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杀光他们！
“氏族长有令！每颗兽头都是军功！杀光他们！吃顿好肉！”
猎兵们很快便赶到了山脚，展开阵型就朝轻骑兵们扑了过去。
鼠高马大的掷弹兵也紧随其后，负责近战掩护。
在丛林中，猎兵们分成了若干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都有氏族鼠或标兵鼠带领，至少拥有一柄刺刀。
努米尔见鼠人们包围了上来，也开始指挥起部下有序反击。
“第一队上前，欺骗他们射击并制造混乱，第二队和第三队准备冲击，争取把他们拖入近战！”
这位兽人将领从未如此意气风发过，一想到他现在所肩负的使命，努米尔就充满了干劲。
拉波尔，你一定要把情报带回北方去！
几名兽人军官带领着十数名骑兵快速突进，进入到丛林战后，猎兵的视野与射击都受到了极大地限制。
但这也不妨碍他们有序接敌。
“所有战斗小组！分批次开火，不要给他们发起决定性冲锋的机会！”
氏族鼠与暴风数鼠们竭力约束着手下，训练良好的猎兵们也没有掉链子。
在每个战斗小组中，除了一位拥有刺刀的“组长”外，另外两只鼠就是专门的射手鼠。
当兽人骑兵在丛林中机动时，一般只有一只射手鼠开火，当然，战场上难免有鼠会紧张。
第一轮射击几乎打出了整个猎兵营半数的火力，好在还是有一部分训练有素的鼠人忍住了开火的冲动。
猎兵的射击也并非齐射，即使是对于精度低下的滑膛枪，瞄准也是有意义的。
猎兵们大都还是在瞄准后才射出的子弹，这种稀稀拉拉的射击虽然没齐射有气势，却胜在杀伤效率高。
再加上对瞄准技巧要求不高的霰弹，兽人小队在第一轮射击中便丢下了八具尸体。
但他们胯下的座狼没有放弃攻击，部分鼠人确实是被吓了一跳，有一个战斗小组因为疏忽而被尽数咬死。
但其他小组还是反应了过来，在刺刀的掩护下将座狼限制住。
后续的掷弹兵们见状，立刻上前清扫，解决混乱后又给猎兵们让出射界。
但在鼠人们的一轮齐射后，努米尔却已经断定鼠人在第一轮射击中消耗了大部分火力，现在应该在装弹。
更何况没有进行齐射的鼠人，在努米尔看来就是缺乏训练的，他们原本的对手非常善于齐射。
于是第二队，第三队的冲击接踵而至，不仅如此，即使是在兵力如此有限的情况下，这位优秀的指挥官也没有忘记分出兵力迂回侧翼。
不过鼠人指挥官在伊克特的调教下，也都是能打仗的，猎兵们的侧翼始终被掷弹兵们保卫着。
不仅如此，面对兽人们的正面冲击，掷弹兵们的十支魔导枪也被部署到了正面。
再加上标兵鼠们的补充射击，第二轮的火力比第一轮还要凶猛！
努米尔便惊恐地发现，他手下发起冲击的第二队就这样在稀稀拉拉的枪响声中消失了。
只是经过了一颗树木，便再也无法瞧见这些勇士们的身影。
第三队的情况同样严峻，虽然鼠人们的第二轮射击照顾不到他们，但一批进行射击的鼠人，却是已经完成了装弹。
第三轮射击后，仅剩的兽人轻骑兵们好不容易才冲进了鼠人们的阵线，与拔出刀剑的猎兵们展开了肉搏。
虽然达到了战术目的，但兽人骑兵们的损失已经惨重了无法承受的地步，努米尔带领着最后的骑兵冲向混乱的阵线，试图凭借个人武力在近战中打垮鼠人。
但兽人们的轻骑兵们发挥了这么久，鼠人猎骑兵也早就按耐不住。
虽然最终只集合到了不到二十名猎骑兵，塔格里安仍然选择让手下们发起了策应冲锋。
枪骑兵们匆匆射击了一轮，努米尔只看到两名手下突然倒地，然后就是二十名英勇的猎骑兵从兽人轻骑兵侧翼杀过。
五名鼠人猎骑兵与两名兽人轻骑兵同时坠落。
塔格里安面容沉重，这群兽人在虽然搞侦查牵制不行，但战斗技艺还真不是盖的。
如此夸张的交换比，塔格里安一时还真不敢接战了。
不过原本端坐战场的伊克特却是有些按耐不住。
原因无他，因为他的战鹰看见，那个领头的兽人一把抄起了鼠人掉落的魔导枪。
“他们知道这个东西，或者说，他们清楚这玩意儿的价值。”
虽说魔导枪就算被缴获，兽人也不一定能制造出来，但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想自家的技术被ntr呢？
于是就在塔格里安犹豫之际，伊克特已经骑着香菜来到了努米尔面前。
一发烈焰之墙直接放出，将眼前的兽人骑兵的坐骑尽数烧死。
猎骑兵们见状，倍感鼓舞，便跟随氏族长加入战斗。
火焰散去之后，努米尔才终于看清来者的面貌。
正是那个人类大剑士！
可他不是个战士吗？
经验丰富的努米尔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是卷轴，他一定用了魔法卷轴！
卑鄙的人类战士！
努米尔只得放下了手中的魔导枪，抽出巨斧就要迎战。
身为一名光荣的中阶战士，他还不至于害怕一位人类强者的挑战。
但是当光亮术闪起的下一秒，这位战士还是忍不住快速往后退去。
就在努米尔朝后闪避的下一秒，熊熊燃烧的大剑已然扫过他方才所站的位置。
千钧一发！
“蛮不错！”
伊克特也是头一次见到有点战斗力的强者，他的光亮术小把戏看来就要在这里失效了。
躲过了致命攻击的努米尔便决定发起反击，从对手出招的力道来看，面前人类的身体强度并不高，反而有些
弱的离谱。
既然对手弱于近战，那就把对方拖入近战！
努米尔信心满满地前压过去，幻想着自己将对手剁碎的情景，却没想到，伊克特又在他面前搓出了一颗凝实的火球。
他到底是战士还是法师？
努米尔一时间失去了对局势的把握，而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是相当致命的。
“魔法小知识，各阶火球的大小虽然一致，但内含的能量却是截然不同的。”
伊克特说完，便招呼着猎骑兵们跑开。
努米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骑乘离去。
一颗说大不大的小火球朝他脚下射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法力云爆
一颗小火球，按理来说造成不了太大的杀伤。
即使是凝实的四阶火球，显然也无法直接炸死一位四阶强者。
但伊克特却对火球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进。
当火球爆散开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全数魔力引燃。
与寻常火球不同的是，伊克特的云爆火球反而是在第一次爆裂后就将凝实的火焰魔力瞬间朝半径20米的半球形空间抛洒而出！
那是努米尔生前所见最美丽的景色。
闪烁的淡蓝色魔力将他包围在正中，他感觉自己进入到了魔法的星空。
而在璀璨的魔力星河中，还有一颗同样凝实的闪耀核心。
就像是太阳一般。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努米尔感觉整个星空都亮了！
弥散的魔力在半球形的空间内瞬间引爆！爆炸将周围的空气与魔力急剧压缩，最终形成致命的超压冲击波！
半球形的超压冲击波急剧扩散，如果是以超凡者们钢铁般的身躯硬抗的话，还是有几率存活的。
但云爆火球不是普通的爆炸。
在这颗火球的杀伤范围内，一切没有密闭的物体都会遭到超高气压的无情冲击。
努米尔应该捂住口鼻的。
超压冲击波到来的瞬间，内外巨大的压强差已然将他的内脏与大脑压裂。
同时，高达上千度的高温也席卷了他的体表，这位骄傲兽人战士精心打理的毛发，此刻已经不复存在。
整只兽的表面都被完全烤黑，碳化，再也看不出战士的样子。
幸存下来的兽人都呆住了。
云爆不仅是杀死了努米尔，还连带着摧毁了他周遭的树林，那些挺拔的树木，竟至于在这一击下被冲击刮飞，在林子中开辟出了一片整齐的空地！
当伊克特带领猎骑兵从爆炸的残骸中走出时，所有鼠都为之一震。
振奋的鼠人们瞬间狂躁起来，将眼前残余的兽人一扫而空。
最终在付出了二十多只鼠的伤亡后，奠定了这场战斗的胜局。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实乃真理。
伊克特这发耗费了大半法力的云爆武器，效率相比同行们提高了九倍不止！
云爆弹和温压弹，在蓝星上可是有亚核武器之称的。
若不是能量不足，他自称六阶法师也毫无问题。
解决完兽人后，伊克特便整理了一番军队，继续追击。
其他兽人轻骑兵们没有选择向努米尔靠拢，在鼠人逐步撤出追击后，兽人们便陆续返回了营地周边。
他们等了很久，却注定等不到他们的大兀夏了。
抵近侦察的60名骑兵中，唯有拉波尔在骑兵们的掩护下逃出生天，独自沿小路返回兽人本土。
兽人骑兵们都没想到，这一次宿营，就是永远。
熟练地排除骑兵们的哨位后，整整八十只装满霰弹的抬枪封锁了营地。
关在笼子里的冒险者们一直没敢睡觉，噼里啪啦的响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会有一发子弹擦过笼子，迸发出闪亮的火星。
一名女性盗贼不幸被破片命中了臀部，好不容易才在牧师同伴的安抚下缓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此起彼伏的枪响声与兽人最后的嘶鸣一齐停止。
一大群手持奇怪武器的直立大耗子从丛林中走出，开始收割兽人身体上的血肉。
轻骑兵中不乏低阶超凡者，他们都是兽人未来的“种子”，但被鼠人发现后，就落得了个惨遭分食的下场。
无助地冒险者们只能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大家都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只记得有一个人类走了出来，对他们说道：
“你看你们，这么不小心，在兽人手里失足了吧。”
“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现在还到处都是兽人，不如正好留在我的领地打打工。”
“毕竟来都来了。”
他说的话好像拥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幸存的冒险者们也很赞同他的观点。
当第二天清晨，当她们被指派到各大队负责教习鼠人们魔力应用与药剂制备知识时，没有人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这些冒险者浑身是宝啊，长期在世界各地行军的他们对于小规模战斗和行军装备有着独到的见解。”
包括各种除虫剂，除臭剂，以及在野外保持卫生的方法和装备，又该在野外携带何种植物，甚至是辨别丛林中的野菜。
