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这工作太适合我了!
第一六六章这工作太适合我了!
“什么,让我去幼儿园值勤!”楚天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难以相信,看来老姑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警务这个系统就是这样,楚天机可以扳倒杨浩,但是可以扳倒整个警务队伍嘛?
答案显然是不能。楚天机已经不自觉间得罪了整个警务系统,若是换一个人,真的很难混下去!
不过好在,楚败类这个人从来不怕麻烦,也从来不怕得罪人!从人事科拿了材料,直接回去江滨路警探所报到。
“楚天这小子又回来了!”警探所里用光速传递着这个消息。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所长高大伟,他可郁闷得要死,这小子在所里可没少折腾他。他心说这瘟神怎么又回来了呢?这刚走没多久,又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我临走夸了他几句……我嘴可真贱呐!
他这一回来,风言风语当然很多,不过楚天机临走的时候可是请大家都吃了一顿,所以大家都记得这些好,都尽量保持沉默。
可是其中也有不上道的,尤其是庞光这小子。上次楚天机从保安员转成正式探员,他是看得眼热加眼红啊,加上他本来就喜欢传小道消息,很快这些消息就满天飞了。
“楚天这是犯错误被送回来了!你们知道吧,他这回麻烦可大了,省纪委都被他惊动了!”
“告你个刚收到的消息,他被省纪委关了一天一夜,什么都交代了!全交代了!不过他这种小虾米人家看不上,这才把他放了。”
“你们知道吧,新探员有一年的实习期!实习探员是很容易被清退的,他这回被撸了,很有可能要被扒掉衣服!”
可他正说的开心,就有人走过来揭穿道,“庞公公,你不胡说八道就会死嘛?我刚才在所长室看见楚天了,人家现在已经是三级警司了,一杠一花!还实习期,哪天的黄历?”
正在说话间,楚天机已经走进了办公室。虽然他没听见?
?光的话,不过听见别人的话他也能明白些什么。当下走过去,在庞光后脑勺上很不客气地拍了一下,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背后又说人坏话来着?”
庞光被他拍得一缩脑袋,心知楚天机故意的。不过他也只得忍痛赔笑道,“楚天,瞧你说的,我早就改过自新了,现在流行沉默是金嘛!”
楚天机哈哈一笑道,“有进步嘛。”他说完又对大家道,“局里工作调整,让我负责蓝海幼儿园那边的民警联系点,关系在这边,以后我会经常来的。”
众人都是笑道,“欢迎欢迎,你这是回娘家啊。”
“看见娘家人我也很亲切呀,好吧,你们忙吧,我去蓝海那边看看。”楚天机临走前又道,“还有,我改名叫楚天机了,楚天这名字不吉利。”
等楚天机一走,庞光脸色又是一变,“封建迷信,哎,我就说他被撸了吧,去幼儿园……喂,别走啊。”
……
没几天有消息传来,杨浩的好友杨剑飞也被牵连了。在金帝王的监控里,杨剑飞数次和杨浩一同进出,甚至进入一个房间一起招piao!省纪委调查组再追着杨剑飞一查,又扯出几宗违法乱纪公报私仇的案件!
杨剑飞的倒台在楚天机早就预料之中,这个家伙能成为老城区的侦缉队长,从面相来看是沾了老婆的光。而现在他离婚了,面相已经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可他自己却又不知收敛,出事是早晚的。
在杨剑飞被调查以后,从监狱方面又传来消息。一个正在服刑的重刑犯在得知杨剑飞被处理以后,他立即提起申诉,控诉杨剑飞对他刑讯逼供,他是迫于无奈才认罪的,现在他要求重新调查。
省纪委调查组调来案件卷宗,发现这个案件主侦办人还不是杨剑飞,而是袁野局长的爱将,市局经侦支队队长!
一个又一个身影进入调查组的视线,袁野局长豀长自己都慌了神,不但他,甚至就连许邵阳市长都专门去了一趟京城。
小人物产生的蝴蝶效应有时候也能造成一场风暴,不过身处这个风暴的最中心,这个小人物却是过得轻松实惠。
轻松是因为他每天没啥事儿,为什么说实惠呢,是因为楚败类发现幼儿园除了有小盆友,带有为数不少的幼教老师。
幼教老师都是妹纸,年纪也都不大,不少还会点歌舞才艺,虽然大美女并不是很多,不过胜在青春。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要刻意打扮一下,露个胳膊大腿,就很诱人了嘛。
蓝海幼儿园,原先是海州港务系统的幼儿园,后来随着后勤社会化的发展,幼儿园早就对外招生,这是海州的一个规模不小的幼儿园。
和楚天机搭班的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警务,老警务何迎庆警帽压着的是一头白发,楚天机叫他老何。老何被派来并不是犯了错误,而是他在一次任务中伤了腿,走路有点瘸,让他来就是让他来养老来着。
幼儿园条件不错,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办公室。不过老何坐不住,他喜欢站在幼儿园门卫室的外边,站那一根根的抽烟。有了这尊门神站岗,犯罪份子应该不敢来这里作案。
楚天机那就更闲不住了,女老师们的办公室跑的可欢了。女老师们也欢迎他,每天早晨来到办公室,牛奶、小面包、饼干放了一大堆,不过可惜楚败类是食肉动物,如果来一盘烧蹄髈他更开心。
小班的金老师个子挺高,摆出一个自认为优雅的姿势道,“楚探员,我今天气色怎么样?”
楚败类调笑道,“大姐,你少上点粉好吧,你这都白水泥抹了一层了,我哪能看得清气色?”
“讨厌,人家专门化的妆,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这边话还没说完,中班的大胸脯江老师腻了上来,“楚探员,给人家看看感情线怎么样?”
楚败类顿时感觉到胳膊上贴上了一大团绵软,这厮本来遇上金钱美女就走不动,人家送上门来他怎么能放过。这边还没应付过来,金老师不乐意了,从左边也贴了上来,“楚探员,都说你算命准,给我也看看。”
“没事没事,一个一个来,都看!”楚天机心中大乐,暗道袁局,谢谢啦,你对我真的太好了。这工作,太适合我了!
正在忙着大吃豆腐,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接通电话李建国的声音传来,“小天,马四的沙厂出事儿了!”
第一六七章 沙厂鬼影
第一六七章沙厂鬼影
“是吗,出什么事儿了?”楚天机拿着电话走到幼儿园办公室外边的走廊上。
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马四的沙厂出事儿是早晚的,水猴子已经在对面河岸呆的太久了。有了楚某人扔下去的“药引子”推波助澜,这些家伙很快就会变动活动的范围。
从河这边移动到了河对岸。
河对岸就是马四的沙厂!
李建国虽然从沙厂离开,不过他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最近几天李建国也没找到工作,每天就开着车去货运市场等点零碎的生意,今天收到朋友的电话,说昨天傍晚,沙厂里的老门卫老刘在河边撒尿的时候不慎落水淹死了,今天一早老刘家来了很多的人在沙厂这闹事儿呢。
李建国收到的信儿以后,想起楚天机曾经说过马四沙厂要出事,因此就立即给楚天机打来了电话。
“终于河对岸也有淹死人的事情发生了。”楚天机点点头,道:“不用怀疑,肯定是水猴子干的!现在水猴子已经变成了水煞,上岸拖几个人寻常事儿!”
李建国听了后背生寒,沙厂靠近河边有一个沙堆,老刘经常就站在沙堆边撒尿。李建国也经常在那撒尿!
李建国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天机道,“等着。那些水煞绝对不会闲着的,马四如果不小心防备,恐怕要出大事儿!”
李建国叹了一声,他知道马四的性格,一钱如命,绝对不可能因此停工!不过他现在已经离开沙厂,就算是去说什么,又有什么作用?
所以他只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几个好友,让他们都小心些。好在这些好友都是司机,不需要在河边工作。
……
小河子乡,头桥村,马四沙厂。
老刘是沙厂的老门卫,沙厂老板换了几茬,老刘依然都是门卫。主要因为他就是附近农村的人,为人还算憨厚,又不用几个工钱,所以马四也把他留下了。
不过现在一出事,麻烦了。
头桥村本来就民风彪悍,这一下就来了几十号人,把老刘尸体扔在沙厂的大门口,老刘家人就把沙厂当成了灵堂,花圈摆了几十个,彻底堵死了进出通道。
这下马四急了,河沙运不出去事小,影响业务单位的工程进度事大!好几个业务单位都打电话来催促,口气不客气的甚至提出了违约责任!
“麻痹的,老刘自己不小心淹死跟老子有什么关系?找点兄弟来砍他们!”沙厂办公室里,马四虽然这样说,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打不得。
“现在只有花钱消灾了,要砍也要等事情结束以后再做!”马四的老婆也不是善茬儿,姓赵,是马四狱友赵辉的表姐!
马四道,“你去跟老刘家人谈谈。?谈。”
马四老婆白眼一翻道,“我还要给你带孩子呢,你自己去。”
没办法,马四只好去跟老刘家谈判,最后在小河子乡警探所王所的协调下,这才定下赔偿五万块的协议。时间已经到了天黑,老刘家人这才拿着钱答应运走尸体,等聚集的村民散去,那边施工单位的一个个电话又催促了。
天色已黑,马四看着一片狼藉的大门下令道,连夜干!把欠人家的沙,连夜抽出来运过去!
“今天晚上两条采沙船一起出动,所有人等马上安排快餐。吃完全部加班,不加班的明天不要来了!”马四点上一根烟,嘴里骂骂咧咧走回来,烟雾在他身后扩散。
“晚上加班?”也有几个操作工人嘟嘟囔囔道,“现在都传开了,河里有水猴子!老刘就是被水猴子拉下水淹死的!”
“别听人胡扯!水猴子,还水老虎呢!那是封建迷信!麻痹老子今天白白损失五万块,如果再有施工单位告我,我喝西北风去啊!”
工人们还是很犹豫,马四吼道,“怕什么!胆小鬼,就算有水猴子,也在对面活动!我今天跟你们一起上采沙船,我倒要看看水猴子是公是母!”
夜色迷离,到了午夜以后,河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雾。
不过白水河帝国中央,却是依然机器声轰鸣,两艘采沙船同时开动。船头马灯的光线下,马四背靠着采沙船的一根靠柱,低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采沙船有两种,一种是链斗式的,就是好像一个一半在水里的大风车,一斗一斗的把河底的黄沙给捞上来。这种采沙船规模比较大,造价非常之高。还有一种叫泵吸式,就是马四沙厂使用的,两个巨大的水泵,连沙带水吸上来,然后过滤水分,把沙收集在船舱里。
马四正在那抽烟,就听见有工人慌慌张张说道,“2号船上小徐突然不见了。”
马四光头,刚刚长出很短的桩子,看上去一层青皮,很凶猛的样子。他听见这些议论,瞪圆眼珠,吼道:“少他妈妖言惑众,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怪不得政府要打击谣言!谁在胡说八道我踢你们下去!”
工人也害怕马四,说不得只有埋头干活。
不过没一会,2号船打来电话,里边有人慌张道:“马老板!小吴刚才还在我身后,这一转眼就不见了!”说着竟然用哭腔道:“老板,这河里真的不干净,我求你了,你让我走吧,我工资不要了!”
马四也被说的后脊发毛,回头看看黑漆漆的水流,想想道,“也差不多了,等这批沙装满就回去!”
1号船上的五个工人心说终于快了,那就赶紧吧!他们埋头又忙活了将近半小时,看见舱里沙基本满了,这才抬头道,“老板,回去吧……”
可是这一抬头,赫然看见船头站着一个黑影。
五个人全部感觉脑子里嗡地一下,穿着长筒胶鞋的他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泥水之中,背后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船头依然是马灯照着的昏暗一片,黑影没了,马四也没了。
马四和其他四名工人的遗体第二天全部被打捞了上来,他们并没有飘向下流,而是全部都是半截栽在泥沙里,头向上脚向下,好像水底的五根木桩,诡异的场景吓得潜水员都心里发毛。
李建国听到消息,呆了半晌,这才紧张地拿起手机给楚天机打电话道,“小天,你太神了,真的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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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你们这是何必呢
第一六八章你们这是何必呢
马四死了,沙厂顿时陷入了全面停产的困局。更加让人气愤的是,马四的老婆赵艳竟然连夜把银行账户里的钱一把卷走,带着幼子不知去向。
拖欠工人的薪水没了着落,死去的四名工人赔偿金无处申讨,就连马四自己的丧葬费都没人负担。
每天沙厂的工人和死者亲属都会去小河子乡去上访闹事,讨要薪水和补偿金。
好在沙厂还有些资产,小河子乡赵国忠议长一声令下紧急成立了“资产处置工作小组”,小组由副乡长常福海牵头担任,工作目的就是变卖沙厂资产,清偿各方损失,争取做到收支平衡,不能让乡里受到损失。
沙厂的资产主要有两样,其一是采沙权证,别看这就是一张纸,可是有了它才可以在白水河上采沙,曾经有人出价八十万!其二就是两艘二手采沙船和两辆铲车等等设备,这也能作价五十万。
如果都能卖了,那就足够清偿各方损失了。为了及时脱手,工作小组决定要价一百万!
