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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五百米     极品兵王都市游txt下载     极品兵王都市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6章 送药上门

    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幸好海岸KTV距离富华苑不算远,如果做一些事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喂,关冲,关冲!”

    关冲停了下来,他本打算在李春茹和洛琳回家之前,用绵云针重塑身体机能的,虽然自己给自己行针效果差了许多,但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不是没想过陈菲,可用这种状况去完成某种仪式,显然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

    可就在这时,一种满是诱.惑的声音,将他所剩无几的清明,撕扯得支离破碎。

    是的,这种药真的是异常霸道,虽然关冲已经极力压制了,可怪只怪顾明远,他太看得起关冲了,竟然在早已开启的酒瓶中,放置了双倍的药效。

    关冲停了下来,他虽静静地看着她,但内心的暗流已经不可避免地在这一刻,强烈地燃烧了起来。

    那个诱惑的身影,已经婀娜地走了过来,她突然觉得关冲变得很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对了关冲,你急急忙忙地做什么呢?下午怎么没去办公室找我,老师可是一直等着你的。”

    关冲极力想保持镇定,但这种镇定似乎在这时候起不了多少作用,反而被她那句一直等着你的话,搞得纠结了起来。

    “蔡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家了,再见……”

    未等关冲说完,蔡琴笑嘻嘻走近了,她突然觉得,关冲似乎在刻意躲着自己,那怎么行,我可是他的老师,而这种心思一起,她突然满脑子出现了无数问号。

    显然,关冲的变化太大了。对,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我必须要问个清楚,若真有麻烦,回头和二哥说一声,以二哥的本事,处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这么急着回家干什么?对了关冲,听说你家就住在富华苑,带我去参观一下怎么样?”

    若在往常,现在这个时间,她已经回家休息了,可不凑巧的是,下午突然来了几个同学,晚上聚餐直到现在。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既然遇到了关冲,她还是不打算这么早回家。

    轰的一声,关冲的脑子随着炸开了,他很想毫不客气地拒绝掉,可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只坐一会就走。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蔡琴的话很多,关冲费尽心力地解答着,似乎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和动作,对自己都是一种莫大的挑战。

    “蔡老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

    蔡琴怔了怔,难怪一路上关冲总是躲躲闪闪心不在焉的,没想到是生病了,既然这样,自己更不能这么匆忙地离开了。

    “家里有药吗?”

    关冲真的快崩溃了,若说最好的药可就在眼前,但是……

    “你放心,老师待会给你熬碗姜汤,一定是着凉了,这两天冷空气过境,你穿得又少,不生病才怪,没事,听老师的一定没错。”

    身后的房门被重重关上了,沉闷的钝响,将关冲的最后一丝神智,彻底震散了。

    感受着暖洋洋的房间,蔡琴习惯性地脱掉了厚厚的大衣,她晚上本就喝了点酒,此时被暖风一送,倒觉得热了起来。

    这些轻巧自然的动作,她并没有去避讳关冲,他可是自己的学生,而且关冲给她的印象也相当不错的,若有可能的话,她不介意多一个这样的弟弟。

    厚厚的羽绒大衣已经轻巧地脱了下来,蔡琴反手一折,很随意地扔在了一侧的沙发上。

    她此时的穿着已不再是工作时的职业套裙了,白色的小毛衫,紧紧裹着玲珑饱满的上身,再配以修长的黑色紧身裤,更是将这具浑然天成的傲然之躯,勾勒得风姿盈盈,遐思片片。

    “关冲,你家可真漂亮,我要是能有这样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该有多好啊。”

    或许这是每个女孩都爱的梦幻,可陷入遐思的蔡琴,却没有发现关冲此时的眼神已经变了,似乎那两点闪着精芒的眸光,是两团炽热的火焰,炯炯灼烧,宛若明浩的极光。

    蔡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很青春地伸展了细长的胳膊,高高举起,然后使劲地伸了伸。可是,随着她的这一系列动作,那件短小的毛衫,已经再也无法覆盖包裹下的粉嫩洁白了,就这样露出了大大的一圈,一下子跃入了关冲的脑海。

    “啊!关冲……不要……”

    正当蔡琴准备回身和他说话时,却突然觉得整个人被关冲抱了起来,她一下子慌了,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这是在做梦吗?

    关冲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此时的脑子一片空白,似乎只有征服眼前的一切,才是最该做的事。

    蔡琴还在慌张地喊叫挣扎着,可下一秒钟,她突然觉得自己飞了起来,接着便是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床上。

    显然,关冲虽然迷失了自己,但潜意识里,还是将蔡琴抱到了楼上。可是,他这张床本就没铺什么,这样大力一摔,差点叫养尊处优的蔡琴背过气去。

    “关冲,你不能……别……呜呜……”

    蔡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关冲一个跃起,狠狠地将他压在了身下,随即饿虎扑食般一口含上了她的樱唇。

    吻合之下,蔡琴整个人犹如被闪电劈中一般,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文质彬彬乖巧上进的关冲,竟然会对自己这样,我可是她的老师啊。

    “关冲,你干什么?啊,不要……”

    已经太晚了,短小的毛衫,被关冲一把扯了下来,正当蔡琴条件反射地想护住那对骄傲时,她只觉下身一片冰凉。

    这个过程发生的太快了,未等她做出反应,关冲早已抖落了衣服,重新压了下来。

    蔡琴瑟瑟发抖地紧绷着身体,她已经躲无可躲了,唯有这样使出全力,才能换来片刻的安慰,而且此时的她,更是预料到了什么。

    是的,若这种时候再不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她已经不配做关冲的老师了。而且,颤抖中的她,总觉得近在咫尺的很粗暴地蹂躏自己的人并不是关冲,他的眼神近乎无神,而且还燃烧着浓郁的**之火。

    可是,不管她如何悱恻,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关冲,只不过……

    未等她明白过来,未等她做些或说些什么,只觉得下身突然涌入了一片火热……

第107章 小学生

    已经无法挣脱了,而且即便能侥幸挣脱魔掌,清白之躯已然不在,还有什么用呢?蔡琴突然间平静了下来,她只有选择平静,才能留住那一丝所剩无几的微薄之力,去费力而艰难地应付他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毫无疑问,从被袭击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关冲给她的感观完全变了,他再不是那个昔日里朝气十足上进好学的好学生,再不是那个曾经很想将他变成弟弟的所想所愿,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兽,而他正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确切地说,他的粗鲁和狂暴,已经坐实了某种犯罪的名词。

    火热而有力的粗大跳动,已经深深扎了进去,这是蔡琴的第一次感受,她觉得自己快被那东西撑炸了,可尽管如此,却不敢蠕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他野兽般狂暴的开始。

    她就这样无助地静谧在那片只可挪动方寸大小的狭窄空间里,她已经不想再徒劳了,就这样紧紧闭上了双眼,将绝美的容颜侧转到了硬邦邦的床榻上,脸颊上闪烁着成片的无力和苍白,且苍白中更已爬满了屈辱的泪水。

    是啊,曾经怀有无限美好和憧憬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带上了黑色的印记,我该怎么办?她迷茫了。

    陷入迷茫的蔡琴,并没有感受到印象中撕心裂肺的刺痛,可还是紧绷着全身,默默地攒聚着全身的力量,而那双已将身下的被单抓成无数褶皱的纤纤玉手,更像两只徒劳无益的可怜虫,可笑的苟活在执着中。

    啪的一声,关冲动了起来,猛烈的起伏像足了誓死冲锋的战士,勇敢的突进已然变成了百炼成钢的坚韧矛锋。

    有力的冲击将蔡琴拉回了现实,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感受到丝毫的刺痛,这怎么可能?而且最可怕的是,随着突进的持续和勇猛,她竟然开始迷失了……

    蔡琴紧咬着贝齿在与那种突然传遍全身的酥麻感斗争着,她已经尽力了,可越是这样,这种强烈的感受越是无法压制,她快要崩溃了,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当然不知道,虽然关冲在旖旎中彻底迷失了自己,但自身浩瀚的纯阳内力,却本能地跳了出来,修补着在他周围出现的各种伤害,而正是这股精纯的气息,不仅将撕裂下的刺痛,修补得干干净净,而且还诡异地将他们紧紧缠绕了起来,点点滴滴地冲刷着。

    既然有这么出色的条件,还等什么呢?

    不出片刻,蔡琴那点所剩无几的可怜力气,已经被这种剧烈的征伐所带来的彻头彻尾的酥麻感消磨得干干净净。下一刻,她竟然全身颤抖了起来,而且有些佝偻的娇躯,竟然不可饶恕地试图去迎合那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

    显然,她虽然在极力压制,极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可这种交合下从量变到质变的本能反应,岂是她这种不经人事的小学生可以抵御得了的。

    颤抖之后,满是汗水的她已经很累了,从未有过的红色潮晕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铺满了毫无瑕疵的身体,就连那双抓在被单上誓死都不愿低头的可怜虫,都彻底松软了下来,甚至还诡异地附上了关冲有力而坚实的胸口。

    她真想好好睡一觉,可他为何就不知道累呢?关冲依旧在冲锋着,可正当她决定再不管他,自己闭上眼彻底睡去时,那股强烈的刺激又一次降临了……

    不知过了多久,蔡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求生的**,促使她用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推着他,并无力地乞求着:“求求你,我真的不、不行了,你放心,我、我不会去告你的。”

    是的,蔡琴觉得,若被他再这样折腾下去,真的会死掉,而这种从未想过的妥协和求饶,竟然在这一刻,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脑海里,并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或许是关冲真的听懂了,他急速冲锋了数下,蔡琴只觉一股异样的火热争先恐后地涌入了体内,什么感觉呢?就像久旱的干田,被一阵倾盆大雨淋了下来。

    蔡琴来不及体验这最后的美妙,就已沉沉闭上了双目。是的,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沉睡中的蔡琴突然觉得,从身体内掉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什么呢?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可奇怪的是,眼前却是一片淡淡的白烟,难道是家里着火了?可是,这种白烟并不呛人,而且闻起来还特别舒服,那是什么呢?

    啊……

    全身的不着片屡,使她从惺忪的睡意中醒了过来,而且那一幕幕刚刚发生不久的画面,也跟着清晰地跃了出来。

    她毫不犹豫地坐了起来,飞快地跳下了格得生疼的硬板大床,就这样光着身子快速找起了散落的衣物。可惜的是,再看到那掉落满地的残片时,她傻眼了。

    想起刚才的遭遇,她真想大哭一场,少女的无助和无知,在这一刻占据了她业已常年的思想和身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要杀了他?

    她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坏了,可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luo露的关冲,竟然也被一股淡淡的白烟紧紧包裹着,而那股白烟,正是自己刚刚醒来时见过的奇异。

    难道他在练功?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想起关冲昔日的表现,她觉得也只要这样,才能解释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尽管她这样去想,这样去认为,但依旧无法释怀和原谅他对自己的近乎粗野的占有。

    沉睡中的关冲已不见了丝毫的暴虐,他显得那么平静,淡淡的清秀容颜上,挂着一抹轻轻的浅笑,他的身材很好,匀称而棱角分明,可随着眼神的移动,她竟然看到了那根对自己百般折磨的大凶器。

    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绯红了起来,可随即又对自己的不齿狠狠批判着。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

    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十点了,而且关冲也说过,他表姐和表妹都暂时在这里居住,难道要叫她们看自己的笑话?绝不,她飞快地凑近了那张带给她黑色印记的大床,想将那一点属于自己的落红带走。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洁白的床单,竟然没有一丝欢愉后残羹印记,这怎么可能?

    既然找不到,她索性快速地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残片,这些可都是自己贴身穿的,绝不能留在这里,三两下收拾完毕,她便看也不看关冲一眼,就这样匆匆跑到了楼下,钻进了某个房间,随后拿了套衣服匆匆穿了起来。

    当然,临走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落在沙发上的那件羽绒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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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不能乱开的玩笑

    晚自习后,洛琳一般会去吃些宵夜然后才回家,学习本就是一件苦差事,而且又值高三这个节骨眼,虽说她自诩聪明非凡,但要想考出好成绩,现在可不是耍大牌的时候,该补的营养还是得跟上。

    十点整,接送她上下学的专车稳稳停在了富华苑楼下,或许是吃了宵夜的缘故,她反而觉得疲惫了起来,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关冲,还是跟着开心了起来。

    “老李,晚安啦!”

