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双生花(3)
任飞和海羽轩见面,火药味很重;“灵儿,与我说一次。”闵一灵儿把经过与之细细相言;
“这些人真是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么多陌生人是需要大量的食物和饮用水。”
“这倒是一条线索。”二人出门打探情况,灵儿被禁止出门,在家卖包子。
一个女人走进了堂屋,收起雨伞。“你好,我要你们家所有的包子。”
“所有的?”女人娇气的嗯了一声,微微一笑;“可你一个人拿得走吗?”
“嗯,我外面有马车。我们是一个杂技团,到各地去演出。途径此地,听闻包子西施家的包子皮薄馅多,可好吃了;大家都馋得不行,班主就让我出来买一些回去。”
“可全部不也太多了吗?”
“我们还有赶路,当干粮也好呀!”杂技团?怎么没听说啊?这人还带着马车来买包子,太奇怪了吧。“人如其名,你真的是貌美。”
“啊,呵呵,过奖了。我马上给你打包。”灵儿把所有的包子都装上了马车,这马车可够豪华的;灵儿拍拍手,说:“好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反正你们家的包子都卖光了。”
“不去了,我要看家。”
“不去可惜了,说不一定还有你最想见的人呢!”
“最想见的人?你什么意思?”
“想不到啊,任飞那根木头也会有喜欢的人。”
“你,你是……”灵儿被点穴晕倒在她的怀里。“我也没想到,任飞会有你这么一个软肋。”绫罗坐在马车里看着边上躺着的那个女子,虽然穿的粗衣,但也掩盖不了她特有的气质。马车缓缓的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行驶,与任飞海羽轩擦身而过。
回到包子铺,迎面而来的就是哭嚎声;老爹拍案而起指着任飞的鼻子骂。“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我两个女儿啊!”接过被飞镖穿过的纸条一看,转身便消失了踪迹。
“他去哪儿啊?”
“有一个叫余瀚的约见他在小树林里一决高下。”
“我也去,放心啊,一定把灵儿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老爷……”
灵儿睁开眼睛,听到的却是悠扬的曲,听得痴痴迷迷;“灵儿,好听吗?”灵儿连连应道嗯;“想学吗?”
“嗯。”
“我教你。”
“不用。”
“你,没被催眠!”
“你在催眠我吗?那我再试一次。”
“行了,既然催眠不了你,那这琴送你吧!”
“当真?”绫罗微微一笑,连女子看了都心动。“其实……我觉得你很面熟。”
“面熟?好像是。”两人相谈甚欢,灵儿弹琴竟无师自通,一曲曲弹出惹人心醉。“看来,它注定了是属于你的。”
“哈哈,想不到我还是个天才。”
“你们简直判若两人,把这罗裙给换上吧!停车。”绫罗下了车,待灵儿换好衣物下车后简直惊为天人。“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看看现在的你宛若惊鸿。”
“你要我穿成这样做什么?”
“红颜必要祸水。”
“红颜祸水?你,什么阴谋诡计?”
“呵呵……”灵儿看着她微笑都感觉危险。
“余瀚,我来了,把灵儿还给我。”
“哈哈哈……你这话会让人误会。”绫罗飘然现身。
“你是谁?”
“绫罗。”
“绫罗仙子?辣手毒心。”
“呵呵,谬赞。其实我只是区区一介女子,怎么会辣手怎么会毒心呢!”
“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不要一棍子撂倒一船的人嘛,你的灵儿也是女人哦。”
“你。少跟我耍嘴皮子,把人交出来。”
“嗯,你难道不想救其他的人?他们就在镇中最大的客栈里窝着。”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愿意。”绫罗飘然而去。任飞被赶来的海羽轩拦住,从而得知绫罗告知的事情;海羽轩组织人手一起包围了城镇里最大的客栈。
后院里,有人前来禀报;“阴魂不散呐!”
前面大堂内,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话音怪腔。“好大的胆子,竟敢惊扰我们家王爷用膳。”话出惊倒一片。“王爷?哪位王爷啊?你这人说个话还怪腔调,闪开。”
“奴家乃是王爷的家奴。”
“你奴你的,闪一边去,别妨碍我办公。”
“你……你……”一块金灿灿的牌子亮出,这公公得意洋洋。“我家主爷乃是皇上的亲弟。”
“拿块破牌子就想当金牌,可笑。”任飞抓着海羽轩的脖领往后拽。
“是真的。”海捕头这可是撞上枪眼了,如何收场啊?王爷从楼上缓步而下,迷倒无数妇人。
台上琴音悠扬洒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面纱遮面,难掩她皓齿朱唇。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到了那个神秘的女子身上,听得如痴如醉。“再来一曲……”台下的人不停的喊道,女子不为所动,微微行礼便离去,面纱巧的飘去了王爷手中。女子一回眸,与王爷讨要,刹那间迷惑众人的青眸。
“这不是闵一灵儿吗?”
“灵儿……”任飞/海捕头纷纷上前。
“哈?我……”说着便晕倒,任飞轻轻一环手,将她护在胸怀。
“你……”任飞抱着灵儿穿街过巷,引来无数的眼睛。回到包子铺,二话没说的蹿进了灵儿的闺房,安置好后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就连老爹想插句嘴也没敢打扰。
“叶哥哥,我害怕。”
“没事,叶哥哥保护你。”和叶哥哥单独相处在一起,一定要让他多了解我一些。
“叶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
“不知道。”
“叶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姐姐呀?”
“呵呵,她单纯,善良。”
“难道不是因为她貌若西施吗?”
“貌若西施?西施是有多美我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倒是真的。”
“说着她,你脸上不知不觉就会笑容绵延,对其他人就没看你笑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只能容下她。”这些话无疑是在珠儿心上拉出一道道伤痕来。
“呵呵……你好呀!打扰了。”
“嗯!是你!你想做什么?”
“哦,不要曲解我的意图嘛,我可是好心的来放你们的。”
“可你……?为何要多此一举?”
“呵呵,好玩嘛!我喜欢,你有意见?”砰,铁锁断成两半,门嘎吱开了。“你们走吧!”绫罗慢慢的走了,脸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笑。“走吧!”珠儿跟在叶雨萧身后边躲边走,突然有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们被发现逃跑就好了。珠儿使劲摇晃着脑袋,心里默默的骂着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一个没注意,踉跄的撞到了叶雨萧的背。“对不起。”
“嘘!你怎么啦?”
“哈?我,我肚子饿了,没力气了。”真是太丢脸了,平时吃那么多干嘛呀?关键时候掉链子。珠儿憋着嘴,暗暗的气自己不中用。“我拉着你走。”不敢相信,叶雨萧竟然牵起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子跟触电般,小鹿在胸膛乱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绫罗的眼皮子底下,轻拨动鬓发,嘴角微微上扬。
“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都听到了吗!还多此一问。”
“这次的行动,你变了很多。”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你怎么向王爷交代?”
“不交代;你都发现人已经跑了还不赶快派人追?”余瀚哼了一声飞走了。
“上辈子我们不欢而散,这辈子也要不欢而散了,命矣。”绫罗感慨道;
黑衣人如约而至,好几十人纷纷出动;从山洞地道里摸索出来一片假山亭台楼阁映入,身着盔甲的士兵每隔一段时间便巡逻经过。“你们是逃不掉的。”余瀚立于假山之巅俯视眼底的人。“哈!!!”珠儿紧紧的拽着叶雨萧的臂膀瑟瑟发抖,几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再度被押回了囚室。
绫罗撩动着青丝,坐到了他们的跟前,倒出茶来浅酌。“你们真是够笨的,放你们走了还会被抓回来。下一次,我会把余瀚支开,别再让我担心了哦。”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没有目的。要不这样吧,你与我博弈一场,只要你能赢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沉寂了一会儿叶雨萧白眼相看,淡然的回道:“我对你的秘密没兴趣。”引来绫罗哈哈一阵阴阳怪气的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对了,你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关于闵一灵儿……”说着说着绫罗笑而不语,再不开口。急得叶雨萧心像被猫挠一般,答应与其对弈。
绫罗呵呵抿嘴一笑,温声细语着:心乱了节奏,这局如何赢我?叶雨萧也清楚,让自己冷静下来,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嗯,聪明,让疼痛分散注意力。你赢啦。”
“棋局未完,何定输赢?”
“我说你赢了就是你赢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把你最爱的人下了蛊,你要再不回到她的身边她就会命陨。”
“什么!绫罗,你可恶,卑鄙,无耻。”
“顺便还告诉你一件事吧,那个叫什么的呀对闵一灵儿别有居心哦!”这话音落,绫罗看着眼前的人脸色刷变了几变。“想逃吗?你想怎么逃我帮你。”
“挑拨离间,我不会上你的当。任飞不是那种人。”不知哪里来的这般自信,他打从心里笃定的百分百的信任。
第十六章 双生花(4)
叶雨萧好生奇怪,打趣着眼前的伶人。“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绫罗一边摆弄着棋子一边邪昧玩味的笑着。
“你不简单。”
“何出此言?”
“我们都成了你手执棋子。”
“呵呵呵……棋子,说实话你们的生死如何命运怎样与我何干,我绫罗只做想做的事,没人可以左右。”突然静寂的压迫感,良久绫罗开口。“你的身份很快就会破光的。”
“身份?什么身份?”绫罗玩味一笑,发觉自己有点说多了,泄露了天机可不太好。
叶雨萧身后跟着珠儿随着绫罗逃出了地牢,没走多久,一片豁然开朗;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瞧我人多好,剩下的路你们得自己走了。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了。”目视着绫罗离去,叶雨萧总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心里总有些不安;“叶哥哥,我们赶快走吧,万一那妖女又心生反悔了怎么办?”他们一起不回头的往家的方向奔跑,闽一珠儿噗通摔倒,抬起头便看见叶雨萧伸过手来搀扶,这可高兴坏了,小鹿乱撞。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一把剑从天而降,深深的扎进他们面前的地里,烟幕散去,眼见一个人霸气而来,拔出佩剑。
“你们逃不掉的,知道秘密的人命久不已。”果然,那个女人没安好心。明知逃不掉依然要逃,不能命丧于此,灵儿还在等着我。叶雨萧牵起闽一珠儿的手撒腿就跑,两人可谓共患难,可惜她以为更进一步,靠近了心中的期许,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他们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逃;闽一珠儿扑进了叶雨萧的怀里,深情表白。“珠儿愿意与叶哥哥一同共赴黄泉,叶哥哥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很喜欢很喜欢,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可叶哥哥的眼里从来都容纳不下珠儿的身影。”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叶雨萧,着急忙慌的扒开珠儿的手。“叶哥哥,我们都被迫至此了,你都不能给珠儿一点安慰吗?珠儿愿为你生为你死,替你挡剑也在所不惜;珠儿倾心于你,哪怕现在死去也心甘情愿。”
“珠儿妹妹,谢谢你的一片浓情厚意,你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不需要与我扯上关系,你的言语实在太厚重,叶雨萧承担不起;此生我只想为了灵儿好好的活着,我这辈子心里唯一的女子只能是闽一灵儿。”
“她,有什么好?”
“死到临头还在你侬我侬,情有什么好,只会是牵绊。”
“你要的是我,放了这位姑娘。”
“我做不了主。”
“为什么要抓我?”
“上面的命令。”前无路后有狼,这是命该绝于此?
该相遇的人始终会相遇,一个女子横空出世,挡在了余瀚的的面前;心不禁一怔。唤到:夏雪!
“你还记得我吗?我以为你狠心得都把我给忘记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波澜不惊的余瀚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竟然不敢见到面前的女子。
“我一直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四大洲五大洋,天涯海角的找你;不论你在哪里,哪怕你藏到天上地下我都能把你找到。”
“我们不合适,别再纠缠。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你还是关心我的啊!”被夏雪这么一搅合,黑衣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抓人还是看戏啊!
余瀚躲着那个有点强势的女孩,你挪一步她跟着挪一步;实在无语。就这么僵持了好一阵子,叶雨萧拉着珠儿逃不出去。
“这是干嘛?”夏雪一眼见到叶雨萧就觉得十分面熟,有眼缘;终于打量到了四面楚歌的情况,开始傻笑化解尴尬。“我,出现得不是时候,对吧!呵呵……要不你们继续,我不急。”废什么话,全都抓起来。
随着夏雪的惊声一叫,只闻得咻的几声踏风而来到她的身边,摆开架势。“素素,他们要欺负我。”来人无语着,年纪一大把了还老是被这个女孩这么称呼。余瀚拦住黑衣人,示意让夏雪他们二人离开。
知晓了秘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御素与黑衣人交上手,余瀚无语的背过身躯,他知道这个妇人的性格,对她的夏雪可以百依百顺,不代表对其他人会心慈手软,尤其还是对冒犯夏雪的人;叶雨萧和珠儿却不知怎么才能穿过这高手博弈的空档逃之夭夭,总是被拦住去路。突然夏雪冒了出来,一个劲的盯着他看;盯得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呵呵……夏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叫叶雨萧。”
“不是夏夜吗?”
“夏夜?!”两人心上一怔,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夏雪很不明白。御素一个飞踹,一个黑衣人就这么笔直的飞了过来;叶雨萧一把推开面前的夏雪,与之相撞,两人一起掉下了悬崖。
余瀚出手与御素打成平手,带着黑衣人撤退。“素素,你杀人了。”夏雪轻描淡写的指责妇人,神情紧张的把在悬崖峭壁边缘往下眺望;“素素,我们去找他吧。”
“你不是说我杀人了吗?他还活着?”
“嗯,我觉得他还活着;话说这个圆润的女人是谁呀?”
“哈!我……”
“不管了,不管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带他回王宫。”
“公主……”
“出门在外不许这么叫我,否则我生气了。”公主自言自语着:我觉得我和他肯定上辈子就是认识的,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我们认识,他铁定是我至亲之人。
“你见着余瀚也这么说。”
“不,余瀚不一样,不一样。”
……两人前面走着,珠儿后面随着。绫罗接到上面的命令除掉公主,她倒无所谓;只不过毕竟现在她认识的人里有个人和她关系匪浅,不太好下手呀,然一直这么尾随着。
御素早就觉察到了有人跟踪,与之交上手;也许是太小瞧这个妇人,绫罗受伤,手臂被剌出一道口子。
“哟,长进不少嘛!”绫罗生气了,仙衣飘飘,珠儿一闪脚踩滑滚下了山壑;没一会儿,绫罗的视线模糊,头晕目眩,身体麻木,倒在了他们面前。“你什么时候对我下毒的?”
“是你太小瞧人,没注意;一路上都是毒香粉,这壶水就是解药。”
“呵呵,想不到我绫罗也会栽在你这个人手里。”
“一报还一报。”
“呵呵呵……”
“公主,我们走。”珠儿去哪里了?夏雪问。
黑衣人那是层出不穷的出现,这一次慌乱下,冲散了夏雪和御素;双全难敌四手,而且人家还有暗算呢,御素受伤逃了。
夏雪逃跑,穿梭在林中,也许就是该命中注定了,他登场了,英雄救美来了;海羽轩身着捕快服从天而降,犹如神兵。为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孩挡了一刀,伤在后背,石灰伤了眼睛;就在他们陷入围困之时,任飞赶到,黑衣人不得不撤退。
任飞发现那个女孩竟是当今公主时,话将喊出口,却被夏雪反擒捂住嘴巴;不许说。任飞只好连连点头,做了一把一定把嘴巴闭紧的动作,夏雪才放开他。
夏雪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很复杂;她搀扶着照顾着这个很重要的男人。
闽一灵儿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活泼开朗,不再那么爱言语;每天坐在琴的面前发呆,她想要弹琴,可是任飞和海羽轩都不准。“我怎么啦?我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狠重要的,整个人空荡荡的。”
咚咚……,随着嘎吱声进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灵儿呀,来,爹给你做的,你最喜欢喝的鸡汤。”
“你是我爹?”
“傻丫头,我当然是你爹呀;来快喝。”老爹劝着,两眼已经湿润;时不时的还偷偷抹眼泪。我可怜的女儿呀,咋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变得这么痴呆了呢;身子骨弱不禁风的。以前呀,就你淘气,最爱跟爹抬杠;好久你都没跟爹斗嘴了。灵儿呀,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珠儿又还下落不明;你叫你爹我和你娘可咋办呀?
