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完美结果(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过了没多久,几名卫兵就拿着几捆绳索跑了回来,索额图接过绳索后,抽出一段用手指捋了捋,点点头说道:“这绳索不到两指粗,不过已经可以了!”
毕冉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索额图看了看那巴什,伸伸手示意几名卫兵集中过来他身边,经过一番交代之后,几名卫兵点点头,跪礼之后,索额图将自己手里的绳索,扔回给之前递给他绳索的那名卫兵。
几名卫兵迅速行动,在曹寅和巴什他们外围形成包围三角形的绳圈,绳索互相一拉,曹寅和两名见状急忙停手,不再和巴什纠缠,翻身脱离逐渐收拢起来的绳圈。
巴什这时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就被收拢起来的的绳圈困了起来,只是这巴什力气实在是大,六个人扯着绳子都还被拖的站不住脚。
巴什反手抓出绳索,欲提刀将缠着自己的绳索割断,曹寅见其意图,便趁其不备,低身一滚,来到巴什腿边,反手握刀,横向一划,将巴什双腿膝盖内侧的筋给割断,然后又翻身迅速脱离。
巴什不容置信的吼了声:“你……”双腿便无力的跪在地上,力由地起,下盘被攻破的巴什就算力气再大,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他依旧在挣扎,但曹寅来到他面前,一脚将他手上的刀踢开,说道:“还在垂死挣扎,简直不知所谓!”
看见终于抓住难缠的巴什,毕冉这下开心的走到巴什的面前,对着巴什讥讽道:“狗腿子,你也有今天呀!”
巴什怒冲冲的瞪着毕冉,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你别得意,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毕冉笑了笑倒也不计较:“哟,还嘴硬,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这巴什对毕冉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解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这话?”
毕冉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这个轮回没有和他讲过!”但他对这个巴什是恨之入骨,这个家伙已经不知道杀了自己多少回,这次不能让他活着,否则睡觉都睡的不安稳。
毕冉回头对索额图说道:“毕大人,我想借你手上的刀一用,不知可否?”
索额图问道:“借刀?”
毕冉说道:“这个家伙不能活在世上,我要亲手将他给剁了!”
曹寅这时向毕冉问道:“毕兄,你和他有很大的仇吗?”
毕冉激动的说道:“何止和他有仇,这王八蛋不知道让我吃了多少苦头,杀他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索额图却说:“不行,你现在不能杀他,这家伙还得交给刑部审问,是谁指使他的?”
毕冉觉得如果现在不把这个巴什杀掉,之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毕冉从内心里面畏惧这个家伙。
毕冉对索额图说道:“留着他没用,现在动乱还没平息,大把反贼可以抓起来审,不差他这一个。”
曹寅劝毕冉道:“毕兄,这这贼寇罪大恶极,一定会被处以极刑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毕冉觉得还是心里没底,正要回话的时候,那巴什居然还能将绳索撑断,瞪着毕冉吼道:“妈的,死老子也要拉你做你垫背。”说着就扑向毕冉,双手狠狠的掐着毕冉脖子。
毕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地上,脖子被紧紧的掐着,一时间无法喘气,几近窒息,只能慌张的想把那巴什推开,却根本无把将这个如同巨石稳固的巴什推开。
曹寅和索额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条,二人拼命的拉扯巴什的手想将他拉开,却怎么也拉不开,好像这个巴什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想将毕冉置于死地。
周围众人也过来想把巴什拉开,可是巴什坚如磐石,而毕冉已经被掐的脸都涨红发黑,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索额图大骂一声:“妈的!”为了救已经濒死的毕冉,他和曹寅用手勒住巴什的脖子,两人同时将刀抵在巴什的脖子上,用力一抹。
巴什脖子的动脉的血喷涌而出,喷了毕冉一脸。巴什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张着口,收回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看见巴什终于松手的索额图以及曹寅急忙将毕冉扶了起来,可是这是毕冉已经气息微弱,失去了意识。
索额图说道:“怎么办?”
曹寅摇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正当两人神情黯然,一筹莫展的时候,毕冉突然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巴拼命喘气,嘴里还骂道:“妈,妈的,差点又被他干掉!”
