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季限定
“好痛苦。”
“好痛苦！”
无尽的黑暗中传来呢喃。
不知何处飞来淡淡的光能量被黑幕吞噬，连最后一丝声音都消散了。
……
“撞死我了！救我！”沈小白直接开始爬行模式：“这个季节是什么史！这红石都哪来的？”
宗楚左大胆猜测：“你看这材质，你看得到的奖励，升华蜡烛！之前都是要去暴风眼献祭才有，这肯定暴风眼吐出来的。”
沈小白被重新点亮，这些背着红石碎块的螃蟹太猛了，他打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任务就这样。”苏九点完最后一朵花，红石碎块消失，升华到手。
场景变换，他们来到了一个空间的灰暗空间，这里，无数通透的闪着光点的巨型水母被禁锢在这一方空间。
他们像是进了大观园一样，在其中穿梭。
这个场景他们曾经见过一次，也就是王子带领方舟计划冲向圣地的时候，数不清的光之生物冲天而起，那一天的壮观之景今天还在脑海里占据一席之地。
沈小白摸了摸水母的触手，这一刻心里倒是无限平静。
如同镜面一般无限空虚的地面上倒映着毫无生机的水母的样子，仿佛昭示着那是他们堕入暗幕时的样子。
“也不知道它们还有没有复苏的可能。”宗楚左也有点感慨。
“王子献祭后就好平淡，咱能不能再进一次历史，看看后续啊？”
宗楚左get了意思：“我去问问。”
“好兄弟！”
可惜最后得到的回复是得等他们几个把这几个任务做完才给他们开小灶，每个任务开启还要等一段时间。
一个又一个星期过去，他们看见了无数黑色的花朵螃蟹，看见了置身黑暗的遥鲲群，看见了于闪电中穿梭的冥龙，看见了庞大而又显得悲壮的白龙鲸，看见了最后一刻，为了压制住肆虐的黑暗能量而献出最后的能量的各位长老。
至此到了终章，确定了服务器稳定后，他们三个终于如愿去看看王子走后的发展。
先祖们安居乐业，长老们虽然耗尽了能量，但是王子有后手安排，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在神庙的石碑中沉睡而不至于消散，甚至意识依旧在为广大的子民指引前方的道路。
苏九他们和各位长老他们见了一面，虽然现在是破晓季距离王子死亡的历史已经过去了好多个季节，但是显然他们还记得这几个远古的朋友。
因为有轮回重生的说法，所以也没怀疑为什么苏九他们活了那么久。
其中变化最大的是Alef。
他们一路看着历史发展，看着Alef从那个追蝴蝶的无忧无虑的开朗少年，到最后建设霞谷成为一个独当一面并在最后献出最后的能量的大人。
要说和王子感情最好的人，除去极巨之鸟外，苏九肯定要回答Alef。
也是因为看见了他们历史中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王子有很多秘密的事都是交由Alef去做，王子也是相信等他们恢复能量重新醒过来的时候，Alef也能带着天空王国重现辉煌。
这也是苏九他们不理解的原因。
在零零控制的游戏时代里，Alef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杀害先祖和光之生物。
Alef看见他们也是自然地：“好久不见。”
苏九顿了顿：“我们很熟？”
Alef笑了笑：“殿下和我提到过你们，说你们就像是先知一般，当初王国生日还是我给你们的邀请函吧。”
苏九笑了一声：“是哦。”
宗楚左微笑，什么先知，不过是知道剧情走向而已，王子也是敏锐，居然察觉到了他们。
沈小白不想叙旧，开门见山：“如果你们恢复了重新回到天空王国，你会重新带天空王国走向辉煌的吧？王子都说，如果他不在了，肯定是交给你。”
当然游戏里的发展，你的选择是杀戮，苏九他们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毕竟历史中的Alef真的很好。
