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0406
下班回来我写了八千多字，但是我倒回来检查的时候看得想骂街，写的什么玩意儿！删着删着剩下的就没有什么可发的了。
给我点时间梳理一下剧情，我想尽快把《旺达幻视》和《猎鹰与冬兵》融合进来，还有未播的《洛基》，都需要一条合理的支线进行串联。
然后还有大主线冥界之剑，要让它尽快呈现全貌，让更多英雄故事与大事件剧情更好地融入进来。
这本书我的预计是200万，现在还不到一半。大纲没问题，但是细节方面仍要雕琢，尤其是新出电影或者剧集的时候，最好一体化融入其中，这样塑造的世界观和给大家的观感也能更加趋于完整。
这次请假是第二次，就是两次请假的日期连得有点儿近，我每个月最多请三天，这是保证。
以上。
第三百零二章 戏精的战争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作为九头蛇的精英骨干，西特维尔必须承认，他真的很少会跟凌灵这样的人打交道。要不是九头蛇的老资格约翰·加特勒出马，他现在应该还在负责蛇盾局当下最主要的洞察计划。
而在凌灵的主动诱导之下，他已经将凌灵视作一个恃才傲物、冲动任性的特工新人。
哪怕是稍稍多一些历练的神盾局特工，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局里跟别人谈论什么权力派系的问题。
而凌灵明知对方是九头蛇，却偏偏将自己的认知转述为争权夺利的小团体，这不仅打消了西特维尔可能的怀疑，还顺利地为双方的合作铺垫了道路。
没错，凌灵还是想跟九头蛇合作一把。
在第一宇宙时期，凌灵和九头蛇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尚且停留在两个集体组织的层面，不过九头蛇庞大的势力、错综复杂的人员关系和传承久远的各类财富都非常令人咋舌。
恐怕就连九头蛇神盾局分蛇的蛇头“亚历山大·皮尔斯”，也很难记得清楚自己麾下的小蛇们到底掌控了多少力量。
这些力量与凌灵而言本身没有大用，可还是那句话，如果凌灵只是一个持有冥界之剑的普通玩家，那么九头蛇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即：“新手大礼包”。
只不过难度可能稍微高了点。
看着凌灵桀骜的神情，西特维尔心念急转，他合上面前的电脑，主动开口道：“凌先生，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继续那样的话题，无论我们是想争权夺利，还是意在某些人的位置，这都不重要，我们既然把你客客气气地请进来，那至少证明我们之间拥有合作的可能，而不是不可调和地非要刀剑相向。”
凌灵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随意地道：“这倒像句人话，可惜我还是坚持刚才的说法，任务是我的，发现也是我的。如果你真想合作的话，我建议你换个方式。”
西特维尔轻轻一笑，神态自信地道：“不，凌先生，我想你还是误会了，合作的结果必然要是双赢，否则那就成了单方面的占便宜，也会导致合作方不可避免地承受损失……”
眼看他似乎有想要长篇大论的趋势，凌灵指节轻叩桌面，打断道：“零和博弈，我知道。废话少说，直接讲你们的安排。”
“好！格兰特不需要取代你的任务位置，他设置没必要参与到斯塔克工业和AIM之间的任何一次争斗，他可以做你的专属联络员和后勤保障人员。”西特维尔认真说道。
凌灵转头看了沃德一眼，这个身形健硕的男人正抱着双臂贴墙站立，双眼炯炯有神地与他对视。
沉吟片刻，凌灵连续问道：“他会什么？我能得到什么？你们又想要什么？”
“噢，别着急，我们慢慢聊，先说第一个问题，格兰特虽然也能算作一个新人，但是正如你方才所说，他的长辈是神盾局的资深成员，所以他很早就开始了特工技能的训练，他的格斗和枪械水平都非常耀眼。”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道：“当然，比起你来可能还差得远，毕竟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凌灵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种时候，不用说也知道，他穿着钢铁战甲作战的信息肯定已经传遍了，如果是普通人，哪怕穿着钢铁战衣也不能用一柄正常的金属剑劈出几米长的剑气，可这本来就是凌灵在电视台的直升机镜头中故意展露的，被九头蛇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或者说，现在九头蛇选择怀柔的手段把他“请”过来，和他展现出来的实战水平也有莫大关联。
否则，“冬日战士”了解一下？
而此刻，站在凌灵背后的格兰特·沃德也不禁抿了抿嘴，他现在可只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
西特维尔继续说道：“如果你同意合作，格兰特会立刻进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状态，你可以让他帮你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毕竟你只是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你可以将他视作自己的第三只手。”
凌灵毫不客气地轻哼一声：“那我这只手可真是够弱的。”
西特维尔轻轻一笑，沃德神色冷静、一言不发。
“凌先生，格兰特除了实战能力之外，他还精通许多战争载具的驾驶，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架专属的昆式战机随时给你提供火力支援和掩护。”
凌灵适时表现出了自己的惊讶。
别以为昆式战机上不得台面，要知道现在这种时期就连美联邦都还在以自己的F系列为空战主力，昆式战机几乎可以看作是神盾局的专属和象征。
“你确定弗瑞不会察觉到什么异常？”凌灵反问。
“不会，我们拥有完全合理合法的手段调用一架昆式战机，如果你真的需求迫切，我们甚至可以让天空母舰给你提供支持。”
凌灵微微颔首，面上带着思索之色。
西特维尔对他的变化感到满意，同时也为自己是九头蛇的一员而深感自豪，他那不加掩饰的得意之情都快满溢出来了。
“再说第二点，你能得到的，除了刚才说的普通特工根本无法调动甚至摸一下都很困难的昆式战机，还有一次完全不需要经过考核的权限提升机会，如果我们的合作圆满达成，你将获得难以想象的物质回报；最后，也许你还能获得一个加入我们的机会。”
“我可不稀罕加入任何团体，我只想早点赚够钱早点退休。”
西特维尔不羞不恼地道：“没关系，人各有志，我们充分理解每一个人的自我追求。既然你想赚钱，那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顺利，你能获得的资金回报将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凌灵咧嘴笑了起来：“所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可不认为天上会掉下钱来，还正好砸在了我的头上。”
西特维尔倏地站起身来，他先是仔细地收拾好桌上的电脑和文件，最后拎起皮包，意味深长地道：“AIM是个好公司。”
他来到凌灵身旁后，将一部手机和一只耳机放在凌灵面前，道：“我猜我们的合作已经达成了？”
凌灵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瞥了他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把手机和耳机都收了起来。
西特维尔笑道：“很好，从现在开始，你拥有神盾局四级权限，恭喜你正式告别实习称号，成为正式特工，格兰特会成为你最好的助手。哦，对了，我觉得我们拥有长期合作的基础，既然你不想加入，那不妨考虑一下，如果你有决定，可以随时让格兰特联系我。”说罢，他非常潇洒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格兰特·沃德站在凌灵身旁面无表情地道：“电话里的号码是我的，耳机已经接入了战机的通讯频道，我会随时把战机停在距离你最近的隐匿点，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之后，他也酷酷地走了。
凌灵不想去猜测和研究手机和耳机里到底有没有什么追踪器或者监听设备，就好比他不会去深究神盾局为什么连他的浴室里都要装上摄像头。
本就是一丘之貉，行事风格当然大抵相同。
天空母舰持续飞行了一段时间后，凌灵被另一位九头蛇工作人员带上飞机。
飞机降落在一处偏僻的机场，在杂草丛生、状若荒废的基地下方，凌灵见到了娜塔莎和弗瑞。
娜塔莎对凌灵保持着一贯以来的热情，她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道：“你可没告诉我你不是普通人。”
凌灵：“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虽然他脸上是笑着的，可心里却忍不住有点发呕。
这种话大多时候都很虚伪，尤其是当某些主角在功成名就、死里逃生、腰缠万贯、左右拥抱等等之后，便会以大义凛然的态度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对这种人，凌灵都不稀得用剑，他想一拳一拳地把这种人活活打死。
在漫威宇宙，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没有资格做主角、反派或是配角，也许做龙套都只会以一个伤亡统计数字的形式出现。
靠近弗瑞之后，娜塔莎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局长，凌灵来了。”
“嗯。”
弗瑞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方，独眼盯着电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后便没了反应。
凌灵没说话。
娜塔莎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她似乎已经对此完全习惯了。
可凌灵又怎么可能去惯他的臭毛病？特工也是打工，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大不了弄死你让希尔上位，然后我照样攻略神盾局！
过了一会儿，凌灵抬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娜塔莎见状正要对他摇头，凌灵却已经抢先开口道：“局长，如果你现在没空的话，我可以待会儿再来。”
娜塔莎嘴角一抽。
弗瑞终于抬起头来，他的黑脸不带一丝表情的时候最是严肃。
“你很忙吗？”
“不是很忙，但也没有时间浪费。”
“呵呵，你果然有问题。”
凌灵皱起眉头：“你有话可以直说。”
弗瑞站起身来，转过桌子来到凌灵面前，两人距离不超过一米。
“为什么要隐藏你的能力？”
“这是我的自由。”
弗瑞上前一步，盛气凌人地道：“错，你这样的行为已经违反了特工准则，你在神盾学院满分毕业，不可能不知道规定。”
凌灵向后撤步，眉间隆起。
弗瑞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那么你现在将会拥有更好的待遇和更多的资源，并且我相信你可以很快追上娜塔莎，可现在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后果很简单，你的任务取消，权限重新调整回一级，从最基础的实习特工开始吧！”说完之后，他直接转身来到窗口，留给凌灵和娜塔莎一个背影。
凌灵这次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的背影。
娜塔莎拉了拉他的手腕，同时轻轻摇头。
几个呼吸之间，凌灵也想明白了。
他嘴角一挑，干脆地从胸口上取下特工证件放到桌上，朗声道：“我觉得很合理，但是我不接受，所以我辞职。”
他也直接转身朝门口走去，娜塔莎连忙拉住他：“等等，凌，别着急。”
这时，站在窗边的弗瑞也回过头来：“站住！你以为神盾局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凌灵脚下一顿，转身毫不示弱地道：“怎么，神盾局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许进不许出？我告诉你！我是来工作的，不是赶着送上门让人折腾的贱皮子，我隐瞒的是自己的个人情况，这并没有对神盾局造成破坏，你们让我做的任务我认真做了，而且要不是为了任务考虑，我也不至于暴露。最后，我是不是普通人，和我能不能成为特工有直接关系吗？神盾局也不是个个都是普通人，你既然接受不了，那咱就简单点，直接一拍两散。你听清楚，老子不干了！”
话落，转身，凌灵开始倒数。
三……
“等等！”弗瑞再次出声。
凌灵暗自嗤笑：没出息！
娜塔莎用力拽住凌灵的胳膊，口中快速说道：“凌，等一等，别着急，刚才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
凌灵配合地停下脚步，扭头蹙眉满脸恼怒地盯着她。
弗瑞抛却了方才的愤怒，云淡风轻地坐了下来，同时道：“凌灵，恭喜你通过了一次简单的临时测试。现在我以神盾局局长、复仇者团队提议人的身份，邀请你跟我进行第一次正式会谈。”
凌灵眯起眼睛，神色极其不善。
最后，在娜塔莎再三的劝导之下，凌灵坐到了弗瑞对面，开启了两人的第一次正式沟通。
至少对这个弗瑞来说，是第一次。
方才弗瑞和娜塔莎是提前串通好了临时演戏，可他们哪里知道凌灵从进入神盾局开始就一直处在表演状态。
弗瑞拙劣的表演和台词被凌灵一眼看穿。
旁的不提，眼下纽约大战刚过，好不容易突然出现一个掌控了超自然能力的手下，再加上凌灵之前的行为表现和性格趋向，弗瑞就算再强势也不至于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直接进行惩罚，好歹先谈一谈，彼此立下一份交情再说吧？
而且凌灵这个手下不是托尼·斯塔克那样不受管束的“社会英雄”，而是实实在在处于神盾局编内的成员，和娜塔莎、巴顿一毛一样的存在。
之所以弗瑞和娜塔莎要测试，问题还是出在凌灵的身份上，弗瑞对他的怀疑仍旧没有消除。
如果一个掌控且能自如运用超自然能力的人可以忍气吞声地承受压迫，不惜丢掉自尊也要在神盾局做一个小特工，那么这样的人身上肯定有问题，要么就是有比自尊更重要的图谋。
凌灵的表现很桀骜。
但这和西索恩安排给他的过往恰好相同。
一个宁肯守着超市过小日子也不愿意给别人打工赚取更多报酬的人，一个有能力却愿意守着普通人身份安心过日子的人，一个在战斗中会突然性情大变的人（参考那句“你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戏也演了，测试也结束了，是时候该好好聊聊了。
于是，弗瑞的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要加入神盾局？”
请假条0408
实在没状态，本月最后一次请假先用了吧，后天即周六开始日万，目标三十天。
第三百零三章 五级机密，因果触动
与弗瑞的第二次会面时间长达三个小时。
期间，多是弗瑞在问，凌灵在答。
而得益于第一宇宙时期凌灵对神盾局从内到外清晰透明的了解，他的每一个回答几乎都能直接戳中卤蛋的心窝子。
随着两人之间沟通的逐渐深入，弗瑞和凌灵都各自有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凌灵，他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还是激进了一些，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攻略神盾局，那就应该抛却那些玩家本身做不到的事情，用最下限的力量和最适度的选择来尽可能快速提升自己在神盾局中的等级。
这本身并不困难。
因为地球本身已经迈入了一个大宇宙时代，接二连三的奇异事件会逐步上演，纽约大战刚过的时间点，可以说已经晚了好几步，也可以说是刚刚好。
作为拥有冥界之剑的玩家们，将会获得剑仙大人友情赞助的人工智能，玩家不可能直接得知一切，但知道一切的人工智能却会尽可能去引导他们走上最适合自己的道路。正所谓一步先，步步先，如果这样还能失败，那这个玩家就是一个注定要被淘汰的废物。
另外，如果能在弗瑞的眼皮子底下逐步成长为他最信赖的同事和战友，接着在他的亲自引领下步步高升，最终直接露出獠牙抢班夺权，那不是更刺激？
在很大程度上，亚历山大·皮尔斯是自己亲手培养了尼克·弗瑞，再让弗瑞去培养一个跟自己离心离德的接班人，也算是不负神盾局的优良传统。
因此，凌灵的语气神态虽然仍旧保持着自己作为一个有能力且不服管教者的冷傲，但言语间无不表露出想要以自身力量来保护弱者、维持正义的真挚期望。
于是，弗瑞的态度也在慢慢转变。
从一开始流露在外的怀疑，到逐渐开始认可，再到最后惺惺相惜。
当然，弗瑞肯定不会将自己的情感变化直接展露出来，因为哪怕他已经开始觉得凌灵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但这也并不影响他继续保持着自己的警惕和排外心理，这已经是他职业生涯的本能了。
最终，谈话在两人的一次握手中顺利结束。
“欢迎你加入神盾局。”弗瑞认真地说着，这可以勉强算作初步的认可。
凌灵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弗瑞转头道：“娜塔莎，把东西拿来。”
坐在旁边听了全程的娜塔莎起身走向一旁的文件柜，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凌灵是她一手带进神盾局的，现如今凌灵展现出来的一切能力都非常令人满意，娜塔莎可谓是与有荣焉，况且她和弗瑞不一样，她对凌灵的怀疑只存在于最开始接触的时候，并且那时的怀疑并不深厚，这或许也和她过往的经历相关。
甚至于，凌灵有时候觉得，娜塔莎可能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身份、来历和忠诚，只要能互相通力合作去完成同一件事，那就完全可以成为值得信任的队友。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很快，她取来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凌灵面前。
弗瑞主动开口道：“这是保密协议，我建议你认真看看。”
凌灵用拇指和食指大致一比划，立刻便忍不住吐槽：“两厘米厚的保密协议，你们怎么不干脆出本书呢？”
啪！
娜塔莎转手从背后掏出一本书来，一时间，就连弗瑞都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
娜塔莎解释道：“神盾局从四级开始就已经正式进入了机密等级，这个级别的特工必须拥有较好的身体素质、近战格斗和枪械应用技巧，这既是为了任务，也是为了保证神盾局的机密不会随意被人窃取。四级身份需要通过严格的审查，少则几周、长则几个月的背景调查会直接追溯七年内的所有个人记录，必须要保证每一条记录都顺利通过才能完成审查。你才刚进入见习期一个月都不到，这样的记录前所未有。”
弗瑞跟着点头道：“没错，你是神盾局成立一来的第一个，当然，这里不包括那些以特殊身份加入的成员。”
说罢，两人都认真地看着凌灵，似乎希望从他脸上或者眼神中看到惊喜。
他们自然是要失望的。
凌灵神情随意地翻看着厚厚的保密协议，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之色。
弗瑞给了娜塔莎一个眼神。
娜塔莎当即道：“凌，翻到最后一页。”
凌灵颔首照做，很快他就看到了最后一页上标注的等级说明。
【Lv.5】
于是，凌灵的眉头终于动了动。
娜塔莎笑道：“你的等级是五级，而且这已经是评估过后的最低等级，如果不是因为你加入神盾局的时间太短，我想你至少也会和我一样。”
“你是几级？”
娜塔莎只是笑了笑。
凌灵报以呵呵。
七级，在神盾局里也称最高机密等级，这个级别特工的身份等级本身就是机密。
当然，再上边还有八级九级和弗瑞独自拥有的十级。
五级的身份确实让凌灵有些许意外，但这并不意味这弗瑞就比九头蛇更大方，而是因为凌灵这个级别的特工等级提升在他面前最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九头蛇想给凌灵晋升却毫无疑问地要利用诸多手段，代价完全无法相比。
五级，也被称为附属机密或一般机密，绝大多数拥有这个身份等级的都是科学家、研究者和机械师，好比大家相对熟悉的菲兹和西蒙斯。这个等级的申请需要经过神盾局、联邦机构和地方机构的联合调查，其要求也更为严苛，一点点小的信用瑕疵都可能直接导致申请失败。