大部分冒险者与光鲜亮丽沾不上边，他们都是凭借着各种知识狼狈的生活着，冒险者们广泛的战斗，医学与装备知识是强化部队野战能力的必要储备。
鼠人超凡在魔力应用方面的短板也得到了补齐，很多超凡鼠都开始学习起了战技。
除此之外，猎骑兵们还向伊克特献上了一个大礼。
兽人骑兵缴获的财宝成了领地的财富，麻袋里满是从各地掠夺的金银与魔法物品。
有用的附魔装备被伊克特下发给手下的超凡，珍奇的入库自用，没用的就直接融了用来打造高炉。
战争的胜利也使得工人们的生产逐渐步入了正规，工业部的产能开始向第二代魔动机与炼铁高炉上倾斜。
机床制造也被提上了日程。
就伊克特预计，未来领地正规军将在两个月内全面换装魔导枪，并开始逐步补充至预定编制。
届时，领地将实现军力上的飞跃！
摆在眼前的贸易红利也已经开始逐步发酵。
罗斯索多尔镇内。
迈索尔此时正忙活着驱赶工作，进入到后方的骑兵远超200，各个领地都在忙活得焦头烂额。
哥德尔堡的领主更是跑到他这里来哭穷了。
“迈索尔前辈，我的老学长，我的领地是真的挡不住了！
都怪那些无情无义的佣兵！我的领地被他们洗劫一空，召唤兽也损失惨重！”
瓦拉吉哭诉道，其实不止是他，后方的领主们也多多少少都向他传达了类似的信息。
现在就有两个使者被他晾在春满园，没来得及接见呢。
这些领主们的抱怨对象，无一例外就是那个不讲道理的暗夜佣兵团。
光听名字，迈索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还以为是哪里的仇家找上门了，甚至真的想组织兵力去围剿。
但是当他整理过这支佣兵团的活动轨迹后，便立即反应了过来。
“这不会是伊克特干的吧？”
想到两人扫荡河岸的承诺，再加上暗夜佣兵团在沿岸所做的“好人好事”，迈索尔的眉头便狂跳不止。
面前的瓦拉吉依然在哭诉。
“迈索尔学长，您的领地可是这条路线上最强大的了！只有您才能拯救我们啊！
只要您开口，我们领会竭尽全力感谢您的恩惠！”
从瓦拉吉的口中，迈索尔不难听出伊克特干得有多过分。
不过他不打算对伊克特怎样，因为这正符合他的利益。
“你说愿意竭尽全力？”
迈索尔微笑道，时隔多年，他终于有机会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怨念了。
“那不如我们来探讨一下，关税的问题。”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把他们都杀了
兽人的袭击再加上暗夜佣兵团在凡夫娜河干的好事，令迈索尔收到了不少好处。
许多领主都跑来奉承他，献上财物并降低关税，只为求得他手下的300迅猛龙骑兵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迈索尔在高兴答应下来之余，也不免为之头疼。
进入到防区的兽人部队总共有400到600左右，即使知道有两百骑兵现在应该在温德索尔那边，迈索尔宝贵的骑兵部队也不敢说能稳吃这些兽人。
更何况城镇周遭也需要防守。
“我就不该夸下海口的！”
迈索尔忍不住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对于经商的领地来说，信誉是很重要的，他不可能反悔。
而且身为本地最强大的前线领，普莱德领担负着稳定防区的任务，如果他决定不再承担这样的职责，那很多隐形的权力与方便都会失去。
不过令迈索尔感到欣喜的是，一位特别的访客居然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带着商队来到了罗斯索多尔。
“伊克特！你怎么来了？”
再度见到那张年轻的面孔时，迈索尔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老学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伊克特也朝迈索尔打着招呼，从迈索尔那惊讶的表情来看，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亲自前来。
光就伊克特能够赶来，并且还带着一整只商队的事实，就足以令迈索尔判断出温德索尔领的实力。
至少，在伊克特带兵突破封锁线后，他的领地依然有着完善的防备。
如果他不是举家逃难到这里的话
不过好在伊克特的商队精神面貌还算不错，丝毫看不出流浪的样子。
迈索尔也就打消了这个疑虑。
在同伊克特热情拥抱后，他便打趣道:
“告诉我，我亲爱的学弟，你该不会是把兽人骑兵们全赶跑了，才有胆子径直到我这里来的吧。”
伊克特一听到这话，便当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迈索尔学长，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不把他们全歼又怎么对得住母校的名誉？”
“全歼？不错，要的就是全歼！”
对方明显是吹牛打趣的话逗笑了迈索尔，他就说嘛，温德索尔什么实力，他们要是能全歼两百名兽人轻骑兵，自己还不如把手下的迅猛龙都炖了得了。
见迈索尔还是这般不相信的样子，伊克特瞬间就来了兴致。
“来，学长，我给伱看个好看的。”
伊克特邀请迈索尔走到一辆马车前，两人亲密的样子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
“什么好看的，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眼前的马车就是寻常的货运马车，亚麻罩棚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我这次运来的东西有些见不得光，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如请学长亲自看看吧。”
伊克特故作神秘道，迈索尔也对里面的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颇为好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迈索尔缓缓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些什么.哦！盖亚母神在上啊！”
迈索尔倒吸了一口凉气，当阳光顺着缝隙照进货仓里时，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上百颗狰狞的兽头！
其中还有一些格外焦黑的尸首，但还是能隐约分辨出兽人的样貌！
迈索尔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他故作沉稳地严肃道:
“这些都是你做的？伊克特，你要知道，战功这个东西可做不了假。”
“千真万确，迈索尔领主，不止是首级，我这还有两百份兽人鞭发与兀夏旗帜，您要验验货吗？”
伊克特挺直腰板回应道，自己取得的战功就是得硬气。
当见到兽人各兀夏所持有的旗帜时，迈索尔这才彻底相信伊克特的战绩。
“后生可畏啊。”
这两百名骑兵的消失，基本意味着罗斯索多尔到温德索尔一线的贸易线路已经打通，他们的计划可以全面实施了。
同时也意味着，伊克特手下的部队有着超乎寻常的战斗力。
迈索尔在心里权衡了一番，便决定帮伊克特好好运作一下，他当面叫来了一名手下，吩咐他准备好纸笔，表示要立即为伊克特撰写战功证明书。
这起码能为伊克特争取到一次额外的召唤机会。
如此态度自然是被伊克特看在眼里，两人一推一劝之下，便决定晚点再做这事，现在更重要的是生意。
两人再次来到了“春满园”，不知为何，这个风月场所好像成了罗斯索多尔的正式接待场地。
不过这并不重要，关于贸易线路上的问题，伊克特还要与迈索尔好好磋商磋商。
关税上的问题，迈索尔已经有了把握，一路上的各领报价都有了参考，两人的内河运输便可以随时根据对方的价格调整。
从迈索尔的建议中，伊克特可以看出其对陆路的照顾，老学长还是更多地站在普莱德领的角度考虑问题。
内河税收主要以两人赞助下的大宗商品运输为主，关税说不上有多低，部分商品还是走陆路更便宜。
不过对于大型商会来说，河运明显要更划算。
伊克特并不急于在这方面争取利益，迈索尔学长也选择柔和地多让了一成，两地各项买卖关税总体是四六分的态势。
其中伊克特六，迈索尔四。
不过考虑到迈索尔要更加了解这边的市场，所以双方实际上的收益还是对半的。
敲定了关于税收配合上的问题后，接下来的执行就很简单了。
奴隶的购买和航路护卫由温德索尔承担，但迈索尔必须向伊克特支付相当额度的“雇佣费用”。
船和人的事则由普莱德领解决。
看似普莱德领付出了许多，但与商队们到达罗斯索多尔后的消费与贸易额度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伊克特这边也拿到了足够的好处，虽说领地的服务业远没有罗斯索多尔发达，势必会降低市场占有率，但只要能打开这个势头，后续的发展伊克特自有信心。
两人又就一系列责任问题进行了谈判，不管是伊克特还是迈索尔都想促成这件事，所以谈判的气氛还是颇为和睦的。
“伊克特学弟，同你合作实在是愉快。”
“老学长，与您合作同样令人感到舒适。”
两人面前已经摆满了一整桌羊皮纸，整理好双方的文件后，双方便在各自的协议上用盖亚符文签下了魔法名。
第一百九十九章 繁华将至！
搞定了商业上的问题后，迈索尔还忍不住向伊克特提出了军事上的合作。
事关普莱德领的陆上关税。
“学弟，我看你的手下能轻易歼灭两百兽人骑兵，想来战斗力非凡，不知有一件事情你愿不愿意做。”
“学长但说无妨。”
“是关于防区残余兽人的事，我想雇佣你的部队帮忙巩固一下我们的防御。”
“伱可能还不清楚，最近有许多领地遭到了神秘佣兵团的袭击，据领主们所说，这支佣兵团毫无人性，眼里只有金钱！
各领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部分领地甚至完全无法履行防卫职责！”
迈索尔缓缓道，眼睛时刻观察着伊克特的神情，想要从他的反应上确认一些东西。
但他伊克特是什么人，他的厚脸皮早就练成了。
“什么佣兵团，究竟有多可恶？”
“暗夜佣兵团。”
“是他们！”
出乎麦索尔预料的是，伊克特并没有刻意隐瞒信息，反而直呼这个佣兵团他是认得的！
“其实就在不久前，我们也遭到了暗夜佣兵团的洗劫.”
