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禹言的第一次
禹言以十二万分的毅力摆脱于紫彤的“魔掌”急匆匆往自己的小屋赶回去,走到楼下,看见曾柔的身影在窗前静静俏立,忙对她轻轻挥挥手。
曾柔看见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想到他刚刚是和于紫彤在一起,心里一酸,嘴中轻轻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
禹言刚进门,曾柔就变了个脸『色』,轻轻走到他身边温柔道:“回来了?累不累?”
禹言见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心里放下心来,却也有些歉意,忙轻声道:“对不起,柔柔,下午我确实是有点急事,然后凑巧碰到了紫彤。”
曾柔“嗯”了一声,低下头去轻轻道:“我知道的,又没怪你,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禹言轻轻把她揽在怀里道:“柔柔,明天你们要正式上课了,你也要住回宿舍去了,记得抽空回家一趟,你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曾柔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想赶我走是不是?”
禹言轻轻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嘿嘿笑道:“怎么敢赶你走,我巴不得你天天留在这里,你知道的不是?”
曾柔感觉他身上火热的气息,脸上一红,轻声道:“就你脸皮最厚了,明天开学了,要是不回宿舍住,影响多不好啊。再说要让爸爸妈知道了我和你已经这样,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哼,到时候你个熊兵也跑不了。”
禹言想起老曾夫『妇』就害怕,自己和他两个宝贝女儿都扯我了瓜葛,到时候他还不活吞了自己?不过怕归怕,事情总要解决的,见他们是迟早的事。
禹言微笑道:“柔柔,你别怕,师兄师嫂那,我一力承担,反正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曾柔忙轻轻捂住他的嘴道:“这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以后不许这样说了。”
禹言轻轻一笑,曾柔脸红了一下道:“就是你以后不能再喊他们师兄师嫂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不习惯?”
禹言呵呵笑道:“总会慢慢习惯的,你以前不也不习惯我躺在你身边吗?”
曾柔霞飞上脸,在他肩上砸了一拳道:“你坏死了。”
曾柔靠他近了,鼻子里忽然闻到一阵阵淡淡的香味,脸『色』一步,抬起头来望着他,一言不发的围着他前前后后转了几圈,禹言被他看的发『毛』,忙道:“怎么了?”
曾柔哼了声问道:“你今天和谁在一起?身上怎么有这种香味?”禹言笑着道:“和紫彤在一起啊,打电话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曾柔和于紫彤也是很熟的,对她喜欢的香水味道也有些了解,禹言身上的种种淡淡的味道正是于紫彤留下的。
禹言终日和于紫彤相处在一起,有点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总是难免地,曾柔心里敏感的很,却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而且是他主动在电话交代的和于紫彤在一起。自然找不发发作的理由。
见他微笑的样子,心里酸酸的曾柔嘟着嘴问道:“你和紫彤姐在一起工作是不是很开心啊?还有,今天你们一起去拜访什么老朋友啊?”
禹言哪还不明白她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今晚的事情要让她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便笑着安慰她道:“你个小丫头就知道吃飞醋,我和紫丹在一起工作你也知道的,以前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了。
有什么开心不开心地。至于个天我们去拜访地人嘛,请恕我先卖个关子,说不定哪天就会给你一个意外惊喜的。”曾柔是舒乐的铁杆粉丝,如果说是去拜访舒乐了,这丫头还不得立马叫起来啊。
曾柔却不是那么好惹的,猛地一口咬住他胸口道:“看你面『色』泛红,眼带桃花,你快老实交代。你和紫彤姐有没有偷吃?”
禹言吓了一跳,有种被捉『奸』地感觉,看来自己真是做了亏心事啊。见她腻在自己怀里美目含情的样乎,被于紫彤挑逗起的那股邪火又扑的升了起来,猛地一把揽住她身子,双手便在她身上『摸』索了起来。
大男人,做了便做了,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压成这个样子。禹言心里想到这些,心结似乎又解开了一层,在曾柔耳边轻轻吹口气,嘿嘿笑道:“柔柔,我现在就想和你偷吃。”
他的话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曾柔只觉心头一热,一股暖流抑止不住的从花园深处涌起,浑身失去了所有力气,便瘫软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禹言双手在她身上轻轻『摸』索,从香肩到玉背,他火热的大手有着无穷的热力,曾柔一阵头晕目眩,轻轻倚靠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的道:“老公,你是个大坏蛋。”
两人思爱地时候,曾柔最喜欢叫他老公,禹言轻轻吻上她耳唇,曾柔浑身一软几乎都已立不住脚。
禹言早巳解开她胸前的束缚,将两粒火红的葡萄放在手中一阵轻轻琢磨,那两点紫红的突起便巳缓援挺立了起来,犹如紫『色』的珍珠。
禹言双手猛地捧住她玉『臀』,两片丰润柔滑的香股便已落入他魔掌之中,曾柔轻轻“啊”了一声,只觉最神秘的花园犹如一丝清风吹过,定眼望去,却见他一只手掌中挑着一丝银亮的蜜汁,在昏昏的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辉。
曾柔脸上火热,轻叫一声:“老公,抱我到床上去。”说完忙将头藏在他怀里,小拳头轻轻砸在他胸膛上。
禹言今晚受了于紫彤的挑逗,心里早已经是雄心万丈,也等不得将怀中的玉人抱上床去,想起今天在办公室于紫彤的姿势,心中一『荡』,顺势坐在椅子上,同时轻轻抚起她的过膝短裙。曾柔突觉下身一凉,底裤已褪了下去,那火热的强势瞬间抵达了自己最神秘的地方。
曾柔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脸颊早已烧得通红,刚叫了声“老公——”,便觉身体被最熟悉的火热贯穿,轻轻呜了一声,剩下地话再也没有说出口,双股轻轻落下,两个人瞬间便到了最完美的结合……。
有了于紫彤的挑逗在前,禹言变得更加强势,这个姿势也似乎更加刺激,曾柔虽然心中害羞,却也尝到了更大的欢乐。同时更深深体会到了他的强大。
四度『潮』起『潮』落魂飞天外之际,却见他依然生龙话虎毫无懈怠迹象,尚在云颠的曾柔心满意足之余却又深深担心,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离自己而去。想到这些,她在享受无边的快乐的同时,又忍不住一阵害怕,心中忽然冒出另外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他其的还需要另一个女人。
这个大胆地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没觉得有多少突兀。毕竟于紫彤天天都在他面前晃悠,自己早就做好了他们两人真有点什么的淮备。可是他如果真的偷吃了于紫彤,会不会就厌倦自己抛弃自己呢?这个念头又让她一阵害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之间实在是难以做出抉择。
高『潮』的余韵让曾柔心跳不己,她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猛地胞住他脖子,使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双股重重落下。
“啊——”她惊叫了一声,无穷无尽的的欢乐中,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抱住禹言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好老公,你把紫彤姐也吃了吧。”
“你说什么?”禹言猛然一惊。两人正处在最亲密的状态,曾柔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打开了一扇禁忌的大门,汕诵而出地冲动让禹言再也难以抑制住自己,人生地第一次精华刹那间便已奔流向曾柔体内。
曾柔直觉一股最滚烫的热流,如奔腾之江水,瞬间溶化了自己的心灵,今夜第五次享受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味道。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来的,禹言在骂自己无耻的同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禁忌的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男人大概都是好这口的。
想起曾柔的最后那句话,禹言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曾柔到底是怎么想的,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上她的头发,刚想开口,却见曾柔红着小脸,早已经依偎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
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学生话,禹言还真有点手足无措,明明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就和这些同龄人有了代沟呢?
他的高中最后一年生活是在冷眼旁观中度过的,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融入过那种生话,他以三十岁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同龄人,看那些孩子上演各种各样的青春舞剧,自己却是置身事外,在思想上很难与他们闹到一块儿去,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难道大学四年我也要这样度过?禹言看着旁边来来柱往的年轻的面孔,心里升起一种近乎于悲哀的感觉,思想早熟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于紫彤的挑逗和曾柔的惊天一言,那种刺激的威觉到现在都似乎还甫点麻麻的味道。可惜今早醒来之后,曾柔便像从未发生过那事一样,对昨天晚上的惊天言论再没才半点提及。
男人还真是经不住诱『惑』啊,禹言心里很无耻的想到。同时他也有些吃惊自己的想法,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不以为然了,那些龌龊的念头在他心间闪过,看来男人要变坏还真是简单啊,禹言忍不住暗暗一笑。
宿舍里几个人早就凑齐了,这其中以陆风和周海陵最为活泼,刘远民则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是在说到杜婉若时话才多了点。
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还没见到杜婉若的影子,刘远民早已经沉不住气,拉住禹言不住的道,她没事的她没事的是不是?禹言见他这副样子,禁不住摇摇头,这小子对小杜还是真的上了心。
禹言也是有点担心小杜同学,想想以前和她一起时她柔弱的样子,她似乎是从来不进行什么剧烈运动的。又想起她经常吃的那些『药』丸,心里多了一层担心,她地病应该不是第一天发现了,可能是天生的,这个柔弱的小杜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周海陵换上刚发的绿『色』军装,雄纠纠气昂昂的在宿舍走了一圈,对众人道:“大家看怎么样,帅不帅,酷不酷?拉不拉风?”
禹言轻轻一脚踢在他腿弯上,周诲陵一个趔趄往前屈了几步才拿住势子,转身回头道:“老大,你这种绝顶高手也要偷袭我?这真是本人莫大的荣幸啊。”
禹言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放在床上的那身绿『色』『迷』彩服,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有一年多的时间没穿军装了,真的很怀念那段时光,怀念和战友们在一起地感觉。
周海陵见他有些发呆,嘿嘿笑道:“老大,这又不是美人腰,你还『摸』个没完了。”
禹言摇头笑道道:“你小子走的这几步猫步,放在t形台上还能扭两下屁股,可这样子要真是在部队,估计早把你踢的趴下了。”
周海陵知道他的来历。也知道自己这两手在他面都实在是有点猪爬墙的味道,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身边悄悄问道:“老大,你现在有多少美女了,咱们来数数。”
禹言点头笑道:“你要是去变『性』,我也勉强可以把你算上一个。”
周海陵做呕吐状道:“老大,你以为我是t国的宝贝啊。不过说真的,我给你算过了,姐妹花加上那位美女总经理,还有栽表姐,大四喜啊,不过我看以老大你的强势,这四个是远远不够的,我看老大你要学做韦爵爷。弄个七八个也才够本啊。”
禹言给给笑着道:“弄个七八个?每个男人都这么想的,有几个敢这样做啊?咱们可是一夫一妻制。”
周海陵不屑地切了声道:“有能力地男人多几个女人算什么,你不看看外面的大老爷们,真正有俩钱的,如果只有一个相好,您都不好意思跟人家开口。我这么跟你说吧,真正有气派的男人,你去参加十次豪门宴会,他身边的女伴是绝不会重复出现的,他信不信?”
禹言笑着道:“你说这个我信,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的意思是你准备多找几个了?你就不怕她们打架?”
“打架?”周海陵嘿嘿笑道:“论打架她们谁打的过我,最好是大家脱了衣服一起打,你拍我胸脯,我打你屁股,这样才热闹。”
禹言一阵恶寒,这小子的思想还不是一般的复杂,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道:“你才十八岁,嘴边的『毛』还没长齐呢,看来你外公可没把你教好。”
“打谁胸脯,打谁屁股?”那边的陆风一听到到这个就来劲力,凑过来嘿嘿笑道。
周海陵看了他一眼道:“你认为是谁呢?你们家环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想打也打不起来啊。”
宿舍里的年轻人一起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禹言也是忍俊不禁,对嘛,这才是十八九岁地年轻人的味道,自己怎么就找不回来呢。
陆风和周海陵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宿舍其他三个人也活泼起来,大家一起说说笑笑。陆风今天没课,和张环的约会也没去,凑到禹言身边神秘兮兮道:“哥们,我今天带你去见识一下。”
禹言一楞道:“见识什么?”
陆风嘿嘿笑道:“今天我们系队和外语系队有一场比赛,你想不想去观摩一下,外语系哦,美女多多的。”
周海陵一听美女就来劲了,也忘了上次曾柔对他的威胁,连忙拉着禹言道:“老大,我们去,一定要去,老大你施展你的泡妞绝技,小弟我在旁边为你加油助威打点秋风。”
陆风呵呵笑着说:“你们两个都要去的,,禹言是去给咱们打援助的,小周呢,把你的那辆红『色』宝马开上,靠,拉风拉死了,泡妞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海陵昨天臭屁的开着宝马来报道的事情整栋宿舍楼都知道了,听陆风这么一说,周海陵腼腆道:“不要这么说嘛,我可不是那种爱『露』富的人。”宿舍众人同时切的一声。
禹言想想自己老是一个人单独行动,也太脱离集体了,他也想去重新体会一下和大家在一起的那种久违的激情。再说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这点强度的训练对禹言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宿舍其他五个人来说,那不是一般的可怕。禹言在宿舍年纪最大,阅历丰富,处事镇定老练,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大家都已经开始唯他马首是瞻了。
就当是大战前的放松吧,禹言大手一样道:“弟兄们,看美女去。”
宿舍六匹狼轰的一声朝门外冲去,周海陵被挤到中间大叫一声:“陆风,别『摸』我屁股,你个死人妖。”大家哈哈笑着出门去了。
第一一零章 你也在这里?
六个人浩浩荡荡杀向球场,最积极的当然是非周海陵莫属了。为了外语系的MM,他义无反顾的冲在了最前面,好MM是要先到先得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泡妞不二法门。
几个人到了球场,见张环早已经等在场边了。张环看见陆风,跳起来大声到:“风风,在这里、在这里。”
她的嗓门是出名的大,宿舍里的几个人都是早有耳闻,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六个人里面,就有一半的帅哥。周海陵是小白脸类型,脸上总挂着虚情假意的微笑,如果再拿上一把折扇,保不淮就是另外一个西门庆。陆风虽然肤色过于健康了点,但也是时下流行的健康魅男,其他的三个人也都块头不低,六个人走在一起,还真是一般整齐。
见篮球场上众人的目光一起向这边射了过来,陆风不好意思笑道:“对不起了,让您几位受妄屈了,我们家环环除了这点外,其他的都特好,性格温柔,天真话泼,美丽可爱——”
周海陵嘿嘿笑着道:“哥们,我们可没怪你的意思,其实,我们还真得感谢你呢,你也没看看,有多少美女在注视着我呢。”
这话倒不假,外语系本来就是男生少女生多,在场边为外语系助威的女孩子们哗哗啦啦花花绿绿站了两大排。
周海陵挺着胸脯从她们中间走过去,装作一副谁也不搭理的酷酷样子,眼角的余光却不住的在众多女孩身上游走,挑选着场上的冠军美女。
外语系的男生本来就不多,能上场的就那么十几个,禹言摇着头说:“她们能弄出几个男生?找出来的男生又有几个能打篮球?我看你们干脆和女儿国比赛好了。”
周海陵怪笑道:“就是啊,咱们经济学院也太差了吧,这种欺负女孩子的事情也太丢面子了,我强烈建议,你们在上面狠狠揍他们,我们在下面每人找准外语学院一个女孩子缠上去,当然了,禹老大你能者多劳,多找两个也没问题,大家分工合作,各施手段,各个击破,争取将外语系全歼于此。”
这种集体泡妞行动也就只有周海陵这种天才能提出来,其他人即使是有这份心也没这个胆量啊。
“怎么样啊,老大?”周海陵将殷切的目光注视到了禹言身上,其他几个人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个时候只要老大一发话,所有人一定会狼性迸发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去争取胜利。
陆风站在张环身边有贼心却没贼胆,望着眼前几人委屈的道:“哥几个,先别着急,等我们赢了再动手不迟。”
周海陵奇怪道:“就这么几个人你们也搞不定?靠,怎么这么不争气?”
陆风嘿嘿道:“你小子不知道,他们那边有两个硬头,其中一个在全校都是有名的,很不好对付的。不瞒你说,只要有他在场上,我们以前就根本没有赢过他们,所以,我才拉了禹言来,待会我跟队长说说,实在不行就让禹言上,揍他个稀吧烂,我就不相信打不趴他们。”
“什么狠头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老大就一定就能搞定他?老大,不是我怀疑你哦。实在是这小子卖关子。”周诲陵嘻皮笑脸道。
“你看。”陆风顺手一指,场上一个男子正在练球。两分线外的跳投几乎弹无虚发:“就是他了,禹言,你也认识的是不是。”
禹言微微一笑,原来是他啊,总舵主陈家洛,陈副市长的二公子。和陈家父子地缘分还真是不浅。
昨天的创力世纪受到的突然袭击让禹言警觉起来,那位姓安的副市长和陈副市长的关系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在会上公然起了争执?
官场上的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在下面闹的动枪动刀,在台面上还是得和和气气笑着脸说话。这两位已径做到了首都天京的副市长位置,这要放在过去,也差不多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这点官场潜规则肯定是明白的,怎么会把这种争执摆在台面上了呢?难道是做给别人看地?再加上陈家洛在里面发挥地不知道什么作用,很有可能就是安和陈两位副市长故意放出的烟幕弹。
这样看起来,安家和陈家似乎有联合起来的迹象,现在于紫彤那边还没有诸息传来,如果确认了安副市长和安凯集团有关,以四大财团之一的安家,再加上陈家树手上掌握地R资势力,他们联合起来的实力是相当强大了,而且都是针对创力世纪的,后面地事情真的很难啊。
禹言心里想了这么多,脸上可是什么都没露出来,一码归一码,自己不仅要在商场上想办法绝处逢生,在球场上也一定要打败他们。
禹言嘿嘿笑道:“就他一个吗,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吗?”
“还有一个暂时没看到,待会儿再介绍——”陆风话音未落,就听见外语系那边的女孩子忽然发出一阵欢呼。
陆风忍不住一阵苦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小子来了,这小子每次出场都是这么受女孩乎欢迎。”
一个极为白皙英俊的男子出现在球场上,他大概二十余岁的年纪,脸上洋溢着和蔼的微笑,轻轻对那些欢迎他的女孩子们点点头。
旁边的陈家洛也笑了起来,他本来也长得不赖,但和这刚到的男子相比,似乎就少了一种气质。什么气质?别人看不出来,禹言却有些觉悟,那是一种领袖气质,这个男子应该是从小出生在官宦之家的。
他脸上露出亲切的微笑。和身边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外语系地女孩子们一起欢呼着围到了他身边,就连原本为自己的系队加油助威的经济学院的女孩子们也忍不住把目光偷偷转移到了那边。
“看到没有?”陆风酸溜溜的说道:“那就是风靡天京大学的万人迷偶像,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天京大学学生会主席,方以南。人家不仅仅是长得帅,又是学生会主席,还是超级运动健将,足球篮球样样都玩的转——”
“还有啊,他钢琴弹的太棒了。去年中秋晚会上,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现场演奏了一曲(献给爱丽思》,天啊,好浪谩,好感人哦。”陆风地话被他旁边的张环打断了,张环似乎又回到了那夜的情景当中:“你们知不知道,那以后有多少女孩暗恋着他吗?告诉你们,要是排队的话,能绕这操场三圈。”
张环渐渐有点花痴的模样。禹言对陆风撇撇嘴,意思是管管你家这婆娘吧。
自己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夸着别的男人,陆风面子上很有些过不去,哼了一声还没发作,却听张环道:“不过,我可没看上他,我还是喜欢我们家风风。不仅英俊年少温柔体贴风流倜傥,更难得对我一片痴心。天那,这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环环——”陆风感动的五体投地,“风风——”张环亦是深情相对,两人那副脉脉含情的模样立即刺激了众人,刘远民“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要不是我们在场,恐怕两位大哥大姐就要天当被地作床,上演一出惊天好戏了。”
“哈哈哈哈——”场上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张环刚要撒泼大闹,却听久未出声的周海陵皱着眉头道:“好了,别闹了,这事恐怕有点麻烦了。”
见一向喜欢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周海陵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一面,禹言就知道这事不寻常了,周海陵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没遮没拦的,但做事却是极有分寸,能让他皱起眉头,说明这里面一定有些问题。
禹言看了那边接受欢呼的男子一眼,然后拍着周海陵的肩膀道:“怎么了,小陵?”
周诲陵看了其他几人一眼,对陆风道:“老陆,你快回你地队伍去吧,他们正在等你呢。我跟老大谈点事,待会再过来。”
陆风回头看了一下,见自己的队长正在向自己招手,便点点头道:“我马上就要上场了,你们快点啊,待会儿我把禹言介绍给队长。”
周海陵将禹言拉到一边,看了一眼那后来的男子,见他正在换运动短裤,皱着眉头对禹言道:“老大,你真要上场?”
禹言笑着道:“小陵,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拖枪拉拉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婆婆妈妈的。”周海陵叹了口气道:“你先别急,我有几件事情问问你。”
话音未落,一声请脆的哨响,满场的女生都一起尖叫起来。禹言回头一看,正见方以南高高跃起,将蓝球稳稳抓在了手中,在开场跳球中,外语系占得先机。
禹言眉头一皱,这个方以南不简单,这简简单单地一跳绝不是普通人做的出来的,他是用的轻身功夫,而且步伐极其灵话,看来一身功力绝不弱于关雅妮。可惜由于现在两人距离过于遥远,禹言虽然知道他有着一身的高深功夫,却不能察觉他到了什么程度。不过禹言也不担心,待会儿离得近点,以自己的功力,他有几斤几两,自己一看便知。
周海陵也是看了方以南一眼,看见他和陈家洛做了一个挡拆,在罚球点附近身体几步轻晃,便已闪到了篮筐下,皮球擦着篮板滚入了网窝,场上的女孩子们又是一阵欢呼。
禹言也看到了这一幕,以方以南的功夫,经济学院这边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起陆风的重托,禹言忙道:“小陵,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吧。”
周海陵点点头,开口道:“我表姐的真实身份你都知道了吧,我是指我二外公的身份,我表姐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禹言对周海陵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便点点头道:“我知道的,001首长。”
周海陵点点头道:“那还算好,给你解释起来不用那么费劲,对面那位方以南我曾经在某一次高级聚会上见过一面,那个聚会级别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我是苦苦哀求二外公,他才带我去的。”
周海陵这话说的隐讳,禹言却很聪明,联想到舒乐的身份,突然顿悟道:“他姓方?难道他是——”
禹言也不说话了,比划了个八的手势,周海陵点点头道:“不错。方以南是他的嫡孙。”
008首长的嫡孙,光这个名头就够吓人的了,决策委员会的八人中,008首长虽然是敬陪末座,但那也是十几亿人中选出来的八个人啊,每个人的权利都是举足轻重的。
“表姐偶然提起过,方以尚的爷爷虽然和我二外公在有些问题上有不同意见,但那毕竟是内部问题,他还是中国人民最敬重的八个人之一,不过我不知道方以南这个人人品怎么样,如果他气量小一点,打败了他可没什么好处。说不定对你的事业会大有阻碍。”周海陵望了禹言一眼道:“现在你还要不要上场?”
