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贴
说实话,这本暴君猛士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实在是不忍心切掉。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书成绩太差,不足以养家糊口,猛士为了生存,也只能忍痛割爱。
猛士对不起几百个尚在订阅的兄弟,实在是惭愧的紧,但是没有办法,人必须要先生存,才能谈其他。
通过这次失败,猛士对自己也有了个清醒的认识,或许确实该有一些改变。
猛士只能总结教训,好好琢磨琢磨,期待下一本书不会让大家失望吧。
最后,再次向仍在订阅的兄弟,深深鞠躬致歉,希望你们能理解。(未完待续。。)
再次道歉,好吧,决定继续写下去。
本来是因为成绩比较差,所以打算放弃切了。
不过道歉贴发过后,猛士看到大家那么多鼓励的话,猛士真的很感动,沉思了好久,猛士决定收回原先的话。
这本书无论如何,就冲着还有几百订阅的兄弟,猛士也要继续写下去。
至于生存,猛士会一边写,一边想其他办法挣点钱,男人嘛,再苦也要扛下去。
就说这么多,希望兄弟们能原谅猛士上一贴的自暴自弃,能继续订阅下去,猛士码字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征我城池,我征你孙女
(恢复正常更新,晚上还有一更,请兄弟们订阅支持)
“竟然攻不下来,牛辅怎么回事?”中军观战的董卓,惊怒的吼道。
左右李儒等西凉文武,一个个也是脸色难看,深深的为貂雄军的抵抗之顽强,而感到震惊。
“咳咳~~”李儒干咳了几声,“看来貂雄早有准备,我军再这般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岳父大人,依小婿之见,我看不如暂且收兵,从长计议为妙。”
李儒是力主发兵进攻貂雄的,现在连他都萌生了退意,更何况是其他。
李儒这般一劝,反而刺激到了董卓,他鼻算一哼,怒道:“我十万大军,倘若攻不下个武关,老夫威名何在,再给牛辅拨两万兵马,给我继续猛攻。”
董卓不听劝说,非但不肯收兵,反而又添两万攻城之军。
城前初攻受挫的牛辅,见援兵抵达,当即振作精神,鼓舞士气,喝斥着西凉军继续强攻。
近四万西凉军,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向着武关再次发动一轮猛攻。
城头上,血染征袍的貂雄,却依旧如山而立,手中青龙刀淌着鲜血,白色染血的披风猎猎飞舞。
身后,那一面“貂”字大旗,屹立不倒。
面对着西凉军第二轮的强攻,貂雄无一丝忌惮,沉着冷静,继续指挥将士们反击。
一张张的云梯和钩梯被撑翻,数不清的敌卒被推落下城,檑木和罗石呼啸而落。密集的箭矢。无情的射向敌人。
又是血战一个多时辰。在貂雄指挥和将士们的苦战下,这一次,连一名敌人都没能登上城头。
貂雄以五百余人的代价,顽强的将汹涌如潮水般的敌人,阻挡于城墙之下。
督战的牛辅,眼见久攻不下,眼睛越瞪越大,不禁已是恼羞成怒。
仰望城头。牛辅一双斗大的怒眼,从纷乱的人堆中,发现了貂雄所在。
怒气一生,牛辅一把夺过一名弓弩手之硬弓,弯弓搭箭,瞄准了支持作战的貂雄。
“臭小子,给我去死吧!”暴喝声中,牛辅手中弓弦一松,一箭破空而出。
他以为,区区冷箭。就能够伤得了貂雄么。
貂雄虽然正在全力指挥作战,但他却开启了智能芯片。加快了神经运转速度,时刻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状态当中。
蓦听破空之声响起,在智能芯片的分析下,貂雄已经判断出有冷箭来袭,而且连来箭的方向与力道,也尽皆推算出来。
只见少年连头也不转一下,只那么轻巧的脚步轻轻一错,那一道来袭之箭,便从他的背后擦身而过,钉在了城楼的柱子上。
袭来,料知有冷箭来袭,急是闪身一避,冷箭擦身而过,狠狠的钉在了身后的城墙上。
“怎么回事,那小子竟然眼睛都不看一下,背对着都能够躲过去,难道他的背上也长眼睛了吗?”牛辅眼见貂雄身法轻松的躲过自己这强悍一箭,不由大吃一惊,一脸惊异的表情。
貂雄鹰目向城下一扫,但见一员敌将,正举着一张空弓,一脸惊异的样子。
貂雄如何能不认得,那厮正是牛辅。
“竟敢射我!”貂雄鹰目一瞪,一把夺过亲军手中之弓,开弓搭箭,反身瞄准了突施冷箭的牛辅。
智能芯片飞速运转,眼睛之中映入牛辅的影像,芯片分析着目标的距离,空中的风向,诸般决定射击精确度的因素。
瞬息是,计算结束,智能芯片给出了最佳的射击轨道。
“给我破!”少年一声厉啸,五指一松,箭出如流星,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狰狞的微笑,破空而下,直扑牛辅而去。
此时的牛辅,正还处于惊异之中,手拿着弓箭,错愕的盯着貂雄,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他惊诧时,蓦然瞧见貂雄弯弓搭箭,竟是朝着他回敬了一箭。
那一箭来势极快,竟是直奔他的面门而来,精准到了极点。
“这小子的箭术,竟然——”牛辅脸色惊变,仗着用招的武道身法,急是闪身躲避。
若他是背对貂雄被放冷箭,这一支利箭他绝对躲不过,但如今正面对箭,凭着自身的反应速度,牛辅还是堪堪避过了要害。
避过面门,他却避不过肩膀。
只听“噗”的一声,牛辅右肩正中一箭,鲜血飞溅,一声闷哼,险些在马上坐立不稳,摔将下去。
左右等貂军将士,眼见自家主公怒发神威,一箭射中敌方主将,无不欢欣鼓舞,放声大喝,一时间士气大振。
反观城外的西凉军,原本士气就受挫,今主将又被射中一箭,对他们的士气又是沉重打击。
“貂雄,你这狗贼,竟然敢射伤我——”中箭的牛辅,则是又惊又怒,捂着伤口摇摇欲坠。
城头的貂雄,眼见牛辅狂怒的样子,冷哼道:“挨一箭还嫌不够是吧,很好,那就让你再尝一箭。”
冷笑声中,少年猿臂翻动,再度弯弓搭箭,作势就要射牛辅第二箭。
牛辅见势,狂怒的脸上终于涌现惧色,生恐再中貂雄一箭,性命不保,急是拨马望本阵逃去。
牛辅逃了。
主将一退,正是苦战攻城的西凉军,顿时是军心瓦解,纷纷从城头退下,西面八方的溃散而退。
西凉军终于被击退了,这一场攻防战,胜负已分。
貂雄意气风发,杀机未尽,满脑子被血腥所填满,忽然间狂意大作,叫道:“来人啊,把董白给我带上城头来!”
片刻后,董白便在几名悍妇的押解下,被带上了城楼。
貂雄指着城墙上。塔积如山的西凉军尸体。指着正溃退的西凉军。冷笑道:“董大小姐,看看吧,这就是你祖父董老贼的十万大军,看看他们是怎么被我貂雄击溃的。”
董白娇躯颤震,望着城外自己军队的败势,小脸已是苍白如纸,眼眸之中闪烁着不可思义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董父十万大军。竟然还是打败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当董白还在错愕无解之时,貂雄一声狂笑,已将她强行拖入了城楼之中。
砰!
房门关闭,昏暗的城楼中,只有他们二人。
“你……你又想做什么?”看着貂雄那冷笑的目光,董白背上掠起阵阵寒意。
“做什么?你那老贼祖父虽然被我击退,却伤了我多少将士,我当然要让他的孙女来泄愤!”貂雄恨恨说着。一步步的逼向董白。
一听此言,一看貂雄那满脸的邪光。董白就已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罢了,我已落入他手中,只能任由他摆布,若是再反抗的话,只怕又要被他用鞭子折磨……”
念及于此,董白只得暗暗一叹气,羞红着脸道:“我已落入你手中,你想怎么样便怎样吧。”
“很好,堂堂董大小姐,终于也变成了识趣的女人,我喜欢。”冷笑声中,貂雄已一步步的逼向了董白,眼眸之中,更是闪烁着如火的邪意。
董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只几步便退到了墙壁上,心怀着忐忑,如那笼中的小兔子一般,任由貂雄那威武雄健之躯,重重的压了上来。
貂雄用胸膛将她紧紧的顶在墙壁上,他只需一低头,便能看到董白那高高堆积起来的雪峰。
尽管前番已被貂雄占有了身体,但这一次,董白仍免不了紧张,呼吸越来越急促,那傲然的山丘,也因呼吸而加剧起伏。
貂雄盯着董白那潮红的脸庞,嘴角扬起的是肆意的邪笑,血脉贲张,困龙苏醒,腾腾而起。
“董大小姐,给我蹲下。”貂雄用命令的口气喝道。
蹲下?
董白一怔,蓦然间知道了他想做什么,那一张紧张娇羞的俏脸,立时羞意泛滥,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又想挨鞭子了不成?”貂雄脸色一沉。
此刻的董白,已是没有选择,貂雄就是这么残暴,她敢不听从,就要再经受那挨鞭子的痛快。
最终,还是一样要屈服,只是徒受皮肉之苦而已。
有了前车之鉴,董白哪里还敢再反抗,只得暗自叹惜一声,强敛起心中的羞意,将自己的尊严放下,满脸通红,缓缓的蹲了下去。
貂雄这才满意,遂是将一双手垂了下去。
蛟龙已然傲起,争脱束缚一刹那,只将董白赫得花容一变,一张樱桃小嘴,本能的就惊讶的张了开来。
剑拔弩张,貂雄哪里还理会那许多,雄躯一抖,蛟龙呼啸而出。
一瞬之间,如至云端。
那冲入云霄的蛟龙,翻江倒海,吞云吐雾,肆意的在属于它的那片天地间驰骋。
几番翻腾,董白仿佛也陷入了迷离,她彻底的放弃了尊严,只醉心的抚慰。
城楼外,三万貂家军将士,欢声雷动,正庆祝着董卓十万大军的无奈退去。
而只一墙之隔的城楼之中,貂雄则在享用着董卓孙女,大丈夫,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痛快的!
貂雄雄风抖擞,愈加的激烈,仿佛要将一腔的怒气宣泄
你董卓不是忘恩负义,要取我的性命吗,你不是猖狂之极,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就杀你的侄儿,射你的女婿,现在又干你的孙女,让你付出最沉重的代价,让你的颜面扫地。
“哈哈——”
空荡的城楼之中,响起了少年郎,无比畅快的狂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送董太师
当年,长安城中,他会同贾诩和徐荣,杀败吕布的画面,尚历历在目。
宛城中,董璜拿着董卓的圣旨,飞扬跋扈的宣称要削他兵权,还要强占自己义姐貂蝉的那一幕,也无法忘却。
貂雄与董贼之仇,不共戴天!
而今天,这个庞然大鳄般的死敌,却被挡在这一道城墙之外,承受着兵败的羞辱。
而貂雄这个胜利者,却在这里,用这种极尽羞耻的手段,享受着董贼的亲生孙女。
这种复仇的快感,简直比捅上董卓几刀,还要过瘾,还要痛快。
而蹲在那里的董白,同样也在卖力的迎逢,那散开的一头乌发,疯狂的摇动,将她整张脸都深陷在其中。
迷离中的董白,愈加的狂野,仿佛她天性就是如此下贱,她就是要让眼前的貂雄,肆意的凌辱自己。
空荡的城之中,男人粗重的呼吸,还有女人的呜咽之声,杂糅成了一曲靡靡的乐章。
正自征伐时,房门忽啦一下被人推开。
“主公,董卓老贼要撤退啦,咱们要不要趁机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闯进来的许褚,挥舞着手中的象鼻刀,兴奋的大叫。
董白被这突然间的闯入,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迷离,惊醒过来的她,羞耻之意如潮而生。
窘羞下的她,急忙便想站起身来,而正当血脉贲张的貂雄,却将她的头紧紧按住,怎也不松手。
“老贼虽败。但到底有十万铁骑。不可贸然追击。”貂雄一面享受着。一面冷静的下令道。
此时的貂雄背对着他,那巍巍的身躯正好挡住了董白的身子,但从他双腿之间,却依稀能看到裙角罗衫。
许褚愣怔了一下,猛然间醒悟过来,方知自己搅了主公的雅兴,顿时汗颜。
“主公真是好兴致啊,末将明白了。”许褚赶紧回过头去。憨憨的笑道,纵使是粗鲁的许褚,见到这般画面,一张黑脸也禁不住的红了。
许褚说着就要走,貂雄却忽然灵机一动,冷笑道:“咱们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传令全军,给我齐声高喝‘送董太师’,欢送老贼败去。”
“诺!”许褚会意貂雄意思,拱手告退。赶紧顺手将房门紧紧掩上,并吩咐门外的亲兵。任何人不得打扰貂雄。
房门一关,城楼内立时重归平静。
貂雄轻抚着董白涨红的脸蛋,邪笑道:“只是小插曲而已,董大小姐怎么这般害羞,不要紧张,慢慢来,继续吧。”
这几句极尽戏虐羞辱的言语,只将董白听得娇躯颤动,脸畔晕红如赤潮一般。
曾几何时的她,身为董太师宝贝的亲孙女,何等的娇贵,在长安城可以横着走,无人敢动她分毫。
而现如今,却成了貂雄这个卑贱小贼的俘虏玩物,蹲在黑漆漆的城楼中,以此丑态来服侍着眼前这个可憎的少年。
如果说前番被貂雄鞭笞蹂躏,不得已被貂雄强行占有自己后,董白心中还残存着几分尊严。
而在,董白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刻抛之九霄云外。
“落在这小子手中,我还能怎样呢,为了活下去,只能忍受吧……”
董白心中暗叹,将那仅存的心理包袱卸去,竟是不用貂雄催促,闭上眼睛,又继续主动的抚慰起来。
稍稍的停歇之后,貂雄再度飞上了云霄。
“送董太师——”
“送董太师——”
城楼之外,三万得胜的将士,戏谑的喊叫声,如雷轰鸣,回荡在耳边。
在这喊声的刺激之下,貂雄胸中烈火更燃,更加雄风如狮。
不知过了多久,貂雄只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几乎要爆开,巍巍的身躯连着打了几个颤栗,一双手更是几乎将董白的乌发撕断,片刻之后,方始松驰了下来。
一腔的邪火,终是泄尽。
而此时的董白已是满面潮红,香汗淋漓,生平头一次感受到那浓烈的雄性腥气,只觉喉头一痒,伏在地上便呕了起来。
猎物就在手中,今次先浅尝一番,来日再慢慢品味。
享受完毕,貂雄提起了裤子,拎起那血淋淋的青龙刀,推开大门,少年意气风发的身形,昂首走出,重新站在了城头。
“送董太师——”
“送董太师——”
三万将士见主公重新出现,更加的狂烈激动,声嘶力竭的卖命狂吼,吼声之中,还夹杂着嘲讽般的狂笑,隆隆的喊声,震天动地。
貂雄横刀傲立,鹰目冷视着溃退的敌军,冷视着几百步外,那面飘摇的“董”字大旗,少年眼中尽是不屑。
这一次,以三万兵马击败董卓十万大军的进攻,还射伤了牛辅,更在城楼中享受了董卓的孙女,这场防守之战,貂雄可以说是大获成功。
远望着董卓所在,貂雄冷笑道:“老贼,今天我射你的女婿,玩你的孙女,他日我还要割了你的首级当球踢,让你为自己的忘恩负义,付出灭门的代价,哈哈——”
当貂雄狂笑之声,几百步外,中军处的董卓,已是全身抖动,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颤动。
耳听那一声声“送董太师”,眼见着自己攻城的数万雄兵,狼狈不堪的败逃而归,眼见貂雄和他的将士,在城头上耀武扬威,肆意的羞辱自己,董卓的心在滴血。
气势汹汹,不可一世而来,如今,却以兵败而收场,还眼睁睁的看着貂雄如此羞辱他,这简直是董卓生平以来,所受到的最大的羞辱。
只觉一阵胸闷,似乎有一股气血正冲涌而上,董卓极力的咬牙,方才强行平伏下去。
幸亏董卓没有看到,对面的城楼之中,貂雄是如此羞辱他孙女的那一幕,否则,以董卓这般不可一世的性格,如果他看到的话,此时想必已然喷血倒地。
纵使如此,董卓仍是气愤难平,怒极之下,厉声叫道:“狗贼貂雄,焉敢如此羞辱老夫,传令下去,谁敢再撤退一步,老夫就要他的命,老夫要亲自上阵,率军攻下武关,斩下那狗贼的首级!”
