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六章黄家粱
艾凌身上所带的干粮被村民吃了一些又给他们留下不少只言他们不许再吃人肉,一个中年人喝了口水捶着胸口把干粮硬咽下去,他距离艾凌较近听艾凌说不许他们吃人肉,此人顿时双眼蒙雾“大善人呐,不是我们想吃呀,实在是没的吃了,夏天秋天多少还有野菜,树皮,草根,虫子什么的能吃,可到了冬天我们吃什么呢?村子多年前就已经没了模样,官府刮完了地皮义军又来刮,义军走了盗匪又来,盗匪走了乱军又来,乱军走了官军又来,官军之后官府又来……“他边吃边说“家中米无一粟钱无半文,后来观音土也让他们看上说要给皇帝做瓷器陶器……啊呸!“他将喷出去的食物又重新狼吞虎咽的塞回嘴里似乎有人要跟他抢,他神色具怒“狗皇帝害得天下百姓都没好日子过他咋能过上好日子******“他粗言秽语一句话里至少四五个脏字脏词极具侮辱性,他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艾凌心中又何尝好受,“既如此你们为何不去河北,河西讨生活呢?“村民泣道“那狗官在边界各大小路口放置多重关卡,又设哨塔但有人离境则尽数诛杀。“西北道属于是自治道州惩处罪犯无须上报天子只要最后给一份名单就成,如果西北道是地狱那死灵界就可以说是天堂了,艾凌又问陈醉“你们怎么往来运送粮食等物?“陈醉道“进当然好进交上个人头税过境税就进来了,出的话就麻烦了,所有大物件必须一件一件分别检查就是怕带他们出境,此地恶吏深知朝廷律法严酷一旦朝廷下决心处置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因此任何人只要敢带难民出境就必定累及亲族。“艾凌长叹一声不再说话,起身来到村口其余数人紧紧相随,艾凌望着远处的黑点看得出神,半晌她对跫说“小白,这里的事如果完不了那我这辈子都呆在这儿。“跫语气中也满是悲愤“你说了算。“,艾凌转头对陈醉说道“陈醉你之后将这些平民全部纳入霏雪阁麾下,即然朝廷不想管那我霏雪阁管定了,你即刻以我的名义写信阁部将归义军与剿匪军各调一部过来还有宋晓萌和她的学生”陈醉早已准备好了信件手一挥便从手中消失了,“我倒要看看这西北道究竟被这些虫豸搞成了什么样子。”
在去黄家梁的路上还碰到了三四个村子,还真与艾凌的预估半分不差,越是向外情况越是严重这里的村子已经是人去楼空地上还剩下的人类尸骨只不过也有些年月了土已经被将其埋了一部分,只剩一些在外面了,看着这样的景象是个人都不会感觉舒服,不多久便来到了黄家梁地界,此时正赶上吃中饭镇里冒出不少炊烟但是却并没有人肉的那种特殊的味道,但很快一个哨卡便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什么人,站下检查!”从哨卡处过来五六名身着布衣手执兵器的士兵将三人拦住,艾凌也不费话“我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把路让开。”众士兵一听哈哈大笑“你要是大都督老子就是创世神。”艾凌一巴掌打将过去直接将他打飞出去晕倒在地,“别逼我再出手,把路让开。”众士兵心中惊惧但还是将武器对准艾凌三人不肯就此离去,“敬酒不吃吃罚酒!”艾凌说罢一股劲风冲出直将这几人击飞出数丈远挣扎不起,陈醉道“这些人是义军的前哨。”艾凌说“正好我看看这义军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义军。”说罢将轮椅交给了跫自己当先入镇,镇子里的确有不少人,这些士兵都没有着甲每个人都穿着布衣手执兵器而这些兵器却都被擦得锃亮,与那些平民不同这些义军个个满面红光孔武有力,一见艾凌进来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见到了敌人,“哟~来了个小妞,这头一遭见有人自己送上门儿来的,兄弟们别让她跑了。”也许是正准备去吃饭的这十几个人马上便向艾凌围来,而艾凌当然不是好惹的,一股凛风吹来这狂奔的十数人瞬间被冻成了冻雕,她走至近前看了看道“似兵似匪似民似贼,狗屁的义军。”说罢向镇里走去,她的气息感知极强甚至普通人的气息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强弱,镇里有一处比较大的宅子,兴许是没钱这伙义军也没搞个旗子什么的,艾凌凭气息感知发现这里面的人气息比较强便直奔这里来了,正值中饭时间门口的值哨也跑去吃饭了,大门没人看守她得以直奔进入正堂,正堂的大桌上十几个人正围坐着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还有几个人怀里搂着面如死灰的赤裸女人手在她们青紫的身体上摸索着,一见到此种情形艾凌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她立刻发动斥力将这些人连同桌椅家具等物一股脑冲到了最里面的墙边,义军头子感觉来了不是个一般人,马上起身哪顾得身上的疼痛与倒在地上的女人迅速跑去拿兵器,被艾凌用引力吸到了自己的手里,近一丈的大汉被艾凌捏在手里像拎小虫一样拎在半空中,大汉挣扎了几下挣不脱马上求饶“小姐……奶奶求您饶过儿孙,儿孙知不何处开罪了奶奶求奶奶不记前嫌千万留儿孙性命!”艾凌冷笑道“饶你容易去叫你的一干手下到这里来,你要是敢跑别怪我心狠手辣。”大汉马上应允,艾凌将他扔到地上他则飞跑了出去,其他人不敢有失见老大的都降了急忙整齐的跪在了艾凌的面前一个劲儿的求饶。
不多时那大汉便将全镇上的手下都招来了足足有数百人将院子都占满了,在那汉子的拳打脚踢之下全都跪在地上听着训话,而跫推着陈醉也来到了院中,那汉子给艾凌搬来了椅子被艾凌一脚踩得稀烂,他急忙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艾凌说“我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我来问你……”她说着来到那大汉面前“你们这日子过得挺自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女人玩儿。”那汉子颤巍巍的哪敢说话,艾凌便问“你们是盗匪还是义军?”那汉子道“回奶奶是义军。”艾凌又问“即是义军那为此地百姓做过什么吗?”这汉子说“回奶奶我们收回了地皮可以自给自足还能给周围的村镇供粮……”他话说到这里艾凌一脚正踢在他脸上将他踢得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给别的村镇供粮?那为何我一路行来还能看到他们易子而食?”那汉子挣扎着跪下不敢再说,艾凌颜色俱厉“滚过来。”那汉子马上奉命来到艾凌脚前“镇上和周边还有多少百姓?”他支支唔唔说不上来,艾凌道“去找把他们都请到这里来,若是他们身上少一根头发我就剐你一刀少两根就剐四刀,(她手指众人)你们也一样他死了就从你们开始,放心你们尽管跑周围没什么人也没有能藏身的地方被我抓到就剁成肉泥,天黑之前必须回到这里报到,你们的人数我已知晓少回来一个我就杀十人少回来十个我就杀一百人,听到了吗?”众人心中甚是惊惧哪敢不从,这些人连中饭也顾不上吃便去镇上及周边能找到的村子把人一个个的请来,百姓被这些家伙坑害的早已如同过街之鼠,见了他们跑都跑不及,他们此番出去见了请不来的就背着抬着将附近的村民都请到了镇上,黄家梁全镇总记十一个村子如今余民两百零一人镇上仅剩五十人诺大的镇子只剩下这点人如何能不叫人寒心,艾凌也没有妄动杀念而是命陈醉派人接管了这个镇子今天早春开始在镇上耕种谁要是敢拦阻一概格杀。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七章金门卫
晚上义军头子找到了艾凌三人的住处,跪在艾凌面前求她不要杀自己,艾凌道“杀不杀你得看你是否愿意弃恶从善。”他发下毒誓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艾凌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你这小命我还给你留着,倘若你再做一件坏事就必杀你。”他感激涕零一个劲的磕头直磕得头破血流,艾凌说“你起来吧。”那人起来恭着身不敢再直腰“你叫什么名字?”“回奶奶儿孙大名启元平。”艾凌一听这个名字好耳熟便问陈醉“还有个叫启元什么的来着?”启元平道“回奶奶启元圣是家兄。”他这么一说艾凌想起来了,她出城的时候从车轿里向外看时看到有个通辑令上面正是启元圣,陈醉道“没错是启元圣此人勇武非常侠肝义胆是个人物,现如今正在武阳山上做山贼。”艾凌奇道“这儿还有这等人物?”启元平道“若奶奶不弃儿孙愿上山叫兄弟启元圣归降奶奶。”艾凌甚喜命他速去,启元平不敢耽搁马上便出发了,艾凌也不闲着调动霏雪阁的力量帮村民们重建希望重建信心,运粮队带着衣服被褥粮食等物进了镇子分发给每一个人,民众无不感激涕零,当夜运粮队又在艾凌指挥下修理了不少房屋将屋内做了一下清扫,当夜就在镇中过夜次日天明返回城里并着手准备运第二趟。
运粮队刚走没多久义军便拦下了一伙骑马的贼匪在镇外,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恰在这时启元平出来这才免去了一战只是拦路的义军吃了几个耳刮子,启元平带着兄弟启元圣风风火火赶到艾凌下榻处,得亏艾凌今天没睡觉要不然还真得体验一波裸衣社死,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启元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胡子一大把长得略有些凶神恶煞但只要一笑那股凶恶之气便全无踪影,他闯进来时艾凌正坐在窗前跫给她梳头,他打量了下二人这才恭身施礼“小可启元圣闻娘娘驾到特来相迎。“艾凌道“什么娘娘?“启元圣道“告示上写着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就是娘娘。“艾凌又道“既见我在此何不早降?“启元圣大喜“早闻娘娘大名雷贯耳佩服之至,今能为娘娘收纳乃小人三世修来的福气。“艾凌道“少给我脸上贴金,我现在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今差你来此是要你收拢百姓确保他们安全,一应衣食自有人提供明白了吗?“启元圣闻之赶忙跪谢,之后启元圣任黄家粱游击在此操练兵卒准备随时击退来犯之敌,艾凌三人在镇上又住了半日同启元圣打听了些消息后再度出发。
启元圣讲他以前是当兵的,可后来王家控制了实权后裁撤了很多并不服他们号令的兵将,而当时的那种环境他们这群当兵的回了乡没了土地,又没手艺又不想与官府打交道这才落草,而武阳山上还有三股贼匪与两路义军。三人沿着官道一路向武阳山行去,此一路上所见与此前的村落别无二致,当然还有全村死光的村子,路上行不远便有一具或数具尸骨,人人相食的惨剧亦不在少数。三人在山脚下宿营时艾凌问陈醉“你去过未来那你说说未来是什么样?“陈醉支吾了一会儿“未来的人们都过得很幸福。“艾凌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在那个世界我的国家很幸福但为此负出的代价太大太大,我真不想看到这样的惨剧。“陈醉轻抚着小白狗说“就算再大的代价我们也得共同面对,或许你当初那么说是对的。“艾凌没听懂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却不谈了,次日天明三人进得山中在艾凌气息感知的搜寻下五座寨子都被一一找到,愿意归降的就去找启元圣不愿归降的就地人道毁灭。
三人向北一直到了七龙岭下一座小山村,这个村子没有一个活口房屋几乎全部倒塌,三人在村子北端的无字石碑下点燃营火宿营,半夜时分一阵地动山摇,艾凌不曾入眠她有夜视,举目望去远处来了一队骑兵,这是正二八经的骑兵,身上有铁甲背后有护背旗举着火把不似启元圣等山匪装束,她没有叫醒陈、跫二人,这队人的出现陈醉应该早就知道,跫完全不将他们放在心上。果然这队骑兵在她面前停下了,为首的是名队正手下三十余名骑兵马上将三人围住,三人面无惧色以对,队正以鞭指其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燃火莫不是兽人奸细,为其引路?把她们抓起来。“队正语毕马上几名骑兵驱马上前,艾凌喝道“胆敢上前者,死!“她杀意展露众军哪敢近前,她问那队正“你们是西北道哪一军麾下,将军是谁在此做甚,如实报来。“那队正欺软怕硬见艾凌颜色不对马上答道“我……我们是西北道金门卫麾下将军邈迟尺,在此围剿作乱七龙岭的人马兽。“艾凌来到他面前说“回去告诉邈迟尺就说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在此,叫他前来若不来便是谋反。“队正有些不敢,他不知道艾凌所说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把将军大人诓到此处他就算有九个脑袋也得都给他剁了,若是真的得罪了这位大人自己全家估计也难以苟全,他脑瓜一转命一骑速回营将此事报与将军,那一骑飞速回营没多久前方土包后绕出一队人马茣约百余人径奔至此,为首一身着锦甲的将军上前问“哪一个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艾凌正坐在无字石碑的石台上“既知大都督在此还敢拒马回话,你头上的乌纱不想戴了?“
邈迟尺大惊急忙下马叩拜,众军见状亦下马而拜,“不知大人至此有何公干?“艾凌起身来到他面前不过两尺之处道“本督与王大人相识今奉陛下密旨查察西北道乱局,尔等稍安勿燥不要给王大人惹事。“邈迟尺一听马上笑逐颜开“原来是自己人,大人请大帐中说话。“艾凌手指跫与陈醉“此二人与本督是同僚邈将军万不可迟误。“邈迟尺一听这话便猜测这二人定是监视大都督的,大都督如此说自应准备好一应事物以应对,当下三人与众军回营,邈迟尺将自己的大营腾出来给艾凌,当夜又精选三十名精壮兵卒供艾凌消遣被艾凌驱走反而与他索要女卒,帝国向来重视女兵西北道也曾有不少女兵女将在军中服役,邈迟尺一听顿时大喜将他玩腻了的女兵选了三十名献上。艾凌看着这下两排瘦的皮包骨头的女兵在寒夜中瑟瑟发抖,不少人的眼神都变得空洞了“脱衣服。“帐中只有这三十三个女人帐外的看守也是两个女兵,听到艾凌的命令众女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始宽衣解带,将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脱掉赤条条的站在大帐内,在寒气中甚至可以听到牙齿打架的声音,眼前众女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可在女兵中也算翘楚,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帐中的温度自众女脱衣后逐步升高,而温度升高一股骚臭的腥味携裹着血腥味直冲人脑仁,灯光下众女身上的淤青与斑驳历历在目令观者心惊,艾凌又命她们依次上前来只见她掌中泛着绿光凡触者身上淤青尽皆消失。肉伤好医心伤难治。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八章人马部族