痴痴傻傻的灵儿看在眼里,疼在了心里;老爹一口一口的喂着,灵儿一口一口的吞咽着。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冷得灵儿直打哆嗦;老爹赶紧搁下碗关好窗,站在床前一个劲的抽泣,偷偷的抹掉眼泪,笑着回到灵儿身边,继续喂汤。灵儿看见他的眼眶红润了,还有眼泪挂在脸颊边;抬起手给他擦掉。
“爹,我没事。”
“灵儿。”刚觉得有起色了,下一秒就看见灵儿倒在了琴弦上唤不醒。“灵儿啊,我的灵儿啊,你醒醒呀,还有几口汤,喝完再睡吧。”老爹把灵儿挪到床上躺着,盖好被子,看着她面无血色,心揪得生疼。“灵儿呀,你赶快好起来,等任飞把那小子给逮回来我就张罗你们俩的婚事,好不;我们张贴大大的红喜字,满屋子都挂上红绸,老爹我拿出看家本领,做上几千的包子免费请乡邻吃,热热闹闹的摆上几桌,喝他个三天三夜。爹呀,给你们把嫁妆都准备好了,那个小子就是不开窍,等他回来,爹一定好好教训他。爹呀,不骂他,你放心;爹招他做倒插门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爹养了他十几年不能白养是不,你们俩儿大小就青梅竹马,关系好的没话说;他小子就只会对着你笑,爹都看在眼里,哪能不知道呀。灵儿呀,你倒是应一声呀。你醒醒呀,天天这么睡对身体不好。”请遍了大夫,没一个能治疗你的病。“灵儿呀,爹去给你熬药,一会儿要起来喝啊。”即便老爹千言万语,闽一灵儿都是听不见的。
第十七章 双生花(5)
余瀚找到了绫罗,公主抱起往回走;朦胧间,回忆满满。虽然你对我有那么不好的时候,但是也给我制造了好多值得珍藏的回忆;记得真的是很痛苦。为什么我不能与你一样都忘记,从头来过?这种情感真的不该拥有的。
“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是你偏偏是你来救我?”剪不断理不清的夙缘再一次上演的不只是他们这一对;夏雪分分秒秒的守在海羽轩的身边,片刻不肯离去,帮他端药喂药,甚至都想为他换药。
“谢谢姑娘,我可以自己来。”
“没关系,要不是得你舍命相救,我早就成刀下亡魂了;你要是不让我做点什么,我会良心不安的。”
“姑娘……”
“叫我夏雪呀!”
“夏姑娘,除暴安良乃我之本分,我是捕头,若不然我也觉得对不起我这份职业。”
……“傻子,看不出人家有意与你呀!你该不会是有意于闽一灵儿吧?我告诉你,闽一灵儿你休想打他的注意。”任飞给海羽轩换伤药得说;“她心里有人。”
“你想哪里去了,我和灵儿那是跟兄妹一样的关系。”
“那就好。夏雪不错的,你高攀。”
“高攀不上。”
……
夜更深路重,下起了夜雨;闽一珠儿在山壑里被雨水冲刷醒来,脸上,身上多处擦伤,软组织挫伤;衣服划破,披头散发。跛脚着下山路,不小心踩滑跌倒,身上脸上全是泥水;眼泪伴着雨水流走。“我这是为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老天爷你当真不公平,我长得哪一点比不上闽一灵儿啦,凭什么她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所有人都喜欢她。我为叶哥哥受了这么多苦,他的眼里都没有我分毫。爹,娘我想回家,娘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蒸饺,红烧肉,四喜丸子……”闽一珠儿摸摸肚子,嘟嚷着:你别叫了,我也饿呀,我都好几天没有吃点像样的东西了。
哭过,闹过,发泄过,闽一珠儿只好爬起来接着走;突然听见树丛里有声音,哆哆嗦嗦的凑近一探,一只手扒了出来,吓得珠儿惊声尖叫。仔细一看,原来是叶雨萧。珠儿背着叶雨萧走着,一夜都没停下,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大路上,给迎面走来的一辆马车给吓晕过去了。车主好心,载着两个一起上路,一路上北。
昏睡了一整天的珠儿醒来,饿醒的,醒来时肚子咕咕叫了好半天;赶紧下床,倒着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一个劲的猛灌。
“诶,诶;姑娘,快放下。”
“额?”珠儿喝得狼吞虎咽,嘴边还流淌着水迹。
“来,吃点饭,这才管饱。”那人端来的都是些清淡的食物,正好。珠儿饿得前胸贴后背,胡吃海塞,完全没有了形象。
“嘿嘿……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吃得开心就好。”
“谢谢你;额,那个……我的衣服……?”
“你放心,是这家店的老板娘给你换的,药也是她给上的。”
“哦!啊,叶雨萧呢?”
“你是说你家相公?他没事,在隔壁休养。你们是遇上打劫的了吗?”
“相公?嗯,我们一起回家路上遇上了一伙蒙面的逮人,我们先后的摔下了山崖;我以为相公已经死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山脚下找到了他,幸好还有气,我就一路背着他走,得亏遇见您这么个大善人,要不没摔死也会被饿死。那伙逮人抢走了我们的所有,荒山野岭找不到半口吃的,我都饿了好多天了。”珠儿绘声绘色的讲着也不怕穿帮。
她守在叶雨萧的身边寸步不离,日夜照顾;终于三日后醒来。“叶哥哥,你终于醒了,饿不饿呀?渴不渴啊。”
“你,是谁?”受伤失忆,珠儿心里被猛烈撞击;请大夫看病。
“这位公子你们在回门的途中遇上了悍匪,双双坠崖,得上苍庇佑大难不死;你的娘子真是很不错,你能娶到她真乃三生有幸,她将你一路背着奔走,在山里饿了好多天,为了你,坚持咬牙的走出山里求救,否则你早就死在荒山野岭里。”
“不,不,不;是您大善人救了我们。您的救命之恩,珠儿没齿难忘。”
“我,妻子?”
“叶哥哥,不是的,大善人误会了,我们还没成亲,差一点。”
“哦,是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妻。”
“是啊,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爹爹就将我许配于他了。”
“哦,什么时候成亲呢?”
“本打算这次回到家就成亲的。”
叶雨萧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话有那么些不相信,可她又那么舍命救自己;叶雨萧感激珠儿的救命之恩,对她的态度转念的变了。叶雨萧脑袋没有外伤,严重的脑震荡暂时的失去了记忆;要是有一天他想起来自己骗了他,会怎么样呢?其实珠儿也挺害怕的,惶惶不安。
两人跟随京城某大户的一管家一起进了京城,繁华热闹吸引着两人的眼球;叶雨萧打算考取状元,好让自己有能力照顾未来的夫人。
玉府,门庭宽广,两只石狮子威严有神;里面东西南北四个院,各有千秋。叶雨萧被安排住进了南院,僻静优雅,还存着一屋子的书,可以专心致志的攻读。玉府上下人心和谐,待人也好,在京城小有名望。玉府老爷无子嗣,一见闽一珠儿分外喜欢,便收作义女。
七叶镇;王爷勃然大怒,抓住的青年男子没有一个是符合的。暗着查,明着在衙门查,唯一符合标准的就只有闽一灵儿家里的长工叶雨萧,可偏偏他又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验明正身的人;八九不离十,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王爷来到了绫罗休养的房间,眼见来人,便起身相迎;王爷一旁坐下,搁下手中玉扇。明明一位翩翩书生样,却给人生冷的杀气感。
“王爷到访有何事吩咐?”
“绫罗,本王亏待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呵呵,叶雨萧是你放走的吧,为什么?为什么单单把他放走了?你是他派来的?”
“王爷的意思我不懂。”
“少给我装傻,你我心知肚明。”
“王爷怎么想就怎么是了,绫罗无话可说。”
“绫罗,跟本王这么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好啊,王爷大可一试。”
……王爷甩身而去;绫罗觉得好笑,自己这么谨慎竟当真王爷的面跟他撕破脸皮,以后还要不要混了。余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应和着你却是很傻,傻得很任性。
这里没有了王爷要得东西,很快便打道回府;不过在走之前,他竟登门闵家,带走了闽一灵儿。
在京城王爷府,余瀚见着了失魂的灵儿痴痴傻傻的坐在琴案前;不知是脑子发热了还是哪根筋不对。余瀚冲进了屋一把夺走力量她面前的琴,扔了出去;灵儿瞬间有了精神,起身去拿,却被余瀚拦住了。板过灵儿的身体,几处穴一点,便将自己的真元之力打进她的体内;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天渐渐入夜,灵儿恢复了一丝丝意识。几日下来,每每如此,终于恢复了所有的意思,累得余瀚脸上豆大的汗珠,疲惫不堪。
“啊!你是那个杀手!话说杀手你叫什么来着?”
“余瀚。”
“哦~你这个杀手一点都不冷,你干嘛要当杀手呢?太屈才了。”
“--!你好好的玩吧,我的去休息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累呀?”
“记着,那把琴不要再碰,它会吸食你的精元之力。”
“哈!?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你唤醒我的吗?大恩人,谢谢你。”余瀚浅浅一笑甩身而去。
“话说这是哪里?”京城?我怎么会到京城来的?为了感谢余瀚的救命之恩,闽一灵儿下厨做了好几个大包子给他送去,聊表心意。途中遇到了王爷一个人独自坐在凉亭下,摆弄棋局。
“来啦,坐吧。”灵儿感觉莫名其妙,他知道自己是来找他的?人家只是路过而已。灵儿坐下,打量着这个一身华服书生气的家伙。“喝茶。”这个王爷不过三十出头,眉清目秀,怎么都跟反派扯不上任何关系呀!灵儿直溜儿的喝了好几口,吧唧了嘴,好喝吐出两字。
“好香,你给我做的?”
“别臭美了,是给余瀚的。”
“呵呵,你说话这么直不怕得罪了本王?”
“呵呵,那你杀了我啊。”
“那可不成。”
“我知道你的秘密呀!”
“你这是在寻死?”
“谁没事找死呀!那你把我带到京城来有什么目的?”
“有目的?我也不知道。”其实若不是知晓他图谋不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却分外亲切,好像可以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一样;有种淡淡的温馨。
第十八章 双生花(6)
珠儿的体贴入微让叶雨萧实难吃消,有意无意的避开;近日来不知是否书读得太多太累,叶雨萧频繁头疼。一日与一个大娘相撞,后晕倒。大娘咿呀唔呀,撩开脸颊上的秀发,心中一怔;此后,大娘对他的关心比珠儿还勤;珠儿根本插不上话。也许觉得和这个大娘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对她以真以诚相待,不自觉的展露着笑颜。大娘做的每一道菜,他都吃得非常开心。
从见到这位大娘以后,叶雨萧每每做着同样的梦;有个妇人蹲下身来轻声唤道:叶儿,好好的躲起来。
叶儿就看着她跑了,身后尾随着好多人;叶儿很听话,躲在草堆的犄角旮旯里愣是一句话都没坑。直到几日后破陋的房里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发现了这个不说话的孩子;他们可怜他给他水喝给他馒头吃,带着他去乞讨。可是男孩子就是不低头也不下跪,除了浑身脏乱了点,一点也不像个乞儿。
这一天闽一灵儿的老爹带着两个女儿一左一右的逛大街,珠儿一个劲的要这样要那样全是吃的;被灵儿嘲笑道,都快吃成猪了,小肥猪。“才不是,我是比较圆润。”两姊妹饶着爹爹追逐打闹;“你们俩慢点。”人群中一眼我就寻到了你;灵儿站在叶儿的面前。一瞬间似乎回转到了上一世,灵儿就这么看着他,任川流不息的人从他们之间穿梭,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叶儿笑了。
“姐,姐……姐……”
“灵儿,走啦!”
“爹,打发一点吧!”
“好。”
“爹,我们收养他好不?”
“收养?!”叶儿身边的乞儿当然不乐意,自己捡的就是自己的……。
“哼,谁知道你是打哪里拐来的孩子,你不放手我就报官。”灵儿丝毫不让的嚷嚷着,珠儿也恳求爹带这个孩子回家;拗不过两个女儿的善意,也就同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叶……”他这可是第一次开口跟一个陌生的人说话,和灵儿说。
“叶?爹他叫叶。”于是打今儿起叶就正是的住进了闵家,成了他们家的长工,灵儿给想了一个名字叫玉箫,后来登记写成了叶雨萧。
任飞回到皇宫复命,叶雨萧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当年皇上失踪的孩子;唯一的继承人。在闵家任飞找到了当年年幼时叶的随身之物,看着周岁时裹的襁褓,皇上眼睛湿润了。命任飞一定要把皇子找回来。
科举时日到,叶雨萧进考场,珠儿一直在外翘首以盼;珠儿的现身,被京城里的耳目发现。
“人在京城?”
然而这次的主考官竟是王爷,阅卷时发现了叶雨萧的名字,张冠李戴将他剔除;发榜之日,名列榜首的竟不是自己,连榜都没有上,失落至极。
殿试,夺得榜首之人竟对皇上提出的问题驴唇不对马嘴,当即被下了狱;王爷受到责罚。王爷领罚,很是奇怪自己张冠李戴之人竟是个草包。你能张冠李戴就不许别人移花接木,当然是任飞暗中做了手脚。
王爷气急,命余瀚把绫罗解决掉;余瀚不同意,两人起了争执。余瀚为什么要为王爷卖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见到王爷之时他就答应为他做事,不求名来不图利。
“王爷,我为你做的事已经够了。”
“余瀚,你当真要走,要舍我而去?”
“王爷,我一定会保你的性命,但不会为你去做违背江湖道义违背良心之事。”
“好,绫罗的事你就别管了。”
“绫罗的事我非管不可,她的命谁都不能动。”
“余瀚!”
……
叶雨萧身在玉府,任飞登门造访;“叶兄,你可让我好找啊!”
“你认识我?”珠儿得知,赶紧跑出来,赫然一声:“相公。”这话一出可惊诧了来人和叶雨萧。
“相公?你们成亲了?”
“我们……”
“任飞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诶,那日在大街上看见你了。”
“哦,你跟姐姐还好吧!”我跟你姐姐?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心机了?“呵呵,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叶兄,我这次找你们就是灵儿的意思,她说我这个姐姐都要成亲了,这妹妹不在不合适,她说要是真找不到就算了,就当没叶雨萧这个人;她说我对他倾心一片没想到他竟伙同她妹妹私奔。这可真是伤透了她的心呀,还好,灵儿遇上我这么一个痴心的人。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灵儿好,加倍的好;好让她早日忘记你们俩做的事,走出那个阴影。”任飞胡编乱造着,珠儿又不能说他胡说八道;把叶雨萧这听得心里一阵阵的酸楚,不是味儿。他很生气,气得想揍眼前这个人,可理由呢?
“我,负心了?灵儿。”
“嗯,负心了;你不是有珠儿在吗!”
“任飞……我……”
“诶,叶兄,我还有事,请柬过些时候自会送到你们手上,告辞,告辞。”编了一通瞎话的任飞感觉气氛异常还不赶快溜之大吉吗!
“灵儿是谁?”珠儿被叶雨萧拽住了问,“我和她什么关系?你和我什么关系?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吧!”珠儿吱吱呀呀的说着。
“我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抛弃了灵儿跟你私奔,是这样吗?”
“……是吧!”
“我这么一个人值得你倾心以待吗?”
“值得!”
“值得?那我跟灵儿也是这样?她对我一片倾心相许,我却负了她。她是你姐,我们在她眼皮子底下背弃?你还可以这么的和我心安理得?”
“我们是真心相爱……”
“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叶雨萧甩身而去踏出玉府大门,眼见着人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一个人坐于酒馆子叫了好几坛子酒闷头虎灌,呛得咳嗽;酒坛子一把被夺走。“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任飞……你跟着我做什么?”
“怕你寻死,不好与灵儿交代。”
“灵儿,灵儿什么灵儿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你现在不认识可你的心认识啊,不然你会这么痛苦。”
“我是金榜未提名。”
“呵呵,有人张冠李戴把本该属于你的榜首给了别人。”
“什么?”
“叶雨萧,你必须赶紧恢复记忆,现在灵儿可是很危险的处境。”
“你,不是说……”
“你听不出来我在编瞎话吗?你和灵儿都是一根筋到底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移情别恋;如果你真的和珠儿在一起,那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该很开心的去接受吧,你瞧瞧你那样子,除了见着灵儿你会笑之外你跟其他的女子笑过吗?”
“我……”
“要不我把内力打进你体内试试。”啪,任飞抢过去的酒坛子碎成几半。
“呵呵……”良久,叶雨萧问:“灵儿出什么事了?”
“他落到了王爷手中。”
“王爷?”
……叶雨萧都不清楚桌对面的这个人今天才头一次见面,为什么会对他说的每一句都深信不疑;好像这个人绝对不会害自己。他说:灵儿说你除了不会武功其他的无一不精,好像不是哦,至少你不会喝酒。
额,会喝酒就还与我显摆;这一夜就这么畅聊到了天明,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灵儿的事。听说灵儿中蛊神志不清,醒来的时日越来越少,吾心甚忧。王爷就是以京城地广人杰,带着她来治病。
灵儿丝毫没有受到限制,来去自由,那可是把王爷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原本井然有序的王府平添了几分生气;但她的身体状况依然不堪。
“王爷……”
“灵儿,你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是你自己总是走神;今儿本小姐做了香喷喷的大包子,你有口福了哦。”
“哈哈哈,若是你在京城开一家包子铺那生意一定火爆。”
“要不你投资。”
“怎么分?”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我拿七。”
“嗯,果然没有占我便宜;成吧。你不担心叶雨萧吗?”
