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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了她的屁屁全文阅读

作者:韦贝贝     谁看了她的屁屁txt下载     谁看了她的屁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无比亲切

    贝贝直接把屏幕切换到了带着方盒子小型飞机的摄像机上,操纵着让它飞了起来,然后让二十架飞机充填好弹药一起飞到空中待命。

    小型飞机上面携带的是毒气弹,攻击战机先行击碎营地的窗子,引着毒气弹机进入营地的楼体中,并实施定向爆破,这种毒气弹本身放毒的威力一般,但能产生大量的黄色浓烟,看起来视觉效果很是恐怖,贝贝用它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吓人。

    果不其然,营地中的两百多号人全都从楼体中大呼小叫地跑了出来,不过贝贝并没有指挥他的飞行大队下去进行攻击,因为这些青和会的弟子在冲出营房的时候,全都拿枪对着空中,似乎他们已经意识到了攻击是来自空中。

    这些跑出来的青和会弟子不敢再回到楼体中,惊恐不安地四处望着,等待着,非常害怕地望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头顶上就会多出几个窟窿。

    很让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当然也不是在贝贝意料中的,会馆门口有一名青和会的弟子打着一只很小的白旗,大着胆子向贝贝他们的指挥中心走了过来。

    他刚过街立刻就被贝贝手下的兄弟给控制了起来,他大声嚷嚷着要见北洪门的掌门大哥,在仔细搜了他身之后,贝贝让手下放那人进来。

    “我们是会馆城门的守军,卫精他只顾自己躲起来,完全不顾我们这些兄弟的死活,我们愿意献出城门,向您换取一条活路。”

    贝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看了那人一眼:“你们献不献城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你回去告诉会馆里的青和会弟子,在两个小时之内,把武器上缴并离开会馆的,我都会放一条生路,过了这两个小时,哼哼…”

    更让贝贝感到意外的是,那名青和会的弟子回去之后,居然真的带着好几百人陆陆续续从会馆中蜂涌而出,并且全都乖乖地把手中的武器给上缴了,走在队伍最后的,居然是一些女人,贝贝见到了桂花,但并没有见到罗静静,他让手下人把桂花留了下来。

    贝贝让肇家的人仔细检查,并没能在这些人中找到卫精,不过卫精在哪儿,已经象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了,因为通过红外检测,会馆里已经没剩什么人了,只在某处城墙里有几个人或动或静地呆在那里。

    从桂花嘴里贝贝才知道,罗静静给卫精叫去了,后来一直没有再回住处,贝贝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后来他让人给了桂花一些钱之后,让她离开了。

    晚上的战争让贝贝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还有很多变态的招数没有用出来,会馆的防御就这样崩溃了,攻入卫精最后的保垒、打死他最后几名守卫同样没花多少时间,而且在贝贝的人赶到他那间房的时候,他已经用枪在自己口中开了一枪,脑袋顶上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搜遍整个会馆并没有找到罗静静,贝贝猜测她多半已经遭遇不幸,这给他今晚的胜利抹上了一丝不快的阴影,肇凤带人迅速清理了会馆,并挖深坑对尸体进行了掩埋,历时近两个星期的JL攻坚战宣告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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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在承诺的一周内把JL打下来交还给你。”贝贝和肇凤站在吉庆会馆的城墙上,一起欣赏着JL市的夜景。

    “别那么说了…你为肇家做的一切,肇凤铭刻在心!”肇凤把手轻轻搭在了贝贝的手上。

    “那你还会以身相许吗?”贝贝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初他刚来JL时调侃肇凤的那些话。

    “…”肇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别吓着了,和你开玩笑的啦!以后多支持一下掌门大哥的工作就行了。”贝贝拍了拍肇凤的肩膀,转身向城墙楼梯走去。

    “啊…”肇凤听到贝贝后面那句话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JL市平定了,整个J省的大局也定下来了,我明天也该回去了。”下城墙的时候,贝贝边走边对肇凤说着。

    “啊?掌门大哥要回B京去了?”肇凤心中涌起无比的失落。

    “只偷偷告诉你一个人,我不是回B京,我要回W城去了,这半个月我公司里压了很多事情要办。”贝贝知道他再不回水寨,W城那边多半要闹翻天了,而且小雨的事情不解决是不行了,不管打不打掉那个孩子,他都必须要亲自去处理。

    “H省那边还在青和会手中没有收回来。”肇凤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住贝贝,只好扯了这么个理由出来。

    “肇龙他不找我,我也不好主动凑过去帮忙啊...”贝贝笑了起来。

    “当初…不是我也没主动找你过来吗?”肇凤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个女生,他是个大男人,当然不一样啦,哈哈。”贝贝大笑了起来。

    肇凤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清楚到底J省和H省与男生女生有什么关系,只是她现在心中开始变得空落起来,贝贝来之前,她没有过这种空落的感觉,他来了之后,很开心,不过也没有感到什么特别的,但他说要走,而且天亮了就走,肇凤的心里一下子空了,空得她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还跟着我干嘛?吉庆会馆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安排,就别送了。”到了会馆门口,贝贝把肇凤往回推。

    “明早什么时候走?”肇凤忍不住问了一句。

    “应该是今早。”贝贝望了望天:“你看天都快亮了。”

    “机票买好了吗?我去送你。”肇凤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刚才让人订了,明天中午,从城直接飞回W城,这边也忙,你就不要送了。”

    贝贝转身要走,肇凤又跟了上来:“我也刚好要回城去办些事情,明早…今早就和你一起回一趟城吧。”

    “这边你能离得开吗?”贝贝指了指吉庆会馆。

    “下午送走你之后我就回来了。”肇凤避开了贝贝的眼睛,她鼻子一酸,想哭,却不想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那你安排好吧,我大约在十点钟左右动身去城。”贝贝无奈,只得答应了肇凤。

    “这段路我很熟,到时候开车送你过去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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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城的机场,贝贝就显得异常兴奋起来,在J省的这些日子,总没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人是有根的,贝贝的根现在就扎在W城的水寨,离开他的根太久,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飘,现在要回去了,自然是兴奋无比。

    肇凤低落的情绪和贝贝的兴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当贝贝将要进入检票口登机的时候,肇凤突然哭了起来,贝贝一下子慌了神:“凤丫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走吧。”肇凤把头转了过去,她一直不想在他面前哭,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说了让你不要来啊,非要来,这下可好了…早知道就不让你送我了…”贝贝一边拍着肇凤的背,一边轻声嘀咕着。

    肇凤突然扑进了贝贝的怀里,哭得也越发伤心起来,贝贝只好继续哄她:“丫头,别哭了,以后这边的事情了了,想我,就飞过来看我就行了。”

    “你以后不再过来了吗?”肇凤没有抬头,紧紧地抱住了贝贝的身体,就好象怕她手一松,贝贝就会跑掉了一样。

    “等我把整个北洪门理顺之后,自然会到各地走走,那时候你再请我去滑雪吧。”贝贝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也不能明确答复肇凤,什么时候他还能回到这里。

    “那要到什么时候啊?”肇凤果然对贝贝的答复不是很满意。

    “应该会很快吧。”

    机场开始呼喊贝贝的名字,贝贝没办法,只得强行推开了肇凤,最后他终于在肇凤的泪光中离开安检处,向登机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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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上足足飞了好几个小时,飞机才在W城TH机场降落下来,一踏上W城的土地,贝贝就感到无比的亲切,来接机的人是小怡,一见到贝贝走出来,她就娇笑着扑了上来:“死人!再不回来我就准备过去找你了!”

    “哈哈,喊我死人是吧?今晚上看我不整死你!”贝贝使劲在小怡的脸上亲了一口。

    “是吗?那就来试试吧,看到底是谁整死谁!”小怡不服气地瞪着贝贝,她对今晚可是苦等了很久很久了。

    话虽这么说,两人在回去的车上都已经忍不住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最后衣服一扒滚到了一起,小怡快乐的叫喊声弄得她带来的那名女司机完全无法专心开车,贝贝发泄进了小怡的身体之后才想起事情有点不对,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看看这次能不能怀上。”小怡这次身体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贝贝赐予的东西涌进去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她再次趴在了贝贝的身上:“为了保险起见,你还要再来一次才行…”

    “哈哈。”贝贝回水寨之前还想留点存货,看来不交出来是不行了。

足球队

    回到水寨之后,小怡帮着把贝贝带回来的特产礼物分发给了水寨的每位成员,贝贝直接去了陈雪和小雨的住处,她们却不在那里,贝贝打了陈雪的手机才知道姐妹二人逛街购物去了。

    贝贝洗了澡之后直接去陈雪房里睡了,W城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全Z国最热的地方来的人说它最热,最冷的地方来的人也说它最冷,W城除了冬天就是夏天,这一点确实很有点够呛。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雪和小雨就回来了,一左一右地睡在贝贝身边,还在他身上乱摸,贝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肇凤站在床边哭,贝贝很纳闷地问她:“你哭什么呢?”

    “你怎么有这么多女朋友?”肇凤看起来很伤心。

    “那有什么奇怪的?”田妮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她指着贝贝对肇凤说:“他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

    贝贝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就象什么压住了胸口一样,突然他看到小霞和灵儿坐在不远处聊着天,两个美女好象从来没有这么和睦过,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下面那个东西被人含住了,抬头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小怡,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过啊?

    贝贝正想说点什么,躺在身边的陈雪突然向他大喊了起来:“贝贝!贝贝!”

    贝贝这下算是醒了过来,他‘啊!’地叫了一声,就看到陈雪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瞪着他,在房间的沙发上,坐着的是小雨,她怀孕有四个月了吧?肚子也不见大。

    “你总算肯回来了?”陈雪眼睛瞪得老大,使劲揪了揪贝贝的脸,这已经是贝贝见到过她最凶恶的表情了。

    “本来想去去就回的,没想到事情有点麻烦,去了那么久。”贝贝说的是句实话,本来以为上周可以回的,结果又拖了一周。

    “钟医生定的再过两天给小雨手术,还好你赶回来了。”陈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再不回来我可要急死了!”

    “他不回来,手术不是一样的做?”小雨似乎见不得陈雪这样咋咋呼呼的。

    “小雨你还说呢!上次在都,他关机一晚上,差点出了大事,我怕又出什么事就麻烦了。”陈雪提起都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这里这么多保安,还能有什么事?他回不回来无所谓,钟医生帮我把手术做了,以后我就可以专心去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小雨显得很淡然。

    “小雨,我总觉得你和我一开始见到你的那时候变化挺大的…”贝贝忍不住说出了他的疑惑。

    “是吗?如果你被某样疾病折磨十几年,然后发现你根本不能战胜它的时候,就只能让自己把心态放平和些了…我不想那么早死,所以也不想再为一些小事激动了。”小雨撇了撇嘴,懒懒地靠倒在沙发上。

    “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倒是可以专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我也会全力支持你实现你的梦想。”贝贝仍然不死心地劝说着小雨。

    小雨笑着摇了摇头:“贝贝老大,你有钱养这么多老婆,以后每人给你生两个,你都够组建几只足球队的了,不差我这一个吧?”

    “那不一样啊,这个是你生的啊…”贝贝的潜台词没说出来,其实他很害怕小雨离他而去,象她这样有主见的女孩子,说走就走,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可以用这根绳拴住她了,因为这种思想太卑鄙,所以贝贝自己都感到脸红。

    小雨又摇了摇头,转过了脸去,不再说话了。

    “你真的怀了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贝贝穿好了衣服,来到沙发边挨着小雨坐了下来。

    “是怀了,我用手摸过的,里面还在动呢!”陈雪也走了过来。

    “姐姐你真搞笑!还动呢!动我自己不知道?”小雨瞪了陈雪一眼。

    “是真的,不信小雨你躺下来,让贝贝摸摸,真的在动,我一点也不骗人。”陈雪连忙辩解了起来。

    “是吗?让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在动?”贝贝爱心大起,要知道如果真在动,那可是和他连着心呢!

    小雨不太情愿地在陈雪的推搡下躺倒在了沙发上,贝贝有点犹豫没敢掀开她的衣衫,陈雪毫不客气地把小雨的衣衫撩了起来,把小雨嫩嫩的肚皮展示在了贝贝的面前。

    “贝贝你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在动?”陈雪把手放在小雨的肚子上,又试了半天。

    “那里是胃…”贝贝只好提醒了一下陈雪。

    “啊?那小孩子在哪里啊?”陈雪一脸的尴尬。

    “没上过生理课?”贝贝很奇怪地看了陈雪一眼:“不可能吧?我记得在大一的时候有这种讲座的…”

    “谁去听那些东西啊?就你们男生喜欢!”陈雪一脸的不屑神情。

    贝贝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想,陈雪你别假正经了,你好象以前无师自通吧?***都会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结构?不过贝贝有所不知,陈雪确实连哪里是胃,哪里是肝都没搞清楚,当然不会知道子宫在哪里。

    “小孩子应该在这里。”贝贝在小雨的小腹部划了一圈。

    “在这里吗?”陈雪拿手在那里摸了摸,感觉那里似乎比她自己要鼓一些,兴趣一下子又来了,她把小雨的裤子往下推了推,结果推不动,于是把小雨的裤扣给解开了,小雨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在心里祈祷这个傻姐姐不要把自己的裤子给扒得太下去了。

    陈雪似乎没意识到什么,她把小雨的裤扣解开之后,就使劲把它们往下推了推,小雨的小腹是露出来了,不过她的小内裤也露出来了一半。

    现在的女生内裤除了衬底的那块小布之外,其他的都是透明的,贝贝看到那隐隐的一片黑色心中忍不住咚咚直跳,小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把自己的裤裤稍稍往上提了提。

    陈雪很专注地研究着小雨的小腹,然后问贝贝:“到底是哪里啊?”

    贝贝在小雨的小腹又划了一个圈:“就是这个范围。”

    陈雪一看小雨的裤裤遮住了一半的范围,毫不犹豫地再次把它们往下推了推,而且这一次用力有点大,连带着把小内裤也给推下去了,黑色的毛发已然暴露了三分之一,小雨忍不住叫了起来:“姐你干嘛啊?”

    “小雨别动!我摸摸看小孩子到底有多大了。”陈雪似乎并没把小雨的尴尬当回事,或许她已经把贝贝当成了家人,而且本能上认为衣服也没脱多少,而且贝贝什么没见过?

    “好明显啊!”陈雪惊叫起来,从外形上虽然感觉不出,但把裤裤脱下之后看起来还是很明显的。

    “差不多就是这里。”贝贝伸手在小雨微微凸起的光滑小腹那里按了按:“四个月大,应该能动了,小雨你尽可能把腹部松弛下来,全身放松。”

    小雨按贝贝说的,慢慢地吸了口气,然后放松下来,贝贝用双手在小雨腹部四处寻了寻,然后就象是捧住了腹中的胎儿一样,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在小雨腹部按压了几下,几次之后,胎儿真的有了反应!

    “呵呵,陈雪你来摸摸。”贝贝把陈雪的手指放在了那里。

    不一会陈雪就尖叫了起来:“啊!我感觉到了!他在咬我的指头!”

    “哪有那么夸张?他现在和你指头大不了多少,怎么咬你的指头?”贝贝瞪了陈雪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摸摸。”小雨把手伸了过来。

    贝贝牵着小雨的手指,把她引到了那个小生命附近,小雨触摸了一会儿之后,象触电般地把手指弹开了,同样忍不住低呼出声:“啊…我感觉到了…”

    “开始的时候,他只对外面的动作做些响应,几周以后,他一感到你的手靠近,就会主动和你‘玩耍’。如果他不高兴或者按压过重,他就会躁动不安,拒绝‘玩耍’,他的生命,在这时候其实已经基本形成了。”贝贝一边说,一边继续把小雨的手指往那里轻轻按压着。

    小雨显得很紧张,也很有些兴奋,随着她的按压,里面的回应也越来越明显,贝贝说的不错,里面确实有了一个跳跃的生命,他能感受到母亲的触摸,而且很兴奋地回应着。

    “小雨,你忍心就这样剥夺他的生命吗?”贝贝见小雨不停地和胎儿互动着,便不失时机地又劝了她一下。

    小雨默不作声,没有对贝贝的话作出回应,只是继续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小腹,又过了一会儿,她把裤子提上去整理好坐了起来,把面前的茶杯拿在了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贝贝不敢再多说什么,现在也许是小雨最犹豫的时候,先让她自己多想想吧,这两天只多提示她和胎儿做些互动就行了。

    “子宫在这里啊?”陈雪似乎恍然大悟,她在自己的小腹比划了一下。

    “是啊,就在这里。”贝贝在陈雪的小腹比划了一下:“就象个倒扣的梨。下面,就是这里,连着…连着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陈雪瞪大了眼睛。

天打五雷轰

    “你自己痒了经常摸的那个东西。”贝贝没办法,只好附到陈雪的耳边向她小声解释了一下,结果被陈雪打了一老拳。

    小雨多半估计到他们在嘀咕什么,想笑又觉得尴尬,便转过了头去。

    “爸爸妈妈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吧?”贝贝把陈雪推开之后,喝了口茶,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还好啦。”陈雪似乎并不愿多谈这些,不过她父母似乎很喜欢这种奢华的生活,每天忙着购物不说,还出去旅游了两趟,这两天正准备欧洲游呢!只是闲下来会想见见贝贝,不过见到两姐妹都讳莫如深,便也没说什么了。

    “生活得习惯就好。”贝贝这一招确实够卑鄙的,女孩子除了为情所困,有时候和父母反目之外,一般都很依恋自己的父母,捏住他们,就好控制这姐妹俩了。

    “他们岂止是习惯…简直是乐不思蜀…”小雨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父母的表现让她们姐妹有点没面子。

    “那就好,我真怕他们生活不习惯。”贝贝长舒了一口气。

    小雨也实在不好说什么了,虽然贝贝这些天不在,但安排很多人来照顾她们姐妹的生活,那些人唯恐没照顾好她们,不止如此,连她父母出外买个东西,都是两辆车子接送,一台载他们,另一台坐着四个保镖,走哪儿跟哪儿,贝贝对他们这么好,姐妹俩还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这种关系让她们之间总有些尴尬,所以姐妹俩很少在一起谈贝贝的事情。

    三人聊了会儿天,小雨后来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皱着眉头,贝贝很敏感地注意到了,他很关切地问小雨:“有什么不对吗?”

    小雨看了贝贝一眼;“那里刚才流出了一些褐色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心里有点怕。”

    贝贝立刻冲进卫生间,不过那里什么也没有,小雨在房间里向贝贝喊了一声:“都冲了…”

    “哦。”贝贝退回了房间,他又追问了小雨一句:“有没有别的什么症状啊?肚子疼之类的?”

    “还好吧?”

    贝贝没再多想,直接拨通了钟医生的手机:“钟医生,你好,我是贝贝。”

    “你女朋友的肿消了没有?”

    “肿?”贝贝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过来,钟医生说的是舒心,她在JL没呆几天就先回老家去了,贝贝打算过一阵子带接她过来:“消了消了,过了两天就消了,我回W城了,小雨刚才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有些褐色的东西,我想向你咨询一下是怎么回事。”

    “褐色?有异味吗?”钟医生随口问了一句。

    “异味?我…没去闻…”贝贝回头看了看小雨:“有异味吗?”

    小雨胀红了脸摇了摇头:“没注意…没有吧?”

    “没有。”贝贝转给了钟医生。

    “还是我过去看看吧,嗯…我想想…晚上八点钟以后吧。”

    “有异味是不是不好啊?”贝贝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啦,有异味说明有炎症或者细菌感染,当然不好了,我过去看看再说吧。”

    “好的。”

    贝贝挂断手机之后附到陈雪的耳边,悄悄指了指小雨:“钟医生说有异味很不好,你去闻一下她那里有没有异味。”

    “别胡闹哦,要闻你去闻!”陈雪又给了贝贝一老拳。

    “我这不是关心她吗?”贝贝撇了撇嘴。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啊?”小雨瞪了贝贝和陈雪二人一眼。

    “没…没什么,呵呵。”陈雪对着小雨傻笑了两声,然后又瞪了贝贝一眼。

    “好累啊,我躺一下。”小雨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陈雪轻轻推了推贝贝:“她眼睛闭上了,你现在可以偷偷去闻一下了。”

    “那…你坐她身边然后侧着往墙那边靠一靠挡着我。”贝贝向陈雪比划了一下。

    陈雪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把小雨往里面推了推,侧着身子挡住小雨的视线,然后装作很关心地和她说:“小雨逛街逛累了吧?姐姐帮你按摩一下。”

    小雨本来眼睛闭上了,一下子又睁开了眼睛,她似乎对陈雪突然的关心很有些不适应,不过陈雪已经开始在小雨两边的太阳穴上又掐又按了,她只好又把眼睛闭上了。

    陈雪一边按着小雨的脑袋,一边回头用眼神示意贝贝可以行动了。

    贝贝走过去之后俯下身凑近了小雨那里闻了闻,不过只闻到女孩子特有的那种幽香,并没有什么异味,他正准备再凑近一些,小雨突然推开陈雪坐了起来:“贝贝你干什么?”