艾凌为众女去掉身上的淤青甚至是各种疑难杂症,对她们说“若有人问起你们只说我就有这凤阴并裙之好与你们在这帐中欢娱,你们回营后秘密通知所有还没沦陷为其鹰爪的女兵女将找借口逃出营去,自有人会接应你们。“她又向陈醉正准备开口时陈醉打断了她“放心我早已知晓这一幕,已经安排好了。“艾凌道“如此甚好。“次日天明众女兵回营后邈迟尺跑来问艾凌玩的怎么样,艾凌笑了笑问他他“金门卫不是驻守七龙北山口下要隘的吗怎么调这儿了?“邈迟尺道“大都督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前年秋天狼族绕后突袭一举将七龙岭所有军队都围困了,后线部队给养送不上去又打不破包围向周边借兵都以军务繁忙为由拒绝因之边军尽数困死自此七龙岭之要隘全线失守,不过好在如今狼族主和派掌权王大人正在与之斡旋归还我地,卑职今奉命领兵至此是为了清剿山中一伙兽人余孽,好为谈判争取一些筹码。“他一说兽人艾凌来了兴趣“本督还从未见过兽人,邈指挥使手中可有俘获的给本督长长眼。“邈迟尺尴尬的笑了笑道“大人说笑了,如今的金门卫哪能及那时的战力,此番是狼族主攻我军只守住此山口不使兽人于此逃出即可。“艾凌哦了一声便说“然邈指挥使也没见过那本督想亲自进山抓他几只养在家里也不妄来这西北道一遭。“邈迟尺劝阻不住便下令出两队骑兵全程护送艾凌,三人骑了战马跟着向导领着骑兵顺着山谷的路向里而行,行了一程正行间艾凌忽然问陈醉“小醉咱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陈醉道“前面转弯处有块大石头看我的。“说话间便来到那巨石旁陈醉忽然停下了摸着那石头艾凌问“这石头怎么了?“陈醉用意念对艾凌说“用幻术让他们杀咱们,咱们不用打往里跑就行。“听罢艾凌随即施展控心术让众军将她们三人看作是小兽人,果然众骑兵马上对她们三个发起攻击但三人速度极快躲过去了,领着他们过了弯路又行了不足百米忽然山谷两侧射来无数箭矢,箭矢准的吓人,只一轮便将这六七十人尽数射下马来,不多时四周山石草木移动似刮来一阵黄毛风,一群马颈上长出女人上半身的怪手执弓人箭背负长枪将三人围定。
众人马中走出一人立于三人面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被追杀?“这个人马从容貌声音判断估计也只有人类女性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她的汉语极好与当地人无二,陈醉答话“我们是从外地来此省亲的不料多时未来许多东西都变了,因此迷了路径正巧撞在他们怀里,你们……“看到人马这造型三人的表情又惊又惧,那领头人马叹了口气挥挥手众人马收了武器打扫战场,尔后大部往山谷深处行去,有几个斥候则爬上两侧山谷的至高点,“我名露是此地代酋长,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来到这里避难了。“说着露善意的笑了笑请她们三个一并向山谷深处行去。露在路上说近半年部落状况急转直下,北方的蛮子不断袭击骚扰,她们不得不将人马集中回来御敌,连年大旱田里收成极少,如今再最多坚持两天,再长就连最低限度的粮食也没了,前几番的血战使族中男丁尽数战死,不得已作为母系的女人也得上阵了,她又说人马本来不会耕种只会打猎,结果那些大夏人来到之后教给她们耕种,纺织,提炼等技术,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三人也注意到人马们身上穿的虽是没有染色的素衣但却是纯手工织的材料各不相同有麻,棉,丝,毛等她们将布与皮革处理过后缝在一起作为甲胄,由于她们身体的特殊性属于马的那部分与人类半身的衣服是分开的,扣子设在背上四条腿各有一条裤腿,肛门与后阴也被摭住只将尾巴露在外面,人身则与人类差不多穿一件短袍,与书中画中所见的人马兽形象相去甚远,他们的四条腿并不是马腿而是人的,蹄子还是马蹄,她们甚至可以用美来形容。
一路走一路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露将三人带到一处谷地,这里全是人类足有两三千人,房屋鳞次栉比人来人往鸡犬相闻,就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的桃源仙境,“眼下进出山口都被堵死,你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暂且先在此住下,走一步看一步吧。“露一直将她们送到了这片定居点中交给了这里的管事儿,管事儿是个老头儿,也许是人马部落中也有长者为大的习惯,这个最年长的老汉成为了这里的管事儿,老汉有一个小孙子全程给他传话,“好好好,跟我来吧。”老汉驼着背拄着拐杖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孙子在一边扶着,老汉一个劲的赶他“爷爷还能动别扶我。”这爷孙俩听了陈醉早已编好的故事之后,把三人领到这个定居点最北面的一所房子前打开房门,颤巍巍的从那一串中取下三把钥匙来交给她们三人“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看你们像是大户人家的闰女,别嫌弃咱这穷乡僻壤,百年之后谁还不是一捧黄土,村里看着合适的小伙子跟爷爷说爷爷帮你们去说媒。”老汉见三人陷入娇羞哈哈的笑着领着孙子走了。
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艾凌乘夜用飞行术观察了附近的地形与敌军位置回到村中与二人谈论胜敌之法,哪料她们正说着忽然外面哄吵吵哄吵吵好像来了不少人,三人一开门却见屋外已经站满了人几乎每个人都拿着火把不少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只是这些武器的尺寸与强度相较那些战场上的用的却多多少少有些大可不必了,老汉站在人群前头他是这里唯一个没有举着火把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拿利刃的人,“老汉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如此年纪又是这般美貌竟会是朝廷的走狗,只怪老汉瞎了这双眼!”旁边的一个青年怒气冲冲的说“长老咱们上吧不能让她们把这里给祸害了。”人群中正群情激奋不少人开始向前涌来准备动手,艾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半夜里的女声可不是一般的吓人,众人被吓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不敢向前,生怕眼前之人会吃人随时可以吃上十几个,冲在最前的那个不解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艾凌道“你怎么知道我死到临头而不是你们死到临头?”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脑袋都是一紧不由得后背发凉,有人一边问一边回头张望“莫非是官军进来了?”但却一无所获,艾凌摇摇头道“你们倒是在这里安逸自在这么多长枪短刀对伏我们三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说我们是朝廷的走狗,话说朝廷的走狗还用得着跟你们一起躲在这里等死吗?”刚刚冲在前面的人一听又细细一打量这三人的确如她所说手无寸铁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瘸子并不似之前那人所说的那般,“你方才说我们死到临头是什么意思?你如何断言我们在此非死不可?”艾凌道“我们之所以进谷是因为迷了路撞在了官军怀里若不是人马们搭救此刻焉能与尔等在此拌嘴?今日天近晚时我到这山谷深处查看,发现我们的后面很多狼族军队,而谷口又有官军把守,他们如今里应外合务求将你们赶尽杀绝。”有人气不过说“他们进来你们不也得死吗?”艾凌哈哈笑道“士不可夺其志,竹不可毁其节,女不可毁其名,我姐妹三人心在一处若谷破便自尽于这山谷之中,我们死后你们怎么办呢?”又有人道“外面人马在保护我们。”艾凌又道“人马中男丁已经死绝了现在全是妇孺在死撑,而且他们已经只剩下了两天的粮食,依我看若联军再推迟个十天半个月咱们这些人就快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了。”人群慌了,恰在这时人群中钻出个青年来“不对我刚刚听到的可不是这话。”艾凌看着他笑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会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三个体弱病残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一人便享用我们的美色何乐而不为?”那青年红着脸想再说什么但面对四周激光炮一般的眼睛他哪里还有脸呆在这里,“与其坐以待毙等死受辱为何不以死相拼,我们战死但我们的后人会活下去,他们有生之年定会为我们报仇雪恨。”众人闻之皆沉默不语,他们知道如果按她说的做了马上自己就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老长老上前行礼说“闰女是我们冤枉了你老汉给你赔不是了。”艾凌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误会即然解开那我便不再说什么了,之前我们姐妹已经商议好了,明早便去人马大营中效力就算死也得死得光明磊落。”末了她道“诸位若有事请说,若无事请回吧。”言罢推了陈醉拉了跫回到屋中,屋外的民众也觉得不自在便各自散了。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九章叶言归伏
次日艾凌真推着陈醉拉着跫来到了附近的人马大营,相比人类的定居点人马的环境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他们只用茅草木头搭个窝棚便在里的凑合着过日子,就算是酋长的大帐也如是同,人马对艾凌三人还挺有好感,见她们三个来到大帐前一问是想帮忙便马上冲里面喊了一嗓子,露手下的一名莫约三十岁左右的人马女将军出来打量了一下艾凌,昨天她们已经见过面了“你们不要开玩笑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快回去吧。”艾凌说“眼下是什么局面我们已经知晓,若你们失败我们一样无路可退倒不如跟着你们决死一战。”人马将军说“可你们全无战力刀使不得弓开不得就算是去了也只是添增伤亡而已回去吧。”艾凌道“那将军为何可以上阵?”人马将军一时语塞,她正准备强行赶艾凌三人走时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说带她们进来,她无奈只好将这三人带进帐中,露远比表面看到的聪明许多“说吧你想说什么?”艾凌近前道“我有一计不知大人肯不肯用?”她说“人类在军事战争方面的确有一些奇思妙想,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艾凌见眼下这么多人给她使了个眼色,露一下子就明白了命众人都出去只留她们三人,人马将军觉得艾凌可能会在此加害她们的酋长再三相劝被她推了出去,艾凌见帐中只剩她们几人便说“此计若成人马的部族将完全不受约束。”露问“应该怎么做?”艾凌将计策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她皱着眉头说“好复杂。”艾凌又给她解释了一遍她总算是能理解了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忽然又人报外面有人想见酋长。
狼族是北方草原上许多个独立的游牧部落的统称,大夏深知这点因此一直暗中致立于让草原上茅盾不断谁强压谁,谁弱扶谁也正因此一些部落对大夏朝廷深恶痛绝,而有的却比较友好,骑在墙上左右观望的居多。后来一个强大的部落从中崛起大夏扶植的各方势力一一败下阵来最后只能自己上,可百余年不动刀兵再加上一些朝廷的变故致使数次兵败,不得已太上皇李绝亲自戍边才勉强挡住,后经朝廷多管齐下这才将主战一派暂时瓦解,可这瓦解也并没有使其刀兵入库马放南山,狼族在边境仍有为数不少的军力其中也包括新入手的七龙岭一线要塞,西北道的疲软使得狼族将骑墙派布署在此待击退河北,辽东的帝国军之后再图西北,如此才可保后方无忧。狼族的军制一直沿用着神魔大战所创下的,即:军,师,旅,方,营,团,队,伍,什,其中师为狼族主要的编制,一般的师只有一万两千人而野战师可以达到一万八千人以上,精锐野战师足足有三万三千人甚至更多。因为人马时常的骚扰袭击让这里的驻军很头疼便上报大本营,大本营发出金刀令,命一个齐装满员的野战师清剿躲在山里的人马部族。
金叶言愤怒的责问斥候是不是干活的时候去玩女人了,当得到否定的回答时两巴掌又加当胸一脚,这一脚力气极大直接踢死一个,另一个心中惊惧不敢再说谎便说了实话,原来这伙斥候(二十五人)乘着外出探风的机会跑到山外搜到两个躲在破烂村子废墟下的女人,他们将这两个女人先奸后杀扬长而去,金叶言是部族大祭司长老的长女,被长老视为掌上明珠,自幼此女就有一身神力后来跟着名师学习骑马打猎领兵作战,还学过巫术是军中的二号人物,她发现这批斥候迟迟不来传送消息心中起疑这才前出观察,不料正撞见他们说那两个女人的事,这才惹火了她,她用狼族语冲卫兵命令道“处死他们,把头和*切了悬于都门以儆效尤。“斥候们马上哭告求赦,但在刑刀面前众生平等,他们的人头与裤裆里的一家三口被绳子捆了吊在了都门,见之人人慌恐哪敢再生事端。
新派出去的斥候刚出营门不到两里路就剩一个跑回来说遇到了女鬼,大将阿诗朗并不信他这鬼话,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乱糟糟响作一团,他与众将马上出门,他们刚出门就见眼前已是一片狼藉,地上尸体,伤兵,栅栏,帐房,兵器,战马等到处都是乱成一团他正准备开骂眼角余先瞥见一抹红色再看时大帐外壁竟开了条大口子,他们吃了一惊急忙进帐却见帐中的那个身材极是高大的红衣女人正拔出一直在大帐中供着的金刀细细的打量着,金叶言是个火爆脾气她见金刀在对方手中第一个冲过来准备空手夺刀,却不料对方的速度比她还快,她收刀入鞘顺势抓住金叶言伸出抢刀的手望前一拉,失去平衡的金叶言下体正戳在桌子边儿上竖起来的装饰物上,这一下就把她给疼成个虾仁儿,红衣女人在众将冲上来前就窜出帐外抢了马匹扬长而去,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阿诗朗立即下令全力追杀此女务必夺回金刀。(狼族军令中有一则:失金刀之军,坑杀!)
