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过往
果落又因起,因落果已成;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缘起未落,注定羁绊一生。
千金凝重着眼眸,什么都想不起来,睡得太久了;现在这会儿空间只剩下沉寂了。
少爷递出一个药瓶,淡蓝白色的圆柱形瓶子,瓶口一根系窄红绳子扎着;任飞看着,那么近的距离能感受到一股沁人的寒意。
“这是什么?”
“冰丸,里面还有差不多六十来颗,应该足够了。”
“冰丸是什么?”
“很好理解,字面意思,以冰做成的丸子,专门用来克制火留下的毒创。”任飞没有接过,目的呢?条件呢?
“说吧,你想交换什么?不会是免费的吧!”
“呵呵,你们救我们的恩情一笔勾销。”……还可以这样!任飞断然拒绝。
“呵呵,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还恩情嘛,想得美;留好你的冰丸吧。”任飞提溜着未灭的腰躲了起来,一阵后未灭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你都干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打进他身体内的热毒以内力化解了;诶,你要帮忙的心可以留到下次了。”少爷的目的在于此,面上略带笑意的收回了瓶子;他,应该又使用了那种奇怪的功法吧,不过这次被保密了,真是太让人好奇了。王储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在,威胁实在太大了。
“未灭多谢活命之恩,不过这样我就更难办了;我答应过花相守好这里的每一株灵药。”未灭沉浸片刻,继续着说:我带你们去求见花相吧,如果他愿意赐药就好了。
几人与千金和未灭一起踏上了路,接下来的路相当的平静,没有遇到拦路守关卡的人。
天边泛起了刺眼的红霞,五级的风来回的游荡在他们的四周,撩动起头发,拉拽着裙摆;同样是被风景青睐的女子,王玥翊感觉自己和千金怎么那么大的差距。轻撩着耳畔的发丝,温婉的回眸一笑,怎叫人不春心荡漾。
“实在……应该着迷!”王玥翊感叹着。
架起火堆,摆弄着鱼竿垂钓;任飞叼着一个白白的馒头看着。嘟嚷的话根本听不清的自言自语着,好像其他人不知不觉的都被千金所吸引,魅力这么大?任飞回眸与千金一眸相对视,那一颦一笑瞬间打进了他的心底;赶紧回身,口中的馒头直接掉落惹了一身泥沙。任飞喘息着,心口的跳动完全不正常。
“怎么一回事……?”不过身为男主的他家的主子这般定力也太牵强了吧,差到极点啦。“那个叫千金的绝不简单。”不对呀,为什么这些应该是我来感知?不应该全都是公子的活儿吗!
任飞瞥向一边,对着镜头袒露死鱼眼一对儿;看什么,让你当有多的表现不是挺好的吗!到时候功高盖主,撵人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受伤嘛!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莫尔你笨蛋啊。
轰~莫尔撇着嘴,关闭了对话;喂,喂,喂……!任飞冲着一片漆黑的镜头喊道:我错了!打此起,咱们任飞全程黑色镜头走起。
喂,都跟你认错啦!
转向这边,慕容的眼睛真的是时刻锁定着那个叫千金的女孩,并不是动心了,而是……。千金发现了慕容对他有奇怪的感觉,折射出错位的动心,顿时绯红了双颊,害羞了眸子。这样的一幕自然逃不过在场的人的眼睛,有人想要借机挑事,有人满怀好奇。
在千金面前,王玥翊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多出来的一个似的,这里不应该有他的位置,主动的躲到了一边;看着一旁的任飞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任大哥大晚上的可不可以不要带着漆黑的面具在脸上,吓人的。”任飞也是实属无奈,他也不想啊;“任大哥你怎么不回答我啊?”没办法,莫尔不给台词,就自行表演吧!任飞比划着,大概的意思是我被烟熏火燎致伤,不能说话眼睛不能见光。任飞关切的问着王玥翊怎么的不开心?沉下神情,呢喃的说:大家的目光都被千金吸引,就连我也不例外,在他的面前他是那样的优秀而我不应该存在。
任飞惊,这么打击着自信心?看来那个叫千金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开口说话,莫尔!
任飞手舞足蹈,行为实在怪异,看得人不得不心生疑虑;这个人难道是混进来的奸细。
千金来到慕容身畔,小心翼翼的坐下,捋着发丝想知道这个人对自己会是什么感觉;仰着头却迎上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瞬间抽回。
“千姑娘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不知姑娘可否据实相告。”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叫人家一个小女子如何回应;千金有点忸怩掩饰着心上的慌张。
“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好了,小女子定会知无不言。”千金的话音微微的有些颤动,实在是过于紧张;然未灭激动得咬牙切齿被一旁的少爷与郑椿按捺着。
“姑娘姓千?”
“是!”
“那姑娘可认识千机阁的千机?”
“嗯?千机阁?千机?”千金犹疑着,脑海里有些什么在闪过;面色突变。“不,不认识。”
“千家在雪域王城虽然不是富裕人家,可也是无法撼动的一户;他们精通于机关术。千机精通机关兽,为其融合妖兽的力量,创造出力量强悍的武器。”机关术!每一个词汇都那么直戳要害,在千金的心海激起千层的涟漪。千金的面色有些沉,沉得有些暗;未灭一把挣脱开两人箭步上前将人拥在怀中。
“别再想了,你才刚刚苏醒。”显然未灭是知道很多的人,看着怀里的人不做挣扎未灭心里真心的疼。
“我,不记得他了;未灭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其他人凝视着,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千金相识于两百年前,那一日我练功受创,受人追杀,一路逃难;无法使用法力偷偷的藏进了一辆马车。在车上昏昏欲睡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就坐着一个端庄得体,衣着素雅的女子。她微微的张开眼眸看着受伤的我,递过来一杯褐色的浅温的汤水,看着我一口口的喝下;露出了那一抹终生难忘的笑意。”
没错,千金的确是千家的大小姐,而且还是千家嫡系,被众星捧月寄予厚望,被当成千家的继承人来培养。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严格规定,画地为牢举步维艰;那时候千金毫无自由可言。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把一个陌生的男子带回府中修养?若是被人知晓,你的名节难以保全如何继承千家祖业。
对不起,可是您叫我们读圣贤,难道实行在行为上都不可以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救,可以;彰显着我千家的仁德。带回千府就不可以,辱没你千家大小姐的名节;你要知道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我行得端做得正,没有任何辱没千家分毫。
够了,回房去。
娘,我不想修习千家秘术,我可不可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
啪!千金的脸红了,肿了;垂眸下落寞走了。这一切都在穿着破烂,罩住一身的未灭眼中;两人相视没有言语。千金微微以礼,擦身而走。千金不开心,未灭更是不开心;这个锁住他的家他真的很想为他打破囚笼。千金就是一只笼中的鸟,无法展翅飞翔。
第一百零六章 千家秘术
“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此地。”未灭在千金的门外说着,他有能力这么做,说得出也做得到。“只要你愿意,你想去哪里,我都送你去,护你周全。”千金听着,心里很是感动。
“天色不早了,请快回去歇息吧。”房间内的千金撇着红唇,蹙着眉头,慢慢的舒展开,勾勒着一副很美的画卷映照在月色里;那样的纯美。
到高墙外散散心也是可以的吧!
千金凝望着皎洁的月色呢喃,屋顶上坐着的未灭轻声应答;好像一席间默契满分。风淡淡的带着浅草的香气扑鼻,好像春天的味道。
“嗯?有些困意了,晚安了。”嗯,晚安啦。
未灭陪在千金的身边,直到他入眠才离开,可他的身影却也被有心的人看在眼中;可以制造点什么出来了。
千金就是一个纯笨蛋,十几年了机关术一窍不通,什么都做不出来。
诶,若是您能够继承千家定能将机关术发扬光大,让我们千家在王城成为分庭抗衡的七大家族之一。如今的千家真是人才凋零,不消多久我们都会从七大家族之中被剔除;到时候这样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千家是王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成千上万的眼睛看着,成千上万的声音在说着;不能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未灭以一句话结了尾,千家没落了。众人看着,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千家没落,怎么没落的?可他们知道了一件事,千金就是千家的大小姐被寄予厚望,显然她是有负所望。千金听着,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一切,可以说是前世。
“我是千金,我害了千家凋零。”千金自言自语着,深深的罪责感压迫在了心坎;“你遇见了千机?他是不是我千家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慕容沉寂片刻,据实以告,这样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可千金的面色没什么变化;“是嘛!原来他也是我千家后人啊,真是可惜了。”千金不难过吗?他一醒来却听到这样的噩耗?
公子也太实诚了,虽然婉转,可那毕竟是千家独苗啊!
千金起身,远离众人,仰望苍穹;那样的背影怎么看都显得十分的苍凉落寞。
“为了千家总得做点什么才是呀!”千金歪着脑袋看着围坐着篝火的四个男人和躲在一颗大树边的任飞与王玥翊;他的眼神十分空遂,他的笑意也越发的诡异,他的那双眼睛锁定了慕容。“我身为千家的小姐,掌府人必须要做点什么;哈哈哈。”一滴泪滑落,千金突然出现在了慕容的身畔,他低耳轻笑;带着慕容一起消失了。
“人呢?”喂~快把我的镜头还我,把马赛克去掉。
不行!
嗯,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了嘛,莫尔。
呵呵,我就喜欢计较。
任飞慌乱的张望着,感知着空气的流动;没有找到。未灭也真的是很震惊,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想到千金竟然会这么做。
“为什么刚刚每一个人有反应?”王玥翊问着,是啊,为什么没反应呢?
“郑椿你为什么会知道千金的存在的?快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们的?”任飞气急败坏的拽着郑椿的脖颈前的衣服,嚷着。
“我……!松开我,松开;快喘不上气了。”任飞一把松开,看着他跌坐地上慌忙的吸食着空气得以喘息;看来秘密也瞒不住了。“千家秘术,有一个起死回生。”什么?
“起死回生?”
“嗯,相传千家曾经是王城鼎盛的一族,他们世代以千家机关术闻名与耳,可至从千家没落后坊间流传着有关千家的各种传闻。最为各族觊觎的就是千家的起死回生术,那时候很多人暗地里展开了疯狂的猎捕千家的的一种奇怪场面。”
“猎捕!?”
“可是起死回生也只有千家的掌府才知晓的秘密。”
“千金!?”任飞顿时心中发紧,一个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身子不由得颤抖。“难道她想复活千机!”任飞大胆的揣测着,可这个揣测让人不寒而栗;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违逆天道伦常。“喂,起死回生到底怎么个起死回生法!”任飞拽着未灭问着,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当日我是亲眼看着千金被逼死,她就躺在我的怀里。是花相说他有办法让千金回来,带着我们来到了墨池,将千金种在了一个河塘里,千金化作了一朵金莲,一直生活在那里;我也因此答应了花相为他看护墨池的一草一木等待千金苏醒。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没有片刻隐瞒。”
“不管她的方式方法,首要的是要找到千金小姐;把人要回来,不然也许要回来的人就不再是你家公子可能已经是千机啦。”少爷一语中的的说着,任飞听着不再追问;怎么找到千金才是关键!。
“过去怎样都无所谓,帮我们找到千金阻止他。”未灭没有言语,微微的垂眸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来时的方向。
“金连池,也许他会回到那里!”几人立即动身,往回走;泥土掩埋了火堆升起一缕白烟。
莲池,边上坐着一个人,垂着青丝拨弄着有点凉意的水晕走一圈圈的涟漪。
“为什么带我来此?”
“千家秘术四秘名为转生,说白一点就是借身还魂。”千金看向慕容继续的说道;“千机是我千家唯系不多的独苗,他不可以就这么去了;明白吗!”
“你想让千机以我的身体活过来!”
