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炎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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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邵建国三人并没有见过林成本人,但是他却见过林成相片。【飞 |速| 中| 文| 网】邵建国一眼就看了出来在他右边的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就是他想见的林成。
邵建国既然见到了林成,那自然就把尹青山三人当成了作奸犯科,胆敢伤害国际友人的不法分子了。
不过在门口有辆京牌的车,而且一看就是京城的特权车。所以邵建国没有冲动,到了他这个年纪的人,掌握了如此的权势,就算爹妈死了,也会喜怒不形于色。
“你们是什么人?”邵建国一开口,就是一嘴纯正的京片子。
李朝宗算是尹青山和国剑锋的头,他认识邵建国,因为在京城这块地面上,邵建国算是经常见诸报端的名人。不过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这话还是有道理的,邵建国虽然相当于封疆大吏,但是毕竟不是封疆大吏,只是一名部委官员,对于见惯了国家级领导人的李朝宗来说,部委官员也算不得什么大官。
“邵部长吧?我们是西山警卫团的。”
李朝宗一出口给邵建国吓了一大跳,他当然知道所谓的西山警卫团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也知道西山上住着什么样的人。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地级市里面能见到而已。
“西山警卫团?你认识我?”
“呵呵,邵部长是国家大员,谁能不认识。”
李朝宗说话很轻松,让邵建国略微有些迟疑,不明白这几位自称西山警卫团的人目的何在。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执行任务?”邵建国只是一迟疑,还是问了出口。
“邵部长借一步说话。”李朝宗虽然是顶级高手,但是这么多年在西山警卫团的耳濡目染,对于人情世故也清楚的很。
邵建国听着李朝宗的讲述,镇定功夫惊人的他,心内有些惊疑不定,他弄不清楚是否李霄的儿子真是现场毙命的那一个。即使是,那这也让邵建国拿不定主意,一个是国家级领导的二公子,虽然是退了下来的领导人,但是能量仍旧不可小视,另一个是索国的权贵,一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物,而且还掌管着石油经济命脉。
这确实让邵建国拿不定主意。不过他经过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倒向林成这一面。在商言商,在官言官,自己身为能源部部长,如果得罪了这个石油巨头,那国家能源面临枯竭的话,自己的官位应该就到头了。但是得罪了这个已退居二线的领导人,那也不过是在升迁的路上多些阻力而已。
李朝宗把此事跟邵建国单独解释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怕了邵建国,而是因为想通过邵建国给这些政府官员施压,让他们把林成纠察法办。毕竟李霄的儿子死去,这样的大事不能弄得人尽皆知,还是保守点秘密为好。
单打独斗,不是人家对手,三人联手,人家仍旧游刃有余,这让李朝宗三人颜面扫地不说,最主要是三人信心尽失。
一个失去了信心的武者,是很难取胜的。
不过令李朝宗没想到的是,邵建国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最终并没有站在他们一边,而是为林成说起了话,这让李朝宗气氛非常,他一生气,带着尹青山和国剑锋,收拾了李廷飞的尸体,坐车回了北京。
邵建国回来的时候,华夏石油集团老总朱天来和石化老总秦怀远正拉着林成叙旧,看来,两人已经搭上了关系,言谈甚欢的模样。
两人看到邵建国过来,赶紧给林成介绍了邵建国的身份。
林成虽然现在身份惊人,不过依旧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没有丝毫架子,这是让邵建国感觉比较舒服的地方,也不枉自己为了他得罪了前国家级领导人李霄了。
“林司令,你好,我是国家能源部,我叫邵建国。”邵建国见了林成丝毫不敢托大,虽然索国是个小国,但是能在一国掌控海陆空三军的人物,岂会是个简单人物?况且刚才邵建国也看见了,这人能与西山警卫团的三位顶尖高手斗个不分上下,说明事先得到的情报是真的,林成确实是个国术高手。
林成听邵建国说的客气,也伸出了手,“你好,林成。”态度不卑不亢。
两人寒暄了一会,旁边的朱天来和秦怀远也借机挑明了邵建国的身份。
国家部委大员,林成见到了他对刚才三个西山警卫的高手对话的语气,也猜出了一些,不过现在有人介绍,那就知道的更清楚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邵建国在挥手挥退了跟过来的岛城市的一二把手后,凑过来跟林成说。
“好的,邵部长,您稍等。”
林成跟刘紫借了上面的房间一用,带着邵建国三人上了楼。
“邵部长,这里足够安静,有什么事吗?”林成也没跟邵建国客套,也没把他当作什么国家部长,也没有什么不耐烦,就像两个朋友在闲聊一般。说话间自有一股潇洒淡然气度。
“呵呵,我跟朱总和秦总这次来,当然是为了石油的事情,我知道林司令已经全面代理了整个中东的石油生意,林司令是华夏人吧,那咱们就是一奶同胞,我说话比较直,开门见山,我希望林司令在原油进口方面能多多倾向于我们自己国家。”
“行,没问题,身为炎黄子孙,这是应该的。”
“那我就代全国人民谢谢林司令了。”邵建国听说了朱天来手下的庞建出国后的遭遇,他本来印象中的林成应该是个很难缠的人,不过没想到,自己一张口,林成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答应了。这让邵建国有些意外,不过,这是好的意外。
其实,林成也相通了,既然是华夏的社会现状,也不是只凭自己努力就能更改的,再说了,就算自己不卖,那他们也会积极的寻找卖家,现在的社会是买方市场,不是卖方市场。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们现在的北海轻质原油数量过剩,我需要朱总和秦总把北海轻质原油的进口比例提高一成,你们看可以吗?”
其实北海轻质原油是地地道道的抢手货,怎么会有过剩一说,除了华夏不愿意要,书价格高之外,其余国家都是奔着北海轻质原油去的。
林成的想法是,什么事不能一蹴而就,那就慢慢来吧。做事但求无愧于心,自己做好就行了。
让华夏的车都加上好油,这是林成一直以来的梦想。
“朱总,秦总,这事你们怎么看?”邵建国虽然贵为国家能源部部长,但是有些事还需要具体人去办,就像这事一样,他不能替两位老总一口答应,因为企业毕竟是他们掌管。
朱天来和秦怀远互相看来一眼,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恩,行。”
几人又寒暄了会,邵建国这才带着朱秦两人告辞。
邵建国一走,把其余的岛城市委市政府一干人等全部带走了。林成下了楼梯,赵乾龙走了过来,“成哥,没事吧?”
林成摇摇头,示意没事。
“刚才的场面太大了,我都没反应过来。”的确,岛城市委书记,市长,公安局长全部到齐,而且他们还不是主角,他们簇拥着一个谱更大的人,听起来好像是什么部长,赵乾龙只是一个小混混,何曾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刚才林成杀了人,虽然说混混都不爱打架,但是在举手之间杀人,他们还是心底恐慌。
“东哥,刚才你好像杀了人,不用先躲躲吗?”
林成拍拍赵乾龙的肩,“没事,他该死!”
许多年后,赵乾龙成为了岛城的黑道老大,回忆起来那时林成说话时候的语气姿态,他依旧回味悠长:我感觉东哥那时候特别酷,那句他该死,说的自然至极,仿佛东哥就是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可以随意处置人的生死一般!
“乾龙,现在小弟联系的怎么样?有多少愿意跟着你混的?”
“有四五十号了,都是以前老大的手下。”
林成点点头,“恩,不错,这才两天的工夫,做的不错。你对社团的发展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先从黑社会的老本行歌厅、洗浴等娱乐业开始,然后再涉及房地产,不过之前,必须要打出自己的名声。成哥,你有什么指教吗?”赵乾龙这几天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对黑社会的一套心里有数,不陌生,所以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怎么发展,我是不会过问的,不过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那就是你永远都是一个华夏人,对同胞得过且过,不要去欺压他们,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赵乾龙神色一肃,端端正正的答应了声“好!”
对于赵乾龙的品格,林成还是放心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扶植赵乾龙,不过该有的警告还是要有,免得他得意忘形。
“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崂山强哥在哪?咱们去找他要房钱。”林成其实早就注意到,自己在杀了李廷飞的时候,强哥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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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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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回到他的大本营,崂山区的强盛洗浴。【飞-速-中-文-网】
强盛洗浴最早是强哥占的一个南方老板开的洗浴中心。南方人可能不大了解北方的娱乐业,寻思我有南方的管理,南方的美丽小姐,再加上南方小姐高超技艺,就能在北方淘金,挣到大钱。
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的,来到北方岛城的这个著名的旅游区之后,这个老板面对无穷无尽的保护费和临检,表示了极大的无奈。
在北方的娱乐业,白道和黑道上的关系缺一不可。要不然这生意难做。
强哥是崂山一带的地头蛇,从最底层的混混干起,慢慢坐上了崂山一哥的交椅。这又随着聂雷的覆灭,而做到了岛城黑老大的位置。
不过没有了聂雷的岛城,在没有以前的那种一家独大的局面,岛城的黑老大如雨后春笋一般生起。强哥只是众多的小黑老大之一。
“白马,给我叫两个妞来,让我痛快痛快,哥搞个双飞。”强哥今天可是郁闷之极,先不说带着一个所谓的**去聂雷家找麻烦,结果还让人家给活生生打死了。本来强哥希翼那岛城政法委书记能把林成直接关进监狱,不过没料到他竟然林成是一伙的,不过就算是一伙的,那杀人大罪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吧?
今天离奇的事,发生了太多,强哥的脑子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
“强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你慌慌张张的,我还想培养你做大哥,你自己看你有点大哥的样子吗?”
慌慌张张进来的这个小弟是强哥的忠实马仔,是强哥的坚定支持者。
“强,强哥,不好了,不好了,那个谁,谁来了。”白马是马如飞的外号,他长的白,所以大家都叫他白马。白马此时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事?谁?你慢点说。”
“那个,那个,就是在聂雷家别墅的那个成哥来了,还带了一大帮人。”白马总算是回过来点气。
“啊?林成来了,他在哪呢?”强哥乍一听到林成之名,就想往老板台底下钻。
“哐当”一声,林成一脚把强哥办公室的门踢开了。“哈哈,强哥,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强哥一见林成自己踹开门,进来,他想躲都没地方躲。在林成后面,赵乾龙还有二十多人一字排开,把强哥不算太大的办公室围了个满满当当。
“成哥,我这,哎,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怪你不请自来,您来了,是我的荣幸,蓬荜生辉,欢迎欢迎。”强哥嘴都有点不利索了。不好好歹是把话说明白了。
“强哥,刚才怎么走的这么急,我还有几句话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林成走到强哥的老板椅上坐下,招呼强哥,“坐,坐,别站着。”
强哥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是自己的办公室吗?还算是自己的主场吗?不过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主场,都是虚的。
强哥仿佛如木偶一般,非常听话的坐在了沙发上。
“强哥,那别墅都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钱货两清啊?”
“成哥,我,我手头困难,没那么多钱,我只能筹到八百万,不过大部分还没拿到手上。”
林成听到强哥的话,眼睛一瞪,强哥哪里受得了林成那直射心灵的眼神,他被林成那精光四射的眼睛一看,立马就想跪下。
“成哥,我错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办法,尽量想办法。”
“没事,你还有一天工夫,到时候别忘了拿一千五百万过来办手续。”
强哥噗通一声给林成跪下了,“成哥,我实在是筹不够这些钱,我真的只有一百万,然后剩余的七百万都是我要变卖这些年置下的两套产业才能够筹到,剩下的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求成哥饶我一命。”
强哥声泪俱下。他先前之所以答应的林成那么痛快,也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还有后招,那就是他把希望寄予在京城的李家身上,谁知林成根本不惧什么李家,明知道李廷飞是李霄的儿子的情况下,他依然扭断了他的脖子。强哥不自觉的就为自己的脖子担心。
“强哥,你先前是答应过我的吧?我这也不算漫天要价,乾龙,你说说在江湖上混,最讲究的是什么?”
“大哥,是仁义。”赵乾龙一听林成问自己,赶紧说道。
“好,说的好,就是仁义,仁义包括很多方面,诚信也是其中之一,强哥,你说是吧?”
强哥听到林成在教育自己,他丝毫没有不悦,他心里已经被恐惧占据了身心。“成哥,我,”
强哥刚要说话,林成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江湖中人,说出去的话,就要一口唾沫一个钉,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样吧,你还把你的房子卖了,然后凑齐八百万,我还可以把别墅卖给你,但是有一点,你要把赵乾龙当大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的了,不过你的地盘就要龙哥说了算了以后,你觉得怎么样?”
强哥心里一时还没转过这个弯来,林成的话,让他有些没理解。他的意思是要饶了自己?给赵乾龙当小弟?赵乾龙是谁?
不过即使强哥不理解,那强哥至少也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胆大包天的林成今天没打算杀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逃得了性命,那就万事皆有希望。
“好的,成哥,我都同意,听你的。”
林成站起来,拍拍强哥的肩膀,“好的,行,那你赶紧把房产处理掉,换别墅住吧,哈哈哈哈。”
林成哈哈大笑过后,把赵乾龙拉过来,“乾龙,刚才我跟强哥说的,你也听见了,强哥以后就是你的小弟了,只要做了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要互帮互助,他有困难,要不遗余力的帮,当然如果他背弃了今天的话,那我自然会来清理门户,不过如果你办的事不仗义,那别怪我帮理不帮亲。我一样会清理门户,”说到这里,林成突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听到了没有?”
“听见了,大哥。”强哥和赵乾龙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那好,就这样吧,强哥,你筹好钱,尽快给乾龙,让他给大嫂送去。”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辞了工作,跟我去索马里吗?”林成和沈美君坐在回她家的大巴上,林成郑重其事的问沈美君。
沈美君斜了林成一眼,“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今天上午已经去把老板炒了鱿鱼了,呵呵,痛快,太痛快了。”
看着沈美君的开怀大笑,他也想笑,不过今天,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想笑却笑不出来,有种气憋在心头的感觉。
“铃铃铃”林成拿起电话一看,是陈静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静焦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林成,不好了,咱爸咱妈都让一帮人给抓走了,还有小成龙,我今天刚准备回来看下小成龙,结果回来一看,家门打开,一片狼藉,一问邻居才知道,咱爸咱妈让人给抓走了。”
“你先别急,抓人的留下话没有?”
“没,听说都拿着枪,来了二三十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别急,我马上打电话问问。”
林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李霄派人干的,林成拿起电话,拨了赵乾龙电话,“乾龙,你还跟强哥在一起吗?”
“是啊,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把电话给他。”
“强哥,你是怎么联系上的京城李家,马上给我找到李家的联系方式,我要用。”林成说话声音不大,在嘈杂的公共汽车上,谁也没听到林成的话。
强哥对于林成的话,可不敢怠慢,在他的眼里,林成的心狠手辣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马上掏出电话,拨了发小,也就是现任崂山区公安局副局长的赵军赵副局长。
赵军不敢怠慢,马上把事情又报告给了他的老领导,市局的黄大河黄局长。
黄大河当然听说过京城李家下来的这事,他还等着李家给自己加官进爵呢?不过随即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大感吃惊。李家的人的确是来了,而且是李家的二公子带队,并叫黄大河找个人来给他们带路,黄大河自然就把通情报信的包强给找了来。
黄大河在家等着李家对他示好,他也能借机攀上这颗擎天大树。不过随即而来的事情,让黄大河惊骇莫名,不光加官进爵没有指望,而且不被人秋后算账就不错了。
国家能源部的邵建国邵部长带着石油和石化两大巨无霸集团公司的老总而来,岛城市市委书记,市长,政法委书记,三大领导都聚齐了,陪伴这位邵部长还有两位国企老总。
这还不算,黄大河没想到的是,这个林成竟然当着邵部长的面,杀死了李家的二公子李廷飞,而且竟然邵部长没怪罪,邵部长的意思,下面的三位地级市领导领会的非常全面,自然也不会对林成有丝毫的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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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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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里透着古怪,简直是太古怪了。【】邵部长竟然跟李家不是穿一条裤子,都是国家级大员,虽然说李家已经退出了权力中心,但是虎老雄风在,李家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而邵部长竟然敢公然跟李家唱反调?