为了避免死于非命(自己人的军令)阿诗朗仅留1000人守营其余人马分成数路围堵,一时之间七龙岭南麓热闹非凡,那红衣女人对山中地形极是熟悉,更兼身法灵活追又追不上射又射不中,从中午开始饭没吃一口,水没进一滴一直追到太阳西沉,众军点起火把继续追,可不知怎么的他们派出的多路兵马最后都汇成了一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周围的地形不禁使阿、金二人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此时正在一条山谷中,谷内漆黑一片不点火把寸步难行,倘若有一军埋伏在此他们焉能有活路?二人正想着忽然先传来一声高亢的号角声接着两侧传来连续不断的弦响,“糟糕中埋伏了!“二人心中都明白但不知对方是何人有多少兵马,从自己人传来的惨叫声可以推断是后军,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二人领兵继续前进,而在队尾的部队正在被逐一点名,成片倒下很快陷入了混乱,有人想跟着主力前进有的想退出山谷一出一进将山谷堵塞的水泄不通又加之人踩马踏死伤更甚,且由于天色太黑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进入一条山峡之中,正走间上方滚下大块的山石压死了向导与几名士兵阻住了去路,又有士兵准备翻越障碍马上就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在谷口,二人慌忙中发现似乎身后没有追兵便准备取道绕行,可刚到峡谷另一口时马上箭雨袭来将前锋百余人当场射死,众军惧不敢前皆退回谷中,此时又疲又饥又渴又惊又惧以致军心大乱再也无心应战又被困在谷中想要活命似乎也只投降一途。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章杀出绝地
露最终还是选择了艾凌的计策,而此时人类定居点中的青壮男女纷纷来投,露便按艾凌的计策将众人布署在人马部族东南部二十余里处的山峡两侧取周围石块置于崖边,待敌军先头行至此处时先以巨石阻路,而人马几乎倾巢而出,先解决了被艾凌发现的狼族斥候随即在山谷的一号预设伏击点设伏,艾凌抢了金刀一路各种绕圈子将众军皆引至伏击圈,人马以弓矢断其后路敌自知退无可退只得前进,在峡谷口遇巨石阻路又不见追兵,不料出谷时竟被对方堵死在谷中进退不得只能投降,是役俘虏敌九千余人,被歼灭在山谷中的敌军就足有四千余自此一战转势。
兵器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趟着士兵们面色沉重心里五味沉杂,在战场上扔下兵器由其是敌人面前扔下兵器在这个世界就代表着投降,悬崖顶上亮起了火把火光照红了天空,露带着一部分人马战士与艾凌三人以及人类的几个首脑从狼族进谷的方向转了进来,狼族的士兵纷纷看向进来的人群,他们虽然与人马作战的很多次但仍有不少士兵并没有见过人马长什么样子,金叶言看着对方的出现眼睛里似乎可以喷出火来,愤怒与不甘在她的心头萦绕不绝,露走在队伍最前面,虽然敌军投降但她还是比较小心的并没有站到对方一个箭步就能冲上来的距离,她将一名人类叫上来与他说“告诉他们让他们排成一队依次出谷,所有武器都扔在地上。”小伙子用狼族语将她的语翻译了一遍,谁知人群中一人骑着马走了出来她用极生涩的汉语说“草原上的雄鹰最仰慕强者,让你们中最强的人出来与我打一场若你们赢了我们即刻投降但你们输了就让开路口放我们走。”露见她会说汉语当下便答应了她的这个要求,正当她准备走上前与之决战之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她一个激灵急忙回头看原来是那个穿红衣服的高个子女人“我来。”她的声音不大但声音里满是坚定与自信,露还想说什么她已经出了本阵来到金叶言面前,金叶言见她没有带武器又是个女人心中满是不屑,“你们的男人呢?都死光了吗?”艾凌冷笑道“你有本事打赢我再说。”金叶言不屑的哼了一声拍马冲来,草原的骏马速度很快但她一定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那一山高!就在她冲到艾凌面前挥刀准备砍下时,却见艾凌突然弓身向后退了半步伸手抵住了马脖子望上一推战马被这一股巨力推了个四蹄朝天,金叶言自然也是被摔了个灰头土脸,她翻身起来不敢再小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谨慎的寻找着她的弱点,可正当她这样看时候却又发现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弱点,她便上步进刀来试探,而艾凌伸手便抓住了她拿刀的手腕速度快到她都来不及反应下一秒自己就被对方搂在怀里,颈下面自己拿着刀正被对方抓着自己的手抵在自己脖子下面,她的力气极大尽管自己在草原上的力气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但在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被拿捏于股掌之间随后将她放开,但金叶言还是不服气正当她举刀再次冲来时,艾凌只一挥手她手中的弯刀在发出“锵”的一声之后应声断为两段正在她吃惊之时听到身后轰隆隆的声音,她大惊急忙回头而这时身后的士兵也回头望去却见身后山硖石壁的一侧正缓缓向下滑落,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山石将南下之路完全封死,山崖上的人类也被惊到说出不话来,若不是艾凌提前知会他们到山下集合这会儿他们焉有命在。折返途中露与艾凌并行时她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死伤那么多兄弟姐妹?”艾凌说“我再厉害也不能扶烂泥为墙,一个民族若不能自强仅仅是依靠外人那他们终将会为人所制沦为牛马子孙后代永世为奴,至于我……”艾凌沉吟片刻道“我是朝廷镇国候五军都督府大都督。”露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艾凌感觉到她的变化便说“放轻松我若要对你们下手就不必等到今天了,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需要你们帮我一把,毕竟西北道这地方还是用本地人比较靠谱。”露因为之前艾凌的善举对她也有一些好感“我们是外族并不是人类。”艾凌道“那有什么关系,你们为朝廷立下功劳被册封是板上钉钉的事,兽人的大陆离这里太远遥远中间又隔了许多国家,就算大夏放你们回去其他国家呢会不会把你们当作牲畜杀死吃肉?你们这辈子是回不去了,安心在这里过日子吧。”露又说“如果你们的朝廷并不听你的话呢?”艾凌道“你们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要记住这一点。”露听着心中一暖,“你们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你们就必需得吃饱。”露听罢先喜而后忧“我们这些人除了打仗其他几乎什么都不会,你对我们这么大的恩情我们都不知该怎么报答,心中甚是愧疚。”艾凌说“会做菜吗?”露想了想“菜的话不太擅长烤什么东西的话还可以。”艾凌笑道“这不就行了想入伙就把家乡菜拿出来。”末了她自顾自的抱怨说“她们居然说我做的菜难吃真是一群白眼狼,我做的菜怎么会难吃。”她转头对露笑着说“等这里的事平定下来了咱们就大吃一顿。”露听到这话心中自是欢喜她族中的这一支现在终于可以保留下来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接近黄昏时分金叶言、艾凌、露、跫等数名指挥官站在半山腰上俯瞰地面上金门卫的营区,金叶言用她蹩脚的汉语摇着头说“金门卫比以前那可真是没法比。”艾凌问“怎么说?”她先说了两个字但到后面就忘词了支唔了半天说不上来,就用狼族语叽哩咕噜说了半天,听得艾凌一脸懵看了看旁边诸人,跫说“她的意思是说下面那帮人连营地都不会扎,这样扎法遇到突袭只能等死了。”艾凌求解法,露开口道“确实,如她所言,他们的营地依山而建没有后门只要烧掉正门前的马刺里面的人跟泥土没什么区别。”艾凌说道“两位都是骑战的专家给我上课一呗。”金叶言与露对视一眼,此刻两人的内心却如同在这一瞬间过去了数百年一般,露在这里挡了狼族的入侵数年有余双方死伤无数可金叶言本人与露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甚至在受降中她们才见了第一面,她对眼前的大个子有的只是本能的钦佩,狼族仰慕强者至死不逾,而她的士兵可并不这样想。露对眼前的这个异族女人却除了恨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若不是艾凌硬生生将她们捏在一起她们一定会在某个地方杀得天昏地暗,露的丈夫,儿子,兄弟,父亲尽数战死在狼族的弯刀之下……而她又不能以自己的情感来决定全族的存亡,虽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走可事到如今又该怎么办呢?
人马中亦有懂狼族语言的人才,双方一经协调决定由狼族的骑兵主攻东门,人马只要在南门守住那里的阵地就行,露很痛快的答应了。天色渐晚金门卫的大营中燃起了照明的火盆、火把然后就准备开始吃晚饭,哨兵得等到下一班的人吃过饭之后上来才能换岗到他们吃,今天晚上吃肉,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吃肉了,闻到点荤腥就把人的馋虫给勾出来了,放哨的哨兵探着身子向营内张望想看看同袍们吃的是什么肉,可是距离太远并不能如愿,其实他们这些子弟并不用一定就得当兵出生入死,也正是因为不用出生入死他们才被布置在最不危险的地方每天都在等着领数人份的饷银,可这地方太远了一路上义军,盗匪多如牛毛补给时有时无不少人都是吃了这顿没下顿,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好差事”也会有走背字的一天,狼族的轻骑兵悄悄的接近到了敌军营寨下方,数座哨塔,箭塔并没有吹响警报,这几人观察一番后向后面招了招手,正在这时轰隆隆的巨响好似来自天边的闷雷,只要有过哪怕一次在北方从军对战狼族的经历那么他对这种声音一定不会忘记,在这声音之后紧接着便是漫天的火雨,沾满油的布条在点燃之后落在引火之物上借着西北风究竟能有多大的破坏力只要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只是短短数秒间营地内数座营房开始燃烧起来,敌军进来的警报虽然在这之前响起,如今金门卫的士兵与狼族打过仗的基本不存在,面对这样数量的骑兵与这满天的火箭,心中早已是惊惧万分哪有力气再战,军官砍死几个逃跑的士兵这才勉强稳住了一点点局面,他们一边灭火一边举着大盾来到营门口抵挡随时准备冲进来的敌军,天上的火箭射了三轮之后就结束了之后就是在黑夜里看不到各种普通箭矢,伤亡是惨重的。这座营地的位置也并不是太高但却没有退路,哨塔与箭塔上的兵力在第一时间就被轻易的射中借着营的火光金门卫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发生着崩溃。狼族骑兵的战术很箭单就是一个字“射!”他们在营门外利用机动性转着圈这样可以避免被敌军的远程武器击中的概率,同时马蹄声的巨响也给敌军带来极大的精神冲击,箭雨几乎不停滞的射了十数轮营中已是死伤惨重,没死的想活命的都从南门逃出,而在南门等他们的正是他们从未谋面的人马,在人马精湛的箭术之下任何躲避动作都显得那么无力,拥有夜视眼的他们夜战成为了他们的天下,金门卫兵将的尸体在南门外铺了一地,看着时机成熟阿诗朗率军冲开盾阵杀了进去,另一边人马仍然守在南门外,营中兵将一见敌军入营能逃的都向南逃了逃不了的便就地投降,此时再抵抗无异于自寻死路。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一章曙光
露带着人马来到营门外,年幼的人马们好奇的打量着这座营寨,营内火光冲天有莫约半数营房身处烈火之中,跪在前排的邈迟尺见到眼前的人群让出了一条路出来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之前迎为座上宾的大都督,一看是自己人他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从地上站起来迎向艾凌,其他士兵有见过艾凌的自然也知道,都是自家人这么生分干什么,他们这么想着便站起来。谁知邈迟尺刚走了三五步忽然被一名狼族的下级军官一脚踹倒扑上来就打,众降兵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起身的人中一个给邈迟尺出头被几名士兵按在地上狠揍,其他人见哪敢再生事端急忙乖乖跪好。艾凌来到邈迟尺近前他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求艾凌救他,艾凌轻哼一声众狼族士兵退开,邈迟尺挣扎着爬起来,艾凌问邈迟尺“邈将军这金门卫如今的战力怎么如此拉垮?“邈迟尺见艾凌刚才的举动不解便发问“大都督怎么才回来,若您迟来半刻末将哪有命在?“艾凌语气加重且明显有些不悦,邈迟尺说“金门卫在狼族围攻中尽数覆没,现在的军队还未操练成型。“艾凌又问“你营中的女兵何在?“邈迟尺回头看了一眼俘兵这里面的确没有女人,他说“方才营中大乱全然不知女兵下落。“艾凌又问“你手下的女兵究竟是士兵还是玩具?“邈迟尺答“是士兵。“艾凌说“那日你送来的女兵皆已不是处子之身,帝国的律令你应该很清楚吧。“邈迟尺终于听出了艾凌话里话外的意思“大都督是想要末将的人头吧?“艾凌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笨,当然不光是你。“邈迟尺闻言已吓得涕泗横流一个劲的给艾凌叩头饶命,他生怕烦不到艾凌跪至她脚边扯着她的裙边求饶,艾凌一把拽过衣裙厉声问道“你有今天那你想过当初夺走她们一切的时候她们的感受吗?“邈迟尺跪伏于地不敢言语“自作孽,不可活,你的生死得看妹子们如何处置,至于其他人——杀!“金叶言似乎一早就在等这个指示,艾凌杀字一出口马上营中血光再起,鲜血汇成河淌到了露的脚下。
金门卫女兵们暗无天日的牢狱终于不再复加其身,处死邈迟尺后绝大多数女兵开始追随艾凌加入霏雪阁,另外的一些已经不想再与这尘世有交藉遁入深山不理世事,还有的则找了幸存下来的平民凑和着过日子,如果说历史是一辆马车那么驾车的就是改变了历史的人,而那些平凡到宛如尘埃的人正是他们组成了历史这辆大车,这个道理再过十万年哪怕宇宙被黑洞吞没也不会变。