    贝贝一脸尴尬地看着陈雪,那意思好象是让陈雪帮他证明一下,他并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他听医生说那里有异味不太好,所以帮你闻闻…”陈雪只好向小雨解释了一下。

    “隔着衣服能闻出来吗?”小雨胀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她解开了裤裤把它往下褪到了大腿根处,不过小内裤并没有褪下去,略略把腿张开了一些对贝贝说:“你再闻闻?”

    贝贝心中‘怦怦’乱跳,不过他还是很庄重地凑上前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异味。”

    小雨整理好了衣服,然后瞪了陈雪和贝贝一眼:“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还一个打掩护,一个偷偷摸摸的,象做贼一样…”

    “没事儿就好。”贝贝确认那里没有异味之后,也才放下心来,如果小雨的身体出现了什么不正常,那可都是他的原因。

    “我想休息一下了。”小雨再次看了陈雪和贝贝一眼,意思似乎是我已经知道你们很关心我了,可不可以让我睡一会儿?

    贝贝和陈雪很知趣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站起了身,陈雪拍了拍躺在沙发上的小雨:“小雨,你到床上躺着吧,这里容易着凉。”

    “不想动了。”小雨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你把她抱到床上去吧。”陈雪只好转过头来看着贝贝。

    贝贝没办法,只得来到沙发边,一手托住小雨的颈部,一手托住小雨的大腿,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抱进怀中之后,小雨睁开有些疲乏的眼睛看着贝贝,不过一句话也没说。

    贝贝把小雨抱到了床上放上,小雨闭上了眼睛,陈雪帮着小雨盖上被子,然后拉着贝贝一起回到了厅里。

    “听说毛毛怀了四个月之后,再打会对身体不好…”陈雪似乎在感受到胎儿的动静之后,心理也起了些微妙变化。

    “是啊,你有时间还是多劝劝小雨,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如果这几个月她一直呆在水寨里,不会有人知道她生毛毛的事情。”贝贝发现陈雪动摇了,立刻想拉她成为盟军。

    “这个我可劝不了她,还是你自己和她说吧,她可一点也不听我的话,看你的话会不会听一些。”陈雪瞪着贝贝,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和小雨在一起,总是小雨指责她这,指责她那,而且总说她太没性格,她哪有什么机会说小雨什么啊?所以贝贝向她一提她就打退堂鼓了。

    “你说的,她不一定会听,但是影响到她的决定,不管她听不听,你只多向她说说就行了。”贝贝很了解女生的性格,虽然小雨有些特别,但一个没经过多少事的小女孩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异,女生做决定虽然显得很固执,不过一般来说,还是会受到身边大多数人的影响。

    “我知道啦…看看你都惹出些什么事来…”陈雪噘起了嘴。

    “将初小雨的事情…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贝贝耷拉着脑袋,再次解释了一下。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可事情已弄成了这个样子,你故不故意又有什么意义呢?”陈雪也许是为了加深贝贝心中的愧疚,所以加重了一些语气。

    “我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的。”贝贝摸着心口向陈雪发誓。

    “负责到底?”陈雪重重地吐了口气:“你准备娶她吗?那你还准不准备对我负责了?好吧,把我丢到一边不说,你的小妮子啊,小护士啊,小叶子啊…都准备怎么办?我还不说张茜、小玉她们…你看看你这一两年都做了些什么…算了,不想说你了,说着我也累。”

    “一个男人三妻四妾的…是很正常的嘛…哈哈。”贝贝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然后把陈雪抱进了怀里:“我保证会对你和小雨最好。”

    “哼!真当我傻啊?我不知道你见哪个都会这么说?”陈雪使劲推了推贝贝,见推不开便也不再推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我会对你们姐妹最好,如果做不到…天打五雷轰…”贝贝大概是知道自己那条贱命够硬,所以并不是很怕天打五雷轰。

    “算了算了,别发这么毒的誓…”陈雪伸出小手捂住了贝贝的嘴:“你要是天打五雷轰了,我和小雨怎么办呢?还有小雨未来的毛毛。”

    “哈哈,陈雪,你知不知道我最爱的就是你了。”贝贝把陈雪放倒在沙发上,开始死命地亲吻起来,亲得陈雪满脸都是口水。

赶场子

    “别在这里好不好?小雨万一出来了怎么办?”陈雪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使劲推开贝贝。

    “我们去小雨的房间。”小雨睡在了陈雪的房间,陈雪只好带着贝贝去了小雨的房间。

    “好啊。”贝贝跟着陈雪推门进了小雨的房间,进去之后陈雪随即把门反锁了起来。

    “想我没?”贝贝把陈雪推倒在小雨的床上之后,开始撩逗她。

    “想又怎么样?还不是白想?”陈雪噘起了嘴,肯定是对贝贝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有些不满,虽然他经常打电话,但是只听到声音能行吗?

    “那还是想了?”贝贝继续逗着陈雪,他被小怡把作业给搜光了,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欲望,不过并不强烈,所以想用语言来抚慰陈雪。

    “你说呢?”陈雪用了句反问来对她的话语表示了确证。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想我,只是不知道她想我了没有。”贝贝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了陈雪两腿中间的地方,并隔着裤裤摸了一把。

    “贝贝你不要这么色好不好?”陈雪显然是被贝贝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就我们两个人在,色一点怕什么?”贝贝开始摸陈雪的鼻子,揪她的耳垂了。

    “你对我难道就只是这方面的兴趣吗?”陈雪有些不高兴了。

    “又胡思乱想了吧?这些行为,只是我对你感情的升华。”贝贝信口胡诌起来。

    “那你好象经常对女孩子感情升华…当初你扒小玉的内裤,也是感情升华的表现吗?”陈雪立刻驳斥了贝贝的观点。

    “那不一样…”贝贝被陈雪说得有些语塞了。

    “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好色罢了。”陈雪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不过有时候还是很清楚的。

    贝贝无言以对,只好凑到陈雪的嘴边试图亲她,陈雪很愤怒地把贝贝的脑袋给推开了:“谁要你亲啊?”

    贝贝讨了个没趣,亲不成,他伸出手向陈雪的胸前摸了过去,陈雪想阻止他,却被他给控制了起来。

    “你想干嘛?强迫我吗?”陈雪鼓着眼睛瞪着贝贝,这模样儿让贝贝想起了第一次和她在寝室里相遇的情景。

    “哈哈,强迫你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能到院里去告我?现在我妹妹是院长,就算你告上去也没用。”贝贝显然比那时候要无赖多了。

    “我去GA局告你!”陈雪当然知道告到什么地方去比学院更有效。

    “昏…你还对GA局有信心吗?”贝贝本来想多说点什么的,但马上想到那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不要提为好。

    陈雪一下子无语了,确实…好象没地方能替她伸张正义了,看来只能白白被他强迫了。

    陈雪眼睁睁地看着贝贝把手伸进她的衣服,然后慢慢地向上摸进了她的胸罩,然后被迫让他把自己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被迫主动抬起头抱住他的脑袋狂吻起来。

    不过在贝贝开始扒陈雪的裤裤时,她还是警惕了起来:“会不会把我也弄怀孕了啊?那样就太丑了。”

    “怀个小毛毛也没什么。”贝贝嘻皮笑脸地看着陈雪,他现在其实已经有心无力了。

    “不行!”陈雪用手拉住了自己的裤裤,显得有些惊慌,就好象贝贝待会儿真会强迫了他一样。

    “你那里痒不痒?”贝贝很认真地看着陈雪。

    “去你的!”陈雪不喜欢贝贝这么和她说话。

    “我不一定让你怀孕,但一样可以让你舒服一下啊。”贝贝说着便继续把陈雪的裤裤往下拉。

    陈雪不再反抗,不过在贝贝把她的裤裤拉下去之后,她随手扯来一条毛巾被把自己和贝贝一起盖上了。

    “盖着干嘛?又没有人能看到。”贝贝把毛巾被给掀开了。

    “要盖着!”陈雪羞红了脸,虽然她学会了***,但是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直不是放得很开,所以到现在为止,贝贝实际上并没有怎么亲热接触她那个地方。

    “盖着这里光线还是很好,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贝贝提醒了一下陈雪。

    “盖着盖着!”陈雪不仅重新用毛巾被把自己和贝贝盖了起来,还扯过毛巾被的一角盖住了自己的脸。

    “你以前好象没有这么害羞…”贝贝忍不住调侃了陈雪一句。

    “你是说我以前很坏吗?”陈雪坐起身来,不高兴地看着贝贝。

    “我…哪有那意思…”贝贝赶紧解释了一下:“逗你玩呢…”

    贝贝一边温语安慰着陈雪,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慢慢让她平静了下来,这才又继续去脱她的裤裤,其实贝贝并没有想占她便宜或者侵犯她的意思,只是想讨她开心罢了。

    陈雪半推半就地让贝贝把她的裤裤给脱了下去,不过她并不肯把两腿分开,贝贝又耐心地抚摸了她十几分钟之后,她才慢慢放松身体,让贝贝分开了她的双腿。

    虽然顶着个毛巾被,里面的光线还是足够看清楚一切的,陈雪那里果然胀得通红,而且沼泽得一塌糊涂,贝贝还是有些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可能因为逛街逛了一整天的缘故,味道比较浓郁。

    贝贝轻轻重重地抚摸着陈雪已经伸展开的玉腿内侧,直到她全身颤抖,花叶也微微张开,才俯下身用舌尖轻触了一下花蕾,陈雪的整个身体立刻象被飞鸟撞击过的花枝一般乱颤起来,并且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象是在探察贝贝是用什么在轻触她的灵魂。

    贝贝推开她的双手,猛然狂吻了下去,陈雪充盈已久的身体怎么能经受如此强烈的冲击呢?她大叫着,疯狂地乱抓着贝贝的头发和身体,仅仅只几分钟的狂乱,就把她的身体和灵魂一起推向了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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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陈雪就象死过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贝贝趁机把自己口唇上的水水涂抹到了陈雪的嘴唇上,陈雪并没有意识到贝贝在做什么,所以让他完全得逞了。

    过了一会儿,陈雪才醒了过来,她呆呆地看了贝贝半天,然后有些奇怪地问他:“你刚才是用什么弄我的?”

    “这里。”贝贝指了指自己的嘴。

    陈雪一下子又激动起来:“贝贝你…我…那里现在…”

    “爽不爽?”贝贝打断了陈雪的话。

    “爽…”陈雪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哇…那种爽法,和自己摸自己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爽就行了。”贝贝一脸坏笑地看着陈雪:“刚才亲了我一嘴的水水,不过我把它们都抹到你嘴巴上了。”

    “啊!!!”陈雪惨叫了一声,似乎回忆了起来,很快旁边的纸巾盒里少了很多纸巾,贝贝的背上又挨了很多老拳。

    “贝贝你变态!”

    “你以前不知道我变态吗?”贝贝看着气急败坏的陈雪,心里更乐了。

    “哼!”陈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起身穿上衣服,然后把贝贝从床上赶了起来,这里毕竟是小雨的床,疯狂完了,还是把它还原比较好。

    贝贝伸了个懒腰,辛苦一场,把陈雪弄爽了,这下心中的歉疚也要少一些了,不过他马上有种不好的感觉,怎么从回来之后,应付了小怡,然后是陈雪,下一个不知道是谁,这种感觉怎么象是赶场子一样?昏,到底我是做老公的,还是做鸭子的?

    “啊!!”

    陈雪尖叫了一声,把贝贝吓了一跳,他赶紧跑过去看了看。

    “贝贝你怎么把这里弄湿了?”陈雪指着床上的一摊湿渍责问贝贝。

    “明明是你弄的。”贝贝当然知道那湿渍是怎么来的。

    “你不要诬谄人啊!明明是你弄的!”陈雪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准备强辞夺理了。

    “好好好好,我弄的。”贝贝知道和她争这些没意义,既然她这么说了,就认了吧。

    “你怎么把这里弄这么湿啊?”陈雪这个笨笨,贝贝承认了之后,居然还真以为是贝贝弄的了。

    “我尿床了。”贝贝说完笑了起来,陈雪从他的语气里似乎听出了什么,又向贝贝打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啊?”贝贝捉住陈雪两只手,让她无法再继续打自己。

    “田妮说的,她说你这人就欠打。”陈雪和田妮的区别是,她还没学会在被贝贝抓住双手的情况下,用脚踢他。

    “她才欠打!”贝贝一听到田妮的名字就有点牙痒痒的,虽然最近两人的关系还不错,但贝贝总觉得那只是暂时的。

    “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学给她听的。”陈雪似乎象是觉得自己抓住了贝贝的把柄,面色颇有些得意。

    “我又不怕她。”贝贝笑嘻嘻地看着陈雪。

    陈雪有些恼了,取出手机就拨打了起来,然后对着手机大喊了几声:“喂?田妮吧?我陈雪啊,贝贝刚才说你欠打。”

    “嗯,他才欠打,我一定帮你好好打他一顿。”陈雪挂断电话的时候表情很有些得意。

    “继续演,演得还不够好。”贝贝趁陈雪不备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按了下键,然后念了起来:“123456789,这是个什么手机号啊?”

    “还给我!”陈雪手机被贝贝突然夺去之后神色有些慌乱,跳着脚想把它抢回去。

狭小的世界

    “干嘛这么紧张啊?”贝贝发现陈雪的神情有些不对。

    “把手机还给我。”陈雪不顾一切地要抢回她的手机。

    “还给你。”贝贝很奇怪地看着陈雪,把手机递还到她的手中。

    “好了…今天的事,想让我不告诉田妮,那你晚上要请我吃饭才行。”陈雪拿到手机后松了口气,迅速把话题转移开了。

    “呵呵,没问题啊。”贝贝回来之后本来想尽快去找小霞,但是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陪陪陈雪姐妹也很重要。

    “那我们现在出去逛街吧?”陈雪拉着贝贝就想出去。

    “你不是才逛完街回来的吗?”贝贝实在不太喜欢逛街。

    “休息好了,坐在这里干嘛?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陈雪使劲想把贝贝从床上拖起来。

    “那…小雨呢?”

    “她…不是睡了吗?”陈雪有些犹豫。

    “晚上吃饭不请她一起吗?”贝贝既然陪一场,时间也很珍贵,想把两姐妹一起陪了,节省时间同时也趁机多和她们增进些感情。

    “到时候再说吧…”陈雪拉着贝贝就走出了房间。

    贝贝漫不经心地开着车载着陈雪向市内驶去,陈雪显得很兴奋,一路上说个不停,贝贝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婕打过来的。

    “回W城去了?”

    “啊…”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张婕似乎有些不高兴。

    “哈哈,我正准备跟你打电话呢。”贝贝准备敷衍过去。

    “是吗?你心里现在想的当我不知道?你在想,我凭什么到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哼!”

    贝贝叹了口气,张婕这女人果然够狠,她不仅很清楚自己JJ上长着几根毛,对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幸亏自己和她不是敌人,不然……

    “哈哈,张导怎么这么说啊?这些天太累了,抽了点空,回W城来看看,您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还不马上飞过去?”

    “你休息两天吧,不过这段时间肯定要辛苦一些,你心里要有点数,你虽然坐上了北洪门掌门大哥的位置,但北洪门现在内部已经开始分崩离析,如果不能尽快把一切理顺,你这个掌门大哥就白争一场了,包括你在东三省的那些丰功伟绩也都打了水漂漂。”

    “嗯,我过两天就飞B京那边去,张导您这两天就多费些心吧。”贝贝心中有些郁闷,张导让他做的事情,似乎是男人应该立的事业,但他一直把这些女生丢在水寨,日常只靠着电话联系,心里也确实有些不爽。

    “听说浙江分舵舵主欧阳雷、江苏分舵舵主段清狂都和南洪门郑醉山私下有联系,听说他们有加入南洪门的意思,这个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嗯。”贝贝的脑袋开始有点变大了。

    “汤文和河北、山东、山西三个分舵来往非常密切,看想子是想架空B京,最近听说他和肇龙也联系上了,东北那边你在肇家找了个最说不上话的支持者…”

    “肇丫头没你说的那么…唉…”贝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JL做的那些事情他还是很自豪的,被张婕这么一说,就好象他一直在瞎忙一样。

    “好吧,你要依靠肇丫头就依靠她好了。”张婕似乎冷笑了一声:“盛世在金三角的生意线出了些问题,这两天我还要赶过去一趟,可能明天动身,北洪门这边,你过两天有空了,就过来打理一下吧。”

    “嗯…”贝贝明显听出了张婕话语中的不快,不过他暂时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张婕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贝贝,是不是很忙…”陈雪从贝贝刚才的话和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这次能回来还真不容易。

    “没事儿。”贝贝虽然这样说着,但心中郁闷,还是一不小心就表现在了脸上。

    “你这么忙,我还老催着你回来…唉…”陈雪也不开心起来。

    “哈哈,别想多了,小雨的事情对我来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呢?”贝贝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以免陈雪也变得不开心起来。

    “其实你回来看看就行了,不一定非要耗在这里,我会把小雨照顾好的。”陈雪只是偶尔在贝贝面前蛮不讲理一下,但是她整体来说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没事儿,小雨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再走。”贝贝伸手摸了摸陈雪的头。

    陈雪把眼睛望向了窗外,贝贝一没注意,发现她在擦眼泪,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车子,抱着她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怎么了?陈雪别哭…你不开心,我不离开就是了。”

    “不是…”陈雪把头埋进了贝贝的怀里,哭得很伤心:“每次你离开,我都担心得要命,别说我乌鸦嘴,但我真的很害怕…哪天你就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贝贝拍着陈雪的背:“我这人命大,怎么都死不了的。”

    见陈雪仍然很伤心,贝贝只好继续安慰她:“以后我尽量不出去了,就在水寨里陪着你们。”

    “那怎么行?”陈雪抬起了头:“我知道你有你追逐的梦想,我不能成为你的牵绊…”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贝贝使劲抓了抓脑袋,之前在北洪门忙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了张婕呢?还是为了自己?人干嘛都非要有个目标?象网络中的那样,天下无敌,然后黑白两道一统?

    贝贝心里想的,只是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和这些女生生活在一起罢了,不过也就是为了和这些女生在一起,他不得不一次次卷入更深的漩涡,做更顽强的拼争,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贝贝,你还是去忙你的事情去吧,一个月能见你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等哪天我们都老了,你老得跑不动了,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晒太阳了。”陈雪虽然没有再哭,但仍伏在贝贝的身上没动。

    “哈哈,说得这么伤感干什么?等我忙过这阵,我就回来天天陪着你晒太阳。”贝贝又开始没边儿地对陈雪许诺了。

    “但愿吧。”

    显然陈雪对贝贝的话并不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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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贝很耐心地驾车带着陈雪四处游逛着,陈雪并没有要求贝贝陪她去逛商场,她可能知道贝贝最讨厌的就是逛商场了,在经过W城动物园的时候,她让贝贝停下了车子。

    买了门票进入里面,虽然是个动物园,但里面还有不少的游乐设施,升降机、飞龙、摩天轮之类的。

    贝贝和陈雪手牵着手走进动物园,最先看到的是一条鳄鱼,趴在水池边的岸上,嘴张着,半天不动一下,贝贝很怀疑它是塑料做的。

    随后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鸟笼前,里面有好几种鸟,百灵、喜雀、麻雀什么的,它们从这头飞到那头,从上面跳到下面,很活泼的样子。

    细看才知道,它们是想找地方向外逃,也有几只缩着脖子,站在高高的横杆上,一动不动。或许它们在想心事,或许在悲哀。

    为什么要用铁丝笼把她们禁锢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呢!贝贝突然想到了他在水寨中的那些女生,不知道自己织的这张网,是否有一天会让她们产生外逃的愿望?

    贝贝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拉起了陈雪的手:“走,我们到别处看看。”

    两人又来到了一座猴子山前,猴子山也是用铁丝网围着,有一只猴子看起来很可爱,蹲在那里就象个优雅的美女,贝贝向它打了声招呼:“嗨!”