这事这是太奇怪了?黄大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解了,因为他是这事的参与者,他虽贵为公安局局长,但是毕竟不是市委常委,而他这个局长上面还有个政法委书记。
或许得罪了一国之部长,影响不算太大,毕竟自己不是直接得罪,不过是间接的忤逆了他。但是得罪顶头上司,那恐怕在工作中就没有什么升迁的机会了。
黄大河这几天在家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市委三大巨头会拿自己怎么办。这时突然接到了老部下的电话,问他李家的电话,他自然要把整件事情弄个一清二楚,所以黄大河问的事无巨细。
经过沉思后的黄大河决定改弦易辙,重新倾向林成这边,虽然李霄曾经位高权重,但是毕竟已经是过气的领导了,但是邵建国却是堂堂正正的国家部级领导。过气的领导能锦上添花,但是在位的领导却可以决定你的饭碗。
京城,西山,李家。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我是李忠臣。”正在发呆的李霄后面站着的李忠臣电话响了,他赶紧走到屋角,接听了电话。
“李忠臣?李霄在吗?让他来接下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异常的嚣张,李忠臣就是一愣。虽然大家都知道李霄的名字,但是谁也不会在李霄面前这么直接喊他的名字。就算是国家主席也会喊一声“老领导”,而那些跟李霄一届的西山别墅的老干部们,要么喊老李,要么喊老霄,而这些tzd的小辈们,只能喊“老爷子”了,像电话里这么年轻的声音直接喊李霄名字,这还是李忠臣第一次听到。
老爷刚刚死了一个儿子,此时正气的要命,李霄一言不发的坐在躺椅上,李忠臣朝李霄看了一眼,又往外走了一些,把心中的火气压了又压,最后压低声音问,“你是谁?你找我们老爷干什么?”
“我叫林成,你不会不知道吧,李忠臣,你去跟李霄说,如果我父母掉一根毫毛,我就让整个李家断子绝孙,鸡犬不留。”
“放肆,大胆!”李忠臣听到林成这**裸威胁的话,他顿时火冒三丈,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威胁国家领导人?语气狂妄之极。
“忠臣,怎么回事?”李霄睁开半闭的眼。
“老爷,是姓林那小子的电话。”
“电话给我!”
“李霄,我给你三天时间,赶紧给我父母放回来,你如果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李家永远从这个地球消失!”
林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全车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这个年轻人威胁一个跟前国家领导人同名的人,寂静处只有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全车鸦雀无声。
林成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养成的威严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他说话并不用多大声,但是却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他那低沉的嗓音。
很多人都偷偷瞄着这个威严十足的年轻人!
“啪!”李霄把他用来喝茶的,也是他最爱的青花瓷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嚣张,太嚣张了!这个姓林的敢这么跟我说话,忠臣,他的父母抓到了没有?”
“报告老爷,抓到了。现在正关在烟威的安全局。”
“哦?安全局?对了你去查查姓林的这样的人是不是对国家安全有什么不利?”李霄突然想起这件事。既然阴谋不行,那就要用阳谋。要光明正大的置他于死地。
不过李忠臣拿回来的结果却让李霄也为之惊讶:
原本李霄的想法是,我打不过你,那就让你自投罗网,你不是孝子吗?就利用你这个孝子的名声。
不过林成的经历却让李霄不敢置信:林成在国内的资料还好,不过是一介武夫,走南闯北,交手无数,顶多算是个高手而已。但是他在国外的经历,就不能让李霄保持那颗修炼精深的普通心了。
与英王室交好,这不算什么,毕竟王室只是象征,没有任何的政治地位。在索马里控制着最大的海盗集团,这个就让李霄都感到不可思议了。要知道索马里海盗之所以闻名天下,不是因为他们的装备多么精良,而是因为他们胆大包天。不过即使胆子再怎么大,那也只能在索马里一带耍横,威胁不到国内来。
不过接下来的却让李霄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威胁:林成还实际控制着整个中东地区的石油。中东地区在石油上的影响力,不用人说,大家也知道,哪个国家也不敢对这等战略资源等闲视之。
此外,林成还是索国真正的权力代言人,索国的现任国王迪沙是他的徒弟,而林成则是索国海陆空三军总司令!
李霄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他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这不光是熊心豹子胆,他还有一副虎虎生威的虎架子。
“忠臣,你看看这份资料!”李霄把这份资料甩给李忠臣。
李忠臣是李家最忠实的奴仆,李霄没让他看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看一眼。李忠臣默默的看完。
“忠臣,你有什么想法?”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胆敢得罪李家,那他就得死。”李忠臣对李家可谓是忠心耿耿,是李霄最倚仗的人。不过李霄听到李忠臣这话,却缓缓摇头。
“忠臣,或许是咱们错了,这人就是个亡命之徒,而且是个功夫奇高的亡命徒。做什么事都有代价,他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而我们李家却是根深蒂大,如果他真的要拼命,即使最后他死了,那你说咱们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站在李霄这个家主的位置上,那他考虑的问题就要长远多了,他不会去衡量一时之得失,反而会从将来可能的得失上考虑。
林成跟沈美君一起来到位于潍城,然后又倒城乡公交去的下面乡镇的沈美君家。如果说刘琳的家还在县城郊区的话,那沈美君家那就是个小镇了。
这个小镇还是以种粮为主,这个季节刚刚割倒了麦子,地里只剩下高耸的玉米了。
“呵呵,没想到我家这么偏吧?”
“这还算偏啊,你这顶多算是住镇上,我家还在村里。”
一提起村里,林成就想起被抓走的爹妈。虽然他心里着急,但是沈美君都提前跟家里说了已经坐在车上了,也不能掉头回去,这也太失礼了。沈美君要跟自己一辈子,突然变卦,那让她的父母怎么看自己这个人。
其实沈美君在车上也跟林成说,让他有事先去忙,救父母要紧。林成是个孝子,他当然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过林成知道,即使自己去了,那也找不到人,还不如老老实实等消息。不过如果李霄敢来硬的,那自己也绝对不会软了,林成真敢杀光李霄一家。
黑社会有句话叫祸不及家人,有种明刀明枪的来,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接着。不过你要是把事情牵连到了家人身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难道现在的白道比黑道还不如?
林成在小镇上的商店里买了小半个商店的营养品补品,也不过花了一千多块钱,然后商店老板欢天喜地的答应林成帮忙送到沈美君家。
林成也没车,只能是坐车来,而沈美君公司给配的小铃木,由于今天辞职,也交还给了公司,两人就是坐车回来的,也没法带太多东西,沈美君就建议说,等到了镇上再买,林成也同意了,这不刚到镇上,就差点把小半个商店搬回家。
“爸妈,我回来了!”进了家门,沈美君就大声喊。
从屋里出来了沈美君的父母,“叔叔,阿姨好。”
“是小林吧,快进,屋里坐。”沈美君的父母一看就是个非常好客的人,这次姑爷上门他们更要热情了。
沈美君的父母拿来一篮子黄瓜,西红柿等水果,“都是地里自己种的,没农药。美君,你这孩子,有客人来也不提前两天跟我说说,我赶集好买点鱼肉。”
沈美君一吐舌头,她的确是早上才跟父母说要带着林成回来的,听到父母的责怪,她也没说话。
“呵呵,吃这个就挺好。”林成拿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又鲜又脆。
看到林成喜欢吃,沈美君父母也高兴笑了。
“他沈叔,老沈婶,送礼的来啦!”外面一声吆喝声,沈美君父亲赶紧出去看。之间外面一个三轮车,满满的装了一车这个粉,那个奶的。
“我说,曹子,你这是干什么?平白无故的给我送礼啊?”
“哈哈,老沈叔,说笑了,刚刚你们家美君和他对象,在我这里买的,我给你送过来。”
“我说,曹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呢?”
“你家小子不是在正在念高中吗,给他吃,孩子正在补充营养,长身体。”叫曹子的商店老板,边说,边往下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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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新闻联播
“小林,这次来就在家玩几天,你们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风景也好。 你们这些在城里的人,不容易享受到这样的空气。”
“阿姨,我可不是城里人,我是个标准地道的农村人,我家隔镇上还有老远呢!”林成笑着说了自己家的情况,不过沈美君父母不以为意。
很多人希望自己的闺女找个城里人,土鸡变凤凰,但是实际上,真正能变凤凰的有几人,最多变成了个金丝雀而已。
像沈美君的父母就比较开明,她没有很多人那样的城市情结,只要闺女能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我去帮叔叔搬搬东西!”林成看送货的曹子走后,沈美君父亲一个人把东西往厢房里搬,他也去帮忙。
“美君,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挺有礼貌,好了多长时间啦?”母亲拉过女儿的手,问着让沈美君为之羞涩的问题。
“妈,你看你。”沈美君脸一红,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身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交到母亲手里。
“妈,这里是两张卡,一张是他给的,留着给家俊买套房子。另一张是我工作这几年攒下的五万块钱,你和爸爸多买点吃的穿的,别不舍得吃穿。”
“妈不要,家里有钱。”沈美君母亲把钱直往外推。
“妈,拿着,家里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吗?”沈美君把卡交到母亲手里,“这钱别放卡里,去找个银行存个定期的,一年的利息家里生活也够了。”
“啊?多少钱?”
“一百零五万一共,存银行里一年,利息也能剩个三四万,家里一年的开销也够了,你和我爸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沈美君母亲原本以为这钱最多不过五六万,骤然听到一百多万的数字,她一下子呆住了。
“美君,这钱妈不能要!”在发了一会呆后,母亲又把卡推给沈美君,“你才工作两三年,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自己就存了五万,这一百万是你女婿孝敬你的!”
“美君,你听妈说,这钱是小林的,咱们可不能要,你们毕竟还没结婚,不是那么回事,再说了咱是堂堂正正的嫁闺女,可不是卖闺女。虽然以前妈老逼你找个对象,那是因为妈着急,你说你都二十八了,妈能不着急吗?镇上你看看谁家二十八的姑娘还没婆家的?”
“妈,我都知道,你就别说了。”
大龄女青年的烦恼除了找对象以外,还有很多来自于父母和亲朋好友的压力。
“什么别说了?你们娘俩说什么悄悄话?”沈父和林成从外面一进屋,就听到了沈美君的最后一句话。
“啊。美君她爹,美君说小林这孩子给咱了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小林,这钱阿姨不能要,你们毕竟还没有结婚,阿姨拿了你这钱那不就成什么了,这钱阿姨不能要。”
“啊,不能要,不能要。”沈美君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诚恳实在,听到这么多钱,更不会轻易接受。
“阿姨,你听我说,这钱呢,你和叔叔就拿着,说实话,我并不缺钱,钱对我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如果不是怕吓到你,一千万,一亿我都能马上拿出来,不过钱多了并不是个好事,但是没钱却是寸步难行,我听美君说她还有个弟弟,正在上高中,这上大学,结婚,娶媳妇,到处都需要钱,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当年我爷爷就是因为缺十万块而得病去世的,所以我深知钱在关键时刻的重要性。再说了,美君这次要跟我一起出国,以后肯定在你们面前尽的孝心就少了,我们没法亲自在二老面前献孝心,这钱,你们就拿着,我再留给你们一个电话,缺了什么,给我打电话。”
“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也向二老做个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美君,你们就放心吧!”
林成做保证时,沈美君紧紧拉住林成的手,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二老眼里都含着泪,既有对女儿即将出国的不舍,也有对林成说话的感动。不过林成说什么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数字,什么一千万,一亿的,他们就自动给忽略掉了,年轻人谁不喜欢吹个牛逼,出个风头。
要知道一百万绝对不是个小数字,可以在他们的潍城市买两栋房子加装修也差不多够了。
林成看二老没说话,赶紧捏了捏沈美君的手,示意把她手里的卡递给她母亲。“妈,你就拿着吧,我跟林成要出国了,这几天就走,女儿没法在你们面前照顾你们了,呜呜。”
沈美君母亲接过两张卡,“行,那阿姨我就先给你保管着。”
“别,阿姨,不是保管,是给你们花的,要是不够,再告诉我。”
“是啊,妈,别忘了,钱别放卡里,找个银行存起来,一年的利息也足够咱们家的开销了。”
晚饭,虽然吃的不算丰盛,但是却足够绿色,都是菜园里自己种的蔬菜,真正的绿色无污染。
看到林成大快朵颐,沈美君父母也很高兴。林成的酒量根本就不是沈才章这能张罗的,只是喝了七八辆,沈才章就躺下呼呼大睡了。
晚上,沈美君母亲也没那么迂腐,让沈美君和林成睡一铺炕,不过盖的是两床被。闺女就要跟着人家去国外了,自己再弄的防女婿跟防什么似的,也不好,所以也就索性给两人安排在一铺炕上。
“成,还在想叔叔阿姨的事?”沈美君卷着被子,趴在林成旁边。
林成点点头,“是啊,我父母被抓,我没有丝毫办法,我这个儿子不孝啊!”
“成,咱们这次找到二老,就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出国吧?”
“他们在家呆习惯了,出去肯定不习惯,再说索马里太热了,他们恐怕适应不了,这事再说吧,我明天打算去一趟京城,亲自去会会这个李霄。”
沈美君一直没敢问,这个李霄是不是在电视上的那个国家领导人,在沈美君的印象中,林成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跟国家领导人扯上关系?
“小林,不再多住几天么?”
“不了,叔叔,阿姨,我有些事情要马上赶回去,下次有机会我再过来看你们二老。”
“爸妈,我们走了!”
“那小林,有空一定常来玩啊。”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沈美君父母是极力挽留,不过林成确实是心里有事,呆不住。
京城,西山别墅。
“老爷,真的要把他们放了?”李忠臣似乎还从来没见过李霄服过软。
李霄一点头,“忠臣,家族大了,有些险能冒,有些险不能冒,更何况这人不是个普通人,咱们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就怕他的强力反扑,这种风险对于李家来说是不可承受的。再说了咱们的眼界要高,何必跟他争一时一刻之得失!”
