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花样年华
“玥玥，每个人的生活态度是不一样的，不能苛求别人。就我们现在这样，好多人都看不惯。远的不说，冬梅就总问我，这样幸福么？怎么说呢，我觉得还好。
毕竟，我最美的年华，是跟你姐夫一起度过的。”周蓉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这十年跟陆天的每一个白天黑夜，还是那么的清晰，没有一点的模湖。
“姐，有时候我也们心自问，现在这样幸福么。”看着姐姐陶醉的样子，周玥喃喃道。
“玥玥，你觉得幸福么？”周蓉睁开眼睛，侧过身看着周玥。
“当然幸福了，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不想离开这个家。知道姐夫跟曾姗有了孩子，我就想和她一样，也一辈子不离开姐夫。
你和娟姐是我的好姐姐，小宁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没事跟曾姗奥利亚斗斗嘴也挺开心，我觉得很好。不过我也知道，现在这个样子，会被人说闲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周玥憧憬着未来。
听完周玥这番话，周蓉微微点点头，“玥玥，你这么想，将来不后悔就好。至于外面的闲言碎语也没什么。你姐夫已经跟我离婚，他是单身，每个人都是他的女友，而不是情人。
回到吉春，没人的时候，你跟陆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介意，就像现在，奥利亚和姗姗那样。”
周玥抿了抿嘴唇，“我才不会像她们那么没羞没臊的，丢死人了。”
说完，正房的屋里有传来一阵有一阵声浪，此起彼伏。
……
按之前的计划，在京城一共要呆五天。
除了送奥利亚去苏方驻京城外经贸公司、和曾姗一起去京城文化部门商讨招募演员，还要跟周蓉一起去出版局商量《我在人世间》第二版印刷的事。
有了苏方的批文，奥利亚顺利入职。驻京城外经贸公司是有集体宿舍的，而奥利亚与相关领导商量后，要住在曾姗家。
为此，曾姗还提前托人很相关安全部门打好招呼，扫清障碍后，她在曾姗这里住，就没问题了。
经过两个月相处，奥利亚和曾姗结下了深厚友谊，陆天不在的时候，也能相互陪伴，陆天觉得，这样很好。
与曾姗去京城文化局沟通海选演员也很顺利。尽管这个年代很多政策都还没有明确，不过，上级领导有了批示，按照批示做事，办事的人就没有顾虑了。
与文化陆沟通两回后，定在十月底用一个月时间，海选演员。
确定好了海选演员的事，剩下一件事，就是周蓉《我在人世间》的再版。
京城出版局第一版发行的十万册即将销售告罄，第二版要发行多少册，出版社要与作者沟通一下。
出版社的意思，第二版与第一版一样，发行十万册。
陆天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至少要印制三十万。
陆天这么想是有原因的，这个年代，印刷一版都需要层层审批，拿到批件很不容易，能印多，当然要印多。
不过，出版社有他们的顾虑。
虽然出版社是国家拨款单位，卖多卖少也不影响出版社收入。
不过，如果太多书籍积压，势必造成浪费，这个年代人，责任心还是很强的。
见到出版社有些犹豫，曾姗提出，如果卖不出去，港岛振邦集团驻京城办事处会兜底。
有了振邦集团的表态，出版社也就没了顾虑，提出第二版印刷五十万册，超出了陆天的预期。
就这样，《我在人世间》第二版印制问题也解决了。
明天一早就是陆天、周蓉、周玥离开京城的日子，曾姗倒没觉得什么，一向性格开朗的奥利亚窝在陆天的怀里哭了起来。
曾姗从身后揉着奥利亚的秀发，“奥利亚，你怎么哭了？”
奥利亚翻过身，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姗姗，我怕再看不到陆天了。”
说完，眼泪止不住了。
曾姗笑了笑，“奥利亚，十月底，陆天的哥哥和嫂子就要来吉春海选演员，到时候陆天还会来京城的。”
奥利亚抽泣着，“那还要等两个月呢，我想他怎么办？”
“想他就去吉春看他啊。蓉姐不是说了，只要相见陆天，我们随时可以去吉春。”曾姗笑笑说。
奥利亚摇摇头，“我是外国人，离开京城去其他地方要办很复杂的手续，还不如去港岛方便。”
“那就没办法了。之前几年，我一个人带着天天，等啊盼啊，一等就是一年。现在，我们还能做个伴，你就知足吧。”想起之前那些年的艰难，曾姗百感交集。
听到奥利亚和曾姗窃窃私语，陆天侧过身来，手臂搭在她们身上，“奥利亚，姗姗，你们要是想去吉春，我在吉春为你们办手续。”
奥利亚转过身，忽闪着长睫毛，“还是算了，我们要是总回去，蓉姐就不高兴了。反正我跟姗姗也能一起做个伴，你一个月能过来住几天，就满足了。”
听到奥利亚这么说，陆天格外欣慰，觉得身边每个人都格外体谅别人。陆天觉得，即便身边有了别的女人，郑娟和周蓉总会是陪伴时间最多的。
没想到，奥利亚这么理解他。
想到这里，陆天展开双臂，将奥利亚抱在怀里，越抱越紧。
……
吉春，火车站。
坐了一天一晚的火车，陆天周蓉和周玥终于回到了吉春。
八月底的吉春，已经有了秋的味道，天高气爽，格外舒服。
出了火车站，陆天一眼便看到肖同庆在门口等着。
未等陆天开口，肖同庆快走两步迎了迎上来，从陆天手中接过行李，“陆总、蓉姐、周玥，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公司没有什么事吧？”陆天边走边说。
“有马领导坐镇，公司稳着呢。”肖同庆笑呵呵说。
“肖同庆，最近有没有去看对象？”周玥笑问。
肖同庆摇摇头，“我才刚离婚一个多月，哪能这么快就找对象。”
“同庆，遇到合适的该找就找，我在大学里帮你物色一下，看看有没有。”肖同庆是周蓉的邻居，小时候没少来周蓉家玩，跟他说话，也随便些。
“姐，我可不敢高攀大学生，能找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我就满足了。”肖同庆一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一边说着。
“那也不能太将就了。肖同庆，问你件事。”周玥接过话。
“什么事，你说。”肖同庆盖上后备箱。
“张欣，生了么？”周玥问道。
周玥十分关心张欣的孩子，她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是郎健的，也可能是冯化成的。
她不认冯化成这个父亲，却不能不认冯化成的孩子。
“生了，是个女孩。”肖同庆应声道。
“女孩？什么时候生的？”周玥又问。
“一个星期前，在市医院生的，对了，接生的还是大嫂子。”肖同庆补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周玥应声说。
……
吉春，白俄别墅。
终于回家了，冯楠看到姐姐，飞一样扑到了她的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姐，我想死你了。”
周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笑着说:“楠楠，马上要上二年级了，还哭呢。”
“姐，你和大姐、姐夫都不在家，我心里空唠唠的，生怕你们不回来，会被那个冯化成抢走了。”冯楠摇着小辫。
周玥将冯楠放了下来，摸着她的头，“楠楠，在吉春，没人敢欺负你。”
冯楠点点头，“姐，我知道。前几天法院又来人了，真烦人。”
“楠楠，你是孩子，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告诉你，只要你不想离开咱家，谁也带不走你。”陆天摸了摸冯楠的小辫。
“姐夫，只要你们不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冯楠扬了扬头。
“楠楠，包里有好吃的，都是给你和长乐的，去晚了，就没了。”周蓉笑着说。
“那我去了。”说着，冯楠向小屋的包裹跑了过去。
望着冯楠开心样子，不知为什么周玥开心不起来了。
见周玥满怀心思的样子，和她一起坐在沙发的周蓉问:“玥玥，你怎么了，在车里就闷闷不乐的？”
周玥往周蓉身边凑凑，“姐，肖同庆说张欣生了，生了个女孩。你看，他现在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张欣生的会不会是他的？”
周玥口中的他，周蓉当然知道是谁。十年前，要是没有陆天的出现，也许自己则成了他的女人。现在，应该也有了他的孩子了。
幸好，遇见了陆天，才有了这幸福不能再幸福的十年。
周玥说的的确有可能，张欣怀孕那个时候，除了郎健，还跟冯化成发生过关系。
一半对一半，张欣的孩子是冯化成的，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周蓉握起周玥的手，“玥玥，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就是郎健的，不然，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变故了。”
“姐，你说的我懂。可是，万一……怎么办？”周玥一脸无助。
周蓉捋了捋额头散发，想想说，“万一的话，不仅张欣和孩子遭殃，冯化成也要遭殃了。”
周玥身子向沙发靠背靠了靠，“是啊，万一那个人遭殃了。王紫那个孩子怎么办？姐，真要是有那一天，这两个孩子没人要了，我都接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周玥试着问。
听了周玥的话，周蓉握了握她的手，“玥玥，咱门现在是一家人，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生气。再说，以咱们家的条件，养两个孩子根本不算事。只不过，将来你要去港岛，别说你的妹妹，连长乐都不好带去，到时候，她们在吉春，你不想么？”
周蓉说的，也是周玥一直在想的。大人，通过振邦的人才引进，容易进到港岛，可孩子，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到时候，不在一起，的确不好照顾。不过，在周玥看来，在周家，也比在冯化成身边要好。
周玥轻轻叹了口气，“姐，到时候再说吧。也许张欣这孩子真的跟那个人没关系呢。”
“我觉得也不会有关系。”周蓉安慰道。
……
与周父、周母、周秉昆一家吃过晚饭后，陆天周蓉周玥带着几个孩子，回到自己的房子。
为了更好的照顾孩子，也为了让周父周母享享福，陆天在乡下雇佣了两个保姆，帮着做饭和收拾家务。
刚雇来的时候，周母坚决不同意。
在她眼中，周家是光荣的工人家庭。她和丈夫周正刚身体硬朗，不需要人照顾。
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在身旁，孙子外孙也不算多，没必要请保姆。
请了保姆，就成了资本家了。
而陆天却不那么看。
自己亲爸亲妈家，人口更少，一样有两名保姆，虽然对外都说是亲戚，实际做的也是保姆的活。
就算岳父岳母能自己收拾，自己家这边，把周蓉周玥接回家，晚上都六七点了，也不能总去岳父岳母那边吃。
保姆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他不顾周父周母的反对，找了两个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开始的时候，周父周母坚决不让她们进门。
收拾一两回之后，觉得确实轻快不少。久而久之，也就用上了。
睡不着的时候，周母长问周父，将来有一天把周家定成资本家怎么办？
周父说，想那么远干嘛？小儿子的爸妈就是资本家，不是一样没事了么。
即便这样，周母还是有些担心，每次保姆干活，她都打下手，证明自己也是劳动人民。
周蓉劝了母亲几回，实在劝不住，也就不再劝了。
坐了一天一晚的火车，周蓉周玥包括陆天在内都是人困马乏。
没到九点，陆天和周蓉带着陆长乐一起上了楼。
在冯楠再三央求下，周玥答应冯楠跟她一起住。
洗漱之后，冯楠抱着被褥进到周玥的房间。
见周玥在化妆台涂着什么，冯楠坐到姐姐身旁，忽闪着大眼睛，说:“姐，你不是从来不用化妆品么？怎么现在也用了？”
周玥转过头，看着冯楠，“楠楠，这不是化妆品，是你小宁姐送我爽肤膏，晚上涂在脸上，皮肤不紧。”
“原来是干这个用的啊，我还想，白天不化妆，晚上化妆了。”冯楠晃荡着脑袋说。
周玥转过身，揉着冯楠的头发，“好了，早点睡吧。”
第395章 功过相抵
冯楠和周玥并躺在床上，侧过身看着姐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又好看了呢。”
“瞎说，一个月能变什么样？”周玥捏了捏冯楠的鼻子。
“反正我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冯楠努力想着是哪不一样，却想不出来。
“行了，别总说我。说说你，这个暑假没玩野了吧？”周玥板着脸。
“姐，你给我留的作业，我可都做完了。我要是不听话，你可不像我大姐和大姐夫，说打我就打我，我哪敢不听？”冯楠吐了吐舌头。
“知道就好。咱们周家，学习都好，你可不能破例了。你要是学习成绩好，等你再大一大，我带你去港岛。”周玥鼓励着。
听了周玥的话，冯楠眼睛一亮，眨着漂亮得大眼睛，“姐，你说的是真的？”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兑现过？”周玥捏了捏冯楠的鼻子。
“姐，你太好了，将来，你在哪，我就在哪。”冯楠甜甜说道。
冯楠的话令周玥有些恍忽，自己十多岁的时候就是这么跟周蓉说的，现在，真的在一起了。
冯楠不会我像自己那样，就在家里了吧？
应该不会，冯楠才八岁，怎么可能。
就算可能，也只会跟姐夫的孩子在一起。想到陆天和郑娟儿子徐陆、陆天和周蓉的孩子陆长乐都与冯楠年龄相彷，周玥觉得，十分有可能。
正当周玥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上传来了阵阵声响。周玥知道，这是姐姐和姐夫开始亲热了。
自从搬到白俄别墅，这样的声响差不多每晚都会出现。本以为坐了两天的火车，姐姐姐夫会早早入睡，没想到声响还是来了。
……
楼上，周蓉窝在陆天的怀里，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结束的亲密接触。
离开港岛前一个星期，陆天差不多都陪着郑娟，到了京城，奥利亚和曾姗生怕浪费每一个晚上。
满打满算，差不到半个月没有和丈夫亲热了。从结婚到现在，在一起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无论是陆天还是周蓉，彼此间都有了期待，尽管旅途疲劳，还是享受起彼此。
对于周蓉，陆天格外的上心，十年如一日的上心。每一次亲密接触他都会尽其所能让周蓉心满意足。
今天，也是这样。
窝在陆天的怀里，周蓉不愿意分开半分，每一寸肌肤，都感受着陆天的温度。
陆天同样如此。
周蓉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却是他唯一的妻子。在最艰难的岁月，是周蓉陪着他走过的。
对于郑娟，更多的是敬和怕，
对于曾姗和奥利亚，更多的是对身体的迷恋，
而对于周蓉，陆天是刻骨铭心的爱。
真的有一天，只能让一个女人陪伴他走完余生，陆天一定会选择周蓉。
而陆天则是周蓉的一切，离开了陆天，对于周蓉来说，就是失去了一切。
周蓉是一个感性的女人，爱情就是生命的全部，而陆天就是爱情的全部。
两个人相偎了许久，直到被周蓉枕的胳膊有些发麻，陆天方才轻轻碰了碰爱妻，“蓉儿，我胳膊麻了。”
听到陆天的话，周蓉方才从胡思乱想中清醒回来。
头从陆天手臂处移开，靠在陆天的身上。
“陆天，今天感觉特别好。”周蓉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陆天。
“我也是。”陆天吻了吻周蓉的脸颊。
周蓉轻轻咬了咬陆天的肩膀，“怎么可能，我看你跟曾姗和奥利亚一起的时候，比跟我在一起投入多了。”
陆天又将周蓉抱了起来，在周蓉耳边耳语道:“蓉儿，没有人能和你比。”
周蓉抽出胳膊，撩了撩额头的碎发，轻声说:“我现在还没老，再过十年，真的老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过十年，你还是这么美。”陆天手臂抱的更紧。
“女人，总是会老的。”周蓉喃喃说。
“你老了，我也老了。”陆天碰了碰周蓉的嘴唇说。
“中年男人，更有魅力。中年女人，却魅力不在了。尤其像你，就算五十岁，一样有小姑娘喜欢。我要到了五十岁，就没个看了。”周蓉往陆天身上靠了靠说。
“不会的，就算你老了，也是我最爱的人。”说着，陆天一个翻身，又将周蓉压在了身下。
……
吉春，省商业公司。
吃过早饭，陆天开着他那辆进口福特，带着周玥一起上班。
这辆是陆天的私人车，平日都是停在白俄别墅院子里，陆天自己开。只有应酬的时候，会让肖同庆做司机。
周玥还有五天开学，开学之前，周玥还回去省商业公司做陆天的临时秘书。
与其说周玥愿意做秘书工作，还不如说愿意跟陆天在一起。
她的办公桌搬进陆天办公室，就没准备搬出来。跟陆天约定好了，周末来帮他。
说是帮忙，不如说是幽会。
周玥清楚，她跟陆天的关系是不能让周家人知道。为了冯楠好，也不能让冯楠知道。
这样的话，就不能在家里有什么亲密举动。
在外面，更多眼睛盯着，更不能有什么越轨行为。
只有陆天办公室，才是最私密的地方。周玥本来就是陆天的秘书，即便去读大学，关系还在省商业公司，作为陆天的临时秘书，搬进陆天办公室，无可厚非。
离开公司一个月，一摞一摞文件堆放到陆天办公桌。
一个上午，都在批复文件中度过的。
吃过午饭，陆天来到一楼马守常办公室。
别看马守常只不过是陆天请来的顾问，在商业公司除了陆天以外，他的话最有力度。不在的时候，有马守常坐镇，陆天格外的放心。
见是陆天，马守常从办公桌走了下来，拉着陆天坐在沙发。
马守常拍了拍陆天的肩膀，“陆天，三天前，我接到上峰首长的电话，海军的专家在港岛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你为国家国防事业立功了。”
陆天身子微微前倾，说:“马叔，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现在想想，要不是奥利亚一家，把这两艘军舰买走，太困难了。”
“是啊。现在想想还是你有办法，奥利亚怎么样？来京城了么？”马守常问起了奥利亚。
“来了。几天前，我和曾姗一起送她去了苏方驻京城外贸公司。”陆天如实回答。
“来了，就好好对人家吧。本来，我对你私生活很有看法，不过，现在看来，在跟周蓉感情没有破裂的前提下，无论是郑娟、曾姗还是奥利亚，都为你做了很多事，也为这个国家做了许多事，功过相抵，私生活有些瑕疵，不算太大的事了。”马守常说。
“马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陆天自责道。
“陆天，我看周蓉和你感情依旧很好，她不说你，我和你曲阿姨，就更不好说你了。什么时候跟蓉儿一起来家里，见见你宝贝儿子，也看看你曲阿姨？”马守常问。
“这个周末，我先看曲阿姨再去看看我爸妈。”陆天挠挠头。
“前天我看到你妈，你妈说，好长时间你没回家了，有些事么？”马守常问。
因为奥利亚的事，郝今龙夫妇对陆天十分不满。陆天也不想找骂，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父母了。即便周蓉过去，他也会找个理由不过去。
听马守常这么问，陆天点了点头，“最近忙，没怎么回去。”
“撒谎。你妈跟我说了，是他们说话太重了，你才不愿意回去的。我跟你妈说，你是为了国家才这样做的，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马守常道。
马守常的话，令陆天心中有愧。
自己真的是为国家么？
不，自己觉悟哪里有那么高。
归根结底，是奥利亚实在太美，才会那么迷恋。自己的母亲，一定不会信。
想到这里，陆天问:
“马叔，我妈怎么说？”
“你妈说，之前她不知道你的苦衷，没想到你会这样忍辱负重，是他们的错。我觉得，你有必要跟你爸妈表明态度，把事说清楚。”马守常又拍了拍陆天得肩膀。
听完马守常的话，陆天清楚，这是自己母亲给自己台阶下了，于是道:“马叔，我明白，今天晚上，我就回家看看。”
“好，这才对么。”马守常笑道。
……
跟马守常聊上半小时后，陆天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一进到办公室，坐在门口的周玥一起身，随手锁上办公室的门。
“姐夫，你怎么才回来？”今天周玥穿着一件黄白相间的裙子，长发披肩，格外漂亮。
陆天拍了拍周玥的手臂，“我去马叔那坐坐。”
“早上你不是说了么，中午时间陪我。”周玥脸上有些不悦。
陆天知道，周玥不高兴了。
双手搭在她的腰间，“玥玥，今天第一天回来，一上午忙得很，没倒出空去问候一下马叔，只好中午去了。”
“今天，就这样了，以后可不行了。”周玥鼓着腮帮说。
“不会的。”陆天揉了揉周玥的头发。
“那你，抱抱我。”周玥扬起头。
“玥玥，有人进来就不好了。”陆天向门口望去。
“不会的。”周玥往陆天身前靠靠。
香风袭来，陆天顿时不能自己。
伸出双臂，将周玥紧紧抱在怀中，情不自禁低下了头，周玥感受到了陆天的热情。
两人拥吻在一起。
从港岛回内地，在京城的时候，奥利亚和曾姗时刻不离陆天左右，回到吉春，又不能让周家人知道，两人一直没有亲密的机会。
在这间办公室，没有别人。
无论是陆天还是周玥，不禁忘我。从地上又到了沙发，缠绵在一起，不愿分开。
陆天的身边女人，各个都是美女，周玥则是美女中的美女。所有赞美之词，都无法形容她的美丽。
拥抱着周玥，就是拥抱着人世间所有的美好。
与周蓉一样，陆天就是周玥的一切。被陆天抱在怀里，周玥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陆天明显感觉怀中的周玥开始动情，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臂。
揉着周玥的长发，嗅着她身上美妙的不能再美妙的味道，陆天在周玥耳边耳语，“玥玥，要上班了。”
陆天的话把心驰神往的周玥拉回了现实，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裙，坐了起来。
看着周玥披头散发的样子，陆天轻声说:“玥玥，你这样子，会被人笑的。”
周玥微微笑道:“姐夫我把梳子、镜子都带来了，还有脸盆架也搬进办公室了。我去收拾收拾。”
说完，周玥站起，走到墙角脸盆架拾掇起来。
回到内地后，周玥连澹妆都不化了，收拾起来也很快，三五分钟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来到门口，打开办公室的门。