“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动不了他。”
“哈哈哈……”
“叶雨萧自有贵人相助,他是蛟龙,契机一到便会成就,潜水困不住。”
“你很了解他嘛!”灵儿得意的微笑着。
包子铺说开就开,王爷为此忙得热火朝天,店内好几个做包子的师傅,而灵儿仅此在开业的时候露了一面就再也不出门了;王爷不准。惹得灵儿每天的找王爷理论,逗得他每天心情非常愉悦。
第十九章 双生花(7)
也许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看见这个人,越发的不想让她离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王爷想着,不是男女之情,他没有想要占有她的意思,迷糊了内心。
王妃归来,她第一个见的人不是王爷而是余瀚。“我回来了,你还不走?”
“我保护王爷你的命于我无关。”
“这么狠!王爷比我都重要。”余瀚没有回答。“师哥……我们之间需要如此冷漠吗?你要与我打冷战到什么时候?”余瀚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正视面对她的意思;王妃恼怒,甩身而去。
“妾身见过王爷。”老远就看见王爷坐着和一个女子谈笑风生,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凑了上前。
“你,回来啦!坐吧。”
王妃看见桌上没有再摆弄棋盘棋局更多的是琴乐书画美食佳肴,一看见那个女子的容貌,心颤;脱口而出是你两字。
“我们认识?”
我们认识?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不认识。”
“她是我的王妃余沉。”
“见过王妃。”余沉,话说这名字挺熟的。“你跟余瀚什么关系呀?”
“这有你提问的余地吗?你什么身份?”灵儿只好告退了,王爷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当着王妃的面,这是几个意思呀!
“王爷,松手。”
“本王今儿个很有兴致带你去骑马。”说着拉着灵儿走了,也不管你们愿不愿意。
王妃那叫一个恼那叫一个气,都快把牙关咬碎了,最后还是给忍了。马场,灵儿终于甩开了王爷的手。“你知不知道这样王妃会很生气的。”王爷没有理会,他知道她会生气,就是惹她生气的;真的吗!
叶雨萧很想念包子的味道,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一个劲的闹腾。穿街过巷的走访了每一家包子铺,一家买上一个;咬了一口,脸上竟是失落。
走到一家包子铺前,本已不想再买,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还坐下,点了茶点了一屉包子;一口茶入喉,顿时就感觉万分熟悉,一口包子入肚更觉得熟悉。口中喃喃着灵儿俩字。
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拽进了一条无人途经的巷子里;被扒掉了面衣,一刀滑过,裤子破开一个大洞。“诶,你们想干什么?”都看见了,屁股上的胎记。
那些刀七零八落的砍了过来,乒里乓郎的给打掉了;天降神兵了?当叶雨萧会过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倒下,估计醒了也会不记得什么了。叶雨萧赶紧穿好衣服逃之夭夭,回到玉府,与任飞说,笑得他前仰贴后背。
“我跟你说这事干嘛……脑神经搭错了……”
“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从现在起,我决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安全。”
“……寸步不离!太夸张了吧!”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干嘛我就干嘛。”
“……任飞!”
“放心啦,除了洗澡上厕所我没兴趣跟着好吧!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就忍忍吧!”说是这么说,任飞还是有分寸的,他只是不想给珠儿有更多的机会和叶雨萧单独在一起;此刻起任飞就成了叶雨萧的私人保镖,二十小时全程待命,任劳任怨。从那起珠儿送来的任何东西都要经过任飞的细致得不能再细致的检查;惹得珠儿十分不开心。“任飞,你够了没?”
“我这是尽职尽责的保护你喜欢的人的周全,你还冲我吼!”
“我是不会害叶哥哥的。”任飞也不好再说什么,放过了;这一次没检查的仔细,下一秒叶雨萧就中毒了。珠儿傻了,任飞以内力及时将毒逼出。
“他们确定吗,现在就要你的命?”
“确定什么?任飞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咚咚咚……一个妇人拿着洗好的衣物推门而入,看着地上的血,那叫一个紧张。“叶儿你怎么啦?”叶儿?
“大娘你会说话?”装哑那么些年今天一不小心给露馅了,任飞细细打量着这个大娘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哦,大娘以前受过伤害,所以一气之下唤上了哑疾;大夫说要心态调整好了之后自然就好了。”
“那就好。”
“我还得做事,先走了;呆会大娘给你炖点补品补一补。”
“谢谢大娘。”任飞找了个借口出了门一直随在那妇人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大娘眼熟。”
“不要再跟着我,别耽误我做事。”大娘把桶放进水井,只听得水花四溅。
“他的生命危在旦夕,看来已经暴露。”
“……什么?”
“有人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其实也不难猜出他是谁吧!我全天后的保护其周全,所以大娘要是炖什么煮什么多备下一份,我的胃口不是太小。”
“知道了。”任飞走了,大娘开始担心了。“他的野心还是没有停止吗?”说时迟那时快,入夜三更,刚进入梦乡的人被惊醒了;巡夜的人被杀,手中的铜锣咣当掉在了地上,这是故意的吧。
任飞叫醒叶雨萧带上珠儿走;玉府竟满门被灭。“干爹……”
“走,快走。”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任飞保护着两个边打边退;那个大娘一个燕子飞的落到了叶雨萧的面前,双刀使得虎虎生威,宝刀未老啊。
“大娘,你带着他们去皇宫,我垫后。”妇人点头应下接过他手中的令牌,一路朝着皇宫的大门奔跑。
“不行,任飞一人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他会有危险的。”
“我们也有危险,叶儿你带着珠儿一起去皇宫,只要见到了皇上,就没人敢在害你性命。”
“大娘。”叶雨萧的身份昭然若揭,他自己也猜得七七八八。大娘为他们保驾护航,拦住一批黑衣人。临近皇宫,又一批黑衣人破天荒的从天而降。
“叶哥哥……”
然而在皇宫金銮殿上,王爷利用了灵儿和她的那把琴让皇上听得痴迷,并要对他下毒手。皇上痛斥羽王爷竟然敢谋逆,简直大逆不道;在羽王爷眼里此刻的他不过垂死挣扎,根本不屑与之生气。任你如何谩骂也改变不了今日你的命运,羽故意气他;告诉他遗失在外的儿子就在皇宫的外面,被他派出的黑衣人围杀。
“王弟,你为何这般待我?来人,来人。”
“任凭你如何呼喊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皇城内外全都是我的人。哈哈哈……”灵儿醒来看见羽冷剑相对,他的手臂感觉到了温暖;灵儿紧紧的拽着,求他不要杀人。“灵儿……我要报仇,你放开。”
“他已经那么老了,何况你们骨子里都流淌着一样的血,杀他你的心不会痛吗?”良久,羽丢掉了手中的剑,正视着身边的人说:不杀他也可以,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诶?可是我的心里没有你。”
“我只是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你心里有谁跟我没关系。”
“只要你不杀人,陪着你去天涯海角都可以。”
“若能早一点遇到你,我也不会走上这一步。”
“我们走吧!”羽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个倚着地喘息的人,带着灵儿走了。
后来却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谁杀了他?
叶雨萧的身份没人能证实了,那位大娘唯一的知情人士被当胸一剑而丧命。珠儿和叶雨萧被冲散,磕着头的珠儿当即昏迷。叶雨萧怒了,只见一个身手快到极致的人在黑衣人中来回穿梭后,都倒地了;站在远处观望的人心惊不已,刚想逃跑就被堵住了路。眼见着他杀气腾腾的朝着自己走来,一把揪下面纱。“你是谁?谁是主谋?”女子没有回答,拔剑以对;只闻咔嚓一声,女子惊声尖叫,护着脱臼的胳膊,慢慢的后退。“谁是主谋?”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想死没那么容易。”女子无法动弹,被定身点穴;余瀚飞身而出,与之焦作对博。定睛一看,吓人一跳。
“叶雨萧……”
“余瀚,好久不见。”
“呵,能有多久。”
“余瀚,你的命今日本王拿定了。”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难分伯仲;绫罗在一旁观战,心颤不已。“夏叶……”
皇城驶出一辆马车,从他们不远处经过;风撩动着车帘子,一眼灵儿就看见了叶雨萧。撩开车帘子就嚷嚷着喊道:叶雨萧……叶雨萧……
巡音而探,马车愈来愈远;叶雨萧一跃而起上了屋顶,朝着马车飞奔而追。“站住,夏叶;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这个小丫头的命,或许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剌上几道口子?”叶雨萧咻的落地;“把人交给我。”
“呵,夏叶我没想到你会出现。”
“海棠,好久不见了,都是老熟人了。”
“额?海棠?这怎么一回事?”余瀚纳闷的问。
“泄露天机可是会遭天谴的,夏叶。”
“是你先泄露的;灵儿被带去哪里了?”
“呵呵呵,你还有闲心关心灵儿?那我手上的这个女孩子怎么办?”
“海棠,你想怎么样?”
“呵呵……我不想怎么样?”忽然一阵阵奇怪的烟幕飘散,沁人的香甜,一个个的倒下。“叶雨萧,你就好好做你的叶雨萧就好。”绫罗松开了珠儿,消失了;这烟幕让这里的记忆化成了泡沫消散。
第二十章 双生花(8)
一个时辰以后,叶雨萧被赶来的任飞叫醒;我这是怎么了?叶雨萧捂着头问,手碰到了地上的黏液,一探,惊;血!
“任飞你受伤了?”
“无碍。”他还笑着对自己那么说,为了我又有人丧命吗?
“珠儿!”珠儿撞伤了头部,现在都还在昏迷。任飞带着两人入宫,准备见驾。
任飞的房间宽敞,里外分开;皇上对他十分器重呀。太医亲自为任飞调配伤药,缝合,上药等;可那些伤看得叶雨萧触目惊心。
“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护我周全?”
“叶雨萧,你瞎想什么?”
“你保护我是为了皇上的命令还是因为我是叶雨萧?”
“诶!呵呵,因为你是叶雨萧。”
“要是我也会武功就好了,我谁都保护不了。”
“叶雨萧,别胡说八道,妄自菲薄。想学武功,等我痊愈了就教你。”
“谢谢你。”
“咱们兄弟之间无需客套;呵呵会高攀的。”叶雨萧一巴掌拍在任飞肩上,疼得他咿呀唔呀。“好好养着吧;我去看珠儿怎么样了。”任飞嘀咕:着了,叶雨萧身边的那个位置灵儿保不住了。
叶雨萧陪着珠儿身边,心里那是千分的感动啊;虽然任飞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叫灵儿的,可是和我一起受苦生死与共的人却是眼前这个人儿。也许真的如任飞所说,我和珠儿才是真相相爱,我才会令作小人与灵儿决绝,带着珠儿远走他乡;那珠儿没名没分的跟着我算什么呢?待她康复之日便是我们成亲之时。
余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心生疑虑;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自己为什么会受断臂之痛?叶雨萧人呢?
“王妃,叶雨萧已经进宫。”
“进宫!王爷人呢?”
“王爷不知所踪。”
“可恶,我这么辛苦为你,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弃我于不顾;闽一灵儿,我余沉与你势不两立。”
“王妃……”
“退下。”
余沉找到师哥余瀚求他帮自己找王爷;没带回答,人就消失了。
“哼,你看见了对吧,叶雨萧还活着,活得很好。”
“我看见了,看见了一个武功不亚于余瀚的人与之博弈。”
“诶?不是叶雨萧吗?我不会看错的。你什么时候让我去找他们呀?”
“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
“真的?”
“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下令除掉叶雨萧。”
“诶,不带你这样的。”良久;“其实这地方很漂亮不是吗,有山有水,鸟语花香。”
“喜欢就好。”……再喜欢也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这儿才舒服嘛!
王爷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全都由灵儿负责,真想一记白眼扫死你;不过灵儿也不反感和他住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
皇宫内竟传出皇上驾崩,全都换上了丧服,挂起了白绸,白灯笼。皇后召见叶雨萧;随着受伤的任飞一起踏进了后宫,任飞被拦在了门外。叶雨萧一入皇后眼帘,惊诧不已;“参见皇后。”
“起来吧,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果然,长得与皇上十分神似。你要是能早一点回来就能与你父王见上一面了,如今……”
“皇后娘娘,我真的会是吗?”
“任飞说那个能证明你身份的妇人已经被害,现在能证明你就是当年被害静妃之子怕已无人在,你这太子之位怕……”
“娘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她……”
“当年羽王爷的父亲谋逆造反,你娘带着你去祈福时被害,奶娘就带着你逃跑了,后来羽王爷的父亲阴谋败露被处以极刑,羽王爷因年幼就放过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羽王爷竟步入他父亲的后尘,谋逆造反,简直罪无可恕。皇上就你一个子嗣继承皇位,可如今谁都不能为你证明身份。”
“羽王爷现在在何处?”
“雨萧,现在得证明你就是当年遗落在外的皇子,好继承大统。”这样的消息似真似假都太过震撼,难以接受。
叶雨萧没有认证可有物证嘛,他身上自然有当年亲娘送给他的保平安寓意的东西呀!
珠儿醒了,身体状况不好,迷迷糊糊的竟然说自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她也失忆了!这下子叶雨萧良心不安呀,与之相言;他们乃是未婚夫妻。在叶雨萧的精心照料下,珠儿恢复得很快,气色也好,满满的幸福感爆棚;只是不知道日后怎么消受得了。
半月后,京城内各街张贴出了皇榜,大致上说皇上遗落在民间的儿子寻获,择日册封为太子。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后才知道的是叶雨萧本人,这帽檐扣上后难以摘掉了,行为举动都被人盯着;而珠儿也被人捧上了天,说她是太子妃,各种理由送礼攀高枝的。
“呵呵,我是太子妃……”珠儿很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样的称谓,渐渐的脾气见长,张扬跋扈,人前人后两张脸。
叶雨萧被逼着学习治国之道,上朝;应付各种各样的官僚。这还当真不容易,叶雨萧压根不想涉足;他不过就是想当个状元好回去娶了灵儿与她共建一个幸福完满的家。诶?我怎么会这么想?不是应该是珠儿才对的吗?
“王爷呀,我当牛做马那么久了也够了吧!你好心好心放我走啦!”
“放你走?可以,我去杀了叶雨萧你就不会想走了。”
“诶!有你这样的吗!信不信我敲晕你,再跑。”
“你敲吧!”灵儿好像那这个人完全没有办法,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
“你想去哪里找叶雨萧?”
“不知道,他好像也在京城,他会不会急着找我找不到做傻事啊。”
“你太高估了你家叶雨萧的能力了,他才不会为你做那种傻事。”
“为什么不会?”
“叶雨萧此刻正抱着你的妹妹珠儿逍遥快活,早就把你给抛至九霄云外。”
“不可能,叶雨萧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你们分开多久了,你知道吗!时间是会改变人心的。”
“不可能,我不信。”
“那我就送你去看看,亲眼看看。”灵儿整个人都慌乱了神,喃喃着不可能。“看来你已经没心情给本王做饭了,今天得饿肚子了。”王爷刚起身想走,灵儿的态度立马转变了;
“呵,羽王爷你足不出户的会知道那么多?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呵呵呵……羽王爷一张迷死人的笑脸,可惜就是迷不了灵儿的眼。
次日,当灵儿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着奇怪的服装,发髻奇怪;身边一个嬷嬷盯着。
“你,谁呀?”
“闽一灵儿,你可真能睡呀,大伙都在忙就你一个人闲着;还不快给我起来,去扫地。”那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听得灵儿是一愣一愣的,哦了一声赶紧钻出被窝。“这是哪里呀?”就是那么巧,灵儿被安排在了叶雨萧的附件,他一出门就能看见;坐着八人抬的轿碾。“叶雨萧?是叶雨萧吗?”灵儿扔掉手中的扫帚就追了上去,边追边喊;叶雨萧。听到叫喊声,回头张望,什么都没看见。灵儿确定他就是叶雨萧,眼里刷的夺眶而出;自己的嘴被堵上,被他们架着拖了回去。一把掌,两巴掌的扇在了脸上,关进了柴房。
灵儿默然流着泪,才听他们说叶雨萧乃当今的太子爷,你竟敢直呼太子爷以前的名讳不想活了;他们说叶雨萧即将娶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二天,被饿了一天一夜的灵儿放了出来,继续打扫工作;这一次他竟然看见了任飞,偷偷的跟踪。想着偷袭,却反被擒住,疼得灵儿哇哇大叫。“放手,放手,我叫你放手。”
“哪个宫女竟然这么大胆子敢偷袭……”
“我,认识吗!”