恼羞成怒,怒极之下的董卓,几乎是歇厮底里的大叫,接近于疯狂。
左右文武部下们一听,无不大吃一惊,尽皆面露难色。
李儒忙是干咳了几声,劝道:“没想到貂雄小贼守城能力如此之强,小贼仗着武关坚固,我们纵有十万铁骑,却不善于攻坚作战,今日即是失利,该当暂且收兵,从长计议才是,倘若岳父大人亲自马,万一有所不处,岂非坏了岳父大人的一世威名!”
李儒尚保持着冷静,这个时候认清形势,只有劝起了董卓。
李儒的话如当头一棒,将董卓那已经冲到脑门的怒气,生生的给砸了下去。
清醒过来的董卓,眼见己军败溃,不可收拾,便知道这一场仗败局已定,纵然是自己亲自出马,也绝对没有胜算。
若是失利的话,天下人很快就会知道,他董卓竟然亲自败在了貂雄手下,到时候反而大损英名,助长了貂雄的气焰。
权衡良久,董卓只能狠狠的将手中马鞭一扔,咬牙恨恨道:“貂雄小贼,今日的羞辱,我董卓牢记在心,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今日先让你得意一天,我十万大军在此,我就不信攻不下这武关,杀不了你这狗贼!”
无奈之下,董卓只能含恨咽下这口恶气,下令全军暂且撤退,收兵回荡。
城头上,董白已走出房门,头发略显凌乱,嘴角的残迹尚未拭尽。
那一张通红的俏脸,举目望去,眼看那一面“董”字的大旗远去,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许久之后,发出一声黯然的轻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贼心脏捅一刀
武关攻防战虽然以貂雄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而结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场他与董卓间的生死较量,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退回大营的董卓,深深的被貂雄激怒,非但没有下令退兵,而而催促长安方面多运粮草,逼关下寨,摆出了一副打算打持久战的态度。
貂雄自然也不甘示弱,遂从南阳、汝南,乃至淮南一带,他所控制的区域,转运粮草,运往武关前线,亦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双方十几万大军,遂于这个冬天,在武关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这一对峙,从寒冬凛凛,到春暖花开,足足对峙了三个多月。
而战争的形势,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则开始悄然的转向对貂雄不利的局面。
首先就是粮草的问题。
貂雄所控制的区域,虽然原本皆是富裕之地,但接连的战乱造成农业破坏,又岂是短时间能够恢复。
纵使貂雄实施了屯田,但屯田的效果,至少也要到今年秋收才能够体现出来,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
所以,对峙进入到第四个月,貂雄三四万大军的粮草补给,但开始出现力不从心的迹象。
反观董卓,控制着关中大平原,这场富庶的产粮区,为十万大军提供粮草不成问题,自然不用为粮草发愁。
除了粮草,更让貂雄在意的,就是周边诸侯的形势发展。
江东方向。回师的孙坚战无不胜。已平定了严白虎的叛乱。开始进入收取人心的阶段。
一旦孙坚坐稳了江东,恢复了元气,发兵北上进攻寿春,势所难免。
而在荆州方向,吕布在攻克了襄阳之后,一路大举南下,已是兵围江陵数月,一旦攻陷江陵。就等于覆没了刘表,整个荆州都将纳入他麾下。
吕布治下的能力虽远逊于刘表,但统兵能力却强大到可怕,一旦给他全据荆州,别说貂雄南取荆州困难加倍,甚至还会反过来被吕布所威胁。
现在的情况便是,貂雄内部粮草开始短缺,外部众诸将侯虎视眈眈,再这样拖下去,他就将陷入内无粮草。外敌围攻的不利境地。
纵然貂雄极有自信,但他却还保持着冷静。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中军大帐。
“吕布拿下荆州在即,孙坚也将坐稳江东,这两人腾出手来,进攻我们是毫无疑问的,今粮草也开始不济,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必须结束的时候,大家伙都说说你们的见解吧。”貂雄环视着帐前聚集的文武,向他们征询意见。
大帐中,一片的沉寂,纵然是徐庶这样的智谋之士,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妙策。
毕竟,徐庶的优势在于战术方面,对于这种涉及到全局,庞大的战略谋划,却非他所见。
貂雄将期许的目光,落在了庞统身上,这个时候,也只能信仗庞统那超强的战略观。
“战事到今天这个地步,让我们退兵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逼董卓退兵。”沉吟许久的庞统,忽然摇着羽扇说道。
“逼董卓退兵?”文聘顿时表示质疑,“董卓复仇心切,摆出一副不拿下武关,誓不罢休的样子,他又怎么会主动退兵。”
“仲业没有听清楚么,军师说是‘逼’董卓退兵。”貂雄却听出了话外玄音,精神顿时一振,“军师,你倒说说看,怎么个逼法。”
庞统便站起身来,羽扇指着地图,不紧不慢道:“主公请看,我南阳与兖州相邻,董卓志在中原,他若是击败了我们,拿下南阳一郡,随后必然从洛阳和南阳两路出兵,挥师中原,到时候首当其冲受到攻击的,必然就是曹操所占据的兖州。”
顿了顿,庞统接着道:“曹操此人极有见识,所以他一定懂重唇亡齿寒的道理。统以为,主公可派一员使者,即刻前往濮阳,向曹操陈明利害,请他发兵进攻虎牢关,威胁洛阳,到时候董卓必然得分兵相救。”
借曹操之手,分董卓之兵势,庞统这一条计策正暗合貂雄心意。
貂雄便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文聘却道:“曹操自己也实力有限,就算他能进攻洛阳,又能分董卓多少兵势,只怕还是无法逼退董卓。”
“士元军师应该还没说完,仲业莫急,让他继续说下去。”貂雄却拂手笑道。
庞统清了清嗓子,羽扇从东面忽然又转向了西面,指着汉中所在道:“张鲁新据汉中,不奉长安朝廷,且离长安又极近,董卓对其早有不满。今主公便可派人往汉中散布流言,就说董卓在攻克南阳后,将从南阳、关中和陇西三路同时发兵,一举攻下汉中,彻底平定长安的侧翼威胁。
而张鲁麾下有一谋士杨松,极为好财,主公便可派人以重金贿赂,请他劝张鲁出兵,攻打陇西,威胁董卓侧后方,到时候定能逼得董卓再分兵势。”
“诱张鲁出兵,嗯,不错,这倒也是个办法。”貂雄微微点头,愈加赞同庞统的战略。
分析完两翼形势,庞统将羽扇往长安二字上一指,“董卓尽起十万大军攻武关,其余军队又多布于洛阳和陇西一带,长安必然空虚,疏于防范。而前番长安之乱,董卓清洗的多为并州籍的大臣,朝臣中的反董势力并未受到致命打击。介时只要主公派人往长安游说群臣,诱使他们在长安发动兵变,护送天子逃离长安,东归中原,就等于在董卓的心脏处,给他狠狠的捅上了一刀。”
“介时,董卓鏖兵于武关不下,洛阳和陇西两面受敌,长安腹心之地又生变乱,就算他为了面子强行不肯撤兵,也必然军心动荡,那个时候,他若是不退,就是咱们主动出击,杀得他败退的时候。”庞统最后番话,斩钉截铁道。
听得庞统这番战略分析,文聘自然是无言再质疑,纵使是徐庶也微微点头,佩服庞统的智谋。
貂雄热血已燃,更有何疑,当即拍案道:“就依士元军师之计,老贼不退是吧,那我就在老贼的屁股上,点他娘的几把火,我看他还退不退!”
计议已定,貂雄当即便吩咐下去,依计行事。
曹操方面,貂雄作亲笔书信一封,派了新征辟的文士陈震,挟着他的书信往兖州,劝说曹操出兵。
汉中方面,貂雄则派出细作,深入治中南郑一带,到处散播董卓将攻汉中的流言。
与此同时,他又派人挟重金往南郑,密会杨松,诱其利用张鲁对其信任,鼓动张鲁兵出陇西。
而在长安方面,貂雄也派出使者,秘密的潜入长安,会见国丈伏完等朝臣,鼓动他们里应外合,趁机反董,保护着天子逃出长安,东归洛阳。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武关一线的对峙,已经进入到了第五个月。
貂雄又苦撑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好消息。
本来正在徐州蹂躏陶谦的曹操,在接到貂雄这个名义上“盟友”的求援之后,在一番权衡之后,终于决定回师兖州,率三万大军兵虎牢,声言要攻下洛阳。
虎牢方面的西凉守军,不过五千余人,眼见曹操大军来攻,自然第一时间就是向董卓求救。
董卓不得已之下,只得派樊稠率军一万,前往虎牢关协防。
而就在董卓刚分出一万兵马未久,陇西方面又传来急报,张鲁派部将杨昂,率两万汉中兵出祁山,威胁陇西诸郡。
郁闷的董卓,生恐陇西有失,只得又派段煨率军一万,前往陇西增援。
这数月以来的鏖战,董卓发动了数次强攻,折损了兵马约近一万余人,这下又调走了近三万余兵,屯于武关一线的十万大军,其实只余下了六万之众。
而且,久攻不下,西凉军锐气已尽,再加上接连传来的不利消息,已经令西凉军士卒军心不稳,流言四起。
哗哗哗——
中军大帐中,董卓将那一道道的坏消息,愤怒的撕了个粉碎,扔了满帐。
“可恨,曹操这小子进攻虎牢关也就罢了,现在连张鲁这个臭道士,也敢冒犯老夫,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恨之极!”董卓咬牙切齿,恨恨骂道。
左右等部下,皆低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恐触怒了董卓。
唯有那李儒,干咳了几声,小心翼翼道:“今我大军已师老城下,将士疲惫,又有曹操和张鲁两个宵小威胁侧翼,小婿以为,咱们不如先撤兵回长安,平定了侧后威胁,让将士们休养生息,待秋高马肥之后,再攻武关不迟。”
“放屁!”董卓一声怒骂,“老夫亲率十万大军前来,如今若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老夫的威名何在?老夫说过,不拿下武关,灭了貂雄那小贼,老夫绝不罢休。”
李儒被这般一斥,身形一震,面露几分尴尬,也不知该说什么。
“传令下去,明天尽起大军,老夫要再攻武关。”愤怒的董卓,非但不听劝告,反而打算再次强攻。
正当这时,亲兵匆匆而入,拱手叫道:“禀太师,大事不好,长安众朝臣发动兵变,杀了我们守城将领,已挟持了天子和皇后逃出长安,一路向东往函谷关方向逃去。”
“什么!”原本嚣怒的董卓,骇然变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反攻的时刻到了!
哗啦啦——
愤怒的董卓,将身前案几狠狠掀翻在地,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的横肉剧烈的抽动,眼珠子仿佛都要气炸将出来。
大堂中,死一般的静寂,一众西凉文武们,不是被长安发生的剧变所震,就是被董卓那狂怒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
“这帮该死的朝臣们,没一个好东西,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他们统统都杀光,一个不留!”董卓破口大骂,足足骂了有一刻钟,方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眼见董卓怒气稍稍平伏,李儒才敢劝道:“岳父大人,天子若是逃往关中,我们就失去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能力,以小婿之见,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不如……”
“老夫不会退兵,绝不会退兵!”未等李儒说完,董卓便歇厮底里的大叫。
李儒吓了一跳,到嘴边的劝言,只好硬是给咽了回去,眼珠子转了几转,方始拱手道:“小婿当然不是劝岳父大人退兵,小婿是想说,我们当即刻抽兵回师长安,务必要把天子给抢回来。”
董卓这才怒气稍平,下令抽一万兵马回长安,去抢夺东逃的天子。
“你们只需把天子和皇后给老夫抢回来,那些可惜的朝臣们,统统都给我杀光,一个不留!”
董卓愤怒的吼叫声,回荡在大帐之中。
……
武关。
长安剧变,董卓再度抽兵回援的消息,用不得两日。便由细作传到了貂雄的手中。
他苦撑数月。等的就是这一刻。
兴奋的貂雄。当即召集武关诸将,决心布署反击之事。
长安方面的消息,很快已遍传全营,应召诸将们已隐约猜测到,貂雄准备发动大举反攻。
中军大帐中,弥漫着阵阵无形杀气,诸将的热血在悄然的沸腾。
少年鹰目如刃,扫视一眼诸将。厉声道:“长安剧变,天子东逃,董卓抽兵的消息,你们应该都已知道,我今天召你们前来,就是要准备大举反攻。”
大帐中,诸将渐沸的热血,顷刻间被点燃。
坚守武关五个多月,顶住了董卓十万大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这般被动的防守,诸将早就压抑了一肚子怒火。此刻终于可以爆发,众将不兴奋到爆才怪。
“主公,你就下令吧,怎么痛打那老贼!”徐荣激动的叫道。
貂雄深吸一口气,高声道:“粮草乃战争之根本,根据细作探明,董卓的粮草都屯集于其大营东北十五里,我已决定亲率一万步骑,绕过敌军大营,抄小路直取敌粮营,一把火烧光老贼的粮草,粮草一失,我就不信老贼的军队不土崩瓦解!”
“主公,粮营重地,董卓必在那里扎有重兵,主公以一万兵马突袭,是否有些兵力不足。”文聘顾虑道。
貂雄却自信道:“细作已打探清楚,敌粮营确有五千重兵,但守将却是牛辅这个屡败之将,我何愁攻不破他。”
牛辅屡为貂雄手下败将,众将听得是其守粮营,顿时底气又增加几分。
张绣一听到牛辅之名,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愤然道:“绣愿率军同主公同往,我必亲手宰了牛辅这狗贼,为我叔父报仇雪恨!”
