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刘洋不是亲生的
定边城花马池,军营内,披麻戴孝。
刘洋到了定边花马池,已经晚了,老爷子刘天宝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留下遗言,给他的孙子起个名字,刘秀。
要求刘洋为他孙子打江山,他没想到在大明做皇帝,作为世代相传的忠臣,他也不忍心和大明兵戈相见。
作为大明边将,见过草原部落首领的自由,他只是要求弄个王爷做做,在他眼里,草原上的王爷,快意恩仇,已经是他的最大野心。
没有说报仇什么的话,这个王左褂,本来是他刘天宝杀了人家全家,别人来袭击,之所以会死,全因为太过自大,他还就没把明军其他人放在心上。
信里面还有一个惊天秘密,刘洋也许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抢来的一个草原女子生的。
说到这个秘密,那故事就长了。
那还是二十多年前,蒙古草原上征战,刘天宝当时是一名游击将军,在一次出塞战斗,遇到了部落首领的老婆。经过明军偷袭,部落首领被杀死。
刘天宝独自一个人进了首领老婆的房间。他的神色一变,目光一时间便没法移开。原来帐篷里有一个美人,带着面纱。
面纱里的一张脸,美到极致的秀丽,嘴角带着微笑,怎么看怎么美。额头乍看那么光滑,白玉似的右脸颊,对着刘天宝轻轻一笑,就是一个酒窝。
但眼眸中的目光又饱含泪花……貌似老练、却不沧桑,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那眼神完全不是一个经历了磨练的人所具有的疲惫、也不是风尘中的倦怠,只是一个对于命运不公的申诉。
这位夫人,自称平凉来的,是维吾尔族,她爹姓李。部落里的人都叫她李夫人。
她本来嫁给了一个商人,生活很安逸,也很快乐,可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商人在一次到草原上贸易被野狼吃了,作为一个女人,她没办法就投奔了自己的哥哥。
李夫人的哥哥也娶了媳妇,这是一个狠心人啊,令人震惊的是,她们竟然把李姑娘卖到了草原。
李夫人被下了药,清醒过来时,她身边躺着的就是这个部落头人。李夫人听说过,蒙古人会吃人肉,她害怕不敢反抗。
命运就是这样作弄她,就这样她留在了草原,做起了草原部落首领的老婆。一直到那天,碰到了刘洋的老爹,她才醒悟,可以逃离草原。
刘天宝从夫人身上移开。不怪他见了美女腿软,实际上他觉得自己的把持力还可以、而且他也不缺女人。
刘天宝信的是,美女爱英雄。草原更是强者为王,这李夫人这样说,是啥意思?
李夫人说话和动作非常做作,不过她有这个资本,刘天宝感觉她长相八分。
难怪那蒙古部落首领不顾危险,跑到平凉去把她弄回这个部落。刘天宝估摸着,要换成色鬼胡大傻,那个对美色有兴趣的人,别说买,就是叫他拿出过半的家产换,他也是愿意的。
是的,所谓的付出,有时候只是人有利弊考虑、作出明智的选择,如果一个女人,你无动于衷,对于男儿来做,仅仅是因为诱惑程度不够。
刘天宝觉得李夫人论相貌,比凤来坊的小花还差了一点;何况小花对他来说、可不仅是长得漂亮而已,还有很多乐子可以玩。
不过李夫人和小花完全不是一类人,相比较便毫无意义。
两种完全矛盾的东西同时在一个女子脸上展现出来,而且非常强烈,着实叫刘天宝感到很稀奇。
如果被小花的目光触及,会被那狐媚的眼睛挑起的触觉,会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情绪会被提起来,各种姿势各种手法,刘天宝通常彻夜无眠。
“妾身说过的,我可以跟着将军回大明的。”李夫人款款上前,跪坐刘天宝身旁,将一杯酒摆上来。
这时才注意到,李夫人这个人不简单,声音虽然清脆温柔,角色是脉脉含情,却暗里藏着一股子有力的气,所以字正腔圆。
她和温柔软弱如水的小花,在气质上有本质的区别。不愧是在草原上陪部落首领睡过的女人啊,刘天宝的想到是,他睡过的,我也能睡!
刘天宝故作姿态:“有幸喝到夫人的酒,定要好好品尝。”
他一时间忘记了外面的打斗、忘记了压力,兴致非常高,心中仿佛有一股劲头,本能有种想要在骑在李夫人身上……
就好像一些人装模作样,表面绅士,背后使坏,因为有欲望,才会干那些没用的。有了这一种风浪一样的热情,才会有情调、风度、儒雅等等各种讲究。
刘天宝暗下感叹:装,这个婆娘真是会啊。
在喝了一杯酒后,刘天宝心中,觉得酒本身已不重要,有这样的姿态,应该大概可以睡了吧,要得就是这样的感觉!
刘天宝忍不住说道:“李夫人,要不咱们休息了吧,明天我带你回榆林镇。”
陈夫人抿嘴轻笑,右脸颊露出了酒窝。刷手说道:“我只道将军是慷慨正气的勇武之人,却不料你也油嘴滑舌,占人家便宜。”
刘天宝赞道:“夫人着实是个妙人儿,不仅能叫人生出爱慕之意,还有些敬佩……”他趁机碰李夫人的手指,有点太轻浮了。
二人正打得火热,刘天宝已经伸手抓住了李夫人的腰带,外面有军兵,高喊,“将军全杀光了,还有命令吗?”
刚刚还其乐融融的气氛立刻凝固在半空。刘天宝毕竟不是个社交老油条,圆场圆得不好。
刘天宝沉思良久,松开手,却久久没有开口。李夫人见状又道:“妾身知将军是武将,我在这孤身一人,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妾身好了。”
刘天宝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想请你做我的小老婆,你看有意见没。”
李夫人听罢立刻脸红了,脖子也红了。不过她没敢说不,她也明白,如果她说了不,后果不是她能受得了。
就这样李夫人跟了刘天宝,七个月后生了刘洋。所以刘天宝就感觉刘洋可能不是他亲生儿子。
只不过刘天宝常年打仗,有酷爱武功,小老婆一大堆,还经常去凤来坊,竟然只有刘洋一个儿子,也就懒得深究了,反正从小一起长大,刘洋和他挺亲的。
第六章 杀手白骨精
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长到腰间,弯弯的柳叶眉儿,光溜溜的大眼睛,香喷喷的樱桃小口,直隆隆鼻子,红腮粉红,粉玉俏脸,轻软身体,纤纤玉手。好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们是崇祯皇帝派来刺杀袁崇焕的杀手。光天化日之下,让刘洋他们救走袁崇焕,锦衣卫认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锦衣卫派出了最强阵容,这女子和罗敷号称锦衣卫双女,人送外号白骨精。
刘天宝去世半个月了,白马军和明军保持着表面上的对峙,其实是各管各的,没有发生冲突。
白马军除了在西安府的虎头岭,其他人已经退回定边花马池。主持定边白马军的是王嘉胤和沈明杰。
刘洋重组了王嘉胤的定边军和刘天宝留下的榆林军。设白马边防军,王嘉胤是军长,沈明杰是他的副手,主持日常工作。下设两个师,守备师长杜文焕,野战师长沈明杰。
归化城,刘氏商行指定的来归化客人定点酒楼!
元帅府的三管家看呆了,他禁不住问旁边的掌柜,“这是那来的美女,我咋没见过?”