“灵儿……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我在宫里当差。”
“那你是太监!”
“……灵儿为什么你会成为宫女的?”
“你问我我问谁呀?我看见叶雨萧了。”
“啊……呵呵……”任飞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种事应该当事人去解释吧!
“我要见他。”任飞答应了,带着灵儿去见叶雨萧;不过看见什么不要闹,灵儿保证道。
灵儿一踏进那个宫门,看见叶雨萧和一个女子在花园里你侬我侬,有说有笑;那女子的脸转过来,让灵儿惊诧不已。珠儿瘦了,更加出挑,一颦一笑都那么美,有沉鱼落雁之色。灵儿还是没能忍住,冲了出去;嚷道:叶雨萧,珠儿你们当真对得起我。
啪,一个巴掌给到珠儿脸上,顿时梨花带雨;灵儿的手腕被抓住,捏得生疼,顺带退了灵儿一个踉跄,跌在任飞怀里。
“任飞,谁叫你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到这里来的?”不三不四?灵儿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耳朵嗡鸣了作响。
“叶雨萧,你竟敢骂我!”看着他安慰坐着的珠儿,轻言细语的温柔。
“你是谁呀?”
“叶哥哥,我没事;这位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认识吗?”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第二十一章 双生花(9)
叶雨萧看着那么心善的珠儿处处为他人作想,被莫名其妙的挨打了还为对方开解;怒恶不已,灵儿要吃苦头了。
任飞将灵儿护在身后,肯请太子开恩。珠儿也转身跪求为那个女孩求情,越是这样,叶雨萧就更生气。灵儿一把撇开任飞,没好气的也不肯服软的与如今身份显赫的太子顶杠;硬气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着,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与自己处处包容。一怒之下,下令责打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的灵儿五十大板。灵儿被几个人架着,往外拖,任飞一把护住却被叶雨萧遏制;灵儿的眼泪那是止不住的掉,眼睛一刻都没从他们两身上移开。灵儿被架在凳子上行刑,当着众人的面;五十大板,灵儿愣是不开口嚷一声;打完后,灵儿完全虚脱,血侵染了衣衫,不成人样整个身子瘫软却还在咬着牙硬撑着背脊不让自己倒下。看得叶雨萧心惊胆颤,看得任飞紧咬牙槽。
“叶雨萧你变了,你纵使可以忘记一切,可你的心性却不能改变;纵使现在的你有权有势又怎么样?从现在起,我闵一灵儿和你叶雨萧恩断情绝。”话一出,决绝;叶雨萧惊得不能再惊。你没有感觉吗,打在她的身上痛在你的心上。“余瀚,我知道你在,带我走。”来去自如的余瀚从天而降,让灵儿整个儿的瘫倒在他的胸膛,依靠着他的力量支撑着站立。
“任飞把人留下。”绫罗出手与任飞纠缠,看着余瀚把人从铁桶一般的皇宫把人带走了,绫罗留下一个淡淡的微笑也走了,任飞追了上去;就留下一屋子的奴才和他们俩儿。
叶雨萧那个气呀,眼神忽变;感觉气到头昏眼花撇开珠儿回宫。赶走了所有人,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有人在冲他吼。“你连灵儿都不认识,枉费你说你爱她。”什么人?“你连灵儿都伤害,该打。”什么人?你在哪里?出来。“灵儿伤心欲绝,与你决绝,你不把她找回来,我要你从此消失。”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我要在乎她?
叶雨萧把屋里的东西砸了遍,哐当的碎了一面大铜镜,碎片散落了一地;叶雨萧在碎片里看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眼神。他冲出镜子一把钳住叶雨萧的脖子,眼神充斥着杀气;为什么?就算你忘记了种种,也不该由此行为;有权有势你很了不起吗?你放不下这权势了,对吧!
叶雨萧挣扎着,喘息着;奴才侍卫的一窝蜂的闯了进来,看到满屋子的一片狼藉,还以为有刺客。太医为叶雨萧把脉,发现他气血翻腾,气急攻心。开了药,扎了针;珠儿得到恩赐,允许她留下来伺候。人都退下了,珠儿露出了笑容;“叶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好开心,你为了我出气,打了灵儿姐姐呢;看着她那么狼狈还是第一次,虽然五十大板是多了一点,不过她罪有应得。”珠儿摸着那张还有些红肿的脸得意着。
灵儿被送回了木屋河畔,一眼看见,羽王爷整个人都在颤抖,一把将人儿搂在怀中,眼眶瞬间湿润;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叫你保护好她,为什么会这样?绫罗呢,快叫绫罗。
两个大男人在屋外等着,绫罗帮着换衣服上药;那伤简直不堪入目。“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珠儿不能明着找任飞麻烦,她好气,这个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帮着灵儿;诶,珠儿原来一直都没有失去记忆!可如今我装着失去了记忆,怎么能找他算账呢?现在我是会为他人着想,善解人意的太子妃呀!
灵儿高烧不退,一直说着胡话;叫着叶雨萧的名字。“去把叶雨萧带来。”
“王爷!”
“去把他给我带来,绑也要给我绑过来;生拉硬拽,只要没死就行。”余瀚点头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叶雨萧就醒了;看着趴在床边熟睡的人那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些话他都听着了吧,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珠儿被惊醒了,灿灿的微笑相迎。“叶哥哥……你没事了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珠儿上手就是探额头,叶雨萧此刻非常反感下意识的避之不及。突然珠儿倒在了叶雨萧的怀里,不醒人事,剑笔直的对着他的脖颈;来人要他跟他走。叶雨萧没有反抗同意了,板开珠儿,就让他这么趴在了床边,随着来人走了。
“把眼睛蒙上。”听着,也照做;余瀚带着人咻咻的飞出了皇宫,马上颠簸了一阵子到了地方。“到了,你下去吧。”摘掉蒙眼布,映入眼帘的是小桥流水人家,的世外桃源。一步一步的走近,一步一步的心悸萌动。羽王爷拦在了叶雨萧的跟前,怒视;“你是谁?”
“呵呵,叶雨萧,我的好侄儿,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
“你是王爷?你就是杀害皇上谋逆之人?”
“谋逆?杀了皇上?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来作何?叶雨萧要是灵儿有个万一,你的命也就此完结;别想着做梦更别想继承王位。”羽王爷退至一旁,让了路;绫罗开了门,让他进去。
“王爷你这是何苦?”
“呵呵……灵儿幸福就好。”羽王爷取下挂在腰间的佩饰,把玩着;上面挂着流苏穗儿,有几个小孔,装饰得十分精致。回想:‘羽,把这个东西保存好。’
‘爹,这是什么?’
‘一定要找到他把这个东西交给他。’
‘他?’
‘羽,一定要保护好他。’
‘爹!’小羽跟随着在后面跑,不停的叫喊着,看着他被押着走了。小羽见到皇上,怒怼;
‘放了我爹。’
‘没规矩,他就教了你这些?’小羽乖乖的下跪行礼,高呼皇上万岁。‘皇上,求你放了我爹。’
‘此事免谈;你知道他谋逆之罪,大逆不道。’
‘他可是你的王叔,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情分都不顾吗?’
‘年纪小小可知道得还挺多。’擂鼓声响起,小羽万分惊恐。
‘皇上,请求你收回成命,刀下留人。’午时已到,即刻行刑。刀落下,行刑完毕;小羽眼里充斥着泪,他恨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再也没有一句话走了。
走入房间里的叶雨萧战战兢兢地靠近灵儿,越靠近越害怕;看着灵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没有生命一般。叶雨萧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坐到床边,探了探鼻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有呼吸;可以放心些。
“灵儿……”叶雨萧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唤得灵儿从沉睡中苏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眸子里空洞无神,什么都映存不下。
珠儿被发现昏倒,请来太医扎针,询问着叶雨萧的下落,他也不知;官兵全城收捕,寻找叶雨萧。
珠儿惶惶不安,她的心里笃定的知道叶雨萧是去见闽一灵儿了,嘴上念着不可能;死活不愿意相信。珠儿咬着手指甲,撕扯着手指甲,皮都扯破,血点点的落下。“任飞……任飞……任飞……”是他,是他带着叶雨萧去的?叶雨萧你都忘记了还是放不下她,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
灵儿的烧退了,迷糊中醒来;看到了想见又不想见的人。“你怎么在这儿呀?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呀?你哑巴啦?我问你话。哎呦!”灵儿折腾着,把自己的伤给碰着了,疼得咿呀唔呀的叫,可看着叶雨萧在眼前,又忍着。“灵儿,你别乱动呀,碰伤了伤口就不好了。”
“走开,你走开;羽,羽呀!”被灵儿的叫喊声唤回了神,推门而入。“你哪儿去啦?他怎么在这儿呀?”
“呵呵,没他在你的烧能退吗!”……这话倒是事实,灵儿还真想见到这个人,可是他和珠儿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想到这茬灵儿的气都不打一处来。“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我想回家了,等我好了就送我回去吧!羽,可以不?”
“好,我亲自送你回去。”
“灵儿……不要走……”
“不走?”
“王爷,可否让我和灵儿单独说说话。”
“呵呵,那你们之前都干嘛啦?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还是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行吧。”
“羽,不准走,我还没答应呢;我跟你没话可说,你回你的皇宫吧,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再也没关系了。”
这就尴尬了,叶雨萧要怎么做才能缓和和灵儿的关系呢!绫罗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黑乎乎的汤药,两人都伸出手接过;然两人都放手了,只能啪的一声碎了一地,药汤洒了一地。“呵呵,我再去熬一碗。”绫罗赶紧溜出了门,灵儿赶紧钻进了被窝直嚷着自己要睡觉。两人只好一起出了门,坐在庭院里吹凉风。
寂静无语……良久;任飞与余瀚对立而站。“没想到你会主动的让我带走灵儿。”
“我们都希望她能好好的不是吗!”
“你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们对他都没有非分之想,不是吗!这一次叶雨萧和灵儿还能走到最后吗?”
良久,叶雨萧终于开口了。“她很倚靠你。”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
“你的记忆恢复了?”
“嗯!”
“小时候的还记得吗?”
“记得。”
“回去吧,灵儿不会原谅你的,她不会做让她妹妹珠儿难过的事。”……羽把腰间的佩饰取下,递给了叶雨萧。“还给你。”
“还给我?这是……?”
“我爹在你娘手中接过的。”
“我娘?”接过物件,叶雨萧怔怔的看着,端倪着眼前的人,羽王爷,心中甚是疑虑重重。
第二十二章 双生花(10)
接过那被装饰得精致的佩饰,细细打量着;这是个什么物件?“你自己应该也有一部分的吧!”听着王爷的话,叶雨萧取出挂在脖颈上的指环一样的物件;大小虽然一致,但合不上。“应该还差某个部分。”
“这是一只玉箫!你知道其他的部分在哪里吗?”
“这只玉箫曾经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得知怀上了你,皇上龙颜大悦,将玉箫拆分成了几份,一份在皇上的手里,一份在你娘的手里,一份在你的手里,还有一份不知下落。”
“为什么你要谋朝篡位?我觉得你并不想也不稀罕那个位置。”
“呵呵,你想知道我的目的?”余瀚突然跳了出来,护着王爷带他离开。“看来只有下次再说了,跟你聊天本王很开心。后会有期。”叶雨萧看着他们离开,并未出手阻拦;任飞来到他的身边。“就这么放他们走?”
“总觉得他的谋朝篡位没那么简单。”
“嗯,看来恢复记忆了看事情也不一样了。”
“你;知道夏雪在哪里吗?”
“夏雪!七叶镇吧!”
他们说着话就听着木桥上整齐的跑步声,一群人围了上来。“参加太子;收。”屋内屋外除了他们俩就再没其他人,太子被接回了王宫。太子一边虚与委蛇的各种应付,暗中和任飞调查;皇宫中耳目众多,很快事情便被泄露。
余沉一把冷剑直指羽王爷和灵儿;“沉儿,把剑放下。”
“什么沉儿?你的世界里还有我的存在吗?你为了他可以放弃父仇不报,我可做不到;都不知道爹他老人家为什么要把你的身家性命托付我来保护,爹竟然让你娶我,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沉儿,有话我们单独谈。”
“我没话跟你谈,王爷;我余沉和你恩断情绝,以后的事我自己来。”
“皇上已经驾崩了,你的仇也可以算是报了。”
“他,没死。”语出惊诧一片人;灵儿拍拍羽王爷的肩,说要不你放我下来,你们聊。可羽王爷偏偏就是不放,抱着灵儿受点累他愿意。这是故意要挑得余沉吃醋淹死灵儿呀!这两人灼灼的目光快把灵儿烤得外焦里嫩了。余沉气得收剑入鞘甩身而走,余瀚一把拽住,两人扭打在一起,没几招就被制服。“余瀚,放开。”灵儿被放下,一把从余瀚手中拽过余沉,像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上;看着,余瀚退下。“放开!”王爷调皮一笑,搂着女子当着几人的面一个亲吻;看傻三个电灯泡。啪,王爷的脸上挨了一个巴掌;王爷诡异的一笑,又搂着女子深情一吻。良久,灵儿打了一个喷嚏打断了他们的温情浪漫撒狗粮。
“哈哈,我不是有意的。”王爷秒的凑近了灵儿的跟前关切的问道,“没事吧!要不要紧?哪里不舒服?没关系。”
“哈!”
“王爷……!”
“嗯!沉儿过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乖乖的走到他的身边。“沉儿,我给你正式介绍闽一灵儿,我……姐姐。”哈!?这什么情况?
“姐姐?她比你小那么多年岁!当你姐?”
“羽,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没有呀!姐姐,灵儿姐姐,她是你妯娌,好好关照。”王爷甩开手大摇大摆的走着前面,余瀚绫罗随着;留下两个尴尬的人。一处农家院,几人借助;可没想到遇到了一个熟人再此养伤。气氛一下子凝重,杀气腾腾。“御素,小女子报仇多少时日都不晚。”
“等等,不行,不准,不可以。”灵儿冲着所有人嚷道。“听我这姐姐的,谁都不准动手。”
“嗯,相安无事,不准动手。”大家相安无事的坐下;农家夫妻十分好客,准备了好酒好菜。“王爷,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姐姐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你现在这么给我面!打什么鬼主意呢?
才开始吃饭没多久,官兵浩浩荡荡的破门而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杀出重围虽然有点难,费时间;不过这两位的轻功那也是没谁了,逃轻轻松松,但是这儿那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在。只见羽王爷一点都不慌乱,吃着糠咽菜,就着清稀饭,别提多香多有滋味。“王爷,别吃了。”王妃劝阻;“味道很不错,一起吧。”王爷的话王妃不违背,随着一口一口的吃得非常开心;多久没同王爷一起用餐了。酒足饭饱,羽王爷整理整理,起身。
官差来势汹汹,拔刀相对;“我跟你们走,便是。”
“王爷!”
“羽,你这样回去会没命的。”
“呵呵……余瀚,本王的王妃就拜托绫罗你妥善照顾了。”
“哈!”羽王爷被套上了铁链一脸满不在乎的跟着走了,押上囚车。奇怪了,他们是怎么跟到这里来的?
灵儿跟着囚车后面,王妃余瀚他们也跟了上去。
羽王爷被下放入了天牢,谁都不准探视;官兵又围了上来,刀剑相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王妃不请自来,请把。”余瀚带着王妃拔地而起踏着屋顶咻咻的不见了踪影。
“呵呵……绫罗,我们也走吧!”
“绫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榜上杀手绫罗仙子,抓。”只见绫罗不慌不忙掩面莞尔笑颜,一双明眸迷惑众生般;多少时辰以后,他们才从幻象中回神,人早已不见。
“你不害怕我?当初我可是那么害你。”
“你大可丢下我一走了之的,不也没那么做吗!昨个羽王爷府还那么有生气,今个儿就已经被查封;事事真的难以预料。我们在这王爷府里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有我在还怕他们抓走你?”
“本来只想过点普通人的生活,哪知道老被卷入这场纷争;羽王爷会没事的吧!”
“呵呵……”
“你在笑什么?”
“没……”上一世他也有牢狱之灾这一世一样有牢狱之灾,上一世是我救了他,这一世谁能救他?