从五级开始，算是正式成为了神盾局的中坚力量，大多数能够直接向弗瑞汇报工作的工作人员至少都拥有五级的机密等级。
其实凌灵目前的表现更符合神盾局机密等级中的第六级，他是毫无疑问的战斗人员，而且拥有远超常人的能力，但谁叫他还没有完全获得弗瑞的信任呢？
片刻后，凌灵在两人的见证下大致看完了这本厚厚的保密书，最终直接行云流水地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娜塔莎收起保密协议后，弗瑞起身从自己的办公桌下取来一份简单的文件递给凌灵。
凌灵接过后看着首页的文字念了出来：“复仇者成员基本行为准则？托尼可没说过加入复仇者还要签合同。”
面对凌灵的疑问，弗瑞不慌不忙地道：“他们不一样，属于社会人员，但你不同，你和娜塔莎、巴顿一样，既是神盾局的一份子，同时又是复仇者成员，你们需要遵守最基本的行为准则，有些事情托尼和史蒂夫可以做，但你们不可以。这不但是为了神盾局的整体形象和组织要求，更是为了防止你们在某些关键时刻泄露神盾局的机密信息。”
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凌灵真想直接啐他一脸。
兴许弗瑞一开始并没有将复仇者和神盾局分开，因为神盾局虽然不完全属于他，可现在他是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而复仇者也是他一手推动组建的，与亲生无异。按理来说，他应该对两者一视同仁。
不过复仇者从一开始推动就遇到了问题，某些人不愿意加入，弗瑞也高冷地认为别人不适合加入，最后却又还是要仰仗人家的力量。
再则，还有一些来自地球之外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经历过纽约大战之后，复仇者的名号彻底打响，可说实话跟神盾局还真没有多少关系，他们能做的就是帮忙出来打扫战场，换言之：摘桃子。
即便如此，弗瑞却还能保持着眼下这番幕后大功臣的做派，脸皮之厚，着实令人吃惊。
可能这就是局长吧。
没得说，凌灵直接签了协议。
两份文件，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任何协议从诞生开始就是为了被撕破的。这句话虽然说的有些不要脸，但从某些角度理解确实很有道理。
而且剑仙大人有一万种办法突破协议。
搞定身份问题后，娜塔莎陪同凌灵一起离开，临走前她还跟弗瑞交换了一个眼神，凌灵觉得娜塔莎肯定也有要求。
果不其然，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后，娜塔莎主动道：“凌，关于你的任务，有了一条新的要求，我希望你能顺利完成，这对你的任务评价至关重要。”
凌灵点头：“你说。”
“AIM的相关调查报告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本来神盾局并不打算插手这次事情，因为我们都相信斯塔克先生可以顺利解决，不过上次你们在马里布搞出的动静很大，而且对方的研究成果虽然看起来并不稳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改进的希望，神盾局出外勤的特工数量非常庞大，而其中因伤退出的精锐每年都多达上百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娜塔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最后语气干巴巴地道：“犯罪分子一定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但这个代价可以是终生监禁。”
其实她的话很合理，因为这个国家并没有死刑，取而代之的是数百上千的牢狱之灾。
在全人类活到百岁都困难的时代，用几百几千年的刑罚来定罪，或许这就是人道主义吧。
在修仙世界，哪怕寿命突破万年甚至百万年的时代，若是犯下天怒人怨的罪责，那也是直接处死，同时毁去三魂七魄的。
你要敢说这样不够人道，我们可以罚他坐上几百万年的牢，那么这个时候就会有无数正道之光以你为目标开始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就尼玛离谱！
一个词：虚伪！
从上到下的虚伪，虚伪到自己内心半点都不觉得自己虚伪，这大致也算得上是一种境界了。
凌灵的短暂沉默在娜塔莎眼中变成了犹豫不定，于是她再次出声道：“凌，你要明白，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妥协，尤其是为了那些因公负伤而导致生活困顿甚至遭受心理创伤的人群来说，我们这么做是值得的。”
那么，之前在恐怖袭击中不幸遇难者的死亡也是值得的？
凌灵蓦地想到了回形针计划。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善恶对错，利益才是推动一切决定与行为的根本关键。
在修仙世界，一切都讲究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善报恶报迟报早报终须有报！
可这里没有，只有死亡那个对多元宇宙一切生灵虎视眈眈状若疯癫的老娘们。
刚才的他假设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突兀地代入了普通人的观念和视角，惊奇地发现了这明显不一样可之前却视而不见的东西。
念及此处，凌灵心头微微一动，若有所觉。
娜塔莎第三次催促道：“凌，这是任务，这是要求！”
凌灵回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娜塔莎长长一叹，最后却也没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随即错身离去。
凌灵望着她的背影，眼中的神采逐渐复杂起来。
这是一个不幸的人，在经历诸多磨难后找到了短暂的归宿，最终为了所谓的归宿逐渐遗忘了自己的不幸。
这才是红尘。
许久后，难得会为了普通人想那么多的凌灵收起杂念，将方才心中的一丝关于因果的触动保留在元神中，随即返回了纽约。
马里布的别墅已经毁了，托尼派人把自己藏在底下的钢铁军团全部挖掘出来之后，带着这对宝贝一起回到了纽约，他在纽约长岛还有一座差不多的别墅，完全不需要等待就能直接搬进去。
凌灵在长岛别墅和托尼见了一面之后，托尼很快便又转身投入到MK-42战甲的改进之中。
AIM因为马里布一战闹得沸沸扬扬而暂时选择隐匿，同时距离凌灵与第一宇宙约定的半个月还差十来天，所以凌灵干脆先去找二号宇宙的古一。
目标：击杀！
希望一号宇宙的古一说得是真的。
否则，女人本就不好惹，女强人更是如此，而光头、女、强人，想想还是有点可怕的。
第三百零四章 钉头七箭！请赐教！
卡玛泰姬。
凌灵与古一相对而坐，中间摆着茶案，壶中热气腾腾。
凌灵端着茶杯轻轻摩挲，不时抬眼看看古一。
至尊法师打开了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内里的时间宝石散发着莹莹绿光，她的身躯仿佛在以极高的频率震颤，宛若身处不同时空。
凌灵已经把一号宇宙古一的想法说出来了，在得知凌灵的来意之后，古一只是稍显诧异，而后便取来了阿戈摩托之眼，眼下她这样的状态已经保持了很久。
凌灵也不着急。
古一或许会接受死亡，但应该不是当下，因为斯特兰奇还在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这个颇有几分执拗的神经外科医生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引路人。
大日凌空，艳阳高照，时值中午。
古一缓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光头上隐约间浮出细密的汗珠。
她看向凌灵，可凌灵一言不发，只好自己主动道：“我去看了未来。”
凌灵微微颔首。
古一：“我看完了几乎每一种结局，结果却惊人地相似。”
“嗯哼？”
古一蓦地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无论我何时死亡，都不会影响到宇宙的正常时间线，更不会让某些存在直接闯进来。”
“多玛姆？”
“是。”
“不用担心，我可以帮忙。”
古一疑惑。
凌灵：“我不喜欢黑暗，我钟情阳光，热爱自然。”
这是非常认真的大实话，他连冥界都植树造林了。
古一未再追问，她慢慢起身走向屋外，凌灵也跟了上去。
法师们穿行在外，相遇之时都会恭敬地向古一问候，同时也会朝凌灵投来疑惑的目光。
两人走到图书馆，胖胖的图书馆管理员小王同学严肃的面庞稍稍解冻。
凌灵想到了自己的护蛋者小王，所以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小王却报以异常冷漠的表情和眼神，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警惕和怀疑。
古一走向山巅，随手打开了一道空间门，门内车水马龙，一派现代景象。
凌灵跟着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是伦敦。
古一布下镜像空间，两人在其中缓缓踱步，走进了伦敦圣殿。
从伦敦圣殿的空间门穿梭到香港圣殿，再到纽约圣殿，最后返回卡玛泰姬，凌灵全程默默地陪着，古一也只是安静地走过，眼神淡淡地从一个个房间，一件件物品上掠过。
再次返回房间后，古一从颈上取下时间宝石递给凌灵。
凌灵接过，道：“准备好了？”
古一点了点头。
凌灵上下打量着她：“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古一张开双臂：“你来吧。”
凌灵手中一柄灵剑从上至下迅速衍生，转头看了看四周，他有点犹豫起来。
“要不换个方式？”
古一无奈：“决定权在你手中。”
凌灵收掉灵剑，缓步上前，手掌放到古一的光头上。
凌灵突然又问：“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
“那我动手了？”
“嗯。”
“你……”
古一忍不住了，睁开眼没好气地道：“这是你的风格？”
凌灵耸了耸肩，“那好，我开始了。”
古一再次闭眼，凌灵直接动手。
赤金色的能量泛起，透过手掌丝丝缕缕地渗出，每一寸中都包裹着极其细腻的剑气。
能量顺利进入古一的身躯，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少顷，她整个人似乎都散发出赤金光芒。
凌灵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随着他拳头紧握，古一的身躯仿佛一件瓷器，表面瞬间迸发出裂纹，咔嚓一声过后，细纹飞快蔓延，缝隙中闪耀出赤金光泽。
紧接着，碎片崩解如同一枚枚花瓣缓慢升入天空，而后直接隐没消失。
躯壳飘散后，一团金中带黑的光芒漂浮在凌灵面前。
这是古一的灵魂，金色的是她的本质，黑色的属于黑暗维度的多玛姆。
光团闪烁，化为一个人形虚影。
古一忽然道：“对了，你知道提前杀了我有什么后果吗？”
凌灵愣了一秒，“什么意思？”
古一眉头微动，以怪异的神情说道：“那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做好心理准备了。”
凌灵心头顿觉不妙，他还没来得及问，古一已经轻笑着毫无迟疑地返身冲入天空。
下一刻。
蔚蓝的天空中忽然被纯净的白光覆盖，宛如虚空自生的白芒将整个卡玛泰姬笼罩在内，旋即丝丝光线犹如画的线条轻盈流动，很快便勾勒出一个遮天蔽日的庞大身影。
然而奇怪的是，如此强烈的天象变化之下，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却恍若未觉，仍在潜心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凌灵走出房间，看着由白色线条构成的三面巨像，口中不禁喃喃。
“古一，你骗我……”
毫无疑问，凌灵被第一宇宙的古一摆了一道。
他本该想到的，古一是至尊法师，她的魔法来自维山帝，悠长的寿命得益于黑暗维度。
维山帝是多元宇宙级别的存在，三位一体其中一位便是曾经的至尊法师阿戈摩托，也是时间宝石的第一位拥有者。
卡玛泰姬可谓是根正苗红的维山帝传承。
可当前古一的心明显另有所属。
再说回另一个根本原则，这个宇宙，任何魔法都是需要代价的。
古一要给维山帝和多玛姆还债，这应是铁律。
可古一找了个更大的靠山，眼下的行为绝对是不想还了。
维山帝能同意吗？
一个古一兴许无所谓，可多元宇宙那么多的古一全部欠债不还呢？未来所有卡玛泰姬法师，或者其他借用维山帝魔法的人也不还了呢？
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大佬也是要恰饭的。
古一的灵魂已经走了，但她不应该这个时候死，更不应该让维山帝连灵魂都找不到。
于是这一秒钟，手刃古一的凌灵成了替罪羊。
三张面庞中两张都紧闭双眼，面对凌灵的脸庞上由白线勾勒而成的眼部睁开，露出背后白茫茫的天空，但凌灵却感应到了近乎实质的目光。
瞬时，凌灵身周的空间坍塌，锐利的空间碎片直接湮灭，一个突兀的黑洞牵引着凌灵的身躯要将他直接吞噬。
咻的一声，凤求凰跃出，融合了死亡之眼的剑体盛放着幽幽墨芒，强大的死亡规则在凌灵的操纵中顷刻间弥漫四周，无形的规则在元神之力的影响下化为实质的剑体，四柄乌黑的墨剑稳稳地在凌灵体外占据了四方之位。
东南西北四面的剑体上自内而外诞生出类似阴刻的纹路。
凌灵身边的黑洞被死亡规则镇压，空间恢复正常。
这时，四个方位的黑色剑体中各自冲出白雾，翻滚得雾气搅动不止，而后四声兽吼响彻天际。
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
四圣兽的虚影高大百丈，每一头圣兽都稳定地盘踞在各自的方位上，将正中的四方空间镇压得无比稳固。
四象剑阵，简化版。
凌灵在第一宇宙布置的二十八星宿大阵其实也是四象大阵的一个变种，每七颗星构筑一位圣兽，四七二十八颗星辰能够组成更加衍生出更加强大的天之四灵。
但目前以死亡规则凝聚的剑体组成一个简化的四象剑阵也够用了，尤其是用来镇压时空。
维山帝出手够狠，他所施展的力量在单体宇宙巅峰，游离在多元级别的边缘。
这既能稳压凌灵一头，又不至于破坏这个单体宇宙的正常运行。
这等于在永恒的眼皮子底下，在犯罪的边缘来回试探，而且试探得还挺稳。
虽说漫威宇宙有“大事死永恒，小事死吞星”的传统，可在维山帝这一类多元存在眼中，永恒确实是轻易惹不得的。
凌灵的剑阵布下后，身前仿佛凭空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坚固巨盾，维山帝的力量被完全隔绝在外，毫无缝隙可入。
凌灵站稳身形，脚尖一点，带着四圣兽升入高空，与维山帝的线条脸庞相对。
“你不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凌灵的话语宛如黄钟大吕震动苍穹。
此刻的维山帝当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他也没有回答，只是加大了力量的输出。
立时，凌灵身边的四圣兽相继爆发出怒吼，竭力抵抗着外力的入侵。
眼看对方毫无沟通的意向，凌灵也不想浪费唇舌，他双手置于胸口虚合，眉心剑印常亮，狂暴的能量顿时呼啸着在两手中滚荡，赤金光团随着手掌的相互挤压逐渐凝结成一张长方形的金色薄片，其上天然携带着七色暗纹，宛若仙箓。
凌灵剑指向前，四象剑阵中露出缝隙，维山帝的力量瞬间沿着裂口冲入，直直地朝着凌灵涌来。
“合！”
低喝声中，剑阵再次闭合，已经冲入的白光转瞬即至，凌灵却早有准备，将金色仙箓抛出，白光遁入其中仿佛被彻底吸收一般不见踪影。
剑阵之外，维山帝动作一滞。
凌灵亦是面色一白，好似直接受到了对方力量的冲击。他平复一息，伸手抓住仙箓，金纸上已然呈现出一个模糊的三面维山帝形象。
“知道这是什么吗？”
维山帝仍然不答。
凌灵嘴角扬起，眉眼轻抬，看起来似乎有些感慨。
“自从我得到它之后，这个神通的使用次数不超过三次。首先自然是因为用不上；其次是很难准备，这样的仙箓需要耗费极多的元神之力，恢复期很长，而且不能长久存在。如果在正面战斗中临时使用，对方看一眼就该逃了；最后，则是因为它太强，如果不能一击毙命，将消息不慎透露出去，那不用想，势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维山帝默默地望着凌灵，三张面孔上的眼睛已经全部睁开。
“天罡三十六法之一。”
“曾经一战成名，杀人于无形，后随主人一同销声匿迹，我于茫茫古墟内一截焦黑枯木中所得。”
“它是咒术，也是禁术！”
凌灵放开仙箓，任其漂浮在面前，灵光四溢。
他双手并拢置于身前，瞥了维山帝一眼后，双目直视仙箓，旋即轻轻一拜。
“钉头七箭！请赐教！”
第三百零五章 维山帝的诅咒，活得久的心都脏
钉头七箭，集恐怖、歹毒、阴险于一身，是不折不扣的杀生大术。
真正施展钉头七箭，需立台、结草人，至两盏灯，每日三拜，共二十一天之后，草人与真人相连，射草人目则活人瞎，射草人心则活人死。这里所说的活人，可以是凡人，也可以是真正的仙。
一个斩仙飞刀，一个钉头七箭，铸就了陆压道人的赫赫凶名。
而凌灵施展的钉头七箭虽然简化了许多，可形式却更为激进。
以元神之力铸造仙箓，融合对方的力量即可施术，七拜之后，中术者魂飞魄散。
相应地，施术者也需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包括同归于尽。
这才是凌灵以往极少使用的根本原因。
但这种话就没必要告诉维山帝了。
凌灵对着仙箓深深一拜，神通之力顿显。
剑阵之外，维山帝庞大的身躯陡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宛如山崩地裂一般动静下，勾勒出他身影的白色实线仿佛承受了强大的拉扯力量，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撑到了极限，最终不堪重负溃然崩裂！
剑阵之内，凌灵一拜过后，面上迅速涌上一抹潮红，身躯如遭雷击般颤抖了一下，浮在身边的凤求凰立刻冲入凌灵体内，以仙剑投影之力帮助他稳固身形。
维山帝的身躯线条由实转虚，崩裂的白色线段游离在四周，所过之处将空间直接划出一道道幽暗的裂痕。
凌灵满意地哼了一声，接着第二拜也跟着深深拜下。
刹那间，惊雷似的声响席卷天地，维山帝的三张面庞上纷纷皱起眉头，左右两张脸同时看向正中。
中间的脸庞仿佛被一剑斩过，一道竖着的裂痕从上而下将面上的线段平整地分开，好似一个人头被劈成了两半。
凌灵轻咳一声，唇间喷出淡淡的血沫。
他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随即再次拢手，准备第三拜。
“停下吧！”洪亮的声音从维山帝正面脸庞的口中说出，语气中满是沧老之意。
凌灵听闻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钉头七箭的七拜越往后伤害越深，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具分身，真要把七拜全部拜完，那估计莲藕都该直接熟了。
他放低双臂，看向维山帝，目光中没有任何意思退缩之意。
“很神奇的咒术。”
凌灵轻哼，确实很神奇，神到能够弄死你，奇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你也承受不了它所带来的压力。”
凌灵不假思索地道：“你可以试试。”
维山帝没有纠缠，转而道：“你做错了事。”
“你在教我做事？”
面对凌灵的阿戈摩托不再言语，他仔细地打量着凌灵，片刻后，他收起自己先前释放的力量，手掌探出，一本泛着强光的厚重书籍出现，他道：“这是白魔法之书，它的本体在卡玛泰姬。”
凌灵返身向下看去，果然卡玛泰姬的图书馆中也盛放出一阵白芒。
“人类也把它叫做维山帝之书，它和黑魔法之书完全对立。当普通人拥有它的时候，只能看到所有的防御类白魔法，但事实上，这本书还有另一面。”说着，他将维山帝之术翻转，顷刻间，虽然白色的光芒未曾转变，但实际上内里所蕴含的能量属性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色无字的书页在哗啦啦地翻动着，极具攻击性的气息骤然盛放。
“我也有一个诅咒。”维山帝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能承受，那我可以放弃追究。”
眼看凌灵又要说话，维山帝继续道：“你无法杀死我，我或许也无法真正杀死你，但我可以破坏你的一切，就像你已经破坏了我的东西一样。”
凌灵眼神微微闪动。
片刻后，他点头应下。
形势如此，徒之奈何？
硬拼没有必要，他不是铁憨憨。击杀维山帝的可能不大，因为他绝不愿如此便与人同归于尽。
维山帝的命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犯不着搭上自己。
况且凌灵也有自己的打算。再不济，古一也不会真的任由他来承受这一切，否则两人之前的交情岂不是统统付诸东流？如此实非智者所为。
