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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鱼龙     重生之都市枭雄txt下载     重生之都市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46章 战起

    本来刘煜还以为可以一亲芳泽了呢,可是乔玲却不愿意,说是想要禀明父母后,再把自己全部交给刘煜。在她的阻拦下,对这些礼法并不怎么在意的乔珑也没法跟刘煜太过亲近。至于孙尚香,她就更是不肯让刘煜占便宜了,甚至在私下里连“夫君”也不愿叫,一口一个“淫-贼”的,让刘煜郁闷无比!

    乔家姐妹还好办,只需派遣高手潜入江东将其父母“接来”就行了。可是,孙坚怎么办?难道刘煜还能将他“接来”么?

    让刘煜郁闷的事当然不止于此,还有从各地传来的情报也让刘煜看得火大。

    当何灵思这封广告天下的懿旨一出,立刻就引来了出乎意料的强烈反应。特别是江东地区,那简直就可以说是“群情激奋”。很多人都认为是刘煜绑架了乔家姐妹和孙尚香,各地都在上书,要孙坚挥师北上,解救受困的女神!

    虽然孙坚并没有正式下达攻击命令,但一部分由孙策和周瑜指挥的江东军却渡江侵袭刘煜一方,还好张辽机警,又将他们给打了回去。

    除了江东之外,孙尚香的未婚夫刘备也是大军压境,并且还发来了一封质问信,让刘煜“自重身份”,立刻放人。其行文之嚣张,用词之恶劣,气得刘煜当场就撕碎了它!

    当然,这种事也少不了曹操。虽然他家没有女眷落在刘煜的手上,但他还是发来了信函谴责刘煜。并且加大了保护他家女眷的力度,似乎在防备刘煜去“偷人”一般!

    自知闯了祸的何灵思不敢多在洛阳受刘煜的白眼,催促着皇帝赶紧迁居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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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历四百年。元月一日,大汉皇帝刘辨正式下旨,确立长安为大汉新-都。

    无事一身轻。卸下了一切明面上的权力后,刘煜的日子过得滋润了不少。每天花上极少的时间处理好刘脩她们整理后交给他的公文,然后不是在家和妻妾们戏嘻玩耍,就是外出听曲看戏。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逍遥下去,可长安传来的一份邸报却让刘煜没了心情。

    也不知道是皇帝急于立威造势。还是有人在他身边撺掇,他居然给南方三大巨头下了降表,要他们限期归降。否则就大军压境,刀兵相向。曹操、刘备、孙坚都不是甘居人下之辈,怎肯不战而降。

    虽然刘孙之间没有了孙尚香,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盟约。以他们的城府。自然不难看出。现在只有紧密的联合在一起,才能和实力强大的北方朝廷相抗衡!

    可能是对己方联盟深具信心,也可能是因为刘煜的“隐退”使他们没了顾忌,南方联盟居然先下手为强,统一行动,各自出兵,分别进犯梁州、荆北、徐扬三地。

    没有独立处理过这种事务的皇帝一下子就慌了,一边按照朝廷重臣们的意见。命令各地加强防御,一边使人来问计于刘煜。行文之中似乎有让刘煜领兵出征的意思。

    刘煜本来时不打算理他的,可是皇帝居然在二十天内就给刘煜来了十五封恳请信,甚至在刘煜通过传送阵去长安和何灵思幽会时,他还于深夜硬闯寝宫,哀声乞求。看到他被恼羞成怒的何灵思暴打的哭天抢地,刘煜不由得有些于心不忍,终于答应他挂帅出征。

    梁州是刘煜新立的一州,其属地包括汉中、上庸以及东川数郡,文武长官分别是:梁州刺史阎圃,梁州将军徐晃。这两人都是当世俊杰,再加上蜀山之险,刘煜想任曹操再厉害,也是讨不了多少好处的!所以,刘煜并不打算去那儿!

    徐扬虽然边境线比较长,但一来有长江这个天堑,二来驻守当地的张辽是最为善守的,任凭孙坚这头老虎江如何“勇猛”,也啃不了这块“硬骨头”……最重要的是,孙尚香知道刘煜打算领兵出征后,就一直在刘煜面前唧唧喳喳的,不让刘煜与他爹“自相残杀”,甚至还为此牺牲色相,让刘煜很是过了一把瘾。考虑到这些原因,刘煜也不想去东南方。

    这下别无选择了,刘煜只能南下,去和刘备过过招了!孙尚香对此倒是极为赞同,叫嚣着要去教训教训那个“胆敢打她主意的老男人”!刘煜真有点为“老男人”叫屈,这明明就是你老爹出的主意,怎么就怪到人家刘备这无辜之人身上去了?!

    事情定了后,刘煜就下令下级各单位作好准备。因为皇帝越来越滑头了,他居然没给刘煜什么援助,就连士兵都要刘煜自己从亲军中挑选。而从其它地方抽调的二十万大军则被分派到梁州和徐扬两地。梁州得援军五万,徐扬因战线过长,所以剩下的十五万都给张辽了!

    正当刘煜在挑选随自己出征的五千亲兵时,被刘煜特意放了个大假,在凉州老家陪伴亲人的马文莺回来了。这个大半年都没有见过的美女并没有对刘煜表现的多么亲热,反而还有些隔阂似的。

    不过在这种时候刘煜也没有多加理会,直接让她归队,率领鸾凤卫护在他身周。然后以许褚和成亲多月的太史慈为将,率军南下荆州。

    这次出征,刘脩她们并没有随军,毕竟洛阳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们无法擅离。不过孙尚香那丫头倒是跟来了,她说想看刘备被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而为了在路上不寂寞,同时也是为了防备刘煜这个“淫-贼”,她居然也把乔玲和乔珑拉了来。

    一路无话,很快大军就到了南郡。从南郡太守严颜那里。刘煜得知荆州将军黄忠已经率领大军去了江夏,因为刘备的水陆大军都集结在那儿。

    江夏是一个大郡,被长江一分为二。南边由刘备占据,而北边则被朝廷掌控。那里江面宽阔,水流平缓,是一个绝佳的渡口。

    为了尽快到达那儿,也为了省些力气,刘煜让严颜给他们找了二十几艘大船,乘风破浪。顺流而下。在临近巴陵郡时,他们的船队于洞庭湖口遇到了刘备水军的巡逻队。因为他们挂的都是商船旗号,所以那三艘军船看到他们不但不闪避。反而逆流封锁了他们的部分航道。

    见那三艘军船越来越近,太史慈道:“王爷,咱们要不要避开他们?”

    孙尚香一脸找事的模样,叫嚣道:“我们为什么要避开他们。我说迎上去。撞碎他们!”

    太史慈微微苦笑,冲刘煜使个眼色,道:“王爷,你不是急着赶到江夏去么?这些军船不但比我们的商船坚固,而且速度也比我们的快。真要去撞它,撞破了还好,要是让它跑回刘备的水军军营,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孙尚香本是一时好玩。听了太史慈对刘煜说的这段话,也就默然不语。打消了闹事的念头。

    当双方船队快要相遇时,军船的船头一转,掉过方向与刘煜一方的船只并行。从靠近刘煜所在的旗舰的那艘军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是那家商号的?难道不知江道已经戒严了吗?快点停船接受检查……”

    太史慈拿眼看刘煜,等待着刘煜的决定。刘煜想了想,正准备答话,那个洪亮的声音又言道:“咦,居然还有如此美貌的小丫头……船上的人听好了,只要你们肯将那红衣女子给本将军送过来,本将军就放你们一马。而且从今以后,在这段江面上,本将军保你们的船队通行无阻!”

    刘煜环视四周,似乎能让他看见的红衣女子就只有孙尚香了。而孙尚香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当即大怒道:“太史慈,再麻烦的事情,咱们也要碰他一碰,快靠过去。”

    虽然主母受辱,心中愤怒,但太史慈还是控制好了情绪,以眼神向刘煜请示。刘煜点点头,正要下令围剿这三艘军船,可那边的那艘军船却反而像是等不及似的向旗舰贴过来,而且船上还有人抛出七八条挠钩,钩住了刘煜的座船。

    面对这种情况,刘煜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居然还真有人会干“找死”这样的糊涂事……得,他就做做好事,成全他们!

    得到刘煜首肯的太史慈不动声色的发出了歼敌的旗语,紧接着,他们船队的队形就发生了变化,不着痕迹的将另外两艘军船分隔围困起来。而旗舰这边,孙尚香已经等不及了,娇叱一声,拔出又黑又细的宝剑,将两个顺着挠钩攀爬过来的士兵刺死当场。

    军船上的敌军士兵都惊呆了,大概没有料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小女孩竟然有如此毒辣的手段!寂静了几秒后,军船上才响起纷纷扬扬的喝骂声。而那个洪亮的声音也怒吼道:“臭丫头,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小军官模样的人应声拔刀跳了过来。可他们哪儿是孙尚香的对手啊?只见她玉手一颤,黑剑一挺,立刻将一个小军官给刺得跌下水去,可另一个小军官却趁机跳上了船头。

    孙尚香宝剑再挥,那上得船来的小军官哈哈大笑,雪亮的腰刀横砍直劈,忽听得“喀嚓”一声,那柄腰刀非但没有斩断细剑,自己反倒断为两截。这个小军官呆了一呆,而孙尚香却毫不留情的叱咤一声,唰的一声,剑尖从其前心透过后心,再飞起一脚,将那小军官的尸身踢下长江。

    如此干净利落的杀招,不但引得刘煜方人员一片叫好,就连敌军之中,也有不少人喝了声彩。喝彩归喝彩,仇还是腰报的。早有两名中级军官模样的人又跃了过来,这两名军官身法极快,一跳上船头,商船登时猛然一沉,凭这一点,刘煜就知道他们的外家功夫极其扎实,其实力绝对是刚才两个人的数倍以上。

    可孙尚香却没有这样的见识!她见刚才杀得如此容易,对新来的两个人也就不以为意。细剑一伸,挽了一个剑花,用了一招“劳燕分飞”。剑锋一颤,分刺两个中级军官。

    不料那两个军官同时大喝一声,两柄锋利的腰刀,一上一下,横劈过来,攻势竟是极为凶猛。孙尚香断不能同时削断两把腰刀,若然仍用原式。势必两败俱伤。无奈之下,只得被逼得倒退两步,用轻灵的身法。避开了这两刀。

    那两个军官得势不饶人,刀法如风,一抢上来,交叉疾劈。不过孙尚香的武功到底是远胜他们。一旦抹去轻敌之心。立刻就站稳了脚跟。细剑回环反刺,用牵引粘连之劲,将两柄腰刀的凌利攻势化开。这两个军官见孙尚香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如此剑术功底,哪里还敢轻视,尽出全力相抗,三人迅即之间就拼斗了十余招。

    孙尚香一步不让,连环进逼。以绝妙的剑法将两个军官迫在船头,不能再前进半步。但这两个军官也是狡猾之辈。知道她手中使的乃是宝剑,两柄腰刀此呼彼应,教孙尚香不能乘隙专攻一人。而孙尚香想在迫切之间,杀两个一流高手,却也是不能!

    孙尚香和敌军的两个军官乒乒乓乓在船上恶打,让这艘准载三百人的大商船也震荡不休,船头护栏更是给腰刀砍得稀烂。因为刘煜一方船队的配合,刘备一方的三艘军船都还没有注意到彼此已经被隔离。钩住刘煜旗舰的这艘军船更有闲暇聚在船边观斗,时不时的还大声喝彩。

    这点让刘煜非常奇怪!你说孙尚香都杀了他们两个人了,可他们为什么就不一拥而上,为战友报仇呢?难不成他们对生死已经看淡到这种地步了?真是难以置信……

    两个军官在战友眼前被一个小女子打得龟缩一角,都觉大失面子,不约而同的发起狠来。右首边那名军官暴喝一声,腰刀挥了半个圆弧,自左至右,连劈带削,左首那名军官,虚劈一刀,施展一招“青龙探爪”,伸手就往孙尚香的胸口抓去。

    这两名军官来势都急,孙尚香只得用了一招守势,细剑挥成一个圆形,当胸一挡。可就在这时,右首那名军官却忽地大叫一声,手臂垂了下来。孙尚香见机快捷,急忙一个盘龙绕步,闪过一边。左首那名军官也因此而一抓不中,正欲再击,忽觉胸口似给利物刺了一下,痛得大叫一声,腾身飞起。

    孙尚香深恨他的下流,趁火打劫的一剑刺去,凑个正着,在他小腹上划开了一个血窟窿,接着反身一剑,又在右首军官的脖子上划了一下,两名军官自是当场身亡。

    解决战斗的孙尚香回头望向刘煜,刘煜温和的冲她笑笑,她却柳眉倒竖的喝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暗中出手,暗算了那两个狗官?”

    刘煜微微点点头,有些奇怪于她恶劣的态度。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孙尚香这蛮不讲理的话让刘煜眉头打皱,心下真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憋屈!

    不知道孙尚香刚才的那番话只是玩笑,还是她注意到了刘煜微沉的脸色,她居然低头轻轻的道了句:“多谢你啦!”

    这话到让刘煜的怨念去了些,当下淡淡说道:“多谢什么?你打够了就过来休息休息,要是还没有玩够,那你还是小心对面吧!”

    孙尚香不明所以的回头一看,原来那敌船的船首正站立着一个粗黑魁梧的将军,他双手还高举着一条大铁锚。一、二、三,旋风一舞,呼的一声抛出!

    那铁锚重达二三百斤,被那敌将一举抛出,神力确是惊人。孙尚香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女子之身,且又年弱,要接这样沉重的铁锚,还是力所不能及的。那铁锚挟着一股巨风,有如泰山压顶,正正向着旗舰落下。孙尚香不知是赌气,还是怎么的,居然不自量力的跳出船头,欲拼死抵挡。

    刘煜当然不会任由她如此胡闹,上前伸手将她一带,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此时,那铁锚已“呼”的一声掷到。可刘煜连看也没看一看,因为他正忙着和撅起小嘴的孙尚香对视!

    刘煜不出手。并不代表会任由铁锚落下。虽然许褚这员猛将因为晕船而在船舱中狂吐,但刘煜身边还有不比他逊色多少的太史慈存在。

    只见太史慈抢上一步,双臂一挺。稳稳的接过那支铁锚,大喝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接着便奋力一掷,将铁锚抛回。

    铁锚夹杂着劲风,直奔敌船而去。倚在船舷助威看热闹的敌军士兵纷纷逃避,那个黑壮敌将急忙沉腰坐马,力贯双臂,想将铁锚接着。他接是接着了。可是太史慈掷过来的力道,却不是他所能比拟的。他放下铁锚后,紧跟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敌船上的将士都是大惊。虽然他们的伤亡并不惨重,但却都寒了心。这其中的原因刘煜也能猜出来,一个小女子就单独干掉了四位军官,一个年轻人也能将自家的将军击得吐血。这让他们如何不惊慌失措、士气大跌!

    那个黑壮敌将倒也并非草包。抹了抹嘴角得血液后,就排众喝道:“皇叔麾下,岂可失威。别惊惶,用乱箭射死他们!”

    刘煜听了也不免微微吃了一惊,要知道为了隐藏身份,他麾下的将士可都没有甲胄在身。被乱箭攒射,纵然高手抵挡得住,但那些普通士兵也难免会出现伤亡。有念及此。刘煜不再耽搁,振声下令道:“近卫军所属听令。歼灭敌寇,一个不留!”

    二十多艘大船,五千余人的轰然应诺,让刘煜眼前得敌军都变了脸色。可刘煜军士兵根本没有给他们震惊发呆的时间,纷纷拔出随身兵器。这时候自然不必讲究什么战术战略,高手们直接跃船攻去,普通士兵也用挠钩将敌船固定,再攀爬过去。

    最猛的还要算是太史慈,他在腰间一拍,忽地解下一柄软银剑,身形一起,似大鹤一般飞了起来!敌船上哗然大呼。百箭齐发,可他人在半空,银剑却挥起一圈银虹,将乱箭纷纷拨落,将近船边,身子一沉,只见他双脚一踏,左脚踏在右脚脚背上,一借力身子又升高数尺,恰恰落在第二层的船楼之上。

    连刘煜都是第一次看到太史慈施展如此绝妙的轻身功夫,更何况那些敌军将士呢?十有**口瞪目呆,有几名军官级别的人物不知死活,乘他一上船楼,便来偷袭,可尚未沾身,便都给他的软剑刺伤了。

    真是奇怪啊!在战场上的太史慈力大招猛,凶狠绝伦,可是看他现在的剑法,却是相当的灵动精巧。一个人的武学习性,在马上步下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异,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特例了!

    孙尚香看得眼热,也想冲上去,却被刘煜死死的抱在怀里,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她去胡来了。

    “你干嘛呀,快点放开人家,人家要去砍人……”孙尚香使劲的扭着娇躯,很是不满的冲刘煜娇嗔道。

    “你给我好好的呆着,别东想西想的!现在这个场面还轮不到你出场,你老实点……”说着刘煜还很不客气的在她肉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

    “你……你这个淫-贼,你给我记住……”被刘煜非礼了一把的孙尚香,红着脸,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刘煜可没理她,眼睛注视着略显混乱的战场。场上基本没有配合,敌我双方都是各自为战。不过,刘煜军的胜利是绝对的,这点毫无疑问!

    能让刘煜看得入眼的战斗,也就是太史慈和那个黑壮敌将之间的较量了。因为太史慈的出众武艺,敌军之中竟然没有一合之敌手,所以那个黑壮敌将才亲自上前拦截。只见那个黑壮敌将连出二十七掌,十七腿,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谁的‘近卫军’?”

    为了试试敌将功力,大胆的太史慈居然硬接了黑壮敌将七掌,接着才大声笑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家主公的名号!”

    黑壮敌将怒喝一声,魁梧的身躯急速挺进,不要命似的连击九招十四式,声威厉烈。慑人至极!太史慈冷冷一哂,束剑于腰,打算以掌对掌。他双掌分开,斜指左右,又迅速合拢推出,一片狂飙的劲气,就在双掌合拢之时急涌而出!(未完待续。。)

第1247章 单刀赴会

    连绵的巨响蓦起,黑壮敌将满口鲜血的飞出三丈,太史慈亦面色略白,身形也微微一晃。黑壮敌将厉叱一声,再次长身跟进,抖掌之间,又是聚成一排的十六掌!太史慈闪身避其锋芒,接着便拧身欺近四尺,猛击敌人两肋,出招迅捷无比!

    黑壮敌将似乎杀红了眼,根本不理会太史慈劈至胸前的一掌,双掌猛往下崩,两脚则猝然飞起,踢向对方前胸!太史慈亦不甘落后,身形攸伏,如流矢般射入黑壮敌将四尺之内,右掌曲如鸡心,急点敌人“中府”“灵门”“天府”“夹白”四穴,左掌却箕张如爪,扣向对方大腿筋脉!

    一声“轰”然大震起处,木屑飞扬。太史慈飞退两丈,立足微有不稳。而黑壮敌将却陷入军船甲板,面色如蜡,双目暴睁不瞑!

    “咦,那个黑胖子怎么了?为什么不动呢?不会是死了吧?”看戏正看到精彩之处,可主角之一居然罢工了,这让孙尚香极为不满。

    “你还真说对了,那个黑胖子还真就死了!”

    “啊?怎么一回事呀?人家都没有看清楚……淫-贼,你给人家说一下嘛!”孙尚香的武功虽高,却比不上绝世猛降太史慈,自然无法看清楚太史慈的攻击招式。

    以刘煜得眼力,自然将这个短暂的过程看得分明。那黑壮敌将虽然看似将太史慈震飞了两丈,但他功力远不如太史慈。反而因反震之力而使内腑受创甚钜,何况,他也没有避过太史慈点向他死穴的右手!

    把这个过程给孙尚香详述了一遍。她听后竟然有些失落的说道:“那个黑胖子也太不经打了吧!他的名字都还没有报出来呢!”

    “那个黑胖子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刘煜笑着说道:“看他的身手,虽然还没有达到人阶水准,但在先天高手中也属于上位阶段了!要是换作你跟他对打的话,恐怕要百招开外才能收拾下他!”

    孙尚香的眼珠子转了转,扬声道:“太史将军,你功力消耗颇多,不如退去调息一下。”

    远处的太史慈回头看了刘煜一眼。知道不是刘煜的意思后,断然说道:“孙夫人,微臣不碍事的。微臣还要遵从王爷的令谕,杀尽这班胆敢反叛朝廷的逆贼呢!”

    孙尚香嘟着嘴,狠狠的白了太史慈的背影一眼,转头低声哀求刘煜道:“夫君。妾身想要为您杀敌。您就答应人家吧……”

    这个小丫头,求起人来就变得柔声细语了。感受到孙尚香那有些稚嫩的娇躯在自己身上的摩擦,刘煜没奈何的点了点头。算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了,由得她去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居然和樊丽花一样这么喜欢战斗!看人家乔玲乔珑多好啊,战斗开始时就退到船舱里去了!……咦,在刘煜的情报中。乔珑那丫头也是一个暴力份子啊,怎么她会跟着乔玲回避战场呢?难道她是想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孙尚香可没时间问刘煜在想什么。一得到了刘煜得首肯,立刻就拔剑飞身,奋力杀过船去。刘煜微微叹了一声,纵身跟去,环护她左右。

    这时,刘备水军方面,已处于绝对不利之势。虽然另外两艘船的战况刘煜看不到,但旗舰身边的这艘敌船却给了刘煜一个样板!经过激战之下,原来船上的一百多敌军死伤的已经剩下不足二十余人。而刘煜军的损失却极轻,更兼士气如虹,越战越勇!

    胜利,只在弹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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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歼灭了三艘刘备军船后,刘煜一行顺顺当当的沿江而下,到了江夏。

    出示了身份证明后,他们被迎进了戒备森严的江夏北城。让刘煜意外的是,荆州将军黄忠竟然没有出现在欢迎刘煜的队伍中。一问之下,才知道黄忠应对面领军大将关羽的邀请,到江心某个小岛会面去了。

    这事引起了刘煜的兴趣,当下连行辕也不进,带着鸾凤卫,在一名向导的指引下,驾船向江心小岛行去。当然,好事的孙尚香也硬要跟来,与马文莺一左一右的站在刘煜身旁。

    “夫君,”在经过了几次巴掌和翘-臀的激烈碰撞后,孙尚香终于认可了这样的称呼,至少在外人的面前,她已经不再使用“淫-贼”这样的蔑称了:“你说那个关羽为什么要约黄忠到江心小岛上去见面呢?他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这绝对不会!”刘煜挥挥手道:“关羽的性格极其高傲,他是绝对不屑于使用什么阴谋诡计的!”

    “那他为什么要在两军交战时约黄忠将军会面呢?”马文莺对此也是很好奇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江心小岛四周的水域围了大概四五十艘两方的军船,经过船上向导的交涉,对方同意让刘煜一方再送十个人上岛。这样的安排和盘查让刘煜在好奇之余也有了些了然:看来岛上是在进行高端会议……

    上岛后,刘煜她们在己方士兵的带领下,向岛心走去。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刘煜也可以看到那里有一方搭建起来的木制高台。这座平台,或者应该说是擂台,约有丈余高,方圆十余丈。现场的两三百人以它为界,街垒分明的对立着。

    刘煜没有插-入-进去,就在外围能够看清楚的地方站定。引路的士兵知道刘煜的身份,躬身一礼,悄然退下。

    “夫君,你怎么不过去啊?”一见这似乎要开打的样子。孙尚香就兴奋起来,恨不得立刻参与进去。

    刘煜笑了笑,说道:“我们就站在这里吧!我想看看关羽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也想看看黄忠是怎么处理的!”

    知道没法改变刘煜的决定,孙尚香嘟着嘴转头看向擂台。

    此时,从关羽那方的阵营传来一个听起来有些怪异的口音:“沙摩轲请黄忠将军一战!”随着这句话,一个体形微微有些消瘦的便服男子提着一个长布包跃身上了擂台。

    刘煜挑挑眉:沙摩轲?好像是刘备在荆南收服的五奚族第一勇士吧?

    黄忠没有拒绝,也大步迎上。一手持着他那闻名天下的屠龙刀,一手抚髯,默然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散乱的发丝在风中飘拂,衣袍摆也在微微掀舞——模样在萧索中泛有孤寒的傲气!

    刘煜又在暗中吐槽:黄忠这副模样应该是关羽的出场造型才对啊!?

    沙摩轲站在黄忠五步之前,狭长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表情。他的目光专注又幽邃,薄薄的晶瞳便宛似遮上一层透明的黑玉,清冽到底,却又一无所见。

    空气中宛如已有血红的影像在不成形的、迷蒙的浮动。泛着那种铜锈般的隐隐腥味。它扣紧着人心,炫映着人们由于不瞬而干涩的双眼,四周,是一片死样的沉寂,甚至听不到呼吸换气声。

    沙摩轲的动作之快,和不动几乎没有分别——那真是山岳的宁峙与惊电的掣掠最鲜明的比照,他身形宛若只在原处一晃,幢幢的影子便出现在敌人的四面。一对一的攻势便也凌厉至极的罩住全场!

    黄忠挺立若鼎,毫不移走。他右手淬翻,一蓬青莹如冰的冷芒便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仿佛一颗炸碎了的光珠,带着点参差的焰苗流矢飞射迸溅,空气在撕裂,在尖啸,飙然里,一切又归向幻灭。

    两个人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以原来的姿态对峙着。沙摩轲面孔上的黑气更盛,眉心中间,更有一股隐隐的黑雾向脑门方向聚升。而黄忠的青衫角摆在微微飘扬,表情也是一片淡然。

    蓦地,沙摩轲暴起三丈有余,而当人们的视线追摄及他拔高三丈之上的身影时,影子还在空中凝形,他的人已到了黄忠背后,右手上的长布包震碎幻映成一股蓝汪汪的光华,猝指黄忠脊梁!

    黄忠的身形突然斜偏,但见他的腰身一俯,人已反转到那沙摩轲的后面,九十九刀中连成九十九条纵横交织的芒雨流电,狂卷急泄!

    那把透蓝寒光的神秘武器,在沙摩轲的贯力振挥中倏而幻作一面怪诞又不定形的光网,奇快无比的反兜上去。

    于是,密集如正月花炮也似的金铁撞响,便恁般急骤的敲进人们的耳膜中。

    沙摩轲再度跃腾半空,十六个跟头翻滚在十六个不同的角度上、跟头俯仰的过程问,蓝彩缤纷,锐气如啸,仿若囊括了天地般,将他翻滚的点与线相连成面,削割似的劲力凌空下庄!

    黄忠双臂伸展,原地旋回一顿时有如龙卷风也似幻成了一团游移激荡又强猛急速的淡青色螺影;一溜溜冷森的刃光便组合成一圈圈的弧环由大而小,宝塔般绕转着他的身手从四周往上层叠,精芒迸溅,碧焰闪掣,周遭的空气,全泛透着那样沁骨的阴寒!

    在二片炫闪的、灿亮的光华穿舞缤纷里,一蓬蓬的血点也同时飞扬洒抛,两条人影倏忽分开,却在分开的一刹那再度交合。

    青莹翠碧的寒光陡然间宛若爆散开千万条闪掣的蛇电,弯曲的,扭折的,笔直的芒刺射弹喷飞,而蓝汪汪的那抹冷虹也奇快的凝成经天的浑厚匹练,当恁般锋利的光影,做着诡异凌厉的接触之前瞬息。出乎任何想象的,一柄似真似幻的刀刃,突兀自虚无中凝形──凝形在沙摩轲的背后,淬现又消,仿佛是一声恶魔的诅咒!

    于是,沙摩轲猛然身子一挺,踉踉跄跄的退出几步。

    狭长的面孔上染印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这位五奚族第一勇士脸上的五官却在那可怖的猩赤斑点衬托下扭曲了——他的左肩、右肋等部位,数处渗溢着殷红的鲜血。尤其他的背后。从颈下斜横至胯骨上端,更翻卷开一条尺半长的伤口,颤蠕的鹏裂扯着。隐露出乳白的皮脂与经络的细小叉管,一片狙糊淋漓,他的整个背部,便也完全浸染得赤红透溢了。

    距离沙摩轲约有十余步远近的黄忠,却是完整无缺的。他青衫迎风飘动,神态安详平和,完全看不出来刚经过了一场厮杀。

    沙摩轲在急促的。也是痛苦的喘着气,全身更不时兴起一阵阵的痉挛,直到这时。孙尚香和马文莺们才看清楚他所使用的兵刃——那是一样极为怪异的兵刃,通体闪亮着汪汪流灿的暗蓝,有点像单手锤,不过圆圆的锤头上却布满了削扁锋利的半圆刃口。看起来又犀利。又霸道,十足是桩要命的家伙!

    沙摩轲的这件奇门兵刃刘煜似乎听说过,它的名字好像是——铁蒺藜骨朵!

    在四周一片僵窒的寂静,黄忠沉声道:“沙将军,还要继续下去么?”

    以沙摩轲的伤势来说,自然目前是无以为继了,他并不激怒,更不冲动。仅是痛苦的吸了口气,撑持着艰辛的回答:“不愧是十大刀客中的魁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胜过我了……我原以为怎么着也能坚持个百余招的……”

    这个沙摩轲倒是个人物!可是怎么就投到刘备的手下了……

    在沙摩轲失落的走下擂台后,关羽阵营中又一个声音响起:“黄忠将军,请你休息半个时辰,等你功力恢复后,邢道荣想讨教一二!”

    黄忠淡淡一笑,挥手道:“本人无需休息,邢将军请上来一战!”

    “真是无耻,竟然用车轮战来对付黄忠将军!”孙尚香一脸悻悻的说道。

    马文莺也表示出了她的不屑:“王爷,你还说那个关羽不会用阴谋诡计呢?那这又算什么?”

    刘煜也很是惊讶,以关羽的骄傲,为什么不亲自出马,反而一直任由手下挑战呢?

    邢道荣板着一张脸,沉实有力的走上前来,他在隔着黄忠五尺的地方站定,双目平视,脸上的肌肉纹路不见半点扯动。人在那里,活脱半截铁塔。

    黄忠却正好与对方采取的举止相反,他不疾不徐的左右移动着,青布长衫微微飘拂,人不像在走,倒像是随着空气在浮行。

    马文莺和孙尚香的表情也很凝重,她们注视着双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亦留神着双方眉宇之间的某一种心理反应,生怕黄忠会吃着而弱了刘煜军的声势。

    慢慢的,邢道荣踏出了一步。十分平稳,也十分着力的一步。本来依照黄忠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抢先出招的。不过也许是不齿关羽一方的车轮战术,他在邢道荣动了之后,就立刻出刀了。刀芒恍若突然崩炸了的琉璃球,就这样闪耀着冷冷的、透明的、璀璨的青莹及寒绿,星星点点又条条线线的飞激卷扬!

    邢道荣吸腹凹胸,整个人已凌空倒翻,在翻滚的过程里,蓝汪汪的斧影便炫泛着阴酷的暗蓝,漫天交织,呼啸泻落。

    屠龙刀吐射着摇曳的焰尾,又似扭曲的蛇电纵横,芒矢飞穿,流虹闪掣,如此准确又如此快速的投击着斧影,而金铁交响之声仿佛骤雨叩瓦,密集成串……

    刀刃颤翻中,黄忠将七十七刀连为一刀,而邢道荣的一把单柄斧也在瞬息间做了七十七次的挥舞,看去只是一闪——火花进溅,铿锵之声宛如金钟急鸣!

    一刹时,邢道荣全身的肌肉坟凸而起,累栗般颤动着,就像无数只小老鼠在皮下窜走,他蓦地吐气开声,人已腾空丈许!黄忠垂首合目,半步不移,宛似在这一刹间,他忘却了眼下生死一发的危机,而进入某一种老僧入定般的禅境了。

    邢道荣凌空的身形猝往下坠,单柄斧随着他的动作挺前飞劈,斧刃划过空气,带起尖锐的啸声,啸声才只是刚起,就已经到了黄忠头顶!

    马文莺和孙尚香看得紧张,忍不住同声喝叫道:“留神!”

    就在二女叫声响起的同时,老僧入定般的黄忠双臂舒伸,原地暴旋。就在他伸臂与旋回的同一时间,仿佛龙卷风也似幻成了一缕青森森的,寒气浸溢的螺影。又似上锐下丰的一座宝塔。刀芒重叠着、翻舞着、闪炫着,组成一圈圈的孤环,围着他身体飞绕转动。由上向下,又由下向上,风车般发出那等尖怖刺耳的声响,青电精光,进溅四射!

    眼看着已似飞鹰般耸拔而起的邢道荣,明明在距离上脱开了刃光组合的旋风幻影,却又如遭到无比的吸力一样。在空气中手舞足蹈的挣扎着。殒石般坠回……坠向那叠绕的刀芒之上!

    斜刺里,一条黑影宛如一支怒矢,挟着雷霆万钧之力。仿若携带起风云,猛烈的朝着这座旋飞的刀塔撞了过去!震耳金铁交击声,就像是推倒了满山堆叠的钟锣,那样杂乱又喧嚣的扬腾着。颤荡着。而光华的变形却以它的闪动来现示,各种各样的彩焰在流映,在撕裂,在蹿舞,也在幻灭!

    黄忠倒退三步,脸上微微有些苍白,他呼吸得非常迫促,胸口起伏急剧。头发也松散了,但是。他显然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滚跌在地下的是邢道荣,这位号称“万夫莫敌”的刘备军猛将每在身子滚动之间,地面上便印着一滩殷红的血迹,但见他周身上下,衣裂肉绽,伤口纵横,却不知到底挨了几刀!

    而那位偷袭黄忠的黑影也在后退七步后站定,是一个年约四旬、手持钢杖的阴冷消瘦男子。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黄忠求证道:“阁下是刘荆州麾下五虎将中的区星,区将军吧?”