但谁知Alef沉默了，他有点坚定：“王只有一个，那就是殿下，我只希望是由他来带领天空王国，而不是搞什么所谓的牺牲自己。群众无知，把拯救者宣扬成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却不想想，如今他们居住的地方，各种工具，各种设施，哪样不是殿下的功劳。”
“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去憎恶，所以殿下就被抹去了一切功勋，他成了罪大恶极之人，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一点，开始这样告诉下一代，真正的历史在时间的滚轮下埋葬在漫天的浓烟里。”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听殿下的话，替他隐瞒他的各种想法是对的吗？他明明规划了一切，却偏偏没有规划自己的未来，他给自己安排的路就是死局。”
“天空王国恢复了和平，我们都成了饭后谈资，每当听见他们说殿下多么邪恶的时候我都想和他们说，殿下人很好，他耐心坚毅聪慧宽容善良……但是看见他们眼里厌恶的光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我提了的话他们估计也会同样厌恶我，或许过几天也会传出流言，Alef他才不是什么拯救天空王国的大英雄，他是殿下的人。”
“再过几个世纪，或许知道殿下的人或者光之生物也要没了，殿下就真的永远成为了恶人，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这不该是他的命运。”
“如果给我机会，我想救他，而不是带这些愚昧的人走向新的辉煌，我不想他被困在那样黑暗的地方终日彷徨受苦，他本就该无限光明受人敬仰。”
“我知道我有点激进，但是如果有机会拯救殿下，我想我哥他们也会心动的。”
苏九沉默了，确实，不看历史的时候他也下意识觉得王子就是一个恶人，是反派大BOSS，谁能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呢？更何况世世代代活在天空王国的先祖们。
而且就算是他，功劳被抢了也要愤愤不平一会，Alef心疼王子也是有一部分情有可原的，就是他自己也说了，他可能会有点激进。
不过想想也是，他和王子也和兄弟一样，虽然喊殿下，但是互相也没有隐瞒什么，更不会疏离，有一些大行动也能放心交给对方。
如果我失去了这样一个挚友，我肯定也在日日回忆中痛苦不堪。
Alef看向远方。
“很高兴你们还记得我，也很高兴你们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王子的人，不过黑暗依旧存在，也有可能卷土重来，就算我不出手，天空王国也还有属于他们的劫难，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
Alef笑了笑，是记忆里阳光的模样，他化作散漫的星光消散了再次陷入沉睡。
苏九挠挠头不明白什么意思，正疑惑着，整个世界突然颤抖起来。
宗楚左一拍手：“红石！是不是红石喷发了！”
“对哦！”
几人走出大殿，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红色，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
居民们奔走相告，一个个害怕地不得了。
也有勇敢的人去探寻真相。
苏九他们看见有小孩子被吓得嚎啕大哭，忍不住告诉他们，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暴风眼的一些红石被喷发出来了，只要消除掉污染就恢复了。
他们应该是试过了，发现的确如此，最后热情地招呼他们做客。
接下来的日子天天有红石，苏九都怀疑这样下去暴风眼还有没有红石了。
……
此时黑暗中，突然睁开一双猩红的眼。
他的记忆停留在大爆炸那一刻。
“好痛苦！”
“为什么抛弃我！父亲母亲！”