张绣乃西凉降将,对西凉军的战法自然深知,有他出马跟随,自然是再好不过。
貂雄心中大喜,当即欣然道:“好,就由贤弟随我同往,我们兄弟齐心,此战必胜!”
貂雄便布署下去,命张绣和许褚随率一万步骑,前去劫粮营,其余诸将则留守大营。
貂雄估摸着,董卓若闻知粮营有危,极有可能以为他武关空虚,趁虚来攻,所以武关方面,必须也要留有重兵。
布署完毕,貂雄环视诸将,猎猎豪情涌动,愤然道:“董卓老贼逼迫我们太久,今天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尔等可有血性,今晚随我血战一场,大破老贼!”
“血战一战——”
“大破老贼——”
亢奋激荡的众将们,豪然万丈,愤意如火,皆放声咆哮,响应貂雄的鼓舞。
貂雄极是欣慰,方才解散军议,令诸将各作准备。
……
夜幕降临,不觉已是深夜,貂雄叫全军饱餐一顿,准备出发。
借着夜色掩护,一万热血暗涌的将士,鸦雀无声的步出武关,踏入了东北小路。
一万大军绕过西凉军大营,从北面越过山间小道,直扑敌方粮营。
董卓也并非全没有防备,事实上,通往粮营道上,貂雄还几次遇到了敌军哨戒部队。
貂雄则每遇敌方哨戒,便声称是董卓的增援的部队,奉董卓之命赶往粮营增防,以防“貂雄”偷袭粮营。
貂雄起家的兵马中,原就有几千西凉兵,而归降的张绣所部,又皆为西凉军,所以这一次的劫营,多以西凉兵为主,彼此最熟悉不过,而且麾下衣甲旗鼓等大部分都相同,这黑天半夜,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甲,谁又能分辨得出来。
故是貂雄就用这种方法,顺利的蒙混过关,东方发白之前,终于是赶到了十五里外的西凉粮营。
驻马于山道上,貂雄举目远望,但见里许之外,那一座庞大的粮营,灯火通明。
借着火光照耀,貂雄甚至隐约能看到,那一座座圆顶的粮仓,董卓近三十万斛的粮草,尽集于此。
少年的鹰目,死死的盯着那一座座粮仓,眼眸中血丝密布,迸射着猎猎的杀机。
回望身后,张绣一万将士们已是热血激荡,貂雄仿佛能看到,每一个人那涌动的杀气。
“主公,出击吧,烧了老贼的粮草,宰了牛辅那狗贼。”复仇心切的张绣攥着手中银枪,迫不及待的叫道。
时机已到,更待何时。
貂雄鹰目一凝,青龙刀向敌营方向狠狠划下,豪然道:“成败就在今日一战,是男儿的,就随我辗平敌营!”
凛烈的啸声,如惊雷般响彻旷原,将将士们胸中积聚的愤怒,在一瞬间点燃。
貂雄一声厉啸,纵马挥刀,杀下山坡,直奔敌营,身后一万将军轰然杀出,如狂风暴雨一般,追随于他,向着沉寂的敌营狂涌而去。
……
西凉粮营,中军大帐。
牛辅正喝得烂醉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正呼呼大睡不醒。
他的肩膀处尚扎着绷带,显然是伤口结疤未愈。
几次三番的被貂雄所败,前番又被貂雄一箭所伤,牛辅这个号称西凉第一大将之人,可算是丢尽了颜面,就连他的岳父老丈人董卓也对他心存不满,以养伤为名把他从前线调离,让他来守粮营。
心高气傲的牛辅,信心受到沉重打击,便是萎靡不振,每日借酒销愁。
反正也身处后方,没什么事情可做,不以酒买醉,又能做什么。
烂醉的牛辅,却浑然不觉,威胁已经在逼近。
天将明时,在他睡得最香的时候,帐外突然间杀声大作,大营中鸣锣示警之声骤起。
牛辅却依然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般,竟全然没有被那震天的杀声吵醒。
“将军快醒醒,敌军袭营啦!”慌张而入的副将,惊慌的叫道。
牛辅迷迷糊糊中转醒,不耐烦道:“瞎嚷嚷什么,貂雄那小贼怎可能杀到这里来,快给本将拿酒来!”
副将无奈之下,只得以冷水泼在牛辅脸上,硬生生的把他从迷糊中给弄醒
一跃而起的牛辅,瞪大眼睛,惊怒的骂道:“你干什么,焉敢对本将如此无礼,找打吗!”
“将军恕罪,末将也是迫不得已,敌军就袭营,就快冲破营栅啦!”
“什么!”牛辅浑身打了个冷战,竖耳一听,果然听到帐外杀声雷动,震碎天地。
牛辅大吃一惊,酒意全无,连夜甲都不及披挂,就冲出大帐,上马直奔东面营栅一线。
举目一望,果然成千上万的貂军将士,正高举着盾牌顶着箭雨,疯狂的向着他的粮营发起一波接一波猛烈的冲击。
刹那间,牛辅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贼……小贼竟然敢绕过我大营,前来劫我粮营?”牛辅惊异难当,彻底为貂雄的奇兵,为貂雄这不可思议的胆色所震愕。
许久后,牛辅终于强抑下惊愕,咬牙道:“小贼,我不会让你再羞辱我,我有五千兵马,我就不信你能攻得破我的营垒!”
冷静下来的牛辅,纵马直抵营栅一线,压制住慌乱的军心,指挥弓弩手拼命放箭,阻挡貂军的疯狂进攻,同时又派人飞马前往大营,去向董卓急报。
敌营外,貂雄的一万将士,正在前赴后继,无惧生死的发动狂攻。
牛辅虽然屡战屡败,但实力到底还是有的,粮营之外布设了三重鹿角,也算坚固
勇敢的貂雄将士们,趁着敌军不备,一手举着木盾,一手用战刀拼命的狂伐鹿角,在付出了千余人死伤的代价后,抢先破开了两重鹿角。
此时营中惊慌的敌人已稳定下来,箭矢开始越来越密集,铺天盖地的射来。
很快,貂雄的攻击严重受到制约,最后一重鹿角,始终无法攻破。
望着顽强反击的敌势,少年毫无忌惮之色,目光射向张绣,厉声道:“兄弟,你不是要报仇么,牛辅就在前边,攻破这道鹿角,你就可以报仇雪恨,你还在等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断了你命根子
隐忍了五个多月,此时的张绣,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时刻。
杀叔仇人就在那座大营中,热血已沸,更待何时。
张绣将大枪一横,厉声道:“随我杀上去,为主公攻破敌营,为叔父报仇雪恨!”
暴喝声中,张绣毅然杀上,近八百张家私兵,一手举大盾,一手舞环首刀,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齐声咆哮着,向着敌营进逼而去。
貂雄目如刀刃,直射敌营。
视野中,张绣的八百死士,转眼已辗至了敌营最后一重鹿角边缘。
这八百死士,皆乃张济旧部,张济体恤士卒,甚得军心,这些士卒皆为张济之死而鸣不平,此刻挟着复仇之心而来,所爆发出的战斗力,何其之惊人。
他们咆哮怒吼着,手持着齐人高的大盾,顶着敌方密集的箭雨,一路无畏的狂冲。
比及冲至鹿角一线,兵士们便以大刀疯狂的砍伐鹿角,只片刻间的功夫,就将敌军最后一重鹿角,生生的破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给我砍翻鹿角,撞破敌人营墙!”张绣厉声大吼。
伴随着一声“咔嚓嚓”的巨响,敌营营栅,终于被生生的摧破。
看着倒塌的营栅,看着灌入大营,如潮水般的貂雄军,牛辅一张脸转眼已错愕扭曲变形。
“三重鹿角,两重壕沟,还有一道壁墙,这般坚固的粮营,也能被攻破,怎么可能?”
牛辅看着破损的营墙。看着涌入的敌军。整个人都僵硬惊恐在了那里。
下一个瞬间。他蓦然看到,最先撞入大营的那支军队,竟然打着“张”字的旗号,所部皆是张济的旧部。
“张……张绣……”复仇的张绣出现,令牛辅更加胆寒,意志更摧残,蓦然间就动了逃跑之心。
但紧接着,牛辅就清醒的意识到。他若是这般一走,粮营中这数十万斛粮草,就要统统被貂雄所毁。
如今董卓已是后院起火,军心动荡,若连粮草也被毁,必然军心瓦解,不战而溃。
他牛辅号称西凉第一将,屡屡败于貂雄,颜面扫地也就罢了,如果现在连粮草也毁了。还有什么脸立去见董卓,更无颜再在西凉军中立足。
“貂雄小贼。我绝不会再输给你,赌上我全部的尊严,我也要跟你拼死一战……”
迫于无奈的牛辅,只得重新鼓起勇气,声嘶力竭的大叫:“弟兄们,给我守住,太师很快就会派援兵来,敌贼必败,给我顶住!”
牛辅虽有斗志,但营栅已破,面对着如洪水灌入的貂军,再加上复仇心切,战斗力强悍无匹的张绣军,区区五千惊慌的西凉军,又焉能抵挡。
在张绣八百死士开路冲击下,西凉军节节败退,已退至了粮营腹地,再退一步,身后就是数十万斛粮草。
牛辅已退无可退,被逼入绝境的他,只能喝斥着他的士卒,做最后抵抗,顽强的阻挡貂雄军的进攻
不觉天色已亮,晨光照耀下,这场劫营之战的形势,再明朗不过。
“差不多,也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貂雄束紧衣甲,深吸一口气,青龙刀一指,厉声道:“全军听令,随我辗平敌营!”
长啸声中,貂雄纵马舞刀,如一道黑白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许褚率领八百虎卫,追随貂雄左右,拍马杀将而出。
四千铁骑轰然列阵,如一道巨大的长矛,反射着晨光,向着敌营狂射而去。
这支巨矛,挟裹着摧毁一切的威势,撞入敌营,踏着遍的的尸体,向着正在顽抗的敌人撞去。
营中的步军将士,如有浪开,让出一条冲锋的血路。
铁蹄如风,瞬息间,撞向了惊恐的敌卒,骨肉碎裂声,兵器摧折声,凄厉的嚎叫声,顷刻间填满了耳膜。
铁蹄的冲击下,西凉兵勉强结起的军阵,瞬间就被撞开一道缺口,四千铁骑如绞肉机一般势无可挡,将顽抗的敌军从中撕成了两半。
貂雄冲锋在前,许褚环护在侧,战刀舞动如风,似那锐不可挡的箭头,将一切阻拦在前的生灵撕碎。
数不清敌卒被掀上半空,数不清的人头飞落,一股股的鲜血四面飞溅,在此超强的冲击下,敌卒被摧毁的,不仅仅是血肉之躯,更是残存的抵抗意志。
几秒钟后,西凉军崩溃了。
惊恐的西凉军卒,哇哇大叫,丢盔弃甲,放弃了抵抗,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抱头乱逃。
铁骑开路,而后面的张绣所部,五千余步军将士,如虎狼一般追随而上,扑向那些崩溃的羔羊,刀锋过处,尽情的收割着人头。
牛辅的斗志,也随之瓦解。
貂雄不仅动用了张绣这支复仇之军,竟连其军中中仅有的几千骑兵,也统统用在了这一战,可以说是精锐尽出,完全出乎了牛辅的意料之外。
仿佛,貂雄竟然敢置武关于不顾,倾巢而出来攻击他的粮营,哪怕武关被趁机攻破也再所不惜。
“那小贼,竟然……”牛辅惊恐的脑海,已是一片空白,除了震惊错愕,就是恐惧。
转眼间,貂军铁骑已破开败军,呼啸般杀至近前。
只见当先那浴血的年轻小将,手中青龙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八方的挥荡而开,将一名西凉兵卒掀上半空,摧毁拉朽般无人能挡。
那张面孔,牛辅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正是他恨到咬牙切齿,屡屡将他击败,令他颜面扫地的貂雄。
“小贼竟然亲自来劫我粮营?”牛辅惊叫一声,瞬间脸上挤满惊怒难当的表情。
貂雄起精锐兵来袭,就已够他惊讶。没想到貂雄自己还离开武关。亲自率队杀来。更是让牛辅不可思议。
就在他惊诧时,貂雄那双鹰目,已扫到了他所在。
这个董卓的女婿,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头一波率军入侵南阳的狗贼,如今就惶然的驻马于十几步外。
“董卓,我说过,我要灭你满门。今天我就先灭了你的女婿!”貂雄剑眉一挑,纵马低啸,如闪电般扑向牛辅。
牛辅恨极貂雄,却斗志已丧,眼见貂雄杀来,哪里还有抵挡之心,但就在他想要拨马而逃时,貂雄已经纵马杀近。
手中青龙刀,挟着震山之力,横扫而来。哧哧的破风之声,威势慑人。
一招“飞龙在天”。一道实影,九道虚影,铺天盖地,威不可挡的狂扫而至。
牛辅不及多想,只能倾尽全力,横刀相挡,想要挡下这雷霆一击。
只可惜,他却不是貂雄的对手。
以他用招第二重的境界,本来是可以一挡的,可惜他斗志已丧,招式根本没有威力。
况且貂雄这“降龙刀法”,乃是集百家之长,威力天下无双,乃是第一等的刀法。
此消彼涨,纵然是内壮境界的武者,恐怕也要忌惮三分,更何况是牛辅。
吭!
一声震天的激鸣,两刀相撞。
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汹涌的撞向牛辅,他胸中的气血还来不及翻滚时,诺大的身躯已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的一刹那,牛辅一口老血狂喷而出。
当他挣扎着想爬起时,貂雄已横在他身前,青龙刀上滴下的鲜血,落了他一脸。
“牛辅,让你逃了两次,这一次你倒是给我再逃啊。”貂雄俯视着惨淡的牛辅,冷笑道。
牛辅浑身颤抖,明明心中惧怕万分,却极力的佯作镇定,瞪着貂雄道:“貂雄,你别得意,你起倾巢之兵来袭我粮营,我岳父大人现在怕已击破了你兵力空虚的武关,你终究还是要失败。”
貂雄却是不屑,冷冷道:“老贼当日十万大军都攻不破我的武关,就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想趁机破关,只能是自取其辱。”
自信猎猎如火,根本没有一丝忌惮。
牛辅心头猛然一震,仿佛深深的为貂雄这超人的胆量所慑。
看着茫然错愕的牛辅,貂雄冷笑道:“告诉你吧,曹操和张鲁发兵攻打你们,乃是我一手策划,长安城中朝臣兵变,天子东逃,也是我一手挑动,今天我烧你们粮草,明天就是我大举反攻,把董老贼一举扫平之时。”
牛辅猛然惊醒,方知他们董家如今所遭的围攻,竟然全都是貂雄所策划。
惊恐畏惧的他,此刻已是心神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骑飞奔而来,正是张绣。
一见牛辅这个仇人,张绣就怒从心起,叫道:“主公,这牛辅卑鄙无耻,害死了我叔父,让我处置他,为我叔父报仇吧。”
“好,那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貂雄答应过要让他报仇,又岂会食言。
张绣死死盯着牛辅,鹰目怒睁,恨恨道:“牛辅狗贼,你叔父对你们忠心耿耿,你却为了推拖责任,让我叔父背黑锅,还害死了他,今天我就要你的狗命,以慰我叔父在天之灵。”
牛辅脸色扭曲,又是惊惧,又是羞愧,却强作硬气,怒叫道:“张绣小子,你背叛太师,不忠不义,你敢动我,早晚太师必将你碎尸万段。”
死到临头,牛辅竟然还不知死活,敢拿董卓来威胁张绣,还敢厚颜无耻的反咬张绣不忠不义。
此刻,就连貂雄听着也怒了,青龙刀一横,厉声骂道:“是你负义在先,逼得我义弟叛你,竟然还有脸说什么不忠不义,我告诉你,今天我先杀你,他日我连董卓一并诛杀,让你们在地狱里相见。”
喝声罢,貂雄鹰目如火,向张绣看了一眼。
“狗贼,给我去死吧!”张绣再无迟疑,手纵大枪,一声清喝,向着牛辅刺去。
“等等,且慢——”牛辅顷刻间意志崩溃,惶恐不已的大叫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
寒刃过处,牛辅胸膛已被洞穿,随着银枪一拔,牛辅闷哼一声,捂着那斗大的血窟窿,轰然仰面摔倒于地。
手刃仇敌,为叔父报仇,张绣极是解恨,大呼痛快,拱手感激道:“多谢义兄让我为叔父报仇,从今往后,我张绣这条命就是义兄的,刀山火海,只要义兄一句话,我张绣绝不皱一下眉头。”
听得张绣这番效忠之词,貂雄心中欣慰,不禁也放声大笑起来。
主将被斩,营中残存的西凉军土崩瓦解,如羔羊般,被己军将士肆意屠斩。
粮营,攻克。
不多时间,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董卓的数十万命根子粮草,被貂雄付之一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名之士,绽放光芒!