而皇宫内皇后竟张罗着为太子筹备婚礼,珠儿美滋滋的等着当新娘;凤冠霞帔都送到身边,红艳艳的配上金丝绣的栩栩如生凤凰。引诱着珠儿一篇篇的遐想,穿着着一身,被迷恋了那么多年的叶哥哥牵着走上百米开外的红毯,在数以千计的人的簇拥下,成为他的妻子,高贵的太子妃;迎众人朝拜。哪知,叶雨萧竟不同意与之成婚,与皇后大吵;惹得皇后以泪洗面,博同情。闲话无孔不入的传入了珠儿的耳中,气得掀桌子,打下人;我珠儿为你做了这么多,陪着你出生入死,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灵儿的。我一心一意待你,你竟如此寡情薄意;我恨你。
皇宫里叶雨萧与皇后争论不休,他不同意处斩羽王爷,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一个不停皇后话的人他拿来又有什么用呢!随后,叶雨萧被冠上了冒充皇子的谋逆大罪,打进死牢择日处斩。
就算叶雨萧有千百张嘴,也没办法证实自己的身份;连同他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珠儿的恨让叶雨萧跌进了地狱,她又难过又忿恨,又高兴,万般情绪在心头;可是事事就是那么难以预计。被人利用完也就只能弃之如敝,珠儿的一切锦衣玉食都没有了,当然也没有把她赶出皇宫而是发配到了最苦寒的地方,做杂役的奴隶。珠儿跪着恳求着,不要这么对待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能这么对我。
“珠儿,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闭紧你的嘴巴,否则……”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太子妃,我是未来的皇后;你以为你能把控朝政,做梦。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丑陋的面目。”呈口舌之快必遭苦果;珠儿被人架着,割去舌头,再也不能说话;受了鞭刑,就剩下一口气了。
珠儿被囚车押着,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里面,看得人心惊,都觉得这个女子好可怜;可是总有那么一些冠冕堂皇的罪名扣上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群里,珠儿一眼就看到了灵儿,激动不已的伸出手向她求救;被一棒子打在手腕,疼得眼泪直掉。
一个女子从天而降,破了囚牢,带走了受伤的女子;绫罗带着灵儿随了上去。都躲进了王爷府后院中;女子抱着她进了房间,安置好;刚一出门就撞上了。绫罗抿嘴掩笑,灵儿吃惊不已。“任飞……”
绫罗和灵儿帮着处理珠儿的伤势,换掉衣服;看着这伤痕累累,忍不住的掉眼泪。
“没想到叶雨萧也被打进了死牢,珠儿还受了牵连。”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救活珠儿。”
天牢;羽王爷抑制不住的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当今皇子也会和我一样沦为阶下囚,你该是可悲呢还是可怜呢!”
“我是皇子?你不一样是皇家血脉?”
“皇上重来都没承认过我的存在。”
“什么!难道你也是他的儿子?”
“胡说八道什么?我爹是老王爷,虽没生育但却养育,养育之恩大如天,可我却没能保护得了他的命;他是为了你老爹而死的,所以你欠我的。”王爷的话叶雨萧听得懵懵懂懂,一点都不明白。“其实我答应过她要保护你的周全的,不过我没做到。”
“你答应过谁?”叶雨萧迫切的问道。
第二十三章 双生花(11)
“那时候我还很小,七八岁的光景,见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说他是我大哥,会保护我一辈子;那个男人是这么承诺的。在宫里我一点都不受待见,总是被欺负;一天我躲在花园的角落里哭,有个女人出现了。她很温柔,笑得很甜;她对所有人都好,平易近人。那些妃子都欺负她,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很保护我,给我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女人,有一天他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跟我说他怀孕了,我当叔叔了,他说我相信羽一定会很保护这个孩子的;她那天笑得特别甜。从那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被送给了老王爷抚养;离开了王宫。在离开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她就站在城墙之上跟我挥手道别。王爷人很好,待我如同亲生子一般;在那里没有那么多得尔虞我诈。之后王爷带回来一个女孩,是王爷在外边捡回来的野小孩,长得很机敏。一年以后,她生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举国同庆;我也很高兴,我当王叔了。可后来王爷把义女送走了,将她的未来托付于我。没多久,我爹就被押下天牢,等候处斩;我恳求皇上放人,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不肯。从那一刻我决定要报复他,我相信静妃绝对没有背叛他,那个孩子肯定是他的;只要你死了,他就会很伤心很难过。”
“所以你到七叶镇来找我!”
“可是我心软了,不想伤害你;因为我答应过她要保护你。然而爹的仇又不能不报,我还是决定要杀你,让他痛苦;可是当我发现我爹当你不过是替皇上死,当年杀死静妃的人……”羽王爷哽咽了,颤抖了,哭着笑着,叶雨萧听明白了;有这样的身份叶雨萧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一定会找你回来的;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做!哈哈哈……”知晓了这样的过去,叶雨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三天以后,两人纷纷被五花大绑押解上了刑场;王爷从容不迫淡定自如的走着。
“你就不怕死?”
“有你陪着,我怕什么。”
刑场上,断头台;砰的一声被压着跪倒。谁敢碰王爷分毫,他自个儿跪下。时辰已到,令箭飞出,行刑;叶雨萧闭上眼睛。只听见人群里有一个女生喊道:刀下留人!
“夏雪!”
“参见公主!”
“不准行刑,不准。王叔,小雪回来晚了,你受苦了。”
一番争辩,也难挡皇权的威严,公主被几人架着拦在了外面;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的大刀高高举起。只听得砰砰几声,刑场上烟幕缭绕,王妃、余瀚、绫罗、任飞逐一登场,救下两人;飞离。王爷府后花园,一眼见到了叶雨萧,灵儿兴冲冲的直奔他去;“欢迎回来。”
“灵儿,你不生我气了?”
“傻瓜。”
“咳咳……我姐,你看不见我的存在吗?”
“呵呵……叶雨萧,他说他要做我弟,你同意吗?”
“他当你弟?那我们成什么关系了?”
“什么?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子呀?”
“我姐,他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皇子,你们没可能。”
珠儿在门口倚着,看着,心里别提多不是味儿;虽然绫罗妙手回春,身上的鞭伤以最快的速度愈合,可他再也不能说话了,能捡回一条命也算万幸;不再强求了。珠儿只好什么也不再看什么也不再听得回到床上躺着,泣如雨下。
闽一灵儿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让他去看看珠儿,毕竟珠儿是因为叶雨萧才受到了牵连;还差点死了,灵儿让步了。“珠儿为你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你不能辜负她。”灵儿这么说了叶雨萧还能说什么,他明白珠儿为他受的苦受的罪,况且她现在还失忆着;他和灵儿注定了没可能。不过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你以为你们现在是安全的吗?还是通缉犯呢!
夏雪和海羽轩直奔皇宫求见皇后,请求赦免。
王爷牵着余沉走开了,两人去说悄悄话,他知道余沉快按捺不住,想要杀了叶雨萧替父报仇;叶雨萧进了房间见到了珠儿,并承诺如果他们能平安脱险就娶她为妻。这一刻怕是珠儿梦寐以求的事情吧,笑得眼泪不由自己的往下掉。
“你才最傻吧!要不我收了你。”听着任飞说这话追着他一顿乱揍;原本以为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随之数以百倍的官兵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冲了进来;弓箭手瞄准,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我要见皇后。”王爷说。皇后是谁,岂容你想见就见,待为通报。等了尚久,皇后没能同意;这些人纷纷下狱的结局?好歹有几个高手,拼死也要护送他们出去呀,奈何人数众多,哪里顾及得过来。叶雨萧护着珠儿在侧,那一脸的幸福,根本不像是现在遇难;王爷府都快变筛子了。王爷带着他们躲进密室,任飞带着灵儿跑着,眼见一只箭射向叶雨萧,中箭的却是灵儿;任飞无语,横抱着她躲了进去。封死了入口,火烧了王府;一时间变成火海,王爷府化成废墟。
“王爷,这里没有出口吗?在这么下去我们会活活被烤成碳。”王爷压根就没有听见,一个劲的关怀备至着身边的人儿。
“沉儿有没有伤到?”
“王爷,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们没看,就是听着。”
“师哥!王爷我没事,你有没有事呀?伤着没有,妾身真的好害怕。”听着余沉这么说话余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绫罗一旁好笑。
“珠儿你怎么样?”听着看着叶雨萧这么样子,任飞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给他两拳;灵儿拽着他的手,摇摇头。灵儿脸色惨白,冒着冷汗;背后一片血浸湿。她倚着任飞的胸膛打趣着问:你真的要娶我呀?
“娶,你敢嫁我就敢娶。”
“可我快死了。”
“胡说八道。”任飞眼眶已经红润了,泪滴趟过脸颊滴到灵儿的脸上。
“我流泪了,任飞看着他们能那么幸福真好,你帮我保护好叶雨萧好不好。”
“不好。”
“那任飞一定要找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照顾你好不好。”
“不好。”
“任飞,不要太任性。”
“你不会死,我一定会救你。”说着一把拔出了箭,疼得灵儿哎呀一声引起注意;给上药,给包扎。
“任飞,你在做什么?”叶雨萧一把从他怀里夺过灵儿,看着她光着背,背上的衣服被撕破;这个妒火蹭蹭的往上冒。灵儿疼得快晕过去了,还听着叶雨萧的叫嚣,赶紧脱下外衣裹着灵儿。
“话说,要不要阻止?”
“我看没必要吧!”
叶雨萧细致的照顾着昏昏欲睡的灵儿,半刻不敢挪动,生怕弄伤弄疼撕裂伤口;就这么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枕着自己的手臂。珠儿什么态度都没有,捧着自己的左右看着,丝毫不见一滴眼泪;手到现在太能感觉到隐隐作疼。绫罗告诉自己可以让自己开口说话,不过他做了什么都不许对任何人言;否则……。珠儿答应了,可是被夺走了就是被夺走了,没办法再生,需要等价的交换;你要用你身体的什么地方交换呢?珠儿伸出了自己的受伤的右手。当珠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手掌断了,戴着一副奇怪的手套,虽然看着与手无异,但是灵活度已经没了。珠儿怔怔的看着绫罗发憷,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右手太容易被发觉,尽量不要使用左手。”珠儿点点头,言:知道了。
自己失去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叶雨萧,她为叶雨萧失去了什么?不过就是中箭受伤又没有到快死的地步,你的眼里心里全都是她;为什么欺骗我?还说什么会娶我,跟我在一起照顾我一辈子的话。你不是说要退出的吗,为什么受伤博同情?那个任飞不是对你一心一意的吗,为什么你不能好好珍惜!
珠儿的眼里有杀气,这里有那么多高手在他们会察觉不到?绫罗嫣然一笑,看得身边的人好不自在。“这么久了,你竟然只字不提!”
“提什么?”
“你还当真是我的冤家,到哪里都跟你分不开。余瀚,你说下辈子我们会以什么样的身份相遇?你还会不会这么在乎我?”
“下辈子的事情谁知道呢!”
“这一辈子你在乎我吗?”余瀚看了看绫罗那张无害的脸,什么都没回答;可绫罗笑了,笑得很美。
羽王爷开启了机关,一行人出了石室;叶雨萧被压的整个身体发麻,任飞抱起灵儿就走了,身边站了一个珠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出了石室经过七拐八拐的通道,开了大门,他们身处一件佛堂;“我们这是在哪里呀?王爷。”
“皇宫。”所有人惊,这石室竟然连着皇宫大内!
“我猜的。”……羽王爷自己带路竟不知目的地在何处!那密室是老王爷被带走之前告诉羽的,怕他日后有个什么闪失,可以暂避。
第二十四章 双生花(12)
玉箫合一!
灵儿醒来,高兴坏了任飞;尴尬了,怎么会在他的怀里醒来呢?叶雨萧终于展开眉眼,当真是为喜欢的人的情绪而多变着情绪。
“醒来就好!”
“我当真没死呢!”
“……废话。”可是肚子饿得咕咕叫着难受;只好拜拜菩萨吃一些供果。
余瀚拨开门往外探望,心里嘀咕,这是真不知道目的地呢,还是假的?他们真的处于皇宫大内之中。听见佛堂的响动,大内侍卫纷纷出动,又给围上了。
“怎么办?往回走。”
“既然来都来了何必回头?正巧我也想跟我那嫂嫂聊聊。”
“王爷,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要阻止我吗?”
“人不出现你也什么都做不了呀!”
“杀了他也是一样。”
“沉儿,我们说过,叶雨萧的命本王保了;他,你不能动。”
“那个女人就对你那么重要,爹呢?你把爹放在哪里?”
“沉儿,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你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出现烙印在了我的心上。
“羽王爷,你大驾光临何不出来咱们好好聊聊。”随着嘎吱声,羽王爷站在了门口,身边陪着王妃;并排叶雨萧。“想不到你们都筹齐了。”
“皇后,咱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啊,是,有那么一些陈年旧事是可以说一番。”
“呵呵,羽王爷你意图谋逆还敢这儿说三道四,本宫也当真佩服你的勇气。”
“呵呵,皇后,咱们清算一下当年的帐吧;你害死我嫂嫂静妃的事怎么说呢!”
“静妃之死与我何干?”
“当年你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可偏偏她却诞下皇子,心生妒忌;设计她不忠于皇上。”
“谋逆之贼胆敢在此大放厥词!污蔑本宫。”
“皇后,你好生歹毒,害我母亲。”
“胡说八道,你一个区区刁民,敢在此辱骂本宫;将他们统统给本宫拿下。”
“叶雨萧是太子,是皇上遗落在民间的孩子。”珠儿嚷道;话出惊到一片啊。
“你,还能说话?”
“皇后他本打算认下叶雨萧承认他是皇子,可是叶雨萧根本不听从她的命令,还私下调查,所以……”珠儿这话……
“拿下,生死不论。”侍卫拔刀而向,冲了上前;余瀚,绫罗飞身而出;余沉护着王爷身前,任飞嘱咐不让她离开佛堂,等着他回来。一顿乱战之中,佛堂有人破窗而入;一把擒住珠儿。灵儿上前阻止,珠儿一个踉跄摔倒;却见灵儿被拿在手里。叶雨萧怒了,一个飞身踢,救下灵儿护在其怀。
“哈!叶哥哥……”
“你陷我于不义,还冠冕堂皇的说着爱着我;黄莺,竟然是你。”
“什么?”
“叶雨萧,你在说什么?”
“灵儿,你实在不该参和进此事之中;我带你远离这是非之地。”环抱着灵儿的腰飞身而出,这轻功也没谁了。
“叶雨萧,羽王爷他们还在下面,珠儿还在下面。”
“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再顾,上一世我怯懦的害你死在了我的怀里,我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诶?”话说叶雨萧怎么会武功的?还这么高?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叶雨萧吗?这个人……好熟悉……
叶雨萧走得掉吗,皇宫大内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叶雨萧与高手过招丝毫不逊色,还处于上风,人多就不好办了。
余瀚被箭伤了腿,绫罗用身体支撑着他,被划伤了背部;余沉为王爷而死,倒在他的怀里。珠儿被刀抵住脖子威胁叶雨萧束手就擒,所有的人都在他的刀下,只待他一声令下。
“母后,不要啊!你放了他们吧,求你了。”夏雪哭天抹泪的跪在她的脚边,惹得皇后也泪水决堤。
“雪儿,你为何要替他们求情?违背母后的命令。你可知道,当年若不是那静妃,你还能有一个亲弟弟。羽,他大逆不道,夺你父王的皇位,杀你父王啊!”啪的一巴掌把雪儿扇倒在地;“那叶雨萧不过就是个孽种。”
“住口。”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身看去,皇上年老了许多,头发白了许多,皱纹多了,没有那么的精神;他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看见这样一幕悲剧,是他的过就量造的吗?
“羽儿……我最小的弟弟……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恨我;至于王叔他是自愿请命替我而死。”
“自愿!”羽王爷泪崩了……无言的……
“你就是叶雨萧,果然有朕当年的模样,有你娘的影子在;”皇上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个物件,能和他那两个拼凑在一起;还是差了一片。良久,雪儿地上了最后一片。这是从御素那里抢来的,当年年幼的雪儿从发神的御素手中抢了过来,把在手中玩耍,觉得好看便要了。听了御素的话,不能置于人前。叶雨萧就这样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接任了太子的身份。
由雪儿和叶雨萧,灵儿的求情,皇后只被打进了冷宫,允许雪儿时常探望;羽王爷得皇上允许厚葬了自己的王妃。余瀚走了,浪迹江湖,绫罗一直随着他的身后。
太子要大婚,珠儿与叶雨萧请辞;“我答应过要娶你!”
“叶哥哥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的新娘应该是我姐才对。”
“你真的能成全?那好我一定帮你找一个非常好的公子婚配。”这还让珠儿怎么说……
操办起了婚宴,比之前的那次更为甚大;羽王爷会见闽一灵儿,闲话家常。
“羽王爷,你别认我当姐了好吧!这样关系太乱了。”
“有什么关系,叶雨萧他叫我王叔,你叫我羽弟就可以了;这下你终于可以和叶雨萧走在一起了,要不是我丛中搅合你们怕是早就成亲了吧!。”
“呵呵,羽王爷,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呀!”
“你说!”
“把我爹娘给接进京城来呗!”
“可以。”一切该是大结局的时候了,而且还应该是完美的大结局;灵儿对珠儿仍然没有存在芥蒂!
“姐,你真的可以原谅我?”
