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又起波澜
“花姐，那以后你就在京城了？”周玥笑着问。
“是啊，我倒是想留在吉春。”说完，白玉兰瞟了陆天一眼。
“那我以后再去京城，就去你家住了。”周玥甜甜说道。
白玉兰拉起周玥的手，轻笑着:“玥玥，要我说你就考京城的大学。不愿意在学校住，就在我家住。有件事跟你说，以前我家被占的宅子，都还回来了。去我家自己可宽敞了。”
“花姐，我不会离开吉春的。”周玥摇摇头。
白玉兰听周玥这么讲，拍了拍周玥的脸蛋，“玥玥，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当我没说了。”
周玥浅浅一笑，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陆天，坐在他的身旁，“姐夫，我什么时候来报到？”
“你要是报到了，就要每天上班，我的想法是，等振邦集团离开吉春之后，再来报到。”陆天说。
“要不我每天也要送楠楠上学，每天上班没问题的。”周玥忙说。
“不差这么一两天吧。”陆天犹豫道。
“姐夫，报到了，就有工资开，我长这么大，还没开过工资呢，让我早点上班吧。”周玥哀求着。
陆天想想说道:“也行，那你明天就来上班。报到之后，跟我一起制片厂。”
“好的，姐夫，明天我就上班。”周玥笑着说。
“玥玥，还有两个月就是高考了，以后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照看楠楠，你有信心两者兼顾么？”陆天问。
“姐夫，几年前你就说会一定能恢复高考，我和姐姐比别人提前很久温习功课的，高考不会有问题。”周玥自信说道。
“那好，我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即便考不上，你也可以去拍电影，我都觉得，你不演《少林寺》太可惜了。”
“是啊玥玥，你外形这么好，不当电影明星可惜了。”一旁的白玉兰附和道。
“本来我就不想做演员，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周玥翘着嘴角说。
“有个性，行了，你们聊，我走了。”说着白玉兰站了起来。
陆天说道:“花妹，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白玉兰回头看去，“你那是公车，送我回去合适么？”
“你是振邦集团未来京城公司负责人，送你回去是应该的。”陆天说。
白玉兰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送走白玉兰，陆天和周玥一起回到办公室。
陆天坐到办公桌，而周玥坐到陆天办公桌前的椅子。
坐好之后，周玥看着陆天，问:“姐夫，我到省商业公司报到后，做什么工作？”
“翻译和文秘，当然现在我们省商业公司只对接一个客户，就是香港振邦集团。将来，国内形势好了，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对接项目了。”陆天双手叉在胸前说。
听了陆天的话，周玥说:
“姐夫，我要是上大学，你是不是会找其他女孩做这份工作？”
陆天摇摇头，道:“你真要是考上了大学，关系也在商业公司。你要是考吉春的大学，寒暑假的时候，还是要回来工作的。”
“姐夫，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工作，会给我一直留着？”周玥问。
“我在商业公司也是刚刚任命，能做多久都不清楚。”陆天实话实说。
“姐夫，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要是不在这，我也不想来了。”周玥翘着嘴角说。
“玥玥，将来你是大学生，选择余地会很大。不跟着姐夫，一样能过得很好的。”陆天试着说服周玥。
周玥指尖划过发丝，娇躯向椅背靠了靠。“姐夫，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和姐姐的。就算成了大学生，或是成了港岛小姐，我一样不会离开你。总之，你在哪，我在哪。你在吉春，我就在吉春，你去港岛我就去港岛。”
周玥的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陆天只好说道:“玥玥，要是没什么事，等车回来，我们一起去电影制片厂。”
“好的，姐夫。那我的办公室在哪？”周玥甜甜一笑说。
陆天抬起头，指了指办公室的门，我外屋有间小办公室，你先在那办公。
“姐夫，那我先去看看。”说着，周玥站了起来。
“还有件事，在公司不要再叫我姐夫，叫我陆经理。”陆天提醒道。
“陆经理，我出去了。”周玥甩着长发离开了办公室。
……
吉春，电影制片厂。
会议室里，陆天坐在正中，周玥和肖同庆坐在他的两边。
上午，贾厂长已经带来了省市两级政府同意与港方合作的好消息。
这次合作，是解放后，内地电影制片厂第一次与港方合作。虽然有省市两级政府的明确支持。不过作为制片厂厂长的贾晨阳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现在国内各种言论弥漫，说不好那天就走了回头路。
陆天来这里，就是给贾晨阳吃定心丸的。作为重生的人，陆天清楚大势所趋民心所向，历史是不会开倒车的。
促成振邦影业与吉春制片厂的合作，陆天算是公私兼顾。
于公来讲，这是他负责的省商业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做好了，公司也算是开门红。
于私来讲，这样的合作在全国开了先河，他父亲郝今龙也是脸上有光。更重要的是，振邦集团通过文化合作正式进入内地市场。陆天觉得，自己终于能帮上郑娟了。
对于郑娟，陆天内心深处是深深愧疚的。十年前，两人在一起如胶似漆。
分开之后，已经是豪门千金的郑娟苦苦等着他。
而自己，不仅和周蓉结婚，还跟白玉兰发生了关系。更对不住郑娟的是，与周蓉离婚后依旧不能和她在一起。
陆天觉得，自己要为郑娟做些什么。尽管做了这些，依旧无法弥补对郑娟的伤害，可陆天觉得，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接见陆天三人的是贾晨阳、蔡晓光和副厂长杜冰成。
杜冰成是部队转业干部，原则性极强，一直不同意与香港公司合作。在他眼中，与香港公司合作，就是回到了旧社会，成了资本家的走狗。
尽管他不同意，可架不住少数服从多数。去省里市里反映，也没得到相关领导支持，只好作罢。
不过，作为制片厂的副厂长，杜冰成觉得，他应该付起企业主人翁的责任，不能让贾晨阳和蔡晓光乱来。
未等其他人开口，杜冰成先说了话，“陆同志，我是坚决反对与港方合作的。我们的先烈好不容易将资本家赶走，现在却要跟他们合作，我坚决不同意。”
“老杜，工人代表大会不是表决了么？三十四名同志投票，只有四个人反对，少数服从对数，你怎么又把这话提了出来？”贾晨阳的脸阴了下来，说。
“我是答应了，可是，该说的话我一定要说。就算和港方合作，我也要起到监督作用，绝不能让港方乱来。”杜冰成坚持着。
“杜厂长，与省商业公司洽谈，这不是让你来了么？”蔡晓光说。
听到蔡晓光提到省商业公司，杜冰成问:“你们省商业公司是什么级别单位？”
陆天见来者不善，说道:“省商业公司，没有行政级别。”
“没有行政级别，来着谈什么？嘴把式。”杜冰成不屑道。
陆天并没有被杜冰成的态度影响到，向贾晨阳问道:“贾厂长，我接到你的电话，说是与港方签约有顾虑，能把顾虑跟我说说么？”
贾晨阳向杜冰成望望说:“陆经理，据我了解，现在全中国只有我们一家电影制片厂与港方合作，这会不会犯错误？”
“市里省里都通过了，你有什么担心的。”陆天反问。
“陆天，贾厂长的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前几年，别说跟港商合作，就是跟香港人说几句话都要出事。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追查。”蔡晓光把顾虑说给了陆天。
“我就说么，自己拍电影好好的，跟人合作什么。”杜冰成直了直腰，靠在椅背上。
陆天见状依旧不为所动，干咳以一声后，说:“那就不签了吧。振邦影业来内地前，珠江电影制片厂已经找到了振邦影视，是我积极争取的，才同意和吉春电影制片厂合作的。你们要是不珍惜这次合作关系，那我何必费这事呢。”
说着，陆天站了起来。
听陆天不想再谈了，贾晨阳急了，也站了起来，“陆经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没那么大责任。”
陆天看着贾晨阳，一脸严肃道:“贾厂长，有一件事你别理解错了。现在是制片厂在求振邦影业投资，不是人家来求我们。再说省里市里不是同意制片厂和振邦影业合作了呢？”
“陆经理，你说的我都知道，市里和省里是同意了，可保不准哪天又变卦了。我不能不想啊。”贾晨阳说了自己的担忧。
也难怪，之前贾晨阳是一腔热血要与振邦影业合作。不过，最近好多人跟他说，要谨慎一些，要谨慎一些。
现在省里同意了合作，贾晨阳反而打退堂鼓了。
陆天听了贾晨阳的话，想想说道:“贾厂长，我理解你的苦衷。这样吧，我给你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贾晨阳问。
“你不是担心跟香港公司合作将来惹麻烦么。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可以这么办。”说着，陆天又坐了下来。
“怎么办？”贾晨阳问。
“这样，制片厂和省商业公司签合作协议，省商业公司与振邦影业签合同。这样的话，将来出了事也是省商业公司的事，和你无关，你看怎么样？”陆天说。
这个想法是合作之初，陆天就想好的。只是，这样的提议不能由陆天提出来。要是他提出来的，就会被人诟病。现在贾晨阳提出来，双方合作有了自己这个中介人，矛盾就会缓和很多。
钱从省商业公司支出，也便于双方走账。
听了陆天的话，贾晨阳连连点头，说:“陆经理，我觉得行，就这么办了。老杜，你的意思呢？”
杜冰成长长吁了口气，说:“这么做，就稳妥多了。我没意见。为了我们更安全，这个提议还是省商业公司向上级打报告，我们按照上级指示执行就可以了。”
“晓光，你怎么看？”贾晨阳问。
蔡晓光想想说:“贾厂长，我也觉得行。”
蔡晓光从骨子里并不想这个合作方式。
原因很简单，加入省商业公司，制片厂的话语权更小了。
不过，蔡晓光理解两位领导得担忧，他只能这么说了。
见蔡晓光也没意见，贾晨阳对陆天说道:“陆经理，我觉得杜厂长说的对，由省商业公司向上级汇报更稳妥些。”
“我没意见。今天晚上我做好请示，明天我就递到省里，最晚后天就能得到省里的答复，你们就等我消息吧。”陆天算算时间说道。
“你以为省里是你家开的，说什么时候答复就什么时候？”杜冰成一脸不屑。
未等陆天开口，蔡晓光对杜冰成说道:“杜厂长，你还不知道吧。陆经理的父亲就是省里大领导郝今龙。陆经理的爱人，是省里大领导马守成的干女儿。两个省里大领导是自己家里人，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你的爱人是马领导的干女儿？”杜冰成问。
“是啊，不仅我爱人是马领导的干女儿，我的儿子，还是马领导的亲孙子。”陆天见蔡晓光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挑明，觉得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直言道。
“原来马首长的孙子是你的儿子。”杜冰成一脸诧异。
“是啊，你认识马首长？”陆天问。
“何止是认识，吉春解放少，我是马首长的警卫员，要多熟，有多熟。”杜冰成一拍大腿说。
“那就太巧了。”陆天望着杜冰成说。
“既然是马首长的孩子，陆天，我收回对你的成见，将来有我能帮上忙的，我责无旁贷。”杜冰成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杜厂长，不用你担责任。这一次促成两家合作，不仅是我的想法，也是电影制片厂全体职工的想法。以后出责任都是我陆天的责任与你们无关。”陆天斩钉截铁的说。
第277章 竟然是他！
听完陆天的话，贾晨阳顿时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好，这个办法好。”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那我现在就回去向上级领导汇报，你们等消息就好。”说完，陆天站了起来。
这一次，贾晨阳没有拦着，而是和杜冰成、蔡晓光一起将陆天三人送出门。
出了办公楼门口，刚要上车，一个熟人从办公楼走了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玥、肖同庆同学，在教养被所关了两年的郎健。
两年前，通过告发，本来已经从教养所出来的郎健又被送了进去。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然见到了。
对于陆天和周玥的到来，郎健并不意外。郎健的爱人孙敏就在制片厂，回家的时候，也跟他说到了这件事。
陆天和周玥都未开口，在他们身后的肖同庆冲着郎健喊:“郎健，你在这？”
这时，孙敏也从楼道走了出来，看到周玥和肖同庆，上前两步，“玥玥，同庆，你们过来了。”
“是啊，孙敏。”周玥澹澹道。
“郎健关系也落到了制片厂，以后我们两口子都在一个单位。郎健他把现在是省里大领导，我们在大院住。”孙敏一脸幸福说道。
“那恭喜了，我们走了。”说着，周玥进到车里。
陆天向郎健望了望，也进到车里。
肖同庆冲着孙敏点点头，进到车里。
车辆远走，孙敏见郎健一直盯着不放，脸色一沉说:“郎健，还惦记周玥呢？别忘了，你在她身上吃了多少回亏。”
孙敏的话，令郎健缓过神来，“我的事不用你提醒。”
听郎健语气不睦，孙敏忙说:“周玥现在把关系落在了省商业公司，和她姐夫天天在一起了。”
“在家你不是跟我说过么，总提这事干嘛。”郎健依旧没有好气。
“郎健，我们孩子都一岁了，什么时候去登记结婚？”看到周玥后，孙敏顿时走了压力。
因为郎健被教养所带走，孙敏虽然和郎健订婚，还有了孩子，却一直没有登记结婚。郎健出来之后，孙敏跟他说了几回，郎健以他还没到二十周岁一直拖着。
今天，郎健见到周玥，那种依依不舍的表情，孙敏清楚，郎健还是没忘周玥。于是，又把她最关心的说了出来。
郎健本来就没看上孙敏，当时因为在外就医，实在无聊才跟孙敏搞的对象。因为和孙敏有了孩子，没办法只好和她订婚。现在已经刑满释放，没有之前的桎梏，郎健更不想跟孙敏结婚了。
听了孙敏的话，郎健瞪了孙敏一眼，“你爱跟谁结，就跟谁借去。”
说完，转身进了楼。
孙敏望着郎健的背影，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
省商业公司，陆天办公室。
回到公司，陆天和周玥一起进到办公室。
周玥关上办公室门，看着陆天说:“姐夫，郎健又出来了。”
陆天回过身，“玥玥，郎健没什么可怕的，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可是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以前他要欺负我的事。”周玥仰起头，望着陆天。
陆天拍了拍周玥的手臂，“玥玥，你要是实在不想看他，以后去制片厂，你就不用跟我去了。”
周玥摇摇头，“姐夫，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是担心，哪一天不和你在一起了，一个人的时候，再让郎健欺负。”
说完，周玥的眼圈红了起来。
看到周玥委屈的样子，陆天想想说道:“玥玥，你要实在不想见到郎健，那你就跟着郑娟去香港，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我不去。”周玥用力摇摇头，“我不会离开吉春，更不会离开你和姐姐的。”
陆天见她坚持，说:“也好，你以后上大学，就看不到他了。就算看到他，有我在，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听了陆天的话，周玥破泣而笑。
“好，姐夫。我出去工作了。”说着，周玥转身离开。
望着周玥的背影，陆天叹了口气。
他的本意是希望周玥去香港的，现在看来，周玥事铁了心要在自己身边了。
本来，周玥因为周蓉，是不会坦露心迹的。可后来，郑娟和白玉兰的事，周玥觉得，既然姐夫不再是姐姐一个人的，为什么自己一定不行。
于是，周玥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直言不讳说出对陆天的爱慕。
这份感情对于陆天来说，是不可能接受的。
可这份感情对于周玥来说，是不会放弃的。
周玥越执着，陆天越累。
令他庆幸的是，再有两个月就要高考，周玥顺利考上吉春大学，就不会天天在他身边了。
……
吉春宾馆，303室。
处理完一下午事务，又去了趟政府，把振邦影业与吉春电影制片厂新的合作协议呈报上去后，回到了宾馆。
进到房间后，陆天把下午去吉春电影制片厂与贾厂长见面的情况讲给了郑娟。
郑娟听后问道:“天哥，你这么做，万一将来有事，责任不是都在你身上了么？”
陆天身子深靠了下沙发，拉过郑娟的手，“将来真的有事，我们这一家人，都去港岛投奔你，将来你养我这一家吧。”
“我倒是想啊，你天天在我身边多好。可我知道，你离不开吉春。这里有你爸妈，还有周家人。”郑娟轻声说。
“我也离不开你，我要跟你栓的紧紧的。”陆天一把将郑娟拉到怀里。
郑娟伸出手指，再陆天脸上划着说:“又开始哄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心里花得很。就算去了香港，外面还会少不了女人。为了你这样男人，我等了你十年。”
“后悔了？”陆天吻着郑娟的脖颈说。
“怎么会后悔呢？来内地之前我都想好了。就算你不跟周蓉离婚，我宁愿做你情人，也不愿跟你分开。没想到，周蓉这么大度，现在一口娟姐，一口娟姐叫着，我都不好意思了。蓉儿晚上回家住，你回去吧。”郑娟从陆天怀中直起身子说。
“我走了，不就剩你一个人了？跟我一起回去吧。”陆天紧了紧握着郑娟的手。
“不了，今天晓秋和水自流定亲，周蓉没有参加家宴，心里怪不感受的，你回家陪陪她。明天你过来陪我，不就完了。”郑娟挣开陆天的手。
“可是，你再走五天就要离开吉春了。”
“现在不像以前，吉春已经和香港通航，你可以随时来香港看我。你要是不方便，我给你下个邀请函，来回费用我都包了。”郑娟拍了拍陆天的手背说。
“那我，回去了。”陆天恋恋不舍说。
“回去吧，再不回去，周蓉就挑理了。”郑娟浅笑道。
……
陆天走不出，徐晓秋来到了郑娟房间。
与以往清水芙蓉相比，今天的徐晓秋明艳许多。
郑娟拉过徐晓秋，看了又看，笑着说:“晓秋，你和水自流同房了？”
徐晓秋没有否认，微微点点头。
郑娟见状，笑着说:“你啊，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一刻都停不下来。”
“姐，你也别笑话我。你看到陆天不是一样么？”徐晓秋轻笑着。
“行了，这四年你也没白等，将来水自流对你一心一意的就行。不过，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将来还是要把他看紧些的好。”郑娟握起徐晓秋的手说。
“姐，水自流是导演，诱惑太多了，看不住的。”徐晓秋叹了口气。
郑娟摇摇头，说:“没关系。以后他的电影，你做制片人，看哪个女演员敢往他身边靠。”
“姐，我才二十，哪里能做制片人啊。”
“谁说不能，我说行就行，有我在你怕什么。这次跟内地合拍《少林寺》我就准备让你做制片人。”
“你不亲自做？”徐晓秋撩起头发问。
“我和陆天的私人关系特殊，不适合在前台。反正你也是振邦影业的董事，你出面，更合适。”郑娟解释着。
“姐，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姐，我刚才看见姐夫走了，晚上不在这住了么？”徐晓秋问。
“你说的没错，你姐夫回去陪周蓉了。”郑娟点点头。
“姐，你在吉春呆不上一个星期，他还不留下。太过分了吧。”徐晓秋为郑娟打抱不平。
郑娟看徐晓秋翘着嘴，笑道:“是我让他回去的。今天周蓉没参加家宴，我看她心里不舒服，就让陆天回去了。”
“姐，姐夫除了你，还有周蓉还有白玉兰一直盯着，你不觉得委屈么？”徐晓秋问。
“委屈有什么办法，当时为了能接近陆天，只能求助于白玉兰，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了。”郑娟叹了口气。
“姐，其实你和周蓉要是强硬一些，让白玉兰离姐夫远点，有什么不行的。你倒好，京城公司还让她牵头。”徐晓秋挽着郑娟胳膊说。
“晓秋，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白家和马家、郝家一向交好，白玉兰也有了陆天的孩子。要是强硬让白玉兰远离陆天，两代人的关系就维持不下去了。既然振邦集团已经有了全面进军内地的布局，那京城公司就一定要成立。京城公司旁白玉兰张弄，再合适不过。一方面，她能远离陆天，另一方面，白家在京城的势力，也是我们所倚重的。”郑娟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姐，可你答应了姐夫去看白玉兰，这样的话，他们就断不了了。”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你姐夫一年去一两回，白玉兰很快就会觉得失落。她现在就是一个执念，觉得你姐夫一定能喜欢上她。这个执念过了，就不会这么坚持了。”郑娟双手叉在胸前说。
“姐，姐夫离开你十年，你都能等，白玉兰万一不放下执念怎么办？”徐晓秋问。
“不会。你姐夫一直爱着我，却从没爱过白玉兰。”郑娟侧身看着徐晓秋。
见郑娟语气坚定，徐晓秋点头道:“也许吧。”
……
白俄别墅，陆天住所。
今天陆天家，人又起了。
除了陆天周蓉周玥冯楠，还有陆长乐郝家兴外，周蓉把一直养在马守常那里的马国强接回了家。
三个儿子都回来了，家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周蓉和周玥很多时间都在书房温习功课，这可难坏了陆天。
折腾到晚上九点，几个孩子方才消停下来。
周蓉和周玥把几个孩子哄睡着后，陆天和周蓉回到房间。
这天晚上，周蓉的脸色就没好过。也难怪，郝家和徐家的家宴，她没有参加，失落是难免的。
陆天看在眼里，孩子在闹，周玥还在身旁，也不好说什么。
回到屋里，只有两人了，陆天知道怎么让周蓉高兴。
毕竟是七八年的夫妻，没过多久周蓉脸上的怒气消散，窝在陆天怀里，感受着陆天身上的温度。
半晌，陆天开口道:“蓉儿，今天去制片厂，看到郎健了。”
“我回来的时候，玥玥跟我说了。这个郎健现在进了制片厂，你说，以后会不会对我们的合作不利？”周蓉仰起头，看着陆天。
“他就是普通员工，能掀起什么浪来。”陆天不屑道。
“别忘了，郎健他爸，现在也是省里大领导了。要是对玥玥又心怀不轨，就坏了。”周蓉低声说。
“玥玥都十九了，是大人，不再是孩子了。我跟她说，让它跟郑娟去香港。就算不做演员，去香港读大学也行。可是玥玥不同意，执意留在吉春。”陆天叹了口气。
周蓉同样叹了口气，身体平了过来，“玥玥喜欢你，他不会离开你的。除非像郑娟说的那样，遇到一个她觉得合适的，能取代你。否则，她不会离开你的。”
“玥玥要是成为港岛小姐，自然会有很多人追求，也许就有合适的。”陆天说。
“我倒不这么觉得。”周蓉手指划着头发说。
“蓉儿，港岛小姐是整个亚洲影响力最大的选美大赛。玥玥要是选上，就是最美的女孩。到了那一天，荣誉加身，怎么可能还喜欢我。”陆天说。
“那可不一定，玥玥是个跟执拗的孩子，认准的事，不会变。”周蓉侧过身，看着陆天说。
第278章
吉春，大院。
今天晚上，郎大平去京城开会，孙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家里只剩下郎健和乔春燕两个人。
两年了，乔春燕终于又尝到了男人味，和郎健折腾到很晚方才结束。
过了良久，乔春燕侧过身，手指划着郎健的脸说:“你就不怕，你媳妇突然回来了？”
郎健“嗤”了一声扭过头，一脸不屑，“艹，她看到才好呢，有多远滚多远。”
“她要是看到，你爸不就知道了？”乔春燕有些担心说。
“反正他也不是我爸，知道就知道呗。就是把你毁了，你区妇联的小领导保不住。”郎健捏了捏乔春燕的脸蛋说。
“我这个小芝麻官干不干能咋的。”乔春燕娇声说。
“算了吧，就你那官迷样，还能不在乎？不过细想，郎大平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都不是他的孩子，你生的要再不是他的孩子，他这个大领导，脸就挂不住了。”郎健轻笑说。
乔春燕一翻身，压在郎健身上，“我的孩子，可是你爸的，别乱说。”
乔春燕的亲热并没有唤起郎健的想法，将她扒拉下来，“你这一百好几十斤，压的我怪沉的。”
“嗤，刚才生龙活虎的，现在就是完事了？”乔春燕身子躺平说。
“我是人，也不是牲口，有累的时候。”郎健连乔春燕不高兴，忙劝慰道。
“拉倒吧，孙敏跟我说了。你今天去制片厂，看到周玥了。我就搞不明白，制片厂小姑娘多了去了，那帮女演员裤带都送，你一个干部子弟，睡哪个睡不上？干嘛一定是周玥？”乔春燕瞪大眼睛看着郎健。
郎健叹了口气，“燕，你不知道周玥有多好看。制片厂那帮女演员摞在一起，都赶不上周玥。现在想想，上一次在小木屋，陆天晚来十分钟，我就把她搞定了。可惜了。”
郎健闭上眼睛，回味着周玥身上的味道，一脸遗憾。
“女的再好看，闭了灯都一样，好看能好看到哪去，不就那么点事么。再说，周玥天天跟陆天黏在一起是不是姑娘都不一定了。”乔春燕白了郎健一眼。
“就算不是姑娘我也稀罕。艹，你说陆天名怎么那么好，那么多漂亮姑娘往他身上扑，我怎么就没这个命。”郎健咬咬牙说。
“你身边女人还少么？”乔春燕往郎健身上靠了靠。
“斗士女人，质量可不一样。郑娟、周蓉、周玥、白玉兰，哪个不是绝色？你能赶得上？”郎健睨了乔春燕一眼。
“模样我赶不上，其他地方我可不差。”乔春燕并不服气。
“也是，你的确有你拿人的地方。要不，郎大平那个老色鬼怎么能看上你。对了，你说过，你第一个男人不是你前夫曹德宝，是逃到港岛的水自流。这一次，水自流已经虽考察团来到吉春。”郎健把水自流回吉春的事告知给乔春燕。
“他回来，我知道。”想到水自流，乔春燕不仅回想起水自流的温柔。与曹德宝、郎大平、郎健比起来，好太多。
“这是你知道的，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郎健神秘说。
“什么事。”乔春燕问。
“告诉你，水自流和陆天一样，都是郝今龙夫妇的亲生儿子。当年，你要不是水性杨花，现在也成了干部家属。不用被一个大你二三十岁的老男人，天天睡了。”郎健揉了揉乔春燕的头发说。
听完郎健的话，乔春燕暗暗自责。
水自流是她第一个男人。
水自流的好，是她体验过的。要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也不会跟了曹德宝。
