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辨形势法正献策,初布局张任出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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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辨形势法正献策,初布局张任出访
上文书讲到陆逊拿着孙权的降表,来到洛阳见到刘备。
此时刘备已经得到了孙权东出入海的消息,有意出兵追杀。
陆逊赶紧阻拦,细说了出海的危险,并将江东百废待兴的颓废之势禀明了刘备。
丞相徐庶向天子刘备建议,派兵马入江东屯田。
听了徐庶的建议,刘备便派遣刘贤带领五万屯田兵驻扎江东,加封刘贤为安东将军,领扬州兵马都督(安东将军吴敦年迈告老还乡)。
章武八年,建都不过一年的孙权放qì了江东,驱船出海,攻下琉球,建立新的吴国。
刘备一统天xià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只剩下西川一地,想必曹操之子曹昂心中也该盘算自己的出路了!
江东事了,天xià一统只剩下西川。
刘备整合了江东三支兵马,加封关平为征西将军、领荆州兵马都督(原征西将军臧霸已经病故),张苞为安西将军、统领荆州兵马副都督(原安西将军孙观年前病故于洛阳),颜悦为平西将军、同领荆州兵马副都督(原平西将军陈纪年迈告老还乡)。
姜维等人皆加官进爵,辅佐关平三人,引大军十五万驻扎于襄阳。
入川门户,川东——巴东城。
城内守将严颜看着手中的战报,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坐在一旁的张任问道:“大哥,何事令你如此为难?”
“刘玄德果然厉害!半年时间,他竟然逼着孙仲谋引兵出海,夺下了江东诸郡!如今,襄阳屯兵十五万,虎视西川!曹孟德胁迫主公,使我等扼守川蜀门户,不日势必一战呀!”严颜无奈的说道。
望着眼前年过六旬的大哥,张任心中感到十分的酸楚。
半年前,主公刘璋听信了谗言,引狼入室!
幸亏刘璋及时醒悟,暗中派人放了张任。正是因为张任及时走脱,严颜才得以保全,刘璋才得以生存!
为了被困成都的家眷,张任不得不和严颜一起驻守巴东这个入川的门户!
感慨万分,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哥,如今西川尽数落入了曹贼手中,主公生死未知,我等岂能做了他人的鹰犬呀?”
“你的家眷皆在成都,为兄岂能不顾?主公自当不会身遭不测,你放心好了!只是,为兄顾虑巴中的那个张绣!”严颜说道。
一旁的法正说道:“其实张绣不足为惧!”
“孝直此言何意?”严颜不解的问道。
法正说道:“张绣本是董卓旧将张济的侄子,也是天xià群雄之一。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使张济与众对杀!后,张济战败身亡,张绣举残部退往宛城,投靠了刘表!刘景升对张绣甚不看中,故后来曹操围攻宛城,闻而不救,使得张绣归曹!绣归曹后,曹孟德窥视其婶娘久矣!此番遣张绣入巴中,其一乃是防你我,其二便是欲垂张绣婶娘也!”
严颜、张绣二人闻言颇为惊yà!
为何?
张绣叔父张济遂亡,其婶娘当什么年纪了?
曹操便是已经年过六旬,但是怎么也不会喜欢一个老媪吧?!
法正一言解惑:“张绣的婶娘年不过三旬而已,比张绣尚幼!长得风姿摇曳,真所谓美不胜收呀!”
“原来如此!但不知张绣知道了会如何?”张任说道。
法正答道:“其实,张绣甚是喜欢此女,若不是张济当初强娶,此女当是张绣之妻。张济亡后,张绣的婶娘本欲委身于张绣,奈何世间所不容!”
“若是曹操真的霸占了此女,张绣定然容不得他!”张任这才明白过来。
这样说来,曹操的口味可就正常了!
他们尚不知曹操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前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去张绣面前搬弄这个是非,唯恐不好吧!
正所谓人已故,当不得在泼墨!
张任又问:“曹孟德已死,再与张绣谈及此事,唯恐难以说服!孝直可还有良策?”
“若此事非兄前去,自然难以说服张绣;子仲兄前去,却是不一定!”法正笑着说道。
“汝是何意?”张任不解的问道。
法正神秘的说道:“子仲兄,汝与张绣颇有渊源。”
“渊源?”张任更加迷惑。
法正这时才说出,二人师出同源的事情。
原来,张绣也是老剑侠童渊的弟子。
童渊游历天xià,手下弟子数人,张任是大弟子,赵云是关门弟子。
童渊是评书三国中的原创人物,在历史中以及《三国演义》中并不存在。童渊,字雄付,武术名家,与并州李彦是结拜兄弟,两人均师承义父玉真子,两人分并娶了河北颜家的两位大小姐颜云、颜雨。童飞之父,有张任、张绣为入室弟子,其成名技为"百鸟朝凤枪"。
童渊是张绣、张任的师父。童渊收徒两人,一人是北地枪王“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益州(今四川一带)西川枪王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凤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
在元代戏曲设定和部分民间小说中,赵云是童渊晚年所收的徒弟,但是在正史中没有记载。
当然,这都是传说,传说里面的故事渐jiàn被更多的人引用,也就成为了小说里面的人物背景。上本书中咖啡把赵云的师傅设定为左慈,被喷了一个世纪……
为了故事的延续,咖啡再次引用这个传说咯!
听到法正这样讲,张任心中一动。
他暗自想道:家师一脉枪法——百鸟朝凤乃是不密之传。若那张绣真的是我的师兄弟,倒是一试便知!
想到这里,张任一笑,不动声色的问道:“孝直,某得老师传授武艺,只是后来得知有师弟赵云赵子龙,却未听说这北地枪王张绣也与某师出同门!汝可愿为某引荐,试探一二乎?”
法正哈哈一笑,对张任言道:“子仲,某为汝引荐?某与那张绣又不熟悉,如何为你引荐?不过,某倒是有一策,可以令你一探究jìng!”
“汝有何策?速速讲来。”张任附身问道。
法正说道:“张绣进驻巴中时日已久,我等理当前上门拜访!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是呀!
既然同在曹昂麾下为官,他们确实应该前去拜访一下这个新来的邻居!
张任看向严颜,见后者点头同意,遂又犹豫的问道:“曹操已死,若是还用那龌龊事讲说辞,似乎……?”
“子仲兄可听说过曹操次子曹丕此人?”法正又问道。
张任一愣,不知法正何意。
法正一笑,言道:“此人文不如其三弟曹植,武不如其四弟曹彰,却有一点像极了他的父亲曹操!便是此人极为好色,整日里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某听闻,曹操一死,他便将张绣的婶娘接入了府中!”
“啊?竟有此事?”严颜、张任异口同声的叫到。
这曹丕也倒是一个人物!
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曹昂对这个弟弟还是十分的溺爱的!
话说曹操诸子之中,长子曹昂随他南征北战,立下了累累战功,故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的权势和地位。
然,昂,长于诸弟甚多,对诸弟甚是疼爱!
称帝之后,文皇帝曹昂册封二弟曹丕为成都王,三弟曹植为汉中王,四弟曹彰为巴郡王。
曹植、曹彰二人都领了圣旨,这曹丕偏偏推辞。
见他推辞,曹昂不解的问其原因。
曹丕便低声向文皇帝讲到想纳张济之妻为妾。
此言一出,文皇帝好悬没有被气死!
不过后来一想,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反正也没有和父亲有什么名分,就当是一介奴婢好了!
虽然应允了这件事,他还是严令曹丕不得大张旗鼓的迎娶此女,更不得纳此女为妻妾!
就这样,曹丕暗中将张济之妻严氏接到了府中……
法正绘声绘色将这个故事讲给二人。
两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讲完,法正问道:“若是张绣得知此事,二位以为他会如何?”
“看来曹昂在川中的日子要到尽头了!”张任由衷的说道。
法正无奈地说道:“若是能够将成都的家眷如数接出,现在便是反攻成都的最好时机!奈何你我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呀!”
严颜看了看二人,安慰道:“无妨,只要我们在此为他们阻挡汉朝兵马,成都的家眷便不会有危险!若是说动了张绣,张绣一乱,我们相机而动,一定可以救出主公和家眷!”
“看来,也只有如此!”张任叹了口气,然hòu问道,“大哥,我等何时去巴中呢?”
严颜想了一下说道:“事不宜迟,明日汝二人便带着随从前去,为兄写封书信,你转达给张绣便是!”
“那好!”张任答应道。
次日,张任和法正带着二十余名随从,骑了快马,直奔巴中。
从巴东到巴中要经lì很多的山路,没有中原那样的宽阔大路,快马更多的时候被众人牵在手中。
沿途都是一些深林老树,他们走在阴暗的林荫道上,耳中传来的都是那些山中虫蚊叮鸣声,偶尔还有野兽的咆哮。
虽然相隔不过数百里,他们却是带足了十来天的干粮和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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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贾文和暗语点浊,法孝直明言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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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贾文和暗语点浊,法孝直明言旧事
巴郡郡城称为江州城,乃是长江上游的一座水岸之滨的城池,是巴中最为庞大的城池之一。
在江州下游还有一座城池唤作涪陵。
涪陵是巴郡属下的一座小城,城池方圆十余里,百姓约莫三四万人,驻兵五千,为首的将领乃是张绣的部将胡赤。
受曹操的派遣,张绣统领部下一万五千余驻扎于巴郡。
明面上,张绣已经对曹操心服口服,言听计从。实际呢?他一直无法忘记叔父的仇恨,一直想要除去曹操麾下的大将典韦,为叔父报仇!
奈何,曹操已经病故,而典韦业已年迈,虽尚能出战,却远不如从前!
曹昂即位,大力安抚张绣、严颜等人,又加强了对他们的家眷的监视,恩威并施,使得众将不得不为他卖命。
毕竟是入川的第二道防线,张绣闲来无事,便和谋士贾诩到涪陵游玩。
他们也听说了江东的变故。
张绣向贾诩请教:“文和先生,江东吴主孙权竟有如此深远的安排,却是令人钦服呀!但不知,他为何舍弃了儒将陆逊呢?”
“陆逊少年显绩,征讨江东苗寨,屡屡建功,确得吴主厚爱!然,江东陆氏始zhōng是吴侯眼中容不得一根刺,如芒在背,不得不去!”贾诩回答道。
听他这样一说,张绣心中豁然开朗。
江东诸家门阀,以吴氏和陆氏为盛。
其余家族远不如此两家,如此说来,身为君主的吴氏门阀自然不可能允许一个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的陆氏门阀在自己身侧。
然而,地处江东,天xià大乱,吴侯又不得不借助陆氏门阀的力量与汉朝对抗。
这便是,陆逊于曲阿战败,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的缘故!
孙氏门阀东渡出海,舍弃了陆氏门阀,实际上就是拔掉了这根刺!
真的是一个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布局。
“孙仲谋真不愧是一代枭雄,行事果断,令人钦佩!”张绣由衷地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年过四旬的将军,贾诩想起当年那个驰骋疆场、满身锐气的少年,心中颇有感慨,遂说道:“二十年前,主公随同尊叔驰骋疆场,义气英发,何等英雄?奈何造化弄人,主公心有所想,而力所不殆!孙仲谋接父兄传承,却无进片功,实受刘玄德所限!他暗使部将东渡,实则一个霸王之心作祟!而主公却无称霸之意!”
言下之意,他是说张绣虽然少年时在战场上十分英勇,留下了不少的英雄事迹;但是因为造化弄人,他没有跟对好的君主,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做好!孙权接下父兄留下的的基业,虽然因为刘备的限制没有建立一点功绩,但是他却有着一个霸王之心支撑着寻找到了一个可以称霸的地方。
“是呀!先生说的很对!二十几年过去,叔父留下的基业早就没有了,唯独还有这一万多兵马,却还成为了人家的打手!哎!如此生活,何时到头?”张绣感慨的说的。
贾诩眼中的神采一闪而过,讳莫如深的一笑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贾诩看到了张绣的无奈,也知道他心中的所求。
可是,中原已定,江南依归,唯独剩下西川。
曹昂会如何?
暂shí还不能定论。
为了彻底解决后顾之忧,曹昂派遣司马懿统领大军南征蛮族,只留下了磕巴将军邓艾驻守斜谷。
韩遂据守着天水,抵挡着以马休、马超兄弟为首的西凉兵马,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蜀中兵微将寡,粮草不足。
这就是现状。
想到这些,贾诩心中一动,却又摇摇头。
将他摇头,张绣不解的问道:“先生何故摇头?”
听到他的询问,贾诩抬头看着他,反问道:“主公,当今形势利于刘耶?利于曹耶?”
乍闻此言,张绣一愣,回了回神说道:“曹昂假行天子之事,虽有悖天理,却掌控了川中兵权势力,不可小窥耶!若是论今之天xià,刘玄德已得天xià九成,却一时难以攻入川中!”
“主公以为巴东严颜、张任真的受制于曹昂耶?”贾诩望着东方,脸上露出了一种耐人寻味的神情。
“莫非他们……”就在刚刚要问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胡赤的身影,打断了张绣的问话。
“启禀主公,城东马道上发现了巴东张任等人!”胡赤匆匆赶到张绣面前。
真是说到谁,谁就来了!
这人还真的好念叨!
张绣一笑,然hòu对贾诩说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呀!看来,他们真的很不安分!”
“听闻张任武艺高强,确实是名上上之将。”贾诩回应道。
张绣问道:“胡将军,张任一行几许人?”
“回主公,一行二十余人,除了张绣还有一名文士!”胡赤回答道。
张绣带着众人回到涪陵,便接到了来自驿站的拜帖。
打开拜帖,张绣看了一遍,便交给了贾诩,言道:“先生有何见解?”
接过拜帖仔细的看了一遍,贾诩回答道:“怕是无事不登殿,来者皆有意!还是等来日会一会他们再说!主公意下如何?”
贾诩向lái做事滴水不漏!
那是因为他为人十分小心,甚是谨慎!
不管什么事,他都要谋定而后动!
听从了贾诩的意见,张绣派人送去了回帖,约张任次日相见。
送信人拿着回帖,回去后交给张任。
看完回帖,张任便找来法正,说道:“张绣约定明日相见。”
“很好!”法正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他毫无表示,张任问道:“张绣进驻巴郡已久,我等如今贸然前来,他却只字未提!难道孝直以为无yí耶?”
“张绣身旁有智谋不弱于卧龙、凤雏的毒士贾诩,若是连你我这般前来都不能猜透,那才奇怪呢?”法正笑了起来。
“毒士贾诩?”张任对贾诩知之不多。
法正说道:“贾诩,字文和,昔日李傕麾下的谋士。董卓被吕布除掉后,西凉军阀一分为四,分别被李傕、郭汜、樊桐和张济四人统御。初时,四人恐慌,欲弃兵马而逃,为贾诩所阻,这便有了后来的四贼乱朝之事!”
“原来是他?!”这件事情张任自然听说过,这才想起这个贾诩来。
法正接着说道:“此人见识卓远,智谋非凡。后来见李傕、郭汜等人不能成事,遂依附于张济身侧,让张济成为了四人中最后的胜者!奈何张济战死,他便让张绣投降了曹操。”
两人闲来无事,对张绣和贾诩议论了半天。
次日,张任头上戴着象牙束发,一身紫色镶着蓝边的锦缎长袍,一对雕花的银色护腕紧扎着袖口,腰间一条寸五宽的镶金腰带紧紧束住长袍,右垂手悬挂着一柄镂金雕花的宝剑,好不精神、好不帅气!
再看一旁的法正,一身蓝色的锦缎长袍,头上戴着一纶方巾,腰间用一根腰带扎着,配上那两撇小胡子,微微的弯着腰,恰恰一副谦谦文士的样子。
涪陵城府门前的侍卫看到二人,上前拦住,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法正将手中张绣的回帖交给那人。
那人告了一声抱歉,然hòu派人带两人进qù见张绣。
张绣、贾诩、胡赤等人都在府衙的旁厅内。
见两人进来,张绣起身相迎,大声说道:“听闻子仲前来,绣大为欣慰!恰逢绣近日在涪陵游玩,与君见于此,亦是天意!”
“子荣客气了!”张任还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其实,于礼,张绣乃是兵马都督。张任当行下属之礼!
但是,张任不服他管,若是行了这个礼,自当是弱了严颜的身份。因为他乃是代表严颜前来的,那么他便是严颜的身份。
见他如此,张绣脸色稍变既逝,又问道:“但不知这位贤士尊姓大名?”
