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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竹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txt下载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空军诞生

    樊哙引兵与夏侯婴汇合追杀蒲节带出关的骑兵,双方在雄关塞地恶战起来,其余败逃的士卒被虞子期带领精骑拦截屠戮,灌婴、元婴围拢过去,几乎把布阵的楚军精锐赶尽杀绝,藤琰、荆磊两员猛将与张云、郦商对战,逐渐落于下风,见势头不对,急忙掉头就撤,带着数百精锐突围而逃。

    “杀啊……”

    龙骑军向函谷城关逼近,快如疾风,想趁着楚军逃往城门之时,一鼓作气冲入城内,替主公提前完成心愿。

    韩信眼见一万多精锐在城下夭折,被敌军包围屠杀个干净,怒火中天,吼道:“快放箭,射死他们!”

    城头上顿时箭飞如雨,射向百步范围内,远近不一,冲到城下的敌骑兵难免变成了刺猬栽落马下。

    灌婴下令道:“用弩反击!装”

    两万骑兵顺手从背后拎出铁弩,对着城头一阵狂射,这弩劲力非凡,黑压压一片飞往城关上空,旋即城头城内传来惨叫之声,有不少中了弩箭。

    韩信暗道:“好家伙,龙军精骑果然名不虚传,以前总小瞧了龙天羽,看来我要重新估计他的实力和智谋了,韩信啊韩信,初出茅庐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兵法大家了,想不到这龙天羽竟直追战国四大名将啊!”

    蒲节在裨将和弓箭手掩护之下,终于撤回到城内,城门及时关闭,放入了几名精骑也在楚军的乱箭之下阵亡,无关大局。

    此时盟军那方短角吹响,灌婴、袁英听了下令撤军,虞子期、樊哙、夏侯婴等各领部下往回驰来,出战了两万一千人马,此时归来两万有余,可谓破阵一战大获全胜,零星伤亡也是在所难免。

    龙骑军驰到军阵后方,重新组队接成方阵,六个方阵又结成长阵,罗列崇山盆地之上,气势雄浑。

    放眼望去,城头下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残旗破鼓、断抢折戟无数,还有些没有死的完全的士卒在地上呻吟,奄奄一息,加上前两日尚未扫清的腐臭血迹肉沫,腥臭之味被风一吹,有些呛鼻,吸之作呕。

    自古以来,战场就是白骨成堆!

    龙天羽抑住自己软心一面,硬起头皮道:“韩信,你还不认输吗?”

    韩信头发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冷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前两日盟军不也是大败而回吗,想必盟军的伤亡,楚军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即使我们战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会投城!”

    龙天羽点了点头,喝道:“那好,你等着子时替三军部下收尸吧!”

    韩信不甘示弱道:“就怕你不敢来!”

    龙天羽闻而不答,只左右相顾道:“收兵!”

    灌婴摆手后,令旗手挥动军旗,号角鸣响,全军撤回五里外的盟军营地。

    龙骑军没有进营,反而继续向后疾行,在五里外的山谷葱岭处露营,并不与各路义军碰面,显得格外神秘。

    赵歇、臧茶、张耳、田荣、韩广、韩成、张熬、田都等各路诸侯王及将领今日也算大开眼界,暗忖秦兵与楚军俱都以勇猛著称,却都不及龙骑军团的霸道啊,这一场仗简直是刀切豆腐一般,轻松不费力,相比昨日八万义军竟折损过半,死伤无数也没有讨好,想不服都不行!

    诸人策骑奔出数里,进入嶙峋沟壑之处,秦川多要塞,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何春秋战国时期,秦国能轻易去攻打六国,而六国却难以攻秦的原因,完全靠着天险地利,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之地,当年六国联军难闯函谷关,今朝楚军先破关,此刻天下十几路义军杀至函谷,也预示着西秦的灭亡已是在劫难逃了。

    途中婉儿策骑问道:“夫君,今晚便要攻城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只要东风及时送来,相信不难破城!”

    淳于婉儿仍是不解:“夫君真的要乘风飞过雄关吗?将士们不像苍鹰那般,又没有翅膀,如何做得到?”

    婉儿开始有些担心了,毕竟在以往夏商周与春秋战国的战争中,还没听过那支军队能借风飞天而行的?自己的丈夫真的能做到吗?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怎么,对你的夫君开始不信任了吗?”

    淳于婉儿嘟起樱唇小嘴,嗔道:“谁说的,哪有不信任那么眼中,只是有些担心而已,事实上每次夫君行事都出人意表,连我这做妻子的也不能尽数知晓呢?”

    依依骑在马背上,铠甲得衬和体,她本是燕国后裔,天生身条修长,丰臀与酥胸比楚越之地的女子都要爆满许多,配合一身玲珑紧身战甲,显得英姿飒爽,又十分媚骨诱人,此刻她声如天籁道:“龙郎每次都弄得神秘兮兮的,让人提前不知有多难受,想了解清楚,却又无从得知?”

    龙天羽耸了耸肩膀,笑容灿烂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让袁英准备好随行带来的气囊、吊篮、燃烧器等,全军将士在峡谷搭好架梯,方便承载起飞。”

    淳于婉儿凝思道:“龙郎不会想用气囊兜风飞起吧,单单靠风力好像无法竖直升空啊,还要载人飞那么高,太难了。”

    龙天羽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见了我设计的飞行器,再细细解释不迟。”

    雪梦依在旁充满好奇道:“飞行器?只听名字就已经新颖独特,恨不得立即亲眼见识一下龙郎设计的东西乃何种模样?”

    三人有说有笑,在护行铁骑的簇拥下,直奔到山峦峰谷的空地上,周围万仞绝壁,高不可攀,连绵起伏,似乎没有终止处一般,倘若你登高远望就会发现,秦川自东向西,从南至北都是重峦叠嶂,高山峻岭,肉眼难以跳出高原之地。

    灌婴、樊哙、虞子期、袁英已带龙骑军先行抵达,这时营地靠近山崖处,架起了几座高高的木桩架台,环梯而上,构造十分特殊,同时在木桩旁摆放一堆堆黑石块、燃油瓶、绑有燃把的箭羽、许多藤条编制而成吊篮等等。

    营中大小将领列队在辕门等候主公到来,气氛高涨,今日破阵之战告捷,十分兴奋,略有些意犹未尽,不够尽兴,特别是樊哙正在为己没能擒住楚军一名虎将而遗憾。

    龙天羽携婉儿、依依见过诸将,高深一笑,带领大伙来到木架前,说道:“众将可知,此连环木架梯台有何用途?”

    众人俱都摇头,显然无一人知道。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此乃校正台,晚上我军将会乘载热气球,从此处校正后飞上夜空,这也是我方第一支空军诞生了,从此,战争不再只是有骑兵、步兵、车兵、重甲兵,还会有空降兵,真正的海陆空三军,在场每一位都是见证者,都会载入史册,哈哈……”

    众将士包括婉儿、依依、张良、郦食其在内都惊呆了,热气球?空降兵?海陆空三军?天啊,此人到底有何经天纬地之才,竟一步步更改着战争史。

第八章 破楚之夜

    龙天羽简单地介绍木架环梯、吊篮以及热气球,空降兵的新鲜词语,使在场诸将惊讶不已,完全愣住,目瞪口呆。

    以张子房的博学阅历,淳于婉儿的玄学天术,都不禁被龙天羽几句新颖词语打动,涌起了好奇心,尤其是婉儿,她自幼学习天文地理,医卜星相,久居幽谷,不食人间烟火,性格之高洁,身份之超脱,一般人和事根本放不到她的眼中,但此刻,她秀眸神采奕奕,瞪着丈夫深情无限,盼着他能说出一番独特玄理来。

    龙天羽望向袁英道:“袁将军,把战车内的气囊和相关工具都取出来,准备安装飞行器具。”

    袁英应答一声,转身吩咐部下去把随行那几辆粘贴封条的神秘战车拉来,揭开封禁卸下几袋货物途中都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打开一看是些大气囊,和风扇轮、精钢小槽等。

    龙天羽当众示范,命互为撑开椭圆球状布袋,与吊篮挂钩紧系在一起,又连接起风扇轮、蜗杆、传动轴、燃烧器,然后解释道:“此物名为热气球,是利用热胀冷缩空气悬浮的原理而创,由燃烧器内产生热气体进入袋囊内,热气膨胀鼓起气囊,热气体会悬浮在冷空气之上,这样热气球就会上浮,随风飘动,今晚有东南风吹来,安装的风扇轮感应到风力,通过传动轴和涡轮杆能改变热气球的方向、速度和高度,自由升降调整快慢,哈哈,今晚亥时我方空军出动,从高空飞跨悬崖渊谷和城池,以火油瓶和火箭把先少楚军粮仓,再破坏敌军战马营地,城中必乱,趁机冲杀城门,到时里应外合,子时务必攻克函谷雄关!”

    诸将听得神乎其神、玄之又啦玄,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定然嗤之以鼻认为是胡编乱造异想天开,但从龙天羽嘴中说出,格外有份量,众人见主公胸有成竹,各个变得信心百倍,齐声应诺。

    张子房与淳于婉儿分析着龙天羽每一句话,尤其是风扇轮、传动轴、热胀冷缩原理,句句印在脑海,烙在心中。

    依依曾周游七国旧地巡回演出,各地王侯将相、贤士客卿见过不知多少,多是自命清高、自吹自擂、故弄玄虚之辈,像龙天羽这般文武全才、高深莫测之人却罕见,蓦然指着一堆堆黑石块问道:“龙郎,那些是什么?”

    龙天羽微微一笑,随手拾起一块黑石道:“此乃煤块,深藏地下的森林树木经过几十万年的沉积变化成煤炭资源,是目前我军用于飞行的燃料,它的燃烧时间较长,可惜没有技术开采天然气和石油气,不然的话可以解决能源大问题,甚至提前完成工业革命也说不定。”

    他一口气讲解许多工业科学小知识,这些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而言,简直小儿科,任何一位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生活中息息相关,但对于在场众将军而言,却无一不是语破天惊,这一连串新鲜词令诸将眉头紧皱,不停地咀嚼它的意思。

    淳于婉儿亦被丈夫的妙语连珠而引发强烈的好奇心,不解地问:“何为工业革命?”

    “啊?”龙天羽顿时愣住,一时不知从何处解释的好。

    “工业革命……这…自从夏商至今,一直以农业、畜牧业为主、后来有了商业,几千年发展逐渐形成各自相对完善的体系,至于工业,它包括冶铁炼钢、铸造兵器、制造生产工具和青铜钢铁用具等等,都是工业的一部分,而‘工业革命’是对工业发展改革的一种概括意义,与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商鞅变法相似,改变旧的生产模式,使用蒸汽机等半自动化机械,到那时别说统一七国,就是关外匈奴、南荒蛮夷、西域三十六国扫为平地,疆土版图在秦国的基础上扩大数倍、几十倍都不是问题。”

    “啊?”

    这回轮到众人震惊错愕,欲呼无词,只有啊的惊讶一声,呆若木鸡,均想主公他目标也忒远大了,统一七国都不满足,还要扩展疆域对匈奴、蛮夷、西域人开战,也太强悍了。

    淳于婉儿惊喜不得了,秀眸中纯满了近乎崇拜的神情,咀嚼着对方话意,喃喃道:“蒸汽机、半自动化机械,夫君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的每一番话都超越了以往任何时代的见解和目光,难道他真是兼容百家思想的大圣人?”

    龙天羽看着大伙一副惊呆无措的样子,暗中好笑,心想适可而止,别说的太多,吓傻了他们,把我当成妖怪那还得了,当下指挥百名精兵开始安装热气球的部件,这些燃烧器皿、传动轴、涡轮杆都是龙天羽设计,吩咐铸剑大师郭剑负责带领工匠营打造,都是精钢铸造而成,既巧妙抗性又强。

    一回生二回熟,百名精兵五人一组,分成二十组反复安装,逐渐把地上气囊、吊篮、燃烧器组合在一起,摆在了木架下方,同时把火攻器具都准备好放入了吊篮内,夏侯婴、张云、葛离、郭典、萧川等龙骑兵团身手极好的大小将领,与挑选出来的一千名精锐汇聚在一起,准备参加今晚的特殊行动。

    龙天羽也将这批死士五人分成一小组,每小组使用一个飞行器具,在投入战斗前首先向众人讲解了基本用法,然后分析了函谷关内粮仓等重要营地的位置,有关敌军情报都是早前派去函谷关内线人员混入楚军中,了解情报后利用鹰鹫传出。

    夜幕很快就来临了,苍穹如墨,星斗黯淡,整个山谷站满了龙军精骑,这一次出战不同以往,分成一千夜袭空降兵,一万攻城将士,和两万铁骑军,灌婴、樊哙、夏侯婴等将领都被分别委以重任,准备此次闪电战。

    龙天羽站在点将台上,静望夜空,流云暗动,却无风吹起,叹道:“婉儿,今晚东南风一定会送来吧?”

    淳于婉儿呵呵轻笑道:“怎么,开始对你的夫人没有信心了?”

    龙天羽微笑道:“哪有,为夫只是问问而已,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段暴风雨前的宁静吧,过一会,一切都不同了,函谷雄关将变成一片火海,人间地狱!”

    依依在旁道:“龙郎好像也有些紧张哩,是不是担心战火一起会误伤城中很多百姓啊?”