现在，水自流荣归故里，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要是当年，自己忍一忍，等一等水自流，是不是也能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了？
乔春燕不禁后悔起来。
……
吉春宾馆，徐晓秋的房间。
下午与水自流初试云雨后，晚上，两人又住在了一起。
水自流很温柔，徐晓秋很满意。
两个抱在一起，身体不愿意分开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徐晓秋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水自流，“水哥，你欺负我。”
水自流低下头，抱着身体还有战栗的徐晓秋说:“晓秋，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以前，有好多女人。我却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这不是欺负我？”徐晓秋娇声说。
水自流手指伸进徐晓秋的长发间，柔声道:“晓秋，要怪只能怪认识你太晚了。爱上你之后，我在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你真的能么？”徐晓秋靠了靠水自流问。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怎么会还想着别的女人呢。”水自流低下头，吻了吻徐晓秋的额头。
“我才不行男人的话呢。我姐苦苦等了姐夫十年，姐夫还不是有了别的女人？”徐晓秋叹声道。
水自流紧了紧抱着徐晓秋的手臂，说:“那是因为他们分开的时候，并没有结婚，我相信陆天要是他们结婚了，绝不会想别的女人的。”
“这种事没有如果。你都能找个办法来港岛，他怎么没办法？说白了，就是不想离开周蓉罢了。跟姐姐订了两年的约定。约定结束第一天，两人就登记了，明显就是演给姐姐看的，也不知道我姐为什么那么在意姐夫，对他不离不弃的。”徐晓秋想想说道。
“晓秋，有些事就是赶上了。假如当年乔春燕不背叛我，我可能就没有今天了。世事无常，没有如果的。”水自流喃喃说。
“姐夫说过，乔春燕是他的邻居，世界真是不大。”
“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光字片出来的。世界当然不大了。”水自流想起了以前种种，不禁感慨道。
……
今天是郝家的家宴。不过，这顿郝家的家宴，没有请水自流和徐晓秋。
尽管郝今龙和金月姬没有见到周蓉本人，不过，作为过来人，他们清楚，不能厚此薄彼。
不能委屈了郑娟，也不能让周蓉不好受。
昨天郝家和徐家的家宴，作为郝家名义上的儿媳，周蓉并没有参加，周蓉心里一定不会舒服。
于是，郝今龙夫妇第二天便把周蓉和郑娟叫到家里，算是对周蓉的安抚。
除了陆天、周蓉和郑娟外，陆天和周蓉的三个孩子也带了过来。陆天牵着陆长乐，周蓉抱着马国强，而郑娟抱着郝家兴。
三人一进门，周秉义和郝冬梅一起迎了出来。
郝冬梅从郑娟手中接过郝家兴，笑着说:“郑娟，什么时候把徐陆和郝露露也带过来。那时候，我们郝家就大团圆咯。”
郑娟换上拖鞋，“冬梅，一下次来内地，我把两个孩子都带上。”
“好啊，我的侄女、侄子只是在照片上看过，真想见见他们的样子。”郝冬梅笑着说。
周秉义从周蓉手中接过马国强，问:“周蓉，什么时候把国强接回家的？”
周蓉手指撩了撩额头的散发，说:“哥，昨天下午接走的。”
“你干爸干妈舍得？”周秉义笑问。
“当然不舍得了。可国强想妈妈了，不舍得也没办法。”周蓉笑着说。
陆天向客厅望望，没看到郝今龙夫妇，问道:“冬梅，爸妈还没回家？”
郝冬梅将陆天一家引到客厅，说:“哥，刚才妈来了电话，说爸晚上临时有个会，稍稍晚一点才能回来。这样也好，咱们一家人能多聚一会儿。”
“也好，咱们一家的确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冬梅，周洲呢？我怎么没看到？”陆天问。
“周洲在楼上睡觉了呢，醒了就给你抱下来。”郝冬梅笑笑说。
说完，郝冬梅对郑娟说，“娟儿，你这是第一次来爸妈家，可别拘束。”
未等郑娟开口，周蓉笑道:“冬梅姐，人家娟姐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会拘谨的。”
说着，周蓉挽起郑娟的手臂。
郑娟直了直身子，“再大的世面，也是在外面，家里当然不同。冬梅，周洲出生时候，我不在。我从香港带来一套孩子的金锁，算是我一番心意。”
说着，郑娟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礼盒，递给了郝冬梅。
郝冬梅倒没客气，接过了首饰盒，从口袋中掏出两个红包递给郑娟，“娟儿，我和秉义拿不出那么多钱，这是我们两人的一点心意，我给侄子和侄女。”
郑娟也没客气，从他们手中接过红包。
“姐，姐夫，谢谢了。”郑娟笑着说。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郝冬梅笑道:“一定是爸妈回来了。”
说着，连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进来的果然是郝今龙夫妇，周蓉和郑娟站了起来，一起到门口迎接。
“爸妈，你们回来了。”周蓉先开口说。
郑娟稍稍犹豫后，也开口道:“爸，妈。”
金月姬上前两步，一手拉着周蓉，一手拉着郑娟，“蓉儿，娟儿，本以为能早一点回来，没想到你爸又开会了，一下晚回来了一个半点。让你们久等了。”
“是啊，都怪我，都怪我。”郝今龙附和道。
“爸，你是省里大领导，回来晚，值得原谅。”郝冬梅笑笑说。
“就你这个丫头会说话。饭菜准备好了？”郝今龙拍拍郝冬梅肩膀。
“爸妈，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呢。”郝冬梅甜甜说道。
“那好，我和你爸妈洗洗手，现在就动快。”金月姬笑着说。
……
无论是周蓉，还是郑娟，郝今龙夫妇都把她们当成了儿媳。
尽管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儿子就是个花花公子，败坏了家风。可看到周蓉和郑娟相处融洽，也就接受了他们的关系。
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到此为止，别再有其他女人了。
今天的聚餐，郝家格外温馨。
郝今龙金月姬坐在正中，郝冬梅和周秉义坐在二老下首，陆天坐在二老正对面，郑娟和周蓉坐在陆天两侧。
东北家宴常喝的白酒换成了红酒，陆天、周秉义、郝冬梅、郑娟和周蓉，都喝了几杯。
就喝上了，话就多了。
郝冬梅拉着身边郑娟的手说:“娟儿，你说好了，什么时候带孩子回来？”
郑娟放下酒杯，想想说道:“冬天吉春太冷了，我担心徐陆和露露受不了。明天开春，《少林寺》开机，到时候我带孩子回吉春。”
“那也太晚了，爸妈还想看看孙子孙女呢。”郝冬梅摇摇头。
“那全家都来香港，今年春节，都在香港过。”郑娟望着郝今龙夫妇道。
金月姬叹了口气，“娟，我是真想去香港，只是我和你爸都是主要领导，不能随便入港。”
“爸妈你们要是不能去，就让冬梅和妹夫一起去。蓉儿，到时候，你也带三个孩子过去。对了，让玥玥和她妹妹也一起去。”郑娟眼睛一亮说。
“哥，冬梅姐，我觉得娟姐这个主意好。咱们全家人，也去香港，感受一下外面是什么样的。”周蓉看着身边周秉义说。
周秉义放下酒杯，“周蓉，我虽然不是大干部，不过想出国要办很多手续，估计也是去不了，到时候让冬梅跟你一起去就行。”
“哥，你让冬梅姐一个人去，就不怕冬梅姐被人拐跑了？”周蓉轻笑着。
“放心吧，跑不了。”周秉义冲着郝冬梅眨眨眼。
郝冬梅见周秉义这般说，顿时拉下了脸，“周秉义同志，你也太低估你老婆的魅力了。告诉你，你要是外这么自信，小心被信心反噬。”
“大哥，我觉得你去也好。”陆天望了望周秉义说。
陆天的话，周秉义一向听，问道，“陆天，我去有什么好？”
“大哥，你是负责招商引资的，香港正是你的需要关注的地区，哪怕出去长长见识，也好。”陆天说。
“可是，我现在级别不够，去不了香港啊。”周秉义看着陆天。
“费用不用单位出，我给你解决。”陆天拍拍胸脯道。
“大哥，去香港的钱，我来出，不用你操心。”郑娟忙说。
“娟儿，用你的钱名不正言不顺的，秉义那边不好说。”郝冬梅说。
“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回香港，我给陆天留几万块钱，足够一大家人去香港了。”郑娟笑道。
第279章 把酒言欢
“娟儿，总花你的钱，不好吧。”金月姬道。
“妈，我的钱也是陆天帮我挣的。为这个家花钱，我心里舒服。再说，我现在的钱，都给蓉儿，不给陆天。”郑娟浅浅一笑说。
“是啊妈现在我是身无分文，想花钱，只能找蓉儿要了。”说着握起周蓉的手。
“应该的，他这人，身上就不能有钱。”金月姬板着脸说。
“妈，我这样的人，怎么身上就不能有钱了？”
“你啊，就是不让我们省心。”金月姬摇摇头。
“妈，以后不会了。”陆天吐吐舌头。
一直没有开口的郝今龙放下碗快，对陆天说道:“陆天，你的电影制片厂与振邦影业的合作请示，省里例会已经通过。
你的事，我一直全力支持，从没有质疑过。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你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万字政策出现可倒退，你就危险了。”
郝今龙把问题的严重性说给了陆天。
陆天放下碗快，说:“爸，你要相信我，我们的国家不会开倒车的。未来的中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而经济的发展是国家强大的物质保证，京城领导一不会逆势而为的。”
“天，你话说的没错。可万一有那么一天，还是有条后路的好。”金月姬望着陆天。
“妈，真有那么一天，我跟蓉儿这一大家子一起搬去香港。”说完，望了望周蓉，看了看郑娟。
郑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表态了，说:“妈，你放心吧，到时候你们想去，也过去。”
“我们还想趁着还没退休，为这个国家发一份光呢。既然陆天这么坚信国家会往经济建设方向发展，那我还有什么顾忌的？我跟你们一样，坚信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的。”郝今龙握了握拳头。
“爸，你有这个信心就好，有事我冲在前面，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国家，这座城市！”陆天鼓励道。
“爸，我会全力支持陆天的。”郑娟微微点了点头。
“蓉儿，你的想法呢？”金月姬对周蓉问。
作为过来人，金月姬清楚无论周蓉和郑娟相处如何融洽，也是她们两个人的事，自己不能有什么偏倚。
“妈，我没意见。真要是在内地呆不下去了，我和陆天一起去香港。”周蓉浅笑着。
“你没意见就好。”金月姬点点头。
“妈，这一次回港岛，我要把蓉儿写的《我在人世间》第一卷带走。我已经在三联出版社买好了书号，明年下半年就出版。到时候，全港岛最知名的作家都会为这本书站台。”郑娟望着周蓉说。
听到三联出版社，陆天心中一动。轻笑说:“娟儿，你这么大动静，蓉儿的书要是大卖，这个家就我没本事了。”
“哥，我一直觉得你没什么本事。”郝冬梅故意说。
“嗯，冬梅说的对。周蓉是大才女，郑娟是豪门千金，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金月姬顺着郝冬梅的意思说了下去。
“妈，陆天要是没本事，就没人有本事了。”周蓉忙说。
“有本事也要用在正地方，以后可不能再走弯路了。”郝今龙看着陆天说。
“爸，我会走正路的。”陆天郑重其事道。
“我哥大多时候走的都是正路，就是在某些方面把握不住自己。”郝冬梅瞪了陆天一样。
陆天没有说话，低头喝着汤。周蓉见状，冲着郝冬梅道:“冬梅姐，你哥一直都在走正路。”
“蓉儿，就是总是纵容他，他才会这样的。以后可要把他看牢的。”郝冬梅又瞪了陆天一眼。
“行行，我和娟姐会把他看好的。”周蓉应声说。
就这样，全家人其乐融融，到了晚上八点多方才散席。
陆天送周蓉和三个孩子到白俄别墅后，和郑娟一起回到吉春宾馆。
洗漱以后，与郑娟一起相拥在床上。
过了良久，陆天送了送紧抱郑娟的手臂，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郑娟说:“娟，就不能多呆些日子么？”
郑娟叹了口气，手指撩了撩已经乱的不能更乱的头发，“跟广东那边都说好了，不去不行的。你要是真有心，过半个月来香港，也看一看你的儿子和女儿。”
“娟儿，我去香港，总得有个理由吧。”陆天想想说。
郑娟侧过身，眨着水汪汪大眼睛说:“天哥，我们的合作协议去香港签，这个理由再恰当不过了吧？”
陆天思量片刻，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要是觉得主意好，下个月就过来。反正费用全我出，不会你浪费国家的外汇。”
“只是这样，就没法带周蓉一起去了。”陆天有些遗憾。
“那也没办法，她走了，三个孩子怎么办。明年春节一起来就好。”郑娟安慰道。
“那就这么定了，一个月后，我去香港。”陆天紧了紧抱着郑娟的手臂，说。
“天哥，等过几年，你爸妈都退休了，你们全家都搬到香港得了。前几年房子便宜的时候，我又买了两套别墅。你们全家，包括你爸你妈都来住，也没问题的。”郑娟说。
“那得我问问，我爸还有四年才能退休，这四年我是离不开吉春的。”陆天有些遗憾道。
“其实我也很留恋吉春，只是香港那边太多事要做，除了我们的孩子，还是很多事务性工作要做什。我倒希望你能来香港，我每天和周蓉逛街，你你每天给我挣钱就好。”郑娟靠了靠陆天说。
“周蓉去港岛，你也能愿意。”陆天侧过身问？
郑娟用手指刮了刮陆天的脸颊说:“经过我的体验，你的身体还是蛮好的，有这样的身体，我和周蓉都很满意。即便周蓉去港岛，我依旧很和谐，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我和蓉儿压力最大的是白玉兰和周玥，白玉兰已经给了你半个月时间安抚它，可周玥你该怎么办？”
“我和玥玥不会有什么的。”陆天只好这么说。
郑娟伸出手指刮了刮陆天鼻子说，“陆天，我知道你。不主动，不拒绝。拿白玉兰来说，表面上看是她主动跟你上床的，你是个受害者。其实，归根朔源，你要是和她保持距离，你和白玉兰也不会发生关系。说来说去，你还是有意思才这样的。现在和周玥，我和蓉儿很清楚，周玥太好看了，好看的，我和蓉儿都比不了。现你和周玥，早晚会发生什么。我和蓉儿说好了，你和玥玥发生什么，都是我和蓉儿的事。我们不会对你太多指责，只会告诉你，你无论和周玥发生什么，我和蓉儿不会说话太多的。”
郑娟的一番话令陆天汗颜说:“娟儿，我是不是太让你和蓉儿太失望了？”
郑娟往陆天身上靠靠说，“陆天，我和周蓉还真说过。周蓉很满意，我也很满意，这说明，你还是有办法的男人的。除了我和周蓉，你无外乎在京城有白玉兰，在身边有周玥。白玉兰我需要考察她一段时间时，看看她有没有能力担起处理京城分公司事务。要是有这个能力，你一年陪她半个月，我和周蓉都能接受。要是没这个能力，就算了。”郑娟叹了口气说。
“娟儿，我不会乱来的。”陆天保证道。
“你不会乱来？我才不信呢。年底你去京城，你和白玉兰不发生点什么都出鬼了。”郑娟不屑说。
陆天没再说话，他清楚，年底一个人去京城，有了郑娟和周蓉的话，就算他不想，白玉兰也不会干。
白玉兰等着这一天，整整等了四年，怎么可能不做些什么。
郑娟见陆天不语，手指轻轻刮了刮陆天的鼻子，说:“你看，我说到你心里了吧？你这种人不会主动犯错误，不过，谁要是投怀送抱，也不会拒绝。特别是有了我和周蓉的默许，你就更不会老实了。”
陆天没再说话，他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辩解什么，吻着郑娟的脸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
吉春宾馆，大礼堂。
振邦集团已经来吉春十天了，再有三天就要离开吉春，去广州考察。
按之前的安排，今天将在大礼堂举办联欢会。
参加联欢会的，有省市两级领导，制片厂员工，振邦集团的人员。
与几年前，文化艺术交流考察、企业家考察相比，这一次联欢才是真正的联欢。
振邦集团的员工与内地领导和相关工作人员穿插坐在一起，不再有调查组人监视，谈笑风生。
舞台上，文艺工作者表演着文艺节目。
江辽省和吉春市相关领导发言后，郑娟代表振邦集团登台致辞。
致辞之后，香港振邦影业、吉春电影制片厂和省商业公司三家企业签订了正式合作协议。
由振邦影业投资，吉春电影制片厂制作的电影《少林寺》明天五月正式拍摄。
签约席上，陆天坐在正中，郑娟坐在他的左面，制片厂厂长贾晨阳坐在他的右面。
陆天先与郑娟签署投资合同，又与贾晨阳签署了合作拍摄合同。三人落笔之后，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次合作，开创了中港合资的先河，可谓意义深远。
签约仪式之后，是吉春电影制片厂精心准备的文艺节目。
第二个登台演唱的，就是蔡晓光的爱人王二妮。
蔡晓光凑到陆天和郑娟身旁，拍了拍陆天说:“陆天你听，二妮的歌还不错吧？”
陆天细细听听后，扭过头说:“音质很好，音准也不错，要是包装一下，成为一名优秀的通俗歌手没问题。”
陆天的话，令蔡晓光心花怒放，凑到陆天耳边说:“陆天，你看合资的电影主题曲能不能考虑一下二妮？”
陆天早就想到蔡晓光凑到他身边为的是什么，扭过头说:“晓光，谈这件事太早了。等到时候，我会考虑的。”
“你的话，我可记牢了，到时候，我还来找你。”蔡晓光笑着说。
这时，王二妮表演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蔡晓光见王二妮下台，跟陆天打声招呼后，迎了过去。
见蔡晓光走远，坐在陆天身边的周蓉问:“蔡晓光为他老婆，又来找你了？”
陆天点点头，“之前跟我提过，又过来找我。”
“她老婆歌唱的不错。”周蓉评价说。
“我觉得匠气太重，少了些特色。”陆天摇摇头。
周蓉“嗯”了一声，“你说的对，的确少了些特点。”
这时，孙小宁登场。
这场联欢会，振邦影业有两个节目。
分别是孙小宁和水自流的独唱。
水自流作为未来合作影片导演，压轴出场，而孙小宁则安排在王二妮演唱结束。
在香港培训了两年的孙小宁，对于舞台已经驾轻就熟。
一首《难忘今宵》，一首《祝你平安》演唱完后，台下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两首歌，都是孙小宁要去香港之前，陆天教给她的。到了香港之后，香港的音乐制作人根据孙小宁的嗓音，精心为她编曲。歌曲在原有基础上，又增加了特色元素。孙小宁演绎的，更加悦耳动听。
坐在周蓉身边得周玥隔着周玥对陆天说，“姐夫，小宁的歌唱的太好听了。”
“嗯，远超我之前的想象。”陆天赞许道。
坐在陆天另一边的郑娟侧过身，看着陆天，“小宁说，这两首歌都是你教给她的。没想到，你还有创作的天赋。”
“我连简谱都不识，就是瞎哼哼。”陆天只能这么说。
“不识谱都有这样的水准，不是更厉害？”郑娟笑着说。
“凋虫小技，凋虫小技。”陆天越说越心虚。
毕竟是窃取其他人的成果，怎么会不心虚。
过了半小时后，坐在陆天对面的水自流站了起来。
再有三个节目，就是他的演唱了，他要去卫生间，再去后来候场。
穿过人群，水自流走出礼堂会场。
这时，水自流的身后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水自流，你回来了？”
水自流听后，心里一惊，转过身来，向后望去。
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第一个女人——乔春燕。
第280章 乔春燕的遗憾
眼前的乔春燕，比九年前丰腴许多。原来的大辫子换成了齐耳短发，在内地，乔春燕算是保养好的，生了两个孩子，模样依旧水嫩。
“你也在？”水自流不温不火说。
“是啊，我现在是省里郎大领导的爱人，这样的联欢，我来不是很正常？”看着眼前帅气俊郎、温文尔雅的水自流，乔春燕咬着牙说。
“恭喜你，成了领导夫人。”水自流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澹澹说。
乔春燕走近水自流几步，“你结婚了么？”
“快了。”水自流实话实说。
“那就还没结？”不知为什么，乔春燕有了扑到水自流怀里的冲动。
水自流撤回几步说:“我的爱人，是郑娟同父异母的妹妹，回到港岛我们就要结婚了。”
水自流的话令乔春燕格外的失望，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流露。这么多年的领导位置的洗礼，乔春燕已经宠辱不惊。微微叹了口气，“原来，你也找了个豪门千金。”
“算是吧。乔春燕，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我还要上台演出，不多跟你聊了。”说完，水自流冲着乔春燕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开。
乔春燕望着水自流的背影，心里涌起了苦痛。
水自流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当时和水自流发生关系，水自流的取向还有些特别，只是觉得乔春燕适合他才会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很多时候的床笫之欢，都是乔春燕主动的。
水自流之后，乔春燕经历过曹德宝、郎大平和郎健。经过人多了，乔春燕才感受到，还是水自流好。
尽管他没有那么生勐，却足够的帅。这样帅的男人，自己却没去珍惜，她愈发自责起来。
正当她闷闷不乐的时候，郎健从她身后走了上来，用力拍了一下乔春燕的肩膀，吓了乔春燕一大跳。
“郎健。你有病啊？”乔春燕揉了揉肩膀。
“怎么？想情郎了？”郎健轻笑道。
“想什么情郎，胡说八道。”乔春燕被郎健说中了心事。
“别装了，刚才你和水自流说的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别说，水自流长得是真帅，当年你和他一起睡，是不是很享受。”郎健睨了乔春燕一眼说。
“滚，你给我滚。”乔春燕瞪起了眼睛。
郎健轻笑说:“乔春燕，被我说中心事了吧？看来晚上我还要好好睡睡你，省的你连觉都睡不着了。”
郎健的话，再一次刺激了乔春燕的神经，“你要是再瞎嘞嘞，你以后就少碰我。”
“哪一次不是你主动的，要不是我滋润滋润你，你早就旱死了。”郎健不屑道。
“你……”乔春燕瞪着郎健，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大礼堂的门打开，周玥和孙小宁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郎健看到是周玥，眼睛顿时直了。也难怪，这个大礼堂漂亮姑娘很多，可是周玥却美到了极致，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美的。
周玥也看到了郎健。
对于郎健，周玥是极度厌恶。
三年前，要不是陆天及时赶到，郎健就把自己糟蹋了。
这样的人，她不想多看一眼。
即便走到近前，周玥就像没看到一般，挽着孙小宁的手臂，与郎健和乔春燕擦肩而过。
望着周玥的背影，郎健的眼睛目不移视。
乔春燕看在眼里，轻笑道:“难怪你对周玥念念不忘，她长得确实太好看了。”
“好看有什么用，也不是我的女人。”郎健叹了口气。
“怎么？不想周玥身子了？”乔春燕调笑说。
“想有什么用，有陆天在，想也白想。”郎健无奈道。
“那就这么完了？”乔春燕故意说。
“没办法，谁让陆天要关系有关系，还那么能打呢。”郎健无奈说。
“怂包。”乔春燕睨了郎健一眼。
这时，水自流从卫生间方向走了过来。
经过乔春燕身前，只是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便进到了大礼堂。
又过来片刻，周玥和孙小宁手挽着手，有说有笑，也走了过来。
两人目不斜视，同样没看孙小宁一眼。
望着周玥的背影，郎健平了平气，跟着她们也进了礼堂。
乔春燕心中的恶气算是出了不少，跟着他一起进了大礼堂。
没过多久，水自流走上了舞台。
与其他表演人员是演员个歌手不同，水自流的身份现在是导演。
除了导演身份外，另一个身份他还是省里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子。登上舞台，一首《人自飘零水自流》后，水自流站在舞台中央说道:“各位来宾，我是振邦影业的导演水自流。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郝今龙领导的儿子，可以说，这一次回内地，不仅认了父亲，还促成了中港几十年来第一次合作。我对拍好《少林寺》充满了信心。”
水自流公开自己的身份，是郝今龙授意的。郝今龙觉得，陆天已经公开了自己身份，自己另外一个儿子，更没必要掩饰身份了。
听到水自流这么介绍自己，台下众人一阵喧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水自流并没有受众人议论所影响，接着说道:“明年四月份，中港合资影片《少林寺》将正式拍摄。这仅仅是开始，之后，会有更多影片将投入拍摄。我想，振邦影业与吉春电影制片厂的合作，仅仅是开始，未来的前景，将更加美好。”
说完，水自流向众人躬身后，离开了舞台。
水自流走下舞台，意味着联欢会的演出正式结束。
接下来，就是全体人员会餐。
差不多晚上八点，会餐方才结束。
与昨晚不同，陆天一家包括周玥在内，都住在了吉春宾馆。
周玥带着冯楠，住进了孙小宁房间。
而陆天和周蓉，领着郝家兴和陆长乐，住进了郑娟的套房。
周蓉的本意，郑娟还有三天就离开吉春，想让陆天多陪陪郑娟。
郑娟却说，她想跟周蓉多说说话，一定要住在一起。
既然郑娟有这个意思，周蓉就不再多言了。
将郝家兴和陆长乐哄睡，陆天进到了里屋。
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后，陆天穿好衣裤，从里屋出来，到外屋陪两个孩子。
里屋只剩下郑娟和周蓉。
郑娟侧过身体，裹了裹身上的棉被，看着红潮减退的周蓉，说:“蓉儿，我有点不想离开吉春了。”
周蓉撩了撩额头的散发，轻声说:“离不开陆天了？”
郑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离不开他。昨天他来你这住，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周蓉裹了裹被子说。
“蓉儿，你跟我去香港吧，过两年陆天也过去。”郑娟揉了揉周蓉的头发说。
“陆天他爸不退休，他是不会离开吉春的。再说，我爸我妈我哥我弟弟都在吉春，我离不开他们。”周蓉叹了口气说。
听了周蓉的话，郑娟叹了口气，“也是。”