“咱们是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珠儿你能放下我就太开心了,别一天胡思乱想的好吧!”当真不介怀?谁不介怀?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有人劝着太子,毕竟珠儿为他受了那么多苦,不如两姐妹都娶了吧!灵儿成正室,珠儿侧室;叶雨萧知道以灵儿的性子决然不会同意。
大婚当日,灵儿穿上美美的嫁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就连珠儿也看得呆滞。大婚的礼乐奏响,珠儿整个脑子都不受控制。“珠儿……珠儿……你怎么啦?”眼神里看着的人都是恍惚浑浊,眼泪夺眶而出。
“你不是说要成全我的吗?为何这般出尔反尔?”
“啊!珠儿你……”
“放下,哪有那么容易的?爱得那么深伤得那么重还被你无情的背叛,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获得幸福?你就是个多余的存在。”珠儿的眼神让人恐惧,眼见着她拔出匕首,刺向灵儿;两人争夺,匕首掉了。
可是灵儿的身体却到了极限,这段时间不过是回光返照了,灵儿再也迈不动一步,她看见了琴案上摆放着的那把琴,焚着香,就等着她;灵儿的笑就停在了那一刻,那么美,那么不属于这里。灵儿感觉到背后一股暖暖的液体流出,珠儿伤了她,一身大红的嫁衣随着倒下;可是珠儿没走两步也倒下了。双生花双生双死。
叶雨萧没想到大婚之日变成了大殇之日,灵儿和珠儿的父母被接近了皇宫,双双被打击。
“珠儿……我的孩子啊,你这是何苦?”
“娘……我,没想到我和姐姐竟然会是双生命。”
“什么?”
叶雨萧抱着灵儿的身体无泪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可以成亲的;你我马上就可以成为夫妻的,为什么你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是谁,是谁在操纵我们的命运?为什么要我们相遇?为什么让我们倾心彼此?为什么非得是在大婚之日你我阴阳两隔?空荡荡的大殿里就剩下他们俩,红烛摇曳,泪垂;红纱幔帐,飘扬。风凄凄鹤立,雨呖呖嗦嗦;叶雨萧就这么抱着灵儿,一直一直一直。灵儿就像睡着了一般,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哪里都不去;此刻琴声悠扬,有谁能听见!
第二十五章 第六世人妖殊途(1)
啪!锵锵锵……锣鼓点儿敲起,御灵儿将夏夜踩在脚下,亮相;夏夜一脸无辜,泪光点点,脸颊红彤彤的几个巴掌印。喊道:夫人,饶命呀!
“谁是你夫人,至始至终我都从来没嫁过给你。”夏夜起身,撂了灵儿一个踉跄的躺在他的怀里。
“无论多少世的轮回,你都是我的最强CP;咱们俩缘定数世,你逃不掉的。”
“哼!”两人台上像唱戏文一般,台下一群吃瓜群众看热闹;逆世天门的主角配角各角悉数到场,气场那叫一个强大;夙缘的气场也毫不示弱。
“话说你们跑来干嘛?这里不是你们的主场。”
“今天我们轮休,听说夏夜被莫尔抓去演男主,所以来看看热闹。”
“哟,你们剧里还真俊男美女多呀!本仙子可一点都不会输给你们。”绫罗叫嚣。
“你们别吵,好不容易休息,最惨的是我好不,那么小的我,现在竟然被叫停了。”火秒很生气,噌噌的冒着火焰;史迪一把握住他的手灭了他的法术。“你谁呀!”
“莫尔,他不是有意的。”
“喂喂,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抢戏有意思吗!”
“话说他们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呀?我们的正文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余瀚淡然一句。
“不听不听,我就是不听。”灵儿捂着耳朵直叫嚷;“我要罢演,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话可不能胡乱说,快呸掉。”
“哼!”
两人争执没完没了,台下有人说道:莫尔,要不你上去劝劝。
莫尔一听炸了锅,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上去不久得被夏夜给撂趴下呀!你们吵你们的,我在屏幕后面乐得清闲。
“灵儿,是莫尔抓我过去的,不是我要过去的,都是莫尔的错。”
“你敢说你不是动了真心,你还你还差点……”夏夜一记扫射屏幕,看得莫尔只能呵呵一笑。
没想到几个男主竟帮着夏夜打破屏幕,而出。莫尔的面前站着两个穿着古代的人,话说你们出来干嘛,找我算账也没用呀!好吧,好吧,本小姐大度放你们走好啦。夏夜带着灵儿往那落地窗走去,刚起跳就撞上了天花板,笑得莫尔前仰后合,笑到肚子疼。又一起跳,砰与玻璃亲密接触。“哈哈哈哈……”夏夜很生气,怒怼莫尔;哼本小姐会怕你。灵儿好心疼的给他揉头,揉脸。夏夜拿住灵儿的手,深情款款,视庞然如无物;“灵儿,我的心里只有你。”好吧,当着本小姐的面跟我撒狗粮,虐我是吧!好吧,莫尔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丫头,只好打开窗户,风呼的一声猛的灌进了屋里,吹得人刹冷,直打哆嗦,牙齿打架。别说,风把他们的造型吹出来还真不错;要不我拿手机给拍一张。还没拿出手机,就见着夏夜带着灵儿纵身跳下;莫尔吼道:这里是28楼……会死的……
莫尔邪拧一笑,坐到椅子上,砰砰砰的敲击着键盘;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轰隆轰隆,雷声大作;天兵天将的出现。另一边也被打开了空间大门,一边拽着一个,就算他们死都不肯松手,也还算被分开。戏散场了,戏台下空无一人;唯留下锵锵锵的鼓点声还在回想,有花旦,有老生……的戏在上演,戏台上空无一人,国粹永不落幕。
少年偏偏俊逸,文采风流,是一个文质彬彬不苟言笑,出生于姓萧的人家取名忆寒,忆他们父母是在寒梅腊月天相遇,从出生的那个时候,便得一只玉萧在侧;长大后成了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因前世积下不少福德,这一世被种下仙根,一心想着修道,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打小便开始行善缘,一个道人得上天指示度少年修道成仙。虽无七情六欲,但心中仍有一结未解。
他的身边不乏俊美女子,可一个个的在他眼里都毫无色彩,母亲不停的催促他能早点成家生子传宗接代,催促他考取功名,立业;可偏偏他毫无兴趣。与母亲商议,断然被拒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个少女穿着白色毛茸茸的衣服躺在树上打盹,被一惊而翻滚掉到地上,变成一只兔子;然又化成人形。
“还好我是一只兔子,不然肯定得摔成一个四脚朝天,大马趴;哈哈哈……”我是灵儿,为什么要叫灵儿呢?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修炼了快500年了,才得以脱胎换骨化为人形,我的人形模样还不错。我是一只妖精,一只一心向善想要拔地成仙。
“灵儿……”心一惊,慌乱着手脚;那人已经站在了耳畔。
“你干嘛凑我那么近!”
“我找你好久了,回家吃饭吧!”
“打住,我和你没关系好吧,还回家吃饭呢!我纳着天地之灵气已经饱了,不需要吃饭。”灵儿咻的一声跑得无影踪,嚷道:不要跟着我。
“灵儿,你瞎跑什么?”哎呀……我都叫你不要跟着我啦!这个人,不对这只妖法力很高,灵儿我不是对手,每天缠着我,都快烦死了。
“冰眼你有完没完!你都是修行千万年的妖了,在此称霸了,干嘛非得缠着我这么一只刚刚出道的小妖呢!”
“本君愿意!”
“你愿意也跟我无关!”为了躲开冰眼,灵儿小白兔偷溜下了山,好些天美吃东西了饿得是晕晕乎乎,东倒西歪;突遇暴雨,只好躲在一家门檐下避雨。第二天才醒,屋里的老爹出门,捡到了化身兔子的灵儿抱回了屋,送给自己的女儿作礼物。
呼噜呼噜睡醒了,醒来发现自己窝在了一个女子的怀里;从头抚着毛发,闻着淡然的茉莉香气,心情都好了很多。嗒嗒,眼泪往下垂落,真是我见犹怜。
灵儿被喂得饱饱的,呼呼大睡起来;再睁眼的时候看见那个女子竟然上吊自尽。灵儿赶紧跳下化成人形救下奄奄一息的女子,还好还好;就这么放任下去,她也必死无疑呀!灵儿附身在了女子的身上,睁眼,蹦蹦跳跳。看见她留下的字条,免得被人看见撕毁。她老爹进了门问询着怎么还不换嫁衣?花轿临门了。
“灵儿呀,爹知道你还没见过他,不喜欢;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就从了吧!我们夏家欠了他们萧家太多的情,要不是有他们帮衬,真可谓度日如年啊,你就当是去还恩。”灵儿哦了一声,言:老……爹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换。
老爹还在纳闷女儿这态度真是转了180度呀,昨个还哭天抹泪,今个儿就满不在乎;这样子好爹也蛮欣慰的。门关上,灵儿想;要不逃走算了,那你可就是个不孝的女儿啦!你都寻死腻活的,怎么办呀!要不,我替你过去看看,要是那人非常不错就嫁给他,要是那人粗鄙不堪,那我就替你给他两个嘴巴子,然后撂桃子走人,当众拒婚。
打定主意了,灵儿换上了一席红嫁衣;灵儿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的有那么些熟悉的感觉。红盖头盖上,灵儿突然感觉天旋地转,郁结难当;砰的一声躺下地,不知为何,很想流泪的感觉。老爹听见响动,推门而入,赶紧上前关怀;“怎么样,怎么一回事呀?伤着哪里没有?”
“没事,绊了一跤。走吧,上花轿。”
“灵儿啊!”老爹突然老泪纵横,这是闹哪样?你哭什么?大喜的日子呢!要哭也得等会儿再哭,万一那男的中不了本小妖的意,一个巴掌送他去南天门作客。灵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门;爹纳了闷。
灵儿自顾自的上了花轿,根本不管旁人;掀开轿帘,冲着门口的老爹嚷道:“爹,我走了啊!”
这接亲的人脸色那叫一个不好看,木讷着;灵儿嚷道:怎么还不快走呀!
新郎下了马,说道:这样的女子我不娶!
这是要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拒婚,再怎么也是我灵儿拒婚才对;菱儿一掀轿帘踱步到新郎面前,跟着红纱盖头,看见了他的模样,原本很生气的一下子蔫了。“我就要跟你成亲。”
“我不娶。”
“本小……姐非你不嫁。”
“你这种……不娶。”
“喂,我哪种呀!”
“不孝为其一,大大咧咧为其二,你这样子哪有女子的典范。”
“我什么时候不孝顺了?”
“你都嫁人了你却不哭……”新郎一顿数落,我为什么要哭呀?又不是见不着了。
“其一,我老爹身体不好,长时间哭泣对身心都会有影响;其二,我老爹身体不好,不打断他我怕他会哭晕,到时候没人在其身边照料你负责呀!对呀,该你负责呀,谁叫你是他女婿呢!”新娘说的好像又不无道理;
“娘子请上轿。”
“喂,你只可以娶我的,这辈子下辈子都是。”
第二十六章 人妖殊途(2)
灵儿很开心的顺利的嫁进了萧府,可洞房花烛夜萧忆寒连盖头都懒得掀,他要修道必须不近女色。灵儿一把掀掉红盖头,一脚踏在凳子上趾高气昂把他手中的书扔掉。
“你这是做什么?”
“我,长得很差吗?本小姐虽然不算国色天香,但也貌美如花吧,你就不屑看我一眼。”
“我已经照母亲的意思娶你过门,你还想怎么样?”
“原来你是逼不得已的啊!”灵儿脚放下坐了下来衬着脑袋,和他秉烛夜谈。
“为什么你非得要嫁给我?”
“因为,我从小就做一个梦,梦见有一个男子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吹箫,他和我一起长大;可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的模样。他吹箫来我弹琴,我们琴瑟和鸣,引来鸾凤和鸣,百鸟朝凤,天边挂着七彩斑斓的云霞;风淡淡的吹着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味。
终于有一天你我合奏一曲后,回身那一霎,我看见了,可是你脚下的桃花树和你一起坠下万丈深渊,萧也碎了。你说你会来找我,你说你会来娶我,不论时间如何变迁,不论我身处何处,你都会找到我,你一定会来到我。”灵儿讲着自己的梦,泪光闪烁,晶莹美丽;萧忆寒心猛然一怔,他的梦也一样,可是坐在桃花树下和桃花树一起坠下去的却是那个回眸的女子。他终于等到了吗?男子起身想靠近女子,却被一股强光照射,灵儿赶紧躲了起来。
抗议,莫尔你有没有搞错,此刻不该是浪漫温馨的洞房花烛夜,我都已经想要靠近灵儿了,你为什么……?
抗议无效,你们就是注定了要被拆散的,别怨我呀!
你心里不开心就拿我们撒气,罢演。
哈哈哈,你罢演得了么!当心本小姐把你写得乱七八糟,历经千垂百打,捏吧捏吧重新塑造。
夏夜一把汗落下,感慨道你这女人心好狠。
话转正文
灵儿打量着萧忆寒,发现他的腰间佩饰有些不同寻常;灵儿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法力给强行的拽出了体外,拿在一个道人的手掌中。他一个走,一跃千里。
“喂,臭老道,你多久没洗澡了,浑身那么臭。”
“平道不与你计较,你这小妖不好好修道成仙跑到凡尘来作甚?还想欺负我那徒儿。”
灵儿晕倒在角落,得萧忆寒悉心照料,此刻对她芥蒂全消,就因为他们的那个梦。
精致的面容,在烛光的摇曳下格外的迷人;想不到我等的人竟然会是你。幔帐放下,红烛熄灭。
“臭老道,没我在那个女子会死的,我不过就是救她一命嘛!”
“已经够了,明天她自会醒来。”
“什么意思?萧忆寒他娶的是我不是她。”
“他娶的是夏灵儿不是你这只白兔精。”
“我和他才是缘定三生,我们才是……”
“小灵儿呀跟本道走吧!本道人度化你成仙。”
“成仙?成仙有什么好,我就要和萧忆寒在一起。”任凭老道如何劝说,灵儿执意不听。“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与他本就道不相同,无论如何有缘都不过乃一场镜花水月,没有结果,再者人妖殊途。”
“你非得阻止我?!”白兔儿生气了,眼神变化了,手爪长了出来;老道嘴角微挂。两人交上手,白兔儿几下后就被擒住;单膝跪下。
“本道不会阻止你,这是我那孽徒必经的情劫。”老道松开了白兔儿的手;扬着拂尘扬长而去。
揉着被拿伤的手臂,白兔儿看着老道的消失;一个劲的奔回萧府。已经鸡鸣到了早上,夏霖从睡梦中醒来,眼前的温文尔雅,是她心仪的对象,抿着嘴掩饰不住的甜甜笑意。
“娘子有礼。”
“相公。”着装好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一起叩见公婆;夏霖知书识礼,温婉大方,却身体娇弱,这样子怎么能为萧府传宗接代。虽然萧母面容和悦,但心里却不慎满意。
几日下来,夏霖体虚血弱,常常上气不接下气;冷汗直冒,可好在萧忆寒却是个体贴入微的相公,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前些天,夏霖被突然出现在铜镜里的人吓了一跳;夏霖坚决不同意再被她附身。
夏霖越发的体弱,元气不足;她站立不稳,直坠而下,差一点,眼看着头就要磕在尖锐的桌角上;还好,被灵儿给救了。一施法,就稳稳的落在床榻之上,夏霖不知如何面对,口中无力的道了一声谢谢。
“娘子……”萧忆寒信步走来推门而入,没看见白兔儿;“娘子,你的身子怎么这般虚弱?大夫的药喝了数天怎么都不见效果?”
“没……事……”
“药呢?”萧忆寒催促着,出了房间。
“求求你,求求你救我。”夏霖伸出手求着白兔儿,口有气无力的求着。萧忆寒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进了屋,看见夏霖伸着手想要抓什么;赶紧上前握着妻子冰冷的手,搁下汤药。
“你想要什么?”眼看着夏霖今日必将命丧,为了萧忆寒不会伤心;闭上眼睛的夏霖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萧忆寒蓦然而泪。微微动弹了手指,说着:我,只是有一点困了。
随后露出一个飞常美丽的笑容,其实他都想立即蹦哒起来了;不过现在他是夏霖怎么可以一下子就好了呢?喝着萧忆寒一勺一勺喂给自己的苦药,虽然苦得要命但还是甜滋滋的给喝光了;一颗甜甜的糕点给喂给了她的口中,这可是高兴坏了灵儿。
“这药今儿这么神奇?娘子你的脸色好了好多。”哈!
“是吗!为什么你不说这全都是因为相公你在的原因呢!”
“因为……我?”
“因为相公的不辞辛劳,日以继夜的照顾呀!”
