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千金一帖
听了刘煜的话后,左冷禅那一脚就改踏在那刺客的大腿上,“咔”的一声就把他的腿骨给踩断了。左冷禅走上前去,把那刺客的上半身提在手中,将他脸上的面巾扯去后问道:“你是何人?受谁指使刺杀我家主子的?”
这个年纪轻轻相貌普通的刺客的眼中升起了一缕绝望,就在他要咬紧牙关时,却被早就注意到他的刘煜给凌空点中了穴道。“左冷禅,你看看他牙齿里有没有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刘煜淡淡的命令道。
“是,主子!”左冷禅应了声后就很是粗暴的将刺客的嘴扳开,将两根手指伸进去仔细的摸索着。过了一会儿,左冷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他用力的一拔,从那痛呼着的刺客的嘴里扯出了一颗大牙。他仔细的看了看,就高兴的冲着刘煜说道:“主子英明,这厮的嘴里真的有一颗包着药粉、一咬就碎的玉质假牙!主子你要看一看么?”
看着左冷禅手里的那颗湿漉漉血淋淋的假牙,刘煜不由得一阵恶心,挥挥手,说道:“我就不看了,你派人把它送回洛阳给吉平太医吧,他对毒物是很有研究的,说不定可以从这颗毒牙上得到什么心得!”
“奴才知道了,主子!”左冷禅应了一声后,顺手从那刺客的身上撕下一片布,将假牙仔细的包了起来,然后放进了怀里。
这时候伊籍体内的寒毒也已经被刘煜驱除干净了,钻进他肉中的冰魄银针也被刘煜顺手逼了出来。命人将萎靡不振、还无法言语的伊籍抬下去休息。刘煜站起来走到了刺客的面前,冷冷地对左冷禅说道:“你搜搜他的身,可不要留下什么还能自尽伤人的零碎。”
左冷禅点点头。毫不怜惜重伤残废的刺客,就这么粗暴的搜起身来。刘煜在一旁啧啧有声的看着被逐渐出现在地上的各种杀人自救的小玩意儿,心中不由得为这些刺客的专业程度而感到惊叹。而那上百枚的银针更是让刘煜眼前一亮,要知道冰魄银针可是十两黄金一枚的啊!
但在刘煜仔细看过以后,不禁有些失望。因为在这百枚银针中只有三支是真正的冰魄银针,其它的不过是形似而已!难道杀手也用伪劣商品吗?这可是高风险行业啊!那个古墓派的莫愁仙子也真是的,像这种危险产品怎么可以胡乱销售呢?冰魄银针绝对应该纳入政-府管制。禁止在市场上流通!
虽然刘煜知道莫愁仙子出售冰魄银针不时为了牟取暴利,而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她从雍、益、凉三州收养来的数百孤女,但这也不是她威胁社会安定的借口啊。她完全能找到更好的资金来源嘛!只要她古墓派能够归属于刘煜,那刘煜就可以为她提供资金,帮她养那数百孤女!说句实在话,刘煜也很想要看看上两届“绝色榜”第三名到底长得怎么样!
“主子。您准备怎么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逆贼?”左冷禅的话让刘煜从臆想中惊醒。刘煜把眼神投注到了瘫倒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刺客身上。
也许是以为左冷禅静待刘煜指示而有些忽略了他,那个刺客突然伸出右手去抢地上的那些零碎,也不知道是想要自杀还是想要再谋刺刘煜一次。不过,不管他的目标是什么都不可能实现了!左冷禅的大脚在他的右手离那些零碎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就踩了上去,在他的痛哼声中,刘煜清楚的知道,他的右手也废了!
“主子,像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留之何用。不如将他交给奴才练练拳吧!”左冷禅杀气腾腾的说道。
刘煜摇摇头,淡淡的说道:“别忙。让我再劝劝他,说不定他就想通而向我们全盘交代了呢!”以前刘煜也不时的听说过有针对他的谋刺行动,但外有背嵬军,内有鸾凤卫,那些刺客通常是连刘煜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拿下了。所以这次可是刘煜第一次和刺客面对面的交谈,当然要好好的显一显他的手段啦!
那刺客子抬起头来含糊不清而又坚定不移的说道:“你杀了我吧,我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刘煜正要说话时,却突然看到站在厅角的淳于氏,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经过这长变故后,这位中年妇女的脸色只是显得有点苍白,而神情却十分镇定。刘煜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于是对她一笑,和蔼的问道:“夫人你没有被吓到吧?”
淳于氏还是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道:“多谢相爷挂怀,未亡之人早已不惧惊吓了!”
她的话让刘煜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爽的刘煜忍不住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本相爷在尔等住处遇刺,夫人就没有什么解释吗?”
听了刘煜的话后,淳于氏果然不出所料的有些慌神了,她微带急切的说道:“罪妇家中有哪些人相信相爷也很清楚,而且罪妇一家一直被相爷派人软禁着,又怎么可能安排下这些人呢,万望相爷明鉴!”
刘煜继续冷着脸说道:“既然你的儿子淳于糜都可以神秘的失踪,那这些刺客又怎么不能神秘的出现呢!”
淳于氏微微一愣,依然强辩道:“罪妇也为此而感到奇怪,还望相爷能彻查此事!”
刘煜冷冷地一哼,带着些杀意的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不会多问。不过就凭你们窝藏刺客这个罪名,我就能将你们满门抄斩!”
淳于氏这下是真的慌了,她带着些哭音的喊道:“相爷,您不能这样啊……”
看着她那欲哭无泪心神皆伤的样子,刘煜不由得兴起了一种莫名的愧疚之感,觉得实在不应该去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于是温言说道:“如果你知道这些刺客是怎么来的话,就老实的说出来吧。老实告诉你。本相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你们不利,你那儿子跑就跑了呗,本相爷也懒得派人去追他。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只要你的儿子不来招惹我,那么我就不会去动他的。”
淳于氏的眼睛一亮,看着刘煜问道:“您说的都是真的么?您真的不会再追究糜儿?”
刘煜点点头,傲然的说道:“我刘煜的话虽然不是金口玉言,但也是掷地有声的,岂会骗你一个妇道人家?”
淳于氏默然半晌,像是下赌注似的说道:“在厨房的米缸下有一个秘道可以脱离警戒范围。糜儿就是从那里离开的。我想这些刺客也应该是从那儿进来的!”
刘煜对左冷禅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命人前去探测那个秘道。接着刘煜又疑惑的问淳于氏道:“既然那个秘道可以让你们逃离,那你们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淳于氏凄凉的笑了笑。说道:“虽然秘道可以让我们逃离警戒区,但邺城已经落在相爷您的手里了,我们这老少妇孺一大帮人又能逃到哪儿去呢?不如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赌一下您的心胸!”
刘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既然如此。淳于糜为什么又要逃走呢?”
淳于氏看了刘煜一眼,神情怪怪的说道:“我们根本就不了解相爷您的心思,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线生机,那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啦!糜儿是我们淳于家的长子,又会武功,还曾在外面闯荡过,他一个人成功逃走的希望极大,那又为什么不逃呢?”
刘煜被她的反问弄的有些尴尬。只得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秘道是你们什么时候挖的呀。又是怎么瞒过守卫的呢?”
淳于氏摇了摇头,说道:“那个秘道并不是我们挖的,而是我们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应该是院落的前主人挖来以备不测的!”
这个伊籍是怎么搞的呀?在选地方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先检查一下吗?……算了,看在他今天为我挡暗器的忠心上就不追究了!
刘煜挥挥手示意淳于氏退在一旁,然后开始用猫戏耗子般的眼神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有胆来刺杀刘煜的家伙。“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留恋,我猜你也不想那么快就和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吧!”刘煜悠悠然的说道:“爽快点,回答本相爷几个问题,本相爷自会饶你一条狗命,千万别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作‘死,也是一种奢望’!”
那个刺客不但不为刘煜的言语所动,反而闭上了眼睛。看他这么不合作的样子,刘煜不由得冷笑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就在他的身上种上了几道生死符,并立刻摧动起来。
撕裂云霄的惨叫声在厅内响了起来,在短短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那种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的痛苦就将这位想要装硬汉的刺客的所有意志彻底摧垮。在他的惨嚎里,刘煜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我说”两个字。
放着魅惑之术这样的利器不用,沉迷在“逼供”游戏中的刘煜满意的止住了生死符,问道:“早点头不就行了,哪还用受这么多苦,说吧,名字,来历,为什么来杀我,怎么进来的,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个刺客如同一只大风箱般不停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交待了一切:“我没有名字,从小就是组织把我养大的,我在组织中的代号是‘玄字十三’,组织的名字叫‘千金一帖’,这次我和‘玄字十一’‘玄字十七’到这里来是因为收到委托,委托人要我们来杀今天带兵进入这个院落的领头人。因为你坐的是主席,所以我们才会向你下手。”
他的说法让刘煜微微一愣,难道他们不是专门来杀我的么?嗯,恐怕他说的是真的!如果刺杀对象是我的话,那怎么也不会派他们这几个武功仅在一二流之间的家伙来,看起来我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难道委托人只是想要杀几个我军的中级官员?带着这些疑惑的刘煜问道:“知道委托人是什么人吗?”
刺客摇摇头,说道:“我们只是行动人员。联络事宜另有专人负责!”
看起来这个叫“千金一帖”的组织还很严密嘛,不过他们惹到了我就算他们倒了血霉了!刘煜瞟了神色不安的淳于氏一眼,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们正是从厨房的那条秘道进来的。时间应该是辰时以后吧。”刺客很是自觉的补充道:“秘道的出入口也是由委托人提供的。”
辰时以后?那不就是十点多钟?好象淳于糜是在凌晨就逃脱了的吧?刘煜冷冷地一笑,还没有说话,淳于氏就神情激动的伏跪于地,哭泣道:“相爷明鉴啊,收买杀手的人绝对不会是糜儿的!”
挑挑眉,刘煜冷淡的说道:“不是你儿子还会是谁?难道那条秘道还有别人知道吗?就算真的有旁人知道了这条秘道,那也不可能把时间拿捏的那么好吧?你儿子前脚刚走。刺客后脚就来埋伏了,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收买杀手的人绝对不会是糜儿!”淳于氏再一次强调道,接着解释说:“相爷您想一想。罪妇的一家老幼都在这里,如果真有您麾下的高官在这儿被杀的话,那我们岂能脱得了干系?若那个委托人是我家糜儿的话,那岂不是要将他的至亲往死路上推吗?您认为这可能吗?”
听了她的话后。刘煜也觉得有一些道理。于是缓和的面容说道:“此事就此结果,我不会去缉拿你儿子。只要你儿子没有直接证据说他在对我不利,那么他就是自由的、安全的!”
淳于氏又哭了,不过这次应该是喜极而泣:“谢谢相爷,罪妇永远感激相爷您的大恩大德!”
“不过,”看着她感恩戴德的模样,刘煜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若是你儿子加入了我的敌对势力,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了。只能向你许诺当他成为俘虏的时候。我可以留他一命。”
“相爷的恩德罪妇永铭心中!”淳于氏重重的在地上叩首道。
刘煜心里又浮上了一丝愧疚,杀了人家的丈夫。又用人家儿子的生命去换取人家的感激,这事可真有点……刘煜挥手让人将淳于氏带下去,然后问刺客道:“你们组织在什么地方?”刘煜准备在婚礼之前将这块邺城的毒瘤给手术掉。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刺客现在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了:“在我的印象中,组织的总部应该是在一座北方大山里,但因为我们训练完被派往各地分部时都是被迷晕了的,所以确切的地点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过邺城分部就在城西贫民窟一间叫‘安乐堂’的草药铺子。”
想知道的刘煜都知道了,因此也就不再多问,顺手一指点死了这个刺客。虽然刘煜可以对他用魅惑之术,但他的武功也太差了一点,将这个连一流身手没有的家伙变成自己的忠狗,想想也觉得掉份儿!养狗,也要养凶猛的才符合刘煜的身份啊!
“主子,这个‘千金一帖’居然吃了豹子胆敢对您下手,不如让奴才去抄了它吧?”左冷禅义愤填膺的说道。
挑挑眉,刘煜有些惊异的问道:“难道你知道‘千金一帖’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吗?”
左冷禅一愣,满面通红的说道:“主子您也知道,奴才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后来又得了天大的福气能一直呆在主子身边,像‘千金一帖’这样的江湖组织奴才还是第一次听到它的名字呢,又怎么可能知道它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呢?”
刘煜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你不知道‘千金一帖’的总部在什么地方,那你想要到哪儿去抄人家啊?”
左冷禅有些惶恐的说道:“奴才觉得主子明鉴万里,是无所不能的,‘千金一帖’的总部怎么可能瞒得了主子的耳目呢?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才一定会把那个地方杀个鸡犬不留的!”
“得了吧……”刘煜笑骂道:“你先把‘千金一帖’在邺城的那个叫‘安乐堂’的联络站搞定再说吧,至于‘千金一帖’的总部嘛,还是等婚礼后再来计划对付他们吧!”
在左冷禅得令而去后。刘煜也急忙回到了住处,因为刘煜想要立刻知道关于“千金一帖”的消息。左冷禅的话虽然拍马屁的嫌疑居大,但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千金一帖”的总部是难以瞒过刘煜的耳目的。
按照那个刺客的说法,“千金一帖”的总部是在一座北方的大山里。而现在的北方基本上绝大部分地区都在刘煜的掌握之中,只要有心,总会找到一些线索的,更何况刘煜还有兴昌隆商社遍布全国的眼线和兴华社这个北方最大的情报组织呢!
“夫君,你找人家什么事呀?难道不知道人家正在为你和甄宓妹妹的婚礼忙得脚不沾地吗?快给人家倒杯茶,人家都渴死了!”任红昌一进起居室就带着明显是故意而为的娇喘声说道。
刘煜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坐着没动,故意用淡然的语气说道:“刚才我险些被人刺杀了。”
听了刘煜的话后,任红昌既不娇喘了。也不说渴了,只紧张兮兮的来到刘煜身边,一边抚摸端详,一边问道:“夫君你伤到哪儿没有?”
刘煜将任红昌因担心害怕而微微颤抖的身躯抱坐在怀里。端起一杯茶。说道:“都说了是‘险些’,那自然是没事的了!来,先喝口水吧!”
刘煜怀里的任红昌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问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刺杀夫君呀?我非杀光他全家不可!”
刘煜强制性的喂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道:“收买杀手的人是谁还说不准,但下手的人却是属于一个叫做‘千金一帖’的刺客组织。”说到这儿的时候,刘煜注意到任红昌的俏脸微微变色,不禁问道:“我对这个组织没什么了解。你给我说说吧?”
“‘千金一帖’又怎么样?胆敢得罪我夫君的都该死!”任红昌先是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才气鼓鼓的对刘煜说明道:“因为当今天下诸侯林立。所以各种势力也基本上受到了明显的地域限制。但偏偏有那么三个组织却是势力遍布全国的,‘千金一帖’就是其中之一。”
刘煜被勾起了兴致,不禁问道:“另外两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啊?”
“夫君你怎么老是喜欢把话题岔开呢?”任红昌边说边白了刘煜一眼,但仍然回答道:“另外两个组织就是夫君的兴昌隆商社和由各地妓馆组成的青楼联盟了。这下知道了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煜笑着摇摇头,于是任红昌继续说道:“‘千金一帖’现于江湖已经超过四十年了,它的交易方式是在悬挂有一张金帖的文房用品商店购买一张金边拜帖,然后在拜帖上写明想要杀的人的名字以及自己的联络方式和一些补充事项,最后再将拜帖交还给商店。如果‘千金一帖’决定接这单生意,那么在三天之内就会另有一张拜帖被送到委托人的手上,那上面有完成任务的金额。如果委托人同意的话,就要把议定的钱连同收到的那张拜帖一起送回到商店里去,接下来就可以静侯佳音了!对了,这个杀手组织最初似乎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但因为它最便宜的收费也要黄金千两,所以才会被世人称为‘千金一帖’,而这个组织后来也似乎默认了这个称呼!”
刘煜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样的杀手组织难道就不会为人所忌吗?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要顺藤摸瓜将之铲除吗?”
任红昌有些恨恨的说道:“这就是‘千金一帖’的狡猾之处了。那些悬挂金帖的文房用品商店都不属于‘千金一帖’,就连外围成员也称不上。它们只是被‘千金一帖’的利益所诱惑,而为其服务罢了,因为每成功的促成一单生意,那商店都可以得到占议定金额一成的中介费。虽然也有过被害者的亲属找这些商店泄愤的事情,但一来连‘千金一帖’的皮毛也伤不到,二来事后‘千金一帖’也会为那些商店报仇,所以这些中介所就一直没有断绝过。”(未完待续。。)
第1202章 婚成,将殒
感叹一下人性的贪婪,刘煜又好奇的问道:“如果完不成任务那怎么办呢?”
任红昌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千金一帖’曾在江湖上放话,说如果他们完不成任务,那将付给委托人十倍于议定金额的赔偿金。而且四十年来,还没有出现过他们完成不了的任务呢!”
刘煜微微一笑,在她那有些愁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所以你就有点担心我,怕我在疏忽之下会糟了他们的毒手?”任红昌点了点头,窝在刘煜怀里没有说话。看着她的样子,刘煜不由得笑道:“你也太小瞧你夫君了吧?凭我现在的武功,就算是天阶高手来也是绝对杀不了我的!”
任红昌看了刘煜一眼,愁容未减的说道:“‘千金一帖’可是行事无所顾忌又无孔不入的杀手组织啊,他们怎么可能像天阶老神仙那样行事有章法,和你明刀明枪的打斗呢?”
刘煜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宝贝儿,你可有点过于担心了!以前针对我的刺客事件还少么,可还不都被背嵬军和鸾凤卫给破获了!那些人可都是各大诸侯以及各大豪门世家专门蓄养来从事杀手工作的死士,难道他们的水平会比只能混混江湖的‘千金一帖’的低吗?”
任红昌也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似的展颜一笑,说道:“对啊,人家还真是被‘千金一帖’从不失手的名头给吓到了呢!以我们的实力,别说区区一个江湖组织。就算将全江湖的所有高手都联合起来恐怕也伤不了夫君的!”
这个时代拥有高手最多的是军队,其次是各个豪门世家私养的护卫,最后才轮得到所谓的江湖。所以身为天下最强军阀的爱妾的任红昌才敢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
刘煜蹭了蹭她的俏脸,爱怜的说道:“这下你总该真的放心了吧?”
任红昌笑眯眯的点点头,接着挥舞着小拳头说道:“不过,我还是要下令调查一下‘千金一帖’。他们既然敢刺杀夫君,那么就得承受我的报复!我要下-药、投毒,暗杀、围剿,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我要让‘千金一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真是个报复心强烈的女人啊,不过我喜欢!刘煜提醒她道:“就算要调查、要报复那也要过一段时间再说……”
任红昌在刘煜胸膛上轻轻地打了一下。嘟着嘴说道:“人家知道啦,这两天只会忙你的婚礼的,绝对不会分心,夫君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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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历三九六年五月十八日。刘煜第三次的承受住了繁琐礼仪的折磨将甄宓接进了被任红昌她们布置的美仑美奂的府邸。之后又经过了一阵诸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类的仪式,担任司仪的钟繇终于说出了“礼成”“送新人入洞房”这两个关键词。
在将甄宓牵进新房后,刘煜和突然变得有些羞涩的她只交谈了两个句就被黄叙这个不肖之徒给叫出去挨桌敬酒了。这次的婚宴举行地被设在了“大都督府”的练武场,一共摆了九十九桌,意喻“天长地久”。
听说之前一直对刘煜和甄宓的婚事采取漠然态度的甄逸也在今天出巨资包下了邺城所有的酒楼食坊,要设置流水席款待全城百姓。按照某个小女人的说法,甄逸的这场“大手笔”起码要“花费四十万两银子”!
大概是因为是在前线的原因吧。刘煜的这些文臣武将门都没怎么闹酒,就连黄叙也只敬了刘煜三大碗就停杯止饮了。而那些对刘煜不怎么熟悉的邺城本地的豪门世家、富商名士也因为心存畏惧而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刘煜每桌只敬了一杯酒就算是完事了。即便如此,婚宴还是十分的热闹。交代钟繇、黄叙他们帮自己招呼来宾们后,刘煜就在他们的贱笑声中向新房走去。
刘煜略微洗漱了一下,才缓缓地推开了洞房的木门。一对红烛在静静地燃烧着,那天刘煜和甄宓亲密接触过的床已经焕然一新:雪白的床单、绣着红色喜字的全新被子、绣着鸳鸯的枕头,一切都显示出了与那天完全不同的一种氛围。看着床边坐着的新娘子,刘煜的心中充满了温馨的感觉。挑开红头帕,甄宓正面带娇羞地看着他。刘煜正想要说话,她却突然“噗哧”一声,娇笑了起来。
刘煜坐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边嗅着她身上极具诱-惑力的体香,一边笑着问道:“宓儿,你笑什么呀?”
甄宓娇羞地道:“我在想啊,我们这样算不算‘先上车,后补票’呢?”
“什么‘先上车,后补票’的?宓儿你在说什么呀?”沉迷于甄宓的香味中的刘煜没反应过来的顺口问道。
甄宓娇媚的白了刘煜一眼,嘟着嘴说道:“本来人家应该在今天才把自己交给你的,可你那天却强行的占有了人家,这不是‘先上车,后补票’是什么?!”刘煜干笑数声,正要解释,却又听她问道:“不过,夫君你的这句话还说的真是有趣,你是怎么想到的呀?”
刘煜微微一笑,说:“因为我名下的车马行有一种可载十六人、往来于城中乡间的大马车,想要搭乘这种马车就得向车夫购买乘车的票据,而车夫通常都会对乘客说‘先上车,后补票’。我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将其意义延伸了一下而已,所以你就别在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我啦!”
甄宓对刘煜甜甜的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夫君。你实施的这种‘公共马车’真是一个惠民的东西啊!你能给人家详细说说吗?”
“说什么呀说!”刘煜先在甄宓的腿臀处拍了拍,然后又在她的俏脸上亲吻了一下,笑骂道:“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真想知道。我以后自会详详细细的说给你听,但现在你得让我好好的饱餐一顿!”说完刘煜还飞给她了一个极其淫-荡的眼神。
甄宓娇笑着白了刘煜一眼,叹息道:“唉,谁让人家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这个大灰狼呢?就算被你这个大灰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那也是人家心甘情愿的。”虽然这是她的玩笑话,但其中蕴涵的真情却是表露无疑。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今天晚上我就要狠狠地‘吃’了你。”刘煜调笑着甄宓。而她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将眼睛闭上,并且自动的把鲜红的樱唇送了上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此刻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刘煜紧紧揽住甄宓柔软的腰肢,只觉有一团动人的火焰被自己整个儿的拥有,那温暖的幽香熏得刘煜飘飘欲仙。在这一刻。刘煜真的别无所求。只愿就这样天长地久……
接下来的几天刘煜和甄宓好的就像是蜜里调油,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用某个小女人那略带醋意的话来说,那就是“整个儿一恋-奸-情-热”!可惜这样甜蜜悠闲的日子很快就被魏郡方面传来的消息给破坏了!
“我军的损失和缴获怎么样?”收到魏郡被高顺他们拿下的捷报后刘煜问任红昌道。
任红昌神情有些严肃的回答说:“魏郡一役高顺将军的部队伤亡了近两万人,其中在伤愈后还能再上战场的只有不到七千人……”
魏郡守军和卫仲道就那么厉害吗,居然让高顺和徐庶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
“至于我军的收获嘛……”任红昌说到这儿娇哼了一声,然后才悻悻的说道:“卫仲道那个大奸人在突城而去之前竟然将魏郡的官仓、府库全部打开,把里面剩余的钱粮全数分配给了魏郡的老百姓。我们安置在城中的棋子根本无力阻止此事。因此高顺将军他们得到的也就仅仅只是一座城池和两万俘虏以及二十三万百姓而已。”
听了任红昌的话后,刘煜不由得心中大是赞叹。卫仲道这一手还真是够绝的!在城破之前将官府的钱粮分给老百姓,不但可以得到一些好口碑,还能给刘煜军制造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因为按照惯例,打下一个城池后都会将城中的钱粮分一部分给士兵们的。可现在刘煜军得到的却是一个“空城”,这叫他们怎么进行奖赏,难道还要从老百姓手中抢回来吗?!
在心中臭骂了卫仲道一顿后,刘煜又问任红昌道:“保护卫仲道出城的可是狼骑兵?”
任红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约有一万狼骑兵保护着卫仲道和一些袁方官员离城。不过,在他们突围的过程中被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截住,在留下了近半的尸首后,他们才得以安全离去。”
刘煜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这才是高顺应有的战绩嘛!不过,看起来高顺对于攻城战并没有对于野战那样拿手呀!嗯,这也不应该怪他。要知道并州是和游牧民族的领地接壤,高顺一直以来对付的都是“一击不中,远遁百里”的轻骑兵,对这种攻坚战自然是没什么经验,我是不是应该送他一套“喜店军校”精英班用的攻城教材呢?!刘煜一边想,一边问道:“任红昌,太史慈他们回来了吗?”
任红昌摇了摇头,说道:“因为高顺将军的军队战斗减员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所以他暂时将太史慈那支部队留在了魏郡。”说到这儿任红昌看了刘煜一眼,问道:“夫君,现在冀州南部已经尽在我军掌握之中,你什么时候出兵冀中呀?”
刘煜想了一会儿,说道:“冀中应该没有什么棘手的地方,派几千士兵去接收广平、清河二郡的城防,其余的大军尽快开赴冀北与张郃的兖州军会合,争取一举拿下平原。然后兵围袁绍的老巢安平!”
听了刘煜的话后,任红昌的神色更显难看,她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夫君。冀中恐怕没有那么好拿下的!”
“怎么了?”刘煜闻言微微一惊,问道:“冀中的广平、清河二郡不是已经暗中向我军投诚了吗,又怎么会不好拿下?难道那两个太守又变卦了不成?”
“广平郡太守韩珩和清河郡太守阴夔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又怎么会不愿意弃暗投明呢?”任红昌先是为两个太守解释了一句,然后说道:“吕布从邺城突围后就驻扎到了清河郡,而清河郡太守阴夔为了替夫君分忧,就想在宴会上下-药擒下吕布。可惜消息走漏。阴夔大人一家二十七口全被吕布屠杀。目前清河郡的军政大权已经全数落在了吕布的手上,他又怎么可能让夫君轻易的夺取那里呢?”
刘煜微微皱了皱眉头,为阴夔一家的遭遇感到惋惜。一边在心中发誓为他们报仇。一边问道:“广平郡太守韩珩、易阳县令韩范、内黄县令梁岐、安乡县令耿包这四人还没有暴露吧?”
任红昌摇了摇头,说道:“虽然韩珩他们四个还没有暴露,但一举一动都在袁绍亲信的监视之下,要想他们主动起义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刘煜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明天我就下令让郭嘉带领大军出发,相信吕布和卫仲道那几万人马是阻不了我们多久的!”
“夫君不亲自出马吗?”任红昌看着刘煜问道。
“我就不去了,”刘煜点了点头,说道:“我军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又兼气势如虹,想来拿下冀州也只是时间问题,我又何必与将士们争功呢?”刚说完刘煜就看见了任红昌俏脸上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得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认为袁绍还有机会反败为胜吗?”
任红昌摇了摇头。又看了刘煜一眼,然后才有些迟疑的说道:“夫君,妾身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说吧!”任红昌这少见的凝重模样让刘煜那本来不以为意的心也提了起来。
“黄河水军‘白波营’的统领韩暹将军在为兖州军保护后勤河道时被‘天河帮’帮主黄伯流击杀!”任红昌一口气说完后就带着紧张的神情看着刘煜。
任红昌告诉刘煜的这个消息确实让刘煜大吃一惊。虽然韩暹在人性魅力和个人武勇上并不怎么突出,但他在水军指挥上却很有一手。更是因此而成为了刘煜军仅有的三大水军统领之一,算得上是刘煜军的高级将领了。没想到现在却被袁绍的人给杀了,这真让刘煜怒火中烧啊!
感应到了刘煜勃发的怒意,任红昌赶紧抱住了刘煜,一个劲的说道:“夫君别生气,别生气……”
刘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对任红昌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黄伯流就是以两柄铁桨位列奇功绝艺榜第二位的那个前太尉袁汤的书童?”
见刘煜没有发脾气,任红昌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就是那个老头。他组建的‘天河帮’就是袁家在江湖上的代表,帮中有二流好手近一千人,一流以上身手者也有近七十人。‘天河帮’控制着黄河下游各地的码头、船只,在我军发动攻打冀州的战事后,他们就仗着地利、人和时不时的袭击兖州军的运粮船。在被韩暹将军狠狠地打击了几次之后,黄伯流竟然亲自出马领着一队高手潜入军营刺杀韩暹将军。虽然四十七名刺客只有黄伯流逃脱而去,但韩暹将军还是不幸遇难了。”刘煜冷冷地一哼,凌厉的杀气一放即收。任红昌抬头看着刘煜问道:“夫君,你要亲自出马为韩暹将军报仇吗?”
刘煜点了点头,带着回忆的说道:“韩暹在黄巾之乱后就跟着我了,至今已整整十年。虽然他没有建立什么丰功伟绩,但也一向是兢兢业业的为我做事。现在他被人所杀,我当然要为他报这个仇了!明天我就率领背嵬军出发!”
“夫君你就只带背嵬军去吗?”任红昌有些吃惊的问道。
“不错。”刘煜点了点头,说道:“大军我会交给郭嘉。由他全权处理进攻冀中之事。我可不想因为仇恨而耽误了战机,何况一个小小的‘天河帮’凭我的背嵬军又怎么可能拿不下来呢?”
任红昌有些担心的说道:“妾身相信凭背嵬军的战斗力绝对可以吃定天河帮,但天河帮在黄河下游经营有年。夫君恐怕没那么容易就找到他们的主力呀?”
刘煜微微一笑,挥挥手说道:“这个宝贝儿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算天河帮再会隐踪匿迹,我相信兴昌隆商社和兴华社都能把他们找到的!”
任红昌先是赞同似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夫君,你还是再带上一队鸾凤卫吧!背嵬军尽是些粗心大意的鲁汉子,妾身怕他们笨手笨脚的服侍不来你啊!”
看着任红昌俏脸上的坚持。刘煜苦笑了一下,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任红昌见刘煜同意了她的提议,不由得甜甜一笑。还给了刘煜一个香吻。见她如此表现,刘煜忍不住凑趣似的问道:“宝贝儿,你准备让谁跟着刘煜呀?”
任红昌想了一想后说道:“对比而言,芷若要比丽花更会服侍人一些。但她现在有事走不开。而且丽花的武功、心性都更适合上战场。所以就由她陪夫君去剿灭天河帮吧!”
刘煜点了点头,接着带着些好奇的问道:“芷若有什么事走不开呀?”
任红昌猫在刘煜怀里说道:“这几天芷若和她麾下的鸾凤卫们都在指导新来的那一百余位姐妹修炼‘易筋锻骨功’。”
刘煜恍然大悟道:“哦,来莺儿她们都开始修炼了吗?进度怎么样啊?”
任红昌扭了扭娇躯,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半靠在刘煜身上说道:“修炼‘易筋锻骨功’的只有那一百零七个新人,来莺儿可没练。”
听了任红昌的话后,刘煜不由得好奇的问道:“来莺儿怎么不练呢?她不是很想要成为鸾凤卫的吗?”
任红昌闻言一笑,解释道:“来莺儿之所以没有修炼‘易筋锻骨功’,是因为她身怀不弱的内力修为。”
“‘姬女’也能修炼内功心法吗?”刘煜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一般来说。‘姬女’的确是不能修炼内功心法的,来莺儿算是一个特例。”任红昌先是解答了刘煜的疑问。然后又笑眯眯的向他提出了问题:“夫君你猜猜来莺儿的内功心法是谁教的?”
又要考我?让我想一想!既然丽花她们已经检测过来莺儿她们的忠心了,那么就可以排除敌对势力训练出来的可能性。嗯,也许是童年时代的来莺儿在某个大雪天救了一位濒临死亡的老者,而那个老者为了报恩就教给了她一段无名的内功口诀?……嘿,这个应该是小说主角的奇遇,来莺儿恐怕没有这种运气吧!这样一来,最为合理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想到这儿,刘煜不由得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教来莺儿修炼内功心法的除了王图还有何人?”