“不可思议吧,可能的。呵呵,你知道我是怎么从那场劫难里活下来的吗,不是花相活命恩,是我千家的秘术;置于水中可化莲而生。千机的命因你而去,自然得由你来还。”慕容被噎得有点语塞,早知道就不告诉他有关千机的消息了,若再告知他千机因虚妄而走火入魔,他会不会也跟着走火入魔呀?当说不说,反受其累。
“千金姑娘可否听我一言……?”显然此刻已经被那消息冲昏了头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千金抬眼慕容竟失去自己的意识沉沉的睡去。
“媚惑之瞳,慕容大哥帮我换回千机。”
“好。”慕容沉闷的回答。
第一百零七章 复活千机 壹
慕容张着空遂的双眼看着纤弱的千金在他的面前绘制着法阵图,没动弹一会儿就感觉着疲惫不堪,面带倦容;也许这不是她该醒来的时间。
千金咳嗽着,掩着红唇,看着掌心竟然一大片的血液,温润腥味从掌心滴落地面。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此法修行得当亦可延年,若逆天而行必遭反噬。“就算有为天道,哪怕逆天改命我也要试一试,我千家不可就此烟消云散,什么都没留下。”千金把人连同轮椅推到了指定的位置,便走到了摆设阵法之外,开始施法。
风起云涌,很快在头顶凝结成了一个漩涡,一道道闪电疾驰而坠,抨击着墨池的外侧,山石的崩塌,灵气的外泄,灵草的枯萎;墨池的水泛起波澜冲刷着水岸。
“可恶,竟然敢在我墨池兴风作浪!”
“花相,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倒要看看她敢这么作妖能不能承受天谴的反噬。”毕竟这里可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花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子,就差备下瓜子花生和茶。一汪墨池映眼帘,墨色淡淡泛涟漪;沫儿把在墨池边上看着汹涌激荡的墨池水,一丝害怕都感觉不到。“想知道是什么人在墨池兴风作浪吗?”
“有戏可看?”
“好好看。”兰花指韵天地开,墨池如净画面来;沫儿张望探究觅,刹那心口裂两分。
“少爷怎么会在其中呢?”回身瞧见花相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坐着,手拈兰花指把着一只笔,饶有兴致的作画一篇。
天雷阵阵轰击着墨池内部的结界,打在上面哧啦作响。沫儿探着脑袋看着那个娇媚的女子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拈花指于胸前;如有千手魅影,身形鬼魅有残影。沫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轻揉几下,有点小小的吃惊呐!
“花相这个人有来头?”
“呵呵千家继承人,你认为来头如何?”
“千家?哪个千家?”
“千家至两百年前还是鼎盛时期,后来就没落了,至于为什么没落你应该清楚。”
“我?很清楚?”沫儿满脑子打问号,清楚吗?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千家没落与主人相关?”
“毕竟千家秘术转生还是那么的诱人存在。”转生?那个人会转生秘术?嗯,的确是很诱人的存在啊。沫儿突然恍然回身,脖子就在他的掌心。“知道了这个秘密你还能离开吗?”他的手没有出力,可是一样具有威胁在。
“呵呵,是我自己走进了铺设好的陷阱,无话可说。”
“陷阱?这里从来都没有陷阱,困了,该休息了。”夜月当空乌云蔽,星辰遮眼不现天。
“嗯?有违天道,必须遮住天眼?王储要消失了,主人的敌人也就没有了,是好事吧!这个人,果真对主人不忠心!?”沫儿呢喃着,她有点看不透啊。浓重的墨色的云层将天空覆盖,压得人难以喘息;头顶上的天空形成漩涡夹杂着红色黑色白色的闪电。一道红黑相斥的光束从漩涡里打下,落在了墨池山中,强大的力量在推动,掀起一层一层的风浪,听得咔嚓声响,有点担心结界会不会给摧毁。
如此场面王玥翊当真没见过,她才第一次出现,心上颤抖蔓延至手指尖;身畔的孟轲看在眼眸里,不知不觉生出怜惜,轻轻一记摸头杀,将人牵在手掌心。可惜的是有话说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此刻任飞几人心焦火燥的朝着莲池跑去,却被挡在了雷电铸成的深渊之外;里面电光不确定的在闪现,抨击着触及到的一切将之化为乌有。任飞站定,毫无畏惧的看着眼前,任凭轰然而落与身畔的闪电,坚定果断的化剑而出,一道刀光剪影闪过,听得崩嚓之音震得心寒胆颤。任飞看着出现了一点细微的裂痕,毫不停歇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一声声尖锐刺耳破动心弦。不远处的王玥翊捂着耳朵惊声嘶叫着抵抗,耳膜溢出了猩红的血液,眼前颤动着模糊视线;修行不够。
看着能量壁开裂,就在最后一刻未灭化草竹剑挡在了任飞跟前;惊愕所有人。
“无论如何,只要是千金想做的我都会尽全力去成全!”未灭给出自己的答案,不需要正确与否,只为千金而作。
眼看着裂缝的修复,还能指望谁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此刻任飞脑海里怎么就浮现了那个心肠有点黑的女人呢,公主莺。任飞严阵以待,微动手腕,眸中杀机四伏。
然在能量阵内无数的光离子穿透着慕容的身体,随着晃动随着力量而腾起;那一刻无法动弹,眼神流动,夏夜却醒来抗衡着落下回到轮椅上。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光离子有些不受控制的乱窜,那个女人咬紧牙关的狠命维系,在生命燃烧为代价,提升十个等级后,一束白发飘然而现。风凌乱的错走,撩动着发丝飞舞;千金余光看着,嗤之以鼻完全不屑。只要能够换回她千家的人,这点代价算什么?你别想逃。
一道巨大的能量在空中汇聚,轰然而下,地面裂开,慕容卡在了其中,整个身体被能量贯穿,苏醒的夏夜顷刻的感受着力量的压迫,无法挣脱无法不去感知。幽深的空间阴气漫出,像一只只冰冷的手在挣扎着想要爬出侵蚀那鲜活的气息。
慕容双拳紧握,调动起了冰魂魄力予以抗衡,借助开天之力强力修复自我机能。
“为什么他还可以抗衡?”千金不明白,被魅惑之瞳了竟然还可以醒过来,从来没人能够通过自己醒来;为什么?千金恼怒,面目狰狞,一道干躯的沟壑赫然的漫上了手背;吓得千金抽回看在眼里。那样的扎眼,那样的皱巴,那样的想要嘶吼,一切都淹没在了无声之中。“我的寿命在燃烧,在没死之前一定得把千机复活才行。”
第一百零八章 复活千机 贰
番外;一片青山绿水间,远榭亭台脚踏青石枞树绕,身着各异的秒龄男男女女,高矮胖瘦齐聚;前呼后拥的走着。
其中一个挑眼的女子说着:我们来此是为了什么?踏青吗?
“踏青?想什么呢!我们还有事在身,都歇了好几天了。”
这两人便是夙缘的男女主,两人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距离。夏夜瞟了一眼挡在他们中间走着的公主莺,一身呛眼的黑色,尽显着神秘的高贵。
“你看什么呢?”夏夜撇过脸,略微的有点尬;拦在他们之间的黄莺可是我们的第八世剧中的女主存在,然换了装束,更加的美艳,比起前几世的灵儿女主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忍不住叫人多看了几眼。啪,作为女主已经摩拳擦掌的是时候教训一下准男友了。“怎么个意思,想替换女主了是吧!我一定会在莫尔面前好好的说道说道,你给我等着。”还没回过神来,女主角已经撅着嘴非常生气的走掉了,头也没回;惹得身后的一群人好笑着。
“灵儿!”夏夜紧随的追了上前,好声好气的讨好着;其中几个更为扎眼的人一眼锁定,杀气纵横叫人不得不让开中间的道路。
轰然而落地的一只巨型的怪物名唤泽尔现身,尘扬散去,洛一尘翩然跃下。
“嗯?喂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们的目的都一样!要打情骂俏的那一对儿请回到正剧中去,我们是来寻人的。”洛一尘话出,在场的人片刻寂静;每个人都袒露着幽深的担忧。
咚……水面溅起水花。咚……,又起一个水花。
哎!随着一声叹息,河溪边坐着一个女孩蜷着,左手环着膝头,头沉沉的耷拉着,眼神是那么的无力感,右手垂下拾起身边的石头子往溪水里扔去。
风轻轻的拂过,女孩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背后有着一顿被注视的灼烧感。女孩游移着眼神往左探去,一个打着伞的女孩笔挺的站在她的不远处;吓得赶紧抽回注视着前方。手里的石头子刚捡起来,只见眼前一道水柱冲天而走,哗哗的水倾盆下;女孩没有被淋着,一把伞为他遮挡。
“你们怎么来啦?”沫儿打着伞起身走到一旁笔直的站着,淡墨一笑;我们来陪你。
“莫尔我们都会在你的身后!”
“呵呵……”
“身体重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陪你一起留下足迹。”莫尔凝视着天空,其实她知道自己触及不到;但至少有你们在还是不错的。
“我,不是因为身体……在叹息。”不说也明白,都是自己的;回首其实什么都没有,莫尔也在淡墨的笑意里消失了。
当能飞翔的时候就努力的展开翅膀,享受这一刻的翱翔,这一刻风的温度;当还能做梦的时候,就努力的把梦延长,即便下一刻就会醒来。
回归正剧!
啊……
幽深的深渊传来一声喘息,张开了空雉的眼,不见底的大口;一张骷髅形成。他冲着慕容叫喊,那吐出的寒气阴冷至极;侵入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他张开口,将要一口将其吞没;那是死亡的信号。
愕然间一股暖意从背后传来,张开眼看见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将他环着,紧紧的。身后的人是谁?很熟悉的气息,慕容想要看清楚;突然那人松开了手。
千金看着,不明所以,是什么力量将他在保护?开启的鬼蜮,找不到可以进入的身体就会直接锁定施术者本身。千金面露惊恐,那力量朝着他而来,避无可避;紧闭上双眸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
风息了,云散了,千金睁开眼眸眼前一切都清了。千金张开手看着,十分纳闷着发生了什么。慕容坐在了对面的碎石堆里,紧闭着双眼,沉沉的喘息着,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一声呦哈传入耳膜,随着声响看去,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在忽高忽低的飞走;一个眨眼间便立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鸳活动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伸出了自己木质的爪子。“机关兽,人?”
“我是,美杜莎。不不,我是杜晓美。”千金懵圈,眼前这个机关兽竟然会说话了;难道是缚灵术。专门将灵力缚身与机关兽中,成为不死不灭的战斗机器。
“达拉达拉啦……慕容大哥……”机关兽竟然在哼歌,他认识慕容白!怎么……?我的术法失败了?我还付出了以生命为代价的,怎么就这样奇奇怪怪的失败了。
“杜晓美给我安静一点,我需要休息。”突然又一个人在说话,不过是从哪里来的?
“哼,胆子大了竟敢直呼本小姐大名!信不信我揍你。”杜晓美拉扯着左边的耳朵,一下子就给揪掉了,拿在手里看着;惊呼着大喊着。“大夫大夫……我耳朵掉了!”
“杜晓美现在你是机关兽有什么奇怪的!我需要恢复元气,安静一点可以吗?”
“好的。”杜晓美蹦跶着,掩着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那有点笨重的身子,各种零部件的焊接,忽然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扑腾。千金看着,缓步上前一把扼住机关兽的致命地方。“呀!……放开我放开我!”
“千机在哪里?我的千机在哪里?”机关兽看着,里面的人并没有回答;眼神突然切换。一个流畅的解体重组脱离了千金的手掌,拉开距离扫视着眼里的人。
“你是谁?找千机作甚?”音调变了,千金抬眼看着不由得湿润淌下热泪来。
“千机!?是你吗?我,我,我是千金。”千金一度哽咽的说着,缓缓起身探出那颤栗得有点幅度大的手。
“我不认识你,大婶。”轰然而落下,五雷轰顶直接将千金炸了一个外焦里嫩。“不好意思,大婶;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千机沉睡了,杜晓美掌控着身子,兴高采烈的扭动着,感受着新的生命。虽然身体硬邦邦的,但是这股松香味道还是蛮好闻的。
“大婶你不要难过,千机才刚醒;想不到我会和千机一同存在与鸳里,溢于言表的幸福感啊。”杜晓美抚着脸颊,能想象此刻她已晕开的红颊,羞涩笑颜。“大婶你和千机是本家吗?”
“嗯。跟我走,好不好?”