    洛琳可不是个知书达理的性子,她很随意地从司机李忠打开的车门处,调皮地跳了下来,然后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忠其实并不老,才三十五六岁,可尽管如此,李忠还是和善地冲她的背景笑了笑,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明显感觉到大小姐的气势变了,变得异常冰冷。

    李忠并没有回头,他熟练地打开车门,轻巧地钻了进去。显然,洛泽为她配备的司机可不简单,不仅人如其名,而且身手更是了得。

    不是别人,洛琳本不想在这个快乐的时刻遇到她,可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

    “小琳放学了,学习紧张吗?走,跟姐姐一起回家。”

    李春茹今晚回来的特别早,虽然装着一肚子火气,但在见到洛琳时,还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再怎么说,她都算是关冲的表妹,若把洛泽的恩怨和观感强加在她身上,似乎就偏执了,而且她的这个决定,也是有考虑的,以她的阅历和成熟度,总不能一直这样和小孩子一样的洛琳一般见识,若真那样的话,她也不配做这个组长了。

    洛琳疑惑地瞥看着她,她昨晚可不是这么对自己的,难道有阴谋?尽管来好了。

    洛琳并没不稀罕这个倒贴的姐姐,若不是不想叫老李为自己操心,她真想臭骂她一顿。

    没有出现预想的效果,尽管小丫头毫不客气地走开了,但李春茹并不生气,依旧揣着心思,紧跟着她向家里走去。

    房门上还插着钥匙,不会是忘了吧?房间也亮着灯,看来关冲已经在家了。

    “冲哥,冲哥!”

    可是,尽管洛琳喊了数声,却没有丝毫反应。

    李春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对关冲还是了解的,以他谨慎小心的性子,绝不会犯这种忘记拔钥匙的低级错误。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向楼上跑去,而此时的洛琳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就这样争先恐后地冲到了楼上,属于关冲的那间卧室大开着房门,她们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眼前的异状叫她们惊呆了,虽然关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但他的四周,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袅袅白烟,尽管这是她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去看一个赤身的男人,但那种本该出现在她们神情中的羞涩,似乎早被这种异状牢牢的占据了。

    短暂的停歇后,洛琳突然觉得一只异常有力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嘴鼻。接着,她被这个人毫不礼貌地从楼上拖了下来。

    “你干什……”

    李春茹松开了洛琳,可没想到,刚刚松开,她便大叫了起来。这可不行,关冲一定在练功,万一被惊扰可就麻烦了。

    李春茹想也不想地再次封闭了她的嘴鼻,严厉地低声道:“你最好安静点,别打扰到他!”

    房间终于静了下来,若说洛琳对关冲的了解,可比李春茹深着许多,可感受着李春茹异常严厉的目光,她一下子想到了她的真实身份,紧接着便着急了起来。

    “李春茹,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是啊,为了冲哥,洛琳也只好这样做了。

    李春茹好笑地看着她,和我做交易,为什么呢?

    “不管你今晚见到过什么,我希望你最好全部忘掉,若能做到这一点,我不介意叫你声姐姐。”

    这似乎是李春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荒唐的交易了,别说她本就不会说出去了,即便会说,难道这种交易能站得住脚吗?到底还是小孩子。

    李春茹索性放下了心,既然她这么在意关冲,看来先前的担忧是多余的。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拿她开开心也好。

    “不管你承不承认,从年龄上说,我都是你的姐姐,换一个吧,换一个姐姐感兴趣的,比如说你爷爷洛泽,或者张全也可以。”

    洛琳依旧冷静地看着她,她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像李春茹想的那样弱智,她只是在试探李春茹的反应。

    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对的,李春茹这个臭女人可是国家秘密机构的人,若叫她保守秘密,看来已经不可能了。不行,我得想办法,这可是冲哥的秘密。

    洛琳稍稍顿了顿,接着讥讽道:“没想到你还是只喂不熟的野母狗,既然是你逼我的,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洛琳笑得很诡异,可李春茹却并不在意,尽管她骂得很难听,但有什么呢?在部队里,比这难听的话多了去了,而且房间内就她们两个,她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危险,难道说她要强行制服自己?太可笑了,莫说是你了,就是张全在我面前,我都有信心和他斗上一斗。

    可是,她这种强烈的自信,却如一针大剂量的催化剂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洛琳的心房。显然,她已经被刺激到了,她们看待问题的方式乃至解决途径本就不同,再加上有着各不相同的背景和立场,那么接下来洛琳的处理方法,也绝不是李春茹能够轻松预料到的。

    打定主要地洛琳,已经悄悄按下了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上的那枚红色按钮,随即整个人无比轻松地靠在了沙发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面的李春茹。

    洛琳的突然轻松,叫李春茹浑身一紧,可就在疑惑的瞬间,一个漆黑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还未等做出反应,一柄雪亮的短刃,已经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干得不错!绑了!”

    老李笑嘻嘻地收起了短刃,他做这种事简直就是轻车熟路,虽说这个女人有内家功夫护身,但她的火候可差着许多,从自己破窗到控制她,虽然时间极短,动作极轻,但若是高手的话,足够做出反应了。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小琳,姐姐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真是该死,我怎么就偏偏忘了她还是洛泽的孙女,以那老狐狸的狡猾,一定会安排高手保护的。

    洛琳像白痴一样看了看她,她已经不想听她的任何辩解了。

    “老李,家里有好酒,你随意。”

    说完,她一把拽起李春茹的头发,就这样粗暴地将她拖向了她的房间,并扔到了洁白的大床上。

    房间收拾得还不错,洛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还算可以的,每天早出晚归已经够辛苦的了,没想到内务整理得也不差,那就给个及格分吧。

    “小琳,你想想看,我要是害关冲的话,刚才就不会捂住你,怕你打扰到他了。”

    洛琳笑道:“骗谁呢,冲哥可是在练功啊,这我比你清楚,你那是怕他出点事,北江乱了局吧?还糊弄我,你当我是小孩啊?还想当我姐,切。”

    利用这个空档,李春茹试着用了下内劲,可诡异的是,几大要穴都被封住了,要想短时间冲开,显然是痴心妄想,看来对方也是个高手,要不然绝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洛琳,我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我怎么会骗你呢?放开我,咱们好好谈谈。”

    既然这样,李春茹不得不拿出身份来压她,有这层身份在,似乎她不敢乱来。

    “我当然不信了,但我有办法叫你闭嘴。哦对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麻烦您等一下。”

    洛琳飞快地跑回了自己房间,然后拿着一个黑色小包,重新出现在了李春茹面前。

    黑色的小包被打开了,小刀,剪子,还有蜡烛?最可怕的是,还有一架数码相机。李春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太晚了。

    “洛琳,你干什么?快停下!”

    洛琳似乎什么都没听到,魔爪一伸,已经用剪子撕开了她的衣服,虽然绑得紧紧的,但她手里还有小刀助阵,一路急上,根本没有丝毫阻挡。

    李春茹还在焦急地警告着她,可有什么效果呢?那双可恶的魔爪,还在上下翻飞着……

    “啧啧,还不错,圆润饱满,挺拔有力,蓓蕾还相当清晰,也算是个极品吧。”

    李春茹冷冷地盯着她,她已经无法阻止她对自己的侵犯了。

    哗啦一声,裤子也被剪了下来,雪白修长的下肢,顿时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了诱人的光芒。

    “屁股很翘,就小了点,看来生不了儿子,不过……等一下我再看看,你放心,我是研究过这些的,别急。”

    下一刻,黑色的蕾丝短裤,终于被拨了下来,直到此刻,李春茹真的已经不挂一丝一毫了。

    “哇,你不得了啊,毛毛太多了,这可不好,好像这样的女人很那个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帮你修剪好的,嘻嘻。”

    洛琳玩心大起,就这样上下其手,飞舞了起来……

    “哇,你不是吧,几天没洗澡了?”

    尽管李春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听到这话,还是无来由地脸红了一下,最近忙得脚不着地,哪有时间洗澡,真是该死,这个混蛋。

    忙乎了半天,洛琳还是出了一身汗,可她接下来的举动,却叫李春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显然,洛琳已经从包包内取出了数码相机。

    “洛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犯法!”

    洛琳白痴一般看着她道:“那你抓我好了。”

    李春茹整个人蒙了……

    “别紧张,放轻松点就好,再来一张特写,对,就是这个姿势。”

    半个小时后,悲催到极点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好了,总算可以收工了。稍稍等我一下哦,等一下下就好。”

    是的,她一定要把这张内存卡保存好,这可是胁迫她答应自己的唯一依仗,藏在哪里好呢?自己身上显然不行,她似乎是侦查出身,哪里好呢?有了。

    老李似乎完全不在意洛琳大小姐的上蹿下跳,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对面的酒柜里摆满了名酒,但他的责任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此刻,洛琳已经站在了关冲的身边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那股缠绕的白烟已经不知何时消散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此时的他显得那么安详,那么给人以亲切感,他的身体修长而健硕,甚至完全颠覆了洛琳对于男人身体的认知,就连那吸引洛琳目光久久不愿离开的焦点,都显得那么叫人怦然心动。

    是啊,她真想在这个怀抱待上一会,哪怕一会会都好,但现在却不能这样做。

    那就放在这里好了,以冲哥的本事,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洛琳轻轻地取过关冲的手机,将后盖和电池卸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将内存卡放入卡槽。幸好内存卡很小,虽然手机无法识别,但藏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冲哥,丫头绝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的,绝不会。”

    一切都已做完,洛琳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暗自下定了决心,随即还是离开了这里。

    是的,已经很晚了,明天虽有模拟考试,但自己的事相比于关冲的安危来说,后者更为重要。接下来,她似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第109章 虚幻而真实的守财奴

    不管是蔡琴,还是洛琳和李春茹,他们显然都搞错了,关冲根本不是在练功,说他在享受某种人生乐趣,倒是恰如其分。

    说实话,此时的关冲,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此时的他似乎只愿沉醉在这片强烈而浓郁的满足中。

    一次次的冲锋已不知进行了多少次,可他依旧保持着高度兴奋。身下婉转起伏的火热娇躯,也同样保持着高度亢奋,她似乎已经认同了这个像畜生一样蹂.躏自己的男人,在她身上像畜生一样肆意征伐着,甚至还在这种大幅度的起伏中,不时地用某种行动去催促他。

    依旧深陷此道不能自拔的关冲,显然是赞同这种畜生行为的,而且此时的他只想去发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从这种状态中,找寻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连身下时刻在迎合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都搞不清楚。

    还是从最当初开始说起吧,先不去管此时的他们……

    蔡琴已经本能地开始求饶了,她虽说内心坚韧,但依旧是个娇滴滴的柔弱之躯,关冲的肆意征伐,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下去了。

    或许是听懂了她的哀求,关冲急速冲锋了数下,一股异样的火热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蔡琴的世界彻底安静了,她太累了,竟然就这样沉睡了过去,可异变却在这时发生了。

    显而易见的是,关冲的体质真的是异常出色,虽然自身已被浓浓的药力满满渗透,但当那股如泉涌般冲入了蔡琴体内的喷射一涌而出时,由于体质的原因,这股涌出,更是将致使他亢奋的浓缩的药效精华悉数带了出来。

    是的,这要是换做旁人,要想这么快化解那股滔天的药力,真的是一件无法做到的事。但是,他却是关冲。

    按理说,将药力化解后,关冲应该随着清醒了,可事实上,已经停下来的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清醒的征兆。不过,正因为这种停滞的出现,才给了蔡琴生的希望,要不然,她真有可能会被关冲折磨致死。

    围拢在四周的纯阳之气还在汩汩攒动着,虽说关冲和蔡琴都彻底停了下来,但四周的纯阳之气却仿若突然被赋予了神识一般,竟然诡异地做起了古怪的运动。

    从蔡琴感知不到刺痛的那一刻始,冥冥中已注定了某种必然,就连那道被有力而粗大的火热戳穿的薄膜,以及随之产生的点点落红,都一股脑地消失在了精纯浓郁的纯阳之气中。

    是的,纯阳之气与关冲是心意相通的,他虽然没有安排他们这样去做,但可别忘了,纯阳之气是一种什么特性的存在,他们就宛如生命的守护,宛如生命的赐予,而这些还仅仅是关冲所触摸和接触到的,至于他们究竟还有什么特性,鬼才会知道。

    喷射之下,蔡琴仅余的微薄之力,也跟着消失在了浩瀚如海的纯阳之气中,紧接着,那股火热的体液,乃至自她体内攒射的数股满含荷尔蒙的芳香液体,都通通消失在了,如守财奴一般不肯放过任何东西的纯阳之气中。

    他们就这样被纯阳之气通通炼化了,可炼化的瞬间,却突然以某种形态,出现在了关冲的意识世界。

    “啊!”