禹言呵呵笑着道:“怎么?就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身份,我这个普通老百姓就不能跟他打球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禹言心里其实也有一番盘算,这个方以南跟陈家洛在一起,如果有心帮助他们的话,自己想躲也躲不掉,迟早都是要来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去试探一下虚实,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因为他的身份而束缚住了手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以后的事情就别提了。
禹言虽然在感情上有些犹豫,但在大方向上却绝不糊涂,想法也很大胆,出其不愿也许会有最好的效果。
“嘿嘿,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老大你当然不会怕的,也不看看你是谁的老大。”周海陵呵呵笑道。
禹言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你是夸我还是夸你呢。”周海陵连忙谄媚笑道:“二者兼之,兼之、兼之,哈哈!”
禹言微微一笑,周海陵嘿嘿道:“老大,你就放心去吧,我表姐已经将你的档案提走了,现在全中国只有我表姐和老爷子能看到你的档案了,那小子要真是有什么坏心思,也查不到你是从哪儿来的了,嘿嘿,怎么样,我表姐关心你吧。”
这事舒乐没有征得禹言的同意,但这也给禹言省去了很多麻烦,从这点上来说,禹言是应该感激她的,但那个魔女舒乐行事诡异莫测,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有功,但又有谁会知道她说不定哪天又冒出个什么鬼主意呢,和她打交道,那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四节比赛,每节十分钟,禹言看着场上被方以南和陈家洛打得节节败退的陆风五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外语系完全就是靠他们两个人在打球,陈家洛身为土系异能者,还说其异能力,单从球技来讲也是很不错的,和陆风有的一拼。
看到那个方以南,禹言凝起的眉头更深了,果然不出所料,方以南的内力与关雅妮几乎不相上下,但更让禹言吃惊的还在后面——他从方以南身上又感觉到了那种神秘的黑暗气息,在这种神秘气息的带动下,方以南的动作诡异中却也带着浓烈的血腥杀气,禹言观察到他几次与人的肢体冲撞中,眼里会瞬间闪过一丝猩红,带有一种神秘的妖异色彩。
这种黑暗感觉当初在安子峰身上出现过,但是安子峰的内息比起方以南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方以南对这种功夫似乎已经登堂入室,威力也大了许多。
这是什么功夫?他是008号的嫡孙,怎么会和安子峰修炼一样的功夫,而且这种功夫还是这么诡异?他和陈家洛走得这么近,又和安子峰同宗同源,他会不会和陈家安家扯上什么关系呢?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本来以创力世纪的实力,对抗陈安两家已经是螳臂挡车,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008的嫡孙,创力世纪似乎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面对严峻的形势,禹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三节结束的时候,陆风和他的队友们耷拉着脑袋走下场来,二十五比四十,对手三十分都是方以南和陈家洛得的,经济学院完全是实力不及啊。
禹言看得直摇头,这个方以南超出别人太多了,他站起身来刚要和陆风打招呼,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几分熟悉的女孩子声音道:“怎么,禹大侠也要出场了?”
禹言转过头来,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庞,心中却涌起一股亲切的感觉,笑着道:“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第一一一章 碰撞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想不到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也是天京大学的学生,是你自己贵人多忘事罢了。”
禹言这才想起,第一次去圣世天堂时关雅妮的自我介绍,她是天京大学外语系的学生,虽然她的神情总是那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几次相处下来,特别是R国的救命照顾之恩,禹言心里清楚,她的心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冰冷。
禹言现在已经知道了关雅妮是魔门中人,而且身份应该不低,这也更增加了他对她的亲切感觉,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毕竟也是自己人嘛。
“哦,我记起来了,呵呵,我的记性的确是不太好啊,原来你也是外语系的啊,刚刚怎么没看到你呢?”禹言呵呵笑着说道,眼神很自然的就落到了关雅妮身上。
关雅妮虽然和他打过多次交道,但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用如此亲切的眼神打量自己,这种注视让她心底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温馨感觉,似乎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雅妮赶紧嗯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态:“我刚才在上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在这里东晃西晃,怎么,又在找什么女孩子吗?”
禹言嘿嘿笑道:“我哪里是找什么女孩子啊,这不,看他们打球来了,如果要真说找的话,那也就是找到你了。”
关雅妮脸上一红道:“别在那胡说八道了。”
禹言呵呵笑道:“你怎么不去给那位帅哥主席助威,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让你的那些同学看到,会怀疑你里通外国的。”
关雅妮皱眉道:“你说的是谁?方以南?我干嘛要给他助威,不是人人都要崇拜他的。”
禹言摇摇头笑道:“那你就崇拜我吧。”同出一门让他对关雅妮多了种亲切的感觉,说话也随意多了。
“崇拜你的头。”关雅妮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忙又扳起脸道:“我看你上去就是丢丑的,我才不信你能打得多好呢。”
周海陵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机会,在一旁叫道:“雅妮大姐,我相信老大一定有办法的。”
关雅妮听他的称呼,冰冷的脸上立刻又挂了一层寒霜,怒哼道:“你叫我什么?”
周海陵立即知道坏事了,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大姐,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最忌讳这个称呼的,赶紧站起身来拍屁股道:“老大,这里交给你了,我给陆风布置战术去。”话完一溜烟跑了,将现场留给禹言处理。
禹言无奈微笑道:“童言无忌,你就别和小陵计较那么多了,虽然你年纪比我还大,但也不应该叫大姐啊——”话还未完,见关雅妮眼里的暴怒神色,连忙呵呵大笑着追着周海陵的屁股逃掉了。
关雅妮紧紧捏着小拳头,心里却有一种宁静而又温馨的感觉,他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对自己避而远之地样子了,这样和他说说笑笑感觉真的很轻松,虽然他的话让人讨厌了点。
关雅妮想着想着,看着禹言和周海陵陆风他们站到一起的背影,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
方以南者见关雅妮走到外语系女生阵营里面,便也走了过来。不去理会其他女生崇拜的眼神。对着关雅妮笑道:“雅妮,你也来了?和这帮人打球真没什么意思,一点也不具有挑战性。”
关雅妮脸上早已恢复了冰冷的神色,看了一眼方以南道:“挑战性?战场杀敌倒是很有挑战性。怎么就没见你去呢。”
方以南对他的冷言相对似乎已径是习以为常,闻言也不以为然,轻松笑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战场杀敌是劳力者所为,劳心者是绝不会亲自动手的。”
关雅妮冷笑道:“这么说,你就是劳心者了?”
方以南自傲的笑道:“雅妮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关雅妮不屑地撇过头去,望着场边那个熟悉地身影默默出神。
陆风虽然兴致低下,却也看到了关雅妮和禹言说笑的一幕,睁大眼睛道:“禹言不服你还真不行了。”
禹言问道:“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服我的么?”
陆风嘿嘿怪笑道:“以前是假服,现在是其服了。我看啊,这场球赛就算输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有人早给咱们争光了。”
周海陵忙道:“谁给我们争光了,老陆你快说。”
陆风嘿嘿嘿嘿地笑着道:“还有谁,你的老大坝。我跟你说吧,外语系的双子星座全被这小子给调戏了,你说他牛不牛比?”
周海隙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忙道:快说快说,老陆快说,什么双子星座,咱们老大又是怎么调戏她们地?
陆风将当日在校园餐厅里禹言错将曾柔认成曾倩的事说了一遍,加上今天和关雅妮这番举止,果然是不知不觉之间禹言连续调戏了外语系的两朵金花。
陆风还不知道禹言现在和曾柔的关系已轻有了飞速发展,倒是周海陵请楚这件事,对着禹言竖起大拇指道:“无他,五体投地耳。”
禹言笑着拍着两人的肩膀道:“现在别说什么五体六体投地的事情了,还是看看眼前这球怎么打吧。”
这个是正事、陆风也顾不得上和周海陵打屁了,连忙对禹言道:“禹言,我和队长说说,最后一节你上,我相信你一定能对付他们。”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禹言也不想那么多了,站起来对陆风道:“行,最后一节我就上去试试。”
陆风拉起禹言走到一个高壮的男孩跟前道:“队长,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禹言,他的球真的打得很棒的,我不是他对手。”又对禹言道:“这就是咱们队长管云涛,队长,方以南咱们防不住,现在反正已经输了这么多了,下一节就让禹言去试试吧。”
管云涛点点头道:“好,反正也输了这么多了,就让禹兄弟上吧,你打什么位置?”
陆风赶紧道:“控球后卫,小前锋、中锋,他小子都打得好。”
禹言呵呵笑着道:“没那么神奇,队长,前三节我看咱们的联防顶不住方以南,最后一节改盯人吧,我来盯方以南。我有充分地信心。”
“你?”管云涛从没和他一起打过球,见他把话说的这样满,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队长,我相信禹言的,他说能行,就一定能行。”陆风坚定的道。
管云涛看了禹言一眼,一咬牙道:“好,最后一节禹言就上去打组织后卫,,陆风你是唯一和他配合过的,你也在场上坚持一下。”
管云涛虽然认为禹言的球技不错,但也不太可能超过方以南。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做话马医了,让他上去试试吧。
比赛重新开始,那边的陈家洛已经看到禹言,忙凑到方以南耳边说了些什么。方以南向禹言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直朝禹言走了过来道:“认识一下吧,我叫才以南,以后大家都是同学了。”
禹言微笑着道:“我叫禹言,很高兴能认识主席,你的球打得很好。”
方以南自负的一笑道:“这一点我也承认,你认为你能防得住我吗?”禹言微笑道:“我尽力吧。”
陆风和方以内跳球后,球权落在了陈家洛手里,禹言紧紧贴着方以南,不让他舒服的拿球。
陈家洛轻蔑的一笑,挑衅般将球直往方以南手上传去,这个球传的很高,方以南却有绝对的信心拿到这个球,他双腿蹬的身子刚刚跳起,却觉得身边似有一阵轻风吹过,一个身影迅速超过他跳起,在空中将球接到了手里,落地后轻拍两下,迅速一个高抛传给了隐藏在对手篮下的管云涛。
方以南忍不住愣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盯防自己的笑嘻嘻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出色的弹跳力,竟然抢在了自己之前断球了。
方以南一向是很自负的,虽然陈家洛提醒过他禹言身上有些古怪,但他从来都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未看到事实地时候,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地话。但眼前禹言的动作证实了陈家洛的话,这个人不简单。
经济学院的啦啦队爆出一阵欢呼,夹杂着周海陵尖锐地口哨声,毕竟前三节都被人家压着打大家都憋气死了,禹言刚才断球动作极为漂亮,身体的突然启动爆发起跳摘球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完美无缺。而且是断的场上表现最为突出地方以南的球,这让经济学院的男生们大呼解气,谁让这个方以南夺走了所有女孩子的眼球呢,打的就是这种出头鸟。
男生爆喝和女生的尖叫一起在方以南耳边响起,方以南暗自哼了一声,小子,这次是你出其不意,下次是不会让你得逞了。
管云涛被对方防守队员贴住,背对篮筐运球两步,身体紧紧靠住对手,身体突然起跳似是要转身跳投。
对方防守队员跟着起跳,管云涛身在半空中,球却突然向外线传来,跟进的禹言几个晃身已经将球稳稳拿在了手中。
方以南紧紧跟住禹言,只是他步伐甚为灵话,自己勉勉强强才能跟上他。禹言拿球也不停顿,看也不看篮筐,右手腕轻轻一抖,起身就是一个跳投。
方以南此时在跟在他身后,封盖不及,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进了筐中,三分!
“好球!”周海陵率先叫了起来,经济学院啦啦队一阵欢呼,禹言也是和陆风管云涛几人击掌相庆。方以南的脸色很不好看,之前被他断球还可以说是自己轻敌大意,可是这次他在眼前轻松跳投三分自己没有防住,落在自己的追随者眼里真的是大大掉了面子,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关雅妮这样的大美女在盯着。这人丢大了!
方以南黑着脸,从在端线发球的陈家洛手里接过皮球,禹言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立马又逼了上来。
方以南闪过一丝冷笑,拍球的手突然加速。脚步瞬间灵话的前移,踩出一个四十五度曲线向三分线外逼去。
方以南地动作快,禹言的动作却也不慢,不管方以南的脚步怎么变化,禹言就像一张膏药一样紧紧缠着他,逼得他无法拿球。
方以南也不传球,就专打禹言这一点,他逼到三分线外突然一晃身,身体猛然高高跃起,皮球从手中飞了出去。
方以南对自己这手有着绝对的信心。无论是脚步的移动还是投篮的突然性又或者篮球抛出的曲线,在天京大学里他数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可惜他遇到了禹言,禹言在他起身跳投的刹那身体还在方以南侧身位,方以南球一出手,他却似乎是鬼魅般的从他身体侧方高高跃起,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将球使劲往回一拍。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球场都看见了这令人吃惊的一幕,禹言竟然硬生生的送了方以南一个大火锅。
“好球!”这次连关雅妮都忍不住叫出声来,的确,这个球封盖得太漂亮了,无论是卡位还是起跳都是恰到好处。
方以南听到关雅妮那声清脆的叫喊,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望着禹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猩红的冷光。
经济学院这边立马沸腾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盖帽啊,这封盖的可是天京大学第一风流人物学生会主席篮球王子方以南,方以南在天京大学打球几年了,还没听说被谁盖过呢,今天这记大帽真是太过瘾了。
经济学院的男生女生们叫喊了一片,周海陵挥舞着拳头啊啊啊的乱叫着,兴奋的神色溢于言表。
男生们都在打听这为系争光的兄弟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女生们则是仔细打量着禹言,这一看却是越看越有味道,这小伙子虽然穿着普通,却不仅长得不赖,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气质,举止潇洒飘逸,每一个笑容都能让人觉得舒服,他在球场上偶尔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带着点邪异的笑容,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去看他,更令人叫绝的是,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点天真,却有似乎冷到骨子里,还有莫名的沧桑味道。
天哪,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帅哥酷哥,经济学院的男生们终于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啊。女孩子们立马来了莫大的精神,偷偷的互相打听着禹言地来历。
此时的周海陵终于发挥了吹牛不打草稿的特长,不断游走于各个女生之间,一边将禹言的生平详细介绍,细致到爱还什么颜色的内裤,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另一边猛然推销自己的皮包公司,号称禹言是自己公司即将推出的全新健康包装魁力男子,具有老少通杀的威力。
有多少人相信他的鬼话无法统计,反正这下禹言在经济学院算是出名了,而周海陵也在女孩子们中间混了个脸熟,为下一步的攻坚任务打好了坚实基础。
目光再回到球场上来,禹言这一记封盖改变了球的运行路线,球正落在了守候在对方半场的陆风手中。
陆风拿球后疾带两步传给管云涛,管云涛挤到篮下一个勾手擦板,又挣回了两分。经济学院开场连得五分,将分差追到了十分。
方以南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打的抬不起头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崇拜自己的女生的面,尤其是关雅妮还在旁边看着。他看了陈家洛一眼,打了个眼色,陈家洛连忙点点头。
禹言一直注意着方以南的一举一动,见他脸色发青,也不想逼得太狠,便又不紧不慢的贴在了他身后,这一次陈家洛没有将球传给方以南,而是直接交给了另一名队友,这队员似乎是没有做好准备,传球的时候竟然落到了进逼在身前的管云涛手里。
禹言闪身几步接过管云涛扔过来的皮球刚要投篮,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气息向自己胸前迫来,禹言抬头一看,正看见方以南眼中闪过的那丝猩红色,他掌我凝聚了浓浓的暗黑气息,正向自己偷袭而来。
方以南已经用了八成功力,自修成这种绝学以来,他还没有在人前露出如此深厚的内力,今天被禹言打得急了,竟不顾一切施展出来,这一重击之下,即使不能让他丧命,也最起码是重伤。
禹言怒火中烧,不管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使出这种暗算手段草菅人命,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一二章 二美争风
禹言盛怒之下,浑身功力外放,全身上下就似包裹着一个巨大的气罩,根本不顾方以南攻来的双掌,自三分线外身体猛地腾空而起,直往篮筐而去。
在空中两股内力直接碰撞,方以南只觉胸口一闷,一阵剧痛随之而来,拼命忍住那口已喷到喉里的鲜血,身体已被禹言撞的滚翻在地。
禹言冷冷一笑,身体在空中未有半点停顿,如展翅苍鹰般飘飞出去,将皮球大皮狠狠的砸进了篮筐,这一连串动作进行的极快,方以南和禹言这一番交手几乎无人能看清,关雅妮只看到了方以南的偷袭,正在暗自为禹言担心,却见方以南已经被他撞翻在地了。
方以南在地上连续翻滚了三四下才停了下来,脸上苍白如纸,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无数追随者的面,不仅被他突破灌盖,而且摔倒得如此狼狈,无论是以他的家世还是在学校的身份,这绝对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更难以置信的是,明明是自己偷袭他,却被他的护身罡气反击成重伤,恐怕至少需要两个月的修养不能擅自动内力了,他身上的这项暗黑绝学,虽然威力很大,但修炼不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两个月的修养,恐怕会让自己功力大为退步。
方以南心里暗恨,狠狠的瞥了禹言一眼,却没有发作,他也知道这不是当众发作的时候,只是有些奇怪,这小子明明年纪轻轻,却为何有如此惊人的内力?