“娘子,你现在说话都有气力了。”哈!
“咳咳……我……那……不是……开心的吗!哈哈……”
“那你好好躺着休息休息,我私塾已经好些日子没去了,今日得去交代交代。”
“你去,你去育人子弟,不用太担心我了;瞧你才几天人都瘦了。”
“小梅,好好照顾少奶奶。”
“是。”看着他走出了门,脚步越来越远后,灵儿长舒了一口气;我的神的,憋死我了。
“少奶奶,你需要什么吗?”
“不用;你叫小梅。”
“是。”
“梅,姓呢?”那丫头摇摇头;“跟着主家姓?”那丫头还是摇头。“白傲雪,好听吗?”那丫头点点头。“你就叫白傲雪好不好,小名叫小梅。”
“多谢主子赐名。”
“你跪哪样呀?快起来。”对了,我身体不好;不能下床去搀扶,有失身份。“起来吧!”
“多谢主……”
“我是你家少奶奶,你别忘了。雪儿,私下里我这么叫你;我有点饿,你去拿点吃的过来。”小丫头很高兴,感恩涕零的出了门。白兔儿终于可以下床了,在房间里蹦跶来蹦跶去;活动着筋骨。
老夫人突然一个杀进了屋子,当即弱不禁风的倚着椅榻而倒;“见过……”
“免了;”
“娘,你找我……有事?”
“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与你拐弯抹角,我想要萧忆寒再娶。”什么!晴天霹雳呀!再娶,那我算什么?“你瞧瞧你这身子骨,多少名医都说你已时日无多;为了萧家后继有人,你就劝劝忆寒再娶。”你已经更相关提过了,显然他是不同意的;我怎么能同意呢?何况,这不已经有一个多余的了么!
“就依娘的意思吧!”
“那就好,我们萧家也不会亏待你,你这大少奶奶就好好的呆着,能活多久我们萧家养多久。”这话怎么那么打人呢,欠扁是吧!老子能再活500年你能吗!
“多谢娘!”夏霖泪眼已朦胧,心揪着疼;老夫人踏出门的那一刻,泪然滑过脸颊直掉桌面。
除了白傲雪,和他相公其他人都给他气受;还得装多久弱不禁风呀?夏霖在身体里一直沉睡,她被老夫人的话伤着了;可她的灵魄却被白兔以精魂养着。
这老夫人果然张罗着给他儿子娶偏房,管你怎么拒绝;好歹拖了他半年。下人的冲撞,让夏霖摔倒;请了大夫,竟然诊断说,她怀孕了。我惊,怎么可能?这段时间夏霖因为体弱,根本不让与之同房,她是怎么怀上的?洞房花烛夜!
白兔儿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把灵力度给夏霖续命;没想到自己胡闹竟然促成了他们两个。
“娘子,这是好事为何这么不开心?”索性,白兔也懒得再装;
“我就不开心了,你能怎么招!走开。”这些日子夏霖的身体是一天天的好起来,那些药也不喝了;开始了自己的模式。
打知道夏霖怀孕的消息传出,老夫人当宝贝一样的捧着;下人也不敢造次。这还真是母凭子贵呀!夏霖的灵魄充盈,看着自己的相公搂着别人嫉妒吃醋。从白兔睡着之后她便醒来,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你走吧,我求你了。”
“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夏霖,他是跟我拜堂成亲的,不是你。”
“可这身体是我的,他也是和我洞房花烛夜。”
“夏霖,你不要太过分。”
“你当真不走?”
“你又能奈我何?”夏霖拿出了一道灵符佩于腰间,白兔一下子就被震出夏霖的身体,撞上桌子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茶杯碗碟碎了一地,还蹭伤了白兔的脸颊。
“是你逼我的;这是我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去道观求的灵符,专门对付你们这种妖孽的。只要我有这道灵符在你就别再想附上我的身,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为我续命;不过你却妄想要和我抢丈夫,他是我的,你们人妖殊途,终究不是一路人。你走吧,回你的深山老林修炼去,别再回来了。”
“他爱的不是你。”
“不就是因为你们拥有同一个梦吗?我也看见你们看见的了;我也可以感同身受,你走,否则别怪我动杀机。”白傲雪在门外被吓得瑟瑟发抖,碗颠簸了一下,惊动了屋里的人;夏霖一把开门,拽进了门口的人,顺势扑到在地。“你都听见了?看见了?”白傲雪看着那个痛苦的白兔妖,百般的滋味掠过心上。“嘴巴闭紧了,你就没事。失忆吧!”白傲雪含着泪点点头,手掌被划破血流出了出来;“你把他带走,看好她;他若要走,就送她走,别让人看见。”白傲雪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扶着白兔妖走了,血侵染着他的白色毛发。躲进了白傲雪那间小房间,躺在她的床上。手握着他的手问着:“你怎么样呀?”
“你,不怕我吗?”
“不怕,你和我认识的那个少奶奶才是一个人;我感觉得到的。”
“呵呵,我,没事;我的灵力因为治疗夏霖而耗损太多,被她拿出的道符给硬驱除体外,有几天时间动弹不了。”
“没事就好;少奶奶……”
“我不是;她说得不错,我和他人妖殊途。你受伤了?”
“没,没事。”
“把手给我。”一点点法力就让他的手掌中的伤痊愈了。
第二十七章 人妖殊途(3)
白傲雪被夏霖折腾得没有休息的时间,每天累到三更夜半才能回到房间;连喝口水吃口饭的空档都没有;刚进屋就晕倒在房间门口呼呼大睡起来。还好白兔得她吸纳日月之精华,已经可以动弹了。
“好,疲惫的一张脸,这个夏霖摆明了就是想整死你呀!”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来吹促小梅起床前去伺候;少奶奶现在身怀有孕身体可精贵呢!小梅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惊醒,刚要起身就倒了下去。“你别乱动,好好休息。”
“白兔儿,少奶奶找我,我得去。”
“我去!我替你去。”白兔儿扭个身幻化成了小梅的模样,身段;丝毫不偏差。“别老叫我白兔儿,我叫御灵儿。”说着蹦哒着出了门跟着来人走了,随在那人身后,虽然规规矩矩的,看不见的时候就东崩西溜;这个人是现在夏霖的心腹了,帮着夏霖一起欺负小梅。“哼,看我不好好整整你们。”小白兔想着;弄了一根麻绳化成一条蛇的样子从树枝上掉下来,掉在他的身上;小梅看见了一声尖叫蹦哒着脚的躲到一边。“有蛇!”吓得那个女孩脸色刷青,看见有巡夜的大哥路过。“姐姐,这位姐姐;”只见得她吓得什么都听不见了,手舞足蹈着,惊诧着旁人。“落秋姐姐……”小梅一把拽住她,问:“你干嘛呢?”
“有蛇,快,快帮我把赶走。”
“哪里呀?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地上有一根麻绳。”看见地上的麻绳,再看着面前装傻的小梅,环顾四周全是看笑话的家丁下人;拽着小梅就拨开人群走开了。
“她现在被少奶奶提拔,一天趾高气昂的,老是欺负小梅;今个儿可算出糗了。”
“只怕,小梅又得遭殃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得罪少奶奶了,一天到晚的做活计,累死累活得还吃不上口热汤饭。”
“就是,还把她赶到了一个破茅屋去住,夜风吹着可冻人了。”
“这些话可别被听了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一群人也轰然而散。
在落秋的面前被指派的那些活计麻溜的给干完了,突然看见了萧忆寒的经过;从水井里打水打了半天的没打上来。一打上来还磕碰了一地,被落秋连着数落跟打骂;那些人纷纷的溜走了。可这一幕却被萧家大少爷看在眼里,句句听在心上;一个踉跄,小梅摔倒打翻了水桶,湿了一身,狼狈至极。“跪下。”可恶……本小姐……忍你……低下头,跪了下来,给萧忆寒搀扶住;一巴掌给在落秋脸上。打今儿起,不,打现在起,小梅再也不用见着你这张嘴脸了。确实如白兔儿想的那样,落秋被驱逐出了萧府;白兔儿想这也太便宜她了。
不过白兔儿又一次见到了萧忆寒,那么近距离;看得那么真。差一点就逾越了身份,赶紧跪下跟少爷道谢。“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想到你这些日子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多罪;你好好休息几日去私塾帮忙。”
“是,多谢少爷。”
“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好的,少爷再见。”哪里看得出一丝她受尽委屈的样子,蹦跶哒的走着,然很快又变了回来。“少爷再见。”有少爷的命令在谁的话都没用,除了老夫人。
难得几天的休息下来,又有白兔儿给她请少爷拖药房拿药;好得很快。
“谢谢你呀,灵儿,要不是你我就……”
“后面的话别说;你家少爷很心疼你的,有他出面保你,放心吧!”小梅换了一身装扮去了私塾帮忙,假小子一枚。
“灵儿,你还笑人家。”
“很俊俏好的吧!”有个怯懦的小书童整日的跟在萧忆寒的身边,帮着打点一切;着实方便了很多。不过书院里的人吧有时候就喜欢调侃这个白面小书童,惹得他十分尴尬。回到住处,与白兔儿说;肯定得整治一番。“你愿意让我附身吗?不过,你身体康健可能会被我吸走一些精力,会折损你的阳寿。”
“嗯,我知道你才是当初嫁给少爷的那个人。”
“你知道!”
“少爷从来不近女色,我们虽然在其身边伺候,耳濡目染也常常听见道长给少爷讲道;他也知晓一些神妖鬼怪的事。道长说你还有一劫未度,所以一直未给少爷开天眼。”白兔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感情自己前些日子装夏霖都被这丫头看在眼里呀!
“那我还是不附在你的身上了,你这丫头道行不浅呀!嗯,我变作一只白兔式样你佩戴在腰间吧,若你有危险我就出现。”
“其实你是想见少爷吧!”呵呵知道你也别戳破呀!害得人家多不好意思的。“哟,白兔儿你也会不好意思呀!”白兔儿被这一个小丫头调侃得羞涩不已,好的不学把这些学回来。
“你要再说,我就封了你的嘴,让你变哑巴!”
“不说了,保证。”白傲雪捂着嘴好笑着。
山崖之上,一个翩翩如仙的女子来到;“她被你追得害怕了,逃下了山,只要依附着人的身上你是找不到她的。”
“本座追了他上千年怎么可以让她逃掉。”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是主人留在妖界的一只眼睛;她要你做的不过就是监视妖界与人界的一切。”那人转过身来一把钳住女子的脖子,瞬间女子嫣然消失。“你抓不住我,冰眼,你现在充满了妒忌之心,这是你不该拥有的;她是主人要的人,不是你要的人。”
“你闭嘴。”手对着绫罗一甩,人就摔了下来;被他踩在脚下。“本座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话音落,人就消失了。
“想不到主人遗留在妖界的一只眼睛经过修炼竟然变得这么强大,七情六欲膨胀;人间要大乱了。”看着青山葱葱山壑的千里之外,大街之上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走路吊儿郎当的人举着一把重铁刀在人群中穿梭;在一个面汤店前直吞咽着口水,眼睛瞪着如铜锣。
“客官,客官……你的口水都提溜到我这汤锅里啦!”大汉回过神,直咽口水;被人轻轻一幢,晕倒。吓得白傲雪不轻,直呼怎么办。扶到街边,直扇风褪去暑气。
“怎么办呀,灵儿?”
“估计是饿晕了吧,要不你请他吃面。”听见有人请吃面的,那人立刻醒来,找自己的宝刀,直盯得姑娘发麻。
“小二,来一碗面。”白傲雪摸着自己的羞涩的荷包,看着那人吃了一碗又一碗;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啊!
“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饭量有点大。”
“没……没关系……”小二说着多少多少钱,雪儿羞涩的荷包直让她想躲;还说请人吃饭的。“雪儿,你家少爷正往这边来呢!”白傲雪听着,撇着眼睛看着;可他怎么好意思去跟少爷要钱呢!身体却不由自己的动了起来,一股脑的冲到了少爷的跟前,吓了他一跳。
“小梅?你从来不这么冒冒失失的,这是怎么啦?”
“啊?我……我……”你倒是快点开口呀!御灵儿实在等不急了白傲雪磨磨唧唧的不开口,直接附上其身。“呵呵少爷好,我因为偶遇了一个朋友,想请他吃一顿饭吧,突然发现钱好像没带够;少爷您可不可以借我一点点,回去之后马上还你。”这个眼前的叫小梅的丫头给人改变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呀!少爷二话没说的把钱包取下交给了小梅手心里,触碰的那一霎那竟然有触电的感觉;拿着钱袋子,小梅一溜烟的消失于人群里了,变回了佩饰挂在白傲雪的腰间。
“呼呼……下一次你能跟我打个招呼吗,我没准备呀!”
“谁叫你那么磨叽!”付了面钱,也就剩各走各路了;男子的眼神刷变,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姑娘何名姓?日后余瀚必将报答。”余瀚?这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个人是余瀚?
“不必客气!”
“姑娘……”余瀚一直好像和绫罗有姻缘线,难道这个女孩是……
“我叫白傲雪!”
“好名字。”
“我家小姐叫白灵儿。”白灵儿是谁呀?白傲雪呵呵一笑的想要溜之大吉,还是被拦住了;这个人身背重刀身手敏捷,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缠着我干什么?”
“姑娘身上有妖气!”这么多人在,赶紧溜之大吉;白傲雪哪里跑得过那人呀。“灵儿,你快上我身,快走吧!”可……;拗不过雪儿,只好附上其身,一跃而起,上了房顶,飞檐走壁;那人可不是善茬,一路猛追,这一幕被萧忆寒赶过来看了个正着。心生疑虑,这人的行为举止太奇怪。
荒郊野外,两人过上了招,修炼了五百年啊,竟然处处不是人家的对手;一个刀背打在白傲雪的肚子上,为了保护那个人类,白兔儿被打出了她的身体,口见鲜血。
“咳咳……你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吗?我又没害过人。”回首时那把重刀已经落在眼前,白傲雪回过神跑来跪下拽着他的大腿求他。“雪儿,你起开,别求这种人。”
“大侠你放了她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何况他没有害过人,从来没有。”
“你一个人类为一只妖求情,真稀奇。我这是为民除害,你可知晓妖只会害人,她现在不害你只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
“不是的,你放了她吧!灵儿你快走,走呀,御灵儿。”白傲雪一把搂住余瀚,让灵儿逃走;听见御灵儿几个字刹那间震了一下,挥开白傲雪,追了上去,但是白傲雪却在倒下的那一刻撞上了地上的石块磕破脑袋。
第二十八章 人妖殊途 (4)
余瀚疾驰而来,御风而行,降妖伏魔刀法舞得虎虎生威,一刀劈下;千钧一发之际。烟幕散去,冰眼护着白兔儿在怀,一掌破了他的刀法威力;松开灵儿叫他等着,似光一般闪现在了余瀚的眼前,与之刀光剑影,快到看不清楚;法力的碰撞,最后落下来的先是重刀,然是那个邋遢的人。就在冰眼要下杀手的时候,灵儿出手阻止了。
“要我不犯杀戒,为了你犯了又如何?”
“那你跟他没什么差别了嘛,他已经伤重,不治疗也会死的;不要再动手了,为了我不要开杀戒。”看着御灵儿终于能好好与之说话甚为高兴,那就放过他了;拽着灵儿走了。“这山间竟然还有血液的味道。”
“什么?哈!”灵儿挣脱开冰眼的手在森林里寻觅,终于找到了受伤的白傲雪。“我要救她。”
“你已经耗损了多少灵力了,以那个散伏妖降魔师你会斗不过?跟我回山,好好修炼。”
“只要我附身于人类你就抓不回去我。”话音落,冰眼抓了一个空;看着那人醒来。
“你要不要这么傻?”
“她是帮我才会受伤的,快点帮我止血。”冰眼很抓狂,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直笨妖;为了那个人她怎么都不要回到山里去,哪怕修行惧毁,也不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
那个人跌跌撞撞的冲撞在人群中,一个踉跄摔了个大马趴;他真是不顾及自己有无形象可言。怎么又让灵儿给撞上了,扒开人群,把人抬起;现在她是人类还受了伤,一点都使不出力气。眼看两个人都要摔了,有人减轻了她的负担;抬眼看去竟是萧忆寒。女主晕倒在其怀里,偷笑偷笑,其实没那么脆弱;萧忆寒把人当宝贝一样小心的抱起,回了书斋。
“少爷,我没那么虚弱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何况这是你的床。”
“别拘泥于这些形式了,那个男人是谁呀?你们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受伤的?”
“哈!咳咳……少爷我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再跟我装?!”