西去之路畅通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十几支义军的入伙十几万百姓的追随,亦或是旧西北道被裁撤下来的官兵的归附,亦或是镇守孤城的勇士终迎得王师的欣慰与解脱,及至平远城下联军已有四万余百姓十七八万。平远城是西北道入七龙山要塞群的最后一站,同时也是滨海城北部的重要门户,要塞群里也有不少百姓居住,不少商人看中了这里,每当有军队换防,这里就是必经之地一来一去兵器甲冑的养护,给养,甚至屯田的农具,家具,各种现成的工具也正因此使平远城成为了西北道第二首府。
军队与百姓在城外扎了营,因为不知道城内是个什么状况也不敢贸然入城,扎营后各军留一部守卫营垒其余去搜寻幸存者,这些没来得及逃出西北道的百姓无依无靠,又被各方势来揉来搓去早已如同惊弓之鸟,哪怕是听到王师克复西北的消息也绝不现身,因此艾凌的命令是强行把找到的平民带回来,并向他们诏示朝廷收回西北道还青天与民之决心,以此让他们归劝更多的百姓重归王化。搜索队刚走没多久艾凌与跫都感觉到了城内传来的一股熟悉的气息,二人相视眼神的交流甚至可以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想干嘛,二人都摇摇头,露看的一头雾水,她的危机感应很强也发觉平远城不大对劲,跫说“你留守我去。“艾凌一口回绝“不行,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开过荤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行。“两人相持不下旁边的金叶言提议可以用猜拳来决定谁去,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二人便依此而行结果一回合下来跫败了,她不依不饶要求三局两胜,艾凌无奈只好依从可跫依然输了个底朝天,艾凌乐呵呵的去了气得跫狠狠跺了下脚结果以她为圆心方圆十里土地都发生了龟裂,“不行我也要去。“金叶言等人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凭空消失了。
艾凌速度极快她数秒便飞到了平远城东门安定门的城楼顶上,当她赶到时跫已经在这里等她了,“你不能这么耍无赖啊,尊重一下游戏规则好不好?“艾凌对跫在这里的出现表示抗议,跫看着前方不祥的紫中透白的光柱说“见过魔族吗?“艾凌心中微惊“魔族?“跫用下巴指了下她看着的地方“那帮杂鱼的小把戏快完活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诶?了一声“对了今天送你件小礼物吧,你肯定会喜欢。“艾凌一听觉得跫这么胸有成竹应该没问题说“什么礼物,我该期待一下吗?“艾凌正说着前方紫色光柱轰然消失,而跫亦消失在城楼顶上不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平远城原本中心广场的位置建起一座巨石彻成的巨大祭坛,此坛与城墙的高度平齐,做工有些粗糙显然是急功近利的体现,以祭坛为圆心三十余丈外跪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但此时他们已了无生气,而在目力所能及的街头巷尾则堆着数丈高的尸墙,祭坛上下站着百余名黑衣装扮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死灵法师那阴寒碜人的魔法气息,可他们跟跫一比立刻就相形见拙,跫此时力量不再有半分收敛,神威之下众死灵法师压力倍增,等级悬殊的威压化成了实实在在的压力使他们乖乖跪在地上,覆盖了整座广场的魔法阵也在此时消散,祭坛上一股邪恶混沌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全身上下裹着红色皮肤身材高大健硕的人形生物,头顶生一有一根一尺来长犄角头发乱蓬的像一窝乱草,身上披着一件做粗犷的铠甲,宽大的掌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长杆异形战刀,它的呼吸之间令跫倍感巨大压力,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艾凌能来顶替她,可一想起自己不久前的豪言壮语就么这去求她万一被她笑话怎么办,这事儿得当笑话被她传好些年,不行绝不能求她,她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神可以完全匹敌中位乃至上位神明的神,怎么能对区区一介魔将露怯,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回想起曾经被艾凌调戏的场景,她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第四使徒了,我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
凛冽的风吹过毫无生气的平远城,城内的杀气在空气中激荡着,两位强者的杀气激烈的撞击着撕扯着好似有千军万马在拼命撕杀,吹进了城里的风都被这杀气冲击得改变了方向形成了一股股乱流,人还未动狂暴的风就已经掀翻了附近数幢房子店铺的旗子,它们被齐腰斩断悲鸣着挣扎着卷走。魔将突然起身攻来他脚下的祭坛被他借力一踏竟碎成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石块,他冲破了空气甚至可以看到他在移动的时候空气被他挤开时留下的漩涡,半身高的长刀眨眼间就出现在跫的头顶之上,也几乎就是在同时一双巨手接下了这气势汹汹的一刀,在魔法方面跫在晋升神明之后对其有着得天独厚的亲和力,她的魔法甚至要比艾凌施放的速度更快,死灵系大魔法师级召唤魔法《召唤骨魔》作为一个出现在死灵法师身上可以在大魔法师级就可以用的禁咒级魔法虽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禁咒但骨魔的出现完全可以左右几乎任何一场战争的形势,两丈高的骨魔有着像猩猩一样的外形但它没有面孔全身上下都是由各种各样的骨头构成的特殊身体,骨魔一瞬间出现魔将这一刀被它接下,而它也因为这巨力的传递硬生生将石板铺就的地面完全踩碎双腿没至及膝,魔将还没反应过来接下长刀的双掌就生了数根骨刺向他刺去,魔将惊骇之余飞起一脚正踢在那骨刺的正下方这股巨力将骨手与长刀分离,,他迅速稳住身形长刀抡圆了斩向骨魔的下肢,骨魔的反应并不比他快,等骨魔发现他的意图时身体刚刚稳住重心紧接着那一刀就砍来了,骨魔的腿应声而断,失去了一条腿的骨魔踉跄倒地,魔将舞了一朵刀花再次劈向了跫的头顶,“铛!!!”一声巨响传来,魔将想破脑袋都想不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砍下来的骨魔的一条腿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骨魔,它用自己的双臂硬生生的接下了一刀,长刀几乎要将这变得如同大树般粗细的手臂砍断,这一次骨魔马上调整了战术它将长刀迅速用骨质包裹使魔将一时之间收刀不回,另一只倒地的骨魔此时也正爬起来,魔将抽刀抽不出来只将刀柄一推,魔将的力量远比骨魔更强这一刀将骨魔的身体洞穿而因此也被骨魔抓得更紧,另一只以拳砸地一排骨刺从地面刺出径直刺向魔将,魔将来不及收刀向后退开一丈五尺有余然而骨刺刺出的路径也随之一变,且每一根的间矩越来越来短,魔将见状向后又跳出丈许左右,恰在这时他双脚还未着地,他脚下的地面动了一下接着轰的一声突然刺出无数巨大的骨刺爆炸般疯狂生成了一簇巨大的骨林,骨林中的巨骨又向左近生出更多小枝全然不给困在里面的魔将半点机会。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二章毒谷
战场寂静了下来,骨魔将另一个分体收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手里拎着魔将的大刀来到了骨林旁边似乎是在查看可它并没有脑袋与五官。一缕缕黑色的气息从骨林中透出在骨林的背面聚积,骨魔似乎觉察到了这一点马上高高跳起跃过骨林正巧赶上那黑气形成魔将,魔将一见这东西从天而降张口吐出一发暗红色火球正打在那骨魔腹部巨大的爆炸使整片地区都颤动了一会儿,可如此巨大的爆炸仍没有完摧毁骨林只是将它们上方的细枝柳芽轰没了,而轰的便地都是零碎的骨魔也开始一件件重组,魔将的长刀重新拿回手里,他口中默念一句极短的口诀,马上他的长刀刀身上便燃起了暗红色的火焰,跫感知到不对劲急忙瞬身来到魔将身后几十丈远的祭坛旁,就在跫离开还不到半秒的功夫那魔将挥刀向身前扫去,刀气裹携着那不祥的火焰钻入地下,剧烈的爆炸与极强的刀气冲击呈扇形袭向前方及至艾凌脚下城根处方止,整座平远城一半已变成一片废墟,生存能力极强的骨魔也被这火焰烧成了灰再无重组的可能,而那骨林却依然挺立。
跫在魔将身后发动死灵系魔导师级魔法《死魂炮》,只见直径丈许的四芒星魔法阵竖着出现在她抬起手枪手势的右手指端,魔法阵瞬间构成一道深紫色光柱射向魔将,魔将也不转身回手将长刀单手转起来速度极快竟完全化解了死魂炮的攻势,他另一只手向自己面前伸出只在空气中一划便出现一道裂缝,他伸手进入其中,跫万万没想到魔将反方向伸出的魔爪会出现在自己背后,被魔将抓着她的后脖颈一把拖到裂缝中,跫的上半身被拉出到魔将面前的裂缝,下半身还有另一边的裂缝前,随着死魂炮被打断魔将收刀回来望跫的后心一扎,跫无声的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魔将正待要放松时已经成为尸体的跫竟分裂成无数指拇肚大小的白色蜘蛛,向下爬去有些落到魔将手臂上它们迅速融入到魔将的身体中,他吓了一跳急忙弃刀将落在身上的蜘蛛赶到地上,可这些白色蜘蛛行动迅捷他哪里赶的完,他跑也跑不过躲也躲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蜘蛛钻入自己的身体里,片刻后作用就浮现出来,他四肢无法动弹只要一张嘴就有无数蜘蛛爬进爬出,而更恐怖的是他身上竟长出一个人来,正是他用长刀杀死的跫,跫笑盈盈的伸出指尖有着尖锐爪子模样的手,轻轻松松用爪子划开他的胸膛挖出那颗深紫色的心脏,魔将悲鸣几声再没了动静,一转眼跫出现在艾凌面前“快趁热别浪费。“说着给艾凌往嘴边递去,艾凌一见那还在跳动着咕咚咕咚往外冒近似黑色的黏稠液体那是打心理,生理双重拒绝,跫有的是法子,她用蛛丝迅速将艾凌捆成个粽子,艾凌不会瞬移和传送哪能逃掉,她放出自己的其他肢体按住艾凌硬生生将这颗魔族的心脏给她喂了下去,艾凌吐又吐不出来干呕了好长时间,不过也托了跫的福她的魔尊领域进展神速,之后她将全城的尸体都献祭掉,剩下的死灵法师投降的免死暂归自己麾下不降的则人道毁灭,平远城战役结束。
两天后城外搜寻生还者的队伍陆陆续续回来了,又等了几天将能带的人手都带齐之后大军再次向西开拔,可没走多远就被七龙山向西南方向延伸到马都岭余脉的山谷挡住了去路,艾凌一听被山谷挡住了去路心中也是一万个不相信,山谷嘛过去不就成了它还能怎样验难不成有毒不成?汇报这件事的是个狼族的士兵他一通狼族话让旁边的翻译也傻了眼,狼族地片也不小种部落之间的语言,虽说差别不大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对于听惯了三两种狼族语的翻译来说这个士兵的话完全可以让他再重新开个课堂好好上一课,他愣是一个字没听懂,士兵连比划带说说了半天别说这两人了其他过来凑热闹的也都一脸不知所以然,艾凌也没招了那就去现场看看吧,于是就跟了这名士兵从中军来到了前军前哨营,一到前哨营就发觉现场的气氛不对,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人正拿着棍子向山谷中一边挥一边捂着口鼻前进,另一些人围成一团不知在做什么,带她们来的士兵叫喊着跑过来人群散开只见地上躺着七八个人与相对应的马匹,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什么生气而且艾凌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多半已经凉透了,旁边的医师正在给他们治疗不过好在医师是夏人,艾凌直接问医师发生了什么事,医师是人马山人谷中的避难者,他说“回大人,他们说正在行进途中有几个同伴连同坐骑突然就倒下了其他人去救结果也倒下了,后来用绳子远远套住了拉回来的。”医师无奈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都没气了,小人刚刚检查发现他们都是中毒而死。”艾凌小声自言自语“还真是中毒?”她也过来重新验看了一下确实是中毒,可这山谷之中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人中毒呢?她正想着忽然旁边有人又叫又喊着向前跑去,她的生命感知马上就感应到已经有三四个人失去了呼吸,她吓了一跳急忙叫人后退不准他们盲目施救。
士兵之间的交情都是过了命的哪能说不救就不救呢,转眼又搭进去了几个人,艾凌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夏语这些士兵听不懂,她马上叫翻译将自己的话翻译给他们听同时命令他们不准再靠近,众士兵听懂之后还想去施以援手被后来赶来的阿诗朗带人将他们带走,正当人群还在原地思索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艾凌身边之前看热闹的前哨营与一些夏人也被放倒,她吓了一跳急忙命人退出山谷毒气过来了,且说且又有十几人倒下,剩下的人急忙拉上刚倒下的玩儿了命的向外冲,前前后后不到三分钟就有几百人倒在了山谷之中,而佼幸救出来的几十个没多久也都悄悄的死去了,这毒煞是厉害无色无味嗅者立死,连施救的机会都没有,大军不能就这样在谷口等着,万一毒气再来呢于是便在附近的一座镇子上扎了营,几个首脑一边安抚士兵一边商量怎么过这毒谷,可商量了一天也没什么结果。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三章毒谷传说