    “正是本将军。”区星点点头,继续道:“本将军也想领教一下黄忠将军的高招,请赐教……”

    此言一处,立刻引来了两军的喧哗,就连刘备军的士兵都认为区星太无耻了一点。你先前出手偷袭还可以说成是为了救战友而迫不得已的,可现在居然如此理直气壮的想捡个便宜,真是太丢份了……

    区星毫不理会刘煜军的叫骂和自家军队的骚动,直直的盯着黄忠。黄忠微微摇摇头,干净利落的说道:“既如此,请出招!”这豪情万丈的话立刻引来的两军的一片喝彩。

    不过,这似乎对区星毫无影响,黄忠的话音刚落,他就暴进猛攻,钢杖挥舞,从不同的角度,不分先后的劈击,于是,像一排排的黑桩,一**的乌浪,虚实莫测又威力万钧的罩卷而至!青锋似的冷芒开始闪现,那么犀利与快速的闪现,明灭游移之间,有如石火电掣,倏忽穿射,显然飞舞在风起云涌般的杖影中截刺翻回。

    双方的遭遇只是瞬息,缠战也只是俄顷,区星钢杖突斜,消瘦的身子旋转,左手抖扬,袖口中,一溜寒光暴袭敌人!黄忠的“屠龙刀”刀尖微颤,“呛”的一声磕开那溜寒芒——那竟是一只三寸长,一指宽的袖箭。

    就在刀尖震飞袖箭的一刹,区星的钢杖已斜扫如风,黄忠吸气凹胸,猝闪五步。让人惊讶的是,区星的手臂也猛的长出了一截,这样一来的后果,便使明明够不着位置的击打变做够得上位置了!

    刀刃悴偏横竖。动作之快,令人们的瞳孔来不及收摄,“当”声震撞,黄忠踉跄歪斜,区星猛一弓背,后颈衣领内,寒光三抹.再指黄忠!就在那三抹寒光映现的同一时间,“屠龙刀”直插向地,伸缩如闪,黄忠借着这一点一戮之力,人已倒翻而出!

    “好功夫!”区星大声赞美,然而,攻势毫不稍停,钢杖古怪的挥打向虚空,不可思议的是,钢杖的实体冲击着虚无,而无形的雄浑力道却自相反的角度反弹回来,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黄忠在疾速的躲挪着,腾跃着,他只能依靠听觉与触觉之前的风声来阻截或避让,而那无形却又完全违反力道惯性的攻击连串又快捷,在这诡异难测而又连绵不绝的暴袭下,他的抗拒行动却也变得有些艰辛甚至狼狈了!

    身形在翻腾中,黄忠蓦地一挺腰,跟着侧曲滚跌。区星脚步一撑,钢杖有如来自九天的杆棒,当头劈下……

    如梦初觉的马文莺和孙尚香在猛一激灵之后,暴跳如雷,娇声骂道:“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居然用袖箭……”

    在她们的叫骂尚未及全部出口时,黄忠猛然身形暴翻,人竟难以想象的翻到区星的钢杖之上,等于贴着杖身,青华飞现,笔直倒射区星咽喉!

    对于黄忠那一抹刀芒的反袭,区星似胸有成竹,同一时间,他猛一昂头,大嘴倏张,一点银光,准确至极的撞向刀芒的正面!这个无耻之人,竟然连嘴里也藏有暗器!(未完待续。。)

第1248章 夺妻之恨

    区星失算了。那斩向他咽喉的一抹刀芒,竟是虚空不实的,仅是一抹光彩,一抹凝聚过程稍长的光影。光影逼真至此,像极了锋刃的闪飞,然则,那却不是实质的,是一种幻变的炫彩,欺骗人们视觉的异像而已!

    区星口中吐出的一点银辉,是一颗牙齿,一颗极似人齿其实却以硬玉打磨而成的牙齿。这颗假牙,被他用一股内劲喷出,力量之大,足可击穿铁盾。只是,如今却只射向那抹幻光——幻光是打不破的,只能穿透,毫无损害的穿透!

    而这时,屠龙刀的本体竟已神鬼不觉的飞旋向区星的颈侧,他在惊震中短促吸气,消瘦的身材猛然收缩一但仍迟了一步。青芒清灿,刃口擦过他的额眉,血光进溅,这位“五虎上将”之一顿时额眉绽裂,另加上一颗核桃大小的,红蠕蠕的眼球!

    如此报应,惹得众人齐声叫好,就连刘备军中也有很多喝彩的士兵。

    区星在擂台的一根木柱边,一动不动的挺立着,垂下的面孔看不见表情,但由他身体不停的颤抖与抽搐看来,他必是在努力忍受着痛苦……那种锥心刮骨般的巨大痛苦!不过极少有人关注他这个行事有些卑劣的人,大家注视的对象都是刚刚剜了他一只眼的黄忠。

    黄忠在喘息,脸色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额头上却隐现汗渍,青筋也微微凸起。他两侧的太阳穴在急速的跳动,而每一跳动。他双颊的肌肉便不由自主的一再痉挛……看得出,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很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强行变招。引发了内力的反噬。

    此时,邢道荣又从地下爬了起来,摇摆晃晃的再度向黄忠逼近。那张面孔……邢道荣的那张面孔,完全不像是原来的他了!人的脸,居然会因怨恨和痛楚而显露得如此狞恶可怖,会因仇毒和愤怒而歪扭得这般凶残怪异,纯系一头野兽的蛮悍与暴戾。濒死前反扑的野兽!

    邢道荣的那张可怖面孔突然扩大了,接近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竟然连武器不在手也不自知。双手虚握做紧抓状,嗔目切齿,上下一片血污,几乎像一头怒狮般硬冲了过来。

    黄忠身形半旋。手上的屠龙刀猛然回扫。划过疾若电闪的一道弧线,却在弧线接圆的须臾改为由下往上飙升。邢道荣闷嗥着,粗横的身子蓦地弹跳翻滚,口中喷血,人在挣扎,却又强行扭转,猛然再次冲扑!

    黄忠衣衫横飞,刀收于身侧。左掌暴起,将冲来的邢道荣打得全身腾空。照刘煜的想法。他应该是感于邢道荣的顽强,而准备留其一命。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邢道荣在身体腾空翻滚的一刹,竟双手下抛,十指直伸,指端竟然顿时裂开,十股赤漓漓的血箭,激射而到!

    贴地滑闪,黄忠却仍然被这内力压挤出来的血箭喷中两股。就在他身形猛退之时,刘备军中又有一道明显是早已蓄势待机的身影腾空而起,全力向其冲刺!

    剪刀形状的锋利武器流映着冷凛的光华,纵横交织于破空的锐啸里,像随着北风打旋的雪花,一股脑卷涌向黄忠。身形尚未立稳的黄忠无奈,只得贴着地面往外撑窜,姿势低到无以复加,而且是不加抵抗的往外撑窜!

    怪异武器的寒芒掣掠风华,带着黄忠背脊上的血肉飞舞,刹时间,他中衣的背部碎裂飘扬,布条合着鲜血,肌肤一道又一道的绽开。

    不过偷袭者的命运更行悲惨,因为“屠龙刀”在这一刻仿佛突然活了,刀刃飞弹,只见那一抹光亮划过晶闪的尾焰,便已没入偷袭者的胸膛——从心脏透出了背脊,将他狠狠的钉在了擂台边的一根木桩上!

    黄忠的身形晃了晃,看得出,他已经有些虚脱,有些疲乏了。不过他还是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他要拔回他的刀,他的那把穿透偷袭者的身体,正钉在木柱上的刀。

    “原来是他……”看清了偷袭者使用的武器,刘煜立刻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以关羽的冷傲,也会容忍这种车轮偷袭的卑劣战术。

    “王爷,您知道他是谁吗?”马文莺听到了刘煜的自语,立刻追问道。

    “这个人应该就是刘备在交州收服的手下,在‘奇功绝艺榜’上排名第九的南海岳三。据说,他的独门兵器‘鳄鱼剪’是由海中异兽的齿、骨所制,号称‘无坚不断’……”

    正在拍掌欢呼偷袭者死得痛快的孙尚香突然转身道:“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据说他现在是刘备的亲卫大将,负责统领刘备的亲军——白耳兵……”

    “这么一员大将怎么会做出偷袭这么卑劣的事情来呢?”马文莺有些疑惑的问道:“而且像他这样身份的将领,不是应该不离主公左右才对的吗?”

    “不错。”刘煜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隐讳的暗示道:“像他这样身份的人,除了一个人之外,别人是无法命令他做什么的……”

    孙尚香和马文莺都不是笨人,一愣之后,双双道:“刘备?”

    刘煜正色道:“不错。除了刘备这个主公之外,就算是他的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也绝对不可能指挥得动岳三这样的亲卫大将……而且,也只有刘备亲自下令,关羽才会容忍车轮、偷袭这样卑劣的事情出现在他的军中!”

    听了刘煜的话后,孙尚香拍了拍胸脯,满是庆幸的说道:“还好人家聪明,早早的就逃婚了,否则以后知道嫁给了这么一个卑劣的小人,那还不得恶心死啊……”

    正在刘煜准备调笑她两句时,刘备军中又传来一阵大吼:“我受不了了……大哥。要留下他们直接上便是,干嘛要这么多弯弯,现在可好。都死伤了好几员大将了……”随着这句话,刘备军左右分开,从中走出一大群人,当先的正是面如冠玉的刘备和豹眼虬髯的张飞。

    一出场,刘备就哭开了:“岳将军,是我不好……区将军,你可无碍……邢将军。你还能听见我说话么……”

    刘煜不知道别人对刘备这一番如丧考妣的哭诉有什么反应,至少刘煜的汗毛是全部竖起来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哭成这样,真是没用……”看两个丫头脸上的不屑。刘煜知道刘备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毁了。

    此时的黄忠已经回到自己的部队中,上药疗伤。趁这个机会,刘备军出来了几个小兵,把伤亡的大将都弄了下去。刘备自然毫无疑问的。带着满面的泪花轻声慰问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扬声说道:“黄忠将军,你还好吧?”

    黄忠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问道:“刘荆州,敢问关羽将军何在?”看来他也有和刘煜相同的疑问。

    刘备微带尴尬的说道:“我家二弟昨天就已经赶赴长沙了……”

    “哦?”黄忠的声音带了些释疑,也带了些愤怒:“这么说,今早来自关羽将军的邀请应该是刘荆州冒名的了?”

    “……如果不以二弟的名义邀将军见面,恐怕将军是不会赴约的!”

    “是啊,本人怕有人会捣鬼……”黄忠的话并没有给刘备留下什么面子。

    “老匹夫。我大哥是看得起你,才会设计与你一见的。否则我老张一人一矛早就杀过江北了……”张飞那暴躁自大的性子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黄忠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只遥问道:“不知刘荆州要见本人是为何事?”

    刘备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干笑几声后,才说道:“黄忠将军,你一身正气,何必要为虎作伥,不如……”

    “够了!”不止黄忠,所有人都明白了刘备地意思:“本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刘荆州你就不必在此作小人行径了!”

    “谁是小人行径了?”张飞猛然一声大吼:“老匹夫再敢胡言,我老张就戳你个通透……”

    刘煜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冷笑道:“张黑子你好大的威风啊……”随着这句响彻全岛的话,双方都注意到了这边的一群美人,当然还有被她们包围在其中的刘煜了。

    聪明一点的和见过刘煜的都伏地叩拜道:“参见王爷……”其余的刘煜军将士也都反应了过来,齐齐的跪地行礼,毕竟刘煜的鸾凤卫在大汉是独一份儿。

    黄忠为了上药一直赤-裸-着上身,见刘煜忽然来到,急急的将披风披上就迎了上来:“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王只是随便看看,你先疗伤吧,剩下的由本王处理!”刘煜拍了拍黄忠的肩膀,让一个鸾凤卫拿了一包金创散给他。鸾凤卫用的金创散可是特制的,不但见效快、疗效好,更重要的是不会留下疤痕……当然,黄忠应该不会重视这个的!

    和黄忠聊了几句后,刘煜才隔着一箭之地遥望向刘备,此时他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未完全消退,可能是不好意思面对刘煜吧?“好久不见了,玄德兄。”刘煜淡淡的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感叹道:“没想到你现在变的这么厉害……”

    “变的厉害总比你变的无耻好……”见刘备沉默不语,张飞代答道:“以前我老张还把你当朋友,可没想到你却那么无耻,不但欺压皇上,更逼迫他把国都封赏给你。你如此作为,当可称为是‘古往今来,第一奸臣’了……”

    “你这个黑大个胡说什么呢……”别看孙尚香常常跟刘煜作对,但这时见有人骂刘煜,她立刻就蹦出来了:“我家夫君和皇上的关系可好了,才不会欺压他……”

    “小丫头,你为了你家夫君当然会信口雌黄……”张飞显然并不相信这番说辞。

    “我孙尚香从来不说假话……”

    “孙尚香”这三个字一出口,刘煜就知道要坏事。果然。不但张飞,就连刘备也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孙尚香这时也醒悟自己说漏嘴了。双手赶紧捂住樱桃小口,下意识的躲在了刘煜身后。刘煜暗自苦笑,这里又没有笨蛋,见了你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谁还能猜不到你的出身呢?

    刘备面色苍白,双唇颤抖,却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听见了这几句对话的两军将士却止不住的议论了起来:

    “孙尚香?主公他未来的妻子不就叫的这个名儿么?”

    “糟糕。主公的未婚妻落在刘煜那个好色无道的人手上,恐怕贞洁不保……”

    “嘎嘎,我们王爷就是强啊。连对头的老婆都搞上了!而且还把她带到两军阵前来羞辱对手,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

    这些闲言碎语虽然没对刘煜造成什么影响,但却让刘备的身形摇摇欲坠,他的双目也因充血而变得通红。

    张飞满是担心的看了他大哥一眼。然后义愤填膺的冲刘煜吼道:“刘煜。我要杀了你这个淫-贼……”乘船上岛,当然不会带着马匹,张飞就这么“堂堂堂”的甩开大步,暴烈的挺矛就向刘煜冲了过来。

    刘煜拍拍孙尚香的小手,拔出倚天剑,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以刘煜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见识,自然不会将这个名传千古的绝代猛将放在眼里。毫不顾忌“一寸长来一寸强”的说法,以倚天剑这样的轻武器。硬撼张飞手上的重型兵器——丈八蛇矛。

    张飞紧咬牙关,充血的双眸透出火一般的炙烈愤怒。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手中沉重锋锐的丈八长矛上下翻飞,时圈,时刺,时挑,时劈,进如神龙舒卷,退似灵蛇闪掣,轻灵得像空中的一丝云彩,又沉重得有若万钧的山岳。他的表现让刘煜有理由相信,他手中的兵器已经和他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可以随意纵驰左右……

    当然,刘煜的表现更为轻松惬意。展开身形,如一条有形无实的幽灵,在天上地下任意来去,在不可察觉的凌厉矛影中上下穿走,而每每于千钧一发的空隙里,做最为狠辣威猛的攻击,在不足方寸的空间,有瞬息万变的招式。他的每一根发丝都足可制敌死命,每一条脉络的移动都蕴含无比的真力,任何一处关节的曲折都洋溢浩瀚的罡劲,倚天剑的光彩眩目夺神,啸声如浪,搅人魂魄,招式的诡异精卓,更是惊世骇俗,令人不寒而栗!

    在剑矛相接的震耳响动声中,张飞拉开嗓门大吼:“小的们,拔出家伙上去加劲给我砍杀!只要能将这大汉最大的奸臣击杀,我们就能轻易的收复江北,重振朝纲!”

    在倚天剑翻飞扫劈中,刘煜微感好笑的说道:“张黑子,你被油蒙了心了么?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们之间谁能放倒谁么……”

    身形暴旋,二十三矛幻成二十三条莹亮的匹练,锋锐破空,夹杂着张飞的狂笑:“姓刘的狗贼,你孤身上岛,却不知我家大哥在此伏有众多高手,管叫你今天来得去不得!”

    趁着矛芒闪飞掣掠于甫起的瞬息,刘煜失声笑道:“你个牛皮吹上天的匹夫,还真以为你们就猛将如云吗?等下好叫你明白,再多的高手对本王也没用,不用多久.你们便将一概死净死绝……”

    丈八蛇矛搠扬横压,张飞同时上拦下截,动作快猛无比:“姓刘的狗贼,不用牵肠挂肚的指点我们是个什么下场,倒是你,准备好上路要紧!”

    刘煜摇摇头,干嘛要跟这莽夫在这儿争口舌之利呢?对付这种人,应该直接给他个深刻地教训,这样他方才能记得住!蓦然,刘煜吐气开声,倚天剑剑刃的光华突而映幻耀射,宛若烈日的反照,炫目如一片流灿的火焰!

    见到这样的异景,张飞不敢怠慢,全身立定,丈八蛇矛竖立面门之前,疑神屏息,丝毫不动。当倚天剑那片奇异的光华在猝起的闪映之后,剑锋已经颤晃着自上而下,削斩泄落,其势之迅捷诡密,便仿佛是光华忽然凝成了实质一锐利至极的实质!

    张飞的丈八蛇矛倏忽翻飞,做着矛矛相连。不容间发的贯串,于是,那翻飞的锋锐。就不像是锋锐了,看上去是一溜溜打旋的雪花,一圈圈回绕的白虹。

    飘幻的剑影,猛的收敛消失,刘煜一剑斜指,人就立时变成一个硕大的剑轮,在须臾里飞过张飞的头顶。尖锐的剑尖朦胧又参差的凝布为弧环——以刘煜转动的身体为中心。

    闷哼一声,张飞身子往前撞,背上出现了七条纵横交织的血口子。他在身形前撞的同时,丈八蛇矛反身一划,寒光泄空。“呛……”剑矛相接。刘煜当然没有受伤,只是被张飞这奋力反抗的一矛震得微微一顿。剑势也停了下来。

    大吼如雷。受伤的张飞双臂抖振,看样子是准备拼老命了。就在这时,斜刺里有一件暗器在穿飞,由于穿飞的速度太快,就只变成一抹光华的掣闪了,在这样快速的冲刺里,恍如把空间缩短了许多倍,眨眼间就临近了刘煜的身体。这一击真是快的出乎刘煜的意料。让刘煜都没法做出格挡的动作,只能侧身避过。

    在刘煜闪避的同时。张飞也挥矛攻到,丈八蛇矛盘旋纵横中宛似流虹掠舞,飞瀑腾悬,劲风削厉,气势万钧。张黑子瞪眼凸珠,脸庞扭曲,在双瞳间那片血漓漓的光芒闪动里,煞气冲天的厉吼:“刘煜,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煜真不知他那里来得那么大的信心,难道他看不出来刘煜应付他是很轻松的吗?

    刘煜虽然不太在意刚才的暗器偷袭,但孙尚香却极为看不惯,在那边高声尖叫道:“简直是无耻之尤,暗算偷袭,以众凌寡,什么死不要脸的方法全用上了,这就是刘备的传统?是仁义皇叔的风尚?”

    寒光霍霍,猛烈攻扑的张飞嘿嘿冷笑道:“什么传统?什么风尚?对付你们这干阴毒豺狼,邪恶禽兽,斩尽杀绝就叫不错,和你们谈论仁义,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这时,大概刘备终于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吧,一阵惊天动地的杀喊声,自刘备军阵中传出。刘备那悠然阴冷的语声,也遥遥传入刘煜耳内:“今天过后,世上将永远不会再有‘刘煜’之名了!”

    人影纷飞,怒喝暴叱之声乱成一片,无数身着皮甲的刘备军将士悍勇无伦的猛冲向刘煜军。

    张飞双目尽赤,哈哈狂笑,声嘶力竭的吼道:“杀,杀,杀,不要放过任何一名乱臣贼子!”

    在张飞的吼叫中,一条黑影宛如隼鹰般凌空扑到,狂笑连连,照面间便是排山巨浪也似的一片杖影。刘煜避过一看,竟是区星这刚刚失去一只眼睛的“五虎上将”。这老小子,虽然武功和人品不怎么样,但这份悍勇却让刘煜为之喝彩!

    张飞面孔扭曲,厉吼一声,身形暴闪中,丈八蛇矛已霍然挺出,向刘煜急卷而来。而区星则一声不响,钢杖挥舞如风,凌厉至极的配合着张飞围攻于刘煜。

    此刻,四周惨号时起,喊杀如雷,寒光的辉耀中,渗挟着不断迸溅的鲜血,怒叱厉吼,此起彼落,人影纷掠中,上演着极度凄厉的杀伐。刀光在锐风中挥舞,尖利的锋刃如一只贪婪的兽吻,是如此迫切的须要啮噬人体上的血肉。

    尸体逐渐增多,狼籍遍地,难得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几乎全是突目咧嘴,肚破肢残,彷佛一堆堆与朽木烂泥无异的物体。全面的火拼已进入**,每个人的眼都红了,每个人的热血都在极度澎湃着,在这时,欲得到胜利,欲保全生命,只有狠绝与毒辣的充分发挥才行!

    统观了全场,发现刘煜军虽无明显胜势,但阵脚却立地稳稳的,刘备军想要胜过刘煜军,除非另来一只生力军。现在,是时候收拾刘煜的两个对手了!

    刘煜唇角的冷酷微笑更深沉了,飘身一掠,蓦而倒射,四肢在瞬息间连成一片,聚成一点,彷佛不分先后,不分方位,以令人目眩神迷的迅速,疾若狂风暴雨般一口气击出十九剑,二十六掌,三十三腿!有若漫天的浓云突然笼罩下来,又似怒啸的巨浪排山而起,像大海狂涛,又如天吼地摇,声威惊魂夺魄!

    罡烈的劲气狂飙回扫,张飞虽然倾力出手相拒,却也来不及将攻来的招式一一挡过,几声若密雷般的闷响中,这位“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绝世猛将也在肩头、手臂等处连中三剑,踉跄退出!而功力不如他,且又受伤在身的区星更是不堪,早就被震跌于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胸前,刺目的猩红血迹殷然一片!(未完待续。。)

第1250章 败刘备,揽二乔

    刘煜嘿然冷笑,身形如强弩硬矢,激射而进,抖手间,又是九剑十八掌,直取张飞!至于区星,哼,现在的他还有战斗力么?

    就在张飞强挺丈八蛇矛,准备抵挡刘煜的进攻时,两声尖厉至极的锐啸起处,两道条毒蛇似的剑影如长虹般自斜剌里飞来,交剪刘煜胸前,剑尖颤幌不定,将刘煜上盘三十六处重穴全都包括在内!

    刘煜微吃一惊,真气急速倒转,身形洒然升空六丈!身在半空,刘煜也看清了那猝袭者——刘备!刘备这明显是在围魏救赵。因为他在迫退刘煜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反手将两瓶伤药抛给了张飞和区星。

    落地后,刘煜看着他,冷声道:“刘备,好久不见……”

    “刘煜,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看见刘备痛心疾首的表情,刘煜正准备讽刺他几句,一支暗器又向刘煜射来。刘煜一剑将其格开,发现其源头又是区星,禁不住的大怒……本来见你如此硬气,都准备放你一马,可你偏偏这么不识抬举……刘煜冷哼一声,左掌成拳,一挥而出。毫无疑问,这正是刘煜名震天下的绝技——百步神拳!

    刘备一见刘煜的拳势,就知道非区星目前功力所能抵档得住,大叫一声,双剑交挥,妄图割开刘煜的拳劲。而区星也奋起余力,单掌在地上用力一撑,人已霍然飞起。可是,在这一刻。刘煜已经身形连展,闪身而至,倚天剑在电光石火间闪动十七次!

    “轰”然巨响中。刘备顺利的割开了刘煜击打出的百步神拳,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区星双目木讷,满身鲜血的横卧于地地,他从头至脚,有十多处数尺许长的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措手不及的张飞这时才急步掠至。大吼道:“老区,支持住,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洛阳楼外楼喝酒的……”

    区星转动那双神光涣散的瞳孔。断续的道:“不……不行了……唉……我……还是……小瞧了……刘煜啊……”

    刘备见状,双目倏睁,他强忍悲痛,悠悠的道:“区将军。去吧。安心的去吧,你的英名必将被后人传颂……”

    区星嘴角浮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喉头一窒,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张飞裂帛似的悲号一声,蓦而如疯虎般向刘煜冲来!刘煜嘴角那抹冷酷的微笑依旧,只是其中孕育的杀机更浓厚了。此时的刘煜,已经全然抛去了《三国演义》留给他的影响,决心当场斩杀这仁义皇叔和盖世猛将。

    刘煜淋利尽致的施展他的不世绝学。每一招一式,不但含有那无坚不摧的猛烈真气。更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躲不及躲!

    张飞身受内外伤,早就内力不继,何况他功力本就不及刘煜,此刻在刘煜倾力硬攻之下,更是捉襟见肘,首尾难兼。丈八蛇矛虽然仍旧神鬼不测的盘旋挺刺,但动作已渐迟滞,看来该是强弩之未了!两道剑光的突然出现,预示着刘备的加入。

    “好,好,大哥,让我们两兄弟联手搏杀此獠!”张飞纵声狂笑道。

    可刘备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三弟,准备撤退……”

    “为什么……”不止张飞,连刘煜都有些疑问。

    “我刚才注意了一下,我军的形式并不占什么优势。在打下去,最多也只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两败俱伤?刘备,你未免高看自己一头了吧?!

    “不不,我不甘心……我们计划了这么久,还用计诓骗了二哥……”

    “必须走!”刘备一面配合着张飞的攻势,一面沉声道:“我们这次的‘斩首计划’本来只是针对黄忠的,并没有将刘煜考虑进去……唉,早在他出现时,我就应该当机立断,宣布撤退的!可是,我却寄希望于刘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是我害了区星将军……”

    经过这么久,张飞大概也明了了刘煜的实力,没有再说出诸如“我们一定可以杀掉刘煜为区星报仇”之类的话来,他只是沉默着。

    倒是刘煜在听了刘备的感言后,冷声道:“刘备,你那手下性格卑劣,这番实在是死得其所,死得其人!由本王亲自下手,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不过,你也别嫉妒,很快本王就送你们兄弟俩下去陪他……”

    刘煜这番微带侮辱性质的话让张飞疯狂的连攻二十一矛,喘声骂道:“刘煜,你这是痴人说梦……”

    “不见得吧……”在质疑的同时,刘煜左手百步神拳,右手独孤九剑。身形在轻微而疾速的移动,连绵的招式一气呵成!

    张飞手中丈八蛇矛绕身旋刺,蛇形矛尖寒芒闪泛,幻成了一幅迷乱而奇异的光影。刘备的雌雄双剑也不甘示弱,双双化影,捉摸不定的向刘煜缠来。在惊雷迅电中,他们三人已经急若飞鸿般相互交手五十余招,刘备和张飞双双身不由主的被逼退六步之多!

    刘煜的武功虽然堪称绝世,但想在几招之内收拾具备地阶实力的刘备和张飞也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他们又有帮手加入的情况下!这些帮手不是别人,正是刘备的亲卫——白耳兵。

    据说,刘备的白耳兵基本上全是他起兵之初就跟随在他左右的。这些人能在历次战争中幸存下来,这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了。大刀长枪,盾牌弓箭,十余个配合默契的白耳兵围上了刘煜。四名白耳兵手提大刀,迅速切入战圈,将刘备和张飞护在身后。而刘备他们两个趁此机会抽身后退,飞速向岛外掠去。

    刘煜哼了一声,对挡在他面前的这些视死如归的白耳兵微微一笑。就在刘煜的笑容适才展露的刹那间,他运足全身功力,猝然连击三拳。拳拳相连,劲气弥漫,狂猛的向挡路的向白耳兵轰击而去!

    名震天下的“百步神拳”岂是这些普通的白耳兵所能抵挡的!于是,一阵“劈啪”闷响倏起,尚加杂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四柄砍来的大刀被震碎四散,四个白耳兵也七窍流血的仆倒于地!

    就在刘煜准备继续追杀刘备他们时,一条人影疾若闪电般扑至。口中还惨厉的狂笑道:“好,好,刘煜。你好辣的手段,又是四名好汉子的鲜血被你吞噬,本将军会要你即刻知道流我儿郎之血的仇人是如何的下场!”

    这人面孔上鲜明的线条扭曲得深刻而痛苦,额角青筋暴现。目中煞气隐射。他正是刘备手下有数猛将,五奚族第一勇士——沙摩轲!

    刘煜对这个在历史上一箭射死了甘宁的异族观感不错,所以也没打算留难他,身形一展,就准备越过他去找正主儿。可就在这时,刘煜却听到了马文莺的一声厉叫:“王爷,决不能放过他,他伤了孙王妃……”

    刘煜心一紧。停身抬眼望去,果见孙尚香的左臂衣衫破碎。血肉模糊。看其情形,应是被沙摩轲的独门兵器铁蒺藜骨朵所伤。不过孙尚香倒是很坚强,受此重伤也没有哭鼻子,反而还气鼓鼓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如果不是有马文莺拉着她为她上药裹伤,恐怕她早就挺剑上来,向沙摩轲找回场子了!见刘煜看她,她立刻振臂高呼道:“夫君,帮我报仇!”

    刘煜用力的点点头,用极其森冷的眼神盯着沙摩轲。这一刻,刘煜已经把刘备他们完全置之于脑后了!刘煜倒也不是重美色胜于国事,只是在他的心中,刘备他们已经是注定了要灭亡的,区别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注意到刘煜的眼神后,沙摩轲眼皮一眨,双手微动,看这个细小的动作,他应该是在暗中将体内的真气做了一次适当的调运。刘煜懒得跟他废话,冷厉的一哼,猝然就向他击出十七拳!

    沙摩轲瞪目咧嘴,沙哑的怒吼一声,铁蒺藜骨朵奇异的振动翻飞,意图将刘煜的拳劲硬生生的分割!可是,他的功力本就大不如刘煜,在与黄忠较技时又受了伤,再加上带伤和孙尚香打了这么久,如何能承受刘煜这威猛无匹的拳力?他虽拼出全力招架,但还是不免被一道拳劲击中前胸!

    于是,一口炙热的鲜血狂喷而出,黏着血丝的胸骨戳破肌肤,穿出体外。沙摩轲那庞大的身躯亦横飞三丈,沉重的跌落于地!见伤妻凶手已然毙命,刘煜立刻声震全场:“刘备军所属听着,你们的皇叔和大将都已经先行逃命去了,难道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

    此言一出,立刻就引发了刘备军一阵震动。在相互确认下,他们的士气顿时大跌。而刘煜军在这个利好消息的刺激下,攻势越见凌厉起来!见此景况,刘煜又扬声道:“荆州军团听令:放下兵器就地蹲下者可得生,余者一律诛杀!”

    “谨遵王爷令谕!”

    声威震天的应诺让不少意志薄弱的刘备军放弃了抵抗,但还是有近一半的敌军在这种绝境下拒不投降,刘煜当然没有二话的示意将他们全数击杀。等大局已定,黄忠才来到刘煜身前请罪道:“微臣护卫不当,致使孙王妃受伤,还清王爷降罪……”

    “那是这丫头自己找的,不关你的事……”刘煜狠狠的瞪了自知理亏而装得乖巧文静的孙尚香一眼,继续问黄忠道:“你身为一州将军,怎么会和敌方约见较技啊?”

    黄忠许是怕刘煜误会,额上见汗的赶紧解释道:“请王爷恕罪!微臣在荆州几年来,也和刘备军的关羽有过几次接触,不时的在一起切磋武艺,彼此都有些敬佩对方。前不久微臣接到关羽的信函,说要上岛一叙。以微臣对关羽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设计什么阴谋的,所以也没有在意刘备军对我军的敌意,应邀赴约。谁知道,这却是刘备冒名……”

    刘煜有些了然,看着黄忠将要乞罪的模样,刘煜挥了挥手。道:“好了,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吸取教训。别再被人骗了!这次要不是本王恰巧赶来,你可能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是,微臣必定谨记于心……”

    “走吧,回去修养一下,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拿下那荆南和交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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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由刘煜军控制的北江夏后,刘煜即命大军修整三天,待黄忠的伤好后。刘煜立刻命他为主将,太史慈为副将,率兵十万进攻巴陵长沙一线。本来刘煜还想让许褚也跟去的。可他却说刘脩她们交给他的任务就是看着刘煜,这自然让刘煜有些郁闷。

    刘煜之所以留在江夏,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来是因为担心孙尚香的伤,虽然伤口在灵药的作用下已经结疤。但要想不留下疤痕。却必须静养一段时间;二来是因为乔家姐妹的父母亲族已经被锦衣卫的特工人员从江东秘密的弄出来了,这两日就会抵达江夏。

    自从知道刘煜留下来是准备等她们的父母时,乔家姐妹一看到刘煜就脸红,想来她们也记起了那句话——须得父母应允,方能服侍夫君……

    等到刘煜排场十足得将乔家众人迎进江夏并和乔老爷子一番深谈后,乔家姐妹更是老躲刘煜,撩得他心痒难搔。这天刘煜无聊的到后府花园闲逛,正巧发现妹妹乔珑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发呆。

    心中打者龌龊主意的刘煜。先退出花园,严令下人未经他的许可不得进入后府。然后身形连展。快若闪电的飞驰进凉亭,从背后一把将乔珑搂进怀里。“啊……”猝不及防的乔珑一声惊呼,接着刘煜就感觉到她真气外放,似乎想将抱着她的人震开。

    “别紧张,是我……”刘煜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呢喃道。

    乔珑的身子微微一颤,她的真气平缓了一些,接着回头看了刘煜一眼,冷如寒冰的绝美容颜一下子就通红,弱弱的问道:“是……是你啊,你……你想怎么样?”

    刘煜笑-淫-淫的往她的耳洞里呵了一口气,暧-昧的反问了一句:“我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乔珑的身子软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别……别这样……”

    “岳父大人都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呢?你可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

    “我……我们只是有些害怕……”

    “别怕,一切有我……”

    ………………………………

    看着眼前极尽满足的乔珑,刘煜不由得得意的一笑,正想帮她收拾一下,却忽然感应到一道视线的注视。转首一看,竟是姐姐乔玲。

    看乔玲那颊上烧红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的好戏。与刘煜的眼神相对后,她的娇躯颤了颤,转身就跑。虽然她的速度已经是够快的了,但刘煜的速度更快。乔玲的身子才转到了一半,纤腰已给刘煜大手一挟,紧紧扣住。

    “玲儿,我和珑儿的表演好看吗?”

    听到刘煜在她耳边的低语,乔玲只觉浑身的力气就像消失得无边无际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四肢娇柔地软在刘煜怀里,也不再试图挣扎了。

    此时乔珑悠悠醒来,睁眼正巧看到她姐姐,先是微微一惊,接着便慵懒的道:“姐姐,你也来啦?”

