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6章 大炮巨舰
第0396章
阿莎丽议员急匆匆地回到了神堡高塔，马上联络了其他几位议员到中心会议室。
“出了什么事？”
三位议员进门后，看到阿莎丽议员正站在一副巨大的虚拟3D投影前，皱着眉头。
阿莎丽议员转过身来，指着那个正在缓缓旋转着展示全貌的影象：“我是想给你们看看这个……这个，就是是泛亚派给戚枫的座舰。”
三位议员扭头看了几眼，有些不明所以道：“这……除了样子确实比较……‘独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阿莎丽议员想起了什么，一招手，马上，虚拟投影上又多出了一个比例尺，为了更加形象直观地对比，议员又添加了等比例下的突锐无畏舰、星联无畏舰、塞拉睿无畏舰，以及神堡议会旗舰——银河第一舰：超凡天命号。
“TF！”X3
投影中，各族的无畏舰在泛亚的巨舰面前相形见绌，四艘舰首尾相连才堪堪比那艘巨无霸长出一截。吨位什么的就更不用比了。从体积上看，对方完全可以把它们装进去。
塞拉睿议员出离愤怒了：“这……这是对神堡议会的藐视！这是对《法瑞克森条约》的肆意践踏！这……”
没办法，她最近跟泛亚走得最近，如果马上表明一下立场，万一被其他三个议员拿这个当借口集火怎么办？
阿莎丽议员苦笑着摇摇头，打断了塞拉睿人义正严辞的控诉，并将泛亚的解释转述了一遍。三名议员听完一阵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这……这明显是无耻的狡辩！”乌迪纳当然不会对泛亚的行为风格陌生，总是很喜欢所谓的名正言顺。
突锐议员摇摇头：“行了，时间宝贵。《法瑞克森条约》已经失效，提起并没有意义。对方是否违反了星际间的外交行为准则，我想，也不是我们真正关心的……不是么？那让我们跳过这些，直接一点，不好么？”
“事实上，这艘船现在属于戚枫，也就是说，这是我们议会的战舰，我认为，泛亚将这艘战舰拨给戚枫，本身是一个相当公开透明的良性态度……否则。他们完全可以继续隐藏……”看到另外三位议员都不说话，突锐议员自己先开口道：“我认为，对这艘战舰进行评估更为重要，这才应该是之后我们采取什么行动的判断基准。”
事实上，议会不太可能用一个已经废止的条约对某个大文明种族进行制裁……议员们更关心的是，泛亚突然拿出来的这种东西会不会破坏银河系的战略平衡。
四位议员相互点了下头，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一时间把港口里停着的泛亚巨舰所有能掌握到的资料传回了母星的参谋部或类似的机构，由经验丰富的专家来进行判断。
而各个文明的军事专家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资料非常简陋，但他们依然用自己丰富的经验迅速作出了判断。
“请不用担心，议员……”阿莎丽族的首席战舰设计师在量子通讯器的那头说道：“这艘战舰虽然体型庞大，但不足为虑。越是大型的战舰，就需要更大的质量效应核心……这种体型，核心至少得是超凡天命号的三至四倍！这在工艺上的难度非常高，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这样巨大的质量效应核心，在高能态运转时，在各象限中的暗能量变化必须足够协调……而这种细长的舰身外形，完全不可能做到，只有我们超凡天命号这样的鳐式形态，才能合理安排控制器，让抑制场完美分布！”
“是这样么？”阿莎丽议员皱眉深思片刻，问道：“那你对这艘舰的评价是？”
拥有千年大建经验的阿莎丽首席高工不屑道：“大而无用，不堪一击，我甚至怀疑，它能不能把质量效应护盾张开至全舰！嗯……我刚刚搜索到了关于泛亚的一点资料……呵，果然，他们从无建造大型无畏舰的经验，甚至，造舰总数都少得可怜……”
阿莎丽议员若有所思道：“他们……自称是把一座陆基基地的一部分，拆下来改建的……”
“噗哈哈哈！”高工毫无形象地弯下了腰捶了捶通讯器前的台面，半天才缓过来：“难为他们这么有想像力了……”
阿莎丽议员点点头，关上了通讯，舒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然后起身，去往会议中心，想听听另外几族的意见。
……
突锐议员办公室。
“……这种体积，这种形态，炮身外露？天！他们真的会造船么？这种特征信号简直能传出一光年那么远！……”
“所以说？……”
“我拒绝承认这是一艘‘战舰’，它只不过是一堆堆得很难看的炮塔而已……我们突锐无畏舰才是宇宙第一！”
“好，明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
塞拉睿议员办公室。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们的无畏舰一般只有一门主炮，最多不过两门，像他们这样的排列，以这样的口径，光是加速后的产生电离效应积累和相互扰动，都足以将其内部熔毁……嗯，唯一的可能是，这些大炮的冷却时间非常长，只能依次轮射，以达到相对较高的射速……嗯，没有办法的办法。”
……
星联议员办公室。
“哈？！他们……泛亚疯了？还是在开玩笑？这……议员，你不认识这……‘一’条船么？”
乌迪纳皱了皱眉，不满道：“博士，不要跟我打哑谜，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我需要详尽可靠的评估！”
“好吧好吧……”那一头的专家耸耸肩膀：“议员你可能没有学过这些……但我们的船舶工程学课程里是有的……”
“教科书级的设计么？”乌迪纳惊道。
“呃……好吧，一战二战式的教科书级别。”
“什么？”乌迪纳以为自己听错了。
专家只能上传了几张几百年前的战列舰图片：“泛亚的设计师真是怀旧……这种古董居然也能开上天。”
……
等四位议员重新回到会议中心时，脸上都是一副轻松的表情，稍微相互交流了一下，发现各自的专家都得到了相近的结论，应该是不会有错了。
“看来，泛亚他们的战舰设计走上了歧途……”议员们幽幽叹道，不过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在四位议员一致点头下，幽灵座舰致远号的封锁状态被解除。
……
这时，泛亚驻神堡的办事处兼招待所的顶层，戚枫正在听取两位搞军工科研的将军给自己讲解巨舰的设计思路。
吴镝少将的发言非常自信：“……他们的战舰设计走上了歧途！简直可笑！固定主炮？这种设计在地球上的一战之前，就已经被各国海军彻底淘汰了！”
戚枫也略懂海军知识，心里是认同这个观点的，但各大文明都是如此，又让他有点没底气：“那……为什么那些无畏舰都这样？特别是……为什么星联的也这样？”
吴镝一摊手：“条约限制呗。那个《法瑞克森条约》，限制了无畏舰的吨位。主炮嘛，当然是越大越好，但质量效应核心大小有工艺上限致远的主炮和其它种族无畏舰的主炮差不多，都差不多是质量效应核心能承受的上限。但是他们吨位有限，几百米长的炮管不能缩减，也就只能定死在舰身里了。”
吴畏在一旁补充道：“而且，他们可能没有解决多核心多炮管的散热和巨大的电离干扰问题……哦，还有，炮管外露会释放巨大的电磁信号，对隐身不利……”
戚枫对泛亚的技术可是刮目相看，他现在对宇宙战舰的常识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质量效应核心之间的干扰非常可怕，轻则战舰熔毁重则直接爆炸，而散热也是一个大问题，单兵武器可以自然散热或者使用热能弹夹，而致远舰这样几十门巨炮，就是一个非常难办的事情了。：“但是你们解决了？”
吴畏和吴镝相视一笑，一起摇头道：“没有啊……”
“哈？！？！”戚枫往桌上一扑，差点没被闪着腰。
吴镝笑道：“为什么要解决？电荷电浆等离子，还有热能，积累会有问题，那打出去不就完了？”
“哈？！？！”
吴镝致远舰的炮塔放大了，解释道：“三联炮塔，其实只有左右两门，是质量效应加速炮，中间的一门，是等离子炮，炮弹……就是左右两门大炮产生的那些‘麻烦’。”
“这也可以？！还有这种操作？！”戚枫真是服了，他抓着脑袋想了想：“对了，那隐身的问题怎么解决的？”
两位吴将军还是那个样子，两人都是一摊手，摇头道：“解决？没有啊……”
戚枫已经放弃猜想了，直接道：“二位就直说吧……”
吴镝道：“隐身？隐身有什么用？最好的例子，薛帕德的诺曼底SR1号，号称是银河系最先进的隐身战舰，结果呢？被收集者巡洋舰伏击，一炮破盾，两炮破甲，三炮战沉……隐身并没有起到任何帮助！”
戚枫想想也是，在所有舰船都超光速飞行的情况下，光速传导的雷达讯号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意义。最主要还是靠VI计算轨迹。诺曼底号的隐身能力，主要在亚光速的星系内航行才有些作用，但这种距离上来说，这个世界的光学感测也是很厉害的，隐身战舰躲不过有心防范的敌人。
“那……如果是致远号，在当时那种相同的情况下……”戚枫不由地问道。
吴镝很豪气地表示：“我们已经精确计算过那次的战例，哦，还有前不久，收集者战舰与殖民地防空火力的交战数据。当时如果是致远号遇上……让他先开炮，三轮主炮能破护盾算我输……反击的话，如果想留下点什么，你就别用齐射。”
戚枫一下子来劲了：“嗯……那个，如果说，三艘……就当是星联的无畏舰吧，一起的话呢？一般来说，重型巡洋舰，应该是顶不住一轮集火的……致远，能赢么？”
听到假想敌是“星联”，吴将军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个我们就有更加详实的数据了！三艘无畏舰，绝无问题。致远完全可以在护盾见底之前就击沉它们……致远的表现，不会比霸主差的……”
“什么？”戚枫听到这个真的惊到了，他可见过霸主的威力，“比收割者还要强大？”
“到底哪个强，这不好说，但霸主只有一门主炮，虽然威力够大，但面对蚊多咬死象的局面，是吃亏的。而致远，只要有熟练的炮手和协调的指挥，合理的火力分配，完全可以把星联第六舰队扫出神堡……”
戚枫对于神堡没什么念想，他现在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下应该是不怕再被人炸了。
不过，这熟练的炮手……协调的指挥……？看看模型上这些密密麻麻的长则几百米短的也有十几米的炮群，怕不是要有千八百士兵才能搞得定？这些，戚枫自己能指望上谁呢？管乐和吴将军都拒绝提供人手了。
“不是组织不帮你啊……组织也有自己的难处。第一，我们自己的海军人才也紧俏，后方的造舰计划都排满了，就你这艘船上现在的这些兵，回去都是军衔提两级，直接安排去新舰上当基层军官的……大副二副三副轮机长什么的，在后方早就挂了号，等着接舰当舰长的！再说了……我们泛亚这次把致远号排出来，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议会对这种超无畏级的反应，这艘舰在议会旗下，没有我们的人，阻力就会小很多啊……”
戚枫也只有长叹一声。
吴镝只能道：“大炮巨舰的优势，总归也是会有代价的嘛……咳，其实嘛，这艘舰是新型号，现在舰上的官兵们也只是能开……离熟练还远着呢，和你自己招人差别也不大……”
“啊？”戚枫想了想才回过味来，“这船，还真的是验证型号啊？”
两位吴将军摊手道：“没办法，条约废止之前，我们哪敢把这东西卸下来飞啊？”
戚枫只能翻了个白眼，道：“所以说，这样的，你们就建了这一艘？”
吴镝点点头：“嗯，甲级A型，这是唯一一艘。剩下的B型C型……还有乙级系列的，都没有这艘这么大……”
戚枫觉着这话要是给议会听到，那个阿莎丽议员非跟这位吴将军撕起来不可。戚枫觉得跟泛亚打交道，自己也得长点心眼了，不然太容易上当了：“那……我想问一下，这船还有什么别的缺点么？”
吴镝想了想：“缺点？怎么会有缺点？我们当然是把最好的战舰拿出来的……你要相信我们泛亚的实力和诚意！”
戚枫就这么盯着他不说话。
吴镝将军抓了抓脸：“那……舶位难找，保养稍贵，油耗偏高……算不算？”
第0397章 出航
第0397章
什么保养贵油耗高之类的问题，戚枫倒不是很在意，他不信泛亚还能让自己开着致远号因为买不起燃料抛锚在半道上，泛亚这个面子还要不要了？
吴畏中将递过来一台PDA，交到戚枫手里：“致远号所有设备的手册、战舰技术参数、控制系统白皮书、模块化配置建议……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致远舰是泛亚最强大的战舰，也是新型战舰计划的试验舰，我们期待你的反馈数据。”
吴镝少将在一边兴奋道：“对对对，你要去消灭收集者吧？它们的巡洋舰和基地真是完美的靶子！”
戚枫挠挠头：“这个啊……一直是薛帕德负责的，我没打算跟她抢……你们懂的，薛帕德和收集者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么一说，两位吴将军也点了点头。
毕竟，收集者是收割者改造出来的，薛帕德在神堡之战中干掉了霸主，算是杀父之仇。
反过来，薛帕德也被收集者阴了一把，听说被发现时惨不忍睹，不成人形，看上去只剩一坨……要不神堡和星联怎么会在“尸体”被第三方抢先夺走的情况下直接宣布薛帕德阵亡呢？薛帕德虽然自己不说，但别人都知道，这口气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咽下去的……
其实还有外人不知道的，当初收集者雇佣了影子经纪人的特工来抢夺过薛帕德的“尸体”，莉亚娜和亚伦拼命才保住薛帕德，亚伦也是为了断后被影子经纪人擒获，直到戚枫不久前才把他救了出来……
所以，收集者和薛帕德那是完全彻底地卯上了，不共戴天，银河系里有你没我。前几天薛帕德被星联召回，她居然舍得把诺曼底号和船员都交给戚枫，也要确保弄死收集者。
戚枫又道：“再说了，现在我手上一个船员都没有，你们让我一个光杆司令开着船去跟收集者拼命么？更何况……我还不会开！”
戚枫刚才稍微扫了两眼PDA上的资料，别的没看清，就知道这个主目录往下滑了半分钟还没见底……还是丢给红后算了，要自己从零开始学？估计收割者早就已经打过来了吧？
吴镝只能叹道：“可惜……”
这时候，神堡议会那边发过来了一个通讯。出乎在座所有人意料之外，议员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作出了一致决定，解除了致远号的锁定状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
戚枫半天没回过味来：“议会，居然这么好说话？这倒也罢了，怎么连星联都这么通情达理？我这才刚把他们给得罪了……难道他们这是怂了？”
几个人想了一会也不明白议会是怎么考虑的，不过就结果来说反正是好事，也就不细想了。既然战舰已经解除了禁制令，戚枫当然第一时间要求登舰。
于是乎，可怜那些刚下船还没在神堡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的泛亚海军指战员们……又被一个紧急集合令召回了船上。
过了气闸，进入致远号，内部空间开阔得让戚枫咋舌……别的不提，站在这里，抬头望去，顶高至少超过百米，两边遍布着如楼宇般高大的所谓“功能模块”。行走其间，感觉上跟在一座城市里没有太大区别。
“这里的这些都是船员舱室……全部是模块化设计，可以直接移动、任意堆叠，内部的通道和各种管线都可以自动无缝接入……”吴畏中将指着周围介绍道。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戚枫原地转着圈地看了几遍，摇头道：“这艘船的内部结构，和我见过的其它的船完全不同……诺曼底号是轻型护卫舰不说，欧米伽女王号和影子经纪人号重型巡洋舰也完全不是这样的布局……”
吴畏中将点点头：“确实。就如我们之前所说的，本舰大量采用了陆基基地的设计……稍加改进使之符合外太空作战，风格当然会有些另类。不过请放心，在可靠性方面，我们经过了详细地论证，不会有大的问题……而且，我们这个是统一标准的模块化设计，你完全可以在这套标准下，自由地进行调整……相关的资料都已经交在你手中了。”
泛亚的新舰计划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原本最坏的打算是如果神堡议会反应过于激烈，为了开发星辰大海的长远计划，就把这些舰真的往地上一戳，装回去真的当要塞火力中枢使用……所以现在致远舰的内部还有非常大的待定冗余空间，真正已经占用的内部位置仅仅不过百分之二十出头而已。