    身下的蔡琴娇吟地喊出了又一次酣畅淋漓的满足,她似乎精神饱满得很,竟然还在不知疲惫地索取着。可是,随着又一股喷射的发泄,被纯阳之气转嫁到意识世界的所有药力,也终于从两人身上洗刷掉了。

    显然,从关冲体内喷涌而出的药力,并没有消失掉,而是被守财奴一样的纯阳之气转嫁到了意识世界,转嫁到了这对在意识世界里,依旧赤身相向的男女身上。

    关冲重重出了一口气,渐渐恢复清明的他终于睁开了眼,可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是蔡老师?

    关冲嗖的一声从蔡琴身上爬了起来,尽管他们赤身相对,尽管此刻的他还在满满的疲惫中,回味着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下一刻,关冲的脑子跟着炸响了,蔡琴已经疲惫得打起了小酣,可同样很疲惫的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是啊,他很清楚地想起了自己那一丝清明消失前,所感受过的一切,蔡老师本是来家里做客的,可后来呢?我好像对她……

    眼前的一切已无可争辩,关冲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件极其荒唐且不可饶恕的蠢事。

    当然,说到他为何会那么容易缺失神智,主要原因还是心魔在作祟,虽说心魔之力,已随着他对陈菲萌发的感情,找到了某种释放的途径,但这种途径,相比于这种真实的感受和体验,确实是显得太狭窄了些,虽说所剩的心魔之力,已经微乎其微了,但可别忘了,关冲身上还有霸道的药力在推波助澜,若想不被心魔乘虚而入,又怎么可能呢?

    怎么办?此时的关冲,终于感觉到了对陈菲的愧疚,他虽没经历过这些,但也觉得做了件无法原谅的事。

    那就坦言告诉陈菲吧,可一想到她的神情和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又踌躇了起来,而且那种从未有过的担心也在告诫他,还是压一压吧,压一压再去坦言相告。是的,他内心深处已经认定了陈菲,他不想就这样不负责任地伤害她,甚至离她而去。

    想到责任,关冲又一次自责了起来,他可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而且这也是师傅从他懂事起,便一直教导的,若非如此,在海岸KTV时,也不会压着那股强烈的冲动,无视小梅的存在和撩拨了。

    关冲摇头苦笑着,还能怎么办?既然这一切已经发生了,逃避似乎解决不了问题,那就等蔡老师醒了再说吧。

    他再一次将目光集中到了蔡琴身上,她的身材真的很好,熟睡中的她显得异常恬静,似乎那无法掩饰的春光中,还折射着一种很深的依赖。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对她负责吧。

    想到这里,关冲下意识地想拉过被子帮她盖在身上,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很不对。

    蔡琴熟睡的大床是那么松软,这颜色,这尺寸,绝不是自己那张床,而且床头上,还放着一张镶在相框里的照片,那是蔡琴的。

    难道这是蔡琴的闺房?碎花打底的窗帘,可爱的猫咪小台灯,被擦拭一新的台式电脑,一排整齐的挂衣柜……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关冲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他急忙推门而出,眼前的景色太熟悉了。

    不远处,就是那片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只有二三十米大的意识空间,可是……

    难道这是新开辟的空间?

    回身望着那座古朴典雅的小木屋,关冲真的有些蒙了,他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那里,思忖着这突然发生和出现的,不可思议的一切。

    下一刻,关冲竟然担忧了起来,蔡琴出现在意识世界已是既定的事实,可是,自己该如何叫她回去呢?这里可没有食物和饮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都不知怎么才能轻松自在地出入,万一她再也无法出去,而且自己又很长时间找不到出入的方法,那后果可就糟糕了。

    接下来,关冲试图想了很多办法,可当这一切宣告失败时,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是无力。

    他重新回到了小木屋,蔡琴依旧在熟睡着,可就在这时,一股疲惫的眩晕感却从身上清晰传来。显然,这一通忙乎,关冲也觉得累了,随即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一端的被角,轻轻钻了进去。

    那就睡一觉吧,或许醒来就会有好办法的。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这副熟睡的娇躯,将她靠在怀中,不多久,便已香甜地睡去了。

第110章 神秘的暗灵

    出北江,过腾城,便是遥遥相望的江南省会——江南市,而今晚,沉醉在夜色中灯红酒绿的腾城,却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午夜降临,正当腾城男女刚刚卯足了觉,准备迎接刺激而激情的夜生活时,没成想,凌晨刚过,便被突如其来的一抹抹诡异的身影,吓呆了。

    帝王夜总会,是盘踞在腾城暗势力的重要据点,若按往日的情形,要想出入这里,除了内部人员外,便是身具会员识别的尊贵客人。显然,帝王夜总会并非真正面向大众的娱乐消费场所,说他是某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点都不为过。

    “江湖上,我鸿哥的名声还是响亮的,不知几位兄弟是……”

    砰的一声,未等鸿哥摆出道场,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浑圆一击,生生砸得血肉模糊,晕死当场。

    程天彪本是暗组的第十二条暗灵,可今晚,他却恢复了身份,带着隶属于暗组并由他直接掌控的50名兄弟,出现在了鹏城,出现在了帝王夜总会。

    必须要交待的是,暗组共有108条暗灵,而这些暗灵的存在,更是洛泽雄踞北江,进而放眼四海而不败的最大依仗。而今,虽说洛泽带着张全远离了北江,但能有权掌控暗灵的,除了关冲外,便只有洛琳一人。

    显然,这108人有些类似于当年聚义厅内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的梁山义士,但有所不同的是,暗灵中的每个人,都有权利统领50名最出色的手下。

    不得不说的是,别说进入神秘的暗灵了,就是能被选入由暗灵统领的队伍,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一种至上的荣誉,而且只要你够忠心,够出众,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这108人中的其中之一。

    当然,洛琳的权限还是有限制,虽说他是洛泽的孙女,可也只能调配八名暗灵。不过,对于今晚的行动,已经足够了。

    鸿哥?不过是鹏城道上养的一条杂毛狗罢了,还江湖上,真是可笑。

    鸿哥的倒地,并未引来多少怒目横眉的共鸣,相比于北江来说,腾城真的是微乎其微的存在。

    “砸!若遇反抗,杀无赦!”

    在程天彪心目中,他只有一个天,那就是北江,而且这也是每位暗灵必备的素质。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50名黑衣人,就这样手持利器,冲进了帝王夜总会。霎时间,狼藉满地,呼号满天。

    帝王夜总会的小弟们畏畏缩缩地躲在墙根里,他们本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若说拿命来谋前程,以腾城暗势力的影响,还远做不到这种催人卖命的地步。

    那就砸吧,既然他们连帝王夜总会都敢砸,那其他的场子,焉能幸存下去?

    显然,这是一场针对腾城暗势力的疯狂打击,虽说他们没亮出北江的招牌,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在南六省,有这种既能打又不要命的兄弟,除了北江还能有谁。

    妈的,老子怎么没生在北江,若是那样的话,即便是个小人物,都会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傍身,就算卖命出来,都他妈太值了。

    可是,这只能是一种近乎奢求的梦想……

    凌晨4点,浅睡的唐波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了,他这几天不知怎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可还没等他发火,便被电话中的信息惊呆了。

    腾城完了?唐波愣住了,腾城的重要对于目前的唐家一脉来说异常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煞费苦心地为之经营了这么些年。因为,只有将腾城死死拿在手里,才能利用他的绝佳位置,在合适的时候,将希望的触手伸向北江。

    唐波怔怔地出神着,他想不到关冲的行动竟然这么快,自己已选择和解了,而且他也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利用顾明远这层关系,是一定会将芥蒂消除的。虽说这样一来,与原先的设定发生了偏差,没能在落户北江的几个国家重点项目上做文章,但若真能机缘巧合下,利用关冲打破唐家和北江的僵局,那插足北江无疑就轻松了,这对唐家摆脱目前的境遇,更是大有意义。

    想起北江,他心中埋藏了多年的恨意,再度跳了出来。作为家族的新一代佼佼者,他是清楚唐家过往的。说起来,唐家本发源于北江,可就因为洛泽的存在,才被生生挤出了如今这个闻名全国的直辖市。

    是啊,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政策倾向,已决定了北江无与伦比的超然地位。可如今呢?洛泽虽老,但他的继任者,似乎比他还要狠辣。

    继续妥协吗?唐波冷笑了起来,既然关冲不留后手,那潜伏在北江的暗桩也该动动了,而且他深信,只要自己动起来,那些曾经被洛泽排挤甚至迫害过的家族,都一定会跟着动起来。到那时,主动权应该也会跟着变了吧。

    …………

    “洛琳,你知不知到你在做什么?若真那样,会是什么后果?”

    洛琳对老李的交待,她听得一清二楚,可听到最后,她差点惊得蹦起来。

    血染腾城?天啊,距离交接的日期越来越近了,自己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怎经得住这般推波助澜,她还是那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丫头吗?

    当然,李春茹不是没向大伯请教过北江迷雾一般的局势,可大伯的口气却异常严厉,他竟然叫自己什么都不要做,难道大伯已经打定主要放弃我了吗?

    她想起了刚来北江的那次失误,而且对于那次失误,大伯似乎很不满,而且他也从大哥那里,听到了些风声。

    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倔强的,即便这次任务完成后,被大伯以某种理由,从家族事务中踢出来“养老”,但她可是一名军人,绝不能有辱这个神圣的称号,即便是最后一次任务,都要完美得做好他。

    “着急了?那你来杀我好,现在老李已经走了,你倒是来啊?和我谈后果,你别忘了,你再敢对我大吼大叫,不出十分钟,世界各地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出现你的身影。”

    李春茹清楚,从她口吻中透出的胆量判断,她极有可能会那样做,到那时……

    是啊,虽说在她看来,自己已从某种程度上被家族抛弃了,但作为李家儿女,她绝不能为这个给予过她成长和爱护的家族抹黑,若真那样,又怎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见她软了下来,洛琳笑道:“不就是怕搅了北江的局嘛,北江的事我清楚,而且我这样做,也是完成冲哥的意愿。放心,北江不仅不会乱,反而会更安定。”

    顿了顿,洛琳又道:“对了,忘了和你说一声,警局那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事态会不会严肃起来。”

    李春茹刚起的念头,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这应该是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一觉吧。

    关冲这样想着,可下一刻,慵懒地爬在床上的他,突然觉得怀中那个温暖的娇躯已经不见了,难道是先醒了?不好,这种地方可别吓着她。

    惊觉下,关冲忙道:“蔡……”

    嗯?喊声被生生止住了,因为就在他清醒过来的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身边的气息变了。显然,意识世界特有的纯净和安逸,在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

    睁开眼,四周是熟悉的环境,这是富华苑的居所,只是,蔡琴似乎遗失在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中。

    关冲大惊,随即试图进入意识世界,可忧心的是,尽管他尝试了无数次,可依旧不得门径。不过,当他静下心来与意识世界建立联系时,却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竟多了颗异常璀璨的明星。

    那是颗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耀眼星辰,他竟然从星辰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是属于蔡琴的,尽管他很疑惑,但还是跟着放松了下来,他对生命的感知已经很熟稔了,虽无法进入意识空间,但还是能感受到属于她的旺盛生机。

    既然她没事,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但眼前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他也觉得,那抹属于蔡琴的生命红光,似乎在不断地闪烁中汲取着某种力量。

    毫无疑问,意识空间的奇特,就连他都做不到尽知,既然这是好征兆,那自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穿衣下床,还不到早上6点,那两位应该还在睡觉,只是,房门却大开着,他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异常,虽说她们极有可能在自己迷失时进来过,甚至还看到了光着身子的自己,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肚子有点饿,先吃点东西再说,他今天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可当闪过楼梯拐角时,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李春茹正恶狠狠地怒视着打着盹的洛琳。

    “冲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洛琳本就是假寐,她虽然很困,但还得看着李春茹,万一她去打扰关冲,或去房间找内存卡,那就不妙了。当然,即便她没这种担忧,李春茹也绝不会叫她睡安稳。

    李春茹的眼神中不自然地闪过一道寒光,她突然觉得关冲和洛琳同样可恶,洛琳就不说了,她完全触及了自己的底线,若不是怕耽误大事,以手中持有的杀人执照,真想一枪崩了她。笑话,长这么大,她何时被人这么威逼过,而且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至于关冲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会想着法的拿自己开涮,难道你以为感情是空头支票?