武关以北,西凉军大营。
“报~~,粮营牛将军急报!”一声急促的叫声响起,斥候匆匆的闯入了中军大帐。
“禀太师,牛将军急报,万余敌军突然进攻我粮营,牛将军请太师急发援兵相救。”
貂雄劫粮营!
大帐中,哗然惊变,上至董卓,下至李儒等文武,无不为之色变。
今虎牢关被曹操所攻,陇西被张鲁所攻,长安又遭剧变,汉帝出逃,内外皆遭不利,西凉军士气屡遭打击,粮草若再被貂雄所毁,军心就极可能面临崩溃。
面对如此危险的形势,董卓一众焉能不震惊。
“貂雄小贼,竟敢劫我粮营,得速去救援。”董卓也不敢小视,当场就准备发兵,去救粮营。
这时,李儒却眼珠子一转,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得意道:“岳父大人莫急,这一次是貂雄作茧自缚,自寻死路啊。”
众人皆是一奇,心想着眼下粮营有危,你李儒怎么还笑得出口,还说什么貂雄自寻死路。
“文优何出此言?”董卓也是奇惊不己,喝问道。
李儒干咳几声,语气闲然自信,缓缓道:“我粮营有重兵把守,貂雄这奸贼袭我粮营,必定尽起武关之兵前去,其武关守备兵力自然空虚,岳父大人若趁势尽起大军进攻,必可一举攻破武关,只要武关一破,貂雄归路被断,岂非死路一条。”
李儒一席话,瞬间令董卓精神一振。令他从危机之中看到了毕其功于一役的希望。
转念又一想。董卓却又冷静了下来。担忧道:“话虽如此,可粮草事关重大,岂能不救,若尽起大军去攻武关,又拿什么去救粮营?”
李儒笑眯眯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粮营有我牛老弟把守,还有五千精兵,以他的实力。就算屡败于貂雄,但守住一座粮营又岂在话下。”
董卓一时拿捏不定,沉吟不语。
毕竟,他在貂雄这里吃了太多亏,这时情况复杂,不得不让他冷静。
李儒便劝道:“岳父大人,此乃天赐我击灭貂贼的绝好时机,若不抓住此时机,再这般僵持下去,一旦虎牢和陇西方面有失。我们就真要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啦。”
董卓身形一震,蓦的仿佛惊悟一般。
脸上的横肉一抖。董卓面露决然,沉声道:“文优言之有理,此乃天赐良机,老夫岂能错过,速传令下去,尽起大营之兵,给我一举拿下武关!”
号令传下,鸣锣集结之时,响彻西凉大营。
西凉诸将各统本部兵马,纷纷出往大营,向着武关方向集结。
一支支的西凉军队,汇聚成了汪洋大海,五万多西凉军,浩浩荡荡的布列于武关北面。
中军处,董卓举目远望,那座可恨的关城,就屹立在晨光之下。
董卓肥硕的脸上,重新又燃起了那霸绝天下的气势,自信如狂。
“貂雄逆贼,我看你今天还怎么挡住我的大军辗压,今天就是你覆灭之时!”
眼眸中杀机凛射,董卓马鞭一扬,厉喝道:“全军进攻,给我把武关夷为平地,杀光所有追随貂贼的反贼。”
冰冷的语气发出号令,中军令旗摇动如风,震天的战鼓声冲天响起。
一队队的西凉军,乌压压如黑云卷地一般,向着武关汹涌杀去。
武关城头上,庞统、徐荣、文聘、周仓等诸将,早已等候多时。
眼看着汹涌而来的西凉军,众将没有一丝的畏惧。
“董卓果真没有去救粮营,而是趁机来攻我大营。”庞统冷笑一声,轻摇着手中羽扇,向身边众将道:“诸位,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我们必须要死守武关,撑到主公得胜归来!”
貂雄临走之前已下令,由庞统全权接管武关军权,统帅诸军,自然由他来发号施令。
众将热沸腾,杀机凛烈。
没有豪情万丈的言语,诸将各自而去,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统帅本部兵马。
两万貂军将士们,个个也是热血涌动,跃跃欲战。
敌军阵中,鼓战声骤然加重,五万西凉军杀声如兽,突然加快速度,向着武关狂扑而来。
庞统面无表情,就那么如山而立,见得敌军将近一百步时,羽扇轻轻一挥,喝道:“弓弩手,扫荡敌寇!”
早已就位三千弓弩手,纷纷探出女墙,一支支利箭死死的瞄向了冲杀上来的敌军。
一声鼓响,箭如雨下,三千支处箭,铺天盖地的射下,瞬间把冲锋中的西凉军,扫倒了一大片。
中军处,本是霸绝的董卓,眼见城头似有准备,不由微微变色。
不光是董卓,身边的李儒也是神色一动。
随后,他却从容笑道:“岳父大人莫要担心,貂雄不可能不留任何兵马守城,,区区几千人而已,不足为惧。”
董卓这才神色稍安,扬鞭喝道:“全军不得退后一步,给我一举攻上武关。”
震天的战鼓声,更加的激烈,响彻了旷野。
西凉军士们平伏下心情,鼓起勇气,顶着武关上如雨而下的箭矢,继续咆哮着冲锋。
片刻后,成千上万的西凉兵,已是越过了护城壕,冲至了血染的壁墙之下。
在鼓声的鼓舞之下,上百张云梯转眼被竖起,立功心切的西凉兵们,如蚂蚁一般,迅速的爬满了壁墙,疯狂的向上攀涌而去。
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庞统依旧是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眼见敌卒已经爬到半道,几乎就要爬上城墙时,庞统羽扇一挥。喝道:“时机已到。步军现身!”
城楼中央处。赤色的令旗狂摇,战鼓声陡然加快。
反攻的信号发出!
蹲伏于墙下,隐藏已久的一万七千余步军,轰然而起,密密麻麻的人头,瞬间就填满了壁墙上所有的空隙之处。
“杀——”徐荣手舞战刀,一声狂喝。
“杀——”万千貂军将士,齐声响应。
震天的怒吼声中。现身的貂军将士们,手中的战刀,无情的斩向爬上墙头的敌人,惨叫声中,数以百计的人头飞上半空。
紧接着,数不清的檑木和罗石,如山崩地裂一般,向着敌人血肉之躯,呼啸着砸去。
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一名名惊慌的敌卒。被砸成头破血流。肢骨摧破,嚎叫着从数丈高的城墙上坠落。
两万貂军将士。在庞统的坐镇调配下,在徐荣等大将的指挥下,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西凉军惊了,李儒茫然变色。
而董卓更是震惊到肥脸抽动变型,吃惊的看着敌墙上密密麻麻,威不可挡的貂军守军。
城头的守军看数量,至少也有两万之众,那就是说,貂雄仅仅只带了一万兵马,前去劫有五千精兵驻守的粮营。
这不合理,这不合理啊!
一连串的震惊与疑问,如道道惊雷一般,无情的轰击着董卓,令他瞬间茫然不解。
“李儒,你不是说貂雄会尽起大军攻我粮营,武关守备空虚吗,这是怎么一回事?”惊醒的董卓,冲着李儒大吼道。
董卓几近于咆哮的质问,把李儒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身形惊颤得险些从马上坠下来。
“岳父大人……这……”同样震惊错愕的李儒,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身形一颤,面露惭愧之色,不敢正视董卓恼火的目光。
“既然武关早有防备,如何能攻破,还不速速回军去救粮营。”董卓进攻之心动摇,当场就准备下令撤兵。
这时低头惭愧的李儒,却一咬牙,大叫道:“岳父大人,不能撤兵,咱们必须继续攻下去!”
董卓给他这突然一喝,吓了一大跳,惊愕不解的看向李儒,质问道:“小贼明显早有防备,若还要继续进攻,粮营若然有失却当如何?”
“粮营有子协把守,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守住粮营绝对不成问题,今那逆贼必亲自率军去袭粮营,武关中群贼无首,我们只要拼尽全力进攻,就还有攻破武关希望,只要武关一破,胜算就还在我们手中!”李儒激动的叫道。
身为西凉军首席谋士,李儒一次次的谋算失败,已是颜面大扫,今日这一战,已容不得他失败,无论如何,他也要挽回自己的声望。
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为可保住董卓对他的信任,李儒只能选择坚持到底。
“老夫就再信你一次。”沉吟片刻,董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令全军继续给我进攻,不得后退一步!”
西凉军中,鼓声再度大作。
西凉军士卒们受到鼓舞,士气为之一振,对武关发起了空前的狂攻。
只可惜,董卓和李儒,都小看了貂雄军的凝聚力,还有庞统等将官的统军能力。
这些曾经的无名之辈,却拥有着绝世的才华,即使貂雄不在,他们也绝不可能轻易被击溃。
两万将士在庞统的指挥下,拿出了全部的勇气和战力,拼死而战,终于是扛下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猛烈之极的狂攻。
几轮的疯狂,在付出了数千死伤的代价后,西凉军的进攻终于开始减弱,却依旧不能攻破武关。
董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儒的表情也越来越蔫,董卓那不时瞪过来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
正当久攻不下时,一骑斥候飞奔而至,惊恐的大叫:“太师,大事不妙。敌军进攻太过凶猛,牛将军抵挡不住,请太师速发援兵相救,再晚粮营就要被击破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粮营有危!
董卓骇然变色,怒瞪向李儒,那眼神分明是在埋怨李儒,献上这什么强攻武关的鬼计策,害他陷入这般不利的被动局面。
李儒惭愧之极,落魄之极,僵硬在原地,不敢正视董卓的目光。
“撤兵,全军撤兵,随老夫去救粮营。”董卓一声急喝,下令全军停止进攻,速速的撤退。
董卓不敢迟疑,拨马而走,亲自率退下的大军,去救后方粮营。
数万斗志不稳的西凉军,从武关一线退下去,一路狂奔,还在半路之时,董卓就蓦然看见,粮营方向大火冲天而起,浓烟将天空都遮挡住。
这等景象,不是粮营被烧,还能是什么。
董卓心急如焚,只恨自己不能插翅飞向粮营,只得催督士卒加紧前行,便在这时,迎面却逃来了一众败兵,皆乃从粮营方向逃来的兵士。
见得这般情形,董卓脸色已是阴沉如铁。
“主公,粮营已被敌军一把火烧,牛将军也给张绣所杀!”几名士卒惶恐的来到董卓面前,哭着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捧上
粮营被毁,牛辅被杀!
轰隆隆,一道惊雷当头轰落,轰得董卓整个人头昏目眩,坐立不稳。
当他勉勉强强睁开眼,再看到自己爱婿,那血淋淋的人头时,胸中气血翻滚,“哇”的猛喷一口鲜血,整个人轰然昏倒于马下。
……
黄昏时分,貂雄率领着一万偷袭之军,凯旋武关。
此时武关的战斗早已结束。留守一万将士。已用他的奋勇血战。挡退了敌军疯狂的进攻,此刻正在收拾着关外西凉军丢下的旗鼓,兵器等堆积如山的军械物资。
城头上,徐荣等一众将领,则是翘首北望,正不安的等着貂雄,等着他袭营的结果。
貂雄带着得胜的消息的归来,烧敌数十万斛粮草。斩董卓大将牛辅,这惊天的胜果,顷刻间让全军将士,陷入了沸腾欢呼之中。
“主公万岁——”
“主公万岁——”
关城内外,数万将士山呼如涛,竟然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只有皇帝才配拥有的“万岁”。
貂雄春风得意,昂首阔步进入武关,享受着三军将士的山呼万岁。
粮营已烧,西凉军军心必乱,貂雄现在也不着急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大赏三军,然后等着西凉军自行瓦解。
几天之后。细作不断的将最新的情报,传入貂雄的手中:
董卓因粮草被烧,气到吐血,西凉军上下人心惶惶,战斗力和意志已降到冰点,从关中急调的粮草运调不及,西凉军口粮减半,军士怨声四起……
一道道的消息,皆是关于敌军的不利,貂雄便将这些消息,统统都散播出去,让全军将士都知道,借此再度提振将士们的士气。
三天后,又一道情报,从南阳方面急送而来:
曹操已攻破虎牢关,三万兖州兵,正在向洛阳城挺进。
洛阳城一破,曹操的兵锋就可以直接威胁长安,甚至可以接走东逃的天子,夺走董卓最重要的一张政治王牌。
这个消息,足以给董卓致命的一击了吧。
貂雄嘴角扬起冷笑,不用庞统明言,貂雄已领会其意。
当天,貂雄便传令下去,命细作于武关以北广散消息,就说曹操已攻破洛阳,将跟他联手进攻关中,彻底覆灭董卓。
……
武关之北,西凉军大营。
中军帐中,董卓肥硕的身形,虚弱的靠在床榻上,显然还未从当日那口老血口喘过气来。
“军心怎样,可受到影响?”董卓喘着气,不情愿的向李儒喝问。
尽管他很埋怨李儒,但在董璜和牛辅相继被杀之后,李儒已经是他唯一能够信任之人,不得不问他。
李儒脸上带着惭色,轻叹一声,默默道:“关中增调的粮草迟迟不能运到,军中口粮减半,将士们怨声四起,士气已是……”
李儒没有胆量再说下去,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董卓眉头深深一皱,拳头紧紧握起。
“还有一件事,小婿不得不让岳父大人知道,还请岳父大人莫要动怒,小心伤了身子。”李儒小心翼翼道。
“还有什么坏消息,都说出来吧!”董卓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李儒深吸了口气,瞅着董卓的脸色,小声道:“洛阳方面传来急报,虎牢关已经被曹操攻破,曹操正率军向洛阳挺进,号称要直取长安,与貂雄瓜分关中,合力击灭我们。”
“虎牢关失陷!”董卓脸色骇变,惊得气血上涌,险些又要喷血出来。
左右慌忙进水进茶,锤胸舒背,董卓咳了半晌,方才缓过劲来。
李儒见他气息稍平,方劝再劝道:“岳父大人,洛阳若是有失,那曹操不但可能夺走天子,更可能杀入关中,威胁我们腹心之地,到了这个地步,小婿以为我们不如先退回长安,夺回了天子击退曹操,稳住洛阳方面的局势,然后再灭貂雄这奸贼。”
粮草尽失,四面受敌,天子也逃走,现下的形势对西凉军已相当不利。
李儒这番话,不仅代表他的意思,更代表着西凉文武的意思。
“我董卓一生何曾受过如此羞辱,老夫不亲手杀了貂雄这个奸贼,我绝不退兵,绝不!”