伊克特绘声绘色地编撰起“那一晚”的事件来，还不忘当晚的“战斗英雄”塔格里安出来证明，伊克特在心灵交流中说什么，鼠人也就跟着编。
然后又把他们在沿岸清扫过程中的“怪事”，也说了一遍。
最后，伊克特还对暗夜佣兵团破口大骂，表示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一通操作下来，就连迈索尔都有些不确定了。
好家伙，仔细一想可能还真不是伊克特干的！
不过暗夜佣兵团的事总体上扑朔迷离，这件事讨论下去不会有结果，于是迈索尔便抛出了他真正的要求。
“合作铲除境内兽人？”
说实话，乍一听到这个要求时，伊克特是极不情愿的。
陆路运输，特别是普莱德领同其他领的陆上交通线一旦打通，对温德索尔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但伊克特还是高呼“我要加入！”。
不仅要加入，他还要全权包揽所有的防务！
就如同英国加入欧盟一样，按照他们的搅屎国策，其实是应该反对欧盟的。
不过也正因为反对，所以才要打入敌人内部，要不然怎么搅屎？
一有别国提出的，对欧陆有益的政策，那我大英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伊克特在这里也是同样，兽人，无论何时都要剿，但具体该如何执行，就可以由他操作了。
不幸的是，迈索尔转念一想，这小子答应的这么爽快，这不对呀！
伊克特在谈判中的表现，无疑让迈索尔在心里对他打上了“坏东西”的标签。
这也不能怪迈索尔迪化，实在是有些东西不得不防。
两人一番拉扯之下，伊克特最终还是领了一笔“防务费”，派兵前往北方维持那里的贸易线路。
而迈索尔则会从北方抽调兵力，解决南方的威胁。
对此，伊克特只能代表温德索尔表示惋惜，对无法亲自支援同胞表达了遗憾，言语中满是对皇帝陛下的愧疚，忠诚的样子看得迈索尔流泪。
临走前，伊克特又拿出了一颗五阶魔晶，让学长帮忙到普林斯顿法师的店铺塑形，又派阿里斯去冒险者公会领了报酬。
老学长也将约定好的奴隶尽数装车，并另派了一支车队额外赠予了伊克特300名兽人奴隶，送去温德索尔挖矿。
还有种植园，这个伊克特早就想建了。
商队带着众多资金和劳力回到了领地，不仅如此，伊克特还联系了罗斯索多尔镇的泥瓦匠们，让他们准备好建材到领地来搞搞基建，其中就包括一座内河港口。
土系法师西罗尔曼也就有了新工作，这几天被伊克特派去到处规划选址，还要打好地基。
领地的第一座炼铁高炉也开始了紧锣密鼓地锻造，大片森林被砍伐用以烧制木炭，预计要在航线全面通商之际，实现铁锭自产，并将多余的铁资源售卖到北方去。
与此同时，关于工业产品输出的计划也被提上了日程，但碍于产能限制，这个计划还只限于畅享。
不过魔导步枪的性能倒是与附魔强弩基本相同，这方面的销售可以试着铺开，只是必须要等领地再更新两代武器，占据绝对的技术优势后才能开始输出。
当前领地可以输出的商品，无外乎就是粮食，多余的武器装备，还有资源了。
这些东西算不上稀缺，伊克特买卖这些资源的底气，更多还是来自温德索尔的区位优势。
粮食运输在路途上的损耗极大，而河运以及温德索尔靠近前线的位置能极大地缓解这类状况，行商们会乐意收购的。
当前温德索尔的总鼠口大概在一千六百左右，且将在下个月跃升至两千，未来两个季度的粮食完全够用。
伊克特打算卖一个季度，屯一个季度。
这方面带来的收入，也将被用于投入到领地建设。
光是从冒险者工会那边赚来的金币就已经被伊克特花了大半，提取这笔资金时，还差点把罗斯索多尔的冒险者公会搞瘫痪了。
这笔钱最终是由迈索尔学长垫给他的。
领地后续还要采购各种卷轴，玻璃制品，蔬菜，肉类等必须品，还得进口各类其他金属，招募人才等等
这些没有钱可是铺不开的。
商人们的接待工作，也需要伊克特去把持。
在这个月里，温德索尔上下算是忙翻了天，只有被派到北边摸鱼的部队还算轻松。
凡夫娜河航线的疏通，很快便惊动了后方的多娜利，无数平民与商人们都在询问着事情的真假。
而在迈索尔的安排下，一艘艘从下游拉上来的货船无疑应证了这一传言。
“走水路能赚很多钱！”
这样的话在多娜利的大街小巷传播着，更加巧合的是，伊克特剿灭兽人骑兵的战绩也从北边传了回来，有门路的商人已经确定了这条路线的安全性。
伊克特也派出内务部队押送兽人奴隶开工，第一艘商船的出发日期很快便在城中传播开来。
一时间，不论是计划前往北边的投机者，还是有大批商品需要运送的大商，都开始计划着前往温德索尔。
人们很快便发现，第一艘货船的船票被抢购一空，货舱也被早有准备的商人们尽数占据。
但这依然无法抵消人们对于新航路的热情，第二艘与第三艘货船的位置也被激烈地争夺着。
如此盛景自然也由内务鼠汇报给了伊克特，不过伊克特也清楚，如果领地和收益不能让他们满意，就会极大地打击这种热情。
第二百章 那是一片宝地
“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塞里尔这样告诉自己。
他是个小行商，也是依靠向前线买卖货物为生。
不过与大部分商贩不同的是，他是一名被称为“燕子”的特殊商人。
“燕子”从不在正常时节出行，只有当兽人的骚扰最为频繁的时候，他们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携带体积较小的珍贵物资北上。
虽然单次交易的物品极少，但却可以收获相当于一个小型商队的高额利润。
但成为“燕子”的弊端也很明显，这个职业比较费命。
塞里尔家祖上三代都是“燕子”，家族男性成员总是稳定在一到二之间，到现在还没有人活过三十岁。
干这行确实能赚很多钱，不过赛里尔也不能每年都铤而走险一次，只有当钱快要花光时，他才会提心吊胆地再度出发。
好在今年，他有了新的选择。
有了直达温德索尔的船只，赛里尔就再也不用在丛林里与兽人斗智斗勇了！
这段旅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兽人骑兵们出没的地域，只要绕过他们，到达真正的前线，情况就会好很多。
那里的兵马都不弱。
所以一听说有船票能直通温德索尔，塞里尔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和家里的驴子买好了票。
同样有如此想法的还有大型商队。
大型商队往往是兽人理想的猎杀对象，而在他们躁动的时节，前线领地的报价又是那么令人心动。
在以往，他们是走不通水路的。
好在今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天才领主打通了航道，心知这趟买卖油水有多足的商人们也开始拼命抢票，甚至有两位绅士为了两张畜生票而大打出手！
能多运一袋货，就多一份收益！
到货船启航的那一天，抢到了船票的投机者们趾高气昂地登上了船。
城中也不乏没有抢到票的心酸者，于是坊间突然开始流行一种传言。
“温德索尔就是个破领地，那里的领主三年前就丢了脑袋，他根本保不住那一亩三分地！”
“还有鱼人！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上了船！却不知道船底随时都会被凿穿！”
“到时候，你们等着瞧吧，那些恶心的水中坏蛋会像鸟儿捉虫子一样吃掉他们！”
还有许多关于温德索尔的负面新闻也瞬间生长出来，有人听说当地领主的召唤物是耗子，于是就嘲笑说伊克特是个“福瑞控”。
什么温德索尔穷得连房子都没有，城堡早垮了之类的言论也甚嚣尘上，在这些人眼中，鼠人们都是使用着石制长矛的原始鼠。
内务部不断传来的情报令伊克特感到高血压，但他也没有过多理会，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第一批出发的乘客们，内心其实也有些忐忑。
一条崭新的航路，虽然充满了机遇，却往往伴随着与之等同的风险。
塞里尔在出发前，也多少听到了些关于温德索尔的传言。
这令他有些敏感，自船只上路以来，他就一直呆在甲板上，好像一位哨兵。
这长久的监视，也确实让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动静。
只见十几只鱼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地靠近了船只。
“是两栖鱼人！”
塞里尔着实被吓了一跳，那传言中的话突然就应验了！
“哪里有鱼人！”
甲板上休憩的商人们也纷纷跑来，在塞里尔的指引下，他们看见鱼人已经攀附到了船底，正拿着手里的贝壳工具捣鼓着什么。
“不好！他们一定是要凿船！”
一名商人惊呼道，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恐慌。
虽说船舶行驶靠近河岸，淹死的概率并不大，但他们的货物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那些宝贝可是我的命！我们该怎么办？”
“找船长！这艘货船应该雇佣了冒险者保护，让他们找人把鱼人给清除掉！”
商人们立刻在甲板上行动了起来，又是要水手下去杀鱼人，又是警告大副赶快处理或者通知船长上来。
不过船员们大都没理会商人们的胡闹，温德索尔早就给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也知道这批鱼人不会攻击船只。
不过商人们并不理解水手们的反应，直到船长一遍整理着服装一边从下面走上来时，才向惊慌的商人们解释了一切。
“先生们，不要激动，不妨好好看一下，那群鱼人到底在干什么。”
“船长先生，你难道疯了吗？他们只能是在凿船啊！”
塞里尔差点没背过气去，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船长还在敷衍他们！
“冷静，先生，请冷静，您跟我来，对，来这里，看看，现在，请您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
塞里尔被船长抢拉到了舷侧，不耐烦地往下看去。
然后就被鱼人的行为吓了一跳。
“啥？”
只见一只鱼人用手里的贝壳刮下了船底的藤壶，放进嘴里快活地炫了起来。
接着，又倒腾下几片苔藓作为配菜，还要用海藻卷着小鱼吃。
“他们是在船底开饭？”
一众商人们算是开了眼界，到底是温德索尔这个地区的鱼人比较温顺，还是他们中了幻术？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塞里尔记得，但凡有两栖鱼人出没的地方，一般都会伴随着袭击。
他们哪有这么好说话？
“这你就得问那位温德索尔的领主了。”
船长耸了耸肩。
“他连那些直立大耗子都能驯服，再驯服一下鱼人什么的，应该也不在话下。”
船长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又走下了船舱。
商人们对于那个神秘的领地也越发期待起来。
仅仅只用了五天，纤夫们就将船只拉到了领地。
这对于往往需要持续大半月的陆路来说，可以称得上是飞快了。
携带着大包小包的商人们走下新建的河港，这里还在扩建，预计最终可以同时停靠五艘大型船只。
而商人对于港口背后城市的第一映像，就是武德充沛。
密密麻麻的荆棘网纵使没有生气，也不会使人觉得不安全。
时不时还能看见有队伍在田间训练，那整齐的队列，看上去就是精锐之师啊！
商人们在走下了船舶后，便又立刻感受到了属于这座城市的热情。
伊克特安排了两百多只奴隶鼠，用以帮助商人们卸货。
一见有人从船上走下，这些鼠便高兴地迎了上来。
第二百零一章 不攻自破的流言
鼠人们经过伊克特的调教，小嘴个个都跟抹了蜜一样。
商人们下船听到最多的字眼，就是“老板”。
这让他们很是受用。
不仅服务热情，这里的物资同样也很齐全。
鉴于人类各大城市糟糕的水源保护，伊克特特地从罗斯索多尔进口了一批葡萄酒。
在城市居民眼中，这就是干净的“水源”，不然就是让他们喝粪水。
当然，提供归提供，该坑的钱终归是一个子都少不了。
简单休整之后，商人们便迎来了最为紧张的收税环节。
虽然早就听说过温德索尔这边的关税低，但事实究竟如何，还是得看眼前。
好在温德索尔领履行了承诺，在商人间建立了最基本的信誉。
出了港口之后，领地内部的状况也令众人感到满意。
伊克特将城堡下的村子扩建成了小镇，大量木制建筑正在修建，给人以一种欣欣向上的感觉。
用来给商队们休憩的牲畜棚，旅馆也搞得像模像样，做到了最起码的干净整洁。
饭店供应的菜色也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由于粮食充裕，温德索尔有条件直接售卖白面包。
而且领地地处丛林，燃料管够。
除此之外，温德索尔新奇的饮食文化也给商人们开了眼界。
“哥布林套餐？”
塞里尔看着菜单上怪异的物件，陷入了沉思。
像什么豺狼人肉排，烤新鲜活鱼人，豺狼人亲子乱炖，毛兽人部队锅之类的菜品数不胜数。
话说这些玩意儿原来都可以吃的吗？
虽然食材有些新奇，但由于魔兽的普遍存在，比这怪异的饮食风俗也不是没有，只要不是太黑暗的，人类一般都能接受。
“我要一份豺狼人肉排。”
“好的，请稍等。”
塞里尔选择了他最能接受的一种食物，不过就在他隔壁桌，图个新奇的商人们好奇点了一份哥布林套餐，看起来也很不错。
还有那个什么毛兽人部队锅，这个好像还是限量供应的？
突然就有些想吃了。
“打扰一下，我能再一点一份这个部队锅吗？”
“对不起先生，毛兽人部队锅已经卖完了。”
“这么快？”
塞里尔有些不敢相信，这才开饭不到一个小时吧！
“就是这么快，先生，你要知道，这道菜是用数名毛兽人战友的肉炖煮的，前些天我们领主刚杀了200名兽人轻骑兵，所以才有了这些菜。
刚才已经是最后一批了，你没赶上，就是这么简单。”
“两百名！”
饶是塞里斯也知道，骑兵又不是烂大街的东西，两百名骑兵那是说杀就杀得吗？
帝国公爵也就能凑出个上千骑兵，你们温德索尔什么实力，上来就杀两百？
“伱可别不信，咱们领的战绩可是有证明的，不信可以回去多娜利城查查。”
“好吧，我信，所以说这菜是没得点了？”
