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德川家,预见性
拉着静御前破水而出,人还在半空,刘煜就看到了临江而立的明智玉子。
虽然因为刘煜的出现,明智玉子的俏脸上布满了欢喜,但从她青白的脸sè,刘煜却可以推断出这个小女人一定没有听话,多半从他入水后就一直站在江边,她的身体已经表现出不堪寒气侵袭的趋势了。
搂住几乎失去了自身行动能力的明智玉子,刘煜对着欢喜的涌过来的石川五右卫门等人略作示意,即刻抱着瑟瑟而抖的明智玉子飞跃到安全区域,一句废话也不说的全力运功,为她驱寒。
大约十分钟之后,明智玉子体内的寒气才算是全数驱散干净,恢复了行动力的她伸展双臂,紧紧地搂住刘煜的脖子,微泣道:“煜殿,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人家都快冷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刘煜狠狠地在明智玉子的翘臀上拍了一记,没好气的责怪道:“我不是让你在这边等着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居然跑进雾区,你傻啊……”
明智玉子没有说话,只是在刘煜的怀里扭了扭,一派“有夫万事足”的小女人姿态。
拿明智玉子没奈何,刘煜立刻瞪向石川五右卫门,后者打了一个寒颤,干笑道:“主公,玉子是趁属下不备跑到江边的,她还威胁属下不准靠近,否则她就要跳江……”
见刘煜的神sè依旧是冷冷的,石川五右卫门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求助似的看向明智光忠和小笠原少斋,可那两个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不肯回应他的视线。让石川五右卫门忍不住在心中连声咒骂“没义气”。
有些承受不住刘煜的目光,石川五右卫门眼珠子一转,突然道:“主公,你带上来的这个姑娘好像有些不好了……”
刘煜偏头一看,却见静御前面sè发青,也是一副中了寒毒的样子。
“怎么搞的?”刘煜伸手握住静御前冰凉的小手,一边运功一边问道:“你不是借用了河童的能力吗?怎么还会受到寒气的侵袭?”
有了刘煜的帮助,静御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sè逐渐恢复,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出水的那一刻,河童附体的时间就到了……”
明智玉子将大量静御前的视线收回来,哼了一声。腻在刘煜怀里,痴缠道:“煜殿,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跟你一起从江里出来?”
“这是安培神社以前的大巫女静御前,现在是我的专属侍女……”刘煜有保留的将“寻宝”的过程简要的讲述了一遍,又将背负的那一大袋宝石珠玉展示出来。
“幸好你没有出事……”明智玉子有些后怕的在刘煜华丽蹭了蹭。接着又满面疑惑:“我们明智家的宝藏绝对没有那么丰厚,恐怕光是煜殿你带出来的这几个人头大的夜明珠就足以抵过我们明智家宝藏的总价值了……”
石川五右卫门舔了舔嘴唇,一脸遗憾的感叹道:“真是可惜啊,那么多的宝藏。如果能够全部起出来,主公根本就用不着战斗。直接买也能买下整个世界了……”
刘煜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不以为意的挥手道:“好了。虽然宝藏没有全部起出来,但我带回来的这些也足够我们钓鱼城前期的发展了,我们还是早rì回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到千杏攻打德川城……”
其实,刘煜并不担心德川城的攻略,他非常的相信上杉千杏的军事能力,也明白现在织田家烽烟遍地的局势,没有织田家的援助,以德川家康一家之力,绝对不是上杉千杏的敌手,德川城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刘煜之所以急着会钓鱼城,完全是想要早一天的弄明白七彩宝玉的玄虚。虽然在接触的一霎那,七彩宝玉传给了刘煜很多有用的信息,但那只相当于“简介”而已,真正的内容还需要刘煜找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静下心来慢慢的“阅读”才行!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比钓鱼城更加安全的所在了。
要知道,钓鱼城已经成为刘煜的属地,按照玛瑞思的说法,钓鱼城的气运已经和刘煜紧紧相连,也就是说,钓鱼城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天道的掌控,换句话说,那就是安培晴明已经不能用“地震”“旱涝”这些手段帮助织田家对抗钓鱼城了。
再加上钓鱼城内成千上万的优秀属下,可以有效的防御织田家方面的明攻暗袭,故而对于刘煜来说,这里是不折不扣的“安全之地”!
策马返程时,因为多出来一个人,明智玉子就很“大度”的将自己的马匹让给了静御前,她自己就腻在刘煜怀里,和刘煜共乘一骑。
刘煜带着众人原路返回,当他们走出里许长,准备转过一方山体的时候,一种奇异的声响隐隐传来:呼!呼!呼……
明智玉子抬眼瞧向那边,呢喃道:“煜殿,那是什么声音?”