    龙天羽点了点头道:“坦白说,我很想尽快大破楚军,又不想破关,多少有些矛盾。”

    淳于婉儿凝眸瞧了他半晌,会意道:“龙郎想尽快击败楚军,挺进咸阳,灭秦反楚,替天行道,建立不世功勋,但楚军英勇善战,又依靠天险,势必成为一场恶战,将士谁够狠谁才能在这场屠戮中获胜,龙郎以火攻克敌,兵法中乃上乘,只是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关内部分百姓会受牵累,所以龙郎才有些难以释怀。”

    龙天羽叹道:“事到如今也别无办法,在历史潮流中,个人就显得异常渺小,只有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天下人的幸福,才是王道!”

    忽然间山谷风铃响起,旌旗均向西北方向飘展,东南风如期来了。

    “起风了……起风了…”众将士不约而同地欢呼。

    龙天羽此时眼神一狠,充满霸气,喝道:“传令,点火!”

第九章 天降奇兵

    龙天羽见东风准时送来,时机成熟,当即下令点火,升起热气球。

    三军将士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早点见识一下主公发明的飞行器何等神妙?听到军令下发,第一排首发阵容的精兵每组有一名小组长手持火把,点燃了燃烧器皿内染有火油的碳块,碳块立刻熊熊燃起,发出的热气缕缕进入椭圆气囊内,气囊开始变大鼓胀。

    各组人员带好夜袭工具,跨入吊篮内等待飞行的时刻,每个人都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次战斗比任何一次都刺激,又过片刻,气囊完全鼓起,吊篮开始离地拔起,冉冉升空。

    “真的飘起来了!我们可以飞了!哈哈”

    首批飞起的战士兴高采烈,探出头往地面俯望,挥手告别。

    风萧萧兮,载物升天,壮士围一去兮,勇者复返!

    张云、郭典率领两百多名精锐在第一批飞行队伍中,四十个热气球迎风飘起,渐渐高过了万丈悬崖,升入朦胧的夜空,热气球通过风扇轮传动风力,缓缓向函谷关上空进发。

    由于乌云密布,燃烧器又有隐藏火光的特点,从地面上仰望,根本看不清高空有何不明飞行物物,况且楚军再善战机警,也绝想不到今晚对手会从天上飞过来。

    第二波由葛离、虞峰带领精兵随后升空,衔尾跟在后面,主要朝着关内粮草的方位袭去。

    没有加入这次空军队伍的将士觉得有些可惜,仰首望着天际,一股羡慕,一股惊叹,肃穆庄严,气氛极其特殊。

    灌婴、樊哙、夏侯婴、吕泽曾在沛县起义时,见过龙天羽制作过长龙腾空,与这热气球的原理相近,差些惊奇,但仍对主公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天羽心情极好,心想今晚一战势必会在历史上留下传奇,韩信如今还没真正成熟,加以时日在战场上磨练,势必脱去傲气,成为一代兵法家,最好提前生擒他为我所用,统一天下便容易多了。

    婉儿和依依站在他身边,这一刻,她俩算是心服口服了,自古以来,多少人想像飞鸟般自有翱翔天空,今晚终于在夫君的一手策划下实现了。

    随着吕泽、萧川第四批队伍升空后,漫天的热气球顺风飘行,穿梭在墨云之间,朔风呼啸,似乎深夜中暗伏着无穷杀机。

    此刻在函谷关的城楼上,韩信、蒲节、藤琰、荆磊、乌雷、曹咎等将领都站在注视远望,时刻警惕着敌军会来偷袭,毕竟过了今晚,龙天羽不能攻陷函谷关,兑现不了承诺,势必给盟军一个打击。

    韩信经过几次的交手,对龙天羽的性格多少有些掌握,知道对方言出必行,今晚必会来攻城,特意在城头城内侧安排了层层弓箭手、刀斧手应付突来夜袭的盟军,同时吩咐各处山峰顶崖的精兵,提高谨慎防范龙军精锐用过攀岩别走蹊径,混入关内来。

    蒲节铠甲伤痕处处,在突围中受了几处皮外伤,从起义以来还是第一次受此挫败,对龙军自是恨之入骨,怒道:“钟离将军伤势不轻,都是龙天羽和虞子期害的,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

    韩信点头道:“不错,龙军将领都该杀,但此刻我军必须冷静头脑,这几次失败都是因为我们太轻浮了,骄兵必败啊!”

    藤琰道:“韩将军,我军也曾大胜盟军两次,而且每次都斩杀敌军三四万人马,论起伤亡劣势,似乎盟军还在我军之上,将军何以长他人之志、灭自己威风呢?”

    荆磊也道:“是啊,我军只伤亡过万,而盟军死伤至少六七万人了,此时还是咱们稳占上风才对呀?”

    韩信摇头道:“我也曾因此点而沾沾自喜过,但后来一想,更加佩服龙天羽的手段和智谋啊!”

    众人默然无语,都不知何解?

    蒲节奇怪道:“愿闻其详!”

    韩信淡然笑道:“你们仔细回想,先前两日咱们斩杀那么多盟军士卒,可曾有龙军一兵一卒,他这条借刀杀人之计用得实在高明,楚军与各路诸侯军恶斗一番,一来借楚军的精兵打击各路诸侯军的实力,二来把我军拖垮的同时还使我们好大喜功,放松警惕,才会在今日大败于龙军精锐,这一切其实早在龙天羽的算计之中,知己而不知彼,从一开始,我军就处于了下风。”

    众人震惊不已,此时更加有些惧怕龙军主帅了。

    韩信转身轻叹道:“龙天羽言出必行,他说今晚会来攻城,绝对会过来,城关内三万精兵轮流休息,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随后他下了城楼,带着余将径自回将军府商讨防御战事。

    凉风嗖嗖,乌云漫空,整座城头旌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灯火忽明忽暗,气氛十分压抑沉闷。

    就在函故雄关的上空,漫天潜伏飞来一个飞行物,正是龙军的空中部队到来,悬浮在高空畅通无阻地跨越了坚固的城墙,热气球上的精兵在上面观察鸟瞰图,辨明了粮仓方位,徐徐逼近。

    第二批空军直奔敌军战马营地,第三批驶向将军府邸,最后一波飞行将士则挺进城楼上空,四批队伍同时下降了热气球的高度,停留在刚好弓箭够不着的范围之处,忽然间一道火箭嗖的一声在高空响起,留下一道极美的轨迹,正是进攻的信号发出。

    张云号令第一批对准下面楚军的粮仓发起火攻,顿时四十多个热气球上扔出火油瓶、火箭把,有如流星雨般射在粮草营帐和鞍车上,干草见火就着,地面一片火海。

    楚军围圈战马的营地也被火攻偷袭,成千上万的战马受惊嘶叫,冲撞木栏向外疾奔,把守的楚兵在惊吓中被火吞噬,惨叫声嚎啕传出。

    夏侯婴指挥着第三批停在将军府上空,眼看地面府邸处层层重兵把守,忽然有几个将领从里面出来,正是藤琰、荆磊带领门口几队分别赶去起火的方位,将军府一下变得空虚,夏侯婴吹动口哨,下令众人抛下绳索,精兵空投下去,要悄无声息潜入将军府围堵韩信。

    吕泽在空中率领第四批精兵凌空向城头和墙内侧镇守的楚军猛然施用火攻,一时间火从天将,攻得楚军措施不及,不知兵从何来,四处乱窜,躲避火弩冷箭。

    “龙军杀来了……龙军杀来了……”

    城内列阵的重甲兵登时溃散,火油瓶砸在盔甲上,熊熊燃烧,惨叫连连,许多士卒都抬头望向高空,满脸的疑惑,夜空漆黑朦胧,根本不知敌兵在何处,只见火光划破虚空疾射下来,纷纷用盾牌聚在头顶,四处躲避。

    潜伏在关外的虞子期、袁英见时机成熟,发动进攻的旗号,一万龙军精锐迅速冲向城关,有空中精兵做掩护,少了许多阻力,来到墙根下利用自身的装备向城头攀爬。

    蒲节立在城楼从惊呆中回过神来,赶紧喝令将士镇守住城池,岂知城头的士兵刚要反攻,忽然天降奇兵落在城内城墙城楼上,短兵相接,疯狂砍杀,登时与守军恶战在一起。

第十章 火海鏖兵

    空投在城楼上的龙军精兵,从热气球上顺着绳索滑下,解开腰间的扣环,落在城头上或城墙内侧,出手先掷出飞刀、短匕暗器,惊慌失措的守卒尚未交锋,先被暗器射杀不少,楚军只看见一道道黑影从天而过,周边随即传来一阵阵战友惨叫声,吓得心惊胆战,难道是黑夜死神到来?

    吕泽、萧川也瞬间落下,猛袭城楼上的把守将士,以飞天精锐对胆怯之军,几乎以一当十,把楚兵压得节节倒退,慌乱不堪。

    蒲节抽出腰间佩剑,喝道:“给我守住,谁也不许后推,违令者斩!”

    楚兵听到将军号令,差些惊慌,有些胆子大些的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持兵抵抗着从天而降的黑衣敌兵。

    葛离、虞峰那波将士烧毁了楚军战马营地,上万匹骏马受惊,在关内四处乱串,冲破了多处楚军街道关卡塞口,随后也空投下来,潜伏在关内,悄悄向城门内口杀来。

    此刻城门的楚军阵型大乱,高一方面被漫天的火油瓶和火箭把击得溃散逃窜,紧跟着有敌军从天降落,人数随少,但一出手就倒下好几个守卒,杀气凌人,楚军精兵虽然骁勇善战,但被随即而来的一幕幕震惊,从来没见过这般场面,心理上一畏惧,斗志全消,自然没了战斗力。

    葛离、虞峰带着人马冲杀城门,吕泽、萧川率人在城头疯狂砍杀楚兵,人数死虽少,但一出场就完全震慑住场面,仅仅片刻工夫,却为城外的龙骑军赢得了宝贵的攻城时间。

    虞子期、袁英指挥一万精锐冲锋雄关高墙,夜色苍茫下,没有守军的顽强抵抗,一座高城墙对于龙军精锐而言,就履平地一般,在城外射出勾枪或飞爪,仗着工具的简单便捷,仿佛平时训练一般,十个动作一气呵成,跨上了城头垛口。

    “杀啊…”

    一波波龙军杀上城头反扑抵抗的楚兵,以潮水般的攻势压倒性地逼退敌军,城内的数排潜伏的弓箭手见势不妙,立即向城头的龙军放箭,龙军精锐则利用随身携带的强弩反击。

    袁英见破城顷刻之间,亲自冲上前去,跟士兵一样攀蹬直上,数丈高的雄关墙壁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了防守阻挡之人,和平时训练没两样。

    虞子期在后面叹道:“难怪龙军无敌于天下,这等强攻之势,谁人能抵挡?”

    呜呜呜……

    后方长角吹动,全线进攻的信号想起。

    只听轰隆隆、轰隆隆战马铁蹄声震天动地,铁甲锵锵,数万只精骑冲杀而来。

    当头灌婴、樊哙、陈婴、郦商四位将领统帅两万铁骑狂奔疾冲,剽悍绝伦,以三棱阵型快速接近雄关城池,可惜这个时候,很多楚军都看不到了,因为都在城楼阶梯、城墙内侧与杀入的龙军鏖战肉搏,无暇去看。

    在骑兵的后方,有一小队人马,不足百余骑,正前面四骑上乘着四人,分别是龙天羽、淳于婉儿、雪梦依、张子房,观望着远处战局,各有所想。

    龙天羽想到胜券在握,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咸阳外的项羽和章邯,如何出击,才能在秦楚两败俱伤时突然袭击,把二者一举歼灭呢?月瑶还在楚军中,希望她平安无事,否则一座咸阳城,都不如娇妻珍贵!

    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淳于婉儿看着丈夫的作战谋略竟如同游戏一般,这一项热气球的发明,使今后战争有了新格局,谁知道他又会创造出什么新颖的发明,唉,幸好当初自己抛开矜持,跟了龙郎,否则怎么会有今晚的精彩夜战呢?

    依依略读过兵法,也曾想过脱去歌姬的身份,带兵驰骋沙场复兴燕国,此刻见到龙郎的手段,早已心悦诚服,故国已矣,不再奢求复国了,只想跟着龙郎继续征战下去,像他说的那样建立新的王朝。

    张子房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个女婿,实在太有胆识和智谋了,君子当借力而行,龙天羽把这条至理完全展现,与楚军斗志斗勇,轻松跨越天险屏障,不但能攻取函谷关,还在先前巧妙用计削减各路义军的实力,为以后平定诸侯打下基础,只要利用好时机,在关内除去章邯、项羽,攻陷咸阳俘虏赵高、秦二世,天下便唾手可得了。

    此时函谷关内大部分营帐和建筑都被火海吞噬,借风传递火苗更旺,滚滚浓烟升天冒起,从远处看去,只见火蛇冲天咆哮,有的高达十几丈,十分霸道。

    楚军很多被火困住,营地变成了墓地,正在歇息的士兵长眠不醒了。

    雄关是扼秦川入中原的虎口要塞,由于周围崇山峻岭,地方狭小,城池方圆较小,没有多少居民,除了些驿馆和山民住宅外,就是军营建筑和将军府邸,火烧起难免殃及池鱼,所幸的是无辜百姓很少。

    龙天羽望着仰天怒吼的火苗,心想历史上记载项羽攻打西秦时,在此放一把大火烧了函谷关的城楼及建筑,怎么穿越之后,如今火烧雄关的人变成我了,希望后人莫要定我个破坏古迹的罪名才好!