    “珑儿,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此淫-乱之事……”

    乔珑拒不接受乔玲的指责:“这里虽然勉强可以归为‘大庭’,但何来‘广众’呢?也就只有姐姐你这么一个不速之客而已!况且,我是在和我家夫君欢-好,又怎么称得上‘淫-乱’呢?姐姐,你可不要冤枉妹妹啊……”

    “你……”乔玲说不出话来。一来是因为乔珑所言在理,二来也是由于刘煜那不老实的大手。

    乔珑这时完全没有“冰山美人”的样子,嘻嘻笑道:“夫君,既然我姐姐已经送上门来了,那你还客气什么,快点吃了她吧……”

    乔玲大惊失色,奋力抗拒道:“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由她的动作神态来看。刘煜知道这位知书达礼的“名门淑女”是不能像她妹妹那样接受“野趣”的。刘煜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抱起绝色姐妹花,再卷起地上的衣衫。闪身进了花园里专供登高赏景的阁楼。

    刘煜将这对国色天香的姐妹放到了顶楼的锦榻上……

    ………………………………

    乔珑软绵绵地卧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姐姐这从未有过的表现,调侃道:“姐,你的声音可真大,你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

    乔玲没有回答,她显然还沉浸在极乐的巅峰。过了半晌,见她似乎回神了。刘煜低头亲了浑身酥软的乔玲一口,柔声问道:“玲儿,舒不舒服?”

    “真是美透了。”娇慵脱力的乔玲软软地躺在床上。任刘煜肆无忌惮地饱览着**后无限满足的她,美眸射出诱人的情-火,呢喃声好生诱人:“你真是个坏蛋,居然在珑儿面前让人家如此失态。人家现在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当这个姐姐……”

    “怕什么?”刘煜嘿嘿一笑,道:“珑儿不和你一样么?以后她要是敢嘲笑你,你就反过来也嘲笑她……”

    在刘煜和她姐姐的面前,乔珑是没有一丝一毫“冰山美人”姿态的,她嘻嘻一笑道:“姐姐,你就别害羞了,我又不会笑话你的。”

    乔玲娇羞地嗔道:“你这妮子还好意思说,你和夫君居然合伙来欺负你姐姐。要不是看你被坏蛋弄得快要断气了。我才不会舍身救你、白白便宜了这个坏蛋……”

    乔珑摸了摸姐姐胸前的丰-盈,娇声笑道:“姐姐。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啊?况且,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向夫君献身的吗……”

    乔玲拍开妹妹的咸湿手,涨红着俏脸道:“谁很早就想啦……”

    乔珑笑着说道:“姐姐,你就别再装了,不知道是谁天天晚上对我说‘夫君怎么还不把爹娘他们接来’之类的话啊……”

    “这只是我在关心爹娘……”乔玲羞红着脸,死不肯承认:“你以为我像你啊,有了夫君就忘了爹娘……”

    看她们姐妹的样子,似乎准备就这个问题进行长期论证,刘煜赶紧道:“岳父岳母都来了几天了,有没有什么要求啊?我怕他们不好意思直接对我说,你们试着问一问!”

    “不用了。”乔玲枕着刘煜的胸膛,柔柔的说道:“据爹爹说,这次家族的北迁十分完美,不但没有落下一人,更是将所有的田产生意都按市价出售完毕了!家族并没有吃亏……”

    这个刘煜知道,是兴昌隆商社的人负责经办的。自己主母的娘家生意,他们怎么敢压价?!若是别人急于出手这么多的家产,恐怕能有个半价就算不错的了!想了想,刘煜说道:“这样吧,我在阳翟划给乔家一万亩良田做私产,就算是我的聘礼了!”

    “多谢夫君!”乔玲见刘煜这不容拒绝的样子,也就没有推辞,笑道:“这下那些叔伯兄弟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乔家的叔伯兄弟是高兴了。”乔珑嘻笑着说道:“不过,江东的很多人就要骂你了……”

    “怎么说?”刘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乔珑看了乔玲一眼,笑道:“夫君有所不知,虽然我和姐姐都名列绝色榜,但姐姐的追求者却是我的百倍,几乎囊括了整个江东的才俊。上次太后下旨赐婚时,据爹娘说,江东就很是乱了一阵子,每天都有人上门安慰他们二老,孙家大少孙策甚至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把我和姐姐救回去。可这回倒好,整个乔家都被夫君你弄到江北了,那些人还不恨死你啊……”

    “你这小丫头笑话我是不是?”乔玲伸手在乔珑粉嫩嫩的腮帮子上拧了一把,笑骂道:“你不是也有一个爱你爱到发狂的美周郎么?”

    “孙策和周瑜都很优秀么?”对这两个名传千古的人物,刘煜只是通过情报了解了一二,现在正好听听两个接触过他们的人的看法。

    “的确都不差。”乔珑点头道:“孙策勇烈,武力不逊赵云;周瑜儒雅,智略堪比郭嘉!”

    虽然刘煜觉得乔珑的话微微有些夸张,但还是有些警觉。凭这两个人,再加上吕布和卫仲道,江东不是那么好啃的!

    “夫君,你是在想怎么攻打江东吗?”乔玲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在担心什么。

    刘煜对她微微一笑,说道:“虽然统一天下势在必行,但我绝对不会亲自出马攻打江东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尚香为难啊!”

    乔玲和乔珑喜笑颜开,在刘煜脸上亲了一口,同声道:“夫君,你真好!”(未完待续。。)

第1251章 赤壁对峙

    和乔家姐妹腻了几天后,刘煜就接到了黄忠传来的战报,目前他率领十万大军正在赤壁和刘备军对峙,需要刘煜的援助。正事要紧,刘煜离开了让他万分留恋的温柔乡,准备赶赴赤壁。

    因为乔家姐妹都不喜欢战争,再加上父母亲族刚刚过来,所以她们决定留下来陪家人。刘煜一番思量后,干脆让她们带着刘煜的手令,陪乔家去阳翟,好好的安置家人。两个美人儿认为刘煜十分的顾惜她们,不约而同的给了刘煜一场香-艳的奖励。

    孙尚香这几天因为乔家姐妹被刘煜吃了一事,一直看刘煜不顺眼,明嘲暗讽的。刘煜本来以为她会跟着乔家姐妹去阳翟,谁知她却明确的表示,要随刘煜去打刘备,还说这是为了阻止刘煜再次祸害无知少女……

    虽然要去援助黄忠,但刘煜也没有带多少人马。除了五千近卫背嵬军以外,刘煜只多带了一万五千步兵,而给江夏留下了四万防守人员。当然,除了四万守军之外,刘煜还必须留下一员大将坐镇于此。一来是因为对面的刘备军,二来也是为了防备九江的袁术。虽然刘煜不认为以袁术欺软怕硬的性格敢来主动惹他,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至于留守将领的人选,刘煜考虑了一下,决定交给蔡阳。这个蔡阳是刘煜岳父蔡邕的族侄,也是蔡琰的大堂兄,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其人一手“乱披风”刀法甚为可观,而且久历阵仗。为人又谨慎,相信完全能够胜任防守工作的。

    逆流而上,仅只两天。就到了赤壁。刘煜军在北岸立有一水寨,寨外有巡江士兵。见到这大队人马后,立刻报与黄忠知道。未多时,黄忠亲自出迎,将刘煜领进水寨。

    一路上,刘煜细观水寨,见向南分二十四座门。皆有楼船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点点头,刘煜对身边的黄忠说道:“看来你在江夏倒也没白呆,这水军布阵之法却是学会了……”

    黄忠微微脸红,向旁一指。解释说:“王爷谬赞了!这安营布阵之举并非微臣所谓。实乃蔡瑁将军之功!”

    刘煜看了默立一旁,虽然满面恭敬,但却眼含得色的蔡瑁一眼,笑道:“干得不错,没有辜负本王对你的期望!”

    这蔡瑁也是蔡琰的族人,只是辈分较低。虽然在历史上他是比较无能的,但刘煜却发现他对水军指挥很有天赋。这几年的着重培养,到如今却也有了一些成效。

    “微臣能有今日。全靠王爷您的栽培!”蔡瑁一脸的感恩图报。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水寨的中心部位。刘煜让黄忠命人安置随他而来的将士。而他则没有休息,直接进入中军帅帐。“来,给本王说说目前的形式!”

    “是!”黄忠应了一声,清清嗓音道:“微臣惭愧!刘备大军十万集结于对岸,与我军数次交锋,都不分胜负……”

    刘煜微感疑惑的问道:“刘备虽然拥有荆南和交州,但这两地皆是地广人稀的所在,除却镇守各地的军士,他怎么可能集结起十万之众?你莫不是被他蒙骗了吧……”

    黄忠微微一愣,苦思道:“这个微臣还真说不准!微臣只是以他们出战的场次和人数,以及水寨中船只的数目大致推算出来的……”

    “这个的确作不得准!”刘煜想了想,道:“刘备军水寨的船只可能大部分是空船,而士兵也可能多数带伤……”

    听了刘煜的推断,黄忠眼睛一亮,道:“王爷,那我们是不是硬攻一次对方的水寨,以探探虚实啊?”

    “不必!”刘煜摇头道:“我们现在还下不了决断!万一刘备是头脑发热,将大部分士兵都调集到这里,那我们强攻就会吃亏了!”

    “那……依王爷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刘备手下现在都有些什么人?”

    “这几日见过的有刘备手下五虎将中的张飞、程普以及韩当。另外,微臣还打探到,关羽将军已经被派到交州去了,听说是为了镇压当地的山越叛乱……”

    山越叛乱?哼……恐怕是因为想要设计图谋黄忠,又怕性格高傲的关羽在这里会碍事,所以才寻了个由头将其调开吧?就在刘煜寻思该怎么将刘备军一击而溃时,帐前吏来报,说巡江士兵捕获了一名南来之人。

    “是奸细么?”刘煜微微有些好奇。一般说来,像这样的情况都有专人处理,非重大事件,绝少报与主帅知道的。

    帐前吏摇头道:“那人作渔翁打扮,自称王累,说有机密要事告知黄忠将军!”

    王累?这个名字挺熟的……是了,这人不就是历史上死谏刘璋的大忠臣么?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把他请进来,不可怠慢!”对于忠臣,刘煜总是有先天性的好感的。

    不一会儿,帐前吏就领着一个容颜清奇的三旬儒士走进帐中。看见黄忠站在刘煜的下首,三旬儒士眼中精光一闪,施礼道:“敢问可是周王殿下当面?”

    “正是本王!”

    听得刘煜的身份,三旬儒士立刻伏跪于地,恭声道:“附逆之臣王累,参见周王殿下!”

    “附逆?”刘煜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是刘璋的属下么?刘璋一项恭顺朝廷,如今家园被曹操所夺,你应该自称‘流亡之臣’,何来‘附逆’之说?”

    王累微微脸红道:“不久前,故主在庞德公的劝说下,已经率众投靠刘备了……”

    “原来你已经是刘备的属下了,怪不得会自称‘附逆之臣’呢?”刘煜感叹了一句。问道:“对了,刘备对刘璋怎么样?”

    “刘备命关羽将军护送故主前往南海安置,所赐田产、家仆众多。富家翁的生活可保无虞!”

    看来刘备对宗族还是蛮不错的!刘煜点点头,问道:“那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望王爷收容我等西川旧臣!”王累重重的扣了一个响头。

    “收容你们……”刘煜虽然从他对刘备的称呼上已经猜出了一二,但还是表示出了怀疑:“你们不会是想假降,以为刘备内应吧?”

    王累闻言色变,豁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其动作之激烈,吓得黄忠赶紧挡在了刘煜身前。不过。王累并没有作出什么忤逆的举动,只是仰头哈哈大笑道:“人言王爷求贤若渴,但看今天这种情况。可知传言不符……张松、杨怀,我们这次都看走眼了……”

    刘煜看他那激动万分、仰天长叹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刘备向来以‘仁义’名动天下,对你们的故主刘璋也很是不错。你们突然要舍弃他而来投靠本王这个‘好色残暴’之人。这叫本王如何不疑?”

    “这确实是逆臣鲁莽了!”王累整装施礼,解释说:“以荆南交州的人力物力,绝对不可能跟北方抗衡。刘备这以卵击石的狂妄举动,实为智者所不取……”

    虽然王累说的非常正确,但刘煜还是有一些怀疑。毕竟王累的“忠”是大名鼎鼎的,他怎么可能因为势不如敌,就要弃主投降呢?

    也许是注意到了刘煜眼中的疑色,王累继续说道:“刘备虽名称‘仁义’名单实则却是假仁假义。为了削弱故主的影响力。将其迁往交州不毛之地。而对我等新近之人,他也并不信任。我等所能出任的职位。多是副手或后勤押粮官。更为可恶的是,刘备之弟张飞,擅作威福,多次酒后鞭击我西川旧臣,令我蜀中豪杰无端受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西川旧臣联名上书,以求归顺王爷!”

    这样的解释刘煜还信了几分,因为张飞就是这种酒后发狂的人。在历史上,他就是因为酒后鞭打了徐州旧臣曹豹,才让刘备痛失徐州的。而他最后也是因为鞭打士兵,才被亲卫于睡梦中所杀。

    虽然刘煜相信了几分,但心里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一种古怪的疑虑挥之不去,当下对王累道:“将联名书给我看看!”

    这联名书上写的原因到和王累说的差不多,看上面的签名和血指印,其人数大概在二十上下。仔细一看,刘煜所知道的历史名人张松、杨怀、高沛、吴懿等皆名列其上。不知道为什么,这封联名书刘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平心静气,细心的感悟那一闪即逝的灵光,刘煜终于找到了不妥的所在。那就是位于签名和血指印之上的那一段话——伏闻王爷诚心待物,虚怀纳士,我等愿聚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这怎么那么像《三国演义》中,黄盖施“苦肉计”时写给曹操的那封效忠信啊?不会是刘备也准备给他来一场“火烧赤壁”吧?!为了探求事情的真相,刘煜故意拍桌子大怒道:“你们这分明就是诈降之计,你还敢虚言狡辩……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斩!”

    听到刘煜的命令,帐前吏即刻上前擒住王累的手臂,将他往帐外拽。王累虽然被拖得脚步踉跄,但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有闲情仰天大笑。

    “等等……”刘煜示意帐前吏将王累带回,对他说道:“本王都已经识破了你们的奸计,你为什么还笑得如此张狂?”

    王累摇摇头,满面凄然的说道:“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我们这帮子西川旧臣识人不明……”

    “识人不明?”刘煜心中发笑,脸上却不满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王累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杀便杀,何必问这么多?”

    这一刻,刘煜影帝级别的演技再次建功,虽然心中都笑得打结了,但面上却是精明中夹杂些得意:“本王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你们这样的计谋瞒得了别人,却绝对瞒不过本王!”

    王累不屑的看了刘煜一眼。说道:“你且说说这信中那一件事是奸计?”

    “好!既然你如此嘴硬,那本王就指出你的破绽,叫你死而无怨!”刘煜举着那封“效忠书”。仿照《三国演义》中曹操的说法道:“你们既然是真心投靠本王,那为什么不明确的写出归降的时间?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累听了刘煜的说辞,大笑不止,好一会儿后,才指着刘煜说道:“就你这样还敢自夸熟读兵书?我看你还是趁早收兵会洛阳吧!如果硬要交战,必会被刘备所败!真不知道你这无能之辈那‘战无不胜’的称誉是怎么得来的?难不成你的那些对手都是傻子么……死在你这种人的手里。我真是做鬼也觉得委屈!”

    王累对刘煜大不敬的话让黄忠和帐前吏十分愤怒,若不是刘煜的及时阻止,可能王累就真的“做鬼”了!其实刘煜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毕竟他是在做戏。反而因为王累这番精彩的表演而心情愉悦,笑着问道:“本王怎么就成了‘无能之辈’了呢?”

    王累虽然有些奇怪于刘煜的态度,但还是慷慨激昂的说道:“你不识计谋,不明道理。难道还不是‘无能之辈’么?”

    “哦?”刘煜挥手示意想要喝骂王累的黄忠和帐前吏安静。然后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这‘不识计谋,不明道理’的评语由何而来?”

    王累双眼一翻,作傲然状:“你毫无待贤之礼,我又何必多说!要斩就快点斩,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忙,不忙。”刘煜满面和蔼微笑,道:“只要你说得在理,本王自然会给予你应有的尊重。但如果你胡言乱语。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王累似乎也不再摆谱,沉声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背主作窃。不可定期’的说法吗?若是我们真的和你约定好了日期,可是在急切间又无法下手,而你又派人来接应,那岂不是将我们都暴露了吗?这样的事,只能靠随机应变,怎么能死定日子呢?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却要屈杀于我,这不是‘无能之辈’是什么?”

    刘煜虽然已经有些肯定自己的推断,但还是决定把戏份作足。当即起身作揖道:“本王见识不明,误犯先生尊威,但求先生不要介怀!”

    王累一脸感叹的还礼道:“我等西川旧臣皆是诚心归顺,有如婴儿之望父母,万望王爷莫再怀疑!”

    刘煜一脸喜色的说道:“若你等西川旧臣能建此功,战后之封赏,必在他人之上!”

    王累的脸上也是喜色微露:“我等并非为封赏而来,只是顺应天意而已!”

    刘煜笑着点点头,说道:“那么还得劳烦先生再过江南回,于西川诸位旧臣约定,先通消息,本王再派兵接应!”

    听了刘煜的话,王累连连摇头道:“逆臣已经离开刘备军营,实在不好再回去,还请王爷另派心腹干将前去联络!”

    “一事不烦二主!”刘煜摇头道:“还请先生劳累一番,回往联络西川旧臣……”

    王累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叹道:“既然如此,那逆臣就再回去一趟。王爷,逆臣这就告辞了……”

    注意到王累眼中闪过的那道不可抑制的喜色,刘煜终于确定了这真的是一条“诈降计”!既然如此,那刘煜也就不客气了,冲黄忠和帐前吏说道:“你们先出去,本王有机密事嘱咐王先生!”

    待黄忠和帐前吏走出帅帐后,王累微带疑惑的问道:“不知王爷还有何事要交代逆臣……”

    本来刘煜是准备将计就计的反过来设计刘备一把的,可是突然之间却想起了当年曾经玩儿过的一个叫做《曹操传》的单机游戏,那里面也有在赤壁之战时反过来设计江东的场景,但其结果并不怎么理想。为了不让他麾下的将士白白牺牲,刘煜决定彻底的阴刘备一把。毫无疑问,这阴人的重要道具就是——魅惑之术!

    “主子,奴才听候您的吩咐!”中了招的王累伏跪在地上。

    “你们可是真心归顺?”虽然刘煜很肯定自己的判断,但还是想再问一下当事人。

    “回主子的话。此乃张松所设的诈降计!”

    “张松?”竟然是那个刚刚才投靠刘备的西川大才设的计?!难道刘备的“仁义”和眼泪真的能让人忽视巨大的实力差距么?刘煜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不久前才投靠刘备,竟然就这么为他效死力么?”

    “其实真正愿意为刘备效力的只有张松一人而已,其他大部分人的忠诚度都不怎么高。甚至还有些人心中大有怨懑!”

    “这是为什么?”

    “张松虽然有大才,但因相貌猥琐,一直不得故主刘璋重用。可刘备却对他极为重视,不顾众人反对,竟直接任命他为左军师。张松在感恩之下,自然是倾力相报!而先前奴才所说的‘鞭打事件’也真有其事,西川旧臣中的不少将领都被张飞抽过……”

    刘煜有些了然了。笑道:“张松之计应该是假借运送军粮而实施火攻吧?”

    “主子英明!”王累一脸赞叹道。

    有历史为鉴就是好啊!刘煜微微一笑,又道:“张松的计策应该不止这些吧?是不是过几天,就会有人来给本王出主意。将所有的船只都用铁链链接起来啊?”

    “主子真是无所不知……”王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这个主意并不是张松出的,而是刘备手下第一军师庞德公的侄儿‘庞统’献上的!”

    我晕!怎么庞统到哪儿都是这么一个“连环计”啊?摇摇头,刘煜问道:“在西川旧臣中。你的影响力怎么样?”

    魅惑之术并不会削弱人的智力。因此王累一下子就明白了刘煜的意思,说道:“回禀主子,奴才有绝对的把握将杨怀、高沛、吴懿、吴兰、邓贤、泠苞六人说服!”

    “很好,那么你就先过江吧,小心的办好这件事,最好假戏真做,将用于烧船的火油都换做刘备的军粮,好好的阴刘备一把!”

    “是。主子!”

    邓王累出去后,黄忠进来了。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事就说吧!”刚刚设定了一个阴谋的刘煜,心情还不错。

    听了刘煜的话,黄忠立刻说道:“王爷,请恕微臣直言,微臣觉得,王累的归降有诈!”

    “你说的没错!”刘煜点点头道:“这正是刘备他们设下的计,意图烧光我军的战船!”

    “王爷已经看出来了?”黄忠先有点惊讶,接着便喜道:“王爷是准备将计就计么?”

    “差不多吧!”刘煜并没有详说,只道:“你这几天做好准备,听我的命令行事!”

    “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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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率领众将登上江岸山顶,远眺对岸军营,悠悠说道:“江北战舰有如芦苇之密,刘煜又奸诈无比,若非张松军师之谋,我等恐怕难以当之!”

    “主公谬赞了!”长得很“抽象派”的张松咧着嘴谦虚道,不过观其神态,怎么看怎么像是小人得志。

    “军师不可太过自谦!”刘备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头问张飞道:“三弟,吴懿将军他们出发没有?”

    “我们过来时,我正看见老吴他们在调度船只……”正说着,张飞突然抬手一指,道:“大哥,你看,他们在那儿……”

    众人顺着政府所指的方向望去,正见一支船队驶离自家的军营。

    “怎么会有近百艘船只?”五虎上将之一的韩当有些不舍的问道:“放火烧船有二十来艘就足够了,干嘛要白白的多损失五六十艘啊?”

    “韩将军有所不知!”张松笑着解释道:“这次吴将军他们是以押粮官的身份诈降的,不多运点粮食恐怕说不过去!”

    “二三十艘粮食也是很多的……”韩当想不通,明明只要二三十艘船就可以完成任务的,为什么非要浪费两三倍呢?

    张松微微一叹,苦笑道:“北军营中粮草极丰,二三十船粮食在我们看来是很多的,但还没有放在刘煜的眼中。王累从事曾经出言试探过,那刘煜甚至让他们轻船从简,直接过江。只有这上百船的粮食,才能让刘煜略微动心,愿意放其入寨!”(未完待续。。)

第125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啊,北方的确势大……”刘备感叹道:“如果刘煜不倒行逆施,而一心为国的话,这大汉早就承平了……”

    “大哥,大汉的天下还是得由汉室宗亲来匡扶……只有你才是顺应了民心啊!”张飞得马屁功也是不错的。

    “呵呵……”刘备一笑,对韩当说道:“你也别太在意这次的损失,只要大火一起,我军既可趁乱进攻,到时的缴获绝对百倍于我们现在的付出!”韩当一听大喜,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要大干一场。刘备笑着在他肩头拍了两下,转头道:“庞统军师,你那‘铁链连船’之计怎么样了?”

    此时的庞统正皱着眉头仔细探视江上的船队,没有即刻回应。还是他旁边的一位将领碰了碰他,才让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主公,您说什么?”

    刘备不以为意的又问了一次,庞统这才躬身答道:“我已经命人假扮渔父,将‘铁链连船’之计献给了刘煜。根据探子的回报,那逆贼已然将大型战舰锁在了一起。”

    “哈哈……”刘备大喜道:“看来这次是天亡刘煜……”

    就在其余文武马屁如潮、狂拍刘备时,庞统却独独说道:“主公,属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了?”刘备显得有些重视庞统的这句话。

    “主公,请允许属下问张松军师几个问题。”得到同意后,庞统转头问道:“张军师。你可知道那些船只是做何布置?”

    虽然对庞统怀疑自己的安排有些不满,但张松还是详细的说道:“所有的船头都布满铁钉,以便到时候牢牢的钉住敌军战舰。船内装满芦苇干柴。上淋火油,再上还有一层硫黄、焰硝等引火之物,外面用青布油单遮掩。船尾各系走舸,以便吴将军他们在火起之后迅速撤离……”

    “这正是问题所在!”庞统拳掌相击,道:“如果船上尽是芦苇干柴,那么船舷吃水绝对不会那么深。现在看那支船队的样子,分明就是装满了粮食的……”

    刘备他们闻言后。全都张目远眺。他们都是高手,即使船队去的远了,也能看出个大致来。一望之下。发现情况果真如庞统所言,每一艘船都吃水极深,明显是载有重物。

    “这个……”张松想了想,说道:“可能是王累怕北军中的能人也看出这个破绽。所以又在船上加了石块等重物吧?”

    包括刘备张飞在内的众人都比较信服这个推测。连连点头。只有庞统不置可否的说道:“是与不是,只要将王累从事召来一问即可!”

    大家都拿眼睛看刘备,刘备想了一想,觉得这个时候可不能故作大度,还是问清楚的一点好!于是,派了一个亲兵下山叫人。过了一会儿,那名亲兵单身上山,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尤以刘备和张松为最。

    “禀报主公,王累从事已经跟随船队出发了!”

    “什么?”刘备稍稍放下了些担心。拿眼看张松,他不知道计划中是不是需要王累这个文臣随军而行。

    可张松的回答无情的击破了他的这个幻想:“这怎么可能……王累怎么跟着船队走了?”

    就在刘备的心微微一紧时,旁边的庞统又问话了:“除了吴懿将军和王累从事以外,那支船队上还有些什么人?”

    那名亲兵也是个机灵人物,这些事竟然已经全数了解清楚,不假思索的就答道:“还有杨怀、高沛、吴兰、邓贤、泠苞五位将军,以及他们的直属亲兵一千人!”

    这下谁都知道有问题了!这几人中,杨怀、高沛和吴兰是押粮官,而邓贤和泠苞分别在张飞和韩当的手下当偏将,‘火烧赤壁’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备有些发怒了。

    张松的脸色变得惨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庞统没有在乎他的感受,冷冰冰的道:“恐怕那七个人是真的投靠刘煜去了……”

    刘备的一声怒哼吓得张松打了一个哆嗦,他五体投地,乞命道:“主公恕罪……”

    刘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张松扶起,温言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识人不明……”

    “主公……”刘备的“宽宏大量”使得张松感激涕零。

    他们在这里“君臣想得”,那里的庞统却又发话了:“主公,现在还是命人去看一看我军所剩的粮草还有多少吧?”

    刘备心中一惊,立刻让那位亲兵前去粮草官处咨询。远远地,那支船队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北军水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北军水寨依然毫无异状。刘备终于死心,知道吴懿、王累等人是真真切切的投敌了!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吴懿等人并没有偷走粮草!

    不一会儿,粮草官在亲兵的带领下,飞奔上山。没有给他见礼的时间,刘备直接问道:“吴懿、王累等人是不是从你那儿索要了些粮草?”

    “是的,主公。”粮草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各位军中大佬的脸色,就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重大事件。

    “他们拿走了多少?”张飞急切的抢于刘备之先问道。

    “一千石。”粮草官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要的全是粮食,马匹食用的草料丝毫未取!”

    “还好,还好……”刘备和众文武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有庞统注意到了粮草官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当下说道:“有什么事立刻禀明,不得有任何隐瞒!”

    粮草官点点头,对刘备说道:“主公,今天除了吴懿将军和王累从事来索要过粮食以外。邓贤和泠苞两位将军也来过!”

    “他们来干什么?”作为直系长官的张飞和韩当都有些紧张。

    粮草官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邓、泠两位将军正是代表你们各自的军队来索要粮草的……”

    “你给了?”这次连刘备也加入了这异口同声的行列。

    “是啊!今天正好是十日一次的派粮日,下官当然要给……”

    “给了多少?”

    “一人一万石。”

    “怎么会这么多?”刘备大叫。两万石的粮食足够十万大军吃大半个月的了!

    粮草官很是无辜的说道:“因为邓贤和泠苞两位将军说他们是帮全军一起领粮的,还说因为大战在即,士兵胃口暴增,所以要多领点……最主要的是,属下看见了张飞将军亲笔所写的手令!”

    张飞在心痛之余,又一脸的迷糊:“我什么时候写过这种手令啊……”

    刘备阴沉着脸问他道:“你是不是又违抗我的命令喝酒啦?”

    张飞一张黑脸,也看不出有没有脸红。只是他的眼神突然间变得闪烁起来,不敢与刘备对视。他这样的表现不就是不打自招么?刘备当即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刘备现在的情况不宜问问题,庞统自觉的代劳:“现在我军的粮草还有多少?能够支撑多久?”

    “马匹的草料到是挺多的。可粮食就最多只能支撑全军十五天的了!”看到主公和军中大佬们齐齐色变,粮草官赶紧补充道:“不过在这一两天还有一批新征收的粮食运到,到时候还可以多维持一个月……”

    众人闻言又是一喜,只有庞统多问了一句:“那批粮草的押粮官是谁?”

    “是杨怀和高沛两位将军。”

    这一下。刘备他们的神色又突变为黯淡。刘备挥挥手。让颇有些莫名其妙的粮草官退下,对众文武说道:“各位,你们看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啊?”

    张飞心虚的看了刘备一眼,小声的问道:“要不,我们再征收一批粮食?”

    刘备摇头道:“为了这次战争,我们已经在荆南征收了三次粮食了!再这么做,不用刘煜出兵,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就能吃了我们!”

    韩当试着说道:“主公。你看暂时退兵可以么?”

    刘备拿眼看庞统,后者摇摇头。坚决的说道:“绝对不可!荆南、荆北,全靠这大江天堑,如果我们弃守,那北军必可长驱直入……”

    “依军师之见,我们应该如何行事?”

    “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在十天之内和北军一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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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备他们决心和刘煜军决一死战时,刘煜却在帅帐中大摆筵席,款待携粮率军向他投诚的王累、吴懿、杨怀、高沛、吴兰、邓贤、泠苞等七人。举起酒樽,刘煜大笑着说道:“诸位能够弃暗投明,本王甚觉宽慰,来,本王敬你们一杯!”

    “不敢,不敢……”七个人都是诚惶诚恐的饮尽杯中酒。

    吴懿他们好歹也是西川名将,虽然落在刘煜军中不会再那么出彩,但当一个郡司马之类的官职还是胜任有余的!现在刘煜正在南征,各个占领区都需要这样的将领来镇守。虽然喜店军校的毕业生不少,但那毕竟多是纸上谈兵,像吴懿他们这样有实际经验的统兵大将,刘煜还是很乐于得到的!

    “这有什么不敢的!”刘煜很是高兴的说道:“你们这次不但率军来降,更带来了这么多粮食。现在刘备军中恐怕余粮不多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功劳啊!本王现在就宣布,任命吴懿、杨怀、高沛、吴兰、邓贤、泠苞六人为镇军校尉,王累为军中主簿……”

    虽然刘煜给他们的官职并没有他们在西川时那么大,但他们都很有自知之明,看得清形势,对于刘煜给他们的待遇都很满意,跪地齐声谢恩。

    吴懿看了大家一眼,恭顺的对刘煜说道:“王爷宽宏大量。不以我等附逆为罪,反而厚爱若此,我等只能以身相报。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刘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你们不必自责!你们原本就是刘璋属下,他既然决定投靠刘备,你们也是抗拒不得的。现在你们都做出了正确地选择,这就很好嘛!好了,都起来回到座位上,我们继续开怀畅饮……”

    依言回位后。除了被刘煜洗脑的王累,其余的六员将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吴懿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您误会了!故主刘璋原来并不是打算投靠刘备的。正相反,他原本希望的是投奔朝廷……”

    刘煜微微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哦,还有这么一回事?”

    吴懿点点头。详述道:“曹贼在张任那个叛徒的帮助下。几乎夺下我西川全境。故主刘璋知道事不可违,就准备带着我们和忠于他的万余军队北上,投靠朝廷。可当时北上的道路都被曹贼封锁了,我们只得顺江而下,想要借道荆州去往长安,可惜我们却在江上先遇到了刘备的巡江士兵!”

    “难道是刘备将你们强行留下,并收编了你们的万余精兵吗?”

    “正是。”吴懿气鼓鼓的说道。

    “不是吧?”刘煜有些想不通的问道:“你们好歹也有万余人,怎么可能被刘备轻易扣押?只要你们稍微坚持一下。我军肯定就能前去救援你们的……”

    吴懿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王爷,原先刘备并没有露出要收编我们的意思。只是让故主去他那儿休养几天,一叙兄弟情谊……”顿了顿,吴懿又解释道:“刘备在黄巾之乱时曾经在先主刘焉的帐下效力,所以识得故主刘璋!”

    这个刘煜知道,《三国演义》中也有这样得描述!在刘煜的示意下,吴懿接着道:“在刘备的府中,刘璋倒是被照顾的十分妥当,可每当我们提出要离开时,都被刘备声泪俱下的留住了!我们一直没有多想,只认为是以‘仁义’名满天下的刘备顾念着先主刘焉的恩惠而已……”

    看着他和杨怀等人忿忿不平的样子,刘煜不由得问道:“是不是刘备在这段时间里和中级军官接触频繁,以致很多人都暗中投靠于他?”

    吴懿等人闻言大惊失色,全都离席,五体投地的说道:“王爷英明,竟能如此轻易的就看破刘备的奸计,我等实在不及王爷之万一……”

    虽然知道他们这不过是在拍马屁,但刘煜还是听得很高兴。挥手让他们回座,并再次同饮了一杯酒。

    借酒润喉后,吴懿继续说道:“如果只有都尉一级的军官心向刘备的话,也不会出现什么状况,毕竟没人领头,他们也不敢做出相当于‘叛逃’的事情来!可是,坏就坏在,张松那厮竟然也被刘备说动了!有了他这个益州别驾的带头,那些都尉竟然联合起来兵谏于刘璋,使得他不得不妥协,带领我们一齐投靠了刘备!”

    刘煜若有所思的说道:“刘备就是为了避免刘璋和你们这些不服气的西川将领联合起来投靠我,才急匆匆的把他远送到交州去的么?”