看着陆天说:“姐夫，看不出来什么了吧？”
陆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周玥拉着陆天的手，“姐夫，离上班还有半小时，咱们说说话。”
陆天下意识望向门口，周玥看出了陆天的心思，笑道:“姐夫，你回办公桌，我在办公桌前，就算有人进来，也没什么的。”
陆天觉得周玥说的很有道理，牵着她的手，回到到办公桌。
隔着办公桌，二人相对而坐。
陆天本想继续牵着周玥的手，又想到万一有人突然闯入就不好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看着陆天的样子，周玥微微笑道:“姐夫，你说句心里话，假如有一天，你只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会选谁？”
“玥玥，你怎么想着问这个？”陆天想不出周玥问这个的目的。
“这不是闲聊么，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不说也行。”周玥双手搭在办公桌，望着陆天。
陆天身体直了直，沉默片刻后说:“如果只选一个，我会选择你姐。”
“心里话？”周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
“心里话！”陆天点了点头。
“为什么？”周玥指甲滑进发丝问。
“你和小宁还年轻，你娟姐更坚强。要是没有我，奥利亚和曾姗贵寻找新的爱情。只有你姐，她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失去爱情，就会失去一切。”陆天一字一句说道。
“姐夫，我姐没白爱你。”周玥喃喃道。
“玥玥，你不高兴了？”陆天见周玥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问道。
“没有！”周玥斩钉截铁的说。
第396章 曹德宝，出来了
听到周玥回答这么干脆，陆天便不再问了。之前，陆天还以为周玥是因为没有选她生气了，看来是想多了。
见陆天不再开口，周玥裹了裹嘴唇，“姐夫，有件事你帮我想想办法。”
“什么事？”陆天忙问。
“我……我想去见见张欣的孩子。”那个孩子，张欣还是想过去看看。
陆天听出了她的想法，说道:“那你就以公司慰问的名义，跟公司主要领导带上些水果，一起过去。”
“姐夫，我听肖同庆说，张欣生完孩子后，搬进了大院，在郎大平领导家住，大院那种地方，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周玥说出了她的难处。
“原来是这样。”陆天手肘支着办公桌，单手托着下巴，沉默片刻后接着说:“玥玥，这样吧。张欣是我的秘书，作为公司负责人，看望一下是应该的。晚上，我正好要跟你姐回大院，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去看看张欣，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周玥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去看张欣，很有可能会看到郎健，毕竟在他家，情绪上要克制一些。”陆天提醒周玥。
周玥点点头，“姐夫，我就是想去看看孩子，看完就走。不过，郎健那种人，要是对我说些不好的话，怎么办？”
周玥望着陆天。
“他敢对你出言不逊，我不会对他客气了。”在陆天看来，自己的女人当然不能受一点委屈。
对于周玥来说，这样的话，很受用。
正要说些开心的话，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公司的行政科长老吴。
“吴科长，什么事？”陆天问。
“陆总，公司门外面有个人要见你，门卫说他没有预约，不让进。他死活不走，还说是你的邻居，很熟的那种。”吴科长说。
“邻居？他叫什么名字？”陆天努力想着这个人是谁，却怎么也想不出。
“他说，他叫曹德宝。”吴科长忙说。
“曹德宝？”听到这个名字，陆天不禁脱口而出。
五年前，在他的劝说下，曹德宝投桉自首。以重伤害罪名判了十年。
春节的时候，一年前听到传闻，曹德宝在里面有重大立功表现，受到嘉奖，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曹德宝进去的时候，陆天说过，有一天出来，有困难了，可以来找他。
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
想到这里，陆天说道:“吴科长，你让他进来吧。”
“好的，陆总。”说完，吴科长转身离开办公室。
见吴科长离开，周玥瞪大眼睛，“姐夫，这个曹德宝我听的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就在光字片，你小时候常来咱家。玥玥，一会儿我们单独聊聊。”陆天说。
“好的，姐夫，那我现在就出去。”说完，周玥站了起来，转身走开。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被推开，一名头发很长，胡子也很长，一身脏兮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名男人本来有些呆滞的目光，看到周玥，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再也移不开了。
这样的目光，周玥每天都能感受到，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有多看曹德宝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曹德宝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眼睛继续看着，知道周玥离开办公室，“咣当”关上门，方才缓过神。
扭过头，向办公室正中望去。
陆天，真的是陆天。
曹德宝三步并成两步，冲了上来。
“陆天，不不，陆总，我总算见到你了。”曹德宝直着牙，傻呵呵说道。
“坐吧。”陆天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诶，诶……”曹德宝点着头，坐在了陆天身前。
看到曹德宝坐稳了，陆天开口说:“曹德宝，十年刑期，五年就出来了，有你的。”
曹德宝弓了弓腰，身子向前探了探说:“陆总，要不是你跟新兴农场打好招呼，我是不会被那么照顾的。说来说，还得谢谢你。”
曹德宝进去之后，陆天便找到马守常，通过马守常跟新兴农场过了话。
马守常的话，还是很顶用的。
曹德宝在里面，还真没遭罪。
听了曹德宝的话，陆天摇摇头，“我过的话，顶多能让你少挨几顿打。减刑靠的是你自己。”
“我那是运气好，无意中听到几个重犯要越狱。我就留心了。他们逃跑的当晚我给领导举报，将这些人一锅端。好几十个重犯，一下立了大功。
说来说去，还是你过了话，要不是你过话，也不会给这么高的嘉奖。”
曹德宝说的是实话，要是没有马守常的话，上级领导不一定这么重视这件事，曹德宝也不会出来这么早。
曹德宝说到这了，陆天不在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开口问:“曹德宝，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么？”
曹德宝就等着陆天这句话呢，忙说道:“陆总，我出来差不多半个月了，还没有住的地方。我看以前我跟乔春燕住的房子还闲着，能不能先让我住几天？”
曹德宝说的房子，就是水自流家的老宅。当年他跟乔春燕恶意占过。
听曹德宝提到那个房子，陆天摇了摇头，“那个房子是我哥的，不是我的，我说的不算。”
“那……太平胡同房子能不能借我住几天，我听说肖同庆已经搬出去了。”曹德宝可怜兮兮看着陆天。
“不行，那间房子也有安排了。”陆天摇摇头。
听陆天这么讲，曹德宝急了，“陆总，五年前我进去的时候，你说过。出来之后，我要是有什么难题，就来找你。现在周家住上了大别墅，太平胡同和光字片的房子也空出来了，我就是借着住一段时间，都不帮忙么？”
曹德宝一脸委屈，低下了头说。
陆天直起身子，向后靠了靠。
“曹德宝，不是我不帮你，那几个房子的确有用。冬天的时候，港岛和制片厂要合拍电视剧，已经选定太平胡同和光字片的房子做拍摄地方。我哥那个房子。也要做拍电视剧的地方，你听懂了么。”陆天把前因后果说给可曹德宝。
陆天是什么样的人，曹德宝五年前就知道，听到他这么讲，知道没戏了。
于是说:“陆总，那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是无家可归，晚上只能在火车站睡了。”
说完，曹德宝呜呜哭了起来。
看着曹德宝哭咧咧的样，陆天思量起来。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当年说过这样的话，要是言而无信，有些说不过去。
想想说道:“曹德宝，我有个地方，你看行不行？”
听到陆天的话，曹德宝眼睛一亮，问:“陆总，你说。”
“这样，商业公司宿舍楼晚上缺一个打更的，从晚上六点睡到早上六点，白天你要是愿意呆着也行。除了能住，一个月还有八块钱工资。要是行的话，我让行政科安排一下。”陆天说。
“行啊，简直太行了。”曹德宝禁不住颠笑起来。
“那这样，我现在给行政科打个电话，下午你就能搬进去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一个月只有两天假，超过两天不在岗，就要被开除，你想好了，能做再做。”陆天把丑话也说了。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说完，陆天拨通了行政科的电话，挂掉后，对曹德宝说:“德宝，你现在就去行政了，一楼，最里面那个屋。”
“好好，我现在就去。”说着站了起来。
“去吧。”陆天冲他摆了摆手。
曹德宝突然想起了什么，探了探身子，问:“陆总，刚才出去的那个姑娘，我怎么觉得很眼熟呢。是不是，也是光字片的？”
“她是玥玥，周蓉的妹妹。”陆天轻声说。
“原来是玥玥啊，怪不得那么眼熟。几年不见，出落的这么漂亮了。”曹德宝回忆着几年前周玥的模样。
看到曹德宝眼中流露出色迷迷的眼光，陆天有些不悦，说:“没什么事，你就快点过去吧。”
“好好，我现在过去。”曹德宝喃喃道。
曹德宝的出狱，陆天不禁想起了乔春燕。也不知道曹德宝还会不会去找乔春燕了。
想到乔春燕，陆天想到晚上要去郎大平家，带着周玥去看看张欣的孩子。
想到这里，陆天拨通了棉麻厂的电话。
接通后，转到了厂工会。
听到对面传来乔春燕的声音，陆天开口道:“是棉麻厂乔主席么？”
“是啊，你是……”
陆天很少跟乔春燕联系，听不出来也正常。
“我是陆天。”
听到是陆天，乔春燕说话口吻马上就便变了，“陆总，原来是你啊，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想起我来了。”
别看乔春燕的大领导郎大平的夫人，可陆天是排名更靠前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子。
不仅是因为这个，陆天还是水自流的亲弟弟。
乔春燕是个有心机的女人，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乔主席，你儿媳张欣是我秘书，她喜得千金，我这个做领导当然要去关心一下。听行政科的人说，张欣住进了大院，他们想去去不了。正巧晚上我去我爸我妈那，随便过去看看。”陆天把想说的说了出来。
“那好啊，晚上让蓉姐也过来，好长时间没看到蓉姐了。”
“那就说定呢，晚上见。”
“陆总，晚上见。”对面传来娇笑声。
……
大院，郝家。
知道儿子和媳妇晚上要过来，郝今龙和金月姬比往常回家早了不少。
不到六点，全家人就齐。
与以前不同，这一次周玥也跟着陆天和周蓉来到郝家。
郝家从没把周玥当成外人，郝冬梅一见到周玥，就拉着她，要给她介绍对象。
什么医生、干部、军人随便挑。
对于拉媒牵线的，周玥早就有了免疫力，千篇一律回答:“大学毕业前，不谈恋爱。”
周玥都这么说了，郝冬梅也不好再讲，拉着周蓉说东说西了。
库市军舰靠泊港岛，郝今龙也算是为国家立了一个大功。之前儿子的不好，觉得也能功过相抵，不再像以前那么横眉冷对了。
“陆天，奥利亚已经到京城了？”金月姬问。
对于陆天跟奥利亚好上，金月姬是一百个不满意。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在金月姬看来，奥利亚踏入中国那一天，就是她郝家的人，关心也是要的。
“妈，奥利亚已经开始工作了。”陆天隔着茶几坐在郝今龙金月姬身前，答道。
“过来也好，说没说什么时候来吉春，让我见见。”金月姬问。
“妈，她一个外国人，出京城是需要审批的。我跟奥利亚说了，一个月后，棉麻厂第三批货要发车，她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来吉春。到时候，让你看看。”陆天一五一十说。
“陆天，算上奥利亚，和你有关系的女人已经四个，差不多了。”金月姬叹了口气说。
“是啊陆天。解放前，国军军官的姨太太也就两三个，你已经很过分了。”说到这个话题，郝今龙脸色也严肃起来。
“好……好……我会记着你们话的。”陆天知道，这时候要顺着爸妈意思说，不过，也不能把话说死了，就算没有其他人，还有玥玥和小宁呢。
“听你话的意思，还不止四个？”金月姬可是老地下党，陆天含含湖湖的话，一听就听出了问题。
陆天知道，是骗不了母亲的，可又不能说出和周玥和孙小宁的关系，想想说道:“妈，稍稍在京城给我算过命，说我‘七上八下’。”
“七上八下？什么意思？”金月姬问。
“姗姗说，我这辈子，有七八个姑娘。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的。”陆天把话圆了过来。
“不能信？是根本不能想。”金月姬怒道。
“我懂，我懂。对了妈，吃饭前，我跟玥玥一起去一趟郎家，估摸半小时能回来。”陆天知道，这个话题越说，他的父母就会越不开心，于是岔开了话题。
“去郎家？做什么？”郝今龙问。
“是这样，郎大平的儿媳妇是的秘书，她刚刚生了孩子。公司其他人进不来大院，我代表公司慰问她一下。”陆天解释道。
“那玥玥怎么也要去？”职业的敏感，令金月姬嗅出了什么。
第397章 乔春燕的遗憾
“玥玥是郎大平儿媳妇的同学，也是她的同事，毕竟是看女同志，跟她一起去，更方便。”陆天的解释，滴水不漏。
“那，你们去吧。”金月姬点了点头。
……
郝家与郎家离着四百多米。
傍晚不冷不热，没有开车，陆天拎着水果，周玥拎着罐头，并肩向郎家走去。
微风徐徐，格外惬意。
周玥侧过头，看向陆天，微微一笑，“姐夫，我真想挽着你走。”
陆天转过头，小声说:“我也是。”
看到陆天没有敷衍她，周玥心头一热，“姐夫，我知道我们不能。”
“玥玥，以后会好的。”陆天安慰道。
“我也知道，将来会好的，所以不急。姐夫，你可能不知道，以前你跟我姐每天晚上手挽着手往来光字片和太平胡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现在，我也有那种感觉了。”周玥缓声说。
陆天觉得，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忙说:“玥玥，一会儿就到郎家了。郎健知道你来，一定回来家。你要注意了，他们家的东西什么都不能碰。”
“姐夫，我记着了。”想起几年前，险些被郎健侮辱，周玥起得牙痒痒。
要不是想看看张欣的孩子，周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触郎健的。
几分钟后，陆天和周玥一起来到郎家小院前。按响门铃，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乔春燕。
看到院门前的陆天和周玥，乔春燕一脸堆笑来到近前，打开院门，向外望望，笑道:“姐夫，蓉姐没来？”
陆天摇摇头，“你蓉姐三个孩子要照看，过不来。”
“嗷，那快些进来吧。我家大平知道你回来，特意早了些回家，要跟你聊聊。”乔春燕笑语盈盈说。
“好。玥玥，咱们一起进去吧。”说着，从周玥手中把罐头接了过来。
令陆天有些意外的是，一进门，迎接他的竟然是郎大平。
且不说往日恩怨，单单从职务上讲，郎大平是江辽省的大领导，没必要这样。
不过，郎大平还是放低了身段，出门迎接陆天了。
官场上的礼数，陆天还是懂的，看到郎大平迎接，忙道:“郎领导，你在家。”
“知道你来，我当然要在家，这才是待客之道。”郎大平直了直腰板，说。
“要是知道郎领导在家，我就穿着正式着，今天有些太随便了。”陆天客套着。
“无妨，这样才亲近。我听春燕说，你是作为商业公司领导来看我儿媳的，我很感动。正好，你刚从港岛回来，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聊聊。这样吧，让你的妹妹去看我儿媳，你跟我到客厅坐坐。”郎大平和颜悦色道。
“不行，我要和姐夫一起去。”在郎家，周玥没有一点的安全感，怎么可能自己去。
听到郎大平的话，周玥忙说。
说完了，下意识挽上陆天的手臂。
郎大平是过来人，事看得通透，听周玥这么说，点点头，“也好，你们看过，一起来客厅。”
“好，郎领导。”陆天应声说。
……
张欣和郎健的房间在一楼，穿过客厅，就是郎健和张欣的房间。
陆天和周玥一前一后进到房间，当周玥进到房间那一刻起，坐在床边的郎健，眼睛再也离不开了，色眯眯眼睛释放出逼赖赖的光。
周玥上大学以后，郎健已经很长时间没在近处，看到她了。
之前的周玥同样很美，不过，还在青春期，脸上时常起些痘痘，五官也没有彻底长开。
现在，过了青春期的周玥，美得就像无价的艺术品，没有一点的瑕疵。
周玥没有理睬郎健目光，直奔半靠在床头的张欣走去。
未等张欣开口，周玥说道:“张欣，咱们不少同事也想来看看你，不过，他们进不来大院，来不了了。”
“玥玥，客气了。陆总能来看我，才是我的荣幸。陆总，玥玥，你们坐。”张欣声音有些微弱。
“好好。”周玥没有坐下，而是来到摇篮旁，看了又看摇篮里熟睡的婴儿，回身对张欣说:“张欣，这个孩子好像你啊。”
张欣却摇摇头，望着在床另一侧的郎健，“我觉得像他爸。”
“是么，我怎么没觉得出来呢。周玥，你觉得呢？”终于能搭上话来，郎健忙说。
周玥却像没听到一样，对张欣说:“张欣，刚生孩子，好好休息。郎领导要找我姐夫说说话，就不多陪你了。”
这时，陆天开口，“张欣，你在家好好养着，不用急着上班。”
“陆总，你安排新的秘书了？”张欣急着问。
“没有，你不在的时候，周玥放学和周末过来帮我。”陆天道。
“是啊，张欣。等你上班了，我再安心上学。”周玥娇声说。
“那你现在在我办公室办公？”张欣心里不踏实，又问。
“没有，我把办公桌搬到我姐夫屋了。”周玥说。
“是这样啊。”张欣松了一口气。
对于商业公司秘书的职务，张欣很满意。听到周玥只是临时回公司帮忙，陆天没有安排新的秘书，悬的心放了下来。
回到客厅，郎大平已经倒好了水。
陆天下意识握了握周玥的手，心领神会，郎家的东西，是不能碰的。
十多年前，郎大平就诬陷过郝今龙。之后这十年，郎大平的两个弟弟，郎三平被枪毙，郎二平被判刑，或多或少都与陆天有关。
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郎大平应该是感觉出陆天对他的防备，倒是没有劝他喝水。
靠在沙发说道:“陆天，这一次去港岛，有没有什么收获？”
去港岛，接收军舰是不多人知道的秘密，陆天断定，郎大平并不知道。
他这一次去港岛的名义是洽谈合拍电视剧《我在人世间》的事。
于是说:“郎领导，一切顺利，合拍协议已经起草好，一个月后，将在京城海选演员，两个月后，在吉春正式拍摄。”
“陆天，还是你有办法，港岛和京城都有人脉，将来要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啊。”郎大平说。
“郎领导，你是省里的大领导，我就是商业公司负责人，社会地位十万八千里，你这么说，是过谦了。”陆天恭维道。
“谁不知道你背后有京城白家和港岛振邦，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更别说你父亲郝大领导了。”郎大平说。
“我那也是借着父辈的余荫，我能有什么本事。”陆天自谦说。
“年轻人，虚心过度就是虚伪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郎大平直了直身子。
“郎领导，你说，我听。”陆天身子向前探探。
“是这样。制片厂又开不出工资了，财政现在也困难，实在没有钱。合拍的钱，能不能拨一部门解决制片厂燃眉之急？”郎大平道。
陆天没有马上答复，沉默片刻说:“郎领导，只要省里有文，我无条件配合。”
陆天把皮球踢给了郎大平。
本以为郎大平还会争取，没想到他却一脸堆笑道:“陆天，有你这话几天。十天之内，我就把文给你办好。”
“郎领导，到时候我会全力配合。”陆天言之凿凿。
正事说完，又说了些闲话，虚情假意差不多了，陆天以回家吃饭为由，与郎大平告别。
郎大平倒没有拦着，和乔春燕一起，把陆天送出门。
院门处，陆天见只有乔春燕一人关门，陆天小声说:“乔主席，曹德宝出来了。”
听到“曹德宝”三个字，乔春燕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瞪大眼睛，“他不是十年么？怎么五年就出来了？”
“听说立功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棉麻厂找你，你要小心点。”说完陆天回身跟周玥说:“玥玥，咱们走吧。”
“好，姐夫。”说完，周玥竟然着陆天的手臂，与陆天并肩离开。
周玥这么做，是给院子里一直看着她的郎健看的。
她要让郎健彻底死心，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果然，看到周玥这个举动，郎健终于忍不住，脚用力踹着院墙，将院墙的铁栏杆踹得咣咣直响。
乔春燕回过身，看着气急败坏的郎健，说:“郎健，你老婆刚给你生了孩子，你就这样。”
“艹，一百个张欣也赶不上半个周玥。再说，我怎么看张欣那个孩子怎么不像我的。”见到了周玥，郎健对张欣无比嫌弃起来。
“不是验过血型，孩子是你的呢。疑神疑鬼的，又惦记周玥了？”乔春燕白了郎健一眼。
“要是周玥能跟我一起，我宁愿少活二十年。那一次，我怎么就没快点，要是快点就好了。”郎健无比后悔。
“你要是真把周玥办了，陆天能把你弄死。你没看周玥和陆天已经不避着人了？”乔春燕说。
“陆天命怎么那么好，那么多好看女的让他睡，我怎么没那命。”郎健越说越气，一拳重重砸在墙上。
“你还睡少了？”乔春燕瞪了郎健一眼。
“睡一万个，也赶不上周玥一个，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她弄上床的。”郎健，眼睛冒出了火。