    李春茹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了,就这样扫了眼关冲,始终没有吭声。

    “你们怎么……”

    从丫头疑惑紧张的眼神中,关冲觉察到了什么,随即岔开话题道:“昨晚喝多了,害你们担心了。对了,你们不会一夜没睡吧?”

    李春茹不得不要对关冲重新审视了,她突然觉得现在的他,说起谎来简直就是随口就来,这与先前他给自己的认知完全不同。

    “冲哥,春茹姐可被你害惨了,你睡觉怎么能不穿衣服呢?”

    李春茹差点跳起来,若不是有尾巴被攥着,她真想爆发一次。

    她们真进去了,一想到这样赤身被她们看了不知多少时间,关冲饶是脸皮厚,也架不住尴尬了起来。

    “洛琳,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已经快压制不住了,若不是担心什么,非叫她好看不成。

    “我哪有什么意思啊,对了冲哥,春茹姐好像拿手机偷偷拍了你的luo体,你可得小心了。”

    我拍他?老天,是你拍我好不好。可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更不能再叫第三个人知道。可是,想到这里,她对洛琳的保证,似乎有些怀疑了。

    看着促狭的洛琳,关冲当然知道她在耍心眼挤兑李春茹,可这话又不能接。

    “春茹姐,早饭做了吗?”

    李春茹狠狠瞪了他一眼,我难道只是你的厨师,饿的时候想起我,有麻烦了你倒是跑得干净。

    “没有!”

    你还有心思吃饭?李春茹真想提醒他,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给他做饭吃,看似已经不可能了吧。

    火气真大,关冲明白,自己摆了她一道,而且估计现在的王如嫣也是这样痛恨自己吧。

    “春茹姐,小琳也饿了嘛,你还不做饭吗?嗯?还不去吗?”

    李春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可随即又泄气了。

第111章 绝不退缩

    抱歉:昨天大风暴雨导致停电停网,才恢复,赶紧更新吧,晚上还有……

    ……

    看着一大串发生在昨夜的情报,关冲的脑子真的快炸了,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稍稍出了点状况,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接下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借此机会,将腾城纳入北江的势力范围?可是,这明显与二师兄和自己分析过的北江局势大相径庭,虽说未来的腾城注定要掌控在北江手中,但那得需要无数的铺垫才行。

    显然,二师兄和他谈起过北江的局势,虽说北江势大,但这种大势,还需维持在某种平衡中,而这种平衡之态,更包括南六省这一盘局势微妙的大棋。

    毫无疑问,洛泽并不是真正可以通天的大人物,即便有大师兄和三师弟犄角互助,但这种铁三角一样的牢固阵营,显然存在于某种势力中,而且就连威风八面无所不能的洛泽,都俨然是某种势力的一枚棋子。

    可是,这一晚仅仅为了泄愤的冲动,似乎已将诸方角逐南六省的势力,悉数牵扯了进去,虽说从表面上看,冲击最大的当属唐波及唐家的利益,但若往更深处挖掘,却远非如此。

    飞驰的轿车在目中无人地高速推进着,前面路口红灯闪起,但鹏飞还是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晨起的路况并不拥堵,可此时的鹏飞,却从冲哥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什么,像他这种痴心武者,本该对这种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聊聊不知几何才对,但他的身份和责任,都不允许他这般放任自己,专心武道。显然,若不是昨晚听大小姐说冲哥在闭关,他也绝不会信服那些自她口中传来的最高指令。

    关冲眼眸大亮,飞驰而过的几点红色信号灯,虽已远抛于脑后,但那几抹刺眼的红光,却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大乱将起,木已成舟,焉有畏缩下去,将前程存于他人之手的道理。

    关冲的心跳在这一刻急速涌动着,为了二师兄能在健硕之年完成心愿,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错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不过,谨慎之下,他还是挂通了二师兄的电话,不出意料的是,二师兄业已知晓了一切,可他为何这么沉的住气呢?

    通话时间极短,对面的二师兄似乎很忙,关冲并没将想法说出来,不过还是从二师兄紧张且不失亲切的口吻中,感觉到了宽慰,不用说,二师兄的这种态度,除了不想叫自己担心外,还能有什么呢?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最后,透露出提前返程的信息了。

    关冲靠在后座椅上,默默无声地思忖着此时此刻攒聚在二师兄身上的巨大压力,他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若论胆量和气魄,甚至都不及洛琳。

    想到罪魁祸首洛琳,关冲竟然撇了撇嘴角淡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丫头真不愧是二师兄的血脉,竟然可以瞒着所有人,去完成那样一件连二师兄都不敢莽撞的轻举妄动。不过,若叫他因此去责罚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他至始至终没想过,即便北江因此而滔天起浪,他都没想过要借这个由头去责骂她。

    嗖的一身,飞驰的轿车又滑过了一道路口,关冲眼角微闭起来,下一秒,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按了组数字,拨了出去……

    “迅速接管腾城,若有闪失,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

    轻轻合上电话,关冲对有些意外的鹏飞道:“家里怎么样?”

    鹏飞还沉浸在冲哥刚才的口吻中,他对这些还算熟悉,可决然想不到冲哥的胆子这么大,随即一股昂扬之气从内心涌起。可是,未等生发多少感慨,却被冲哥的问话打断了。

    “冲哥,凡是名单上的,一个不剩,就是他们的家小……”

    显然,昨晚可不单单是腾城遭了殃,就连北江及北江掌控下的地域,都经历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大清洗。

    关冲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鹏飞,可下一刻,他的眼神竟然凌厉了起来。

    “杀吧。”

    虽说这些人很无辜,但关冲还是不想留麻烦,而这也是他在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时,必须要考虑的因素。

    鹏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虽还在用心驾驶,但内心却一片翻腾,这倒不是惋惜那些罪孽者的无辜血脉,而是对关冲突然露出的大变化,震撼了。

    鹏飞可以肯定,出关后的冲哥真的与以前不同了,而这种不同,可不单单是态度的转变,确切地说,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彻头彻尾的转变。

    交待完这些,关冲觉得轻松了许多,虽说这一步地迈出,对景昌集团目前的困境没有丝毫助力,但相比之下,景昌集团要想度过眼前的困境,在他看来,似乎并不算什么难事。

    不得不说的是,在几大势力的角逐下,景昌集团刚步入正轨的几个重点项目,正面临着被投资者突然撤资而陷入了资金短缺困境。但是,关冲相信,只要将主动权牢牢控在手里,即便舍弃了这些利于景昌集团发展的重点项目,都不会对集团根基产生致命影响,而且时值总理南巡这个节骨眼,所有心存侥幸的投机者,已然注定了某种必须要承受的结局。

    当然,对于这种两败俱伤的下场,投机者不是不清楚,但正如唐波所预料的那样,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破坏北江局面的机会,即便选择这个时机会付出很大代价,但一旦决定下来,似乎都不顾其余了。

    车子稳稳停在了景昌大厦门前,还未下车,关冲便感受到了这里紧张的气氛。

    可以肯定的是,这座昔日里无比辉煌的景昌总部,正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因为单靠景昌目前的财力支撑,是绝对支撑不下这几个重点项目的。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胎死腹中吗?这对一向高傲和自命不凡的景昌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火辣辣的不甘和羞辱。

    显然,景昌的命运是与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尽管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胸中虽有万千沟壑,但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不过,今天对于景昌人来说,还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因为就在今天,传说中的神秘集团老总,将于上午9时召开全员会议。

    是的,危难时刻,绝不能缺失了这个引路人,而且他们也深信,景昌能有今天的骄人和辉煌,更与每一位历任的集团老总密切相关。

    传说中,这是一位拥有无数光环和头衔的神秘人物,他伟岸高大,见识超群,曾历任数家跨国集团的CEO,而他的传奇成长经历,更充斥着各种各样近乎神话的不败传闻。

    “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景昌集团现任总裁,上场。”

    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响了起来,传说中的人物即将出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集团苗副总那近乎夸张的神情中,所有人已经信服了传言。

    可是……

    随着关冲出场,掌声顿时停歇了下来,会场两侧的显示屏上,那副身影虽然带着些伟岸的气息,但太年轻了,他好像才20出头吧,这就是集团的老总吗?

    关冲似乎不在意这些,他为了这次会议,特意换了身体面的正装。

    步入主席台,关冲洒脱地坐了下来,会场有些静,但这种静却是压抑的静。

    不远处的江水然微微蹙了蹙眉,在见到此时此景的她,真的开始担心了。显然,她对景昌是有感情的,而这种感情的促使下,她更不愿看到这个高大的巨人轰然倒地。可如今,这个身兼两任的年轻人,他虽然一身武力超群,但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处理好这些吗?能带领着景昌人,走出困境,迎来新的明天吗?

    “年轻不是我的错,但若将年轻看成我的错,那就是你们的错。”

    会场似乎起了些杂音,可尽管如此,主席台正中那个大气卓然的年轻人,他的声音竟然那么清晰,他并没有将话筒对准自己,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话而已。

    此刻,黑压压的人群中,若说最震惊的莫过于晓云和青青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穿着一身笔挺军装,风度凌然地为她们化解险难的退伍小兵,竟然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景昌集团真正的当家人。

    难怪她们会被破格录用,难怪那个讨厌的棒子会突然消失,难怪他要找江助理谈重要的事情,难怪她们会提前并如此顺利地完成转正。

    “青青,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相比之下,她们绝不是陈菲那种知性女孩,她们对于现实的认知和了解,甚至对人性乃至幸福,更有着与众不同的真知灼见。

    “晓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就是在做梦。”

    晓云怔了怔,随即恶狠狠地低声道:“你个死妮子,还真以为自己钓了个金龟王子啊?还怕我和你抢。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来真的,就你……我可是练过瑜伽的。”

    附近的低语声还在继续,可她们显然不在意这些,集团虽出了问题,但这可不是她们这种级别的员工能管得了的。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在震惊无比,只不过,她的这种惊讶,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兴奋,她不是别人,她的真实姓名叫屈梅。

第112章 二师兄遇袭

    会场的吵杂声隐隐有拔高的迹象,苗天语望了眼正襟危坐的常晴川和刘刚,又下意识地瞥了眼正中的关冲,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是这次会议的主持,更是现今景昌集团除去关冲外的第一人,大权在手的他,只需轻轻说一声“安静”,以他的资历和威望,要想使偌大的会场安静下来,的确是种微不足道的轻松。可是,他却从关冲身上所散发出的随意和使然中,捕捉到了强烈的自信和不可辩驳的威严。

    “景昌也很年轻,他的年纪甚至比不过你们中的一些人。但是,有谁能拍着良心告诉我,你们选择景昌为的是什么。”

    关冲漫不经心的发言,终于在渐渐冰冷的眸光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你们应该清楚,在北江,甚至周边所有省市,没有任何一家企业的待遇,能高过景昌。但是,又有谁能拍着良心告诉我,享有高收入、高福利的你们,是否将整个身心放在了景昌发展的大计上。”

    “我是很年轻,不过对景昌的感情,却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深,虽不排除感情因素,但我既然坐了这个位子,便有这份决心。你们刚才的低语已经告诉我了,你们所有的担心,无非就是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能不能神来一笔,扭转乾坤,帮你们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福利和薪资。”

    “这些无可厚非,这本就是个**的世界,你们并没有错,但你们还是做错了。”

    “景昌发展到今天,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若非遭人刻意排挤,若非你们只顾眼前利益,肆无忌惮地追求企业规模最大化,景昌也不会因步子迈得太大,而陷入这样的纷争之势,这到底是谁的错,难道还要栽到景昌头上不成?”