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知道黑暗的能量快把他吞噬了。
如果没有自己思想，自己还算是自己吗？
生来已经够不幸了，最后连自己的意识也要被剥夺吗？
这个该死的世界！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挣开封印的桎梏，这是一片无比黑暗的空间，他在这看见了许多东西。
水母，螃蟹，白龙鲸，还有他带来的冥龙以及最后用灵魂的力量封印一切的长老们，他们似乎连自己的躯体也封印了。
本来以为能把自己身体里的黑暗能量一起封印，自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果然还是行不通啊！
为什么这个世界把我的所有路都堵死了！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要失控了，如同红石冲破天际一般，他体内的“恶”意也要冲上云端了。
他冲破此地，重新回到天空王国的这一刻，看见平静祥和的世界，黑暗终于将他吞没。
别人为什么都过得如此幸福？
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痛苦？
毁灭！毁灭一切！
我要让你们在我的统治下，终日活在恐惧之中！
我叫。
冥主。
无尽的黑暗能量爆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无数红石冲天而起，又如同陨石一般坠落焚毁大地。
伊甸园瞬间变成地狱。
在这糟糕的时候，天上出现无数红色的眼睛，是他连同冥龙群一起带出来了。
“这个世界就该如此！”
冥主站在一条冥龙头上，满脸愉悦。
苏九他们也是懵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世界末日了。
沈小白指着天上：“那不是当初的冥主吗？他不是一起被净化封印了吗？”
宗楚左耸耸肩：“很显然，没被净化成功。”
“现在怎么办？”
“找Alef？”
“这才过去几天，他能醒过来了吗？”
“试试？”
苏九他们赶到神庙，Alef已经在等他们了。
“你在啊！”宗楚左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才几天，我能量不多马上又要沉睡了，长话短说，带上这个去暴风眼找圣主。”Alef拿出一块暖和的石头。
苏九认出来了，这就是当初深渊季那个科学家研究的，对人无害的纯净星石，当时王子是打算把这些囤起来，等以后交由Alef，当作他们重建天空王国的初期能源的。
Alef对他笑了笑，然后消失了。
虽然暴风眼很可怕，但是一来生二来熟，几乎是刚到范围，圣主就察觉到了饱和的光能量并开始主动吸收，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她看向几人道了一句谢谢，然后就离开了。
苏九他们也不在意会不会不礼貌，吃瓜吃的乐呵。
圣主自然是奔赴了战场。
带上了新时代新活力的光之生物群。
两人终于在顶峰相见，正如当初安静的下午，他们第一次见面，在一张茶桌上面对面喝茶一般。
冥主勾起唇：“好久不见，圣主。”
圣主表情淡淡仿佛看穿一切：“你不是他。”
冥主挑眉：“有什么区别？身体是他，灵魂也是他的。”
“虽然他也感叹过自己的不幸，但是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压制自己身上的黑暗能量的方法，他连死亡都不怕，却独怕被黑暗吞噬失去理性，我知道的他宁愿死，也不会这样带领着黑暗生物，把自己的不幸同样施加在万物之上。”
冥主冷笑一声：“你又懂我什么？你什么都不是，只会在这泛泛其谈。”
“我是他的朋友。”圣主语气坚定：“我答应过他，如果所有办法都没用的话，那由我来帮他。”