“不过，四年以后就不一样了。到时候，陆天父母退休，我也读完了大学。要是能去，你和陆天不用分开，我和他也不用分开了。”周蓉同样揉了揉郑娟的头发。
“可到那时候，我都三十三四岁了。也不知道，陆天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郑娟平过身体说。
“娟姐，你不能这么想。别看我比你小两岁，可我觉得，你比我保养好多了。”周蓉浅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一直觉得，我没有你好看。要是我们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再好不过了。”郑娟身子又侧了过来说道。
“娟姐，陆天跟我说，下个月要去香港呆上一个星期。我觉得他回去看看两个孩子也好。”周蓉说。
“可惜，你要参加高考，去不了。”郑娟有些遗憾道。
“我不急，今年春节去就好。”周蓉手臂搭在郑娟身上说。
“蓉儿，我在港岛的房子有八百多平，来多少人都能住下。要是不愿意一起住，左右两间房子我也买下来了。”郑娟笑着说。
“娟姐，你买那么多房子做什么？”周蓉问。
“是陆天提醒我的。三年前，港岛出现股灾，固定资产开始大降。陆天让我把钱投到不动产上。我就把闲钱，投到房子上，短短三年，我的资产就翻了一番。以前，我自有资产不到两个亿，现在已经有五个亿了。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就是想让你和陆天多陪陪我。”郑娟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娟姐，我跟陆天说了，只要是去你那，无论呆多久，我都不会介意的。”周蓉表了态。
“你啊，就知道说些让我开心的话。陆天就一晚上没回家，你就睡不着了。陆天真要是在我那呆上半年，你不得彻夜不眠？”郑娟抿着嘴说。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周蓉摇摇头。
“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我还不知道你？”郑娟揉了揉周蓉得头发说。
两人说说笑笑，直到半夜，方才相靠而眠。
……
隔壁房间，周玥和孙小宁同样没有睡。
周玥让冯楠睡在一张床，而她和孙小宁睡在了一起。
“玥玥，我看郎健的眼神，对你看来还是贼心不死，你要小心了。”本来要睡着了的孙小宁，想到了郎健，忙说。
周玥翘了翘小嘴，说:“郎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看他那样子倒没看出来，对你要图谋不轨。只不过，夜夜防贼，早晚有防不住的那一天。”孙小宁叹了口气。
“没事，除了和姐夫在一起外，我很少一个人落到。有姐夫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周玥自信道。
“也是，你姐夫是大英雄，有他在，没人敢打你主意的。”孙小宁说。
“自从我和姐夫爸心里话说不来，姐夫就有意疏远我了。”周玥说完，闭上了眼睛。
“玥玥，我觉得有些事没必要强求，你的就是你的。”孙小宁安慰道。
“不，有些事还是要争取的。娟姐条件那么好都舍不得离开姐夫，我为什么要放弃。”周玥赌气说。
“好了，我说不过你。你心意已决，我就祝福你了。”孙小宁握了握周玥的手说。
周玥侧过身，忽闪着大眼睛，“小宁，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现在也算是港岛红歌星了，也有很多人追求吧？”
“算是吧。”孙小宁捋了捋鬓角的散发说。
“有没有上心的？”周玥拍了拍孙小宁的手臂问。
“没有。”孙小宁回答的很直接。
“为什么？”周玥不解问。
孙小宁裹了裹被子，“我的人设是清纯玉女，不能随便谈恋爱的。按娟姐的意思，将来，内地和港岛交流越来越多，我会成为两地文化输出的大使。这样的人设，私生活是不能乱了的。”
“那你和娟姐的弟弟怎么样？姐夫说过，娟姐的弟弟一直记得你。”周玥又问。
孙小宁微微摇摇头，“感恩和感情是两回事。光明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却没把我当成过女朋友。相反，我倒是觉得，她跟娟姐的妹妹晓夏好起来了。”
“我听姐夫说，晓夏喜欢娟姐弟弟，娟姐弟弟想出家。怎么会又好起来了？”
“自从晓夏开始找男朋友了，光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多。其他人看不出来，我是能感受到的。”孙小宁叹了口气。
“小宁，你是不是喜欢上娟姐弟弟了？”周玥握起孙小宁的手，问。
孙小宁平过身子，沉默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也许更多的是对娟姐的感恩，要是没有她，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至于光明，在一起我不后悔。在不了一起，我也不失望。”
听了孙小宁一番话，周玥说:“你要是这么讲，那你对他就不是爱，而是感激。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姐夫。我从没有想过取代姐姐，只想不离开他。”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不是爱了。”孙小宁喃喃自语。
……
港岛，半山别墅。
徐晓夏和郑光明对坐在客厅茶几两侧，茶几上摆着红酒。
今天，是徐晓夏的公历生日。
以前，徐晓夏只过农历生日。今天，整栋半山别墅除了佣人外，只有徐晓夏和郑光明两个人。
人少了，难免寂寞。
徐晓夏这样，
郑光明也是这样。
正如孙小宁说的那样，自从徐晓夏开始有人追求后，郑光明对她的态度改变许多。
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徐晓夏能够感受到郑光明的改变，她也享受着这份改变。
桌上的红酒喝掉了半瓶，徐晓夏的脸涌上了绯红。
“光明，你说我好看，还是孙小宁好看？”
第281章 我们想把冯楠带走
这个问题，不是徐晓夏第一次问，不过今天的氛围有些不同。
偌大的别墅只有两人，加上喝了不少红酒，屋子里充满着暧昧的味道。
郑娟这三个妹妹，论懂事，一定是徐晓秋。论漂亮，却是徐晓夏。
在这样的氛围中，郑光明不禁脱口而出，“当然是你漂亮。”
“我漂亮？那我怎么觉得，你对孙小宁比对我好？”徐晓夏将绑着头发的发箍取下，头发散放下来。
“我这个人念旧，对孙小宁更多是感恩。”郑光明实话实说。
“那对我呢？”徐晓夏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看着郑光明。
“你……”望着明艳动人的徐晓夏，郑光明咽了咽口水，眼睛移到了别处。
本来，郑光明是一心向佛的。
之前，与徐晓夏朝夕相处，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从没有动心过。
后来，孙小宁来了。
无论是什么心态促使，郑光明开始接受和女孩子在一起。
再后来，追求徐晓夏的越来越多。
细想想，徐晓夏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被人追求再正常不过了。郑光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听到徐晓夏怎么说，郑光明咬了咬嘴唇，脸色微红说道:“我，我觉得你很好。”
“哦，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徐晓夏娇笑说。
“你……”郑光明勐地喝了口酒，望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徐晓夏，长吁了一口气，“你长得很好看。”
郑光明的话，令徐晓夏有了一种酣畅淋漓的征服感。
九年了，郑光明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是么？我要是真么好，你还去出家了？”徐晓夏要把这种感觉延续下去，又问道。
“我想好了，不出家了。”郑光明望着徐晓夏说。
“你不出家，大姐一定很高兴。行了，太晚了，我回去睡觉了。”说着徐晓夏从客厅沙发站了起来，向她卧室走去。
郑光明还想说什么，徐晓夏却没给他机会，“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
被徐晓夏晃了一下，郑光明多少有些恍忽。
一直以来，都是他拒绝徐晓夏的。没想到这一次被徐晓夏拒绝了。
在客厅里，郑光明坐了很久，方才离开。
……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今天，就是振邦集团从吉春去广州的日子。
昨天晚上，周蓉并没留在宾馆，而是让陆天一个人陪着郑娟。
晨光透着窗帘映入房间，陆天望着窝在它怀中的郑娟，不禁紧了紧手臂。
在他的手臂环抱下，郑娟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郑娟轻声道:“你醒了？”
陆天“嗯”了一声，继续看着郑娟。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郑娟手指划着陆天脸颊。
“明天起床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了，今天我要多看看。”陆天吻了吻郑娟的脸颊。
“油嘴滑舌，放在九年前我还信你的话，现在，我才不信呢。”郑娟娇嗔说。
“你不信，还一直不离开我？”陆天笑笑说。
“傻呗！”说完，郑娟在陆天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陆天“哎幼”一声，抱着郑娟的手臂缺没有松开，“娟儿，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多咬我几口。”
“你这人，现在脸皮真厚。”郑娟向墙上望去，叹了口气，“陆天，快七点了，咱们也该起来了。”
“九点，省里的车才会来接，还有两小时，不急的。”陆天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用不上半小时，就会有人来敲门，起来吧。”郑娟往陆天怀里靠了靠说。
“半小时，半小时能做不少事呢。”说完，陆天一个翻身，将郑娟压在身下。
……
吉春机场，贵宾室。
振邦集团包的去往广州的转机再有一个小时就启航了。
陆天、周蓉、周玥、郝冬梅、周秉义与郑娟、水自流、孙小宁、徐晓秋最后道别。
按着郑娟和周蓉定好的，明年春节，陆天一家都去香港过新年。
即便这样，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念念不舍。不愿分开，也不想分开。
可很多时候，事与愿违，不得不分开。
临别了，郑娟和周蓉相拥一起，郑娟耳语道:“蓉儿，下个月陆天说来一趟港岛，你也一起来吧。”
“娟姐，还有两个月就是高考了，这两个月我要一门心思备考，没时间的。”周蓉有些遗憾说。
“你也不考清华北大，考吉春大学不是很容易么。”郑娟松开抱着周蓉的手臂说。
“我听说，这一次高考有几百万人参加，要是不用心些，能不能考上还真不一定，不能分心的。”周蓉握着郑娟的手说。
“那就等春节吧，反正也就两三个月。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郑娟松开周蓉的手。
“你，不和陆天告别了？”周蓉向与徐振邦的陆天看去。
郑娟摇摇头，“他？不用了。”
说完，郑娟拖着行李向登记处走去。
没用多久，贵宾室会客厅空空荡荡。
陆天站到周蓉身旁，握起她的手，“蓉儿，咱们回去吧。”
周蓉“嗯”了一声，陆天、周蓉、周玥、郝冬梅和周秉义离开贵宾室。
刚走出机场，陆天便望见一架飞机冲上天空。就像九年前送郑娟离开时候一样。
不一样的是，之前是前途未卜，现在是前程似锦。
现在已经是1977年，陆天踌躇满志，要大展宏图了。
……
大院，郎大平家。
去京城出差半个月的郎大平回到家中。
因为被曹德宝刺伤的缘故，郎大平只能一门心思做官了。
除了做官外，他的儿子郎浪是他的全部。
回到家里，郎大平第一件事就是把郎浪举过头顶，放下后再好好亲上一番。
一转眼郎浪已经四岁了，有了大孩子的模样。令乔春燕稍稍有些宽心的事，郎浪看起来更像郎大平一些，与曹德宝没有相像的地方。
乔春燕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孩子是郎大平的，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实现了。
放下孩子后，郎大平对乔春燕问道:“郎健去制片厂报道了？”
乔春燕坐到郎大平身旁，“去了好几天了。大朗，你怎么想着让郎健去制片厂呢？”
对于郎健去制片厂，乔春燕十分的不解。
“是郎健亲爸，崔刚跟我商量的。崔刚的意思，郎健有前科，直接进机关影响太坏。其他企业都要干活，郎健也不会干什么。
制片厂虽然是企业，却不用干活，适合他。”郎大平摸着郎浪的头发说。
“不过，制片厂有不少漂亮小姑娘，郎健本来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到时再犯错误，就是大罪了。”乔春燕担忧道。
“艹，郎健本来就是个野种，进去就进去呗。”郎大平怒道。
“他进去，不得让你捞啊。”乔春燕站到郎大平身后，一边为郎大平松肩，一边说着。
“让他亲爹去捞吧，我弄个大义灭亲的口碑，也不错。”郎大平不屑道。
乔春燕点点头，“也是，不是自己的种，管他干嘛。”
听了乔春燕的话，郎大平十分受用，“这个杂种，我一见就烦。”
“大朗，这段时间你不在吉春，吉春可出大事了。”乔春燕说。
“不就是港商来吉春了么，算什么大事。”郎大平不屑道。
“大朗，这一次郝今龙可风光了，这么看，江辽大领导正职非他莫属了。”乔春燕说。
“妇人之见，现在国内政策向哪面走，还没有定论。在我看来，枪打出头鸟，郝今龙早晚出事。”郎大平不屑说。
“大朗，还是你有远见。我们妇联那帮老娘们都说这么得瑟早晚出事。郝今龙竟然安排他儿子陆天做省商业公司负责人，这是不想好了。”乔春燕绘声绘色说着。
郎大平拍了拍乔春燕的手，“春燕啊，他们愿意折腾就去折腾吧。我现在是大领导中排名靠后的，没必要跟别人去争。等我排名往上排一排，再想这些事。总之，郝今龙不是好得瑟。”
二人正说着，郎健从外面晃晃悠悠走了进来，见郎大平坐在客厅，郎健干咳一声，“爸，你回来了。”
郎大平“嗯”了一声，问:“你媳妇我怎么没看到？”
“让我骂回娘家了。”郎健坐到郎大平身前说。
“你刚从里面出来，就搞这事。”郎大平脸色一沉说。
“孙敏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事没家事，那时候，我担心在外就医被发现，才跟她订婚的。现在我没什么害怕的，肯定不会娶她了。”郎健身子向后仰仰，说。
“你们都喝订婚酒了，要是不结婚，这事完不了。要我说，孙敏还算老实，结了就结了吧。”郎大平说。
“不行，我现在是省里大领导的儿子，娶孙敏那样的，太掉价了。反正我们也没结婚，以后她也别住在咱家了。”
“你的家事，我就不管了。不过，你要想清楚，要是这件事不解决好，以后后患无穷。”郎大平提醒道。
“那也比娶孙敏强。爸，没事我就上楼了。”说完，郎健站了起来，上了楼梯。
见郎健上楼，乔春燕说:“大朗，他这个样子，早晚出事。”
“一个杂种，出事才好呢。”郎大平不屑一顾。
……
郑娟离开吉春后，陆天家又恢复了之前的常态。
稍稍有些不同的事，郝家兴被金月姬接走，陆天和周蓉三个孩子，只剩下陆长乐留在他们身边。
陆长乐是1972年出生，今年六岁。因为从小跟冯楠一起长大的缘故，他只叫冯楠姐姐，不叫小姨。
冯楠却不让，别看她就比陆长乐大一岁半，却坚持让陆长乐叫她小姨。
每当两人因为称呼而争执的时候，都是全家人最欢乐的时候。
周玥和周蓉是这段时间最忙的。
她们不仅要按时上班，还要加紧温习功课，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尽管与其他人相比，周蓉和周玥是最早一批投入到高考复习的。可她们依旧不敢懈怠，深怕有什么差池。
因为周蓉和周玥都要学习，陆天便担负起照顾孩子的重任，晚上吃过饭，由他照顾冯楠和陆长乐。
这一天，也不例外，吃过晚饭，陆天便在一楼客厅，陪着冯楠和陆长乐做游戏。
没玩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天走出门，来到院子里。
走到门口，接着微弱的灯光，陆天看清来人。
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冯化成，女的是王紫。
冯化成和王紫突然到来，令陆天十分意外，打开远门，说:“怎么会是你们。”
“姐夫，我们刚从京城过来。”王紫一脸堆笑说。
“那进屋吧。”陆天关上院门说。
“好好。”王紫连声说。
跟着陆天，冯化成和王紫进到客厅。见正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冯楠，王紫上前几步，激动地说:“楠楠，你都这么大了？”
“你，你是？”冯楠似乎猜出了来的人是谁，连忙躲到陆天身后。
陆天摸了摸冯楠的小辫，“楠楠，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呀。”
“不，我姐说，我爸爸妈妈把我扔给了咱俩，要不是你和大姐收留了我，我现在已经成小乞丐了。”冯楠用力摇摇头。
“楠楠，当时是特殊情况，我们被诬陷坐牢，才没法管你的。现在，我和你妈的事已经真相大白。我们现在有能力养你了，你跟我们去京城吧。”冯化成说。
“不，我哪也不去。”说完，冯玥大步向楼上跑去。
一边跑，嘴里还嚷嚷着“姐，冯化成来了”，“姐，冯化成来了。”
冯化成和王紫见状，相视一望，不知怎么办好。
陆天见二人呆站在客厅，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哦。”冯化成和王紫并坐在沙发上。
陆天坐在他们对面，问道:“我听说，你们又有了孩子？”
“是，刚半年。”王紫说。
“那孩子现在在哪？”陆天问。
“让我嫂子看着呢。本来想带来让她两个姐姐看看，可吉春实在太冷，不方便带出来。”王紫说。
“你们还回吉春么？”陆天为二人返上热水问。
“不回了。化成已经摘掉脑子，进了京城作协，还当选了副主席。我也进了京城文联，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王紫把这一年多的经历，讲给了陆天。
“那你们这次来我家，要做什么？”陆天问到正题。
“陆天，我和王紫想把冯楠带回京城。”冯化成直言不讳。
第282章 曾姗
“不行，楠楠不能走。”未等陆天开口，周玥领着冯楠从楼上走了下来。
听到周玥的声音，冯化成心头一热，循声看去，眼前的周玥活脱脱前妻的模样，美得令人心醉。
“玥玥，你这么大了。”冯化成站了起来，上前几步。
周玥睨了冯化成一眼。
与几年前窘迫失意的冯化成相比，今天的冯化成意气风发了许多，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
周玥依旧没有给他好脸子，沉着脸说:“冯化成，我再说一遍，楠楠在我家生活的很好。衣食无忧，还有大别墅住着，不可能跟你走。”
“玥玥，吉春和京城比不了的。”冯化成忙说。
“有什么比不了的？我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再说，要是楠楠不愿意留在吉春，可以把她送到港岛，享受更好的生活。总之，你们要是想来看看楠楠，随时可以。不过，现在楠楠已经是周家第五个孩子，不再是你们的女儿了。”周玥一口气把想说的说完，拉着冯楠坐在了茶几对面。
望着眼前的女儿，王紫眼圈一红，轻声细语说:“楠楠，我是你妈，你不认识了么？”
“妈，我记得你。”冯玥并没有否认王紫是自己母亲的事实，开口道。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王紫连声说。
“妈，我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以后有时间就来看我，我是不会离开周家，离开我姐的。”冯楠语气坚定说道。
“楠楠，以前是我们不好，没有条件给你好的生活。现在不一样了，你把现在也是干部，我也进了京城的大单位，你还是回到我们身边吧。”王紫哽咽道。
冯楠向周玥望望，见周玥还板着脸，说道:“妈，就按我说的，你有空来看我就行。”
王紫清楚，周玥要是不吐口，想让冯楠回到自己身边是不可能的。
于是，冲着周玥浅浅一笑说:“玥玥，你中学毕业了？”
“嗯。”周玥对王紫一向没有好感，敷衍着。
“谈男朋友没有？”王紫又问。
王紫当着陆天的面问周玥是否谈男朋友，令她十分反感。
没好气地说:“我也不是你的女儿，你问那么多干嘛？”
王紫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周蓉也从二楼走了下来。
看到周蓉一眼后，冯化成的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与几年前素面朝天相比，稍稍打扮的周蓉更漂亮了一些。
其实，别看周蓉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可仅仅才二十七周岁，还是女人最美的年龄。
漂亮，当然漂亮。
见冯化成地样子，坐在一旁的王紫心里顿时不满。
自从冯化成成了作协副主席后，乱七八糟的事又开始多了。
好多文学女青年，为了能一夜成名，开始巴结冯化成，甚至还有投怀送抱的。王紫甚至知道，冯化成和谁发生过关系。
不过，王紫一直把这样的事压在心底。她清楚，要是闹的话，冯化成完了，她也完了。
想成为被人称道的女诗人，冯化成是离不开的。
她不想闹，只能忍。可今天，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他有些忍不住了。
努力平复一下心情，站了起来，向周蓉说道:“蓉姐，一年没见面了，你还是那么漂亮，姐夫有福了。”
周蓉嫣然一笑，“王紫，你这刚生完孩子，恢复的也挺好。”
“比起蓉姐，差多了。”王紫娇声说。
坐在王紫身旁的冯化成干咳两声后，对周蓉说:“周蓉，谢谢你和陆天，把玥玥和楠楠照顾的这么好。”
周蓉坐在陆天身边，对面前的王紫和冯化成说道:“玥玥是周家的孩子，我们照顾她是应该的。楠楠现在也是周家的孩子，将来是留在周家还是跟你们去京城，她自己来选，我们绝不会干涉。”
周蓉表明了态度。
“我不跟他们走，姐姐在哪，我在哪。”听到周蓉这么说，冯楠躲到了周玥的身后。
“楠楠，你姐姐早晚有结婚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你就不能跟姐姐在一起了。”冯化成说。
“你放心吧，就算哪天我结婚了，也不会不管楠楠的。”周玥言之凿凿道。
“玥玥，你现在这么说，将来就不一定了。一年前，我还戴着帽子，不敢承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你爸又是国内知名诗人，楠楠在我们身边更好。”冯化成不愿放弃，继续说道。
“你是诗人是你的事，当年也是着名诗人的时候，不是一样把我母亲抛弃了么。我现在严肃跟你说，以后来看看楠楠我不反对，想带她走，不可能。”周玥义正言辞说。
见周玥没有吐口的意思，王紫望了望冯化成，说:“化成，要不咱们先回去。”
冯化成也知道再说无益，叹声道:“好，那我们先走。玥玥，楠楠，你们走了一个新的妹妹叫冯爽。过两天，不这么冷了，我们带她过来。”
“好。”毕竟是骨肉情深，听到自己的妹妹，周玥不再像之前那么激动，澹澹说道。
送走冯化成和王紫，冯楠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陆天和周蓉，“姐，姐夫，你们不要我们了么？”
周蓉摸了摸冯楠的小辫，“楠楠，只要你不想走，我和你姐夫就不会让你走。”
“你们只要不赶我走，我就不会走的。”冯楠翘着小嘴说。
入夜，周蓉和陆天把陆长乐哄睡着，二人并卧在火炕上。
周蓉侧过身子，看着陆天说:“陆天，其实我觉得楠楠跟着亲生父母更好一些。”
陆天微微点点头，“是啊，楠楠和玥玥情况不同。玥玥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冯化成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玥玥就算要跟他，我们也不能放心。现在不一样了，冯化成也算个有身份的人，在自己亲生父母身边长大，对楠楠成长更好。”
“可是我能看出来，楠楠并不想走。她要是有这个想法，就不能把我们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楠楠的事，顺其自然吧。”周蓉想想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天点点头。
“玥玥跟我说，郑娟已经回港岛了？”与之前一样，每说重要的事，陆天和周蓉总会在晚上，这次也不例外。
陆天点点头，“嗯”了一声后说:“是啊，今天上午从广州出发，傍晚到了港岛。回到港岛，马上来了电话，让我抓紧时间去港岛签正式合同。”
“郑娟离开你半个月，就想的不行了？”周蓉轻笑道。
陆天没有回答，沉默不语。
周蓉见状，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见周蓉不再说别的，陆天忙说:“蓉儿，我想十天后去港岛。”
周蓉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见见你的两个孩子，当然越早越好了。还有啊，娟姐已经答应，我也已经默许，你可以去看白玉兰，到时候又能看到白玉兰那个孩子了。”
想到白玉兰，周蓉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来和陆天靠在一起的身体，平躺了过来。
陆天能看出来周蓉心里不高兴，不过他清楚这种事越解释越不清楚，索性岔开话题，碰了碰周蓉的手臂，“蓉儿，白玉兰回京城后，改名了。”
“改名了？为什么？”周蓉侧过身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
“白玉兰给我来电话，说振邦集团京城办事处组建的很顺利，白家在京城还是很有势力的加上振邦集团的实力，做事顺风顺水。
不过，白家人与港岛公司合作，将来可能会有诟病。为了安全起见白玉兰和她爸爸、大伯商量后，把名字改成了曾姗，以后，她就叫曾姗了。”陆天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听了陆天一席话，周蓉点了点头，知道为什么白玉兰要改名了。接着问道:“那她为什么叫曾姗？”
“白玉兰的母亲中文名叫曾琳，除了白玉兰这个名字外，还给她取了另外一个中文名叫曾姗。”陆天接着说。