第二天艾凌来到毒谷附近查看,她怕自己也中毒因此就让召唤了一只小骷髅去地面上探路,召唤了一头小骨龙在天上查看,结果发现这谷中有不少人类或动物的骸骨大大小小都有甚至还有铠甲和武器,毒谷前后并没有看到毒雾什么的东西倒是连接着七龙山余脉那边有一条树林茂密的山谷那里的雾气却显得不同寻常。按说雾气一般都是出现在山顶或者湿气很高的地方可七龙山旱得就差着点火了,就这种地方现在冬天还没过天气很冷居然这里还有雾气而且这雾气看上去死气沉沉,哪怕西北风再大竟也听不动分毫,这让艾凌很是奇怪,而更令她奇怕的是那雾气竟然还能阻断她的所有感知能力,她觉察不到这雾气下的地方究竟有什么东西,也可以说她完全不感知不到雾气下面的环境与生物,这对她来说是极不寻常的,她的能力也并不是没有在雾气中用过,想当初在两川这能力也是很给面子的,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感觉到就在那雾谷的旁边相邻的另一条山谷这里竟然有人出没,她大吃一惊急忙用小龙将小骷髅抓起来扔到了山谷上方,她借小骷髅的视野向下看去时发现,这山谷中竟有几幢房子来的人一共是四人他们从房子里取了几大袋子什么东西钻进了向东的山洞里,她可以感觉到他们正在向东前进可山洞七拐八绕得好长时间,她等不了他们便又将小骷髅弄下来准备让他探一探那雾谷,小骷髅到了地面小心翼翼向雾中前进,这雾浓得吓人而且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小骷髅也没有呼吸一下子让这个世界更加安静了,小龙在后面静静的看看小骷髅消失在大雾之中,小骷髅没有感知不会觉得疼痛,艾凌控制着小骷髅走了没几走就感觉自己矮了一些她低头一看惊呆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双腿竟然齐膝的部位都没有,同时她也发现自己的肋骨和已经融化得只剩下大臂骨的前肢还在继续消融着,她急忙想退出山谷可退了连两步都没有骷髅就散了架视野也就此消失,她惊呆了这雾到底是什么,她控制小龙抓起一杆长枪慢慢刺进里面然后再拿出来结果融化的只剩下手里的那一小段了,她出了一身冷汗这如果是自己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不得化为一滩水水?想到这里她觉得那几个村民估计知道这雾谷与毒谷的事不如跟着他们问一问。
艾凌一路跟着他们来到大军驻地北部的小村子,此地村落相对完整虽然街面上看不到半个人影,但艾凌气息感知强悍村民们的地下交通网络在她的感知下已无所遁行了,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叫地道战的片子,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跟着村民们通过锅灶下的通道来到了地下网络,“很快“就被放哨的村民发现并捕获,将她带至一洞审讯。审她的是一个老头和两个年轻人,这三人好不讲武德上来就将她一通好打,不过她有护盾在身到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该演的还是半点没漏,他们把她用绳子往凳子上一捆两个年轻的各执一棍立于她左右,老的则在她对面坐于一张破败的几案之后厉声问道“说你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儿的,谁派你来的?“艾凌眼珠一转反问道“白凤白将军你们认识吗?“老者厉声道“什么白凤,老实交待否则就同死神去说吧。“艾凌秒变哀求“别别别我说,我说,小女姓艾名凌是原西北道七龙山六堡镇守总兵白凤白将军麾下斥候,将军早先听说了西北道惨剧心系百姓在加入霏雪阁之后召集旧部并率其上京本部兵马前来西北道救援此地百姓……“两名年轻人一听喜出望外当即准备放了她,老者喝止了二人“官军诡计多端岂可轻信,你们忘了三虎,石头的事了吗?“二人闻言俱不敢再动,艾凌用两根手指夹来一块牌子递给一旁的年轻人,年轻人看了看牌子转呈老者“这是霏雪阁的身份令牌,如若不信左近镇子便有我联军一部在驻扎,你们凭此令便可出入无忧。“听艾凌这么一说一旁另一个年轻人说“这么说来昨天晚些时候确实见到有大队人马在镇上与周边扎营,营寨足有数十里。“老者闻言便命一人执令去问讯此事,而艾凌则被绑在一个木头架子上为的便是她逃不了,期间有人想摘了她的面巾看看她的长相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面巾的接口处只好做罢。
拿着牌子的年轻人来到镇子北侧的入口那里有守卫,他要进去被守卫拦下,守卫也不与他费话反正不准他过,直到他亮出牌子,守卫这才提出要带牌子去通报,年轻人心眼少便给他了,没多久便有一群人向此处行来且看起来各个都不是好惹的,而且面里还有狼族人和半人半马的怪物,他害怕极了调头就跑,可在这些怪物面前他的两条腿显然不够用,在这位年轻人的带领下跫率众人突袭了这处地下村落“救“回了艾凌,当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头跪在艾凌面前瑟瑟发抖的时候,不知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今日的结局。
一说起毒谷的事,本地人都知道可以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但究竟事实的真相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据说那是一年前的初夏,一支滨海城的佣兵小队从西边树林里带回来个哑巴,这哑巴痴痴傻傻好在力气大,佣兵团就把他收入麾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与磨合他在一天夜里杀死了所有团员潜出城外,不久他加入了一个强盗团伙可不久这个团伙就被另一支更强大的佣兵剿灭,他身负重伤佼幸逃脱后为一老猎户所救,老猎户家住如今的雾谷正上方,老伴儿走的早只留下了一对女儿,哑巴在猎户家中养好了伤反手一刀杀了老猎户,随后将他的大女儿先奸后杀,下山途中正遇小女儿打酒回来,他乘其不备一刀将之斩为两段,尸身跌落悬崖。好巧不巧山下一条大蛇不知被何处斩去头颅将死之迹,一半少女的尸体落在身边,当时大雨滂沱空中雷电交加一女一蛇在谷中融合自那之后谷中毒雾遍布,鸟兽鱼虫在其间无一不是化为浓水,再到后来毒雾阔散进出山谷的人马无一幸免,可也巧了村民们发现其相邻谷中并没有毒气便在山上硬生生挖了一个洞通入谷中在此间屯放粮食,婴孩,孕母,当地官府的“无为之治”使他们放弃了平远城向北所有要塞,此地离关隘近他们出动兵力到此缴税极有可能引发新一轮战争,而此时狼族主和派当权他们力主各自部族安分守己不可近南一步,如此才使得此左近村落还不至于落得个人人食的地步。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四章蛇女晗羽登场
听完村民们的讲述阿诗朗回想起此前之事慌了,他马上对艾凌说“首领大人,大事不好,狼族主战派余孽葛多潜入了西北道那哑巴正是葛多,他出现的时机与当时反战同盟击破他的时机相稳合,如此算来他入夏境已有两年了。“艾凌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她看过许多战史,狼族的野心与强大一时无两,如果大夏将来有对手绝对是狼族,艾凌怕此番进军西北道失利着跫马上前往东南率领那里的军队向滨海城进军,她也不敢再等,当日再次来到雾谷上方,在那毒雾无法抵近之处的确有个小院子,院门东南的菜地里有两座坟丘,看来村民所言确有其事。雾谷的毒气侵蚀力极强几乎任何物质都会被融解掉,她是死灵法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用鬼灵进入,鬼灵不属于物质类应该不会被融解,她召唤了一只鬼灵进入其中,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鬼灵竟然也会被融解只是这个融解远没有物质类来得快,在鬼灵消散前她看到谷中有一团巨大的什么东西,她瞅准方向启用灵体跳入雾谷,她身边的防护结界发出滋滋的声音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融,可她那源源不断的魔法元素及时补上了空缺以使毒气无法直击艾凌本体。
越是向前浓雾下的黑影便越清晰,那股冲天的怨气令人直犯恶心,同时来自于下方的杀气也尽数聚到她身上,及至地面十二三丈之时浓雾顿消,她马上取消了灵体,可此间能见度极低若非有夜视今日进来容易出去难,刚从浓雾中现身的艾凌忽然看到迎面刺来个什么东西,这东西已经距她极近,她还没反应过来防护结界便发出咔嚓一声碎了,艾凌只来得及转了个脸,那东西几乎是贴着自己的鼻子刺过去挂住了耳坠,一阵剧痛随之传来,她在空中急忙从空间背包中抽出炎心,下一击说来便来,同样直刺面门,艾凌急忙使出剑屏岂料这剑气被那东西一刺竟破了防大出她的意料之外,若不是她急忙扭头躲闪这一击足可刺穿她的人头,而代价是另一只耳坠被扯走,她被打了个一脸懵全然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魔法防护结界破碎后重组耗时不短且连一击都无法挡住,自己引以为傲的剑屏竟也被那强悍的攻击击破全无招架之力,马上她还没有落地第三击又来了,这回她老老实实以炎心格挡,而这一挡巨大的推力将她重新推入毒雾,剧烈的疼痛瞬间袭卷全身她马上重新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启用灵体同时向那片无毒区飞去,一出无毒区,她此番没有解除灵体,对方连续刺击五六下无果马从刺来东西的方向喷来一股白气,艾凌自是知道这白气的厉害,急忙闪身躲开飞向另一侧的空地,她解除灵体后马上显出真身,白色泛着炫彩的龙鳞附身,双翼收拢耳朵两侧上方四根粗壮且长的犄角弯曲向上如同弧月刀一般,身后的龙尾犹如钢鞭足可开山裂石,她实力全开令对方吃了一惊因此延误了两秒,趁这两秒她向之前刺她的方向看去也是大吃一惊,只见一条足有七八丈长五尺见圆的白鳞巨蛇上首处竟变成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女人,女人双目紧闭似乎还在休眠而手里的动作很是迅捷,她再次拎着手中的长戟刺来,艾凌不敢轻敌全力使出剑屏终是堪堪挡住这一击,此蛇女力气之大前所未见,终是现了真身的艾凌在武力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面对这么一个入侵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蛇女多次攻击不是被对方化解就是躲避心中怒火中烧,之后的攻势也越发凌厉,雨点般的攻击令艾凌防不胜防,片刻之间身上便已有数处鳞片被刺落有一戟直接洞穿了龙鳞扎到她的身上,顿时血流如注,她不敢再轻敌正准备用重力压制对手,不料蛇女先下手为强一计刺击又刺落她肩部几片龙鳞回身便是一记横扫,艾凌的重力刚使出来戟刃已至胸前,她急忙举刀一挡,“铛!!!“一声巨响传来她已经在雾谷之外的毒谷中,这一戟打得她双臂发麻手中炎心都差些飞出去,她紧捂口鼻不敢呼吸再次冲进雾谷,一进雾谷她就听到四面八方都有轰隆隆的巨响地动山摇期间夹杂着石块撞击之声极是骸人,蛇女攻势比之前更猛,但在艾凌重力加持下她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可攻击力仍然一如既往,艾凌占了速度上的优势,她的躲避更加轻盈蛇女再也无法刺中她一下,很快她就发现蛇女的行动完全出于本能,她的上半身女身并未苏醒且戾气怨念极重,艾凌可以直接吞食怨念戾气为己用,之前蛇女武力足可以吊打她两个,不过现在她拼命堆上来的强大重力使蛇女速度不复从前,她可以贴近到一个足可以攀上蛇女人身的距离,飞身上前紧紧将她锁住令其双臂无法自如,接着吻在那人身的双唇之上,海量的怨念携裹着戾气被她吸走,这些都是死在毒谷甚至雾谷中的亡魂所形成的,而被这里的气息所吸引四周的亡魂也纷至踏来,西北道死了多少人是一个谜,这些亡魂供养的蛇女普天之下罕逢敌手,艾凌的防护结界已经重组任凭蛇女如何四处横冲直撞想摆脱这条吸血虫也于事无补,戾气渐吸渐少蛇女的体力也应该到了极限慢慢挣扎不动了,待其戾气怨念被吸食一空后犹如一条蜕下的蛇皮纹丝不动了,艾凌从蛇女身上爬起来舔舔嘴唇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在她吸食的过程中她进入了蛇女的精神世界,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她并非出身即是蛇女而是为葛多所害,她的仇怨与巨蛇的仇怨两相结合又赶上天时地利才诞生了她,许多怨恨的种子在她身边生根发芽,致使她控制不了这身体反为其所制。艾凌随后重新联接了这一人一蛇的经络血肉骨骼,并将属于大蛇的那部分思维意识去除,谷中雾气渐渐消散,蛇女终于久违的苏醒过来,艾凌已隐去真身,她身上之前打斗时留下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依然还在,蛇女第一眼看到一身红装的艾凌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一缩却一头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艾凌温柔的笑道“来乖把衣服系上,女孩子不可以坦胸露乳的。“也不由分说艾凌近前来将之前给她套上的衣服熟练的打理好,放下蛇女戒备的双手轻揉其头,就像照顾自己女儿一般照顾着她,蛇女被她温柔所动可马上就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你……受伤了。“她低头看到艾凌身上滴到地上的鲜血,顿时想起自己被葛多所害的情景,她惊叫着企图逃离可刚动了一下就发觉不对劲了,她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
蛇女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变成蛇的下半身半晌才惊叫着挣扎起来,一边哭一边挣扎,艾凌扑上去将她抱住不住的安慰着,直到重力才将她镇住,“我变成怪物了……我变成怪物了……“她不住的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巨大的生理与心理突变令她无法适从,艾凌劝了半天对蛇女来说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她见蛇女一蹶不振狠了狠心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使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艾凌“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她泣道“如此还不如死了痛快。“艾凌指着一边雾气散开一些露出的累累白骨“就像他们一样?“蛇女从自己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骸骨她扭头一看再次惊叫起来,“人固有一死,百年之后皆为白骨,你虽身体变了样但心智尚在,这大蛇亦在将死之迹将自己数百年的修为托付于你,你忍心将之付诸东流?如此你如何对得起它的救命之恩?“蛇女爬在地上只是默默流泪“你是西北道本地人应当知道此地被地方割据常年横征暴敛,百姓逃则死不逃亦死是使十室之户几无人丁,幸存者无以为食只得人人相食,加之其献出北方各关口这才使得那贼子葛多闯入境内害你至此,而你父亲,姐姐也皆为此贼所害,你如今佼幸得活身付大仇大恩不思报答竟因身体变样欲死,你如何对得起他们?“蛇女心中五味陈杂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艾凌收回重力从她身上下来坐在她旁边“若你信得过我,就叫我声姐姐,待事情结束之后我若换不回你本来的女儿身,就把我自己的身体给你,我艾凌一向说到做到。“她想起这女娃的惨剧亦心中滴血言罢将其拉起来抱在怀中痛哭不已。此雾谷大雾已渐渐稀薄经西北风一吹消散无踪,待雾散去却见山谷四周山峰已然不在,只在其露出来的部分上看见切得极为平整的刀痕,倒下来的山峰将通往平远城的官道几乎完全堵死,想来是之前蛇女一记横扫的效果。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五章又遇死灵法师