身心受到重创的董卓,已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为了保住他那丢得差不多的面子,竟不顾形势不利,死也不肯退去。
眼见董卓如此决然,李儒生恐触怒了董卓,皆也不敢再劝。只能摇头暗叹。
数万西凉军。在董卓的固执下。便只能继续在军心动荡,口粮减半的情况下,硬着头破苦撑下去。
……
武关。
中军大帐,诸将齐集。
徐荣、张绣、文聘、周仓等大将,齐聚于此,麾下重要将领,已悉数被召至帐前。
诸将齐集,肃然而立。大帐之中,弥漫着热血沸动的杀气。
貂雄环视众将,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我们在武关跟老贼相持数月,大战数场,如今各方面情报显示,老贼已是困顿之极,现在,也到了我们大举反攻的时候了。”
诸将的情绪,立刻被调动了起来。彼此相望,眼中都迸射出亢奋的战意。
“杀吧。杀他个痛快,咱们就等着这一天很久了。”徐荣杀气凛凛的大叫。
貂雄一笑,向军师庞统点头示意。
庞统便轻咳一声,摇着羽扇,缓缓道:“老贼的粮草前日已被主公一把火烧光,而今虎牢已破,洛阳危在旦昔,老贼的西凉军上下已是内外焦困,人心不安,这正是我们反击的天赐良机,所以主公将在明天,对敌军发起一场全线的进攻,一举击破敌军。”
众将们立时激动起来,一个个脸上,都奔涌着兴奋如火的战意。
接着,庞统便将作战的详情,交待与诸将。
貂雄在武关之兵,本有三万余众,但几番激战损耗之后,可用之兵已经缩减到两万五千余众,兵力上仍少西凉近两倍有余。
然貂雄的兵力虽然少,但士气却远胜于敌军,这是他取胜的关键所在。
貂雄将把这两万五多人马,兵分五路,每一路五千兵马,五路大军将在明天天亮前,敌军睡意最深的时刻,对敌营发起全面的进攻,以期一举攻破敌营。
任务分派下去,貂雄再次环视诸将,郑重道:“明晚一战,将是决定胜负的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尔等可有信心,随我与老贼决战!”
自信而冷峻之词,激励着众将的战意。
“灭了老贼!”
“跟董卓老贼拼了。”
诸将慷慨激昂,咆哮叫嚷,各自宣泄着如火的战意。
“明天就战他个痛快。”貂雄欣然一喝,令诸将散去,各作准备。
大战之前,貂雄却将董卓的宝贝孙女,如今他发泄的工具董白,再次传入了帐中。
这场决战之前,貂雄要再度享受董白,放松心情,得到更大的信心。
越是在大战之前,他就越需要放松自己,只有他有绝对的自信,将士们才有信心随他一战,击败两倍之众的敌人
大帐中,貂雄斜躺在榻上,口中灌着美酒,衣衫不整的董白,则跪伏在他的身前,披头散发的脸,深埋在他的双腿之间。
曼妙的感觉,如触电般传入全身,享受着董白的抚慰,耳听着她靡靡的哼声,貂雄心头的杀机烈火,反而更盛。
不觉,已是夜深人静。
三军饱食,和甲而睡,全营上下一片的安静,看似如往常一样,但黑暗中,却有多少人激动的难以入睡。
貂雄则双手按着董白的头,将她的脸紧紧的按在自己的双腿间,尽情肆意的享受,不让她有一口喘息。
斜月西沉,不知中,东方已蒙蒙发白。
貂雄睁开了眼睛,眼眸中,凛烈的杀机,骤然浮现,突然间把董白的脸移开,一跃而起,提起了青龙刀。
董白舔了舔嘴角的湿渍,看着杀气腾腾的貂雄,隐约已猜到了**分,犹豫了片刻,咬着嘴唇低低问道:“你……你要跟我祖父决战了吗?”
貂雄也不看她,只冷冷道:“你说得不错,今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凛烈的杀气,令董白娇躯一颤,胸前两团丰满也上下颤抖。
眼看着貂雄将去,董白犹豫再下,只得伏跪在了貂雄面前,哀求道:“妾身恳求将军,如果将军胜了,请将军饶我祖父一条性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看谁还敢再小瞧我
“放你祖父一条生路?”貂雄冷笑一声,也不回答,却反问道:“如果今天董卓有机会杀我,你觉得你那祖父老贼,会放我一条性命吗?”
董白愕然无语。
她当然知道,以董卓的性情,一旦有机会杀死貂雄,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董卓不但会杀了貂雄,还会将他碎尸万段,极尽残忍手段。
事实就是如此,董卓不会放过貂雄,貂雄也不会放过董卓,她这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放心吧,就算你们董卓满门被灭,只要你乖乖的顺从,我也会留你一命。”貂雄在董白那袒露的酥物上,肆意的揉搓了一把,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董白瘫跪在地上,神情失色,眼神复杂,只能幽幽叹息。
武关诸营中,数万将士们已经鱼贯出帐,鸦雀无声的集结,黑夜中,就像是一支幽灵的军团,正在无声的酝酿着杀机。
貂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胸腔中,复仇愤怒和凛烈的战意,已如涌至闸门边的洪水,只等开闸倾泻的那一刻。
翻身上马,俯视四周,只见两万五千大军集结已毕,浩荡的军气,让夜中弥漫着慑人的杀机。
抬头再看一眼天色,时机已到,更有何疑。
“打开关门,全军出击。”营门吱呀呀的大开,貂雄手提青龙刀,当先策马奔出。
两万五千全副武装,斗志昂扬的貂军将士们,井然有序的开出武关。在各自主将的率领下。分从五面。借着夜色掩护,向着不远的敌营奔去。
不多时,貂雄横刀傲立,如铁塔一般,屹立在敌营三百步外,一双鹰目直射敌营。
前方,张绣所率的前锋营,如一柄破阵的尖刀。早已擦亮,就等着狠狠的刺入敌营的胸膛。
董家与他仇深四海,杀了牛辅还各够,他还要杀了董卓,为他死去的叔父报仇雪恨。
月已西沉,天色将明。
貂雄静立许久,估计其余四路兵马,已进至指定地点,鹰目一凝,扬刀喝道:“给我把烽火点起来。”
号令传下。三堆号火点起,三柱烽烟冲天而起。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
那是发动全面进攻的信号。
“老贼逼迫我们已久,今天就是我们彻底复仇的时刻,我勇敢的将士们,随我杀入敌营,诛杀董卓老贼!”貂雄战刀一指,厉声长啸。
“杀董贼——”
“杀董贼——”
雷鸣般的呐喊声中,万千将士轰然烈阵,如黑压压的潮水般,向着敌营的正门扑涌而去。
与此同时,左右两翼,杀声如涛惊起,其余诸路兵马,也几乎在同时,发动了进攻。
五路大军,两万五千将士,在绵延数里的阵线上,向西凉军大营发起了全线进攻。
正面处,张绣所统两千先锋军,手持着大盾,肩扛着巨戟,当先开路,轰然撞至了敌营外围。
在大盾和长戟的掩护下,隐藏其中的刀斧手们撸起袖子,疯狂的砍伐敌营外围的鹿角。
杀声骤起,敌军大营中,鸣锣示警之声,响彻了夜空。
“敌军袭营!”
“弓弩手在哪里,戟手在哪里?”
“西面营墙火起。”
“东面也有敌人来攻!”
敌营中,惊慌的叫声此起彼伏,惊起的西凉诸将们,急急忙忙的喝斥着士卒,奔至营栅一线御抵。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貂雄一声令下,千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划过曼妙的弧线,如雨点般倾落向敌营中。
仓促而来的西凉兵们,只顾着奔跑,没有及时的结阵,当头便撞上一阵的箭雨,成片成片的栽倒于地。
后续的士卒们,这才反应过来,急是高举大盾,结成防御阵形,才敢向营栅一线接近。
就在他们迟滞的片刻间,张绣前锋兵手中的大刀,已经破开了两重鹿角,直接推进至最内侧的寨墙一线。
董卓之前根本没有把貂雄放在眼里,以为貂雄只会龟缩死守,根本不敢主动出击,故营垒的设置并不坚固。
此刻,董卓对貂雄的轻视,就将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他那薄弱的防御工事,在貂雄大军的狂攻之下,根本不堪一击。
正门处,复仇心切的张绣所统的先锋军,破开鹿角,直冲到了敌营寨门跟前。
惊慌的西凉军乱箭齐射,却破不了那坚厚的大盾,只得发动上千戟兵,将长达丈许的铁戟,层层叠叠的从寨门缝隙中递出,结成一道可怖的刃墙。
任何血肉之躯,只要撞上这道刃墙,顷刻间就会被切成碎片。
“给我冲,只许前进,不许后退!”张绣毫无所惧,威然大喝。
两千张家军,勇敢无畏,心中只有两个字:前进!
咔嚓嚓!
张绣的大盾手们,轰然撞上了敌军的刃墙,兵器断折声,响成一片,坚不可摧的盾牌,硬是把那一柄柄长戟给撞断
贴上营门的前锋营,在张绣的喝令下,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钢铁猛兽,咆哮着,怒吼着,用尽全身的蛮力,拼命向前推进。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敌营诺大的寨门,轰然被撞塌。
营门一破,貂军将士直撞而入,将来不及躲闪的敌卒,无情的辗压在脚下。
后面督战的貂雄,眼见敌门已破,兴奋的大叫道:“好你个张绣,杀得好,敌门已破,全军尽出,随我辗进去!”
兴奋如狂的貂雄拍马舞刀,电射而上,许褚统帅八百亲军,跟随在貂雄身边,五千大军如狂流般辗入敌营。
几乎在同一时刻。文聘、徐荣几将所统的其余四路大军。也相继攻破敌军寨墙。汹涌的杀入敌营。
整道西凉军东面寨墙,就如同一条年旧失修的堤坝,处处决堤崩溃,只能任由貂军这洪水,汹涌的破堤而入。
貂雄撞入敌营,青龙刀四面扫出,将惊慌的敌卒摧为粉碎。
军心动荡的西凉兵们,一旦见寨墙被突破。斗志转眼就土崩瓦解,纷纷丢盔弃甲,望风败溃,任凭将领们如何喝斥,都压制不住败溃之势。
士气高昂的貂军将士们,却全线突破敌营,四面八方的向着敌方中军所在杀去。
若是能杀了董卓,整个西凉军就将崩溃,他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攻入长安。夺取关中。
如果能夺下关中这片王霸之业,他甚至将改变战略。放弃南取荆州的计划,直接称霸关中,以关中为根据地,成就当年霸秦之业。
杀机如火,貂雄策马直往敌营腹地杀去。
中军帐中,董卓面沉如铁,肥硕的身躯在微微颤动,死气沉沉的僵坐在原地不动。
帐外,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斥候不断的将诸处失利的消息送抵。
大势已去,大营失守只是时间的问题。
李儒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董卓却一声不吭,就那么正襟危坐,不知是在真镇定,还是在装镇定。
“岳父大人,貂军全面进攻,诸道营墙已失,咱们是顶不住了,快撤退吧。”生死时刻,李儒也再顾不得什么,颤声大叫,焦急的大叫道。
董卓却咬着牙,恨恨道:“老夫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今日岂能败给这一介家仆手中,老夫宁死也不退。”
“杀董贼!”
“杀董贼!”
大帐外,那震天的喊声已狂逼而至,听声音已在三十步外。
李儒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一咬牙,喝令左右亲卫,将董卓强行架走。
“李儒,你好大的胆子,放开老夫,放开我~~”董卓大吃一惊,拼命的蹬腿蹬胳膊挣扎,口中喷怒的大叫。
为了活命,李儒只能将董卓的叫嚷视而不见,喝令一众亲兵,抬着董卓那肥硕的身躯,狼狈不堪的逃离大帐。
……
不觉天色已亮,杀声渐息。
血战依旧在继续,杀声却在远去,西凉军死的死逃的逃,整座大营上空,已到处树起貂雄的大旗。
近六万的西凉军,土崩瓦解,在留下万余具尸体后,狼狈不堪的向北逃往长安方向。
一身浴血的貂雄,策马提刀,直接撞入了董卓那华丽的中军大帐。
帐中已是人去楼空,董卓终究还是逃了,只留下一帐的狼藉。
董贼的金甲金盔,佩剑印绶,甚至是他的太师大印都来不及带走,可见逃得有多仓皇狼狈。
看着那一地狼藉,少年终于长吐了一口气,放声狂笑起来。
那是自信的狂笑,如释重负的狂笑,以弱胜强之后,畅快淋漓的大笑。
就在一年多前,他还是王家一介家仆,受尽董卓猜疑,以区区几千兵马,只身杀入南阳,独面袁术、刘表、孙坚等当世豪雄。
如今他却拥兵数万,麾下猛将谋士齐集,连败诸雄,甚至连天下第一大诸侯董卓都被他杀得狼狈而逃。
今天,就是他貂雄彻底威震天下之时,从今往后,看谁还都不敢再轻视他!