    不过那美女猴并不肯给贝贝面子,只眨巴了两下眼睛。

    贝贝泄了气,想这猴子可能不是美女,弄不好是一小白脸,他把头转向了陈雪:“你是女生,又长得这么漂亮,它或许是个帅哥,你给它打招呼看看。”

    陈雪听了贝贝的话,还真的向它打了声招呼:“嗨~!”

    那色狼猴子居然跳了过来,还向陈雪招了招手:“嗨!”

    陈雪笑了起来:“小帅哥,笑一个吧!”

    小帅哥很骄傲地瞪了二人一眼,并不搭理他们。

    陈雪从手上的袋子里取了根香蕉扔了进去,小帅哥猴子果然爱香蕉更胜过爱美女,连忙伸手捡了起来,掰开就吃。

    陈雪对着那小帅哥拍了拍手:“帅哥,笑一个嘛!”

    那猴子很给陈雪面子,灿烂地展开了它的笑容,身边的游人们看到猴子笑,都惊叫了起来,啊!这猴子还会笑啊!

    见围观的人多了,陈雪拍着巴掌对猴子说:“小帅哥,再笑一个嘛!”

    那猴子见这么多人过来,很不高兴地退了几步,想往假山上爬,很明显它决定不理贝贝和陈雪了。

    贝贝想了半天,从身上摸了一块钱扔了进去:“哥们儿,笑一个嘛,好歹给我女朋友点面子!”

    谁知那猴子仍然没有笑,而是跳过来捡起那一元钱,向贝贝狠狠地扔了回来,弄得贝贝很是尴尬。

    贝贝想了想,又摸了张十块钱出来扔了进去:“小帅哥,给个面子嘛!”

    靠!这猴子还真笑了,笑得很灿烂很讨人怜爱的样子,而且比香蕉那一次更可爱,把陈雪笑得捂住了肚子,围观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只死猴子只笑了一下就不笑了,贝贝见陈雪这么开心,他的心里也刚有了一丝惬意,没想到它马上就不笑了,真让人郁闷啊!

    贝贝又扔了十元钱进去,不过猴子却突然象是恼火了,捡起那十元钱,扔回到了贝贝的脚下,游客们哄笑起来,笑得贝贝很是尴尬。

    本来不想露富的,不过为了博取身边美人一笑,贝贝从身上取了张一百元扔了进去,那猴子捡起一百元,对着阳光照照,又用指头弹弹,确认是真的之后,又咧着嘴笑了,那笑容可爱如春花,灿烂如阳光。

    贝贝又扔了几张百元大钞进去,猴子帅哥不停地咧着牙笑着,不过陈雪倒笑不出来了,因为围观的人都不再笑,反而开始对着两个人起哄,并对二人指指点点,贝贝只好拉着陈雪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快乐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陈雪总结似的说了一句。

    贝贝没做声,只是心中有些郁闷。

    陈雪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看手机之后,显得有些慌张,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她指了指不远处:“我去上个洗手间。”

    “去吧。”

    看着陈雪远去的背影,贝贝打了个电话给耗子:“帮我查一个手机的通话记录。”

一年之约

    从动物园出来,已经五点多了,陈雪打电话给小雨说要回去接她一起吃饭,小雨并不想出门,最后贝贝带着陈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随意吃了些东西。

    吃过饭之后,贝贝把陈雪送回水寨,对她说想去小霞那里看看,陈雪也知道自己耗了他这么久,他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便不再缠着他,不过贝贝还是承诺八点钟之前回水寨来陪小雨检查。

    贝贝没敢打电话给小霞,直接来到了霞光大厦,没有人拦他,他径直来到了小霞的办公室,露露在电脑前不停地忙着,见到贝贝之后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想吃了我?”贝贝压低了声音逗了露露一句。

    “什么时候回来的?过了年人就没影了,电话也不来一个?”露露看贝贝的眼神有些不太高兴。

    “她在里面吗?”贝贝指了指李霞的办公室门。

    “她去美国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露露摇了摇头:“你现在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我有点怕给她打电话…”贝贝懊恼地抓了抓头:“她一个人过去的吗?”

    露露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个医生陪她一起过去的?”贝贝提示了一下露露。

    “我真不知道,别问我。”露露使劲摇了摇头,然后又弄她的电脑去了。

    “你这些天还好吧?”贝贝讨了个没趣,不好再问小霞的事情,转向关心了一下露露。

    “最后知道问我好不好了?”露露笑了笑:“我挺好的。”

    “最近…交男朋友了吗?”贝贝知道他自己去年的时候曾给过露露一个一年之约,虽然两个人后来都没再把它当回事了,不过贝贝对露露仍然念念不忘,碍于她一直跟在小霞身边,加上她自己也比较独立,所以也没敢再打她更深的主意。

    “你想要知道什么答案?”露露回瞪着贝贝。

    贝贝绕过露露的桌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想干嘛?”露露往后退了退,一脸不信任地看着贝贝。

    “坐近点和你聊聊天不行啊?”贝贝显得有些伤心,不过他的不好情绪主要是因为小霞不在这里,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打小霞的手机。

    “你坐到我身边来,我心里碜得慌。”露露一副怕怕的表情。

    “我最多抱抱你,又不会吃了你。”贝贝向露露身边挤了挤。

    “拜托你放过我吧,贝贝少爷,放我一条生路好吧?”露露话虽然说的可怜,可语气够强硬的。

    “连抱抱都不让了吗?”贝贝怔怔地看着露露。

    “贝贝,我以后还要嫁人的,老是这样和你闹下去算什么呢?如果我以后嫁人,还和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你换了是我老公,你心里会怎么想?”

    “你谈了男朋友吗?”贝贝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语气有所加重。

    “没…”露露听到贝贝的语气有些不对,只好先答了一句,然后等他后面的话。

    “没有,那就可以抱抱了。”贝贝伸手就把露露抱进了怀里。

    露露有些不高兴,挣扎了起来:“贝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亲一个。”贝贝不象在调笑,而象是在下命令。

    露露一下子有点呆住了:“贝贝你怎么了?”

    贝贝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露露摁住亲了上去,露露拼命挣扎着不让贝贝亲她,不过最后还是没能躲开,但她并没有迎合贝贝,只是流露出一些无奈和愤怒的情绪。

    “以后你嫁人了,是不是就不许我亲你,抱你了?”贝贝把露露抱得很紧,死死地控制住了她,不让她有挣脱的可能。

    “我嫁人了,再让你亲让你抱,你觉得合适吗?”露露反问了贝贝一句。

    “那就是不可以了?”贝贝的脸阴沉了下来。

    露露没再说话,并且避开了贝贝的眼睛。

    “露露,我告诉你几句话,你给我记住了。”贝贝神情非常严肃,一点也不象在开玩笑。

    “嗯,你说。”露露从来没见贝贝在她面前这么严肃过,她微微有点怕了。

    “露露,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贝贝的态度看来确实非常认真:“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我能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你以后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可以试着去认识或者接触别的男孩子,但是我不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我的女人,我会二十四小时进行监控,所以你也不用想着和我玩什么巧。”

    “贝贝你疯了?”露露听到贝贝的话有些傻了,这个贝贝和她之前认识的贝贝就好象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不是说疯话,我知道我对你的一年承诺到期了,这些天我想过关于你的事情,我只知道一点,因为我无法容忍你再去爱上别的男人,所以即使我无法给你一份完整的爱,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女人,以后你要么嫁到水寨来,要么就一辈子孤单下去,你只能有这两个选择。”

    “贝贝你今天是怎么啦?”露露有些不太置信地看着贝贝。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世界上的事我说了算,你记着这句话就行了。”

    “贝贝你…”露露的神情变得有些绝望,她似乎要被贝贝给吓哭了。

    贝贝松开了露露站起了身,然后轻轻嘀咕了一句:“谁敢碰我的女人,我让他立刻死在我面前。”

    露露不敢再说什么,象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贝贝,一直看着他消失在办公室门外。

    贝贝突然对露露说这些话,一方面是担心在对她的承诺过期之后出现真空,让某些人趁虚而入,另一方面他怀疑小霞和阿东去了美国,得不到证实让他心中有些烦闷,还有就是陈雪今天两次神情都有不对,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思想比较单纯的陈雪,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有些担心。

    北洪门那边的事情乱成一团糟,这些女生稍微离久了一些,思想方方面面都可能起变化,张茜和小怡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不至于让贝贝担心,唐筝、叶茗还不到二十岁,过两年再操她们的心也不迟,最让贝贝有些头疼的,就是田妮、露露、陈雪这一批人了,他肯定是一个也不肯让于别人的,但现在总有种会失去的恐惧。

    最让他难受的,就是他妹妹小霞了,他一直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但好象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也许这世上本来就有些结是永远也解不开的。他很想打个电话给小霞,但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问什么,越是想,就越是怕去面对。

    贝贝驱车回水寨的路上,耗子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大,清单出来了,我给您传到手机里吧?要不要把这手机克隆一个?下次她再有电话,您就可以实时监听了。”

    “不用了。”

    贝贝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在怀疑陈雪,他非常了解陈雪的性格,她基本上不太可能再回到阿云身边,如果她又遇到了什么男孩子,对自己变了心,她会和自己明说,而不是象这般遮遮掩掩。

    尽管如此,贝贝还是忍不住让耗子查了她的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中某个手机出现得非常频繁,甚至比和贝贝的通话还要多,细细查看历史,是从都回到W城之后,自己离开W城开始的,几乎每个星期都有联系,在通话记录的最后,耗子把那个手机号的拥有者名字留在了那里。

    看着‘*云’这个名字,贝贝的血直往脑门上冲,片刻之后他冷静了下来,曾经和陈雪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其一、贝贝不相信她会背着自己做什么,而且也不可能做,因为水寨里的女生出门都至少会有两人跟随,其二,如果陈雪真的移情别恋,虽然贝贝会难受,但他不会为难她,因为她曾为自己做的一切,没有人能比她付出更多了。

    不过贝贝看到这个名字,还有那些通话记录之后,心中仍然止不住的有些烦,到底是什么事,要这么频繁地进行通话呢?可能那个‘*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在陈雪这里寻救帮助?陈雪怕自己误会,所以有意避开自己?

    如果和陈雪把事情摊开了谈,她一定会认为自己不信任她,为此二人产生一些裂隙实在不值,不摊开了谈,这些通话记录确实让贝贝很有些郁闷。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贝贝打通了水寨保安队长的电话,找到了几次排期跟着陈雪出门的那些保镖,从那些保镖口中并没有了解到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见到过她和任何陌生人接触。

    虽然如此,贝贝还是有些担心陈雪在思想上起了什么变化,不过这个没有别的渠道可以了解,除非和她当面谈,而那似乎不是很好。

    如果自己去威胁那个*云,让陈雪知道了同样不是很好,伤他或者杀了他就有些过了,贝贝反复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打通了耗子的电话。

    “你帮我把那个手机号做个克隆出来吧。”

    “没问题老大!晚上弄好我就给您送过去。”

庄稼

    贝贝回到水寨的时候,钟医生正在给小雨做检查,贝贝推门进里面房间的时候,小雨面向着里面,不过也给贝贝吓了一跳。

    虽然贝贝从背后也看不到什么,不过他还是知道闯入有些唐突了,正准备退出去,钟医生把他叫住了。

    “小雨现在的症状是流产的先兆。”

    “哦?”贝贝心中有些郁闷,不过还是站住了:“本来就要拿掉的…那就把它拿掉吧…”

    “她的身体…从现在这种情况分析,如果实施流产手术的话,可能以后就很难再怀上了…”钟医生提醒了贝贝一声。

    “啊?”贝贝心中不由得有些难受,如果小雨出现那种情况,那全是被自己给害的。

    “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严重,打针是可以保住胎儿的,不打针也不一定就会流产,看你的意思了。”钟医生之前知道贝贝很想保住这个孩子,这次大概又准备给他一个机会。

    “小雨你觉得呢?”贝贝知道这件事他不可能强行作主。

    “顺其自然吧…”小雨叹了口气,她显然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么坚决了:“不打针,如果流产,就流产吧,如果没有流产,那我就把他生下来。”

    “嗯…这样最好。”贝贝舒了口气,事情好歹算是出了些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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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贝晚上又去陪了陪张茜、唐筝她们,稍微晚一些的时候,耗子把克隆机送了过来,贝贝拿着它又有些后悔,耗子走了之后,贝贝犹豫了良久,他把克隆机给摔了,他不太相信陈雪会背着他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一个大男人,有时候应该更宽容一些,她和*云之间,最大的可能也只是叙叙旧罢了,随她去吧,怀疑她,本身就是对她的不尊重,也等于否认了她曾经对自己做的一切。

    想到这里贝贝的心里突然明朗了许多。

    第二天贝贝到美联和叶茗聊了聊公司的事情,顺便又去关心了一下唐筝现在的工作,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张婕打来电话,语气缓和了不少。

    “贝贝,我要离开B京去一趟南边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北洪门的事情,很有些头疼,我怕我一个人在那里搞不定…”贝贝还真不是担心搞不定,而是对那些事情提不起兴趣,去JL多半还是因为和肇凤的一面之缘,在B京和那些长老会的老头子们打交道,和各分舵象老油条一般的各个舵主打交道,贝贝不是弄不来,是实在没那份耐心。

    “这样吧。”张婕沉默了一会儿:“嗯…你如果嫌这边事情头疼,那你帮我去南边一趟,顺便熟悉一下我的生意,我在B京替你打理一段时间好了,不过需要你出面的时候,你随时要赶回来才行。”

    贝贝想了想,北洪门现在的摊子也确实够烂的,让张婕先理顺一些也未尝不可,她在金三角的生意,弄不好就是贩毒,贝贝一直不想让张婕涉毒,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打入进去,然后想办法捣毁它倒也不错。

    “嗯,行吧,我去南边和谁联络?”贝贝一口答应了下来。

    “田妮会陪你一起去,她现在应该快到W城了,到时候该去哪里,该找谁,该做什么,她会告诉你的。”张婕的语气很平静,就象是说田妮会和贝贝一起去哪里旅游一样。

    “不会吧?我的老姐!”贝贝瞪大了眼睛:“您可是让我去金三角啊?让田妮陪着我?您没发烧吧?”

    “去去去!你才发烧呢!是她要去的,不是我逼她的,不过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轻饶你的!”

    “你还是别给我找麻烦了吧?”贝贝头都大了,去金三角谈毒品的事情,把田妮带上?发疯了吧?张婕你有没有搞错?

    “你是港片看多了,还是看多了?那边我经常去,之前也带田妮去过几次,她应该比较熟了,所有的地方我都打点好了,你到时候只代表我把事情谈妥,有什么疑问,随时向我汇报就好了,我这是放你几天假,等回来了你就要准备好好跟着我忙一阵子,OK?”

    “好的。”贝贝听张婕这么一说,不由得大失所望,在他的印象中,金山角总是和杀戮,毒品,战争分不开的,他过去也做好了大干一场,甚至大开杀戒的准备,怎么现在弄得跟旅游似的?还把小妮子带上?

    不管了,张婕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且看她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出来吧?又或许她只是在培训自己,让自己更熟悉她的生意?

    再说吧。

    。。。。。。。。。。。。。。。。。。。。。。。。。。。。。。。。。。。

    田妮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几乎就在张婕挂断电话还不到半个小时,她的电话就到了,不过她并没有来水寨,而是直接把贝贝叫去了机场。

    “你以前真的经常去金三角?”贝贝在飞机上坐定之后,很纳闷地看着田妮。

    “去过一次。”田妮撇了撇嘴:“上次只呆了一天,这次本来准备和姐姐去多呆几天的,听说你要过去,所以只好我带你去了。”

    “那边会不会很危险?你这样跟着我…”贝贝说着又说不下去了。

    田妮很奇怪地看了贝贝一眼:“什么危险?”

    “没什么。”贝贝不想再问了,再问显得胆小无知,他决定在飞机上睡上一大觉。

    下了飞机之后是汽车,过了几道关卡,似乎田妮带来的两人和他们不是一般的熟,过关卡的时候,有几次连车子都没停。

    然后是直升机,降落在了一个庄园里。

    “这是什么地方?”贝贝有种预感,这庄园十有八九是姐妹俩的财产。

    “佤邦,你把它叫金三角,应该算是个统称吧?”

    “靠!我这就到金三角来啦?”贝贝觉得自己应该扛两挺机枪杀进来才对,这感觉总象是差了点什么,不过具体差了些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即来之,则安之,第二天要去拜访司令,因为盛世和他之间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张婕本来是要亲自过来和他们谈的,这次就让贝贝代劳了,具体出了什么问题,田妮给了贝贝一些资料,贝贝研究了一下,无外乎还是价格和供货量的事情,不过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想帮张婕搞定这些事情,他想顺着这条根,挖出整个金三角毒品贩卖的网络。

    至于挖出整个网络之后该怎么办,贝贝现在并没有想好。

    很快到了晚上,贝贝早就有些累了,想到明天还有很多事情,便很早就睡了,张婕在金三角有庄园,庄园有很多人驻守,看来她对这里还是很重视的。

    第二天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淡淡的霞光柔媚而又轻盈,徐徐飘落在山丘、丛林、岗坡、大烟地,飘落在贝贝和田妮将要启程前往的路上。

    庄园里安排了最好的司机、最好的保镖护送两人上路,今天的目的地是佤邦总部所在地邦康,金三角新霸主佤邦总司令的居住地。

    陆虎越野,六十年四轮驱动王者,载着众人行驶在缅北的丛山峻岭,司机ULu吴努聚精会神握着方向盘,先前贝贝听庄园的人说过,他是个精灵过人的小伙子,十六岁加入佤联军,父母是华侨,汉语说得很流利。

    贝贝和田妮坐在后排,庄园的警卫苏胡,卷发黑肤亮眼睛的佤族青年,背着一把红外线瞄准器的小口径步枪坐在前排。

    他汉语说得不好,偶尔咧开厚厚的嘴唇向贝贝和田妮笑一笑。

    春天无忧无虑,为蓝天抹上白云,让树木绽出嫩芽、大地染上新绿,多么美妙的日子,贝贝实在没想到今天的春天会是在这里开始的。

    一路爬山越岭,上坡又下坡,每次上坡路总是比下坡路长一些,就这样渐渐越走越高,一开始还有一段弹石路,走着走着就全是土路了,坎坷的路面被厚厚的黄灰覆盖,犹如铺了一条长长的黄地毯。田妮在车里颠簸摇晃着,不停很开心地笑着,就象发情了一般兴奋。

    “我就喜欢坐这么颠的车。”田妮向贝贝解释了一下,因为贝贝一直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着着她。

    吴努听到二人的对话后,回过头来解释了一下:“这是佤邦最好的一条路。”

    碧森的密林,绿茸茸的苔藓从土地蔓延到树干,枯藤老树盘根错节,野风铃、天竺葵遍地丛生,大白花灿然如雪。

    这种可食用的白花,在原始山林无人青睐灿烂至腐烂,一路上还可以看到畏缩在深山老林的破旧茅房、贫瘠的大烟地、瘦弱的罂粟棵。

    贝贝观察了一会之后问吴努:“这些罂粟为什么都像发育不良的孩子?长势这么不好。”

    吴努白了贝贝两眼:“刀耕火种的懒庄稼呗,有先进的生产力,谁种这个。”

    贝贝忍不住向田妮打趣:“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种这东西好了,男耕女织,多浪漫啊!”