人类与毛兽人作战多年，又有亡国之恨，哪怕是为了发泄一下祖辈仇恨，塞里斯也想尝尝。
“这兽人肉的确是买完了，不过他们胯下的座狼嘛”
虽然到最终还是没有吃上兽人肉，塞里尔也并不气馁，因为他很快就在外面发现了毛兽人纪念品，一些带血的饰品甚至是兽人骨磨制的工艺品。
尽管这些东西都被标注了数枚，乃至是数十枚金银币的高价，但商人们无不清楚，这些东西要是卖给贵族纨绔，分分钟就能赚回本！
只是他们不知道，除了少量真的兽人骨头，伊克特还在其中掺了不少豺狼人骨。
关于温德索尔的新奇见闻就此结束，商人们最关注的还是这里是否有生意可做。
他们很快便发现，温德索尔上下都十分喜爱宝石和魔晶。
宝石算不上有多稀奇，前线对这些东西的消耗很高，伊克特适当采购了一批。
魔晶这玩意儿就显得比较少见了，商人们手里的魔晶免不了贵，还不如直接雇佣冒险者收集。
至于铁器和盐之类，温德索尔根本不缺，相反，他们甚至能卖铁给他们。
这一切都是高炉炼铁的功劳，鼠人超凡们只需将矿石砸碎，然后放入高温熔炉里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铁水，效率远高于土法炼铁。
不止是这些基本的加工品，主粮方面温德索尔也有充足的供应，行商们纷纷直呼上当，早知如此，还拉那么多粮食干啥，直接在温德索尔采购就完了啊！
甚至就连牲畜都不用准备，因为伊克特已经备好了大批豺畜，只要给钱，就能租借出去。
商人一合计，发现就连大部分马匹都白带了。
他们大可以花钱雇，或者是按照伊克特所说，付钱让领地“代为照料”他们的马匹，随时用于调配。
这样不知道要省多少斤草料和空间！
感受完这一切之后，商人们对温德索尔领的评价是极高！
并且在伊克特的介绍中，全领还大规模装备了新式“附魔弩箭”，战斗力也很有保障的。
并且也有实打实的战绩背书。
与之相比，那些被兽人搅得一团糟的南方领，在商人们眼中已然被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对于需要做大宗商品贸易的商人们来说，这条航线的价值非同寻常。
这批商人带着商品一路北上，赚得了钱财的同时，也将这里的繁华告知给了四方大地。
当这批商人们再度回到多娜利之后，所有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鱼人？鱼人很温顺的！他们不仅不会袭击船只，还会帮我们清理船底
“不信？我可是亲眼所见！当时我就淡定的站在边上，我知道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不过说实在，那些鱼人也有些怪可爱的”
“那个古怪的领地有些超乎寻常的菜色，豺狼人，鱼人，甚至是毛兽人！他们统统都吃！”
“但是你猜真正带劲的是什么？没错！他们全领都是天生的杀胚！这些魔物总是喜欢袭击我们的村庄，他们可不是牛羊，而那些家伙们把他们统统都干掉了！”
“杀得好！”
人们纷纷鼓掌，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家人死在了这些玩意儿手上。
与此同时，那些从温德索尔流出的小物件也开始在贵族圈子中流行起来。
浪漫的夜里，一名小伙突然在姑娘面前掏出一大块腿骨。
“美丽的小姐，为了你，我不顾危险的猎杀了一只毛兽人”
“毛？兽人？”
姑娘立刻就变了脸。
“滚开！我是福瑞控！”
“什么？”
青年听闻如此震撼的事实，当即便跑到了河边，呕吐了起来。
弄完后，还不忘拿出一瓶高浓度圣水浇在了女方头上，愤然离去。
“神经病！”
伊克特不知道领地具体又对各方地域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他只知道，光是船票收益就已经让他数钱数麻了。
第二百零二章 科学启蒙
贸易线路基本稳固下来，领地就进入了高速发展期。
不过在这段高速发展的时间中，领地对于各类资源的消耗和进口浪费也开始体现。
最首要的就是教育资源的缺乏，纸，笔，墨，这些必需品都严重依赖外部供应。
并且在没有铺开义务教育的帝国，大量进口这类物品的价格并不便宜。
可温德索尔不仅是学生考试需要，工厂的图纸，设计说明书，对生产工艺的总结与研究每天都在吞噬着各式各样的纸张。
现在还能勉强维持住，但这样下去迟早会崩盘的。
好在伊克特已经解决了领地最根本的生存问题，现在他终于可以在生活上多下点功夫了。
“我们要造纸。”
伊克特对在场的诸位法师说道。
为了攻关这项技术，伊克特特别召开了一次法师，并让他们暂时停下手中的一切事物。
这一次，伊克特打算从造纸术开始，引导手下开始对自然世界的探索。
“请问领主大人，我们是要哪种纸？是纸莎草还是羊皮纸？”
拉法耶特问道，不过他们其实都不理解，伊克特所要造的纸究竟为何物。
“我要造的纸与这些事物不同，先说个基本的概念，你们来理解一下。”
“大家都用纸莎草写过字吧。”
在场的所有法师们都点了点头。
“纸莎草，说白了就是将其枝叶做压制，防腐，干燥处理后，并行在一起的产物，能达到类似效果的东西还有许多，就比如说棕榈叶，不过他们的书写性能却很明显。”
拉法耶特听完点了点头，说道：
“这类草纸都只便于从左往右写，而且其中的脉络也相当碍事，想要在其上涂画是相当困难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大量使用皮纸的原因。”
“没错。”
伊克特对此表示赞同。
“皮纸在各方面的书写性能都要优于这些草纸，但是迫于原料问题，这类纸张即使价格勉强可以接受，供应量也是跟不上的。
所以我们还是要使用植物。”
“可是，用植物又要怎么造出性能接近皮纸的产物呢？”
萨沙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事实上，对于这个问题我有见过一种方案。”
维吉尔冷不丁说道，随后从小包里拿出一件样品。
那是一卷.长得十分大块的叶子。
“原来是精灵纸。”
伊克特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精灵纸算是书写性能最接近皮纸的植物纸。
它是精灵自然法师的杰作，用异化生长术使得植物枝叶生长时的脉络向四周扩散，并在中间留下一个较为均匀的书写区域。
“这可是相当珍贵的，那些精灵很少向外售卖这些纸张。”
维吉尔颇有些神气的说道。
不过精灵为何极少出口这种纸张的原因，伊克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多半是因为他们产能不足。
精灵是相当重视知识的种族，由于寿命太长，几乎每个精灵都有记录历史和知识的习惯，他们在魔法和战技上的高深造诣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且精灵纸本质上还是植物。
“这是个很好的例子，它为我们的造纸提供了方向。”
伊克特拿起精灵纸轻轻摩挲，有些爱不释手。
“首先我们不妨来想象一下，一片树叶究竟能切多小？”
“能切多小？”
西罗尔曼思考了起来，这还真就是一个问题。
理论上来说，就是一片碎渣也还能切成两半，只要有一把适配的刀，那碎渣的碎渣也还能切成两半。
可是，究竟切到多少才算打止呢？
那么小的物体，究竟又是什么样的结构呢？
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的法师们，脑子里就像遇到了bug，大脑都要宕机了！
拉法耶特有些耐不住性子，当即就给自己套上了鹰眼术。
不过对于没有掌握光学成像原理的法师们来说，可达不到显微镜那般的效果。
不过纵使鹰眼术无法看清，他却隐约能感觉得到，还有些他观察不到的东西，需要用更好的法术才能看清。
“好了，先别纠结这个了，造纸的技术没有那么的深入。”
眼见法师们都钻到了牛角尖里，伊克特别便出言提醒到。
众人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神奇的问题中缓了过来。
他们不得不承认，身为领主兼首席法师的伊克特，确实富有哲思。
同时，他们也十分想要从伊克特那里获得答案，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实造纸，就跟揉面团一样。
面粉是就是那十分细小的碎末，再加水将他们揉和在一起，就能得到一个完整的整体，
不管从哪个方向啃面包，都是那个味，这就是我们造纸的思路。”
伊克特说道，在场的法师们也都受到了启发。
尤其是他一把手教出来的萨沙，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我知道了，精灵纸的书写性能之所以好的原因！”
“不妨说说。”
伊克特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想看看她到底懂了没。
“好的老师，我来说说我的看法。”
萨沙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继续开口说道:
“我从魔力的感知中，感觉到我们所使用的草纸，其实更像是一摞摞丝线！
就比如莎草纸，大体看来，它就是一根根纸莎草排成的结构。
而如果进一步深入的话，又好像是许多更加细小的纸莎草结构组成的，这些结构从最小的层面上就是长条的，而非粉末！
所以植物纸在不同方向上的性能是不同的！写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感觉！”
身为自然法师的萨沙，在植物的成长中领悟到了更多的细节，这正是她能理解伊克特所说的原因。
“看起来，萨沙小姐的推断是一个合适的理论。”
其他法师对这方面的研究少，无法证实萨沙所说的真伪，但这个理论又恰巧可以解释纸张在不同方向上呈现不同性能的原因。
“我徒弟说得完全正确。”
伊克特也出来为萨莎站台，这才坚定了法师们对这个理论的认同。
“这个就是各向异性！即，材料的物理性能在各个方向都不同的性质！”
“各向异性？”
在场的法师们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道理，直到突然有一刻，拉法耶特猛地一拍脑袋，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第二百零三章 科学造纸
拉法耶特已经理解了一切！
“馒头的比喻我可能无法理解，但若是说到炼铁，我就清晰很多了。
炼铁的过程，其实也是在转化矿石，将其炼制成统一材料，并呈现各项同性的物质。”
“很好，你又抓到了一个关键点，统一材料也是很重要的。
就比如说我们在草纸上写字时不希望有叶脉一样。
但也不能说就只能有一种材料，只是为了尽量不让材料表现出各向异性，我们至少应该让某种材料占据主要位置。”
伊克特再度扩充道，其实现在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了更复杂的材料领域。
关于炼制合金钢的思路，也在此时显现出来。
其他两位法师也很快理解了伊克特的意思，并且按照这个理论，造纸的大体步骤自然而然地就明确了。
“我们需要将植物碾碎，然后将这些细小的单元拼接起来，以表现出伊克特大人您所期望的.各项同性。”
维吉尔说道。
“没错，各项同性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伊克特肯定道，西罗尔曼也在这时适时发表了补充意见。
“这么看来还是领主大人的比喻更加恰当，毕竟想要将这些碎末黏合起来，我们还需要一种粘合剂，这就好比面团需要加水。”
“对，那么现在不如请诸位总结并完善一下造纸的流程。”
伊克特再度开口，引领众人思考起来。
法师们的答复也没有让他失望。
“首先是原材料，既然领主大人都如此启发了，我们也就不必局限于纸莎草和棕榈叶一类，只要是能磨成碎末的，统统都可以用。
而且根据碎末最小单元的不同特性，我们也能制造出不同性能的纸张。
我建议我们从塔树皮开始，因为当前领地不管是烧制木炭还是搭建防房屋，都需要砍伐不少树木，就不用浪费劳动力寻找新原料了。”
拉法耶特说完，又由维吉尔接话道:
“树皮需要清洗，并做防腐处理，最好是绑上绳子丢进流动的凡夫娜河，再度捞起后扔进生石灰水中浸泡，就像处理木材一样。”
“接下来是碾碎。”
西罗尔曼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
“我们用魔动机，或者是用牲畜拉动石磨，将处理好的树皮碾成尽可能细腻均匀的碎末，然后用粘合剂粘在一起，再塑型成纸的样子。”
萨沙眼巴巴的看着众法师将流程说完，她已经没得说了。
伊克特对于法师们能想到这几步已经相当满意了，不过有着现代纪录片经验的伊克特还是要进一步提出意见，以完善造纸术。
“碾碎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碎末必须要能在水中扩散出均匀的颜色，搅拌起来后不能有太多沉淀。
生产纸张也不能用压制，而是要用纱布舀起来，得到薄薄的一层，不然我们就只能得到厚块。
舀起来的薄纸是有水分的，这时我们就要晾干，或是烘干也行，要想办法让它干燥。”
“领主大人的补充很到位，确实只有这样才能生产出薄一些的纸张，对材料的利用也才更加到位。”
拉法耶特赞同道。
“那么，纸的生产问题就这么敲定了，这个事项就交给萨莎去做。”
伊克特宣布道，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意见。
“只是，伊克特大人，您要不再考虑收几个徒弟？比如说我。”
西罗尔曼自荐道，这话成功让正在抿红茶的伊克特呛到了。
“收你为徒？”
伊克特看着眼前的西罗尔曼，心情复杂。
“你貌似比我还大一点。”
“您担得起老师的身份，伊克特大人。”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开口赞同的是维吉尔。
“不过比起愚钝的西罗尔曼，您还是多考虑考虑我吧。”
伊克特：“.”