可是现在有个问题,那就是现在这个沙厂闹鬼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谁愿意拿一百万出来找这个麻烦呢?马四已经挂了,还有哪个老板敢来投资?
处置工作组正是由楚天机的姑父常福海负责,他找了很多老板,人家都婉言谢绝了。其中还有很多是本来对沙厂有意向的,不过人家一打听,都全部缩了回去。白水河闹鬼,要我们也去送死么?
这边资产卖不掉,那边工人和死者家属天天闹,常福海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不过这一天他接到了楚天机的电话。
“姑父,我听说你们最近有一个沙厂要找人投资啊?”
常福海道,“是啊,小天,别告诉你想打这个主意。”常福海说着来到无人处,低声道,“那个沙厂闹鬼!你别瞎掺和!”
楚天机道,“姑父,不是我,我一个朋友李建国,他对这方面有意向,他也有办法驱散水鬼,你就放心吧。”楚天机说完又问道,“姑父,我朋友手上资金有限,最低多少,你告诉我一声。”
常福海也没啥原则性,低声就把处置小组的底价给透露了,“我们赵乡长说了,至少要处理到七十万到八十万,不然不够摆平各方面!”
其实沙厂的所有资产,远超一百万!正常情况下在一百五十万左右!现在要价一百万就已经超级便宜!另外还有二十万的还价幅度。
“哦,我就是牵个线搭个桥,我跟李建国联系下。”
当天晚上,楚天机和李建国依然约在小河南的烧烤店,就着烧地通红的木炭,边吃边谈。
“现在沙厂出不掉,他们很着急,虽然我姑父跟我说七十万是不能再??能再少了,不过我感觉还有还价的余地。”楚天机一边大口吃着肉串,一边说道,“我想把价格压到五十万!如果我们开张,还要一些经费,估计六十万差不多!”
李建国兴奋道,“如果这样说,那真是超便宜!赚大了!”沙厂的资产七七八八有150万的价值,当初马四从前边一个老板手中半买半抢的弄来,也花了好几十万呢!
“让你凑的钱怎么样?”楚天机又开口问道。
这一说,李建国顿时愁上心头,“我一个人根本拿不出来,我跟你说过,刚还完债。主要是原先马四厂子里的几个朋友,哥几个一起凑了二十万的样子。”
楚天机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眉道,“这也不够啊,差很多呢。”
李建国道,“一下拿六十万,谁拿的出来?咱们都是穷屌丝,要是来个老板就好了!唉,明知可以赚大钱,却凑不起本钱!”
小河南林浩淼上来道,“我最近生意不错,我这有两万块,算我一个入股!”
李建国抓头道,“那还是不够啊!”
楚天机道,“不管怎么样这生意绝不能脱手!李建国你明天去和我姑父那边接触一下,尽量压低价格。我这边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一些钱来。”
楚天机自己也没钱,他能想办法的就是顾婉蓉。跟顾婉蓉拿个几十万不费事儿,不过楚天机他并不是吃软饭的人,别看他是个败类,可是大唐时代带来的大男子主义还在。
“让我楚天机跟女人拿钱,当我什么人?”
楚天机不乐意找顾婉蓉拿钱,可是四十万的资金缺口是个难题。楚家是不可能拿出钱的,楚蕾很快就要高考,哪有钱给楚天机?
楚败类最近担心这事儿,都没心思勾搭各位幼儿园老师了,心说要不就开口一次,跟顾婉蓉借一点?
他主意还没打定,却是听见外边老何在喊,“楚天机,有朋友找你。”老何说完,还特别又加了两字,“女的!”
楚天机到幼儿园上班还没熟人来找过他,他还以为陈笑笑。可出去一看,却是一个没想到的人。李建国的前女友,吴洋。
这回见面吴洋淑女多了,穿着很正式的白色上衣,下边是一条黑色中裙,挎着一个大旅行包。最扯的是鞋子,竟然是一双很古板的圆头平跟鞋。看见此刻的吴洋绝对联想不到喝酒、打架、满嘴狗逼这些招牌行为。
楚天机笑道,“怎么,改走淑女路线了?”
不过吴洋说话还是很夸张,道,“麻痹的,老娘现在都戴中年妇女的白奶罩了。”
楚天机愕然,心说这是幼儿园,咱别带坏祖国的花朵行不。道,“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吴洋道,“不了,我长话短说,我要结婚了……不是跟狗逼。”
“早知道了。”楚天机又道,“干嘛,你是想让我转告李建国,让他到时候去婚礼现场来个真情告白激情抢亲是不是?”
“才不告诉你们,既然答应了老胡,我就不会逃婚。”吴洋一直是真性情,她犹豫一下又道,“我听小河南说,他想要接下马四的沙厂,缺点钱……”
楚天机这回算是明白了,小河南这小子还真是大嘴巴,跟个广播站似的。
吴洋说完把手里的老式挎包递过来,“狗逼一直想要做老板,这些就当我给他凑个份子。”
楚天机打开包一看,里边竟然是四大捆人民币,其他还有一些零碎的红票子。楚天机吃惊瞪眼道,“吴洋,你这回还真的找了一个开银行的啊!”
“去死啊!”吴洋骂道,“这里既有老胡给我的彩礼,也有我家准备陪嫁的,还有我自己的一些存款,都拿来了,如果还不够,我就去把老胡给我的钻戒当了!”
楚天机看着她,顿了一下,才苦笑道,“你们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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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十子连心钱(上)
第一六九章十子连心钱(上)
楚天机真的佩服吴洋这样的人,比他还要不计后果。不顾一切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给搬来,也不知道她家人发现彩礼和陪嫁都没了会是什么表情,不过那钻石戒指肯定不能让她当了。
吴洋不当回事儿道:“关我屁事,他娶我又不是我娶他,他不乐意正好。”
楚天机再次愕然,倒有点同情那个叫老胡的,遇人不淑啊!
“四十万,足够。”楚天机点点头。
“那就好。”吴洋又瞪眼道:“小天,你千万别跟狗逼说啊,那狗逼……你一说他准揭脸!”
楚天机道,“那你要我怎么说,难道说我拿出来的?”
“随便你怎么说。”吴洋倒是爽快,丢下四十万摆摆手就走了。
看着她背影走了老远,楚天机才想到什么,喊道,“等下,我给你写个借条。”
“不用了。”幼儿园门前的小路安静带着翠绿,吴洋走得风轻云淡。
楚天机当然没有告诉李建国实话,就说自己找朋友借的。现在有了李建国的二十多万,加上这四十万,凑凑有了将近65万,也差不多了。
不过就在大家准备一举拿下沙厂的时候,谁知局势又有了变化。
世界太大了,胆大的总是有那么几个。
沙厂一百多万的资产,现在只要几十万,这就有人惦记上了。公路局有一个姓阚的科长带着亲戚找到了小河子乡,表示他们也想要接手沙厂,这下就有了竞争对手,搞得楚天机他们很被动。
“小天啊,现在不行啊,你朋友才出价到55万,人家阚科长给60万,我虽然是工作组组长,可是我不能徇私舞弊啊。”
楚天机大为郁闷,为了这个新出来的阚科长他们已经准备多花5万了,可是现在居然还拿不下来。
楚天机道,“姑父,你帮我们竞争到,我朋友给你2万。”
常福海笑道,“小天,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个啊!你姑父我还想往上走,别想用两万块就害了我。”
楚天机又道,“那你跟他们说了河里可能有水猴子?”
常福海道,“说了,人家不怕!”
楚天机道:“不怕死的人还真不少,我来想想办法。”
他放下电话,李建国连忙上来问,“小天,怎么样?”
楚天机道:“千金之下必有勇夫啊,这一块中间有那么大的差价,我怕耽误得越久,想吃这块肥肉的人就越多。”
李建国怒道,“要不就先让他们接受,等水猴子弄死他们几个。”
楚天机道:“可是水猴子并不受我们控制,现在已经停工好几天了,说不定水猴子已经移动向下游了。”
李建国道,“不如我找点道上的朋友,搞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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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机摇头道:“那个姓阚白道有些路子,此举不妥,还是我出马吧。”
楚天机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家伙不怕,原因是他们不知道厉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他们去沙厂看设备的时候,吓唬他们一下!
“看来只有动用奇门遁甲了。”所谓的奇门遁甲,就是奇、门、遁、甲的统称。奇就是日月星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惊、死、开等八门;遁就是遁术;甲为六甲,妇女怀孕被称作身怀六甲也是这个六甲!
楚天机准备搞一下,利用“门”这个概念,布置一个并不复杂的阵法。不过阵法虽然简单,可是需要一定的材料,布阵绝对不是有些电视上看的,放几块石头就能让人迷失方向的。
布阵有活阵和死阵之分,活阵就是活人排兵布阵,古人打仗布阵就是这种。楚天机要布的死阵,死阵就需要一些材料,也就是带着一定能量的物品。
这些物品有一个统称,法器!
法器有两种,一种是充满正能量的,佛器道器之类,这些都被称作法器;还有一种就是凶邪的法器,比如钉在朱家主梁上的丧门钉,这些也有个称呼,凶器。
一般好的就叫法器,邪的就叫凶器。
楚天机布阵现在就需要带有能量的法器,只要能量足够,一件就行!
“建国,咱海州有没有专门卖古玩古物这些的地方?”楚天机觉得这种地方应该是可能有,他之前也注意过这方面的情报,说京城有一个叫潘家园的地方,日后有机会是一定要去的。
李建国道,“有啊!石塔寺附近有花鸟古玩市场,那地方什么都有,只要你识货,据说能找到真正的古董,捡个漏就一夜暴富!”
楚天机虽然是大唐来的人,不过他志不在此,古董分辨不出,他是想从其中找到那么一件真正的法器,就可以布阵了。
“走,陪我去看看。”
这天并不是节假日,古玩市场人迹稀少,三三两两,两侧的店面之中都摆放着各种的青瓷古碗,楚天机对这些不太有兴趣,一看而过。
“前边。”楚天机看着前边一家,顿时双目之中射出惊喜之芒,只见那家字号名就是“如来法器店。”
楚天机心说名号叫这么大,难道真的有法器?
进入以后,顿时有女营业员迎了上来,开口道,“先生,我们这里有开光的五帝钱,有古宝葫芦,有顶级玉如意。”
楚天机一扫而过,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新打造的,其中半点的能量也没有,说起来是法器,其实就是装饰品!
女营业员看他们不动声色,又道,“我们这里还有不少都是真正的古董!”
楚天机眼睛扫过那些“古董”,带着李建国走出了法器店。
李建国道,“这不就是法器店么。”
“虽然名字是法器店,可是没有一样法器。”法器这种东西,要不是高僧常年随身携带产生,要不就是特殊情况下产生,非常的稀少,非常的难得!
李建国又问道,“法器值钱,还是古董值钱?”
楚天机道,“古董只能给人观赏把玩,法器可以用来救人和杀人,你说哪个值钱?”
李建国似懂非懂点点头。
正在这时,前边走来一个民工模样的人,神情紧张的一撩衣服道:“工地上刚挖到的,随便给个价就卖了!”
第一七零章 黑老板
第一七零章黑老板
随着那件大衣的一开一合,可以看见这位民工大哥衣服里夹着一只糊着泥土的小瓶子。
“大哥,工地上挖的。古董,人家说唐朝的。等钱用,随便给个价就卖了!”
“唐朝的?”楚天机颇有兴趣。
民工兄弟心说有鱼上钩,连忙喜道,“我们到那边巷子里看看货怎么样?”
楚天机道,“好呀。”
民工兄弟领着他们往旁边走,李建国拉拉楚天机,低声道,“这些九成都是骗子,假货!”
楚天机笑笑,也不解释,跟着往巷子里走。走进这个偏僻的小巷子,民工兄弟这才把满是黄土的小瓶子拿出来,小心翼翼道,“刚挖出来的,我也不懂,人家说唐朝货!我也不多要,五千块您拿走!您卖几十万一百万与我无关!”