晗羽作为后卫出现在队伍最后,如此艾凌得以将人马部署在队伍左右两翼,以填补此前一直留有的防御空缺。倒下来的山体在艾凌面前与一捧浮土无异,用魔法将之推到一边大军继续前进,此一路几十万军民浩浩荡荡沿途伐恶赏善及至滨海城西一百三十里处的代州城时人马已有八十万,阿诗朗所部及夏降军,义军各一部的合成军于数天后攻取沿海的雪花州自此霏雪阁运往此地的粮路被打通,终于不用千里迢迢从陆路赶了,而不久跫派出的归义军一部由小玉率领着在雪花州以东的村子里会师实现了将滨海城陆地包围,而另一边庆义的霏雪阁水军也被艾凌调动过来,几天以后就可以完全包围滨海城,然而就在船队赶到的四天前艾凌正在为另一件事发愁时,罗刹突然来到了代州城大营,守门的卫兵甚至都没看清她是个什么东西她已经闯进了大帐,不由分说拽着艾凌就往帐外拉,金叶言和露、晗羽并不认识罗刹,三人兵器一亮出来艾凌急忙阻止以防不必要的冲突,三人放下兵器罗刹眼神中万分焦急“快,人命关天来不及细说了跟我走。“艾凌觉得她不是开玩笑而且身上还有血腥味,当下命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自己回来再行区处。
罗刹将艾凌带到离此不过三十里的一处小山坳,山坳中有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二人来到洞口罗刹警惕的察看四周艾凌说“这附近只有两个逃难的百姓。“罗刹不疑,将艾凌带进洞中,一股腐尸的臭味迎面扑来,艾凌揉揉眼睛以说明自己并没有被薰到,洞里空间不大在里面一处空地上躺着一个穿着甲冑的人,那股腐尸味儿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好了救他吧,他知道你想知道的。“艾凌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说道“真是个俊俏的小哥,不知你可有意中人?不妨考虑考虑……“罗刹一脚正踢在她屁股上,防护结界的白光闪了一下,艾凌一下子扑到这年轻人身上,她的柔唇贴在他干裂发黑的唇上,罗刹急忙将她拽开“你救人还是杀人啊。“她急急忙忙过来查那年轻人的伤势,嘴上还是不饶人“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骚,你多大年纪了还对这么个小鬼动手动脚,你也不怕传出去丢人。“艾凌嘿嘿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掉根本没沾在身上的土“这你就不懂了,年纪越大越喜欢年轻的,这小鬼如此俊俏令人不禁心生怜爱,你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就没什么感觉吗?“罗刹反驳道“谁像你,一天到晚脑袋里不知装了些什么,来救人呀,站着?“艾凌气呼呼的转过身过“你都不让我亲他,救他何用?“罗刹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她来到艾凌身边道“合着你就是为了这一口?那你亲死他得了。“艾凌又道“现在你让我亲我还不亲了,气死你。“罗刹道“好,回头我就跟跫姐说,看她怎么修理你。“二人正绊嘴间背后传来一阵咳嗽声,罗刹急忙回身却见那年轻人竟咳了几口血上来,她又急忙回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他又大口的咳出许多血来,罗刹也注意到那血都凝成血块了,她给他拍着背让他好受一些,“你快看看他呀,他这是怎么了?“罗刹干着急没办法,艾凌也负手而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年轻人咳了一阵又开始呕吐同样吐的还是那种带血块的血,吐了一阵之后又咳这才咳出鲜血来,咳了两下终于停止了,罗刹也不管他身上的污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喘不过气了……“罗刹闻声忙放开此时她哭成个泪人儿,另一边的艾凌正色道“既然醒了那就说说吧,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年轻人虚弱的看了看罗刹,他想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可罗刹的脸上除了泪花并没有答案,“阁下是?“”艾凌。“一听艾凌的名字他如同触电一般竟想起身却被虚弱拉回现实,有一辈人心中艾凌就是正义忠诚的代名词,“礼就免了,直接说吧。“艾凌转身回来说。
成平绰号影子,他与罗刹年相仿两人都是穷人家子弟,家里实在养不起他们这才将他们送走,二人的相遇从被师父收养开始,成平比罗刹要晚因此就成了师弟,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他们学成后一起在西北道闯天下一个混成了军人一个混成了杀手,为了不给师弟添麻烦她远足来到上京讨生活,两人虽相隔甚远但书信从未中断,艾凌的事他也是从罗刹信中与旅人口中得知。罗刹来西北道也正是他的邀请,在罗刹与艾凌分道扬镳之后与成平汇合,成平在滨海城担任巡城司偏校官,两人带着几十名官兵就向着调查到的地方行进,一路上顺风顺水等来到目的地时突然从四周高处射来无数箭矢,中者几乎无药可医,死后便成为行尸只吃活物,师姐弟二人救不了随行的官兵随即径奔向还在放箭的四周高地,罗刹一直在做杀手其本领之强自然显而易见,她动作灵活爆发力极强三下五除二便登上一处高地,几只手拿弓箭的骷髅架子正诧异的盯着她,有此前艾凌给她的骨刀她倒也不虚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将这几只骷髅斩翻在地,刀上有艾凌附在上面的邪灵之火,这把刀在攻击普通人时并没有这种效果,只有在面对死灵生物时才会产生,地上的骷髅在黑色火焰之下倾刻之间烧成了灰烬。
成平那边可就没那么好的武器了,他在西北道的这些年功夫也没再像罗刹那般精进,他较为艰难的翻上高地见了骷髅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将骷髅斩作一堆骨头,可谁知他最后一刀斩下,第一个被他放翻的骷髅又站起来了。成平第一次对战死灵法师并不知道高级死灵法师的骷髅需要搓骨扬灰,直到罗刹干掉了许多骷髅逼得死灵法师不得以只能撤退,罗刹说这事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问题了需要专家,说完她去搬救兵成平去组织下一次征讨,然而他走在半路上又改了主意,返回去在西部大山里左拐右绕,终于在山间一隐蔽之处发现了这里有人活动的迹象,他潜伏了数天看到山体滑开从里面进进出出的马车,有的车上满载着尸体被倾倒在万丈深渊之下,夜里会有死灵法师来这里献祭尸体,成平在此地不显眼的位置做了标记,他离开之时与几个死灵法师撞了个满怀,虽然他一刀杀了一个可仍被骷髅击中中了尸毒,若非罗刹带着援兵霏雪阁左副都司宋晓萌及其弟子二十余人赶来,此刻成平早已尸变。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六章第十三使徒
艾凌听说宋晓萌来了急问她在哪,罗刹说她协助大军准备攻打滨海城了,成平一听急忙说“大人明鉴,卑职一直以来忍辱负重只为迎大人入城,今天时已至卑职即刻与大军里应外合攻取西北诸城。“二女皆笑,艾凌道“你墙头草的本事倒是不小,不过攻城你就不必去了,你说你在那里留了标记,现在你伤也好了再走一趟吧。“听罢成平活动了一下四肢果然已全无僵硬之感,身上的疼痛也去无踪迹,可一说要再去,他的脸色一下比死了娘还难看,一个劲的说这里不舒服那里还在疼的,艾凌笑道“你小子是叫死灵法师吓破胆了吧。“成平稍微犹豫了一下承认了,可在他师姐和艾凌面前吓破胆也不行硬拉着他爬上龙背,三人在天上找了许久才找到成平留下的石头标记,他在山上将山门的位置指给二人,而他死也不肯下去,艾凌心想若下面有什么古怪岂不是害了他,想到这里将罗刹也留在此地她自己一个人下去,留这二人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艾凌从山头上跃下一脚将石门踹得稀烂,在山头上看到此情此景的成平都惊呆了,这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罗刹担心一会儿他们被发现再来一堆死灵法师,自己的小师弟十成十是跑不了,不如乘现在。罗刹跟成平一说让他回去的话,成平如获大赦拔腿便跑,而在附近另一座高山上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里。艾凌进了这处密秘实验室,与她曾经见过的都差不多的配置,实验区,配药区,储物区(包括尚未进行的实验体),反应区等,不过这个多一个竞技区和生活区,她进入其中发现暗精灵对人体实验的成果又有升级,他们实验出了不改变人类外形和身体柔韧性而增强他们体质的方法,控制方法还是死灵法师的老一套,从竞技区看到被破坏的设施,可以看出这次的实验品品级不低,所有尸体都被送给先前做出来的死灵法师。在储物区也有一些发现,大量屯集的实验材料和海量的财物与粮食,以及丝织品和尚未进行实验的百姓们,金属等,她将这里的工作人员与护卫全部干掉,最高高级死灵法师在她面前还不够塞牙,她在实验室里设下魔法阵将之与外界隔离准备回头交由朱榎来处理,她来到门口以土系魔法移山换位将出入口变更并以魔法结界加以保护。
艾凌拍拍手终于完工了,她回头看了下罗刹他们潜伏的山头,那里并无动静而且也没有活物的气息,她觉得奇怪难道他们走了吗?想到这里她飞身上山却见罗刹倒在地上手里握着短刀,而她的生命气息全然无踪了,艾凌吓了一跳罗刹怎么毫无征兆的死了?她是人类中极少有的强者怎么会?她急忙上前查看,谁知刚把罗刹扶起来,她手里的短刀望自己心口就扎来,防护结界挡了一下使得艾凌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反手夺了刀,再看罗刹时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怪戾带着敌意的笑,一双杀气腾腾的锐眼正盯着自己。忽然罗刹抬腿踹向她的下巴,两人相拒极近,艾凌侧了下头躲开这一脚,她右膝向前一顶正中罗刹会阴,巨大的力量将她撞飞十丈余被一株大树拦了下来。
“从那孩子身上出来我可以发发慈悲饶你一命。“艾凌说着将刚才夺来的短刀装入空间背包,罗刹咯咯的笑起来,刚才的攻击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作用,“我现在与她已融为一体,杀我就是杀她,你下得去手吗皇后娘娘,哦不,是死灵龙王大人。“她话音未落艾凌已冲到了她面前一拳轰来,幸好她身法卓越,堪堪躲开了这一拳,艾凌这一拳将整个西北道西部山区南北方向上打出一条宽十余米长达万余里的谷地,罗刹绕在了她身后双手抖出一种肉眼无法看到的丝线将艾凌捆住,手执另一柄短刀望艾凌后心刺来速度极快,艾凌的速度也不慢反手双指一夹将短刀的刀刃夹在两指间,其刀间距防护结界仅半寸余,艾凌双指亦力大无穷轻易夺了此刀随后用力一撑将丝线撑断,罗刹见她挣脱出来只一挥手一大堆炎爆术的魔法卷轴被甩出而它们亦都处于启用状态“轰……“巨大爆炸使附近山峰山石纷纷滚落,似乎大地都在颤动,爆炸火焰还没有散去,一个鲜红的身影从火中钻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这一拳的力量使附近空气都发生了扭曲,打击时巨大的冲击力呈半透明状向外荡开,罗刹向后倒翻着跟头撞碎山石撞断老树砸穿山体,滚进了森林撞出一条路来,又弹到海里,这一拳将她打飞近三百里“滚出来。“艾凌几乎眨眼就到了她面前十丈之处,满含杀气的说道,每个字都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罗刹从水面上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我将成为这个时代的屠龙者,觉悟吧!“她怪叫着冲过来可跑到一半时突然一头栽倒在水中,不停的挣扎着捂着脑袋呻吟着,不一会儿罗刹一脸惊恐的冲艾凌吼道“艾凌快跑这家伙的目标是你!“下一秒她神情一变变得玩味起来,艾凌看罢道“附身术,小儿科而已。“她就地发动水系中级魔法《水牢》,一个圆形的水球在罗刹身边几乎一瞬间形成将她裹入其中,水牢中没有氧气全是水,人在其中就好像困在水滴中的蚂蚁全无出路,罗刹挣扎了几下水牢剧烈的晃动着变幻着形状却并没有破掉,艾凌走上前来罗刹挣扎的越发激烈没几下水牢竟被她挣破,刚获新生的她马上伸手抓向艾凌的脖子可她还没离开水面,双腿已经被冻在了冰面上,方圆十数里的水面一瞬间结了两尺多厚的冰层,只是一眨眼罗刹全身除了一条胳膊和脑袋之外都被冻在冰里,此时罗刹的神智又恢复过来“快,快杀了我,我快控……“她正说着神情又迅速变幻,而她身上的冰也马上碎了一地就在她的手马上要探到艾凌脖子之时,她再一次停下来,艾凌一把抓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伸到了罗刹身体当中,只一拉竟将罗刹的灵魂拉出来一部分,她青白色的魂魄上好像被一条章鱼缠上了正在吸取她的魂力,她痛苦的悲鸣声足以令铁石动容,艾凌也不费话当即发动邪灵之火,那红色的触手的瞬间燃起黑色的火焰,触手嘶鸣着自罗刹魂魄出体位置断开掉在地上挣扎着化为飞灰,艾凌再拉时罗刹身体里的东西也在反方向往回拉,艾凌拉了一会儿,突然松手罗刹的魂魄回到体内,她迅速又是一抓这回拉出一大团红色的什么东西,她亳不客气的将之以邪灵之火点燃,那团东西嘶鸣着窜回罗刹身体,艾凌的手也跟着伸进去猛的一拉将罗刹的魂魄整个拉出握在手中,吃了邪灵之火的那怪物嘶吼着自断身体一部算是切断了火源,艾凌一脚将罗刹少了一半部件的身体踢飞,她的身体还在半空时忽然一道黑气从她体内钻出在,失去了控制的罗刹的身体掉入海水中鲜血不久就被海水稀释了,“我的身体!“罗刹的魂魄在艾凌的手中发声,且看那黑气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艾凌身高相差无几女人的身形,泛着红光的独眼满是凶戾之气,她漆黑的身体上散发着浓重的黑气,周边的景物都因这黑气而变得扭曲起来,黑女人的声音就像破锣里筛沙子,她恶狠狠的低吼道“杀了你!“忽然毫无征兆的在艾凌头顶与脚下各出现一个黑色的圆形的面,在这两个面出现的同时无数黑色的尖刺一瞬间刺向艾凌,艾凌身上的防护结界一闪即逝,她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利用那一点半点的空档躲闪,但在如此密集的黑刺面前她能动弹的空间极小,转眼间就被困在黑刺形成的森林之中,眼下这黑刺还无法穿透她身上的厚鳞。