    藤琰、荆磊带着几千人马赶向粮仓,途中分出曹咎领一支人马奔向饲养战马的营地,看看究竟什么人混入城内来搞破坏,岂知曹咎刚去不久,街道上冲出上千匹战马迎面惊叫嘶吼,横冲直闯,将这支人马冲得伤痕累累,又被空军袭击。

    关内一片混乱,马声嘶啸,铁甲铮锵相击,将士惨叫不绝,韩信在府内猜到外面大事不妙,先派出藤琰、荆磊先去守护粮草,随后披甲执锐清点将领道:“乌峰,你速去调动精兵团骁骑营,万一城关有不测,立即护着钟离将军向咸阳撤退,去找项上将军。”

    乌峰惊道:“韩将军,那你们呢?倘若有不测,将军不同属下一起离开吗?”

    韩信叹道:“我要战到最后,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能走,因为我曾向项上将军和范军事立下军令状,绝对不能失守,一旦失守,我韩信唯有以死谢罪!”

    乌峰还想劝他,但韩信让他立即去办,只得先行退去,调动精兵团特殊的骁骑人马。

    韩信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坚定,目光冷光似剑,下令道:“乌晨、颜丑、汶良,你们三人随本将前去城门督战,击退龙军!”

    “遵命!”

    三人拱手得令,刚要与韩信一起动身,忽然院内传来一人的声音:“韩将军,不必到城门去了,龙军已经把将军府包围,快快束手就擒吧!”

    “啊?”“甚么人?”“保护将军!”

    厅内诸将和护身铁卫紧张进来,锵锵数十声,剑拔弩张,目光注视着窗外庭院。

    “嗖、嗖、嗖……”

    强弩冷箭破空异响,百余支铁杆锥棱箭羽,疾速射入大厅内,接着瞬间一阵惨叫声传出,厅内前几排挡驾的护卫被冷箭袭中,当场毙命二三十人,余下的人脸色皆变,伏兵是如何潜入府内,为何外面的守卫没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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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垂死挣扎

    韩信隐隐感到不妙,强做镇定,冷哼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藏头遮尾的,有本事出来让本将军会会!”

    “哈哈……韩信小儿,妄想用激将法吗?告诉你,吾乃龙军夏侯婴!”话音刚落,在厅口闪出一个黑衣将领来,眉峰俊冷,目朗似星,正是夏侯婴。

    韩信目光盯住夏侯婴,手中按着鱼肠剑,对龙天羽的满腔怒火,正好发泄在他的身上,冷笑道:“好大的胆,夜闯将军府,今晚叫你有来无回,来人,拿下!”

    “是!”

    乌晨率先拔出长剑,呼喝着前三排几十名铁卫向厅口冲去,要擒拿夏侯婴。

    忽然,厅外又是一轮冷箭射场入,冲上的几十名护卫纷纷中箭倒地,就连乌晨左臂也中了一箭,摔倒在地。

    后面有些护卫从厅旁墙角的兵器架上摘下许多盾牌挡成一些,同时有些精锐战士用剑挡住飞射的箭羽向前冲去,有的抡起桌椅挥挡,逐渐靠近殿门口。

    “锵!”

    夏侯婴抽出宝剑,寒气四溢,冷光乍闪,唰唰几剑砍倒了奔上前来的几名楚卒护卫,这时从厅外一下子窜出几十人,后面人影变动甚至更多,堵住了厅口。

    “活捉韩信,擒回去主公定有重赏!”

    十几名龙军战士抢先冲上,对着盾牌手劈头痛击。

    颜丑、汶良两名中郎将各持兵器迎了上去。

    “看招!”

    颜丑吼了一声,铁剑挥舞,刺向夏侯婴的腹部。

    夏侯婴挥剑一圈,磕在对方的剑身上,卸去大部分力道,同时左腿侧踢出去,劲道非凡。

    颜丑见势不好,闪身躲避,退身撤回四五步,被汶良挡住,暗呼好险。

    夏侯婴剑势大开大合,犀利刁钻,剑锋过处又有几名楚卒守卫被划伤斩杀,而汶良刚冲至,被龙军团一名折冲校尉吕鹏拦住,各施绝技激战在一起。

    另一名折冲校尉吕鹰提剑跟在夏侯婴身边,说道:“夏侯将军,此人交与部下即可,将军尽可施全力擒那韩信!”

    夏侯婴大喝了一声好,挥剑又斩杀两名兵卫,带着数人朝那韩信逼去。

    “保护将军……”

    楚兵几名护卫挡在韩信的身前,准备保护大将军,韩信哈哈大笑,笑声收敛后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目光罩住夏侯婴,怒道:“龙天羽不来,韩某就先拿你祭剑!”

    “锵……”

    一声龙吟剑啸响起,鱼肠剑化成一道长虹经天般破空闪动,在他身前留下道道剑幕,随着韩信一个箭步,如饿虎捕兔般冲向夏侯婴的方位,迎面就是一剑。

    剑光霍霍,杀气弥漫。

    鱼肠剑在烛光映照之下,化成道道虚幻剑影刺往夏侯婴的心口。

    夏侯婴早有心理准备,化攻为守,长剑一圈一吸,在胸前结出一朵犹若实质的剑花,正与对方的鱼肠剑相击个正着。

    当当当……

    一阵交击声瞬间响起,攻得淋漓尽致,守得天衣无缝,一招之下谁也没占得上风,韩信大喝一声,纵身一跃,挥起一剑从刺往对方面门,夏侯婴大出所料,想不到夏侯婴刚一交锋,出招如此奇特,急忙举剑一格,力道一拼,不禁倒退了半步,暗呼厉害。

    室内斗得凶险无比,城外又何其不是厮杀正烈,蒲节指挥着守军已经无法抵抗住城外的龙军攻势,很快城头的楚兵被节节逼退,龙军几乎占领了高地,而城门也在吕泽、萧川带军猛冲之下,冲散了城门处的阵列,开启了一道石门,瞬间城外龙军精兵如决堤潮水般蜂拥杀入。

    火光烛天,呼声动地,双方士卒疯狂地互砍拼杀着,一个个血肉横飞,尸横就地,有的士兵杀红了眼,身陷生死之间,已瞧不清对方是谁,只顾着挥戈乱舞。

    不杀敌人,就只有被杀的下场,此时已经分不清谁好谁坏,谁对谁错,或者说自古没有对错的将士,只有是非的战争。

    虞子期热血沸腾,指挥精锐冲进了函谷关口,首先派兵抢占各处岗哨和作战要塞,同时留下一千人马负责清除城门口一堆堆的死尸和障碍物,方便后面骑兵的进攻,其余的精锐全面围杀楚兵,城头城门上下夹击,势如破竹。

    蒲节见大势已去,无法忍耐,只有下令突围撤走。

    街道上火海滔天,把黑夜照的血亮,四处巷子都是浓烟滚滚,有些冲过来援救的楚兵与撤退守军堵塞住,阵型更加散乱不堪。

    城外两万骑兵霎时间冲至城门口,只听一将声如洪钟喊道:“韩信小儿在哪?樊爷爷在此,快快拿…命…来!”

    萧川喊道:“樊爷,韩信没有前来督战,正留在将军府,将军快去擒拿!”

    樊哙当机立断,不顾周围的战势,带着一簇人马直奔关内将军府的方向攻去。

    灌婴、郦商、陈婴三将随即统兵赶至,进入关内分兵三路各奔街巷和另外的城门,以奔雷之势,迅速席卷整座雄关,攻得楚兵全无招架之力。

    城头与城门处的嘶杀声愈来愈小,最后几乎消失,龙军空投剩余几十人及城外精锐一起把清除城楼,把楚军大旗统一换成龙军的旗帜,留下一波人负责把附近的火扑灭,把守住要塞,其余将士开始全面巡察逃兵或没死的楚卒。

    此刻将军府内,夏侯婴与韩信仍在厅内相斗,周围的双方铁卫各有死伤,逐渐横尸在地越战越少,二人浑然不觉,挥着宝剑生死相搏,一个不留心就有可能成为对方的剑下亡魂。

    “嗤!”

    鱼肠剑忽然划在了夏侯婴左臂的甲胄上,皮甲顿时撕裂,胳膊飞溅出一股鲜血,染在彼此的战袍上。

    夏侯婴吃痛的刹那间,右手反击一剑,抱着两败俱伤的打法,以狠搏杀。

    韩信一招得手刚要趁机取了夏侯婴的性命,谁知不等再出击,对方竟化险为攻,倘若不抵挡的话,即使能杀了夏侯婴,自己也非得重伤,那样被龙军围住休想有生机,心中的犹豫瞬间,侧身一斜,闪避那一剑的攻势。

    “噗!”

    夏侯婴击出的长剑没有伤到韩信,却将对方头顶的逍遥巾斩断,一缕发束落下,头发登时散乱不堪,一副败将颓废之态。

    韩信怒不可竭,嘶吼一声道:“夏侯婴,要你狗命!”手腕抖动之下,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快得无法形容,在烛光晃动散射之下,似乎一道银白剑气席卷而去。

    “天地无双,韩式一剑!”

    韩信的必杀绝技关键之时施展出来,夏侯婴眼前如寒星乱坠一般无法辨识剑身所在,若不是经过龙天羽特殊极限训练方式长期培养,达到蒙布巾能闻风识劲躲闪机关暗器突袭的本领,这一招快剑非要了他性命不可,此时凭着特殊感觉和本能反应,快速挪身避过剑锋笼罩的要害,但右胸处仍被鱼肠剑刺了一下。

    “啊!”

    夏侯婴痛叫一声,仰身欲倒,饶是他身手敏捷,意志坚定,强咬着牙蹬蹬蹬退了几步,撞在一张案几上,暗忖:好个韩信,剑法如此强悍,次晚怪己一时大意栽了个跟头,难道真要命丧在此吗?

第十二章 夜战幕府

    夏侯婴手臂与右胸血流不止,头隐隐有些眩晕,自知倘若再斗下去,势必会失血过多,过不了多久就战斗力全无,到那时想走也不可能了。

    韩信冷笑道:“夏侯婴,任你在龙军如何嚣张勇猛,今晚都要成为韩某人的剑下亡魂!”

    夏侯婴哼道:“韩信,你别得意太早,整个函谷关岌岌可危,四处都是龙军伏兵,你跑不掉了,即使你剑术在高,在我家主公面前也不过是小伎俩,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笑至极!”

    韩信怒道:“先割了你的首级,给龙天羽做见面礼!”快步窜上前去,挥动着鱼肠剑卷起一道剑光斩向夏侯婴的脖颈。

    夏侯婴只得举剑拦截,同时蹬地一窜,闪出四五部远,左手从腰间摸出三支,飞刀,用力甩出,争取反败为胜的机会。

    “当啷…”

    韩信眼明手快,仗剑在胸前挽起剑花,便将暗器磕开,紧接着大喝一声,直刺对方的心窝。

    “将军!”

    几名龙军精锐见到夏侯婴形势危险,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围攻韩信,这些精兵虽只士卒,但经过严格的训练,剑术上不算精妙却够狠辣,一时五六人齐上,令韩信也不得不沉着迎战,想一招破敌不是容易事。

    夏侯婴撕下布巾捂住右胸伤口,手臂有些酸麻脱力,颤抖得不停使唤,暗想今晚偷袭不成反陷险境,若是楚兵退回来接应他,自己带领的二百余位兄弟岂不都要丧命在此?

    正当他寻思之时,挡上去的几位精兵已被韩信鱼肠剑刺死,而韩信得势不饶人,欲尽快斩杀夏侯婴,出去统兵反击敌兵,此刻他仍以为夏侯婴等人潜入城来势单力薄,还不知道城池早已被龙军占领了,否则也不会恋战了。

    任凭他如何神机妙算,也绝技想不到龙天羽会利用热气球空投精兵来破城。

    夏侯婴把宝剑交于左手,准备奋死抵抗,即使战死了,也要尽量拖延他出府,外面的楚兵没有主将指挥势必大乱,方便主公计划。

    “去死!”韩信吼声如雷,剑光劈落,势不可挡。

    就在夏侯婴无从抵御时,忽然,一支冷箭射入厅内,破空异响,劲道刚猛,直射往韩信的心口。

    这一下变起仓猝,韩信咦了一声,放弃了一次置夏侯婴于死地的机会,忙在胸前挥剑一拦,正斩在冷箭铁弩之上,厅内“铮”的一声,弩箭磕偏射在铁架上,发出明亮的脆响。

    “谁?”韩信心中一惊,目光罩向厅口。

    一群黑衣精锐又杀入进来,当首两名带头将领正是张云、郭典,后面百余名精兵把整个厅子包围住。

    “赶快帮夏侯将军止血,其余的人给我擒住在场所有楚将,若有反抗者,杀无赦!”张云冷眼对视着韩信,一股要杀人的气势。

    “遵命!”四周龙骑兵哄然应答,在场有二三百人,楚兵只有五六十人,外面的守卫都被夏侯婴刚才派人用冷箭清除干净,岗哨都设了自己人。

    韩信见偷袭者愈来愈多心中暗叫不好,难道龙军已经大规模冲入关内,城门真的失守了?这怎么可能,龙军怎会如此短的工夫就破了雄关天险!他到此刻,仍不敢相信。

    张云见韩信一时发怔,暗忖机不可失,蹭蹭几步疾冲向前,双手握剑凌空跃起半丈高,当头一剑劈落下去,威势摄人,锐不可当,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余地。

    郭典蓦见张云出手,他也机警地挥剑紧跟着从侧面刺了过去,联手夹攻韩信。

    韩信回过神来,挺剑相挡,数合间与对方敌军二将斗个旗鼓相当。

    厅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荆磊、藤琰两名将领带轻骑从粮草处赶回帅府,刚临近府门,一轮冷箭骤袭,顿时传来战马惊叫、士卒惨呼之声,荆磊惊喊道:“众将小心,有伏兵在此,快冲进府内营救主帅!”