“几十万一百万!”楚天机惊叹道,“真的唐朝货啊?”虽然他不懂古玩,可是他就是唐朝人,一看花式风格工艺就不像大唐货。
民工兄弟道,“我没文化不懂,我听人家说的!我是砖厂挖土的,我不懂,就想赚点烟钱。”他不停的重复自己不懂,让别人有占便宜的心理。说完他又催促道,“想要就给钱,这条街上有便衣,抓到咱俩都要进去!”
李建国道,“砖厂挖的,哪个砖厂挖的?我是开卡车的,一般除了拉黄沙也经常拉砖头,你城北砖厂还是刘家汪砖厂?”
“我……”民工兄弟心说还遇到拉砖的行家了,被问得一愣,不过这小子反应快,“这我不能告诉你,倒卖文物违法的,我可不想坐牢。”
李建国道,“你不说哪家砖厂的,我很难判断这是真货假货呀。”
民工兄弟有些回答不上来,从楚天机手上抢过小瓶子,“你们买不买啊,不诚心算了。”
“怎么不诚心,你看这是什么?”楚某人一抬手却把探员证拿了出来,民工兄弟说了句“操”扭头就跑。
“站住!”
楚天机大步追上去,一
把揪住他大衣衣领,把他推挤在青砖墙上。民工兄弟脸死死贴着墙,连忙喊道,“同志你听我说……同志轻点,瓶子要压碎了!”
“倒卖文物,还是唐朝的,这下你完了。”楚天机扭过他的一只手。
这厮连忙喊道,“探员同志我跟你开玩笑的,假的,假文物。”
楚天机取出手铐扣住他的手,道,“谁知道真的假的,我看很像真的,跟我走一趟。”
“同志,你饶了我吧,真的是假的。”民工兄弟赖在地上道,“我叫麻勇,就是一古玩爱好者,前些日子走了眼,花了三千块学费买了这个假瓶子,入手容易脱手难,只好想用这种方法出手……大哥,我都说了,放了我吧。”
楚天机道,“要知道欺骗警务部门的后果,你身份证拿出来!”把这家伙身份证拿来一看,还真叫麻勇。楚天机道,“我们现在正在追查一件贩卖国宝的大案要案,你如果提供有效的线索,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麻勇连忙道,“我带你们去钱串子家,虽然这小子那里假货不少,可是真货也不少!我这个瓶子就是在他那上当的!”
楚天机怒道,“不老实,你让我给你公报私仇是不是?”
“不敢不敢!”麻勇急忙道,“别看这里店铺很多,可是明面上谁敢把好货放出来?真正赚钱的,都是没有门面的黑老板!钱串子他是这市场里最大的黑老板,什么货都敢收,真的假的全有,你们要找的人肯定是他!”
楚天机这才解开麻勇的手铐,“带我们去!老实点!”
“是是是。”
看着前边的麻勇,李建国低声道,“想不到做古董生意的有这样的规矩,要不是你来这一下,我们根本一点门路摸不到。”
楚天机道,“希望那个钱串子家里真的有法器。”
钱串子的家是一个青砖黛瓦的老宅子,看上去有年头了,了,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这是做生意的。麻勇敲门以后过了一会才有一个女人开门,麻勇道,“我带来的朋友,买货的。”女人这才放他们进去。
进入以后是一个四合院,里边竟然已经有七八个客人。钱串子是一个清瘦精明的老者,留着八字胡。手里捧着个茶杯,跟电视剧里老掌柜似的,隐藏在圆眼镜后边的一对鼠眼不时露出精光。
“麻勇带来的朋友,你们想买货还是出货?”钱串子并不排斥新客人,只是对这些人的交易都是比较合法的物品,那些见不得光的,他是绝对不会拿出来。
楚天机道,“钱老板,我叫楚天机,我今天不是来买卖古董,我是想要淘一两件法器的,不知道你可懂法器?”
“买法器的?”钱串子鼠眼一亮。一般来说买法器的有两种,一种是爱好风水的人士,还有一种就是真正的老板!他一抬手,亮出手腕上的珠串,反问道,“你说我懂不懂法器?”
楚天机眼睛一亮,这串紫檀手珠上果然有淡淡的能量流动!他点头道,“这是佛器,应该是一位高僧常年佩戴之物,是一件法器。”
其他几位客人都围拢过来,有人笑道,“钱老板过手的宝物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自己淘几样好的,也是理所应当。等你淘到更好的,这串珠子一定要转给我!”
钱串子心里得意,对楚天机好感多了不少,笑道,“法器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遇到就一定要抓牢在手中!我这里倒是有几样,一般不拿出来,不过今天看这位小楚兄弟是识货之人,就让各位开开眼,请稍等!”
钱串子说完这些,独自返回房间。这些藏宝的人都非常小心,家中不但雇有身强力壮的打手,而且还有一个很是隐秘的保险库,每次拿进拿出都非常的小心。
大约半小时后,钱串子走出来,道,“诸位请进。”
麻勇低声道,“探员同志你们小心点,里边的东西有真有假,我上次就是被糊弄了。还以为自己拣了漏,谁知道是个一文不值的东西!”
楚天机哈哈一笑,跟李建国走了进去,只见里边的条桌上铺着红布,布上依次放了五件物品。每件物品后边,都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小楚兄弟,给我掌掌眼吧。”钱串子这样说,一是考校楚天机是不是行中人,二是其中确实也有一两样他自己都摸不准。
看见楚天机年纪轻轻,在场客人心中不屑,有人低声笑道,“法器比古董更考校眼力,不过是个毛孩子而已,他能有什么见识?”
第一七一章 所谓法器
第一七一章所谓法器
众人注视中,楚天机走到条桌前,首先他申明道,“哦,对这些东西的古玩价值我不做评判,我只说法器方面。”
楚天机说完拿起第一件物品。这是一颗尺寸不大的红珊瑚,楚天机看了一下又放了下来。
这东西不是法器,他并没有发表看法。有些规矩不说也知道,若是说上一堆坏话,别人还卖不卖了?
第二件是一枚油亮的铜钱。铜钱也是风水中的吉祥之物,铜钱形状外圆内方,象征天圆地方,加上表面铭刻的皇帝年号,那就是“天地人”三才俱全,因此是吉祥之物。
很多五帝钱、六帝钱、八帝钱都是风水之中常用的法器,不过楚天机手中的这并不是法器。
第三样是一块白玉玉佩,雕刻的很精致,不过用料比较差。旁边有人笑道,“这块玉佩虽然雕工不错,可是玉质太差,要我最多出三千块!这还是高的!”
钱串子也不说话,目光炯炯看向楚天机。
楚天机一入手就知道了,神气道,“这是一件法器。并不是用来作法的器具就是法器,而是带有法力的才是法器,所以法器才叫佛器或者道器。这块玉佩虽然外表看来普通,可是我能感觉到淡淡的力量波动,说起来,比钱老板手上的珠串只是差那么一点点!”
在场的人听楚天机这一说,全部都是目光凝聚过来,观看这块玉佩的表情再不是那种不屑一顾。
同样,这些人看向楚天机的表情,也多了不少的尊重。看此子的口气表情和话语,应该并不是信口雌黄。
其中有一个老者从楚天机手中接过摩挲一下,苦笑道:“这种材质也太差了,就是比较低端的山料,这种玉佩又怎么戴的出去?”
对于这个老者的说法,很多人都是认同的。不过钱串子却是从鼻子中轻哼一声,道:“如果你买玉佩显摆,那你绝对不要玩法器!只有真正懂行的大老板才会玩法器,其他古董可以让你显摆或者保值增值,而这块玉佩却可以让你逢凶化吉、消灾避祸!”
“逢凶化吉!消灾避祸!”众人都是惊讶起来,也有人就开口想要,问道,“钱老板,我出三万块,让我怎么样?”
“三万块。”钱串子心生轻蔑,转脸对楚天机微笑道,“小楚兄弟目光如炬!我见过不少的法器专家,都不敢轻易下结论。想不到你连力量的强弱都能感应,你对于法器的眼光老朽都自愧不如!小楚兄弟你是吃罗盘饭的吧?”
所谓的吃罗盘饭的,就是风水师了。很多大老板出来买法器,都要带着有能力的风水师,只有这些人才能感应到法器的强弱。
楚天机道:“钱老板过奖了,其实我就是瞎看,说的不准。”?。”其实楚天机说出实话以后有些后悔了,刚才钱串子的表情就是对这玉佩还不太吃得准,如果楚天机贬低一下,说不定就能低价入手!
不过楚某人就是败类性子,受不得压。开始很多人都投来质疑的眼神,他当然忍不住显摆一下。
钱串子又笑道:“英雄年少啊,你能感觉到力量波动的强弱,应该是做风水的!”说完他抬手一指,“下边还有两样,也帮老朽鉴定一下。”
楚天机心中冷笑,心说老家伙倒是会抓差,你当我给你免费鉴定呢?他也不继续向下看,微笑道,“后边两样不用看也是法器……我也想要这玉佩,不知价格可否优惠一些?”
后边两样法器,其中一件能量太少,还有一件是个几十斤重的金蟾,不便携带,都不是楚天机想要之物。
楚天机生怕钱串子不明白事理,他又道,“日后钱老板需要,楚某也可掌眼。”他的意思就很清楚了:朋友,你给我便宜点,日后你少不得请我帮忙鉴定。
不过钱串子生着一双鼠眼,果然鼠目寸光,他虽然很在意楚天机的本事,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做古玩的,法器并不是主要项目,一年也没有几件,何必花大价钱来买这个人情呢?
想到这里,他满脸老褶子涌起,笑道,“既然大家都想要,那我们来一场小型拍卖。如果同样的价格,小楚兄弟优先!”
楚天机一听心中大怒,心说麻痹,老家伙分明是卸磨杀驴啊!他先是诱使楚天机鉴定,确定价值以后,立即就改口拍卖!
钱串子心情不错,道,“诸位新老朋友,我手上的念珠是五十五万收的!这玉佩既然能量略逊,那我给个底价,二十五万开叫!”
楚天机一听,心说完了,自己总共凑了六十多万,怎么可能买个几十万的玉佩?好吧,老家伙你不仁,老子也不义!
“钱老板等一下。”楚天机打断他道,“大家都知道,法器的好坏并不是看其材质,而是其中能量的多少。不过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这就容易上当受骗,所以买者一定要小心。”
钱串子目中射出阴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玉佩不是你说只比我手珠差一点点么?”
楚天机微微一笑,傲然道,“关键是你这手珠中的能量,比起真正强大的法器要差的太远了!钱老板你上当了,这串手珠玩玩还可以,但是55万买来,我怕你已经亏到了姥姥家!”
钱串子听这一说,知道今天自己的玉佩卖不掉了,以后想卖高价也难。他气得八字胡抖动,咬牙道,“这里不欢迎你!”
楚天机嘿嘿一笑,亮出探员证,道:“你猜错了,我不是吃罗盘饭的,你给我小心点!”
没一会,楚天机李建国走出了这一家,想到钱串子气得样子,楚败类就哈哈大笑,他一向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李建国却是突然叹了一声,道,“法器又没买到。”
“是呀。”楚天机脸上这才晴转多云,回头冷道,“钻我的空子,有你后悔的时候!”
不过就在他这一回头,双目之中却是射出一道异样之芒。
只见在钱家大门右侧墙壁的上方,古老斑驳的青砖上,却是钉着一串黑乎乎的东西!
楚天机英眉一挑,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叫钱串子了。”
第一七二章 十子连心钱(下)
第一七二章十子连心钱(下)
楚天机道,“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叫做钱串子了。”
李建国奇道,“为什么?”
楚天机道:“你看见没,这墙上挂着的东西。”
那东西黑呼呼,挂在墙上,好像是铁丝吊着的什么东西,然后用铁钩钉在墙上。李建国看了好一会,才带着猜疑道,“这是串着的铜钱嘛?这黑乎乎的,谁看得出来?”
楚天机确定道,“就是一串铜钱!我猜想,那个钱老板说不定不姓钱!只是因为这一家墙头上挂着这一串铜钱,才有人喊他钱串子。然后后来的人,也不知道真相,都跟着喊钱老板。而这个老家伙也不愿暴露真实姓名,所以大家才都以为他姓钱!”
李建国点点头道:“没错,很有可能,只是这一家干嘛在墙壁上钉一串铜钱呢,钱多了没处花嘛?看上去有年头了。”
“应该是这宅子建成的时候就钉下的。”楚天机反问道,“你见过有的人家在门头上放一面镜子嘛?还有你见过有的人家在外墙上砌一块泰山石嘛?”
