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名将之花
济南的日军要有两个师团,但大部分都在黄河岸边和山区里,城市这里仅有一个旅团加两个联队,城防外围的阵地也驻兵不多,毕竟敌人还没有打到这里。倒是那些炮楼林立,每隔千米左右就有一座。
此时,炮楼的日军已经纷纷的架起了枪,严密的防守道路,不知道济南发生了什么。
卡车冲出成,在机枪的扫射下,外围阵地不多的日军根本无法实施拦截,眼睁睁的看着车队扬起烟尘,呼啸离去。
几乎在卡车冲出城的一刻,济南周围的炮楼突然发生爆炸,剧烈的冲击波掀飞了半拉炮楼,火光冲天中,将那些摩托车,卡车尽数炸翻,燃起冲天的大火。
敌人进攻了吗?
所有听到就近猛烈爆炸声的日军纷纷紧急的动了起来,率先加强城门封锁,更有一队队的日军奔向外围阵地,进行防御。
城中的乱套反倒为之一顿,那些搜索的日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等着进一步的命令,是继续搜索,还是进入城防。
几分钟的时间里,电话频繁的响起,很快,济南幸存的中将阿部规秀,这个曾被日军称之为名将之花的将领证实了河岸边未发现敌人进攻的动静。
“潜伏进来的!”
阿部规秀瞬间明白了,这些骚乱是小股潜伏进来的敌人干的,他不知道寺内寿一是否能够醒转,但直到他身中剧毒,而且对方明显是有意为之,跟随的那些将官均被割喉毙命,唯独寺内寿一是被一把飞刀刺中肩窝,陷入昏迷。
会是谁干的?
阿部规秀头疼的两手抱着脑袋。短暂思索后,下令恢复指挥系统,封锁城门,出动卡车,装甲车追击逃遁的车队,继续城中的搜索。
可是。他闹明白后,车队已经冲出城十几分钟,并钻进了一片树林里。
卡车在全部进入树林后,树林里突然冒出一个个人影,穿着各异,也有忽悠他展示夹杂期间。
他们快速的奔到卡车旁,将卡车上打箱堵塞东西搬下,扛走,顺着茅草道。进入了山区。
这些都是暗堂的人员,人数大约两千余人,短短的十几分钟,三十多辆卡车就被搬卸一空,随之,卡车上的战士也跳下,倒退着清理痕迹,消失在丛林里。
卡车则轰鸣起来。冲进了山林,转了几个弯。冲向了正在冒烟的一座炮楼。
那处炮楼的幸存日军正忙着救火,看到卡车呼啸而来,以为是来支援他们的,一个个枪支都没拿,依旧忙着救火,救治伤者。
砰砰!
临近的卡车突然响起了枪声。一个个日军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中弹扑倒在地,随之,卡车呼啸而过,紧接着后面的卡车飘落出数枚手榴弹。轰轰的炸响在慌乱逃避的日军人影中。
卡车丝毫不停顿,疾驰而过,在这边伤者喊叫,活着的耳朵嗡鸣,惊恐万状中,消失不见。
他们的电话都被掐断,步话机也在爆炸中本日损坏,通讯已经中断,看着卡车离去,不明情况下,幸存日军也只能呆呆的看着卡车消失的方向,连追击的想法都没。
他们就没了交通工具,都着火燃烧成了铁架子,无奈之下,只能是接着救火,救治伤者,并跑步向济南汇报情况。
此时,董库和左伯阳,还有近卫依旧留在济南,他不知道还有多少高级将领没有袭杀,但他知道一点,如此的大乱,会让日军人心惶惶,会报复这里的百姓,他要等,等报复出现前,给予警告,并击毙这里的剩余高级将领。
阿部规秀的命令此时是最高命令,他在半个小时里,就将指挥系统彻底恢复,并封锁了城中的所有道路,满街的荷枪实弹的士兵,到处的卡车摩托车架着机枪。
如临大敌已经是轻的了,因为,半小时的统计,五十七个少将以上的将领被暗杀,上百的大汉奸家里被洗劫,主要人全部毙命,仅留下些下人和没什么恶迹的家人。
至此,他已经知道那些卡车是干什么的了,那是敌人一击得手,趁乱洗劫那些亲日分子的家,带着财富离开了济南。
他们跑不了!
阿部规秀牙根直痒痒,恨恨的冒出一句,随之询问追击的卡车可有发现。
追出城的卡车连续在四个炮楼那里得到了车队过境的消息,他们紧追不舍,几十辆的摩托车和卡车,还有四辆装甲车呼啸着,在山路上狂奔。同时,命令中,山区潜伏的日军封锁了一个个路口。
这支逃遁的车队注定要被拦截住。可阿部规秀却没有一丝的兴奋。他的指挥系统刚刚恢复,各地的信息电文纷纷集中到了济南司令部,山东境内,所有大型城市内的将官少将以上基本没剩,大佐也死了上百个,中将,师团长这些高级将领在短短的半小时里,就被刺杀殆尽,对方还肆无忌惮的洗劫了那些汉奸的家,手法跟济南如出一辙,追击,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这些车队的下落。
兖州、曲阜、泰安、潍坊、烟台、甚至青岛海港军舰甲板上的海军少将都被狙杀。
敌人这是要进攻了吗?是对面的那支共军?
阿部规秀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散乱在桌子上的电文,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击,山东境内少将以上的将领损失殆尽,指挥陷于瘫痪,部队虽然没乱,可高级指挥将官不多了。要不是前沿阵地复杂,估计损失更加多。那些大佐少将,中将,师团长应该是沾了阵地纵深不易潜入,袭击阻力大而获得了活命的机会。
忖思了半响,他还是下令将情况汇报给了大本营,同时下令各地驻军严加防范,搜捕可疑人员,派出部队追绞袭击者,追杀那些车队。汇报最高职级,待他请示本土后,尽快建立指挥系统。
可他的电文刚刚发出就接到了让他崩溃的消息。
就在山东整个境内大刺杀的时候,吉林,辽宁,几乎同时爆发了袭击。也是吃饭这会,也是袭击了目标内所有的日本料理,刺杀了就餐的日军将官,连激战都没有发生。唯一不同的是袭击了那些汉奸的家后,是马爬犁离开的城市,逃向了雪原。
沈阳,更是被折腾一个多小时,在部队全城戒严,抓捕嫌犯中。狙杀还依旧继续,袭击者还没有离去,直到那些汉奸的家被袭击,那些遗老遗少的家被洗劫,这些劫匪才开着两辆装甲车,带着一溜的马爬犁,冲出城,卡车上架着机枪。堵住了大门,堵住了那些掩体的射击。马爬犁几乎没什么损伤就逃遁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
阿部规秀重重的躺进了椅子里。敌人的袭击显然是预谋已久,他从接连不断的汇报中,和被袭击的这些人,包括那些汉奸可以看得出,敌人潜伏进来可不是一会半会了,这些信息短时间是搜集不全的。尤其那些将官中午会出现在哪,单单这一点就说明,敌人在他们身边潜伏了很久了。
想想他就毛骨悚然,敌人要不是统一行动,恐怕他也不见得能够躲过黑手。只有中午他是不离开军营的,他的房间也不面对外面,刺杀,不靠近是不可以的,所以,他活下来了。
敌人这是要干什么?
阿部规秀脑海里盘旋着各种念头。可苦思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敌人准备进攻了,进攻前,先瘫痪这边的指挥系统,然后在部队紊乱,无法有效协调的时候,趁乱攻打。
想到这,他再次下令,让沿河的部队,兖州和枣庄一带的守军加强防御,严防敌人偷摸的进攻。
在阿部规秀琢磨中等待本土的任命或者命令的时候,董库正和左伯阳一身的日军军装,一个少尉,一个军曹打扮,在几个近卫化妆成士兵,满大街逛游呢。
当看到那一片空地上被刺刀威逼,无助的蹲在地上,那些被打的满脸是血的平民,董库眼中冒出了寒光。他知道,这些人很难活命,他们或许会在审讯中被活活打死。日本人才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他们会疯狂的报复,只要封锁消息,就不担心先遣军的报复。
“我们走,必须阻止报复!”
董库收回目光,沉声下令。
一行人转身离开了闹市,快速的消失在胡同里,很快,通过密度扫辗转的来到了秘密基地。
董库回去了不久,华夏之声响了。
‘先遣军的最高指挥官,董库,在上海被日本人派出的杀手卑鄙的刺杀,现在仍昏迷不醒,对此,先遣军采取了雷霆的报复,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摸清了中国境内不包括山西的日军内部将领的信息,并在今天采取了行动,现公布刺杀成功的名单如下……’
这个消息立时引爆了世界,先遣军最高指挥官遇刺,大部分国家都知道,这已经不是秘密,大家都以为先遣军会进攻,会放下苏俄,回头打吉林和辽宁,再打山东山西,可先遣军居然进行了同样的刺杀,而且刺杀的对象并非单一,少将以上的都在刺杀之列,大佐也捎带着,根据长长的刺杀名单来看,这不是让日军的部队指挥瘫痪了吗?
这个消息并不单单是先遣军睚眦必报,而是先遣军刺杀的恐怖能力,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将领,都有保护的,而且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先遣军具备未开战,先擒王的能力,他们在短短的数分钟广播里,突然发现,自己如果跟先遣军对敌,能否防住先遣军的刺杀?
他们这些念头还没定格,杂七杂八的时候,先前军的华夏之声没有结束,在念完几百个被刺杀的名单后,紧接着公布了一则消息。
日军留下的生化武器至今还危害着黑龙江百姓的生命安全,就在今天上午,一个菜窖里突然挖通了一个地下要塞,要塞是日军建设的,里面储存了四千三百枚芥子毒气弹,另外还有神经毒气弹以及其他毒气弹总数加起来一共两万五千枚,这个数量是恐怖的,危害也是巨大的,这些毒气弹摧毁大半个日本很轻松,连蟑螂都不会剩下。
所有听到这则消息的国际爱一个个都懵了,日本人居然拥有这么大量的生化武器,他们都不寒而栗,他们都知道芥子毒气的威力,更知道那些神经毒气弹的破坏能力,这是灭种的武器,在一定区域内,只要爆炸,什么生命都剩不下。
现在落入了先遣军手里,他们不得不开始衡量,这些东西一旦被先遣军使用,他们要是对阵先遣军的话,那会出现什么结果?
答案是恐怖的,他们除了大批量制作防毒面具,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防御。
跟他们反应不同的是日本人,当日本高层听到先遣军首次公布的毒气弹数量,让他们恐惧的不是一旦对阵怎么办,而是先遣军公布这组数字,和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威胁,威胁日本。
杀一平民十倍还!这是先遣军的口号,战斗中伤亡,先遣军没有说过什么,战争,难免会伤及平民。可南京的屠杀,他们本土遭到了先遣军为止飞行器的袭击,并毒死了超过二十万的民众和海军精英和陆军。他们至今还有十几万中毒者在救治,每天还有不断的死亡。
而先遣军说的那句,摧毁大半日本很轻松,连蟑螂都不剩下,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是警告他们,一旦伤及平民,先遣军将不惜代价报复,不惜毒杀整个日本本土的民众来报复。
那些大臣一个个后背汗毛直竖,毛骨悚然中,快速给满洲的关东军下令,严禁杀伤这次先遣军刺杀报复中抓捕的民众,不要刺激到先遣军,给阿部规秀下令,约束部队,放掉那些平民,除非有直观证据,否则不用审讯了。
他们这的怕了,害怕董库这个疯子会真的袭击日本本土。他们紧急研究部署,加强本土的防空能力,加强岸防的能力,避免再次出现毒气袭击。
董库在华夏之声结束后,带着左伯阳 两个近卫再次离开了基地,辗转来到了街上。
他要看看,亲自看看结果,如果日本人真的不在意,依旧要关押审讯那些平民,他不介意真的采取行动。一个物资匮乏,仅有渔业算得上拿得出手产业的日本,毒杀光了也没啥新鲜的,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未完待续。。)
第692章拜会名将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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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董库就算想毒杀整个日本也不可能的,那只是想一想而已。他不能给列强讨伐的借口,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再说,最近,他正在加紧销毁这些遗祸子孙的祸害,战争,不使用毒气一样可以取的胜利。再说,用过毒气的地方污染会留下很多年,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个广播纯粹就是威胁,别的意思根本没有。倒是日本已经被投过一次他们自己的毒气弹,恐怕会深信不疑。
果然,在他走上街头的时候,搜查仍在继续,倒是那些满头满身血迹的人已经踉跄的挣扎回家,他们有良民证,有保人,他们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不是外来户,所以,除了挨揍了,倒也没啥别的损失。
放心,你们的苦难不会太久!
董库在一个个人影贴着墙根躲避他们的时候,心里恨恨的说道。
他念头刚刚落下,耳麦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他的单独频道只有近卫和主要领导人可以呼叫,除非他调到公共频率,才可以股份下面直接通话,而现在,能够接通他的只有近卫和这里的主要领导人。
果然,耳麦里传来的是这里潜伏的侦查人员,一个打进日军内部的人员,代号茉莉花的给董库汇报情况。
名将之花……
董库听到茉莉花说这里的指挥在半小时恢复了,各部很短时间就达到了指挥畅通,都是这个没有被刺杀的阿部规秀一手掌控的。
阿部规秀!
董库走到了那片广场,看到日军一个个核实着被抓人的身份,拳打脚踢,枪托揍是有。但没有使用刺刀,还有的甚至没有挨揍,就放了,他心里有底了。
看来威胁还是管用,小鬼子也害怕啊!
董库看完被抓的上千人已经放走了大半,他心里放心之余。开始惦记起阿部规秀了。
此时的寺内寿一正在抢救,董库知道,寺内寿一最多能活三天,那是见血封喉树汁液配置出来的毒药,虽然是减量的,不是立时发作的,但日本人想解毒也是不可能的。
他死了,这里还有一个中将,还是杀了无数中国人而换来了名将之花的中将。既然来了,就不能放过他,搂草打兔子,杀了他,这里乱套个十天八天,空降来高级将领也需要适应不是?
想到这,摆了摆手,董库带着左伯阳和两个近卫离开了广场。快速返回了秘密基地,开始研究阿部规秀现在所在位置。和袭击的方案。
天,在慌乱中慢慢的黑了。日军在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追上了车队,可卡车都停在那里,扎成了一堆,包围了也没有看到人影。
一名日军壮着胆子靠前。准备检查卡车,却突然眼前一亮,随之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轰!
一声巨响,火光照亮了天空,几十里外都能看到亮光。
剧烈的爆炸掀飞了周围的日军。卡车上的油箱也跟随发威,让爆炸的冲击波形成了火焰浪潮,翻卷着吹向四外。那些日军在飞起中,就被火焰吞没,连惨叫声都没有,落地就已经烧抽抽了。
相同的景象在各处上演,整个山东境内数个地点都发生了大爆炸,车队,也在爆炸中消失不见,财物自然也都消失了。
这些消息让阿部规秀面沉如水,他知道,东西早就被藏匿了,但卡车兜圈子跑了几个小时,想找到在哪卸车也不现实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稳固指挥系统,让这些潜入的敌人没有藏身之处,否则,刺杀还会发生。
此时,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是被日军团团包围保护,作为除了海军还有少将以外,陆军仅剩的一名中将,还是刚刚接到大本营任命的总指挥,他不得不小心。
爆炸刚刚结束,阿部规秀才接到或者的日军汇报,紧接着四外的汇报都汇集了郭爱丽,几乎都是在天黑这会撵上了逃遁的车队,而后爆炸。这些消息阿部规秀正在消化中,东西是不用惦记了,逃跑的敌人恐怕也难以抓到,此时,他想不出除了戒严街道,实施军管,封锁城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潜伏的人。
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夜幕中,一辆挎斗摩托车大灯雪亮,开进了大青山军营,很快,里面一名中佐上了摩托车,直奔城区中心军营而去。
不久,这辆摩托车吱呀的停在了军营门前,随即,哨兵端着枪,打着手电围了过来。
“哈衣!”
“您请稍候!”
很快,岗哨不断的规矩应答着,随后,转身一人奔向岗楼,抄起了电话。
“独立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谷川美代次大佐要见我?”
阿部规秀从一堆电文里抬起头来,看向汇报的部下。
“是的将军,他就在司令部外面。”
阿部规秀想了想说道:“让他进来吧,我也正想找他呢,独立混成旅还是要由内部将官提拔,这样便于尽快梳理关系。”
“哈衣!”
副官领命离去。
少卿,哨兵放下电话,来到三轮摩托前,一个敬礼说道:“谷川美代次大佐麻烦您把武器留下,将军请您进去。”
“好,辛苦了。”
谷川美代次还了一礼,客气的解下指挥刀,交出了南部手枪。
他旁边的中佐也规矩的交上了指挥刀和南部手枪,在哨兵的带领下,摩托车停在门口,俩人进入了司令部大门。
一路上,日军一个挨着一个,一直排到楼里,进入楼里,过道两边也站立着一个个士兵,防卫可说足够森严。
谷川美代次大佐进而随行的中佐,目不斜视。一直上楼,走向阿部规秀的房间。
阿部规秀房门前站立八个和服的男子,看得出,这些都是会两下子的,或者说是忍者。
谷川美代次大佐俩人走到门前,一个立正。规矩的站在那里。
两个警卫上前检查了下俩人的腰间和腋下,随即推开房门,示意两人进去。
谷川美代次点头施礼,带着另一个中佐稳步的走进了房间,直奔对面的阿部规秀走去。
房门随后关上了,房间内的四个护卫一左一右的站在阿部规秀的办公桌两侧,目光紧紧的锁定靠近的俩人,他们手里都有暗器和快抢,身后还有长枪。只要稍有异动,必保能将谷川美代次俩人打成筛子。
“将军阁下!”
谷川美代次大佐一个立正,两手笔直的贴着裤线。
另一个中佐也啪的一个立正,低下头颅,规矩而严谨。
阿部规秀鼻子里哼了声,放下手里的电文,慢慢的抬起头来。
“你……”
他迟疑的神色说明他显然不认识面前的两个佐官,但话音还没落下。他眼前突然虚幻起来,一股难以抑制的困倦袭来。
“不……”
在阿部规秀出现异状的一刻。其中一个护卫的手抬了起来,嘴里含糊的吐出了一个不字,身体开始了摇晃。
其他三人一样,都是身体摇摇晃晃,跟喝醉了似的,他们锐利的眼神此时已经迷蒙。大有瞌睡的架势。
就在这一刻,规矩静立的谷川美代次大佐和另一个中佐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的一左一右欺近四个护卫,伸手抓住了他们。谷川美代次大佐更是一伸脚,脚尖抬住了阿部规秀磕向桌子的下巴。
“是将军阁下!”
托住阿部规秀下巴的一刻。谷川美代次大佐大声说道。
“谷川美代次大佐,你现在是少将了,暂时以少将的职衔管辖独立混成第一旅团,希望你能尽职尽责,再现酒井镐次少将的辉煌。”
趴在桌子上的阿部规秀淡淡的说道。
“将军阁下请放心,我会再创辉煌,让天皇陛下的荣光照耀整个支那!”
谷川美代次依旧大声说道。
说话间,另一个中佐快速的将四个护卫身后的长枪支在了他们的后背,紧接着用枪上的刺刀插进了他们的后脑,让他们笔直的站立,不走近,丝毫看不出四人已经死了。
他的忙碌没耽误谷川美代次,谷川美代次再次开口道:“将军阁下,我的指挥刀……”
“不防,先用我的吧,我这可是我祖父使用过的,比你那把刀好的多。”
阿部规秀的声音从谷川美代次嘴里冒出,随即,谷川美代次兴奋的大声说道:“感谢将军阁下的栽培!”
门外,八个护卫都清楚的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们站直了身子,放松了肌肉,不再那么紧张。
同时,也理解谷川美代次的兴奋。他晋升少将不说,还获得了阿部规秀使用的指挥刀,这是荣誉,这是栽培,这是信任。他们都知道,这一刻,阿部规秀手底下又多了个铁杆的支持者,而且是堪比师团实力的独立混成旅团的支持。
房间里,谷川美代次快速的在衣襟下拽出一枚钢针,将蓝汪汪的针头在阿部规秀的头发里上刺了下,随即收起钢针,将阿部规秀的手支在了腮边,另一只手捏着张电文。
“将军阁下,那谷川美代次就先行回去整顿部队,最多半小时,顺级提拔,将指挥系统完善!”
“好,你去吧,我在看会文件,告诉外面不要打扰我。”
阿部规秀的声音中,另一个中佐已经完成了一切,四个护卫都笔直的站立,在最后这句话中,他快速的拉开了几个抽屉,将里面看的上眼的揣进了怀里。
“好的将军!”
谷川美代次拎着阿部规秀的指挥刀,啪的一个立正,转身向门口走去。
另一个中佐也啪一个立正,紧跟着谷川美代次走向了门口。
谷川美代次打开房门,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脸的喜悦冲着门边的护卫点头致意,在中佐跟出来的一刻,俩人回身啪的再次立正,随即伸手将门拉上。
拉上门的一刻,谷川美代次再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扭头冲着门边的护卫一个立正,满脸兴奋笑容中,小声说道:“辛苦了,以后请多关照。”
那名护卫摆摆手,小声说道:“谷川美代次少将,以后请多关照!”
谷川美代次美得似乎有点忘乎所以,再次鞠躬,随即抓着指挥刀的中间举了下,压抑着兴奋说道:“辛苦了各位,将军阁下刚才吩咐不要打扰他。”
“知道了。”
说话的护卫支起身子,淡淡的说道。显然不想在这里分享谷川美代次的喜悦。
谷川美代次似乎也注意到了失礼了,他支起身子,没有再说话,转身澳手阔步的向外走去。
那名中佐似乎就比较沉稳,淡定的跟在他的身后,脚步咚咚有声,离开了二楼,很快,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
听到声音消失,八个护卫彼此看了眼,知道这俩货出去少不了兴奋的大吼,或者返回去捧着酒瓶一醉。
谷川美代次俩人的反应似乎很平静,直到到了门岗,就爱你给指挥刀和南部手枪取回,上了挎斗摩托,俩人在没吱声。
摩托车轰鸣着离开了司令部,转了个弯,消失在街道尽头。
刚刚避过一队巡逻队,摩托车拐进了一个胡同么紧接着三人动作麻利的跳下车,扔下摩托车,转身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他们刚刚消失,数个人影悄悄的赶到了摩托车这个胡同,随之一闪也消失不见。
远处,一队日军脚步卡卡的抓走了过来,前后仅差几十秒,就能看到这帮人了。
董库一边走一边脱下那身大佐军装,在耳麦里下令道:“各组撤离,目标已清理!”