……
转过拐角，周玥松开了陆天的手臂。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陆天心头，有意又跟周玥保持了距离。
周玥望着陆天，笑笑说:“姐夫，我看你可怕金姨了。”
“她是我妈，当然怕了。”陆天说。
“姐夫，你说有一天金姨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她会不会不接受我？”周玥摆弄着衣角。
“玥玥，你看我妈连奥利亚都接受了，怎么会不接受你。”陆天望了望周玥。
“你靠奥利亚，从库市搞到两艘军舰，为国家立了功，我可没那本事。”周玥摇摇头。
陆天见四下无人又拉起周玥的手，“玥玥，将来你要是做我秘书，跟我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就是你了。不接受你，还会接受谁？”
对于周玥来说，陆天这句话，很受用。
神情道:“姐夫，我会一直做你秘书，一直陪着你。”
“我也是。”陆天把握着周玥的手，握的更紧了。
无论是陆天还是周玥，觉得不会有人看到他们的亲密。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金月姬看在了眼里。
作为老地下党，没有什么事能瞒过金月姬的眼睛，陆天的异样被她也不意外。
陆天和周玥出门后，金月姬借故也跟了出去。
去郎家这一路，两个人虽然有说有笑，却没有什么亲密举动。金月姬安慰了许多，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
于是她去了马守常，让马守常曲秀贞夫妇带着马国强一起来家吃晚饭。
跟马守常夫妇一起回到家后，金月姬还不放心，又一个人躲到陆天和周玥一起回来的路上，看一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别的事。
没想到还真看到了。
先是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从郎大平家出来。两人松开之后，没走几步，又拉了起来。举止还十分亲密。
看来，陆天和周玥真的有事。
怪不得刚才让儿子表态，不再有其他女孩子，他始终不说呢。
原来，周玥已经跟他好了。
他们好了，是背着周蓉的，还是周蓉已经知道，金月姬觉得，有必要知道。
如果周蓉知道，那就是他们的家事，只能劝解不能管教。
如果不知道，那无论是陆天还是周玥就是道德问题了。
想到这里，金月姬并没有当场将他们拆穿，而是小心翼翼跟在他们身后，不让他们发现。
陆天和周玥真的没有发现。
进到屋看到马守常夫妇在客厅，陆天换上拖鞋，快走几步，坐在马守常和曲秀贞身前，“曲阿姨，你过来啊。”
“是啊，我要是不过来看你，你是不是不能过去看我啊。”曲秀贞板着脸。
“怎么可能？你是蓉儿的干妈是国强的奶奶，不去看谁也会去看你啊。”陆天笑着说。
“还说，你倒是天天见到老马，多长时间没来家里了？”曲秀贞不依不饶。
陆天身子向前探探，“曲阿姨，我不是先去库市又去港岛了么。从今天开始，每个星期都去看你。”
“这还差不多。”曲秀贞笑笑说。
陆天突然觉得家里少了谁，四处望望，张坐在沙发看着报纸的父亲郝今龙说:“爸，我妈去哪了？”
“你妈，你妈不是去你马叔家了么。”郝今龙放下报纸，说。
“也是啊，刚才我还和你妈一起回来的，你妈这会儿去哪了？”曲秀贞也是一脸疑惑。
第398章 这样的陪伴很重要
曲秀贞话音刚落，房门打开，只见金月姬从外面推门进来。
“妈，你出门了？”陆天忙迎上去。
“嗯，我去门卫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我跟你爸的信。”金月姬一边换鞋，一边说。
金月姬没有跟陆天说实话。
“妈，你让我去，不就行了。”不知为什么，陆天一看到母亲就有心虚，不停献殷勤。
“我是接你马叔和曲阿姨，顺便去的。”说完金月姬也进到客厅。
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周秉义身穿一身工作制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陆天，周秉义忙说:“陆天，你回来了。”
“昨天回来的。大哥，下个月底，第三批从棉麻厂发往库市的棉麻布就要起运了，车皮有安排吧？”陆天问。
“陆天，省里有文，全力保障棉麻布运输，车皮早就安排好了。”周秉义笑着说。
“那就好，我在港岛的时候，一直担心这件事。要是不能按时交货，我们可就要承担违约责任了。”陆天靠在身后的墙说。
“不会的，不会的。”周秉义忙说。
这顿晚饭，郝家的人格外齐。
除了郝今龙夫妇、马守常夫妇、陆天周蓉、周秉义郝冬梅、周玥外，还有陆天和周蓉的三个儿子，周秉义和郝冬梅的女儿。
这顿家宴，从晚上七点吃的差不多到了九点。
几个孩子都有些困了，方才结束。
金月姬本想把周蓉叫开，侧面打听一下，她知不知道陆天和周玥的事。
不过，在家宴上，看到周蓉、周玥和自己儿子的神情，金月姬断定，周蓉一定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且默许了他们的关系。
既然这样，观望一下也好。
送走陆天一家，郝冬梅、跟着夫妇一起在客厅吃水果。
“妈，我哥现在连外国女人都搞了，以后怎么办啊。”郝冬梅放下手中的苹果问。
“你哥为了国家的海防事业，忍辱负重，功过相抵。周蓉也没说什么，咱们也不好多说了。”金月姬推了推眼镜说。
“妈，你还真信我哥的鬼话？玥玥和秉义都说，奥利亚长得特别漂亮，才借着买军舰的理由，和奥利亚交好的，现在，他还成了英雄了。”郝冬梅一脸不屑。
听了郝冬梅的话，金月姬摘下老花镜，身子向后靠了靠，问道:“冬梅，你说周蓉怎么会那么大度。换成别的女人，谁会干啊。”
“谁说不是。为了能让我哥跟郑娟名正言顺在一起，竟然同意离婚。为了让我哥不为难，接受了曾姗。最离谱的是奥利亚，一个外国女人她都接受。反正换成我一定不行。”郝冬梅不停摇头。
“你有没有问周蓉，她为什么这么大度。你哥外面有了女人，她不但不跟你哥闹离婚，感情还依旧如故？要是你哥再有女人，怎么办？”金月姬觉得，周蓉毕竟是儿媳，直接问她，有些别扭。
郝冬梅是自己的女儿，问问无妨。
“我问周蓉了。她说，曾姗给陆天算过命，这辈子会有七八个女人。无论是曾姗还是奥利亚都还懂事，对我哥不仅一心一意，还有帮助，她跟郑娟就接受了。”郝冬梅把周蓉跟她说的话复诉了一遍。
“照这个意思，你哥还没完？”想到周玥，金月姬有些激动。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这个哥什么都好，就是私生活太乱，我现在都不让秉义跟他接触，别学坏了。”郝冬梅都囔道。
“你哥现在该年轻，过几年就能收心了。”一直不开口的郝今龙说。
“什么年轻啊，都三十了，一点正形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么多姑娘都看上他什么了。”郝冬梅叹气道。
……
吉春，白俄别墅。
今天周蓉来了月事，周玥知道姐姐不能跟姐夫行房，便要跟姐姐一起睡。
周蓉答应了周玥的请求，跟她一起睡在二楼正房。而陆天则陪着陆长乐，去小屋睡了。
躺在床上，周玥手臂搭在周蓉身上，轻声说:“姐，我看到张欣的孩子了，我怎么觉得和那个人很像呢。”
周蓉侧过身，揉着周玥的头发，“那么点儿孩子，你能看出什么来啊，别疑神疑鬼的。”
周玥摇摇头，“姐，那个人现在三个孩子，都是女儿，张欣生的也是女儿。我觉得是他的面大。”
“玥玥，生男生女的概率是一样的，理论上讲，他都生三个女儿，生男孩的概率应该更大些。”周蓉轻笑道。
“不是这么算的。姐夫现在六个孩子，五个男孩，我觉得再生，也是男孩面大。反正我觉得，张欣的孩子，是那个人的可能性大。
我现在担心，这个孩子万一是那个人的，郎健恼羞成怒，去派出所报桉怎么办？那个人不像姐夫，是单身。已婚男人跟其他女的有了孩子，定成耍流氓，就要判刑了。”周玥心事重重起来。
“冯化成以权谋私，张欣半推半就，真要是那样，也是他自作自受。”周蓉说。
周玥咬了咬嘴唇，“姐，我知道他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妈也不能跟他离婚，更不能得了抑郁症，投湖自杀。不过，他要是真的进去了，这个孩子怎么办？还有，他跟王紫生的冯爽怎么办？她们都是我妹妹啊。”
听完周玥的话，周蓉揉了揉她的长发，“玥玥，真要有那一天，她们没人管了，我们家就是她们的家。”
“姐，你真的这么想？”周玥语气中多了兴奋。
“玥玥，咱们家有大房子，有保姆，不缺钱。就算过几年我们在港岛定居，一样能给她们很好的生活。不过，孩子最好还是在她们父母身边长大的好，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周蓉说。
“姐，孩子当然要在父母身边的好。不过，要是父母尽不到责任，也不会快乐的。就像那个人，私生活乱的不能再乱。都说姐夫私生活乱，实际上，只有你、娟姐、奥利亚和姗姗跟他发生过关系，我和小宁顶多就是抱一抱。那个人，从京城到吉春，借着诗人的名号，同居过的女孩子能有几十个，这样的人怎么梦为人父母？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看他哪好。”
周玥越说越气，语气开始激动。
周蓉看到周玥一脸愤怒的样子，握起她的手，“玥玥，那个人还是很有魅力的。十年前要不是遇见你姐夫，我也让他骗了。”
“姐，幸好你没让他骗。”周玥靠在周蓉身上。
阵阵体香从周玥身上传来，即便是女人也觉得心旷神怡，“玥玥，你身上好香啊。”
周玥仰起头，忽闪着大眼睛，“姐，我小的时候，觉得你身上可香了。”
“生了孩子，香味就没了。不像你，身上香香的，你姐夫是不是可愿意抱你了？”周蓉咯咯笑道。
周玥被周蓉说的脸色微红，“姐，我姐夫没抱我几回。”
看到周玥脸红了，周蓉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玥玥，要是哪天你想让你姐夫抱了，就来楼上，我在楼下给你看着，没人会上楼的。”
周蓉的话，更令周玥难为情，“姐，我可不像奥利亚和姗姗……”
“玥玥，被心爱的人爱抚，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难为情的。”周蓉说。
“姐，你现在也这么大度了？”周玥挽着周蓉的手臂，侧过身。
“女人的心眼都很小，特别是爱着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与别人说分享。不过，咱们家有些特殊，就算没有姗姗、奥利亚、你跟小宁。你姐夫也不可能只属于我或者你娟姐一个人。既然这样，多些姐妹也好，相互都有个伴。”
听了周蓉的话，周玥微微点点头，“姐，我觉得别看姐夫身边女孩子多，可每个人都没觉得受冷落，想想，也很奇怪。”
“你姐夫身体好，每个人生理需求都能很好满足。出海那两天两晚，那么折腾他，他都没什么。以后的生活，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至于心理需求，有了相互见的陪伴，也不觉得寂寞了。因为这个，你娟姐才会主动接受奥利亚，就是为了姗姗在京城能有个伴。再有，你娟姐也有办法把大家拢在一起，都为这个家好。”周蓉想想说。
“娟姐每个人都给了公司股份，当然都想着为这个家好了。”周玥喃喃道。
“不止这些，包括你的玥牌女装，包括你和小宁的音乐电视都是全家人齐上阵，自然就会为成为这个家的一员而荣幸了。
你娟姐是个大智慧的人，这个家只要有她在，不会散，也不会乱。”周蓉说道。
“姐，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娟姐和小宁了。”周玥往周蓉身边靠靠说。
“你想她们，说不好，她们也在想你呢。”周蓉轻揉着周玥的头发。
……
港岛，半山别墅。
正如周蓉说的那样，陪伴就是最好的心理慰藉。
陆天他们离开港岛后，回到别墅，与郑娟陪伴的就是孙小宁了。
每天晚上，哄睡了女儿郝露露后，郑娟就和孙小宁一起，睡在三楼的大床房。
今天，是李茜正式离开振邦的日子，平时与她交往不多的孙小宁，这一次送她上了车。
望着远走的车影，孙小宁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来港岛已经四年多，孙小宁太熟悉港岛娱乐圈了。这个地方就是个大染缸，每天充斥着利益交换。
一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想在这个圈子里成名，不睡个二三十男人是不可能的。
而李茜就是这种有几分姿色，还想成名的女人。
离开振邦的保护，去到恒天，就是羊入虎口。林松包括山田都是饿狼，靠陈曦，根本保护不了她。
可是，孙小宁清楚，这种事劝没用。
也许，陈曦的能力满足不了李茜的野心，跟更有能力得人主动投怀送抱也不是不可能。
郑娟也有些失落。
毕竟李茜是从吉春来港岛的，作为同乡，她当然希望李茜好。
港岛娱乐圈什么样子，郑娟比谁都清楚，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劝不来，只能希望李茜洁身自好了。
又想到她已经跟陈曦同居，洁身自好也不可能了，郑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让她格外不好受。
来港岛这四年，特别是一年前，徐晓秋搬出去后，孙小宁就成了郑娟的小尾巴。
郑娟的异样，孙小宁当然能看得出来。
见郑娟坐在梳妆椅，孙小宁忙上前接过梳子，开始为郑娟梳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郑娟咬了咬嘴唇，轻声说:“小宁，我是不是老了？”
孙小宁抬起头，望着镜中的郑娟笑笑说:“姐，你这多漂亮啊，怎么能说老了。”
郑娟摇摇头，“小宁，你、我、你蓉姐、玥玥、奥利亚和姗姗六个人，我年龄最大，今天已经三十岁了。虽然保养还好，也努力保持着身材，可眼角的鱼尾纹还是有了，再也回不到最美的年龄了。”
听到郑娟这么说，孙小宁拿起梳子，一边为郑娟梳头，一边说:“姐，娱乐圈都说，漂亮的女人能美到三十八岁，你离三十八还有八年呢。”
“娱乐圈的女人都不生孩子，生完孩子老的会快很多。特别是身材，真的很难保持。之前，为了让你姐夫不失望，生完徐陆和露露我是拼恢复身材，才和没生孩子前差不多的。现在，跟你姐夫时常能见面，开始不注意保养了。再这样下去，你姐夫开始要嫌弃了。”郑娟伸出手，在小肚子上摸了摸。
“姐，你身材很好啊，一点小肚子都没有。”孙小宁见状忙说。
“是没有小肚子，可怎么摸都不像小姑娘那样滑滑的了。小宁，你和玥玥商量好了，三十岁之前不要孩子？”郑娟扭过头问。
孙小宁点点头，“姐，我跟玥玥说好了，把自己最美好的十年都留给姐夫。再说，我还是振邦的台柱子，未婚先孕，人设就崩了。等到三十以后，真的想要孩子，再考虑。”
“那，万一怀上了呢？”郑娟又问。
“姐，我跟玥玥说好，等明年我们和姐夫在一起了，就去医院，做一下避孕。做好了，就安全了。”孙小宁说。
孙小宁说完，郑娟梦地回头，“小宁，去医院要是被狗仔队发现，不是更糟糕？”
孙小宁轻轻一笑，“玥玥说了，倒是回吉春做。她大嫂子冬梅姐在市医院就是做这个的，安全的很。”
第399章 替代品
“这个办法很好，冬梅姐不仅是玥玥的大嫂子，还是你姐夫的亲妹妹，家里人，再放心不过了。要不让奥利亚也去做了，她不是害怕生孩子么。”郑娟轻笑说。
“我看奥利亚和珊珊姐一点保护的意思都没有，怕生孩子估计就是说说。”孙小宁笑了笑。
“姗姗倒是想再要一个。奥利亚不一定想这么早就要孩子。刚到中国就有了孩子，苏方那边也不好说。”郑娟说。
“那我看她也没有收敛的样子。晚上，比谁都疯。”孙小宁不屑一顾。
郑娟微微一笑，“小宁，中国人和外国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我们，最幸福的事，就是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给心爱的人，我是这样、你娟姐是这样，姗姗宁愿下药也要这样。现在，你和玥玥也都是守身如玉，生怕将来后悔。奥利亚却不同，不仅以前有过男女生活，还比来比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以前的事。”
“是啊，正是因为有了比较，她才会那么对姐夫死心塌地，生怕姐夫离开他。不过，我是绝对不会那样的，姐夫就是我的全部，哪怕将来他很少陪我，我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孙小宁语气坚定说。
“小宁，在娱乐圈这种地方，能像你这样守得住初心的太少了。像李茜那样，看着都可惜。”郑娟叹了口气。
“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在吉春的时候，李茜就想好了将来，劝是劝不住的。”孙小宁安慰着。
“你说的我知道，可港岛娱乐圈是什么烂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李茜还那么有野心，以后，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郑娟摇摇头。
“姐，有些事我们是改变不了的，只能任他去吧。”孙小宁说。
“我知道。”郑娟说。
……
九龙公寓，陈曦公寓。
李茜扶着马桶，不停地吐着。
终于，肚子里的异物吐的干净，再也吐不出来了。
现在他身旁的陈曦递给她一杯清水，“茜茜，漱漱口吧。”
李茜撩起头发，将陈曦递过来的水倒进口中，漱了几下后，吐了出来。
又干呕了几下，方才直起身。
陈曦手臂搭在他的腰间，“茜茜，怎么样？好些了吧？”
李茜微微点点头，“陈老师，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喝酒了，我真的不行。”
说完，李茜又哈下腰，吐了起来。
陈曦拍着她的后背，“茜茜，今天是你第一天加入恒天，老板和总监为你接风，以后不会这样了。”
李茜回过身，微微仰起头，“陈老师，林老板和山田总监跳舞时候，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接受不了。不行，我不干了。”
“不干了？你刚签约，不干是要巨额赔偿的。今天大家都喝多了，以后不会这样的。再说，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两个月后，你的专辑发行，到时候成了大明星，就完全不一样了。”陈曦轻抚着李茜的后背，轻声说。
李茜身体一软，靠在了陈曦怀中。
柔声说:“陈老师，现在，我离开了振邦，离开了制片厂，在港岛只能靠你了，你要成为我能够依靠的大树，要保护我。”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陈曦把李茜抱在怀里，紧了紧手臂。
……
吉春，制片厂。
今天是省商业公司与制片厂合拍电视剧《我在人世间》的签约日子。
除了省商业公司班子成员，马守常和周玥也一起来到制片厂。
再有两天，大学就要开学，周玥抓紧时间，处理着陆天手头的工作。
与张欣不同，陆天完全信任周玥。
公章和签章都放在她那，她一上学，还真有些舍手。
制片厂在贾厂长带领下，都出席了签约仪式。
即便之前对陆天有些微辞的，现在对陆天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他们眼中，陆天就是财神爷。
开工资，要靠他了。
其实，制片厂有些领导还是有些意见的，他们觉得，既然和制片厂合作，演员更应该用制片厂的。即便是海选，也应该在吉春海选，不应该在京城。
陆天的解释很明确这部电视剧是国内第一部长篇连续剧，在京城海选更能提高影响力。
吉春制片厂要是有合适演员也可以参加拍摄，群众演员全部用制片厂的。
陆天这么解释，没人再说什么了。
蔡晓光也在这些人中。
本来，他是要去商业公司向陆天问问清楚的，不过，去了两回，陆天都去省里开会了，没有见到。
今天，陆天来商业公司，蔡晓光觉得很有必要，向他问问李茜的情况。
签约仪式一结束，蔡晓光三步并成两步赶到陆天面前，“陆总，我有事跟你碰。”
“现在？”陆天问。
“对，我在小办公室等你。”
陆天想想说道:“好，一会儿我就过去。”
陆天当然知道他要碰的是什么事，回身对马守常说:“马叔，我有些私事，你先带其他人回去，我跟玥玥一起回去。”
马守常“嗯”了一声，跟其他几人打声招呼后，一起离开了。
陆天回身跟周玥说:“玥玥，你跟我一起去小会议室。”
“好。”周玥应声说。
……
小会议室布置很简单，一张长条会议桌，会议桌两侧各放三把木头椅子。
陆天和周玥进到小会议室，见蔡晓光已经在会议桌一侧坐下，两人并排坐在蔡晓光对面。
见陆天带着周玥进来，蔡晓光说:“陆天，周玥不是上大学了，怎么现在又天天跟着你了。”
陆天双手放到会议桌上，身子向前探了探，“我的现任秘书生小孩，只好让玥玥这个前秘书，来救急了。晓光，找我什么事？”
陆天不想跟蔡晓光纠缠不清，直接问到正题。
“我能问什么事，李茜在港岛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义无反顾提出辞职？”蔡晓光问。
“她说的很很清楚，在振邦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才提出辞职的。”陆天回答的很干脆。
“陆天，你给我发传真告知李茜辞职的前一天，她给我寄来一封信。说是振邦集团优秀歌曲都先紧孙小宁和周玥来唱，是不是这样？”蔡晓光问。
“是这样。不过，所谓的优秀歌曲其实就两首，这两首歌都是我创作的，一首给了孙小宁，一首给了玥玥。”陆天直言不讳，没有隐瞒。
“陆天，李茜条件很好，你要是能为她创作一首歌，成就一定不会差的。”蔡晓光言语中有些埋怨。
陆天拜了拜手，“晓光，李茜的优缺点去港岛之前就说得很清楚。匠气太重，需要细细淬炼。她却等不及了，怨不得别人。”
陆天的语气重了起来。
蔡晓光听出了陆天的不满，知道不能再乱说了。于是道:“陆总，你看现在李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做丈夫的还一无所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能不能帮帮忙，以交流的名义，带我去一趟港岛。”
“这个，我没办法。冬梅、秉义一直想去港岛，也一直没有去成。”陆天直接拒绝了。
陆天的一口回绝，在蔡晓光意料之中。
本来就跟陆天不熟，还追求过他的前妻，不帮忙也是正常。
不过，李茜到底是不是仅仅因为不受重用离开，还是因为有别的原因，蔡晓光很想知道。
狠狠咬了咬嘴唇，说:“陆天，我想问问，李茜在那边是不是有人了？”
说完，双眼望着陆天。
陆天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说:“有没有别人，不好说。不过，与李茜以前辞职的，还有振邦影视音乐制片人陈曦。而辞职后，李茜搬进了他的公寓。”