刘氏商行的掌柜附耳对他说,“从大明来的,听说是唱戏的,过几天就登台了。”
他们说的女人,叫巧云。巧云有个外号,就是白骨精。她的身世其实也很可怜。
她的父亲也是一名锦衣卫,因为追击强盗,在河北蓟州翠屏山被杀,翠屏山上这一伙强盗,都是高手。
当时她才四岁,他母亲辛辛苦苦把她养到八岁。她听说强盗杀了父亲后,立下誓言报仇。就和罗敷一起拜了独臂神尼杨芙蓉为师。
苦练了十年,这十年,她和罗敷一起成长为锦衣卫内有名的女杀手。在她十七岁那年,她和罗敷一起,在深夜摸上了翠屏山,把强盗全部杀死,然后一把火烧了山,给她爹报了仇。
翠屏峰在天成寺后,古木干章,悉从石罅中进出,层层鳞砌,春夏之交,绿翠参天,霜黄碧叶纷遍地,乃山之曲室,殆非人间。山上被这把火烧的光秃秃的,再无一点景色。
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平阴县西十里的玫瑰庄,玉带河畔有一武林高手杨大牛,她和杨大牛比武认识,江湖儿女,几个月后入了洞房。
巧云幸福了半年,日子好快活。翠屏山强盗也有师父,和尚海能在半年后赶来,杀死了巧云的男人大牛,并且奸污霸占了巧云。
罗敷因此大闹玫瑰庄,杀死了海能,把巧云救了出来。这次本来是派罗敷来的,巧云知道这次任务九死一生,就抢了任务。
她觉得欠了罗敷一条命,而且已经是残花败柳,也方便进入大帅府行动,罗敷还没有郎君,还是别去了。
同来的锦衣卫里面,有一个老道,海青道长。有些音乐细胞,唱经好嗓音,并掺进中国传统器乐和道教音乐。
明朝,法乐更加系统而完整,且形成了南峨眉、北五台两大流派。其中北五台派又分为东西两路。
东路以太行山东(今河北)为区域,以演奏铙钹为著。西路以太行山西(今山西)为区域,以曲调演唱华丽见长,海青道长属于北五台西路。
俗语云:声色犬马,可见导致人性的堕落,美声犹在美色之上。海道长也是戴罪立功。
他原是绒线店小老板,与潘小姐青梅竹马,后潘为王押司强娶,故海道长杀了王押司,出家当了老道。
其实人生寂寞如潘小姐,就算不曾与老海青梅竹马过,一听此靡靡之音,娇躯上下,恐怕早已酥麻半边。
现在海道长也变了,那厮唱的一口好音,无异今日之流行音乐。这刚刚出了北京城,竟然勾搭上了巧云。
两个人从京城走居庸关到归化城最近,他们好上了,偏偏走太原,过西安府,俨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不刘洋他们回归化城都几个月了,这两位锦衣卫杀手才姗姗来迟。
他们在城外看到了大生产,听到了一二三四歌,很是震惊,太出乎意料了,本来他们以为这是草原蒙古人的天下,还特意带了通关度牒,结果用不上。
现在海道长的怀里有两份流民证,上面有备注,不参加军屯,只能在归化城待三天,这三天内必须在指定的酒店居住。
过了三天,如果还不离开,就要去民政厅办理延续。如果不去办理,被发现的话,一律按照间谍处理。
归化城,有三道检查岗,想不经检查,在归化城乱转不可能。酒楼,饭店,住宿,吃饭,都需要出示证件。没有流民证和平民证,在归化城是寸步难行。
这是李岩和任杰根据刘洋的主意,完善出来的一套治安管理方法,归化城没有商业,全部是刘氏商行垄断。吃穿住用行,全包。
偶尔进城办事的外来人,三天绰绰有余。
现在大部分交易都在归化城四面的商业街,那是刘氏商行的四个分部。
巧云和海道长要了一个房间,这才出来看看情况,就被三管家给看到了。三管家悄悄跟着,他这水平,没几步就被发现了。
海道长就要宰了他,巧云不同意,她想利用这个死胖子。
两个人就把三管家给引到城外拐角,人少的地方,海道长突然发难,啪啪两下,把三管家打晕。
等三管家醒来,他发现,海道长手里拎着一把刀,对着他脸比划。巧云拿手帕给他揉了揉,海道长打的地方。
收起手帕,巧云柔声,问他,“你是什么人,为啥跟踪我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管家就是一个普通人,怕死了。他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全说了。
巧云回头和海道长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是瞌睡了碰到枕头,巧了,正准备进入大帅府,刺杀刘洋。
巧云就威胁三管家,让他帮自己在大帅府找个工作,不然就去大帅府告他。
三管家无奈,捏着鼻子答应了,真是喝水也能被呛着,看个大美女,竟然是有功夫。
他不想闹大,刘洋在白莲教的三条就有一条,不能好色。要是闹到大帅府,他管家做不了不说,搞不好还有其他处罚。
第七章 军训
崇祯四年的二月初八日。
春节己是早就过去,北风却依旧刺骨,而从这一天起,刘洋开始挑选带新兵进行军训。
在归化城,白马军老兵一般是白莲教负责训练,至于招募的新兵,有李二愣统一训练。不过刘洋打算更好的指挥新兵,他就亲自出马,早点成军,将来就多了一分称霸草原的实力和希望。
刘洋练兵还是和刘家大院差不多,不过增加了很多科目,军训后也有很多事做。
比如训练军士后,决定一起参加白莲教的一些仪式。白莲教对新兵的要求还是那三条,不撒谎,不偷盗,不好色。
新兵营共有三千人,每天都是吃得饱饱的,又经过这些时间的开荒锻炼,他们的身体,可以上强度了。
今日刘洋便将他们带到种花屯外的大戏台,先进行统一思想。刘洋说完让许三上来说说草原上的罪恶。把新兵营的怒火挑起后,开始军训。
新兵营分为三个大队,李二愣,刘五,张老五出任大队长。
人人都是面色严峻,虽然寒风凛冽,天气严寒,不过他们还是认真的跟着队长跑步,站立。
这些人有一些原来是草原牧民,有一些原来是流民,当然他们现在都是归化城的军户。
他们当然没有危机感,不过他们是刘洋的部下,白莲教吩咐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虽然很认真努力,这些年青人个个还是站的不够齐整。这也正常,第一次军训就能达到目标,刘洋要竖大拇指了。
况且这古时作战,严整的队列和严格的纪律向来非常重要,能保持严整战阵的就是强军。
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的戚继光说过,“开大阵,对大敌。堂堂之阵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万军只如一人,如此可天下无敌”。
等各人分队站好,李二愣三个大队长人也是左右站在刘洋身旁。
刘洋边走动,边大声道:“今日的训练,就是训练你们配合,眼下草原,征战频繁,前几月林丹汗下毒,你们也是知道的。人无杀虎意,虎有伤人心。”
刘洋神情严肃,新兵们都是下意识地站得直些。李二愣三人也是同样严肃。
训完话后,刘洋先让他们学习站队列队,立正,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正步行进,队列跑步等。
本来站队还可以看看,一跑起来,那队列可说是惨不忍睹,队伍歪歪扭扭不说,各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了。
这情况不说新兵营,连三个队长李二愣与刘五同样如此。张老五就比较厉害了,站的倍直,跑的也是很好。
一天下来,比干了一天的活还累。只有张老五游刃有余,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还一直呼喝自己队站直站好。
接连几天,张老五用绳子把一排绑在一起,标明左右,这样情况才慢慢好转。
张老五的练兵能力,还是可以培养的。刘洋从这天起,就吩咐他和自己一起指导列队。
从训练中也可以看出张老五的风格,性子比较好,总会耐心指正那些军户的队列错误,有时还亲自演示。
说也奇怪,他这法子更好用,被他拉着演示的,接下来都表现不错。
十天后,各人站队终于有些样子,在刘铁蛋敲鼓,让他们小跑时,跑起来已经有了一点铁军的感觉。
刘洋让三个大队长继续训练,他来到装备处。这里的工匠,积极性很高,工作的热火朝天,锅炉里一股股热气直冒出来。
常春带着工匠正努力打造着鸟铳,一看就是模仿三大营的。仔细一看,发现常春他们,鸟铳样品真的很复杂。
常春介绍,鸟铳制作的流程是不简单。首先是铳管,熟铁烧红后,包裹在一根钢芯,卷成铁管,冷却后再裹数层。最后敲击加固,到了一定厚度,钢芯挤出。
第二步,把几段铳管焊接在一起。这是关键环节,焊接接不好,便容易出现炸镗。
第三步,组装后的的铳管,用钢锥钻出铳镗,挫出准星,这个流程,因为没有机器打磨,只能手工处理,花费时间很长,不熟练的工匠,长达一个月才能做一个。
最后一步,是用工具将镗内刮光刮净,装上配件。一根鸟铳在这个时候,就是这么的复杂。做一支鸟铳,要合理预留时间。
在三队列队训练十五天后,刘洋让他们上午训练队列,下午开始加训其他。
有一个训练是,长跑,围着归化城跑一圈。在新兵营达到没有掉队,就加沙袋,负重练习。再达到目标,慢慢加重量,这是《练兵实纪》中基础的练手和练身的要求。
等长跑过了,就是武器的练习。只让他们训练长枪,站成一排,同时出枪,以从旁边看去一条线为准,达到目标再换其他武器。
抽出百人,来练习鸟铳,这是刘洋准备的杀手锏,万一打不开局面,一顿火器,相信可以杀出一条血路。
刘洋先演示如何持枪,如何出枪。他大声道:“看好了。”
摆了个夜战八方的架势,猛然大喝:“杀!”
弓步向前,双手持枪,刺中了一个人形木把的胸部,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新兵营一片叫好,以李二愣的叫声最为响亮,张老五也是由衷地赞了声:“教主,好枪法!”
张老五问道,要如何才能做到象教主这样。
刘洋收起架势,枪递给李二愣,这才说道:“无他,熟练尔,这样刺个一万次,十万次,便可以超过我。”
第八章 继续训练继续舞
新兵营不光要成编制出动,以后还可能分组杀敌,这就需要,武功,不需要太好的武功,只要能挡得住就行。
所以刘洋决定把铁布衫,给分解了,传授给新兵营和白莲教徒。战场上的交战,无非是你攻我守,如果铁布衫练好了,我和你同归于尽,也是我活你死。
就是如此简单,拼杀往往越简单越有效。只要铁布衫有了成效,同样可以挥出巨大的威力。
不能只守不攻,那也杀不了人。还要练枪。练枪,也是同样一招,分为两步,第一步抬枪,第二步突刺。抬枪动作同样需要标准,枪刺出的角度也有严格的规定!
接下来新兵营,就是天天在练习枪和铁布衫,无一例外的,李二愣,刘铁蛋和刘五也是一起出来练习。
张老五被刘洋带着去了白马军,白马军现在主要是练习马上功夫。张老五也会骑马,但是不太懂指挥,刘洋对他期望很高,希望他将来可以独当一面,就教授他一些阵法。
此时己是到了崇祯四年的四月初,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过在草原这些都没有,有的就是草原上的动物多了,打猎的人也多了起来。
新宾营练了一会队列后,各人又开始练习枪。使枪的二十余人站成数排,人人握枪。
看大家列好队,刘洋举起旗帜,一挥手:“准备!”
新兵营条件反射,站得笔直!
李二愣大喝道:“抬枪!”
“杀。”
长枪一起突出,枪处如龙,场面壮观。
“杀!”
一阵的怒吼,一片的枪尖刺出,虽然一排也就二十人,但他们整齐划一的斜劈下来,风中却颇有凛冽威势。
“抬枪!”
“杀。”
“杀,杀,杀!”
……
“刺,给我用力刺,你眼前就是敌人,不要管,只需刺,用力的刺,拼命的刺。你刺得比他们快,你就可以活下去。”
李二愣大吼着,他提着马鞭来回走,看到谁姿势力不到位,上前就是一顿,让新宾营的人,猛地提起精神。
看着场中各人整齐划一的动作,也有了一点杀气,上阵杀敌的可能还差点,阅兵观看效果有了。
刘洋自豪,刘五道:“少爷高人啊,个把月,就有这个样子,想当时我们虎头岭,练了四个月,还不如新兵营这两个月。”
张老五也是开心的张着嘴,看着场中新兵营,他对刘洋道:“教主,想到这些兵是我带的,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出动去打土尔扈特!”
经过这些新兵营两个月,准确说一个多月严酷的训练,可以上阵了,找个机会让新兵营见点血,应该可以和林丹汗有一争高低的能力了。
草原征战,一日千里,就需要后勤,新建了后勤营。以后随军还是需要的,李岩还需要培养,便让他管理后勤和情报。
这三队兵有点军人的样子,他们的服饰旗号也进行了统一,刘氏商行出面,买了统一的白色军服,戴上黑色帽子。旗帜就用一朵白莲花,作为刘洋白马军的标志。
同时为了辨认指挥,刘氏商行给新兵营和白马军都配备了腰牌。一块表明他们身份的腰牌。
现在军中有不少个步鼓,虽然破旧,总算也可以用。余者的号令金鼓,能用的凑合,没有就让刘氏商行去买,或者自己做。
现在要敲鼓前进,鸣金收兵。至于说小喇叭,归化城没有,刘洋派人去浙江去查访,有的话买点回来,然后模仿自己做,做指挥用。
这天下午,刘洋又从枪手中选出一半人来练习盾牌,那盾牌,因为铁布衫功夫不是一天练成的,如果真能一命换一命,刘洋也不舍得。
他自己拿了一块盾牌,他虽然从小主习丈八蛇矛,十八般兵器都接触过,教这些新兵营,是绰绰有余。
他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持枪,示意对面的张老五取根长枪。他转身对新兵营道:“盾牌可以防守,矢石枪刀都可以守,牌手是近战兵,向来是保护枪手的前排,进退自如,可说是利器!”