    “遵命…”楚军一千轻骑人马把守要塞,躲闪着冷箭,向府门里面冲杀。

    另边又是一彪杀来,带头龙军一将,喝声如雷:“楚军小儿,降械不杀,抗命者斩!***,韩信躲在何处?”却是樊哙带军到将军府来擒韩信了,饶是如此,否则夏侯婴、张云非要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藤琰挥起木子剑,长臂一轮,喝道:“龙骑军逼近,前营五百精兵,给我杀!”

    樊哙听到敌兵有人迎战,长啸道:“这里还有活的,莫放过楚军,生擒敌将!”

    “杀啊!”

    深巷夜道,双方骑兵交战,锋芒相接,顿时凶猛厮杀起来。

    此时城门已被龙军一万精兵完全掌控,灌婴、郦商率骑兵围堵另外城门,将形成瓮中捉鳖之势,吕泽派人清理城门尸骨残骸,统一更换旌旗,列队迎接主公进入函谷关。

    城外远处飞鹰骑、轻兵营逼近,主帅护卫人马正在靠近雄关口,虞子期带军到城口相候,等着主公亲临检阅,巍巍天险,深函高谷,不足一个时辰就攻陷了,这一切都显示了主公谋略的高超,上下将士无不对上将军崇拜之极。

    “末将虞子期…”“吕泽…”“…恭迎主公!”

    “恭迎上将军!”城头城门所有将士倏然跪地膜拜,振臂高呼,回荡山谷,斗志激昂,气氛热烈。

    前排轻兵护卫散开,只见主队带头两骑乃是淳于婉儿、雪梦依,后面张子房等谋士,唯独不见龙天羽的影子。

    淳于婉儿娇呼道:“诸位将军请起,夤夜入关,不得扰民,速灭城中火源,清查逃兵散卒,不可残杀降军!”

    虞子期、吕泽应声领命后,骤然起身,大感疑惑道:“两位少夫人,上将军何在?”

    淳于婉儿抬头瞧了瞧函谷万仞夜空,嫣然一笑道:“上将军他…呵呵,早飞过了函谷天险,此刻也许空投到将军府了。”

    众人惊呆不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将军幕府外两兵鏖战,厅内则是刀光剑影短兵交锋,韩信剑法犀利,在室内展露无疑,一人剑斗张云、郭典,仍是游刃有余,压得他二人节节受制,险象横生,只听“嗤”的一响,郭典右臂蓦然被鱼肠剑锋划中,鲜血四溅,退出了战圈,张云吼了一声,及时补位挥剑拦挡。

    韩信抡剑一劈,磕在了张云的剑身上,力道劲猛,后者蹬蹬倒退了两步,形势更加危险。

    此际剑法高超,一连压住龙军数位将领,令韩信重拾起信心豪气,冷笑道:“今晚韩某人先杀龙天羽几个战将,来日再将他除之!”

    张云身子退出几步,闻言怒道:“大言不惭,倘若我军主公在此,岂有你嚣张的份!”

    韩信哼道:“就是龙天羽亲来,韩某人也屹然不惧,照杀之!”

    忽然厅口传来一道充满神秘的男子声音:“真的不惧吗?”话音未落,紧接着身影一闪,快如奔雷电掣,从厅口飞纵跃起,凌空划出剑诀,一股寒光剑影瞬间罩住了韩信的要害。

    (本卷完)

第一章 生擒韩信

    龙天羽突然现身,挥剑雷霆一击,直挑韩信上身要害。

    “好猛的一剑!”韩信单闻剑势就感觉出此剑的威力不可小觑,心忖来者难道是敌军主帅龙天羽?

    剑光爆射,寒气逼人,破军剑快速劈空而下。

    韩信不敢掉以轻心,凭着敏捷身手,全力仗剑相挡。

    “当…”

    双剑交击,火光四溅,清脆座的响声回荡厅内。

    韩信手臂微微一麻,暗忖好家伙,对方臂力果然惊人,正好一决高下,气势不弱,喝道:“龙天羽,你来得正好,擒住你回去向上将军领功!”

    龙天羽哈哈笑道:“韩信,你今晚难逃此劫,还敢口出狂言,你剑法固然精妙,但在本将眼中尚未够火候,看剑!”

    唰的一声疾响,风声急促,锐不可当,剑招大开大合,有如长江大河一般,委实用剑大师的风范,完全罩住了韩信进退之位。

    韩信吼了一声,挥剑斩去,决心要与对方比个高低,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容易遇到的,如果能挫败他,自己一夜间可以名动天下。

    铮锵……

    二人瞬间交击十几剑,招招制敌要害,杀气凛冽,都是各施展平生绝技,谁也不敢轻视对手。

    韩信手腕一震之下,蓦然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在烛光直射之下,交织于虚空中,仿佛一幕似虚似幻的大网,卷向龙天羽的身子。

    龙天羽瞧此剑极是高超,挤入自己剑锋所及的三尺之内,从容一笑,手中的破军剑化作一道狂飙,疾射而出,光线映射下,爆射出一道雪白的剑气,以无胜之势迎着对方鱼肠剑锋上。

    “当!”

    韩信抵不住那股力道,无奈退了一步,幕厅本来甚大,但双方厮杀较多,留出的空地较小,这一激战剑斗,靠得不但是剑法高超,还有自身的灵活性,正要组织攻势,突然龙天羽的剑势如暴风雨狂袭一般,唰唰猛砍下来,只听剑风呼呼作响,声势惊人。

    这时周围的龙军精锐已经将楚卒围歼,张云带兵将一些楚方校尉将领擒拿住,剩下的个别负隅顽抗的楚兵护卫,立即斩杀,腾出空间供两位主将大展手脚。

    外面的厮杀正烈,樊哙带精骑与藤琰、荆磊所统领的骁骑在幕府门前肉搏拼杀,战马惊叫,血肉横飞,借着暗光鏖战火拼,片刻血流成渠,尸横遍地。

    乌峰调动精兵团骁骑营卒来到幕府前,见四面全是龙军涌动,脸色大变,知道形势非常不妙,如果冲上去,这些人马也势必全军覆灭,不如留得兵力护住钟离将军突围杀出,向项上将军回报军情去。

    于是乌峰带三千骑兵向西门奔去,途中正与溃败的蒲节及守卒相遇,联手猛攻西城门,幸而龙军此刻正与西门楚军厮杀,一时拦截不及,蒲节指挥骑兵突围而出,直朝骊山方向逃去。

    “龙天羽,我跟你拼了!”韩信爆喝一声,剑诀犀利,招招以命搏命的打法。

    龙天羽见对方发了狠,已经全然没有了路数,当即沉着迎战,接下对方的攻势,喝道:“韩信,整个函谷关都已经在本将掌握之中,三日之期已到,城破兵败,你还有什么话说,倘若还识时务,立即罢斗投降,仍不失一位帅才!”

    韩信冷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晚我有此一败,还有何颜面去见项将军和范军师,唯有舍主求次,与你两败俱伤,好让楚军有时机备战,让你失去夺取咸阳之机,韩信死而无憾!”

    龙天羽长啸道:“韩信,你执迷不悟,别怪本帅剑下无情,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王道!”该单手为双手握剑,劈头而落,风声呼啸。

    韩信也喝了声:“韩氏绝杀剑!”纵身窜长,手腕一抖,剑锋转动,出其不意地刺向龙天羽的腹部。

    “又来这招,瞧我如何破你!”龙天羽吼了一身,剑锋圈转,在身前化成一道看不清的剑幕,迎上韩氏必杀技!

    当啷……

    鱼肠剑被龙天羽长剑拖住剑身,利用旋转太极寸劲,移往一旁,再使剑锋往韩信腕骨一磕,后者手腕一麻的瞬间,鱼肠剑脱手落地,清脆的余音在幕厅内回响不绝。

    “啊?”韩信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剑竟会离手,握剑对于一个剑手而言等同握住性命一般,撒剑的同时意味着性命难保。

    龙天羽韵度自如,动似游龙般,轻挑两下,韩信的左臂和右胸处登时被剑锋刺中,剑透铠甲却又深肉不过寸许,一股西血溅出,并无性命之忧,明显施招者有意饶他不死。

    韩信连中两剑,伤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第一个想法就是正欲退走,不料一股寒气逼了过来,龙天羽的剑锋已触在了他的脖颈下,动上一动立即见血封喉,不由僵住了身子,目光怒视着对手。

    龙天羽冷笑道:“这两剑是替侯婴还给你的,动我的人,就要以血还血!”

    韩信丝毫不弱道:“要杀就杀,韩信岂是怕死之辈,说多作甚?”

    龙天羽淡淡道:“不杀你,是因为你还命不该绝,龙军也需要你这样智勇双全的大将加入,共谋大业!”

    “喔?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龙天羽你休要欺吾,士可杀不可辱!”韩信扭头侧向一旁,视死如归。

    龙天羽赞道:“是条汉子!”接着还剑入鞘,寒光收敛,转向身侧的精锐道:“暂时收押各位楚将,好生看管以礼相待,不得放肆怠慢、言语相激。”

    “领命!”张云手一挥,上来十几名铁卫围住韩信,请出了主帅幕厅。

    “其余人清扫战场,把守好要塞,以防楚军溃兵听而走险,来个鱼死网破!”

    “领命…”几十名精兵迅速出厅在外面开始设防,并清理死尸打扫庭院。

    这时外面马蹄声骤响,灌婴带领两千铁骑冲西门赶来,与樊哙骑兵汇合,斩杀余下的楚兵,而藤琰、荆磊则在乱军中逃窜,不知去向。

    须臾虞子期、吕泽带领步兵席卷过来,以防有落网之余躲在某个角落除不干净,淳于婉儿、依依、张子房乘骑来到将军幕府前,诸人会师客套一番,此刻士气高涨。

    樊哙喝道:“老樊斩了百余人,真是痛快!咦,怎么没见主公?”

    淳于婉儿嫣然一笑道:“上将军早就攻入了将军府,正在等咱们呢,樊将军等会见了,可以陈说几晚辉煌战绩,好向上将军邀功!”

    樊哙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道:“没擒住韩信小儿,洒家不好意思向上将军邀功啊?”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兴高采烈,流露出胜利之后的喜悦。

    依依莞尔道:“樊将军,你不用不好意思,韩信尽在上将军的掌握之中,绝对逃脱不了,你斩杀将军府外的救援兵,正好为上将军挡去后顾之忧,说不定反而立了大功呢!”

    樊哙惊讶道:“啊?上将军亲自来擒韩信,估计那厮绝对逃不了,哈哈……走走,咱们这就进去拜见主公,洒家顺便将那韩信鸟人的脑袋瓜子揪下来当球踢!”

第二章 论功行赏

    龙军众将步入将军幕府,一直走进入厅内,见高堂主位上正襟危坐着一名将帅,锁子金甲英姿散发,凛然王道之气,正是龙天羽。

    诸将见了立即施礼道:“拜见上将军!”

    龙天羽莞尔道:“诸位不必多礼,请入座,今晚战况如何,逐一报来!”

    淳于婉儿、张子房,雪梦依、灌婴、樊哙、虞子期、张云、郦商、吕泽等将就座后,虞子期率先道:“轻兵一万精锐,在空军的火攻配合,攻城十分顺利,仅一刻钟时,便抢夺了函谷天险的城头掌控权,半个时辰内以压倒性优势围歼负责守城的楚军,斩杀三千多守卒,俘虏四千多精兵,此刻虎视中原的正门已被我军完全控制住!”

    “好,虞子期、袁英二将带军所向披靡作战有功,必当重赏!”龙天羽赞许道。

    灌婴接着道:“龙军精骑两情万,在城门打开之际重磅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狂扫守军的内城防御,末将与陈婴、郦商将军分兵三路,不足半个时辰清除街巷关卡,并占领了西城门与北门,堵截楚军骑兵和溃军,斩敌两千多卒,俘虏三千骑兵,目前各要塞均已被封锁,逐巷清查落网之余。”

    “好,灌婴、郦商、陈婴三将率骑英勇善战横扫千军,该当重赏!”龙天羽又赞道。

    樊哙看他们都领了功,自己也不甘退后,说道:“末将带军五千直冲将军府,一路斩杀一千五百轻兵,千余骑兵,并困住楚军主帅成瓮中之鳖,嘿嘿,好让主公亲自擒获,上将军,这个可不能不记功吧!”

    龙天羽笑道:“好好,樊将军一身是胆,万夫莫敌,冲杀险境如履平地,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看本将能赏予否?”

    樊哙趾高气昂道:“洒家不要什么奖励,只要记功上不低于几位兄弟就行,下次迎战楚军项羽和秦军章邯,恳请上将军许允老樊打先锋,过过手瘾!”

    “嘿,真是个武痴!”龙天羽心中暗叹,点头应道:“好,进逼咸阳时许你为左路先锋裨将,率先与楚军铁骑交锋,如何?”

    “甚好,哈哈!”樊哙畅怀大笑道,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驰骋沙场,带兵冲锋陷阵更过瘾的,杀敌与屠狗简直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恨狗下手多少有些不忍,但却狠秦人楚兵,出手丝毫不留情。

    室内烛光通明,映照在众人脸上,除了婉儿依依和张良几人外,其余将士浑身都沾满了血迹,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但一场恶战之后,能生存下来,这本身就值得庆幸。

    在二女眼中,似乎丈夫身批挂满血迹的铠甲,更令她们倾慕心醉。

    战争年代,武力决定一切,只有英勇无敌的大英雄,才更值得女子深深爱恋!