“你？”冥主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有什么用，你不也被封印到现在，你要有那能力，早就净化一切了，还用得着他们消耗灵魂力量？”
圣主不再多说，所有光之生物翻涌上前，和各种冥龙撞击在一起。
尖锐的利角划破一切，鲜血洒在大地之上。
而圣主也是和冥主缠斗在一起，或者说是冥主单方面在攻击，圣主在躲避。
“胆小鬼！敢来挑衅我，那还躲什么？”冥主周身被黑暗气息裹挟，圣主堪堪放出几道光能量。
“醒醒吧。”圣主有点怀念，怀念那个久远的下午，两个身不由己的人和平地畅谈人生。
怀念她那个交到的第一个意义上的朋友。
“他不会醒了，这个世界带给他太多痛苦了。”冥主一脸自信，“而且现在黑暗能量的主场，他就是想醒，也冲不破黑暗组成的迷雾，封印了这么久，他的意识，他的力量太单薄了。”
“我知道。”圣主终于收手，再仔细看，原来她刚才的躲避实际上是在用光能量布下天罗地网。
冥主被困住的一瞬间，圣主靠近他抱了上去，但是下一刻，冥主就恢复了行动，黑暗气息凝成利剑直接刺穿她的肩膀。
冥主嗤笑：“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困住我？简直不堪一击！”
被刺穿肩膀的圣主依旧没有松手，反而是释怀笑了笑：“你说得对，我要是有能力早就净化一切了，所以我不是救世主。世界太大了，但是如果贡献出我全部的灵魂能量，或许能拯救其中一个人，拯救……你。”
冥主身上的黑暗能量被压制一部分的瞬间，圣主轻声呼唤：“求你，醒醒。”
本来就是黑暗气息太肆虐，如同迷雾重重一般，他才找不到路醒不过来，自己把雾压小了，他就有机会反击。
冥主再次大笑：“你赌上自己的命有什么用，他早就想了结自己了，你对他而言不过是……”
他笑容突然僵住。
下一秒干涩的声音响起：“蠢货。”
圣主笑了，所有黑暗生物瞬间溃败。
“我赢了。”
她终于没有力气松开手，但是下一刻更有力的手搂住了她。
“你蠢吗！那一柄剑为什么不躲？”
圣主还挺无辜：“那么近的距离我怎么躲得开。”
“蠢货！”冥主咬牙：“把你的光能量收回去！我能自己压制！”
“收不回了呀！我原本就是打算献祭全部灵魂力量帮你的。”圣主笑了笑：“很多年前我们约好的不是吗？我帮你。”
冥主大吼：“谁和你约好了？那一直是你自己自说自话，我从没让你这样帮我！”
圣主看他：“你骂我。”
冥主顿了顿：“我没有。”
冥主不想听这些：“对！极巨之鸟！极巨之鸟肯定能救你！我带你去找她！”
圣主摇摇头：“到时候我灵魂都没了，轮回又有什么用？”
“你少说两句，现在我身上黑暗能量很淡，我肯定能踏上重生之路，你等等！”
“只是把你压制住了还没完全冲刷，一时半会踏上重生之路还是有危险的。”
“闭嘴！”冥主让她少说两句，强硬踏上重生之路。
果然，刚踏上身体里的黑暗气息就受到了重生之路的攻击，他只感觉浑身被针扎一样的痛苦，险些倒下。
圣主摸了摸他的脸：“回去吧，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你在说什么笑话？我都说了我最讨厌欠人情了！”
冥主看向那光明的地方，再坚持坚持！
就在他要被两股力量撕裂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笼罩了他，他只感觉浑身轻松。
虽然错愕，但也没犹豫，以最快的速度进了轮回。
这是他第一次到达这种地方，出生起他就是黑暗，所以从未轮回过，也从未见过极巨之鸟。
极巨之鸟似乎也知道他来的目的，叹了口气。
“我保住了她最后一丝灵魂，很虚弱，所以需要不断重生壮大。”
冥主跪下道谢：“没关系，我能带她。”
“你身上的黑暗气息我没办法，就像是本质一般，你出生起就是黑暗，我也不能把你摧毁了重塑，不过现在你身上黑暗气息很淡，坚持轮回的话，是能压制住的。”
“谢谢。”
“不用，毕竟都是天空王国的孩子。”
冥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到：“刚刚那个金色的光是您帮的我吗？”