索额图和曹寅见毕冉恢复了过来,不用的同时松了口气,而毕冉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曹寅的腿上,急忙爬了起来,看见已经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巴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愤怒的用脚拼命的很踹巴什的尸体,嘴里骂道:“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索额图这时走了过来把毕冉拉开:“好了,好了,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毕冉挣开索额图的手,跌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你看吧,都说了这家伙不能留着,你们不信,你看看刚刚差点又要了我的命!”
索额图和曹寅脸上都带着疑问,同时开口:“又?”
毕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急忙解释道:“他之前在涿州就差点把我杀了,幸亏官府的人及时赶到,但我还是受了很重的伤!”
毕冉看到曹寅和索额图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后,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好险,差点把自己可以死亡回溯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时索额图突然想起自己在这边的时间太久了,惊慌的说道:“坏了,太皇太后!”
话毕,急急忙忙带着几名卫兵往行宫方向跑,毕冉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拍了拍长袍、马褂、裤子的土,再抬手把戴在头上的帽子扶正后,对曹寅问道:“你不是随皇上回京了嘛?怎么又返回这里?”
曹寅回道:“皇上在回京的半路觉得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令我和其余两位同僚返回行宫,果不其然,真的出事了!”
毕冉说道:“幸亏你及时返回,否则我和索大人还真的对这个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完再对那巴什的尸体踹一脚。
曹寅接着说道:“毕兄,你先找个地方避一下,今晚事情还没解决,我也得赶往行宫,不能让太皇太后有什么闪失。”
毕冉说道:“不用,我和你一同返回行宫!”
曹寅回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赶回行宫吧!”
说完,毕冉和曹寅以及另外两名侍卫一同向行宫跑去。
毕冉这次终于看到了这件事情解决的希望,棘手的巴什已经死了,按照目前的判断,自己放的那把火应该是把那些黑衣反贼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小汤山周围部署驻防两个营的兵力应该足以应付这次那些反贼。
一路赶回,只见行宫内躺着很多黑衣人的尸体,索额图这时正扶着噶布喇,毕冉猜想应该是噶布喇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
索额图担忧的对噶布喇说道:“兄长,没事吧,伤到哪了?”
噶布喇回道:“死不了,背后被那些贼寇划了一刀!”
索额图焦急的喊道:“御医,快叫御医过来!”
毕冉随曹寅走了过去,曹寅半跪垂手行礼之后,开口问道:“大人,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
噶布喇摆手回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带着一队侍卫,清扫一下,别吓着太皇太后。”
曹寅回道:“卑职领命。”
此时外围传来的厮杀声已经越来越小,毕冉估计已经把那些反贼消灭的差不多了,估计正在清理战场。
曹寅和那些侍卫正在将那些地上的黑衣人的尸体堆到一起,准备运到行宫外去烧掉。
毕冉因为无所事事所以也帮侍卫们搬运那些尸体,宫女太监也抬着水拿着扫帚在清扫园子地面上的血迹。
终于这一切算是尘埃落定,结局被毕冉硬生生的改变了,这次事件毕冉死了三次才解决,还一度陷入精神崩溃之中。
这时毕冉想起了在自己意识里和自己讲话的那个身影。
那身影究竟是谁?
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第四十四章 事后(求收藏,求推荐,评论)
一阵的忙碌过后,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被清理到行宫外边,毕冉和曹寅站在尸体堆面前举着火把,其他侍卫和宫女、太监在搬着柴堆在尸体边上。
“确定要烧掉吗?”
毕冉看了看曹寅,内心五味杂陈,也许并不是于心不忍,只是这么多条人命,一把火之后就全没了。其实毕冉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来这个世界一直不断的刷新他的世界观。有些心虚又有些百感交集。
火把的火光映照着曹寅此时冷峻的面孔,他面无表情,开口道:“烧掉,这些人死有余辜,犯上作乱本就是大罪,本来就是你死我亡的,如果有所迟疑,现在我和你就是这堆尸体里的其中一个。”
毕冉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句:“是呀!”
天开始飘下绒绒的白点,毕冉看了一下飘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雪花,摊开手接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雪点,感叹道:“下雪了!”