李建国道,“见过,尤其是老房子。”
楚天机道:“这还是风水的原因,风水之中有一个概念就是犯冲。象我家的房门对着大路,这就是长枪煞,也可以叫做长枪冲!有的人家窗户正对一个巷子,那就是犯了冲,所以就在下边的地上立一块泰山石,挡住冲击而来的煞气!差不多的还有门冲、路冲、角冲、遥冲、一箭穿心冲……”
李建国愕然,“还有这么多名堂啊,哎呀真是,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说法,我听了都觉得头冲。”
楚天机微微笑道,“你看他这一侧的墙壁拐角,并不是人家的四方形边角,而是角度比较小,这外墙好像尖刀一样,这叫尖刀冲。那一串铜钱就是房子建好以后,为了避免这尖刀冲,所以钉上的一串铜钱!”
李建国奇道,“那为什么钉铜钱?”
“因为铜钱是吉物,又很方便寻找,古人从口袋一掏就有了。”
李建国道,“那不怕人偷么?”
楚天机道,“又脏又黑还那么高,你要么?”
“我不要。”
“不过我要!”楚天机看着那铜钱目中射出期待之色。
“你要了干什么?”李建国一阵莫名其妙,又问道,“难道还要回去找那个钱串子,他肯卖给你么?”
“要他卖干什么?”楚天机把李建国拉到墙根下,道,“马上托我一下。”
楚天机后退一百米,然后加速跑过来,跳起!借助李建国双手在鞋底一托,他直接跃上三米多高,一把抓住那串黑乎乎的铜钱。那东西在上边风吹日晒多少年了,被楚天机一把揪下,翻身落地。
“看什么呢?么呢,快走。”楚天机一招呼,起身就跑。
李建国看着这小子的背影,心说这小子做事……也不怕别人打。
一会以后,两个人已经坐在李建国的车里,楚天机满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钱串子,微笑道,“我没有猜错,果然是法器!我已经感受到能量波动!”
李建国听这样说,也是很开心,不过看着那串成一串,铜锈都厚厚一层的铜钱,他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价值。
“这铜钱也是高僧佩戴还是什么?”李建国尝试问道。
“不是。”楚天机道,“法器不一定非要高僧佩戴,也有特殊形成,这串铜钱就是。那个四合院的历史恐怕有一两百年,也就是说这一两百年这串铜钱就在墙上,而且那位置比较特殊,每天初生的太阳刚好照射,再经过日晒雨露,其中自然蕴含了大量的能量!”
“哦,原来如此。”李建国一边开车又看看他,问道,“你上去拿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好东西?”
楚天机嘿嘿一笑道,“不知道,我就是试试看。如果不是好东西,我就把它扔掉好了,犯不犯冲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家房子。”
李建国失笑道,“想不到为人民服务的帝国探员就这种素质,你可真够缺德的。”
“谁他自己失德在先。”
楚天机从李建国车上找来一块满是油污的抹布,然后就开始将十枚铜钱一一从铁丝上取下。经过这些年,铁丝早就锈的一塌糊涂,一碰就断了。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就连铜钱也锈蚀一空,楚天机力气略大一点,只听啪一声,竟然碎裂了一枚。
李建国楞了一下,随后失笑道:“这玩意真值钱么?你这一下碎了几万块啊。”
楚天机也是一愣,心说如果是法器的话,其中带有能量,不会是这么脆弱吧。他接着拿起第二枚,微微用力,啪,又碎了!
然后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
全碎!
李建国索性把车停在路边,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你疯了?这到底值钱不值钱,不值钱就扔了,值钱你干嘛一个个的掰碎?”
楚天机也不理他,依然一直往下掰,一直掰碎了九个,掰到第十个,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突然加力!
没碎!
看着这硕果仅存的最后一枚铜钱,楚天机的双目之中,终于射出狂热之色,一字一顿道,“我想,我捡到宝了!”
李建国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只见这小子拿起肮脏的抹布,在铜钱上使劲一抹。他这一抹,带着力量,顿时就把铜钱表面的一层泥污和铜绿全部抹去,随着抹布在铜钱上擦过,一道油亮的黄铜之光映在李建国震惊的双目之中。
没一会,楚天机就擦干净了这枚铜钱,只见它通体油亮,托在手中极有坠感,放在手心光线照射下,表面仿佛有七彩的光晕!根本看不出它在墙头风吹日晒了上百年!
“好东西!”李建国惊叹一声,又道,“为什么前边的九枚都碎了呢?如果十枚,我们不是发财了?”
楚天机道,“你比我还贪心。正是前边的九枚,成全了这最后一枚!这十枚铜钱,连成一串形成了十子连心钱!前边九枚吸收到的能量,全部都通过中间的铁丝传递到了最后一枚!所以所有的能量,最后都进入这一枚,而其他都被掏空,成为了废品!正是由于这种种的机缘,才能产生这最后的幸运儿!”
李建国道,“我怎么觉得幸运儿是你呢?”
楚天机得意道,“幸运也是需要眼力的!”
第一七三章 迷魂三阵
第一七三章迷魂三阵
楚天机的眼力加机缘,得到一枚法器铜钱。根据他的感应,这枚铜钱上带有的力量,要比钱串子手腕上带着的念珠更强数倍!
李建国倒是劝他也不用布置什么阵法了,咱把这枚铜钱卖了,不就有钱了?那钱串子手中的念珠值55万,咱的铜钱比他强好多倍,那咱也不多说,卖个一百万就可以了。
不过思索一下,楚天机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首先这枚铜钱是楚天机自己找到,和他有缘,他爱不释手;其次作为一个风水师,他手中一件法器都没有是不可想象的,不但这次布阵需要,以后还会经常需要使用;最后这枚铜钱从外表看只是一枚普通的“雍正通宝”,市场价才几块钱,一般人看不出这是法器,短时间之内无法出手!
“不行,这枚铜钱不能卖,我们还是按照既定方针办。”既定方针就是布阵,当天下午,楚天机带着李建国以及他的两个朋友就来到了沙厂,这两个朋友也出了一部分钱,拿下沙厂,他们也有一些股份。
“大门封了,咱从后边进去。”李建国他们对这里情况很清楚,很快就来到河边,这里围墙低矮,很容易就可以爬进去。
“小天哥,这奇门阵法到底行不行啊?我看小说里常写,可是世界上真的有这些东西嘛?”李建国的一个朋友跟个秤砣一样跳进院中,回头道。
楚天机动作很轻盈的,轻松跃下,道,“看见没?这就是功夫!”
那小子道,“小天哥,我知道你有功夫,这我信。可是布迷魂阵这种说法,嘿嘿,我还真的难以信服。”
“你懂个屁。”李建国跳下来道,“小天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废话!”
楚天机老神在在道,“尔等休要呱噪,照我吩咐布置,山人自有妙计!”
那“秤砣”笑道,“小天哥跟诸葛亮似的。”
楚天机笑道,“还别说,诸葛亮就布过迷魂阵,不过我布置的跟他不一样。”
奇门遁甲之中的阵法很多,迷魂阵只是其中之一。而就算是迷魂阵也分做三种,一种叫做古法阵,主要用于行军打仗,诸葛亮曾经布过;第二种叫做罡午阵,用于看不见摸不着的有关灵煞邪门之类;第三种叫做天蓬阵,一般用于商业用途,效果不是太明显,不易被人发现。
楚天机要布置的当然就是第二种。第一种更注重地形,第三种注重氛围,而第二种罡午阵注重的是法器!也就是说罡午阵布置的范围一般不会太大,其效果取决于法器的力量,因此刚好适合楚败类这次使用。
“把铲车开到这里……沙堆比较费事儿,不过一定要移位,这一块是生门,必须堵住……还有那边那颗树,砍了……”??…”
虽说是小型阵法,可是凭着他们四个人也是很费事的,尤其是那个沙堆。大家一起开动,连人带机械花了好半天工夫。楚天机道,“所谓奇门遁甲,一共有八个门!其中开、休、生这三个门都是吉门,咱们必须把这三个门堵住;然后是杜门和景门,这两个门不好不坏,咱们就设计成进出之处;最后留下死、惊、伤三个门,让他们偶然步入,嘿嘿,会有惊喜!”
大家一直忙到傍晚,这才搞定,楚天机将自己的一枚铜钱埋下,这才一摆手道,“完工,回烧烤店喝酒!”
他们打车来的,当然也是打车回去。不过李建国却道,“等下,再去接一个人。”很快车停在一片比较破旧的出租屋,其中一间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校服,看上去挺清秀。
李建国的朋友道,“建国,行呀,搞了个学妹,你这是高档享受啊。”
李建国骂道,“少瞎逼逼,人家很可怜的,带她出去散散心。”李建国把怯怯的女孩领出来,道,“刘婷婷,叫小天哥。”
楚天机想起李建国曾经说过,一对打工夫妻在回家的路上被水煞拖下水,留下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很可怜,八成就是这个了。
楚天机微微一笑,大家向外走。出了这片出租屋,楚天机目光却是一动,只见不远处一对男女正在争吵。那个男人并不认识,可是那个女人却是认识,正是海州酒厂的小祝。远远就听那个男人喊道,“我要你们都倒霉!”
李建国道,“怎么,认识?要不要帮忙?”
楚天机想到曹厂长,摆手道,“不认识,走了。”
虽然阵法已经布下,不过最好还是有人一起参加。最后决定李建国和小河南两人第二天也一起去参加现场会,接着楚天机就打电话给常福海安排好。
第二天,李建国开车拉着小河南到小河子乡政府,常福海等人已经准备好,没一会交通局公路处的阚科长和他的亲戚也到了。
常福海道,“欢迎你们来我们小河子乡投资,不管是李老板还是阚科长,咱们大家都是朋友,我常福海也不瞒着朋友,现在乡里是焦头烂额,死者家属不断的来闹,赵国忠议长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解决!所以今天带着你们两家有意向的老板,开一个现场会,让你们看见现场都有什么,现场定案,现场拍板!”
阚科长看看李建国他们开着卡车,目中射出鄙视之色,道,“常乡长,其实有的人没有竞标的实力就可以完全排除在外了,你看看我们,很有诚意的,我们钱都带来了!只要签下协议,立即给钱,你们也落个清净!大家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李建国心说等会有你们好看,他也不和阚科长争论,道,“那我们就去现场看看,看看再说。”
阚科长看李建国不是那么积极,还以为李建国他们不想要了,笑道,“大家交个朋友,都是吃公路饭的。”
大家分别开车来到沙厂,一共七个人。李建国小河南阚科长和他亲戚,另外就是常福海带着一男一女两手下。
常福海道,“开门。”他的手下连忙打开门,领着大家进去,几个人就站在小院帝国中央,常福海道,“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样子,主要器材两条船和两辆车都在这里,至于采沙证我们会配合办理更名过户,房租等等是由村里负责,那边也协调好了,按原先的协议执行。”
常福海说完,吩咐两个手下道,“你们分别带着他们到处看看。”
第一七四章 这地方闹鬼
第一七四章这地方闹鬼
常福海让手下人带着两边人去看看。他手下的眼镜男领着李建国这边,手下另一个女工作人员就去领着阚科长他们,大家分头查看。
对于李建国来说,这里也没啥可看的,他每天都在这工作,看不看都这样。因此他脚点了几下干硬的沙堆,然后站了上去,点起一根烟。
常福海走上去,接过李建国的烟,笑道,“怎么,你就要做老板了,也不看看?”
李建国笑道,“这鬼大的地方,我闭着眼都清楚。”
常福海左右看看,低声道,“小天到底要搞什么,出个主意搞现场办公,你们不会是有什么安排吧?”
李建国装模作样道,“常乡长,你这话怎么说的,大家公平竞争,我李建国是一个正经商人!”
常福海心说你是个正经司机吧。不过他也没话说了,心说这样就好,别让我为难。其实他知道自己侄子鬼马多,就怕出点什么事。
正在此刻,突然听见有人惊道,“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率先中枪的竟然是小河南,这小子没来过沙厂,人家领他看,他也就跟着去看。跟着那个眼镜男,他刚好走进惊门方位,进去没几步,就看见眼镜男衣服背后有光影闪动,他定神一看,眼镜男背后突然冒出个大鬼脸。
“你背后有脏东西!你别过来,你离我远一点!”小河南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跑回来,道,“建国,这鬼地方不能投资,咱回吧。”
眼镜男郁闷道,“什么脏东西啊?”说着把衣服脱下,他穿的是黑色西服,脱下看看没有异样,奇道,“哪脏了?”他迷迷糊糊又穿了起来。
那边阚科长和他的亲戚没走几步远,都是暗自好笑,心说你们用这招吓唬我们,你们太幼稚了!我们像是怕鬼的人嘛?