    说到这里,关冲拍案而起,他似乎真的怒了,可这种只留于表情的愤怒,俨然没有任何冲击力。

    “当然,项目从立项到尘埃落定,最终的决定权在集团高层议定,但若没有你们推波助澜,左右旁敲,高层也断不会下这样的决定。”

    关冲坐了下来继续道:“还是说点实际的吧,我并没有扭转乾坤的本事,而且我还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景昌现在很缺钱,所有的流动资金,甚至不及创业之初雄厚。”

    关冲这一句,使会场顿时吵杂了起来,在所有人看来,偌大的景昌集团,怎么可能会没钱,不就是摊子铺得大了些嘛,而且这种大摊子也只有像景昌这样的大集团公司,才有这样的实力啊,虽然风险大了些,但那可是国家重点项目,一旦完成,景昌的未来真的是一片坦途。

    “年轻不是景昌的错,景昌能有今天的困境,也不是景昌的错。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只要我还在这个位子上,景昌就绝不会倒下去。”

    关冲这种看似饱满的宣言,似乎没什么力度,可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却不在于此。

    “无论是目前陷入困境的景昌,还是曾经辉煌过的景昌,或者将来达到某种高度的景昌,都需要一个团结奋进,锐意进取,不计个人得失与荣辱的队伍,你们都是高学历的人才,但高学历并不代表着高素质。”

    “今天这个见面会,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景昌的危机,而且从下个月开始,你们或许会拿不到足额的薪资待遇。我的话言尽于此,从现在开始,给大家两小时考虑,何去何从请尽快拿出主意。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各位,别以为景昌有难便有了要挟的资本,从容的按规矩离开,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另外,我还要告诫诸位,决计留下的,只要集团尚在,十年内不许以任何理由离开,更不许做任何有损于集团发展的事,一旦发现,你们应该能想到后果。”

    顿了顿,关冲继续道:“天语,你们没什么安排的话,就可以散会了。”

    苗天语还沉浸在关冲刚才的这番话中,这些话看似简单明了,但其中的深意,以他这种可以接触到某种层面的内部人来说,又怎看不出门道。

    抛开关冲对他的称呼暂且不提,单是选择这时整肃集团,最主要的目的,是向外界释放一种姿态,而这种姿态,对于目前的北江局势似乎异常重要,只是他现在还搞不明白关冲的用意。再者,就是刚才提到的十年之约,这显然是违背劳动法的,但别忘了,这里可是北江,而且又是集团老大掷地有声的表态。不难想象,这种满含愤懑的表态,已向外界传达了景昌的怒火。但是,苗天语绝对不会认为关冲是个善于冲动、头脑发热的人。

    此外,关冲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将身份毫无顾忌地摆出来,除了说明他的决心和信念外,似乎还有更深的含义。

    原本期待满满的见面会,就这样带着猜忌和犹豫,匆匆散场了,而原本紧张的景昌集团,从这一刻起,更是呈现出一种错乱的状态。

    必须要说明的是,这次的见面会,虽在总部召开,但却通过电视画面,传输到了北江所在的其他下属公司。一时间,昔日气势如虹的景昌集团,被一层阴霾彻底笼罩了起来。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于景昌集团来说,真的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原本人才汇集的景昌集团,一下子不知走掉了多数员工,可还未等旁观者大声喝彩,便自景昌内部传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两天后,景昌旗下的十二个重点项目,将举行股权拍卖,具体拍卖事宜,将于下午3时,召开新闻发布会。

    难道说目前的景昌已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或者说这是景昌集团释放的一种迷雾?

    不过,不管如何猜想,可以断定的是,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只要相互联手,将这些几乎耗空了景昌大半家当的项目,以低价买入,那么景昌的将来,已再无翻盘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北江的局势,也一定会在这种微妙的变化中,随之动荡起来。试想,一旦缺失了雄厚的财力支撑,对于庞大的北江暗势力来说,无疑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可接下来,又传来了一个令所有人几乎意想不到的消息,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不可一世小心谨慎的洛泽,竟然在东南亚遭遇枪杀。

    北江的局势似乎随着关冲这个神秘总裁的出现,彻底明朗了,不用说,关冲一定是洛泽的接班人,可洛泽的遇险,却将所有重担压在了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身上,直到此刻,他们心中藏匿的最后一丝猜忌,顿时烟消云散了。是啊,怪只怪关冲太年轻了,在所有人看来,这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是绝对做不到掌控北江局势的,至于洛泽的独子洛睁,早有被赶出国门的传闻,那还等什么呢?天赐良机,是时候了。

    不难解释的,洛泽的仇家几乎数不过来,而他遭遇暗杀,更是情理之中的事,从种种迹象上分析,北江大乱已成定局,这对心恨北江的人来说,真的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从挂断张全的电话起,关冲的脑子就没停止过纷乱的杂念,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种节骨眼上,二师兄会出这么大的事,照此推断,这一定是有预谋的。不过万幸的是,幸好没伤到要害,要不然,他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冲哥,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闻讯而来的洛琳,已哭得泣不成声了,虽说关冲比他还要难受,但这种时候,还是将宽阔的肩膀,让给了她。

    “没事的,飞机已经起飞,而且配备了当地最好的医护,晚上的时候,爷爷就会回来,到那时,冲哥还你个活蹦乱跳的爷爷。”

    自打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关冲就有些压不住了,可一想到北江刻不容缓的局势,还是选择了这样去做,毕竟北江是二师兄所有的希望,现在不顾一切地离开,万一叫人乘机钻了空子,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当然,为了说服张全,关冲还是拿出了师叔的身份去压张全,并叫他配备最好的医护连夜带二师兄返回北江。关冲相信,只要二师兄有口气在,他都有绝对的信心,叫他健健康康地活下来。

    深夜十一点,夜色已然深了下来,可北江国际机场,却攒动着严阵以待的人流。

    15分钟后,三号停机坪上,终于滑落了那架翘首以盼的私人专机,随着舱门打开,被四下里围拢的洛泽,被人用担架轻轻抬了下来。

    关冲一步上前,紧张的心绪随即松了下来,二师兄的各项体征很不错,虽受了枪伤,但生机依旧旺盛着,而且现在又在自己身边,即便在路上突然出现问题,解决起来都轻松得很。

    上车回家,一路通行无阻,可守在二师兄身份的关冲,眼眸里还是忍不住打起了泪花。二师兄的脸色显得很苍白,一路奔波之下,他已然沉沉睡去了。可是,看着这副苍老憔悴的容颜,关冲的心开始碎了。

第113章 到底谁在耍心机

    从机场到富甲天下庄园,洛泽几乎都在沉睡,关冲清楚,虽说伤处不在要害,但以二师兄日薄西山的身体机能,可架不住这种冲击。可以想象的是,在弹痕入体的瞬间,强烈的穿刺力,对人体机能的破坏程度,甚至比直中要害还要可怕,若非有心法护体,以洛泽的年纪,怕是要将他本已不再浓郁的生机,耗损大半了。

    显然,这种损耗的生机,虽说可以靠日后将养缓缓恢复起来,但这种恢复后的生机,并不等同于有生以来,靠天地精华孕育在身体中的生机来得精纯。不过庆幸的是,关冲的纯阳之气已然今非昔比,这一切看似无法弥补的不足,在浩然之气的洗礼下,即便洛泽只有一线生机,都不成问题。

    “冲儿,不用难过的,人总有一死。”

    后半夜,沉睡中的洛泽终于苏醒了,他虽然很虚弱,但良好的身体素质,赋予了他与常人截然不同的生机潜能,而这也正是关冲为何没有急于行针的原因,因为随着自身潜能的深度激发,届时再配合纯阳之气的高效修复功能,洛泽康复后的机体功能,甚至要比先前强上许多。

    关冲自始至终都守在身边,丫头已心力交瘁地睡去了,她昨晚为了和李春茹斗法,几乎没怎么合眼,虽舍不得离开房间,但微微起伏的鼻鼾,已然说明了她的疲惫。

    关冲并没有说话,他只是一脸淡笑着,可这种淡然的神情,却饱含着太多的不舍和心酸,而两只略微冰冷的手,正紧紧握在洛泽那只虚弱的尽显年轮的右手上。

    “冲儿,北江的局势师兄已然没精力了,交给你,就当是世俗历练吧,不用担心成败,放手去做想做的事,即便一败涂地,大不了你背着师兄,折返师门,去陪着师傅他老人家。”

    说到这里,洛泽虚弱的神情中,竟灿起了玩味的色彩,这种返璞归真,显然不符合他骨子里该有的秉性,可这番玩味的心态,关冲并没生发多少感慨。

    师傅曾说过,为人事者,当尽为人事始终,若无力善终,那便如佛而泽。显然,关远山给予他们的教诲,正如佛家所云那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尽到了心力,即便不能得,无法得,只要真心放下,也是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态度。

    “这一关我不知能不能过,若是……冲儿,丫头是师兄唯一的心愿,她的性子,只要跟着你,师兄才能放心啊。”

    说实话,关冲救人的本事,洛泽并不清楚,而且他也知道,以三聚元阳的效果,对自己根本没用。

    沉睡中的洛琳轻轻动了下,可关冲却没注意到这些,他觉得,二师兄的口吻,很像在交待后事,虽说他有能力治好,但听到这话,心头的滋味还是很不好受。

    “怎么?难道是有中意的女孩了?冲儿,世俗那一套可不适合你,而且多一个人照顾你,师兄走的时候也放心些。”

    关冲低沉的念头,被洛泽这句话搞得啼笑皆非,他虽然不在意世俗的伦理羁绊,但再怎么说,这都不是自己的初衷,可眼下,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些问题,难道要舍弃陈菲?他从没这样想过,即便与蔡琴有染的那一刻,他所想的,都是该如何和她解释清楚。

    可现在,二师兄却把洛琳硬推了过来,怎么办?想了想,关冲还是觉得先答应下来再说,丫头还小,在他看来,她应该有自己的追求,自己只需将她当亲人一般呵护起来,其他的就随她而去好了。

    关冲点了点头,他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二师兄明辨什么。

    “那就好啊。”洛泽似乎很高兴,苍白的脸颊上,竟然泛起了一抹难得的喜悦。

    “快去,去叫醒丫头,我有话要交待她。”

    关冲本想行针的说辞,还是暂且放了下来,既然这是二师兄的心愿,那就叫他做完吧。

    洛琳被叫醒了,她就这样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轻轻抱着洛泽道:“爷爷,冲哥说他能治好你的,我相信他。”

    这孩子,冲儿什么本事我还不知道?洛泽心头思忖着,可有些话还是必须要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当面说清才能放得下心。

    “丫头,爷爷还死不了,就是要走,也绝不会这样窝窝囊囊地被人下了黑手,好了,别哭了。”

    洛琳回望了关冲一眼,在得到无恙的保证后,这才缓缓止住了悲伤。

    “今后呢,你就一门心思地跟着冲儿,好好照顾他,懂吗?”

    关冲一怔,他没想到二师兄会做这样的交待,可未等他反应过来,却听洛琳道:“只要你好起来,丫头什么都答应你。”

    洛泽满意的笑了,他突然觉得,诡计多端的丫头,这次配合得还是不错。

    “这孩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心里不是早中意了冲儿吗?放心,你爸妈那里,爷爷知道怎么做。”

    洛琳有些扭捏地看了眼关冲,可这种闪避中带着火辣的眼神,却叫关冲大感吃不消。

    “愣什么愣,我洛泽的丫头难道还配不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这都是什么逻辑,不过从洛琳毫无辩驳的神色中,她似乎已经认同了这种荒唐的逻辑。

    关冲压了压辩驳的冲动,二师兄有恙在身,这时候还是顺着他来吧,至于丫头的事,日后再说也不晚。

    交待完这些,洛泽真觉得累了,可这种时候,关冲却不能离开。

    “二师兄,冲儿连夜把你接回来,可不是听你交待后事的,这伤,我治得了。”

    洛泽刚刚平复的心绪,在这一刻陡然惊起,难道说小师弟已经领悟了师傅的五合化阳手法?不过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不清楚五合化阳的厉害之处,但要想达到师傅那一步,谈何容易啊。

    “老头子,你中的可是枪伤啊,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冲哥说行那就一定可以,亏你还是他师兄呢,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洛泽已经顾不上打趣女心外向的丫头了,他就这样瞧看着关冲,等待着答案。显然,他的神情中,除了满满的疑惑外,还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心思,确切地说,若知道小师弟有这种本事,他似乎……

    下一刻,两团魅惑十足的花蕾,突然从关冲飞旋的指端跳了出来,这是什么花?饶是洛泽见多识广,也还是困惑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两簇待放的含苞中,凝聚着他从未感受过的精纯至极的纯阳之气。

    “好美啊!冲哥,给我看看好不好嘛。”

    洛琳已经深深地陶醉了,她原本不是个喜爱花草是女孩,可这一刻,却俨然打开了从未有过的少女情怀,就这样痴呆呆地索要着这对奇异之花。

    关冲微微一笑,急速催动的手法,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而那两团魅惑到几近绽放的花蕾,也随之消散了。

    “这可不是花。”看了眼洛琳,关冲还是解释了一句,随即又道,“二师兄,冲儿的手速虽无法满足五合化阳的要求,但你也看到了,这股精纯的纯阳之气,可不比五合化阳差,而且我做过试验,他的功效与五合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是真的?可是,当关冲毫无保留地将手法要旨讲给他时,饶是洛泽这样熏陶了几十年的心胸,都忍不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用说,将子母绵云针合于一处的考虑,师傅早在30年前便有过想法,可结果却远不是这样。

    哎,罢了!