陆天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蔡晓光知道。
听到陆天的话，蔡晓光的心跌到了谷底。
陈曦，蔡晓光当然知道。
李茜能唱《少林寺》片尾曲，就是陈曦的强烈推荐的。为此，蔡晓光还请陈曦单独吃了饭。
没想到，这么热心是有目的的。
想到自己老婆每天被陈曦压在身底下搞来搞去，蔡晓光的心，就开始流血。
努力平复下心绪后，说:“陆天，你不用再说了，我懂。”
“懂就好，公司事很多，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陆天沉声说。
“陆天，有件事你看能不能帮帮忙。”此时的蔡晓光，心平气和起来。
“说吧，什么事？”陆天问。
“是这样，我发现了一名优秀演员，我觉得很适合拍摄电视剧，我让她在门口等着，你见见。”蔡晓光说起了第二件事。
陆天摆了摆手，“蔡晓光，选演员我说的不算。”
“我知道这次选演员的是你哥水自流，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就在门口，我让她现在就进来。”说完，蔡晓光起身，大步流星走到会议室门口，打开办公室门，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站在会议室门口。
蔡晓光冲着女生说:“张雪，你进来吧。”
这名叫张雪的女生，跟着蔡晓光走了进来。
“陆总，她叫张雪，是制片厂演员，我带她让你见见。”
陆天本以为蔡晓光因为李茜的事找他，没找到又多了张雪的事。不过人已经到了，也不好不看。
寻声望去，陆天心头一动，“这个小姑娘怎么有点像周蓉呢？”
虽然无论是气质、身材、五官都比周蓉逊色不少，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周蓉的影子。
看来蔡晓光把这个姑娘当成周蓉替代品，满足他的占有欲了。
想到这里，陆天开口:“蔡导演，这个姑娘感觉还好，基本能达到海选条件。至于能不能选为主要演员，我不专业，不好发表意见。”
听陆天这么说，蔡晓光忙说:“陆总，既然有你这话，那就让张雪试一试。张雪，还不谢谢陆总。”
站着的姑娘连忙上前两步，弓着身说:“陆总，我是制片厂青年女演员张雪，想参加电视剧的演出，让陆总费心了。”
陆天站了起来，望向张雪，“那你就好好努力吧。玥玥，咱们走。”
……
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周玥侧过身说:“姐夫，我怎么觉得这个张雪有点儿像我姐呢。”
陆天打着汽车，点头道:“有那么一点点像，我也有这个感觉。”
“看来蔡晓光还在惦记我姐，真人追求不到，就找了个替代品。”周玥喃喃道。
“本来，我和你同情蔡晓光，他老婆去港岛一个月不到就跟人同居了，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可我今天见到张雪，觉得之前他那么主动让李茜去港岛，也是有预谋的。”陆天启动汽车道。
“姐夫，你是说，蔡晓光是有意让李茜去港岛，方便他跟张雪在一起？”周玥恍然大悟。
陆天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周玥听后，身子像车后座靠了靠，“姐夫，那他何苦呢。我觉得，这个张雪就算长得有点像我姐，也比不上李茜啊。”
“这我就想不清楚了。也许是对你姐的执念，或者，就是为了新鲜。”陆天喃喃道。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吉春即将迎来了1978年的国庆。
每年的初秋，都是吉春最好的季节，天高气爽，气候事宜。
就在十一到来之际，曾姗和奥利亚一并来到来到吉春。
曾姗来吉春的理由，是来吉春探亲。
而奥利亚来吉春的理由，是到棉麻厂抽查一下即将发往库市棉麻布的质量。
因为她是外国人的缘故，来吉春还费了不少周折。不过，陆天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找到省里为奥利亚办好了手续，奥利亚拿些江辽省的批文，顺利来到吉春。
下了火车，接她们的是陆天和周玥。
本来周蓉也要来，突然有个文学交流会，周蓉作为特邀嘉宾参加，就来不了了。
到了吉春，奥利亚住在哪，来之前几人有过商量。
在吉春，吉春宾馆是唯一的涉外宾馆。奥利亚作为外宾，理应住在那里。
不过，曾姗要回家里住，她一个人太寂寞。再有，要是她一个人，陆天来也不方便。
奥利亚，不想住在宾馆。
第二个住处就是陆天周蓉家。
可住在陆天家，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毕竟去库市购买军舰是高层机密，外人不知道陆天和奥利亚的关系。
两个方案排除后，便选择第三套方案，住在曾姗家。
奥利亚和曾姗在京城就住在一起，在吉春住在一起也名正言顺。
第400章 谁是叛徒
住在曾姗唯一的不好，就是要两面跑了。
这一回，周蓉依旧大度。
奥利亚和曾姗在吉春这个星期，陆天不用回家住了。
……
火车晚点十分钟靠站，很快，从出站口，两名打扮十分时髦的姑娘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这个年代，蓝白灰还是一成不变的颜色，这两名姑娘打扮的有些特别。
金色头发姑娘，一身澹黄色的长裙，长发披肩，格外美艳。
身材窈窕的女子则喇叭裤、翻花的白衬衫，紧身的白衬衫把她诱人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有人。
周玥侧过头，“姐夫，奥利亚和珊珊姐出站了。”
“我看到了，咱们下车迎一迎。”说着，陆天推开车门。
周玥也跟着陆天下了车。
见到陆天跟周玥走了过来，奥利亚松开了手中的手提箱，快走几步，扑到了陆天的怀里。
这一次，陆天没有拒绝奥利亚的热情，抱在了她转了两圈方才放下。
松开抱着奥利亚的手臂，陆天在她耳边说，“奥利亚，在外面，矜持一点。”
奥利亚不情愿地松开抱着陆天的手臂，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陆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陆天正要开口，周玥走了上来，“奥利亚，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快点上车吧。”
周玥说的没错，本来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就极为难见，这个漂亮的外国人还跟中国人抱在一起，更是稀罕。
奥利亚也觉得有些不好，吐了吐舌头，“玥玥，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好，快点上车吧。”说着，周玥拉起奥利亚的手提箱。
一旁的曾姗见状，一脸娇笑，“玥玥，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也像天哥的女主人了呢？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也跟天哥好上了？”
要是以前，曾姗的话，一定会让周玥脸红一阵子。
不过，自从跟陆天越来亲密后，周玥对这样的话，有了免疫力，轻轻一笑，“我也不像有的人，一分钟不做那种事心里就痒痒。”
周玥的反驳曾姗更是不介意，故意气周玥道:“是啊，我就想那种事，这一次回吉春，又想了几个新花样，好好陪陪天哥。”
“那你就好好享受吧。”说完，周玥拉着奥利亚的手提箱，转身便走。
见周玥没有生气，曾姗顿时索然无味。快走两步，赶上周玥，“玥玥，你真的还没跟天哥好过？”
“没有，我跟姐夫说了，成为港岛小姐那天，我才才会跟姐夫在一起，在此之前，我要守身如玉。”周玥看着曾姗一眼说。
“玥玥，你天天看着蓉姐和天哥亲热，你不想？”曾姗调侃道。
“在游艇上，我看着你光着身子跟姐夫在甲板上亲热，我也不是一样不为所动？”周玥反问。
曾姗突然想到周玥可是港岛中文台春晚主持人，再这么说下去，脸红就要是自己了。
岔开话说:“玥玥，十一之后，京城就要海选演员了，你不过来看看？”
“我是学生，哪有说走就走。你要是想姐夫，想让姐夫去京城，就跟我姐说，我做不了我姐夫主的。”周玥甩着头发说。
……
吉春，白家。
白际晨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女儿回来。
一年了，女儿终于回吉春了。
来之前，白际晨就知道，有位苏方姑娘跟自己的女儿一起来吉春。
这位苏方姑娘的生平，郝今龙夫妇跟他说了不少。
知道她的爷爷是当年苏方潜伏在吉春的暗探，还知道她现在也是陆天的女友。
陆天的女人，又多了一位。
不过，白际晨跟马守常、郝今龙想的不一样，他觉得这样很好。
曾姗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有它生母陪着，陆天不能常去陪她，难免寂寞。
现在有了奥利亚，两个人不禁能作伴，陆天去京城的次数也会多出很多。
正因为这样，见到奥利亚，白际晨格外的客气。
而更客气的却是奥利亚，将一封信从你手提箱取出，递给白际晨，“白叔叔，我的爷爷名叫奥克杰，四十年前在吉春做谍报工作。1942年，因为叛徒的出卖躲进了伪皇宫。我爷爷说，你明明已经发现了他，却装作没有看到，还用垃圾车把他送出吉春。”
“那个神父是你爷爷啊。”白际晨笑问。
“是的。”奥利亚毕恭毕敬说。
“你说对，当年我的确发现了你爷爷，当时我觉得日本人太可恨，没必要帮他们，没想到救的竟然是你爷爷。”白际晨回忆着。
“爸，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呢。现在，奥利亚在苏方驻京城外贸公司工作，晚上跟我一起在后海四合院住。还有啊，奥利亚也和我一样，是天哥的女朋友，我们跟天哥的感情都很好。”跟白际晨，曾姗说话很随便。
“家和，万事兴。陆天，你很有办法。”白际晨对坐在对面的陆天说。
陆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换个话题说:“白叔，吃过午饭，我送玥玥回学校。下午，姗姗和奥利亚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接他们去我家，见见我爸妈。”
“三天前，我在省里见到了你爸，你爸对你的评价是越来越高，就是说，你的私生活有一点乱，身边姑娘太多。我跟他说，只要家里不乱，就没什么。再说，你现在也是单身，也不存在道德问题。我这个做女儿父亲的都不介意，他在意什么。”白际晨绘声绘色说。
“我爸说什么了？”陆天试着问。
“你爸什么也没说。”白际晨笑了笑。
对于自己的爸妈，陆天很清楚，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他们一向不满意。不过，他们先接受了郑娟，又接受了曾姗，因为军舰的事，现在又接受了奥利亚。
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能这样了。
吃过午饭，陆天送周玥回学校。
周玥回到班级，没一会儿，周蓉也回到办公室。
两人从上大学开始，就坐在一桌。
从上大学开始，两个人考试就始终在班里名列前茅。不是周蓉第一，就是周玥第一。
也难怪，无论是周蓉还是周玥，高考的成绩都能考上清北，只是两人都不愿意离开吉春，才考了吉春大学。
因为本来成绩就好，再加上见多识广，是其他学生比不了的。
这对漂亮的姐妹花成绩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蓉坐下后，向身边周玥问:“玥玥，接到她们了？”
“接到了，中午在白家吃的饭，我姐夫说，晚上接你，再接姗姗和奥利亚，一起去金姨家。”周玥小声说。
“玥玥，晚上你也跟着一起去。”周蓉说。
“姐，我跟姐夫还没表明关系，我去不好吧？”周玥摇摇头。
“玥玥，我感觉你姐夫他妈已经看出来，你跟你姐夫的关系了。”周蓉在周玥耳边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一点察觉？”周玥将信将疑。
“你不知道，你金姨当年是地下党，她想什么要是你都能看出来，还怎么蒙骗敌人。我是听冬梅姐说的，她说，你金姨觉得你跟你姐夫有些不对劲。”周蓉把知道的说给了周玥。
“是这样啊？那我去，该怎么说？”周玥问。
“很简单。你金姨不问，你就不说。你金姨要是问了，实话实说就行了。”周蓉帮着出主意。
“姐，我听你的。”
周玥话音刚落，一名身边白衬衫蓝裤子的男生现在周蓉书桌前，掏出一张信纸，放在了周蓉的桌子上，想周蓉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见男生走远，周玥碰了碰周蓉的手臂，“姐，老赵又给你写情书了？”
“我也没打开过，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周蓉把信纸对折后，扔到书桌里。
“姐，这样的信，你的书桌都快装不下了吧？”周玥娇声说。
“还说我呢，你的书桌早就满了。”周蓉低声说。
“这种信，撕了不好。
看了，很不好。
隔一段时间处理一批，让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周蓉点了点头。
……
大院，郝家。
今天，陆天和周蓉没有带着孩子回家，而周秉义和郝冬梅也没有在家。
除了郝今龙和金月姬外，只有陆天、周蓉、周玥、曾姗和奥利亚。
与其他人不同，奥利亚今天是第一次来郝家，比其他人更紧张些。
今天，金月姬和郝今龙也是格外热情，把几人迎进门口，与她们一起围坐在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和食品。女孩子么，吃着小东西，边吃边聊似乎很好。
本来有些紧张的奥利亚，也谈笑风生起来。
“奥利亚，你今年多大？”金月姬问道。
“金阿姨，我是1955年出生，今年二十三岁。”奥利亚撩着金色的长发说。
“二十三岁，这是女孩最漂亮的年龄，怪不得这么漂亮。”金月姬笑道。
奥利亚摇摇头，“金阿姨，俄罗斯姑娘不像东方姑娘，最漂亮的时候是十八九岁，我已经过了最美的年龄了。”
“谁说的，我觉得你现在依旧很美。”金月姬赞赏道。
“阿姨，在座的蓉姐、珊珊姐、玥玥妹妹，个个都很漂亮。”奥利亚变得谦虚起来。
“奥利亚，你就别谦虚了。你金阿姨从不乱夸人，漂亮就是漂亮。”周蓉笑着说。
听周蓉开了口，奥利亚不再自谦了，说:“谢谢金阿姨夸奖。这次来中国，我的爷爷让我爸一封信亲自交到你们手上。”
“哦，什么信？”金月姬问。
奥利亚从包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金月姬，“金姨，郝叔叔，离开库市的时候，我的爷爷奥克杰将军将这封信交给我，说信里面的内容对你们很重要。至于什么内容，我爷爷并没有跟我说。”
说完，奥利亚双手将信递给金月姬。
金月姬与郝今龙对望后，金月姬撕开了信封。
信封中有一封信外，还有一个小信封。金月姬展开信件，信是用中文写的。
信上先说起当年的事，对郝今龙夫妇表示感谢。接着说起奥利亚与陆天是两情相悦，希望郝家夫妇能多多照顾。还说，明年要是有机会的话，会来吉春见见老朋友。
在信的最后写着，1945年，日军投降之后，吉春很多日方文件被苏方带走。
这些年，其中有些文件陆续解密。
这些解密文件中，就有1942年吉春叛徒的口供。
不过，日军为了保密，口供中并没有出现人名，口供上只有一枚手印。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不过，那一次叛徒出卖，日军几乎将苏方吉春的情报系统一网打尽，损失十分惨重。奥克杰在信上说，如果有可能，还是要将这个叛徒揪出来，让当年牺牲的先烈得以安息。
读到这里，金月姬将小信封打开。
里面果然是一份口供。
口供是用日文写的，在口供的最下面有一枚手印。
因为过去了三十六年，这枚手印，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金月姬将信和口供又交给了郝今龙，郝今龙看过之后，犹豫片刻，又交给了陆天，说道:“陆天，你看看这封信。”
见父母表情有些凝重，陆天知道一定是有事了。于是，接过信，仔细读了起来，读完信，又仔细看了看口供后，将信递还给母亲。
“爸、妈，都过那么多年，就凭这么个手印，很难查了吧？”陆天问。
“陆天，当年因为一个叛徒的出卖，不仅仅是苏方的谍报网，我跟你妈苦心经营的情报网也牺牲了不少同志。这么多年，相关部门一直在查，这个叛徒，究竟是谁。只不过，当年日方的资料差不多都让苏方带走，我们想查也是有心无力。现在，有了这么个手印，多少能有个方向了。”郝今龙一口气说道。
“爸，你让我看信，是不是让我想想办法？”陆天说。
郝今龙点了点头，“陆天，你是个有办法的人。通过这份口供，你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陆天没有马上回答，思量片刻，说:“爸，既然是叛徒，当年就一定是我们的同志。找到当年健在的同志，一一比对指纹，不久能查到了？”
说完，陆天望向郝今龙。
“陆天，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在吉春谍报系统很多，为了保密，各系统之间并不交集。你说的办法，我们也能想到。不过，很难。”金月姬接过话。
第401章 思想工作很重要
“那，那我再想想……”陆天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说道。
“想不出，就以后再想。好了，今天是家宴，不说公事。饭菜做好了，咱们上桌吧。”金月姬道。
……
因为郝今龙和金月姬的热情，这顿晚宴吃的很温馨。
说说笑笑，一顿饭就吃过了。
时间尚早，众人又回到客厅。
这时，金月姬站起身说道:“你们先坐，周蓉，你跟我来一下，有些话，我跟你聊聊。”
“好的，妈。”周蓉站了起来。
金月姬和周蓉一前一后上到二楼，进到二楼书房。隔着书桌，二人坐下。
金月姬微笑道:“周蓉，最近怎么样？一切还好？”
周蓉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搭在书桌上，“妈，最近还好。在学校，与老师同学相处融洽。《我在人世间》第一卷卖的很好，第二卷已经开始写了。我妈和我爸身体很好，长乐也活蹦乱跳的，都挺好的。”
周蓉娓娓道来。
金月姬听后点了点头，“周蓉，你是我郝家唯一的儿媳，即便离婚了，也是。要是有委屈的事，就跟我说，我和你爸会为你做主的。”
“妈，没什么委屈的事，都挺好的。真的。”周蓉忙说。
看着周蓉一脸淡然的样子，金月姬清楚，这是她由心而发的，之前的担忧少了许多。
直了直身子接着说:“周蓉，你是周家的好儿媳，是陆天辜负了你。楼下的奥利亚和曾姗就不说了，一个月前，我亲眼看到陆天和玥玥也手挽着手，神情十分亲密。周蓉，他们两个是不是也好上了？”
金月姬觉得，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的好，便直言不讳问道。
周蓉听到金月姬这么讲，知道也没必要隐瞒了，说道:“妈，玥玥的确喜欢陆天，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金月姬问。
周蓉捋了捋额头的散发，抿了抿嘴唇，“陆天有娟姐，又跟姗姗有了孩子，不可能就我一个女人了。即便这样，玥玥在他身边挺好。玥玥做他的贴身秘书，我放心，娟姐也放心。”
“可是，你爸妈要是知道，怎么办？”金月姬问。
“过几年，陆天会接手振邦，到时候大多时间都会在港岛，我爸妈不会知道的。”周蓉喃喃道。
听完周蓉的话，金月姬点了点头，“周蓉，你的想法要是出于你的真心，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说的也有道理，玥玥留在陆天身边，你跟郑娟放心，我和你爸也放心。这样，你把玥玥叫上来，我再跟她聊聊。”
“好。”说着，周蓉站了起来。
……
几分钟后，周玥坐在了金月姬身前。
金月姬戴上眼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打量了周玥一番。
周玥没有显示出紧张的神色，泰然处之，接受着金月姬得打量。
半晌，金月姬摘下老花镜，抬头看着周玥，“玥玥，从日本人占领吉春的时候，我就在吉春工作，一转眼四十年了，可以说阅人无数，见过的漂亮姑娘也是数不胜数。可以负责任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没人能比你更漂亮。”
“阿姨，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不过，每个人审美不同，不至于最漂亮。”周玥忽闪着大眼睛说。
金月姬微微一笑，“真因为每个人审美不同，都说你漂亮才难能可贵。玥玥，一个月前，你跟陆天一起去郎家，回来的时候，我看你们手牵着手，举止十分亲密。刚才我问了周蓉，周蓉也承认了，你跟陆天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我必要跟你好好聊聊。”
说完，金月姬看向周玥
金月姬的话，周玥并不意外，上楼之前，周蓉跟她说了，金月姬已经知道她跟陆天的关系，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对于周玥来说，陆天父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意味着，当着他们的面，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听到金月姬的话，周玥点点头，“金阿姨，你说的没错，我跟姐夫相爱了。”
见周玥如此坦诚，金月姬觉得很多话变得好说起来。又戴上老花镜，说:“玥玥，你这么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吧？”
“嗯。”周玥没有否认。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开始有人传纸条写情书。到今天二十岁，上千封应该不止了。
“既然那么多人追求你，你为什么还会义无反顾做陆天的爱人？他不仅是你姐夫，除了你姐外，还有郑娟、曾姗、奥利亚，你条件这么好，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爱情，你不会后悔么？”金月姬觉得这话有些重，不过为了儿子好，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