看到凌灵点头，维山帝手中的白魔法之书停顿在其中一页，而后空白的书页上飞起一个弯弯曲曲的印记。
凌灵见状也直接撤了四象剑阵。
印记飞来，凌灵眉心的剑印微微闪光。
很快，这个魔法印记安静地投入凌灵身躯，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维山帝最后看了凌灵一眼，旋即构成他身躯的白线缓缓消散，蒙蔽了天空的白色幕布也开始消退，不一会儿的工夫，天空还原成了淡蓝之色。
凌灵收起死亡规则，从维山帝的镜像空间中返回现实，正好路过的小王顿时被吓了一跳。
小王皱了皱眉，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凌灵没有回应，他还在仔细体会着体内的诅咒之力。
维山帝的诅咒并没有直接带来伤害，它就仿佛一滴水珠掉进大海，彻底和凌灵体内的能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可那毕竟是诅咒，不可能真的没有一丝影响。
总不能是维山帝故意掏出白魔法之书来吓人的吧？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小王再次问道，眉头已经拧起。
凌灵回神，撇嘴道：“我来送古一最后一程。”
小王愣了愣，随后低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凌灵：“我当然知道。而且你想的很对，古一已经死了，你该下去准备告别仪式了。”
小王怒不可遏，双手一搓一拉扯出两片泛着金光的圆盾，气势汹汹地盯着凌灵。
就在他即将动手之前，身旁一道冒着火星的传送门打开，古一的灵魂虚影走了进来。
“你还好意思回来！”凌灵立时愤愤出声。
小王却好似傻了一般站在原地。
古一先是给了凌灵一个安定的眼神，随后拉着小王走到远处温声细语地说了起来，不一会儿，凌灵就看到小王这个猛男壮汉开始抹鼻子擦眼泪。
许久之后，小王离去，古一回到凌灵旁边，一番认真地审视之后，古一好奇地道：“你没有感觉吗？”
凌灵冷着脸反问：“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古一沉吟数息，用不确定的语气描述道：“一种快要倒霉的感觉。”
“你也咒我？”凌灵忽地瞪眼，浑身剑气勃发：“你是不是也飘了？”
古一连连摆手，哭笑不得地道：“我当然没有在诅咒你，我说的只是他的诅咒，那是一种直接附着在灵魂上同时作用于时间线的诡异力量，任何与中术者相关的时间支线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都会不可避免地偏向最坏的结果。通俗地说，可以将其视作一种厄运诅咒。”
凌灵愕然：“你的意思是，他把我变成了非洲人？”
“非洲人？”古一惊讶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显然还是亚洲人。”
凌灵摆了摆手，双眼微微闭合，心神沉入体内。
在维山帝施展诅咒之前，凌灵便已经悄悄地将自己的元神挪入仙剑投影之中。
元神，本质上就是灵魂，也是凌灵这具身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因施展钉头七箭而稍显无力的元神需要用心呵护，哪怕答应了维山帝，凌灵也不会傻乎乎地等着他。
听古一介绍完之后，倒也证实了凌灵方才的举动确实很有先见之明。
维山帝的诅咒本质上是一种附着在灵魂上的厄运诅咒，凌灵的元神确实在身体内，可元神外边还套着一层仙剑投影的壳子，厄运自然无法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而且凌灵完全可以隔着仙剑投影操纵身躯。
四舍五入，维山帝的诅咒约等于零。
凌灵忍不住笑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非常冷酷，毕竟古一确实骗了他，哪能这么轻易就给她好脸色，这要没有十颗八颗时间宝石，那是绝对过不去的！
“你没必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知道另一个我跟你说了些什么，而且你别忘了是我主动提醒你的。”古一颇为无辜地说道。
凌灵撇了撇嘴。
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不认为眼下二号宇宙的古一就真的是什么纯良之辈。
这就是一个欠债不还可能还想把债主干翻的土匪。
“所以你回来做什么？你能解除这个诅咒？”
“我不能。”古一果断摇头，不过随后跟着又道：“但是我知道哪里有解决的办法。”
凌灵主动道：“让我来猜猜看，你想说的是黑魔法之书？”
古一点头：“我以前找过这本书，我可以把已知的线索全部告诉你。”
凌灵嗤笑：“别闹了，我不知道黑魔法之书到底能不能解除这个诅咒，但我可以肯定，维山帝一定很希望我去寻找这本传说中的黑暗神书。”
古一面露不解。
“维山帝，三位一体，一个称号，实则是三个不同的存在，无论他们三个是否能够真正一体化，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傻。正常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在暗中对我施咒，以我目前单体宇宙级的能量不一定能抗拒，他没必要谈判一般征求我的同意，如果他刚才直接退去，我也绝不会继续纠缠不休。更重要的是，一个多元宇宙级别的存在，为什么要像是碎嘴一样跟我解释白魔法之书和黑魔法之书，还要直接告诉我他们之间的完全对立关系？”
凌灵还没说完，古一就懂了。
好歹古一跟着维山帝混了那么久，该懂得都懂。
维山帝的诅咒在黑魔法之书里九成以上是能够找到解决之法的。
而维山帝也肯定很希望凌灵去找到这本书。
至于凌灵拿到黑魔法之书后维山帝又有什么算计，他暂时还不知道。
但他想说：活得久的人，心都脏！
黑魔法之书是黑魔法之神西索恩的杰作，他和维山帝是死对头，显然这又牵扯到两个多元宇宙存在之间的相互倾轧。
偏偏凌灵现在跟他们都有间隙。
这要是还不从中算计一下，岂不是堕了修仙世界的名头？
一时间，凌灵脑中思绪翻涌。
第三百零六章 哈皮要报仇，内部矛盾与阶级矛盾
古一走了，她的灵魂飞入了宇宙深空，随后彻底消失在了凌灵的感知中。
不论她是真的放弃三位一体维山帝直接转投永恒的怀抱，还是为了探索多元成就多元，又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谋算，目前都和凌灵没有太大的关系。
黑暗神书的线索古一已经全部告知，凌灵心中记下，却并没有主动去寻找的打算。
因为神盾局本就和黑暗神书很有缘分，而凌灵的目标是成为神盾局局长。
这是真的巧了。
至尊法师亡故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宇宙，凌灵十分感动而又毅然拒绝了古一想要让他“登基”的打算。
至尊法师的称号确实非常响亮，卡玛泰姬的图书馆确实有非常多的神秘知识，三大圣殿的法师们也确实很能打。
可这些对于凌灵而言都没有意义。
什么称号都不如剑仙大人，神秘侧魔法知识无法打动凌灵的剑道恒心，卡玛泰姬的法师还不如他更加亲近的凤凰军团用起来顺手。
不过时间宝石却被凌灵收了起来。
时间规则，在修仙世界属于不可触及的天道法则，漫威的时间规则能否与修仙世界相互借鉴仍属未知，但凌灵觉得大概是没什么希望的，否则修仙世界无数年来众多仙王强者不会只有寥寥数人触摸到了诡秘难测的“时间”之道。
他的重心仍在灵魂宝石和死亡规则。
时间宝石用来借鉴一下也不是不行，而且有时候真的很方便。
作为交换，也因为彼此之间从第一宇宙古一开始便已经结下了的信任和友谊，凌灵成就了卡玛泰姬名副其实的主导者，也短暂地成为了卡玛泰姬的大腿。
多玛姆一定会来，但绝对不会来得那么快。
目前法师们更需要担心的是三大圣殿结界外那些不同异维度的入侵者。
大概自诞生以来，卡玛泰姬就一直在默默抵抗着这样的入侵，某些异维度的存在甚至能够在地球的古老神话中找到踪迹，但却没有多少人能知道卡玛泰姬这个名字。
凌灵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看，这确实是一群值得尊敬的法师。
最后，是古一法师的告别仪式。
没有葬礼，毕竟尸骨都没了，而且法师们也没有立衣冠冢的习惯。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小王同学哭成了一坨，黑脸的莫度静静垂泪，卡西利亚斯站在前排脸色阴沉。
凌灵给他们每个人身上投了一个玄光术。
主要还是看着卡西利亚斯。
如果他的背叛理由是单纯地为了自己获得更长的寿命，那凌灵会直接把他埋在卡玛泰姬的广场下边，如果他是为了妻儿，那凌灵可以考虑留他一条小命。
眼下即将圣诞，2012即将结束，2013马上到来，距离斯特兰奇上卡玛泰姬还有三年左右的时间，这期间凌灵不会时常光顾这里，毕竟神盾局那边他还处于“事业上升期”。
三年或许很长，但在凌灵眼里却再短不过，以往一次闭关起码两位数的年岁，有些人闭关更是一次成千上万年。
换句话说，凌灵完全可以苟起来默默修炼，等到所有乱七八糟的剧情全部过去后再以绝对的优势横扫整个多元宇宙。
但凌灵已经把自己的棋子和局面铺开，他得尽力经营一切，及早功成而返。
他更愿意以绝对的优势把夏侯凰那个女人直接拿下，不顾她的喊叫拍打直接将她抱上寒玉床。
临走之前，凌灵把卡玛泰姬三人组叫到了一起。
“卡西利亚斯、莫度、小王，以后卡玛泰姬由你们三个人一起负责，如果出现无法解决的问题，你们任何人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接到，就去神盾局华盛顿总部找我。记住了吗？”凌灵看着三人缓缓说道。
小王微微点头，他得了古一临别前的告诫，对凌灵对了几分信任，不过他现在仍然沉浸在古一逝去的伤痛中难以自拔，这是个情感细腻的猛男。
莫度表面上是个老好人，但性格中却带着几分执拗，此刻他虽对凌灵有所怀疑，但碍于场合也没有提出问题。
卡西利亚斯虽然年长，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
“你是谁？”
“我是古一的朋友。”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
卡西利亚斯眯起眼睛，以低沉的声音道：“至尊法师的身体一向很好，可你一来，她就突然亡故，相比信任，我是不是更应该怀疑你？”
他的话仿佛瞬间打通了莫度和小王的任督二脉，两人同时转头看他，眼中也不禁升起了疑惑。
凌灵剑眉一拧，“你们想打架？”
突如其来的询问反倒令三人吓了一跳，不过他们的小脑袋瓜确实也不是泥捏的，卡西利亚斯和莫度稍退一步便在手中凝结出魔法能量。
小王同学站在旁边愣了愣，随即赶忙拦在两人身前快速说道：“等等，他不是敌人，法师亲口……”
“闭嘴，站一边去！”凌灵直接打断了他的劝阻。
大孩子不听话，绝对是惯得，打一顿就好了。
小王回过头一脸为难：“凌先生……”
凌灵不再多言，手臂一挥，直接封住他的嘴巴，顺手将他几百斤的身躯扔到了一旁。
见状，莫度最先耐不住性子，他口中低吼一声，脚步迈出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根木棍，随后脚下的靴子耀出能量光芒，他的身躯跟着闪烁一下便消失在凌灵面前。
凌灵毫无迟滞地提前一步转身鞭腿，下一秒，刚闪烁出来的莫度用自己的脸颊亲吻了凌灵的鞋底。
嘭！嘭！
两声闷响，莫度先是撞到墙上，跟着宛如沙袋跌落，整个人直接软软地瘫在地上没了知觉。
凌灵回头，对卡西利亚斯招手：“来。”
卡西利亚斯缓缓收回惊愕的目光，站在原地面色踌躇。
“你不是怀疑么，想什么呢！来啊！”
凌灵再次催促，卡西利亚斯仍然不动。
于是，凌灵不再等待，直接张口大喝一声。
霎时，肉眼可见的声波迅速笼罩了卡西利亚斯的身躯，泛着金光的能量将他身上的衣衫迅速剥离成碎片朝远处飞去。
卡西利亚斯捂住耳朵痛苦地跪了下来，同时还不忘掩藏自己的关键部位。
三秒之后，凌灵收声。
卡西利亚斯的鼻腔中射出两道血箭，眼中神光迅速消失，噗通一声栽倒在石砖上。
角落里唯一醒着的小王同学目瞪口呆。
凌灵清了清嗓子，给他投去一个温暖的笑容，小王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冷颤。
见凌灵面色不愉，他直接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哼！”
留下一声冷哼，凌灵迈步而出，纵地金光贯通空间，一步抵达纽约。
神识在长岛上扫过，凌灵嘴角一撇，屏蔽了某个战火纷飞的房间。
翌日，清晨。
凌灵正在海边闲坐，脸上戴着一副深色墨镜，他身下是一块巨大的岩礁，海浪不断翻涌，面前不远处放着两条鱼竿。
在他身旁，刚出院的哈皮脖子上带着颈部固定器，手中拿着一罐插着吸管的啤酒不断猛吸，快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嘶……哈！你觉得我们能钓上鱼吗？”
凌灵懒得理他，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现在问我？
哈皮捏爆啤酒罐，转过身挺直脑袋斜着眼睛看着身旁的冰霜，胖手费力地去抓啤酒。
“嘿，夏侯，你为什么不帮我？我没发现你竟然是这么残忍的男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的行为跟斯塔克工业的企业文化简直背道而驰，我觉得我应该向斯塔克先生建议开除你。”
凌灵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他就该让哈皮在ICU里好好躺着。
“你是脖子伤了，不是腿断了，你就不能先站起来然后蹲下吗？”
哈皮一愣，随后默默地按照凌灵的方式拿到了啤酒。
海风中，哈皮往后缓缓躺下，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后，声音闷闷地道：“夏侯，我记得你没有家人？”
“是。”
“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也没有。”
没有声音继续响起，凌灵暗叹一声，主动道：“你说。”
哈皮勉强获得了一个台阶，他先是嘿嘿一笑，接着面色转向沉重，语重心长地道：“我的全名是哈罗德·约瑟夫·哈皮·霍根。大家都叫我哈皮，说真的，我已经快忘掉我的名字了。”
“在这次受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斯塔克工业对我来说已经远远不止是我工作的地方，他更像是我的家，一个真正的家，斯塔克就是我家人，佩珀也是，嗯，你暂时还不是，毕竟你来的时间太短了，这绝对不是因为我歧视亚裔，我可以向上帝保证我对所有人类绝对都是一视同仁，而且如果你能在这里工作的久一点，那我觉得你一定也会成为我的家人。”
凌灵摆了摆手。
哈皮仰头向天，斜眼费力地看向一旁的凌灵：“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我其实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保镖，对吗？”
“对，你说的都对。”
“嗯，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他顿了半晌，语气认真地道：“我要报仇！”
凌灵嗯了一声。
“我可以肯定这件事和那个基里安绝对脱不了干系，我亲眼看到他那天带到斯塔克工业的手下变成了一个熔岩人，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近死亡，那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就好像有人用力攥住我的心脏和肺部，我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说到这里，哈皮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起来，但很快他的讲述又再一次歪了楼。
“幸好上帝保佑，临死前我好像看到了金色的圣光从天而降，我被圣光包裹住了，爆炸的火焰和冲击都被圣光隔绝在外，虽然最后我还是被火烧掉了衣服，可我的白皙的皮肤却并没有受伤，医生们都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我也是那么想的，我才我是被上帝选中的人，我是上帝之子。”
凌灵嘴角一扯。
我不是上帝，也没有你这么大个儿的儿子。
“我决定等我伤好之后立刻投入调查，我一定会把那个混蛋的所有罪行公之于众，让他接受最严苛地法律制裁，我需要你帮忙，你的身手我在医院看到了，你不是普通人对吗，你也是一个像美国队长那样的超级战士对不对，给你实验的是谁，是不是华国，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落后。”
“你闭嘴吧！”凌灵直接坐起身来，他伸手解开了衬衫上方的三个纽扣，任由海风从衣领中吹入，望着波澜壮阔的海洋，他道：“你觉得法律会怎么制裁他，你认为的最严苛的法律是什么样的？”
哈皮被问得愣住了。
他躺在椅子上静静思考了几分钟，忽地坐起身来。
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凌灵直接抬手制止。
“别说，说了是错，做了也是错。”
哈皮怔怔地眨眼。
凌灵突然笑出声来：“其实也简单，不如我们用一点超级英雄的办法。”
“超级英雄？”
“没错，你没发现吗，只要你是超级英雄，就可以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时将其直接击杀而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没有人会为他伸张正义，更没有人会跳出来职责你违背了人道主义精神，因为这些活跃份子都知道，只要那个穷凶极恶的反派活着，那就极有可能真正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你的行为会被认可成正当的执法行为，哪怕你私底下只是一个高中生、记者、富人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皮边听边点头，逐渐陷入沉思。
凌灵从心底里就不认可超级英雄，但是超级英雄在公众面前所拥有的某些“豁免权”却真的很好用。
当然他不认可的并非那些“超级英雄”个体本身，而是这个词语。
它的定义将两边分开，却又并没有彻底分离完全。
这意味着矛盾永远在“可解决的内部矛盾”和“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之间摇摆。
上一秒你是英雄/你视他为英雄，下一秒你是仇寇/你视他为仇寇。
凌灵忽然更为理解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意义所在。
它的意义并非是看上去那样由人类高层来监督甚至管控超级英雄团体的行动，而是将融合的矛盾彻底分离，从中间状态推向趋于稳定的阶级矛盾形态。它应该是一个促使普通人与非普通人完成割裂的催化剂。
可惜，这玩意儿最后无疾而终。
不但是因为有托尼这种明显徘徊在普通人和超英之间的存在，更关键在于它的推动者并没有足够的魄力、手腕与信心将其长期维持下去。
甚至超级英雄们本身也不愿意被割裂，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是普通人。
对此，凌灵只有两个字送给他们。
天真！
第三百零七章 凌灵暗谋，托尼手术
自从马里布海滩一战之后，AIM似乎真的沉寂了下来，托尼没有再次于媒体面前展现自己的毒蛇，基里安仿佛也真的愿意为了自己的大事业而暂时潜伏。
满大人不再时不时地从电视屏幕上跳出来宣扬自己要给美联邦上课，前段时间给美联邦民众所带来的惶恐也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日益减退。
人总是健忘的。
或者说，当危险不再成为时刻需要考虑和注意的事项，人们必然会把精力放在对自己更为关键的事务上。
但是，负责国土安全和反恐的部门却没办法闲下来。
FBI和CIA现在是什么状态凌灵不知道，但斯塔克工业的安保部门却异常忙碌和警惕。
用新任安保部门主管哈皮的话来说，所有人都必须长时间保持战时状态。
具体体现为斯塔克工业进出的所有人员都必须佩戴工牌，固定员工有固定工牌，来访人员有临时胸牌。
其次，安保人员上班后必须第一时间穿上防弹衣。
凌灵觉得这件防弹衣最大的作用不是为了保护穿上它的员工，而是为了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为托尼或佩珀挡子弹甚至炸弹。
每日例行的动员会议之后，凌灵无奈且疑惑地道：“你这样每天让他们精神紧绷，说不定过几天大家就都跑了。”
哈皮自信满满地道：“他们不会。”
“为什么？”