我这是在相亲吗？
西罗尔曼:“领主大人，虽然我可能悟性上有些不足，但我的态度肯定比这个维吉尔好多了！”
维吉尔:“态度？态度好又如何？为了老师，我可以改变自己的态度！”
拉法耶特:“那我也”
三位法师突然就开始混乱起来，看得伊克特和萨沙是一愣一愣的。
说实话，这次推导造纸术让三位法师获益良多。
他们还是头一次从原理出发，解析世界，而且也是头一次从微观出发，认识世界。
伊克特在引导他们推出造纸术的过程中，隐瞒了很多他所清楚的学识，这些法师们都听得出来。
那些潜藏于背后的神奇知识，他们一天不知道，身体上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至于伊克特不说的原因，在几位法师看来，无非就是没有师徒名分。
即使是在学校里，老师对学生们也不会全盘托出，除非成为他的独传。
为了知识，为了力量，就算是牺牲男色与面子又如何？
法师们还是很有学术精神的。
伊克特也逐渐搞清楚了状况，不过说收这些大男孩为徒，也实在是有些古怪。
“都别吵了，我不会收伱们为徒的。”
伊克特一锤定音，让三位法师瞬间蔫了下去。
“不过，关于我没说的知识，你们也不用怕我藏私，我反倒希望你们了解到这些知识，更好地认知世界。”
“真的吗？”
维吉尔有些将信将疑。
“可你又不收我们为徒，那我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
你是女人吗？
伊克特有些无语，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一个问题。
既然要同法师们建立起更深厚的联系，那就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名分，否则总感觉会有些割裂感。
“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建个法师学会吧。”
西罗尔曼建议道。
“我带个头，拥立伊克特大法师为先知，咱们其他法师就在先知的引领探索世界。”
拉法耶特:“不错。”
维吉尔：“附议。”
萨莎：“老师说了就算。”
“这个提案确实可以。”
既然有这么好的解决方案，那伊克特干脆也不推辞，勉为其难的担任起学会先知了。
“咱们学会的正式名称就叫求索会，正式成员统一称呼为求学者，互相之间称呼学友。”
“求学者”在通用语中的发音为“哈里发”，而学友作为学会各级成员之间的通用称呼，就像“同志”一样，强调众人求学者的身份而不是地位差距。
先知席位也不止有一个，虽然目前只有伊克特能担任先知，但今后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都可以在求索会中成为先知。
第二百零四章 纸张的出现
尽管造纸术的基础流程已被法师们整理清楚，但具体下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一开始，萨沙所带领的造纸工人们并不清楚原料洗涤与浸泡的度，没有经验的鼠们只能尽可能多花些时间。
但当原料处理完毕后，摆在萨莎面前的又是更加难以处理的碾碎与纸浆浓度问题。
这方面谁都没有好办法，只能一步步试错。
萨莎按照控制变量法，总计碾碎出了五组不同浓度的纸浆，剩余的其他变量，则需要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步试验。
好在领地造纸的指导思想自始至终都很正确，因此，第一张纸很快便在二十天后正式晒制成功。
“这熟悉的触感.”
伊克特摩挲着手中的纸张，记忆被拉回到往昔。
这种触感，与前世用于在祖宗墓前焚烧的纸钱，简直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温德索尔所生产的纸张一面顺滑，另一面却有些糙，像是搅烂的厚纸板。
生产技法上的问题，还有待改善。
不过纸张的厚度却是要比纸钱稍厚一些，用来书写记录已经合格。
“怎么样，老师，这纸能用吗？”
萨莎有些忐忑的问道，毕竟伊克特实在是摸的太久了，好像颇为不满意的样子。
“能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再度接触到纸张的伊克特也有些兴奋，随即便在萨莎不解的目光中扯下了几片张，径直朝城堡走去。
当他从城堡的厕所中走出时，满脸都是无比畅快的神情。
拉法耶特一脸震惊地看着舒爽无比的伊克特。
一般来说，处理污秽之物绝对称不上是个多好的体验。
伊克特之前也因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像是海绵球，厕筹，茅草，柔顺的枝叶他都尝试过，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纸张的出现，才使得他的身心受到了呵护。
看着一脸懵逼的拉法耶特，伊克特走上前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会儿试试这个。”
拉法耶特老脸一红，不动声色地接过纸张。
“他怎么知道我要上厕所？”
茅房内，拉法耶特颇有些不好意思，又掏出纸巾仔细端详了一阵。
“这应该是纸吧，本应该用来书写才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用”
吐槽归吐槽，长久都生活得十分糟糕的拉法耶特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
魔法师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用法力解决，但不知为何，清洁魔法在触碰到那里时总会转变为黑暗魔法。
拉法耶特的手向下伸去。
突然，城堡内回响起一声惊呼。
“这！这种感觉是！”
三小时后，造纸坊。
“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不仅是拉法耶特，其他试用过纸张的人也好，鼠也好都纷纷赞叹道。
不止是那种舒适的触感，还有这惊人的产量，仅一大缸纸浆就能抄出成百上千张纸，这意味着这东西完全可以应用到大家的日常生活中。
对于千百万用不起天鹅绒的帝国人来说，纸张将是全体帝国人的福音。
“谁还记得发明它的初衷是为了书写来着”
见到手下们对于纸张的清洁用途展开热烈探讨的样子，伊克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东西，绝对不愁贵妇人会购买。
所谓帝国的市场，无非就是女人，少爷，还有小孩。
只要做好这方面的营销，本就不缺乏销路的纸张只会赚得盆满钵满。
“木工活可以干起来了，等到纸张的生产彻底铺开以后，我们就要向四方销售这些好东西。”
纵使温德索尔再怎么加倍生产纸张，也注定无法满足帝国庞大市场的需求，所以伊克特的第一波目标还是只瞄准了贵族。
既然要卖给贵族，那就少不了进行一番商业包装。
伊克特叫来老肯特，让他设计出一款典雅的盒子来。
“千万记得，这些东西最后是要卖给那些贵族老爷的，你去森林里挑些名贵的木料，打成一个上方开细口的方盒子，再把珍珠粉末碾碎后加到漆料里去，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镶几个货真价实的珍珠。”
伊克特吩咐老肯特设计的，正是抽纸盒，他可不打算按卷卖，那些贵族可要面子了，伊克特当然要做足功夫。
对于老肯特来说，做这些基础的木工也不困难。
“只是领主大人，咱们这儿不产珍珠啊，是要从别的领地进口吗？”
老肯特问道，对于这个问题，伊克特也早有预料。
“穿过凡夫娜河东边的林地就是罗尔海（内陆海），丛林里的支流错综复杂，鱼人们足以到达那里。”
伊克特答道，有了这些可爱的小鱼人，温德索尔在原料获取上几乎没有成本。
再将纸张按规格剪裁，并给老肯特演示了抽纸的堆叠方法后，这件事算是安排了下去。
到时候港口的船只带着军备物资逆流而上，再满载着奴隶与纸张顺流而下，温德索尔的经贸体系就算是有了雏形。
想到这里伊克特又开始安排起阿里斯的商队来，纸张作用也必须要给这位“销售”交代清楚。
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给他远在帝都的老父亲写封信，让他帮忙打开销路。
新航线打开半个月以后，温德索尔的商业也开始越发繁盛起来。
在罗斯索多尔相当兴盛的奴隶贸易正向温德索尔流出，显然，船运要更加适合用来运送奴隶。
一路上不知可以让奴隶们少吃多少粮食，奴隶主们都高兴坏了。
借着这个机会，伊克特也是采购了三百精壮黑兽人汉子用于种植园的经营，优先为领地种植香料和茶叶。
这些兽人汉子的干活能力比鼠人要强上不少，三百名黑兽人的工作效率几乎相当于六百只鼠人，种植园的开辟工作此刻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等领地赚够了第一桶金之后，伊克特就准备开始忽悠周围的领主们种植棉花，开启冲击帝国市场的第一步。
这个目标暂且先放住，因为目前领地的发展已经达到了瓶颈，若是不能获得更多的魔力来源，是绝不可能提高生产力的。
在造纸工作铺开的这段时期，伊克特也没忘记进行自动充魔机的设计工作。
第二百零五章 新生儿与魔法科技的未来
不过在自动充魔机的建造工作铺开前，伊克特又得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母鼠生了！
鼠人的孕期本就很短，自第一批母鼠在领地上出现后，母鼠们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续怀孕。
爱心教育营内，第一批三十多只新生鼠已经被集中到了这里。
得益于传统斯卡文社会的习俗，没有任何鼠人认领这些孩童，理所当然的就把他们丢进了爱心教育营。
这自然方便伊克特进行社会化抚养。
此刻，已经有一批经过小学教育的鼠人被挑选出来，对他们进行养护。
这些刚出生的鼠人看起来就像真正的老鼠，不少鼠人此刻都在寻求公共母鼠的哺育。
而就如同从育母的肚子中生产出来的鼠人一样，鼠鼠天生就被标记上了命运的颜色。
杂毛灰鼠，黑毛暴风鼠，以及一只.罕见的白鼠！
“这只是”
伊克特看着眼前全身白灰色，头上还顶可两个小犄角的鼠人，有些不敢相信。
运气实在是有些太好了！
“恭喜您氏族长，咱们氏族迎来了第一位灰先知！”
灰先知，也就是鼠人中天生的施法者，这对于领地来说，是相当稳定的施法者来源。
灰先知不一定是白毛，只是法理上来说，所有头上长角的鼠人都属于灰先知氏族。
部分氏族为了获取施法者，会割掉新生鼠头上的犄角，当然，即使是如此也仍然有风险，但对于异世界伊克特来说，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把他带到城堡去，这种鼠以后都由我来亲自培养。”