“主公,董贼已经逃走,咱们要不要追?”浴血的张绣,步入帐中问道。
貂雄一挥手:“当然要追,能追杀董贼最好,实在追不上也无妨,叫诸将们见好就收,不可追入敌境太深。”
这一场大战虽是全胜,但貂雄却还保持着冷静,他深知,兵败的董贼,依旧实力强大。
既然董卓没死,那他就没有一口气吃掉董贼的能力,武关之危既解,就没必要跟董卓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让其他诸侯从中渔利。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貂雄要收兵回南阳,再北上洛阳,去跟曹操争夺天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义母的关怀
没错,貂雄就是要去争天子,也学曹操做一回挟天子以令诸侯。
方今天下大乱,汉朝威仪尽失,天子俨然已经成了傀儡,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但尽管如此,天子仍然具有大义的名份,其政治上的作用,不可估量。
曾经历史之中,曹操的实力本来不强大,但在据有了天子之后,便有大批的人才前来归附,短时间内实力大幅度的提升,才有了后来能跟袁绍决战的资本。
而且,有了天子,就可以打着天子的旗号,想征讨谁就征讨谁,只要把那个人冠以逆贼的名头就可以。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虚伪,大家明明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需要天子这块大义的遮羞布。
所以,貂雄必须要抢在曹操之前,把天子抢到手里,以实现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伟业。
不然的话,若是给曹操夺得天子,曹操的实力就将快速增长,一个实力急剧膨胀的盟友,有时候比一个敌人还更具威胁。
而且,此时的曹操尚被堵在洛阳以东,正在攻打洛阳。
至于天子,此时差不多已经逃至弘农一线,还未进入洛阳范围内。
貂雄此时收兵北上,或许可以赶在曹操之前,劫下天子的车驾,这样的话,就不用跟曹操起冲突。
毕竟,这个时候,貂雄还不是跟曹操翻脸的时候,他还需要曹操这个盟友顶在北面,为他分担一部分压力。
当天。貂雄便挟着大败董贼之威。兵归武关。
回到武关后。貂雄下令命文聘率五千步兵,继续打扫战场,搜集战利品,并在之后坐镇武关,防范董卓卷土重来。
貂雄本人则率两万多大军南归南阳,他率张绣和徐荣两员骑将,率四千精骑先行,其余步军则随后跟进。
四千精骑奔行半日。抵达了丹水县所在。
此时天色已黑,将士们经过一场大战,都没来得及休整,确实也都累得够呛,貂雄便决定在丹水休息一晚,明天再昼夜兼程的赶往洛阳。
为了不扰丹水百姓,貂雄并没有进入县城,只令四千兵马于县外驻扎,命县中供给粮草。
张绣则提着牛辅的人头,径直入往丹水。前去面见他的婶婶邹氏。
前番张绣归顺后,貂雄本来是打算把其婶邹氏送往宛城安置。但邹氏担心着张绣的安危,不肯去往宛城,貂雄便就近把她安置在了丹水。
如今貂雄大胜,张绣又斩了牛辅这个大仇人的首级,为其死去的叔父张济报仇雪恨,今路过丹水,一则去向邹氏请安,二则也是向她报喜。
邹氏见得牛辅的人头,夫仇得报,自然是大喜。
她又听闻貂雄就在城外,而且还受了点小伤,便叫张绣且在城中休息,自己则出城去往大营,去看望貂雄。
入得大营,来到中军帐外,许褚等亲兵们知道邹氏的身份,所以也未阻拦,任由她进入帐中。
而此刻,后帐中,貂雄才刚脱了个精光,单手举起一盆的凉水,准备往自己的身上淋。
他从穿越之前,就养成了夏天洗热水澡,冬天洗冷水澡的习惯,对强身健体,舒筋活血有好处。
不过前番武关之战,他的左臂受了点刀伤,暂时无法用力,身边又没个女人,他只好自己一只手来洗澡。
哗——
时已近秋,天气已寒,这一股冷水从头而落,彻骨的寒意只让貂雄全身一抖
貂雄却大呼过瘾,一桶接一桶的淋下去,初几桶的刺股冷凉之后,接下来感觉到的便是一种全身通透般的快感。
“爽!”又是一盆水倾落,貂雄连呼过瘾,却浑然没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正自痛快时,忽听身后便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貂雄吓了一跳,也没多想,本能的就转过身来。
抬头看去,却见义母邹氏正诧异的站在屏风边上,正红着脸蛋,吃惊的盯着自己。
“义母,你怎么来了?”貂雄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还笑着问了一声。
邹氏本是诧异的目光,鬼使神差般的从上向下扫去,当她看到貂雄那雄岸之物时,一张标致的脸庞,陡然间涌上浓浓霞色。
羞怯之下,她急是身子扭向一边,窘羞道:“子勇,你怎的……怎的不穿衣服。”
貂雄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般形容,跟义母袒诚相待,似乎大有多不妥。
他顿觉尴尬,忙是顺手从衣架上拾起小裤,连拽带扯的穿了起来,边穿还边问道:“义母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你帮我张家报了大仇,而且我听绣儿说,你受了伤,所以才赶来瞧瞧你。”背身的邹氏回答道,很快已平息下了羞意。
毕竟,邹氏已是人妇,也算是过来人,貂雄虽然是个男人,但在她眼前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
说着邹氏却已转过身来,见他那里已是遮住,脸上的羞意这才缓和了不少。
也不待貂雄挪步,邹氏便捡起衣架衣衫上前,关怀的说道:“子勇,你若是想沐浴,我叫军士去烧些热水便是,怎的用这冷水冲身,莫不怕冻坏了身子么。”
邹氏这时神情语态就自然了许多,似乎只要貂雄遮住了那里,其余身体裸着也无碍。
貂雄却是笑道:“义母你不知,这天冷时洗冷水澡,对身子极有好处的。”
邹氏没什么见识,自想不明白其道理,听貂雄这么一说,便也不再质疑。
“既是这样,那就让为娘给你擦身子。”于是她便将那干净衣服放一边,将巾帕拿起。
“这……恐怕不太好。”貂雄反倒有点不自了。
这倒不是他害羞。
其实他对眼前这个邹氏,并无什么母子之情,先前拜她做义母,只不过是显示自己对张家的重视,拉拢张绣的一种手段而已。
如今貂雄身为一方诸侯,身边多少女人环绕,他早已享尽春色,又岂会因为被一个女人擦身子就尴尬。
他只是怕邹氏难为情而已,却没想到自己这个“义母”,竟然会这般的开放,似乎丝毫没有忌惮之意。
见得貂雄犹豫,邹氏便取笑道:“怎的你还害起羞了,为娘给自己的儿擦擦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貂雄顿时一愣,眼见义母都不介意,他自然不会扭捏。
“这样啊,那就有劳义母了。”貂雄笑着称谢,大大方方的站了那里。
邹氏便挽起袖子,将那毛巾浸了冷水,细细的为他擦起身子。
她先是给貂雄擦后背,再从背部擦到腿,然后又绕到了前边擦拭肩膀和前胸。
此时虽已入秋,但近几天艳阳高照,天气倒并未冷多少,故是邹氏也没换上厚袄,依旧只着一件厚一层的襦衣。
她人矮貂雄一头,这般为他擦肩膀时,只能吃力的仰起身子。
这般一仰不要紧,那一对成熟的饱满双峰,便紧紧的压了貂雄的身上。
貂雄有意无意的低眉向下瞅去,却见那白色的抹胸之外,半边酥峰现,挤压出来的沟壑是深不见底。
看得此景,貂雄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不知不觉竟是看得有些出神。
邹氏却只专心的给他这义子擦身子,哪里想到貂雄正自窥视着她。
她从肩膀擦到胸,再从胸擦到腹部,这般一低头之时,陡然间便瞧见他腹下那一座早已撑得鼓鼓囊囊的帐篷。
邹氏的脸庞,顿时涌起无羞意。
貂雄这时才猛然惊醒,忙是向后弓身子,试图遮掩几分,以掩这尴尬。
只是他穿得又不是空空的衫子,只是一件身的小裤,再弓身子也无济于事。
“义母,我有点冷了,差不多就行了。”貂雄故作镇静,以一个坦然的理由结束这小小尴尬,一伸手便将身上的衣袍取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时的邹氏,方才回过神来,忙是轻咳几声,转过身去以掩羞意。
“既是如此,那为娘就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便是。”说着,邹氏背对着她福身一礼,匆匆的离去。
望着邹氏那风韵无限的身段扭动而去,貂雄眼中不禁泛起一丝遗憾,心中叹道:“这个邹氏,当真是个尤物啊,怪不得历史上,竟然能把曹操迷得神魂颠倒,早知道就不认她做义母了……”
貂雄这般感叹惋惜时,邹氏也已经匆匆的逃离了大帐。
出得帐帘的一瞬,一股秋风扑面而来,邹氏长吐了一口气,激荡的情绪方始冷静下来。
而她的脑海里,却满脑子都是貂雄那雄健伟岸,充满了阳刚气息的身体,挥之不去,搅得她心乱如麻。
身为一个正值虎狼岁月的女人,却偏偏丈夫死去,做了整整半年的寡妇,身心所受的那份煎熬,旁人又如何能够理解得了,这是人之本性,并非所谓礼法就能够压制的下去的。
更何况邹氏出身于西凉,对于礼法的拘束更少几分,所以她方才才会大胆的给貂雄擦身子。
但这一擦之后,她的心却已被搅乱,再也无法平静下去。
“他是主公,又喊我叫义母,我岂能有这样无耻的念头啊……”邹氏猛一摇头,强行屏弃那不该有的念头,轻叹一声,低头神色恍惚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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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夺天子!
大军休整一晚,次日,貂雄尽起四千铁骑,北上直奔洛阳。
兵行三日,貂雄前锋距离洛阳八关中的大谷关,已不出三十余里。
貂雄本待叫士卒们休整一晚,待天亮之后,再继续兵进洛阳,然深夜时分,洛阳细作传来的一道急报,却打乱了他的布局。
洛阳守将樊稠难敌曹操猛攻,弃城西逃,半路上正撞上逃来洛阳的天子车驾,遂是劫了天子,一路又向函谷关方向逃去。
“主公,绝不能让樊稠把天子再劫回去,若是让董老贼再得到天子,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张绣拳头击案,激愤道。
貂雄微微点头,却又冷静的向细作询问樊稠的兵马数量。
细作便称樊稠本有兵马一万,虎牢关一战为曹操大败,折兵过半,如今从洛阳城中逃出来时,兵马不过五千余众,且多军心惶惶,士气不振。
“拿地图来。”貂雄一喝。
左右遂将地图拿来,铺于案前,貂雄与张绣等人,扫视地图,分析着敌我形势。
樊稠一路向函谷关退去,若是貂雄继续入大谷关,就只能从后面追击樊稠,势必会打草惊蛇,逼得他加速逃去。
一旦樊稠越过函谷关,进入弘农地界,那里就可能遇上董卓从关中派出的追击之军,两军合为一处,貂雄只凭四千兵马,再想抢夺天子就不利了。
貂雄思绪飞转,鹰目审视洛阳一线的地形情况。
沉吟许久,貂雄猛然拍案。眼神蓦然决毅。已是有主意。
……
洛阳以西。
数千人的步骑兵马。正沿着西行的大道,向着二十里外的函谷关,缓缓的前行。
这里距关城只有不到二十里,大军若是疾行,不出半日就可以抵达。
这支军队还“保护”着皇帝的御车,行进不快,所以只能一路拖拖拉拉,无法加快速度。
队伍的前方。身上沾血的樊稠坐胯战,目光望着西面。
“此战我虽然先失虎牢,又失洛阳,但幸运的让我撞上了天子,也算将功补过,太师一定不会再怪罪我了吧……”
樊稠神思之时,巴不得即刻入函谷关,当即准备传令,逼迫天子加快车驾行进。
号令尚未传下,一骑斥候飞奔而至。将一道惊人的情报送至:
貂雄大军已攻破陆浑关,正长驱直入。从西南面杀向此间。
樊稠和他的一众部将,听得这个惊人的消息,无不变色,皆面露惊讶之色。
“貂雄这小子,竟然进兵如此神速,他不是正向大谷关进攻么,怎么突然转向了陆浑关?”樊稠脱口惊道。
陆浑关位于洛阳以西,大谷关位于洛阳以南,貂雄很显然是得知了他西撤函谷的消息,改攻陆浑关,只为抢在他入函谷关之前,将他截住。
震惊之下,樊稠不敢再有迟疑,只扬鞭下令,大军加速向西行进。
五千人的兵马,护送着天子车驾,加快行进,直奔函谷关而去。
不觉已近黄昏,前方函谷关的轮廓,已经映入眼帘,樊稠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遂叫车马暂于道旁休息,待稍适休息后,再一口气前往函谷。
樊稠也翻身下马,上得一处矮坡,坐于树下,喝几口水,嚼几口肉干。
便在他精神最为放松之时,耳边,蓦然间响起了空洞绵长的号角声,空洞到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地狱。
异变忽生,樊稠本能的警觉起来,腾的站起,寻着声音来势望去。
极目远望去,只见西南面的尽头,一条黑色的粗线,仿佛漫过堤坝的洪水一般,正在急速的涌入他的视野。
脚下的大地,也随之震动起来,那隆隆的震动声,仿佛地底的巨兽,欲要破土而出,摧毁地面上的一切。
正自休息的西凉军士卒们,不禁都站起身来,向着西南方向望去,当他们看清楚那迫近的洪流,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数千人的脸脸,刹那间惊得煞白。
貂军铁骑!
目之尽头,四千铁骑,滚滚而来,指向苍穹的枪戟之锋,森森如林,几将天空都映寒。
那漫卷如浪的“貂”字大旗,遮天蔽日,威势浩荡。
黑压压一片的铁骑,如乌云贴地,正汹汹的扑卷而至,身后卷起的是漫天的沙暴。
铁骑之前,那少年武将,坐胯战驹,斜拖青龙刀,一身银甲雪亮如虹。
除却貂雄,还能有谁!
数千西凉军,上至樊稠,下至士卒,无不为之色变。
貂雄大败董卓的消息,早已传入了他们耳中,令西凉军听闻貂雄之名为之恐惧,而今在此撞见,他们焉能不惊惧。
“貂雄他竟……竟然这么快就追到?”樊稠悠闲的表情,已是荡然无存,满脸惊异狐疑,难以置信。
就在他震惊之时,西南方向,那一支铁壁般的骑兵,已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无可阻挡的狂卷而来。
不得已之下,樊稠只得催促士卒上骑,尽率四千兵马,前去阻击貂雄的冲击。
一众西凉诸将们,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喝斥着几千惶惶之军,结阵于南面,以挡貂军铁骑。
铁骑滚滚,杀奔而至,那汹汹的冲势,直令天地变色。
貂雄手纵青龙刀,呼啸如风,望着前方天子旗号所在,少年的脸上,已浮现一丝欣慰的冷笑。
为了追上天子车驾,貂雄昼夜兼程,弃大谷关而不攻,绕往陆浑关,奔行数百里,就是为了抢在樊稠入函谷关之前,将他给劫下。
铁骑奔行一天一夜,最后时刻,终于给他赶上了。
几百步外,数千西凉军已匆匆结阵,挡住了他的去路。
貂雄神色如铁,青龙刀向前狠狠一指,厉声喝道:“我貂雄的骑士们,随我辗平敌贼,夺回天子!”