他,赫然就是那个谷川美代次大佐,而旁边的那个不用说,自然是左伯阳了。
在计划中,要想突进去杀死阿部规秀有难度,那会出现枪战。董库根据茉莉花提供的信息,琢磨着弄出了这个计划。他用电话通知在军营了的谷川美代次大佐,说现在的指挥官阿部规秀要单独见他,并派俩人去接他。
于是谷川美代次坐着左伯阳驾驶的挎斗,跟董库一起,就这么离开了军营,随后,在隐秘处干掉了谷川美代次,董库取而代之,在进入屋子里的时候,用无色无味的仙人醉搞定了阿部规秀和保镖,独自演了场拜会的电影话剧。(未完待续。。)
第693章如芒在背
董库没有直接杀死阿部规秀,他刺入阿部规秀头皮里的钢针淬有剧毒,跟寺内寿一的毒不一样,这是能够呼吸两天左右的阎王帖。
这种毒药沾上就立即融于血液中,先是麻痹神经,随后整个呼吸系统瘫痪,最后不是被毒药毒死的,而是生生的憋死。
他就是要让日本人赶到不寒而栗,搞反导如芒在背,时刻提防被刺杀,不再向以前一样,将官满地溜达,在自己地盘上耀武扬威,让他们知道,防御森严的地方同样挡不住先遣军的报复。
不到二十分钟,董库返回了秘密基地。当他放下阿部规秀的指挥刀时,笑着伸手说道:“顺了什么好东西,还不交公?”
“怎么一说到好玩意你就不淡定了呢?”
左伯阳耸了耸肩,自怀里往外掏着东西说道:“猴急的,我又不要这些身外之物,还不是给你拿的?”
“哈哈!先睹为快吗!”
董库笑着接过左伯阳拿出的第一样东西。
珠子?珍珠?
拿着鸽卵大小的珠子翻来覆去的看着,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一会再看吧。”
左伯阳一样样的往外拿着,足足拿出十几样,有砚台,有宝石,有玉坠,有雕件,都是些小巧精致的玩意。
以董库现在的水平他看的出,这些都是好东西,那些玉入手温润,雕工细腻,丝毫没有痕迹,而起这些器物都被把玩了很久,已经圆润的浑然天成,还有就是色泽。要么是洁白如雪,要么碧绿如翠,要么鲜红似血块,先不说造型,就是颜色,都是清一色的纯色。没有杂色。
“好宝贝!”
董库拿起一样赞一样,这些各个是精品。
“队长,这些加起来也没有这个好。”
左伯阳伸手拿起那个珠子,笑着说道。
“不会吧……”
董库狐疑的看向那个珠子。他知道,除非这是颗这么大个的钻石,否则,其价值不会比这些玉器高。
“关灯。”
左伯阳没解释,扭头喊了句。
近卫在左伯阳声音落下,抬手将灯拉灭。
在屋子里陷入黑暗的瞬间。一片青蒙蒙的光线出现在左伯阳的手上,快速的照亮了屋子。
“这……这……”
看着左伯阳手上的珠子,董库有点发蒙。这居然是传说中的夜明珠,而且用来照明绝对的亮堂,看书都不耽误。
“是夜明珠。”
左伯阳一边讲珠子递给董库一边说道:“一打开抽屉,这个装珠子的盒子我就看中了,可惜太大,不方便拿。否则那盒子都是好东西。”
董库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珠子,根本就没听到左伯阳说啥。
左伯阳自顾自的说着:“我打开盒子。这珠子居然是亮的,盒盖全开就不发光了,我就知道,这是夜明珠,而且个头还这么大。”
“那盒子呢?”
痴迷的看着珠子的冬董库突然问道。
“还在那,没法拿。有这么大……”
左伯阳一阵的无语。
“你没听过买椟还珠的故事?盒子的珍贵可能比珠子还高呢!”
董库头不抬的说道。
左伯阳一阵无奈,站起身来说道:“要不再去趟?”
“再去?”
董库一愣,思维才回到了脑海里,琢磨了下说道:“算了吧,那里此时恐怕已经乱套了。都半小时了。”
此时,阿部规秀的房门外站立那八个护卫,他们丝毫不知道里面已经出事。门口的俩人在谷川美代次关门的一刻扫了眼屋子里,看到四个人标枪般的站着,阿部规秀在看文件,而且他们都听到了谈话,知道将军不让打扰,所以,屋子里的安静丝毫没有引起怀疑。
司令部的门口,十几个刚刚安顿好部队,赶来晋见新指挥官的各部队新提拔的少将们,一个个开始有点站不住了。
不让他们进去,这是不太礼貌的,新上任的指挥官怎么能够不见这些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部下呢?
随着时间推移,来的人越来越多,半个小时后,已经有三十几位赶到了司令部门前,狙击在那里。
这里全都是将官,让白天遭遇刺杀事件的阴霾还没过去的士兵们纷纷动作,封锁了周围的街道,巡逻兵也干脆在这一片挨排站立,以防不测。
随着人越聚越多,门岗已经请示了几回,门岗还是扛不住这些将官聚集在大门口,这让他们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硬着头皮再次拨打了电话。
门口的护卫接到电话,想了想,觉得三十几个将官在门口站着也不是事,遂硬着头皮卸开门缝说道:“将军阁下,外面的新晋少将都在等着呢,您看?”
话音落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名护卫刚要再说一遍,突然,他瞳孔骤缩,他闻到了血腥味。
“不好!”
他砰的一声就推开了房门,冷芒一闪,野太刀已经出鞘,人也翻滚着冲进了房内。
其他剩余七人动作飞快,嗖嗖的声音中,刀出鞘,人也人扑进了屋子里。
他们一进屋,都傻眼了。
四名护卫已经面色惨白,眼球都有点干瘪了,死亡不是一会半会了。他们身前的地上,一大滩的血迹已经么凝固,黑乎乎的,看着那么的刺目。
阿部规秀依旧保持着那个一手支着腮帮子,一手捏着电文的姿势,但却不是看文件,更像是瞌睡了。
“将军阁下……”
一名护卫声音颤抖着,伸手摸向阿部规秀的颈动脉,查看其是否还有呼吸。
手指挨到阿部规秀皮肤的一刻,没那几乎正常的体温让数位心里一喜,紧接着他感觉到了阿部规秀的脉搏跳动。
“将军阁下还活着!”
那名护卫喊着,手里的刀瞬间归鞘。在其他人搜索房间的一刻,将阿部规秀放在了办公桌上,开始检查阿部规秀不睁开眼睛的原因。
其他护卫将房间仔细搜索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进入的痕迹,那四个护卫北欧刺死的惨状让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的身手比他们都好。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就被杀死呢?
而且他们都不明白,没有打斗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连进入房间的痕迹都没?着太诡异了。
“快叫军医!将军阁下还活着,还有呼吸!”
在他们返回的一刻,那名护卫已经将阿部规秀检查了个遍,但却没有找到云因。
“快!!”
护卫大声喊着,抓起电话接通了医务部,喊叫赶紧派军医携带药剂赶来。
电话还没放下,那名跟谷川美代次说话。并扫了眼屋子里的护卫突然想起最后一眼将军保持的姿势。
“快抓捕谷川美代次!!是他刺杀了将军!!”
其他护卫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随即冲出房间,直扑大门。
到了门口他大声喊道:“将军请各位进去,不要带随从。”
所有等候的将官都很迷糊,他们不知道怎么会亲自来通知,不打电话,但没有人在意这些细节。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可以见面了。见完面后还要回去继续梳理内部的构架。
他们有序的排队,相互礼让,快速的走进了司令部,他们前脚进门,吼叫两名一声就坐着摩托车赶来,急匆匆的在护卫指引下进了司令部。
这些进入司令部的将关们没有被邀请到二楼。他们在一楼大厅就被护卫拦下,随即,医生就匆忙进来,直奔二楼。
将军身体有恙?
所有将官都猜测着。
他们认为极有可能,要不怎么会让他们站了半个多小时呢?
可紧接着的话让他们懵了。
“各位将军。阿部规秀阁下遇刺,现在昏迷不醒,烦请哪位将军派兵包围独立混成第一旅团,抓捕谷川美代次大佐,是他刺杀了将军。”
“什么?!”
几十个将官嗡的下炸了锅。
一名营地靠近第一混成旅团的少将短暂的错愕后,站出来说道:“既然阿部规秀阁下的护卫说是谷川美代次大佐跟这事有关,我这就去将他带来!”
众人没有异议,此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去请谷川美代次大佐自然是好事,相信一会就能知道事情堵塞原委。
可半小时后,军医一批批的赶来,司令部团团被包围,阿部规秀不见醒来不说,去抓捕谷川美代次大佐的那名少将也赶了回来,说营地里就没有谷川美代次,都说一个多小时前离开军营就没再回去。
潜逃了?
大家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他们正焦急等待楼上救治的消息呢,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消息传来。
在距离司令部两条街的一个胡同里发现了一辆挎斗摩托,在距离谷川美代次所在军营三条街的胡同里垃圾堆下发现了谷川美代次大佐的尸体,脖子被拧断。
畏罪自杀?
所有将官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一名跟谷川美代次熟悉的将官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可能是谷川美代次大佐呢?他可是优秀的军人。”
护卫冷冷的说道:“错不了,门岗报上的名字,将军阁下同意召见的,还跟他聊了一会。”
“怎么可能……”
那名熟悉谷川美代次的将官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这时,谷川美代次的尸体被运到了司令部。
“这是谷川美代次大佐?”
护卫吃惊的看着手电光朱里的面孔,张大了嘴。
“你不认识谷川美代次大佐?”
那名熟悉谷川美代次的将官狐疑的问道。
“不认识……他是个佐官……”
那名护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迟疑的回答道。
护卫的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这些护卫被欺骗了,那个进入房间的是刺客,而不是谷川美代次大佐。
可明白了疑问还在,里面可是有四个高手,他们怎么悄无声息的搞定他们的?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样子,他们就出来了。说话可以理解为俩人模仿,可杀人是要时间的,会有动静的。
“报告大本营吧……”
一名将官说道。
阿部规秀被抢救,到现在都没有找出症状,虽然还有呼吸,可醒不来,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显然身体机能正在下降。
可查找了,连衣服都扒光了,也没有找到阿部规秀哪里受伤了,可说诡异的紧。
接到了山东发来的电文,大本营大惊失色。刚刚任命的指挥官,上任还没几个小时就被刺杀,现在生死不知,哪里又失去了指挥。
敌人这么神出鬼没?
所有大臣后背一阵阵的直冒凉气,他们在本土都能感觉到那种如芒在背的刺痛,那种被杀手盯着的感觉,那种鬼门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恐惧。
.难道就挡不住对方的刺杀?这样仗都不用打了,他们连续刺杀几次,经验丰富的将领就全没了,新手难以驾驭大部队,这仗还怎么打?
这一天的刺杀,山东不说,满洲的高级将领除了阵地上的,在城市里的几乎没剩下几个少将以上的,连小笠原数夫也被子弹打碎了头颅,死在了家中,死在了他妻子的面前。
倒是‘梅津美治郎’司令官因为在前沿的军营里幸免遇难,没有遭到刺杀。但指挥系统瘫痪,高级将领损失殆尽,这样的损失可不是几万十几万士兵能够相比的,一将难求,这个道理日本人也懂。
先遣军的雷霆,先遣军刺杀的能力,此时让所有日军高层不寒而栗。他们都不怀疑,如果先遣军愿意,他们就算在本土也挡不住对方的刺杀。因为,他们无法分辨身份和语言是他们日本人的杀手。
现在只有山西那里还平静,但本土不敢从山西调任将官,现在的老蒋不再让飞机随意的在头顶飞了,万一击落了运输机,那不是白白损失将官?
满洲,由于‘梅津美治郎’还在,那里的骚乱没有持续太久,毕竟‘梅津美治郎’已经管理那里将近一年了,他熟悉那里的部队。
山东,看来要从本土,或者台湾,朝鲜调将官前往了……
惊恐中,大本营最终得出这么个结论,全力抢救阿部规秀和寺内寿一,从本土调去司令官接手山东的防务,加大力度围剿潜入的敌人,找到先遣军潜入的人员,另做好迎接先遣军进攻的准备,防止指挥不畅的时候,先遣军趁机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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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名将之花的凋零
日本本土快速做出反应,山东境内高级将领还在的防御线上,一切不动,加强防御,堵住潜入的那些先遣军刺客。司令部暂时由一位新晋升的少将代职,让各部的指挥联通,但不具备指挥能力,本土将调遣将领前往。
同时,下令集中所有的力量抢救寺内寿一和阿部规秀,务必将他们救活。
寺内寿一那里,经过一天的抢救,依旧不死不活,但已经确定是中毒,并做了手术清理被沾染变色的肌肉组织,做了化验。
可让日本军医头疼的是这种毒素的生成远离未知到可以接受,关键是没有解毒的方案,那种毒素已经遍布寺内寿一的全身,整个人都开始发青,皮肤透着黑气,除非换掉全部血液,或可减轻中毒的症状。
可惜,这种治疗叫血液透析,这会根本不可能有的技术,只能是想着将血液换掉而不是清理血液中的毒素。
但即便是换掉血液,身体机能和脏器已经被沾染了毒素,换掉血液也难以让寺内寿一康复。
所有的医生一筹莫展,他们看着呼吸渐渐微弱的寺内寿一,却毫无办法,配置解毒连入手的方向都没有,不知道这是属于神经毒素还是什么,其实,这只是植物的汁液混合提纯的的毒剂,解毒,还需要熟悉中国的中草药药理,如果是高手,即便解不了这慢性的毒,也能让寺内寿一死的慢点。
见血封喉树的汁液本来直接使用就可以让中毒的野兽,比如野猪,上坡七步死,下坡八步亡,着实的霸道,但去可以比较容易的解毒。并能预防。可经过董库那古配方的调配,这毒除了乌风草炼制的解毒药剂,可说无解。
就算放在后世医学发达的时代,延续生命可以做到,救治及时可以多活几天,但还是无解。
他们束手无策。日本人也明白,这是先遣军的报复,明明可以杀死寺内寿一,却偏偏的留下活口,明明可以杀死阿部规秀,却让他身中查不出原因的毒素,让他们亲自看着这两个大将死去。
寺内寿一已经是没办法了,怎么努力,也要有方向不是?以毒攻毒。他们有想过,但没人敢尝试,责任就担不起。
而阿部规秀,症状反应比寺内寿一平和的多,可惜,除了在他血液里查到了类似神经毒素的物质,却没有办法让他苏醒,没有办法让他的呼吸变顺畅。
二十几个医生站在已经布置成医务室的司令官办公室里。看着病床上呼吸越来越微弱的阿部规秀一筹莫展。
经过一宿的抢救,各种方法都试了。甚至从青岛请来了英国教堂内的神父约克多,著名的西医专家,也没有办法查出阿部规秀到底中的什么毒。
约克多愁眉不展,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阿部规秀的呼顺畅起来,但有一点他已经可以判定,那就是没救了。
阿部规秀的呼吸越来越弱。呼吸里夹杂着拉风箱的声音,显然,呼吸的通道都已经不顺畅。
他面色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呼吸困难,让他面现痛苦之色。但并不明显,似乎跟睡着了一样。
董库知道这两种毒药的效果,那些做实验的日本兵死状他都有见识过,他知道不会有解,但还是做着两手准备,一旦内部消息称已经解毒,这俩人在恢复。他讲继续刺杀,直接杀死俩人。
不过,他的担心没有出现,天刚刚亮,阿部规秀的呼吸就停止了,比董库预计的提前了五个多小时,似乎是他身体太弱的关系。
阿部规秀被宣布死亡的一刻,所有日军高层动容,悲戚一片,这是个传奇般的将领,他所过之处没有攻不下的地方,没有活命的敌军,他不要俘虏,他赏罚分明,虽然狠了点,犯错误的士兵和将官会被烧死,而不允许剖腹谢罪,但依旧有无数的日军以加入他的部队而感到荣耀。
天皇也接到了这个汇报,他在皇宫里落下了鳄鱼的眼泪,名将之花还是他亲自封赏,如今却凋零了。
消息是封锁的,只有高层知道,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华夏之声在阿部规秀死亡两个小时后响起,宣布阿部规秀死亡。
这个消息各国反响不大,对他们来说,只是死了个人日本陆军中将,他的身价并不比其他死的中将高多少。
.倒是日本本土和所有将士一片悲痛,名将之花是战争需要的一种么标榜,英雄的形象,他被大多日军士兵熟知,被平民熟知,就这么凋零了,当然会有悲痛。
日本本土的将官还没有抵达山东,紧接着有一个消息传来,寺内寿一不治身亡。
寺内寿一的死,引起的震动同样巨大,这个铁腕人物,这个冷血而独裁的军国主义者,这个亲自率兵打进河北等地的甲级战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山东,他打下的“疆土”上。
董库确认俩人死亡后,华夏之声再度响起,将寺内寿一的死亡公诸于众。
他这么做会让日军高层很快意识到他们中有内鬼,会采取大清洗的动作。这正是董库需要的,越乱约好,他并非是有潜伏人员在医院,在阿部规秀的办公室里,而是在哪些地方安置了窃听器,一个单向发送的步话机,将那里的情况如实的传到了就近监听的潜伏人员那里,然后传递出来。
果然,华夏之声在寺内寿一被宣布死亡后不到半小时就发布了广播,这个消息得知的速度引起了日军高层的注意。
于是,正在走下飞机的阿部信行大将,就多了一个任务,清理山东境内的内鬼,找到给先遣军传递消息的人。
阿部信行是内阁大臣,他同时也是军界的翘楚,只是战斗经历并不是特别丰富,反倒是政治上风向把握的特别好。这次派他前来出任华北派遣军总司令也是出于哪些老将领。哪些老牌的中江少将都已经玉碎,下面的新晋少将没有足够资历的恐难掌控,这才有大臣出任司令官。
不过,他的到来注定是要在其政治上填上败笔的,因为,董库的任务还没结束。正在有序进行,他的到来只是适逢其会,乱摊子没收拾好,还会添新伤。
在这些动作的同时,各地的破坏行动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吉林公主岭南面的东辽河大桥,一辆卡车走到桥中间停了下来,卡车上跳下了几个日本兵,掀开机盖子,鼓捣着。似乎卡车抛锚了。
大桥他们过来的一端已经检查无误,他们的手续不存在问题,而且卡车上仅有三个士兵,也没有拉东西,没什么威胁。
另一头的岗哨已经打电话询问了,知道这辆卡车没有可疑之处,也没有拉任何东西,不会对大桥造成损坏。遂也没再关心。只是望远镜时不时的查看下,就不再理会。
卡车上。一根白色的绳子贴着桥面顺道了桥下,一直抵达三四十米高的桥下冰面。
在绳子落在雪上的一刻,一只手突兀的从雪下伸出,将绳子拉向了桥墩,紧接着雪地一动,一个雪白的身影拽着绳子绑在了桥墩上。
随着绳索固定,一个个身影从雪下钻出,快速的抓着打斜的绳索攀爬而上,在两端看不到桥面下面的情况下,慢慢的爬上了头顶的铁路桥下。
随即。割断了绳索,将绳子捆在了他爬上去的位置,又顺下了几条绳索。
短短两分钟,一个个人影就上到了了大桥上,紧接着滑轮拉着一箱箱的炸药就上了铁路桥,并快速的被固定在桥下。
头顶的卡车这会似乎也修理好了,在那个断了的绳头被抽回后,几人欢呼了下,在卡车冒烟启动中,跳上了卡车,向对岸驶去。
看到桥面并无异样,守桥的日军放下了望远镜,等着卡车靠近,例行检查。他们哪里知道,公路桥的下面的铁道桥上正在埋设着炸药,当卡车开到桥头时,这边二十箱的炸药已经固定好,分成了四个爆破点,按上了定时炸弹,等卡车离开桥面,消失不见的时候,桥上忙碌的身影也悄悄的滑下了绳索,抖开活扣,钻入了雪里,前后不到十分钟,就消失不见。
一列火车满载着煤炭,冒着浓浓的白烟,裤衩衩的驶向了东辽河大桥,距离大桥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司机拉响了汽笛。
呜……
火车鸣叫着,进入了大桥的引桥,再有五六百米就可以上到东辽大桥了。
就在这时,大桥上剧烈的一颤,紧接着一团火光中,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不好!!”
火车司机在巨响传来的一刻,条件反射的拉下了制动,嘴里惊呼。
吱……
车轮冒着火星子冲向了火光腾起的位置,剧烈颠簸中慢慢的减速。
剧烈的爆炸让桥梁两头的日军大惊,纷纷抄起枪举起望远镜,在火光中,在巨震中冲向了爆炸的位置。
随着火光的升起,大桥中间的一段突兀的隆起,紧接着钢轨枕木冲天飞出,巨大的水泥块也翻滚着,在火团中升上天空。
吱吱的刹车尖叫声中,火车在迎面飞来的杂物打在车上劈啪作响里,在司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在两只手青筋暴起,牢牢抓住刹车手柄,用尽力气拉动中,慢慢的停了下来、
车停稳,爆炸的冲击波也震碎了火车上的玻璃,那惊魂未定的火车司机看到前面几十米的桥面消失不见,他直接瘫软在了车上。
两三分钟,桥梁两端的日军就扑到了爆炸的位置,他们看到这是整个桥面被掀飞,下面的冰面上车的雪被杂物在的坑坑洼洼,但却没有看到人影。
大桥已经彻底断掉,所幸桥墩无事,爆炸只是桥面,其他的到没有啥,不过,就算桥面,也不是短时间能够修好的了,几十米,架设简易桥梁容易,要想通行沉重的火车,三天五天是不用想了。
这个消息还没传到新京。这周围的公路,铁路,只要有桥梁的位置,全部发生了爆炸,数座桥在前后十来分钟里,都被炸弹炸断。交通全部陷入瘫痪。
东北,桥梁的作用在冬天用处不大,公路完全可以从冰面上直接通行,但火车就不行了,火车必须顺着原来的位置修复铁路,否则是无法改线的,或者说,改线比修复断桥还难。
炸毁这一片的桥梁,除了几座铁路桥是必须炸毁的目标外。其实,这里的公路桥不过是吸引日军用的。刺杀导致日军都集中到了城市里,搜捕可疑人员,全面戒严,外面的日军除了个要道,流动的并不多。加上冰天雪地的,巡逻基本上没有。
在卡车,摩托车奔向这些爆炸地点。包围那里,搜寻破坏者的时候。四平的三门山那里,一声闷响传来,石块飞得到处都是,打断了峡谷中的树枝。
声音不大,不靠近几里地是听不见,只是大地震动下。闷响而已。这里是公路和铁路通往沈阳的位置,两边是山峰,公路和铁路穿过类似峡谷的地方,这地段全长两千余米,是为了避免开凿山洞隧道铺设的线路。
闷响。是用锯末炒出来的炸药炸的,是用来扩炮眼的,山体炸药填埋的够深,才会炸塌,否则只是将表层的岩石炸飞而已。
刘忠带着五百多的虎牙战士亲自把守着爆炸位置的两端,确保爆炸能够顺利。
果然,闷响在响了几声后,半个小时里,洞口已经进入山体三十余米了,那里的战士正挥汗如雨的掏炮眼,日军的巡逻队接到了汇报赶向了这里。
刘忠接到远处的示警,带上呼吸器,下令道:“三十几个鬼子,一个不许放过,一击搞定!”
“是!”