“此乃我军中参赞法正,法孝直。敢问子荣身后这位老先生莫非就是名扬天xià的贾诩贾文和?张任问道。
“正是老夫!”贾诩上前和二人见礼。
张绣又将胡赤介shào给二人,方请二人上座。
寒暄片刻,张任便言道:“久闻子荣武艺高强,枪法绝伦,北地枪王誉名天xià,不知某可否有幸见识一二?”
乍闻此言,张绣不由得一愣!
这厮怎的如此冒失?
他心中不解,回头望向贾诩,见贾诩微微点头,又以眼色瞟向张任,遂言道:“子仲谬赞。绣亦听闻公亦有西川枪王之誉,不如你我较量一番如何?”
此言正中张任下怀,他爽朗的哈哈大笑着说道:“某正有此意!事不延迟,速速寻个场地,你我较量一番!”
张绣冲着胡赤点点头,然hòu对张任说道:“兄台请随我来。”
言毕,他起身朝外走去。
众人跟着张绣来到了教军场。
胡赤已经安排士兵将张绣和张任的战马牵来,在场地中央站好,每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柄长枪。这长枪可不是他们两人的,而是军中士兵所用的普通长枪。
见张绣准备停当,张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子荣,你乃主人,你先请!客随主便!”
“好!请!”张绣也不婆妈,遂大步流星来到场中。
张任紧随其后。
两人接过士兵手中的枪,翻身上马。
张任一抖手中长枪,挽出十二朵枪花,说道:“此枪弹性甚好!”
看张任一出手十二朵枪花,张绣也不示弱,亦是抖出十二朵枪花。却听他说道:“某一生爱枪,麾下士兵多以枪兵为主,所有枪柄皆乃某亲自所选!”
听到这句话,张任心中不由得一动,随口说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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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张子忠枪法认弟,贾文和设局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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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中讲到张任和张绣二人来到教军场,准备一教高下。
当世两位枪王的较量,吸引了军中所有士兵们围观。
一上场,张任随手挽出十二朵枪花,顿时令围观的士兵们叫好连连。
再也不示弱,一抖手也是抖出十二朵枪花,再次引起士兵们的震耳欲聋的呼声。
面对这个可能是自己的师弟的人,张任的目的更多的是试探!
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知道了张绣的身份,所以,他虽然有些顾虑,却知道自己不会被张绣所伤!
他没有先进攻,而是等着张绣出招。
见他再三推让,张绣挥枪直刺而出。
阵上最常见的一招,长蛇出洞。
大众的招数!
张任一笑摆枪隔开,反手相击,便和张绣战在一起。
这一交手,张绣才发现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汉子,果然不简单呀!
转眼数十回合过去,自己竟然没有近到他的身边。
他不得不用上绝技了!
什么绝技?
自然是老师童渊所传枪法——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这套枪法共分八式,每一式皆变化多端,各有特点。
有凌厉攻势,大开大合的霸道枪法,唤作鹰隼搏杀。乃是效仿猛禽鹰隼捕杀猎物时的骁勇凶悍所创枪法,此枪法一旦施展,往往不见血无一收招!
对这一式枪法,孔雀开屏则是更具防守型的枪法,施展开来,滴水不漏泼水不入。
更有轻柔飘逸的枪式——燕雀觅食,也有悲壮凄厉视死如归的枪招——精卫填海。
绝伦无比的当属青鸾御水和火凤朝阳,青鸾御水乃是借助枪法的粘带柔和,将对手的武器带动,使得对手无以用力,不得不跟着动作;而火凤朝阳则是以快速枪法的挑刺为主要攻击手段,专攻敌方的要害,点到为止,刺伤而退,顷刻间对手遍体鳞伤,血喷如阳!
与对手相攻对防的招数——鹄鹤挣蚌雁鹅翔击。
任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便将自己的招数一一破去,张绣心念一想,趁着张任将长枪递上,搭在了自己的枪上,便向下一压,大喝一声:“青鸾御水!”
“青鸾御水?!”一直等着他施展老师绝技的张任,被他乍然喊出,竟然惊呆了片刻。
他就感觉手中的长枪被人家带着,险些脱手而出,心中暗道惭愧。
清醒过来,他将长枪往上一送,跟着张绣的动作顺势而行,然后一抖枪柄,叫了一声:“鹄鹤挣蚌!”
“啊?什么?”熟悉的枪法令张绣也是一愣。
长枪被挡开,张绣顺势收住,一勒战马,朗声问道:“鹄鹤挣蚌,此乃家师所传枪法。但不知子仲兄从何学来?”
张任一笑,言道:“此地非谈话之所,子荣何不寻个去处好生详谈?”
听张任这样一说,张绣脸一红,自嘲道:“小弟一时性急,倒是唐突了!”言毕,令胡赤解散了士兵,便带着众人回到了府衙。
回到府衙,众人坐定。
张绣便问道:“子仲兄,莫非汝早便得知你我之间亦有渊源?”
“知之,然不确定也!故言请汝与某一战也!”张任一笑,接着说道,“光和三年,某师从玉真子前辈一脉,拜侠客童渊为师。不知子荣师从何处?”
听闻此言,张绣豁然起身,走到张任身前,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到底,激动地说道:“绣见过师兄。弟于初平三年,拜于恩师门下。”
师兄弟相认,一旁众人齐声相贺。
原来,童渊自青城山下山后不久便遇到了幼年的张任,见此子天资聪慧根骨极佳,便动了授徒之心。
向张家主人提出此事后,他便被留在了张任的家中。
一晃五年,张任将百鸟朝凤尽数学去。
经长大的张任,童渊感觉到该是离去的时候了,当即留下书信,不辞而别。
一年后,他游历西凉,又遇到了少年张绣。
留在张府四年,他将一身武艺传于张绣。
……
然而,实别经年,张任和张绣再也没有见过恩师童渊。
谈起此事,两人无不哀叹。
当晚,胡赤在府衙设下宴会,为庆贺张任和张绣师兄弟相认。
席间,张任对张绣说道:“子荣,为兄听说汉朝有个赵云,常山人,枪法绝伦,较之你我更强!据说他也可能是恩师的弟子!”
乍一听张任提到赵云,张绣惊讶的叫道:“赵云赵子龙?”
“不错!贤弟可识得此人耶?”见张绣的样子,张任不解的问道。
张绣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昔日许昌城内,弟确实见过此人。怪不得当年初次见到他与人对战,我便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原来他所用的枪法也是百鸟朝凤!”
“怎么?贤弟难道认不出百鸟朝凤?”
“非也!此人比我年少,可是枪法却是远超于我!他的枪法非常快,即便是我也只是糊的枪影!”张绣眼中充满了赞赏之意。
张任不由得说道:“师教导出了一位绝世战将!”
“是呀!尊师本乃一代奇人,汝等兄弟无不早已扬名天下?”贾诩在一旁恭维道。
法正在一旁也说道:“是呀!既然二位提及这个赵子龙,我倒是有些耳闻。前些时日,我陪着永年兄去了一趟中原,见过此人。他乃是当朝陛下章武大帝殿前的两位执金吾之一,官居三品,统御天子亲兵白马义从,百姓称之为白衣战将;与他齐名的乃是黑衣战将陈到,统御着另外一支天子亲兵白旄军。”
张任等人无不感慨的说道:“过的还不错!”
“二位有所不知,那位黑衣战将陈到与你们也颇有渊源!他的师父乃是你们的师叔李彦,和你们使出同门!”法正说道。
一旁的贾诩听到此言,忽然喝道:“来人,将席间侍从拖出去斩了!”
“啊?大人饶命。”
“啊?大人饶命。”
“啊?大人饶命。”
……
旁边的侍从们无不慌张,浑身战抖的跪在地上求饶。
张绣诩,见贾诩不断地使眼色,心中顿时明白,遂指使胡赤安排人将这些奴仆拖出杀了。
张任法正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
胡赤带着下去,有安排了亲兵侍卫守住门口。
席间就只剩下张绣张任法正和贾诩。
任不解的样子,张绣解释道:“师兄,你我受制于人,方才所言若是传出,汝可知后果如何?文和先生实乃救你我之所为,还望海涵!”
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张任才明白过来!
这位毒士之名,可不是空穴来风!
贾诩微眯着眼睛,任和法正,说道:“汝二人大谈赵云陈到之事,老夫不得不行此下策!”
“先生思维敏捷,行事果断,任知之。”张任行礼说道。
贾诩说道:“君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闻其详。”
“将军前来,必有所求,而远非辨认师兄弟!如此大事,汝等竟然当众人之面讲出,难不成欲舍弃成都的汝主和家眷?”贾诩问道。
“这?”
法正急忙起身,朝着贾诩深深鞠了一躬,感激的说道:“文和先生所言极是,幸得先生把握先机,使我等家人得以生存,正在这里谢过先生了。”
“今,这里再无他人,汝可尽言!”贾诩对法正说道。
见贾诩逼问,法正无奈的笑道:“既然先生如此,正便直言了。”
他早就猜到了贾诩已经洞察了自己的意图。
其实,他一开始便不断的提及赵云陈到之事,便是想引起贾诩的注意。
但是,他没有想到贾诩会有如此果断的动作。
任一眼,法正便讲道:“吾主受赵韪所欺,引狼入室,早已悔悟。便是子仲逃出成都,也是吾主亲为!吾主与曹贼有夺城篡位之恨,吾等焉能甘心侍曹?今,汉朝兵精将广,马壮人强,数月夺下江东,怕是不日便会遣兵入川!但不知公意欲如何?”
贾诩一笑,绣,闭口不言。
见贾诩望向自己,张绣出言对他们说道:“吾叔父虽非死于曹贼手中,却也是因与曹贼交战而亡。今吾御兵于外,是否为其左右,尚需如何!于我有利者当图之!”
此言一出,张任法正无不骇然!
曹操竟然养了这样一位!
幸亏是曹操已经死了,若是没死,怕是真的不会令其长期驻守于外!
眼张绣,张任俯身低声对他讲述了张济之妻的传谣。
闻听此言,张绣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声骂道:“好一个曹子恒,竟然如此欺我!”
见他忽然暴跳如雷,贾诩冷冷的说道:“主公何故如此暴躁?”
“曹子恒欺我!这厮竟然强行抢走某的婶娘入府,夜夜笙箫,让我如何面对已故的叔父?!”瞪着赤红的眼睛,张绣咆哮道。
“主公息怒!如此只能伤身,亦不能除之!某有一策,可为主公分忧!”贾诩言道。
听他这样一讲,张绣渐渐平复下来。
贾诩这才慢慢的说道:“今朝廷新征蛮族,司马懿大军累征南蛮,屡建奇功,不日将归!主公可上疏便说司马仲达劳苦功高,当以嘉奖!如此一来,必然会讨好于他。待日后,时机成熟,我等便求此人将城中人质救出,然后合两地兵马挥军杀入成都,一举成事!”
第375章 御马东去寻兄弟,驿馆试武纳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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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回,贾诩向张绣等人献计,让众人结好司马懿,以图后事。∽↗頂∽↗点∽↗小∽↗说,
闻听此言,法正大喜,对这位毒士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层楼。
再看张绣。
见贾诩提出这个建议,他问道:“司马仲达诡计多端,岂会轻易与我等合作?”
“曹孟德在世时,常常提防此人,与人言,此子狼顾而视,野心极大!久历沙场的曹昂自认为主掌兵权,足以压制此人,方使此人御兵南征。不过,这次南征,曹昂遣其族兄曹真为主将,司马懿为参军,也足见曹昂对其的牵制之意!”法正在旁分析道。
看到法正分析的十分透彻,贾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接着说道:“孝直所言极是。司马仲达绝非池中之物,久受压制,定然会以退为进,辞官退隐!若是此次南征之后,汝等不能加以利用,再想借他之力,怕是不易!汝等可借此南征之功,说其合作!”
接着,贾诩又将司马世家与曹氏门阀之间的秘史向三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原来,司马氏门阀在曹氏集团中的地位就如同陆氏门阀在孙氏集团中的地位一样。
司马一脉相传甚茂,司马懿兄弟八人,有“司马八达”之称:
其兄司马朗,字伯达,现任司徒,且其子八人皆在朝中为官;司马懿,字仲达,其子司马师、司马昭随其军中供职;其三弟司马孚,字叔达,朝中太宰;四弟司马馗,字季达,官居汉中丞;五弟司马恂,字显达,现任鸿胪丞;六弟司马进,字惠达,现任丞相中郎;七弟司马通字雅达,八弟司马敏字幼达,二人皆随其军中供职。
如此庞大家族人脉,又岂能令曹昂放心呢?
三人听了贾诩的一席话,多少了解了司马懿与曹氏门阀之间的事情!
张绣决定让贾诩前往成都拜访司马朗。
……
盘旋几日,张任和法正辞别张绣等人,折回巴东。
途中,张任问法正:“今中原已定,汉朝不日将攻西川。不知,我等当如何以对?”
既然张绣应下保护成都家眷的事情,法正也开始想着如何与汉朝取得联系了,遂言道:“永年即在汉朝,我等自然无虞!但不知,汉朝何时挥军入川,尚需前往汉朝打听一番!”
因为赵云、陈到一事,张任耿耿于怀,便对法正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带着十名快马前往洛阳。一来和二位师弟相认,二来见一见永年打探一下朝中的情况!”
法正摇摇头说道:“此事莫急,当回去和老将军商议之后再定。”
见法正不置可否,张任摇摇头,只好作罢。
回到巴东,二人向严颜禀报了以往经过。
得知张任师兄弟相认,严颜十分高兴,遂即设宴为二人接风洗尘。
席间,张任提出要去洛阳的事情。
毕竟师兄弟相认确实是件好事,严颜思量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章武九年春,张任带着十名随从,驾驭快马,冲出巴东城,一路沿江而下。
不日,众人来到了两国边界,夷陵城西的西陵关。
关上驻守的主将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左执金吾赵云长子赵统。
赵统刚刚从城关上下来,回到自己的书房中,拿起书正要观看。
忽然,副将管邈匆匆进来,言道:“将军,关下来了十余商客。末将观其言谈举止,甚是可疑,特来禀报!”
“咦?!竟有此事!他们现在何处?”赵统问道。
管邈答道:“他们已经到驿站安顿。”
“他们带了什么货物?”
“未曾见他们所带货物,问询士兵,言说他们欲入关内采购!”
“川中富庶,倒也缺少关内的一些东西!只是未曾带货,却显得有些奇怪!不如这样,你我换了衣装,前去试探一番如何?”
“旦听将军纷纷。”
商议妥当,赵统和管邈二人换了便装,带着三五名随从,便欲前往驿站。
刚刚出门,恰好遇到从外面进来的副将臧毓。
“汝等今日怎有如此雅兴?”臧毓笑着问道。
赵统答道:“育达见十余客商言谈举止颇为可疑,故知会于某。某不知其来历,意欲前去探访一番。”
臧毓拦住他们,带回院中,低声说道:“此众非旁人,乃是巴东都督严颜麾下的大将张任是呀!”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赵统。
原来巴东的密探将书信已经传回,恰好交到了臧毓手中。
看完书信,赵统问道:“若是法正的意思,这张任前往洛阳的意图应该不会有何不轨?!不管如何,既然已知此人,某自当前去一会!”
“既然将军有意,某不便阻拦。只是,此人武艺高强,将军何不多带几人?”臧毓说道。
赵统一笑,洒脱的说道:“区区一介川中枪王,何惧乎?”
留下臧毓,赵统带着管邈和随从离开府邸,直奔驿站。
来到驿站门外,驿站官员急匆匆迎了出来。
“将军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赵统摆摆手,笑着说道:“听闻馆中来了贵客,本将特来拜访!”
听闻此言,官员面露惊讶之色,不解的问道:“今日未曾见到什么达官贵人,不知将军要见何人?”
“今日入馆的十一位外乡人安在?”管邈低声问道。
听说是他们,官员赶紧说道:“他们包下了后面的院子,将军请随我来。”说着,在前引路,带着众人过去。
来到后院,赵统打发走官员,这才叩打门环。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院门打开,探出一个人来,问道:“汝等何人?”
“某乃此中官员,听闻张将军在此,特来拜见。”赵统双手抱拳,行礼言道。
那人说道:“大人稍后,这便禀明我家主人。”
说完,他关闭院门,匆匆前去禀报。
不多时,里面脚步声繁杂。
院门打开,当中站着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男子,正是张任。
张任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出声问道:“在下张任,不知大人到此,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西陵关守将赵统,叨扰老将军了!”赵统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言道。
一听是西陵关的守将,张任十分震惊,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原来是赵将军,请进请进!”