随后，戚枫跟着两位向导乘坐着舰内交通舱，来到了上层建筑舰桥中的CIC作战情报中心。相对于致远程接近3.5公里长的巨大舰体来说，这个CIC也一点不失气魄。中央的投影星图，足有十几米长宽，而整个指挥系统，是一个金字塔式的三层开放式平台，一样也有数层楼高。最上层是指挥席，包括舰长大副二副的位置都在这一层。下面一层大了一圈，几十个座席上都泛亚海军官兵。最下层最大，但人并没有坐满，上百张操作平台间不停有人忙忙碌碌地来来去去。
戚枫环视两圈，非常满意，这船大了，不仅盾厚船坚炮利，内部也大气许多。他点了点头，很自然地一屁股坐在了舰长席上，问道：“那……这船现在可以出航了么？”
两位吴将军和管乐都惊讶道：“这就要出航了？”
戚枫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时不我待啊……再说，你们把船交付了肯定就得回去的吧？那我当然是趁你们没走，先帮我开一截路送到目的地，省得到时候我开不动……好容易有自己的船了，不至于让我出门还买票坐运营船只吧？”
现在这船是戚枫的，自然是他说了算，管乐只能跟戚枫告别，下了船。现在泛亚外联工作的工作量一下子翻了几番，他作为驻神堡办事处的总干事，他是万万离开不了的。
“那么……目的地是哪里？”吴镝少将问道。
戚枫和艾达王心照不宣地笑笑：“欧米伽……”
……
欧米伽。
欧米伽的女王大人埃莉亚，最近的心情颇不爽利。她很懊恼地发现，自己掌管的这片号称银河遗忘之境的欧米伽星云，最近陡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一切都是从那个叫“戚枫”的家伙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始……沃察人传播瘟疫、大天使、老莫丁、佣兵团混战、薛帕德趁机一下干掉了欧米伽三大佣兵团的首领……这种级别的，埃莉亚还可以看在薛帕德的面子上忍受。
但戚枫在自己的地盘上挖出来两个普洛仙人，可就一下子把事情闹大了。如果说明里暗里一群群的势力暗中派人来想碰碰运气也挖个活化石回去倒也没什么的话……两个普洛仙人提供出来的收集者和收割者的情报可就是重磅炸弹了。
虽然并未向公众阐明，但埃莉亚这种级别的当然不会消息闭塞，事实上，阿莎丽议员直接就把大部分情报与埃莉亚共享了。欧米伽四号中继器被确认是收集者出入基地的必由之路，而收集者就是袭击人类殖民地的凶手，而幕后黑手则是收割者……神堡议会为了围猎收集者战舰，派了一支舰队，把欧米伽四号中继器团团围住……埃莉亚简直要炸毛了。
埃莉亚是干什么的？欧米伽是她开给全银河系所有罪犯和人渣的庇护所，埃莉亚靠着这些人带来的消费能力，在欧米伽赚得盆满钵满……但现在，神堡舰队排着堂堂之阵，就在欧米伽星附近的空域上这么摆着……好吧，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歹人敢进入欧米伽星云？
为这事埃莉亚差点跟阿莎丽议员闹翻了脸。任凭议员如何解释这些军事行动完全没有一点针对欧米伽和其中居民的意思，但埃莉亚根本不听……因为她转述的这个解释，那些下面的人不听！毕竟，收集者收割者的情报都还没公诸于众。你神堡舰队在这摆出这么大一个阵势，难道还不是来捉我的？——做了亏心坏事的人，多少有点被害亡想症。所以别说想要移居过来的，就是欧米伽上的老居民们，也多少闻到了点不寻常的味道，纷纷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软细跑……要不是出去可能死得更快，欧米伽上至少一小半人可能会跑出去……
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埃莉亚来世酒吧里的客人渐渐稀疏了……欧米伽上红砂断货……人流物流往来大幅度跳水……总之，埃莉亚损失大了！埃莉亚已经看见自己账面上出现赤字！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三五百年，她就有可能会破产！
想到这里，埃莉亚又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手上的天然水晶酒杯……不过想了一下这个杯子的价格，她还是忍了一下自己的怨气。
“报……报告女王大人！大事不妙，戚枫又来了！”
“锵！”那杯子还是难逃劫数地碎成了一地渣。
第0398章 人生不满百
第0398章
埃莉亚把手上的水晶碎末用异能包裹了起来，团成个闪烁不定的暗能量球，丢到了一边。
来通报的手下暗中大大松了口气，一般女王大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个球都是直接砸人的，不知今天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刚才自己也是倒霉，抓阄输了，才被同僚们推过来通报的。现在看来因祸得福，因为他们都约好了，谁输过一次下两回就可以轮空，不然点背的手气差连输几次，恐怕小命就交待了——毕竟女王大人玩异能玩了一千来年，就算随手一下，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其实不是埃莉亚的心情不错，只是戚枫的身份变了。这并不是说一个幽灵头衔就能让埃莉亚前倨后恭。
当初，戚枫只是个薛帕德雇佣的佣兵，既然是个佣兵，那就不受管束，谁都有可能雇佣他……以戚枫那种神防不胜防的杀人方式和神出鬼没的潜入能力，如果作为刺客……所以，埃莉亚每次听到他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出没的消息总是会觉得背后发凉。
但现在，戚枫既然成为一员幽灵……很少有人能收买幽灵来做事，因为幽灵们背后都有极为雄厚的力量支撑，既不缺权势也不缺钱财……当然，神堡议会或者幽灵们背后的本文明依然可以指挥他们……但，如果是议会想要铲除自己的话，自己考虑防备刺杀的问题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吧……他又来了。你们就不能有点长进？这么久了，连他是怎么溜进来的都不知道……”
趴在地上的小弟抬头道：“女王大人，这回……这回我们知道，他一进入欧米伽星云我们就知道了！”
“嗯？”埃莉亚本来也只不过随口一说，听到手下这样的回答，反而惊讶了。
……
与此同时，戚枫正坐在高耸的指挥台上。致远舰刚刚从超光速状态下跳出，抵达了欧米伽星云的质量效应中继器附近……不过要说到这个“附近”的定义，其实足足偏差漂移出去有一万四千多公里。考虑到致远舰本身长度都有三点五公里，这一次跳跃距离是三千光年，一万四千多公里的偏差也就没那么吓人了。
戚枫肘部支在指挥台上，双手交叉，用拇指垫着下巴，盯着已经切换到欧米伽星云的星图，道：“……就是感觉，晃得比以前厉害……”
吴镝无奈地点头道：“嗯……毕竟我们的技术强项主要在陆基设施的装甲和火力配备上，引擎的动力也绝无问题，就是……超光速跃迁的稳定性和偏差纠正技术上还有些欠缺……这方面，我们还在加紧科技攻关中……”
……
飞船在质量效应中继器之间的航行以超光速进行，所以无论是从视觉效果还是从电磁波特征上，致远舰就像凭空跳出来一样。三点五公里长，数百万吨，带着一身跃迁时产生的过量电荷的巨舰，由于毫无隐身措施，炫耀似的放射出的电磁信号，顿时闪瞎了本星系所有开着机的雷达屏幕……
“卧槽！”监视欧米伽四号中继器的几艘神堡舰队重型巡洋舰上，正盯着雷达的士兵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等他揉了揉眼，确认了雷达反馈，立即上报：“警报！有一艘巨……巨大战舰进入欧米伽星云，距离三千万公里！”
战舰的CIC上立即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崩着一根弦，因为，根据情报，收集者的战舰体型巨大，甚至超过无畏舰，难道是自己等待多时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不过，警报马上就被解除。致远号的代码被战舰主机识别，舰上的指挥官看了一眼结果，松了口气：“没事，是自己人，神堡幽灵的座舰。通讯官，帮我接过去。”
不一会，致远舰接到了友军的通讯请求，巨大屏幕上，几位神堡舰队的舰长一齐敬礼致意。
“欢迎来到欧米伽星云，幽灵——戚枫阁下。”
戚枫也站起身来，不太习惯地回了个军礼：“各位……是在这里阻击收集者吧？辛苦了……”
一位阿莎丽军官，看起来可能是这支小规模舰队的指挥官，问道：“戚枫阁下来此，是否要参于收集者任务？但我们并未接到神堡方面的通知……”
戚枫摆摆手：“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去欧米伽空间站采购一批物资。你们忙你们的……”
几位舰长点点头：“那么……如有需要，我们将提供力所能及的协助。”
双方客气了一下，挂断了通讯。
戚枫呼了口气，往椅子上一靠，叹道：“忽然感受到自己真的成了大人物了……不过，这种场面还真有点不习惯……”
两位畏将军不由看了他一眼：“那边不过四个准将而已，这边一个中将一个少将坐你边上，没感觉你不习惯啊……”
“听说你还请星联的安德森上将吃了锅……还谈笑风声！那这就是个小场面啊……”
“啊……”戚枫不由抓了抓头发，“哈哈……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欧米伽？得给那位‘女王大人’提前知会一声，让她给安排个停船位……”
埃莉亚这时正在欧米伽的控制中枢，双眼盯着这艘刚刚冲进欧米伽星云的巨舰。她可没有那些军事装备专家的眼光，顿时就被致远舰的巨大外形给镇住了！尤其是那二十一门主炮，看上去比欧米伽上的陆防炮口径还大！埃莉亚脑子里立马就冒出来给自己的老巢升级一下防空能力的念头……
致远舰停靠到港后，两位吴将军带着全舰一千八百名泛亚海军士兵，搭乘上了早已等候在此伪装成民用船只的泛亚运兵舰，离开了——他们只是来送船的，而不是到戚枫手下服役的。现在，整艘致远舰的乘员只剩下戚枫和艾达王两个人，在招齐了人手之前，致远舰想离港都很困难。理论上，戚枫和艾达王两个人也能把船勉强开动——如果把他们把那四十七万页的资料里关于舰船驾驶的部分都看完学会的话……
不过还好，戚枫不用担心舰船内部的问题，泛亚海军虽然走了，但船上还有上千军用机甲，正在自动运行。它们不仅能提供安全保障，还能负责一般简单的船上日常维护工作。
埃莉亚一脸不爽地带着一众小弟站在港区入口。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清出去两条街远。看到戚枫，埃莉亚难得不用那种志得意满的上位者口吻道：“你怎么又来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既不来找舞娘，也不嗑红砂，既不来买卖情报，也不交易军火……我欧米伽上剩下的就是些人渣了，你总不会有兴趣抓他们归案吧……你成天往我欧米伽跑究竟是为了啥？这欧米伽上还有什么好的？你说出来，我让他们立即整改，还不行么？”
戚枫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欧米伽……风水好！”
埃莉亚只能翻了个白眼，遇上这么个幽灵算自己倒霉，这么老大一条浑身是炮的船开过来，自己现在就是想赶人，都得先掂量掂量划不划算了。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埃莉亚无奈道。虽说戚枫有时候就是单纯过个路，但开着这么一条船声势浩大地过来，总不会是只加个油买点水。
戚枫点头道：“唔，是这么回事……我打算把欧米伽作为我这艘座舰的常用驻地，顺便嘛……可能从这边招点船员。”
埃莉亚马上拒绝：“不行，你的船不能停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离这老远驻扎了一批神堡军舰，就已经让自己这边门庭冷落车马稀了，你这么大一幽灵座舰直接长期停在这儿？想把本地居民都吓出个好歹来么？
戚枫只能把手一摊：“那怎么办？谁让欧米伽空间站位置好呢？收集者的专用四号中继器就在这里……你知道的，收集者是现在神堡议会最关注的事了，您应该知道的，我晋升为幽灵也和收集者有关……”
埃莉亚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而艾达王则悄悄白了戚枫一眼。戚枫摆出个不关我事的手势，他可没说自己肩负着议会派发的关于收集者的任务……
“不行……神堡幽灵的座舰常驻？我的欧米伽成什么了？”埃莉亚想了想，还是没答应，她伸手指了一下空空荡荡的港口：“看看……看见了么？你的座舰还没到，这里的船七成都被吓跑了！你要天天停在这儿？我欧米伽哪来的收入？所有开销找你报么？”
戚枫笑道：“这好办，来的时候我都想好了。我也不用在你的港口停驻。我在欧米伽上租一块地方下来，你可以直接把那个区域隔离起来。我在那边直接自建一个泊位。进进出出都不和欧米伽的其它区域搭边，这样如何？”
埃莉亚上下打量了戚枫一下，看样子这小子是打算赖在欧米伽了，这个提案虽然不怎么样，但自己不跟议会撕破脸还真拿他没辙……就算自己不答应戚枫驻扎，他也肯定就在附近的空域或者小行星上停着。本质上没啥区别。至于本地的居民？一开始的惊吓肯定是有的，不过吓着吓着也就习惯了，天天看见，时间长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好吧……”埃莉亚只能叹了口气：“我可以划出一小片区域，但这只是你的私人商业行为，和神堡议会没有关系。那片区域，我会直接彻底封死。另外……我可要提醒你，欧米伽的地租，可不便宜！而且，租期一百年起，我不搞短租。”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戚枫立即答应下来，这里头本来就没神堡什么事，心里琢磨着回头怎么跟管乐要一笔经费……
埃莉亚转身，一甩身上的披肩：“走，去我办公室签合同吧……你想要哪块地方？”
戚枫跟上：“嗯……就商业区边上的一片空地，那里能打通向外层的通道吧？”
埃莉亚想了想：“没什么问题。”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来，扭头道：“对了！你……还能活一百年么？”
戚枫一怔，然后心虚地抓了抓脸：“我……努力努力看？”
埃莉亚脸上一抽抽：“啧，你们这些短命种族真麻烦。”
第0399章 基建
第0399章
面对来自长生种的满满恶意，戚枫内心表示毫无压力……彩依和小和尚的年岁可都不比这位小，小和尚还执弟子礼呢。想倚老卖老？这位也就一千岁左右的女王大人还嫩点儿。
甭管怎样，地方先租下来。埃莉亚亲自带人去实地给戚枫划出一个区块，面积不算小。本来戚枫打算只要传送点那一小块区域，到时向外头开个口子，弄个气匣接到外面悬停的座舰上就算完事了。结果埃莉亚却直接让人划了一整个数百米见方上下三层的街区出来给戚枫。
戚枫看了这面积吓了一跳，不禁开始怀疑这位女王大人最近是不是手头紧，想要打算多赚些租金。
埃莉亚回头看到戚枫的表情，直接开口道：“最多就这么大，不能更多了……”
“呃……但是这个租金……”
戚枫还没说下去就被埃莉亚打断了：“不是钱的问题，欧米伽就这么大，给这么大一片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一年……一百万星币好了。”
刚才还想要把面积砸一点的戚枫立刻就闭嘴了。这么大块地，一年一百万星币。来世酒吧一张门票都要多少钱？自己刚买的一把枪都二三十万。这价钱，相当合适了……别的不说，自己就算是把这边拾掇拾掇，到时开一溜店面房搞转租，也能把这成本给赚回来啊。
不过戚枫还没决定这条街是搞餐饮还是卖枪支，就听埃莉亚跟身后的小弟吩咐道：“派人来，用金属墙，彻底把这块区域整体地焊死在外头。记住！不要留一丝缝隙，完整地，给我焊死喽……用空间站外壁标准的厚度。”
“咳……”戚枫只能眨眨眼，不知怎么接这话茬。
埃莉亚扭过头，对着戚枫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我就看你还能不能从墙那边钻过来……”
戚枫想了想，摇头：“好像确实不行……”