    “王爷英明,正是如此!”吴懿赞了一声后,又说道:“刘备对我等西川旧将并不放心,基本上都是副职,就连亲兵也被减缩到了区区百余人!更为欺人的是,刘备的义弟张飞,竟然借着酒劲鞭打了邓贤将军……”

    刘煜抬眼看向邓贤,他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爷,我本在张飞帐下任偏将一职,平时牢记‘小心无大过’的原则,兢兢业业的办事,踏踏实实的做人。可张飞那厮还是常常挑我的刺儿,借机施军法,亲自鞭打于我。我原本还以为这是因为他治军太严,可某一日他酒后才吐了真言,说他这是要教训教训我们这些不主动投靠他大哥的无眼之辈……”

    “邓贤将军,你受罪了……”刘煜叹了一口气,真的同情这个在张飞手下当差的西川名将。

    “王爷……”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却让邓贤感动的哽咽了。这并不是邓贤的感情脆弱,只是在刘煜的精神影响之下,他的感受都被加深了十倍不止。自然很容易的就感激涕零。忠心耿耿了!

    “呵呵,好了,我们可都是铁血沙场的硬汉子。就不要再做这种小儿女姿态了!”刘煜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

    “让王爷您见笑了……”吴懿他们很快的就收拾好了情绪。

    看着他们,刘煜突然问道:“你们就这么过来了,那你们的家人怎么办?”

    大约是被提及了心事,除了王累这个心中只有刘煜这个主子存在的异类之外,吴懿他们六个全部沉默了下来,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半晌之后,吴懿才叹息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何况以刘备名动天下的‘仁义’,他也不敢公然对我等的家人不利的……”

    “呵呵,谁说忠孝不能两全啊?”刘煜微微一笑。道:“朝廷虽然需要你们的效力,但也不会让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

    “王爷,您的意思是……”吴懿他们六个在吃惊中隐含了一丝希望,一丝兴奋。

    刘煜笑着挥手示意。帐前吏心领神会的走出帅帐。看着吴懿他们不停向门口张望的样子。刘煜笑眯眯的抿了一口酒。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回禀王爷,人已经带来了!”帐前吏没敢直接将人领进来。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

    七八个老老少少在帐前吏的带领下,神色忐忑的走了进来。不过,当他们看到呆坐在席上的吴懿等人之后,表情立刻变成狂喜,疾走、飞扑过去。口中也“儿啊”“爹啊”的叫开了。

    这些呼声终于将吴懿等人叫醒,他们也一脸惊喜的纷纷离席。向亲人迎了过去。

    吴兰和吴懿跑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面前,跪地唤道:“爹(叔父),您老人家安然无恙否?”

    “我很好!”花甲老人有些激动的说道:“你娘,你媳妇,你儿子……都很好!懿儿,你的妻妾孩子也都安好,他们全部在后面的军帐中休息……”

    吴懿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一般,问道:“叔父,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花甲老人一脸迷糊的说道:“两天前有一帮黑衣人突然袭击了我们所住的那间驿馆,杀光了担任警戒的士兵,将我们带了过来。虽然那些还有人一路上很有礼貌,但却一直没告诉我们原因,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对了,懿儿,你和兰儿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在长辈的无意提醒下,吴懿他们才想起了刘煜,赶紧跪下道:“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我等感怀于心,日后必将肝脑涂地,以报王爷……”这时,在家人的叙述中明白事情经过的邓贤等人也跪在了地上,说着和吴懿差不多的感恩话语。

    “好了,好了!”刘煜笑着说道:“把你们的家人都带回你们的席位,大家一起吃吧!”

    “谢王爷!”归位后的吴懿等人轻声对家人表述刘煜的身份,以及他们为何在此的原因。

    刘煜看着趴在邓贤怀里主那去抓烤肉的那个胖乎乎的幼儿,颇感有趣的问道:“邓贤,这是你的儿子么?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正在阻止孩子不安份动作的邓贤赶紧坐直了答道:“王爷,这正是犬子邓艾,今年还不到两岁……”

    他后面说什么刘煜已经没注意了,脑海中只有“邓艾”两个大字在来回翻腾:有没有搞错!三国时期的第二代人才我都还没有培养好,怎么第三代的就出来了?

    “……王爷,可是犬子有什么不妥?”刘煜失神的样子让邓贤有些紧张。

    “呵呵,没什么!”回过神来的刘煜笑着说道:“你的儿子很有灵气,将来一定前程似锦!”

    刘煜的“金口玉言”让邓贤大是惊喜,抱着儿子伏地道:“多谢王爷赞誉……”

    刘煜笑着对他们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去,因为他一直觉得有人在偷看他……逮到了,竟然是吴懿的叔父,吴兰的老爹!

    和刘煜的眼神相对后,吴懿他叔父也没有惊诧,而是向刘煜行礼道:“王爷,小老儿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这不是废话么?你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还能拒绝么?“嗯,老人家尽管开口!”

    “那就请王爷恕小老儿逾礼了!”吴懿他叔父神情有些紧张的问道:“不知道王爷的妾室中是否有一位名为‘吴苋’的?”(未完待续。。)

第1253章 强攻

    听了这个问题后,刘煜不由得微微一愣,要知道这个问题算起来可是有点大不敬的!吴兰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爹竟然会这么冒失,额上见汗的看了刘煜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他堂兄吴懿,却不想想来沉着的吴懿此刻竟然失神了,无奈之下,吴兰只能对着吴老爹暗使眼色。不过吴老爹却不为所动,一直用满含希冀的目光盯着刘煜。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种异状,说笑声渐渐消失了。刘煜倒是没把这种礼法当成一回事,直接说道:“不错,本王的妾室中的确有一个叫吴苋的……”

    在吴懿脸色大变时,吴老爹也眼睛晶亮的道:“敢问王爷,吴夫人身边可有一个名为‘西门业’的老仆?”

    看到刘煜点头后,吴老爹激动万分,说道:“王爷,那位吴夫人很有可能就是我那苦命的侄女儿……”

    吴懿惊疑不定,抓着吴老爹急声道:“叔父,家主之前不是说苋儿病去了么?”

    “那是家主骗你的……”吴老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家主本来是打算将苋儿嫁给刘焉的恶鬼儿子刘瑁,苋儿不愿意,就在西门业的帮助下离家出走了。为了保住家族其她女子的声誉,也为了向刘焉交代,家主才找了个‘病亡’的借口……”

    吴老爹的话不尽不实,和吴苋的诉说大有出入,显然是刻意隐瞒了吴家对吴苋的逼迫。不过,刘煜也没打算最久。这毕竟是吴苋的家事,吴家家主这个罪魁祸首已经在兵祸中消去罪孽了,其他人应该怎么处置。那还得看吴苋的。如果她想帮仆人报仇,那刘煜绝对不会介意名声,一定会将除去吴懿一支之外的其他吴家人全部送上西天!

    不知道是想要道歉,还是准备献媚,吴老爹急切的说道:“王爷,请恩准小老儿明天就启程赶赴洛-阳面见吴夫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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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懿他们急着去见吴苋,第二天就向刘煜辞行。前往洛-阳。刘煜也给吴苋去了一封家书,告诉她,无论她想怎么样对待吴家。他都会站在她那边,给予她绝对的支持。同时,刘煜也给刘脩去了封信,一来告诉她自己的近况和打算。二来也让她关心开导一下吴苋。

    至于杨怀等人。他们对刘备都没有什么“故主”之情,所以全都请命留下来参战。刘煜自然是无有不允,将他们全部交给黄忠,想让其尽快熟悉我军的作战习惯和指挥方式。可是,刘备并不大算给刘煜这个时间。他居然向刘煜军下了一封战书,说要与刘煜堂堂正正的在大江之上厮杀一场!

    当黄忠拿着这封战书来请示刘煜的时候,刘煜实在是忍不住发笑了。因为刘煜已经从王累他们口中得知,刘备方面的军粮已经所剩无几。怕是连半个月也坚持不了。而他周围数郡的官粮以及民间的余粮都已抽调一空,要向从其他地方调集。时间上也来不及。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等上些时日让刘备自行溃败呢?

    在刘煜的命令下,刘煜军高挂免战牌,完全不顾刘备军的挑衅,自顾自的在水寨内养精蓄锐,静待着痛打落水狗的时机。

    如此又过了五六天,刘备终于耗不下去了,居然头脑发昏的下令强攻刘煜军水寨。

    刘备军的进攻方式比较简单,就是用楼船冲撞刘煜军水寨的大门。在撞毁二十多艘楼船后,刘煜方坚固的水寨木栅终于崩坏了三处,于是,刘备军叫嚣着一拥而入,与刘煜军在水寨之内展开了混战。

    当然,真正陷入混战的是刘备军,而刘煜军在黄忠的指挥下,早就凭借地理结成了一个个独立而又彼此呼应的小型作战团体,分割吞食着刘备大军。

    这里毕竟是荆州军团的主场,刘煜自然不会越俎代庖,他完全没有干预黄忠的指挥,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兵,冲杀在第一线。在刘煜挥舞战天戟冲入刘备军中大开杀戒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己方士兵正向他奔来。只见那人步履踉跄不稳,胁下鲜血淋漓,胸前的皮甲被割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形态狼狈已极。

    在后面追赶的刘备军将领,刘煜一眼即已看出,乃是在江夏和黄忠大战过一场的邢道荣!没想到这位号称“万人敌”的猛将竟然沦落到在这里欺负小兵了!看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养,他的伤还没有痊愈。

    挑挑眉,刘煜微一滑步,迎了上去。己方士兵那双惊恐过度的瞳孔映入刘煜身影的一刹那,他有如在汹涌的浪涛中抢到了一块木板,慌忙声嘶力竭地大喊:“兄弟……救我一救……”看来这名小兵应该是不认识刘煜。

    刘煜一边清除着身边的敌人,一边向他飘去,正要说话,他却已经一跤摔倒在地。看他微微抖嗦的身子,刘煜知道他已经不行了。痛惜地望了自己这位战友一眼,刘煜低沉的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仇有本王来报。”

    说话中,邢道荣已和另一员刘备军将领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到。那员刘煜不认识的敌将一言不发,抡起手中的铁棒便打,邢道荣却在急促中与刘煜打了个照面,慌忙大叫道:“张虎,且慢!”

    名为“张虎”的敌将“嘿”了一声,收臂挫腕,硬生生转出三尺之外,却十分不悦的道:“邢道荣,我看这小子的武功十分扎手,此时不收拾他,更待何时?”

    邢道荣没有回答,一双利眼却直直的注视着刘煜。缓缓的道:“江夏一别,几近两月,你却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独自闯入我军阵营中!”

    刘煜笑吟吟的踏上一步,道:“那时情形太乱,本王又是初履江夏,是以不愿与尔等缠战,这才网开一面,放尔等离开。至于现在么,呵呵。你们覆灭在即,还能伤得了本王一根汗毛么?”

    邢道荣怒极而笑,厉声道:“刘煜啊刘煜。今朝你便看看,到底是你们北军占得便宜,还是我荆交军大胜而还?”

    张虎闻言大吃一惊,错愕的道:“什么?这小子就是刘煜?”

    他正说到这里。那边已传来一阵哗叫与怒骂声。紧跟着惨号连连,激斗中的人群霎时乱成一片,刘备军士兵纷纷四散奔逃。抬眼一望,却是许褚带着一队近卫军杀了进来。所到之处,刀光枪影,血肉横飞!

    见一时之间无人可以制衡许褚,张虎气得一跺脚,厉吼着急速奔了过去。刚才这个张虎没有把刘煜放在眼里。现在又不自量力的想去堵住许褚。看来他不是勇猛无畏,就是自信得过了头!

    刘煜平静地向四处一瞥。只见整个水寨前营都已投进了这场激战的漩涡中,到处都是穿着皮甲水靠的士兵在舍生忘死的拼斗、杀喊,脚步纷沓,光影幌闪,血洒着、汗淌着;躯体在旋转、在奔舞,瞬息前践踏在别人身体上的胜利者,也许在瞬息后同样地被别人所践踏,触目心惊的尸体狼藉遍地,残断的肢骸抛置周遭,火苗子又起了多处!

    甲板上、楼台中、营寨间,刘备军士兵自战船上蜂涌而来,奔扑着,拼命着。却又在一条条必经的通路上,在一处处的扼要地区里,被刘煜军上下抵制住,几乎不能稍越雷池一步!几座战船楼台已然烧起,火光熊熊,金红色的光芒,映在人们那张张扭曲得变了形的面孔上,益发显得凄厉而残酷!

    刘煜极快的下了一个决定,他慢慢行上一步,沉冷的道:“邢道荣,本王敬你是一条汉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向本王效忠吧……”

    邢道荣呸了一声,气冲牛斗的大吼道:“刘煜,还记得区星和沙摩柯么?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结算!”

    刘煜冷冷一晒,道:“嗯,也罢,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邢道荣双目倏而闪出一抹凶光,但是,他却好似十分忌讳刘煜,不敢立即助手,焦急的向左右瞧视着。

    刘煜深沉的一笑道:“邢道荣,要想找帮手么?呵呵,你还是自己先享受一番的好……”“好”字出口,千百只戟影已蓦而如瑞雪飘舞,自四面八方罩向邢道荣,劲气尖锐,纵横呼啸,有着风卷残云的威势。

    邢道荣惊得一窒,不遑多想,脚步一旋,已狠狈的跃出五尺。大板斧猛然挥出,闪幻不定的向刘煜的戟影迎去!

    刘煜神色冷漠,身形“呼”的一声贴向地面,如蛇也似的一揉一滑,幽灵似的转向敌人右侧。就在刘煜猝而站起之际,战天戟又带起一片霍霍劲风。

    邢道荣虽然是员猛将,在刘备军中地位之高,仅在五虎上将之下。可惜,他这位刘备军中的强者,和刘煜这一身惊天动地的神功绝技比起来,却又相差得太远了。在刘煜绝招连展之下,邢道荣已在瞬息间改变了四种不同的武功应敌,仅只堪堪险极的躲过了刘煜两招而已!

    在一连串的空气爆裂声中,邢道荣的大板斧的攻势已经被刘煜完全击溃,在木屑纷飞中,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子有如怒海中的一叶孤舟,歪斜踉跄地退出七步之外,黝黑的面孔在抽搐,颔下短髯颤动抖索,双瞳里映出一股晦涩而无助的神色,只在这一刹那,强弱已经明显的分了出来!

    刘煜冷眼望着邢道荣急剧起伏的胸口,绵软垂落的左臂,淡漠的道:“邢道荣,你的一身武艺甚是不弱,内力亦可说十分深厚,然而你却犯了一个错误,不该与本王硬打硬封,现在,只要本王再进一招,你就得尸横就地!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像我效忠?如若不然,便是一死!”

    其实,就凭邢道荣是不能让刘煜这么费手脚的!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刘煜突发奇想的想试验一下在没有精神影响和魅惑之术的帮助下,他的这一身“王霸之气”的效果而已!

    邢道荣心中明白,自己内腑已经受到了严重震荡。而那条左臂更已折断,对方的武功,实在是令人胆裂魄散的啊!可是,你叫他现在独自逃命么?不要说他的自尊心与忠诚感不容许他如此做,便是为了今后的颜面与立足也不可能如此做,但是,另外一条可容选择的路却只有死!

    死。这个古今以来,多少英雄豪杰都难以勘破的一关,多少圣人贤士都惧怯的一关。说来轻易,做起来又是如何地沉重与艰辛啊!

    刑道荣这位刘备军的高手,绝望地向四周频频乞视,而周遭的战斗正炽热的进行着。杀得日月无光。天怒地惨,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没有人来协助他,即便是有,又会增加什么效果呢?就凭刘备军,即使三英齐上,难道就会是刘煜的对手?

    见实验对象如此婆妈,刘煜不由得不耐烦的道:“邢道荣。此刻不降,只怕你永远也没有机会降了……”

    邢道荣喘息中神色倏变。他声嘶力竭的大吼:“刘煜,邢道荣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岂能降你这无君无父之辈!”

    刘煜在内心深深叹息,对自己的“王霸之气”彻底丧失信心,而口中却冷酷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好……”

    在一刹那间,邢道荣竟似疯虎般抢先猛冲而至,右手大板斧猛劈刘煜天灵,双腿飞起如电,连环不息的蹴向刘煜小腹丹田。看得出,他在这一击中已倾注了全身所有的真力!

    暴叱一声,刘煜的身形闪移半尺,就在这狭窄的半尺间隙中,刘煜自创的战天戟绝招“碎尸万断”已全力攻出!那纵横交错的戟影自冥渺中飞来,彷佛魔鬼的诅咒,宛如追魂使者黑色的面纱,是那么残怖而凄厉!

    于是,邢道荣斧腿猝然落空,一股成形劲气已适时贯穿了他的脸庞,就在他的惨号尚未出口的当儿,锋利的戟影已将他凌空兜起九尺,血雨迸散中肢体霍然分解坠落,满天的肚肠血肉,加杂着衣衫碎屑四散纷飞如雨!

    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刘煜气定神闲的轻轻一拂衣柚,如一头大鸟般飞跃而起,向许褚的方向掠去。

    张虎与许褚的功力原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要不是许褚还要分神照顾深陷重围的那百余名近卫军,他恐怕老早就将张虎解决了。即便如此,张虎也没能占到丝毫便宜,加以他心焦气浮,更是越打越乱,险象环生。

    刘煜一掠到,即刻大叫一声:“仲康,速战速决!”

    刘煜的语声才一入耳,张虎宛如在骤然间被人打了一棒,他心弦一震,踉跄后退,惊恐欲绝的吼道:“刘煜,邢道荣何在?”

    刘煜身形一闪一旋,狂风暴雨般就是二十九戟,在身边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嘴里冷冷的说道:“此刻怕已到了阎罗殿上。”

    张虎悲厉的狂吼连声,铁棒展开有如一条云里乌龙,翻翻滚滚向刘煜罩来!

    得到刘煜命令许褚狂笑一声,一个大旋转,四名刘备军士兵已拦腰断成八截。他一振紫金鱼鳞刀,微斜身,冲入刘备军中,刀劈拳打,真是虎入羊群,所向披靡。人影过处,悲嗥不断,兵折人亡!

    张虎看得心如油煎,他两眼圆睁如铃,汗珠顺颊而下,在这须曳之间,他已倾注了全身功力于手中的铁棒,带起黑影一片,层层重重,无懈可击。

    在和我交手时,竟然还有闲情观察别处的战况?对于张虎对刘煜自己的轻视,刘煜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也就不忙着解决他,只运起身法,带着他四处转悠。

    刘煜的身法一旦淋漓尽致的使出,看来就像一抹淡淡的影子在飘忽移游,捉不到,换不透,每每在发毫里脱颖而出,在瞬息间闪掠而过,张虎的铁棒更时常被刘煜的战天戟硬生生架开荡起。非但如此,刘煜更在躲闪他攻势的同时,大肆的屠杀所过之处的刘备军士兵。刘煜就想看他有力使不出,心中悲痛万分的样子!

    就这样。刘备军方面倒下去的人更多了,惨叫声也更加震人心弦了。刘煜和许褚并肩而战,戟刀齐施。再配合近卫军的锋利攻势,这个战圈里的刘备军已然完全处于极端不利的境地。

    张虎越来越焦虑浮躁,蓦然间,他大吼半声,棒端挽起圈圈弧扁,棒身颤抖如浪,那沉重的铁棒。好似在刹那间变成一条具有灵性的乌龙一般!

    刘煜微微哼了一声,不再闪避,挺身迎上。战天戟震颤飞舞间带起一片星光月弧,如一串电火般流泻向张虎。

    随着招式的出手,刘煜的身形仍在不停的移动,令人眼花缭乱地连连转变着位置。在眨眼前与眨眼后。攻击的角度及方向已然做了一个全盘的改易,几乎像一道流星到过长空的曳尾!

    张虎虽已使尽了混身解数,却仍连刘煜的一根毫毛也伤不到,空自奇招连绵,棒舞如飞,只落得招招走空,气喘吁吁。

    刘煜二人已电光石火般交手了二十多招,刘煜目光游瞥。不愿再玩下去,当即大喝一声。那招“碎尸万断”又倏而展出。那翻飞不已的戟势,以及那呼啸刺耳的锐风,俱都给予人一种有如泰山压顶般的难以抗衡的感觉。

    于是,理所当然的,张虎的两条手臂已与他的身躯分了家,带着满天血光飞出三丈之外,自然,那两只断落的手上还紧握着他的铁棒!张虎好似已可预感到他的下场,在他的两条手臂始才飞出的刹那,这位凶悍的敌将竟一头向刘煜撞来,双腿有如铁桩般连环扫出……

    人影倏闪中,血肉纷飞,舍生忘死的张虎毫无侥幸的被刘煜“碎尸万断”的余势彻底的绞碎!

    没有休息,没有观望,刘煜身形连闪,掌战天戟挥舞间出,一口气又劈翻了二十一名刘备军士兵。“仲康,将这里的刘备军全部击杀!”在这种混战的情况下,是没法分出人手来看押俘虏的,与其这样,不如绝杀!

    “是,王爷!”许褚应了一声,开始命令近卫军变换阵形,以便更好的绞杀敌军。

    刘煜没有留在这里帮忙,一来是信任许褚的能力,二来也有点担心孙尚香那丫头又忍不住的想要出战!如果她这个“王妃”坚持己见的话,黄忠还真没办法反对。至于刘煜留在孙尚香身边的马文莺,她不推波助澜就好了,刘煜是绝对不会寄希望于她会劝阻孙尚香的!

    纵身跃起,刘煜捷如魅影般飞向作为刘煜军指挥部的那座楼台。

    这时,整个水寨四周的战局,基本上已经将胜利归在了刘煜军这边。刘备军原先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已消散了很多,毕竟各自混战、寸步难行的局面大大的打击了他们的激情!

    不过,就在刘煜向指挥楼台跃去的同时,三道人影也势如破竹般一连震飞了近百名刘煜军士兵,所向披靡的直扑指挥楼台,任是周遭隐蔽处弩箭齐发,却丝毫阻挡不了来人!

    在那座指挥楼台上,孙尚香俏生生的立在栏杆前,一双大眼睛却不住的向各处游转,看那模样儿,似乎羡慕得很。而傍在她身边陪护的就是马文莺和十几名鸾凤卫了。

    在这群美女的十步之外,黄忠正冷然注视着向这边奔来的三道人影,严正的面孔上没有一点表情。在他的身边,除了杨怀和高沛以外,就只有十余名传令兵了。

    刘煜虽然已经看到了那三名刘备军将领,但是,那三名敌将却没有发现刘煜。刘煜在脑中略一思忖,决定不忙着过去阻拦他们,起落间已朝着指挥楼台所在之处飞跃而来。

    那边,马文莺轻轻的道:“孙夫人,王爷在那儿!”

    孙尚香急切的移目望去,当她的瞳孔始才映入刘煜的影像时,刘煜已似自九天飞来一般落在二人身前。

    黄忠、马文莺等人齐声道:“参见王爷!”

    刘煜点点头,微微瞭望了一下四周情况,沉声道:“汉升,大局怎么样?”

    黄忠微笑道:“回禀王爷,刘备军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虽不可轻视,但也不必太过重视!”(未完待续。。)

第1254章 张飞败亡

    在刘煜的目光锁定那三道逐渐接近指挥台的人影上时,旁边的孙尚香微带关注的道:“你没有事吧?”

    向这位小辣椒挤挤眼,刘煜微晒道:“怎么,担心我么?”

    孙尚香横了刘煜一眼,道:“谁关心你啊?我只是顺口一问……”

    刘煜知道这小辣椒一贯是口不对心,所以也没在意,直接说道:“还好,一般的士兵杀了大概四五百,将领级别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只有邢道荣和张虎……”

    刘煜说的很是轻松,而熟知他武力的马文莺和鸾凤卫们也都没什么异状。对刘煜的武力杀性仅止于传言的孙尚香则倒吸了一口凉气,尚未及开口,一旁的杨怀已惊异得过份的大呼道:“什么?邢道荣和张虎都死在了王爷您的手中了?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吗?王爷您真是功高盖世、天下无敌……”

    听着杨怀这一叠声的夸赞与祟佩,刘煜不可察觉的撇撇嘴,道:“刘备军又来了三个角色,看这三人的身法武功,确属不弱,嗯,你们谁有兴趣倒是可以拿他们试试手……”

    要知道,刘煜乃天下公认的天阶之下最强者,在刘煜口中说出一个人的武功“确是不弱”,那么,这三个人的一身艺业,就可想而知了!

    杨怀细一注视,忽然惊疑的道:“回禀王爷,那当先之人,好像是刘备!”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早就看清楚了!刘煜傲然一笑,道:“不错。刘备左边的是张飞,不过他右边的是谁本王就不知道了!”

    杨怀的目力自然是远不如刘煜的,他又是一番细细打量。才说道:“王爷,那是刘备手下五虎上将之中的韩当!”

    刘煜没有表情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低沉的道:“这韩当武功如何?”

    杨怀凝望着那三条已渐来渐近的人影,迅速的道:“此人功力奇绝,可以力敌微臣和高沛的联手夹击。不过,他虽与张飞并列五虎,但实在比较起来。武功却比张飞低了不止一筹。”

    高沛在旁边有些忧虑的补充道:“此人的武功虽然在五虎上将中排名最末,但他却是刘备军中除开张飞外最为凶悍的将领,一旦开打。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刘煜不屑的撇撇嘴,轻笑道:“凶悍?呵呵,那只是对别人而言!不要命?呵呵,那本王就成全他!”

    高沛心头一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道:“是是,这个自然,任他再厉害的人物,在王爷您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说话中,刘备、张飞和韩当已齐齐落在指挥楼台外面的平台上,因为被黄忠他们这十几个大男人挡住了视线,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刘煜的存在,六只眼睛毫不稍瞬。冷酷而不屑地集中在了黄忠他们的身上。

    透过人群的缝隙,刘煜看到:当先一个手持双股剑、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的正是剑手榜第七位。雌雄双剑——刘备刘皇叔;他的左边,就是那黑面虬髯、手持丈八蛇矛的猛张飞;至于另外一个手拿长柄刀、相貌冷厉的,想必就是韩当了。

    刘备自鼻孔中沉哼了一声,目光投在杨怀和高沛的身上,一脸心痛的道:“杨怀、高沛,我刘备自认对你们仁至义尽,你们为何要弃我而去?你们的良心何在?”

    杨怀和高沛互视一眼,壮着胆子道:“姓刘的,我们不希罕你的假仁假义!哼哼,如今胜负胜败已分,你还是趁早投降,也许王爷看在你皇叔的身份上饶你一命,亦未可知……”

    刘备蓦然仰天狂笑道:“两个无耻的匹夫,刘煜的军队瓦解在即,覆灭之运已成定局,可笑你二人犹在此处狂吹胡擂,真是可怜亦复可羞!今日本皇叔就要……”这时,也许是注意到了刘煜的视线,张飞的双眼也透过人群向刘煜望来。他彷佛迷惑的猜疑了片刻,接着便附嘴过去在刘备的耳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刘备闻言之后,神色微变,亦停口向刘煜这边仔细打量起来,二人神色之间,都流露着疑惑与惊异。

    刘煜知道他们已经看了出来,当下也不再隐藏,分开人群,走到前面,洒脱的一笑,道:“江夏一别,瞬息二月,二位不会忘记被你们遗弃在那岛上的忠勇将士吧?”

    刘备面孔的肌肉一跳,然而却又故做大方的豁然笑了起来:“呵呵,刘煜,真个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连,咱们又碰到一起来了!好,好,今日正好把那江夏岛上的账结算一下!”

    张飞暴烈的道:“不错,今日定要叫你有来无回!”

    刘煜双手背负,神色自若的道:“在一炷香之前,贵方的邢道荣和张虎亦曾说过与二位同样的话,但是,他们现在却永远不能再说了!很有可能,二位亦将如此。”

    刘备面孔上的肌肉倏而一阵痉挛,他震撼的抖了一下,失声吼道:“刘煜,你休得胡说!”

    素未蒙面的韩当在旁阴冷的道:“这十几年来,姓刘的,你靠着残暴嗜杀挣了个极盛的名声。但是,这却只能唬唬别人,要想吓住本将军等人却是做梦!以邢道荣那不在本将军之下的身手,再加上一个堪称一流的张虎,又岂是你这小子所能抗衡的?嘿嘿,真是可笑之极!”

    韩当说的既张狂又得意,却把一旁的杨怀和高沛惊得混身直颤,他呆呆的瞧着这位昔日上级,在意念上,好似已经看到他身首异处,血肉模糊了。

    刘煜古怪的微笑着,神色幽邃宛得似一口无底的深潭,令人无可捉摸,无法猜测。这当然是故意做出来的造型,以示他的高深莫测。其实。刘煜在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他没有想到,到了现在,仍然有人在质疑他的实力……是这些人太过较真。只信自己亲眼所见?还是一味的自大,容不得世上有人比他强?

    摇了摇头,刘煜上前一步,指着韩当,明知故问的道:“你姓什名谁?报报万儿给本王听听。”

    韩当冷冷地望着刘煜,冷冷的道:“刘煜,你这个蠢货。居然连你家韩当爷爷也不认识……”

    此言一出,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杀伐之气,黄忠、马文莺都提起了内力。准备一举击杀这胆敢辱骂自家主公的逆贼……

    刘煜淡淡的一笑,道:“看来,你真的是活腻味了……”

    韩当不屑的一挥长柄刀,讽嗤道:“姓刘的。别再废话了。出手吧!”

    刘煜轻拍想要当先冲出的黄忠的肩头,示意他亲自来解决,然后悠然的跨向前去。韩当和张飞同时暴叱一声,自两个方向猛扑而到,矛刺刀劈,而在这同一时间,刘备亦猝然如幽灵般持剑射至。

    刹那间,刘煜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微笑。双掌轻飘飘的向他们连拍了十一掌。

    刘备和张飞到底要了解刘煜多一点,纷纷收回攻势。先图自保。至于韩当,他一直认为刘煜只是一个虚有其名的无能之辈,见刘煜掌力全无,还以为是刘煜力有未逮,愈发张狂的向刘煜挥刀砍来。

    可就在离刘煜只有不到四尺的距离时,他骇然发现,天与地都骤然暴缩了,沉重得几可使血管破裂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每一寸的空间挤来,而他的四肢却使不出一丝力道,闪不开,躲不过,宛如在一个恐怖的梦魇中!

    “噗……”一口热血自韩当的口中喷出,他的身体也被抛飞两丈,落地之后不成人形,看得出,他的全身骨骼必然已经寸断!

    张飞也怪叫如雷的倒窜而回,持矛的双手簌簌直抖,显然是在与刘煜的掌力硬碰硬时吃了点亏。刘备虽然见机的快,用双股剑分割了掌力,没什么损伤,但依然如被人猛的击了一棒似的呆立当地,双目怔滞地注视着刘煜,大张着嘴,却喊不出一个字来。

    刘煜若无其事的拍拍双手,微笑着说道:“这可是本王的绝活之一,本王就是凭借它才名列《拳手榜》第三位,它的名字叫‘无声掌’!”

    张飞凄厉的长号一声,猝然翻身,丈八蛇矛化作无数的星芒月弧,迳自飞向刘煜。而刘备的雌雄双剑也左削右刺,身形如电,幌掠如飞!

    刘煜在刚上楼台时,就将战天戟交给了马文莺,现在只能以双掌出战。不过,他又有何惧?几乎没有一丝停息,刘煜如一只劲弩般自交错的双股剑中穿过,迅速的一记百步神拳,硬生生的震开了张飞的狠厉招法,双臂伸缩间,九记无声掌已倏而使出!

    刘备只觉得漫空掌影,罡劲纵横,明明看到敌人的掌势来去,却又在刹那间力虚身滞,几乎难以躲闪。终于,他厉啸一声,倾力反击九腿二十六剑,藉着身躯旋回之劲,霍然脱出刘煜掌力之外,斜斜拔空五丈!

    在这瞬间,张飞的丈八蛇矛又电刺而至,雄浑的劲力里,倘隐有他飘忽如电的连环三脚。刘煜不避不退,沉桩立马,面色竟透出一阵阵出奇的白,在那雪白的颜色中,更宛如晚霞流虹般掠过若有若无的嫣红,这神态奇妙极了,诡异极了!

    这令人惊疑的静止,这带着极度恐怖的面孔神情幻变,都只不过是极其短暂的一刹那,可是,映在其他任何一个人的瞳孔之内时──不管是在动手的抑是观战的,全有着一种时光已忽然停顿于冥渺之中的感觉!

    不可避免的,就在张飞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攻击即将罩落刘煜时,一股白、红二色相绞合的凝形气柱,彷若江河决堤般呼轰翻卷而出,顿时沙石飞扬,气流旋荡!

    寒冰烈火掌!这门刘煜自创的武学,自练成后就从未在人前使用过。若论其威力,刘煜可以不谦虚的说,在这方世界,已知人物中没有任何人可以撄其正锋,更没有人能与之抗衡!炎热揉合着冰寒,空气呼噜噜的滚动排挤。那条凝结成形的气柱却似怒浪般轰然冲向张飞!

    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猛将怔了一下,又蓦而将手中丈八蛇矛,倾尽生平之力猛然向刘煜抛射而来。丈八蛇矛与气柱迅速接触。就好似在狂涛中的孤舟一样,是那般毫无力量的急转翻滚,飘摇浮沉。

    “铮铮”的碎裂之声不断响起,大小迥异的铁块纷纷四射散落,像是无数双巨手在扯拉着一根面条,摧枯拉朽的将这柄由镔铁铸造的兵器击得粉碎!

    刘煜的寒冰烈火掌力将这柄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兵器彻底消灭后,只微微滞顿了刹那。又呼然伸卷,再度射向呆愣在那里的张飞。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刘备向刘煜挥出了两道凌厉绝伦的剑气。看样子似乎是准备拼老本了。

    冷笑中,刘煜闪身避过剑气,双掌猛地分开,寒冰烈火掌分袭尚未回过气来的刘备及刚刚才清醒的张飞。

    在顷刻间。张飞的双瞳忽然射出一股异彩。他的牙齿已深深陷入下唇之内,面孔肌肉扭曲得几乎变了形,虬髯抖索着,在刘煜的寒冰烈火掌力奔涌到的一瞬间,他竟猝而向那掌力与地面的空隙中滚进。

    自然,像碰在一条强有力的弹簧上一样,张飞被掌力充斥在空隙间的无形劲幕蓦地斜斜反震而出。鲜血狂喷中,他裂肝撕胆的大叫道:“大哥。大业未成,你速速先走一步……”惨吼声中。张飞魁梧的身躯已似一块殒石般向下坠落。

    刘备险极的躲开了刘煜再一次的攻击,这时,任他名高技强,也是心寒暗颤,早已无心再斗。张飞的凄厉惨吼,他自然听得明日,他满目血泪的双臂凌空急振,倏然迅速拔升了六丈之高。

    刘煜眼角瞥见张飞坠落,冷笑一声,不去管他,似流星划空,猝然跃起,追向刘备。就在刘煜身形升跃的刹那,已经摔落在地面的张飞却蓦地猛然窜起,抖掌劈向正准备尾随刘煜而去的孙尚香!