“可是鸳属于慕容大哥!”千金震惊,就连机关兽他都带不走。
王宫
一个木盒子在房梁上摇摇欲坠,左摇右晃,随着一粒灰的落下终究失去了平衡倾斜,咣当一声落到了一个人的脸上将人砸醒。那人轻哼一声,额头冒起青包,把着木盒生气的想要扔出去;迷糊的视线叠加到了一起。看着盒子上的封印怔住,蹭得一下坐起。
“公主莺的封印术?这里面是什么?还要对它施加封印。”那人细细的端详着,耳边的发丝缓缓垂下。突然抬眼看着四周,心生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人掀开被褥下了床,拨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惊着。“王宫?”
哒哒,一阵脚步声传入耳畔,怀着满心的疑问当即躲了起来。
“嗯?人去哪里了?”那人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小碎步,想要赶紧的逃离,看着地面上的人影越来越近。女人一声尖叫,背靠着柱子抱团蹲下。“嗯!刚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女子听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吓了好一跳。
“国舅爷!”女子松了一口气,不顾得形象气质的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口还在噗通的跳动。“吓死我了!”
“草莓蛋糕压压惊。”突然零尧回过神来地板怎么是暖和的?周围怎么一点雪都见不到?发生什么了?“你这个木盒是哪里来的?”
第一百零九章 公主灵
国舅接过木盒端详一番,木盒一侧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黑色的云层里有一双奇怪的眼睛;轻触有被灼到的感觉。老头挠头着,站起身,怎么都瞧不出端倪;一把抛向空中置于烈焰中,竟完好无损。吓得零尧心脏砰乱一阵,深深的叹息一把。
“国舅!会烧坏的。”
“不会,你看!一点伤痕都没有。”
“国舅你都坐上那个位置已经好久了,怎么还是这样任性妄为,一点都没变。”
“哈哈哈!”
“国舅你的胡子掉了。”呀!国舅糊弄着那假的一把络腮胡,看得零尧实在无语。“把假胡子摘掉吧,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喜欢粘胡子,还要粘白胡子。”
“这是我的爱好嘛,这样才有力量。有胡子的本国舅爷才够有型,有气质。”零尧无语,看着这个爱折腾的国舅爷;一头青丝偏偏要戴一头假的白发。虽然很久不见,可这位国舅爷依然这么精神也真是不错了。“零尧……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压根不记得!别跟我在这里叙旧了,现在有那个时间吗!”老头笑着,咋呼着零尧跟自己走,七拐八拐来到了老头的秘密基地;原来他也躲在了王宫的深处啊。“你们就在公主莺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也需要时刻的知晓他的动向嘛,喂他可不是公主,再乱叫我会生气。”
“国舅爷你们把王城里的妖物都解决了?这么久了一只都没出来。”零尧问着。
“呵呵,不是。是那个叫任飞的小子将他们解决的,有任飞在那些也只能潜藏着不敢出来冒头。”突然出现了两个少年和一个秒龄少女,国舅爷顺手将木盒交给了三个。三人观察着,好一会儿后施术将其打开;一缕淡蓝的光冉冉冒出形成了一个人形。几人看在眼里,惊诧得口都合不上了。
国舅看着那人,低首弯腰行礼,口中呢喃着;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
除了国舅爷其他人大为吃惊,这个人是公主?
“公主?我……?”
“我的公主啊,你可让老夫好找啊!”国舅老泪纵横,心酸一把的嚎着。“我终于将你找到了,我终于能跟我那薄命的妹妹有个交代了呀。”老头一把拥上,谁知碰不到;扑腾的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
“您老快起来,别哭了。”御灵儿俯身跪下,搀扶着;其实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灵力低微,根本碰不到活着的人。
“这个女子是公主?那黄莺公主是谁?”所有人都疑惑着,老头稳定着自己的心绪,平复着自己;缓缓的开口。
“那就说来话长了。”
“那您慢慢说,我洗耳恭听。”突然御灵儿站起身,面露心绪不宁,愁眉不散;“不好意思,稍等片刻。现在我需要离开一下,必须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说着御灵儿便散去。
“公主,你不能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过虚弱不可以离开王宫。”老头没能阻止,心砰然而乱了节奏;不知为何他更加的不安。
一抹蓝色的光侵入,千钧一发的时刻护着慕容,那侵蚀的力量直接坠入了她的体内;御灵儿微启红唇,狰狞面色。体内翻江倒海,一个劲儿的恶心大作,掩着口捂着腹部一次次的反刍。视线辗转着,由清晰变得模糊又瞬间聚焦;御灵儿唤出慕容手掌中的鸳飞身而走挡在了紧闭着双眸认命下的千金跟前。骷髅张开大嘴化作一波能量将御灵儿与鸳一并吞没,漆黑的空间里唯剩下一抹蓝系的光亮。
鸳化粒子变成一只蜘蛛,保护着御灵儿,喷出蛛网捕获元灵共自己使用。转换成自己的灵力总归需要一点时间,阴灵借机攻击打得鸳措手不及,哼唧哼唧的叫唤。
御灵儿一掌击溃想要吞噬鸳的阴灵,可他也受创两人面临的是难以化解的危机;两人相互依偎成为彼此依仗的臂膀,这场仗他们也是输不起的。
一个个窟窿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窟窿蟒,张着满是獠牙的口,甚是渗人;就连身为元魄的御灵儿也不愿意与之抗衡。
鸳转悠着圆不溜秋的眼珠关切的看着御灵儿,轻抚他的小脑袋,在自己的脸颊上羞涩的噌了噌。
“我们要活着离开这里!鸳,变身吧。”鸳点点头,很是乖巧;解体将自己变成了铠甲附在了御灵儿身上,化出了鸳特有的兵器寒冰弓。
御灵儿跳跃而起,毫无犹疑开弓一只只箭矢从他的指尖松开的那刻发出;漫天雪地的冰花飞舞将一切速冻。冻住的灵力竟可以一碰即碎,再无生还。
激战持续了好几个回合,蟒速度之快力量之猛将御灵儿与鸳紧紧的卷在了自己的尾巴里,张开獠牙将她吞进了腹中;无数的鬼厉之声不绝于耳。伸出手将他们一起掩住,看不见听不见喊不出不能呼吸。
“就……这样……了吗?夏夜,我还有来世吗?还有缘分吗?好像已经没有了,好像已经消磨殆尽了;你还会在见到我的第一眼认出我吗?”御灵儿不再挣扎,突然睁开眼睛,从他开始的地方冰封不胫而走,将这个空间瞬间变成了无法喘息的冰川地带。
御灵儿站起身来环望着,脚下的空间瞬间拉锯得无边无际;眼前一座高得不可攀逆的高峰下站着一个人。
她的双眸一点都不空,面色带着笑颜,注视着等待着。御灵儿伸出手向她跑去,为什么怎么都到不了,距离再被拉锯。
“不要!”御灵儿看着她被冰层覆盖,变成一座笑着的冰雕,随之随风而散去。“不!”看着,明明那么近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触碰到你;御灵儿心裂开了一道口子,冰凉的风漏了进来,整个世界都凉透了。一滴泪落了下来,那样的没了温度。“黄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眸中冉冉而起汹汹的烈焰,将一切都化为了尘埃,落下了灰烬。
空间碎裂御灵儿放下了鸳,将慕容扶下坐着;轻触着他的脸颊什么话都没留下便走了。
鸳回到了一个小方块,没一会儿便蹦跶着化成了人形;叽喳得跳了起来。
“我会在哪里?她会把我关在哪里?黄莺你夺走我的一切,我要让你加倍的偿还。”御灵儿切齿的呢喃着,另一边的黄莺不经得浑身打了冷颤,心里隐约衍生着不安,回眸凝视了一眼王城。
第一百一十章 傀儡之魅 壹
“这个女子实在可恶竟将公主殿下的元魄困在盒子里,将您的肉身潜藏关押;公主你一定要快一点回到自己的身体去。”国舅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假胡子给气得掉了。
“司徒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黄莺不会是公主殿下?她可是皇和后的嫡女呀!王城上下无人不知的公主莺。”
“如今除了当初在皇身边的人和花魂王与王姬已经没人能够证实公主的真实身份了,所以我会是黄莺眼中的那颗不可不拔的钉子。”话出惊呆了几人,零尧不敢相信;公主莺竟然冒名顶替了?“这个王城的公主的名字是玉玲儿,是我妹妹的亲生女儿;那个女子不要以为他年轻。她可是亲手夺走了公主拥有记忆的权利,把她从国民的记忆里清楚的人。”此刻,知晓真正公主的人有多了几个;然能够证实公主身份的人却只有一个。国舅爷司徒笙说着,在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中谁都没想到有一个人的眼神在慢慢的改变。
零尧感觉着自己身体的不对劲,默然思虑着,看着眼前的人,曾经熟悉的人下一刻就会变得陌生,心中冉冉而生着不安。
避开所有人,零尧眺望着雪山之巅,那些日子随着时间从脑海里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倾注。
低垂掩着手,心中刹那的不安涌上心头;我,脱离了吗?我,开始怀疑。
残留下的奇怪的线头惹得萧默寒感觉碍眼,一把拽在了指尖,却发现这线头充斥着异常的古怪;眉眼里也开始锁定了那个被带下来的人。萧默寒暗中的跟随,发现每到夜里月色最晃眼的时候,他都会凝视着苍穹;身上若隐若现着飞舞着无数的线头。惹得萧默寒的注意,端倪出她身上潜移下的一丝妖气;不能留!
萧默寒拨开了寒光炸裂宝剑,杀气瞬间撕走,引起了零尧的警觉;避开了致命一击。侧身飞跃反扒在了吊顶角落,眼神骤变,嘴角勾勒一抹完美的笑意。
“呀!这不是那位女仙子嘛,突然的出手真的是吓死人了呢!哈哈哈……为什么呢?给个理由吧!”萧默寒手执着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宝剑笔直的对着盘踞在高处死角的人,回答着:这就是理由。“哈哈哈!萧默寒你可是修仙之人,怎可妄动杀念?”
“对于妖物我手执的宝剑从来不会心软!”空旷幽深的回廊,回荡着他们萧默寒的话语声,也回荡着零尧讥讽到乐不可支的笑声;哒哒……。
“萧默寒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这样说人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要是被司徒笙知晓了,该是很难办啊;毕竟人家可是收留你们的恩人那。”哐当一声,零尧松开手脚沉闷的摔倒了地面,墙面出现了裂缝地面砸出了坑。“哈哈……为什么攻击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对我拔刀相向?”零尧说着说着神情转变,面露惊恐,声线都在颤抖;嘴角淌下了血,那样的红得惹人眼。然而这一幕却被转过转角的王忆镶看见了,一秒的钳住了萧默寒的下一个动作。
“突然发疯了?”
“什么?松开!松开!她……!”
“不论为什么你都不能在这里动手,国舅爷不会允许你伤害她。”王忆镶反手将宝剑归回剑鞘,护送着零尧离开。
“啊,谢谢你及时的救我一命!”零尧说着,不曾想王忆镶的态度比她更冷,眼神里更多的难以回避的光;在他的眼里好像自己无所遁形。就像无法逃脱的猎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不会再反抗。
“萧默寒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唯一敏感的是对妖气;你会成为他的目标不是没有道理。我的确是看在国舅爷的面上,才会出手;你会收起自己的尾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零尧的确不明白,控制他的妖气已经潜伏。
地宫的各个角落都残留下了那奇怪的线头,链接起来就会像蛛网一般,萧默寒拽紧那细小的线头,将他们都收集起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零尧伤重呕血不止,只怕命不久矣;王忆镶将她送回房间,观其脉探其面无血色,心诧不已。
“怎么可能会伤得这么重?萧默寒不至于出手没有分寸。”浑噩之中的零尧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雪影。门碰的一声被拨开,国舅爷面露难色的伏在了零尧的身边。
“零尧零尧……零尧醒过来……!”