将赵统等人让进屋内分宾主落座,张任好奇问道:“将军即知张任至此,何不提兵拿人,反而只身来访?”
“老将军虽然身处曹营,奈何巴东诸将并未于我交战。而老将军仅十余人入关,某安能小题大做耶?”赵统笑着言道。
“听将军此言,令任汗颜。汝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任自认不如!惭愧惭愧!”张任客套的说道。
“老将军过奖了!但不知老将军轻装入境所为何事?”赵统问道。
张任看了一眼赵统身后的几人,迟疑了片刻,吧嗒了一下嘴,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他有所顾忌,赵统挥手让几个随从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张任这才讲道:“某听闻朝中有两位枪法绝伦之人,故前往洛阳与之一较高下!”
闻听此言,管邈失声叫道:“咦?!莫非老将军所指陛下亲军的二位统领、左右执金吾?”
“不错!老夫自认枪法精妙,不久前曾与北地枪王一战,不分胜负!然他对某言曰,洛阳二位武艺更甚!故,某方不顾危险,只身入关!”张任傲然说道。
听他这样一讲,赵统一笑,言道:“实不相瞒,家父便是当朝左执金吾赵云赵子龙。右执金吾陈叔至乃是在下师叔。”
听完此言,张任一愣,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赵云的儿子。
他试探的问道:“汝父与陈到陈叔至真的是师兄弟?”
“不错!家父和陈师叔乃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他们都是老隐士玉真子前辈的传人。只是家父师从师祖童渊,而陈叔叔师从师叔祖李彦罢了!”赵统解释道。
哎!
看来法正所言是真的!
这一次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师侄,倒也值了!
他问道:“汝可识得百鸟朝凤乎?”
“自然识得!自幼,家父便传授此枪法于我兄弟!”赵统不解的说道。
这时,张任忽然起身,对他说道:“我施展一套枪法于汝。”
说完,张任带着二人来到院中,从门口取了一根木棍。
在当庭正中站好,他大喝一声,便施展出了百鸟朝凤中最凌厉的杀招——火凤朝阳。
枪走龙蛇,刺出一片。
赵统看罢,忽然失声喊道:“火凤朝阳!”
他话音未落,张任忽然气运丹田,收住枪式,丢下木棍。
走到赵统面前,他伸手挽住这个年轻的小将,将他带入屋内。
“汝定是疑惑,为何老夫也会这招火凤朝阳?!”他回头,一只手扶住赵统,笑着问道。
赵统心中十分震惊,不过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模糊的东西,看着张任点点头。
张任放开他,回到座位上,对赵统说道:“汝师祖出青城山后,于川中传授的第一个弟子,便是我!故,老夫精通百鸟朝凤,并不稀奇!更何况火凤朝阳呢?而你现在应该喊老夫一声师伯!”
闻听此言,赵统赶紧提袍而拜,口呼:“师伯!”
第376章 西陵阅兵惊见闻,洛阳闻友知归处
第376章西陵阅兵惊见闻,洛阳闻友知归处
且说张任施展百鸟朝凤,接纳了师侄赵统。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赵统赶紧让管邈带人,将张任接入将军府,又设宴款待张任。
席间,赵统管邈和臧毓三人相陪。
张任见到如此重要的关隘之中,守将竟然都是这样年轻,心中十分震惊。
他问道:“此关只汝三人镇守不成?”
“是呀!师伯有何疑虑?但讲无妨!”赵统问道。
“汝军中如此年轻的将官有几何?”张任问道。
赵统回答道:“江东一战后,军中从二品将军一人,乃是平定江东的征西将军关平关坦之。三品上的将军有四人;安东将军刘贤刘子义,今御兵江东海岸,屯田抗倭;安西将军张苞张兴国;平西将军颜悦颜子喜;镇守斜谷关的安北将军黄叙黄子恒。至于四品将军,则占据了当朝九成以上。小侄忝为四品虎威将军。”
听到赵统这样一说,张任遂不解的问道:“某久闻汝军中悍将上千员,怎的都是年轻将官了?”
“师伯有所不知!当今朝中除了家父和陈师叔依旧掌管陛下的亲兵,四大公卿将军老而弥坚却也不再统军。陛下降旨,年过五旬者皆退居二线,年轻将官皆以文武论出身!我们都是经过文武试后才获得了这个官职。”赵统解释道。
一旁的臧毓言道:“不过,若是立下大功,可以不参加文武试!像坦之将军平定江东子喜将军百骑破敌营,这样的功劳足以让其官居高位的。”
闻听此言,张任对其兵马甚是好奇,便提出要去军营
听其所求,赵统对着两名副将一笑,后者亦是会意。
“既然师伯意欲前往,小侄却之不恭!明日,我等便陪师伯检阅一下我的部下。”赵统爽朗的答应道。
次日。
在赵统管邈和臧毓三人的陪同下,张任来到了西陵城的兵营中。
营中,八十个方队,横成行纵成列。
士兵们精神抖擞,义气英发。
见到他们过来,为首的军司马将手中的大旗往地上一插,大声喊道:“见过将军。”
后面的士兵们齐声喊道:“见过将军。”
洪亮的声音响彻苍穹。
见此军威,张任脸上不由得变色。
他心中暗道:“如此士气,难怪诸军皆不敌!”
赵统点指军中,问道:“师伯,我军将士可算得上精锐否?”
“堪称精锐!”
“此乃我军中屯田兵。乃我主圣上推行的一种常设兵种,三年为期,每年轮换!此军于我军中乃是最弱的一支!”赵统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
这还是最弱的一支?!
那最强的呢?
张任不可置信的统,问道:“汝军中精锐还有比这精锐的士兵?”
“那是自然!”赵统笑着说道,然后挥挥手令士兵们解散。
“喏!”管邈应声,登上点将台,挥动旗子,打出旗语。
各部军司马依次带着麾下士兵有序的整齐的离去。
“将我们的卫队带上来吧!”赵统吩咐道。
“喏!”管邈朝着一旁的鼓手点点头。
“咚咚咚……”鼓声响起。
校场边上响起一阵踏地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方向,冲出三支兵马,为首的军司马分别带着所部兵马冲进校场。
整齐的步伐伴着“咔咔”声踏入。
三支兵马皆一千余人。
为首的军司马纵马提枪,身后左右各有一名军侯御马擎刀相护。
左侧兵马以圆形阵入场,中间兵马以雁形阵入场,右侧兵马以方形阵入场。
三个阵型疾驰而过,却整齐如初。
停住之前,众将士齐声大喝:“嗨!”
震耳欲聋的声音更胜上一批,两倍于己的士兵们的声音。
待到尘土散去,张任发现这些士兵年纪跨度稍微大了一些,却也没有超过四旬之人。这些人的眼神中都散发着一种狠厉杀戮的血腥杀气。
这些都是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的冲杀中活下来的战士!
这是张任的第一个感觉!
他太熟悉这种无形的杀气了!
不错,这种士兵果然比刚才那种士兵要精锐!
而赵统所言的精锐自然不是单单指的这些杀气,还有他们的装备!
张任,这些人的盔甲和武器全部是由镔铁打造的——重盔重甲zhanmadao!
“好强的杀气!好精锐的装备!”张任由衷的称赞道。
当这些士兵出现后,赵统一反刚刚那副轻松写意的样子,一脸严肃的神情兵们,大声问道:“今天下尚未一统,陛下寝食难安,我等当如何?”
“披甲擎刀破西川,破城逐敌斩曹贼!”三千精锐齐声吼道。
齐刷刷的声音具有穿透力,震慑环宇!
饶是久经沙场,张任也被这种气势震住了!
“师伯,此兵比之巴东如何?”赵统冷冷的问道。
张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言道:“此兵堪称精锐中的精锐呀!便是我麾下的链锤兵,也远甚之!”
“此兵于我军**三十八万,乃是陛下所设常备军。若说精锐,此尚不足称之为精锐!我朝最精锐的士兵,只有白马义从白旄军陷阵勇士和狼牙刀兵。再次,则是家父和陈师叔统御的御林军。”赵统的话再次令张任吃惊不已。
张任颤着声音问道:“中原兵马可有百万?”
“百万精兵?当然有了。三十八万常备军,屯田兵马乃是每家百姓都要有人服役的!算起来也有六七十万吧!”管邈在一旁说道。
见识了西陵城中士兵的风采,张任感慨于刘备军的精锐和强大,暗暗打算前往洛阳,好生结交一下赵云陈到等人。
对于张任的一举一动,赵统全都眼中。
回到府中,他对张任讲道:“师伯一路奔波,便知这里小住一些时日,再赶往东都也不为迟!”
心中有事,张任岂能安心住下?
他赶紧拒绝道:“贤侄,老夫受巴东众人所托,还需尽快赶往洛阳!待归时,老夫再来叨扰!”
“既然师伯执意前往,小侄也不便阻拦!小侄这便写封通关文牒,免得师伯路上受阻!”赵统让人准备了纸墨笔砚,写了一道通关文牒,交给张任。
接过通关文牒,张任十分感激,谢过赵统,便带人离去。
望着离去的张任,赵统吩咐管邈:“速速派人给洛阳送信,通知朝廷和家父!”
“诺!”管邈立刻下去安排。
洛阳城中,左执金吾赵云的府前。
赵府二公子赵广接过信使手中的书信,匆匆进府,直奔后宅。
年近五旬的赵云正在后院中练武。
“父亲,父亲!大哥的来信。”赵广喊道。
“哦!这个时节,他来信做什么?”赵云伸手接过,随口说道。
赵广答道:“刚刚信使言说,信中事情紧急,需速速呈给父亲。”
“重要的事情。”赵云一面说着,一面拆开信件。
仔细观番,赵云脸上乍见笑容。
见父亲忽然笑了,赵广不解的问道:“父亲何故欢笑?”
“汝兄信中所言,不日将有好友到此!”赵云笑着将书信递给赵广。
赵广接过书信,仔细端详。
,他也笑了:“大哥信中讲的这个张任张子仲便是那个西川的枪王呀!没想到,他竟然和父亲师出同门!这个师伯前来,还有其他意思!”
“是呀!今他们受制于曹贼,此番冒险前来,定然有所求!不过,既然师出同门,为父断然不能坐视不管!你去帮为父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陈府,和汝陈叔父商议一下。”赵云吩咐道。
“诺!”赵广答应一声,转身下去。
……
听完赵云所讲,陈到倒是很平静。
他说道:“久闻师伯一生漂泊不定,手下几个弟子,委实正常!此番子仲师兄前来,你我当禀明陛下,早做打算!”
赵云却说道:“某知此事事关重大。奈何你我尚不知他心意如何,又如何向陛下禀报?”
听他此言,陈到忽然说道:“你我不能猜透,但有人会猜出来!”
“光禄勋诸葛孔明?”赵云问道。
“不错!”陈到一笑,说道,“孔明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子仲师兄所为何事,自然逃不过诸葛大人的算计。”
二人商议妥当,便来找诸葛亮。
哪知,诸葛亮早已接到光禄阁的消息,知道张任前来的事情了。
见到二人,诸葛亮便笑了,对二人说道:“你二人为了张任一事前来,且稍安勿躁。他此番前来,只有好事,绝无坏事!”
“原来大人早已知晓?!”二人惊讶的问道。
诸葛亮老神在在的说道:“如此消息,我光禄阁尚不能知,又如何为陛下办事?”
“大人切莫取笑我二人。今某兄弟前来,欲请教大人。”赵云俯首而言。
诸葛亮遂使人上茶,然后安抚二人,说道:“张子仲与你二人师出同门,这便是他欲到此的目的之一。然,今曹贼霸占西川,西川之主刘璋虽尚居成都,却宛如阶下之囚窃居之客。他们一众西川老臣无不因为家眷被羁押成都为人质,而不得不受制于人!”
闻听此言,赵云感慨的说道:“听说西川诸将多已驻守巴东,乃是边关第一城。他们确实不受曹昂的待见!”
诸葛亮点点头,然后对二人说道:“张子仲此番前来,定然是想为自己日后谋个出身!此人为人忠义,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一旦到了汝等门下,还需好生款待。陛下面前,亮自会陈奏!”
听诸葛亮这样讲,二人大喜,遂拜辞而去。
第377章 关公欲试张子忠,天子遣返马孟起
第377章关公欲试张子忠,天子遣返马孟起
话说张任。∷,
因为带着赵统的通关文碟,他一路西行,畅通无阻。
这一日,他们便来到了东渡洛阳。
早得关照的城门守卫官员看过文碟,一面派人将张任迎入驿馆,一面派人前往赵云府上送信。
京都戎城兵马都归将军府管辖。
大将军关羽、骠骑大将军张飞、车骑大将军颜良、卫骑大将军文丑、新进前将军张辽、新进左将军张颌、新进镇西将军马超、新进镇北将军魏延等人正在教武场演武。
场上,关公正与马超较量。
马超已经被关公逼得渐渐后退,渐有不支!
见马超退后,关公收刀而立,手抚须髯,笑着言道:“孟起枪法又见精进!汝已经在老夫刀下战过三百合方见力弱,令老夫深感欣慰呀!待再回凉州,想必徐公明便要俯首而降了!”
“大将军过奖了。”马超擦了擦汗,朝着关羽施礼说道。
台下的张飞喊道:“二哥,城门军士来报,说西川枪王张任到了!”
“哦?!子龙的师兄?但不知他与子龙相比,哪一个更甚?!”关羽不由得问道。
文丑笑着打趣道:“两人交手一番,不就知道了?”
关羽却说道:“子龙枪法精湛,与你我难分胜负!我等同朝为官,又不得尽力厮杀!倒是这张任前来是个机会!”
一听关羽有与张任一较高下的想法,颜良赶紧阻止道:“云长不可!”
众人之中,唯有颜良、文丑敢与他唱对台戏!只是碍于兄长与二人的交情,关羽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
今日众人当前,颜良又出言阻拦。
关公甚是不悦,冷冷的说道:“公骥何出此言?”
自从匹马夺城以后,关公的傲气日益见长。
马超入京面圣述职,他便邀其校场厮杀,累日而战!
若不是碍于陛下的面子,他早就想与自己一战了吧!?
面对关公的不悦,颜良说道:“兄之神威自冯骊一战而天下扬名。试观当今天下,陛下不出,舍汝其谁?!便是弟、不俊和翼德,亦是逊色!区区张任又何足挂齿?奈何张任身上牵涉太多,西川曹贼、巴东数万军士……这些远比公之争胜重耶!”
被颜良恭维一顿,关公脸色方才舒缓,沉思片刻,方对颜良告罪:“公骥所言甚是,为兄草率,还望见谅!”
“自家兄弟,莫讲莫讲!”文丑、张飞两人在一旁哈哈一笑,遂即让诸将散去,拖着二人寻地方喝酒去了。
颜良的话中点醒了关羽。
其实也是将关羽推到了更高的一个位置。
好一个陛下不出,舍汝其谁?!
那意思就是说,除了刘备,天下第一的人便是你关羽了!
颜良还十分谦恭的自认为不如他!
便是文丑、张飞两人也不如他,这样一讲,张飞暂且好说,本来那是自己的二哥,不如就不如好了!
文丑呢》?一向与颜良交好,他见颜良这样说,也就默认了!毕竟他自认为不能轻易战胜关羽!
所以,颜良这一顿吹捧,令关羽更加飘飘然了!
听说西川枪王张任到了。
赵云、陈到二人没有立刻前去,而是起身入宫面圣。
这是为何?
二人虽然猜到了张任的来意,却不知道天子刘备对此事持什么态度?
这可关系着私通敌国的嫌疑呀!
不过,他们的担心虽然不为过,却也有些多余!
这个时候的皇宫内,天子刘备龙榻之前站着二人——徐庶、诸葛亮。
一旁的绣墩上还坐着一个老的,老御史大人陈宫。陈宫现年已经七十有余了,文官的体制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武将;老黄忠如今动不动还找关羽比武呢?
尤其是得知关羽匹马夺城以后,老黄忠忙不及的赶到关府道贺。
关羽大喜。
老黄忠遂即提出比试。
此世的关公此生对这位老将却少有鄙视,而更多是惺惺相惜!
故此,也在京城传出一段佳话!