    洛泽长叹一声,难怪师傅会用近20年的光阴,去悉心培育小师弟,单是这种异于常人的体质,就是换成自己,哪怕多浪费十年,都觉得太值了。

    想到这里,洛泽藏于心中的最后一丝隐忧,彻底消散了。

    “冲儿,你终于长大了,二师兄真的很欣慰。罢了,经此一事,我反而对江湖争斗看淡了,从现在起,我就学学师傅他老人家,两袖空空,来去怡然,至于将来嘛,只要我能等到那一天,那就给你和丫头看看孩子了。”

    洛琳天不怕地不怕的脸膛,竟然泛起了绯红,关冲心头苦笑着,二师兄还真是胡闹,不过丫头不会来真的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可当褪下上衣,除掉附着在伤口上的包扎时,还是从刺目的伤口中发现了什么。

    “二师兄,杀手的距离大概有多远?知道是什么人吗?”

    洛泽心中一紧,可随即却在忐忑中平静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杀手是混在人群中的,哎,当时太乱了,也怪我疏忽,早知道就多带些人手。我想想看,应该在五十米左右,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洛泽还在不紧不慢地讲诉着事发时的情况,虽说从他的讲诉中看不出丝毫破绽,但关冲还是捕捉到了属于他的那一抹原本平复的淡红色光点,竟然诡异地涌动了一下,而且最诡异的是,血液及心跳的突然异状,也是那么清晰可辨。

    难道有问题?关冲虽不想去怀疑,但随着对伤口的仔细观察,他脑子里竟然勾勒出了子弹穿胸时的情境。

    五十米?关冲心中一叹,怕是只要不足两米的距离吧,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显然,他不是没想过是否与某个大人物的怒火有关,但随即又否定了这种看法,若真是那样的话,身边的张全和负责保护的暗灵,怎会眼睁睁看着二师兄身处险地呢?

    “冲儿,难道有什么问题?”

    关冲被问话惊醒了,随即道:“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放心二师兄,这伤不算重。”

第114章 纯阳对纯阳

    对于二师兄甚至洛琳,关冲并不忌讳什么,虽装着大疑惑,但还是急速静下来催动起了手速。瞬时间,宽大明亮的房间腾起了一道道残影,而这些残影落在洛泽眼中,无疑是一种震撼。

    他原以为小师弟只是手速上有了提升,可没想到,他的身法竟然也达到了这种地步,相比之下,就连当年的师傅,也无法做到用身形来带动手速的提升。不过,这种方式若没有极好的天赋和悟性,要想在急速变换的身法中,使手速随之加速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仅仅只是片刻,两团更胜往昔的魅惑花蕾,已被催动到了极限,虽说这种异状连关冲都感觉到了震惊,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双手一抖,两团耀眼的辉芒,就这样一闪而过,稳稳落在了伤口周遭。刹那间,红光四射,紫艳纷呈,可就在这时,异状却发生了。

    怎么回事?意料中的凭眼力便可明辨的机体修复并未出现,而且就连那两簇花蕾,也突然收敛了辉芒,在伤口处急速旋转交融了起来,这……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异状,可关冲此时的注意力却在高度集中着,虽只有一闪念的疑虑,但还是被接下来的发现惊呆了。

    此时此刻,攒聚在两团花蕾上的精纯纯阳之气,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周而复始地运动着,而是在急速地旋转交融下,化为了一簇耀眼的紫红色光芒,并诡异非常地自伤口处,向洛泽的体内深深探了进去。

    心思一动,关冲一边小心地催动着花蕾,一边分出心力,在洛泽体内查探了起来。

    下一刻,他被这所有的发现惊呆了。

    毫无疑问,洛泽的内力,自是属于纯阳之气转化而来的纯阳内力,可此时此刻,他满身的纯阳内力,竟然诡异的与探入他体内的精纯纯阳之气,融合了起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内力,正在缓缓发生着变化才对。

    未等关冲明白过来,洛泽却受不了了,因为无论是体质,还是经脉,显然都承受不起这突然变得精纯起来的雄厚内力,而随着内力的越来越精纯,一股股撕裂的痛楚,顿时在经脉和机体清晰传来。

    这无疑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折磨,可叫关冲依然保持镇定的是,被撕裂的经脉和机体组织,也在入体的纯阳之气的反复冲击下,快速修复着。

    关冲紧张的心渐渐放了下心,对洛泽道:“没事的,稳住心脉就好。”

    洛泽的整张脸几乎都扭曲了,若不是关冲见机不对,死死摁着他,在这种刺痛下,洛泽说不定会大跳起来,逃离这种难以忍受的摧残中。是啊,发于内的撕裂所产生的对于经脉的刺痛,远远要比皮肤外的创伤来得猛烈和霸道。

    看着大睁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二师兄,关冲竟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他对痛楚的感知可是很清晰的。不过,若拿二师兄此时所受的折磨与自己相比,这种刺痛也只不过是自己当年所感受过的不到30%吧。

    “二师兄,你可是师兄中最具韧性的了,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了了?这要是放在我身上,眉头都不眨一下。”

    洛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内心却在强烈地大吼着,妈的,谁能和你这个怪物比,早知道疗伤这么难受,还不如慢慢好来得舒服。

    “你也别抱怨,估计这次经历后,你的修为会有所上升,为了叫师傅开心点,为了叫大师兄和三师兄对你刮目相看,就忍忍吧。”

    不难想象的是,在这股反复的冲击和修复下,不仅经脉会变得宽韧起来,而且内力的精纯度,更会上升都某个无法想象的层面。也就是说,停留在三层境界的洛泽,终于要突破瓶颈了。

    听到这话,洛泽心中顿时萌生了一股期待,随即压根紧咬,死死坚持了起来。

    不过,或许是洛泽的内力稀少的缘故,当最后一丝属于他自己的内力被彻底改造后,两团飞旋的花蕾,终于停止了内侵,并开始修复起了受损的机体。

    看到这里,关冲还是摇了摇头,他可以肯定,若二师兄的内力足够深厚的话,这次的收获绝对还有提升的空间。心思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啊,若自己能将手速提高到更高级别,岂不是师傅和师兄的修为,都要跟着增长吗?

    想到这里,他竟然兴奋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这种方法是绝对可行的。只是,还未等他多做细想,便被洛琳打断了。

    “冲哥,老头子不会有事吧?”

    洛琳虽然不懂,但也看出了端倪,不用说,现在洛泽浑身上下全是汗液,可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却在这种明显的疲惫中,有了不错的起色。

    从表面上看,洛泽已经沉沉睡去了,可他的这种沉睡,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睡眠,若说是一种潜行的修炼,到恰如其分。

    “去睡吧,老头子在闭关呢,冲哥得帮他护法。”

    洛琳促狭地看了看他,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爷爷规规矩矩的冲哥,竟然也会在背地里喊他老头子,可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听老头子在闭关,她这才放心的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当然,对于外面的安排,自是不用关冲多费口舌,以洛琳的聪颖,做好外围的守护工作,实在是太轻车熟路了。

    待一切平稳后,关冲也随之盘膝坐下,可就在他将心神沉入丹田时,却被内中的景象搞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变化的倒不是丹田的那团古怪气旋,而是内中的颜色,关冲不知道,夹杂在气旋及内力中的那股属于地火珠的特有红芒,竟然无故消失了大半。

    试着运转了一下心法,关冲被急速划过的内力搞得心头巨震,他突然发现,那种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冰冷寒意,竟然会在这瞬间,清晰地感受到,虽然只是一点,但可以肯的是,一旦内中的红芒完全消失,自己岂不是又被打回原形?

    关冲的心冷了起来,他可以断定,一旦红光散尽,阴毒之力便缺失了压制,若真是那样的话……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不过这种悲催到极点的发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给二师兄的。

    想到地火珠,关冲脑海了跃出了师傅的身影,看来,春节时要提前回师门了,因为只有师傅知道地火珠的下落,虽说那种希望极其渺茫,但要想摆脱十多年阴毒的困扰,唯有在地火珠出现的地域,去碰碰运气了。

    关冲已经没心情了,他起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陷入了低沉。是的,他不是怕阴毒在自己身上肆虐,而是担心,身体一旦回到从前,那么丹田这个重要的修炼之地,就必须要彻底封堵起来。到那时,自己的修为将面临着举步维艰的地步,自己今天才发现提升师傅师兄修为的好方法,可一旦回到从前,那这一切,无疑将被无限期搁置起来。

    可是……望着年迈苍苍的二师兄,想起了比之更甚的师傅和大师兄,关冲心开始憔悴了。

第115章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是四级考试的日期,早上辞别二师兄,关冲便向学校赶去。说起来,他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可一想到遗失在自己意识空间里的蔡琴,还是觉得该去一趟学校。显然,从那晚到现在,她已经失踪了一天两夜,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该和学校打个招呼才好。至于若被与蔡琴相熟的人问起,如何答对自是很容易的事。

    好在张全已经回到北江,而且考试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即便有什么突发事件,有自己的交待,张全自是能应付的下来。

    当然,最叫关冲放心的还是二师兄,经过一晚的调息,不仅伤势痊愈,而且修为更是突破到了第四重境界,虽说此时兴奋无比的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要彻底淡出,但如果北江真出了大事,关冲可不信他能坐得下来。

    系里转了一圈,并没什么老师在,想来是考试的缘故吧,关冲转身出了文学院办公楼,便打算直接去找佟万卷,可没想到走了没多远,却碰到了系书记刘在荣。

    “刘老师好。”

    刘在荣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关冲,不过还是和爱人停了下来。总的来说,他对关冲还是很有影响的,不仅瞬间放下了连休息日都舍不得放下的架子,而且还换了副亲切得像个长辈的神情。

    “是小关啊,对了程凤,这就是关冲,我的得意门生啊。”

    说着,刘在荣开心地笑了起来,似乎此刻的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而关冲已然化作了他的天子门生,值得他在自己的爱妃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关冲从容地和二人打了声招呼,接着道:“刘老师,今天四级考试,我正准备去考场呢。哦对了,差点忘了,昨天碰到蔡老师,她说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估计没办法上课了,我就是想问问她和您请假了吗?”

    蔡琴?刘在荣怔了怔,可请假这种事,应该找系主任才对,而且要是超过一周的话,那就得找校长批示了。

    “没事,即便蔡老师有事,学校也会安排其他老师给你们上课的,不过老师请假的事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归系主任管着,你要是找她有别的事,我可以帮你打电话问问。”

    程凤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丈夫,不过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那我先走了刘老师。”

    既然透露了消息,关冲便放心了,这样一来,即便她长时间消失不见,到时有自己出面解释,倒不至于叫她的家人跟着着急了。

    辞别刘在荣夫妇,关冲便向考场赶去,可是,当他被监考老师拦在门外接受检查时,却被考场内一抹熟悉的身影惊呆了。

    “蔡……蔡老师。”

    蔡琴诡异地出现在了自己所在的考场,关冲可以确定,她真的就是蔡琴,而且自己在向她打招呼时,她竟然会是一双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

    感受着蔡琴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关冲一时间竟恍惚了起来,他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那晚经历的都只是虚幻不成?可是,此时意识空间中那点璀璨的星辰,依然在绽放着浓郁的光芒,难道那不是属于蔡琴的?可这种假设和推断根本站不住脚,因为他对蔡琴的气息已经刻入骨髓了,而且现在又是这么近的距离,那种熟悉的扑面而来的气息,又怎能感受不到呢?