“司徒笙……我没事不用担心,不要责怪任何人,不是他的错。那些记忆我都想起来了,我被控制在了月姬的手下,为他做尽了伤天害理的蠢事;司徒笙你要原谅我。”零尧空遂的眼神看着,无法定焦,泪眼迷离的呢喃着一字一句;“司徒笙我没想要杀你,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被控制的,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司徒笙嚷着,想要零尧听见,泪眼纵横鼻涕随之;可零尧空遂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生机,也再也没有了喘息。司徒笙咬紧牙关,拽紧拳头那一刻他逐渐的失去了理智。
命人立即马上将萧默寒找出来,地宫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感受着国舅爷的愤怒下的侍卫情绪也变得激动。找到萧默寒二话不说的就将人架着来到了国舅爷的面前,硬生生的压着跪了下去,膝盖脆声的与地面亲密了一下。
“放开我!”
“为什么这么做?”
“国舅爷萧默寒她不是有意的。”
“给我个解释!”国舅爷极尽克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一手把着椅把紧紧的抓着,手指都嵌进了木料里。
“什么解释?国舅爷若有所指着什么?”
“还敢装蒜,在我的地方你竟敢肆意妄为,妄动杀机。”
“妄动杀机?你是说我伤了零尧?这么说这是为了她来与我兴师问罪了。”啪!国舅爷手一用力,椅把碎成了沫渣拽在了手心。萧默寒看着有点奇怪呀,这种杀机四伏的感觉不应该啊。
“零尧重伤,不治而亡。”什么?“不可否认她是真的伤在了你的战魔剑下。”萧默寒整个人都震惊不已,脑子嗡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回想着王忆镶的那一句话。
“不可能!我没有杀她,我的战魔剑都没有碰到他;我不信。”国舅爷怄得心肝疼,脑仁炸裂,直接病倒;下令将萧默寒下狱,择日问斩。“冤枉!我冤枉。”王忆镶虽有不忍,但也被身旁的兄弟拦下了。国舅爷气急攻心得了重病,王玥鲲怎么看都觉得奇怪,他与零尧的感情竟然至深到如此地步,他的死对他打击这么巨大,一切都太过奇怪!
“总觉得哪里有点莫名其妙,群龙无头方寸必乱。”王玥鲲虽然平时爱胡闹,可总能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第一百一十一章 傀儡之魅 贰
这一夜可当真不够平静,人心惶惶不安;然而地宫下却也没有大夫能够医治国舅爷。
其中一人提议将孟凡找回来,他的医术精湛深得国舅爷的真传,现在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唤醒国舅。万万不可耽搁,王忆镶踏上了寻找孟凡大夫的路,地宫就只剩下王玥鲲与侍卫的镇守。
“你确定你要留下来?”
“哥对我这么不放心?再说了外面比这里危险好多好多,我就不去啦!”
“那好吧!照顾一下萧默寒。”王玥鲲愣了一秒,嬉皮笑脸的应对着;目送着他们离开转身便去了地宫的囚室。
哒哒……王玥鲲沉着眼睑回想着老哥与他的话,面上不悦的站在了囚室的门口;看着他把着手中的瓶子出神,面色凝重。
“喂~当初跟我抢妖物,现在却沦为阶下囚,你的人生还真是跌宕啊。”
“看我笑话就不必了,现在此刻我还真的蛮想见到你。”
“诶?哈哈哈……想见到我,莫非……?”
“这个地宫里一定潜进来了某种妖物是我们都察觉不到的,你要小心一点,寸步不离的守在国舅身边。”
“呵呵你竟然和我哥哥嘱咐的话一样一样的,你们是确定了什么关系吗?”萧默寒听着这莫须有的怀疑瞬间乍毛,也许是有好感的存在,但也不许其他人这样的说出来。
“胡说八道!”萧默寒嚷着:“赶快离开,我已经嗅到了妖物的气息。”信?还是不信?是萧默寒太过敏感了吧,毕竟身处在密布着妖物的王城里,到处都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妖气。王玥鲲什么都没再多说,面色沉凝的踏着步子,口里叼着一根骨头。
“同为修行的人,能不信!”
然此时国舅爷的房间,虽门禁森严可依旧被放倒,无声无息之中命丧黄泉。随着嘎吱一声,踏门而入。来人摇曳着步伐,每走一步身后便多了一根无法辨清的丝线。不慌不忙的停在了床榻前,两手分开牵出一根丝线,朝着熟睡下人的脖子靠近。
国舅爷突然睁开了眼睛,眼歪口斜口里呢喃不清,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那人怔怔的笑着,突然话起:我,终于找到你了,司徒笙国舅。
那人扑上前却折腾了一个空,聚合焦点国舅爷被提溜着脖颈的衣服给拽到了房间空旷的地方,随手一丢让他与拔凉的地面亲密接触着。
“啊,还真的等到了呢,就这么按捺不住要这么快就动手?国舅爷的病一时半会儿不也好不了嘛。”国舅爷撅着屁股,脸贴着地面,硬挺着不能动弹实在辛苦,被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说话实在有点不太舒服,索性趴下蠕动着身子靠在了门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累死我了。“什么?”
“呵呵,司徒笙你可真是相当的不乖。”看着司徒笙哆嗦的不听使唤手,眼斜口歪那人不禁的笑出了声。“想不到你为了零尧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呢。”司徒笙想要说话,呢喃不成语调,吱吱呜呜听不清。“我真相看看你那么重视的零尧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痛。”
“啊,原来你们是来叙旧的,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你们续完旧再出现好了。”王玥鲲说着便化出了自己的武器,向着那人挑去;不见了。武器直接的插进了床榻的木料里,嵌得入木三分,难以拔出;刹那间王玥鲲松开退避三舍。然发现自己的脸颊手上溢出了血,纤细整齐的伤口,从头发丝到脚上的鞋子都被剌破。“好危险!”
“哈哈哈,下一次我把你变成我的艺术品。”那人拨弄着蜡烛,让房间变得亮堂了一点,他们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有那么难免有一点大惊失色;零尧。在光亮的照射下,王玥鲲终于看清房间里的情况,整个房间都布满了丝线,他和国舅爷都无法动弹分毫,两人都被困在了绷直的线网之中。“呵呵这位小兄弟好像是来保护国舅爷的,现在你还能保护得了他吗?下一招我可就动真格的了。”
“保护不了,你动手吧,为了活命甘愿拱手相让!”认命啦?
“既然如此那就束手就擒,省得我麻烦。”国舅爷面对如此依旧岿然不动,面带风清,若是有杯茶水更添韵色。
“老头你就不怕呀?”
“怕!你没瞧见我的手在颤抖?”王玥鲲斜睨着,看着他一脸欣喜毫无怯露可言。王玥鲲不再玩闹,严阵以待,化戟而出,旋转着几十将房间的线统统斩断拓宽活动空间。
“水神戟发威啦!”王玥鲲把着蔚蓝的武器,朝着桌边的零尧倒击一搁重达千斤力道,仅凭着一根丝线能够挡住?水神戟直接划破了零尧的肩膀,血液瞬间的淌了一地。
一个身着红色的花瓣裙踩着高跟鞋的女子陡然出现,一抬手直接将王玥鲲与零尧挂了起来。
“呀!我已经很小心了,怎么可能?”
“嗯!是呢,可是呢,我的线可是不能够沾染的哟。”那人轻声的笑着,讥讽着。
“月姬真是卑鄙,竟然利用零尧;你还是来了!”
“诶!对付你派一个小卒实在是难看了,堂堂的国舅爷可是我们的通敌呀,不能坐视不管当你不存在呀,为此我也是感到很大的悲伤。”
“你就不能回到我们身边吗!不管怎么你都是十二花魂的后啊。”后!?那个身份的沉重远远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啊。月姬面色沉重,不再与之言笑;发动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烟尘散去,却已不见国舅爷的身影。
“真是跑得比兔子都还快。”国舅爷哈哈哈的笑着,怀抱着零尧解救了王玥鲲。“一点都没变,对于你三分都不能当真。”
“呵呵……明知道我是装的你还要上当,真是迫不及待了呀,也对老夫我活了这么久一直跟你们作对是挺招人烦的。”
“是呢,公主莺也真的是很厌烦你的存在呢,不管你是真病得不醒人事还是装的,我们都得有一个了结。”手中的线绷直,在微弱的光里闪现。
“你把零尧怎么啦?”看着零尧面色无血国舅一改嬉笑的态度问着,那人一副无所谓的坐下,轻拍着高床软枕。
“嗯,堂堂国舅爷竟然还就着这样的硬板床休息,可真是辛苦您老了。啊,你是问零尧吧,从她记忆醒来那一刻就处于崩溃边缘,我告诉他想要忘记就回到我身边吧。”零尧简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失声的哭嚎着;那不是她,那绝对不是她。她竟然用最心爱的琴艺成为了他人的工具,不可原谅,可在他的面前她无能为力。
第一百一十二章 傀儡之魅 叁
零尧匍匐在了月姬的脚下,她的眼泪不足以让月姬有片刻的同情,就算心里有千万的不甘,在无法撼动的力量面前他就像一粒尘埃一般不足为患。他的拳头软弱无能,他叫喊脆弱无力,谁都保护不了,也没有人能将她脱离苦海;卷进了深海的深渊只能剩下被吞噬。
救我!救我,谁能救救我。
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违逆不了。
零尧的心就像掉进了大海的漩涡里,不停的扑棱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往深渊而去;伸着手,一根稻草都没有。
“回到我身边吧!”抓住他手将她拽出深渊的却是月姬,那个把他推进深渊的人。“是你救不了她,他都回到你身边了可是你却没能救她,把他再一次的推进了深渊,能怨谁呢!接受我的邀请,成为我最美丽的杰作熠熠生辉,从不会被埋没。”
“强词夺理!是我没能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身体虽然康复了可是心理的伤痕却没能愈合。”
“嗯,国舅爷现在应该不是自责的时候吧,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境地。”国舅爷将人送到了王玥鲲的受伤,活动开来;听着拉动着咔咔作响的身体各处,不免得让人有点担心。
“小子保护好琴艺师零尧,这里有老朽足矣。”诶?你要亲自动手,他可是很厉害的人啊!“小子让你瞧瞧老朽可不是吃素的。”国舅爷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不料刚摆好架子就愣住了,迎面而来的攻击不闪不避直接被击倒。
“国舅爷你干嘛呢?”
“你,你小子见死不救!老朽的腰闪到了脖子扭了,好疼。”听着国舅爷的话王玥鲲哑然失笑起来,掩住口笑出了泪。“小子过头啦!”王玥鲲一手拎着一个拔腿就跑,后面的人倒也不慌不忙也不追。刚出房间站在回廊驻足了脚步,幽深的路不敢逾越半步,整个地宫都被月姬的线所链接,侍卫一个个的都像木偶给挂了起来,漂浮着无法自主受人操控。
王玥鲲还没来得及将人放下破了这线阵就被扛着的零尧一剑击伤,两人推进了线阵里封锁了所有的行动。
“这下子你们也再也跑不了了。”月姬从零尧的身体出来,拦腰将人搂着。
“哎呀哎呀,大意失荆州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子快想办法,不然我们就真的成了月姬的囊中之物。”
“还不都是你一个劲的装什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不尊敬守规,看得月姬实在有点难以憋笑。
“好了,别再吵了成为我的裙下之臣也不会很丢脸;傀儡之魅。”月姬张开手,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刹那间感觉到了疼痛袭来。月姬抽回手木楞的好几秒,眼眸里映红,反应过来零尧已经脱离了她的手掌,一把火焰朝他铺面而来;吓得月姬惊声嘶叫响彻了整个清冷的地宫。“我,竟然受伤了。”来人一路披荆斩棘将所有的线阵都化为了乌有的尘埃,把着战魔剑从王玥鲲与国舅爷的身后飞驰而出,直接刺伤了月姬的手心并伺机夺回了零尧,化出灵符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可恶你竟然伤害我的头发,我的肌肤,不可原谅。”激怒月姬后果当然是很严重,地宫的侍卫全然围了上来,操起冷兵器对着国舅爷他们就是一顿猛攻。
“国舅爷我们不想的!”
