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战争风云 第二十九章 别无选择
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章 布控
相安排的特殊任务让高野那智感到非常棘手。
由双方情报机构最高负责人亲自进行的国家级情报交易非同儿戏，中美双方会格外重视安全工作。高野那智掌握着世界上规模最庞大的情报机构（日本国家情报厅拥有各类正式员工１7万，远远超过了cIa与军情局），却没有足够优秀的情报人员。“情报战”不同于其他形式的“战争”，人数无法取代人员素质。
关键时刻，１名优秀间谍的价值超过了１c万个庸才。
高野那智本人是非常出色的间谍，问题是他不能亲自参与行动。除了要处理国家情报厅繁忙的日常事务、抽不出时间之外，不能让日本情报机构的高级成员牵扯进去，避免引火烧身。
花了3天，高野那智确定了行动方案与最佳人选。
谷树良平，27岁，兵库县神户人，父亲为外交官；幼年跟随父母先后在中国生活7年、在美国生活5年，汉语与英语说得非常流利；21１岁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20166年底响应号召返回日本，成为国家情报厅招募的第一批成员；2正式成为间谍，20199年前往马来西亚执行任务，没有多大建树；去年返回日本，在国家情报厅控制的外贸企业任职，等待新的任务。
虽然能力有待考验，但是背景非常干净。
合上个人档案，高野那智朝坐在对面的年轻人看了过去。
5年来，国家情报厅提拔了很多新人，培养出了一批能力不错的间谍。高野那智选择资历不算深的谷树良平，看种地就是“背景”。
“能说说你在吉隆坡的行动吗？”
谷树良平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基本上没有什么行动。我地任务是搜集马来西亚政府与支那政府谈判地相关情报。因为谈判工作在曼谷召开。马来西亚政府一直低调处理。所以没有任何收获。”
“有没有人怀疑你？”
谷树良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华侨身份在吉隆坡华人社区活动。没有被人发现。”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你地真实身份？”高野那智沉思一阵。说道。“现在你有新地任务了。”
“去支那？”
“不。是去美国。”
“美国？”谷树良平微微皱了下眉头。
“目的地是华盛顿，任务是监视cIa高级官员。”高野那智拿出一叠照片，放在了谷树良平面前，“这是我们这些年来搜集地cIa高级官员的照片，虽然无法确定现任cIIa局长到底是谁，但是他肯定在这些人中间。”
谷树良平拿起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大部分照片是在停车场、民舍附近或者cIa兰利总部拍下来的，角度不是太理想，有些只有侧面，有些混杂在人群之中。
“也就是说，我地任务是监视他们？”
“不，监视他们中的某一个。”高野那智叉起了手，说道，“我已经联系日本分部，让他们为你提供帮助。到了美国之后，由你直接指挥行动。
”
“目的是什么？”
“确认谁在离开美国，然后进行跟踪。”
谷树良平微微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高野那智拿出了一只牛皮纸文件袋。“这是具体要求，用的是特殊纸张与油墨，文件将在二十个小时后自燃。”
谷树良平的眉头跳了几下，抽出了文件。
“不用急着看。”高野那智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两个小时后飞往华盛顿的航班机票，你去找我地秘书，她会将旅行需要的东西交给你。”
“完成任务后怎么联系？”
“我会主动与你联系，帮你安排撤退渠道。”高野那智看了眼手表，“飞往华盛顿的途中，你有足够的时间看完文件。没别的事，赶紧去准备吧。”
谷树良平没再多问，起身告辞。
过了一阵，估计秘书带谷树良平去领取身份证件等必备物品后，高野那智将另外一名肩负特别使命的特工叫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涉川幸之助。
几个月前，涉川幸之助在“黎明杰遇刺案件”中不但证明黎明杰在日本遇害，还“揭发”妄图借此机会牟取私利的生野良次郎，受到防卫省情报安全厅的重视与重用。8月初，涉川幸之助被调往国家情报厅，从事“特殊装备研制保密”工作。高野那智选中涉川幸之助地原因不是“能力”，而是涉川幸之助多年从事外勤活动的经历。
作为日本情报机构内少有的“元老”级人员，涉川幸之助的年纪就是能力的最好证明。
高野那智对涉川幸之助有所了解，两人最初都是外事情报局地特工。高野那智转入情报安全部门的时候，涉川幸之助因为“作风问
派往驻外使领馆。高野那智还知道，涉川幸之助是日:“传奇人物”宫本健太郎地第一任搭档。日本情报机构一直认为，宫本健太郎要么在动乱中丧生，要么在军政府上台后“隐退”。包括高野那智在内的所有日本情报机构高层官员都不知道，宫本健太郎去了中国，而且为军情局服务！由这件小事就能看出，东海战争后地动荡对日本情报机构造成了多大损失。
选择涉川幸之助，高野那智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野那智得到村上贞正重用，不是因为能力出众，而是对村上贞正忠心不二，或者说村上贞正没有别地选择。
坐上日本国家情报厅长官的位置后，高野那智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铲除异己。
高野那智不但以“建设新日本情报单位”为由，大力栽培谷树良平这样的年轻人、发掘新资源，还不遗余力的打击对他构成威胁的情报界“元老”。
大批资深情报人员在动乱后“隐退”、甚至流亡海外，与高野那智不无关系。
5年下来，几乎所有有能力的“元老”都被高野那智除掉了。
剩下的，大都是涉川幸之助这样的庸才。
高野那智挑选涉川幸之助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借此机会除掉“崭露头角”的潜在敌人。
要怪，也只能怪涉川幸之助在“黎明杰遇刺案件”中的“出色”表现，不然高野那智不会找借口将他调入国家情报厅，更加不会找机会向他下手。
可悲的是，涉川幸之助压根没有意识到危险。
看完高野那智拟定的行动计划，涉川幸之助迟一阵，说道：“我的任务是前往曼谷，寻找与监视支那情报人员？”
“这只是行动的第一步。”高野那智拿起了香烟，“到时候，我会给你分派新的任务。”
“什么时候出发？”涉川幸之助不但没有担忧，反而一阵窃喜，因为这正是他离开日本的最好机会。
“今天就动身。”见到涉川幸之的反应，高野那智还以为这个“潜藏”了几年的老对手想要立功。“我已经替你联系了泰国分部的人员，他们会到机场接你，为你提供协助。行动由你全权负责，你可以直接调动当地情报人员。”
涉川幸之助点了点头，说道：“我得准备一下，还要订机票。”
“机票已经帮你订好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帮你准备好了，你去找我的秘书，她会替你安排。”
“这么说，没有什么需要我操心的了？”
高野那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除了个人行李，其他的都不需要涉川君操心。”
涉川幸之助恨不得立即离开日本，哪会耽搁宝贵的时间。
从年轻漂亮、看一眼就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女秘书那儿，拿到身份证件等必要物品后，涉川幸之助返回了位于东京郊区的家里，随后跟宫本健太郎取得了联系。
谷树良平乘坐飞机前往华盛顿的时候，涉川幸之助坐上了宫本健太郎驾驶的出租车。
“你要离开日本？”装扮成出租车司机的宫本健太郎看了眼兴奋得难以自制的涉川幸之助。
“对，直接去机场。”涉川幸之助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刚刚下达的任务，让我去曼谷寻找与监视支那的情报人员，等待新的指示。如果不出意外，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行动，今后再也不用回到日本了。”
宫本健太郎微微皱了下眉头，发动了出租车。“具体是什么任务？”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任务？”涉川幸之助迟了一下，说道，“高野那智没有跟我提到，说是到时候再给我分派新的任务。对了，我的存款是不是全部转出去了？”
“早就转出去了。
”宫本健太郎暗暗叹了口气，说道，“你要知道，要不要回日本不由你决定。”
“我知道，可是我再也不想在日本呆下去了。”
“到了曼谷后，把联络方式发过来。”宫本健太郎没有理会涉川幸之助的感受，“我们会尽量为你考虑，如果你说的没错，我们不会强迫你返回日本。只是你要明白一点，我们知道你的身份。”
涉川幸之助愣了一下，乖顺的点了点头。
宫本健太郎没有多说什么，他很清楚涉川幸之助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涉川幸之助送到成田国际机场后，宫本健太郎载着一名女乘客返回东京市区，随后将出租车丢在了一条小巷子里，与张孝珑取得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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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一章 暗算
解到最新情况，张孝珑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郎负责购买前往泰国曼谷的机票后，张孝珑返回了东京郊外的落脚点。
号被派往曼谷？”陈良云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日本情报机构确实缺乏人才，连号这样的渣滓都被派去执行外勤任务。”
“你觉得问题有这么简单吗？”
见到张孝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陈良云收起了笑容。
自从胡志诚在6月底离开日本、非菲在8月初被派往美国与C04合作之后，张孝珑与陈良云成了搭档，也许算得上是军情局最厉害的一对临时搭档。2人不但有了更深的相互了解，还做出了非常显著的贡献。
利用埋藏在日本情报系统内的涉川幸之助，2获取了很多关键情报。
遗憾的是，为了国家利益，潘云生一直没有“过分”利用2人获得的情报，甚至没给人分派太多的任务。按照潘云生的想法，张孝珑与陈良云将在日本长期潜伏，以便在今后更加重要的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我觉得不简单。”张孝珑拿出香烟，先给陈良云点上了一根，“这几个月下来，除了搞清楚日本情报头头的身份之外，我们还大致摸清楚了高野那智的秉性。这家伙搞安全工作还不错，在情报搜集方面缺乏足够的能力。更重要的是，高野那智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他让涉川幸之去泰国，肯定是执行‘自杀任务’。”
“你是说，高野那智准备除掉涉川幸之助？”
张孝珑点了点头，抽了两口烟。
“问题是。涉川幸之助本来就是个庸才。对高野那智根本没有威胁。”
“涉川幸之助是庸才。可我们不是。”张孝珑冷冷一笑。说道。“黎明杰那件事就让涉川幸之助出了名。随后我们又多次利用涉川幸之助向日本情报机构传递虚假、或者故意透露地情报。你觉得。高野那智会觉得涉川幸之助是个庸才吗？”
陈良云微微皱了下眉头。搞技术他比张孝珑厉害得多。其他方面就不如张孝珑了。
“如果我是高野那智。不但不会认为涉川幸之助是庸才。反而会认为涉川幸之助故意潜藏了五年。一直在等待机会。”
“因此。高野那智决心除掉涉川幸之助。”
“还得找个最佳地机会。免得把他牵扯进来。”张孝珑长出了口气。说道。“如果涉川幸之助死在泰国情报部门手里。或者死在别地人手里。高野那智说不定还会给他追授一块荣誉勋章。”
“高野那智肯定不是借泰国情报机构之手除掉涉川幸之助。”
张孝珑点了点头，说道：“高野那智会将希望寄托在能力并不怎么样的泰国情报机构身上吗？所以，涉川幸之助肯定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我们最好与局里联系。”
两人没再耽搁时间，立即与李存勋取得了联系。
确定李存勋为“接班人”后，潘云生陆续将几个直接与他联系的高级间谍交给了李存勋，不再过问具体行动。
收到消息，李存勋暗暗一惊，立即找到了潘云生。
“你是说，日本国家情报厅准备在曼谷采取行动？”
“还是自杀性行动。”李存勋迟疑了一下，说道，“天下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潘云生微微点了点头，沉思一阵，说道：“日本肯定知道我们与美国正在秘密接触，而且查出我将与CIA局长在曼谷秘密会面，至少知道我们地高层官员将与CIA高层官员去曼谷接头。”
“我也这么认为。”李存勋拿起了放在桌上地香烟，“时间太凑巧了，而且泰国没有任何值得日本情报机构感兴趣的东西。
老潘，我建议取消秘密会面。”
“不可能，这点小问题，吓不住我。”潘云生冷冷一笑，说道，“再说了，日本情报机构派往曼谷的人，正好是我们的‘鼹鼠’。既然狗日地玩阴招，我们就奉陪到底，看看谁倒霉。”
“可是……”李存勋长出了口气，“狗日的很有可能派了更多的人前往曼谷。”
“再多能多到哪里去？”潘云生看了李存勋一眼，说道，“我几十年没参加过外勤行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只是觉得应该小心应付。”
“不但要小心应付，还要想好完全之策。”潘云生拿起香烟，迟疑一阵，说道，“日本国家情报厅派人前往曼谷执行自杀性行动，不是针对我，就是针对CIA局长。目地很简单，借此机会搞砸我们与美国的秘密交易，甚至栽赃嫁祸，让我们与美国相互猜、相互指责，消除外部威胁，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完成核武器与战略武器的研制工作。如此一来，我不但要去曼谷，还要完成行动，粉碎日本地阴谋。”
李存勋知道不能改变潘云生的决定，说道：“让我去曼
装扮成你的样子。”
“你认为可能吗？”
李存勋苦笑了一下，知道开始的提议没有任何意义。
“从张孝珑汇报的情况看，日本国家情报厅没有掌握我的情况，甚至不知道CIA局长地是谁。”潘云生抽了两口烟，“如果我没猜错，在那个……那个人叫啥？”
“涉川幸之助，我们最早策反的日本外事情报局地特工之一。”
“对，你看我这记性，老了，确实老了。”潘云生呵呵一笑，说道，“涉川幸之助前往泰国的时候，还有一名间谍去了华盛顿，一名间谍来了我们这边。日本国家情报厅首先要确认我、或者CIA局长地身份，找到会面地点，然后采取行动。”
“不大可能在会面前采取行动。”
“对，必须确认我们的身份，如果找错了对象，会打草惊蛇，导致行动失败。”潘云生冷冷一笑，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
“你是说……”李存勋暗暗一惊，“利用涉川幸之助除掉CIA局长？”
潘云生点了点头。“我说过，狗日地玩阴招，我们奉陪到底。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栽赃嫁祸，美国的矛头就会指向日本，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李存勋沉思一阵，说道：“确实是个办法，做得好，还能让日本背黑锅。”
“如此一来，我更得去曼谷。”
“我们得调整计划。”李存勋灭掉了烟头，“另外，让张孝珑与陈良云去曼谷。”
“没这个必要，他们是我安排在日本的重要棋子，今后有更大的作用，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让他们暴露。”潘云生沉思一阵，说道，“让宫本健太郎去曼谷，负责监控与联络涉川幸之助。完成任务后，把宫本健太郎派到欧洲分部去。”
“他可靠吗？”
“你策反的，这个问题该我问你。”
李存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宫本健太郎没问题，只是他地能力……”
“如果宫本健太郎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有资格活到今天吗？”