曹寅也应了一句:“对,下雪了!”
原本清晰的天空,此时已经彤云密布,鹅毛般的雪花飘落,透出点凄凉之意。
待木堆起来后,毕冉和曹寅还有其他的侍卫把火点起来,再把火把扔到尸堆,没多久熊熊烈火烧起,毕冉实在不忍心看便示意曹寅回行宫内。
不多时行宫的屋檐还有地上铺满了雪白色,温度也骤降,毕冉嘴里哈出雾气,嘴里道:“这天变的这么冷呀?”说完就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拿出火折子点着后,深深吐出一口浓浓烟雾,之前扳着的脸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时一队身披盔甲的官兵从行宫外面进来,一直到大殿外面排着整齐的列队齐齐半跪行礼,领头用洪亮的声音向殿内报道:“秉太皇太后,经全力迎战,击毙反贼三百五十二人,俘获二十九人,贼首逃脱,我方阵亡一百二十四人,重伤六十六人。”
索额图站在大殿门前说道:“将俘获贼人严加看管,带回京城由皇上亲自审问。”
这时候大殿殿门打开,苏麻喇姑搀扶着太皇太后从殿里走了出来,在殿外的所有侍卫,宫女,太监都跪了下来,毕冉也随着众人跪下,齐声喊道:“叩见太皇太后,恭请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右手拿着手绢放在嘴巴咳嗽了两声后,缓缓的开口道“起来吧!”
众人齐声应声:“嗻!”之后,便齐齐站了起来。
毕冉也站了起来,内心还是不免的有些埋怨,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两个多月了,但依旧不习惯动不动就要跪,膝盖经常是乌青了一大块,看来要打探打探他们是怎么保护膝盖的,否则谁受得了呀!
太皇太后看了看满地的白雪,还有众人身上的雪花,叹了口气道:“这天开始下雪了,这应该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今夜不太平,辛苦诸位了!”又转身对俯首躬身的索额图说道:“索额图,我听说噶布喇受伤了,有无大碍?”
索额图恭敬的回道:“兄长遭贼人偷袭,背后被划了一刀,但只是皮外之伤,现正让御医疗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太皇太后点点头,对索额图说道:“一定要让噶布喇好好休息,哀家就不去探望他。”
索额图回道:“多谢太皇太后的厚爱,兄长不辱使命,保护好太皇太后您,受了伤也是荣耀。”
太皇太后随即又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今晚护驾有功,索额图你定要禀报皇上,论功行赏。”
索额图跪了下来回道:“臣,遵太皇太后懿旨!”
太皇太后接着说道:“哀家乏了,你们跪安吧!”
众人又再次跪下,齐声应道:“恭请太皇太后凤体安康。”
太皇太后用手指轻轻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对扶着自己的苏麻喇姑说道:“苏麻扶我回寝宫吧!”
苏麻喇姑应道:“是,老祖宗!”
太皇太后便在苏麻喇姑的搀扶下,向自己在行宫的寝宫走去,后面还跟着数位宫女。
夜深,雪的越来越大,行宫外西面树林的火也已经被厚厚的雪给压灭了,而烧尸体的火还没有熄灭,行宫内弥漫着一股肉焦味,很多人都用皱着眉头,用袖子捂着鼻子。当然毕冉也不例外,刚刚因为太皇太后突然从大殿内出来,害得他手里的烟都没抽几口就急急忙忙的扔掉,而现在又闻到这难闻的肉焦味,搞得他瞬间对吸烟一点兴趣也没有。
此时气温已经降得很低,毕冉冻得鼻子发红,浑身发抖,便问曹寅道:“这里的汤泉,我们能不能泡?”
曹寅回道:“行宫汤泉有官员使用的,今晚估计也没什么人想着去泡了,如果你想泡的话,我带你去吧!”
说着,曹寅就带着毕冉道行宫后面,曹寅小声和毕冉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偷偷去泡一下吧!”
毕冉奇怪的回道:“你不泡吗?”
曹寅回道:“你觉得我敢泡吗?这事情才平息下来,我还要连夜回京,向皇上禀报这里的情况!”