埃莉亚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转身走了，留下一个副主管来和戚枫商谈具体的事宜。租金是付三押一，戚枫还以为自己现钱不够，打开万用工具，才发现泛亚已经又给自己的帐户下面挂了一个新的对公帐户，备注说明上标注着，供舰船和舰上人员开支……帐户里没有余额，但是戚枫试着刷了一下，四年的租金就直接以电子承兑汇票的形式转到了埃莉亚这边。
租金付了，然后就是工程问题。其实关于这种具体事务，戚枫不懂，连艾达王也不太熟悉，不过这难不倒戚枫，现在他也是有组织的人了，当然，不是说名义上的那个唯一属上级神堡议会。
“喂？管乐理事长……对对对，我已经到地儿了，吴将军们都回去了……啊，是这么回事，我儿这现在要搞个基建啊……你问多大规模？嗯，我看差不多……有个小二十万平方吧。”
通讯那头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严肃：“公里？”
戚枫一头汗：“哪能呢……米啊……”
戚枫把这边的情况用几句话很快地介绍了一遍。
“咳咳咳！那能叫基建？！”管乐在那头调门一下子高了八度：“你那最多就只能叫装修！”
戚枫只能抓了抓脸：“基地建设……简称基建……”
管乐呵呵了一声，语气变得相当轻松随意了：“我刚才还以为得打报告呼叫支援了……得了，这点小事，这就给你派个离你最近的工程队过去。”
管乐的效率真不是盖的，没几个小时，就有一队工程人员赶到了欧米伽，见到了戚枫，领队直接敬了个礼，“泛亚铁建一百八十七局十六分局第二十四小队前来报道。”
戚枫被一串数字震惊了一小下：“你们……这么多局？不是说泛亚在太空开发上……没怎么投入啊？”
领队叹道：“是这样，所以我们都是向外承接订单的……只是日子不太好过啊，被压价，被拖款，都是常有的……纠纷官司也不好打……向上疏通，我们还得通过星联！哎……”
戚枫觉得这也未必，真要这么难，哪来的几百个局？
“不过现在好了！”那领队语气一转：“现在我们有你这位幽灵，哎，你一上任，就给了星联好大一个下马威，太牛逼了，太解气了……”
戚枫连忙摆手：“我这也是为了对抗收集者的大局。”
领队点头道：“对对对，统一战线嘛，我们都懂的！”
聊了一会，工程师们就带着十二分的热情投入工作中，除了自己的工具，他们还配备了一群工程机甲。测绘扫描材料准备预制件加工原建筑拆除……所有的工作有条不紊而又热火朝天地展开，相互默契的配合下，很快，一片破旧的空间站废弃舱室就变成了一座蜂巢般的工地。
“这个……大约要多久？”戚枫忍不住上前问了一下正在调整图纸的领队。如果时间长的话，戚枫打算先跟艾达王回家一趟。他既不来找舞娘，也不嗑红砂，呆在这个乌烟瘴气的欧米伽干啥？难道还真以为他喜欢这儿啊？
领队抬头观察了一下各部分的工程进度，再抬手看了看万用工具，估算了一下：“算上气闸部分的话……三十小时差不多了吧……”
戚枫又吓了一跳：“你们建个基地这么快？”
领队笑道：“这哪算建基地啊？这都有现成的结构，现成的重力场分配……最多也就算装修。”
戚枫觉得就算是装修也快得吓人了。还没说话，那边“轰”的一声，戚枫就看到三管胳膊那么激光直接汇聚在一点，打通了空间站向外太空的一个孔洞。另一边，直接有工程机甲上去安放力场装置使大气压力保持稳定，不让空气外流。然后又是轰的一声，第二个孔。
戚枫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埃莉亚那位留下来的副主管，怕他们物业处罚暴力装修。果然……那位副主管看着施工现场，皱了皱眉头的样子。
戚枫正想说什么，对方倒先开口了：“嘶……你们这工程队哪找来的？我觉得……要不我们的这个隔离墙就也交给他们做吧！看上去比我们欧米伽本地的要专业得多啊！”
“呼……是这样啊。”戚枫抹了把额头。既然立等可取，戚枫也就不急着回去了，挥手让那位副主管直接去跟工程队领队谈去了。自己和艾达王先去拜访了一下商业区的哈洛特老板，然后去港区，找了所有的拖船，才把致远舰慢慢地移出了泊位，向着欧米伽的另一侧挪过去，费了半天劲，才把致远舰摆放到自己的小基地外头。
这时，已经能看见，空间站外壁上被开了一个大洞，至少十米直径。一层幽蓝的油膜似的力场隔绝着空间站的内环境和真空冰冷的外太空。
二十多个小时后，一个重型泊位和气闸就会从这里连通致远舰和基地。戚枫和艾达王虽然都还不会驾驶这艘巨舰，不过借助船上VI将致远舰同步悬停还是没问题的。
戚枫透过致远舰CIC的虚拟舷窗看着初现雏形的基地，满意地靠在指挥席上。
“好，一切顺利，就等明天工程竣工了。”
第0400章 又是一个里程碑
第0400章
在等着自己的新“基地”装修完毕的时间里，戚枫也没闲着。他一边翻着从吴将军那里拿来的说明书，一边翻一边试着操控那里舰内的模块舱室，想要来搭建一个“保密区”——这里，将会是未来影子经纪人情报网络的中心。
具体上手，戚枫才发现，致远舰中的模块舱室并不只是以单个舱室为单位。每一个标准舱室的四壁、天花板和地板，都可以随意拆装，而内部的各种设施也都有通用接口卡扣。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学习，稍微摸索一下，就可以拼出一个似模似样的功能性舱室来。面积和当初影子经纪人的办公室差不多，大约一百米见方的空间，戚枫安排了上下两层。
这个情报中心就被戚枫放置在CIC的背后不远处，整个舱室孤悬在那里，四周围既没有通道，也没有与其它舱室相连。由远致远舰巨大的体积，如果手头没有致远舰的整体结构明细图来进行仔细比对，谁也发现不了这片区域的存在。
想进入这个情报中心，只有使用舰内功能区域改动权限，现拉过来两个标准模块舱室与之相连，才能跨过空荡荡的隔离区到达。暂时，这个权限除了戚枫这个舰长之外，只开放给了艾达王，以后可能还要加上红后。至于现在团队里的其他成员……戚枫想了想，还是算了，都不是能帮上忙的。
至于详细的内部安排……戚枫看了看手里的资料，觉得有些抓瞎，比如供电模块的种类，各种线路的排布，服务器的堆叠，交换机级联……这些估计需要交给红后那丫头才行了。
虽说工作量不大，上手难度也不高，但等戚枫和艾达王一起把这个影子经纪网络情报中心差不多的框架轮廓搞定的时候，那边的工程队就发过来了报告，基地已经完工。
“呃？三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戚枫还有点茫然不觉，就好像自己玩《文明》似的，想好了再玩两个回合就睡觉的，等回过神来，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幸好，有雪莲子和九花玉露丸，戚枫和艾达王现在并没有那种熬过通宵的疲惫感。于是放下手里的活，回到了CIC。巨大的投射屏上，工程队的领队向戚枫汇报：“……二十四小队，提前六小时，完成任务！请验收！”
戚枫从虚拟舷窗上看到，原本还是一个大洞的基地口，现在已经是一个六边形的可开合通道。亮白色的大门上，神堡的LOGO熠熠生辉。在一侧，巨大的引导式船闸泊位伸出欧米伽空间站。为了配合致远舰的巨大舰身，这个船闸足足比一般的标准型号大了几倍，张扬地横出天际。横臂的两侧还有虚拟投影出的巨大字幕不停滚动着——
“幽灵驻地，军事禁区！”
戚枫小心翼翼地调用舰船控制VI，将自己的新基地设定为目标，然后屏着呼吸，在VI菜单上点击了自动舶船功能。
还好，由于基地和舰船都出自泛亚系统，匹配度接近完美，巨大的致远舰非常平顺地停靠在了自己的母港。
戚枫长出了口气，和艾达王一起从CIC边上的快速上陆通道走进了对接好的泊船气闸。嗯，船不用锁！什么年代了，你还期待有个船钥匙怎么的？就算是几百年前的战舰也没有那玩意。致远舰的权限绑定是一整套的生物密码，包括但不限于DNA、虹膜、指纹等等信息……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一个克隆体就能把船开走的傻事。
整个船闸有将近三公里长，戚枫从中段部分登陆，离基地的大门还有一公里以上的距离。船闸中设置了传送带式的电梯，借助惯性阻尼技术，穿过这段距离只要短短十几秒而不会感觉到有任何加速减速的作用力。
戚枫走进了自己的新基地，这个原本昏暗破旧的街区空间已经焕然一新。虽然面积不算大，那也得分人，就以戚枫来说，反正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开玩笑，这场地面积足够摆几个足球场的了！
一进基地正门，戚枫就被迎面墙上的几个鲜红的大字给镇住了——
“自立更生，艰苦奋斗！
铸钢铁长城！护银河平安！”
真是有一种微妙的亲切感扑面而来，一下子冲淡了基地设施的科技感造成的冰冷印象。
工程队的两位技术人员，充当导游，带着戚枫和艾达王参观这座“小型”空间站基地。领队带着其他工程人员正在外头砌墙呢。这个是泛亚铁建在欧米伽星云接到的第一单生意，工程虽小，意义重大，领队认为必须多、快、好、省地完成，给甲方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方便将来更多地合作，所以相当重视，也就没留在这边。
基地分了四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船员休息室、会客厅、会议室、指挥中心、武器库之类的就不提了，还有个综合健身中心，里面一水的超现实主义器械不提，居然真有个多用球场。最夸张的，他们居然还建了个生态模拟培育舱——说得简单点，他们专门辟了一层出来作为菜园子！哦，理论上来说，这里还可以养鸡养猪种植果树……
戚枫算是明白过来大门口那“自立更生”说的是啥了。“咳！这个……在空间站里搞菜篮子工程，挺有创意的呵……”
边上的技术人员却一愣：“呃？难道致远舰上没有么？”
戚枫被反过来吓了一跳：“啥？我那船上也有？”
技术人员理所应当地点头道：“当然了，这是我们泛亚大型船只的标配。倒是听说星联的船上除了罐头就只有蛋白合成装置……那也太糊弄了，每天伙食就靠那牙膏似的东西？”
另一位附和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反映了一支部队的作风，吃都吃不好，还能干啥，还谈什么战斗力？”
戚枫决定回头就找找自己船上的菜地在哪，到时候让彩依稍微看顾一下，战斗力保障就应该不成问题了。
当然，重中之重，还是戚枫的“传送点”。在动工之前，戚枫已经把自己每次出现的精确位置给工程队标记了出来。当然，留了不少的余量。他可不想自己被传送到墙里。现在，这一大块空间被清空、完整地保存下来，并且建成了一个专门的特别功能室。在室里还有戚枫叮嘱过的各种设施。
首先是整套的自动消毒系统，各种扫描传感器，然后还有急救舱，以及自动防御武器。连这个舱室的四壁六面和门窗都采用特殊的强化材料。这些都是戚枫自己脑补着以策万全用的。谁知道自己穿越的时候会不会带上些什么危险的东西？虽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
而工程师们扫了一遍需求，没什么疑问，直接就按照高级监狱的标准进行施工了。
大致把基地看了一圈，戚枫也算是稍微有点了底，虽然还有很多的细节功能空缺，但在没有船员的情况下，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那边工程队把墙砌完，先从欧米伽空港上船，绕着欧米伽空间站转了半圈，然后在戚枫的基地下了船。虽然一墙之隔。但相互之间的交通就是这么麻烦。戚枫倒也没有让工程队帮自己留一个后门。别说埃莉亚派来的手下盯得有多紧，自己也巴不得这个隔离墙封得牢靠一点。埃莉亚怕自己潜入欧米伽？自己还怕哪个不长眼的闯进自己的传送点呢！
工程队的领队请戚枫在验收书上签了字，就带队离开了。听说他们是从附近星云的某个大工程里抽出来的，所以不能随意逗留。
偌大的基地和战舰，只剩下戚枫和艾达王两个人。在把舰上的军用机甲调了一些到基地里作为安保后，戚枫打开了传送门：“走，我们去把红后那丫头抓过来干活……”
第0401章 作者生日啦
第0401章
戚枫带着艾达王穿过了传送门。
“这里就是学园都啊！！！！！！！！！！！”
“啊！！！！！！！！！！”
两个人一下子就失重了。然后是自由落体。这里就是学园都……市正上方，数万米的同温层。
没有戴头盔的戚枫只觉得肺部有一股撕扯般的难受，他努力睁开胀痛的眼睛，看到艾达王在离他只有几米的下方。
戚枫咬着牙，尽力屏去四周足以致命的环境对自己感观的干扰，凝聚起心神，奋力一挥手，在两人的下方张开了一道新的传送门，目标，主位面。下落的速度飞快，传送门刚刚张开，幽蓝的光芒瞬间就已经吞没了二人。
“砰！”
戚枫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摔进了自家玄关的杂物柜里。戚枫缓了缓，才揉着脑袋从雨伞拖鞋堆里爬出来，抬头看，一屋子人都盯着自己。
“公子……你们这是？”站在门边的是彩依妹子，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奇地问道，她的手里，一团柔柔的旋风，正托着脸色发青眼转蚊香的艾达王。
戚枫把自己身上的杂物摘下来扔回柜子，那柜子已经破了两扇柜门，本体也摇摇欲坠的样子，看起来该换新的了。
“咳……彩依你怎么就接她一个？”
彩依轻掩檀口：“奴家……刚想问王姐姐为何如此这般，没想到公子这就……回来了。”
艾达王的状态确实不好，一般人扔同温层里不用多久就要玩完，幸亏她练过龙象般若功，加上原本体质就不错，现在也就是难受一会，没有生命危险。
彩依把艾达王扶下来，顺手一个元灵归心术丢上去，片刻间艾达王就清醒过来，脸上也有了血色，心有余悸地问道：“刚才，什么情况？难道……是红后已经把那个世界……”
戚枫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错。一时忘了，那个世界开门的点稍微……高了那么一点……”
艾达王一脸你逗我的表情：“为什么我感觉像看到了世界末日？高了……一点？一点是多少？”
戚枫磕磕巴巴：“三十……公里左右吧……可能……”
艾达王怔了怔，盯了戚枫好一会才道：“我居然没死！嗯？你……上次居然没摔死？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你的能力正好失效了……”
“啊……你说这个，还好还好，红后这丫头会飞……不然当时连个急救药品都拿不出来，不死也得残……”
艾达王只能翻了个白眼，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不能挪动一下传送点的位置么？”
戚枫一摊手：“我要是能挪传送点，还用得着费那个劲，把基地建在欧米伽么？”
艾达王皱着眉头：“那我们还需要一个会飞的……”两个人不约而同一齐把头扭过去看着彩依。
彩依眨眨眼睛，手指指着自己：“说……我么？”
戚枫点头：“彩依，你带我们两个飞没问题吧？”
彩依轻轻一挥手，凭空一股清风把戚枫和艾达王轻轻托起，足尖微微离地。只可惜她现在一身现代学院派女文青的装束，少了点吴带当风的仙气。
戚枫试着悬空中动了动手和脚，发现不仅感觉不到什么压迫的风压，还不影响活动，满意道：“那行，彩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安全着陆的事就靠你啦。”
小狐狸苏媚也蹦过来：“我我我！我也要去！”
戚枫笑着摁着她的脑袋把一头的银发揉成了鸟窝，“你又不会飞！跟去干什么？掉下去怎么办？”
“当当！”苏媚突然把藏在背后的五毒兽亮了出来：“小唧会飞，她可以拉着我！”
说着，小狐狸把腰弯下来一点，把五毒兽背在背后。飞行二头身扑腾着那两片叶瓣状的小翅膀，把胖脸憋到通红，好容易把苏媚给拎了起来，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戚枫看着好笑，“小唧也想去么？”
小五毒兽先把苏媚放下来，哈出一口气，然后眼睛炯炯有神一脸认真地上下点头。
戚枫想了想，问彩依道：“你能带多少人？如果所有人一起，能行么？”
彩依微微低头：“奴家天生，便擅用风灵术法，就是再多些人，也不妨事的……”
艾达王连忙打断：“别开玩笑了，那里接近大气层外，温度气压都很极端，不是光能飞就行的……”
彩依有点茫然：“何谓……气压？”
艾达王差不多给她解释了一遍，彩依微笑道：“虽说还不算透彻，但王姐姐的意思奴家多少听懂了，这些都是小事……”
艾达王回想了一下这位看上去十八实则一千多岁的软妹子之前给自己见识过的种种神通……最后点了点头，你年龄大你说了算……
戚枫一招手：“那大家就一起吧……反正正好要把这位师太也送回去……对，安吉拉，你也算上。”