艾凌挣扎了几下发现这刺并不是很坚硬,随即发动斥力,巨大的排斥冲力一瞬间将她身边的黑刺全部冲断,有了一丝空隙她一把将炎心从空间背包里抽出来,面对再次刺来的黑刺她以剑屏回击将黑刺挡了回去,这黑刺的攻击力很强只是一击便将上下两个黑色的圆形板状物击碎,她一刻也没有延误径奔向那黑色女人,“铛……”金属撞击的巨响在海面响起一红一黑两柄刀剑撞在一起激起了数丈高的水墙以二人为圆心向四面八方冲去,艾凌在力量上占据着优势“虚妄,第十三使徒,我可是听说过你的大名,从今天起第十三使徒就在此除名了!”艾凌说完手中的炎心化为一张火网,而虚妄手中的黑剑也以极快的速度去格挡那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忽然艾凌虚刺一刀闪身到了虚妄背后一脚跺在海面上在二人面前激起了一堵数丈高的水墙,艾凌的长刀刺破水墙的同时黑剑也从水墙的那一侧刺进来,当水墙落幕只见艾凌以两根手指夹住了虚妄刺空的剑,而她的剑准确无误的刺中了虚妄的胸口,地心的火焰正在她的胸中燃烧,她的手正抓着炎心的刀刃,她本想后退将刺穿了身体的炎心抽出去但是她却发现眼前之人的引斥之力如此强大她竟然在原地寸步难移,“看来本尊还是轻看了你,作为一个过来人本尊劝你别趟这淌浑水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艾凌见她这样说便问“这趟浑水是指?……”“魔族的大军终会到来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死神已经陨落,万神殿的众神还在争夺着创世神的尊位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加入我们或许才是你将来唯一的生路。”艾凌冷笑道“世人的路自有世人去走,你就不必担心了,即然万神殿忙得没空管那我们就自己来,纵使没有神这世间众生就不活了吗?”艾凌将炎心的火力加大了一倍,虚妄疼痛难忍嘶吼起来“求你放过本尊吧,如果其他使徒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艾凌嘲弄道“是吗?第四使徒是我的至爱你也看到了,第五使徒已经是我的刀下之鬼,第一使徒的弟子是我的部下,现在你的机会就在眼前来杀我呀。”虚妄接着求饶但艾凌杀她之心一成不变,虚妄没有办法只好拼死一搏弃剑用爪直抓向艾凌的面门,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艾凌一口咬掉了自己半条手臂,她疼痛欲死又无力抵抗只能一个劲的哀嚎,“本尊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艾凌道“你已经没有下次了。”她说着将炎心向前刺入至刀柄同时在刀柄上开启了一个小的防护结界虚妄想拔刀但是却打不破那结界,艾凌将黑剑丢入空间背包将手按在虚妄头上,使上了死灵系中级魔法剥魂术,艾凌的魔法等级之高远超虚妄的等级她几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魂魄就被拉出来,接着就被艾凌吃掉连点渣子都没有留下。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七章归义军
失去了魂魄的虚妄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艾凌急忙解除了防护结界抽走了炎心这才没有将虚妄的尸身烧毁,她又找回被鱼啃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罗刹的尸身将这二尸合为一体,说是合为一体其实就是将虚妄尸身上的力量与生剩余生命力转移到罗刹的尸身上然后重新恢复了她的身体,罗刹终于回到了这副新的身体当中,她身体里的力量涌现着一股极其强大且陌生的力量她是动了动手四周的海水就变得不太平静翻滚起来,她对这力量非常着迷,本想就在这里将这力量融化为自己的东西可艾凌硬是拉着她回到了西路军的据点。
艾凌想收回西北道共动用了两大部分的军力一支是以霏雪阁为主体的东路军,这路军马一路收拢西北道的义军及官军将之另编一军,东路军的领军头领是白凤下辖剿匪军一部七万余人归义军一部一万余人,天下盟一部六千余众(前锋)其他各大小帮派共三万三千余人,加上后来收编的西北道本土军四万五千余人总兵力十七万余人,大军分三路进击准备包围滨海城一路势如破竹及至滨海城三百里时,又有新任河北道上云府都指挥使关缨率本部兵马八万六千余人前来增援使东路军达到了二十六万可就在这时东路军的行程被迫停了下来,无他各军所派出的前锋都在第一时间遭到了魔法打击,西北道的魔法师对本地的地形很是熟悉被歼灭的前锋往往只剩一个人时,被羞辱一顿之后才被放回来报信,而之后的搜索队也很快都失去了联系,没有了眼睛的大军岂敢轻举妄动,幸好宋晓萌率领她的徒弟来增援,她们都有生命感知所以在对方的死灵法师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以可以发现对方,如果对方的别的系的法师的话自然就不会提前发现死灵法师,宋晓萌将队伍分成在三组每一组带领一军前进替大军扫清路上的障碍,大军前进至距滨海城一百余里之时对方的魔法师出动次数增加同时还有人造人的痕迹恰在此时跫赶到了中路军中,随后命宋晓萌南下带着归义军向西夺取对军队至关重要的港口。
归义军前锋指挥使陈家树,副使小玉,二人率归义军沿海岸线一路攻击前进,没几天就遭到了敌军法师的阻击,虽然损失了个把弟兄但所幸阵地没丢,不久己方死灵法师小组赶来增援,军队得以继续前进,可没多久宋右副都司率领主力魔法团赶来,她们将敌方魔法师挡在了归义军行军纵队北侧二十里外。滨海城东南一百二十里处有一港名重山港是西北道第二大港,港口的大型码头可以停靠大型船舶,只要攻下此地主力部队和粮草辎重就可以以走水路来到这里,当初设定作战计划时南路的归义军剑锋直指此地。西北军也知重山不容有失,一旦重山失陷那么敌水军将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全力攻打滨海城,因此他们从滨海城调集了一个整编卫的兵力用来增强重山一线的防御,同时指挥官换成了王氏的其中一个小舅子陈就,归义军在港外东南二十里扎营的事也早有探马报予陈就,陈就掂了掂自己手头的兵力对众将道“重山坐拥十万重兵他才一万就算踩也能把他们踩成齑粉,对了命人传信给节度使大人就说霏雪阁犯上作乱请他坚壁清野万不可走了半个贼寇。“下方有参议上言“大人,今敌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应在今夜奇袭敌营可成大事。“有几名将校与参议都觉得此计可行,纷纷表示赞同还有人站出来请命为先锋,陈就也很高兴这些人这么给自己面子当即他下令集结凤阳,重阳两团准备夜袭,就在他正在下令时军中一员老将打断了他“大人请三思啊。“陈就的兴致被打断心情不爽“怎么谭将军有事?“谭音是西北道德高望的老将之一凤阳团参将,若是旁人早就一顿棍棒打出去了,谭音进言“卑职昼观敌军乃前瀛州道守备军,之后叛出军队改称归义军现又被霏雪阁收留整训多时兵甲充足士气旺盛,不可以常理度之,今敌军三路进军我滨海,眼前这一路恐怕是要夺取重山以为中继之地,大人只需固守在此,敌军若攻击不利绕道而行我再出击未迟,介时必胜,若我出击胜则善若不胜士气大减敌军便可乘机取城,到时敌军援兵源源不断,我们的外援却迟迟不到大人必为罪首望岂三思。“陈就一听大怒“你在教我做事?“谭音一听皱起了眉头“大人卑职皆肺腑之……“陈就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行了行了,谭老将军德高望重可惜年老力乏不能再征战沙场不如暂回家休养几天吧,军中一切本督自会照料。“谭音早闻此人是个绔执子弟好大喜功死不足惜,可凤阳团自己拼了几十年攒下的家底,军中士卒都亲如至亲岂能拱手予人任人鱼肉,无奈他只好向陈就赔罪夸他高瞻远瞩有大将之才,这才让他留在军中任游击将军继续效力,在众多冷嘲热讽中谭音愤愤而归。
当夜月色皎洁,凤阳、重阳两团在白天准备一番后于夜晚出发,五千余人(帝国军制:12-13人为一什是渭什长五什为一队是渭队正,五队为一部是为部正官至游击,五部为一营是为营正官至校尉,三营为一团是为团正官至参将,五团为一卫是为尉卿官至指挥使)兵分三路约定听号炮行动,至深夜大军已潜伏至敌军寨外百余丈,忽然三声炮响潜伏在营外的三路大军齐出,以重骑兵为主力的北方军团绕过拒马杀入敌营,他们身后是轻装骑兵,由于常年与狼族交战因此北方军队的骑兵都配有弓矢,哨塔上的哨兵在还未敲响警钟之时就被射杀,可营中除了岗哨还有巡逻队,用于警示的铜锣马上敲起来,营中的兵士在休息时甲不离身刀不离手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归义军属南方的作战序列兵员配置和武器装备都有显著的不同。归义军的骑兵急匆匆的上了马开始在营中追剿敌军骑兵,而步兵也在拦阻敌骑兵时乱作一团。小玉陈家树及几名军官从大帐中跑出来,陈家树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征战多时,南方打过蛮子海上打过海盗陆上干过叛军和强盗山贼资历也很是丰富,此番他能代表归义军打头阵就说明了他的本事,“小玉你率领骑兵将敌军赶出西门,各位将军马集结手中枪兵结阵守住四门,刀兵在寨墙左近待命一旦敌军越墙务必赶尽杀绝。“众将领命前往,小玉冲到马厩骑上战马率骑兵先截击敌军轻骑,而后再以骑弩对阵敌重骑,为了配合骑兵作战,步兵队也出动兵力以刀车,拒马来封锁敌骑的行动,各部枪兵一手执盾一手持枪以凹阵布于门口,长枪三重以拒敌,恰逢敌步兵赶来冲入枪阵,原本不宽的入中口布以枪阵,入阵者三面受敌焉能不死,眼看攻门无望便企图越墙而入,营中弓弩手列装以待,以火矢迎击来犯之敌。
营寨内外金戈交接之声哭喊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战马驰骋箭矢在呼啸烈火在燃烧,烧着的尸体秽臭十里不绝,陈家树率亲兵指挥骑兵步兵将敌骑兵分隔包围,骑兵没了冲劲了犹如笼中困兽,除少数逃走外余者皆被歼灭,尔后小玉与陈家树兵合一处,出东门转向北门与北门守军后后夹击很快击溃了北侧的敌军,小玉又率骑兵增援南门,原有的北门守军留一部驻守北门余者望西门而来,陈家树亦率军往西门准备同守军里应外合夹击敌军,可谁知他率队正行间迎面撞上一军,两军当场开杀,敌军中一员老将甚是悍勇率领兵卒竟杀透了陈家树的亲兵队防线径奔他而来,家树以长刀匆忙应战,老将军手执云月刀刀法出众力大无穷,几个回合下来他的手臂也有些发麻,而老将军浑似战神下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连斩数人又冲向家树,家树只得以守势拒敌,左近卫兵见家树如此狼狈亦来围攻老将军,纵是如此其仍不落下风若非小玉及时赶到陈家树项上之头焉能留住?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八章罗刹来访
陈就灰头土脸的骂着手下的参议怂恿自己去夜袭,陈就本是滨海城中一无赖,他姐姐嫁给王氏这才在姐姐枕头风之下让当上了大官,可他没打过一天仗,来这纯粹为了捞钱和拢络自己人。陈就骂了半天不过瘾便下令打板子,恰在这时参议中有一人与陈就近侍是亲戚,他凑近陈就耳边小声说“大人万不可打杀他们。“陈就一听问为什么,近侍道“大人初来乍到此地并无根基,万一逼反了军头反倒不好收场。“陈就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便说先将这顿板子记下日后再做理会,他又任命自己的这名亲信出任伤亡过半的凤阳团团正参将,很快一批新兵补充到了重阳、凤阳两个团中,谭音因,不听军令擅自出击被脊杖三十,下狱并审讯他是否与敌军有染,当天谭家上下一百一十一口被捕下狱家财尽被收缴。
当夜归义军一军头将清点好的敌我伤亡数目呈递给陈家树,他认真看着伤亡名录对身旁的小玉说“这西北道的擅战之军如今可真是拉胯的紧。“小玉坐在马扎上擦着大剑上的血迹,听陈家树这样说她停下了手里的活说道“西北道是个什么情况咱们都知道,这儿方方面面都有咱的人,他们为了捞钱全然不顾百姓死活以至于百姓无以为生只能易子相食,这一路行来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她叹了气继续说“他们此等暴行使得天人共愤,为防兵变就将军队上下都换成自己人,为防民变不惜屠害平民,挑拨义军之间的关系,在义军中安插自己人捣乱,你看现在的义军如何?他们军队的战力如何?固若金汤的七龙山也拱手送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陈家树回想起了刚才的战斗说“话虽这样说那位老将军可真是厉害,若你晚来一会儿此刻我已魂归地下了。“小玉将擦剑的布子扔他脸上埋怨“不许说此等胡话。“说着起身将大剑立在一旁帮陈家树把脸上的血迹擦掉,陈家树满不在乎的憨笑着用臂甲蹭了蹭脸又蹭上的血迹,小玉佯怒锤了他铠甲一下道“你故意的?“又帮他擦那血迹,陈家树笑道“痒,我自己来吧。“小玉拍掉他的手“别动,你小子毛手毛脚,我看着你长大还不了解你?“正擦着风吹来不少沙子,小玉被吹了个正着“哎哟,我眼睛进沙子了。“这回被陈家树逮住了“来我看看我看看。“他急忙扶小玉坐下翻她的眼睛,两人相距不过三寸呼吸可闻,小玉疼得眼泪直流,陈家树笨手笨脚的鼓捣了半天终于把沙子弄出去了,此时周围火光映照下小玉丰润的双唇闪耀着诱人的光彩,好似那稀世的珍宝,小玉揉了揉眼睛“好了没有?“陈家树的心思却跑到了九霄云外,他与小玉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这妹子也挺好看,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要是我媳妇该多好……他盯着小玉的双唇发呆时被眼睛好转的小玉发现,小玉一直想要报恩而没有机会,眼前不正是一个机会吗?她几乎是不假思索伸手将陈家树抱住,双唇狠狠的吻上去,陈家树先是脑子一懵,随后马上听到了喝彩声,他又羞又急想推开小玉却不料被小玉一把按躺下了,陈家树虽是武行出身但眼下的力气哪有小玉的大,他挣扎了半天都没挣脱,就在这时身侧的营帐顶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我这是撞上什么好事了?“众军马上提刀戒备。