说完,他示意对面的张老五进攻。
张老五是个聪明人,明白是演练,手中长枪闪电般从正面向刘洋直刺。
刘洋不慌不忙,手中盾牌一挡一格,立时将长枪挡住,再一挥手把来枪荡开。身子不外露,在格开长枪后,接势,冲近张老五。
猛然他右手枪横扫,张老五也是稳如泰山,招架相还,两个人战斗起来。
围观新兵营都是看得兴奋,纷纷喝彩,鼓掌。张老五感觉差不多了,就跳开,拱手作揖:“教主神威,老五自愧不如,我认输。”
刘洋点了点头,对看的兴奋的新兵营道:“看到了啊,这就是牌手的厉害!练好后,刀枪弓箭都可以防守,当然了,还要练习枪法,不然就太吃亏了……”
还有特别的武器,他示意李二愣拿着盾牌,然后他接过刘五的大棒,准确来说,这是一根夹刀棍,长约八尺,粗约二寸,在大棒基础上还加一五寸短刃,形如鸭嘴。
夹刀棍上马可刺,下马可击,骑兵中使用人数众多,刘洋希望新兵营可以上马也能杀敌。
张老五一手持枪,一手拿盾,他盾牌严密地遮护住自己身体,不时移动着脚步,只是谨慎地看着对面的刘洋。
刘洋也不急躁,身体随着张老五的身体转动着,他双手拿着大棒,只是寻找破绽,猛然刘洋出手了,大棒直砸向张老五的盾牌。
张老五举牌一挡,这下力道好猛,可以感觉到张老五的身形一下滞住,又是猛砸几棒,棒棒都是砸在刚才的位置上,可以看出张老五的身形己是散乱。
刘洋改砸为刺,大棒上的短刃己是停在张老五的腰间。
刘洋收棒,对新兵营道:“看到了,盾牌防守刀枪弓箭,是个好武器。但是碰到火器大棒,以后你们需要小心,招呼火器营的兄弟上就是!”
接下来刘洋让枪手练习盾牌,也是分解动作,其实每个盾牌手,都配备一条长枪,需要时加入枪兵,一起冲锋。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初十,这天是个大晴天,就在这天,徐大和常春,兴高采烈的来到新兵营,找刘洋报喜。
第九章 李自成原名李鸿基
万历三十四年农历八月二十一日,历史上的李闯王,李鸿基出生在陕北一个普通的家庭。
李自成出生于陕西米脂县双泉里李继迁寨。他的祖上本居米脂城北七十里属于泰安里的李家站村。
因无定河之西土地广,草地宽,生活困难的李自成之父李守忠、祖父李海迁居距县城二百里的李继迁寨,后又移居同属双泉里的常峁焉村。在河西,李家生活是作为朝廷的养马户。
他父亲住在居米脂河西200里的李继迁寨,距他的老家长峁鄢六十多里(两地现均为横山地)。
要说籍贯,那李鸿基的祖籍,就是米脂县李家站。李家站就是一个村。
它在米脂县殿市镇,也有人叫它李继迁村,不过本村人叫做李家站。村里老人说,他们村是西夏奠基者李继迁的后人。
据《米脂县志》记载:“米脂李姓,分太安里二甲李氏和永和石楼李氏。一支是太安里二甲,李鸿基家庭属太安里二甲,明代前由甘肃太安里迁徙来。
而另一支李氏是由山西永和石楼县迁移到米脂的,二支李氏不属于同宗同室。太安里二甲的李氏,是一大族,遍及米脂城乡各处。”
李鸿基家,在村里属太安里二甲,明代前由甘肃太安里迁徙来到李家站。而这个李家站正是当年党项拓跋平夏部从甘肃东迁后居住的地方。
李鸿基在出生时,据说他的父亲梦见一个黄衣人进入土窑,于是李鸿基的小名叫做黄娃子(一说黄来儿)。
他父亲对他期望很高,为他起名鸿基,小字硙生。他少年时,那是少年里的头,带着小伙伴,今天跑东庄,明天去游泳。也是一个小领头的。
他喜好武艺,本村有会枪棍棒的邻居,他就每天晚上跟着苦练,先是热身,踢腿,拉腰,扭屁股。然后围着村子跑,邻居在前,鸿基在后。
邻居还教给他呼吸窍门,不能大口呼吸,那样跑不了多远。跑过一圈后,邻居这才让他站在一边,自己先打了一遍莲花拳。
双臂一摇,前后左右,都是邻居的身影。邻居很快打完一套拳,这才一招一式的掰开,让鸿基记住。
一天就练一招,多了怕他记不住。就这样,一天天的练武,鸿基在十五岁时,也学了一身好本领。
明朝天启年间,陕北地区灾荒连年,按说官府该帮助度过难关,可明朝官府,不,粮差分文不减。在这样天灾人祸下,李家生活非常困难。
因为家里穷,他和朱元璋一样,小时候曾被舍入寺庙当小和尚,名黄来僧。
后来和尚也差钱,他只能给本邑艾姓地主牧羊度日。十几岁丧母,不久父亲又去世。苍天啊,他当时真是欲哭无泪,这老天不保佑啊。
他只好打把势卖艺,勉强可以填饱肚子。见识过人间沧桑,在二十一岁那年,无依无靠的他,令人震惊的,应募到了银川驿站,当了一名驿卒。他可高兴坏了,终于端上了铁饭碗。
这个时候是他的幸福日子,还娶了媳妇韩金儿,这个媳妇不太检点,不过李自成知足了。
明朝末年的驿站制度有很多弊端,明思宗朱由检在崇祯元年驿站进行了改革,精简驿站。
李鸿基是一个没有靠山的人,其他人都有关系,虽然他很努力,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丢失了公文。
他争辩过,没人听,就这样被莫须有的公文连累,他被裁撤,失业回家。
天有不测风云,祸不单行,倒霉的李鸿基,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他。霉运笼罩,那有这么容易摆脱。
同年冬季,李鸿基因缴不起举人艾诏的欠债,被艾举人告到米脂县衙。
县令晏子宾将他“械而游于市,将置至死”。后由侄儿李过等人努力,一起劫了监牢把他救出。江湖男儿不受气,年底,他和李过一起杀死债主艾诏。
接着,因妻子韩金儿和村上名叫盖虎的通奸,李鸿基又杀了妻子。两条人命在身,官府不能不问,吃官司不能不死。
崇祯二年二月,只能远走他乡,就同侄儿李过到甘肃甘州(今张掖市甘州区)投军。
当时,杨肇基任甘州总兵,王国任参将。李鸿基不久便被王国提升为军中的把总。
边兵的生活也很困苦,粮饷不足,军官又贪污、克扣军饷,兵士经常挨饿受冻。但是他能吃苦,也可以忍受一切不公,只是为了有个出路。
崇祯二年冬,后金兵大举南下,京师吃紧。为了保住北京,朝廷急调四方军队赴北京防守。
甘肃边兵李鸿基所在部队随参将王国向京师进发,途经金县(今甘肃榆中),兵士们要求发饷,参将王国却克扣不发。
于是,在榆中(今甘肃兰州榆中县),李鸿基和白莲教徒受不了,杀死参将王国和当地县令,并发动了兵变。
李鸿基起事后,明军当然来镇压,他就转战汉中,参加了王左挂的农民军。
崇祯二年,后金第一次入塞,北京震动,大将袁崇焕差点被杀,这不还在归化城里猫着,崇祯皇帝就这样还是派出了锦衣卫对袁崇焕搞暗杀。
崇祯三年底,王佐挂被明廷招降,李鸿基转投奔张存孟(不沾泥),担任队长一职。
终于刘洋派出的白莲教徒找到了李鸿基,和他谈的很投机,最后走的时候,给他留下十两银子和一块腰牌,并把刘洋的亲笔信给了他。
刘洋在信中,先是叙旧,大家都是榆林人,同样是母亲,早早离世,父亲也已经不在了。作为孤儿,刘洋和他有共同的心愿,多交朋友。
刘洋接着说了,自己和明朝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现在明朝实力还很强,所以邀请他到草原一起慢慢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如果明朝实力弱了,就打回陕西榆林老家,衣锦回乡。
李鸿基看完,很是震惊,竟然还有和自己差不多人生的刘洋。他听说了,刘洋的白马军和三边总督杨鹤在定边花马池在对峙。
他也早就想去投奔,苦于没有人介绍。张存孟这家伙和明军勾勾搭搭,他早看不惯了。不过他叫来侄儿李过,他们一起造反,一起去汉中的,要走,也要一起走。
李过一听,乐的直蹦,“叔叔啊,这还犹豫啥,今晚就去。”
崇祯四年初,李鸿基和李过,趁夜,杀了不沾泥,骑上准备好的大黑马,怀着无限憧憬,赶往归化城。
第十章 收了李家叔侄
崇祯四年四月,新兵营。
装备处的徐大他们两个,每人手上都是拿着一根鸟铳。
常春走到刘洋面前,喜形于色地对刘洋道:“大帅,喜事来了,经过我们模仿,终于做了两个鸟铳,特前请大人查验。”
刘洋也是欣喜若狂,科技树点开了啊,以后就可以轻松灭掉路上的一切寄生虫了。
李二愣也很好奇,“大帅,啥时候让她们做的,我咋不知道。”
刘铁蛋就打趣他,“二楞哥,你最近太忙了,你马鞭都被你用的短了,以后别累着,少打几次新兵。”
“不打不进步,你不懂。”混人现在也进步了,还知道找理由了。
刘洋他接过递来鸟铳,一遍遍的细看,心里是哇哇的冰凉,啥破玩意儿。鸟铳乌黑厚实,问题是太大了,自己不是造机枪啊,这么长,这么厚。
鸟铳外观确实很粗糙,用精铁制成,铳管直长,前后都有准星照门,铳后用螺栓密封,木托略向下弯曲。
拎起来倒还好,应该不到十斤。
刘洋心里不开心,宝宝苦啊,科技树还是黑灯瞎火。左看右看,就让李二愣试枪。
常春还在邀功,“造出来可费劲了,长三尺多,重六斤半,铳口装三钱铅子,火药四钱,用了四十斤的铁。”
声音颇为感慨,知道他辛苦,刘洋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好,加油,我看好你!”