“夫君,你真的好厉害哦!”任红昌睁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刘煜。
任红昌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赞语让刘煜不禁微微脸红,赶紧问道:“王图教给来莺儿的是什么内功心法呀?她修炼了几年啊?”
“好象就是普通的吐纳术,听说练了有七八年了吧……”任红昌解释说:“毕竟以前来莺儿在王家的身份那么低下,王图就算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将家族的密传内功心法教给她呀!”
刘煜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七八年的功夫就能用普通的吐纳术修炼出不弱的内力修为,这来莺儿的资质也着实了得!感慨了一阵,刘煜又问道:“红昌,王图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如果棘手的话就别管他了,量他一个小小的王家也不敢因为一个‘姬女’而与我作对的!”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任红昌先是调侃了刘煜一句,然后又撅起小嘴略带不满的说道:“夫君你小瞧人家,这点小事人家怎么可能办不好呢?!”
“处理好了吗?”刘煜感到有些意外,忍不住问道:“宝贝儿你是怎么做的呀?”(未完待续。。)
第1203章 亲自出马
任红昌神情有些复杂的对刘煜说道:“王图是王家这一代的独苗,可他因为来莺儿而迟迟不愿意娶妻。都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房中却只有两个侍妾,膝下更是无所出,这让王家的家长们很是不满!”
二十五岁的世家子弟还未娶妻生子,这在古代的确是一个异数!不过,红昌跟我说这些干嘛?!
任红昌没有理会刘煜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王家的家长们曾经妥协过,允许王图将来莺儿收作妾室。可谁料到那王图竟是一个痴情种子,他非要立来莺儿为正妻不可。这自然是破了王家家长们的底线,双方也就这么僵持了几年。”
难道王图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饭”的道理吗?先将来莺儿圈圈叉叉到怀孕,自然能让那些急着抱孙子的老人家软下来……不过幸好他没有用这一招,否则来莺儿哪里还能保持完璧之身……咦,我干什么要对此表示庆幸啊?我对来莺儿又没什么企图!
任红昌说到这儿刘煜已经有些明白了,不禁插嘴问道:“那么宝贝儿你是先取得了王家家长们的支持,然后才对付王图的了?!”
任红昌嘟着嘴,带着些不满的说道:“谁在对付王图了,人家那是在劝服他!”
“是,是,是,你是在劝服而不是对付!”刘煜先确认了她的行为是善意的,然后才问道:“王图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屈服了吗……”在任红昌的嗔视下,刘煜赶紧改口道:“难道那个王图就这么容易的被宝贝儿你劝服了吗?”
任红昌白了刘煜一眼。说道:“王图能够为了爱情和生他养他的父母长辈僵持那么多年,又岂是那么容易劝服的?!他最后之所以放手,还是因为来莺儿的一封信。虽然妾身不知道信的内容。但王图在看完后却明确的表示不会再纠缠来莺儿了!”
听了任红昌的话后,刘煜不由得对来莺儿生起了一丝厌恶之感。王图为了她和家族闹了几年,可她现在用一封信就将人家打发了,这还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啊!
也许是注意到了刘煜神情的变化,任红昌摩挲着刘煜的胸膛说道:“夫君你可别误会来莺儿了呀,她可是一个很善良很坚强也很能为别人考虑的女人啊!王图和她之间的事很复杂,我们这些外人很难插手的。既然她们自己已经解决好了。那么夫君你也就别在深究了!不过,妾身要郑重的告诉你,来莺儿从来就没有接受、利用、玩弄过王图对她的感情!”
刘煜看了任红昌一眼。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也懒得管了!不过站在男人的立场,刘煜很是同情这个痴情汉。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们不好插手她们之间的事。但对王图这位情种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一些补偿呢?”
“夫君所言甚是!”任红昌点了点头,赞同道:“夫君认为应该对王图作出什么样的补偿才恰当呢?”
想了想,刘煜随口道:“既然我们‘夺’了人家的未婚妻,那就再赔一个给人家好了。你给脩儿发一个消息,让她从宗亲中挑一个适龄女子指婚给王图,这个补偿应该很不错了吧?”
任红昌眼睛一亮,欣喜的说道:“夫君这个提议真是太棒了!王图出身名门世家,本人又丰神俊朗、才华出众。绝对不会委曲了脩姐姐的同宗姐妹的。而对于王家和王图来说,能够和皇家结亲也是天大的福气。他们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妾身这就去传消息!”
说完她就想要起身,刘煜暗暗好笑的将她抱紧按牢,故意用不爽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对王图的事那么上心啊?这事儿又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你就不想与夫君说说话吗?”
任红昌先是微微一惊,接着可能是发现了刘煜眼中隐藏的笑意,她又变得轻松起来,在刘煜胸膛上轻轻地捶了一下,娇媚的说道:“夫君真是个小心眼,连这种飞醋都要吃!”
“我就要吃,你能怎么样吗?”刘煜一边无理取闹,一边在任红昌的颈间细舔轻咬着。
“吃吧,吃吧,夫君你想吃就吃吧!”任红昌一边咯咯娇笑,一边顺着刘煜的意思说道:“夫君想要说些什么,妾身洗耳恭听!”
刘煜微微一愣,要知道刚才他只是耍花枪似的那么随口一说,心中可还真没有什么话题。不过刘煜是什么人呀,眼珠两转之间就已经想到了想要说的:“红昌,既然新来的鸾凤卫都在修炼‘易筋锻骨功’,那么来莺儿总不可能闲着没事儿吧?她在干什么呢,不会还在修炼她那个什么基本吐纳术吧?”
任红昌白了刘煜一眼,说道:“我们怎么可能还会让来莺儿去练那个基本吐纳术呀?”
刘煜好奇的问道:“那你们会教她什么内功心法呢?不会是你们自己的吧?”
任红昌冲着刘煜娇哼一声,说道:“我们怎么可能将夫君你教给我们的独门内功心法教给别人呢,那可是我们爱的见证啊!”
任红昌的话让刘煜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内功心法也能成为见证人了?好像何灵思也要求过刘煜,让他在她‘易筋锻骨功’大成后教给她一门独门的内功心法,刘煜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修炼一种高深的内功而已,到现在才算是清楚了,敢情何灵思也想要一个“爱的见证”啊!
刘煜微微叹了一口气,为这些爱人们的小心思而感动,忍不住亲了任红昌一口,然后才问道:“那你们会教来莺儿练什么呢?难道是你们原来的内功心法?”
“芷若、丽花她们原来的会内功心法不是家传绝学就是师门秘技,怎么可能教给来莺儿呢?”任红昌先是白了刘煜一眼。然后才说出了答案:“我们教给来莺儿的是丽花姐姐在皇家武藏中找到的一门很适合她体质的奇功,名字叫做‘大衍八式’。靠着以前的底子,目前她已经练成了第一式和第二式。再有个把月相信第三式也会被她修炼成功的!”
虽然刘煜不知道“大衍八式”是什么程度的绝学,但能够被樊丽花这位武痴看上眼的武功应该是不会差到哪儿去的!来莺儿能够在这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就练成了两式,其资质之好可想而知……
感叹后的刘煜又问道:“来莺儿的内功练的是‘大衍八式’,那招式方面你们准备教她什么呢?她有决定使用什么兵器吗?”
“根据来莺儿自身的条件,我们决定教给她一套也是在皇家武藏中找到的名为‘缠丝手’的擒拿术。”说到这儿任红昌俏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在选择兵器的时候,来莺儿出乎我们意料的放弃了最适合于她的软鞭而选择了用刀。”
“刀?”听了任红昌的话后刘煜也跟着疑惑起来:“很少有女孩子会选择用刀的,毕竟刀是讲究猛、狠、凶、快的。这可不太适合女人的路数,来莺儿怎么就想起用刀来了呢?”
任红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刘煜只能天马行空的猜想道:“难道来莺儿的内心是凶残暴虐的。是好斗嗜杀的?又或许是来莺儿知道我手里闲置着号称‘天下第一温柔之刀’的‘红袖刀’,她贪恋宝物,所以才会弃长就短?”
刘煜的自言自语让任红昌吃吃的闷笑起来,刘煜也知道自己这纯粹是在胡思乱想。当下就停止了念想。笑-淫-淫的问道:“红昌,你说我明天就要出征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握机会及时行乐呢?”
任红昌神色一变,一边用力的挣扎想要脱出刘煜的怀抱,一边可怜兮兮的求饶道:“好夫君,你就放过人家吧,人家一个人会被你玩儿死的!你让人家先去拉几个帮手再来应战吧……”
任红昌表情话语让刘煜兴致大勃,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反对道:“不用你亲自去拉,待会儿你那几个帮手听到你的呻-呤声自然就会来助战的。现在你就先和我单挑一场吧,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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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战了一夜的任红昌她们还在休养生息的时候,刘煜就命人找来了郭嘉。
“相爷,不知道您找微臣来有何要事?”大概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了,郭嘉一见刘煜就打着呵欠的问道。
刘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准备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你,在三天之内你就领兵北上,争取尽快给我拿下冀中。”
郭嘉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问道:“相爷您让微臣带兵出征?那您呢?不会是呆在温柔乡里不想动弹了吧?”
“胡说八道!”刘煜先骂了他一句,然后将韩暹因公殉职的事情告诉了他。
“所以……”郭嘉睁大眼睛看着刘煜,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相爷您就要独自去给韩暹将军报仇?”
“‘天河帮’可是有一千人好手,我又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呢?”刘煜解释说:“我会带左冷禅和三千背嵬军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怎么会不出问题呢?!”郭嘉带着些怒意的说道:“‘天河帮’的实力现在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冀中一带,那里可还在袁绍的手里呀!相爷您就只带这么三千人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微臣该怎么向夫人们交代?该怎么向朝臣们交代?又该怎么向在您治下安居乐业的百姓们交代?万望相爷三思而后行啊!”
刘煜被他质问的有些愕然,正要解释,他又说道:“相爷,微臣知道您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部下被杀而置之不理的!但相信韩暹将军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您为他而轻涉险地的,毕竟您现在可是身系千万臣民的国之栋梁啊!”
终于说完了的郭嘉摆出一副舍身直谏的耿臣模样气鼓鼓的看着刘煜。刘煜不由得微微一叹,笑骂道:“你小子怎么就不让我把话说完呢,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不顾安危、任性胡闹的人吗?”
郭嘉默然片刻。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相爷有何思量,微臣洗耳恭听。”
刘煜大度的忽略了郭嘉的语气,解释说:“冀州中部的几个郡县都已经暗中向朝廷投诚了,不会对我的行动造成阻碍的。而且在明面上又有你带领大军吸引视线,所以我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退一万步说,即使我被袁绍方面发现了,凭背嵬军一人三马。一日千里的速度,也是不会被捉住的,你就放心好了!”
在刘煜的坚持下。郭嘉终于没奈何的同意了他的提议,问道:“那相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吩咐左冷禅下去准备了,大概下午就可以出发了。”
“什么?下午?”郭嘉惊讶的说道:“那怎么来得及呢?三千人的粮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准备妥当的!”
闻言刘煜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现在可是初夏时节。草长叶茂,新鲜的马粮可谓是漫山遍野,难道我们还用自带干草料吗?而且我们是顺河而上,水源也是不愁的。至于干粮,一人带半个月的也就够用了,又哪里会来不及呢?”
郭嘉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既然如此,相爷。那微臣就先下去准备了,微臣安排好一切后会尽快带军北上为相爷分压的!”
“行了。你去忙吧。不过我离开的事情还是保密好了,对外就说我贪恋女色所以才会把大军交给你指挥的,明白了吗?”
“遵命,相爷,微臣告退!”
在郭嘉走了之后,趁着还有一段空闲的时间,刘煜到樊丽花的练功室里用“千里传音术”联系起了唐周。
“主子安好,不知道主子找奴才有什么事情?”唐周的语气卑谦恭敬如昔。
“上次我让你查的那个‘千金一帖’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
唐周显得有些惭愧:“主子恕罪,经过十天的仔细调查,奴才还没有找到‘千金一帖’总部的确切所在,只发现了一个可能的地方,其大致方位是在豫州的轩辕山一带。”
“‘千金一帖’能够隐藏于江湖四十年而不为人察觉,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而你能在十天之内就找到一个可能的地方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用不着惭愧!”刘煜先安慰了唐周几句,然后略感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认为‘千金一帖’有可能就在轩辕山一带的呢?”
“多谢主子体谅!”唐周的声音激动中带着些得意:“当奴才知道‘千金一帖’的总部是在一座北方的大山里后,立刻命兴华社成员在北方各山城小县里展开调查。在兴昌隆商社的暗中配合下,奴才发现轩辕山附近一个叫做‘阳人’的小县城每隔两个月就会有一个酒粮油等日耗品大出货的日子,其量可供千人使用。而阳-人县附近的几个县城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运送这么多的货物经过,所以,奴才可以肯定那些货物是进了轩辕山。”
“不错,不错。”刘煜认同了唐周的分析,赞了几句后说道:“你尽快找到‘千金一帖’的确切位置,也好让我灭了这个胆敢刺杀于我的江湖组织!”
“什么?‘千金一帖’竟然敢刺杀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听了刘煜的话后,唐周的声音变得惊讶而慌张。
刘煜呵呵一笑,说道:“我是没什么事,只是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所以才要找找他们的麻烦!”
“主子你没事奴才就放心了!”唐周先是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接着声音中又充满了怨毒:“奴才绝对不会放过这该死一万次的‘千金一帖’,奴才这就调集全兴华社的力量来调查此事,一定要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鞭尸……”
刘煜赶紧阻止了唐周的这个念头,说道:“你可别全力调查‘千金一帖’。我还有别的事要你做呢!”
唐周停止了恶毒的咒骂,恢复谦恭的语气说道:“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奴才绝对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你去给我查一查‘天河帮’的情况。我准备对付它!”
“主子要查‘天河帮’是为了替韩暹将军报仇吗?”
“是的,那件事你也知道了吗?”
“回主子的话,北边能瞒得住奴才的事情还真不多。”唐周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似乎这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刘煜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查一查现在‘天河帮’的主力都在什么位置,我要一击而中!”
“不用再查了。‘天河帮’主力的行踪早已经在奴才的掌握之中了,奴才这就告诉主子!”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话语,刘煜不由得微微一愣。打断他的话道:“你说什么,你已经知道‘天河帮’的主力在什么地方了吗?”
“是的,主子。”唐周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得意:“在奴才得知韩暹将军的惨剧后就知道主子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早就派人紧紧的盯住了‘天河帮’的主力。绝对不会让他们就此逃脱的!”
“很好。你说给我听。”
“‘天河帮’自主子和袁逆开战以来就将一千主力从老巢南皮调集到了冀州中部一个叫做‘萃-县’的地方,即使是在他们刺杀了韩暹将军后也没有离开。”
在刘煜攻打袁绍之前曾经仔细的研究过冀州的地理志,自然对萃-县不会感到陌生。它可是黄河下游地区著名的码头,黄河与其主要支流的交汇点。因为萃-县与兖州遥遥相望,扼守着兖州到冀州的运粮河道,所以张郃出兵之初就拿下了那里,并留下了五千人驻扎在当地。可惜的是,在那儿附近还有一个方圆二三十里的芦苇荡。在其中藏个几万人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再加上天河帮建帮三十年风评一直不错,在黄河下游一带极有群众基础。与刘煜军打起游击来自是得心应手,刘煜想这些就是天河帮选择将主力集中在那里的原因吧?!
“天河帮主力的确切位置在哪里?”天河帮在萃-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唐周应该不会只查到这一点的。
“回主子的话,天河帮现在分散驻扎在芦苇荡附近的四个村子里,其包括帮主黄伯流在内的绝对主力则都住在一个名为河口村的地方,据说那里是黄伯流的家乡,黄伯流发家后对那儿很是照顾,所以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反对主子的。”
既然都是袁绍的铁杆支持者,那就都留之无用了!刘煜一边转着残酷的念头,一边问道:“现在天河帮的实力怎么样?”
“‘白波营’在韩暹将军的率领下对天河帮进行了几次有效的打击,大概歼灭了近四百名二流好手和几名一流高手,后来在刺杀韩暹将军的过程中,天河帮又损失了四十七个一流高手,所以现在天河帮的战力应该只有五百余二流好手和不到二十个一流高手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监视天河帮的动向,如果他们转移了据点你再来告诉我。”
“是,主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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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刘煜一一吻别了留守的爱妾们,然后带着一队鸾凤卫和三千背嵬军秘密的向萃-县出发了。这次跟刘煜前去剿灭天河帮的主要高手有:鸾凤卫队长樊丽花及其副手咯丽儿,还有背嵬军统领左冷禅和许褚。
因为是要秘密的行军,所以刘煜他们走的都是小道,这自然是无法坐刘煜那辆名扬四海的“宝驾”,因此刘煜不得不忍受着臀胯的不适骑上了他的乌骓宝马。仅仅四天之后,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所在的萃-县。
途中经过了两个大县,一个是已经暗中向刘煜投诚的由梁岐任县令的内黄县,而另一个则是由袁绍死党苞密担任县令的阳平县。不过为了赶时间,刘煜都没有去惊扰这两个地方,连夜飞驰而过。(未完待续。。)
第1204章 围村,哄骗
等刘煜带领大队人马来到萃-县城外时,半个时辰前得到前哨传递的消息的萃-县守将曹性就已经率领城中重要的文臣武将在城门那儿迎接刘煜了。眼看着曹性就要对自己施以跪拜大礼,刘煜连忙以传音密术告诫他道:“别暴露我的身份!”
曹性微微一愣,赶紧改变姿势,单膝点地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参见将军!”
刘煜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曹将军请起,这次刘相爷派本人到这里秘密公干,还望曹将军多多帮忙啊!”
“好说,好说。”曹性干笑着说道:“末将一定会全力配合将军的行动。”
刘煜扫了那些在旁边等待着曹性作介绍的萃-县官员一眼,说道:“曹将军,本人此次的行动须秘密进行,你看是不是……”
曹性很容易的就理解了刘煜的意思,向刘煜告了声罪后就打发那些无关人员离开,然后才引着刘煜走向了他的府邸。等到安顿下来刘煜和他单独会面时,他才伏跪于地向刘煜请安,然后说道:“相爷,请恕微臣之罪。”
“起来说话。”刘煜挥挥手,笑着问道:“你要本相恕你什么罪呀?”
曹性站起身来,带着些汗颜的神色说道:“微臣救应不及以致韩暹将军被天河帮刺杀,此罪一;事后不能剿灭天河帮余孽重扬我军威,此罪二;未能领会相爷意图,以致差点暴露相爷身份。此罪三。”
刘煜叹了一口气,说道:“韩暹是在水军军营里被刺杀的,又不是在你萃-县里面被被刺杀的。你救应不及又什么好怪罪的;天河帮余孽占地利人和,而你却初来乍到,可谓是人生地不熟,没办法剿灭他们也是正常的,用不着自责;至于你说的第三条罪名嘛,那也是我没有对前哨交代清楚,也是怪不到你身上的。所以。你所说的那三大罪状可都是不成立的呢!”
曹性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微臣谢过相爷不罪之恩。”
难道我在这些下属的眼中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刘煜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说说你在这里的情况吧!”
“是,相爷。”曹性应了一声后说道:“萃-县属清河郡管辖。扼守黄河下游河道要冲,算得上是一个战略要地,但在我军拿下这里之后,清河郡却从未出兵。似乎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里。”
嘿嘿。这是当然啦,清河郡的太守阴夔可是早就向我军投诚了的,他又怎么可能派兵来攻打己方的地盘呢?唉,可惜阴夔性急了一些,竟然想要去弄吕布,结果不成功反成仁,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在战后封他一个大大的官儿的。现在却是想要给他家一些补偿都找不到对象了!想到这里刘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有些疑惑的曹性道:“难道袁绍方面就一直没有人来过问此事吗?他们总不会任由我们占领这座具有一定战略地位的县城吧?”
“也不是没有人过问的!”曹性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属于广平郡的阳平县就曾派出了八千人马想要夺回萃-县。可却被微臣手下那五千专精守卫的弓弩手给射杀大半,最后狼狈而回。”
曹性此人在历史上就是一位神射手,就连夏侯敦那等人物都在他的手中丢了一只眼。在这个世界刘煜更是让他充分发挥了长处,五千被他精心训练出来的弓弩手单论准头已经不在刘煜的背嵬军之下了,五千精锐射手依靠城池对付八千杂兵那可真是小菜一碟!
刘煜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在曹性飘飘然的神情中问道:“现在清河郡已经落在了吕布的手里,他没有派兵来骚扰萃县吗?”
曹性摇了摇头,说道:“吕布虽然夺到了清河郡的军政大权,但张郃将军的大部队已经从平原郡撤下来驻扎在了他旁边的高-唐县,他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全力防守,又怎么可能来骚扰微臣的萃-县呢?”
以吕布那种狂妄的性格,再加上他手中四五万精锐的狼骑兵,他怎么可能会把张郃那号称十万实则四万的大军放在眼里?嗯,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刘煜想了一会儿,却没什么头绪,只得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又问道:“‘白波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在刘煜沉思的时候一直静立在一旁的曹性闻言立刻答道:“自从韩暹将军被天河帮刺杀后,‘白波营’可谓是群情激愤,发誓要将天河帮余孽千刀万刮。那两天一直在附近搜索,可惜一无所获。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因为有当地的百姓为其遮掩,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相爷您也曾严令我们不得欺凌百姓,最后弄得‘白波营’的水兵们都快发狂了。前天张郃将军派人传言说袁绍的水军时不时的在高-唐县附近的河道上骚扰我军,‘白波营’可能是找到了发泄怒火的对象了吧,当晚就在副统领胡才将军的带领下开赴高-唐。”
袁绍的水军这下可糟糕了,愤怒中的白波营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的!算了,随便他们怎么做吧,老憋着可是不好的!其实刘煜是非常满意士兵们的表现的,因为他们即使是在愤怒中也牢记着刘煜的命令,从他们没有刑讯有通敌嫌疑的百姓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刘煜微微一笑,问道:“你听说过一个名为河口村的地方吗?”
曹性点了点头,答道:“回禀相爷,河口村在萃-县城南一个当地人名为‘芦花荡’的小湖的东边,听说那里是天河帮帮主黄伯流的家乡,我们曾对那里进行过重点排查,但都没什么收获。不知道相爷问那里做什么?”
“我收到确切消息。黄伯流和天河帮的主要干部就在那里。”说到这里刘煜看了咬牙切齿的曹性一眼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到时候只需要给我个向导就可以了!”
“微臣知道了,相爷!”曹性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回到曹性给刘煜安排的内院,正想跟樊丽花亲热一下时,刘煜又感应到了唐周“千里传音术”的波动,当下只能叹着气的来到了一件静室。
也许知道打搅到了刘煜,唐周的声音透着一些恐慌:“主子恕罪,奴才有要事禀报。”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刘煜没好气的说道。
“主子,奴才刚刚得到消息。黄伯流正在下令召集天河帮的成员,似乎是准备进入‘芦花荡’。奴才怕耽误主子的大事,所以才会在这时候联系主子。还望主子恕罪!”
唐周的话让刘煜微微一愣,虽然刘煜知道天河帮很得人和,但怎么也想不到他进城不过一个多时辰城外的黄伯流就收到了消息。既然有人那么顽固不化,那刘煜也不介意彻底清洗一下。刘煜冷冷地的一笑。问道:“你的人一直在附近监视吗?”
“回主子的话。因为当地人都相互熟识,而且对陌生人很有戒心,所以奴才的手下很难在那里打听出有用的消息。为了了解其中的详情,奴才就打算对天河帮的高层人士用迷心术。可惜的是,天河帮的高层人物武功既高又不怎么单独行动,奴才一直没办法接近他们,最后只能对一个舵主级的中层人士施展了迷心术。不过这个舵主并不能参与制定计划,只能在行动时通知奴才一声而已!”
唐周的迷心术相较于刘煜的魅惑之术是非常低级的。不但施展起来很麻烦,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不是刘煜不想将他的魅惑之术教给唐周。而是唐周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学。要知道魅惑之术的基础乃是修罗之力,这种宇宙至高能量可不是唐周这样的“凡人”所能掌握得了的!别说他了,就算是左慈、南华这样的天阶级人物也是容纳不了修罗之力的。
“主子,”也许是因为刘煜久久未语让唐周误以为刘煜有些束手无策了,他竟然为刘煜出主意道:“不如等主子去剿灭天河帮的时候奴才让那个舵主出来给您带路,这总比在‘芦花荡’中胡找来的好吧?”
刘煜哈哈一笑,阻止他道:“不用了,我自有办法让天河帮的人从‘芦花荡’里乖乖的出来。到时候你可得让你的线人暗中离开,免得被我误杀!”
唐周对于刘煜的话是绝无怀疑的,当下他就说道:“奴才这就事先恭贺主子旗开得胜,一举扫灭天河帮余孽!”
第二天一大早,刘煜全军就在向导的带领下赶到了河口村。看着那些以漠然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的村民,刘煜不由得冷冷地一笑,然后挥手让向导回城。
“夫君,看来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拥护朝廷呀!”注意到村民眼中些微敌意的樊丽花对刘煜这么说道。
刘煜对她微微一笑,口中却说出了残酷的话语:“不拥护朝廷,不拥护我的人,也就失去了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了!”
虽然听出了刘煜话中的残酷隐意,但樊丽花却不以为意,因为在她的心中,除了刘煜和同闺姐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樊丽花当下也对刘煜笑了笑,问道:“夫君,现在天河帮的余孽都已经逃进了‘芦花荡’,我们要怎么逼他们出来呢?”
是啊,这还真有点麻烦!虽然‘芦花荡’并不算一个大湖,但湖中却有很多的长满芦苇的浮土,这就形成了很多小河道。如果没有熟知地理的人作向导的话,外人一旦进入,铁定是会找不到方向的。刘煜是绝对不会进到那里面与天河帮打游击的,但他要怎么做才能把那些人都逼出来呢?
“相爷,不如我们在湖中放一把火,把那些狗-日-的都烧出来吧!”许褚在刘煜和樊丽花的身后粗声粗气的说道。
“烧?”刘煜哼了一声说道:“怎么烧呀?现在可是夏季,湖上的空气湿润。芦苇水份充足,就算在四周放火,也蔓延不了多大的范围。而且看这天色。待会儿恐怕还要下雨,我可不想做没意义的事情!”
许褚毫无惭愧之色的“哦”了一声,搔搔头说道:“那属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相爷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我什么时候向你问过计呀?真是自作多情!不过许褚倒是提醒了刘煜,虽然刘煜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出来呀!正当刘煜准备召集众人集思广益时,脑中却灵光一闪。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夫君,你想到把天河帮从‘芦花荡’中逼出来的办法了吗?”心一直放在刘煜身上的樊丽花看见刘煜的笑容立刻就问道。
“是的!”刘煜对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是说河口村这个地方是天河帮帮主黄伯流的家乡吗?据说黄伯流对这里很是照顾。而且这里的百姓也都对朝廷抱有敌意的,那我们干脆就用这些百姓来逼黄伯流上岸!”
听了刘煜的话后,樊丽花有些迟疑的说道:“夫君,你的意思是……”
刘煜知道樊丽花的疑问。当下很是肯定的帮她确认道:“我的意思就是将河口村的村民聚集起来。然后让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去湖中通知黄伯流。告诉他,如果他不自己上岸,那么我就杀光这些村民!”
刘煜的话音刚落,许褚就哇哇大叫道:“相爷,你这么做也太卑鄙、太无耻了一些吧?!”
这一招虽然的确是很卑鄙、很无耻,但对那些自诩为仁义的人物却很有效果。没有再理会那个还在不满的嘀咕的莽汉,刘煜看着樊丽花轻轻地问道:“宝贝儿,你觉得呢?”
樊丽花微微一笑。说道:“妾身倒觉得这么做没什么不妥!不过,夫君。如果黄伯流弃这些村民于不顾那该怎么办呢?”
刘煜冷冷地一笑,沉声说道:“我是不会允许自己的领地上还有对我怀有敌意的人存在的!”
刘煜语气中的杀气让樊丽花的眉头跳了跳,但她并没有出言反对。反而是历史上有名的“杀神”许褚有了些妇人之仁:“这不太好吧,相爷!那些村民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受了黄伯流的蛊惑而已,只要我们悉心教化,相信他们一定会成为相爷治下的顺民的!”
“我没有那个时间来专门教化这区区数百人!”刘煜狠狠地说了句,然后语气转缓的说道:“不过我可以给这些村民一个机会,只要他们愿意臣服,那我自然就会放过他们,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许褚见刘煜态度坚定,于是就曲线救国的对樊丽花说道:“夫人,相爷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这可对相爷的名声不好呀!”
在“战天诀”的锻炼下也有一颗铁石心肠的樊丽花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不觉得夫君这么做有什么残忍的啊?既然不肯归顺与夫君,那自然就是敌人了,而对付敌人就得这样!‘防患于未然’‘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有什么错?至于名声,哼,这地方现在已经戒严了,随便我们做什么外界都不会得到消息的!套夫君说过的一句话: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许褚再也说不出话来,而刘煜自然也不会理他,在亲了樊丽花一口后就命令左冷禅将河口村的村民都召集起来。一阵鸡飞狗跳、喝骂哭喊后,数百村民在背嵬军的驱赶下聚集到了村中的一块空地上。
等到村民们安静下来后,刘煜才慢悠悠的走过去,跳上了一张从别人家里搬出来的红木方桌。冷冷地眼神在人群中扫视,虽然没有人敢与刘煜对视,但在他们垂下眼帘之前,刘煜就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怨恨、慌张和恐惧。
“谁是村长,出来回话。”刘煜没有蕴涵任何情绪的声音响彻全村。
人群一阵骚动,接着一个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者以不符合他年龄的矫健步伐向刘煜走来,在离刘煜两丈远的时候就被鸾凤卫拦住了。这个身体健康却不会什么高深武功的老者顺势站定,仰首直视着刘煜道:“河口村村长黄仲流见过相爷。”
他这种毫无礼貌的态度惹恼了鸾凤卫。两个姑娘正要忽视他的年纪给他一顿教训时,却被刘煜挥手阻止了。刘煜看了这面不改色的老头一眼,问道:“你叫‘黄仲流’?和黄伯流有什么关系?”
一般说来。这古代名字中含有“孟季”“伯仲”的不是同胞兄弟也是同宗兄弟。果然,黄仲流听了刘煜的问话后就以傲然的姿态回答道:“天河帮帮主黄伯流正是家兄!”
刘煜点了点头,然后对这个似乎很以黄伯流为荣的黄仲流说道:“你可知道你兄长现在已是朝廷的钦犯,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就赶快告诉本相,也免得到时候受到牵连!”
黄仲流不出刘煜所料的哼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钦犯啊。伪朝廷的命令也能作数吗?”
看他那样子刘煜知道再多说也是没用的,所以也就没再理他,只扬声对人群说道:“如果有谁愿意告诉本相黄伯流及天河帮的下落。那本相是重重的有赏!”
刘煜的话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村民们依然垂眼默立着。面对这种情况,刘煜不由得稍微皱了皱眉头,而黄仲流却大笑着说道:“刘煜。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除了老夫。没有人知道我兄长他们的下落!”
他的这种说法恐怕是想要保护其他的村民吧,刘煜是一点都不信的,不过刘煜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淡淡的对村民们说道:“相信你们都听说过本相的名声,也应该知道在本相治下的百姓都是安居乐业的,现在本相给你们个机会,凡是愿意归顺朝廷的就站到本相的左手边去,本相对前事一概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哼……”
充满威胁意味的话终于让死水生澜,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而这时候黄仲流却突然大声说道:“虽然刘煜你残暴嗜杀的名声天下皆知。但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你残杀过普通的老百姓,反而对普通百姓非常的好,老夫才不相信你会屠杀这些一无所知的村民呢!”