虎牙战士一个个带上呼吸器,枪口都探出了雪面,等待敌人的到来。
这股日军是远处看守大桥的,那里有一座公路和铁路并在一起的的大桥,在公主岭大桥被炸的消息传来后,这里严加戒备,足足封锁桥的两端两公里,确保大桥不被袭击。
也因此抽调了周围的零散兵力,全部集中到了大桥那里。当听到山里传来闷响,日军担心是敌人调虎离山,遂派出三十人的小队,赶着马爬犁直奔那里查看。
一匹匹吗喷着白雾,在雪地上奔跑,雪爬犁上的日军抱着枪,棉帽子上挂满了霜花,他们警惕的盯着周围白皑皑的一片,搜寻可以目标。
就在他们转过一个弯道,进入了长大约五六百米的直道时,突然,爬犁上的日军纷纷歪倒,一个个无声堵塞滚落爬犁。
突兀的打击让日军一顿,愣神的功夫,马爬犁并没有停下,但他们却没有机会开枪了,噗噗声中,一个个身影翻滚着,掉落马爬犁,前后仅仅两三秒,六个马爬犁上就再无一个身影,身后,一溜的鲜红血迹铺洒在雪地上,让雪地的颜色不再单调。
马爬犁失去了控制,奔跑中慢慢的减速,直到停止。刘忠紧盯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并没有下令打扫战场。他们不需要打扫战场,不缺自担,不缺粮食,一起来,后面如果还有日军的话,会发现的。
轰!
又是一声闷响,炮洞继续向里扩着,随着石头的喷出,战士们快速奔到洞口,铁锹轮动中,一土篮子一土篮子的碎石被运出坑道,一块块即将塌陷的险石被排除,坑道在上百人的忙碌中快速被清理。
“陶工,差不多了吧?有四十米了。”
一名战士拎出一筐碎石问洞口的陶天顺。
陶天顺看了看山体的坡度,摇头道:“还不够,至少一要有五十米,否则山体不能全部垮塌。”
好吧!
那名战士摇了摇头,拎着土篮子快速奔向一边,倒在那里。
要知道每扩洞一米,都非常的艰难,填药量将决定是否能够炸塌这个洞穴,这纯粹是个技术活,一旦坑道塌陷,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陶天顺本来就是学爆破的,又在董库那里学到更精深的定向爆破技术,炸坑道,那是小菜一碟。用时三个小时,他成功的在看好的位置掏出了向下延伸的四十余米坑洞。
刘忠很有耐心,他知道。这会日军没有太大精力来顾及这里,大桥才是他们要守住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轰的再一声闷响,坑道向里再次延伸了五米开外,基本上达到了爆破的要求。
“开始填药!!”
陶天顺知道不可能达到最完美,也不敢冒险再继续扩炮眼。这个深度足以垮塌下几万立方的山体,清理,就算上万的民工,一月半月的也难以清理干净。
随着他的命令,一袋袋的锯末土炸药被扛进了坑道,战士们奔跑着,就爱你给那些炒出来的炸药填在洞底,中间摆上了五吨开外的黄色炸药,定时炸弹。二十根导火索,二十个雷管,双重保险的引爆摆好,随即,又是一袋袋的锯末炸药被填进了洞穴……
刘忠在山口接到已经准备就绪的消息,下令道:“全员撤离,向奉天进发!”
所有队员在命令中撑动滑雪板,快速的消失在茫茫的雪山里。刚才还喧闹的山林立时安静了下来。洞口已经被碎石填埋,隐藏还的一捆导火索呲呲的燃烧着。烟,在四五十米外的雪坑里冒出。
刘忠他们刚刚奔到这个峡谷的尽头,上到山顶,就在准备下山的一刻,陶天顺停下了,回头看向之前忙碌的方向。
到点了吗?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导火索的长深度决定燃烧的时间。陶天顺的停下意味着导火索就快到头了,辛苦了几个小时,能否成功,就看这一哆嗦了。
大家刚刚站定还没两分钟,大地剧烈的一动。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传来,树上的积雪掉落中,一股巨大的灰柱腾空而起。
“成了!”
所有人应分的一挥拳,努力站稳身子的同时,都想知道这么多的炸药会炸出什么效果。
他们的念头还没落下,千米外的山头在灰柱升起中,快速消失不见。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一片被灰尘和飘起的积雪遮盖。
“走吧,这里彻底被填平了……”
陶天顺自信的说道。
刘忠也没有回去看看的打算,趁着树林里及雪飘荡,能够掩藏行踪,他们还是要尽快的离开为好,否则日军搜山,就算能够躲避,那还不是麻烦吗?
“走吧!”
.刘忠收回目光下令道。
随着他的命令,队伍趟起漫天的雪雾,笔直的冲下山林,在树木间婉转迂回,快速的消失不见。
守桥的日军半天没接到汇报,期间还是听到了爆炸,声音虽然很小,但绝对是爆炸,可探查的小队没有汇报,他们还是耐住了性子没有再派人。
接下来的剧烈爆炸让所有日军都一愣,想不出那边有什么可值得炸的目标。
守桥的将领觉得还是去看看为妙,要不,都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在漫天的积雪飘落,露出洁净的天空时,日军的巡逻队赶到了爆炸传来的大致位置。
“咦?山门山东岭怎么矮了一截?”
一名日军子啊马爬犁上指着远处说道。
“是啊,两面应该差不多高的,好像是矮了一截……”
日军们议论着,目光都锁定了那里。
可他们转过山口,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受惊钻进道边树林马爬犁被卡住,在哪嘶鸣的战马时,他们没有被死人惊到,也没在意那些嘶鸣的战马,而是一个个傻呆呆的瞅着前方。
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堵住了山谷,看高度,几十米是保守的估计。整个铁路和公路已经没影了,都被掩埋,而山峰,真的就垮塌了,矮了一一大截,在满目洁白中,那一片黑乎乎的,看着那么的刺目。
发生了什么?地震吗?
所有的日军都傻眼了。不用靠近也知道,这里,彻底被堵住了,火车是不用惦记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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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全线瘫痪
整个满洲,也就是现在的吉林和辽宁,在刘忠最后这一个大炮仗放响后,交通彻底瘫痪。
公里虽然可以绕行,可四平这里却彻底卡主,就算将公路改道,恐怕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够开辟出新道路的。
交通被堵,梅津美治郎第一反应就是敌人要进攻了了,这是先一步让部队的高级将领消失,紧接着瘫痪交通,那么下面的动作不言而喻,就是进攻了。
这样,一个是增援困难,一个是撤退困难,因为道路的掐断,大军机动就受到了限制。
这个判断一出来,梅津美治郎立时大骇,急忙下令所有的力量不惜代价向黑龙江防线运动,务必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堵住敌人的进攻。
他在赌,赌董库被毒死,等先遣军为了夺权四分五裂,等大胡子吹响反攻的号角,到那时,他就算是安全了,满洲可保。
随着他的命令,所有忙碌修桥的,忙碌伐树改道的日军留下小部分士兵看守那些正源源不断赶来的劳工,大军全部开拔,直奔黑龙江沿线的前沿阵地。
雪地里,一支支的长龙蜿蜒挺进,艰难的跋涉,向阵地方向运动,沈阳,旅顺等地的日军也放弃了搜索袭击者,大军整备,短短个把小时,就赶奔了吉林,奔赴黑龙江沿线。
刘忠算计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他赶奔沈阳的原因就是彻底破坏,在一个月后,这里的冰面撑不住卡车的时候,断掉的桥梁就是致命的了,而这一个月,他要带着大部分的虎牙战士潜伏下来。等待机会继续袭击修复的桥梁,让最后的运输彻底瘫痪,让日军带不走大批物资,带不走矿产。
雪地里,山林里,一队队的人影急速的滑行。趟起道道的雪雾,奔赴预定的会合地点。
完成目标的虎牙战士从各个方向赶奔而来,他们放弃了吉林的潜伏,那里留下百十人,关键的时刻来一下子就成,而且大战中,炮弹子弹是不认识自己人的,他们不会过于靠近交战的战场。
辽宁,更是有港口输出物资。掐断这里的交通才是关键,让这里的物资运送不畅,留下尽可能多的财富,省的还要去日本夺回来,还不够麻烦的。
一个山坳里,一个个雪窑上冒着徐徐的烟气,不时有人影出出进进,搬运那些打来的猎物。搬运从冰窟窿那洗净的飞禽。这里是深山,日军这会别说顾不上。就算顾上,也没有能力在大雪里搜山。
刘忠还要在这住两三天,他要等齐所有人,才会离开大山,进入城市。而最佳的位置当然是沈阳和旅顺了。
那里的暗堂已经准备就绪,早就等着他们来呢。他们的到来,注定是日军和汉奸的噩梦,那里,将会再度掀起血雨腥风。
后世的训练,让他们的水平和素质远远的超过了现如今的各国精英。别说以一敌十,一个城市里要是有他们百十人,恐怕城市将永无宁日。那些被列入暗杀名单的,将防不胜防。
在东北这里就算告一段落,日军全员奔赴防线,在冰天雪地里步行赶往目的地的时候,山东,也爆发了全面的袭击。
一座座的桥梁被找回,小一点的直接连桥墩炸掉,守桥的日军更是被悄无声息的摸掉,虎牙战士从容的放置炸药,炸毁河面上的桥梁。
山东此时也有冰,但那冰就薄薄一层,桥梁段了,他们除了修复,无法像东北一样改道,甚至走河面,也能保证部分的陆路运输。
齐树彬在大汶河大桥那里已经潜伏下来,在行动可以开始的时候,他带着四辆卡车,带着满满四车的炸药,直奔大桥而去。
对面,在同一时刻,一队摩托车和两辆卡车也开向大桥,显然,目标跟他是一样的。
卡车慢慢的靠近了大桥,在路栏的前面停了下来。
一名日军离开路栏,走向卡车,开始检查证件。桥头,四挺92式重机枪对着卡车,黑洞洞的枪口让人不怀疑,只要扣动扳机,就能撕碎眼前的卡车。
哨兵检查的很仔细,所有过桥的车辆是必须检查的,要不万一有破坏大桥的,那他们可是会没命的。
检查很顺利,当哨兵示意掀开卡车查看的时候,所有的虎牙战士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车上拉着的是炸药,是不允许随意运送的物资,是需要有专门的通行证的。
就在这一刻,对面桥头突然爆发激烈的轻声,紧接着轰轰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
“不好!有人攻击大桥!!”
桥头的日军一阵慌乱,纷纷扭头看向对面二三百米外的桥头。
就在这时,齐树彬噌的就拽出了驳壳枪,紧接着抬手就射向了掩体后的机枪手。
他的枪声还没响起,其他队员也都武器在手,向桥头的日军发动了攻击。
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日军淬不及防下,纷纷中弹。掩体后的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额头上突兀的出现一个血洞,紧接着头颅后仰,血花飞溅中,失去了生命。
他旁边的副射手还没记伸手,碰的一声,头颅碎裂中,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短短的一瞬,桥头三四十个日军均被消灭,碉堡里的日军,也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在爆炸中冒出了浓烟。
一名日军幸运的没有被手榴弹炸着,在烟雾中拔腿就跑,准备离开碉堡逃命。
齐树彬手疾,砰的一声将他击毙,随即下令卡车后退,离开桥头。
他的命令得到了忠实的执行,没有熄火的卡车轰鸣着倒向了后面,离开了桥头、
战士们迆纷纷跳进掩体,钻进碉堡,隐藏了起来。
他们刚刚躲避好,咻咻的呜咽声中,几发迫击炮的炮弹飞来。轰轰巨响中,落在了卡车刚刚停留的位置,落在了桥头。
“目标出现,四组干掉他们!”
齐树彬在爆炸中大声下令。
河两岸已经运动到位,摸掉了一些潜伏的日军暗哨的四组,在命令到来前。已经扑向了三四十米外的日军小队的阵地,在炮弹落地爆炸的一刻,哒哒的枪声密集的响起。
日军那里料到还有敌人潜伏在附近,正向桥头打炮支援,机枪对准桥面准备拦截敌人上桥,被这突兀的打击立时击毙了大半。
“八嘎!!”
阵地上的日军调转枪口准备还击,可先遣军的战士们用的都是ak,枪声一响,他们那里还有机会还手。噗噗的血花飞溅中,日军大多头还没扭过来呢,就被击毙。
战斗短短的数秒就结束了,日军毫无还手的机会,就被尽数击毙。
“队长,目标已清理!”
一名战士一边挥手下令打扫战场,将枪支和迫击炮集中,一边向齐树彬汇报。
齐树彬几乎是刚刚下达命令。话音才落,那边战斗结束的汇报就到了。
还挺麻利……
齐树彬暗自嘀咕了句。随即下令道:“四组负责警戒,卡车上桥!”
随着他的命令,卡车呼啸着驶上了大桥,随即隔不远一辆,连带对面,一躬六辆卡车。停在了桥面上。
随着卡车的停稳,人影快速的动作,一箱箱的炸药和地雷被搬下卡车,紧接着一条条的绳索谁拿着大桥而下,一箱箱的炸药也随之被顺着放了下去。
战士们动作飞快。他们知道,他们只有最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周围的援军就会感到,虽然不会被打上桥,可他们撤离就会有阻碍了。
一卡车大约三四吨的炸药,大汶河大桥六个桥墩,之所以是六车炸药,正是针对桥墩而来。
不过,彻底炸毁桥墩恐怕不易,没有在桥墩撒很难过掏洞,难以从跟上就爱你给水泥的桥墩炸碎,但也好不到哪去,只要炸药的数量足够。
炸药一箱箱的被顺着绳索放到了桥面下的桥墩上,炸毁桥面是必须的,所以首先要把桥面炸碎,其次是毁坏桥墩。
地雷,被一个个的栓在了绳索上,顺着桥墩一圈圈的捆绑上,一个战士跟在后见面,将拉线固定在一根单独的绳索上,紧张而小心的忙碌着。
时间滴答的走着,一个个桥墩就跟长了瘤子一般,挂满的地雷,密密麻麻的,一根绳索拴着重物捆在了桥面上,只要爆炸,绳索会拉响所有的地雷。
他们忙碌着,周围的日军已经听到了枪炮声,呼叫大汶口没有人回答,知道出事了,遂摩托车,卡车呼啸着增援而来。
负阻击的战士们看到了远处的烟尘,一边汇报,一边架上了狙击枪。
一杆杆的重狙瞄准了卡车,一枝枝半自动锁定了车上的人影,连带待摩托车上的也没放过,随着碰的闷响,噗噗的声音密集的响起。
正在公路上狂奔的车队打头的摩托车突然一歪,一头扎进了沟里,甩飞了车上了两名日军,紧接着一辆卡车轰的冒出火焰,随之一片血红出现在车风挡上,卡车也像喝醉了一半摇晃着一头扎进了沟里。
“敌袭!!”
遭到打击,后面的卡车纷纷停下,人影快速的跳下车,隐蔽寻找袭击者。
可他们的视线里什么也看不到,不断的有人倒下中,日军纷纷钻进了彻底,爬进了壕沟,可却找不到袭击的人。
隐蔽好的虎牙战士岂是他们能够发现的?别说距离五六百米开外了,就算在跟前,他们也难以发现。
噗噗声中,那些躲藏不严实的纷纷毙命,让幸存的日军一个个恐惧的龟缩不动,还击,更谈不上了。
这边交火的消息传到了齐树彬那里,他大声吼道:“动作快!五分钟离开这里!!”
忙碌安炸药的战士们手脚不停,飞快的安放炸弹,即将炸药和地雷一个个的放到位置,短短三分钟,一个个人影就快速的上桥,奔向卡车。
对岸的战士们在这边开始撤离的时候,也纷纷离开了潜伏地点,快速的汇集向桥面,爬上卡车。
卡车,一辆辆的开动,离开了桥面,短短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完成了撤离的动做。
趴在车底下不多的日军感受不到子弹的袭来了,他们惊恐的侧耳倾听,不知道敌人走了没有。
齐树彬他们贴着大汶河向东疾驰而去,他们必须绕开来自泰安方向的堵截,绕回济南。
奔出五分钟,卡车在震耳的轰鸣里一阵剧烈的摇晃,紧接着车上的战士看到了后面就爱你远处腾起的火光。
搞定!
所有人一阵轻松,这座通往济南的重要桥梁不用说,注定粉碎了。
幸存的日军在剧烈的爆炸周留给你,一个个抱着头,躲在车底,直到震动消失,才胆战心惊的爬了出来,等待了片刻,见再无动静,这才壮着胆子驱车奔向大汶口。
到了河边,他们一个个傻眼了,他们看到的一整个桥面均都不见,六个桥墩,中间的三个几乎是连根都没了,靠近两岸的和大半消失,整个大桥彻底毁坏,连修复的可能都没了,除非在桥墩的位置打桩,搭建临时的桥梁,不过,几百米的跨度,恐怕有难度了。
而浮桥,是不能通过重卡的,尤其是这么大的跨度,过人还可以,通车是别想了。
刚刚下飞机,在大队日军保护下走进司令部的阿部信行大将还没来得及进入角色,接连不断的汇报就传到了他这里。
看到一座座的大桥被炸,公路铁路全线瘫痪,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一片站立的将官,他实在不明白这里已经占领了一年多,怎么敌人的活动这么猖獗?
所以偶的将官大气不敢出,都害怕新官上任三把火烧没了自己的小命,他们也不了解这个内阁大臣的脾性,没人敢贸然说啥。
阿部信行看了一圈,收回目光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无,和声细语的问道:“诸位,敌人如此迅速的袭击了所有重要桥梁,先不说他们的人有多少,大家说说,这得需要多少炸药?炸药又从哪来的?另外,袭击将官,炸毁桥梁,敌人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696章寻根
阿部信行的话准确的抓住了这两天发生所有事情的要点,让在座的将官们心里一紧,他们知道,在这些事情上不能有丝毫欺骗这个新任司令官的地方,否则会被看穿,而结果,注定会很惨。
于是,一个个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不是没脑力,只是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太过迅速,太过突然,太过猛烈,让他们应接不暇,思维跟不上事情的变化。
经过讨论,得出的结论是炸药,不会从外部运来,不用勘验现场,化验分析炸药也可以知道,这些炸药必须出自山东,而且不会是土制炸药或者黑火药,那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必须是黄色炸药。
而黄色炸药只有自己部队的军火库里有,也就是说,这些必然是从军火库运出。
另一点则是击毙刺杀将领,瘫痪指挥系统,而后瘫痪运输系统,敌人是要进攻了。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敌人趁着指挥不畅,运输不畅进攻,会事半功倍,会快速消耗守军的物资,能够轻松的突破。
这两个结论一出,所有人自己都心惊。这些都足以引爆危机。炸药,是有内鬼,进攻,会导致全盘崩溃。
阿部信行看了眼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将官,淡淡的说道:“马上查各弹药库炸药的情况,以及运走的原因,和运走的方式,马上调集重兵搜索追捕搞破坏的敌人,避免还有袭击发生,沿线所有边防做好应对,准备抵御敌人的进攻,城市的搜查外松内紧,不要大张旗鼓里。化妆暗探,那些维持会的都上街,跟踪可疑人员,在重要部门布置力量,预防袭击。”
他的命令准确而犀利,不愧是玩政治的将官。考虑问题足够细腻。而将官们也纷纷动作,根据自己的职责和划分的区域,调集兵力,以便整合,一边展开搜查围堵。
济南市区在阿部信行命令下达后,士兵突然从大街上消失,伴随着出现在大街上的则是一些目光游移,东游西荡的身影。那些特高课等特务组织有了发挥的地方,他们手里的中国罕见。那些经过特训,汉语流利的暗探,纷纷走上街头,开始了明察暗访,跟踪所有有可疑迹象的人。
士兵不再挨家挨户的搜查,让济南的治安看似安定了,但不时的有人在大街上秘密消失。
董库虽然知道这一情况,可也没办法。他的威胁有作用,但挡不住人家警察抓人。抓可疑的人,虽然这些人恐怕凶多吉少,但暂时他还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动作,让敌人认为都离开了城市,到处破坏桥梁。严加盘问进城的人员,让人口密集的城镇紧张得以缓解。
于是,他命令山东境内在外的战士们继续袭杀,化整为零,以班为单位。活动在一些重要的区域,避开山林,不大股聚集,减小目标,便于隐藏和机动,相互配合,在敌人出动兵力围剿一个区域的时候,其他地方动静搞大,袭击,暗杀不断。
山东的事情到此已经告一段落,他要做的基本目标已经完成。寺内寿一毙命,阿部规秀毙命,大部分高级将官殒命,袭击的这一天也被日本定为国殇日,大桥也全部炸毁,恢复交通个把月是有难度,这需要的不是中国的劳工,需要的是更多有专业架桥知识和经验的工兵,所以,难度会加大,修复会延缓。
加上虎牙战士还要阻挠修复,建桥的时间就会延长,让这里的交通虽说不会彻底瘫痪,但恢复辎重可以通行注定有难度。
进入济南四天了,任务虽然完成,但他没有离开山东,只是要离开济南。他用着“真实”的那个日本身份,加藤青彦,带着左伯阳和八个近卫,开着两辆老爷车和两辆摩托车,准备离开济南,
出城前,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虽然他一身的和服,带着的都是武士、浪人,但依旧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与试图接近探究他身份的意图。
董库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丝毫没有在意,在看到五六辆自行车跟着自己的时候,他对开车的七号说道:“靠边,我下来,否则这帮货还会跟着。”
左伯阳心足够大,这两天见到了太多他想象不到的事情。他就不知道董库居然能够在日本人堆里出入自如,带着他跟那些高官,跟那些日本商人交谈,丝毫看不出他是个中国人,更别提是先遣军的指挥官了。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董库要干什么,估计是要尾巴全部消失。于是,在车停稳后,他快速下车,转到另一边,规矩的给董库打开车门。
董库下车前就已经锁定了目标,他在车门打开的一刻,迈步下来,直奔十几米外的一队站立的日军走去。
老爷车和摩托车都停在了路边,没有人下车。那些跟踪的暗探感觉到了奇怪,看着董库走向那一堆的日军,都一脚支地,抬眼观望,想知道董库过去会是什么情况。
“边牧大佐,又见到您了!”
董库到了近前鞠躬一礼。
董库还没靠近,就被日军拦住,在那个将官看向董库,董库隔着几米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才放松了警惕。
“是加藤君啊!这么巧,你这是要去哪?”
边牧次郎拨开护着他的士兵,笑着迎了过去。
“大佐阁下,我正要出城,去周围转一转,据说这里黄河岸边的棉花质量非常好,我想亲自看看。”
“哈哈!加藤君可是要有意向开纱厂?”
边牧大佐显然跟董库熟识,笑着问道。
董库颔首笑道:“有这个想法,这里是产地,运输就会减少成本,开个纱厂也无不可,如果边牧阁下有兴趣,不放入个干股?肯定不会赔钱。”
边牧次郎眼睛都将笑眯了。“好好,我正有此意,加藤君做生意的眼光独到,以后肯定会成为帝国首屈一指的商人。”
董库笑着说道:“加藤在这寻求发展,还需要您多多关照。”说着,貌似不经意的扫视了下周围。看到数量卡车和街道站立的士兵,才发现似的说道:“卡那里边牧阁下是又要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早去早回,或者直奔青岛。”
“好好!”
边牧次郎笑着说道:“记得回来找我,我请加藤君在山田屋吃金枪鱼。”
“好的,好的……”
董库得体的一礼,转身告辞离去,随之车队穿过戒备森严的街道。扬长而去。
那些跟踪的特务有点傻眼,这个之前没有任何信息,凭空冒出来的日本人似乎很有身份的样子,他们拿不定主意是否继续跟着。
一名特高课的特务迟疑了下说道:“你们等我命令,我去问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说着,将自行车靠在墙边,走向戒备森严的那段街道。
日军当然不会放他轻易过去,但检查了证件后。见到居然是个少佐,遂敬礼放行。
那名特务来到边牧次郎身边递上证件后。直截了当的问道:“大佐阁下,刚才那人是?”