“哈，这根本不需要考虑，斯塔克工业是最好的公司，他们每一个人都享受着全球领先的待遇，他们的日常薪资中就包括了在关键时刻为老板牺牲，斯塔克工业的死亡抚恤金非常高，有时候我都会想，我死之后这笔钱应该给谁更好。”
凌灵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属于典型的有命拿、没命花。
哈皮搂住凌灵的肩膀道：“夏侯，你真的不穿防弹衣吗？”
“不穿。”穿不穿区别不大，反正不管什么口径的子弹都无法切实伤害到他。
哈皮眉头紧拧，犹豫着道：“唔，我觉得你这样的小身板肯定挡不住子弹，弹头很可能轻易穿过的胸膛直接伤害到我们的老板……”
“滚！”凌灵一把挣脱他的手臂。
上一次袭击事件之后，凌灵和托尼签订了新的协议，不但拿到了旁人眼中的巨额工资，还顺便加入了复仇者。与此同时，凌灵也从佩珀的个人保镖上升到了整个集团的安保顾问。
换句话说，现在凌灵的顾问身份虽然没有确切的职级评定，但从工资上来看，他已经可以被视为哈皮的上级的上级……总之高了很多很多级。
在一楼等候了不久，托尼从楼上下来后跟凌灵打了一声招呼，随即两人同时向外走去。
坐上车，主驾驶位的托尼不禁吐槽：“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才是老板，而我只是一个司机。”
凌灵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车辆启动，引擎咆哮着冲上公路，车内一片宁静。
待离开市区之后，托尼开口说道：“你之前让我不要一个人行动，我以为你需要做一些相应的准备，可现在看来你好像把AIM忘了。”
凌灵不答反问：“那个玛雅·汉森呢？”
“很好，结合她的描述，我已经进入过AIM的集团服务器，在那里我看到很多实验数据以及记录视频，话说我当初幸好没有选择投资他，否则斯塔克工业一定会因为人体实验问题而关门大吉。”
凌灵对托尼的话嗤之以鼻，马后炮谁都可以做，但当年托尼放鸽子的方式差点让基里安选择从楼顶跳下去，而过后他突然性情大变直至发展到当下，即便托尼不占主因，也绝对应该负次要责任。
每个人的魔鬼通常都是自己亲手创造的。
毫无自知之明的托尼继续说道：“目前的线索已经表明，满大人和基里安本来就是一伙的，我们该动手了。”
凌灵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双目正视前方，“时间还不到。”
“那你总应该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间，如果你了解过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向来都是嫉恶如仇。”
“你这是缺乏耐心。”
“我们每拖延一秒钟，就可能多一个受害者，多一个残破的家庭，多一起恐怖袭击。”
“啊哈，我突然发现钢铁侠真的好伟大，他应该比美国队长更值得成为这个国家的精神榜样。”
托尼面皮微红，嘴上却犹自不肯认输地道：“如果我是这个国家的精神榜样，那我敢肯定现在全球已经步入了超级科技时代，我现在应该驾驶着悬浮车辆，而不是现在这个慢吞吞如同老头一般烧燃油的家伙。”
如何处理一个自恋狂？
最好的办法就是千万别搭理他，因为不论你说什么他总是能从中找到合适的切入点然后对着自己一顿大夸特夸。
可凌灵不说话，却不能把老板的嘴也给堵上。
“我说真的，我之前非常焦虑，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我身边还有强大的助手，所以这几天一来我确实缓解了不少，可你不能这样拖着我，如果下一次我再出现焦虑的情况，我可能会直接穿着战甲飞过去把基里安轰成渣，我发誓，我真的做得出来。”托尼扶着方向盘，不是转头看向凌灵，眼神非常认真。
凌灵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道：“两天。”
今夜，就是凌灵和第一宇宙凤凰集团约定好的第十五天。
两天的时间，足够凌灵布置好一切，正式开辟自己的升职攻略之路。
托尼啪地一声拍动方向盘，“好，说定了，两天后的这个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把基里安揪出来，一举击溃他的犯罪产业。”
凌灵微微颔首，心里却在想着到时候应该用什么角度把钢铁侠被打的画面拍下来。
基里安真的没动么？
那只是表面上的没有动作，实际上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也没有闲着。
最关键的问题是，玛雅·汉森突然失踪。
作为绝境病毒项目最初的项目创意提供者、基础科技研发者以及项目开展的重要负责人，玛雅·汉森一直以来都被基里安视作上天赐予他的奖励。
奖励他过往被人无视和嘲笑的经历。
从某种角度上看，基里安是个很好的投资人，也是一个优秀的老板。
至少他没有在绝境病毒初显成效之后直接把玛雅·汉森这位科学家禁锢起来，反而充分地给予了她自由，自由到她可以直接跑到托尼的别墅里告发基里安。
这也提醒我们，在你准备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绝对不能忽视任何人和任何细节。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当然，即便基里安注意到了，他的谋划也不可能成功。
眼下的复仇者组织虽然结构松散，可如雷神、绿巨人之流的超自然存在却是实打实的。
他只注意到了正常的政府机构，却忽视了这些原本依靠一人之力就能直接颠覆一个地球人类政权的存在。
换句话说，这样的表现就是“莽”。
基里安的具体行动大概是首先将AIM过往实验中幸存的绝境病毒拥有者派往关键位置，其次是联合了那位可以自由出入白宫的副总统，最后便是围绕着斯塔克工业和钢铁侠的一系列计划。
其最终目的，是以控制美联邦总统为目标，接着一层层向下渗透，直至彻底掌控这个国家的政权。
听上去就是在扯淡。
返程的路上，凌灵还在思考该怎么应对九头蛇和弗瑞的要求。
绝境病毒，他手中已经有第一宇宙完美消除了副作用的绝境药剂，甚至距离量产的目标也已经相差不远，所以AIM的研究成果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意义，它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凌灵升职的踏脚石。
九头蛇和弗瑞都想要AIM，他们要的肯定不是副作用直接爆体的绝境病毒，而是绝境病毒的所有实验数据和各类公式。
前者，AIM已经私下做了非常多的非法人体实验，这一点若是由九头蛇来干还好说，可弗瑞是万万不可能这么搞的。所以，这样的临床记录非常珍贵。
后者，代表着凌灵此前故意让基里安手下的寸头所表现出来的特性：高温、火焰，以及最最重要的自愈。
自愈这种词语，四舍五入一下，就会让某些人想到长生。
不论是九头蛇中马利克家族所代表的迎回“蜂巢”派，还是弗瑞利用克里人尸体所创造的塔希提计划，根本意义都是为了更大程度地延长人类寿命，包括复活。
可是AIM终究只有一个，到底是给九头蛇，还是给弗瑞？
废话，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
凌灵在想的是，该怎么把这些东西交给九头蛇和弗瑞？
所谓上赶着的没有好买卖，凌灵肯定要让他们等到心急火燎的时候再把东西拿出来；其次，既然是交易，那么必定双方都要付出相应的筹码，无论九头蛇还是弗瑞，都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最后，凌灵还想到究竟是应该坦坦荡荡保持诚信地一次性彻底交出，还是悄悄留一手，又或者直接给他们搞点小小的破坏。
每当这个时候，凌灵都会觉得自己变坏了。
他以前真的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剑道修士。
在这当中，凌灵对坑一把九头蛇毫无心理压力，至于弗瑞，他还需要为自己今后的道路提前做准备。
现在的弗瑞已经把他当做一个愿意为了全人类和平事业而斗争的“英雄”，所以谈判的时候凌灵最好不要主动加价加码，这是站在一个“普通玩家”的角度考虑的，毕竟不是所有新人都能有资格和智商跟弗瑞这种老银币谈判。
再则，凌灵手握功效完美版的绝境药剂。
试想一下，先让神盾局得到绝境病毒，最好是让他们在经过一番苦心细腻的探索研究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找人进行临床试验，接着有人成功自愈并掌握了超自然能力，但有人却还是嘭地一声炸了。
这种时候神盾局必然会直接叫停人体实验，可绝境病毒的研究却一定不会停下，因为已经有人真的在他们的控制下成功了，比超级士兵血清的改变更加成功。
随即，神盾局乃至弗瑞都会在实验中投入大笔大笔的资金。
接下来，在某一个关键时刻，剑仙大人以救世主的姿态毅然决然地登上了舞台。
他献出了一件偶然得到的宝贝（吸血鬼的血液），这种东西的特性正好可以压制绝境病毒的副作用，让接受注射的人能够百分百成功改造。
只可惜，这种宝贝少了一点，能用的人不多。
至此，凌灵又多了一个选择，弗瑞必然会把消息隐藏下来，将无副作用的绝境病毒用在他信赖的人身上，甚至于他自己。
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把柄吗？因为在这样的药剂面前，无论怎么分，都是错。
但这一整个系列的计划背后，凌灵首先要确保的是，弗瑞这个憨憨不会让他获得的绝境项目资料被九头蛇得到。
蛇盾局上上下下，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凌灵哪怕在第一宇宙看遍了神盾局一切资料，都不敢说完全清楚。
说到底，九头蛇在人员潜伏方面也是直接践行了“苟”之一道的真谛。
弗瑞若不是被惹急了的九头蛇直接刺杀，恐怕他即便有所察觉，也狠不下心来直接壮士断腕的来一番大清洗。
也许这个时间节点，他真的像凌灵之前对着九头蛇胡乱说的那般，认为神盾局内的异常更可能只是源自常态化的派系权利争夺。
凌灵和托尼一同抵达机场后登上飞机，他们不是为了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或演讲，而是托尼这个铁人需要动手术了。
他体内的弹片至今仍在无时无刻威胁着他的生命，而他也在分分秒秒地带着反应堆生活，只不过创造了新元素替代钯元素后原先的毒性伤害已经消失。
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姓吴，来自华国。
手术过后，托尼的生命可以离开钢铁战甲部件独立存在，然而时至今日，钢铁战甲早已和他的灵魂融为一体。
不管炸掉再多的战甲，还是扔掉再多的反应堆，他，托尼·斯塔克，永远都是钢铁侠。
第三百零八章 雷神同行
托尼的手术很顺利，结束之后，佩珀已经陪伴在他身边，凌灵也来到了太平洋中心。
夜空下，巨浪翻滚如雷霆咆哮。
时间逐步接近，凌灵缓缓落下，随着他的身体逐渐靠近海面，狂啸的大海骤然间安静下来，他双脚轻轻踏在平稳如镜的海面之上。
旋即，一圈金色光芒如同水波一样缓慢地从凌灵脚下向四周蔓延开来。
金光所至之处，海水陡然间变了颜色，顷刻之间，海洋中心多出了一座陆地。
三十六天罡法：划江成陆。
划江成陆，原指以法力在江河湖海划出一条线，让水沿着这条线朝两侧分开，露出底部的陆地。
眼下直接填海造陆的手段，属于对划江成陆神通的更进一步应用，接近于“斡旋造化”所代表的造化之功。
岛屿镇压之下，周遭海洋瞬间宁静，再无半点波涛。
凌灵抬头，天空中二十八星宿的位置在他眼中异常明显。
双目微合，元神勾连冥界，仿佛在刹那之间穿越了极其遥远的距离，位于冥界之中的死神雕像倏地睁眼。
石像再次动了起来，凌灵一步踏出赶往地球。
位于纽约远郊的凤凰集团总部广场此刻灯火通明，场中站着近千人，每一个身上都穿着黑色装甲，棱角分明的面甲与闪耀着幽蓝光华的眼部，于无形之中积蓄出了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
站在最前方的三人收起了面甲，分别是金并、伊凡和科尔森。
他们对面站着西装革履的汉默和一身休闲打扮的巴顿。
伊凡抬头看着天空：“Boss应该快到了。”
金并不时扭头看向身后的装甲大军，眉头也会跟着皱起。
汉默抹了把脸，神情犹豫不定地道：“你们确定这样没有问题？”
金并立刻严肃着自己的一张胖脸说道：“我当然不确定，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样做。”
巴顿笑而不语，科尔森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看起来甚是乖巧。
伊凡整了整自己的长发，飘逸地晃了晃脑袋，随意道：“放心吧，这种时刻，我想Boss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等Boss知道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在另一个宇宙，到时候就是板上钉钉，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金并冷冷地道：“如果Boss追责，我就说是你安排的。”
伊凡张开双臂表情夸张地道：“完全没有问题，亲爱的达瓦里氏，我很乐意为你们接下这份功劳。”
“功劳，你认为这是功劳？”汉默十分怀疑伊凡的脑子是不是被僵尸啃了。
“哈哈，你们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讨厌喜欢自己的女人，哪怕你不接受她，至少也不会主动伤害她，这是自然规律，源自基因的法则。”
金并：“我只希望你不会被Boss给埋了。”
顿时，其他几人也认可地点了点头。
伊凡面皮抽动，口中的银牙若隐若现，他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低声道：“我要是不答应，那个女人几天前就已经把我给埋了。而且你们别装蒜了，虽然Boss跟她们的关系看上去若即若离，但不论如何，在Boss真正拒绝之前，她们都是老板的女人，别告诉我你们不懂，要不然咱们五个人完全可以把她们拿下。”
闻言，金并等人不再多言，直接扭头看向别处。
伊凡嘿嘿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们真的跟Boss来一场难忘的夜晚，相信她们肯定不会忘记我，你们等着瞧吧！”
话音未落，天上虹光瞬间从远方抵达近前，光华散尽，凌灵现身。
立时，五人统统在凌灵面前站好，同时微微垂头以示尊敬。
“都准备好了吗？”凌灵轻声问道。
汉默：“Boss，全部准备完成！除了跟您一同前往二号宇宙的凤凰军团精锐之外，还有一百份完美绝境药剂。”
凌灵不禁蹙眉：“那么少？”
“Boss，吸血鬼血液中所蕴含的成分虽然已经解析完成，但合成研究尚未完善，而且这一百份是使用剩余的。”汉默转身指向身后沉默的黑色战甲部队：“这里一共一千人，每个人都注射了一份。”
凌灵微微颔首，笑道：“你呢？”
汉默龇牙，探出手掌，掌中自内而外亮起赤色光芒。
一旁的巴顿也跟着伸出手来，他的情况也一样。
“不错，做得很好。”凌灵夸了一句，随后道：“这次离开之后我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回来，如果有急事，随时找伊戈，你不需要跟他客气，他就是一个管家，仅此而已。”
汉默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自豪。
他不知道伊戈有多强，但汉默眼中已经是真神的索尔在伊戈面前貌似走不过一招，这样的人哪里能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不过甭管伊戈有多牛逼，都只是凌灵手底下的小弟，论江湖地位和受宠程度远不及他汉默。
这是，天空忽地再次被撞破，一道璀璨的七彩光柱从天而降，正正地落在凌灵身旁。
凌灵拍着脑门叹了口气。
“哈哈哈，好兄弟！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未见人，先闻声，只有阿斯加德的雷神索尔大兄弟。
索尔身后披风迎风飘扬，他拎着锤子仰首阔步来到凌灵身边，先是帮凌灵摘掉了雕像上的黑色大兜帽，而后看着凌灵的脸庞满意地笑着点头：“这样才对，你一点儿也不适合黑暗的风格，千万别学海拉。”
凌灵含笑摇头，“说起海拉，她怎么样？”
之前凌灵已经把从她身上剥夺的规则碎片重新放进了她的体内，并且招揽她成为冥界之剑的007号玩家。
“嗯，她很好，虽然她总是摆出一张非常高傲冷漠的脸蛋，配上她那黑漆漆的眼圈确实很有压迫，但我是雷神，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如果不是父王不同意，我相信我能以实力成为他的哥哥。”
凌灵：呵呵。
旁的不提，喵喵锤被海拉捏爆之后，有的人说不定已经独自一人在黑暗角落里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索尔继续道：“她从阿斯加德带走了一万军队，据说是为了完成你给她的任务，现在我猜她应该正在浴血厮杀，嗯，不得不说，他比洛基更像是阿斯加德的王族。”
可不是嘛，洛基又不是亲生的。
“不过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找我，难道你在质疑雷霆之神的实力？”索尔说着直接皱起眉头，从眼神来看，他是认真的。
凌灵当即摇头：“不，你不合适。”
“怎么说？”
“我要做的事情有点疯狂，不适合阿斯加德的储君来做，你有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索尔眉头的皱纹更深，他思索数秒后道：“我觉得我父王还能活很久。”
凌灵转头看天，目光穿透空间落到仙宫之上，那里有一个手持长枪的独眼老头。
“比之前好一点，他至少还有二十年。”得益于死亡之眼的加持，凌灵一眼便看穿了奥丁的寿命。
这个数字对于活了许久的奥丁而言不算什么，但相较普通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一个生命从诞生到成年了。
凌灵可以确定之前的奥丁活不了这么久。
至于眼下为何会如此，凌灵认为应该和海拉提前出世相关。
维持海拉的封印或许也消耗了奥丁不少的精力，这部分压力或许不算什么，但这就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之外奥丁本就已经承受了极大的能量增长所带来的负荷。
现在海拉的封印解除，叛逆的女儿虽然没有和狠心的老父亲和解，但至少没有直接刀剑相向，对于奥丁，未尝不是一个延寿的好秘方。
索尔轻轻点了点头，想来奥丁已经和他说过寿命的事情，他此刻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或多余的哀伤。
站在仙宫的奥丁胡子一动，嘴角似乎噙着笑容。
索尔忽地转头看了看广场上的众人，随即嘿嘿笑着看向凌灵：“海姆达尔已经告诉我了。”
凌灵剑眉轻挑动：“你想干嘛？”
“带上我！”
“不行！”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可以不是。”
索尔顿时泄气，他紧紧搂着凌灵的肩头，“说真的，我很想出去走走，这个宇宙很大，但是哪里比得上另外一个宇宙那么遥远呢？”
凌灵直言不讳地道：“如果你要去，那你要杀了那个宇宙的自己，或者我可以替你动手。”
闻言，索尔非但不急，反而如同得逞一般笑了起来。
他贴在凌灵耳畔用极低的声音道：“父王已经告诉过我了，这没有必要，你的办法虽然最直接简单，但我也有一个极好的办法。”
“嗯？”
索尔颠了颠手中的喵喵锤，接着猛地向上一扔，锤子直接破空远离。接着，他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张开手掌对着天空。
轰轰地破空声由远及近，滋滋的雷电爆响中，一件全新的武器从天而降。
索尔单手擎住一柄风格粗犷的战斧，银色斧身，墨黑斧柄，外部雷电缭绕。
凌灵眨了眨眼，他第一是没有想到索尔居然提前搞出了暴风战斧，第二是不知道索尔此举和他所说的办法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在过去之后，把那个可怜的索尔直接打晕过去，并且保证他在我离开那个宇宙之前都不再醒来，我可以完全接替他的生活轨迹。”
凌灵缓缓点头，这是一个办法，但是还不够保险，而且这跟他换武器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索尔又道：“妙尔尼尔这样的武器在整个宇宙中都占有重要位置，我们最好不要让一个宇宙出现两柄妙尔尼尔，否则可能仍旧会引来一些特殊目光，于是我特地请尼达维勒的矮人国王艾崔为我锻造了一柄全新的武器。我的准备非常充分，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而且别忘了我可是雷神战队的队长，我也是凤凰军团的人，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可以舍弃心爱的喵喵锤，转而拿起暴风战斧？你这跟渣男有什么区别？我最鄙视渣男，所以你还是别去了。”