“好的,老爷,我明白了,我马上打电话去安排放人。”
李忠臣明白了李霄的意思,那就是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算了,以后有机会再给他补一记致命一击。潜在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林成刚准备动身远上京城的时候,就接到了陈静的电话,说父母和小成龙都回来了,既然都回来了,那林成就要回家去看看,正好好久没回过家了。
林成带着沈美君一起回了家,林成的父母虽然对于莫名其妙的被带走莫名其妙,但是既然回来了,那也皆大欢喜。儿子也把媳妇带了回来,而且大媳妇陈静也在,在林大川两口子的心目中,一直把陈静当成大媳妇的,因为她给他们生了个大孙子。
大孙子正好对应着大媳妇。
不出意外的,林成提议让老两口跟他一起出国的提议又一次遭到了老两口的一致反对。都说故土难离,尤其是年龄大了以后,更是这样。
林成一家其乐融融的团聚的时候,国际风云也在变换。尤其是华夏旁边的岛国太阳国很不安分,一次次的叫嚣其对周围岛屿的所有权。不论是北方五岛,还是竹独岛,抑或是钓虾岛,太阳国除了跟东面的太平洋没国土纷争外,跟大韩,华夏还有俄国都有国土纷争。
大韩民众团结,态度强硬,俄国有巨大的武力支撑,就剩下华夏有些懦弱,态度有些暧昧。
其实,看问题要看全面,太阳国之所以如此嚣张,那是因为他后面有米国的强大武力支持,所以它敢四处嚣张。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钓虾岛的主权问题,甚嚣尘上。太阳国右翼势力公开登岛也就罢了,而且公然撞翻华夏国爱国保钓人士的船,公然扣留华夏国民,这在国际社会掀起巨大的反响。
报纸,媒体都在议论这件事。很多国内的群众自发组成了游行队伍,对太阳国的卑劣行径表示出抗议。
“这小太阳国,狗屁玩意,也太欺负人了!”林大川喝了一口小酒,听着新闻联播上的报道,一边谴责着太阳国。
林成这段时间挺忙,对于国际上的这些事情都没大关注,此时听到林大川的话,急忙转头看向新闻联播。
168 奇招迭出
喝到酣处,林成跟随着老爹林大川一起高声痛骂小太阳国,不是狗日的,就是**军,让一旁的林母和陈静还有沈美君都害羞听到这样的言语,躲到一旁,三人说起了悄悄话。
“林成,你在国外干什么?”林大川押了一口酒,问。
“咳,咳,我,其实也没干什么,只是跟朋友一起倒腾点石油。”
林大川点点头,“其实不管你干什么,只要你平安,我和你妈都放心,咱们家前几天来人把我和你妈拉走,估计也是你的原因吧?”
林成有些惭愧,身为子女,不能好好孝敬父母,反而让父母陪着自己担惊受怕,这是做子女的不孝。
林成低下头,没说话。
林大川给酒盅倒满,又是一口,“其实,我和你妈也不是怪你,我和你妈都这么大岁数了,早走一天,晚走一天,也差不了多少,我有时候想想,人的一辈子到底是追求的什么?说是钱吧,你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父亲的话,让林成反思自己人生的价值: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武道巅峰,固然是自己所追求的,但是除了武道呢,还有什么?自己对钱财看的并不重,这个玩意的确像老爹说的那样,可有可无,有了多花,没了少花,甚至自己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也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别整天游手好闲,但是要说自己追求的是钱,林成自己都不相信。
在国内,林成就已经积累了十几亿的资产,可以说早就成为了大富豪。到了国外以后,尤其是在索马里海域面向全世界做交易,在中东,扼住了整个世界的经济动脉。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有了钱,林成就把它用在了索国的经济建设上,让索国人民生活的更好,这也是林成的一个愿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不过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虽然有徒弟,有好朋友,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根的所在。
或许,自己真的要为自己的民族做点事了!大丈夫做事,不求留名,但求无愧于心!
林成一口干掉杯中酒,“爸,我明白了!”
林大川一愣,“你明白什么?我刚才说什么了?哦,说到人生追求,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林大川给自己和儿子杯满上,“人一生的追求是钱吗?不是,你的追求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追求是你的人生大事。”林大川直到此刻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林成年岁不小了,都三十多了,三十多的人,还没成家,这在城里或许有不少,但是在农村却绝对不多见了。虽然现在孙子抱上了,但是儿子老是这么不成亲,父母也都急在心里。
林成一愣,没想到父亲竟然说的是这事。
“爸,我明白了。”
林大川今天酒喝的不少,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你又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我说我真的明白了,最迟一年,最早三个月,我就会让你参加你儿子的婚礼,到时候,如果媳妇太多,你可别害怕!”
林成想好了,那就是回去就开始筹备婚礼,人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代自己算是有了,但是老不结婚,这也是不孝的一种。
能娶就都娶了吧,别拖了自己,也拖了别人。
钓虾岛位于台省和太阳国之间,虽说面积不大,但是却一直是两国的争端问题。昨日,太阳国的黑龙武士会申请登岛,首相也同意了,准备在第三天出发,到钓虾岛上去做一番凭吊。虽然钓虾岛上面没有居民,但是黑龙武士会要登岛,插上太阳国国旗,以宣示太阳国对该岛拥有主权。
黑龙武士会是太阳国最嚣张的右翼军国势力,以武立会,号称是太阳国剑道之神宫本武藏创立的。
该会极度仇视华夏,一切以本国军国主义为核心,行事无所顾忌。当然,他们这么做,也是由于黑龙武士会的确有高手,剑道上的高手。
在太阳国,剑道高手和相扑高手还有空手道高手都非常受尊重,太阳国是个崇拜强者的国度。
黑龙武士会就很强,所以他们在国内有相当的财团和民众支持。
林成在家呆了一天,然后跟沈美君一起接上许发明,会合了刘琳,王娇,哦,还带了散心的刘伊菲和单琳,一起飞向新加坡。许发明和岳紫珊还在新加坡等待林成接他们一起返回博萨索。
博萨索机场,十架崭新的苏30整齐的排在跑道上,了尘听说真罡要来,他今天也来了,须发皆白的了尘卓然站立,了尘的后面是索国现任国王迪沙,旁边是胡菲菲,苏青莲,张然然,还有索菲亚诸女,再往后是蒂来塔,花豹,大熊,海恩,霍尔金斯等索国党政军领导人,后面的是衣付刚,王卫,王杰,大壮,小建,小豪,还有大佑,旁边还有个唐龙,后面还有林成的同学吴健,牛飞等人。
整个阵容雄壮庞大。
了尘见到真罡自然是分外欢喜,有什么比遇到自己老朋友更高兴的事呢?了尘和真罡单独去海盗镇旁的海边小木屋去喝酒交心去了。
剩余的人,为林成等人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宴会。
现在的海盗镇已经俨然成了博萨索的政治军事中心,而博萨索则成了整个索国的政治军事中心。这才半个月的工夫,海盗镇简直是一天一变样,整个海盗镇已经可以设置五个红绿灯了,以前的海盗镇只是规划了中心大十字街道的一个红绿灯,现在街道往外扩展,红绿灯也越来越不够用了,正准备再安装四个红绿灯。整个海盗镇工厂鳞次栉比。不远处的电站也开工建设。从国内采购的大型吊车,还有工程车,正通过张安然的宏安集团,源源不断的汇聚到博萨索。
晚上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林成借着酒劲站了起来:“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要结婚了,你们谁做我的新娘?”
林成一语,给酒桌上的所有人都惊了个鸦雀无声。
“师父,你打拳爱出奇招,求爱出招更加犀利,徒弟佩服,佩服!”小建乍一听林成的这个奇招迭出的求爱语,也被惊了一跳,不过他随即就反应过来,马上为师父的大胆和新奇而拍手叫好。
随着小建一起哄,大家也纷纷起哄,纷纷叫好。有些人是听到了林成和小建的话,而纷纷响应,但是有些人就是纯粹的什么都没听见,就开始起哄。
众女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应声。
王卫一看这个情势,这是要冷场,语调一变,马上高声谴责起了林成,“师父,你这样可不对啊,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这么说的意思分明是把我国法律当作无物,肆意践踏,我要告你重婚罪。”
王卫这一起哄,小建马上就明白过来王卫的意思,王卫这是要欲扬先抑,明着谴责,其实是暗帮林成,他自然不能在此刻熄火,“哎,我说老卫,你这就不对了,我听说师父现在已经拥有了索国国籍,也就是说师父是有双国籍的人,华夏固然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在这索马里,只要你有本事应付你的女人,能养的起,别管是五个还是十个,那还不都随便吗?大家说是不是啊?”
小建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明白过来王卫的意思,纷纷赞成小建的观点。这些人里,不是林成的朋友,就是林成的徒弟,大家当然都要偏帮林成。再说了这些女人也都对林成情有独钟,都嫁给林成也不是什么错误。
索菲亚首先举起了手,“我愿意。”
其实索菲亚对林成的意思理解错了,她的汉语不是特别精通,说慢点自然没问题,说的一快,她的脑袋就有点跟不上。
索菲亚以为林成这是单选抢答题,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所以她趁着大家都在犹豫的当口,率先抢着举起了手。
但是索菲亚错了,这并不是单选题,而是多选题。没人举手还好,一旦有人举手,那就会马上打破没人举手的平静,索菲亚的这一举手,就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引起了湖面的阵阵涟漪的连锁反应。
苏青莲和林成一起修炼双修功法,心意相通,她也在索菲亚之后举起了手,苏青莲和胡菲菲交好,而且两人都是江湖儿女,对世俗的东西看的很淡,所以胡菲菲也继两人之后举起了手。
张然然早就下定了决心跟林成白头偕老,所以她也没有犹豫的举起了手。王娇和沈美君也早就在飞机飞行的途中成为了朋友,两人也举起了手。
现场就剩下岳紫珊,单琳,还有刘伊菲还有刘琳,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
岳紫珊其实对林成也有好感,但是她生性比较高傲,而且又因为是林成师姐,在家上林成说的太过自信,又有那么多女人主动,所以岳紫珊主动放弃了。刘琳是因为和王娇有矛盾,你王娇同意的,我偏偏不同意。
169 武运长久
单琳和刘伊菲是王娇带过来的,三人是干姐妹,自然不能跟王娇抢男朋友。哦,其实这话主要说的是单琳,单琳对林成有好感,而刘伊菲则是对林成没感觉。
林成看到大部分的人都点头同意,他咧开嘴笑了。男人在世,没有那么多顾忌,才能快活。
世俗又怎样,别人的眼光又怎样,都是存乎于自己内心。
在场的人看到这个情况,都纷纷鼓掌。男人对女人,是越多越好。越是有权势的人,女人越多,这是非常正常的。更何况,在中东地区,一夫多妻的情况更是法律所允许。
在场众女,只有单琳最落寞,她年岁最大,但是她却最是中意林成,不过在场的都是青春少女,只有自己是少妇,她自觉自己比这些人低一个档次,更何况林成是妹妹王娇所中意的人,她一个做姐姐的,怎么可能跟妹妹抢男人?
这晚,很多人都喝多了。那边的了尘很真罡也是好多年没见,老友通宵畅谈,酒也喝的不少。
第二天,布朗,蒂来塔,花豹,海恩,霍尔金斯等人就过来跟林成汇报索马里的建设和军事情况。
在部队建设上,林成大胆放手,让海陆空分别发展,只要把军费预算报上来,一律批准。
自从操纵了原油交易之后的林成,钱早已经不是钱了。虽然现在原油在全球市场不景气,不过就凭借期货买涨买跌都挣钱的手段,林成从全球投机者身上积累了巨大的财富,钱就像滚雪球一般,迅速增长。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涸泽而渔,短短的两三天就在全球原油期货市场搜刮了上百亿美金,不过在此后的好长时间内,原油期货投资非常不景气,这也是涸泽而渔的结果。总结出经验的操盘手团队,按照林成的指示,买涨买跌,幅度不要太大,一天挣个几亿美金,对于全球原油期货这个大市场来说,看不见多少浪花,不过这样收入却非常稳健。赶上原油大涨大跌的时候,再挣笔大的。
林成手中的财富就是这么积累的。而且有苏青莲和胡菲菲这样高级的钱庄管理人士,给林成理财,现在林成手中所掌控的财富,数以千亿,用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林成手中的财富之巨大。
第三天一大早,林成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启程去了钓虾岛,他决定为国家做点事,不愧自己炎黄子孙的称号。
钓虾岛,距离台省不远,林成是坐飞机去的台省,然后在台省又包了一艘渔船,去的钓虾岛。
因为有了上次的保钓事件,我们香港的保钓勇士被太阳国扣留一事,所以国人对于钓虾岛都有种莫名的恐惧。尽管我们的国务院一再表示,钓虾岛主权属于华夏,但是却做不到太阳国这样,去扣留太阳国的公民,也就是所说的申请登岛的黑龙武士会成员。
这是打了我们国家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不是说钓虾岛主权属于你吗?为什么人家宣示主权的都会出动军舰撞翻并扣留登岛的华人,你宣示过主权后,人家太阳国的武士竟然敢明火执仗的登岛?还弄的人尽皆知。
如果国家敢动手也就罢了,林成就当免费到钓虾岛旅游了一趟。如果国家没有丝毫表示,那林成就决定当这个黑夜中的天使,惩罚那些敢随便踏足自己土地的太阳国武士。
林成在台省找渔船耽搁了一天,算起来太阳国武士的启程时间,差不多能一起到。
林成就如一杆标枪似的卓立船头,渔船加大马力,劈波斩棘。猎猎的海风吹的船老大都有点睁不开眼。但是林成站在船头却纹丝不动。
本来船老大也不愿意冒这个险,因为太阳国太嚣张了,公然撞船,扣人,谁愿意去惹这个麻烦呢?
不过架不住林成出价高,这趟出海的费用足以卖下两条这样的渔船,船老板就怦然心动,高额的利润,让船老板也愿意冒一回险。
这次操传的是船老大和他的儿子,两人出这趟活。
“我说英雄,前面不远处就是钓虾岛了,喏,就是我们能看到的那片海的尽头的那片山,就是。”船老大指着远处出现的海面上的那个突起,对林成说。
林成点点头,“还敢往前走吗?”
船老大似乎是被林成给激了一下,又或者是因为林成只付了一半的费用,等船回去的时候再付另外一半,船老大一伸脖子,脸上的神情坚毅,“敢!”
林成一拍他肩膀,“好!”
林成的胆气自然壮,他不知闯过多少大风大浪,多少次行走在生死边缘,对于生死看的都很淡,眼前几个不入流的太阳国武士,林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宣示国家对钓虾岛的主权,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替你动手了。
父亲的一番话,给林成的启迪非常大,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起码要做点足以让世人称颂的贡献。
随着渔船靠近钓虾岛,林成也能看到太阳国两艘小型军舰已经靠在钓虾岛上。
“船老大,太阳国的人来了,你把船往左打,咱们在西面登岛。”
船老大听到太阳国的武士已经来了,他身体就不由的一沉,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按照林成的说法,左满铉,避开跟太阳国正面冲突。
太阳国,虽然名字响亮,但是人却长的矮小,不过要论起性子来,却是一等一的刚烈,什么时候都敢于出手,而且出手不分轻重。最重要的是太阳国的人都分外团结,这让很多华人都谈太阳国人而色变。
船老大不敢不小心,虽然这趟的利润足够大,但是如果要把性命跟利润比起来,那肯定是性命重要。虽然船老大还不知道林成独自一人登岛的打算,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是想留名?还是想探听虚实,或者是想报道取得第一手的资料?