不管方以南如何想,双方的队员和观众都惊呆了,三分线外的起跳,这还是人类的灌篮吗?乔丹也达不到这个境界吧,这太不可思议了。
皮球在篮下轻轻嘣达着,禹言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消去了一些,看了一眼被撞翻在地的方以南,冷冷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方以南看了一眼禹言,嘴角撇过一丝冷笑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禹言摘下篮球,走过他身边,哼了声道:“被你记住可不是什么荣幸,别仗着那点微末功夫就出来横行霸道,那只会给你家长辈丢脸。”
“你——”方以南听他教训自己,狠狠咬着牙齿却一声不吭,会咬人的狗不叫,禹言知道今天和方以南这梁子是架定了,以他的势力,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招式来对付自己,有了安子峰的教训,禹言对这种公子哥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欠奉。
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如果不教训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一身武学,禹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肩膀道:“方同学,你记住了,下次可要乖点,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哦。”
远处的关雅妮看禹言轻拍方以南这一下,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容。旋即又自己摇头,不会那么巧的,这应该只是个巧合罢了。
球打到这份上,方以南已经重伤,只得叫了陈家洛扶着自己下场去,即使未伤,在禹言一次又一次的打击面前,也实在是没有一点自信了。
禹言望着陈家洛忽然笑道:“陈同学,回去告诉你哥哥,这次招标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
陈家洛一惊,不自觉道:“你怎么知道——”话还未完,悚然住口,憎恨的看了禹言一眼,扶着方以南走下场去。
禹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个陈家洛比起他哥哥真是差的太远了,自己轻轻一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了,陈家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被自己这个草包弟弟不经心的一句话给完全拆穿了。
禹言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必定和陈家树有关,陈家两兄弟正在追求曾倩姐妹,身为他们父亲的陈副市长不会完全不知道,也许这件事情正是出自他的谋划也说不定,当老曾请他帮忙的时候,为了这兄弟俩,他没有理由拒绝老曾,而陈家树却是绝对希望创力世纪落围的。
为了不得罪老曾,又能让创力世纪合情合理的被挤下来,于是就有了那个安副市长在会议上公开和陈副市长唱反调了,这出戏大概是演给老曾和自己看的,两个副市长公然发生冲突,这事也不算小了,应该是对得起老曾了,说不定老曾还要对他感激涕零,同时又挤下去了创力世纪,一箭双雕,确实是兵不血刃的解决了问题,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陈安两位市长之前关系一直很融洽,为什么会突然在会上发生争执的原因了,一切都是做戏。
可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手腕通天的舒乐知道了陈副市长故意打时间差的事情,从而引起了禹言他们的注意,如果不是舒乐的及时出现,创力世纪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玩下来的,由此可见,权力是多么的重要,而及时出现的舒乐虽不能说挽救了创力世纪,却也是居功至伟,如果不是脾气差了点,她可以说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孩了。
接下来的球赛没有任何悬念了,虽然经济学院还落后外语系9分,但禹言上场之后,连投带传,经济学院连得7分,外语系最重要的两个得分手都下去了,陈家洛已经扶着方以南失去了踪影,双方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场球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如果连剩下的虾兵蟹将都搞不定的话,经济学院的男子篮球队可以直接解散了,陆风和管云涛他们不如直接背块石头投河算了。
禹言示意管云涛将自己换了下去,总的来说,这场球是打球为辅打人为主,这也确实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周海陵和刘远民几个挤到禹言旁边,周海陵无限崇拜的道:“老大,什么都不说了,我就拜你为师了,刚才凌波微步飞身灌篮的绝技你老大一定要教给我,这可是泡MM的绝杀技啊。”
刘远民也是满脸羡慕道:“禹言,原来高中的时候打球你一直都没有尽全力啊,枉我还以为差你不远,闹了半天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啊。”
禹言微笑不语,以前和刘远民这些普通人在一起打球,禹言凭自己强健的身体灵活的移动准确的投篮就已足够了,今天要不是方以南挑衅,他也不会盛怒之下来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空中大灌篮了。
“老大,刚才趁你不在,我给你发展了几个小弟。交周海陵呵呵笑道,指着围在身边的一圈男生道:“我刚才将你的事迹大力宣扬了一番,现在大家都是心甘情愿的认你做老大了。兄弟们,叫老大。”
“老大!”十几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大叫起来,禹言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连忙拉住周海陵道:“小子,你搞什么,私组黑神会帮派,罪名很重的。”
周海陵嘿嘿笑道:“以老大你的身手,还要考虑会不会犯罪?不要太搞笑好不好,这些兄弟都是自愿的,我刚才还在想我们堂口叫什么名字,叫洪兴蛮有力量的,可惜被陈浩南他们抢注了,老大你说叫什么名字好?以后你做老大,我是老二,咱们就是新时代的蛊惑仔,说好了,下一步蛊惑仔一定由我执导,你主演,这些兄弟们就跑跑龙套。到时候再请上我表姐饰演你的红颜知己,英雄美女,儿女情长,哇,哇,想不教坏小孩子都难啊。”
禹言无声的摇摇头,这孩子是不是被烧坏脑子了,整天就想着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忙打住他的话头道:“别再瞎整你那什么破电影了,赶紧想办法把这些孩子解散才是正经。”
周海陵大手一挥道:“留住吧,说不定有用呢,最起码蛊惑仔的群众演员都有了嘛,这样吧,我这个老二先替你把这些小弟收着,顶多我不让他们收保护费好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收保护费,那还叫什么蛊惑仔啊。”
这小子纠缠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禹言懒得理他打屁,赶紧跑到刘远民他们旁边坐下了。
“喂,喂,被你调戏的美女找你来了。”刚刚换下场的陆风坐到禹言身边擦汗边笑着道,场上的形势已经没有必要看了,上了几个替补上去,主力都下来休息了。
周海陵看着关雅妮缓缓向这边走来,惊呼道:“不会吧,这账算起来也太复杂了吧。”关雅妮不会也喜欢上老大了吧?她和表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应该不会来抢朋友的“老公吧”,老大可是amp;#39;表姐的人amp;#39;啊。”
禹言看着聘聘娜娜走过来的关雅妮,笑着道:“小关同学,没想到你还是外语系的双子星座啊,失敬失敬。”
边上站着的几个男孩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无论是从年纪还是年级上来说,这关雅妮可都是正宗的师姐,哪像这家伙这么无耻,直接叫上了小关同学。
周海陵不由得感叹道,老大毕竟是老大啊,泡妞泡地就是出其不意,老大真是深得其中精髓啊,如果每句话都跟别人一样,美女怎么会记住自己呢,差距啊,自己和老大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全面地,还需要系统学习地。
“什么小关同学,难听死了。”关雅妮对着别人好像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对着禹言却似乎怎么都板不起脸来了。
禹言呵呵笑道:“不叫小关同学叫什么,刚才叫你大姐,被你赶跑了。”周海陵率先笑了起来,周围的男生一见这个新认的老大如此幽默直率又脸皮宽厚,敢这样泡外语系的MM,顿时发自内心的一起大笑起来,这老大真没有认错啊。
关雅妮脸红了一下,想要开口骂他,却又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轻巧的莲足在地上轻轻跺了一下俏声道:“胡说什么啊,怎么这么讨厌啊。”
“嗯,讨——厌——”陆风和刘远民学着关雅妮的样子,伸出兰花指,捂住自己的嘴,抑扬顿挫的说道。
周围的男生又是一阵大笑,这次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没想到跟了老大,连调戏小姑娘都能怎么畅快啊。
关雅妮生性冰冷,还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难堪过,此时面对众人暧昧的眼神,忍不住羞红上脸,看了一眼禹言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我有正事和你说。”
她又羞又急的样子落在旁边一群大小色狼眼里,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这哪里还是闻名遐迩的冰雪美人嘛,分明是在和男朋友打情骂俏嘛。
禹言见她有些急了,也不忍心她受窘,便笑着道:“好了,大家别闹了,我和小关同学有点正事。”
“哦,有——正——事——,了解!”陆风做着鬼脸,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气氛却是越来越暧昧。
“有什么正事啊?”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周海陵眼睛一瞪,坏事了,老大家的母老虎来了。
禹言转过身看着曾柔笑道:“柔柔,你怎么来了?”曾柔哼了一声道:“这边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来呢?刚才还听见有人在大讲灌篮英雄的故事,我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却原来是你这个熊——”兵字还未出口,脸上却是一红,想起自己每次在床上恩爱至快乐极境时总喜欢叫他熊兵。
禹言嘻嘻笑道:“熊什么?”这两个人之间的暗语曾柔自然听得出来,脸上红的似要滴出水来,狠狠瞥他一眼,却是满眼的温柔味道。
禹言一看曾柔来了,要让身旁这帮家伙这样闹下去,没事也得变成有事,急忙道:“小关同学,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尽管说吧。”
关雅妮见曾柔站在禹言身边神态亲呢,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心中却有种极不舒服的味道,连忙道:“不是我要找你,是我二爷爷想见见你。”
禹言顿时想起那日在尚海一面之缘的云老,算起来,他应该是魔门的长老了,自己正好去拜会一下他,打探一下魔门的内情,便笑着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去拜会一下云老,那小关——哦,雅妮,你帮我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吧,我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
陆风暗暗乍舌,想不到这么快啊,禹言都要去见人家女生家长了,只是他和这个曾柔又是什么关系啊,他们在校园餐厅的那幕闹剧自己可是亲眼目睹的,后来募捐那次,曾柔也使了小性子想让禹言下不了台的,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又转变的如此亲密了?当然,任他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原委的。
曾柔和关雅妮同系同一年级,又号称外语系的双子星座,自然是互相早已见过,两个女孩都是有些小骄傲的人,特别是关雅妮,更是生性冰冷,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近,所以也没有且个知心的朋友,两个女孩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大名,但平时见面也就点点头打打招呼,却没想到今天因为一个双方都认识的禹言而聚在一起了。
曾柔知道关雅妮平时待人冷若冰霜,但此时面对禹言却是美目含笑双颊羞红,似乎对禹言很不一般呢。
曾柔虽是小辣椒,但女人天生对这些事情敏感,而且对方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见了禹言的神态又是那么的扭捏不自然,也难怪曾柔心中打鼓了。
“那好吧,我回去跟二爷爷说一下,就说我找到你了,然后打电话通知你,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住了。”关雅妮递给禹言一个小纸条,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禹言接到手里,还没说话,却听旁边的曾柔笑着道:“阿言,你什么时候认识雅妮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曾柔脸上含笑,手里却是将刚刚上课用的课本捏的紧紧的,她有心想上前拉住禹言的手,但大庭广众之下,却还是少了点勇气。
禹言知道小辣椒又在吃飞醋,忍不住一笑道:“我和雅妮是在圣龙集团打工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很关照我的。”
关雅妮想起自己对他的“关照”,脸上一红,却也有些甜蜜的滋味。
这么说,他们在打工的时候大概是天天在一起了,曾柔心中很有些吃味,拉住关雅妮的手道:“雅妮,原来你也认识阿言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呢。”
关雅妮见禹言站在曾柔边上轻笑,忍不住脸上一红道:“哦,我也不知道他认识你啊。”曾柔听她口中吐出那个“他”字,心里酸水一冒,偷偷瞪了一眼禹言,正要说话,却听见关雅妮的手机响了。
关雅妮接通电话刚听了几句,脸色立即大变,神情也瞬间变得焦急起来。
第一一三章 雅妮的邀请
关雅妮挂断电话,眉头紧皱着,神色却有些发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难以决断。
良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望着禹言,脸上染上一抹羞红,嘴唇嗫嚅几下仿佛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禹言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有什么事情难以启口,急忙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不要紧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吧,只要能帮上忙的我就一定尽力。”
关雅妮是魔门中人,她家里的事情一定是跟魔门有关,是不是魔门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能帮关雅妮解决了这个问题,也许这就是了解魔门的一个突破口吧。
关雅妮看他紧张的样子,误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焦虑的,心里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想起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望着他温柔道:“是家里有点事情,我想请你帮下忙。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
曾柔嘟嘟嘴,私下谈谈的意思自然就是只能有他们两个人了。禹言望了曾柔一眼,曾柔一赌气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禹言知道她又在耍小性子了,无言的笑笑,但是按近魔门的事情事关重大,眼前有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自己是绝不能错过的,便笑着道:“好啊,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曾柔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禹言给了她一个暖昧的微笑,曾柔脸一红,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上使坏的情形,身体又是一阵轻飘飘。
关雅妮和禹言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满园的桂花幽香顿时飘入了二人鼻中。
禹言深深吸口气道:“八月桂花香,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小关同学你有什么活动吗?”
关雅妮与禹言相对而坐,这是两人关系正常化之后首次单独相处。关雅妮心里有些嘣嘣乱跳的感觉,正在胡思乱想听见他又叫自己小关同学,轻轻瞥了他一眼,柔声道:“没个正轻的,你是不是从来都这样啊?”
禹言笑了一下道:“我有没有正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啊,还要我自卖自夸吗?”
关雅妮忍不住笑道:“你本来就是一直在自卖自夸。”她生性冰冷不苟言笑,可遇到禹言之后,虽然也常常生气,但她露出的笑脸比前二十年地总和还多,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轻松和温馨的感觉。
“说吧,有什么事情?“禹言笑着问道。
关雅妮收起脸上的笑容,凝神注视着他道:“禹言,我们是不是朋友?”
禹言摇头道:“不是——”关雅妮一急,禹言微笑接着道:“我们是好朋友。”
关雅妮脸上一红,轻轻道:“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
禹言正色道:“雅妮,说起来,我的命是你和舒小姐救的,后来又一直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我真的很感激你。”
关雅妮看了他一眼道:“说这些话做什么,在机场你不是也救了我?何况那次也是我们误会了你,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的。”
禹言呵呵笑道:“谁说我不是那种人的。你回去告诉舒小姐,下次再有这种机会我可就不会放过她了。”关雅妮轻轻一笑道:“你自己和她说去吧。”
禹言自己也笑了一下道:“好了,话题不扯远了。说说吧,是什事情让你为难,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关雅妮凄然一笑道:“这其实是我的家事,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如果这样没有用地话,那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了。”
禹言摇头道:“什么宿命不宿命的,你怎么还信这些东西,快说说怎么回事,我怎么帮你!”
关雅妮摇头惨然笑道:“对我的家族来说,是永远逃脱不了宿命的,这点你不会理解的。简单点来说。也许,我很快就要嫁人了。”
禹言吓了一跳道:“你还在读书呢?什么嫁人?什么也许?什么意思?”
关雅妮不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今天八月初几?”禹言算了一下道:“八月初五。”
关雅妮点点头,幽幽道:“十天之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也许我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我五岁的时候,就己经决定这一切了。”
禹言楞了楞问道:“五岁?娃娃亲?嫁给谁?殷一平?”
关雅妮眼圈一红道:“你别问这么多了,说了也没用的。”
禹言看了一眼关雅妮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嫁给那个人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什么娃娃亲,真可笑。”
关雅妮摇头道:“你不会明白地。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许多地规矩并不是我们所能左方的。”
禹言道:“那你有没有男朋友,你应该和他一起商量一下,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就没有任何人能拆散你们。我别的不行,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到时候就是抢也要把你抢出来,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关雅妮甜甜一笑道:“你真的愿意把我抢出来?”
禹言呵呵笑着道:“我上战场杀倭寇地事情都干过了,可就是没有干过这种抢亲的勾当,不妨一试。再说,能抢出你这么一个大美人,那也是很不错的啊。”
关雅妮脸上一红,禹言哈哈大笑着道:“不过,你得事先和你男朋友商量好,抢出来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办?你还要读书的。”
关雅妮望着禹言轻轻道:“我没有男朋友。”
禹言皱眉道:“那你要真和你家里闹翻了以后怎么办?再说了,你要真不想嫁,大不了到时候不回去,他们找不到你,怎么可能会逼着你嫁呢?”
关雅妮摇头道:“虽然这件事情从小就定了下来,但本来也是不急的,可是我刚才接到电话,圣龙集团最近出了点问题,有些人居心叵测的联合起来意欲独吞圣龙集团,而我们持有的股份现在还不能制止他们,可是如果我嫁给那个人就不一样了,我就可以正式持股,我们的股份就可以狙击对方,让他们难以得逞,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能丢掉家里不管呢?”
禹言心里一凛,听她话里地意思,是魔门内部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圣龙亲团陷入危机,虽然早知道圣龙集团内部不和睦,却没想到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那你姑姑关总呢?她应该有能力阻止吧?”禹言皱着眉问道。
“姑姑只有圣龙某团三分之一的股份。现在也阻止不了。这二十年姑姑为了圣龙亲团做出了多大地牺牲,你是外人不知道,我心里一清二楚,现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有我能帮助姑姑了。”
关雅妮红着眼圈道:“可是,我一旦下定了决心,就要走上和姑姑一样悲惨的老路。”
禹言想了想,问道:“那还有你父亲呢?”
关雅妮恨恨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没有父亲。”禹言看她愤恨的神色,知道她和她父亲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这么说来圣龙亲团现在就只有一个关敏睛在独自支撑着了。
“那还有云老他们呢?他们难道也不管了?”禹言追问道。
“二爷爷是长老会的。他们只管门派的事务,经营的事情他们从不插手的,而且即使插手也帮不上忙。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插上手。可是这种机会实在太渺茫了,我们地祖辈等了几百年了,姑姑也耗费了二十年的青春。可都没等到他们所需要的。下一个恐怕是要轮到我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宿命。”关雅妮摇头苦笑道。
禹言一阵沉默,魔门屹立千年不倒,这中间有多少的牺牲,又需要多么坚强的信念,世人都只看到了他们的偏执固执,可又有谁看到他们的坚韧和顽强呢?
禹言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决定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挽救圣龙集团?”
关雅妮看了禹言一眼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禹言想起自己的身份,现在听关雅妮地意思,这里面真正能信任地恐怕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关敏晴了,而自己要想帮助关雅妮,也只能先找到关敏晴,看看自己这个魔门圣主的身份还管不管用。
“那你姑姑现在在哪里呢,能不能再和她商量一下?”禹言问单,先见一见关敏睛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姑姑最近一直在港岛,听说那里有个拍卖会,拍卖地一些珠宝似乎是和我们门派的先辈有关,她恐怕要入月十五当天才能赶回来了。”关雅妮轻轻说道。
禹言心里一惊,这才想起宝庆祥已径打过电话了,为了提高太祖夜明珠的知名度,这次地拍卖临时改变计划,将委托港岛最著名的索思比拍卖行在维多利亚港湾大酒店进行,算算时间也没几天了。
关敏晴这个时候出现在港岛,是不是已经从这几颗夜明珠上找到了些什么呢?如果真是如此,从她对这些珠宝的关切程度来看,自己的这个身份也许还是有用的。
看来有必要走走一趟港岛了,一是为了关雅妮的事情,二来也是为了和关敏睛见上一面,目前看来,她是最忠于魔门的了。
“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呢?”禹言看了一眼关雅妮,轻轻问道。
关雅妮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地幸辐,你以为就那么好下定决心的吗?”禹言笑着道:“那是要让我来帮你下决心的吗?”
关雅妮盯着他道:“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也许要到最后时候才能下定最后决心,你能帮帮我吗?”禹言点头道:“怎么帮?”
关雅妮偷偷看了他一眼,脸上一红,以细如蚊蚋的声音道:“只有看到了你,我才能多一些勇气。到时候如果你能来,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还未等禹言反应过来,关雅妮己经红着脸起身道:“我要先走了,等我和二爷爷说好了就打电话通知你。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要不然我一一。”
她顿了一下,看着禹言充满希冀的道:“请你一定要来——”
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神,禹言嘴唇嗫嚅两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雅妮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春天般的微笑,转身飘然而去。
禹言细细思索着关雅妮话里的意思,“只有看到了你,我才能多一些勇气”,关雅妮似羞似笑欲走还留的眼神又映入了脑海里……。
曾柔一个人坐在桂花飘香的园子里,那距离离他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以看到他们浅笑,却听不到他们低语。曾柔心里酸酸的,怎么这个坏蛋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他不知道他现在巳轻有女朋友了吗?花心大萝卜!
曾柔气冲冲的走到禹言旁边,却见禹言正盯着关雅妮离去的方向发呆,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纤纤五指在他面静晃晃道:“坏蛋,醒醒,人家都走好半天了,还看什么呢?”
禹言一把握住她的纤细小手,将她柔软娇嫩的身躯拉进自己怀里笑着道:“我在看我们家宝贝柔柔呢。”
“油嘴滑舌!”曾柔轻轻骂了一句,心中的那点小火气顿时飞走了一大半。
“人家走了,你就跟丢魂了似的,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一一是你老婆?”她本来想说女朋友的,但看来现在女朋友这个词巳经很难约束住他了,便忍住娇羞在他耳边轻轻道。
禹言看她皱着小鼻子的可爱模样,想起第一次与她相见的情形,心中哑然夫笑,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辣椒竟也是如此温柔可爱呢。女人,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
第一一四章 黑手
“阿言,你和关雅妮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以前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呢?”曾柔想起关雅妮的突然出现,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我们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隐瞒吗?”
禹言望着曾柔点点头道:“有些事情我也很想告诉你,但是我担心你难以按受。”
曾柔望着他温柔道:“你放心吧,我很坚强的。”禹言笑着刮刮她的鼻子道:“你是只坚强的小花猫。”
曾柔蜷在他怀里道:“阿言,你和关雅妮关系很好吗?”
禹言叹了口气道:“说不上好还是坏,我和她一起在圣龙集团打工,不久前她还救过我的命。”
曾柔幽幽道:“那你一定很感激她了。”禹言笑着说道:“感激是必然的,但是也没你这个小醋坛子想的那么严重。”
曾柔哼了一声道:“醋坛子就是醋坛子,我是女孩子,吃点醋是天性。倒是你,到底认识多少女孩子,先有于紫彤,后有关雅妮,没见过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你这样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禹言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自己认识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少了,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说,而且很多都和自己有点那么暖昧的意思在里面,这个帐还真是糊涂得很,也难怪曾柔这样醋气熏天。
曾柔看着禹言,幽幽叹口气道:“阿言,我有种感觉,你好像离我很远,我真怕有一天你会丢下我,那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
禹言赶紧拉住她的手道:“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曾柔还不知道真相,一旦了解了真相,一边是付出全部的恋人,一边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姐姐,选择任何一边都是无限的痛苦,对她是多大的打击可想而知。禹言觉得自己亏欠曾柔是最多的,她本来不应该卷入这一切地,是自己对不起她。
曾柔感觉他将自己拥在怀里搂的进来越紧,甜甜一笑道:我谅你不敢欺负我。你耍是敢欺负我,我就去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到时候他们都会来找你麻烦,哼!”
禹言想起九号殷切期盼的双眼,心里顿时一阵疼痛,不能再拖了,这样下去既对不起柔柔也对不起九号,是死是活自己都要博上一博,反正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是柔柔还是九号,自己都决不会放手。即使被无数人的口水吞没也在所不惜。
“柔柔,等我从港岛回来,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到时候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再做出你的决定。”禹言扳过曾柔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正色说道。
曾柔急道:“什么,你要去港岛?什么时候?”禹言点头道:“就在这几天吧。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公司发展的大事,非去不可。
“可是明天你们就要开始军训了?”曾柔为难地道:“你不可能连军训都要逃吧?”
“为什么不可以?”禹言笑着道:“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出身的,要让你爸知道别的人敢训他的兵还不暴跳如雷啊。”
曾柔自然知道老曾是什么性格,担心的道:“那怎么办?你有办法不参加军训吗?”
禹言笑着道:“办法是人想的,大不了明天露两手,直接申请免训。”曾柔摇头迸:“我在学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免训的先例呢。”
禹言嘿嘿笑道:“管他呢,反正我是不会训的,明天就直接找导师谈谈请个假,再说了还有周海陵这小子,他应该有办法的。”
曾柔忽然笑着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天京大学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生,刚刚硕士毕业,留在你们经济学院担任新生寻师,说不定你地导师就是她哦!”
禹言奇怪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曾柔哼了声道:“当然有关系了,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说不定有抱得美人归地希望。”禹言顿时明白了,闹了半天,这妮子还是在吃飞醋啊。
“这都哪跟哪啊?”禹言苦笑道,完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嘛。
“哼,我就怕你到时候被迷掉了魂,告诉你吧,她号称小舒乐,和大明星舒乐长得象极了,你说说她漂不漂亮?追求她的男生能围天京城一圈了。”曾柔嘟着嘴道。舒乐虽然是她的偶像,但是这事关自己终身幸辐地事情,偶像也不能起作用了。
禹言无奈苦笑道:“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放心了,除了你个小笨丫头,没人会看上我的,再说了,我对舒乐是最不感冒的,虽然她是你地偶像,我还是要实话实说的。你这个小笨丫头对我就这么没信心?那你自己也应该有点信心吧,我们家柔柔这么漂亮,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
曾柔嗔了声道:“你就是油嘴滑舌的。”脸上却飞快的多云转睛,笑着道:“这还不都是你闹的,每次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漂亮女孩子冒出来和你扯上瓜葛,我都有些害怕了。”
禹言叹了口气道:“柔柔,这次我从港岛回来就告诉你所有地事情,希望你到时候能好好考虑一下。”
曾柔看他绝决的神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道:“是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很严重么?是不是你和于紫彤的事情?我,我不要知道,也不要听。”曾柔忽然拱到他你里喃喃道:“你不要说,我也不耍听。”
禹言连忙拍着她肩头道:“不是紫彤的事情,你放心吧,柔柔,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曾柔紧紧蜷在他怀里,幽幽哭泣起来,泪水湿透了禹言的胸膛。
禹言赶紧道:“柔柔,我们今天回小屋吧。”曾柔脸上一红,含着眼泪在他你里轻一拳道:“你总是这么坏,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禹言嘿嘿笑道:“这是人生大事,哪里乱七八糟了,圣人都有过教诲的。”
曾柔轻轻打他一下道:“就你有歪理。”话完脸又红了一下,轻如蚊鸣的声音道:“今天不行的,妈妈说过晚上会打电话到宿舍地,明天晚上我没课——”她羞得说不下去了,禹言哈哈大笑着将她紧紧拥在了自己怀里……。
距离天京大学二十公里外某座豪华的别墅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抬起头望着窗外道:“你说他真的得罪了方以南?”
另一个和他长得几分想象年纪小上几岁的年轻人说道:“没错的,他这次肯定是玩完了,方以南的个性我很清楚,表面上看上去一团和气,实际上下起手来比谁都狠,是个绝对不肯吃亏的主。他这次得罪了这位太子,哼哼,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端坐在正中,缓缓道:“方以南的来头他可能不清楚,得罪了太子,这次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逃脱了,我一直很奇怪,他既然不知道方以南的来历,那说明他背后没有什么势力,可是今天的事情似乎就有人在背后帮他。明明他们的资产在昨天还只有八千万,怎么一夜之间账上就多出了四千万,而且这四千万是从国外银行直接转账过来的,我们都无法查出这笔钱的来路。”
戴眼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道:“我们千万不能小看了他,就以他诡异莫测的身手来看,他背后一定有一个背景强大的门派。可是我派去的人调查过他的背景,除了中间有三年地经历不太清晰外,其他地都是一幕了然。”
中年人道:“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三年,什么天京大学军区附中,那恐怕就是一个幌子,而且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看到他的档案,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他和老曾来往密切,据说还有亲戚关系,这里面不得不防啊。那小子人长得不错,对小女孩很有吸引力,你们两个要抓紧点,老曾家的两个丫头,你们一定要抓住,必要时要使出一切手段。”
年纪稍小的年轻人道:“爸爸,你不知道,老曾家地那个二丫头,性格刁蛮,我怎么讨好她都不理我。”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样子,整天不务正业,曾柔那丫头能看上你这样的人?下个月起,你就去你哥公司帮帮他,好好向你哥学习,多学点本事。“年轻人急忙点点头。
中年人又看了一眼戴眼镜的年轻人道:“阿树,你和曾倩进展怎么样?”