“真的是一无所知吗?”刘煜冷冷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对咯丽儿使了个眼色。得到暗示的咯丽儿突然纵身到村民中,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一个小孩子,然后又纵身跃了回来。
等到咯丽儿带着这个才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到刘煜的面前时,人群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在背嵬军的镇压下,村民们是掀不起任何波浪的。只有一个三旬左右的村妇趴在地上不停的哀求哭喊着,让刘煜把她的孩子还给她。而黄仲流也一边大声喝叱着刘煜,一边不自量力的想要冲过鸾凤卫的警戒线来解救这个小女孩。
刘煜看了左冷禅一眼,这个察言观色的高手立刻出手制住了那个村妇的哑穴。刘煜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也没看一眼已经被鸾凤卫打翻在地的黄仲流,只把这个不停哭闹着要找娘亲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和蔼的说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啦?”
刘煜的话让小女孩安静了下来,她对刘煜眨了眨眼睛,清脆的说道:“丫丫叫丫丫,今年五岁了。”
和蔼的一笑,刘煜看着这个叫丫丫的小可爱,轻声问道:“丫丫,你见过布布熊吗?”布布熊是兴昌隆商社按照刘煜的指点研制出来的儿童玩具之一,深受各个年龄段的女性的好评,相信以这个话题应该很容易的与丫丫进行交流。
“丫丫见过的,丫丫还有一个呢!”果然不出所料,说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丫丫立刻就喜笑颜开。
“哦,丫丫的布布熊是什么样子的呀?”刘煜笑了笑又问道。
“白白的,眼睛大大的,有这么大呢!”丫丫一边说,一边张开双手给刘煜比划那个布布熊的大小。
刘煜闻言又是一笑,开始准备诱饵:“那丫丫见过比你还要高的布布熊吗?”
“见过,丫丫见过!”丫丫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
“那丫丫喜欢那种布布熊吗?想要吗?”诱饵已经准备妥当,就要抛出了。
“想要,丫丫想要的!”丫丫说着说着神色就变得暗淡起来,她嘟着嘴道出了原因:“可是爹爹和娘亲都不给丫丫买!”
“如果丫丫肯帮叔叔一个忙,叔叔就送一个那样的布布熊给丫丫好不好?”诱饵终于抛出,现在就看这条小鱼儿上不上钩了。(未完待续。。)
第1205章 胁迫
“不好!”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刘煜不禁一呆,可丫丫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刘煜感到汗颜和感动:“叔叔是好人,丫丫愿意帮助叔叔!娘亲说帮助好人是不可以要求回报的!”
一瞬间,刘煜似乎感受到数道鄙视的目光聚焦到刘煜身上,当即老脸一红,干笑数声后说道:“丫丫说的很对,施恩就是应该不望报的!”
得到赞同的丫丫高兴的搂着刘煜的脖子,脆声说道:“叔叔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丫丫一定帮你的忙!”
这一刻的刘煜又沉迷在了“反派”的角色当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魅惑之术,无视了黄仲流这个知晓情报的“线人”,只是一心的去哄骗纯真的小女孩儿……
在丫丫的催促声中,刘煜努力的摆脱了一些负面情绪,强打精神的问道:“丫丫知道前些天在村子里的那些叔叔们去哪儿了吗?”
刘煜的话音刚落,早就被制服的黄仲流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惜他现在是有口难言,而其他的村民在背嵬军长枪利箭的威胁下也只是发出了一阵细微的杂音而已,这些都无法阻止丫丫的回答:“丫丫知道啊,那些叔叔昨天就到湖里去打渔了,爹爹也一起去了呢!”
搂着刘煜的脖子被刘煜抱在怀里背对着人群的丫丫自然是看不到黄仲流和村民们的反应,而刘煜趁机又问道:“丫丫,你爹爹和那些叔叔很熟悉吗?”
丫丫点了点小脑袋答道:“是的。我爹爹常常和那些叔叔们在一起喝酒,那些叔叔还很恭敬叫我爹爹作‘堂主’呢!”
天河帮最主要最核心的管理层由上而下分别是:帮主,堂主。舵主。其中舵主掌管的是天河帮最基础的组成部分,即湖河上的船夫和码头上的挑夫。天河帮对出任舵主的人的武功的要求倒不是很高,主要看的是其在普通帮众心目中的威信怎么样,好像到目前为止,已经被正式任命的舵主一共只有四十七个。而堂主则不同,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他们手下也集中天河帮绝大部分的二流好手。听说天河帮一共有内三外四七个堂口。丫丫的爹爹能够位列其一,那也应该算是比较厉害的人物了!
“哦,丫丫的爹爹一定是村中最厉害的人咯?”
没有什么虚荣心的天真小女孩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爹爹才不是村中最厉害的人哩!村中最厉害的人是帮主爷爷,我们全村的人和那些外面来的叔叔都要听他的话哟!”
“这样啊,”刘煜的眼睛转了转。继续引诱道:“那么除开帮主爷爷。丫丫的堂主爹爹一定是村中第二厉害的人吧?”
丫丫将嫩嫩的小手指含在嘴里,想了半天才说道:“丫丫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我们村子里第二厉害的人呢!”
刘煜微微一愣,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如果村子里除了丫丫的爹爹再没有人被叫做‘堂主’的话,那么丫丫的爹爹就是村子里第二厉害的人咯!”
“原来是这样!”聪明的丫丫显然是理解了刘煜的意思,她笑眯眯的抓着刘煜垂在肩膀上的头发说道:“那我爹爹就不是村子里第二厉害的人了,因为猛子哥哥的爹爹和胖胖的爷爷也都被一些叔叔叫做‘堂主’啊!”
丫丫的话终于证实了刘煜心中的猜想,这个地方果然是天河帮高层人物的聚居地,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原本就是河口村的村民呢。还是后来迁居到这里的!最让刘煜觉得奇怪的是,这里可是前线啊。天河帮的人居然不把家眷后撤!到底是因为刘煜军的攻势迅速呢,还是因为对袁绍有信心呀?又或者说,最重要的家眷早已经被他们转移走了?一想到这里,刘煜不由得问道:“丫丫,你还有哥哥或者弟弟吗?”
丫丫粉嘟嘟的小脸布满了惊讶:“叔叔你好厉害哦,居然知道丫丫还有一个哥哥!”
“既然丫丫都这么可爱,那丫丫的哥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叔叔好想看一看呢!”
丫丫的小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接着又变成了思念:“叔叔你现在可看不到我哥哥哩,我哥哥和猛子哥哥还有胖胖他们在帮主爷爷和那些叔叔来的第二天就一起走了。哥哥说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武功,以后好保护丫丫不受人欺负,丫丫好想哥哥呢!”
丫丫脸上的神情让刘煜微微有些心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刘煜一边给怀里的丫丫以无声的安慰,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先前还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看刘煜才发现,在这里的村民竟然绝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最让人可气的是,就刘煜目力所见,除了抱在母亲怀里的婴儿看不出性别以外,其余的孩子全部都是女的!
莫名其妙的刘煜就这么生起气来,为了不吓到讨人喜欢的丫丫,刘煜伸出手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丫丫立刻松开了搂着刘煜脖子的双手,瘫软在刘煜怀里。因为点穴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来说有些害处,所以刘煜才会用这种类似于按摩的手法来让丫丫进入深层次的睡眠。
可刘煜这番好心的举动显然被外人误会了,村民们发出了巨大的鼓噪声,还有人悲泣哭喊起来,就连三丈外那本来已经放弃挣扎的黄仲流也又开始企图挣脱鸾凤卫的束缚向刘煜靠近。当然,最让人吃惊的还是丫丫的母亲,这位因母爱而爆发了无穷潜力的女人竟然突破了背嵬军的警戒圈向刘煜飞奔而来。
虽然在刘煜的示意下左冷禅停住了追赶的步伐,但丫丫的母亲还是在离刘煜三丈远的时候被鸾凤卫按倒在地。这位双目红肿、泪流满面的女人因为被制住了哑穴。所以没有发出可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但正是这种无声的哭喊却是最能打动人心的。至少刘煜就被感动了,忍不住走到她的面前说道:“本相只是让丫丫睡觉而已。又没有杀了她,你哭什么哭啊?”说完就把怀里的丫丫递了过去。
丫丫的母亲虽然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飞快的接过了丫丫,然后贴在丫丫的心脏那里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丫丫的母亲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她重重的给刘煜叩了几个头,然后就把丫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似乎怕谁会把她抢走似的。看她那副激动的模样刘煜不由得有些担心,因为丫丫的脸完全被她压在了她那对还算是丰-满的胸-乳-间。
刘煜咳了一声,正准备说话。却看见丫丫的母亲正用戒惧的眼神看着刘煜。切,难道“吕洞宾”就注定了是这种结局吗?有些心灰的刘煜也不想再多管闲事,只淡淡的提醒了她一句:“别把孩子憋着了!”然后就不再理会她的反应,直接走向了又安静下来了的黄仲流。
刘煜凌空一指解开了黄仲流的哑穴。很有礼貌的说道:“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黄仲流勉强抬起头来。很老实的说道:“你问吧,能够回答的老夫一定会回答的!”
虽然对他突然变得这么合作感到有些惊讶,但刘煜也没有多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河口村应该是天河帮高层人物的家眷住的地方吧?”
听见了刘煜和丫丫对话的黄仲流自然知道没有瞒刘煜的必要了,所以他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刘煜立刻继续问道:“那么河口村旁边的三个村子里住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负责保护这里的天河帮帮众咯?”
黄仲流眼神一凝,继而苦笑着说道:“相爷真是法眼如炬,连这也看出来了!天河帮虽然在冀州一帮独大,但也有不少仇家的。为了防止那些仇家找天河帮高级干部的家眷泄愤。家兄就将绝大部分家眷都迁徙到河口村来,并在旁边设立了三个村子以护卫此地。”
黄伯流的这种做法到是很聪明。将天河帮高层人物的家眷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不但便于保护,也便于监视。当然,他的这种做法更便于刘煜把他们一网打尽!
“当萃-县落在我手里后,你们为什么不跑呢?居然还把家眷留在这里,难道就不怕送羊入虎口吗?”这是刘煜为之很疑惑的事情。
黄仲流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相爷您和您的军队对百姓一直很好,所以这些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而且家兄还要留在这里截断兖州军的粮道,为了能有人掩护,所以才没有把人全部撤走。”
“走的应该都是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吧?”刘煜冷冷地问道。
刘煜的语气让黄仲流有些慌乱,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是的,先行撤到后方的都是未出阁的大闺女和还没有成人的男丁,他们可是我们天河帮未来的希望!”
他的话音刚落,刘煜就带着怒意的问道:“既然你们要撤走孩子们,那为什么不把丫丫她们也送走呢?”
黄仲流摇了摇头。语气中也带了一丝不满:“这些都是家兄的意思,他说如果一个村子里没有小孩是很容易引人怀疑的,那也就达不到掩护的目的了!”
没想到黄伯流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竟然这么严重!刘煜冷冷地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找个人去告诉黄伯流,如果他不在两个时辰之内出现在我眼前,那么我就会把你们全杀了!”
不远处的村民们听了刘煜的话后都骚动鼓噪起来,黄仲流也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相爷您不会真的这么做吧?难道你就不怕毁了你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吗?”
“我为什么不会这么做呢?这样总比进‘芦花荡’被黄伯流伏击来的好吧?”刘煜残酷的一笑,继续道:“说起来也得谢谢你哥哥,若不是他把这附近的四个村子都换成了你们的自己人。我还真的狠不下心来下这个杀手!到时候只要做的干净,又怎么会有消息外传呢?”
要知道刘煜的名字都可以在某些地区止小儿夜哭,更何况刘煜故意作出的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呢!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些比较胆小的村民吓得哭了起来,伏跪在地上乞求刘煜的饶恕。刘煜不为所动的看了那些哭闹的人一眼,斜视着黄仲流说道:“你们不用求我,你们的性命是掌握早你们村长的手里的。只要他答应派人,那你们就能好好的活着,否则就只有死!”
一时之间,村民们恳请的对象就变成了黄仲流。可他却神情木然看着远方。刘煜觉得应该给他一点刺激,否则他根本就不会把刘煜的话放在心上。刘煜挥挥手,冷冷地说道:“背嵬军准备……”刘煜的话让黄仲流的面皮不停的抽动。但他依然不言不语,刘煜一怒之下,继续喝道:“……举枪,杀绝!”
刘煜的话音刚落。村民中就有人高喊:“相爷饶命。饶命啊!草民知道帮主他们在什么地方,草民愿意去将他们叫回来!”
刘煜刚示意左冷禅停止行动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黄仲流就厉声吼道:“糊涂!你怎么能去叫帮主呢,难道要他们二千四百多人回来陪我们这五百多口一起死吗?不许去!”
可能是黄仲流在这些村民中很有威信吧,他这么一吼,那个要去叫人的村民就不敢再言语了,不过看其神色,应该还是有些不满的。为了帮他坚定信念。刘煜开口说道:“你们帮主他们回来后,等待他们的可不一定就是死亡哦!只要他们肯归顺于我。那本相自然既往不咎。到时候你们也要帮本相劝劝,就算说不动黄伯流,也要尽量让你们的亲友弃暗投明。不过,本相也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在两个时辰之内你们帮主他们能到这里来,那么不管你们的亲友愿不愿意向本相投诚,你们都是安全的,本相绝对不会因为你们亲友的立场而迁怒于你们的!”
那个要去叫人的村民神色惊喜的问道:“相爷所言可是真的?”
刘煜有些不满的说道:“放肆,本相虽不是金口玉言,但也不屑讲诳语!”
那个要去叫人的村民神色略显慌张的向刘煜道歉道:“草民胡言,请相爷恕罪!”
“好了,”刘煜非常大度的挥挥手表示原谅,然后问那些村民道:“由这个人去叫黄伯流他们,你们没意见吧?”之所以要这么问,是因为刘煜怕这个要去叫人的村民会自私自利的抛弃同伴自个儿逃走。
在得到村民们的同意后,刘煜才对那个要去叫人的村民说道:“你去吧,记住,你只有两个时辰哟!”
那个村民点了点头,正要离去时,黄仲流却又大叫道:“不许去,你给我回来!”看到那个村民的脚步顿了顿,刘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记至刚至强的“百步神拳”轰向了这个多嘴的老头。一声巨响过后,黄仲流被拳力震散成了无数的肉块,随着一阵血水四浅开来。
村民们在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纷纷尖叫、呕吐、哭喊起来,而刘煜则笑眯眯的对那个村民说道:“你快去,如果超过两个时辰的话,死的可就不只是这一个咯!”
那个要去叫人的村民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转身脚步匆匆的奔向湖边的一艘小舢板。解开缆绳,用力划桨,几息之后就消失在了茂盛的芦苇丛中。
接下来刘煜自然不会在这里空等,先是让背嵬军就地取材,从村屋中找出绳索将村民们都绑在一旁集体看管,接着又对背嵬军作出了一番布置,然后才拉着樊丽花到一间看起来比较豪华的屋子里让她帮自己按摩一下。
不知道是那个去叫人的村民速度快,还是黄伯流他们并没有躲的太远,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多一点,刘煜就听见远方传来了响箭的呼啸声。刘煜懒洋洋的和被他调戏的浑身无力的樊丽花走出了房门,正巧看见原本就地休息的部分背嵬军在左冷禅的呼喝下开始列阵准备迎敌了。
刘煜问侍立在门口的咯丽儿道:“那些村民都看好了吗?可别让人趁乱逃跑了呀!”
咯丽儿俏脸红红的说道:“相爷请放心,那些村民不但被绳索绑住。而且大部分还都被制住了穴道。”
刘煜本来还想要问一问丫丫的情况,但随即又放弃了,还是相信咯丽儿的办事能力吧!刘煜抛开心事。笑着说道:“等开战以后,你们鸾凤卫就负责看守那些村民,不用和天河帮正面交锋。”
咯丽儿怯生生的看了刘煜一眼,轻轻地问道:“属下会安排姐妹们守好村民的,但是,相爷,属下很想上场杀敌的。您能不能……”
刘煜这个人就是心太软,完全没办法拒绝美女的要求,只能在叹了一口气后叮嘱道:“你想上那就上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可别伤着自己了!”
咯丽儿的俏脸不明不白的就红透了,她点了点头,急声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一下。”说完也不向刘煜告退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虽然咯丽儿的举动让刘煜有感于心。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时间让深思了,因为响箭的呼啸声已经鸣过四遍了!刘煜猜这应该是天河帮在召集散藏在‘芦花荡’中的帮众,看起来他们可能是准备上岸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久侯的天河帮众人终于出现在了刘煜的眼前。在刘煜的示意之下背嵬军并没有立刻就对他们进行攻击,反而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让上岸列队。
在刘煜冷冷地的注视中,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和黄仲流长相差不多的老者,看了看他手中的两只铁桨,刘煜抢先一步问道:“你就是天河帮的帮主。在‘奇功绝艺榜’上排第二位的‘铁桨’黄伯流?”
双目充血的黄伯流狠狠地看着刘煜,握着双桨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的问道:“相信阁下就是同时名列‘十大剑手榜’榜首和‘十大拳师榜’第三的刘煜咯?”
虽然不知道黄伯流为什么不提自己在朝廷中的身份,但刘煜也不怎么在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本相。”
得到确认后,黄伯流不带一丝笑意的哈哈了几声,接着用吼的状态向刘煜质问道:“刘煜,你堂堂一个天下有数的绝世高手,难道就只会对普通人出手吗?”
刘煜知道他是在针对自己杀了他那不会武功的弟弟,但刘煜并不想理会他,反而扫视着神色复杂的天河帮众人道:“本相爷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现在归顺于我,那前事将既往不咎,而且我还可以向你们保证,不会逼你们把屠刀对向你们以前的兄弟的。为了你们的家人好好考虑一下吧,愿意投诚的就站到我的左手边去。留在场中的人将会是我的死敌,绝对有杀无赦!”
刘煜饱含杀气的话让场中静默了片刻,接着那些被刘煜看管起来的村民就极为配合的帮刘煜作起说客来:
“孩子他爹啊,你快过来吧,相爷的事迹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为敌的有几个有好下场啊!”
“大宝,快到娘这儿来呀,相爷都说过了,只要你弃暗投明,他就不会再追究你以前犯下的那些错误了!”
“兄弟,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啊,还不快过来。相爷既然已经亲自出马,那就说明天河帮今天是栽定了,你还跟着他们干什么,难道你还真想和天河帮一起灭亡啊?”
……
这些说客或劝或求、或骂或吼,弄得天河帮士气萎靡、军心大乱。不过,也许是黄伯流恩威过重,带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站到刘煜的左手边来。看着自己人的这种情况,黄伯流神情既悲愤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弟兄们,黄伯流身受袁氏大恩,必须以身相报。各位兄弟能抛却身家性命跟随黄伯流反抗祸乱朝纲的刘贼,黄伯流已然是感激不尽了!可碰上今天这种死局,黄伯流希望弟兄们能好好的活下去,不然的话,黄伯流在九泉之下也会内疚不安的!”(未完待续。。)
第1206章 分化,交战
黄伯流说的还真是感人肺腑啊,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刚才天河帮已经萎靡不振的士气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涨了几分,那些帮众纷纷叫嚷着要与他们的帮主“生死相随”“同赴国难”。
虽然刘煜听得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感动,但他并没有把这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反而摆出一副冷冰冰地表情说道:“你们决定好了吗?本相要下令进攻了!”
在刘煜刻意加大的杀气的威胁下,黄伯流急促的说道:“弟兄们请听黄伯流一言!虽然我们这些在江湖上讨生活的汉子都淡漠了生死,但有能够活命的机会还是不应该放弃的。黄伯流知道各位弟兄都是义气当先,但还是要请那些有家有口的弟兄多考虑一下,‘百善孝为先’呀!”
虽然不清楚黄伯流为什么这么卖力的劝他的属下投降于自己,但刘煜却是乐见其成的。在黄伯流的劝说下,有近四百人站到了刘煜的左手边。刘煜对左冷禅点了点头,他立刻带着数十名高手上前将那些降卒一一点上穴道并捆上绳索。这时候刘煜发现黄伯流的老脸微微变色,不知道他是怕刘煜会食言对付这些降卒呢,还是失望于这些降卒在战时不能成为他的内应了呢?
等到背嵬军将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降卒们搬到村民那儿交由鸾凤卫看管后,黄伯流双桨一拍,沉声说道:“那么现在,老夫就要领教一下刘煜你的绝世武功了!”
“慢来。慢来!”刚刚听完一个鸾凤卫耳语的刘煜悠闲的挥了挥手,然后对着人群问道:“你们中谁是丫丫的爹爹啊?”
刘煜的话音刚落,一个手持双锏年近四旬的英挺男子就纵身而出来到黄伯流的身边。脸红筋涨的冲刘煜吼道:“你把丫丫怎么样了?”
“刘煜可没把她怎么样!”刘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就是丫丫的父亲后说道:“不过丫丫很想你,不如你也到那边去吧!”说完指了指村民和降卒们呆的地方。
丫丫的父亲双锏相拍,一脸怒容的喝斥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会弃他老人家于不顾,你休要再言!”
哼,要不是我和丫丫那小丫头比较投缘。谁会和你说这么多呀?!就在刘煜打算再尽尽人事时,黄伯流却说话了:“昆儿,师父知道你的孝心。但你确实应该为丫丫她们娘儿三考虑一下,而且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可不想为师的这身绝学就此失传,你还是过去吧!”
一番争执之后。丫丫的父亲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左冷禅的身前。被制穴捆绑后搁在了紧抱着还处于沉睡中的丫丫的他妻子身边。而黄伯流在遥遥的对他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后,就转头满脸狰狞的看着刘煜说道:“刘煜,虽然老夫自知今日必死,但也不会束手就擒的。想要老夫的命,恐怕还得你亲自出手啊!”
“哼,就凭你这个糟老头子也配让我家相爷亲自出手吗?看姑奶奶来收拾你!”陪侍在刘煜身边以求参战的咯丽儿冷然的说道。
大概是从来没有年轻女子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吧,黄伯流怒极而笑道:“哈哈,就你这毛丫头也要收拾老夫。真是可笑!”
“笑”字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一抹青溜溜的寒光已在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中斩向了黄伯流的咽喉!这溜寒光来势之快。确是出人意外,可是说是当刘煜的耳朵刚听到那刀刃破空的尖锐声时,刃口已将沾上了黄伯流的肌肤了!
不过黄伯流是什么人呀,他可是名列奇功绝艺榜第二位的超越了先天大圆满级别的人阶高手,岂是这么容易就被偷袭得手的!只见他闪电般的一个后空翻,口中还有闲暇怒吼:“贱人!”就在这声叫骂中,他的手上的双铁桨大旋风似的倒转而回,挟着万钧之力抡向了那位袭击者——咯丽儿!
傲然冷笑中咯丽儿单足足尖柱地,微微一幌,整个身躯已滴溜溜的侧旋出去五步,避开了黄伯流的回击。接着她右手雪亮的圆月弯刀斜向下指,俏立当地,看样子是要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等待黄伯流发起第二次的攻击!真是够拽的,居然就这么放弃了先机!
在黄伯流和咯丽儿交手时,天河帮的帮众并没有顺势发动攻击,反而静静地呆在那里看着打斗双方。见到他们这种奇怪的举动,刘煜心里暗自猜想他们会不会是在等黄伯流败亡,然后好集体向他投降?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刘煜立刻命令左冷禅约束手下,叫背嵬军只有在天河帮先行发动攻击时才能给予其雷霆一击。
被咯丽儿这个小丫头轻视了的黄伯流的一双老眼已经泛了红,他暴吼一声,右手铁桨劈天,左手铁桨拍地,在一片呼轰劲气卷扫中,上扬下压的劲力立即汇聚向着焦点咯丽儿激射而去!
咯丽儿不慌不忙的发出了一阵如凤吟般的长笑,在清脆悦耳的笑声中她左手虚空划起一个半弧,右手的圆月弯刀却猛的抖出圈圈光影,一个光影套着一个光影,而重重光影中又隐响风雷之声。猝然间,这些光影与黄伯流挥来的劲力相触,在一串“波”“波”的震荡里,业已将黄伯流的绝大部分劲道消弥于无形!之所以说是绝大部分劲道,那是因为咯丽儿在内劲交接后连退了十一步之远。
高手相搏,只要一招,即可判明强弱之势。看黄伯流和咯丽儿交手的这个回合,已经证明了黄伯流功力之浑厚绝非浪得虚名,比之咯丽儿确实要更上一层楼!不过,咯丽儿显然并没有将这一点放在心上,她娇叱一声。抢先出招了!
咯丽儿的“搏狼杀”是其祖先在与狼群搏斗时领悟出来的刀法,完全没有什么虚招和花招,其一招一式都讲究的是花最小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杀死敌手。因此她的攻势是非常快速凌厉的,通常都会避的对手手忙脚乱,全无还手之力。但是,现在对上黄伯流时却有些失利了,因为黄伯流根本就不管这一套。
他仗着深厚的功力,先来了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似的大喝,紧接着又是一招“大旋涡”猛力施出!在他的双铁桨急速的抛舞的大圆弧中。一轮轮的劲力澎湃怒旋猛翻,呼轰着四散激荡,力道之狂烈凶悍。果然有如大海里混转腾撒的巨大旋涡,而这一圈圈的旋涡又是交互相连的,冲撞不息的,宛如能将整个大地都吞噬了一般!
圆月弯刀的刀身突然幻闪出一溜溜。一股股的灵色冷电。这些冷电吞吐伸缩,快若流光,更似一道道的长虹飞舞,它们以骇人的速度蓬射辉耀着投入黄伯流的浩滔劲气里,每一溜寒电的飞投,便马上将黄伯流的旋涡力道破毁一圈。可惜咯丽儿的功力始终不如黄伯流,在她倾尽全力投出的冷电消失后,她再次被黄伯流的劲气震退数步。口角更是流出了一抹鲜红。
刘煜微微皱了皱眉头,正想将咯丽儿叫回来换他亲自出马。可没想到黄伯流却得理不饶人。他双桨飞扬,横劈斜撞,上砸下扫,在咯丽儿连连后退中,他很没风度的“呸”了一声,大吼道:“臭丫头,你怎么不继续吹你-娘-的邪牛皮啊!”
刘煜身边的樊丽花冷冷地哼了一声,三棱枪有如来自九霄的寒芒,电掣般敲上了黄伯流的铁桨,在“嗡”的一阵长颤里,铁桨暴吼着一个旋身转了出去。
咯丽儿“咯喀”一咬银牙,转头对樊丽花叫道:“夫人,这老匹夫还是由属下来对付吧!”
就在黄伯流听了咯丽儿的话冷哼之时,咯丽儿的圆月弯刀业已暴反旋斩,向他猛削而去,正是刘煜传给她的“回手刀”。这路刀法和一般的刀法大有不同,讲究的就是出奇不意。不但动作快、刀势猛,而且路数诡诈还隐含变化,并不是战场上那种单纯的“回马枪”“拖刀斩”可以比较的!
不过,黄伯流成名四十年,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自然熟悉斗场中的每一种搏战手段以及花巧。所以咯丽儿的这种突然袭击并没有使他手忙脚乱,他反而是卓立不动,待到刀刃的锐风扑脸,他才手腕飞翻,双桨一绞。“咯”的一声撞击,火花四溅里,咯丽儿的圆月弯刀被震的向上荡起,但在抛起的瞬息刀身一偏,又划过一道小小的弧线,以妙不可言的角度暴削黄伯流的小腹!
黄伯流仍然一步也没有退,右手铁桨凌空飞拍咯丽儿的天灵盖,左手铁桨却奋力下磕,“噹”的一声震响,铁桨已将圆月弯刀再次震出,而右手的那只铁桨也把咯丽儿逼退了五步!在咯丽儿还没有站稳时,黄伯流蓦的一声暴吼,双铁桨带起漫天黑影,有如乌云盖顶般偌大的一蓬罩向了咯丽儿!
不过,黄伯流似乎忘记了樊丽花的存在,就在那蓬乌云来到咯丽儿的头顶时,樊丽花手中的三棱枪突然光芒大盛,其明亮耀灿的程度能让所有看到的人感到头晕目眩。就像剑光中另有世界,樊丽花那令刘煜迷恋的身体一下子便隐含入内,枪芒就像腾空入云的银龙一样,这股粗约滚桶般的光体业已凌空而起!
“轰”的一声巨响,黄伯流和樊丽花两散开来。刘煜关切的望去,发现樊丽花的状态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已,那应该是功力消耗过大而引起的,在她服下一颗培元丹后应该就不足为虑了。
再看黄伯流,他吃的亏可就大了。可能是没有料到樊丽花会不顾身份的偷袭,也可能是低估了樊丽花的功力,黄伯流此刻竟然是一脸灰败,嘴角带血。他咳嗽了几声,又制止了身后天河帮帮众的鼓噪,有些虚弱的问道:“你是何人?你所用的可是枪道的至高修为——‘人枪合一’?”
“姑奶奶是刘相爷的小妾,用的也正是‘人枪合一’,不过……”说到这儿樊丽花面带鄙视的看了黄伯流一眼才继续道:“只有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人才会认为‘人枪合一’就是枪道的至高修为。要知道在其上还有更加神奇的‘以意驭枪’呢!”
就在黄伯流被樊丽花的话羞的无言以对时,从天河帮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个面色阴鹫的道装老人。那老道给黄伯流喂下了一颗丹药后,就转头对着樊丽花阴沉沉的说道:“既然姑娘有这么高的修为。那为什么不依江湖规矩正大光明的向黄帮主挑战,反而要行此偷袭之事?难道你就不怕会给你师门抹黑吗?”
樊丽花面带不屑的说道:“你家姑奶奶用的是家传武功,又哪里来的师门呢?而且你家姑奶奶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可能会给你们这帮子逆贼讲什么江湖规矩?真是不知所谓!”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应该说是有着很多江湖经验的前辈高手都很容易的就被激怒了。像这位阴鹫的老道在听了樊丽花的话后,其干枯的额头上就浮涨起几条蚯蚓似的青筋来,他铁青着脸说道:“黄帮主。将这牙尖嘴利的丫头交给贫道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服药之后就没什么大碍的黄伯流双目如火般用力的摇了摇头。厉然的说道:“不,今天我和这臭丫头之中除非有一个断了气,否则决不歇手罢休!”
樊丽花语声如冰:“很好,难得我们有同一个想法!”
黄伯流阴恻测的笑道:“丫头。难道你以为你的银枪能胜得了老夫的铁桨么?”
樊丽花带着由衷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姑奶奶当然认为胜得了啦!刚才不是已经证明过了么,那并不算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啊!”
黄伯流一张焦黄的老脸又变了色,他愤怒的瞪着樊丽花,又是怨毒,又是痛恨的道:“你以为刚才你就占了便宜了么?”
樊丽花一脸平静的道:“至少没有吃亏,不是吗?”
樊丽花那种可以说是有些无视的态度让黄伯流不由得咬着牙道:“不用俏皮,更无须得意。丫头,结果还远着呢。你要记得,笑到最后的人才叫真笑!”
微微颔首。樊丽花一脸正经的赞同道:“不错,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笑!不过,你家姑奶奶的脸皮这么滑嫩,怎么可以笑那么久呢!你还是配合一点,早早的束手就擒好了!”
刘煜从来不知道樊丽花的俏皮话说的这么好,看黄伯流的样子,似乎肺都快气炸了!
大概知道继续说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吧,黄伯流闷不吭声,猝然滚身侧进,飞窜横闪,在这种类似游鱼的迅捷身法中,他手中沉重的双铁桨也好像变的轻若无物起来,带着两道黑色的流影飘浮不定的向樊丽花袭去。
樊丽花冷然一笑,娇躯微微一动,以极小的幅度,却快不可言的扭动闪挪着。在她闪避的同时,三棱银枪也如狂风暴雨般卷向了对方!