周玥没有马上回答，指尖滑入柔丝中，捋了捋鬓角的散发，“金阿姨，我爱我姐夫，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我长得好看不假，可我姐、娟姐她们也都很好看。我姐是著名作家，娟姐是富豪千金，姗姗是晚清格格，奥利亚也是将军的后代，她们都义无反顾跟了我姐夫，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有什么不行的。”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金月姬也无法辩驳。
沉默片刻后说:“玥玥，你要是这么想我就不说什么了。刚才你姐说，将来你会一直留在你姐夫身边，做他的秘书。你姐放心，你娟姐也放心。我要说的是，不仅她们放心，我也放心。陆天什么都好，就是私生活太混乱，你在他身边，一般姑娘相形见绌，对他也是一种约束。只要你不后悔，我不会拦着你们。不过，有几件事，你要记着。”
听到金月姬不再反对与陆天交往，周玥心中一喜，问道:“金阿姨，你说。”
“玥玥，你跟陆天有没有发生男女关系？”既然话说开了，金月姬的问话，越发直接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周玥脸色微红，低声说:“还没呢。”
金月姬身子先后靠靠，接着说:“金阿姨是过来人，两情相悦，真要哪天发生关系，也没什么。只不过，你现在是大学生，还是周蓉的妹妹，大学期间千万不要怀孕，那样就不好了。这是我第一个要求。”
听金月姬这么说，刚才稍稍有些紧张的周玥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金阿姨，我答应过我姐和娟姐，三十岁之前，不会想着要孩子。”
金月姬没想到周玥答应的这么干脆，“好，很好。不过，我不建议那么晚要孩子，大学毕业，二十三四岁正是女人生孩子最好的年龄。你姐、你娟姐都是这个时候生的。”
“阿姨，怀了孩子，我就不能天天跟在姐夫身边了。再说，我想把我最美的十年，都留给姐夫。”周玥言之凿凿。
“好，你要是想好了，我也不干涉。还有件事，你是周蓉的妹妹。作为小姨子，你姐跟你姐夫刚离婚不久，就在了一起，会被人说闲话，对周家也不好。我觉得，在吉春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你们关系的好。”金月姬又说。
“阿姨，这件事不用您说，我也会这么做。我是周家的女儿，不会让周家蒙羞的。”周玥郑重其事道。
“那就好，我祝福你们。”金月姬正了正身子说。
“谢谢。”不知为什么，周玥的鼻子有些发酸，若不是忍了忍，还真哭出来了。
……
接着，金月姬有先后跟曾姗和奥利亚单独谈话。作为一名老干部，金月姬思想工作格外的到位，每个人都是袒露心声，沟
通的很好。
差不多晚上九点，陆天开着郑娟送的进口福特，送周蓉和周玥到白俄别墅后，跟奥利亚和曾姗一起回到了白家。
吉春的初秋，是夜生活最好的季节，关上窗户，不觉得闷，也不觉得热。
冲洗过后，陆天、曾姗、奥利亚进到卧室，回手关上卧室的门。
从京城回到吉春，陆天又恢复了以前与周蓉恩恩爱爱的两人世界。稍有不同的是，与周玥表明关系后，两个人也多出许多亲密。
不过，无论是周蓉还是周玥，都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姑娘，陆天不会在她们身上做过格的事。
而曾姗和奥利亚不同，陆天没有了顾忌。
周蓉和周玥就像杯谷清泉芬芳可口，而曾姗和奥利亚却像陈年老酒，更会令人意乱情迷。
当然，水可以常喝，酒喝多了对身体确实不好。
陆天觉得，像现在这样，一个月差不多一个星期，刚刚好。
时间一分一秒，一小时一小时流过，白家的大卧室，终于恢复了深夜该有的寂静。
半晌，隔着陆天，曾姗拉了拉奥利亚的手。
问:“奥利亚，金阿姨把你叫进去，跟你说什么了？”
奥利亚侧过身，身体靠在陆天身上，说:“金阿姨说，陆天女人很多，我是还是个外国姑娘，要是照顾不周到的，可以直接找她。”
“你，怎么说？”曾姗有了兴致，问。
“我说，在京城也有你照顾，陆天也很好，隔断时间就能见见面。”奥利亚捋了捋头发说。
“金姨还说什么？”曾姗问。
“金姨还说，要是有小孩最好在港岛或是库市生。国内民风还跟淳朴，有小孩对陆天不好。”奥利亚窝在陆天身上说。
奥利亚提到生小孩，曾姗晃了晃陆天的手臂，“天哥，我们第一次，就一次我就怀上了。以后，我们好多次，我想再要个孩子，却要不到了，怎么会是啊？”
听曾姗问话，陆天侧过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我跟你娟姐也没有保护，可一样没要来孩子。”
“陆天，你跟我也是这样，看样子，我也没有怀上。”奥利亚也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时候没到吧。”陆天想不出所以然来。
“那蓉姐呢？”曾姗问。
“我跟你蓉姐，要么算日子，要么做保护，没有倒是正常。奥利亚没生过孩子，第一胎不容易怀，也正常。你跟和你娟姐都有过孩子，应该很容易怀的。都没有怀上，就不好解释了。”陆天说。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有天天了。”曾姗叹了口气。
“没有也好，我的身材还能多保持几年，我可不想那么快就成水桶腰。难看死了。”奥利亚伸了伸长腿说。
“你现在不急，等你二十八九岁就急了。”曾姗娇笑说。
“玥玥和小宁都说要三十岁以后要孩子，我也可以。玥玥说的没错，要不自己最美丽的时光，全留给天哥。”说完，奥利亚的嘴唇又印在陆天的嘴唇上。
……
清晨，一天工作又要开始了。
尽管有些倦意，陆天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奥利亚和曾姗，一件一件穿起了衣裤。
每次跟奥利亚和曾姗在一起，的确很尽兴，可每次都是筋疲力竭。
昨天晚上就是这样。
穿好衣裤，来到洗手间。洗漱过后，进到大客厅。
白际晨见陆天出来，冲他招招手，“陆天，过来坐。”
陆天来到餐桌，坐在白际晨身旁。
“陆天，今天怎么安排？”白际
晨问。
陆天从保姆手中接过碗筷，说:“白叔，吃过饭，我回家送蓉儿和玥玥上学，之后我再回来，接姗姗和奥利亚一起去棉麻厂。之后，带他们去省商业公司，把棉麻布出口的后期合同整理一下。”
陆天把一天的安排说给了白际晨。
“那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白际晨说。
“白叔，今天晚上，有安排了。晚上回我家吃，吃完之后，我跟姗姗奥利亚一起回来。”陆天说道。
“也好，姗姗这一次要住一个星期，在一起聚的机会多得是。”白际晨点点头。
“白叔，上一次姗姗她妈来吉春看你，怎么样，你们能不能复合？”陆天放下碗筷问。
“我有这个心思，姗姗她妈说，再考虑考虑。”白际晨答道。
“白叔，这么看，是有戏了。”陆天笑问。
“老了，有个人陪着很重要。之前，她不舍的姗姗一个人在京城。现在，姗姗有奥利亚陪着，她也没什么顾虑了。”白际晨淡淡道。
第401章，金月姬的语重心长
“那，那我再想想……”陆天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说道。
“想不出，就以后再想。好了，今天是家宴，不说公事。饭菜做好了，咱们上桌吧。”金月姬道。
……
因为郝今龙和金月姬的热情，这顿晚宴吃的很温馨。
说说笑笑，一顿饭就吃过了。
时间尚早，众人又回到客厅。
这时，金月姬站起身说道:“你们先坐，周蓉，你跟我来一下，有些话，我跟你聊聊。”
“好的，妈。”周蓉站了起来。
金月姬和周蓉一前一后上到二楼，进到二楼书房。隔着书桌，二人坐下。
金月姬微笑道:“周蓉，最近怎么样？一切还好？”
周蓉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搭在书桌上，“妈，最近还好。在学校，与老师同学相处融洽。《我在人世间》第一卷卖的很好，第二卷已经开始写了。我妈和我爸身体很好，长乐也活蹦乱跳的，都挺好的。”
周蓉娓娓道来。
金月姬听后点了点头，“周蓉，你是我郝家唯一的儿媳，即便离婚了，也是。要是有委屈的事，就跟我说，我和你爸会为你做主的。”
“妈，没什么委屈的事，都挺好的。真的。”周蓉忙说。
看着周蓉一脸澹然的样子，金月姬清楚，这是她由心而发的，之前的担忧少了许多。
直了直身子接着说:“周蓉，你是周家的好儿媳，是陆天辜负了你。楼下的奥利亚和曾姗就不说了，一个月前，我亲眼看到陆天和玥玥也手挽着手，神情十分亲密。周蓉，他们两个是不是也好上了？”
金月姬觉得，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的好，便直言不讳问道。
周蓉听到金月姬这么讲，知道也没必要隐瞒了，说道:“妈，玥玥的确喜欢陆天，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金月姬问。
周蓉捋了捋额头的散发，抿了抿嘴唇，“陆天有娟姐，又跟姗姗有了孩子，不可能就我一个女人了。即便这样，玥玥在他身边挺好。玥玥做他的贴身秘书，我放心，娟姐也放心。”
“可是，你爸妈要是知道，怎么办？”金月姬问。
“过几年，陆天会接手振邦，到时候大多时间都会在港岛，我爸妈不会知道的。”周蓉喃喃道。
听完周蓉的话，金月姬点了点头，“周蓉，你的想法要是出于你的真心，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说的也有道理，玥玥留在陆天身边，你跟郑娟放心，我和你爸也放心。这样，你把玥玥叫上来，我再跟她聊聊。”
“好。”说着，周蓉站了起来。
……
几分钟后，周玥坐在了金月姬身前。
金月姬戴上眼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打量了周玥一番。
周玥没有显示出紧张的神色，泰然处之，接受着金月姬得打量。
半晌，金月姬摘下老花镜，抬头看着周玥，“玥玥，从日本人占领吉春的时候，我就在吉春工作，一转眼四十年了，可以说阅人无数，见过的漂亮姑娘也是数不胜数。可以负责任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没人能比你更漂亮。”
“阿姨，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不过，每个人审美不同，不至于最漂亮。”周玥忽闪着大眼睛说。
金月姬微微一笑，“真因为每个人审美不同，都说你漂亮才难能可贵。玥玥，一个月前，你跟陆天一起去郎家，回来的时候，我看你们手牵着手，举止十分亲密。刚才我问了周蓉，周蓉也承认了，你跟陆天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我必要跟你好好聊聊。”
说完，金月姬看向周玥。
金月姬的话，周玥并不意外，上楼之前，周蓉跟她说了，金月姬已经知道她跟陆天的关系，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对于周玥来说，陆天父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意味着，当着他们的面，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听到金月姬的话，周玥点点头，“金阿姨，你说的没错，我跟姐夫相爱了。”
见周玥如此坦诚，金月姬觉得很多话变得好说起来。又戴上老花镜，说:“玥玥，你这么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吧？”
“嗯。”周玥没有否认。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开始有人传纸条写情书。到今天二十岁，上千封应该不止了。
“既然那么多人追求你，你为什么还会义无反顾做陆天的爱人？他不仅是你姐夫，除了你姐外，还有郑娟、曾姗、奥利亚，你条件这么好，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爱情，你不会后悔么？”金月姬觉得这话有些重，不过为了儿子好，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
周玥没有马上回答，指尖滑入柔丝中，捋了捋鬓角的散发，“金阿姨，我爱我姐夫，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我长得好看不假，可我姐、娟姐她们也都很好看。我姐是着名作家，娟姐是富豪千金，姗姗是晚清格格，奥利亚也是将军的后代，她们都义无反顾跟了我姐夫，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有什么不行的。”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金月姬也无法辩驳。
沉默片刻后说:“玥玥，你要是这么想我就不说什么了。刚才你姐说，将来你会一直留在你姐夫身边，做他的秘书。你姐放心，你娟姐也放心。我要说的是，不仅她们放心，我也放心。陆天什么都好，就是私生活太混乱，你在他身边，一般姑娘相形见绌，对他也是一种约束。只要你不后悔，我不会拦着你们。不过，有几件事，你要记着。”
听到金月姬不再反对与陆天交往，周玥心中一喜，问道:“金阿姨，你说。”
“玥玥，你跟陆天有没有发生男女关系？”既然话说开了，金月姬的问话，越发直接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周玥脸色微红，低声说:“还没呢。”
金月姬身子先后靠靠，接着说:“金阿姨是过来人，两情相悦，真要哪天发生关系，也没什么。只不过，你现在是大学生，还是周蓉的妹妹，大学期间千万不要怀孕，那样就不好了。这是我第一个要求。”
听金月姬这么说，刚才稍稍有些紧张的周玥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金阿姨，我答应过我姐和娟姐，三十岁之前，不会想着要孩子。”
金月姬没想到周玥答应的这么干脆，“好，很好。不过，我不建议那么晚要孩子，大学毕业，二十三四岁正是女人生孩子最好的年龄。你姐、你娟姐都是这个时候生的。”
“阿姨，怀了孩子，我就不能天天跟在姐夫身边了。再说，我想把我最美的十年，都留给姐夫。”周玥言之凿凿。
“好，你要是想好了，我也不干涉。还有件事，你是周蓉的妹妹。作为小姨子，你姐跟你姐夫刚离婚不久，就在了一起，会被人说闲话，对周家也不好。我觉得，在吉春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你们关系的好。”金月姬又说。
“阿姨，这件事不用您说，我也会这么做。我是周家的女儿，不会让周家蒙羞的。”周玥郑重其事道。
“那就好，我祝福你们。”金月姬正了正身子说。
“谢谢。”不知为什么，周玥的鼻子有些发酸，若不是忍了忍，还真哭出来了。
……
接着，金月姬有先后跟曾姗和奥利亚单独谈话。作为一名老干部，金月姬思想工作格外的到位，每个人都是袒露心声，沟通的很好。
差不多晚上九点，陆天开着郑娟送的进口福特，送周蓉和周玥到白俄别墅后，跟奥利亚和曾姗一起回到了白家。
吉春的初秋，是夜生活最好的季节，关上窗户，不觉得闷，也不觉得热。
冲洗过后，陆天、曾姗、奥利亚进到卧室，回手关上卧室的门。
从京城回到吉春，陆天又恢复了以前与周蓉恩恩爱爱的两人世界。稍有不同的是，与周玥表明关系后，两个人也多出许多亲密。
不过，无论是周蓉还是周玥，都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姑娘，陆天不会在她们身上做过格的事。
而曾姗和奥利亚不同，陆天没有了顾忌。
周蓉和周玥就像杯谷清泉芬芳可口，而曾姗和奥利亚却像陈年老酒，更会令人意乱情迷。
当然，水可以常喝，酒喝多了对身体确实不好。
陆天觉得，像现在这样，一个月差不多一个星期，刚刚好。
时间一分一秒，一小时一小时流过，白家的大卧室，终于恢复了深夜该有的寂静。
半晌，隔着陆天，曾姗拉了拉奥利亚的手。
问:“奥利亚，金阿姨把你叫进去，跟你说什么了？”
奥利亚侧过身，身体靠在陆天身上，说:“金阿姨说，陆天女人很多，我是还是个外国姑娘，要是照顾不周到的，可以直接找她。”
“你，怎么说？”曾姗有了兴致，问。
“我说，在京城也有你照顾，陆天也很好，隔断时间就能见见面。”奥利亚捋了捋头发说。
“金姨还说什么？”曾姗问。
“金姨还说，要是有小孩最好在港岛或是库市生。国内民风还跟淳朴，有小孩对陆天不好。”奥利亚窝在陆天身上说。
奥利亚提到生小孩，曾姗晃了晃陆天的手臂，“天哥，我们第一次，就一次我就怀上了。以后，我们好多次，我想再要个孩子，却要不到了，怎么会是啊？”
听曾姗问话，陆天侧过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我跟你娟姐也没有保护，可一样没要来孩子。”
“陆天，你跟我也是这样，看样子，我也没有怀上。”奥利亚也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时候没到吧。”陆天想不出所以然来。
“那蓉姐呢？”曾姗问。
“我跟你蓉姐，要么算日子，要么做保护，没有倒是正常。奥利亚没生过孩子，第一胎不容易怀，也正常。你跟和你娟姐都有过孩子，应该很容易怀的。都没有怀上，就不好解释了。”陆天说。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有天天了。”曾姗叹了口气。
“没有也好，我的身材还能多保持几年，我可不想那么快就成水桶腰。难看死了。”奥利亚伸了伸长腿说。
“你现在不急，等你二十八九岁就急了。”曾姗娇笑说。
“玥玥和小宁都说要三十岁以后要孩子，我也可以。玥玥说的没错，要不自己最美丽的时光，全留给天哥。”说完，奥利亚的嘴唇又印在陆天的嘴唇上。
……
清晨，一天工作又要开始了。
尽管有些倦意，陆天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奥利亚和曾姗，一件一件穿起了衣裤。
每次跟奥利亚和曾姗在一起，的确很尽兴，可每次都是筋疲力竭。
昨天晚上就是这样。
穿好衣裤，来到洗手间。洗漱过后，进到大客厅。
白际晨见陆天出来，冲他招招手，“陆天，过来坐。”
陆天来到餐桌，坐在白际晨身旁。
“陆天，今天怎么安排？”白际晨问。
陆天从保姆手中接过碗快，说:“白叔，吃过饭，我回家送蓉儿和玥玥上学，之后我再回来，接姗姗和奥利亚一起去棉麻厂。之后，带他们去省商业公司，把棉麻布出口的后期合同整理一下。”
陆天把一天的安排说给了白际晨。
“那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白际晨说。
“白叔，今天晚上，有安排了。晚上回我家吃，吃完之后，我跟姗姗奥利亚一起回来。”陆天说道。
“也好，姗姗这一次要住一个星期，在一起聚的机会多得是。”白际晨点点头。
“白叔，上一次姗姗她妈来吉春看你，怎么样，你们能不能复合？”陆天放下碗快问。
“我有这个心思，姗姗她妈说，再考虑考虑。”白际晨答道。
“白叔，这么看，是有戏了。”陆天笑问。
“老了，有个人陪着很重要。之前，她不舍的姗姗一个人在京城。现在，姗姗有奥利亚陪着，她也没什么顾虑了。”白际晨澹澹道。
第402章 乔春燕的郁闷
吃过早饭，离开白家，直奔白俄别墅。
吉春大学的早自习是早上七点半，周蓉和周玥从来没有迟到过。
今天也是一样，不到七点，陆天这辆全吉春唯一一辆进口福特轿车停在了家门口。
车一停，周蓉、周玥还有冯楠一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冯楠的长乐一小，就在去吉春大学的路上。差不多每天都是这样，把冯楠送到学校，再去大学。
今天也不例外。
周玥将冯楠送进校门，上了车，周玥轻笑道:“姐夫，我和我姐还以为你早上起不来了。”
“怎么会，以前送你去小学、中学，从来没迟到过。”陆天启动汽车，所答非所问。
“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坐在副驾驶的周蓉开口说。
“嗯，的确没睡好，到现在还困。”陆天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奥利亚和曾姗也不知道节制，每一次都要让你成这样。”周蓉白了陆天一眼。
“蓉儿，晚上奥利亚和姗姗来咱家吃饭，到时候你训戒一下她们。她们还是听你话的。”陆天忙说。
“我才不做这种恶人呢。让她们折腾折腾你挺好，省的你又有花花肠子了。”周蓉不再看陆天了。
陆天清楚，虽然他努力让爱人每个人都能得到满足，尽可能保证家庭的和谐。不过，每个女人都不一样自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入睡，都会有妒意，周蓉也是这样，周玥也是这样。
“你还是说说好，她们听你的。”陆天没发说别的，只能这么说。
“姐，姐夫都开口了，你就说说呗。”周玥扇风点火。
“玥玥，你姐夫要是应付不来，就自己开口了。游艇上你也不是没看到，用不到我说的。”周蓉捋了捋额头散乱下来的刘海。
“也是……”周玥毕竟是姑娘，想到在游艇上看到的，欲言又止。
还好，十多分钟后，轿车便停在了吉春大学校门口。
周蓉和周玥下了车，口诛笔伐方才结束。
见周蓉和周玥进到学校，陆天把车打着，向白家驶入。
今天是棉麻厂第三批棉麻布出货的日子，奥利亚代表苏方，曾姗代表港方，陆天代表商业公司，要一起去厂家抽查棉布质量。
七点四十，陆天的车准时停在白家大院。
曾姗和奥利亚已经在院里等着陆天。与平时穿的花枝招展不同，今天奥利亚和曾姗都换成了小西装。
曾姗穿的是纯黑色，而奥利亚穿着浅蓝色。虽然是工作装，不过，这些年代，还是比其他人时髦许多。
奥利亚和曾姗并坐在后排，曾姗见陆天亲自开车，笑问:“陆天，你不是有司机么？怎么还自己开车？”
陆天回过头笑道:“今天马领导要跟我们一起去。要是安排司机，我就得跟你们一起在后面挤，马领导是老革命，看不惯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个人倒是心挺细的。走吧。”曾姗娇声说。
来到大院，接上马守常，四人一起向棉麻厂驶去。
在库市呆了将近一个月的缘故，马守常对奥利亚和曾姗外熟悉不过了。
马守常是老革命。看不惯陆天的私生活不假，不过他是个国家利益高过一切的人。
自从军舰顺利靠泊港岛，内地船舶专家开始深入船舶内部开始研究了。在马守常看来，奥利亚和曾姗就是国家的英雄，陆天和她们在一起不仅不应该被谴责，相反还应该支持。
因此，一向不苟言笑的马守常，对曾姗和奥利亚格外的客气。
曾姗和奥利亚也是通透的姑娘，当然知道马领导的分量。话语中充满了尊敬，放低身段，格外谦卑。
很快，陆天的车来到棉麻厂。
知道陆天一行今天来厂里，棉麻厂还特意挂了一副条幅，欢迎苏方专家的到来。