“原来是这样，突然不叫白玉兰了，还有些不习惯。”周蓉轻笑道。
“叫常了，就好了。”陆天说。
“那白云天不改名吧？”周蓉愈发有了兴趣。
“白云天不用改名，其实白玉兰也没必要改名，可白家不想惹麻烦，只好先改了。”
“那你去京城，见的不再是白玉兰而是曾姗了？”周蓉语气中带着调侃。
“那不都是一个人么。”陆天听出来周蓉话中有话，却装作不知。
“那可不一样。”周蓉白了陆天一眼，背过身去。
陆天手臂搭在周蓉身上，试着将周蓉抱在怀中。
周蓉拧了拧身子，试图挣脱凯陆天的手臂。陆天却没有送来的意思。
周蓉无奈，只好任由陆天抱着。
……
吉春，政府招待所。
这次回吉春，冯化成和王紫并没有回王紫家住。而是，住在了江辽省作协安排的政府招待所。
现在的冯化成可不是一年前贫困潦倒得冯化成，京城作协副主席这个名头，在全国到哪都能呼风唤雨了。
文学这个圈子，特别是诗人，需要人捧。众口铄金，大家都说好，自然就好。
有冯化成站台，成名概率会大出许多。真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文学女青年前赴后继往冯化成身上扑呢。
因为这样，回到吉春后，王紫与冯化成寸步不离，生怕他出去鬼混。
见过周蓉后，冯化成出去鬼混的兴趣少了许多。在冯化成眼中，周蓉是最完美的，甚至比他之前演员前妻还要完美许多。
只是可惜，就差一步，现在成了陆天的老婆。
今天见到周蓉后，发现周蓉比姑娘时候还要美上几分，冯化成顿时心有戚戚，心中涌起了对陆天的怨气。
要是没有陆天，这样完美的女人，就会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却可望不可及。
回来之后，王紫也能感受到冯化成的改变。不过，王紫还以为是因为冯楠的事不高兴，哪里想到，他心里想着周蓉呢。
把冯爽哄睡着后，王紫躺在冯化成身边，靠在他身上，“化成，爽儿生了以后，咱们还没在一起过呢。趁着今天会吉春，咱们再找找之前的感觉？”
王紫靠在身上，冯化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扭过头，冷冰冰说:“坐了一天的车，累得要死，过两天吧。”
“化成，人家有孩子两个月后就开始夫妻生活，咱们都三个月了。”王紫低声说。
冯化成侧过头，看着身旁胖了几圈的王紫说:“我多大岁数，能和小年轻比吗？”
说完，冯化成背过身去。
见冯化成没有碰自己的意思，王紫叹了口气，“那行，我在外屋陪孩子睡，你在里屋自己睡吧。”说着，王紫起身要走。
冯化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王紫的手，“里屋床大，你和孩子睡，我在外屋睡就行了。”
听冯化成这么说，王紫点点头，“也好，我在继续睡。”
见王紫同意，冯化成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外屋，把三岁大的女儿抱进里屋。
将女儿放好后，在外屋为王紫倒上一杯温水，递给王紫说:“吉春太冷了，你喝杯水暖暖身子吧。”
“好。”王紫接过水杯浅笑着。
见王紫半杯水喝下，本来坐在床边的冯化成站了起来，“王紫，你早点睡吧，我去外屋了。”
说着，冯化成离开里屋，来到外屋。
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晚上九点，最多再有半小时王紫就能睡的死死的。王紫一睡着，就到了自己享受的时间了。
来吉春之前，与吉春一名女文学青年有了联系，要在吉春见面。
这名女文青模样虽不如周蓉，看起来也是文文静静的。更重要的是，这名女文青还不到二十岁，胜在年青。
于是，在来吉春的时候，冯化成以带着孩子为由，让江辽省作协订了两个房间。
当然，这件事王紫并不知道。
算下时间，那名女文青已经在房间等着自己了。刚才给王紫那杯水，冯化成下了特殊的东西。在京城每次出去鬼混，都会为王紫喝上一杯这样的水，这一次也不例外。
望着墙上的时钟，终于到了九点半钟，冯化成从床上站了起来，轻轻推门进了里屋。
果不出所料，王紫已经睡熟。
对于这个结婚，冯化成十分满意，披上外衣，离开了房间。
回手关上房间门，走到隔壁房间。
轻轻敲敲房门，房门里传来柔柔的声音:“谁啊？”
“我，冯化成。
第283章 冯化成的失落
房门打开，一名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出现在冯化成眼前。
冯化成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姑娘梳着两条小辫，上身红毛衣，下身蓝裤子，白净纤瘦，虽然不算俊，长得却很讨喜。凭他多年猎艳的经验，眼前小姑娘还未经人事的面大，这正是他最期待的。
想到这些，冯化成将门推开，与小姑娘擦身而过，走了进去。见冯化成进到屋里，小姑娘左右看后，关上了房门。
百盟书
这个房间是的单人间，只有一张一米五宽的床，再有一把椅子和一个床头柜。
冯化成坐在椅子上，小姑娘坐在床上。两人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冯化成眯起眼睛，继续打量着眼前姑娘。
眼前姑娘被冯化成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半晌，冯化成开口说:“婉竹，信里说，你要见我？”
这位被叫做“婉竹”的姑娘点点头，“冯老师，我是读着你的诗长大的。早就想见你了。”
“婉竹是你真名么？”冯化成扬了扬头问。
姑娘点了点头，“冯老师，我的真名叫张欣，婉竹是我的笔名。”
“是么？”冯化成又凑近了一些，“张欣好，名字好记。”
“冯老师，我还是你女儿周玥的中学同学。”张欣补充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玥玥的父亲？”听张欣提到了周玥，冯化成好奇问。
“我听我一个同学说过，周玥在小学的时候叫冯玥，小学五年才改名叫周玥的。他还说，周玥的亲生父亲是着名诗人冯化成。”张欣浅浅一笑说。
“原来是这样。你是因为我是玥玥的父亲才来的？”冯化成眼睛盯着张欣。
“不，我是因为崇拜你才来的。”张欣低下头。
“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冯化成又往张欣身前近了几分。
“我，我想把我的诗发表在《京城诗歌选集》。”张欣咬了咬嘴唇。
“《京城诗歌选集》？小事一桩，再容易不过了。”说着，冯化成握起张欣的手。
张欣心头一颤，下意识地试着抽回。可手被冯化成握的很紧，没有抽出。
“冯老师，你真的有办法让我的诗入选诗歌集？”张欣问。
“我只要写一封推荐信，这件事就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你也知道，全中国有几万人都想让他们的作品入选诗歌集，求我写推荐信的就数不胜数，我也有难处。”
说完，冯化成拍了拍张欣的手。
“冯老师，我的诗要是能入选诗歌集，就能从工厂调到机关工作，我拜托你了。”张欣哀求道。
“是么？”说着，冯化成从椅子坐到了床上，伸出手臂将张欣抱在怀里。
张欣稍稍挣扎后，窝进冯化成怀中。
见张欣没有什么反抗，冯化成轻轻一推，扑在她的身上。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恢复了该有平静。
在张欣身上找过感觉后，冯化成并没有呈现出尽兴后的喜悦，相反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失望。
“你，不是姑娘？”冯化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
“冯老师，我是不是姑娘有什么区别？”张欣裹着被子问。
“区别倒是没什么区别，不是姑娘感觉更好。我该回去了，我老婆要是醒了，不好交代。”冯化成穿好裤子说道。
“那我的事，什么时候办？”张欣光着身子，坐了起来问。
“你的事？回京城我就给你办，你在家等着就行了。”冯化成把外衣披上说。
“你了别给忘了。”张欣忙说。
“放心吧，我回去就给你办。”说完，冯化成大步离开了房间。
冯化成娶了两任妻子，也出轨过四五个姑娘，令他失望的是，这么多，竟然都不是姑娘。连王紫跟他结婚前，也和别人钻过小树林。
本以为这个白白净净的张欣，一定是姑娘，没想到，又令他失望了。
回到自己房间，翻来覆去没有睡着。与张欣鱼水之欢刚刚过去，却没有太多回味，很快忘的一干二净。周蓉的身影又呈现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隔壁的张欣同样没有睡着，她能感受到冯化成的失望。不过再想想，自己真要是姑娘身子，为在诗歌集发表篇文章让一个老男人睡，就有些不值了。
三年前，因为帮着郎健欺负周玥，张欣和孙敏都被记了大过。孙敏从吉春最好的中学吉春一中转学到了吉春五中。张欣没有转学，继续留在一中。
接下来这一年间，郎健不仅睡了孙敏，还把张欣睡了。
不同的是，孙敏怀了郎健的娃。而模样更好一些的张欣却没有怀上。
后来，孙敏母凭子贵，和郎健订婚，张欣才缓过劲来，找郎健质问。郎健跟她说，就是敷衍一下孙敏。等风头过了，就把她一脚踢开。
没想到，郎健刚跟她承诺完，就进了教养所，一关就是两年。
再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中学毕业，张欣被分配到棉麻厂做挡车工。
对于才华在身的张欣来说，这个当然接受不了。于是，它疯狂的投稿，希望通过文学作品，改变命运。
不过，事与愿违，每次投稿都石沉大海。
再后来，她和冯化成联系上了，清纯的面孔令冯化成有些心动。
就这样，有了这一夜之欢。
本以为跟冯化成睡了一晚，命运就能有所改变。没想到，冯化成对自己的付出没有任何的珍惜。
这，令张欣十分的失望。
她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自重。当年为了两张工业票，助纣为虐，险些让周玥被郎健欺负。后来又是自己不自重，贪图郎健是大领导的孩子，把姑娘身子给了他。
现在，为了作品能上《京城诗歌选集》，又让冯化成占了便宜。
想到这些，张欣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眼泪流的差不多了，张欣抹了抹脸，一种强烈报复心涌上了心头。
不行，这件事没完，就不能让冯化白睡。
于是，一个破釜沉舟的想法涌上了她的心头，久久无法入睡。
……
吉春，省商业公司。
随着人员补充，省商业公司兵强马壮起来。原来只有五个人，现在有了二十名职工。
周玥的岗位也明确了，就是陆天的秘书。对于这个职位，周玥十分满意。她甚至考虑不去上大学，就这样留在陆天身边。
不过陆天的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陆天明确跟她说，这个岗位将来会要求大学学历，她这样的中学生只能做文员，做不了秘书。
既然陆天有了话，周玥清楚想留在陆天身边做秘书，不考大学，一定不行。
于是，周玥收起之前的念头，安安心心的备战高考。
今天，陆天去省里开会，中午没有回公司食堂吃饭。周玥一个人吃过饭后，回到自己办公室。
周玥的办公室就在陆天门口，办公室很小，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卷柜外，只能再放一把椅子了。
不过好处是，只有她一个人。处理完工作后，能静下心看书。
回到办公室，刚看半小时书，门口保卫敲门进来，“周秘书，有个叫张欣的姑娘，说是你的同学，要见你。”
听到是张欣，周玥十分意外。
三年前，因为张欣和孙敏贪图小便宜，周玥险些被郎健欺负。
虽然没被郎健欺负到，可下身已经被郎健看到，这样的羞辱，到现在还时常萦绕在周玥心头。
正因为这样，此后三年间，尽管与张欣同班，却很少跟她说话。
今天张欣突然来找自己，周玥觉得，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否则，张欣是不会来的。
想到这里，周玥说道:“让她进来吧。”
几分钟后，张欣走进了周玥的办公室。
几个月不见，稍稍打扮的周玥又美了几分。令同为女子的张欣都感慨，世间还能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而眼前的张欣，周玥明显能感受到一种失意。这种失意并没有通过言行举止表露，更多是一种情感的流露。
二人对望片刻，周玥先开了口，站了起来说:“张欣，你过来了。”
“是啊，我过来了。”张欣走近两步说。
“快坐，快坐，我给你倒水。”说完，周玥端起水壶，为张欣倒了一杯温水。
张欣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仰起头问:“周玥，你这一个月工资多少？”
“二十八块。”周玥没有隐瞒，直言说。
“不能吧，你这是省直单位，工资怎么这么低？”张欣诧异道。
“秘书岗是全公司工资最低的工作，其他岗位工资没这么低的。”周玥解释说。
张欣放下水杯，身体向后靠靠，不解道:“玥玥，我听说你姐夫是这里的一把手，怎么给你开这么低工资啊。”
周玥浅浅一笑，“正因为他是我姐夫，我的工资才不好高的。现在这些挺好，够吃够花就行了。”
张欣微微点点头，“是啊，你现在都住大别墅了，我家还住土坯房呢。玥玥，你长这么好看，怎么不去制片厂做演员。你要是去做演员，一定能成大明星。”
张欣一脸恭维之色。
“当演员没你想的那么好。”周玥不禁想起自杀的妈妈，心中涌起一丝伤感。
见周玥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张欣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于是说到了正题:“周玥，咱们是同班同学，你也知道，我的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现在分到棉麻厂做普通工人，我心里不甘。你哥、你姐、你姐夫都是很有本事的人，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话，也把我调到商业公司了。”
说完，两眼望着周玥。
这个时候，周玥方知张欣来这里的目的。上学的时候，张欣就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不含湖。分配到工厂做工人心里不甘，也正常。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张欣跟自己没有私交，因为郎健的事，两人结了仇怨，形同陌路，说话都很少，调动工作这么大的事，怎么好意思开口？
于是道:“张欣，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帮你调动工作。”
周玥的回答也在张欣意料之中，“玥玥，不是让你调动，你跟你姐夫说说不就完了。你想，肖同庆都能进商业公司。我比他学习成绩好，有什么不行的。”
“肖同庆是肖同庆，你是你。张欣，我真的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去吧。”张欣的胡搅蛮缠，令周玥有些不满，说话也不再客气。
“玥玥，我只能找到你，找不到你姐夫。”张欣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又说。
“张欣，我没那么大本事，无能为力。”周玥脸色不好起来。
“玥玥，昨天晚上，我见到你父亲了。”张欣见周玥不吐口，只要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我父亲？我哪个父亲？”一时间，周玥有些愣神。
“你亲生父亲，冯，化，成。”张欣一字一句说道。
“冯化成？你怎么认识他的？”周玥好奇问道。
听到周玥的问话，张欣端起水杯，深喝一口水，说:“玥玥，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是文学爱好者，咱们班就你我文笔好。上学的时候，就往报刊杂志投了很多稿。这一年，我迷上了冯老师的诗，就给冯老师写了信，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这次冯老师来吉春，趁这个机会，就跟他见了一面。”
听完张欣的话，周玥清楚了她是怎样与冯化成相识的。对于冯化成勾搭女青年的这套伎俩，可以说，周玥深恶痛绝。
当年，冯化成就是用这样手段，引诱周蓉去了京城。只不过令冯化成没想到的是，周蓉去京城的当天，她正被斗争，没有与周蓉见到面。
真要是见到了，十六岁的周蓉，冯化成肯定就拿下了。
即便这样，冯化成还是不死心，鼓动周蓉在贵州相聚。
幸好，陆天出现了。
周蓉方才大彻大悟，看清冯化成的真面目。
今天，张欣提到与冯化成见了面，周玥清楚，十有八九，张欣和冯化成已经睡过了。怪不得调动工作这么大的事，要跟自己说，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可张欣却不知道，周玥早已经与冯化成脱离了父女关系。拿冯化成的事说事，张欣是找错人了。
想到这里，周玥冷冷说道:“你见他就见他了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女儿，怎么会没关系。”张欣说。
“我现在是周家的女儿，早就不姓冯了。”周玥坦言道。
“可冯化成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希望自己的父亲身败名裂么？”张欣言语愈发无理起来。
“她不是我父亲。你要是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我喜闻乐见。”周玥神情自然说道。
“你……”张欣未料到周玥会这么说，一时无语起来。
第284章 狗皮膏药
周玥见张欣哑口无言，又说道:“张欣，我还有事，要是没有别的事，咱们以后再聊。”
听到周玥下了逐客令，张欣只好起身，咬了咬嘴唇，“周玥，你跟冯化成说，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会让他好。”
“这话，你还是自己跟他说吧。”周玥不温不火说着。
见周玥无动于衷，张欣只好转身离开。
张欣的脚步声渐远，周玥闭上了眼睛，身子靠在椅子后背。她痛恨有这样的父亲，无耻到了极致。可没办法，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正当她痛心疾首之时，隔壁传来开门身，周玥知道是陆天回来了。
于是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门，正看见陆天拿着一摞证件。周玥坐到陆天对面，“姐夫，去港岛手续做好了？”
陆天抬起头，“上午刚办好，下周就去港岛。”
“姐夫，你走了，万一冯化成再来家里要楠楠怎么办？”周玥脸上有了厉色。
陆天放下手中证件，看着周玥，“玥玥，你二哥就在隔壁住，冯化成不敢怎么样的。”
“万一他用强呢。”想到冯化成做的那些缺德事，周玥涌起了怒气。
“玥玥，你今天怎么了？在吉春，没人敢动咱家，这个你还不清楚。”陆天道。
“我知道，可冯化成简直不是个人。”周玥一脸怒气说。
见周玥的样子，陆天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了，问道:“玥玥，是不是冯化成来找你了？”
周玥摇摇头，“他没来找我。”
“那究竟是为什么？”陆天不解。
“冯化成，简直不是人。”说完，周玥的眼泪流了出来。
陆天见状，忙问:“玥玥，究竟发生什么了？”
“冯化成，冯化成，他……”
周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把冯化成昨晚和张欣发生关系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了陆天。
这个时候，陆天方知周玥为什么气成这样的。
他清楚周玥心里不舒服，自己的父亲和比他小二十多岁的自己同学发生了关系，换成谁能高兴。
于是说道:“玥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事，我们管不了的。”
“姐夫，你说的我也清楚，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周玥叹了口气。
“玥玥，这看你怎么想，你要是想帮帮冯化成，我就帮你想想办法，你要是没这个意思，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陆天看着周玥。
“我才不管他的事呢，要是张欣真能把他绳之以法，我看着更高兴。”周玥说。
“好了，既然事不关己，那操心无益。去水房洗把脸，下午跟我去市里开会。”陆天轻笑说。
“好的，姐夫。”周玥笑着说。
……
吉春，政府招待所。
毕竟是京城的作协领导，从上午到中午，来的人是络绎不绝。
政府招待所的小会议室，更是成了冯化成接见来宾的地方。
中午喝了顿小酒，送走客人后，冯化成又回到小会议室。
这时，小会议室门被敲响。
冯化成喊道:“进来。”
会议门打开，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姑娘走了进来。
冯化成望去，进来的原来是张欣。
“你怎么来了？”冯化成问。
“我不能来么？”张欣看着冯化成。
“能，当然能了。你是文学爱好者，我是著名诗人，当然要多亲多近。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冯化成恢复了常态。
“昨天晚上你答应我，给我写推荐信，什么时候写？”张欣瞪大眼睛问。
“我不是说了么，回京城就给写。”冯化成有些不耐烦道。
“我把我的作品带来了，你现在就给我写，我一起寄走。”张欣拿出一个信封说。
“张欣，我还能骗你了？”冯化成涌起了怒气。
“冯老师，我说过，我的诗要是能刊登在《京城诗歌选》我就能进机关工作，你的推荐，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都让你睡了，一个推荐信不为过吧？”张欣看着冯化成。
“这个……”听到张欣的话，冯化成为难起来。
在京城，作协像冯化成这样干部有十多个，《京城诗歌选》杂志社很不鸟这个级别的干部。
冯化成也就是拿话敷衍一下张欣，让她心甘情愿陪自己睡。
文学女青年么，通常爱做梦，好骗。
没想到，张欣还真较真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睡。
不过，冯化成也清楚，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张欣要是不依不饶，还真不好办。
想到这些，冯化成硬着头皮拿起钢笔，说:“好好，我给你写。不过，我跟你说清楚，我写的不一定好用，到时候不好用，别来找我。”
“必须好用，要是不好用，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报官。”张欣言之凿凿道。
冯化成放下手中的钢笔，盯着张欣，“别忘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我要成了流氓，你就是女流氓。”
“我就是个棉麻厂女工，不怕当女流氓。”张欣冷冷说。
见张欣说话愈发坚决，冯化成又拿起笔，“好，我给你写。”
冯化成摇摇头，很快一份推荐信递给了张欣。
张欣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将冯化成的推荐信放进了信封。
望了望冯化成，“今天晚上用不用我来了？”
“不用了。”冯化成一口拒绝。
“好，那我走了。”张欣站起身，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说:“冯老师，中午我见到周玥了，周玥长得真好看。不过，外人都说周玥和她姐夫陆天有染，已经睡过了。你可要看好你的女儿了。”
“她和陆天有染？”听到张欣这么说，冯化成心里一激灵。
“是啊，你没看出来？”张欣故意说。
“滚蛋！”冯化成怒火中烧，霍地站了起来。
张欣却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冯化成一个人。
冯化成越想越气愤，自己最心爱的人，成了陆天的老婆，美得不能再美的女儿竟然和陆天有染，这样的侮辱是他接受不了的。
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陆天是已婚男子，要是跟自己女儿有染的话，就是耍流氓，可以告他流氓罪了。只要证据确凿，即便陆天的父亲是省里的大领导，也保不住他。
一旦陆天定性为流氓罪，关上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到那时候，不仅能要回自己的女儿，周蓉也可能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冯化成不禁激动起来。
不过，冯化成很快冷静下来。
耍流氓这种事，要捉奸捉双，自己口说无凭。陆天的背景在那摆着，动他更要谨慎起见。
可证据上哪找呢？
陆天一定不会承认的，唯一有可能承认的就是自己女儿。
只是冯化成清楚，让自己女儿承认与陆天发生过关系，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些，本来欢欣鼓舞的冯化成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
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办法。
可就这样不了了之，冯化成也不心甘。思来想去，冯化成决定见见周蓉。
……
吉春，江辽出版社。
门卫给周蓉来了电话，说是有名叫冯化成的要来找她，说是有急事。
听是冯化成，周蓉第一想法是拒绝和他见面。可又想，要是不见他，再来家里，更令人生厌。
想想后，跟门卫说，把他带到会客室来。
在出版社，周蓉就是普通的编辑。不过，出版社的人都清楚，周蓉可不是普通老百姓。
她不仅是省里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媳，还是省里大领导马守常的干女儿，尽管周蓉十分低调，从来不跟外人说这些。
可你不说，有人替你说。
在出版社，周蓉说出的话，没有不照着办的。
很快，门卫便将冯化成带到了江辽出版社接待室。
接待室很简单，一张会议桌，会议桌两侧并放着几把椅子。
周蓉坐在一侧，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冯化成见状，坐到了周蓉对面。
周蓉见冯化成坐定，又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冯老师，你喝水。”
冯化成“嗯”了一声，端起了水杯。
喝了一口后，望着周蓉，说:“周蓉，你还是那么漂亮。”
周蓉不为所动，淡淡道:“谢谢你的夸奖。”