极巨之鸟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最后语气温和回答：“那是我的最优秀的孩子。”
“殿下。”
Alef眺望着暴风眼，泪光闪烁。
欧若拉季限定
冥主一直在带着圣主孱弱的灵魂行走在天空王国，带她一次次轮回累积能量。
天空王国恢复和平。
而庆祝一般，新的季节的演唱会来了。
苏九他们依旧很开心，各种约着要一起看。
沈小白笑嘻嘻的：“现实里没一起看过，没想到游戏能先一起打卡看了。”
苏九看他们：“别放我鸽子奥！”
宗楚左哼一句：“那必不可能，你才是九鸽呢。”
新季节有新任务，他们照样花了一段时间完成，毕竟它任务也不是一天全开放的。
他们跟着歌声一同经历，仿佛温故了那段历史。
刚踏上晨岛艰难的探索时期，在雨林开发星石和光之生物产生矛盾但又互相帮助的时期，在霞光城共同合作竞技夺得荣誉的时期，以及最后科技失控环境污染冥龙出现，和黑暗生物兵戎相见的时期。
苏九他们是见证过历史的发展的，因此特别有感触。
所以又起了坏心思，能不能再开个小灶，让他们身临其境玩。
开一次后门是开，开两次就轻车熟路了。
当他真的坐在游戏里的竞技场看台上的时候，苏九才开始双眼放光。
宗楚左和沈小白很快就找来了，因为是开小灶的全息地图，所有周围坐的是各位先祖居民，不过问题不大，大家都一样激动。
这时，台中欧若拉缓缓从空中下降，落地的一瞬，光幕瞬间扩散全场。
苏九来到了一片有点空旷黑暗的地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跳跃，在旁边长出一棵大树，没一会又消散殆尽在他面前化成一个石碑，一只洁白的鸟停留其上。
不待他靠近仔细查看，那鸟展开翅膀，石碑上长出一朵黑暗植物，白鸟也化成光点引来一只遥鲲，只是下一刻，那遥鲲又被黑暗侵蚀，瞬间变色。
无数飞鸟出现，绕着光点盘旋，苏九靠近，下一刻先祖们的幻影出现，仿佛在等他一般，下一刻他出现在一座高山之上，视野拉远，他们被裹在一个五彩斑斓的球里。
“别再向这世界无谓索取”
“Takefrommyworldnomore”
伴随着歌声，苏九明白了，这也是在宣扬保护环境。
欧若拉突然从五彩斑斓的球中走出，她招了招手：“大家好啊朋友们，我很高兴能在这里与你们相遇！”
现场开始欢呼，气氛到了，苏九他们也举起手挥了挥。
沈小白很激动：“玛德！原来公费演唱会真的那么爽！”
欧若拉又请来一位先祖，他视角一黑，突然变成了一条鱼。
“妈耶！我不做人了！”
歌声响起，鱼群跟着光芒游动，在冲出水面的一刻，光点炸成无数碎光，他们在光芒中化身蝴蝶，他们飞过晨岛，看见了朝圣的记忆，看见了晨岛也被绿草覆盖绿地，在高台之上，朝神庙眺望。
下一瞬，宛如时代变换，船只出现，他们变为飞鸟伴随船只，最后飞向云野。
“我真的很高兴和你们一起聚在这里”
“没关系，想哭就哭吧”
回到看台上，听欧若拉这样说，沈小白很捧场：“太感动了！我肯定是面基少了的缘故。”
宗楚左呵呵：“回头约出来再搓一顿？”
“成！”反正大冤种付钱。
欧若拉继续：“我们必须互相照顾，团结会让我们更加强大”
第二位先祖上场，他们变成了一只小水母，看见了雨林之前丰富的矿物，随后水母飞到蓝紫色的云海之上，在巨大的皇冠水母之间穿梭，回头看，无数的小水母如同星光一般点缀在山河之间。
“光之生物太美了！”
他们和欧若拉一起发出赞叹。
场中飞出几只遥鲲，所有人大声呼唤起来。
此时台上的欧若拉已经换了一身火红的衣裳。
“记住，你们是光之勇士”
又一位先祖走出。
他们化作小遥鲲，苏九还用尾巴划过水面，这种感觉很新奇。
他前面，是数不尽的遥鲲，齐飞的场景无比震撼，无比自由。
他们飞过海面，飞过小山地，飞过云层，却不想云的那边不是自由，而是敌人。
先祖们乘着船，抛出巨网，无数遥鲲被困。
他们继续向前，向着重生之路，脚步坚定。
“为爱而战”
“warrioroflove”
欧若拉换了一件绿裙子互动。
“即使失去了希望，也不能让我们的光芒消散”
先祖上台，他们再次化作飞鸟。