角鼠的施法能力是有天赋保障的，这些鼠人今后大概率会成为领地的法术中坚，必须要好好培养。
同时伊克特也有些好奇，如果进一步改进娘化药剂，是不是真的可以扎出一只白毛鼠耳娘来。
“生化实验也必须提上日程。”
如今有了这么多鼠，伊克特根本就不缺实验素材。
保护好了这只珍贵的角鼠后，伊克特又将目光投向剩余的三只暴风鼠。
“这些得交给人类培训才行。”
忠诚教育，必须从娃娃抓起，比起脑子里总有一丝反骨的鼠人，显然还是找个可靠的人类要来得放心。
这些暴风鼠将被调教成禁卫军，成为巩固伊克特权力的终极力量。
至于剩下的灰鼠，显然就只有丢进学校，出来打工这一条路走了，其中若是有聪慧者，伊克特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晋升的机会。
从爱心教育营离开后，伊克特便来到工业部，同法师们探讨魔力的来源问题。
“我发现，千百年来，法师们一直都有一个误区。”
伊克特说道，这令手下的法师们打起了精神，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字。
“是什么？领主大人，不，伊克特先知，还请您别卖关子。”
维吉尔焦急道，迫切的样子与想要前往食堂干饭的高中生一模一样。
伊克特见此，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相信诸位都对魔力和魔压有所了解，也就知道，魔晶是可以通过压缩魔力充能的。
这与我们平时的冥想，其实是一个道理，事实上，咱们制造的第一台魔动机就应用了这个原理。
先生们，如果说魔力是可压缩的，你们觉得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伊克特的话引发了法师们的思考。
这是关于物体越切越小的延伸，法师们用尽想象力去求索，却终究还是因为见识而败下了阵来。
“我们不知道。”
在这些法师眼中，魔力就是魔力，它到底还能和什么扯上关系？
“好吧，那我们不如换个角度想想，用你们各自的魔力器官感知一下，魔力的最小组成部分在各位看来是怎样的？”
伊克特换了种说法，引导法师们开始探索起来，而目前最好的探索工具，就是魔力视野。
“拉法耶特，你看到了什么？”
“一团.淡蓝色的云雾，但是雾气中又好像掺杂着更叫细小的东西.是一个个亮点。”
“亮点与亮点之间呢？”
“是空隙！原来如此！”
拉法耶特瞬间明白了过来。
“魔力的最小单元之间不是紧密相连的！只要想办法缩小他们之间的缝隙，就能得到更凝实的魔力，以及更高的魔压！
原来这就是法术进阶底层原理！这根本就与狗屁的忍耐与心性修行无关！”
其他两位法师也陆续反应过来。
“确实是这样，但是这到底与我们急缺的魔力又有什么关系？”
西罗尔曼焦急问道。
“在谈到这最后的关键问题之前，我们不妨来思考一下禁魔性与贤者之石。”
在伊克特的引导下，法师们又开始回想起关于贤者之石与禁魔材料的知识。
“帝国建立初期，第一位贤者从莱卡丽昂山中取出了一枚幽蓝色的宝石，其中蕴含的能量足以释放上千次九阶法术！”
“禁魔性，指魔力无法穿透到某些材料中造成影响的性质”
法师们将这些知识从脑海中一一提取出来，伊克特也开始了进一步的讲解。
拉法耶特三人听完，先是不敢相信，但表情却变得越来越精彩，最后竟至于不顾脸面的开始上蹿下跳，以头撞地！
“世人们研究了这么久魔法，竟然一直在第一层！”
“这太疯狂了！不！我现在立马就要变成一条鱼！或者是穿山甲！我要到海洋里去！我要到深山里去！我要同世界的未来站在一起！”
“白学了！我宁可没学过魔法！”
三位法师一个个都留下了眼泪，场面好不夸张。
但是对于这些追寻着世界真像的法师们来说，伊克特所说的几乎已经点明了法师们未来千百年的道路，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法师们不会自尽，但也难以掩饰内心中的震撼与高兴。
“先知！我这就写信给我的朋友们！让他们一起来投奔您！”
西罗尔曼第一个说道，既然知道了这条道路的可行性与无穷的未来，那么此时不坚定支持伊克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拉法耶特与维吉尔也纷纷表示愿意为他写信，招揽法师人才到领地来。
对此伊克特在回以感谢之余，也得以更富信心地指挥起自动充魔机的制造。
第二百零六章 魔晶与宝石的成因
伊克特所论述的关键，主要是在禁魔性上。
“或许你们在一些贤者的论述中多少听到过关于宝石和魔晶的成因，在大部分魔法书籍中，它们都被描述为某种天然魔法的造物，寻找这般天然的巨型魔法阵也一直是我们的追求。”
“先知，您说得没错，而且天然魔法阵的存在已经被证实了，德弗林格尔法师在奥日森林考察记就提到过，
木精灵们所栖居的森林，包括他们的祖地‘时代林境’，都是由天然的魔导木材构成的超大型结界，再加上一颗生命古树的核心阐述，不管是在功能上还是结构上都得到了证实。”
维吉尔补充道，言下之意就是，既然天然法阵已经存在，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加强大的伟力使得类似于贤者之石一类的宝物成型呢？
这也是其他法师想问的问题，他们没有更好的模型来解释这一事实。
但是拥有更超前知识储备的伊克特却可以。
“天然法阵确实存在，但用来解释魔晶的成因还是太过牵强，相比起来，我这有个更加成熟的理论。
你们知道，苹果为什么会落在地上吗？”
“苹果为什么会落在地上？”
拉法耶特刚想说，苹果不往地上落又该往哪儿落。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苹果为什么就要往地上落，而不是往天上飞？
仔细一想，平常若是想要一个物体移动的话，就必须要施加力的影响。
那么，苹果之所以会落在地上，是因为有力在拉扯他吗？
可是，施加力是需要载体的，就像抓住杯子需要伸出手一样，苹果又没有人摘，为什么会往地上落？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
“先知，您是想说，我们脚下存在着一个超大的天然魔法阵，它不断拉扯着其上的所有物体？”
“现象差不多正确，但是解释完全错误。”
尽管拉法耶特说错了答案，但伊恩特还是表示相当佩服，事实上，能想到这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另外几位法师还在阿巴阿巴呢。
自己的答案被否定，拉法耶特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只是迫于见识，他实在是榨不出新想法了。
伊克特见状，便也不再强迫他，而是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之所以说你的解释不正确，还是因为禁魔性的原因。”
伊克特说着掏出一块普通的石头。
“伱来和我说，这是魔导体吗？”
“不是。”
拉法耶特摇了摇头。
“那么原力魔法的施法对象呢？”
“必须是魔导体！我懂了！感谢您的指点，伊克特先知，我确实错了！”
拉法耶特很快便理解了一切，能好似无形般施加影响的只有原力魔法，可是原力魔法却只能对魔导体直接施加影响。
其他各种物质，魔力只能间接地施加作用，至少就拉法耶特的观察而言，是这样没错。
所以才说地下超大型魔法阵的存在不成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法阵是根本拽不住苹果和石头的！
先知不愧是先知，思考问题的角度都是那么的精妙绝伦！
“那么，到底是什么在拉动着苹果落地呢？”
拉法耶特虚心求教道，此时他已全身心地拜服于伊克特。
“这个不急，我们还是先从现象入手，分析一下魔晶的成因吧。”
伊克特决定还是从禁魔性切入，好展开并让这些土著们好好理解一下重力的作用以及何为时空扭曲。
“首先我们假设，在平整的地面上摆上一个称，称上放一块大石头，此时称出来的就是一块大石头的重量，
如果放上两块，那么称出来的数据就会翻倍，如果不断地往称上加石头，那么结局会怎样？”
“称会被压爆！”
西罗尔曼抢答道，虽然听起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这正是伊克特想要他们回答的。
“没错，称会被压爆。”
“但就只是被压爆吗？”
“呃。”
西罗尔曼扣了扣脑袋。
“压成粉？”
显然，手下们的脑门有些不够用了。
“好吧，在理解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妨再多思考一个层级。”
伊克特当场就找工人们钻了一个钢制容器，并在其中倒入了一杯水。
“现在，用你们的魔法将其压缩。”
维吉尔听到伊克特的要求，便使用风系魔法将其压缩了下去，容器中的水肉眼可见的矮了一截。
“结合你们之前所理解的魔力，说说水的体积为什么减少了。”
伊克特淡淡道，而周围的法师们也是终于明白了过来。
“先知，您是说水就像魔力的光点一样，每个最小的水元素之间都有缝隙？”
西罗尔曼悟了，伊克特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刻，魔法师们终于意识到，不只是魔力，其实万物之间都存在类似于“光点”的最小单元。
法师们很快就脑补出了“元素”这一概念。
也就是超出了传统几大元素概念，更加复杂也更加广阔的新世界。
“我感觉我升华了。”
拉法耶特突然就开了窍，如果不是因为能量限制，恐怕他已经晋升了。
“既然如此，那么按照您的理论，随着石块的增加，称也会受到越来越强的压力，然后变为更加致密的物质，从而呈现出某种截然不同的形态和性能？”
“没错！物质是如此，魔力也是如此！”
“魔力如果挤压到十分致密的情况，不用说就是贤者之石了，那是一种含能丰富的纯魔力结晶，
而魔晶和宝石就更好分析了，魔晶可以储能放能，耗尽魔力后也不会消失，所以它是物质构造多于魔力构造的储能结构，
而宝石则相比起魔晶更加不稳定，且大多本就蕴含临近启动魔压的魔力，只需要注入魔力进入临界状态，这是魔力构造多于物质构造的表现。”
关于魔晶的储能理论伊克特也已经有了猜想，整套理论类似于高中教科书中所提到的“黑体”，不过他目前并不敢下结论，打算今后再研究。
到目前为止，关于宝石与魔晶能够成形的理论已经齐全，接下来就只差最后一块拼图了。
那就是能够挤压魔力的条件，如果不能解释这个，理论就始终存在漏洞。
第二百零七章 温德索尔堡斜塔实验
“先知，您所说的确实让我们受益良多，不过您的理论中却也存在着一个小小的漏洞。”
不出意外，认真听讲的维吉尔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此举正好少废了他一番口舌。
“但说无妨。”
“是，先知。”