    这个突然的变化是出人意表的,因为任何人都以为张飞已经奄奄待毙了,谁也想不到他犹有力量再行猝击,而且,其掌力更是如此的狠辣凶猛。

    孙尚香已经在黄忠的看护下受过一次伤了,所以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就算刘备脱逃,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追出,就是怕孙尚香会出事。这时,只听得他大喝一声:“好孽障!”左手内力轻吐,将孙尚香推出三尺,右手拨出腰刀,发出绝杀之招!

    天空彷佛突然黑暗下来,冤鬼彷佛全自幽冥中爬起、排涌,大地在翻滚,空间全为纵横上下的锐风与刀影所布满,有如绵绵无际的利刃!一连串的利刃入肉的声响传来,一块块的血肉横飞,带着血丝的骨骼,蠕动累历的肚肠……

    一个已不成人形的尸体,分做多处掉落地上。不用多看,那个尸体,正是张飞!空气在顷刻间冻结了,血腥味弥漫四周,景象凄厉。黄忠双目凝聚,隐约中,杀气盈溢,令人不寒而栗!

    刘煜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但是,他却不能罢手,眼前,尚有一个元凶大恶──刘备未除啊!而趁着刘煜紧张孙尚香之时,刘备已在空中连连飞渡九丈,远远的将刘煜抛在后面。刘煜不敢多耽搁的连展身形,试图追上。

    可是,沿途的刘备军将士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向他冲来,那种不要命的疯狂神态,让刘煜不得不佩服刘备收买人心的手段!最终,刘备还是逃出了水寨,躲闪无踪。刘煜在气急之下,再次重申了“绝不要俘虏”的命令,双掌一展,冲回敌阵,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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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壁之战结束后,刘煜军歼灭敌军五万八千余人,但自身的伤亡也超过了两万。其实,刘煜军本来是不会有这么多的损失的,就是因为刘煜的一句“不要俘虏”,才激起了敌军的凶性,使得刘煜军在最后阶段损失了上万人。

    另外,大约有三万左右的敌军将士逃逸,其中就有刘备和程普。虽然主将逃走,但一时之间他们也没有办法聚集兵力回头再战。甚至连对岸的水寨也弃之不顾,匆忙忙的逃向了位于洞庭湖口的巴-陵郡。

    让大军休整了两天后,刘煜下令顺江而上。攻打巴-陵。当刘煜率领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时,出乎意料的,巴-陵城竟然不战而降。

    问过巴-陵太守之后,刘煜才知道,刘备根本就没有在巴-陵停留,而是率领近万士兵搜刮了府库后,向长-沙的方向前进。

    “奇怪。不是有三万刘备军逃过我军的屠杀了吗?怎么刘备身边只有一万人啦?”当孙尚香得知这一情况后,很是不解的问道。

    刘煜微笑着帮她解释道:“三万士兵不可能都跟刘备是一条心,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继续跟我军为敌只有死路一条。试问,谁还会回到刘备身边去等待死亡?他能召集起一万人马,已经让我很是吃惊了!”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打算让黄忠带领大部人马南下追击刘备,而我则亲自率军西进攻打武-陵。”

    在其后的军议上刘煜也是这么决定的!黄忠并西川降将率军七万南下。而刘煜则和许褚带领二万军队西攻武-陵。刘煜并不担心黄忠会吃什么亏!一来刘煜军人强马壮、人多势众。刘备军无法力敌;二来黄忠武功绝顶,单挑无惧;三来刘煜调用徐庶为军师,也不怕刘备方面的计谋,要知道历史上就是徐庶看破了庞统的“连环计”的……

    越过洞庭湖,先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湖口的汉-寿,接着顺沅水而上,直抵武-陵。此时武-陵的太守依然是金旋这个在游戏中各项数值都不超过五十的废材,而且他也如历史上那般不自量力的出城二十里与刘煜军对峙。

    “刘煜。何故犯我疆界?”两军列阵后,金旋拍马而出。张口大吼。

    从他的声气,刘煜能听出,这金旋并不像游戏中那么废材,至少其武功不错,功力应该和吴懿差不多,也属于一流战将。看着他,刘煜冷冷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时候这武-陵竟然成了你金旋的了?”

    金旋一滞,继而有些恼羞成怒般喝道:“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速速率军离去,否则杀你个片甲不留!”

    这句白痴般的话语让刘煜军将士都轻笑起来,刘煜也禁不住莞尔道:“你这是在白日作梦么?”

    金旋大怒,挥刀道:“竖子安敢辱我,快快出来受死!”

    这种人居然也能执掌一方军政大权,看来刘备这边真是没什么能人的!刘煜转头道:“仲康,上去搞定他,越快越好!”

    “是,王爷!”许褚大声的应了一声,拔出紫金鱼鳞刀,拍马出阵。

    金旋毫无畏惧之色的骤马舞刀迎上,就在两人快要接近时,许褚突然大喝一声,浑如巨雷,吓得金旋的坐骑人立而起。金旋似乎从这巨吼中察觉出了许褚的功力,面色大变的转马而回,不敢与之交锋。

    许褚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手中紫金鱼鳞刀像是会发光般亮了起来,接着便在许褚的挥舞虚劈中激射除了三道紫色的刀芒,一心逃命的金旋毫无疑问的被连人带马分尸数块。如此变化,两军都始料未及。一时之间,战场竟安静了下来。

    刘煜注意到,许褚的脸微微有些发白,看来应该是内力消耗过巨引起的!看来,他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在仓促间发出数道刀罡!没有让军队趁机冲杀上去,因为刘煜敏感的发现,敌军似乎并没有准备逃跑或是反抗的架势。于是,刘煜声震全场:“尔等愿降否?”

    刘煜的声音就像是开关一样,敌军随声而跪,纷纷大喊:“我等愿降……”

    命令许褚处理降卒,又命原武-陵从事巩志负责政务,而刘煜本人则趁着这个空闲的日子攻略起了孙尚香。刘煜的手段虽然不能和现代社会的玩家相提并论,但拿下一个单纯的古人却是不在话下。

    在他的调-教下,孙尚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与刘煜针锋相对,虽然不至于温柔如水,但却对他百依百顺!正当他们你侬我侬之时,一封加急快报却被呈到了刘煜面前。(未完待续。。)

第1255章 袁降羽亡,入蜀中伏

    “夫君,什么事啊?”孙尚香注意到刘煜看完急报后的古怪表情,娇声问道:“是不是战况出了什么问题,必须由你亲自出马解决啊?”

    刘煜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香儿,你知道么,袁术那小子竟然聚众向朝廷投降了?”

    “袁术?”孙尚香微微蹙眉道:“就是那个占据了豫章、九江、鄱阳三郡,拥兵十万多,在我爹、刘备以及夫君三方势力的夹缝中生存的跳梁小丑?”

    “你看你怎么说的……”刘煜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宠溺的说道:“人家好歹也是四世三公的第一门阀之后,你怎么可以说人家是‘跳梁小丑’呢?”

    “什么‘第一门阀’啊?”孙尚香不屑的说道:“袁家都已经举族投靠夫君了,那里还有资格进入六大家……”

    刘煜听着怎么觉得有些不是味道,忍不住问道:“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投靠我是很丢分的事情么?”

    孙尚香吐了吐小舌头,转移话题道:“夫君,袁术虽然当不起‘兵多将广’这四个字,但其实力也不容小觑。以江东的强大,虽然可以吃定他,但也会有所损耗的。我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怕刘备和你会渔翁得利,才一直没有对他动手的……而且我还听说袁术这个人非常的自大,他怎么会在还有实力的情况下向朝廷投降呢?”

    刘煜挥着手上的急报,道:“据说。他的这个决定是在和一个叫‘言静庵’的女子一夜深谈后作出的……”

    “言静庵?”孙尚香惊呼一声,劈手夺过刘煜手中的急报,翻看起来。

    “怎么。你认识这个言静庵么?”刘煜笑着想象道:“难道是你们江东亲善朝廷的一方名妓?”

    “嘭”,孙尚香在刘煜的胸膛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微怒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要让别人听见了,那还了得?”

    由孙尚香的这一拳之力刘煜可以感受到,她这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当下愣了愣,才微感抱歉的问道:“怎么,这个言静庵是你的朋友?”

    孙尚香白了刘煜一眼。道:“她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却是位列‘绝色榜’榜首、‘十大剑手帮’第三位的‘鬼谷仙女’啊!据说她不但已经练成了鬼谷秘传的‘剑心通明’神功,其缥缈出尘的气质和容貌更是能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自惭形秽。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鬼谷?”似乎刘脩她们曾经跟他说起过的样子,刘煜想了一想,恍然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心系黎民,每当天下大乱时。都会派遣门中弟子行走天下、济世安民。并且先后出现了张仪、苏秦、庞涓还有孙膑等奇才的那个隐世山门啊?”

    “不错!”孙尚香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尊崇:“我大汉两代雄主一定乾坤时,都得到过鬼谷的倾力帮助!可以说,在大汉没有任何一个势力的影响力超过鬼谷!夫君你要注意一下言行,不要无端端的招来祸患……”

    虽然刘煜并不认同于鬼谷的巨大影响力,但也不想反驳孙尚香,毕竟她这是在担心他,刘煜不能不知好歹啊!这次该刘煜来转移话题了:“奇怪了,你说怎么这个言静庵早不劝降晚不劝降。偏偏这个时候才来上这么一手呢?”

    “这还用说么?”孙尚香一脸瞧不起刘煜的样子,直到刘煜在她的翘-臀上拍了几下。她才乖乖的的解释道:“鬼谷一直都是匡扶汉室的,以前夫君你把持着朝政,独断专行,一副无君权臣的模样,人家自然会怕你是第二个‘王莽’,言静庵又怎么可能劝说别人来投靠你啊?”

    刘煜哼哼着在孙尚香说他坏话时,狠狠的蹂躏了她几把,问道:“你说言静庵会不会又去劝你爹和曹操他们归顺朝廷啊?”

    “很有可能!”孙尚香点点头,有些遗憾的道:“不过,我爹是绝对不会听从的!自从吕布和卫仲道投靠我爹后,他的野心就越来越大。虽然还不至于反抗朝廷,却想要建立一个国中之国……”

    “香儿……”刘煜有些迟疑的问道:“虽然我没有亲自攻打江东,但那里有张辽、甘宁、鲁肃等人在,恐怕你爹是讨不了好的。战场上意外丛生,刀剑无眼,我……”

    “夫君,你别说了……”孙尚香软弱的靠在刘煜怀里,喃喃的说道:“你能够因我而回避江东战场,这已经很让我感动了。其他的事,我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就让一切都听天从命吧!”

    “好香儿,如果你爹他们落在我的手里,我会尽力饶他们一命的……”刘煜已经有了决定,若是孙家冥顽不灵的话,他就直接用魅惑之术将孙家满门变成他的忠狗!虽然有些对不住这一门豪雄,但也好过让他们死去而令孙尚香伤心!

    “谢谢你,夫君……”孙尚香恐怕也没有料到刘煜会许下这种承诺,一时感怀之下,竟主动奉上了香吻。

    就在他们缠-绵的越来越激烈时,马文莺突然在帐外高声道:“王爷,有黄忠将军的加急战报……”

    搞什么啊,怎么又是“加急”的?刘煜看着孙尚香急急忙忙的整理散乱的衣衫,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嘴唇,让马文莺进来说话。

    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马文莺应声入帐,先看了满面通红、衣衫不整的孙尚香一眼,接着才没好气的将战报递给刘煜:“给,拿去……”

    这丫头这几天不知怎么搞的,一直对刘煜是横眉竖眼没什么好声气儿的,刘煜曾经恶劣的猜想是她“大姨妈”的缘故。故意打了一个呵欠,刘煜半靠在榻上。挥挥手道:“你帮我看吧,把大意告诉我就成了!”

    马文莺恨恨的哼了一声,随手撕开了火漆封印。看那力度。不像是在撕信,而像是在劈树。快速的看完战报后,马文莺面无表情的说道:“关羽死了。”

    刘煜微微一愣,追问道:“你说谁死了?”

    “关羽!”马文莺重重的说道:“就是刘备的义弟,张飞的二哥,原来南江夏的镇守大将,你很欣赏的那个在十大刀客中排名的第二的青龙偃月刀关羽。他被黄忠射死了!”

    刘煜愕然无语:千古武帝关二爷竟然死了?……唉,死了也好,反正他是绝对不可能归顺我的。而我也不愿意让这位忠义千秋的绝代人物变成我的忠狗!这样的结局,挺好……

    刘煜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跟我说说详细的经过!”

    注意到了刘煜的神态。孙尚香走过来。不多言的就学刘脩那样,将刘煜揽进了她不算丰满的怀中。

    马文莺也不再生硬着一张脸,表情柔和了许多,轻轻地说道:“关羽本来是送刘璋去交州的,可他半路上却听闻刘备在赤壁大败,折了兄弟张飞。于是将护送职责交给副将,他一个人飞马北上。在长-沙遇上了刘备,并得知了详情!”

    孙尚香柔声问道:“难道是他悲痛于兄弟之死。就单人只马的找上黄忠,最后报仇不成。反而身亡?”

    “不是的。”马文莺摇摇头,看了刘煜一眼,说道:“当时刘备要关羽和他回交州,以便借助地理抵御我军。可是关羽却拒绝了,他要留在长-沙,和我军一决雌雄……”

    孙尚香忍不住赞道:“此人比刘备有骨气多了,怪不得夫君会欣赏他!”

    “刘备南行后,关羽就在长-沙操练兵马,等黄忠将军领兵到达时,他竟率领两万步兵出城五十里相迎……”

    黄忠手里可是有七八万各式军队啊,区区两万步兵不守城却迎战?这关羽是骄傲过头了,还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两军列阵后,最先出战的并不是关羽,而是一个名字叫做‘杨龄’的管军校尉,此人与黄忠将军交手三合,即被斩于马下!关羽继而出战,与黄忠将军相斗百余招而不分胜负。是夜,关羽领兵劫营,中了徐庶军师之计,被我大军重重围住。为表对对手的尊重,黄忠将军亲自出战,独斗于关羽。”马文莺说到这儿,顿了顿,缓了一口气道:“两人交手五十余合,黄忠将军施展诈败之计,引诱关羽来追时,反身一箭,正中关羽面门……”

    黄忠乃是刘煜军中的第一神射手,有此建树刘煜并不吃惊。真正让刘煜奇怪的是,黄忠为什么会在公平较技中使用这种算得上是“暗箭伤人”的行为?

    似乎是看出了刘煜的疑惑,马文莺解释说:“黄忠将军表示,关羽所骑的是宝马的卢,他怕关羽会在最后关头趁乱逃走,所以才会不顾武者名誉的做出这种事!”

    宝马的卢?一定是刘备给他的!这马也真够邪乎的,在历史上克死了一代智者庞统,在这个时空却又克死了绝代猛将关羽!真是厉害……

    “长-沙应该也落在我军手上了吧?”

    马文莺点点头,道:“黄忠将军将关羽的尸首运到了长-沙城下,原长-沙太守立刻就开门投降了!黄忠将军在战报上说,他准备在长-沙休息两三日,然后就进攻以刘度为太守的零-陵!”

    刘煜想了想,说道:“你传我的命令,让黄忠拿下荆南全境后,就继续南下,占领交州,绞杀刘备!”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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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刘煜拿不定主意是该南下帮黄忠夺取荆南,还是该北上回洛-阳遥控全军时,南郡太守严颜的一封战报促使刘煜下定了决心!

    “怎么,夫君想要攻打益州?”孙尚香对刘煜的决定有些不解。

    “是的!”刘煜点点头,道:“本来我都没打算去碰益州的。可是曹操那老小子不地道,居然趁我和刘备交手之际,派巴-东太守张任率军五万东进。目前已经占领了公-安、建-平、秭-归三县。若非严颜机警,恐怕现在夷-陵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孙尚香眼中的热切告诉刘煜,她的本性没有变,还是那个喜欢与人争斗的暴力女郎。

    “明天就走!”刘煜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帮我写两封调令,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出,让黄忠军中的王累和洛-阳的吴懿都火速赶到夷-陵向我报道!”

    孙尚香有些疑惑的问道:“夫君。你调他们去干什么啊?在你麾下的文臣武将中,他们可都排不上号的啊?”

    “的确,王累和吴懿的智谋武功都算不上顶尖。但他们在益州的影响力却绝非其他人所能比拟的!”刘煜笑着解释道:“王累本就是蜀中名士,在益州本土士子中名声极佳,而且他担任刘璋的从事以来,又公正严明。在益州百姓和官员中也有很好的口碑。等我军进入益州后。他将是安抚州郡的不二人选!”

    “是这样啊!”孙尚香点点头,又问道:“那吴懿呢?我记得益州第一大将是张任,而不是他啊,他应该影响不了益州原来的军队吧?”

    “虽然吴懿对益州军队的影响力远不及张任,但他们吴家可是益州本土的第一世家,其潜在的能量不可小觑。而且吴家还掌控着蜀中第一大江湖势力‘三夫帮’,相信会对我有所帮助的!”

    “三夫帮?”孙尚香张目道:“就是那个由车夫、船夫和挑夫组成,人数极众。号称‘不下十万’的超级普通帮会?”

    刘煜莞尔一笑道:“什么叫‘超级普通帮会’啊……”

    “我有说错吗?”孙尚香振振有辞的说道:“单以人数而论,三夫帮绝对称得上‘超级’二字。可是它的实力却和普通的帮会没什么两样!似乎拿的出手只有现任的正副帮主,凭借一手‘黑煞掌’的霸道功夫并列于‘十大拳师’的第十位的‘黑白无常’常赫、常柏兄弟俩……”

    刘煜摇摇头,道:“你可别小看群众的力量!虽然三夫帮的高手除了常家兄弟俩以外,就只有五个一流高手和二百多个二流好手,但在那么多普通帮众的配合掩护下,他们要想在敌后搞个破坏,或是传递个什么消息,却是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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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及十日,刘煜就率领两万大军到了夷-陵。看到这复杂狭长的地形,刘煜突然想起,这里不就是历史上“火烧七百里连营”的地方么?……真是的,刚刚才结束了“赤壁之战”,怎么又来了“夷-陵之战”了?

    和严颜见面后,刘煜即刻让他配合许褚安顿援军,而刘煜则在吃过饭后就带了几个驻扎于当地的将军向导,在两百近卫军的护持下,去缅怀这埋葬了七十万蜀军的“古战场”了!走到一个微型盆地处,刘煜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立刻挥手示意众人止步。

    “王爷,您有什么发现?”作为向导的将军一边警戒,一边问道。此人叫“刘璝”,原来也是护送刘璋东逃的蜀中大将,只是在刘璋投靠刘备后,他才弃之而去,转投刘煜军,在其同乡严颜的帐下出任郡司马。说起来,也算是一个有勇有谋、有眼光有决心的“四有新人”了!

    刘煜伸手一指那片环形丘陵,道:“那里埋伏着很多人马,人数至少在五百左右。”

    刘璝虽然什么也没有感应到,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挥手让与他同来的两个手下过去探视一番。

    就在刘璝的那两个属下拍马上前时,丘陵四面,忽然响起了一片呜鸣的号角声,号角声似在咽泣地起伏飘荡着,自陵堆之后,已有一批批穿着黑色皮甲的大汉闪了出来,他们个个刀出鞘,弓上弦,居高临下地监视着我们这两百来人。大略一估,这些伏击者约摸有三百多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好大的个头。

    紧接着,刘煜他们的后路,那个盆地的缺口处也出现了为数两三百的马队。此刻已一字横开,重叠成三排拦住了退路,马上骑士也是一式黑色皮甲,连珠强弩平拦马头指向这边,动作熟练而利落,一看就知道是饱经阵仗过的。

    刘煜勒住了马,冷冷朝起伏的丘陵及后面的敌人扫视了一遍。淡漠地道:“谁是领头的,出来答话!”

    一个顶端平坦的陵堆上响起了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笑声中。一个身材魁梧,红光满面的三旬大汉朝前跨了两步,他生有一张宽大的嘴巴,络腮胡子刮得很干净。却留下青葱葱的一片胡茬子。这人瞪着刘煜,宏声道:“可是周王刘煜殿下当面?”

    怎么一回事,居然是为我来的?我到夷-陵可还不到两个时辰啊?刘煜疑惑着,高声道:“正是本王,尔等可是剪径的鼠辈?”

    土丘上的大汉闻言之下,窘迫地怔了怔,他身旁一个三旬英挺将领极为不悦地哼了一哼,大汉连忙朝英挺将领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笑着道:“殿下,不才等乃是曹太尉帐下的小角色。本来不敢骚扰殿下大驾,但是么,呵呵,殿下也知道,这趟北边的朝廷下了攻击我益州的死命令,曹太尉被烦的不行,所以只有在此处候驾相请,还劳殿下随不才一行,以共商退兵议和事宜……”

    刘煜算是听出来了,这个曹操的属下大概是想绑架他,以胁迫刘辨退兵!……真是好笑,我是那种乖乖听话的肉票吗?不过,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来夷-陵的消息了呢?难道有内奸?即使有内奸,可这消息传的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在疑惑中,刘煜扬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的?”

    “这个……”大汉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们就不太方便告诉殿下了!怎么样,殿下,为了避免你手下的无谓伤亡,你还是让他们下马受缚吧?”

    这人还真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书生么?刘煜哭笑不得的问刘璝道:“知道他们是谁么?”

    刘璝点点头,牙齿咬得咯崩作响,恨恨地道:“这大个子是微臣原来在益州的同僚雷铜,而他身边的正是出卖了整个益州的张任……”

    刘煜“嗯”了一声,笑了笑,提高嗓子道:“小子,可能你不懂,但本王也要诉你几句话,大丈夫立身处世,求得就是‘忠义’二字,假如连忠义都不顾了,那也就妄为七尺男儿了!你们为了一己之利,出卖了故主刘璋以及益州人民,人性中的忠孝节义全被你们一股脑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说你们为虎作伥犹是说轻了,丧心病狂扣在各位头上才略略扣对了那么三分!本王不杀得你们尸横遍地就已是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你们竟还仗着人多势众想来掳劫于本王?错了错了,各位错得全离了谱了……”

    刘煜的语声铿锵有如金石坠地,又有力,又沉雄,直骂得四边周遭上下数百人面红耳赤七窍生烟,却是个个在那里作声不得!

    雷铜这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老羞成怒地吼道:“刘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凭你一人之力岂能独撑倾厦?你如今已陷入我军的重重包围之中,不要给你面子你还卖乖,如若你不依照方才所言行事,只怕今天你便生离不得这乱丘陵!”

    刘煜不屑的撇撇嘴,笑道:“雷铜,你可明白你这是在对准说话么?本王的双手之下,不知溅了几许狂夫之血,杀了多少丑类之命,小子,假若你不相信,你就可以试试,不过,本王先忠告你,这一生中,你却只有试这一次的机会!”

    站在山丘上的雷铜气得面色都泛了紫,他怒极吼道:“刘煜,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束手就擒?”

    “呸”了一声,刘煜轻蔑地道:“你早知道本王的回答,这是不可能的事!”

    雷铜猛一咬牙,尚未说话,他身边的张任已暴喝一声道:“好个跋扈之徒,本将军就冲着你这狂傲之态也就不能就此善罢干休!”

    刘煜冷冷的一笑,狠厉地道:“那么,姓张的,你就先下来送终,光只站在上面干叫算不得英雄,算不得是蜀中的第一大将!”(未完待续。。)

第1256章 反杀

    张任双目怒睁,大吼一声就待往丘陵下扑来,可突然又止住了身形,低声对雷铜说了几句什么。雷铜点点头,自身后抽出一面血红的三角旗,大声说道:“姓刘的,咱们就试试看吧!”

    他语声未已,刘煜已腾身跃起,在刘煜跃起的一霎,一手向近卫军做了个手势,一手将缰绳猛地往路边一带,乌骓马高嘶一声,体解人意地怒奔向路边一条呈不规则弯曲状的浅沟而去!

    近卫军虽然有护卫刘煜的职责,但在刘煜的命令下,他们却也不敢插手。再说了,他们也不认为这区区数百人就能伤得了刘煜,所以都很听话的调转马头。

    刘璝本待跟随刘煜的行动,却被近卫军告知“王爷要我等结阵自保”,只得奋声叫道:“王爷,小心了……”然后与近卫军连人带马闯进了浅沟,以此为掩体,结阵自保。

    在一片飞扬的尘土中,丘陵顶上雷铜的三角小旗已连挥三次,于是,一阵阵强劲的弓弦声串成了一片,无数尖利的箭矢泛着蓝汪汪的光点,号似蜂群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刘煜激射而来。

    在空中已经力竭下坠的身子,又在刘煜双臂猛振之下电射而起,千百只怒矢闪着寒光自刘煜脚底掠过,刘煜人在半空一斜,已那么不可思义地飞掠向敌军,隔有丈余即屈指连弹,一个离得最近的丘陵上的十三名敌军已狂号着分成十三个方向摔出,十三股血箭也如此鲜艳地自他们的额头喷射出老远。这手刚猛凌厉的指功有个形象的名字——洞金指。

    刘煜足尖一点陵顶。又朝另一个土陵子射去,那里站着的十五名劲装大汉齐齐吼喝一声,分开两边。十五柄锋利的马刀搂头便砍,刘煜看都不看一眼,在那十五柄马刀刚刚举起的时候,右手拔出腰间的倚天剑倏而斜削,左手也在瞬间拍出了九记无声掌。

    于是,七名大汉手捂飙血的脖子,无声倒地。而另外八位仁兄也一路惨叫着被巨力震下了陵堆。刘煜对自己的出手相当有自信,挥剑击掌后就双腿微弯突闪,藉着这弹腿之力暴扑向另一个丘陵!

    纵横的流矢那么紧密地跟着刘煜。“噗噗嗤嗤”地在刘煜身躯前后左右闪飞着,但气煞人的却是老差那么一点而射不中!

    另一个丘陵上的十七名黑甲敌军一轮弓没有射中敌人,先已心慌意乱,还没来得及躲闪。一只利剑已有如魔鬼的诅咒。那么虚无莫测而又如影随形地飞来,十七个人几乎不分先后地仰翻滚下,满空的鲜血乱喷怒洒,在这些殷红的液体尚未在人们的瞳孔中凝形.刘煜已有如一头鹰鹫般直扑上张任和雷铜站立之处!

    雷铜几乎惊呆了,自刘煜开始出手到现在已直冲而上,总共也只不过是喘两口气的时间,而这在寻常人认为短促得微不足道的时间里,他那方面已有四十五个活生生的同袍手足变成了剑底冤魂。他止不住的升起了一丝寒意!

    张任自喉中低吼了一声,迅速拔出插竖在地上的一柄丈二长枪。咬牙切齿地道:“雷铜,人已上来了,你还在发什么楞?”

    雷铜急忙翻腕抽出自己的金背砍山刀,接着向一侧怒吼道:“立即下令马队前往捕捉刘璝等人!”他身侧一个手执长矛的军士答应一声,高举手中长矛左右挥动。

    而在这边,刘煜已在倏闪之下一掌震飞了五名拦路的大汉,再猛一旋身,另六名也惨叫着分朝左右跌去,在他们翻跌的一刹那,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的胸腔都已血糊糊地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雷铜怒吼着冲来,大叫道:“老子和你拼了,你这双手血腥的杀胚!”

    刘煜一跃而起,人在空中一个转折,大笑道:“雷铜,你傻了么?在战场上不两手血腥怎么能活下去……”笑声中,刘煜已连连躲开了七柄斩砍的鬼头刀,突闪之下,又是一记无声掌拍向了雷铜!

    雷铜似乎听说过刘煜的绝技,一见这无声无息的一掌,心头即是一震,不敢怠慢的将手上的金背砍山刀抖出片片金芒护体,高大的身子同时向一旁掠出。而同时,张任也毫无风度的闷声不响地掩扑上来,丈二长枪带一溜的寒光,直插刘煜背后!

    “嘭”,虽然避过了锋芒,但雷铜还是被无声掌的余劲震出了四五步远。刘煜的身形倏然腾出,险险让过了霍然戳空的丈二长枪,右手倚天剑一翻之下,已那么巧妙不过地抹到了张任的颈缘!

    只觉一枪戳空,一把利剑已逼上了脖子,张任神色一变,拼命后仰,手中长枪猛带而回,上挡刘煜倚天剑,下扫刘煜小腿。同时,喘过一口气来的雷铜暴吼一声,欺身近前,手上沉重的金背砍山刀猛然劈出,在阳光下带起一溜金芒,力道强猛无匹地斩向刘煜的背脊!

    时间是紧凑得间不容发的,刘煜哼了一哼,凌空的双足猛然一拍,人已直射而出!在张任和雷铜相对收招之际,刘煜又已急转而回,在这一转一旋之间,又有十一名黑甲军士惨叫着骨碌碌地滚到了丘陵之下!

    此刻,路上响起了有如骤雨般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那近三百匹铁骑已并成五排狂奔向前,目标正是匿藏在路旁浅沟中的刘璝和刘煜的近卫军!

    刘煜冷笑一声,道:“曹操的小子们,你们打错主意了!”在刘煜的话声里,路两侧丘陵上的黑甲军士已纷纷往这边集结簇拥,在这些扑近的人群中,有十多个更是起落如飞行动如电,一看就知都是曹军方面的高手将领无疑!

    刘煜向张任和雷铜各攻出四记无声掌,在他们仓皇闪避中。刘煜已长射而起,有如一道流虹般激射而下,冲向驰来的敌军骑队。

    雷铜喘得几乎躺下。他大大吸了口气,嘶哑地狂吼道:“虎豹骑注意,姓刘的扑下来了!”

    张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奋身追来,边追边大叫一声道:“招呼军中高手往这边集中,快,快……”

    在他们的惊慌错乱中。刘煜已电闪而落,双目怒睁不眨,瞪着已经奔至眼前的铁骑。突然狠厉地大吼了一声:“死来……”

    刘煜这突兀的厉吼高亢而凄怖,有如一只鬼手蓦然撕裂了人们的耳膜,空气在颤抖,阳光在翻折。前面狂奔着的几十匹马惊骇地惨嘶着人立而起。好在马上的骑士训练有素。并没有因此而滚落在地,只是骑队的攻击阵形已经因刘煜这一声“狮子吼”而不复存在了!

    就在这吼声刚刚发出的瞬息,刘煜人已飞扑向前,在倚天剑无可言喻的疾速刺削中,十几匹铁骑连同其主人几乎在同一刹那狂嘶着翻倒地下。倚天剑闪耀着异彩,在阳光里仿佛流烁着一条条、一圈圈、一片片的银虹,那么凌厉地闪飞着,那么凶狠地纵横着。那么血淋淋地翻舞着,只是人们眨眼一霎的空间里。三十几骑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军士已尸横于地!

    整个骑队已混乱成了一团,人在恐怖地喝骂吆喝,马匹在疯狂地冲撞、跳腾,黄土路上是一片不忍卒睹的血红,是—片象征着死亡的血红,虎豹骑里,两个形容相似的大汉正在声嘶力竭地喝叫着镇压他们的手下……

    刘煜的嘴唇残忍地紧抿着,一匹因惊惧而跳奔到他身边的健马摹地人立而起,刘煜大笑一声,在杀气的驱动下,右手倚天剑猛地幻出万千流彩,在那匹马儿的狂嗥声中,连人带马碎为一地血肉!

    刘煜的这番疯狂表现,让所有注视着他的敌人都骇然失色。若非他们也都是生死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精锐之士,恐怕现在早就浑身无力、呕吐不止了!

    虎豹骑队中,那两个外貌相似的将领中的那个手执熟铜锤的正勒马向后,对另一个气急败坏地大叫道:“申仪,你快去重整阵势……”

    刘煜猛一长身直射而起,快捷地扑向那手握熟铜锤的敌将,狠辣地叫道:“小子,不用再排布阵势了,反正排了也是无用……”

    在刘煜扑落前的一瞬间,四侧有几乘虎豹骑急奔迎上,马上骑士雪亮的马刀纷纷斩向他的四肢。刘煜“嘿”地冷一声,在空中一个倒仰,倚天剑急闪猛挥,左掌也是飘忽忽的三掌拍出。

    一片急速的金铁撞击声吼,连串的血泉喷射而起,对刘煜攻击的骑士中有五名脖子开口,翻倒马下。另三名的胸骨被完全砸断,白森森的骨头插出肌肤之外,他们怒突着眼,口里喷着血沫子,缓缓栽了下去,眼皮子都没有眨—下。

    刘煜悬空的身子在一个大翻转下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扑向那名开口调派的敌将。谁知这位仁兄早已吓得心胆俱裂,他一边急急抖缰奔逃,一边大叫道:“来人……围住他,快围住他。”

    立刻,一名形容凶悍的大汉已厉啸着策马冲来,他手上一柄板斧高高举起,尚隔着七尺之远,已奋力向刘煜投去!

    刘煜“呸”了一声.看也不看地一挥掌,将这柄力道沉猛的板斧滴溜溜震飞,身形又似脱弦之矢长射追去,那名奔逃中的敌军神色一变,就是回手连轰三锤。宛如鬼魅般轻轻飘起一尺,就是那么一尺,熟铜锤已接连三次砸厂个空,刘煜冷森森地一笑,道:“该上路了……”

    在这四个字的音韵里,这名连名字也未曾知晓的怕死敌将已狂号着被挑了起来,倚天剑穿透了他的胸腔,他面色死白,四肢犹在疯狂而痛苦地挥舞着。刘煜振剑一绞,又将挂在倚天剑上的这位仁兄化为了血雨肉片……刘煜突然发现,最近似乎爱上了这种将人彻底分尸的杀法!