李二楞玩弄了良久,看这鸟铳外观不行,手感还是不错。他是武器都有手感,脑子不聪明,对战场武器天生有亲切感。让人找来一块木板,竖立在六十步远的距离。
常春早准备好了,熟练地从火药箱中取出火药,估算用量后,将这些装入铳内,用通条捅实。
随后取出铅子,用通条送入。然后将火门打开,倒了火药,最后取出火绳,安上头,将火绳点燃。
大家都和李二愣保持距离,站的远远的。显然炸膛是远近皆知,刘洋的铁布衫也扛不住,走得远了几步。
只有徐大和常春神情自若。李二楞神气,腰马合一,脸趴在鸟铳上,左手托着铳身,全神贯注,眼睛瞄了一会,右手扣动板机,“啪”的一声响。
六十步外的木板上,冒起来白烟,那块木板己是被击穿,中间出来一窟窿。
“好。”
刘洋伸了大拇指,新兵营也是欢声如雷。
徐大骄傲,常春也是头抬得高高的。李二愣将那木板取来,让刘洋看看。
徐大和常春就说了,依他们工匠的估算,鸟铳在六十步对敌军威胁最大,对于披甲的敌人,最好再放近一点。放近五十步的话,就可以保证击杀,最远的话一百步也可以有伤害。
刘洋试射另外一个鸟铳,不出意外,也是一个窟窿。这就是掌握了技术,下一步就是继续努力了,把距离和外观改进了,就是可以随身携带了。
刘洋要给奖励:“徐大和常春,你们做得好,这样分地,一会,我开个证明,你们去后勤民政那登记。另外你们每人赏米一斗,常春,提拔你做装备处副手。”
两个人都开心,常春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抱拳道:“多谢大人。”
……
刘洋让装备处他们再接再厉,留下一根给李二愣用,另外的拿回去继续模仿。
再过一个月,刘洋就要带着白马军和新兵营突袭土尔扈特部落。不能放松,刘洋让那三队新兵,和白马军一起,共同训练。
练得好的,就让他们加入白马军,练不好的,就要加练,练好了也加入白马军。
看着白马军日益壮大,刘洋非常开心,梦里经常穿着红衣服,到处征战,还杀掉了林丹汗和关薇。
崇祯四年五月,李自成和李过到了归化城,一路风霜雨露,快马加鞭。
一路通行无阻,亮了腰牌进了城,有接待处,带他们先到了大帅府,然后帅府亲兵领着找到刘洋。
李自成颧骨突出,眼窝深凹,鹰眼般的眼睛,鼻子和蝎一样,声音和豺很相似。
见到大帅刘洋,李鸿基和李过,单腿点地,“李鸿基见过大帅。”
“李过见过大帅。”
刘洋赶快过来扶起跪拜在地的李自成和李过,一手一个,“两位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我还准备去接,没想到你们自己找来了,走,我请客。”
为了表示欢迎,刘洋在大帅府,煮了一锅羊肉,上了大鱼大肉,满满一桌子,并上美酒杏花村招待。
刘洋,李二愣,刘铁蛋,还有李岩,国文作陪,七个好汉便是坐在厅内,旁边桌上是一锅煮开的羊肉汤,不时冒着香气,让人胃口大开。
刘洋随意而坐,其他人都放开了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分外舒服。
“大帅,还是你这里舒袒。”李过大口吃着肘子,一个手还端着酒敬刘洋。
李自成看了他一眼,“喝酒就先把肘子放下,没礼貌。”
刘洋摆手,“别客气,大家都不是外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二愣,我表弟陷阵营的。这个是刘铁蛋,我护卫。这位是李岩,我干儿子的姐夫。。。”
大家乐了,“这是咋排辈的,李岩,你也叫大帅干爹啊。”国文就逗李岩。
李岩也乐了,“那不行,我辈分就低了,各论各的。”
国文就自我介绍了,自己是虎头岭的土匪,被刘洋抓住后,就投降了。
李过一听乐了,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我以前的,没办法,也做过土匪,但凡有路走,谁做土匪啊,朝不保夕的,还提心吊胆。”
李自成也将碗往桌上一放,他说:“是啊,我就是不想做土匪才跑到甘州,谁知道明军比土匪还不如,土匪至少还一起吃,明军当个小兵,那是受尽委屈,唉,不说了,感谢大帅看上,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我绝对不说二话。”
刘洋图的还不是就这,开心,几个人是高谈阔论,仿佛宇宙就在他们脚下。
刘洋吩咐国文给李家叔侄准备住的小院,并且送出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先用着。其实也用不了多少,吃住都是刘氏商行包了。
不仅如此,还分女人,也是巧了,白骨精巧云分给了李鸿基。巧云有点不乐意,不过没有她说话的权利。李鸿基把她领回小院,过了几天,感觉很满意。
第十一章 美人计后发制人
崇祯四月四月十八日,归化城!
刘洋当晚在大帅府歇下。三管家等他休息了,这才从大帅府里走出来,吩咐左右兵丁道:“别打瞌睡,要时刻清醒着。”
说罢,三管家正打算回家睡,便见一个骨骼粗大相貌丑陋的大汉站在大帅府外面的屋檐下。
不是他的干儿子王老六是谁?之前派给巧云做了联络人去了,不料怎么就回大帅府了,来这找……
三管家还以为他会在自己的小院等着呢。
“干爹。”王老六拱手拜道。
三管家左右看看,没人注意,道:“随我来。”
二人进了三管家的一间西屋,三管家把门开着,拉着老六往里走几步,小声问道:“话儿带到了?”
“带了,不过没见着巧云,只见到李鸿基那厮。”老六道。
俩人一白一蜡黄,肤色全然不同,三管家在大帅府,养的不错,长得又白,看起来比老六年轻了很多。
三管家有点疑惑,“巧云昨天传话有事,你怎么不等她,却回来了?”
“儿子就是想说这事儿。”老六声音愈低,小声道,“儿子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嫌麻烦,得赶紧跑一趟。因为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三管家随口问道。
王老六道:“干爹叫儿子带口信之前,说过要小心,李鸿基对我带口信的事表现得颇为诧异,所以我觉着,他说的事是真的……不然他见了我、不该感到意外才对。”
三管家追问,“说的啥。”
老六解开谜底,“他说巧云和她表哥回老家了。”
三管家在西屋转了一圈,明白了金蝉脱壳,骂道:“这个害人的东西!”
老六也不高兴附和道:“干爹骂得好,回了家、却没送信给咱们,那她去了哪儿?”
“操!”三管家感觉情况不对,额头上露出皱纹,“老子被这婆娘给耍啦!回去找这这泼妇算账。”
当晚,三管家找到郡主,闲杂人都屏退,只留了小秋香。一时间三管家很慌,他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被巧云威胁利用,引她到大帅府,后来巧云被刘洋赐给李鸿基,以及现在消失了。
小秋香有点奇怪,就说:“可能还会回来,这不是大事。”
三管家却说:“不是,我有预感她不是好人,我怕她和上次害三夫人一样的。
郡主见状,脸色一变,拿来纸笔写道:“千错万错,你不该受威胁,秋香去通报大帅,让大帅处理。”
三管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竟是无话可说。
第二天中午,书房里,小秋香正禀报刘洋这些日子的郡主生活,以及三管家发现巧云不见了。
而刘铁蛋拿着一本棋谱一边瞧,刘洋让他学下棋,这不一边在棋盘上照着一粒接一粒地摆黑白子,好像根本没听,也根本不关心。
三管家道:“大帅,咱们该怎么对付巧云?任由这厮搅合,总不是啥好事,要不找个由头抓捕……那样也不好办,它是李鸿基的人。”
“确实是一个妙招。”刘洋琢磨了一会,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三管家忙附和道:“那人心眼坏,属下错了,不该引她进来帅府!”
李二愣指着棋盘说道:“听我的,马上抓起来,再给李鸿基一个女人就是了。”
刘洋笑道:“这事不简单,假如用白子吃掉黑子;黑方就盯着这一片,到头吃不掉。”
李二愣点头道:“是啊,哥哥,除非让着放手。”
“下棋可以让,关乎你我兄弟的大事不能让。”刘洋道,“最好的法子,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心里有数就行了,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耽误咱们的大事。”
三管家若有所思。
刘洋看了他一眼:“你平时是个人精,这看到美貌女人,就被耍的溜溜转,以后做大了,什么女人都有,可不要犯糊涂。巧云自然不能动,不管她打什么主意,可以找机会盯着她的人。”
“是,大帅说得是那么回事。”三管家忙陪着笑,点头哈腰道。
刘洋又道:“走一步看十步才行。巧云不能动,牵一发动全身。她一被对付,她的同党可能会怀疑是你所为;如此一来…”
三管家听得一阵糊涂,神情变得茫然。
刘洋看了他和李二愣一眼,停下来说道:“说了你们两个也不懂。”
李二愣嘿嘿傻笑,“我听哥哥的。”
三管家忙道:“属下愚钝,不过只要一门心思忠于大帅,听您的吩咐便是了。”
刘洋拿起棋子,在手里抛了抛,忽然喃喃念了一句,李二愣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美人计,真是巧,偏偏一个女人能飞到我的跟前;要是什么东西都能到大帅跟前,这归化城还是这个样子么?”
他放下棋子:“我没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她们会有行动的。”
“大帅何以得知?”
刘洋道:“出主意的人肯定是个文官,一定学了三十六计,这不美人计,这个我可是不陌生。”
李二愣忙问:“那怎么办?”