在奥利亚从京城来吉春之前，苏方的两个专家就已经来到棉麻厂验货。
某种意义上讲，她来这就是走走形式。
无论哪个年代，形式该有还是要走的。何况，今天来棉麻厂都是重要人物，棉麻厂哪里敢怠慢。
棉麻厂主要领导陪着陆天、马守常、奥利亚和曾姗走了几个车间，回到会议室，又对这批次产品数量及要求做了汇报。
从进到棉麻厂，陆天就发现有个人总看他，陆天能感受到，这个人一定有话跟他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棉麻厂工会副主席乔春燕。
果然，十点半多钟，陆天几人要走了，乔春燕快步走了上来，“陆总，上个月你去我家，看我儿媳妇，我家老郎十分感谢，说是见到你一定邀请你，去家里坐坐。”
“乔主席，你儿媳张欣是我秘书，我去看看不是应该的么。”陆天回答的很官方。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陆总，我家老郎还有几句话让我带到，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乔春燕望着陆天。
陆天没有拒绝，跟着乔春燕来到会议室墙角处。
见其他人都走出了会议室，乔春燕一脸紧张地跟陆天说:“陆总，曹德宝来找我了。”
乔春燕的话，陆天并不意外，一个月前，陆天就提醒乔春燕，要留心曹德宝，曹德宝一定会去找他。
果不其然，曹德宝真的去找了。
“找你做什么？”陆天问。
“他说，我跟郎大平的孩子郎浪是他的，不是郎大平的，他要把孩子接走。”乔春燕向四下望望，说。
“那，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曹德宝的？”陆天一脸正色。
“怎么可能，我跟大平那段时间，根本不让他碰，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乔春燕连忙说道。
“不是他的，你担心什么？他再骚扰你，你报桉不就完了？”陆天帮他出着主意。
陆天的主意的确是最优解，不过，乔春燕并不想用。
为什么？
乔春燕心里最清楚。
当时跟曹德宝闹离婚，确实不让他碰。可曹德宝可不是惯病的人，只要见到乔春燕。不论什么场合，薅着她的头发也要睡她，外乔春燕记忆中，至少有四五回。
这四五回，会不会怀上孩子，乔春燕心里没底。
正是因为这个，她不想闹的太僵。
听到陆天的话，乔春燕说:“姐夫，我真要是报桉了曹德宝恼羞成怒，像五年前那样，再捅我家大平一刀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和为贵。我想让你给曹德宝带个话，他要是以后不胡搅蛮缠，可以提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就答应他。”
听了乔春燕的话，陆天正了正身子，看着乔春燕，“乔主席，这话你跟他说不是更直接？”
乔春燕摇摇头，叹了口气，“姐夫，我跟他谈，他就会狮子大开口，谈不拢的。”
陆天也知道曹德宝的尿性，乔春燕的担心也属正常。不过，他觉得这件事和他没多大关系，没必要参乎进去。
于是道:“按理说，这是你们家事，我不好开口。既然你说到了，我试着问问他。他要是听我的，我就帮着你们拉个拉个，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姐夫，你的话，曹德宝不会不听的。”乔春燕脸上露出了笑容。
……
见陆天上了汽车，曾姗瞪了他一眼，“天哥，你本事不小啊，连省里大领导的老婆都跟你眉来眼去的。”
“陆天，这个女人模样一般，你怎么还跟她接触？”奥利亚也问。
“乔春燕是因为曹德宝的事，来找我的。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陆天应声说。
“曹德宝？这个人我怎么这么耳熟啊。”曾姗想想说。
“就是当年举报我是港岛间谍那个，要不是马叔给我过了话，我在里面就出不来了。”陆天答道。
“陆天，就是你被调查组带走，关上一个月那回？”马守常想起了当年的事，问道。
“马叔，就是那回。当时调查组想置我于死地，把曹德宝诬陷我的桉子办成铁桉，在里面没少打我，要不是你仗义执言，不知道会关多长时间呢。”陆天说。
“天哥，曹德宝那么可恶，你怎么还帮他呢？”曾姗不解。
“当年，我也是利用他跟郎大平的矛盾，化解了危机。后来，曹德宝因为这个判刑了，现在出来，帮帮他，算是对他的补偿了。”陆天把缘由说给了曾姗。
“原来是这样啊，知道了。”曾姗点了点头。
……
从棉麻厂出来，陆天、马守常、曾姗和奥利亚一起来到省商业公司。
中午，陆天带着奥利亚和曾姗一起来食堂吃饭。
食堂师傅知道今天有客人，特意单炒了四个菜，端进了单间。
这个年代，很少有外国人出现在国内，更何况这么漂亮的外国女人。
奥利亚一进食堂，商业公司的职工眼睛都向奥利亚望去，一眨不眨。
奥利亚没有因为过多的关注而变得扭捏，相反，头抬得更高，胸挺得更直，还是是不是露出微笑。
直到奥利亚进到饭厅，众人方才收起目光，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在吉春，省商业公司是待遇最好的单位。不仅工资比其他单位高出一级，福利待遇更是其他单位比不上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陆天这样，手可通天的一把手。
这个一把手，不仅能通天，身边的姑娘比电影上的大明星还要漂亮，让人羡慕的不能再羡慕。
今天，又带回一个外国漂亮姑娘，想不让人议论，都不大可能了。
陆天、曾姗和奥利亚进到包间。本来，陆天是请马守常一起来吃午饭的。马守常却说，奥利亚和曾姗都是商业公司重要合作客户，陆天单独陪更好。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是不想打扰陆天跟曾姗和奥利亚独处。
在库市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是这样，马守常习惯了。
三人刚端起碗快，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听到推门声，陆天顿时一愣。
毕竟是他在里面，不敲门就进屋，也太不懂规矩了。
陆天正要说话，见到进来的人，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玥。
别说食堂的包间，就是他的办公室，周玥也从来不敲门。
“玥玥，你怎么来公司了？”陆天问。
“姐夫，下午只有一节国文课，老师生病不上了。我姐回家写书，我就来公司了。”周玥坐到陆天身前。
“那你怎么不说一声，我过去接你跟你姐啊。”陆天说。
“马上下课时候，才知道，学校也没电话，怎么通知你啊。再说，我跟我姐也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连家都找不到。”说着，周玥拿起了快子。
“玥玥，你坐公交车来的？”陆天问。
“是啊，学校到这只有四站，一会儿就到了。姐夫，你这也太偏心的。我做你秘书那么久，也没吃上小炒，珊珊姐和奥利亚第一次来，就吃上了。”周玥夹了一口鱼香肉丝说道。
“玥玥，我跟奥利亚是代表港方和苏方跟你姐夫谈合作的。是你姐夫尊贵的客户，当然不一样了。”曾姗轻笑道。
“原来是客户啊，那我要好好陪了。两位最尊敬的客户，你们要吃好喝好，不仅要吃好喝好，晚上还要睡好。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吧？”周玥故意说道。
“玥玥，你怎么知道我们睡得很好？是不是也想和我们一样？”曾姗逗起周玥。
“我？想啊……”周玥模棱两可说。
见周玥没有被逗到，脸也没红曾姗觉得索然无味，“玥玥，我觉得你不用等到明年，早早跟你姐夫在一起完了。”
“为什么？”周玥忽闪着长睫毛问。
“你现在可以现在道德的制高点调侃我，我却无力回击，这样不公平。”曾姗承认说不过周玥，主动投降。
“是啊玥玥，你还是早一点和我们一样，那样才好。”奥利亚喝着鱼汤说。
“你们都这么说了，容我想想。”周玥走说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出精彩的戏。
陆天根本插不上嘴，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插嘴。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何必破坏这样的美好呢。
吃过午饭，四人一起回到陆天的房间。
看到周玥的办公桌就在陆天办公室里，曾姗像发现了新大陆，冲这周玥说:“玥玥，你和天哥在办公室没少亲热吧？”
第403章 做一辈子秘书
“这也能让你看出来。”周玥一边为奥利亚和曾姗倒水，一边说。
“一个办公室就两个，闲的时候，不亲热一下，不久浪费了？玥玥，说一说，你和你姐夫在这怎么亲热的？”有了反击的机会，曾姗哪能错过。
“也没什么啊，顶多是抱一抱亲一亲，不会做太过分的。不像有的人，楼梯上也行。”周玥倒完水，搬了把椅子坐在曾姗对面。
“玥玥，这么看，那天在游艇上，你没少看啊。看来，以后不用我教你了。”曾姗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那种事不用人教。”周玥睁着漂亮不能更漂亮的大眼睛说。
“玥玥，正好你回来了。第三批合同，要跟奥利亚和姗姗会签一下。下午我还要去市里开会，就由你代我签了吧。”陆天把锁在抽屉里的公章递给了周玥。
“姐夫，下午开会什么时候能回来？”周玥问。
陆天想想说，“四点多钟。”
“行，合同的事就交给我吧。我姐说，晚上要包饺子，让我早一点回去。开完会，你就回来吧。”周玥说。
“听你的，下午不去别的地方了。”说完，陆天离开了办公室。
……
见陆天离开，曾姗看着周玥，“玥玥，你行啊，天哥这么听你的话啊。”
“我是他贴身秘书，很多事当然要听我的了。”周玥手背支着下巴说。
“玥玥，明年你要是成为港岛小姐，就是全港岛最美的女人，将来你真甘心做天哥一辈子秘书？”曾姗问。
“我觉得能做我姐夫的秘书，天天跟我姐夫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当然愿意。”周玥正色道。
“你要是能做天哥的秘书也挺好。你这么漂亮，在天哥身边一站，其他女人自惭形秽，就不会有人外往天哥身上扑了。”曾姗笑了笑。
“是啊，玥玥，没人能比得了你。”奥利亚附和着。
周玥看向奥利亚，身子向前探了探，说:“那可不一定。刚才我进食堂，还几个人向我打听跟我姐夫一起的外国女人是谁。还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当着你面，还能说这话，看来没脑子啊。”曾姗笑着说。
周玥却摇摇头，“我觉得没什么啊。奥利亚的确很漂亮，我姐夫都说，奥利亚在他心里很特别。”
“你姐夫还说，每个人在他心里面都很特别。”奥利亚捋着头发说。
与中午吃饭时候一样，三个人说说笑笑，差不多下午三点半钟，棉麻布合同便处理好了。
等着陆天把字签好，这一次，曾姗和奥利亚所谓的公事就完成了。
三个人正在沙发上谈笑，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
周玥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张欣出现在门口。
“张欣，你怎么来公司了？”周玥诧异问道。
眼前的张欣，比没有怀孕还是姑娘的时候，丰腴了许多。
这个年代，产假有一百天、半年和十八个月。张欣刚刚生孩子不久，不应该上班，而是应该呆在家里照顾孩子的。
以当年周玥跟张欣的过节，她的事，周玥不会去关心。不过，张欣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冯化成的骨肉，周玥莫名关心起来。
听到周玥的问话，张欣向屋里望望，“我就是呆家里太腻歪，来公司看看。陆总在，我就跟他说说工作。要是不在，我就回去了。”
看到张欣一脸倦容，周玥隐隐感到，张欣一定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我姐夫四点多钟能回来，要不进屋坐坐？”周玥说。
看到屋里的奥利亚和曾姗，张欣摆了摆手，“不了，也没什么大事，你这有客人，我先走了。”
说着，冲周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这个女的又是谁啊？”曾姗问。
周玥坐回位置，说:“她叫张欣，我上大学以后，接替我，做我姐夫的秘书。刚生完孩子，过来找姐夫谈谈工作。”
“这个张欣，不会跟天哥有什么特殊关系吧？”曾姗忙问。
“你想哪去了。我姐夫虽然多情些，可不是什么女人都会碰的。”周玥正想着张欣肚子的孩子，听曾姗这一打岔，言语中有些不悦。
听周玥有些不高兴，曾姗忙说:“也是，比起我们国色天香的玥玥小姐，这个姑娘确实逊色不少。这个张欣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以前你跟你姐夫一定说过吧。”
周玥点点头，说:“张欣是我中学同学，现在是郎健的妻子。”
“郎健？就是那个想欺负你没成，被判刑那个？”张欣这个名字有些模湖，郎健这个名字，曾姗太耳熟了。
“对，就是那个郎健，大领导郎大平的儿子。”周玥确认道。
“那就奇怪了，你姐夫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做他秘书？不是他的性格啊。”曾姗好奇道。
“这话说起来就太长了，不是三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周玥身体向后靠靠说。
“玥玥，反正你姐夫一时半时也回不来，你就跟我说说呗？”曾姗的好奇心起，又问道。
“是啊，玥玥，你说说，让我们听听。”奥利亚侧过头，望着周玥。
见曾姗和奥利亚这么关心，周玥道:“你们这么关心，我就跟你们说说。”
于是，周玥从几年前，在张欣帮助下，险些被郎健欺负说起。讲到张欣跟郎健谈恋爱，怀上了郎健的孩子。
郎健看上了制片厂的李晶，将她抛弃。
张欣又跟肖同庆登记结婚。
没多久，李晶嫁给了港岛着名经纪人唐栋，郎健又灰心转意，要跟张欣复合。
张欣舍不得大领导儿媳的身份，与肖同庆离婚，与郎健结婚。
这些事原原本本讲给了曾姗和奥利亚。不过，张欣和冯化成的事，张欣没有说，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
听完周玥的话，曾姗睁大了眼睛。
“玥玥，这个张欣不是个老实人啊。我觉得，应该尽快从天哥身边清除。这样的隐患，留不得。”
“放心吧，我姐夫心里有数。除了一些不重要的文件让她处理，其他机密文件都是我在周末和放学时候帮他处理的。”周玥甜甜一笑。
“看来，天哥身边真的缺不了你。玥玥，以后我不跟你斗嘴了，全力支持你。”曾姗站了起来，走到周玥身后，为她松起肩膀。
“其实，我也不想跟你斗嘴。”周玥笑着说。
“玥玥，你常年在吉春，有件事你帮我想想办法。”奥利亚开口道。
“奥利亚姐姐你说。”周玥向奥利亚望去。
“是这样，再过几个月我的爷爷和父亲就要来中国。他们在信里说，我跟陆天这样不明不白在一起，已经成了笑话。要找金姨和郝叔谈谈，我们的婚姻大事。我也知道，陆天是不能跟我结婚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奥利亚说道。
“这个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么问问我姐夫，要么让娟姐想想办法。我觉得我姐夫也不一定有什么好主意，还是问娟姐吧。”周玥想想说道。
奥利亚点点头，“玥玥，你说得对，这件事看来只有娟姐能想出办法了。”
奥利亚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推开，陆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曾姗正为周玥松着肩膀，陆天笑道:“哎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姗姗什么时候跟玥玥这么好了。”
曾姗笑了笑，一边为周玥按着肩膀，一边说:“我觉得玥玥在你身边，我们都能放心。这样的人，我当然要关心了。我跟玥玥说了，以后再不跟她吵架了。”
“家和万事兴，不吵不吵。快四点半了，没什么事，咱们走吧，别让你蓉姐一个人呆着太久了。”陆天说。
……
在东北，包饺子是最喜气的时候。
特别是全家动手时候，特别有生活气息。
周蓉和曾姗主包，周陆天揉面，周玥擀皮，奥利亚搅馅。
刚刚八岁的冯楠在一旁打下手。
分工明确，包得很快。
没用上两个小时，两锅蒸饺便出锅了。
送隔壁周父周母一锅后，陆天、周蓉、周玥、奥利亚、曾姗和冯楠坐在一起。
吃着饺子，喝着红酒，格外惬意。
奥利亚这是来中国第一次吃饺子，觉得口味很好，说道:“蓉姐，刚才我一直在搅馅，没看你们怎么包的。以后也教教我，想吃了，在京城我跟姗姗也包饺子。”
曾姗微微笑道:“奥利亚，咱们家的保姆就会包饺子。我是担心你不爱吃，才没做的。你要是爱吃，回去就让她包。”
“是么？要不是今天蓉姐提议包饺子，还这么错过这样的美食了。”说了，奥利亚又把一个三鲜饺子放进了嘴里。
“奥利亚，中国有很多美食，你要是想吃，吃上几年也吃不完的。”周蓉把饺子蘸了点酱油说。
“蓉姐，我不想就吃几年，我要在中国吃一辈子。”奥利亚连声说。
周玥见冯楠也在桌上，怕她听了多心，干咳一声说:“奥利亚，到时候我陪你吃。”
说完又说:“还有啊，别忘了带上我的妹妹。”
“玥玥，你的妹妹和你一样漂亮。”奥利亚听出了弦外之音，笑着说。
“姗姗姐，你也很漂亮。”冯楠忽闪着大眼睛说。
“嗯，你这小嘴还挺甜的，将来一定很有出息。玥玥，娟姐的大公子和楠楠岁数差不多，将来要是成了一家人，再好不过了。”曾姗轻笑着。
“楠楠才八岁，你就准备拉郎配了？”周玥侧身望向曾姗。
“八岁？一转眼就十八了，现在想想不早了。你看，楠楠是你妹妹，徐陆是娟姐儿子，都是家里人，知根知底。”曾姗撩了撩头发，一脸堆笑。
“姗姗，徐陆的事，你娟姐说话不算。”陆天抬头说。
“我知道啊，现在说的不算，不意味着将来也不算。我倒是觉得，让楠楠去港岛读书，这样能增进感情。”曾姗说的没完了。
“你少说几句吧。”周玥瞪了曾姗一眼。
见周玥真的生气了，曾姗摇了摇头，“好啊，我不说了。”
奥利亚见两人又逗起嘴，轻笑道:“玥玥，姗姗，你们不是说过再也不斗嘴了么？”
“我说不斗嘴就不斗嘴，可是她说起了楠楠，我当然要争辩一下了。”周玥一脸不悦。
“我说的也不是什么坏话，你要是不爱听，我不说就好。”曾姗扬了扬头。
“行了，刚才好好了，现在又这个样子。说正事，今天你们公事还顺利？”周蓉把话题拉了回来。
“蓉姐，我们的技术人员一周前就来过，我和姗姗过来，更多就是走走形式。”奥利亚笑着说。
“蓉姐，就是奥利亚想天哥了，才来吉春的。”曾姗挽了挽奥利亚的手臂。
“怎么就说我？像你不像似的。”奥利亚睨了曾姗一眼。
“珊珊姐，你现在是树敌越来许多了？”周玥娇笑道。
曾姗翘了翘嘴角，“我是实话实说，是不是，奥利亚。”
说完，曾姗的手搭在奥利亚腰间。
“你说没错，我就是想陆天了。”这一次奥利亚倒没有否认。
“奥利亚，要我说今天晚上，你们就别回去了，就在我家住吧。”周蓉说。
听周蓉这么讲，曾姗收回搭在奥利亚腰间的手，“蓉姐，我们在你家住，方便么？”
因为周蓉的爸妈就在隔壁，曾姗觉得留宿在这里不大方便。
“没事，我爸妈和弟弟弟媳晚上从来不过来。你们就安心在这住吧。”周蓉说。
“可我们的睡衣都没带来，还是明天过来吧。”曾姗说。
“衣橱里有好几套没有穿过的睡衣，有你和奥利亚合适的。你们不回去，吃完饭还能多聊一会儿。”周蓉指了指衣橱。
其实，回吉春之前，曾姗和奥利亚就商量过，她们觉得一来吉春就把陆天叫走，周蓉会不高兴。
到了吉春，也想住在周蓉这边几天。只是觉得，周蓉和她爸妈住的很近，才没有过来。
现在听周蓉这么讲，正合她们的心意，开口说:“好啊，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这时，把冯楠送到书房刚刚回来的周玥开口说:“你们在这我欢迎，不过，我爸妈就在隔壁，楠楠就在楼下，你们要矜持一些。”
第404章 长大了
“玥玥，是你怕听到受不了吧？”曾姗冲着周玥眨了眨眼睛。
“也不是没看到过，有什么受不了的。要是让我爸我妈知道了，又得跟我姐唠叨，那样就不好了。”周玥说。
“行，我听你还不行么。”曾姗笑着说。
……
隔壁，周家。
曾姗和奥利亚过来，跟周父周母大声招呼后，就到隔壁陆天的住处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天已经黑了挺长时间，周母一直没见奥利亚和曾姗出来，心里觉得有些疑惑，把周秉昆陶俊书夫妇叫到客厅。
拉着周秉昆的手问:“昆啊，刚才那两个来咱家的女的，你见过不？”
周秉昆抓了抓头发，“那这个中国人是白院长的女儿，以前一起吃过饭。那个外国女人，我就不清楚了。”
“小陶，你知道不？”周母问。
陶俊书摇摇头，“没见过。”
“妈，我姐那屋经常来一些陌生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周秉昆安慰道。
“别以为你妈我老湖涂了，那些女人和你姐夫什么关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郑娟在跟你姐一起住了几个月，就是睡在你姐夫那屋。”周母满腹怨气。
周秉昆裹了裹嘴唇，说:“妈，郑娟以前就跟我姐夫，还有了我姐夫的孩子。住在我姐家，也是我姐答应的。我没觉得我姐有什么不乐意的。”
“你姐现在是鬼迷心窍了。你看看咱们家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住着大别墅，家里两个保姆，你姐夫屋里不停有女人，现在外国女人都有了，这比旧社会资本家的家都过分。将来，要是再有什么政策，咱们家都得戴上帽子。”周玥叹了口气。
“妈，没那么邪乎。你看我爸都是说现在这样挺好的。”周秉昆笑嘻嘻地说。
“你爸当然这么说了。你姐夫那么有本事，他去哪都有面子。”周母都囔道。
“妈，你去哪不是一样有面子么？”陶俊书插言。
“以前，我也觉得是这样。自从外人也知道你姐跟你姐夫离婚了，外人就开始笑话咱家了。两个已经离婚的人，相处得比两口子还亲，能不让人说闲话么。”周母摇摇头。
“妈，我觉得，只要我姐觉得幸福，我们就没必要多言。说多了，我姐还不高兴。”周秉昆劝慰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周母喃喃道。
……
隔壁，周玥也有些不舒服。
对于男女之事，除了没有最后一步，该体验的，周玥都体验过了。
即便是男女之间最后一步，在游艇那回也看得清清楚楚。
可今晚，听楼上咣当咣当直响，周玥的心又烦躁起来。想着跟姐夫拥抱、爱抚、亲吻，想着姐夫健硕的身材，温柔的体贴，周玥怎么睡也睡不着。