    龙天羽叹道:“夏侯婴、吕泽、张云、葛离四将带千人不畏天险,偷袭成功,并身陷绝境仍顽强厮杀,为主力军的进攻提供有力保证,凡空军将士视死如归,皆有封赏!”

    吕泽、张云、葛离、郭典、萧川等大小将领起身谢过主公如此嘉许。

    龙天羽又道:“夏侯婴受了不轻剑伤,派军医立即为他治伤,不得有丝毫怠慢,倘若耽误病情者,按军法处置。”

    一名亲随护卫领命下去督促,其实没等他安排,早有随行疗伤高手前去为夏侯婴治伤了,几乎每名精兵都略懂战场负伤的抢救本领,很好地控制伤亡扩展率。

    这时两名护卫掀帘进帐,后面跟着一位老儒者,正是高阳酒徒郦食其,三日前作为使者入关游说韩信罢兵,没想到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但没有说服楚将,反而被韩信扣押于军中,直至此刻方被救出,这次不能说他的辩说能力不行,只因那韩信雄心太强,非要与龙天羽分个高下,岂会因他软硬之词而动容?

    龙天羽起身离开席座,走到郦食其身前,执其双手慰道:“此行辛苦郦老先生了,先生临危不惧,从容坦荡维护我军声威形象,功劳亦不小!”

    郦食其愧疚道:“老夫子不能为主公说服那韩信,实在有辱使命,主公仍这般礼待,实在让老夫汗颜无地啊!”说着就要跪下还礼,被龙天羽硬扶住,才算揭过去。

    郦商担心他老哥过于迂腐,坚持要请罪会坏了大伙胜利的气氛,起身过来拉住郦食其的手臂道:“老哥,既然上将军这般器重我等,不可再推辞,日后以死效命报答上将军的知遇之恩。”

    郦食其一把年纪,舌尖嘴利,不是不通巧之人,做做态罢了,见好就收,一副深感涕零地向龙天羽深深一躬,叹道:“郦食其瑾听上将军安排,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龙天羽点头道:“好,郦先生、郦将军请就座!”

    张子房心中暗赞,天羽的手段真情真性,看起来顺其自然,实则巧妙恰到好处,拉拢人心,部下将士无不效死命,这样不愁天下人归顺龙军,霸业指日可待。

    淳于婉儿嫣然笑道:“上将军,所有将士论功行赏,公正严明令婉儿佩服,不知婉儿破关献计,论功该有什么奖赏呢?”

    众人都是才女对世俗封地、权威、财物都不感兴趣,听她如此说来,想必是要当场给主公出难题,看他如何作答?

    龙天羽重新入座后,瞧了才女一眼,感受到那股眸光所含蓄的深情和爱意,还透露着一丝丝刁难之意,他明白婉儿的高超脱俗的身份和性格,凡俗之物岂能入眼,只是要给他出个难题增添兴趣而已。

    赏给她什么呢,写诗作曲又不是我的特长,不然可以唬唬这名震天下的大才女,想下自己浑身装备,笑道:“有了,婉儿不是热衷天文星相吗?《七十二气候图》提及,将气节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五日为侯,三侯为气,六气成时,四时成岁,将一年气候更替,万物衰荣一一列举道明,只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却很难每一分一秒把握准确……”

    淳于婉儿的确对天文玄术十分钟爱,被他的话勾起浓厚兴趣,忽然见他停住,不解问道:“难道夫君有办法将每一分每一秒准确把握?”

    每日分十二时辰,通常一炷香为一个时辰,古人通过分辨太阳方位而估计大概时间,在城县里衙门设专门的机构,夜晚每更会有人敲锣打点,提醒城中百姓。

    张良、郦食其、灌婴、虞子期等人也都觉得好奇,怔怔相望,准备听上将军一番玄理出来。

    龙天羽松开护腕甲胄,从手腕处取下一物,金光闪闪,似是黄金打造,他笑着解释道:“此物名为手表,是我家乡名匠打造,将十二时辰细分二十四个小时,每时六十分,每分六十秒,有分针秒针不停有序运转,可随时随刻把握每一点的时间,现在赠给婉儿,以便你日后精细辨时卜算天相如何?”

第三章 虞兮香魂

    淳于婉儿惊奇地接过黄金手表,看着手表的秒针一秒一秒不停地走动,每一次转动都发出咯咯咯的轻声,旋转速度平均周而复始,有些不解道:“这里面的细针靠什么如此不停地旋转?”

    龙天羽轻笑道:“太阳能,吸收阳光补充能量,可以无期限地使用下去。”

    “太阳能?阳光也能给予动力吗?”淳于婉儿似懂非懂,一时怎么也没相通,有瞧见手表层有一个密封小皿内摆动着一个小针,又问道:“那颗针是做什么的?”

    龙天羽解释道:“那是GPS电子扫描器,不过没有雷达系统,只能做指南针用了,可以一直指向南的方位,在野外求生战中很容易辨识方向。”

    众人全蒙了,“指南针”、“GPS电子扫描器”、“雷达系统”没有一个词语不是前所未闻的,一时都陷入沉思,咀嚼他的话意。

    淳于婉儿眸光大亮,射出慑者人的异彩,盯着龙天羽喜道:“啊,指南针!干爹曾研究过磁石,就把磁石磨成一个勺,把勺放在一个光滑的标有方向的铜盘上。这个磁石磨成的勺在铜盘上会旋转,停下来后,勺柄正好指着南方,取名为司南!”

    “我曾问过干爹原因,干爹言道:磁针是铁打磨成的,铁属金,按五行生克论,金生水,而北方属水,因此北方之水是金之子。铁产生于磁石,磁石是受阳气的孕育而产生的,阳气属火,位于南方,因此南方相当于磁针之母。这样,磁针既要眷顾母亲,又要留恋子女,自然就要指向南北方向。”

    龙天羽被她这一番理论弄得迷糊了,什么金生水、阳气属火的理论,都是五行学说,古代阴阳学说昌盛,这些自然磁场的科学竟被这么解释,够牵强的了。

    指南针的始祖司南大约出现在战国时期,当时的著作《韩非子》中就有:“先王立司南以端朝夕。”“端朝夕”就是正四方、定方位的意思。《管子》上有这样的记载:“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铜金”就是一种铁矿。

    但司南也有许多缺陷,天然磁体不易找到,在加工时容易因打击、受热而失磁,所以司南的磁性比较弱,而且它与地盘接触处要非常光滑,否则会因转动摩擦阻力过大,而难于旋转,无法达到预期的指南效果;而且司南有一定的体积和重量,携带很不方便,这可能是司南长期未得到广泛应用的主要原因。

    淳于婉儿自幼接触玄学、五行之术,对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但其它人却完全不懂,张良略懂一点,对指南针一词想想也猜到了司南,但后面什么“GPS扫描器”“雷达系统”却完全听不明白了。

    龙天羽瞧诸人惊呆的模样,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干咳两声想要揭过去,忙道:“夜不早了,灌婴将军安排骑兵扎营休息,虞子期将军负责安排城头守军休息之所,吕泽、樊哙、郦商派人各街巡城纠察落网之鱼、抢救火源未灭处,张云带人布置将军府,清理出栖居住宿的房间,各组加强城内巡逻,明日通知各路义军齐入函谷关。”

    “遵命!”诸位将领立即起身,齐声应命。

    “哦?上将军,婉儿还有话要问呢,怎么这么快就要散会了。”淳于婉儿不依道。

    她声如天籁,几句带有嗔怨的暧昧之言,听得所有男人都一阵晕眩,暗想:天啊,大秦才女之首“冰美人”也能如此乖言娇语啊?

    龙天羽微微一笑,轻声道:“回房间后,看婉儿表现,再回答你!”

    淳于婉儿脸颊顿时娇红,幸好别人没有听见,但既是如此,也羞得浑身热烫,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思,白了他一眼,想到夫君在床上那个赤身英雄伟岸样,也不禁觉得大男人有时也挺可爱,微微点了点螓首,不在答话。

    诸将一时都呆了,不知为何生性高洁、淡雅如仙的玄女也会羞红脸。

    龙天羽咳了两声,催道:“还不快去执行,小心放走敌兵,拿你们问罪!”

    灌婴、虞子期、樊哙等人猛点头,转身纷纷出厅各行其职去了。

    三十六名随身铁卫也退出去了,厅内只剩下两女一男。

    烛光泛碧,润和柔美,龙天羽眼神瞬间迎上婉儿、依依的眸光,浓浓的爱意隔空交汇纠缠着,肢体尚未接触,二女竟生出销魂蚀骨的感觉。

    看着她俩近乎渴望沉醉的目光,龙天羽心中涌起强烈的成就感,挺起胸脯傲然笑道:“走,回房间,和两位娇妻趁兴秉烛夜谈。”

    “真的?婉儿要你说出“GSP扫描器”和“雷电系统”是何物?到底有何用途?”

    依依却道:“我也要件和婉儿姊姊那块“手表”一般的新奇物?”

    龙天羽快吐血了,怀壁其罪啊,早知道身上多带些现代科技东西过来,好哄得天仙娇妻的欢心,那还不任我伐旦销魂啊,失算啊失算!

    心中胡思乱想一番,龙天羽拉起二女的玉手走出了大堂会厅,向清雅的后院走去,小径房檐各处都又精卫四处设岗,没有人比他们这些黑夜死神战士更懂得夜中防守和攻击,防御相当严密。

    龙天羽领着二女直接来到一间刚收拾好的别致楼阁,张云、萧川在楼阁下梯口说道:“上将军,此间楼阁是整座将军府行宫中最幽雅干净的,好像是间女子的闺房,清理之后正好留给上将军和两位少夫人歇息。”

    “曲径通幽,月倚翠楼,果然是间清幽之所。”婉儿随口赞了几句。

    龙天羽抬头瞧了瞧楼阁,点了点朝着萧川、郭典两位小将道:“你们都退下吧,撤去二十步内岗哨。”他可不想一会行房作乐之时,被这群护卫听见了。

    张云、萧川等人也不敢笑,识趣地撤走了,阁楼暗岗的精兵撤出二十步,尽管如此,外人想溜进防御范围行刺,也是没有可能办到。

    龙天羽再不理旁人,只顾带着二女步上楼梯,推门而入,走进阁楼轩室,室内布局精致,别具匠心,先映入眼帘,室壁上挂着几件丝竹乐器、台案上琳琅书籍,暗红色的桌木上摆放着一架古琴,想必住过的主人是位精通音律的奇女子。

    难道是月瑶?不会啊,月瑶刚进函谷关一天,就随军进攻咸阳了,项羽再想讨好美人心,也来不及一时准备如此周详,何况项军随性未必带这些丝竹乐器啊!

    那会是谁呢?龙天羽陷入疑思中……

    雪梦依乃大秦四大名姬之一,精通音律谱曲,对于歌赋曲调的知识不会比才女少,她率先走近丝竹旁,取下一支轻吹一声,赞道:“好个乐竹之器,单听此音节之纯,可知主人定是内行之人,不在依依之下!”

    淳于婉儿则盈盈来到古琴旁,毕竟她所精通的是琴道,羊脂白玉般的纤手在琴弦上轻拨两下,铮铮轻响,余韵悠扬,她不禁暗赞好琴,忽见琴木一端篆刻着一排字,樱口念道:“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啊?”龙天羽突然大惊,这句……这句不正是当初自己念给虞姬的吗?

第四章 食色性也

    龙天羽听到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的诗句忽然惊呆住了,勾起了他一段心酸的回忆。

    “虞姬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姬兮安在?独留青冢向黄昏”

    心中默念着那句从史书上学到的描写虞姬的歌句,虽然在历史上,史学家普遍认同这句话出于项羽之口,但今时今日,龙天羽却有了相同的意境!

    “虞姬究竟在哪里?为何这里会留下她的笔迹,难道,她就在项羽的营中?”

    龙天羽眼神充满了狠劲:“项羽,你好卑鄙!胆敢藏我龙天羽的女人,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龙郎…龙郎?”婉儿和依人依都留意夫君脸色的变化,走近丈夫身旁关心问道。

    “喔,我没事!”龙天羽回过神来,挽住二女的小蛮腰,轻叹了一句。

    淳于婉儿道:“龙郎,你心神不宁,难道有什么危急之事?”

    龙天羽摇了摇头,惆怅道:“没什么。”

    依依道:“龙郎骗人,有什么事连做妻妾内人都不能相告吗?”

    淳于婉儿也以幽怨的目光瞧向他,怪他隐瞒不说,夫妻之间最难得的就是信任与理解,如果换成一般古代女子,或许习惯了男人的霸权主义,但二女均是天下间有名的奇女子,岂肯善罢甘休。

    龙天羽感受到两位娇妻幽怨眸光,忽然有些内疚,忙哄道:“看你俩,还想为夫逼宫怎的?好好好,坦白相告就是,谁让我怕了你俩女中豪杰来!”