    “是吗?那我们留下来好了。”田妮撇了撇嘴,知道贝贝大嘴一张,说话从来不算数的。

    金三角交通极为不便,运输主要靠山间小径,无法带重东西,鸦片轻而价高,容易携带,是当地人的硬通货。

    金三角地区的烟农们,经历了上百年的种烟史,鸦片的收入是烟农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直至今日,他们已将其看作生活必须的一部分。

    种植罂粟的土壤是决定产量和种植季数的重要因素,碱性的红褐土最佳,大约可以连续种植十季以上,较差的土壤只能种一到二季。

    烟农选择土壤,有些人看土色,有些人看土壤肌理,有些人则用嘴舔其味,夏天把山坡的树木和杂草清除和烧毁,土壤要挖松,秋天下种。

    十一月左右,拔去生长不良的罂粟,来年春天收获,四口劳动力最强之家,在风调雨顺、土壤肥沃的条件下,一年可以生产十公斤左右的生鸦片,换回全家的生活必需品。

    鸦片价格随国际毒品市场的价格而涨跌,鸦片制作的毒品在国际毒品市场能卖很高的价,但烟农们目光呆滞,住破烂茅屋、穿土布衣服,贫穷不堪。

    车子下了坡,道路两旁的芭蕉树丛散落着茅屋,房前屋后竹扦围着罂粟地,明艳艳的罂粟花在春风里摇动,花不多,却很媚人。赤身果体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在路边的泥地里打滚,衣衫褴褛的山民坐在竹晒台抽烟斗,形容憔悴的女人用古老的纺机一推一挡地织布。

    山坡罂粟地有背孩子的妇女弯腰收割烟膏,这是一个山凹里的小村寨,贝贝拍了拍前座要求停车休息。吴努不想停车,推说罂粟花谢了,贝贝说不看花,想看看烟农的生活。

    吴努停下车,有些无奈地看着贝贝:“你们难得进来,抓紧时间吧。”

    刚下车,冷不防冲出了十多条狗,带着蛮荒地区看家狗的凶悍,龇着尖利的白牙狂吠前蹿,把田妮吓得哇哇大叫,贝贝一脚准确地踢中了一只狗头,斜着把它踢飞了出去,众狗欺软怕硬,其他狗落荒而逃,贝贝忍不住大笑起来,吴努和苏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之前他们大概把贝贝当成了小白脸。

    顶着灼人的太阳,贝贝拉着田妮爬上路边的山坡,目标是那个背着孩子割鸦片的女人,谁知她见到贝贝靠近,就象一只非洲鸵鸟遇到危险时的那样,一头扎进茅草丛躲藏了起来,露出红包头宛如一团火苗在草丛中簌簌抖动。

    坡陡路滑,好不容易贝贝又爬到她的跟前,没想到那女子又母山羊般灵巧地蹿向了高处。

    贝贝老是和她相隔两米左右的距离令人沮丧地捉迷藏,跟在后面的苏胡大声用俚语对她叫喊着,可她千呼万唤就是不露面,贝贝只好放弃了这个目标,看来她把贝贝当成坏人了。

    贝贝只好转向旁边埋头割罂粟的一男烟农,这个脸孔黧黑的山民木讷地对贝贝们笑了笑,又专心致志做手中的活计去了。

    他粗糙的手捏着一柄铁片刀,灵巧地在椭圆壶状青黄色的罂粟果上分四个方向划破,白色的乳浆从破口沁了出来,然后他又去划其它株,就这样一棵不遗漏仔细地划。

    经过四到五个小时以后,烟汁在光合作用下变为胶状的半凝固物,褐色的烟膏,再次用篾片将其刮入腰间挂着的小罐里,就是生鸦片膏。

    贝贝这时候才知道一只罂粟果只产一点点烟膏,刮下来还不及一颗绿豆大,贝贝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么一块地看来也刮不下多少烟膏,难道这里的人都这么穷!

    贝贝向烟农微笑着比划了一下,示意他把刀递给自己试试,憨厚的烟农将划刀递了过来,绑着若干铁片的划刀沉甸甸的,看似简单的活计,贝贝怎么也做不好,划出的破口弯弯曲曲,渗出的烟浆也不均匀。

    贝贝招了招手叫田妮给他拍照,田妮坚持原则一脸正气地摇了摇头:“你这是收割毒品,不拍不拍,想留证据啊?”

    贝贝不屑地撇了撇嘴,把刀子还给了老农,心想如果这种照片给人看到了,也算贩毒吗?

    贝贝曾亲眼在W城的一家医院,看到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年被毒品吞噬了生命,他那曾经丰润美丽的母亲,揽着儿子注毒留下无数针眼的尸体痛不欲生,形容枯槁成一老妇。

    触目惊心,至今难忘,可恨毒品残害人类,给社会造成危害,在无数个家庭上演悲剧,贝贝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来到了金三角,一定会把它从这个世界上铲除,只是现在他还不明确自己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

    明知道罂粟是邪恶毒品的原生物理应铲除,但当贝贝站在金三角贫瘠的罂粟地,亲眼目睹贫穷的烟农像侍弄庄稼一样在地里辛苦劳作,居然有一瞬间对这些他们赖以生存的‘庄稼’丧失了罪恶感。

    下山时贝贝和田妮互相提醒着不要踩坏一棵罂粟,或将烟农划好的烟浆蹭到身上,两人小心翼翼地绕道而行,罂粟啊罂粟,你可是金三角的烟农全家赖以生存的农作物,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汽车一直停在坡脚一棵木瓜树下等着二人,吴努蹲在路边抽烟,路边有座半新的茅屋,竹篱笆围的罂粟生长茂密,罂粟花开得张狂妖艳。

    晒台上祭着一个白惨惨的牛头,这是佤族人家的标志,一个光脊背穿破烂军裤的壮年男子,坐在晒台抽烟斗,警惕威严地盯着贝贝一行人。

    他身旁的女人,用黑布包头,青色衣衫却毫无羞涩地敞着怀,一块土布斜挎腰肩,袋鼠般地兜着个黑不溜秋的娃娃。

    黑娃娃透亮的眼睛瞪着贝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女人把胸前垂挂的饱硕***当着贝贝的面取了过来,娃娃叼上奶头停止了啼哭,用手拼命拽另外一只***,胸乳惨不忍睹地变了形,贝贝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切,主人家似乎也没有生气,不过田妮恶狠狠地跺了贝贝几脚。

    贝贝提议进这茅屋看看,吴努颇有些不解:“脏兮兮、穷巴巴的有什么看头?”

    贝贝执意要进去,吴努不得不带着贝贝和田妮走进了茅屋,苏胡不声不响地背着枪尾随着三人,从明亮阳光下进屋,黑漆漆的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光背汉子巍然立在眼前,肩后闪出喂奶女人如同受惊小动物的眼睛。

    吴努用俚语对那汉子说,他们是XX山庄的客人,想到他家串串门子,田妮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些丝绣花边、工艺打火机等小礼物送过去。

    汉子一听到XX山庄,立刻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礼物,很谦卑地躬身拍着胸脯,然后飞快吐出一串串佤话,意思他是这个山寨的寨主,山庄的客人到他家就是最尊贵的客人。

    原来他是这小山寨的寨主,难怪他的眼神和一般山民不同,屋内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红焰燃燃的火塘,耀动的火舌如凶猛的怪物贪馋舔食悬吊着的锅。

    锅里扑嘟、扑嘟翻滚着沥青样的液体,散发着怪味,贝贝等人围着火塘边的木疙瘩坐了下来,火塘里燃烧的木柴,是一段段黑而紧实的木料,细问原来是名贵的柚木,在此里居然当柴烧!

    女人胸前布袋里的娃娃狠劲拽着***叭咂叭咂地吸着奶水,晶亮的眼珠子一直定在田妮的身上,也许他认为田妮比他母亲要漂亮太多了。

松鼠干巴

    汉子弯腰拾起一根新鲜粗竹,然后在墙壁上摘下长刀,手起刀落,砍下几截竹子,当场做出几个翠绿的竹杯,恭敬地送到贝贝等人手中。

    他婆娘抱个黑土罐,往竹杯里倒白浊的米酒,寨主从梁上竹箩里拿出个土碗,用围脖的脏毛巾擦拭干净后,倒满一碗水酒,一口干尽,抹着嘴角滴滴答答的酒水,比划着也要贝贝们喝尽杯中的酒。

    佤族风俗,以酒代水,第一杯喝干,以示尊重,苏胡和吴努习惯的一仰脖子将酒喝尽,贝贝闭着眼睛把酒倒进嘴里,温温的液体酸中带点米酿香,解渴味道也不错,在他的鼓励下,田妮把米酒也喝了,喝完之后她又要了一杯,似乎没看出里面是酒。

    寨主看众人连着喝了好几杯水酒,笑逐颜开,女人捧出竹筒装的大烟籽、芭蕉叶包的糯米粑、瓦盆盛的酸凉菜,招待众人。

    寨主和女人席地而坐,喝着米酒,糯米粑撒满大烟籽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不时揪下一坨粑粑塞到怀中孩子的嘴里。

    大烟籽是炒过的,嚼着分外香甜,知道吃这东西不会上瘾,贝贝也抓了一把往嘴里丢,并学着撒些大烟籽在糯米粑粑上,味道果然不错!

    趁人不注意,田妮把她的粑粑扔到围着她转的一条黑狗嘴边,这狗兴奋地吞下后,干脆趴到田妮身旁,眼巴巴地盯着田妮,希望她能再给一块。

    瓦盆里褐色的凉菜像些树叶,贝贝没敢去尝,但又很好奇,怕错过当地美食,只好低声去问吴努那究竟是什么?

    吴努鬼鬼地笑了一声:“好东西,金三角的土特产,开胃的很。”

    吴努说过之后,用手指拈了一小撮丢到嘴里,吧唧吧唧地吃得挺香,苏胡也伸手抓了一撮丢到嘴里,连称好吃、好吃!

    贝贝好奇又贪吃,而且喜欢尝试新的东西,记得在JL和肇凤一起逛街的时候,有人满大街叫卖一种晒制的小红果子,贝贝不知道那东西是专用酿制土酒的,买了一小兜,在肇凤坏坏的笑声中,忙不迭从嘴里吐出酸涩无比的小红果。

    现在贝贝看见吴努他们吃得挺香,忍不住也用手抓了几片放进嘴里,酸辣奇香,有点像江浙一带的雪里蕻,贝贝一吃就不能放口了,他大吃特吃不说,还极力怂恿田妮去吃,田妮本就喜酸辣,尝过之后也说好吃好吃。

    寨主把一条黑黢黢的肉干放到火塘的柴灰里烤,边烤边用木棒敲打,女人取一砣石灰加少许水化成浆,倒入翻滚的黑色粘液,用竹棍搅拌,黑糊凝结成褐色的块,散发愈来愈浓的不能简单用香或臭定义的怪味。

    闻起来应该有点儿像腐烂的木本夜来香,很令人反胃,贝贝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气味,只是觉得头痛欲裂,食道热辣辣的,周身血液咆哮奔流,田妮也嚷着心翻想呕吐。

    贝贝似乎明白过来,这种感觉并不是气味惹的祸,他警觉地指着乌黑盆里的凉菜问吴努:“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吴努笑了起来:“虽然好吃,但你们不要吃那么多啊…这可是大烟…”

    啊!?贝贝脸色大变,田妮似处有些恼了。

    吴努做个鬼脸:“大烟花,没事的,这东西不上瘾,我让你们少吃点,是想让你们省点肚子,寨主烤着松鼠干巴呢。”

    贝贝缓过气之后皱起了眉头:“大烟花有没有毒,怎么觉得很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吴努,你敢害我,小心我不饶你!”田妮开始恐吓吴努了。

    吴努见田妮生气,连忙笑着解释了一下:“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这凉菜叫‘沙米’,罂粟花用开水焯了之后,拌盐巴、辣椒、酸笋、茴香腌制出来的…就象你们吃过的大烟苗、大烟籽一样,是当地百姓的寻常食物,大肚婆专爱吃它,吃了几辈子没有听说上瘾的,你们不舒服,恐怕是闻不惯熬大烟的气味吧?”

    寨主与女人大汗淋漓地将锅里的东西倾在一块土布上过滤,过滤后的膏状物兜在布里,麻线扎紧,搬块山石压在上面,挤压出暗色的渍水淌到贝贝的脚边,贝贝避瘟疫似的挪开了脚。

    寨主大功告成似的指着那包东西高兴地说:“禅杜、禅杜!”

    叮铛声声响,由远而近,一个肩扛编织袋背竹篓的硕实女人踩着清脆的银铃声,撞门而入。

    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山女,暗红紧绷的土布衣裙,左脚踝套有小铃铛的银圈,右手臂套同样的银圈,肥厚的赤脚板,一走动就发出好听的银铃叮当声。

    她的金红双颊是太阳染色,弯眉大眼流动鲜活,乌黑长发青藤缠束,蓝花花的文身闪跳跃眼,山野女人充沛的生命力,让光线暗淡空气污浊的茅屋顿时明亮清新起来,贝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结果大腿上被田妮狠狠地揪了一下,不过他没敢叫出声来。

    山女笑嘻嘻地把肩上的袋子和竹篓放到了寨主的跟前,竹篓里装着香烟、可乐、盐巴、丝线、钢精锅、洗衣粉、一块肥猪肉和几件呢绒衣。

    她扯开编织袋,露出白花花的米,得意地捧起一把米粒任其从指缝流泻下去,随后又从怀里掏出大沓花花绿绿的缅币,对寨主夫妻扬了扬,然后又跑到晒台对着太阳晃了晃,叽叽喳喳说着,咯咯地笑着,乐癫癫的手足银铃欢快地响着。

    寨主眉开眼笑,他的婆娘也高兴地露出了槟榔染黑的牙齿,寨主象个大猩猩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然后把年轻女人拉到身边,亲昵地猛拍她结实的屁股、丰满的***和圆滚滚的腰身。

    粗粝的巴掌拍在女人青春活力的身体上,像敲在弹簧上弹了回来。他得意地伸出两个指头,在贝贝等人的眼前晃来晃去,意思是表明他有两个婆娘。

    贝贝撇了撇嘴,他老婆比那寨主要多多了,只是没带在身边罢了,为了证实这一点,贝贝伸出手准备在田妮的屁股和胸上拍上一拍,结果还没出手就撞到田妮那恶狠狠的目光,似乎她已猜出了贝贝想干什么,两根罪恶的手指也呈钳状向贝贝刚才被揪疼的大腿伸了过去,贝贝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吴努和那寨主聊过之后向贝贝和田妮解释了一下,原来那年轻的山女是更偏僻的大山里贫穷人家的姑娘,今年十八岁。一年前寨主用一拽熟鸦片膏换来做二老婆的,现已怀孕,才从大烟会赶集回来。

    她怀孕有五六个月了吧?还翻山越岭赶烟会,背负那么重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不适…这男人,让女人这么辛苦…贝贝不由得撇了撇嘴,女人天生就应该被疼的,这些女人生的不是地方啊!

    不过看着空荡荡的茅屋、犷悍的赤背汉、蓬头垢面的大老婆、鲜活野性的小老婆,贝贝心中还是暗暗称奇。

    以前他总认为,娶小老婆的男人,不是骄奢淫逸的富翁,就是有权势的军人或富甲一方的官吏,起码家道殷实吃饱穿暖的才能考虑。

    眼前这个家徒四壁、衣不蔽体的小山寨主,也能享齐人之福,真开了眼界,而且还是合法的,两个老婆似乎互不排斥,自己辛辛苦苦弄那么大一个水寨,虽然把她们关进去了,但还有很多不肯进去,进去的还不知道哪一天就跑了,唉!自己说起来还不如这个小寨主呢!

    说起来这个小寨主还是很有头脑的,一拽烟换个年轻力壮的劳动力,白天干活,晚上陪他睡觉,为他传宗接代,既产生经济利益又是性伙伴还能生殖繁衍,挺合算,而且看样子,那个淳朴的山女好象非常感激这寨主改变了她穷困的命运呢,看她那么开心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寨主身手敏捷地将过滤压榨汁水后的烟膏用手搓成鸡蛋大小,用芭蕉叶一包一包地裹起放到土罐里,又用搓烟团的手从火塘里刨出烘烤的松鼠干巴用木棒捶打。

    焦黄的小动物肉散发香喷喷的气味,在这该吃午饭的时候,强烈地刺激着众人的食欲。

    捶松的松鼠肉撕成小条丢到了竹篾盘里,然后由那个大婆娘捧到了众人面前,吴努和苏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贝贝尝了之后觉得味道很好,便一边大吃一边递给田妮一些,田妮本来想尝尝,但一想到黑亮眼睛蓬松大尾巴的可爱小松鼠被做成了肉干,怜悯之情一起,食欲便没有了,贝贝见她不吃,便自己塞到嘴巴里全吃了。

    寨主的大老婆把磨细的食末塞进孩子的嘴里,笑嘻嘻地逗弄着孩子,二老婆急不可耐地把田妮送的鲜艳头饰戴到乌黑的长发上,没受化妆品污染过的脸蛋儿光滑润泽,她无拘无束伸手抓放在贝贝们面前的渍罂粟花、烤松鼠肉,大撮大撮地往嘴里塞,沾满辣椒的厚嘴唇鲜艳得像野莓子,热乎乎地笑。

    偶尔抓过一听可乐,咕嘟咕嘟地往灌,恣意尽性地跺着脚,发出‘吁吁吁’的声音应和着银铃混响,短小衣裙遮不住刺满青花溜圆的腰腹,肚脐眼滞留黑色的污垢,水汪汪的眼睛牢牢地粘住英武的贝贝。

    田妮一眼望过去,发现贝贝居然正和她四目相对眉目传情,一时间心中又火大了,你这个死贝贝,泡妞也讲点品味行不?这样的…你还能看得如此专注…真服了你!

    寨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开心地大口喝着水酒,撕嚼着松鼠干巴,说到为他一家带来欢乐的罂粟,好像不是在谈论万恶之源的毒品,而是在谈论大白菜的收成好坏。

    他麻利地撕开二老婆烟会交易得到的三五牌香烟,慷慨地发给吴努和苏胡还有贝贝一人一根,从火塘抽出一根燃柴,点着了香烟,享受地喷着烟气,眯缝眼睛看着两个老婆,黪黑的脸露出满足的笑,贝贝虽然不抽烟,不过也没有拒绝。

    春天是金三角罂粟收获的季节,是烟农一年辛劳得到报酬的时候,寨主与大老婆在家收割、煮烟膏,小老婆带上烟膏到烟会交易,换回生活必需品附带点奢侈品,全家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贝贝记下了2008奥运年的春天,他和田妮贸然闯进了金三角一个小山寨寨主的茅屋,珍贵的柚木烧火塘,火塘上熬着大烟膏,火塘里烤着松鼠干巴,寨主以酒当水,用大烟籽、大烟花招待他们。

    他们全家的粮食和生活用品是用鸦片膏换来的。小山寨主与两个老婆、两个孩子过着简单粗糙的生活,但却快乐满足,贝贝甚至有些嫉妒他了。

    “像他们这样生活,我一天都过不下去。”出了寨主家门田妮撇了撇嘴。

    “是吗?我看他们对自己的生活状态似乎很满意。”贝贝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你不会是看上他的两个老婆了吧?贝贝你什么眼光啊?我真受不了你了!”田妮对贝贝刚才的表现有点欲哭无泪。

    “她们挺质朴的,也很可爱。”贝贝颇有些不以为然:“比W城的女生可爱多了。”

    “哼!”田妮把头转了过去,气哼哼地走到了前面。

    “富裕和贫困是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看法,是好是坏全凭个人的感觉,满足是富裕的标记,对自己满意的人才会高兴,而不是取决于别人对你满意。”贝贝在田妮背后向她讲禅一样地说着,不过田妮对贝贝的这些话并不感兴趣。

    越野车被太阳烤得热烘烘的,吴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向贝贝和田妮解说着:“这个寨主啊,以前是跑马帮的,身上起码有几条人命扛着,挣了点钱跑到小山寨过日子,虽说他上了膛的枪就挂在里屋墙上,不过我们镇得住他,这附近没有人不知道XX山庄的名头。”

    贝贝倒也不觉得奇怪,有杀人越货背景的小山寨主,像个简单淳朴的山民在破茅屋里倾其所有招待贝贝和田妮,这就是金三角,也许寨主是个很凶残的人,但看起来却又那么纯朴的一个山民。

    车子驶过了几片栗树林,涉过几处草一般碧绿、油一样闪光的山涧激流,再驶过一片满目疮痍像只老癞皮狗的土地,上坡下坡,在一个清幽峡谷的转弯处,吴努突然停车大叫了一声:“快看、快看,吃土的女人,快拿相机下车!”

    贝贝和田妮尚未转过神,就看见一个白毛巾包头短衣短裤的女子,箭一般掠过汽车纵下公路右边山涧,像灵巧的猴子三蹦两跳闪进丛林。

    “是野人吗?”田妮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你们不是要了解金三角的奇风异俗吗?下次动作要快点了…”吴努有些遗憾地指着女子跑掉的方向:“飞跑躲藏的那个女人是金三角特有的嗜土族,喜欢吃土,但可不是什么土都食,只有他们的族人才知哪些土可以吃。”

    路边的土埂被刨了个大坑,表皮是红土,纵深有些发白的粘土,很象W城附近的观音土。

    慌乱逃窜的食土女人没来得及带走小锄头、小铁铲和她半箩已捏成枣子大小的白粘土,全都丢在了坑前。

    田妮取出相机对着那堆土和竹箩进行着拍照,贝贝很好奇地捡了一团白粘土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淡淡的碱味,他试图拿到嘴边尝尝味道,急得苏胡在车里用不流利的汉语大叫起来:“不能吃!不能吃!”