    那名形容凶悍的掷斧敌将整个惊得愣住了,眼前的景色是何等凄厉,纵使他见过死亡闻过血腥,但血腥死亡之间。却也分了很多级,无疑的。此刻所见是最为残酷的一等!

    同一时间,一匹怒马狂奔而至,马上人是叫申仪的敌将。刘煜猜。他很有可能是被自家分尸了的这位仁兄的兄弟!他双眼血红,一条红樱枪笔直指向刘煜的心口,看得出他满口牙齿都在紧锉着,显出一副势不两立的神态!

    申仪的红樱枪在一抖一圈之下已插向刘煜的咽喉,刘煜头微侧,蓦地矮身,倚天剑一挥之间。悄无声息的将那双刚跃起的马脚削断!鞍上的申仪暴喝着自马上跳下,他的红樱枪朝地面一拄,就势打了个旋转荡回。一斜身,红樱枪已怒刺刘煜的小腹!

    断了马腿后,刘煜头未回地移出两步倒射而上,手中的倚天剑像天际闪过一抹流星淬映淬灭。“喀嚓”一声脆响。那条戳来的红樱枪已被他一剑削断!

    叫申仪的敌将骤觉手上一震一轻,自己这杆心爱的栗木柄红樱枪已断了三分之一,还没有来得及有第二个念头,一只利剑已鬼魅一般的猝然刺来!申仪惊骇地呼叫一声,拼命侧身窜出,然而,就像是他自己撞上去的一般,倚天剑闪着层层的芒彩。那么准确地贯体而入,“噗嗤”一声闷响起处。将他的脑袋刺了个对穿!

    那边,那个掷斧敌将刚刚接清醒过来,他的目光方才触及,刘煜已仿佛本来就站在这里似的到了他的眼前!惊得他“哇”地大叫一声,就地一个翻滚滚出,不过他对这世界的感觉也就到此为止了——倚天剑正好顺势将他一剑两断!

    五十几骑勉强整好阵形的虎豹骑策马向刘煜冲来,刘煜哼了一声,倚天剑一抖倏翻,身形一展,在骑阵连闪数次,这五十余骑就再也没有声息了!从刘煜与虎豹骑队交手到现在,顶多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但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曹军中作为曹操近卫军的,也是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却已完全瓦解崩溃!

    刘煜大吼一声,再度闪掠,往回十余丈,在这十余丈距离内的骑士一共有四十六名,然而,却在刘煜这闪电般的去还之间,四十六名骑士加上他们的马匹,没有任何一个能幸存下来!

    虎豹骑的残遗者像疯狂了一般尖叫哀号着滚滚奔逃,他们策骑冲驰,有的因坐骑失蹄翻倒,有的互相撞跌,有的连人带马冲上了丘陵。于是,马儿践踏着马儿,人们推挤着人们,惨叫与悲嘶响成了一片,血淋淋的,不忍卒睹!

    此际,两边丘陵上的黑甲军士们已差不多奔下了一半多,但是,他们却全被眼前这短促时间里所起的惊人变化而震慑住了,无数双眼睛直愣愣地瞧着这边,每个人的面色都在泛着青灰,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畏怯!

    其实,以虎豹骑的精锐程度,本来不可能被刘煜凶残的杀戮吓倒的!可是,在刘煜的精神影响之下,他们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所以才会这么的不堪一击!这也是刘煜第一次将精神影响应用于战场,其效果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正往刘煜这里奔来的张任也呆了一呆,他蓦地醒悟了什么,急怒地大吼道:“快布阵势排好弓箭手,都在发什么楞?”

    刘煜冷冷一哼,却忽然发觉雷铜正带领一部分人拼命朝前面路边的浅沟奔去!虽说刘煜并不担心他的两百近卫军会在雷铜的手里吃什么亏,但任由自己的猎物跑到下属们身前,还是会让刘煜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当下眼珠子一转,刘煜用脚尖急挑起地下遗留的一柄马刀,马刀被挑起的一霎,刘煜已猝而将其踢射向张任。

    张任身边的一个亲卫用尖利的声音惊恐地大喊:“将军快躲~~”正在慌乱移动中的曹军人马,包括张任在内,听到这“恐怖”的喊声,俱不由心头一震,纷纷下意识的四散逃避。

    刘煜摇头失笑,身形仿佛是那柄马刀流芒的一部分,紧跟着猝然射出,在半空中刘煜双臂用力向后一挥,像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那么快捷地用脚尖在马刀上点了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不但加快的马刀的飞射速度,而刘煜的身体也反向凌空、长掠而回!

    那边,雷铜已逼近了浅沟中结阵等待的近卫军和刘璝,而刘煜隔着他们尚有近十丈之遥!

    尚有八丈——雷铜已扑到了刘璝身前。他手中的金背砍山刀闪起一抹冷芒直劈而去,阵前的刘璝蓦地大喝,身形一闪。接着回手六掌拍出。雷铜哧哧狞笑,身形一转一旋,金背砍山刀带起片片溜溜的闪烁金光再度劈下!

    刘煜双臂候振,人又腾空三丈,在空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这声音的确是太恐怖,太悲惨了。宛如冤魂夜哭,幽长号,又似恶魔的咆哮。阿修罗地狱里传来的受刑厉鬼的惨嗥,有那么多不平,那么多愤恨,那么多无尽的仇。无尽的恨!

    这正是和狮子吼类似的音波功——天魔啸!和狮子吼的区别在于。天魔啸只针对个体,用在这里不怕会误伤自己人!

    雷铜刚刚一刀戳空,不待第二刀再去,这一声颤抖而充满了一股无法形容的煞厉的啸叫字音就已钻入他的耳朵,骇得他猛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噔噔”退出了三步……刘煜就是要这三步,就是要这一丁点在别人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时间!一闪而落,刘煜准确无比地落在雷铜与刘璝的中间!

    雷铜打了个寒栗。退后了五步,一张红脸已吓成了紫色。手上的金背砍山刀也在不停地哆嗦。刘煜残酷地笑了笑,朝雷铜道:“小子,你是自己动手或者由本王来成全你?”

    雷铜颤抖了一下,目光急速往两侧一瞥。那边,在张任的率领之下,曹军剩下的人马正缓缓往这边移近,他们的强弩劲弓全对准了这边,刀锋箭尖映着日光泛着寒芒。只是,一个个的面色都是青中发白,不大正常……

    刘璝的语声忽然自后面传来:“王爷,有三个不怕死的角色正从陵堆子上掩了过来,他们忘记阳光已将他们的影子拖在地下……”

    刘煜的目光凝注在右手上的倚天剑,淡淡一笑,低沉地道:“雷铜,不要再等了,他们来不及救不了你的……”

    眼前这位西川旧将已慌得完全失去了主意,他再犹豫了一下,蓦然身形暴纵,刀光一闪,狂风骤雨般朝刘煜砍来二十九刀!

    刘煜长笑道:“好!”倚天剑又稳又准又快又狠地迎了上去,在一片连串的金铁震响中,对方的二十九刀已经全然吃刘煜硬生生架出。倚天剑一闪突掠,雷铜狂吼一声,左臂已裂开了一条长有尺许的血口子,热血顿时进溅,流了他一臂一襟!

    悄声无息,陵堆之上三条人影猝然仆下,一柄倒钩枪,一把狼牙棒,一条钢骨鞭,分成三个不同的方向却在同一时间向刘煜猛袭而来!刘煜冷笑一声,身躯不闪不动,那么准确地将手中倚天剑在适当的部位与角度挥出,人影瞬间晃掠之下,那三名淬击者已踉跄不稳地退了出去!

    雷铜窥准时机,大吼一声抢身而进,金背砍山刀上削刘煜下颌,半途一偏,又斩向刘煜右胯,左掌一挽突出,再猛劈刘煜的胸腔,一招三式,又急又狠!

    挑挑眉,刘煜仍然不移不进,倚天剑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金背砍山刀,左掌一招“无声掌”轻飘飘地恰好撞上了雷铜劈来的掌势,于是,这一下子就成了硬碰硬了!

    在一声突起的“咔嚓”声中,雷铜在哀嚎声中暴退跃出,连金背砍山刀也摔在地下,刘煜冷冷一笑,如鬼魅般随形而进!大吼一声,那三名被震退的敌将又拼命合拢围上,三件兵刃带着破空锐风凶狠地招呼了上来了。

    刘煜身形微侧,“噗”的一下俯向地面,三件兵刃呼啸着自刘煜背上掠过,当他们来不及再做应变,倚天剑已在“嗖”的一响中硬生生削断了三双人腿!在这三个人悲惨地号嗥着向后跌倒时,雷铜已亡命般向后奔逃。刘煜口中大声吆喝,故意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雷铜的左掌地骨头已经整个地被刘煜震碎,只剩下一层表皮连着,臂上也带了伤,血似泉涌。他满头大汗,面色泛青,一面奔跑,一面嘶哑地大吼:“救救我……来人哪……快来人救救我……”(未完待续。。)

第1257章 张任败亡,曹洪邀战

    曹军将士眼看着雷铜和刘煜一前一后进到了跟前,不由得慌乱起来,他们深深明白,只要容对方进入军阵,那又将重演一场血染黄沙的悲剧。

    张任眼皮跳得厉害,嘴角也抽搐不停,他心脏在一阵强似一阵地痉挛着,拿不定主意如何是好,两侧无数双目光注视着他,眼睛也会说话呢,那里面无疑是在祈恳,哀告,要求——快些放箭!

    雷铜痛苦而极端疲乏的面孔仿佛逐渐扩大,他张着嘴巴,喘息如牛,一双眼球里布满了筋络红丝,整个形态的组成代表着一种深沉的颓废与绝望,他踉跄地向这边奔跑着,喉头在不停地发出窒息般的吼声……

    张任猛一咬牙,弃下与雷铜的深厚交情于不顾,手臂往下一挥:“放箭!”他这两个字还在舌上打滚,一片强劲的弓弦机括之声“噗噗”响起,千百只尖锐的箭矢闪泛着晶莹的蓝芒,呼啸着蓬射而去!

    刘煜的嘴唇抿成一道优美的半孤,倚天剑“呼”地带起一片波浪汹涌的光芒,一层层的、一重重的、无形的澎湃气流在光芒涌起的同时已啸叫着回荡涌激,飞来的箭矢像是萤虫撞着巨瀑,无声无息地消弥失踪,或是四散崩曳,这情景是美妙而罕见的.似是一莲蓬正月的花炮射在空中,却又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丁一点也不剩下!刘煜不想用“金刚护体神功”,因为那样就太打击对手的士气了。他还想多玩儿一阵子呢!

    在这些蓬飞混乱的箭雨中,雷铜甚至连卧避的念头还没有兴起,身上已被射中了二三十箭。他号叫着滚跌在地。凄怖地翻侧哀叫:“张……任……你……你……好狠啊!……你……好没良心啊……”

    张任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发呆,他目注着自己的好友在箭伤之下做垂死的哀号,心里有如刀割,但是,此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声狂笑起处,刘煜已在一片银芒的闪耀中带着四溅分射的满身莹光流电般掠进。前排的弓箭手还没有来得及退后,倚天剑已经轻快的出入于他们的脖子,在凄厉的嘶号声里。在满天的热血飞溅中,已似狂风扫落叶般栽倒了五十余名曹军军士!

    张任大叫一声,舞着手中丈二红枪直掠而上,惨怖地大吼:“刘煜。本将军与你拼了!”

    刘煜忽得腾身半空。避开张任的枪击,向普通敌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倚天剑挥舞间,十七名敌军打着转子摔了出去。刘煜脚踵突旋,倚天剑上下交舞,翻滚有如长江大浪般浩浩而去。在这阵翻滚之中,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此起彼落,连续不断地传来。马刀、弓箭满天乱飞,鲜血、人头凌空跳舞。瞬息之间,地下已躺着九十多具新添的尸体!

    一个大翻身。刘煜回身迎上了张任,倚天剑晃起千百条白练也似的光带暴卷而去,照面之间,已将张任逼得左招右拦,狼狈退后!两条人影厉吆声中,自两侧扑来,一条铁鞭和一柄长柄刀,在空气中打着呼哨分头砍向刘煜上下盘。

    哼了哼,刘煜的倚天剑一扬直削,左掌也飘忽着劈去,攻击者像是知道厉害,“嘿”了一声,迅速后退。身躯蓦地腾空,刘煜在空中一个急旋,倚天剑洒出万千晶点,尖利的号叫声响得宛如冤鬼夜泣,那两名偷袭者还没有来得及再退,已像突然醉酒似的双双摇晃着倒下,他们身上,俱皆布满了倚天剑进出后的血口子!

    刘煜左掌闪电般朝再度扑上的张任劈出十七掌,暴翻之间,倚天剑已向一名掩到身后的敌将胸腔内插进又拔出。剑尖映着烈日一晃,斜偏着左右刺死了两个手执马刀的军士。平肘猛缩之下,倚天剑急啸着削断了一把三环大砍刀,剑身一擦而起,那把大砍刀的主人已失去了半张脸庞!

    倚天剑没有丝毫的凝滞,顺势尖啸着急攻张任,在一片汪洋般盖下的银光里,张任素以擅长的“百鸟朝凰枪”竟已丝毫施展不开,七招之下,他的丈二红枪已被脱手震飞!一个蓄着满嘴大胡子的敌将拼死扑来相救,他肌肉虬突的双臂一圈猛推,劲风旋舞中,双腿横扫于刘煜!

    刘煜闪电般侧身斜转,倚天剑飞点敌人双目,银光浩荡中,刘煜的左掌斜斜下切,猝斩那个胡子踢来的双腿!“咔嚓”一声刺耳的折骨之响传来,大胡子厉吼一声,重重摔倒,刘煜低沉地道:“大胡子,走好!”“好”字出口,倚天剑已插进了大胡子的额头。

    张任面色全变乌紫,在地下连连翻滚而去。他的双手虎口全已震裂,鲜血淋漓中,他的目光惊骇地发觉已方之人皆已在这瞬息之间奔逃一空!心惊胆裂之下,他急忙挺身跃起,当他尚未及回头注视,一阵巨大的痛苦已令他几乎又仆倒下去,低下头,一只尖锐的剑尖正透出在他的胸腔之外,那上面,还有一滴浓稠的鲜血正缓缓淌下……

    张任面色惨白如纸,他僵硬地侧转过头,嘴角抽搐看:“刘煜……”

    刘煜目光澄澈,但是,却澄澈得那么寒森而不带一抹暖意,冷冷地道:“有事?”

    张任眼皮翻了翻,低哑地道:“刘煜………刘……我不能……不能活了么?”

    抿抿唇,刘煜冷森道:“自然。”

    张任喉头咕噜了一阵,声如游丝:“刘煜……师尊……会……帮我……报仇的……”

    刘煜哼了一声,道:“本王等着!”

    全身蓦地痉孪了一下,张任瘦削的身子软软倒向尘埃,倚天剑自他背心滑出,沾满了厚厚的血迹!

    刘煜的目光在这片丑恶的丘陵地上移动,四处都是些形状惨怖的尸体。都是摊摊点点的鲜血,兵刃弓刀丢置一地,甚至连马匹的遗尸皆是那么凄厉古怪。没有慈悲。也没有感怀,刘煜径直对静立在身后、极度恭谨的刘璝道:“我们回去,好好的查一查,我到这里来的消息是怎么泄漏的……”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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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营后,刘煜并没有立刻展开调查。因为他忽然想到,张任这些人可都是目前进入荆州的曹军头领。他们一死,那曹军位于秭归的军营岂不是群龙无首……这个,说“群龙”好像夸张了一点。但曹军将无人指挥却是事实。

    兵贵神速。在刘煜的一声令下,许褚、严颜分别前去集合近卫军和荆州军,不到半个小时,两万余骑军队就已经井然有序列阵于刘煜眼前。个个脸色肃杀而兴奋。一股男人征战沙场的豪气似狂流般充斥于众人火一般的胸腔。

    刘煜扫视众人,沉静而锐利地又道:“不久之前,曹军领兵大将张任、雷铜已被本王全数击杀,现在本王要带着你们去痛打落水狗!没有什么阵形和计谋,要得就是那股子狠劲儿!不过,本王不希望你们做无谓牺牲,若一切听从指挥行事,那本王向你们保证。不但可攻下曹军大营,而且伤亡将不超过三千人。甚至更少!因为你们都是本王的好儿郎,任何一人伤亡,就像刮掉本王身上一片痛肉一样,本王不准你们出任何差错,知道吗?”

    一声沉应,将士们个个剖心利腹,甚而泪水含眶,为了刘煜的肝胆之情,他们愿意肝脑涂地。刘煜正气凛然注视全军,嘴角轻笑:“我要让敌人看看,我的儿郎们是多么的骁勇善战!走吧,操-他-姥-姥去……”

    “操-他-姥-姥去!”

    两万多人齐声吼出的脏话,带着难言的煞气。千军万马涌蹿而出,震得天地抖动,山河变色。骑兵出发之后,步兵也开拔了,他们不是要战斗,而是去处理战后事宜。

    为了保持战马的体力,刘煜没有下令全力冲刺,而是以小跑的状态行军。可即便如此,到达曹军大营也只不过用了两个多时辰。

    忽闻惊天动地雷声轰来,守营将士登时惊惶落魄的直吼:“敌军来了,千军万马,快鸣钟,快放烟火……”缺少决策者和指挥者的曹军大营一时之间人慌马惊。

    当先冲锋的近卫军都身着连身精甲,防御力可与西方中世纪的骑士相媲美,就连马匹上也有披挂,根本就不惧普通士兵的弓箭。

    刘煜一马当先,数十支利箭射来,可惜却穿透不了他“金刚护体神功”形成的防御罩。刘煜一声大啸,人如天马飞起,直如饿虎般扑向营门,一记至刚至猛的“百步神拳”轰得营门木屑乱飞,洞开三丈有余。

    两万余骑鱼贯而入,杀得轰轰烈烈。此时,刘煜前方出现了一位一脸虬髯的黑大汉,他猛挥斧头弹身而来,怒吼道:“谁人偷袭,敢报名否?”说着就是一斧劈来,功力霸道之极。

    刘煜闪过利斧,没有报上名号,回应他的是化成千百道光影的战天戟。刘煜不是瞧不起人家无名小卒,只是不想说废话!目前在这里和曹军对峙的只有刘煜军,偷袭你们的除了刘煜军还能有谁啊?

    蹄扬马奔,近卫军骑士直若勾魂使者般飘冲来去,长矛刺处,又如穿刺糖葫芦,既准且快,一矛一人,十矛十人,刺中即跑,旋身又回,那鬼魁般身形连绵不断,只一照面,近千敌军已被刺倒,瘟疫般接连倒地身亡,瞧得其他人背脊生寒,哪还敢恋战,纷纷外逃。

    一时间,刘煜军已掌握大势。而曹军则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刘煜见秭归这里的大事底定,遂令严颜收拾残局,随后再来,而他则驭马直追着,欲一鼓作气的夺回刘煜方被占领的公-安、建-平二县。

    严颜领命后立刻采用扩散包围战术,让曹军的那些散兵残将的活动空间加大,以形成其更加孤独局面。然后不停喊话并各个击破。曹军将士在群龙元首,复见刘煜方兵力甚强之下,斗志全失。遂连连丢下武器投降。

    拼命向后方奔去的曹军的残兵败将,在仓皇逃窜之下,个个已是心凉肉颤,不知作何打算,只能任由马群窜掠奔驰,一个劲儿的向建平县赶去。可当他们再穿越一道峡谷时,忽闻高处轰轰暴响。巨木、滚石山崩地裂股冲压下来。

    范围之广,巨石之多,简直已逼得这群惊弓之鸟变成破胆老鼠四面乱窜。或而人仰马翻,或而巨石压顶,一时惨声连连,几名身手较高者突掠而起。迎掌劈石。破去被砸命运。就此边闪边逃,能安全逃过此地者只剩千余骑,个个已是魂不附体、胆气尽失。

    相信现在只要刘煜喊一声“投降无罪”,恐怕十之**的敌军都将缴械倒戈。可在刘煜想来,与其招降这些没什么作为的人,还不如让他们败逃回去,也好将战败的消息和恐惧的情绪贷给后面那些尚未参战的曹军将士。

    就在刘煜不紧不慢的尾随着这千余敌军之际,忽闻前方蹄声大作。心下微微一愣,接着就有探马来报:“王爷。前方驰来一大群曹军,人数大约在五千上下!”

    这一彪人马正是张任留守后方,用作机动部队的骑兵。先头刚开始战斗时,就有胆小鬼早早逃去,谎言说刘煜军大军压境,请求支援。骑兵领队不敢怠慢,立刻喝令全军出动,十万火急赶来救人。

    那千余残军忽见自家大队人马赶至,自是欣喜若狂,直道有救了,霎时精神大振。不过他们也不敢想要反击,毕竟来者只有五千骑。他们只是自私的希望援军能阻得追兵一阻,好让他们有时间远遁。那千余残军也知道不能冲乱自家阵脚,自发的左右散开,给骑兵部队留出了一个可以毫无顾忌的冲锋的空挡。

    刘煜冷喝一声,近卫军立刻搁矛持弓,轮番劲射,每人三箭。接近一万五千支利箭,给了只着皮甲的轻骑兵以毁灭性的打击。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有三千余人在箭雨中惨嚎着死伤,人体马身上皆插着长箭。

    在敌军的慌乱中,近卫军重新执起重矛,气势猛烈的向箭下残生的骑兵冲去。重骑兵和轻骑兵硬碰硬,其结果还用得着说么?

    凶猛绝伦的攻势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俘虏,这血肉遍地的场面吓得回头留意这边战况的逃兵们心胆俱裂,慌忙加鞭,催马快跑。

    在残军的“配合”下,刘煜军马不停蹄的又连战两场,三个时辰之后,刘煜军已经收复了所有失地。不过刘煜没有就此罢手,贪心的想要趁张任身亡、无人主事的时机,一举夺下西川门户——巴东郡。

    近卫军的训练虽然艰苦,但也没有尝试过重甲不离身的战斗五个时辰,即使战士们还能坚持,但马匹却绝对受不了。好在严颜的万余轻骑兵已经跟了上来,他们没有经历过后面的几场战斗,不论是人还是马,都有余力再进行一次厮杀。

    原来的千余残军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消耗”,已经不足三百了。在接近四更时分,他们重于逃到了巴东城下。不知是可怜这些狼狈的同僚,还是残军中隐藏了一个“大人物”,巴东守军居然正中刘煜下怀的打开了城门。看见残军开始蜂拥进城,刘煜立刻下达攻击命令。

    虽然守军因为夜色儿看不清,但光听马蹄声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当下就准备关闭城门。可是尚未来得及入城的残军却不肯被“抛弃”,死命的不让城门闭合。其奋力抗争之态,几乎让人以为他们是刘煜军打入敌阵的内应。

    城门处的纠缠给了刘煜军很大的便利,万余部队得以长驱直入,将张任留守的七千人马全部歼灭。等天色大亮,军中主簿将刘煜最关心的伤亡数字报上来后,刘煜不由得满意的一笑。因为刘煜军的伤亡人数,竟然出奇的少。只不过死了三千余人,受伤七千余。

    虽然咋一听之下,还是有些多,但和曹军死亡两万余、俘虏两万余的“成绩”比起来,刘煜军的损失就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了。

    在巴东休整了半个月,吴懿、王累都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除了他们。刘煜还将太史慈从黄忠身边召了回来,毕竟现在刘备身边已经没什么真正的大将了,黄忠一人足亦!

    待到刘煜从各地抽调的军队集结后。他即刻出征,入川征讨曹操。此时,刘煜麾下已有许褚、太史慈、严颜、刘璝、吴懿、吴兰、王累等文臣武将,当然,他身边两个美丽的影子——孙尚香和马文莺也是少不了的!

    另外,刘煜集结的大军已经达到了七万,其中水军五千。骑兵两万,步兵四万,其中自然还有隶属于周王府的由背嵬军改组而成的五千近卫军。有了这七万大军。虽不敢说拿下益州全境,但却能让曹操焦头烂额。毕竟现在南中还没有彻底平静,而他又亲率大军北伐,刘煜这时突破东部防线入川。他一定会很恼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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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西进。大军所过之处,可谓是望风而降!究其因,一是因为刘煜的凶名在外,二是因为蜀中旧将王累等人的劝说。不过到了巴郡之后就没这么轻松了,因为这里的守将是曹操的死党——曹洪!而且,据刘煜手下的情报机构送上的情报,曹操已经知道刘煜带领大军攻陷了巴东,进入西川。可惜他正和梁州的徐晃僵持。不敢轻离,只得派心腹大将夏侯惇带领五万人马赶到巴郡协防。

    两军于巴郡城外三十里对峙。

    从敌军那半圆形的阵势里。徐步而出一个身材壮硕、形色冷峭的人物,这人正是“七杀刀”曹洪!曹洪眼神如刀,冷冷的望着刘煜军,寒声道:“刘煜,出来答话。”

    他那毫不客气的语气让刘煜身边的两个美人儿不由得同时哼了一声,刘煜微笑着摇摇头,阻止她们的娇叱,朗声问道:“曹将军求见本王所为何事?”

    曹洪独自挺立在曹军阵势之前,右手执着他那把天下知名的“七杀刀”,睁着那双细长凌厉的眼睛狠狠的盯视着刘煜:“刘煜,张任可是死于你手?”

    刘煜微微一愣,接着恍然,张任不正是曹洪的女婿么?安静的一笑,刘煜问道:“曹洪,你可是想要出战为你女婿报仇?”

    曹洪毫无表情的点点头,道“不错。我要用你的人头来安慰我家闺女,刘煜,你接着吧!”

    抿抿唇,刘煜镇定如恒的道:“就凭你?还差了些……”

    冷冷一哼,曹洪右手一扬,“七杀刀”指向刘煜,虽不说话,但邀战的意味无比明显。许褚和太史慈等将领都想代刘煜出战,但却被刘煜所阻止。既然人家曹洪都指名道姓了,那他怎么也不能不出去应付一下啊?何况就他那“十大刀手榜”第八的人物,还真不放在刘煜眼里!见曹洪单人独刀,没有坐骑,刘煜也缓缓下马,步行向两军阵中,和他隔了两丈来远。

    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恨意与愤怒,曹洪冷冷的道:“很好,刘煜,你还算是有种……”

    刘煜平静的一笑,道“这句话,你还没有资格对本王说!虽然我们两人之中,今天必将有一个离开世间,但本王有绝对地自信,离开的一定会是你!”

    凝视着刘煜,曹洪沉沉的道“你真自大……”“大”字还留着一丝儿尾音,曹洪的身影就那么一闪之下已来到了刘煜头顶,他的“七杀刀”也就在一片锐啸中暴挥而出!

    刘煜不移不动,银光猝映,倚天剑已眩目夺魄的左右飞旋,在一连串急剧的金属撞击声中,曹洪攻到的七杀刀已但被震偏出去,这还不说,就在火星四溅中,刘煜左手的剑鞘已流星般暴指他的心窝。

    叱喝一声,曹洪腾空后跃,避过刘煜的攻击。而这一回合的交手,双方的很多人连刘煜什么时候拔出倚天剑都没看清!不过,大家虽然没有看出刘煜是什么时候拔的剑,但是却看出在这第一次的接手中,曹洪是吃亏了!

    就在曹洪跃空封门的一刹,刘煜已突然斜旋猝进,抖手之下,便是七七四十九剑!剑影如电,激射回穿,而寒芒纵横,刃光交舞,连空气都在呻吟,连那鸣鸣破空之声都在颤抖了。

    曹洪飞掠飘闪,七杀刀挥展如风,一道道、一片片、一条条、一溜溜的光流在回转绕旋,竭力抵御着刘煜那疾快如江河悬瀑般的凌厉剑势。(未完待续。。)

第1258章 断曹操的手足

    巨大的实力差距,让刘煜在瞬息之间就抢制先机,步步迫入,曹洪如今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对面曹军中的上下人等,自夏侯惇开始,全都禁不住骇然色变。曹洪的武功深度,乃是他们所异常了解的,在他们预测中,曹洪便赢不了刘煜,至少也能消耗刘煜大部份的战力,可以将刘煜暂时牵制住——但是,目前却毫不是这回事,曹洪非但牵制不住刘煜,而且,竟然在一上手之下便被刘煜全面压制,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挪不出来了!

    全神贯注的盯着斗场,这时,孙尚香不觉哑然失笑,她悄声向靠着身边的马文莺低语道:“文莺姐姐,看样子,我们是白担忧了!那曹洪一上来的架势还算吓人,但一抖露之下,却差得远了……”

    马文莺也喜笑颜开的道:“那当然,‘七杀刀’的名气虽然大,但比起王爷来,却差上了一大截,根本不算什么……”

    低低的一笑,孙尚香道:“我看,曹洪这老小子,今天恐怕难逃此劫!”

    点点头,马文莺道:“我同意。”

    朝对面看了一眼,孙尚香俏丽的脸庞上有些迟疑,她靠近了马文莺一点,悄声道:“文莺姐姐,曹洪一败,你说曹军会一哄而上么?”

    毫不考虑的,马文莺点头道:“一定如此,可以说无庸置疑!”

    孙尚香哼了一声,回头对许褚和太史慈道:“两位将军。请准备一下,曹洪一败阵,夏侯惇那批人恐怕就会马上冲过来展开一场大混战!可别叫王爷吃亏了……”

    许褚和太史慈不约而同的点头应道:“请王妃放心。末将理会得!”

    此刻,斗场中,刘煜与曹洪之战已经有了五十余招了。现在,曹洪虽然处在下风,但若是依照眼前方式缠斗下去,他还可以继续支撑个一百、两百招不败,换句话说。他自然有能力在一两百招内保卫自己的安全。

    自然,这种情况是刘煜没有施展大招所引起的,刘煜纯粹就是借曹洪来磨砺自己的基本剑技!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不能老“玩儿”人家啊,再怎么说,曹洪也是有尊严的!

    于是。刘煜身形扑地。在敌人的七杀刀掠背飞过的一刹,刘煜的倚天剑已嗡然长吟急抖,仿佛一条银龙般骤然分散成千百条光流芒雨,而那漫空眩目的千百条光雨还在人们的瞳仁中映闪,就宛如来自虚无,倚天剑已来自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神鬼莫测的暴刺曹洪左助!

    曹洪在目眩神迷之下,七杀刀奋力绞扭挥击。呼轰劲风里,他的身形狂追猛移。“哧”的一声轻响。血光暴现,曹洪虽然退得快,却也没有来得及完全躲过刘煜这一手神鬼之技。他的左肋已然被倚天剑割翻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尖厉的大叫着,曹洪连连旋回腾挪,同时,在他旋身移步的转动中,双腕也急速抛抖!一条条冷电也似的闪光那么隼利快速的连串飞射而来,几乎就在人们方始发现的一刹,它们就已到了刘煜的眼前!

    刘煜冷冷一笑,双足钉立如椿,倚天剑锐啸着闪弹翻飞,他出手之快,准头之稳,简直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见火花乱迸,蛇电四抛,在急骤的“叮当”震响里,曹洪的十六只三角尖头的锋利“袖中箭”全已被碰击一空,连刘煜的汗毛也没沾上一根!

    就在那十六只“袖中箭”完全落空的一刹,曹洪已脱手将他的七杀刀奋力掷来,刘煜挥剑如山,“噹”一声的将之截落。然而,就在刘煜拦截七杀刀的时候,曹洪已目眦皆裂的暴扑上来,他隔着刘煜尚有五尺,已猝然凌空侧滚,那侧滚之势又急又快,而在侧滚之中,利刃似的掌影已自四面八方成不规则势的倏现倏闪,飞斩暴旋!

    这便是曹洪的保命绝技“七旋手”了!

    那些闪飞斜旋的掌影飘舞得奇异而凌厉,神鬼莫测,突来突隐,完全不依照寻常的力造惯性与自然方式,它们像是在一闪间出现,又在一闪间失踪,委实难以防范!

    刘煜早就听说过对方暗藏着这么一记“杀手锏”,所以也不吃惊,在迅捷无匹的连连移挪下,开始了一种幅度极小,却闪晃如电的游颤动作。他的身子闪晃得如此之快,以至看起来好像没有移动一样,但是,曹洪劈出的掌影,却俱在刘煜这种怪异的移幌中纷纷落空!

    就在曹洪这骤雨般的头一轮攻击刚过,刘煜已大喝一声,倚天剑锋利的刃芒暴闪猝映,洒出漫天银光,而剑身颤抖着,每一颤抖,便有一圈圈的光孤飞旋迸激,晶莹而明亮的毫光交织着,而这种明亮却是血腥的,可怖的,倚天剑像是在陡然间幻成千百,从每一个孤光中欺然吞刺,怪异的却是,这千百剑影穿出千百光孤的景象,俱是同时涌起,却分自无数诡异的角度!

    寒光银辉眩花了人们的眼睛,尖锐凄厉的兵刃破空之声也混淆人们的听觉,当一切还都在缤纷闪动的时候,一条瘦削的身躯已猛向后撞,踉踉跄跄的退了六七步之后一下子坐倒地上!这人,毫无疑问的正是曹洪!

    曹洪原本苍白的面孔,如今更灰败得不带一丝儿血光了,他睁着那双迷茫而空洞的眼睛,黯淡而晦涩的注视着挺立面前十步的刘煜。而他的面孔肌肉是扭曲的,嘴巴也痛苦得大张着,连嘘出的气,也都是那么沉浊又粗混了,他的身上有着七处可怕的伤口,从那些伤口中狂涌如泉的鲜血来看,可以使人明白,这些足已致命了。

    整个战场上是一片死寂,就好像没有人在四周一样。这死寂维持了一会儿,由夏侯惇的嘶哑吼声划破了沉静:“洪弟……”夏侯惇连马也来不及驱驰,纵身一跃。闪电般跃到曹洪身侧,他蹲下身来,扶着后者气急败坏的道:“洪弟,洪弟,你还能支撑得住么?”

    暗哑而又疲乏的一笑,曹洪语声微弱的道;“惇哥……我看我是不行了……”

    夏侯惇面色透青,咬牙切齿的道:“可恨啊……洪弟。我今天便是拼了一死,也要替你报此血仇……”

    全身猛然痉挛了一下,曹洪痛苦的道:“瓦罐虽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惇哥……我……能死在……战场上……而不是病床上……已经知足了……”

    夏侯惇看着曹洪身上那即使点穴也止不住的血水。悲怆的大叫着:“洪弟,你别说话,挺住,大夫马上就来……”

    双眼翻了翻。曹洪吸着气。艰难的说道:“惇哥……不用了……我……我知道……我就要去了……”

    夏侯惇也知道这是事实,当下满面悲愤,大吼道:“洪弟,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们的么?”