“也行，我去更张孝珑联系，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用太急，在我去曼谷前几天再让宫本健太郎出发。”潘云生摁灭烟头，说道，“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地机会。甚至可以说，老天爷帮了我们的大忙，竟然让狗日的主动出来替我们背黑锅。你这边紧安排一下，这几天我就不过问局里的事情了，专心准备与CIA局长会面地事情。”
“可惜的是，我们至今都不知道CIA局长的真实身份。”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
李存勋没再多说什么，离开潘云生地办公室后，给远在日本的张孝珑发了消息。
得知潘云生将去曼谷秘密会见CIA局长的消息，张孝珑与陈良云大吃一惊。
让宫本健太郎退掉当天飞往曼谷的机票后，张孝珑与陈良云到郊区高速公路高架桥下地接头地点与宫本健太郎碰了头。
“情况比我们想像的严重，国家情报厅的目标是军情局局长。”
“什么！？”宫本健太郎吓了一跳。
“或许是CIA局长。”
宫本健太郎又是一惊。“高野那智的胆子太大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导致我们与CIA的疯狂反扑吗？”
“当然知道，只是他相信能够做得天衣无缝。”
“你是说……”宫本健太郎微微皱了下眉头，“高野那智想栽赃嫁祸？”
张孝珑点了点头，说道：“高野那智胆大包天，都不会轻易拿老潘与CIA局长开刀。要想撇清关系，唯一的办法就是栽赃嫁祸。”
“这么说来，高野那智很有可能识破了涉川幸之助地身份。
”
“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排除。”陈良云冷冷一笑，说道，“老潘让你去曼谷控制涉川幸之助，配合行动。不过我们觉得不足以解决问题，必须采取行动，争取获得日本国家情报厅秘密策划刺杀行动的证据。”
“最好是证人。”
宫本健太郎看了两人一眼，猛地反应了过来。“你们想对付高野那智？”
“如果有这个必要。”张孝珑冷一笑，“老潘受到威胁，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从国家利益出发，如果刺杀行动成功，完蛋地是CIA局长，我们更需要用高野那智证明行动是由国家情报停策划的，与军情局没有任何关系。”
宫本健太郎长吸了口气，既佩服两人地胆色，又隐隐有点担忧。
事情搞大了，谁都收不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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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二章 梦想与现实
到华盛顿，谷树良平见到了高野那智派来的协助人员
虽然谷树良平非常年轻，在国家情报厅的资历很浅，但是在他的眼里，那些怀着“一腔热血”、誓死报效“大日本帝国”的旅美侨民更加年轻、更加幼稚。
当年，谷树良平也是怀着“一腔热血”，不顾父母的反对回到了日本。
短短数年，谷树良平既感叹日本的巨大变化，又成熟了不少。
作为从小在国外成长的外交官子女，谷树良平在很多方面与在日本国内成长的同龄人有明显区别。
１１岁的时候，谷树良平跟随父亲前往纽约，在为外交使节子女开办的贵族学校读完了对形成性格影响最大的中学，不但深受美国文化的影响，还在与其他国家外交世界子女交往中接触到多种文化，养成了非常独特的性格。
内心里，谷树良平深爱着祖国与民族，从小就发誓为国效忠。
刚刚回国的时候，谷树良平对军政府的很多做法持支持态度。村上贞正上台之后，不但大力扶持民族企业、全力抵抗外来经济侵略，还花大力气解决失业问题、为全民提供生活保障、打击发国难财的大财团、振兴国防力量等等。很长一段时间，谷树良平不但将村上贞正当作日本人的楷模，还崇拜得五体投地。
军政府秘密研制核武器，谷树良平心里产生了一丝怀。
虽然谷树良平离开中国的时候才9岁，但是中国在7年间的巨大变化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成年之后，谷树良平都忘不了繁华的上海市景，以及中国人勇于进取的拼搏精神。
在美国生活5年。更让谷树良平认识到了美国地强大。
去美国留学地时候。谷树良平学得最多不是专业知识。而是美国人地世界观与价值观。推动美国社会前进地动力是勇敢无畏地开拓精神与自由开放地社会环境。两者。正是日本最欠缺地东西。
即便回国后加入了日本情报机构。谷树良平都认为日本不应该走上对抗地道路。
在他看来。日本最好地发展方式是利用美国提供地庇护。逐步发展国防力量。获得政治大国与军事大国地位。然后摆脱美国控制。成为东亚与亚太地区举足轻重地国家。获得与中国平等对话地地位。
这是一条漫长地发展道路。也是一条风险最小地发展道路。
作为一个岛屿型国家。日本最不需要地就是民族复兴道路上地风险。
中国这种国家，即便在发展中遭遇挫折，也能凭借广袤的国土、丰富的资源与众多地人口，数十年后获得再次复兴的机会。日本没有这样的基础条件，如果风险超过了日本的承受能力，最终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在美国学习地时候，谷树良平就比较认同一种观点，即第二次世界大战即便没有美国参与，日本也不会赢得最后的胜利。最终要么被中国庞大的战略纵深拖垮、要么像当年入侵中原的满人一样被中国同化。不管出现哪种结果，日本都将成为最大的输家，大和民族将从此消亡。因此，美国击败了日本，也拯救了日本。
军政府一意孤行的发展核武器，不但会使日本得罪美国，还会与中国全面对抗。
拥有核武器之后，或许能够阻止中国入侵日本，但是核武器终归是一种武器，迟早会像长矛、弓箭、火绳枪、前装炮、战列舰一样，被历史淘汰掉。当核武器不再具有威胁作用与拒止效果时，中国还会与日本“和平相处”吗？
不惜一切代价地发展核武器，只能使日本走上自取灭亡的道路。
认识归认识，回国5年，谷树良平学会了所有日本人都会地东西：服从。
不管怎么样，谷树良平仍然认为村上贞正是一位出色的、有能力率领大和民族走出困境，解决所有难题地领袖。在对村上贞正“失望”之前，谷树良平仍然相信军政府有能力解决问题，也决心尽一己之力为国家服务。
让谷树良平感到遗憾的是，日本国家情报厅确实缺乏人才。
2年前去吉隆坡，正是因为当地地情报人员没能完成任务，才导致谷树良平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错过了表现机会。
到了落脚点后，谷树良平决定单独行动。
9月27日，谷树良平伪装成研究候鸟迁美籍日本科学家，驱车前往兰利镇，在一家汽车旅馆住了下来。
从当天开始，谷树良平就带着用来拍摄候鸟的摄像机进入了兰利附近的森林。
高野那智只提供了几十名“似”cIa高层官员的照片，谷树良平必须依靠有限的信息找到最“可”的人员。
开始搜集情报时，谷树良平格外关注黑皮肤的cIa工作人员。
cIa
黑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问题是，cIa有数千工，年龄大多在355岁之间，很难从中确定谁是cIa局长。
在谷树良平前往cIIa总部搜集情报的时候，驻美日本情报人员开始监视机场旅客。
因为是秘密会面，所以cIa局长不可能乘坐专机前往曼谷，肯定会装扮成旅客、搭乘航班离开美国。
不得不说，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
如果让其他情报机构、比如军情局来做这件事，肯定不会采用这种“笨办法”，因为军情局在美国的情报人员总共也就几百名，还分布在美国各个地区，根本无法用监控机场旅客的方式搜寻cIa高层官员。
谷树良平在美国累死累活，涉川幸之助却在曼谷逍遥快活了好几天。
到达曼谷后，涉川幸之助没有与当地的情报人员一起行动，而是以“高级间谍”的身份单独行动。所谓的单独行动，也就是尽量享受生活。
从一开始，涉川幸之助就没把高野那智安排的任务放在心上。
确定军情局已经将存款转入瑞士银行后，涉川幸之助更加肆无忌惮。他与妻子分居快3年了、没有子女、父母已经过世，日本已经没有值得他牵挂的东西。飞往曼谷的途中，涉川幸之助考虑的是如何“叛逃”。肯定得在曼谷呆上几天，逐渐摆脱当地情报人员的注意，然后找机会离开泰国，或者在某个地方躲起来。等１到2年，国家情报厅将“神秘失踪”的情报人员忘记之后，再拿着存款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涉川幸之助相信，高野那智不会在他身上花太多的“功夫”。
只是，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9月31１日，宫本健太郎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涉川幸之助的安排。
“你……你怎么来了？”
“不希望我来协助你吗？”宫本健太郎打量了穿着一套花格子衬衫、看上去像个花花公子的涉川幸之一番，“涉川君，你在这边的日子过得挺快活的嘛。只不过，我要提醒涉川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涉川幸之助微微哆嗦了一下，说道：“你们答应过我，完成……”
“答应你什么了？”宫本健太郎冷笑了一下，“在我们认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你才没有利用价值。而且，现在不是由我们单独决定你的去留。涉川君，你认为高野那智特意为你提供了潜逃机会吗？”
“你……”涉川幸之助迟了一下，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同辈没剩下几个了吧？”
涉川幸之助一震，立即瞪大了眼睛。
“高野那智是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宫本健太郎笑了笑，点上香烟，说道，“他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铲除异己，除掉对他构成威胁的对手。非常幸运，涉川君在几个月前的出色表现引起了高野那智的高度关注，随后被调往国家情报厅，然后被派到这里来执行任务。如果我没猜错，高野那智不但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的行踪，还会给涉川君安排一件完成不了的任务。”
“你……你能不能说明白点？”涉川幸之助顿时慌了手脚。
“街对面那辆车里的两个人、墙角处的乞丐、街头那对恋人、街尾那几个嬉皮士，你来到这里之后就出现了，到现在都没有离开，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涉川幸之助立即朝窗外看去。
“别这么惊讶，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别看我。”宫本健太郎端起了啤酒杯，故意朝坐在斜对面的美女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我敢保证，在你离开曼谷之前，高野那智的人就会干掉你，然后用你的尸体完成任务。”
“我……我该怎么办？”
“听我的吩咐，我会帮你解决问题。”宫本健太郎掏出了几张钞票，“明天晚上，贡奉银行旁边的绿树林酒吧，十点三十分，别迟到。”
“宫本……”
宫本健太郎没再理会有点惊慌失措的涉川幸之助，起身朝正在向他暗送秋波的美女走去。虽然曼谷酒吧里的“美女”十有**是人妖，但是为了不让监视涉川幸之助的人产生怀，宫本健太郎只得委屈一下了。
宫本健太郎的出现，不但彻底打破了涉川幸之助“携款潜逃”的美梦，还让他心惊不已。直到酒吧关门，涉川幸之助才有点失魂落魄的离去。对在狭缝中求生存的涉川幸之来说，未来已经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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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三章 亲自作饵
2日，北京时间１9点，潘云生搭乘航班离开北:谷。
为了确保潘云生的绝对安全，李存勋花了几天的时间“清理”在京外国情报机构，重点监视日本领事馆的进出人员，在旅居共和国的日本人聚居区部署了上千名便衣特工，严密监视所有在9月23日之后入境的东方人。忙了几天，李存勋没有任何收获，最后不得不承认，要么日本国家情报厅没有派人过来、要么派来的人“缩”了起来。
搞安全工作，李存勋也有一手，表现得非常老辣。
因为潘云生坚持不让他一同前往曼谷，所以李存勋只能说服潘云生带上刘晓宾。
潘云生启程后大约2小时，特雷杜伊从华盛顿国家机场搭乘美国西南航空公司的国际航班飞往泰国。
这位黑皮肤的cIa要员出现在机场后，立即被日本情报人员发现。
谷树良平收到消息后，立即订了小时后一架飞往吉隆坡的航班机票。虽然暂时无法确认离开华盛顿的cIa高级官员的具体身份，但是谷树良平相信那个黑人就是他要找的对象，很有可能是cIa局长。
乘坐航班出发前2小时，谷树良平的猜测得到了肯定。
正在曼谷活动的涉川幸之助有了重大“发现”，疑似军情局局长的中国情报人员到达曼谷。如果中国派往曼谷地是军情局局长，正在赶往曼谷的肯定是cIa局长，秘密情报交易最讲求身份对等。
谷树良平深感庆幸，因为提前订了航班机票。
如果不是当机立断。谷树良平只能在１2~小时后搭乘飞往曼谷。到时候。中国与美国地情报交易已经完成了。
出发前。谷树良联系了高野那智。让吉隆坡地情报人员帮他订好前往曼谷地机票。
高野那智向潜伏在吉隆坡地情报人员下达命令后。给涉川幸之助安排了新地任务：找机会刺杀军情局局长。
收到消息地时候。涉川幸之助坐在宫本健太郎地旁边。
“宫本君……这……”
“我猜得没错吧？”见到涉川幸之助地神色。宫本健太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野那智一直想除掉你。现在下手了。”
“他……他让我去刺杀……刺杀军情局局长。”
宫本健太郎心里暗暗一惊，脸色毫无变化，说道：“与我猜测地一样，别说你，就算派最好的间谍来，连接近军情局局长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刺杀？让你去执行这个任务，就是让你去送死。”
涉川幸之助点了点头，说道：“我肯定不能去送死，我要离开曼谷。”
“涉川君，你认为现在是时候吗？”宫本健太郎朝窗外瞟了一眼。
涉川幸之助浑身哆嗦了一下，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在他看来，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
“我说过，我会替你解决问题。”
“对……宫本君，只有你能救我！”涉川幸之助猛地一惊，朝宫本健太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宫本君，无论让我干什么，一定要救我，我……我不想死。”
“谁都不想死，但是别表现得这么激动，别让外面的人看出破绽。”
涉川幸之助长吸了口气，稳住了激动的情绪。
“高野那智有没有具体地行动计划？”
“肯定有，只是我还不知道。
”涉川幸之助迟了一下，说道，“他让我去与当地的情报人员接头，领取行动计划。”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
“按照高野那智的安排去做。”宫本健太郎拿出一只微型录音器，放到了胳膊肘旁边，说道，“带上这个。”
“可是……”
“最新的录音设备，没有发射功能，金属探测器发现不了。”宫本健太郎摆动下臂膀，将录音器推到涉川幸之助手边，顺势朝酒保打了个手势，要了一杯啤酒。“讨论行动时，你要利用一切机会盘问细节。录完之后，将录音器丢进生活垃圾口袋，明天一早把垃圾放到门外的垃圾筒左侧。我去取回录音器，了解了行动计划，才能确定帮助你的方法。”
涉川幸之助点了点头，将录音器揣进了口袋。
“贴在衣领纽扣下，别放在口袋里。”
涉川幸之助愣了一下，掏出了录音器。
“别现在动手。”宫本健太郎叹了口气，说道，“按照我地吩咐做，知道吗？”
“我……我怎么与你联系？”
“垃圾筒左边会有一只装有垃圾的白色塑料袋，下面贴着无线麦克风。”宫本健太郎掏出了几张钞票，“行动地时候，我会给你下达指令。只要按照我的吩咐行动，不但能够活下来，我还能帮你离开泰国。”
涉川幸之助点了点头，说
宫本君，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把你地存款分我一半。”宫本健太郎淡淡一笑，说道，“剩下的，足够你在任何一个国家快活过上几十年了。”
“可……可是……”
“涉川君，生命重要，还是金钱重要？”
涉川幸之助迟了一下，说道：“没问题，只要能够活着离开泰国。”
宫本健太郎微微一笑，丢下钞票，喝光杯子里地啤酒，起身离开了酒吧。
如果不提任何要求，宫本健太郎无法让涉川幸之助认为他在尽力帮助。钱是次要问题，关键得让涉川幸之助“听话”。