“等等！”
索尔一脸无奈，他看了看周边，拉着凌灵背对众人后，伸手从胸口掏出一个吊坠，坠子不用说，当然是一柄迷你的喵喵锤。
“我永远不会放弃妙尔尼尔！”索尔信誓旦旦地说着，神情像极了虔诚的信徒。下一秒，他又笑嘻嘻地央求道：“凌，好兄弟，带我去吧！我也想长长见识！”
沉默。
许久，在索尔忐忑的眼神关注下，凌灵轻轻点头。
索尔握拳欢呼，凌灵一脸无奈。
不是你打动了我，是你老爹在给你铺路啊傻孩子。
凌灵差点忘了，二号宇宙的阿斯加德也有乌鲁金属的储备。
作为冥界之剑的原材料，对应无限多元宇宙，乌鲁只会嫌少，绝不会多。
方才，奥丁是这么说的：“如果索尔成功替代了另一个宇宙的自己，那么他将拥有直接进入宝库并支配乌鲁金属的资格。”
凌灵：“如果那个宇宙的奥丁察觉异常呢？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多聪明，或者说是多疑。”
奥老头笑眯眯地道：“杀了他！”
某一个瞬间，凌灵是真的被他吓了一跳，老头子真的狠。
“古一是个例外。在成就多元之前，我和他只是不同宇宙中相似的存在，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共通之处。”
凌灵：“那你怎么不让索尔把二号宇宙的索尔杀掉？”
奥丁温和地道：“他还是个孩子，孩子的世界，需要善良。”
一千五百岁的孩子？
“他的未来或许是成为阿斯加德的新神王，但我更希望他可以更进一步，带着阿斯加德王室的血脉走向多元，成为真正的唯一。你说我还有至少二十年的时间，我可以用我有限的生命帮你守护好这个冥界，它对你很重要不是吗？我有预感，你的冥界对这个宇宙也很重要。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如果我能年轻一千岁，我也会跟着你离开。”
这，就是奥丁的原话。
也是一个老父亲的殷殷嘱托。
对此，凌灵的回应是：“没想到你一只眼也能这么有眼光！”
奥丁的神情如何变化不提，总之索尔已经得偿所愿。
而凌灵经过思考后也觉得自己确实可以带上一个极具潜力且能够快速成长的好助手。
伊戈？不行，心思太多，而且是个间谍！
索尔？
唔……怎么说呢，反正就很棒！
第三百零九章 踏罡步斗，宇宙通道
第一宇宙。
凌灵屈指轻弹，赤金能量从体内抽离后在空气中迅速凝结聚合，一共组成了二十八柄半透明长剑，剑身颤鸣着冲天而起，在划过一道瑰丽的线条后各自转头奔向远方。
二十八座移动基地已经按照凌灵预先设定好的方位悬浮在高空，搭配了从神盾局中得到的光学隐形技术，普通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它们的存在。
不多时，长剑锵锵地插入星宿基地的深坑中央，剑体中的能量开始向外逸散，一个个基地相继被激活。
凌灵张开双臂，直到元神清晰地感应到二十八个明亮的光点之后，他睁开眼眸，眉心处的剑印瞬间爆发出极其璀璨的光芒。
浩瀚的能量在体内翻滚，隐约之间，仿佛能听到汹涌澎湃的声音。
四个方位一共二十八座基地同时被启动。
天空中，对应的星辰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缓缓亮起，只一会儿的工夫，它们的光芒已经超越了原本最明亮的那颗金星。
随即，整个地球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东南西北四方天空中，每七座基地相互勾连，蓬勃的能量之中，各自升起一只巨大的圣兽。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
这一瞬，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无论你身处地球哪一个角落，只需要轻轻抬起头仰望天空，就一定能清晰无比地看到至少一只圣兽的身影。
神盾局内，这里的弗瑞已经被凌灵一把捏爆了魂魄，接替他的人是玛利亚·希尔。这位新局长此刻站在神盾局总部楼顶，望着天上身影庞大、威猛无匹的白虎圣兽，眼中尽是慨叹。
卡玛泰姬，古一迅速调集了所有法师镇守在三大圣殿中，她自己则来到地球之外，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三大圣殿在地球外的构建的魔力网。
凤凰集团总部，纵然已经有所准备的众人仍旧被眼前巨大的动静惊得目瞪口呆。
凌灵飞身而起，手捏印诀。
顿时，四圣兽如影随形地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声。
天地震动。
凌灵的元神在这一刻与天地直接相连，巨细无遗地感受着这方宇宙。
倏地，凌灵双手探出后，手掌仿佛直接穿透了空间。
“圣灵四象，辉耀九天！开！”
伴着口中低喝，凌灵双臂仿佛分别撑住了一面巨大的墙壁，接着以开天之力将其向两侧分离。
在他身后，四圣灵调转身形，四颗庞大的脑袋面向凌灵，巨口张开，源自二十八座基地共同运转汲取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冲入凌灵身躯。
轰隆隆！
沉闷无比的巨响荡开，特殊的震动好似直接穿透了时空，不止地球，就连太阳系乃至更遥远的宇宙深空都能察觉。
凌灵面前，一条五光十色的裂缝豁然洞开。
方圆数十里内的天地在这一瞬如同被永冻冰封，风儿被暂停在半路，摇晃的草木和行走说话的人们突然静止不动，似乎连思想和灵魂等一切事物都统统被凝结起来。
不过裂缝并没有保持原状，而是在以缓慢的速度修复。
凌灵踏罡步斗，衣袂飘飞。
脚步之下，一个个鲜艳的赤金光圈荡开，彼此之间被一条由星宿之力构成的淡蓝丝线连接。
每一步踏出，都会让分布全球各地的一个基地晃动起来，基地内部刻画的繁复阵纹跟着闪耀，旋即将庞大的基地直接化作一点弹丸大小的星光，与此同时，凌灵身周蓄积的气势也会同时跟着上涨一个层次。
二十八步之后，四圣灵陡然裹挟着二十八颗璀璨星光飞起，它们的身躯在飞行中迅速缩小，待靠近后已全部变成一丈大小。
凌灵伸手一招，圣灵之象褪去，一群淡蓝星光径直冲入体内。
磅礴的星宿之力附体，浓郁的畅快之感令凌灵不禁微微仰头。
稍作适应之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下，旋即体内强光爆发，双掌之间立时冲出一道四色异彩的光柱，与面前仅看得出一条黑线的裂缝悍然相撞。
瞬时，剧烈的天地波动猛然爆发，好似爆炸后的余波向着宇宙深处荡开，所有直视这一次碰撞的人都在顷刻间失明痛呼，捂着眼睛惨叫。
地球之外，古一接下悬浮斗篷向前一抛，斗篷猛地膨胀开来，眨眼间便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和方式扩展至足以包裹整个地球。
斗篷披在卡玛泰姬魔力网络之外，这一刻，整个地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同一时刻的黑夜。
斗篷的作用只是为了稳固地球，它并没有限制二十八星宿大阵，也没有能力限制足以打破宇宙的阵法。
世界树外，奥丁骑着八足马，手中冈格尼尔朝天高举，洁白的能量不断涌入世界树的枝干，同时稳定者九界与世界树的联系。
震颤在持续，波动在蔓延。
宇宙中无数强大的生灵将视线投向地球。
不知过了多久，震动终于开始迅速减退。
待空间平静之后，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洞。
洞中一切皆是无比黑暗，暗到没有一丝光线反射，它的边缘较之真正的黑洞更为纤细，与正常的时空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分界线。
凌灵站在通道一旁，手掌贴着边缘，交接处显露出耀眼的赤金之色，眉心剑印释放的光线仿佛已经呈现出实质状态，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额头传来的丝丝灼烧之感。
通道也在收缩。
这是两个宇宙在同时合力修复一个“BUG”。
地面上，一千余人静静战立，他们在时空的禁锢中失去了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唯有索尔还能艰难地缓缓转头，但眼中亦充满了困惑。
凌灵朝地面挥手，无形的力量托举着这群人先后升空。
当第一批人穿过通道的瞬间，凌灵骤然感受到了来自两个宇宙的强力压迫，如同两柄巨锤一前一后在胸部撞击，他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宇宙通道明显向内收缩了一截。
凤鸣声中，仙剑投影飞出，围绕着凌灵不断飞旋，为他缓解着压力。
地球外，奥丁和古一两位大佬不知何时已经悄悄会面，两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凌灵。
“你知道他来自哪里吗？”奥丁轻声问道。
古一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看不到，也猜不到，但绝对不属于这个宇宙，甚至不属于这个多元宇宙，因为从来没有人拥有过和他相似的力量。”
奥丁微微颔首，转而又道：“你开始了吗？”
古一嘴角扬起：“已经开始了。”说罢，她又扭头看着奥丁，似有遗憾地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奥丁重重点头，“对我来说，这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我曾经也想过，如果我年轻一些是否愿意放手一搏，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会，至少在拥有索尔和洛基之后，我已经放下了曾经拼命追逐的东西，我累了，我的精神和灵魂也有了寄托，洛基现在过得很好，索尔还需要成长。未来如果有需要，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成就一个空前强大的雷神。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宿命。”
古一叹声不语。
地球，凌灵控制着一千多人快速通过，当最后一人离开之后，通道已经缩小到直径不过三十厘米，就像是天上飘着一个漆黑的盘子。
而此刻，凌灵已经浑身大汗淋漓。
掌中星光亮起，最后二十八个光点冲入通道后，凌灵立刻收手，在手掌离开通道的瞬间，黑盘立即向内缩小，亿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便直接消失不见。
天空重新恢复正常，凝固的气息重新开始流动。
落下地面后，汉默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凌灵。
“Boss，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凌灵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好。”
来到台阶旁坐下，好几分钟之后，凌灵提了口气，安抚似的说道：“汉默，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里，不止地球，包括这整个宇宙，都是我的大后方，在其他宇宙的开拓时刻伴随着未知的危险，我不害怕失败，但却不能不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
“Boss，我明白。”汉默认真地望着凌灵，“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从来没有过怨言，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只想着开公司赚钱的汉默，我知道这个宇宙有多大，也知道您的目标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其实到了现在，凤凰集团已经不只是一个地球上的公司，它更应该成为一个能够为您提供合适人才的机构，我准备压缩集团的业务，只保留军团和研发两个部门。”
“这些你可以自己决定。”
汉默笑了笑：“火箭的星际猎人团已经开始征辟，同样属于凤凰军团，我准备跟他一起出去，凤凰集团不能一直留在地球，宇宙中有很多强大的科技和物品。”
“不错，非常好的想法，你现在已经注射了绝境药剂，在星际中只要小心一些就足以自保了，你可别想着一死了之，冥界你知道的，到时候你照样要给我工作。”
“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聊得起劲，一旁的巴顿默默无言。
凌灵转头看着他道：“你用不着这样，好好帮我训练军团，以后我或许还会需要更多人，而且等我稳定了之后，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过去，我指的是不需要杀掉另一个自己的那种方式。”
巴顿面色稍缓，但仍带不解地道：“Boss，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索尔可以用那种方式，但我却不行。明明他是雷神，而我最多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凌灵无奈地道：“不是这样的，索尔想象得很美好，说的似乎也很有逻辑，但在一个宇宙面前，这样的办法是行不通的。两个宇宙，两个雷神，他们只是高度相似，永远不会相同，对于宇宙而言，一丝丝细微的差别比你抬头看着太阳还要刺眼。”
巴顿不解地道：“那为什么……”
凌灵暗暗摇头。
因为他老子给过很多“钱”，而且差不多把亲生的儿子和女儿都卖给了凌灵，不，说送更合适一些，毕竟凌灵好像从头到尾没有真正付出过什么。
眼下奥丁求情，凌灵再怎么也该给他面子。
所以带索尔过去，危险肯定有，一个宇宙的目光不是好遮掩的。
但凌灵也是单体宇宙级别，他认为自己有能力罩住一个索尔，而且一个听话的好兄弟总比重新去认识一个铁憨憨要来得更舒服一些。
这才是关键，而不是巴顿以为的把那个自己打晕了直接取而代之就没事儿了。
一个宇宙的感知没有那么容易遮掩。
要是再多一些，难免会有所遗漏或是差错。
“别着急，我向你保证，未来带你去的时候不会很久。”
听到保证，巴顿感激地道：“Boss，谢谢！”
凌灵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双手分别拍了拍汉默和巴顿的肩膀，道：“我走了，这里交给你们了，无论是谁来到地球，你们只要稍微感觉异常，不需要犹豫，直接关门放伊戈！”
“先生，您的话好像是在骂我。”
突兀的声音响起，三人转头看去，伊戈不知何时已经到来。
凌灵毫不尴尬地白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家里地扫了吗，草坪修了吗，花浇水了吗？”
伊戈无奈低头，轻声回道：“先生，都做好了，我其实一直都在这里。”
凌灵也很直白地道：“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要不然我骂你做什么？”
“好吧，先生，您永远是正确的。不过我现身是想向您请求一件事。”
“说。”
“我认真地恳请您杀了那个宇宙的我。”
凌灵也认真地眨了眨眼。
“我说你们一个二个的有毛病是吧？你们是不是把成就多元的顺序搞反了？”
多元宇宙级存在的一大特征就是唯一存在。
多元宇宙本身是无限的，在无限的宇宙里，多元宇宙级的存在有且只有一个，分身除外。
但问题在于，从本质而言，是因为成就了多元宇宙，所以导致了无限宇宙的自我全部凝聚归一。
而不是杀掉无限个“自己”，留下来那个就是多元。
要是后者，那无限宇宙无限概率下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在其他所有宇宙的“自己”都已经死亡，只留下他这么一根独苗苗。
可你见过这样的多元吗？
伊戈面皮一抖，似乎被凌灵说得有些羞涩，他轻咳一声，正经地道：“其实我只是看不过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我记得我还有一个儿子，我想拯救他，所以才会想要在那之前杀掉那个自己。”
凌灵冷笑不已。
“滚吧，如果我遇到，我会砍了他；如果没遇到，我也不会找。”
闻言，伊戈非但不失望，反而眼神明亮地开始躬身道谢。
也许他自己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性子，反正伊戈觉得自己当初哪怕没有被夏侯凰吊打一顿，以他那喜欢到处搞事的风格，最终恐怕也绝对逃不过凌灵的魔爪。
因此，他认定另一个宇宙的自己死定了。
告别三人，凌灵飞身回到冥界。
此时的冥界比上一次回来的时候又要打了几分，不止城市中热火朝天，就连城外也已经建起了无数房屋，远方甚至还又许多奇形怪状的灵魂体四处飘来飘去。
这都是凌灵的开拓资本。
将雕像停回原地，凌灵元神抽离，瞬间透过冥界及死亡规则返回第二宇宙。
第三百一十章 全体降临，计划开始！
太平洋中心，一千余人站在海中一块平整的孤岛上。
从凤凰军团中精挑细选脱颖而出的一千人肃然而立，虽然同样充满了对这个不同宇宙的好奇，但此刻仍旧保持着严明的纪律。
索尔在落到地面上后第一时间脱掉了体外的战甲，随即转头四处观望，最后突然朝着天空高举暴风战斧，眼看便要冲天而起。
金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等，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金并摇头道：“不行，这里是另一个宇宙，我们需要保持安静和低调，在Boss抵达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有任何私自行动。”
索尔想了想，点着头放下了暴风战斧。
“Boss上一次回归的时候交代过，这个宇宙和我们的宇宙大致相似，只不过这里没有变种人，也没有类似Boss的人，而像我们这样的，在这个宇宙都拥有一个极度相似的个体。”
索尔微微点头：“我知道，而且你们还要杀了那个自己。”
“没错，在这之前，我们不能私自行动，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金并严肃地道，“按照Boss的说法，这个宇宙的地球时间是2012年末尾，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2013年，你知道那个“自己”在哪儿吗？”
索尔蹙眉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也许是在阿斯加德？”
金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提醒道：“你需要考虑的是，假设当初在没有Boss的情况下，你会在做什么。”
索尔有些想明白了，他认真地道：“我会把洛基带回去接受阿斯加德的审判，因为他和外人勾结入侵九界，这是毫无疑问的背叛。”
金并微微点头，“那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最好是随时跟着我们一起行动，我听说阿斯加德有一个能够看得很远的人。”
“没错，海姆达尔，他的眼睛很有神。”
两人交谈之际，伊凡在旁边搂着科尔森交流情感，个子更小一些的科尔森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耐心地倾听着伊凡滔滔不绝的带着浓浓毛子味儿的语言。
千人队伍中，夹在角落处的两套装甲中，两个相貌姣好的女子正在通过装甲系统交谈。
“瑞雯，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没错。”
“我有点激动，甚至还有点害怕，你说万一Boss要把我们遣返回去怎么办？”
“别担心，洛娜，你刚才也看到了，穿越两个宇宙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想Boss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洛娜长出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又好似在自己为自己打气一般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在Boss身边待了很久，我们都是他最熟悉的秘书，而且我们都不是普通人，我们可以为他做很多事。”
瑞雯淡淡地嗯了一声。
洛娜还要再说，瑞雯突然道：“噤声，Boss回来了。”
众人面前不远处的空间忽然如同被投入了石子的平静湖面般荡开波纹，凌灵的身躯从中缓缓呈现。
双眸睁开，凌灵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于挥手之间，一群淡蓝星光冲入天空遁向远方。
这是他从第一宇宙带来的星宿基地。