“没办法。”刘洋也只能干看着,“有时候事儿便是如此,你知道人家在用计,还是要害你,也不能先发制人。”
第十二章 抓了锦衣卫海道长
三天后,跟着李二愣,刘洋走进了大帅府对面的院子中。
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在一间封闭的很严实的偏房里,刘洋看到了,一个满脸桀骜不驯的道人,锦衣卫的海道长。
他的眼睛里满是仇恨,他不认识李二愣,见过刘洋,仿佛要把刘洋给吓死。
屋里还有五六个白莲教徒,他们向刘洋行礼,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有点诡异。据说草原人有种礼节叫“哑揖”,便是只做动作不说话。
白莲教徒只是负责看守,海道长挣扎得更厉害了,看架势他要扑向刘洋。他的努力有了效果,把椅子都拖得在动了,可惜白莲教徒摁住他,只能原地爆炸。
其实这个时候,无论海道长怎么瞪眼,牙齿再尖利,咬碎了嘴里破布,发出怒吼。也没啥意义。原因也很简单,刘洋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对付巧云,怎么从海道长身上挖出点秘密。
“今天我来,是想给你一条活路。”刘洋看了他一眼,但很快意识到这厮是个江湖人,还是让李二愣来处理吧。
李二愣上来就是一顿嘴巴,然后上刑具,皮鞭,辣椒水,闷到水里不让呼吸等等,终于这小子撑不住了,主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事,除了巧云,也许他以为是自己的疏忽。
拔了毛的公鸡,就没啥用了,再说他和巧云那点裤裆里的事,估计也就李鸿基会在意。刘洋对李鸿基还是很重视的……为何那么关心?因为李鸿基有本领,带兵打仗是一个好手,而且还是老乡,值得信任。
而对海道长,只有漠视。如果不是一会把海道长送给李鸿基,还有一点点用,刘洋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可以肯定,当他出现在李鸿基面前,李鸿基立刻就能意识到,这厮就和小妾巧云勾搭的。
小妾和他一起说回老家,一点消息没了,那铁定是被人拐走了,这个表哥,现在是锦衣卫杀手,那意味着什么?
只要把海道长送过去一认,那李鸿基便什么都清楚了。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好奇心,再说事情多的是,就不去看看李鸿基的表情了。
他当下便对李二愣说“二楞,你去一趟吧!”
李二愣就上前抱拳道:“大帅,属下遵命。”
“把屋子里那家伙,送到李鸿基那。你多带兵护卫,还记得路?”刘洋道。
李二楞道:“大哥,俺记得,我还去喝了一次酒。”
刘洋道:“很好。”
李二楞摸了摸脑袋问道:“俺见了,说什么哩?”
刘洋沉吟片刻,道:“你见着李鸿基,啥也不说,把人送给他家就行了。”
“好嘞。”
现在刘洋非常谨慎,自己的安全可是关系重大。基本上除了大帅府家里的人,只有白马军和新兵营将士能见着他,其它不相关的都先放一放,或者让李岩去处理了。
他有时骑马去营地,前后至少数十精兵护卫。大帅府邸周围都设了明、暗哨,同时刚投来的人,比如李鸿基家附近也放了眼线盯着。
刘洋现在都是在军营办公,每天除了军队训练必须出门,办完就在家陪陪老婆,怀孕快生了,脾气不太好……
李二楞叫几个军汉连人带椅子、把打的晕头转向的海道长,从粗暴地捆起来,押着出了门。在大帅府外找来一辆马车,把人往里一塞。他自己带着两个护卫在车里看着海道长。
在一队白莲教徒前后护卫下,马车过了大街,径直往城西而去。
这阵子似乎大帅府都心事重重,李二愣经常出入大帅府,也知道三夫人曾经被下毒,不过过去几个月了。
事儿有点复杂,但他这个榆木脑子,实在是想不通,究竟会发生了什么事。干脆不想了,军中那么多兄弟,有大伙儿在,李二愣表示只要跟着刘洋,自己便一点压力都没有。
还有一件烦事……那海道长在马车里还在折腾,又是闷叫又是挣扎。
车里的护卫恼火了,一顿揍。
一行人拳脚不停,总算到了李鸿基府上。李二楞叫人敲开了门,便嚷嚷道:“老李,俺大哥让俺送礼物给你。”
看门老头,还是刘洋给安排的。他过来道:“将军稍候,我就去禀报主人。”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穿缎子的李鸿基小跑着出来,一见到李二楞便露出了笑容:“二将军,你来了,快里面请。
李二楞没有废话,回头道:“弄出来!”
便见鼻青脸肿的海道长,被从马车里拽了出来,一脚没站稳当,顿时在街上滚了一圈。李鸿基见状脸上一阵尴尬:“这不是巧云表哥?……真是特别得很。”
李二楞仰着头,旁边白莲教道:“是你的仇人,给捉了来。收了罢,大帅派人逮回来的。”
李鸿基非要李二愣进来喝茶,叫奴仆上去帮忙,将那大汉弄到了院子的厅堂上。李二楞也就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刘洋在大帅府左思右想,感觉还是要加强对夫人和手下军师的保护。他叫来近卫队,做了一番部署。这样做下来,任谁想暗地里下手都难办。
首先他是在厚木板的马车里,没有热兵器无法远程对车里的人造成什么伤害。随时有人保护,人少了别想怎样。其次提前预防,增加情报科人员,并进行短期培训,争取来了归化城,立刻监视起来,顺藤摸瓜,把所有来的一网打尽。
刘洋现在挺怕,夫人和军师出事,这都是好不容易凑齐的。他暂时没想着玩阴的,但琢磨着别人也不要想暗算他的人。
第十三章 贺兰山上张老六
崇祯四年,贺兰山上!
每天除了习武外,担负起了洗衣,做饭,下山担水,山上种田,正所谓天降大任于张老六,必须的。
于是一个晚饭后的傍晚,贺老道烧水,随便就安慰性的问张道友师兄弟们,在贺兰山上苦不苦。
大眼睛道童说“挺好的,晚上睡得早,早上起的早。”
张道友讲“苦不苦,想想老五雷电劈脑门,生活也就也就那样。”
老道长笑道,“练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说着话,老道长试了下水温,“今天的水不够多,还要再去担几桶。老六你去吧,你师弟还要长身体,要早休息。”
张道友做拒绝状,“师傅我昨天一晚上也没睡,今天都下山担水7次了。能不能等我歇会再去?”
大眼睛道童在旁边道,“是的,师傅我吃饭的时候,特意叫他吃饭,六师兄还没停呢。”
老道长笑道,“老六你吃饱没?”张道友一脸苦笑,“馒头吃了三个,又喝了三碗粥,感觉好像空落落的,好像还能吃。”
老道长这才叹息道“师傅这段时间太忙,没有照顾好你们啊,现在贺兰山没有肉了,菜也马上吃完了,等过几天,我让白莲教徒他们,来了去打点野,种点菜就好了。忍耐一下。”
张道友突然站起来,指着自己衣服道,“师傅我对衣服到无所谓,不过每次下山都被人指指点点,说咱们是叫花子,这不好听啊。”
老道长把自己的道服袖子一展,好嘛,都是补丁。“我说给你补几个,你不乐意,你看看张虚的就很好。”
张虚的衣服是相对完整的,帽子是绿色的,上衣是黑中有白,白里面还有些红色,裤子膝盖处是青色上加了一层黑。
大眼睛道童小声嘀咕道“师傅,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好练功,可是我也不喜欢这衣服。”
老道长仿佛没听到一样,拍了拍大眼睛道童,“早点去睡吧,你要多睡才能长的快。”
等大眼睛道童离开后,老道长对张道友道,“老六啊,我知道是辛苦了你,不过咱们现在山上老的老小的小,也只能辛苦了你。这样为师答应你,只要你去担了水,今晚烧的水我偷偷给你留着。”
“别,不用,我可以的!”张道友道,说着站起来“我马上下山担水,师傅你带师弟们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
贺兰山下山挑水的路,并不远当然也累不到练武的道士们。张道友就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月光下,水还算干净,清澈见底。
张道友用的是100公斤的大桶,前后各两个,相当于背负四百公斤的大桶上山。就看张道友,站在河岸上,随手一扔,等桶沉没了,再双手一拉,如是四次,打满了水,挑上了肩,哼着没人懂的rap上山。
张道友身子一矮,运起梯云纵,就见山道上,好似起了一股旋风。张道友时而离地而起,时而踏梯而上,看上去是轻松写意。实际上的张道友是满脸是汗,双目赤红。
终于撑到了道馆十米开外,好似强弩之末,实在走不动了。这可是非常大的进步了,最开始,张道友也只是挑200公斤而已,就是这样从山脚到道馆也要休息一次才行。
张道友正在道馆前稍事休息,门开了,就见白发飘飘老道长带着师门5个师弟迎了过来。几位师弟纷纷过来帮助,只有大眼睛道童和老道长看着他微笑。
大眼睛道童小声说“师傅怕你累到,准备带我们去帮你分担,你速度挺快,都到这了。”
老道长打断了大眼睛道童,“老六啊,你不错,相当不错。为师感觉很欣慰啊。”
说着过来拍了拍大眼睛道童,“扶你师兄到屋里,我给你们讲点咱们白莲教的传承。”
老道长带头,三人进了正房,房间挺大,在靠墙位置供着无生老母,两旁摆了十几张蒲团,老道长盘腿坐在中间。
吩咐大眼睛道童,“去把其他几个童子叫来,一起听讲。”大眼睛道童答应一声就出了门。
看他离开,老道长微微一笑,“老六,恭喜你啊,梯云纵有所进步。”
“这都是师傅培养的好,我只是基本练习。”张道友内心窃喜,面上还是很谦虚的答到。
老道长点点头,“师傅领你们进门,修行还是要靠自己,你也不能太依赖师傅了,我也老了,教不了太久了。”
张道友,躬身到,“师傅别这样说,你可以,我还要多请教您的。”
两个人谦让友好的聊着,不一会几个小师弟们来齐了,做好了。
老道长轻轻拍了拍手,“本门虽属白莲教,从我师傅开始,也只是领着米粮,派几个徒弟参加一下仪式。咱们的武功方面不限门派,称呼方面更不讲道长,当然在外面还是要道友相称,这也是贺兰山上的规矩。对外要团结,对内各过各的。
我师傅一共收徒5人,我是老四,其他三个师兄为了道馆奔波劳碌了一生,也没有收徒,而我共收你们14位弟子。现在有8个弟子下山历练,剩下你们六个在我身边,张清最小。我也是打算培养他为道馆的下一代看家人。
他们下山的我都说过了,咱们名号不要说,就说是武馆的人这样出去说的时候,别人也更容易交流。”
张道友伸手称道“师傅这个主意好。”
老道长微微一笑“张清,以后烧水,煮饭,全由你负责了。”
张清应到“徒儿,知道了。”
然后老道长看向大眼睛道童,“张虚,功夫也见长了,以后挑水你和你六师兄一起。其他你们三个就去参加一下白莲教的事,有空闲就打理下庄稼。”
老道长说完抬头叹息了口气,又说道“你们师祖,那是不世出的神人,在我刚刚上山时,那就已经擒龙伏虎,高来高去,陆地飞腾的武林高手,只是后来他堪断情缘,破碎虚空,丢下我们成了仙。”
“所以,若出去有人问你们师承,一定不要暴露自己,就说是武馆的人。”
张清道“师傅,我们不是要说是白莲教吗?”