石川五右卫门倾听片刻,道:“是人的喘气声,好像在jīng疲力竭之后的呼吸!”
点点头,刘煜道:“不错,是这种声音!”
明智玉子嘀咕道:“听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石川五右卫门冷然道:“主公,前方情况不明,还是让属下前去探一探!”
明智玉子期盼的道:“煜殿,我们一起过去,以我们的实力,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的。”
刘煜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道:“走,我们去看看!”
将五十名旗本武士和明智光忠留在原地待命,刘煜带着明智玉子、静御前、石川五右卫门和小笠原少斋四个人轻悄如烟雾般的转过山体,直朝响动传来的方向掠去。
片刻后。他们穿过一片密林降来到声音传出之处,借着树干枝叶的掩隐,五双眼透过空隙,在灰暗的光线下。赫然发现前面呈现着一副异常惨烈的情景。
就在林地中间,是一片略呈椭圆形的不规则空地,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现在,空地里正有两个人在拼斗着,一个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浓眉大限,鼻直口方。相貌堂皇而威武……不过,此刻他的形象却大大降低了他原来那种十分威武的神韵。
他的头发蓬散,汗水满鬓,五官略呈扭曲。脸sè是灰白的,而在灰白中流露着无比的悲愤焦灼之sè,他那袭武士紧身衣也破碎翻裂,血迹斑斑。这人的对手,是个半秃着脑袋。一脸络腮胡的壮硕青年。
那中年人却似乎对壮硕青年十分忌惮,神sè颇为慎重,两个人如今正像两只斗鸡般互相盯视着缓缓移动,看情形。他们似是已战了很久了,那中年人固然喘气粗浊。就是这壮硕青年也大口喘着气,不过。这壮硕青年除了显得十分疲乏之外,却并未受伤。
在他们俩人旁边不远的地下,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躺着的姿态非常的僵硬和怪异,再加上他身子下一滩又浓又稠又刺目的鲜红血水,毫无疑问的证明这个人业已不是个活人了,只是一具尸体而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冷峻、作一身忍者打扮的英俊青年挺立林边,他双目冰冷尖锐,明亮如电,默默的注视着场中俩人的拼斗。
冷峻青年身后的一棵树木的枝桠上吊着一个人,这女人身上只穿着一袭月白sè的亵衣,而且这身亵衣也已条条撕裂了,那显然是一顿皮鞭毒打后的结果,自破碎的裂缝处,可以瞧见殷殷臃肿的鞭痕或是业已破开的伤处。女人像是晕死过去了,头无力的低垂着,浓黑的长发全垂拂下来,掩着面孔,正在微风里飘呀飘的……
树干后,明智玉子哼了一声道:“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女人……煜殿,不管他们孰是孰非,我们救下那个女人好不好?”
就在刘煜沉吟间,一直注目细瞧的静御前突然插话道:“公子,那个袖手观战的人奴家认识,他是德川家忍者大统领,有着‘鬼半藏’之称服部半藏!”
明智玉子问道:“你认识?”
点点头,静御前道:“德川家康经常来安培神社朝圣,我对他身边的亲信都不算陌生。”
刘煜低沉的道:“其余的几个人呢外?”
聚目注视;静御前似是有些纳闷的讶然低呼道:“奇怪了……”
明智玉子急巴巴的道:“快说,什么奇怪!”
看了刘煜一眼,静御前道:“那边除了那女人看不清容貌之外,其余的我都见过,全是德川家自己人!”
呆了呆,明智玉子道:“什么?全是他们自己的人?你是说,打架的,看打架的,还有那个躺尸的全是德川家的人!”
静御前也迷惆的道:“可不是,正在打着的两个人,那中年受伤的一个叫‘朝比奈泰朝’,是原今川家的重臣,后来因为德川家康迎娶了今川家的濑名姬公主,而转奉德川家,成为濑名姬的侍卫长。与他对敌的叫鸟居元忠,是德川家‘十六神将’之一,被德川家康誉为是‘武士之鉴’。那个已经死亡的好像也是‘十六神将’中的渡边守纲……”
石川五右卫门插问道:“你是说,这几个人都是‘德川家’武将中的好手了?!”
静御前点点头,道:“是的,全都是!”
眨眨眼,明智玉子不解的道:“但他们为什么自己打自己呢?看那种狠毒法,就好像在与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交手一样,双方全红了眼啦!”