冯化成放下水杯，“你这么漂亮，陆天却不珍惜，太不应该了。”冯化成说了他想说的。
周蓉听出了冯化成的弦外之音，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冯化成，要是说这些，那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周蓉，这次我来吉春，听说陆天的前女友住进了你们家，有这回事吧？”上午的时候，江辽省作协的人来连冯化成，说到了陆天。
陆天的高光表现，自然成为很多人议论的对象，有些事更被描述的绘声绘色。正因为听到了这些，冯化成才会这样问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周蓉依旧不动声色，反问道。
“他的前女友住进了你们家，你竟然不介意？”冯化成怒气涌起。
“有什么介意的？再过几天陆天将要去香港，和郑娟会独处一个星期。要要按你说的，我是不是不能让他去了？”周蓉反问。
见周蓉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冯化成十分意外。
叹了口气，“也罢，陆天和谁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不过有件事与我相关，我一定要提。”
说完，冯化成两眼盯着周蓉。
“说吧，什么事？”周蓉依旧神态自若，淡淡说。
“有人跟我说，陆天和玥玥有染。我是玥玥的父亲，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冯化成言之凿凿说。
“这是无中生有，不可能的事。”周蓉想都没想，语气肯定的说。
尽管周蓉很清楚，周玥很喜欢陆天。不过她清楚，无论是周玥还是陆天，都是有底线的人。只要她跟郑娟不开口，即便两人心里想过，也绝不会越界。
当然，这样的底线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不过现在，两个人是绝不会越界的。
听周蓉语气如此肯定，冯化成心里泛起嘀咕。
“难道是张欣乱讲的？”
可话已出口，只能说下去了。
接着道:“周蓉，连我都能看出来，玥玥喜欢陆天，你看不出来么？”
“我看不出来。”周蓉觉得，不能给冯化成留下任何说下去的理由。
周蓉都这么说了，冯化成不好再说下去。干咳两声说:“既然你这么信任陆天，我就不说什么了。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件事，跟你说。”
“有事，你说。”周蓉依旧坦言道。
“上午跟江辽宣传口大领导沟通过，我想把工作关系从京城转到江辽。”冯化成望了望周蓉。
“京城那么大的平台不呆，要来吉春？为什么？”周蓉好奇道。
“我现在京城住的房子政府要收回，京城作协不给分房子。江辽作协答应我，不仅副主席职务不变，还给我分个两居室。我想过，楠楠之所以不想认我，就是因为我总见不到她。以后留在吉春，常常能见到她，就不会不认我这个爸爸了。”冯化成说。
“也好，恭喜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了。”说完，周蓉站了起来。
冯化成见周蓉下了逐客令，尽管不情愿，也只能悻悻离开。
……
白俄别墅，陆天住所。
二楼火炕上，哄睡陆长乐的周蓉与陆天相拥而卧。
半晌，周蓉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陆天，开口道:“陆天，白天冯化成来找我了。”
“冯化成来找你？什么事？”陆天松开紧抱周蓉的手臂问。
“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向我告状呗。”周蓉伸出手指，划着陆天的脸说。
“他告状？”陆天诧异问。
周蓉点点头，“是啊，他告状。他说你跟郑娟住在一起，还说，你跟玥玥有染。”
“我跟玥玥有染？这不是污蔑我么？他是听谁说的？”陆天避开郑娟的话题，只说周玥的事。
“冯化成就说，是有人跟他说的，没说是谁。”周蓉摇摇头。
陆天思量片刻，想起了白天周玥找自己说的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谁跟冯化成说的了。”
“谁？”周蓉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
“白天玥玥找我，说她以前中学同学张欣来找她。”
“张欣？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熟悉？”周蓉轻轻划了划头发，说。
“三年前，郎健郊游欺负玥玥，张欣就是帮凶之一，我还扇了她几巴掌，她还被学校记过了。”陆天提醒周蓉。
“哦，那我想起来了。奇怪，张欣怎么来找玥玥了？”周蓉问。
陆天头凑近了一些，小声说:“张欣为了能让她的作品刊登到《京城诗歌选》，昨天晚上找到了冯化成。
就在昨天晚上，在冯化成哄骗下，张欣和他发生了关系。完事之后，冯化成又不认账了，不想帮她办事，张欣一怒之下找到了周玥。张欣没想到，玥玥和冯化成早就形同陌路，根本不会为她说话。也许是因为这个，张欣才去冯化成那里诬陷我的。”
陆天把来龙去脉说给了周蓉。
听完陆天的话，周蓉方知始末。
想想说:“昨天晚上，冯化成和王紫走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到政府招待所已经八点半。这么晚了，还没忘了出轨，这人太过分了。”
“冯化成就那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他呆几天就走，我们没必要太当回事了。”陆天揉了揉周蓉的头发说。
“陆天，冯化成估计没那么容易摆脱了。他跟我说，江辽出版社答应他分房子，他考虑回吉春了。”周蓉叹了口气。
“他要回吉春？”听了周蓉的话，陆天诧异道。
“是啊，一个冯化成，一个是郎健，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周蓉叹了口气。
“蓉儿，不行我去找一下我妈，她现在管人事，这样的调动她不点头就调不过来。”陆天想想说道。
周蓉侧过身，翘着嘴角，“陆天，这种事顺其自然吧。没必要一定要怎么样的。”
陆天微微点点头，“那就不难为他了。不过，要是再来找麻烦，我可不轻饶他。”
“你也要自重，真要让他抓到你耍流氓的证据，你也不好过。”周蓉说。
陆天清楚，周蓉说这个的时候，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多了，只会让她不高兴。
与郑娟的关系，周蓉已经默认。
与白玉兰，周蓉也不再追究。
现在，周玥又挑明了态度。
细想想，冯化成是个渣男，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周蓉见陆天不语，低声道:“陆天，再有五天，你就要去香港了。去完香港，还要去京城。有时候，我总在想，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不过又想，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好像也没资格说你什么。”
“蓉儿，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谁也替代不的。”陆天揉着周蓉的长发说。
“就是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却不是唯一的女人。我只希望，你的艳福到此为止，再多我就接受不了了。”周蓉平过身子说。
“蓉儿，不会了，真的不会了。”陆天发誓道。
“我可不信你发誓。娟姐在香港给你算过，说你这辈子有七个女人。现在，算我、娟姐、白玉兰只有三个。以后还会有谁，我都不敢去想。总之，你要自重。再要乱来，我也会离开你的。”周蓉伸出手指，在陆天脸上划了划说道。
“蓉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着，陆天将他的手臂抱的紧紧。
……
与此同时，在丁字巷老屋。郎健抱着张欣，在火炕上滚来滚去。
被冯化成戏弄以后，张欣也想开了，反正自己也是不是什么让贞洁烈女。于是让冯化成那样的老头睡，还不如让年轻些的郎健睡了。
毕竟，三年前两人就睡过了。更重要的是，郎健是大领导子弟，不会被白睡的。
……
这章和下一章内容相同。看过这章，不用看下一章了。
第284章 这样的父亲
周玥见张欣哑口无言，又说道:“张欣，我还有事，要是没有别的事，咱们以后再聊。”
听到周玥下了逐客令，张欣只好起身，咬了咬嘴唇，“周玥，你跟冯化成说，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会让他好。”
“这话，你还是自己跟他说吧。”周玥不温不火说着。
见周玥无动于衷，张欣只好转身离开。
张欣的脚步声渐远，周玥闭上了眼睛，身子靠在椅子后背。她痛恨有这样的父亲，无耻到了极致。可没办法，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正当她痛心疾首之时，隔壁传来开门身，周玥知道是陆天回来了。
于是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门，正看见陆天拿着一摞证件。周玥坐到陆天对面，“姐夫，去港岛手续做好了？”
陆天抬起头，“上午刚办好，下周就去港岛。”
“姐夫，你走了，万一冯化成再来家里要楠楠怎么办？”周玥脸上有了厉色。
陆天放下手中证件，看着周玥，“玥玥，你二哥就在隔壁住，冯化成不敢怎么样的。”
“万一他用强呢。”想到冯化成做的那些缺德事，周玥涌起了怒气。
“玥玥，你今天怎么了？在吉春，没人敢动咱家，这个你还不清楚。”陆天道。
“我知道，可冯化成简直不是个人。”周玥一脸怒气说。
见周玥的样子，陆天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了，问道:“玥玥，是不是冯化成来找你了？”
周玥摇摇头，“他没来找我。”
“那究竟是为什么？”陆天不解。
“冯化成，简直不是人。”说完，周玥的眼泪流了出来。
陆天见状，忙问:“玥玥，究竟发生什么了？”
“冯化成，冯化成，他……”
周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把冯化成昨晚和张欣发生关系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了陆天。
这个时候，陆天方知周玥为什么气成这样的。
他清楚周玥心里不舒服，自己的父亲和比他小二十多岁的自己同学发生了关系，换成谁能高兴。
于是说道:“玥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事，我们管不了的。”
“姐夫，你说的我也清楚，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周玥叹了口气。
“玥玥，这看你怎么想，你要是想帮帮冯化成，我就帮你想想办法，你要是没这个意思，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陆天看着周玥。
“我才不管他的事呢，要是张欣真能把他绳之以法，我看着更高兴。”周玥说。
“好了，既然事不关己，那操心无益。去水房洗把脸，下午跟我去市里开会。”陆天轻笑说。
“好的，姐夫。”周玥笑着说。
……
吉春，政府招待所。
毕竟是京城的作协领导，从上午到中午，来的人是络绎不绝。
政府招待所的小会议室，更是成了冯化成接见来宾的地方。
中午喝了顿小酒，送走客人后，冯化成又回到小会议室。
这时，小会议室门被敲响。
冯化成喊道:“进来。”
会议门打开，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姑娘走了进来。
冯化成望去，进来的原来是张欣。
“你怎么来了？”冯化成问。
“我不能来么？”张欣看着冯化成。
“能，当然能了。你是文学爱好者，我是着名诗人，当然要多亲多近。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冯化成恢复了常态。
“昨天晚上你答应我，给我写推荐信，什么时候写？”张欣瞪大眼睛问。
“我不是说了么，回京城就给写。”冯化成有些不耐烦道。
“我把我的作品带来了，你现在就给我写，我一起寄走。”张欣拿出一个信封说。
“张欣，我还能骗你了？”冯化成涌起了怒气。
“冯老师，我说过，我的诗要是能刊登在《京城诗歌选》我就能进机关工作，你的推荐，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都让你睡了，一个推荐信不为过吧？”张欣看着冯化成。
“这个……”听到张欣的话，冯化成为难起来。
在京城，作协像冯化成这样干部有十多个，《京城诗歌选》杂志社很不鸟这个级别的干部。
冯化成也就是拿话敷衍一下张欣，让她心甘情愿陪自己。
文学女青年么，通常爱做梦，好骗。
没想到，张欣还真较真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睡。
不过，冯化成也清楚，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张欣要是不依不饶，还真不好办。
想到这些，冯化成硬着头皮拿起钢笔，说:“好好，我给你写。不过，我跟你说清楚，我写的不一定好用，到时候不好用，别来找我。”
“必须好用，要是不好用，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报官。”张欣言之凿凿道。
冯化成放下手中的钢笔，盯着张欣，“别忘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我就是个棉麻厂女工，不怕当丢人。”张欣冷冷说。
见张欣说话愈发坚决，冯化成又拿起笔，“好，我给你写。”
冯化成摇摇头，很快一份推荐信递给了张欣。
张欣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将冯化成的推荐信放进了信封。
望了望冯化成，“今天晚上用不用我来了？”
“不用了。”冯化成一口拒绝。
“好，那我走了。”张欣站起身，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说:“冯老师，中午我见到周玥了，周玥长得真好看。不过，外人都说周玥和她姐夫陆天有染，已经不清不楚了。你可要看好你的女儿了。”
“她和陆天有染？”听到张欣这么说，冯化成心里一激灵。
“是啊，你没看出来？”张欣故意说。
“滚蛋！”冯化成怒火中烧，霍地站了起来。
张欣却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冯化成一个人。
冯化成越想越气愤，自己最心爱的人，成了陆天的老婆，美得不能再美的女儿竟然和陆天有了关系，这样的侮辱是他接受不了的。
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陆天是已婚男子，要是跟自己女儿有染的话，就是耍流氓，可以告他流氓罪了。只要证据确凿，即便陆天有多大的背景，也保不住他。
一旦陆天定性为流氓，关上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到那时候，不仅能要回自己的女儿，周蓉也可能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冯化成不禁激动起来。
不过，冯化成很快冷静下来。
耍流氓这种事，要捉奸捉双，自己口说无凭。陆天的背景在那摆着，动他更要谨慎起见。
可证据上哪找呢？
陆天一定不会承认的，唯一有可能承认的就是自己女儿。
只是冯化成清楚，让自己女儿承认与陆天发生过关系，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些，本来欢欣鼓舞的冯化成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
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办法。
可就这样不了了之，冯化成也不心甘。思来想去，冯化成决定见见周蓉。
……
吉春，江辽出版社。
门卫给周蓉来了电话，说是有名叫冯化成的要来找她，说是有急事。
听是冯化成，周蓉第一想法是拒绝和他见面。可又想，要是不见他，再来家里，更令人生厌。
想想后，跟门卫说，把他带到会客室来。
在出版社，周蓉就是普通的编辑。不过，出版社的人都清楚，周蓉可不是普通老百姓。
她不仅是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媳，还是大领导马守常的干女儿，尽管周蓉十分低调，从来不跟外人说这些。
可你不说，有人替你说。
在出版社，周蓉说出的话，没有不照着办的。
很快，门卫便将冯化成带到了江辽出版社接待室。
接待室很简单，一张会议桌，会议桌两侧并放着几把椅子。
周蓉坐在一侧，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冯化成见状，坐到了周蓉对面。
周蓉见冯化成坐定，又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冯老师，你喝水。”
冯化成“嗯”了一声，端起了水杯。
喝了一口后，望着周蓉，说:“周蓉，你还是那么漂亮。”
周蓉不为所动，澹澹道:“谢谢你的夸奖。”
冯化成放下水杯，“你这么漂亮，陆天却不珍惜，太不应该了。”冯化成说了他想说的。
周蓉听出了冯化成的弦外之音，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冯化成，要是说这些，那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周蓉，这次我来吉春，听说陆天的前女友住进了你们家，有这回事吧？”上午的时候，江辽省作协的人来连冯化成，说到了陆天。
陆天的高光表现，自然成为很多人议论的对象，有些事更被描述的绘声绘色。正因为听到了这些，冯化成才会这样问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周蓉依旧不动声色，反问道。
“他的前女友住进了你们家，你竟然不介意？”冯化成怒气涌起。
“有什么介意的？再过几天陆天将要去香港，和郑娟会独处一个星期。要要按你说的，我是不是不能让他去了？”周蓉反问。
见周蓉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冯化成十分意外。
叹了口气，“也罢，陆天和谁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不过有件事与我相关，我一定要提。”
说完，冯化成两眼盯着周蓉。
“说吧，什么事？”周蓉依旧神态自若，澹澹说。
“有人跟我说，陆天和玥玥有染。我是玥玥的父亲，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冯化成言之凿凿说。
“这是无中生有，不可能的事。”周蓉想都没想，语气肯定的说。
尽管周蓉很清楚，周玥很喜欢陆天。不过她清楚，无论是周玥还是陆天，都是有底线的人。只要她跟郑娟不开口，即便心里想过，也绝不会越界。
当然，这样的底线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湖，不过现在，两个人是绝不会越界的。
听周蓉语气如此肯定，冯化成心里泛起滴咕。
“难道是张欣乱讲的？”
可话已出口，只能说下去了。
接着道:“周蓉，连我都能看出来，玥玥喜欢陆天，你看不出来么？”
“我看不出来。”周蓉觉得，不能给冯化成留下任何说下去的理由。
周蓉都这么说了，冯化成不好再说下去。干咳两声说:“既然你这么信任陆天，我就不说什么了。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件事，跟你说。”
“有事，你说。”周蓉依旧坦言道。
“上午跟江辽作协大领导沟通过，我想把工作关系从京城转到江辽。”冯化成望了望周蓉。
“京城那么大的平台不呆，要来吉春？为什么？”周蓉好奇道。
“我现在京城住的房子政府要收回，京城作协不给分房子。江辽作协答应我，不仅职务不变，还给我分个两居室。我想过，楠楠之所以不想认我，就是因为我总见不到她。以后留在吉春，常常能见到她，就不会不认我这个爸爸了。”冯化成说。
“也好，恭喜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了。”说完，周蓉站了起来。
冯化成见周蓉下了逐客令，尽管不情愿，也只能悻悻离开。
……
白俄别墅，陆天住所。
二楼火炕上，哄睡陆长乐的周蓉与陆天相拥而卧。
半晌，周蓉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陆天，开口道:“陆天，白天冯化成来找我了。”
“冯化成来找你？什么事？”陆天松开紧抱周蓉的手臂问。
“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向我告状呗。”周蓉伸出手指，划着陆天的脸说。
“他告状？”陆天诧异问。
周蓉点点头，“是啊，他告状。他说你跟郑娟住在一起，还说，你跟玥玥有男女关系。”
“我跟玥玥有男女关系？这不是污蔑我么？他是听谁说的？”陆天避开郑娟的话题，只说周玥的事。
“冯化成只是说，是有人跟他说的，没说是谁。”周蓉摇摇头。
陆天思量片刻，想起了白天周玥找自己说的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谁跟冯化成说的了。”
“谁？”周蓉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
“白天玥玥找我，说她以前中学同学张欣来找她。”
“张欣？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熟悉？”周蓉轻轻划了划头发，说。
“三年前，郎健郊游欺负玥玥，张欣就是帮凶之一，我还扇了她几巴掌，她还被学校记过了。”陆天提醒周蓉。
“哦，那我想起来了。奇怪，张欣怎么来找玥玥了？”周蓉问。
陆天头凑近了一些，小声说:“张欣为了能让她的作品刊登到《京城诗歌选》，昨天晚上找到了冯化成。
就在昨天晚上，在冯化成哄骗下，张欣和他有了男女关系。完事之后，冯化成又不认账了，不想帮她办事，张欣一怒之下找到了周玥。张欣没想到，玥玥和冯化成早就形同陌路，根本不会为她说话。也许是因为这个，张欣才去冯化成那里诬陷我的。”
陆天把来龙去脉说给了周蓉。
听完陆天的话，周蓉方知始末。
想想说:“昨天晚上，冯化成和王紫走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到政府招待所已经八点半。这么晚了，还没忘了做这种事，这人太过分了。”
“冯化成就那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他呆几天就走，我们没必要太当回事了。”陆天揉了揉周蓉的头发说。
“陆天，冯化成估计没那么容易摆脱了。他跟我说，江辽出版社答应他分房子，他考虑回吉春了。”周蓉叹了口气。
“他要回吉春？”听了周蓉的话，陆天诧异道。
“是啊，一个冯化成，一个是郎健，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周蓉叹了口气。
“蓉儿，不行我去找一下我妈，她现在管人事，这样的调动，要经过她手。”陆天想想说道。
周蓉侧过身，翘着嘴角，“陆天，这种事顺其自然吧。没必要一定要怎么样的。”
陆天微微点点头，“那就不难为他了。不过，要是再来找麻烦，我可不轻饶他。”
“你也要自重，真要让他抓到你耍流氓的证据，你也不好过。”周蓉说。
陆天清楚，周蓉说这个的时候，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多了，只会让她不高兴。
与郑娟的关系，周蓉已经默认。
与白玉兰，周蓉也不再追究。
现在，周玥又挑明了态度。
细想想，冯化成是个渣男，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周蓉见陆天不语，低声道:“陆天，再有五天，你就要去香港了。去完香港，还要去京城。有时候，我总在想，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不过又想，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好像也没资格说你什么。”
“蓉儿，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谁也替代不的。”陆天揉着周蓉的长发说。
“就是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却不是唯一的女人。我只希望，你的艳福到此为止，再多我就接受不了了。”周蓉平过身子说。
“蓉儿，不会了，真的不会了。”陆天发誓道。
“我可不信你发誓。娟姐在香港给你算过，说你这辈子有很多女人。现在，就有我、郑娟和白玉兰。以后还会有谁，我都不敢去想。总之，你要自重。再要乱来，我也会离开你的。”周蓉伸出手指，在陆天脸上划了划说道。
“蓉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着，陆天将他的手臂抱的紧紧。
……
与此同时，在丁字巷老屋。郎健抱着张欣，在火炕上抱在一起。
被冯化成戏弄以后，张欣也想开了，反正自己也是不是什么让贞洁烈女。于是让冯化成那样的老头糟蹋，还不如跟郎健了。
毕竟，三年前两人就在一起过。更重要的是，和郎健是有感情的，也许真的能攀上高枝呢。
第285章 初到港岛
火炕上，郎健又找回了三年前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同时跟孙敏和张欣搞对象。没用上多久，就和孙敏好上了。张欣传统一些，多用了两个月时间，才和她好上。
尽管比周玥模样差出许多，张欣也算是长相不错的女孩。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张欣都好过孙敏不少。
可没想到，相貌平庸的孙敏怀上了郎健的孩子。当时特殊时期，郎健没办法，只好暂时离开张欣。
令他没想到的时候，不久后，又进了教养所。一呆就是两年。
出来后，郎健也想着去找张欣。只是家里的孙敏太令他心烦，加上周玥求之不得，也就没了心思。
没想到，下班的时候，张欣主动来找他，这令郎健十分高兴。
两人闲聊几句后，便来到了郎大平的老房子。
进到屋里，没说几句，便亲热起来。与乔春燕肥硕，孙敏干瘪相比，张欣刚刚好。
亲热过后，抱着张欣，郎健直着牙说:“张欣，你比三年前可丰满多了。是不是和你别人亲热过了？”