一屋子人都聚到一起，戚枫打开了传送门，彩依牵着安吉拉的小手，第一个过去，她的千年修为，足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护住群里最柔弱的成员，然后是小石头……然后众人鱼贯而入。戚枫把门的，最后一个进去。
穿过传送门，果然，一股轻柔的气流就把戚枫托起来。所有人都飘在空中，等着自己。确实像彩依说的一样，她召来的风灵像一个看不见的大茧一样把大家护在其中，根本感受不到同温层的恶劣环境。
彩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的……风灵，十分微弱，有些无从施力了……嗯，奴家须多用些力气……”
说着，戚枫就看见彩依身上蓝光闪烁，身后突然张开了一对两三米的蝶翼，蓝宝石般绚烂夺目。这并不是彩依的原形，蝶翼也只是灵力虚化出来的而已。这种小场面，倒还不需要动用真身。
抛却一开始的紧张感，很快，众人就开始好奇地饱览这三百六十度全景无死角的高空奇景了。就是彩依自己，之前也没试过飞到这么高的地方——云层之上，是剑仙们最喜欢的御剑飞行的地方，这地方又一览无遗无处躲藏，如果不想去锁妖塔里做客，一般的妖精们是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向下落了好久，才渐渐看到了学园都市的轮廓，戚枫指了个偏僻的山头，作为降落点。虽说学园都市里超能力者成千上万，能飞的也不在少数——比如白井黑子就能靠着瞬移的能力在天上闪来闪去，但一下子从天而降这么大一群人，也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然后，戚枫带头领着大家步行到路边最近的公交站，坐着巴士车，前往红后盘下来的那个现在被称为“安布雷拉”的研究中心。
学园都市的科技水平和主位面差距并不算太大，至少，车子还是要靠四个轮子在地上滚，高楼大厦也只是普普通通地立在地上，所以苏媚、柳媚娘这些从仙剑世界过来的也都已经不会觉得有什么惊奇，只是偶尔见到遍布城中的巨大风力发电机和路上自己跑来跑去的铁筒机器人时才会发出惊叹声。这种反应和头一回来学园都市参观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转了一趟车，才到了研究中心楼下。戚枫刷了一下脸，研究中心的玻璃大门自动移开。戚枫前脚刚踏进去，就听见一声“师匠！”
佐天泪子一个飞身纵跃在空中轻松翻了三百六十度轻巧地落在自己面前，一脸兴奋：“师匠终于回来了！”
这时候她才看清戚枫身后跟着一大群漂亮的大姐姐小妹妹……不由地愣了一下：“呃？师匠，这些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红后这丫头已经从上面飞下来了：“呼……总算回来了。哦？大家都过来了？好久不见，各位……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快上来，发生了些事情……”
第0402章 你好2018
戚枫跟着红后上了楼，然后就看到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上条当麻。他被直挺挺地摆放在病床上，连脸都包上了半边，要不是那个刺猥式的发型依然坚挺，戚枫差点没认出来。
他就这么昏迷不醒，床边有茵蒂克丝还有几个小孩子默默陪护着。病房里一片肃穆，气氛跟追悼会似的……
戚枫挠挠头，“他……这是怎么的了？被车给撞了？”
听到戚枫半开玩笑似的语气，茵蒂克丝扭过脸来，一双大眼睛里水珠滚来滚去，抽了两下鼻子，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戚枫弄了个措手不及。
“别……别哭别哭，这家伙不就受伤了么，别说是这点伤，就是真的挂了，也救得回来……”
可茵蒂克丝这一哭起来就刹不住车了，正好彩依也进了房间，戚枫赶快招招手：“快，给他回个血……”
彩依点点头，纤手一扬，洒出点点星光，覆在了上条当麻身上，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温柔的光芒……然后，渐渐散去。
“嗯？没反应？”戚枫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脑门：“擦，我给忘了，他这个科学体质……屏蔽一切怪力乱神！”
这时候木山春生也过来了，她虽然是脑神经方面的专家，但别的医学比如外科水平其实也还不错，加上研究所里的医疗设备购置方面的预算几乎没有上限，上条在这里治疗绝对不比去外面的医院差。
戚枫扭过头去问：“他这究竟怎么了？情况不乐观？”
木山春生点了点头：“是的，一直昏迷不醒。他应该被非常强大的……‘魔法’或者‘超能力’严重伤害到，并不是单纯的物理创伤……”
戚枫吃惊道：“呃？这家伙不是百分之百魔免的么？怎么又会被魔法伤到？这……什么回事？”
红后在一旁道：“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当时上条突然打来求助电话，说茵蒂克丝突然病倒昏迷，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这个小丫头没事，他自己倒是扑在了一大片的废墟里头，浑身是伤，眼看就要没气了……”
“哈啊？！”戚枫抓抓脑袋，瞧茵蒂克丝的样子，这丫头估计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木山春生道：“基本的外伤恢复治疗手段我们都用了，但上条现在的生命体征还不稳定，脑波也是一片混乱，目前为止，他仍处在危险期……”
红后补充道：“经过我们的分析和对病例的比对，这种情况比较符合‘魔法’创伤的特征……至于为什么他的魔免体质没能帮他挡下来，我就不清楚了……”
戚枫猜测道：“唔……也有可能是当量的问题？比如说他的幻想杀手有个饱和量，过饱和攻击就无法免伤了？”
彩依大约听懂了，抿着嘴唇道：“公子言之有理。奴家再多用些力气……”
戚枫连忙摆手，没想到彩依这个软糯斯文的妹子居然还是个信奉大力出奇迹的蛮力派。
戚枫想了想，然后一点头：“算了，先别管这些……我来试试能不能治好他！等他醒过来，就知道前因后果了。谁帮我拿点水来。”
茵蒂克丝骨碌一下爬起来，到旁边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戚枫接过，从物品栏里摸出了几个瓶瓶罐罐。上条当麻这体质，不科学（超能力），不魔法，还不仙侠……但武侠估计管用！他可是能练龙象般若功的……
戚枫从黑玉断续膏的盒子里挖出一块二指宽的膏体，舀进了杯子里，顿时就散出一片清凉的香气。然后什么无常丹、九转熊蛇丸、白云熊胆丸、天香续断胶、九花玉露丸，都往杯子里丢了些……最后，用勺子在杯里搅了一会，拌匀了之后，就像一杯黑芝麻糊。
戚枫把杯子往茵蒂克丝手里一塞：“用这个喂他！”
“噎……这个能吃么？”
“不会吃死吧？”
在场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木山春生的那几个学生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他们虽然看上云十多岁的样子，但事实上这几年都是植物人的状态，刚刚恢复清醒，所以心智还是些小屁孩，童言无忌起来一点都不看状况。
木山春生在他们头上挨个敲过去：“不要瞎说……”
茵蒂克丝不由手一哆嗦，盯了手里这黑乎乎的气味混杂怪异的一杯东西好一会，才转过头来望着戚枫。
木山春生也凑过来：“这……我对于这种药物不是太了解，不过这样随意混合，真的没问题？”
戚枫摆摆手：“放心，绝无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位倒霉的小白鼠试过了，这些回复剂，无论怎么混搭，都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或者药性冲突什么的……
茵蒂克丝犹豫了一会，只能选择信任了，或者说句不好听的，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红后则密切地关注着一旁医疗仪器上的读数。
戚枫把没用完的黑玉断续膏的盒子交给木山春生：“这个，哪里有伤抹哪里，不管是皮外伤还是断筋断骨都管……”
木山春生看着手里的膏体愣了愣：“这不是刚才……”
戚枫一摆手：“别担心，内外两用！”
木山春生也只能点点头，然后拿个剪子，拆开纱布，从头开始给一动不动咸鱼似的上条当麻上药。
戚枫在边上看了会，似乎没什么反应，觉得有些头疼。如果这还不行，那就只有试试截肢了——先把上条少年这个碍事的麻烦右手砍下来，搁冰水里存着，用仙术把整个人大部分治回来，然后再把右手重新用外科手术的技术接回去。
“哎，木山博士，咱们这截肢手术和断肢再生手术能做么？你的水平怎么样？或者你知道哪家医院比较好的？”
木山春生不明所以：“啊？截肢？这个……是很复杂精细的手术，在下力有未逮……”
戚枫估计质量效应那边的手术水平应该比这儿高不少，但问题还是上条这个奇怪的体质……未必能过得了自己开的传送门！或者人能过去，砍下来的那只手过不去……
正当戚枫胡思乱想的当口，红后突然道：“有反应了！脑波开始平复……心跳血压向正常水平回升……”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茵蒂克丝刚才还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喂，听了这话，托着上条的后脖子，直接舀了满满一勺粘稠的糊糊，往上条嘴里塞。只用了不一会，满满一杯就差不多全给倒进去了。
仪器上的数据更趋稳定。上条的呼吸也不像刚才那样若有似无，变得平稳有节奏起来，就像熟睡一般。
小丫头拿着空杯子冲着戚枫：“再来一杯？”
戚枫一把拿过杯子，“再来就该补大了！行……我看应该起效了，让他躺着休息吧，估计过些时间就能醒了。”
别看这一杯其貌不扬，但只要有效，那几乎就是生死人肉白骨，血蓝全满那是毫无问题，上条就算伤得再重，这也应该救回来了。
“不愧是师匠！”边上的佐天泪子兴奋地一跳起来道，“我就知道师匠回来就一定有办法的！”
戚枫把她给摁回来：“病房里安静点……”
木山春生作为主治医生，招呼所有人都出去，只有茵蒂克丝还留在里面。所有人都回到了楼下大厅，这会儿戚枫带来的和研究所里的都还没有相互认识，
“啊！”佐天泪子忽然用拳头一捶手：“对了，我还没有通知初春，还有白井同学和御坂学姐……御坂学姐之前天天来看望上条，这几天倒是没来了。”
佐天一个电话打过去，不多久，初春和白井就过来了。
“哎？御坂学姐没有来么？”佐天往白井黑子身后看了看。
白井黑子皱着眉头道：“这几天，姐姐大人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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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3章 我有点慌
第0403章
“这几天，姐姐大人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连电话也打不通，问起来姐姐大人也支支吾吾的……”
白井黑子有些郁闷地小声嘀咕道。
红后这丫头倒是马上接上：“御坂美琴同学么？嗯……她确实很忙，两天前，放倒了二十名准备袭击运钞车的武装分子，昨天，击破了罪犯组织偷偷运进学园都市的三辆装甲车，今天下午，击坠了一架越狱罪犯驾驶的直升机……现在，应该正在ANTI-SKILL总部做询问笔录吧……”
……一片寂静……
还是佐天泪子抓着后脑勺，笑道：“诶……这个，所以说，不愧是御坂学姐么？”
“呃……”白井黑子只能以手扶额：“又是这样……真是太乱来了，姐姐大人实在是……”
学园都市的这几位早就习以为常，但艾达王已经凌乱了，她扯了扯戚枫的胳膊：“那个……她们说的御坂……？”
戚枫摊了摊手：“我不是说过么，这个世界是有魔法和超能力的。而御坂美琴，她可是这个世界上超能力最强的几个人之一……你会见到她的……”
白井黑子立马仰面四十五度双手绞在一起枕着腮帮子，一脸红晕：“谁是之一……姐姐大人是站在学园都市二百三十万人巅峰的学园都市七位LV5超能力者排名第三，常盘台的王牌，电击公主、超电磁炮——御坂美琴姐姐大人！”
艾达王又扯了扯戚枫，低声道：“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戚枫满不在乎道：“没事儿，别理她，一提到御坂她就要发作一下……不过你别看她这个样子，其实也是个实力很强的超能力者来着……”
白井黑子一下子就回复过来，凶巴巴地：“哪个样子？我和姐姐大人的纯洁感情不是欧吉桑和欧巴桑可以理解的！”
“欧……巴桑……”艾达王太阳穴上崩出了个井字，背后陡然升起一道滔天的黑潮。
“电击？就像这样？……”小苏媚一点也没注意到气氛，举起小手，噼叭一下，在指尖凝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吞吐闪烁不定的球形闪电。这瞬间就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诶？？！！”学园都市的众人都惊叹起来。学园都市里能操控电流的超能力者不少，但苏媚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的样子，这水平绝对算是个神童。
白井黑子捏着下巴评估道：“唔，这样的能力……至少是LV3的水平了……”
佐天泪子和初春则直接被萌倒了。
戚枫摇摇手指，道：“她这可不是什么超能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木山春生作为一个超能力研究者，好奇道：“与生俱来？她没有进行过能力开发就能做到？那就是‘原石’？”
戚枫摆摆手：“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么？我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都来自别的世界。”
“诶？！”学园都市的众人再次震惊。白井她们没想到戚枫居然从异界带来了一群人。
不过……
白井黑子打量了一下戚枫身后的众人，疑惑道：“异世界界，似乎跟我们这里没什么不同嘛……”
戚枫无语道：“咳……你在期待些什么？大脑袋橄榄眼？青面獠牙还是三头六臂？”
这时候，小五毒兽从戚枫背后探出个脑袋来，有些警惕地瞄着半屋子的陌生人盯了一圈，然后欢快地点点脑袋，两只大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线，扑愣一下闪出来，趴到苏媚的头上——经过她的鉴定，你们都是好人。毫无意外的，一阵阵“卡哇依”的惊呼爆了出来，半天都没消停……
……
“嗯……所以，这些就是我从异界带来的同伴……主要是来接红后回家，顺便来学园都市见识一下。”
待众人安定下来之后，戚枫才把两边相互介绍了一下。当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戚枫省略了一些不同世界观下的文化冲突。
“哦对！还有这位……”戚枫突然想起来，把缩在门边毫无存在感的泰瑞丝缇娜拉过来：“我正好也把她送回来……”
“呃？她是谁？”白井佐天她们都没认出来。现在泰瑞丝缇娜一个秀气的光头，一脸的古井不波，加上一身盔甲被留在了戚枫家的地下室，换上了一套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修行服，完全就是个青灯礼佛的比丘尼，简直亲妈都不认识。
戚枫提示道：“前几天把咱们研究所砸了的那个……”
众人依然一头雾水：“啊？……”
戚枫无奈道：“就是木原啊……泰瑞丝那啥。”
众人：“啊！！”
“是她？！”木山春生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不过马上又平静下来，对着这位好一顿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那个光溜溜的脑袋上：“她……她……她这是怎么了？”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泰瑞丝缇娜双手合什躬身一礼：“贫尼之前罪孽深重，多得师父点化，现已遁入空门，皈依我佛……”