    “这位同学,马上要开始考试了,签到后,请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蔡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她显然还没有做好遇到关冲时该有的准备,可上天就是这样不解风情,竟然阴差阳错地把他们安排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蔡琴压了压突起的慌张,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显露任何叫他别有用心的神色,而且经过这几十个小时的思考,她虽已确定了关冲并不是在刻意侵犯自己,但自己可说过不去追究的话,以她的性格,也决计这样去遵守,至于再和他发生什么,在她看来,自是件毫无可能的事了。

    关冲愧疚地望了望她,最终还是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可是,自己的座位,却是紧挨讲桌的第一排中央,他虽然极力压制起伏的心绪,可那种熟悉的气息,已经像一种无法抹去的印记般,牢牢刻在了记忆里。

    “张老师,还是你来宣读考场纪律吧,我嗓子不太舒服。”

    蔡琴声音很小,可关冲又怎能听不到呢?是的,他现在已经方寸大乱了,若不是考试在即,他真想问问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意识空间里的她,是虚幻的?可自己的感受却是那么清晰,他甚至能回忆起她的温度和熟睡的声响。

    张老师已经开始宣读考场纪律了,可关冲却全然听不进去,他已经多次在寻找蔡琴的眼神了,可着急的是,她的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窗外。

    “这位同学,赶紧填写机读卡,要不待会时间一到,可就来不及了。”

    张老师是个很负责的中年男老师,发完试卷后,并没忘记去提醒似乎没睡醒的关冲。

    关冲朦朦胧胧地拿起铅笔,费力地填涂了起来,他虽然很想就此离开,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叫蔡琴看不起,难道要选择逃避吗?我说过要对她负责的,不行,她可是监考老师,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关冲的脑子有些乱,可尽管如此,还是坚韧地镇静了下来。

    考试开始了,关冲提笔写起了答卷,题目很简单,他几乎只需一眼,便能找到答案,至于刚刚放到一旁的作文,更是爬满了工整清晰的字迹,而这种刻意所为的态度,似乎在向讲台上的蔡琴,传达某种发于心的真实和真诚。

    关冲已经开始用心了,虽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所经历过的第一次考试,但为了那个不时用余光扫视自己的人,他都应该认真下去。

    可是,关冲的这种神色,却给了蔡琴另一种感受,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来愈看不透他了,难道这是刻意做给自己看的?她似乎已经认定了这种答案,而且一想到那晚近乎野兽般侵犯自己的他,她就觉得此时此刻的关冲,装得真是太过了。

    有必要吗?受伤的人是我才对,而且往深处说,即便抛弃名节和不顾父亲的颜面去告发他,以洛泽的能量,似乎都只是一种可笑的谈资罢了。

    她突然想到了二哥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世界的男人,在没有得到你之前,都是活生生的伪君子。可是,他已经得到了,难道还想拥有我吗?真是做梦!

    9点55分一到,第一张答题卡,已经收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原因,蔡琴自始自终都回避着关冲所在的这片区域。

    “下面是听力测试,请大家戴好耳机,做好准备。”

    可是,30个考生中,独独关冲空了下来。是的,凭借他过人的耳力,整个考场可有29部耳机,要想听到里面的内容,对他来说真是太容易了。

    可是,那位张老师还是很负责地询问了起来:“这位同学,你怎么没带耳机?”

    关冲露出了一抹难得的苦笑,似乎这种笑意是在像蔡琴传达某种歉意,可无趣的事,蔡琴已经远远走开了。

    “没关系的张老师,我自己有分寸。”

    张老师明显地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个学生竟然认识自己,既然是这样,那自己就更不能不管了。

    “你先熟悉答卷吧,老师去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

    张老师已经匆匆走出了教室,而他的这种敬业态度,明显给了关冲一种很大的触动。

    或许是自己对世俗的认知太偏执了吧,关冲竟然起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可即便他带着这种疑问去寻找答案时,蔡琴也只是扫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地向后走去。

    没多久,张老师沮丧地回来了,很抱歉地看了看关冲。

    可是,就在即将开始时,蔡琴却鬼使神差地递过来一副耳机,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放下,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蔡琴突然后悔了起来,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可她却鬼使神差地完成了这样一件近乎荒唐可笑的蠢事,难道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此刻,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接连两晚,都会梦到的从未去过的虚幻梦境,而且梦中的自己,竟然在和这个侵犯过自己的人,做那样的事。

    蔡琴突然觉得快要崩溃了,若不是清楚正在发生着什么,她真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她甚至觉得在那一次经历后,自己已经得了一种近乎精神失常的怪病。

    两个小时的测试,终于在铃声下宣告结束,关冲鼓足勇气站了起来,可迎接他的,依旧是那一抹暗淡而冰凉的不理不睬。

    “蔡老师……”

    关冲还是不想放弃,他就这样一直等在门外,可是张老师却迎了过来道:“小蔡啊,没想到这位同学也认识你。对了,老师知道你想感谢蔡老师,不过既然过去了,以后注意就是,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不好啊。”

    蔡琴艰难地露出了笑容,随即道:“我还真不认识这样的学生,走吧张老师,咱们可不能耽搁。”

    张老师很释然地笑了笑,蔡琴可是学校的美女老师,若说在校的男生不认识她,那可就真成书呆子了,而且像关冲这样丢三落四的学生,又怎么会是书呆子呢?随即点了点头,两人闲聊着走开了。

    关冲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最后还是不争气地什么都没有说。

第116章 太巧了

    从考务组出来,蔡琴只觉一身的轻松,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压在心底的浊气。

    “小蔡啊,听说你想请假,怎么,是不是王主任不放人?不过也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等考完试再说吧。”

    刘在荣的话叫蔡琴浑然一怔,她可是清楚学校请假制度的,而且这时候别说事假了,就是请病假,都必须得拿出不含水分的证明才行。

    “刘书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假了,没有的事。”

    学期末正是最忙的时候,蔡琴岂能不清楚,而且从刘在荣的表情上,她觉得这是书记又在和自己开玩笑了,她所了解的刘在荣就是这样一种人,架子端得老高,但却有种与众不同的交际方式,且这种方式与她所了解的政治规则又存在差异,单就这份所谓的领导魅力,就叫人和他谈话时,要比面对系主任王鹏和谐着许多。

    “你说你呀……关冲刚才还问我来着,难道我的学生还会骗我?行了,没什么重要的事,尽量不要请假,系里还真离不开你。不过,若真有要紧事,也是可以商量的嘛,老王那里,我先帮你打个招呼。”

    刘在荣特有的“亲民”善举,并未得到蔡琴的感激,此时的她,显然已被关冲的意图搞蒙了,她可不是小孩子,在她想来,关冲不可能拿这事和刘在荣开玩笑,只是,她实在搞不明白,那个已刻在脑海及身体记忆里的恶魔一样的人,说这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要去问问清楚?这种想法换成以前或许可能,但现在绝然不会发生。

    蔡琴似乎急于想知道答案:“刘书记,关冲还说什么了?”

    蔡琴神情里几分一闪而过的急迫还是被刘在荣捕捉到了,他微微蹙了蹙眉,随即释然道:“他也就随口一问,好像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小蔡啊,没想到你在学生中威望这么高,不错嘛,大学教师虽属特殊职业群体,但同样需要这种躬身勤教的敬业精神……”

    刘书记别有用心的褒奖和勉励,蔡琴始终没听进去,恍惚间,她就这样辞别作罢,百思不解地向停车场走去……

    从考场出来,关冲的情绪一直低沉着,尤其是蔡琴那双冰冷到敬而远之的眼神,就仿若刻在心底一般挥之不去。他仰头叹了口气,这或许是出山以来遇到过的最棘手的揪心事吧,相比于北江复杂微妙的局势,他甚至觉得也要比消除蔡琴的心理障碍还要容易些。

    可不管怎么说,这种愧疚和自责,已经在遇到蔡琴的那一刻轻松了许多,至少她并没有消失在意识空间,虽然意识空间中属于她的气息依旧浓郁,但若按正常推断,这应该也属于自己并不知道的某种奇特能力吧。

    强迫着收起纷乱的心思,关冲还是拨通了陈菲的电话,这几天虽没时间陪她,但既然来了,见是一定要见上一面的,从另一层角度来说,似乎只有从她那里,才能找回失去的某样东西。

    电话中的陈菲有些低沉,这么紧的时间,她显然没做完,关冲安慰了几句,便向约定的地点走去。

    “冲哥!”

    一阵扑鼻的淡淡清香,突然从旁边的人群中跳了出来,关冲愣神的功夫,苏婉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亭亭玉立地站在了他面前。

    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清纯,米黄色的素色外衣,淡雅的挽髻,微微的粉黛,都无不昭示着这是个一尘不染的倩倩娇影。

    “是婉儿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对了,你来学校做什么,今天不用上班吗?”

    婉儿无奈地瞟了他一眼,就好似格外的清纯潭水,突然泛起了点点涟漪,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她愤愤地抱怨着,还问我来学校做什么,要不是你“一去不复返”,还用得着我专门抽时间来找你吗?笨死了。

    “婉儿想你了,当然是来找你的嘛。”

    苏婉儿十分大胆地说着,且那双经过粉饰的美瞳,正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在她想来,既然他不解风情,若还像以前那样等着他主动,那可真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关冲心中一阵苦笑,婉儿的心思他岂能看不出来,不过不管是医院,还是此时此刻,在他心里,依旧只存着一份对她关照过自己的感激,至于彼此更深一步,她虽然有足够使自己心动的容貌和身材,但这种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择偶必备要素的“敲门砖”,在他这里显然行不通。

    毫无疑问,关冲之所以认同陈菲,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师门和师傅,毕竟那是个极为隐秘的秘密,而关冲对陈菲是放心的,他对她也并不排斥,既然如此,顺理成章地接纳她,自是水到渠成的事。

    当然了,至于蔡琴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既然做了就该负责,即便师傅知道了,也定不会怪罪,而且,若不这么做,以师傅的脾性,关冲真不知道他会发多大的火。

    “不是有我电话吗?想我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的。”

    狗屁,苏婉儿格外清纯的外表下,还藏匿着一种古怪的脾气,若不是上赶着贴过来,以她的性格,怕是任何男友都要遭殃了。不过,一想到关冲的手机号,她古怪的心思随即泛起了一串粉色小星星,若自己有这样拉风的号码,那该多好啊。

    关冲的装聋作哑,苏婉儿并不买账,而且她今天来的目的很明显。

    “冲哥,婉儿就是想你了,而且……而且一天见不到你,就睡不着,对了,你还回妇幼吗?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晚上几年学,那样的话,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不用像现在这样……”

    这种赤luoluo的表白,关冲真不知如何答对,他觉得要是早知道会碰到这种事,那是死也不来考试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陈菲快到了,怎么办?

    妈的,我怕什么?

    关冲已被近在咫尺的苏婉儿逼得无路可走了,埋在心底的那股有生以来被阴毒锤炼而得的火气随着窜了起来。

    “婉儿,我知道你喜欢我……”

    苏婉儿心中大喜,郁郁的神情紧跟着泛起了数朵桃花,随即抢白道:“那你还对人家不理不睬的,坏死了。”

    苏婉儿特有的妩媚撒娇,就像晴空下的一道霹雳狠狠砸了下来,饶是关冲已大开无畏之门,但还是被这股酥麻的电流,击打得摇摇晃晃。是啊,他可是个正常男人,又怎敌得过这种近乎使尽一切解数,都要将他征服的别样诱惑呢。不,确切地说,这不属于一种诱惑,而是一种关冲从未体验过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有着无上的杀伤力。

    “婉儿,不瞒你说,我有女朋友了。”

    关冲努力静了下来,他虽被撩拨的有些冲动,但想到师门,想到师傅,还是强迫着把这种无畏的冲动压了下来。

    苏婉儿狐疑地看了看他,不像在说谎,而且她也觉得,像关冲这样优秀的多金王子,若没有女友真说不过去,不过一想到他的女友本应具备的家世,内心的坚持还是稍稍松动了。

    不难猜测,徐主任已透露过关冲的家世,可苏婉儿还是不愿放弃,而不放弃的理由,自是自己出众的一切。可如今,她还是被存在的现实搞得有些泄气了。

    “关冲,你早到了啊?这位是?”