但是无论是哪样,都有着极大的危险,因为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肯定不是来跟人家硬碰硬的。
船老大虽然面色紧张,但是他的儿子却显得镇定的多。
渔船左满舵,朝钓虾岛的西面而去。
钓虾岛的西面是直上直下的峭壁,猿猴看了都发愁的陡峭石壁。船老大把渔船熄了火,就停在峭壁下不远处。
在钓虾岛的南面虽然平坦,但是暗礁也多,远远不如西面好靠船。不过话又说回来,西面船容易靠,但是人却只能望着峭壁叹气。
船老大把船熄了火,望着那高耸的峭壁,又看看林成。
“船老大,麻烦你在这里等我几个小时,我去去就来。”林成满不在乎的情绪感染了船老大,船老大点点头,“好,我在这里等你等到傍晚,如果你不回来,那我可就要回去了。”
林成哈哈大笑,“没问题。”
林成说完,提气一纵身,越过船跟悬崖间一米的海面,抓住一块悬崖的裂缝,回头朝船老大一笑,然后手脚并用,往上嗖嗖嗖的爬去。
船老大和他儿子都傻眼了,这哪里是爬,简直比坐着升降机往上升都快了许多,不,简直就是飞上去的一般。
那陡峭的悬崖,不能阻挡林成分毫。他速度很快,身体的敏捷连猿猴看了都想跳海自杀。
不多一分钟,最多三十多秒,林成就爬到了足足有二三十米高的小岛顶部。
“太帅了,老爸,这人是谁啊?太帅了。”船老大的儿子看了林成那快若弓箭的速度,他随即不禁有些懊恼,“我忘记带摄像机了!”
不过他随即拿出手机,再往上一看,林成早就消失在崖顶了。
船老大一直仰头看着那二三十米高的崖顶,没接儿子的话。
林成攀上了崖顶,举目四望,大海,海鸥,晴空,好一派海天相接的好风光。
太阳国的武士是从岛屿南面登岛,从这里往南看,以林成的目力也只能看到隐约的人影。虽说钓虾岛不大,但是也不小,再加上有郁郁葱葱的树林遮挡,所以,视线也不大好,当然这还是因为林成站在至高点的缘故,如果,人在下面往上看,根本就啥也看不到。
林成没做停留,迅速的朝太阳国武士的聚集点而去。
黑龙武士会,是太阳国最著名的右翼军国主义团体,奉行的是武士道精神,个性凶悍,每人两把武士刀,一把大太刀,一把小太刀,经常在街上一言不合,就是拔刀相向。这还是面对本国公民的时候,面对外国公民,他们这些人那就更不会顾忌了。
今天黑龙武士会登岛有两个目的,其实两个目的就一个意思,宣示太阳国对钓虾岛的主权。
“快点,快点!”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色和服男,指挥着一群武士打扮的人,抬起一座巨大的石碑,往山上走去。
林成隐在不远处,他能见到石碑上的大字:武运长久。
很显然,他们要把这石碑抬到半山腰上去,昭示这海岛的主权。
170 梅川家族
?黑龙武士会今天除了带了这块石碑,还带了两个善于雕琢石壁的工匠,今天黑龙武士会就要为大太阳帝国开疆裂土,成就威名。《shuyaya》
林成没着急动手,他在等着这些武士扛石碑到地头,累的半死的时候再动手。能剩点力,谁会愿意多出力?
林成也能看的出来,今天来的黑龙武士会成员可都不是普通人,都是身具功夫的。尤其以带头的那个头领为最强,不过即使再强,也不过暗劲层次,再配上两把刀,该是暗劲也到不了化劲,境界差的太大,在林成眼里根本不够看。
不过林成总有种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到了山顶就感觉到了。其实也说不上监视,只是他感觉这群人中虽然没有高手,但是他能感觉一定有高手在,或者在军舰上,或者什么别的地方。
“把石碑就树在这里!”那个武士头领指手画脚的对那群抬石碑的武士道。
众位武士把石碑放了下来,随来的瓦工开始修整立碑的石头基座,先凿出来个大小合适,深约十公分的槽,然后把石碑放进去,外面再用水泥给抹上。这倒不难,不过这些人永远没机会完成这个工作了,因为林成出现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私自登上我国领土!”林成一声大喝,震耳欲聋。
众太阳国武士一听有华夏人,纷纷拔出随身的大太刀。有前车之鉴在,所以太阳国武士行事也无所顾忌,他们才不管什么华人不华人,反正即使把人抓了,他们国家的政府也可以为他们辩解,而华夏政府则连个屁都不敢放。
“八个牙路!”众武士纷纷拔刀在手,准备给林成来个合围。
不过这里很多人都是刚爬上山,抗着这块一两千斤的大石头,谁都要累的半死,更何况还是上山。
不过这些武士即使很累,他们身上的凶悍气依旧没改,纷纷操刀朝林成扑来。
“刷刷刷。”太刀的确是非常利于砍劈的神器,光听那破空声就能感受刀势的威猛。
不过他们遇到的却是林成。林成左踏一步,右晃一脚,把这十几个持刀武士给差点晃晕了。他们的眼前瞬间就失去了林成的身影。
“噗噗噗”的声音不停,林成接二连三的把这些武士干翻在地。这些人对于林成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甚至都不能让林成的速度降低分毫。
为首的黑龙武士会成员叫梅川酷子,今天的黑龙武士都是他带来的。
梅川酷子是黑龙武士会的高手,功夫已经达到了暗劲境界,尤其是他的刀法更是独到,既有宫本武藏的神韵,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梅川酷子冷眼观看林成把他的手下一个个打倒在地,他既不慌张,也是失措,整个人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但是熟悉梅川酷子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暗暗提气,把自己的精气神提到最高点,准备来给林成致命一击。
林成把最后一个黑龙武士打倒在地后,梅川酷子突然动了,他瞬间拔出腰间的大太刀,照着林成的肩膀,往下斜劈。
在著名的太刀刀法中,这招斜劈,横斩外加直刺,是最为经典的招式,它的经典之处就在于它的动作简单,但是威力却大。在简单至极的招式中,发挥无与伦比的威力,这才是武学的极致:化繁为简。
梅川酷子也是林成在钓虾岛遇到的唯一一个他需要躲闪的人。不过躲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林成迎着刀锋一闪,直接就撞进了梅川酷子的身影里,同时一记由八极化太极的贴身靠,狠狠的撞在梅川酷子胸口,把他撞飞了十几米远,梅川酷子一口血在还没落地的时候就喷了出来。
奇怪,林成怎么撞在梅川酷子胸口的时候,感觉到他前胸有两个肉球?这是怎么回事?人妖!林成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梅川酷子即使被撞飞这么远,但是依旧太刀未曾离开手,显示出他不死不休的武士精神。梅川酷子太刀拄地,挣扎着起来,林成其实刚才根本就未曾留手,而梅川酷子能抵御住林成的全力一撞,还没丧命,也不得不说他功力扎实深厚。
“这是汉人的徒弟,你们擅自登上汉人国土,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刚才林成并没有造太大的杀孽,而是把这些人或撞断了肋骨,或打伤了经脉,总是以后是没法练武了。除了这个梅川酷子以外,林成没打算杀人。这个梅川酷子太冷酷了,眼神里丝毫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这样的人,林成万万不会留他姓名。
不过梅川酷子却没死,他又站了起来,大太刀拄地,另一只手拔出小太刀,对着林成,林成能感觉梅川酷子把精神意念都凝聚在他的这把刀中。
林成对着梅川酷子,显得比他轻松多了,其实林成是外松内紧,外面的筋骨皮很放松,但是内在的精神却绷紧,他经历过的打斗太多了,深刻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对付任何的对手都不能放松警惕,阴沟里翻的船太多了,所以大家才总结出了这句俗语。
“你会后悔的!”梅川酷子声音很沙哑,这明显就是个男人声,但是他胸前怎么会有两陀肉?林成百思不得其解。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林成踏前一步,手向前伸出,无边的战意瞬间从林成的体内散发出来。你能在我一招下不死,那就试试我的第二招。
梅川酷子,被林成的气机牵引下,也不自觉的踏前一步,而林成超前一步,在他的战意突然发散出来之后,梅川酷子失神的当口,林成的锤就到了。
搬拦锤是林成最得意的拳法,百试不爽。这招的好处就是势大力沉,既可以拦,又可以打,而且搬拦锤也是杨无敌的得意绝招,可见威力之大。
林成的一锤,梅川酷子根本就来不及阻挡,直接被林成一锤打中胸口的那两陀软肉,而直接传递到了脏腑。
林成的这一锤打碎了梅川酷子的脏腑。
内家拳之所以为内家拳,那是因为内家拳的内字高深莫测,用内在的气,打人体内的脏腑。最神奇的是,外表还一点伤没有,但是内腑却四分五裂。
梅川酷子当然毙命!
林成用一撞撞破了梅川酷子的势,又用一锤打碎了梅川酷子的脏腑。捎带还验证了梅川酷子是个人妖。
林成当然不会想到,声音低沉沙哑的梅川酷子尽管体态健壮,形体酷似男人,但是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而且是黑龙武士会会长梅川内酷的独生女儿。
梅川家族可不得了,从梅川内酷的爷爷开始就继承了太阳国剑道大神宫本武藏的剑法。梅川家族开始崛起。
而梅川内酷全面继承了宫本武藏的剑道,是太阳国新一代最杰出的剑道大神,被誉为剑狂。
而梅川内酷的女儿梅川酷子,从小就被梅川内酷当成男儿一样严格培养,在梅川内酷严格的培训下,梅川酷子表现除了在剑道上极高的悟性。,
不过这么一个青年的天才剑手,却被林成一招就击败了。林成的功夫是什么境界,根本就不是梅川酷子这样的人所能比拟的。也怪梅川酷子倒霉,一出道就遇上了绝顶高手林成,被林成两招直接打死。
梅川内酷本来是没打算来钓虾岛,因为他除了对剑道情有独钟外,对其他任何事物,都不放在心上。
别说钓虾岛一个小岛,就是北方四岛加上独岛全部丢了,那在梅川内酷心中仍旧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因为他的心早就给了剑道了。
除了剑道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这次他让自己的女儿梅川酷子前来主持钓虾岛主权昭示,是为了把黑龙会顺利交接到他女儿肩上,他就可以专心于武道了。
梅川内酷对梅川酷子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而梅川酷子却在表现出了对武学极大的天赋后,更加醉心于权力,她是个权力欲极强的女人。虽然她身上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女人的特征。
梅川内酷现在早已经不在剑道上下工夫了,而是专心于精神上的修炼。在修炼剑道的时候,他感觉剑道非常博大精深。等他剑道到了极致,而转向精神上的修炼时,他才发现剑道修炼相比较于精神修炼,那简直就是滴水跟大海的区别。
在林成一锤击中梅川酷子的时候,梅川内酷的心本能的一跳,他马上从静思中睁开眼,感觉到了一丝心悸。
梅川内酷一跃而起,迅速的抢到船头,飞身而下,朝着林成这边飞奔而来。梅川家族的绝顶高手,宫本武藏剑道的继承者,梅川内酷要挑战绝顶高手林成。
梅川内酷的速度很快,这起伏的山势和陡峭的岩石丝毫不能阻碍他的速度,林成从梅川内酷出现在船头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他了,林成的目光随着梅川内酷的身影运动,直到他来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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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异变又生
梅川内酷还没到近前,就发现嘴角流血,倒地身亡的梅川酷子。梅川酷子可以说是梅川内酷的希望,但是却死在眼前这人的手下,梅川内酷悲痛欲绝。
不过梅川内酷在痛心面前,马上就回复了冷静。甚至他的外表丝毫不曾有过悲伤的模样。梅川内酷也知道林成是个高手,他缓缓的拔出他腰间的一把小太刀。
梅川内酷的这把小太刀不长,长度不足六十厘米,刀把却站了足足二十厘米,刀刃不足四十厘米。但是刀刃两旁有规律性的波浪纹,刀匠都知道这是刀在特殊的淬火方式后留下的特殊印记。
如果懂得太刀历史的人,会知道这特殊的波浪纹是典型的村正的产品。村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组制刀人。村正刀以锋利著称。村正刀为什么这么出名,那是因为村正刀还有另外一个被众人熟知的名字村正妖刀。
村正妖刀以锋利闻名,其锋利程度远远超出一般的太刀。传说中村正妖刀及其嗜血,刀一出鞘,则必见血,无血不欢。
梅川内酷的这把刀就是村正妖刀,是他随身的刀具,从年轻时代父亲把这把刀传给了他后,他就刀不离身,不过梅川已经有好多年没拔过这把刀了。
今天,林成还没出手,只凭身上的气势,就让梅川内酷坚定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这把已经尘封多年的刀。
林成外表看似轻松,其实他丝毫没有放松心中的那根弦,他能感觉到梅川内酷身上那凛冽的刀意,即使他的刀未出鞘。
现在梅川内酷把刀拔了出来,甚至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把出窍的刀。
“巴嘎,你的,死啦死啦的有。”梅川内酷这把村正妖刀并不见怎么动作,就像是一直没动,但是刀却瞬间跨过六七米的距离来到林成身边。
林成不退反进,脚底发力,在踩地的同时,力由脚底传递到肩膀,再由肩膀甩出,整个动作似海底针,但是却没探那么深,肩膀带动的反手锤,直击梅川握刀的手腕。
现在林成的动作早就没有了斧凿的痕迹,也不遵循固定的招式,整个动作似天马行空,任意施为,了无痕迹。
林成的拳意深远高昂,有种打断手腕仍不罢休,直接把人打到天边的意境。
其实不光林成的拳有这种意境,就连面对林成的梅川也仿佛被林成拳中的意境加身,梅川用刀堪称一绝,并不亚于宫本武藏,甚至犹有胜之。
不见梅川动作,但见他握在手中的刀,瞬间变成了一个直径半米的风火轮,围着梅川的手飞速旋转。
林成马上要击中梅川的手腕,甚至是拳意已经加到了梅川的手腕上,但是高手的刀是最可怕的,林成即使击中梅川的手腕,那自己的手也将会不保。所以林成一抽手,右拳向左化了一个弧,化为反手锤,直接击打梅川的左颊。
而梅川刀化作的火轮,打着旋朝林成的腹部插去。恍惚间,竟然把握不到刀的方向,就感觉梅川的刀就像一条左右晃动的蛇一般,人竟然无法把握到蛇究竟会在哪一点上攻击。
很明显梅川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梅川内酷对于武道上的精神,无比坚毅。为了武道,他可以抛却所有,包括他这具肉身。
林成的锤也不管不顾的朝梅川内酷的左颊打去,反手锤的威力巨大,那是因为一是反手的时候使力顺畅,二是反手又加了一股螺旋的力道。
就像打人耳光一样,正手耳光很难把人打倒。但是相同的两个人,用反手耳光试试,抡起了膀子,不自觉的就使出了全身的劲。
拳法也就是这样,在简单的动作中,却能通过招式调动全身的劲,这就是拳架的作用。有的拳架,会感觉使力不畅,或者是绵软无力,那就是没体会到拳架的精髓,没通过实践检验的拳架,很难体会到其中的精髓。
林成根本无视了梅川手中的刀,在这一刻,林成已经忘却了生死,只有胜负。武道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胜负都抛却了,但是那是两个绝顶高手的切磋,而像林成跟梅川内酷的两人境界本身就有一定的差距,刚才对了一招看似势均力敌,那是因为梅川内酷手中有把村正妖刀,再加上骤然见到女儿被杀,胸中一股怨气直冲胸肺,所以在一两招间,他能和林成斗个旗鼓相当。
怒气能在瞬间提高人的力量和速度,梅川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林成在几招间斗了不分胜负。
不过林成现在已经是入微级的高手,一只脚已经将要迈进入虚的门槛,他身经百战,是实战型的高手。
梅川能和林成在几招间战个平手,这也是足以让人称道的。
林成一记反手锤打在梅川的左颊,刚柔相间的劲力直透梅川大脑,让梅川在一瞬间立时脑死亡。
而此时梅川的妖刀村正正好接触到林成的上腹部,不过由于刹那间,林成的劲力入脑,所以他的妖刀一震,往下一滑,朝林成右腹部而去。
林成一击过后,立刻把劲力收回,腹部在不经意间一挪动,躲开了梅川在自己腹部开膛的命运,不过即使是这样,仍旧被梅川内酷的一刀插了个正着。
梅川擅长的是武士刀,而武士用刀剖腹有个刺后横切的动作,这几乎是所有武士必练的,这一招每人都是熟练至极,尤其是刀入腹后的那种感觉。
梅川虽然在立马被林成击中头部,造成了脑死亡,但是胳膊上的动作未停,大脑已经把他横切的命令传递了出去,梅川的手臂在林成腹部一横,一拉,本来躲过要害的林成,此时伤势加重了好几分。
如果梅川的刀没有横拉,那林成只不过算是皮外伤,现在梅川的刀一横拉,那就由皮外伤升级到了贯穿伤。不过这伤虽然流的血挺吓人,但是却基本未伤及内腑。
林成跟梅川对拼的这两招,虽然时间极短,但是那是林成用尽了全力。高手对拼,虽然只有了了几招,但是却无一不是精气神高度凝结的结果,所耗费的体力和功力远远不是未尽全力时候的那样。
梅川内酷的身子软软倒在地上,林成掰开那把仍旧握在梅川手中的村正妖刀,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腹部止血,这时异变陡生。
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住了林成,甚至林成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这股寒意就已经接触到了林成后心。
林成看都没时间看,手中抓起梅川的村正妖刀,顺手就是一记斜劈,用的是梅川的女儿梅川酷子的迎风一刀斩的绝招。
林成用刀并不陌生,他从黑手党约翰家族中就得来这么一把跟村正差不多长短的刀,他以前感觉那刀是小太刀,不过细看之下,那把刀与小太刀有明显不同。太刀整体呈现略微弯曲的弧度,而林成得自老约翰的那把刀却笔直了不少,至少是刀把笔直了不少,整个刀更显刚毅。
林成根本没时间往后看,他身躯往前一探的工夫,腰部一旋,手中的村正妖刀,随即斜斩。
一声沉闷的“噗”声传来,这是两股劲力交锋所发出的声响。
这股大力传来,把后面的袭击者跟阻断了进攻的路数,而林成也是浑身一震,他腹部原本已经在自己内力作用下渐显愈合的伤口,被这一刀震裂了。血又渗了出来。
林成在往前震飞的当口,回过身来。
“是你?”