樊丽花的实力要比咯丽儿高出不止一筹,此刻的黄伯流已经找不到和咯丽儿对阵时的那种轻松之感了。她们之间的战斗越来越烈,越来越猛,三棱银枪和双铁桨化作了一条银龙、两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纠缠飞舞,以怪异的路数旅腾掠展。以奇妙的方式进退穿织。枪刃是银白色的,纵横上下,漫天铺芒,铁桨是纯黑色的,盘绕四方,左右挥卷,谁也不肯让步,谁也没有慈悲,一个狠,一个毒,一个凶,一个猛。
虽然樊丽花在和刘煜的双-修以及天山雪莲的帮助下功力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但她的搏斗经验毕竟远远逊色于有着四、五十年江湖生涯的黄伯流,因此渐渐的她的攻势被压制了下去,变得攻少守多起来。
在旁边为樊丽花掠阵的咯丽儿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慢慢地向前移动,似乎想要在樊丽花不利的时候立刻出手支援。可当她凑近到随时可以出手的位置时,那个面色阴鹫的道装老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阴沉沉的说道:“丫头,你想要干什么?记住,你的对手可是贫道啊!”
咯丽儿俏脸一沉,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欠奉的娇叱道:“糟老头,不想死的就快滚开!”
被如此不礼貌对待的阴鹫老道那张本就臭臭的脸更难看了几分。干巴巴的说道:“丫头,可不要说大话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想来你不会再有刚才那样被人出手相救的好运气了!”
听了他的话后。刘煜在旁边嗤之以鼻:“老道,这话你未免说得早了点!”
阴鹫老道带着一脸作做的惊讶,转头看着刘煜说道:“对呀,贫道怎么就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在‘十大拳师榜’中排名第三的人物了呢?”
他的语气神态让刘煜有些不爽,可脸上却丝毫不露,只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
不知道是这老道习惯于在人前表演还是今天搭错了哪根筋,他竟然摆出一副大吃了一惊的表情。然后用有些恶心的语调说道:“怎么,贫道还没有作过自我介绍吗?哎呀呀,真是该死呀。贫道百损给各位见礼了!”
“百损?”刘煜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就是凭借‘玄冥神掌’在‘十大拳师榜’中排名第六的百损道人?”这家伙从《倚天屠龙记》乱穿到《三国演义》了?!
“正是贫道!”百损道人看着刘煜阴阳怪气的说道:“贫道一直不知道‘尘’为什么会把你奉为第三拳师,难道仅仅凭你打败袁术的那一记‘无声掌’么?今天正好赶上了,那就让贫道来领教一下你这号称‘天下第一偷袭功夫’的‘无声掌’吧!”
刘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不屑一顾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你很可能无法如愿的。老道,因为本相爷从来不和身手相差太多的人动手!”
被小觑的百损道人勃然大怒,暴吼了一句:“叫你狂!”然后一振双臂,漫天掌影夹杂着刺骨的寒气就冲着刘煜飞袭而来。
虽然百损道人来势汹汹,但刘煜却屹然不动。因为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已经飞了出去,在眩目的青电交织里,漫天掌影和刺骨的寒气都被绞的七零八落,不复威胁!一招就破了百损道人掌力的咯丽儿并没有收刀停手。反而一刀紧似一刀的攻了过去,嘴里还说道:“糟老头。你得再回去练上二十年才配说要挑战我家相爷这种话!”
百损道人挪展如龙腾蛇窜,翻飞穿走,一面挥掌格拒,一边咆哮道:“且莫得意,姓刘的,等道爷废了你的丫头再来交待了你!”
刘煜微微一笑,用一种叙述事实的语气说道:“不要说大话,老道,那是愚蠢的!”
百损道人侧身,移步,抡臂,一抖掌,一下子用无数寒气蒙蒙的掌影圈住了咯丽儿,大吼道:“这下你还嘴硬么?”
咯丽儿刀如青虹,电劈快斩,在掌影寒气又化为虚无后笑道:“真的是嘴硬么?”
百损道人怒吼一声,玄冥神掌呼啸着拍出一片波浪,寒流就这么一层接着一层的向咯丽儿涌去。玄冥神掌的确是一门威力极大的掌上功夫,即使不能直接命中,它所发散出去的寒气也能侵入对手的身体,以使对手身体僵硬、行动迟缓。
不过,刘煜是绝对不会担心咯丽儿也受到这种影响的。要知道鸾凤卫的正式成员都是有资格自由出入皇家武藏的,好武的咯丽儿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外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因为她出身的缘故,所以武功也基本上都是刚猛狠辣一系的,为了配合招式,她在皇家武藏中挑选了一门名为“大日如来功”的纯阳心法。
这门内功心法据说是天竺绝学,在佛教初进大汉时,为了能在京都建立大汉的第一座佛寺,负责传教的天竺僧人竺法兰就以此功向当时在位的那位喜欢收集武功秘籍的皇帝换取了一块地皮和建寺传教权。那似乎是东平十一年,也就是公元六十八年的事情,而那座寺庙就是“白马寺”了!
虽然咯丽儿目前只练到了“佛光初现”的境界,但应付起这些寒气却是绰绰有余的。(未完待续。。)
第1207章 反派特征
看到战况,刘煜一笑,调侃道:“不错嘛,老道,你这‘玄冥神掌’的确名不虚传呀!”
百损道人闪开了咯丽儿的一次攻击,一边还掌,一边怨毒的叫:“刘煜,你狂不多少时间了!”
刘煜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是吗,希望你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百损道人气得几乎吐血,他拼命抑止欲爆的怒火,凝神屏息,专心一意的倾力与咯丽儿缠战,一丁点也不敢有所大意了。看见他这个样子刘煜也就不再理会他,慢悠悠的走到另外一个斗场,为他心爱的樊丽花掠起阵来。
这并不是刘煜只看重老婆而轻视下属,而是刘煜清楚的知道咯丽儿是绝对不会出现危险的。一来咯丽儿的内功心法正好克制住了玄冥神掌,虽然她的境界不高,但仅仅用来抵挡寒气却是毫无问题的,要知道玄冥神掌本来就是靠寒气取胜,一旦失去了这个制胜的关键,其威力自然是大打折扣。二来咯丽儿的圆月弯刀削铁如泥,对付空手的百损道人自然是能占不少便宜。三来咯丽儿是在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大草原上长大的,其搏斗的经验不在百损道人之下,在对危险的灵觉方面甚至还在百损道人之上,自然是不怕她会被百损道人的阴招伤到!
樊丽花和黄伯流的搏斗却有些不容乐观,黄伯流已经完全占住了先机,出手变招隼利凶猛。而樊丽花却是一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刘煜的到来给了她无限力量的缘故吧,本来处于劣势的樊丽花突发神勇。三棱银枪翻飞溜泄中如灵蛇,如流电,如狂涛,顷刻之间就挥出了一百多枪。
黄伯流攻势顿时一窒,双桨翻舞中又疾又快又准的挡过了樊丽花这一百多枪,在连串的“叮当”交击声中他冷凄凄的道:“怎么,刘煜你终于呆不住了吗?”
刘煜微微一笑。正要接话,天河帮众那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喝:“呔,刘煜你休得以多欺少。待爷们来会会你!”随着这句话,奔出了三个壮年汉子。这三个汉子一上来就先对黄伯流说道:“帮主,您老人家安心对敌吧,这小子就交给我们兄弟三个好了!”
黄伯流一边应付着樊丽花的攻击。一边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些。此人能为‘尘’所承认,必有真功夫,你们可不要大意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发出豪言壮语:“请帮主放心,就凭我们兄弟的三才阵,就算拿不下他,也能缠住他的!”
听他们这语气似乎是要围攻我呀,切,刚才他们还叫我“休得以多欺少”呢!
就在刘煜暗骂之时。这三人又挨个儿的对刘煜说道:“白鲨袁兵、铁蟹刘尽平、飞鱼祁金领教阁下高招!”
白鲨?嘿,那可是大海里的东西。你天河帮不过是在黄河流域称王称霸而已,又什么资格取这种外号,叫“白虾”还差不多!刘煜挥了挥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想要以三对一讨本相爷的便宜吗?嘿嘿,恐怕你们要白耗力气咯!”
铁蟹恶狠狠地瞪了刘煜一眼,断喝道:“大哥,咱们还等他-娘-的熊?干他-狗-娘-养-的!”话音一落,白鲨和铁蟹就不分先后的手挥大马刀,以锐不可挡姿态一齐向刘煜扑来,而飞鱼则舞动着分水刺在旁边策应。
拔出倚天剑一连两点就将白鲨和铁蟹给震开了,从交手中可以感觉出这两个人也不过就是一流的功力,想来飞鱼的身手应该也差不多。就凭这么两下子居然就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就算拿不下他,也能缠住他”?而且他们用的这真的就是“三才阵”么?依刘煜看,那不过就是三个配合默契的人的合击之术而已,普通的紧!什么时候让鸾凤卫与他们练练,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三才阵”!
说句实在话,刘煜真的没什么和这三各人交手的兴致,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次了一点。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有了招法凌乱的先奏了——动作急切,闪躲无度,喘息粗浊。刘煜一边百无聊赖的用这三人打发着时间,一边分神注意着樊丽花和咯丽儿的状况。
突然间,本来已经全无还手之力的三个人身形大展。飞鱼斗然平弹而起,手中的分水刺猛插向刘煜的右眼;铁蟹大呼一声,大马刀倏偏,暴削刘煜的左手臂;而白鲨则不声不响的将他的大马刀却从下向上逆劈的刘煜小腹!
刘煜不知道这次的攻击是这三个人的小宇宙大爆发,还是他们刚才一直在装熊欺骗他,总之刘煜是觉得很不爽啦!长剑回旋敲击,在一片金铁直撞声中,刘煜将白鲨和铁蟹的两把大马刀震偏了。紧接着长剑流地似漫空镀虹,猛罩而电射而来的飞鱼。
飞鱼大概认为刘煜现在应该是后力不继吧,他居然不退不让的将分水刺猛力刺下,“当”的一声响,飞鱼武器脱手飞掷而出,而他自己也滴溜溜的转出七步,一屁股坐倒地下,满上身全是血,肩上、胁间、前胸被砍划了三剑,不过看样子应该全是皮肉之伤,尚未曾伤及要害!
挥舞着大马刀正要上前继续进攻的铁蟹突然间发出了一声闷哼,接着踉跄后退。刘煜好奇的看过去,却发现他的肩头插着他兄弟飞鱼的分水刺。刘煜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立刻把握机会趁着他正痛得眼花心跳、一口气尚未及喘过来的这一刹,挺剑刺去。
以倚天剑的锋利程度,别说他只是一只“铁蟹”,就算是“钢蟹”也抵挡不住。倚天剑几乎是毫无阻碍的插进了他的右胁内,这一阵巨大的痛苦已将铁蟹震骇得丢下了大马刀。张嘴愕然的看向伤口!
不待他有任何表示,刘煜又立即将插进对方胁内的家伙拔出,顺势还望下拉了一拉。于是。鲜血四溅,肺脏外溢,铁蟹蓦地歪曲了脸孔,他伸直双臂,两眼凸突,似是想说什么,他的嘴巴大大噙合着。可是,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说来,就那么直挺挺的往前仆倒!死了!
两声悲烈又修厉的号叫声传来。刘煜循声看去,是白鲨和飞鱼。也许是死了兄弟的原因,两个人双目充血,状若疯虎似的向刘煜猛扑而来。刘煜一声不响。贴剑于身。用出了和刚才樊丽花用过的那一招“人枪合一”异曲同工的剑道绝学“身剑合一”!
飞鱼许是知道利害,他一个“懒驴打滚”扑地滚脱离开去。而白鲨却像是在怒火攻心之下迷失了神智,他猛挥大马刀,拼命向那股圆柱般射来的光体砍去!于是,“碰”的一记沉闷响声扬起,大马刀业已在胸腔上前后透穿了一个大血洞,就那么拖拉着肺脏流红,手舞足蹈的直接跌出两丈开去!
白鲨整个面孔扭曲着。他张大嘴巴,以染满血迹的大马刀撑地。缓缓的想要站起来。在一声让人肝肠寸断的哀号中,飞鱼飞身掠到,他猛一把抱着白鲨,摧心沥血般喊叫道:“大哥,大哥,你听得到我,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就在这刻顷间,白鲨的一张脸孔已经变为纸也似的枯干惨白,他依在飞鱼怀中勉力提住一口气,撑着眼,扁瘪着嘴唇:“老三……别……别难……过……人在江……江湖飘……那能……那能不挨刀……从我踏……踏进江湖的……那……那天起……我就……就知道……总……总有……这么……一天……的……可惜……还是……还是没能……帮……帮老二……报……报仇……”
那边的黄伯流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他一个大招迫退了樊丽花,腾身而起来到白鲨和飞鱼的身边,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咽着声道:“你这楞东西,谁叫你——谁叫你这么傻干的?”
瞳孔子的光芒迅速散点,白鲨喉头间业已起了疾响,他咧开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语如蚊纳:“对……不起……帮主……属下……属下不能……再为您……效力了……老三……不用……太……惦着我……别忘了……黄泉道……上……还有……你……你二哥……和我们……好多……哥儿们……在……大哥……我……我不寂寞……寞的……”
他嘴唇一扇,全身突然往上挺,就这样,咽下一口气,那抹笑容,仍旧僵硬的浮在他脸上痛苦的皱格间,他的眼,却轻轻瞌上了。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开始具备反派角色特征的刘煜突然间有些感动,这样的汉子才是江湖男儿啊!够血性!
飞鱼的牙齿业已咬进了下唇,他颤抖着,缓缓将白鲨平放在地下,又含着满眶痛泪将铁蟹也搬了过来。先将铁蟹肩头插着的分水刺拔出,然后将这两个兄弟并置早一起。僵立了片刻着,飞鱼的身躯急剧的抖索起来,蓦然,他猛一掉头,紧握住分水刺怒矢似的向刘煜飞射而来。
刘煜知道飞鱼已经有了死志,为了成全他,刘煜挥剑挑起了铁蟹抛落的大马刀,凌空向飞鱼射去。没有任何意外,大马刀顺顺当当的穿过了飞鱼的胸膛,落地身亡的飞鱼的脸上竟然浮出了一抹解脱似的微笑。
黄伯流怒发冲冠,双铁桨暴挥猛斩,横飞斜劈,同时振声厉叫道:“天河帮的弟兄们,拿出你们的血气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
帮规森严、令行禁止的天河帮帮众大概早就憋了一口气,在听到黄伯流的命令后齐齐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喊杀声,悍不畏死的向包围着他们的背嵬军狂攻而去。
樊丽花一面为刘煜挡下了黄伯流的攻势,一面对刘煜大喊道:“夫君,小心些,天河帮要以命搏命啦!”
以命搏命嘛?哼,那也要他们有那个实力才行!看来黄伯流不阻止飞鱼那貌似自杀的行为就是为了激起天河帮帮众的血气,以使其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吧?!不过。他也太小瞧我这有“天下第一精锐”之称的背嵬军了!在心里这么想的同时,刘煜扬声命令道:“背嵬军所属,轮射。枪阵!”
早就蓄势待发的背嵬军立刻将强弓劲弩对准了向他们冲过去的天河帮帮众,在左冷禅的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一轮一轮的射向了那些身上最多只穿着牛皮轻甲的江湖人士。一来是因为人群过于密集,二来也是因为距离不太远,仅仅两轮的劲射就夺走了天河帮一大半的帮众。可也正是因为距离不远,在两轮劲射之后,背嵬军就和天河帮短兵相接了。
不过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手持分水刺、朴刀、长剑这类短兵器的都是天河帮的人,而刘煜的背嵬军却是清一色丈二长矛。背嵬军论个人实力和配合的默契绝对要强于天河帮,而论高手的多少。经受了连番打击的天河帮更是远远不及。再加上“一寸长来一寸强”,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说要有所追求的话,那就争取零伤亡吧!
刘煜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樊丽花这里,正巧看到她的三棱银枪在“嗡”然抖动中幻为一条飞龙。凌空闪眩了瞬息。又斗然洒成千百光雨,而光雨架着刺目的寒芒蓬射,像是从虚无中来,自一个极为玄异的角度,突的暴刺黄伯流的胸膛!这正是樊丽花在翻阅皇家武藏中的十数册枪法秘籍后自创的六大散招中的“化龙布雨”!
黄伯流尖啸如泣,双铁桨又像先前对付咯丽儿一样,猝然抖出无数旋涡,旋涡相连。风雷声隐动,猛合急聚。企图硬截下樊丽花的这记绝式!现在想来,黄伯流的这一手应该就是他仗以成名的“伏浪桨法”中的第三式——“河心连旋”吧!
“噗噗”的震荡声立即串成一片,以技巧取胜的“化龙布雨”被以劲力取胜的“河心连旋”破的干干净净,看来“一力降十会”的说法果然是至理名言!就在樊丽花正待收身换招的一刹,黄伯流的铁桨已狂风暴雨般拍向了她的头脸!
樊丽花一无所惧,三棱银枪颤动着,每一颤动,也有一圈圈的光弧飞旋四场,于是,一溜溜,一条条,一团团,一片片的晶莹豪光交织窜掠,幻有成一片可怕的银白,在光幕掠闪中,三棱银枪猛的幻成千百,暴烈的分向四面八方穿刺——奇妙的却是在一个时间、一个动作里!这一招也是六大散招中的招数,名为“星月激扬”!
双方的交触是迅捷无匹的,黄伯流以贯足真力的“伏浪桨法”攻击樊丽花,然而尚未够上位置,敌人凌厉的反袭已到,他愤吼一声,斗然收回铁桨,紧接着又狂旋而出,又快又疾的点向樊丽花全身十二处要穴!
刘煜在啊一旁看的是惊讶莫名:这老头是怎么搞得,老年痴呆症犯了吗?明明以力破巧用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以巧对巧了?而且以铁桨的块头怎么也不该使出判官笔之类的招数来呀,怪!
这次的交手黄伯流非仅没有占着上风,而且在进退次拒之间也失去了他刚才那种凌厉威猛又挥洒自如的气概了。他的一招一式显得那么谨慎、稳重、留神、保守,以至看上去竟有些迟滞艰辛的意味,和他以前对敌时的长江大河般的勇悍流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刘煜想,可能是他的旁观给了黄伯流极大的压力,就像已将其拘束了一样。
这时候樊丽花手中的三棱银枪又是光芒大盛,她的身体又隐入枪芒,驾驭着那股直径超过四十厘米的光凌空而起,如电般射向黄伯流!
黄伯流挺立不动,嗔目坚发,咬牙切齿。大概他也知道在这种环境之下,要想以奔跑来躲避人枪合一这种招式乃是最为愚蠢不过的。因为借着枪身的不可思议的奇快搅动,以破空转动而兴起的枪气护体,那种速度之快,简直不能言喻,断断不是人的两条腿所能以比较的。
黄伯流在那股斗圆的光柱笔直飞来的瞬息,左手的铁桨团团舞起,幻映成一圈又一圈影孤,甚至连空气也在“嗤嗤”激响。而就在黄伯流布成护身的影圈时,他的右手立即奇怪的扭了扭。在一声怪啸声中,他右手的那只铁桨凶猛的朝着光柱射去!最为奇异的是,在半空中。那只铁桨竟然断裂成了二十块巴掌大小、边缘锋利的纯钢碎片。
当那二十块又沉又重又急的锋利碎片完全射到凌空而来的光柱之上时,只听得一阵清脆绵奋的叮铛声音乱成一片,滚桶般的光柱微微一斜一颤,又再度“呼”的一个盘旋射来,而那二十块锋利碎片却已化成了铁雨碎屑!
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之一,“奇功绝艺榜”上排第二位的“铁桨”黄伯流突然尖吼一声,目瞪欲裂。他双手紧握剩下的那只铁桨,奋力的挥舞着,充沛的劲道使得铁桨“蓬”的一声幻成一片黑幕。迎接着迎面而来的剑芒光柱。
“叮叮当当”“嗷……”金铁的撞击声加杂着人喉哀吐的呻-吟,顿时融为一片。黄伯流的银丝头巾业已碎成了数十块,四散飘落。他额心并排着三条创痕,大腿洞穿。右手五指全被削掉。就那么血淋淋的,肉糊糊的跄跄踉踉奔出几步,又一个旋转摔倒地下!
枪气骤凝,樊丽花也左臂洒血,连连退出七八步。刘煜心痛之极,正要上前帮忙时,却又被樊丽花的眼神制止了,刘煜知道这个战意飙升的女人是想要独自完成此次搏斗。刘煜暗自叹了一口气。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他这里有吴苋炼制的“止血生肌散”,不怕樊丽花会在身上留下疤痕。
黄伯流的伤没有刘煜想象中的严重,他以桨支地颤微微的站了起来,满脸失望的看着樊丽花,刘煜想他大概是失望于樊丽花只是略受轻伤而已吧!不满足自己战果的黄伯流又奋起余勇,身形宛似流光搬的前掠,前掠中,倏然翻腾,左手上的铁桨竟又分裂成了二十块巴掌大小的锋利碎片,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射向樊丽花!
虽然面色苍白,但樊丽花却站的笔直,在她的一声娇叱下,三棱银枪猝然前挥。于是,奇迹似的,千百道煞光骤起,同一时间,樊丽花的身影也一下子幻化成了千百条——就像有几百面铜镜在映照,一具万花筒在旋转一样,每一条人影俱皆隐迷在一道炫光之后,层层叠叠,重重围绕,玄异极了,也怪谜极了,枪芒是出奇的灿丽明亮,而影子却是模糊混炖的,仿佛枪身中的幽灵在跳跃,枪刃上的冤魂在飘舞,交相穿刺,纵横闪戮,不但是那二十块碎片,甚至就连空气也在一刹那间被分割成零零碎碎的了!
刘煜皱了皱眉头,因为樊丽花的这一招正是她所创出的六大散招中的最具威力的招数——“枪幻千影”!这虽然是一式将“巧”用到了极至的招数,但对于施展者的功力也有很高的要求。以樊丽花现在残存的内力,如果勉强使出这一招的话,就算吴苋在此她恐怕也要休养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如初!
在漫天的锋锐劲气里,黄伯流一声能令人毛发惊然的惨叫,叫得人连心肝五脏也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他的身体也像是无法控制似的东撞西碰,倏升倏滚,猩赤的鲜血雨也似的洒落。当枪影收歇,黄伯流才终于在一种疲乏的咽噎里重重跌落尘埃!
刘煜腾身而起,跃到樊丽花的身边,话也不及多说,立刻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撕开了她左臂已经浸透了鲜血的衣袖。在她原本雪白细嫩的上肘处绽开着一条长达三寸长血口子,皮肉翻卷着,血,正一滴一滴的坠到地上。
刘煜赶紧拿出“止血生肌散”给她敷上,心痛的瞪了樊丽花一眼,可她凄迷着一双如雾的眼,寂然不动。刘煜有些慌张了,急声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呀!”
在刘煜的连声呼唤中,樊丽花终于回过神来。她不顾刚刚处理好的伤臂,欣喜的用两只手抓着刘煜雀跃道:“夫君,这真是太刺激了,看起来江湖的确要比战场好玩许多啊!”
“当然啦,战场上讲究的多是人马之间的配合,而江湖更注重的是个人纯粹的武功,所以你这种好武的人才会觉得江湖好玩得多!”说完刘煜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丫头让我的心那么痛,我干什么还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呀,不给她一个教训她以后还不得反了天啊?!想到这里,刘煜不由得板起了脸,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侧身弯腰,就这么打起她樊丽花的屁-股来。(未完待续。。)
第1208章 剿灭天河帮
面对刘煜施加的教训,樊丽花原本因为受了伤和耗尽了功力而变得苍白的俏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想要逃,可是又被刘煜牢牢的抓在手里,只能一边轻扭她的翘-臀,一边低声求饶道:“夫君,你别打了,人家知道错了啦!”
刘煜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就这么放过她,反而加重了下手的力道,然后沉声问道:“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樊丽花见刘煜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也就不再挣扎,而且她本来就是一个惯于忽视他人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就作出了翘起丰-臀以方便刘煜拍打的举动。听了刘煜的问话后,她也老老实实的答道:“人家不应该因急于求胜而行使险招,夫君,人家真的知道错了啦!人家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但不怜惜人家,反而还要下这么重的手来惩罚人家……如果你真的很生气,那等人家伤好后,再脱-光-了让你打个痛快好了!你今天就放过人家吧,夫~君~!”
故意拉长的娇媚声音化解了刘煜残余的怒气,刘煜他停下了手,但还是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现在的你不但功力全失,而且经脉还因为你强行催动绝招而受了一些损伤,即使调养的好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你干什么和一个江湖人拼命呢,稳扎稳打不好吗?你这样一来……”
刘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樊丽花的一个香吻给打断了,她亲完后笑眯眯的解释道:“如果稳扎稳打的话。那最多也只能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势,还不如趁他心绪不宁的时机尽力一搏。”
刘煜皱了皱眉头,正要再说她几句。樊丽花却又给了刘煜一个香吻,将他的话再次堵住后,她才故作虚弱的靠在刘煜怀里说道:“夫君,别再说了,妾身一定会吸取这次的教训的!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看咯丽儿吧,走嘛~”
刘煜微微一叹,有些担忧的问道:“由我去给咯丽儿掠阵就行了。你还是回屋去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呀!”
樊丽花在刘煜怀里扭了扭身子,撒娇道:“不嘛。人家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不用休息的,人家也要去给咯丽儿掠阵嘛~~”
故意拉长的娇媚声音简直就是刘煜的天敌呀,轻易的就攻克了刘煜的心理防线。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拥着面带得意笑容的樊丽花走向了咯丽儿和百损道人的那个战圈。
四周,剧烈的拼杀仍在继续……可能用“拼杀”这个词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屠杀”才对!在左冷禅等人阶高手身先士卒的带领下,天河帮的人就像是土鸡瓦狗般被背嵬军围剿着。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了黄伯流的死亡,有限的几个目击者也在冲过来的时候被外围的背嵬军给灭杀了。这样看来,天河帮是灭定了,刘煜想最多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够彻底的解决这次战斗!
“没想到咯丽儿竟然能和以‘玄冥神掌’在‘十大拳师榜’中排名第六的百损道人拼个旗鼓相当。真是令人惊讶!”樊丽花的话让刘煜将外放的目光收了回来。
可不是么,咯丽儿和百损道人的搏斗真的有点难分伯仲的味道。虽然刘煜很是看好咯丽儿。但她能取得这样的战果还是让刘煜感到惊讶。注意到百损道人脸上那有些焦虑和慌张的神情,刘煜似乎是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原因。
相信百损道人对黄伯流那一身出类拔萃的本领应该是知之甚深的,但是黄伯流和樊丽花之战的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身为名列“奇功绝艺榜”第二位的人阶高手,不但不能全身而退,反而被一个小丫头给当场斩杀,这一定给了百损道人一记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天河帮亡帮在即,而四周又被重重包围,百损道人自然会对自己的安全而感到忧心忡仲。其身手在心神不安之下,当然也就大打折扣啦!
也许是受到了樊丽花击杀黄伯流一事的刺激,本来稳扎稳打、以防御为主的咯丽儿突然一变刀招,上手就全是拼命豁命的打法,根本只进不退、只冲不避,手上的家伙又尽朝百损道人致命的地方招呼,用的都是险式绝活。虽然论真正的实力百损道人是略胜咯丽儿一筹的,但一来他没有咯丽儿那股锐气,二来又有刘煜这个大敌在旁边虎视眈眈,因而拼斗起来他便显得捉襟见肘、畏首畏尾的了。
就在刘煜认为咯丽儿快要拿下百损道人时,夏季常见的暴雨突然降临了。又大又密集的雨滴很快的就将他们脚下的土地弄的泥泞一片了,相信没有人会喜欢在这种环境之下战斗的,好在剿灭天河帮的战斗就快要结束了,这场大雨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就在刘煜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在无意之中发现,原本在百损道人脸上的焦急和慌张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笑。
他为什么会笑呢?就在刘煜疑惑之际,百损道人倏然侧旋,双臂暴舞,在哈哈大笑中抖手三十九掌就攻向了咯丽儿。让刘煜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竟又使出了玄冥神掌,要知道这门掌功虽然威力奇大,但也颇为消耗功力。早先百损道人见玄冥神掌对咯丽儿无效,已然是弃之不用了,可现在为什么又要重新使用了呢?
很快刘煜就知道了答案,那就是雨水。在掌影飞掠、寒气狂飙中,从天而落的雨丝在瞬间就被冻成了根根冰针,而这些冰针又在掌力的催动下有如天罗地网般罩向了咯丽儿。虽然咯丽儿的“大日如来功”对寒气免疫,但这漫天冰针的威胁却不容忽视。
咯丽儿的攻势顿止,前攻的圆月弯刀立刻回防。幻成了一片青幕,将雨水和冰针通通的都挡在了外面。可就在她防守的一瞬间,百损道人突然一转身。急速的向村外掠去!看来他是想逃了!
因服下了一丸用天山雪莲精华淬炼成的固元丹而恢复了部分功力的樊丽花娇哼一声,立刻就要飞身上前,却被刘煜一把拉住。刘煜顺手在她的翘-臀上拍了拍,笑骂道:“你又想要干什么去呀?要记得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樊丽花讪讪的一笑,急声说道:“夫君,你快追,别让这老道逃了!”
“逃?可能吗?”刘煜先微微一笑安抚樊丽花。然后冷声道:“你看,他不是已经被背嵬军拦下来了吗?”
樊丽花的神情显得还是有一些担心:“可是那老道的身手那么高,背嵬军能拦的下他么?啊。不好,老道要跑!”樊丽花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百损道人的一蓬冰针击倒了一片背嵬军,致使困住他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
刘煜哈哈一笑。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从八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背嵬军了吧?要知道背嵬军中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也有着二流的身手。百夫长一级的人物都是先天级别的高手;千夫长更是基本上都踏入了人阶,具备了自己的‘势’,放到江湖上去,那可是属于顶尖高手的行列。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紫金鱼鳞刀’许褚可也是在‘十大刀客榜’上排第三位的顶尖高手啊!而左冷禅的名声虽然不响,但他的实力却不在许褚之下。在他们两个的包夹下,百损道人插翅也难飞!”
刘煜正跟樊丽花说着,许褚和左冷禅却像是听到了命令似的齐齐跃到百损道人身边。许褚的紫金鱼鳞刀暴挥猛斩。呼呼霍霍;左冷禅双掌平推,闷雷般的声响中一股怒涛巨浪般的劲力呼啸着劈向了百损道人。
看到这种场面。刘煜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两个人还真是不给人活路呀,一上手就都是绝招。许褚用的是刘脩特意帮他在皇家武藏中挑选出来的绝世刀法“轮回十八斩”,至于左冷禅用的则是刘煜为了配合他的“混元童子功”而特别传授给他的“大力金刚掌”。
虽然略微有些嫉妒,但刘煜不得不承认许褚绝对是一个不世出的用刀天才,年仅三旬的他在他那柄紫金鱼鳞刀上的造诣,确已到达刀法中的至善境界了。紫金鱼鳞刀在他手上简直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份,那么熟练、奇妙,又随心所欲,好像刀里就流着他的血液,有着他的灵性,且又与他的思想在相互呼应一般,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而左冷禅则完全放弃的防守,一味的进攻着。因为他的“混元童子功”是刘煜见过的这方世界中最为厉害的护体功夫,只要不被玄冥神掌击实,那它所散发在空气中的寒气和它所制造出来的冰针根本就对左冷禅不起作用,反而是左冷禅的“大力金刚掌”对百损道人有着极大的威胁。
百损道人一面跳跃闪躲、手忙脚乱的应付许褚和左冷禅的联手攻击,一面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大叫道:“你们居然用车轮战这种卑鄙的招数,你们到底讲不讲江湖规矩,还要脸不要啊?”
这老道大概是糊涂了,居然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这里可是生死杀场,又不是切磋擂台,谁会跟你讲什么无聊的江湖规矩啊?
百损道人的话音刚落,斜刺里,一条人影夹杂着一道青芒又加入了战圈,这正是心有不甘的咯丽儿。
左冷禅一边发掌,一边说道:“咯丽儿大人,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们会收拾这老道为你出一口气的!”
鸾凤卫的地位在刘煜的势力中是非常特殊的,虽然在明面上她们只是刘煜的近身侍卫,但在刘脩她们有意无意的暗示下,几乎刘煜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姑娘的真正身份是刘煜的侍妾后备团,所以包括郭嘉、左冷禅这些高级干部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她们无礼的!