又去几个酒吧喝了几杯，装成醉醺醺样子的宫本健太郎才去了与刘晓宾接头的地点。
“宫本，你不会喝了很多吧？”
“没喝多少。有几个尾巴，不多喝点，不会相信我是酒鬼。”宫本健太郎呵呵一笑，掏出了香烟。“消息已经发出去了，高野那智刚刚向涉川幸之助下达了刺杀老潘的命令，行动的具体计划今天晚上确定，我已经让涉川幸之助带上了窃听器。”
刘晓宾点了点头，说道：“其他的呢？”
“都安排好了。”宫本健太郎长出了口气，说道，“我觉得风险太大了。高野那智没有提前把行动计划告诉涉川幸之，明显想让他当人弹。这样一来，即便炸死了老潘，也可以把责任推卸到恐怖组织身上。我们最快在明天一早拿到国家情报厅的行动计划，要在两到三个小时内确定应对方案，完成部署，采取实际行动，时间太紧张了。”
“确实是问题，不过我们手上有一张王牌，是不是？”刘晓宾呵呵一笑，说道，“如果涉川幸之助炸死的不是老潘，而是cIa局长呢？”
“你觉得结果会更好？”宫本健太郎叹了口气，说道，“高野那智心狠手辣，肯定会采取双保险。让涉川幸之助对付老潘，我们还能应付。如果涉川幸之助炸死了cIa局长，那么原先计划用来对付cIa局长的刺客就会对付老潘。到时候，局势将彻底失去控制，我们完全无能为力！”
刘晓宾沉思了一阵，说道：“这确实是问题，不过我们有解决方案。”
“什么方案？”
“拖延时间。”刘晓宾接住宫本健太郎递来的香烟，说道，“因为要栽赃嫁祸，所以涉川幸之助不会在交易的时候下手，会等到交易结束再下手。高野那智的野心稍微大一点，还会利用这个机会获得我们与美国交换的技术文件。到时候，老潘从其他渠道撤离，由我引开涉川幸之助。”
“可是，你……”
“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让涉川幸之助炸掉我乘坐的车辆就行了。”刘晓宾笑了笑，说道，“我还想多活几十年，你要控制好节奏，尽量拖延时间，别把我赔进去了。”
宫本健太郎沉思一阵，说道：“这个办法确实可行，问题是怎么保证你能安全撤离？”
“明天一早我会联系你，告诉你准确的时间与地点。”刘晓宾点上了香烟，“高野那智想用恐怖袭击的方式除掉老潘，我们就把事情搞大点。今天晚上，你把涉川幸之助的相关资料准备好，要具有说服力的资料。
如果明天的行动一切顺利，直接投递给泰国国家电视台，让媒体帮我们说话。”
“你是说，把事情捅出来？”
刘晓宾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老潘的意思。我们出面就太醒目了，让媒体发挥点作用也是应该的。”
宫本健太郎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在策划行动方面，军情局的能力天下无双，刘晓宾又是军情局最厉害的间谍之一，这次行动由军情局的传奇局长亲自策划，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让宫本健太郎多留一会之后，刘晓宾驱车离开了接头地点。
严格的说，行动计划不是由刘晓宾策划的，也不是由潘云生策划的，而是由留在北京的李存勋策划的。在这方面，李存勋的能力比包括潘云生在内的军情局任何人都要厉害。不但刘晓宾相信李存勋，潘云生也绝对信任李存勋。
回到下榻的宾馆，刘晓宾找到了等待“回音”的潘云生。
潘云生充分信任刘晓宾，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后，没再罗嗦，让刘晓宾回房间休息去了。
刘晓宾一夜都没睡着，因为这次是潘云生亲自“做饵”，如果军情局局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刘晓宾与李存勋连“谢罪”的机会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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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四章 借刀杀人
求生**的驱策下，涉川幸之助振奋精神，准时赶往。
作为间谍，涉川幸之助的能力确实很一般。当年与宫本健太郎“分道扬鏣”，不是他没有野心与理想，而是“贪生怕死”，真正的“贪生怕死”。涉川幸之助只想多活几年，不想像其他间谍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求生无可厚非，只能说涉川幸之助选错了职业。
一路上，涉川幸之助都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曾经的搭档、日本情报界的传奇人物能将他救出苦海。涉川幸之助很清楚，即便能逃出日本国家情报厅的魔掌，也逃不出宫本健太郎与军情局的五指山。
要想活下去，必须按照宫本健太郎的吩咐做，没有别的选择。
来到接头地点，涉川幸之助稳住了心情。
“涉川君，你迟到了五分钟。”
“多喝了两杯。”涉川幸之助将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没别的事，我就上楼休息了。”
“明天行动，我们要确定行动方案。”日本国家情报厅泰国站负责人吉野茂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涉川幸之助暗叹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一名吉野茂地手下拿来一只牛皮公文箱。放在了中间地茶几上。
“你地任务是对付一号目标。”吉野茂拿出几张照片。交给了涉川幸之助。“这是我们在机场拍下来地。你应该知道。他就是支那军情局地局长。”
看到照片上地中年人。涉川幸之助点了点头。
“明天。我们会跟踪一号目标。确认会面地点。你在收到消息后。必须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吉野茂打量了涉川幸之助一番。“有问题吗？”
“不……”涉川幸之助放下了照片。“没问题。一定准时赶到。”
吉野茂点了点头。“箱子里是一支装有穿甲子弹地冲锋枪。射击开关在提把下面。一号目标从会面地点离开后。你有大概五到十秒钟。完成任务后。我们地人会从附近杀出来。掩护你撤退。”
掩护撤退？涉川幸之助压根不相信吉野茂的鬼话。
迟疑了一下，涉川幸之助问道：“有没有备用计划？”
“有两套备用计划。”吉野茂又打量了涉川幸之一番，“如果你没能及时赶到，我们的人会将一号目标拦截在路口处，仍然由你完成射杀任务。另外一套备用计划是，如果你没办法接近一号目标，负责刺杀二号目标。”
“二号目标？”
吉野茂又拿出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黑人。“根据我们掌握地情报，二号目标很有可能是cIa:现任局长。他将跟一号目标在曼谷接头，交换重要情报。高野长官安排的任务是首先刺杀一号目标，如果完不成任务，再刺杀二号目标。”
涉川幸之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如此说来，有人负责刺杀二号目标？”
“对，高野长官已经安排人去对付二号目标了。”
涉川幸之助长出了口气，考虑该怎么问出另外一个刺客的身份。
“涉川君，还有问题吗？”
“我觉得，高野长官肯定认为二号目标同样重要吧？”
吉野茂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搞明白涉川幸之助的意思。
“派我去对付一号目标，表示高野长官非常重视此次行动。”涉川幸之助面色忧郁的说道，“既然如此，高野长官肯定派了个与我旗鼓相当地人去对付二号目标吧？”
“涉川君，你的任务是对付一号目标。”
“当然，问题是如果需要我对付二号目标呢？”
吉野茂沉思了一阵，说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高野长官只提到对付二号目标的特工明天一早到达曼谷，让我提供支援。
”
涉川幸之助皱了下眉头。“从国内派来地？”
“涉川君，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我也是为了完成行动，既然吉野君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涉川幸之长出了口气，“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上楼休息了。”
“检查一下你的装备。”
提起箱子，涉川幸之助说道：“对了，明天的早点准备丰富一点，我可不想饿着肚皮去对付军情局的头头。”
吉野茂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理会有点罗嗦地涉川幸之助。
回到房间，涉川幸之助检查了箱子里的冲锋枪，没有什么异样，弹匣里装了30发钨合金穿甲子弹。这类子弹的威力非常大，能够打穿１米厚的防弹玻璃。问题是，钨合金弹头不是标准弹头，弹道稳定性非常糟糕，飞行很不稳定，有效射程不会超过１，最佳射击距离在5以内。
检查了枪械，涉川幸之助取下了贴在纽扣后面的微行录音器。
沉思一阵，涉川幸之助掏出烟盒，将香烟全都取了出来，随后将录音器
去，再将烟盒捏成一团。
一整夜，涉川幸之助都没有睡着。
宫本健太郎说得没错，高野那智除了让涉川幸之去刺杀军情局之外，还要借此机会除掉涉川幸之助。吉野茂肯定不会派人帮助涉川幸之助撤退，在那么近的距离内，就算涉川幸之助能够完成任务，保护军情局局长地特工都会将他打成马蜂窝。没人能够从这样的任务中生还！
估摸天快亮了，涉川幸之助抽完了最后一根香烟，拿着烟盒下了楼。
厨房里只有一个人在做早点，忙得不可开交。
“有烟吗？”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涉川幸之助才松了口气。
涉川幸之助苦笑了一下，将手里捏成一团地烟盒丢进了放食品垃圾的袋子。“我地烟抽完了，闷得慌。”
那名特工掏出了香烟，递给了涉川幸之助。
“早点吃什么？寿司，不错，好久没有吃过了。”涉川幸之助在厨房转了一圈，看了眼装满的垃圾袋，说道，“我帮你把垃圾丢了吧，什么时候能吃早饭？”
“等等……”
刚刚拿起垃圾袋地涉川幸之助惊了一下，以为对方看穿了他的意图。
“带上这些。”特工将堆在一起的垃圾捧了起来，“门外就有垃圾筒，早上有人来收垃圾。”
涉川幸之助暗暗松了口气，提着垃圾袋离开了厨房。
垃圾筒就在路边地大树旁，左侧有一只白色的塑料垃圾袋。
涉川幸之助放下垃圾袋之后，点上香烟，朝四周看了一阵，用脚踢翻了那只白色塑料带。见到贴在塑料带底部的耳麦，涉川幸之助露出了一丝笑容。抽完烟，涉川幸之助丢掉烟头，转身的时候故意弄丢了打火机，趁机拣起了塑料带底部的麦克风。
“涉川君，这么早就起来了？”
见到出现在门边的吉野茂，涉川幸之助苦笑了一下，说道：“想了一晚上，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
“很紧张？”
“有一点。”涉川幸之助笑了笑，“早点完成任务，就能早点回去，是不是？”
等涉川幸之助进了屋，吉野茂观察了一下外面地情况，拉上了房门。
大约１5钟后，一辆市政部门的垃圾车驶了过来，一名穿着市政人员工作服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下了车，逐一拣起散落在垃圾筒外面的垃圾袋。将垃圾全部装上车之后，中年男子才驾驶着垃圾车驶向下一个垃圾筒。
6点１5，垃圾车被抛在了2街外的一条胡同里。
装扮成垃圾工人的宫本健太郎换上一套干净便服，返回落脚地点。没花多少功夫，他就用一只探测仪器找出了藏在烟盒里地录音器。
声音质量有点差，宫本健太郎先用音频分析软件处理了一番。
戴上耳机后，宫本健太郎点上了烟。听着听着，宫本健太郎的神色就变了。或许其他人听不出问题，可是宫本健太郎太了解高野那智了。听到刺杀二号目标的时候，宫本健太郎就知道问题复杂了。
烟没抽完，宫本健太郎就给刘晓宾打了电话，随后换了外套，离开了落脚点。
接到宫本健太郎的电话，刘晓宾也意识到了危险。
“情况有变？”潘云生正在为出行做准备。
“有些变化，不过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刘晓宾看了眼手表，说道，“车辆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潘云生点了点头，系好了领带。“是不是狗日的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派了第二个刺客过来，cIa局长也在刺杀名单上，不过位置在你后面。”刘晓宾笑着摇了摇头，“高野那智地野心不小啊，说不定会让潜伏在泰国的间谍全部出动，上演一出枪战大片。”
“正好让泰国情报安全部门一网打尽。”
“放心吧，李哥会安排地。情况仍然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没什么好担心地。”
潘云生看了眼刘晓宾，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刘晓宾呵呵一笑，说道，“我订了两份早餐，免得等下饿着肚皮对付那帮狗日的。”
潘云生笑着摇了摇头，最后朝着镜子看了一眼。“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不能让客人久等。”
两人离开房间，到服务台拿上预定地早餐，离开了宾馆。
因为是秘密接头，所以潘云生与刘晓宾没有带其他人，协助行动的外勤特工也在四周活动，没有与两位“大人物”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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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五章 交易
云生与刘晓宾驾车在曼谷市区转了几圈，等待李存息。
按照情报界不成文的规矩，在军情局挑选了相对有利的大地点之后，接头时间与会面的具体地点由cIa确定，提前20钟通知军情局，由军情局联系接头人员。情报界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原则只有一点：公平。军情局在曼谷的势力明显超过了cIa，如果一切由军情局掌握，就失去了“公平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潘云生与刘晓宾都有点焦急。
过了7点，将进入清晨上班交通高峰期，曼谷的道路肯定会堵得一塌糊涂。只要cIa有点头脑，会在6点之前通知李存勋，让潘云生有足够的时间赶往接头地点，以免潘云生以堵车为由拖延时间，完成部署。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刘晓宾朝潘云生看了过去。
“好的，明白了，十五分钟内赶到。”潘云生看了眼手表，6点。“集拉达公园南面，王家赛马俱乐部大门右侧的泰国餐馆。”
“各小队注意，地点已经确定，会面时间为七点整。”刘晓宾先向协助行动的特工小队下达了命令，对潘云生说道，“cIa确实费了功夫，街对面就是曼谷警察总部，选择在警察上班的高峰时间段会面，谁都别想做小动作。”
潘云生呵呵一笑，说道：“事关重大，不小心一点怎么行？”
刘晓宾没再多说什么，将车速控制在了限制范围之内。
特雷杜伊选择的见面地点也很特殊，是一家既经营早点、又经营午餐与晚餐的普通餐馆。潘云生与刘晓宾到达的时候，餐馆门口的上班族排成了长龙，大多都是买上早餐在上班路上吃。
进了餐馆。潘云生与刘晓宾立即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地中年黑人。
没等两人走上前去。3名穿着便装地泰国人迎了上来。其中１人拿出了一只金属探测器。另外2人将手伸到腋下。
潘云生笑了笑。展开了双手。
一番检查下来。那名cIa~特工搜出了一把手枪。
刘晓宾更直接。将别在腋下地手枪拿了出来。
“让他们过来吧。”
潘云生与刘晓宾重新揣好手枪，到中年黑人对面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是……”
“军情局局长潘云生。”潘云生淡淡一笑，伸出右手，说道，“如果我没记错，cIIa在十五年前就获得了我的指纹。”
中年黑人点了点头，从坐在旁边的特工手里接过了一只仪器。
将手放在扫描屏幕上，潘云生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cIa局长特雷杜伊。”
扫描完成，屏幕上出现了一份没有相片的个人资料。
“对，我就是特雷杜伊。”中年黑人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也查过我地背景，甚至设法取得了我父亲的Dna数据。”