“可是我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不可能我已经切断了所有的线。”
“切断了所有的线?还有一些是你没看见的线呢!?”月姬轻笑着,挥舞起来编织起了一张画卷;“花魂里除了花相能将人困在画中,我也能。”一张由线构成绘制而成的白娟张开朝着他们铺天盖地的席卷吞噬,却被及时赶回来的王忆镶切成了碎末。“真是麻烦。”无论怎么切断都会衍生出更加密集的线,穿透他们的身体;在双拳难敌之下几人纷纷受伤陷入苦战。
侍卫的眼眸发亮,里面浮现着月姬的身影,见她张开双翼,一张张编织的网开始收拢。逼不得已的反抗,就算断了胳臂伤了腿无法动弹,这些侍卫也绝对不带倒下。冰冷的地面吞噬的着他们身体里的热血,看得国舅爷泪流满面痛心疾首。
“就算是血干涸了,他们依旧是我手中的傀儡;绽放吧耀眼的花蕊。”血液里的线头沾染着血液迸发而起,如同针扎一般刺进了每个人的体内。
萧默寒化符出,大火漫天而走不受控制,将地宫铺天盖地的席卷,一片哀嚎。
“水神戟!”火灭了,地宫黢黑一片狼藉满地,三人带着国舅爷逃了;国舅爷扑腾的跪下,硬生生的磕了好几个响头,老泪纵横的哭泣着自责不已。
“国舅爷现在不是停留的时刻,月姬不可能善罢甘休。”
“是我低估了月姬,她的法力是越来越强了,竟然可以进入他人的身体;老朽一定不会放过月姬为死难的人报仇雪恨。”
“要报仇不需要等太久,我就在这里。”零尧张口说话,眼睛缓缓睁开,身体笔挺直立而起;萧默寒直接对其施法燃烧了他体内的线头也将零尧置于生命垂危的地步。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没想到他出手竟然这般狠辣决绝,毫不留情。
月姬后退几步微弱的喘息,张开眼眸;失败了,那个女子还真让人喜欢,不带半点犹豫。不过想要救人那还是需要一点功夫的,傀儡之魅现在才要正是开启;你们都随我回雪山之巅吧。
月姬身后站着好几人身着白色铠甲的侍卫,异口同声的回答着:是!
几人不敢言说什么,对于死里逃生的他们,他这么对待零尧也算是以绝后患,是对,可做法太绝。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能找到孟凡才能保护国舅,月姬不会就此作罢,国舅爷的存在时刻都威胁着黄莺在雪城的地位。”
“去墨池!现在零尧需要被治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国舅爷为零尧初步治疗,包扎伤口,这个时候他早已没有了那顽皮的气息。在战斗之中,一改往日之风,对属下不肯痛下杀手,灵活的封住每个人的行动,可惜低估了月姬成长的实力,在侍卫的刀剑将要伤到他们的时候,一把将他们护在了身后。那一刻伤在他身却痛在了侍卫的心上,一个个想要自我了断,未果。“你们几个的伤如何?且来老朽细看。”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雷网囚笼
慕容睁开了双眸长舒了一口气,嬉闹着满怀欣喜的杜晓美突然停止了动作,变成鸳回到了慕容的跟前,了解着他的心意转化成一把轮椅共差遣。千金满脸的不可思议,好不容易才唤醒的千机自己连面都见不上,连机关兽也不属于自己;心上说不出的委屈与怨念。跌坐一旁黯然垂泪,恨得咬牙切齿,捶打着划破拳头淌出血,在疼痛的刺激下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你要救的人至少活下来了,活在了鸳的体内;倘若你还有本事可以把鸳里的灵魄转移我不会阻止。”千金听着,总算清醒;还有补救的机会。“但是你不可以拿活着的人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千金点头应下,慕容看着眼前的那个本是秒龄的女子却是老去了很多,松弛眼纹都爬上了他的脸颊;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
轮椅自动的向前滚动,没走两圈就卡在了石头缝里,鸳自行转化为攀爬模式。
“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与其他人回合了,千金解开这结界吧!”一切都结束了,千金解界却无果。
“怎么一回事?我解不开,解呀,解呀。”千金有些着急,可怎么施动术法都不见效果;万里晴空璧无瑕,无风无浪无云遮。凝视着这样的天空,不免得心绪不宁,风平浪静下隐藏着怎么样的狂风暴雨。“现在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总会有办法,打破结界。”慕容安慰着,给人的感觉有那么一丝的奇怪。“这个结界内的空间到底有多大?我们走走看看吧,是时候该吃饭了,顺便找点食物。”
“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
“不到绝望的时候,小飞不会放任不管相信他是我可以做的。嗯,也许还应该相信一个人,慕容的妻子。”慕容前面走着,千金随着,一路真是鸟语花香清风吹草,瓜果满树黄金硕果。“千姑娘麻烦你了,还有力气吗?”
“好!”千金竟然爬不上树,只能采摘触手可及的;慕容看着鸳想着手扶着的地方开始转动一只飞手伸出将一个个的果实採下。
“哈哈哈还真是方便,真是好甜。”慕容不需要动手,鸳拿着喂到口边。
“喂不要让我家的千机做这种伺候人的事!”
“嗯,那你来伺候我好啦,再说杜晓美和千机的灵魄此刻都睡着了根本不是他们在伺候我,这个家伙名叫鸳。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下。”
“去哪里?”
“……茅房!”千金羞怯的不再开口,坐在树下吃着鸳采摘的水果;也许是松了一口气倚着树杆便睡了过去。
此刻有几个别有用心的人悄然的潜入了雷网之中出现在了千金面前,端详一番将人架着欲走,慕容归来。
“都来了也不坐一下!想把人带哪里去?”其中一人松手,化出括刀摆开朝着慕容挥去;眸眼瞬息而变气场全然展开直接喝得来人不敢上前逾越雷池半步。转息之间,一击溃厥缚着千金的人,将其救下。
“嗯?我,怎么睡着了?”
“我们走!他们能溜进来,说明结界必有缺口。”慕容回身,看着千金身子虚弱无法大步流星,不自觉的颤抖;“需要我帮忙吗?”
“诶,不必了,你的身体比我还不如呢;他们是谁派来的。”
“冲着你们千家秘术而来吧,都没有兴趣取我的性命啦;快走,现在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都得拖延时间直到小飞出现。”慕容说着,前面走着;千金惊诧这个人竟然这般云淡风轻面色不带一丝紧张。
“我们往哪里走才能躲避他们的追击?”良久慕容回答了两个轻描淡写的答案:随便。“随便?这个时候怎么能随便呢?你我的生命现在可都是系在一根绳上的,难道你都不担心不害怕!”
“怕又如何?你能找到离开的路?天,不亡我,再大的危机都能转危为安。放心吧,你的未灭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他可是足足守护你两百年都未离开半步的人;他的这份情谊你该想想如何回应。”慕容停下了轮椅,眺望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是在结界里可风景当真独一无二。
那人突然醒来,看见另一人的颤栗,十分之愕然,不敢片刻耽误紧随而追。
然在结界之外,未灭与任飞展开着殊死搏斗,几人都不清楚结界内发生了什么。
“未灭闪开,再不闪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任飞比划着,心急如焚,未灭明白其中的意思,说着。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使出全力我根本拦不住;草雉剑,拼死我也绝对不让你踏进结界一步。千金想要弥补所欠下的债,我是不会让你破坏的。”未灭释放着自己的潜力,为了守护千金的梦不惜让自己泯灭修来不易的人心;“为了千金哪怕死,我亦在所不惜。”未灭为千金所做一切都心甘情愿,无论对错。未灭挥舞着手中的草雉剑,毒从剑中扩散沾染到一切都将湮灭,与任飞纠缠得难分难解,因此还破了任飞的一诀龙没。
得不到千金可墨池的宝物还是数不胜数的,郑椿悄然的溜之大吉,将药草灵芝据为己有躲在暗处暗中观察。
“我去助任大哥一臂之力!”
“与你何干?记住任何事都不可以插手。”少爷将人拽住,雷网里关着知道如何转生成功的秘术的人,而他的手里也有一个至关重要不可获取的人,无论如何不能叫这个人也落于他的手中。
雷网之中两人找到了慕容和千金,无路可逃,无力再反抗,现在要怎么脱身。
如此危机之刻,慕容淡然开口的说:“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没有拿到秘术他们不会杀你,跟他们走吧。”
“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这也是一线生机呀,带你离开的那扇门一定会遇到未灭与任飞,他们不会放任你被带走。”
“这……万一不是呢……”
“万一不是,那么也就没人知道你是被谁带走的,往后只能依靠你在路途中恢复了力量伺机而动。”
“我走了你要怎么办?”
“嗯,九死一生吧!他不会放过我,要不我从这崖山上纵身一跃一了百了从了他的心意!”一时间千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这种断绝一切希望的话。
“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境地,对不起。”
“嗯,也许我还能为之一战,破开囚牢重获自由。”慕容说着脸上却带着奇怪的笑意,一手撑着脸颊歪了歪头,那双眼里可没有走投无路的意思,更没有求死的意思反而熠熠生辉的闪烁着光。
第一百一十四章 鸳之能
“你,是谁?”千金郑重其事的问了那么一句,慕容不免哑然失笑;“你笑什么?”
“没什么。”来人二话不说,雷厉风行上来就动手,刚要抓住千金却被一根麻绳给绑成了肉粽;千金踉跄的倒地看得目瞪口呆。
“鸳里的机关?”千金欣喜不已,对着轮椅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害羞的鸳感觉实在莫名其妙一顿恶心起鸡皮疙瘩落一地,滞留的跑开不留一丝痕迹的甩尾停下。慕容还能感觉着鸳在发颤,不免大笑起来。“你在哪里笑什么?”
“看来鸳不喜欢被这么对待!”二人正说着,身后的人毫不客气的一跃而起抄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劈下,看着眼前的路咔嚓一声碎裂。“这力道很不错。”千金不敢相信刚刚鸳竟然自主意识的带着慕容躲开了,完美的幅度灵活的动作一气呵成。
“去千家的后人还是有那么一个似模似样的,让他继承千家秘术够格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成为女子。”千金还真是有闲情逸致想着其他的,在他眼前的那个人碰的崩断了麻绳将魔爪伸向。“在我高兴的时候请不要打扰,媚惑之瞳去吧。”与千金对视,瞬间被俘获,继而挥剑相向自己人。“我们快走!”
“呵呵这一招很是厉害呀,他是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那是自然,这可是千家秘术之一,我最为得意的技能。”那两人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翻飞,星火四溅异常激烈。
“有一个可以破解的方法?”
“迄今为止还没有,随着我的修为加深,这一招的控制便会更强;快走吧,离开这里。”
“嗯,我觉得走不了,而且……。”慕容的话音刚落,那边的打斗声便停止了,目露凶光的朝着他们俩锁定。“我还想知道鸳的其他技能。”
“花相不好了有两个奇怪的人闯进雷网地区去抓千金了。”打着伞的沫儿起身边跑边嚷着,怎么都没找到花相,随后传来两个字;不需要插手。“哈?那好吧。”
“哎,还真是热闹,想清净的睡一觉都不行。”花相捂着疲惫的双眸躺在自己的房间,心里的火冉冉升起。
雷网之中,慕容踏脚着地站起身来,身下的轮椅变成了一小块的碎粒漂浮在他的周围。眼看着两人左右开弓的朝他两面夹击袭来,卷动异常气流形成龙卷,随着轰然巨响地裂开壑尘嚣滚滚,夹杂着千金的尖锐的惊叫声。
砰……砰……千金张着口喘息,瞳孔在收缩变化,手脚都不听的使唤颤抖。
“慕容……!怎么办?怎么办?”那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朝着千金张开魔爪,那一刻似乎一切就将结束,再一次闭上了双眸。一声轰隆,千金睁开眸子,那两人已经不见跟前。几米开外两人扒开身上的石块站了起来,散去尘扬,目光灼裂挥舞出刀气化天冲击。
当,千金整个人被提起,旋转好几周后落地,天旋地转晕头晕脑,可他还是看清那个人的样貌。
“慕……”放下的千金忍不住,掩口作恶。慕容身护铠甲,虽然是木质,但质地可厚可薄,神气活现英姿不凡;脚碎山石拳打巨木,速度灵活快如疾风,数个回合直接撂趴下。
“你,好了没有?”