阴阳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他体内刚刚跟林成真劲碰撞所造成的阻滞才刚刚消失。
阴阳人微微一点头,“是我!”阴阳人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但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还真不多。林成跟阴阳人相遇两次,一次是在阴阳人在他后面猛追不舍,甚至林成连转头看他一眼的工夫都没有。第二次是阴阳人跟着自己来到文登,在张安然家门口又一次伏击了自己,不过那时候林成不论是功力还是体力都是巅峰状态,所以阴阳人一击失手,马上远遁。
这一次,阴阳人机会把握的很好,林成也不得不承认。阴阳人在自己刚刚跟梅川硬拼了两记,不论是体力还是功力都是最低点的时候,再加上林成腹部有伤,而他此时刚刚取胜,心理的防御也是最低点,就是这个功力未复,心理防御最低的当口,阴阳人发动了攻击。
如果刚才林成没跟梅川交手,保持体力功力巅峰的情况下,即使腹部有伤,那也会洞察先机,阴阳人讨不到半分便宜。不过此时,林成却被阴阳人的阴劲震伤了。
当然阴阳人遇到林成,他也没讨到多少好。林成的劲跟着他的刀传递到了阴阳人的体内。
阴阳人是最好的杀手,他不会给林成喘息之机,之所以刚才没马上进攻,是因为林成的内劲在他体内造成了一定影响,阻断了他的速度。
阴阳人手中的兵器是一跟不粗的短铜棍,走的是点的路子。
172 高手毕现
阴阳人之所以叫阴阳人,并不是他长的不阴不阳,而是他的功力阴阳分明,可刚可柔,极刚和极柔之间没有任何的过度,瞬间转换。
能把功夫练到阴阳分明,却能互相转换的境地的人都是天才。
虽然都说刚柔并济,但是真正练到刚柔并济还相对容易,因为刚离不开柔,柔离不开刚。
但是要把功夫练的刚柔分明,那就不容易了。这明显是两个路子。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道路不同,连一块共同奋斗都难,更何况还要集中到一起。
阴阳人把手中的纯铜短棍在手中一挥,马上给人一种感觉是棍带着人走,阴阳人的棍把阴阳人牵着向林成打去。
林成虚握手中的村正妖刀,眼睛紧紧盯着阴阳人来的动作。他把阴阳人那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用眼睛给减慢了,然后不停的在盘算阴阳人过来的一击的最强点。
一击必中,固然是寻找最弱点,那是对两个功力有差距的人说的。如果要用在两个功力相当的人身上,那这一击必中很可能就是个陷阱。那人把最强点给伪装成了最弱点,攻进去,正好进了人家设下的陷阱里。
林成的这个一击必中是找的阴阳人的最强点。如果阴阳人善于伪装,那他的最强点说不定就是最弱点伪装的。即使阴阳人这次没有伪装,他的最强点依旧是最强点,那林成的这一击就会阻挡阴阳人最强点的下一步变化。更何况,林成刚才跟梅川决斗,体力上有了消耗,身体上还带伤,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支撑连续的攻击了,只能把好钢用在刀刃上,在阴阳人的最强点上施展致命一击。
阴阳人指向林成的棍尖,就是他的最弱点。林成没有丝毫犹豫,在铜棍临身的那一刻,一刀劈在阴阳人的棍尖。
“嘭”的一声,林成的刚劲碰到了阴阳人的刚劲,发出一声巨响。
林成退了五步,阴阳人退了三步。林成的小腹被梅川刺伤的部位又流出鲜血。
一个入微级高手,对于自己的身体控制是相当精准的,不论是控制自己的身体皮肤,还是精神意志。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林成腹部的伤,不用包扎,他自己就能控制血液流动,从而让伤口慢慢愈合。
但是经过了和阴阳人的两记劲力的对撞,就算不受伤都有可能被迸出鲜血,更何况身体本身有伤的情况下,那血就更没有止住的时候了。
林成两记硬拼过后,一退再退。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阴阳人看着林成涌出鲜血的腹部,说。
林成似乎是丝毫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一直盯着阴阳人的眼睛,“你是太阳国的人?”
“我是华人!”
林成点点头,“你知道我们现在站的这块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需要知道。”
对于这样冷血的人,林成本打算托付给他一件事,现在看也没这个必要了,“这里是钓虾岛,是华夏的国土,今天我能够死在这里,也算是叶落归根了。不过,我死前,也会把你带走。”
林成的语气中有强大的自信,在这个四面海水的小岛,想出去都难,也根本用不着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战一场。他把手中的村正妖刀挽了一个刀花,刀芒指向阴阳人。
“钓虾岛?是个什么地方?”
“你的眼里除了钱,再没有什么别的了,你真悲哀!”
林成不等阴阳人出手,他率先一步踏过十几米的距离,一刀朝阴阳人劈去。阴阳人的功力与林成不相伯仲,不过在境界上却有差异。
林成此刻选择了硬拼是因为胸中一口气,憋在胸中:阴阳人既然承认自己是华人,但是在这个有主权争端的岛屿上,他还不懂得一致对外。按照林成原本的想法是杀光入侵我中华领土的太阳**舰上所有的士兵,然后用他们自己的弹药炸沉这两艘船,就算是给钓虾岛巩固地基了。
不过眼前,这个想法却是很难实现了,因为阴阳人来了。两人交手多次,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阴阳人这次还真不是为了钱,其实也算是为了钱,因为阿布沙拉给他的任务,他并没有完成,虽然阿布沙拉也没给他付全款,但是对于一个超一流的杀手来说,钱相比较与信誉来说,那钱是次要的。
阴阳人是为自己的信誉而战。两次失手,让阴阳人自己都感觉自己窝囊,他这次从台省开始跟踪林成,可谓是花了最大的气力,他从来没感觉自己竟然会这么容易被人发现过。
林成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精神和内力,都远非平常人可比,如果不是阴阳人提前隐藏在船底的鱼舱,那他根本不可能躲过林成的感知。
不过话说回来,林成怎么也不会料到阴阳人竟然会跟随自己一路,还就躲在自己乘坐的船底。
林成的一刀,有种惊天动地的气势。取的是斜劈的路线,走的是最短的距离。林成这一刀还是跟梅川酷子那一刀学的。
阴阳人早就在等林成出手,他在两招进攻无果下,他也想找出林成的破绽。因为阴阳人也意识到,如果两人硬拼,那就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虽然杀手杀的人多,但是正因为他们杀的人多,见过了太多人在死前对人世的留恋,所以他们才更懂得生命的可贵。
杀手的优势在于隐藏在阴影中的致命一击,硬碰硬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阴阳人瞅准了林成进攻中受伤的腹部,受了这么重的伤,然后又两次崩破伤口,所以这一点一定是林成的最弱点。
阴阳人把手中的纯铜棍往上一横,左手一探,就准备给林成的右腹部来上一掌,让他外伤再配合上内伤形成混合伤。
林成本来就是实战型的高手,对于阴阳人的打算,他一清二楚,林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利用了阴阳人想不劳而获,想用最小代价取得最大成果的心理。
林成的刀在瞬间一转,刀贴着阴阳人的铜棍擦过,刀一旋,贴着手腕舞出一个刀花,然后直直的朝阴阳人的手臂斩去。
“嗖”的一刀,刀带着呼啸,把阴阳人的左手削了下来。
这也是林成苦心营造出来的效果,他先前跟阴阳人的两记硬碰硬就是为了给阴阳人造成一种印象,自己是个喜欢以硬碰硬的人,而且每一招都要以硬碰硬。
阴阳人在第三招的时候,自然也认为林成是要跟自己硬拼,所以他的策略是抵挡林成硬拼的同时,一掌直接把林成打残。
高手的掌丝毫不必刀剑来的弱。甚至说刀剑伤人都是外伤,但是内家高手的掌力,足以一掌毙命。
阴阳人被林成一刀砍断左掌,但是却一声不吭。随即他的纯铜棍由上而下,斜点林成胸口檀中大穴。
林成又连退三步,村正妖刀在身前布下一道又一道的防线,就是为了阻止阴阳人的拼死反击。
谁在砍掉一只手的情况下,还能镇定如初?答案是没有人。
一个高手在被砍掉一只手的情况下,功力所打的折扣,远比腹部挨了一刀的情况还要严重的多。
林成从遭遇阴阳人的突然袭击开始,就开始做陷阱,一连两招,在阴阳人的心中种下了自己喜欢硬拼的假象,这次突然化刚为柔,刀贴着棍走,然后一晃刀花,瞬间又闪了阴阳人的眼一下,又在阴阳人的脑海中种下了一个惊慌失措,紧接着在阴阳人马上要打中他腹部的手,一刀砍下了阴阳人的左手。
阴阳人在胜面较大的情况下,突然形式逆转,一只手就这么交代了,他自然是气急发疯,状若疯狗,临死想拉个垫背的。
在这种时候,跟这种人拼命,是最为不值的。林成知道,阴阳人的这一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因为他越是疯狂,那他的血液就流失的越快。
断腕跟被捅了一刀绝对不是一个效果。林成被扎了一刀,他能止住血,那是因为周围有肌肉皮肤,可以阻断血液的流动。但是手腕都断了,想制止也制止不了。
阴阳人此时状若疯狂,不赶紧止血,反而越加疯狂,林成知道,阴阳人的错误选择会要了他的命。
跟疯子拼命?还是躲一躲的好。
林成在岩石上且战且退,不跟阴阳人争一时之短长。
就在这时,林成心中警兆突现,他本能的一低头,一柄大环刀悄无声息的贴着林成的后面头皮擦过。
大环刀这种兵器原本应该使出虎虎生威的气势,抛开气势不说,就说那大环刀上的金环与刀碰撞也应该发出哗哗响声,但是此时却是诡异的悄无声息。这种情况在不懂行的人眼中的确太过诡异了。
但是在林成的眼中,却清楚知道,这柄大环刀是被人用真气灌注进了大刀,使金环与大刀之间就仿佛同性相斥的磁铁一般,互相被排斥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悄无声息。
林成大吃一惊,这种级别的高手,平时见到一个都不容易,但是今天在这海岛上却是接二连三的出现。
173 海岛苦斗
林成应该庆幸,如果不是他那超人的灵觉,提前给了自己预警。 如若不然,那今天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阴阳人的攻势因为林成身后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大环刀而暂时告缓,阴阳人被斩断手腕的怒气,暂时的卸了。
林成趁着阴阳人气机一卸的时候,手中的村正妖刀刀势猛涨,朝阴阳人劈头盖脸的砍去。
阴阳人气息一滞,紧接着就是林成那漫天的刀影。
强弱逆转,气息一卸后的阴阳人,再也抵挡不住林成那漫天的刀光,节节退去。
其实话说的虽多,但是这段时间其实极短,几如电光火石。林成连续的五刀,把阴阳人劈的猛退。林成的刀,刀刀蕴含真劲,劲力在刀和铜棍的碰撞间,通过兵器传递到了阴阳人身体上,阴阳人那被林成斩断的手腕,更加血流如注。
五刀过后,林成猛的一回刀,正劈在后面袭来的大环刀上。
“仓啷啷”的金铁交击声传来,林成一刀过后,跟大环刀打了个照面。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身形笔直,看样子约莫有五六十岁,那柄林成与之交手的大环刀足足有一米五长,铮明瓦亮,刀光湛然。
这名老者,林成从来不曾见过。但是既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自己出手,那显然功力跟自己相若,这样的大高手,平时遇到一个都难,更别说在这孤岛连续遇到了。
什么时候高手也变成了大白菜,到处都是。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林成手持村正刀,一眨不眨的盯着老者。林成身后的阴阳人此时正坐在岩石上,虚弱的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他暂时是没有出手的实力了,不过也就差一线的工夫,林成就能杀掉这个偷袭过三次他的人,他的偷袭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不过高手之间的比斗,永远没有几乎。甚至差上千分之一秒,那该杀的人也杀不掉。
“老夫韩其中。”老者见林成,没动手,他也把手中的大环刀,刀尖一垂,落在地上。
“我跟你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既然咱俩无仇无怨,你为什么暗中偷袭于我?”林成听这个老者说的正大光明,他顿时火从胸中起。
“今天你受了内伤,老夫本就是占了个便宜,所以你现在即使借机喘口气也好,免得一会你死时心有不甘。”老人侃侃而谈,仿佛别人的死对他来说,是个轻而易举的小事似的。
“我为什么来,这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下,免得你死的不明不白。你应该听说过洪门吧,我就是洪门的,不过是海外洪门的,我隶属于洪门北美分会,你一打听就能知道,至于谁叫我来的?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你应该的罪过米孚公司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化工公司。”
韩其中一提起米孚公司,林成就立马想起在伊拉克米孚公司的油田,看来他们并没有忍气吞声,并且在最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实施了报复。
连林成都不得不承认,韩其中来的太是时候了,甚至可以说阴阳人来的就很是时候,而韩其中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恰当的时候,才一跃而出。
如果说在平时,林成单独遇到韩其中或者阴阳人,与他们单打独斗,林成不会有任何的退缩,因为他们功力都相若,而这种功力相若的比斗,是林成最喜欢的,他最擅长的就是随机应变,以弱胜强。
就像刚才,林成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刀斩阴阳人手腕,形势顿时逆转。可以说这完全是临场经验的发挥,在比武中,功力只是其一,随机应变才是最主要的。林成曾经经常面对以弱对强的局面,但是无一例外的超水平发挥,这就是临场发挥的作用。
今天,林成面临的情况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危险万分,林成在烟威,在岛城也经历过被高手围困的情景,不过那时候是在陆地上,你想跑还有路跑,只是自己能不能创出一条路的问题。
但是在这四面环海的钓虾岛,四周海水围困,打不过,想跑都难。林成水性不错,小时候在河里,水库里玩,练出来的,但是你水性再好,游个几百海里也要累死。更何况林成现在腹部有伤,而且还面临两个绝顶高手。
“好了,小伙子,休息好了吗?我要出手了。”韩其中的手腕不见什么动作,但是垂在地上的刀尖缓缓抬起,就像是缓缓上升的氢气球一般。
韩其中的功力竟然厉害如斯。
林成一脸的凝重,他一直虚握着手中的村正妖刀。只有虚握,才能在砍劈的一瞬间绷紧,发挥最大力量。这把刀,林成用的非常顺手。
林成的眼睛盯着韩其中,突然韩其中动了,但是动的不是韩其中的人,而是他的刀。韩其中那一米五的长刀瞬间越过三米的距离,从天而降,照着林成劈头盖脑的劈了下来。