刘晓宾笑着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只转门用来检测Dna的仪器。
特雷杜伊没有多说什么，用针头刺破指头，将一滴鲜血滴到了仪器的凹陷处。
很快就得出了检测结果，刘晓宾朝潘云生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说具体的问题吧。”潘云生拿出了香烟，说道，“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交易之前，我要验货。”
特雷杜伊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由你们先验货，不过等下我们先离开。
”
“没问题。”潘云生没多罗嗦。
这家餐馆是cIa~特工的据点，包括餐馆里地所有人员，乃至外面的“客人”都是cIa的特工。外面大街上，至少有上百名军情局特工。让特雷杜伊带着资料先离开，才能确保“公平”。
坐在特雷杜伊旁边的特工拿出了笔记本计算机与一台便携式喷墨打印机。
潘云生朝刘晓宾点了点头，特雷杜伊也朝手下递了个眼神。
两人的助手先验证了计算机内地文件信息，随后刘晓宾拆开喷墨打印机，用仪器检测了墨水与纸张，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让对方将计算机里的技术资料打印了出来。
因为美国提供的资料有3份，所以不能全部打印，其中2必须使用电子文件。
刘晓宾检测得非常仔细，将电子文件录入掌中计算机之后，他还用专业检测软件运行了一番。
“老潘，必须把文件发回去。”
潘云生点了点头，对特雷杜伊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把电子文件发回军情局。”
“如果保证我们的利益？”特雷杜伊说得很直接。
潘云生微微一笑，朝刘晓宾递了个眼神。
刘晓宾同样用自行带来的便携式打印机将储存在掌中计算机里的文件打印了出来，随后交给特雷杜伊的助手过目，只是没有立即将文件交给对方。
助手在特雷杜伊耳边低语了
特雷杜伊地神色也好看了许多。
见到对方没有反对，潘云生让刘晓宾把电子资料发了出去。
不多时，刘晓宾的手机响了起来，收到了李存勋发来的第一封短信息。
“我们的合作非常愉快，如果……”
“阁下，难道没有耐心等上几分钟吗？”潘云生呵呵一笑，很有礼貌的说道，“现在正是上班交通高峰时期，相信阁下出去后也走不了多远，何不陪我多坐一会，聊聊我们感兴趣地事情呢？”
“感兴趣的事情？”特雷杜伊皱起了眉头。
“不瞒阁下，我为军情局服务了几十年，阁下不是第一个与我交手地cIa局长。”
“‘老潘’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我对阁下佩服不已。
”特雷杜伊也很有礼貌地笑了起来，说道，“就我所知，被阁下搞掉的cIa局长不下五位，且个个都是cIa地精英。能够跟阁下见面，让我感到非常荣幸。”
“我相信，这不会是我们，至少不会是军情局与cIa最后一次碰头。”
“那是当然，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这时，刘晓宾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看到第二条短信息，刘晓宾立即在潘云生耳边低语了一番。
潘云生地脸色立即就变了。“阁下似乎太不把军情局放在眼里了。”
特雷杜伊暗暗一惊，知道耍的小把戏被军情局揭穿了，赶紧说道：“阁下请谅解，毕竟在场的军情局特工比cIa~特工多得多，我们需要绝对的安全保障。”
“阁下在安排地点与时间的时候，不正考虑到这一点了吗？”潘云生朝窗外看了一眼，“街对面就有数百名警察，难道阁下认为真正地情报人员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几百名警察的面干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特雷杜伊长吸了口气，朝旁边的助手点了点头。
拿到第二份电子资料，刘晓宾依照前面的方法发了出去。
针对电子资料的验证工作复杂得多，根本无法在现场完成。cIa在第一份电子资料里面设置了一道“自毁程序”，只要运行就会自动抹除所有信息。因此只有在军情局确定了文件地可靠性，做了备份（一般是以逐页拍照的方式备份）之后，才算完成了验货工作。
这次，cIa没再耍手段，交出的是真正的、“纯洁”的电子资料。
验货工作完成，双方交换了纸质文件。
特雷杜伊起身地时候，守在外面的2军情局特工进入餐厅，控制了出口。随后，特雷杜伊在cIa~特工的护送下离开餐厅，上了一辆卡迪拉克牌防弹轿车。因为验货时耽搁了时间，所以在特雷杜伊出发的时候，街上已经车满为患了。
趁着特工守住各个出口，刘晓宾与潘云生换了外套。
特雷杜伊刚刚离开，一辆物流公司运送冷冻食品的厢式卡车停在餐厅后门外，几名军情局特工控制了餐厅的厨房与前往后门的通道。
１5钟之后，潘云生带着到手地第三份资料，在2名特工的陪同朝后门走去。
戴上易容面具，装扮成潘云生的刘晓宾单独离开餐厅，上了停在路边的轿车。
发动轿车后，刘晓宾用手机给宫本健太郎发出了行动开始的信号。
收到消息，宫本健太郎离开了早餐店，联系上了正在等待命令地涉川幸之助。“碧武里路路口，目标乘坐的车辆会停下半分钟。”
“明白，怎么撤离？”
“向金山寺方向撤离，我会在下一个路口等你，白色地丰田牌轿车。”
“明白！”
关闭通话器，宫本健太郎加快步伐，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涉川幸之助必死无，就算军情局不出手，日本国家情报厅都会出手。比起接下来要完成地任务，涉川幸之助的死活根本算不了什么。
2街区外，涉川幸之助摁响了喇叭。
堵得死死地车流没有一点动弹的迹象。涉川幸之助看了眼手表，咬了咬牙，拿起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皮箱，下车朝碧武里路路口跑去。
走到这一步，涉川幸之助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完成任务，然后逃离现场。
王家赛马场南面，刘晓宾驾驶的轿车在车流中艰难穿行着。
刚到碧武里路路口，刘晓宾将车停了下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名中年男子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别乱动，把刚刚获得的资料交出来。”
见到那人手里的消声手枪，刘晓宾暗暗一惊，情况果然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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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六章 舍身
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不绝于耳的咒骂轿车内的声响。
面对突然出现的日本间谍，刘晓宾装得非常惊慌，心里却在感叹，高野那智的野心确实不小，不但想栽赃嫁祸，还想趁火打劫！
“别浪费时间，想活命的话，把东西交出来。”吉野茂面露凶色，晃了晃手枪。
“什么……什么资料？”
“别跟我装聋作哑，我知道你是军情局局长，立即把东西交出来！”
“你……”刘晓宾迟了一下，伸手去拿放在后排位置上的皮包。
“别乱动！”吉野茂比刘晓宾还要紧张。在他这样的低级间谍眼里，军情局局长是比国家情报厅长官还要厉害的“大来头”。
刘晓宾把手缩了回来。“东西在皮包里，你拿，还是我拿？”
吉野茂迟了一下，说道：“你去拿，动作慢点，让我看到你的双手。”
刘晓宾暗自苦笑了一下，举起左手，用右手拿起了皮包。
“打开皮包。动作慢点。”
按照日本间谍地吩咐。刘晓宾打开了皮包。露出了里面地牛皮纸袋。
“东西在里面？”
刘晓宾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不知所措地样子。
吉野茂迟了一下。警惕性也放松了一点。
趁此机会。刘晓宾迅速将皮包压下。顶在枪口上。吉野茂地反应也不慢。只是做错了一件事。不应该首先扣下扳机。而是应该注意对方地手。
子弹打在了皮包上，没能穿透。
没等吉野茂做出第二个动作，刘晓宾一爪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扯撕断了吉野茂的喉管。
看了眼还剩一口气地日本间谍，刘晓宾夺过了手枪。
将日本间谍挪到驾驶位置上，绑好安全带，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刘晓宾才拿起公文包，离开轿车，朝金山寺方向走去。
不远处，涉川幸之刚刚穿过2街区，沿着人行道朝碧武里路路口跑来。
见到停在路口的轿车，坐在车里的“军情局局长”，涉川幸之助凭住呼吸，握进公文箱的提把，加快了步伐。
5，必须在5内开火，才能打穿防弹玻璃。
迈出最后几步时，涉川幸之助屏住呼吸，在轿车旁边大约处停下脚步，提起公文箱，将枪口对准轿车，摁下了发射开关。
大地猛的震动了一下，随即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刘晓宾微微皱了下眉头，像众多行人一样，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加快步伐，朝停在前方路口处地轿车走去。
等刘晓宾上了车，驾车的军情局特工发动了轿车。
“现在去哪？”
“机场，我们可以离开曼谷了。”刘晓宾掏出香烟，说道，“老潘怎么样了？”
“已经到达大使馆，今天晚上乘坐外交专机回国。”
“走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按照李存勋地安排，刘晓宾的任务到此结束，截击特雷杜伊的行动由宫本健太郎负责。如果一切顺利，日本国家情报厅的那帮蠢货会替军情局除掉cIa局长。
轿车驶出不到200米，北面传来了第二次爆炸声。
刘晓宾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露出了笑容。没等他高兴起来，密集的枪声从同一个方向传来。刘晓宾与架车地特工同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惊讶神色。
“立即过去！”刘晓宾一边说着，一边检查了从日本间谍手里夺来的手枪。“联系附近地小队，情况有变，立即赶往事发现场，用保密频道！”
“各小队注意，3号频道，前往事发现场。”
曼谷银行附近，刚刚升起的硝烟还未散开，一伙蒙面“匪徒”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举枪扫射被火箭弹击中地卡迪拉克轿车。
不得不承认，卡迪拉克防弹轿车的性能超乎寻常。
被一枚aT-4型火箭弹击中之后，不但没有被摧毁，连门都没被炸开。只是，车里的人员没有那么幸运，猛烈地爆炸导致特雷杜伊等数名cIa人员受了重伤。
突然袭击之后，随行的cIa~特工立即与“匪徒”展开战斗。
掩护特雷杜伊撤退地cIa~特工不到20人，发动袭击的“匪徒”超过了200人。不断有cIa~特工中枪倒下、不断有cIa~特工驾驶地车辆被火箭弹炸上天。“匪徒”早有准备，不但使用了包括机关枪在内的轻武器，还准备了大量的火箭筒。虽然被cIa~特工击毙的“匪徒”更多，但是“匪徒”不怕死的精神远远超过了cIa~特工。
最先赶到事发现场的不是军情局的行动小队，而是宫本健太郎。
按照李存勋的部署，宫本健太郎必须看着特雷杜伊完蛋，如果日本国家情报厅没有出手，就得亲自干掉特雷杜伊；阻止复合蓄电池的资料落入美国手中。因为特雷杜伊很有可能将资料拍摄下来，用通信设备发回去，所以宫本健太郎必须在１钟之内完成任务。让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国家情报厅的特工更加积极。
不用猜
特雷杜伊的正是日本国家情报厅的特工。
赶到现场时，宫本健太郎就知道高野那智不会轻易放过特雷杜伊从军情局获得的资料。对日本来说，复合蓄电池的生产技术同样重要。如果高野那智得到复合蓄电池的生产技术，他不但将成为日本的“民族英雄”，还将得到村上贞正的完全信任。
日本特工没有直接炸毁特雷杜伊的坐车，就是为了获得那份极为重要的资料。
战斗不但吸引了3个国家的特工，还吸引了曼谷警察总部的数百名警察。在宫本健太郎赶往事发地点地时候，第一批警察已经出动了，配备了“重火力”的特别警察也接到了警报，正在赶来的途中。
宫本健太郎赶到的时候，凌晨来到曼谷的谷树良平也赶到了。
面对激烈的战斗，两位间谍都没有出手。
在最后一名cIa~特工被干掉之前，谁上去，谁完蛋。
区别是，两人采取的行动完全不同。
利用现场地混乱局面，宫本健太郎将一名被cIa~特工击毙的“匪徒”尸体拖到了墙角，戴上“匪徒”的面罩，拿起了“匪徒”地武器。
谷树良平则在一旁等待战斗结束。
按照高野那智的安排，他的任务是在战斗结束后带着那份资料离开曼谷，返回日本。
在第一支军情局特工小队赶到前，最后一名cIa~特工被击毙。
两名扛着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匪徒”冲到了卡迪拉克轿车旁，将枪口对准了轿车右后车门上的车窗。
震耳欲聋地枪击声响起，被火箭弹炸出了裂痕的防弹玻璃被穿甲弹打出了第一个窟窿。
轿车内顿时血肉模糊，碎裂地弹头将靠近车窗的cIa~特工打成了两截。
装扮成“匪徒”后，宫本健太郎稳住呼吸，朝卡迪拉克轿车走去。
第一批泰国警察赶到，之前还在对付cIa~特工地“匪徒”立即转移战线，将枪口对准了警察。
现场非常混乱，没有“匪徒”注意宫本健太郎。
只是，正在等待机会的谷树良平看到了那个没有按照计划行动的“同伴”。稍微迟疑了一下，谷树良平拔出手枪，朝宫本健太郎走去。
空中传来直升机地轰鸣声，第一批特警即将到达。
大口径狙击步枪再次响起，在车窗防弹玻璃上留下了第二个弹孔。
宫本健太郎解除了步枪保险，加快了脚步。
第一批军情局特工赶到，在刘晓宾还没到达的情况下，没有急着“表明身份”。
3架直升机来到战场上空，3批携带狙击步枪地特警先后降落在了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顶端，占领了制高点。
战斗很快就会结束，泰国特警地反应速度非常惊人。
大口径狙击步枪打出了第三颗子弹。操枪的“匪徒”丢下了狙击步枪，另外一名“匪徒”从身上拿出了塑胶**。3个弹孔在防弹玻璃上呈等边三角形的3个顶点，破坏了防弹玻璃的承力结构，只要将**安装在中央位置上，就能炸开防弹玻璃。
还懂点技术！
宫本健太郎淡淡一笑，将枪口对准了正在警惕的那名“匪徒”，左手捏紧了特制的燃烧手榴弹。只要炸开防弹玻璃，宫本健太郎就将出手干掉那两名“匪徒”，将特制的燃烧手榴弹丢进轿车，烧毁里面的所有东西。
“喂，你是谁！”
突然传来的叫声吓了宫本健太郎一跳，也让宫本健太郎放慢了脚步。
街道西北转角处，轿车停下，刘晓宾与一名军情局的特工冲了出来。
街道南面，投入战斗的特警正在逐一射杀向警察开火的“匪徒”。由数百名警察组成的队伍正在稳步向前推进，“匪徒”的防线即将崩溃。
爆炸声响起，卡迪拉克轿车的防弹玻璃被炸得粉碎。
转过身来的时候，宫本健太郎将枪口对准了朝他喊话的那个“年轻人”。
见到黑洞洞的枪口，谷树良平猛的一惊，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卧倒。
枪声响起，子弹没有射向谷树良平，而是打向了卡迪拉克轿车旁的两名“匪徒”。
弹雨毫不留情的射翻了两名刚刚准备进入卡迪拉克轿车的“匪徒”，宫本健太郎加快了步伐。
枪声再次响起，不是步枪的枪声，而是手枪的枪声。
第一颗子弹没有打中宫本健太郎，第二颗子弹打在了宫本健太郎的左侧小腿上。
见到正在赶来的军情局特工，宫本健太郎咬紧牙关，冲向卡迪拉克轿车。在第三颗子弹打来的时候，宫本健太郎一跃而起，从破裂的车窗钻进了卡迪拉克轿车。
一团烈焰腾空而起，顷刻间吞没了卡迪拉克轿车。
数十米外，刘晓宾与一帮军情局的特工惊得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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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七章 静观其变
月3日，发生在曼谷的“恐怖袭击”导致１83人死亡，伤。
不管是潘云生，还是李存勋与刘晓宾，都没想到日本国家情报厅会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对付特雷杜伊。对任何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而言，别说在其他国家的首都，就算在其他国家的大中城市都要尽量避免发生大规流血冲突。情报机构不是军队，更不是特种部队，即便有绝对必要，都要尽量避免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敌人进行大规模交战。