听了左冷禅的话后,咯丽儿执拗的摇了摇头,一面挥刀,一面说道:“多谢左统领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亲手宰了这老牛鼻子!”
左冷禅还想再说两句时,许褚却大笑着先一步出声。暴烈的叫道:“来吧,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咯丽儿的圆月弯刀招式诡异凌厉,许褚的紫金鱼鳞刀严密精妙。左冷禅的大力金刚掌刚猛霸道。以这三人之功圈攻百损道人一个,就算他再是强悍,亦未免处处受到牵制,行动都有些捉襟见肘起来。好在他几十年的江湖不是白混的,丰富的经验使得他每每都能逃过凶招。不过,即使如此,他的形像已经大是不堪。不但披头散发。而且玄色道袍也被割的仅能蔽体。
猛地一声暴吼,许褚的紫金鱼鳞刀划过空中,闪起一抹紫光猛然斩向百损道人的脖子。左冷禅也配合着从另一个角度出掌封死了百损道人的退路。百损道人面现焦惶之色,有些手忙脚乱的匆匆回转,出手就十九掌,大片的冰针疾刺许金二人。
许褚虽然长得高高壮壮。但却没有修炼过任何横炼功夫。因此冰针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在无须以命搏命的情况之下,他自然是收刀回防。可左冷禅就不是这么容易打发了,冰针刺到他身上就和雨水淋在普通人身上一样,完全不会造成什么物理伤害。百损道人无奈之下,只有勉强退后,但是,满脸通红的咯丽儿的圆月弯刀却又在这时候腰斩而来!
百损道人挥掌而出,想要逼咯丽儿退避。但让人惊讶的是。狂猛的掌力对咯丽儿居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圆月弯刀势如破竹的劈散了掌劲,也攻破了百损道人的护身劲气。在他惊异万分的目光中无声无息的掠过了他脖子。
战斗立时停止了,百损道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苍白的嘴唇张了张,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无法如愿,仰天而倒,落地之后,他的脑袋咕碌碌的脱离了身体,竟是被咯丽儿一刀斩首了!
咯丽儿能取得这样的战果让刘煜不禁吃了一惊,刘煜不由得向她看去,却发现她已经瘫坐在泥泞中娇喘不休,而在她的俏脸上更有一抹极不正常的晕红。刘煜脑中灵光一闪,大步走到咯丽儿的跟前,问道:“你用了‘天魔解体大-法’?”
这方世界的“天魔解体大-法”虽然能在一瞬间将使用者自身的功力提高十倍,单它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一旦施展了“天魔解体大-法”,那一个时辰后就将功力全失,至少要静养三年时间才能恢复如初,而且还会影响人的潜力,让人难以再提升境界!
有鉴于这门秘术的霸道,再加上刘煜在其它世界见过的别的版本的天魔解体大-法,刘煜索性对其进行了一番改进,如今被刘煜传授给亲近之人的这门“天魔解体大-法”的副作用已经大幅度的减小,使用过后虽然还是会功力全失,但只需要修养一个月就能彻底恢复,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以后的武功进展。当然,有得必有失,改良后的“天魔解体大-法”只能将使用者的功力提高三倍而已。
咯丽儿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刘煜,垂着眼帘点了点头。见她承认,刘煜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道:“你在搞什么啊?你们怎么都这样?!明明已经取得了绝对优势,你干什么还要用这么危险的心法,就算是想要抢功也不能这么拼命呀!”
咯丽儿垂着头不敢吭声,而刘煜怀里的樊丽花却吃吃一笑,娇声道:“夫君啊,你可一点也不知道女人的心呢!好了啦,人家咯丽儿也只是想要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而已,你对人家这么凶干什么嘛?又没有出什么大事,修养一个月不就没事了嘛,你这么心痛干什么呀?”
什么叫我交代的任务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百损道人的命了?真是的,我还想先将他擒下来,然后找个没有人的时候用魅惑之术将他招揽过来呢!虽然百损道人的年纪大了一点,江湖名声差了一点,但人家好歹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阶高手呀,还是有一些价值能让刘煜压榨的!
有樊丽花在旁边胡绞蛮缠,刘煜也教训不下去了。当下就一手搂住樊丽花,一手将咯丽儿从泥地上拉起来,毕竟惜香怜玉的刘煜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美人儿坐在泥泞的地上而无动于衷的。
“多谢相爷,属下还是自己走吧。”半靠在刘煜怀里的咯丽儿俏脸通红的说道。
“你自己走?你连站都是颤巍巍的。还能怎么走?”刘煜态度强硬的将咯丽儿拉进樊丽花特意让出来的半边怀抱,然后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听话,乖!”
刘煜的话立刻就让咯丽儿眼波流转、娇艳欲滴。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就在樊丽花的嘻笑声中将头埋进了刘煜的胸膛。刘煜交代许褚和左冷禅尽快结束战斗并打扫战场,然后就搂着两个美人儿走回了他的暂住屋。
因为两个美人儿都有恙在身,而且又都被雨水淋湿了,衣服上又是血污又是泥浆的,所以刘煜让她们先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到床上好好休息一番。至于刘煜么。则是因为有“金刚护体神功”的护持,所以没有被雨水淋湿。于是就坐在外屋静侯左冷禅他们。
里屋的水流声,女孩儿家的嘻笑私语声。声声如耳,让刘煜不禁就心驰神往。若没有咯丽儿在里面,刘煜现在一定会立刻脱衣而入,与樊丽花来一场鸳鸯戏水。里面的话语声渐渐的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缓的呼吸之声。想来两个美人儿都已经入睡了。
“主子,奴才左冷禅求见。”屋内的寂静被一句清越的问讯声打破了。
“进来吧!”其实刘煜是很有些庆幸来的人是左冷禅的,因为如果来的是许褚的话,那他的那个大嗓门儿一定会吵醒樊丽花和咯丽儿的。
捧着一卷书册的左冷禅进来给刘煜见完礼后说道:“主子,天河帮负隅顽抗的两千零八十三人已经全部剿杀,其中就包括了帮主黄伯流和首席客卿百损道人,以及四个堂主和二十一个舵主。”
刘煜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来天河帮已经完全被剿灭了?”
左冷禅摇了摇头。说道:“回主子的话,天河帮在各地还有一些残余分子。除了八位因为不愿意和主子为敌而带领下属早早的就反出了天河帮的舵主之外。还有两位舵主违抗了黄伯流在此集结的命令,带着一些人从芦苇荡的另一边跑了。另外,还有两个堂主和部分帮中高手无故失踪,据说是去执行帮主给予的秘密任务去了!”
没想到天河帮中还是有明白人啦,可惜就是少了点!从芦苇荡的另一边跑掉的两位舵主中应该有一个就是唐周发展的下线吧?秘密任务?不会就是安排那些高级干部家的男孩子吧?!
看了左冷禅手中的书册一眼,刘煜问道:“你手中拿的就是天河帮的名册吗?”
“主子,奴才拿的可不是什么名册!”左冷禅一边用双手将书册呈给刘煜,一边说道:“这是奴才在百损道人的尸体上搜出来的,是‘玄冥神掌’的修炼方法。”
刘煜接过玄冥神掌的秘籍随手翻了翻,虽然没办法让刘煜眼睛一亮,但在这方世界也的确算得上是一门顶尖的武功了,它自带的“玄冥真气”也是一门不弱于来莺儿说修炼的“大衍八式”的内家绝学,倒是可以用来丰富鸾凤卫的武学体系!
收好秘籍,刘煜问道:“我们的伤亡怎么样?”
左冷禅微微得意的说道:“此战背嵬军没有一个人身亡,也没有一个人会残废。受伤有三百二十五人,其中伤势最重的一个也只需休养三个月就能痊愈!”
“嗯,不错,不错!”刘煜连连点头表示赞扬,接着说道:“让小的们都休息一下吧,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起程回萃-县。”
左冷禅躬身应是,微微顿了一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那些村民和天河帮的降卒怎么处理呀?”
刘煜抬眼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早在下雨之初,鸾凤卫就已经将村民和天河帮的降卒转移到了屋里,因而他们都没遭什么罪。只是他们的精神状况不大好,有些人在哭闹,有些人在怒吼,还有些人在呕吐。看他们的情形,对主子有敌意的还是占大多数,依奴才所见,还是将他们一刀两断以除后患为好!”
刘煜摇了摇头,否定了左冷禅的提议,说道:“既然我答应过要放过他们,那自然不能食言,我也不屑于对他们食言。他们要恨就恨吧,反正我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恨而头痛脑热!等我们离开时,就将他们都放了吧。”(未完待续。。)
第1209章 助阵白波营
回到萃-县后,刘煜命令部队休养两天,准备放松一下后再回洛-阳。可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他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因为他又感应到了“千里传音术”的波动,而要求与他通话的正是唐周。
“主子,奴才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袁绍方面准备围歼张郃将军的兖州军!”向刘煜见完礼后唐周就急切的说出了主题。
刘煜微微一愣,却有些不以为意的问道:“围歼张郃?袁绍军准备怎么做呀?”说实在的,刘煜是不怎么害怕这个消息的。因为张郃本身就是一个深通兵法、行事稳重的将领,而他的两个副将李典、乐进也都是文武双全的谨慎之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被袁绍军给围困住呢?何况兖州军中还有鲁肃这样极具战略眼光的人为随军参谋,那就更加不会上袁绍方面的当了!退一万步说,即使张郃的兖州军被包围了,凭他麾下的两万骑兵和两万步兵也能轻易脱身的。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唐周自然是不知道刘煜轻松的心态,他声音中透着一些焦急:“张郃将军目前因为战况不利而率军驻扎在黄河岸边的高-唐县,高-唐县的北部是由文丑和五万袁绍军精锐把守的平原郡,而高-唐县的西部则是清河郡,目前该地由吕布和五万狼骑兵在驻守。而奴才收到的消息是,文丑和吕布各自领军离开了驻地,向高-唐进发。”
刘煜知道唐周一直认为韩暹的死是因为他没有事先打探到消息而引起的。所以他觉得对不起刘煜这个主子,一直想要弥补,这次这么急切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不用担心。”刘煜先安慰了一下这个好奴才。然后解释说:“高-唐县现在已经被张郃修筑一新,可谓是城高墙厚,如果城中粮草丰厚的话,那就算被围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更何况文丑和吕布加起来也只有十万人而已,并不符合兵法中‘十而围之’的战术,就算他们硬是围上了城,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的。”
唐周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主子。奴才虽然不知道高-唐县中的粮草丰不丰厚,但奴才可以确定兖州军以后的粮草补给会出现一些问题。”
“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负责张郃军后勤通路的白波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刘煜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是的,主子。”唐周的声音有些沉重:“奴才收到消息。袁绍的水军依靠卫仲道的计策以火围歼了由胡才统领的一万白波营。虽然白波营人人奋勇,但最后能逃出生天的只有不到四千人!”
听了唐周的话后,刘煜不由得哀极无语:一直被白波营压着打的袁绍水军居然能咸鱼翻身了?唉,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给水军部队也配上随军参谋。这下的损失可大发了!嗯。看来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虽然郭嘉已经率领大部队北上了,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清河,这根本就牵制不了吕布所部……
刘煜想,卫仲道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想要趁机吃掉他的兖州军的!在怒火中刘煜决定了,他要亲自出马解决此事。
打发掉唐周,刘煜叫来了樊丽花。
“夫君,你找妾身干什么呀?”樊丽花一边说一边就坐到了刘煜怀里。当她注意到刘煜有些严肃的面孔时。不由得吓了一跳,怯生生的说道:“夫君。你不会还在生气吧?难道你是想要现在继续打妾身的屁-股吗?可是妾身的伤还没有好呢~~”
樊丽花的话刘煜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还在生气呢?我只是因为即将就要离开你而有些舍不得罢了!”
“你要离开妾身?”樊丽花面带疑惑的问道:“夫君你要去哪里啊?难道不回洛-阳吗?”
刘煜蹭了蹭她白晰细嫩的俏脸,轻轻地说道:“我收到消息,白波营准备吃掉袁绍的水军,可是兵力却有些不足,我准备带背嵬军上去支援他们一下。”虽然刘煜没有跟樊丽花说实话,但也不算是在说谎。因为他的确是只打算对付袁绍的水军,只要黄河水道掌握在刘煜军手里,那高-唐县就绝对不会成为死地。
樊丽花应了一声,神情有些失落的说道:“那妾身不是不能跟着去了吗?”
“废话。”刘煜拧了拧她的脸蛋儿,笑骂道:“你和咯丽儿都有伤在身,必须留下来修养。不单是你们两个,鸾凤卫我也会全数留下来。这次支援白波营,我只带许褚和左冷禅以及三千背嵬军去,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我!”
“知道了。”樊丽花将俏脸贴在刘煜的心口,柔柔的叮嘱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呀,别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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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北上,只一天一夜就找到了唐周告诉刘煜的白波营残余部众驻扎的营地。虽然震惊于刘煜的突然出现,但胡才并没有过多的表现这种情绪,他只是伏跪于地不停的向刘煜告着罪。
刘煜微微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好了,起来吧,卫仲道的智慧的确不是你所能抗衡的,这事本相就不怪罪于你了。你现在把白波营残存的可用力量和袁绍水军的实力都给本相说一下!”
“多谢相爷不罪之恩!”胡才重重的向刘煜叩了一个头,接着颤巍巍的站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白波营如今只有三千一百四十多人可以随时上战场,而战船也只有楼船两艘、蒙冲三十三艘、走艐一百二十六艘。”
这个时代水军的常用战船很多都是直接购买于兴昌隆商社。而兴昌隆商社批量生产的战船一般说来就只有三种:楼船,战船中最大的一种,也属于主力战船。可载三百至五百人;蒙冲,相当于巡逻艇,可载人五十到八十人;走艐,最小的战船,作用相当于冲锋快艇,可载人二十上下。
想当初刘煜的白波营可是有着二十六艘楼船、一百四十五艘蒙冲、四百八十三艘走艐,可现在却……一想到这里。刘煜不由得微带怒意的哼了一声,没想到却吓得本就心神不安的胡才立刻伏跪于地,连连叩首道:“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刘煜好笑的摇了摇头,温和的说道:“起来吧,本相说过不会怪罪你就不会怪罪你的,难道你在怀疑本相的话吗?”
“微臣不敢。”胡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这次却没有再擦拭他脸上的汗珠了。
刘煜暗自叹了一口气。为了怕又吓到他,只好继续用和蔼的语气说道:“好了,你还是给本相讲一讲袁绍水军现在的实力吧!”
“是,相爷。”胡才根本就不敢看刘煜,只垂手恭声说道:“袁绍水军本就不怎么强大,以前又被我白波营狠狠地打击了几次,再加上在微臣这次大意中伏时,一些自知逃生无望的弟兄又用玉石俱焚的方法烧毁了敌军的部分战船。所以到目前为止,袁绍水军大概有楼船十艘、蒙冲五、六十艘、走艐近两百艘。其战斗人员应该在五千左右。”
嗯,这样的实力我应该不难吃下的!想了想,刘煜将他的部分计划告诉了胡才,而胡才为了将功赎罪自是无不应命。只短短的两天他就安排好了刘煜交代的几件事情,在这万事具备的时机里,刘煜带着大军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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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和许褚、左冷禅以及一千多位背嵬军站在离高-唐县约有五、六十里的河岸边,这里也两河汇流处,在岸边也长着很多长长的芦苇。
“相爷,怎么还没有来啊?这都两个时辰了!您的消息真的准确吗?”大概是等的不耐烦了,许褚开始对刘煜发起牢骚来。
刘煜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刘煜的消息当然准确啦,这可是唐周亲自发展的线人为他提供的消息呢。据说唐周的这几个线人虽然在袁绍水军中算不得大人物,但却是话事者身边的亲信,在某些方面是能够说得上话的。这次就是靠着这些线人的鼓动,袁绍的水军才会决定到这里来剿灭水匪的。
之前刘煜才联系过唐周,据他所言,袁绍水军这次派出了七艘楼船、四十八艘蒙冲、一百二十五艘走艐,总兵力近四千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因为留在水寨的大部分都是伤病员和等待修补的船只。而统兵的正是袁绍水军的三个正副统领,也就是有着“吕氏三雄”之称的吕威璜、吕旷和吕翔三个同宗兄弟。如果说能把这次出来的这批人全部消灭,那也就等于完全摧毁了袁绍的水军了。
“相爷,您确定您没有上当受骗吗……”大概是刘煜刚才的眼神没什么杀伤力吧,许褚又碎碎念着。
刘煜正想要叫他闭嘴的时候,左冷禅突然兴奋的说道:“主子,他们来了!”
刘煜和许褚同时转头望去,果然,远处的河道上出现了一片船影。刘煜冷静地命令一个背嵬军去告诉胡才做好准备,然后就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入网。
河面上船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渐渐地刘煜也看清了船队的排列。七艘主力楼船处于船队的中心部分,而四十八艘蒙冲则四散在它们的周围。至于那一百二十五艘走艐,则因为还没有遇到战事,现在都还空着呢。一部分挂在楼船侧,一部分牵在大船的后面。
在与刘煜他们站立的这处长满芦苇的沙岸成平行的河道中心有着一大片漂浮物,当那七艘楼船驶进这片漂浮物的包围中时。蓦地响起一片“哗啦啦”的水波翻动声,就在水波翻动声响起的一刹,一千三百多名经过胡才精挑细选的穿着黑色油布水靠的白波营战士在胡才的亲自率领之下纷纷冒出了水面。
就在他们冒头的同时。银光飞闪、寒芒如电,在一阵尖锐的破空啸声里,无数柄飞斧、弩箭已如暴雨似投射到了船上!站在这七条楼船的船首船尾以及两弦的一些水兵们在猝不及防之下,纷纷惨叫着倒下。当然,这群投掷物并不只针对士兵,像那些飞斧的主要目标就是桅杆上下的帆绳。
不得不说,这些精锐水兵的投射功夫简直老练极了。在银芒闪射中,连串的“夺夺”之声倏起,拉扯风帆的绳索条条蹦卷。根根切断,木屑纷飞,间而夹杂着斧刃划破了帆布的刺耳裂帛声,船上的袁绍士兵尚来不及有任何防护动作。在几声震天价响的“哗隆隆”巨响里。七艘主力楼船的十余面巨帆业已由桅杆上自行卷落!
风帆骤落,船速立缓,就在河面上突然打了横,现在,可以看见船上人影来往奔走,一片仓促惊惶之色,而尖喝厉吆之声加杂着颤惊的惨叫哭嚎,这七艘楼船上的情势业已陷入谎乱失措之中了!
虽然在高翘的船尾上的那几个舵手正在拼命的把着舵。但显然已经控制不住了,任他们如何摆弄撑扶。也丝毫不能控制船身的方向,七条落了帆的庞大船体,便在河面中开始起伏飘荡。而那些反应过来想要近前救援的蒙冲部队在胡才所部的舍命打击之下,也变得有些踌躇不前起来。
这一切,当然尽数落入刘煜的眼底。许褚双目凝视水中,一脸兴奋,却又语带焦急的问道:“相爷,怎么他们还不把钢索送上来啊?”
刘煜微微一笑,淡淡往河中一指,说道:“别急,这不是来了吗!”
果然,只见河水中浪花波涌,瞬息间,近百名身穿水靠的白波营战士已经游到岸边,每两人拖着一条钢索,他们同时大吼一声,手臂猛抛急掷,于是,四、五十条钢索已“呼啦啦”脱水飞起,向岸上飞掷而来!而他们则毫不迟疑的齐齐回身,全部重行滑入水里,近百条水痕向着河心的战场冲去。
早就等在岸边的一千多名背嵬军行动如电,配合密切,当那百名白波营战士拨水游近时,他们已经准备着了。当那四、五十条钢索甫始飞落,方才击得水花四溅时,他们就已经按照先前分配那样各自扑抓,二十多人合执一条钢索,一个猛劲冲向岸上,齐齐奋力朝里拖拉!
钢索顶端的铁爪早在白波营的战士还在水下时就被紧紧的嵌入了船体,岸上这一千余条彪形大汉各拖着四、五十条钢索倾力的这么一拉,原本在河心中打横的七条大船顿时一顿,接着便缓缓的朝岸边靠近!
刘煜对这种速度不太满意,当下挥了挥手,于是,远处林中发出了一阵呐喊,剩下的两千名背嵬军快步奔出,加入了纤夫的行列,为将河上的船拖向岸边的伟大事业贡献出了自己微薄的力量!
看着那七艘庞然大物般的船体正逐渐向岸边缓慢移近,许褚兴奋的大声呼喝着也加入了纤夫的行列,刘煜知道这是因为他想要早一步上船去厮杀。说起来也是无奈之举,刘煜麾下的背嵬军包括许褚和左冷禅在内都不善于水上作战。虽然不是那种看见水脚发软的超级旱鸭子,但在船上的作战能力却最多仅能发挥出七成的实力,这也就是刘煜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将楼船拖到岸边来的原因。因为按照许褚的说法,那就是“离岸越近,我的心就越有底,实力也就能发挥的更彻底”!
正当刘煜暗下决心要找时间全方位的训练一下背嵬军的水战能力时,站在他旁边的左冷禅忽然神色一变,低声叫道:“主子您快看!”
刘煜立即望向船上,在靠岸较近的那条装饰最为豪华的楼船船弦边,此刻已有三名身着轻甲的人物站在那里。为首的一个体格魁梧,没有束起的头发迎风飞扬,即使隔着十几丈远的距离,刘煜也可以看清他那张狮子般的海口和威猛粗犷的面容。如今,他正双臂抡舞着一把连着银色细链的尺许长弯形大铡刀。那把大铡刀被他抡舞得呼呼飞旋。其声如啸,铡刀刃口上的寒芒也明亮流灿得有如接成一个浑厚耀眼的光弧了!
看这手舞银链大铡刀的巨汉如此飞旋着他的武器,刘煜立刻明白他的企图。其一是防止被流矢射伤,其二则是想运用他抡舞大锄刀的回转动力凌空入水,切断拉扯船身的钢索!
很显然,许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忙回头对刘煜喊道:“相爷,那厮恐怕是想切断钢索……”
许褚的语声未落,船上的披发巨汉已蓦然狂喝一声。在一片尖锐的风啸声里,弯月形的大铡刀飞旋入水,水花暴溅急扬中。只听得“当”的一声震响,大铡刀又已倏弹回到半空中!
那披发巨汉这凌空一削之力异常惊人,虽然这一下子没有把拖船的钢索削断,但其震撼的力量却使得紧绷的钢索猛然幌摇。更使得岸上拖扯这根钢索的数十名背嵬军被抛翻了一半!
许褚睹状之下不由勃然大怒。他一挥手中的紫金鱼鳞刀,暴烈的出声大骂:“王八羔子,你他-娘-的要是有种的就上岸来较量较量,光舞着你那把破刀有个鸟用!”
虽然隔着有十多丈的水面,但许褚这一阵大骂却又宏又烈,船上的人到也听得清清楚楚。那披发巨汉狂笑一声,声如铜钟的大喝道:“贼崽子,你少发威。这一套把戏竟然玩到吕爷爷头上来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吕威璜是什么字号的人物?此等雕虫小技却在你吕爷爷面前炫弄!告诉你,吕爷爷在吃这行饭的时候,只怕你还在你娘怀里没断奶呢!”
许褚闻言之下顿时气冲牛斗,暴跳加雷,他瞪目切齿的大叫:“滚你-娘-的吕爷爷,你甭在那里嚷嚷,你要是人生父母养的就上岸来比划一下,光吼你-娘-的算什么玩意!”
船上那自称是吕威璜的披发巨汉“呸”了一声,嘲弄的大笑道:“你别急,小贼崽子,就凭你这样下三流的鸡鸣狗盗之徒,你家吕爷爷若是亲自上来宰你没的弄脏了我这双手,更抬高了你的身价!你等着吧,今天有你消受的就是了!”
许褚正自脸红脖子粗的再要回骂过去,刘煜却对他摇了摇头,接着又朝左冷禅使了个眼色。左冷禅踏前一步,话声铿锵,中气十足的大叫:“白波营寻仇,只要吕家的三颗狗头,其他的一干无关之人,如船夫、普通士兵,甚至吕氏三狗的亲随、护卫,只要放弃抗拒,我白波营一概恕过,包管你们毫发不伤!”
刘煜之所以想要饶过那些普通水兵,实在是因为白波营受创过巨,为了能快速的恢复实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刘煜知道如果真要招降的话,他的名号会管用的多,但若是刘煜真的亮出了自己的名号,那身处敌人腹地的他一定会麻烦多多的,毕竟他是没办法在这黄河之上将敌人一网打尽的!
不过,现在看起来,白波营在这群袁绍水军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左冷禅这么一亮名号,七艘楼船上的那些士兵们就大大的惊骇了,他们面面相觑,神色惊惶,有些失措的窃窃低传起来。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吕威璜和他身旁的两名伙伴!
吕威璜铜铃般的大眼暴睁,厉烈的吼道:“弟兄们全别愣着,他白波营那批毛贼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咱们不是才烧得他们哭爹喊娘的吗?咱们含糊他个什么劲儿啊!大家把腰杆子挺起来,有天塌下来我姓吕的先顶着了!”
在吕威璜之后,另一个麻脸勾鼻子的三旬汉子也阴恻恻的一笑,高声说道:“不错,这以前的白波营的确可以在黄河道上横冲直撞,但现在嘛……嘿,就算你们要狂,那也得挑着人啊,一些不成气候的小角色或者当地的愣头青说不准见了你们就会打哆嗦。可惜,白波营的朋友,我吕旷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那就是——你们今天找错了卖狂的对象了!”
在吕旷旁边的是一个胖敦敦的白面汉子,这人生着一双三角眼,塌鼻梁,连嘴巴都有点歪,他夜鸦似的桀桀怪笑道:“娘西皮,老子们本来就在到处找你们这些漏网之鱼,没想到今天你们却自己送上了门。得,得,既然你们如此识相,那就给老子留下两千颗狗头来,老子便发发慈悲,放其他的人上道,否则,嘿嘿嘿,老子一狠心,就会将你们全部活剥了,到时候你们可就不要怪你吕翔爷爷不给你们活路走啊!”(未完待续。。)
第1210章 船战
左冷禅冷冷看了那几个发话的家伙一眼,转过头来对刘煜说道:“主子,这几个杂碎只怕要受点折磨才肯服贴!”
许褚也气得直摇头的道:“我怀疑他们的脑筋有了问题,可能是不大正常了吧?在这种情形之下又碰上了以前一直压制着他们的白波营,他们竟还口出狂言到这等地步?相爷,莫不是这些家伙全叫浆糊糊住了心窍了?”
刘煜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天下有很多种莫名其妙、不知利害的人,船上那几位就是此中之一了,对付这种人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左冷禅听到刘煜这个主子已经表示了意见。他立即振声厉吼道:“船上的人全听着了,不愿与我白波营对抗者抱头伏身,脱下双鞋,我们白波营的弟兄自然不加伤害,否则,一律以意图顽拒者论处,格杀无赦!”
语声激昂又暴烈的一个字一个字传扬了过去,七艘船上随即起了慌乱,一些胆小如鼠的士兵已纷纷抱头仆下,急不迭的将脚上双鞋解脱,不过这种行为很快就被几蓬血雨制止了。船弦上,吕威璜收回了击杀降卒的大铡刀,大马金刀的叉腰挎立着,如雷也似的洪声道:“如果这干不成气候的毛贼都能让你们投降的话,那你们也就不配做我吕威璜的弟兄了!”
许褚怒极而笑道:“好大口气啊,这家伙不知道是从那个洞里钻出来的,竟狂到这步田地!”
刘煜冷冷地一笑。直接命令道:“加力拖船,准备攻杀!”
许褚闻言马上焦雷似的大吼道:“孩儿们,给我拼命拖!”
三千多名施拉钢索的背嵬军轰诺一声。呐喊着奋力朝岸上拖扯河面的七艘大船。不过很快的,这群纤夫就少了三分之一,因为有一千余名背嵬军在左冷禅的率领下直抵河边,他们每人手上都有一架强力连珠弩!
船上,那吕威璜也开始了行动,他挥舞着手臂,厉声喝道:“大家全守在自己的位置不要擅动。用弓箭和他们干,近身的可以使手上家伙给我作了,没啥大不了。有我姓吕的在,管叫他们啃不去半根鸟毛!”
就在船上那些水军士兵纷纷张弓搭箭,各个伏身船弦之下自寻掩护的时候,吕威璜又将他手中大铡刀抡起。在半空忽忽旋转如飞。看样子,他想再和先前一样,斩削水底的拖船钢索!
不过,刘煜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吗?只见刘煜目光微凝,断然命令道:“杀!”
左冷禅闻言立时长啸出口,他这啸声悠长而凄厉,直如云霄,裂石穿金。像是能撕裂人们的耳膜,就在啸声拉着一个尖锐的尾巴骤而中断的一刹。机括“夺夺”之声顿时响成片,数千闪泛着冷电晶芒的利矢暴雨似的猛烈射向船上!
尖怖的惨号声突然起落不息的传扬,七条船上一百多个掩躲不及的水军士兵业已中矢滚倒,其中更有五六十名“噗通噗通”跌了下水!而吕威璜也来不及再用大铡刀斩削钢索了,他呼轰将大铡刀旋回抡斩,一片寒光银辉绕射翻飞,咻然来回,护着身体圆转流灿,威势好不惊人!
成千上万的箭矢,流闪不绝的射去,但每一与吕威璜挥舞起来的光轮接触,使自“叮当”撞响,四散折碎。而他身边的吕旷、吕翔以及另外六条船上的将领级人物也各自拔出兵刃,一边绕船掠走磕击流矢,一边指挥士兵张弓回射。
这七艘主力战船上大概有近三千名敌军,按照计划这些都是由背嵬军负责清剿的,刘煜想凭他背嵬军的战斗力要胜是绝对没什么困难的。至于蒙冲上的那一千多袁绍方面的水军士兵则由胡才和白波营负责,刘煜相信他们也绝对会圆满的完成任务!
当那七条楼船都被拖到浅河区动弹不得的时候,左冷禅大吼道:“停箭,上船!”
箭雨应声而止,可数百条“翻山爪”却紧接着抛飞而起,在一连串“咚咚”声响中准确无比的将爪头嵌砸进七艘楼船的船体中,爪头方一嵌连,数百名背嵬军已矫健至极的顺着绳索往船上攀升!
船弦上的吕威璜狂笑如雷,凌空的大铡刀暴飞,“咔嚓”连响,血光猛溅,四五个甫跃上船弦的背嵬军已然被他的大铡刀拦腰斩断,齐齐厉嗥着翻仰倒下!
因为这次的行动是对付水兵,平常背嵬军穿的那种防御能力超强但又沉重非常的全身铠自然是不太适用的了,所以刘煜在事前就命令他们换上了轻便的牛皮甲。可没想到这却害了几个士兵惨遭横祸!
这样的惨状令刘煜神色骤寒,他冷森道:“许褚,去给我取了那吕威璜的狗头!”
答应了一声,许褚暴掠而起,他悬空的身形在五丈之外猝然回转,又斜斜出去了一丈有半,方待沾及水面,这位平常看起来笨笨重重的人物已抛下手中的苇杆,苇杆在水波上一荡,他的足尖已倏然一点,藉力弹起,当他丢下了第二把苇杆,同样施展过“蜻蜓点水”这样的轻身功夫之后,他那庞大的身形已有如一头大鸟般飞扑上了吕威璜所在的那艘楼船!
船弦上,那正在扬威耀武的吕威璜斜眼瞅着许褚掠落的身形狞笑一声,霍霍飞闪的大铡刀在一折之下再次斩翻了两名背嵬军之后,倏然暴旋而回,兜头罩向脚步尚未站稳的许褚!
被突袭的许褚猝然弹起,雪亮的大铡刀擦着他的脚底削过,锐风如啸。他就势在空中连连翻滚,手中的紫金鱼鳞刀闪电也似的抖起一片紫光,暴卷向吕威璜!