后来,老黄忠见天子屡次派兵都直接忽略自己,还想争讨;倒是高顺等人劝阻,联名请辞,告老还乡!
天子刘备见其子嗣皆在朝为官,便建设养老阁给众老将平日游乐,赏赐了金银珠宝,准许他们告老归家。
可是见到老陈宫和自己年纪相仿却还在朝中效力,黄忠总是不舒服,所以常出言讥讽。陈宫笑而对之:“某非蔺相,而汝非廉将,何故如此耶?”
至此,黄忠才不与陈宫为难。
这个时候,天子与三位老臣再商议什么呢?
原来,他们也在探讨张任到来的用意。
诸葛亮上表言道:“张子仲到此,定背负巴东诸将之意!曹昂兴兵南蛮,若是司马懿收服了蛮兵,西川旧将便不得不反!他们势必要寻找退路!”
“暗探禀报说张绣和张任师兄弟相认后,准备派人前往成都说服司马懿帮忙救助成都的刘璋和那些家眷!此策非上耶!形势不妙呀!”老陈宫在一旁也说道。
“陈卿,可有良策相助?”天子问道。
陈宫说道:“如今南蛮将定,司马懿建此大功,定然彻底得到曹昂的重用!此时他们意欲司马懿连结,势必会弄巧成拙!陛下当速速召见张任,晓以利害,阻止此事发生!”
天子点点头,说道:“也好!”
“启禀陛下,左右执金吾赵云将军、陈到将军殿外求见!”殿门侍卫入宫通报。
天子看着三位老臣,哈哈一笑:“这两位来的倒是很及时!”
“是呀!他们来此甚好!”徐庶三人同时迎合道。
天子笑容一收,吩咐道:“传!”
“传赵云、陈到进殿面圣!”殿门守卫朗声宣旨。
不多时,赵云、陈到二人连襟而入,拜于刘备面前:“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等平身。”
“谢主隆恩。”赵云、陈到二人谢恩后,站于诸葛亮、徐庶的下垂手。
“二位爱卿入宫可有本上奏??”刘备问道。
赵云跨出一步,躬身而言:“回禀陛下,臣听闻大师兄张任已经抵达京都驿站,本欲前往一见,奈何臣师兄本是曹贼所属,臣不敢擅往!故,请于陛下!”
“哈哈,子龙呀!你二人追随朕这么许多年,朕知汝二人忠心耿耿。不过,你们前来禀明朕,倒是帮了朕的一个忙!陈老爱卿,朕以为此时尚不是召见张任之时。西川诸事不明,皇弟刘璋受制于曹贼,朕不得不小心提防!方才所议之事,便让子龙和叔至转告张任如何?”
“陛下英明,如此甚好!”陈宫应道。
“既然如此,劳烦老爱卿随他二人前往一趟驿馆,尽快让张任赶回西川,早做打算!”刘备吩咐道。
“臣遵旨。”陈宫答应道。
且不说在赵云和陈到二人陪同之下,陈宫去见张任。
但说他们走后,诸葛亮和徐庶又向刘备献策。
“陛下,如今乃是攻打西川的最好时机,当尽快用兵,方为上策!”诸葛亮上前奏道。
刘备看了看诸葛亮,又望了望徐庶,见徐庶也点头,遂问道:“西川旧将虽然有意投诚,可是韩遂、邓艾扼守险关,却非一时可破之功呀!何况司马懿平定南蛮即将完功,暗探信报言明损失甚少!可见他们与南蛮之间达成了某种形式上的联盟,而非平定!”
诸葛亮解释说道:“正是如此,臣方才提出攻打西川一事!”
“这是为何?”刘备不解的问道。
“司马懿若是和南蛮取得联盟,第一时间必然会对巴东,甚至巴中的张绣发难!到那个时候,我大军远在襄阳,如何相助?为今之计,只有使孟起尽快返回西凉,起兵攻打天水!令士元起兵攻打斜谷!北方战事一起,令其不能顾及巴东,我军方可趁此机会沿途入川!”诸葛亮说道。
“是呀,陛下!川东入口本在荆州,北方战事足以迷惑敌军,东方一入,西川唾手可得!”徐庶也在一旁说道。
刘备闻听此言,大喜。
次日,刘备宣召召见镇西将军马超。
*(这里咖啡更正一下前面的一个设定。前文书中,咖啡将凉州兵马都督设为马休,向突出马休文武全才的特点。但是后来和一些朋友探讨,都认为不合适。在这个儒家文化为重的时代,长幼之序是不可以搞乱的!所以,咖啡在这里做一个更正。凉州兵马都督是马超,马休仅作为凉州的一位将军而已)
咖啡的知识面和理解层次还有待提高,请各位海涵!*
向马超了解一下在京的情况后,刘备便对马超说道:“爱卿,现在西川战事为要,朕希望汝能够尽快返回凉州,驱兵攻打天水!”
“请陛下放心,臣即刻回凉!”马超答应道。
刘备又吩咐道:“韩遂虽然老迈,却不可小窥!汝此番返回凉州,当需小心!朕已经传旨长安庞士元,令他处先对斜谷用兵!你回到凉州后如何用兵,尚需根据实际情况再行安排!”
“臣谨遵陛下教诲!”马超说完,谢恩离去。
又一轮的战争开始了,不知道成都的曹昂会有怎么样的反映,如何应对眼下这个局面?
司马懿和曹真所部已经取得了平定南蛮的胜利!蛮王带着大军,立刻了蛮荒之地,随同他们进入了川中!
接下来的故事又会如何呢?
第378章 黄叙兵出长安城,邓艾设防子午谷
第378章黄叙兵出长安城,邓艾设防子午谷
上文书讲到天子刘备降旨长安。◎,
长安兵马都督、武虞侯庞统立刻召集诸将,安排出兵的事宜。
堂前,以安北将军黄叙为首的诸将纷纷请战。
庞统一笑,对他们说道:“江东之战,诸位早有争功之心,老朽焉有不知?然邓艾引兵驻守斜谷关,此关易守难攻,令其有恃无恐!我们虽有精兵数万,夺取此关却不是兵力多寡所决定的!”
“都督,邓艾死守斜谷关不出,难不成我们只能听之任之不成?”虎牙将军曹成问道。曹成,吕布旧将、前骑射将军曹性之子,深得其父射术真传。关羽征讨冯骊时,他立下战功,获封骁骑将军。其父病故后,刘备加封为虎牙将军。
安北将军黄叙上前言道:“正如都督所言,敌军守关有恃无恐!大军强攻适得其反,不如待末将与虎牙将军引兵一万,绕道攻取五丈原!”黄叙,老将军黄忠长子,年幼多病,幸的刘备相助方保住性命。后随天子刘备身侧习武,身兼天子和黄忠两家之长,武艺非凡,不在关平等人之下,箭术直逼其父。
见黄叙这样讲,庞统问道:“子恒莫非已有对策?”
“司马懿南征蛮族,调走斜谷兵马数万。如今邓艾麾下仅有兵马两万余,末将若是以劣势兵力前往,其便不会据城不出!”黄叙言道。
庞统点点头,说道:“预谋斜谷,必当先取五丈原!汝有此意,正合老夫之意!然汝等谨记,五丈原地形险恶,不可贸然行事!老朽自有对策!”
“喏!”黄叙应道。
“既然如此,安北将军黄叙、虎牙将军曹成听令。”庞统拿起案上的令箭,发布号令。
“末将在。”黄叙、曹成应声答道。
庞统吩咐道:“许汝二人精锐弓弩手三千,屯田兵一万,即刻起兵,出征斜谷关。”
“喏!”二人接过令箭,转身离去。
兵马从长安而出,西行绕过棋盘山,直奔五丈原方向。
时至初春,棋盘山上依旧可以看到山顶的白雪皑皑。
山脚下,偷偷露出头的野草,在明媚的阳光下随风轻轻的摆动着。初春的清风和煦温柔,伴着青草气息的空气令人心情大好。
骁骑将军黄岩不由得大声说道:“好美的山呀!好清新的气息!”
黄岩,老将军黄忠次子,黄叙的胞弟。黄忠年近五十时,老来得子,为其起名岩。岩,石头的意思,寓意结实、健康。此子自幼体格甚好,与其兄幼年大是不同。黄忠甚喜此子,将一身刀法和箭术尽数传授。
黄叙得此幼弟,甚是疼爱,常带于身边。
黄叙怜爱的看了看弟弟,轻轻地叹息道:“如此美景,我等却无法受用,真是可惜呀!”
“是呀!”曹成也在一旁迎合道。
黄叙望着前方,说道:“此去五丈原不远,一路平坦倒是无妨!只是五丈原地形险恶,邓艾一定会派兵屯于此处!”
五丈原为何称之为五丈?
其说法有三:
一曰此原前阔后窄,最狭窄的地方仅仅有五丈之宽;
二说是那个前秦年间二世胡亥西游至此时,原头曾经刮起五丈尘柱大风,吓坏了胡亥二世;
三言此原高五十余丈,原称五十丈原,口口相传,后来简化为五丈原。
其实,不管如何的传说,此地甚是险恶!
此地乃渭水南岸,秦岭棋盘山北麓的上山之路,东、西、北三面都是悬崖险坡,靠山处宽几十丈,倒也不是很窄,像所言的五丈那么窄!
不过一侧山势较高,约莫五十丈,若是居高临下,确实是一个险要之地!
黄叙遣门牙将军张存统领兵马两千为先锋,前往五丈原探路。
“处仁,五丈原地势险恶,汝引兵马抵达渭水北岸,当立刻陈兵扎营,不得贸然渡河过岸!”黄叙吩咐道。
“喏!”张存答应一声,遂点起兵马急行而去。
张存所部抵达渭水河北岸。
此处,渭水水流平缓,河水不是很深,河底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鹅卵石,两岸都是一些石头。当地人将这段河水称之为石头河。
石头河上面有座石头桥,宽数丈,兵马排陈,横列可过!
望着对面的五丈原,张存心中颇有一些纳闷,对身边的偏将和裨将说道:“哎!将军何故不让前往五丈原呢?依我看,此处除了山势陡峭,别无险要可言!”
偏将言道:“此地乃是进入棋盘山的唯一通路!若是在此安营扎寨,易守难攻。邓艾极善用兵,岂会放弃此地,而退守斜谷关?”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便在此按下营寨,然后再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如何?”张存问道。
“但凭将军安排!”偏、裨二将应声答道。
再说邓艾。
早在黄叙兵马离开长安后,他便得到了消息。
庞统为何只派出了一万兵马呢?
面对庞统,他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曾经几次与庞统交锋,他感觉到这位凤雏先生远比传说中形容的厉害!
尤其是这位凤雏先生的谋略天马行空,令人无法琢磨!
身为一名文士,这位凤雏先生却偏偏好大喜功,甚喜冒险之策!
是故,今番他只是派遣了一万兵马,又将为何?
一万兵马若是放在三辅平原之地,我邓艾倒是没有把握以两万士兵压倒式的击败你!
但是在此山地之中,我有处于防守方,何须太多兵马?
某只需派遣三五千兵马,屯兵五丈原,便可阻你前行!
思来想去,他也没有搞明白庞统想要干什么!
想不明白后,他唤来了手下的副将程秉、石松、田续、司马望、司马煌。
他问道:“庞统派遣黄叙统领一万大军朝着我们杀来。汝等如何看待此事?”
司马望、司马煌,乃是司马懿的侄子、司马孚的儿子。二人久随司马懿身边,多少也跟着司马懿学到了一些皮毛。
司马望说道:“一万兵马便想攻打我们,岂不是笑话?某闻庞士元为人狡诈,其意定然不在于此!都督还需小心提防!”
“不错,区区万人,某以五千兵马足以阻其于五丈原外!石松听令。”邓艾传令,使副将石松引兵五千,前往五丈原。
战事紧急,石松带着五千兵马,急行军奔往五丈原。
虽然有人阻挡黄叙了,但是邓艾心中放不下的还是屯兵于长安的庞统!
他见众人也没有想出一个理所当然,只好散了!
深夜,他依然在秉烛而思。
初春的夜色,蚊虫渐起,虫鸣之声时断时续。
心烦意乱的邓艾起身,取了一件披风披上,推门走到了外面。
今夜有月,淡淡的月光将大地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亮。
关内百姓本来就不多,夜深了,都睡了。
空旷的街上,能够听到远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邓艾轻轻地走着,走在这个街上,朝着关上走去。
关上,城防士兵一个个如同雕塑一般的站在城墙边上。
见到邓艾,士兵们一一行礼。
邓艾走到城墙边上,趁着月色,望向山的另一边。
良久,他忽然叫了起来:“那里是什么?”
一旁的士兵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过来帮忙观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士兵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便说道:“启禀都督,此乃关外的百姓,夜间穿行,前往子午谷。”
“夜间穿行,前往子午谷?子午谷?好奇怪的名字!”邓艾回头看着士兵,喃喃的说道。
士兵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独自念叨了几句,邓艾忽然问道:“汝可知此地详情?”
士兵点点头,说道:“出关向东,五十里左右有一山谷,便是子午谷。此谷之中,天气变化莫测,行走艰难,故,百姓多有不愿前去!”
“何谓子午谷?”
“传言,子时谷中天气晴朗,风平雨静。故百姓们有的向前往中原,便在此时穿过子午谷!而午时谷中暴雨连连,狂风大起!”士兵说道。
“什么?穿过子午谷可以直达中原?”听到这里,邓艾心中大惊,转身离去。
回到房中,邓艾立刻派人喊来副将田续。
睡梦中被吵醒的田续十分不满,带着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来见邓艾。
“不知有何要事,令都督半夜召见末将?”田续问道。
邓艾一笑,劝慰道:“子连莫恼,某有一大功劳送与你!”
见邓艾如此说,田续顿时精神上来,赶紧问道:“都督有此好事不忘续,令续甚是感激!但不知是何功劳?”
邓艾说道:“汝本是此地人,定然知道子午谷吧!”
“啊?都督莫非要令某引兵暗度子午谷,偷袭长安?”田续惊讶的问道。
“非也!非也!”邓艾安抚着他,说道,“某今日方知此地,得知此处可直通中原。某心中不安顿时消减。公知何故?”
“不解!”
邓艾一笑,说道:“某已知庞士元所图,自然心安!只是,某需将军相助!”
“都督有何差遣,尽管吩咐!”田续说道。
“某许汝兵马五千,前往子午谷,静候庞士元的兵马!”邓艾说道。
邓艾分兵两处阻击庞统兵马。
庞统会不会真的派兵偷渡子午谷呢?
第379章 卧龙陈书初示警,凤雏执意入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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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卧龙陈书初示警,凤雏执意入子午
上文书中我们讲到邓艾猜出庞统的用意,连夜找来副将田续。
半夜三更,田续带着五千兵马,悄然出城,直奔东边的山中潜行而去。
而此时,庞统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意图会被邓艾知晓。
月高夜黑之夜,他安然入睡,却不知道自己的一番部署已经被对shǒu邓艾发觉,亦是惊动了自己的好友诸葛亮。
听闻庞统的部署,诸葛亮失声叫道:“不好!士元意欲暗度子午谷!”
“啪”的一声,他的叫声吓得一旁丫鬟打碎了盘碗。
诸葛瞻闻声而来,见到父亲脸色雪白,羽扇丢落一旁。
看到一向镇定、稳重的父亲竟然如此失态,他颇感诧异,不解的问道:“父亲,何故如此?”
见到儿子,诸葛亮这才调整了一下情绪,强作镇定的说道:“庞士元遣黄子恒攻打斜谷,派遣兵马不过一万多人!此乃预谋子午谷之前照也!”
诸葛瞻资zhì平平,自然想不到里面的缘故,诧异的问到:“父亲从何知晓?”
白了儿子一眼,诸葛亮不由叹息的说道:“哎!思远呀,汝虽严守孝道,才智终究不如汝兄。若是泊松在此,定然能够知晓为父之忧!”
闻言,诸葛瞻垂下头,闷然不语。
丢下儿子,诸葛亮独自走进书房,透过窗棂,遥望着西方。
士元呀士元,子午谷何等凶险,岂是轻易可越之地?
数万大军穿行于悬崖之上?
虽说那条路只有不过几十里之遥,又岂是数个时辰能够度过的?
一路奔波,士兵的消耗何其大?
到时候,一支疲惫之师,又如何能够发挥应有的战力呢?
一定要阻止他!
对!
我一定要阻止他!