石川五右卫门缓缓的道:“现在上杉家督正率领大军攻打德川城,德川家康本就兵少将寡,怎么还会让手下的大将跑出来内讧?真是奇哉怪也……”
淡淡的一笑,刘煜开口道:“依我看,‘德川家’之中有了叛徒,现在的场面。恐怕是在正家规、惩叛逆,不过,那叛徒似乎不肯束手就缚,打算拒抗到底呢!”
静御前颔首道;“公子英明。奴家完全同意公子的这个推断!而且奴家觉得,十有**成是那今川家旧臣朝比奈泰朝反了德川家了!”
瞪向静御前,明智玉子挑剔道:“你怎么知道的?”
淡雅的一笑,静御前毫无火气的道:“那朝比奈泰朝的神情惊慌悲愤,而与他对敌的鸟居元忠则只有狠毒凶恶之sè;朝比奈泰朝伤痕累累,鸟居元忠却丝毫无损,而且俩人功力又大致相若,由此观之。当然造了反的是朝比奈泰朝无疑了!”
“嗤”了一声,明智玉子道:“这又有什么稀奇的?我也看得出他们这些外表情形来,你凭什么便以此判断造反的是朝比奈泰朝?”
静御前淡然的道:“若非心头凄惶,怎会有惊恐悲愤之sè?只有处于困境中的人才会如此。而那鸟居元忠除了一脸恶毒之外就找不到别的了,可见他必定是追人的而绝非被追的。再说了,这两人武功相若,为什么朝比奈泰朝受了伤,他的对手鸟居元忠却依然无损呢?这证明了攻击他的人不只一个。以众凌寡则‘寡’大半就是这样的下场,玉公主你说对不对?”
望了一望斗场中的形势,明智玉子不服的又道:“你说朝比奈泰朝的对手不只一人,那么其他人呢?”
石川五右卫门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真心为自家义妹的观察力汗颜,忍不住插话道:“玉子。你看仔细一点,另一个对手显然已经被摆平在那里了!”
一边。刘煜也摇头笑道:“玉子,你没见那边掠阵的服部半藏,一双眼睛又狠又毒的一直盯着朝比奈泰朝转动,那叛徒多半就是朝比奈泰朝了!”
尴尬的笑笑,明智玉子埋首在刘煜怀里,强辩道:“其实呢,我也早就心里有数……只是,我故意要考一考静御前的推理能力而已……”
石川五右卫门似笑非笑的道:“考人家的推理能力?玉子,你还是自己留着掂量一下你自己!一个小迷糊还硬要逞能,真是的……”
恶狠狠地瞪了石川五右卫门一眼,明智玉子嘀咕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的优点可不在于推理,而在于理财……”
这时,前面空地上,朝比奈泰朝和鸟居元忠之间的拼战已经白热化,看情势生死胜负之分,怕就要立见当场了!
悄悄的,石川五右卫门问道:“主公,我们管是不管?”
沉吟着,刘煜道:“你说呢?”
眨眨眼,石川五右卫门一推二五六的道:“您是主公,自然全由您做主,属下绝对唯您马首是瞻!”
明智玉子也伸过头来道:“煜殿,我们出手,我可见不得有人欺负女人!”
刘煜淡淡的说道:“那朝比奈泰朝相貌方正,气宇轩昂,一脸刚烈之气,看样子不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但是,人心难测,谁又敢肯定呢?虽说我们现在正在攻打德川城,但若是德川家康肯听从千杏的招降,那我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他们德川家要正家现、惩叛徒,也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我们不便伸手……”
明智玉子撅起嘴,微带不满的道:“煜殿,你的意思是不想管了?”
点点头,刘煜道:“不错,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回钓鱼城,一些不相干的麻烦,还是以不管为妙!好了,我们离开!”
一下子扯住了刘煜的衣角,明智玉子低低的道:“煜殿,我们去问问!看看那个朝比奈泰朝究竟该不该死……”
摇了摇头,刘煜道:“一问就有麻烦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智玉子似乎颇有点悲天悯人的胸怀,她固执的道:“煜殿,问一问至少比不问好,问过之后,若他该杀,我们也心安理得的离开,若他不该杀,正可救他……这样一来,也免得rì后我们发现这人真不该受死而产生悔恨内疚……”
挑挑眉,刘煜失笑道:“玉子,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像是这种没原则良善的人物啊?你是怎么了,居然会说出这样充满了慈悲的话来?”