    上车贝贝才被告知,只有嗜土族人才能吃这种土,其他的人吃了会被涨死的,贝贝撇了撇嘴,认为他们是危言耸听,他用手把这些土搓成细末,抛撒到了车外,但没想到手掌滋滋刺痛,竟然变得有些红肿。

    怪事!难道贝贝的手比嗜土族那女人的消化器官还要娇嫩?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汽车在漫漫的山道间行驶,依然是绵绵青山夹杂着稀稀拉拉的罂粟地,空气中充满了未燃尽的汽油和灰尘的味道。

    突然左边的树林象坍塌了下去一般,道路转进一个豁口,车子下了个大斜坡之后开始不断往下打滑,快到坡脚,前方突然现出车水马龙和一片亮晃晃的锌皮房,路旁到处都是卖低劣日用品的摊位。

    开车的,赶骡马的,背着大篓小箩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裹在飞扬的尘土里,这倒是件让贝贝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他们的汽车在丛山峻岭穿行已有多时了,人稀车罕,但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头攒动、车马喧腾的集市。

    云集的锌皮房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犹如海市蜃楼晃着眼,显得既神奇又荒诞。

    吴努只想把贝贝和田妮尽快送到将军那里去,所以很不耐烦地鸣着喇叭驶入集市拥挤的人丛,试图让他们让出路来,苏胡的脸上阴云密布,很警惕地看着四周,如临大敌一般,不过贝贝并不清楚苏胡为什么这么紧张。

    看不出国籍身份的人行色匆匆,人群中混杂着暗藏武器的散兵游勇,有些人在路旁屋檐下躲避火辣辣的太阳,贝贝和田妮的越野车被彻底塞死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贝贝问吴努。

    吴努低声回了一句:“赶集。”

    听说赶集,田妮精神为之一振,她提议要下车逛市场。不料被苏胡一口回绝了。

    在新地方旅行逛大街,品尝当地美味,淘特色工艺品,领略异域风情,是田妮最心仪之事,她附到了贝贝的耳边,想拉一个同盟兼保镖一起下车:“这集市好多美女啊,你不下去看看?”

神秘女子

    贝贝见胡努紧张的模样儿,知道下面可能不安全,但拗不过田妮,只得配合着她取出相机,又从行囊掏出一打胶卷塞进口袋,田妮大嚷着车里闷、喝水多、要上厕所,贝贝装作无奈地陪着她走了下去,苏胡也只好背着枪跟了下去。

    众人徒步走过市场,吴努则开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在集市那头等着他们。

    田妮从包包里取出为防紫外线准备的宽大丝巾,搭在太阳帽上,将头脸蒙住,只剩眼睛骨碌碌转,就像中东地区的女子,三人被人流拥着往前走,就象山溪中被潮流卷起的一捆树枝。

    苏胡背着带红外线瞄准器的小口径步枪,不离两人左右,贝贝身上其实暗藏了一把手枪,为了田妮的安全,他的精神也高度集中起来。

    田妮边走边拍照,有人侧目而视,也有形迹可疑的人暗暗跟踪着,贝贝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有剽悍机警的贝贝做保镖,田妮怡然自得地游逛,可能苏胡还以为是他的保护让田妮如此悠闲呢。

    倾斜的坡地是卖吃食的地方,聚集了不少赶街的山民蹲在泥地上吃喝,三脚灶上的行军锅里翻滚着奶白色的牛扒糊,香气扑鼻。

    山民用小额缅币买得一大碗牛肉汤,撒上香菜辣椒,下着自家带的糯米粑粑稀里哗啦吃得一头油汗,田妮感兴趣地凑到摊前,看到小贩用油腻抹布草草擦拭脏碗,就盛牛肉汤给下一个人,立刻打消了尝一碗的念头,看来下次出门要想品尝美味,还是自备一个碗的好。

    有几个巴基斯坦人表演似的在做甩手粑粑,面团犹如一块橡皮粘在他们手上甩过去弹回来,变戏法似的成了一张张荷叶大小的饼,和上鸡蛋、香蕉、大勺蜂蜜,放到平底锅用奶油煎,甜香诱人。

    圆柱形的煎饼炉壁,紧贴许多黑皮肤的小孩子,就象苍蝇一般贴在蜜罐上,见到贝贝经过,‘哈罗,哈罗’地向众人挥挥手。

    街子中段有家餐馆,里面座无虚席,不得不在靠窗的地方又摆一些独脚小圆桌,两位打扮俗丽的女招待,脸蛋儿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在厨房和餐厅之间穿梭,手臂上滴答着褐色的汤汁。

    餐馆的客人是一些远道来的外乡人,军服、便服、带枪的,脸色阴沉,窃窃私语,暗藏玄机。

    摊贩们有的扯起白布棚遮着太阳,有些在大太阳下晒得冒油汗,所卖商品从脸盆、拖鞋、煤油灯、婴儿奶嘴到泰国面霜、美国香烟、法国葡萄酒、日本录音机,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燃烧,田妮拍照的咔嚓声在耳边回响,贝贝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出,再加上从东北寒冷之地直飞W城,又来到这里,气温倒差还不是很适应,搞得他是头昏脑涨,心神不宁。

    虽然如此,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也不敢放过眼睛所能及的一切,急切地寻找着暗藏的危险,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寻找什么。

    嘈杂声像溪水一般涌流街上,让你觉得好象溺入了水中,耳朵中全灌满了水,贝贝四处张望着,心脏狂跳,好像要与魔鬼撒旦狭路相逢了一般,他再次摸了摸腰间的枪,是不是因为刚刚经过大战,又不停地四处跑导致神经有些过敏?潜在的危险,危险到底在哪里?贝贝从一个人的脸望向另一个人,不得已,他取出了一顶帽子和墨镜遮住了自己的脸。

    有了墨镜的遮挡,空气似乎冷了许多,贝贝再次转身,刚好看到一辆灰白的丰田皮卡车,被拥挤的人群塞住了,汽车货箱上站着三个男人,神情中淡然隐着专注,正中那个肩膀搭件外衣平头男子的眼光与贝贝瞬间碰撞,然后移开,他肯定不是当地人…是这个人让贝贝焦虑不安吗?似乎又不太象,那是什么呢?贝贝从不质疑自己的危险直觉,他必须继续寻找,否则就要当机立断带田妮离开这里。

    贝贝突然嗅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那是一种令人眩晕、令人窒息、奸诈的香,贝贝跟着兴奋的田妮走到被一个接一个地摊阻塞的更加拥挤的地方,遍地的甘蔗渣、芭蕉叶、饮料瓶裹着褐色泥土,一团团血样的槟榔渍刺人眼目。

    似乎这肮脏的环境潜伏着阴谋,仿佛这条窄小的街道通往地狱,田妮丝毫没感觉到贝贝的异常,仍然固执地往前一路走一路拍着照。

    摊主全是女人,佩戴鲜艳夺目的宝石首饰,金黄脸蛋挂着奇妙的笑容,棕色手臂文着怪异的图案,犹如一群酋长的女儿。她们席地而坐,缅币、人民币、美元无所顾忌地堆放在脚边。

    每个摊前有台原始的天平,三脚架秤杆吊两盘,充当砝码的是一堆古老的铜钱或一节节的三号旧电池,买卖的货物是芭蕉叶包裹或没有包裹的球状或饼状的一堆堆闷黑的东西。

    仿佛进入了某种梦境,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让贝贝毛骨悚然,似乎有婴儿的哭声开始在贝贝的耳边萦绕,现实与梦境中的感觉惊人相似,有些回忆似乎很遥远了,但现在突然变得很真实,她…她是谁?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她和金三角有关系吗?

    “烟会,大…烟会,收鸦片时,天天…都有,接赶两…个多月…”苏胡结结巴巴地哈过一阵热气。

    啊?贝贝吃了一惊,他和田妮闯入了禁地!这就是金三角鸦片种植区每年春天鸦片收获季节,隐蔽在深山的鸦片交易集会!

    寨主的二老婆赶的就是这种烟会,看惯了的影视网文中的毒品交易,总是在夜黑风高的港口码头、荒郊野外,荷枪实弹的两彪人马,神速交易、转瞬即逝。

    要不就是破车间、空仓库、废墟料场,猛男酷女戴墨镜驾名车出场、各人亮出手中的密码箱,银货两讫,扬长而去。

    当金三角真正的黑色交易呈现眼前,匪夷所思的是做这臭名昭著买卖的,竟是一些服饰艳丽的山女,这些女人身体文着怪异的刺青,抽着烟斗,嚼着槟榔,在肮脏的环境中,用古老的天平秤,像卖青菜、土豆随意地买卖鸦片,无所顾忌,从容不迫。

    苏胡解释了一下,在当地,公开买卖海洛因属于非法营生,但买卖鸦片就管不了了。

    第一次零距离接触隐蔽深山的大烟交易会,田妮又害怕又激动,有心拍下这大烟交易的情景,有贝贝在身边壮胆,田妮开始装模作样地这个摊看看货色,那个摊问问价钱,俨然逛街挑衣服的模样,只是没敢象买衣服一般的讨价还价,这种常见的情景让贝贝的精神略回有些放松了下来。

    女摊主们见惯各路买主,不仅不回避他们一行人,还主动把大烟捧到贝贝面前让他看货。

    有货主把一团鸦片膏掰成两半,让贝贝分辨成色,苏胡告诉贝贝,颜色呈褐黄色的为上品,一个手背文了朵罂粟花,缺颗门牙的女人,用指甲缝挤满污垢的手指,挑了一块烟膏让贝贝闻,甚至差点塞到了贝贝的嘴里,那气味熏得贝贝气都喘不过来了。

    贝贝和田妮争论了一下新鲜鸦片膏到底什么味道,田妮说青蚕豆味,贝贝说象芥末、火麻子味,都不准确。但贝贝一辈子不会忘记这独特的气味了。

    难怪武警们只要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谁带毒。现在贝贝觉得自己也能做到。

    在贝贝影子般的贴身保护下,田妮拍了很多照片,女摊主们反应各异,有的只顾做生意,若无其事任她拍来拍去,有一瘦小女人非要贝贝捧着她的一包大烟和她一起照相,颇有为她的商品作广告的意思,也有的摊主不愿意拍照,见相机就大力挥手,田妮很识趣地走开了。

    有个脸颊刺黑虫的大眼女人,人中浓浓的汗毛像男人的小胡子,一看田妮的镜头对着她,不由得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像核桃,气势汹汹要冲过来扭打。田妮吓得后退不迭,差点摔倒在地,贝贝把她藏在了身后,还没等他说什么,苏胡已经挺身而出大声呵斥了一通,凶悍女人悻悻罢了手,但仍然咒骂不止。

    贝贝和田妮在烟会转了一圈,基本摸清了点门道,这些衣服光鲜的女人,坐地收购烟农们的零散鸦片,再转手卖给各路来的大主顾,也许是坐在餐馆里的异乡男人,也许是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最终这些鸦片都还是要进海洛因工厂,被制成成品毒品。

    天平秤盘一边放鸦片,一边放上十个电池,秤平了,就是一拽。近来国际禁毒加力,泰缅边境封关,毒品价格上升。一拽大烟价值人民币七、八千元甚至更高,难怪山寨主二老婆赶烟会回来,全家喜笑颜开。

    紧靠坐地收购大烟的是兑换钱币的商人,还有一些卖生活必需品的商贩,兑换钱币的摊主也是女人,皮肤白皙,金枝玉叶娇滴滴的样子。

    她们和那些买卖大烟的女人们一样,足下成堆的美元、缅币、泰铢、人民币,也不藏着掖着,吐着口水数大沓钞票,招人眼目。

    苏胡对这个现象解释了一下,说当地法律对偷、抢之流处罚相当严厉,或砍臂膀、剁脚或下土牢、所以没有人傻到为这点钱被砍手剁脚。

    大烟摊的一侧,堆成小山样的金属锅亮晶晶地反着光,一袋袋泰国大米敞着口白得耀眼,一扇扇红猩猩的猪肉叮满苍蝇像一块块缀着小黑点的红布,吸引着烟农们渴慕的目光。

    一对衣衫褴褛的山民母女,用竹箩提着不多的大烟,交换时,从女摊主的秤上里不停地想讨些饶头,两人无休无止地讨价还价,终于最后成交,欢天喜地数着票子,然后到邻摊买米、割肉去了。

    大烟摊的买卖双方几乎都是女人,偶尔也有持枪穿军装的男人蹲下交易。见到此类的买卖,贝贝便拉着田妮远远地走开,只是过来看看,陪田妮四处逛逛,他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午的太阳象喷火一般地炙烤着,贝贝短衣下的手臂热辣得都有些疼痛了,遮阳的帽子也早已汗津津,田妮也不比他好多少,脸被被晒得通红,贝贝估计她再这样晒上几天,估计就和那寨主的老婆差不多了,一想到那寨主的小老婆,贝贝就有想打田妮屁股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以免被她在自己身上又掐出几个很疼的红点来。

    在大烟会滞留得差不多了,田妮似乎也累了,贝贝长出了一口气,准备撤出去和吴努会合,苏胡在前面嚷嚷着开路,贝贝尾随保护着田妮分开人流往外走去。

    那辆站立三个男人的丰田皮卡车,鸣着喇叭开到了贝贝等人的前面,又被如潮的车和人阻挡住,那个平头男子已把先前搭在肩上的外衣提在手中,手垂得很低,贝贝终于觉察出了什么地方有些不对,目光扫过那人的时候,那人的眼睛立刻闪避开了。

    贝贝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人的手中肯定拿着什么,或者说他们在执行着什么任务,贝贝再次感到一种燥热和焦虑,恐惧其实也会发出气味的,贝贝在这一刻闻到了死神的气息,他再次压低了帽沿,四处不停地搜索着。

    与那男子并肩而立的同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飞快地蹲下并拉扯着男子的衣袖,这个男子象个死囚一般无法躲避地站在炫目的阳光下,贝贝下意识地把田妮抱拥在了怀中,这只是他的一种本能。

    ‘砰!’的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了一颗子弹,不太响的闷哑声,就在贝贝的眼前,皮卡车上那个男人应声倒下,贝贝充鼻面入了那种熟悉的血腥味与火药味混和的气息。

    嘈杂声顷刻间变得万籁俱寂,静寂得就如乌贼般的墨汁色,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愕后的喧嚣声、呼喊声和叹息声,猩红的鲜血,怀中田妮惨白的脸,贝贝如黑铁塔般站在人群中,他迅速用目光扫射着四周,很职业地搜寻着枪声的来源。

    不远处一辆小车子的车窗慢慢被关上,就在那一瞬间,贝贝看到车窗内有一名女子刚刚戴上墨镜,在戴上墨镜前的那一刻,她很漠然地看向丰田皮卡车上那名男人倒下的方向,脸上现出一丝冷酷的笑。

    即使只有一眼,贝贝还是认出了那名女子,怎么会是她?贝贝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些连贯不连贯的记忆浮了上来,没可能啊?但隐隐之中似乎又有了某种可能,贝贝立刻侧过了身去,戴着墨镜和低沿帽应该不会被她认出吧?等贝贝再次瞟望过去的时候,那小车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象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难道是幻觉?

    不远处皮卡车货箱铁板出现了一摊黏稠的血,宛如一朵血红的罂粟花,缓缓地蔓延开来,贝贝看见一个脸色灰白、胸脯满是血污的男人倒在那里,那枚子弹打得很准,直击他的心脏,死神步步逼近,渐渐掳走了他脸上的血色。

    田妮这才象一个吓坏了的孩子一般紧紧依在贝贝的怀中,几乎是被贝贝抱拖着在走,苏胡果敢地用肩膀推开人群,引着贝贝和田妮走出这熙熙攘攘的是非之地。

    走到路口一个甘蔗摊前,苏胡丢张票子给小贩,抱起一捆削了皮的甘蔗,抽出两根塞到贝贝和田妮手中,他拙朴地拍着厚实的胸脯安慰二人:“不有…害怕,苏胡在,哪个…敢打丢你们!”

    贝贝并不多语,他的害怕不是因为杀人,而是因为车子里的那个女人,因为那个神秘女子,他的这次金三角之行似乎多了一些变数。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遇上她,既然贝贝能认出她来,那么她必定也能认出贝贝,一想到这里,贝贝就有些忍不住颤栗,不是因为害怕,因为什么贝贝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他并不想告诉田妮,也不想把这件事向张婕汇报,这些似乎和她们没有关系,只和自己有关,又或许和她们有关…而且…之前困扰自己很久的一个谜团,似乎就要解开了,可惜当初的自己并没有想那么深,如果当时就把这一切联系起来,事情或许就会明朗许多。

    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贝贝看着面前这根白滋滋的甘蔗,狠狠地咬了一口,心中已经平静了许多,该来的总归要来,又或许自己只是眼花了吧?路口的汽车已经等候多时,到车子中坐定的田妮丝巾散落在肩,几绺黑发汗湿地粘在惨白的面颊上,形容狼狈不堪还一边噩梦般呓语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呢?”

    苏胡简单向吴努说了说刚才烟会发生的事情,吴努想借机吓唬一下二人,顺利完成他们的护送任务:“让你们不要下车,你们不听,烟会相当复杂,国际禁毒组织和各国间谍、记者、探子、毒贩、特务,鱼龙混杂,哪路人都有。苏胡再能干,也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没有把你们打丢,是命大喽!”

    贝贝呵呵地笑着,不是看到那个女人,他自己倒真的无所谓,不过吓到了田妮倒是事实,所以也不和他们争辩,汽车轰鸣着爬上山坡,开出了这一片峡谷,回头看去,黑压压的市场宛如一个蜂巢贴在荒芜山岗的边缘,烟会上的人就像一群群飞来飞去嗡嗡的蜂,逐渐消逝至看不到一点踪影。

力不能及

    汽车在一个横着路障有十多名武装军人的检查站,停下了,吴努、苏胡跃身下车,与检查站的士兵们熟落地招呼、传烟,拍肩膀打趣。

    一个貌似凶煞的长官和善地敲了敲车窗对二人说:“帕斯、帕斯,四号。”

    接着上来两个士兵例行公事的翻看了一下两人的行李,一切OK,过了检查站,公路稍许好了一些,一边是险峻的高山,另一边奔腾着一条河流,湍急的水流翻卷着浊黄的漩涡。

    沿途出现了掸族村寨,不时见到掸族少女苗条的身影闪逝竹林蕉丛,车子飞驶下山,罂粟地看不到了,撞入眼帘的是佤邦替代种植的样板试验,成片的香蕉林和果树。

    路边排列整齐的平房是军校,不时见到威武的军人身影,传来操练的口号声,起伏的山峦翠绿尽染,裙裾般环绕着一座小城。

    吴努指着小城喊了一声:“邦康,邦康到了!”