想到这里,诸葛亮提笔急挥,写下一封书信,又唤来儿子诸葛瞻。
看着父亲着急的模yàng,诸葛瞻知道这封信定然十分重要,接过书信,对父亲说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亲手交给庞叔父!”
诸葛亮点点头,再sān叮嘱道:“汝见到士元一定要阻止他向子午谷派兵!切记切记!”
“孩儿记住了!”诸葛瞻不敢耽搁,连夜离京,直奔长安而去。
长安城上,诸葛亮遥遥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一脸愁容久久不能散去。
“孔明,士元大限将至,汝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诸葛亮也不回头,叹了口气说道:“士元,吾之挚友。若能回天,吾岂能不尽余力?夜色已深,公瑾何故到此?”
原来说话的人是江东旧人周瑜周公瑾。
江东吴国尚在时,周瑜以国之尚在,不肯投诚。
刘备爱惜其才,虽押之入狱。
不过说来,他也不寂寞。
后来,颜悦擒拿了吕蒙,将吕蒙押解入京。
他们两人便在狱中常住,时不时有诸葛亮等人前来与他们谈文讲学,倒也过的逍遥。
江东吴国投降,诸葛亮又来见他们。
他们知道投降之事早晚将至,也就顺势投诚,领了一个闲散的官职,倒也轻松。
只是听说庞统打算涉险子午谷,周瑜心中暗笑庞统自大,虽独自来到城上观看星象,却见西北将星暗弱无光,便知庞统大限将至。
其实,诸葛亮早已看出西北将星暗弱无光,却不敢往庞统身上想!
被周瑜讲出来,诸葛亮却也无奈。
“孔明,子午谷真的如同传说中一样?”周瑜对于子午谷的传说也是将信将疑。
诸葛亮点点头,说道:“入川六道,最难者便是子午谷一道。昔日高祖入川便是走此一途,激发了将士斗志,方有后来的楚汉制胜!”
这个典故,周瑜也听说过。
子午谷是秦岭六条连接西南的大道中最险峻的一条,历史上多次有兵家企图偷渡,但却从来没有人成功。
在古代,穿越秦岭去往西南及周边地区的道路主要有六条,从西到东依次为: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库谷道、武关道。秦岭地区山高谷深,尽管这六条大道全都占据险要,但在古往今来的战争中,它们仍然许多次或被攻破,或被偷渡,这其中,子午谷里的子午道,却是这六条古道中,唯一一座多次被人谋划偷渡、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的险峻要塞。所以,有史学家才发出了"秦岭六道,子午为王"的感叹。
子午谷的地理路线,大概是从杜陵(今西安东南)起,然hòu穿秦岭到达汉中。它开辟于秦代,在默默无闻了百年之后,首次登上战争舞台的时间是在秦末,当时正是"刘项相争"的时期,刘邦被迫前往汉中就任汉王,正是从子午谷通过,道路的艰难激发了汉军士兵对抗项羽的决心,最终,他们杀回了关中,夺取了天xià。到了东汉时期,汉中太守王升专著《石门颂》,赞扬子午道对汉军士兵士气的激发:“高祖受命,道由子午,兴于汉中……”
见周瑜低头不语,诸葛亮又说道:“汝等皆知此地凶险,却不知此路当中陡崖峭壁、洪流汹涌,沿途凶险莫测。其中艰苦难以想xiàng,更兼谷中天气变幻不定,行军甚难,非你我所想!”
“汝与士元自幼结交,尝论此事否?”周瑜问道。
诸葛亮无奈的一笑说道:“吾二人自幼争执此事,从未印证胜负!”
周瑜叹了口气说道:“如公所言,士元危矣!”
从人性的考lǜ,周瑜点破了诸葛亮不想去想的一面。
这个时期的谋臣武将,一个个都通晓天文地理,只是有的知道的多,有的知道的少而已!
可以说,他们不单单是兵家、儒家,其实都是一个个杂家!
庞统知道子午谷的典故,却因为他的性格,导致了他对自己的盲目自xìn。
接过诸葛瞻的书信,他笑着说道:“汝父一向安好?”
“回禀叔父,家父一切安好。但再sān嘱托,还请叔父先看书信。”诸葛瞻急切的说道。
“偶?何事如此重要!贤侄一路劳累,先品茶稍带。”说着,庞统打开书信,赏目观看。
只见信中写道:
后将军、长安兵马都督、士元吾友亲启:陛下降旨,令汝兵伐斜谷。吾恭待汝之凯旋。忽闻汝遣黄子恒、曹子陵二将统兵一万余进攻斜谷,直逼五丈原。吾大惊!汝意欲兵出子午谷?!是耶?否耶?
士元,吾友。且听愚兄忠告。子午谷,自古行兵险要之地,非人可以逾越也!万万不可自诩天兵!
斜谷守将邓士载,后起之秀也!文韬武略,皆不下你我!汝当用心对耶!
吾知汝意欲遣兵两万余穿越子午谷。此乃行军者大忌也。子午谷延绵数十里,山路不见,尽是悬崖峭壁!士兵攀岩而行,劳体疲肌,后继无力,越过子午谷,已然疲军也!邓士载定然会陈兵午口,以待疲军!
陛下执掌中原十数载,区区西川指日可待!
公用兵一世,累立奇功,无偿败绩!行此计否,往望公三思!
在下面是诸葛亮的署名。
看完这封信,庞统脸上颜色连连变化,一张丑脸更加显得阴沉。
一旁的诸葛瞻赶紧劝道:“想必家父书信令叔父气恼,还请叔父冷静!”这句话是诸葛亮交给他的。当时诸葛亮便猜到了庞统会有这样的想法,告诉了儿子如何应对。
毕竟当着诸葛瞻的面,庞统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强作笑容的说道:“无妨,无妨!汝可知汝父信中所讲?”
“信中所讲,小侄倒是不知。不过,家父再sān嘱托,请叔父一定三思!”诸葛瞻笑着说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庞统说完,派人给诸葛瞻安排了下榻之处。
待诸葛瞻离去,庞统眉头紧皱,狠狠的将诸葛亮的书信拍在了案上,狞笑着说道:“孔明呀孔明,你等都知道子午谷凶险,邓士载又如何不知?某便让你看一看,我是如何借助子午谷,夺取汉中城的!”
说完,他将手中的书信狠狠揉搓成一个团,仍在了地上,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他离去后,其子庞宏捡起诸葛亮的书信,仔细观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
若行此险策,岂不是白白将数万儿郎性命推入险渊?
必须阻止父亲!
庞宏为人刚直,性稳有远见!
故,他看完诸葛亮的书信,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他看到父亲的表情,心中知道想要劝服父亲,还需要找些帮手。
关上房门,他将书信藏好,悄然出府,直奔扬威将军张雄的府邸。
见到张雄,他将诸葛亮的书信拿出来,递了上去。
张雄看罢,大惊,急忙问道:“后将军意欲如何?”
“哎!”庞宏摇摇头,十分无奈的说道:“家父与诸葛伯父虽为至交,却因一事耿耿于怀!”
“何事?”
“便是子午谷兵道之事!”
“啊?”张雄十分不解的看着庞宏。
庞宏无奈的笑着说道:“家父对此事甚是看重,故有此一策!诸葛伯父有执书于他,恐怕再难相劝呀!某一时无策,特来请兄台相助!”
张雄也没有主意,遂说道:“不如找子豪、元义前来,大家一起商议如何?”
再无其他方法,庞宏也只好等张虎、宗成前来。
不多时,张虎、宗成一前一后来到了张雄府中。
听庞宏说完,宗成笑了,对他们说道:“原来是此事,某以为何事呢?”
“莫非你有办法?”张雄不解的问道。
宗成看了三人一眼,问道:“后将军可否亲自统兵前往子午谷?”
“自然不会!”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便是了。待那时,我们随便一人接了将令,统兵前往子午谷。途中,我们可先遣健将前往子午谷中打探,若是可行,便进军;不可行,只管撤兵便是了!”宗成说道。
真是关心则乱。庞宏心中恍然,遂说道:“元义一言点醒梦中人。如你所说,若是能够令家父仅派遣五千兵马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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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入秦岭遣兵探路,探子午出现敌情
第80章入秦岭遣兵探路,探子午出现敌情
上文书中讲到庞宏四人商议对策,知道不能够劝服庞统,遂采取了迂回的对策。
次日,庞统召集众将,派兵前往子午谷。
振威将军张虎上前言道:“都督,末将以为突袭兵马不宜太多,五千兵马足矣!末将愿往!”
他话音未落,官拜骁骑将军的庞宏也出列请战:“都督,末将愿为副将,助振威将军同往!”
看着两人,庞统言道:“汉中兵马两万余人,斜谷关内兵马也有两万。汝等区区五千能有何为?”
“父亲,奇兵以扰为胜!我等在内,父亲可使大军直逼斜谷!若是父亲兵力太少,引起邓艾猜疑,子午谷中定会设下伏兵!”庞宏回答道。
“也罢!我便许汝二人精锐弓弩手一千,刀盾兵五千,进军子午谷!”庞统着,拔出令箭,交给张虎。
张虎、庞宏二人接令而去。
一旁的诸葛瞻准备上前劝慰,却被张雄拦住。
“思远莫急!”张雄低声劝道。
见张雄阻拦,诸葛瞻只好作罢。
张虎、庞宏二人带着大军抵达秦岭山下。
初春的秦岭北山半山腰上依然覆盖着皑皑白雪,一阵风刮过,飘起的雪末扫过士兵们的脸,如同刀割一般。
“咔嚓、咔嚓”的踩着地上的棘叶和积雪,张虎四下望着。
崎岖的山路看不见尽头,换了棉衣的将士们经过了三个多时辰的跋涉,已经有些发汗。随着山路上的积雪加厚,道路渐渐变得不再那么泥泞。
只是道路渐渐显得更加陡峭,一侧的山林渐渐少了,两侧都是高山悬崖,山腰间的道完全变成了一条羊肠道。
庞宏对张虎道:“子豪,此去前方道路艰辛,相距子午谷还有百十余里的路程,不如派出一队士兵先去探路如何?”
“如此道路,百十余里想必也要行军两日余。那便派一队士兵前去打探一□□□□,≠⌒m
第371章 孙皓移兵已入海,陆逊一言惊天破
第371章孙皓移兵已入海,陆逊一言惊天破
上文书中讲到孙权的太子孙休试探了诸葛瑾,得到了诸葛均这次来的目的。
回到自己的府中,他立刻召集了自己府中幕僚商议。
“诸葛均此行的目的便是逼迫父皇向刘备臣服!你等可有对策?”孙休问道。
孙休的幕僚群集一堂,闻听此言皆沉默不语!
见群僚如此,孙休十分气恼的说道:“汝等平时颇多言语,怎奈如今竟然如此?如何对得起孤往日的恩宠?”
“殿下息怒!臣等惶恐。但不知殿下可知万岁的心声?”太子太傅张温问道。
孙休摇摇头,说道:“父皇怕是不会再向刘备臣服的!”
“既然如此,殿下打算如何?”张温又问道。
“今刘玄德兵强马壮,已经占据了天下大部,我江东尚不及其十分之一,以何与之相抗?孤闻老师年少时曾入海东渡,颇有所获!”孙休看着张温,眼神中有一种十分殷切的神彩。
张温一笑,说道:“殿下,这个去处倒是不错!”
一旁众幕僚赶紧上前问道:“太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去处?”
张温言道:“某在遇到先主之前,本是海上游侠,纵横于海外诸岛之间。从会稽而出,茫茫大海上有座美丽的陆地,百姓十分淳朴,与世无争!若是殿下能够统御大军前往此处,定可称雄!”
海外陆地,其实就是现在的台湾。
因为倭寇横行,使得岛上百姓稀少。
该岛地处亚热带,岛上植被长得十分茂盛,很多丛林密树一片片的覆盖着大地!各种动物往来攒动,倒也显得生机勃勃!
张温想到当时的情景,微闭双眼、微微仰面的样子显得十分怀念……
看到陶醉的样子,太子少保贾龙问道:“竟然有如此去处?”
一旁有幕僚说道:“既然如此,何不请示陛下,移驾此处如何?”
太子孙●dǐng●diǎn●小●说,▼⊙s_();皓低头想了片刻,说道:“此事尚未定论,汝等切不要外传!孤这便入宫面见父皇。”
太子不敢耽误,急匆匆来见黄龙大帝孙权。
“父皇,儿臣有本上奏。”孙皓禀奏道。
看到太子急匆匆而来,孙权十分诧异,遂问道:“吾儿有何事,尽管讲来!”
孙皓问道:“诸葛均一事,父皇可有对策?”
“哎!朕冥思苦想,却毫无头绪!难道真的只有投降一途了?”孙权叹了口气说道。
见父皇一脸愁容,孙皓心中一抽,莫名的疼了一下:“父皇,长江天堑已失,唯有投降一途!不过,儿臣有金蝉脱壳之策,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金蝉脱壳?”孙权不解的问道。
孙皓言道:“海外有片陆地,十分广袤,虽然不及江东数郡,却也相差不多!早年张温曾经到过那里!儿臣以为可以统领大军,攻下此地,然后隔海建城,岂不逍遥快活?”
“竟有如此妙地!?”孙权惊奇的问道。
接着,孙皓便将自己的计划向孙权讲了一遍。
听闻尽数将兵马带出去,孙权大惊失色的问道:“兵马撤退,朕如何应对汉朝大军?”
“应对汉朝大军?”孙皓反问道,“我朝有多少兵马?汉朝有多少兵马?陆伯言已经战败,兵马士气低落;鲁子敬虽然击退刘琦,也是损兵折将!父皇,如今我朝兵马在大汉兵马面前便如同一只绵羊面对一只饿虎一般!”
“然,兵马一退,汉朝岂不倾兵入境?”孙权还是不解的问道。
孙皓回答道:“诸葛均所求,不过是父皇呈递降表,两国罢兵!父皇何不趁此机会,使人拖住汉朝?然后,儿臣陪同父皇统领大军入海,夺取那片大陆,隔海建城!”
“若是刘备发觉,派兵追赶,我军岂不危险?”孙权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孙皓一笑,言道:“父皇,莫说有人拖住他们,便是他们知道了,茫茫大海之中,他们如何能够追的上我们?况且他们未曾去过,道路不熟,岂会轻易下海?”
孙权一想,感觉很有道理,便答应了孙皓,让他暗中调度兵马。
拿着孙权手中的兵符令箭,孙皓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宫中,派出自己的幕僚前往各地调拨兵马。
一方面他又派张温前往造船厂,打造超级战船。
张温调集了各处码头的战船,采用战船联接的办法,将四艘以上的战船用巨大的横木连在了一起。
很快,他便将近千艘战船做成了超级战船。
一个月后,孙皓完成了暗中的兵马调动,八万大军悄然藏于二百多艘超级战船上面。船上囤积了上百万担粮食,足够这些士兵吃两年。
得知一切准备就绪,孙权这才正式召见诸葛均,对诸葛均说道:“朕近日来方感自愧,还望先生能够谅解一二!既然我江东势微,难承大汉天威,不得不低头!但不知章武陛下如何善待我等,故朕派遣伯言为使,同君前往洛阳面圣如何?”
“未曾想到君侯能如此大度,想百姓所想,真乃天下大幸也!”诸葛均高兴的说道。
听说让自己前往帝都,陆逊便知道自己被孙权舍弃了!
不单单自己,整个陆氏家族都被孙权给卖了!
拿着孙权写下的降表,陆逊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为自己日后仕途打开局面。
看着这个年轻人,诸葛均感到十分的惊异。
这个年轻人十分冷静!
冷静的令人害怕!
诸葛均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再想什么!
看人家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几次出言询问,却终不见其答复。
一路无话。
两天后,两人刚刚抵达江陵。
后面一骑快马追来。
马上之人来到诸葛均的马车前,翻身下马,拦住诸葛均的去路。
诸葛均开口问道:“汝急匆匆拦住我的去路,是何道理?”
来人急切的说道:“草民受诸葛瑾大人托付,前来给大人报信!吴侯孙权统领十万大军已经驾船出海!”
“什么?”诸葛均闻言大惊。
这时后面的马车中传来了陆逊的声音:“子贤莫惊!汝在江东月余,吴太子孙皓早已布局,暗中抽调了江东所有的兵马,接连大船,便是为了东渡入海!某所不言,乃是顾及汉朝兵马贸然追击,反落了他们的圈套!”
“这可如何是好?”诸葛均问道。
陆逊挑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汝当速速回京,带我面见圣恭。某自会向天子禀明此事!”