边牧刚刚破格从少佐提拔为大佐,今天的出现是奉命钓鱼的,本来就一肚子火,见一个少佐并不太尊重的问话,差点发作。不过,毕竟刚刚晋升,人脉还不熟悉,遂压下了火气淡淡的说道:“加藤青彦,是寺内寿一阁下的女儿。寺内美惠子小姐的生意合伙人,开了日本著名的中华三味方便面,并开了豪华的酒店,龙翔国际饭店,是个生意人。”
介绍完又补充了句,“寺内寿一阁下的慰灵祭他亲自参加了,他跟很多将军都熟悉。”
那名少佐被噎了下,颔首施礼说道:“职责所在,还望大佐阁下别介意。”说完,掉头灰头土脸的离去。
他知道,这个加藤青彦不用调查了,能出席只有大佐才能出席的慰灵祭,他的身份已经不容置疑,不需要浪费精力了。
董库离开济南丝毫没有受到阻碍,虽然不介意有人跟着,但他此行不想让任何日本人发现苗头,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是怕自己麻烦,他是怕他要偷摸见的人会因此惹上麻烦。他要寻根,寻找这个时空自己的祖辈。
一直以来他都忙着打仗,什么也顾不上,也没有在山东呆过,而他的祖辈祖籍是山东,他太爷的老家就是山东禹城的董家庄,后来解放后闯关东,在东北扎根后有了父亲。而他所知道的信息只有祖父的名字,和一个董家庄。
祖父叫董宪刚,根据爷爷说的,祖父孤身一人,战乱让家破人亡,祖父也从不谈及家人的事情,似乎那是一段不敢触碰的记忆。
他来山东其实并不是单单的要刺杀寺内寿一,他完全可以将这个交给近卫或者派近卫团的虎牙战士携带喂毒的武器或者弹头,刺杀寺内寿一,他还有想法就是寻根。
一路上,车队直奔黄河岸边,董家庄就在黄河这岸。颠簸的车里,董库沉闷不语。他不知道自己到了这个时空见到祖父会是什么样,会出现什么情况,他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一些历史轨迹,虽然不会阻挡历史的车轮,但跟后世记载已经有了出入,比如日军侵华大战爆发,比如南京大屠杀的人数,比如……
他不知道见到祖父后,是不是要照顾他,那样会不会让生活改变的祖父不再娶祖母,或者这会有没有祖母,会不会因此自己就不会出生,那也就没有了这段自己得以热血的抗战经历了。
左伯阳不知道他要来干嘛,但看到董库一直沉默不语,也没有打搅他,自己独自在那盘算自己的事情。
董库脑海里各种念头都有,他不知道自己见到祖父会是什么样,或者能不能见到祖父。他不知道见到祖父后,自己能干点什么,或者说应该干点什么。
济南距离董家庄并不远,不到三十公里的距离,董家庄距离黄河大桥要有二十公里,所以,董库也不担心董家庄会在日军最严密的防区内。
但他知道,董家庄会成为日军防御屯兵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迫切的想知道哪里的情况。可他不能动用暗堂的人,避免解释不清,或者暗堂的人再做点什么,导致事情变化出现难以收拾的程度,彻底改变祖父的命运,那样,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虽然不明白穿越的原因,但看过很多科幻的电影,比如未来战士等。他知道,自己的祖父如果被他改变了命运,那他的存在与否就是未知,东北的生活就是未知,或者干脆就没有他。
可他还是免不了好奇,免不了那种寻根的渴望,他还是要见见祖父,毕竟他没见过祖父,只见到了一张黑白照片。
越是临近董家庄,他越是忐忑,他真不知道自己见到祖父要说点什么,难道说,祖父,我是你孙子?那也太扯淡了。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没准当成精神病看待呢。
一路上,他看到的村庄还算安静,有的是有日军驻扎,可还是能看到村民活动,这让他的担心多少得到了缓解。看来日本人被警告,还是能够收敛的,并非不害怕。
赶路的过程中,车队被盘查了几次,但董库的证件齐全,还有济南司令部开具的通行证,让他们在电话核实后,得以轻松被放行。而且所有盘查的日军不论职级高低,对于董库这个非军人都极为的尊重,放行的时候都要哈腰致歉,非常的规矩。
这些,都是左伯阳不明白的,如果不是知道董库的身份,他这几天真的以为跟着个日本人可哪招摇呢,毕竟他对制造身份这块没有什么概念,单凭表象,他会直观判断,董库就是个日本人,有据可查的日本人,连家乡有什么特色,有什么代表性的食物,建筑都能说出,跟说自己家乡的感觉一样。
他哪里知道暗堂的人在给董库办理日本身份的时候,已经把他“家里”的情况详细了解了,甚至一些住户的信息都有,即便遇到本村的,恐怕也会以为董库打小离开的家乡是真的。董库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个日本人了,起码表象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697章秘宝
董库忐忑也罢,欣喜也罢,前方过了水牛村就到了董家庄,一个挨近黄河岸边的村庄。
董家庄的大小,他在来之前已经查阅过,知道人口大致有七八百户,总人数要超过四千的大村庄,比一般的镇子都不小,还有集市,有码头,按说繁华是一定的了。
可董库越过水牛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安,水牛村没人,只有两个中队左右的日军,看不到一个村民。
他在被拦截检查的时候,仔细看了下村里,那些房屋安好,房门紧闭,见不到一个村民在街道上走动。
人呢?
在越过水牛村的时候,董库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董家庄会是什么样。
随着靠近,这种不安更加强烈,远处的董家庄极为的安静。按说,这里应该很热闹才对,但距离千米了,感觉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董家庄距离黄河三公里左右,那里有一个码头,平常的时候有不少船只停靠,虽补不上城镇热闹,可也算是不错的了。可董库的视线里,董家庄的防御依旧,却看不到周围荒芜的田地里有人影,虽然是冬季,可也应该有放羊拾草的不是?
难道……
他不敢想,也没有让车停下,车队依旧保持原速直奔董家庄。
到了村口,车队哨兵拦下,随即一番盘问,让其进入了村子。
村子里,董库看到的一栋栋房子里都住着日军,那些敞着的大门,敞着堵塞院门里,都是日军的东西,这里就没有村民。
人呢……
董库挥手下令老爷车停下。慢慢的走下了车。
左伯阳紧随其后站在了他身边,左伯阳感觉到了不妥,他发现董库有点失常。
董库的车队刚刚进村,岗哨或许通知了里面的负责人,他刚下车,一队日军就迎了过来。
来的将官是一名少佐。到了董库身前,啪的一个立正,规矩的说道:“加藤先生,我叫景田村上,是这里的指挥官,请多关照。您到这里就不能前行了,前面出了村就是阵地了。”
“加藤青彦,请多关照。”
董库露出微笑,哈腰施礼。
景田村上知道董库的身份特殊。客气的说道:“加藤先生一路辛苦了,请到指挥部休息,这里的鲤鱼味道非常鲜美,已经给加藤先生准备好了。”
“多谢景田君了。”
董库也没客气,跟着景田村上走向了村子里最大最高的一处宅院。
一路上,景田村上东拉西扯,董库也虚与委蛇,但董库的目光始终隐晦的注意着街道两边。直到进入了宅院,他确定了。村里全是日军,有少量的给养储备,就没有一个村民,估计那些防守森严的地方,都是弹药粮食什么的。
进屋落座,董库发现这里除了摆设没了。座椅板凳还是屋子里原来的,应该没动。只是桌子后面墙壁上换了膏药旗,写着武运长久四个大字。
进了屋,董库大刺的坐在了主位,丝毫没有谦让。而景田少佐也没介意。随之端茶倒水,亲自陪着董库。
董库端起茶水喝了口,也没品出什么茶,沉吟了下说道:“景田君,我是听说黄河岸边的棉花质量非常好,这不,才亲自来实地看看种植面积,决定要开个纱厂,可我一路走来,怎么看到的田地都荒芜了?”
“加藤先生,边牧大佐打来电话了,告诉了您的来意,可他没在这里驻扎过,不知道河岸防御区域内的具体情况,这里的村民都迁走了,避免战斗的时候出现问题,所以,田地荒芜已经一年了。”
“迁走了?”
董库喝了口茶水问道:“那这里还有棉花出产吗?”
“目前,这里沿河已经没有棉花,村民迁走了,土地自然没有人耕种了,加藤先生恐怕要另寻产地了,毕竟这里还在打仗,局势还没有稳定下来。”
听到景田的话,董库心里一突,他不认为村民是被迁走了,但暂时还好直接问,想了想,抬头说道:“看来只有这样了,不过这是冬季,开春马上就到,要是现在平整土地四,种棉花还不耽误,倒是那些村民都是熟手,由他们在熟悉的土地上种植,相信秋天就能有好的收获,比雇来的农民要强得多,只是不知这些村民被迁往了何处?”
“他们都迁到了枣庄一带,恐怕来回要麻烦些,不知道加藤先生是不是一定要在这里种植棉花?如果是,军部下令,会召回一些村民的。”
景田很是沉稳的说道。
董库想了想,没法再问了,但他总感觉这事不太对。迁走村民似乎不是日本人的习惯,他们更多的是杀戮,杀光这里的人才对,怎么会迁走?
“景田君,那看来我到这里就没必要再往四外走了,只是不知道沿河是不是都是这种情况?”
“是的加藤先生,这里沿河一直到入海口,都是一样,为了仿真机敌人渗透破坏,采取的坚壁清野方案,也是便于部队驻扎,倒毁了这些良田。”
“好吧……”
董库身子向后靠了靠说道:“看来计划要变一变了,这里的棉花只能放弃了,待我去看看淄博潍坊一带是否能满足用量,只是可惜了这里的优质棉花了。”
景田也很无奈的说道:“只能如此了,加藤先生,这里恢复种植怎么也要等战争结束,短时间恐怕是不成了。”
“好,那就当这次出来散心了,看到这边防御如此牢固,也算是一大收获。”
说到这,董库飞、话锋一转,笑着问道:“景田君,我也耳闻黄河的鲤鱼非常有名,不知道有没有这里的鳖?听说黄河里的鳖味道也及其鲜美,不知道我有没有口服尝到那鲜美的汤呢?”
“有有。”
景田连声说道:“四只两斤多重的大鳖,六条五六斤重的鲤鱼。都是刚刚送过来的,前线阵地的青口少将跟边牧大佐是同村,他已经接到了边牧阁下的电话,特此为您准备的,只是他不方便过来,特别嘱咐我来招待加藤先生。”
哦了……
董库这才知道为何一路上来日军都那么客气。感情自己离开济南那句入干股的戏言居然有此奇效,没想到边牧这个新晋大佐还有点人脉呢,也明白了为何已经进入军管区域,还能一路畅通,否则,估计到水牛村就会被挡住。
“哈哈!青口将军有心了,我加藤青彦是个生意人,蒙将军如此关照,等开纱厂。加藤一定亲自拜会将军,以表谢意。”
这个景田也是玲珑人,听明白了董库要表达的意思,知道青口少将安排的事情有了着落,能跟这个生意上做的很大的商人挂钩,少不了以后发财的路子。
“加藤先生,这里有上好的清酒,还有当地酿造的一种叫女儿红的好酒。一会加藤先生可要尝一尝这得酒,真的血红。味道还极佳!”
“哦?女儿红?”
董库立时来了兴趣,女儿红实际上是一种红高粱酿造出来的酒,色泽发红,随着窖藏的时间,其颜色鲜红如血,具体琢磨得名不得而知。但凡是女儿红多少都跟颜色沾点边,就跟四川的竹叶青一般。
“去,把车里带着的吃食拿下来,中午好好的喝一顿,叫大家都下车吧。喝多了晚上住这。”
左伯阳一直站在一边,听到董库的吩咐,迟疑了下问道:“先生,晚上这里……”
“这里都是军营,放心吧,没问题,比济南还应该安全。”
董库再次挥手,显然准备一醉方休了。
左伯阳只是想知道董库是不是要住在这里,他好安排,见董库表明天都,遂哈腰点头,离开了房间,去车里搬那些原本不知道董库带着干嘛的吃食。
董库来可是带了酱肉,头蹄下水,烧鸡肘子,凡是在济南能够买到的中国熟食,他都带了一堆,当时左伯阳还以为他要带着宴请谁呢,可一路遇见的都是日军,倒了这里更是日军的老巢,这才明白,感情早就预备了在这里大吃一顿,不过,他已经猜测到了董库似乎要有动作,虽然没说,他们没有必要跑这来吃喝,显然会有目的,所以,他要安排近卫将周围的环境摸透,避免一旦有事,好能及时的反应,和找到撤退的路线。
近卫一个个都被训练的像模像样,日语说的溜到,还都在跟着董库的时候不断学习间谍的一些技巧和知识,所以,平时板着脸,但一有任务,他们就活跃了。
车上一捆捆的白酒,一条条的金锡包,自然是被他们利用,很快就就跟大宅外面的日军混熟,在左伯阳来搬熟食的时候,从手势里得知要勘查周围,遂留下了些烧鸡和肘子,还有花生米,至于白酒,当然少不了,要留下几捆了。
罩宅子里,董库淡然的一副成功人士模样,优雅而得体,在一盘盘的菜端上来,那坛子女儿红被拍开泥封,酒香飘出来的时候,孙素进入了角色。
“呦西!好酒!!”
董库还没等酒倒出来就直竖大拇指。
“加藤先生,这酒可是这里的富户窖藏了数年的珍品,我这里只剩下了二十坛,一会喝完,您带着十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哈哈!那太感谢了,我就喜欢中国的美酒,香醇,棉厚。”
董库哈哈大笑,在酒倒进小壶的一刻,那琥珀色的粘稠浆液让他确认,这绝对是佳酿。
“景田君,如此的好酒不可加热,换大碗来,这酒直接饮用味道更好。”
换大腕……
景田少佐短暂一愣,随之叫好,喊着换了大碗。
董库端起倒满的酒碗闻了下,浓郁的香气让他由衷的赞了句,同时,心里一疼。这酒放在后世绝对不比那些名酒差,甚至一般的名酒都不行,可惜,看架势是要绝了酿造的方子了。
随着推杯换盏,屋子里很快热闹了起来。左伯阳和另一名上尉陪同。四个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杀生鱼,王八汤更是让几人吃的酣畅淋漓,虽然左伯阳极不喜欢那鱼的腥味,但也是大口的吃着。大口的喝酒。
院子外,几堆日军陪着东方库带着的武士和浪人,也是大呼小叫,很快就进入了**。
董库在开宴前已经利用上厕所的功夫,用手势隐晦的通知了近卫,让他们探听这里村民的去向,所以,近卫们更是拎着瓶子喝酒,拽着鸡腿撕啃。跟日军打成了一片,喝的极为酣畅。
董库在席间给了景田需要的承诺,开纱厂,不会少了他的好处,等他勘验完了产量,开春就会建厂,秋天正好开工,到时候也有景田一份。
或许是酒喝多了。或许是董库的承诺让景田忘乎所以了,还是出于傍上有钱人。借着机会发大财的想法,景田舌头有点发硬的说道:“藤田先生,你说这酒怎么样?”
“这酒是绝对的好酒!大大的好!”
董库满脸红光的赞道。
“你说,藤田先生,要是开一家酒厂,专门酿造……这种酒。能不能发财?”
“能啊!太能了,这酒要是酿造出来,比清酒的销量都会大,可惜,这种酒都有配方。没有配方也酿不出来。”
看着面带惋惜的董库,景田嘿嘿笑道:“藤田……你是做生意的……我是带兵的……要是有方子,你能开一家……酒厂吗?”
“你有方子?”
董库端着酒碗的手一抖,一滴酒液像血滴一般洒出酒碗,滴落桌子上。
左伯阳眼睛一虚,他很少看到董库心神波动,他隐隐感觉到事情的确不对劲,否则,董库这么会闲来无事跑这喝酒?
董库见景田盯着自己没说话,明白了他的意思,紧接着说道:“要是有配方,我出资,我办厂,给你四成的收入,是毛利,景田君,我想,要是有方子,我会开一家大大的酒厂,供应整个帝国,还要销往世界各地,跟那些葡萄酒品市场!让如此美酒畅销世界!!”
“真……真……的……”
景田脸上的几粒麻子锃亮,大着舌头问道。
“我加藤青彦什么时间说过虚话,这酒绝对的极品!”
董库一口干了半斤多的一碗酒,哈出口辛辣的酒气说道。
“你等会……我给你看样东西……”
景田大着舌头,摇晃着站起身来,边说边走向里屋,他的卧室。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在董库几人注视下,捧着一个手榴弹箱走了进来,看了眼关闭的房门,神秘兮兮的走到董库跟前,放下打了开来。
嘶……
董库看清箱子里的物品后,倒吸了口凉气。
箱子里,除了黄金,就是些精美的玉器和宝石,在这些宝石上面,一册纸张泛黄的小册子放下上面,册子是线装定的,封面用古字写着董家秘宝女儿红配方。
而那字,董库已经判断,这是明朝以前的书籍,应该很久远了。
董家秘宝!!
董库看着那本小册子,心里一颤。他瞬间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中国老百姓手里的配方那是命根子,传承的条件都极为苛刻,更不用说给外人了,要想得到,除非杀光所有人,或者威胁交出,然后杀掉,否则,是不可能得到配方的。
左伯阳扫了眼小册子,他瞬间明白了,这是董库家里的东西,看来,这里是董库的家,他来这是要找到家人。
董库按住心里的忿恨,平息了下情绪,大喜说道:“太好了!!景田君,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合伙人了,是我酒厂的合伙人!!”
景田嘿嘿的笑着,他握着这本配方已经大半年,却一直没机会处理掉,他不想送给长官,因为,他喝到了这配方酿造出的美酒,就有了自己开酒厂的想法,但自己是军人,也没有那么多钱,偷摸存下的,一个不好,哪天被人举报,他会被处死的,那是军饷才对,他不该中饱私囊。
而加藤青彦的到来,让他看到了酒厂开起来的希望,他知道,自己就算有机会开酒厂,也达不到商人出身的加藤青彦十分之一的规模,收入也会差得远,还要应付那些杂乱的关系。
董库抄起那本小册子,小心翼翼的翻开,两三分中后,将内容全部记牢,他合上册子看着景田说道:“景田君,确认这是配方无疑,酒厂可以开,规模自然是世界级别的,你就等着躺着数钱吧!”
“嘎嘎……”
景田少佐兴奋的笑着,合上箱子想前一推说道:“这些,都给加藤君,我是军人,无法管理这些,你收着吧。”
“这……”
董库迟疑了下,笑着说道:“我也不看数量了,景田君如此与信得着加藤,加藤也不能含糊,酒厂的股份我们一家一半,我出资,你就坐等分钱,一年建厂,两年存酒,四年见效!!”
“一半……”
景田兴奋了。这是他最满意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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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祭祖
酒宴非常的愉快,这顿酒一直喝了三个多小时,直到黄昏才算落幕。
屋子里,景田烂醉如泥,那个上尉也是一样,醉的不省人事,瘫倒在地上。屋外,院子里三十几个ri军也都烂醉如泥,一地的酒瓶子,一地的鸡骨头。
屋内,董库静静的坐着,他脸sè极为平常,没有丝毫饮酒的迹象。屋外,近卫们坐在桌子旁,等待进一步命令。
就在刚才,董库终于知道了这个村子的人哪里去了,景田在醉酒,加上即将成为富豪的兴奋,没有用董库逼问,就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原来,当董库打到徐州的时候,ri军就已做好了防守山东的准备,守住黄河,撤离河北境内的部队,放先遣军返回蒙古去救援。
在命令开始的一刻,黄河岸边的所有村落,五公里内的村庄全部被屠杀,一个活口不留,为的就是避免敌人渗透,为的就是有效的控制防线。
在先遣军杀一平民十倍还的jing告里,ri军选择了秘密处决这些村民,就地掩埋。只要消息不走漏,那么,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不会被外人知道,先遣军也就不会报复。
董家庄是景田负责的,他那时候还是大尉,青口少将那时候是旅团长,是大佐。景田他亲自带着一个大队包围了董家庄,将人全部集中到了打谷场,然后开始抄家。
当景田在这栋最大的宅院里找到了数量不少的珍宝和黄金时,他知道,他发财的机会来了。这个数量太多,上交大半,留下小半都够他富足几代的。于是,他起了贪念。决定将这些财富藏匿一部分。就在他挑选认为值钱的分装时,一名ri军发现了宅子底下的酒窖,并在后院找到了酒作坊。
那些刚刚酿造的酒谈不上什么好酒,除了sè泽偏红,跟一般的烧刀子区别不太大。可酒窖里的酒就不同了,里面的酒分了很多区域。每一片的酒都不一样,足足上万坛。
他认识汉字,当他在标注着年号最久远的区域找到五十余坛,上面的纸已经掉sè,但还是能够看出董家女儿红字样的四斤装酒,打开一坛的时候,他被那浓郁的酒香迷醉了。当略显粘稠的酒进入喉咙,那香醇的味道,辛辣而不烧灼。酒嗝出来都带着浓郁的香味让他知道,他以前所喝到的酒都是水,清酒更是,这才是好酒,真正的好酒。
他捧着酒坛子琢磨怎么留下这些价值不菲,味道还这么好的美酒时,他目光扫过这里不超过六十坛的酒,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酒早晚能喝光,卖钱。也顶多是几十坛,要是自己酿造,那不是永远的财富?子孙后代再不用为钱财发愁。
于是,他下令找到这家所有的人,将他们带回了这栋宅院,在杀了几个下人和长工的时候。,有人说出了只有老人知道配方。于是,景田当着老人的面将十几个妇女,其中有可能有老人的儿媳,孙媳。孙女等强jiān了,几十个士兵提溜着裤子轮番上阵,凄惨的喊叫景田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兴奋。当刺刀挑死两个在地上爬的一两岁孩子时,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终于熬不住了,他眼角流着血迹,将景田带到了他的卧室,在卧室墙根处,刨出了几坛金元宝,银元宝,在上面点的墙壁里,抠出了一个木盒,盒子里装着的就是酿酒的秘方。
景田拿到秘方,将院子里反抗被捅死的四十几个男人全部拖着到了打谷场,剩余五六个吓傻的半大小子和几个岁数大的都被一并拖到了那里,至于那些一丝不挂,被打的头破血流,已经无力挣扎的女的,也同样被俩人抬着,送到了打谷场。
狂欢,就此开始,ri军在景田的命令中,开始将几千人里的女的全部拖出来,在离人群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开始了他们禽兽的行径。
呼天抢地的喊叫声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男人们发疯了,冲向了士兵们,枪声,没有能阻止他们前进,几千人,在机枪的扫shè下,依旧冲进了士兵阵营里,防线立时被冲夸,混战开始了。
景田说到这,舌头打折卷,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当时的确感到了恐惧。
董库的手稳稳的端着酒碗,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景田的回忆。
当混战一起,那些抢到枪支的村民轮着抢,轮着刺刀跟士兵们拼命,更多的士兵围了上来,短短几分钟就控制了局面,但依旧有一股冲破了拦截,打死了上百ri军,逃向了黄河。其中一个壮汉,一手夹着个半大男孩,身中四五枪,还杀死了十几个士兵,最终,仅剩下他带着那个孩子跳进了黄河。
不过,景田虽然没逮到逃跑的那人,估计也会被淹死。等景田返回打谷场的时候,屠杀已经结束,由于反抗的太过激烈,他们死了三百多人,最终,将这些村民全部杀光,就地掩埋在了打谷场旁边。
景田得意而兴奋的jing彩叙述后,干下碗里的酒,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景田倒地,董库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端着碗,静静的,一动不动。
左伯阳暗自叹了口气,低声爆喝道:“守住心门,不要被仇恨迷住双眼,迷住心窍!”