    婉儿和依依这才化愁为喜,嗤地笑道:“这还差不多哩。”

    龙天羽心中爱意无限,从忧愁中缓解过来,拥着二女步入内轩床榻边坐下,一手搂着一位美若天仙的才女名姬,未开口前禁不住各自亲了一口香泽,卡卡油水,才说道:“刚才听到婉儿读的那句诗词,让我有感而发,实不想瞒,此句是为夫一年前写给一位女子的,当今世上能知道这句的人,除了我,就只又她了,可惜一年前匆匆离别,至今仍杳无音讯,让我揪心挂怀,忽然闻此诗句,难免有些惆怅失措,如坠梦境。”

    “噢,原来是这样,龙郎如此重情重性,看来一定很爱那个女子,得到夫君这么真情挚爱,无论现在何处,她都是很幸福的女子!”依依安慰着他,同时也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动荡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旦分离再见面的时候就可难了,而女子在战争年代多数沦为男人欲泄工具和奴隶,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山村野夫都是这般观念,故此得到男人的真爱,相敬如宾,是太难的事。

    以才艺美貌倾冠宇内的“冰美人”婉儿和“北雪”依依格外珍惜丈夫的爱恋,感受男女平等的尊重,能得到如此大英雄虔诚的深爱,本身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淳于婉儿想到一年前正是自己在幽谷遇见龙郎之时,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与那女子分离了么?遂问道:“龙郎,她叫什么名字?”

    龙天羽迎上婉儿的目光,轻叹道:“她叫虞姬!”

    “啊?竟是与依依齐名的“东虞”姬儿小姐?”雪梦依有些吃惊,毕竟她与龙天羽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不知道这件事。

    淳于婉儿道:“秦国四大名姬“东虞西柳南兰北雪”除了兰玉蝶外,三大美女皆是龙郎娇妻,夫君的桃花运好得让天下人嫉妒哩!”

    龙天羽嘿嘿浅笑,想想果然如此,四大名姬拥有三位,日后找回姬儿,三女共同献艺,终日天籁绕梁不绝。

    依依脸上微红道:“婉儿姐姐你还取笑人家,秦国三大才女“冰美人玉泉女蜀凤凰”除了蜀凤凰卓凝君外,还不都是龙郎的红颜美妻了。”

    “呵呵…嘻嘻…”二女相视而笑,彼此彼此了。

    龙天羽把心中长期的一块心病说出,情绪缓和多了,光是怀念猜想是没有用的,下一步就要攻破楚军大营,彻底搜寻虞姬的下落,项羽会不会对她怎么样呢?比如强迫她?

    这首诗句,她还记得?刻在了古琴上终日相伴,说明她还在一直想我、等我!

    不论如何,再也不能让她颠泊流离、无依无靠了。

    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算得什么男人,即使得到天下也不够完美!

    依依忽道:“夜深了,为何没有点困意呢?”

    龙天羽凑过嘴在她丰腴的唇瓣上吻了两口,笑道:“依依是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呀?”

    依依眸子一眨,有点愕然道:“这么晚了,能做什么哩?”

    龙天羽目光盯着她霓裳内的酥胸处,满脸坏笑道:“夫妻夜里在床上还能做什么啊,明知故问还是真不懂了?”

    依依这才反应过来,挥起粉拳捶向他的胸膛,嗔道:“夫君本色狼,得志便猖狂!”

    龙天羽哈哈笑道:“孔子云:【食色,性也】。十个男人九个色!”

    依依反啐道:“那不是还有一个特殊的吗?”

    龙天羽道:“那个,不是真男人!”

    淳于婉儿在旁嫣然笑道:“好了龙郎,两位娇妻在你身前,难道还能跑了?看你猴急的样子,好像一到床上除了那方面就没别的事一般,你不是说回房秉烛夜谈吗,难道要食言?”

    龙天羽头都大了,这两个妮子平时对诗词歌赋太过执着,到了床上不会又要我对月吟诗吧?真是那样,只好从唐诗宋词史书中借鉴了。

    他伸个懒腰,向床榻上一躺,淡淡道:“说吧,你俩想聊些什么呢?”

    淳于婉儿积极问道:“你还没有解释什么叫“GPS扫描器”和“雷达系统”呢?”

    完了,看来她盯上这个话题了。

    龙天羽有些头疼,这么回答这个问题啊?都怪自己刚才没注意言词,搞得她们好奇心大起,把我当成“另类人”,好像藏着无穷的秘密一般。

    雪梦依依在旁道:“夫君啊,依依要个和姐姐类似的新奇物,龙郎不会厚此薄彼吧?”

    龙天羽翻过身去,说道:“捶捶背、揉揉腿,容为夫细细讲来。”

    二女对视一眼,甜美娇笑,各伸出雪白的玉手,一个轻捶背脊,一个揉捏腿肚,小鸟依人,十足的贤惠妻子。

    龙天羽舒服得快要叫出来,暗道:“什么傲视宇内的玄女名姬,在我面前还不是贤妻玉女,待会定要想个法子一箭双雕,共游巫山云雨不可!”

    当下胡驺道:“GPS电子扫描器就是一种……一种对祸兮旦福的预测,比如哪里是吉位,哪里是凶位,在行事中好避凶趋福有所防备,比如带军打仗很容易中伏,通过指针对将行之路预测祸与福,这样可以知己知彼,提前设防预警!”

    “而雷达系统嘛……”龙天羽脑海中异想天开,自圆其说道:“雷达系统就是来辨别……辨别五行之术,以免被奇门遁甲和幻像所诱惑,犹如雷穿乌云,闪电醒目一般,两者相配合正是对祸福的预测,成为掌握天命的绝对强者!”

第五章 阴阳五行

    龙天羽胡驺了一番,硬是把科学仪器和用途说成与五行之术有关的东西,掩盖住自己的身份,毕竟他还不能坦然说出一切,否则非要吓坏二女不可,自己是她们二千多年后的人,这个秘密决不能开口。

    玄女此刻凝眸思考,烛光下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

    龙天羽嗅着二女迷人的体香,感受着香闺的宁静幽雅,整颗心都醉了。

    淳于婉儿听后沉思片刻,赞道:“原来还有这般神奇妙用,发明此物者要比鲁班大师还要高明啊,干爹学究天人,也曾试着制造一件工具可以测出天际变化,风雷交替,何时地震九州,何时避凶趋福,每每对月兴叹,力有不及,想不到夫君竟有此物?”

    阴阳五行学说产生于夏朝,乃是中华古今哲学的源流和基础,阴阳本来就蕴含於气之中,一气流行,无极而太极,太极的动静产生阴阳,阴阳推动着由五行元素构成世间万物的运动变化。

    龙天羽一听暗叫完了,刚出种泥潭又入火坑,这下撒谎撒得大方了,不知如何接话,他对五行八卦了解不深,对于天文学也是业余爱好而已,在玄女面前,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只能作为常识,却不能实用军事中,当然也有些是婉儿不知道的,比如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银河系中有九大行星之类的。

    古人认为盘古开天辟地后,他身子化成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普遍认为天上星相就是对世间事情的预示,比如刮风下雨、圣人出现等,星相必有异动,在古人眼中万物似乎均以地球为中心,忽视了太阳核心论。

    龙天羽不在说话,躺着身子想着如何把二女的好奇心转移,伸手不住地抚摸着二女的胴体和肌肤,过了片刻,他欲火熊熊燃烧,而两位天仙娇妻呼吸也开始凝重急促起来,隐隐带着几句呻吟声,更激发了他的男子欲望。

    管它什么五行八卦、玄术星相的,老子此刻只想浑身放松,与娇妻共享天伦之乐!

    两大国色天香的女子,在丈夫“坏手”的抚摸下起了反应,依依俏脸立时飞上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渴望又有些埋怨,楚楚动人;而婉儿神色恬静,任由夫君的坏手伸入肚兜内肆意地轻揉着,轻蹙黛眉,飘逸如仙。

    “夜深了,有话明儿个再谈吧,两位夫人,为夫可要不客气了。”龙天羽一脸坏笑。

    “不客气?你还想怎么?”依依挺起胸脯对着他笑道。

    “嘿嘿,良宵苦短,非礼勿怪!”龙天羽伸臂各搂住一女的肩膀,向后一拉,双双坠入他的怀中,接着干净利落地除去二女身上的霓裳亵衣,施展他高明的调情手段,顿时一阵天籁般的呻吟声充满整间阁楼香闺。

    &&&&&&&&&

    翌日清晨,龙天羽从香窝中醒来,二女像八爪鱼般将他搂得结识,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玉腿,简直是冰肌玉骨,撩起裘被,二女胴体在几缕晨光之下肉光致致,看上几眼不免令人目眩,暗叹上天的杰作。

    “真是太完美了,真想再做一次!”龙天羽内心挣扎着,尽管眼前一切早属于自己,但哪次见了还是忍不住猴急,不是他定力太差,换成一般男人看了如此仙女,早就兴奋地晕过去了。

    但随即想到昨晚韩信的剑法,要不是他力战数人,又成重围之中败军之将,很难发挥出用剑最好状态,所以昨晚一战胜了他,实属占了很多便宜,要是换个场景比剑,还真不容易赢他!

    剑中自有强中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近月来南征北战,练剑疏忽不少,想到不久就要与项羽对战,不免要提前做好准备,龙天羽强忍住欲望,毅然起身,要出去趁清晨时光苦练剑法,争取再有提升,否则遇到项羽胜败难料。

    岂知他刚一动,二女便有感应,相继醒来,依依娇憨道:“龙郎,再陪我们睡会,好久没这么舒服哩!”

    龙天羽挥手拍在她的丰臀上,笑道:“看你没满足才是真的,不过为夫要出去练剑了,大军安营休息一日,今晚便要出征咸阳!”

    “甚么?这么快?”依依有些惊呆。

    婉儿伸着懒腰媚骨,樱口微张道:“既然如此,婉儿也不睡了,起来准备一下,了解好近日关内局势,以便有备无患。”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江山和美人注定要统收,无论项羽、章邯,凡挡我者,必除之!

    在二女服侍下,龙天羽穿好武士服,提着宝剑走下楼阁,在花园空地处展开剑法,动似游龙,剑如飞翔,宝剑在他手中仿佛与人合为一体,分不出彼此,一切招法犹如行云流水,圆浑自如,堪有大师级风范。

    剑圣曹秋道曾对他说过:剑有先天和后天之境。

    后天境界完全靠招式的运用,加上臂力、速度和实战经验来拼狠,属于以力抗力的类型。

    先天之境在于人与剑的融合,不单指身体,更指剑心。

    不依赖章法的套用,完全靠自身修为和领悟,通晓万物变化,临战随心所欲,战无不胜,达到剑术最高境界。

    最后练剑也是练气,精气内敛化神,出剑飘逸,浑若天成,便是剑圣级别!

    四周的随行铁卫望见主公练剑,瞠目结舌,开始看不清剑法,到后来已经看不清人影了,似乎方圆丈许范围内,全是剑幕银光、斑斑残影,快如奔雷电掣。

    过了一会,婉儿、依依从楼上走了下来,从旁观看夫君的王者剑道。

    龙天羽练习半个时辰,身轻神爽,剑光收敛停了下来,朝着依依道:“依依,要不要陪为夫玩上几手?”

    依依顾盼嫣然,笑道:“不必了,看过龙郎用剑,依依就没有想动剑比划的意思了,就是燕国第一剑客荆轲和聂无涯都不是龙郎的对手啊!”

    “荆轲?图穷匕现!他不是刺杀秦始皇未果的大刺客吗?”龙天羽微微惊道:“他竟是燕国第一剑客?”

    依依道:“啊,夫君还没听过吗?西秦征战六国时出现三大剑宗,各剑宗主分别指吴越轩辕剑宗主轩辕子大师、卫国无忧剑宗主忘无忧大师和燕国天罡剑宗主盖聂大师,并称于世,据说三人剑术修为能与当年称霸六国的剑圣曹秋道不相上下,三宗门徒甚广,月瑶姐的剑术堪称旧楚第三位,就是轩辕子的高徒,而荆轲乃是天罡剑宗的传人。”

    龙天羽哦了一声,没想到西秦剑宗的背景如此复杂啊?

    这时庭院脚步声传来,灌婴、虞子期、樊哙、陈婴、吕泽等十余位将领身披铠甲踏入花园,来到龙天羽面前丈许,拱手行礼道:“拜见主公!”

    “函谷关内形势如何,是不是出现棘手之事?”龙天羽见大早晨诸将一起聚来朝见,略有感触,遂不解相问。

第六章 壮士惜哉

    龙天羽询问诸人,了解函谷关内当前形势,是否有敌军反袭回来,或残留势力捣乱搞些夜中破坏之类的,毕竟山谷崎岖,有些地方还是会潜伏一定的落网之余。

    灌婴道:“昨夜中有几股势力向西门冲杀,试图偷袭出关,我军守卫英勇抵挡,虽然有些伤亡,但已全歼楚兵残余力量。”

    龙天羽又问道:“其它地方如何?”

    张云回道:“有三四批精通攀岩的楚军精锐,在函谷关万丈高峰的几处烽火台上,试图潜入营帐中暗杀我军将士,被特种兵营的精兵警觉,合拢围歼,全部斩除,但我军也有少许损失,剩余两批敌兵在最高的山崖顶上……”

    龙天羽奇道:“怎么?”

    张云有些难以开口道:“全坚部…全部跳崖殉楚身亡!”