林成一侧身,把刀一横,他想用听劲顺着韩其中的大环刀穿插进去,刀不血刃的削断韩其中握刀的手。
但是韩其中岂是那么容易被林成削断手的?韩其中不论是功力还是比武经验,都不会亚于林成。
米国洪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首先要确定的是它是个黑社会组织。华人黑帮在米国要想立足,那需要克服的东西太多了,首先打架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在一个不禁枪的国家,即使是打架也不是片刀,钢管,而是真正的火器对抗。
在火器对抗中,幸存下来的国术高手,无一例外的都是经验丰富,九死一生过的。所以要论起格斗经验,他们这些人是最为丰富的。
韩其中就是这么一类人。
韩其中的刀一翻,用刀刃贴着林成的刀刃走,刀刃贴刀刃是极其危险的,这不是砍劈,而是听劲,细弱发丝的刀刃,最是锋利。
林成和韩其中此刻在听劲上的功力展现无遗。
天色渐渐昏暗,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氛。现在才不过下午两点,离天黑最少还有五个时辰,这不是天黑,而是暴风雨的征兆。
狂风渐起。但是在狂风中,林成和韩其中都非常凝重,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小岛,竟然会碰上各自平生仅见的高手。
韩其中绝对是个内家拳高手,他的劲力绵长,细腻,而且他的劲力完全延长在这把巨长的大刀上,通过这把大刀,林成能感受到韩其中的劲。
韩其中练的是八卦掌,劲力有种水磨石的感觉,绵长,悠远。跟他这样的人对拼,林成实在是没把握在自己劲力耗光前,把他拿下。
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劲力耗光了,人家还气息悠长。
林成瞬间把刀往外抽去,他准备跟韩其中硬拼,抢得先机。
不过韩其中似乎也料到了他这个打算,在林成抽刀的当口,韩其中的刀听着林成的刀劲,就跟了进去。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韩其中的大刀这么长,那更是威猛无筹。
林成的刀抽到半途,就不敢往回抽了,因为韩其中的刀如影随形,跟了进来。大刀或许在方寸之地,用武之地有限,距离越远,越能发挥长兵器的威力。
如果林成继续收刀,而韩其中的大环刀跟到林成眼前的时候,这个距离正好是韩其中长刀可以大开大合、发挥巨大威力的距离,
林成的村正刀在身前化了一个弧,神奇的把跟随着村正刀进来的大环刀给平衡的推了回去。
韩其中也没料到林成的功力竟然高强至此,也没料到他的劲力之细腻完全不亚于自己。
此时天色更黑了,风也越加大了,豆大的雨点啪啪的落了下来,在远处有股直上直下的黑色圆柱,正缓缓的朝钓虾岛而来。
这是今年最新的超强台风“天秤”,正在向华夏沿海袭来。
一旁虚弱的阴阳人,此刻也感受到了这远处的天秤到来的方向正是钓虾岛。阴阳人刚才手腕被斩断,大量失血,即使以他那超强的功力也不能抵消失血带来的虚弱和无力感。
一定要速战速决,今天就要把林成彻底的消灭,以弥补自己第一杀手的两次失手带来名誉上的损失。
阴阳人提起丹田一股气,站了起来,他在等林成和韩其中决战中的破绽,来施展他的一击必杀。
虽然阴阳人不知道这个使用大刀的绝顶高手为什么会相助自己?但是相助自己总比对付自己的好。阴阳人感到一阵庆幸,幸好这个大刀老者的突然出现,要不然,世界上永远不会再有阴阳人这个人了。
世界杀手界的整体水平就会因为失去了阴阳人而整体下降一个档次。
林成和韩其中的交锋此时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步,两人虽然都在粘着对方的劲走,但是其凶险远远大于两人对拼。
稍有不慎,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一刀穿心。
林成也注意到了一旁缓缓站起的阴阳人,虽然自己斩断他一只手,但是林成万万不会掉以轻心,因为阴阳人是个功力丝毫不亚于他的绝顶高手。
174 天秤降临
阴阳人默默注视着两人的决斗,那豆大的雨珠越来越密,最后穿成了珠帘,天色也越加黑暗了,在这越来越深的黑暗中,对三大高手的视力影响却非常有限。***
远处的两艘太阳国小型军舰在刚刚出现台风预兆的时候,就在紧急《shuyaya》,欲往远处避之。
因为此刻的钓虾岛看那台风的感觉,简直就是直奔而来。
苦斗中的林成和韩其中,丝毫没受那大雨的影响,虽然雨滴落在刀上会让持刀人感觉一丝劲力的拨动,但是高手对阵,拼的就是对劲力控制的精确入微,
韩其中也没料到他的这个小对手,竟然在身受内伤,外伤具备的情况下,竟然还这么顽强?而且对劲力的控制,也达到了入微级的水准,如果他要是不受伤的话,那功力应该在自己之上。
突然,韩其中发现林成的手中的刀松了。不对,不是松了,而是他放手了。
林成突然把手中的刀放了手,这让韩其中突然听不到刀上的劲了。这就好比两个打电话的人,突然一个人的电话掉进了水里,然后另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说着说着,然后就一点声音没有,感觉很怪异。
就是这个怪异,让韩其中突然感到一丝的奇怪,他手中的刀就失去了精神的指挥,没了后续动作。
林成抓紧了这一时机,脚猛的顿地,身形陡然加快了十分,猛的朝韩其中而去。
在这一时刻,世界第一杀手阴阳人,就是把握时机的高手,他当然不会错过林成舍刀这一刻的机会,他瞅准时机,一顿脚,铜棍一指,杀入两人的战团。
林成这是舍弃了刀,要与韩其中以命换命。林成对于刀玩的时间很短,远远不是韩其中这样的刀法大家的对手,韩其中对于自己的刀就像自己的手臂一般灵活,简直刀就成了他手臂的延伸。不论是近攻还是远攻,那都是韩其中大刀的笼罩范围。而且这柄长刀在韩其中的手里,你永远想象不出它有多灵活。
林成凭借速度和韩其中短暂的发呆,瞬间就冲入了韩其中的身影里。
韩其中的功力强,应变也快,但是即使快也脱不开正常人的思维,两个旗鼓相当的人突然把最趁手的兵器撒手了,要空手对阵,这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
韩其中就是个正常人,他当然也不会想到,所以他有短暂的发愣。
就在他发愣的当口,林成冲入他身前,一记撇身锤,直击韩其中的胸口要穴。
林成最擅长的是拳,不是兵器,而韩其中却最擅长兵器,林成用己所短去攻人家所长,当然不占优势,反而是他丢掉兵器的那一刹那,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那是一种高手对高手之间的感觉,胜败在这一刻毫无分量。
战,便要战个痛快。
那一刻,林成抛却了生死,忘却了天地,眼中只有自己的这只拳头,这只拳头要开天辟地。
韩其中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妙,他已经根本来不及撤刀回防了,因为林成的速度太恐怖,恐怖到他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把手中的刀脱手,然后双掌在身前一磨,被动的抵挡林成的这记撇身锤。
太极拳中的锤法是进攻的利器,当然太极拳并不是只有锤能进攻,任何招式都是进攻的方式,但是锤法却是进攻中最犀利的武器。
林成对于太极的锤,最是精通,就好像吃饭睡觉一般,各式锤**换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韩其中练的是八卦掌,八卦的步和掌是最精妙的,那转大树的功夫就是工夫堆积起来的,没有工夫,休想有功夫。
韩其中用双掌在胸前布下一个又一个的防线的同时,他的步伐往旁边一转,避开正面和林成对敌。
八卦掌本来就是避实击虚,舍弃敌人进攻的正面,选择敌人的侧面。
林成的撇身锤在韩其中脚步一动的时候,就已经跟韩其中的游身掌接触上了。
韩其中是仓促应战,而林成则是蓄势已久。
“噗”的一声闷响,林成至刚至强的掌力,与韩其中那阴柔的内劲碰撞在一起,声音沉闷。
韩其中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定。
就在林成一锤击退韩其中的当口,阴阳人的纯铜棍也到了他身后,林成根本没来得及对韩其中再另行补上一掌,他身形一转,左臂朝后猛抡,“碰”的一声,两人至刚至强的真劲在阴阳人的铜棍上遭遇。
铜这种金属,既重,而且抗热性良好,最奇特的是它的可塑性极佳。就是这么柔韧性极佳的铜棍,却被林成和阴阳人两大内家高手至阳的劲力,炸碎成两截。
林成在原本有伤的情况下,面对两大不亚于他的绝顶高手,以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
阴阳人刚才的一击是积蓄了全部的功力,现在一击未建功,而且伴随了他三十多年的纯铜棍,被两人的功力震断,他顿时精神一萎。
这时已经缓过一口气的韩其中,马上揉身又上,他脚步奇异,一双肉掌好像绞肉机,经过短暂喘息的韩其中也使出了他压箱底的功夫。
韩其中能感觉到阴阳人的功力也不弱,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两人现在既然是共同对付林成,那两人就是盟友。如果对上一个比他功力低好多的人,那盟友不盟友都无所谓,但是眼前,林成之凶悍,让韩其中那颗坚韧无比的心,都产生了一丝裂缝,对上这样的高手,谁能不恐惧?
韩其中心中惧了。他现在巴不得跟这不知名的高手阴阳人互相配合,两人演上一出合作抗曹的好戏。
所以韩其中在林成和阴阳人对拼结束的当口,迅速的把握时机,一掌朝林成后心而来。
林成不退反进,脚步一踏,顿时引动了周围的气息,林成正好站在上风口,他引动的气息带着狂风暴雨,一拳击出,跟韩其中的掌劲碰撞在一起。
天色更加暗了,漆黑如墨。大雨铺天盖地而来,更可怕的是狂风已经能卷起斗大的石头,狠狠的抛向海中。
现在天秤只是临近,风也只是天秤的外围。
狂风肆虐中,林成的脚步不丁不八,但是却站的极稳,就好像牢牢扎根于大地的大树一般。
林成不是不想进攻,杀掉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只是刚才林成力拼两大绝顶高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的体力正处在巨大的流失当中。
韩其中先前被林成的一锤,震出了内伤,刚才他的一掌,是他内伤后毕生功力的凝聚。
林成站立不动,但是韩其中却后退了三步,林成在这一记交锋上,又胜了韩其中一记。
现在的三大高手,都没有了继续的动力,都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林成是以一对二,所以他的体力消耗,比两人都多,可以说是一人消耗相当于两人的一倍。
“老夫很久没试过这么痛快了。”韩其中稳稳超前走来,配合韩其中的步伐,阴阳人也缓慢站起,两人一前一后,把林成给夹在中间。
林成在漆黑如墨的天地里,也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痛快,我从来没试过与两大绝顶高手在这孤岛生死斗,今天如愿以偿。让我们在这暴风雨来临前,看谁能挺过这暴风雨。”
人在这天地的巨力面前,总是显得渺小,此刻林成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在跟两大绝顶高手战斗了,而是跟这天地间的狂躁巨力做搏斗,这狂躁巨力就是天威。
内家拳高手能胜的过自己,能胜的过这天地间的巨力吗?
在天地之间,人有多么渺小。
阴阳人依旧一副杀手的本色,在这天地巨威面前,他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完全是一副事外人的样子,他站在林成身后,率先发动了攻击,一脚踏出,手中的半截铜棍就如一根判官笔,直点林成后心。
韩其中一见阴阳人动了,他也随即而上,他虽然是洪门长老,但是这次来却也是充当了杀手的角色。虽然韩其中并不认识阴阳人,但是两大顶尖高手的心意在这一刻融会贯通,配合的亲密无间,
林成面对的是韩其中,但是他却回头先攻击的阴阳人,因为此刻自己要从两大高手的包围中突围而出,必须先除掉一个,这一个人,林成选定的是受伤较重的阴阳人。
林成回过身的同时,一几搬拦锤打向阴阳人,搬拦锤是先搬后拦,然后再是锤。
林成先格挡开阴阳人的短铜棍,然后就是一锤直击阴阳人的胸口。“嘭”的一声,阴阳人被林成一锤打飞,林成能感觉到阴阳人被击中时候喷到自己身上带着体温的鲜血。
林成对自己的拳劲非常有信心,他知道这一击下去,阴阳人就算是九命的猫,也会一命不剩。
不过一锤过后的林成,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劲力,丹田空空如也,脚步有些虚浮。而在林成身后的韩其中却如影随形,一掌打中林成的同时,林成虚浮的身体在一瞬间被狂风卷起!
“天秤”终于来了!
001 黄浦江边
黄浦江,古名东江,是上海市内主要河流。上源为拦路港,主源来自淀山湖,过松江后始称黄浦江。源于太湖,全长约113千米。是上海最重要的水道。
吴老汉是黄浦江的老住户了,在这黄浦江生活了一辈子。他经历过解放战争,新中华建立,改革开放,然后的大建设,从一个本地的渔民到彻底失去了打渔的工具,住进了高楼大厦。不过老吴总是喜欢到黄浦江边坐坐,虽然这里的渔港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洁的栏杆还有奔涌的江水。
今天夜间凌晨,超强台风“天秤”要登陆上海,现在还不到十点,天色就阴沉的厉害,狂风大作。
台风天秤太过凶猛,所有的居民都在暴风雨前,关门闭户,用不屑一顾来对付即将到来的天秤。
老吴早就没有了生活之忧,他家在黄浦江的房子拆迁,给他分了三套楼房,一套给了儿子,一套现在他自己住着,最后一套租了出去。每月光是租金就有将近三千块。三千块钱足够老吴衣食无忧的生活,他每天的生活很是悠闲。
虽然生活悠闲,但是他每天去一趟江边的习惯却不曾更改,风雨不误。即使今天有超强台风,老吴的习惯也不会更改,因为每天去一趟江边,成了老吴每天的思想寄托。
老吴穿着雨衣,沿着台风肆虐过的街道而行,这时天还刚刚蒙蒙亮,老年人觉少,四点多钟就睡不着了。
虽然是超强台风,不过现在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台风主力已经越过黄浦江,往内陆去了,而随着台风登陆后,也逐渐会转化为热带风暴,逐渐减弱。
此时的街上一片狼藉,被台风刮倒的树,旁边被狂风撕裂的广告牌,还有倒塌的广告牌压垮的车,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天秤的威力。
天依旧下着大雨,街上的雨水汇流成河,,老叶的水鞋已经灌进了不少水,不过老叶却依旧坚定的前行。
这么大的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此时天秤虽然已经过去,但是风却没小多少,依旧是狂风怒吼。
江边不少石栏杆都被狂风吹倒,很多石头椅子被掀翻。老吴沿着江边,继续前行,突然他在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头朝下的趴在海边的石堤上,肆虐的狂风好像马上就要把他卷进海水中。
老吴紧走几步,一把拽住这人,这是个青年,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脸上的线条清晰刚毅,“醒醒,你怎么了?”