阿树微笑着道:“一切都进展顺利,我有信心把倍倩从那个姓禹的手里夺过来,当然,这样也才有些挑战性。从倩倩和他的关系上来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应该是老曾手下出来的。”
中年人一惊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也是特种兵?”阿树点头道:“他头脑冷静反映敏捷擅长各种武器射击,肯定受过最严酷的军事训练,这点我确认无疑。”
中年人脸沉了下来:“这么说来,他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军方势力在撑腰呢?”阿树摇头道:“这个不会的,如果真有什么军方势力,他的那个公司也不至于连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中年人点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有内部休息,以老曾目前在天京军区的形势,前途很是看好。另外,天京的换届选举马上就要进进了,从方老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我还有些希望。”
阿树点头道:“这恐怕就是安祥瑞这次这么积极主动配合我们的原因了,他自己是肯定没希望的了。能卖咱们一个人情,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中年人哼了声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我们还是有用的。你们现在是关键要把握住曾倩和曾柔这两个丫头,要使尽一切手段,如果我们和老曾联姻,再加上他在天京军区的前景一片看好,我这边的砝码也就更重了。”
阿树正色道:“爸爸,我不管小洛和曾柔怎么样。但我是真心喜欢倩倩的,我一定要得到她。”中年人笑着拍柏他的肩膀道:“阿树,爸爸相信你,这是不矛盾的。”
阿树看了一眼中年人道:“爸,你这次和安祥瑞唱地这出双簧,应该没人看得出批漏吧?如果被曾天元看出来了,我怕咱们会前功尽弃。”
中年人摇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当天那么多双眼晴在看着呢,老曾应该会承这个情的。安祥瑞他侄子,安凯集团的少东安子峰据说就是被姓禹的小子给废的,就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弄明白。以他们安凯集团的势力,为什么对这件事忍气吞声?直到和我们联起手来,他安祥瑞才敢在经济上动些手脚?”
阿树哼了声道:“安凯集团恐怕还是惧怕他身后的势力。不过我和他交过手,这小子修炼的是正宗武学,实力绝不在伊藤家那两个木系异能者之下,甚至更为强悍。安凯一定是见识过他的强大的实力,才忍气吞声不敢动他。”
中年人点点头道:“现在我们和安家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小小地创力公司,自然不成问题,我最为担心的还是他背后的那股尚未出现的神秘势力,佐川先生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阿树道:“佐川先生指示我们一定要找出在R国对他们进行偷袭的元凶,这一次他们的精英损失殆尽,没有五年功力恐怕是恢复不了元气的。”
中年人怒哼声道:“一群废物,那些人真是一群废物,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要不是上电视发两加空话,有什么用?最糟糕的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现在被打上门了,才知道疼了,枉我离开自己的祖国和民族。潜伏在这边五十年苦心经营,才有今天这点局面,那群废物却只知道坐享其成。”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阿树,小洛,你们知道我是怎么一步步过到今天的吗?我刚刚两岁,天皇陛下就颁布了投降诏书,我的父亲,也就是你们的祖父,在聆听天皇诏书时切腹自杀。我被一个神秘组织养到五岁,就被以孤儿的名义投放到一个叫做解放区的地方,这些年,我学习中国文化,学习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了解他们的脾性品德,一步步的坚持走下来,你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艰辛吗?中国人擅长各种运动,这五十年里,各种各样规模大小不一的运动,我都一一坚持下来了,这种运动你们不会理解,每一次只要稍有差池,一不小心站错了队,那就是万劫不复了,为了你们的祖父,为了帝国,我努力想把自己当作一个中国人,努力的活了下来,可是那帮废物,他们没有一点廉耻心,他们已经忘了几十年前伟大的帝国的羞耻,他们不配拥有我们最高贵最优秀的血统。”
阿树见自自父亲脸色不善,急忙劝道:“爸爸,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你多保重身体。现在据我调查的情况,R国被袭这件事,说不定也和那个姓禹的小子有关。”
中年人平抑柿了一下怒气,楞道:“和这个姓禹地有关?”阿树点头道:“据说聚会当天,伊藤小姐也在场,她的两个保膘和伊藤家两个木系异能者都和那人交过手,可是这四个人都没在他手下讨了好去。要不是伊藤小姐的保膘拼命压住了那人的枪口,恐怕伊藤小姐也要命丧当场。当然,那人也中了伊藤小姐一枪。据我从伊藤家得到的秘密消息,两位木系异能者后来描述,那人体格虽然健壮,但是东方人体型,而且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使用的是正宗的中国功夫。”
阿树停了一下道:“而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姓禹的也已经离开了圣龙集团,据说是和他保护的雇主舒乐有了感情才因此被驱逐,然后就不知所踪。时机选的如此巧合,再结合他一身诡并莫测的功夫和受过的良好军事训练,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中年人叹道:“这个姓禹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和胆量,实在是不可小看了,这个有着五千年文化的民族也万万不可小看了,不过——”
中年人冷笑道:“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这群人擅长窝里斗,我这些年在官场,把这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机会,你们是我的孩子,也是帝国的孩子,虽然我们现在是在这个国家,但我们骨子里都流淌着最优秀的血统,你们永远不能忘记,明白吗?”
“咳咿!”两个年轻人同时站起来点头答道。
第一一五章 意外,太意外了
中年人满意点点头道:“伊藤家族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注资?”
阿树道:“我已经派人去接触过伊藤小姐了,他们的答复是,只要我们公司拿下那块地,就可以考虑注资,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在那里建设一个超大型的机械化工集团,有些重污染的在R国不能进行生产工业和化工产品,就可以在这里直接加工,然后销往世界各地了。同时如果有条件的话,在南方的汽车生产基地也可以考虑在这里扩建。”阿树挥了样拳头,一副雄心勃勃的模样。
中年人哼了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无论如何要把这块地拿了!不过,伊藤家那个丫头据说对中国很有感情,他们恐怕很难真心和我们合作。”
阿树笑笑道:“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我们需要借助的是他们的财力,他们看中的是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发展的资源。一有了他们的资金,咱们的事情也就算成功了一半。”
禹言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于紫彤的电话,听完她传来的消息,确认了安副市长和安凯集团的关系,这也应证了禹言的猜想。加上陈家树所代表的R资商业集团,摆在面并的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单靠一个小小的创力世纪肯定是无法应对的。
这个时候,联合圣龙集团显得如此重要。禹言不禁长长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卷入这种商场的争斗中,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瞬息万变,昨天还在拿枪,今天却就挥舞起了支票。
将自己奔赴港岛的事情跟于紫彤谈了谈,没有说魔门和关敏睛的事情,于紫彤也知道他正面临的难题,虽然已经有了一亿二千万的资产,但前期的投入还有两个亿的资金缺口。叫他去哪里想办法呢?
好不容易等到周海陵回到宿舍,禹言把自己要缺席军训的事情跟周海陵讲了一下,周海陵张大了嘴道:“不是吧,老大,进学校第一天你就要逃课?”
禹言无奈摇头道:“你也知道我在做地事情,现在资金缺口太大,不想办法是不行的,要不,你借我两个亿,我保证乖乖持在学校好好受训。”
周海陵赶紧叫道:“你饶了我吧。二十万还马马虎虎,两个亿?你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禹言点点头道:“我说小陵,你也不能整天顶着个什么狗屁导演的帽子到处招摇撞骗吧,还是多干点正事,你看我们创力世纪怎么样?不如和我们一起干吧!”
周诲陵赶紧叫道:“免了,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是想拉我下水,就你干的那事,现在完全是往无底洞扔钱。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嫌到一分钱。我要有钱了,多买几辆宝马拉风拉风。”
禹言笑着道:“放心吧,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我估计一年之后,我就能送你一辆我们自己的车了,虽然比不上宝马,但好歹它姓中,而且是免费赠送给你的。”
周海陵瞪大了眼睛道:“真的?你们进展这么快?”
禹言点点头道:“我们的总体组已经开始规划了。下面的各个分组也开始动作起来了,我给他们地要求是,不管掉多少肉,三个月之内一定要给我拿出我们创力世纪的第一辆车的设计方案来。我们从国内的各个合资厂家那里挖来了各个项目的国内顶尖的研发力量,他们在合资厂商那里得不到重用,但他们精通底盘技术、动力系琉、整车调试,加上我们即将引进的宝马发动机生产线这块有力的牌子,我们的技术虽然在短时间内难有飞跃,但推出第一款车完全不是问题。现在关键是车型一定要突出要有特点,第一炮一定要打响。三个月整体方方案,三个月出样,三个月参数和安全性测试,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大概就能开上我送你地车了。”
周海陵见禹言信心满满地样子,嘿嘿笑着道:“老大,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一年就想整出一辆车,你太看重你手下那帮人了吧。”
禹言摇头道:“小陵,你还不了解咱们中国人吗?咱们从来就不缺乏聪明睿智,咱们缺的是一股韧劲。现在把时间定死,就给手下的这帮弟兄定下了一个具体目标,而且有奖有惩,如果提前完成任务,每提前
一天这个项目组可以得到十万奖金,而推迟一天,这个项目每个人每天都要扣除一百块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绝对相信他们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些事情。”
周海陵乍乍舌道:“老大,你真狠,如果他们真提前完成了任务,你有那么多钱奖给他们吗?”
禹言嘿嘿道:“如果真能提前,我砸锅卖铁也要给他们发奖金。”
周海陵点点头道:“你要这样说,我还真有点相信你们能一年内造出车来了。不过,你们现在连个基地都没有,即使样车出来了,没有生产,你不也一样白搭吗?”
禹言微笑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才要竟标开发区那块地啊,有了地,就有了一切。”
周海陵竖大拇指道:“真有你的老大,不过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你资金充裕的基础上,可是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亿万富翁啊,你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啊?”
禹言笑着道:“本来想找你个小富翁入股的,不过你说的那么可怜,也就只好放过你了。你现在给我说说我有什么办法能逃过军训,我还要去筹钱呢。”
周海陵呵呵笑道:“既然老大如此盛意,那我就想想办法表示一下吧,多的弄不到,投资个千儿八百万的应该还差不多。”
禹言露出吃惊的样子道:“小陵,你还其是年少多金啊!看来我应该多拍拍你马屁啊。”
周海陵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在家里就是坐吃山空的败家子,与其把这些钱都花在换车上,还不如咱自己造个车玩玩。哈哈,有意思。”
禹言一拍他肩膀道:“早说啊,小子,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了。”
周海陵微笑道:“我这点钱还不够你塞牙缝地,你要是真缺钱啊,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人。”
禹言奇道:“谁啊!”周海陵看了他一眼道:“我表姐!”
禹言大手一挥道:“别和我提她,我虽然借了她的钱,可说实话我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瓜葛,咱受不起那号罪啊。”
周海陵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说没有瓜葛就没瓜葛了?她要这么好对付,那也不是我表姐了,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禹言不想在这个上面和他纠缠,问道:“小陵,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躲开这讨厌的军训呢?”
周海陵皱着眉头道:“要有办法我还不早想了啊,你看我这身板,哪吃得了这份苦啊,不像你老大,是不屑于和咱们为伍,不过说真的,以老大你的身手,还用训什么啊?训那帮教官还差不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在学校,可不是在军队,看样子你只有去找找班级导师了,反正只要你随便露一手,我看没有哪个傻瓜敢来训你了,哈哈。”
“那你认真咱们那个班级导师吗?”禹言问道。
周海陵嘿嘿笑道:“认识倒是认识,不过还是你直接去和她说比较好,反正你免训的理由足够充分,我想,她一定会答应的,嘿嘿。”
禹言看他笑得奸相十足,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看你那奸样,让你进创力世纪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事实上周海陵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于紫彤就打电话过来,周海陵的一千万已经到帐,创力世纪的股权结构又重新发生了变化。周海陵也成了这个公司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
周海陵冲禹言挤挤眼,意思是我地信誉足够好吧,说到做到。禹言看他军装穿的歪歪斜斜,军帽戴的像牛仔,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小子以为是在跳街舞呢,待会儿就有他好看了。
这是军训的第一天,也是轻济管理97级的新生的第一课。新生们穿着统一的绿色军装,按照个子高矮在操场上排好了队,正等着新分配台的教官的训话。
禹言摸着崭新的军装,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自己地教官喊道:“这位同学,请出列。”
禹言看了一眼,教官叫地正是周海陵,心里忍不住一笑,也难怪这小子这么快就被揪出来了,看他穿军装的样子就知道他谁是一调皮捣蛋的角色。
“这位同学,你笑什么?”教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是军事院校地学员,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禹言就知道这准是一个部队兵。从部队上军事院校的兵,一般最少是三四年地老兵才考的军校,也差不多成兵油子了。虽然进了院校,身上总有点在老部队留下的影子,具体就表现在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上,总有点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报告教官。”周海陵胸挺得笔直道:“有位同学说,他以前也接受过军事训练,所以想提出免训。”
“哦?”教官看了一眼周海陵道:“是谁啊?”“是他!”周海陵指着禹言道。
教官看了禹言一眼,神情马上严肃了起来,那是一种真正的军人才能展现的笔直身姿,他马上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走到禹言面前行了个礼。
禹言回了个礼,教官更确认了,没当过兵的人,行礼是不会这样准确迅速的。“请问这位同学,你真的希望免训吗?”教官认真的道。
禹言点点头,教官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就要通过我们所有教官的考核,才有资格申请免训,明白吗?”
禹言正要开口,却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道:“他就不用考核了,我批准了。”这声音很是熟悉,禹言扭头一看,顿时心中大喜道:“怎么是你小子?”
胖头陀嘻嘻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那教官打了个报告道:“连长,这位同学申请免训。”胖头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这位同学,请跟我来。”
两个人走了几步就一起大笑起来,胖头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号,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禹言笑着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你不是春天才入学吗?怎么就带兵了?”
胖头陀点点头道:“你走的年底,我们都晋衔了,我和九号都是少校了,虽然我现在挂的是学员牌,但虎死威犹在嘛,这些兵不是地方上来的学生,都是从下面来的油子,系里考虑我也不是什么善主,就让我来带他们了,哈哈,没想到,就碰到你了。”经济学院97级新生军训建制为一个连,下辖五个排,胖头陀是临时连长。
禹言这下碰到了熟人,心里大喜,嘿嘿道:“你是不是特意找到我们这一连的,我估计你小子就是特意来整我的,话不多说了,我可不想受你手下那帮熊兵的瞎整。快点给我弄个免训,今天晚上我把鲁冲叫出来,哥仨痛痛快快喝酒去。”
胖头陀笑道:“酒是肯定跑不了的,免训我这边肯定没什么问题,就说你军事技能完全符合此次军训要求,但你还得跟你们学校通个气,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是堂堂天京大学的学生了,猴子生前最想的就是上大学了。我来的时候曾大还说了,看看禹言那小子在学校里面都在混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在老子面前打个照面?哈哈,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我只是转述哦。”
禹言尴尬一笑,不是不想去,是怕去了被老曾扒皮,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就这样说了,我这就去找我们的那个什么导师,然后给鲁冲打电话,你等我。”
胖头陀哈哈笑道:“放心吧,你跟鲁冲说好,让他准备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禹言没想到这事会如此顺利,竟赶上胖头陀这小子来训自己,嘿嘿,真是天助我也,禹言风风火火往经济管理1班的导师办公室赶去,这个导师还没见过,不知道为人怎么样,好不好说话,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学生。
问明了办公室的位置,到了门口却见门关着,正要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子。虽然几个月没见,禹言还是一眼认出如来,惊喜道:“小杜,杜婉若同学?”
杜婉若看见禹言苍白的脸色涌起一片潮红,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旋即黯淡了下来,咬着嘴唇轻轻道:“你——还好吗?”
几个月没见,杜婉若美丽依旧,却已清减了几分,脸上不时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哀愁,美丽的大眼睛中隐藏了许多雾一样的东西,两个月不见,她似乎成熟了许多,却更加让人怜惜了。
想起她生病的事情,禹言呵呵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我很好,你还好吗?”杜婉若被他拿住了手腕,想要挣扎,却又放弃了,望着他曾经熟悉的面容道:“我也很好,谢谢你关心了。”
禹言早已轻轻摸上她的脉门,听了几下,眉头却早已皱了起来,松开她的胳膊道:“小杜同学,你不用隐瞒,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魔门的杂经总会上虽然有歧黄之术,但禹言也只是半路出家,也就是摸摸脉门这种半吊子本领,从脉象上来看,杜婉若体质十分虚弱,而且脉象紊乱,她这场病看来真的很严重。
“我没有事!”杜婉若看着他婉然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悲伤,又有欣慰:“你是来找王老师的吧?快点进去吧,我还有急事,要走了。”
禹言赶紧拉住她道:“你住在哪?还会来学校吗?我怎么联系你?”
杜婉若眼圈一红,勉强笑道:“你放心吧,我只是不参加军训,到了上课的时候我会来的。”望着他轻轻一笑,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言道,话到嘴边却叹了口气,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能想起我,我就很知足了,再见!”
杜婉若给了他一个美丽的微笑,转身轻轻而去,禹言呆呆的望了她半天,这次能遇到小杜,纯粹是个意外,却没想到斯人竟已憔悴至此,禹言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轻轻推门而入。
正伏在办公桌上办公的王老师抬起头,望着禹言笑道:“这位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禹言刚想说话,看见她的面容,顿时像活吞了只苍蝇,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干着嗓子艰难的道:“王老师?怎么是你?”
第一一六章 坦白相告
这位女老师的面孔和舒乐极为相似,但也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她的头发高高盘起,没有在电影电视上常见的那种娇媚,相反去多了种干练之气,她的鼻梁上架了副小巧的金丝眼镜,文静中透出几分睿智。
和舒乐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眼前这位老师秀气的眉毛边角稍微向上扬起,有一种大智若愚的味道,这是她给人的总体感觉,和舒乐长得很像但又绝对不是舒乐,这是她给人的总体感觉,眼前这个“假”舒乐比真舒乐容易亲近多了。
禹言才不会被她的外表迷惑,和舒乐多次打交道的经验告诉自已,眼并这人就是舒乐。
舒乐微笑着看着禹言道:“这位同学,你认识我么?”
禹言叹了口气道:“舒小姐,你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
舒乐咯咯娇笑道:“真没意思,你就不会配合我一下?快说说,你怎么确定就是我的?”禹言摇头叹道:“我这个淫贼要是连被我非礼过的美女都认不出来,那还真是白混了。”舒乐妩媚的瞥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会记仇的。”虽是精心化妆的,但舒乐就是舒乐,魁力无人可挡。
禹言连忙转过头去,不去看她的脸,心中想起曾柔说过的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硕士毕业留校任教的第一美女?你今年多大,怎么就硕士毕业了?”
舒乐笑着道:“让我算算啊,你15岁去当兵,我呢15岁上大学,本硕连读,今年夏天刚刚毕业,现在是你的班级导师。”
禹言皱眉道:“上学?你有档期么?真难以想象你是怎么毕业的?学术委员会是不是你家开的?”
舒乐哼了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本姑娘是天才,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这个大笨蛋,19岁了才来上大学,哼哼,是不是有点嫉妒我?”
禹言嘿嘿笑道:“特一组很闲嘛,你是不是整天没有事情做?那就多去拍两部电影出几张专辑,干嘛跑来教书呢?不会就是为了为难我吧?
舒乐看了他一眼道:“想的美啊,你!我是因为毕业了,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干,所以就来当老师试试,唱歌演电影只是我的副业,其实当老师也不错啊,假期多,烦心的事情少,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禹言摇头叹道:“很难想象,天京大学里满是你的铁杆粉丝,可怜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就在自己身边,真是可悲可叹。你的化妆还真不赖。”
舒乐嗔道:“什么化装啊,你以为真有这么容易,我是用上了一点点心灵异能,别人看见我的第一眼,肯定会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舒乐,所以我才能逍遥自在了。”
禹言点点头道:“心灵异能被你灵话运用至此,也算是一大发明创造了。既然你就是我们王老师,那就更好说了,我想申请免除军训。”
舒乐咯咯笑道:“猎鹰出来的人,谁敢来训啊,既然你提出了要求,我自然会帮你向学校申请的。不过你可要好好学习啊,别到时候门门功课挂红灯,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禹言哭笑不得,自己是
么差劲的人吗?
虽然这是个天大的意外,但这个事实已经无可改变,舒乐这个魔女行事向来是随心所欲不着痕迹,但愿她不会个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禹言说完了正事,也不愿意在此多留,正要离开,却听舒乐问道“你——那个公司没什么问题吧?”
禹言点点头道:“谢谢你的关心,还过地去。”
舒乐轻轻哼了声,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什么过的去,别人的刀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还在死要面子硬撑。”
这话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到了禹言耳里,禹言微笑道:“如果遇到点事情就临阵退缩,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好了,出来干什么事业?”
舒乐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据我所知,这次阻击你们公司入围是安祥瑞和陈浩东上演的一出苦肉计,陈浩东的大儿子陈家树所在的公司也参加了这次竞标,而且是势在必得。你和安凯集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安祥瑞也要对付你?”
禹言知道以舒乐的能耐,自己与安凯集团结的梁子她可以轻而易举查到,因此也没有打算隐瞒,将事情地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舒乐哼了声道:“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看来这个安子峰也太不长眼睛了,竟敢打于大小姐地主意。陈家树正在追求曾天元的长千曾倩,这两位公子都是你的情敌,咯咯,这可真有趣。安陈两家结合的势力,四大集团中,即便是我们王氏企业,也要暂避其锋头,你谁备如何应付?”
禹言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准备借助魔门的力量了,只是淡淡笑道:“没办法,别人都打上门来了,总不能坐着等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禹言不想再和她去讨离这个问题,微笑着问道:“听说林心宇也在这里读书,你在这里这么几年,他难道也没能认出你?”
舒乐微笑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在学校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来找我地。”禹言微笑道:“这位林公子对你一往情深,舒小姐要好好把握住哦。”
舒乐将手上的一支笔狠狠摔了过来,怒道:“要你管?你好好照顾好你那几个大小美人吧!”反正自己在舒乐面并也基本没什么秘密了,禹言不在乎的道:“这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不劳王老师你费心了。”
舒乐哼了一声,禹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对了,舒小姐,不能告诉我,杜婉若是为什么不能参加军训吗?”见舒乐鄙视的眼神,急忙补充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她是我高中的同学,出于道义,我也总该过问一下吧。”
舒乐笑着道:“我哪里胡思乱想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也就怪了,你认识的怎么都是这么漂亮地女孩子呢。”禹言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没办法,天生就是这个命。
舒乐看他无辜的眼神,又气又好笑:“美地你了。”她叹了口气道:““没有得到杜婉若的允许,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不过她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比你遇到的所有女孩都可怜,你们都应该多多关心一下她。”
禹言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她的。”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舒乐是有话不敢说,禹言则是想不到什么话说,干脆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王老师,再见。”
舒乐看他拉开门正要走出门外,急忙出声道:“禹言,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这话说的禹言心里一暖,想起这次正是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的话,恐怕创力世纪真的就一败涂地了。
禹言转头轻轻向她一笑道:“这次要不是你及时相助,我们恐怕就要栽一个大跟头了,说实话,我从内心感谢你。”
舒乐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我知道,我现在做多少事情恐怕都不能挽回我在你心中的坏映象了。”
禹言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虽然你的做事风格我很难赞赏,但最起码有一点我是很佩服你的。”舒乐急忙道:“什么?”