    龙天羽微微一愣,舒了一口长气,叹道:“壮士惜哉!好好安葬我军和敌军的烈士,双方将士都是无辜的,战场各位自主怪不到谁,死者最大,分批焚烧安葬吧。”

    “是!”诸将点头应命。

    “城关内百姓有多少?没有被殃及吧?”龙天羽顺便问了一句。

    虞子期说道:“函谷关盘踞谷中,深险如函,在此居住的大多都是些行商驿馆和行会,平民百姓也都是些山谷村夫,居民不足万户,幸好殃及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通知下去,侦察营全部出动,将前方百里甚至更远的地带进行侦查,关于秦军和楚军作战情况、军力布置与咸阳形势,统统调查仔细,今晚我军精骑出动两万人马,随我西征,留下一万人在此固守函谷关,加强险处要塞的防守,不能像以往守军一样,轻易就失陷了。”

    “遵命。”

    “那九路义军该如何交待,他们此时都聚在函谷关外,我已经吩咐各路诸侯军,列队在城下等候,辰时由主公亲自宣布为好!”灌婴补上了一句。

    龙天羽沉思道:“九路军还是要放进来的,安置一下这几次受伤的大批将士,其余没伤的士兵,一起同行进逼咸阳,我军精锐虽锋利,但刚毕则折,若不能藏锋,一味硬拼下去,咱们三万八千精锐有多少血可流,至少现在数目已经削减了。”

    樊哙大喜道:“今晚就出兵太好了,老樊一定要打前锋,率先与秦军、楚军交锋,不过我有点糊涂了,如果见到秦军与楚军在交战,咱们去帮谁?”

    “帮楚?帮秦?”众人脑海闪出一个疑问,两方都不是好鸟!

    “咱们岂会帮秦助纣为虐,楚兵即使再可恶,也是来讨伐暴秦的,应该合力楚兵先灭秦军,然后再与楚军对决,看谁才有称王的实力!”龙天羽简单的几句,已道出龙军的立场。

    婉儿笑道:“咱们出现,未必要等对方交战之时,就算遇上,隔岸观虎斗,等待双方受挫的时候,再行出兵收拾残场,项梁军队从南阳武关一带被章邯围歼,项羽肯定会为叔父报仇迫不及待与章邯硬拼,这样赶赴咸阳骊山外,估计楚军已经与秦军激战上了,我军进川一路只须清除楚军隘口关卡,不难抵达咸阳。”

    龙天羽点了点头,吩咐诸将先去城楼迎接各路诸侯军进关,另外派人书信快马送往后方彭城第三批大军主帅周勃,带军马不停蹄赶赴函谷关,堵截关中残余势力,到时看哪个队伍有争天下的野心和目的,便直接剿灭,就让这场咸阳之争变成亡秦灭楚统天下的决战!

    众人都傻了眼,想不到主帅的野心如此大,竟早有谋划要在此次天下各路义军进攻函谷关时,引敌入瓮断绝后路,将大秦取而代之,顺便铲除所有对手,一夜之间完成统一六国的霸业。

    诸将各履其责,退出幕府,分头行事去了。

    龙天羽领着二女返回主厅虎威堂,等待各路诸侯王进高堂会晤。

    这一场函谷关之战,三战两败,盟军十五万伤亡了一半人马,最后一战龙军主力赶到,一夜之间攻陷了城关,还擒获了楚军大将韩信,简直一战功成,大破楚军。

    依依边走边赞道:“龙郎率先在沛县起义,号召全天下百姓起来反抗暴秦,想不到一念之间,强大的秦国竟如西山落日,到了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刻,东方六国旧地各自为政讨伐秦兵,亡秦之日很快就来临,龙郎的功劳与战绩最大了,可称天下仁主明君!”

    龙天羽问道:“依依是燕国遗民,你与令兄及燕国后裔时刻图谋复国之日,倘若为夫要一统天下,七国将不复存在,你不会有为难之处吗?”

    依依叹道:“一直以来复国成为依依的理想,那是因为暴秦之下民不聊生,依依与家兄也是为故国百姓着想,尽些人事而已,即使真的复兴燕国,谁能保证燕地百姓就一定有好日子过?再说,天底下任何一位诸侯王、六国遗主皆远不及夫君圣贤开明,博学多才,如果由夫君统一分崩离析的天下,给七国百姓一个安乐和平、没有战祸的日子岂不更好!”

    龙天羽目光迎上依依的眸光,瞧了半响,赞道:“依依有此识见,能放眼全局着想天下百姓非常难得,纵观战国几百年争乱,都各为其主想称霸也好、吞并别国也罢,杀戮了数百年,最终秦王嬴政统一六国,结束祸乱不休的局面,本来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孰知秦王好大喜功、穷奢极欲,苛政猛于虎狼,致使百姓更加苦不堪言,倘若推翻秦朝又各自复国,那么战乱还会恢复七雄争霸之时,才会息武止干戈。”

    玄女赞同道:“不错,只有将西秦取而代之,推行新的制度,减轻赋税,使百姓休养生息,民心所向四海归附,天底下任何一处皆是乐土!”

    龙天羽挺佩服两位娇妻的目光和才智,如此顺应历史潮流发展的看法,即使很多旧国中的大臣贵族都没有,从而看出二女的与众不同。

    “秦军与楚军相斗,龙郎更看好哪一方?”依依好奇问了句。

    龙天羽笑而不答,反向玄女问道:“婉儿怎么看?”

    淳于婉儿淡淡道:“天下间流传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军对秦兵有种特殊的仇恨,咸阳外的秦楚之战,楚军更占些上风!”

第七章 亡秦必楚

    楚怀王时期正是战国诸雄激烈争夺的时期,秦国相对强大,各个诸侯国多次联合起来对付秦国,历史上称为“合纵”,而秦国则千方百计地破坏其他诸侯国的联合,努力建立自己与单个诸侯国的联盟,历史上称之为“连横”。

    公元前303年,齐韩魏等国因为楚国背弃合纵盟约而与秦国联合,三国一同征讨楚国,楚国派太子横到秦国当人质要求援助,于是秦国派兵援救楚国,三国领兵退走。

    一年后楚太子在秦国与一个秦国大臣斗殴,杀死了那个大臣,楚太子逃回楚国,公元前301年,秦王会同齐、韩、魏等国攻打楚国,楚军大败,损失惨重。

    翌年,秦再攻楚,攻取襄城斩楚军三万,这时秦王写信给楚怀王,引诱怀王在武关会晤,当面和解并订约结盟,楚怀王信以为真入秦会见秦昭王,结果一入武关被伏兵挟持西行至咸阳,秦国扣留怀王,以此要挟楚国割地,消息传到楚国,臣子忧虑便商议拥立太子横为新任国君,宣布不受秦国要挟。

    秦昭王的计划落空,非常恼火,便发兵从武关出发去攻打楚国,大败楚军,斩首五万,夺取了楚国十多座城池,次年,楚怀王想从秦国潜逃回国,被秦国发现封锁所用通往楚国的道路,楚怀王该走小路跑到魏国,想绕回楚国去,赵国害怕秦国,不敢接纳楚怀王,怀王又想经魏国,这时秦军追至,他被擒回咸阳,怀王惊恐劳累,身染重病,拖了一年病死在秦国。

    秦国把他的灵柩送回楚国,际楚人都很悲痛,从此仇恨秦国,立誓报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由此而来,意思是楚国哪怕只剩三户人家,也发誓要灭亡楚国。

    龙天羽沉思道:“当年楚怀王客死秦国,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这股仇恨能延续至今吗?”

    淳于婉儿道:“楚人最重情感,这句说法能流传至今,足见灭秦的决心,咸阳秦楚一战,项羽必定会如狼似虎厮裂秦军防线,我军定要迅速赶路,好赶在咸阳城破之前抵达,一鼓作气从侧面攻入城池,抢了灭秦的头筹!”

    龙天羽看着才女笑生双靥,秋波流慧,光彩逼人,心中又是敬佩又是爱恋。

    这时庭院外车马声响起,九路义军首领及主要将领都来到将军幕府外,有序地进入府内,人数少说也三四十位,函谷关一破,诸侯王都放下心头事,谈笑风生,步入厅内。

    “参见沛公!”诸人伫立在下,齐向龙天羽恭敬施礼。

    “各位诸侯将领,不必多礼,请入坐!”龙天羽气势如云垂压九天,诸人皆低头入座,不敢失礼。

    “函谷关昨晚已被攻陷,今日召各位前来商议一下进军咸阳之事,众所周知,目前胡亥赵高皆困于咸阳已是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患,而咸阳外百里西川高地正激战着两支人马不可小觑,秦军二十万与楚军八万,力量非常强悍,单凭龙军两万精骑不足与之抗衡,所以特请各路诸侯与天羽同行,共灭西秦!”

    众人相互瞧了几眼,双手一结行礼,高呼道:“我等愿随上将军进赴咸阳,剿灭暴秦!”

    “好!天佑盟军,灭秦破楚!”龙天羽一副君临天下之势,侃侃几句话间将众人的志气带动起来,有的想要找借口留下,但被他这么一激,都变得亢奋起来,谁要开口不去灭秦都觉得丢人。

    赵歇问道“不知我等九路人马该如何统筹?”

    田荣道:“就是,如今各路人马损伤惨重,最多只有六七万人随行,加上三万龙军精骑,既要攻破章邯秦军,又要击败楚军项羽,还要强入咸阳,人手恐不够吧!”

    龙天羽微笑道:“各路诸侯不必担心,此次出兵会分成两波,第一批由龙军精骑两万几晚就出发,夜行露宿,争取短日内清除路上所有障碍,出奇制胜切入秦川腹地,而九路大军在后,虚张声势诈作取西北栎阳,途中无须与敌交战,只等数日后在栎阳突然改道在咸阳汇合,震慑亡秦,一起分功便是。”

    “喔?”诸将有些意外,不用身先士卒去冲锋陷阵当然最后,在这大争之世谁不想保存实力,以图日后有更大的筹码,争夺天下称王称霸。

    倘若没有了人马兵戈,就没有了实权,便一无所有,得到王侯爵位和封地也会被别人抢去,眼看胜利就要来临,西秦将要灭亡,都不想再损失自家的兵力。

    韩广道:“敢问上将军,盟军人马在后,如何分先后,又由谁来统领?”

    龙天羽答道:“若各位有想法,自己私下商议订立统帅也行,假如仍封我为盟主,自当由本帅亲自委任如何?”

    九路诸侯惟恐道:“吾等自当听候上将军调遣,绝无异议!”

    龙天羽点头道:“那好,本帅施令:第二批人马仍由虞子期为主将,吕泽为副将,虞将军有勇有谋,带军有方,此次统九路人马在后方行军,赵歇、臧茶、韩广三路在前,田荣、韩博、魏豹三路居中,吴芮、共敖、彭越三路殿后,另外本帅调遣龙军甲士三千听候虞将军统领,中途若有违令不从或存二心者,咸阳军法治罪!”

    “吾等不敢,听从虞将军令!”众人口无异议,齐声呼道。

    九路诸侯心下均想:反正不用部将与秦楚交锋,没有战事出现,听候调遣就是了,这还有什么异议?

    龙天羽环顾众人,早把他们的心思猜透,如今利益都缠到一起都踩在一条船上,谁也不会中途跳下船,

    当下又命道:“灌婴、樊哙听令,速选精兵两万备战在西城门,今晚二更出动进逼渭水,此时章邯正与项羽决战渭水南岸对垒,要攻破咸阳可从上游渡过渭水,夜袭咸阳北门;陈婴、郦商留守函谷关,等待后方援军到来,切忌进关易、出关难,若有亵职逃兵立即缉拿,违令者杀无赦!”

    “遵命!”龙军几位将领俯身领命。

    这几句令已将众人职责分工定成,同时也把函谷关的掌握权牢牢攥住,前方谁私自逃回来者拒放出关,后方同样入关容易,但要出关可就难了,阻截一切分支人马。

    龙天羽分工完成,说道:“城关内伤员及时医治,无病无伤者整顿明日行军,好了,各位一起干了此爵,以壮此行!”

    “上将军请!”诸将一起举起青铜三脚爵杯,毕恭毕敬道。

    “好!干!”龙天羽一饮而尽,辣酒入口,豪气穿肠,整个天下形势尽在君腹之中,成败胸有成竹矣。

    诸将纷纷领职退去,忙着履行自己的要务去了,大厅内又只剩下天羽、婉儿、依依三人,二女坐在夫君左右,含情脉脉,爱意甚浓,满脸的崇慕之色。

    龙天羽伸了个懒腰,微笑道:“这一次行军也不易啊,秦川之地崎岖险要,当小心埋伏,路上还请两位娇妻多多指教,为夫对西秦地理形势不算熟悉,能否成大业,就在此一搏了!”

第八章 怀古论今

    “秦地半天下,兵敌四国,被险带河,车不方轨,马不并鞍,四塞以函谷为固。虎贲之士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积粟如丘山。”——《史记-张仪列传》

    古代的中国帝王热衷于修城筑关,在冷兵器时代,这的确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一夫当关,万夫莫克”的函谷关在战国时代似乎就是“天下”的象征,七国争雄,东方六国始终未能攻克此处天险,而西秦的百万铁甲正是东出函谷关,成就了始皇帝天下一统的霸业。

    龙天羽站起身来,微笑道:“雄关闻名天下,为夫想出去走走,反正离出兵的时辰还早,正好一览函谷壮景!”

    依依喜道:“好呀,函谷关内鸡鸣台、太初宫、瞻紫楼可都是有名的观赏点呢!”

    龙天羽又朝着玄女道:“婉儿喜欢欣赏城内何处?”

    淳于婉儿怔怔半晌,叹道:化“太初宫!”

    雪梦依不解道:“婉儿姊姊好像对太初宫格外崇慕似的?”