老道长微微一笑“孩子啊,这人啊,不能太实在,所以我不能让你下山。咱们下了山就要保持警惕,现在的世界我给你们讲一下。”说着老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副地图,六个人凑近了观看。
地图上中间位置是归化城所在的河套草原,左面为一目了然的西域,右边题不言而喻是后金和察哈尔的林丹汗,中间偏左有黑熊压顶的土尔扈特部落,右侧是苍鹰大明朝。
老道长这才说道“这副地图,是师傅他老人家,留给我的压箱底的宝物。”
第十四章 张老六下山
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若为自由故,我何惜此头。
张虚看看图又看看诗,问道“师傅,这是师祖的诗吗?”
老道长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徒弟啊,你师祖是文武双全之人,当然是他。不过这幅图是破旧了点,看的有点模糊,不过没关系,为师都记在心里了呢。”
张清把板凳挪了一下,在旁边道“可是我们去参加仪式的时候,哪些师兄们说现在刘教主很厉害呢。而且也不需要咱们去打仗了呢。”
老道长带着笑容,用嘱咐的语气对张清道“他们不懂,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实力不行,连鸟兽都要欺负你的。当然了,为师会保护你的。以后呢你师兄们也会保护你,你只要看好家就行了。”
这时张道友的十师弟,手里还拎着一个树苗,出口说道“师傅我就想研究药物,能不能不用去仪式,我不会,每次去都要学好久。”
老道长伸手抚摸了下小道士的额头,“徒弟啊,仪式要参加的,不然就没有米粮,没有米粮咱们就要饿肚皮,到时还是要去参加的。你忍一忍,等明年你大一点,就可以不去了。”
张道友有点奇怪,“师傅,为何我没去过仪式?”
老道长微微一笑“你很小的时候去了,只是你没有记住而已。还有今天给你们说这些,主要是你们六师兄最近进步很大,已经可以下山了,所以我才说的。”
“可是师傅,我没有想下山啊。”
老道长微微一笑摊摊手,“现在师傅身体还好,你们下山早点历练回来,不然等老道不行了,更没时间了。”
张道友还想分解,老道长微微一笑“老六,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要多照顾一下门派师弟们,所以五天后下山,这几天你和张虚好好挑水。”
看到老道长这么坚决,张道友只好躬身使礼,“弟子遵命。师傅,我一定早点回来。”
老道长哈哈大笑“老六啊,这破家有啥留恋的,好好在外历练,好的话打出武馆名气,到时让师弟们跟你一起去白莲教帮忙。加油,你最棒了。还有我的宝剑明天就到了,到时让张清给你配好盘缠,准备下山。”
张道友再次下拜,老道长拉住了张道友,“老六啊,师傅对你可是期望很大,你可要加油。”
一夜无话,简短介说,第二天,张老六配好了剑。
第四天晚上,老道长特意给张道友配了一瓶自酿的清酒,两人边说边喝,说道过去,老道长不由昂天长啸,“我也是一绿林好汉!”
“师傅你在哪个山头?”
老道长醉眼朦胧,“忘了,到处跑,我又不识字。后来师祖把我带回家了。”
张道友问道“那有名号没?比如昆仑侠,或者什么剑客?不然也得有个绰号吧。”
老道长思量好久没有回应,张道友离近了一看,嗨,睡着了,还轻轻的打起呼噜来。
张道友急忙把老道长扶到床上,脱鞋去袜,净面漱口,忙活半天,收拾利落,看外面天色发白,也不打算睡了。
张道友回到房间,没有吵醒张虚,带好宝剑和包裹,出了门,在门口向师傅位置拜了拜,然后转身,下山而去。
而山顶上,等张道友身影消失之余,老道长带着笑容拍了拍张清肩膀,“回去吧,你师兄是个有大气运的人,可不能一直在山上。”
张清默默流泪“不知道师兄啥时候回来,他炒的菜好吃。”
老道长微微一笑“炒菜为师也很拿手的,等有空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张清撇撇嘴“师傅骗我,上次你炒的菜没熟。还是六师兄又重新炒过的才吃得下。”
老道长微微一笑“那是为师关心你们,给疏忽了,现在有时间了,不会了,放心吧,师傅会的多了。”
第十六章 张老六看美女上吊
张老六一口气走出了贺兰山,为啥这样说,因为现在张道友就站在一块破石碑前,贺兰这两个字,还能隐约可见,一片荒凉。
太阳在天空高高挂着,万里无云,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地笼草随风乱滚,种子跟着散落扎根,以图夏天生长繁茂,传宗接代。
连绵的贺兰山如同一条巨龙,蜿蜒伸向远方,又如同万马奔腾,伴着隆隆风声嘶鸣,怒吼。站在陵前,一种渺小,震撼,苍凉油然而生。
在有风的日子会更加有感受。一种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的错觉充斥耳朵,张老六感觉似乎有军队在列阵等待检阅,又像是在和敌军厮杀。
在初春的早晨,除了感觉有点渴外,张道友倒也还算适应。
面向贺兰山,看着一个个巨大浑圆又高耸的白色土堆堆星星点点分布,千百年来一直矗立在这蓝天白云之下,经受着风雨雪霜的洗礼。那是西夏王陵所在,可惜已被风吹雨打去。
太阳下,一个个土堆堆反射着耀眼的白色,在砾石遍地里显得唐突而醒目,雨水冲刷出来的沟棱土楞刻画着土地,露出深深的痕迹,无不显现着人间的沧桑巨变。
如果西夏不被元蒙所灭,陵园不被人为破坏,西夏或许会给增加一部史书,那就是《夏史》了。
一个民族的史诗也不会在今日杳无踪迹吧?可现在,一个雄霸西北将近两百年的王朝就只剩下了这百多个土堆堆,悲惨孤寂地堆立在荒芜的田野。给人们诉说着往日的荣光和如今的无奈。
但是,尽管这些墓冢历经人为的毁坏和天然的损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贺兰山的映衬下,却仍然能给后人带来视觉震撼。
这就是开始历练了,张道友转过身,是一条羊肠小道。路两边荒草遍地,路上没有人,走的那是一个飞快。
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张老六暗自琢磨,历练历练,首先要吃好饭,然后和人动手,尽量不让别人伤到自己。那就先去破庙歇息一会,想到就做,这就是真男儿,张老六迈开大步直奔破庙。
离得近了,张道友发现荒草丛生,断壁残垣,一片破败的景象。
年久失修,神象毁坏,萧瑟春风,一片凄凉。
蛛网结织,殿宇倒塌,香炉倾倒,人迹罕至,施主更是只有一个张老六。
此庙已废弃许久,张老六吃过冰冷的馍馍,准备在破庙中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破庙风大他便睡在案台之下,借助案台下的布帘避风。
可张老六还是冷得睡不着,到了夜里他听到破庙之外有响动,便拉起布帘一脚观看外面的动静。
张老六发现外面有两个女人,一个白衣女子,一个花衣女子。白衣女子伏在花衣女子肩头不停对她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推花衣女子一把,花衣女子目光呆滞,两眼无神。
两个女子走近之后,张老六才听清楚白衣女子说的什么。
“死吧,遇到负心汉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他身败名裂,只要你一死,他的名声就完了,一定不能让他好过,死吧……”
只见花衣女子解下了腰带看着破庙的上方,张老六这才意识到花衣女子应该是为情所困,想要寻短见。
张老六本想跳出来制止,结果他发现白衣女子的脸蛋,太美了。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长到腰间,弯弯的柳叶眉儿,光溜溜的大眼睛。
香喷喷的樱桃小口,直隆隆鼻子,红腮粉红,粉玉俏脸,轻软身体,纤纤玉手。好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她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花衣女子,时不时发出瘆人的笑声,她的腰间悬挂着一把宝剑鞘,手里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宝剑。
张老六知道白衣女子乃是武林人士,于是就耐心等待,看看她说什么。原来白衣女子她正在寻找合适的情郎,碰到花衣女子的丈夫,就看上了,花衣女子当然不乐意。
白衣女子逼着花衣女子自杀,不然就杀她全家,怕被花衣女子郎君知道,特意来到这个偏僻的破庙。
张老六很想劝阻女子,就在他犹豫之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庙门被大风刮得发出一声巨响。
花衣女子被响声惊醒,环顾四周,看着自己手中的腰带,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了一个浪荡公子,竟然要寻死,真是荒谬。”
说完便急匆匆地要离开。白衣女子看到花衣女子这样说,“行,你只要离开我郎君,我可以不杀你,如果我发现你是骗我,那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花衣女子离开没多久,白衣女子也匆匆离开,去找她的新郎君去了。
张老六此时睡意全无,他心里是搞不明白了,好好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要杀要打,他还是脑子乱啊。
师傅说过,女人是老虎,尤其漂亮的女人更是比老虎还凶恶,看来说的是对的。这不两个漂亮女子,一个要上吊,一个要杀人。
躺在案台之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直到了天亮,张老六收拾好了自己,继续赶路,他的目的地是归化城,大帅府。
第十五章 张老六看美女上吊
张老六一口气走出了贺兰山,为啥这样说,因为现在张道友就站在一块破石碑前,贺兰这两个字,还能隐约可见,一片荒凉。
太阳在天空高高挂着,万里无云,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地笼草随风乱滚,种子跟着散落扎根,以图夏天生长繁茂,传宗接代。
连绵的贺兰山如同一条巨龙,蜿蜒伸向远方,又如同万马奔腾,伴着隆隆风声嘶鸣,怒吼。站在陵前,一种渺小,震撼,苍凉油然而生。
在有风的日子会更加有感受。一种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的错觉充斥耳朵,张老六感觉似乎有军队在列阵等待检阅,又像是在和敌军厮杀。
在初春的早晨,除了感觉有点渴外,张道友倒也还算适应。
面向贺兰山,看着一个个高耸的白色土堆星星点点分布,一直矗立在这蓝天白云之下,经受着风雨雪霜的洗礼。那是西夏王陵所在,可惜已被风吹雨打去。
太阳下,一个个土堆堆反射着耀眼的白色,在砾石遍地里显得唐突而醒目,雨水冲刷出来的沟棱土楞刻画着土地,露出深深的痕迹,无不显现着人间的沧桑巨变。
如果西夏不被元蒙所灭,陵园不被人为破坏,西夏或许会给增加一部史书,那就是《夏史》了。
一个民族的史诗也不会在今日杳无踪迹吧?可现在,一个雄霸西北将近两百年的王朝就只剩下了这百多个土堆堆,悲惨孤寂地堆立在荒芜的山脚下。
尽管这些墓冢历经人为的摧毁和天然的损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贺兰山的映衬下,却仍然能给后人带来视觉震撼。