维吉尔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虽然普通的物质确实会按您所说，被挤压直至形成新的状态，或是发生另类的反应，但是魔力与万物都不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能压缩魔力的话，恐怕就只有精神力和禁魔物质了。
就算以现如今的禁魔物质产量与魔晶和宝石的产量对比来看，二者完全就不成比例。
禁魔物质的产量明显要少得多！
而且历史上不管是宝石矿井还是魔晶矿井，都极少会伴生禁魔矿物，
我并非质疑您的理论，先知，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伊克特细细品鉴了一番维吉尔的话，他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
良久，他才开口回道：
“究竟什么是禁魔性，你们再清楚不过，那么我就点醒你们一下，
难道真的就只有禁魔效果强的物质才有禁魔性？
有没有一种可能，世间万物都有禁魔性！”
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位法师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真如伊克特所说，世间万物都有禁魔性的话，那么整个世界的结构，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其中有着大恐怖。
只是随着这个理论的延伸，也不是没有新的漏洞。
“确实，按照您说得这么一分析，世间大部分物质都有禁魔性，如此一来，魔晶和宝石就能在压力足够大的地方形成，
可是魔导性却又是禁魔性的反面，世间还有一部分物质是呈现出这一截然不同的性质的！这又要如何解释？”
拉法耶特焦急道，显然，伊克特知道答案。
“统一。”
面对拉法耶特的询问，伊克特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就如同万物都拥有禁魔性一样，万物也都存在着魔导性，
看似不同，但两者却可以统一为魔力亲和性。
一种物质不管呈现出哪种性质，亦或是都不呈现，只不过是魔力亲和的程度不同罢了。”
伊克特说完，又耗费大量魔力使用原力魔法强行干涉桌面上的石头，众人都可以观察到，石头微微动了一下。
大家都能看出，伊克特没有使用任何间接影响手段，但石头又确实移动了。
这说明伊克特所说的完全正确。
但是
拉法耶特:“这什么鬼？”
这个解释，虽然听起来很令人信服，也很完善，甚至统一了两种对立性质，但却让天然法阵说死灰复燃了！
既然万物都可以被魔法干涉，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天然魔法阵在拉着万物向下呢？
拉法耶特的心思，伊克特多少都能猜到，这毕竟是他自己提出的理论。
“拉法耶特，不用再钻牛角尖了，如果天然法阵理论存在的话，那么魔导性更强的魔法卷轴就应该比石头落地快。”
“好像是这样，但如果这是个相当复杂的法阵呢？如果有一套名为神的系统在用一套古怪的逻辑来模拟这一切呢？
我很想说不太可能，但又无法推翻这种可能。”
如果真按照伊克特所说，那么世界魔力模型就已经基本明确了，法师们仅仅利用了地表上极少的魔力。
而大量的魔力，都被物质挤压而沉淀在了地底和海洋。
不仅是矿产，就连魔压都要高出地表不少！这意味着更快的修炼速度，甚至是到达全新的境界！
在那样的环境里，超越九阶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了。
不过即使是有着最后一丝疑虑，西罗尔曼和维吉尔却是已经感动地痛哭流涕了。
也许到这里就好，这样的理论已经足够法师们使用上万年了。
拉法耶特如此想到。
但伊克特却决心要消除他们所有的疑虑。
“去通知铸造车间，把新式炮弹和旧式炮弹各拿一发来。”
“是，领主大人。”
吩咐完工人们，伊克特又对在场的法师们说道：
“搞魔法，任何一点疑虑都留存不得，跟我来吧，咱们来解决最后的问题。”
伊克特带着法师们离开了工业部，转而来到了领地最高的地方。
这里是温德索尔堡的塔楼，由于年久失修，这座塔楼略有一些倾斜。
伊克特吩咐暴风鼠们各自抱好一枚45mm炮弹以及一枚75mm炮弹，在塔的相同高度等待。
法师们对此感到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来往的商人们也聚集了过来，不过与法师们不同，他们是纯粹抱着看乐子的心态。
还有街道上闲着乱逛的鼠鼠们，他们聚在倾斜塔楼的面前，不知道氏族长又要搞什么名堂。
“听说能建成一个强大领地的人都很不一般，如今一见，确实很不一般。”
“你说的对，他是闲着蛋疼要把两个铁球抱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吗？”
“结局已经可以预料了，他会把两个铁球抛下来，没什么好看的，那个大铁球会先落地，搞不好弹起来砸死谁。”
“不过更危险的应该是那个小铁球，当我们都在注意着大铁球的时候，晚来一步的小铁球会趁大家不注意弹的高高的，然后随机砸死一名幸运观众。”
“嘿！”
一位胆大的伙计朝天上喊道。
“能不能别干蠢事！谁都不希望被砸死！”
“不想被砸死就别呆在这里看！”
莱姆希带着内务鼠们前来清场，把人群往后赶去，如果现在还有人伤亡，那可就怪不得伊克特了。
见下方终于净空，伊克特便准备开始实验。
“不妨伱们也来猜猜哪个球会先坠地？”
众法师摇了摇头。
“不了不了，先知，我们可不想被您打脸。”
“没意思。”
手下不展开猜测，伊克特也只得悻悻下令，让两鼠把铁球同时丢下了高塔。
“快看！有东西掉下来了！”
“哈哈，终于有乐子看啦。”
围观群众们惊呼道，很明显，一大一小两个铁球开始坠地。
“你看我就说吧，大的那个应该等一下，不！这不符合常理！”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两个铁球却没有表现出肉眼可见的速度差异。
如此一幕将围观群众的“常识”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甚至冒出了火星。
铁球继续向下坠落，直到那几乎同时响起的沉闷击地声传到众人耳边时，所有人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两块不同重量的铁球，竟然是同时落地的？”
第二百零八章 魔法理论升级
“这是.魔法？”
面对眼前极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在场的众人只能用魔法来解释。
一定是领主在炮弹上刻了什么法阵，或者是用某种看不见的魔法玩弄的把戏！
高塔上的伊克特并没有理会下面的一切。
他只是转过身，对拉法耶特说道：
“现在，你的疑虑总算是消除了吧。
根本就没有什么超大型天然魔法。”
“您的实验已经证明了一切，先知，但我还想渴求进一步的答案。”
拉法耶特叹服道。
“有探求欲是好事。”
伊克特示意他畅所欲言。
“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工业部。”
伊克特让鼠人们撤下了守卫，并没有移走那两颗实心弹丸，而是让它们立在那里。
回到工业部后，按耐不住的拉法耶特便发问道：
“先知，我的请求可能听起来有些贪婪，但是我想知道，关于拉扯着物体往下坠落的力，他到底是什么？”
“你确实很贪婪，这个问题连我都不好轻易下结论。”
伊克特苦恼道，关于重力这个“现象”产生的原因，一直都够两种说法。
其中伊克特自己比较相信的，自然是相对论中提到的时空扭曲，它将重力视为一种质量造成的现象，而非真实存在的力。
但也有一群人，试图去发现一种名为引力子的东西，为的是统一四大基本力，并研究反重力技术。
碍于母世界的局限性，在引力子没有被证实的蓝星，伊克特还是更偏向于相对论的，可也不敢说绝对。
“让我们先建立起一个观念，那就是并非有什么东西在扯着物体往下落，只是因为物体本身就要往下运动。”
“没有东西在影响？物体本身的运动趋势？可是先知，这样不又回到一开始了吗？
这不就是在说，物体之所以要往下落，就是因为他要往下落？”
“不，当然不是。”
伊克特耐心答道。
“我们先建立一个简单的模型，在这个模型中，世界时空无一物的，它是‘平整’的。
就像这样一张纸。”
伊克特随手拿起了工业部的绘图用纸，将它铺开在桌面。
“现在，让我们给世界加一点物质，就比如说，一颗小球。”
一个金属子弹被放在了纸张中间，伊克特又让在场的法师们将纸张抬起，金属子弹在纸张间压下一片凹陷。
“现在，空间不再平整了，拉法耶特，把另一颗子弹也放上去。”
“是，先知。”
精神法师颇有些不解地看着圆形实心子弹脱手而去，最终和第一颗子弹撞在了一起。
“懂了吗？”
“懂了！我理解了先知！”
拉法耶特看着纸张上的两颗小球，高兴得浑身颤抖。
“是物质！物质扭曲了空间，从而改变了物体的运动轨迹！
不是有东西在拉着物质跑，而是物质本身在动！
物质是运动的！”
这幅绝妙的模型，完美解释了有关重力的一切话题。
之前拉法耶特就想问，如果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万物往下落的话，那也未免太可怕。
想象一下，脚下的大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下坠落，那人类岂不是生活在深渊之中？
而眼前的模型，虽然也是深渊，但却是更加合理，更加充满希望的深渊！
伊克特所做的演示，喻示着一个未来。
一开始，世界是由无数平行线组成的，这些平行线永不相交，每一个粒子都是形单影只。
而一旦让每个粒子都有了“存在”，能够使得空间弯曲之后，世间万物才开始相交了起来。
正所谓万变归一！单独只看这个模型的话，整个宇宙都是交汇的！
拉法耶特是真的悟了。
剩下没悟的，伊克特觉得还是不要让他悟为好。
否则万变归一，拉法耶特想到的可能是集合宇宙物质的魔法力量源，或称之为神明，而伊克特就只能联想到奇点和黑洞了。
再往前就是地狱了啊！
到此为止，领地关于自动充魔机的延伸讨论全部结束，到最后，整个机械的设计都没有几人所探讨的延伸复杂。
自动充魔机说白了就三种动力，水力，风力，还有正儿八经的烧开水。
不使用这些能源，或是不开采地下和海洋中丰富的高魔力源，就没有办法续上魔导科技的命。
动力来源暂且还只有一个水力，而主体压缩机构就是一个最简单的曲柄滑块机构。
由水车带动飞轮运动，再在飞轮圆周上一点安放连杆，就能使得活塞在充魔筒内往复运动了。
这个机构还可以进一步简化，比如用凸轮来取代飞轮，具体要怎么做完全看制造能力和性能需求。
整套装置最关键的地方，无非就在于活塞行程，更高的行程才能压缩出更高的魔压。
只可惜受限于充魔效率与空气的阻挡，自动充模技术在初期很难突破到三阶魔压以上。
经过一大堆纸的设计论证计算后，也只不过刚好达到单机带动三台魔动机的程度。
“还是需要挖矿.”