已经心神渐渐失守,想象着逃走的那个场景,董库在即将迷失的时候,判断出那就是他的祖父。上一时空不知道怎么会被屠庄,或许是因为配方,但结果估计相差不远,那就是祖父被护院救走。
就在他心神渐渐失守的一刻,左伯阳的当头棒喝震的他耳朵嗡嗡直响,他陡然清醒,酒意依旧,但意识却恢复了。他立刻跌坐,守住心门。
短短十几分钟,气机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他不但守住了心门,酒意也渐渐的消失。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董库放下腿。静静的坐着。
左伯阳知道董库已经没事,转身离开了屋子,到院子里等待董库进一步的命令。此时,他已经将景田的故事跟董库联系上了,知道董库必然要有动作。
董库也姓董,这个庄子叫董家庄。他虽然不知道这里的人也是董姓为主,但董家庄,董家女儿红,这些足够他联想的了。
董库静静的坐着,他开始分析祖父后来的情况。他估计,护院要么死了,祖父顺河漂流,被人救起,然后受到惊吓。他远离了这里,逃进了关外,最终,在东北娶妻生子,在黑龙江扎下了根。
他觉得这个分析应该站得住脚,祖父那时候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他要不也不至于逃到最偏远的黑龙江边陲。要么就是护院带着他,一路逃进关内。保住了xing命。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祖父为何不提及家人。或许,这就是根结,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强暴,父亲被杀死,爷爷被杀死,这让他不敢去回忆。让那段血腥的仇恨深埋心底。
董库想起爷爷从小就给他灌输ri本人的凶残,说是这些都是他的父亲喝酒之后,流着泪给他讲的,每次他父亲,也就是董库的太爷。都要哭的昏天暗地,直到瘫软,却不提及家人的任何信息。爷爷曾经问过,太爷却傻呆呆的坐了两天,吓得爷爷再也不敢问了。
董库分析出这个逃走的是太爷的时候,他忽然想到,那时候大半中国都被ri军占领,华北到处是ri军,东北更多,祖父逃到东北,逃进大山,这或许可以理解和接受,但现在自己的到来,某种角度上已经改变了历史,在河北没有ri军的情况下,祖父还会逃到东北吗?逃到了东北,如果进了黑龙江,那还会定居在虎林吗?
半响,董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他忽然想明白了,关心那些,不如面对眼前,既然见不到太爷,那就不要再管了,他恐怕没机会见到太爷了,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管这些做完会不会有意义,他只要还活着,就要把这些做完。
他看了眼烂醉如泥的景田,心里不由感叹,命运如此安排,冥冥之中似乎给自己一个机会,亲手报了家仇,为祖辈,为不知道名字的祖辈报仇,慰藉他们在天之灵。要不,自己提前到来,悲剧也就不会发生,祖父逃离也就不会存在。
此时,他心里的恨虽然翻江倒海,但大脑却极为的清醒,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看到近卫和左伯阳都站在那里看着房门,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子小声说道:“依兰香,让所有ri军先昏睡,我要去看看那些尸骸。”
“是!”
左伯阳低声领命,掏出小瓶沾湿了指尖,抹在了鼻子下,随即一伸手道:“八号,我来。”
八号丝毫没有犹豫,从身上斜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两个金属罐子递给飞左伯阳,随之掏出小瓶,几人先后将解毒剂抹在了鼻子下。
左伯阳将两个金属罐子别在腰间,将耳麦从脖子后拽出,塞进耳朵里,试了试,扭头离开了院子,随之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了董库他们站立的院子里,飘进了屋子里。
香气出现后,很快,左伯阳就进了院门。
“七号八号检查是否有遗漏,左副官跟着我,其余人四面jing戒。”
董库拎着找到的两把锹,扔给左伯阳一把,下完令,直接奔出院门。
十几分钟后,夕阳里,董库呆呆的站在打谷场的不远处。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杂草,董库站的位置是杂草中塌陷的一个半米多,直径几十米的大坑里,他的面前,一个两米见方的土坑里,一具具大小不一,只剩下少许的布片和头发没有腐烂的尸骨,散发着熏人的恶臭,横七竖八的躺在坑底。
董库没有眼泪,他有的只是恨。这帮狗改不了吃屎的畜生,自己的jing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们居然为了尽快铺设防线,避免渗透,杀光了沿河五公里所有的村庄里的百姓,他们是地地道道的畜生,是一个灭绝人xing的民族。
左伯阳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这些人跟董库的关系,但知道,能让心坚如铁的董库心神差点失守,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他慢慢的将锹插进土里,哈腰拎起酒瓶。打开瓶塞,喝了口,递给了董库。
董库愣了下神,随即也接过酒瓶喝了口,紧接着瓶口朝下,将瓶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地上。
这算祭祖吗?
他心里默默的自问。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些骸骨里有没有自己的祖辈,但祭奠,在这一刻并非必须是他的祖辈。死者为大。不论躺在这里的是谁,都应该接下他董库的祭奠。
随着酒瓶里的酒流尽,董库将空瓶扔进了坑里,闷声不响的轮动铁锹,开始填埋。左伯阳也不吱声,俩人就这么轮动着锹,扬起漫天的灰尘,快速的将坑填埋。将铲下来的草皮子铺上,几分钟就将这里恢复里原样。相信不是很仔细的搜查,是看不出端倪的。
做完这一切,董库满脸的泥泞站在那里,再度不言不动,静静的看着那片地方,似乎在祈祷。
此时。他有了个理由,之前抗ri,他只是接受了多年军旅生涯中的爱国教育,接受了爷爷从小灌输的ri军恶行,所以。抗ri那是为国恨。而现在,他有了家仇!
这里躺着的是不是自己的祖辈,他已经不再怀疑。
祖父不提及家人,显然是不愿意回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到死,还会自责,自己为何没能力当场杀死那些畜生。
这种折磨会伴随祖父一生,直到死去,都不会稍减。
而他,也同样姓董,这里是他查过ri本那里民国留下档案里唯一的一个董家庄,而且,那个水牛村也差不了,这里就是祖父生活过的村庄,至于是不是拥有女儿红配方的那个应该是家族长者,或者是族长的老人的直系后人,或者干脆就是孙子,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骸骨里注定有他的祖辈。
ri本人杀多少中国人,对于董库来说,那都是国恨。而现在,他的祖辈被灭族,这是真真切切的家仇。
这一刻,他推翻了原来的打算,不再是单纯的杀光那些法西斯暴徒,不再是简单杀死所有侵华ri军和那些大臣。
“你们没机会投降!我不会接收任何俘虏!你们不用惦记休养生息!我要让你们这个民族永世不得翻身!!”
董库喃喃着,森寒的杀气在他身上冒出,让左伯阳都为之动容。
这是动了真怒,这是起了必杀之心了。
但左伯阳不会反对,也不会介意,董库的杀戮在他看来稀松平常,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理由,杀与不杀,这些对左伯阳来说,只要是董库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站立了十几分钟,董库拎起铁锹,转身向村里走去。
左伯阳闷声不响的也拎起铁锹,紧随其后。
进了村子,董库没有理会那些敞着的院门里酣睡,倒在大街上打呼噜的ri军,直接回到了那栋大宅院里。
八号九号已经返回,见到董库,八号汇报道:“一共一千一百六人,一个大队的编制,所有将官都在,村子里有大约一个师团的弹药储备基数,有十门克虏伯山炮,十门ri本造75野炮,崭新的,枪支不多,几千条。”
“一千一百人……”
董库没有在意那个枪支弹药的数量,眯着眼睛算计了会,抬头问道:“八号,万虫噬心带着没有?”
“带了,在九号那里,这些我们都是随身携带,没有放基地。”八号简短的回答道。
九号在八号说话的档口,掏出了跟高shè机枪弹壳一样的一个金属管,递给了董库。
“好,找俩水桶,盛满一桶水。”董库接过金属管,吩咐道。
八号扭头来到水缸前,拎起一个桶,直接灌了一桶,拎到倒库跟前,又拿过一个空桶。
董库在地上捡起一个酒瓶,一瓶瓶的量着水,倒进空桶,估计量差不多了,这才用力拧开金属管,在一个ri军身上拽下刺刀,小心的将里面塑料管割开,将里面淡青sè的粉末倒进了量好数量的桶里,找了根筷子,慢慢的搅匀,随即找来六个空瓶,挨个倒满调好的水,在耳麦里下令道:“十号,十一号返回宅院,其他人jing戒。”
很快,十号和十一号返回,回到了宅院里。
董库一家一个瓶子道:“分好片,一个不要遗漏,用筷子沾着,三滴即可,动作快。”
八号九号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左伯阳却不知晓,从名字理解,他直觉的认为这是一种让人有抓心挠肺感觉的毒药,他哪里知道,这个万虫噬心,真的是虫子钻进身体里,最后才会拱进大脑和心脏,真正的万虫噬心。
祭祖,当然要有祭品。董库还不想让加藤青彦这个身份暴露,还要杀光这些ri军,他也不愿这些ri军痛快的死去,他这才想起在凤凰山给松井石根他们用过的万虫噬心,那个以控制量大小,来控制发作的时间和发作的强度的毒药,他要用这些恶魔的灵魂祭奠祖先……(未完待续……)
第699章祭品
上千人,就六个人忙碌,董库他们足足忙碌了两个小时,这才无一遗漏的将所有ri军都喂上万虫噬心。
万虫噬心是一种胃溶解吸收的毒药,是一种没有毒二代的一次xing毒药,也是董库所有毒药里最霸道,最残忍的一种。
董库要用这些恶魔来祭奠先祖,要暂时平息心中的愤怒。他不会让这些ri军就这么轻易死去,虽然杀光这些人连半小时都不用。
待所有人重新返回宅院,最后给景田等醉鬼灌上万虫噬心,董库将剩余不多的药剂倒下了酒坛中,点着了里面的酒液,在火苗窜起半米多高中下令:“用依兰香的解药,不要用解毒剂,这里所有的财物全部带走。”
“是!”
擦黑的夜sè里,左伯阳等大声领命。
随着命令,负责jing戒的近卫也翻了回来,开始逐个房间,逐个人的搜刮身上和包裹里的财物,手电光里,一个个袋子慢慢的变鼓。
搜过身的ri军都被用上了依兰香解药,最多两个小时就会醒来。
董库没有参与搜刮,他独自在景田的屋里将景田的所有藏匿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期间除了回了前沿询问的电话,学着景田的声音,醉意朦胧的汇报了酒宴的情况外,就是独自在这栋有可能是祖宅的房间里,院子里流连,手电不断的照照这,照照那。
他去了后园还保存完好的酒作坊,查看了所以依旧保持原样,但蒸锅和窖缸都已经发霉,液体干枯,只留下漆黑霉点的这些酿酒工具。似乎,这些景田是有意保存,想着如何复制作坊。
转了一圈,将这些器皿的微小细节都一一印在脑海,他才不舍的离开了这里。走进了偏房屋内进入的地下酒窖。
此时,下面的酒已经没有多少了,董库看到30坛年代标注应该是明朝末年,年号看不清,但依稀能够看到是明朝,而旁边的则是带着满文标注的清朝。显然,就是那个时段的藏品。
三百年……
董库震惊了下。中午他独自就要喝了两斤的三百年佳酿。
看着这些有可能出自祖先之手的酒,董库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董家女儿红传遍世界,取代什么拉菲,什么白兰地。这些酒他决定窖藏。作为未来酒厂的藏宝,封存起来。
他一片片的转着,看着空空如也的一排排架子,心里痛恨,这帮畜生居然把一二百年的好酒当白开水喝了,而且都喝光了。
走到酒窖最里面,看完仅有的三十余坛酒。董库一边往回走,一边将这些架子,酒窖的布局记在脑海,等战后,他不在原址建酒厂,也会将酒厂恢复原样,结合科技新技术,保持旧有的风格和理念,打造董家女儿红。
当他回转身的一刻,他的目光从一排排架子中间那道像隔墙。又像东北地火龙一样的砖墙上掠过,他突然顿了下,着似乎就是火墙。
他收回离去的脚步,转身来到一段孤零零的隔墙前查看。果然,这是用青石垒砌额的火墙。
酒窖要火墙干嘛?
董库疑惑的顺着火墙走到尽头。
真的是火墙……
董库看到尽头联通。证实了判断无误后才想起配方上标注的要点,酒窖要保持恒定的温度,并附上了供暖建筑的图纸。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冬季取暖的设施,看了酒窖才明白,原来整个酒窖都被这种火墙联通,分段,分片供暖,保持酒窖内的温度。
看到这,他眼前突然一亮,噌噌几步就奔出酒窖,直奔景田的房间,在景田放置杂物的位置找到了当时以为无用,落满灰尘的小木匣子。
这是存放配方的木匣子,董库当时看了眼,没有当回事,他不会以为这纯木板,薄薄的匣子会有夹层一样的狗血机关,但他清晰的记得盒盖内有数个镂刻的字,当时只看到是篆字,而且是夏凉、chun秋温、冬热,现在看来,这应该是早年表示温度的一种方式,或者说,常年的供热标准。
果然,再次看到盒子,看到那些篆字,董库明白了,这就是明朝时,还没有温度计,对温度的一种判定和表述。
当他翻过盒子,看到底部的一刻,他眼前一亮。
盒子的底部漆sè斑驳,显然是后期涂抹上去的斑驳之处露出了几个刀刻的痕。在洞窟就掏出刀,慢慢的扣掉这些漆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文字,七十七度。
七十七度?
董库眼睛眯了起来,他快速的换算,将这个有可能是华氏温度的数字换算成摄氏度,他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二十五度。
原来,酒窖的温度还有标准啊!
董库感叹着。他瞬间明白了,盒子内部镂刻的也是温度的标准,只是那时候是用寒、冷、凉、温、热、烫,凭借口口相传的感觉,凭借经验来判定具体温度的方式。盒子底部的显然是清朝以后,温度计流入中国才哟逇华氏度。
明白之余,他对中国民间的智慧更是感叹。那个秘方要是不细心,根本不会知道酒窖还需要恒定的温度,就算得到配方,窖藏这块掌握不好,存上几年的酒恐怕就要变质了,不会出现现在喝到的女儿红了。
聪明还是悲哀,董库说不清楚。民间这种留一手,导致很多的绝技和技术失传,那些凭经验来的诀窍,没有师傅传授,或许终其一生也难以找到关键,随后就此失传。
想明白了,他将盒子干脆直接毁掉,两手一合,就将盒子压碎,让这个秘密深埋心底,作为开酒厂的唯一关键技术保留起来。
他刚刚将手里的盒子碎屑扔掉,左伯阳等就一个个的返回了宅院。
看着一个个大口袋,手榴弹箱,子弹箱,董库想了下说道:“八号去开辆卡车过来。将偏房酒窖里的酒坛全部装车,挡住这些财物,我们一会出发。”
“是!”
八号应声离去。
“左副官,那些ri军全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好了,值岗的多闻了会。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就该醒了,其余的都扔到了床上。”
“好,动作快,将东西装车,我们还要演出戏。”
说着,董库拿起一瓶酒。仰头喝了几口,随之递给左伯阳,翻身回到了屋子里。
近卫们动作飞快,在卡车开来后,将麻袋箱子装进车,将酒窖里三十余坛酒摆在外边。挡住了那些箱子。
十几分钟后,一切恢复了宁静,村子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丝毫动静。
村口,五个站岗的ri军混混僵僵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满眼的黑暗,一愣。一下子清醒,端起枪四处的看着,待看清是在岗哨位置的时候,先后醒来的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谁着了?
村子里几个昏暗的光点让他们迟疑的站在那里,没敢乱动。都担心站岗期间睡觉了,会遭到处罚。
随着一个个站岗的醒来,房间里的ri军也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天还没亮,又倒了回去。继续酣睡。
宅子里,景田头疼yu裂,口干舌燥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摸索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喊了句水,就趴在门框上懒得动弹了。
“景田少佐您可醒了。”
左伯阳拎着个马提灯来到门前,递上水碗说道。
景田咕咚咕咚的将一碗凉水灌进肚子里,清醒了些,但还是浑身无力。他看向外面的天sè问道,“怎么天黑了?加藤先生呢?”
“加藤先生还没醒酒,你们喝得太多了。”
左伯阳接过水碗说道。
景田看到黑暗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还有两个浪人趴在桌子上,显然还没醒酒,刚要喊话,不远处的老爷车车门咣当被推开,董库摇摇晃晃的下了车说道:“景田君……要不是惦记……跟你告别……你装完车我就走了……可你的士兵装完车……连你一起……就都醉倒了……我……”
还迷糊的景田没回过味来,什么装车,自己都不记得了。
董库摇摇晃晃的推开搀扶他的左伯阳,踉跄的走到景田面前,打着酒嗝说道:“这酒太好了,我着急回去……筹措办厂……连夜赶回……济南……最多半年,酒厂……就将建起来了……我就不在这耽误时间了……麻烦景田君跟青口将军打声招呼……我这就走了……”
景田应着,但还是迷糊,似乎醉的太厉害了,但酒厂这事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加藤先生……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他大声的喊道:“代我送送加藤先生!!”
随着他的喊声,院子里醉酒的士兵一个个被惊醒,摇晃着,挣扎起身,却无人接茬,都头疼yu裂,没搞清状况。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加藤先生着急回去。”
左伯阳搀扶着晃荡的董库,边走边说道。
另外几个浪人也脚步虚浮的搀着依旧没醒来的两个浪人送进了老爷车,随之,卡车摇着火,大灯雪亮的离开了院门口,车队一盏盏的灯光亮起,向村外开去。
看着董库离去,即将成为富豪的兴奋让景田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摇晃着返回屋内,抄起电话,大着舌头给青口汇报,随之通知前面的路卡放行。
青口得知董库的感激,心里踏实了,知道这个即将开业的纱厂有自己的份了,夸奖了景田两句,就放下电话,不再想这事了。
而景田,则摇晃着扑到了床上,很快,在天旋地转中,接着做他的富翁大梦去了。
董库的车队一路驶出村子,驶向水牛村,驶向济南,半夜进入城里,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随即,通过边牧大佐,进了机场,用机场值岗的少将满意的价格坐上了ri本先进的运输机,在夜sè里,腾空而起……
董库早就用景田的电话联系了边牧,做了有效的沟通,说要去潍坊查看那一带的棉花产量。着急办厂,并得到了这个“股东”的支持,将携带的物品尽数装上飞机,连一坛酒都没舍得留,就这么扬长而去。
董库离去后。董家庄在车声消失,短暂的喧闹了会,值岗换岗,迷迷糊糊中就这么揭过了为何睁开眼睛天就黑了的这码事,在yin风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董库的离去,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只留下了几个做着发财梦的将官。
.天,慢慢的亮了,董家村里,那些睡了一夜,感觉到饥肠辘辘的ri军起的格外的早,忙碌中。他们开始做早饭,来安慰咕噜噜直响的肚子。
景田昏睡了一宿,醒来还头疼yu裂,胃里直翻腾,宿醉还没醒。坐在床上回想了下昨天所有的事情,兴奋的还偷偷的嘿笑。他的后半生,他未来的家庭。未来的家族都有了保障,一个源源不断流淌财富的保障。
憧憬着,他突然被地上的几个堂而皇之爬来的甲壳虫吸引了目光。收回心神,他下地抬脚踩死了几个甲壳虫,意气风发的走出了房间。
起床的ri军忙碌中,都感觉非常的奇怪,今天不知道什么节气,这里按说不应该有甲壳虫的,还是冬天呢,怎么会有甲壳虫钻出地面?
那些甲壳虫行动缓慢。但都目标坚定的爬向他们,让这些ri军厌恶的踩死了它们,倒也并没在意。
吃早饭是热闹的,大家不时把爬到身上,脚边的甲壳虫踩死。渐渐多起来的虫尸并没有耽误大家早餐的兴致,依旧吃的酣畅淋漓。
景田喝了温热的海菜汤,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他给前沿汇报了下情况,就返回房间,独自坐着,开始构思这个一半股份的世界级酒厂,要攀上谁才能够让自己的仕途更稳定,升迁更快,盘算什么时间弄个残疾,提前退役返回本土,好享受富人的生活。
正规划着呢,突然感觉小腿一阵刺痛,酥酥麻麻物体在皮肤上攀爬的感觉惊醒了他。
“八嘎!”
看着地上不知道什么时间有了上百甲壳虫,动作缓慢,目标则是向着他爬行,景田咒骂了句,站起身来,脚蹬在椅子上,撸起库管,伸手拽掉了头已经钻进皮肤的甲壳虫,看着黑洞洞,并不流血的小窟窿眼,再次咒骂,一脚着地,蹦跳着将地面上的甲壳虫悉数踩死。
这还不解气,又将那些已经汁液四溅的尸骸虐了遍,这才喘着气奇怪的看着还从地面,角落里爬出的虫子,心道,这帮虫子难道冬天没吃的了,爬出来觅食?
想着,他大声喊道:“卫兵!”
随着他的喊声,门外站着的士兵推门而入。
“把这些虫子清理干净!”
景田吩咐了句,放下裤腿,转身去找医务兵给伤口敷药。
他离开宅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街上还稍显清冷,地面还很干净,没有那些讨厌的虫子。
在医务室里,他看到了几十个被虫子咬伤前来敷药的士兵,他们大多是跟自己一样,被虫子咬伤了小腿或者脚脖子,少数是钻到了后背或者大腿。
屋子里,那些伤兵愤怒的咒骂着,踩着不知道从那钻出来的虫子,唧唧的,声音很是清脆。
“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景田撸起裤管,一边让医务兵清洗伤口,一边问道。
那名医务兵一边熟练的清洗伤口,一边随口说道:“不知道,我想会不会是虫子冬眠醒了?”
景田不置可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清理完伤口,上上药,他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离开了医务室。
一番折腾,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太阳慢慢的升高,阳光的照shè下,空气中开始有了暖意。
他走出医务室,看到很多的士兵衣衫不整,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鞋子或者是笤帚什么的,一个个厌恶的表情盯着屋子里。
“怎么……”
景田问了一半,突然明白了,他们屋子里恐怕也是到处的虫子。
怎么会这样?
他狐疑的返回宅院,抄起电话询问周围的村子是否发生了这样的现象,可在卫兵打扫虫子的过程中,他问了一圈,连带前沿阵地都问了,就他这里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
怎么搞的?
他放下电话,看了眼敬业忙碌,踩的虫子啪啪直响的卫兵,心里暗自嘀咕了句,这晚上怎么睡觉?
嘀咕着,他离开了房间,让卫兵头疼去,他可不看那些破虫子。
他来到了院子里,坐在冲阳的石凳上,开始晒太阳,脑海里又将之前没完成的规划搬了出来,继续构思未来。
时间慢慢的推移,阳光则越来越足,不到十点,暖和的阳光已经让穿着棉衣的景田感觉到了汗意。
正琢磨呢,外面的喧闹引起了他注意,他刚站起身,噼里啪啦从身上掉了几个虫子下去。
这里怎么也有?