女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走的正是死门方位。这是对着河边的方向,面前一片就是河岸,停着两艘采沙船,在他们的身边斜停着一辆铲车。
女工作人员道,“沙厂主要的资产就在这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两艘采沙船,都是八成新,柴油船,正常使用之中。”
阚科长的亲戚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老者,他和马四见过几面。他心里很满意,他早就听说这沙厂很赚钱,无本万利!
他正在听女工作人员说话,就感觉有人拍拍他的肩。开始他没在意,然后那人又拍拍他的肩。他扭头一看,发现铲车上坐着一个人。他暗道这车上坐着人嘛?再凝神一看,赫然发现坐在铲车上对着他笑的,竟然是死掉的马四。
“哎哟,我的妈呀!”老头吓得差点一个跟头坐地上。
阚科长道,“怎么了?”
老头惊疑不定道,“我刚才看见马四?马四坐在铲车上,他还拍我。”
阚科长疑惑的看看,道,“没有啊,马四躺在殡仪馆呢,怎么会在这?”
老头一扭头,又看见马四带了几个人站在采沙船上对他招手。老头吓得喊道,“马四,在那!”
阚科长和女工作人员扭头一看,都疑惑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老头惊慌道,“肯定有!我亲眼看见的,这地方闹鬼!”
说话间,眼镜男闻声跑了过来,问道:“这边怎么了?”
阚科长道,“没事没事,眼花了。”
眼镜男看没事,就往回头走。谁知他一转身,女工作人员就看见他背后有一个大白脸。
“啊!”女工作人员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也不说话,踩着高跟皮鞋一扭一扭就跑掉了。
阚科长被这一惊一乍的也吓得感觉四周阴风阵阵的,左右观望。老头道,“小阚啊,不行,这地方不是好地方,咱得赶紧走。”老头说到这里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自己吓自己道,“今天是马四头七吧?”
这句话一说,老头自己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
其实老头在这里投资是一部分,阚科长私底下也投了点钱,他还不想放弃,道:“什么头七,马四死了十多天了!”他又劝道,“你们这是心理问题!心理暗示你懂不,就是鬼啊鬼啊的说法让你们在心里有了印象,所以到了这里,就疑神疑鬼,疑心生暗鬼!”
老头怒道,“什么疑心生暗鬼,我真的看见马四了!”
阚科长道:“那我怎么没事,你看我,我就没事……”他说着没事,可是脚却是不由自主走了出去。他顿时脸上变色,双眼瞪大道,“哎哎,怎么了?哎不好,我中邪了,中邪了,停不下来了。”
一双脚带着他直接走进伤门。
赶来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一个人在晒沙场上绕圈。
常福海莫名其妙道,“阚科长,你这是干嘛呢?锻炼身体嘛?”
阚科长面无人色,都要哭了,“我跑这锻炼个毛线啊?我中邪了,鬼打墙!”
“鬼打墙!”常福海被弄得心里发毛,对眼镜男道,“去帮一下阚科长。”
眼镜男心说为什么叫我去?难道我不怕嘛?可是常乡长下了命令,他只好克制住恐惧走过去。谁知没走两步,阚科长惊呼一声,“你别过来!你眼睛里怎么流血了?后退!”
“我哪里流血了?”眼镜男摸摸脸,心说我还不想过去呢。他这一退,小河南惊叫道,“艾玛呀,你背后的鬼还在,你是鬼派来的卧底吧?”
阚科长的亲戚一看,吓得脸色苍白。小老头跟只兔子一样,扭头就跑了。小河南喊了一声,“这鬼地方谁爱呆谁呆着。”说完也跑了。
李建国也是一脸惊慌,对常福海道,“常乡长,我也看见鬼了,快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说完,拉着常福海跌跌撞撞的跑了。
眼镜男心说,尼玛乡长都跑了,还有我什么事儿。随即也跑了。
只剩下一个阚科长,他已经吓得半死了。别人都跑了,只剩他一个,他更加的害怕,感觉到四周阴风阵阵,马四的鬼魂随时都会跳出来。
“你们,等等我啊!”惊恐的阚科长突然涌出一股潜能,猛然冲出鬼打墙,砰地一下,就一头撞在铲车上,鼻血长流。不过他也顾不上,捂住鼻子,仓皇逃出沙厂。
第一七五章 牛皮哄哄,你谁啊?
第一七五章牛皮哄哄,你谁啊?
“常乡长,我们还有点事,就先回了。”阚科长和他亲戚吓得一分钟都不敢停留,上了他们的车就走了。
那个女工作人员也是吓得要死,死活不跟那个眼镜男乘一辆车。眼镜男莫名其妙,最后在小河南的建议下,把“不干净”的西装给扔了,这才消停。
不过惊魂稍定,常福海却是有些明白过来了,拉过李建国道,“这是你们安排的吧?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一来还有谁敢接手沙厂,你们这不是害我嘛?”
李建国死活不承认道,“我们怎么安排?常乡长,你说话要负责任!现在还有我一个投资人,你也想把我赶走嘛?”
常福海跟李建国无话可说,说不得,一个电话打给楚天机兴师问罪。“小天啊!你怎么回事,我听你的搞了一个现场会,现在好,把人家阚科长给吓跑了!现在沙厂转不掉,我们乡政府很被动啊!赵乡长对我的工作,很有看法!”
楚天机道,“姑父,这不是还有一家李建国嘛?大白天闹鬼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看见了,赵乡长不信,你让他亲自到现场去呀!小河子乡政府只有你一个人嘛?别人都怕鬼,只有你一个无神论者嘛?”
常福海想想也是,回去就跟赵国忠说见到鬼了,中邪了,谁爱去谁去。赵国忠也听说了这个事,如果常福海撂挑子他都不知道找谁顶上去。因此不但没有批评常福海,反而好言相劝,请他无论如何把这件事处理好,并且表示沙厂的转让价格可以降到50万。
“为了尽快的了结这场风波,让人民百姓早日拿回属于自己的利益,我们乡政府可以吃点亏嘛!我们这些领导干部,都要有大局观!至于什么撞鬼的事,就不要过多宣传了,以免在社会上造成不好的影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老常啊,你也是老同志了,就吃点辛苦,善始善终……”
有了赵国忠这句话,常福海也好办了,直接按50万的最低价格转给了李建国。
拿下沙厂,楚天机他们就算是有了自己的生意。这白水河的河沙目前市价230一方,这条河里怕是有上千万方,价值惊人啊!而且随着白水河水浪滚滚,每年从上游又有大约五十万方淤积而来,财富可谓源源不断!
所以楚天机打一开始,就对这沙厂上了心。照这样的速度走出温饱奔向小康,完全没有问题。以后发达了包几个2奶都足够,楚败类是这样想的。
不过陈笑笑得到消息以后却是第一时间醒悟过来,“楚天机,你那次带我去河边扔下去的东西,目的是驱赶水猴子去对面吧?那这样说,马四他们五条命间接死在你的手里,你是杀人凶手!”
<p??
楚天机拿着电话道,“喂喂喂,你好说不好听啊。就算我不做那些,水猴子的性格决定了它们会改变地点,我最多是让事情提前了一些。更何况,水猴子在哪里都要害人,我觉得马四他们死总比无辜者死要强。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我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陈笑笑道,“那你不该带我去,现在让我感觉好像是杀人凶手的帮凶一样。”
楚天机笑道,“你本来就是帮凶,刚才朱成龙来我这,我看见他脸上的阴煞了,估计已经搬进新家了,他们一家的性命,嘿嘿,别忘了那根丧门钉是你钉下去的!”
陈笑笑道,“总之我不管,你欠我一次,以后我叫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推三阻四。”
楚天机警觉道,“你少来,你还赖上我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我跟你说,面具蛇那个事不要管了。你看吧,我马上就要发财了,我这么大一个老板陪你去做无谓的冒险你觉得合适吗?”
“呦呦,多大的老板啊好吓人啊。”陈笑笑咂咂嘴道,“瞧你这点出息,这样就满足了?你有理想有追求嘛?”
“怎么没有?金钱美人就是我最大的追求!”楚天机毫不隐藏自己的败类心思,又道,“晚上来小河南的烧烤店,大家聚一下。”
“败类样儿。要有点政治追求,人生理想!”陈笑笑啐了一句挂断电话,“最近忙,不去了。”
晚上,桃木香烧烤。
李建国和几个朋友正围坐一桌,一边喝酒一边商谈沙厂的事儿。一个企业开业,要有人做帐、有人管理、有人跑业务、有人搞运输,方方面面都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在座的不但有参与投资的两个朋友,还有其他几个加盟新沙厂的朋友。
负责业务的是个瘦猴,名叫陈年,他本来就是马四手下搞业务的,李建国把他给留下了。陈年喝着啤酒说道,“现在业务这块是个问题。十几天停止供沙,什么概念?意味着人家工地得停工十几天!这还是小事,下午金湖湾工地刘总打电话给我,说我们耽误了他的工程进度,要告我们。”
李建国摆手道,“你跟他说清楚,我们现在叫天海河沙有限公司,不是以前的马四沙厂。他爱告谁就告谁,跟我们没关系。”
其实这个陈年心里有算盘,他知道挖沙一本万利,所以现在也想参一股。所以他就故意夸大困难,然后他就可以乘机提条件。
陈年大大咧咧拍着李建国道,“我的建国哥哎,你有没有搞过业务,像你这样搞业务,把人都得罪光了!虽然说起来咱们不是一公司,可是这些工程单位,都是我们的上帝啊!如果都得罪了。沙还卖给谁?”
李建国眉头大皱,现在好不容易拿下沙厂,销售又成了问题。
陈年看他这样,心中得意,又道,“再比如说镇海国际大厦工地,我今天也去了。可是那边人家已经找到了新的供货渠道,直接一口回绝了我们!”
在场众人都是眉头紧锁,镇海大厦那边是马四沙厂最大的客户,如果断了关系,沙厂的沙短时间找不到大批出货方向。
小河南出了两万块,也是股东之一了,所以他空闲下来就过来听听。此刻插嘴道,“那陈年哥,现在怎么办啊?”
陈年道,“我倒是有个建设局的亲戚,他也可以帮忙协调下关系,请这些负责的采购经理都吃个饭,不过……我这个亲戚想要占一点干股。”
“干股!”李建国目光一凝,沙厂本来就这么大的生意,参股他现在都不收,怎么可能给人干股?要知道,干股就是不出钱,还算人家股份的意思!
陈年又劝道,“我们就是吃的建筑这一行的饭,以后少不得找人家办事儿,有了干股这公司就有他的一份子,人家也能诚心诚意的帮忙呀!”
李建国道,“咱们生意还没开张,就要被别人白吃一口嘛?”
“你这就没见识了。”陈年讥笑道,“保护伞知道嘛,听说过嘛?这年头干什么,你不得有一个保护伞?”
正在他们说话,一辆宝马车停在烧烤店门外。
小河南一看,道,“来大生意了。”赶紧迎出去,跑了一半大家才发现车里走出来的是楚天机。
李建国他们这边都看着大玻璃外,只见从驾驶室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非常高贵非常养眼的少妇,李建国的朋友都赞道,“小天哥太厉害了,身边的美女换来换去,还都是绝色。”
李建国瞪眼道,“小天是我兄弟,你们少打主意啊!”
几个朋友苦笑道,“建国哥你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也就是说说,人家那气质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
说着话,小河南把楚天机他们引进来,绝色少妇很是大方的伸出手道,“我叫顾婉蓉,诸位,幸会。”
“幸会幸会。”几个牲口都站起来赔笑,他们看得出,这个少妇不但好看,而且一定也很有社会地位。
楚天机和顾婉蓉紧挨着坐下,李建国这才道,“小天,你出资最多,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将新沙厂命名为天海河沙有限公司,用了你一个天字。同时推举你担任我们公司的董事长,老板。”
楚天机拿起一串羊肉串撸进嘴里,含糊道,“不行不行,我一个国家干部怎么做老板?还董事长。我做不了,李建国你来,还有我也不适合做投资人,用我妈的名字吧。”他说完又道,“至于那一块以后的分红,专门开一个银行卡放在里边。”
众人劝道,“你做个小探员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别干了,回来干董事长多好。”
楚天机摆手道,“那不成,今天人家才让我有点理想有点追求,别把我当你们似的,我可是有政治追求的人!”