虽然许褚迎住了吕威璜,但战况并未好转。攀升而上的背嵬军仍然陷于浴血苦战之中。他们有的尚未爬上甲板即被射落或砍下,有的好不容易跃了上来,却又被船上的水兵及袁军高手围战追逐。
这时。只见七艘楼船的船弦两侧,船头、船尾,俱是奔掠的人影,刀光闪泛,叱喝声、怒吼声、惨叫声、悲嗥声,夹杂着金铁的撞击声与沉重的落水,使得整个战场显得异常的凄厉与混乱!
刘煜神色平静看着这一切。默默无语。而被许褚这粗口王带坏了的左冷禅则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主子,请允许奴才上去狠干这些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在了点头应允后,左冷禅在一片哗啦啦的水花溅响声中电掣般翻上了船尾——吕氏三狗所在的那艘楼船的船尾。他身形甫现。左手就已如剑般插-进了一名袁军水兵的胸膛,而右手也如刀般的微斜猛斩,将另一名袁军水兵的颈骨砍断了!
就在左冷禅大呼小叫的连进连击中,这条船上身手在一流以上的几名高手中已有三个扑向了他。那三个人。一个身材瘦小。猴头猴脑,没有穿正式的水军皮甲,反而穿着一袭宝蓝色的劲装,手舞一柄雪亮的双环大砍刀;第二位却强壮结实,满脸横肉,凶悍骁勇无比,那一双大板斧挥舞得水泼不进;最后一位则是一个手持两支短柄点钢枪的英挺青年。
虽然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是船上袁军高手中长得最有人样的,但刘煜却希望左冷禅能让他死得不像人样。因为在这之前被他戮破咽喉的背嵬军就超过了二十个,可以说他是除了吕威璜外最大的凶手。照面之下。他们就已与左冷禅杀了个难分难解!当然,这只是看起来而已,以左冷禅的武功,相信不出十分钟就能让这三个家伙彻底消失!
现在,双方已成了胶着状态的拉锯战了!人们在船上船间穿掠奔逐,砍杀攻拒,刀光霍霍,热血喷溅,时见断肢飞抛,头颅滚落,而奇形怪状的垂死模样怵目惊心,令人作呕的血糊糊的肉块也在毫不值钱的抛扬丢甩!
背嵬军源源不断的向楼船冲去,有能凌空飞跃的直接掠上,轻身术不行的就只能攀索而上。随着登上楼船的背嵬军的增加,胜利的天平已经慢慢的向刘煜一方倾斜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刘煜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许褚和左冷禅的战圈,没想到正好看见左冷禅发威。只见他的双掌刹那间分成千万团金光环转,又宛似无数个狭长的金雷在交织缠绕,流射纵横。于是,围攻他的三名高手中的那个英挺青年已狂号如泣,整个身躯被震飞空中两丈,又手舞足蹈的重重掉落在淹不及膝的河水中。在他想要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背嵬军顺手一刀,于是,河水红了……
使双环大砍刀的瘦猴子哀嚎一声,手中兵器泼风似的挥舞飞展着,其身形也转掠有如流水行云,快速飘忽,让人难以捉摸。不过左冷禅却并没有过多的理会他,反而闪身而进,攻向那个使一双大板斧的壮汉,其掌势如雨、腿影如风,攻击之犀利有如雷轰电掣。这一轮猛攻让那汉子招数越发散乱,行动也见迟滞,大汗更是如雨下,甚至就连脚步也像是站不稳了似的。
左冷禅一个斜身闪过瘦猴子抽冷子递过来的双环大砍刀,又偏头让过了劈来的大板斧,当斧刃拂过他的头侧,他的“大力金刚掌”已在一阵隐隐约约的雷鸣中倏然劈出!
大吼一声,对方右手斧不及收回,左手斧却由下往上,猛力逆劈左冷禅的双手。左冷禅双掌一收,在斧面上轻按了一下,整个身体顺势飞旋,双脚猛蹬如椿,他的对手连变招的念头尚未及兴起,就被踢得飞跌而出!
那壮汉的大板斧一柄业已脱落,而另一柄则在手中狂乱挥舞防人趁机偷袭。不过,他的运气显然很背,别的地方不落,偏偏落早许褚的身边。就在他在空中翻跌的庞大身体尚未沾地时,许褚已暴叱一声,蹲身、侧首、挥刀,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紫光电闪中,那人已在一阵尖厉得令人毛发悚然的惨号下被许褚破了膛!
左冷禅看了那具拖连着花花肠脏重重摔落于地的尸体一眼,不闪不避的用胸膛硬生生的接下了瘦猴子的双环大砍刀。然后趁着瘦猴子因一刀无功而微微一愣时一掌便把他的脑袋拍了个稀巴烂。甩了甩手,左冷禅带着些不满的对许褚说道:“猪哥,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生意?”
许褚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说道:“我这怎么能叫抢你的生意呢?明明是这小子自己找死,硬要往我紫金鱼鳞刀上撞的嘛,我总不好拒绝人家吧?何况这里生意还有那么多,你再揽一单不就完了吗?”
就像是要证明许褚的话似的,他的话音刚落,麻脸勾鼻子的吕旷和白面鼻梁的吕翔就怒吼着攻了上来,这兄弟二人都使着一对“虎头钩”。他们与左冷禅拼杀时采取的是和瘦猴子一样的战略。即快攻快扑、游走旋斗的战法。这两个人彼此进退有序,配合严密,功力表现的异常纯厚精练。短时间之内倒也和左冷禅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候与许褚苦战中的吕威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问道:“紫金鱼鳞刀?你可是在‘十大刀客榜’上排在第三位的那位许褚?”
许褚蓦地让开飞旋而来的大铡刀,笑着大声道:“怎么,现在才认出你家爷爷么?孙子!”
大铡刀流灿如电,近斩远砍。又快又狠。吕威璜一面应付着许褚凌厉的还击,一边嗔目暴吼:“姓许的,你他-娘-的不是刘煜的亲卫统领吗?你不跟着刘煜呆在洛阳,跑到这里冒充白波营干什么?”
许褚一边猛攻,一边笑道:“你爷爷高兴!不这么做怎么能教训你这不孝顺的孙子?!”
吕威璜嗔目大骂道:“就你这痴汉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教训你家吕爷爷!嘿,真不知道‘尘’是怎么把你排上‘十大刀客榜’的,就你这身手也不比你吕爷爷高明到那里啊?难道我最近功力大进,已经可以比得上十大刀客了?”
可能是被说中痛处了吧。许褚跳脚暴吼道:“就你这身手也敢说要和十大刀客比?回家再练二十年吧,孙子!要不是在船上。我十招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吕威璜显然没有相信许褚的说辞,他大笑着说道:“你就吹你奶奶的老牛皮吧!”
吕威璜不相信不代表刘煜也不相信,刘煜可是一直都知道许褚是个有“恐水症”的家伙。只是刘煜没有想到他的病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都离岸这么近了,他竟然还心有余悸,武功也仅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
先前刘煜见许褚和吕威璜打的难分难解时,还以为他是在玩弄对手,现在才明白,他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有必要给他进行一场特训了,以免以后南下时碍手碍脚……背嵬军也要进行这种训练,刘煜要他的亲卫不论是在马上马下,还是在船上水中,都能当得起“天下第一”的精英之名!
许褚和吕威璜的对话也影响到了左冷禅他们那个战圈,当听到和自己对阵的不是白波营的残兵败将而是刘煜这个恐怖人物的亲卫时,先前口出狂言的吕旷和吕翔都有些变色,手上的招式和脚下的步法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滞。
左冷禅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身形如电闪旋,出手便是金雷狂飓般的九十九掌十九腿,凌猛的掌风翻飞,强厉的劲气激荡,一照面中,即已将他的两个对手逼得连连后退,逃避不迭!
长笑中,左冷禅轻蔑的说道:“小子们,就凭你们这两下子就敢胡乱放臭屁,要我们留下两千颗人头来?呸!真是羞死人了!”
吕旷和吕翔早在左冷禅凶悍的攻击下左支右拙,捉襟见肘,连守都守不住了,那还有余暇回话?他们只是挤命跳跃挪闪着,以手中四只虎头钩倾力抵挡,那两张让人不忍目睹的脸面上的大红大紫也不知道是因为力竭还是因为羞怒!
刘煜尽目远望,船上、船下、水里、岸边,全是人影闪幌,奔掠追逐不停,刃光映着,血影溅着,人声吼着,金铁震着,又是凄厉、又是残酷,船体和四周的河水,也已染成腥红的了!
到目前为止,胡才他们已经基本取得了胜利,现在正在四处追杀漏网之鱼。而刘煜这边也有四条船结束了战斗,还有两条船也只剩了寥寥无几的一些身手不错的水兵被背嵬军追逐着。只有这艘主舰因为高手比较多,还在厮杀不休。刘煜知道已方胜算在握,不会再生变了。但为了不让胡才他们在他之前结束战斗,刘煜还是决定亲自出马!
刘煜腾身而起,直跃敌军旗舰,制止了想要给刘煜行礼的背嵬军,刘煜慢悠悠的走向许褚和吕威璜的战圈。也许是因为刘煜这种悠闲惬意的姿态让人很看不惯吧,在半路上就被一个手持亮银棍、身穿黑色皮甲的雄壮大汉拦住了。
刘煜身形微微一晃,闪过了这名大汉的一记横扫,接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径直向刘煜的既定目的地走去。可能是觉得被轻视了吧,那名大汉一边狂舞着手中的沉重的熟铜棍向刘煜攻来,一边愤然的厉吼道:“小白脸,别在这里瞎转转,快过来与爷爷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刘煜挑眉之时,黑甲大汉已如猛虎出柙似的冲了过来,沉重粗实的熟铜棍向刘煜当头罩下,风声呼呼,宛如雷鸣!刘煜横移两尺,避其锋芒。“蓬”的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中甲板也在颤动,刘煜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被那熟铜棍砸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见一击无功,黑甲大汉双臂一舒猛挑,熟铜棍又“呼”的扬起,带着一条黄龙也似的光影再次向刘煜直捣过来。这小子仗着家伙长、臂力足,一上手便狠砸猛扫、急进快捣,黄灿灿的光芒层叠似山,仿佛风卷云涌,又如江河决堤,呼呼轰轰,强悍之极。对于这种硬攻硬打的招式,换成别人还真有可能穷于应付呢!
刘煜淡淡的一笑,出手就是一记至刚至强的“百步神拳”。狭路相逢勇者胜,只听“轰”的一声,粗实的熟铜棍以奇怪的形状飞离了黑甲大汉的双手。而黑甲大汉本人也被这股绝强的劲力狠狠的撞出三丈之远,在地上翻了十几个滚后,略一抽搐即已寂然不动!
这次可没有什么人来搭理刘煜了,刘煜顺利的走到了与吕威璜火并的许褚那边,平静的说道:“许褚,你准备着,我来接你了!”
平心而论,许褚的功夫比那吕威璜高了何止一筹,但就目前这种状况来说,他却无法战胜吕威璜了,当然,吕威璜要想摆平许褚也不可能。如今,双方全是在艰辛的拼搏着,谁也不肯稍退一步,谁也不愿稍让一分,两个人俱已见了汗,连喘息声也够粗浊的了!
刘煜这一到来,再加上声言了要接替许褚,早就有些力浮气燥的吕威璜怎能不急怒交加?他一面防备着刘煜的偷袭,一面嘶声狂道吼:“娘-的……你们这算那一门子打法?这……这是车轮战么……干脆你们一道上来好了!”
刘煜笑吟吟的道:“我们是战士,不是江湖人,根本就不用讲究江湖规矩的。而且你这种满口龌龊、满肚污秽的狂夫陋汉也不懂什么叫规矩,你只懂得暴力,只明白杀伐。现在,我们便要给你这些!”
攻拒腾挪着,吕威璜头发飞扬,汗洒如雨,在大铡刀的霍霍旋舞下,他气急败坏的大叫:“简直不要脸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体统?竟然强词夺理,用车轮战对付人……”
刘煜冷冷的接话道:“抱歉,你遇见我们的现在,并非是对你讲求体统的适当时间!”
大吼着,吕威璜怒叫:“好卑鄙,刘煜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真的吗,我不觉得呀!”回了一句后,刘煜淡漠的说道:“许褚,我来了!”“了”字刚刚跳出舌尖,倚天剑已然出鞘,一抹光耀夺目的寒芒冷电猝然激射,剑尖的光芒倏涨暴闪,看似一剑,实则已有三十余剑在同时自一个方向卷向了吕威璜!(未完待续。。)
第1211章 怒杀
怒吼着,吕威璜的大铡刀急速挥拦,却仅只挡出了二十五剑,仍然有五剑穿过空隙,险极的掠过了吕威璜的躯体,骇得他冷汗直淌,慌忙后退!
就在刘煜介入战圈的一刹那,许褚已经旋身掠出,在七步之外站住,轻喝着道:“相爷,这厮就交给您了!”
刘煜挥剑如电,势如滚云排浪,剑身带起锐啸,触动空气流转成溜,在他凌厉的攻击中,吕威璜业已连连见险,招架艰辛了!刘煜淡淡的说道:“你去吧,找其他人泄泄火,再传我的话,我希望这次血战尽早结束!”
“属下遵命,相爷,属下这就传话去了!”于是,许褚转身自去,飞跃向还有战斗的地方。
吕威璜一边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刘煜的攻击,一边一脸惊疑不定的问刘煜道:“你姓‘向’,名‘野’?”
刘煜一面在手上使着狠辣的招式,一面在脸上挂起和蔼的笑容道:“非也,非也。敝实姓‘刘’,单名‘煜’。”
吕威璜舐舐嘴唇,有些吃力的再次问道:“你是‘刘煜’?伪朝廷的丞相?阳翟公主的驸马?”
身形飞绕纵横,在凌厉的攻势中刘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正是本相爷。怎么,想要向本相爷投诚吗?”
吕威璜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累的,脸上汗流如雨。不过他并没有同意刘煜的提议,反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做梦!我冀州的好汉子怎么可能向你这个国之逆贼投降?”
“既然如此。我只能送你下黄泉了!”刘煜带着可惜的意味说道,手中的倚天剑自是毫不留情的飞戮斜旋、连连绞出。
大铡刀狂舞猛翻,吕威璜一边在喘息中拼命攻拒。一边嘶哑的叫道:“你……你少……他-娘-的……狂!爷爷……还就不……不信这……个邪,真……真要……死……也要……要拉你……做垫背!”
刘煜冷冷地一笑,没有再废话,只加紧了手上的攻势。被刘煜完全压制住了的吕威璜虽然伤痕累累、血汗交杂,但仍然气喘如牛的拼死力搏。刘煜不想再浪费时间,准备出绝招取敌了。
刘煜身形如箭,在大铡刀已经散乱的翻舞中猝而贴近。仿佛已与大铡刀的光芒融为一体,惊险万状的随着铡刀的招式起落来回,就只瞬息。倚天剑的剑刃“嗡”声长颤,流光千条暴洒常天成,在吕威璜的厉嚎里,刘煜已闪电般弹射而进。剑起剑落的在他身上穿刺了十次。然后又飞起一掌将他劈得连连打着转子横摔出去!
刘煜平起剑身,又微微下指锋刃上,一串血珠子滴溜溜沾成一线坠落船板,侧首看着在甲板上阵阵抽搐抖索不停的吕威璜,又望了望他浑身上下的伤口与四溢的鲜血,刘煜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在莫名情绪的影响下,刘煜不由得走过去低沉的道:“你可还有未了之心愿?说出来。如果本相爷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量帮你完成!”
吕威璜艰难的抬起头来。鲜血和话声同时从他的嘴中冒出:“呵呵,爷爷想要睡一睡阳翟公主,你能满足么?”
听了他所谓的心愿后,刘煜不由得勃然大怒,剑闪流电中就将其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上百块肉陀陀。可即便如此,刘煜还是觉得不能解恨,于是就迁怒到其他人身上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吕威璜的两个同宗兄弟了。
刘煜大步走向左冷禅和吕旷、吕翔的战圈,冷冷地对左冷禅说道:“尽快解决,不留活口。”
可能是觉得绝无生理了吧,吕旷和吕翔竟然只攻不守,四只虎头钓在左冷禅的身体四周穿掠飞舞,闪亮锐利的钩刃往往就稍差一线的贴着他的衣衫擦过。就在吕旷的一双虎头钩冲入猛切左冷禅小腿之际,左冷禅已出人意料的以单足旋地,整个身体猝然斜倾,宛若金质的双掌奋力回扫,吕旷双钩戳空,身形不及撤回,他在岌岌可危中狂吼尖啸,不退反进,连人带钩向左冷禅的怀里撞去!
左冷禅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形贴着地面两寸射出,在一阵鸣雷劲风中响起一记“咔嚓”声,吕旷的双腿齐膝盖之下已被生生“大力金刚掌”震断!两只虎头钩脱手抛甩,这位麻脸勾鼻子的仁兄业已痛得滚倒于地!当他滚到刘煜身前时,刘煜毫不顾及身份的给了他解脱的一剑!
吕旷的腿断身亡并没有让吕翔有所表示,他闷不吭声的将一双虎头钩上下挥舞,紧迫向还躺在甲板上的左冷禅。左冷禅面对这种危机却不惊不惧,反而狂笑了一声,只见他贴地平射的躯体飞弹而起,左掌快不可言的猝然飞拍向吕翔!
“嚓”的一声刺耳的尖响,虎头钩从左冷禅的左肋下狠狠地划过,使得左冷禅的牛皮甲应声绽开。当然,有“混元童子功”保护的肉-体是不会受伤的,眼尖的刘煜也仅仅看到了一条白印。而几乎不分先后,左冷禅的左掌也一下子拍实在吕翔的胸膛上,那强猛绝伦的掌力更将这个三角眼、塌鼻梁的胖仁兄撞出八步,满口鲜血狂喷着一跤仆倒在船板上不动了!
确定吕翔已死后,左冷禅不屑的骂道:“居然敢口出狂言的说要我们背嵬军两千颗人头,哼,这一下可算是给你终生封了那张鸟嘴了!”接着他又伏跪于地的对刘煜说道:“主子,奴才向您复命!”
刘煜让他起身后,环顾四周,发现背嵬军属下的儿郎们,除了有数十人围立四周掠阵供遣之外,其余的全在许褚调度之下展开了七条船里外上下的搜索与救护工作,只见人来人往,却十分静肃无哗。除了偶而传来的叱叫声外,便是交谈也都那么低沉而简洁,眼前。整个情势已完全纳入控制了!
现在也算是达到了刘煜的预期目标,兖州军的水道退路已经重新掌握在刘煜军的手里,其被围之势已解,以张郃的能力,相信吕布、卫仲道和文丑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到时候只要郭嘉的大军一到,那就万事大吉了!
“相爷,敌军的七条楼船已经被我们彻底拿下了!”许褚跃过来一脸欣喜的说道。
刘煜点了点头。问道:“我军的损失如何,敌人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样的?”
许褚有点黯然的说道:“这次战斗因为我军对水战的不熟悉而蒙受了较大的损失,战死者有四百八十二人。伤残至无法痊愈者大概在一百人左右。”
这可是背嵬军建军以来损失人数最多的一场战斗了,看来不进行特训是不行的了!刘煜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许褚和左冷禅说道:“经过这场战斗相信你们也都看出了背嵬军的不足之处了,回去后就给我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我要背嵬军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能以一挡百的超级精锐!”待许褚和左冷禅齐声允诺后。刘煜又问道:“袁绍方面又是什么情况?”
许褚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他说道:“敌军的七艘楼船有两艘因为损坏过大而无法立刻应用于战场,至于被我军俘虏的士兵则有一千两百余人。”
一想到刚才吕威璜臆想刘脩的话刘煜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于是下命令道:“除了那些在开战前就向我军投诚的士兵以外,其余在战斗中被我军俘虏的水兵一律就地格杀!”刘煜一声令下,在一片哀嚎、怒骂、惨叫声后,一千余具尸体沉浮在河水中,使得那微红河水的颜色更加的艳丽了!
这时候胡才那边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他过来向刘煜汇报道:“相爷,微臣已经将外围清理干净了。我军只伤亡了不到五百人!”说到这儿,这位一身腥红的将军看了满河的尸体一眼,然后在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寒声道:“敌军全数被歼,无一被俘!”
看来白波营的将士们对袁绍的水军是恨之入骨啊,居然连一个活口都不留,不过刘煜对此很是满意。他微微一笑,对胡才说道:“我这里还有近两百个俘虏,你把他们带下去问出袁军的水寨在哪里,然后彻底摧毁它,一定要将这段水道掌握在手里,这可关系到兖州数万将士的安危啊!”
“微臣和白波营的兄弟们绝对不会辜负相爷的期望,请相爷放心!”
刘煜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五艘能直接使用的楼船,你待会儿就把它们都编进军中吧。哦,对了,那两百个俘虏你可不能杀,因为我许诺过在战前投降的一律保其性命,你可不能害我食言啊!”
胡才神色微紧的连忙保证道:“微臣不敢,请相爷放心!”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总之你办事,我很放心!”说完就带着收拾妥当的背嵬军在神情激动的胡才的恭送之下先行离去。
因为有为数近七百的背嵬军身上带伤,其中更有一百左右的重伤号,所以刘煜命左冷禅率领大部队缓行,而他则带着许褚和二十八个高手侍卫一人双马的连夜赶回萃-县。因为刘煜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就要在他身上发生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刘煜就已经进了萃-县县城。让刘煜意外的是,出府迎接刘煜的除了樊丽花她们,竟然还有赵云。
“子龙你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刘煜根本没心思换衣净面,一进门就问道。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以他一惯的恭敬姿态答道:“回师父的话,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师父亲自处理的事,弟子只是来向师父您请安的!”
刘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真的没什么事情吗?你就为了给我请安,就从邺城跑到萃-县来了?”
“什么邺城啊?”樊丽花一边亲自用温润的面巾为刘煜拭去脸上仆仆的风尘,一边说道:“子龙是从阳-平过来的!”
“阳-平?”刘煜微微一愣。接着有些惊异的问道:“难道说阳-平已经被我军拿下了?”
赵云一脸淡定的笑道:“是的,师父,阳-平已经在我军的掌握之中了!”
虽然知道这一定是真的。但刘煜仍然用无法置信的语气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云详细的为刘煜解释说道:“弟子是郭嘉军师任命的右路先锋将,可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在师父的赫赫声威下,冀州的大小县城可以说是望风而逃,只有昨天的阳-平动员了上万人进行守城。不过,阳-平县的守军明显训练不足,而其主事者也庸庸之辈,经过半夜的战斗。我军以两千多人的损失攻下了阳-平县。城破后,阳-平县的县令举家**。弟子知道师父在萃-县,所以就留下副将处理战后事宜。而弟子则在今天午时左右到了这里!”
赵云的话让刘煜对他们的行军速度大感惊讶,虽然刘煜到这里的时候为了隐蔽行踪走了些弯路小道,可是这才几天时间啊,大军就居然已经进到这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奔袭”吗?
虽然惊讶万分。但自己的军队有这样的效率也同时让刘煜有万分的欣喜,他不由得高兴的问道:“目前我军的情况怎么样,郭嘉的大部队到了哪里?”
“郭嘉军师任命并州的高顺将军为左路先锋将,让他进取邯郸,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兵临城下甚至是入主城池了吧!至于郭嘉军师的中军大队则因为要安排战后的各种工作,所以还在百里之外。”赵云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师父。郭嘉军师在弟子出发时曾有交代,让弟子遇到师父时请师父尽快到军中去主持大局。”
刘煜正要说话。樊丽花却插嘴道:“子龙,你师父恐怕还没有那么快回军队的!”刘煜和赵云闻言同时一愣,赵云因为身份的原因只能默立当地,而刘煜则直视着樊丽花,等待着她的解释。樊丽花冲刘煜微微一笑,说道:“脩姐姐来消息说有要事与夫君你商量,所以夫君你还是尽快回邺城为好!”
刘脩既然这么交代,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于是刘煜转头对赵云道:“子龙啊,你回去告诉郭嘉,让他老老实实的带兵打仗,少瞻前顾后的。按照目前的局势来说,冀州一定会落到我们手里,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减少自己的损失而已。如果他让我的军队损失过大,那就叫郭嘉那小子准备一辈子给我白打工吧!”
赵云点了点头,刘煜又闲聊了一会儿,在师徒感情得到进一步稳固后,他在刘煜的示意下连晚饭也没吃就回阳-平县去了。
在赵云走后刘煜就急不可待的向樊丽花讯问刘脩找他所为何事,可樊丽花却一脸诡笑的誓不开口,只说到时自知。没办法,刘煜只得等到在第二天再下令回转邺城。而趁着这个空档,刘煜用“千里传音术”联系上了唐周。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我们在冀北建立的那十几个农场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农场是刘煜在征剿黄巾之后建立的屯兵点。一来是因为当时刘煜麾下的军队数量已经让朝廷有所顾忌,自然不好再收编士兵,为了给那些降卒一条活路走,刘煜这才建立了农场来收容他们。二来刘煜也希望藏兵于民,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以便防患于未然。在张举叛乱时,刘煜的这十几个农场就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前前后后收容的难民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二十万。战后有很多难民不愿意离开,自愿的成为农场一员,这自然让农场的实力又增加了许多。现在,刘煜准备用到这一步暗棋了!
唐周大概是知道刘煜心中所想,他说道:“主子天命所归,神鬼庇佑。袁绍为了扩军备战,强行将冀州各豪族的私兵征走大半,冀北的那十几个农场总共被征走两万余士兵。因为我们农场的卫兵训练有素,所以有很多都成了带领新兵的低级军官,十几个卫队长更是由于出众的武功而在袁绍新军中担任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职位。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才可以担保袁绍所能拥有的郡县不会超过七座!”
刘煜高兴的一笑,说道:“很好,你随时注意我军的动向。一旦我军兵临城下,立刻叫我们的人开城投诚。记住,没有绝对的把握就别提前举事,我可不想我的人白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刘煜又想到了早就暗中向他投诚的清河太守阴夔,他就是因为想要刺杀吕布而身死族灭的!刘煜可不想让这种惨剧再度发生!
“是,主子,奴才会交代下去的!”
“你去忙吧。记着多留意一下兖州军,虽然我已经帮他们解了围,但还是怕他们会出事。如果你知道了什么针对他们的计划。那就暗中通知他们一声好了!”
“奴才明白了,主子!”
“对了,袁绍军的动向你也分心注意一下,虽然神盾局和锦衣卫都在收集情报。但他们绝对不如你的兴华社。有什么消息。你就让人持我给你的信物去见各军团的头头,那些人都是我的亲信,是知道你们的存在的!”
“谢主子夸奖!”唐周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高兴:“不知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奴才无不从命!”
“没有了,你下去忙吧!”
“是,主子,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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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煜对守卫萃-县的曹**代了几句让他转给背嵬军的话。然后就带着樊丽花和咯丽儿等鸾凤卫起程回邺城了。因为这次所要走的地方都算是刘煜的辖地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绕来绕去。其结果就是比来的时候少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邺城。
留在邺城的几个爱妾在看到刘煜后,也都露出了一副怪异的笑容。刘煜被她们笑的心中毛毛的,于是决定不休息,连夜用传送阵回洛阳见刘脩。出乎刘煜的意料,任红昌和甄宓她们竟然都要跟他回去,还说这也是刘脩特别交代的!
带着自家在邺城的所有女人回到了洛阳的起居室,让刘煜意外的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见到了何灵思。刘煜带着些怪异的感觉的问道:“灵思,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回皇宫吗?”虽然刘煜知道何灵思一个人在皇宫中很是寂寞,因而几乎是天天的到他的相府报道,但晚上也不用回去的吗?
何灵思显然是明白了刘煜的意思,她风情万种的白了刘煜一眼,娇媚的说道:“既然你都不在相府,那么妾身留宿于此自然不会被别人说闲话的!怎么,嫌我会碍你的事么?”
刘煜笑淫淫的辩解道:“怎么会呢!你不但不会碍事,反而能在脩儿她们不支的时候帮上大忙呢!”
何灵思啐了一口,俏脸红红的对刘脩佯嗔道:“妹妹你也不管管他,看他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呀!”
刘脩笑嘻嘻的说道:“我一个人可管不了他,这还要靠姐姐你大力帮忙了!”说到“帮忙”二字的时候,她还特意用了重音。
何灵思被刘煜和刘脩戏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以跺脚娇哼的姿态表示不满。就在刘煜含笑的欣赏着这成熟美妇难得一现的娇憨神情时,刘脩来到刘煜身边说道:“夫君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真是让妾身意外呢!”
她的话使刘煜立刻就从对美色的迷醉中清醒过来,急声问道:“对了,脩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呀,居然让我们都回来?”
刘脩笑而不语,待和蔡琰等留守在洛阳的女人拥着刘煜和任红昌、甄宓等人坐下后,她才笑眯眯的说道:“夫君别急,妾身要和你商量的不是什么坏事,相信对于你来说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听了刘脩的话后刘煜稍稍放下些心来,喝了口吴苋端来的茶水后问道:“什么样的好事啊,说来听听!”不论是刘脩、蔡琰,还是任红昌、甄宓,所有的女人闻言都相视一笑,刘煜敢打赌,她们之间肯定早就通过风了,只是瞒着他一个人罢了!(未完待续。。)
第1212章 对公孙家的处理
刘修坐到刘煜身后,将刘煜揽进了她温软的怀抱,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说道:“夫君,你知道吗,你又要多一房妻室了!”
刘煜微微一愣,随口问道:“谁啊?”不会是冯瑛吧?不过如果真是她的话也只能成为他的妾室啊,又怎么可能是妻室呢?
蔡琰抱着刘煜的一只胳膊,娇声道:“就是那位号称‘公孙家最珍贵的宝贝’,公孙家族长公孙琙最疼爱的女儿,公孙瓒和公孙度倾力保护的妹妹,‘十大剑手’中名列第十的——公孙婷!”
蔡琰的话刘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位振剑起舞、满面娇憨的绝色少女,刘煜不由得微微一皱眉头。也许是感应到了刘煜有些阴郁的情绪,刘修轻轻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为什么会不高兴呀?”
“公孙家和我一直不对路,公孙琙怎么会把他的宝贝嫁给我呢?”刘煜很是疑惑的问道。
刘修轻轻地一笑,说道:“程昱大人不愧是夫君亲命的幽州刺史,在他连番妙计的打击之下,公孙家的在幽州南部的势力已经被清除的一干二净了。而他们在幽北的势力也大为缩减,目前真正能完全控制的只有带方、玄菟和辽东三郡之地,影响力也较之以前大为不如。为了公孙家的百年基业,公孙琙才会用他最疼爱的女儿来与夫君联姻,以达到求和的目的!”
刘煜有些迟疑的问道:“修儿,你觉得这么做妥当吗?公孙家对于我和朝廷来说就是一个毒瘤。是不能不除的。虽然他们现在控制着青州和幽北三郡,但对我来说剿灭他们甚至要比灭掉袁绍还要轻松,又何必要答应他们的和亲请求而养虎为患呢?”
刘修一边按摩着刘煜的肩膀。一边说道:“如果夫君真的征伐公孙家,妾身怕那些异族会趁虚而入,到时候边境百姓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了。夫君还是先听一听公孙家的条件再做决断,好吗?”
“好吧,你说吧!”刘煜半眯着眼睛,靠在刘修的丰盈上妥协的说道。
“公孙家希望得到带方、乐浪、玄菟和辽东这四郡的绝对控制权,也就是说。他们想要朝廷将那四郡赐给公孙家作为私人领地。而作为回报,他们将把青州还给朝廷,并立下誓言永不背叛大汉朝!”
“想要从我手上分割国土。他们简直就是在做梦!”刘煜微怒的斥了一句,然后直起身来,转头问刘修道:“听你的语气,你是想劝我答应了他们吗?”
刘煜不悦的神色让刘修有些疑惑。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能答应呢?带方、乐浪、玄菟和辽东这四郡都是苦寒之地。不但人烟稀少,而且也没什么值得我们瞩目的特产,我们为什么不能拿这可有可无的四郡换取天下太平呢?何况我们这也算不上分割国土呀,公孙家在名义上还是我大汉的臣属啊,就当是分封了几个公侯了嘛!”