    暮阳下邦康安静地伏卧在群山峻岭,玉带般的南垒河穿越城镇绕到莽莽的群山后。

    邦康是贝贝此行的目的地,佤邦总司令杜墨炜是贝贝此行的任务目标,也许和他谈的不是杜司令,但只要把事情谈清楚了,这次金三角之行也就结束了,算是贝贝和张婕之间做的一个交换,相比起北洪门那个乱摊子,贝贝确实觉得到这里来旅行更惬意一些,只是出现在集市的那名女子,总是让贝贝不寒而栗。

    邦康,缅共中央时叫做‘邦桑’,它曾是缅甸共产党的总部所在地,当时只有缅共广播电台、东北军区总部有几间砖木结构的瓦房,建筑面积约有两千平方米,全地区没有一条像样的街道。

    这些年来,城镇建设发展迅速,扩宽了街道,铺设了地下水沟,安装了自来水管,架设规范化的能源线路。修建了运动场、大礼堂。全地区的建筑面积约一百万平方米,是缅共时期的五百多倍。

    佤邦目前是金三角地区民族武装的老大,邦康是佤邦的首府,是佤邦政治、文化、金融中心,是佤邦党、政、军机关所在地,诸多历史原因及其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是一块神奇迷人的土地,土地上的民族具有坚强的气质,个个黑油油的脸庞写满了深刻,司令杜墨炜更是一个传奇。

    贝贝其实挺羡慕他的,主要缘于他呆在这么一个地方,即是黑帮老大,又是行政首脑,ZF奈何他不得,全世界黑帮大佬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来构建他的王国,合法地拥有那么多老婆,并且生下了十几个女儿了。

    虽然属地不大,但也够逍遥自在的了,贝贝临时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了解一下这个杜将军是怎么在运行和维持他的王国,以后给自己的大一统计划做些借鉴。

    晚上六点三十分,贝贝一行抵达邦康城,在昔娥饭店吃晚饭,老板娘是个浑身散发清幽香气的高个美女,洁净时尚,一口流利汉语。漂亮的老板娘站到桌旁点菜,众人都没有说话,菜上来之后就开始闷头吃喝,只是贝贝和田妮偶尔会互相夹几个小菜到对方碗里,在沉闷中略略增添几分温馨。

    缅甸佤邦特区组建的佤邦联合党、佤邦联合军。和政府达成停战协议之后,成立了缅甸佤邦特区,杜墨炜任佤邦联合军总司令,缅甸佤邦特区政府主席,自佤邦成立以后,杜墨炜历任第一把手。

    他聪明智慧、骁勇善战,领导佤邦发展成为缅北地区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并且在金三角与坤沙进行了长期的争霸战,迫使坤沙向缅甸政府投降,也使佤邦在泰缅边境,南部军区的地盘得以巩固发展。

    在目前的金三角地区,佤邦的地盘最大,人口最多,军事力量最强,这三最在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金三角,为佤邦奠定了龙头老大的地位。

    金三角的佤族空前的团结和强大,现在佤邦的人谈到杜司令,都是一种非常崇拜、非常热爱的语气,他是佤邦人民心中的英雄,杜墨炜从游击队战士、缅共指挥员到佤邦总司令,戎马生涯三十多年,在金三角声名赫赫。

    吃过饭,车子穿过邦康城新修的水泥路,人行道光秃秃的不见绿化树,路两边房屋中规中矩没有特点,商店、餐馆招牌和路边的广告牌都是中文,什么重庆火锅、湘妹发廊、东北水饺、澜沧江啤酒……

    还有四川民工模样的人在路边补皮鞋,就象Z国普普通通的小县城。

    车子转弯上坡,停在一幢奶油色的别墅前,应声走出一个敦实威严的男子,苏胡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那男子用手机打了个电话,似乎在向人汇报什么。

    通完电话,那男子上到车里来,此前贝贝已经按苏胡的提示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扔进了河水中,男子引着车子进入一道戒备森严的大门,直达宽敞的院内车场。

    下车后众人走出停车场,准备步入别墅之前,果然进行了安全检查,这里是严禁携带武器入内的,吴努和苏胡被拦在了外面,他们的休息地也在外面,不过有贝贝在,田妮倒也不是很害怕,这里她先前和张婕来过一次,里面也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这是一个偌大的住宅群,带花园亭阁,几幢漂亮的别墅连成一片,浑然一体又独立分开,庭园灰蒙蒙的,树枝的阴影无声地在宁静黏稠的暮空中游动。

    一片竹林,多节的竹根似鞭子又像条条阴险的小蛇,从墙垣间垂下,影影绰绰的还象有孩子和妇女在园中嬉戏。

    进入大厅之中,贝贝和田妮在柚木高背椅落座,椅子硬而滑,有点坐不稳,一个卫兵送上两瓶蓝带矿泉水,又影子般地退了下去。

    客厅是深色木质的墙,高高的天花板,贴满了金箔装饰,柚木会议桌,一溜高背椅绕桌摆放,议事的布置。清冷的灯光滑落花岗岩地面,亮闪闪的像涂着一层薄薄的油,静穆森严。

    “吃过饭了没有?”客厅的花格窗子洞开,一个妇女的身影漂浮在浓浓的暮色中,模糊柔和的脸,晶亮的耳环,钻石项链垂在白色的衣领,房内亮、房外黑,看不太真切。

    “吃过了。”贝贝简短地回答了一声。

    “那跟我来。”女人引着贝贝二人穿过一道小门向后院走去,田妮在那女人身上闻到了Joy喜悦香水的气息,它被称为世界最昂贵的香水,每一盎司由10600朵茉莉和28打保加利亚玫瑰及依兰、晚香玉等名贵花卉组成。

    二人被领到一个类似于宾馆的地方安顿了下来,女子离开后,有年轻的服务员小姐细声细气地询问二人是住一起,还是分两间房,没等贝贝开口,田妮先开口了,她要和贝贝住在一起,或许是在这种地方单独住下会让她感到害怕,虽然…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里其实应该是世界上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要知道有多少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外面。

    房间很快安排好了,很简单的房间,装修比较典雅高贵,外面一个小厅,然后是十几个平方的主卧,面向庭园的落地大玻璃窗,米色桃花窗帘,窗框上方有冷气徐徐吹入,在外面暴晒了一天之后,吹些冷气让人感觉十分的惬意。

    彩电的频道比较齐全,除泰国、仰光、佤邦的,还能收到Z国央视两套和云南、贵州、四川、台湾、香港等卫星节目。

    茶盘里的玻璃杯清爽不见茶垢,卫生间洗漱用具齐全,浴缸上的淋浴喷头烫热的水密集而有力地喷淋着身体,在奔波一天之后冲一冲确实非常的爽,可惜田妮并不肯和贝贝一起共浴,不过贝贝对她倒也没起多大的心思,既然她坚持要等到新婚之夜再行亲热之事,那就让她继续等下去吧,终有一天她自己会熬不住的。

    贝贝洗完之后,田妮才进去洗浴,贝贝穿着睡衣站在窗边无意识地望着窗外,一辆黑色小车悄无声息地从客房外面缓缓驶入,贝贝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一来这车子能一直开到这里,想必和主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第二个,最重要的是,这辆车子就是贝贝白天看到的那台车子。

    贝贝看到白天那名女子推开车门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女子下车之后,无意识地向有灯的贝贝房间瞟了一眼,贝贝看到她的脸,本能地退回了房间,虽然房间的冷气很足,但贝贝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靠!真的是她!今晚要做恶梦了!看样子她和这位杜司令不知道怎么牵扯上了关系,难道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还是那次巧遇在了一起?贝贝迅速拉上了窗帘,他不得不考虑明天面见杜司令时再次撞到这女子的可能,而且很可能会牵扯出去年的一桩旧案,如果真是他们,那自己这次麻烦大了。

    田妮浴后穿上了舒适的睡衣,钻进雪白松软的被子里,靠在床头,头发仍然显得有些湿漉漉的,她随意地切换着电视频道,因为和贝贝在一起,而且经历了一天的兴奋和恐惧,现在一副幸福无比的模样儿。

    田妮调着调着,电视荧屏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双颊红润,肉质的身体像春天花园里的蚯蚓蜷曲蠕动着,娇滴滴地哼哼唧唧:“我叫小兰,今年十九岁,住台北××道××××号,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

    很快屏幕中出现了局部的大特写,她那艳丽的嘴唇撮成花朵状,兰花指挑开胸衣带子,裸露出光润结实像新鲜水蜜桃般的***,纤纤玉指偏偏掩住粉嫩的蓓蕾,极具诱惑地摇摆着。

    “我很会闪—腰—记住哦—我的电话是××…等你哦—喔—”

    田妮这个笨笨,看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性质节目,这其实也算不上太***,只是台湾卫视的一个**节目罢了。

    ‘彩虹之夜’,夜晚十二点后开播,尽是三级片和**广告,几乎都是少女,天使般的面孔,羞涩闪烁的目光,表现出一种东方式童真的**,这些女孩不似大陆三陪女有浓重风尘味,给你的感觉是呵口气她们都会脸红。

    田妮正准备调台,遥控器却被贝贝一手给抓去了,田妮大声抗议了起来,电视中传出的那些暧昧的声音让她心跳加快,小脸胀得通红,贝贝嘻皮笑脸地看着她,嘲笑她看A片看得入神,却要假正经,田妮辩解不清,一气之下穿鞋下床,伸手把电视给关了。

    贝贝准备在入夜之后,再去了解那个女子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而且她到底和杜司令有什么关系,如有机会,就去找一把武器来防身以备不测,他有些后悔把田妮带了过来,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他是无所畏惧的,事情没恶变之前,也没什么必要让田妮害怕,如果明天能避开那个女人,谈完事情就离开,那就当没遇到她好了。

    所以贝贝现在并不把这种不安情绪表现出来,仍然嘻笑着和田妮逗乐:“你想就想,这么大把年纪了,有这方面的生理欲望也是正常的,我愿意牺牲一下自己…”

    “滚!滚滚滚!”田妮不耐烦地用没穿鞋子的脚踢着贝贝,贝贝一把握住了她的三寸金莲,在手中把玩了起来,田妮洗浴过后的玉足肌肤奶滑润泽,在灯光下显得无比柔媚,让贝贝一时间颇有些爱不释手。

    “你~~干什么啊?”田妮的脚被贝贝握住之后,心里开始发慌:“放开我啊!”

    “哈哈,让我欣赏欣赏。”贝贝曾听说过恋足癖,但之前没有真正意义地感受过,此刻握住田妮的玉足之后,不知怎地,生出了很多龌龊的念头,比如…想含住她的脚趾头体验一下。

    “你变态啊!”田妮欲哭无泪,想收回自己的脚却被贝贝死死压住力不能及,她笨笨的小脑袋开始思考,为什么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有这么多的怪癖啊?这会儿居然对她的脚指头产生了兴趣!

    “别动!”贝贝死死压住了田妮,然后把田妮的脚放在自己的脸畔感受了一下,果然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

    贝贝终于忍不住把嘴凑上去,在田妮的小脚上亲吻了一下,下一步就准备咬她的脚指头了,田妮似乎知道了贝贝想干什么,她一边疯狂地挣扎不让贝贝得逞,一边大声哭了起来,十有八九是假哭,因为她最了解贝贝怕什么了。

    听到田妮一哭,贝贝立刻松了手,一脸犯了罪的模样儿看着田妮,田妮连忙把自己的脚收回到身边,还不放心地用被子把它们层层包裹起来,最后才用愤怒已极的目光瞪着贝贝:“我告诉你啊,你太过分了!”

    “爱屋及乌…你真是不懂,我如果不爱你,又怎么会爱你的脚指头?”贝贝努力辩解着,似乎想让自己师出有名。

    “是吗?你老是偷看别个女生的屁股,也是爱屋及乌吗?我看你就是一纯种的大色狼!”田妮用无比鄙夷的目光瞪着贝贝。

    “别瞎说啊,我什么时候偷看别人的屁股啦?再瞎说打你屁股!”贝贝伸出巴掌,开始赤果果地威胁田妮。

    “你就是个变态狂,偷看女生上厕所,偷看女生洗澡,偷摸别人的屁股,给女生下药,扒别个的裤子,现在还咬我的脚!你越来越变态了!”田妮口不择言,大喊了起来。

    贝贝赶紧捂住了田妮的嘴巴:“拜托!有啥事儿我们回去好好说,别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别人都听到了!”

    “怕你就不要做啊!”田妮掰开贝贝的手,终于象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确实是低下来了。

    “你听谁说我扒别个的裤子?”贝贝在记忆中只扒过小玉的裤子,这事儿也只有陈雪知道,大不了当时露露、小玉和晶晶也知道,记不清她们在不在场了,但田妮怎么会知道呢?

    “你干的事,我什么不清楚啊?我不知道有什么坏事你没干过…”田妮瞪着贝贝,那神情好象是她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这男人这么坏,这么变态,为什么自己还要和他在一起呢,吵归吵,闹归闹,还真没办法摆脱他,又或许自己根本就不想摆脱他,回想起来,自己主动找他的日子要远多于他来找自己,唉!

    “你不要在外面瞎说我的事情啊,我警告你!”贝贝特别担心的是让小霞知道,尽管他滥得一塌糊涂,还好歹…一般来说,在小霞面前还是比较顾面子的。

    “那就别得罪我,不然你的事情我全部给你抖出去。”田妮一点也不甘示弱。

    “你知不知道掌握了别人的把柄,最后会是什么下场?”贝贝继续恐吓田妮,把手伸到了她的颈子上。

    “杀人灭口?”田妮丝毫没有怯意地瞪着贝贝:“来啊来啊!”

    “算了,杀了可惜了,我还是来个先奸后杀好了。”贝贝笑嘻嘻地把自己压在了田妮的身上。

心头之恨

    第六卷 心头之恨

    我也有些饿了,俗话说饱暖才思淫欲,我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说不定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大战呢。露露自从我提出要看她的屁屁之后,表情就变得很怪,我一直认为她是个脸皮很厚的女孩子,以前敢那样勾引我,没想到一旦玩真的时候,也开始害羞了,不过,她这种害羞的样子,我很喜欢。

    另外一个和露露这种表现差不多的就是那个死妮子了!以前勾引我最多的就是她!一会儿要我亲亲,一会儿要我摸摸,明知道那个时候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就明目张胆地勾引我,等我现在终于想和她做点什么的时候,连摸摸她都难!早晚有一天把她**了才解我心头之恨!想着小妮子被我**时那恐惧的表情,我忍不住心头一阵得意,哈哈。

    现在**不了小妮子,就先拿她的死党露露试刀。

    露露一直低着头不再讲话,或许她怕讲错了什么,引得我狼性大发,然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或许她没想到,一个寒假过去,那个以前还比较含蓄的贝贝,早已褪变成了一个见女孩儿就想上的大色狼,而她现在却是主动将自己送入了狼口,想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今晚不能给露露托辞溜走,否则看她今天这样子,以后再想捉住她恐怕很难,因为她刚才亲口答应了我,所以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一旦给了她什么借口,让她成功反悔的话,那我就太失败了,所以今晚一定要把她看紧了。

    望着身边正在默默吃饭的露露,我就象是饥饿很久的人,看到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一样,我思量着,如果把自己的处男之身今晚终结在露露身上,会不会太吃亏?如果露露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还是个**的话,那倒无所谓了,不过真的要是取了她的话,以后要不要对她负责?

    如果我以后一直不结婚,不固定和哪个女孩儿终生厮守在一起,那么,我的女孩儿们,是否就可以一个也不让给别人?让我一人独享?问题的关键好象不在这里,而是她们肯定不会和平共处,陈雪的脾气虽然很柔,但是我如果太过份,她会以死相拼。

    那个死妮子,眼中根本容不得半粒砂,如果和她在一起,她就决不会再让任何其她女孩儿靠近我,从她谈话中提到陈雪时的态度我就能明白,小霞那个性,会不会愿意做我的老婆都很难说,更别指望她还能容许我粘花惹草。

    就连现在身边这个露露,从之前的表现也看得出,独占欲是非常强的,想来想去,还是小怡最好,她好象从来没怪过我什么,只要我肯陪她,哪怕我当着她的面**小护士,她都能装作视而不见,还帮着我掩盖罪行。不过,如果她能不那么骚就好了,即使骚,只对我一个人骚也行。

    第六卷 几率等于零

    如果每个女孩都保持各自的个性,然后又都象小怡那样不计较我的花心,这世界该有多美好?社会岂不是会更加安定团结?想象着我和小霞,田妮,陈雪,露露,甚至包括小雨,小护士,小怡,还有以前的张导,一起生活在别墅里的美好情景,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然后某天我提议在别墅举行个祼体派对,一个个脱光了站成一排,一起把屁屁翘起来让我欣赏品鉴,哇哇,真是妙不可言啊!想想都刺激得不行了,不过实现此种梦想的几率等于零,可能永远只是我的空想而已。

    “贝贝,你想什么呢?怎么口水流那么长啊?”露露不解地看着我。

    啊…失态了。

    “露露,吃完了吗?”

    “嗯。”露露突然变得寡言少语,还真让我有点不习惯。

    “那我们结账出去吧。”

    “我先回寝室去了?贝贝你晚上还去跑夜场吗?”这小样儿,果然想开溜了,决不能让她得逞。

    “不去了,你也不要回寝室了,跟我一起走就行了。”暂时不告诉她我会去酒店开房,否则吓到了她,她坚决不肯去的话,半路上还不好太强迫她。

    “那你实验室不需要去照看一下?”那个张茜还在实验室加班呢,本来想对她下手的,不过今晚有露露,就暂时饶了她吧。

    “有人照看着呢。”

    “你想去哪儿呢?”露露又不是傻瓜,我不说她肯定也明白我在想什么,所以才故意这么问我,肯定想当面拒绝我。

    “跟我走就行了。”我不再给露露多问的机会,结账以后,拉着她就钻进一辆的士里。

    “惠安大酒店。”当我向的士司机报出酒店的名字时,露露显然变得有些紧张了,她不停地望着窗外,然后把手机捏在手上,有时又会偷偷地瞟我一眼,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催着的士司机开快一些。

    在服务台开房的时候,露露一直不停地打着手机,声音压得很低,我也听不清她在和谁通话,更不知道她在手机里说了些什么,不管她了,只要把她弄到房间里,剩下的一切就由不得她了。

    想着她白白的屁屁已经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情绪也再次高涨起来,拿到钥匙牌时,觉得钥匙牌也变得性感起来,因为现在我做的每一件事,将要用到的每一件东西,似乎都和露露那白白的屁屁连在了一起。

    我办手续的时候,露露背对着我站在离我三五米的位置,还在不停地打着电话,我的目光也一直在她的屁屁上,无数次地进行着扫描。虽然只是隔着裤裤看着,都让我有点难以克制,不知道待会儿,当她的裤裤被我扒掉以后,她的屁屁再看起来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样儿,谁让你长那么诱人个屁屁?长了二十年啊,好容易才长成现在这个诱人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某天让我欣赏的吗?

    房间开好了,我顾不上露露还在不停地打电话,拉着她就往电梯走去,电梯门打开时,露露突然站住不动:“贝贝,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再赶过来。”

    843

    第六卷 拖了进去

    不知道露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矜持,三番五次地推拒我,已经都到这一步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事,半个小时以后再去处理,你现在这半个小时是属于我的。”

    因为电梯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我没有犹豫,稍稍使了点力气,就把露露拖了进去,露露的神情变得非常紧张,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楼层的数字不停地变换着,可能她在希望现在能出现什么奇迹,好让她找到什么理由,以摆脱我的魔掌吧。

    出电梯时,我一直拉住露露的手臂,露露被我半推半拉地拖到了房间门口,当我打开门时,感觉她的神情就象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有那么严重吗?就象是我要杀了你一样,当初你是怎么勾引我的?现在即使出了什么事,也是你自找的。

    忍了很久很久了,一进房,关上门之后,我就把露露紧紧地抱在了怀中,虽然和她认识这么久,但这却是第一次象这样抱着她的身体,露露神情里面除了羞怯,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跟着我就进到了这里,而且她可能已经想到了,她今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已经到手的猎物,我并不急于一下子吃掉,我忍住想在她全身上下狂摸一阵的欲望,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扑了上去,我的身体,压住她之后,她想动一动都难,现在,她的眼中,除了恐惧,已经看不到别的表情。

    我开始动手解她身上的衣服,如果她不反抗,那就一件一件慢慢把她剥光,如果她反抗,那么今天晚上将会更加刺激。

    露露选择了不反抗,而是任我将她的衣扣解开,当我把手放到她裤扣上时,她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贝贝,让我先去洗一下好吗?”

    这个要求似乎很合理,让我没办法拒绝,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抚摸了一下露露的脸,露露的身体有些颤抖,显然她是对我将要做的事情有些害怕。我叹了口气,还是从她身体上起来了,为防止她从大门溜走,我提前走到大门边拦住她的去路,露露看着我很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进去了。

    我守在卫生间门口,就是猫守在老鼠洞口一样,虽然有些急不可耐,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忍住不去多想,过了良久,仍未听到水声响起,倒是听到露露又在嘀嘀咕咕地和谁打着电话,我不禁有些气愤,扭了一下门锁,发现这小样儿已经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了!

    我守在卫生间门口,就是猫守在老鼠洞口一样,虽然有些急不可耐,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忍住不去多想,过了良久,仍未听到水声响起,倒是听到露露又在嘀嘀咕咕地和谁打着电话,我不禁有些气愤,扭了一下门锁,发现这小样儿已经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了!

    第六卷 敲了敲门

    我低下头从门的通风栅栏望进去,只看到她两条腿,她似乎是靠在门上和谁打着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我敲了敲门,喊了一声:“露露!你在干嘛?”

    露露在里面很惊慌地回了一声:“啊?什么事?”

    然后听到里面有水的声音,估计是刚刚打开想糊弄我。

    “我是问你在里面干嘛?和谁打电话呢?”

    “没有啊!我马上就要洗了。”

    “那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些气愤了,露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你,这样一种不清不楚的态度,实在让我有点受不了。

    “贝贝…”

    露露仍然不肯开门,我现在心中有种感觉,她之前接近我,可能确实如陈雪所说,是有目的的,但是她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我始终无法想清楚,何况她为了我还和她的男友分手了,她现在的电话是打给谁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露露,你把门打开,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这个露露,还有田妮,两个死丫头片子,年龄刚过二十,哪儿来的那么多鬼心计?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她们,但是,她们背后究竟是什么高人,让她们如此害怕?