顾婉蓉掩嘴笑道,“这样也挺好啊,沙厂以后难免遇到方方面面的事,以后小天还可以帮你们解决,他就是你们的保护伞。有这个保护伞就很容易处理,就好像当初我刚刚创业,一点小事一个小官就能卡住你的脖子。”
说到保护伞,陈年插嘴道:“这话我要听!这年头没有保护伞是不行的!小天哥,我刚才还在说,建设局的陈科长想要5%的干股……”
他还没说完,楚天机瞪眼道,“干股?麻痹的,让他到我面前来跟我说!”
陈年没想到楚天机这么冲,他也怒道,“那以后就别想送沙给镇海大厦那边!”
楚天机看看顾婉蓉,顾婉蓉很淡定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放下,“建设局小陈是吧,以后金海集团所有的项目都不欢迎这个人。”
陈年楞了一下,瞪眼道,“牛逼哄哄,你谁啊?”
第一七六章 大张旗鼓,抓水煞!
第一七六章大张旗鼓,抓水煞!
楚天机早就看这个陈年不满,今天当面说要干股,居然还对顾婉蓉不敬。楚天机哪忍得下这个,抬手一个大耳光,直接把他给打翻在地,瞪眼道:“这是金海集团的董事长!镇海大厦的投资方!”
陈年一听,心说自己真是不长眼,撞枪口上了。
顾婉蓉又道,“我明天就回去安排一下,以后所有的金海集团投资的项目,施工单位都必须使用天海公司的沙!”
李建国等人本来还在担心销路,现在一听,全部都兴奋起来。金海集团可是全市出名的地产大鳄啊,如果金海集团的几个在建项目都由他们供货,怕是他们都忙不过来!
李建国连忙举杯道,“来,敬一下我们的顾董事长,以后多多关照。”
大家都来敬顾婉蓉酒,陈年被一巴掌打醒了,也赶紧倒了一杯酒,腆着脸过来敬酒。如果是李建国说不定就不计较了,可是楚天机是败类性子,指着他道,“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陈年心说打人不打脸,怒道,“楚天机,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还想挨打是不是?”楚天机又要出手。
陈年吓得回头就跑,跑到门口,硬着头皮喊道:“好!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他心说自己还有点路子,亲戚小陈在建设局还是有些能量的。当下气冲冲走出烧烤店,就打电话给小陈。
小陈听到顾婉蓉顿时面无人色,开口骂道,“你麻痹长不长眼,你这不是害我吗?顾婉蓉什么人?海州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板!市人大代表!在一般人面前提我的名字也就罢了!你在顾婉蓉面前提我的名字,她在局长面前说我几句,我就要倒霉!”
小陈说完,就啪地挂断电话,赶紧打电话给金海集团这边的朋友给顾婉蓉带话解释。
“想不到这女人有来头。”陈年放下电话,目光痴呆,这才明白人家的能量。不过他心中恨死楚天机,想来想去,眼前突然就是一亮,“哼,你们设局吓唬交通局公路处阚科长,虽然我不认识阚科长,不过海州就这么大!人托人,总会找到人引荐的!”
……
顾婉蓉是第一次来桃木香烧烤店,她很喜欢这里,主要这里有一种热闹的氛围。尤其是李建国小河南等人,都是爱说爱闹的人,和她平时接触的那些生意人不一样。
那些人都是衣冠楚楚,个个看重的都是利益。而李建国他们这群人,虽然个个都不太讲究,可讲的都是情义。
顾婉蓉喝了两杯啤酒,又跟楚天机的白酒碰了一下,笑道,“别说我们金海集团,只要我一个电话,泛泰建设也会卖个面子。还有东平那边的源发地产,也可以给我面子,就看你们供货量够不够了。”
楚天机嘿嘿一笑,话里有话,低声道:“我的供货量够不够,你还不知道?”
顾婉蓉顿时脸色通红,啐道,“去死,说正事呢。”
大家说了几句,又说到水鬼的话题上,李建国道,“小天,这十几天没开工,水猴子会不会阴魂不散啊?”
其他几个朋友也都关心道,“是呀,如果我们刚开张就发生死人的事件,这公司就没法儿开了。”
楚天机低头喝了一口酒,对于这个事情他也拿不准。如果只是水猴子的话,这么多天过去,八成已经随着水流冲向下游了。可是现在其中有水煞,水煞这东西活动性强,很灵活,就很摸清了。
正在此刻,突然角落里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不能让它们离开!一定要抓住它们!”
说话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穿着校服,她一直闷声不吭,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顾婉蓉疑道,“这是……”
楚天机道,“她父母也是水煞的受害者。”
这时刘婷婷又道,“你们有办法一定要抓住这些东西!它们太坏了!我恨它们!我爸妈已经被它们害死了,我不想它们再去下游害人!”说着,这丫头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们了!”
“这不在商议嘛。”大家赶紧把刘婷婷扶起来,李建国道,“小天,有没有办法?”
楚天机喝了一口酒,想想道,“办法当然是有,关键是水猴子还在不在,如果它们全都走了,那我也没处找。”
说到这里,楚天机站起来道,“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
顾婉蓉花容色变道,“小天,你不要莽撞!”
楚天机解开自己的警服胸口的扣子,从里边拉出一条红绳,上边扣着一块铜钱,道,“光凭这个,阴邪之物就躲的远远的!”
顾婉蓉还是不放心,“可是现在是晚上!”
“正是晚上才是它们活动频繁的时刻!”楚天机此举也并不是全部都为了帮助刘婷婷,而是水煞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沙厂就算开工也招不到生产工人。
今天楚天机已经把朱成龙带来的智障人都回绝了,所以他们必须考虑一个招工的问题。
抓水煞,不但要抓,而且要大张旗鼓,让附近的村民和工人都知道!
“婉蓉姐,你们集团有吊车嘛,要一辆,还要一个铁笼子!”
“还有,小河南你带上一捆桃木枝!”
“建国,你去找两只母鸡,一定要母的!”
楚天机吩咐完,带着一众人等赶往白水河。这边烧烤店有好事者,听说抓水鬼,全部也都开着车跟随而去,一路上浩浩荡荡。
顾婉蓉虽然不放心,可是她知道楚天机也不会听她的,她只有尽量配合。她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就在他们赶去白水河的路上,一辆五十吨的吊车和十多辆工程车已经同时赶往白水河!
他们在白水河边这么大动静的一折腾,附近的庄户全部都跑来了。
“抓水鬼?”
“真的有水鬼嘛,到底啥样的?”
“是风水先生抓水鬼嘛?探员抓水鬼,现在探员也管这事嘛?”
庄户人等全部都围拢在沙厂附近的空地上。
楚天机道,“大家等会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水鬼发现很多人会不敢出现的。”说完,他把外衣脱了,把那枚雍正通宝也交给了李建国,“带着这个水煞不敢近身。”
李建国郑重道,“小天,你行不行,小心点!”
楚天机笑道,“这算什么,当年在洛水之中捞洛水神石才惊心动魄。好啦,等下把两只母鸡放在采沙船的船头,我先下水了!”
第一七七章 火烧黑水煞(大章)
第一七七章火烧黑水煞(大章)
围观的村民数量不少,此刻已经是五月中下旬,天气温暖,很多已经上床的村民都穿起衣服出来观看。
“老哥你也出来了啊,把嫂子一个人扔床上了啊?”
“滚尼玛。水鬼什么样啊?”
“这不大家都等着……关灯了,别说话了。”
沙厂的灯次第关闭,所有人都保持静默,目光集中到河岸边。
此刻,整条白水河都是一片黑暗,静寂无声,只有船头一盏马灯投下昏黄的光线。
沙厂的简陋码头上,两艘采沙船并肩停靠,在较远的那艘采沙船的船头上两只小母鸡正在悠闲的散步,寻找船板上的细碎米粒,头顶马灯将它们的影子投射在它们脚下。
哗啦一声水响,楚天机已经进入了水中,黑暗的水面荡开几道波纹以后恢复了平静,不远处某一辆工程机械中,顾婉蓉瞪大美眸,紧张的看着车窗外。
水里也不算寒冷,楚天机略微舒展了一下身体。十几天没有抽沙,水下清澈了许多,不像上次下来,到处都是扬沙。
楚天机双臂一划,一头就扎到了河底,可以隐约看见河床之上并不是很平坦,而是密布着大量的泥沙窟窿。这些窟窿都是采沙船一次又一次伸下吸管造成,有的窟窿很大,一个人可以轻易的游进游出。
“没有水猴子主动来骚扰我,应该已经走了。”
楚天机断定水猴子已经走了。水猴子性子活跃,如果还在,它们此刻应该主动过来。“就算有留下,应该也是水煞!”
“这样的地形!水煞应该喜欢,它们可以藏身其中!这里有八成还有水煞留下!”楚天机断定有水煞留下,他这次大动声势倒有点害怕空手而归。
“不过这水煞又躲在哪里?”水下并不是楚天机的主场,想要找到水煞非常困难,楚天机唯一指望的,就是船头上的两只母鸡。
水煞和水猴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就是在于两者目的不一样!水猴子的目的是玩,它们不需要食物,它们害死人的目的也很搞笑,就是跟你闹着玩,拖人下水是它们乐此不疲的不良嗜好。
可是水煞就不一样,他们对血食充满期待,热腾腾的血液让它们疯狂!它们最喜欢的,当数母鸡的血,楚天机相信,只要附近活跃着水煞,今天就必然出现!
哗!
很轻微的水响,一只铁笼子被吊车缓缓放入水中,没一会铁笼子就消失在水下,接着水面上出现一只手,竖了一下大拇指,示意可以了。
众人看见楚天机的大拇指,这才放下心来。
“李大哥,小天哥真的能抓到水鬼?”刘婷婷低声问道,在所有观众里,她是最希望抓到水鬼的人??的人。
李建国道,“应该能。”他已经数次见识过楚天机的神气,说话之中也有有了几份底气。
小河南低声道,“我怎么害怕水鬼不出现呢?”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顾婉蓉可不想水鬼出现,她更希望楚天机安安稳稳,最好不要出现水鬼才好。
可正在这时,附近的围观人等突然有些骚动,顾婉蓉抬头一看,美眸之中顿时亮起惊色。只见采沙船的甲板外,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胆子很大,就这样爬了上来,不过它的动作很轻,两只小母鸡一点都没有发现。
突然,黑影猛地跃出跳上甲板,猛地扑向靠近的母鸡。母鸡吓得咕咕叫着,扇着翅膀想要逃走,水煞改变方向撞向母鸡,它只要把母鸡撞入水中就大功告成了。
可是就在它快要撞到那只母鸡的时刻,母鸡突然被拖向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眼尖的人可以看见母鸡是被脚上的一根绳子在拖动。
咯咯咯!母鸡发出惊恐的鸣叫,奈何鸡脚被绳子拖住,一下落入水中。黑影看见母鸡落入水中,它也无声无息地潜入水中,扑向母鸡……
哗啦!哗啦!
水面一下剧烈震动起来,大家都知道,楚天机已经跟水煞搏斗起来!顾婉蓉连忙对着手中对讲机喊道,“开灯!”
啪啪啪!河两岸四台云梯车上分别亮起一盏探照灯,灯光集中于河面,那河面照的亮如白昼。正在跟楚天机搏斗的水煞感觉到明亮的灯光,它吓得要死,用力甩开楚天机,钻向水下深处。
“想逃,没那么容易!”楚天机已经死死抱住水煞的后腰,在水里这东西力气异常的大,抓住手脚很容易被甩开,最好的办法就是抱住它的腰。
水煞带着楚天机游到水底,它发现还没甩脱这个可恶的家伙,它有些焦急。在水下它发出叽叽的声响,然后钻入一个很小的窟窿,想要把楚天机推离后背。
楚天机松开水煞,快速游上去,拉着水底的铁笼子游回来。他的想法是等水煞出来刚好一头扎进铁笼子里,可是他很快就发现算盘落空了。
原来那个只容一人进入的小洞,里边一个窟窿连着一个窟窿,结构复杂得很!小洞的出口,也不止一处!
“不好,跟丢了!”楚天机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死死抱住那家伙不撒手就好了。
“这个结构好复杂!看来并不只是抽沙形成,如果我没有弄错,应该是这群水猴子原来的聚集之处!现在就成了水煞的老巢!”
楚天机思索一下,觉得水煞并不会聪明到从其他出口逃离!水煞的智商其实很低,它受到了惊吓,唯一的可能就是钻进老巢的最深处!
所以楚天机并没有出去寻找,依然在大小洞窟之中来回寻找,他这一寻找,竟然给他找到许多的东西。
“那是什么!”水下某处,楚天机竟然找到一把硬币和金戒指金项链。“早就听说水猴子喜欢收集宝物,它们把死者身上的硬币和首饰都放在了这里!”