诸葛均思来想去,唯有此途。
当下,两人加快了行程。
十天后,他们来到了洛阳。
因为事情紧急,诸葛均马上带着陆逊入宫面圣。
见到章武大帝刘备,陆逊呈上降表。
刘备问道:“吴侯近况如何?朕听闻会稽百帆入海,是何道理?”
“回禀陛下,百帆入海之事当是十天前的事情了!吴侯孙权不甘屈服,暗中集结境内所有士兵,带齐了士兵家眷,业已入海前往琉球岛!”陆逊回答道。
“琉球岛?”刘备不解的问道。
陆逊回答道:“不错!此岛乃是当年海盗张温发现的!后来江东先主孙坚击溃了海盗,收服了贼首张温。张温为人圆滑,深得江东历代主公赏识。少主孙皓更是拜他为师!此去处当是张温所谋!”
“原来是这样!既然早知,因何不上奏于朕?”
“陛下有所不知,降臣即阻诸葛大人,自然有因!”
“是何原因,汝速速讲来!”
“传闻此岛距会稽不远,海上行驶十余天便可达到!然海上行驶,船只经受风浪的风险甚大!降臣曾经御兵入海,那海上无风三尺浪,百丈高的巨浪亦是常见,凶险非常!战船一旦遭遇海风巨浪,无不落个船翻人亡!”陆逊回答道。
“既然如此,孙权又如何带兵出海?”
“陛下,臣刚刚讲过张温曾经去过那里!他熟知那片海域,又将战船联接一起打造成了巨型战船!我军若是贸然入海,岂不着了他们的计策?”
听到陆逊这样说,刘备心下记起老师曾经讲过的一句话:若有成事当有度,陆上一统莫贪心;江水入海海茫茫,海上生死人断肠!
海上生死人人断肠?
自己原来都不明白这句话意思。
现在看来,这四句话要放在一起来看咯!
这不单单是告诉自己前往不要贪心,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轻易的沾染海上诸事!
听陆逊这么一说,刘备对那个未知的大海却充满了好奇!
但是,陆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放弃追究这个问题。
陆逊禀奏道:“启禀陛下,当下江东百姓十去其五,百废待兴!虽然我已暗中叮嘱叔父带着陆家之人安抚了部分百姓,但是江东土地尚需百姓数万乃至十数万!”
听闻此言,刘备这才想起来孙权所部近二十余万人,超级大船超过了二百艘,据悉每艘船上近千人。
如此一来,江东地广人稀,确实需要迁移百姓!
可是中原百姓全都安居乐业,哪里有人愿意去呢?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徐庶、诸葛亮等人。
时至今日,陈宫已经过世,剩下二人主持内政。
徐庶出班奏道:“陛下,江东临海,倭寇常现!实不当百姓群居,臣以为可是兵马屯田渔业!”
“臣复议。”诸葛亮出班挺起。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第381章 张虎设计谋子午,庞统忧心亦着凉
第381章张虎设计谋子午,庞统忧心亦着凉
叙说前缘,书归正传。∑,
且说张虎、庞宏二人见到那名猎户,心中便已猜到邓艾已经控制了子午谷。
经过再三审问,那名猎户终究没有挨过酷刑折磨,讲出了田续所部陈兵子午谷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张虎二人开始担心派出去的一队兵马。
忽然,外面有士兵来报:“启禀二位将军,探路的士兵回来了!”
闻言大喜,张虎急忙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那名什长进来。
张虎赶紧问了他们的情况。
什长如一而讲,细说了一番经过。
听完他的汇报,张虎安心不少,遂使他们下去休息。
庞宏问道:“原来那条路竟然要翻越悬崖!如此一来,我们便不好强越了!兄可有对策?”
“都督陈兵五丈原,定然会将邓艾大军吸引过去!只要安北将军一举夺下五丈原,我等便可以夺下子午谷!届时,两面夹击,斜谷可破也!汉中可破也!”张虎说道。从张虎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到其父张辽的影子。
庞宏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此道必通,当于五丈原前攻下,方显其战略!”
不解的看着庞宏,张虎问道:“初,兄以此不能为而欲阻都督派兵!今,何故又将置我军于险境耶?”
庞宏一笑,说道:“兄莫急,且听某细细讲来。田续者,好大喜功,豪勇而无谋,不谙变通。今他所为三不智,足以令我改变主意。”
“偶?何为三不智?”
“其遣探哨,而不懂隐蔽,为我所获,是其不智一也;我探哨被围,而轰然暴露,是其不智二也;我前锋哨探已经退却,而不肯派兵追查,是其不智三也。对此人,某何惧只有?五丈原之战,月内难成。你我所部抵达子午谷,不过十余天。路上之事,探哨已经查,何惧耶?”
“真不愧是凤雏之子,竟有此见识!既然如此,便如你所言。我们稍作休整,兵伐子午谷!”张虎笑着说道。
庞宏建议道:“既知子午谷有伏兵,将军当派人禀报家父得知!我等此去,凶吉两说!尚不可大意呀!”
“巨师所言极是!”张虎说完,便写下情报,交给士兵送往五丈原。
次日一早,张虎、庞宏两人带着士兵们拔寨起营,进入了秦岭之中。
一路无话。
抵达子午谷时,探路的队率依旧在崖前等待。
“下面情况如何?”张虎问道。
队率回答道:“回禀将军,未曾发现敌人踪影。”
“好!”张虎遂使队率下去休息,又问向庞宏:“看来敌军已经放松了警惕,今夜派人再下去试探一番?”
趴在崖上,庞宏向外探着头,想要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却被云雾遮挡住了。
那名受伤的什长在旁边说道:“将军,下面两丈左右有几棵树挡住了视线。然,从崖上到底大概百十余丈!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庞宏站起身来,对张虎说道,“敌军一定还在下面,我们切不可大意呀!”
张虎点点头,然后说道:“吩咐士兵们暂且休整,吃些干粮。天黑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山中的黑夜更加暗淡,暗的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楚。
不过,山下的星星火光却告诉了山上众人——下面有人。
遥望着下面火光,张虎笑了。
他唤过一名司马,低声吩咐道:“现在敌军定然没有防备,你先安排十人下去探路。”
“诺!”司马领命,转身带着麾下士兵靠向悬崖。
十名士兵顺着绳子溜下悬崖。
果然,下面没有人放哨。
他们立刻将信号传了上去。
不多时,庞宏亲自带着百十余名士兵攀援下来。
站在崖底,庞宏望着不远处的火光闪烁的地方,估量了一下距离,感觉到相距少说也有一里之遥!
看到这里,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唤过一名精干的队率,指着那个火光的方向,低声吩咐道:“你带两名士兵,朝着这个方向去打探一番。切记隐蔽,莫要被人发现!”
“诺!”队率招呼了两名士兵,趁着夜色钻了下去。
庞宏则指挥士兵们小心隐蔽在了悬崖下。
上面的士兵陆续下来了两千余人。
那探路的三人折返回来。
“回禀将军,此去一里之外便是敌军的军营。沿途没有发现敌军哨所,他们都在营中饮酒作乐!”队率回答道。
闻听此言,庞宏大喜,又问道:“敌营兵马几何?”
“回将军,看样子应该有五千余人!”
“很好!”庞宏点点头,然后清点了一下身旁的士兵。
他发现一千精锐弓弩手已经下来了八百余,遂即笑着说道:“我们等可以先行发动袭击了!你留在此地等候张将军,你们二人头前带路!”说完,留下那名队率等候张虎,他便带着八百弓弩手和一部刀盾兵杀向田续的大营。
话说田续这方。
自从那一日,他的部下活捉了几名敌军士兵。
他连日审问,都没有撬开这几名士兵的嘴,一怒之下便将几人处死了。
然后,他又派人在崖下等了两日。
结果,上面毫无音信。
又见地上的断绳,他便以为上面知道自己在下面守着,不敢下来了!
如此一想,他可就得意了起来。
回来后,他召集军中副将、司马,大言不惭的说道:“庞统果然打算偷袭子午谷,结果被都督算了出来!日前,我们擒拿了他们探路的先锋,竟然将他们吓跑了!”
“将军神威,敌军不战而逃!”一旁的副将赶紧拍马溜须。
受到部下的奉承,田续便飘飘然,不知所以了,一高兴,便吩咐设宴庆功。
本来,崖下还有几名士兵把守。
天色渐晚,这几个人见到大家都去喝酒了,就没有自己,心中不忿。
几人私下里一商量,觉得这么黑的夜里,别说爬悬崖了,就是走路都没有人走!所以,他们丢下了岗位,也跑了回去喝酒了。
如此一来,庞宏所部犹如幽灵一般的潜行到了田续的大营外。
寻找了合适的位置,庞宏看着不远处还在大声喧闹的田续大营,吩咐道:“现在敌军的庆功宴还在进行,稍等片刻不迟!”
士兵们都压下身子,静静的等着庞宏的命令。
又过了半个时辰。
张虎也带着后面的士兵跟了上来。
“怎么还没动手?”张虎问道。
庞宏答道:“时间差不多了。他们的宴会这就要结束了!很多人都喝多了!”说着,指向田续大营。
顺着他指的方向,张虎也看到了那些已经七扭八歪的士兵,点点头说道:“动手!”
“放箭!”庞宏一声大喝。
潜伏在一旁的精锐弓弩手,点火,搭箭,拉弓,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嗖嗖嗖……”数百支火箭犹如流星一般划过黑夜,朝着田续大营扑去。
“啊!敌袭……”顿时,田续营中传出了士兵们的惊叫声。
“什么事?如此慌张!”这应该是田续的声音,似乎他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儿!
一名挨着帐门的司马撩开帐帘,看到外面火箭袭天的情景,急忙退了回来,不安的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敌袭,敌袭……”
乍闻此言,田续大惊,急忙抓了甲胄,冲出大帐。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火光大起,喊杀声阵阵。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从田续面前跑过,急切的说道:“将军,敌军……好多敌军……”可是,他没有跑多远,便栽倒在地,后背上的伤口在火光的映衬下还可以看见鲜血如同春泉般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
忽然,不远处传来喊杀的声音:“杀!不要让田续跑掉!”
“活捉田续!”
……
一旁的副将赶紧拉住田续,急切的说道:“将军,快跑吧!”
田续见到收拢残兵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也只好作罢。
带着几名副将、司马,他落荒而逃。
张虎、庞宏杀入田续大营,斩杀敌军士兵两千余人,俘虏了近两千人。
“还是被田续跑掉了!”查看了俘虏的信息后,庞宏对张虎说道。
张虎一笑,无所谓的说道:“你我此行乃是穿越子午谷,协助夺取五丈原的胜利!跑了田续又如何?”
面对俘虏们,张虎安抚了众人,然后让他们带路穿过了子午谷,寻了险要之地按下营寨,以待天明。
一切妥当之后,张虎便安排士兵们休整,以便天亮后,袭击斜谷关。
此战有惊无险,却令庞统十分挂念。
初春的深夜,北方依旧寒气深重。
庞统手中拿着张虎的书信,久久不能释怀。
他虽然在口舌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挂念自己的儿子。
子午谷的凶险,历来传奇!
更何况,谷下有敌军把守,如何穿越?
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而五丈原的战事,也令他一筹莫展!
几番与邓艾交战,也是不疼不痒的胜负之间!
是夜,他独坐帐中,秉烛独饮。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兀自醉了!
寒风入侵,他能否抵抗得过这股寒力?
久经沙场,他未尝败绩,面对这股寒力胜否?败否?
第382章 一代奇才落五丈,天悲地泣所为何
第382章一代奇才落五丈,天悲地泣所为何
话说庞统受了风寒,醉卧案上。
次日,安北将军黄叙、扬威将军张雄二人来见庞统,商议攻打五丈原之事。
撩开帐帘,他们看到庞统身穿麻衣,斜倚案前,蒙头大睡。
案前,散落着两个酒坛随意滚落,酒樽平躺着……
看着眼前的情形,黄叙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都督又喝醉了!”
说完,他便上前,和张雄架起庞统,扶到榻上。
“咦!子恒兄,有些不对劲!”张雄问道。
乍闻此言,黄叙低头观看,就见庞统脸颊蜡黄,额头青筋咋显,嘴唇铁青。
“这……”他心中一紧,迟疑了一下,伸手摸向庞统的额头。
妈呀!
好烫!
“啊!”他惊讶的叫道,“不好,都督!都督!”
他握住庞统的双肩,大声呼喊着。
旁边,张雄见状,急忙喊来军中郎中。
不多时,郎中背着药箱赶来。
看到庞统的病状,郎中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慎重,挽起庞统的衣袖,起手号脉。
良久,郎中才睁开眼,叹了口气说道:“都督情况十分不妙!心火攻心,又受风寒,本已十分严重!奈何又嗜酒过甚,使得病情加重!”
“汝既知病情,还不速速用药?”张雄在一旁急切的说道。
宗成亦是在一旁附和道:“都督贵体金贵,万不得出现闪失。汝当尽心医治。”
郎中扫了一眼几位将军,最后看向为首的黄叙,说道:“安北将军,草民能为有限,只能尽力而为,稍后开一副药方,一日三次给都督服下,可保都督三日。三日内,将军等人若是能够寻得华佗,都督则无忧矣!否,则神仙难救!”
言毕,郎中取出笔墨,写下了药方。
黄叙一面分派张雄取药,一面派出宗成安排人去寻华佗。
华佗,一代传奇游医,行踪漂不不定,岂是容易寻找的?
更何况,庞统只有三日生机,怕是此关难过!
然,此郎中医术倒也了得!
一副药下去,一个时辰后,庞统竟然醒来。
清醒后,庞统唤来众将。
“子恒,老朽偷生数十载,今日大限将至,军中诸事,由汝接替!”艰难的做起来,庞统握住黄叙的双手说道。
黄叙赶紧安慰道:“都督切莫悲哀,末将已经让元义带人去寻找华佗。华佗一到,都督病情尽除!”
庞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哎,切莫枉费心机了!老朽与华佗曾有一面之缘,虽不精医术,却知病理。老朽不思公允,妄动私念,强遣出兵子午谷,乃是心结所致!今致使子豪、巨师二人所部六千兵马陷于敌境,心中积郁,内火攻心,已入膏肓!往日放纵,饮酒无度,又受风寒,身体机能已尽,便是华佗至此,再难回春!”
“都督!”
“都督!”
诸将闻言,皆跪于榻前。
庞统又说道:“汝等切记,不得外传老朽清醒之事。老朽归天之后,汝等可显惊慌无措之举,为老朽发丧。如此机会,邓艾定会出兵攻寨。”说着,示意黄叙靠近。
“都督,请讲”黄叙低头伏在庞统耳边。
庞统低声交代几句,便倒头睡了过去。
看样子,这几句话便令他精力尽失,可见身体虚弱的已经到了极限!
安排好庞统,黄叙吩咐诸将好生交代部下,禁止传出庞统苏醒之事。
正午时分,邓艾营中。
副将石松匆匆跑了进来。
“报。大喜事,大喜事!”石松兴冲冲的闯入帐内。
抬头看了他一眼,邓艾问道:“何来喜事?”
“回禀都督,对面敌军主将庞统昨日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据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石松兴奋的说道。
“偶?竟有此事?”邓艾略带迟疑的问道。
石松回答道:“千真万确!是我派出的那名细作打探来的。他还说郎中讲了,若是三日内寻不到华佗的话,庞统必死!”
闻听此言,邓艾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径自问道:“区区风寒便将一代名将斩杀于五丈原?莫非是天助我也?”
“将军神武,得天神相助,不日将破敌于渭水,兵出五丈原!”石松赶紧恭维道。
邓艾对此并不感冒,吩咐道:“汝告知那细作,好生打探消息。一旦庞统过世,立刻禀报。”
“诺!”石松应声下去。
由于庞统生病,汉军一连两日都没有遣将讨战。
营中大小事务全部由黄叙处理。
然而,最糟心的事情还是庞统的病情。
外出的宗成迟迟未归,寻找华佗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完成?
第三日正午。
庞统的帐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中军帐内的黄叙诸将闻声而来,吩咐赶到床前探望。
郎中早已坐在床前,收起了针灸器具,站起身来。
见到黄叙等人,郎中说道:“诸位将军,节哀顺便吧!都督已经仙去!”
“什么?”黄叙等人扑到床前,失声痛哭。
这个时候,营外传来一个声音:“快闪开,华佗先生到!都督有救了!”