    四肢籁籁抖索,曹洪的双瞳光彩已在逐渐淡散,他的喉咙在“咕咙”的轻响着,两颊的肌肉紧紧绷撑,硬张开牙关。他喃喃的迸出了几个字:“血……债……血……偿!”这四个字一说完,曹洪的脖子一歪。人已在夏侯惇的怀中断了气,那一双眼,仍然突出目眶,怒睁不瞑!

    夏侯惇霍然站起,他激昂悲愤的死盯着站在那里的刘煜,声如霹雳般吼道:“刘煜,前有一目之恨,后有杀弟之仇,今天我们不死不休……”

    刘煜冷冷的一笑,道:“这也是本王的决定……”

    夏侯惇狠狠的注视着刘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望着刘煜的眼睛。但是,他却相当失望,不仅是失望,更有些错愕,因为他从刘煜的眸瞳里,竟看不出任何情绪或意念上的反应。刘煜斜握着倚天剑,冷煞卓立,双目半合,眼神幽邃而平静。他虽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但带给夏侯惇的感觉却有若一尊石像,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呼吸声也寂冥不闻。在他看来,刘煜是如此深沉、如此冷凝,便仿佛一湾潭水,难测其底。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曾动手,谁也不曾移步,周遭的空气,都像冻结了。

    孙尚香和马文莺紧张的在旁掠阵,手心里满是汗渍,正待交锋的两人看上去一派静温,她们却心跳加快,血脉责张,有着承受不住的窒迫感。她们都知道,高手相搏,越是出现这种对持的场面,情况便越凶险,结果往往仅是一击之下就分胜负,胜负一分即见生死!

    虽然她们都对刘煜很有信心,但夏侯惇“天才武者”的名声,她们这两个六大家的后人却也是闻名久亦!传说,如果“尘”排出一个“十大枪术名家”的话,那么夏侯惇绝对能够位列前三甲!一个三十岁就能施展出枪术中最深奥的绝顶功夫——“驭枪化气”的人,绝对有资格获得这样的荣誉!

    刘煜仍然未动。夏侯惇亦挺立如故。忽然,刘煜半合的双眼缓缓睁开。夏侯惇立刻全身一躬,人已到了刘煜面前,点钢枪宛如一条活蛇般发出“嗖”的一声怪啸,冷芒暴闪,寒气绕回中,直刺刘煜咽喉。

    刘煜未移分毫,斜握的倚天剑闪电也似横截于胸,短促的金铁撞击声便飘散在一蓬四溅的火星里。而星焰甫现,刘煜即剑走偏锋,一连四十八剑点向夏侯惇。

    夏侯惇身形似螺旋般一转,一片晶幕随着他螺旋之势豁然凝布,“锵锒”回响下,倚天剑无功而返!夏侯惇站定后,神态沉稳如昔,唯一与先前稍有不同的,是他胸口起伏的幅度显得略略大了些,然而握枪的手依旧坚定有力。

    刘煜还是那么冷凝、那么幽沉,斜握着的倚天剑纹风不动,双眼不似刚才那样半合着,而是完全睁开,睁得又亮又大。

    夏侯惇就在这时腾掠空中,掠得不高,大约只有七八尺的高度,也因此他朝下搏击的距离便非常接近,接近的另一个说法乃是快速。当点钢枪的芒彩闪起时,斗大的光圈已向刘煜当头罩落!

    倚天剑起如长虹,以正面最直截了当的直线刺出。剑身的光泽立刻划成一道匹练,割破空气,发出裂帛似的刺耳之声,刹时间,气流震颤,回转为大小不等的无形涡旋,一剑之威。颇有天地变色之概。

    罩落的光圈,在骤然间碎散,夏侯惇凌虚连连翻腾六个筋斗。才踉踉跄跄的站稳,握枪的虎口,已是血迹斑斑。

    注意到了夏侯惇脸上微微浮现的一丝迟疑之色,刘煜冷冷一笑。道:“你说过。不死不休的……”

    “无需多说……”夏侯惇怒哼一声,身形蓦起,点钢枪溜体盘旋,他整个躯干又似融入一片白波银芒之中。点钢枪做着速率惊人的挥转,几乎已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渐渐化成了一个银芒闪现的大光球。极速的破空,带起了慑人心魄的尖啸声。他的攻击甫始展开,业已直逼刘煜身前。凌厉之势,难以言喻!

    刘煜不闪不避。倚天剑挥洒出迸射着溜溜冷电寒光的剑轮,那光束便似瞬息层叠的巍峨剑山,又似幻化万千、矫绕腾卷的飞虹,以各个不同的形象展现,或是翻涌、或是回旋、或是翩掠,天地之间,刹时充斥着一片锐凛肃煞之气,满眸满眼,也全叫那种激荡澎湃的焰芒迷炫了!

    光球疾滚而至,刚与汹涌翻滚的寒芒交触,便发出震耳的削刮之声——钢铁削刮着钢铁,声音之刺耳尖锐,几乎像在剜着人心,虹彩跟着颤动,光球随即翻沉,仿佛游龙戏珠而龙怒珠跃,于耀目的璀灿闪亮中透着并不愉悦的暴厉意韵。

    夏侯惇的功力果然不凡,当刘煜的倚天剑接触到急速挥展的点钢枪时,就好像搅合进长泻的瀑布里,密集又强大的力道,冲激得倚天剑飞快跳动,像要脱手飞去。就连刘煜的身子也不住摇晃,被那旋转的力道带的打斜掠出。

    虽然刘煜并没有摔跌或是卧倒,但依然要抢出几步才能勉强站定。刘煜衣袍左肩,清清楚楚裂开一条半尺长的隙缝,裂口整齐,不过人却是毫发未伤。微微有些气喘的回过身来,刘煜看向夏侯惇。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额上大汗淋漓,而且前胸还有两股血箭飙出。和刘煜比起来,显然吃的亏要大得多!

    隐隐的听见了孙尚香和马文莺的惊呼,知道她们是因自己衣破而担心。刘煜遂不想再担搁下去,对着站立不稳的夏侯惇阴阴一笑,募然,他的脚便重重扫上两步之外插在地下的七杀刀刀背。

    七杀刀弹飞而起,在短距离间翻了一滚,寒芒如电中,仿佛欲追回千百年来流逝的时光,快得无可比拟的穿入夏侯惇的胸膛,强大的冲力,更把他撞出一丈之遥,才四仰八叉的钉牢于地!

    这一刀的力量实在太猛烈,猛烈到即使剽悍如夏侯惇,也永远没有呼号躲闪的机会!不过,说起来又何尝不是一番慈悲?夏侯惇所受的痛苦相对于曹洪来说减短的多了,短促到仿若没有痛苦。没有痛苦的死亡,应该是十分安详的,但是,夏侯惇的模样像是不怎么安祥,他死得很狰狞、很恐怖,看光景,似乎仍然死得不情不愿。

    不知何时,日头业已向西,余晕霞照,映得大地一片血红,刘煜没有多看躺在那里的夏侯惇一眼,缓缓归去,身影长长的拖在后面,也似融进恁般凄怆的血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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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在主将阵亡、士气大跌的情况下,刘煜军没费什么手脚就拿下了巴郡!自此,益州平原已经敞开大门,欢迎他们纵马驰骋!

    按照刘煜的惯例,夺下城池后全军又休整了两天,然后才浩浩荡荡的向成-都开拔。刘煜手下的各个情报系统已经将益州各地的情况查明,基本上各地都在严防谨守。不过刘煜相信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只要他大军一到,估计没有几个太守县令会顽抗到底、“与城俱焚”!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太守县令都采取消极的防守,也有几个领兵出征。说是要“拒敌于境外”!在刘煜率军刚刚进入成-都平原后,这些人已经聚集起了五六万人马,并立寨于大军前行的路上。

    命令大军安营扎寨。刘煜率领万余大军同敌军两厢列阵。看着并骑于敌阵之前的四个青年,刘煜振声问道:“来将通名!”

    四青年中一个看起来似乎像是头领的人说道:“夏侯惇之子夏侯充在此,刘煜,小爷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听了夏侯充的话,刘煜非常的疑惑。当然,他并不奇怪他们为什么知道与他们对峙的是自己,毕竟他身后的那些“仪仗”就足以表明他“王爷”的身份。刘煜只是疑惑于这个年轻人为什么那么自大!难道他不知道夏侯惇是在战场上被刘煜光明正大的击杀的?还是说,这个刘煜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夏侯充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远胜乃父?

    看着夏侯充似乎准备挺枪出阵的样子。刘煜摇摇手,道:“慢来,慢来,其他三位本王还不认识呢?”

    听刘煜这么说。剩下的三个青年立刻昂头挺胸的依次大声道:“我乃夏侯渊之子夏侯衡。今日先斩你这个罪魁祸首,来日再找以卑鄙手段暗害了先父的黄忠老儿报仇……”“本人夏侯尚,刘煜可敢与我一战……”“夏侯奉敬请指教……”

    对于这些毫无自知之明的小青年,刘煜也没什么可说的,只道:“你们自个儿商量一下,看谁先来,要不四个一起吧?”

    夏侯充他们四个协商了一下,接着夏侯尚和夏侯奉联袂而出。于阵中立定,说道:“刘煜。我兄弟二人惯于联手应敌,可也不想你输的不服气,这样吧,你再找一个人,我们二对二的公平一决!”

    刘煜愈发的觉得好笑,扭头环顾左右,道:“你们谁愿和本王一起上去玩玩儿?”

    最先响应的自然是极为好斗的孙尚香:“夫君,对付这些个小虾米,哪儿用得着联手啊!你在这儿歇着,待妾身去为你斩将杀敌……”

    孙尚香这么一说,也有心求战的马文莺和太史慈就不好开口了。看着装出了一副可怜相的孙尚香,刘煜不由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面的夏侯充四人在刘煜的探测下,已经证实他们的功力并不见得高明,按照孙尚香现在的身手,即使是以一对四,应该也能获胜。

    见刘煜点头,孙尚香欢呼一声,立刻就下马纵身过去。没办法,谁叫她对于马战并不精通呢!

    见飞跃过来一名绝美女子,夏侯尚和夏侯奉有些愕然,互视一眼后,才异口同声道:“就你一个人应战?刘煜不来吗?”

    察觉到了夏侯兄弟话语中的轻视,孙尚香反唇相讥道:“就凭你们两个废材也想挑战我夫君?姑奶奶一个就能收拾了你们……”

    夏侯尚闻言大怒,正待吼骂,旁边的夏侯奉却拉住了他,微带疑惑的问道:“敢问姑娘可是江东孙侯的女儿孙尚香?”

    “孙尚香?”夏侯尚脱口道:“她就是那个给刘备戴了绿帽子的未婚妻?”

    这样的说法顿时让孙尚香大怒,娇声道:“既然你们知道姑奶奶,那就看个清楚,待会儿下了地狱,见了阎罗王,也好告姑奶奶一状!”接着,又看了夏侯尚和夏侯奉一眼,继续道:“凭你们两个废材,还不是姑奶奶的敌手,最好是让那边的那两个家伙也一齐来!免得等会不好意思加入,或者施救不及,那可就糟了!”

    这种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中的言辞,听在那虽不曾扬名天下,但却自视甚高的四夏侯耳中,以其自负之性,如何受得了,只见夏侯尚和夏侯奉怒吼一声,下马将坐骑赶回本阵,接着双双身形移前两步,同时出拳向孙尚香胸前击去。虽然招法下流,但拳出劲风呼呼,却是颇见功力。

    孙尚香寒着俏脸冷冷一哼,身形急退。二夏侯同时向左右一闪,分自左右追来,各自递出了一掌,并欺身至孙尚香身旁,嘿然道:“利嘴的贱人!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1259章 单挑

    拳风疾劲,掌风如削。

    孙尚香心中一懔,不敢托大,俏影一动,身形继续后移,双掌疾推拒拳劲于身前,倏然翻掌旁挑,削向二夏侯切来之掌,应变之速,手法之妙,看得在一旁观战的夏侯充和夏侯衡大为惊懔。

    不但如此,孙尚香更借拒敌之招,翻掌撩向夏侯二兄弟掌腕之时,食指挺竖,一股劲力,无声无息的袭向了二夏侯胸前。

    夏侯尚和夏侯奉一见拳风被孙尚香拒散无形,今又见纤纤玉掌,翻腕而至,乃转身缩掌,方待施左掌伤敌,突觉一股锐锋,如电般的袭到,击中左胸,顿觉心脉浮动,赶紧跃身后退,猛吸真气,调运一周,始觉稍见好转。

    刘煜摇了摇头,孙尚香的这手指功正是刘煜传授给她的“洞金指”!可惜她的功力远不如刘煜,否则的话,中了指劲的夏侯尚和夏侯奉早就胸破而亡了!

    一旁的夏侯充和夏侯衡,见夏侯尚和夏侯奉之状,顿然大异,双双腾身落于二人之旁,交谈数句后,即双双转身,面对傲然卓立的孙尚香。夏侯尚和夏侯奉略退一步,自怀中掏出疗伤药丸,吞服一粒,即踏步左移,与夏侯充、夏侯衡形成了包围圈,将孙尚香围在当中。

    孙尚香一见,不急不徐,向四夏侯扫了一眼,娇声道:“这还像话,免得姑奶奶多费时间!”说罢,蓦地腾身平射向夏侯充,顺手抽出腰带中的软剑,挺刺而去。

    夏侯充身形倏动。疾跃向旁,一拳击向软剑。拳势猛劲。软剑受此大力,突似柔蛇被击般。拦腰一折,剑尖突疾速点向夏侯充。夏侯充右拳甫出,左拳待击之时,突见剑尖疾然袭来,迅即左手变掌拍向剑尖,身形一跃后退。

    只一招即被孙尚香迫退,夏侯充不由得大为震怒!不过孙尚香可没空理会他怒不怒的,因为她身形甫动,场中即人影闪跃。其余三夏侯均向她追袭而至,刹时紧缩了包围圈。

    孙尚香手中的软剑此时受夏侯充一掌重击,突地转向袭来的夏侯衡扫去,孙尚香却适时借机使力,一剑破空带起声声锐啸,未至即感劲力如山,压向夏侯衡,夏侯衡不敢硬接,前迎的身形倏点即退。

    孙尚香借助剑势。翻掌出指点向左方袭来的夏侯尚,又借夏侯衡一退之际,拧腰挫臂,硬将软剑折弯。回扫身后的夏侯奉。

    夏侯奉不退反迎,矮身挫掌,推向软剑。夏侯充亦一退倏进。—掌切向孙尚香点指向夏侯尚的左臂,而夏侯尚亦闪身躯过指点。一拳击向孙尚香后背。

    孙尚香三面受袭,却不慌不忙。双脚一顿,腾身平射而起,软剑倏削,翻身带向夏侯奉和夏侯充,左臂一压,平身疾退,双脚蹬向后退的夏侯尚,躲过了三夏侯的袭击。

    夏侯尚身形甫定,一见孙尚香倒身平踢而至。怒哼一声,双拳独向孙尚香双脚击去。孙尚香似是知其有此一击,双腿本是微弯,此时突然一挺,拳劲正与脚劲相接。

    借助外力,孙尚香双臂上扬,如大鹏般疾升,掠出包围圈后落地,转身向四夏侯道:“不过尔尔!幸亏夫君没出来和你们动手,要不然也丢份儿了……”

    四夏侯此时业已转身面对孙尚香,再无轻视之意,凝重的并排向她接近,为首的夏侯充沉声道:“好俊的轻功,今日小爷定要领教你的绝学,方得甘心!”

    孙尚香摇摇头,俏皮的道:“姑奶奶可没时间同你们瞎扯!从现在起,你们小心了!”说罢,将软剑在手中一擦,右臂前伸,软剑竟直挺挺的指向四人,顿时间,场中显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气,如同一股无孔不入的冷锋,袭向四夏侯之全身。

    四夏侯顿然一凛,迅即暴提功力布满全身,未待孙尚香行动,齐齐怒吼,八手齐挥,八股圆柱似的掌风,合而为一,齐向孙尚香涌去。

    刘煜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妙,当即一声锐啸,电射至斗场,人未到,先后两股凌厉无伦的拳风,分别袭向了四夏侯合那涌向孙尚香的掌风。

    四夏侯不虞有此,站在最右边的夏侯尚和夏侯奉回身双双迎接涌来的拳风,甫一相接,二人噔噔噔连退五大步,砰砰二声,竟然被击倒于地。看他们七窍流血、四肢抽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离死不远了!

    刘煜落于当地后,看了两个敢于硬接他“百步神拳”的夏侯兄弟一眼,迅即两指连弹,击向了夏侯充和夏侯衡。

    四夏侯本是齐将内力推出,这夏侯尚和夏侯奉的突然撤出,更使夏侯充和夏侯衡加重负荷。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哼也没能哼一声的就被刘煜的洞金指击穿了喉咙,倒地身亡。

    而先前刘煜击出的一拳,也已经硬将四人之掌力击歪,当孙尚香将残存的掌风绞散后才发现,她的敌人竟然已经全数毙命,当即就娇嗔道:“夫君,人家不是让你歇着吗……”

    刘煜沉着脸道:“要是我听你的话,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你了!”

    “怎么可能?”孙尚香小嘴一撇,不服输的道:“我已试过他们的功力,才敢迎击的,他们哪有那样厉害?!”

    “你知道他们的拳劲是可以旋于你的身后进行回击吗?”

    孙尚香大眼一瞪,似是未曾想到四夏侯拳势竟有如此古怪,当下向刘煜讨好似的吐了吐舌头。刘煜倒也没有怪她粗心大意,因为就连他最初也没有料到四夏侯竟然拥有这种类似“白虹掌力”的合击技!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四夏侯带来的五六万人马基本上都是临时征召的,如何敢于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和刘煜麾下的精良大军相抗衡,更何况。刘煜军中还有很多益州本地人。所以,刘煜很容易的就收编了这批人马。当然。刘煜也不可能全要。择其万余精壮留下,其他的都打发回家。然后大军直指成-都!

    当大军在距离成-都不足两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后,巡营将官太史慈来报,说有一人在营外指名道姓的要见刘煜。

    看太史慈凝重的神色,刘煜知道这个人一定不那么简单!果然,当他带着孙尚香、马文莺出去一看,赫然发现,那人竟是王越!天下三大地阶宗师之一,纵横世间二十年的“剑圣”王越!

    “王兄,久违了!”刘煜含笑打了个招呼。

    “数年不见。王爷丰采如昔!”王越的表情有些冷淡。

    刘煜不以为意的问道:“王兄,不知你今日来访所谓何事?”

    王越微微皱眉道:“王爷何必明知故问!王某今日来此,只求王爷能退兵回荆州……”

    听了这话,刘煜实在是很想发笑。这王越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居然一句话就想让他退兵?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要求难以实现,不待刘煜说话,王越又言道:“王爷认为,如果王某化身刺客,贵军中有几人能够抵挡?”

    刘煜微微一愣。感觉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刘煜也知道,如果不是山穷水尽的话,王越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来是因为他的地阶宗师身份,二来也是怕刘煜有样学样!所以刘煜也没有着慌。只静静的看着他,看看他的打算。

    果然,王越回望着刘煜。淡淡的说道:“王爷,前次我们不分胜负。今日再战一场如何?”

    刘煜目光微凝:“生死一决?”

    “生死一决!”

    “好,既然如此。那就战吧……”刘煜正待翻身下马,却被两旁的孙尚香和马文莺拉住了。看着她们眼中的担忧,刘煜豪气的一笑,说道:“放心,这个世界没有人能要我的命!为我掠阵,等着我得胜而回!”手持倚天剑,刘煜缓缓的向王越走去。

    王越的剑微微仰指向天,他的视线朝着剑尖,缓缓的道:“‘青釭剑’啊‘青釭剑’你准备饮血吧……”

    长笑一声,刘煜叱道:“小心了!”

    一溜寒光有如极西的蛇虎,摔闪暴飞,王越毫不移动,手中青釭剑倏然翻掠,在一片深莹的精芒中竟那么准确而狠辣的将刘煜攻去的招式全部击开,而只这一出手,刘煜已攻杀了十几剑!

    略一偏身,王越就移动了这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角度,他的青釭剑已似天瀑侧泻,猛若黄河决堤般浩浩滔滔的挥洒而出,青亮的剑芒似匹练绕回,如此雄深与凌厉的猛卷横扫!刘煜的身形开始流水行云般旋走飘移,倚天剑做着人们的目光所无法追摄的挥击挑刺,向匪夷所思的各个位置弹飞纵横!

    两大高手的攻扑是奇异而精深的,在人们的视力感觉上往往只见一剑挥展,实则这一剑中已包含了十次一剑的运动也不止,表面上双方好似毫且迟疑的施一招,而真正的内涵却是在这一招相遇前已不知变换多少招了,他们闪掠之快,出手之急,全非观斗者所能—一看清,其中的奥妙和变化,更不是局外人可以领悟的……

    很快的,就在一般高手只能施展三十招的时间里,刘煜和王越已彼此攻拒了九十几招还多!

    “剑圣”王越的武功之高的确令人惊叹,他在剑上的功夫,可说已经出神入化,在他的青釭剑飞闪之下,像是已能在任何时间内幻出任何招式,在任何角度得以攻取任何部位,凌厉凶狠,诡异难测!

    刘煜全心全意的聚集精神应付着这一场生死之斗,尽量把握一个“快”字,步步抢先,着着赶前,以晃掠如电的身形配合连续不断的主动攻击,一点也不稍事松懈的施展着拉砍狠杀的捍野招数。刘煜的倚天剑旋斩之快,并不比他那强大的敌人略有逊色。

    很快的,五十招又过去了……虽然这五十余招在刘煜与王越的较试速度上看来只是一霎,但王越的心里却开始了焦急。他已经尽他所能施展着他成名护命的盖世剑法,但是。任他如何回还互用,单攻双出。却仍不能将刘煜摆平在剑下,尤其是刘煜行动之急速。应变之悍猛更是令他暗暗吃惊。如今,王越已明白了,在他这些年闭关练功的同时,刘煜这个荒-淫-好-色的王爷也没有闲着!

    刘煜的面容完全绷紧了,甚至不敢稍微松懈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任何一路筋络,恐怕万一疏忽,便会失去力的均衡。虽然刘煜不会死亡,甚至不会受伤。但在西征大军的面前,容不得失败……

    空气是寒冷的,窒闷的,像是凝冻在四周,凝冻在每个人的心头,随着刘煜和王越厮杀的时间拖长,随着他们两柄利刃的幻动,汗水已自观战者的毛孔中溢出,甚至连他们心腔的狂跳也彼此可闻了。不错,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罕见较斗,这场较斗,非但吸引住了旁观者的目光。更震慑住了他们的神智!

    猛然,长啸如泣,王越修长的身躯凌空而起。就像不可思议的魔术一样,他悬空的身躯碎然闪动。青釭剑闪耀的青光突发暴涨,将王越的躯体刹时卷裹于内。都看不见他的形象了,只见一条滚桶般的晶莹光柱绕回旋舞,带着“哆哆”剑气,“咧”一声向刘煜长射而来!这正是剑术中最深奥的绝顶功夫之———驭剑成气!

    就在王越驭剑飞刺的一刹,刘煜已骤然挺立如桩,双目怒睁,钢牙紧挫,全身血脉愤张,倚天剑在他手中一颤之下摔然随着刘煜的身形突幻出了千百道煞光。同一时间,刘煜的影子也仿佛由几百铜镜映着一样变成了无数条,而每一条影像都隐晃在一道剑芒之后,交相层叠,玄异之极,剑光是冷厉而幻沉的,影子却模糊而迷蒙,似是猛然间出来了千百个刘煜,出来了千百柄倚天剑。

    当观战者的瞳孔尚未及将映像摄入,凝聚成形的灿亮剑气已猛地射到,但这股剑气却仿佛倏然迷失了一样连连冲撞转突,在极快的波颤之后似是失了准头般泄向一旁,进溅的星光芒点立敛,王越已一个转身抢出三步,眼看着他要跌倒,青釭剑却在一抖之下用力柱地。

    凄厉得令人毛发惊然的一笑,王越霍然转过头来,他那张原本清奇古雅的面孔,现在却扭曲着。因为他自肩胸至右胯,整整翻出了一条可怖的血口子,鲜红的嫩肉尚在微微颤动,大量的鲜血泉涌而出,胸骨也清晰地暴露了出来……而刘煜则僵立不动,脸上微微有些发白,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

    孙尚香和马文莺惊叫着飞扑过来,仔细的检视刘煜的身体内外,确定刘煜没事后,又不约而同的抱着刘煜哽咽起来。刘煜拍了拍她们,对王越说道:“你再不点穴止血,恐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王越黯然的摇了摇头,神色痛苦,声音嘶哑的说道:“反正待会儿也要死,止不止血又有什么关系……王爷,王某求您一件事,希望您攻破成-都后能饶过刘协一命……”

    “刘协的命该你亲自保护,我没那个闲心!”刘煜淡淡的说道。

    王越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惊喜莫名的问道:“王爷,您不杀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的话啊?”刘煜翻了一个白眼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再自说自话……”

    “多谢王爷活命之恩!”确定了刘煜的心意后的王越大喜,立刻给自己点穴止血。

    刘煜拿出一瓶吴苋特制的超效金创药,丢给他道:“这是我家秘制的金创药,比一般的疗效要高出十倍不止……”王越道了声谢,也不客气的取药上抹。在王越上药的同时,刘煜搂着二女淡淡的说道:“回去后,你就带着刘协远走高飞吧,隐姓埋名的当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

    王越微微一顿,然后看着刘煜正色说道:“请王爷放心,王某可以保证,刘协不会再出现在朝堂之上,而王某也不会再出现在战场上!”

    看着王越蹒跚而去的苍老背影,孙尚香疑惑道:“夫君,你为什么要放他走呢?你真的认为他能够做到他所说的那些吗?”

    “王越这个人我是比较欣赏的,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虚言妄语!”刘煜微笑着说道:“而且。让他带刘协隐居也有几个深层次的考量!”

    “什么深层次的考量啊?”孙尚香和马文莺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时刘煜才发现,马文莺竟然还粘在自己身上。见刘煜看她。她也不放开,只是俏脸红红的将头埋进了刘煜的胸膛。

    孙尚香冲刘煜诡异的一笑。痴缠道:“好啦,夫君,你快把你的考量告诉人家嘛~~”

    刘煜受不了她的嗲劲儿,投降道:“好啦,好啦,我说就是……让王越带刘协走,一来是避免让辨儿难做,二来是想让敌军大乱!”

    “辨儿为什么会难做?敌军又怎么会大乱呢?”孙尚香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跟刘煜捣蛋。

    “刘协虽然是辨儿的亲弟弟。但毕竟是当过皇帝、反叛朝廷的人。杀了他,辨儿会担上残害手足的恶名;不杀,又无法明证公理。所以,还是让他一走了之的好!”刘煜对着孙尚香宠溺的一笑,继续解释道:“至于敌军大乱,那就更好解释了!你想,要是曹军知道他们保护和效忠的对象失踪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难道还能士气高涨么?”

    听了刘煜的解释,孙尚香和马文莺都一脸崇拜的看着刘煜。眼神晶晶亮,亮的刘煜心都动了。

    “好了,回营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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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城下,七人卓立。其中只有曹纯是刘煜曾经见过的,另外六个都很陌生。看他们的架势,刘煜就知道。又要单挑。这个世界的个人英雄主义极其严重,如果你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却拒绝了对手的个人挑战,那么即使胜利了。也会被别人瞧不起的!

    叹息着下马上前,刘煜傲然一笑,直言道:“本王刘煜,求战者报名!”

    七人中领头者出列,让刘煜意外的是,这位头领竟然不是曹仁的弟弟曹纯,而是一个手持流星锤的中年汉子。甫一出列,他便直言道:“本人卞喜,愿领教高招!”

    “卞喜?”刘煜微微一愣,问道:“可是曹操正妻卞氏的弟弟,曹操近身侍卫大统领,奇功绝艺榜第十位的‘流星锤’?”

    “正是本人!”

    没想到这个在《三国演义》中被关羽在“过五关斩六将”时一刀两断的城关守将,在这个世界竟然是身份如此显赫的顶尖高手!感慨一声,刘煜摇摇头,冷冷的说道:“动手吧!”

    于是,卞喜应声发难,两个被铁链连接的斗圆流星锤在他双手中飞旋如电,暴砸向刘煜的面门!

    刘煜的倚天剑也电射离鞘,去势是那样的叫人心惊胆颤,有如一条虚无的蛇突然自幽冥中凝形,其势之快,就连那破空的锐响也只能跟在剑刃的后面。卞喜的双锤尚未够上位置,即已被迫向后闪掠!

    但是,卞喜的修为之高也同样不负他“奇功绝艺榜”第十位的排名,他的身形甫始飏出,却又像根本没有移动过一样,眨醒间便又闪了回来,双锤抖起漫天的弧芒圈环,雷轰电掣也似狂猛的砸向了刘煜!

    刘煜目光凝聚,神形冷漠,倚天剑的细长锋刃倏然矫若游龙般回绕蓬射,就有那么准,那么稳,“当当当”的在一连串金铁互撞的脆响中硬生生将卞喜罩砸过来的翻腾锤影完全破解!

    卞喜半声不响身形猝然贴地涸旋,一双流星锤“霍霍霍”飞扫,只见一团团,一片片的冷芒精电绕地旋回,劲气狂飙,有若水银倾泻,无孔不入!

    倚天剑幻为青霞,在它迅速的呼啸声里,托着刘煜凌空翻滚,而在每一度翻滚里,成雨成瀑的剑势便洒落下来!

    双锤滚荡,呼呼轰轰,流星锤所舞带起的光辉业已整个包卷卞喜的身体,他也不退,也硬以反掣之术强截刘煜的攻杀!

    就在这时,刘煜背后,一个尖嘴削腮的曹军将领疾若狸猫般窜身扑上,不声不响,一双精光闪闪的“柳叶刀”由左右猛刺刘煜双肋!

    正被流星锤弹向半空的倚天剑好像生有眼睛似的“嗡”声轻颤,剑尖暴翻,划过一条似幻似真的光痕,“噗”的一声便洞穿了那偷袭者的咽喉,更将那人震出了两丈之外!(未完待续。。)

第1260章 临城斩将

    “啊……”惨号只得半声,就仿佛被什么咬断了一样骤而中止,那位早已注定不能再活的无名氏,摔下地之后犹自连连翻动了几个滚才寂然不动。

    曹纯面色阴沉,鼻翘不住掀动,一双眼全像在喷着火,他正待考虑如何措施,斜刺里,另一名手执竹节钢鞭的巨汉已猛虎扑羊般向刘煜冲了过来!

    “竹节钢鞭”粗约儿臂,通体闪泛着鸟抽油的冷光,擎在那巨汉手里,似是黑猩猩举着根粗棒,好不惊人,那牛高马大的巨汉一边狂吼搂头盖顶便—连砸落了三十余鞭。别看他人大体沉,动作倒是相当利落!

    那三十鞭带着强劲的风声扫砸下来,尘土飞杨,碎石四溅,但却沾不上刘煜半点边,当三十鞭甫尽,使鞭的巨汉正想抽身换式,有如幻影般闪动不停的刘煜已反手一剑,这一剑突破千古,追摄流光,兜喉便送了那巨汉上路!

    鲜血泉涌般冒自巨汉的喉咙,他立时弃鞭护喉,一张宽扁的丑脸歪扯向一边,他踉跄着在地下划着曲线,痛苦的断续发出那种恐怖的濒死呻吟:“嗷……呃……嗷……”

    刘煜连眼皮子也没撩一下,注意的只是两个人——卞喜与曹纯。这时,卞喜方才将他破裂的袍袖抄扎好,而就只这抄扎袍袖的短暂时间里,他两个活蹦乱跳的同僚业已永远不能再活蹦乱跳了!

    环立在刘煜后面的,另外还有三个人,他们不禁大大的迟疑恐惶起来。个个全流露出一股相同的,无可掩隐的惊惧神情。他们显然都想跟进包抄,但更显然也全都在担心自己的老命!

    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在卞喜的心间。他双目血红,眼皮子不住跳动,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踏上三步,他大吼道:“通通不准上,我一个人来收拾他!”

    曹纯担心的道:“卞大哥,我看……还是一起动手将姓刘的摆平吧?”

    卞喜面色铁青,说出了出乎刘煜意料的话:“等我死了你们再并肩子上阵不迟!”曹纯张张嘴,却又悻悻的不再说话了。卞喜深深吸了口气。阴狠的道:“姓刘的,这才只是个开始,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了!”

    虽然有些欣赏卞喜的“英雄”行径,但刘煜依然冷冷笑道:“迟与早,对你来说,结果都不会有两样!”

    缓缓的,卞喜的雪亮流星锤又高高举起,他面容僵硬,目光直视。全身的肌肉也紧紧绷了起来……

    刘煜卓立不动,倚天剑刃身便像一条闪光的蛇一样不住扭动轻颤,锋利的剑刃也像等待着饮血似的一下接着一下耀亮不息……

    “叱!”暴喝如雷,卞喜的左手锤体居然脱手猝飞而出。旋转如风的圆锤,真的化成了一颗流星,带出一抹光芒。冷森的眨眼飞出,又眨眼间到了刘煜面前!

    倚天剑“嗖”声尖响。笔直戳点,“当……”的震荡。圆锤倏弹,而倚天剑也一歪反扬,就在这瞬息里,锤体上突兀的出现了无数的小孔,紧接着,小孔中又喷射出了千百条烟火赤焰,仿佛一团来自九天的爆烈殒石!

    刘煜飞掠侧翻,而他身形甫动卞喜业已自斜刺里暴截,他凌空滚腾,右手上的圆锤“呼”“呼”旋回,同样的,千百条红色焰火自旋动的锤体细孔中一道又一道的飞喷而出!

    这喷自流星锤中的赤焰,带着一股刺鼻的硝磷味道,刘煜知道万万不能叫它沾上,只要波及星火,则便燃烧到底,除非将波及处剜割,便无法令其熄灭!虽然刘煜体质神异,并不畏惧,但也不愿意赤身**的站立于两军阵前!