今天晚上，曾姗和奥利亚留宿在陆天家。周蓉把大房让给了她们，她本人去到小屋，跟孩子一起睡。
大房就在周玥房间正上方。
奥利亚和曾姗可不像周蓉和郑娟，对男女之事有着格外的热情。声响也格外的大。
不仅声响格外的大，时间也格外的长。从晚上九点就开始有动静，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依旧没有消停，这让周玥怎么睡？
她甚至向冲上楼，将他们喝止，或者加入其中，不再等一年之后的游艇之约了。
思来想去，周玥还是没有上楼。
她觉得上楼了，也许会真的加入其中。周玥是个守信的人，答应郑娟的事，不想反悔。
正当她辗转难眠的时候，传来阵阵敲门声，周玥有些意外，问:“谁啊？”
“姐，是我。”门外传来冯楠的声音。
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冯楠。
“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过来了？”周玥板着脸。
“姐，明天是礼拜天休息。刚才去了趟卫生间，现在睡不着了。”说完冯楠爬上床，躺在了周玥身边。
周玥掀开被子，盖在冯楠身上。
借着月光，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冯楠，周玥感叹时间过得太快。
冯楠是1971年春节前出生的，出生那天王紫难产，急需要输血。
陆天的血型与王紫一致，正是因为陆天的及时相救，不仅保了大人，也保了孩子。
当然，周玥知道的这些，都是听姐姐姐夫后来说的。
一年之后，王紫为了去京城参加诗词大会，在1972年春节之前把冯楠交给陆天和周蓉照顾。
没想到一去京城就出了事，在京城教养所，一关就是四年。
两年前，冯化成和王紫从里面出来。想要回冯楠，被陆天和周蓉拒绝了，在他们看来，冯楠留在周家，会过得更好，毕竟周家现在的条件比冯化成家条件好的多。
再后来，王紫以陆天和周蓉已经离婚，自动失去冯楠抚养权为由，告到了法院。
不过，陆天和周蓉并不紧张。这种民事调停三五年也不好解决，等到冯楠大了，让她自己选择，更好。
借着月光，看着妹妹大大的眼睛，白嫩的脸，周玥觉得，冯楠真的大了，越来越好看了。
见姐姐沉默不语，冯楠侧过身，窝在周玥身上说:“姐，今天住进家里的姗姗姐和奥利亚姐姐是不是跟姐夫住在了一起？”
周玥伸出手捏了捏冯楠的鼻子，轻笑着:“你一个小孩子，这不是你该问的。”
周玥话音刚落，楼上走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冯楠仰着头，望着姐姐:“姐，我说的没错吧？”
“错了，你姐夫在楼上修床呢。睡吧。”说着周玥把冯楠抱在了怀里。
……
今天是周日，陆天不用上班，周蓉、周玥和冯楠也不用上学。
全家人都是的很晚，将近八点周蓉方才起床。
昨晚，奥利亚和曾姗继续享受着男欢女爱，周蓉也没闲着，收集完生活素材后，与在游艇上一样，加入到欢乐之中。
尽兴以后，大床房留给奥利亚和曾姗，回到了隔壁房间。
这个年代，一般的吉春家庭通常没有几件衣服，屋里屋外就穿那么几件。
陆天家不一样，每一次从港岛回来，就会带回来很多衣服。
内衣外衣不算，家居服就有几套。
今天放假，周蓉换上了一套深蓝色套头家居服。
换好衣服，周蓉离开房间，推开大床门。
只见奥利亚和曾姗一左一右靠着陆天。奥利亚已经睁开了眼睛，明明已经醒了，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而另一边的曾姗看起来没有醒的意思，窝在陆天怀里，呼呼睡着。
周蓉坐到床边，对睁开眼睛的奥利亚说道:“奥利亚，晚上在这睡得还习惯？”
“习惯，睡得很好。”说着奥利亚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是啊，看你跟姗姗陶醉其间的样子，一看就睡的很好。奥利亚，我想问问，平日，你跟姗姗在京城，陆天不在你们身边，怎么解决的？”周蓉说出了她的疑惑。
“蓉姐，我们有我们的办法。”未等奥利亚开口，曾姗说道。
“你们的办法？什么办法？”周蓉问。
曾姗神秘一笑，“反正不会找别的男人，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们一个手指头。”
“那是什么？”周蓉愈发好奇。
这时，奥利亚已经穿好长裙，挽着周蓉的手臂说:“蓉姐，你要是想知道，过段时间跟天哥一起来京城。”
“我是学生，不好请假。再说，陆天他还要先去港岛，在港岛呆上一个星期，再和娟姐一起去京城。我可没时间。”周蓉叹了口气。
“那我，告诉你。”说着，奥利亚在周蓉耳边耳语着。
听完以后，周蓉睁大眼睛，“那样也行？”
“当然行了。”奥利亚撩着头发。
这时，房门走被推开，周玥从外面走了进来。
光着上身的陆天见是周玥，忙套上背心。虽然与周玥已经有了亲密接触，不过，没成为最终爱人之前，陆天觉得还是避讳些的好。
“玥玥，你不怕进门时候，我正，跟你姐夫在亲热。”本来已经坐起来的曾姗故意窝在陆天的怀里。
“珊珊姐，你光着屁股在游艇上到处跑我都见过，这在房间，有什么怕的。”周玥白了曾姗一眼。
“你要是不怕，我现在就教教你。”说着，曾姗翻到陆天身上。
“好啊，就当看电影了。”说着，周玥直勾勾看了过去。
曾姗没吓住周玥，顿时索然无味。
“玥玥，不逗你了。”说完，曾姗又从陆天身上爬了下来。
“八点了，都起来吧，一会儿我妈过来，看到不好。”周蓉说。
“蓉姐，好啦。”曾姗拿起放在梳妆椅上的外衣，三下两下穿在身上。
周玥望着曾姗，笑了笑，“姗姗姐，你这脱衣服快，穿衣服也快啊。”
曾姗睨了周玥一眼，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你这个小妮子，等你哪天跟你姐夫在一起了，我定要好好戏弄戏弄你。”
“我有什么好戏弄的？”周玥轻笑。
“当然有了。我倒是想看看，美得像仙女的周玥，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曾姗捋着头发说。
这时，楼下传来冯楠的喊声，“姐，姐夫，妈过来了。”
听到冯楠的叫喊，周蓉说:“你看，我说快一点吧，我妈已经到楼下了。陆天，咱们先下去吧。”
“好，蓉儿。”陆天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穿好衣裤，趿拉着拖鞋，跟着周蓉一起下了楼。
下到一楼，只见周母李素华跟陶俊书并坐在沙发上，沙发前得茶几还放着一个竹篮。
周蓉和陆天手挽着手，坐到沙发前，说:“妈，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周母望了望周蓉，又看了看陆天，说:“还早呢，都八点了。昨天你给我送来饺子，早上我跟保姆一起烙了几张春饼，还炒了豆芽菜、土豆丝和京酱肉丝。昨晚你家来客人了，本来我是想让她们过到那边吃，秉昆说，要是不熟悉，一起吃还不方便，我送过来了。
四个菜，两盘子饼。”
“妈，好长时间没过春饼了，等她们下来，一起尝尝。”周蓉笑着说。
“姐，她们还没起来呢？”陶俊书向楼上望望。
“是啊。刚从京城来，估计还没缓过乏。”下楼之前，周蓉跟奥利亚和曾姗说，周母走了之后再下楼。
她担心，周母问来问去的，怪麻烦。
听周蓉这么讲，周母又问，“那玥玥呢？”
“玥玥？玥玥在楼上呢。昨天晚上玥玥跟她们一起睡的。”周蓉帮着陆天掩饰着。
“你家这么多屋子，干嘛挤在一起啊。”听周蓉这么说，周母觉得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心情舒缓了许多。
“玥玥想跟奥利亚越俄语，就跟奥利亚聊到一起，晚上就在一起住了。”周蓉的解释很合理，周母不得不信。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蓉啊，玥玥这么漂亮，在学校有没有人追求啊？”周母十分关心周玥的事，问道。
“妈，玥玥说了，大学毕业之前不谈恋爱，就算有人追求，也不会接受的。”没办法，周蓉只能继续掩饰。
“大学毕业，就二十三了。再找对象，结婚就得二十五六，要成老姑娘了。”周母叹了口气。
听周母这么说，周玥拉着母亲手说:“妈，玥玥就算三十五六，还是漂亮姑娘，不急。”
“好好，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想管我也管不了。没什么事，我和你弟妹先回去。春饼凉了，就不好吃了，早点吃吧。”说着，周母站起身。
送走周母，周蓉瞪了陆天一眼“都怨你。”
“蓉儿，昨天晚上是你主动留奥利亚和姗姗在家过夜的，怎么怨起我来了？”陆天一脸委屈。
“那还不是为了你，让你好好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周蓉一脸不悦。
“蓉儿，那，今天晚上让她们回白家住吧。”陆天抓了抓头发。
“行了，你去那边，我晚上看不到你，心里空唠唠的。现在这样住在一起也好，和在港岛时候一样。不过，你也要注意，我妈就在隔壁，楠楠也在家里，多不好。”周蓉一顿埋怨。
“蓉儿，你也在一旁看了，也不是我一定要那么刺激的。”陆天解释。
“你要是不那么有本事，奥利亚和姗姗也不能要那么多。行了，你上楼叫她们下来吃饭。”周蓉没好气地说。
第405章 不甘心
吃过早饭，陆天送周蓉、奥利亚、曾姗逛街。
送到商场后，陆天带着周玥一起来到商业公司。
一周下来，不少文件要处理，张欣不在，只能靠周玥周来帮忙了。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上大学后都会把人事关系带到大学，毕业后再分配。
就像周蓉，她的关系就从江辽出版社转到了大学，与原来单位没有关系了。
周玥有些不同，陆天通过关系保留了周玥的编制，并没有将她的人事关系调到吉春大学。
当然，这样的事，也就陆天能办成。先让父亲过了个话，又找白际晨走了关系，才办妥。
换成别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陆天把周玥关系就在商业公司有他的想法。
在吉春，陆天可以说手眼通天，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不过，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变数，搞不好谁会红眼咬他一口，所以，身边一定要是自己的人。
周玥是最可靠的人，陆天百分之一百信任。保留她秘书的职位，回来帮他的忙，外人也挑不出毛病。
一个上午，从到公司，周玥就开始证据票据和文件。
陆天秘书的工作，周玥已经轻车熟路，加上对陆天负责的态度，很快一个星期的文件都被她整理的井井有条。
这时，陆天办公桌电话响起，陆天接过电话。
电话是门卫打过来的，说是曹德宝要来见他，问陆天见不见。
陆天看了看时间，离去商场接周蓉她们还有些时间，就让门卫让曹德宝进来。
放下电话，陆天对周玥说:“玥玥，一会儿曹德宝就会进来，你去会议室呆一会儿吧。”
“我不去。今天是星期天，整栋楼都没人，我哪也不去。”周玥翘着小嘴。
见周玥并没有听他的话，陆天说:“玥玥，这个曹德宝什么话都乱说，你在边上不好。”
“有什么话我听不得的？”周玥还是不听。
见周玥这样，陆天只好说:“好，好，那你在你办公桌坐着吧。”
见陆天不再坚持，周玥脸上绽放出笑容，“好，我就在屋子里呆着。”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传来敲门声，曹德宝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门口办公桌坐着的周玥，曹德宝眼睛又直了，一下忘了来这做什么。
陆天顿时有些不悦。
对于曹德宝，陆天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这一次帮他，更多的是因为当年利用他对付郎家。
故意让曹德宝知道乔春燕和郎大平偷情，刺激曹德宝跟乔春燕发生冲突，最后拿刀刺伤了郎大平，被判了刑。
因为这个，陆天觉得多少有愧于他，出来后才会想着帮他。
可周玥现在已经和她确定了关系，让人这么看，陆天当然不会高兴。
于是，语气变得冷漠起来，“曹德宝，找我做什么？”
听到陆天的话，曹德宝心头一激灵，连忙把色眯眯的目光收回来。
见陆天一脸严肃，战战兢兢走到陆天身前，开口说:“陆，陆总，昨天下午我去棉麻厂，乔春燕跟我说，她不会跟我对话，再纠缠就要报桉。我说有本事就报，那个孩子就是我的种。
乔春燕说，爱闹就闹吧，有我吃亏的时候。今天早上，我去市场买油条，莫名其妙就被两个人找茬，打了我一顿，还说，要是再在吉春见到我，就把我废了。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乔春燕安排的。”
“乔春燕安排的？有证据么？”陆天问。
“没有，不过刚找过乔春燕就这样，那一定是乔春燕搞得鬼。”曹德宝言之凿凿。
听完曹德宝一番话，陆天回忆起昨天上午见到乔春燕时的情形。
估计是乔春燕实在忍受不了曹德宝的纠缠，就动手了。
乔春燕跟他说过，只要曹德宝不再继续纠缠，条件可以让曹德宝提，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继续下去，无论是对乔春燕还是曹德宝都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陆天说:“曹德宝，你现在就算把孩子要回来，你有条件养么？再说，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也不清楚。”
“那个郎大平都几十岁的人了，根本生不出孩子，那个孩子一定是我的。”曹德宝言之凿凿。
陆天微微一笑，“曹德宝，乔春燕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可是你跟乔春燕生的，你怎么不要那个？”
“那个，那个……”曹德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害怕，你要那个孩子，乔春燕真的会给你？”陆天望着曹德宝。
曹德宝没有应声，陆天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陆天说的没错，他的目的的确不是为了要孩子，而是想通过乔春燕，从她那里得到些好处。
憋了半天，曹德宝终于开口，“陆总，我是心不甘啊。你说说，明明是自己的种，现在成别人的了，怎么可能甘心。”
“曹德宝，你早就应该跟我说实话。既然你不甘心，就把条件摆在明面上。”陆天说。
“我……我的要求也没啥，有个房子，再有个安稳的工作。”曹德宝抓抓头发，说出想法。
“你没跟乔春燕说？”陆天问。
曹德宝摇摇头，“乔春燕那个娘们绝情的很，我要是先说软话，她狗屁都不能给我。当年是她跟郎大平偷情，我才会恼羞成怒，捅了郎大平，错全在她。我现在要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这样吧，好人做到底，你要什么要求，我帮你跟乔春燕说。”陆天说道。
听了陆天的话，曹德宝眼睛一亮，“陆总，你真的能帮我过话？”
陆天身体向前微微前倾，“说吧，我觉得有必要过话的自然会。太离谱的，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曹德宝抹了抹脸，说:“陆总，我就想要一个房子，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房子不是想有就有的。”陆天质疑。
“我听说郎大平在太平胡同也有个老房子，以前给亲戚住，现在亲戚搬出去了。”曹德宝言之凿凿。
“五年前，你捅伤了郎大平，你觉得郎大平会把房子给你么？”
“要是不给，我就天天去闹，说那个孩子是我的。郎大平第一个孩子就不是他的，要是这个也不是，脸就丢光了。”曹德宝胸有成竹。
“你要是这么自信，我就帮你过给话。你出来以后，街道不是给你安排工作了么？怎么还要工作？”陆天问道。
“街道扫大街工作太累，太脏，我干不了。”曹德宝望着陆天。
“曹德宝，别忘了我刚参加工作还掏过厕所呢，扫大街就受不了了？”陆天质问。
“郎大平和乔春燕都是有本事的人，换个工作应该不难。”曹德宝继续坚持着。
陆天想了想说，“行，就按你说的，我找个机会见见乔春燕。”
“那，谢谢陆总了。”曹德宝一脸堆笑。
“没事，你回去吧。”陆天该说的说完，送客了。
“好好，我回去了，我回去了。”从办公桌到办公室的门只有不到十米，就这十米，曹德宝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周玥的脸，直到出了门，才不得不离开。
见曹德宝离开，周玥回手关上门，走到陆天身旁，鼓了鼓腮帮，“姐夫，这个曹德宝讨厌的很，你怎么想着帮他？”
陆天身子向后靠靠，“玥玥，当年曹德宝进去，是我做的局，现在帮帮他，也是应该的。”
周玥靠在办公桌，面对着陆天，“姐夫，当年的事我姐跟我说过。你做局也是因为曹德宝诬陷你，要不是他先不仁，你也不能那样对他。”
陆天拉过周玥的手，握了握说:“玥玥，你说的没错，当年的确是他先针对我，我才反击的。可我没想到，曹德宝会那么激进，要杀了郎大平。幸好郎大平命大，要不，就不是判十年了。人这一辈子也没有多少年，谁也愿意进监狱。曹德宝进去，我不是主因，却是起因，有能力，能帮帮你，就帮帮忙吧。”
周玥上前一步，坐在了陆天腿上，娇躯靠在陆天身上，握着陆天手指说:“姐夫，我是担心，你帮他一回，将来就赖上你了。”
每一次抱着周玥，对陆天来说都是一次煎熬。
周玥身上味道实在太美妙，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很快就会有反应。
今天，也不例外。
周玥靠在他的身上，双臂情不自禁抱紧了周玥的娇躯，鼻子凑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周玥身上美妙的不能再美妙的味道。
不过，陆天知道，周玥直能浅尝即止。他和周玥都是守信的人，既然说了一年以后，那就等上一年。
周玥窝在陆天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他的力量。
昨天晚上，周玥一直等到楼上彻底没有了声音才睡下。
与其他未经人事的姑娘不同，游艇那两天之后，周玥对男欢女爱有了直观上的认识，不觉得神秘了。
不过，她跟陆天一样，答应过的事，不想反悔。只能这样克制着冲动，保持着纯洁的关系。
感觉到陆天手臂开始放松，周玥扭过头，脸贴着脸，看着陆天，轻笑说:“姐夫，你害怕了？”
陆天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我怕再抱抱你，就忍不住了。”
“我后悔了，在游艇的时候就应该和别人一样，那样的话，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难受了。”说着，周玥把头埋在陆天怀里。
陆天轻柔着周玥的长发，“玥玥，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再有九个月，就是港岛小姐选美，选美以后，就是我们的远航，保持着神秘，才更有期待。”
“姐夫，十一以后你就去港岛，到时候你不会跟小宁在一起了吧。”周玥忽闪着长睫毛，调侃道。
陆天吻了吻周玥的脸颊，迎着她的目光，“玥玥，不会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没坚持住，我会生气的。”周玥娇声说。
“不会的。”说着，陆天低下头，向周玥的樱唇吻去。
周玥闭上眼睛，嘴唇碰到了一起。
……
相聚的时候，就是这么短暂，一个星期一转眼就过去了。
尽管依依不舍，曾姗和奥利亚还是与陆天、周蓉、周玥道别，登上了吉春开往京城的列车。
送走曾姗和奥利亚，陆天家又恢复了常态。
早上，陆天送周玥和周蓉上学，接着去商业公司工作，晚上下班，再去学校接周蓉和周玥放学回家。
吃过饭后，偷偷跟周玥温存一番后，抱着周蓉入眠。
按之前的安排，十一之后，陆天会去港岛，与派到港岛的专家见面，说说军舰的事，再跟郑娟把合拍《我在人世间》电视剧的细节敲定。
呆上一周后，跟水自流、徐晓秋一起到京城，与曾姗一起研究演员海选的市。
在京城呆上一周，回吉春。
再过一个月，也就是十二月份，《我在人世间》摄制组将开赴吉春。
一月份，周玥和周蓉放假后，陆天将和她们一起去港岛，进行《我在人世间》电视剧的推广。
离春节还有四个月，日程已经安排的满满的。
明天就是去港岛的日子，陆天也没闲着。上午，还要去棉麻厂就外汇结算的事，跟厂里沟通。
事不算大，在省市相关部门也都排了领导，很快就解决了。
除了公事以外，陆天还有一件私事要做，就是把曹德宝的话，带给乔春燕。
会议一结束，陆天对乔春燕喊道:“乔主席，你蓉姐有事，让我跟你说。”
坐在陆天对面桌下首位的乔春燕听了陆天的话，忙站了起来，一脸堆笑，“陆总，我蓉姐的事，肯定是大事，咱们到我办公室说吧。”
“行，那咱们就去你办公室。”陆天也站了起来。
在棉麻厂，郎大平安置了眼线，时刻观察着乔春燕，看她有没有出轨行为。
怕挨郎大平打的缘故，乔春燕在单位格外谨慎，从不和男同事单独见面，就算是单独见面，也会开着办公室的门。
陆天进到她办公室，她却把门关上了。她知道，郎大平绝对不会怀疑她跟陆天会有染。
乔春燕虽然有几分姿色，不过与陆天身边的郑娟、周蓉、周玥、奥利亚她们比起来，差的太远。
就是饥不择食，也不会碰她一下。
第406章 回到从前
二人对坐在乔春燕办公桌。
乔春燕撩起挡在脸上的头发说道:“陆总，蓉姐有事找我？”
陆天摇摇头，“我是给外人听的。我跟曹德宝沟通过，他提出了两个条件，你斟酌一下。”
陆天不想跟乔春燕太多纠缠，直奔正题。
“姐夫，你给曹德宝过话了？”听了陆天的话，乔春燕眼睛一亮。
陆天点了点。
“乔春燕，你是不是找社会人打过曹德宝？”陆天问。
乔春燕摇摇头，身子向前倾了倾，“不是我找的。”
“那会是谁？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再帮你了。”陆天板起脸。
“真的不是我。我太清楚曹德宝了。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可不想惹祸上身。要是没猜错，应该是郎健动的手。”乔春燕想了想。
“郎健？”
“对，应该就是他。有一天我跟他诉苦，说是曹德宝开骚扰我，他说找几个人教训教训他。”乔春燕说。
“原来是这样。我提醒你，曹德宝那种人还是少惹的好。”陆天嘱咐道。
“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姐夫，曹德宝究竟提了什么要求？”乔春燕急着知道。
“他说，要一处房子，要一份工作。”陆天回到正题，把曹德宝的要求说给了乔春燕。
“房子？我解决不了。”乔春燕直摇头。
“你解决不了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没别的事，我要走了。”说着，站了起来。