明智玉子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煜殿,你知道的,我曾经使用过七彩宝玉进行过‘预见’,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感染了一些神力,从那儿之后,我总会时不时的产生一些‘预感’,虽然不算是太明确的信息,但总是带有一些难以言喻的‘预见xìng’……”
刘煜眼神一凝,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预见xìng’倾向于让我们出手救下朝比奈泰朝?”
明智玉子不确定的说道:“可能不是救援朝比奈泰朝,我只是觉得,插手这件事,能够得到很大的好处……”
刘煜隔着衣衫摸了摸贴肉收藏的七彩宝玉,心中暗忖:我也有预见能力啊,怎么不给我一个信息呢?难不成,能够从这件事中得到好处的是玉子而不是我?或者说,有了玉子的提醒,我的“预知”有没有也就不重要了?!
见刘煜在沉吟,明智玉子又道:“煜殿,就算那朝比奈泰朝不值一救,可是那被吊起来的女人却不能不问,你想想,能将一个女人吊起来毒打的人还能有好的么?”
叹了口气,刘煜道:“好,就依你的意思!”
欢喜的一笑,明智玉子道:“煜殿,你最好了!”(未完待续。。)
第393章 管闲事,信仰树
大约是明智玉子兴奋之下的笑声稍高了一点,空地那边正在掠阵的服部半藏突然将目光投shè过来,神sè中充满了疑惑……
石川五右卫门微微皱眉,低声道:“主公,服部半藏可能发现我们了!”
明智玉子不以为意的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决定要插手这件事了!”
这时,百米外的服部半藏微微低头,他后颈处的皮肉猛然膨胀了起来,那情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后颈皮肤中冲出来一般……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还真的有一只鹰形生物从服部半藏的后颈处分离出来,冲天而起!
仰着头,明智玉子略微吃惊的道:“煜殿,那只鹰是怎么一回事啊?”
静御前在旁边解释道:“那不是鹰,而是隼,是几年前服部半藏跟随德川家康到安培神社朝圣时,安培晴明赐给服部半藏的通灵兽。那只黑隼不但攻击力不错,而且还善于追踪和侦察,听说服部半藏宝贝的不得了!”
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静御前又补充了一句:“奴家虽然对服部半藏了解颇多,不过他却不会知道奴家是什么人!因为像奴家这样的大巫女是不会单独面见接触外男的,更不会有外男敢于在安培神社中直视、打探我们的情况,奴家还是冰清玉洁……”
见明智玉子为静御前“心怀不轨”的说辞而嗤笑出声,不想她们起争执的刘煜看了看在自己这方头顶上空不住盘旋名叫的黑隼。挥手道:“别等人家叫破我们的行藏了,我们自己出去!”
于是,五个人齐齐窜出树林,站到外面空地的边缘上。
明智玉子的目光虽看着半空盘旋的黑隼转动。一边喃喃的说道:“它怎么不扑下来攻击我们呢?”
静御前淡淡的答道:“服部半藏未曾发令,它不会贸然行动的!”
举目瞧去,刘煜发觉那边的服部半藏也正睁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望向这边,显然,他是惊异又迷惑了,但无可置疑的,包括在他那惊异与迷惑的神sè中,还有一股炽烈的愤怒!
空场中。正在豁命拼斗的两人亦因刘煜他们的突然出现而各自跃退两边,这两人一面互相戒备,一面又迷惑不解的频频望向这里……
刘煜当先,一行五人缓步朝前走去。直到距离对方只有五六米远近了,他们才站立脚步,分开站好。
目光冷澈如冰的注视他们,半晌,服部半藏才微微仰头。寒凛凛的开口道:“诸位是碰巧路过,还是有所指教?”
淡淡的一笑,刘煜直言道:“我们有一件事弄不明白,想向阁下求解。”
看了刘煜一眼。服部半藏冷冷的道:“请讲!”
挑挑眉,刘煜道:“请问。你们为什么在此地拼杀?”
冷硬的一笑,服部半藏道:“无可奉告。”
刘煜微微的道:“为什么?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神sè突沉。服部半藏厉声道:“还请阁下注意措辞!这时我们的家事,自然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们,现在,各位可以请便了!”
“咦,这又不是你家的地盘,你凭什么要我们‘请便’?”明智玉子一脸骄横的说道:“要走也是你们走,我们要在这里歇脚!”
盯着明智玉子;服部半藏沉沉的道:“诸位,你们是存心来找茬的?”
明智玉子依旧摆出一副娇蛮大小姐的模样,大声道:“那要看你的态度而定!”
唇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服部半藏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煜又是淡淡的一笑,回答道:“很简单,只是问一问,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厮杀!”