“乱讲，我毕业就进了棉麻厂，能跟谁啊？你也没良心，出来了也不来找我，还得让我找你。”张欣往郎健怀里钻了钻说。
“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上哪找你去。”郎健的手，抚摸着张欣的嵴背。
“郎健，你和孙敏应该还没登记吧？”张欣问。
“没哪。就孙敏长那个奶奶样，想做我郎家的媳妇，那是做梦。”郎健不屑道。
“可是，她有了你的儿子，你也不能说跟他分，就跟她分啊。”张欣试着说。
“我的儿子，还不知道谁的野种呢。就算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认她这个媳妇。”郎健骂骂咧咧说。
张欣心下一喜，不过脸上却还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叹声道:“就算你不认张欣，可你心里想着的还是周玥，永远轮不到我的。”
说完，一脸委屈，转过身去。
郎健碰了碰张欣，说:“我这不是抱着你么，也没抱别人。”
张欣侧过身，对郎健说:“白天我见到周玥了。我怎么觉得，她跟他姐夫陆天关系不正常呢。”
“艹，十有八九，周玥已经被陆天拱了。陆天当年差点把我打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郎健骂道。
“郎健，还是算了吧，陆天背景太厉害，你斗不过他的。周玥已经是他女人了，你还是断了念想的好。”
“我才不呢！周玥长得太美了，就算跟陆天睡了，我也不嫌弃。”郎健叹了口气。
见郎健还不死心，张欣又说:“周玥那么好看，你以为陆天会放手？”
“是啊，周玥那么好看，谁也不会放手的。当年要是再给我十分钟，把周玥拿下就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郎健无比遗憾道。
“郎健，别后悔了。当时你真要把周玥睡了，陆天当时能把你杀了，现在就不能抱着我了。”张欣往郎健怀里靠靠说。
“也是，活着比什么都好。”郎健一双手在张欣身上揉搓起来。
见郎健又有了意思，张欣往郎健身上靠的更紧，“郎健，我等了你三年，你可不能辜负我了。”
“怎么会？等我把孙敏彻底赶走后，就跟你结婚。”郎健翻到张欣身上说。
“我可记着你的话了。”说完，张欣的手臂搭在了郎健的肩上。
……
同样是丁字巷，隔着郎大平家两个胡同，就是郎大平的弟弟、郎健的叔叔郎二平家。
同样在火炕上，郎二平身下同样压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郎健的老婆孙敏。
郎健进去这两年，孙敏在郎家就像空气一般，郎大平和乔春燕，没一个给她好脸的。
生完孩子之后，这样的待遇也没好多久，唯一还算关心她的，就是郎二平了。毕竟受郎健亲生父亲委托，要常来看看郎健的儿子，也就是崔刚的孙子。
一来二去，两人就睡到了一起。
孙敏不好看，可毕竟年轻。特别是生过孩子后，身材还很苗条。这样的身材，很对郎二平的脾气。时不时的，就和孙敏睡一晚。
郎健出来之后，郎二平再也没去找过孙敏。而今天，孙敏却主动来找郎二平。
孤男寡女一见面，就是那点事。
那点事完了，也就完了。
郎二平平过身子，说:“孙敏，你看到郎健跟他同学张欣一起走的？”
“是，他和张欣一起走的。”孙敏说。
“这个小瘪犊子，你都替他生儿子了，还出去偷腥。”郎二平都囔道。
“二叔，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孙敏哭哭咧咧说。
“你呀，想办法让他跟你登记。只要登记了，他就不敢出去乱搞了。”郎二平给他出了主意。
“可他明确说了，不会跟我登记的，我有什么办法？”孙敏叹了口气。
“那你就去闹，一哭二闹三上吊，总会有一个好用的。”郎二平安慰着。
“万一不好用呢。”孙敏又问。
“不好用，就多试几回，早晚有好使的时候。”郎二平只能这么说。
“那，那我听你的。不过二平，我们的事，郎健不会知道吧？”孙敏担心道。
“怎么会。咱们两个人的事，除了我大哥郎大平，其他人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就好。”孙敏喃喃道。
“行了，别疑神疑鬼的，睡吧。”说完，郎二平关上了灯。
……
五天后，陆天启程去香港。
这一次离开吉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去香港见见自己的两个孩子。
另一个目的，是去京城看一看白玉兰和她的儿子。
白玉兰突然把名字改成曾姗，估计是有什么事，去京城也想问问清楚。
几个小时后，从吉春去往香港的飞机停在了港岛机场。
陆天推着车从贵宾通道走出。没走几步，便看见戴着墨镜的郑娟站在了候机室门口。
除了郑娟外，还有一个熟人站在郑娟身边。这个熟人就是郑娟的弟弟，郑光明。
未等郑娟上前，郑光明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姐夫，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五年前，正是郑光明去内地，陆天方才与郑娟重新联系上。
五年前相比，郑光明长高了，模样却没多大变化。
陆天拍了拍郑光明的肩膀，微微一笑，“光明，那年你回吉春，一转眼都过去五年了。我听你姐说，你已经读大学了？”
“是啊姐夫，今年刚读。”
“读大学好，将来帮帮你姐。光明，找女朋友了么？”陆天问。
“姐夫，还没呢。”郑光明似乎有难言之隐，摇了摇头。
在内地的时候，郑娟跟陆天说过，郑光明和徐晓夏、孙小宁的事。
本以为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可见郑光明的情形，似乎和他想的不大一样，不知为什么。
陆天正想着，郑娟风姿绰约走了过来。
摘下墨镜，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你来了。”
“我来了。”当着郑光明的面，陆天并没有什么顾忌。上前两步，伸出双臂，用力将郑娟抱在怀里。
郑娟同样伸出双手，与陆天相拥。嘴凑到陆天耳边，耳语道:“你又给我惹麻烦了。”
“什么麻烦？”陆天同样耳语。
“咱们前后左右，不知道有多少狗仔队在盯着，明天我们的照片就会上不同报刊的头条新闻了。”郑娟松开紧抱着陆天的手臂说。
陆天同样松开了手臂，向四周望望。“娟，本来你就想让人知道孩子父亲是谁，这样不是很好么？”
“你倒是心大。这帮记着都是有本事的，到时候把周蓉挖出来，看你怎么办。”郑娟娇声说。
“现在普通人去内地很困难，没没那么快挖出那么多的。娟，咱们的孩子呢？”陆天向前张望。
“在家等你呢。”郑娟幸福地说道。
……
港岛，半山别墅。
陆天一进到客厅，一名八九岁大的男孩便迎了上来，抬头望着陆天，又望着周蓉，说:“妈咪，这是爹地吧？”
“徐陆，这是你爹地。”郑娟说。
郑娟话音刚落，一名四五岁大，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扑到郑娟的怀里。“妈咪，这是我爹地？”
“露露，他是你爹地。”郑娟将郝露露抱了起来，点了点头。
“爹地！”小女孩得脸上绽放出笑容，甜甜说道。
小男孩也上前几步，“爹地，我是徐陆，你的儿子。”
“徐陆，露露，我是你们的爸爸，我是你们的爸爸。”说着，陆天将徐陆抱了起来。
全家团聚，郑娟等这一刻等了九年，现在，终于心想事成了，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一家四口，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过了良久，郑娟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说:“陆天，我带各屋转转吧。”
“好。”陆天放心了徐陆。
郑娟也放下了郝露露，“露露，你跟哥哥到花园去玩吧，我跟你爹地有事做。”
“妈咪，做完事别忘来陪我。”郝露露娇笑说。
“我会的。”郑娟点点头。
徐陆和郝露露离开房间，郑娟回身跟陆天说道:“天哥，我带你转转。”
“好。”陆天握起郑娟的手说。
郑娟拉着陆天的手，“这栋别墅一共三层，以前人最多的时候，除了我和两个孩子外，晓秋、晓夏、光明和孙小宁都在这住。现在，晓秋搬到水自流那住了，晓夏跟光明较劲，不在这住了。现在只有小宁、光明在这住。小宁每天都七八点钟回来，光明现在读大学，经常不回来住，这么大房子，常常只有我一个人和露露。”
郑娟带着陆天一间一间看过后，说。
“娟，难为你了。”陆天心有不忍道。
“好了，别假惺惺的了。这一个星期，时间安排也是满满的。我会带你去振邦集团，全面熟悉振邦集团业务，好帮我出谋划策。还要带你去徐氏山庄，陪我爸爸聊聊。总之，你可别以为是来度假的。”郑娟板着脸说道。
“娟，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陆天浅笑道。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我要是不让你走了，你能听么？”郑娟瞪了陆天一眼。
“我……娟儿，你不会说这样话的。”陆天的手抚着郑娟的手臂说。
“你啊，算是把我吃定了。”郑娟叹了口气。
“娟儿，你是豪门千金，我怎么可能把你吃定了。要吃定，也是你把我吃定。”陆天一本正经说。
“油嘴滑舌。”郑娟轻笑着。
“娟儿，坐了一天的车，我想洗个澡，先睡一觉。”
郑娟“嗯”了一声，“你到三楼洗吧，洗完就在三楼睡一会儿。晚上，水自流和晓秋能过来。”
“娟儿，那我上去了。”陆天看身边没人，在郑娟脸颊上亲了一口。
郑娟没有跟他亲热的意思，轻轻把陆天推开，“嘴臭臭的，快去刷牙。还有，在港岛别管我叫郑娟，叫我晓晚。”
“晓晚，嗯，就叫晓晚。”陆天会心一笑。
……
陆天一个人上到了三楼，脱下外衣，进到浴室。
即便是五十年后重生之人，也感慨浴室之奢华。
想到郑娟如此锦衣玉食，还能苦苦等他九年，陆天不由惭愧起来。
冲洗完毕，陆天换上郑娟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内衣内裤和睡袍。
走进卧室，整个身子平躺在了三米宽的大床上。用力直了直身体，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陆天觉得鼻子有些痒。
打了一个喷嚏，惺忪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女儿郝露露爬上了大床，用手帕捂着他的鼻孔。
陆天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笑笑:“露露，现在几点咯？”
“爸比，现在晚上七点了，我小姨和小姨夫过来了。妈咪让我喊你。”郝露露甜甜说。
听到徐晓秋和水自流到了，陆天坐了起来，“露露，换一下衣服，就下去。”
“爸比，那我先下楼了。”说着，郝露露下了床，蹦蹦跳跳离开了房间。
陆天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刮了刮胡子。从衣橱中取出一件长袖T恤衫，一条休闲长裤。
离开吉春的时候，郑娟特意为陆天量好了尺寸，回香港后，为他定制了一橱柜的衣裤。从冬到夏，一应俱全。
陆天穿上，果然十分合身。
看到橱柜还有很多未开封的皮鞋，陆天没有换，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到了一楼，郑娟、徐陆、郝露、郑光明、水自流和徐晓秋外，还有两个小姑娘坐在客厅里。
未等其他人开口，一名长相很洋气的小姑娘开口说:“你是大姐夫吧？”
“你是晓夏？”陆天差不多猜了出来，开口的女孩很有可能是郑娟二妹妹徐晓夏。
郑娟说过，她的三个妹妹，最好看的是二妹徐晓夏，年龄二十岁上下。
“姐夫，果然好眼力。”徐晓夏笑着说。
“其实，五年前，我是见过你的。”陆天坐到茶几对面，说。
“见过我？怎么可能？”徐晓夏不解问。
“五年前，你和光明来吉春，在东湖公园滑冰，我看到过你们。”陆天回忆道。
“哦，我想起来了。一转眼都五年了。”徐晓夏感慨道。
“是啊晓夏，那时候你才十五岁，现在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坐在徐晓夏身边的徐晓秋说。
“我再大也没你大啊，再有两个月，你就是结婚了。”徐晓夏娇笑说。
“想结婚还不容易。光明，晓夏都着急了，你还不努力？”徐晓秋望了望远处坐着的郑光明说。
“我，一直再努力。”郑光明看着徐晓夏说。
徐晓夏却没去看郑光明，挽着徐晓秋的手，“想结婚，也得遇到合心的才行。你和姐夫情投意合，大姐和大姐夫更是相亲相爱，我可不能将就了。”
“你说的倒没错，不过，千万别挑花眼，被坏人骗了。”徐晓秋板起脸说。
“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人骗。”徐晓夏翘着嘴说。
“但愿如此。”徐晓秋微微点点头。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水自流说:“陆天，这一次呆多久？”
“大哥，签证是一周，一周后去京城。”陆天应声说。
“来一次，就一个星期，太短了。”水自流有些遗憾道。
“大哥，再过两个月就是春节，到时候，还会来参加你和晓秋的婚礼。”陆天拿起一串荔枝，边吃边说。
“姐夫，我觉得一个星期确实太短。一年至少要在港岛呆上半年才行。”徐晓秋开口说。
“是啊姐夫。我姐这么美，一个人在港岛，你也放心啊？”徐晓夏插嘴说。
“我……”
陆天正要说什么，从别墅外进来的郑娟说:“你姐夫在内地还有不少事要做，哪有那么多时间留在港岛。”
“姐，要是这样，姐夫内地的工作干脆不干算了。振邦集团这么大，他还能没有事做？”徐晓夏说。
“你啊，就是个小孩子，你姐夫要是留在港岛，振邦集团在内地的投资谁去张弄。行了，院子里烧烤开始烤了，咱们出去吧。”郑娟拉着陆天的手说。
“好啊姐，好长时间没吃烧烤了。”徐晓秋笑着说。
……
别墅外，花园中。
羊肉串、尤鱼卷在烧烤师傅手中上下翻飞。香气袭来，令陆天有了彷佛重生前的感觉。
尽管这一两年，生活品质提高了许多，也成了吉春顶级饭店的常客。不过，重生以后，烧烤还是第一次吃。
重生前，陆天最爱撸串，这样的感觉好的不能再好了。
与以往相同，草坪上除了摆放几张餐桌外，小舞台上，还放映着电影。
边吃边看，别有情调。
没吃多久，别墅那边传来开门声，不多时，孙小宁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陆天在，孙小宁上前几步，走到陆天身前，“姐夫，你来了。”
“是啊，下午刚过来。小宁，玥玥让我代她，给你问个好。”陆天看着眼前婉约可人的孙小宁道。
第286章 翁婿的对话
“姐夫，我很好。玥玥和蓉姐也好吧。”孙小宁问。
“他们也很好。”陆天应声说。
“大歌星，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给我们唱首歌吧。”徐晓夏睨了孙小宁一眼。
“好啊。姐夫来了，我当然要唱歌助兴了。”孙小宁没有反驳，应声说。
“小宁，不急。先吃饭，再唱歌。”郑娟觉得不好，对孙小宁说。
“晓晚姐，我不饿，为大家唱两首歌，再吃也不迟。”说着，孙小宁上了小舞台。
关上电影播放机，孙小宁拿起麦克风。这个年代没有卡拉OK，只有录音机的伴奏带。
孙小宁来到音响师旁，跟他耳语几句后，回到了舞台。
这时，乐曲响起，是陆天在内地跟孙小宁哼唱过的《橄榄树》。孙小宁回到港岛后，找到音乐人，把歌曲重新包装了一遍，作为她新专辑的主打曲。
孙小宁的确是金嗓子，无论什么歌曲，都能唱出味道。
一曲唱完，又唱了她的成名曲《难忘今宵》。
两首歌唱过，台下传来阵阵掌声。
孙小宁放下麦克风，回到座位，坐在了郑光明身边，而徐晓夏隔着徐晓冬坐在郑光明另一边。
孙小宁的到来，郑光明并没有什么异样，眼睛还是望着徐晓夏。
这令徐晓夏，心里涌起了自豪感。
自从一个月前闪了一下郑光明后，徐晓夏知道，郑光明已经爱上自己了。
而她是不是也爱着郑光明，却说不清楚了。
与郑光明结识后，一直是她主动，郑光明始终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最近这一年，有了很多人追求后，徐晓夏能感受到，郑光明愿意和她接触了，常常试着接近自己。
有的时候男人也贱，在嘴边能叼到的时候，总不在意。等到叼不到了，开始心有戚戚了。
郑光明就是这样。
郑光明主动了，徐晓夏却犹豫了。
她分不清之前想和郑光明在一起，究竟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在跟他置气。
更令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是，郑光明与孙小宁接触，她开始不生气了。这个转变，徐晓夏更加质疑她对郑光明的感情，更不敢接受郑光明的爱意。
与徐晓夏一样，郑光明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迷恋徐晓夏。
从他懂事起，他的最终理想就是和养母一样，能皈依佛门。
即便从小与徐晓夏耳鬓厮磨，也没激起他贪恋红尘的渴望。
孙小宁的到来，郑光明开始试着与女孩子接触。
慢慢的，他开始体味到跟女孩子接触的舒适。
可不知为何，他对孙小宁始终没有爱恋，相反，当他知道徐晓夏开始有人追求后，反而坐不住了。
郑光明单纯的认为，之前徐晓夏喜欢自己，是自己的拒绝，才没有走到一起的。现在，自己主动一点，两个人也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主动追求徐晓夏，徐晓夏竟然没有答应，这令郑光明十分意外。
这时，郑娟开口，问:“晓夏，你还回不回来住了？”
“姐，我在山庄那边住的挺好的，最近我不回来住了。”徐晓夏放下羊肉串说。
“那你的房间我就让小宁住了。”郑娟有意说。
“晓晚姐，我在一楼住的挺好的。”孙小宁放下碗快，忙说。
“不行，我又请了个西餐厨子，没地方住。他住你的房间，你住晓夏那个房间。要是晓夏想回来住，让她跟我住三楼套间就行了。”
郑娟此举有多重意思。
一方面，想知道徐晓夏的真实想法，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郑光明。
再有，要是徐晓夏对郑光明真的没意思，能和孙小宁在一起也不错。
听到郑娟的问话，徐晓夏翘了翘嘴角，“小宁现在是大歌星了，跟佣人住在一起的确有些不合适。反正近期我也不会回来住，就让小宁住在我的房间吧。”
听到徐晓夏回答的这么干脆，郑娟心里一沉，她清楚，徐晓夏对郑光明已经无爱了。
既然无爱，多说无益。
于是对孙小宁说:“小宁，吃过饭，你就从一楼搬到二楼吧。”
孙小宁听郑娟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晓晚姐，我听你的，晚上我就搬上去。”
“好，到时候我让佣人帮你搬，不用你动手的。”郑娟说。
“小宁，你看我姐对你多好，我的房间都给你住了。年底的金唱片，要冲进前三啊。”徐晓夏笑着说。
“借晓夏姐吉言，我一定争取。”孙小宁说。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很久。
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水自流碰了碰身边的徐晓秋，“晓秋，陆天赶了一天的路，让他早点休息吧。”
徐晓秋当然能听出水自流话中之意，陆天在港岛只有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当然要和姐姐黏在一起了。
于是站了起来，说:“那咱们回去吧。晓夏、晓冬还有徐陆和露露，我把你们送回山庄。”
“不，我要和爸比在一起。”郝露露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露露，跟我们回去吧。”徐晓夏附和道。
“我不，我就要留在家里。”郝露露扑到陆天身上说。
郑娟见状，对徐晓秋说:“你把晓冬、晓夏和徐陆送回去就行了。露露就在家里。”
“妈咪，你真好。”说着，郝露露跳出陆天的怀抱，又扑到郑娟的怀里。
徐陆倒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一来，他年龄大上不少，突然间多了一个父亲，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再有，他从郝露露出生后，一直跟着外公外婆住在徐氏山庄，去那边，也不觉得什么。
就这样，水自流、徐晓秋、徐晓夏、徐陆一起离开了半山别墅。
跟郑光明和孙小宁打过招呼后，陆天郑娟领着郝露露，一起上了三楼。
陆天和郑娟先后沐浴后，一直精力旺盛的郝露露也蔫了，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陆天将郝露露抱到套间外，放到她的小床，给她给好被后，回到里屋。
这时，郑娟已经躺在床上。
大红色的睡衣，领口出露出雪白的肌肤，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陆天顿时心跳加速，爬上了大床，凑到郑娟，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吻着郑娟雪白脖颈，双手四处游弋起来。
陆天的想法，郑娟也有同样的想法。
小别胜新婚，很快两人便融为了一体。
就这样，缠绵了不知多久，两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方才悻悻分开。
两人并卧在大床上，都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回味着彼此间带来的快乐。
半晌，郑娟扭过头，看着陆天，“你啊，就是个坏人。”
陆天侧过身，伸手又将郑娟的娇躯抱在怀中，“娟儿，我怎么是坏人了？”
郑娟将头埋在陆天的怀里，轻声说:“哪一次和你在一起，都让我回味好久。你一走，我晚上就睡不着。你说，你不是坏人，还是什么？”
听到郑娟的话，陆天吻了吻她的脸颊，“娟儿，等我爸妈退休了，我就来港岛陪你。天天晚上抱着你。”
“就说好听的，那蓉儿呢？她要是不想来港岛怎么办？”郑娟问。
陆天揉了揉郑娟的头发，“不会的。蓉儿最大的愿望是能读大学，我爸妈退休的时候，她的大学也读完了。”
“嗯，蓉儿要是也能来，最好了。”郑娟点点头。
“蓉儿说，我和你在一起，她不生气。”陆天紧了紧抱着郑娟的手臂。
“你和她在一起，我也不生气。我们三个人，也不是没住在一起过。
不过，你就要去京城见白玉兰了。
我一想，你和白玉兰一定会做那种事，我心里就不舒服。我这么想，周蓉也是一样的。”郑娟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天。
“我去京城，会和她保持距离的。”陆天忙说。
“算了，我已经答应过白玉兰，你要是和她保持距离，我就言而无信了。
其实，白玉兰还好。真心爱你，不图回报，身世显赫，你的事，她会全力去帮。你去看看她，也不为过。”郑娟叹了口气。
“娟儿，你们去广东，谈的怎么样？”陆天知道，男女关系这样的沉重话题，还是不说太多的好，连忙岔开话题。
郑娟也没再说下去，顺着陆天的意思说道:“一切顺利，广东的领导说，要靠着香港找一个地方，允许港商投资。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会选在哪里。”
“广东那边领导，真的这么说？”陆天心头一动。
“是啊。之前你不是也说过，要是在内地投资，广东是最合适的，现在看，真让你说着了。陆天，我怎么感觉，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郑娟的手臂搭在陆天身上，笑着说。
陆天握住郑娟的手，“我说过，中国的未来会越来越好，广东紧邻港岛，到广东投资当然最合适了。”
“我爸也这么跟我说的，看来你们都有相同的判断。陆天，那你预言一下，将来振邦集团会怎么样？”郑娟一双美目望着陆天。
“振邦集团的未来将无限美好。”这句话是陆天的肺腑之言。
“那就好。那你再说说，将来你会有多少孩子？”这一次郑娟板起了脸。
“这个，不好说吧。”
陆天不敢去想。
今年，郑娟二十九周岁，周蓉二十七周岁，要是想生，还能生很多。
还有白玉兰，也不知道她还想不想要孩子。问他将来有多少孩子，这可不好说。
郑娟平过身子，喃喃自语:“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男女这方面太乱。本以为顶多有个白玉兰这样的闹心事就完了，没想到我去给你算命，说你这辈子远不止这些。就算港岛这边得富豪个个都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娟儿，算命都是乱说的，我现在已经知足了。”说着，陆天翻到郑娟身上。手肘支着床铺，眼睛直视郑娟。
郑娟轻叹一口气，推了推陆天，“我才不信你呢。”
“娟儿，你说我们还会不会再有个孩子？”陆天碰了碰郑娟的樱唇问。
“反正你也不会一直陪我，再生个孩子也好。就是再有个孩子，我都三十多，身材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现在这样了。我不想你抱着我的时候，身上都是赘肉，那样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郑娟两眼含情看着陆天。
陆天轻声说:“娟儿，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我会一直爱你的。”
“可我不是你唯一爱的人。你的心太大，能装下无数个女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郑娟叹声说。
陆天没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多说不宜。俯下身子，深吻下去。
……
正邦集团，总部大厦。
陆天来到港岛第二天，和郑娟一起来见徐振邦。
徐振邦的办公室设在总部大厦第十层。与以往不同，很少来总部的薛梅也来到了这里。
见陆天和郑娟进到办公室，薛梅迎了上来，“陆天，昨天到的？”
“妈，昨天下午到的。”陆天开口说。
“这次准备在港岛呆多久？”薛梅领着陆天和郑娟坐到沙发问。
“一个星期。”陆天端坐好后说。
薛梅挽起袖子，将茶杯递给陆天说:“太短了，怎么也得呆上一个月再走。”
“妈，陆天春节前还要再过来的。”郑娟解释说。
“那也要两个月后了，反正以后陆天一年至少要在港岛呆上半年才行。”薛梅一脸严肃。
“陆天，今天一上午，港岛各大媒体铺天盖地报道你和晓晚的事，你要是呆两天就走了，外人会怎么说我徐家。”徐振邦从老板台走了过来，坐到陆天和郑娟对面。
“爸，我和晓晚商量好了。等到我爸妈退休了，我就常住港岛。我爸妈退休之前，要住在吉春多些。”陆天忙说。
“是啊，爸。陆天爸妈都是江辽大领导，他们的孩子都在港岛，对他们也不好。”郑娟帮着陆天说。