毕冉惊讶道:“连夜赶回京城?已经这么晚了,不能等到明天天亮吗?”
曹寅摇头说道:“不能,我职责在身。”顿了顿又说道:“好了,你快去泡吧。但别泡太久!”
说完曹寅留下毕冉急匆匆的走了,毕冉用手按了按,捏了捏自己的脖子,之前被那巴什那么拼命的掐,脖子周围现在用手一碰还是会觉得痛。毕冉估计自己脖子应该是乌青了一大片,而且吞口水的时候都觉得喉咙痛。
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泡温泉,这样的事情也就现在出了这种状况才能实现,否则可能不一定能轮的到自己。
皇家禁苑,皇帝的汤泉行宫,有幸能泡上一下,也是不错毕冉溜进汤泉池,脱了衣服,左看右看见附近没有人,由于天气太冷,毕冉浑身发抖的走入温泉池里坐下,直到把整个身体淹没,只保留头在水面上。
温暖的泉水包裹着身体,毕冉闭上眼睛去享受这一时刻,这时他有一种错落感,前不久还差点丢了命,而现在却在舒舒服服的泡着温泉,感觉有些像做梦。
毕冉闭着眼享受了一下之后,用泉水泼泼自己脸后,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温泉其实并不是很大,估计只有十来平方,呈不规则圆形,温泉周围是用大小不一,不规则的石头围砌起来的,这面积毕冉估摸着能勉强坐下四个人,温泉周边地面是用青石铺设而成,池边有一颗大树,不过毕冉并不懂得是什么树,冬天还能保持树叶的树,毕冉脑子想不起来。
雪花在飘落,毕冉泡的这个池是半开放式的,能看到外面飘进来的雪花,毕冉把手伸出水面,摊开手掌接着落在手心的雪花,感受那冰凉的触感,他移动到池边,后腰靠在石头上,仰着头,眯着眼,享受这一刻,享受着一番生死之后的放松……
……
……
第二天,队伍浩浩荡荡的踏着雪返回京城,因为已经下了一夜大雪,返回京城的路被大雪覆盖,队伍只能很缓慢的前行,因为天气太冷,所以太皇太后让索额图多调了几辆马车让那些官员可以坐着马车回京,毕冉也有幸和受了伤的噶布喇一同坐一辆马车,能和一品大员同坐一辆马车,也算是莫大的荣幸。
行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看见了京城宏伟的城墙,一望无际的城墙,此时覆盖了一层银白色的雪,壮观之余还带着一丝如同画像般的写意。
朝阳门前,毕冉冒着冷风探出头,看着这宏伟的的城门,或许没有正阳门那么大,但和永定门的建制相似,城楼顶上青瓦上覆盖着雪花,观感别致。
因为皇家的车队选择从朝阳门这个离小汤山最近的城门回城,因此周边早就被官兵肃清,队伍坦坦荡荡的从箭楼进入,穿过瓮城,在穿过真正的朝阳门,回到城内。
两边都是官兵清路,百姓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车队缓缓的进城,毕冉在车里也好奇的看着那些好奇的百姓。
朝阳门这边是他第一次来,不过却是跟着皇家的车队,视角和之前的不一样,自然感觉也不同。
过了朝阳门大街,已经能看到黄色琉璃,大红墙的紫禁城。
看白雪覆盖的紫禁城,白雪下面澄黄的明瓦琉璃,在阳光下透着黄金一般的光泽,毕冉这才明白为什么要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皇宫了!
第四十五章 暴怒的康熙(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毕冉回到位于外城的曹府,曹若兰慌慌忙忙的跑了出来迎接,秀气的脸写满了担忧,毕冉看曹若兰满是担忧的神情,便知道一定是曹寅抽空回到府上告诉她的。
“毕大哥,你没受伤吧?”:曹若兰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毕冉笑着回道,因为他也不想曹若兰太过于担心。
曹若兰依旧不放心,上下打量着毕冉,见毕冉脖子上有淤青,更加担心了,急忙说道:“还没事,你看你的脖子,都淤了那么一大片!”
毕冉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笑着说道:“没事,皮外伤!”