禹言微笑道:“敢作敢当啊,什么坏主意鬼主意都敢想……虽然有点不择手段,但最起码你还是够坦诚的。”
禹言哈哈笑着走出了门去,舒乐看着他的背影,难得的脸红了一下,轻声道:“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分明是损人嘛。”说也奇怪,和他这样一闹,舒乐的心里舒服多了,和这个家伙有种慢慢贴近地感觉。
禹言解决了一件事情,想起陈副市长从中作梗地事情老曾还不知道,心中哨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曾提起。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老曾都说了,老曾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先是狠狠骂了他一通,等到听完陈副市长的事情又沉默良久,毕竟他和陈副市长当年是一个团地战友,感情上很难接受,以老曾和禹言的关系,老曾绝对相信自己手下的熊兵,何况还是自己地小师弟。
过了好久,老曾才叹了口气道:“老陈到了地方上这么多年,很多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也不能怪他。只不过我没个你办好这件事情,你小子可不能怪我,老子也是尽力了的,你的酒也别想从老子这拿回去。”
禹言最怕的就是老曾不说话,此时听他滔滔不绝就知道这事对他影响不大,便也哈哈笑着道:“你就放心吧,下次我来一定给你弄两瓶好的,少不了你的好酒喝。”
老曾嘿嘿笑了两声,突然道:“小子,我家二丫头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你在学校要是看到了她,让她抓紧时间回来一趟,她妈妈想她了。”
禹言听老曾提起曾柔,心里顿时有点紧张,旋即又放松了下来,都到这步了死猪也不能怕开水烫了,便道:“师兄,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和师嫂生气了,你们会不会原谅我。”
老曾嘿嘿笑着道:“你惹我们生气的事情还少了吗?”禹言知道他指地是九号的事情,额头顿时冒起一阵冷汗,又道:“如果做了对不倩倩和柔柔——”
话还没说完,老曾在电话里就暴跳起来:“你要是敢对不起我闺女,我就枪毙了你!”啪的一声,禹言还来不及说什么,老曾就挂了电话,禹言背上有点凉飕飕的,以自己现在的罪行级别,恐怕够老曾枪毙个十次八次的了。
心里憋的难受,禹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层层的转接之后,终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云北边防站!”
禹言笑了,九号在那边立刻一阵惊喜:“一号,是你吗?”
“是我,倩倩,你怎么样?”禹言的心被温暖包围着,不管会有多么艰难,九号始终是最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的。
曾倩强忍着鼻梁间酸酸的感觉,轻咬着嘴唇道:“我在这里很好,一号,你好吗?我,我——”她说了几句,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泪水,无声的低泣起来。
禹言听着她的声音,仿佛看见她娇美的脸庞上落满了晶莹的泪珠,心里一阵阵的激动,轻轻说道:“倩倩,我很好,你要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曾倩抹了把流淌而出的泪珠。坚定道:“我知道地,你一定会来的。你知道吗,今天柔柔给我打电话了,她给我讲了许多你的事情。没完没了的,还问我到底谁是一号?”
禹言仿佛看到了曾倩低头娇羞的样子,心里一阵幸福和苦涩。强自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叹口气道:“那你告诉她了没有?”
曾倩羞红了脸道:“我才不会告诉那个鬼丫头呢,她要真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在你那闹出什么事呢!”曾情对曾柔的性格了解甚深,如果知道自己双胞胎姐姐倾慕的对象,那丫头一定会花样百出来折磨禹言的。这是曾倩一厢特愿的想法,她哪里会知道曾柔和禹言之间发生地事情呢。
禹言深深吸了口气道:“倩倩,我过几天就要去港岛,有些事情要做。”曾倩轻轻嘿了声道:“你去吧,我会一直想你地。”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禹言心里仿佛聚集了无穷的力量,有再多的困难也不在乎了,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地感觉,一定要尽快将这事情告诉曾柔,如果这样拖下去,不仅曾倩曾柔连自己也是万分难受。他原本
打算去过港岛回来再告诉曾柔的,可是和九号的一番通话却让他再也不想承受这种折磨,也罢,曾柔有权利知道真相,自己去港岛地这些时间,也许就是两个人单独思考的最佳时机了。
九号虽有千言万语萦绕在心头,却不能尽情倾诉,毕竞这是军线,是不能长时间占用的,九号在电话里一遍遍的叮嘱着禹言好好照顾自己,泪眼婆娑中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虽是短短几分钟的通话,但对于这种早有默契的生死战友来说已经足够了,禹言似乎从九号那里汲取了无穷的力量,任是再大困难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了。
晚上和胖头陀鲁冲一起喝酒的时候,禹言特别爽快,杯到就干从无二话,鲁冲和胖头陀都是啧啧称奇,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么猛药的。
事实上,今夜的禹言特别的清醒,安顿好两位早己喝到桌子底下的战友,禹言慢慢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楼下看见屋里的灯光,温警而又甜蜜,禹言长长的呼了口气,爬上楼去。
曾柔蜷在床上,看着禹言慢慢走到自己身边,目光紧紧盯住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娇羞和自豪的混合感觉,红着脸道:“傻样,盯着我干什么?”
禹言嘴里一苦,轻声道:“柔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曾柔轻轻将他拉到床头坐下,身体靠在他身上道:“嗯,你说吧!”
禹言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加速,这是曾柔不能接受的事实,不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反应,禹言轻轻抚摸着曾柔柔顺的秀发道:“柔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谁是一号吗?”
曾柔从他怀里探起头来笑着道:“好啊,你快告诉我,我今天下午还给姐姐打电话,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快说,他是谁?高不高?帅不帅?”
禹言苦涩笑道:“一号到九号是我们分队执行任务时的代号,在你姐姐来分队之前,我们已经牺牲了几位战友,为了尊重他们,他们的编号一直保留。你姐姐来的晚,所以代号是九号,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分队幸存下来的就只有四个人了。一个负伤退伍,一个进了军校,另外还有就是我和你姐姐了?”
电曾柔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的,那到底谁是一号呢?是负伤的那个吗?”禹言摇摇头道:“负伤的那位是大壮,早已经结婚了,现在小孩恐怕都会叫叔叔了。”
曾柔笑着道:“那就一定是进军校的那位了,快说说,他叫什么名字?我什么时候去观察观察。”禹言忍住心中的不安,摇头道:“进军校的是胖头陀,他的代号是四号。”
曾柔自言自语道:“他们都不是?那就剩下下和姐姐了,一号——”她突然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禹言。
禹言闭上眼睛,吐出的每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量,他紧紧拉住曾柔的手道:“不错,我的代号是——一号!”
第一一七章 两个都要
曾柔呆望着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禹言仿佛能听见她心灵破碎的声音。
愤怒、悲伤、绝望,曾柔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禹言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
曾柔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像,眼神空空洞洞的,再也不知道眼光该落在哪里,她无力的闭上了眼晴,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两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眼中滑落,她全身似乎己经没有了一丝力气,鲜红的嘴唇早己经咬出血印,双肩一阵柔弱的颤动,她终于忍受不住的哭出声来,泣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是一号,为什么是一号?”
她发疯似的挣开禹言的胳膊,娇嫩的拳头一次次重重砸在他那熟悉而有力的胸膛上,那熟悉的温热感觉,让她心里如同针刺般,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双手更加用力起来,仿佛要把那曾经温暖的胸膛砸个稀把烂。
禹言一动不动的任她锤打着自己,哪怕她就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动一下手指头。曾柔己经陷入了疯狂中,双手使劲摁着他胸膛,扑到他胳膊上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禹言似乎也失去了所有感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曾柔哭成了一个泪人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是自己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只是一划而过,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曾柔一口口咬下去,也疼在了他心上。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曾柔头发蓬乱,脸上身上满是泪痕,鲜红的嘴唇上沾着点点血丝,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倒在他怀里,身子轻轻抽搐着。禹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却原来是姐姐真心爱恋的人,曾柔的心乱极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有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冲出去,也许踏出这个门,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了百了,但这是自己需要的么?这些天的恩爱缠绵,岂能是说断就断的。
今夜本来是要和他温存的,却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这样一个晴天霹雳,曾柔一点准备都没有,一阵痛苦发泄之后,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再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却又似乎有些影子更深了。
曾柔心里一阵的刺痛,眼泪又落了下来,泪眼朦胧中,见他紧紧拥住自己,熟悉的怀抱有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只是此刻,这种温馨却为何变得如此遥远起来?曾柔真希望自己今天晚上没有来过,真心希望自己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最好连自己是谁也一起忘掉。
看见禹言痛苦的神色,曾柔心里滴着血,终于咬了咬牙,挣扎着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她己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这一站,顿时头晕目眩。禹言忙扶住她的身子。急切的道:“柔柔——”
曾柔轻轻推开他,缓缓站了起来,慢慢朝门口走去。禹言望着她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拦住她,却觉得胳膊上似有千斤重。
曾柔走到门口身子一晃,禹言急忙抢上去扶住她道:“柔柔,你要去哪里?”
曾柔回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要去哪里?肯定不是这里了,这里是属于姐姐的,我不能抢她的东西。”
禹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道:“柔柔,这里就是属于你地,我说过,只耍你愿意,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地。”
曾柔惨然一笑道:“一辈子?你应该守住一辈子的是姐姐,不是我。”她靠在他怀里,眼泪慢慢的落满了他的胸膛。
“熊兵?”曾柔苍白地笑道“你喜欢我姐姐吗?”禹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的,我喜欢倩倩。”
“那我呢?”曾柔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就是你所遇到的一个美丽错误?就像是一个肥皂泡,轻轻一捅就会破了。”
禹言感觉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心中一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柔柔,我承认,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个意外。但意外不是全部,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特的,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难道就真的认为我是石头吗?”
曾柔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有如刀割,眼中蓄满泪水,望着他轻轻道:“那,熊兵,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的。”
禹言抚模着她柔顺的秀发道:“柔柔,不是一点点,是很多,或许以前是因为责任,可是慢慢的连我自己都不请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了我的心里,我们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你没有感觉到吗?”
曾柔又哭了起来,断断续读泣道:“阿言,有一一你这一句话,我这辈子就知足了,我再也不埋怨什么,真的,我也没有遗憾了。”
曾柔双手捂住脸庞尽情哭泣起来,柔弱的肩膀不断的颤抖,禹言唯有紧紧拥住她,任她尽情发泄着。
曾柔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阿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我宁愿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宁愿你隐瞒我一辈子。”
禹言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道:“柔柔,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不是我的错误,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与你无关,你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的。”
曾柔在他怀里坚定的摇头道:“阿言,我没有怪你,谢谢你的坦白,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永远不后悔,真的,我很开心,最起码我们有这么一段开心的日子,我其地很满足。”
禹言扳过她的肩头,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道:“柔柔,我说过,只耍你愿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曾柔拼命的摇头哭道:“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是属于姐姐的。不是属于我的,我,我——”她说不下去,拼命的哭泣起来,压抑的低泣声让禹言心里像是压了千斤的大石。
禹言抓住她地肩膀,盯住她的眼晴道:“柔柔,你看着我。”曾柔通红着双眼盯着他,禹言抓紧她的肩膀道:“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现在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曾柔拼命摇头,流着泪尖叫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能对不起姐姐,你和姐姐这么多年都在一起,你们才是最般配的,我不能对不起她。”
禹言不管她怎么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开你,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
曾柔感觉他将自己的肩膀夹得生疼,心里却是很知足,他这样的霸道让她有些臣服的感觉,不自觉的将头靠在他胸前,轻轻抽泣道:“可是要是我们真在一起了,姐姐怎么办?她那么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说到这里,即便曾倩是自己一母双生的亲姐姐,她心里仍然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味。
禹言沉默良久,忽然望着曾柔正色道:“柔柔,也许我是痴心妄想,但是我希望你和倩倩都不会受到伤害,你和倩倩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弃。”
曾柔愣了一下道:“你——你是什么意思?”禹言看着她,鼓起所有勇气坚定道:“你和倩倩,我都要。”
曾柔一愣,忽然一声尖叫道:“你无耻!”她从他怀里挣扎着,禹言紧紧抱住了她,曾柔动弹不得,小拳头却是不断的落到了他身上。曾柔是动了真怒,手上完全用劲,禹言挨了几下重地,却不敢松手,关键时候一松手恐怕就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曾柔这次发怒与刚才不同,刚才是悲伤欲绝心如死灰,现在却是单纯的愤怒,又从心死的状态中活了过来,注意力也被成功转移了。
禹言等到她打地累了,方才扶住她的手道:“柔柔,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所有地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补救,我不能没有倩倩,也不会离开你。如果你离开了我,让倩倩知道这回事情,她这一辈子能开心吗?如果是她离开了,你这一辈子又能高兴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就不能我们三个人都在一起呢?我一定会想办法,我会正大光明的娶你们,中国不行,就去国外,地球不行,就去火星,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两个我都要。”
禹言一口气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种无耻的事情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也能变得如此义正词严呢,好像是真的为了解决自己三人的下辈子幸辐问题。
曾柔被他的想法吓得楞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这是生活在法制社会下的现代人说的话吗?禹言不去管她怎么想,拉住她的手道:“一辈子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如果在悲伤绝望里度过二十年,那还不如随心所欲的过一辈子。你可以嘲笑我的荒唐,但我就是要这么干,谁也阻止不了我。”
曾柔摇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办法?真是荒唐,这可是二十世纪的现代社会,你认为还会有两个女人愿意去分享一个丈夫吗?”
禹言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社会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很多事情都不用我列举了。我是真心喜欢你和倩倩,我不能去去你们任何一个,如果选择三个人都痛苦,为什么不想一个新办法,让所有人都快乐起来
呢?我们光明正大,不用偷偷摸摸的,我一定要娶你和倩倩,我决定了,就这么办。师兄和师嫂那边我去说,就是师兄拿机枪把我突突了,我也绝不后悔。”禹言觉得越来越佩服自己,明明是自己的无耻念头,却被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真可谓是舌巧如簧了。
曾柔也是没想到他这一番话说的如此的义正词严,不似他平时的儒雅温柔模样,这个想法虽然“禽兽”了些,但也正如他所说的,这样自己三个人就一辈子都不用分开了,如果真的有办法和姐姐一起正大光明地嫁拾他,那也许就真的谁也不用痛苦了。
曾柔想着想着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还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吗,怎么被他影响这么大,何况就算自己同意,姐姐那边能同意吗?自己这是怎么了,受这个熊兵的影响这么大,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曾柔有意无意又想起了他在某些方面的强大,自己一个人真的承受不了,虽然也曾想过对他和于紫彤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将于紫彤换成了自己亲姐姐,就真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曾柔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脸上一阵阵发红,心里也是奇怪,自己刚开始听到他和姐姐地事情时悲伤欲绝,怎么这时候感觉就舒服多了呢,难道真的听信了他的这个什么解决办法?
曾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别做梦了,即使姐姐再如何喜欢你,她也绝不会允许另一个人的存在的。”
禹言望着她道:“那你呢?”
曾柔脸上一红,急忙道:“你想都别想,哼,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禹言见已经成功的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事要是这么容易就成功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三妻四妄的男人恐怕就真地扎堆了,禹言自然也没有抱着轻易成功地幻想。
曾柔的注意力巳经被成功转移,再想起曾倩的禹言的事,心里虽然依然是难过,但禹言那个“禽兽不如”地主意总会突然在心里冒起。惹得她一阵心烦意乱,又隐隐有种期望,也许,自己的希望真的还没有完全破灭吧。
现在地场面显然巳经不适合再留下来了,曾柔心里纷乱如麻,这个温暖的小屋是自己一手布置起来的,每一个角落都落满了自己开心的笑容,难道就真的要这么舍弃了吗?
禹言看着她留恋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味道,拉住她的手道:“柔柔,不要走,好吗?”曾柔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禹言压根就没指望这小辣椒今晚能留下来,只是试探一下而已。见曾柔反应如此之大,心里也有些惊喜,希望还是在的,最起码没有那么利索的快刀斩乱麻,很明显没有把路堵死。禹言也是抹了把冷汗,这男女之事,怎么比上战场还累啊。
禹言叹了口气道:“柔柔,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话,我也不留你,过两天我会直接去港岛,你不要太想我。”
曾柔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就得寸进尺了,禹言看着她轻轻道:“天黑了,别到处瞎逛,直接回宿舍吧,路上要当心。”
曾柔没想到自己还没提出来要走,他竟然直按赶人了,心里一阵气恼,想想自己受的委屈,泪花在眼里打转,猛地推门跑了出去。
九月的夜晚,说不上热,走在静谧的幽暗的林荫道下,昏黄的路灯闪烁着点点幽光,曾柔想起他赶自己走时的绝诀,心里升起无限的委屈,干脆停住脚步不走了,坐在路边,抱住双腿轻轻哭了起来。
阵阵晚风吹过,带着些隐隐的寒气,曾柔哭得伤心,不自觉的将双手紧抱在了胸前,与自己的委屈比起来,这点初秋的寒意算的了什么?
一件薄薄的外套轻轻套在她身上,一个轻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这是哪里来的小红帽啊?也不怕被大灰狼叼走了?”
这熟悉的声音一落入曾柔耳中,一股热流顺着她眼眶滚落下来,鼻子已经哭得堵住了,曾柔哽咽着道:“不要你管,你快走,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禹言柔声道:“天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言罢不由分说将曾柔抱在了自己怀里,缓缓前行起来。
曾柔明知道作用不大,却还是“矜持”的在他怀里一阵狰扎,似乎想证明自己是身不由己才倚靠在他怀里的。温擎的感觉让她迷恋而又惊醒,现在不是从前了,自己和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姐姐呢?
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离开他的怀抱,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需要他的温暖,两派意见僵持不下,直到了宿舍楼下还没有决出个最终意见,曾柔也“勉为其难”的在他怀里屈就了一路。
禹言看着曾柔慢慢走上楼去,嘴角撇了撇,却没笑出声来,如果失去了柔柔,自己和九号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安心的。
禹言靠在楼前的大树上,掏出了一颗烟点上,久违的烟雾缭绕在感觉,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就这样倚在树下一动不动,任东边的天际慢慢露出了一丝曙光……。
曾柔躲在自己的窗户后面,偷偷看着禹言倚靠在树边的样子,甜蜜而又慌乱,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第一一八章 你在哪里?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禹言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无人关心的年代,不用上课不用军训,自己又成了无人理睬的闲人。
曾柔每天按时上下课,禹言每天都在她上下课的路上等着她,远远的看着她,却并不上前打招呼,这样做是担心曾柔会出什么事情。
事实证明禹言的担心似乎是有些多余了,曾柔每次经过禹言的身边就仿佛根本没见过他,又或者是从来就不认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色平静的像是小池搪里的一池春水。
禹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曾柔虽然不再理睬自己,但毕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些都让他放心下来,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女孩子的承受能力。
禹言心里又有种隐隐的失落感觉,柔柔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在意过,等到她真的离去了,却又有点怀念这种感觉。男人有的时候还真挺贱,禹言自嘲的笑了笑。
这几天的事情其实也不少,“王老师”的能力自然没得说,为禹言申请的免训已轻批下来了,周海陵摇着头叹道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了表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去港岛的事情也定了下来,机票也已定好,出于隐蔽性考虑,禹言拒绝了于紫彤同行的要求,理由很冠冕堂皇,创力世纪一切工作都在紧张进行中,离不开她这个总经理。
倒是叶子听说他要去港岛,缠着要他给自己买东西,禹言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自然是没口的答应了。
叶子和候芸在开学前天天腻在一起,关系铁的没话说,听说哥哥要去港岛,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好姐妹,候芸还在军训,这一个月是没功夫和叶子缠在一起了,禹言又专门去看了候芸,告诉了她自己将要去港岛的事情。
候芸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却坚强的摇头道:“言大哥,你去是有正事的,可别耽误了工作。”禹言暗自点头,她和叶子年纪差不多,思想却成熟多了,便笑着拍拍她的头道:“你放心,正事我是不会耽误的,你想要什么,直管跟我说好了。叶子这丫头现在学着抹香水了,还指名道姓的要那个叫什么寇的品牌,你要不要?”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但禹言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前些天得罪的方以南这些日子怎么一直都这么平静?还有陈家父子兄弟,他们是不是也在算计自己?还有那个又冒出头来的安凯集团,又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些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可惜他现在无权无势手下本无一员可派之将,自然无法了解了几人的行踪了。本来借助舒乐的力量或许可以,但这与他的初衷不符,虽然当日舒乐曾答应为他做一件事,可上次她借了四千万解决了创力世纪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偿还了她的心愿,从此之后,应该是两不相欠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下没人让禹言很是为难。创力世纪只是一个经营单位,要与这些有钱有权地势力斗,没有自己的势力是不行的。
禹言沉思良久,眼下联合魔门和圣龙集团是势在必行了,一切在港岛之行之后都应核有个结果了。
想到魔门,就想起了自己答应过关雅妮的请求,中秋月圆之夜。事关关雅妮的终生幸福,莫名其妙的就接过了这个担子,而且还是个不轻的担子。对于关雅妮,他的感觉是在逐步转变的,从当初的冰冷到现地亲切,而且还有救命之恩,怎么说也要帮一帮她。
刚想到关雅妮,电话就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地号码,禹言刚说了个你好,就听见关雅妮的声音传来道:“是禹言吗?我是关雅妮!”
禹言笑着道:“听出来了,小关同学,怎么,没上课吗?”关雅妮道:“刚回到宿舍。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和二爷爷说了,他说到那天就一起见面吧。八月十五晚八点之前,你赶到香山别墅三号楼,我在那里等你,能行吗?”
禹言爽快道:“没问题,香山别墅,听说可是高级别墅区,到时候会不会把我赶出来呢,呵呵!”
关雅妮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调侃,紧张的道:“你一定要按时赶到啊,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禹言严肃道:“你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我一定按时赶到。”算算时间,到时候也应该从港岛回来了,不管与关敏晴谈得怎样,关雅妮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
“对了,雅妮,你们今天是上太课,看到曾柔没有?”禹言刚才和候芸谈话,没有来得及去看曾柔,有点不放心。
“前两节课看到了,后面两节好像就没看到她了。”关雅妮在电话里说道。
曾柔虽然是小辣椒,却从来都不逃课,禹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雅妮,你能不能帮我去曾柔宿舍看看她在不在?如果不在,问问她去哪里了。”
关雅妮嗯了一声,轻轻问道:“你这么关心曾柔?她对你很重要么?”禹言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麻烦你去帮我问一下好吗?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
禹言挂断电话,飞一般的冲到曾柔楼下,还没站稳,就见关雅妮从楼上下来了,禹言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去道:“怎么样,她在宿舍吗?”
关雅妮轻轻摇摇头道:“不在,我问了她的同学,她们说她上完前两节课就一个人出去了,也没说去哪,课本是她的同学带回来的。”
禹言心里一阵焦急,算算时间,曾柔出去的那会,自己正在和候芸说话,那她不是出去一个多小时了?