略微犹豫,大约服部半藏觉得形势对他不大有利,他咬咬牙,十分勉强的道:“我们是在清理门户、惩治叛徒。”
果然被刘煜猜中了,他笑了笑,继续追问道:“谁是叛徒?”
服部半藏冷冷的道:“阁下问得太多了,这不关你的事!”
深沉的笑笑,刘煜道:“我这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既然遇上了,免不得要过问一番!”
有些愤怒了,服部半藏大声道:“为什么我非要告诉你们?”
挑了挑眉头,刘煜平静的道:“因为我们这样要求了,另外……”顿了顿,刘煜又接下去道:“如果你坚持不讲,而我又必须要知道的话,恐怕就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相信对于阁下来说,不会乐意见到那种情况的!”
双目暴睁,服部半藏狠狠的道:“你是在威胁我?”
刘煜“哟嗬”了一声,略带调侃的说道:“你真聪明,连我这么隐晦的表示都看出来了……”
服部半藏气急,他还来不及斥责,明智玉子又接上腔道:“我们只是问问事实真相,对你们德川家的家事没有任何的兴趣,你还有什么好磨蹭的?!”
微微一凛,服部半藏脸上的戒备之sè愈发的凝重,他看着明智玉子,冷冷的问道:“你知道我们是德川家的人?”
咯咯一笑,明智玉子道:“大名鼎鼎的‘鬼半藏’和‘十六神将’我们焉有不知之理?就连你方才从后颈处放出的那只扁毛畜生,我们也知道是你得自于安培神社……”
服部半藏变sè道:“阁下,你称呼我的通灵兽,在用词上最好稍加斟酌……”
哼了一声,明智玉子骄横的道:“要怎么斟酌?难不成要叫它‘服部大人’?!”
眼神一厉,服部半藏一字一顿的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挥挥手组织了明智玉子的胡搅蛮缠,刘煜笑道:“玉子。你少开口说话,还是让我这可以理喻的人来和服部大统领谈谈话!”顿了顿,他对服部半藏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请教的问题,服部大统领。哪一个是你所谓的叛徒?”
服部半藏似是尽力压制着他心中的沸腾愤怒,深深吸了一口气,面sè铁青的道:“手执双刀那个就是!”
是的,手执双刀的人可不正是朝比奈泰朝?他那一对武士刀,一把长,一把短,长的那把约有三尺,短的一把也有尺许。一长一短的两把刀全是纯钢打选,和普通修习二刀流的武者兵器有些不一样,想来他在其上应该自有一些得意的技艺。
沉吟了一会,刘煜故作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他应该是德川家中有着‘双刀将’之称的‘朝比奈泰朝’?听说他这个人风评还不错,是个难得的忠义之人,怎么就成叛逆了呢?服部半藏,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究竟是犯了什么叛逆大罪,竟值得你这位德川家忍者集团大统领亲自带人追杀?”
像是忍耐到了极限,服部半藏的胸口急剧的起伏了几下,猛然咆哮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得寸进尺的要穷根究底、无理刺探?本大人又不是你们的阶下囚,你们凭什么用问口供的形式对我说话?不论你们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须知我德川家的服部半藏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刘煜毫不动怒,平静的道:“别发火呀。谁在‘得寸进尺’,谁又在‘无理刺探’啦?我们只是开口问问,满足一下好奇心,这样也不成么?”
额头上筋丝浮起,呼吸急促,服部半藏大力的吸了几口气,沉声道:“我奉劝你们不要有太大的好奇心,更不要管闲事过了火,否则,那就是你们自己在找麻烦了……”
饶有兴致的挑挑眉,刘煜笑道:“怎么的,你反倒威胁起我们来了?”
服部半藏厉声道:“现在你们立即离开,本大人可以不予计较,再继续纠缠,你们就会后悔莫及!”
摸了摸下巴,刘煜云淡风轻的道:“好,你就让我看看待会是个怎么‘后悔莫及’!”
神sè是怨毒的,表情是痛恨的,服部半藏盯视着刘煜,皱眉道:“你们到底是谁?”
刘煜一笑道:“我想,现在不是你该发问的时候?!”
大约是冷静下来了,服部半藏脸上的愤怒少了不少,不过相应的,他的戒备却也多了很多。直视着刘煜,他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半路杀出来捣乱?”
点点头,刘煜道:“问得好,答案也非常简单,我们只是要搞明白,这位朝比奈泰朝朋友该不该死!”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服部半藏强忍怒意和不耐烦,继续问道:“这与你们有什么相干?”