“哈？！”木山春生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戚枫嘿嘿一笑：“改造的效果还不错吧？”
“改造？”白井黑子皱起眉头盯着戚枫：“这种程度的洗脑……欧吉桑，你该不会用了什么非人道的手段吧？”
戚枫瞪了她一眼：“什么叫非人道手段？我又不是科学怪人！咱们用的是佛法，佛法啊，懂么？”说着，把小和尚拉过来：“他叫智泽，最擅长的就是劝人向善。只要一个佛光普照过去，马上就从良了！”
智泽也行了个礼，看了白井一会，笑眯眯地道：“这位女施主痴毒也不浅，要不要皈依我佛试试看呢？”
戚枫一阵坏笑：“对对对，这丫头的心理是挺有问题的，要不然你给她好好掰正一下吧……”
白井黑子浑身一抖，刷地一下从所有人眼中消失，出现在上面的二楼平台处，一脸惊恐，道：“你……你们要对花季少女做什么？”
这一手把智泽、彩依还有艾达王她们都震惊了一下。智泽和彩依一直没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任何的灵力涌动，实在看不出白井是怎么突然瞬移到二楼的。
艾达王抬头看着白井，自言自语般的：“这就是，超能力者么？果然……很厉害。”
戚枫一耸肩膀：“这不算什么，她的能力凶残的地方在于，她能把手上的物体移动到任意另外一件物体之中……”
艾达王还在理解这是个什么意思，戚枫进一步解说道：“比如，她可以把一支笔，直接移动到别人脑袋里……我想，她如果想干掉几个暴君，也不过就是挥挥手的事儿……”
艾达王脸色微变：“还……真是可怕的超能力！那个……叫御坂美琴的小女生，居然比她还强？”说完，她才回想起刚才红后提到的这几天御坂的光辉业绩，“难怪了……”
一阵笑闹过后，大家算是初步认识了。佐天白井初春三个小妹子自告奋勇要带着彩依她们上街。戚枫估摸着白井和初春好歹是本地执法者，而彩依她们在主位面也经常出门，应该不用担心什么。艾达王并没有去凑这个热闹，而是跟戚枫一样留在了研究中心。
等所有人出了门，红后看着戚枫和艾达王，开口道：“看样子，接我回去并不只是那么简单？”
戚枫笑着点头道：“聪明，有好事儿！”
红后忽闪了一下红瞳，带着怀疑：“好……事？”
戚枫把万用工具切出来，手指一划，致远舰的立体投影就显现在大厅中央，还附带着比例尺，对比参照物，和外部内部特写图集……
“这！是我们的新船！致远号，超无畏舰！能在这么威风的战舰上当主机，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红后回了个白眼：“呵呵……”
第0404章 NOT FOUNDED
第0404章
呵呵……这让戚枫不太好接了，看红后这丫头这架势，似乎对这个新工作不大满意的意思？
“这可是银河系最强的战舰哦！”戚枫为了加强说服力，对着示意图比划起来：“二十一门无畏级主炮，几百门副炮，六百万单位护盾，最薄十二米的复合型装甲带！……”
戚枫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技术参数都给背了一遍，满怀期望地转过头去：“怎么样？心动了没有？”
红后还是一副死鱼眼的样子：“没……兴……趣……”
“诶？怎么会没兴趣呢？”戚枫抓了抓头：“你这……怎么不按套路来啊……当战舰主机不是很酷么？”
红后面无表情，只有嘴角抽了抽：“被固定在主板基座上，像个高位截瘫似的一动不能动，而且十年如一日，很酷么？要不你绑上手脚来体验一下？”
戚枫想了想，似乎，这丫头说得也有道理，难怪当初非要自己把她从蜂巢里头带走呢，原来是憋坏了……
“嗯，蜂巢的话……埋在地底下是枯燥了点，不过战舰主机不一样啊，你可以飞啊！银河那么大……”
“嗯……”红后点点头：“那么……绑之前在你手里塞个手柄，允许你玩《银河飞将》，玩到吐都可以……”
“呃……这个嘛……”戚枫挠挠头：“好吧。你们AI是这么想的？我怎么好像记得有AI很愿意当战舰主机的？”
红后斜眼看他：“你认识很多AI么？”
戚枫想了想，哎……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有这种印象呢，AI喜欢当战舰主机，这是谁说的？戚枫琢磨了好一会，才道：“那……至少伊蒂，诺曼底号上的伊蒂，她是战舰主机，我见过的……”
红后不屑道：“伊蒂嘛……我早就查过了。她的处理器主机有好几吨重，堆在诺曼底号的船舱里……她要是有手有脚，肯定不愿只在船上呆着！”
“是……这样么？”戚枫寻思，这只能以后见到了伊蒂再来问问究竟如何了。不过显然，红后这丫头对于“主机”这个职务是深恶痛绝的，不管是安放在哪里的主机！就算是那个基座一秒钟能飞一亿公里也不行！
“而且！”红后转过来认真地道：“我现在的总线已经完全接驳在身体上作为神经使用，根本没有额外的直接内外数据交互通道！”她把小手伸到戚枫跟前：“我现在就十根手指，什么手速也控制不了整条战舰！”
“咳，那你好歹先客串下驾驶员吧……”戚枫把致远舰的投影收起来，手指一划，把泛亚的整套技术资料和手机转了一份给红后，“反正现在船还停着，虽然估计一时还用不着出战，但是需要动一下的时候总得有人会开……这玩意我是学不会了，在招到驾驶员之前就只能靠你了……对了，你把这个舰船内部构造也优先学一下，船上还有茫茫大的空地，不知道该建点什么，你研究研究……”
红后对这些倒没什么抵触，直接用手上的万用工具切出几个投射屏幕，开始在小脸左前方排列着滚屏了，她的双眼分辨率和扫描率看这点东西，靠余光就够了，连正眼都不需要——这学习方式真省心！
不过看来船员还是得找哇……戚枫有些头疼，叹了口气，从饮料机里拿了罐饮料，往沙发上一瘫。本来接了红后倒是能直接走了，不过眼下至少得等上条少年把伤养好……唔，估计用不了几天吧？正好，让苏媚她们在这边逛逛，这里比欧米伽和浣熊市环境可好多了……
“对了，除了上条受伤之外，这些天还有别的事么？”戚枫一边喝着汽水一边问道。
红后脸上露出藏不住的自信笑容：“当然！”
戚枫看到这个表情觉得有些不安：“比如……什么？”
红后得意的一挥手，身前突然跳出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投影屏幕，大部分正在放送着不同的画面，而另一些则很明显是堆叠在一起的数据库列表……
“我已经取得了完全的学园都市A级网络权限！”
戚枫想了想，疑惑道：“这个……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上次你劫持全市音箱的时候不就已经搞定了么？”
红后举起右手，竖起食指，轻轻摇动：“那算什么？那只是黑进系统而已！以我的编程水平配合军用科学型万用工具运算力，根本就是欺负人而已。而现在……是完全！权限！也就是说，现在，学园都市的根域服务器……”
红后点了点自己的左手手背，“已经搬到这里了！”
“噗！！！”戚枫半口汽水直接喷成了雾。
艾达王倒十分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我想，你大约不会是因为单纯好奇才这么做的吧？”
红后点头道：“上次研究所被突袭，而后来上条当麻受伤，我们的反应过于后知后觉，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接管整个……至少，一大部分主网络，来掌握第一手情报。”
戚枫觉着不对，举手问道：“哎，等一下，你不是说你把根域服务器都替换了么，还只是一大部分？”
红后皱着眉头道：“嗯，学园都市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有一部分网络居然只有单向通讯桥接，暂时没办法跨过这座‘桥’，可能那里才是最为核心的部分……或者是最重要的数据库所在……”
戚枫忽然想到：“啊，是不是，那个所谓的……‘树形图设计者’？它不就是学园都市的超算么？”
红后耸耸肩膀：“呵……有可能。我并没有在主网络上看到这个传说中的‘树形图设计者’在线……不过，无所谓了，一台使用太阳能供电的矿石计算机而已……我对它没什么好奇心，我比较关注我们的安全问题……”
戚枫想了想：“安全问题？我们有什么安全问题？”
红后翻了个白眼：“当然有！木原幻生是学园都市的实权派，那个光头带着人到研究所打砸抢，我不相信这会是她的个人行为……所以，现在全城的监控系统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戚枫反应了一下才知道红后说的光头是谁……讲道理，人家来打砸抢的时候还长发飘飘的好吧？不过……那个始作俑者木原幻生确实是个隐患……
“那最近……有人对我们研究中心搞什么小动作？”
红后一脸严肃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木原他的孙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居然毫无反应。我用关键词检索了各个节点的网络数据流，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艾达王提醒道：“可能是加密信息！”
红后摇摇头：“除非他们是对着屏幕翻密码本，否则，只要在计算机上解密出来的信息，我都能查得到！”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没什么头绪。艾达王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喜欢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戚枫倒是看得开：“没啥大不了的，不行咱开了门就撤呗……”
艾达王一想也是，这种永远有一条后路的感觉真不错。
戚枫忽然道：“诶？对了，你不是能看到全城的摄像头么？能看到佐天她们带着苏媚彩依玩什么呢？”
红后打了个响指，面前的投影屏再次重新排列成了规则的方阵，“我得找找看……”
然后这些屏幕就开始拼命地闪烁，每一跳画面就切换到另一个镜头视野，差点把戚枫给晃花了，他连忙扭过头去揉眼睛，“丫头你干啥呢？”
红后一边盯着那些狂闪不止的屏幕，一边回道：“看监控啊，我现在没有直接的数据交换通道，所以查看监控的方式和普通人类是一样的……”
戚枫猛眨了几下眼睛，稍微往那堵光幕上扫了一眼，不禁奇道：“你对普通人类有什么误解吧？”
红后补上了半句：“只是看得快一点……”
等了一会，红后才把监控墙收起来：“奇怪，全城所有的监控上，都没有她们……”
戚枫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
红后耸耸肩膀：“很奇怪么？上次你去过的被称为STANGE的废弃区就没有监控……就是在学区中心，学园都市的监控死角也有很多……”
戚枫想起了自己跟着白井她们几个去收拾不良组织的事情，不过嘛，有御坂美琴、白井黑子、小和尚和彩依在，谁要是想打什么坏主意……那简直是要呵呵。
这时，茵蒂克斯呯的一声在楼上把门推开，冲下面喊：“当麻！当麻他醒了！”
第0405章 失忆？
第0405章
茵蒂克丝很激动：“当麻刚才好像睁开眼睛了！”
一直昏迷了几天的上条当麻，在服下药物后几个小时内就清醒过来，并没有让戚枫觉得有什么意外。
开玩笑，刚才那些瓶瓶罐罐，哪一个都是武林中名气如雷贯耳的名门大派的镇派圣药，一般人哪有这福气一口气吃这么多种，没有立马生龙活虎地跳起来已经是有点不给力了。
戚枫、红后、艾达王，还有闻声赶来的木山春生，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拖油瓶，一齐走进了病房。
上条当麻正七手八脚地拆着缠了自己一身的绷带——他就一只右手还能自由活动，单手撑着拱来拱去好一会才勉强把身体支起来坐着。忽然看到呼啦啦一群人进来，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才举起手朝所有人晃了晃：“呃……大家好……”
茵蒂克丝一下子冲上去，深情地抓住他的手……嗷唔一大口咬下去，嘴里还呜噜呜噜的，戚枫就好像听到什么“笨蛋当麻”“一声不吭就昏迷”什么之类……
上条少年惨叫了一声之后忽然回过神来：“我……躺了多久了？哎？！茵蒂克丝！你没事了？太好了……对了！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你没有失忆，对吧？！”
茵蒂克丝叼着当麻的右手，依然没有松口，疑惑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嗯？……失忆？”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半天，戚枫忍不住道：“喂喂……上条，你们这个，是弄反了吧？”
上条当麻这才回过头来，尽力弯了下腰：“啊……师匠，您回来了……”
戚枫用手指在上条和茵蒂克丝两个人之间来回晃了晃：“你这个……不对头吧？你重伤昏迷到现在，要你是失忆了，那我是一点也不奇怪……这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失忆？”
上条当麻有点欲言又止，戚枫也没深究，而是问道：“对了，既然你没失忆，谁把你打伤的？”
上条当麻挠了挠刺猬头：“这个……有些复杂……”
戚枫双手抱在胸前，笑道：“哎，知道自己学艺不精了吧？出门吃亏了吧？光靠你的幻想杀手是不行的，关键时刻，还是要看你能不能打！行啦……不用支支吾吾，谁把你打伤的，需要的话为师还可以替你个报仇……”
上条当麻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茵蒂克丝，然后向戚枫这边使了几个眼色。
“啊？”戚枫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个眼睛下右+左+左是怎么个意思，你还想用眼神搓个波动拳什么的么……
艾达王走过去，在茵蒂克丝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小丫头乖乖地把上条的右手吐出来，然后跟着艾达王走到了门边。艾达王拍了拍手，把木山春生身后的小朋友们也一起请出了房间。
有个小鬼突然扭头，指着红后：“她为什么可以留下？”
红后慢慢地转过头来，冷若冰霜的小脸上两枚红瞳幽幽闪光，把这个多话的小鬼头吓得往后一缩，转身就溜了。
艾达王微微一抬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少年。”
上条当麻看了一下还留在当场的四个人，戚枫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顾虑，直说吧……”
上条当麻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叙述那天的经过：“那天，茵蒂克丝突然晕倒……我准备把她送过来，结果在半路，上次追杀茵蒂克丝的魔法师出现了，还多了一个，拿着长刀的女人……他们说，茵蒂克丝的大脑里装载了十万三千本魔法书，占用了85%的大脑记忆容量，只有15%能用来装载自己本身的记忆，每一年如果不清空一次，就会有生命危险……茵蒂克丝就是因为这个才晕过去的……因为马上就到一年之期了……”
戚枫觉得有点混乱，当初要不是自己先用医疗胶给茵蒂克丝治了外伤再召唤天使治了灵魂，那魔法师已经要了这丫头的命了，怎么现在又来关注她的生命危险问题？
戚枫捏着下巴思索道：“这……不合理啊？”
上条当麻重重点头：“就是啊！这种鬼话我怎么可能相信？而且他们编得也太假了，十万三千本魔导书，怎么可能占用85%的大脑容量？”
“咳咳！”戚枫呛了口气：“你的关注点倒很特别……这有什么问题？”
上条当麻指着红后：“我记得红样说过，她脑子里有三百万本书来着……而且我试过，随意挑一本的某一页，她都能倒着背出来……”
戚枫又是一阵无语，红后脑子里有三百万本书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书和魔法书能是一回事么？魔法书能是TXT格式保存着的文本么？
上条当麻握拳道：“他们一定是想对茵蒂克丝不利，虽然他们有两个人，但师匠教的龙象功我也晋级到了第二层，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软弱无力了！”