冷静下来之后，潘云生不得不承认，日本国家情报厅的“过激”行动完全在情理之中。
破坏共和国与美国进行情报交易，只是日本国家情报厅的次要任务。获得共和国的关键技术、阻止美国关键技术落入共和国手中，才是日本国家情报厅的主要任务。
因此日本国家情报厅首先安排间谍挟持“军情局局长”、在涉川幸之助的装备上做了手脚，企图在获得美国提供给共和国的情报后制造“自杀式恐怖袭击”的假象。为了确保拿到最重要的资料，日本国家情报厅的特工没有直接炸毁特雷杜伊的坐车，而是以最原始、最极端的手段袭击了cIa的车队。
回想整个过程，潘云生既感到庆幸，又觉得难以置信。
庆幸的是，李存勋早料到日本国家情报厅将设法获取中美双方交换的技术资料，执行任务的宫本健太郎及时赶到，在最后关头以自我牺牲地方式保护了共和国地国家机密。潘云生不得不承认，这个具有半个大和民族血统的间谍不但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勇敢，还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牺牲精神。如果宫本健太郎早几年产生这样的觉悟，恐怕李存勋费尽唇舌都不可能将他策反。所谓“橘生淮北则为”，宫本健太郎在东海战争之后流亡到共和国、随后加入军情局才出现了这些变化。
难以置信的是，日本国家情报厅的能力如此低下。
暂且不说让涉川幸之助刺杀“军情局局长”，派数百人袭击cIa车队，会有好结果吗？策划情报行动的时候，必须避免“大兵团作战”，原因很简单，人手一多，局面将混乱不堪，指挥协调困难不说，还容易乱中出错。如此重要的技术资料，不但cIa会出动大批特工卫护，军情局也会留上一手。即便宫本健太郎没有自我牺牲，赶到的军情局特工也不会让日本国家情报厅的阴谋得逞。
因为情况出现了变化，所以刘晓宾调整了行程安排。
回到大使馆。刘晓宾先找到负责人。安排了相关事情。随后才去找到潘云生。
“情况怎么样？”
“曼谷地警察已经全体出动了。”刘晓宾擦掉了额头上地汗水。“妈地。遇见一帮根本不讲规矩地蠢货。差点把我们卷进去。”
“泰国情报部门也展开了行动。”潘云生叹了口气。说道。“李存勋刚打电话来。泰国情报部门请求我们提供帮助。”
“这么快？”刘晓宾看了眼手表。“不到一个小时。”
“我们提前知会了泰国情报部门。”潘云生苦笑了一下。说道。“cIa地车队遭到袭击。事情闹大了。泰国需要给美国一个解释。”
“特雷杜伊肯定死了，泰国更加需要解释的理由。”
潘云生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没必要解释，让泰国情报机构调查‘匪徒’地身份，由泰国情报机构出面向cIa~解释，更有说服力。”
“或者，让cIa~介入调查。”
潘云生沉思一阵，说道：“我们的人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全都回来了，没有参与战斗，所有人员在明天天亮之前离开泰国，需要潜伏下来的也将暂时离开曼谷。”刘晓宾思考了一阵，说道，“应该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即便让cIIa调查，也不会查出什么名堂来。”
“你那边呢？”
“我……”刘晓宾一愣，说道，“你是说，袭击‘军情局局长’的行动？”
潘云生点了点头，说道：“特雷杜伊完蛋了，如果我还活着，是不是太露骨了？”
“可是……”
“我要没死，cIa肯定会怀疑我们做了手脚。”潘云生苦笑了一下，说道，“所以，我必须完蛋，而且还得留下一些证据。”
刘晓宾长出了口气，说道：“证据好办，问题是如果你‘死’了，我们……”
“军情局仍然由你跟李存勋负责，放心吧，在你们熟悉与掌握了军情局的情况之前，我不会急着退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做得彻底一点，国内也要做安排。”
“这是肯定的事情，过段时间帮我举行一场隆重地葬礼。”
“那你的退休金……
“以我地级别，需要为退休金担心吗？”潘云生呵呵一笑，“就算我退休了，军情局都得给我配备几名保镖，每个月管吃管喝，还能让我饿肚皮？”
刘晓宾不再多说什么。
潘云生的话没错，如果cIa局长被炸死了，而军情局局长安然无恙，美国肯定不会相信这是日本情报机构发动地突然袭击。再说了，只要证明共和国没有拿到第三份技术资料，就可以拒绝cIa再次进行交易的要求。
曼谷发生“恐怖袭击”地时候，美国东部地区还是１2日１9点过。
弗雷德里克收看新闻报道的时候，国务卿莱斯利、安全顾问斯托克顿与cIa行动副局长桑得罗先后来到白宫椭圆形书房。
突然出现的剧变也让美国措手不及。
离开餐馆之后，特雷杜伊通过将扫描资料传回cIa总部，以免发生不测。结果真发生了“不测”，数据传输到一半就终止了。因为采用了非常复杂的加密方法，所以cIa没法在短期内将收到的信息复原。
“信息复原工作需要好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桑得罗是主管行动的副局长，在技术方面不太在行。按照cIa的制度，局长遇害之后，行动副局长成为代理局长，负责cIa的所有工作。
“能否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斯托克顿问了一句。
“还无法确定。”桑得罗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数据用了三次加密技术，在防止被敌人截获破解的情况下，复原的难度非常大，甚至无法复原。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厉害的软件分析师，会尽一切努力复原数据。”
“到底是谁干的？”弗雷德里克把话题扯了回来，“从现场情况看，袭击车队的一群东方人，会不会是军情局在暗中搞鬼？”
“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弗雷德里克皱起眉头，示意桑得罗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车队遭到袭击前，军情局局长乘坐的轿车被炸毁，导致至少两人死亡，数十人受伤。”
“也就是说，两场袭击几乎同时开始？”
桑得罗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还无法肯定军情局局长是否已经丧生，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袭击的主要目的应该是阻止我们与军情局进行情报交换，阻止中国获得我们的技术。发动袭击的很有可能是日本的情报机构。在此情况下，炸死军情局局长是首要任务。”
弗雷德里克长出了口气，说道：“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肯定想获得中国提供给我们的技术。”莱斯利开口了，“桑得罗的分析很有道理，日本得知我们与中国秘密交换技术，断定中国会拿复合蓄电池的生产技术交换我们手中的关键技术，策划了这次行动。对日本来说，复合蓄电池的生产技术同样重要。如果仅仅是破坏情报交易，完全可以在交易的时候下手，或者在交易前下手，不会选择在交易完成后下手，更不会出动数百人袭击我们的车队。”
“要想炸死特雷杜伊，几百公斤**足够了。”斯托克顿嘀咕了一句。
“如此说来，日本的嫌最大？”看了几人一眼，弗雷德里克说道，“仅仅猜测不足以说明什么，必须获得足够的证据。”
“我已经联系了泰国情报机构，要求泰国做出解释。”
“泰国？”弗雷德里克冷笑了一下，说道，“泰国能做出什么解释？派人员去日本，不惜一切代价查明真相，搞清楚是不是日本情报机构策划的行动。”
桑得罗没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莱斯利推了下眼镜，说道，“如果军情局局长遇害，中国肯定会疯狂报复。另外，军情局局长遇害，中国肯定没有拿到第三份，也就是最为重要的精密电子设备制造工艺的技术资料，肯定会再次提出进行技术交易。我们可以静观其变，先看看中国有何反应，再做出决策。”
弗雷德里克迟了一下，朝斯托克顿看了过去。
“这也是个办法，先看看中国的态度。”
“即便如此，还是要派情报人员去日本。”弗雷德里克长出了口气，“先不要发表任何声明，让中国先出手。不管结果如何，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弗雷德里克的态度非常坚决，莱斯利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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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八章 大祸临头
本东京，桐生俊次打开电视机，村上贞正放下了手上
看完新闻报道，村上贞正让桐生俊次关了电视，去把高野那智叫来。随后，日本首相又坐到了办公桌旁，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埋头处理政务。
接到首相秘书的电话，高野那智刚刚与谷树良平取得联系。
情况比高野那智想像的严峻得多，激烈的枪战中，至少有80国家情报厅雇佣的职业杀手被cIa~特工与泰国警察击毙，还有0多名国家情报厅的特工没有按照计划前往会合地点，几乎可以肯定死在了枪战中。
高野那智没敢耽搁时间，立即赶往首相府。
一路上，高野那智不但忐忑不安，还在考虑该如何向首相解释。
按照村上贞正的吩咐，国家情报厅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破坏中国与美国的秘密技术交易，阻止中国获得完成国家战略防御系统必须的关键技术。
村上贞正没让高野那智刺杀cIa局长！
也是说，发生在曼谷的第二起爆炸与枪战是高野那智擅做主张。
虽然在此之前，高野那智相信，只要他拿到了中国提供给美国的技术资料，不管闹出多大的麻烦，村上贞正不但不会责备他，还会表扬他，因为日本迫切需要中国的复合蓄电池技术！
问题是。谷树良平只在废墟中找到了一箱“纸灰”。
那枚特制地燃烧手榴弹地威力太大了。不但将车内数人烧成了灰。整辆卡迪拉克轿车都被烧得只剩下了骨架。如果不是用来放置重要文件地箱子是特制地。肯定什么有价值地东西都找不到。
利用现代技术。能够复原纸灰上地部分内容。但是希望并不大。
高野那智面临地问题是。在没有任何实质性收获地情况下。日本被卷入了袭击cIa局长地案件之中。
利用日本特工地尸体。cIa与军情局能够追查到日本情报机构。
首相立即打来电话。肯定为了这件事情。
到达首相府的时候，高野那智都没想出充足地理由。
面对村上贞正，高野那智既提心吊胆，又存有一丝希望。
“新闻我刚刚看了。”村上贞正坐到沙发上，没有请高野那智坐下。“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地是，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从电视新闻上得知。”
“首相阁下，我们……”
“我知道，你不但尽力了，而且做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多。”村上贞正冷笑了一下，说道，“高野君，相信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高野那智咬了咬牙，说道，“我也没有料到会出现意外。”
“意外？”村上贞正笑着摇了摇头，似乎高野那智的回答才让他感到意外。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此时已经获得了支那地复合蓄电池技术。”
村上贞正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是说，擅自采取行动的目地是为了获得支那的关键技术？”
高野那智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早就知道，支那会用复合蓄电池技术与cIa交换用于国家战略防御系统的关键技术。虽然我们的主要目的是阻止支那与美国进行技术交易，但是能从中获得我们所需要的关键技术，才能真正确保大日本帝国地利益。所以……”
“所以你连汇报都免去了。”
高野那智猛的一惊，低下头，说道：“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承担责任？”村上贞正长出了口气，“高野君，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觉得，以你地级别，凭什么承担责任？”
“我……”
“知道你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听到村上贞正地语气缓和了一点，高野那智暗自松了口气。
“你的想法没有错，我也赞同你地观点，复合蓄电池技术确实非常重要。关键是，你不应该擅自采取行动，更不应该瞒着我。”村上贞正叹了口气，说道，“坐下吧，你站着让我觉得自己很矮。”
“是！”高野那智立即坐了下来。
“有实质性收获吗？”
“有……只是……”高野那智迟了一下，说道，“我们的情报人员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需要经过技术处理，才能确定是否是我们需要东西。”
“情报人员？”
“谷树良平，我派去的高级间谍。”高野那智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
村上贞正点了点头，说道：“是什么线索？”
“被烧毁了，但是没有遭到破坏的纸质文件。以我们的技术能力，只要没有遭到严重破坏，就能复原文件的内容。”高野那智迟疑了一下，说道，“文件放在特制的容器内，爆炸发生的时候，容器没有完全密封，才导致文件被烧毁。万幸的是，谷树良平最先赶到，而且保护好了里面的文件
“有多少把握？”村上贞正明白了高野那智的意思。
“现在还不敢肯定，我已经让技术部门做好了准备。谷树良平回来之后，立即进行分析处理……数日之内就会有答案。”
村上贞正思考一阵，说道：“这件事情必须做好妥善安排。核试验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高野那智一愣，说道：“大部分准备工作已经到位，再过十多天就能进行试验。”
“记得给我详细报告。”村上贞正长出了口气，“美国那边要小心应付。曼谷的事情肯定会惹来很大的麻烦，如果解决不好，我可以找人替你解决。”
高野那智猛的一惊，赶紧说道：“我一定会处理好，不用首相操心。”
“是吗？”村上贞正冷笑了一下，“别让我再次失望。没别地事，你先回去吧。”
高野那智立即起身告辞，满头大汗的离开了首相府。
村上贞正的态度很明确，如果不是为了即将进行的核试验，高野那智已经被其他人取代了。留给高野那智的机会只有一次，不管是核试验，还是应对美国，只要他搞砸了一件事情，村上贞正会毫不迟疑安排新任国家情报厅长官。至于高野那智的下场，因为他知道得太多，所以不会好到哪里去。
离开首相府的时候，高野那智的心情仍然起伏不定。
在此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人盯上了。
尾随高野那智的轿车来到国家情报厅总部外面，张孝珑没有放慢车速，驾车径直驶向前面的路口。转了大半圈，他才将车停在了两个路口外，刚好可以观察到国家情报厅总部大门处。
“照片处理好了吗？”
“正在分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地陈良云正在利用笔记本计算机分析刚刚拍下地照片，“有结果了，就是高野那智，日本国家情报厅长官。”
张孝珑点了点头，拿出了香烟。
“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看了眼陈良云，张孝珑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兰博，你也不是魔鬼战士，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
陈良云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看到新闻报道后，两人首先联系了军情局。李存勋正在忙着处理刚刚发生的事情，安排潘云生与刘晓宾回国，没有精力理会两个留在日本的间谍。
没有收到上级的命令，张孝珑与陈良云决定采取行动。
两人地观点非常一致，发生在曼谷的“恐怖袭击”非同一般，军情局肯定得设法证明袭击行动由日本情报机构策划，与军情局没有任何关系。要想“说服”cIa，必须拿出足够有力地证据，或者说足够关键的证人。