    淳于婉儿解说道:“太初宫始建于西周,传说,尹喜迎候先秦老子到函谷关,行以师礼,恳求老子为其著书,老子便在此写下了《道德经》五千言,以“道”为最高的范畴,认为“道”无形无名,而天地万物则有形有名,故而“道”为一切有形有名之物的宗主;此即“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龙天羽心想:“乖乖,这玄女三句不离道,日后可千万别看破红尘,又返回深谷修仙炼道啊,那我岂不少了一位天仙般娇妻的陪伴!”

    这时二女盈盈起身,婀娜摆姿,雪白手臂搀住他的双臂,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看得龙天羽忘记烦心事,豪气万丈道:“走,出去瞧瞧。”

    三人身穿武士服,披上斗篷,策骑驰出将军幕府,三十六名铁卫紧跟在后,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虽然龙天羽剑术极高,但众铁卫剑手仍时刻保持警惕,保护着主公的安全,不敢一丝放松。

    整条街都是青灰石砖铺成的道路,两旁楼阁呈叠座状,完全一种古代建筑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是在昨晚火攻之下,许多建筑都有被灼烧的痕迹,碳灰碎瓦忽而一堆一片,呈现着战后的狼藉景象。

    此时正值九月天时,西北气候干燥,街道一排排数百株垂柳,叶子枯黄稀疏,一阵秋风吹过,抚落枯叶在地,偶尔顺势卷起飘向远处。

    街道两旁堆满了难民及伤兵老员,呻吟叫苦,悲声一片苦不堪言,大多伤兵没有在近处见过龙天羽,加上他换着轻便服侍,所以暂时没有人认出他,所有士卒目光都集中在骑上两位仙女身上,尽管婉儿和依依戴着凤冠挂着薄纱,但那股曼妙动人的身条令人着迷,幽香弥散,悠远传开。

    龙天羽微微笑道:“古今男人都一样,看见美女都傻眼了,嘿嘿,两位娇妻的魅力足以迷倒芸芸众生了。”

    依依嫣然笑道:“夫君是不服气,每次你走到哪,都是万众之焦点,此刻却让我和婉儿姊姊抢占了风光,心中很不是滋味吧?”

    龙天羽嘿了一声,轻声道:“这也有好比的吗?其实婉儿和依依的魅力连为夫也抵挡不住,拜倒在石榴裙下,何况这些寻常士卒!”

    依依脸上微红,吐了吐香舌,正要出言取笑,转首见玄女一声不吭,若有所思的样子,遂问道:“婉儿姊姊,你有心事?”

    淳于婉儿叹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这些士卒到底错在何处,竟遭逢如此浩劫,战争实乃凶行之源,必有恶果!”她淡淡几句话,引用《诗经-君子于役》中两句,感触战争的残酷和百姓的无辜。

    龙天羽和雪梦依听后一时愣住,静下心来,感受着街道士卒痛苦的呻吟声,浓重的创药味和血腥气息,残旗折戟横散在地,血迹斑斑,不忍多瞧几眼。

    依依蛾眉蹙敛,幽幽道:“婉儿姊时刻心系百姓卒兵,令依依自叹不足矣!”

    龙天羽也感触良多,想要说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忽然想到一首古诗,当即赋道: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函谷战,豪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战争若干年后,战场依然暗淡凄凉,漫漫的黄尘,杂乱的蒿草,白骨散弃其中,永远被人遗忘;无论死者是哪一方,对其本人和家眷而言,都是凄惨的悲剧。”

    二女听到丈夫精辟诗语,倏然勒住战马缰绳,秀眸神采飞扬,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像忽然发现异宝般盯着他仔细打量,随口竟能作出如此精彩的诗章,真乃经天纬地之才也!

    “哈哈,别…别用这样眼光,为夫都快被你们看得不好意思了。”

    “噗!”二女被他难得故作的摸样搞得娇笑出来。

    依依笑得晕红双颊道:“姊姊怎么看咱们的夫君!”

    淳于婉儿娇笑之下,顾盼生春、明艳绝伦,樱口轻张,淡淡说了八个字:“旷古烁今,高深莫测!”

    龙天羽怕说多漏得多,马鞭挥动,疾往太初宫奔去,两位娇妻及三十六铁卫也催马扬鞭紧追而去。

    西北秦川,夜幕很快就来临了。

    两万精骑带上最好的装备和战马,虽然一路跋涉征战不停,但在龙天羽的亲自统领下,依旧精神抖擞士气如虹,从函谷关西城门整队驰出,伸向秦川汉中深腹之地。

    从雄关至咸阳有数百里行程,但秦川之路怪石嶙峋,南北两边山峰耸立,悬崖峭壁重峦叠嶂,举目远眺似乎前面被山峦遮挡都是死路一般,一条山峡幽深曲折,通往西秦深处。

    峡谷崎岖蜿蜒,异常幽静,一轮圆月悬空低垂,在正前方的山谷里时隐时现。

    行军山谷数十里荒无人烟,秋夜里南飞大雁的鸣叫声凄厉又哀伤。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金戈铁马,铠甲戟锋在月光之下熠熠闪动,全军不燃火把,夜中速行。

    由于玄女不通武艺剑术,所以深夜峡谷疾行,龙天羽与婉儿共乘一骑,怀搂着佳人,轻叹道“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今晚为夫身临其境来体会,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何自古此地兵家必争,六国合纵始终攻不进秦川,而西秦却能横扫六国,此般险峻地形若处处设伏,防不胜防啊!”

    淳于婉儿靠在龙天羽的怀内,温馨无限爱意正浓,忽闻丈夫几句叹语,轻点螓首道:“不错,此地最早的战事大概发生在殷商,武王伐纣时经过函谷关,当时叫桃林塞,守塞的官员为武王替天行道之举所感动,将这一天险拱手相让,于是武王率军出塞与诸侯在孟津召开大会。两年之后,天下归周,武王又在这里解散军队,遣散战马,刀枪入库,向天下表示太平,不再动兵,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化剑为犁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到了春秋战国,函谷之地已是刀光剑影、烽火连天了。”

第九章 秦楚大战

    临潼城外,渭水河畔。

    惊天的战鼓声响彻天地,长号吹动犹如巨大的水牛撕竭地吼叫。

    “呜呜呜……咚咚咚……”

    号角声与擂鼓声交错谱写成一股激荡雄浑的战魂曲。

    此时一马平川的荒野上,遥遥对阵的两支人马,一方是由章邯统领的二十万秦军,一方则是项羽率领的楚军,还夹杂着田安、田市、申阳、共熬四支义军人马。

    两军对垒已有两日,大小战嘴了几场互有损伤,今日楚军倾注所有人马。破釜一战,秦军也投入了所有主力,十万人马对二十万大军,阵型罗列连绵数里。

    章邯、司马欣、蒙天涯、蒙天化、候鹏、秦剑英,聂辉等上将大将、副将校尉都尉二十几人,策骑停于阵前,指挥三军。

    “上将军,楚军号称十万,实则只有八万余人,其中三万是田安田市四支地方义军,衣甲兵戈不全战斗力低,能与我军拼杀的力量实不过五万楚兵,两军实力相差悬殊,胜负可以料定!”司马欣指着对方的敌阵豪气论断。

    “哈哈,就是,听说楚军与各路义军在函谷关闹僵,楚人之野心天下皆知,龙军与盟军正从函谷关联合进攻楚军后防线,所以楚军的形势比咱们还要被动,岌岌可危,已是前后夹击之势,更利于我军破楚一战!”蒙天化冷笑着,嘲讽楚军当前形势,却忘却查视自身。

    章邯摇头道:“任何时候不要小看对手,骄兵必败,在长江以南的王侯将相眼中,把项羽放在与龙天羽平起的地位,听说他的剑术和勇猛丝毫不逊于龙天羽,只是谋略才学稍有不及,项羽手下五虎将、十校尉都是沙场上能征善战的得力干将,三万精兵团铁骑远比中原的骑兵更犀利,乃是项羽的王牌之师,比龙军精骑犹如过之而无不及啊,此战交锋起来定会很艰难惨烈。”

    蒙天涯、秦剑英、候鹏等将领听过上将军的剖析,默然不语,目光遥望两里外的楚军方阵。

    对面楚军阵前,项羽、季布、龙且、英布、陈平、荆涛、钟烈武、田安、田市十多位将领静坐骑上,等待战斗的开始,在强大秦军的气势之下,五万楚军丝毫不惧,而那三万分支义军士卒却已经吓破胆。

    陈平叹道:“想不到秦军败如西山落日之势,阵型仍如此规整暗含精妙阵法,士兵杀气冲天,章邯确乃一位难得的将才!”

    季布不以为然,冷哼道:“陈先生多虑了,秦军看似强悍,实为强弩之末,充其量唬唬人而已,吓不倒项军!”

    陈平微笑道:“季布将军豪肝义胆令人拜服,只怕这一战,我军能胜也是惨胜啊!”

    换句话说,这一场将是鏖兵惨烈的战斗,直到某一方完全溃败为止。

    辕车之上谋士范增谨慎道:“陈将军所言有理,诸位不可轻敌,全军死战到底方有把握取胜,楔形阵是章邯骑兵先锋最厉害的冲杀阵法,一会我军不可正面硬拼,依计用回光阵先挫其锐气,然后左右两翼包抄上去,正面精骑出动,雷霆般横扫反击。”

    众将情绪有些波动,有的要死战沙场,有的心存侥幸,东张西望,诚惶诚恐。

    项羽一直注视着秦阵没有出声,此刻收回目光,勒马缰绳掉头面对着众将士,虎目精光威风凛凛,不怒而威,身上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猎猎作响。

    众将士一见项羽的霸道神色都惊若寒蝉,聚精会神听上将军施令。

    项羽环顾身前出生入死的将士,高呼道:“将士们,想想我们楚人多少次受秦人的屠杀压迫、欺凌屈辱,今日便是血债血偿的时刻,我们的后方被龙军堵截已没有退路,唯有力战到底,视死如归,破釜一战,击败章邯屠光秦兵,咸阳一定属于楚军!”

    “击败章邯…屠光秦兵…击败章邯…屠光秦兵……”

    楚卒满腔热血被激发,怒视着远处秦阵,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屠杀秦兵,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全军将士的气势如虹,即使四支游散义军队伍也颇受感染,不那么胆怯了。

    “列阵!”秦军方阵开始收拢,要变换阵型准备发动攻击,骑兵、步兵,车兵各就其位,长矛手、刀斧手、弓箭手也整齐布好位置。

    章邯带兵很有独特见解,将二十万人马分由车兵、骑兵、步兵组成;车兵五辆一长,十辆设一吏,五十辆设一率,百辆战车设一将;骑兵五骑一长,十骑一吏,百骑设一率,千骑一将;步兵人数最多,分为刀锋营、弩箭手,重甲兵和轻甲兵,每一种均有各自特长和作用。

    此时章邯目光盯着远方,喝道:“三万骑兵先锋布成楔形阵,由大将司马欣统领,直冲楚军正面防御,蒙天涯、蒙天化率蒙家军四万随后压上,候鹏、聂辉率军两万从左翼出击,姜淮、翟林带军两万从右翼出击,防止楚军侧路包抄切断我军正面主力的阵脚!”

    “末将得令!”

    “出兵!”章邯斩钉截铁喝道,这一刻将战幕拉开。

    “呜……”浑厚的进攻号角终于响起,秦军三万骑兵做为先锋,排成三角楔形,仿佛一把尖刀插向敌军的阵地心窝。

    秦军铁骑银甲闪闪,犹如潮水一般瞬间决堤泻出,汹涌地朝着前方冲击。

    轰隆隆、轰隆隆,战马铁蹄踏在枯草野地上,发出震天响地的颤音,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抖动,所谓楔形阵,就是将骑兵按着三角锥形排阵,冲锋上前时中间的锋尖先与敌军冲撞,有利于打破敌军防线,己方又能保持后方阵型不乱,在骑战中非常有实效性。

    只见黑压压的秦兵扑向楚军,所过之处,天空好像刹那间变得沉重灰暗,一股杀气凛冽地刮向楚军阵营,犹如恶鬼一般猛噬过去。

    项羽傲然横戟,双眼寒光如刃,怒视着飞奔袭来的秦军,忽然喝道:“布阵!”

    令旗手挥舞军旗,两旁冲出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排成竖排,紧密站立,前排的士卒手中拿着一片矩形铁片有一人来高,深厚竖排士卒皆是长矛手、长戈手、长戟手。

    “弓箭手准备!”

    三千弓箭手向前跨出十步,来到主将前列,满弓之弦对着前方,蓄势待发。

    秦军的骑兵越来越近,杀气也越来越凝重,楚军将士一脸毅然,个个世俗如归,正如先秦老子所言: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此刻楚军将士身临险境,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索性都豁出去,双手紧紧握着兵器,凶狠地目光瞪着席卷过来的秦兵。

    “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满空的弩箭破空疾响,犹如飞蝗一般射向秦军先头部队,顿时远处惨叫声响起,秦军骑兵人仰马翻,数百人中箭落马,不死也得重伤,万马奔腾,有人摔倒后面的战马或被阻挡或受惊,一阵骚乱,但不影响大局,数万骑兵气势不减,依旧冲杀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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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介绍:
20xx年,秦始皇地下皇陵又一处被意外发现,出土的除了淘涌外却有一架神秘飞碟和一枝高科技手枪,被埋在地下长达二千多年,国家科学院高度重视,进行秘密研究,并请来本世纪富有传奇色彩的青年龙天羽协助,实验过程中却发生奇异现象,龙天羽被神秘飞行器仿佛梦境一般带回秦朝,介于楚汉之争,徘徊群芳之间,享受另一时空的生命!(惊险、震撼、刺激、另类、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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