楚天机把这些东西都塞进裤子口袋,继续向洞里深处寻找,没一会,他就看见前边的黑影逃窜了出去。
“这回你逃不掉了!”楚天机手脚并用,追上去先是拉住水煞的脚。它使劲的挣脱,楚天机本想用强力捏碎它的脚骨,可是这东西全身黏液,比泥鳅还滑。
楚天机没办法,只好再次从背后抱住它的腰!
河面上,此刻已经安静了半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刚才的搏斗大家都看见的,可是转眼之间风平浪静,然后就是许久的平静,一般来说,这代表着不是好事儿!
“那个探员不会淹死了吧,他也不出来换气?”
“赶紧派人下午救他啊!”
“下边是水鬼,谁敢下去?谁下去谁死!”
顾婉蓉也慌了手脚,问道,“李建国,你们想想办法吧,小天怎么还不出来?”
“小天他憋气时间长。”李建国也不敢确定起来,又道,“要不这样,我下去看看。”说着,李建国脱去上衣。
突然刘婷婷一把拉住了他,叮嘱道,“李大哥,小心!”
李建国下水以后,很快就找到了楚天机。地下的泥窟窿已经被殊死搏斗给破坏了,此刻白水河表面平静,下边却是暗流涌动,泥沙剧烈的翻涌,楚天机死死抱住那玩意不放松。
李建国本想上去帮忙,可是他却被水煞一把抓住。他这才知道水煞力气之大,好不容易在楚天机帮忙下挣脱。楚天机在水下也不好说话,好在李建国也不蠢,没一会就想到了把铁笼子拖过来。
有了铁笼子就方便了,楚天机抱着水煞钻进铁笼子中,然后趁机退出,关上笼门……
水面上的人们看着李建国下去也没了音讯,都是心里纠结起来,心说这水鬼太厉害了,下去一个死一个,这可怎么办?
正在此刻,突然听见哗啦一声水响,李建国的脑袋冲出水面,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对着吊车的方向喊道,“上升!”
那边吊车司机手忙脚乱的收卷钢丝,先出来的是楚天机,他光着膀子站在铁笼上一手抓着钢缆。接着他脚下的铁笼子从水中起出,铁笼子里一个通体漆黑的身影正在使劲摇晃铁笼的栏杆。
“灯光!”四道耀眼的灯光打在楚天机的脚下,所有人都看清里边的东西,那是一个黑乎乎全身有着毛的东西,有点像大猩猩,不过一双眼睛却是血红,看上去非常的可怖。
“原来这就是水鬼!快,拍照片!”顿时啪啪啪,现场一片闪光灯的闪烁。
没一会,楚天机和铁笼子落在了岸边,顾婉蓉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拿着衣服走过来嗔道,“吓死人了,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小河南道,“小天哥,你真是我偶像!你太厉害了,水鬼都能给你捉上来……艾玛呀这玩意对我呲牙呢。”
刘婷婷也走过来,看着铁笼子里关着的黑毛动物,想着父母都是死在这东西手里,目中闪着仇恨。正在此刻,对面河岸有人喊道,“就是这东西害死我儿子的么?麻痹的,让它死!”
原来又是一个被害者的父母赶来,那家父亲都赶不及从桥上过来,直接跳下水就游过来,过来拿了块大石头就砸进铁笼中,骂道,“畜生你怎么不死!”
小河南比较有经济头脑,低声道,“小天哥,这东西如果卖给研究机构,恐怕不便宜。”
李建国道,“把它留着干嘛,不如杀掉报仇!”
小河南道,“留给研究机构把它解剖不更好?我们还能赚钱,小天哥也不白干!”
楚天机道,“我倒是想卖掉,不过这东西不能长时间离开水!别看它现在是个动物,就跟海参一样,离开水一会儿它就会化成一摊水!”
小河南抓耳挠腮道,“那怎么办?”
楚天机道,“我不是让你带一捆桃木枝来了?点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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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说真话的郑师兄(大章)
第一七八章说真话的郑师兄(大章)
白水河边,桃木枝点燃,困在铁笼之中的水煞被放在火上烧。这东西是水中之灵,又没有实体之物,在叽叽的叫声之中,越烧越小,最后整个就消失了。
周围的村民一传十,十传百,白水河里水鬼被消灭的事情,也就传开了。不过让楚天机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还造成一定的副作用!沙厂开业以后,隔三岔五就会有村民找过来,怀疑家中有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就是得了各种疑难杂症的。
水煞被烧死,还了白水河一方安宁。
天海河沙有限公司以后招工不成问题了,赶到现场的被害者家人们又是千恩万谢。特别是楚天机掏出一把死者留下的物品,被害者家人们更是睹物思人,泪如雨下,其中有一对耳环就是刘婷婷的母亲留下,这让刘婷婷哭泣好久。
楚天机心情也不错,不过他更想洗一个热水澡,水煞在他身上留下的粘液,可恶心了。可是就在最后,他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探员同志,这是什么?”吊车司机收回铁笼子,却有人发现在铁笼子下边的一根铁条上有一颗好像泪珠的东西。
“好强的煞气。”楚天机心说还有意外之财,他之前得到的雍正通宝那是带着正能量的法器,而这个晶莹的白色颗粒却是有着负能量,算是一个小小的凶器!
一个阵法,用凶器布置和用法器布置,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说,楚天机之前布置的迷魂阵,他是用法器布置的,对阚科长等人都没什么太大伤害。可是如果当时他是用凶器布置,这几个人恐怕就会损失了几年阳寿!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些阵法,还就是需要凶器来布置才行!
只是这水煞形成的结晶,其中阴煞含有的不够足,只能布置小型的阵法。
……
捉掉了水煞,扫清了最后的障碍,天海河沙有限公司就挂牌成立了。
成立当天,不但有小河子乡政府派人来捧场,金海集团董事长顾婉蓉更是带着本市数家建筑企业的领导前来,这让李建国感觉倍有面子,信心十足。
楚天机不方便作为股东,就挂上了金彩凤的名字。实际上金彩凤并不会参与管理,所有的分红也都会打进一张单独的银行卡里边。虽然河沙的生意应该一本万利,不过这是绝对不会让楚某人满足的。
让楚某人感觉美中不足的是,陈笑笑这家伙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竟然再次缺席了公司成立。
对楚败类来说,虽然和陈笑笑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可是从心里已经成了他窝边的一团草,嘴边的一块肉。
直到第二天中午收到陈笑笑的电话。
“下午两点?两点钟,明珠大酒店顶层观光咖啡厅。”陈笑笑没头没脑的说道。
楚天机这人可记仇,心说你昨天没参加我的开业典礼,今天还想请我喝咖啡?你请我喝别的玩意也就罢了,你不知道我是大唐来的,喝不惯那玩意嘛?
额,貌似陈笑笑还真的不知道。
“不去,忙着呢!”楚某人故意拿着电话跟旁边的金老师调笑道,“金美女你这短裙也太短了,你这不是勾引祖国花朵嘛?”
金老师笑道,“没关系,花朵们这个年纪还没有性别观念,上厕所都不分的。”
楚某人道,“那以后幼儿园就不要男女厕,大家在一起好了。”
金老师咯咯笑的前仰后合道,“花朵可以不分,但是你这个开放正艳的老花朵却是要分的。”
陈笑笑在那边听的直皱眉,瞪眼道,“楚天机,你和你们那幼师想上头条是不是?”
楚天机懒散道,“陈记者,头条也不是那么容易上的,如果你真的把我弄上去,那我给你送个大礼包。”
陈笑笑气得咬咬银牙道:“我不管啊,我可跟你说过了!你爱来不来,有英俊的师兄请我喝咖啡!”说完,听见那边楚败类紧张问道,“哪来的师兄……”
陈笑笑这才得意的一笑,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楚天机来到这个世界有三不喜,一不喜欢吃洋快餐,二不喜欢香烟啤酒,三就轮得上咖啡了。对他来说,这玩意又苦又焦有什么好喝?不少人鄙视他土老冒,不过这厮貌似不当回事。
虽然不喜,可是既然有师兄请陈笑笑喝咖啡,而且还选择在大酒店,这就引人遐想连篇了,楚败类是非去不可的。
请陈笑笑喝咖啡的这位师兄叫郑伟民,也是陈笑笑表哥顾长春的师兄。顾长春把这位师兄当成一个人物,可郑伟民其实心里并看不起这个师弟!
顾长春数次在师兄面前提自己的表妹,想要把陈笑笑介绍给郑伟民。其实郑伟民有女朋友,但是他出于对顾长春的鄙视,也就牵连到陈笑笑身上,也不当回事,并不是想真的跟陈笑笑谈恋爱,而是想找个机会“玩”一下。
郑伟民家里有背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东平铁矿的副总经理。这次去京城回来,路过海州市入住明珠大酒店,就把陈笑笑喊来喝个咖啡,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下手。
楚天机赶到的时候,陈笑笑和郑伟民已经坐在一张靠窗口的小桌上,顶层旋转咖啡厅,看着外边的辽阔的景色,喝喝咖啡,感觉很有意境。
陈笑笑今天穿着一条宝蓝色的直裙,似乎是量身定做的一般,把她的身材衬托得优雅出众。平时披散的长发也盘了上去,显得高贵了许多,雪白的长颈,小巧的耳垂上还带着一朵珠花的耳环,坐在那里仪态万方,看的人口水直流。
楚天机心说麻痹,跟老子在一起也没见你这么打扮,跟个师兄见面打扮成这样,你不打扮会死嘛?
对于楚天机的贸然出现,郑伟民感觉挺突然,他今天看见陈笑笑就是眼前一亮。上次见陈笑笑还是在大学,陈笑笑很青涩。这次见面,郑伟民心说女大十八变啊!想不到这女孩两年不见这么成熟,这么诱人!比自己的女朋友眼镜妹身材好太多了!
郑伟民也是花丛中的高手,看见陈笑笑今天精心打扮了,心说莫非这女人听从顾长春的意思,想要和自己谈恋爱?那正好,就利用她的这种心理,将她骗上床再说!
可是就在郑伟民心里打着不良主意的时候,一身警服的楚天机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走了过来。
“这是……”郑伟民有些莫名其妙,心说你跟我约会还带男人来了?
陈笑笑道,“这是我表哥,等会我和他还有事儿,所以叫他提前来了。”说完又介绍道,“我表哥楚天机,这是我师兄郑伟民。”
郑伟民心说完了,今天没机会了。不过他还是很有风度的,站起来扣起西装扣子,很正式的伸出手道,“你好。”
楚天机心说,兔崽子有点姿势啊。不过陈笑笑把他介绍成表哥,他也只有装作表哥的样子和郑伟民握握手,笑道,“郑师兄,感谢你在学校一直照顾我们笑笑啊。”
楚天机这样说话是正常的,郑伟民微笑道,“师兄照顾师妹,理所应当,何况笑笑师妹如此秀色可餐。”
这厮说话不但客气,而且得体,顺便又把陈笑笑给夸奖了一下。楚天机越看心里越来火,可是人家那么有风度,楚天机也没办法,坐下要了杯白水。
郑伟民开始真的把楚天机当陈笑笑表哥了,可是后来不对劲了,楚天机坐在陈笑笑身边,竟然一把揽住陈笑笑的腰。郑伟民心说你们什么关系?
不过却又听楚天机道,“你和笑笑在相亲是不是?哎呀,我早就跟表妹说了,要嫁就要嫁郑师兄这种人!温文尔雅,一代儒商!说话做事,都十分体面!”
陈笑笑没想到楚天机这样说,瞪眼道,“楚天机,你说什么呢?”
楚天机道,“我说错了嘛?”
陈笑笑道,“我要你说啊?”
郑伟民看看楚天机的手,又看他们斗嘴,就感觉不对劲,道了一个歉,拿着手机出去给顾长春打电话去了。
他一走,陈笑笑立即拉开楚天机的手,不悦道,“你说什么呢,帮倒忙!你真想我和他好啊?”
“好不好你自己决定。”楚天机哼了一声,然后也不理陈笑笑,拿食指蘸着自己玻璃杯中的白水,在郑伟民咖啡杯四周一阵乱画。画完,把水煞珠给掏出来,放在郑伟民咖啡杯下边的空间里。
陈笑笑瞪大美眸道,“干什么?下毒啊?”
“下你的头,没见识,这是避水珠,价值连城!”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用避水珠为阵眼,给他画了一个真言咒!”
“什么真言咒?”陈笑笑还要问,发现郑伟民走了回来,她立即挺直腰杆坐好,面带微笑。
郑伟民打完电话走过来,很优雅的拉开椅子坐下。他打了电话给顾长春,顾长春也不可能说实话。顾长春昧着良心说,楚天机啊,嗯咳这是咱家另一个表哥!