情报界，关键证人比实物证据更有“说服力”。
简单策划一番后，两人决定对高野那智开刀。
虽然两人并不知道高野那智背着村上贞正扩大了行动规模，但是两人都认为，高野那智会在第一时间去首相府向村上贞正汇报情况，所以两人决定到首相府外面“蹲点”，等待高野那智现身。
两人的判断非常准确，高野那智在首相府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在高野那智返回国家情报厅的途中，两人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位于东京荒川区的国家情报厅占地上百亩，拥有数栋高层建筑。别说张孝珑与陈良云不知道高野那智地办公室在哪，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冒险潜入有数万名员工的国家情报厅总部、抓捕高野那智。就算能够潜入进去，逮住高野那智，也没有办法在数万名日本情报人员地眼皮底下将高野那智带出来。
两人能够采取的办法只有“守株待兔”。
等待高野那智离开国家情报厅，回家休息，或者前往别地地方。
只要高野那智身边没有几个特工，张孝珑与陈良云就有把握逮住他。
问题是，两人都不知道高野那智会在国家情报厅总部呆多久。
几个小时，还是几天？
张孝珑与陈良云耐心等待的时候，李存勋正忙得不可开交。
安排好潘云生与刘晓宾地回国途径后，李存勋按照潘云生的意思，重新部署了“善后”工作。
最初，李存勋并不同意让潘云生“殉国”。
与潘云生沟通之后，李存勋不得不承认，潘云生的安排有道理。
只是，军情局局长“殉国”不是小事，李存勋不能擅做主张。
安排好相关工作，李存勋离开军情局总部，前往元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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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三十九章 善后工作
动开始后，李存勋就向赵润东汇报了情况。
虽然赵润东也在秘书的提醒下看了新闻报道，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与李存勋报告的情况有些出入，但是赵润东没有“打扰”李存勋。行动由潘云生亲自负责，赵润东谁都可以不相信，唯独不会怀潘云生。
李存勋来到元首府的时候，赵润东让秘书推掉了其他安排。
“情况比我们预料的严重得多。”李存勋跟着潘云生干了几个月，在元首面前比以前随意多了，“从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袭击cIa车队的是日本国家情报厅的人员。cIa局长特雷杜伊肯定死了，具体的调查工作由泰国情报部门负责。
老潘已经派人与泰国情报机构取得联系，争取尽快完成调查工作。”
“我们的人员呢？”
“除了一名特工之外，参加行动的人员全都安然无恙。老潘与小刘将在明天回国，其他人员在今天晚上陆续回来。”
“有人殉国？”赵润东皱起了眉头。
“这……”李存勋迟了一下，说道，“算不上殉国。”
“什么意思？”赵润东露出了不太相信的目光。
“牺牲地是我与小刘在日本策反、前几年流亡到我国地日本间谍宫本健太郎。”李存勋长出了口气。说道。“最后关头。正是他冲进了特雷杜伊乘坐地轿车。引爆了特制地燃烧手榴弹。摧毁了我们提供给cIa地绝密资料。”
“日本人！？”赵润东显得非常惊讶。“他怎么可能替我们卖命？”
“严格地说。宫本健太郎只是半个日本人。”李存勋苦笑了一下。“如果元首需要。我让人把他地个人资料送过来。”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他地家人还在我们这里吧？”
“子女都在我国。前妻也在我国。”
“好好安排。别亏待了他地家人。”
李存勋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总体来说，情况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我们正尽力完成善后工作，让美国相信搞鬼地不是我们，而是日本国家情报厅。”
“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
李存勋皱了下眉头，似乎没有明白元首的意思。
“最后引爆燃烧弹的是宫本健太郎……”
“问题应该不大。”李存勋反应了过来，说道，“燃烧手榴弹的威力非常大，能够找到地只是烧焦的尸体，无法辨别身份。就算设法提取了Dna样本，也只能查出进入车的是一名具有日本血统地‘匪徒’。到达现场后，宫本健太郎戴上了‘匪徒’的面罩，用的是‘匪徒’的枪支，即便被附近的交通监控设备拍了下来，也只会把他当成‘匪徒’，不会与我们扯上关系。”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善后工作有什么具体安排？”
“必须让老潘‘殉国’。”
“什么！？”赵润东差点跳起来。
“不是真正的殉国，只是让外界知道老潘在曼谷遇袭，被日本情报人员炸死了。”
赵润东长出了口气，示意李存勋继续说下去。
“袭击老潘的行动在袭击cIa车队之前，当时是由小刘装扮成老潘，而执行自杀式袭击的是被我们控制了地日本情报人员。”李存勋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些都是次要问题，重要的是，特雷杜伊在袭击中丧生，如果老潘安然无恙，cIa肯定会认为是我们策划了这次袭击行动，至少认为我们做了小动作。最重要的是，老潘带着cIa~提供的第三份资料离开，只要证明老潘已经‘殉国’，那么第三份资料就落入了日本情报机构手中，我们可以以此拒绝向cIa再次提供复合蓄电池的生产技术。”
赵润东思考了一阵，说道：“我觉得问题没有这么简单。就算老潘‘殉国’了，我们双方都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cIa肯定会提出再次进行技术交易。”
“这个很好处理，找理由拖下去就行了。”李存勋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可以指责cIa泄露了秘密交易的情报，导致日本情报机构从中作祟，提出美国无法接受的交易价格，拖上一年半载，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关键是如何证明袭击是由日本国家情报厅策划地。”
“这也正是善后工作的重点。”李存勋思考了一阵，说道，“最有效的办法是逮捕日本国家情报厅的高级官员，将其移交给cIIa，由cIa自行审讯。我们的两名高级间谍正在东京活动，已经掌握了高野那智地行踪。”
“高野那智？”
“日本国家情报厅的掌门人。”
“你地意思是，秘密逮捕高野那智？”
李存勋点了点头。
赵润东皱起眉头，沉思了好一阵，说道：“你不觉得这么做，显得过于做作了吗？”
听到元首的话
勋皱起了眉头。
“身为日本国家情报厅长官，高野那智是与小潘同一级别地情报总管。暂且不说有多少特工保护他，就算我们的间谍有能力秘密逮捕高野那智，也无法在如此短地时间内完成任务，总得侦察、策划、部署，最后再展开行动，期间肯定有一段漫长的过程。如果立即逮住高野那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们早有准备！”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充足的理由，我们凭什么早有准备？这只能说明，我们早就知道日本国家情报厅的行动，因此早就有所准备。如此一来，就算让小潘‘殉国’，恐怕cIa也不会相信我们与发生在泰国曼谷的事情毫无关系吧？”
李存勋长出了口气，说道：“还是元首考虑得周到，我们忽视了这个问题。”
“不是周到不周到的问题，而是你们身在局中，而我是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润东呵呵一笑，说道，“不过，高野那智确实是个重要人物，等到时机成熟，可以考虑对他下手。当然，肯定不是现在。”
李存勋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立即调整部署。”
“还有，别忘了日本的事情。”
李存勋愣了一下，立即点了点头。
返回军情局总部，李存勋联系了张孝珑与陈良云，让他们立即取消行动。
收到消息，陈良云很是不敢相信。
“什么消息？”见到陈良云的惊讶神色，张孝珑问了一句。
“让我们立即取消行动。”陈良云将手机拆成了零部件，“大师兄发来的，好像还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张孝珑愣了一下。军情局嘴里的“上面”指地是元首，因为军情局只对元首负责。
陈良云点了点头。“上面肯定有新的安排，我们白忙活了。”
“算不上白忙活。
”张孝珑淡淡一笑，发动了轿车，“别想那么多了，既然让我们取消行动，我们就回去睡大觉吧。这段时间，日本的局势肯定会发生重大变化，我们最好少出来抛头露面。”
“也对，最好让我们离开日本。”
“可能吗？”张孝珑看了眼搭档，将车拐上了离开市区的方向，“这次地行动都没有让我们插手，表明老潘准备让我们在日本长期潜伏。如果我猜得没错，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与日本干上一场，到时候才会让我们上场。”
“多久？”
“几个月，或许几年。”
“我看，应该先有场热身运动，然后才是主角登场。”
“差不多，反正我们安心在日本吃喝玩乐，该我们出面，自然会让我们出面。”
“听说，银座有很多不错的日本小妞，有兴趣没？”
“早就有兴趣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空闲时间。”
两人前往落脚点的时候，第一批军情局特工搭乘外交专机离开了曼谷。
因为要制造潘云生已经“殉国”地假象，所以潘云生在离开领事馆之前，必须伪装易容，还得找一条更加隐秘的途径。
按照李存勋的吩咐，刘晓宾留下来亲自负责潘云生的撤退工作。
什么事都可以马虎，潘云生的安全工作绝对不能马虎。
当天夜间，泰国情报机构拿出了第一份检验报告，确认被击毙的“匪徒”中，除了一小部分不明身份外籍人员之外，大部分都是“克伦分裂恐怖组织”的成员。Dna检验需要花上几天的时间，那些不明身份外籍人员地确证工作也要花上好几天。
随后，泰国政府发表声明，称发生在曼谷的爆炸事件与枪战是分裂恐怖组织所为。
与泰国政府的声明完全不同的是，泰国情报部门将3份极为重要的物证转交给了美国大使馆的情报参赞。一份是枪战现场附近的交通监控录象~贝，一份是不明身份外籍人员的Dna样本，最后一份是在第一次爆炸现场收集到地遇害者的Dna样本。
当然，这3份物证都做了手脚。
因为泰国与共和国的关系非常密切，所以这3份物证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美国东部时间2日23点１5，伪装成回国日本侨民的cIIa~特工登上了从洛杉矶飞往东京地国际航班。
在总统亲自下达命令的情况下，桑得罗不敢有丝毫耽搁。
如果不出意外，桑得罗将在半年后成为cIa地新任局长。前提条件是，必须赢得弗雷德里克的绝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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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四十章 窗户纸
续数日，世界各大新闻媒体连番报道曼谷的“恐怖袭。虽然某些“消息灵通”的新闻媒体依据没有任何一个有制造恐怖袭击动机的泰国**武装与分裂武装声明对“曼谷爆炸案”负责、遭袭击的是“中国游客”与“美国商会考察团”、以及“美国商会考察团”得到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保护，猜测发生在曼谷的爆炸案与枪战并非“恐怖袭击”，而是中美两国情报机构“火并”、或者遭到第三国情报机构的突然袭击，但是泰国政府坚持“恐怖袭击”的说法，共和国政府与美国政府除了谴责“恐怖份子”针对游客与平民、表示提供一切必要手段帮助泰国缉拿凶犯之外，均未发表任何与“情报机构火并”或者“遭到第三国情报机构偷袭”的说法，不承认有情报人员在曼谷遇害。
情报界的秘密行动，没人会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不管cIa信不信泰国情报机构提供的“物证”，是否觉得吃了大亏，有再多的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绝不能透露一丁点消息。原因很简单，cIa与军情局交换军事技术，违背了美国法律，如果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不但cIa吃不了兜着走，连授权cIa采取行动的弗雷德里克也将面临弹劾风险。
“伊朗门事件”，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军情局也一样，哪怕潘云生真被炸死，也只能自认倒霉，绝不会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
0月5日，cIa局长特雷杜伊家里发生火灾，消防人员赶到时大火已经吞没了整栋房屋，最终仅找到被烧焦的尸体。
此事在美国引起悍然大波，很多美国人在这个时候才知道cIa局长的真实身份。
在国会民主党议员的强烈要求下，不但FBI介入调查，众议院与参议院的司法委员会还邀请国内新闻媒体联合成立了由１8人组成的**调查小组。
年底前，FBI与**调查小组先后公布了调查结果。
埋在地下室内地液化气储存灌泄露导致火灾，特雷杜伊当场被烧死，Dna检验结果完全正常。因为特雷杜伊与妻子分居，父母住在芝加哥，子女均已**成家，所以当时家里只有特雷杜伊一个人。周围的“邻居”还证明，特雷杜伊在夜间１１点左右回到家中，大概6个小时后发生火灾。以此推断，火灾发生时特雷杜伊已经上床休息。
美国闹得沸沸扬扬。共和国“清静”得多。
0月7日。宫本健太郎地葬礼在西安举行。除了宫本健太郎地子女与前妻之外。参加葬礼地不到１c人。而且都是从军情局培训学校抽调地“临时演员”。潘云生没有去、李存勋与刘晓宾也没有去。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按照赵润东地吩咐。军情局追授宫本健太郎“特级特勤荣誉勋章”。
宫本健太郎成了共和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录入“军事情报局功勋名录”地日裔间谍。在“军事情报局功勋陈列室”拥有了一席之地。只是到数十年之后。宫本健太郎地“存在”才得到军情局承认。陈列室地相片也换上了一条新地标签。
为了保守秘密。军情局没有给予宫本健太郎地子女“经济补偿”。
除了参加葬礼地人员与看墓人之外。没人知道当天发生在西安郊区公墓里地事情。
在军情局，宫本健太郎的葬礼不算“冷清”。当年，李存勋父亲的葬礼更加简单。虽然军情局会为所有“殉国”人员追授荣誉勋章，但是在相关机密文件解密之前，军情局如同世界上的所有情报机构一样，不会公开“殉国”人员的真实身份。
所有在情报战线上立志为国效忠的情报人员都会接受这样地结局。
１c月9日，潘云生的“葬礼”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
与宫本健太郎的葬礼相比，潘云生的“葬礼”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参加葬礼的不但有共和国元首赵润东、国务院总理庞兴龙、总参谋部总参谋长彭茂邦等国家领导人，还有前元首纪佑国、军情局退任局长等重要人物。
虽然没有邀请记者前来采访，共和国的新闻媒体没做任何报道，但是为潘云生举行如此高规格地“葬礼”，摆明了做给cIa看。
潘云生自然不能参加自己的“葬礼”。
李存勋即将被任命为军情局局长、刘晓宾即将被任命为军情局副局长，两人不能在公共场合里面，也没有参加潘云生的“葬礼”。
赵润东在“葬礼”上“悲痛追悼”为国奋斗数十年、为共和国情报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战友时，潘云生、李存勋与刘晓宾在位于密云水库附近的一栋别墅内消磨时光，等待“葬礼”结束。
共和国领导人中，知道潘云生活着地只有赵润东。
不得不说，赵润东演得太逼真了，不但“单纯”的彭茂邦被骗得掉了几滴眼泪，连“细心”地庞兴龙也被蒙在鼓里。“葬礼”上，纪佑国虽然没有彭茂邦那么激动，但是神色一直非常严肃，没人知道他的想法。
“葬礼”结束，赵润东一行人先去了元首府，随后赶往密云水库。