“金并，把所有人分成四部二十八组。”
金并点了点头，转身开始下达命令。
凌灵伸出食指在众人周边随手连点，顿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呈现出一共二十八个空间门。
在一个宇宙中打通空间，可比贯穿两个宇宙要简单得多，更何况只是一个星球内的空间门。
见状，金并也明白了凌灵的意思，立刻开始指挥着千人通过空间门各自进入不同基地。
基地的建设除了最关键的核心阵眼功能之外，同样配备了生活区和工作区，虽然只是留给日常维护基地的少量工作人员，但此时用来应急也无不可。
待到千人离开之后，凌灵又道：“金并，你的目标在纽约。”
金并点了点头，他明白凌灵的意思，他的目标没有别人，就是这个宇宙的自己。只见他体内一股灼热暴戾的能量瞬间自内而外窜出，深红如血的火焰将血肉瞬间吞噬一空，露出森白厚重的骨架，他朝凌灵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面向天空，浑身的火焰立刻向后剧烈喷发，推动着他飞向远方。
恶灵骑士·金并。
这个形态的金并可比普通人时期要强大无数倍，更何况他要面对的是“自己”，他非但了解对方的手段，更拥有敌明我暗的先手优势，接过根本不用担心。
凌灵转头看向伊凡：“这个宇宙的你已经被托尼炸没了，所以你可以先休息。”
“您早就说过了。”伊凡小声嘟囔几句，又道：“Boss，我能不能去找托尼·斯塔克切磋一下，就算不能杀了他，我也想替那个可怜的自己教训他一顿。”
凌灵平静地望着他：“这个宇宙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情况，现在表面上他是我的雇主，所以你觉得呢？”
“我明白了，对不起！”伊凡迅速低头认怂。
再看科尔森，凌灵道：“你的目标在塔希提岛，虽然你已经负责过一次塔希提计划，但是我有必要提前告诉你，你的目标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个宇宙的弗瑞用塔希提计划的成果‘复活’了你的目标，而且不排除他已经制作了很多个相似的目标等待复活使用。”
科尔森保持了半天的笑容终于微微一僵，他苦笑道：“Boss，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发展吗？”
凌灵微微颔首，又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证明我救过你，而是希望你可以想办法把那些复制体全部销毁，否则一旦弗瑞对你心生怀疑，他只需要随便启动任何一个，就能让你的目标拆穿你。”
“我明白。”
“对了，你不用担心自己需要去杀掉自己的亲人，这个宇宙的大提琴手女朋友已经认为‘你’死了，包括复仇者们。”
科尔森无声点头，眼中似有暗芒闪动。
“另外，我现在也是神盾局的特工，五级权限，你的工作也许会跟我有交叉，到时候注意一点，你是老手，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科尔森和汉默一样，都接受了凌灵的御魂印记，只不过科尔森接受的时间稍晚一些，而且刚加入凌灵麾下不久，凌灵便来到了二号宇宙，所以他真正为凌灵效力的机会很少。
凌灵想了想，又道：“你没有注射绝境药剂，是为了让你以更合理的方式替代掉你的目标，神盾局的各种检测手段向来不容小觑，而且弗瑞的疑心根本不需要我再强调。但是你也不需要担心，绝境药剂未来肯定要在这个宇宙生产，AIM是当下阶段最主要的反派之一，弗瑞和皮尔斯都找过我，他们都想要绝境病毒项目的详细资料，你懂我的意思吗？”
作为资深特工，科尔森根本不需要深思就能理解凌灵的意思，他笑道：“Boss，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想办法把自己的任务跟AIM结合。”
凌灵满意一笑，最后看向索尔。
“你的目标在阿斯加德，不过你既然不想杀了他，那我们最好可以把他引出来，有什么想法吗？”
索尔不假思索地道：“洛基！”
凌灵眉头一挑，相关记忆迅速上涌。
雷神第一部中，索尔被老父亲放逐到地球，洛基伺机篡位，不过阴谋最后被戳破，雷神恢复力量返回阿斯加德与洛基大战，期间，洛基为了充分体现自己有能力统治阿斯加德、有能力击溃任何入侵者，于是准备利用彩虹桥直接毁灭约顿海姆。
这一时刻，经历了地球一行的索尔已经明悟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单靠杀戮和战争永远无法真正统治好一个国度，幡然醒悟的索尔为了避免一个世界被摧毁，于是直接以妙尔尼尔先一步摧毁了彩虹桥。
洛基的想法彻底失去了根基，不甘失败的他直接从断裂的彩虹桥处跃下，坠入空间乱流。
之后，洛基便跟灭霸手下的齐塔瑞人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夺地球，至此，便是2012年纽约大战的剧情。
在凌灵降临之后，遇到了前来寻找这个时间点上所存在无限宝石的2023年复联。
二号宇宙的2012纽约大战的结果并未被凌灵彻底影响，但二号宇宙的洛基没有机会拿着空间宝石跑路，同时托尼也失去了重回上个世纪与霍华德·斯塔克会面的机会。
沿着正常的时间线发展，纽约大战后，洛基被索尔带回阿斯加德，现在应该在大牢里监禁。
又因为之前彩虹桥被毁，致使九界各地叛乱四起，于是二号宇宙的索尔现在应该正在四处平叛。
这样的情况，要等到简·福斯特被以太粒子附身消失后，从海姆达尔处察觉异常的索尔才再次重返地球，正式开始黑暗世界的剧情。
要想引出索尔，现阶段除了洛基，还能从简·福斯特入手。
洛基被困在牢狱中无法脱身，简却一直在地球。
于是凌灵摇头道：“我们不找洛基，找你女朋友。”
索尔愣了一下，表情夸张地道：“凌，我们不应该牵连一个无辜的地球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我们完全可以想办法针对洛基，我相信那个我一定会来的。”
凌灵认真回应：“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拒绝采纳。”
这根本不用思考，找洛基要先去把他从阿斯加德的大牢里捞出来，接着还要想办法在洛基身上动手，还得让正在忙着打仗的索尔知道，最后还必须保证索尔真的会为了洛基离开阿斯加德。
程度太多，流程太杂，这就意味着容错率也在下降。
若是再引起奥丁的怀疑，难保那个倔老头不会提着枪杀上门来。
凌灵倒是真能像一号宇宙奥丁说的那样直接下杀手，可这样难保后续世界的正常发展，甚至会波及到凌灵的神盾局攻略和即将展开的冥界之剑大铸造计划。
别以为奥丁待在阿斯加德什么也没干。
有些等级的存在，他活着就是对那些虎视眈眈之人莫大的震慑。
再说了，二号宇宙的古一已经被凌灵干掉了，再死一个奥丁，九界还要不要好好运转了？灭霸那厮不得连夜扛着星空战舰朝地球跑过来？
凌灵？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之，既然要认真做攻略，那就不要开修改器，否则做出来的攻略只会缺失最重要的普遍参考价值。
再说简·福斯特。
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女性天体物理科学家。
要对她干点什么，那不是信手拈来？
再说了，索尔也不是真的多么正义，他就是单纯地心疼女朋友，哪怕不是他自己真正的女朋友。
凌灵拒绝得太快，以至于索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最终看着凌灵认真的眼神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见状，凌灵故意笑道：“我以为你会提出跟我打一架，谁赢了谁做决定。”
索尔翻起白眼：“别闹，我父王亲口告诉我了，现在连他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又不傻。”不过他随后便握紧暴风战斧甩了甩，又道：“我可以心甘情愿地认输，但我永远也不会服输，我也会变得更强！”
凌灵对索尔的意志表示充分的认同与尊重：“很好，如果你能意志保持这样的心态，我可以断定，你必然会成为阿斯加德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存在，没有之一！”
面对压力和失败，越挫越勇，始终保持着昂扬的斗志，这才是一个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的根本所在。
听到凌灵的话，索尔更加激动，因为这不仅是一个朋友的鼓励，更是一个远胜自己的强者的认可和鞭策。
凌灵打了个响指将二十八个空间门统统关闭，随后带领索尔、伊凡和科尔森飞向陆地。
目前的黑凤凰装甲仍然没有配备飞行装置，所以凌灵还得分出力量带上伊凡和科尔森。
层云之上，伊凡疑惑地道：“Boss，为什么黑凤凰装甲不配备飞行功能，事实上我们都不需要重新设计，只要把固有的部分实体装甲替换成能量喷口，装甲控制系统可以直接适应飞控程序。”
凌灵头也不回地道：“我什么时候说的不需要配备飞行能力?”
“之前，我跟我父亲一起，我们都听到了。”
“你知道是之前，那现在的情况又有了变化，你是一个人，不是一台机器，你可以自己做决定，只要它对我们有利。”
伊凡惊讶了片刻，对凌灵的话有些感动，正要开口说些肉麻之词，却听凌灵又道：“如果你不知道变通，那我看你也没什么用了，不如我直接把你扔下去，你身上的装甲就当做是你的陪葬品。”
“不要！Boss！我知道错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幻阵：火焰巨人
纽约远郊。
“这块地我买下来了。”与第一宇宙凤凰集团总部相同位置的土地上，凌灵指着这片荒芜的旷野说道。
金并宽大的身躯看起来像是一座肉山，撑得黑色西装向外鼓起，他双手抱在小腹位置，明明是一位大佬，站在凌灵身旁却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这个宇宙的自己，此刻，金并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大群同样穿黑西装戴墨镜的手下，而那些人手部、颈部乃至面部露出来的文身都表明了他们不是什么国家安全机构。
金并闷声询问：“Boss，需要再起一座总部吗？”
凌灵摇头：“不用，我们不会在这里彻底安家，第一宇宙是我们的根基，今后这样的宇宙还会有很多，我们只是过客。所以直接按需求来，你可以去问问大家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建议最好统合建成一个小镇模样，变种人小镇你还记得吗？我觉得那样更有生活气息，州政府和联邦政府交给你搞定。”
“没问题，交给我。”
凌灵又道：“伊凡。”
“Boss，我在。”
“你全力配合军团，尽可能完成他们在装备方面的所有需求。”
“是。”伊凡迅速应下，又道：“Boss，我能不能请求您一件事？”
“说。”
伊凡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我虽然是一个研究人员，但我同样拥有一颗战斗的心，所以我能不能跟大家一起出任务？您放心，我也注射了绝境药剂，轻易死不了。”说罢，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凌灵，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凌灵没有回应，而是直接看向金并。
金并的大脸盘子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他如同在看一件死物般上下打量着伊凡。
见状，伊凡也知道凌灵是把决定权交给了金并，于是又扭头冲金并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片刻后，金并从鼻腔中发出嗯的一声，随后冷厉地道：“你体格还不错，比你那个整天只会抱着小妞的老爹强了不少，我可以破例让你加入，但进入军团之后，你如果还敢整天吊着牙签披着长发，我保证会把牙签从你的手脚指甲里插进去。”
噗地一声，伊凡连忙吐掉了嘴里的牙签，连声保证道：“您放心，我保证不会继续这样，回头我就把头发剪短。”
金并冷冷地收回目光，伊凡又看向凌灵：“Boss，我能不能再提一个个小小的请求？”
凌灵挑眉：“你说。”
“唔，情况是这样的，我其实一直没有放弃对自己鞭索套装的研发，它已经从最开始的交叉穿戴式变成了和黑凤凰装甲一样的全覆式，而且我苦练过甩鞭的技巧，我保证穿上它后，我会更加强大。”
事实证明，伊凡确实是一个狂热的鞭子爱好者。
可军团是整体，大家的装备都是统一的黑凤凰装甲，不但便于统一的指挥调度，而且相同的攻击模式也更利于临时战斗安排。
凌灵还是没说话，他继续看向金并。
金并不耐烦地对伊凡道：“你是科研人员，我可以让你破例，但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不能影响到军团的任务，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伊凡自然还是拍着胸脯连番保证。
几人沿着荒地缓缓踱步，索尔一路挥着暴风战斧切割荒草，各种碎屑尘土沾在银色的斧身上，也不见他有半点心疼，可以确定果然只有妙尔尼尔才是他的真爱。
凌灵暗笑，随口向身边的金并问道：“科尔森走了吗？”
“已经出发了，两个解决了自己目标的军团成员跟他一起。”
凌灵疑惑：“怎么才两个？够吗？”
金并站在凌灵身后面皮轻抖，若是Boss知道是哪两个，恐怕就不会发出疑问了。但这种明显牵涉到领导私生活的东西，金并自然是不会主动提及的。
“够了，那两个人的实战能力和战术头脑在千人团中都属于顶尖水准。而且科尔森也认为人越少越好，这样可以用他自主招募的方式把人带进神盾局，否则难免会引起注意。”
凌灵点头：“有道理，他还没有接受绝境药剂的注射，是该考虑一下人身安全。”
科尔森要去干掉塔希提岛上的自己，这本就不是什么可以明目张胆的事情。
凌灵倒是想要帮他清理道路，毕竟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科尔森亲自婉拒了，他不希望在凌灵手下第一次开始正式执行任务就要劳烦老大出手，在这种小事上，凌灵自然要充分理解并尊重属下的意愿。
好吧，重点是凌灵也有点懒就是了。
“索尔，你想好该怎么利用简·福斯特把你的目标引过来了吗？”
闻言，索尔无奈地道：“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头绪，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凌灵笑呵呵地道：“那我可就要按自己的想法来了？”
索尔轻叹一声，小声道：“只要不是真的伤害她，我没有意见。”
“放心吧，只是为了把你的目标引来，她绝对会平安无事。”凌灵说罢眨了眨眼，又道：“对了，你有没有把你离开那个宇宙的事情告诉你自己的女朋友？”
听到这话，索尔顿时呈现出满脸的郁闷，他一边抬手摸了摸脸颊，一边道：“我说了，然后她又给了我一巴掌。”
面对如此喜闻乐见的事情，凌灵立刻拉着他追问起来。
两人越走越远，金并脚步逐渐落后，他转过身朝远处招了招手，那一群黑得不能再黑的伙计顿时坐上车缓缓行驶跟在几人身后。
入夜，回到纽约，房间里只有凌灵和金并。
“让你的人盯紧AIM，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记住，我指的是任何一个人。”
“是！”
之所以要紧盯AIM，还是为了避免在后续的正面交手过程中有人浑水摸鱼。
没错，说的就是九头蛇和弗瑞。
这俩都不是什么老实人，作为久经沙场的老银币，就算下注，通常也不会直接一把梭哈，更别提是赌在凌灵这个新人身上。
所以，现在凌灵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肯定已经各自出手了，说不定AIM已经混进了不少间谍，这对九头蛇和弗瑞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说白了，AIM除了效果惊人的绝境病毒之外，从上到下就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两个全球性的大组织面前根本不够看。
如果凌灵没有把绝境病毒的效果当着世人的面扒出来，那正在忙着洞察计划的九头蛇没空理他，弗瑞也只会把基里安留给托尼自己解决。
这才是现实。
“军团一千人尽快把各自的目标清除干净，然后分出一般驻扎到华盛顿随时听命，剩下的，你可以带出去接任务，钱多钱少不重要，主要还是让他们熟悉绝境药剂的力量。还有，在AIM的事情解决之前，尽量不要在大众面前展露出你们的特殊之处。”
“我明白。”
“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一切以安全为主，如果真的碰上了打不过的对手，你们全体变身我也没意见。在我手下做事，千万不要迂腐，我更希望你明白的是，人只有活着才能不断地创造价值，从你们踏出第一宇宙开始，最不需要在意的就是麻烦。”
凌灵忽地又问：“你有多少人？”
“纽约市有三千多。”
“那么嚣张？”凌灵瞬间愕然。
金并不动声色地道：“其中有不少都是政府职员，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说得很有道理，其实就是黑白通吃、官商勾结、蝇营狗苟之类的东西。
凌灵不禁打趣道：“你小心一些，别被超级英雄找上门一锅端了。”
金并闻言嘴角一咧，皮肤下泛起如火焰般的光芒：“我很期待。”
……
翌日，凌灵重新回到托尼身边。
刚刚能够离开床铺的托尼神态看起来仍有些苍白病态，不过到底是彻底远离了时刻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弹片，所以他的兴致还算高昂。
托尼兴冲冲地对凌灵邀请道：“夏侯，过来坐，看看我最新的研究成果。”
凌灵坐下，眼前投影出来的是一具战甲。
随着托尼手上的动作，战甲当即开始解体，分成了十余个不同的部分，并且每一个部件都能独立飞行，托尼一合手，部件立刻重新聚合，转眼便组成了一件完整的战甲。
“这不就是之前的东西？”凌灵眉头微蹙。
托尼立刻反驳：“当然不是！你当初看到的只是实验体，那个时候的‘浪子’还有很多没有完善的部分，所以之前才会让你穿着我的马克五在世人面前大出风头！”
听得出来，托尼是真的很在意这个。
“现在的‘浪子’才是真正的完全状态，它拥有更强大的分解整合能力，而且所有功能完全适应地球上不同的作战环境，除了防御偏低之外，它就是一件完美的作品。”
凌灵缓缓点头，虽然他对此毫不在意，但好歹这是给钱的老板，勉强附和他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托尼一番炫耀似的讲解之后，神情忽地认真起来：“距离你答应我的时间已经没剩几天了，你准备好了吗？”
凌灵颔首：“已经准备好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托尼握了握拳：“我觉得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凌灵笑了笑，他理解托尼的心情，如果有人直接开着武装直升机把凌灵的家轰成一堆废墟，那他绝对要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凌迟，哪怕是死了，也要把灵魂抽出来继续鞭笞。
从记仇的角度上看，他和托尼是大致可以看做是一类人。
基里安已经快要动手了，为了让自己的功劳尽可能地得到彰显，那就必须要让基里安搞出大动静，唯有如此方能体现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难能可贵。
所谓的养寇自重，大概如此。
在长岛别墅逗留了片刻之后，凌灵留下一具分身，本体直接赶往大陆另一端。
黄昏，西部旷野，一辆改装为科研所用的汽车停在沙土地上，两个女孩围着一部仪器认真观察并做着记录。
“天快黑了。”简的助手黛西·路易斯忽然出声。
简头也不回，连眼都不眨一下便道：“我们有帐篷。”
“呃，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那就认真一点，如果我们能够今早完成的话，除了柔软的床铺，我还可以给你买一份最新鲜的牛排。”
黛西撇了撇嘴，无奈地继续观察，只是没过几分钟后，她又开始精神不集中地四处乱看。
忽地，黛西眉头一拧，瞳孔骤然收缩，她连忙伸手拍打着简的后背，口中似乎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别闹。”简扭了扭身子。
不料黛西的动作越发用力，而且口中还发出模糊不清的支吾声。
“黛西，你是不是不想……”简边说便扭头，待她沿着黛西的眼神看过去后，话语戛然而止，眼神瞬间被惊恐覆盖。
两人背后远处的原野上，一头浑身呈赤红之色的怪物正狂奔而来，它庞大的身躯接连天地，头上两只巨角直接插入云端。
更加骇人的是，怪物手中拖着一柄巨剑，剑身上火光缭绕，剑尖与地面相交，所过之处无U币燃起熊熊烈火，一道清晰的火线似乎将平原整齐地分成了两半。