    “贝贝…”露露轻轻喊了声我的名字,没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响了,露露推门走了出来。

    我已经不想再强迫她什么,闷闷地坐回床边,等她先开口。

    我已经不想再强迫她什么,闷闷地坐回床边,等她先开口。

    露露在我对面坐下,低着头,仍然一语不发。

    “露露,是不是龙哥又找过你?”我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露露抬起头:“贝贝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不要误会了,那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什么意思?”消失了?死了?被人清理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贝贝…”露露欲言又止,重新低下头去。

    “露露。”我有些不高兴了:“你对我说实话,当初接近我,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露露的神情有些慌乱:“贝贝,你不要胡思乱想,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露露,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田妮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田妮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人?你接近我,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那个龙哥从世界上消失掉了?是不是死了?他是怎么死的?”眼前这个女孩儿,我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我想起李董的死,还有程仪的死。而且她刚才提到龙哥之死时的那种漫不经心,让我不由得心头发凉。

    我想起李董的死,还有程仪的死。而且她刚才提到龙哥之死时的那种漫不经心,让我不由得心头发凉。

    第六卷 多少是真的

    “田妮都告诉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你接近我的目的,露露,你就不要再隐瞒什么了,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确认一下而已。”我开始对露露使诈,虽然田妮什么都没说,但是如果她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关联,那么露露肯定会对这句话非常敏感。

    露露果然有些坐不住了,她的眼神变得闪烁,过了很久,才慢慢又平静下来,神情变得有些冷冷的:“贝贝,田妮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田妮对我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虽然我自己并不是个专心的情圣,但一样反感别人对我感情的欺骗。

    露露突然哭了起来:“贝贝,你就不要再问了,我什么也不能说,我没有田妮的身份,也没有她那么大的勇气,你放过我吧,我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让自己爱上你,你什么都可以怀疑,但是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只是那些感情,我承受不起,也无福消受,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别的,我什么都不敢想,既然田妮已经都告诉你了,就请不要再对我苦苦相逼,还有,田妮告诉你的那些话,你除了我之外,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

    果然有问题!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这句话,田妮的口中也出现过,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些女孩儿?给她们这么大的心理压力?我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哭,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枉我还是个男人。

    “露露,你和田妮到底在怕什么?能告诉我吗?你不要哭了,我快要被你们两个急死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在你们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李董和程仪的死,与那个人有关吗?如果我不能保护你,我妹妹小霞或许可以做到,如果你们总是什么事也不肯告诉我,我想帮你们,也不知从哪儿下手啊!”

    露露停止了哭泣,轻轻摇了摇头:“贝贝,你妹妹小霞现在自身都难保,她更帮不了我们,只有你足够强大了以后,才能把我和田妮解救出来,还包括你妹妹李霞,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我相信田妮肯定也象我一样的信任你,我和她,都会努力撑到那一天,只是,你必须要努力,要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别让我们失望。”

    越说我越糊涂了,小霞那么大的产业,听露露说她自保尚且困难,那么我所面

    越说我越糊涂了,小霞那么大的产业,听露露说她自保尚且困难,那么我所面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他有那么大的能耐,捏死我不是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轻而易举?为何迟迟不对我下手?听露露的语气,只有我强大以后,才能与他抗衡,为什么是我?

    换句话说,为什么选择我?我有何德何能?虽然网络小说看得不少,但我深知一点,就是小说中那些异能,穿越,全部都是TM的空想,现实生活,非常的残酷,那些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现实中,你就算强大到成为全国散打冠军,遇到四个从四个方向拿刀砍过来的人,最后也只能被剁成肉酱,何况现在还有枪支。

    我要强大起来,除了努力提高自己以外,还能指望什么?我现在有小霞的支持,钱不成问题,那么我所缺的是什么?是和那个神秘人物一决高下的智力吗?我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该如果着手这些事情?

濒临崩溃

    “如果要安全离开这里,我倒有个主意。”孟菲最后还是开口了,面色很平静,平静而惨白,惨白得就象贝贝恶梦中的那样。

    “说吧。”贝贝担心的一直都不是自己,而是带出来的田妮,如果没有田妮在身边,今晚的事情会简单很多。

    “你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坐他的车离开,这些岗哨都认识我,应该可以安全混出去。”孟菲说着就动手去解杜司令的衣服,贝贝立刻阻止了她:“我来。”

    孟菲哼了一声退回到了一边,贝贝在杜司令身上四处摸了摸,果然摸出了一把枪,还有两个弹匣,之后他还没收了杜司令的手机和车钥匙,然后又对孟菲进行了搜身,什么地方都没有放过,孟菲鼻子都要气歪了,不过想着出去之后再报仇不迟,暂且忍住了,贝贝做完这一切,才让孟菲动手剥杜司令的衣服。

    衣服剥光之后,贝贝把杜司令的尸体塞进了衣柜,随后贝贝开门把杜司令的两名警卫给干掉也拖回了房里,一切处理完了之后,贝贝让孟菲打电话骗进来一名服务员,剥了衣服捆起来塞进了浴缸里,然后他拨通了田妮的手机。

    田妮的手机响到自然停又响到第二遍她才取过来接听,态度相当的不耐烦。

    “谁啊?”

    “是我,快醒醒,不要大声嚷嚷,出大事了,我们要逃命了。”贝贝压低了声音。

    “贝贝?你…”田妮这时候才向旁边看了一眼,他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

    “出什么事了?”田妮这时候是睡得最香的时候,实在不想起床。

    “出大事了!你就不要多问了,快穿衣服起来,到6号房,我在这边等你,抓紧时间。”贝贝声音很低也很急。

    田妮好象很不高兴:“到底什么事啊?”

    “别问了,快过来吧,真要命!”

    贝贝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等了七、八分钟,终于忍不住再次拨通了田妮的电话,不过她一直没接,贝贝正准备押着孟菲冲出去找她,房间的门铃这才响了起来。

    一看果然是田妮,贝贝把她让了进来,忍不住小声埋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啊?”

    “我要穿衣服,还要把自己弄一下吧?”田妮回瞪了贝贝一眼,就好象他问得很奇怪一样,然后她很狐疑地瞪了孟菲一眼。

    “你这个人总是轻重不分!”贝贝刚才很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现在一看她的脸,搞半天她把时间耽误在洗脸上了,好象还描了下眉,画了口红的,真受不了她了。

    “你很有意思咧,大半夜的出门也不和我说一声,我睡得好好的,把我给吵起来,然后就让我到这里来,什么事又不说,我看你才是脑子有问题!”田妮好象有点火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等出去了再吵?”孟菲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你是什么人啊!?”田妮早就想对这个大半夜和贝贝在一起的女人发火了,只是没找到机会,没想到她主动送上门来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吵了,我们现在逃命要紧。”贝贝捂住了田妮的嘴,示意她噤声。

    “你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不走!”田妮的倔劲上来了,很愤怒地推开了贝贝。

    “我们把杜司令给杀了,这理由足够了吧?”贝贝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我们等离开这里再说好不好?”

    田妮再也不吱声了,瞪了贝贝一眼,又瞪了孟菲一眼,不过她并不认识孟菲。

    “换上这套衣服。”贝贝把那服务员的衣服递给了田妮。

    田妮半信半疑地接过贝贝手中的衣服,正要穿上时她却把衣服拿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把它扔回给了贝贝:“别人穿过的吧?”

    “你这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啊?叫你换上就换上!”贝贝真的有些恼了。

    田妮从入睡时心中就不爽,现在更不爽,不过也知道这时候和贝贝闹没什么好结果,只得把衣服穿上了,但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很讨厌的样子,贝贝把服务员的红帽子重重地扣在了她的头上。

    “打个电话给吴努和苏胡,让他们把车子开到山下路口那里等我们,别让那女人听到了。”贝贝低声吩咐了田妮一声。

    贝贝换上杜司令的衣服,然后戴上他那顶军帽,把一瓶洋酒洒了些在自己的身上,等田妮躲到房间里打完电话出来之后,他让田妮站到孟菲身边,两个女人架着他出了房门。

    田妮很厌恶地看了孟菲一眼,没再说话,噘着嘴架住贝贝准备往外走。

    “拜托你表情放松一些好不好?”贝贝小声向田妮说了一声,田妮瘪了憋嘴,想放松,不过这表情比刚才还难看,贝贝没办法,只好摇了摇头。

    在出客房部大门的时候,那些服务员一见到‘杜司令’连头都没敢抬,三人迅速来到停车场,找到了杜司令的车子,还好杜司令大概是交待今晚就呆在这里了,所以让司机回去了。

    孟菲开车,贝贝歪歪地坐在后座上,枪一直指着孟菲,田妮假装扶着他,客房部的铁门很容易就通过了,很快就到了司令府的大门,见是司令的车过来,所有士兵一起行了个军礼,都没敢上来检查,只是有个小头头刚好从远处走过来,正准备说什么,车子已经驶出了司令府。

    刚走没几步路,杜司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贝贝知道这电话不能不接,只好把它递给了孟菲。

    “是周主任啊?我菲菲啊,杜司令喝多了。”

    “…”

    “他非要说带我去XX看看,谁知道一上车就醉倒了。”

    “….”

    “好啊,我在前面那个路口等你们。”

    孟菲挂断电话之后,很严肃地回头看了看贝贝,把杜司令的手机还给了他:“他们已经产生怀疑了,过了前面的路口,我们就必须要弃车步行了。”

    贝贝点了点头,不过他心中可没有表现得那么坦然,不知道吴努和苏胡他们车子到了路口没有,主要是田妮在身边,除了要照顾她之外,还要提防着孟菲随时会来攻击自己,甚至要提防着她会不会把田妮给捉了当人质。

    路口那里孟菲停下了车子,不过吴努的车子仍然没有踪影,背后似乎出现了车子的声音,还有士兵的嚷嚷声,贝贝用枪顶着孟菲,三人向路边的丛林中走去。

    在一个高坡那里,贝贝回头看到杜司令的车子被一群士兵围了起来,而且更多的车子从别墅方向开了过来,而吴努和苏胡似乎已经没有机会从山上下来了,有长官模样的人指挥着那些士兵似乎要开始搜山了,贝贝不得已继续催着两个女生往山里面走去。

    “你认识路吗?”孟菲嘲弄地看着贝贝。

    “不认识。”贝贝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你这个方向越走就越接近他们在山脚附近的营地,是不是想去送死啊?”孟菲冷冷地看着贝贝。

    “你觉得走哪条路比较合适一些?”贝贝不知道该不该信孟菲的话,不过他确实已经迷路了。

    “那边。”孟菲指了指左边:“只有从那边走才能穿出这片区域,到了市集附近,我有车子可以离开这里。”

    “虽然我以前很对不起你,但是你敢对我耍滑头,我一样会杀了你。”贝贝恐吓了一下孟菲。

    孟菲很不在乎地扬起了头:“走还是不走?”

    “走吧。”贝贝也没有选择。

    “她是什么人?”田妮小声地问贝贝,一路上她都没有机会开口问。

    “和我们一样,生意人。”贝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解释清楚。

    “杜司令怎么死的?”田妮的第二个问题马上抛了出来。

    “能安全离开这里了,我再慢慢告诉你,这会儿就别烦我了。”贝贝的脑子一直在高速地转着,田妮一说话,他的思路就有点乱。

    “哼!”田妮又生气了,贝贝走了两步发现她还站在原地没动。

    “你怎么啦?”贝贝也有些生气了,这个死妮子生气从来不分场合,一句话不高兴就不得了。

    “你走吧,我走不动了。”田妮索性蹲在了地上。

    “拜托!耍小姐脾气也分个场合好不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不走马上就被他们给捉去了!”贝贝越发有些不耐烦起来,远处士兵的呼叫声已经清晰可闻。

    “你走你的吧,别管我了。”田妮显然是对贝贝的态度非常不满。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出去了随你怎么样都行,好不好?”贝贝实在没办法,只好软语相求。

    田妮恶狠狠地瞪了贝贝一眼,终于站起了身,贝贝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她倒是一点也没客气,直接让贝贝把她背上了。

    “她是你女朋友?”一直冷眼旁观的孟菲突然开口了。

    “是的,你别打她的主意,虽然我很对不起你,不过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会立刻杀了你。”贝贝不得不提醒了孟菲一句。

    “哈哈哈哈。”孟菲大笑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去。

    田妮在贝贝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掐得贝贝疼得直冒冷汗,他又有些恼了,一边走一边低声斥责田妮:“你到底怎么啦?知不知道现在我们是在哪里?发你的小姐脾气也分点场合好不好?能不能把你的臭脾气改一改?”

    “你说什么?”田妮似乎也有点意识到了自己不对,不过嘴上却是一点也不肯认输,她见贝贝真的很有些生气,便转移了一下话题:“你刚才说你很对不起她,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我弄残了她哥哥,杀了她男朋友。”贝贝知道田妮不问清楚心里不爽,只好说了一部分出来。

    “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杀了她男朋友?有没有把她给强占了?”田妮显然关心的是最后一句。

    贝贝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没有。”

    “哼!”田妮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屑:“你当我还不了解你啊?你如果真没有,肯定我一问你就答了,肯定是有。”

    “就算有,你现在能不能消停一点?”贝贝的脑子给田妮吵得非常乱,他甚至没有时间来思考现在的处境。

    “是不是杜司令欺负她,你心里不爽,把杜司令给杀了?”田妮开始猜测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贝贝不想再理她,便一声也不吭了。

    “我一猜就猜中了,你总是为了些女人坏了大事!姐姐让我们来谈生意的,你可好,把人给杀了,而且还杀的是杜司令,这下祸可惹大了,姐姐这边的生意全给你毁了!”

    “你很烦知不知道?”贝贝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很烦?嫌我烦是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很烦我,何必呢?本来我已经走了,你还要一次一次去找我!你要嫌我烦,那就让我走好了,你以后也再也不要来见我!”田妮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如果不是贝贝背着她,现在她多半又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我说错了行吧,我不该说你很烦,是我很烦好不好?不过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我很想仔细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逃出去,你给我几分钟清静的时间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贝贝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好吧。”田妮似乎也觉察出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再说下去,两个人都抵死在墙边,都没后路可退了,她终于把嘴给闭上了。

    “有人过来了。”孟菲退回到贝贝的身边,示意他躲进路边的树林里去。

    果不其然,在贝贝和田妮不停唠叨的当口,七、八名士兵从后面追了上来,贝贝三人刚刚躲进树丛,他们就一路小跑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把重要关口布防住了,再回头搜山进行瓮中捉鳖。

    “你拿这把枪指着她,她只要敢动,你就扣动扳机打死她。”贝贝把拉开枪栓的手枪悄悄递到田妮的手中,悄悄指了指孟菲。

    “你去干什么?”田妮心中有些发慌,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切身的危险。

    “我去干掉这些人,不然等他们布好防之后,我们就再也出不去了,你千万要听我的话,不然我们就死定了!”贝贝知道时间紧迫,没敢多耽误,跟在那一群士兵的身后就追了过去。

    田妮很不安地拿枪指着孟菲,虽然她经常接触这玩意儿,可从没拿它杀过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怵。

    “没玩儿过枪吧?”孟菲一脸笑意地看着田妮。

    “你和他什么关系?”田妮把枪抬了抬,向着孟菲耸了耸,似乎在警告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杀了你…她现在倒还真有闲心问这个。

    “朋友。”孟菲似乎吃准了田妮喜欢吃醋,便有意想拿这个来激她,然后寻找合适的机会夺她的枪。

随口问问

    贝贝拍了拍最后面那名士兵的肩膀,那士兵刚回头,面门就被重重地挨了一老拳,顿时一声不吭地软下了身子。

    贝贝从那名士兵身上搜出匕首,很快地解决掉了其余几名仍然傻呆呆往前冲的士兵,他搜了一些基本军事用品之后,一点也没敢多耽误,向田妮和孟菲的藏身之地跑了过去。

    贝贝赶到的时候,田妮和孟菲正厮打成了团,这让他大吃了一惊,赶紧跑过去一手一个把两名女生分开了,原本他很担心田妮会不会被孟菲伤了,不过分开之后看两人表情,似乎孟菲受的伤不轻,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不停地唉哟唉哟叫着,而田妮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孟菲,这让贝贝颇感奇怪。

    “你的枪呢?”贝贝猜想肯定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想夺我的枪!”田妮气汹汹地指着孟菲,原来在贝贝离开之后,孟菲很轻松地转移了田妮的注意力,并开始夺她的枪,没夺到枪,枪掉地上之后不知道被谁无意又踢了一脚,给踢不见了。

    孟菲只是想控制住田妮好要挟贝贝,在没控制住她之前是不敢伤她的,结果她没料到田妮虽然不会功夫,但有三招从灵儿那里学来的擒拿格斗招数,贝贝就曾吃过她的大亏,孟菲一不小心,手腕被田妮给臼了,之后更是被田妮扑上去一阵狂踢乱打,还没等找到机会制住她,贝贝就赶回来了。

    “你没吃亏吧?”贝贝先安抚了一下田妮。

    “她想杀我,你看怎么办吧。”田妮开始放赖了,虽然她并没有吃到亏,不过对贝贝的女人,她能除掉一个算一个,当然她不会自己动手,不过她很后悔刚才多问了几句话,不然就开枪打死她,贝贝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田妮没开枪杀过人,真让她开枪,她恐怕自己腿先软了。

    “你要敢再打她什么心思,我就会一刀抹了你的脖子!”贝贝假装很严厉地威胁了一下孟菲,主要是为田妮找点心理平衡。

    孟菲一句话也不说,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停地唉哟着,只是抬头看了贝贝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哀怜。

    贝贝偷偷瞅了田妮一眼,然后蹲下身去,托住了孟菲那只微微有些脱臼的手腕,在上面摁了几下:“是这里疼吗?”

    孟菲又叫了两声,贝贝一手拉住她的小手臂,一只拉住她的手,猛地一拉,然后一转一对把她的手腕给复位了,孟菲疼得惨叫了一声,随即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贝贝帮她一弄,之后虽然还有点疼,但就没有开始那么剧烈的疼了。

    孟菲站起来之后,田妮使劲推了她一把:“你再敢惹我,还有你受的!”