“你知道些什么啊!”刘煜少有的对刘修说了句重话,在蔡琰她们有些不安的注视中继续教训她道:“辽东不但有丰富的煤铁,还是重要的蚕丝产区。乐浪地靠长白山,人参产量仅在高句丽之下。玄菟境内土地肥沃。不但是幽北的粮仓,更出产各种水果。这种物产丰富的地方是可有可无的吗?有这四郡为基。只要发展得当,那么数十年之后公孙家必成我大汉的头号心腹大患。你想过这些没有?”
声色俱厉的刘煜把刘修吓坏了,她紧紧的把刘煜搂在怀里,不停的向刘煜道着歉:“对不起,夫君,对不起。妾身头发长见识短,只看到了眼前的天下太平,却没有考虑到身后可能出现的隐患,请夫君原谅!”
在刘煜怒气的威慑之下,蔡琰她们就算想替刘修说几句好话也没办法开口,只能配合着不停的点着头。刘煜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刘修的丰盈上蹭了蹭,悠悠的说道:“修儿,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就算你真的犯了错,我也不会怪罪你的,所以以后可不许再对我说要我原谅这种话了,知道吗?”说到这儿,刘煜又扫了正以感动、羡慕的眼神注视着他和刘修的其她女人一眼,郑重的说道:“你们也一样,以后不管你们做了什么都要记住,你们的夫君是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不论你们是对还是错!”
包括刘修在内的所有女人都带着甜甜的笑容,异口同声的应道:“我们知道了,夫君!”
在幸福中沉醉了一会儿,刘修才用夹杂着惭愧的语气对刘煜说道:“夫君,妾身以后一定不会再乱言政事了……”
刘煜一听就着急了,要是没有刘修帮着处理政务,那他还不得忙死呀!刘煜连忙说道:“修儿,你怎么可以妄自菲薄呢?以前你下的那些个政令经过事实的证明,那可都是利国利民的啊!为了我大汉的百姓江山,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可是,夫君……”刘修欲言又止。
刘煜摇了摇手,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给你一个‘五不原则’,以后再遇到相同的情况时,你只要坚持这个原则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哦,是什么样的‘五不原则’啊?”刘修很感兴趣的问道。
刘煜微微一笑,在蔡琰她们同样感兴趣的目光中说道:“这‘五不原则’就是:不献贡,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道歉。”
刘修的眼神微微一闪,若有所思的看着刘煜说道:“夫君很硬气啊……”感叹了一句,刘修又问道:“夫君,你真的不答应公孙家的和亲请求吗?”
刘煜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反问道:“你怎么老说这件事啊?如果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一定会认为你收了公孙家的好处了呢!”
“你才收了公孙家的好处了呢!”刘修不满的在刘煜的腰间拧了一把,然后语带惆怅的说道:“妾身只是有些可怜公孙婷罢了!”
“可怜公孙婷?这是从何说起啊!”刘煜好笑的说道:“不用成为家族利用的工具,可以自由的寻找自己喜欢的另一半。能有这样的结局,你应该为公孙婷感到庆幸才对呀!还可怜什么啊?真是的!”
刘修白了刘煜一眼,嘟着嘴说道:“夫君你真是笨死了,公孙婷妹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么大的姑娘还没有许配人家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公孙婷的心思么?”
是啊,二十三岁的姑娘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晚婚的典型了。好像在历史上,糜夫人和孙尚香都是二十多岁才嫁给刘备的。看来古代还是有晚婚的提倡者的呀……等等,修儿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怎么听起来就像公孙婷不嫁人是因为我的原因一样啊?!
刘煜有些疑惑的说道:“修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公孙婷就见过一面,而且又事隔七年,以我和公孙家的恩怨,她又怎么可能会对我起心思呢?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呀!”
刘修没好气的又白了刘煜一眼。娇嗔道:“公孙婷一直被公孙琙娇养着。故而才会是那种纯真娇憨的性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明白你赫尔公孙家之间的纠葛……如果不是对你有意思,公孙婷怎么可能默默关注了你七年呀?”
刘煜大是讶异的问道:“公孙婷关注了我七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刘修像抱孩子似的将刘煜搂在怀里,一边轻轻地晃动,一边带着些笑意的说道:“七年前夫君你平定张举、鲜卑之乱回豫州后,公孙婷就给我们姐妹来了信,说是因为族中没有与之相亲的同龄人。所以想要和我们姐妹们交个朋友。据芷若、丽花她们说,公孙婷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单纯小姑娘。因而我们也就常常的与她书信来往。”
刘修俏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情,她笑着说道:“最先公孙婷都是向我们询问外面的一些奇闻趣事,后来她的话题就渐渐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就连你喜欢吃什么样的菜式,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都有问到!”
“你就是从她的来信中看出她对我有了心思的吗?”刘煜在心中暗自感叹,要知道,当年他境界不高的时候,也曾因为修罗之力外溢的关系,有了“人见人爱”的特质,如今散功重修之后,这种特质貌似又回来了!否则很难解释鸾凤卫对他的痴迷和公孙婷的情根深种……
“是的。”刘修点了点头,说道:“从婷儿妹妹的字里行间完全可以看出她对夫君你是一往情深,妾身不想夫君你伤害到这位让人心疼的好姑娘,所以才一力赞成公孙家的和亲政策。没想到你却认为人家是收了公孙家的贿赂了,哼……”
刘修气鼓鼓的模样让心中一笑,忍不住隔着衣服咬了她一口,在她的惊呼声中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向你道歉还不成么?好了啦,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会同意的!”
刘煜的轻咬让刘修的鼻息沉重,但她还是强忍着问道:“夫君,你的意思是同意公孙家的和亲政策,准备接纳婷儿妹妹了?”
“嗯!”刘煜实在是没功夫说话,只能用鼻音确定了她的猜测。
“太好了!”刘修的欢声引起了窃窃私语中的蔡琰她们的注意,在刘修把这个对她们来说似乎是喜讯的消息告诉她们之后,她们也都围着刘煜欢呼起来。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何灵思。
刘煜一把将这个面带幽怨的美人儿拉到身边,一边轻轻地摩挲着美人儿白晰细嫩的俏脸,一边柔柔的问道:“怎么了,灵思,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何灵思将俏脸紧紧的贴在刘煜的胸膛上,闷闷的说道:“你又要娶一个黄花大闺女了,你会不会就此把我这个年纪比你还要大的寡妇抛在脑后了呢?”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得知她心中完全不必要的担心后,刘煜不由得好笑的在何灵思那让他流连忘返的肥-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然后在她的娇哼声中骂道:“就算你对你的夫君没信心,那你也应该对你自己有信心啊!像你这样的大美人儿,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而且我说过你以后是我的人。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没有任何人或者事能改变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再次得到刘煜的承诺的何灵思似乎是真的放心了,不过在她放心的同时,她的头却往上抬了抬,檀口中呼出的热气钻进刘煜的耳朵,刺激的他从耳朵直痒进了心里。
刘煜哼了一声,在何灵思那丰-腴-挺-翘的肥-臀上狠狠地捏了把。粗着气说道:“好了灵思,夫君可有正经事交代修儿,你别引诱我呀!”
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刘煜和何灵思的刘修带着奇怪的神色问道:“夫君。到底是什么正经事让你这么能忍啊?”
刘煜转头对她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啊,当然是关于公孙家的联姻政策了!”
刘修露出了了解的神色,说道:“哦,夫君放心吧。妾身草拟好圣旨后会拿来给你过目的!”
刘煜皱了皱眉头。问道:“草拟什么圣旨啊?难道你还真想把带方、乐浪、玄菟和辽东这四郡都送给公孙家吗?”
听了刘煜的话后,刘修神情措愣的看着刘煜,蔡琰更是惊呼道:“不是吧,夫君,难道你想收了婷儿妹妹却不满足公孙家的要求吗?”
刘煜不满的横了蔡琰一眼,反问道:“就只许公孙家漫天要价,而不许我坐地还钱?”
刘修终于了解了刘煜的意图,她说道:“夫君。你是要与公孙家重新谈一下联姻的条件吗?”
“不错。”刘煜点了点头,说道:“公孙家所提的条件刘煜绝对不可能全部满足。最多只能把带方这一郡给他们!”
刘修迟疑的说道:“恐怕公孙家不会同意这样的回复吧?”
刘煜微微一笑,带着些莫名的神情说道:“除了带方这一郡之外,我是绝对不会再给公孙家任何大汉疆土的!不过,我可没说不许他们公孙家对外扩张呀?”
刘修微微一愣,说道:“公孙家据有带方郡后能够扩张的方向除了我大汉之外,就只有三韩了……”
乐浪郡相当于后世的朝-鲜,而三韩则是后世的韩-国。至于带方郡,正好在两地之间,也就是后世的“三八线”一带。因为在刘煜的记忆中那一带是没什么出产的,所以刘煜觉得给了公孙家也没什么可惜的。而且刘煜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开疆拓土,还不如就将三韩交给公孙家来对付!
面对刘修的疑惑,刘煜点了点头,解释道:“不错,我正是想要鼓励公孙家去占领三韩地区。三韩虽然有十数万户,百多万人,但他们的内部也有纷争,相信以公孙家的实力还是能够吃下他们的!”
“夫君,公孙家应该没有那么听话的轻易放弃乐浪、玄菟和辽东这三郡,而跑去啃三韩这快还有点硬的骨头吧?”刘修的神色有些凝重,她显然不知道刘煜为什么会这么乐观的认为公孙家一定会听他的话。
“如果朝廷下旨,暗示公孙家在攻占三韩后可以建立一个像高句丽那样的属国的话,你说他们还会不同意么?”在刘煜的记忆中三韩地区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中-国,他这么做应该不是卖国的行为吧?
刘修恍然一笑,点头道:“公孙家绝对抗拒不了这个诱惑的,夫君真是好算计!以一个小小的带方郡和三韩这么一块蛮夷之地就解决了当前的隐患,妾身真是佩服极了!”
“那就这么办吧!”刘修的赞扬让刘煜很是高兴,他笑嘻嘻的说道:“修儿你就负责和公孙家商谈此事,记住,我们绝对不可以让步的,公孙家若是表示不满意,那你就让他们准备好迎接我的大军。如果他们同意的话,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表示我们可以以较低的价格支援他们一些粮草、兵器。”说到这儿,刘煜突然想起了一事,立刻补充道:“对了。你要记得告诉他们,不许强制性的将我大汉的百姓迁到带方和三韩去,最好让程昱和华雄就近监视一下!”
“妾身知道了!”刘修明白的点了点头。问道:“夫君,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刘煜笑淫淫的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好好的快乐一下了,让那些麻烦的事都见鬼去吧!”在何灵思的惊呼声中,刘煜暴力的撕裂了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当着所有女人的面展开了他的报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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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对公孙家的方针政策后,刘煜又带着任红昌、甄宓她们回到了邺城。当然,刘煜并没有亲自去前线指挥军队。一方面是想要锻炼、考验一下郭嘉、赵云他们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离开温柔乡,因为刘煜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通过传送魔法阵回洛阳和刘修她们大被同眠。在刘煜的雨露滋润下,何灵思再做突破。提前了三个月的时间练成了“易筋锻骨功”。
“不错嘛,宝贝儿,你可是创造了修炼‘易筋锻骨功’有成的最快记录了!”刘煜恭贺着刚刚在床上突破了的何灵思。
“当然啦,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人!”得意洋洋的何灵思不忘逢迎了刘煜一下。
“不愧是夫君的女人啊。灵思姐。我发现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蔡琰娇笑着调侃了何灵思一句,顺便也刺了刘煜一下,刘修她们自然不会给刘煜面子的全都大笑了起来。
在何灵思的不依的娇嗔声中,刘煜一把将蔡琰拉趴在自己腿上,伸手“啪、啪”的在她光-溜溜的翘-臀上狠狠地拍了几记,佯骂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还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讽刺夫君!”
蔡琰极为配合的一边大声痛呼。一边面带哀怨的辩驳道:“夫君你误会妾身了!妾身只是想恭喜灵思姐终于可以修炼内功心法了,可惜妾身才疏学浅、不会说话。才会让夫君误以为妾身是在讽刺您的!妾身真是冤死了……”
蔡琰耍的花枪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不过这却提醒了何灵思。她爬到刘煜身边,抱着刘煜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问道:“夫君,你可是答应过人家要教一门独门的内功心法给人家的,你没有忘吧?”
刘煜爱怜的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刘煜怎么可能会忘了对我的宝贝儿的承诺了呢?你就放心吧,我已经为你找到了一门很适合你的内功心法了,而且我可以保证,这门内功心法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会了!”
何灵思闻言顿时开心的一笑,她重重的在刘煜的嘴角回吻了一下,说道:“真是太好了,谢谢夫君!”接着她又满脸希冀的问道:“对了,夫君,这门内功心法叫什么名字呀?”
刘煜微微一笑,看了同样凝神倾听的刘修她们一眼,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天魅凝阴!”
蔡琰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名字真怪!夫君,这是一门什么性质的内功心法呀?”
“这是一门只适合女子修炼的阴寒类内功心法,若是男子强行修炼的话,即使侥幸练成,那也会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的!”
“阴寒类内功心法?”最是好武的樊丽花插嘴问道:“那和我们之前缴获的玄冥神掌有什么区别呢,夫君?”
看了看都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的老婆们,刘煜只得详细的解释道:“‘玄冥神掌’和‘天魅凝阴’都属于那种能够修炼出阴寒至极的内力的顶级阴属性内功心法,它们最大的不同在于修炼者在踏入地阶后所获得的附属性。你们也都知道,人阶高手和先天级别的人物的最大不同不是战斗力,而是人阶高手具有专属于自己的‘势’,单凭这股气势就能压的一流以下的好手不敢妄动,这一点却是先天高手所不具备的!而地阶人物和人阶高手的最大不同,则是在于他们的‘势’已经和他们所修炼的武技融合起来,形成了一些特有的附加属性!比如说,将‘玄冥神掌’修炼至大成后的地阶高手能够拥有‘幽冥死气’,一招一式之间不但冰寒冻人,更是能够用‘幽冥死气’腐蚀敌人的生机……”(未完待续。。)
第1213章 属性,胜券
樊丽花她们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何灵思却不理会这些,她有些急切的问道:“那夫君,我的‘天魅凝阴’修炼到大成后能够带给我什么样的附属性呢?”
刘煜呵呵一笑,搂她入怀,说道:“要想获得技能的附属性,不但要想技能修炼到大成,更需要你踏入地阶境界……若是你将‘天魅凝阴’修炼至大成,又顺利的将自己的‘势’和‘天魅凝阴’融合,那么你就将拥有‘魅惑’和‘极速’两个附属性,相信你们应该理解这两个词所代表的意义,不用我再详细解释了吧?”
樊丽花兴致勃勃的继续问道:“夫君,修炼‘葵花宝典’的林萍芝总管的也拥有惊世骇俗的攻击速度,那她和灵思姐大成后的‘天魅凝阴’比起来到底谁更快啊?”
刘煜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想应该是林萍芝的速度更快一点吧?不过也拿不准,毕竟这两者从来没有相互比较过!你的这个疑问,恐怕要等到你何灵思姐姐将‘天魅凝阴’练至大成并与她自己的‘势’融合后才能告诉你了!”
何灵思摆出一副仗义的模样,拍了拍樊丽花的肩膀,豪情满怀的说道:“放心吧,丽花妹妹,姐姐踏入地阶后一定为了你去和林萍芝总管比较一番。姐姐相信,夫君教给姐姐的‘天魅凝阴’一定能胜过林萍芝的‘葵花宝典’的!”
在何灵思和樊丽花的叽叽喳喳中,任红昌问道:“夫君。我们内功心法最后也能产生附属性吗?”
“当然啦。”刘煜点了点头,说道:“我教给你们的内功心法都是最顶尖级的,只要你们练至大成并跟自己的‘势’融合后都会让你们踏入地阶并顺利的产生附属性的!”
这下子除了刘脩这样已经成为地阶人物的高手外。刘煜其她的女人都挤到刘煜身边,纷纷问道:“真的吗,夫君,我们也有附属性吗?夫君,你快给我们说说我们的附属性是什么吧?”
刘煜笑了笑,答道:“脩儿所练的‘鸿鹄诀’的附属性是‘天威’,这种能力能使修炼者在运功时产生一股莫大的威压。若是功力不足者。在这种威压之下必会束手束脚,甚至是不敢产生抗拒之心。如果脩儿以之施展‘大风剑歌’中那招‘威加海内’,那恐怕就算敌人是地阶三大宗师也会受其影响的!”
听了刘煜的话后。刘脩笑而不语,而蔡琰却惊呼起来:“真不愧是皇家绝学啊,居然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害!夫君。那妾身的‘桃花真解’有什么样的附属性呢?”
刘煜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桃花真解’的附属性是‘生香’。它可以不但可以令修炼者体生花香,更是会让修炼者成为纤尘不染的无垢之体!”
在任红昌她们羡慕妒忌恨了一番后,刘煜才继续说道:“红昌的‘天魔妙相’的附属性也是‘魅惑’……”
任红昌惊喜的问道:“怎么,妾身的附属性也是‘魅惑’吗?那和灵思姐的‘天魅凝阴’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啊?”
刘煜搔搔头,实话实说道:“坦白的说,‘天魔妙相’的魅惑能力是远超‘天魅凝阴’的!‘天魅凝阴’的‘魅惑’之力只有在运功时才会发挥功效,使得敌对者不能保持常态,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而‘天魔妙相’的魅惑则是无处不在的。这种已经融入自然的魅惑之力自是别的功法所不能比拟的!”
这下任红昌开心了,但何灵思却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刘煜微微一笑。一边活动着搂着何灵思细腰的手,一边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宝贝儿?怎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呢?”
何灵思低着头不让刘煜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的声音却透露出了她的幽怨:“夫君你教给人家的这门独门内功心法既比不上林萍芝总管的‘葵花宝典’,又远不如红昌妹妹的‘天魔妙相’。人家也知道我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不高,但是……”
刘煜不知道何灵思是在跟自己耍花枪,还是真的有些自卑。但不管怎么样,刘煜都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了!他手上用力,狠狠地在何灵思的肥-臀上抓了一把,然后在她的痛呼声中佯骂道:“就你多心!虽然你的‘天魅凝阴’在单方面确实比不上‘葵花宝典’和‘天魔妙相’,但你却同时拥有那两种奇功的特点,这也是别人比不了的啊!要知道,绝大部分的顶尖功法的附属性只有一个,而你的‘天魅凝阴’却有两个附属性,这已经很让人羡慕了,你却还在这里哀哀怨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刘煜这么一说,这个年纪最大、心眼却颇小的美人儿立刻又高兴起来,不顾蔡琰她们的嘻笑声,一脸甜蜜的靠在了刘煜的胸膛上。
刘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丽花的‘战天诀’所产生的附属性则是‘巨力’,可以说单以力气而言,丽花已经不下于当年‘力拔山兮’的西楚霸王了!”看着丽花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刘煜不由得打击她道:“幸好丽花你的体质特殊,又经过了我的双修,这才没有在身上长出那些代表力量的肌肉,否则我一定没有兴趣和你这个怪力女做我们爱做的事的……”
刘煜的话让樊丽花先是一惊,继而一怒,她想要打刘煜,可刘煜腿上躺着蔡琰。怀里又搂着何灵思,她只能扑到刘煜身后,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刘煜的脖子。刘煜故作疼痛的大叫起来,最为在意刘煜的邹芷若心疼的赶紧拉开了一脸悻悻的丽花,还伸出小手在樊丽花下口的地方轻轻地揉抚着。
刘煜对这个可人儿微微一笑,说道:“芷若你的‘上善若水诀’所产生的附属性是‘气场’。在你的‘气场’中的敌人都会因受到你的气机牵引而产生力不从心的感觉。当然,如果敌人的功力超过你太多,那他所受到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
“没关系的!”邹芷若趴在刘煜的背上。在刘煜的耳边甜甜的呢喃道:“妾身又不喜欢和人争斗,不会招惹那些超级高手的!何况还有夫君在啊,妾身相信夫君一定会保护妾身不被别人伤害的!”
“好了啦!”刘煜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邹芷若的深情,吴苋就说道:“你们就别在那儿卿卿我我的了!夫君,快说说我的‘太清气功’有什么样的附属性嘛!”
刘煜无奈的看了微红着俏脸靠在他肩膀上低笑的邹芷若一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太清气功’虽然在攻击和防御上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它在治病、疗伤、祛毒等方面的辅助能力却是当世无双的。而它的附属性‘辟毒’也是一种非常少见的能力,正合吴苋用!”
吴苋眼睛一亮,欢喜的说道:“太好了。真没想到我的‘太清气功’还有‘辟毒’这种功效,以后制-毒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小心谨慎了!”
被吴苋的话吓了一跳的刘煜赶紧阻止道:“立刻打消你的这个念头,虽然你的‘太清气功’可辟万毒,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你在大意之下被‘太清气功’辟不了的新毒种伤到了。那我岂不是要心痛死!我不是不让你研药制-毒。只是你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可别让我心痛啊!”
“妾身知道了,夫君你真好!”
看着吴苋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刘煜忍不住食指大动,可在甄宓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中,刘煜只能按耐下蠢蠢欲动的心思,看着她轻声道:“宓儿的‘小无相功’的附加属性是‘模拟’,等你成为地阶高手后。天下的武功只要被你看一眼,你就能将它们模拟出个七七八八……”
好武的樊丽花对这种附加属性几乎是垂涎欲滴。但甄宓本人却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谈话告一段落的刘煜正要大发-淫-威,却被刘脩拍了一下,还得了句“老实点”的训斥。
刘煜有些无奈的说道:“脩儿你还有什么事就问吧,夫君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脩白了刘煜一眼,说道:“谁要问你话啦,妾身是有事向你汇报!”
刘煜有些奇怪的问道:“干嘛非要现在汇报呢,是很重要的事吗?”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啦!妾身又不知道你明天晚上会不会过来,所以只好现在就对你说了!”刘脩有些不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吧!”刘煜边说边躺进了刘脩的怀里。
刘脩顺势抱住了刘煜,轻轻地说道:“夫君,公孙家已经回复了消息,他们同意了夫君的提议。”
“算他们识相……”刘煜挑了挑眉,又问道:“那他们有决定什么时候行动吗?”
刘脩摇了摇头,说道:“这到是没有。不过,程昱上奏称,公孙家已经开始召集各地明面上的族中子弟回辽东,并低价卖出了他们家中的一些人所共知的产业。”
“脩儿,你说公孙家会不会给我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呀?”
刘脩想了一想,说道:“应该不会的!虽然公孙家在四处召集族中子弟和私兵,但我们在幽北还有十万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大军,公孙家即使反戈相向也绝对不会有胜算的!何况公孙家还将他们名下的几座参山全部卖给了兴昌隆商社,那可是他们家的支柱产业啊。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公孙家是真的准备依从夫君的指示去三韩那里建国!”
“这样就最好了。对了,公孙瓒那家伙呢?他也听从族中命令回辽东了吗?”
“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公孙瓒的确是在做着回辽东的准备!”
“不会吧?!”刘煜有些惊异的问道:“难道他就这么轻易的放弃青州了吗?”
刘脩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公孙瓒在青州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本是朝廷任命的北平太守。因而其对青州的占领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再加上他好像也没有要以青州为大本营的意思,不但不好好的治理地方,反而将很多没什么背景的平民百姓强制性的用船迁到了辽东。”
“对。这件事我知道。”刘煜插嘴道:“可当时就是不知道公孙瓒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简直就是要逼青州人民来驱逐他嘛!”
刘脩在刘煜的脸亲了一下,解释说:“公孙瓒也是很想立足于青州的,可是却做不到。要知道青州是有很多历史悠久的世家门阀的,地方上的权力基本上都掌握在了这些人的手中,而公孙瓒本来的兵力也有限,所以他真正能控制的也就那么两、三个郡而已。”
这时刘煜又插嘴了:“虽然青州的两、三个郡论面积是大不过辽东一个郡。但若是论人口密集和开发程度则是辽东郡拍马也追不上的,公孙瓒那么做不是有点舍本逐末了吗?”
“这就是夫君的功劳了!”刘脩先是赞了刘煜一句,然后在刘煜的疑惑中详细说道:“在当年的‘黄巾战乱’中。不论是青州的世家门阀还是青州的普通百姓都面临着灭顶之灾。要不是夫君派兵剿贼,他们早就亡的亡、迁的迁了,哪里还能继续在祖地繁衍生息啊?所以,青州的各个阶层都对夫君很是感激。公孙瓒想要在这样的群众基础上与夫君为敌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虽然有些得意于自己在青州的人望。但刘煜还是问道:“青州的那些世家门阀虽然历史悠久,但好像没有几个拥有出众实力的家族啊,公孙瓒为什么不直接铲除他们,独霸青州呢?”
刘脩白了刘煜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青州的那些世家门阀基本上都属于书香门第,虽然自身的实力并不出众,但人脉之广绝对是你难以想象的。况且青州的门阀极为团结,彼此姻亲相结。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孙瓒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实际上。若不是害怕公孙瓒的打击,青州的门阀早就集体向夫君投诚了!”
接下来刘脩半天没说话,刘煜忍不住催促道:“脩儿你怎么不继续说呀?”
刘脩白了刘煜一眼,娇嗔道:“就知道你的心思不在这儿!好啦,妾身这就把你最想知道的你的婷儿妹妹的消息告诉你!”
我冤!我什么时候最想知道的是婷儿的消息呀?……嗯,听听也不错!
“公孙家的的意思是在夫君拿下冀州后就将婷儿妹妹送过来与你完婚,而他们也会将他们掌握的青州和幽州的几个郡县作为嫁妆移交给夫君!”
“青州和幽州的那几个郡县可是作为协议条款交还给朝廷的,怎么在公孙家口中又变成婷儿的嫁妆了?”刘煜悻悻的说道:“哼,还说什么婷儿是他们家的明珠,这连嫁妆都要省,真是太抠门儿了!”
刘煜的话让刘脩有些哭笑不得,她在刘煜的耳垂上惩罚性的轻咬了一下,说道:“夫君,现在冀州的战况怎么样啊?你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把婷儿妹妹娶进门啊?”
“放心吧,脩儿,绝对要不了多久的!”刘煜有些得意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以前在幽、冀交界处置下的那些农场吧?袁绍为了扩军备战,将农场的那些护卫军大部分都征召入伍。”
刘脩眼睛一亮,喜道:“有了这些内应在阵前倒戈,一定会让袁绍军阵脚大乱,我军也就能轻易胜之了!”
“脩儿你可是低估了这些护卫军的作用了!”刘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些护卫军的士兵虽然不是正职军人,但他们的军事素质却绝对不比袁绍军中的老兵差,甚至还要略胜一筹。正因为有这些根底,所以很多的护卫军士兵都在袁绍的新军中担任了伍长、什长这样的低级军官,甚至有些身手出众的已经成为了都尉、校尉这一级可以独自领军的中层人物了。”
“没想到还有能镇守一县之地的都尉、校尉,这下我军进攻起来就更轻松了!”刘脩显得有些惊异。
“是啊!”刘煜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有了护卫军这帮人。我军的确要轻松不少,否则还真会有些麻烦。脩儿,你知道吗。在战前袁绍就大肆宣传,说我军是魔鬼的军队,每攻占一地都会烧杀淫掠。他还鼓励百姓们勇敢的拿起武器,与残暴的侵略者展开人民战争!为了激发军队的士气,袁绍将在当地征召的士兵就地布防,说是要让士兵为了家乡的父老兄弟拼死一战!”
刘脩闻言神色怪异,难辩喜怒的说道:“袁绍这步棋还真的有点绝。不过他显然是小瞧了夫君的渗透能力了!”
刘煜不敢居功的说道:“这可都是董昭的功劳。他手下的宣传队走遍天下,以说书人、曲艺人的身份暗中为我造势,并大力的宣传我治下百姓的幸福生活。因此袁绍这一招基本上不能取信于民。前些时候我曾下令,命护卫军的内应们在适当的时机倒戈投诚,在他们的示范动作下肯定会有一大批人跟风而降!”
刘脩欣喜的问道:“这么说来,我军现在的形势是一片大好。而袁绍则危如累卵了?”
“不错。”刘煜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冀北的河间、渤海二郡城,以及安国、安乡、博陵三重县都已经被护卫军的人完全控制了,现在就等我军去接收了。而乌桓中郎将典韦率领的幽州方面军在臧霸、武安国、审配以及田豫的倾力辅佐下,也将颜良和郭图的五万精兵打的大败而逃,听说好像是退回了安平。”
刘脩听到这儿,插嘴问了一句:“夫君,你知道颜良一部退回安平的残兵有多少吗?”
刘煜想了一想,说道:“典韦上传的捷报说‘歼敌二万。俘虏八千’,再算上一些四散的逃兵。我想能跟着颜良回到安平的残兵不会超过两万人!”
“安平作为冀州的州治所在本来就有五万袁军精锐守卫,现在又多了两万战力……”
“不只两万人!”刘煜打断刘脩的话,说道:“当日卫仲道和吕布南下时,袁绍将老兵中的六万骑兵和九万步兵拨给了他们,可连番败仗却使得这两支部队人数锐减,袁绍一怒之下就将吕卫麾下残存的三万步兵调到了安平,所以现在安平的总兵数已经近十万了!”
刘脩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刘煜继续讲述战况。
“并州将军高顺率领的并州方面军也在徐庶的智谋下,连克巨鹿、常山二郡,现在已经把安平的西部牢牢的控制住了。郭嘉带领的主力部队把广平、清河全部拿下,彻底的占领了冀州的中部地区。而张郃和鲁肃统率的兖州方面军也在郭嘉的配合下占领了平原郡,目前正和文丑、吕布等人对峙于南皮城!要不了对久我们就能完成对安平这座孤城的包围了!”
也许是听出了刘煜话语中的得意意味,刘脩进谏道:“夫君切不可大意啊。安平作为冀州的州治所在本就是天下大城之一,袁绍掌权后更是大加修筑,现在它的城防能力可以说仅仅只在洛阳之下。再加上城中的十万精兵和丰沛的粮草,我们想要拿下它恐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听了刘脩的担心,刘煜不由得笑道:“脩儿,你也知道那十万的部队中有五万是残兵败将,他们不但不能发挥出战力,反而还有可能会影响到那从来没有参战的五万袁军的士气。何况安平再坚固也挡不了我军近千辆‘霹雳车’的狂轰滥砸,一天砸不烂它,我就砸十天,十天砸不烂我就砸一个月,我到要看看号称‘天下第二坚城’的安平能撑得了多久!而且我在安平城中也早就步下了几着暗棋,只要我一声令下,自然会和我军里应外合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把这些放在心上的!”
刘脩微微一笑,轻轻地在刘煜脸上吻了一下,说道:“夫君料敌制先、明见万里,妾身真是佩服极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安排,那妾身也就不多虑了。妾身在这里祝愿夫君早日取得冀州,早日娶进美人儿!”(未完待续。。)
第1214章 冀州定,徐州变
虽然刘煜没有亲临前线,但军队频频传来的捷报和兴华社源源不断的密牒却能让他及时的了解到战场内外的各种信息。事情果然不出刘煜所料:先是各地袁军在原护卫军士兵的鼓动下集体向刘煜军投诚,使得刘煜军少打了很多冤枉仗;接着张郃在郭嘉的支援下攻破南皮城,并生擒了逢纪和文丑,不过吕布和卫仲道以及吕布座前的“三狼将”却带着近千亲卫突围而去,不知所踪;最后则是四路大军围攻成为孤城的安平了。
要说这安平也确实坚固,近千辆‘霹雳车’日夜不停的轰砸了十多天,可是却连一段城墙也没有砸垮。真不知道这城是谁修筑的,居然一点也不偷工减料!不过,虽然城没有破,但城中居民的信心却已经基本消失了,情绪更是有些失控。在刘煜安排的孟岱等内应的煽动带领下,城中军民竟一起发动了武装起义,打倒了死忠于袁绍的那部分军队,开城投降。
当然,安平城破的消息刘煜并不是从军队捷报上知道的,而是唐周在城破的第一时间就用“千里传音术”给刘煜报了喜。虽然刘煜知道安平城破是必然的事,但在收到这个消息后他还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欣喜,笑了一会儿后才问道:“袁绍抓到了吗?”