景田看到石凳跟上,奋力放上爬的虫子,头皮一阵发麻。
还没等做点什么呢,一阵脚步声中,大门哐当被推开,紧接着一名士兵惊慌的跑了进来。
“八嘎!”
景田恼怒的喝道:“什么地干活!!”
报告少佐,打谷场那里……
打谷场?
景田没来由的感觉到后背一紧,丝丝凉气直冒。
那里是整个村子的坟冢,那里有着莫名的yin冷,似乎有什么冤魂类的,让他不愿意靠近那片。
“走!去看看!”
他没等士兵说完,按着指挥刀直奔打谷场而去。
他并不知道,那里,正是董库留给他的祭台,而他,和这里上千的士兵则是这场大祭的祭品。(未完待续。m.阅读。)
第700章噬心大祭
景田带着十几个士兵直奔打谷场,他在士兵嘴里得知,那里出现了异状。
嘶……
看到眼前的一幕,景田倒吸了口凉气,头皮发麻,后背凉气直冒。
眼前,打谷场是余米外的地面,一层的虫子跟地毯一般向村子这边爬行,翻翻滚滚,数量惊人,他到了打谷场边沿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枯黄的杂草,到处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满眼都是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甲壳虫。
“怎么会这样?”
十几个人看了没一分钟,就开始抬脚踩着地面的虫子。
景田此时很好奇,向看看那里到底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的甲壳虫。
可还没等他下令,他们四周已经满是虫子,在他们蹦跳踩着的时候,纷纷顺着脚钻进了裤管。
啊!!
一名日军大叫着,掉头就跑,一边跑,手还拍打着腿部。
景田头皮阵阵发麻,跳着脚就准备离开这里。可在几个士兵相继喊叫声中,他陡然感觉大腿跟传来钻心的刺痛,随即,浑身阵阵发软,似乎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可喊叫声,他明明感觉到了声音洪亮,像是有的似力气一般。
随着景田少佐高港的喊声,奔跑了没几步的士兵一下子扑到在地,似乎退脚无力一样,可凄惨的叫声却刺破了天空。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凄惨喊叫,蹦跳的士兵们动作开始减缓,喊声却凄厉而高亢。
他们凄惨的叫声惊动了一百多米外村子里的日军,大家脚下踩着虫子,拎着枪奔向喊叫传来的地方,
他们都听到了。里面有景田少佐的声音,他们必须赶往查看并实施救援。
当他们奔到打谷场,看到满地的虫子,和虫子下蠕动鼓包下那凄惨的叫声,一个个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声音在那底下!!”
一名中尉大喊着,率先冲进了虫堆,一路飞奔着,扑到一个鼓包那里,探手抓住虫子下的身体,在浑身爬满虫子的一刻。掉头拖着那个嘶声嚎叫的身体,玩命狂奔。
“快去帮忙!!”
他的举动惊醒了呆愕的日军们,一个个喊叫着,冲进了虫子堆,奋力扑腾着,拽住一个身体就往回跑。
惨叫。伴随着他们狂奔的身影一直持续到村口,而拽人的浑然不觉,拼命的跑着,要远离那恐怖的地方。而那些没有冲进虫堆的反倒傻了,他们看到了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那些被拖拽的,由于颠簸,身上的虫子纷纷掉落。可他们皮肤上,手臂上,脖子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窟窿,更有相当多的虫子屁股在外,奋力向里面钻。
“快抠出那些虫子!!”
后面看傻的日军纷纷喊叫,追赶着前面狂奔的身影,试图弄出那些钻进战友身体里的虫子。
而那些人,面目已经分辨不出是谁了,他们惨叫着,声音凄厉而高亢。让远处奔来的日军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但腿肚子都在发抖,那声音太恐怖了。
奔跑中,拖拽的人陡然感觉腿上、身上传来剧痛,顾不上手里的人。纷纷喊叫着,脱掉衣服裤子,开始拍打。
围上来的日军手忙脚乱的拽住那些头已经钻进皮肤,还在奋力向里面拱的甲壳虫,按着挣扎的那些被救者,用刺刀抠着在皮下爬动的鼓包。
短短两三分钟,凄厉的喊叫声中,那些救援者倒是没事了,他们只是身上多了几个窟窿眼,虫子则全部被抠掉。而那些被救者,他们面目全非,浑身到处的窟窿,喊叫着,雀王不见那些窟窿有血液流出,只有单单的黑色液体慢慢的渗着。
他们已经几乎手脚不动了,但喊叫声却格外的高亢。那皮下蠕动的虫子,却因为他们的喊叫,钻动的更加卖力。那种痛不用他们说,看着的人也感觉到肌肉一阵阵抽搐,而他们似乎只有凄厉的喊叫,才能够缓解疼痛一般。
没救了……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么多虫子钻进体内,已经没有救治的希望了。他们看着在那喊叫的十几个人,看着衣服破碎,虽能分辨出来是少佐的景田村上,可却不知道怎么救治,不知道如何是好。
“虫子过来了!!!”
一声尖声惊呼惊醒了发傻的日军,回头一看,满地灰黑色的虫毯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扑向他们,动作比村里那些虫子似乎快的多。
“烧死它们!!”
“快拎汽油来!!”
,分不清谁喊的,但无数人都反应了过来,一边抬着十几个还在奋力嚎叫的人,一边奔向卡车,奔向摩托车,短短几分钟,在虫毯距离村子还有三二十米的时候,一桶桶的汽油柴油泼了出去,紧接着火焰冲天而起。
火苗窜起几十米高,烤的日军不断的后退,火焰里传来噼啪炸响,刺鼻的恶臭随之弥漫。
呼……
所有日军都松了口气,他们认为,这些虫子注定要被烧死,不管他们因何而来,肯定活不了了。
此时,景田村上还在嚎叫,但面目已经多处塌陷,他身子放的位置,地面很快钻出了虫子,并在他身子底下直接钻入身体。
等看到火焰阻止了虫子,无数日军送饿口气,转身看向这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连医务兵和医生也束手无策的十几个人时,大家爱突然发现了异状,搬开他们身体的一刻,地面跟筛子一样出现的孔洞还在不时的爬出虫子,爬向周围的人。
“啊!!”
一名日军惊恐大叫,拼命踩着那些孔洞,随之一桶汽油泼了上去,在所有身体被搬走的一刻,那些地方被点燃了。
火焰挡住了虫子的钻出,但恐惧。已经被这是几个还在卖力凄惨嚎叫的家伙勾起,再难平复。
一名,中尉顾不上商讨,推开拥挤的人群,快速奔向指挥部。在那名还在奋力踩着虫子的警卫注视下,抄起电话,向前沿汇报。
青口优武拿着电话听的一愣愣的,待那名中尉说完,他还不敢置信,冬天哪来的虫子?
“你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青口将军,那些虫子很很奇怪,都是些甲壳虫,它们钻出地面就往人体里钻,数量还相当的庞大。”
青口优武笑话了下,隐隐感觉不妥。之前景田就打电话询问过,他们那里有虫子钻出来,他并没当回事,短短说你俩仨小时,居然演变成灾。
会是什么原因?
他没有理会那头还在等命令的中尉,琢磨了下,下令道:“你滴约束部队。不要慌乱,不要离开防区,我这就派人过去。”
说着,没管那头的反应,放下了电话喊道:“叫东岛医务官带领医疗分队去查看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衣!”
门口的哨兵领命而去。
很快,两辆摩托车呼啸着驶出了阵地,直奔董家庄而去。
就在摩托车开来的一刻,火焰还没熄灭,日军突然惊恐的看到虫子从火焰一边绕了过来。目标依旧是村子里。
“架上木材!!”
一名大尉喊着,直接下令。
景田他们的喊声已经变得弱了,他是大尉,少佐之下第一长官,说话自然有权威。很快,日军除了忙碌踩着脚底下的虫子,一边将木材堆积到打谷场方向的村边,浇上油,随之点燃。
等河边阵地上来的摩托车赶到地方的时候,半个村子已经被火焰包围,空气中除了浓浓的油烟味,还有刺鼻的焦糊臭味。
东岛皱着鼻子下了摩托车,看着满地的虫子再皱了皱眉头,带上手套,哈腰捏起一个刚钻出地面的虫子,拿到眼睛前观看。
他看到的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民间称之为水牛的虫子,虽然长着可以咬破皮肤的鄂,可不会攻击人,在他手里,拼命挣扎,只是为了逃跑。
一名伍长跺着地上的虫子,看到来的医务官居然捏起虫子,遂大喊道:“上尉阁下,不要捏着虫子,他会咬破你手的!”
攻击人?
东岛错愕了下,他就没发现有什么异状,那虫子放在地上,却很快爬向喊叫的伍长,随之被一脚踩扁。
它们只攻击这里的士兵?
东岛狐疑的看着手忙脚乱踩虫子的士兵,看了眼跟自己来的几个医务兵,他突然发现了自己似乎猜对了,那些虫子准出地面,绕开医务兵的脚,或者从他们脚上爬过,纷纷奔向就近的这里的日军。
难道……
东岛狐疑的扫视了一圈,他突然瞳孔骤缩,他闻到了身边那名伍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在油烟味和焦糊味道里,依旧可以闻的出来。
他不露声色的靠近了几个士兵,随之一脸惊恐的奔到摩托车那里,顾不上解释,大声吼道:“医务兵,跟我离开这里!”
看着逃跑一般的医务官,所有靠近的日军都觉得奇怪,怎么就跑了?还是有什么发现?
可他们不能离开,刚刚青口少将已经下令,不得离开防区。见医务官走了,他们还要留在这里,于是,更多的人抱着木材,窗框,奔向村边,堆在村边三四十米外,点燃,防止虫子冲进村子里,不好对付。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被东岛闻到了,所以才落荒而逃。而他们自己却闻不到,自然不知道自己跟东岛有什么区别。
其实这不难理解,正所谓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的缘故,他们都有这个味道,而且是在睡梦中就已经习惯了,那味道村里到处都是,他们也就不觉得奇怪了,闻不出异常。
而东岛医务官敏锐的发现虫子似乎被什么吸引,只找这里的士兵,却不找他们,就算爬到了鞋子上,也只是越过去而已。加上他们身上那怪异的腥气。东岛意识到,这或许是一种罕见的病症,传染病,瘟疫,都有可能。基于这个判断。这才落荒而逃,唯恐被传染上。
几公里的距离,摩托车用不多久,东岛就返回了阵地,冲进了青口的办公室。
“你是说董家庄的士兵患了怪病?吸引那些虫子?”
看着神色不善的青口优武,医务官急忙将整个自己看到的过程。和自己做过的,得到的判断说了一遍。
“不好!封锁那里!!”
青口瞬间明白了东岛的意思,不管是不是疾病,是不是瘟疫,都要控制在一个小范围里,否则一旦爆发。将不可收拾。
随着他的命令,一队队带着防毒面具的日军奔赴了董家庄,在庄子基本被火焰包围,他们在满地虫子外围,架起了枪支,将村子封锁了。
而里面的日军忙碌着跟地上钻出来越来越多的虫子奋战,加上村边火焰的遮挡。还真没有人注意到村子被包围了。
青口待封锁完成,想了想,自己没没能力处理这件事情,遂汇报给了济南司令部。
接到汇报,有搞过生化经验的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古怪病症或者是瘟疫呢?短短十几分钟,大批的防化士兵带着面具,穿着套服,奔赴了董家庄。
此时景田村上等十几个人已经断了气,他们在越来越多的虫子钻入体内后,白骨渐渐的露出。当虫子散去的一刻,地面仅剩下十几具惨白的骨头架子,一点皮肉都没留下。
那些到如此惨状的日军一个个毛骨悚然,纷纷往周围的火里扔木材。这一刻,什么门板。什么桌椅板凳,所有能拆下来的,都被搬到了火焰附近,仅留下了无米多宽的仅存通道,可以说,自己把自己封锁在了村子里。
五米的距离,火焰的温度也让虫子无法过去。可随着周围浓度的升高,村子里地下钻出来的虫子越来越多,让他们忙碌的手脚不闲着,这还不时有被拱破皮肤的。
就在这时,一队队的卡车冲进了火焰里,随之,车上跳下了无数荷枪实弹的防化兵,没有过多的啰嗦,迅速将他们的枪支收走,打开弹药库,搬走了所有的弹药。
缴械?
忙碌打虫子的日军纷纷愣住了,他们不明白为何会缴他们的械?
很快当卡车冲过火焰的缺口离去的时候,村子里的士兵发现了不妥,他们看到了远处防御的阵地,他们被包围了。
还没等这些日军出现疑惑中的崩溃,又是一队卡车开进了村子,紧接着一个个身穿防化服的日军跳下卡车,快速摆上各种医疗器械,在那些依旧忙碌打虫子的日军里拽过几个,开始检查。
时间,在不断的噼啪打虫子的声音中,快速流逝。
一通忙碌,半小时都没到,检查的结果在不断喷药驱赶虫子中还没什么结果呢,地面的虫子就多到了一层的程度,地面都因此变得松软,已经不再是坚硬的地面,一个个窟窿,孔洞了,在满地的虫尸中,这里就跟水面一样,翻卷滚动,不断的起伏,不断的有虫子钻出来。
而这时,似乎那些士兵已经没了力气,打虫子的动作也慢了,紧接着,虫子钻进了他们的鞋里,钻进他们的裤管,逼着他们将衣裤全部脱掉,相互抓着身上的虫子,让在地上踩死。
可随着虫子越来越多,他们已经打不胜打,终于,凄惨的嚎叫在村子里响起。
随着第一个惨叫的出现,越来越多的高亢凄惨的喊声传了出来,直插云霄。
检查的医生们此时毛骨悚然,虽然虫子并不靠近他们,可那些身上爬着虫子的士兵会向溺水中看到了救生圈一样,涌向他们,嘶声吼叫着,没了人声的哀求,希望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能够救救他们。
一个个医务官惊恐的看着虫子钻进那些裸露的肌肤,看着那些虫子在皮下运动,他们再也顾不上研究,别说此时没人配合他们,就算有,他们也不敢在这待下去了。
于是,砰砰的枪声中,那些试图冲过防线,扑向医生的家伙被击毙不断倒下里,这些医务官连器械都顾不上了,跳上卡车没命的逃离了董家庄。
越来越多的人被虫子钻进体内后,不再拍打,只是幽魂一般的嘶声哀嚎,满身的虫子,东游西荡。
他们的叫声让二三百米外的日军们毛骨悚然,打心底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恐惧,相信今晚他们连睡觉都会成为奢望,那凄惨的哀嚎,会让他们难以入眠。
凄惨的叫声中,村子周围的火焰没人添柴了,渐渐的熄灭了下去,不但半小时,地面温度就消散的一干二净,紧接着那些等待已久的虫子就漫过了灰烬,在死亡中硬生生的扑出了道路,扑进了村子。
防线那里,所有的日军透过防毒面具,看着村子里走出的一个个人影,他们看得到,那些人的腿,那些人的手,那些肋骨,在不断掉落的虫子露出的空隙里,显露出了他们的洁白。
随后,爬满虫子的骨头架子倒了下去,几分钟的时间,爬满的虫子就跟退潮一样,呼啦散尽,露出来的是一副干净惨白的骸骨。
“啊!!!”
一名日军受不了这惨象的刺激,惊恐的拽掉防毒面具,打到拦阻他的同伴,嘶声吼叫着,不管不顾的掉头就跑,随之,在碰的枪响中,扑倒在地,抽搐着不动了。
随着凄惨叫声越来越小,慢慢消失的一刻,董家村冒出一股黑乎乎的浪潮,翻翻滚滚的直奔打谷场,很快,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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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过路费
董家村那里涌出的虫毯,其实都是打谷场墓冢内聚集在腐尸周围的甲壳虫,数量比一般的地方多而已,尤其屎壳郎这类的,更多。
它们完成任务离去,留给日本人的却是恐惧,无边的恐惧。那种人被活活吃没,活着呢,虫子钻进体内的感觉,不单单是不寒而栗了,而是真正的恐惧。他们如果还能够活着,恐怕后半生见到甲壳虫就会歇斯底里,难以自控,尤其是那些近距离亲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变成骨头架子的医务官们,更会是那样,那惨烈而恐怖的画面,将是他们余生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至于研究,他们只来得及用瓶子装了些虫子,其他的包括血样都在混乱中被打翻,混在虫尸里找不见踪迹了。
面对死寂的董家庄,面对已经空无一人,或者说没有一具尸体的村子,日军在恐惧中派人进入检查,得到里面的人全部变成白骨后,除了装了两具尸骨,就是下令将村里所有的房屋浇上汽油,纵火焚烧了董家庄。
董库不知道他的噬心大祭让已经保留下来的董家庄再度重现了上一时空村庄尽毁,从此消失的局面。
他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来到过黄河岸边,寻找过董家庄,意图寻根,可却查不到这个村子的记录,而现在,这个村子再度因为日军担心这里会爆发传染而将其烧毁,可说历史的轨迹在某种程度上依旧有其惯性。
烈焰中,这里注定会化为灰烬,这里周围也没有住户,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数万人的航河岸边。除了日军,连伪军,汉奸都无,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事件。
但始作俑者董库是非常清楚的,那本毒经记载过。坟地内的甲壳虫要比一般的地方多,而且会扛着低温,提前结束休眠,所以,他跟左伯阳在那里挖开了坟冢,让虫子能够更快的闻到吸引它们的味道。让那里变成祭台,让祖先的灵魂得以生食仇人的血肉。
在用空头支票许诺,将携带的金银财宝和几十坛的酒装上飞机后,升空不久,机上的两名机组人员和一名少尉就被击毙,尸体扔下了飞机。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而他们则驾驶着飞机,凭感觉,找到方向,直奔徐州而去。董库知道,只哟啊往西飞,或者偏北,都会进入安全区域。不是老赵的地盘,也是老蒋的地盘。
老赵的地盘是没的说,不会出现问题,老蒋那里地面提前联系,也不会遭到空中拦截,不过,董库不会去老蒋地盘,他也不打算跟老蒋有什么交集,麻烦。
飞机在夜空里贴着太行山不远,几十上百公里的样子直接飞向了枣庄方向。大致的位置不差,飞向了老赵的地盘。
“猫头鹰,我听到了飞机的声音,你所在的位置距离泰安六十公里,偏右五度飞行。可抵达枣庄一带。”
飞机里,听到这个声音,驾驶飞机的近卫在耳麦里说道:“猫头鹰收到,偏右五度。”
董库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但他一支没有说话,从上了飞机开始,就一直沉闷不语,看不出喜,看不出悲。他此时脑海里在盘绕着几个一直难以抉择和没做出决定,或者决定跟现在冲突的事情。
首先,就是先遣军对日本将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手段,这个之前他一直没想好,但家仇的忿怒,让他已经有了打算,这会只是真正的做出决定来。
再者,先遣军在打完日本后,究竟何去何从。他知道,他不能把大好的机会留在国内跟老赵的部队合并,虽然他真的很想归建,可一旦那样,有了束缚,尤其是国家的束缚,他打上日本本土的可能都非常的小,什么日内瓦公约,什么这个条例那个条例,他都要遵守,就无法实施自己对日本的报复。
他承认,这就是报复,血腥的报复,但亲自经历的灭族,他的心态已经改变,他不会再瞻前顾后,而且以前也从没有手软,只是没有确定到底将日本怎么样罢了。
他思索着,一直默默不语。左伯阳和近卫也没打扰他,各自进行着通讯联络,解决导航问题,因为枣庄有四架直升机已经降落,等待董库到来。
飞机在高空的气流影响下颠簸了一下,让沉思的董库瞬间收回心神,他抬头看着静坐不动的近卫和左伯阳,看着他们安静而淡定的神情,董库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先遣军从刘忠等几个猎户开始,到这些鄂伦春族,到这个明显是世外高人的左伯阳,到那些在广西广东招收的新兵,他们甚至语言还不太通呢,但他们脸上都有这种神情。这是一种自信,一种安全感,一种从没尝败绩的自豪导致的淡定。
他们愿意枪口对着自己的同胞吗?
董库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
他知道,那是必不可少的一场战争,注定会发生的战争。一个有着不得不打的理由,一个建立新秩序的必然过程。
新秩序……规则……
这个词汇在脑海里闪现的一刻,董库眼神再次迷蒙,思维再度陷入思考。
历史记载的所有大事件,都说明了一件事情,一次世界大战后,那些胜利国为本国利益得以保障,对手无法强大,扭转到手并可以掌控的格局,他们制定了一条条这个条约,那个宣言,这是胜利者才有的资格,是胜利者制定的规则。
而二战结束,美国为首的胜利方更是制定了无数的霸王条款,为自己的霸主地位保驾护航。这些规则他们可以更改,但落后的一些国家却只能看着,无力扭转这些。
制定规则,那就要建国,要有国家来做载体,跟发行货币一样。但董库一直就非常清醒。先不说历史运行的轨迹有变化,但大体没变,就单单自身,他不会认为自己一个穿越者就拥有了上位者的能力,就拥有了领到几亿人的大智慧。他充其量是理念先进,观念超前,但绝对不是什么伟人的料子,他就是个军人,是个比现今各国部队有着无法取代的科技优势,有着训练超前能力的军人。
上位者的大智慧不是能够学来的。就算是穿越者,这块也绝对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不会因为久居领导地位就会产生王八之气。
锻炼久了,只是考虑问题全面了,人成熟了而已,从员工变成公司老板这个可以有。但变成国家领导人,那就不是随便谁都能成的了。最关键的一点,董库到现在就一直没去想过这事,他认为,只要尽了军人的职责即可,完成了那时候无法完成的抗战心愿,保卫国家就算大功告成。国富民强,自己有多大能出多大力,但绝不会染指什么管理,那跟他无关,他玩不了弯弯绕,没有那个大智慧。
沉思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种可能。自己没资格制定规则,可是却具有打破规则的能力。自己不制定,可以引导。并左右规则的建立。这个自己还是有能力做到的。
对!
董库眼前一亮,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之前只是要发战争财,在二战到来之际发财,用财富投资国内建设,来推动中国的加速发展。拉低跟他国的差距,还有小私心,就是弄回那些原本属于中国的智慧结晶的文物,算是雪耻。
而要左右规则的建立,就要将美国拖入战争的泥沼,不单单是掐断他们的武器物资销售,而是尽快的让他被拖入战争,无法保持中立。
只要美国经济崩溃,全面进入战争模式,那么,崛起就会因国库耗空而被延迟,他就算最后依旧是胜利方,制定的规则也失去了应有的约束力。
至于因此导致的民生涂炭,董库不是什么细瓷良民,他太清楚了,正义只是胜利者的声音。德国人杀犹太人,英国人杀印度人,非洲人,美国杀黑人,印第安人,苏联杀中国人,杀那些加盟国的反抗军,日本人屠杀占领区的一切民族,其实本质都是一样,如果德国获胜,他们会将屠杀犹太人的历史淡化,甚至改写。而苏联和美国打入德国本土的时候那些比日本人在南京不差的屠杀和恶行,就会被披露,被扩大,苏联和美英等国就会变成邪恶的化身,遭到全球不知情的人唾弃。
只要战火不烧到中国,依旧跟上一时空一样,这里除了日本人,不是其他国家二战战场,那他国的损失跟他董库何干?