异世界的魔力就像石油，不靠挖是没满足工业需求的。
“正好鼠人们在地上待得太久，该把他们放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了。”
领地周边的山脉存在着不少洞穴，亡灵与兽人在此地出没的秘密也没有解开。
伊克特不是对此没有警惕，但陆地上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支持他们在温德索尔大规模出没，想要搞清楚这一点，带着鼠鼠们下洞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相比起顶着巨大的伤亡下洞，与各种地底魔物以及极其糟糕的自然环境做斗争，伊克特还有更加保险的办法。
离开工业部后，他又找来了阿里斯。
“我需要你再跑一趟罗斯索多尔，同那里的冒险者分会取得联系，让他们在我们这儿设个网点，
再发布一个悬赏，找个靠谱点的小队，让他们去探索山下的洞穴。”
伊克特吩咐道，阿里斯点头应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还有，咱们领的人口已经够多了，可以试着再向帝都的总会申请一下，在我们这儿建个大一点分会。”
“遵命少爷，我会做好这件事的。”
伊克特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知晓，自家人办事他还是放心。
第二百零九章 铁球风波
接下来的日子里，伊克特的精力又投入到了对枪械“发射药”的改进上，时不时没事也会教导一下领地唯一的一只“灰先知”。
伊克特暂且将其命名为川奎罗，有些恶趣味，不过他也希望这孩子将来能为领地干点大事。
在这段平淡的日子里，先前所做的斜塔实验还在发酵。
首先是认为伊克特做了手脚的平民，尽管他们检测不出魔法的痕迹，却也都积极地验证着其他可能性。
“这个把戏一点都不困难，这两个铁球肯定都是一样重的！大铁球是中空的，领主欺骗了大家！”
一名壮汉走上前去，决定亲自掂量掂量这两颗大铁球。
得到的结果显而易见。
“嘶，这个大球还真比小球重啊！”
另一位商人见大汉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嫌弃道：
“什么重不重的！你就是领主找来的托！你用手掂量算什么本事？”
“你不信，那伱自己上来试试呗？”
大汉颇有些不服，便对商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就上，我可是有测量工具的。”
商人说着便令手下的伙计们拿来了一根大秤杆，当场就开始称量起来。
但不称不知道，一上称之后，两块铁坨又是很真实地表现出了重量差距。
“你看，我早就说过了，这大的铁球明显就要重一些，重量快是另一枚炮弹的两倍了！”
大汉不屑道，商人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算了吧，你们两个不懂物理的家伙，我看你们都是托！”
大汉和商人的举动引来了众人的嫌弃，谁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这让两人心里也是颇为不爽，毕竟被骂托就算了，关键他们还一分钱没拿，这就必须要怼回去！
两人瞬间就站到了同一阵营，同围观群众对骂了起来，场面一时间好不精彩。
“诸位向我看齐！我这里有一块石子与一张皮革，分量大家都看得出来，给这两个傻瓜看看谁才应该先落地！”
又是一个汉子出来做了演示，还反复了多次，很显然，皮革总是慢于石头落地。
引得街道上的群众都对两人嘲笑起来，一时间整条商业街上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两只内务鼠，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群吃瓜，见到这一幕后，面面相觑。
“这些人类怎么回事，他们都不用工作的吗？”
一只鼠对这些人类闲得无聊的举动表示了不解。
另一只也啃了啃手中的豺狼人烤肉，回道：
“不知道，这些家伙比西格玛的人蠢多了，我不想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还不如聊一聊春图。”
“春图？”
另一只鼠听到这个，也有些来劲。
“我知道最近有个不错的。”
“哪个，龙x马车那套？”
“比那个还刺激”
两只负责监视现场秩序的内务鼠摸起鱼来，而人群的行为也进一步升级。
他们将一般路过的女法师请了过来，恳求这位“善良而美丽的姑娘”鉴定一下领主“小孩子气的”魔法把戏。
年轻的女冒险者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当人群将事件展开后，却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不简单。
“他将两个不同重量的物体抛下，还使得他们一同落地了？”
女法师有些惊奇，因为就她现场考察，这两块铁球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魔导材料！
“这太反常识了！”
结合当时场边也没有风系法术的痕迹来看，那位领主根本就没有对铁球动过任何手脚。
这不知道又要推翻多少魔法理论
“我必须马上给导师写信。”
她这样想到，这种级别的发现，是相当严肃的。
见女法师一脸严峻地离开了现场，本就立场不坚定的群众再一次分裂了。
温德索尔堡门前再度嘈杂起来。
下午，一封信件便顺着凡夫娜河湍急的水流飞速全进，第二天就传到了皇立真理学院。
这天，高阶法师教授本森正在享受激情的魅魔服务，以期发掘一些“研究灵感”，没想到徒弟的一封信件被唐突塞进了他的房间。
“本森先生！您的信！”
学院信史粗暴的将信件吹进窗户，随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该死！要不是有规定！你们那糟糕的定位占卜术绝对找不到我！”
被搅了好事的本森教授瞬间就没了兴致，骂骂咧咧地起了床，就翻看起自家得意徒弟的紧急信件来。
然而此时的他，还尚且不能接受信中伊克特的暴论。
“他根本就对物理一窍不通！”
本森感觉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受到了侮辱。
但是从徒弟的信件上来看，这事又确实有些道理。
但他已经在多篇法术期刊上，发表了对立于这种观点的暴论，而且是有名的天然法阵理论甚至是魔法神明操控论的支持者。
对于稍有些唯心的法师们来说，这种论调倒是很有市场。
可伊克特的这个实验，多少让他有些留不住面子。
“先藏起来观察观察。”
本森这样想着，顺手拿起一杯蜜茶，又叫服务员出门去买了一份“每月法术”。
卷开宽大的羊皮报纸，当他看到其上的头条时，却忍不住喷出一大口茶水。
上面赫然写着“震惊！某地领主竟使得两不同重量的铁球同时落下！”
得，这下藏不住了。
看来其他法师也得到了消息。
不出意料的话，由于这小子的惊人实验，等下一定会有大批学生和记者，跑来问询他对于此事的看法。
本森有些小慌，自己虽然在这个领域发表过一些言论，但还从未做过一次实验。
世上又没有重力魔法
想到这里，决心临时抱佛脚的本森便毫不犹豫地抄起会所里的两个瓷杯，一大一小。
然后从窗外丢了出去。
只听见“咣当”一声。
“坏了。”
本森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他当即便决定不再管那么多，丢下一脸懵逼的魅魔小姐就往外跑。
“我们还没开始呢！”
法妮娅娇喝道，可本森已经跑没影了。
回到魔法学院后，本森便对一脸殷切地助手吩咐道：
“立刻准备马车！我们到温德索尔去一趟！”
“可是教授，有许多学生和老师们还在等您解答问题呢。”
“我说立刻！这是个命令！他们巴不得看我当小丑呢！”
“好吧教授。”
助手一脸无奈地下楼去准备，本森也犹如风卷残云一般收拾完了行李。
马车很快便启程出发。
事到如今，只有到亲自去发现这个问题的人那里去，让他来解决问题了。
虽说解决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也是个好方法，但只可惜问题已经广为人知了。
他只能亲自看看这个领主有什么说法。
第二百一十章 星象派的危机
“温德索尔，之前我还从未听说过这个领地，看起来像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地方。”
本森几经辗转来到温德索尔，就看到了全由木头建成的港口与城镇。
像教堂这般的石制建筑，哪怕只是最小的，也需要十数年的时间才能建成，温德索尔的整体建筑风格就透露着一股子历史文化淡薄的暴发户气息。
“很久都没有走过这么简陋的土径了，这样的地方真的能诞生那样的魔法发现？”
领地的所有工业设施都被专门的厂房保护着，什么也看不到的本森法师自然看不出这里的实验环境，只能感应到这个领地超乎寻常的魔力气息。
“这个倒是很有趣。”
一般来说，只有频繁使用魔法造物的地方才会充满浓郁的魔法气息，譬如帝都和贤者之城伊凡。
某些售卖魔法物品的商业街上也会有这种特别的味道。
初一下船，本森就开始着手寻找起这股力量的来源。
“就在我的周边，那些气息，原来如此，这里的领主颇为喜好用魔法装备武装他的手下。”
本森见到负责维持港口的内务鼠人手皆持着一根奇怪的铁管，腰上还别着一柄短刀。
铁管上有一个散发着魔力的机构，一颗外露的宝石和包覆在特殊构件内的魔晶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组合。
本森知道，宝石的存在大概率是为了激发某种由魔晶供能的魔法，但是又是什么样的法术能使得一根其貌不扬的铁管变成武器？
在此之前，他只见过配发了附魔弩箭的帝国弩手，那些弩箭都是提前附魔的，并不用如此复杂的发射机构，真不知道当地领主搞这些东西的意义是什么。
话虽如此，好奇地本森还是颇为神气地走到了一只内务鼠面前。
“卫兵，能给我看看你的武器吗？”
一般来说，对于他这种身穿真理学院教授袍的法师，大多数人都是愿意给面子的，毕竟谁也不想哪天就招惹到一位大人物。
可出乎本森意料的是，内务鼠们在听到这个要求后只是对视了一眼，确认到自己遇到了傻子后，便将枪口对准了这个讨厌的家伙。
“立即退后！保持距离！”
鼠鼠们可都是个顶个的乡巴佬，某些标识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而且伊克特特别吩咐过，要接待好外来人员，但也要保持警戒。
“哨兵是神圣的”每个站岗的鼠人都听过这句话，若不是怕过于得罪人，他们大概率会直接开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按规定驱离。
“请离开这里，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本森，内务鼠们严厉的样子让本森萌生了退意。
高阶法师也是有架子的，可面对鼠人们手持的武器，未知其攻击原理的本森还是有翻车的风险。
毕竟魔法师的肉体强度，也就那样，还是得尽量避免近距离接敌。
“好吧好吧，真是称职的卫兵，要我说你们比帝都那群酒囊饭袋靠谱多了。”
本森识趣地向后退去，内务鼠才终于收起了枪，但在场的其他鼠人也将本森一行盯紧了起来。
摆脱卫兵之后，本森又找到冒险者打听，人们看在他衣装的面子上，耐着烦为他解答了疑惑。
“我们并不知道那东西是如何工作的，只是当那些老鼠们扣下那个机关时，瞬间就会响起震耳欲聋的炸响，紧接着，一个人就会跟随者响声倒下。”
“就在前些天，有个强盗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劫，他就是这么死的。”
听完冒险者的叙述，本森不仅没有搞懂“枪”的原理，疑惑心反倒更重了。
“是将凝实的原力魔法射出去震倒敌人？还是发射了小型火球术？可是不对呀，从没听说过谁家的火球快到只能在枪口看到蓝焰”
两球同时落地的原因还没有搞明白，本森就又陷入到了更大的谜团中。
他堂堂高阶原力法师，真理学院星象塔的在职教授，在这里竟显得像个乡巴佬。
“这里一定隐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本森这样想着，便驱动着身子朝学生所在的住处走去。
那是本地的一间小旅馆。
“导师。”
本森刚到旅馆，还没来得及询问具体的房间位置，就见到他的学生拉妮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事情很严峻。”
拉妮严肃说道，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镇定。
“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个领主的实验动摇了我们星象派的根基，一直以来，我们试图描绘的世界模型都因为这两个小球而崩塌！”
本森低声厉道，也许伊克特自己无心，但他所证明的事实，无疑将一整个魔法学派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那些帝都的老东西们已经开始攻击我们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这个实验，这个验证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拉妮！我的好徒弟！这是一场灾难！”
“导师，我当然知道这是灾难！”
拉妮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冷酷了起来，手中的法杖已经亮起了光辉。
在法术界，不是只有真理才能说服一切，拳头大同样可以。
“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去与他论道这一条路可走了。”
拉妮这幅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样子，着实把老本森吓了一跳。
他自己都有些被真理所打败，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徒弟居然如此坚持“道路自信”。
“不。”
本森对拉妮劝道。
“我们应该去跟他好好请教一番魔法知识，如果他的理论足够完善，我们就立马改派！”
“什么！”
拉妮一听导师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惊得直将法杖对准了本森。
“您要背叛星象贤者吗？”
“这当然不是背叛，而是身为法师，我们必须要拥有灵活的思维。”
本森不动声色地别开了拉妮的法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一个理论如果是错的，那么无论我们怎么掩盖都无法开辟自己的前途。”
“可是，维若森大师毕竟成为了贤者.”
“那是因为他太相信这条理论了。”
本森无情道，只要精神力还是修炼的前提，成为一名实力高强的法师就不困难。
可更加重要的是，星象派的理论尽管能解释部分事实，但依然存在着大量致命漏洞，这是所有魔法学派都存在的问题。
“维若森法师实际上在衰弱，他已经为这个理论寻找了50多年的出路，想要完善它，可越是研究，反而变得越发不自信。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其实也一样。
我们既害怕自己的努力被推翻，又渴望着一种更加全面的理论出现，为我们指明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