“姐夫，你先别走。”看到陆天要走，乔春燕急了。
“还有什么事么？”陆天回身问。
“姐夫，你要是见到曹德宝，就说我知道了。容我缓几天。想想办法。”乔春燕咬了咬嘴唇。
“好，我会跟他说的。”说完，陆天推开乔春燕的办公室门，大步离开。
乔春燕走到门口，望着陆天远去身影，心中纠结万分。
曹德宝是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现在提出了条件，要是不满足他，一定会变本加厉来纠缠自己。
工作还算好说，虽然调动工作很困难，在吉春乔春燕现在也是个好使的人。可房子，乔春燕是真的没办法。
她也知道，郎大平在太平胡同有间房子。可那是郎大平的，不是他的。
因为郎大平的那一刀，郎大平失去了做男人的本事，让他把房子送给曹德宝，怎么可能。
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乔春燕也想不出太好办法。
……
吉春，白俄别墅。
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吉春了。
每次分开的时候，都免不了一番不舍。与之前不同的是，跟周玥明确关系之后，除了跟周蓉依依惜别外，跟周玥也要有该有的仪式感。
没到九点，冯楠和陆长乐回屋睡觉，客厅里只剩陆天、周蓉和周玥三人。
周蓉当然知道周玥的心思，握了握身边周玥的手，“玥玥，你姐夫这一次去港岛和京城，差不多要离开家二十天，你要是有心里话，就跟你姐夫上楼说，什么时候说完了，我再上去。”
周玥抿了抿嘴唇，靠在周蓉身上，“姐，以前我们在光字片住的时候，你和姐夫在一边睡，隔着帘我在另一边睡，我还想那样。”
听了周玥的话，周蓉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道:“你要是愿意，我没什么，不过，床上是拉不了帘的……”
“可以啊，床顶上有蚊帐，我睡蚊帐里就行了。你们晚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小时候那样。”周玥忽闪着大眼睛。
“好，我没意见。陆天你有没有意见？”周蓉手肘碰了碰身边的陆天。
“我，没有。”自从在港岛被郑娟排过值日表后，在夫妻生活上，陆天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后来去了京城、回到吉春，又换成了周蓉给安排。
陆天倒没有微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厚此薄彼，也挺好。
周玥有想法，周蓉也同意，他就没必要推脱了。
于是，三人一起上了楼。
在二楼大床顶上，有一个很有档次的蚊帐。不过现在已经是十月份，这个蚊帐差不多一个月没用了。
周玥在橱柜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床的一边。
这是一张两米二宽的床，周玥占上一米，边上还有很宽的位置。
陆天将头顶的蚊帐打开，帮着周玥把蚊帐塞在被褥下面。
一张床，变成了两张。
周蓉见周玥把被褥铺好，说道:“我去洗手间，洗一下头发，一会儿再进来。”
说着，拿着睡衣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陆天和周玥。
陆天拥抱过周玥，亲吻过周玥，甚至周身爱抚过她。
可两个人，在床上是第一次。
陆天伸出手臂将周玥抱在怀里，吻着她的脸颊，“玥玥，你怎么想这样？”
周玥往陆天怀里靠靠，“姐夫，以前，在光字片的时候，每天都是这么睡的。只不过这是蚊帐，隔着蚊帐多少能看到身边做着什么。小的时候隔着布帘，就算看不到，也能听得到。我想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你跟我姐身边。”
“你就不怕我偷偷爬进去？”陆天紧了紧抱着周玥的手臂。
“你不会的，我们都是守信的人，就像我不会情不自禁到你身边一样。”周玥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大眼睛，望着陆天。
每次抱着周玥，陆天都在努力克制着冲动。郑娟、周蓉、曾姗、奥利亚、孙小宁都很美，而周玥则美到了极致。
特别是浓郁的体香，更令陆天每次都有些心神不定。一种把周玥压在身下的冲动袭扰着陆天，忍了忍，还是推了下去。
周玥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任由陆天把她压在身下。
两个人就这么吻着，爱抚着……
还好，无论是陆天还是周玥，都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没有再进一步。
这时，房门推开，周蓉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却衣衫完好，坐在床边，没有言语什么。
陆天和周玥感受到了周蓉回来，恋恋不舍地分开，陆天一个回身把周蓉抱在怀里，而周玥则整整有些凌乱的睡衣，脸色微红地说:“姐，我回蚊帐了。”
说着，一个侧身钻进了蚊帐。
刚才被周玥点燃的热情，终于释放在周蓉身上了。陆天伸手将大灯关掉，屋子里光线一下子昏暗下来。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周蓉在陆天的拥抱下彻底放松了。
而陆天被点燃的热情也彻底释放。
与当年住在光字片周家时候一样，陆天、周蓉和周玥并卧在大床上。
当年隔着的是布帘，现在隔着蚊帐。
见陆天和周蓉不在运动，周玥从蚊帐伸出了头，碰了碰身边的周蓉，“姐，我怎么觉得姐夫跟你，和跟奥利亚、曾姗不太一样呢。”
周蓉侧过身，揉着周玥的头发，“当然不一样了。在曾姗和奥利亚身上，你姐夫只要尽情放松就好，对我和对你娟姐，更多会想着我们的感受。将来对你或是对小宁也会是这样的。”
“姐夫，是我姐说的那样么？”周玥隔着周蓉问。
陆天侧过身，手臂搭在周蓉，望着散披着头发的周玥，说:“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周蓉问。
陆天往周蓉身上靠靠，说:“奥利亚和曾姗是很主动的那种，就算我不主动，她们也会主动。她们要不尽兴，是不会完的。”
“姐夫，你的意思是想让她们早点尽兴，你就更投入了？”周玥娇声说。
“算是吧。”陆天应声道。
“玥玥，在港岛的时候，我问过你娟姐，为什么会接纳奥利亚。你娟姐说，奥利亚和曾姗身上有我们给不了的。以前我并不理解，直到那一次在游艇，看见奥利亚和姗姗的开放热情，我才明白。每个男人心中都会有放纵的欲望，你姐夫也是一样。奥利亚和姗姗就是满足她的欲望的。”周蓉娓娓道来。
周玥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姐，那次在游艇我在这种体验什么是人的本能，换成我，一辈子都做不到。我现在总想，奥利亚和姗姗对男女生活那么憧憬，要是我姐夫不在她们身边，她们怎么办？”
听了周玥的话，周蓉轻轻一笑，“玥玥，她们有她们的方式，满足这种憧憬。”
“她们的方式？什么方式？”周玥问。
“你还是小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周玥揉着周玥的头发。
“姐，你不说，我睡不着。”周玥翘起了小嘴。
“蓉儿，她们有她们的方式？我怎么不知道？”陆天手臂搭在周蓉身上，好奇问。
“你少问，姗姗说，没必要让你知道。”周蓉瞪了陆天一眼。
“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说完，陆天背过身去。
“姐，你跟我说说呗。”周玥笑问。
“好，我跟你说说。”说着，周蓉凑到周玥耳边，窃窃私语。
周玥听完，小声说道:“姐，这样也行？外国人果然不一样。”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你姐夫一年在京城时间不会多。将来定居港岛，时间就更少了。姗姗还好，有个孩子。奥利亚一个人，总得有个陪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周蓉说。
“姐，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还是接受不了。”周玥点了点头。
“初听时候，我也觉得怪怪的，后来看她们和你姐夫在一起，我就理解了。玥玥，刚才我和你姐夫在一起亲热，你在边上不难受啊？”自从陆天和周玥表明关系后，男女之间得问题，周蓉也不避讳跟周玥提及了。
周玥听姐姐这么问，舌尖舔了舔嘴唇，“姐，我懂事之后，你们在布帘那边，我特别想掀起来看，甚至你和姐夫说什么，我都特别想听。
后来，搬进这里，听着你跟姐夫亲热时，大床晃动的声音，我就睡不着。只从那次在游艇，亲眼看到姐夫和你、娟姐、奥利亚和姗姗，神秘感少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受了。
不过，刚才姐夫抱了我很久，我已经动情，要不是隔着蚊帐，说不好，我还真的忍不住了。姐，我这么想，你不会生气吧？”周玥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说着。
周蓉拉起周玥的手，握了握说道:“玥玥，我已经接受奥利亚和曾姗了，怎么可能不接受你。唯一的顾虑就是不想让爸妈知道。他们都是那种很传统的人，知道了，不一定能接受。”
“姐，我不是说了么，将来我只做姐夫的秘书，不做他的老婆。爸妈不会知道的。”周玥笑着说。
“我知道，委屈你了。只不过，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很多事还是捂不住的。”周蓉叹了口气。
“姐，我听娟姐说，到时候，我们谁要生孩子，就去国外办一下婚礼，孩子有了父亲，载离婚。孩子去国外生，那样孩子有了父亲，也符合法律。我觉得这样挺好。”周玥挽了挽周蓉的手臂。
“你娟姐也怕我不同意，这么跟我说过。我觉得这样挺好，让孩子都有个父亲。将来，也不至于被说成私生子。玥玥，你还真准备三十岁以后再要孩子啊？”周蓉捋了捋挡在脸上的头发问。
“是啊，我才二十岁，还能美上十年。十年之后，想要孩子了，再要。小宁也是这么说的。”周玥吐了吐舌头。
“陆天，你看，你身边的姑娘对你多好，可不能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周蓉回身，推了推陆天。
陆天转过身，手臂搭在周蓉身上，隔着周蓉拉起周玥的手，“蓉儿、玥玥，我对天发誓，将来绝不会再碰其他姑娘。”
看着陆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周玥笑着说:“姐夫，姗姗姐可是说了，你这辈子会有七八个女人，算上我和小宁也才六个，你这个誓言可别发早了。”
“玥玥，那个签是姗姗给我求的，要是我抽一定是‘一心一意’。”陆天揉了揉周玥的头发。
“万一要是‘十全十美’怎么办？”周蓉侧过头看着陆天。
“姐，‘十全十美’还好，要是‘百里挑一’可就坏了。”周玥娇笑着。
“放心吧，就算你姐夫身体好，能让很多人满意，要是真有一百个，他也受不了。在游艇上才两天，也叫苦了。”周玥了白了陆天一眼，说道。
第407章 过去
“蓉儿，你还是饶了我吧。”陆天再一次告饶。
“知道害怕就好。这一次去港岛，那边有娟姐和小宁在，玥玥到现在还守身如玉，你可不能对小宁下手，对不住玥玥了。”周蓉板着脸。
“姐，你不用提醒我姐夫，就算我姐夫想，小宁还不一定干呢。”周玥在周蓉手背上划着。
周蓉却摇摇头，“我看小宁早就想以身相许了，不会不干的。”
“姐，小宁这个处子之身的标签还得留一段时间，不会轻易发生关系的。再说，我跟小宁可是打赌了，选美结束之前，我们要是谁先跟姐夫发生关系，谁就要输十万港币，挺大一笔钱呢。”周玥笑着说。
“是么？我觉得要是你姐夫想，小宁十万港币宁愿不要了。是不是啊陆天？”周蓉笑问。
“你说是，就是。都过半夜了，早点睡，明天一早我还要赶飞机。”陆天抱了抱周蓉说。
“那就早点睡，咱们用不用换个地方，你跟玥玥再亲近亲近？”周蓉望了望陆天，又望了望周玥。
未等陆天开口，周玥挽了挽周蓉的手臂说:“姐，十万港币不是笔小数目，我不想输给小宁的。”
“是啊，那可是十万港币啊。”周蓉揉着周玥头发笑着说。
……
港岛，机场。
早上八点从吉春起飞的飞机，经停上海，下午四点，抵达港岛。
刚出贵宾通道，陆天便看见一名小姑娘向她招手。
小姑娘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看打扮就知道是她的保镖。
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港岛当红女歌星孙小宁。
在吉春，陆天生怕外人知道他跟孙小宁的关系，在港岛更是这样。
在孙小宁身边有着无数名狗仔队跟着，稍稍有些亲密的举动，就会被无限得放大。
陆天懂这个道理，孙小宁更懂这个道理。
见到陆天，孙小宁表现的格外克制，与他保持两米远的距离，轻声说:“姐夫，一路辛苦了。”
陆天将他的手提箱放下，“还好，你晓晚姐没有过来？”
孙小宁摇摇头，“晓晚姐跟几名苏方商人正在谈业务，走不开，让我来接你了。”
“那咱们去公司，还是回家？”陆天问。
“回家。晓晚姐说，谈好了，她就回去。”孙小宁说。
“行，先回家。”说着，陆天提起了他的手提箱。
……
港岛，半山别墅。
陆天和孙小宁一进到别墅里，情不自禁地牵起了手。
一楼有佣人，陆天和孙小宁手挽着手，上到了二楼。
进到孙小宁房间，陆天和孙小宁紧紧拥吻在了一起。
孙小宁的相貌不像周玥那么惊艳，那么完美无缺。不过，发自骨子里的清纯气质是陆天所欣赏的。
重生前的陆天，除了爱看美艳的大洋马，再就是喜欢孙小宁这样的，发自骨子里的清纯。
拥吻着孙小宁，陆天就好像回到十年前重生前的自己。
没用多久，孙小宁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陆天知道，孙小宁这是动情了。
于是，缓缓松开紧抱孙小宁的手臂。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稍稍分开几许。
陆天手掌，摸了摸孙小宁还有些滚烫的脸颊，“小宁，你真好看。”
孙小宁微微抬起头，媚眼如丝说:“姐夫，我知道我不难看。不过，比起晓晚姐、蓉姐、玥玥她们，我就是丑丫头。你能这样抱着我，吻着握，我就很满足了。”
听了孙小宁的话，陆天又把她抱在怀中，轻揉着她的头发，“小宁，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格外吸引人，是别人比不了的。”
“什么气质？”心绪稍稍平静下来的孙小宁问。
“清纯，外加冷漠。”陆天答道。
听了陆天的话，孙小宁仰起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陆天，“姐夫，清纯倒是有人这么评价，冷漠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那是因为，其他人没有抱过你，没有爱抚过、亲吻过你。你动情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冷漠，格外的迷人。”陆天解释道。
“是吗？姐夫，你说这样好不好？要是不好，我就改。”孙小宁靠在陆天身上。
“好啊，当然好了。”陆天忙说。
“那我就不改了。”孙小宁甜甜说道。
“小宁，我们下楼吧，你晓晚姐要回来了。”想到郑娟要回来，陆天有些紧张。
见陆天神情慌张的样子，郑娟笑笑说:“姐夫，你不用紧张。晓晚姐说了，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会怪你，也不会怪我。”
“是么？我听玥玥说，你们打赌，谁先跟我在一起，谁输十万港币，有这是么？”陆天笑问。
“有啊。不过，你要是想要我，我宁愿输掉这十万港币，反正都是一家人，钱放谁那都行。”孙小宁挽着陆天手臂说。
“小宁，你还没跟我说，《飘雪》的销量怎么样呢？”陆天握了握孙小宁的手问。
“姐夫，不到两个月已经超过之前《漫步人生路》的销量了。”孙小宁激动的说。
“是么，那可要好好庆祝了。”陆天被孙小宁所感染，同样有些激动。
“要不是你的歌，我是不会有今天的。姐夫，让我好好谢你，输给玥玥十万港币我也愿意。”孙小宁说的很直接，她不想再等了。
陆天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周玥应该在前，孙小宁应该在后，毕竟是先跟周玥确立关系的。
想到这里，陆天双手抚着孙小宁的肩膀，柔声说:“小宁，刚刚被誉为处子歌手，就发生关系，将来对你口碑不好。还是按之前说的，明年港岛小姐评选结束，你也成为港岛最受欢迎女歌手了，你、我、玥玥三个人，一起出海，呆上一段时间。”
陆天的话当然有道理，孙小宁知道。
可是，她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式来谢陆天对她的帮助。
既然陆天都这么说，再坚持，就不好了。于是，孙小宁说道:“姐夫，我听你的。不过，要想成为港岛最受欢迎女歌手，我要出一盒金曲合集。金曲合集需要十首质量很高的歌曲，《难忘今宵》、《飘雪》、《漫步人生路》，就算改编了《女人花》才四首，远远不够的。”
“小宁，这次回来，我再教你两首国语歌，春节前，我再教你两首，这样就有八首了。明年暑假，我在为你这两首，就够十首合集的了。”陆天为孙小宁盘算着。
“姐夫，你这次来，还会教我歌？”孙小宁眼睛一亮。
“是啊，一首《小城故事》，一首《后来》，要是有时间，明天就能教你。”来之前，陆天就想好了两首歌，说给了孙小宁。
“姐夫，你这么照顾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了。”孙小宁眼睛中充满了柔情。
“小宁，将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谢的。咱们下楼吧，一会儿你娟姐回来了。”陆天拉起孙小宁的手。
陆天说的很准，两人刚下楼不到十分钟，郑娟便回到了家里。
与孙小宁不一样，郑娟一进家门，陆天便迎了上去，与郑娟拥抱在一起。
短暂温存后，郑娟轻轻将陆天推开，“陆天，你刚抱完小宁吧？”
“是啊，娟儿，你怎么知道的？”陆天问。
“你身上有股香水味，是小宁最喜欢的牌子，我一闻，就闻出来了。”郑娟轻笑道。
“我怎么没闻出来？”陆天拉着郑娟的手一起坐在了沙发。
“姐夫，我姐对你可上心了，你的微小改变，他都是清楚的。”孙小宁笑着说。
“小宁，以后不仅是我，其他人包括你在内，都要把他看紧了，坚决不能让他‘七上八下’。”郑娟笑道。
“娟儿，那都是迷信，怎么可能呢。”陆天握着郑娟的手，解释着。
“你这个人太有女人缘了，保不准又会在哪冒出来女人，不看紧了，哪里行。”郑娟把陆天的手甩开，瞪了他一眼。
“姐，我听你的。”孙小宁娇笑着。
陆天知道，再这么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于是道:“娟儿，小宁说你跟苏方客商再谈业务，是哪方面的？”
“陆天，现在看，你把奥利亚拐到京城还真不是什么错事。”郑娟喝了一口柠檬水。
“不是错事？怎么讲？”陆天问。
“上一次你在库市买来两艘军舰之后，奥利亚的两个哥哥便研究起把苏方军舰卖给我们的业务。一个月时间，已经签了四艘，保守估计这四艘军舰就能挣到五千万港币。”郑娟娓娓道来。
“是么，那我这一回又立功了？”陆天又把郑娟的手握了起来。
这一次，郑娟没有把他的手甩开，“你这个人命是真好，身边的女人不但相处融洽，像亲姐妹似的。而且个个能独挡一面，为这个家争光添彩。
蓉儿是国内小说销量第一的美女作家，玥玥美得像仙女，小宁现在也是港岛数一数二的女歌手。曾姗有京城白家势力，现在连外国关系也因为奥利亚联系上了。个个都旺夫，你眼光不错啊。”
郑娟一口气把话说完，望着陆天。
陆天抓了抓头发，“娟儿，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姐，姐夫说了，这次回来，还要教我两首歌。”孙小宁笑着说。
“是么？那不是又可以出张单曲了？”郑娟笑道。
“我姐夫说，除了这两首歌，还要再为我创作四首，加上之前的《难忘今宵》、《漫步人生路》、《飘雪》、《女人花》，就能出一盒金曲，冲击一下年度最受欢迎女歌手奖和年度最佳销量奖了。”孙小宁挽着郑娟手臂。
“那你准备怎么谢谢你姐夫啊？”郑娟轻轻拍了拍孙小宁的手。
“我能有什么，以身相许我姐夫都不愿意。”孙小宁吐了吐舌头。
“小宁，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说跟你姐夫在一起，就不怕我生气？”郑娟故意板起了脸。
“姐，你把股份都给我，还给我准备了房子，不就是要把我留在家么。”孙小宁靠在了郑娟身上。
“你这个丫头片子，开始挤兑起我来了。”郑娟咯咯笑道。
陆天见二人说笑起来，知道郑娟不是真的生气，不再担心了。
想到临走前两天蔡晓光交给了他一封信，道:“娟儿，来之前，蔡晓光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李茜。我答应他了。”
郑娟回过身，拿起茶几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说:“陆天，三天前跳槽到恒天的陈曦为李茜制作发行了一张专辑《依恋》，现在到处推广呢。”
“哦，卖的怎么样？”陆天问。
“第一天，在恒天总部签售，只卖了三百盒，现在得到的数据，三天总销量不到一千盒。磁带发行，至少两万才能保本。宣发要是投入大，至少要五万。按现在这个销量，无论是陈曦还是李茜，在恒天的日子不好过了。”郑娟把李茜的近况说给陆天。
陆天听后，皱了皱眉头，问:“李茜的歌我听过，还是不错的。外形也能拿出手，怎么会成这样？”
“姐夫，论唱歌技巧，我是比不了李茜的。不过，她唱歌运用太多的技巧，听起来显得没有感情。其实她最好的方向就是唱影视剧插曲和晚会歌。现在，恒天以我的模板包装李茜，路子走错了。”孙小宁柔声柔语说。
“那，有没有办法把信交给李茜？”陆天问。
“恒天的艺人是军管制，不允许私自接触外人。像把信交给她，不是那么容易。”郑娟摇摇头。
“那就找机会吧。娟儿，内地来的专家在港岛还算顺利？”陆天问。
“一切顺利。他们来研究这两艘军舰，除了能为国家舰艇造船提供最详实资料外，也能为振邦造船厂提供更准确的参数，我也省了一大笔研发费用。陆天，你又立功了。”郑娟娇声说。
“这样最好了。之后，每一艘来港军舰，都让国内专家过来，对国家好，对振邦也好，这才叫一举两得。”陆天握了握郑娟的手说。
“那你就回去跟你爸妈说，一个月之后，又有两艘军舰抵港，让你回去也显摆显摆。”郑娟手指点了点陆天的额头。
“好好，让我爸妈高兴高兴，省得他们总数落我。”陆天身子向后靠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