“夺回天子——”
“夺回天子——”
四千铁血骑士。不顾身心疲惫,放声怒吼,随着貂雄发力狂冲。
漫天飞舞的尘埃中,那一面“貂”字大旗,傲然飞舞。
貂雄身披玄甲,手提青龙刀,一袭白色的披风,如白虹般在身后飞舞。
全力追击至此,任何阻路的敌人,都无法挡住他前进的脚步,四千铁骑,仿佛一柄巨大的黑色利矛,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狂撞而至。
此时的西凉军,方才结阵仓促,弓弩手尚不及放箭时,铁骑狂流,就已轰然撞了上来。
貂雄一马当先,长啸声中,手中青龙刀挟着无上力道,降龙刀法狂斩而出。
刚猛无比的巨力,狂击之下,阻挡于前的西凉军刀盾手,连人带盾被斩飞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块和鲜血,漫空的溅下,直令左右之敌无不肝胆俱裂。
就在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惊惧时,貂雄已如死神一般,破阵而入。
跃马落地,青龙四扫荡出,层层叠叠的刀影,四面八方的扫荡而出,刀影过处,敌军士卒的血肉之躯,如纸扎的一般,被貂雄狂斩得四分五裂。
左右处,徐荣战刀四扫,将数不清的敌躯,拦腰斩断,张绣银枪狂刺,枪锋过处,肆意的收割人头。
他三人就如最锋利的一支利箭,轻易的撕开了西凉军仓促布下的脆弱军阵。
四千铁骑随后跟至,如虎狼一般,从那缺口处蜂拥而入,将缺口越撕越大,顷刻间,就将西凉军军阵,从中撕为两截。
阵形一破,敌军大乱。
数千原本就军心不稳的敌人,轰然瓦解,如溃巢的蝼蚁,崩散四逃。
“都不许退,退者斩无赦,给我顶上去——”震惊中的樊稠,挥刀连斩数名逃跑士卒,用尽了铁血杀戮手段,却无挡阻挡士卒的溃败。
樊稠的军队主要职责在于守备洛阳,所以军中以步军为主,并非西凉军所优势的骑兵。
旷野之上,步军阵被骑兵冲破,任你有天大的将才,又岂能扭转败势,又何况是区区樊稠。
惊怒中的樊稠,蓦的瞧见,貂雄一骑横冲直撞,视他军为无物。
“貂雄小贼,我要杀了你,为太师报仇雪恨!”杀红眼的樊稠,贪功心切,大吼一声,拍马舞刀杀向貂雄。
貂雄自信如火,眼见樊稠杀来,毫丝无惧,大喝道:“土鸡瓦狗之徒,也敢跟我一战,我要你的命!”
暴喝声中,貂雄纵而舞刀,迎击而上。
樊稠见貂雄如此小瞧已他,不禁更是大怒,胯下黑驹四蹄翻飞,瞬息间,已扑袭而至,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双手大刀有如锐风一般,撕裂空气的阻隔,挟着滚滚的狂力,向着貂雄当胸横劈而至。
一招出手,竟是用招第三重的实力。
这一击,是樊稠武道的精华所在,已是不留半分余地。
貂雄却丝毫无惧,一声长啸,手中青龙刀,卷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狂斩而出。
一招“飞龙在天”的必杀之招,十道虚实变幻之影,铺天盖地而去。
这一刻,貂雄的武道,竟已突破了用招,达到了内壮的境界。
两道流光瞬间相撞。
吭~~
天地之间,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然后,樊稠诺大的身躯,便被震得飞离了战马,如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就在他惨叫着,狂喷着鲜血,还未及落地时,貂雄已纵马从他身边掠过。
手起刀落,半空中的樊稠,拦腰被斩为两截。(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将军
貂雄阵斩樊稠,威风凌凌,有如神将一般。
“樊将军被斩啦,樊将军被斩啦。”西凉军阵中,立刻响起了嚎陶惊叫之声。
顷刻间,西凉军残存的军心,就此土崩瓦解。
崩溃的数千西凉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顾得什么天子的车驾,几千号兵马一哄而散。
貂雄此役的目的,乃是夺取天子,并非痛歼西凉军,今樊稠一死,西凉军溃散,貂雄也就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率军直奔天子车驾所在。
函谷关以东十里。
天子和后妃的车驾,连同百官们,以及宫女宦官们,都聚缩在一起,个个都面带着担忧。
他们任谁都没想到,那位飞速崛起的貂雄,前脚才在武关大败董卓,后脚就神速无比的杀至洛阳,赶在他们被樊稠劫持入函谷关之前,挡住了西凉军的去路。
不但及时出现,而且,貂雄还杀得樊稠军措手不及,四散败溃。
东面的战场上,那场激烈的厮杀,让包括天子在内,所有人心惊胆战不已。
战斗结束,樊稠被斩,西凉军败溃的消息,很快传到御驾之前。
刘协和一众大臣们,此刻的心情也不知是喜还是忧,说不出的复杂。
他们又开始担心,这叫貂雄的少年诸侯,会怎样对待他们,是像董卓那样残暴,还是会像真正的臣子那样,礼遇天子和百官。
毕竟,貂雄虽然背叛了董卓。但到底也是出身于董卓的部将。而且他们还听说。这个貂雄杀了司徒王允的侄儿,杀了袁术,心狠手辣无比。
要知道,王允可是想要刺董,恢复汉室,而袁术也是当年讨董诸侯中的一员,这些人统统都是董卓的敌人,汉室的忠臣。
而貂雄。当年却救过董卓,实足的忠臣之贼。
一片惶然之中,御辇上,那位年轻的天子刘协,却淡定从容,丝毫没有惊惧之色。
似乎,能在以残暴闻名的董卓阴影下苟活了这么久,刘协已经练就出一副铁胆。
“那貂雄就算再残暴无礼,也残暴不过董卓吧……”刘协心中,如是安慰自己。
刘协思绪飞转。已经开始酝酿着,一会该如何安慰貂雄。对其封官许爵。
只是,战斗结束许久,却迟迟不见貂雄前来。
四周那些貂军骑兵,只是将他们严密的“保护”起来,也不见什么动静。
等候许久,刘协渐渐开始坐不住了,摸不清貂雄的意图,这让他感到有些如芒在背。
“国丈,你说貂雄是什么意思,为何迟迟不来朕?”实在按捺不住,刘协终于开口问道。
御辇外的国丈伏完,皱着眉头道:“不好说啊,当初那貂雄虽然跟老臣联络过,说愿意效忠陛下,匡扶汉室,但此人出身到底不干净,老臣也很担心。”
刘协叹了口气,继续沉默不语。
距离天子车驾几百步外,却是香气扑鼻,熊熊的篝火上,大锅的马肉,正在锅中翻滚,肉香蒸腾而起,弥漫旷野。
火堆旁,貂雄正坐在那里,边嚼着马肉,边沉眉思索。
天子就在不远处,貂雄却并不急着去拜见,而是吃起了饭,他要在见天子之前,想想如何忽悠那个年少的天子,让他乖乖的跟自己回南阳,还要打听清楚,天子的身边,还留有哪些说话有份量的大臣。
半晌后,貂雄酒足饭饱,左右斥候也飞奔而来,将打听到的关于天子的情报,统统都道了出来。
貂雄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底,遂是抹了抹嘴,翻身上马,直奔天子车驾所在而去。
许褚等一众亲卫,亦翻身上马,紧跟左右,数百铁骑直奔御辇。
天子虽有近五百羽林军,却又焉敢阻挡貂雄,无不如浪而开,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貂雄直抵驾前,翻身下马,扶剑大步走向御辇。
马车上,刘协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却深吸一口气,故作出一副从容威仪的帝王姿态,强作从容。
左右伏完等文武百官,神经也皆紧张起来,眼看着这年轻诸侯昂首而至,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臣貂雄拜见陛下,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貂雄只微微一拱手,高声道。
跪拜虽乃汉礼,然貂雄早就发过誓,此生只有别人跪自己,他绝不会再跪任何人,哪里怕是天子。
而且,还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落魄天子,貂雄更不可能去拜他。
御辇上,刘协暗吸了一口气,拂手道:“貂将军礼吧,今你已打败了樊稠,不知打算如何安置朕?”
貂雄一拱手,高声道:“洛阳乃四战之地,陛下若留有此地,早晚会被那些逆臣所图,重步董卓之乱的后尘,臣此来就是想把陛下接往南阳。”
接往南阳?
“洛阳西面有董卓,今董卓虽为臣大败,但实力尚存,想必他的铁骑此刻正在杀往洛阳的路上。至于东面的曹操,此人现在依附于袁绍,而袁绍可是一直不承认陛下,倘若陛下落入曹操手中,只怕早晚会被袁绍所废,所以这洛阳必不可久留。”
顿了一顿,貂雄手指南面道:“南阳乃光武帝之帝乡,陛下若迁都于宛城,便可仿效光武,有臣辅佐,必可扫清天下逆贼,中兴我大汉朝。”
貂雄声如洪钟,一番话有理有据,震撼人心。
一时间,刘协神色已现动摇,却又犹豫不决。
“况且,洛阳为董贼祸害已久,百姓流离失所,就算陛下要留在洛阳,也无粮草可以供应陛下和百官。反观南阳,在臣的治理之下已恢复了兴旺,且臣去岁实施屯田,马上秋粮就可以下来,有充足的粮草供养陛下和百官,必可令陛下不为衣食所忧。”
人是铁,饭是钢,一路从长安逃来,百官们受尽了饥苦,最害怕的就是没有饭吃。
如今被貂雄这一番以“食”相诱,百官们立刻两眼放光,纷纷被说动。
“这个貂将军看起来就是个忠臣,咱们应该去南阳。”
“南阳乃帝乡,粮草充足,又有貂将军这样的忠臣,唯有去南阳才能光复汉室。”
众臣们一时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倾向于跟随貂雄去南阳。
“貂爱卿,你此话当真?”刘协显然被貂雄给打动,连称呼都换成了“貂爱卿”。
貂雄拍着胸脯道:“臣行事,向来是言出不行,这一点陛下可以放心。”
到了这般地步,刘协其实也别无选择,难道他还能不答应貂雄么?
留下来,就要等着被董卓劫回去,重新被蹂躏。
就算去投奔曹操,正如貂雄所说,如果曹操把他送给袁绍怎么办,那个袁绍可是公开表示过不承认他,还曾一度想另立天子。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善待他这个落魄天子。
就目前看来,至少貂雄还有点人臣之相。
怀抱着希望,刘协只得应允貂雄所请,率领着后妃,还有他的文武百官,随着貂雄前往了南阳。
貂雄松了一口气,遂是率领着四千精兵,保护着天子车驾,由陆浑关入南阳,赶在曹操进入洛阳前,带着天子回往了南阳。
数天后,天子进入宛城。
为了稳住天子,表示对他的尊重,貂雄已提前将自己的军府清理出来,做为天子的行宫所在,美酒等用物也满满送上。
至于那些文武百官,貂雄也善待于他们,为他们安排住所,供应粮米,让他们重获体面。
同时,貂雄则以天子名义,向天下各地广散消息,宣布天子刘协,决定迁都于宛城,号召天子诸侯向天子进贡,以明对天子的忠诚。
貂雄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他是汉室的忠诚,而是要稳住天子,以实施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伟业。
而天真的刘协,却被貂雄的所作所为打动,以为貂雄是大大的忠臣,感动之下,当即下令对貂雄进行封赏。
入宛城的当天,天子使者便前来府中,向貂雄宣读了封赏的旨意:
封貂雄为大将军,新野侯,假节钺,统帅天下军队。
得到这一道圣旨,不只是貂雄的文武将领们,就连貂雄自己也是兴奋不已。
汉之军制,大将军为军队之首,统领全国之军队,位在三公之上。
自东汉以来,大将军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如那灵帝的外戚何进,就以大将军之职,权倾朝野。
可惜,那何进自己蠢,明明有权却顾忌这顾忌那,结果被袁绍算计,落得个身死名灭的下场,最后却被董卓捡了便宜,窃取了朝廷大权。
貂雄这个大将军,却头脑清楚的很,他知道所做的一切,压根就不是为了汉朝,而是为了实现自己一统天下的霸业。
当然,貂雄也很清楚,什么大将军,新野侯的封赏,统统都只是虚名而已,真正还要看谁的拳头大。
但貂雄得到的,却是天子大义的旗帜,这其中的政治影响的软实力,却是不可小视。
有了这道圣旨,那些心向汉室的清流,都会老实许多,这对于貂雄收取人心,稳定统治有着极大的帮助,从此往后,招揽人才也就将更加的容易。
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貂雄就从一个王家的家仆,一跃成为了大将军,如此飞跃,实可谓空前绝后。
手拿着这道圣旨,貂雄畅想着未来,信心更加的炙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南取荆州
貂雄被封为大将军第二天,便率四千铁骑先行南下,令张绣等将率其余大军随后南下,目标直接樊城。
就在貂雄夺回天子的路上,他已收到南面急报,吕布已攻破江陵,把刘表赶往了荆南四郡。
这也就意味着,荆州最重要的在座城池,襄阳、江陵和夏口,吕布已统统夺下。
而在吕布攻破江陵的第三天,留守于襄阳的王允,便尽起两万大军渡汉水,由樊城北上,直逼新野。
新野乃拱卫荆州的重镇,王允先前因吕布江陵未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江陵已破,自然想趁着貂雄回师不及,一举拿下新野重镇,然后等着吕布大军北上,再与貂雄决一死战,以报前仇。
然而,就在王允率领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北上,离新野还有十余里时,却蓦然听到,貂雄“劫持”天子迁都宛城,并被天子封为大将军的惊人消息。
惊愕的王允完全没有料到,貂雄用兵如神,竟然这么快就回到了宛城,而且还成功夺取天子,竟被封为了大将军。
震愕之余,王允立刻意识到,自己进攻新野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当即下令几万大军,匆匆忙忙的又向樊城撤去。
荆州军中,顿时流言四起。
与此同时,貂雄挟天子归宛城的消息,已遍传全军,对以荆州人为主的王允军士气,立时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貂雄之名,在荆州人眼中,已形同于魔鬼的代名词。几番的痛击。已令他们心有余悸。
王允撤退的命令方自下达。各营便不顾事先布下的撤退顺序,开始抢着南撤。
一场撤退,在半天的时间内就演变成了一场无序的大逃亡,南下的大道上,两万多荆州军你争我抢,不顾一切的南逃。
当荆州军团混乱的撤退不到半日,貂雄率领四千铁骑主力就抵达了新野城。
新野城门大开,驻守此间有一年之久的纪灵。率一城守将前来迎接貂雄。
“恭喜主公升任大将军,威震天下”迎面而来的纪灵,拱手笑赞。
貂雄纵马近前,赞道:“子聪,这一年多来,若非你保得新野不失,本将焉能东征西讨,威震天下,你的劳功我记在心里了。”
得到貂雄的首肯,纪灵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欣慰。
“如今荆州军已退。主公不如叫将士们先休息几日,再南下击敌不迟。”纪灵提议道。
貂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挥刀喝道:“传本将之令,全军即刻南下,随我辗杀王允,夺取樊城,一路杀过汉水去!”
四千骑兵,加上新野的五千兵马,貂雄手中可用之兵近有九千。
兵力上貂雄发弱于王允的两万人马,但他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且挟着大胜之威而来,士气高涨。
九千步骑精锐,足以击破两万匆忙败退的荆州军!