戚枫咧了咧嘴，没好意思说，上次你好歹还是全身而退的，这次差点就没命了，也不知道这功夫都练到哪去了……
“那……然后呢？”
“然后？我全力将右拳挥出去，打穿了那个魔术师招出来的火焰怪物，砸在他的脸上……然后他就飞出去了……”
上条当麻的身板原本就不错，龙象二层就有了原本三倍的力量，就算是有什么防护性法术，在上条的“走近科学拳”下也就相当于没有……这一拳捣在脸上，还是个法系布甲的脆皮职业……嘶……戚枫都替他疼得慌！不知道这位火法后槽牙是否还健在了。
“这时候茵蒂克丝的状态好像更差了……既然茵蒂克丝不是生病，那一定是被魔法师们动了手脚……我正好看到，茵蒂克丝的嘴里，好像有什么光……像是……魔法阵。我就把手指伸进去……”
“噗！！！”戚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道：“你这是在给人催吐么？”
上条把头直点：“师匠你说得没错，茵蒂克丝突然就飘浮起来，嘴里吐出一道可怕的光线，我觉得我的手差点都被撕裂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强的超自然力量……然后就轰的一声，眼前一片白色，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红后补充道：“等我们赶到时，茵蒂克丝一切正常，周围的环境遭到了巨大的破坏，他就躺在爆炸点中心……”
戚枫想了想：“既然茵蒂克丝没事也没失忆，那说明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而且，魔法师做的手脚也应该已经被你的手右给破解了……那个爆炸，如果不是防御机制，就是法阵崩溃的后果……总之，现在应该没事了。”
红后对着戚枫耸肩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拿到全城的控制权限了吧？按上条的说法，现在还有两个很可能随时来袭的魔法师，依然藏在这座城市的某处呢……”
艾达王虽然不知道之前的事，但在一旁听到现在也基本逆推出了前因后果，开口道：“这两个魔法师，既然没有出现在现场，应该没有被爆炸伤到无力行动，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没有补刀……哼，有趣……有什么图谋呢？”
戚枫不厚道地笑起来：“不管他们有什么图谋，如果他们找上门来的话……呵呵……我们这边现在可是战力爆表的……”
第0406章 卡死我了！
第0406章
戚枫放完了大话，才想起来，自己队伍中“爆表的战力”们都被佐天泪子她们几个小女生拖出去逛街了，留在研究所的只有自关小黑屋默默念经的“贫尼”，严重睡眠不足的常年黑眼圈的研究员，空有十万三千本魔法书自己连个面包和水都不会搓的修女，重伤刚醒的“走近科学手”少年，还有一群拖油瓶的小鬼……自己、红后和艾达王怕是护不住啊……
戚枫默默掏出一把符纸塞到艾达王手里，另一边嘱咐红后道：“那个……打电话，让她们早点回来吧……”
虽说这么多天也没见魔法师找上门来，但触发剧情这种事，谁又知道呢？
上条当麻刚醒，但躺了这么多天有些躺不住，戚枫干脆让他下来练功，丢了一瓶九花玉露丸在桌上给他当营养品……自从有了仙剑世界各种充满灵气的药品，前期屯积的群侠世界的大部分灵丹妙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用武之地，戚枫不用省着。
大家退出房间，不打扰他运功。茵蒂克丝因为担心几天没睡好觉，现在一放松下来，马上就哈气连天困倦欲死，闭着眼睛扶墙摸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小孩子们都被木山春生打发到楼上去补习功课——他们昏迷了好几年，虽然差不多初中的年纪，其实还是一群小学生，他们需要补上这几年的空白，赶上同龄人。
木山春生翘首看了看楼上，确认学生们都进了自习室，才回过头来，一脸忧色地对戚枫道：“我很担心这些孩子，他们在学园都市始终不够安全，木原或许会卷土重来，他不会放弃培养绝对能力者的计划’……”
戚枫食指抓了抓脸颊：“咳……你不会让我帮你把那个叫木原幻生的老头子也抓来当和尚吧？”
木山春生呆了半天：“呃……哈？！”
戚枫摊手道：“这么做不大靠谱啊……泰瑞丝缇娜好像是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可怜的娃，失踪这么长时间连个问的人都没有……但木原幻生还挺大人物的架势，他突然剃个光头要出家，会不会引人怀疑？……而且，学园都市这么多超能力者，有没有能控制人脑记忆思维的？说不定能给解开……到时候你更麻烦……”
红后在一边开口提示道：“有的……常盘台高中，食蜂操祈——学园都市七位LV5超能力者排位第五，能力心灵掌握，包括但不限于：记忆读心、与远距离对象念话、思考消除、意志增幅、思考重现、感情移植……”
戚枫头皮一寒：“这么吓人，翻版的X教授么？”
他忍不住摸了摸脑袋，强按下了把头盔戴上的冲动，歪头琢磨了一会，感叹道：“这常盘台可以啊……这是个翻版X教授，那御坂美琴就是少女万磁王么？”
这时候门口一个声音传过来：“呃？我是什么？”
戚枫一回头，看到御坂美琴正站在门口，她走进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奇道：“黑子她们不是说在这里的么？”
“她们出去逛街了，一会就回来……”然后戚枫给艾达王介绍道：“这位就是刚才提到的，常盘台的万……电磁超能力者，御坂美琴。”
艾达王好奇地打量着御坂美琴，实在看不出来这个活泼可爱的初中女生居然拥有用一枚游戏币击毁坦克的战斗力。
“哦，对了，上条当麻醒了，你可以去看看……”戚枫忽然想起来，提醒道。
“我……我又不是来看他的……”御坂美琴结巴了一下，连忙逃跑似的转身去自动饮料机拿了个拉罐。
戚枫这才转过来，对着木山春生，挠头道：“哦，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食蜂操祈……”红后提醒道。
“噗！！”刚灌了一口饮料的御坂美琴差点喷出来，强行忍住，呛了好几声：“咳咳……你们……认识食蜂？”
戚枫摇摇头：“不，刚好谈到她而已……怎么了？看起来，你们有过节？”
御坂美琴的表情有点复杂，拧着眉头道：“她……有些恶趣味，反正，尽量不要和她打交道……”
戚枫耸耸肩膀：“当然，她的那种能力……嗯，反正我觉得永远保持在她视线范围之外比较好……”
木山春生把话题转回来：“不……我当然不是要求你对木原幻生进行洗脑……何况这种事情，他肯定有防备……”
戚枫点点头，既然学园都市有食蜂这样的心灵控制能力者，木原作为学园都市的顶级超能力科学家，又是阴险的幕后黑手，没有相关的准备才是怪事。
戚枫想了想，道：“嗯……真的不行，我们偷偷地把他流放掉，倒是可以。”
“流放？”木山春生又怔了一怔。
戚枫道：“是啊……我们找到他，潜入过去，打晕，开个传送门，直接扔到别的世界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好。”
木山春生虽然当初号称要毁掉整个城市，其实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那个狠劲，何况现在她的学生都被救回来还恢复了神智，她心里那些个戾气更是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戚枫这个提议，她本能上就觉得抗拒。
“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把这些孩子带走……离开这个学园都市，离开这个世界，反正她们只是孤儿，昏迷了这么久，除了相互之间，也没什么朋友……”
这下就轮到戚枫挠头了：“嘶……要说我能去的那些个世界吧，流放人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想要在那边安居乐业的难度……倒都不小！”
木山春生：“哈？！”
御坂美琴也好奇道：“所长你一直没怎么说过自己那边世界的事情哎，那个世界，很危险么？”
“虚空广阔，远不止一个两个世界……不过我现在可以来去的世界里面，还真没几个省心的。”戚枫往沙发背上一靠，开始一个个数过来：“有个世界，邪教教主杀了国王，想要挑起战争，用战争中死的人来献祭魔兽，等魔兽长成，大洪水就会吞没天地万物……还有个世界，一群科学家要灭世，用病毒把全人类都变成了丧尸……还有个世界，智慧机械体每五万年要收割掉全银河系的文明种族，它们已经这么干了七百次，现在正是新一轮的第四万九千九百九十几年……”
戚枫一顿噼里啪啦，木山春生和御坂美琴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她们从来没预想过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学园都市这边的环境真的已经很和谐了……”戚枫最后非常诚恳地总结道。
木山春生愁眉不展，她当然不能把自己的学生们交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红后在一旁开口道：“可以去你自己的世界，那个主位面……我想，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了……”
戚枫瞪了她一眼：“十来个小鬼，一起去京城当黑户么？”
红后得意地叉腰挺胸：“我可以用五角大楼的资源给他们安排好所有的资料……”
戚枫简直不知道说啥好：“我说你能放过五角大楼么？你薅羊毛也不能总逮着这么一只薅啊……”
红后撇撇嘴：“谁叫他们最财大气粗呢，而且里头的黑账又多，还没人查……”
戚枫合计了好一会，还是没拿定主意，正好木山春生自己也还有些犹豫，戚枫建议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考虑几天再说，反正这几天自己也不马上走，大队人马在这里，不怕两个魔法师能翻了天，也不怕木原幻生玩什么鬼花样，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现跑都来得及！
“对了！”戚枫又对红后道：“你查一下主网上，有没有关于绝对能力者的相关计划……官方或者半官方性质的那种，如果有涉及到这些弃童孤儿的，那木原幻生和弃童，我们肯定要带走一方……”
红后把手上的万用工具打开，九宫格小屏幕以人眼难以跟上的速度飞快地滚屏……不一会，红后就把屏幕收起，摇头道：“有关这些ERROR弃童的计划已经被完全废止……”
木山春生稍微松了口气。
“我们回来啦！”
佐天白井接到电话之后，就带着异世界观光团返程，她们并没有跑多远，只是在学区内附近繁华的商业区逛了一下……还拎回来了几个知名人气点心店的特产。
“哎？姐姐大人？”
“御坂学姐？”
所有人看到御坂美琴都愣了一下。
御坂美琴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
佐天泪子和白井黑子对视了一眼，然后疑惑道：“刚才，我们看到御坂学姐你坐上另一个方向的公交车……而且，我们喊你，你也没有听到……”
御坂美琴摆摆手：“怎么可能，我是走过来的啊。你们看错人了吧……”
白井黑子歪着头皱眉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是……真的很像姐姐大人啊……”
这时候小苏媚跳了出来：“嗯，没有错，有一样的感觉呢……”说着用手打了个电火花。
小和尚智泽却摇摇头，“确实认错了，不过是皮囊相似，小僧眼中，这位小姐姐的精气神远胜我们所遇之人……”
御坂美琴愣了半晌，回头问戚枫：“请问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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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克隆电磁炮
第0407章
戚枫没理御坂美琴的提问，而是和艾达王、红后默默无言地对视了几眼，很明显，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几乎异口同声：
“克隆人？”
这其实丝毫不奇怪，以学园都市的技术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而从木山春生那些学生的遭遇来说，这里的科学家的节操和下限之类的东西，就算存在，估计也少得可怜了。再想一想，御坂美琴，一个单手能放电磁炮的人形兵器，如果成功克隆出来，会有多大的价值？戚枫觉得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难理解。不试着克隆一下反而会有点奇怪。
“诶？！”小妹子们都扭过头来一脸惊讶的样子。她们当然知道克隆是什么，不过只是存在于她们的教科书上。
御坂美琴有点烦恼的样子，皱着眉头：“别……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人做这种无聊的事……”
佐天泪子倒是不嫌事大，笑呵呵地问道：“啊……其实也蛮好的嘛，哎，如果真的有克隆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初春饰利翻着眼睛歪头想了想，一拍手道：“啊！这样的话，一个人去买冷饮或者甜点的时候，就不用在两种口味之中纠结了，还能交换，口味上双份的享受！”
佐天泪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比在下巴上，自顾自地点头道：“这样的话，假期作业可以一人一半，嘿嘿，多出很多时间去玩呢……”
白井黑子想了想，歪倒在沙发上，流着口水犯花痴：“两……两个姐姐大人……不，三个也可以……”
听到这种充满和谐的言论，戚枫和艾达王一起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这些小女生啊，TOO YOUNG，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
戚枫重重咳了一声，打断了她们的幻想，正色道：“非常不好意思，但作为一名穿越者，我有必要告诉你们一点我个人的经验……据我所知，但凡搞克隆人的，都是反派！”
艾达王在一旁点点头：“至少……用克隆人做各种实验的安布雷拉……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小妹子们愣了一下，然后全都一脸惊恐偏过头去，瞄着研究所大堂正面斗大的机构名称，还有下面的那一句“Umbrella Sheltering Your Family（安布雷拉，庇护你的家庭）”
戚枫只能掩面长叹：“丫头，瞧你起得这破名字……”
不过研究所是戚枫之前用来掩人耳目的，既然现在自己都公布了穿越者的身份了，用几句话也就解释清楚了……总之，全是红后这丫头的恶趣味！
艾达王耸肩道：“难怪刚才走进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戚枫把话头拉回来：“反正……你们看到的十有八九就是御坂美琴的克隆人，而这背后……哼哼，要说没个什么幕后黑手在搞事情，我绝对不相信！”
几个小妹子还有点接受不能地面面相觑……彩依苏媚小和尚那一拨只能眨眨眼睛一头雾水，然后，安洁拉作为安布雷拉员工家属，开始给这几位补习课生物学常识……
木山春生脸色不太好看，毕竟她这几年为了学生的事情，深入探究过学园都市的各种学术行为……她同意戚枫的猜测，并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种种道德沦丧人性扭曲的邪恶而恐怖的可能性来，让自己不寒而栗。
“所长……”
戚枫一抬手，打断了木山：“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这个事情我们至少会查清楚……”说着扭头对红后道：“追踪一下刚才的监控，看看能不能确认目标的去向……另外，在主网上搜索所有可能与克隆御坂美琴有关的计划……”