老吴摇晃着年轻人,他只能把年轻人摇醒,老吴哪里背的动他呀!
不过老吴摇了年轻人半天,却发现自己徒劳,这个年轻人除了鼻子有微弱的呼吸外,是一动不动。
老吴跑到河边远处的一个被吹的东倒西歪的公共电话亭,拨打了急救电话,万幸,虽然电话亭歪了,但是线路还完好。
急救车来的很快。120的急救车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再加上现在这个点,车都空闲着,老吴打完电话,返回年轻人趴的地方等了三五分钟,急救车就带着吼叫来到眼前。
急救的医生和护士手法很熟练,迅速的诊断出年轻人是虚弱加体力耗尽外加外伤感染所致。
“需要入院治疗!”医生说了这么一句,老吴也跟着上了车,救人救到底,老吴是个很念旧的人,念旧的意思就是对往事有情谊,对事情都有轻易,那就更别说人了。这事既然他遇上了,那他就不会撒手不管的。
经过急诊医生的紧急的腹部手术,然后又是退烧加消炎,年轻人也算是在医院住了下来,不过他依旧没醒。
年轻人受的伤太重。
老吴回家取了钱,帮年轻人交了住院费后,也就坐在年轻人床边输液的椅子上。
。。。。。。。。。。
年轻人好像做了个梦,梦中他大战金轮法王,托塔李天王,外加李天王的儿子小哪吒,这一场比斗比的是天昏地暗,风雨交加,天上有十万天兵天将在压阵,地下有十万猴子猴孙,在为他摇旗呐喊。
最后,自己伤重不敌,落下云来。
年轻人的这个梦很长,长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老吴一直在医院看了年轻人两天,直到来医院的第三天早晨,年轻人才悠悠醒转,他睁眼看看这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看看身边趴在他身边的老吴,年轻人的脑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起来。
年轻人一动,旁边的老吴也醒了,老人本来觉就少,“你醒了?”
年轻人看着旁边的这个睡在他旁边的老人,“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黄埔医院,你受了伤,然后又经历了暴风雨,伤口被雨水浸湿了,已经受了感染,不过医生已经给了打了消炎的吊瓶,应该没什么事。”老吴跟年轻人解释。
“哦,谢谢。我是怎么来的医院?你又是谁?”年轻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眼前的这个老人是谁?他的脑海中空空如也,别说不知道这个老人是谁,就连他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我是在江边偶然发现你的,然后打的救护车电话,把你送过来。”老吴跟年轻人耐心解释。
“哦,那我又是谁?”
老吴一听年轻人的话,差点晕倒,先前自己听年轻人那两句话还挺正常的,但是这话一出,让老吴感叹自己竟然救了个傻子回来。
“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吗?那你记不记得家住在哪里?”老吴循循善诱的引导年轻人回忆。
年轻人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原来老吴听到年轻人的话,以为是个傻子,但是年轻人刚才的那句,让老吴听了非常舒服。虽然老吴并不是知恩图报的人,但是人家的一声感谢,却能温暖救人者的心,让救人者感到救他没有白费。
“没事,应该的,应该的,就是打个电话而已。”老吴一摆手说的轻描淡写,其实老吴算是比较仗义的,他不光打了电话,而且一直等到医生前来,还一起把年轻人送到医院,并且交了住院费。
一个路人能做到这些,是难能可贵的。
年轻人不断的拍打自己脑门,自己是谁?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他的媳妇。
“爸,你怎么还在这里?”闯进来的青年是老吴的独生儿子,叫吴义。吴义后面的那女子是他媳妇。
“小义,你来啦?”老吴一看儿子来了,他立马起身,阻挡儿子和年轻人直接对话。吴义对老吴平白无故救了一个人感到非常难以理解。现在这个社会,遇到摔倒的老太太,大家马上就会一哄而上,怕被讹上。更别说像老吴这样,不光不远远躲开,还好人做到底,帮人家垫付了医药费。
老吴的这种行为在吴义看来,就是傻帽一个。
就因为老吴救了这么一个人,儿子吴义和他吵过很多次。
吴义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年轻人醒了,睁开了眼。吴义一下窜到年轻人眼前,“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爸救的,还有你的医疗费也是我爸垫付的,你什么时候把钱给还了?”
吴义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犀利,说话都不带喘气的。
年轻人看着吴义的表情很无辜,别说他现在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过去的事,其实就算他能记住,那在吴义的连珠炮似的询问下,也早忘光了。
“我,我不记得我是谁了。”年轻人的确是在努力回想自己是谁,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老吴一把把儿子拉到一边,“小义,他脑子坏了,有点问题,所以你别老问他问题,他没法回答你。”
吴义本来就因为父亲救了个素不相识的人感到心里有气,但是一听到父亲的这个说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啊?你说什么?他脑子坏了?爸,你没搞错吧?搞了半天,你竟然救了一个傻子回来,那你给他垫付的医药费他知道吗?”
“小义,人的目光要放远一点,别整天只盯着钱。“老吴一听儿子张口闭口就是医药费的问题,他也有些生气,救人一命,难道就敌不过那区区的几千的医药费?
“爸,你说的轻巧,他早不失忆,晚不失忆,非到现在才失忆,他就是不想把医药费还给咱。”吴义听的义愤填膺。
老吴一听儿子越说越不像话,索性也不搭理他,又走回年轻人床旁边的凳子坐下。
“小子,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爸救的,医药费也是我爸给垫付的,你最好别给我装失忆,要演戏,我比你会演。”
“吴义,你给我出去!”老吴大喊,他自己是施恩不图报,但是他儿子的这番话,听在他的耳朵里,那就是携恩图报,这不是大丈夫所为的事。
“爸,你会后悔的!”吴义带着他媳妇,一甩病房的门,哐当一声,走出了病房。
老吴看着年轻人,“别往心里去,我儿子,他有些急功近利。”
“不碍事,不碍事。”年轻人早已经不是那个彬彬少年了,而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虽然他现在想不起自己是谁,但是说话办事的方法仍在。
002 记忆全失
这个年轻人就是林成,当然他现在根本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
林成刚住院的时候,身体很虚弱,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恢复的速度。林成的身体好似钢筋铁骨,内脏脏腑功能惊人,功力达到入微境界之后,可以说劲完全都练到了肉中骨头里了,现在就差一步林成就能达到师父了尘那种敛气入骨,劲力深入骨髓的虚劲境界。
更何况,林成并没有完全接受洪门韩其中的那一掌,而是当韩其中那一掌来的时候,林成正好被台风“天秤”卷起,处于一种虚不受力的状态,而这种虚不受力,能化解大部分的韩其中的掌力。
所以林成尽管受伤重,失血多,而且还被狂风卷到了天上,来到了几百海里外的上海黄浦江,但是他却并没有死。
在医院住了七八天,林成除了不记得自己是谁,其余的伤基本都好利索了,不过韩其中给他那一掌造成的内伤,却需要时间好好调理,方能复原。
连林成的主治医生都惊叹林成好的如此之快,要知道林成刚送来的时候可是连续昏迷两天,这么重的伤,这么几天,不光伤口完全长好了,就连内腑都恢复完好,这是医学上的一个奇迹。要知道林成刚进医院的时候,心肺等功能近乎衰竭,呼吸若有若无,原本医生都没有把握能把他救过来,不过,万幸中的万幸,体质如此之好,而且求生意志这么坚强的人,是大夫都平生仅见。
林成除了失忆,记不起自己是谁外,身体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出院那天,依旧是老吴老接的林成,老吴是个热心肠的人,他知道林成没地方去,所以他在结清了林成的住院费后,把林成接回了他的家。
老吴家住黄浦江旁,二十一楼,家里不算太大,也就六七十平方的样子,家居摆设也很简单,看得出来老吴过的很清苦。
房子是两室一厅,老吴自己住一个屋,老伴早就去世了。另一个本来是儿子儿媳妇回来住的,但是此刻却给了林成住。
老吴赋闲在家,整天没事,林成也跟着老吴每天溜腿。
“你还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吗?”老吴每天把这话都跟林成问上几遍,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不过,一天又一天,奇迹也没发生过。
老吴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起早去江边,然后在江边锻炼,顺道买了早饭回家,然后吃完饭再溜达到黄埔公园,拿着自己的八哥,遛遛鸟。
每天的日子过的得哉快哉!
公园里七八点以后,人就少多了,只剩下一些每天闲的无聊的老头老太太,他们聚在一起活动手脚,压压腿,打打太极操。
老吴把鸟给放下,拿出随身的马扎坐下,旁边有老吴的鸟友,“老吴,你这几天怎么天天带个青年出来,跟你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现在在我家住。”
那人神秘兮兮的低头跟老吴说,“老吴,你媳妇也走了不少年了吧?这么多年你也孤单,不过我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老吴赶紧拍掉压在自己肩膀上那人的手,“去去去,老不正经,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就没一点正形。我在前几天台风来的时候散步,正好在江边救了他,伤的挺重,不过好的也挺快,但是就是,”老吴用手指指自己的头,“这里有点问题。”
“啊?不会吧?我看他好好的,会不会是遇到了骗子?”
林成说话办事的确没有一点脑子坏了的意思,跟正常人一样一样。所以也难免老吴的鸟友怀疑。
“应该不是,当时这小子整个人就趴在江边的石栏杆上,大半个身子都深入了江中,悬空着,我看着都心慌,不过这小子挺有礼貌,人不错。除了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外,没别的毛病。”
鸟友点点头,没接老吴的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林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几个老人打太极拳。
“老吴,这小子可能喜欢打拳,他盯着你的偶像李大姐好长时间了。”
老吴一听老友又调侃自己,他也反驳了一句,“回头我也告诉你老婆,就说你也经常盯着李大姐不眨眼。”
“哎,别,别,别,老吴,咱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
老吴哈哈大笑,他知道老友是个妻管严,怕老婆怕的要死,是属于典型有贼心没贼胆,而却还欠缺贼能力的人。
老友听到老吴哈哈大笑,他也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抬头,一看,老吴带来的那个臭小子正在跟两人的梦中情人李大姐一起打太极拳,他急忙有胳膊肘顶顶老吴,“老吴,快看,快看,你带来的那小子竟然会打拳,而且打的还不错,咱们过去看看?”
老吴一看,林成的确是会打拳,而且打的相当好,老吴都不得不佩服,他从来没见过能把太极拳打成这样的人。
林成的拳不光动作标准,极具美感,而且他的拳中有种特别的东西,让人一看就感觉他打的好,对,是打拳的时候,全身上下全部都在动,而且十分的和谐。不像公园里的众多老年人打拳,胳膊是胳膊,腿是腿。腿动的时候,胳膊忘了动了。
而林成的拳,虽然缓慢,那是脚步扎实的很,不管多低的拳架,脚想怎么收就怎么收,而且从不突兀,走的全是匀速运动。
即使是不懂太极拳的人,也能看出林成打拳的别致和美感。
太极拳很难打出美感来,是因为我们见到打拳的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他们走路都费劲,更别说要打拳了,这样的人能打出太极拳的美感,连马克思都不相信。
太极拳中的剧烈动作不多,跟平常武术动作比起来,缺少跳跃,飞腿,旋风腿等精彩动作,所以看点少。
但是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太极拳打的好坏,一是看松,二是看腿。松是指打拳的时候能不能把身体放松,腿是下盘,是稳固的支撑。任何功夫都不可能不重下盘,因为这是根基,根基不稳,万丈高楼都要倒塌。
可以说只要做到了松,就能打好太极拳。但是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舍己从人并不是一句话说说而已,谁能把自己的的身体全部交给一个外人来掌控?舍弃自己,完全依从别人,很难。
“你会打拳?”老吴看着林成有些惊喜,他以前一直不知道林成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名字和住址,甚至连他有什么爱好都不知道,这不刚刚知道林成竟然会打拳,而且还打的不错。
林成点点头,“会,而且这拳我好像练过很多年一样,打的时候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打出来。”
林成随手做了几个动作,虽然他脚步站定,只是手动,但是在老吴的眼中却是真正的一动无有不动,他感觉林成全身都在动,但是眼中看的情景却是林成只是手在动而已。
在一旁也练太极拳的李大姐也走了过来,跟老吴等人打着招呼,然后问起了林成的拳在哪里学的?
林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他怎么会记得自己的拳是在哪里学的?