“华佗来了!”黄叙等人就像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冲出了庞统的帐篷,迎了上去。
只见帐外马车上下来一位老先生,仙风道骨,神采翩翩。
黄叙赶紧迎了上去,谦恭中显得有些急切的说道:“先生,叙迎接来迟,还请见谅。都督,都督已经……”
“莫急,带我前去看看。”华佗跨步下车,让黄叙带路。
来到帐中,华佗翻开庞统的眼睛,仔细观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遂问道:“这两日士元可有和你们讲过什么?”
黄叙答曰:“都督自感大限将至,曾单独召见末将,叮嘱破敌之策!”
一旁的郎中插言说道:“都督让我配用了补药!”
华佗冷冷的瞪了郎中一眼,旋即叹了口气:“哎!士元为了助你等破敌,强行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老夫也无力回天!准备后事吧!”
诸将闻言,无不悲切不已。
黄叙安顿华佗住下。
一面派人给洛阳送信,他一面依照庞统生前的安排,大张旗鼓的操持起都督的后事。
三军素裹,兵士无不悲痛。
众人给庞统穿上寿衣,装入棺椁。
尸身刚刚进入棺椁,天地之间忽然变色!
本来晴空万里,忽然之间风云变色。
空中乌云瞬间蔽日,狂风四起,风声如同野兽悲鸣一般。
霹雳般的闪电接连着咆哮的雷声闪过,黄豆大的雨点刹那间泼洒而下。
一时间,天地之间就充斥着电闪雷鸣,让狂风暴雨肆虐着,似乎不甘心他的离去一般。
天悲地鸣,老天似乎在为一代名臣的离去而悲切。
都说只有天上神仙下凡化为的凡人,在他们离开人世间的时候才会引起天地异象。
难道庞统就是天上的神仙不成?
有的人说,看到了他飘向上空的身影。
有的人说,是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向天地诉说着自己不甘。
有的人说,他是放心不下进入了子午谷的那六千士兵,他在自责……
然而,不管如何,他却真的走了……
就在这电闪雷鸣之中,他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洛阳城中。
正在府中看书的诸葛亮忽然心口一痛,大叫一声:“士元吾友……”言语未毕,径自昏倒在地。
相伴一旁的剑侍琴童急忙上前扶起他,将他扶到床榻之上。
经过郎中诊治,诸葛亮才缓缓醒来,口中叫道:“士元呀士元……”
休息片刻,他便强行起身,前往宫中拜见天子刘备。
“陛下,士元已经过世!”见到天子,诸葛亮悲痛的说道。
天子大惊,急忙问道:“汝何从得知?”
“自从臣发现士元将星暗淡,一直关注星象。昨夜士元将星更加晦暗不堪,臣便感不妙。方才,臣于书房看书,心口没来由的一痛,令臣昏死过去!……”说着,诸葛亮哭泣起来。
一向镇定非常的诸葛亮,竟然如此失态!
天子不疑有他,急忙命人前往长安问询。
不几日,果然传来庞统死讯。
天子悲悼,群臣默哀。
此都乃后话,先说庞统营中,黄叙大张旗鼓的为庞统操办后事。
营中旌旗、将士衣装,全都换成素裹孝服。
如此动静,惊动了附近的百姓。
听说大都督庞统过世了,堳都附近的百姓奔走相告,相互邀请,纷纷冒雨赶到营前吊唁大都督。
百姓奔丧之事,让黄叙始料未及。
不得已,他只能在军营不远处,设下营盘,接纳这些百姓。
百姓奔丧。
这是对一个地方官员最大的肯定。
因为他的政绩已经深入民心,他在这个地方的所作所为得到了这里百姓们的认可了!
庞统驻扎长安数载。
勤政为民!
这是他一直倡导的一件事!
作为军事长官,他没有肆意用兵,而是刻意屯田安民!
这个时代,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心中所向的自然是崇拜、爱戴父母官!
庞统做到了!
他虽死,犹活……
不远处的邓艾大营。
邓艾看到了黄叙大张旗鼓的置办丧事,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出兵,趁此机会攻破对方营寨。
副将司马望向他建言道:“看他们如此行为,定是要为庞统置办丧事了!依照本地风俗,明日午后便是发丧之时。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出兵攻打对方大营!”
“也好!某等连日被他部将所欺,明日便夺下他的大营,灭一灭他的威风!”邓艾点点头说道。
第383章 邓艾兵陷五丈原,仲理献城斜谷关
第383章邓艾兵陷五丈原,仲理献城斜谷关
上文书中讲到,庞统病死五丈原。△↗,
黄叙诸将遵从他的遗嘱,大张旗鼓的操办丧事,引起了邓艾注意。
渭水南岸,五丈原内。
松油灯下,邓艾拿着兵书,认真的翻看着。
忽然,外面传来司马望的声音:“都督睡否?”
“未曾睡下。司马将军可有事否?请进来说话。”邓艾说道。
司马望撩帘走了进来。
邓艾一摆手,指着榻旁小垫说道:“坐吧!”
司马望一拱手,撩衣跪坐下来。
“都督,听信报讲,来日午前黄叙将为庞统发丧!”司马望说道。
邓艾点点头,说道:“不错,庞统故去,汉营之中莫不哀悼,兵将皆无心防我!此战,某必当全力以赴!”
“都督,末将以为不可轻举妄动呀!庞统虽去,然其若是留下遗计,岂不是置我军于险地?”司马望问道。
“司马将军所虑,某已想过。然,庞士元至死皆在昏迷之中,又如何给黄子恒留下遗计?若是庞士元死前清醒,定然会叮嘱黄子恒压住死讯,暗中退兵!故,此番皆出自黄子恒所为,某何惧耶?”邓艾根本就没有将黄叙放在眼中,傲然说道。
听到邓艾这样说,司马望遂问道:“既然如此,我军何时进攻?”
“来日,发丧之时!”
次日。
黄叙军中,将士们都是一身素裹孝装,刀枪挂白,旌旗素裹。
万人齐哭,悲嚎声震天。
长长地出丧队伍,延绵数里,贴着渭水北岸一路东行。
队伍行至石桥边。
忽然河对岸三声炮响,“咚、咚、咚”,一队兵马从河对岸冲杀过来,拦住了出丧队伍。
为首的战将,头戴镶贴遮眼盔,身穿镔铁连环战甲,外罩蓝色战袍,身后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掌中拿着一柄长枪,坐下一匹青雾紫烟驹。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斜谷关的兵马都督,邓艾邓士载。
出丧队伍前,为首的一人将头上的白孝一扯,露出来里面的镔铁吞天盔,向后一扯步从旁边棺椁中抽出了一柄凤头劈山刀,一抖手斩下旁边拉运棺椁的马匹,翻身上马。
刹那间,整个出丧的万人队伍竟然如同长虫脱皮一般,一个个都甩去了身上的孝装,露出了藏于内的甲胄,各擎兵器围拢住邓艾所部。
那为首者怒声叱责道:“邓士载,圣人云:死者为大,当不伤其魂归!汝竟然御兵劫我家都督灵柩,如此卑劣之举妄为名将耶!”此人正是老将军黄忠之子黄叙黄子恒。
“啊!你竟然早有准备?!”邓艾大为疑惑的问道。
黄叙一挥大刀,大喝一声:“若无准备,何以慰藉都督在天之灵?小辈受死吧!”言毕,挥军杀了上去。
万余名汉军大喊着杀了上来。
见到对方大刀砍来,邓艾摆枪相迎。
两军便杀在一处。
莫说黄叙早有准备,难道只有此?
其实不然。
早在昨夜,黄叙便命令狼牙将军宗成带领五千兵马埋伏于桥右;又派虎牙将军曹成带领万人暗中渡过渭水,趁双方交战之际攻打邓艾设在五丈原的营盘。
看到双方交手,门牙将军张存问向宗成:“将军,何时动手?”
“莫急!子陵兵马刚刚起渡,不能功亏一篑!”宗成抬头看向渭水之中,盯着那个拐角处的旗手。
忽然,那个旗手晃动旗子,打起旗语。
宗成立刻带兵杀了出去,直奔邓艾的后方。
忽然间腹背受敌,邓艾军顿时大乱。
司马望破开重围,杀到了邓艾近前,急切的说道:“都督,大事不好了!后面有敌军援兵杀到,我军后阵已乱!”
闻听此言,邓艾暗叫不好,脸上却强作镇定,对司马望说道:“司马将军,汝兄弟速速前往后阵,稳住阵脚!”
这时,司马煌在一旁说道:“都督,还是撤兵吧!这样下去,我军再难破出重围!”说着,他一指宗成杀过的方向。
邓艾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自己所部兵马俨然被人家两面包围了!
现如今,那座石桥还在自己这一方;若是再耽误,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撤!”他当机立断,带着司马兄弟,朝着小桥撤去。
见到他们要逃,黄叙接连斩杀了身前的几名敌军司马,纵马拦在了邓艾面前,大声喝道:“邓士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曹贼父子忤逆天下,汝当真执迷不悟耶?”
“大丈夫在世,以忠义事主!某既然效忠于曹氏,终身效忠曹氏!”邓艾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汝如此执迷不悟,某便成全你!”黄叙言毕,挥刀便砍。
邓艾一心想逃,接下黄叙几招,便以虚招脱身,继续逃跑。
黄叙哪里肯放,纵马在后紧紧追赶!
扬威将军张雄见到如此情景,立刻带了骁骑将军高远、高欢、成昆、郝放四人追了上去。
奈何士兵太多,战场太大!
邓艾三人一心想逃,径自过了渭水。
抵达渭水边,邓艾副将石松带着十余名骑兵救下邓艾。
“都督速退,某来断后!”石松对邓艾说道。
“有劳将军!”邓艾应声,遂带着司马望、司马煌和十余名亲卫,望营寨奔去。
追至桥边,黄叙见到石松拦住去路,大喝一声,挥刀便砍。
石松摆刀相迎。
哪知黄叙这一刀看去势凌厉,却暗含变化!
刀至半途,忽然变了方向,让过了石松的大刀,闪电般的划过了石松的咽喉!
电光一闪,石松的动作停在了那一刻!
一抹鲜血顺着石松的咽喉浸出,他瞪着眼睛,张嘴要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反倒是汲出了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黄叙看也不看,用刀往他身上一拍。
石松便如同一截木头一般硬生生倒了下去。
一,一个回合!
对!
这就是差距!
见到石松战死,那后面的十几名骑兵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哇呀呀的叫唤着,冲了过来,要替石松报仇!
看来,他们都是石松身边的近卫,平时深受主子关爱,忠心可鉴!
可是,石松都不是对手,他们难道会使对手吗?
却见黄叙大刀舞开,冲杀过来,手起刀落,便斩杀了三人。
后面追上来的张雄五人纷纷拦下那些骑兵,也都一个照面斩杀。
“将军,邓艾已经跑了!”张雄击杀了最后一名骑兵后,赶到黄叙近前说道。
“割下此人头颅,慑服曹军之众!”黄叙吩咐道。
“诺!”张雄答应一声,俯身斩下石松头颅,然后高声喊道,“曹军士兵听真,汝军主将已逃,副将被诛,尔等还不投降?”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汉军士兵一面砍向对手,一面高声喊道。
见到副将的首级被高高挑起,曹军士兵们渐渐的放下了武器,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黄叙令宗成收拾战场,遂引张雄等人,带兵杀向五丈原。
再说邓艾、司马望和司马煌三人逃奔大营。
刚抵半途,他们便碰上了留守大营的副将程秉。
程秉身后稀稀疏疏的兵马不足三千人,一个个都慌慌张张的四下里探望着,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便是邓艾等人的出现,他们也都吓了一跳。
“啊?都督?你们怎么这个样子?”程秉惊慌的问道。
“汝切莫管某等。某来问你,汝不在营中留守,到此作甚?”邓艾问道。
程秉慌忙跪倒在地,悲切的说道:“回禀都督,末将无能,被敌军偷袭了大营!”
“什么?多少敌军?”邓艾心中大惊。
“有万人之多!”
“哎!莫非老天要亡我不成?”邓艾望着天空,悲哀的说道。
司马望在一旁劝道:“都督,切莫悲伤。两军交战,胜负各异!唯有保存实力,方能转败为胜!此去五里之遥有座村落,我等可暂时休整。待日后,我军斜穿而出,直奔斜谷关便是!”
邓艾也无他良策,只好听之,不得不受困以此。
再说此时已经出了子午谷的张虎、庞宏二人。
从士兵口中,他们得知驻守子午谷的曹将田续因畏惧邓艾的惩罚径直投了汉中。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大喜。
庞宏向张虎建议,亲统降兵前往斜谷关。
找来降兵中的军司马,庞宏了解了一下斜谷关的情况。
当即,他便带着降兵直奔斜谷关。
斜谷关上留守的大将乃姓仲,名理,字长统,山阳高平人氏。(此人物取自仲长统。改为武将,以字为名,以名为字)
他本是李典的部将。后来李典被俘,深陷长安,他便被派往曹真麾下。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念李典,便暗中于李典有书信往来。
从李典的书信中,他知道了汉朝的一些事情,心中有所向往,只是不敢明言。
这一日,他接到手下的禀报,得知田续兵马回城。
“没有都督的命令,田续怎么忽然回城了?”他心中纳闷,却又不得不前去应酬一番。
来到城上,他见到只不过是田续麾下的一名军司马,便问道:“你等何故回城?”
“回禀将军,我受田将军之命,回城取粮。”军司马回答道。
他不由得闹到:“这厮,就为了吃喝!”
闹归闹,他却不得不开城放了这队士兵入城。
哪知道,城门一开,这些士兵已入城池,城外骤然大变。
城门外忽然出现了数以千计的汉军士兵。
他顿时明白了,汉军还是从子午谷方向进来了,只是他们没有取汉中,而是来去斜谷了!
自知已经无法抵挡,他倒是十分果断的吩咐道:“众将士听令,放弃抵抗,投降!”
第384章 调兵再出攻斜谷,御驾亲征为一统
第384章调兵再出攻斜谷,御驾亲征为一统
上文书讲到张虎、庞宏二人率部乍开斜谷关。
斜谷关守将仲理见到敌军势大,自知已经无法抵抗,遂使士兵缴械投降。
见到仲理率军投降,张虎、庞宏二人大喜。
仲理将二人让进府衙,城上印绥。
张虎收下,然后问其邓艾去向。
仲理便将近日五丈原发生的一切告知了两人。
乍闻父亲过世,庞宏悲切不已。
再说邓艾等人。
休整一夜,他们躲过了黄叙的搜查,绕道离开了五丈原。
连带着半路上收整的残兵,他也算是聚敛近四千余兵马。
来到斜谷关前,他身后的兵马也算是小有规模!
可是,当看清楚关上的旗帜时,他吐血的心都有。
只见关上旗帜鲜明的绣着一个硕大的汉字,旁边两支将旗上面分别绣着一个张字和一个庞字。
“哎呀!大事不好,斜谷关被敌军赚去了!”他哎呀一声,痛声说道。
司马望亦是茫然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打!此关一丢,这一条入川之路便开了!我们必须夺回此关。”司马煌在一旁说道。
邓艾diǎndiǎn头,说道:“不错,此关确不可丢!我们必须夺回此关。”
“可是,这些兵马如何能够夺取此关呢?”司马望说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邓艾回头看了看手下这些士兵,见到他们一个个垂头耷拉脑袋的样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寻思片刻,他说道:“先取道回汉中,再作打算吧!”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斜谷关,从小道,绕回汉中。
再说后面追赶的黄叙等人引兵来到斜谷关,正碰上张虎、庞宏带兵出城欲追邓艾。
“子豪,巨师,穷寇莫追!”黄叙拦住他们。
见是黄叙,张虎止住队伍,~dǐng~diǎn~小~说,≌≠os_();前来见礼:“张虎见过将军。”
“子豪免礼。”
这时,庞宏来到近前,施礼道:“宏见过将军。”
“巨师免礼。”黄叙扶起庞宏,然后说道,“都督故去,巨师节哀顺变吧!”
“宏知晓。还请都督宽恕宏几日,将先父灵柩送回故里。”庞宏说道。
黄叙应声答道:“好!都督故去,我等贸然进兵,实不为妙!今即取斜谷,便以此为界,暂且退兵吧!”