听完陆天和郑娟的话，徐振邦微微点点头，“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现在各大报纸已经报的沸沸扬扬了，陆天和你的关系总得公布于众吧？”
“爸，在吉春不是说好了么，我们两个不去登记，保持爱人关系就好。至于陆天的身份，我会陆续透露给媒体一些消息，总之，我和陆天的关系，不会令振邦集团难堪的。”郑娟把她的想法说给了徐振邦。
“也好，就按你说的办。陆天，晓晚是我的大女儿，也是我最心爱的女儿，你要是让她不高兴，别看你是郝今龙的儿子，我一样不会轻饶你。”徐振邦一脸严肃道。
“爸，我不会让晓晚不开心的。”说着，陆天握起了郑娟的手。
“好了，家事说完，咱们说说公事。
实话实说，之前晓晚说你怎么好，我就是听听，从没信过。
五年前，在你的建议下，振邦集团躲过了港岛最大的股灾，还低价收购了大量不动产，几年下来，这些不动产增值就让集团挣的钵满盆满。
从那时起，我开始相信晓晚的话了。
这一次，振邦集团把方向转为内地的投资，说实话，是有政策风险的。
要不是你跟晓晚的关系，你又是郝今龙的儿子，我是不会下这么大决心的。从吉春到广东后，广东大领导说，很有可能要在广东设立特区，鼓励港岛企业到内地投资。陆天，你说这件事可能性有多大？”徐振邦一口气说道。
“这件事一定会发生，最晚不会超过两年。”陆天知道，再有一年，就是三中全会，到那时中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这些，他不能跟任何人提及，只能藏在心里。
听陆天语气如此确定，徐振邦微微点了点头，“陆天，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要投资哪些方面更好？”
“基础设施建设。”陆天肯定说道。
“具体哪些方面？”徐振邦又问。
“爸，内地一旦把经济建设作为中心，第一急需的就是基础设施建设。
不过，现在内地最缺的就是资金，根本无力推动。我们把资金投到基础设施建设，修路、建码头，用不了几年，靠过路费和码头费就能把投入收回。
再过两年，内地土地市场一旦放开，就在广东大面积购地，无论是住宅、商业或是工业用地，只要资金能保证，有多少拿多少。”陆天把他的想法一口气说给徐振邦。
“不错，你说的就是我想的。我的想法是，未来振邦集团将在内地一南一北布局。在吉春，影视城、汽车城和粮油加工基地为投资方向，在广东，投资方向转向土地和基础设施。除了吉春和广东，还要在京城和上海开两个办事处，在内地，全面开花。”徐振邦把他的想法说给了陆天。
“爸，现在京城分公司推进很顺利，这次从香港回内地，我要去京城看看。”陆天说。
“晓晚，京城公司负责人是白际晨得女儿吧？”徐振邦问。
“爸，你说的没错。我委托白际晨的女儿白玉兰，帮我筹建京城公司。”郑娟应声说。
“白家，很好。不仅在京城有实力，还是老朋友。
上次去吉春，我见到了白际晨。白际晨保证，他们白家会全力支持振邦集团倒内地投资。
让他女儿负责这件事，我心里也放心。不过，我听说白际晨的女儿有个孩子，是陆天的，有这回事么？”徐振邦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天。
“爸，白玉兰的孩子的确是我的，不过，不是你想象那样。”陆天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这么说。
“爸，白玉兰亲口跟我说，她是下了催情药才和陆天发生关系的，和陆天真的没有关系。”郑娟也帮着陆天解释。
第287章 孙小宁的世故
听完陆天和郑娟的话，徐振邦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说:“陆天，男人有几个女人不算什么事。但有一个前提，我女儿不能不高兴。她要是不高兴，我就不高兴。”
“爸，你看出我不高兴了么？”未等陆天说话，郑娟先开了口。
“看是没看出来，心里是不是开心，就不知道了。”徐振邦叹了口气。
“爸，在吉春的时候，我陆天还有他前妻周蓉住在一起，要是我心里不高兴，怎么可能这样呢。”郑娟徐徐道来。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没多管你们私事的。
只是，在吉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白玉兰的事，现在知道了，就要问问。你要是不在意，我倒觉得没什么。白家在京城影响力对我们在内地投资很有帮助，和白家有这层关系倒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话说回来，感情是很复杂的，你觉得每个人都处理的很好，能高枕无忧享受齐人之福，殊不知祸事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降临。
陆天，你要谨记跟我说的话。没那个本事，就少给自己惹事。”作为过来人，徐振邦提醒着陆天。
“爸，我记得了。”这个时候，陆天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口答应。
“好了，这个毕竟是你们的私事，只要晓晚不计较，作为父母的也没必要给你们徒增烦恼。晓晚，你带着陆天，到集团各处走走，让陆天提提意见。现在陆天在内地有公职，在公司不好给他职位。介绍时候，就说你的爱人就好。”徐振邦说。
徐振邦的话，令郑娟开心不已。这意味着，徐振邦认定了陆天这个女婿了。
与徐晓秋没有公司股份不同，郑娟在公司有了15%的股份，除了徐振邦外，振邦集团第二大股东。
她的婚姻，直接影响着振邦集团未来。所以，徐振邦十分谨慎。
现在徐振邦同意郑娟以“爱人”身份介绍陆天，这意味着，陆天已经完全得到了他的信任。
想到这些，郑娟浅浅一笑，“爸，我知道。”
……
这一上午，陆天和郑娟没有离开振邦集团总部。郑娟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带着他介绍了一遍。
作为五十年后重生的人，陆天的视野当然是这个年代人所不能及的。每到一个部门，都能高谈阔论一番。尽管振邦集团是港岛数一数二的集团，员工和高管也都是业内精英，不过听过陆天的话，依旧令众人又醍醐灌顶之感，不由地心悦诚服起来。
下午，郑娟又带着陆天去振邦集团各个分公司，让陆天熟悉集团分公司情况。
去过各个分公司，陆天和郑娟一起来到振邦影业。
现在的振邦影业，已经成为郑娟自有公司，除了影视公司、唱片公司外，恒天影院的十八家放映厅也成为振邦影业的固定资产。
四年前，五千万收购的不动产，现在已经升值到了两亿。这一次收购，郑娟成为了整个港岛第一女富豪。
郑娟能有这样的大手笔，很大原因是陆天的建议。在郑娟眼中，陆天说的就是真理，哪怕赔的倾家荡产，她也愿意做。
当然，陆天是不会那样做的。初恋是最难忘的，他爱郑娟，甚至比周蓉还爱上几分。
进到董事长办公室，郑娟指了指老板椅，微微一笑，“陆天，你什么时候来港岛，我的董事长就让你来做。”
“我做了，你还做什么？”陆天握了握郑娟的手说。
“我……等你来了，我每天和周蓉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郑娟姣笑道。
“再等五年，五年以后，我爸妈退休了，我一定每天陪着你。不，每天陪你和蓉儿。”陆天觉得还是说清楚些好。
“又哄我开心了，你不去见白玉兰了？”郑娟坐到沙发，白了陆天一眼。
“我到港岛了，自然不方便去见她。”陆天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没听我爸说，和白家交往，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么。”郑娟身子向沙发后背靠靠说。
“娟儿，我可没那么势利。无论和你还是和蓉儿，我都没有想过回报的。”陆天郑重其事说。
“我当然知道了，你要是图回报，十年前，就不会和我好了。”郑娟闭上眼睛，回想起十年前的种种。
“所以么，即便我和白玉兰接触，也不会图她什么的。”陆天说回了正题。
听陆天这么说，郑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轻笑道:“白玉兰长得也不难看，给你生孩子，还不算什么？要这都不算，你就太贪心了。”
“你都替我解释了，真不是我想的。”陆天不知道怎么说，便拿郑娟的话搪塞她。
“我是怕你被我爸说，才替你解围的。行了，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有件事我问你，白玉兰怎么回京城以后，改名叫曾姗了？”郑娟不解道。
陆天侧过身，看着郑娟说:“白玉兰给我信上说，她除了白玉兰这个名字外，她还有一个随母姓的名字，就是曾姗。回京城后，她就把户口从吉春迁回了京城。她的大伯意思是，白家要在幕后支持她筹建振邦集团京城公司。毕竟内地政策还有变数，不想把白家推向前台。于是，落户口的时候，白玉兰就用了曾姗这个名字。”
听了陆天一番话，郑娟知道了大概。
点点头说:“这样也好，毕竟内地政策还没有出台，没必要那么张扬。”
郑娟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进来了是郑娟的秘书。
“什么事？”郑娟问。
“董事长，骆士宾来了，要见你。”秘书说。
“让他进来吧。”郑娟想想说。
“是。”秘书应声道。
看着陆天，郑娟笑道:“骆士宾一定是知道你来了，特意从台湾赶回来的。”
“骆士宾还在台湾？”陆天问。
“是啊，他跟林晓晓结婚了。振邦集团的要求，夫妻不能在一个部门。林晓晓调回了港岛，骆士宾一个人留在了台湾。”郑娟说。
“骆士宾那种人，一个人在那边，林晓晓能放心？”陆天轻笑道。
“你都知道，骆士宾那种人，怎么可能让人放心。林晓晓找了我几回，让我把骆士宾调回香港，我涌没有太好的理由。这样吧，一会儿你求我把他调回来，我就好说了。”
“我懂，我懂。”陆天心领神会道。
……
不多时，骆士宾从外面走了进来。
与几年前相比，骆士宾没什么变化，大长脸，大背头，社会人的样子。
应该是在台湾混的不错的缘故，比在内地时候胖了不少，有了些豪气。
骆士宾见陆天坐在沙发，上前几步，双手搓了搓，道:“老大，我想死你了。”
陆天站了起来，拍了拍骆士宾的肩膀，说:“我听大哥说，你结婚了？”
“是啊，是啊。我老婆你见过，就是以前去过内地的林晓晓。”骆士宾直着大牙笑道。
“宾子，林晓晓不错，你有两下子啊。”陆天轻笑道。
“我这两下子算啥，你才厉害呢。”骆士宾偷偷向郑娟望望，支起了大牙。
“宾子，你说你老婆现在回香港了？”陆天让骆士宾坐在一旁，问。
“是啊，集团有规定，夫妻都在公司，不能在一个部门。以前在台湾公司，我老婆是老总，我是副总，结婚之后，我老婆就回香港了。”骆士宾说。
“娟儿，公司有这种规定？”陆天向郑娟问道。
“有啊，这个规定从振邦集团成立那天起，就有了。”郑娟坐回了老板台，说。
“娟儿，夫妻怎么能两地分居呢。宾子也算我一个兄弟，你就通融一下，把他也调回香港，让他夫妻二人团圆，不要两地分居了。”陆天望着郑娟。
听到陆天这么说，骆士宾心里一慌，连忙说道:“老大，万万不可，不能因为我的事，坏了公司的规矩。”
林晓晓离开台湾这半年，骆士宾可谓享受了人生。台湾的小明星，一个又一个往他身上扑，一个小配角，就能睡上几个小姑娘。
骆士宾早就乐不思蜀，根本不想离开台湾回香港了。
这次回来，就是想通过陆天巴结一下郑娟，让他这个台湾公司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早一天转正。没想到陆天竟然求郑娟让他回香港跟林晓晓团聚。
回到林晓晓那个母老虎身边，那些妞就别想碰了，骆士宾当然不想。
陆天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拍了拍骆士宾肩膀，“宾子，我知道你不想通过我求情。不过，你是我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看着你两地分居的。娟儿，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郑娟一脸为难的样子，“陆天，我说过，只要你开口的事，就是再难我也会办。只是这个规矩是我爸定的，我也不好改。”
“徐董，还是按公司规矩来，不能因为我破坏了规矩。”骆士宾忙说。
“娟儿，你看宾子多通情达理，看在他这么为你着想，也应该通融一下。”陆天站了起来，站到郑娟身旁。
郑娟咬咬嘴唇，“陆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破个例，把骆士宾调回香港。”
“徐董，不用，真的不用。”骆士宾也站了起来。
“骆士宾，这一次你回来，就不用回台湾了。明天我安排好你的职位，后天就到岗。”郑娟不容分说道。
“徐董，我还有工作要交接，还得回台湾一趟。”骆士宾知道郑娟已经有了决定，便打起太极。
在他看来，郑娟之所以要把他调回港岛，是因为陆天的求情。等到陆天回内地，他在台湾那边拖一拖，这事就过去了。
“不用了，你在香港交接就好。记住，你要好好感谢一下陆天，要不是它求情，我是不会把你从太晚店回来的。”郑娟故意说道。
“大哥，谢谢你了。”骆士宾知道木已成舟，改不了了，只好这么说。
“宾子，我和徐董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聊。你也早点回去，陪陪老婆吧。”陆天再次拍拍骆士宾的肩膀。
“我知道，我知道。”骆士宾假意欢颜道。
……
骆士宾走后，陆天和郑娟不禁相视一笑。
郑娟手肘直在办公桌上，笑着说:“陆天，骆士宾不得恨死你了。”
“我明明是为他好，他怎么可能恨我。”陆天故作委屈的挠挠头。
“行了，别假模假式的。露露被接去我爸妈那边，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店住。”郑娟收起手肘，后背向后靠靠说。
“家里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想着去酒店住了？”陆天不解。
“今天是光明的生日，我想让小宁跟他单独过。”郑娟叹了口气。
陆天走到郑娟身后，双手捏着郑娟的肩膀，“娟儿，我能看出来，晓夏应该是不喜欢光明了。”
郑娟微微点点头，“我也看得出来。一直以来，都是晓夏追光明的。上了大学，晓夏一下有了很多追求者，光明就坐不住了。
没想到，现在是晓夏看不上光明了。细想想，我那个二妹子，论长相，论家世，在港岛也是数一数二的。想开了，也正常。只不过，转变的太快，别说光明，就连我也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你想让光明和小宁在一起？”陆天问。
郑娟点点头，“之前我一门心思想让小宁来港岛，就是希望光明能接受女孩子，不去出家。
小宁到了以后，光明果然不再说要出家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光明没有喜欢上小宁，却喜欢上了晓夏。现在晓夏对他没有意思，我怕他又自暴自弃。看看，能不能把他跟小宁撮合到一起。”
听完郑娟一番话，陆天的头凑到郑娟的耳边，说:“可怎么觉得，小宁对光明也没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两个相互之间只有感恩的人，想让他们走到一起，的确不容易。不过，也只能这样了。”郑娟叹了口气。
……
半山别墅，郑娟住所。
今天是郑光明的生日。当然，这个生日是郑母给他算的，应该不是他真正的生日。
本以为陆天和郑娟会回家。
结果郑娟来了电话，说是和陆天一起去游轮观光，晚上不回来了。
家里只剩下郑光明和孙小宁。
这几年，郑光明的生日有了些仪式感，蜡烛、蛋糕和香槟是必备的。
郑光明身着一身西装，而孙小宁则一身浅蓝色的长裙。
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在过二人世界。
吹过蜡烛，孙小宁举起手中香槟，“光明，生日快乐。”
郑光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能是喝的太急的缘故，咳嗽不停。
孙小宁见状，说:“光明，不用这么急的。”
郑光明放下酒杯，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呛到了。”
“我们慢慢喝，不急。”说着，孙小宁抿了一口酒说。
“小宁，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按老话讲，过了今天晚上，我就是弱冠之年。心里高兴，你陪我多喝几杯。”郑光明又倒上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孙小宁没再说什么，又把酒杯端起，抿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一杯一杯喝了下去。
见郑光明脸色已泛红，孙小宁说道:“光明，今天差不多了，别喝了。”
说完孙小宁站身来，一把把郑光明身前的酒瓶拿了起来。
郑光明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把拉住孙小宁的胳膊，“小宁，今天是我生日，你让我喝个痛快吧。”
孙小宁却没有想让郑光明喝下去，劝慰道:
“光明你早点睡吧。”
“不，小宁。”郑光明一把从孙小宁手中抢过酒瓶。
倒上一杯后，勐地倒进肚子里。
喝完以后，郑光明抬起头，望着孙小宁，“小宁，我心里清楚，我姐和姐夫是故意不回来的。他们想让我们独处，增进感情。”
在港岛已经两年多的孙小宁，早已经不是当年光字片的小姑娘了。
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身边就是一群狼，烂的不能再烂。孙小宁虽不像周玥那般绝色，却独有我见犹怜气质，这种气质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不过，有郑娟站在身后，其他人即便动了心思，也不敢动手。即便这样，时不时的骚扰也是常态，这群狼更希望孙小宁能主动投怀送抱，那样的话，郑娟也说不出什么。
在这样环境下，本来单纯的孙小宁也变得事故起来，开始察言观色，有意保护自己。时间久了，对付男人，也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今天这个生日宴，孙小宁知道郑娟和陆天不回来，就想到了因为什么。
对于郑光明，孙小宁不反感，也没有特别的感情。在她看来，郑光明就是郑娟的弟弟，他乡的故知。
真的有一天，郑娟让他们在一起，孙小宁也不会拒绝。当然，答应的原因更多的是感恩，而不是爱。
听到郑光明的话，孙小宁缓步坐回郑光明对面，望着眼前的郑光明，“光明，你喜欢过我么？”
“我……”郑光明身子用力向后靠靠，缓缓说道:“小宁，以前我一心求佛，从不贪恋世间红尘。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喜欢上了晓夏。之前都是晓夏主动追求我的，等我追求她的时候，她却拒绝了。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小宁，你能跟我说说么？”
“我不是晓夏，我说不清楚。”孙小宁摇摇头。
“是啊，每个人都不一样，怎么能说清别人呢。”说完，郑光明将酒杯倒满香槟，一饮而尽。
喝完酒，郑光明用力摇摇头，停下后，望着身前的孙小宁，“小宁，你喜欢过我么？”
“我……”孙小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香槟，思量片刻，“我没喜欢过人，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不过，我不反感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的。”
“那要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拒绝么？”郑光明瞪大眼睛，望着孙小宁。
第288章 言传身教
“我不会！”孙小宁的回答十分干脆，没有半分犹豫。
“为什么？”郑光明问。
“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娟姐给的。只要她有意我们在一起，我会毫不犹疑答应她。”孙小宁同样直言不讳。
“你的意思，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报答我姐的恩情？”郑光明眼睛红了起来。
“不完全是。我说过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从没有排斥过你。”孙小宁冷静地说道。
“我懂了，其实您不必委屈自己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姐不会强求你的。”郑光明叹声说。
“我不觉得这是强求。女人早晚要嫁人的，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觉得委屈。”孙小宁的话更加的冷静。
“那我今天晚上想抱着你睡，你愿意么？”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郑光明的话更加的直白。
孙小宁站起身来，对着郑光明轻声说:“我现在去洗澡，房门不锁，你随时过来都行。”
说完，孙小宁大步离开。
没用多久，二楼的浴室便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郑光明握起拳头，用力捶了捶桌子。
……
港岛，振邦大酒店。
在振邦大酒店总统套房大床上，陆天和郑娟尽情享受着两人间的独处。
也许是只在港岛呆上一周的缘故，两个人格外珍惜每一个晚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嘈杂声方才停息。两人并靠在一起，让激情过后的身体彻底放松。
房间外的座钟敲了十一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郑娟侧过身，看着陆天说:“陆天，你说家里只有光明和小宁两个人，会不会……”
陆天同样侧过身，揉着郑娟的头发，“这个，不好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郑娟微微点点头，“陆天，要是没有。你说是小宁不愿意，还是光明不想？”
陆天平过身去，想想说:“小宁就算心里不愿，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也不会拒绝的。真要是没发生什么，更多还是因为光明。”
“你怎么这么清楚小宁心里想什么？”郑娟问。
陆天侧过身，看着郑娟，“玥玥跟我说过，孙小宁觉得现在她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无论你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即便她不爱光明，对光明也不反感，自然不会拒绝。”
郑娟望陆天身前凑凑，“那光明的原因，又会是什么？是因为对晓夏的爱么？”
“要是因为这个，倒不算什么大事。我担心他心灰意冷，又想着出家了。”陆天喃喃道。
“不会吧……”郑娟心里泛起了滴咕。
陆天伸出手臂，将郑娟抱在怀里，“但愿不是这样。”
……
半山别墅，郑娟住所二楼。
洗澡过后，孙小宁内衣内裤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睡裙，躺在了床上。
门关着，却没有锁。
她不清楚郑光明会不会进屋，不过她清楚，郑光明要是进屋，那他将成为自己第一个男人。
进屋差不多半小时后，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孙小宁知道，是郑光明上楼了。
这个时候，孙小宁一下紧张起来。
尽管她不再是初到港岛的大陆妹，在娱乐圈那种大染缸里面摸爬滚打了两年，看尽了世间百态。
不过，孙小宁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真的要到了这一刻，该紧张，一样会紧张。
脚步身由远及近，由近又变远。
孙小宁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孙小宁的心又揪了起来。
这一次，郑光明还是没有进到她的房间，听脚步声，应该是去了浴室。
听着水声阵阵，孙小宁心潮此起彼伏。她不清楚郑光明从浴室出来之后，会不会进到自己的房间。
不过，她已经做好了郑光明进到她房间的准备。尽管郑光明不是她爱的男人，却也不是她厌恶得男人。能和郑光明在一起，稍有遗憾，却也能接受。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浴室开关门的声音。
听脚步，郑光明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
孙小宁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临近，到了她的门口，郑光明停下了脚步。
世界彷佛静下来一般，能听见的只有心跳。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门外的人始终没有推开房门。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响，由近及远，直到听到不远处的门声，方才寂静下来。
躺在床上的孙小宁长长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郑光明不会再来了。
尽管她不厌恶郑光明，可还没有把身子交给他的心理准备。没什么事，最好。
裹着被子，孙小宁没用多久便进入了梦乡。也许是门没锁的缘故，这一晚上她睡得并不实，时常被梦境惊醒。
睁开眼睛，没有什么特别，方才重新睡去。
……
振邦酒店，总统套房。
陆天惺忪忪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将郑娟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放下。
正想起身穿衣，这时，郑娟也睁开了眼。
挽了挽陆天的手臂，郑娟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口道:“陆天你说光明和小宁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我觉得，不会。”陆天想想后，肯定说。
“为什么？”陆天问。
“很简单。无论是光明还是孙小宁，都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这就意味着了，一定有一方要主动，另一方不排斥才行。无论是光明还是孙小宁都不是主动的人，两个人还没有恋爱，自然不会怎样。”陆天揉着郑娟的秀发说。