思索中,董库的思路渐渐清晰,他有了计划,他要让这场即将到来的二战里没有赢家,什么德国英国、美国,他们没有什么正义与否,都是国家利益而已,那些被迫参战的,和抱着各种念头参战的国家,除了加拿大是赢家外,其他只是胜利方和战败国而已。但董库要让所有国家都变成输家,结束这种掠夺扩张的循环。
思路的清晰,让董库家族被灭的痛心得以舒缓,他要改变规则,让后世那些所谓的强国规则变成虚无,让后世什么封锁成为空谈,让美国不再是超级大国,让他们轮到到二线国家,控制他们的经济复苏,让他们无法得到崛起。
正细致推敲着呢,左伯阳的声音响起。
“大家检查降落伞,我们飞到枣庄附近了,预计十五分钟进入日军阵地上空。”
一个小时了……
董库检查了下降落伞,抬起头来,这才知道飞机已经飞行了一个小时了,飞了二百多公里了。
下面的暗堂人员在高处听着飞机的声音,不断的修正着飞机的航向,让飞机几乎笔直的直飞枣庄,已经临近日军防御阵地,要穿越而过了。
他们必须做好准备,防止日军战斗机升空拦截,毕竟不知道改道飞行是不是泄露了踪迹,引起日军的怀疑。
还好,他们在三四千米的高空飞行,日军也没有想过后方会有飞机穿越阵地,听到马达声也只认为是自己的飞机,而没有起飞战斗机拦截。至于高炮,更不敢随意开炮。万一打下自己的飞机,那不是笑话了?
二十分钟后,耳麦里传来地面的指引,危机没有出现,否则。一旦日军飞机拦截,他们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虽然是日本的运输机,可也不敢保证日军会不会开火。
安全飞过枣庄,董库这才开口说道:“我们抵达徐州直奔上海,在上海呆上两天。苏醒后,直接返回黑龙江,不在这里逗留了。”
“好。”
左伯阳接过话头,简短的应道。
他会安排一切返回的事宜,作为副官,董库身边的事现在他什么都管。几乎算是个个管家,或者助理一类的角色。
几十公里,他们毫无阻碍的降落在了徐州的机场,中间就没有出现任何波折,在景田村上他们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就完成了离开山东的动作,可说来去如风。且动作巨大。
老赵已经接到了汇报,他也听到了华夏之声里狙杀的日军将官数量,对先遣军雷霆的手段感到深深震撼之余,还是惦记能够将董库拉入阵营。
他不知道董库跟来,这是个秘密,但他还是驱车赶到了机场,准备迎接到来的先遣军高手。毕竟四架直升机亲自来接,这绝对是个大人物。
可他到了机场,没能靠近直升机,直升机的先遣军战士摆出了警戒的架势。让他不爽之余,也不好强行靠近。
飞机滑行中,慢慢进入停机坪,向停在那里的运输机靠了过去,很快。停在了直升机旁边。
董库已经知道老赵来了,他不会露面,也没有加入搬运物资的行列,让左伯阳去见见老赵,避免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在飞机停稳的一刻,下了飞机,在黎明的黑暗中,进了运输机。
侍卫们快速动作,将飞机上的东西尽数搬到了一架武装运输机上,左伯阳则直接走向百米外停着的几辆小车,走向那几十个人影。
到了近前,左伯阳伸手跟老赵握了下手,给其他人敬了个军礼,示意站在这里的四个战士可以返回了,这才开口说道:“老总,我们又见面了,左某感谢老总大半夜的前来,只是左某还要返回上海,队长还没有苏醒,就不叨扰老总了。”
“左副官别客气,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你们队长……”
“队长在我走的时候还没苏醒,但已经好转,醒来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听到董库无事,老赵发自内心就的松了口气。
“哈哈!没事就好。”
老赵笑着说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左副官你们太厉害了,短短两天,诛杀了数百的日军将级将领,让我这里的阵地空前的紧张,平时日军不全上阵地,这两天阵地上可是到处的人脑袋,你们这下次可把日本人折腾的不轻!”
左伯阳笑了笑:“这只是告诉这些畜生,他们什么招先遣军都接得下,先遣军出招,他们一个接不起,要不是苏俄那里还没有安定,他们在入冬前就全部被消灭了。”
“那是……”
老赵心里一堵,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听探报称。你们把山东境内的公路桥,铁路桥尽数炸毁了,不知道具体有什么行动计划,是现在就进攻还是?”说完,又补充了句,“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左副官可要提前知会声啊。”
“老总费心了。”
左伯阳沉吟了下说道:“目前队长还没苏醒,大的动作还没有计划,炸毁桥梁和狙杀日军将领这是队长早就打算做的,为的是不让日军将物资尽数运走,让他们指挥不畅。但攻打却没有打算,起码现在没有。”
“袭击还会继续,他们修桥都不会顺利,老总,我认为在队长有方案之前,你这里还是维持现状,休养生息的好,毕竟这会日本人会拼命的,不能一举击溃,那就暂时不动,您看如何?”
“好!就这么办,我们的装备都是你们给的,行动上还是那句话,我们以你们为主。”
传达了董库的意思,左伯阳说道:“那行,老总,我就不多停留了,这就起飞回上海。”
老赵看着远处螺旋桨已经转了的直升机问了句:“你们飞机不用加油吗?”
“您说那架?”
左伯阳回头指着黑暗中的运输机问道。
“是啊,这些直升机的油我们没有,这些大飞机的油这里日本人还留下不少,可以加的。”
老赵说的很真诚。
“哈哈!那架不用加油了,从老总的地盘路过,怎么也要交点过路费不是,那飞机是日军的新型运输机,载重十吨开外,就送给老总了。”
左伯阳笑的也很真诚。
过路费……
老赵愣了下,随即大笑:“好!这过路费可是不菲,那我就不客气了,收下了。”
老赵已经习惯了,对于这些馈赠,他经手的数额已经是天文数字,区区一架运输机,在他这已经不算什么昂贵的东西了,知道是玩笑,当然也会客气的配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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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苏醒
抵达上海天刚刚放亮,董库他们没有什么麻烦出现,没有日军狗血的空中拦截,么日偶遇防空高炮的误判,在马达的轰鸣里,降落在了上海虹口。
董库下了飞机直接进了军营,他要处理下这几天的事物,要在今天苏醒,见见那些租界里的大佬,看看那些已经被折磨的没脾气的外国佬。
董库离去这些天,租界里倒是没有发生骚乱,或许是各银行承诺可以去其他银行提兑,或许是因为中国银行丝毫不差,还加倍赔偿了那些丢失实物的关系,让租界里没有太大的动荡,只是一样,无数的外国人对租界的无能已经失望,他们没有安全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在董库走的这两天,不少的工厂关门,老板携带仅有不多的财产和这里银行出具的票据,返回各自的国家。
没有赶上第一班船的,也不会继续留在上海,他们会在半月后,或者一月后来的商船抵达上海后,乘船返回故土,另寻发展。
对此局面,租界也很无奈,那些劫匪手段古怪,他们把所有被劫银行都挖掘了一遍,很多的技术人员也没有找到对方使用什么方式凿通的混凝土,进入的银行金库的。至于逃走的通道,仅仅找到了几个通过下水道联通的房子,找到了有辘轳和竖井的,上到地面的通道,其他没有任何线索。而且由于爆炸,不少的下水道都被堵塞,水浸透了泥沙,让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这些都让租界焦头烂额,那些因老板走而失业的,他们也顾不上了么只要不闹事。他们也没时间搭理这些人。
倒是乔纳森,因为出事一直在前面忙碌,所以,敬业和职业操守让他没有被罢免,依旧做他的总董。
这些天,先遣军雷霆的报复日军。让租界的大佬们不寒而栗,他们这才知道,先遣军如果有不利于租界的想法,他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都庆幸一开始就没有在先遣军面前表现强势,没有直接对立,还保持了很深的友谊。
租界开放后,董库服下娜塔莎那半成品。不知道效果的解毒剂,已经开始好转的消息传到大佬们耳朵里后,他们纷纷赶往虹口,试图见见董库,只是都被五号挡驾了,说这会还不方便。
见到一直跟着董库的护卫,所有人都不怀疑董库此时有什么变化,更不可能想到董库已经离开了租界。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董库的醒来。
今早。直升机的轰鸣掠过租界,他们都在猜疑,不知道很少飞越租界上空的直升机出现在头顶并一掠而过预示着什么。
上午十点,左伯阳驱车独自进入了租界,并在进入前,知会了亨利等。
接见左伯阳的是租界所有大佬。他们知道,今天或许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要不前两天怎么没见到这个副官,今天直升机从租界头顶掠过几个小时后,这个副官就来了。
左副官进入英国大使馆。见到十几个大佬都在,并没有意外,但却表现的极为感激。
“诸位先生,左某前来是听说这两天大家惦记我们队长的伤势,都去探望了,左某刚刚回来,就亲自登门代表我们队长表示感谢,我会在队长醒来后将诸位的高宜告诉他。”
哦……这两天不在……
所有大佬这才明白,感情这个副官真的不在,不是避而不见。
“左副官客气了,我们不是朋友吗,对于董将军受到的袭扰我等无力帮助,探望是必须的。”
左伯阳在亨利说完,颔首施礼:“这两天左某前往了师门,带来了师尊,刚刚已经为队长进行了针灸治疗,并服下了师门的独门解药,这不,左某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师门……
所有人一愣,心里都升起疑惑。既然师门有解毒的办法,为何眼瞅着董库就要死了,冒险服用娜塔莎的半成品,不知道效果的解毒剂呢?
似乎知道大家会有疑问,左伯阳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师尊他老人家性喜云游,行踪飘忽不定,时间长短不一,短则数月,长则一两年有之,在队长出事后,我就派人敢往了师门,可惜师尊云游未归,师门其他师叔对于解毒治疗的水平并不比左某高,也只好无奈的等候了,直到前两天,师尊云游归来,这才……”
原来是这样……
众人这才了然,相互对视了眼,史摩莱先开口问道:“那左先生的师尊到来,董将军情况如何?”
“多谢将军挂念,队长在金针过穴后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服药后,开口说话了,也进食了,只是还非常的虚弱,需要调理。”
“天哪!太神奇了!!”
左伯阳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惊呼了声。这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他们在董库这都获得了好处,当然不希望董库有事,不希望一个对他们没有敌意的,而且绝对有交往价值的人有事。
美国的大使乔治身体前探,问道:“那什么时间我们方便去看看董将军?”
“看看情况,估计下午就应该可以了,不过,大家一定要亲自到场的话,那就分批去,避免人多,影响到队长休息,这也是不得已,相信大家都能理解。”
“理解理解。”
在座的大佬都迭声说着。这也是正常,要不人一多,虚弱的董库忙于应酬打招呼,的确影响休息。
闲聊了会,左伯阳完成了传递消息的任务,起身告辞离去,直接赶往了静安寺的公济医院,去见娜塔莎。
跟娜塔莎的会面很简单,娜塔莎稀里糊涂的获得了先遣军的友谊,可以带着助手出入先遣军的军用医院,并得到承诺,医疗领域上,娜塔莎随时可以跟先遣军的医院进行沟通。互通有无,并会得到外界还见不到的一些针剂和药品,供应公济医院。
娜塔莎推让那一百万英镑的馈赠,但左伯阳还是坚持留下了。这让娜塔莎非常感动,她知道,其实自己没做什么。这点,让她看到先遣军恩怨分明的做事风格,也很喜欢这种方式。
当然,租界的大佬很快也知道了,知道了获得先遣军的友谊居然有这么大油水,娜塔莎一个修女,一个半成品的药剂,就成为了让人眼热的百万富翁,还能够得到稀有药品。这简直是天大的友谊代价。为此,他们也快速的排开了见董库的顺序,并准备礼物,虽然没啥好东西了,但看望病人还不需要携带珍玩,所以倒也不至于为难。
中午,确定了董库可以去探望的消息由左伯阳打电话到了亨利那里,随之。大佬们纷纷赶往了虹口,在已经换到龙翔国际住的房间里见到了终于苏醒的董库。
见面没有太对的话语。都是探望病人那一套,水果鲜花之类的很快堆满了房间,期间还有一些滋补品,一些山参什么的。
董库面色蜡黄,虚弱但精神极佳,他带着病态的微笑。一一跟前来的大佬打招呼,感谢,客套一番,这些人随之就流水般一**的离去,进入酒店的餐厅。享受董库不出席的答谢午宴。
席间,推杯换盏都由左伯阳和五号六号作陪,很是热闹。席间,偶尔有人离去,十几分钟后再度返回,一个个脸上红扑扑的,极为的兴奋。
这些人里都是左伯阳隐晦通知,赶到董库房间里去见病床上的董库的,。
加拿大在上海的军事武官,也就是跟董库谈成了天大生意的威廉下特纳上尉就是其中一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上尉了,他现在是上校了,级别火箭一般的蹿升,虽然没有部队,但级别已经进入了加拿大核心高层。
威廉下特纳没有跟随一起返回加拿大,技术上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那些图纸是否可行,也不归他管,他的任务就是继续跟董库搞好关系,加深合作,以后有先进换代的武器好提前能够获得生产权。
“董将军,您气色已经不错,相信这一两天就能下地,行动如常了,看到你恢复这么快,真是让人高兴。”
威廉下特纳很真诚的说着,并非是客气话。
董库没有啰嗦,声音适当控制,显得中气不足,还很虚弱的感觉说道:“威廉上校,长话短说,我在昏迷这段时间,武器公司下了批订单,但我们的合作还没开始,你们的生产还在准备,图纸都还没送到呢,不过不耽误这批订单的到来。”
威廉下特纳竖着耳朵听着,点着头,没有打断董库。
董库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威廉下特纳说道:“这是数量,但需要你们先生产其他武器,当弹药里的炸药,尤其是炮弹的炸药技术达到了,将会在你们那里定制反坦克武器,一种比日本和德国铁拳先进的武器,这其中包括简便的枪榴弹,一种用步枪发射的弹头,我们先遣军就在使用,击穿一百五十的装甲轻而易举,一种是优于铁拳的反坦克武器,专门对付护甲超过一百八,到三百之间的装甲的单兵可重复使用的武器,还包括穿甲弹,高炮的,反坦克炮的。”
优于铁拳的单兵可重复使用的武器……
威廉下特纳兴奋的满脸通红。董库说的这些都是目前世界上各国最迫切想得到的武器和炮弹技术,他们知道德国拥有了铁拳这种武器后,未雨绸缪,纷纷投入研究,但这个需要时间,不是一撮而就的事情,所以,有优于铁拳的反坦克武器,一旦真的战争爆发,就不会出现被敌人压制自己的坦克,而自己方却无力还手的局面。这些,战斗一起,将是绝对的热门货。
“董将军,这些技术……”
威廉下特纳按耐着兴奋,语气尽量平稳的问关键的问题。
董库笑了笑,:“技术关键部位,机械构造需要等你们技术成熟了才会给你们,武器公司担心你们的技术达不到要求,所以留了一手,但火药和推进火药技术却先一步给你们。让你们在工业技术提升的时候,将这些先研究透彻,一旦需要,机械部件就好说了,技术达到,那不是什么难度。回头会有人联系你,给你火药和推进药剂的资料,当然,需要付款还是老规矩,黄金,资料你们要买,成品武器公司会付钱,这是两回事,威廉上校想来应该记得。”
“记得记得!”
威廉下特纳点头说道:“这点董将军不用担心。我们已经知道合作方式了,所以,黄金我们会准备,药剂资料到了,就会存入瑞士银行,只要告诉我钱数就可以了,我们提前将黄金运往瑞士。”
看到威廉如此上道,董库笑了。
要想将所有国家拖入战争的泥沼。关键时刻就要有抑制德国坦克的武器,也就是美国产的巴祖卡和被冒穿甲弹。和那个在三八年才由瑞士工程师完善的空心装药理论制造出来的束能穿甲弹。
一辆坦克造价十几万美元到二十几万不等,每炸毁一辆,那就是一笔财富,会快速消耗这些国家的自资金和物资,消耗他们的生产力和购买力。
不过,董库不会现在就让巴祖卡面世。他要来让二战中德国成碾压式的打败法国,跟英国交战,或者还跟苏联交战后,才会将这种武器投放,让吃大亏的国家赚回便宜。保持平衡。最关键的是奇货可居,卖高价,还会特畅销。
加拿大,董库要继续打造,让他成为真正的武器生产大国,成为二战中武器生产商,垄断美国的一切。
威廉下特纳的兴奋就不用说了,他是知道这种东西的价值的,这注定会让加拿大真的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武器生产商,不论有没有战争,这些都不会积压。
威廉下特纳走后不到五分钟,第六个客人到了。
这个家伙就是跟董库做了数艘军舰,包括航母生意,并给董库提供了数量庞大的炮弹和炮管的菲尔德,意大利的军事主官。
菲尔德虽然还没拿到军舰,但他见到了军舰,这就足够了,而且还不用先付钱,可以用炮弹和炮管抵债,这些优越的条件换来的军舰让他在意大利老墨那里地位飙升,此时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但也跟威廉下特纳一样,刚刚从海上返回,就接到命令继续跟先遣军保持联系,增进友谊。
见面简短的客套后,董库依旧是中气不足的说道:“菲尔德将军,你认为你们国家最大的敌人会是谁呢?”
菲尔德很诧异,秘密叫他前来,不会是探讨这个问题吧,而且这还真不方便说,他可做不了老墨的主,他怎么好说谁是假想敌呢?
但他同时知道,董库问这个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生意会在这个话题后面展露。
想了想,他觉得既然是私人会面,就不要给对方感觉自己不够坦诚,遂说道:“我们最大的敌人我认为是英国和法国。”
董库点点头,“那你认为你们的战场应该是什么位置呢?你们的战斗方式又是什么?优势是什么?”
面对董库的三个问号,菲尔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觉得是, 咄咄逼人,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
思索了下,他还是可观的回答道:“战场应该是海上,我们陆路的兵力并不强,武器也不先进,倒是军舰,有了武器公司这批军舰我们可以问鼎海上霸主地位了。”
“所以,战场应该是海上为主,战斗方式应该是海军为主,陆军为辅。优势就是先进的火炮和快速的军舰。”
董库点点头:“这么说来,将军认为的假想敌就不妥了,法国跟你们比邻的海军力量很薄弱,薄弱到不堪一击,所以,地中海不会是你们的战场,而进入北大西洋进攻英国海军,你们要面临着一个同样是海军大国的威胁,会出现被夹攻的局面。所以战场不会是英吉利海峡,也不会是英国附近的海域,而会是北大西洋。”
“董将军的意思是……美国?”
菲尔德有点吃惊的迟疑问道。
“面对海上霸权的被挑衅,您认为美国会袖手旁观吗?当然,先遣军没有打算发展海军,要不那些军舰也不会落在你们手里,而先遣军要发展海军,首个大敌就是美国的舰队,而你们更是,中国有句古话,一山不容二虎,北大西洋,乃至南大西洋,已经是美国的后花园,你们路过去攻打英国,美国不会坐视不管。”
董库的话让菲尔德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董库说的没错,美国的海军跟英国的海军都是阻碍他们崛起的力量,美国不会放任他们壮大的,必然会插上一脚。
他并不知道即将开始的战争德国就将法国打败,英国困守英吉利海峡,根本没他们啥事。
董库没有打断她的思考,在几分钟后,菲尔德抬头的一刻,董库没有让他说话,而是直接说道:“武器公司为了确保你们那些战舰的安全,将会提供一款新型的鱼雷驱逐舰,体型小,速度快跟前面的战舰区别不太大,只是更优良,但最大的区别就是鱼雷,一款两枚就可以炸沉金刚号且不易躲避的新型鱼雷。”
新型鱼雷……
菲尔德愣了下,随即狂喜。他知道,武器公司的武器不会差的,这款新型的鱼雷驱逐舰将会保证舰队的安全,将会让他们达到称霸海上的目的。而那样的话,他们真的可以直接面对海军力量同样强大的美国了……(未完待续。。)
第703章未雨绸缪
菲尔德没觉得董库是给他传递信息,是让意大利跟美国对抗,作为海军强国,作为技术和物器都属于一流的海军,他是明白的,不把挡在前面的英美干掉,他们没机会走出大西洋,单单美国的一关就过不了。
对于这款新型的驱逐舰,他非常期待,在得到武器公司将于四月份就交付军舰一事更是欣喜若狂。那样,有了强悍的驱逐舰,他们的联合舰队将呈现无敌状态。
至于付款,董库告诉菲尔德,付款方式是三成,剩余两年内付清,提前付清可减少20%,而且尾款他们不用将黄金融化,如果是黄金饰品,将会减少一成的款项,前提是不是不能使现代熔铸的饰品或者雕件。也就是说,一些古旧,但含金量并不纯的雕像,器皿一类的老的物件不用融化耗损了不说,还会减少付款的数量。
这样一来,他们将成为董库搜集黄金文物的帮手,将会为董库免费搜集那些注定价值不菲的黄金器皿成品,而还会乐此不疲,因为实惠,既节省了熔炼的麻烦,还会减少古旧黄金因纯度不够,熔炼的损耗。这就注定他们会不断的抢掠黄金,包括黄金饰物。
董库不会做推手,不会推动战争的发生,但他要做操盘手,来操控战争的平衡。
德国目前的实力已经远超他国,虽然没给了一些国家武器,而且大多是未来几年,战争一起他们国家自己研制的武器。这些还不足以起到平衡,也不是董库需要的平衡。董库需要的平衡是德国,意大利这些国家将在战争中先是异军突起,碾压式的获得优势。紧接着在被攻打方节节败退,损失巨大的时候,加拿大提供可以抑制德国武器的巴祖卡,穿甲弹一类的,为英美等国防住德国。并反击制造条件。等双方进入全面消耗的时候,就专门生产消耗的武器,让双方真正的胶着,陷入消耗的巨大泥沼里不能自拔。
这样,董库的目的就达到了。而且,董库除了药搜集这些黄金饰品。他已经想好了,世界大战的破坏力不单单是那些具有超值的古建筑,更多的是战时不值钱的文物,尤其是木制品、书籍、还有瓷器等。
这些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都会被毁坏或者焚烧,尤其是大型的,不易携带的。更是那样,远没有金银珠宝受到的保护多。
董库在跟意大利的条件里,没有添加这些,他要等,等战争起来后,包括加拿大,他都会加入按系列。不按年代,价值比货币值钱可以用作抵债,但却不能跟黄金等值方式,搜集所有文物,尽最大可能让这场浩劫中损失的民间瑰宝能得以保存。
当然,他不是为钱,他此时不缺钱,自然也不是有什么留存后世增值的念头,他纯粹就是想尽可能的在这场浩劫中保护这些东西,保护这些人类的财富。不过。这么做也并不是都是大公无私,有着什么胸怀,他的目的自然是主要为了收回列强掠夺自中国的那些文物。
他不能,也不会去攻打任何国家,他没有理由让先遣军战斗。而且他没有自己建国的念头,更加没有理由让这些因为抗日而组建的部队去为了文物,为了先祖朝代的耻辱,用生命去埋单。
有别人来干,来做,他能够搜集,这已经是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和结果了。
在他秘密召见的这些人里,意大利是关键,是一个能够将美国拖入战争的切入点。日本,他已经不打算让其有什么太平洋战争,他会在两年内,舰队组建完毕,打上日本本土,让日本不会在二战中,在各国的博弈中充当什么角色了。
家仇,让董库存了让日本永世不得翻身的打算,他在返回上海前,在董家庄,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将这个问题彻底解决。
在接见这些人的同时,铁罗汉在柏林也见到了帕里奇诺,并将物资的支付方式添加了黄金饰品和古旧雕件等,都都包括在内,不用熔炼金砖,同等重量可减少一成的条件告诉了帕里奇诺,并形成了文字。
老希得知这个事情极力赞成,并让帕里奇诺快速完成这个条款,这样节省的可不单单是一笔小数字了,熔炼的损耗,价钱上的差距,细算下来,两成都有。
倒是其他物品,铁叔并未提及,那是战争发起后才会有的条款,那时候才是添加这些东西的时候。
反正是要战争,反正会毁坏,董库不过是让这些战时没价值的东西可以换钱罢了,可以取代货币,只是以收破烂的方式接收而已。当然,这是跟战后经济复苏后,这些东西价值慢慢升高相对比,战时,这些就是垃圾。
董库完成了布局,将几个战时的国家该提升武力的提升武力,该给个假想敌的给个给个假想敌,他认为,只要按着这个条路走,二战注定会被自己掌控。
可他并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努力并没有阻止一些事情发生,关键的事件还是没有扭转。这倒是大出董库的预料。
见完这些人,董库开始一封封的拟就电文,让近卫逐个发出,下达了一个个的命令。
首先,他给杜飞和郭伟全下令,让他们在各自负责的国家建造隐蔽仓储,存放压缩饼干的同时,开始搜集那些类似于中国国的当铺那些懂文物的人喜爱,学徒什么的就成,如果有专业的历史文物人才也不放过,能请的就请,请不到就诱.惑,诱惑不到就干脆秘密请到月牙岛。
给山子发电,让他按着自己给的资料加快舰船和换代武器的生产,建造一座庞大的文物储藏中心,接纳那些各国到来的懂文物的人才。
杜飞和郭伟全对于这个任务可说轻松,不费什么力气,反正不是要高端人才。只哟啊懂就行,那还不是高薪就能聘请的?