    卞喜藏在流星锤中的这种毒焰,借他运转之力压挤自锤体小孔中喷出,不但射得急,而且喷得远,其密度更是寸隙不漏,在此等情况之下,刘煜的进扑路子便俱被封住,根本难以够上位置,不仅不能攻敌,衣服的安全也大受威胁!

    得理不饶人的卞喜纵跃飞掠,步步追逼,流星锤旋转似电,焰火飞射直洒,迫得刘煜连连闪躲避让,倚天剑的刃芒也似乎变是黯淡了!

    拍手喝彩,曹纯大笑道:“好,好,卞大哥的‘流焰飞星’招式果然独步天下,堪称精绝!”

    另外三个曹军将领也激动的放声狂喊:“卞头儿,杀掉这厮,杀掉这厮……”

    突然间,在一片叱叫声中,刘煜长啸如泣,倚天剑抖起一蓬光雨,倏忽包卷了刘煜,顿时形成了一道浑圆的光体,光体甫现,已经“咝”声长射而起,就宛如一条横天青虹,笔直穿向追在身后的焰火!

    猩赤的毒火烈焰,立即迎头喷来,触及这道虹光,却又立时“噗噗”四溅,像是密集的火星接触到一方水晶,根本烧炙不进去!

    于是,双方的距离迅逮缩短!尖叱一声,卞喜猝然倒翻,足尖急挑,坠地把另一只圆锤弹到手中,他双锤飞舞,强悍的猛迎上去!

    浑圆的光虹“哗”声波震,刘煜的身形倏现,陡然穿过对方双锤夹碾的空隙,整个身体暴腾三丈,而刘煜刚刚腾升,精芒骤闪,像是漫天的雷电交加,那么急,那么密,又那么凌厉的凝成一度扁形的光矢往下狂扫——便有如一度扁形的暴雨洒落,只是,这片暴雨却是由兵刃与剑芒所组合而成的!

    空气中立即响起一片怪异的声音,宛如裂帛,又好像用什么利器飞快刺破了一张紧绷的布绸一样:“噗——嗤嗤嗤!”其实,这是因为挥剑的速度大快而划撕空气的尖啸!

    两只圆锤也急速滚动旋舞,发出“呼呼”声响,锤与锤的回转、连冲,业已在人力的控制下到了权限,两团光影融成了一片跳跃炫目的灿烂银辉。于是漫空的雨刃便与跳跃的银辉交接了!

    杂乱的影像掺合着弹射的光华,在连串的震击声中由绚丽归向灭寂。“流星锤”卞喜歪歪斜斜的往后倒退,狭长的面孔扯成了扁形的。牙齿深深陷入下唇之中,丝丝的血水染红了下额,而每在他退后一步,从他腹腔内瘰疬拖扯在地下的肚肠便翻动一下,那粘粘濡濡,赤红乌紫肚肠,看上去直叫人作呕!

    刘煜仍然站在那里,身上完好无损,只是衣服上有焦斑数处。显然这是刘煜在运用那“驭剑成气”的剑术奇学时逆焰而进的当儿被灼伤的,幸运的是,只被灼伤而未曾实在沾上,否则,刘煜就成了这个时代的第一位人体模特儿了!

    卞喜踉跄倒退,一双蛇眼睁得滚圆,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的疾响,他好像想说什么话,但是。却在一阵猛烈的抽搐里终于半字未吐的缓缓仆倒!

    死寂的气氛刹时笼罩在周遭,也使得曹纯那边的各人全感到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寒到脚心!出乎刘煜的意料,曹纯他们虽然满面惊骇,但却并没有转身逃走。反而四个人将刘煜围了起来。

    “早该一起上的!”刘煜冷冷的一笑,道:“报名!”

    “曹休”、“吕常”、“吕建”。

    曹休?好像就是那个被曹操称为“吾家之千里驹”的年轻俊杰吧!可这对看起来就是兄弟俩的吕常、吕建却是没怎么听过!

    报完名后,第一个抢先向刘煜出手的却不是目光阴狠的曹休。而是勇猛如虎的吕氏兄弟!他们由斜刺里扑向刘煜,却在眨眼间旋闪而出。这一进一出,吕常的“链子锤”和吕建的“狼牙棒”。已像来自虚无般突然出现,并且已经攻出了六十锤加上七十棒了!

    刘煜的身形猛而弹跃,凌空翻腾,在对方的锤棒如雨也似落空中,他就似一头豹子般反攫回来,倚天剑洒落千点星,暴罩向吕常和吕建!头也不回,吕常的“链子锤”由下而上,在一团团银闪闪的光影里飞迎刘煜的倚天剑。而不分先后的,吕建那根长只八尺,粗有儿臂,通体嵌满利锥的“狼牙棒”也抖起一道圆弧,呼呼轰轰倒旋扫击!

    刘煜不闪不退,凌空的身形倏翻滚,倚天剑的剑芒映幻成漫大的流虹交织,在一片咝咝的锋刃破空声里,只见千百条有如闪电似的炫目毫光穿飞掠舞,晶莹灿烂,令人神迷心荡!

    虽然吕常和吕建奋起锤棒力迎,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逼退五步!剑芒有如流星的曳尾长抛,就在逼出吕氏兄弟的一刻,业已飞指向刘煜身后的曹纯正面!

    飘身急退,曹纯在身形半转中,他惯使的兵器“点钢枪”业己猛扫而出,同时口中大叫:“并肩子上!”

    大吼着,曹休有如一头公牛般扑近,他的一柄“金背砍山刀”沉如山岳似的狂猛的攻向刘煜。虽然刘煜以一己之力,截住了曹军的四名好手,但并没有被他们压制住,反而还略显轻松,毕竟这四人的武功远不及曾经和刘煜交手的那些高手!

    曹纯他们虽然奋力进攻,但却依然被刘煜逼得团团打转,手中武器竟然有些施展不开!虽然他们的身形运转如风,倏然来去,闪移快捷利落,柔滑似蛇体蠕动,但奈何他们之间的功力相差太过悬殊,任他们再是豁命拼斗,亦冲不出刘煜所布成的剑势阻碍!

    在极度的艰辛谨慎下奋力和刘煜酣战的曹纯居然还犹有兴致对刘煜大吼道:“姓刘的,你业已山穷水尽了,只待太尉调集大军,我看你这几万人马就插翅难飞了……”

    自“链子锤”连串的飞击中穿斜而过,刘煜一百剑抖向曹纯和曹休二人,冷冷的道:“北边的曹仁被徐晃拖住,南边的张绣被南蛮牵制,东边又尽数被本王收复,曹操那里去调集军队!即使能够召集几万人马,亦不过是乌合之众,怎么是本王麾下这一众精兵的对手?!你们是吓不着本王的,曹家小子!”

    就在刘煜开口当中,吕氏兄弟却突然双双腾空而起,“呼”的旋闪,“链子锤”笔直砸向刘煜头顶。同时,“狼牙棒”亦闪电般捣向刘煜背脊!

    刘煜神色平静又眼神冷酷。毫不移动,千钧一发里。他猝然暴回,倚天剑在他一转之际,就好像一道流光一样,那么快不可言的平齐眉心直刺——因为出手的速度太快,剑尖穿透空气,竟形成两道波浪般的雾氲,连“咝咝”破空之声也跟不上剑速之急了,这一剑像来自永恒,又宛似要奔向永恒。就那么快,刘煜只一转身,它已到了敌人的面前!

    在刘煜身后出招的吕建,在这突来的变化下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口,他做梦也想不到就这么单纯的,毫无花巧的,一剑竟是来得如此快法,攻出去的狼牙棒已不及收回,惶急之下。他原地暴旋。

    血光乍现,一溜血滴洒向半空,吕建虽然躲开了眉心正中的这一剑,却没有躲开右颧骨的部位。倚天剑锋利的剑尖,猛然顶进了他的肌骨之内,将这吕氏兄弟之一一下子刺伤翻出!

    借着这一刺之力。刘煜轻易的避开了当头一锤,倚天剑翻身向后。寒光碎闪,“当当当”硬生生磕开了背后拼命来援的曹纯那十七枪。剑势如浪。滔滔涌卷。刘煜冷笑道:“不要急,曹家小子,马上就轮到你了!”

    硬着头皮,强压心中的惊骇,曹纯一边死力抵抗,一边疯狂的大叫:“好,刘煜,不愧是天下第一剑!”

    这“天下第一剑”的称谓总是让刘煜不由自主的想到“天下第一贱”,当下没好气的将倚天剑一弹而出,凛烈的道:“既然你觉得它好,那么就接着吧……”

    点钢枪带着沉浑的劲力猛然截击,但枪身却在与剑尖相触的一刹那,怪异的歪斜离去,一点寒光,直指曹纯眉心!

    “哇……”曹纯狂吼一声,猛然抛枪仆地,连连翻滚。他这有些出人意料之外的“懒驴打滚”让刘煜不由得微微一愣,而他趁机脱身而去,算是在万险中躲过了这一劫!不过,曹纯可不单单只是在“懒驴打滚”,在就地翻身的同时,他双手连挥,二十只淬毒“透骨钉”便闪电般分成二十个不同的角度射向了刘煜!

    倚天剑“嗡”然轻颤,幻闪出二十点星芒,流灿旋飞,仿佛二十盏青灯,在连串的“叮当”震击中,立时将射来的毒钉全部磕飞!然而,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由后面猛撞而到,那人的冲撞之势有如一颗来自天外的陨石,快不可言,当刘煜发觉,业已到了难以躲让的时候!

    “好胆!”刘煜厉啸一声,身形暴起,倚天剑在瞬息间反手飞刺,一百九十八剑形同一剑罩下,冲来的那人顿时连中了七十多剑,只见刃芒闪耀,他身上的鲜血一股一股如喷泉般标射不息,但是,他的狼牙棒也在一抖之下脱手飞出,“砰”的一声将刘煜凌空的身形撞得一个翻滚!

    这人,正是先前就受了伤的吕建!火光的映照下,他右脸上是一团血肉模糊,甚至连右边的眼球也凸出了目眶,现在,他更是浑身血流如注,把一件皮甲完全浸得透湿了——至极的痛苦与临死前的不甘,将吕建的面孔扭曲得不似人形,殷红流淌的鲜血,粉白翻裂的肌肉,暴跳浮突的青筋,疯狂的眼神,这位拼命偷袭刘煜的家伙,形容之狰狞可怖,简直有如厉鬼!

    刘煜挨了一锤在肩膀上,虽然不会受伤,但面子上却很是过不去。因为以刘煜的身手,本来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也许是因为兄弟的惨死激发了吕常的戾气,他竟然放弃了防守,翻腾跃起,手挥“链子锤”,口中发出那种不似人声的吼曝,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

    暴叱如雷,刘煜宛似离弦之箭般凌射迎上,根本不啰嗦,一出手就是他的绝杀之招!链子锤擦着刘煜的手臂挥空,刘煜的衣袖又被括破几道口子,但是,他这一剑却狠毒的将吕常笔直通刺出五步之外一跤仰倒——剑尖透进眉心两寸拔出!

    背后锐风又响,刘煜头也不回,斜步翻转,倚天剑再起剑芒!除了将十枚“透骨钉”震飞外,刘煜这一剑剩余的剑势还使得曹纯的一只左耳离开了原位!

    心胆俱裂的曹纯亡命般奔掠向前,声嘶力竭的大喊:“休儿……快来呀,休儿……”

    曹休这家伙本来就因为一直没能与刘煜交手而焦躁不已。此时看到吕氏兄弟的阵亡,又听到族叔的求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号。

    刘煜循声往视,正见他仰天长啸!来不及转多余的念头。刘煜显示一记百步神拳轰向狂奔中的曹纯,接着以他所能施展的最快速度朝曹休长射而去,一百七十剑有如漫天的光雨罩住曹休,曹休正自观天,尚未有说一句话的机会,就已身中十九剑!

    拼命在地下滚动,曹休一边挥刀死抗,一边恐怖的嚎叫:“刘煜……你要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这么偷袭我?”

    谁叫你在这生死杀场上还要对天感慨啊?不趁机弄你,我都对不起观众!

    没有理会曹家千里驹的白痴喊声。倚天剑突然在一闪之下斜指向左!魂飞魄散中,血迹斑斑的曹休没命的滚向右边,但是,就像有鬼一样,倚天剑的刃锋却老早等在那里了,只见血影暴涌,曹休的额头业已被刘煜削落一层皮,露出了白乎乎的头骨!

    “哇……”曹休痛得几乎咬碎了牙,脸上沾着血。沾着泥,沾着汗,他野兽般嚎叫着,晕乱的向刘煜挥舞着“金背砍山刀”。而刘煜连正眼也不瞧他,身形一转,“嗖嗖嗖”。一连十剑,急快伸缩。于是,这位曹操甚为看中的曹氏家族新生代俊杰的身上立即又多了十道血口子。十道全开在致命之处的血口子!

    猛一翻腾,曹休滚出七八步,然后,一头仆进了地下,抽搐两下,寂静不动了!至于曹纯,毫无疑问的,老早就被刘煜的百步神拳击毙了!

    仰头注视城头,入目皆是一双双惊恐的眼睛,不过其搭箭执弓的手却未见晃动,看来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没有贸然下令攻城,刘煜声震全场:“诸位曹军将士、益州臣民听好了,本王刘煜今日亲自领兵,尔等绝无幸理,不若早早开门投降,以保全性命及家人安康……”

    “刘煜,你少在这里空口白牙……”城头上一个雄壮的声音吼道:“我成-都城高粮多,将猛兵壮,即使被围困半年也无城破之险,只待曹太尉领兵来援,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人说得的确在理,若非成-都是一座坚城,而刘煜手上又没有投石机、井阑等攻城器具,他早就下令一拥而上了,哪儿还用得着在这里多费口舌的喊话……

    “哼,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会令多少好男儿冤死沙场……”

    “为大汉而死,为皇上而死,绝对是军人的荣誉……”

    “皇上?”刘煜哈哈大笑道:“你们的那位皇上已经弃你们于不顾了,你们还要为他尽忠?”

    “你……你胡说些什么?”雄壮的声音透露了意思慌乱。

    “本王已经收到消息,说你们的那位皇帝已经悄悄的离开了皇宫,脱离权利场,从此安心当一个富家翁去了……”

    “各位兄弟别信他的!皇上怎么可能会离开皇宫,舍弃皇位呢……”

    “谁也不愿意做亡国之君,他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陪你们一起死么?”刘煜满是不屑的说道。虽然他不知道王越到底有没有将刘协带走,但虚言恫吓却是于他无损的。

    “你少在那里胡说,明明濒临绝境的你是你……”

    “哈哈……”刘煜再次仰天大笑:“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般蠢么?你区区一个益州之地,如何能与我十二州的人力物资相抗衡?本来凭借益州天险,或者可以得保一时安全,可是,如今东部已经被本王拿下,你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刘协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决定隐居避险的!如果你还是认为本王在说谎的话,那就请你们的皇帝出来鼓舞一下全军的士气吧……”

    可能是觉得刘煜说的在理,凡刘煜目力所见的敌军士兵都眼露疑虑赞同之色。刘煜趁机向后一挥手,刘煜军中早就安排好的数千名益州藉士兵立刻以乡音齐声大喊,叙说着刘煜军极好的待遇和与刘煜为敌之人那凄惨的下场。

    刘煜站在离城一箭之地闭目养神,等待着敌军内乱的发生。当然,光是这么吼一吼是绝对不可能让曹军自乱的,不过若是其中有刘煜这一方的暗棋从中挑拨造谣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未完待续。。)

第1261章 童渊,绝卫

    突然,刘煜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知道是有人来了,而且是个绝对的高手,但刘煜双手重叠腹前,姿势依然不变,只是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在刘煜眼前,有一个人正自城头上有若鬼魅似的飘下来,那模样有些恐怖,像是一个屈死的冤魂,又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僵尸。轻轻地落地后,那人缓缓的向前移了过来,他的脸孔似是才自地狱中转回了人世般的冷厉,没有一丁点活人的味道,在这种血流满地、尸首横躺的地方,更增其恐怖气氛。

    看着他苍老而冷厉的面容,枯瘦而有力的双手,擎在身后的丈五钢枪,再加上他那不逊于自己的功力,刘煜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枪王童渊?”

    疑是枪王童渊的人一直盯着刘煜看,沉默了一会,语声有如来自九幽之境,空洞而飘渺,宛似山谷中不见人影的回音:“刘煜,你还是带兵离开吧!老夫不想把你留在这里……”

    刘煜忍不住有些好笑,怎么这些个宗师级的地阶高手一个比一个自大啊?嗯,可能王越没有跟他说起过和自己动手的经过,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这么托大的!“嘿,即使你真是枪王童渊,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童渊冷冷的瞧着刘煜,幽幽的道:“不必徒逞口舌之利,枪王想杀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够再活下去。”

    刘煜“噗哧”笑了起来,淡淡的道:“今天之后,我想你就不会再说这句话了!”

    童渊冷哼了一声。单手一翻,他成名数十年的“勾魂枪”已握在手中。猝然点戳向刘煜的咽候,出手极是狠辣。

    刘煜淡淡一笑。右臂伸缩之间,已将戮来的勾魂枪荡开。

    童渊脸色寒如冬霜,厉烈的一笑,道:“好,今天老夫就来会会‘天下第一剑’有什么大不了的能耐!”“耐”字自他舌尖中迸出,连环十九枪已连成一串飞击而来,搂头盖脸直刺向刘煜。

    刘煜暴叱一声,倚天剑斜砍倏回,身躯猝转。童渊的攻势在落空下被逼退五步,硬生生将他逼退出去。

    童渊倏进倏退,千折百回的攻打中游移飘浮,姿势美妙而出手狠辣的反复纵横,绝式滔滔如长江大河,澎湃汹涌!

    刘煜原本澄澈的双目,倏而闪射着金蛇电火似的精芒,与和曹纯等人打斗时的神韵完全不同,要凶狠的多。厉烈的多,威猛的多!

    仿佛是两片落叶在狂风中旋舞,又宛如二条有影无实的幽灵在追逐奔啸,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也看不出他们的面孔。在观众呼吸的瞬间,三十余招一溜而过,快得似天际的流星一闪。

    刘煜狂笑一声。倚天剑一闪,攻势倏出。招招相连,式式衔接。罡烈的劲风呼荡纵横,澎湃回激,在空间织成千百条劲道,交舞成浑厚的气流,浓烈极了,威猛极了。

    童渊的勾魂枪倏起倏落,忽上忽下,一会点,一会戳,像只毒蛇在飞旋织舞,在空中流转,无休无止。

    极快的,两人又已较斗了五十招左右,招式越来越快,攻击越来越狠,左奔有挪,前翻后跃,穿插大奔掠,快捷绝伦!双方的招式快得叫旁观的人目不暇给,喘不过气来。

    刘煜语意痛快的大叫道:“好!好久没有遇见种这种狠辣的对手了,本王今天一定好好陪阁下玩玩。”

    童渊根本不搭理刘煜,浓眉突削,右袖倏挥,人已到了刘煜身侧,勾魂枪斜点向刘煜的双腿,那等快法,简直超出了“人”的所有潜力。

    偏身,刘煜猛的暴旋,也不见伸手作势,倚天剑已经削向童渊的脸面!瞬息间,童渊就像随着空气飞舞一样,整个人在半空里滴溜溜的旋转起来,他双袖兜风呼呼振扬,有如肋生羽翼,勾魂枪伸缩如电,令人目眩神迷,防不胜防!

    如今,刘煜已经知道枪王童渊的名声所系,确非虚传。虽然他二十年不曾出手,甚至有传言说他走火入魔功力大减,但现在看来,他的功力却不退反进,单以刘煜现阶段的武功要想赢得胜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童渊的勾魂枪在他的精湛功力操纵下,发挥了难以想像的威力,面对此等天下最强的高手之一,刘煜当然不敢有丝毫狂妄疏忽,谨慎得连眼皮子都不敢多眨一下。刘煜十分清楚,强者相搏,只需有一丁点错失,即可能酿成千古之恨!他不想依靠他的诸多金手指来获取胜利,他只想凭借他对武学的理解,“堂堂正正”的打败这曾经号称天阶之下无敌手的宗师!

    倚天剑在刘煜手上流烁不息,泛着股股的冷焰,以人们瞳孔所不及追摄的快速旋闪飞扬,纵横飞舞,那冷清清,明烂烂的银光光尾,已经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弧圈,仿佛千百个大圆在交叠,一溜又一溜的流虹,无数条毫光在织连。

    童渊的身手也越来越快,勾魂枪往返扫拍点刺,风声呼呼,劲力澎湃,似巨浪漫空,狂飕横拂,甚至连他的人影也看不真切。

    斗杀间,刘煜的行动宛如是一片飘忽的风,只是那么一晃,整个身体业已凌空,在半空飞快翻滚,一个空心跟斗紧接着另一个空心跟斗,竟然一口气悬虚做了三十次翻滚,然后有若一朵云般腾飞而下。

    童渊的勾魂枪的所有攻势,全部带着呼轰罡力,差着一线的掠过刘煜的身侧,统统落空。

    刘煜立刻展开反攻,似飞鸿来自九天,那紫色的王袍膨胀旋舞,长射而至,手中银芒如曳,璀璨眼目,划破空气,响起尖锐的啸声,那啸声像是鬼哭,“嗖嗖嗖”……

    暴叱如雷,童渊钉立原地不动,勾魂枪猛挥。旁人眼里仅只看见他这一个动作,其实。他已经刺出了二十一枪!童渊的勾魂枪,含有至精的内家真气。可以碎石洞甲,威势之大,弥足惊人,当今之世,练到他这种程度的人,恐怕也就一二人之想……

    童渊以一种奇特的回步法急速腾挪,只见银蛇也似的电闪一溜溜擦过他的身边,倏现又灭,倏灭又现。串连成一条条的光带,仿佛流星的曳尾在交相穿织,明亮烁耀,令人目不暇接。

    斗场中人影在飞,在闪,在转,在奔,看不出谁追谁,也看不出谁迫谁。空气是寂静的。不,是凝冻的,生涩的,也是血腥与颤栗的。隐隐的,有啸声,宛似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凄号。

    两个人幻成了两条淡蒙蒙的烟雾。而烟雾又融隐在弥漫的尘灰里,只见银亮的寒光在以惊人的快速掠射。雄浑的功力在呼号着冲激,双方的出手换招。攻拒挪移,早就不是大家所能看得清楚的。

    蓦然间,斗场中响起一片隐隐滚动的风雷之声,几乎不分先后,一串尖锐凄厉的兵刃破空长啸也跟着扬起,这两种惊叫声音合在一起,简直就能撕裂人们的耳膜,将人们的神智全部瓦解了。

    孙尚香顿时色变,脱口惊叫道:“童渊在拼命了……”虽然在经过了王越一战后,她已经对刘煜具有了绝对的信心,不过,看到这种激烈的场面,仍然禁不住心惊肉跳!

    童渊的勾魂枪像是铁杵似的劲力,呼呼轰轰的挟着雷霆之威,扫荡点击,一波接一波,一轮跟一轮,串连续合,不止不息。而刘煜银蛇似的光芒则宛如极西的流电,带着森森的寒气,穿射纵横,幻起无际的光圈、光弧,又洒出千奇百怪的光条、光影。

    一时之间,天地之间,似乎在刹那里全被这些东西所充斥了。快得不容有人们眨眼,童渊狂吼着打着旋转自战斗中连连翻出,每一旋转,由于身体转动,便溅洒起一轮一轮的鲜血。

    仔细一看,他的胸前、小腹、双腿,包括面孔,竟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痕,猩红的皮肉全部鼓挤着倒翻向外。童渊那凄厉可怖的形状,加上他原本冷峻,满是皱纹的面孔,煞是惊人,惨不忍睹!

    就在童渊旋出圈子的一刹,刘煜也倒弓着背,一连退了七大步,身上的紫色蟒袍更是碎裂的不复原样。

    战场之上,曹刘双方,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的童渊身上。看着他的血液渐渐渗透地面,看着他的身体渐渐沉寂。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个武者的神话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神话,一个包含着无数鲜血和杀戮的神话。而这个神话就是刘煜!

    刘煜注意到,此刻,城头上曹军的眼神已经在童渊落败身死后,由原来的惊恐变为绝望。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从成-都城内传来。刘煜微微一愣,接着便恍然,这一定是刘煜方暗棋在趁机哗变反戈了!那个领头的人物,倒是一个懂得把握时机的聪明人!

    在刘煜的挥手示意下,刘煜军将士都做好了进攻的准备。而城内的曹军,却似乎有些惊惶失措。不一会儿,城门大开,刘煜振声大吼:“全军跟本王来,夺下成-都城!”

    “夺下成-都城,夺下成-都城”。震天的喊声令刘煜军士气大振,而反观曹军将士,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须臾之间,冲进城门的刘煜军和紧急向此处调集的曹军已经混战成了一团,只见刀赛雪,势如虹,杀气腾腾,惊天地而泣鬼神!虽然有人已负伤更或死亡,但两方面的人谁都没有在意,仍勇猛无比,狠力拼杀!

    太史慈手中一根点钢枪,力敌曹军三个将领。而好战如狂的许褚,更是独挑了曹操方面的五个高手。至于孙尚香和马文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一人挑两对手!

    刘煜这一边,不但兵多,而且将广,曹军方面就显然差多了。不过他们一来占着地利,二来此刻刘煜军还没有全数进城,所以一时之间,他们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就在刘煜暗自感叹有着“蓉-城”“锦-城”之称的成-都城今天会变成血杀修罗场时,一个非常清朗而冷厉的声音蓦然响起:“五绝卫,并肩子去把刘煜宰了!”

    刘煜向语声传来之处飞快一瞥。赫然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站在远处,正对他的护身五人吼着。一看那人的模样。刘煜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四大公子中的“落雁公子”——曹昂。因为这人曾经是甄宓的追求者,所以刘煜手上有他的图文资料。对于“情敌”。刘煜是非常重视的!

    当曹昂那“了”字音落之际,人影倏闪,所谓的“五绝卫”已自左右冲上夹击,寒光映日,兵刃纷纷像潮水般向刘煜围攻而至!就在当面两人的兵器尚差两分触及刘煜的倚天剑之际,锋利的倚天剑已如怪蛇般倏而闪缩,径向他们的咽喉刺去!

    当面的两人完全没有时间看清一切,已被这突来的倚天剑逼得狼狈的翻出七步之外!刘煜身形闪晃如雷纵电驰,剑光上下翻飞。几招之下,已将五绝卫逼得连连倒退,手忙脚乱!

    虽说五绝卫是曹昂的贴身护卫,都是相当高强的人物,但他们过于自大,以为即使两三人联手奈何不了刘煜,可合五人之力却应该轻而易举的拿下刘煜。他们太高估了自己的身手,也太低估了刘煜。所以一上来,即露出破绽。落得个全无还手之力的局面!

    刘煜目光冷峻,没有一丁点情感存在,手中倚天剑再次长掠之下,蓦而圈回。匹练过处,有两名偷袭的曹军士兵已被拦腰斩死在地!就在刘煜倚天剑上的血滴甫洒落之际,两股白光已似箭般交叉绞到。来势之急、之猛、之狠,可谓至极!

    “当”的一片震响。巧妙无比的挡开了正自后面追到的那两道飞箭般的白光。刘煜脚尖在地上急旋,已轻灵的转过身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三角形的面孔,长发迎风飘拂,不见潇洒,只得鬼气!

    刘煜冷冷一笑,反臂架开了另外一个剑士猛攻而至的长剑,猝然右掠七尺,剑尖自三角脸的腹下划过,在他捂腹长号里,刘煜又如疾风般连连挡出了那位剑士的九次猛击!

    又是两次回旋,一度长剑,刘煜露齿一笑,道:“来者通名。”

    那剑士长剑挥霍如电,寒光白芒,仿佛风起云涌,又似流虹飞织,一口气劈出十三剑后,他不甘示弱,寒森森的道:“记住我五绝卫之剑绝史阿的名字,因为你将因我而永世不得超生!”他的语尾尚未收住,长剑似带般缠卷而出,同一时间,另外一绝卫的穿心枪已猝然飞来,响着一片沙沙的响声,惊心动魄,而又力道沉雄的同时袭向刘煜全身上中下三盘。

    刘煜一点也不惊慌,倚天剑上下点戮,左右削截,连串的光影划裂空气,猛悍而辛辣的刺向使用穿心枪的大约名为“枪绝”的卫士。史阿临时变招,剑速竟然突然变快。刘煜估摸着,如果坚持一剑毙掉枪绝的话,恐怕他的衣服就要更见破烂了!

    顾及面子,刘煜不得不收剑回防。倚天剑像遨游在九天的神龙,狂翻疾舞,连片的光芒扩展中,史阿的利剑已被斜荡而出。刘煜嘴中“啧”了一声,大笑道:“好个五绝卫,好个史阿,五人中你最行,只怕会死得更快,天忌英才……”

    在语声传扬里,刘煜人形如魅般飘掠出来,手起剑落,只在人们的呼吸间,又被刘煜一路削刺倒十五人,替好几个刘煜军将士解决了对手!

    双眸环视,刘煜发现孙尚香和马文莺正有些吃力的陷入层层包围圈中,数十名凶神恶煞似的曹军士兵在周遭往回围攻,遮天蒙地的刀光剑影,好不惊人!这两个小妮子,居然不配合大队人马的行动,难道想当孤单英雌么?

    孙尚香的剑术高明,马文莺的枪术也很厉害,再加上她俩身法灵活而狡钻,虽然一时之间这两位美艳的女子有些招架不住,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太史慈的点钢枪闪击流灿,凌厉无比,冲起如飞虹,翻转似龙腾,银芒弹溢,令人目眩神迷,真不愧是刘煜军的一名猛将,可谓当着披靡。而许褚就更不用说了,刀势沉雄威猛,快捷犀利。与之敌对者。绝对逃不开一刀两断的下场!

    再看其他地方,人声叱喝。呼喊不绝,刀光剑影。闪耀生辉,双方的拚杀充满了血腥。

    刘煜的倚天剑一颤一动,一道浑厚的光墙已蓦然筑起,“当当”连响,三柄兵刃被震起老高,微微一闪,刘煜已飞身而起,在空中猝而转侧,又将追来的史阿的攻势逼退。

    在一轮如极光电火的快攻中。刘煜再度杀退剩下的四名绝卫,接着,有如一颗星,优美的落向孙尚香和马文莺的身旁。

    此时,马文莺正架开了两柄单刀,全身一缩,又巧妙的躲过了一名大汉劈来的三鞭,但另外还有一只花枪,却已泛着精亮的光芒刺向她的背后。

    就在那只花枪隔着马文莺的背部尚有三寸之际。便仿佛忽然问所有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再也刺不进去——刘煜强而有力的手掌,正紧紧的抓在枪杆之上,任凭使枪者有撼山之力亦动弹不得。

    持枪的曹军将领是个黑脸的大汉。他急忙转首瞧去,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刘煜抓枪的手掌已倏而拾起。正好打在大汉的胸口上,那壮硕的大汉。像朵棉花似的一个跟斗翻跌出五步之外,扑地无命!

    马文莺目光回转。正好看见那只枪在其身后落下,而刘煜也对她露齿一笑。谁知她不但不感恩,反而还没好气的白了刘煜一眼,然后挺枪攻向偷袭孙尚香的一个曹军高手。

    刘煜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背影,特别注目的是她那双已经完全红透了的小耳朵。

    五绝卫除了死亡的三角脸外,其他四人见刘煜游斗之余,还有余力对付其它曹军将士,不由气得齐吼一声,一哄围了过来。

    刘煜手中倚天剑趁势前递,剑刃一抖一颤,已准确无比的拨开史阿的长剑,一个大旋转,右腿飞起,三名近身的曹军士兵口中血如泉涌,惨号着栽倒尘埃。

    枪绝风似的舞枪攻来,刘煜不以为意的笑笑,倚天剑如蛇似的黏上了对方的兵器,又猝然顺着滑溜的穿心枪削下。枪绝的面孔一变,亡命似的抽枪后跃,趁着这个空隙,倚天剑微一伸缩,像煞蛇信吞吐,又自三名曹军士兵的目眶中穿进拔出,连带出一片血浆残珠。

    此时的孙尚香也注意到了刘煜,她长剑隔开了两件兵器,有些寒悚的叫道:“夫君,怎么对方人这么多……我……我杀得有些手软了……”

    刘煜淡淡一笑,一边回挡前攻,一边说道:“你不是常常抱怨没有架打么?怎么真个儿动起手来,你又手软啦?”

    孙尚香一边和马文莺互为犄角,一边娇嗔道:“人家只是喜欢和高手较量,又没说喜欢杀人……”

    倚天剑如云河群星,点点洒洒,一口气逼开了周遭的围攻,刘煜口中低促的道:“放心,香儿,再用不了多少,我们就赢了……”

    听见了他们对话的史阿,阴冷的一笑,道:“好个自大的匹夫,今日定要叫你二人同下地狱,再做一对同命鸳鸯!”

    他的话让孙尚香很是不满的冷冷一哼,可是因为身边的敌人太多,腾不出手去教训他,只得娇喝道:“夫君,别玩儿了,快点杀了那个嘴碎的小子……”

    “谨遵夫人之命……”刘煜调笑似的的应了一声,狂涛般连出二十一招,道:“你自己小心,人多,有时我顾不到你。”

    孙尚香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一剑刺死了两个士兵,急促的道:“你不用担心,我和文莺尚能应付得了……”

    微微一笑,刘煜双腿连续翻飞踢去,五名曹军士兵满口鲜血的倒栽出七尺之外。极为快速的,枪绝露着狰狞的杀气,一个箭步冲上来,挺枪便刺!

    刘煜厉叱半声,回身拦截,他的脚步才移动,一股如带似的白光已霍然卷到,寒气袭人。刘煜蓦然倒向地面,身驱一旋,宛如一个大轮盘般转动起来。偷袭之人正是史阿。他狂笑一声,剑光如雪般纷纷飘落,招招式式,俱是袭向刘煜各处要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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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热血少年到铁血枭雄,看看一个在个性上得到了“重生”的少年,如何在大都市中卷起硝烟!重生之都市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都市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都市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