这就是开始历练了,张道友转过身,是一条羊肠小道。路两边荒草遍地,路上没有人,走的那是一个飞快。
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张老六暗自琢磨,历练历练,首先要吃好饭,然后和人动手,尽量不让别人伤到自己。那就先去破庙歇息一会,想到就做,这就是真男儿,张老六迈开大步直奔破庙。
离得近了,张道友发现荒草丛生,断壁残垣,一片破败的景象。
年久失修,神象毁坏,萧瑟春风,一片凄凉。
蛛网结织,殿宇倒塌,香炉倾倒,人迹罕至,施主更是只有一个张老六。
此庙已废弃许久,张老六坐在地上,打开贺老道给准备的包裹。包裹里啥都有,吃的,喝的,用的,还有受伤治疗的草药。
先吃了几口冰冷的馍馍,噎着了,咳咳了几声,对着小瓶凉开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拍了拍胸脯,“噎着了,我去,这放了几天了的馍馍,这么硬。”
不吃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是练武之人,消耗的快。张老六屏着呼吸,强吃,幸亏还有两根咸菜,伴着吃了个馍馍,实在吃不下了。
算了,明天加紧赶路到归化城找大师兄吃好的。
收拾好包裹,张老六准备在破庙中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破庙外风大,他便睡在案台之下,借助案台下的布帘避风。
可张老六还是冷得睡不着,到了夜里他听到破庙之外有响动,便拉起布帘一脚观看外面的动静。
张老六发现外面有两个女人,一个白衣女子,一个花衣女子。白衣女子伏在花衣女子肩头不停对她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推花衣女子一把,花衣女子目光呆滞,两眼无神。
两个女子走近之后,张老六才听清楚白衣女子说的什么。
“死吧,遇到负心汉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他身败名裂,只要你一死,他的名声就完了,一定不能让他好过,死吧……”
只见花衣女子解下了腰带看着破庙的上方,张老六这才意识到花衣女子应该是为情所困,想要寻短见。
张老六本想跳出来制止,随即一愣,他发现白衣女子的脸蛋,太美了。弯弯的柳叶眉儿,光溜溜的大眼睛。
香喷喷的樱桃小口,直隆隆鼻子,红腮粉红,粉玉俏脸。好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她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花衣女子,时不时发出瘆人的笑声,她的腰间悬挂着一把宝剑鞘,手里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宝剑。
张老六知道白衣女子乃是武林人士,于是就耐心等待,看看她说什么。原来白衣女子她正在寻找合适的情郎,碰到花衣女子的丈夫,就看上了,花衣女子当然不乐意。
白衣女子逼着花衣女子自杀,不然就杀她全家,怕被花衣女子郎君知道,特意来到这个偏僻的破庙。
张老六很想劝阻女子,就在他犹豫之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庙门被大风刮得发出一声巨响。
花衣女子被响声惊醒,环顾四周,看着自己手中的腰带,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了一个浪荡公子,竟然要寻死,真是荒谬。”
说完便急匆匆地要离开。白衣女子看到花衣女子这样说,“行,你只要离开你郎君,我可以不杀你,如果我发现你是骗我,那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花衣女子离开没多久,白衣女子也匆匆离开,去找她的新郎君去了。
张老六此时睡意全无,他心里是搞不明白了,好好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要杀要打,他还是脑子乱啊。
师傅说过,女人是老虎,尤其漂亮的女人更是比老虎还凶恶,看来说的是对的。这不两个漂亮女子,一个要上吊,一个要杀人。
躺在案台之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直到了天亮,张老六收拾好了自己,继续赶路,他的目的地是归化城,大帅府。
第十六章 张老六英雄救美
在归化城守门官兵的恭敬行礼后,走过了四个门,张老六让白莲教徒自己去忙。而他自己先买了个热馒头吃了,然后就东看看,西逛逛,不知觉中,中午饭时间到了,为啥知道,太阳在正南。
张老六来了归化城,当然先去找大师兄张玄,在山上吃那么差,大师兄听说是白莲教长老,地位不一般,那就要蹭上一顿好饭。
大师兄张玄看是老六,特开心,就和他抱怨。这张老五啊,自从有了老婆,女儿,那是天天抓不到。开个会,也是说了就有,这山上聪明的老五不见了。
“咱们中午在外面吃,就在归化城西门外,过了大路的鼎香楼,我们现在出发了,都想吃什么,大师兄今天让你吃个够。”张玄当然也知道山上是多么的艰苦,都是这样熬出来的。
“好的。”说到吃,张老六那是非常积极,那是五步并成三步,大步流星向前走。
张玄也紧紧相随,两个人不知觉的较量上了,还是张老六快了一点,已经到了鼎香楼门前。
这鼎香楼门前人不多,留有一排马车停靠的小广场。往鼎香楼正面看,是一三层小楼建筑,二楼门匾上书鼎香楼三个大字,有多大,一个字有半个成人高。
鼎香楼三个字上涂的金粉,配上灯光,有太阳反射,还挺刺眼。一楼大门开着,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已经是人影晃动。扑鼻而来的那是酒香。
张老六不好酒,但是从小没离开过,老道长天天喝,不知道啥酒,酒味很是敏感。
当然还有肉香,你看张道友都有点要留哈喇子了。
这时白莲教张玄看到张道友这个样子,乐了,拉住他,“你啊,还是没长大,还流口水,给擦擦。”
张玄拿出手帕,想自己来。张老六不干,“我不是小孩子了,大师兄。”他拿过来自己擦擦,让张玄看看没有,才放心。
进了门,上了二楼,张玄挨着窗户雅间的江南号房间坐下,很快上菜沏茶一阵忙活。
等店小二离开,张玄看看张老六,说了“老六,饿了吧,别客气,吃。”等他吃了一口,张老六开始吃了起来,你看张道友,边吃边说“大师兄,这菜真香,吃起来蟹肉棒。”
张玄给他放了几张纸,“是的,我小时候,师傅带我在这吃过,还有唐师叔。”
白莲教唐南儿在的时候,也是挺风光,当然和现在比差了好多。不过张玄那个时候还只是普通白莲教弟子,贺老道和唐南儿两个人出来吃饭,有时就带着他。
张玄吃了一口后,放下碗筷,喝了几口茶水,“那时你还小,我记得老五来过,当时他还说小翠最好看。现在也结婚有孩子了,真快啊。”
是的,本来贺老道还打算让老五和小翠好,结果现在,老五娶了潘蓉,小翠嫁给教主,真是奇妙。
两人边聊边吃,很是开心。这时就听外面吵吵闹闹,好像还有女人的骂声。张老六好奇,就要出去看看,张玄怕他吃亏,和张老六一起走了出来。
二楼大厅靠楼梯的一桌挤了一堆人在围观,店小二在中间隔着,左边是一大腹便便老板模样,满脸肥肉,后面跟着两个光头。
右边是两个情侣模样年轻人。就听老板趾高气扬说道“摸你怎么了,我喜欢,嗯软软的还挺有弹性,跟我吧,哥有钱。”
年轻女孩确实挺漂亮,瓜子脸柳叶眉,身材虽然穿了长袍,也能看出来玲珑有致。不过现在脸色发白躲在男孩身后。
这边的男孩终于忍不住了,冲上来就是一拳,店小二看打起来了,也躲得远远的。周围人也划拉一下闪开了。
你别说这老板看着胖,还挺灵活,硬是躲过了一拳,然后对着光头吼道“看戏啊,给老子揍。”
年轻男孩很明显没练过,被光头打的连连后退。张老六出来的早,离得近,就过来劝这姑娘离远点,这年轻女孩在那发呆可不是好事。
这个时候,男孩终于撑不住,被打倒在地,这老板上前啪啪两巴掌,“小子,以后离小妞远点,不然老子废了你。”
这时旁边有人说,“大白天耍流氓啊,快点去大帅府报告。”
白胖子大吼,“谁敢下楼,老子打断他的腿。”
周围人窃窃私语,但是没人再大声。有人要走,白胖子让一光头挡住楼梯,“都别走,等我带小妞走了,你们才能走。”
张道友看到这,心想,师傅说的不错,自己不行鸟兽都欺负你,你看这大白天的就发生了。
不过又一想也许这就是要让我们历练的目的。打抱不平,除恶扬善,是侠剑客的一个小目标,而自己现在大约可能身手也算个侠客吧。
于是张道友向前走了几步,护住年轻男孩和漂亮女子,对着白胖子一乐“你个臭胖子,不要脸,今天算倒霉,碰到你张爷爷手下,来来来,让你张爷教训了你。”
说着话,张道友不给胖子时间思索,世界怎么了。一阵嘴巴,然后一脚把白胖子踹到在地。再看白胖子,嘿,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白胖子成红胖子了。
红胖子牙也掉了2颗,说话大着舌头,指着张道友,“给我打死他。”
两个光头刚刚只是愣了下,老大成红胖子了,这可了得,大怒,一起只扑张道友,很快他俩和红胖子一样待遇,也躺下了。
张玄过去对年轻男孩道,“把刚才他给你的全还回去。”男孩就扑过去拳打脚踢一阵,白胖子连连求饶。男孩打累了,站在一边。
周围人纷纷表示,“打的好。”“就该这样。”“不能放他们,他们就是祸害。”“不能杀人啊。”
旁边鼎香楼老板也来了,一直劝张道友,也没造成太大伤害,就是弄去大帅府,也就罚款,很快就放了。
张老六走过去,点着红胖子,“酒楼老板给你们求情,今天就绕了你们,去给老板道歉,赔偿损失费。”
在鼎香楼老板调解下,红胖子拿出二十两银子,年轻情侣拿了十两,饭店留十两。
红胖子这才落荒而逃。
张玄在安慰年轻男孩和女孩,其实年龄都差不多,只是张玄总是喜欢摆出高人的姿态。男孩很感激,要把钱给张老六。
张道友当然拒绝了,“你去找个大夫看看,这胖子不是好东西,以后出门要小心,这样我留一封信给你,有啥问题找他,这事我管了。”
第十七章 白骨精的新郎君
在大青山之阴,黄河之滨,破土建设了,具有八座楼和琉璃金银殿的,美丽城池。该城竣工后,有明廷赐名为“归化城“。
这座规模较大的城池,在层峦叠嶂的青山辉映下,一派苍郁生机。当地蒙古人给她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库库和屯“,汉意为“青色的城“。
归化三仙庙县有一个叫马小云的青年,他出生于富贵之家,父亲马员外是县里的大户。
马员外虽然家财万贯却一直有心愿未了,草原上,马家连一个将军都没有出过,因此常有人在背地里笑话马员外。
马员外决定把希望寄托在儿子马小云身上,他自幼懂事,不喜欢读书,只好舞枪弄棒。当他了解到父亲的苦心时,大感对胃口,他决定将来在草原上大显神威,实现父亲的心愿。
马小云天生擅长做生意,鬼点子层出不穷。但是练武也是要天赋的,在草原更是出头难,这不他多次参加比武,屡次败北。
这也让马员外非常忧心,他告诉马小云继续努力,一定要成为一名武将光耀马家门楣。
草原部落首领得知马员外正忙着让儿子练武,便主动找上马员外,声称自己认识人,可以了却马员外的心愿,只要员外能拿出银子替部落买点粮食和铁器。
马员外深知部落首领为人贪财,说是买粮食和铁器,其实最后银子都进了他的私库,至于说能了却自己的心愿也纯属瞎扯谈。
就算他说得是真话,员外同样不会答应,他一直希望儿子能堂堂正正做人,而不是通过买的手段成功。
结果,马员外言语之中冲撞了部落首领大人,没多久便被部落首领找了个理由抓了起来,最后死在草原部落,家产也被抄没。
马小云得知此事,要报父仇。他潜入草原,可惜不是部落首领的对手。没想到草原竟如此黑暗,自己练武又有何用?