“老赵，我跟你说，这事肯定没完。今天老纪也在，我把话挑明了。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动员命令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能下达。别跟我说其他地，你想阻止我，马上解除我的职务，不然我……”
听到这话，潘云生立即笑了起来。能说出如此狠话地人，只有彭茂邦。
“老彭，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脾气？”
“什么脾气，我是有脾气，总比……”
彭茂邦的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潘云生。
跟着进来的庞兴龙也吓了一跳，还揉了揉眼睛，那神色就像见到鬼一样。
纪佑国不但没有感到惊讶，反而露出了一丝心领神会的笑容。
“小潘，你别吓我，你……你是人是鬼？”
潘云生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2包香烟，丢给了坐在旁边的李存勋与刘晓宾。两个年轻人笑得很开心，像是刚刚赢了一笔赌注。
“老彭，你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你相信世界上有鬼？”潘云生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一句话，害我输掉两包烟，幸亏赌得不大。”
“你……”彭茂邦愣了一下，几个健步冲上去，擂了潘云生一拳，“你小子……你做的好事，害得我为你大哭一场，还笑得出来！”
“老彭，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纪佑国也笑了起来，“老赵在‘葬礼’上给了我们那么多暗示，你都没有注意到，还来怪小潘。”
“老纪，你怎么也帮这小子说话？”
“我不是帮谁说话，我只说事实。”纪佑国朝潘云生打量了一番，说道，“安排得不错，如果不是老赵故意露了点马脚，连我都被你骗住了。别说什么，老赵不会这么做，这场戏肯定是你安排的。”
潘云生呵呵一笑，没有否认。
庞兴龙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潘局长，你可把我们害苦了。”
“其实，这是国家利益需要。”赵润东请众人坐了下来，潘云生立即让李存勋与刘晓宾去给大家泡茶。“最初，我也大同意这么做，毕竟小潘为军情局服务了几十年，这么一搞连养老金都没了。不过我们没有别的选择，cIa局长在曼谷被炸死，如果小潘安然无恙的回到北京，美国就会怀我们。”
“只是，代价也太大了一点。”纪佑国似乎有点不太赞同。
“老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潘云生拿起了香烟，说道，“退休金是小事，我还有点存款。再说了，在我有生之年，关于我的‘死因’都是国家机密，恐怕要等到我去世之后几十年，相关档案才会解密，难道国家不养我？其他方面，我已经安排好了。小李有足够的能力接替我的工作，小刘也很优秀，能够帮助小李管理军情局。当然，我不会闲着，至少到明年换届之前，我会留下来指点他们。后面的嘛，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该退下去，给年轻人更多发展空间。”
“小潘说得没错，我也打算明年退役。”
纪佑国皱起眉头，朝彭茂邦看了过去。
“项铤辉已经熟悉了总参谋部的情况，他的能力足以担任总参谋长，甚至比我做得更好。”彭茂邦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不得不服老啊。穿上这套军装后，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脱下来过。我也想通了，今后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可能一直霸占着现在的位置。
早点下来，不但自己可以享清福，还能让年轻人获得更多的机会。不管对军队，还是对国家与民族，都有益无害。”
见到彭茂邦表态，庞兴龙迟了一下，说道：“明年，我的第二届任期也满了。与朋友一起开的公司正在扩大经营规模，准备在经济回暖的时候好好干一场。我也想好了，明年到期后就下海经商。”
纪佑国微微皱了下眉头，朝赵润东看了过去。
“老纪难得回来，既然说到这个话题，我们好好讨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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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四十一章 明争暗斗
润东并不希望在纪佑国面前讨论离任留任的事情。
按照赵润东的想法，即便是潘云生，也要在军情局再干几年，彭茂邦与庞兴龙更不说了。就算庞兴龙已经干了两届，不能继续担任国务院总理，也可以在其他重要位置上发挥作用。
人难免有点私心。
虽然纪佑国离任后不再过问国家大事，如果不是潘云生“殉国”，他根本不会来北京，但是赵润东的第一届任期内多少都有纪佑国的影子，基本上继承了纪佑国的原班人马，赵润东的影响力一直没有超越纪佑国。
到了第二届任期，赵润东准备放手干上几年。
此时的国际局势正好符合赵润东的想法，不管是日本核问题，还是初显端倪的半岛战争，未来数年之内，共和国的周边局势不会太平。作为军人出身的元首，赵润东的“军功”连纪佑国都比不上。如果能够在可能爆发的半岛战争中获得胜利，化解外部危机，不说超越纪佑国，赵润东至少能够获得与纪佑国同等的地位与威望。
如此一来，赵润东自然希望领导班子保持稳定。
虽然潘云生没有明说，但是故意在纪佑国面前提出这个问题，摆明了想让纪佑国在下一届领导班子的人选问题上发挥点影响力。
赵润东心里有数，纪佑国心里也有数。
实际上，纪佑国压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插嘴。如果想掌握国家大权，纪佑国在5年前就会谋求连任。
气氛有点尴尬。连李存勋与刘晓宾都感觉到了。
“老赵……”纪佑国暗暗叹了口气。有种上当受骗地感觉。“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像他们一样。说不干就不干。”
赵润东苦笑了一下。说道：“大家都走了。我这个光杆司令能做什么？”
“老赵。这话就严重了。”潘云生干咳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李存勋虽然年轻了一点。但是能力不比我差。刘晓宾与李存勋搭档了十多年。能力有目共睹。你不但没有赔。还赚了一个。”
赵润东苦笑了一下。没有跟油嘴滑舌地潘云生罗嗦。
“我也一样。项铤辉是近年来最出色地将军。论打仗地能力。他比当年我们这些从猫耳洞里爬出来地士兵强多了。论实战经验。我们更加不能跟他比。论指挥能力。第四次印巴战争、东海战争、老挝战争、越南战争、南海战争。全是他在前线指挥或者在后方担任总指挥。不管怎么看。他都是能够找到地最优秀、最理想地军人。不说别地。他比我这个老家伙年轻几十岁。就算熬更受夜也比我厉害得多。”
说完，彭茂邦还呵呵一笑，朝潘云生点了点头。
赵润东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老赵，看来这几年你没有少吃苦头。”纪佑国也笑了起来，“老彭跟小潘一唱一合，别说你，谁都有得受。”
“老纪，你可不知道，他俩唱双簧，我是有苦难言啊。”赵润东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军情局与总参谋部的问题还不大。”
“老赵，我可不会干第三届。”庞兴龙立即开口说道，“不管是惯例，还是我个人意愿，明年国务院都要换人。”
赵润东没有开口，纪佑国也没有开口。
庞兴龙迟疑了一下，说道：“说能力，黄国巍外交部长与顾卫民国防部长都有能力担任国务院总理。未来几年，国际形势肯定会进一步恶化，一个懂外交或者懂国防的总理更能胜任今后的工作。随着经济形势逐渐好转，产业结构调整大体工程已经确定了下来，趁此机会调整国务院领导班子也很有必要。”
赵润东沉思了一阵，朝纪佑国看了过去。
“我是听众。”纪佑国笑了笑，说道，“我已经离任，早就不过问国家大事了。
谁要我发表意见，我现在就离开。”
“老纪，大家都尊重你。”潘云生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老赵，你说说吧。”
“小庞的话没错，可是……”赵润东叹了口气，说道，“黄国巍地态度太软，很难在国家大事上起到擎天柱的作用。顾卫民的资历太浅，国防部那点事都能让他累得半死，哪还有能力管理国务院。”
彭茂邦愣了一下，干咳了两声。
见到这场景，李存勋与刘晓宾很想起身离开。
国防部地问题，多半不是顾卫民造成的，而是彭茂邦造成的。不说别的，军队换装工作，起主导作用地应该是掌握国防预算的国防部，在彭茂邦的“压力”下，国防部几乎将所有工作都“推”给了总参谋部，让总参谋部起了决定性作用。
“黄国巍的问题确实很大。”见到纪佑国打定主意不开口，潘云生说道，“干了这么多年外交工作，性格早就定型了，要想让他在关键
挥关键作用，确实很难。除了提拔地方官员之外，合适的人选。”
“提拔地方官员也是个办法。”彭茂邦嘀咕了一句。
赵润东没有说什么，朝庞兴龙看了过去。
“从地方提拔官员，只能选择省级干部，其他太年轻了。”庞兴龙迟疑了一下，说道，“目前看来，广西、上海与山东几个地方的官员都不错。”
听到这，纪佑国仍然不露声色。
别说纪佑国，就连李存勋都看出了主要领导人地态度。
潘云生与彭茂邦一唱一合，目的只有一个：让王元庆返回中央。原本这件事应该由纪佑国出面，毕竟王元庆是纪佑国地“门生”，在广西干得非常不错，5年试点工作的成绩非常惊人，连外界都认为王元庆将在2022年返回中央。问题是纪佑国不但不表态，还不提任何意见，潘云生与彭茂邦只能硬着头皮上。
赵润东地态度很含糊，庞兴龙则左右为难。庞兴龙必须依靠赵润东，不然会被彭茂邦与潘云生吃得死死的。在赵润东态度不明地情况下，庞兴龙不但不能摆明了反对王元庆返回中央，还不能明确支持王元庆反对中央。在不得不表态的情况下，庞兴龙只能左右逢源，提出了三个候选人。
赵润东不表态，不是不想表态，而是碍于纪佑国的面子不好表态。
庞兴龙首先提出黄国巍与顾卫民，摆明支持顾卫民，因为谁都知道黄国巍只能干外交，不是当总理地料。庞兴龙支持顾卫民的原因很简单，顾卫民是赵润东的“部下”。赵润东提出顾卫民的缺点，主要是试探纪佑国的态度。结果纪佑国没表态，潘云生与彭茂邦却“打蛇随棍上”，间接“否决”了顾卫民，摆明不支持顾卫民出任国务院总理。
在此情况下，赵润东不考虑纪佑国的感受，也得考虑潘云生与彭茂邦地感受。
最终，除了纪佑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赵润东的身上。
“从地方提拔官员也是个办法。”赵润东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最大地问题不是国务院总理人选，而是下一届领导班子中太多新面孔了，即便年轻人的能力不错，在经验方面也有所欠缺。老的走了，问题难办啊。”
虽然赵润东回避了直接问题，但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彭茂邦抽了两口烟，朝潘云生看了过去。
在“总参军情二人组”中，彭茂邦主要贡献影响力，潘云生才是“狗头军师”。
“老赵这话确实没错。”潘云生灭掉了烟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年轻人缺乏经验，我们可以扩大领导班子地规模，大家群策群力，总比几个人开闭门会议好得多。这样一来，不但能够起到老人带新人的作用，还能把握好方向，保证不在大方向上出问题，保持政策的连贯性。
”
听到这话，刘晓宾偷偷踩了李存勋一脚。
潘云生的话非常有水平，不但化解了矛盾，还为王元庆争取到了更加光明的未来。
“小潘说得没错，我们都年轻过，经验是一点一点积累的，如果不给年轻人锻炼地机会，怎么让他们长经验？”彭茂邦有点后知后觉，“只要老赵在，大方向与政策的连贯性都不是问题。扩大领导人班子地规模，还能让更多的年轻人获得锻炼机会。不说明年地事情，从长远考虑，都应该这么做。”
庞兴龙暗自苦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这么说来，我觉得可以增设国家副元首。”赵润东摆明了态度，“这几年，我的身体也不大理想，增设国家副元首很有必要。”
这番话表明，赵润东采取了以退为进地策略。
国家副元首的最佳人选肯定是地方官员，而不是在中央混了几年，已经拥有了人脉的国务院官员。如此一来，王元庆成为了国家副元首的唯一选择，顾卫民则是国务院总理的最佳选择。看上去，国家副元首更有分量，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实权。只要没有确定下一任国家元首，国家副元首就是“备份”。赵润东这么做，无疑是想摆脱纪佑国的影响，不让王元庆在中央发挥太大的作用。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潘云生与彭茂邦也有点为难。
“看来，今天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纪佑国长出了口气，说道，“忙了一上午，我还没有吃午饭呢。先去吃饭吧，下午你们继续讨论，我可得回去教外孙女了。”
纪佑国出来圆场，讨论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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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四十二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月9日下午，纪佑国谢绝众人挽留，启程返回陕西老
纪佑国的“洒脱”既值得佩服与尊敬，又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赵润东明显想扶持顾卫民，希望顾卫民在未来的政府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庞兴龙态度暧昧，谁都不想得罪。潘云生与彭茂邦铁了心要把王元庆顶起来，把顾卫民压下去。
是否增设国家副元首属于重大决策，一时半会肯定决定不下来。
0月１，cIa主动联系军情局，要求继续未完成的技术交易。
按照早就确定的计划，军情局代局长李存勋答应了cIa~提出的要求，只是表示为了安全着想，查清楚曼谷袭击事件的真相之前，不宜接头。
不管cIa怎么想，这件事情搁置了下来。
李存勋的答复向cIa传达了一个很重要的信号：发生在曼谷的袭击事件与cIa的保密工作有密切关系。
也是说，很有可能是cIa泄露了秘密交易。
即便没有军情局的“暗示”，cIa都知道再次交易会遇到很大的麻烦，查清真相比完成交易更加重要。
就在cIa全力调查的时候，一件大事震惊了全世界。
１c月１7日。北京时间１１点24。上百个国家地数千部地震监控设备测试到了发生在北纬26、东经１附近。烈度里什67级地地震。
不是自然地震。而是“人工”地震。
１１点。李存勋赶到元首府。
“分析数据已经出来了。”李存勋将一叠资料交到了赵润东手上。“浅源地震。波形图证明是地下核试验。”
赵润东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地点在日本小莅原群岛地母岛。”李存勋掏出香烟。想都没想就点上了。“从地震强度推算。核试验地爆炸当量在一点五万吨到两万吨之间。远程巡逻机已经派出去了。要到今天傍晚才能收集到爆炸点附近地空气尘埃。确定核试验地基本性质。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次纯裂变核试验。”
看完资料，赵润东摘下了老花眼镜。“这么说来，日本已经研制出了核武器。”
“准确地说，应该是核装置。”李存勋长出了口气，“狗日的很狡猾，之前一直在南鸟岛大搞工程，让我们认为将在南鸟岛进行核试验，没想到真实地点是小莅原群岛的母岛，隔了几千千米。我们的侦察工作出现了很大的偏差，没能提前发出警报。”
“cIa那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存勋点了点头，说道：“美军没有调整部署在太平洋上的舰队与远程巡逻机，表明美国也被蒙骗了。当然，我们不能据此否定日本提前知会美国的可能性，毕竟日本还没有摆脱对美国地依赖。”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照你的说法，日本试验的很有可能是核装置，不是核弹头。”