“慕容……?你怎么?鸳竟然演变为铠甲灵体,想不到还可以这样的变化。”
“我觉得很正常,鸳化翅膀。”慕容一声令下,附着在身上的护甲解体为粒子重组为一对展翅长约3米的大翅膀,煽动便起狂风作;不过慕容的身体有点脆弱无法撑住这么重要级的东西。“鸳太重了。”慕容呵呵的笑着说着,粒子解体再次重组直到合适了他的身体。然此时那两人借机发动猛烈肘击相撞,慕容整个人顺势而飞,鸳的解体粒子都无法及时防护,可见速度。
慕容面带笑容没有一丝被击中的痛楚,一个鲤鱼打挺而起,周围围绕着漫天的粒子,瞬间凝聚。
身着白色衣裙的人携剑划破鸳的粒子,面上的镂花面具已经出现了裂痕。白衣人手中的剑舞得更快招式更迅猛更杀气,剑气挥出搅动空气带出雷网中的电流加持轰然斩下;白色烟尘滚滚散去。千金担心的在寻找着慕容,看见鸳解体的粒子形成了顿挡下了白衣人的斩击。
鸳全方位的保护,自主的变成杀伤性巨大的武器,只要你思维一动鸳就明白以0.1秒的速度转换;随着白衣人的攻击加强鸳更加的适应变换得更加的精准防护得更加全面,使得慕容不受一丝伤害。
“嗯!”慕容脑子灵活多变,而鸳也极具配合;附着与他的手臂变出一尊大炮;炮口对准了白衣人的脑门。那一刻白衣人面色惊恐,怔怔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慕容迟迟未能扣动扳机。
“你在等什么?”
“没什么,我好像忘记以什么代替炮弹了,所以鸳没有凝聚变换出来。”
“这都能忘记!”
白衣人可不管这么多,既然你不攻击那么只能受死,一剑挥出却被化出的枷锁扣住整个人垂了下去;无论白衣人如何挣脱都没办法挣开鸳的锁扣。
“本王不伤你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边落下帷幕,不远处的琴音便起;琴音非常动听击打着心上的每一拍律动。没一会儿就感觉着不对劲,心上的律动忽快忽慢,自己简直无法控制。
“慕容这琴音有问题!”千金说着,可慕容根本没有听见,放眼看去他的耳朵好像塞着什么东西,一个人沉寂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忘我的陶醉着。“慕容……不带你这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千金有点崩溃,捂着耳朵可那每一个音符都直入心腑,撕扯着每一个细胞;一口腥血喷薄而从指缝里流淌溢出。“慕容救我!”
当,音乐停止,慕容一拳敲在了那琴师的脑门上,示意让他换一曲;琴师抱着琴飞身而走来了一招琴音化刃。
白衣人得到了解脱,拽着倒下了千金飞身而走;慕容看着没有迈出步子上前追。轻抚着嘴角淌出的血,看在眼里丝毫没有泛起波澜。
“那是什么琴音?就算塞住耳朵也能够刺激到心腑伤及内脏经脉;啊,又动不了了;看来还是有点勉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千机认主
慕容坐在了轮椅上缓和着带来的冲击,不消一炷香便得到了缓解身体的麻木。
“鸳你认为他们已经离开了雷网地区了吗?我们找找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个感觉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把人给抢回来。”鸳载着慕容在雷网地区里寻找着,正如慕容所感知的那般,那两个人的确没有能够逃脱;进来容易可以看见裂缝出去就没那么简单。
把着琴的黑衣人拽着白衣人与夹着昏厥的千金逃了,在密林深处一手一个的扔下。
白衣人整个摔滚了几圈才停下,白净的衣裙惹上了挥之不去的尘埃;回首满眼的愤怒布满。
“诶,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呵彼此彼此。”
“喂站住,你去哪里!我们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你想把我一个人撇下。”
“是你自己没用,受伤;我可没有多余的手把你给扛回去。我的使命是带回千金,你一个人应该容易逃跑躲避一点。”
“既然如此,好吧!”白衣人索性坐下盘腿调息,尽快恢复。慕容拍拍鸳让飞起来,闭目眼养神间结界外依旧厮打得难分难解,任飞的一诀却被未灭巧妙的化解,能量撞击上了结界的碎裂处,裂缝加大。冷热强度对流,雷网里的空气迅速的在被抽空,温度极具上升,让人不自觉的汗流浃背。
慕容盘旋在了两人的头顶,咪笑着轻起薄唇;说:来了怎么可以不招呼一声就消失呢,前菜都没吃完呢,还有饭后茶点。
两人愕然的抬头看着,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只好打起精神准备应战。
“鸳,让他出来吧,这件事理应由他来解决更好一点。”鸳分解出粒子汇聚成了一个木质人形状态的机甲人,那人睁开双眸扫视一周,满脑子打着问号。
“千机!?”黑白两人惊呼着,难以置信。
“千机,那个姑娘可是你千家的奶奶辈你可得好好的照顾着啊。”
“千家奶奶?是她,她是我千家之人。”
“所剩无几的千家人,你可得好好的守护啊!你的命是她拿自己的寿命换回来的,不可辜负。”千机听着,目视着眼前的一切怒不可遏,马力加足的跑了起来;一黑一白感觉着一阵风掠过他们手上的人就不见了。慕容示意着让鸳落地,前去助千机一臂之力。鸳散去一点点的聚合在了千机的身上,装甲厚实,然他是亲手制作鸳的人最清楚鸳体内的流程以及掩藏的能力。
慕容端坐在一个树下,不时的煽动空气来点凉风,汗湿漉了面颊黏糊糊的;突然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个蹲坐在地上的女孩。他长发飘然,清秀面颊,面色不太好,身着一件粉红色没有口子的长袖款毛衣,白色T恤,修身紧身裤;拿着一个巧克力甜筒,一口口吃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女孩没有回到,无力的歪过身倒在了慕容的怀里,他双手捧着女孩的脑袋。“别到处乱走,赶紧回去;一个写故事的人一天到晚的在剧中乱窜像什么样子。”失神的女孩消失了,惊得慕容一身冷汗。
千机身负重型铠甲,力量虽强却不够灵活,一拳就叫人吃不消,打得两个人节节败退,以轻灵身法躲避。
白衣人剑法卓绝,灵动幻妙;一剑剑的划在了木质鸳的铠甲上,喇出一道道的划痕。翻身而起,一脚一脚的给在千机的胸膛,直接将其踹倒,砸地上一大坑掀起滚烫的气浪。
稀薄的空气,炙热的光照,感觉一切都快被烤焦了;空气里传来阵阵刺耳的乐调。一掀动,一片树木都被削掉;千机也不例外,整个人捂着腹部直嚷着难受。鸳散去又重新聚合,一黑一白的两人当真激怒了千机;鸳解体重新聚合形成一枚炮口。随着一声轰天巨响,眼前的一切都淹没在了炙热之中,毫不留情的溃散,整个雷网里十分的不安定气息开始了暴走。
大火蔓延,吞天噬地,一黑一白的两人面具在炙热的温度下迸裂,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挣扎着呼天抢地。千机愣神了,这两人他都认识。
“白优伶,弄影!花影楼的人;为什么你们会来伤害我千家的人?”
“呵呵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一切不过只是开始,由于千机的大炮,导致地面开裂,熔炎迸发;以鸳之力将大炮再度填满,将两人瞄准。“千机不念往日情分赶尽杀绝?”
“你们将手都伸向我千家老祖来了,我还需要顾及情分吗!好歹我们曾经是邻里,说你们是为了谁要我千家老祖。”
“动手吧,面具虽然脱落可我们已经无法交差必定死路一条;千机不要妄想与他作对。”白优伶竟然弃剑宁可受死,面对千机的力量他们无能为力,自知有来无回的结果欣然接受。慕容撤回了鸳之能力,千机在烈阳之下灼得浑身都疼,快要五脏俱焚化为乌有。
“你作甚?鸳回来!”
“鸳不属于你,他早已任吾为主汝之何思?跪还是不跪?”千机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身体疼痛着白烟袅袅;莫可奈何扣首认主回到了鸳的体内。“你们想走就走吧,我不拦着。”慕容抱起千金一起朝着裂缝而去,哪知雷网内的一切瞬息万变,狂风大作冰雹子狂砸,雷电轰击而下将一切击毁得面目全非。慕容抱着千金在恶劣的天气的摇摇欲坠,鸳化作翅膀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雷电抨击而下鸳瞬间解体;两人直坠熔炎裂谷。
“鸳~”慕容叫喊着,哪知此刻他还没能恢复意识;白优伶与弄影看着无动于衷。
“不帮一把吗?毕竟是未来的王储殿下。”
“我们的任务不就是除掉王储带回千金吗,这样就可以了;走吧。”两人一跃而起在空中抢走了千金将慕容打下了熔炎,一飞冲天的朝着那裂缝而走躲避着闪电暴风的席卷;想要逃出去不通力合作怎么可能。两人也被雷电逼得不得不回到了地面,眼看着一个直径约莫50厘米的冰雹子轰然砸下,还好躲避及时。
“现在怎么办?就凭着我们二人无法离开,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这么极端的变化着。”
“找到慕容,一起离开。”
“嗯,头好疼。”千金迷糊的醒来,一眼看见两人面目吓得说不出话来。“白优伶花魂!”
“啊,好久不见了千金。”白优伶下意识的回避着千金的眼眸,多少都有点心虚。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期而遇奇怪的眷顾
全面围攻!
哈哈哈……想不到那个小子竟然是被这么给逼出来的,也罢,都出来了那就不能再让他躲进龟壳;给我全面围攻务必把人拿下。
领命!
王忆镶牵出几匹藏起来的健硕宝马,纯傲的雪白,呛眼的墨黑,如血的沏红,每一匹都叫人惹眼,伴随着嘶鸣每日选择了一匹适合自己的良驹,踏马而行。
风在耳畔低鸣,有个问题萦绕上了几人的心头,为什么王忆镶会提前藏好他们需要的宝马良驹?国舅爷骑着高头大马策马奔腾,快意恩仇;哈哈大笑着。
“我不再是躲在龟壳里的乌龟啦,雪神蒂纳我就在这里在你眼皮子底下,有本事你来抓我呀!哈哈哈!”
“嗯?国舅爷这是发疯了吗?”
“哈哈哈……别那么见外,叫我司徒笙就好!”几人瞧着这位有点没心没肺的国舅爷扬鞭策马,心里实在有点奇怪呀,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啊;就在刚刚在才被端了老窝吗。萧默寒突然勒马,凝视着空气里细微的变化。
“怎么……?”
“有什么在接近!”
“呵呵,他来了而已不需要紧张,正反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国舅爷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郑重其事的说着;“能跑多远就多远吧!”
“这个国舅爷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马蹄踏地声声碎,尘飞扬万里场,空天海阔任君四海纵,扬鞭策马嘶鸣。马匹奔腾越山跨河,突然停驻将背上之人摔落白沙河海。马匹倚天嘶鸣,无法挣脱。萧默寒看着从手心里落下的白沙,心上冉冉升起了不安。“这是什么?”还未等他们反应,铺天盖地的的白色沙尘从天际打落,将方圆十里尽数淹没,四人淹没在了其中无法立足,随着白色的沙尘翻滚。
“动不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呀!国舅爷怎么对付这东西……?”
“不,知道!”很快几人就被凝固在了白沙海里,难觅踪迹,除了国舅爷司徒笙其他人都将被白沙海吞没化为养分,这是白浪最温柔的一次攻击,来得悄无声息。
“看来白浪真不是浪得虚名,他的白沙海足矣,根本不需要我们从旁协助。”身负软甲的少年说着,扛着自己的那把重剑,口中叼着一片叶绿柳面,不时的闲出两个音来。“呵呵不是这么弱吧,多没意思。”如少年所愿,国舅抱着昏厥的零尧骑着那匹骏马白皙的破开白浪冲天而出;假胡子假发都给挤兑掉了。青丝瀑下,在光晕耀射里光彩生辉,年轻富有弹性的面容,星眉剑目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典型的男主存在感。没有一丝多余的沓气,英姿勃发。
白马落下踏在了白浪之上,如此平静;不一会儿其他几匹马也迸发而出将几人脱困。那一霎那萧默寒眉眼里闪烁着光影,难以置信的端倪着眼前的人;难掩砰跳的喘息。
“是谁?那个人?”在国舅爷的铁骑下,白沙海显得格外的安静。
“哈哈哈~真是不乖,又出来闹腾,为什么拦着我的去路啊?嗯?好像还有一个熟人呢,好久不见了柳叶将军。”少年轻哼一声,扛着的重剑握在掌心,邪魅一笑纵身一跃飞下,不急不缓的从林中踏步而出。
“外面这么的炙热,你就不能不要叫我出来吗,司徒笙。”
“呵呵老朋友见面你怎么可以躲在暗处观摩呢,拔出你手中的重剑来过几招啊!”