貂雄遂将兵马分成三道,由纪灵率三千兵马,从左翼追击,令许褚率三千兵马,从右翼追击,貂雄则自将三千精击,从中央沿大道南追,三路兵马追击撤退的敌军,目标直指樊城。
三路斗志正盛的貂雄军兵马,由新野城南下,气势汹汹杀奔南去。
新野至樊城路途不足百里,王允的大军如果能有序的撤退的话,急行军一天左右就能够顺利抵达。
然而陷入惊慌状态的荆州军,各营彼此急抢道路,军士之间你争我抢,全无秩序可言,反而迟滞了撤退的速度。
……
次日黄昏,残阳如血。
距樊城三十里处,貂雄的精骑,终于追上了撤退的敌人。
鹰目远望,但见南下的大道上,遍地是遗弃的盔甲、旗鼓等军械,甚至整车整车的粮草辎重都被丢弃,可见敌人撤退之慌张。
而在大道的尽头,貂雄更看到,数不清丢盔弃甲的军士,如同赶集一般拥挤在路上。
那一面“王”字大旗,在尘埃中风雨飘摇,立都立不稳。
“王允,也该是咱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冷笑声中,貂雄剑眉一横,猎猎杀气狂生,扬刀大喝一声:“我的勇士们,随我辗杀敌贼,让他们知道我大将军的厉害——”
号令下,貂雄猛夹马腹,手舞着青龙刀如风而出,身后热血激荡的貂军骑士,怒吼着震天的杀声,如山崩地裂般轰然杀出。
铁蹄飞奔,掀起漫天的尘埃,遮天蔽日,如潮的喊杀声,冲天云霄,直令天地为之变色。
敌军中,苍老的王允正沙哑的喝斥,想要稳住他的士卒撤退的秩序。
蓦然间,他的耳中传来了异响,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时,整个人霎时间如落入冰窟窿一般。
骑兵,大股骑兵杀至!
那一面“貂”字战旗,傲然飞舞,竟是貂雄亲自率军杀至!
刹那间,王允苍老的脸,骇然扭曲变形。
一众受惊的荆州军们,急是回头望去,当他们看到那滚滚而至的沙暴,和尘雾中涌动的人影,还有那高高飘扬的“貂”字大旗时,瞬时间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中。
“貂雄杀来啦!”
“那个魔头杀到了,快跑啊!”
混乱的人群中惊恐的叫声骤起,原本就情绪不安的荆州军,转眼就意志瓦解,纷纷抱头鼠窜。
危机之中,王允强行平伏下惊慌,皱眉喝道:“蔡和,老夫命你速率本部四千兵马去结阵迎敌,一定要挡住敌军,若不然我两万大军就都完了。”
前番吕布夺襄阳,正是蔡家里应外合,如今蔡和则奉吕布之命,随王允镇守襄樊。便成了王允的部将。
蔡和心头一颤。急道:“貂雄铁骑来汹凶猛。我以几千步军,如何能挡得住?”
王允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此乃老夫的军令,你敢抗命不成!”
王允将军令搬了出来,蔡和无奈,只得不情愿的喝斥麾下的四千荆州兵结阵迎敌。
王允则拨马急奔,随着一万惶恐的荆州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着樊城方向奔去。
蔡和也非不通军事之人,他勉力的稳住心神,往来奔驰指挥,用最短的时间,仓促的结成了一道步军大阵,挡住了大道的去路。
北面,冲杀而至的貂雄,已距敌阵三百余步。
举目望着去,但见阻住去路的敌阵,盾手、枪手和弓弩手层层叠叠。井然而列,面对着本军骑兵汹汹的冲势。隐约有几分沉稳镇定的迹象。
貂雄嘴角却掠起一丝冷笑,无畏的喝道:“天下间,谁还能挡我铁骑,全军给我攻其右翼。”
号令下,跟随的旗手摇动令旗,三千骑兵在距离敌阵两百步时,忽然间改变了方向,绕了一道弧线,向着敌阵的右翼袭去。
骑兵的精髓,并非在于盲目的冲阵,而是抓住敌军的弱点,以强大的机动力,随时攻击敌方步军阵的软胁。
貂雄却一眼看穿,这支挡路的敌兵,缺乏骑兵护持,右翼正是软胁。
步军阵中的蔡和,眼见敌骑转攻侧翼,不禁大惊,急是喝令军阵转向。
士卒们急是掉转方向,但四千人拥挤在一团,如此庞然大物,转向谈何容易。
当军阵刚刚转过头来,盾手与枪手尚未及就位时,貂雄率领的骑兵已冲至百步之内。
那滚滚的铁流,如黑色的怒涛一般,挟着袭卷一切的威势,轰然而至。
三千铁骑组成的庞大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无上威势,向着荆州军阵侧翼突袭而至。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兵,将指向苍穹的枪矛压低,百余寒刃合成一柄令天地动容的巨大箭头,撕裂空气,如死神的獠牙扑面而来。
这令天地肃杀的威慑力,顷刻间就将转向不及的荆州军的抗抵意志压垮。
处于最前排的盾手惊恐的互相观望,尚有些胆量的还在四面环顾着同伴的动向,而那些怯懦者已经开始掉头而逃
军阵中的蔡和大惊失色,连连喝斥试图压制住阵形,但逃跑者却反而越来越多,他甚至亲手斩杀数名逃兵都扼止不住这溃败的趋势。
几秒钟前还稳如磐石的步军大阵,此时却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点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
蔡和彻底的意志,就此也崩溃了,顾不得王允军令,当先拨马而逃。
主将一逃,荆州军残存的意志,顷刻瓦解,几千号人一哄而散,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迎面而至的貂雄,率领着他的铁骑之兵,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羊群之中,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踏着他们的尸体碾压向前。
貂雄如九天降下的神将一般,青龙刀四面八方劈展开来,刀锋过处,一命不留。
无人能挡,一路辗压。
极目扫向前方,貂雄一眼认出了蔡和那厮。
“蔡家的人,不识抬举,竟然还敢相助吕布跟我做对,今天就让你们付出代价!”貂雄怒气激荡,拍马纵刀直追而上。,奔行如风,转眼就逼近了蔡和。
慌逃中的蔡和回头瞥见貂雄追来,吓得是魂不守舍,一面拼命抽击马鞭狂奔,一面喝令左右亲军骑士挡住貂雄去路。
那几名亲军并不识得貂雄,在主将的催逼下,只得拨马回身阻挡。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我貂雄去路!”貂雄暴喝,手中的长刀呼啸而出,自左向右如车轮般扇扫而出,雄浑的力量竟是掀起一道扇形的尾尘。
降龙刀法使出,顷刻间,拦路的敌卒便被撕得四分五裂。
少年染血的身影,纵马穿破血雾,如黑色的闪电一般袭向蔡和。
暴喝声中,青龙刀狂斩而出,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拍向蔡和,蔡和惊骇之下也不及多想,本能的抄刀反手相挡。
一声激鸣,蔡和手中之刀飞上半空,诺大的身躯竟被震得斜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只一招,貂雄便将蔡和击落马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汉水天险又如何!
咔咔!
落地的蔡和,身上发出一声脆响,胸骨已被震断数根,狂喷鲜血。¥℉UU小说,www.uu234.com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貂雄拨马拖刀上前,刀背狠狠一拍,将刚刚撑起身子的蔡和拍出五步之远。
“啊——”蔡和痛叫一声落地,又是重重的一摔,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趴在地上挣扎的蔡和,眼看着貂雄拨马而至,杀机如火,惊恐的他已是意志瓦解,匆忙向貂雄求降。
“我早警告你蔡家,不要跟我做对,你们竟敢不听,还敢投靠吕布,自己找死,怪不得谁。”貂雄咬牙怒骂,大刀缓缓抬起,打算结果了这地上爬着的求饶之徒。
“大将军饶命啊,求大将军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就饶我一条小命吧。”蔡和趴在地上,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你妹妹不过是我一玩物,她有什么面子,我貂雄向来言出必行,你们敢跟我做对,我就非要杀你不可!”话音未落,貂雄手起刀落,狂斩而下。
“不要,不要啊——”
惊恐的嚎叫声,骤然而止,蔡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滚落于地。
阵斩蔡和,貂雄毫不迟疑,铁骑继续南下,一刻不停的去追击败溃的荆州军。
前方处,王允和他的万余溃兵,早已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只如受惊的羊群一般,漫山遍野的向着樊城逃去。
荆州军没有选择抵抗,貂雄也就没有刻意的去追杀,只如牧羊一般。率军驱赶着敌人。尾随其后直奔樊城而去。
离樊城将近五里时。左翼纪灵和右翼许褚二将,各统三千余步骑杀至,大军会合,九千精锐的貂家军,继续辗压而上。
天黑前,樊城映入眼帘。
这一座汉水北岸,与襄阳只有一水相隔的临水之城,如今已尽暴露在貂雄的兵锋之下。
战马且住。貂雄举目远望,鹰目的视野中,却见樊城北门已是一片混乱。
从新野方向一路败下来的万余荆州军,正疯狂的涌向樊城北面,争先恐后的欲要避入城中,如此你推我挤之下,非但无法顺利入城,反而是却把个樊城北门堵得水泄不通。
举目望去,却见城门一线密密麻麻,挤满了惊恐的士卒。完全已失去了军队该有的章法。
王允到底不善治军,这支军队在他的带领下。已是完全失去了控制。
这般形势,对貂雄正是有利。
熟知历史的貂雄深知,樊城以北最重要的一道屏障,自古以来,樊城破,则襄阳必失。
曾经历史上的关羽,就是因为鏖兵樊城不下,结果为东吴钻了空子,才酿成大错,致命身死名灭。
貂雄欲要夺取襄阳,必先要攻取樊城。
无论是刘表还是吕布,他们都深知樊城重要性,不但城池修得甚是坚固,而且必然屯有重兵。
先前刘表据有荆襄时,便命吕布率军驻守樊城,而吕布夺下襄阳后,则留他的谋主王允据守樊城。
如果王允只守不战,貂雄想要击破樊城,只怕还是万难。
但现在,王允自以为是的主动出击,所造成的这场混乱的溃退,却等于白白送给了貂雄天赐的良机。
敌军混乱,城门洞开,不趁此机会夺城,更待何时。
貂雄剑眉陡然一凝,刀锋向前一指,高声喝道:“给我杀入樊城,先入城者重赏,给我杀!”
“杀——”
九千精锐猛士,齐声咆哮,如出笼的野兽,咆哮着向着樊城冲去。
貂雄大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滚滚辗压而来,从荆州败兵的后方涌来。
见此之势,拥挤于城门一线的敌军,精神愈溃,嚎叫拥挤,不顾一切的往城门挤去,却反把城门越堵越死,貂雄的铁骑还没杀到,他们便成百上千人死在自己同伴的踩踏之下。
好容易才逃进樊城的王允,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城楼,还不及喘口气时,却惊骇的发现,貂军的铁骑又已杀到,而且是直奔樊城而来。
“关闭城门,给老夫立刻关闭城门!”王允声音沙哑的大叫道。
“司徒大人,我军尚有许多士卒没有入城啊。”身边副将惊叫道。
王允却歇厮底里的大叫道:“再不把城门关闭,若让貂雄冲进来,樊城一失,襄阳便危如累卵,为了大局,必须立刻关闭城门。”
王允号令传下,谁敢不众,副将们也顾不得士卒的性命,急是喝令关闭城门。
只可惜,城门内外已被慌乱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卒别说关闭城门,甚至是寸步难移,而这些惊恐的士兵们,一见有关闭城门的迹象,更是吓得失魂落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里挤。
城门根本无法关闭!
北面大道方面,尘雾滚滚如暴,貂雄纵马挥刀,如杀神一般,狂袭而至。
望着关闭不了城的门,看着惊恐失措的敌卒,少年鹰目之中,杀机燃烧愈烈。
“杀尽敌寇,一个不留!”狂啸一声,貂雄手舞青龙刀,威不可挡的杀入蝼蚁般的敌群之中。
屠杀开始。
铁骑一路向前,青龙刀如车轮般狂斩而出,刀锋斩过,如死神的索命之手,将数不清的敌人性命收割而去,转眼间,不知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身后处,纪灵和许褚所率的九千铁骑杀士,一涌而入,毫不留情的将敌人辗压在铁蹄之下。
顷刻间,貂雄如一道黑白相间的闪电,穿透混乱的敌群,杀入了樊城北门。
越过吊桥的一瞬间,大刀左右一扫,将吊桥的绳索斩断,怒发神威的他,如劈波斩浪一般,纵马直奔城门而去。
“敌军杀进城来啦!”
“完啦,樊城完啦,快逃啊——”
已逃入城中的荆州士卒,还来不及喘口气,又惊恐的尖叫起来。
王允苍老的脸上,已是惨白如纸,看着城外汹汹而至的敌人,咬牙切齿骂道:“貂雄,你这个无耻的奸贼,老夫岂能败在你的手下……”
咬牙切齿的骂了片刻,王允却只能强咽下满腔的痛恨,咬牙道:“樊城已不保,尔等速速护老夫从南门撤退,渡汉水退往襄阳。”
“司徒大人,咱们若是弃了樊城,敌军随时都能渡过汉水,包围襄阳啊。”副将提醒道。
王允眼睛一瞪,喝道:“你懂什么,老夫乃是温侯左膀右臂,老夫若是折在此间,远远比失了樊城更严重,只要老夫在,就能守住襄阳。”
眼见敌军已杀至城下,左右副将们也无可奈何,反正王允这主将都要逃了,他们哪里还管许多,当即纷纷附合,一众人拥着王允匆匆下城。
惶然的司徒王允,遂是丢下混乱的士卒,丢下了这座汉水北岸的重镇,匆匆忙忙的望南门逃之而去。
而此时,貂雄已杀入了北门,此时的樊城早已乱成一锅粥,官吏士卒们望风而逃。
貂雄不见王允踪影,知道这老家伙想要逃,遂令纪灵控制樊城北门,率军继续攻占其他要害,他自己则率千余轻骑从南门杀出,穷追不舍。
樊城乃是一座依水而建之城,其南门外不足里许,便是一座水营,停靠着百余艘大小船只。
这时,小部分三四千余人的败军,已溃逃至岸边,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意图乘船逃往汉水南岸的襄阳。
若平日里时,几百艘斗舰艨冲,足以装载下所有的士兵,但眼下慌乱之际,各人只顾逃命,船尚未满时,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不多时间,百艘战船尽皆驶离水寨,而岸边尚有一千的溃卒没有能够上船。
此时,貂雄率领着追兵杀至,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成百被挤进了汉水中。
貂雄纵马杀进水寨,横冲直撞,肆意的杀戮,截止傍晚时分,近有万余荆州军被斩杀,鲜血流入汉水中,大半个江面被鲜血赤染。
当残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尽时,这场残酷的杀戮方才结束。
樊城之上,那一面浴血的“貂”字大旗,迎风飘扬,仿佛在向南岸的敌人耀武扬威。
从樊城北门直至岸边水寨,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水寨一线,除了一千多降卒之外,其余不及逃上船的荆州军,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江水溺亡。
漂行在汉水的战船上,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余悸的看着对岸惨烈的景象,心中所剩下的,唯有对貂雄无限的恐怖。
夺取樊城的貂雄,并没有松懈,当即下达止杀令,安抚樊城人心。。
于此同时,貂雄又命将所俘的近几千荆州士卒,连夜押解往宛城,命留守的庞统等对这几千降卒进行整编。
这些荆州兵虽然是吕布之兵,但他们却并非吕布的嫡系部队,皆为荆州土著士兵,这样的士卒对吕布的忠心程度远远不够,更加容易被貂雄收为己用。
诸般命令下达后,已是夜色已深。
貂雄也不叫士卒休整,便命几千将士连夜登上缴获而来的战船,趁着夜色的掩护,强渡汉水去往南岸。
今王允已败,短时间内难以在南岸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貂雄当然要趁着这个绝佳时机渡过汉水天险,趁着吕布回师未及之时,一举拿下襄阳重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