冷冷的,刘煜道:“我是一个讲究‘义理’的人,惯常就是‘路不平,我来踩’!遇到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具有良知的人都会插手的……”
在明智玉子的嬉笑声中,服部半藏窒了一窒,才又吼叫道:“你们是故意来挑衅惹事的,你们是一心来找麻烦捣乱的;还编排这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唬人……”
刘煜笑笑,毫不掩饰的道:“既然你都清楚,有何必再追问?!”
似乎见不得这种“歪楼”的情况,明智玉子又将话题引回了原路:“服部半藏,回答我家煜殿先前的问题!”
狂笑一声,服部半藏道:“套用你们的一句话——何必追问!”
石川五右卫门yīn森的道:“服部半藏,如果你不回答我家主公的问话,那就永远也不要想开口说话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里,那边,浑身血汗交滴的朝比奈泰朝突然嘶哑的大叫道:“各位义士,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用不着询问服部半藏,在这里我便可以原原本本的向各位申诉个一清二楚!”
突然旋头,服部半藏刚烈的怒吼:“大胆叛逆,你还有脸在这里插言放肆?!”
朝比奈泰朝脸皮抽动,面sè惨白的抗声道:“我为什么不敢?你们暴虐专横。强人入罪,更忘恩负义,企图谋夺他人宝物,难不成还要求我忍气吞声、不声不响的束手就缚、引颈受戮?!”
大吼一声。服部半藏厉sè道:“好畜生,你还敢狡辩?”
在朝比奈泰朝对面,那一直和他对峙而没有闲心说话的鸟居元忠立时蠢蠢yù动,准备扑袭,石川五右卫门朝前走近两步,笑哈哈的道:“鸟居元忠,你可别动手,我不妨老实告诉你。在我们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你只要一动,我们说不得就要先将你摆平……”
鸟居元忠恶狠狠的瞪着石川五右卫门,但是他也清楚局势是怎么样的。当下只好暂时打消了攻扑的企图,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摆着架势。
沉喝一声,服部半藏蛮横的道:“不管这叛逆如何歪曲渲染,苦求哀告,也没有人能教得了他。谁也不能!”
淡淡的一笑,刘煜慢吞吞的道:“我看,我们先别说大话。等到我们双方决定了该怎么做以后,那时大家就会晓得能与不能了!”说着。他转对朝比奈泰朝道:“行了,你可以放心的陈述事实了。”
服部半藏愤怒的拦阻道:“叛逆之言。岂可证信?他断不会讲真话,决不会吐实言。没有一个犯过之人会承认他所犯之过!”
一仰头,明智玉子冷冷的道:“话是不错,但若朝比奈泰朝言来有所歪曲不实之处,你也可面对面,口朝口的对质呀!”
服部半藏气得脸孔铁青的道:“我没有这个必要!”
明智玉子笑嘻嘻的道:“恐怕你非有这种必要不可了!”
气的怒发冲冠,服部半藏大叫:“凭什么?”
看了刘煜一眼,明智玉子理所当然的道:“你说话当真幼稚!这种局势下还能凭借什么?当然是实力啦!你们打不过我们,自然就得老老实实地听我们的吩咐!”
服部半藏突然冷凄凑的一笑,道:“打不过?你们太自大了……出来过过手,让我们用事实来说话!”
娇叱一声,明智玉子大声道:“谁怕谁?小笠原少斋,你上去……”
微微皱眉;刘煜道:“玉子,且慢动手!”
挽着刘煜的胳膊晃了晃,明智玉子撒娇道:“煜殿,服部半藏这个家伙太猖狂了,我们要好好的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用眼神制住了明智玉子的痴缠,刘煜低沉的道:“事情先问清楚!玉子,我们还不知这个手值不值得伸,这桩事应不应该管,贸然打起来了算是什么名堂?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和人打架!”
明智玉子悻悻的道:“你没见他那等嚣张……”
摇了摇头,刘煜笑着说了一句公道话:“你可比他狂多了……”
在刘煜的示意下,石川五右卫门上前一步,隐隐的护住朝比奈泰朝,冷冷的道:“行了,你继续交代问题!”
横移两步,服部半藏大吼:“不准说!”
脸sè一沉,石川五右卫门道:“服部半藏,还是让他开口的好,至少你还有一半的机会可以避免我们的干预——如果朝比奈泰朝确实罪有应得的话;但若是你现在阻挠他的申诉,则表示你这边的理屈,你既理屈,我们就不得不抱这个不平了!”
刘煜点点头,道:“他说得对!服部半藏,你不要自找麻烦上身!”