郑伟民一听放心了,和陈笑笑还是大有机会的,坐回来优雅的坐下,很有风度的捏起手中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微笑道,“我想草你。”
他这话一说出口,陈笑笑惊呆了、旁边的女服务员惊呆了、隔壁一桌的金发国际友人也惊呆了……
郑伟民自己都惊呆了,他眼珠子都要惊到掉进咖啡杯里。心说麻痹,我怎么把心理话说出来了?
短暂的错愕以后,他有些慌张,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说错了。我是想说,我想草你……”
四周的人的继续石化,郑伟民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心说老子今天吃错药了嘛?
正在他还要解释,楚某人的一拳已经砸在他的脸上,“我草泥马!”
旁边金发友人中的女人立即拿起手中的咖啡倒在郑伟民身上,用半生烂熟的中文说道,“你太没有风度了,对女士说这种话是要上绞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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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陈笑笑的线索
第一七九章陈笑笑的线索
“太没有教养了,太无礼了!”那位金发国际友人很给力,不但把咖啡浇在郑伟民身上,还用高跟鞋尖尖的后跟在他腿上踩了好多下,楚天机停手了她都没停脚。
郑伟民白白挨了许多下,不过他理亏啊,只好认打,打完了站起来还要给陈笑笑道歉。楚天机虽然没打几下,可是都打在他脸上,当时就有点肿,过一段时间估计就发青了。
这时明珠大酒店的总经理白雪雪赶来,一眼就认出了楚天机正是上次踢破门的那个探员。白雪雪心说这小子专门来明珠酒店捣乱嘛,每次都是他!再看看陈笑笑,暗道这厮艳福不浅,每次身边都是不同的美女,脚踩几只船啊。
“探员先森,您这次来是来赔门的嘛?”白雪雪话里有话的说道。
陈笑笑道,“赔什么门?”
楚天机心说这个女经理不地道啊,一来就想要揭穿我是不是?他连忙道,“上次在明珠酒店抓卖yinpiao娼,踢破她一扇门。”
白雪雪听了大怒,心说你这是毁我们大酒店的声誉啊,我们哪有卖yinpiao娼?不过她瞪起眼还没来得及发飙,那个金发女人走过来,用不熟的中国话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个男士他说脏话,侮辱这位美丽的女士。然后就是他,这位勇敢的骑士,毫不客气的教训这个这个……”
楚天机提醒道,“衣冠禽兽。”
“对!衣冠禽兽!”外国女人对楚天机竖了一下大拇指,又道,“我现在要投诉酒店,让这种人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的安全、人格、自由,都没有保障!”
说完,那个男的老外又拿出相机,非要跟这位“勇敢的骑士”合影。
楚天机道,“看见没有,人家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觉悟都这么高,你这位宝岛来的同胞竟然连一点是非观都没有。”
白雪雪被说的无话可说,只有回头问道,“您好客人,事情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她当然要向着郑伟民,毕竟这是酒店的住客,在酒店莫名其妙被人打,是可以投诉的。
郑伟民此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捂着脸尴尬道,“别问了!一场误会而已!”说完他又对陈笑笑道,“笑笑,我中午可能喝了一点酒,没管住自己的嘴。对不起了!”
楚天机指着他道,“孙子!你当着我的面跟我表妹说这种话,我没有废了你就是客气的了!你还不滚?”
郑伟民巴不得赶紧离开,对着陈笑笑鞠了一躬,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楚天机这才若无其事的把落在地上的避水珠给捡起来,谁也不知道刚才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那颗珠子。
郑伟民一走,顶楼咖啡厅又恢复了安静。服务员过来清理地上?地上的咖啡杯,白雪雪问道,“探员先生,您还有事嘛?”
楚天机道,“我跟我表妹喝杯咖啡不行啊?”
白雪雪恨不得这厮赶紧走,不过她没有赶客人的道理,只好对服务员道,“这桌的咖啡记在我账上。”
白雪雪离开,陈笑笑和楚天机坐下,陈笑笑这才问道,“你刚才到底搞了什么?是不是你害人家郑师兄?”
“我可没害他。”楚天机道,“我刚才画的是真言咒,咒术的力量融在咖啡之中,精神力不强的人喝下去以后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就会口吐真言,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
楚天机又道,“虽然我是给他下咒了,可是也要他心里想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所以事实证明这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外表光鲜,一肚子脏水!”
陈笑笑看着这厮,突然笑道,“如果你喝了真言咒的水,又会怎么样呢?”
楚天机道,“还别说,我想的可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我怕我说出来太感动人心。”
陈笑笑白眼道,“就你?”
楚天机道,“你看见没有,人家国际友人都夸我是骑士!不过骑士有点寒酸,其实我是个国师!”
陈笑笑失笑道,“骑士是一种精神,一种荣誉,又不是官职。”
两人闲聊了几句,楚天机问道,“你刚才说和我马上还有事,到底什么事?”
“是这个。”陈笑笑说着,侧身从自己随身小包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楚天机。
楚天机打开一看,顿时眉头大皱。
纸条上,一条躲在面具后边的蛇,正在用一双阴毒的眸子看着他。
“让你别查这个,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楚天机心说怪不得这些日子没见到陈笑笑,原来又在查这件事。
陈笑笑道,“我是一个记者!于公说,这是我的职责,一个记者的职责!于私说,我不想我的记者生涯就那样庸庸碌碌,我们记者遇到一个新闻线索,就好像你们风水师看到一个有趣的风水局,难道你遇到这种情况会中途放弃?”
楚天机道,“你别给我讲大道理,我比你懂!”
陈笑笑道,“你帮不帮?”楚天机不说话,陈笑笑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低声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嘛?”
楚天机道,“还不是跟郑师兄约会?”
“去死!我才看不上他。”陈笑笑眼神偷看两下楚天机,害羞道,“其实我是给你看的,只要你帮我,做你女朋友什么的,我可以考虑……”
楚天机顿时眼睛一亮,“当真?”
陈笑笑心说这败类果然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她又说道,“不过我不同意的时候,你可不能对我胡作非为!”
“那是,你以为我是你郑师兄?”楚某人虽然嘴上信誓旦旦,心里却是流口水道,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谈好条件就开始说正事,这张画着面具蛇的纸上写了很简单的几个数字,“a52”。
楚天机道,“你这在哪得到的?”
陈笑笑道,“你不是告诉我吉野茶道嘛?不过我怕他们认识我,因此并没有进入,而是每天在外边观察,昨天我看老板娘吉野洋子出去了,我就开车跟在后边,发现她和一个男的约在上岛咖啡屋。等他们谈话离开,我就去了他们坐的位置,捡到了卷成一团的这张纸。”
第一八零章 追击货柜车
第一八零章追击货柜车
楚天机虽然不太想管这件事,可心里却一直都有疑问。这个面具蛇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其背后是什么组织,和死去的赵金才是什么关系?
而且更加让楚天机疑惑的是,这个组织貌似能量很大,放出丘登友的事情直到现在都没有眉目。
“a52?”楚天机皱着眉看着这个号码,道,“可是这能代表什么呢?是飞机座位还是吉野洋子与男人tou情去看电影?”
陈笑笑道,“电影院都是几排几座,哪有这样的号码?”
“怎么没有?”楚天机笑道,“现在有小房小包厢,开个房间看电影是假,修炼房中术是真,什么编号没有?”
“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陈笑笑白了他一眼,道,“我打听了很多人,有人说这个号码很像是海州港集装箱码头的存货位置,我觉得很有道理。”
“集装箱码头。”楚天机目光一凝,道,“你觉得他们是进了一批货物,然后交接?又或者是他们在那个地方,要做什么?”
陈笑笑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海州港码头去看看,不过我一个人去,怕遇到什么事。”
楚天机道,“走,那就去看看。”
海州港比较偏远,从新城区还要向下走,好在陈笑笑的小甲壳虫已经修好,带上楚天机一路赶了过去。
呜!汽笛声中,庞大的集装箱货船驶入港区,白色的巨轮,流线型的船身,堆积如山的集装箱,这可比大唐时代的船要大太多了。
楚天机看着如此巨大的家伙,心说这个世道果然是变了,木头船都变成了大铁船,他自言自语道:“真的不明白铁在水里怎么不沉?”
陈笑笑差点笑岔气,这败类的物理水平连小学生都不如。
停下车,陈笑笑道,“那边是港区,我昨天去过了,没有这个编号。人家说,这个编号应该是货物暂存区,只是那边查的比较严,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我和你去。”楚天机自告奋勇。
陈笑笑昨天已经来过了,门口的门卫一眼认出她,道,“记者要采访先去找我们领导,我们没有权力放你进去!里边货物很多,丢了你赔得起嘛?”
楚天机走过去,拿出探员证道,“丢了货物我负责。”
看见来了一个探员,两个门卫有些犹豫,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门卫道,“同志,您别让我们为难,我们这里的规定,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陪同,都不给进的。”
“你们规定重要还是国家的法律重要?”楚天机瞪眼道,“你们搞清楚,我在执行公务!我必须要进去,不是跟你们协商,这是命令!耽误了案子,你们要负刑事责任!”
两门卫听说刑事责任??责任,顿时就软了,低声问道,“同志,什么案子?”
楚天机收回探员证,胡咧咧道,“进口se情yin秽光盘的大案!”
两门卫哪敢再说,连忙派出一个人带他们乘坐港区内的电动车,进入货柜存放区。
货柜仓库里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货柜,不断的有大型货柜车来来往往,码头上的龙门吊忙碌不堪,不一会,就来到了他们寻找的a区52号泊位。
看着地上的红色阿拉伯数字“52”,但是泊位内却是空空荡荡。这时有一个码头工人刚好经过,陈笑笑上前询问:“师傅,这个位置最近有没有集装箱?”
码头工人回道,“刚才有个集装箱,大约半个小时前被拖走了。”
楚天机目中一惊,暗道看来真的有问题。连忙问道,“车号是多少!”
码头工人不记得车号,不过门卫那里有录像,很快就查到了车号。是一辆东平牌照的货柜车!
陈笑笑问道,“怎么办?”
楚天机道,“货柜车开得慢,追!东平方向!”
陈笑笑道,“可是去东平有好几条路,有大路小路,上不上高速,这些都是问题。”
追踪车辆有监控才好,不过他们这是私自行动,哪里查得到监控,因此也只能碰碰运气。
“上高速,去东平!如果找不到,就走国道回头!两边不落空!”楚天机思索了一下定下调子。
随后陈笑笑立即驾车追赶。
东平是天南省的另一个地级市,相距150公里,陈笑笑的小甲壳虫一路奔驰,到了东平下高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他大爷的,他没有走高速!”楚天机咬牙切齿,这一路上眼睛都看酸了。
清朗的天空下,微风吹动路边蒿草,甲壳虫车一个拐弯,走上了回海州的国道。
国道也是分道行驶的,中间有着高高的绿化带,看清对面的车牌照很费劲,因此陈笑笑只有尽量减速。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对面车的牌照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开着开着,前方一片红色的尾灯,堵车了!
车堵的很厉害,几公里寸步难行。好不容易看见前方有一个岔道,灯光打在绿色的路牌上,显示这里是一个叫观海的县城。
陈笑笑道,“算了,八成是找不到那辆货柜车了,咱们先去观海吃晚饭吧。”
甲壳虫车下了国道,驶入观海县城,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店。
让楚天机开心的是,上次曹厂长给搬进陈笑笑车里的几箱海州特供,竟然还有在撞车中侥幸存活下来的!
路边小饭店里,点上几个小菜,打开海州特供,楚天机笑道,“这怎么说也是人家曹厂长的一番心意,来,喝点。”
陈笑笑道,“只能一小杯。”
国道上大堵车,给观海小县城反而带来的商机。小饭店里生意兴隆,都是南来北往的司机,老板亲自端着盘子上菜,来到楚天机这一桌,笑道,“到底是穿制服的哥们,这一桌菜也不过百十块,你这一瓶海州特供就得588啊!”
海州特供刚上市没多久,此刻正是红火,话说在这种小饭店里喝这种酒的,还是少有。
陈笑笑也不能喝,楚天机索性笑道,“老板你有空就来喝两杯。”
老板也是就馋酒之人,笑道,“那我也不能白喝,奉送一个爆炒猪大肠!再来一个炒腰花!”
楚天机喜道,“炒腰花好,腰骚不要取了,越骚越好!”
陈笑笑听了差点一口吐出来,这也太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