    陈菲老远就发现了苗头,抛开苏婉儿别具特色的风味不提,单就那种表现无疑的暧昧,但凡是个女人都会识别出来。

    陈菲出场了,苏婉儿明显意识到了什么,而心头的松动,在这一刻随即使然了。

    “冲哥,这应该就是你的女朋友吧。你好,我叫苏婉儿,是冲哥的同事,今天来学校,没想到刚好碰到他。”

    苏婉儿神色陡然变了起来,面前穿着普通,且明显带着书生气息的陈菲,就好似她多年的好友一般,太亲切,太熟络了。

    陈菲狐疑地看了眼关冲道:“你好,我叫陈菲。”

    不管怎么说,陈菲心中的警惕还是没有全然放下。

    “那我叫你小菲好了。”

    苏婉儿喜气洋洋地打着招呼,接着转过来对关冲诡异道,“冲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有女朋友还藏着掖着,搞得妇幼的姐妹整天丢了魂似的。不过呢,小菲你也要当心了,冲哥虽然是个正人君子,但……我还是不说了吧。”

    关冲从她促狭的眼神中,清晰地捕捉到了什么,不过他现在可不想招惹她。

    “婉儿,你来学校还有别的什么事吧?”

    赶紧打发掉,下午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

    苏婉儿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挽着陈菲的胳膊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专门来学校找你的啊?”

    难道不是吗?关冲可不认为她在学校有什么熟人,可接下来,他却傻眼了。

    “瞧,我二姨来了,她可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哦。二姨,我在这里!”

    苏婉儿卖力地垫着小腰跳了起来,短小的素色外衣下,再也掩饰不住逼真的内衣风韵,她跳得很投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一身的与这里明显不同的美妙气息彻底抖出来。

    关冲可没心思顾忌这些,怎么会这么巧?他与陈菲对望了一眼,相同的诧异均浮现在了彼此的脸上。

    “关冲,上午考的怎么样?听说你没带耳机,害得我一通好找,你这孩子真不叫老师省心。”

    张淑敏一路急步而来,虽然苏婉儿已经乖巧地攀附了上去,可换来的,也只是轻轻的抚慰。

    错愕中的关冲如梦方醒。

第117章 皇室大出巡

    从见到婉儿的那一刻起,张淑敏就从她无时无刻不在顾盼关冲的神色中,发现了异常。于是乎,陈菲这个手下爱将,从此刻起,在张淑敏言行中暗淡而疏远了。

    “二姨,没想到你还是冲哥的老师啊,你怎么不早说,真是的。”

    张淑敏虽然很疑惑,但现在可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于是笑道:“你这孩子,我哪知道你们认识啊,而且你一年到头忙得都来不了二姨这几趟,真是个小白眼狼。”

    佯拌了几句嘴,张淑敏转身道:“关冲呐,婉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做什么事都喜欢较真,要不然也不会年轻轻的,便这么出息了。”

    可不是较真,关冲的头现在还很大,若不是被她乱搞一通,哪会这么麻烦。

    未等关冲开口,苏婉儿很是活泼地抢白道:“我说二姨,哪有你这么夸人的,冲哥,你别听她的,要是有出息,也不至于现在还找不到男朋友了。”

    陈菲有些乱了,这种明显的黑白唱,她就是再傻都听的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自打老巫婆出现后,对自己的问候几乎无视,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关冲,要不你们聊吧,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关冲心头一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黯然,可不管怎么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从不叫亲近的人受伤害的人,即便得罪了情有可原的张老师与苏婉儿,也不能叫陈菲带着这种心绪离开。

    “小菲……”

    未等关冲说完,张淑敏急道:“小菲啊,都不是外人,再忙也得吃饭吧?中午咱们一起,就这么定了。”

    关冲松了口气,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张淑敏那一闪而逝的诡异神色。

    陈菲有心坚持,但关冲适时递来的安慰,却叫这种坚持一消而散,不用说,她从掌心处能感觉到关冲的那份真诚,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牵起自己的手,无疑是最好的慰藉了。

    这样的举动,苏婉儿倒没怎么在乎,可张淑敏却看不下去了。

    “关冲啊,你们还小,现在谈恋爱是会影响学习的,老师的意见是……”

    想了想,张淑敏还是旁敲侧击地开始拆台了,而且拆台前还特意捏了把神态自若的婉儿,可懊恼的是,现代年轻人的想法,俨然不是她这种老古董能够明白的。

    瞅着眼前时不时晃动而过的一对对牵手懒腰情侣,关冲真想问问她该如何看待这种鲜为人知的校园恋情,他虽涉世不深,但也知道这与大学本就轻松的课程根本扯不到一起。可是,他却不能直言以辩,为师者的崇高,或许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不算什么,但关冲的骨子里,接受的可是最传统的教育。

    “张老师,谢谢你的提醒,学习的事,我们保证落不下就是。”

    没办法,为了消除陈菲的阴影,他必须要将态度摆出来,若在这时退缩,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几人就这样边走边聊着,不过相互答对的,也只是张淑敏和关冲,至于苏婉儿,已经很用心地主动攀上了陈菲,而那对抓在一起的手,自然是迫不得已地被拆散了。

    “小关呐,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关冲满是愁云的心情,在这一刻竟然好了起来,他们来的真是太合适了。

    校门外翘首张望的齐伟德和顾明远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对于齐院长来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关冲已经答应了,那总拖着算什么事呢?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亲自来拉人了。

    自打那晚被顾明远算计后,关冲至始至终没出现过,原本约定行针的日子是昨天,可他却爽约了,倒不是有意拆齐伟德的面子,除却懊恼顾三哥的卑劣手段外,昨天他根本没有时间。

    “关冲,你小子怎么老关个破手机,昨天的事难道忘了?”

    顾明远也有些急了,爷爷已从江南市接到了北江,可愣是白等了一天,虽然老人家没说什么,但家族给他的压力可不小。

    显然,顾明敏的病是彻底好了,而这种不争的事实,无疑叫顾家看到了希望。可是,对于关冲的性格,他们还是从齐伟德那里听了不少,而关冲的爽约,无疑牵连到了顾明远。

    见到这一老一少,关冲自是高兴的。不过,对于顾明远的问话,他始终默然不语。

    “您……您是齐院长?”

    苏婉儿一脸郁闷地听着二姨毫无风度的大呼小叫,她此时真的快抓狂了,这个臭老头,怎么越是关键时候,越是少不了他。

    齐伟德笑呵呵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不敢拿份,关冲这小子的毛病他太清楚了,从职业角度看,这小子根本没有医生该有的兼济天下品质,说白了,请这小子看病,那得看面子和心情,就连那晚的谈话,自己都是费了半天劲,才请得动这头倔驴,更何况他还听顾家人质问过顾明远,虽说这只能是猜测,但关冲的不动声色,似乎很不寻常啊。

    “小菲啊,还不快跟伯伯介绍介绍。”

    齐伟德倒是很会选人,可一向对大人物尤为热衷的张淑敏,显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齐院长真是您啊,见到您我真是太高兴了。哦对了,我叫张淑敏,是北师大的外语骨干教师,小菲和关冲都是我的学生,这是我外甥苏婉儿,现在在北江妇幼工作,也算是您的学生了吧。”

    说起来,齐伟德虽与苏婉儿见过面,但印象里根本记不住这些,可现在这种情况,要想找到突破口,就不能太生分了。

    齐伟德爽朗地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外人了,正好中午,咱们就一起吃饭吧。明远,赶紧安排。”

    顾明远瞥了眼关冲,这小子看来是真生气了,真他妈不是个爷们,三哥好心好意给你忙乎,你小子倒好,过河拆桥啊。不过,齐老头的话,可不敢不听,这要叫爷爷知道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不远处的二毛,并没收到关冲的示意,虽然冲哥已经上车远去了,但职责所在,荣身为司机兼头牌小弟的他,还是不远不近地尾随着。显然,他的出现,已经将展鹏飞彻底解放了,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展鹏飞派出去,对关冲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商务车的空间足够大,可整个车厢里,唯有张淑敏叽叽喳喳地叫着,虽说婉儿掐了她好多次,可她爱炫耀的臭毛病始终改不过来。

    “对了齐院长,我这颈椎和腰椎都不怎么好,这可是多年工作引起的,哎,现在的孩子可不像以前了,不操心还真不行,您是医学领域的泰斗权威,依您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齐伟德和苏婉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关冲身上,说到治病,他们虽是吃这碗饭的,但在关冲面前,即便是齐伟德,都下意识地觉得,关冲的意见才是最接近真理的,而且像这种职业性质的颈椎和腰椎病,他根本没有好办法。

    关冲与陈菲坐在最后排,不过这种时候,他可不想接这个茬。

    “明远,拐个弯不远有家景王府,那里的菜色还是可以的,既然是你做东,我看就选那吧。”

    顾明远好悬没一脚油门冲到便道上,抛开称呼的转变暂且不提,景王府的招牌有多大他可是清楚得很,单就装潢来说,那都是一水的金碧辉煌,内外环境完全仿照古代王侯府邸,且独具特色的宫廷菜系,那价格可不是一般的贵。

    妈的,这小子不会是一门心思想宰我吧,景王府,包一间最不起眼的王府小厢房,好像都要2刀大洋,一顿饭呢?老子这点家当能和你比吗?

    “景王府呀,关冲呐,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好大的招牌啊,张淑敏随即倍添了精神,她虽在北江长大,但像景王府这样的高档消费场所,也只是听人说过。

    “没关系的张老师,明远可是京城来的阔少,有钱得很,这种消费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的,是吧明远?”

    顾明远汗都下来了,他浑身上下带的家当也就两三万,而且他本就好面子,本想着说些什么岔开的,可听着这么默契的配合,心都凉了。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在乎钱,而且钱这玩意,在他看来就是王八蛋,可现在最要紧的是,他根本没带这么多,难道要去借?真他妈丢人,这要叫京城那帮畜生听说堂堂的顾三哥要借钱吃饭,非笑掉大牙不可。

    妈的,还是给唐波那孙子打电话救急吧,总不能叫关冲这小子小瞧了自己。

    显然,景字招牌的内涵,他这个外来户还是了解不多,若知道景王府也是洛泽的产业,依照关冲此时的态度,非吃几顿霸王餐不可。

    红墙绿瓦亭榭楼阁的景王府到了,宽大的王府正门,大门洞开,气势非凡,而且这景王府在经营理念上更是出奇,除却内外服务人员一水的古装造型外,对于消费者,只要你愿意来一次特别的王府之旅,均可随意挑选喜欢的身份及合身的衣装。当然了,这可不是免费的。

    顾明远再次傻眼了,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穿着丫鬟服饰的伶牙俐齿的服务生,不就是吃顿饭嘛,非介绍什么王府风情,这下倒好,关冲的老师已经开口了,难道说叫嚷着没钱不成。

    “那太好了,我就扮个皇太后吧,母仪天下,尊贵贤德,这与我的职业倒是很适合。”

    苏婉儿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她真不知道二姨这性子究竟跟了谁。

    “我看这样吧,齐院长就扮个宫廷首席金牌御医,婉儿呢当然是太子妃最合适了,小菲你也少不了,那就来个宫女吧,你还是学生,这种身份最合适不过。哦对了,关冲你来个皇太子好不好?瞧这小伙长得,再合适不过。”

    几人已经面面相觑了,这种安排还叫合适?皇太子,太子妃,这种暗示简直太明显了。

    顾明远愣了愣神,老子可是东家,那我呢?

    “这个……张老师呐,我还是算了吧,就当是穿越得了。”

    他虽被无视了,但可没这种花傻钱的爱好。

    “明远是吧,你放心,我早想好了,大内总管,宫里的账目钱粮可全归你管着。那咱们就来个皇室大出巡好不好?就这么定了。”

    显然,她已经看出了关冲对顾明远的冷面相待,既然是这样,哪有好果子等着他。

    大内总管,那不是太监头子吗?妈的,这老女人也太恶毒了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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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兵王都市游介绍:
当兵三年,关冲头也不回地踏上了欢送退伍老兵的列车,北江到了,繁华的都市,熙攘的人海,对于他这样一个被困深山17年,接着便被师傅师兄送入军营的退伍小兵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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