关雅妮见他焦急的神色,柔声道:“你别着急啊,曾柔是一个很独立的人,可能就是出去散散心,马上就会回来的。
禹言摇头道:“你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去找找她吧。”
关雅妮着他转身要走,轻咬贝齿忽然小声道:“你等等——”禹言转过身子,却听关雅妮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禹言如果换成我是失踪了,你会不会这样着急?”
她的声音细如蚊虫,禹言看了她一眼道:“你说什么?”
关雅妮脸一红,急忙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一定要来。”禹言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一定会按时到的。”关雅妮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跑上楼去了,禹言看着她秀气婀娜的身影,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禹言找遍了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往女生宿舍更是打了无数个电话,却没有一点曾柔的消息,硬着头皮打到老曾家里,师嫂奇怪道柔柔不是在学校里吗,禹言赶紧支吾了过去,有了上次九号的教训,要让老曾知道自己把曾柔又给弄丢了的话,他恐怕会体着坦克来把天京大学翻个底朝天的。
找遍了每一个可以藏下人的角落,打了无数个电话,甚至找了叶子和于紫彤,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曾柔在哪里。
禹言深深责怪自己,曾柔前几天没见多大反应,让自己逐渐的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失去了踪影,诺大的天京,一千万的人口,叫自己到哪里去找呢?如果她出了天京,那就更是无从查起了。
禹言开着车,在天京市的大街小巷转着圈,期望能重新看到那个活泼而又火辣的身影。
可是他失望了,从白天到黑夜,再到凌晨,禹言也不知道自己转遍了多少条巷子,却始终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
于紫彤早上出门的时候,惊喜的看到禹言开着自己的那辆车,停在了楼下,于紫彤笑着走到车前道:“你怎么不再早点,叶子刚刚上学去,机票在我包里,待会儿给你,还有三个多小时呢,要不要上去休想一会儿。”
禹言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握着方向盘重重叹了口气道:“紫彤,柔柔不见了。”
“什么?”于紫彤吃惊道:“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虽然昨天禹言给她打过电话问起过曾柔,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曾柔会突然失踪。
“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她怎么会突然失踪的?”于紫彤惊道,虽然曾柔是自己的情敌,可是在遇到禹言之前,她们却是很好的朋友,那份关切之情是少不了的。
禹言重重叹了口气道:“我把我和倩倩的事情告诉了柔柔。”
“什么?”于紫彤也是大吃一惊,想过许多种场景曾柔会如何得知禹言和自己姐姐的关系,却没想到竟然是禹言主动讲出来的,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于紫彤急急忙忙将他拉下车,二人回到于紫彤的屋中,于紫彤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件事怎么能让柔柔知道呢,还是你亲口告诉她的,你这不是逼她吗?”
禹言叹口气道:“我不想瞒着她了,那样对柔柔太不公平,我心里也难受。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坦然相告,让她自己做出决择。”
于紫彤哼了声道:“做出什么决择,如果她选择成全你和曾倩,你就高兴了?”禹言坚定的摇头。
于紫彤又道:“那让曾倩成全你和曾柔,你就高兴了?”禹言依然摇头。
“那你要她怎样?”于紫彤皱着眉头道:“哪一种选择都不是她愿意的,她还能怎么样?”于紫彤是女人,事实上她和现在的曾柔在理论上是处于同一地位,相处于曾倩来说,她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后来者,想想自己的心情,她也能理解曾柔现在的心情了。
禹言摇头道:“这其中还有许多具体细节你不清楚,柔柔不完全是因为这些,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柔柔我是不会放弃的。”
于紫彤看他坚定的神色,幽幽叹口气道:“那曾倩怎么办?”
禹言哼了声道:“倩倩我也不会放弃的。”于紫彤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想怎么?莫非你想娶两个。”禹言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于紫彤一惊道:“你真是这样和她说的?”禹言点点头。
于紫彤又惊又气,惊的是他竟然能当着曾柔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胆气真让人佩服,气的是自己送上门去,他却偏偏畏畏缩缩推三阻四,和今日的勇气截然不同。
于紫彤想起自己的事,心里也是一阵凄苦,转过脸去道:“你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柔柔不被你吓走才怪。”
禹言摇头道:“真能吓走也就好了,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开弓已没有回头箭了,倩倩和柔柔我都要。一个也不能少,我要是连这事都做不到,这一辈子也就白活了。”
于紫彤听他信誓旦旦,心里却是悲苦不堪,拼命抑制住眼眶中的泪珠道:“你既然都己经决定了,那还找我干什么?你应该抓紧时间把曾柔找回来,然后再找到曾倍,你们就可以比翼三飞了。”
禹言听出了她话里深深的失落,一直以来,于禁彤都在自己的身边默默无闻地帮着自己。如果不是曾倩的意外出现以及曾柔的突然插入,也许自己会真的和紫彤在一起了。即便如此,她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意,作为一个男人,让一个漂亮女人做到了这个份上。说自己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
可这个时候曾柔不知踪影,曾倩还不知道明了内情之后会如何反应,再招惹于紫彤,那这火恐怕就烧得太大了,最起码也得等倩倩和柔柔安定下来再考虑这事吧。这个时候都还能兴起这份心思,禹言也有点佩服自己了,人可以无耻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有了曾倩曾柔的例子,禹言的脸皮也练得厚了许多,虽然那两个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勇气和胆量已经练出来了。禹言看见于紫彤泫然欲泣的样子,突然紧紧握住于紫穷的手单:“紫彤,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相信我!”
于紫彤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迂腐的木头说的话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禹言一字一顿的道:“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相信我。”
“你——”于紫彤呆呆看着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惊喜中带着失落,失落中又带着惊喜,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他还想娶三个老婆不成?
于紫彤的心猛的跳了几下,却赶紧抑制住复杂的心情,轻轻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禹言轻轻一笑道:“那你就当我在胡说好了。”
于紫彤看他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心中却又有一阵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道:“现在曾柔不见了,那接下来怎么办?港岛你还去吗?要不要改签机票?”
禹言神色凝重道:“去港岛是为了创力世纪的发展,这是大事情,怎么能不去?”于紫彤望了他一眼道:“那柔柔怎么办?到哪里去找?”
禹言叹口气道:“柔柔的事固然重要,但创力世纪也同样不可或缺,从昨天到现在,我已经在天京找了十几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柔柔的影子,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天京了,中国这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呢?”
于紫彤也知道禹言说的对,心里为曾柔担心道:“那我们就不找了么?”禹言大手一挥道:“找,一定要找,是我对不起柔柔,一天不找到她,我一天都不能原谅自己,我离开的这几天,就拜托紫彤你了,到天京各处看看,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他紧握着拳头道:“等我在港岛办成事情回来之后,我就是走遍全世界,也一定要找到柔柔,我发过誓的,一辈子也不离开她。”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于紫彤仿佛又回到了他从安子峰手里救下自己的那一晚,又看到了他总论世事纵横捭阖的样子。
于紫彤心中一片苦涩的温馨,轻轻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早已为他买好的西装逼他换上,又温柔的为他整理衣袖领带,然后呆呆望着他的脸庞,缓缓说道:“我一定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的,你就放心的去办你的事情吧,我等你回来。”
禹言看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却不知怎的,仿佛又看到了曾柔的影子。
港龙航空庞大的客机从地面平稳起飞,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铁鸟挥舞着翅膀,翱翔到天际,禹言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画面,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不自觉的轻轻念道:“柔柔,你到底在哪里?”
第一一九章 姐妹
清晨薄薄的水雾在林间慢慢升腾起来,一株株苍翠碧绿的林间老树,尽情张开着枝叶,结成一张碧绿的大网,将炙热的阳光紧紧挡在了身外,脚下那些姹紫嫣红却又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在林间的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柔弱却又婀娜的身姿。
风吹日晒形成的宽大的树叶上,一滴滴晶莹的水雾结成的露珠,顺着叶脉缓缓滴落,在晨起的阳光中闪耀着斑澜的色彩。
叽叽喳喳的雀儿高声欢呼着,震动着长满了五彩羽毛的翅膀,不断在宽大的树叶间跳来跃去,欢快的歌唱传遍了整个森林。
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穿着矮跟的凉鞋,在林间轻快的跑着,浅草上的露珠打湿了她的双脚,她回头轻轻的笑着,眉间却有一丝挥不去的隐忧。
“柔柔,你慢点。”一个与前面女孩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无奈的摇头笑着,一身得体的绿军装更村托出她美好的身段,齐耳的短发在微风里拂起几根细细的发丝,她笑吟吟的看着前面的女孩子,眼中满是疼爱。
脚下传来湿润请凉的感觉,清晨林间的微风吹过脸庞,就像是婴儿细嫩的手轻抚过面颊,整个人都有一种舒爽透了的感觉。曾柔闭上眼睛,轻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压柿的心情一瞬间仿佛就好了许多。
“姐,你过来。”曾柔轻轻向九号打招呼道。
九号微笑着走到她身边,轻轻的笑骂道:“你个野丫头,疯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本来今天我要带队巡逻的,现在倒好,全被你打断了。”
曾柔咯咯笑着,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道:“来,姐,让我摸摸。”九号愣道:“摸什么?”
曾柔嘻嘻笑着将手伸向她胸前道:“当然是摸摸这里啊,我看适合不合适?”九号顿时脸红的如同刚露出头的火红的朝阳,美目瞪了她一眼,骂道:“死丫头,胡说些什么?”
昨夜姐妹同床,曾柔将给姐姐买的几件衣服拿了出来,九号平时穿便装的时候很少,曾柔也知道这一点,两姐妹一母双生,曾柔知道她需要什么,给她买了几件上好的内衣,还逼着她试了试。
“怎么样,合适吧?”曾柔瞥了九号鼓鼓的胸前一眼,九号想起刚才妹妹在自己身上的一阵摸索,脸上一红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的型号你又不是不知道。”
曾柔咯咯笑道:“以前的型号我知道,但这么几个月没见,谁知道有没有长大?”
九号忙骂道:“要死啊,这么大声说话。”曾柔咯咯笑着,像是这林间一朵绽放的小花。
九号看了她波涛汹涌的胸部一眼,凭着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柔柔有些不一样了,最明显的特征是她现在的尺码要比原来大上一号了,已经赶上自己了。
九号笑着在曾柔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小丫头,长大了。”曾柔愣了一下,怎么姐姐和他一样都喜欢拍自己的脑袋呢。不是很理解曾倩的意思,扁着嘴道:“什么长大了,你就比我大几分钟而巳。”
九号娇笑道:“大一秒钟也是姐姐。小丫头,你是真的长大了,咯咯。”九号将头凑到曾柔耳边道:“以前你的尺码比我小一号的,现在却和我差不多了,咱们内衣可以换着穿了。快交代,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了。”
曾柔脸红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姐姐的胸部又比较了一下自己的,都怪他,现在连姐姐都看出来了。脸上一红,想起他却又神色一黯,看姐姐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自己怎么也不能抢走她地心上人。
“哪里有嘛,就是比以前稍微大了一点嘛,哪有那么夸张。”曾柔羞涩地道,心中却是想起了自己和他在一起思爱的场面,黯然然中又有些怀念,脸上火烧似的,这都是他的功劳了。
曾柔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想什么呢,他是姐姐地心上人,自己和他都已经结束了,他和姐姐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柔柔,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不上课了,跑到这里来看我的,我可是听有人吹嘘过自己大学从来不逃课地哦。”九号笑着打趣道。
曾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思却又飞到了过去的那几天。本来是下定决心再也不想他了,可不知道怎么搞的,看着他每天守候在自己上学下课的路上,心里总有些甜蜜而又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甜蜜和痛苦就像刻骨的钢针,时时折磨着她。
当再也难以忍受这种滋味地时候,她想到了来找曾情,即使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也至少能让自己的心灵安定一点,顺便让那个花心的家伙紧张一下,要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曾柔却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人,自己的初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忘记。
每当想起这些,曾柔心里总有如一根根钢针在紧刺着自己胸膛,疼痛到骨子里的感觉让她有些失控。
“我这几天太闷了,实在是不想上课了。”曾柔勉强露出个笑容道:“再说了,你也知道的,陈家的二小子整天都缠着我,烦都烦死了,我也正好出来放放风。”
九号轻轻一笑道:“你如果不喜欢家洛就要趁早和他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
曾柔苦笑道:“我说了最起码一百遍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陈家树还不是会缠着你,竟然都追到这儿来了,我还听你手下的那个王刚排长说,他都要在你们营区旁边搭木楼了,看样子是淮备长期作战了。”
九号摇头道:“家树小时候是我们一个院里长大的,我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他来的时候我都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可家树就是不听,他在旁边建楼我也听说了,他说每个月来住两天。我也懒得和他说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只希望他不要打搅我平静的生话。”
“那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来呢?”曾柔望了姐姐一眼:“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你是不是就很欢迎呢”
九号脸色羞红,轻叫道:“死妮子,说什么,什么另一个人啊,没羞。”九号心里慢慢泛起那个熟悉的影子。如果他能天天陪在自己身边,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但如果把他就这样绑在了这里,就像是强壮地雄鹰被捆上了翅膀,失去了翱翔的机会。就让他去尽情飞翔吧,自己这里永远为他保留一个最宁静的港湾,这也许才是一个女人的最大幸福吧。
曾柔看曾倩桃腮泛红陷入了冥想之中,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一阵酥楚,轻轻叹口气,咬了咬嘴唇,挽着九号的胳膊,头轻轻靠到她肩膀上道:“姐,这里环境真好,怪不得你愿意待在这里呢,要是我,我也宁愿留在这里。”
九号笑着摇头道:“风景再好,也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
曾柔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喜欢和谁在一起呢?”曾倩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道:“死丫头,想套我的话,没门。”
曾柔轻轻叹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和一号,想和禹言在一起,是不是?”九号脸红了一下,轻轻打了她一下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姐。”想起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禹言的名字,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是爸爸还是妈妈告诉你的,他们真是的。”
曾柔看姐姐脸上娇羞而又幸福的神色,心中一阵苦涩,摇头道:“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我自己认识他的。”
九号奇道:“你认识一号?怎么认识的?你们熟不熟?”
曾柔鼻子一酸,想起那些自己努力想要忘记的事情,连忙点头道:“是的,我认识他,还算熟吧。”岂止是熟呢,自己和他的亲密程度比上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这些都己经过去了,从今以后,自己和他恐怕就是路人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还要叫他一声姐夫呢。
想起自己要亲口叫他姐夫,曾柔地心就像掉到了冰窖里,浑身都冰冷起来,脸色苍白地吓人。
曾倩见她脸色时红时白,连忙道:“柔柔,你没事吧。”
曾柔勉强一笑道:“我没事,你不是要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曾柔嫣然一笑,将自己与他相识的经过慢慢讲了出来,虽已过去月余,但所有的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
曾柔觉得自己就像在重新走那一段心路历程,重温地感觉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她渐渐沉迷其中,仿佛又看见了他笑嘻嘻的样子,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地双手,美丽的眼眶中慢慢蓄积起了汪汪泪水。
九号看她投入的样子,心中隐隐的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联想到一号来看哨所对自己所说的话,心里慢慢疑惑起来,见曾柔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道:“柔柔,你怎么了?”
曾柔连忙轻轻摇头道:“没什么,姐姐,以后你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曾倩没有回答问题,盯着她的眼睛道:“柔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一号——”
“没,没有。”曾柔一阵心慌意乱,连忙摇头道:“我和他没什么的,姐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交曾倩皱着眉头道:“一号做事我清楚,大事上绝不含糊,小事上却不怎么在乎,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
“不,不,他对我很好的。”曾柔急忙叫道,她抓住曾倩的手道:“姐姐,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定啊。”
九号拍着她的手微笑着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一号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我会一直等着他来的。”
曾倩脸上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曾柔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凄苦,忍不住将头靠在姐姐肩上,轻轻啜泣起来:“姐姐,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这话与当日禹言的问题如出一辙,九号心里一咯噔,急忙拉住她道:“傻丫头,你是我妹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姐姐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曾柔心里一阵激动,抱住她的肩膀哭道:“姐姐,你真好,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九号扳住曾柔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柔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一号了?”曾柔一惊。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你不耍瞎猜。我才不会喜欢那个讨厌的人,我讨厌死他了。”
她说着说着,鼻子却越来越酸。不敢去看曾情的眼睛,又将头埋在她地肩上,泪水滚落了脸颊。
曾倩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曾柔的脾气,想说的话就像倒豆子,不想说的话就是拿鞭子也赶不出一个字来。
九号轻轻抚摸着曾柔的头发,有一点是可以断定的。柔柔和一号之间肯定发生过不一般的事情,这次她的突然到来,恐怕也有一号的原因。
九号爱怜的看了妹妹一眼,如果真地是自己相象地那样,那自己姐妹二人与他的关系该如何处理呢?谁离开恐怕都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而一号这一辈子恐怕也开心不起来。该怎么办呢?九号皱着秀气的眉头紧紧思索着,三个人地关系就像是一团抖缠在一起的麻线,恐怕怎么解都解不开了。
熊兵禹言早已洞察先机,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怎么都解不开,那就不要解干脆缠得更紧好了,可惜现在地他并不知道曾倩正在为三人的关系发愁,迎接他的是维多利亚港湾温柔的海风和遍插的迎风招展的紫荆花旗。
港岛回归两个多月了,欢庆的场面仿佛还尽在眼前,国旗和紫荆花旗高高飘扬,禹言站在维多利亚港湾酒店那巨大的空中花园中,抚摸着手中精雕细啄的汉白玉雕栏杆,默默的出神凝望着远方。
维多利亚港湾酒店是百年前港岛沦落在英人之手后,由第一任港督修建的,整个建筑全部漆成白色,形如一个巨大的拱形圈,又如半弯的月牙,紧紧围绕着维多利亚港湾的出海口,酒店建在出海口的最高处,正对的是一望无际的美丽沙滩和碧波荡漾的蔚蓝海水。
酒店的第五层是一个带游泳池的巨大空中花园,站在花园的栏杆边,可以俯瞰维多利亚港湾的全景,禹言轻轻抚摸着栏杆,落入眼帘的是一副如此和谐的景色,细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低翔的海鸥,冲浪的帆板,呼啸的快艇,一派悠闲而富足的海滩情趣。
昨天飞机落地后,已经和于紫彤通过电话了,曾柔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沉静下来的禹言已经猜到二丫头去了哪里,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她们姐妹俩此时恐怕正在说着知心话呢,只不过不知道曾柔会怎么对九号说起自己呢。
以九号敏锐的目光,即使曾柔有心隐瞒,恐怕她也会多多少少看出一些苗头,不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目光渐渐的落在了西边,禹言摇头苦笑一下,这件事情迟早是要捅出来的,现在这样也好,免除了许多后顾之忧,也使自己没有了畏手畏脚的感觉,现在自己在感情上又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禹言有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怎么,在感慨什么啊?”方老爽朗的声音在禹言背后响起,作为方老最引以为傲的雇主,禹言在这里的一切花销都是宝庆祥全包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我是在感慨英国老虽然是把我们这块地抢了过去,但不可否认,过去的一百年,这块弹丸之地却与内地有了天壤之别,咱们的国家还得努力啊。”
以方老的年纪自然是饱经世故,他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道:“禹先生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胸怀,老朽实在是佩服啊,另外,禹先生托我们打听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哦,说来听听,看看和我的猜想是不是一致?”禹言微笑着道。
方老点头道:“之前拍卖的两颗夜明珠是落入同一名买家之手,而这位买主似乎也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通过调查资金来源,我们可以确认这名买主就来自圣龙集团。”
禹言轻轻笑道:“是时候了,也该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关敏晴——关总了。”
第一二零章 风云起
索思比拍卖行不恍然是百年老字号的拍卖行,将拍卖安排在维多利亚港湾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能住到这里的,大多是有些来头的富贵之族,无形中就很自然的提升了此次拍卖的档次。再加上劈天盖地的广告宣传,现在几乎近半数的港岛市民知道此次将拍卖传说中的明太租朱元璋御用的夜明珠。
光是夜明珠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何况还是一代天骄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港岛市民的热情也被充分调动起来了,狗仔队们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名流聚会的盛会,想尽办法潜伏在酒店内部,每天都会爆出世界各地的名人贵妇入住竟拍的消息,吸引了大量市民的眼球。本岛几大电视台获准都将在第一时间播出夜明珠的实景图片,让广大市民一饱眼福。
当然,作为此次拍卖的主角,太租皇帝御用的夜明珠,其保卫措施是极其严密的,索思比拍卖行请了全世界最为著名的护卫公司,从天京到港岛是包了港龙航空的一架小型客机。到港岛之后,更是直接将夜明珠请进了汇丰银行的绝密保险库中,同时为夜明珠买了高达两千万美金的保险。
索思比拍卖行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经过方老和索思比拍卖行的资深鉴定师一起鉴定,这颗夜明珠的起拍身价已经高达五千万港币了,这里面的佣金足够他们大赚一笔了,同时又大大提高了索思比的知名度,可谓双赢。
禹言也没想到动静会闹的这么大,看着各种肤色各种人种的竟标者源源不断的涌入酒店,多少有些排斥的感觉,从内心来讲,这是属于咱们中国人的宝贝,最好也能留在咱们中国。
一轮圆盘自海面缓缓升起,远处蔚蓝的海水在淡淡月光地照耀下。闪出一种清冷的光彩。
今夜的维多利亚港热闹非凡,索思比拍卖行别出心栽的将拍卖会安排在露天举行,宽阔的海滩上排满了座位,能够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都是资产过亿的富豪们,今夜将是一场比富斗阔的资本盛宴。
当然,保卫措施也是极其严密的,港岛警署派出了数以百计的警员封闭了酒店外围,能够进入场内地都必须持有特制的请柬。
禹言来了己经两天了,拍卖行的竟标名单上有圣龙集团的名宇,禹言找了几天。却一直没有见到关敏晴的踪影,大概是要在拍卖开始的时候再赶来吧。
禹言坐在展会的最后一排,他可以说是这场盛会的始作俑者,但也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默歌无闻的一个了,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这绝世珍宝的真正拥有者。
今天已经是农历八月十二了,天边的银月如玉盘,禹言叹了口气,眼光在各种肤色中漂移着,他在寻找一个人,一个也许能改变一切的人。
眼光游离之处,忽见两个人目光在自己身上飞速扫了一眼,又移响别处,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在监视自己了,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查到自己的行踪进而监视自己的人,这个世界上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禹言冷冷一笑,不管你是姓方还是姓陈,最好别惹我。
禹言懒得理他们,刚要转过身去。忽然一种暗黑地气息悄无声息向自己袭来。这种内力在安子峰和方以南身上都曾经出现过,只是这次来的更加猛烈,几乎是方以南的一倍有余,也是禹言出道以来遇到地内力最为深厚的对手。
禹言迅疾转身,不经意间挥出一掌,六成功力迎上那股暗黑气息,两人用的都是暗力。两股内力在空中相撞,别人看不出来异常,交手的二人却是感觉的清清楚楚。禹言双肩一抖,那偷袭者退了两步,体内血气一阵翻腾,转身迅疾离去。
偷袭者转身的一刹那,禹言却无法看清他的脸,那张脸被一顶宽大地帽子完全覆盖住,从身形判断,这人绝不年轻,从功力判断,他也许应该是方以南的师门之人了。
禹言没有追去,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才是第一位的,至于躲在暗处的人,迟早都会露出尾巴的。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维多利亚港湾,今夜这里等待你们的,将是最美丽的珠宝和最灿烂的星光。”索思比拍卖行的拍卖师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金发碧眼的小老头,出乎禹言的预料,这小老头一上场竟然是标谁的中文开场白。
“再过几天就是古老中国的传统佳节中秋节了,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请允许我吟诵中国的一首古诗,来送给今天来到这里的各位朋友们,祝你们有一个开心的夜晚。”小老头显然是个中国通,先讲中
文,然后再说英文,这点让禹言感觉很亲切,洋人也是会入乡随俗的。
禹言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小老头身上,他仔细搜索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圣龙集团的影子,更别提关敏睛了,难道他们临时退出了?