逃出草原,马小云把心一横决定去归化城伸冤。去归化城路途遥远,马小云身上的钱财已所剩不多,只能一路风餐露宿。
有一日,马小云来到一个破庙,此庙已废弃许久,他准备在破庙中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破庙风大,马小云便睡在案台之下,借助案台下的布帘避风。
可他还是冷得睡不着,到了夜里他听到破庙之外有响动,便拉起布帘一脚观看外面的动静。
一个老头进入破庙之后,将破庙的门窗统统关上,然后老头随即流下了眼泪,解下腰带挂在屋梁之上,找了块石头垫着,准备上吊自尽。
马小云这才看清楚老头是县里的李员外,与自己的父亲是旧相识,以贩布为生,听说最近生意上出了问题亏了很多钱。
没想到竟然被在这破庙相遇,他就从案台之下冲出来大喝一声。
马小云的喊声惊醒了李员外。李员外回过神来,看到马小云,便询问原因。马小云将他要上吊自杀告知李员外,李员外回过神,忙给他拜谢。
李员外乃是长辈,马小云自然多加安慰。询问李员外因何事产生郁结,导致神思不清,差点上吊自杀,李员外说出了心里话。
原来,李员外新进的布在回归化城遇上大雨,布匹全部掉了颜色。要是这样回去,可卖不出去了,他就亏得血本无归。故而走投无路,有了寻死之心。
马小云大笑道:“世叔,我帮你,布匹染成多种颜色,然后请漂亮的姑娘穿上售卖,不过有个技巧,保证你的废布变上品,就是价格要比市价高五成。”
李员外听了他的话茅塞顿开,之前就听说,马小云从小就会做生意,果不其然,就解决了自己的生意危机。
李员外得知马小云要去归化城申冤,就告诉他官场昏暗,没钱啥也不行。千万不要因此丢了性命,还是随自己回家从长计议。
马小云觉得李员外所说在理,便跟着李员外回去了。李员外在马小云的帮助下,不但解决了布庄之危,还大赚了一笔。
李员外高兴,便提出将心爱的女儿嫁给马小云。
小花不但貌美而且贤惠,两人成亲之后日子美满,小花就发现马小云经常在夜里叹息,便询问他所为何事。
马小云将心中的郁结告诉了小花,小花莞尔一笑说:“虽然官场黑暗,但清流也很多,夫君不如弃武从文,寻找那股清流,替父报仇,好过整日夜里叹息。”
马小云如梦初醒,从那以后他便开始用功读书,小花则陪在马小云身边。结果马小云遇到了巧云,巧云刚好还看上了他,并且帮他杀了部落首领。
不过女人就是为难女人,张老六就碰巧看到,巧云要杀小花。
第十七章 马小云的发家史
河套草原,黄河之滨,有一座美丽的城市。它有八座高楼和琉璃做的金银殿。这座草原明珠,就是草原大帅刘洋所在的归化城。
归化城外,层峦叠嶂的青山辉映,草原一派苍郁生机。当地蒙古人因此亲切的给她起了名字,叫“库库和屯“,意为“青色的城“。
归化城的三仙庙县,有一青年马小云,出生于富贵之家,他的父亲马员外是本县的大户。
马员外虽然家财万贯,却一直有心愿未了。草原上,马家连一个将军都没有出过,因此常有人在背地里笑话马员外。
马员外决定,把希望寄托在儿子马小云身上。他自幼懂事,不喜欢读书,只好舞枪弄棒。当他了解到父亲的苦心时,大感对胃口,他决定将来在草原上大显神威,实现父亲的心愿。
马小云天生擅长做生意,鬼点子层出不穷。但是练武也是要天赋的,在草原更是出头难,这不他多次参加比武,屡次败北。
这也让马员外非常忧心,他告诉马小云继续努力,一定要成为一名武将光耀马家门楣。
草原部落首领得知马员外正忙着让儿子练武,便主动找上马员外。声称自己认识人,可以了却马员外的心愿。只要员外能拿出银子替部落买点粮食和铁器。
马员外深知部落首领为人贪财,说是买粮食和铁器,其实最后银子都进了他的私库。至于说,能了却自己的心愿,也纯属瞎扯谈。
就算他说得是真话,员外同样不会答应。他一直希望儿子能堂堂正正做人,而不是通过买的手段成功。
结果,马员外言语之中冲撞了部落首领大人。没多久便被部落首领找了个理由抓了起来,最后死在草原部落,家产也被抄没。
马小云得知此事,要报父仇。他潜入草原。可惜不是部落首领的对手。没想到草原竟如此黑暗,自己练武又有何用?
逃出草原,马小云把心一横决定去归化城伸冤。去归化城路途遥远,马小云身上的钱财已所剩不多,只能一路风餐露宿。
有一日,马小云来到一个破庙,此庙已废弃许久。他准备在破庙中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破庙风大,马小云便睡在案台之下,借助案台下的布帘避风。
可他还是冷得睡不着,到了夜里他听到破庙之外有响动。便拉起布帘一角,观看外面的动静。
一个老头进入破庙之后,将破庙的门窗统统关上。然后老头随即流下了眼泪,解下腰带挂在屋梁之上。找了块石头垫着,准备上吊自尽。
马小云这才看清楚老头是县里的李员外,与自己的父亲是旧相识。以贩布为生,听说最近生意上出了问题亏了很多钱。
没想到竟然被在这破庙相遇,他就从案台之下冲出来大喝一声。
马小云的喊声惊醒了李员外。李员外回过神来。看到马小云,便询问原因。马小云将他要上吊自杀告知李员外,李员外回过神,忙给他拜谢。
李员外乃是长辈,马小云自然多加安慰。询问李员外因何事产生郁结,导致神思不清,差点上吊自杀,李员外说出了心里话。
原来,李员外新进的布在回归化城遇上大雨,布匹全部掉了颜色。要是这样回去,可卖不出去了,他就亏得血本无归。故而走投无路,有了寻死之心。
马小云大笑道:“世叔,我帮你,布匹染成多种颜色,然后请漂亮的姑娘穿上售卖。不过有个技巧,保证你的废布变上品,就是价格要比市价高五成。”
李员外听了他的话茅塞顿开,之前就听说,马小云从小就会做生意。果不其然,就解决了自己的生意危机。
李员外得知马小云要去归化城申冤,就告诉他官场昏暗,没钱啥也不行。千万不要因此丢了性命,还是随自己回家从长计议。
马小云觉得李员外所说在理,便跟着李员外回去了。李员外在马小云的帮助下,不但解决了布庄之危,还大赚了一笔。
李员外高兴,便提出将心爱的女儿嫁给马小云。
小花不但貌美而且贤惠,两人成亲之后日子美满。李员外也把万贯家财,全交给马小云打理。
结婚不久,小花就发现马小云经常在夜里叹息,便询问他所为何事。
马小云将心中的郁结,告诉了小花。
小花莞尔一笑说:“虽然官场黑暗,但清流也很多,夫君不如弃武从文,寻找那股清流,替父报仇,好过整日夜里叹息。”
马小云如梦初醒,除了做生意,从那以后他便开始用功读书,小花则在家里,陪在马小云身边。
马小云出外做生意遇到了锦衣卫杀手,白骨精巧云。结果也巧了,巧云刚好还看上了他,并且帮他杀了部落首领。
不过女人就是为难女人,张老六就碰巧看到,巧云要杀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