跟着光芒飞过云间，穿过云洞，无数光芒坠落在暮土荒漠的土地上，化作蝴蝶看着先祖内战以及和光之生物交战，一瞬间尸横遍野。
一片寂静之中，跟着蝴蝶，仿佛看见了无数人失去亲人失去生命，颠沛流离。
但最后，无数蝴蝶聚集在一起，世界亮堂起来，欧若拉仿佛一个巨人一般转身，朝所有人伸出了手。
光之子们踏上重生之路，投身光明。
最后回归竞技场，还没反应过来，欧若拉巨大的投影就在他们面前飞了一圈，沈小白又欢呼起来。
所有人飞向空中。
“我的王国已来临”
“海浪是我的晚礼服”
“太阳即是我的皇冠”
“我创造自己的王国”
“山峦便是我的宝座”
“尽情畅饮吧”
“我会从你手中饮尽甘露”
“我会成为你英勇的战士”
“沉默者也可以高声为我唱和”
“也会成为你温顺的羔羊”
……
“我的王国已来临”
幻影冲上高空，落下最后一幕。
始终牢记，团结会让我们的光芒更加明亮。
到演唱会结束他们都还没缓过来，太精彩了！
“有一种梦醒了的感觉。”苏九恍惚：“又有点空落落的。”
“像他那样吗？”宗楚左指了指一个方向。
苏九抬头看了一眼，几人就走了过去。
“你也看演唱会啊？”
Alef环着手靠在最高处的围墙上瞥他们：“怎么？我的地盘我还不能看了？”
沈小白摇摇头：“没，不过你看这个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挺热闹，就是刻画的人类方有点贪婪不可理喻。”Alef点了点手指：“上次这么热闹还是殿下加冕和王国庆生的时候。”
“那没办法，从大体上看，确实是你们开采的星石出了问题，这样流传也情有可原吧。”
Alef没说什么，他看着暴风眼的方向，充斥着一股孤独之感。
这歌词倒是唱得不错。
太阳皇冠，山峦宝座？
那理应是殿下的。
不过殿下似乎更喜欢现在的新王国。
苏九用胳膊肘捅捅沈小白，沈小白又捅了捅宗楚左，宗楚左无语看两个人一眼，劝他道：“想开点，王子肯定也是这样希望你的，他还想让你带领王国发展呢！”
Alef轻笑一声摆摆手：“不用说了，我知道，而且带领王国什么的过于无趣，还是由你们自由发展吧。”
“不是都说了吗？你的王国已来临，所以接下来是你们主导的时代了。”
“如此盛大的演唱会开幕，是你们新时代的开幕，也是我们旧时代的落幕，新的血液在不断加入，我这种老骨头也该沉睡了。”
Alef往看台下走，头也不回摆摆手：
“很高兴认识你们。”
“再见了。”
苏九反应过来：“啊，哦，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更明显了。
过了很久之后，苏九才后知后觉，可能因为Alef说的话，也像是现实生活的印证。
有了欧若拉这样的高潮，后面的倒显得有点平淡无奇起来。
他的朋友们也是离开的离开，淡游的淡游，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玩些什么。
苏九时不时想起来Alef说的话，有时候他觉得Alef是已经有所感觉，以后和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Alef那话是在说他，在明里暗里提示他，像他这样的老玩家已经迎来了最好的谢幕，可以欢迎新玩家入住了，而他这种老玩家可以退休了。
所有人都有前进的方向，就他似乎在停滞不前，或者说坚守着不愿意丢弃这些回忆。
或许他是该放手了，就像王子选择了献祭，Alef选择沉睡，朋友们选择退游。
遗憾吗？
或许会有一点。
但是宝贵的东西他已经得到了，那些记忆，那些陪伴，那些感触。
还有……友谊。
正如Alef说的那样，很高兴认识他们。
如果说欧若拉之后，游戏是盛大的谢幕，那么盛大的开幕一定是现实。
正如手机里正在弹出的消息。
“明天聚会来不来？宗姐请客。”
苏九终于释怀了，打字回复。
“来！”
--番外完--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几年青春以及所有玩光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