倒是山子,山子现在是月牙岛的打哪,猛子只是训练他的海军,训练海军陆战队。天天枪炮齐鸣,在荒岛登陆,在航母上起飞飞机,没时间管山子的事情。
山子就跟个管家婆一样,事无巨细,岛上的吃喝拉撒。所有需要决策的都要找他,让他头疼不已。
分身乏术,他慢慢的学会了分权,开始组建月牙岛的领导核心,将权利全部分化,需要自己决策的再汇总到他这里。此时。月牙岛已经具备了军政分开管理,教育、生产、生活等各项的管理体系,整个就是一个小小的王国构架,各部门一应俱全,且在犹太人的帮助下,科研生产,生活。军事,都系统化,让这里变成了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王国。
这里包括金融,除了货币依旧是银元,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金融体系,包括银行。
这些,董库都不知道,他也不是什么管理大拿,只要那里不出事。那里一切还在自己掌控中,命令到达能无条件执行,他才不会过问这些琐事呢。
训练基地,这里也是最完善的,海岛出去的不论是陆军。还是空军,还是海军,亦或者是海军陆战队,都是先遣军里素质最高的,而且绝对的标准年龄,年轻化,并大部分具有一定的文化基础,技术也训练的全面。
他接到董库的电文,二话没说,召开了岛上的高层会议,很快,各部门调动,开始了建造,相信最多半年,这个巨大的文物储藏中心就会完善。当然了,除了山子,其他人并不知道这地方是储藏文物的,只是知道是一个可以储藏物品的多功能仓库而已。
山子这边接到电文开始动作,暗堂则再次接到董库招兵的命令,让其等在各地加快招兵,通过海南,秘密赶往月牙岛和坤甸,扩大海军陆战队的规模,从中挑选水性好的,各方面都过关的渔民,或者水乡生长的年轻人进入猛子的海军,用改造已经有部分,甚至大部分主体完成,发动机完成,可以下水的战舰训练,为登上已经建造的军舰做准备。
同时,让各地因烟炮停止迁徙的动作重新开始,顺着补给线,继续赶奔蒙古,暂时安顿后,赶奔中亚和西伯利亚,避免跟日本人一开战,顾不上迁徙的动作,老蒋再以各种借口阻挠迁徙。他要尽快稳固中亚,稳固整个苏俄那里夺回的地盘,投入全部精力打日本。
为了准备战时足够的粮食,为二战到来做储备,他电令邵胖,在澳大利亚建立一个秘密仓储的地方,囤积粮食,除了运往坤甸加工压缩饼干和储藏外,在澳大利亚就地储藏,并将武器弹药运往澳大利亚,秘密组装,放在地下基地里,避免到时候有人打那里的主意。
虽然他打算让太平洋战争消失,但也不确定二战中战火会不会波及到那里。至于菲律宾,他知道,这里的天然橡胶和马来西亚那里的天然橡胶,还有石油,在二战的时候必然会成为争夺的焦点,重新分配殖民地。不过,日本无力发动太平洋战争的话,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国家在这里兴风作浪,提前做准备还是必须的。
这些电文发出后,董库独自坐在房间里盘算了下,推敲自己编织的网是否有漏洞,半小时后,左伯阳送走所有的人,进入房间时,他已经将一切推敲完毕。
有了意大利将美国拖下水,那日本是不是有能力发动太平洋战争就不重要了,他得出的结论,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个布局就算完美了。他可以在消灭日本后,看着各国打得不可开交,自己搜集到世界大部分的财富,搜集到大部分战争国家的文物,可以投入全部精力投资建设,推动国内的发展,在各国乱战中,撵上,并赶超其他国,成为超级大国。
听到左伯阳的脚步,董库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在上海呆一天,去接收那些租界里的工厂,让工厂恢复生产,让租界的秩序恢复,完事就离开。”
左伯阳不知道董库这是打算做什么,从董家庄回来,一路上,董库都是在独自思考,没有跟他商量,他到现在还不是道董库要做什么。
“队长,租界的工厂只要放话,由暗堂和狼烟的人操作即可,我们不用插手,如果着急返回黑龙江,我们下午即可启程。”
董库沉吟了下说道:“目前,我们要加紧征集更多的海军陆战队,一个是进攻日本本土,还有一个是有能力保护那些在各国殖民地里的我们的产业,那是先遣军解散后,将士的生活来源,不容有失。”
董库的话还没说完,左伯阳就嗅到了他要结束对日作战的打算,也就是说,最近就要开始对日作战,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要不不会惦记去保护那些海外的产业,为部队解散做准备。
他没有吱声,也没有打断董库,静静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董库接着说道:“我已经下令,让迁徙的动作开始,到开化前,向蒙古输入大量的人口,去填补中亚和西伯利亚的占领人口上的缺口,稀释当地原住民,巩固占领区。”
“好的,我来督促。”
左伯阳简单的回答道。他还在等待,等待董库跟他说说自己的想法。
董库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笑了笑说道:“找个理由,我们今天就走,这里不需要我们来做什么,等回去的路上,我给你讲讲我的预测,讲讲世界的格局,看看我们能做点什么,和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等回到黑龙江,再召开核心会议,做下具体的计划。”
“是都回来吗?”
左伯阳试探的问了句。
“恩,让所有核心,包括你没见过的山子、猛子、邵胖、铁罗汉,还有杜飞和郭伟全全部要参加,用飞机接运,就用我们海岛刚刚试飞成功的远距离轰炸机来接送。”
“那柳姑娘和水姑娘她们呢?”
“她们不用,她们还在路上,还在海上漂泊呢,就不用折腾了。再者她们所负责的都是单一项目,不在战略项目之内。”董库并不知道左伯阳想什么,他简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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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分歧
左伯阳下午亲自拜会了租界各大佬,向他们辞行,说是董库需要调养,返回他师门就近由师傅照料,方便取药等事宜,董库还不能下地,就不来向他们辞行了。
各界大佬自然不疑有他,纷纷祝福,但没有前往机场送行,因为左伯阳拒绝了他们相送,说实在不敢耽搁各位的时间。
亨利他们则认为是董库担心出行的时间泄露不安全,也就没有继续纠结这事,各忙各的的,梳理纷乱的租界内部事宜不提。
左伯阳告辞没多久,租界内开始有人去找那些关门的肠子,和即将关门的肠子协商,以及其低廉的价格购买了这些肠子。
租界看到虽然都是中国人买,但能够安排众多失业的工人,缓解租界内的压力,自然是喜出望外,并不做拦阻,反倒是给了不少的宽松政策,希望他们尽快开工或者是复工。
租界里,一下午都在兴奋周留给你度过,那些失业的工人被告知,他们返岗,并带薪学习技术,厂子简单改建就可以开工,他们原来的工资翻倍,生产同类的产品,技术也不用全不舍弃。
这个消息让那些失业而愁苦的工人们怎么能不兴奋?他们不再担心年关过不去了,他们学技术还给薪水,不论多少,都可以让他们度过年关了。
这些董库都交给了这里暗堂和狼烟的人打理,反正是产业,生产优于外国人的鞋子,缝纫机等民生物品,算是提前打造自己的产业链。
左伯阳返回后,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下,就动身启程。这里的防务还是赵利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协助暗堂召集兵源,并输送到海南岛即可,别的,补给什么的除了德国和意大利的炮弹还在不定时到来,其他也没啥事了。
一路上。董库将世界的格局,各国之间的关系,和预判即将发生的大战,以及自己现在做的,都讲给了左伯阳。
左伯阳随着董库不断的讲述,视野越来越开阔,他渐渐明白董库的意思了,就是要利用各国乱战,搜刮世界的财富。
他虽然不太明白要那些木制品。书籍瓷器来干嘛,但他也知道那些都是好东西,虽然看着不如黄金有价值,可说起来,精美的瓷器或者雕件,哪怕是木刻的,也不能用黄金的价值来衡量。
但那不是主要的,他总觉得董库在干掉日本。让他们彻底没有能力翻身后,解散先遣军这点非常的不解。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默默的盘算,静静的听着董库讲这些他接触不到的世界。
随着董库的讲述,左伯阳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勾勒出了世界的轮廓,以及势力的交错,还有即将到来的大战格局,以及先遣军现在的地位。
一直到了天津加油。左伯阳除了偶尔不解的地方问下董库外,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是盘大棋局,不了解全貌,是无法判断出董库思路的对与错的。
在天津加满油,耽搁了不到一小时。四架直升机再度起飞,直奔蒙古而去。
飞机上,左伯阳整理了下思路说道:“队长,我可以理解为你不参与他国征战,是避免生灵涂炭,才不介入这场你预判的,席卷全球的战争。也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构思,的确是个摧毁他国经济基础,掐断他国崛起的好路子,财富的掠夺更是不声不响,闷头发财,集中世界的财富到你这里,来打造强盛的中国,但有一点我不解,你为什么不建立政权呢?放眼国内,有谁能够比先遣军更适合保卫国土?有谁比你更适合领到国家强盛?反倒要解散先遣军呢?”
董库笑了笑说道:“建国,我自认没有那个大智慧,短期内我知道的一些知识可以使国家强盛,但总体管理,大格局,那不是我能玩转的,而且这也是我不愿意做的,也没有那个**,中国,自然有人来管理,但绝对不是我。至于解散先遣军,目前,先遣军聚集的目标是消灭侵略者,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让战士们枪口对着自己人,这是我的底线。所以,在完成目标后解散先遣军,不参与国家政权的争夺,专心搞我的经济侵略。”
底线……
左伯阳立时闷了。
他理解,董库的意思是不会搞同室抄戈,屠杀自己国人,自然也就没了争权的可能了,但解散先遣军,这不是儿戏,从一路上董库讲了两个多小时的各国之间的格局和野心,尤其是美国的野心,他怎么感觉解散先遣军都是不智,没有了强悍的臂膀,你经济发展指什么?
但董库没有帝王之心,他也没可奈何。先遣军董库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能够达到说一不二的地步,先遣军里更是将他神话了一般,尤其是老班底和虎牙还有飞虎队,更是崇拜的不行。所以,董库说解散,其他人不会有想法,也不可能有想法。
难道辛苦拼杀几年,到头来就解散了?
左伯阳陷入了沉思。这是他第一次跟董库的想法不重叠,无法接受董库的思路。
看着闷声不响的左伯阳,董库也没吱声。他知道,战胜日本还需要一年半左右,到明年的夏天,自己的海军才能够有战斗力,航母才能建起来,舰队才会完善。而期间,他真不希望二战到来,但二战不来,他还没发干掉日本,他担心他国会干预不说,自己的海军力量还不足以保卫海疆。
他希望三年内,国家能够统一,但他不敢带着部队全员归建,顶多是自己归建到头了。他知道,王朝更替,手握重兵就是必死的理由,所以才有了解散先遣军,不参与国战,等大局已定,他再独自归建。这期间,努力控制二战的节奏,收拢财富,搞基础建设或者预先准备。
解散先遣军,他想的比较简单,这些拼死杀敌的将士们,他会为他们建立一个公司,成立一个基金会,为那些伤残的,牺牲的将士提供抚恤。他知道很多内幕,知道哪些曾经抗战的的先烈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获得抚恤,终老一生,活的很苦,所以,他的将士他要自己保障,让那些烈士家属有班可上,有抚恤金养老送终。还要开上数家养老院,专门赡养那些儿子战死,无人赡养的烈士家属。
高级将领,他已经着手,就是利用注册的一些技术,那些专利,获得的利益来让他们衣食无忧,算得上是拼死血战沙场,换来了后半生的荣华。
再说,先遣军现在自己说了算,一旦要是真的归建,恐怕很多人会出现问题。老赵等于是自己的学生,他的部队照比先遣军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归建后如何弄?还不是打散重组这条路?一旦那样,这些充满优越感的先遣军战士如何能够服那些水平什么的都不如自己的人管理?出现怀旧,就会出现分歧,最终演变成拉山头,导致被分解拆散,不死也是终生不得发展。
这些,都是他解散先遣军的理由,但他绝对不会自己建立政权,也不会参与国战,老蒋他们打成什么样,董库绝对不会参与,也不会再介入,包括武器支援什么的,他会远离战场,抓紧时间把那些厂子搞起来,成就以后领先世界的产业巨头。
俩人就这么各想着自己的事情,一直闷声不语。直到过了张家口,左伯阳才抬头说道:“队长,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先不要透露出来,否则军心会散的。”
“你是说解散?”
董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
“是的队长。”
左伯阳整理了下思路后说道:“如果现在就将以后会解散先遣军的事情说出来,会出大事,军心就散了,所以,在完成对日作战前,不要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这个我知道,我不会在目标没完成之前说出这个决定的,这只是跟你说,包括柳先生我都不会提及,他总惦记着扶我上位,但那是我的底线,我不会建立什么政权,我对当皇帝没兴趣,也没那个能力,我只是个军人,只想做我该做的,而且,绝对不会枪口对着国人,虽然这是必然过程,我不阻拦,但我管住自己不去做我还是能做到的。”
“队长,你认为现在的两个势力谁会是最终的主宰呢?这两边你的态度都不一样,想来已经有了定论了吧。”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点我想不会差,至于是谁掌控,用不多久就会出来结果了,我们是不会参与了,在对日作战结束后,我就离开这里,抓紧把各地的产业落实并扎住根,扩大,等待大局定下来,这期间除了生意,什么也不做,但不会把武器卖到中国国土地上的。”
左伯阳这会算是明白了董库的全部想法,他显然是已经预见结果,要不,他想帮谁的话,那仗还用打吗?
“队长,你预计对日作战什么时间结束?”
“我们的海军完善的时候,拥有海上作战能力的时候,就是打上日本本土的时候,这期间,从开春开始,我们就清理山洞,山西,吉林和辽宁的日军,打进朝鲜,等待舰队成型。”
“根据这个最后条件来估算,最多一年半,明年的夏季就是进攻日本本土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705章兄弟聚首
一年半……
左伯阳心里盘算着,没再接茬。直到飞机抵达蒙古,他们在没有聊起什么。
董库到了蒙古后,转道直奔哈尔滨。此时,狗蛋他们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哈尔滨,连刘忠也在武装直升机大队的接应下,击落了四架拦截的日军战斗机,从沈阳走朝鲜的江界,从贴着海岸线,绕道海参崴,转道回的哈尔滨。
当董库回来的时候,一众兄弟正热闹的谈论着,谈论朝鲜的日军和那些高丽棒子看到这边直升机的时候,那反应,估计是吓的不轻。
“队长!”
董库进屋的一刻,所以人都站起来,啪的一个立正,大吼着,虽然有军队礼仪的约束,更多的是见到董库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放下,由衷的高兴。
董库回了一礼,笑着说道:“你们这么规矩,让左副官天天说我把你们弄的铁血没人味了,今天叫你们回来,不是研究战斗的,纯粹就是借机提前过年,所以啊,从这会开始,等山子他们到了,都不要再行军礼,犯了的罚酒,我可是带回来了好酒呢。”
“ 好,那就兄弟聚会,不许行军礼哈!”
左伯阳首先赞成道:“今天队长呆了好酒,我那还藏着上一次从上海带来的极品好茶,我去取来,晚上可要不醉不归。”说着,在嘻哈的声音中去他自己无力取茶叶,好一会带到龙翔国际去。
柳败城在左伯阳前脚出门,他探头窥视了下,笑着说道:“老夫喜欢好茶,他小子到藏着掖着,不行,我得去看看。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存货。”说着,不再管董库他们,悄悄的拉开门,追赶左伯阳去了。
哈哈!
看到老顽童一样的柳败城,大家轰然爆出大笑。
笑声中,许久都没有跟大家在一起的莽子嗡声说道:“队长。今晚吃什么?”
吃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董库,的确,今晚吃什么呢?
董库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指着于柯和于磊说道:“今晚他哥俩说了算,他们的妹妹于锦可是龙翔饭店的主管,吃什么,让他俩去沟通。”
“好!就吃俩干勾于了!”
众人起哄。
“切!”
于磊急忙大声喊道:“你们这个不是找错目标了吗,吃我们哥俩,我们的军饷在这屋子里可是低的呢。再说,这饭店是队长的,不吃队长的,你们吃我们哥俩,小心我们跟你们拼命!”
“哈哈!对,吃队长的!”
大家嘻哈的笑闹着,浓浓的兄弟情在屋里飘荡。
此时,邵胖和山子还有猛子。铁罗汉再有半小时就能抵达,他们的乘坐的新式轰炸机可是直接飞越山海关。直奔哈尔滚的。他们根本不担心日军能够拦截,日军听到高空发动机的时候,他们的升空连影都找不到,这可是刚刚施肥,速度已经达到五百公里的远程轰炸机,可不是现在日军飞机能够撵上的。
至于高炮。日军的高炮还无法拦截高度近万米的飞机,听到声音也只能是干瞪眼,连什么样的飞机都不会看到。
热闹了二十几分钟,左伯阳一脸的郁闷返回了会议室,手里提溜着的茶叶扬手扔给了五号。
再看柳败城。一脸的得意,揣着宝贝似的捧着几包茶叶,显然是把左伯阳的藏品都讹来了。
看到从来都是相当淡定的左伯阳吃瘪,众人爆发出善意的哄堂大笑。
这会天色已经昏暗,临近五点了,天基本上就要黑透了,山子他们已经到了机场,正驱车赶奔军营。
十几分钟后,山子和猛子,还有邵胖,铁罗汉就赶到了军营,大家自然免不了一阵的笑闹,一阵的唏嘘,生死搏杀,大家还能见面,大家都含着热泪在笑着。
看到大家情绪要失控,董库笑着说道:“得了,了你们都别在那煽情了,弄的一个个大眼睛水汪汪的,我今天可是带了我们董家的好酒,别喝哭了糟蹋了!走了,于锦恐怕等着急了,我们也该开宴了。”
董家……
所有人都一愣,他们从来不知道董库的家人,以及家人的信息,今天听到董家,他们董家的酒,一个个除了期待,更多的是想知道具体情况。
左伯阳也笑着喊道:“快走吧,晚了菜可要凉了。”
众人这才收回八卦的心思,哄笑着,勾肩搭背走出了会议室,随之,数辆他们自产的越野吉普车呼啸着直奔灯火通明的龙翔国际。
于锦一身的貂绒,得体的站在后门,迎接着赶到的董库一行人。
大家大多都见过于锦,而且都知道她少了条胳膊,但在貂绒的遮挡下,那俏丽的身影让大家忘记了她的残疾,那浅笑的娇颜让这些都是光棍的家伙眼前一亮,除了董库,左伯阳还有柳败城,连四十多的邢远都眼前一亮,显然被于锦的的容貌震住了。
“于锦妹妹,今天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邢远笑着先一步打招呼道。
“吃的要你们自己来点,各位大哥里面请,国际饭店,老板的宗旨是想吃什么有什么,就怕你们没那么大的肚子。”
于锦大方的伸手让着,却没有称呼谁,也没冷落谁的直接让大家进屋。
“哈!我吃攥汤子!”
山子笑着喊道。
“看你那点出息,不用给队长省钱,山珍海味不吃,你到惦记着攥汤子!”
顺子拍了下他脑袋笑吗着。
山子一脸的委屈:“顺子哥,你不知道,我天天的海参鲍鱼都吃腻了,就是吃不着攥汤子,吃不到东北炖菜。”
猛子插言道:“是啊!我也好久没吃到小鸡炖蘑菇了。”
“放心,诸位大哥,到了这里,海参鲍鱼都有,攥汤子也有,而且味道绝对的正宗,蘑菇都是当年没放伞的针蘑,小鸡都是今天刚刚收上来的杀半斤。只要你们想吃,我就给你们做出来。”
于锦再次让道。
“走了,别堵着门。”
莽子大嗓门吼着,催促大家快点进屋。
柳败城是老了成精,自然知道大家那点心思,笑着拉着左伯阳先一步走进门说道:“他们愿意在门口喝西北风,我老人家可没那习惯,走,先尝尝你带来的好茶去。”
众人在俩人进门的一刻,在董库笑着摇头跟着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堵着门,遂豪爽的大笑着,一拥而入。
今天,大家全部到齐,酒桌上是免不了的笑闹,许久没见,大家没等酒菜上来,气氛就已经达到了**,相互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相互说着自己那边的其实却问,好不热闹。
一道道的凉拼上来后,大家家各自点的喜欢吃的也随之端上了桌。
董库待才开始上来的时候,看了眼桌子上的酒盅,笑着问道:“于锦妹妹,这帮都是大老粗,着小酒盅喝着太文雅,上大碗。”
“好的。”
于锦微笑着应道。她感觉到了大家那浓浓的兄弟情,知道今晚恐怕这些人不喝醉的少,但突然不会影响了气氛,啥也没说,吩咐换上酒碗。
董库待酒碗上来,这才在身后空桌上餐布盖着的地下捧出一坛酒来,举起来说道:“这就是我董家的女儿红,今天兄弟们敞开了喝,醉了就睡在这里,房间都留好了。”
女儿红?
所有人都愣了下,随即柳败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酒坛上掉了色的红纸,不由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破。
这酒哟啊有二百多年了,显然是董家窖藏的好久。
咕咚。
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一点不持重的盯着董库手里的酒坛,倒像个酒鬼一样。
董库笑着拍开泥封,随之挨着排的将面前的一片酒碗倒满,酒液晃荡着,丝毫没有洒出。
此时,除了左伯阳,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张着嘴,一副的猪哥像,就跟看到了果女出浴一般,就连虎子也免不了吃惊的看着。
满屋子的酒香让大家忘记了说话,这简直是太好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