禹言眉头一皱,旋即又想起关雅妮所说的关敏睛为此事专门逗留在港岛的情形,最起码关敏睛对这件事是非常重视的,之所以现在还没到,恐怕是什么事情缠得脱不了身。
“……下面请出我的中国同行,来自天京宝庆祥的方老先生,为我们揭开这颗宝石的神秘面纱,感谢他的无私,让全世界的同仁们都有了这样一个欣赏到如此绝世珍品的机会。”前面的对宝石的介绍,禹言没有心思去听,当方老走上场的时候,禹言才将眼光落回场中。
听说仰慕巳久的绝世珍宝即将露出真颜,落座在各处的买家们都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轻轻喧哗起来,坐在后排的几位甚至已经开始站起来了。
方老迈着方步走上台前,双手一个中国式抱拳道:“各位朋友晚上好,与诸位一样,鄙人为自己有幸能鉴赏这瑰丽绝伦的稀世珍宝而兴奋不已,众所周知,夜明珠是中国古老传说中最为珍贵的物品之一,但也只是传说,却从没有人见过。三生有幸,鄙人和索思比拍卖行的诸位专家们一起目睹了一个奇迹的诞生,下面这张是我们所有鉴定师的联合签名,他们都是这个领域的绝对权威,我们以我们的名誉保证,您以下看到的将是真正的精彩绝伦的独一无二的中国夜明珠。”
买家们的热情更加高涨起来,大屏幕投影上的显示的是一张签订证书地原件,在座的诸位都是真正的玩家,自然清楚这张证书的分量,那上面的每一个签名者都是最权威的专家,随便拿出一个就是品质的保
证,这么多权威一起鉴定,那绝对是绝世珍品啊。
方老者见众人的反应,心里也很是满意这种轰动效应,继续道:“当然这不仅仅是一颗夜明珠,这更是一件文物,一件举世无双的文物,这是好几百年前我们中国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更为精彩绝伦地是那上面有他地御用印玺,那简直是梦幻般的工艺品,这里请恕我先卖个关子。”
买家们都已经站了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拍卖师所站的高台上。那里还是空空如也,丝毫不见被吹得神乎其神地夜明珠在哪里。
方老会心一笑,大声道:“请关灯。”刹那间,***辉蝗的海滩上所有灯光全部熄灭,淡淡的月光洒在沙滩众人地脸上,一丝神秘的色彩笼罩了整个沙滩。
一个被黑布紧紧蒙着的物事缓缓从拍卖台下升起,方老通过麦克风大声道:“请各位注意,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方老握着那方黑布的手。
方老轻轻掀起一角,一丝淡淡柔和的光芒从角落释放出来,坐在前排地几位重量级买家神色立刻激动起来,这种光芒柔和中带着点点清冷,绝不是人造光源带来的感觉。
方老猛地一掀,沙滩上顿时华光大放,一颗鸭蛋大的夜明珠垂立于玉盘之中,清冷而柔和的光辉顿时撒满了整个沙滩,每个人的脸上都被这柔光照射闪烁着一种晶莹的色彩,整个沙滩就像六月天里被雪花覆盖般,亮闪闪而又清冷的感觉。
更为奇特的是,淡淡的月光映射在夜明珠上,夜明珠周身闪烁着萦萦的光辉,将这月光反射的更加透亮,夜明珠光线更加柔和耀眼,将沙滩映成白哗哗的一片,直射至海面上,光圈所到之处,海水也闪烁着淡淡的银辉,到达海面十米之外,光线才渐渐减弱,海面又恢复成兰黑之色,形成一条泾渭分明的柔和光带。
方老开启了一个特殊装置,夜明珠随着玉盘一起轻轻摇摆起来,光芒也随之轻轻闪烁,远远看去,整片沙滩就像是舞台上不断变换方位角度的聚光灯,沙滩上的人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这轻柔的珠光中轻轻摇摆,有一种飘然而去的味道。
所有的人都被夜明珠的光华和柔美所震撼,就连禹言和方老也不例外,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月色下的夜明珠竟是如此美丽迷人,我们的那些祖先们不知道是如何精雕细啄出这种绝世珍品的。
“OH,mygod!”一个先清醒过来的玩家最先发出一阵惊叹。
“我的天,太激动人心了。”“太美了。”逐渐从美境中清醒过来的买家们发出一阵由衷的感叹,这的确是无与伦比的绝世之宝。
方老打开投影机,一方鲜红的印玺显示在屏暮上,几个篆体小字清楚的显示了主人的身份,方老道:“大家请看,这就是中国明朝开国皇帝的印玺,这方印玺在我们古老的中国是最高身份的向征,拥有它的人对所有人都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而现在大家看到的这方印玺是印在夜明珠正体上的,可是无论是肉眼还是在显微镜下,我们都看不到一点的摩擦过的痕迹。这几乎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工艺,无论是微雕还是影印,即便是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们也做不到,这是绝世无匹的艺术孤本。所有的鉴定专家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刻上去的,它是完美无暇的,我们的祖先拥有太多我们不可想象的东西,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这,是神对我们的恩赐。”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的确,这不仅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同时它也是最为珍贵的文物,同时它也是水平登峰造极的绝世艺术珍品,即便不能拥有它,但今夜它留给每个人的震撼印象,恐怕是一辈子也抹不掉的。
禹言心中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栽们祖先的智慧是难以想象的,某些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并的科学和艺术成就即使是到了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也是我们难以企及的。
“这颗中国明朝开国皇帝御用夜明珠的起拍价是五千万港币,每次加价至少为一百万港币,现在开始拍卖。”索思比拍卖行的小老头拍卖师趁大家热情高涨的时候,不失时机的大声喊道。
“五千五百万。”一位港岛本土买家率先喊价,可惜也只能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八千万。”头扎纱巾的阿拉伯石油巨头立马将价钱提高了三千万。
“八千五百万。“一个瘦瘦高高的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微笑着举牌加价。禹言早已经看到了这个熟人,联想到之前别人对自己的监视,心里更是了然。似乎哪里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呢,禹言摇头微微一笑。
陈家父子到这里凑什么热闹?难道他们也对这夜明珠有兴趣?禹言看了陈家树一眼,深深的思索道。
第一二一章 关敏晴
与此同时,距离维多利亚港湾酒店十公里的另一处豪华酒店内。
一个年轻人笑着道:“陈家洛,你们商量好的事情不用告诉我,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虽然我和那个姓禹的小子在球场上有点过节,不过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你明白吗?”
陈家洛急忙点头道:“你放心吧,南哥,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到了港岛的地盘,那就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
方以南微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也不旺你拉着我到港岛来这一趟。嗯,不错,昨晚上的夜总会节目不错,不过你可要注意了,千万别在欣欣前面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来。”
陈家洛应道:“南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她不会听到有一点风声的。不过我就搞不请楚了,这个小姐长得不怎么样,南哥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呢?关雅妮就长得挺漂亮的,要不弄来您玩玩,那个殷一平还死巴巴的盯着她呢。”
方以南笑着道:“真正有内涵的女人你是不会懂的。关雅妮的确有股子味道,,不过现在为了欣欣,暂时还不能把那小妞怎么样,你告诉一殷一平一声,让他识趣点,漂亮妞不是谁都能抢的。”
陈家洛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吧,那小子现在正求着咱们,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方以南点头道:“他和他老头子野心大的很,这个时候有求于你们,当然得听你们的话了。不过,我就弄不明白了,那个姓禹的小子又没什么钱,他没事跑港岛来干什么,还想去买珠宝?”
陈家洛道:“这个我也弄不明白,我哥哥也挺疑惑的。不过他到了港岛来那是好事,咱们动起手来可就少废了不少功夫。”
方以南笑道:“港岛刚刚回归租国的怀抱。这时候闹出点什么事确实有点不好看,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你们该请谁请谁,不用说给我听。倒是你哥哥奇怪的很,没事跑去参加什么拍卖?他也喜欢珠宝么?”
陈家洛摇头道:“不是这样地,是姓殷的父子透露的消息说,圣龙保全的关敏晴,哦,就是关雅妮的姑姑好像特别喜欢珠宝,最近连续拍到了两颗夜明珠。据说是和她的师门有关,所以她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嘿嘿,这个女人还真是痴心,而且据说关敏晴关这第三颗也似乎是势在必得,为了配合姓殷的他们的动作,我哥哥也只好去买点珠宝了,哈哈。”
方以南摇头道:“你们是想让关敏晴的资金周转发生困难?但区区几千万,应该难不倒她吧。”
陈家洛笑着道:“一切都在我大哥算计之中了,他看谁了关敏晴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颗夜明珠,嘿嘿,这次关敏睛不付出相当代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
方以南嘿嘿道:“你哥哥办事还是让人放心的。不过有时候太放心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了,这些事情我都不想管,我想要地事情你给我办到就行了。看门也得找条好然,要不然我要你干嘛呢?我只想找几个漂亮小姐玩玩。你也知道。我这双手么,是沾不得半点鲜血的,你想想,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双沾满血腥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呢?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是,是,南哥。”陈家洛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一副柔顺的表情,连父亲在这位太子面都也是必恭必敬的,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你出去吧,安凯的几个人也快到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方以南淡淡道。
陈家洛刚走出房门,方以南的神情立即一变,对着一处隐角恭恭敬敬道:“弟子有请师尊。”一个面容枯瘦地老者似鬼影般出现在他面前,昏黄地眼中一阵浓重的黑气拂过,他重重哼了声道:“那个小子不简单,我今天去探他虚实,还没近身,差点让他发现。我七成功力的一掌,竟让他轻轻松松接下了。”
方以南一惊道:“师傅己经和他交过手了?竟然连师傅也无法看穿他的虚实?他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么大地本事。”
枯呻老者哼了声道:“子峰被他废掉的时候,我正在闭关,现在他又惹到了你,你的十年苦修最起码又倒退了两年。哼,不管他是什么来路,惹到了我们暗魔地人都得死。”他眼中的黑气越聚越浓,整个眼中都是黑雾,像是两团深不见底的黑洞。
方以南一拱手道:“到时候还请师傅助他们一臂之力。”枯瘦老者点头挥挥手,身形一闪,没入了夜幕里。
此时的维多利亚港湾酒店沙滩上,气氛己轻白热化。场上的一位欧洲钻石大王巳经将价码抬到了一亿三千万港币,中东油王正在抬价:“一亿四千万。”
“一亿五千万!”欧洲钻石大王咬牙道。
中东油王和旁边的参谋商量了一下,再次举牌道:“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万,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的价格,中东油王以金条压住了场上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被他地气势镇住了。
当然,也有例外的,譬如禹言和陈家树。陈家树在起初频频举牌,到价钱上去之后便一直沉默了。禹言冷眼看着陈家树,很明显,他不是为了珠宝来的,那么他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直到目前为止,关敏睛还没有出现,出了什么意外了?禹言沉思着。
“一亿六千万第一次!”索思比拍卖师高昂的声音在沙滩上回响着。
“一亿六千万第二次!”拍卖师又一次叫价。再次无人响应。
……………
“一亿六千万第三——”
“次”宇还没出口,沙滩后面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子声音道:“两千五百万——”所有人一起大笑起来,这种严肃的场合开开玩笑也是不错的。
张着的嘴巴还没合拢,却听这名女子继续道:“一一美金!”
刚才还在嘲笑的人们立即闭上了嘴巴,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之色,两千五百万美金,超干两亿的港币。这可是一个天文数目,刹那间中东油王的风采完全被后出现的女声压了下去,一时间无数双眼睛一起向出声的女子望去,她究竟是何方人物?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禹言只觉体内的龙欲真气似乎是听到了某种召唤,猛地在身体内暴动起来,犹如拴不住的猛虎要挣出闸门,禹言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龙欲真气似乎是有了生命般,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向发声之人靠去。
禹言大吃一惊,忙拼命压下体内窜动的真气,缓缓转过身去,一张似乎有着无穷魅力的美丽面孔映入了影帘,如果一定要找出个字眼来形容这张娇媚的面容的话,两个字便可概括:媚、艳。
她的媚并非体现在形态上,相反的,她穿着一套得体的职业装,发譬高高盘起,形态端庄缓缓挪步间虽有婀娜之态却无妖媚之气,她每一个顾盼的眼神都似乎蕴涵着深深的韵味,禹言的心突突跳了两下,这女子的媚是刻在骨子里地。是一种天生地一种更让人迷恋的内媚之气。
她的艳并非体现在化妆打扮上。她脸上淡施薄粉,隆胸丰臀细腰,行走间如风吹柳絮,成熟完美之极的婀娜身材婷婷玉立与众人眼前。虽无艳丽之态,却是艳冠全场。
看不出她地年纪,似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又似乎是三十岁的成熟少妇,她地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每走一步都有万种风情,深深的铭刻在众人心上。禹言认识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即使是在商场上征战数年的于紫彤也没有眼前这女子的气质,她仿佛有一种天生地高贵典雅之气,让人信服和爱戴。
禹言所认识的女孩子中。论身材,她是诸女之冠,婀娜身段该凸得凸该翘的翘,论相貌,她也极为突出,那种嵌入骨子里的媚和艳,让她有一种令人不敢正视的臣服感觉。论气质,更是无人比得上眼前这女子,也许,舒乐那个恬静安详的一体双神的姐姐能和她比一比吧。她的脸形与关雅妮有几分相像之处,禹言目光注视在她身上,错不了的,她就是关敏晴了。
关敏睛一入场就有无数道目光注视自己,这些场面她早已经习以为常,自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怯场。但体内的真气却如同奔腾的潮水般直往一处流去,似乎那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自己,似乎那里才是自己真气的主宰。
关敏晴苦修内家真气三十余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色虽然仍是微笑,心下却大是焦急,自己已经很难压制住那股真气对自己的吸引了,脚步不自觉的向那股真气靠近。两股真气互相吸引慢慢靠拢,几乎合而为一,两个人都彼此感受到了对方体内的那股真气,同时注意到了对方的脸。
禹言虽然知道关敏睛是魔门中人,但从没想到她的功夫竟然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龙欲真气不是只有魔门之主才能修炼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对方吸引。关敏晴看清对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心里却更加吃惊,这怎么可能,他是修炼的什么功夫?怎么可能与自己以内的凤引诀互相吸引?除非他是——
关敏晴想起那种可能,心中顿时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师门数代期盼的人难道真的要出现了么?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帅气的小伙子?两个人的心跳都一起加速,渐渐的频率竟然一致了起来,两个人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
这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怎么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禹言体内的龙欲真气早巳狂放欲出,若非天心诀地拼命抵抗,恐怕禹言早已经扑上去了。
关敏晴功力弱了不少,凤引诀受龙欲真气吸引,关敏睛无法自抑的向禹言走去。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她脸孔迅速的红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
这是在拍卖会现场,无数双眼晴注视着关敏睛,禹言忍受着龙欲真气越闹越烈的趋势,右掌轻轻一挥,纯正的天心诀真气缓缓阻在了龙欲真气与凤引决之间。关敏晴只觉一阵柔和的大力轻轻挡在了自己身前,那股吸引自己内息的真气似乎渐渐的弱了下来,淡淡地有若一条似有似无的细线,缠绕在自己二人之间。
关敏晴巳经确认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为,心头有无数个问题耍追问下去。可是在这种场合,只有把这一切都深深压在心底,一切都耍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才能见分晓,眼见那个年轻人对自己微微一笑,心中莫明的安详下来,刚才凤引决与龙欲真气互相吸引而带来的短暂不妥感觉顿时消失殆尽。
关敏晴深深看了禹言一眼,缓缓走到第一排属于圣龙集团的位置上轻轻坐了下来。场上众人见这半路杀出的天价阻击者竟然是一位美貌如花的花信少妇,顿时一阵喧哗,当有人叫出关敏睛的名宇之时,喧哗之声更重。显是关敏晴早己经是名重四方了。
中东油王虽然对这颗夜明珠极为喜爱。但他也是个精明之人,看这位美女的样子就知道她势在必得,夜明珠虽好,但也并非一定要拿下。没有必要再去这样斗狠显富,便也不再叫价了。
“好的,这位小姐出两千五百万美金。还有没有出价高过两千五百万美的?两千五百万美金第一次,两千五百万美金第二次,两千五百万美金第——”拍卖师高亢地声音又一次响遍全场。
“我出两千六百万美金!”陈家树缓缓的举牌微笑着叫道。
人群中见有人继续加价顿时又沸腾起来,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寻求刺激的,有竞争的游戏才能更好玩,陈家树地适时出现给了这些人一个继续留下去的理由。
“好的,这位先生出价两千六百万美金,两千六百万美金第一次……”关敏晴看了旁边的陈家树,微笑道:“陈先生好兴致,没想到也这么喜欢夜明珠。”
陈家树点头笑道:“当然了,这是文明的瑰宝,我对中华文明一向有浓厚的兴趣,所以也就来凑凑热闹,打扰关总了,真是不好意思。”
关敏睛再次举牌道:“两千七百万美金——”现场气氛高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场争斗就在最前排的这两位之间进行了。现在已经喊出了两千七百万美金的天价。这大大超出了场上所有人的预计,方老
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心里也很是欣慰,好歹这最后地两位买家都是咱中国人。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陈家树的真实身份。
“两千九百万美金!”陈家树一向对自己极为自信,此刻更是胸有成竹,他知道这颗夜明珠关敏睛是非要不可的,所以放心大胆的加价了。
禹言眉头一皱,这个陈家树很明显就是来抬价的,他绝对不是要买珠宝,而且是针对关敏晴来的。这样消耗的是关敏晴的现金流,关敏晴背后的是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他有什么企图呢?
关敏睛也很清楚陈家树的用心,这样的抬价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底线,但这几颗夜明珠对自己追查师门秘事,意义委实重大,是不能轻易舍去的。
关敏睛摇摇牙举牌道:“三千万美金。”她知道陈家树必定是要继续举牌的,三千万美金,对于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在目前家族企业都面临危机的时候,这三千万美金显得更加珍贵。但这也是自己挽救圣龙集团的一个机会,只要能顺着这三颗夜明珠追查下去,就一定有机会挽救整个企业。
果然,陈家树很潇洒的举牌,又加了一百万美金,现在喊价高达三千一百万美金,关敏晴左右为难,再加下去,陈家树一路追涨,拍出四千万美金也不是什么难事。
正感左右为难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道:“关总,你不用着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再过多的追究夜明珠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就让陈家树好好的放一次血吧。”
关雅晴心里一惊,连忙提气成丝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相信你!”
第一二二章 圣主的女人
那声音又道:“这三颗夜明珠乃是圣门盖天前辈所留,还有一块象征圣门大权的圣玉,至于你凭什么相信我的身份,就凭我修炼的龙欲真气,你进场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到吗?龙欲真气历代只传一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关敏晴心中惊道果然是他,眼神不经意间往后排飘去,却见禹言正在对自己点头微笑。
师门几百年的等待终于要看到结果了,只是做梦也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想起自己和他之间的某种早巳注定的关系,关敏晴脸上红了一下,有些羞涩、有些紧张,还有些担忧。
禹言见关敏晴有点发呆,对她笑了一下,传音道:“其他的事情我们过后再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打发了陈家树,这一点我想关总应该比我在行的多了。”
关敏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强自压制住心中那股激动的感情,对禹言轻轻点点头。
陈家树半天不见关敏晴动静,忙“好心”提醒道:“关总,该你报价了。”
关敏睛慢慢平静下来,神情恢复常态,俏然长身而起,笑道:“既然陈总对这件宝贝如此珍爱,我就不好意思夺人所爱了。”
陈家树脸色一白,再也没有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猛地站起来道:“什么?你不能——”话还没说完,拍卖师的木锤已轻轻落下:“恭喜这位先生,他将成为这件绝世奇珍的新主人了。”
关敏晴笑着道:“恭喜你了,陈总,这件绝世珍宝现在是属于你的了,真叫人羡慕啊。”
陈家树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狠光道:“不敢,关总这一手金蝉脱壳玩得很漂亮,这件珠宝我虽然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争霸商场的感觉,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希望关总能继续有一个好的心情玩下去。”说完这几句话,陈家树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关敏晴转过头来寻找禹言却看不到他的影子,心里正在焦急,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你住在哪里?我待会找你。”正是禹言的声音,他自己的房间被人监视,为安全起见,只有自己亲自去找关敏晴是最安全的。
关敏晴选的酒店离维多利亚港务酒店不远,禹言远远的向关敏晴点了个头,起身转了一圈,见惴在身后的两个“尾巴”紧紧跟着自己,禹言冷笑了一下,专往冷僻的岩石之后行去。
两个被派来跟踪禹言的也不是简单角色,见禹言越行越远越行越偏,两个人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其中一个刚想停下来和另外一个商量一下,就觉后颈背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另外一位地命运亦是相同,两人昏睡之前听到禹言的最后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不要招惹他们不该招惹的人。”
对于甩掉跟踪,禹言有的是办法,他又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确定没有人跟踪监视,才进了关敏晴所在的酒店。关敏睛的房间在六楼,禹言不走电样,施展轻功身法,两个轻轻起纵便上了房间的飘窗。
关敏睛静静坐在自己的床上,心中却是波涛翻滚,今天本来只是想拍下这颗夜明珠以继续追查师门的下落,却没想到竟让自己碰到了师门几百年来一直期盼地人。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他地身份,但从凤引诀的反应来看,他的确是修炼的龙欲心法。不说魔门圣玉,几百年未曾出现地龙欲心法今日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按照几百年前的师门规矩,龙欲心法历代只传圣主一人,如果他能奈出圣玉,那他毫无疑问就是魔门历代弟子多年来一直期盼地中兴之主了。
关敏睛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这么多,忽然听见窗户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过来道:“我可以进来吗?”