唐周的声音中有些遗憾:“回禀主子,根据奴才安插在袁绍府中的探子说,袁绍在得知自己已经穷途末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只吩咐下人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当我军冲入袁府想要活捉他时。他却已经饮毒酒自尽了。”
袁绍就应该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宁愿死也不愿落在敌人的手中!唉,说起来他的运气也太差了。在历史上就输给了不论家世和实力都远不及他的曹操。在这个世界更是在我的压迫之下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我真有点可怜这位称得上是“一代豪雄”的杰出人物了……刘煜一边感叹,一边问道:“袁绍的家人怎么样了?”
“袁绍的家人以及袁氏在安平的所有宗亲在袁绍长子袁谭的带领下集体向我军投诚。”
“袁谭?可是那位在‘才俊榜’上的名列‘四大公子’的人物?”
“回主子的话,正是此人!”
袁谭在历史上虽然也有着一定程度的勇武之名,但无论那方面的评价都远远不如“锦马超”和“小霸王”。可在这个世界他竟然能和后两者齐名于世,这自然让刘煜觉得奇怪之至,看来应该找个时间见见这位名满天下的“白马公子”了!有了这个打算后。刘煜又问道:“袁绍的次子袁熙也投降了吗?”
“没有,袁熙自从在邺城败给主子之后就没有回过安平,他一直是和吕布、卫仲道在一起的!”
唐周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刘煜:“据说吕布和卫仲道在南皮城破后就带着近千亲卫突围而去。不知所踪了。你知道他们的去向吗?”
“奴才知道。吕布和卫仲道以及袁熙等人带着那近千亲卫渡河进了青州。因为他们全部是骑兵,所以奴才没办法掌握他们准确的所在。不过,根据他们前进的路线分析,他们应该是朝着徐州去的!”
徐州?他们不会是想要投靠陶谦吧?哼。但愿陶谦你不要给我一个进攻徐州的借口!刘煜哼了一声后。转而问道:“公孙家的现况你知道多少?”
“回主子的话,公孙家目前的实力基本上都集中到了带方郡,就连青州的公孙瓒都把自己直属军队带到了东莱的牟-平-县,准备从那里坐船过海到带方去。正是因为公孙瓒的离去和青州世家豪族的自守,卫仲道他们才能趁着主子派人去接收青州的空档从容过境。”
不知道卫仲道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点?刘煜一边对他们的好运感到惊叹,一边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公孙度和公孙瓒这些人在离开任地时没有趁机劫掠当地吧?”
“这倒没有。不过公孙瓒在离开青州时命令军队搬空了他所控制的所有郡县的府库和粮仓,虽然不知道确切数目,但到目前为止。已经运走了十一艘楼船,而剩余的物资还有三分之一左右。至于公孙度和在其它地方掌权的公孙族人则稍微好一些。他们基本上都给主子留下了十分之一的物资!”
该死的公孙家,不但不给我送嫁妆,反而还拼命的从我口袋中捞钱,难道他们认为这是在收取聘礼吗?!虽然心中已是骂翻了天,但刘煜却依然用淡淡的语气问道:“跟着公孙家去征战三韩的军民有多少?”
“包括公孙度和公孙瓒在内的公孙家子弟一共带走了八、九万士兵,再加上他们家的一万私兵,这次公孙家征战三韩可调控的兵力在十万左右。至于愿意定居在三韩的老百姓嘛,经过初步估计,大概会有二十万人以上。”
“居然有这么多的老百姓愿意跟公孙家走?”这真是让刘煜意外!各地的平民百姓应该都通过宣传队知道了刘煜治下百姓的幸福生活了,他们怎么还会跟着公孙家跑到人生地不熟的三韩去呢?
“主子,其实那些百姓之所以愿意跟随公孙家,是因为他们颁布的一个政策。”
“什么政策啊?”刘煜有些好奇了。
“那个政策其实也是学自主子您的!公孙家说,凡是参加他们军队的人都可以在占领三韩后获得二十亩耕地和两个三韩奴隶。即使士兵阵亡了,这些奖赏也会落到他的亲人身上。而且战功越大,战后所能分得的土地和奴隶也就更多!那些百姓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军属,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公孙家的关系户和个别对主子的统治不服的蠢货!”
公孙家这一招用的不错。不但安定了军心,而且还提升了士气。他们让军属随行也是一个好办法,占领一地就安居一地。这不但能很好的稳定占领区,还能让士兵为了亲人而产生一种只能进攻不能撤退的信念。高,实在是高,看来公孙家还是有能人的啊!
刘煜一边赞叹着在幕后为公孙家策划这一切的高人,一边随口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唐周沉默了一下,接着便以极度惭愧的声音说道:“主子恕罪,奴才将‘千金一帖’跟丢了!”
刘煜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回主子的话,奴才自从发觉轩辕山有可能是‘千金一帖’的总部所在地后。就加派了大批的精英前往调查。几天后奴才的人就在山中的一个占地数十亩的山谷中发现了很多窑洞石舍,经过分析后奴才的人得出了‘十天以前此地尚生活着百余人’的结论,但奴才安排在轩辕山四周的人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奴才就连那些嫌疑份子是不是还在轩辕山中都不知道了,请主子责罚!”
刘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那些嫌疑人真的就是‘千金一帖’的话。那就怪不到你身上了。毕竟人家可是在江湖上神秘了数十年的杀手组织,在隐踪匿迹上自然是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你这个新兴的情报网找不到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用自责!”
“谢主子不罪之恩!”
“好了,‘千金一帖’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找他们算帐,现在你的重点工作是调查好冀州、青州和幽北三郡。我们很快就要接收那些地方了,你得多注意一下当地官场、江湖形势。看看有没有人是对我们怀有敌意的,我不希望在我的治下还有违逆我的声音!”
“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主子再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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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历三九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刘煜在邺城接见了冀州降将的代表袁谭和青州门阀的代表孔宙。孔宙是光禄勋孔融的父亲,孔子第十九世孙,青州众门阀的领袖,也是青州最有势力的世家“孔家”的族长,一个六十多岁还龙马精神的慈祥老者。
对于这样的人物刘煜自然是不会怠慢,先是简单而又不失热情的表达了刘煜对青州归附朝廷的欣喜,接着又主动的示意说他绝对不会侵犯青州各门阀的正当利益,最后刘煜也暗示了让孔宙回去警告青州各门阀不要对刘煜的命令阳奉阴违。
而对袁谭刘煜就没这么和蔼了,一来历史上对他“刚愎自用”的评价影响了刘煜,二来刘煜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和他磨鼓。考虑到袁家在冀州的势力,刘煜直接一个魅惑之术就拿下了这位袁家冀州分支的新家主。
而同时被刘煜用魅惑之术招待的还有在战败后被俘虏的郭图、逢纪以及颜良、文丑。这四个人可是冀州文武两道的标志性人物,有了他们的绝对效忠,相信对于在短时间内安定冀州是有莫大的帮助的。
在留下了郭嘉和钟繇全权处理冀、青二州的事情后,刘煜悄悄的带着任红昌她们回到了洛阳。当然,刘煜走的这么急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偷懒,而是因为三天之前刘脩就传消息给刘煜,让他尽快回洛阳。可没想到刘煜居然会被那些琐事给缠了三天,所以刚把事情交代完,他就带着自家女人先一步回去。
至于鸾凤卫和背嵬军么,一来传送魔法阵没有大到能把数千人全部传送回洛阳的地步,二来许褚和咯丽儿他们还要押运刘煜收到的战利品和礼品,所以他们就得用走的。当然,刘煜的行踪是要隐藏的,他可不想外人知道他有瞬息千里的能力!
“脩儿,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害我这三天老是惦记着。”一出传送阵,刘煜立刻问道。
刘脩很是干脆的直说重点:“夫君,徐州有变……徐州陶谦现在是内忧外患。处境很是不妙。在外,孙坚的大军已经占领了丹阳和广陵,目前进驻到了白马湖一带。准备进攻淮安和盐渎。在内,陶谦身患重病,身体状况每日愈下,他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不但不为父分忧,反而在外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争权夺利,内斗的厉害。”
对哦,在历史上陶谦好像就是在这两三年之内死的。我要在这个时候进入徐州吗?这是一个适当的时机吗?刘煜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徐州的那些官员有什么表示?”
“陶谦麾下重要的文臣武将和徐州的陈、糜、赵三大家族都没有介入夺权之争,那些跟着陶商和陶应闹腾的都只是些小官员、小家族!”
刘煜想了一想,才说道:“算了。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让他们闹去吧!”
“可是,”刘脩看了刘煜一眼,说道:“在三天前。陶谦上表。说要告老还乡,请朝廷另派能臣前往徐州上任。”
好个陶谦,在历史上就送徐州予刘备,在这个时空里又将徐州献给了我,他有什么目的呢?……嘿,管他有什么打算呢,别人白送的礼物没理由不收啊!
刘煜沉吟了一会儿,对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刘脩说道:“脩儿。你代我下令,命扬州将军张辽和在扬州训练‘锦帆营’的甘宁出兵徐州压制孙坚一下。记住。你要叮嘱他们别和孙坚军正面决战,只要小打几仗威胁孙坚一下就好了。现在可不是和孙坚开打的好时机!”
刘脩点了点头,轻柔的说道:“妾身知道了!夫君,你还有什么交代吗?”
“我们接收冀州、青州和幽北的事还要你多多费心,派赴各地的官员的能力倒是其次,我们首重的应该是忠心。郭嘉那些人就先让他们呆在冀州和青州好了,等我从徐州回来后再调他们回洛阳。”
“好的。”刘脩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微有忧色的问道:“夫君,你是准备一个人去徐州么?”
刘煜微微一愣,看着刘脩说道:“脩儿,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心宝贝儿呀,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夫君的打算。”看到刘脩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刘煜赶紧解释道:“徐州的问题越快解决越好,所以我才想要独自过去。以我的脚程,最多五天就能赶到那里。为了给我军减少一些麻烦,也为了让徐州百姓早日回到和平的生活,我只能这么做。何况以我的武功,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脩儿你就放心吧!”
刘煜语气中隐含的坚持不但让刘脩打消了继续劝解他的念头,还令她主动的为刘煜拦下了其她想要进言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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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历三九六年八月五日,在天下人为刘煜仅仅只用了五个月就拿下了冀州和青州而感到惊骇的同时,刘煜到达了徐州的州治所在——彭城。
趁着夜色的掩护,刘煜马不停蹄的潜入了陶谦的府邸。从一个仆人那儿知道陶谦的确切住址后,刘煜避开侍卫,顺利了进入了陶谦独居的那间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屋子。虽然刘煜的视线不被夜色所蔽,但他还是点燃了屋内的蜡烛。当然,刘煜事先就站好了位置,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影像印在窗户上的。
也许是病中的老人无法安睡吧,烛光刚一闪现,陶谦就惊醒了,用嘶哑而又虚弱的声音喝问道:“什么人?”
看着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一方豪雄现在这形如枯槁的苍老模样,刘煜不由得兴起沧海桑田的莫名感觉,随口应道:“是我。”
和刘煜有过一面之缘的陶谦借着烛光看清了他的模样,不禁一脸惊异的说道:“刘相爷,竟然是您!”
这时候听到了声响的值夜侍卫来到了窗外,轻轻地询问道:“主公,您没事吧?”
陶谦神情复杂的看了刘煜一眼,扬声说道:“你们退下吧,老夫想要静一静。”也许是他最近常常夜不能寐的原因吧,窗外的侍卫没什么犹疑的遵命离去了。
刘煜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等到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后。陶谦才带着咳嗽声说道:“相爷,请上座,真没想到您会亲自前来。”
刘煜呵呵一笑。依言落座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想要把徐州还给朝廷呢?”
陶谦脸色微变的说道:“相爷这是怎么说的呢?徐州一直都是大汉的疆土,又怎么能用‘还’这个字眼呢?”见刘煜神色未变,陶谦不禁正色说道:“不管相爷您信不信,微臣却一直都是以大汉臣子自居的。虽然微臣一直没有遵奉过洛阳朝廷,但那也是因为国有二主以致微臣拿不定主意而无所适从罢了。微臣绝对没有想过要背叛我大汉的,望相爷明鉴!”
挑挑眉,刘煜看着陶谦淡淡的问道:“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在洛阳朝廷和长安朝廷之间下定了决心、拿定了主意了?”
“是的。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凭相爷您的军势,这天下迟早都得奉洛阳为都!”陶谦病殃殃的声音中却透露着强大的信心。看来他是很看好刘煜的!
“呵呵,你这么做也是想要为你陶家保一份富贵吧?”刘煜轻笑着问道。
“不错。”陶谦毫不掩饰的说道:“微臣的那两个儿子都是不成气的家伙,微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们安排下一个富足而安逸的生活,其它的也就别无所求了!”
刘煜斜眼看着他。带着些调侃的问道:“听说你那两个儿子现在很不老实啊?”
陶谦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两个不成气的家伙还妄想执掌徐州大权。要是徐州真交到他们手上,那对徐州的百姓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
“呵呵,他们现在也只是在小打小闹,你也不用太在意的!”
陶谦带着些苦笑的意味说道:“那两个孽障现在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正缠着微臣为他们去求亲。一个看上的是曹豹将军的掌上明珠,而另一个则看上的则是徐州别驾司马糜竺的亲妹。”
刘煜了然的一笑:陶谦的这两个儿子还没有笨到家嘛!一个想要通过曹豹这个徐州军方第一人来获取军队的支持,而另一个则希望通过独揽徐州经济大权的糜家来控制徐州的经济命脉……
为了将徐州平稳的收归国有,刘煜对陶谦用了魅惑之术。当然。为了他的这条忠狗不至于在两三年之内就消失,刘煜大方的让他服下了九花玉露丸和固元丹。虽然可能治不了本。但却绝对可以治标,保证陶谦在十年之内活蹦乱跳的。等徐州完全被刘煜掌握后,他再将陶谦调回洛阳好好治病。相信以华佗、吴苋等人的医术,再让他多活个二三十年来为刘煜卖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多谢主子赐下的神药,奴才觉得自己已然大好了!”运功化开药力的陶谦满脸喜色的恭声说道。
“嗯,叫你的两个儿子到这里来吧!”
“是,主子。”
等陶谦向屋外的侍卫下达了召见儿子的命令后,刘煜又问道:“徐州的形势你现在还能完全掌握吗?”
“没问题的,主子。”陶谦先向刘煜保证了一句,然后解释说:“徐州最为精锐的部队‘丹阳兵’一直都控制在奴才的手里,没有奴才的授权,绝对没有人能指挥得动。而曹豹也是奴才一手带出来的,他对奴才绝对是忠心耿耿的。虽然他在孙坚的进攻中丢了丹阳和广陵,但因为撤退及时,实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相信凭借淮安和盐渎两大互为崎角的坚城,必可另孙坚不得越雷池一步。”
刘煜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外患的确不用考虑,有张辽和甘宁的牵制,曹豹绝对可以挡住孙坚的进攻的!那么内忧呢?”
陶谦自信的说道:“主子,不是奴才自夸,奴才在徐州还是很有些威望的。只要奴才出来理事,那些跟着奴才那两个不成气的儿子闹腾的官员、豪族自然就偃旗息鼓了。至于徐州的三大豪门都是识时务的人,奴才这次上表归顺就是得到了他们的暗示!”(未完待续。。)
第1215章 控徐州,暗偷-窥
徐州的三大豪门,即是指陈家、糜家和赵家。其中陈家是老牌的政治世家,虽然比不了大小六家族的辉煌,但族中也出过很多的县令、太守,可以说是徐州三大豪门中掌握实权最多的一家。
而糜家则是富可敌国的累世商家,天下五大巨贾之一,到了糜竺这一代更是以商入官,成为了掌控徐州财政大权的别驾司马。
至于赵家则是书香世家,徐州士林的领袖,虽然不像陈、糜二家那样掌握着实权和财富,但他们却代表着徐州的口舌,人脉之广也是前二者所不能比拟的。
刘煜以前就听说过陈家对他极有好感,当今陈家家主陈圭的侄子、“天地会”总舵主陈敬南就曾经表示过希望刘煜能入主徐州。
而刘煜是糜家除了兴昌隆商社外最大的贸易伙伴,刘煜对商人的宽和政策也很对他们的胃口,因此糜家对刘煜的支持也在情理之中。
真正让刘煜意外的是赵家,要知道他在士林中的名声一直不大好,他的很多行为都为读书人所诟病,因此刘煜完全没有想到作为徐州儒生领头羊的赵家也会属意他来控制徐州。虽然猜不透赵家的真实意图,但这件事对刘煜来说毕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他也就没有浪费脑力过于深究。
而这时候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也到了,刘煜的注意力立刻转移。
“父亲,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啊。这么晚了还把孩儿们叫了起来?”随着这声有些不敬的话语,两个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神情倦怠的年青人走了进来。
看到坐于上首的刘煜时,这两个人中胖一些的那个指着刘煜很不客气的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我父亲?”
刘煜还没有表示,陶谦就已经跳起来破口大骂道:“放肆,你这个孽障怎么可以这么跟主子讲话!”
也许是陶谦那活力非常的动作和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他的两个儿子忽略了他话中的含义了吧,陶商和陶应竟然不再理会刘煜,指着他们的老爹异口同声的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父亲,你大好了?”
可能是因无法释怀两个逆子对刘煜的不敬吧,陶谦冷冷地说道:“怎么。让你们失望了?”
陶商和陶应再一次异口同声的说道:“父亲能够病体痊愈,儿子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失望呢?”
瘦一些的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刘煜。一边上下打量,一边神情复杂的问道:“就是你治好了我父亲的吗?”
刘煜暗中制止了想要再次跳脚大骂的陶谦,对他们点了点头,接着刘煜就在这两个不孝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机。那个胖一些的更是怪声怪气的说道:“未知阁下尊姓大名。我们哥儿俩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你的救父之恩啦!”
刘煜微微一笑。没有作答,旁边的陶谦神色恭敬的说道:“这位就是当今相爷,也是徐州的主人!”
“什么?”明显不是双胞胎的兄弟俩再一次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道:“你竟然让一个外人当徐州之主?父亲,你老糊涂了吧?”
“放肆!”陶谦厉声道:“坐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外人,他是你们老爹我的主……”
陶商和陶应并没有在听他们老爹述说刘煜的身份,反而对着刘煜大骂道:“你这个贱民到底对我父亲下了什么药,居然哄的他把徐州给了你。爷爷今天就废了你,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讹诈的……”
他们这对刘煜极为不敬的话语刺激的陶谦抖手就是两掌。被打的萎靡倒地还吐了好几口血的陶商和陶应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陶谦,吃吃艾艾的说道:“父亲。我们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就对我们下此毒手?”
“外人?哼!”重伤了儿子的陶谦神色冷酷的说道:“你们两个孽障知道什么?!这位可是空前绝后、英明神武、无所不能……”
陶谦加在刘煜身上的诸多形容词让刘煜很是好笑,忍不住站了起来阻止了他的赞溢之语,对那半躺在地上因过度的惊骇而张嘴无语的陶氏兄弟笑了笑,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丢过去了两个魅惑之术。这并不是刘煜觉得陶氏兄弟有什么利用价值,只是心软的刘煜不忍心看到他的忠狗在他的眼前上演一幕父子相残的人伦惨剧而已!
搞定了陶氏父子之后,刘煜并没有停留在徐州接见其他人,反而在命令陶谦执行归顺计划后就于当晚就悄悄的离开了彭城。当然,刘煜没有立刻回洛阳,反而准备到白马湖那儿去观摩一下孙坚的军势。
没有惊动在淮安和盐渎一线布防的徐州军和驻扎在白马湖的孙坚军,刘煜凭借绝世的轻功将两个敌对阵营的状况了解了个大概,经过他的初步估计,孙坚军应该是没有余力再战斗下去了。
因为江东处在山越、袁术和刘煜这三大敌对势力的包围中,所以它能够外派出来远征徐州的军队数量就不是很多。经过数次战斗,自然会减员一些,而被占领的丹阳和广陵也需要留下一部分士兵来防守,因此孙坚驻扎在这里和徐州军对峙的军队人数已经不及离开江东时的一半了。不过孙坚在安营扎寨时立起了很多的空帐,又让麾下士兵轮番出营训练,所以远远的看去依然是兵强马壮、声势浩大。
在得出了孙坚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绝对无法继续深入徐州的结论后,刘煜放下心来,决定回家。因为心情轻松又没有什么要紧事的原因,他没有像来时时那么匆忙。反而更像是游山玩水的往回走。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竟被刘煜在离孙坚军营七八里的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绝佳的景点。那是一个位于山林中央、占地仅十余亩的小湖,湖水波澜不惊。清澈见底,碧绿如玉,再加上无数环绕在岸边的野花香草,其景真是雅致之极,让人疑是在人间仙境。
虽然现在已经时近中秋,但这徐州的天气依然有些炎热,看着湖中流转的水光。早已经寒暑不侵的刘煜突然兴起了游泳的念头。四顾无人,确定自己的春-光不会外泄密后,刘煜脱-光衣服将之藏在飞禽走兽无法顾及的地方。然后迫不及待地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水面被突然不告而入的入侵者激起层层涟漪,荡漾开去,水光闪动,耀眼生花。湖水直接与刘煜的肌肤作亲密的接触。清凉的感觉由皮肤表层。势如破竹的攻向体内,直达灵魂的最深处。舒畅痛快的感觉从体内弥漫开来,到达刘煜的每一寸肌肤。舒服,实在是舒服啊,简直让刘煜想就此永远的沉浸在这湖水的怀抱里。
将自己沉入湖底,感受着湖水给他的微微压力,就象无数只纤纤玉手在他浑身上下轻柔的按摩一般,任何负面的情绪在那一刻完全的被清冽的湖水一扫而空。在碧波荡漾的湖水怀抱中。刘煜下意识地放松全身的肌肉,在与湖水亲密的接触里。他的心安静下来。
随着刘煜在湖底,自然地断绝了后天呼吸,进入先天境界,体内时刻都在运行着的“长生诀”真气更加生机勃勃地运转起来。每一息运转都带来更加饱满的生命力,在刘煜的经脉中如行云流水般的运转不息,没有半分滞涩。
刘煜盘膝坐在湖底那软绵绵的淤泥中,抬头仰望天空。真美啊!原本碧空如洗的蓝天,透过湖水的过滤,变的如碧玉一般的晶莹透亮。一缕缕中秋的阳光,在湖水的折射下,探入湖底,带着七彩的光泽,照在湖底的各色生物,更将这迷人的环境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湖底摇曳着的水草丛中,穿梭着各色不知道名字的小鱼,活泼自在的享受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湖底生活,丝毫不因为刘煜的不请自来而显的丝毫慌张。还有些好奇的小家伙们,不住的用它们的身体轻轻磨蹭着刘煜的肌肤,在他浮散在水中的长发中穿行,以表示它们对刘煜的亲近。
就在刘煜惬意万分的时候,他突然感应到有人在不断的接近。
“尚香妹妹,你说的好地方到底在那里啊?”以刘煜的超强耳力,即便是有着湖水的阻隔,却也依旧能够听见那恬静温柔的声音。
“玲姐姐,你不要急,马上就到了,你一定会喜欢的。”这声音同样的悦耳,还带着一份高雅,一份自信。
看来这是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尚香,另一个名字中也必然有个“玲”字了。算了,不管她们了,既然我都能找到这个地方,那么别人也自然是可以找到的……刘煜打定主意不予理睬,安然如泰山般的稳坐于水草中、淤泥上,静听那悉悉梭梭的穿过树丛、踏过草地的声音。
“好美哦……”前面那个恬静的声音中添了一份惊喜,这是那个叫“玲姐姐”的女孩子的声音。
“玲姐姐,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这是那个叫“尚香”的女孩子的声音,言语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这里简直像天堂一样,太美了!尚香妹妹,你是怎样找到的?”“玲姐姐”的声音透露出她对这里的美丽景色是极为喜爱的。
“我也是在来这里狩猎时偶尔发现的,我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这山谷里有这么美的地方。玲姐姐你瞧,这水多好看啊,像翡翠一样的漂亮!”从这个“尚香妹妹”那雀跃而稚嫩的声音来分析,她应该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
“是啊,尚香妹妹。啊,这水好凉快哦!”头上传来拨水声,刘煜抬头一看,竟是一只纤纤小手在拨弄着碧湖的清水。而湖水似乎也喜欢被那只可爱的小手拂弄,发出了悦耳的水花声。
“真可惜,珑儿有事没有来。不然她一定也会喜欢这里的。尚香妹妹,下次我们再来的话,一定要叫珑儿一起来哦!”从“玲姐姐”的话语中来看。她们还有一个叫“珑儿”的好朋友,只不过这次有事并没有跟她们一起来。
“好啊,干脆我们明天就叫珑儿姐姐一起来吧。”“尚香妹妹”轻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说道:“玲姐姐,你看这里的水多清啊,不如我们洗个澡吧?”
“在这里洗澡?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呢?”“玲姐姐”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更多的还是羞涩。
“怕什么。这里可是我们江东军控制的地方,我早就让人守在外面了,绝对不会让别人进来的。而且这里那么隐蔽。四周都给树木草丛阻隔着,不会让别人看见的,玲姐姐你就放心吧!”“尚香妹妹”的声音当中充满了自信。
不过她的自信显然是盲目的,因为刘煜就看见了啊!可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刘煜毕竟已经在湖底呆了两三个时辰了。就算她有派人事先清场也是找不到刘煜的。这可不能说人家江东军是在偷懒怠工!
正在犹豫要不要现身的刘煜突然灵光一闪:江东军?尚香妹妹?玲姐姐?珑儿?这四个关键词让刘煜联想到了很多,他想他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女孩儿的身份了!那个叫“尚香”的女孩子应该就是孙坚的女儿,据说她今年刚满十三岁,大名叫“孙仁”,小名叫“孙尚香”。而“玲姐姐”应该就是排在“绝色榜”第六位,年底就要满十六岁的‘名门淑女’乔玲。至于“珑儿”,自然就是乔玲的双胞胎妹妹,“绝色榜”中人称“凌波龙女”的乔珑!
本来还打算当一个君子的刘煜。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定主意要一饱眼福了。谁让孙尚香这个自满的女孩子是处于他的敌对阵营呢?
“可是……”乔玲的语气中还是显得有些犹豫。可孙尚香是什么样的人啊,她可是相当的自以为是的。在历史上她就是因为坚持要把刘阿斗带回江东去探望吴夫人而和张飞、赵云交恶,最终使得夫妻决裂分居的。
如果孙尚香不是那么自以为是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主意。不过话说回来,女人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受不了,而这其中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自以为是。在刘煜看来,女人可以不漂亮,可以不温柔,但是却不可以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女人不是成天给你惹麻烦,就是成天给你找麻烦,要不就是做出自以为聪明其实却非常愚蠢的事情让你郁闷到死。
“这样吧,既然玲姐姐你那么担心的话,干脆你布一个‘迷雾阵’将这里罩起来吧!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也看不见了啊,我知道这可是难不倒你的!”孙尚香的口气愈发证实了刘煜的猜想,看来她的确是一个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即使她现在还不能称之为“女人”。
刘煜暗中摇了摇头:且不说乔玲能不能布出一个可以将这个占地十余亩的小湖全部笼罩起来的大型迷雾阵,就算乔玲真的布的出来,但强中自有强中手,碰到像我这样的绝世高手还不是白搭?!
“妹妹你也太看得起姐姐了……‘迷雾阵’姐姐虽然可以布出来,但想要将它布得如此大那可就不容易了!”乔玲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那就算了吧。来,玲姐姐,别害臊了,我们一起洗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悉里索罗的宽衣解带声和一声金属物与石头轻撞的声音,看来她们中的某人应该随身携带着武器。以刘煜的经验判断,那件武器多半是一把轻型的短兵器,就像分水刺和细剑一类的东西。
“玲姐姐,你既然已经脱好了,那你先下水看看凉不凉,深不深啊!”这孙尚香还真有点江东公主的派头,指使起人来毫不客气。
“好凉快啊。”随着乔玲温柔而舒畅的声音,一双洁白如玉、可爱无比的莲足踏进了碧水湖中。只见她莲步轻移,慢慢向水潭深处刘煜的所在走来。接着又是另外两条修长的**也慢慢深入水下,在水光的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闪着如玉般的光泽。那如被鬼斧神工裁减过的**完美的轮廓,无半点瑕疵的雪白肌肤。甚至走动时那牵动的肌肉也完全映入了刘煜的眼帘。
刘煜一下子呆住了,脑子里空空的,忘记了一切。只剩下这无边的春-光,脑内眼前只晃动着那两对耀眼的**,想不到这两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的**都是如此的诱人。此刻世界上的一切,都似乎离刘煜是那么遥远。时间、空间似乎都凝固了,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为了眼前的这一刻。
哗哗的水声入耳,两个少女笑闹着向刘煜处身的位置走来。已然处于先天胎息的刘煜竟然下意识的屏住了早就停工了的口鼻。身体也不敢稍有异动,只是这心中的期待却更重了。
水声渐近,终于刘煜看到了两具美得眩目的女-体。左边的少女有着令人窒息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曲线惊人,动人心魄。右边的少女虽然不如左边的少女般有着令人无法喘息的身材,但是却拥有另外一股青涩之美。是那么的小巧可爱。玲珑动人。同样光洁平滑的小腹,同样纤细柔软的腰肢,同样美丽修长的**,在水中向刘煜散发着同样诱人的光泽。
看着两双**慢慢接近,刘煜贪婪的目光也在四处探视。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一双深幽如夜空的双眸发现了刘煜的存在。几乎是立刻的,那双诱人之极的眼睛中现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叫。
这位既有骄人的身材又有迷人的眼睛的女孩子如美人鱼般以优美的姿态划出水面。声音中充满了惊恐的味道:“尚香妹妹……水下有人……”
做缩头乌龟不是刘煜的作风,而且他的衣服还藏在湖边的树洞中呢。刘煜长身而起浮出水面。姿势幽雅的踏着水面,缓缓的漂向岸边,脑中构思着如何措辞,浑然不觉自己的作为落到两位衣衫不整的小姐眼中,是在向她们显示自己的实力,企图让她们打消逃跑的念头。
当刘煜还在思量该怎么说话才不算失礼时,就听到一声惊呼和一声娇斥:“淫贼,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刘煜此刻的形象,的确是诡异至极。原本束缚在脑后的飘逸长发,如今显得散乱不堪,并遮住了他的脸。透过他**的头发,刘煜脸上的两只眼睛闪烁不停,看在两个少女的眼里却是认为刘煜在打着坏主意。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健美的身躯完全呈现两位少女的眼里,更增加了她们的恐惧。就连刘煜挂在嘴边的微笑,在她们的眼里也变成了不怀好意的淫笑。
那声惶急的尖叫声吸引了刘煜的注意,他的目光一凝,立刻就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无限-春-光所吸引。只见两朵出水芙蓉展现在他的灼灼目光之下,发出惊叫的是先前看到刘煜的那个拥有骄人身材和迷人眼睛的姑娘。如果刘煜所料不差,她应该就是以温婉气质迷倒了江东包括烈火公子孙策在内的万千英杰的乔玲。
现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仍然充满了惊恐与羞涩,看着刘煜显得楚楚可怜。一张如芙蓉般的精致面庞,细腻的如同用毫无瑕疵的白玉雕刻出来的。五官的布置若夺天地造化般的完美,丝毫的改变都会有损她的美感。娇小的琼鼻,一张一息急促的喘息着,显示着她仍然惊魂未定。樱桃般漂亮的嘴唇微微开启,露出洁白的贝齿。
再看她匆忙间只能披上一件白色的丝制长裙,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胸前,丝毫无法遮住那如山川般起伏的美好身段。长长的头发上滚落的水珠和身体上的水珠一起慢慢地将长裙浸湿,而被水打湿的长裙丝毫无法给予这上天赐予的完美体态以充分的遮蔽,反倒是给人以云山雾绕的朦胧感,更添几分诱-惑。
注意到了刘煜的视线所及,乔玲的脸更红了,艳丽的红晕不断的扩散,刘煜甚至可以看见她裸-露在外的粉颈上,也荡漾着淡淡的红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