李大姐就邀请林成每天早晨来跟她们一起练拳,顺便给这些打太极操的人做做指导。林成看看老吴,意思是询问老吴,咱们是不是每天都过来,老吴点点头,林成也就答应了。
“老吴,这是谁啊?你家亲戚的孩子?”李大姐嘴很快,有什么说什么。
老吴就把林成的经历跟李大姐说了,然后嘱咐李大姐顺便打听一下看能否有林成身世的线索。
李大姐也答应了。
晚上,老吴买了菜,回家做饭,正好儿子也回来了,正好是林成给开的门。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还不走?想赖在这里一辈子呀!”老吴儿子一见林成有有些来气。
老吴听到儿子的喊声,从厨房出来,见到儿子骂完,还不罢休,上前一把抓住林成的衣领,“你小子也太不讲究了,我爸救了你,还给你垫付了医药费,然后你就在我们家吃,在我们家住,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老吴的儿子是个典型的上海人,他见自己骂的林成从来不还口,他就想动手。如果林成跟他来个对骂,老吴儿子保准老老实实。这人呀,就是这样,越是善良越是容易被人欺负。
林成不是个被人欺负的主,他只是感恩自己被老吴所救。虽然他的脑子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人不能恩将仇报。
林成虽然记不起来自己的事,但是他脑子中又有些想记起来的意思,就好像自己的思想都尘封在一个屋子里,打开门,思想就会全部涌出来。
但是对于随手就能比划的太极拳,就好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随手就能打,随便就能用。对于老吴儿子这样的人,林成根本不用打,单单用内劲就可以把他震到一边。
003 嚎啕大叫
老吴看到儿子想动手,他急忙拉住儿子,“吴义,你怎么一回来就找人家的不是,你找不到工作是你自己的事,怨不得别人。”
老吴的话,让吴义更加无地自容,他之所以恨林成是因为他怕林成得了自己家老头子的欢心,老头子把本来自己该得的两套房产,给了这小子。
所以吴义总是看林成不顺眼。
吴义一看自己老子偏帮林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爸,咱们救了人,也没必要要一辈子养着人吧?咱们家可不是慈善家,也不是红十字会,他住院花了七八千块钱,这钱还没给,然后吃住还在咱们家里,咱们家又不是开慈堂的。”
林成轻描淡写的拍掉吴义抓住自己的领口的手,“我会尽快的把钱还给吴伯的。”
“你不工作怎么还?难道你以为你是高富帅啊。”
吴义对林成极尽讽刺,但是林成却不跟吴义一般见识,老吴把菜做好,端了上来,“吃饭了,吃饭了。”
“回头我给你找个活,你好好干,一月钱也不少拿!”吴义边吃边说。
“行。”
老吴只当儿子在跟林成开玩笑,他自己都找不到工作,还能帮别人找到工作?老吴根本就信不过他的这个儿子。
不过出乎老吴意外的是,儿子第三天就给林成找到了工作。
吴义给林成找到的工作是在黄埔港当装卸工。
黄浦港原本是个老渔港,不过随着沿江经济的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了渔货俱有的港口。很多沿江往内地走的货物都在黄埔港装卸。
吴义给林成找的活,就是港口装卸工。装卸工这个活一般没干过的人还真的是干不了。因为这个活的劳动量非常大,大到一般人吃不消,当然收入也是不菲。用体力换的收入,当然丰厚。
一个熟练的装卸工一月大概能收入五千到八千不等,这需要视干的活多少来定。装卸都是计件算钱。
老吴听说儿子给林成找了这么个活,死活不让林成去干,不过林成却表示无所谓,自己有的是力气,先干几天试试再说。
听林成这么说,老吴也不再说什么。
港口的装卸工都是分队的。港口的装卸活由一个或几个大的装卸队承包了,有装卸头直接对港口结算,港口不对招外收散人,当然这也是为了组织方便,毕竟装卸队专业,而且团购也有优惠。
吴义给林成找的活在东北装卸队,这个装卸队最早由几个东北人组建。东北人在全国各地生根发芽,也有其必然性。东北人仗义,能打,尤其是适用于货站,装卸这种体力加四处流动的工作。
其实,林成的这个活也并不是吴义给找的,而是吴义去干过半天就撤下来,他又知道干这种活是每天都缺人,所以他直接把林成给叫了来。
现在这个社会,体力活吃香的很,大家都不愿意出力,自然愿意出力的就成了香饽饽。
港口旁边的一栋小黑楼就是东北装卸队的大本营。
“你以前干过装卸吗?”东北装卸队的头,是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一嘴的东北腔,非常纯正,熟悉东北话的人都知道,从辽宁到吉林再到黑龙江,语调是逐渐加重,所以这人一听就是黑龙江那旮旯的。
“没干过。”林成实话实说。
“你能干的了这活吗?”装卸队的头,一脸瞧不起林成的模样。幸好林成长的身体匀称,要不然他就想直接把他给轰出去。
“王头,先看看试试吧,缺钱用。”吴义在旁边帮腔,他干不了这活,但是怕王头一句话把林成给否定,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你叫什么来着,你认识我?”被吴义叫做王头的人似乎也想不起来吴义是谁了,不过既然吴义认识自己,那这事就得问问。
“哦,王头,我叫吴义,在您手底下干过活,这个是我的朋友,身上有把子力气,所以我特地把他找来,让您看看行不行。”
王头看看吴义,又看看林成,“你叫什么?把身份证先给我压着,试用两天看看。”
“王头,我朋友就是因为身份证丢了,所以,你看,那个,”吴义一听王头要林成的身份证,急忙辩解。
“身份证丢了?不会是犯过什么事的吧?我这里可不收这种人,怕惹麻烦。”王头抽出一只苏烟,点上。
“王头,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吴义凑到王头耳边小声说,“他脑子有点毛病,失忆了,不过力气还有有的。”
王头又看看林成,怎么看他也不像个傻子,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话很少,但是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势。
“能举得动那个哑铃吗?”王头指着办公室墙角的一对特大号哑铃。这对哑铃就是他专门来对应聘的人进行的初步考核。
林成没说话,转身走到哑铃前,一只手轻松的抓起两枚特大号哑铃,两只哑铃并在一起,仿佛林成是只用了两个手指就举起来一样。
“好,合格了!”王头干装修队队长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人能一只手拿起这两枚哑铃。这两枚哑铃一只超过二十五公斤,两只就是五十多公斤,也就是一百斤。拿起一百斤的重物,大部分人都能做到,但是要一只手拿起这两只哑铃,那就基本没有可能,不是拿不动,而是两个大哑铃根本就没法并在一起拿。
“好吧,先干几天试试看,虽然你力气够大,能拿得起哑铃,但是不代表你就能胜任装卸这个活,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如果三天不合格,那是没有工钱的。”王头弹了下烟灰,说。
“好的,好的,记住了,王头。”吴义见林成通过了考核,非常高兴。林成依旧是面无表情,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自己做过的事就好像在大脑的门后,仿佛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似的,但是这扇门就是推不开。
再者,林成欠了老吴的医药费,总要想办法偿还。所以,林成对吴义给自己推荐的这活明知道不是什么好活,但是还是来了的原因。
出了王头的办公室,吴义教训林成道,“在这里好好干,我给你找个工作不容易。”
“行,你放心吧!”林成说的轻描淡写。吴义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他也就离开了。
现在是上午八点多钟,装卸队暂时还没接到活。在港口,装卸队在临近中午以后,直到头半夜才是最忙的时候,因为上午要出的货,或者是因为车没到位,或者是因为单子要现打,反正上午的活少。
东北装卸队的休息室里乌烟瘴气,林成踏进这个屋子的时候,有打牌的,有聊天打屁的,有半数的人都叼个烟在抽。
这屋里的空气能好的了?
林成的进来,大家很少有反应,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林成进屋找了个离窗近一点的椅子,刚要坐下。
“起来,起来,这是我的地方。”一个手拿茶杯,光着肩膀的壮汉,指着林成吆喝道。
“写你名了吗?”林成天生一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如果你好话好说,那我可以把地方让给你,但是你要跟我来横的,那我也不怕。
“我草,你小子是谁啊,知道我是谁吧,敢他妈这个跟我说话?”这个壮汉见林成不算高,也不算壮。而且自己从来没见过,肯定是个新来的。所以他就想收拾一下林成,树立下自己的威风。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的话,赶紧告诉我。”
林成是实话实说,但是这个壮汉却以为林成是在故意消遣他。
“嗨?我说你小子真他妈欠揍。”壮汉把茶杯往旁边的桌上一顿,就想上去收拾林成。
这时林成旁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一拉林成的袖子,“伙计,你是刚来的吧,你怎么能这么跟熊哥说话?我们这里除了王经理外,就是熊哥的头了,你刚来就得罪熊哥,怕是要吃不完兜着走。”
有这个青年的一拉,叫熊哥的人,也没马上出手,毕竟都是在一个地方混饭吃的,干装卸这个活,你再有劲,没法一个人干,还是要大家配合你。所以,有些时候,树了威风也就罢了,没必要真的动手。
“熊哥?”林成喃喃自语了一遍,“看模样的确像个大笨熊。”
林成的这句大笨熊一出口,屋里的人都笑了。虽然熊哥长的壮,人也高大,确实像个大笨熊,但是敢把大笨熊三个字说出来,也的确是种勇气。所有的人都知道熊哥的忌讳就是大笨熊三个字。
“小子,你找死!”熊哥一听林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林成伸了过来,要抓林成的脖颈,就像抓公鸡一样,提住后颈。
熊哥的手足够大,也足够快,显示出他常年进行体力劳动锻炼出来的敏捷身手。
可惜,他碰到的人是林成,没等熊哥的手接触到林成,林成一只手已经捏住了熊哥的手,熊哥发出嚎啕大叫。
004 白眉大侠
“放手,放手,我操你玛的。《shuyaya》()”熊哥的手被控制在人家手中,嘴上还不干不净。
林成就恨这样的,如果他光是嘴硬也好,关键是嘴硬的不完全,还求饶。对于这样的人,最让人瞧不起。你要硬,就一直硬下去。如果要软,那就干脆别硬。
“你嘴太不干净了,我帮你漱漱口。”林成一拳打在熊哥嘴上,把他的嘴打了个鲜血淋漓,满嘴的牙掉了一半。
“哎,我操,你个孙子真狠呐!”熊哥吐了满嘴的碎牙和血沫,捂着嘴大叫。
林成和熊哥的纷争,起初大家都没在意,很多人只是扫了一眼,但是这边的情况急转直下,林成只用了一拳就让熊哥开了个五色染铺,专染红布。
熊哥看林成又举起了手,他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好汉还不吃眼前亏,眼前这个局面,熊哥是万万不会吃这个眼前亏的。
大家一看林成又要动手,急忙拦住。“哎哎哎,这位兄弟,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林成是新人,而熊哥却是这里的装卸队的队长,论起地位来,当然是要拉偏架了,很多人都是拉住了林成的手,阻止林成继续对熊哥施暴。
林成也就势的松开了抓住熊哥衣领的手,“以后嘴干净点!”
现在的林成,凭借一拳把熊哥打的血水横飞的拳头,说出这句话,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对林成的自大表示不屑,相反,林成的拳头在这群以体力干活的装卸工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熊哥是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身材极壮,而且还是东北装卸队的队长,除了经理王头之外,这个三十多人的装卸队,就数熊哥了。熊哥干活麻利,而且脾气火爆,非常能打,这也是熊哥能干上这个队长的主要因素。
甚至熊哥在港口的社会小混子中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干装卸的无一例外都是苦哈哈出身,用现在社会的话讲就是草根。这群人团结,不过以前那是因为有熊哥领着冲锋陷阵,现在熊哥萎了,被一个陌生人给一拳打萎了,这些跟熊哥一起干活的,没了领头,都不敢对林成怎么样,他们只能暗地里拉拉偏架。
熊哥被林成一拳给打莯了,也打傻了,他不敢再跟林成叫板,只是被这群装卸工扶着,去医院镶牙去了。
时间不长,东北装卸队的老板王头来了,“你们这群小子吃饱了没事干,是不?走,去干活,把你们打架的劲都他妈用在干活上。”
王头狠狠的盯了林成两眼,心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刚来就敢打架,而且还敢打工头。
林成对这个所谓的王头,根本不拿正眼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林成的做人准则。
王头在前面领着三十多装卸工往港口走,港口有艘船从古巴进口了一千吨原糖,原糖的装卸是从船上先倒到车上,然后再用车倒到仓库,储存起来。
船上的原糖往船外倒,用的是网兜作业。把船上的原糖码在一个结实的网兜里,一兜是一吨,俗称吨包,然后用吊车把这个吨包吊出来,吊到车上,一车一般拉三十包,也就是三十吨,然后往不远处的仓库倒,最后再由装卸工卸到仓库,码好垛。
王头指挥十个人到了船上,码吨包。其中就有林成和刚才劝林成的那个带眼镜的青年。
“大哥,你真厉害,来的第一天就敢打熊哥。”戴眼镜的青年十分兴奋,他对跟林成一个组十分高兴。
林成看看他,“怎么,他经常欺负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据说熊哥以前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是苦哈哈,同吃同睡,一起干活,不过现在装卸队人多了,在干活的轻重分配上就越来越不合理,而熊哥有几个朋友,他们就专给我们这些新来的分配些重体力活,轻活都安排他们自己人干了,而且分钱的时候,他们还比我们钱多,很多人对此都有意见。”
林成没做表示,“哦?你也是刚来的?”
“我叫徐良,跟白眉大侠一个名,呵呵,我刚来不到半年,其实这个装卸队,只有熊哥跟他要好的七八个人是老人,其余的都是流动性比较大,来干活的都是比较缺钱,所以才来干的装卸,有的干了几天,发现干不了,就走了,当然工资是不会给的。有的干了一年半载,发现了熊哥等人竟然欺负新人,所以大家也陆陆续续的走,但是不管怎么走,队里总是不缺人。”
“你说的我有一点不明白?”
“哦,大哥,你说。”
“既然都是干活,那何谓重活轻活?反正都是按照吨算钱,装卸一吨给多钱。你说的重活是直包又大又重的?那包重,数量就少。包轻的,数量就多,得多抗几趟,反正都是这么多活,都是按照吨位拿钱,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林成虽然脑子失忆,但是人却非常聪明,他一下就发现了小眼镜所说的问题。
“哦,大哥是说这个呀,装卸这里面的道道也多,货物按照轻重可以分为重活,抛货,还有重抛货三种,抛货也就是轻货的意思。抛货是按照立方收装卸费,而重货都是按吨计费。这其中就有个重抛货的问题,重抛货这个东西占的地方又大,而且重量也不轻。打个比方来说,做塑料的颗粒就算是重抛货,而白糖就属于重货。一包糖一百斤比五十斤的一包颗粒,占的体积都小,一个好的装卸工,一下最多可以抗六包颗粒,再高了容易倒。这六包颗粒才三百斤。但是三百斤糖,才三袋,劲大的甚至可以抗四百斤,五百斤,大哥,你可别看差的这一包上,几千吨上万吨干下来,那钱差的就大了。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才是最关键的,那就是工头的提成。港上的货物数量大,所以大吨位的装卸相比较社会上来说还是相对便宜的,但是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在社会上干散活,一吨的装卸费都在八块钱到十块钱,但是我们在港上,你知道一吨到了我们手里多少钱吗?四块,我们装一吨货才给我们四块钱,即使港口的货吨位大,但是价格也应该接近于社会上的价格,港口给我们的价格即使给不上八块,那也不会低于七块,这其中中间的包工头,一吨就剥削了我们将近一半。我们一人一天活好的时候能装卸几十吨,就按照一人五十吨计算,工头一天就剥削我们一百五,这只是一个人的,三十多人干活,工头一天剥削我们就四五千块钱,这其中固然有些是要跟港口处理关系用,但是大部分还是装进了工头自己的口袋。”
小眼镜说的很快,显然平时对这些事早就了然于心,林成有些讶异的看着小眼镜,心里惊讶于他算账之清楚。
“你叫什么名?”
“我叫徐良,大哥,刚才我跟你说过了,就是跟白眉大侠一个名那个。”
“哦,对,是说过,你观察很仔细啊,念过的书不少吧?”
“呵呵,大哥,我是高中毕业,家里没钱上大学,考上了就没去。”徐良有些不好意思。
林成点点头,“哦。”
说着说着,几人也都到了货轮船舱底部,众人拿起大包,开始装填。原糖一袋五十公斤,二十包是一吨,装二十包很快,几人纷纷开动。
林成也跟着徐良等人一起干,开始的时候,众人还没发现林成的特别来,干的也不是特别快,就跟大家一个速度。别忘了林成可是新手,虽然一开始干的欢,但是大家都明白,新手一开始都想逞个能,让人不小瞧了自己,不过干上半个小时就能发现新手和老手的差别来了。
新手凭的是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而老手懂得活很多,要合理分配自己的体力。大家干的尽快都不慢,那是因为干的慢的就拖了大家的后腿,要挨指责的。
按说装卸是按吨计费,但是这只是个大概,谁也不可能数着每一个人干了几吨几吨,都是这一群人一共干了几吨,然后一平均。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和新手一组,因为新手干的慢,那就相当于大家干得多,补贴他了。
但是大家发现林成干的确实不错,虽然是个新手,但是干活确实麻利,比任何一个老手都不少干,而且还要多。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林成的干活的速度越加的快,让这些已经累的半死的老手们都不好意思休息了。人家一个新手都这么卖力的干,自己这些老手不能让一个新手补贴自己这些人吧?
其实最主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林成展露出的威风,深深的印在这些人的脑子里。熊哥是什么人,被人捏着手就疼的大喊,一拳打碎了熊哥的满口牙,熊哥这么硬气的人都蔫了,他们都是些老实人,就更不敢跟林成这样的人叫板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把自己这些人给打个鼻青脸肿?
大家在奇怪之余,就经常偷眼瞄林成,想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