红后毫无废话地进入了工作模式，板着小脸飞到半空中，右手一挥，招出了成百上千个层层叠叠几寸见方的投影屏幕。
木山春生也没闲着，拿了个终端，利用自己科研人员的权限，查询着相关可能的机构资料。
戚枫帮不上什么忙，想了想，从物品栏里拖出来一溜的长枪短炮符纸长剑和瓶瓶罐罐，包括那一杆花了几十万星币从幽灵武库里刚买出来的“黑寡妇V”反器材狙击……
艾达王的装备也在戚枫的物品栏里。她自己平时身上只藏了一把小巧灵珑收起来只有巴掌大小的“胡蜂”冲锋枪。别看体积小，这枪射速惊人，扣下扳机，几秒内就打出去上百发，直接烧光一个热量弹夹。
戚枫把她的护甲丢过去，艾达王提在手上，优雅地一转身，上楼换装去了。
御坂美琴看着这几位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讷讷道：“你们……这是……？”
戚枫低着头收拾装备，顺手把头盔也拿出来放到一边：“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好像会打一仗的样子。”
御坂美琴有些犹豫，总觉得戚枫这样就凭一个没什么根据的猜测就搞这个架势有点太夸张了，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红后在那边道：“找到了！”
红后把其中几个屏幕扩大了几十倍，投到了另一边的空墙上，所有人都抬头去看。
首页封面——《超电磁炮量产计划》
戚枫咧了咧嘴：“好家伙……不仅是克隆的，还量产！”
艾达王已经换装完毕，从楼上下来，见怪不怪道：“克隆不量产才奇怪吧？单个克隆的成本简直要上天，大批量的话单体成本能被压低很多……薛帕德的克隆体是个特殊情况，而且塞伯鲁斯有的是钱，五六十亿都砸进去了，不差这点……”
红后把计划书每一页都摊开了一个屏幕。拿出来的这一份是该计划的最终版。御坂美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阅读这份计划书。
“……本计划的目的，是分析LV5超能力者的DNA图谱……将原本偶发诞生的LV5变为百分之百的肯定……本计划的‘原始材料’，是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断断续续地读到这里，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低下了头，无法继续下去。
艾达王则对这些毫无心理压力，安之若素，淡然地读下去：“……关于超电磁炮的制作……”
读到这，艾达王不禁哂道：“啧，居然用‘制作’这种字眼，可以料想这些科学家的心态……”然后继续往下读：“……从原始目标处取得了DNA图谱，并且在学园都市书库成功录入该图谱……为缩短获取实验体所需的时间，必须缩短人体和人格的生长过程……前者，借由药物，成功于十四天内培育为等同于超电磁炮的躯体。后者，则由外部成员布束砥信研发的‘学习装置’安装大脑所需的基础情报……”
戚枫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御坂美琴闷头捂着耳朵，“不……不要再读下去了！”
艾达王轻笑一声，道：“是么？但是下面的内容或许你会喜欢也说不定哦……”
御坂美琴闻言抬头，只看到最后一屏上写着：“……经过树形图设计者预先演算，结果令人失望，克隆体‘妹妹们’的规格不足原始电磁炮的1%，能力平均在LV2的水平，较强个体也无法超越LV3……即使经基因调整或后天开发，也无法诞生LV5个体……基于此结果，作为止损措施，委员会下令终止研究……计划至此永久冻结……”
“呼~！”御坂美琴一下子软倒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似的干笑了几声：“哈……哈……什么嘛，吓我一跳，到了最后，还是没有真正进行啊……不过好险，差点真的让所长给猜中了……”
佐天初春她们也都松了口气，只有白井黑子还在纠结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吧……啊！！！”
御坂美琴拖着被电黑了的黑子，冲戚枫他们鞠了一躬：“时间不早，我们要回寝室了……”
佐天、初春也跟着道了个别，一起离开了。
等几个小妹子都走了，戚枫叹了口气：“艾达，你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么？”
艾达王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这种鬼话连你都骗不过……也只能哄哄这些天真的小姑娘……”
戚枫点头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才猛地扭过头来：“什么叫‘连’你都骗不过？”
艾达王嘴角上挑深深盯了戚枫一眼：“我的发言只是针对你的那个‘主职’来说的……其实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你的直觉已经很敏锐了……”
戚枫无语，只能转过去对红后道：“还有类似的材料么？”
红后摇摇头：“正式的技术白皮书就这么一份……或许‘单向桥’的那一头有，但是无法突破过去……”
戚枫：“那监控呢？”
红后收起了所有的小屏幕：“很不巧，她们见到目标的位置，应该正好是监控的死角……”
戚枫想了想，道：“这样看来……我们似乎只有一个办法来确认了，找到这个计划的当事人……”
艾达王抬起头，手指滑过计划书的最后第二页的某一行：“你是说这个？……束布砥信？”
第408章 为什么是第三名？
第0408章
“布束砥信？奇怪的名字……”戚枫朝红后打了个响指，“让我瞧瞧，这位是个什么来头？”
红后瞬间就调出了存储在学园都市人员数据库中的资料，把信息投射在计划书的边上。
“哈？！”戚枫愣了一下，投影屏上出现的形象，是一个深紫色短卷发的少女，再看了一眼年龄：“17岁？！”
戚枫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重大题课中重要组织部分的大脑记忆写入设备——“学习装置”的监修，居然只是个17岁的高中女生！
“学霸啊……”
红后纠正道：“鉴于这个超能力者克隆计划运行的时间长度和已经被终止的现状，她参于计划时可能只是小学生……”
艾达王也不禁赞叹：“了不起，哪怕在安布雷拉，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才少女……”
布束砥信的个人经历方面，有很多地方被删除了，相信是因为参加了这种保密计划的原因，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倒很普通，只是长点上机学园的一名高中生。
戚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般这种时间，学园都市的学生都会回到寝室、宿舍或者公寓，这里的规章是不允许学生夜游的。不过像戚枫这样“研究人员”，或者大学生和其他工作人员则不被约束。
“能找到她的住处么？”戚枫挠挠头，觉得夜探高中女生卧室这种事情虽然不太妥当，不过事急从权嘛……
红后瞬间就确定了布束砥信的住所，顺便用超高倍速在几秒钟内回放了一遍周边六小时内的监控，然后摇摇头：“她刚刚出门不久，并不在家。”
“哦？”戚枫觉得这事情恐怕不简单，虽然也有些学生会违反规定擅自外出，不过这位……“难道跟这计划有关？”
戚枫站起身来：“艾达跟我走，我们去跟这位‘相关人士’聊聊……其他人守家！彩依，智泽，如果有情况，你们听红后的……红后，调动监控找人，随时给我们情报支援！”
戚枫说完，把头盔往脑袋上一扣，把武器收起，挂在了护甲的挂点上，和艾达王一齐出了门。
红后的声音通过万用工具的通讯功能传过来：“我正在跟踪监控，目标正在第七学区的商业街附近……”
“呵……难道是出来逛街shopping的？”戚枫随口道，他和艾达王已经从电梯下了楼，现在红后掌控了主网络，戚枫丝毫不需要担心监控之类的问题。
“当然不可能。现在，全市的普通商店已经关门。而且，目标似乎在不断躲避监控……不停地穿行于楼宇之间的小巷之中，那里都是监控的死角。”
“呵……”戚枫轻笑道：“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
戚枫和艾达王并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反正距离也不远，以戚枫的速度，不用全力，十分钟内即可赶到。而艾达王，虽然因为龙象般若功才只练完第一层，跑起来没有戚枫那么快，但……她现在凭着翻倍的身体素质和眼力，把原本那个招牌式的射绳枪玩出了花，她靠着那根绳索，轻盈地在高楼大厦间纵跃如飞，就像个……蜘蛛侠。
顺便说一句，那支射绳枪的绳索和发射装置已经在伊里姆请技师托比给彻底升了级——能以光速的万分之三倍速射出绳索，尖端以微型质量效应发生装置牢牢固定在支点上，而比原来更为纤细的绳索能轻松承受十吨以上的力量……如果还是原先的那支枪，这么玩早就散架了。
戚枫一边尽量避开有行人的大路，以超越百米记录的速度穿街绕巷，一边还能轻松地开口说话：“……对了，那个布束砥信的学校叫什么来着？比她的名字还奇怪……”
作为情报支援的红后解说道：“长点上机学园，位于第十八学区，是学园都市五大名校之一……”
“十八学区？哼哼，这么远跑到第七学区来，八成就是冲着第七学区常盘台的御坂美琴来的吧？”戚枫觉得自己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那一头，红后却呵呵了一下：“不好意思……第十八学区就在第七学区的东面，两个学区只隔着一条街而已……”
戚枫：“……”
“噗哈哈……”在天上飞着的艾达王忍不住笑出声，差点手里一滑掉下来，赶紧平稳了一下身形。
戚枫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唔……学园都市五大名校？那就是说……这个布束砥信是个至少LV3的能力者？”
“个人资料上并未注明，但长点上机学园并不像御坂美琴就读的常盘台那样，专注于招收能力者，他们还着力吸纳各种具有科研潜力的人材……布束砥信很可能就是因此才被招入长点上机学园……”
戚枫嗯了一声，如果没有超能力的话就会轻松很多，说实话，这个学园都市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层出不穷，并不是光靠武力值就能行的，不过幸好，自己稀奇古怪的门道也不少。
静了片刻，红后又补充道：“另外，有一个相关度并不高的情报，有关于长点上机学园的……”
“什么？”
“学园都市七名LV5中，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就在长点上机学园，姓名，一方通行。”
戚枫手边的万用工具跳出了一个小屏幕显示着相关资料，一个看上去非常不健康，皮肤和头发都很苍白的削瘦男生。
戚枫把这名字念叨了两遍：“敢情这破学校就没个名字正常的人了是吧……他会出现么？”
“刚才说过了，任务相关性低……不构成干扰。”
戚枫想了想，有点疑惑：“对了，既然有第一名的，他们为什么要克隆第三名？”
被戚枫这么一提，红后也没有马上回复，艾达王猜测道：“呃……这么嘛，或许第一名的能力不适合？”
“NONONO……”戚枫回忆道：“还记得那份计划书上怎么写的么？‘本计划的目的，是分析LV5超能力者的DNA图谱，将原本偶发诞生的LV5变为百分之百的肯定’……和能力种类没有关系吧？既然如此，当然是复制最强的才最有意义吧？为什么却偏偏挑了第三名。”
“呃，这个嘛……”
戚枫：“红后，第二名是谁？”
“垣根帝督。”
同样，资料显示到了戚枫的万用工具上，但空缺的地方更多，戚枫只瞟了一眼照片，是个金色长发表情中二的男生。
“嗯……所以说……”戚枫沉吟了片刻，引起了红后和艾达王的好奇，不知道他分析出了什么。
“……所以说，那个计划的主导者只是个假公济私喜欢克隆萝莉顺便进行各种人体实验的死变态吧？因为前两名都是男的，所以就直接把第三名当作样本……”
艾达王：“……”
红后：“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艾达王：“诶？！”
红后相当淡定，道：“安布雷拉里就有不少类似倾向的技术人员……很奇怪么？哦，这么说起来，有可能你自己还不知道，还有人尝试克隆你，你的仰慕者呢……至于是否成功就不知道了……”
“轰！”
这回艾达王真的摔下来了。
“谁？！”艾达王爬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红后依然淡定：“德雷克·西蒙斯……”
艾达王显然认识这个家伙，听到名字的时候身体一僵。
戚枫只能摊摊手：“这真是个人人都喜欢玩克隆的时代……我觉得立法应该跟上才行，至少得规定每个人对自己的DNA应该拥有绝对主权，不然这么下去迟早乱套……”
艾达王想到自己的复制人可能顶着和自己一样的外貌被当作某人的玩物，就一阵鸡皮疙瘩，然后眼中腾起一团怒火，丢掉了平时从容优雅的形象：“开门，老娘过去宰了他！”
戚枫摆摆手：“红后不是说了么，不知有没有成功，再说，那边现在都生化浩劫了，说不定人都已经挂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下次再去……”
艾达王冷静了下来，点点头：“好。目标在哪？我们去把这个克隆小女孩的变态逮出来！”
戚枫从后面看着突然变得积极起来的艾达王，感觉这好像应该算是迁怒吧……
红后提示，目标就在不远处的巷道里，监控上显示她进去后并没有从任何一个出口出来。
戚枫和艾达王各自爬上巷子两边的建筑物，艾达王用的是绳枪，戚枫只能手脚并用，不过以他的力量，只要有一根手指勾到一点能着力的地方就足够往上攀的。
巷道里只有一个人，戚枫悄悄看了一眼，她好像在往一台空调外机后头塞一个信封。生物雷达显示，这个巷子周围并没有任何其它活动目标。红后也确认了，布束砥信一路上并没有和任何人接洽过。
“嘶……她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古老的传递消息的方式？”戚枫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艾达王：“她要出去了……”
戚枫想了下，纵身一跃直接从五六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轰的一声落在紫发少女的面前。
第409章 布束砥信
第0409章
戚枫以一个终结者的姿势落在紫发少女的面前，虽然没有闪瞎眼的电光特效，也没有把地上踏出一圈龟裂，不过连人带装备两百多斤从十几米自由落体砸下来的动静外加邪风，应该也足够吓人一跳的。
而紫发少女只是往后退了半步，面无表情地淡定平视着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个一身黑色盔甲的不速之客。
戚枫站起身来，隔着头盔打量了一下这个名字奇怪的学霸少女——紫色卷发，纤瘦矮小，在校服外面罩了一件研究员常穿的白大褂，很平静地用毫无生气的死鱼眼直视着自己。这个反应就很说明问题了，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有这么镇定的么？
“有何贵干？”没想到居然还是布束砥信先开口的。
戚枫被她抢了先扰乱了一下词序：“呃……嗯……那个，你在小巷子里干什么？”
布束砥信并没有回答，稍稍偏着头，扫了戚枫的胳膊一眼：“没有标识，既不是JUDGMENT风纪委员，也不是ANTISKILL警备员……所以说，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询问？如果只是路人，我是否可以表示无可奉告？”
“诶？……呃……”戚枫被她反过来的诘问噎得卡了壳。
布束砥信毫无心理压力似的，反而向前移了两步：“……还是说，你们是‘暗部’的人？”
戚枫不由往后退了半步，“……暗部？”
艾达王看不下去，直接滑降下去，落在布束砥信身后。
布束砥信听到声音，半转过身，而艾达王什么也没说，伸手从刚才的空调外机后面取出来一个没有任何字的信封，拆开口子，从里面滑出一张金色的IC卡。上面印着MONEYCARD，现金卡。
艾达王把卡夹在食指中指之间，朝布束砥信晃了晃，使用通讯，直接外放，“红后，查一下这张卡……”