“诶,正有此意。”少年柳叶将重剑立下,听着哐当一声,地面开裂,沟壑四走,白沙都陷了进去。柳叶抽剑寒光飞溅,瞬间感觉着窒息,除了国舅爷其他几人纷纷被吓得不敢动弹或者说不能动弹。
“这是什么……?”
“杀气!”三人这才发现国舅爷的深藏不露,与称为柳叶的将军高来高去剑法快得闪瞎眼睛。迸发的电光火石直接将地面喇出口子,树木横飞山石崩裂。
“你是抓我还是杀我?”
“我想主人更希望亲手处置你这个捣蛋的家伙。”
“攸关生死真是马虎不得,我还有事要做,告辞啦!”国舅爷大手一挥三人的危机感瞬间解除,一声哈踏马扬长而去;柳叶站在高耸的树顶端笑着,下令追击。
白浪漫天而起,一层层的浪打下,危机之中听着三人惊呼着危险。突然白浪发出了尖锐的刺耳声,听得几人掩耳无助,马匹嘶鸣癫狂逃散三人五脏俱焚落马消失在了山涧。山林里不停的传来着白浪的嘶叫,山坳之间来回撞击,震天动地,鸟兽竞走。
柳叶的部队踏着白浪围追堵截,将几人都逼近了绝境之地;萧默寒脚下因白浪的声音而松动直坠山崖。伸出手无人相救,千钧一发之际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所救下。
萧默寒咳嗽着,视线逐渐恢复,看清了眼前的人,吓了好一大跳;公主莺竟然出现了。
回眸与之对视,看着萧默寒的眼睛公主莺竟有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踌躇眉眼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人拥在怀中。很快公主莺便打消了这奇怪的念头,眺望着那漫山遍野;不惊呢喃着对方下狠手。
“可恶呢,称着我不在竟然搜罗了我的妖物。”
“公主莺……你呢喃什么?”
“呵呵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们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公主莺一回眸与萧默寒对视着心上就会冉冉升起怜惜之意,掩面垂首;这是哪里来的感觉?
“公主莺小心!”白沙坠落,欲将两人活埋而束,幸得萧默寒及时出手,可他的双腿却被白沙紧紧的拽住无法脱身。公主莺摔倒,回首震惊不已;那个人竟然出于本能的救了自己。“快走,快走!”
“闭嘴,本公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雪神的大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们不需要低温依旧可以生存,乃是曾经王城的子民幻化而来的妖物。公主莺怒视着,涿鹿之气彭勃而散,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张开。
“背叛本公主的都不该存在!”公主莺一出手,湮灭一切,白浪避之不及的褪去,留下一片片残骸。看着被白浪束缚住击伤的萧默寒,面上显露着悲痛,将人搂在了怀中悉心的呵护,轻抚着那受伤的腿,不时眼眸里竟滑落下泪。“哈!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为什么我会……疼惜一个与我一般年纪的女孩?简直不可思议。”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期而遇的特殊照顾
柳叶看在眼里,与公主莺隔着千山万水丛山密林的相互对眸一视;彼此什么动作不敢多余,心上都清楚对面的人不好对付。柳叶抬起重剑带着人散去,空气里再没有一丝他们残留的味道,气息都变得异常的清净。
公主莺垂首看着那个躺在眼前的女子,裙摆已经被冉冉的红色液体给染得红透;上前查看才发现她的双腿被重创,膝盖破了口子。看着面色凄凄的女子,心上竟赫然的不忍有些撕裂般的疼痛感。公主莺抚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异常的跳动,完全说不上来的感觉。起身远离这个女孩,远离与任飞有关的人;三步十步二十五步公主莺终究还是停下深深的喘息了一口。回身愣神,快步上前将人简单包扎封穴,背上的那一刻莫名的有些泪洒面颊。
“我……怎么那么奇怪……?”公主莺一步一步的走着,嘴角扬起了慈母般的幸福笑容;甚至都不舍将其放下。
回到几人之中,兰溪空海殷切的迎上前询问着情况,在他眼眸里只有公主莺的一切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皆可自行屏蔽。
“公主莺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
“兰溪空海说什么呢,黄莺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嗯!?这个女人竟敢与我指手画脚,真是让人心里冒火。”公主莺想着,差那么一点就直接表现在了面上。
“这位姑娘是谁呀?眉眼看着有点眼熟。”
“休息好了就启程吧。”
“等等黄莺,现在我们这里面的人几乎都受伤在身,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呀?”公主莺听着,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下靠在树边交给兰溪空海照顾着;沉思着起身离去。“黄莺你去哪里?”
“找能够代步的工具!稍候片刻就好。”兰溪空海目送着,眸子里都是闪耀着光芒的星星。
“公主莺真是太可爱了。”
“这位姑娘伤得也是很重呀,是什么伤的他?”兰溪空海细探面色惊诧,可不能说什么;但愿他不会追来,现在他也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任何一个。“兰溪空海?想什么呢?”
“慕容姑娘帮她处理一下吧,我去做饭。”慕容应下,解开女孩的衣襟不经发现了那奇怪的伤口竟然与余瀚的伤口是一样的;是他下的手吗?
“将军我们不追击那个逃掉受创的女子吗?”柳叶微微摇头,那个人他们谁都惹不起。“将军他们都是残兵败将,我们柳叶军兵多将广何足畏惧?末将不甚明白。”
“呵呵……你知道妖血之力从何而来?”
“末将不知!”
“不知也是好事,终有一日一切都将真相大白;苍天可曾饶过谁。目前我们的目标乃国舅司徒笙,早晚我们柳叶军会踏平整个雪域不需要急于一时。”
“末将领命!”
“与蝼蚁不足以争,与玉蚌方可迸出火光。”柳叶饶有兴致的玩味一笑,带着大军铺天盖地的围堵,形成完美的碾压。
公主莺跃起踏在千尺树灵杆上休憩,不久随着花香入席美艳的女子缓身来到,红唇里淡然一句:主人!
“发生何事?”来人者据实以告,娓娓道来;“司徒笙呀真是好久不见的人,静观其变吧,我们的人在消失那雪妖神坐不住了;将雪域制炼成火域搞得妖物无法生存,这笔账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清算。”公主莺说着,让他准备代步工具;“那个女孩你就放手吧,她的命我保了。”
“啊!主人,是遵命。”
“你们花魂与这样炙热的炼狱可有影响?”
“有,我们的法力会递减。”
“退吧。”高傲的月姬在公主莺的面前却也不得不垂下了头,对她的话视为无上的命令;月姬蜗着身子随风而散。公主莺看着拽在手中的东西,飞身而走;回到营地只发现了慕容萝一人在忙着照顾。此刻公主莺的面色实在有些难看,一步一步的朝着慕容萝走去,甚至于动了杀机。
慕容萝似乎察觉到了危机下意识的回身一个踉跄的摔了个屁蹲,身后并没有人,公主莺也在距离他两三米的旁边。
“姐姐?你怎么摔了?”错觉吗?是我的错觉吗?“姐姐?”
“黄莺我应该说过别这么称呼我,我们之间没那么亲昵;慕容萝就好。”慕容萝说着,可是面色有点不好,心上的悸动未能消失;不会是错觉。
“呵呵知道了。我们该启程了,兰溪空海去哪里了?”公主莺俯身萧默寒的身边,看了看已经包扎清洗处理过的伤,露出了非常温厚的浓密的笑容,颇为感动人的一抹。然慕容萝却没有及时的恢复自我的步调,蜷缩着身子靠着树不由得瑟瑟颤抖。公主莺看在眼里并没有上前搭话,在这个人面前他已经三番五次的为相公做了无数的让步。
“他们是不是不会放过我?”公主莺没有搭话,慕容萝泪早已掩面无法控制,回身把着黄莺;“他们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为什么要杀我?”
“慕容萝也许你从始至终都搞错了,他们要杀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弟弟慕容白。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为了我家相公根本不想与你费心。”公主莺恍然撇开了慕容萝把着自己的手,自己竟然说出来了;“叫上兰溪空海该出发了!”
“黄莺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也许就是我想的那样,可是还是想听见确切的答与非;纯粹抱着侥幸的虚望问着。
“嗯,就是想抓住你让你自己去……!”
“想让我们姐弟自相残杀吗,真是够狠的;黄莺……。”
“嗯?你啰嗦完了没有。”脚步声临近,公主莺也收纳起了不悦的情绪;“人,回来了。”
“黄莺若是有朝一日我真如你所说的,就请你不要留情将我狙杀;不过那样也许小白会恨你。”
“放心吧,我不在乎他是否恨我,我只要他能平安。”慕容萝恢复了心态,淡墨一笑。
“竟然有一个女人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自己的小白,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不幸。”兰溪空海事易时移的回来了,驻足脚步发现异常的气压;捧着果子躲到了一边,这种情况最好不要接触他们任何一个。
“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公主莺下达着命令,兰溪空海整个人就像碰到了电流浑身酥麻应答着。公主莺张开手,从掌心腾飞而出几道光化出了几只身形差不多两米长的瘦鸟。他们叫风灵,拥有风的速度声音却很空灵,羽毛斑斓靓丽,非常的稀有;脖子上系着缰绳,眼眸里渴望着蓝天。
“黄莺到达目的地后可不可以放了他们?”
“姐姐的话就是命令黄莺自然遵守。”公主莺俯身轻轻的将萧默寒抱起,生怕哪里重了会弄疼了她;看得人好生奇怪。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现身另一个慕容白
呼~男子长舒一口气,邪魅的站在一颗大树的顶端眺望着,不免感着有点小小的失落。
好不容易醒来却发现这里竟然一丝生机都不剩,想猎物都没机会,实在是无聊。我这是要做甚?这里是哪里?