曹若兰呼唤道:“翠儿,你拿药箱过来,毕大哥受伤了!”接着回头对毕冉说道:“毕大哥,先回屋吧!”
回到毕冉住的房间,两人到桌子边坐下后,曹若兰依旧是眉头紧锁,说道:“毕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毕冉这时面上的笑容没了,严肃的说道:“之前在易县和涿州的那些人,夜袭汤泉行宫!”
曹若兰满脸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们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是要刺杀皇上吗?”
毕冉摇摇头,说道:“他们是奔着太皇太后来的!”
曹若兰惊呼道:“什么?太皇太后?”
毕冉接着说道:“没错,太皇太后。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而且调集了数百之众,而且计划十分严谨。”
曹若兰一脸不可思议:“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出现?”
毕冉很直接的回道:“不知道!”
这时翠儿提着药效跑进房间,她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这一进屋就羞答答的说道:“毕,毕大哥,你没事吧?”
毕冉见翠儿一进屋,就面露微笑的说道:“翠儿别急,我没事!”
翠儿低着头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曹若兰站了起来开始翻弄药箱,在找有什么药能给毕冉用,毕冉也站了起来,拦着曹若兰,说道:“没事的,不用找什么药!”
曹若兰按着毕冉的肩膀,让毕冉坐下,说道:“哎呀,毕大哥,你就坐着吧,你这伤看着挺严重的,我看看有什么药能治你这个伤!”
毕冉知道,这种淤青并不是很严重,其实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不过,确实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脖子两边都黑了。
可是过来一会,曹若兰嘟着嘴坐下,失望的说道:“药箱里,没有药合适!”
翠儿这时候说道:“小姐,要不我去请大夫吧?”
听翠儿这么一说,毕冉急忙站起来蜡烛翠儿:“不用,真不用,你们过于担心了!”
翠儿小手被毕冉这么一拉,头压的更低,站着也不说话,毕冉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急忙放开手:“我大老爷们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们是过于紧张了!”
翠儿红着脸,绷着身体在那站着,毕冉知道是小女孩害羞,其实他明白清朝时候,思想封闭,很多女孩子一辈子唯一被接触身体的只有自己的丈夫。虽然刚刚抓住翠儿的手,在后世完全是小事,但是在古代,这对女孩子来说是非常不妥的。毕冉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道歉,免得把气氛搞的更加尴尬,所以急忙错开话题。
“那个,若兰,你哥是今天早上回来的,还是昨晚深夜回来的?”:毕冉问曹若兰。
“哥哥,是早上回来的,慌慌张张的,说昨晚夜里汤泉那边出了事,皇上龙颜大怒,所要把整个直隶翻过来,也要把逃掉的贼首抓到!”:曹若兰回道。
“也难怪皇上生气,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最重要的是针对自己的祖母,搁谁的大发雷霆了!”:毕冉说道。
“是呀!这些贼寇真的是胆大妄为,毕大哥昨晚是不是很惊险?”:曹若兰问道。
“确实很惊险,不过事后,我还连夜泡了一下汤泉!”:毕冉这时却笑着说道。
“泡汤泉?毕大哥,你心也太大了。”:曹若兰有些惊讶。
“是呀,那汤泉泡着是真舒服,让我把那些惊险都忘了。”:毕冉有些陶醉的说道。
曹若兰刚刚还在担心着毕冉,而毕冉却画风一变在说着泡汤泉的事情了,这让曹若兰半天反应不过来。
毕冉接着又说到:“这半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还有什么吃的嘛?”
曹若兰回道:“我让翠儿去厨房给你做点吧!”
毕冉点点头笑道:“随便做点面就行。”
毕冉现在肚子确实是饿了,从早上做回程准备,一直到临近十点才开始出发,回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二十分钟,在从内城回曹府已经三点三十八,毕冉抬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
说着曹若兰示意翠儿去厨房煮点东西给毕冉吃,翠儿点点头,便跑去厨房。
接下来就是毕冉和曹若兰独处的时间,两人如夫妻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
……
夜里,乾清宫内。
康熙满脸怒气看着底下跪着的官员,大声怒道:“堂堂天子脚下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说,朕的颜面何在?”