两人愣了数秒，简猛地将笔记本合上，拽着黛西低吼：“跑！”
登上车辆迅速发动，简一脚油门踩到最底，汽车放肆狂奔。
然而身后的火焰巨人每一步都跨越了超过百米的距离，没过一会儿，巨人已经追了上来。
通过后视镜，两人清晰地看着巨人双手紧握剑柄，旋即将大剑悍然朝着汽车插下！
轰隆！
剧烈的爆响声中，汽车贴着剑刃漂移错开，险险地躲过一劫。
不过巨剑令地面爆发强烈的震动，车辆立时倾覆，翻滚之中，两个来不及系上安全带的女人一起晕了过去。
下一秒，火焰爆发，将方圆数里彻底吞噬。
华盛顿南部，凌灵从虚空中现身，体外数柄灵剑缓缓旋转，身前飘着简·福斯特和黛西·路易斯。
方才他施展的只不过是一个幻阵，除了火焰，其他都是假的。
放下两人之后，凌灵施展法术令她们至少昏睡一月，有纯粹的能量滋养，也不至于饿死。
抬头看了看天，凌灵嘴角微扬，接着返回纽约。
阿斯加德，海姆达尔刚刚举起的大剑缓缓放下，他扭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随后眼神中被不解与怀疑所充斥。
苏特尔特不是还在穆斯贝尔海姆吗？那刚才地球上的又是谁？
第三百一十二章 雷神一号VS雷神二号
阿斯加德。
海姆达尔第一时间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转达给二号宇宙的索尔。
正在九界角落处挥着锤子镇压叛乱的索尔当即赶回，并对海姆达尔询问起关键信息。
两人一番激烈的交流之后，索尔皱起眉头，目光不禁朝穆斯贝尔海姆看了过去。
“索尔，相信我，我认为那不可能是苏特尔特干的，他虽然是火焰国度的君主，但不可能在阿斯加德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前往中庭，而且陛下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他的监视，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假扮成苏特尔特吸引我们的视线，尤其是他抓走简·福斯特的行为，更是将他的目的展露无遗。”话音落下，海姆达尔目不转睛地看着索尔，其意不言自明。
索尔点头，面上的焦急早已不加掩饰，他快速说道：“也许你的答案是正确的，我可以不去找苏特尔特，但我却不能不去一趟地球！”
“索尔……”
海姆达尔还要再劝，索尔却立时制止他说下去，直截了当地道：“海姆达尔，彩虹桥已经在宇宙魔方的帮助下修复完成，如果不是为了镇压九界四起的叛乱，我早就应该去地球见她，假如我不是仍然那么好战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有今天的遭遇。”
“不，索尔，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你的所作所为和好战没有半点关系，你是在为阿斯加德和九界的和平而战。”
索尔闻言忽地笑了起来：“谢谢你，海姆达尔，非常感谢你的认可，但是我的决定不会更改。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我必须去地球！你不是说了吗，你没有看到她的尸体，而且对方既然假扮苏特尔特想要引我出现，那么我相信简一定还活着，但是如果我一直表现得对此视而不见，那才极有可能会让她因我而死。”索尔笑容收敛，认真无比地道：“海姆达尔，这不是一个英雄、一个王子、一个有担当的男性应该做的事情。”
海姆达尔张了张嘴，失去了再劝的理由。
沉吟数息，他道：“好吧，我送你过去，我会时刻关注着你，如果有什么异常，随时呼唤我。”
索尔展颜一笑，拍着他的胳膊道：“谢谢！”
旋即，两人进入彩虹桥枢纽，海姆达尔将黄金大剑插入控制中心轻轻旋转，站在通道面前的索尔立刻被一阵七彩光芒包裹着冲向地球。
夜晚，纽约街头。
镜像空间里，凌灵和索尔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他们一边等待着目标的到来，一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随口聊天。
在彩虹桥开启的瞬间，凌灵倏地抬头。
他立时捏爆易拉罐，随手一扔便精准地投入街对面的垃圾桶，他拍了拍身边的索尔：“赶紧咽下去，该干活了。”
索尔点了点头，三两口把手中的巨无霸汉堡塞进嘴里，接着费力地含住吸管，一口气把一大杯可乐全部干掉，他学着凌灵的模样把垃圾揉成一团掷出，只听哐当一声，瓶子和废纸精准地砸在地面上。
凌灵静静地望着他。
索尔面颊一抖，起身上前把垃圾捡起来轻轻放进垃圾桶，回身来到座位旁拿起暴风战斧，这才道：“我准备好了。”
凌灵伸手在面前一划，空间门出现，两人步入其中。
西部旷野，充满焦灼气息的大地上，彩虹桥汹汹而来，随即快速收敛。
二号索尔现身后忙不迭地开始四处探查。
他先是飞到已经烧得只剩框架的汽车残骸检查起来，而后直起腰转动身躯四处观察起来。
阿斯加德，海姆达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片区域。
凌灵和索尔在遥远的丘陵上眺望。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索尔紧了紧握斧头的手掌，眼中顿时流露出些许兴奋：“我来吧，我很像知道现在的我比原来的我强大多少！你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
凌灵当即以一副老成持重的语气说道：“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万一你待会儿输了呢？”
索尔眉头瞬间拧紧，断然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在的我不知道比以前要强大多少，这个时候的我，我能打十个！”
凌灵听得情不自禁为他鼓掌。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老叶问了！
随后，凌灵悄无声息地凝结出上千柄灵剑围住这片区域，元神之力一动，一座大型幻阵顷刻间将这片区域完美地遮掩起来。
阿斯加德，海姆达尔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
凌灵后撤半步，索尔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向天高举暴风战斧，一时间，雷霆乍起，他的身躯跟着迅速冲上天空，继而朝着二号索尔飞去。
平原上，听到动静的二号索尔第一时间转过脑袋，同时警惕地握紧了妙尔尼尔。
轰隆一声，一号索尔径直落在他面前不远处。
当雷霆隐没、容貌清晰之际，两个索尔脸上都不免出现一些奇怪的神色。
一号索尔挑着眉，目光仔仔细细不肯放过一丝细节地看着二号，口中不时还会发出惊叹一般的感慨之声。
二号索尔则是纯粹的震惊与怀疑，可紧接着便是深深地愤怒，这一刻，他更加相信之前出现的苏特尔特是假的，毕竟对方连他自己都能“假扮”。
“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认真地审视自己，我才终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那么出色。”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到底是谁，竟然敢冒充伟大的奥丁之子、雷霆之神！”
两句话不约而同地从两人口中快速说出，只不过说完之后，两人也都愣了一下。
一号索尔：“真是熟悉的自我介绍。”
二号索尔：“你很有眼光。”
远处丘陵上，凌灵眼角暗跳，这时他想一剑把两个索尔直接串起来。
两个索尔再次沉默片刻后，二号索尔扬起妙尔尼尔指着一号，厉声喝问：“我已经识破了你的伪装，没有人能够瞒过雷霆之神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这一下，是真的轮到一号索尔尴尬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有没有瞒过你，你自己清楚，我是你，你是我，可我不完全是你，你也不完全是我。我对你其实没有什么恶意，我可能是这个宇宙中最了解你的人，没有之一。所以……”
“等等！”二号索尔突然抬手喝止，一号索尔愕然地眨了眨眼，闭上嘴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二号眉间隆起，他盯着索尔上下打量，眼中神色越来越怪异，旋即他竟放下妙尔尼尔，用一副语重心长地语气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一号索尔闻言吓了一跳，惊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办法扮成苏特尔特，甚至还要故意把简抓住引我来中庭，可能这些都不重要，一开始我因为简的失踪而倍感愤怒，于是忽略了一些东西，可你的话却在无意间提醒了我。”二号安静地描述着，一号静静地听着。
“你说你是这个宇宙最了解我的人，可我不也是这个宇宙最了解你的人吗？当然更多时候我还是没办法像你了解我一样了解自己，因为这个宇宙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说得对吗，我亲爱的弟弟，洛基！”
噗……
凌灵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一号索尔更是从一开始的轻轻点头瞬间转为惊愕，随即又快速演变为无尽的羞恼。
太可耻了！
这竟然是我自己？！
可二号索尔不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的表现甚至还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猜中了一切，于是他随意地拎着妙尔尼尔上前，身后红色披风抖动。
靠近后，他忽略了一号索尔那可怕的眼神，得意洋洋地笑道：“好了，洛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还是不得不夸奖你的魔法，知道吗，你伪装的苏特尔特甚至瞒过了海姆达尔的眼睛，要不是穆斯贝尔海姆的真苏特尔特还在，我们可能会真的以为那头大怪兽逃了出来。咦，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看起来是一件非常不错的武器，你终于愿意扔掉匕首用上真正男人的武器了吗？我真为你感到自豪！”
二号喋喋不休，一号听得牙关紧咬。
他可能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语言竟然也有这么强悍的攻击力。
待二号兴致勃勃地将目光投向暴风战斧只是，一号忽地嘴角微微扬起，脸上一抹狰狞之色迅速闪过。
一号眯起眼睛，笑呵呵地道：“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二号浑然不觉，兀自盯着银色的斧头：“当然，我觉得它很酷，不过比妙尔尼尔还是要差一点。”
一号扬起斧头送到二号身前，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靠近一点看呢，这可是一件好宝贝。”
“哦？那我可要仔细看看。”二号根本不觉有异，直接上前几步凑到近前。
这一瞬间，一号索尔丝毫没有战术勾引成功的喜悦，反而觉得有些悲哀，纯粹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下一秒。
空旷的平原上一道惊雷陡然乍起，雷声在天地间隆隆回荡，至少传开百里之遥。
旋即，凌灵便看到无数滂沱雷电宛如龙蛇般接连天地，雷霆炸裂，电光交织，仿佛整个天地均已被暴躁的雷电充斥。
一号索尔出手毫不留情，甚至力度可能比面对普通敌人时还要更强几分。
可能这就叫作含怒出手、哀其不争吧。
二号索尔先被一号偷袭，接着凭借强大的神明身体素质硬扛过来，迅速回神后手持妙尔尼尔立刻展开反击，脸上还犹自带着惊疑不定的表情。
他还以为一号索尔是洛基假扮的，只不过一号出手迅捷，他只有招架之功，也没有什么机会发出质问。
几番交手之后，二号有点蒙了，同时也确定一号真的不是洛基。
因为两者同根同源的力量完全没有差别，更令他惊讶的是对方战斗之时的一些小习惯都跟他完全一模一样。
满腹疑惑得不到解答，他越打越是惊愕。
一号却没管那么多，他只想赶紧把对面这个瓜皮一斧头敲晕，免得继续让凌灵看到，真得很丢人。
一号索尔之前和凌灵的对话确实有道理，不同时期的索尔确实掌控着不同层次的力量，这与阿斯加德王室随年龄增长而提升的实力相关，同时也与一号索尔在第一宇宙中对战玛勒基斯时的一次顿悟爆发相关。
二号一开始便被偷袭，正面战斗更是直接落入下风，随着时间推移，他根本不是对手。
最终，在声势浩大的雷电光芒中，一号索尔趁着二号来不及防御的瞬间，一手挥动暴风战斧，斧背精准地砸在二号的侧脸上。
瞬时，沉重的身躯好似沙袋般在遍布沙土碎石的地面上滑行了近百米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一号索尔收起暴风战斧，沉沉地叹了口气。
凌灵伴着金光来到索尔身旁，张开手掌隔空摄起妙尔尼尔递给索尔：“喏，现在它是你的了。”
索尔看了看锤子，又看了看凌灵的手，默默接过锤子，又是一声叹息。
两人来到昏迷的一号身旁。
索尔：“凌，你有什么办法？”
“冻起来就好了。”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索尔适时表现出自己的担忧。
“不，他只会变得很硬，非常非常硬。”
说着，凌灵探出手来，赤金能量在接触到二号的时候瞬间化为幽蓝色的寒冰，不多时，人形冰块成型，凌灵一挥手，二号直挺挺地飞入凌灵的壶天空间。
转过头，凌灵看着索尔的打扮道：“原来的战甲你还有吗？”
索尔点了点头，锤子上雷电爆发，瞬间换装完成。
凌灵摇了摇头，弹指间能量飞入索尔体内，他的短发瞬间长成一头长发。
没等索尔高兴，凌灵又道：“回去之后，立刻想办法把它减了，不然我就让你永远长不出头发。”
索尔苦着脸无奈点头。
凌灵：“接下来阿斯加德要面对什么应该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做好准备，但是一定要把玛勒基斯还有他那一群手下全部带到地球上来。”
索尔不解地道：“为什么？我现在有把握在中庭之外就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废话，我当然是要他有用了，难不成请他吃席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总统被抓，大戏开幕
佛罗里达州，迈阿密。
一座占地甚广、环境清幽的庄园中，基里安正在摄像机后看着满大人表演。
时隔数日，销声匿迹的满大人再次粗暴地直接占领了美联邦所有人的电视，这也证明，基里安已经准备好了。
满大人正在活灵活现地演绎着一个恐怖组织大头目，基里安身后走来一人，贴着他的耳畔轻声汇报道：“我们抓到他了。”
基里安满意一笑，返身离开摄影棚，来到一间密室。
红白蓝三色涂装的战争机器被禁锢室内中央，有人拿着切割机对着战甲奋力用工，可惜根本无效。
“一旦我们能够掌控战争机器进入飞机，那么在十分钟之内就可以解决一切。”
基里安淡然地道：“很好，但是你们还没有把他从战甲里弄出来。”
望着忙碌的手下，基里安微微摇头，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对着战甲道：“你好，上校。”
说话间，他将双手分别搭在战甲腰部两侧，掌中红光亮起，温度骤然飙升，他望着战甲再次说道：“我会把你弄出来的。”
基里安的属下上前几步：“这样可能会破坏战甲。”
“但是你可以修好它。”
战甲内，罗德的不适感越发强烈。
片刻之后，战甲内部尽是红色警报，罗德深吸一口气，旋即打开战甲跳了出来。
没能挣扎几秒，罗德直接被敲晕带了下去。
几个小时之后，得益于战甲强大的性能，基里安的手下已经直接穿上战甲升空而去。
庄园不远处的丛林中，潜伏了数日的凤凰军团成员将消息上报给金并。
凌灵很快也得到了消息，他沉吟数秒后道：“有多少人已经解决掉自己的目标了？”
金并回道：“七百多人。”
“嗯，做的不错，进度很快。你带人包围那座庄园，等我的消息。”
挂掉电话，凌灵继续往后一躺开始闭目假寐。
不远处，托尼一边工作一边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朋友。”
“哦吼，听起来可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你的手下，我怎么感觉你拥有比我更多的秘密？”
“知道是秘密你还问？”
托尼耸了耸肩，“我只是希望我的队友兼保镖先生不要误入歧途，因为你刚才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指挥一群人去实施绑架。”
凌灵：“放心吧，我是个好人。”
托尼：“谁知道呢。”
基里安这边马上要开始动手，凌灵接下来自然要主动一点配合他。
元神出窍，顷刻间抵达阿斯加德。
凌灵从海姆达尔身边飞过，这位彩虹桥守护神没有半点察觉。
找到索尔之后，凌灵倏地现身。
顿时，正抬着酒杯狂饮的索尔差点吓得跳起来。
“凌，你怎么来了？”
“我看看你这里还正不正常，顺便给你提个醒。”
索尔拍着胸脯保证道：“非常正常，没有任何人发现问题，毕竟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过你要提醒我什么？”
凌灵点了点头，随即竖起食指：“第一，乌鲁。”
索尔恍然：“放心吧，交给我，我知道你最喜欢乌鲁金属，我已经悄悄去打探过了，宝库里有至少一千吨存货，尼达维勒好像也存放不少，够用吗？”
“勉强吧。”
乌鲁是冥界之剑的主要材料，它出色的性能更适合与死亡规则相融，彼此蕴养，同步增长，是绝佳的炼器材料。
不过冥界之剑需求量极大，纯乌鲁锻造太过奢侈，不如加点振金，平衡两种宇宙级材料的性能。
“第二，你要时刻关注九界重叠的时间，等你玛勒基斯带到地球之后，我需要你再带一批阿斯加德军队落到地球上，位置是非洲。”
索尔眉头微蹙：“非洲？那里好像是中庭非常落后的一块陆地。”
“呵，普遍落后罢了，可有的地方，却拥有比整个地球都要先进的科技，还坐拥一批独一无二极其珍贵的金属。”
索尔愣了愣，“比乌鲁还珍贵？”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索尔忽然道：“难道你是想……”
凌灵当即点头：“猜对了，我要抢。”
“唔……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采用别的方式，比如交易或者谈判？”索尔面露难色，似乎内心的正义感正在蓬勃升起。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接受。”
交易？
前提是人家愿意卖给你，再者才是看你有没有人家看得上的东西拿去交换。
凌灵倒是有很多非常珍贵的东西，旁的不提，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术，随后抽一道出来都是难得的宝贝。
可他们配吗？
哪怕是用一道法术就能换取所有振金，凌灵都会觉得自己亏大了。
再说谈判。
谈判的基础，是双方拥有平等或者起码相近的实力水平，贸然冲突对彼此都会造成莫大的损失和伤害，如此一来，才能令双方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磋商。
否则，当年登上北美的白人怎么不跟印第安人好好谈判？当年从非洲捕奴贩卖的人怎么不跟那群黑人好好谈判？一战、二战又为什么会蔓延到全世界？
当然，这只是用来佐证谈判的必要前提，而非是在论证凌灵的正义性。
凌灵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这么做是不正义的。
无论从何等角度思考，凌灵对瓦坎达都没有轻易放过或是平等交换的理由。
人类？我又不是人！
就算凌灵是人类出身，他跟瓦坎达之间都还隔着一个次元的距离。
攀不上亲朋，说不到关系，你还要怎样？
仙路，步步争锋，在修仙世界，大家关注的只有一个：因果业力。
若非没有因果纠缠，天道业力，恐怕那里最终也会演变成一个吃人的世界。
“放心吧，我只拿走我要的东西，不会杀人。”
反抗者除外，这是凌灵最后的底线。
索尔微微点头，未再多言。
事实上他也不是多么的慈悲为怀，他是战士，一个神明战士，杀过的敌人只多不少，方才的话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这样的心里凌灵当然也有，只不过他的怜悯只有在彼此没有利益纠葛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一边是仙王之路，一边是怜悯之情。