“他……失心疯,非得说我是妖,被妖附身;我跟他争执吧一个不小心拐了脚撞到石头上了。”
“妖?附身?无稽之谈!”虽然萧忆寒不相信,但是他的妻子他的丫鬟都有那么一段时间的不一样的感觉。“你,到底是谁?”突然这么一问,灵儿都蒙了一秒。
“少爷……”
“好好休息,我去瞧瞧那位客人。”其实萧忆寒已经开启起疑模式,只看你还能掩藏多久!
事情根本瞒不了多久,萧忆寒的妻子夏霖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挺着个几月的肚子跟他大吵大闹;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闹得肚子疼。此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赶紧请来大夫相瞧,动了胎气。大夫开了安胎药与之服用,难言启齿;萧忆寒送大夫出门,请大夫直言相告。
“尊夫人已有滑胎之象,为了夫人日后能好的怀孕,这个孩子不能要。”老夫人一阵晴天霹雳给惊着,久久不能站立,颤颤巍巍;原本已打消为子纳妾的意图再次被点燃。
待夏霖身子稍微好了一些,能下床走动了;老夫人再一次与之相谈关于纳妾之事。纵使夏霖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不能有所表示,只能是遵从。
可萧忆寒也是极为反对的呀,他已经有妻子了就必须要对她好;老夫人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小肠,你不就是想把小梅给收了嘛!”
“什么!!!”他这个娘怎么都能把谁都扯上!任凭你有千张嘴说破皮说破天去老娘都不信。
“没关系?你在骗你自己呢还是在骗谁呀?你们以前可能没超越主仆关系,现在呢?打那个叫夏霖的出现以后,小梅就开始入了你的眼了吧!夏霖百般刁难小梅,谁不是看在眼里的;你倒好,一句话把人给调到自己身边去做小童。呵呵老娘我手里可到处都是眼睛,人家一句话,你就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人家还没说话你就把人家给抱着回书斋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怎么解释?”
“我就好心帮了一点小忙!我的娘你能别想那么多吗?”
“不能!这个夏霖你一点都不爱,除了对她有妻子的责任,没别的心思吧!”萧忆寒知道自己饱读四书,可唯独劝不动老娘;她一心想抱孙子,让萧家开枝散叶,根本不敢违背。
书斋
那人很快就醒了,端坐,双手环着,怒视;御灵儿一下子给从床上惊得跳起。
“你……不去休息你的不声不响的跑我房间来作甚呀?想吓死人呀!”
“你,不是人!”
“骂谁呢!”回过味来的灵儿想,好像也是哈,自己是只兔子;可听这话就像是在骂人。“那你到底想干嘛呀!”
“守着!”
“多说一个字你会怎么的?”
“痛!”灵儿那叫一个无语呀!抓狂呀,你一个大男人守着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呀?我还怎么睡觉呀!两人相隔不过几丈,彼此眼睛都不敢眨的怒怼着。
书斋里的人只好搬救兵请少爷,来到书斋的少爷见此情景,也有点摸不透情况呀!
“这位……”
“在下余瀚!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打今儿起余瀚就跟随在公子身边。”
“你,不是痛嘛,跟少爷就话,与我就一句屁话没有。”
“小梅,你怎么粗言?”
“哈!呵呵……少爷小的还不是被他给气的,少爷我好疼,我要休息,你赶紧把他给带走吧!”
“余瀚兄,这边请。”
“不了,多谢公子好意!”是不是萧忆寒太好讲话了,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请,余瀚兄。”这话音调子不对劲了,萧忆寒的眼神略微转变;余瀚乖乖的被人给搀扶走了。
“哎呦,终于离开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少爷,他不会再突然出现了吧!”
“放心,少爷在此,没人敢造次。”
“少爷威武,那我睡觉了哈!”小梅掀开被子,把自己严实的裹着,很快就睡着了;少爷的眼里竟露出了宠溺的眼神。而这一切被余瀚看在眼里,那只兔妖救过他,是一个善良的妖精,如今又给白傲雪那个凡人续命;在这么下去迟早会不得善终。她爱上了一个凡人,人妖殊途,如此执迷,必然没有善果。
萧忆寒冷静的想想,也许他的老娘看到的是事实;可他真的是爱上了眼前这个小丫头?怎么以前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萧忆寒端着汤药,眼瞅着小梅的醒来;递上。“少爷,可不可以不喝!我身体已经好了,看我中气十足。”
“喝!”
“很苦的!”
“喝!”
“有糖吗?”
“喝!”小丫头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捧着那碗,不小心碰到了萧忆寒的手;两人跟触电一般。药汤撒了一地,碗勺子碎成几半。
“少爷,我来收拾。”小梅的手被他拽在手里,久久不放;听到动静,小厮推门询问,看到不该看的,很自觉的退出。
“你还没康复,这种小事不用你来;躺下好好休息。”
“哦!”余瀚突然猛的破门而入,大嚷着:怎么啦?什么事?谁吵我睡觉?
“你这睡觉衣服都不脱的?”萧忆寒打趣的问
“哎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的嘛,枉你还是读书人。”余瀚硬掰扯开俩个人;“少爷,你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替你看着。”
“谁要你看着呀,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走,你们都走。”小梅赶走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蹦蹦跳跳,制造出噼里啪啦的欢快声音。
“当真有活力。”
作为萧忆寒的妻子,明媒正娶的新娘,这才一年不到,就看着他花心;冷落自己。可她越气急败坏,心情越糟对胎儿就越不利;忍着肚子疼,她想到了一个人。
“忆寒,我身体不好,你就答应娘再娶一个吧!都是我不争气,连你的孩子都保不住。”
“夏霖,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都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们的梦根本不算什么的。对了,小梅最近去哪里了?还是那个丫头最懂得怎么照顾人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将她赶走,你找到她帮我带句话给她吧,说是我不好,说我做得不对,跟她道歉。”
“娘子,都是为夫不好,冷落你了。”
“不是,没有的事;纳妾之事全听娘的,你也别拒绝。”听到夏霖这么大度能容,为夫甚感欣慰;也绝对不会再提纳妾之事伤了她的心。专心致志做个好丈夫,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也慢慢的疏远了小梅,甚至他还调小梅回到夏霖身边伺候。
“你就死心吧!”
“你老跟着我干嘛呀?你没事可做呀?”
“因为你是妖呀!”
“我不死心,就不死心你能奈我何?”
“人家已经有妻子了,他要是喜欢你这个人身,你不就两个情敌啦!”小白兔一脸不悦,甩头就走了;见到了那个大肚翩翩的女人。
“小梅见过少夫人。”
“快起来。”怀孕了之后人就变了那么多,给人感觉温和多了;她招呼着小梅近身跟前说话。小梅一直在找她身上的符子,生怕碰上;只见她温和的拉着小梅说话。极度的放低姿态,说尽好话;之前的事不是她的意思,没想到落秋竟然会假借她的名义四处张扬,害你吃苦。还夸赞,相公处理及时,要不然就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下人;她表示是她请相公把人调回来专门伺候自己。小白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回到了那间屋子,小白兔便离开了小梅的身体;还他自由。
第二十九章 人妖殊途(5)
“你怎么样呀?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了,这些日子我可看得真真的,少爷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的;要不是你用灵力养护,我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现在少夫人为什么要把我调回来呀?我总感觉不对劲,还有呀那个余瀚老跟着,那双眼睛实在叫人瘆得慌,你要小心一点呀。”小兔子点头应答着。
少夫人这二十个小时全天候的要求小梅丫头陪在左右,就连萧忆寒在房里也让她陪着;就是让她看着萧忆寒怎么对自己好的。白傲雪想:这要是还被御灵儿给附身着,心里得多不是滋味呀!还好自己不喜欢少爷,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萧忆寒也看见了小梅的收敛,压根没把他们的恩爱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小白兔见不到主人很难过呀,一个人去到了山中修炼;冰眼时刻都在想要把她给带走。“我不回去,你放开我。”没想到余瀚竟然出现,重刀划破天际,让冰眼不得不松手;追着白兔,非得收了她。
“你干嘛老追着我不放呀!那么大一只妖你不去收。”
“第一,那只妖没有沾染上凡人的气息;第二,他法力比我高,打不过;第三,你沾染了凡人的气息。”
“什么破理由!你就是打不过他才欺负我;我又没干伤天害理事,我那不也是为了救人嘛!可以宽大处理的吧!”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跟我废话。”好心迎来好报,御灵儿得到余瀚的帮助,修炼更加得心应手。
夏霖终于跟小梅打听白兔儿的情况了,小梅总是一问三不知;“少奶奶,她已经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夏霖气急败坏,五内俱焚,眼含涩泪,急红了眼;啪的掀掉了小梅送来的热气腾腾的补身子的汤羹,烫得小梅的手上脸上红了一大块。夏霖一把拽住小梅,吼叫着,无理的指责;情绪的激动害她肚子很疼,但怎么她都忍着教训着。
“她会舍得离开吗?你骗我。”小梅心上咯噔一下,双眸惊恐万状。
“少奶奶,你别动气了。”小梅晃眼间见到有血滴落,想着出门去叫人请大夫;却没成想被夏霖拽住压在桌面,摁在手掌下。不知道少奶奶哪里来的这股子蛮力,竟也挣脱不开。
“那只妖精叫什么?不管叫什么,你快点给我出来;否则我就让她给我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住手。”夏霖整个人被掀开,撞到床边,她捂着肚子大叫着疼;整个人都瘫软下去,满脸的汗珠,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了。小梅牟足劲儿的挣脱束缚,踉跄了身后的人。回身端看去,心惊不已,想要逃离。
“救我!”小梅转身刚要离去,微弱的声音撞击着最敏感细弱的心尖。
“来人啊,快请大夫,少奶奶大出血了。”小梅开门大嚷着,御灵儿看着她那样子于心不忍的走近了她,刚要抚摸她的肚子就被白给拽住了。“你傻呀!你都忘记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了?”
“救……求……求……”少奶奶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朝着白兔儿伸出了颤颤巍巍的手。
“会死的。”
“你,快走;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雪儿,不能见死不救。”御灵儿听不进雪儿的相劝,进入了夏霖的体内;夏霖睡去,灵儿开始运功为她疗伤。雪儿赶紧关上门,锁起来;没多久,就听见房门外有人敲门。
“小梅,你在里面吗?大白天的干嘛把门锁起来?”
“少爷,少奶奶睡着了;你小声一点,别吵着她。”
“夏霖她没事吧?你刚才叫嚷什么?”
“没事……放心吧!”看着屋内的温度陡然上升,雪儿都惹得流汗了;看着夏霖那张憔悴的脸,汗水已经淹没了她的那张俏丽的脸庞。赶紧拿着毛巾沾着水给她擦拭,好一阵子过去;夏霖睁开眼睛,脸色明显好转。雪儿搀扶着她起身,看她走路都费劲;帮着躺床上休息。“灵儿?”
“雪儿,我没事;可是我的法力耗损太大,暂时抽离不了她的身体。”
“那她呢?”
“睡着了。”
“灵儿,你有没有想过成为夏霖做少爷真正的妻子。”
“雪儿,这是不可能的;不能害人。”
“我,都看得出来,少爷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情绪才多样话;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虽然他没见过你的真正样子,可他喜欢的爱上的只有你;要是当他发现他爱的那个人不是你,会有多伤心难过?”
“我也很爱他,所以我放不下执念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呆在他的身边就很满足了。”
“夏霖就是利用你的这一点,她又看出你心肠软;屡次得手。”
“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顿一些补元气的来。”灵儿看着雪儿开门离开了,看着夏霖的身体,那个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抚摸着,感受到了生命的律动,不由得露出了慈爱的笑颜。
“我,一定会保你平安的。”门口的萧忆寒看在眼里,走了进来,轻轻的紧紧的抓着夏霖的手;掌心温暖的气息传递给了灵儿,她的笑更美,不知不觉萧忆寒的脸上也挂着前所未有的笑颜。“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老……爷一直盼着你能传宗接代呢?我觉得这一胎一定是龙凤胎,一儿一女。”
“好。”白傲雪端着汤药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简直惊颤;萧忆寒少爷竟然俯耳在夏霖的肚子上,很享受的倾听胎动。这一幕简直美极,他们就是一对不容置疑的璧人;本想悄悄退出去,谁知脚下的碎片踩得咯吱响。“小梅。”
“少爷。”
“这房间里怎么这么狼藉?”
“这是……因为……”小梅该怎么说?灵儿轻轻紧紧的抓着萧忆寒的手,会心一笑,解释道。
“刚刚我眼一花,把自己给绊了一下,正巧撞到了刚进门送汤羹的小梅身上;你瞧她的手上,脸上都被烫得红肿了。你快去找大夫拿药,免得留下后遗症。”
“小梅你去找大夫治伤,今个儿下午就不需要你伺候了,有我在这儿;把汤药给我吧。”
“是。”一出门就看见门外窝着一个邋遢的人,倚着那把重得要命的刀打盹。“喂,喂。余瀚……你给我醒醒。”
“干嘛呀!没见着我睡得正香了嘛!”
“你真是打哪里都能睡得着,我问你,你在这儿干嘛呀?这是少爷新房,私人地方。”
“明知故问,有意思么!”
“走。”白傲雪生拉硬拽的拖走了余瀚,屋内的人听见两人的呱噪,不由得好笑。
“把药喝了。”灵儿被他最喜欢的人给喂药,不由得满心欢喜,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么开心?”
“开心。”
“这药不苦?”
“不苦,甜的;要不,你尝尝,我喂你呀。”
“嗯,真的很甜,下一次得让大夫换药,苦一点才行。”喂完药,萧忆寒就起身,灵儿一把拽住。
“你干嘛去呀?”
“我,不走;我把房间捯饬一下。”以后的每天每天,萧忆寒除了去一趟私塾就回家陪着妻子,就连白傲雪无法侍候;雪儿觉得特别奇怪,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儿子终于对这个妻子上心了,看着每天开开心心合不拢嘴的夏霖身体也逐渐的好了起来,大夫隔三差五的被请来为她把脉,都是笑着点着头离开的。补品吃着,汤药喝着,走几步还有人保驾护航;灵儿快憋死了,只有萧忆寒在身边她才轻松一些,上蹿下跳的甚是吓人。萧忆寒会带着她去游山玩水,看花赏景,逛街吃好吃的,买好玩的给她;还为她精心细选珠钗相送。
眼看着一个月就过去了,肚子里的孩子稳定了,夏霖也想着回来了;深更夜半她从梦中醒来,一个人坐在榻上忧郁。轻抚着隆起的肚子,看着同床异梦的人;心里好不难过。
“你察觉到了我们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对不对?为什么你只肯把你的爱都给她不给我?我们都有着同一张脸呀!”
“真是可悲的人。”
“什么人?谁?是谁?”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的方法只会让你更伤心。”
“你,是谁?”
“我存在于你的思想。”
“你,想怎么做?”
“是你该怎么做,你可以依照上一次的方法把她逼出你的体内。”
“不行,这样我也会受伤;我的孩子还不能失去她的庇护。”
“真是自私,有我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孩子。”
天亮了,灵儿睁开眼眸,睡了一个好觉;已经起床的萧忆寒竟然吻了她的额头,刹那间整个人嗡的一声炸了脑仁,红了一张脸,灵儿惊声一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娘子,快拿开被子,会憋坏的。”
“不要,不要,不要嘛!”
“你是我的娘子,被为夫的亲一下反应这么大,你叫为夫的怎么想?”灵儿听着他的话,突然惊醒;他吻的又不是自己,灵儿掀开被子,一脸不悦。萧忆寒看着好笑,头发凌乱的遮住了那张脸;灵儿尥蹶子的走了,连鞋子都没穿,面衣都没穿。看见的下人纷纷低下头,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娘子。”萧忆寒赶紧的拿着厚实的衣服鞋子追了出来,怎么都拦不住。“娘子,生气了?”灵儿怔怔的透过发丝的空隙看着他,不该生气的;然又往回走,来来回回不下数十趟。
“少奶奶,你这是干嘛呀?”小梅赶紧拿着衣服给她结结实实的裹着,却被灵儿抱着痛哭流涕;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好半天才停下,萧忆寒一直拿着衣服和鞋子在她身后不远处就这么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把衣服鞋子交给了小梅,一把环抱着灵儿回屋。
“放我下来。”灵儿呜咽着,话语都不清楚。
“别闹!”乖乖的听话,被搁置到了床上;灵儿一把把自己掩埋在了被窝里。“灵儿……”
“嗯?是在叫我吗?”灵儿探出脑袋瞄了瞄身边的人,想:怎么还没走?
“灵儿,为夫说错话了,跟你赔不是。”说错话?好像没有呀?“私下里我就叫你灵儿可好?”女孩点点头。“灵儿,乖,起来把饭吃了;饿坏了身体可不好。”这是在哄小孩?灵儿蹿的蹦起来,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穿衣服,穿鞋子;梳头,描眉。整个儿下来,灵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几分与自己相似了。
老夫人不以为然,孕妇嘛,情绪跌宕起伏的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