痛恨的咬着牙,服部半藏猛一仰头,不再出声,他是被逼得同意了,因为,他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五位不速之客,虽然有两个女人看起来实力不强,但其余三人却都绝对是难缠的人物,他们站在这里,竟有一股无可言喻的威慑之气。其中实力最次的那人也和鸟居元忠实力相若,实力居中的也和自己不相伯仲,而实力最高的那个俊美青年,当真有深不可测的宗师姿态。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不但完不成德川家康主公交付的任务,怕是还会玉碎当场……
笑了笑;刘煜道:“嗯!还算是个聪明人……”接着,他朝朝比奈泰朝道:“你可以开口了,但是,记得要讲实话;如果你欺骗我们,恐怕你将要承担的后果比之先前要严重许多!”
艰辛的咽了口唾沫,朝比奈泰朝疲乏却清晰的道:“我叫朝比奈泰朝,是德川家主母濑名姬的侍卫队长……”
刘煜打断他的话道:“这些我们知道,你说说看,服部半藏为什么要追杀你?”
发白又憔悴的面孔浮现起一层无可言喻的激动悲愤之sè,朝比奈泰朝微微颤抖着,声音沙沙哑哑的道:“德川家的主母是我们今川家先家督今川义元的侄女,当然为了获得我们今川家的支持,德川家康花费了很多心思和力气追求我家小姐,终于哄得我家小姐濑名姬对他动了心,硬是缠着今川义元主公将她下嫁给了当时还只有一个小镇当领地的德川家康……”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对刘煜的主动追求,明智玉子看着刘煜甜甜地一笑,开心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件值得喝彩的喜事呀,怎么搞到后来你这个濑名姬的侍卫长又被德川家的忍者大统领亲自追杀啦?”
脸颊的肌肉抽搐着,两边的太阳穴也“突突”跳动,朝比奈泰朝目光凄厉的瞪了服部半藏一眼,接着昂然的道:“德川家康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家小姐的,他只是为了获得我们今川家的支持,才会迎娶小姐。在今川家落败后,他就开始冷落小姐,这次借口今川家参与了攻打丰臣家的事情,更是将我家小姐关进了大牢,rìrì用刑!德川家康不是香味丰臣秀吉报仇出气,而是为了从我家小姐口中探知我们今川家的传家之宝‘信仰树’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394章 信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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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家的传家之宝……难不成这玩意儿就是我管这件闲事的好处
在刘煜的猜想中静御前一脸惊sè的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奴家听说过信仰树……那是安培晴明也求之不得的东西据说是一个可以吸收信仰之力并将之转化成创造之力的至宝不过这颗信仰树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又被栽种在什么地方奴家却并不知晓……
大约是不想静御前专美于前明智玉子也显摆似的在刘煜另一只耳边爆料:煜殿我曾听父亲大人说起过十几年前的天下第一大名就是今川家的家督今川义元而那时候的织田信长不过是一个乡下土财主而已据说那个时候的今川义元拥有三万旗本武士级别的军势整个天下都要仰其鼻息就连安培神社也公开支持他‘上洛’成为名符其实的‘幕府将军’
可惜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安培神社突然改为支持织田信长并且依靠安培晴明的神力制造了一场大雨和一次山体滑坡将率领大军‘上洛’的今川义元埋葬在了一个叫做‘桶狭间’的山谷其后安培神社也不顾历来不插手大名纷争的惯例一路追杀今川家让一个当年凌驾于众大名之上且又极得民心的强势家族变得支离破碎最后不得不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对于明智玉子幼稚的挑衅静御前全不理会又轻轻地说道:公子安培神社追杀今川家就是为了得到信仰树当年今川义元在‘上洛’的途中某位乡民将信仰树作为礼物献上在今川义元拿到信仰树的那一刻可能是产生了某种天命变化立刻就让安培晴明探知了
安培晴明当时就降下神谕派出安培神社的祭司找到今川义元要他献上信仰树可是身为不世枭雄的今川义元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要借助信仰树的能力脱离安培晴明的掣肘自然不肯答应这自然激怒了安培晴明他毫不犹豫的就放弃了之前一直力捧的今川家改为支持织田信长……