    贝贝又安慰了一下田妮,然后催着让两个女生上路了,路过那些士兵的尸体时,贝贝把他们扔进了路边的丛林中,虽然从那些士兵身上搜到了手电筒,但贝贝并不敢用,三人摸着黑向集市方向走去,过了一座小石桥之后,越往那个方向,山体就越宽阔,刚才贝贝如果不杀掉那七、八名士兵,他们十有八九是准备封堵那座小石桥的。

    “杜司令手底下平时养着三千多正规士兵,一千多预备役,不过他们主动的营地都在那个方向。”孟菲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主动向贝贝介绍了一些情况。

    “嗯,知道了。”贝贝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仇恨有多深,所以并不敢太相信她的话。

    “谢谢你刚才帮我治伤。”孟菲抚着自己的手腕,给了贝贝一个很妩媚的笑。

    “不过这并不能抵消你心里对我的深仇大恨。”贝贝当然不会被孟菲两句好话冲昏了头脑。

    “你的身手很不错哦,那么多士兵,一下子全搞定了。”孟菲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故意要找贝贝聊天。

    “你闭嘴!不然我弄死你!”田妮使劲推了孟菲一下,她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迷惑贝贝的心性。

    “哈哈,你这辈子会死在这个女人手上的。”孟菲很同情地看了贝贝一眼,结果屁股上又被田妮踢了一脚,她暂时不敢再吱声了。

    贝贝也没吱声,他几次想动手杀了孟菲,以解除这个包袱和潜在的威胁,但总有一种杀了她被背上更大心理包袱的感觉,加上他确实从未真正动手杀过年轻的女孩子,所以最终他还是没能下手。

    快到集市的时候,孟菲走得快多了,不过贝贝和田妮也已经认出了这一片山路,毕竟他们之前走过一遍。

    “我在前面那个院子里停了辆车,上了车之后,我们就可以快速离开这里了。”孟菲指了指集市的某个方向。

    “我们不坐车。”贝贝面无表情地看着孟菲:“从现在开始,由我来带路,你敢有什么小动作,我会立刻杀掉你。”

    “别这么凶嘛,其实我发现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孟菲似乎从贝贝和田妮的对话中,还有对她的态度上,发现了他的弱点,她当然会充分利用它,先求得生存,再行报仇之事。

    “我对你做的事情,非常恶劣,足够你杀我一千遍了。”贝贝显然也没有被孟菲的话所迷惑,等于是提醒了她一声,别用这些招数来对付我。

    “我最恨的人是邢雯,可惜她已经死了。”孟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田妮本来准备在孟菲的屁股上再踢一脚的,听到这里便忍住了,显然孟菲和贝贝谈的是他们过去的一些旧事,还牵扯到了邢雯,田妮是知道的,贝贝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差点丢了命,于是没再打断他们,让他们继续说了下去。

    “她和我还有我的男朋友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一起上学,做很多事情都在一起,后来她当了警察,我做了记者,我和她的关系就象亲姐妹,她比我大,处处都很照顾我,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对我开枪。”孟菲的声音有些哆嗦,似乎回忆起了岛上的那一幕。

    “在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我其实有机会还击她的,但我没有,我没能对她下手,但她却毫不留情地对我开枪了,在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很绝望。”孟菲这些事情压在心底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倾述的对象,在场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她准备把这所有的记忆都带到坟墓里去的,哪知道竟然又遇到了昔日的仇家贝贝。

    她情不自禁地把自己当时的感受给说了出来,也许这个仇家,是她现在唯一能倾述这些事情的对象了,而且确实是唯一,换了别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和倾述。

    贝贝没有说话,当时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从孟菲的话语中能体会出她当时心情的绝望和凄凉,邢雯当时必须做出选择,贝贝曾有短时间以为邢雯会杀了自己,但她最终却对孟菲下了手。

    “我当时骂你,后来骂你妹妹,只是心里太难受,身上也难受,想让你快点杀了我…没想到最后把你惹恼了,你反而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会儿我快要后悔死了。”孟菲的神情变得很凄惨,被凌辱的那一幕她终生难忘。

    “你不该用日本人来污辱我,还有我妹妹小霞,如果你不是个女的,我可能会对你更加残忍的…”贝贝辩驳了一声。

    “对一个濒死的女孩子,你还能下得了那样的毒手,我还真是佩服你。”孟菲冷冷地看了贝贝一眼,那些仇恨她想隐藏都隐藏不住。

    “你们是从哪里得到消息我在岛上的?听说岛上有你们安排的内奸?”贝贝闲扯了一句,这件事小霞提到过,不过她怀疑是灵儿,贝贝后来一直把这件事压下去了,不知道从这个幸存的当事人口中能不能知道一些确切的消息。

    “你们还没查出来?”孟菲很轻蔑地笑了笑。

    “查不查出来无所谓了。”贝贝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想查这件事,他实在想不清楚会是谁。

    “别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那次上岛,针对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你,悬赏十万元要你的命是我自己出的钱,我们从上面得到的目标是你妹妹小霞,结果消息出了差错,你妹妹根本还没上岛,又或者是你妹妹小霞事前已经得到消息了,所以有意回避了。”

    贝贝摇了摇头,小霞没上岛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得到了消息,她绝对不会置自己于险地而不顾,不过悬赏十万元的事情他倒是有印象,原来是孟菲自己出的钱,难怪那么少,当时听邢雯说起来的时候,很有点没面子。

    “至于是谁给宝皇的消息,可能就只有宝皇的王夫人知道了,我男友只是偶尔提到过W城的另一个集团,叫盛世…什么的吧?他说消息可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孟菲还没说完,屁股上又被田妮狠狠地踢了一脚:“不要信口胡扯!你再敢瞎说小心我弄死你!”

    “我干嘛要胡说?只是随便聊些旧事,而且是你男朋友想知道的事情,难得两个死人遇到一起回忆一下过去…”孟菲很奇怪地瞪了田妮半天:“你是谁?”

误杀

    “她是谁你不用知道。”贝贝连忙拦住了田妮的话,他担心她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以后孟菲报复不了自己而去报复她。

    “你担心我会伤害她?”孟菲笑了起来:“你随时可以开枪杀了我,为什么不呢?我活着,以后肯定是你身边潜藏的威胁。”

    贝贝没搭理孟菲这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怕杀了我会做恶梦吧?你对一个无辜女孩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出来,良心一辈子不安,所以你见到我还活着,心中会好受一些,是不是?”孟菲之前并不是很了解贝贝,短暂的接触之后,她基本上摸清了贝贝的一些性格。

    “我很希望能化解我和你之间的仇恨,真的,对你哥哥做的事,是因为江湖仇杀,对你做的那些事,实属不该。”贝贝并不隐晦他的真实心理。

    孟菲的眼中再次出现了一层水雾,她要的不止是杀死这个男人,当她活过来,听说邢雯和贝贝也已经死掉的消息时,整个人非常的郁闷,她希望他们两人不要死得那么早,她更希望能用一种更残忍的方式来折磨他们。

    三人不再说话,摸着黑一路继续往前走,田妮后来走不动了,贝贝只好背着她继续走,田妮索性在贝贝背后睡着了。

    “你对你女朋友挺好的。”孟菲见田妮睡着了,又找贝贝说话。

    贝贝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她的话。

    “真佩服你对她那么耐心,象她那么不听话,换了别的男人,早一巴掌打过去了。”孟菲不知道是不是闲得无聊,还是有意挑拨贝贝和田妮的关系。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贝贝回头深情地望了熟睡的田妮一眼,她睡着之后比她醒着时要可爱多了。

    这句话不知道又触到了孟菲的什么心事,她把头转向一边,闭了闭眼睛,也不再说什么了。

    天亮了以后,贝贝来到了昨天他们拜访的那个寨主家附近,三人都是又困又乏,贝贝决定到那寨主家里暂时休整一下,然后观察一下附近的情势,昨晚都一直在逃命,根本不知道外面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寨主不在家,开门的是他的二老婆,见到贝贝后先是一楞,然后认出了他,贝贝对着她善意地笑了笑,那女子也露出了一脸的笑,然后把贝贝三人让了进去。

    孟菲和那女子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从身上取了一摞缅币出来递到她手上,女子先推了一下,然后看了贝贝一眼,贝贝笑了笑也示意她收下,那女子最后很高兴地收了下来。

    贝贝见孟菲的佤语说得很熟,便让她临时充当一下翻译:“你家寨主和大老婆去哪儿了?”

    孟菲的翻译:“他说你长得很美丽,就象花儿一样,另外他还问寨主去了哪里。”

    “谢谢,他长得很帅,寨主和大老婆一大早去城里了。”那寨主的二老婆脸红红地看着贝贝,山野女人见到贝贝,那和见到电影中的偶像明星的感觉差不多。

    “她说你长得很帅,她很喜欢你,寨主和他夫人去城里了。”孟菲很恶意地翻译了一下。

    “怎么突然扯到喜欢我上面来了?”贝贝很纳闷地看着孟菲,不过寨主二老婆羞怯的神情似乎印证了孟菲所言非虚。

    田妮仍然睡得很沉,众人的对话并没有把她惊醒,很快贝贝在孟菲的翻译下,告诉了寨主的二老婆,众人还未吃饭,二老婆连忙准备去了。

    贝贝把田妮叫醒了之后,她坐在桌子边仍然迷迷糊糊的,贝贝只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打瞌睡,孟菲看起来也很疲惫了,一脸的倦意,后来干脆伏到了脏兮兮的桌子上。

    十几分钟后寨主二老婆把三人叫到了门外,她已支好了桌子,上面放着三碗黄生生的鸡蛋面,四五个小碟子装着葱花、酥肉、酸菜、碎韭菜、油辣椒等配料,还有一大土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大家饿得不轻,田妮和孟菲的睡意都一下子全没了,她们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忍不住都伸到小碟里夹起一块酥肉往嘴巴里塞。

    “这些都是我做的,你们喜欢吃,我就高兴了。”女人一边说一边为三人的面条里舀上浮着一层黄油的鸡汤,并用佤语指导他们放各种配料,这时候不太需要孟菲的翻译,贝贝都能从她的手势上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孟菲还是很尽责地做着翻译,逃命的过程中,仇恨暂时被先放到了一边。

    贝贝将桌上的一瓶鱼露拿起,倒了几滴在面条里,韧性十足的面条,加上鲜美的鸡汤,佐以各种配料,确实太好吃了,吃完之后见他意犹未尽,寨主二老婆笑着又给他盛了一大碗,不过两个女生吃了一碗之后就没再吃了,这一碗的份量确实很有些扎实。

    听说寨主和大老婆可能白天都不会回来了,贝贝决定让两个女生先睡一会儿,他找机会了解一下附近的情况,本来田妮说要和张婕电话联系一下的,不过贝贝暂时先不想把这件事让张婕知道,不过就在这时,张婕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被绑架了?”张婕好象很奇怪这么容易就打通了贝贝的手机。

    “被绑架了?”贝贝当然也很奇怪张婕会这么问。

    “你没被绑架?小妮子没事儿吧?杜司令是不是你杀的?”张婕当然心里清楚贝贝不是那么容易被绑架的,不过她马上意识到,如果贝贝没被绑架,那么杜司令之死肯定与他有关,要不然他跑什么跑啊?

    “小妮子很安全…杜司令不是我杀的,因为…我刚好出现在命案现场,所以没办法,只好先跑出来再说…”贝贝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是被动地与孟菲绑在了一起,如果孟菲被抓,他也有说不清的嫌疑,所以他在当时的情况下不得不和孟菲一起跑路。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清楚!”张婕一下子意识到了这件事里面肯定有些不简单。

    “这个啊?”贝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孟菲和田妮,往远处稍稍走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对张婕说:“是这样的,我在杜司令家的客房刚好遇到了一位以前的仇家…我和她正在打斗的时候,她的枪不小心走火,误杀了杜司令,没得已,我们只好都跑路了。”

    “路子菲是你的仇家?她是东南亚大毒枭路盛明新娶的老婆,你怎么和她结上仇的?”

    “路子菲?”贝贝立刻意识到张婕说的是孟菲,可能改名字了吧?“她以前是个记者…我***过她。”

    贝贝不想解释那么清楚,那个故事太长,他只好一切从简。

    “你!”张婕听到贝贝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惹谁不好?惹路盛明的老婆?误杀谁不行啊?偏偏把杜司令给误杀了!“你当时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杜司令死了,我和他堂弟很熟,我会想办法帮你洗脱干系的,你跑什么路啊?”

    “那时候我哪想得了那么多啊!”贝贝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我已经和杜司令的堂弟通了口风,把这件事栽赃到了和你一起出逃的那个路子菲的身上,现在外面都说是路盛明指使她杀了杜司令,你和田妮是被她绑为人质了,你不管现在在哪儿,躲几天就没事儿了,如果路子菲还和你在一起,那你杀了她,把她的脑袋带回杜府更好,到时候就随便你怎么说了。”张婕迅速给了贝贝一条出路。

    “和她已经分开了。”贝贝当然不会把孟菲杀死交还给杜府,便随口扯了个谎。

    “杜司令死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只要你和这件事情没关系就好,我之前一直是和他堂弟杜祥斯在打交道,只要杜家不乱,以后我们在那边的生意有杜祥斯罩着,可能会更方便一些,杜司令死了,我们生意上的麻烦也算是解除了,你先回庄园去避几天风头,然后我会想办法安排你秘密回国内来。”

    “哈哈,那你不是要感谢我?”贝贝没想到这次没惹出大祸,反而歪打正着了。

    “感谢你个头!没事儿你也要惹些事情出来,本来想着这一趟让你出去陪小妮子散散心的,可好,逃命逃了一晚上吧?出了事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我这不是怕你怪我吗?本来我想再等等消息明朗了,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贝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看了看孟菲,这下还真有些麻烦,说起来现在杀人灭口是最好的选择,留孟菲一条命,不仅对自己是个隐患,以后对张婕在这边的生意也是一个隐患,但真杀了她…贝贝以后实在很难对自己交待。

    “快回庄园里去吧,杜司令死了,那边会乱上一阵的,小妮子的安全第一。”张婕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最后问清了贝贝的所在之后,通知庄园里安排车子去接他们,大约中午时分,庄园的车子就会到贝贝所在的山寨。

    杀不杀孟菲,贝贝决定等到中午再做决定,在此之前,他决定把孟菲的双手双脚先捆绑起来,让她睡上一觉再说。

早间的太阳

    贝贝捆绑孟菲手脚的时候,孟菲充满敌意地瞪着他,大概是怕他又对自己做什么,贝贝也不管她,径自用绳索捆住她的手脚,然后把她扔到一张床上放下:“你睡吧。”

    “这样我能睡得着吗?”孟菲很不高兴,恶狠狠地瞪着贝贝。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贝贝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那个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田妮在另一个房里安歇下来,贝贝不敢睡,他怕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想等回到庄园之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见田妮很快睡熟,贝贝出来到院中看寨主的二老婆忙活,很快就弄明白了她在做什么,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学着头一天寨主的样子,帮着她弄了起来。

    贝贝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做得象模象样的,寨主的二老婆笑嘻嘻地看着贝贝,用佤语说了句:“你是好样的!”

    贝贝听不懂,只好也回给寨主二老婆一个灿烂的笑容,有时候贝贝做得不对,二老婆就会走过来手把手地教给他,而且会在看了他一眼之后,用手抓住贝贝的手臂来教他,两人挨得这么近,免不了身体会有些挨擦,贝贝看着寨主二老婆浑圆的身体,回想起寨主打她屁股的情景,也有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打几巴掌的欲望。

    寨主二老婆似乎看出了贝贝眼神中的暧昧,便也时不时地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贝贝,山野女子眼神中没有那么复杂的内容,高兴就是高兴,喜欢就是喜欢,纯净得不带任何杂质。

    很快两人忙完了活计,寨主二老婆很开心地把烧好的米酒给贝贝倒了一杯端了过来,看着贝贝把它喝了下去,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

    寨主二老婆过身去收拾桌子上酒壶零食等东西,贝贝也帮着收的时候,寨主二夫人翘起的敦实屁股刚好在贝贝面前,贝贝看着这么有弹性的屁屁,心中不由得又有些发痒,想伸手去摸又觉得不妥,于是隔空摸了一下,并没敢摸上去,然后又在心中幻想了一下。

    寨主二老婆刚好回过头来,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贝贝连忙转过身去假装什么也没干,却不料屁股上被寨主二老婆给打了一下,贝贝很纳闷地回头看着寨主二老婆,心里想我一直想打你的屁股没敢动手,你居然先动手打我?

    贝贝扬起手假装要打回刚才那一下,寨主老婆坏笑着转身就跑,贝贝假意追了上去,女人一直跑到山坡的一个死角无路可逃才停了下来,回过身笑嘻嘻地看着贝贝。

    贝贝假意要打她屁股冲到了她面前,寨主二老婆怯怯地看着他,吓得转过了身去,贝贝结结实实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嗯,感觉确实不错,很结实,和他以前玩过的小屁屁有所不同,以前那些屁屁多为温软柔滑型的,这种敦实型的还是第一次接触,于是忍不住又多打了两下。

    贝贝打过之后,女人似乎觉得贝贝打多了,便又回身要打他的屁屁,两人一来二去便滚到了一起,贝贝开始在女人身上乱摸,摸得女人又叫又笑,并伸手隔着衣服捉住了贝贝的那东西,捉住之后似乎有些吃惊,感受了一下之后就再也不松手了。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贝贝在女人胸前揉搓着,女人并不掩饰她的快乐,开始哼哼起来,贝贝于是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把她胸前一对和她屁屁同样敦实的东西解放了出来。

    唉…精美的食物吃多了,偶尔来些山间野味也不错啊,贝贝一边用手压挤着那东西,一边开始轻咬那两颗红红的山果,山果咬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女人被贝贝又咬又吮弄得是神魂颠倒,身体不停地扭曲着,贝贝趁着女人迷乱的间隙,顺势把女人的裤子扒了下去。

    女人变得有些慌张,似乎想伸手把裤子拉上去,脸上也不再笑了,当看到贝贝也解开裤子露出那个东西之后,她冲着贝贝说了几句佤语,可惜贝贝听不懂,不过这时候也不好把孟菲叫起来做翻译,只好向女人比划了一下。

    贝贝先指了指自己那东西,然后又指了指女人的那个地方,女人摇了摇头,又说了几句佤语,不过情绪并不激烈,只是贝贝不太清楚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如果女人情绪很激烈地反抗,贝贝肯定不会强人所难,女人只是一直不停地说着什么,贝贝兴致给撩了起来,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只好努力去辩析女人话语表情的含义,他不由得有些懊恼,看来泡这种地方的妞,还是要先掌握一些当地的方言才行,不然裤子都脱掉了这种关键时刻,你搞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还真是急人。

    贝贝俯下身去,继续亲吻女人的胸前,女人暂时不再说话了,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不过女人的腿仍然紧紧地闭合着,贝贝刚刚想用自己的腿分开她的双腿,女人立刻睁开眼睛又开始说一些贝贝听不懂的话。

    贝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决定放弃了,这种事情还是你情我愿比较好,强行做就没意思了,虽然他现在很想。

    贝贝想离开女人身子的时候,女人却突然伸出手拉了拉他,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贝贝听不懂的话,看样子她也很想…只是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贝贝犹豫了半晌,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女人的那地方。

    女人似乎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当贝贝俯下身子的时候,女人表情有些迷惑,因为寨主没有用口为女人服务的习惯,所以女人并不清楚贝贝到底要干什么。

    贝贝嗅了嗅女人那地方的体味,那种比较浓郁的女人香里混杂着一些山野气息,确实很令人期待,贝贝开始抚摸女人两根结实的大腿,女人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渐渐又陷入了半痴迷状态,身体又开始扭动蜷曲,双腿时不时地有所分开,贝贝借力使力,终于把女人的双腿给分开了。

    当女人双腿完全张开,把里面的东西展露无遗之后,她变得安静起来,也许是好奇贝贝到底要做什么,她呆呆地看着贝贝脸上的神情,也许在琢磨是否把腿重新合上,又或者这样一种展示和贝贝贪婪的目光让她内心隐隐有种快感蔓延,她似乎最终决定等待贝贝下一步的动作了。

    贝贝没注意女人此刻的表情,他从女人的花色上很快判断出来,女人的年龄可能在十八岁左右,甚至更小,因为颜色还是粉嫩粉嫩的,一点黑色都没有沉积。

    那片粉嫩因为刚才的嬉戏已经变得异常饱满贲张,泛着青春的光泽,那些光泽盈盈欲滴,幽深的灵魂入口时张时闭,偶尔象是皱眉一样的痉挛一下,显得分外诱惑。

    随着贝贝俯下身子慢慢地靠近,女人的神情变得越来越讶异,她似乎想把双腿合并起来,不过贝贝把它们强行摁住了,并迅速靠近上去,用口中的温软去戏弄面前的那片粉嫩,两相接触,两个灵魂间立刻突破了语言的障碍,女人的娇呼声证明此刻这一切行为是无国界的。

    女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逗弄过,新鲜感伴随着强烈的刺激让她变得眩晕,似乎都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大声地叫喊起来,叫喊声中带着独特的热带风情,贝贝很怀疑房中入睡的田妮和孟菲是否会被惊醒,不过他此刻也顾忌不上那么多了。

    贝贝从那片粉嫩变成紧张的红色之后,就明白了女人已经不能久持,如果任由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就白忙了,所以他在女人欲仙欲死,到达最后关口前的一刻,突然停了下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向前把自己那东西游移到了关口附近,可以想象现在的那里是何其的泥泞,贝贝一失足就深陷了进去,并一直坠落到了地底的最深处。

    女人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睁了一下眼睛,似乎只是在确认贝贝真的那样做了,结果发现贝贝确实是做了,脸色稍稍变了一下之后,却又闭上了眼睛,似乎觉得木已成舟,再多推拒也无意义。

    当贝贝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之后,女人再次睁开了眼睛,说了几句佤语之后,轻轻推了推贝贝,捉住贝贝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贝贝似乎明白了过来,女人应该有身孕了,所以怕他运动太剧烈,刚才一直喋喋不休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贝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动作变得极其温柔缓慢,每一次都似乎酝酿半天才开始执行,女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贝贝有些瞌睡,整个人脑袋有点空,但身体的某种感觉仍然存在,并驱使他继续这样缓慢地运动着,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在他的光屁股上。

    女人在阳光照下来的时候,懒懒地闭上了眼睛,贝贝从她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女人似乎也在细细体味着这种不同以往的感受,虽然缓慢,但幸福得让人迷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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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嘘嘘声,出于男人的本能,我忍不住扒开帘子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让我的脑子发涨,鼻血都差点要流出来。
晶晶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个裸体的男生正盯着她,嘘嘘完后,拉了点卫生纸,擦了擦就出去了,我的脑子里全乱了,眼前都是那块黑黑的东西在晃,并且全身感觉到非常无力,差点坐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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