说完,他命振威将军张虎引兵马万人留守斜谷关;派骁骑将军郝放为副将,先锋官张存和降将仲理随军驻守。
黄叙退守长安城。
时下,天子章武大帝刘备派遣使者前来吊唁庞统,颁下圣旨,准许庞宏护送父亲灵柩返回故里。
因庞统过世,长安兵马暂由安北将军黄叙统领。
听闻庞统过世,凉州镇西将军马超派人前来吊唁。
黄叙从来人口中得知,马超所部击溃了韩遂,夺下了街亭,凉州八万大军直逼天水。
西川形势危急。
邓艾退守汉中,见到了逃将田续,得知了斜谷失守的原因,勃然大怒,当即以军法处置了田续,枭首示众。
汉中守将乃是曹仁的三个儿子曹泰、曹楷、曹范。
三人受田续蒙蔽,郁郁寡欢。
听闻庞统病故,他们脸上才有了一些笑容,却听曹泰说道:“庞统过世,长安军中诸将再无人是都督的对手了!今我汉中兵马尚有三万余,何不起兵夺回斜谷关?”
斜谷关的战略地位在邓艾心中自然是十分重要的!
只是,他还不能确定庞统过世之后,哪一个统领长安兵马,又是谁在驻守斜谷?
他对曹泰说道:“曹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某不知斜谷底细,贸然用兵只会损兵折将,影响我军士气!”
“也好,末将这便派出探马,前去打探斜谷的消息。”曹泰说着,便吩咐副将下去安排。
回到府中,曹楷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个口吃的家伙,现在到神气了起来。竟然站在我们的头上吆三喝四的,我这心头甚是不爽!”
“二弟,他在斜谷兵败,足以说明长安汉军的厉害!若是我等在此执意夺权,一旦再次出现败绩,岂不是你我来背此黑锅!”曹泰说道。
曹范也说道:“邓艾名义上已然是汉中兵马都督,我等受其管制也是正常。更何况,如同大哥所言,此战胜负未知,便让他在前面挡一挡又如何?”
听大哥和三弟这样讲,曹楷才有所明悟。
三兄弟吃过饭后,曹泰回到书房,正在看书。
忽然,曹范匆匆赶来。
“大哥,朝中传来消息,蛮族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更有十万蛮兵入川助战!”曹范兴奋的说道。
曹泰大喜:“如此说来,文烈又立下了大功!”
“是呀!”
兄弟二人十分高兴的谈论着得来的情报。
次日,邓艾召见诸将,便将司马懿送来的情报向众人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说道:“大都督在南蛮获得大胜,收服了南蛮蛮王,获得了十万蛮兵相助!司马大人来信,讲到半月之后,将有五万蛮兵前来相助。”
“太好了!”
“听说蛮兵勇猛异常……”
“对呀!如此来说,我等复仇不远了!……”
闻听此言,诸将在下面议论纷纷。
“啪!”的一声,邓艾拿起镇堂木拍在榻上,冷冷的说道:“肃静!”
堂下顿时鸦雀无声,诸将一个个转过头,看向他。
他说道:“昨日探马回报,斜谷关有敌军一万余人,守将乃是汉朝前将军张辽之子、振威将军张虎。此子不足为惧,今日某便御兵两万,征讨斜谷关。”
闻听此言,曹泰上前劝阻道:“都督,半月之后援兵便到,何不等援兵至此,再做出征的打算?”说实在的,将自己的兵马托付给邓艾,曹泰真的有些不忍!
扫了一眼曹泰,邓艾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得一笑:“曹将军多虑了。本都督自有打算,汝兄弟只需驻守汉中便是了!”
言毕,他便起身,diǎn起司马望、司马煌、温升、孟建、杜恕等人为副将,统兵两万,经往斜谷关。
等到邓艾带兵出城,曹泰“啪”的一声拍在案上,厉声大骂道:“好一个口吃儿,竟然如此无视某兄弟!”
都亭侯苏怡在旁劝说道:“将军,切莫为此伤身!他们此去,胜负难料,等大都督兵马来援,将军只需……”说着,便伏在曹泰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听罢多时,曹泰脸上顿显喜色。
邓艾一味夺回斜谷关,却不知自己的冷落将自己推向了无底深渊!
此去斜谷,真的会是吉凶难料!
再说庞统病故,诸葛亮上朝觐见。
他向天子刘备禀奏道:“陛下,士元已故,子恒可守长安,却唯有进兵之能!臣以为,可使横冲将军姜维前往长安相助子恒。”
“姜维姜伯约?你的那个弟子?”刘备问道。
“回陛下,是臣弟子。”
“好!伯约相助坦之立下大功,尽显其能!可也!”刘备说完,又想起一事,吩咐道,“诸葛爱卿,曹休和司马懿二人征讨南蛮已毕,据说引得十万蛮兵入川。汝有何见解?”
这个消息早就被刘备的暗探得知。
刘备不单单知道了十万蛮兵出蛮荒入川蜀,还了解到这些蛮兵都是哪些部落的?这些部落里都派出了多少人,有几名蛮族首领带领……
能够做到这些,都是刘备当年建立的暗影的功劳。
如今,诸葛亮掌管情报收集,自然也知道了这些消息。
见天子问询,诸葛亮赶紧奏道:“臣正欲向禀明此事。司马仲达在曹昂面前献策,使蛮王孟获统领五万蛮兵前往巴郡,意欲擒拿张绣,夺其巴郡兵权;使蛮军大将带来洞主等人随同他一起前往汉中,阻挡我军长安一部!”
“看来,曹昂要孤注一掷了!诸葛爱卿,是时候发动全面进攻了!汝速速派人通巴东严颜、张任立刻起兵前往巴郡。令张绣所部假意迎合蛮王孟获!令平儿所部立刻兵知出取房陵,夺上庸!”刘备吩咐道。
“诺!”诸葛亮一一记下。
听天子的安排,诸葛亮心中一惊。
看样子,皇帝陛下这是要对川蜀发动全面进攻了!
这几年的安定,皇帝陛下对川蜀只是关注,却从没有分派诸将大规模的发动战争。
看来,曹昂的动作惹起了天子陛下的怒火了!
诸葛亮心中猜测着。
可是接下来天子的一席话,令他更加看不懂这位主子了。
稍稍停顿,刘备又吩咐道:“传召众将军上殿,朕要御驾亲征!”
什么?
御驾亲征?
诸葛亮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备,心中大惊。
见诸葛亮的样子,刘备一笑,说道:“朕要御驾亲征,此番一战将成为我汉室一统的最后一战!朝中诸将定将争先请战,唯有朕亲征,方能令他们安分!”
“这……”诸葛亮迟疑片刻,劝说道:“可是,陛下年事已高,如此征程劳累,唯恐……”
“汝且莫劝朕。朕且问你,卿可愿随朕同往?”
闻听此言,诸葛亮赶紧跪倒在地,急切的应道:“臣万死不辞!”
不多时,早有内侍传召关羽等人。
得知天子传召,大将军关羽、骠骑大将军张飞、车骑大将军颜良、卫骑大将军文丑、前将军张辽、左将军张颌、镇北将军魏延……纷纷上殿面圣。
第385章 天子亲征出洛阳,姜维奇兵救斜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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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天子亲征出洛阳,姜维奇兵救斜谷
上文书中讲到天子刘备准备御驾亲征,召见诸将。
听闻天子决议,诸将吩咐上前大表忠心,请战前往。
见到诸将如此,刘备大喜,当下颁下旨意,令太子主政,以诸葛亮为军师,四大武侯为副将,引一众老将出征。
太子见老父奕奕决然,不敢忤逆,遂应其旨。
见群臣顺旨,刘备遂使诸葛亮择一良辰吉日。
这时,殿外传来禀报:“启禀陛下,前老将军黄忠殿外求见。”
“汉升久不上朝,今日前来会有何事?”刘备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黄忠,不由得有些想念,遂言道,“让他进来吧!”
“宣黄忠觐见。”
不多时,老黄忠龙行虎步,精神矍铄的走进了大殿。
撩衣跪倒,他大声参拜:“老臣黄忠拜见陛下,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爱卿,快快平身,别来无恙乎?”刘备让他平身,然hòu吩咐人给他赐座。
“久闲无事,郁郁寡欢!”黄忠抬头直视天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是话中有话的意思呀!
刘备心中有些不喜,不过脸上却为表现出来,又问道:“老爱卿今日上朝,可为何事?”
“想请陛下查看老臣尚健硕否?”黄忠问道
“卿龙行虎步,精神矍铄,一般壮年尚不如!”
“谢主隆恩!”恰逢太监搬来绣墩,他躬身向刘备谢恩。
“老爱卿追随朕数十载,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今已年迈,理当赐座。”刘备说道。
哪知黄忠并未坐下,而是退到一旁,再次跪倒在地,禀奏道:“陛下,臣谢恩,是因陛下刚才的评价,而非陛下赐座。臣遂年迈,却远非公台所比。昔日廉颇八十尚能饭耶!老夫未及八十,亦能战矣!西川不久一战,陛下定会亲征,满朝将士无不心往。老臣历随陛下征战,此方最后一战,还望陛下准许老臣做一个马前卒,为陛下牵马扶凳,阵前杀敌!”
偶!
原来是为了这个!
转来转去,刘备这才明白过来!
可是他的年龄也太大了吧!
自己兄弟都已经六十多的年龄了,他也七十多了!
刘备一时间还找不出话来搪塞黄忠,只好望向诸葛亮和四大武侯。
武圣侯关羽出班奏道:“陛下,汉升年迈,却老当益壮,既然有此所请,何不允其同征?”
武兴侯颜良亦是附和道:“陛下,臣等尚能战,汉升有怎不能耶?”
武昌侯张飞、武严侯文丑、武乡侯诸葛亮亦是上前劝谏。
一旁诸将见状,亦是帮忙说话。
真的当出征是游乐吗?
刘备望着众将,心中一遍遍的想着各种可能。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些老将当年追随自己,哪一个不是想着称雄天xià呢?随着自己的实力一天天的壮大,他们心中所想,自己难道真的明白吗?
想到这里,刘备遂言道:“也罢!汉升,朕准汝随军。然朕有条件一个,汝若应允,便可随军;若是不能做到,汝便在京师陪伴太子如何?”
“请陛下明讲。”
“汝随军中,便做朕的亲卫,不得离开朕身边十丈。汝可愿yì?”
“这……”黄忠知道天子有意保护自己,虽然有违自己的初衷,但是这是唯一能够随军出征的机huì呀!想到这里,他遂无奈的应道:“老臣愿为。”
过来几日,良辰吉日已到。
刘备亲登点将台,以诸葛亮为军师,武圣侯大将军关羽、武昌侯张飞、武兴侯颜良、武严侯文丑为副将,前将军张辽、左将军张颌、后将军高览、安中将军高干(袁谭病故后,晋升)、老将黄忠、龚都、史涣(翟卿)、吕翔(威煌)、吕旷(伯煌)、马谡、马良、武安国、周仓、廖化、王磊、雷薄、梁刚、梁茂等一十九位老将随军,调集天子亲兵白髦军一万、常备军十万,抽调屯田兵马十万,从洛阳出兵,经函谷关,过武关道,杀奔上庸,与关平大军会合。
洛阳城内,太子主政,赵云、陈到所部御林军驻守。
再说邓艾。
从汉中曹氏兄弟手中赚得两万大军,他立刻杀向斜谷关。
他遣副将孟建为先锋,兵马三千为前部。
孟建领命,带着三千兵马,出了汉中。
两日之后,他们已经过了褒城。
忽然前面的探哨来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大群溃兵。”
“什么?大群溃兵?”孟建大惊,遂又一想,这里的溃兵一定是上次一战后的士兵了。不过,大群溃兵之中定然有将领在。
想罢,他说道:“你带着我的令旗前去,见一见他们的首领!”
探哨接了令旗,转身而去。
不多时,探哨带着两人赶来。
“夏侯咸夏侯子甘?”孟建一眼认出了来人。
“孟将军!”
“夏侯将军,真的是你!”
两人寒暄片刻,夏侯咸将身边的副将介shào给孟建:“此人乃是我的副将句安。”
“见过句将军。”
“见过孟将军。”
二人见礼之后,夏侯咸问道:“将军这是意欲何往?”
“某受都督之命,前去攻打斜谷关!”
“上次战败,都督退往汉中,石松战死于桥前。我等死战得脱,躲入山林,近日方敢出来!既然将军意欲前往斜谷关,某便以众相随吧!”夏侯咸说道。
“将军手下士兵几何?”
“八千余众!”
孟建闻言大喜,遂让权道:“兄所部远多于弟,此次前往,便以兄为首吧!”
闻听此言,夏侯咸大喜,但是嘴上却说道:“贤弟太过谦了!为兄不过败军之将,其能领军乎?”
“上次战败,非兄之责。兄切莫推让!”
……
夏侯咸假意推让,一旁句安见机说道:“不如二位将军共同掌兵,以夏侯将军为主,孟将军相辅,岂不快哉!”
夏侯咸这才应下。
两军合二为一,兵力超过一万人。
斜谷关内。
骁骑将军郝放得知敌军来犯,径直来见张虎。
“将军,邓艾又统领精兵两万来犯。其先锋孟建在半途遇见了上次溃逃的夏侯咸所部,纠集了万余人已经抵达关外十里之内!”郝放说道。
张虎闻言,眉头紧皱。
关内兵马不过万人!
该如何应对内?
这时,门牙将军张存、仲理二人进来。
张存将一封书信交给张虎,说道:“将军,此书信乃是新任军师将军姜维所写。”
接过书信,张虎仔细观瞧,忽然说道:“伯约将军不愧是卧龙的高徒,竟然有此妙计!此番对阵敌军,轻易可破也!”
“莫非将军已有破敌之计了!”郝放问道。
“不错!”张虎点点头,然hòu对三人说道,“敌军万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也!今,某亲自统领精兵三千正面迎敌;子方,引两千兵马为左翼;长统引两千兵马为右翼!我军三路齐出,围而歼之,敌军定然大败!处仁,留守关内。”
“将军果然妙计!”三人齐声说道。
张虎又说道:“我城中兵马不足以杀敌遗尽,故,诸位杀退敌军当火速回城!”
“诺!”
当发现敌军踪影后,张虎打开城门,引兵出城,在城前摆好阵势。
看到对方兵势微弱,夏侯咸心中大喜,对孟建说道:“城中兵马不过三四千,何惧之有!杀!”
“杀!”孟建亦是随声喝道。
曹军一万多人,随着主将杀了过去。
见曹军冲锋,张存在城上指挥鼓手击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三通鼓声过后,张虎所部当头迎上。
与此同时,两翼郝放、仲理二人亦是引兵杀了过来。
忽然遭受三面夹击,夏侯咸兵马阵脚大乱。
张虎迎上夏侯咸,挥枪一拍,击中了夏侯咸的刀柄,将对shǒu的武qì磕向一旁。
趁着二马错蹬之际,他把长枪交予右手,左手一探手,“嘭”的一声抓住了夏侯咸的盘甲丝绦,往怀中一带,叫了一声:“你过来吧!”
一个照面,他便将一个夏侯咸生擒活捉。
一旁的句安见主将被擒,急忙冲了过来,挥枪便刺。
张虎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随手将夏侯咸递了出去。
“扑哧”“啊”
连着两声!
好嘛?!
这一枪正将一个夏侯咸穿成了糖葫芦!
鲜血顺着句安的枪杆望向滴答……
说时迟那时快,张虎一提长枪,从斜里刺出,直取句安的咽喉。
句安还沉浸在刺杀主将的迷糊中,哪里有提防?
“嘭”的一声,这一枪那叫一个准,刺了一个正着……
句安连叫都没有来得及,便一命呜呼了……
转眼之间,敌军主副将死了一对!
先锋官孟建一直躲在后面,没敢冲上前来。
张虎如此生猛的一面,被他尽数看在眼中!
妈呀!
太生猛了!
又见两翼杀出敌兵,他心知此战难胜,遂拨马便逃!
别看这厮打仗不咋地,可是一旦开始逃命,那可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顷刻之间,他便逃出了一里之遥!
曹军主将被杀,副将阵亡,先锋官临阵逃脱。
士兵们受到三面夹击,早已退散奔逃。
张虎三人引兵冲杀一阵,押了俘虏回城!
回到城中,张虎便将姜维的书信交给众人,说道:“此战皆乃伯约将军之计也!”
众人闻言,无不称赞。
忽然,守关士兵来报:“启禀将军,黄叙将军、姜维将军统兵抵临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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