凌灵不知道别人会怎么选，总之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会选第一个。
说完两件事，凌灵转身欲走，刚踏出一步，他忽地又转过头。
“第三，头发！”
索尔立时苦笑不已。
元神回归身躯，凌灵坐起身来拿出手机，上面已经多出了三条短信。
【基里安已经带大部分手下离开庄园，庄园内防守空虚。】
【战争机器已登上空军一号。】
【基里安已率人抵达码头开始布防，军团已完成所有方位的布置，随时可以发动。】
凌灵看得嘴角微扬，瞥了眼时间，第二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那么现在对方应该已经把总统抓到了？凌灵当即编辑信息发了出去。
【拿下庄园，准备演出。】
金并秒回：【明白。】
这时，电视上突然出现紧急新闻，在主持人惊骇的播报声中，画面上出现一架飞机，它拖着火焰和黑烟摇摇晃晃地在天上滑行，以现在这样的状态，看样子失事已成定局。
正在忙碌的托尼见状猛地回头，一秒后，他扔掉手中的工具直接召唤战甲。
“夏侯，家里交给你了。”快速简短地说了一句之后，托尼立刻升空而去。
凌灵眨巴着眼，拨通了金并的电话。
“你找人拍的？”
金并冷静地话语传来：“不，是伊凡，他亲自在跟拍。”
“哦，那你忙吧，我打给他。”
“Boss，庄园已经拿下了，我也很闲。”
凌灵抿着嘴沉默了数息，又道：“那好，你先到码头待命。”
“好的。”
重新拨打给伊凡，刚一接通，便听到一口带着极重毛子味儿的英语：“Boss，你肯定也看到了对不对？哈哈哈，不用夸我，我知道我这次做得确实非常棒。”
凌灵忍俊不禁：“好吧，你知道就好，这次做得不错，不过你最好现在就躲远一点，托尼过去了。”
“啊？好的，我马上撤！”
话音刚落，凌灵便瞥见电视上的画面消失了。
少顷，伊凡问道：“Boss，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你这次做得非常好，不过以后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真的合适，我也不会非要制止你。”
“我明白，谢谢！其实我也只是临时起意而已，从战争机器离开之后我就开始远远地跟着他，后来又跟着空军一号伴飞，说真的，我刚才真的像一炮轰了它，相信这样一来世界肯定又能和平好长一段时间了。”
凌灵：“你看的很透彻嘛！”
伊凡：“Boss过奖了！”
“行了，你去找金并吧，准备今晚的大戏。”
“明白！”
放下手机，凌灵起身在托尼的工作室中缓缓踱步，随后他站到马克五号面前。
“贾维斯？”
“我在，夏侯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凌灵点头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你的托尼先生会有大麻烦，所以我需要一套战甲。”
“呃……”贾维斯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道：“夏侯先生，您的表述似乎有些问题，斯塔克先生是一个独立完整的自然人，他的所有权不属于任何事物，恰恰相反，从法律层面而言，我属于斯塔克先生。”
凌灵嘴角一抽：“你觉得现在是纠正我的时候吗？”
“对不起，如果没有斯塔克先生的授权，我不能让您操纵任何战甲。”
“那上次呢？”
“上次属于紧急条件下的临时授权。”
“那你再给我临时授权就够了。”
“不……”
半个不字刚蹦出来，凌灵直接一圈打碎了玻璃。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要么你用工作室的防御武器攻击我，要么你把战甲打开。我提醒你一句，你可以先问问托尼。”
贾维斯开始沉默，不久后，他重新道：“已获得斯塔克先生授权，不过先生有句话让我转达给你。”
“唱！”
“照顾好佩珀。”
“知道了！”
战甲打开，凌灵迅速完成着装，托尼跟着便直接控制了战甲的通讯。
“夏侯，有紧急情况吗？”
“有，我发现基里安的人在附近。”凌灵眼也不眨地说道。
顿时，托尼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小心一点，千万要照顾好佩珀，最好把敌人从城市里引出来，他们自爆的伤害半径很大，尽量不要误伤到平民。”
“我知道。”
结束通话后，凌灵先活动了一下四肢，穿着战甲的感觉确实和平日里很不相同，上次他就感觉有点别扭。
“贾维斯，通知佩珀，让她放下手上的所有工作到斯塔克大厦顶楼等我。”
半分钟后，凌灵飞出长岛，来到位于曼哈顿的斯塔克大厦。
刚一落地，神情有些紧张的佩珀立刻张开双臂冲了过来。
凌灵赶忙伸手拦住，同时打开面甲。
“佩珀小姐，是我。”
“呃，夏侯？托尼呢？我看到电视上的消息了，等等，他是不是过去了？”
凌灵点头，佩珀神情复杂。
超级英雄的家人不好做。
出任务吧，作为家人要担心他的安危；不出任务吧，又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行侠仗义。
凌灵可没管那么多，他直接道：“贾维斯，把这里存放的战甲取一掏出来给佩珀穿上。”
贾维斯应声，凌灵又看向佩珀：“佩珀小姐，接下来我们可能会跟那群恐怖分子发生正面冲突，这也必然是双反最后一次交手，你千万不要乱跑，待在顶楼不要放任何人上来，如果无聊的话看看电视，也许在电视上你也能看到现场的情况。”
佩珀穿上战甲微微点头，“小心，一定要把托尼安全带回来。”
“放心吧！”
交代完成之后，凌灵再次升空，同时道：“贾维斯，封锁那套战甲，取消佩珀的一切控制权限。”
“抱歉，你没……”
凌灵当即不耐烦地道：“我没有你就去问托尼，你是不是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凤凰刺再现，全境恐慌
离开纽约之后，凌灵操控战甲加速赶往南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
飞行片刻，凌灵对战甲的超音速实在不太感冒，心念一动，金光覆盖，顷刻即达。
人工智能贾维斯立刻发出疑问：“夏侯先生，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位置突然从纽约到了迈阿密。”
凌灵：“说了你也不懂。”
“我可以尝试运算。”
“这不是科学。”
“我以为一切都可以归于科学。”
“也许吧，以后你可以尽情尝试。”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等，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落入庄园，凌灵从战甲中走出，只见庄园四处已经被穿着黑凤凰战甲的军团成员占领，他们手中抱着武器，如同一尊尊雕像伫立在各个布防点。
金并也从大门口迎了出来：“Boss，人都在里面。”
“好，去看看。”
一路向内，两人来到了基里安专门为满大人演员设置的摄影棚。
十余位着甲的军团成员围在四周，中间蹲着一群人，不远处还躺着几具破烂的尸体。
凌灵一眼便看到了那位扮演满大人的演员，对方双手抱头半蹲在地上，不时微微仰头，脸上还会露出谄媚的笑容。
凌灵一把揪住他后领将其拎了起来。
对方缩着脖子举起双手，两腿在半空轻轻蹬了几下便又平静下来。
望着他的笑脸，凌灵问道：“名字。”
对方毫不迟疑地立刻回答道：“特雷弗，特雷弗·斯莱特利。”
“演员？”凌灵再问。
特雷弗笑道：“您真有眼光，我确实是一个演员，虽然只是名不见经传的那种，但我的确是一个真正的演员，我还有演员工会的证明，如果您想看的话，它就在那边最下层的抽屉里。”
“那你运气不错啊，居然能有机会来饰演一个真正吓坏一整个国家的恐怖组织头目。”
特雷弗引以为豪地道：“我想可能是我的演技征服了他们，其实我真的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只不过我平时喜欢嗑点那种玩意儿，你知道的，然后我就当街干了一点儿坏事儿，我保证只是一点点，然后他们就找到了我，给我安排了这份工作，而且还会给我提供一些那种玩意儿。”
凌灵冷笑，特雷弗立刻收声低头。
停顿少许，凌灵脸上再次浮起笑容，“对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让你饰演的这个角色其实是存在真实原形的，而且他现在还好好地生活在这颗星球上，而你所饰演出来的特质，不论是霸道、阴冷或是残忍，可能都远不及他本人。”
特雷弗听得快速眨眼，瞳中泛起些许惊惧之色。
“对了，你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觉得他知不知道有人在挥舞着他的大旗去做自己的小私事？”
特雷弗连连摇头：“我只是一个演员而已，我不负责写剧本，也不讨论台词，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把这个角色演出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很好！”凌灵忽地发出一声夸奖，特雷弗立时有些发懵。
凌灵将他放在地上，缓声说道：“保持住这样的心态，你也许还能活很久。”
转过头，跟在他身边的金并立即道：“Boss，伊凡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直播。”
一旁的特雷弗闻言，目光微微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顿时跟着重重松了口气。
凌灵点头，金并上前一只手提着特雷弗的脖子将他扔到一旁，几个打扮得文质彬彬，神色带着几分惊惧的工作人员拿着剧本上前与特雷弗交流起来。
“那边开始了吗？”
金并点头，递上一只平板。
屏幕中呈现出的是一座码头的航拍画面，几艘巨轮停靠，船上已经守着不少人。镜头陡然聚焦在一座轮船上，出口处走出几人，梳着大背头的基里安走在最前方，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被一路推搡着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在往后，是双手被牢牢绑住的罗德上校。
这种画面如果放出去的话，肯定会很刺激。
凌灵又问：“托尼在哪儿？”
金并不假思索地道：“他还在海上。”
凌灵微微颔首，随后开始等待。
不过十分钟的工夫，一旁的特雷弗已经信心满满地朝凌灵走了过来，待到近前，他又深深地躬下腰：“Boss，我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凌灵呵呵一笑：“可以。”
“嘿嘿，Boss，我已经掌握好了所有剧情的关键，我相信一定能够为您带来一场无与伦比的演出。”
这是个很会说话也很会揣摩的人，作为一个专职演员，这样的素质已经十分匹配了。
此时，屏幕上显示，正在码头上的基里安已经把总统吊了起来，虽然给他穿上了那套钢铁爱国者战甲，可此时看起来显然带着一股浓浓的羞辱意味。
凌灵颔首，“去吧，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成功的超级反派。”
特雷弗嘿嘿一笑，转身之际，面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严肃、冷漠与无情交织的沉重气势。
旋即，只见他大马金刀地坐到披着兽皮的椅子上，眼中尽是冷酷。
“呵，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凌灵笑着跟金并打趣。
金并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着一旁操控直播的人员。
一下秒，监视器上忽地跳出一副画面，十枚戒指环绕成圈，中间是两柄交叉的长刀。
这一刹，这个画面也同一时间强势占领了这个国度所有的电视屏幕。
无数民众为此发出惊呼，那些警察和联邦安全部门则又开始为之头疼。
华盛顿神盾局总部，两个房间两场对话几乎同时展开。
弗瑞接到属下的报告后打开电视看着那个图标面无表情，沉默数秒后，他道：“所以他们会把那个画面直播出来吗？”
“我想会的，除了这个，似乎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弗瑞眼睛一眯，“封锁信号，攻进去。”
“明白！”
另一头，皮尔斯望着电视笑了起来，指着屏幕跟身边的人说道：“看看，有时候这些人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们的脑子里除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之外，还总想着让自己顺便出名，却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会遭受什么样的打击。”
闻言，他身旁穿着作战服的朗姆洛也扬起嘴角：“无知者无畏，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只能用自己那可怜的认知生搬硬套地去猜测。”
“说的不错，如果不是他真的有点本事的话，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浪费我们的时间。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就位。”
皮尔斯当即笑道：“那还等什么呢？快把我们的东西带回来。”
庄园，凌灵看到电视上画面忽地闪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于是转头看着金并等待他的解释。
金并胖脸一皱，拿起耳麦开始询问。
片刻，他道：“Boss，刚才有人想要封锁我们的直播信号，现在已经解决掉了。”
凌灵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问道：“话说外边有多少人？”
“一百多，有神盾局的人，也有九头蛇的人，另外AIM的总部大楼外面也差不多被神盾局控制了。”
这并不出人意料，反而跟凌灵事先的预想完全符合。
既然绝境病毒已经被他们盯上了，那他们被动等待的概率绝对是零，之前跟凌灵所说的交易更多的只是为他们的谋划加一层保险。
换言之，这些搞特工的，心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没等凌灵说话，金并忽地眉头一动，开口道：“他们动手了，似乎想要攻进来。”
凌灵目光微闪，抬手道：“让军团静默，派人把他们引到一起，我倒要看看他们互相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金并不由道：“Boss，九头蛇派出来的都是没有在神盾局任职的人。”
“那也没关系，先让他们打起来，叫军团准备收拾残局。”
“明白。”
凌灵点了点监视器，“直播可以开始了。”
瞬间，画面一跳，令万千人心惊肉跳的“满大人”再次上线。
镜头先是放在特雷弗的手上，他看似无意识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随后镜头缓缓向上，他修长的胡须、轻抿的薄唇，直至最后整张脸呈现出来，旋即镜头缓缓后移，由低处向上仰拍，令其看起来似乎直接凌驾在所有观众面前。
“美联邦的民众们，你们好，又见面了。”特雷弗淡淡地说着，眼中毫无波动，却偏偏令人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
旋即，只见他掸了掸黑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随意地看着自己袍子上的暗纹，漫不经心地道：“我之前说过，我还要给你们上最后一课。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是好学生，可惜那座白房子里的人并不听话，他们像是未成年的孩子一样调皮，永远也无法认清现实，然而正式这样一群无知愚昧又狂妄自大的人，却牢牢地掌控着这个国家的权柄。”
电视面前，无数人沉默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病态，甚至是一种畸形。”特雷弗抬起头，眼中陡然迸发出明亮的光芒：“从你们的祖先登上这块土地开始，杀戮就在蔓延，无止境的死亡从遥远的欧洲跨过大海重洋落到这块安宁了无数年的土地上，直到现在，你们仍然会拿起枪支对准自己的同胞，更培养着世界上最多的军队，为了利益，不惜将战火洒向整个世界。”
“你们应该为此负责。”
特雷弗顿了顿，随后又道：“我指的是所有人，在座的每一个，不论你是八九十岁的老人，还是十岁以下的孩子。”说这句话说，特雷弗的目光像极了一个超级变态杀人狂，伴着镜头上陡然由明转暗、由暖转冷的色调，不禁叫人心下一颤，遍体生寒。
神盾局里，弗瑞目光微凝，杀意骤起。
“所以信号封锁失败了？”
“是，我们遭到了袭击，目前正在战斗。”
弗瑞立刻又问：“卫星呢？”
“被他们控制了，正在竭尽全力抢夺控制权。”
弗瑞低沉地嗯了一声，“托尼呢，让他赶紧过去，这是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他已经收到我们的消息了，正在朝码头飞过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待会儿我要是在电视上看到被绑架的总统，那我希望负责这次行动的人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让这群装神弄鬼的家伙把一个超级大国的总统悄无声息地绑架并带走！”
听着弗瑞阴沉的话语，这位神盾局特工噤若寒蝉，在一阵飞快点头之后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另一边，皮尔斯看得愣了一秒，旋即轻笑摇头，神情颇为不屑。
“好了，说教到此为止，语言的攻击力只能作用在心理上，而正巧我知道政客的心理都很强大，为了名利和所谓的政治生涯，哪怕有人朝他嘴里吐口水，只要旁边有摄像头，他为了塑造一个能够博取同情与支持的形象，也会心甘情愿地把别人的口水咽下去。”
凌灵情不自禁地笑出声，相信这一秒，电视前也一定有人同样在笑。
不过他们的笑容注定维持不了多久。
“最后一课，我准备用实际行动让你们深刻地体会到来自被压迫者的愤怒。”特雷弗说话间，电视画面一转。
这是一处平静的街道，镜头一转，不远处的白宫清晰可见，旋即，换面倏地从街边的排水沟降下，堆满腐叶的沟渠中，一堆塞满整个圆形通道的导弹看得人心惊胆战。
圆柱形的身躯，尖尖的头部，红色的尾翼。
如果这是第一宇宙，那会有很多人认出它们的名字：凤凰刺。
杰里科导弹的完美复制品。
“这是华盛顿，这样的地方还有七个，刚好围住了那座白房子。”
画面一转，镜头速度瞬间加快，一座座不同的城市相继出现在屏幕中，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一座城市的关键区域，似乎都已经被人悄无声息地埋下了导弹。
最终，在人们近乎窒息的时刻，十余座城市同时呈现在画面上。
这一刻，弗瑞猛地从沙发上窜起，独目圆睁，怒火滔天。
他拿起电话拨通，声如雷震似的吼道：“十多座城市被放置了导弹！这会是全球步入现代社会后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察觉？！所有单位注意，立刻全部给我出动，把那座庄园和码头一起给我攻下来，一只蚊子都不能放出去！”
皮尔斯的办公室里，一阵静默后，他笑着摇头道：“没想到我居然小看了他，只是他难道真的敢引爆吗？”
朗姆洛在旁边通过耳机听到了弗瑞的怒吼，转达皮尔斯之后，皮尔斯笑了笑道：“你看，他根本没有提炸弹的事情，我早就说过他是一个比我们所有人都要狠心的人，只不过他的目的对世人而言更容易接受，保护世界？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但凡在电视上出现过的城市，无不在顷刻间爆发骚乱。
人们逃命似的冲出家门，驾驶着一切属于自己或者偷来抢来的交通工具奔向城外。
警察费力地想要维持秩序，在面对群情激奋与无尽的恐慌中，部分人脱下警服，毅然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此外，那些幸免于难的城市也并没有感到轻松，甚至于在猜测着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提前逃离。
恐慌，瞬间蔓延。
联邦安群部门在疯狂行动，五角大楼直接进入紧急状态。
至于白房子，所有人都在往地下基地涌去。
叮！
电视中忽地传出一声轻响，此刻显得无比刺耳。
“别担心，那只是倒计时，你们有十分钟时间去疏散人群，或者你们也可以想办法去拆除导弹，这是作为一个导师赐予你们的最后的仁慈。”
咔擦一声，直播切断。
凌灵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坐到一旁。
既然说了是大戏，又怎么会只有总统被抓这么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