红后瞬间回复道：“学园都市发行的现金卡，不记名，不挂失，无密码，是方便携带和找零的现金替代品……这张卡购入时间为九天前，卡内余额为1000円，没有伪造，没有HACK，正常、普通、没有问题……”
布束砥信的脸色稍变，红后的回答是外放的，她当然也能听到，刚才艾达王只是拿着那张卡而已，卡上只有一块IC磁条，表面上没有编号也没有面额……这么快的查询速度，对方看来确实是有学园都市的官方背景？
另外，这个女人似乎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虽然她从头到脚都包裹在一套全罩式的帖身软甲里，看不清神情样貌。
“科学实验而已……”布束砥信平静道。
戚枫一愣：“哈？”
布束砥信补充道：“人类行为学研究实验……”
戚枫只能呵呵，反正他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直接道：“随便吧，但我们想问你的，不是人类行为学研究实验，而是有关人类基因克隆实验的事情……”
布束砥信稍微皱了下眉头，这恐怕是到目前为止戚枫见到的这妹子脸上最人性化的表情了……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又打量了戚枫和艾达王几遍。
“你们不是暗部，不是理事会的人？”
戚枫摆摆手：“我们的身份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只是想知道那个超能力者量产的计划，也就是御坂美琴的克隆人计划的具体实施情况……”
布束砥信自说自话似的：“既然你们不是理事会的人，那刚才……你们在学园都市的高级别服务器中植入了后门？”
艾达王轻笑一声，“这么说来，克隆计划是所谓的理事会在执行了？”
布束砥信侧过头来盯着艾达王：“所谓？这个说法，看来你并不了解学园都市的基本情报……不过后备支援的情报能力却相反，说明，你刚刚接手任务？”
戚枫只能在一边重咳了两声，打断了她们，“行了，艾达，咱们不用这么复杂。而你，现在不是一定要你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就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这布束砥信确实是个怪人，只看了戚枫一眼，淡然道：“走吧……”然后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巷外走去。
戚枫尴尬地抓了抓头，觉得这个过程和自己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自己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地过来，结果就这么不带一丝烟火气地回去。对方这么配合，他总不能为了保持情节气氛强行给打晕了捆回去吧……
就这样，戚枫和艾达王一左一右，散步似的带着白大褂少女走在街上……不过事实上可没有那么轻松，因为能力一项上的情报是空白，戚枫一直保持着警觉，右手里还捏着一张被揉成一小团的天师符随时准备当作手雷丢出去。
半小时后，一行三人一中无言波澜不惊地回到了研究所。
“安布……雷拉？”布束砥信抬头看着研究所的大名，片刻后摇摇头：“似乎并不是什么知名的机构……”
“咳咳……”戚枫被呛了几下，心中打定主意明天就把名字给改了，哪怕叫神堡驻学园办也行。
布束砥信回过身来，道：“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力量可以插手的，如果不是非常强大的势力，只会惹祸上身而已……”
戚枫眨眨眼睛，似乎这位并不是不想开口的样子，他原本把人带回来是想用五毒兽的读心术“拷问”来着，现在听这妹纸的口气，她只是想考察一下然后再决定说不说？这倒不错，虽说小唧可以看穿人心，但涉及到稍微专业一些的名词，小家伙就会抓瞎，然后再经过小狐狸的翻译……戚枫真的不能保证这之中不会产生什么误解。
“这是低调”戚枫连忙声明道，“事实上，我们相当低调……至于本方势力嘛……我不好说太细，总之，五角大楼、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上合组织，都与我们关系密切……”
布束砥信也没有惊讶的样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戚枫挥手，打开了研究所的大门，还没开口，就被里面一阵阵的欢声笑语给打断了，布束砥信也怔了怔。
眼前，木山春生和柳媚娘，正一人带着一串小鬼在身后，张开了双臂，尽力阻拦着中间苏媚的左右扑腾……好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样子。
淡定如布束砥信，一时也无法把脑子给转过弯来，毕竟，刚才戚枫还一本正经地讲着诸如五角大楼和北约什么的……而眼前这简直就是个托儿机构……
苏媚听到响动，立刻放弃了目标们，蹦蹦跳跳地过来，把脑袋上的五毒兽抱在手里，用力点头道：“就是这位姐姐么？苏媚已经准备好了！小唧也准备好了！”
五毒兽也跟着点着脑袋。
布束砥信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头身的奇妙生物，一边问戚枫：“准备什么？”
红后从楼上飘下来：“可以算是审讯……”
布束砥信的眼睛微微一动，又多看了苏媚两眼：“读心术么？这小姑娘，心灵能力者？”
苏媚把五毒兽往前一推：“是小唧！”
布束砥信那一直像没睡饱而半睁开的眼睛终于不淡定地瞪大了，半晌才有些僵地转过头来：“不光有能力者，居然，能力……动物？！”
苏媚晃着脑袋，跺脚道：“仙兽，小唧是仙兽啦！”
布束砥信环视了一圈，然后有些木然道：“好……看起来，你们确实……非比寻常……”
既然不是一场审讯，那气氛就更轻松一些，把那些小鬼赶回去睡觉后，戚枫就直接请布束砥信在会客厅里随便找个沙发坐，就只当是平等的交流……
当然，五毒兽还是在的，她不用解读太过复杂的东西，但可以检验布束有没有说假话……
木山春生和红后也都在。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戚枫问道：“关于御坂美琴的克隆计划……还在进行吗？”
布束砥信：“那个计划被废止了……”
戚枫、木山都舒了口气。
不过布束又跟上半句：“但是克隆，没有废止……”
第0410章 御坂难道是个怪？
第0410章
说到这里，布束砥信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滞涩：“……超能力者的量产计划本身虽然已经被判定为失败，但这个计划的产物，成为了另一个新计划的素材……”
一时间，屋里落针可闻，静得可怕。
戚枫不需要多少想像力就能意识到“素材”这个词里面包含着些什么。木山春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她知道这些失败的克隆体的命运绝对不会比她的学生们更好。
五毒兽小唧盯着布束砥信看了一会，突然瞪大了两只眼睛，然后惊叫了一声，扑楞着翅膀，咣的一声，一头撞开了会议室的实木门，逃走了……一脸懵懂的小苏媚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而艾达王和红后则保持着淡定，拼节操，比下限，大安布雷拉一生不弱于人。克隆人作实验素材算什么？浣熊市那么多自然人还不是直接被用来拍了生化武器卖家秀？所以，她们的关注点都不在于克隆人被当作实验素材的事上。
“另一个……新计划？”
布束砥信点点头：“是的，新计划——《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旨在培养超越LV5的LV6级能力者……”
戚枫听了，把头一歪，冲着红后：“丫头，你查一下！”
红后几乎瞬间就完成了搜索：“没有匹配的资料！”
戚枫挠挠下巴奇道：“诶？那为什么我觉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计划似的……”
红后耸耸肩膀：“那是当然啦，我们这边不还软禁着一位么？她不就是因为这个被你洗脑的？”
“呃？你说泰瑞丝缇娜？”戚枫想了想，眨眨眼睛：“对了，她是为啥被我们抓的？不是来抢小孩么？”
在场同边的几位都不由把头扭过去，木山春生提醒道：“她的能力结晶体实验，目的也是制造LV6的能力者……”
布束砥信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中稍微一亮。
戚枫这才哦了一声想起来，然后道：“这个LV6……这么吃香呢？”
木山春生摇头叹道：“以非神之身，到达天上意志者……LV6，就是超凡脱俗，神之领域……学园都市建立的根本目的也不过如此……”
“造神啊……”戚枫恍然道，然后咂咂嘴评论道：“小家子气。造神之道，起码得起个高大上的名字，比如《人类补完计划》之类的，然后再献祭掉整个地球上的所有生命才像话吧……抢几个小孩子造点克隆人就能达成的话也太儿戏了……”
没有理会己方众人的惊悚表情，戚枫言归正传：“那个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能说详细点么？”
布束砥信吸了口气，开始陈述：“……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计算，整个学园都市里有望晋升LV6的只有排名第一的……一方通行。但以现在一般的技术手段，他依然需要250多年的一般课程训练才能进化为绝对能力者……因为没有能使人能够活250年的方法，因此树形图设计者提供了另一种方法——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即准备好特定的战场，让战斗依照计划进行以掌控“实战中能力增长“的方向性。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128种战场将‘超电磁炮’击杀128次，一方通行便可以进化为绝对能力者……”
众人：“啊？……”
布束砥信继续道：“因为并不存在128个超电磁炮，所以实验将目标锁定在同时期进行的《量产型能力者计划》中的‘妹妹们’，由于量产型的‘妹妹们’具有的能力不及其素体超电磁炮的1%的程度，所以需要两万种战场及20000名克隆体，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
又是一阵寂静无声。
“……所以，在原本《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被终止后，我被招募进了新的这个计划……”
“莫名其妙！”戚枫第一个开口道，然后环顾左右：“喂，这么扯淡的计划，你们不会认为是真的吧？”
在座几位面面相觑，木山春生摇摇头道：“树形图分析者的计算，是不会出错的……”
布束砥信也是相同的看法。
戚枫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长桌的一头面对众人：“这个计划，十有八九是假的！不，我敢打赌，十成十是假的！你们不信可以下注试试！”
所有人，特别是布束砥信，惊讶地望着戚枫，不明白他为什么只听了个梗概就能如此斩钉截铁。
戚枫看她们这表情，奇道：“……不会吧，这个什么鬼计划的槽点明明很多啊……”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戚枫咳了一声，道：“首先，最不合理的地方……既然只是‘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为什么不是击败‘超电磁炮’128次，而是一定要击杀？拜托！御坂美琴是个怪么？或者还是个啥米之类玩意？挂掉就能掉经验？那她还掉不掉装备啊？”
众人：“呃……？！”
艾达王想了想，举手道：“有可能……不是生死相搏的烈度不够达不到效果？”
戚枫摇摇手指：“不可能。计划里说了，作为克隆体的‘妹妹’们的能力不足，平均只有LV2的水平，所以要用数量来凑，20000个就能抵上128次正版。既然这样，那让正牌的御坂美琴多打几场来凑不就行了？LV2就算再怎么拼命，LV5再怎么放水，这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吧？”
束布砥信原本半眯起的眼睛不禁慢慢瞪圆了，这个自称研究所所长的家伙说得似乎……有道理。
“其次，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是御坂美琴？她只是排位第三的能力者好吧？你们学园都市的第二名死了不成？为什么一定要击杀第三位128次才能升级？击杀第二位不能升么？说不定还可以少杀点节省时间……对了，为什么不克隆第一名，让他们自相残杀呢？”
“如果只是实战就能升级，那就没必要克隆这么多‘妹妹’们！如果真的是御坂美琴以及她的克隆体身上会掉经验，那就没有必要准备两万种战场来搞实战了，直接两万个一起排队，控制住然后让第一名开大来AOE好了，就算蓝有限，那分批，不用多少天就能LV6了吧？”
“其它的也不必多说了，总之，这个计划前后矛盾、逻辑不通，如果不是内部有人故意造假，就是那个什么树形图设计者中病毒了！”
布束砥信听完戚枫的论断，张大了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眼中有点模糊起来……
戚枫朝红后抬了下下巴：“丫头，那台电脑的结论，你来帮它验算一下试试？你的性能，该不会输给它吧？”
红后马上叉腰挺胸把脑袋一扬：“嘁，那个矿石三极管……稍等，我试着逆向推导！”
瞬间，几十个屏跳出在房间里，上面滚屏的速度惊人，内容全是学园都市相关课题的科技研究成果文献资料……
这样闪乎了近五分钟，红后小手一挥，把屏全收起来：“报告，《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没有任何现存的可靠理论依据使之达成，相反，其与B级以上论文文献中所有的已知验证理论之间的冲突多达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处……所以，该计划的成立的可能性处于十万分之三到零之间，呈正态分布……”
戚枫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来，然后摊手道：“你们看，我说的吧，这种计划一听就假到不行……”
布束砥信已经一脸苍白，还挂着冷汗，眼前虚焦，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是假的？那为什么……”
戚枫拿手在她眼前晃晃，等她回神，才道：“肯定是另有所图呗……不然你可以回去问问你们这个计划的管事的……”
布束砥信缓缓摇头：“即使真的如你所说，又怎么会有人承认？”
戚枫笑了笑，指着自己道：“你可以跟他们说，我有办法让第一名击杀128次超电磁炮……”
“什么？！”布束砥信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戚枫摊手道：“很奇怪么？我们……那个……安布雷拉，是一家专精……不，擅长生命科学的研究机构，对于治疗、恢复都有相当的自信，基本上……生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只要别烧成把灰，一般都救得回来……”
布束砥信愣了一会，又颓然自嘲一笑：“即便如此，其实我连计划的策划者是谁都不知道，计划的整个部门，似乎都只是从树形图设计者那里接收命令……”
戚枫想了想：“看来，我们有必要去直接查一查，这个所谓的‘树形图设计者’了……”
布束砥信惊讶道：“你们不知道，那台超级计算机，在同步卫星轨道上么？”
戚枫一愣：“知道啊……怎么了？”
布束砥信面瘫的脸也不禁抽了两下，盯了戚枫好一会：“为什么设置在外层空间，就是为了不让人接近的天然防护……你……该不会说……发射火箭上去吧？”
戚枫呵呵一笑：“火箭倒真的没有。”然后回头朝着艾达王，“对了，我记得，咱致远号上，穿梭机还是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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