郑娟听后恍然大悟，“陆天，你都知道他们不会怎样，怎么不早跟我说。要是知道这样，昨天晚上还不如回去住了。”
“我也是瞎猜，万一喝点酒，也说不好真的做什么了。”陆天笑笑。
“要是仅仅是喝了酒，才做了什么事，就不是我希望的。光明是我娘唯一的儿子，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我可不想让他出家。”郑娟叹了口气。
“那还不如去找个懂这些的，勾引一下光明，等他体验过人世间的美好，就不想这去当和尚了。”陆天轻笑着。
听了陆天的话，郑娟狠狠掐了陆天一口，“你这个坏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能吐出象牙的，肯定不是狗嘴了。”说着，陆天的嘴又压在郑娟双唇之上。
……
半山别墅，郑娟住所。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屋中，郑光明努力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他，脑子胀的厉害，剧痛袭来，像炸开一般。
按理说，郑娟住所的酒，都是好酒，通常不上头，不过，昨晚郑光明喝的太多了。本来不上头的酒，也上了头。
用力摇摇头，回想昨天发生过的事。郑光明清楚记得，昨天晚上，他想过进到孙小宁的房间。
不过，最后时刻，他还是犹豫了。
和孙小宁一番交谈，郑光明能感受到，孙小宁愿意和他同床，更多的是感激郑娟所给她的一切，并不是对他有好感。
即便这样，郑光明还是有进到她房间的冲动。可就在要推开门的一刹那，徐晓夏的影子浮现在郑光明的脑海。
郑光明深知自己没有陆天的本事，喜欢他的女人能相互容忍对方。真要是和孙小宁发生了关系，和徐晓夏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本来准备推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尽管头疼的厉害，躺了半晌后的郑光明也想好。等陆天回来，他要取取经，争取让徐晓夏回心转意。
郑光明知道追求徐晓夏不容易，不过，不试怎么知道应该是不行？
于是，郑光明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门，来到卫生间。
刚到卫生间的门口，正见孙小宁从里面出来。
与郑光明还穿着睡衣不同，孙小宁已经穿好的衣裙，梳好了头发，还化了澹妆。
见是郑光明，孙小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口道:“光明，你起来了。”
郑光明“嗯”了一声，看孙小宁穿戴整齐，问:“小宁，今天周末，你也要出门？”
孙小宁点点头，“是啊，今天要拍新歌的外景，早晚些去。”
“吃过早饭了么？”郑光明问。
“吃过了。刚才我看你还睡着了，就没叫你，我一个人吃的。”孙小宁浅浅笑道。
“那，那你，快去吧。”郑光明随口道。
“那我走了。”孙小宁倒是很干脆说完，转身离开。
见孙小宁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郑光明有一种恍忽的感觉。
他有些不敢确定，昨天是否真的说过，要和孙小宁同床的话。也许是自己喝多了，做的梦也有可能。
冲了个热水澡，脑袋不像之前那么疼了。郑光明从浴室走了出来，回到屋里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走到楼下。
这时，陆天和郑娟手挽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郑光明，郑娟开口道:“光明，昨天生日过的怎么样？”
“喝多了，记不起来了。”郑光明挠挠头。
“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陆天拍了拍郑光明的肩膀问。
“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郑光明答。
“孙小宁陪你喝的？”陆天又问。
郑光明咬咬嘴唇，点点头，“是，孙小宁陪我喝的。”
“她也喝多了？”陆天向楼上望去。
“她今天要拍外景，没喝多少。”郑光明想起孙小宁早上跟他说的话，本末倒置说了一遍。
“光明，你还没吃早饭吧？”郑娟见餐桌只有一副碗快，问。
“我冲了个澡，刚下楼。”郑光明解释说。
“我和你姐夫也没吃，咱们一起吃。”郑娟拉着郑光明来到餐桌。
陆天和郑娟坐在一边，郑光明坐在另一边，默默不语。
郑娟看郑光明似乎有心事，放下碗快，问:“光明，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姐，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头还有点疼。”郑光明撒了谎。
“不能喝，就别逞强。”郑娟责怪道。
“娟儿，酒量这种东西，越喝越能喝。光明也过二十了，应该练练酒量了。”陆天笑道。
“就你这些歪理邪说。以后，你要是把光明带坏，看我能饶了你。”郑娟白了陆天一眼。
“姐，姐夫说的话，你不是都当成真理么？怎么也怀疑起来了？”郑光明笑着说。
“他的话也不能全信，要甄别看。”郑娟笑道。
“姐，你越这么说，我越要多听听姐夫的话了，姐夫，吃完饭，咱们到外面聊聊？”郑光明吐吐舌头说。
“好，你说，我听。我说，你听。”陆天笑着说。
……
吃过晚饭，陆天和郑光明走出别墅，一起来到公园。
这个季节的港岛，是天气最舒服的港岛。温度适宜，穿西装不觉得热，穿衬衫不觉得冷。
陆天穿着衬衫，而郑光明则穿着紧身西装。
两人坐在草坪处长椅，陆天扭过头，开口道:“光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一次，郑光明没有隐瞒，身子前倾，双手叉在一起，支着下巴，“姐夫，你是怎么让那么多姑娘对你死心塌地的？”
听了郑光明的话，陆天微微一笑，拍了拍郑光明的肩膀，“我可没你那么大本事。”
郑光明摇摇头，“姐夫，我姐明知道你外面还有其他女人，一直对你不离不弃，这还不是本事？”
“那是你姐傻，别的女人可没这么傻。说吧，是不是遇到难心事了？”陆天问到了正题。
郑光明想想说:“姐夫你说晓夏明明一直喜欢我，怎么我追求她了，她反倒疏远我了？”
听了郑光明的话，陆天身子向长椅的靠背靠了靠，说:“你和晓夏的事，你姐跟我说过。我觉得，晓夏心里还有你，现在不理你，很多是心里的优越感在在作怪。”
陆天帮着郑光明分析着。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现在晓夏看不起我了。细想想，晓夏可是豪门千金，长得还好看，看不上我也正常。”郑光明叹了口气。
“你啊，太不了解女孩子心了。晓夏真要是看不上，前些年会那么喜欢你？不过，你说的没错，你要是再不上心，遇到个死缠烂打的，搞不好晓夏真的会移情别恋。”陆天提醒着郑光明。
“姐夫，你说我要是上心的话，还有可能追求到晓夏么？”郑光明侧过身，问陆天。
陆天没有马上回答，思量片刻后说:“光明，我通过优势、劣势、机会、挑战四方面帮你分析一下，你和晓夏在一起的可能性。”
“姐夫，不用这么复杂吧？”郑光明摇摇头。
“光明，其实也不复杂。”陆天拍了拍郑光明的肩膀。
“那我听。”郑光明点点头。
“先说说，你的优势。最大的优势是你姐，你姐也是她姐，最关键的是你姐是嫡生，晓夏是庶生，地位完全不同。尽管比你这个干弟弟要强，也强不了太多。所以，她那个豪门千金的身份，你没必要有太大压力。
相反，因为你姐，你和晓夏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其他人是比不了的。”陆天真真假假说了一套，听的郑光明似懂非懂，只是点头。
陆天见郑光明听进去了，又说:“再说说你的问题？”
这个话题郑光明更关心，忙问:“姐夫，你说说，我问题在哪？”
陆天站了起来，跺了几步后说:“你的问题其实不算什么问题。”
“不算问题那是什么问题？”郑光明不解。
“你的问题，就是之前太高傲了，晓夏要报复你。”陆天一语道破天机。
“不会吧。姐姐让小宁住到二楼她的房间，她都不在乎，说明心里早就没我了。”郑光明摇摇头。
“你想多了。徐晓夏之所以不在乎孙小宁和你住在一楼，并不是不在乎你，而是考验你，你要是真的和孙小宁发生了什么，你就彻底没戏了。”陆天解释说。
听了陆天的话，郑光明暗暗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冲动。这要是进了孙小宁房间，就追悔莫及了。
想到这里，郑光明问:“姐夫，我知道之前的错，你看有什么什么办法，亡羊补牢，补救一下？”
看到郑光明一脸真诚，陆天坐回郑光明身边，说:“下面我就说你的机会。”
“什么机会？”郑光明问。
“再有半个月就是晓夏的生日，你买上九百九朵玫瑰，表达一下你的心意。明确告诉徐晓夏，你爱她。”陆天接着出着主意。
郑光明犹豫了，想想说道:“姐夫，我的生日晓夏是知道的，她连个电话都没有。她的生日我去给她送花，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当年在吉春，我追求你姐的时候，不是大块煤、鱼肉蛋天天送么？”陆天说起当年的事。
郑光明想了想，点点头，“姐夫，我听你的。不过，她要是不接受我的求爱怎么办？”
“她不接受是大概率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陆天再次提醒郑光明。
“那，怎么办？”在郑光明眼中，陆天就是救世主，问什么，就能得到答桉。
“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你和她不是在一所大学么？每天都去给她送花，每天早饭午饭都去和她见面，不要怕她烦。”陆天传授着经验。
“要是这样还是不行呢？”郑光明又问。
“春节之前，我会来港岛参加大哥和徐晓秋的婚礼。你坚持两个月，要是徐晓夏还是没有接受，我再告诉你新的办法。记住，无论徐晓夏怎么冷言冷语，你都不要在意，知道么？”陆天说。
“姐夫，我知道了。”郑光明用力点了点头。
“除了这些以外，你也要留意，有谁在追晓夏，和晓夏到了什么程度。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懂吗？”
“可我怎么知道，谁在追求晓夏啊？”郑光明挠挠头。
“你姐不是给你不少零花钱。你去找个私人侦探，一查不就知道了？或者，我跟你姐说，让她帮你调查调查。”陆天站了起来说。
“那还是让我姐帮我打听打听吧。”郑光明笑着说。
“行，那我就好人做到底，这个忙，我帮了。”说完，陆天拍了拍郑光明的肩膀。
第289章 一百万港币
“那，谢谢姐夫了。”郑光明憨笑道。
见郑光明心情好出很多，陆天又问:“昨天晚上，你和孙小宁真的没发生什么？”
郑光明没有马上回答，迟疑片刻后说：“我问小宁，她喜欢过我没有。小宁说，她不清楚。还说，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姐姐给的，只要姐姐高兴，她做什么都行，包括和我在一起。”
听完郑光明的话，陆天思量道:“光明，我觉得你要是真的追求不到晓夏，孙小宁也不错。相貌清纯，还是红歌星。”
“姐夫，现在晓夏对我置之不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对我有特别的感情。从小宁身上，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感恩，没有爱。我还是一心一意追求晓夏吧。”郑光明说。
陆天点点头，“你说得对，让晓夏感受到你的真诚，更重要。”
来港岛之前，周玥让陆天带了一封信给孙小宁。还跟陆天说了很多关于孙小宁的事。
从周玥口中得知，孙小宁已经做好了为报答郑娟的恩情，而和郑光明在一起的准备。
按孙小宁的话说，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姑娘，在乌七八糟的港岛娱乐圈，达到她今天这样的成就，不知道要跟多少个男人上床才行。
现在还能洁身自好，没有郑娟是万万不可能的。既然是这样，为郑娟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哪怕，奉献出身体。
昨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想，这么做了。只是郑光明心里爱的是徐晓夏，并没有走出那一步。
当然，更多原因是郑光明还是个纯情少年，不懂男女的事。要是经历多了，就不一样了。
这交谈之后，令陆天欣慰的是，郑光明并没有再生出家的念头，郑娟可以放心了。
临近中午，郑光明离开家，去学校。郑光明走后，陆天把他说的讲给了郑娟。
郑娟听完陆天所讲，说:“陆天，不用那么复杂吧？我晓夏谈谈，跟她好好说说，不就完了？”
陆天拉起郑娟的手，“晓夏长大了，有她的想法，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思想，即便是你。
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后的是，要看光明的努力。昨晚，光明没有和孙小宁增进感情，并没有再说出家的事，你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算是好事。”陆天说。
“是啊，这是我最欣慰的。”郑娟微微点点头。
……
连续几日，陆天白天跟着郑娟在振邦集团各个分公司指导工作，晚上回家便享受起两个人难得的相聚时光。
而郑光明受了陆天点拨后，也开了窍，对徐晓夏开始死缠烂打。
正如陆天说的，徐晓夏一定不会轻易答应郑光明的求爱。不过他觉得一定要坚持。一方面让徐晓夏感受到他的诚意，另一方面，也是让追求徐晓夏的其他人知道，郑光明也是追求者一员。
本以为会发生什么的孙小宁也安下了心。郑娟没有向她暗示，郑光明也没有主动索取什么。
一切风平浪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几天，回到半山别墅，陆天又教了她两首歌。一首《童年》，一首《乡恋》。
对于陆天，孙小宁同样十分感激。她知道，若不是陆天教她这些好歌，仅仅靠她的嗓子，即便郑娟给了她的平台，也不会有今天这样成就的。
孙小宁最好的朋友就是周玥，而周玥心爱的人就是陆天。
为了感激，孙小宁有了想法，她很想促成周玥能和陆天在一起。陆天教她歌的时候，时不时提起周玥。
听到孙小宁提到周玥，陆天倒没有特别的举动。
在省商业公司，周玥是他的秘书。回到家里，周玥是他小姨子。
每天朝夕相处，依旧保持着该有的距离。陆天没有进一步，周玥同样如此。孙小宁见陆天没说什么，便不再提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七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除了和郑娟朝夕相处外，陆天也做了几件正事。
合拍《少林寺》的细桉正式敲定，首期一百万港币投资已经打进了省商业公司的账户。
这是内地第一个真正落地的中港合作项目，第一笔合作资金入账，开全国之先河。
郑娟跟陆天说的很清楚，假如内地政策又变，这一百万就当支持吉春建设了。陆天却让郑娟放心，内地政策不会倒退的。
见陆天这么有信心，郑娟也不担心了。
省商业公司进账一百万港币的消息，没用多久便传遍整个吉春。
最欢欣鼓舞的莫过于吉春电影制片厂。钱到账，意味着电影真的要拍了。
这个时候，贾晨阳暗暗有些后悔，当时要不是他有顾虑，担心有个人风险，不敢与振邦影业签约，那这一百万港币就在制片厂的账户里了。现在，每一笔支出，都要经过省商业公司，钱能看到却摸不到，实在难受。
把蔡晓光喊到办公室，贾晨阳说:“晓光，上午陆天的秘书来了电话，振邦影视头期款一百万港币已经到账了。”
蔡晓光站在贾晨阳身前，说:“这件事我清楚。明天《江辽日报》要在头版报道这个消息。”
“晓光，当时听你的好了。要是我们直接和振邦影业签合同，不仅钱到我们账上，还能在全省，甚至全国风光一下。现在倒好，好事都成了陆天了的。”贾晨阳叹了口气。
“那有什么办法，当时怕担责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蔡晓光遗憾道。
“晓光，你说的我也知道。我也不后悔。
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制片厂的难处，工资虽然财政给拨款，其他福利都要靠自己解决。马上到十二月了，制片厂的煤补还没着落。你看能不能去找省商业公司通融通融，把这一百万转给我们一些？”贾晨阳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
蔡晓光想了想，摇摇头说:“这笔款项是专款专用，没拍电影之前，这个钱很难要的出来。”
“这个我清楚，可总要想想办法不是？”贾晨阳看着蔡晓光。
蔡晓光抓了抓头发，灵机一动，说:“我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贾晨阳眼睛一亮问。
“制片厂后勤新到一名职工叫郎健，他的爸爸是省里大领导。要是他爸发话，让他去跟省商业公司协调，也许能要出一部分钱。”蔡晓光身子前倾，对贾晨阳说。
“这个郎健以前是有前科的，用他，行么？”贾晨阳犹豫道。
“大领导的子弟，不用就浪费了，我觉得行。再说，这件事是为公不为私，有什么不行的。”蔡晓光说。
贾晨阳听后点点头，“那好，今后对接省商业公司就让这个郎健出马。陆天是大领导的子弟，郎健也是大领导的子弟，让他们对接再合适不过了。”
……
下午，郎健被主管领导叫到办公室，告知他以后主要工作，就是和省商业公司对接。听到这个工作安排，郎健顿时喜出望外。
郎健知道，现在周玥是陆天的秘书，涉外的事，陆天很可能让她来做。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接触周玥了。
周玥实在是太美了，是孙敏、乔春燕、张欣这些女人根本比不了的。
接触周玥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不过郎健很清楚，制片厂之所以让他与省商业公司对接，就是想利用他的身份，能从省商业公司那边多要些钱。
陆天要是知道是自己来要钱，肯定一分钱不能给，那样的话，这个工作也不会让自己继续做了。
看来，还得求助郎大平。
从里面出来两个多月了，郎大平都没正眼看他几眼。去郎大平房间次数，还不如郎大平出差后，去乔春燕床上的次数多。
表面上他们是父子，实际上就仇人，郎大平杀了他的心都有。特别是郎健亲生父亲崔刚退休之后，郎大平更看不上他了。
就在昨天晚上，郎大平还说，让他去丁字巷郎家老宅去住。
现在去求郎大平好不好用，郎健也没把握。
看来，还得通过乔春燕过话了。
这段时间，郎大平一直在家，郎健身边又有张欣陪着，郎健已经好久没碰乔春燕了。
今天晚上，郎大平要去临省开会，找乔春燕正合适。
下班后，郎健火急火燎地回到家里。与郎健相同，乔春燕也早早回到家。
大院与丁字巷不同，郎家配备了保姆。不过，从郎家住进大院后，乔春燕以保姆家离得不远为由，晚上并不让她在家里留宿。
这就给了她和郎健幽会的机会。
一个多月了，两个人终于有了机会，自然不能错过。把孩子郎浪哄睡着后，两人便在郎大平的大床上亲热起来。
很快，郎健没了气力。乔春燕从他身上翻下，意犹未尽道:“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哪能呢，有孙敏那只母老虎，我哪有那心思啊。”郎健侧过身，手臂搭在乔春燕身上说。
“那怎么有气无力的？”乔春燕问。
“心烦呗。”郎健抱了抱乔春燕说。
“什么心烦事，跟我说说。”乔春燕侧过身子问。
郎健挺了挺腰板，直了直腿，“制片厂安排我一个工作，让我跟省商业公司联系。”
“省商业公司？那不是随你心意了？”乔春燕轻笑道。
“是啊，我可以明正言顺去见周玥了。不过，制片厂给了我任务，要把香港公司转来的一百万港币转到制片厂账户上。你也知道，陆天看到我，打死我的心都有，找他要钱根本不可能。钱要是要不来，制片厂也不会再让我接触商业公司了。郎大平能不能给陆天过个话？”郎健说到了正事。
“原来你是有事求我，才这么卖力气的啊？”乔春燕瞪了郎健一眼。
“哪能呢。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以后再有女人，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郎健掐了掐乔春燕脸蛋，说。
“男人是不是第一回算个屁，你是不是想让我跟郎大平过话？”乔春燕一把将郎健的手扒拉下来说。
“春燕，就求你这一回。”郎健吻了吻乔春燕的脸颊。
乔春燕见郎健一脸恳求，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替你开口，关键是你爸也不好开口。当年，你爸与郝今龙有过节，要不是你亲爸崔刚积极争取，他是不可能做到大领导的。
即便是大领导，也是大领导中的小领导，处处要听郝今龙的。跨过郝今龙，给陆天发号施令，搞不好会适得其反。陆天是通天的人物，你爸也惹不起。”
“陆天就有个好爹，算什么通天人物。”郎健不屑道。
“别忘了，陆天身后还有白家。白家在京城，可是通天的。”乔春燕用手指刮了刮郎健的脸说。
“艹，陆天这边睡着白玉兰，那边白家还为他做后盾，这上哪说理去。”郎健怒道。
“是啊，吉春最美的姑娘，郑娟、周蓉、白玉兰、周玥轮着让陆天睡，却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的，人比人气死人啊。”乔春燕故意说道。
提到周玥，郎健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握紧了拳头，“奶奶的，不管郎大平有没有话，明天我就去商业公司去找周玥。现在陆天不在吉春，找机会我给周玥办了。”
乔春燕侧过身，手拍了拍郎健的脸，“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冲动。陆天对周玥那么上心，走的时候一定会有安排，你都不一定能见到她。还是听你爸怎么说，要是他能跟陆天过话，不就容易了么。”
郎健努力压了压火气，“好，我就先忍忍。”
“这就对了。”乔春燕翻到郎健身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状态这么差，说实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哪能呢。”
郎健知道，女人都有嫉妒心的，自然不能说张欣的事。
“真的？”乔春燕媚眼如丝问。
“当然是真的。”说完，郎健双臂一用力，又把乔春燕压在身下。
……
吉春，政府招待所。
在政府招待所的大床上，已经四十五岁的冯化成将张欣紧紧压在身下。
就在两天前，新一期《京城诗歌集》出版，不知是冯化成推荐信起了作用，还是张欣的作品确实不错，张欣的诗歌《小草》赫然在列。
自己的作品刊登在《京城诗歌集》，对于张欣这样的文学女青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为了感谢冯化成，也是为了将来有更好的平台，张欣主动给冯化成去了电话。
冯化成客套几句后，说王紫带孩子回京城了。
冯化成的话，张欣心领神会。
晚上八点来到冯化成在招待所的房间。
一男一女在一起，没有那么多废话，很快滚到了一起。
论相貌，张欣不如冯化成电影明星的前妻，甚至不如生过孩子的王紫。可贵在年青，尽管不是姑娘，冯化成也很满足。
至于张欣，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让郎健睡，还是让冯化成，她已经不在乎。
终于，冯化成从张欣身上爬了下来，喘着粗气说:“张欣，你看我说到做到了吧。你的诗歌刊登上《京城诗歌选》，可以转到机关工作了。”
“你的信的确有作用，我不是也没让你白做么。”说完，张欣的身子又往冯化成身上靠靠。
“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很满意。张欣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冯化成搂着张欣肩膀。
“什么事？”张欣仰着头问。
“我的关系从京城调到江辽，以后我们能常在一起了。”冯化成挺了挺腰说。
“京城好好的，怎么想着来江辽？”张欣不解。
冯化成侧过身，“这边给我分了一户两室得暖气楼，我就回来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张欣一脸诧异。
“是吉春作协有人想进京，我们作为平级对调，给我的房子，就是他留下的房子，要不哪有这样的好事。”冯化成把原委说给了张欣。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之后可要多指导我写诗了。”张欣娇声说。
冯化成拍了拍张欣的肩膀，“你放心，我到了江辽作协，你的作品将会在各大刊物反复出现。未来江辽第一女诗人非你莫属了。”
“你夫人在全国都是知名诗人了，怎么能轮到我。”张欣摇摇头。
“那是因为她是我夫人，才有今天这样成就的。要不是因为我，哪有她的机会。以后，你要是每次都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我敢保证，将来江辽第一女诗人一定是你。”说完，冯化成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张欣没有拒绝冯化成的下流，在她看来，这就是各有所需。
无论是对冯化成，还是对郎健，都是这样。自己不是好女人，冯化成了郎健更烂。
……
吉春，省商业公司。
为了见周玥，郎健身穿修身的灰大衣，头发也梳成最近流行的三七分头。
没想到，刚到省公司门口，郎健就被中学同学肖同庆拦了下来，“郎健，省商业公司，没有预约，不能进门。”
郎健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摇头晃脑说:“制片厂打过电话，我带了介绍信，能进去了吧？”
“不能。”肖同庆挡在郎健身前。
“肖同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郎健瞪了肖同庆一眼说。
“陆经理去香港的时候，明确说过，郎健不准进到商业公司。”肖同庆正声道。
“肖同庆，你是胆肥了。告诉你，我是代表制片厂来的。”郎健伸手推了推肖同庆。
“那就让制片厂换一个人来。”肖同庆火气也上来了。
“肖同庆，你一个光字片出来的小瘪三，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告诉你，我可是大领导子弟，把我惹到，将来你好不了。”郎健威胁道。
“你这个大领导的子弟，全吉春都知道怎么回事。”郎健出言不逊，肖同庆也没惯病，揭了郎健的短。
“你……”郎健眼睛里冒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