关敏晴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年轻人,楞了一下连忙打开窗户道:“快请进。”
禹言笑着从窗外跳进来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关敏晴知道自己刚才愁苦悲喜的神情全部落入了他眼中,脸上一红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
关敏睛叱咤商场多年,是公认的钢铁女强人,虽是阅人无数,却很少在别人面前红脸,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地年轻人一阵调笑,竟然生不起反驳之感,有一种想要认输的感觉。想起自己在魔门的身份,如果他的身份可以确认的话,那自已和他的关系格会更加亲密,想到这里她脸又红了一下。不过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很快便又恒心复了常态。
禹言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会冒出这么几句酸不溜几的诗,与关敏在一起,仿佛忘记了自己与她之间的年龄差距,忘记了自己与她首次相识,她成熟的快要滴出水来的娇媚身躯像是有着火一般的热力,让自己心里一反常态的涌起一种拥她在怀里狠狠品尝的感觉。
她的镶嵌在骨子里的艳与媚对自己似乎有着一种特别强大的吸引力,让禹言几乎不能自巳,体内的龙欲真气像是一条呼啸的巨龙,拼命挣扎着向关敏晴奔去。
关敏晴和禹言的感觉相似,而且来得更为强烈,体内的凤引诀像是遇到了让自己臣服的帝王般向他靠去,似乎要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他。两个人象磁石的南北极般互相吸引,一起心跳加速,又一起平静,一种和谐完美的感觉。
禹言很奇怪这种感觉,却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与关敏睛虽是初次相见,却就像巳经认识很多年,望着她轻轻笑道:“我来了。”
关敏晴心中一阵激动,呆呆望着他。这张陌生的面孔却有着熟悉的感觉,这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么?
禹言看见关敏睛发呆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了,关总是不是不欢迎我的到来?”
关敏睛意识到自己地失态,抿着嘴唇轻轻笑道:“我是在怀疑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爬进来。”
禹言嘿嘿笑道:“偷香窃玉还要走正门?这淫贼也做的太风光了吧。”
关敏晴咯咯一阵娇笑,丰满的酥胸像是挂满了果实的苹果树在风中一阵颤抖,禹言强自压抑的心火又猛地窜了上来。这可是关雅妮的亲姑姑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就这么经不住诱感了?真他娘的邪门了。
关敏晴看着这张年轻而又亲切的脸,心中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就是圣门中兴之主吗?她看着他,轻轻问道:“今天谢谢你的帮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禹言,大禹治水的禹,言论自由的言。我知道你叫关敏晴,大名鼎鼎的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的老总。”禹言笑嘻嘻的道。
关敏晴严肃的道:“你错了,我只是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的经营者,同样的还有圣龙地产和圣龙工业公司,这些产业都是属于一个人的。”
禹言心中一动,缓缓道:“你们现在还承认这个人的存在么?毕竟他已经远离你们几百年了。”
关敏晴凄然一笑道:“几百年,在旁人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对我们这些信徒来说,那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而已,我的先辈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他们的忠诚和信仰胜过世界上最狂热的宗教,他们又在自己子孙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他们灌输了这种特殊的信仰,在他们年幼的思想上打上了一个深深的烙印。”她淡淡一笑道:“算了,先不说这些了,请问你在拍卖场上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禹言笑着不说话,放开天心诀对龙欲真气的压制,奔腾的真气像是决了堤的河水,向着对方涌去。
关敏晴体内地凤引决顿时如同饥渴的路人见到解渴的酸梅般,向龙欲真气的方向靠去。两股互相吸引的真气慢慢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盘旋着的龙凤双祥,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关敏晴觉得自已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犹如一个无比强势的黑洞。渐渐难以控制自己的行动,情不自禁的倒在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她的心里很请楚自己在谁的怀中,却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感觉,仿佛这样和他在一起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事情。
关敏睛暗暗叹了口气,以前听长辈们谈起龙欲诀和凤引诀缠绵依靠的事情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些传说都是真的。明明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身份未知,年龄又相差悬珠,却因为这两种特殊的心法而很自然的拥在了一起。
关敏晴对龙欲决和凤引决的相互吸引自幼熟知,虽然直到今日才能亲身体会到,但对于他身怀龙欲真气的事情再无怀疑。确定了这件事情,她心里更加激动起来,毕竞这是几百年来师门中人第一次遇到身怀龙欲诀的人,也是自己解救目前企业危机的希望所在。
禹言一面心里叫着她是关雅妮的姑姑,一面却很自然的搂住了她,心中大是吃惊,却怎么也不愿意推开她。这龙欲诀和凤引决到底有什么古怪,怎么就像不同极的磁石,一见面就粘粘呼呼的?魔门果然是魔门,连功夫都是这般怪异。
强自运起天心诀,暂时压制住龙欲真气,禹言轻轻推开关敏晴道:“现在你能确认了吗?”关敏睛感觉他的手扶在自己身上,浑身上下有无穷的热力涌来,对于自己似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害人的功夫,真羞死人了!”成熟的花信少妇忍不住俏脸一阵通红,偷偷看一眼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心中又是一叹,他如此年轻帅气,而自己虽是容颜依旧,却比他大上十几岁,那段符命还能延续吗?如果不能延续,那自己真的就要这么孤老一生?
关敏晴在荷业战场上叱咤风云所向披靡。这时候却像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般胡思乱想着,因为那个故老相传的宿命,关敏晴的一生只会有一个结局。从前没有想到能够等到他的出现,以为自己会象百年来孤独老去地前辈一样终老一生,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出现在眼前,最要命的是却比自己年轻那么多。就像是刚刚吹起了一个希望的肥皂泡,有种转眼即将破碎的感觉。
关敏晴轻轻叹了口气道:“这的确是龙欲真气,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等到这一天。龙欲现,圣玉出,还缺一样东西,就能确认你的身份了。”
禹言摘下挂在脖子上那枚玉牌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关敏晴一见那玉牌中间的“圣”宇,双肩一阵颤抖,急忙俏生生的跪倒在禹言脚下道:“圣门第三十九代圣女关敏晴恭迎圣主驾前。”
禹言吓了一跳,忙要把她拉起来道:“关总,你这是做什么?”
关敏晴却坚持跪下道:“请圣主见谅,这一拜不仅仅是代表我个人,也代表着数百年逝去的先人们。今日圣主重现,不仅是当代弟子的福音,也是历代先人的恩泽。请圣主不要推辞,接受历代弟子一拜。”
禹言见拦不住她,只得任她恭敬一拜。才拉起她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要讲究这些,你可是领导一个大企业的掌门人,以后不这样了。”
关敏睛自他手中接过玉牌细细端详着。眼中流出泪水,轻轻道:“今日终于见到了先人遗物,也是原了圣门数代弟子的梦想了。”
禹言将得到玉牌和龙欲真气的经过讲了一遍,关敏晴恭恭敬敬将圣玉递还给禹言叹道:“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曲折,难怪当年盖天祖师一去不返,门下弟子苦等数百余年再无踪影,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离奇的故事在里面。”
禹言叹道:“我当初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没想到魔,哦,圣门至今依然存在,要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们了。”
“说起来我和圣门也真是有缘了。”禹言将自己和圣龙集团的瓜葛讲了一番,关敏晴顿时连声感叹:“我那时候怎么就不在公司呢?雅妮那妮子有没有为难你?”
禹言想起关雅妮委托自己的事情,笑道:“没有,她挺照顾我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也是圣门一份子,我来得晚了些。”
关敏晴望着他道:“不,圣主出现得太及时了,圣门目前正处在危机时刻,你的出现将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禹言笑着道:“别叫什么圣主了,我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你就叫我禹言吧,或者叫阿言也行。”关敏睛眉头一皱道:“这——长辈们知道是要怪罪下来的。”
禹言笑着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圣主,这点事情我还作不了主?”
关教晴虽是对圣门忠心耿耿,却也不是不知道变通的人,便笑着道:“那好,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阿言了,在必要场合,还是得叫你圣主。”
禹言微笑点头,关敏睛红着脸看他一眼,轻轻叫道:“阿言——”
不知为何,关敏睛叫他阿言落在禹言耳里,总有一种非凡地媚惑感觉,与曾柔喊出来的完全是两种感觉。禹言眼光落在她丰满的娇躯上,丰胸隆臀,曲线犹如春天池搪边地柳树,怎一个媚字了得?禹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里却暗暗叫苦,这是什么狗屁龙欲诀,怎么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见不得女人的淫贼?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他妈还真冤枉啊。
禹言半路出家入的魔门,对于龙欲诀和凤引决互相吸引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正在奇怪自己怎么对美色抵抗力下降如此之快。
关敏晴对这件事可是一清二楚,见他目光炯炯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脸红耳赤,却又有些骄傲的感觉,看吧,看吧,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禹言狠吞了几口口水,艰难的移开目光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圣女,圣女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第三十九代圣女?”
关敏晴望了他一眼,脸上一红,轻轻道:“圣门历代都有圣女,即使圣主未现,圣女依然要立,圣主未出现的时候,圣女和派中长老协力管理派内事务,圣主出现的时候,圣女就是——”关敏晴虽是纵横商场的天之骄女,说到这里却也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禹言皱眉道:“怎么了?”关敏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禹言摇头道:“你也知道的,我对圣门的规矩是一无所知。”
关敏晴红着脸看了他一眼,鼓起所有的勇气,声音却是细如蚊虫的道:“圣女,就是圣主的女人!”
“噗——”禹言刚刚灌进嘴里的一口茶吓得立即喷了出来。
第一二三章 吃还是不吃?
关敏晴轻轻叹口气道:“很好笑吧,不瞒你说,二十年前我成为第三十九代圣女的时候对这个规矩也感到很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还有这回事情呢。”
禹言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个规矩很不合理,也不符合与时俱进的原则,绝对是应该废除的一条。”
关敏晴苦笑道:“你说的很简单,你以为单凭圣主的身份就能废除这延续了几百年的门规吗?这样的大事是要召集全体长老讨论的,并非圣主一人可以决断的。以长老们的年纪和身份,他们是万万不会答应样的条件的。”
“这样的规矩太不人道了,要是圣主一天不出现,难道圣女就要一直苦苦等待下去吗?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就算圣主出现了,可是如果他是一个七老入十岁的老头子,而圣女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对她公平么?”禹言摇头道,魔门就是魔门,连规矩都是这样的不人道。
“公平不公平自在人心。圣主消息的这百余年来,无数的先辈却前仆后继的争着要去做圣女,这是为什么?她们都是忠心耿耿的长老的女儿孙女,难道长老们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等待中虚度一生?”
关敏晴看了禹言一眼道:“其实不是这样的,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信念,这些前辈们从小就受祖辈父辈的熏陶,她们都经过了重重筛选和考验,意志不坚定者早巳经被淘汰,剩余下来的都是意志无比坚定的佼佼者。在她们的眼中圣主就是她们和他们的祖辈和父辈存活的唯一目的,献身圣主是他们的光荣。你也许很难理解她们地感受,但百余年来数位圣女就这样鹤颜红妆,将她们最美丽的年华交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直到有一天她们容颜枯搞悄然逝去,却没有一个人会有一句怨言。”
禹言无奈的苦笑摇头,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如果确定了自己的终生信仰,确实是很难改变的,关敏晴说到这里眼睛渐渐湿润起来,想想数位前辈圣女多年苦等期盼,却终究是一场空,再想想自己为了这个梦苦苦等待的二十年最宝贵的光阴,心中一阵悲切,二十年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消耗掉了,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分?
禹言见关敏晴默默垂泪,心里亦是一阵怜悯和疼爱,眼前的不是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女子,满腹的冤屈却无处诉苦。
“这种规矩大残忍了,我一定要废除它。”被她的悲伤感染,禹言不再刻意压制住体内的龙欲真气,情不自禁拉起关敏晴的手,坚定的道。
关敏晴轻轻摇头道:“先不要下这种结论。诚如你所言,这种规矩是牺牲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但它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圣门历经几百年流传下来而不衰,这种生生不息地圣女传接就是一个标志,在圣主未出现地时候,圣女是圣主的半个代言人,无数的门徒都在观望着她。期望圣女给他们带来福音,你可以想想,这几百年下来,如果圣门没有一种标志,那怎么让门众们团结起来?可以这样说,这几百年来,圣女就是普通门众的心理寄枉。圣女在则圣门在,圣女亡则圣门灭。否则单凭一代代地言传身教,圣门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禹言暗暗点头,这其实就类似于一种宗教信仰了,只有让教众痴迷,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圣门这么些年屹立不倒,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托了这种类似于宗教信仰的洪福了。
“那我这次就和你回去一起去见长老们。希望他们解除你的圣女身份,你应该去追求属于你自己地幸福,这是你的自由。”禹言望着关敏晴诚恳的说道。
关敏晴苦笑着摇头道:“你以为圣女就是这么简单的么?如果真是这样容易的话,数百年来为何未见一位圣女做出有违祖训的事情?”
禹言惊奇道:“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是我不知道地,我这个什么圣主还真的是不称职啊。”
关敏晴拉着他坐下,笑着道:“这不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啊。说起来,我比那些前辈幸福多了,不仅等到了新一代圣主,而且还这么年轻。”
禹言看她坐在自己身边,身体紧紧靠着自己,本就有些红润的笑脸如同染了胭脂般红亮欲滴。对于这个成熟到极点的水蜜桃,由于龙欲真气的关系,禹言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扰力,此时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那种奇特的心脉相连的感觉,让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虽是初次相见,却由于宿代的缘分,两人竟没有一点扭捏的感觉,关敏晴丰满的身体扰如熟透的蜜桃,散发着阵阵迷人的幽香,她抬着眼想去看禹言,却正瞅见他炯炯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心里顿时一阵狂跳,凤引决象是缺堤的河水奔涌着向他流去。
包裹在得体的职业装下的丰满美臀犹如两半新起的嫩月,光看迷人的外形就让人一阵心痒。禹言想起她说的那句圣女就是圣主的女人,心中更是一阵心猿意马,像是有几百只猴子在心里活蹦乱跳。
真是熟透了,禹言暗暗吞了口口水,同时责骂自己,怎么就变成这副色狼象了,那个什么龙欲心法还真是邪门了,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想想关敏晴是关雅妮的姑姑,即便她是圣女,可自己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不想起这点还好,这一想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如果真的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那会怎么样呢?这种冲破禁忌的想法忽然从他脑诲里冒出来,让他深骂自己无耻的同时,却有一种奇特的快感,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和盼望起来。
唉,都是龙欲诀惹的祸,禹言有点苦恼的想道,这应该都是那个心法闹的鬼,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禹言这样安慰自己。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旦立了圣女就无法解除她地身份了?”禹言好不容易从极度的想法中回过种来,连忙强打着精神问道。
关敏晴听他提起这事,脸色一红,想想这事也确实应该让他知道,便忍着娇羞道:“你知道你修炼的是龙欲诀,而历代圣女被选中之后,则会被诸位长老联合洗髓,在洗髓的过程中,凤引诀也会随之运转。洗髓就是一个凤引诀修炼的过程,问题就出在这个凤引诀上。”
“凤引诀?”禹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不对劲。龙欲诀、凤引诀,感觉怎么有点象一一还没想完,却听关敏晴轻轻道:“凤引决和龙欲诀是圣门祖师历代相传的双修功夫。”
听到双修两个字,禹言顿时脑中嗡嗡作响,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没想到还真的有传说中的所谓双修功夫的存在,而且还真的让自己给碰到了。
关敏见爱耳根一阵阵的发烧,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妨直接挑明了说:“其实,修炼凤引诀的圣女可以看作是圣主修炼龙欲功的鼎炉,龙欲功要想突破最后一限,必须要与圣女双修才行,而双修之后,龙欲功不仅会大成,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禹言赶紧问道:“什么好处?”关敏晴娇俏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要废除我这个圣女么,还知道这些好处干什么?”
禹言尴尬一笑道:“如果条件合适,我就舍不得废除了。”关敏晴咯咯娇笑着,浑身犹如秋天里结满果实的苹果树,无与伦比的成熟媚惑让禹言一阵吃不消,乖乖,比魔女舒乐还要勾魂。
“龙欲诀不仅是修身的功夫,同时也是修心的功夫。你习练龙欲诀的时候肯定也感觉到了,这中间会出现许多幻想,一个把握不好就容易坠入魔道氓灭良知。历代圣主修炼龙欲诀,都需要和圣女双修,而且
必须有两位功力绝高地长老护卫,随时弹压圣主暴走地功力,以免圣主一个不慎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你当初自己修炼龙欲诀,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关敏晴停止了勾引,脸上媚态尽去,转为严肃的神色说道。
禹言想想自己当初修炼时地幻象丛生,轻轻点点头、关敏睛说得不错,修炼龙欲决的过程,就是一个修心的过程,是对一个人心智毅力地一次大考验,当初如果不是翠玉墨竹和天心诀的双重作用,自己恐怕早就当场走火入魔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恼怒,这些“副作用”魔尊盖天在遗嘱里一个字没提,这不是明显着要害自己吗?
魔享盖天一代奇人,行事却是诡异没测,如果自己的继承者不能忍受心魔的煎熬,则说明他不足以成大事,还不如让他走火入魔自生自灭。如果能全然无恶通过心魔考验,则证明继承者是可造之才,是上天让他练就龙欲诀的。
禹言思索一阵,便猜到了魔尊的真实意思,牙齿恨的痒痒,难怪叫你魔尊,还真是魔性难改啊。
关敏睛见他咬牙地神态,忍不住咯咯笑道:“你不要责怪师祖了,在他看来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才是天下最大的道理,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哪能理解他的苦心呢。”
禹言无奈道:“被你这么一说,这老头的思想还是很前卫很有现代意识的。”
关敏晴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你就这么小心眼,和一个逝去几百年的人生气?你还想不想听那个什么好处了?”这大概是近二十年来,关敏晴最象小女儿的一次了,伴随着似嗔似笑的脸庞,身体一阵轻轻颤抖,那种媚到骨子里的风韵顿时显现无遗。
真是乖乖不得了,今晚可别被她吃了,禹言虚弱的想道,对她这个“自己的女人”,可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关敏晴见他呆呆望着自己,感觉他火热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自己薄薄的外衣,心里一阵羞涩,急忙轻咬红唇柔声道:“看什么,怎么就没个圣主的样子?”
软玉温香,风韵媚骨,这可是神功闹的,不关我的事。禹言给自己找了个最适当的理由,便再也不约束自己,微笑着将她揽在怀里,轻轻道:“有什么好处啊,圣女?”
关敏晴虽已三十五岁,却仍是一个洁身自好地处子,平时别说与男人这样搂搂抱抱,便连手都没有牵过,此时被他拥在怀里,心里泛起一种奇特的感觉,惊恐?温馨?安宁?似乎兼而有之。这个人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结果了,这一辈子他就是自己的天,就是自己的全部了。
关敏晴秀脸抹上一丝激动的红色,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微笑着在他怀里轻轻扭动两下道:“圣主,且听奴慢慢道来!”
她的声音似乎有着最奇特的魅力,禹言心里升起一股无名邪火。双手在她短裙中一阵摸索,两辫软语温香的香臀便落入了自己掌中。
关敏睛没想到圣主竟是如此的直截了当,却没有一丝反感地感觉,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莫明快感自心中升起,摸便任他摸了。他要怎样的亵玩自己都是他的权利,自己对他没有任何抵扰力,反正早晚一切都是他的。
这种想法让她脸色一阵阵发红,更有一种奇特快感慢慢行遍全身,从人前的女强人到人后任君品尝的娇媚少妇,这种巨大转变竟然就是发生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说出去是绝对不会有人信的。
“啊——”关敏晴正在畅想之中,忽觉丰满的臀部传来一阵轻轻的疼痛感觉,禹言微笑着在她美臀上拍了几下,在她耳边笑着道:“圣女,再勾引圣主,本主绝不轻饶哦。”
他地手有着难以言喻地魔力,火热的抚在关敏晴的香臀上,火辣的疼痛感觉让从未尝过情爱滋味地关敏晴有一种想要紧紧缠住他的感觉。
关敏晴坐在他杯里,轻轻扭动几下臀部,丰满润滑的感觉让禹言顿时连叫吃不消,火热地势力犹如初升的朝阳般紧紧抵在她的美臀上。
关敏晴虽是一个熟透了的黄花处子,但自幼受到的圣女培训里便有各种各样用来勾引圣主的法门,此时牛刀小试便初见效果,心里一阵惊喜,圣主是自己今生唯一的选择,自己已经比历代的圣女幸福得太多了,虽是等待了二十年,却终于盼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苦恼的是自己年纪比他他上许多,如果要想真正的留在圣主身边,便要从其他地方面下功夫了。
“你还是快说吧。“禹言苦笑道,自己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再这样闹下去,还真不知道谁吃谁了。
“哼——”关敏晴轻轻笑了一声,脸上的红晕犹如初升的朝霞,丰满的臀辫示威似的在他关键部位一阵摩擦,禹言虽是一阵根狈,关敏晴却也感觉到了自己神秘处渗出的点点水渍。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关敏晴轻声道:“暂时饶了你!”
她风情万种的瞥了禹言一眼,禹言顿时心跳又加速了无数倍,圣主恐怕要被圣女吃了,禹言悲哀的想道。
“你听过精神修炼吗?龙欲诀修炼至顶层,便拥有了类似于精神修练者的能力,可以感受各种各样的精神能量波动,这也是龙欲诀修炼至最高境界才会拥有的能力,当年的魔尊祖师便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关敏晴见禹言脸红耳赤,便收敛了一下,也不再轻易挑逗他,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禹言听王老提过精神修炼,这是类似于心灵异能的一种能力,不同的是心灵并能是天生,而精神修炼则是后天修炼的。长期以来禹言一直苦恼自己无法看破异能者的行藏,如果突破了龙欲诀最后一层就可以拥有强大的精神能力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苦修得来的精神能力与心灵异能者一样,虽然不具备攻击敌人的能力,但任何精神能量的异能者,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关敏见爱的话证实了禹言的猜想,想想自己有机会突破龙欲诀的最后一层,禹言心里顿时兴奋起来。
“龙欲诀只有圣主才能修炼,凤引诀唯圣女方可修行,龙欲诀与凤引诀相辅相成,修炼凤引诀的女子,只会对修炼龙欲诀的圣主动心,而且由于凤引诀的特殊体制,这类女子只能与圣主交合,否则便会功力倒灌,暴体而亡。”关敏晴最后的这句话是特意对禹言而说,龙欲诀只能圣主修炼,那么能做自己的男人的,当然只有眼前的圣主了,关敏晴娇羞的看了禹言一眼,把这个难决的问题交给了禹言。
阵阵的处子幽香飘入禹言鼻中,禹言看着眼前这枚熟透了的果实,心里忍不住一阵犯难:究竟是吃还是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