可惜虽然今川家被织田家所灭但信仰树却不知去向这些年无论是织田信长还是安培神社都在不遗余力的寻找信仰树的下落可是都无所获没想到知道信仰树线索的不是今川家的嫡系成员反而是今川义元外嫁的侄女……
那边朝比奈泰朝的讲述已经告一段落而刘煜正在听静御前和明智玉子的爆料一时间场中又静默下来
因为刘煜有运功隔开声波的对外传导所以服部半藏等人并不知道刘煜他们在说些什么见无人开口说话服部半藏脸sè一正厉叱道:朝比奈泰朝你不要红口白牙胡说八道我家德川主公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去贪图一颗什么树种……你为什么不敢说出详情是怕丢脸吗哼既然你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吗
不怕各位笑话我们这是一件家丑啊……我之所以受德川主公之命追杀朝比奈泰朝只因为他勾搭了我家前主母濑名姬此二人通女干时被人发现将下人灭口之后又仓皇出逃我们德川家容不下这样的jiān~夫~yín~妇不除掉他们怎能洗刷掉他们加诸在我家德川主公头上的羞辱……
胡说胡说你胡说八道……朝比奈泰朝原本因伤重而青白的脸涨得通红跳脚大骂道:你怎么能如此信口雌黄你怎么能这样诬蔑我家小姐你你你简直就是混蛋……
在刘煜的示意下石川五右卫门对服部半藏斥骂了一句闭嘴无视他极怒的表情又转头对朝比奈泰朝道:你继续说下去
呼了口气朝比奈泰朝恶狠狠地瞪了服部半藏一眼道:德川家康将我家小姐囚禁后不久攻破了丰臣家的墨俣城并建立了强大势力的钓鱼城以上杉千杏为统帅率领五千大军攻打德川城德川家康畏惧了在向织田信长求助无果后他悄悄的带着心腹大将和大量财宝通过秘道逃出了德川城准备前往安培神社以求rì后东山再起……
顿了顿朝比奈泰朝面带悲愤的继续道:要想越过织田家获得安培神社的支持自然就得拿出必要的‘诚意’在德川家康看来最好的‘诚意’莫过于安培神社追求了十几年的信仰树了他似乎已经认定我家小姐一定知道信仰树的下落故而在逃离德川城的时候还不嫌麻烦的将我家小姐也带上了……
自从我家小姐被关押后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救出她德川家康逃离德川城后我也尾随其后后来终于找到机会救出了我家小姐……只可惜我们仅逃了一rì一夜就在这里被他们追上堵截住他们要杀我我不甘受死所以我抵抗而我家小姐濑名姬却被他们擒着痛施毒打如今还吊在那棵树上……
平静的刘煜道:你的叛逆罪名就是这些
眼眶含蕴着泪朝比奈泰朝点头:就是这些……不过我不会承认‘叛逆’这个词我的效忠对象以前是今川家后来是濑名姬从来就不是德川家康……
淡淡的刘煜问服部半藏道:你有什么要辩驳的
神sè寒底铁青有如罩着一层严霜服部半藏冷冷的道:辩驳什么
刘煜一笑道:你在装糊涂吗这可装得不是时候呢
用力一咬牙服部半藏大声道:濑名姬已经是嫁给了我家德川主公对她德川家有绝对的支配权力为了德川家的东山再起德川主公必须要知道信仰树的下落而身为德川家主母的濑名姬就应该老实的说出来可她不顾大局非要藏着掖着也就怨不得我家德川主公对她施以辣手
明智玉子很是不满沉下脸道:这算什么论调真真该死……
强横的服部半藏道:这是我们德川家的家事又和安培神社有着关系无论你们是什么人最好的应对就是赶紧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挑挑眉刘煜平淡的道:服部半藏你要疯了吗哪儿来的底气对我这么说话
服部半藏形容狰狞厉烈的在笑道:好我们就看看是谁要疯了吧
摇了摇头刘煜冷森的道:服部半藏我不防老实告诉你德川家和安培神社是唬不住我们的我只不过是想要了解清楚情况才会耗费这多唇舌跟你废话你不要表错了情会错了意以为我们含糊了你后面的德川家和安培神社才好
服部半藏的表现不像是一个统帅忍者部队的统领反而像个莽汉一般的大吼道:大话谁不会说啊我已经看穿了你们的sè厉内荏……
冷哼一声明智玉子搭腔道:服部半藏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给你脸你却偏不要真是自寻死路
服部半藏像是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神sè中也就愈发的强横起来:不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今天拦了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必将付出惊人的代价
明智玉子悻悻的娇叱道:惊人代价你当你几句空话就把我们吓住了可恶煜殿我们别跟他废话了杀了他吧……
安抚了明智玉子一下刘煜冷声道:服部半藏要不是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好事我可是不会发这份善心的……不过要是你自己不愿意惜福的话那么我就要很遗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