“有可能是核弹头，只是核装置的可能性大得多。”李存勋抽了两口烟，灭掉烟头，说道，“弹头小型化的技术难度不比核原料浓缩的技术难度低多少，虽然日本很有可能从阿拉莫斯实验室获得了弹头小型化的关键技术，利用计算机模拟试验足以得到更准确的数据，但是日本必须进行至少一次核试验，收集到足够多的一手数据，才能在弹头小型化技术上取得突破。”
赵润东思考一阵，说道：“也就是说，日本还不具备使用核武器的能力。”
李存勋迟了一下，说道：“现在可以这么说，但是几个月之后就不能这么说了。”
赵润东皱起了眉头，示意李存勋继续说下去。
“日本地技术实力非常雄厚，我们不必有任何怀。
”李存勋拿起香烟，迟了一下。
“要抽就抽吧，别在乎我。”
李存勋呵呵一笑，还是放下了香烟，说道：“以往，我们通过数十次核试验才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建立了数学模型，通过计算机模拟核爆炸完成核武器的设计与改进工作。以日本的能力，一次、最多数次核试验就足够搜集到足够地数据了。数个月之内，日本就能拿出核弹头的设计方案。日本拥有充足地核原料，军政府上台后就秘密展开核原料的浓缩工作。以日本工业实力，年内、最迟明年一月份拿出具有实战能力的核弹头、完成弹头与运载工具的整合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赵润东苦笑了一下，没急着开口。
“实际上，日本进行核试验之后，已经达到了目的。”李存勋叹了口气，说道，“以日本的实力，没人怀日本在短期内具备战略核威慑地能力。从技术上讲，核试验是为了收集数据。从政治上讲，核试验是为了证明日本的核能力。”
赵润东点
，说道：“如此说来，最迟明年年初，日本就会展
李存勋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们一直在监视日本地扩军行动，不得不承认，村上贞正控制大局的能力非常惊人。从已经掌握地情报来看，日本的两艘航母将在年内形成战斗力，空军地机群规模在明年初能够扩大一倍以上，初步具备打赢一场地区局部战争的能力。如果到那时日本拥有了可以用于实战的核武器，不管是我们、还是美国，都得在日本向外扩张时有所保留。”
“这就是村上贞正的目的。”
“可以这么说，拥有了核武器与超过对手的常规军事力量，村上贞正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顾忌我们与美国的态度。”
“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做。”赵润东揉了揉额头，说道，“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日本秘密研制核武器的进度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如果日本在年底、或者明年年初走上对外扩张的道路，比如以独岛问题向韩国发难，我们该怎么应对。”
李存勋迟了一下，将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虽然李存勋已经被任命为军情局代局长，但是在赵润东面前，他的地位远远不如“隐退”的潘云生，自然不能在国家大事上随便发表意见。
赵润东沉思一阵，朝李存勋看了过来。
“元首……”
“说说你的想法。”赵润东呵呵一笑，说道，“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顾虑什么。”
李存勋长出了口气，说道：“我认为，最好不要摆明态度。说实话，棒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狗日的是一丘之貉。直到现在，棒子还把美国当作上帝。如果不给棒子吃点苦头，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再说了，美国巴不得我们跟日本干上一架，最好打得两败俱伤，美国才能从中渔利。如果战争在年底或者明年初爆发，我们的国家战略防御系统还不具备足够的拦截能力，常规部队的换装工作也没完成，贸然参战的代价太巨大了。”
“问题是，拖下去，问题更加严重。”
“确实如此，但是我们的速度肯定超过了日本的速度。”李存勋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虽然日本有很多核原料，但是以日本的实力，在三年之内最多部署一百到一百五十枚核弹头。三年之后，我们的国家战略防御系统将具备同时拦截两百个目标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即便是日本，只要村上贞正不是真正的疯子，就不会在战争中轻易使用核武器，因为我们的核武器比日本的多得多，日本又不具备战略防御能力，战争拼的还是常规武器。即便三年之后，我们的换装工作也才完成不到三分之一，只具备打一场有限规模的局部战争的能力。真要打，拖到三年之后比现在动手对我们更加有利。”
赵润东淡淡一笑，似乎非常肯定李存勋的说法。
李存勋心里很有数，赵润东早就看到了这些问题，让他说出来，只是表示非常重视未来的军情局局长。
“我们得及时调整战略部署。”赵润东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准备好相关材料，今天晚上召开高层会议，你来解说情况。”
“我？”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直是军情局长的工作，不由你来，还由我来解说？”
李存勋呵呵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相对来说，共和国的态度非常“温和”。
确定日本进行了核试验之后，韩国与朝鲜几乎同时发出最强烈的抗议，随后韩国总统召集所有高层官员召开闭门会议、朝鲜领袖则下令部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
俄罗斯的反应也不慢，１c点不到，5Tu-160轰炸机就起飞执行战备巡逻任务。
轰炸机上有没有携带核武器，俄罗斯没有说，外界也没有猜测。既然是战备巡逻，战略轰炸机肯定要携带战略威慑武器。
美国东部时间１7日凌晨１点30，也就是日本进行核试验大约5个小时后，美国白宫发言人半夜召开新闻发布会，强烈谴责日本的鲁莽行为，美国暂停履行《美日安保条约》规定的义务。
随后，部署在太平洋的美军舰队开始向西太平洋地区集结。
美国并不准备向日本动武，只是在向日本施加压力，向韩国表明态度。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美国向西太平洋地区派遣舰队，是在变相“保护”日本。
不管怎么说，核试验撕掉了日本秘密研制核武器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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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战争风云 第四十三章 返回中央
晚，飞往小莅原群岛搜集空气尘埃的远程巡逻机返回兵基地。
因为不是专门用于搜集核试验数据的飞机（“专业”飞机的航程都比较短），所以远程巡逻机返回基地后，才对搜集到的空气尘埃进行检验分析。
8点左右，李存勋拿到了第一份报告。
没等最终结果出来，李存勋就驱车前往元首府，参加高层领导会议。
除了庞兴龙、彭茂邦、顾卫民、黄国巍等人，参加会议的还有项铤辉中将、以及回京办事的广西主席王元庆。
与以往的潘云生一样，李存勋最后一个到达。
“初步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李存勋将资料给了赵润东，因为走得太急，所以没有准备复印件。“是一颗弹，核原料的纯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表明日本掌握了非常先进的~提纯与浓缩技术。没有在尘埃中检测出与，是一次纯裂变核试验，爆炸装置的当量在一万五千吨到两万吨之间。”
“也就是说，日本确实进行了核试验？”
“确切无。”李存勋朝彭茂邦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是检测到的地震波形，还是搜集到的空气尘埃，都证明日本在小莅原群岛的母岛进行了一次地下核试验。”
科学证据不容辩驳。
自然地震地波形图与核爆炸、**爆炸引发地人为地震波形图有很大地区别。当初朝鲜宣称进行第一次核试验之后。立即被美国否决。原因是美国测得地地震波形图属于**爆炸。不是核爆炸。直到朝鲜宣称进行了第二次地下核试验。美国才予以承认。主要依据仍然是美国测得地地震波形图。
空气尘埃地成分更有说服力。自然地震与**引发地地震不会产生放射性尘埃。
“毋庸置。日本成功进行了核试验。”赵润东长出了口气。“相对来说。核试验地性质、使用何种核原料、爆炸威力都是次要问题。重要地是。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应对接下来发生地事情。”
大家都没急着开口。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存勋。
“美国已经调整了军事部署。”李存勋将带来地照片交给了赵润东地秘书。让他将照片影射到幕墙上。“总共五支航母战斗群。两支将在三天之内到达西太平洋。另外三支在未来一周到半个月之内到达西太平洋。部署在美国本土地一支空天远征大队正在向关岛转移。四个小时前。第一批四架B经升空待命。”
“美国准备对日本采取军事行动？”庞兴龙立即问了一句。
“仅仅做做样子。”李存勋微微一笑，说道，“美国总统没有下达动员命令，军队也没有进入战备状态，军事调动与部署可以当作正常活动，战略轰炸机升空执勤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情。美国的行动，多半是做给韩国看，避免韩国做出过激反应。”
庞兴龙微微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
“日本的核试验不会停止。”李存勋让赵润东的秘书换上了第二张照片，“这是侦察卫星在今天下午拍下的，两艘货轮将在相模湾与舰队会合，一同前往母岛。由此推断，日本将在未来数日到数个月之间进行数次核试验，其中可能有一到两次热核试验或者加强性裂变试验。如果日本的核试验持续到今年年底，则最后一次或者最后两次会是核弹头地拟实战试验。在此期间，日本肯定会继续进行弹道导弹与巡航导弹的试射工作，加快战略核潜艇的建造进度。最迟明年年初，日本将实战部署十到二十枚x-1１型战略弹道导弹与二十到三十枚空射巡航导弹。”
房间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凭住了呼吸。
迟疑了一下，李存勋说道：“日本的两艘中型航已经完成了舾装工作，近年年底就能形成作战能力。”
“这下，我们不想打，都有人逼着我们打！”
看了眼彭茂邦，赵润东说道：“打不打，不由日本决定。即便日本拥有了核武器，在我们面前仍然是矮子，真打起来，我们能让日本毁灭一百遍！再说了，核武器只是一根用来吓人的棍子。除了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使用过两次之外，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在战争中使用核武器。”
彭茂邦抽了两口烟，没跟赵润东“计较”。
“我们必须采取应对措施，不能被动。”庞兴龙迟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先表明态度。”
“还得采取实际行动。”顾卫民也开口了。
“尽快让‘共和国’号航母战斗群出港。”赵润东长出了口气，说道，“前往西太平洋，执行战备巡逻任务，监视日本的行动。所有战略威慑部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轰炸
执勤、战略核潜艇轮番出海、战略导弹部队进入机>东北地区与东部地区地地面部队进入备战状态，争取在年内举行一次或者两次大规模军事演习。东海舰队前出钓鱼岛，在东海海域执行巡逻任务。北海舰队前往黄海南部海域，配合东海舰队行动。南海舰队向东机动，做好随时进入西太平洋的准备工作。攻击核潜艇与电动潜艇轮番出海，严密监视日本海军的潜艇，做好对付日本战略核潜艇的准备工作。”
赵润东一口气说完，彭茂邦点了点头，没做补充。
这番部署，简直就是为全面战争做准备。即便共和国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日本开战，也要做做样子，吓唬吓唬日本。
最重要的是，共和国的军事行动能够在最大程度上稳住朝鲜。
“短期内，我们不能主动挑起战争。”赵润东迟疑了一下，拿起了放在彭茂邦手边地香烟，对李存勋说道，“国家战略防御系统的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
“三种技术资料的检验工作已经完成，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年内就能制造出第一套样机，进行模拟实战测试。如果一切顺利，2023年底就能完成第一阶段建设工作，具备基本的战略防御能力。”
赵润东点了点头，说道：“常规军备地建设工作必须提速。”
“经费已经做了调整，国务院全力配合。”庞兴龙立即表态。
“三艘大型攻击航母的舾装工作年内就能完成，人员训练基本到位，最迟明年六月就能形成战斗力。”彭茂邦灭掉烟头，说道，“新式轰炸机地试飞工作在明年初开始，如果多生产六架样机，就能在2023年之前完成试飞工作，争取在2023年底投产。其他换装工作主要是经费问题，技术方面的难度不是很大。”
“不管怎么样，必须在2023年年底之前使我军地战斗力提高一个水平。”
彭茂邦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国内经济也要做出调整。”赵润东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可以想像，如果我们与日本爆发全面战争，美国不会袖手旁观。之前我们已经做出预测，未来三年之内，朝鲜半岛爆发战争的可能性非常大。在此情况下，军事斗争只是国家战争地形式之一。不管美国是否愿意与我们共同打击日本、消除日本的核威胁，美国都会不遗余力的打击我们，削弱我们的国家实力，让我们沦落为二流、甚至三流国家。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前所未有的挑战，战胜建国以来最严峻的危机！”
“我会安排好政府工作。”
见到庞兴龙不想留下来的态度，彭茂邦迟了一下，说道：“调整国家总体战略绝非小事，不但与下一届政府有关，还与今后的历届政府有关。我认为，应该尽快扩大领导班子，让王元庆同志这样的年轻干部参加决策工作，保证政府工作顺利交接，保证国家总体战略的连续性与连贯性。”
听到这，李存勋朝坐在最末位的王元庆看了过去。
王元庆迟了一下，说道：“彭总的话严重了，广西的试点工作还未结束，我会尽快返回南宁，其他的事情……”
“小王，你这话就太谦虚了。年初的时候我去广西视察了军队情况，你在那边搞得挺不错。听说，跟你一起去广西的叶致胜帮你处理了绝大部分工作。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就不用回去了，广西的事情交给叶致胜。你留在中央，照样可以遥控指挥，还能为广西的试点工作争取到更好的政策。”彭茂邦呵呵一笑，对赵润东说道，“老赵的想法跟我一样，中央需要向小王这样的年轻人。老赵，我说得没错吧？”
这就是彭茂邦与潘云生的区别。潘云生从来不会“反客为主”，替赵润东做出决定。
彭茂邦不会这么客气，只要他认准了，就不会过分考虑赵润东的想法。
赵润东暗自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小王就留下来，以临时委员的身份参加中央的决策工作。”
“可是……”
“小王，既然元首与彭总都这么说了，你就别犹豫了。”庞兴龙笑着对王元庆说道，“广西的那些事情我也清楚，有什么需要的，国务院尽量配合。老潘走了，虽然小李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是中央需要更多的人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王元庆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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