小玉立刻松开陈家树爬起来,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看到营帐顶上的人也是羞红了脸,尴尬的扣出了一座上京城,而陈家树终于盼来了救援正准备起身时,小玉之前立在一边的大剑向他掉下来,等他发现时与剑刃不过三两寸,他惊呼一声大剑在他颈前稳稳的停住了,原来是架在了放火盆的架子上,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不绝不该绝之人,罗刹跳下来对小玉说“这还没过门呢就寻思谋杀亲夫了。“小玉是百口难辩急忙扶陈家树起来,“都司姐姐就别开我玩笑了。“小玉给罗刹撒娇,罗刹摸摸她的头“好了好了,说正事,我记得这次兵力调动晓萌也来了,她在这边吗?“小玉也顺势说道“嗯是,她们在北边帮我们挡来自那里的魔法师。“罗刹思索片刻,“这样吧我叫回晓萌咱们合兵一处先攻下此港,待援兵到来你们再行出击,晓萌我先用两天。“小玉家树也都同意,当下二人整顿兵马休整一夜,罗刹连夜去找宋晓萌。
次日天明,大军望西北而行绕过重山在重山西北部三十里处的一处镇子扎寨,小玉率骑兵袭取了重山后方的敌军粮草大营切断了敌军两城间的联络,陈就被昨天的那一仗打怕了也不敢轻易出兵挑战,他在重山港中不断扫除异己许多能征擅战的将军被处置,许多老兵因不遵新长官被清理,此举致使城中军心不稳几支小部队发动了兵变进而引发了城内普通民众的响应,霏雪阁亦步亦趋顺势为他们的起义添了把火,一面给他们提供武器装备一面将消息送出城外,陈家树思考了一会决定动兵,他给城内义军传信让他们尽可能向北门靠近如果可以打开的话那最好,信使于傍晚时分回到城里,此时城内巷战仍在进行中,由于官府的无休止的捞钱,排除异己使得军队都无法齐装满员,有些时候甚至有的连半编都不到,后来义军蜂起这才重新给军队补员但为了省钱军饷一直拖,训练也省了以至于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有的义军装备训练比官军还强。城内义军有了霏雪阁鼎力相助竟一路攻到州府衙门,衙役甚至都加入了义军,牢里的人都被放出来军心所向的谭音成为了指挥官。王氏早先对谭家有恩,谭音自当报效可闹到如今这种局面跟着义军会死,不跟义军万一义军被镇压自己全家哪能保得了万一,被逼得没办法了,反他娘的。信使的信交到了谭音手中,谭音一下子回想起昨日的战斗,归义军战力甚强可为外援,他遂命其一子一女率义军一部夺取北门,自己则率大部袭扰城防大营吸引敌军为两军会师创造条件。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十九章精灵之行
归义军在陈家树率领下于傍晚发动对北门的强攻,同时小玉率骑兵在西北门佯攻牵制敌军,谁能想到小玉的佯攻竟轻易夺取了西北门,此地的数百名守军甚至都来不及反击就被歼灭,小玉率骑兵长驱直入汇合城内义军攻打西南方水门,谁知道水门守军一见归义军的大旗急忙投降乖乖打开了水门,早在水门外等候多时的两万余归义军援兵进入水门登陆直取城防大营,小玉率降军及本部骑兵从后面对防守北门的敌军予以重创,敌军概无斗志尽皆投降,随后全军猛攻城防大营至天明重山被攻克,守城大将陈就被阵斩,其余部在其许诺给斩一人赏千两银子的天价后激发了斗志,最终被尽数歼灭于此,天亮后罗刹、宋晓萌赶来战斗已经结束,她带着宋晓萌一行马上向西北前行。
数天后得知霏雪阁攻打西北道,现任魔法公会会长严阳亲率上京及周边大魔法师及至大魔导师上万名魔法师昼夜兼程赶来驰援,巫尼教歧玉、尔岚、初夏三人率3200内门教众前往增援,战士公会与佣兵公会的各组军力达250000之众于瀛州西海岸乘船北上增援,同时天下盟李叶白启,霏雪阁剿匪军,归义军各集结兵力十万投送前线至夏初海上陆上都是驰援西北道前线的队伍。
且说艾凌二人回到西路军大营,东,南两地的军情也已送达,联军准备数日后攻城,艾凌急忙命写了回信命信使回传,信中言没有她的书面命令任何人不准踏进滨海城周围六十里内。原因是什么?当然是潜藏在城内的使徒,艾凌怕他们靠得太近被使徒下黑手,眼下有件事比滨海城更重要,来自西方的精灵者还在等她的下文,她命陈醉暂代西路军指挥使,并委托罗刹在身体适应之后再去城里找使徒,找到之后万不可出手一切权等自己从精灵那里回来再说,一切安置完毕正准备带使者离开时晗羽跟来了,“你怎么出来了?“晗羽风风火火的来到艾凌身边,好在使者知道晗羽是盟友不然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你去哪儿我跟着你。“艾凌说“你回去吧,这边有我一个差不多了你去帮他们吧。“晗羽听罢却又向前挪了一截“你去哪儿我就去哪,晗羽跟定你了。“艾凌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晗羽身体异于常人加上她刚刚走出山谷许多方面都有不适应,也许是其他人背地里说她是异类被她听到了,但不管如何她不愿与众人呆在一起,“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走吧。“三人没有采用飞行而是选择沿官道向西而行。
自打神魔战争结束之后,被削得挺惨的暗精灵一下消声匿迹了,而圣精灵一族因为高阶精灵搞起了“圣统”(正统精灵)搞得圣精灵内部发生了分裂也正因此世上才有了草原精灵,冰原精灵,绿洲精灵,高原精灵以及圣精灵和森林精灵联合王国。此举极大的削弱了圣精灵使其至今仍没能恢复元气,如今暗精灵数百年休养生息之后已经集结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正在围攻位于西北道边陲的圣精灵和森林精灵联合王国,而这也正是使者来找艾凌的原因,她希望人类可以遵守旧时盟约来救援昔日的战友,艾凌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将精灵发展成为自己盟友将来对抗魔族也是强援。
起先在官道上艾凌与晗羽的速度自是不必细说,可使者就不行了她可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于是艾凌就扛着她跑,跑到边境之时就都是森林了,可这森林都被暗精灵的邪秽之气污染,看起来就像死灵界中被魂体控制的森林,所有树木都漆黑无比,没有树叶没有生机一派死气沉沉的阴森似乎马上就有一只恶鬼从阴影中钻出来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天空黑得吓人不时有闪电滑过伴随着闷雷,好似那黑云中有某种不世出之怪兽一般令人脊背发凉。也许是艾凌跑太快没留意,也许是那树枝找茬,就在艾凌高速行进间忽然使者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臀部呻吟起来,二人停下将使者放下来检查她的伤势,其实正经的伤口并没有,只是腚眼被树枝捅了一下连带着树枝被折下,直到使者来到地上才拔出那截带血的树枝,二人见到此番情景表情都很惊诧,为了防止再出现类似事故,使者任凭是艾凌怎么说也不让她扛着了,反而来到了晗羽身上,抱着她的蛇身爬在脊背上又怕自己掉下来,用木系中级法术木缚术将自己捆在蛇身上,不一会三人又上路了,这回艾凌加快了速度晗羽疾起直追,速度是真快两人半天功夫就到了精灵王国的边境,从这里开始到处都是尸体。暗精灵,人类,精灵还有哥布林和兽人,烧焦了什么的味道与烟味,血液的腥味,尸体的臭味叠加在一起极是上头,艾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晗羽嗅了嗅污浊的空气表情有些凝重“已经没有活物在附近了。“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三十章圣城之围
艾凌看了看眼前情景问晗羽背上只剩半条命的使者“你来的时候王国的情形如何?“使者虚弱的说“敌兵已兵临王城之下。“艾凌一听哪还敢耽搁既刻上路,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支暗精灵的运输队,二人马上动手三下五除二干掉他们继续前进,越接近前线敌兵亦越多,晗羽打头阵,艾凌断后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为从最短矩离突进到王城,包围圈外围多是散兵游勇亦或是伤兵,凡是挡在路上的没二话抬手便杀,二人来去如风周围的人还没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穿过了最外围防线。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的精灵王城里面外面同样热闹,城头的部分阵地还没有失陷,而不少敌人已经突破了防护界攻破城墙涌到城里,城内的守军损失惨重平民也被迫拿起了武器与敌军巷战,双方紫色,绿色的魔法阵不断在对方人群上方浮现,随即就是杀伤力十足的魔法雨,有条件的地方马上就会出现魔法阵接着浮现出魔法盾抵消了魔法攻击,各种高、中、低级的魔法在继火光之后照亮了夜空,这样的攻城战艾凌还是头一次见,大量的各种骷髅穿梭在战场上,这意味着这里的死灵法师数量极是可观,反观精灵一方,他们人数劣势但凭借着手中长短弓与一只百变箭袋与百倍甚至千倍于他们的敌人打得游刃有余,地上的尸体层层叠叠底层的已经烂的不成人形,二人踏着尸山血海从已经失守的正门冲了进去,晗羽挥舞的长戟,每次搅动都有大量各种敌人身体上的零碎被抛得的如同天女散花,拥堵在正门企图冲进去的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数碎肉,在街头与精灵奋战的暗精灵联军一部倾刻间被淹没在箭雨之中,艾凌大喊“人类大夏联军艾凌率部将晗羽前来增援,你们的王在哪?“使者解除了木缚术从蛇身上滚下来哇哇的大吐起来,艾凌用光明系初级魔法《初级净化》,她手中的乳白色光团从使者后背钻入体内,顿时一切异常状态都消失了连呕吐都停止了,使者爬起来招呼过一个精灵来“快带这位大人去见女王。“精灵向她行礼道“是宫主。“言罢在众精灵惊诧的神情中带着艾凌向后方一座极其高大的建筑飞奔而去。
晗羽没有了艾凌的约束成为了王城御用救火队,她速度快杀伤力强大,不管什么样的敌人片刻之间便已成碎尸,后来晗羽与衣青被后世的网友们评为大夏武力的天花板,这也是晗羽的成名战之一。艾凌被带到了王宫,王宫之内与外面的炼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这里竟然还有乐师为精灵的上层演奏着优雅的音乐,艾凌心中嘲笑真是有够优雅的,只希望敌人攻入这里之后他们还能保持这份优雅,大殿上魔法灯具散发着冷凄凄的光,一群人在大殿中央不知在干嘛,直到艾凌来到人群附近时才有人注意到她,“你是什么人?谁给你的权力擅闯王宫?“作为最古老的语言,龙语是所有语言的开始,艾凌听懂了他的厉声喝斥用龙语说“妾身只是来看看精灵的坟墓而已。“在场的所有精灵都大吃一惊愣在当场,艾凌的魔力感知使她得知眼前这二十多个精灵有一个魔帝级十一个大魔导师级其余都是魔导师级,魔帝级的强者正一脸疲惫坐于阶上镶着宝石造型华贵的的椅子里,身上的血迹把椅子都染得血迹斑斑,她身旁一个魔导师级精灵一手执魔法水晶球一手执剑,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台阶边缘“既是龙族前辈请上前。“旁边的精灵马上喊道“把她赶出去她是敌军派来的。“艾凌一声不吭的向前走,但很快就被场下的精灵堵住了去路,两名卫兵从门口走来,来到艾凌身后准备拉她出去,“这就是精灵的待客之道吗?“艾凌问阶上的女王,女王皎洁的战甲上血污还没来得及清理,“让开!“女王近侍一声高喝使这些拦路虎极不情愿的给艾凌让出了一条路,艾凌来到阶下行礼,用汉语说“人类大夏联军艾凌率部将晗羽前来复约。“女王皱了皱眉看了看身边的近侍“只有你们两个人?“她用很流利的汉语问,艾凌答道“的确只有两个。“女王对近侍道“今我族覆灭只在覆手之间,不可因我们而害了贵使,如音,你带卫队护送她们出境……别再回来了。“如音身体颤了一下却不接令她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王上,这殿中有如此战力何惧外敌?“艾凌不解便问,女王尚未来得及说话一边的一名年长者精灵上前道“贵使有所不知,这十一位是上层精灵元老殿的十一长老,他们并不参与战争,我们这些都是女王部下随时愿意献出性命。“艾凌听到此也听出了他言外的不满便问“这些老家伙身负大能,国家危亡至此为何却绣手旁观?“那十一人马上用精灵语恶语相向,其中一个站出来平复了一下众人对艾凌说“精灵之间的战争是内战本不该发生的可现在正在进行着,你是外人自然不懂,精灵很早以前创族族长姓长,他的族人既是上层精灵并一直延续至今,而暗精灵中的上层与我的想法一样其他旁系数量繁杂血统不纯玷污了真理之树,将这些杂系排除出去是精灵迈向强盛的关键一步。“艾凌问“女王是长姓吗?“”苏。“如音在一旁说道,艾凌明白过来了“你们勾结暗精灵里应外合想献城,还把借口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妾身虚度光阴数百载还是头一次听说。“她转头对女王说“王上,我不太懂是什么支撑着你在此血战?“女王无奈的说道“这是我们的家。“艾凌一脸不可思议“这种地方与魔窟何异?你的族民都被视为下等生灵,随意抛弃扔给敌人,而你浴血奋战至死就算逼退了敌军他们也是认为你是一只有力的下等种并踩上几脚以示他们的尊重,这就是你的家?“女王还想说什么被艾凌打断“精灵的衰落已成事实但他不应灭亡,森林精灵苏氏全族屈居篱下只能成为历史的尘埃,今日之战后再无苏氏。“女王明白艾凌在说什么,她主导不了所有精灵的想法,如今灭国在即也容不得她多想,“如今暗精灵铁壁合围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算突围又能上哪儿去?东方游牧部落一直视我们为盘中肉,大夏视我们为取之不尽的万金糕,我族依赖生命之树如果无万全之策则族危矣。“艾凌道“天下之大岂能无容身之地?说来也巧,大夏京都左近恰好有一株生命之树,那里乃我属地可保你族无虑,如何?王上若答应我这便杀出一条血路全力送你们过境,至于名份就且先屈于大夏之下。“这么明着挖墙脚元老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类这种低贱生物还想着奴役精灵?“艾凌一听心中火起拉着那精灵向外走“来来来咱们先找地方谈一谈。“其他元老殿的急忙上前拦阻,因为是龙族他们才没敢动手。
“王上时间紧迫,咱们每耗一刻外面就得损失几十乃至上百个精灵。“先前与艾凌说话的女王部下问道“阁下有何能力保我们一路无虞?“艾凌道“我在东部屯兵百万,大魔法师级各系魔法师上万名,还有第四使徒跫第十三使徒罗刹坐镇,再加上我只要对方不是智障是不会轻易招惹的。“女王一听第四使徒双眼放光“跫?她还好吗?“艾凌道“她很好。“女王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说道“跫是个很难得的战友,她的朋友我都信的过,如音传令各部马上收拾行装我们凌晨突围。“说完女王也不管这些上层精灵的阻止带着她的部从加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