咕噜咕噜~,男人听着抚摸着肚子,打着擂鼓;肚子饿了,找点可以吃的吧。纵身一跃落到地面摆出一个完美造型,可惜肚子叫半天搞得头昏眼花脚发软;有点出现低血糖。
“我,要吃饭!饭,好饿呀。”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阵的叫喊声,叫喊着一个名字,听着很是耳熟就是想不起来。“算了,我还是去找吃的好了。”
“小可爱……艾诺大人……你在哪里?”孟凡在山涧里来回的找了半天愣是找不见黑猫的踪迹,俯身坐下惹得一身大汗,脱掉鞋子在溪流里泡起了脚;舒爽透凉。“小可爱哪里去了呢?原本只是歇歇脚程就继续上路,可这一歇竟然就不见了踪影;难不成遇上什么妖物了?”正在各种揣测着,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子凉意,回身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孟凡噌地站起眼神不停的在寻找。“我,不是眼花了吧!?”提溜上鞋子便随了上前,小心翼翼的窥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吧唧,吧唧。男子一口一口的咬着手里的果子,怀里还抱着几个清脆的大果子。
“好吃,好吃!可是为什么吃不饱呢?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是什么呢?嗯,还是那个东西比较好吃。”男子一个不剩的吃掉了,还是无法满足心上的空欠;眸眼里对那种东西泛着光的渴望着。“雪元晶才是我想吃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被吞噬的妖物呢!”孟凡一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未来的雪域王储竟然是一个对于元晶充满着贪婪的家伙。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个人突然的出现在了眼前,一副找到了弑杀的猎物的表情,很是奋然。“太好了,找到了;我肚子真的很饿很饿很饿呢。”那人笑得很是鬼魅,虽然拥有和慕容白一样的面容气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蚕食存在,就像一个没有心的影子,不过为什么他只对力量渴求,这一点是折射本体的愿望。“呵呵……来吧,把你的元晶交出来,我可不想动手哦。”慕容白邪魅的笑着,说着,手上却也动起了手;“呀,看来我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拳打出,眼前的大树应声而倒山石崩裂;孟凡却不知所踪。环顾一周,也没发现踪迹,但是空气里却残留下了一丝血腥的味道,跟着血的气味男人找到了孟凡的藏身处。简单的包扎了手臂上了擦伤,与之拳脚相向,孟凡完全没有落于下风。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肉搏对抗,孟凡的体力明显不济,面上浮现出了疲惫,身体的速度显而易见的有所减缓,然那人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速度也越来越快,每一拳的力量也越来越强,若然被打中直接损五脏断筋骨难以保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越是纠缠越是不利。
孟凡思虑着,借着男人打出的拳风乘机而逃;可是却被看穿动作跃步而起拽着孟凡的脚踝往下一拉轰然坠地。孟凡及时一记挣脱,没走动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脚踝连着腿骨都出现了奇怪的麻木,之后的剧烈感疼痛。眼看着慕容白步步紧逼,退不可退逃无可逃,唯有拼死一搏。孟凡跛脚站定,化剑而出,以自身为中心以手中的剑为防御半径;剑指擦过剑刃一抹淡淡绿色泛起。
“呵呵,慕容白伤我一条腿我要好好请你喝一壶。”男人一脸邪魅,对于一个受伤的人完全不屑,瞬间上前却在画出的那个圈外吃上了闭门羹;慕容白有些惊愕竟然攻不进那个防御。随着孟凡的运动,小退上的怪伤竟然还在蔓延,整条腿都无法动弹;是断掉了吗?孟凡的额头冷汗直冒,虽然忍着可身体还是不经得颤抖。孟凡发觉自己伤得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元晶震裂;抚着腹部眼里的景致都在模糊,焦点开始错乱。
“哈哈哈……”抬眼看着,慕容白狰狞的狂笑;飞速上前一脚将孟凡踢飞,整个防御土崩瓦解。男人与孟凡同行,伸手将他体内元晶紧握,在抽离的时候慕容白呈现了不稳定的粒子转化。孟凡再一次脱困,整个人与地面摩擦滑行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疼痛让他张开了口,嘴角挂起一抹奇怪的笑意。慕容白看着自己的手发狂的大喊大叫,污浊难看不停的侵蚀。
“想要吃掉我的元晶只怕你还没有这样的胆量,我就在这里,慕容白过来取走吧,无论你是什么只要你有生命在呼吸不怕我的毒就来拿吧。”慕容白轻轻的小叹一口气,摆摆手便离去了,孟凡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缓缓的放松下来后怕的劲慢慢的游上心头。孟凡蠕动着身子,向前攀爬,想要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憩;忍耐着撕裂的疼痛模糊难受的视野一只黑色的猫突兀眼帘。无法重叠为一点,那只猫摇摇摆摆的走到了他的不远处一屁股坐下,挺着大肚腩难以喘息,喵喵的叫着。
“肚子好撑啊,动不了啦;孟凡快点过来抱我。”半晌没见回应,黑猫艰难的跃起,肚子贴地的挪动着小短腿;看见孟凡躺在地方就剩下一口气在喘息,连眼神都无法动弹。“喂,小烦烦你别睡呀,醒来呀;怎么我才走开一下下你就快断气了似的?哪个王八蛋把你伤成这副样子的,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给你报仇雪恨。”说着,黑猫直接幻化黑狮子倚天而咆哮以示自己的愤怒。扛起孟凡一跃而起,在山地间快速的穿梭。
众人正在马不停蹄的朝着墨池前往,然墨池的主人也是十分之生气,整个房间墨气纵横,他的忍耐力终究要突破了极限。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是我女儿
词汇的匮乏,无法很好的修饰装点增添色彩的变化。碍眼炙热的光从正空落下了帷幕,带来了大幅度的骤降温差。公主莺身下护着的女子还在沉沉的入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入夜,抬眼便看见了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紧紧的被她护在怀里,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萧默寒大叫。
公主莺垂首低眉的看了一眼,笑容可掬温柔一句‘你醒啦!’;惹得萧默寒刹那红晕染上面颊。胡乱的动弹导致轻灵失去了平衡,一起坠落跌进了山坳。慕容萝及兰溪空海看着万分紧张,纷纷勒马疾行落地;兰溪空海把在山坳的崖口边朝着下面叫喊奈何始终没能得到回音。
慕容萝将轻灵的缰绳系在树旁,安置好一直都未有醒过来迹象的余瀚,这边刚安排妥当瞧着兰溪空海直接往山坳里跑去被一把给拽住。
慕容萝疾言厉色的冲着他嚷嚷开,哪得兰溪空海根本不听半个字,害得一个柔弱女子与他在漆黑的森林里拉扯。
“放开我!公主莺就在山坳里你让我下去找他吧!”
“兰溪空海你够了,深更夜半我们谁都不敢保证深浅,等到天亮了好不好。”
“不行,公主莺会受伤!”兰溪空海蛮劲一上来直接掀倒了慕容萝,害得她摔倒的时候挫伤了手腕划伤了眼角,就差一点她就再也看不见了。“慕容姑娘你怎么样?”
“我不再拦你了,想怎么都随你,希望你可以将他们找到!这里我离不开,天亮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们的。”兰溪空海听着,身后的慕容萝跛脚的回到了余瀚的身边,纠结再三他的步子没有往前迈出半步折回。
“公主莺很在乎你,我也绝对不能将你们丢下!真希望公主莺没事。”慕容萝摆弄着柴火,眸子里思绪万千闪过,手中的火折子却怎么都没办法点燃火堆;心上毛焦火辣生气的将东西给扔了出去。“慕容姑娘……?”
“不好意思,我的心情有些不好。”温婉大方,礼貌周到的慕容萝竟然莫名的发起了脾气,想必应该是忍耐了很久了;一个大家闺秀从没有受过这些罪。
“慕容姑娘想必你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夜。”
“这怎么可以你的身体……”
“说什么呢,我可是堂堂花魂,我们都有自我的修复功能。”嗯,要不是花相手下留情,我早已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只是想要恢复从前的功力除了灵药别无他法。这样寂静的夜总会让人思绪良多,各种各色的情感翻飞在眼前。“公主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山坳里,轻灵呻吟着倒挂在了树杈上,声音空灵悠扬;萧默寒睁开眼眸发现自己被公主抱着落到了地面,身下压着公主莺,那人已经为了救自己而摔昏厥。
“这个人是黄莺啊,他可是黄莺啊!他可是窃取了别人的王国的人啊,可是她为什么舍命的救我呢?”萧默寒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那样精致的一个女人出于什么原因要拼死的保护我这么一个人?说不通,完全说不通。“这个女人……不好对付,还是先离开再说!”萧默寒撑着浑身如电击一般的麻疼感走出没几步便停下了,万般的思绪在脑海里打架。“不行,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舍命救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顾道义的舍她而去?”终究还是过不了良心的那一关,回身坐下,静候公主莺的醒来。“之前她受过伤不知道康复没有?温度骤降得这么低,还是找些柴火把火生着。”萧默寒跛脚离开后公主莺便睁开了双眸,坐起身子把着脖子活动活动,眼睛却一刻不停的在他的背影里游移,不觉时嘴角的幅度已经上扬。这样的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有猛兽出没,公主莺凝视着一颗夜星都没有的天空,突然消失了。
萧默寒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化出灵符为自己照亮脚下的道路,手中已经拾得一把干柴,弓着身子往地面一抓,一条毒蛇沿着他的手臂攀爬缠住了脖子。柴火掉了一地,萧默寒被嘞得难以喘息,整个人摔倒。
毒蛇张开了獠牙,被飞来的木棍敲晕了脑袋,掐住七寸;公主莺怒不可遏直接杀气秒杀。
萧默寒获救,贪婪的吸纳着空气,却不想一把被人搂在了怀里;温润滚烫的泪水啪嗒嗒的滴落在了面颊上。
“为什么?是我受伤你哭什么?”
“不要到处乱跑,我会担心的。”萧默寒无法挣脱公主莺的怀抱,无果后只能臣服于这样温暖的胸膛。说不上的缘由,此刻竟无比的安心,好像一切都不再重要。萧默寒竟然默许了公主莺对她的奇怪举动,好像把她当成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我们回去吧,不找到轻灵就回不到大家身边了。记着,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你知不知道刚刚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对不起!”
“不要道歉,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
“那个……我们好像没那么熟……!”
“寒儿,多相处一下就熟了。”公主莺牵起萧默寒的手,发现她的手沁人的时候,毫不避讳的将双手捧在心坎一口一口的哈气。
“你干什么?”
“别动。”
“那个……那个……”
“怎么手这么凉啊,我给你暖暖。”公主莺说着,将萧默寒一股脑的拥进自己的怀里,瞬间脸红发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伤口疼不疼,该换药了,快把衣服解开。”
“啊……不……不是……那个……公主你身份高贵怎么可以为我……;不用了。从小到大受过太多伤,其实一点都不……。”
“什么?从小到大受过很多的伤,伤在哪里了?严重吗?”
“诶?公主你干嘛?能不能松开我,这样子很奇怪。”
“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的照顾你!”萧默寒听着,感受着,这样的温度让她实在有点无福消受。
“公主,你松开我吧!”
“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萧默寒诧异,一脸茫然无措,对于公主莺的突如其来的眷顾实在莫名其妙。当萧默寒挣扎着隔开两人的距离,却看见了她潸然凄厉的泪水决堤而下。
“公主你别哭啊,我不反抗了给你抱着好啦!”
“我记得你好像叫萧默寒?”
“嗯,我是萧默寒。”公主莺轻抚着萧默寒的脸颊,看着,呢喃重复着她的名字;背过身愕然的嚎啕起来。“我,没说错什么对吧!”
“啊……我渴望什么都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要记得,我真的不希望记得。”萧默寒被公主莺的此举弄得手足无措,只好从背后将人环着,任他在怀里无助的哭喊着,那泪很是滚热,很是惹人心疼。“默寒,默寒,默寒……。”
“我,在!一直在。”公主莺哭够了,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停止了抽噎,背过萧默寒负手而站,不经大笑。“公主你笑什么?”
“我堂堂雪域公主竟然心态崩裂嚎啕天地间,这件事情就当作你我的秘密,不可以与任何人讲!默寒你和我相公都是我唯一的弱点,切记一定不可以破露任何人前,否则你们都将会祸及杀生。”萧默寒愣神,她被这个公主的话以及奇怪的举动懂得有点懵;为什么我会成为公主莺的弱点?“回刚刚的地方,我们需要轻灵。”公主莺牵起萧默寒的手往回走了,为她踏平脚下的路,踢开脚下的绊脚石;突然身后的不动了。“脚疼了?”
“为什么为什么说我会成为你的弱点?我和你没关系!”轰~公主莺心上如被五雷轰下,被撕扯得生疼生疼拔凉拔凉,这一次她又哭了,那泪垂落得很是悲伤。“为什么你要哭得那么悲切?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我来自凡界,我还是修行者!你是公主,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你我没有任何交集,何必要说我会成为你的弱点。”公主莺被萧默寒的话噎得气都不顺畅了,心口扯得疼。公主莺伸出手想要抚摸萧默寒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不要靠我这么近好吗?那感觉并不好。”
“默……寒……”
“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早晚有一天我会选择正义的一边对你出手。如果你那么神通,早就该知晓一切了不是吗!”
“默寒……,不要走;默寒,对不起。”
“你不欠我什么,没有对不起我。”
“默寒,我的默寒不要离开……为娘!”没走多远的萧默寒突然间好像被炸了一般,脑子嗡的响个不停;回身看见公主莺已经俯身跪在了地上哭得稀里哗啦。语不成调,呢喃的话不成句。
“你在说什么?你疯啦,胡言乱语什么?再胡说八道,休怪我剑下无情!”公主莺呜咽着,难道都没想过这样说的话萧默寒会是什么心情,可惜话一出口难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