“底下的群臣战战兢兢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这时索额图说道:“皇上,这些反贼目的明确,似乎是奔着太皇太后来的。”
康熙背着手走来走去,然后又停了下来,大声问道:“问出他们什么底细没有,幕后受什么人指使?”
刑部尚书艾元徵微微颤颤的回道:“刑部审讯时间紧迫,只审出有部分人是以前鳌拜的余党。”
康熙直接走到批阅奏折的书案前,直接挥手将一堆奏折扫翻在地,吼道:“鳌拜余党,鳌拜都死了几年了,这些家伙还敢出来作乱!”之后又指着跪在底下的官员吼道:“彻查,给我彻查!叫刑部,大理寺把整个直隶给我翻过来!”
“索额图,传朕旨意,全国各省总督都给我严查严办反清势力,还有鳌拜余党,多少年了还抓不干净,抓到直接斩杀一个不留!”
索额图从没见过康熙如此暴怒,慌忙回道:“皇上,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此事交给臣,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康熙这个时候才缓和了一下说道:“好,此事就交给你,你给朕速速查清楚,这背后究竟还牵连这什么,朕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索额图应道:“臣,遵旨!”
这时梁九功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万岁爷,要不要奴婢给您倒杯茶?”
康熙点点头,接着对艾元徽说道:“你们刑部必须三天之内,从这些反贼的嘴里撬出线索。”
艾元徽急忙应道:“臣,遵旨!”
梁九功端了着茶过来:“万岁爷,您的茶。”康熙接过茶喝了一口后,平复一下情绪,接着对索额图说道:“这次你和曹寅诛杀反贼,保护太皇太后有功,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索额图跪在地上俯首说道:“皇上,这次事件,是微臣疏忽所致,怎么还敢要赏赐呢?”
康熙说道:“说吧,此次事发突然,不是你的错!”
索额图抬起头来,看着康熙说道:“此次事件,有一人才是真正该赏的。”
康熙有些奇怪,这索额图居然会为其他人邀功,便问道:“谁?”
索额图认真的回道:“毕冉。”
康熙这时眼睛一亮,之前的怒气也消了不少,便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为何?”
索额图向康熙细解释道:“毕冉,认出了反贼的小头目,知道是鳌拜以前的参将,且和臣一同对抗反贼,还险些丢了性命!”
“有这回事?”:康熙有些疑惑,接着又说:“这毕冉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想不到还能如此英勇。”
康熙想了想觉得不对,这索额图之前不是很排斥毕冉的吗?为什么这次会为毕冉邀功呢?于是便好奇的问道:“索额图,你之前不是对毕冉又很大的成见吗?怎么这次帮他邀起功来?”
索额图回道:“皇上,你知道臣的性子,臣向来有一说一,这毕冉之前所述言论,臣实在无法苟同,且此人来历不明,臣自然对这样的人有所警惕,而此次他能如此英勇果敢,也着实出乎臣的意料之外,所以臣并非特地为他邀功,而是这确实是他应得的!”
康熙听索额图这一番言论后,笑了笑,故意的质问索额图:“怎么,索额图你之前是质疑朕看人的水准?”
索额图被康熙这么一说,吓着赶紧俯首说道:“臣惶恐,臣并非质疑皇上的看人的水准,只是……”
康熙见索额图这么怕,便安抚道:“好啦!朕只是个玩笑话,不要当真!”随即又说道:“让毕冉明日进宫见我!”
索额图俯首应道:“嗻!”
康熙这个时候会心一笑,低声的喃喃自语道:“这个毕冉,朕果然没看错人。”
第四十六章 突然到访的索额图(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毕冉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安稳觉,应该说是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安稳觉。
这一觉睡到晌午,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心里叹道:“果然,心里没了负担,就是舒服!”
那个让毕冉内心一直悬着的那个巴什,终于死的彻彻底底,毕冉再也不会担心那家伙又突然冒出把自己虐杀。
这巴什对毕冉来说,绝对是个煞神,毕冉掰着手指算,自己总共死了十次,有六次直接被他所杀,两次被逼着自杀。
毕冉想了想,两个多月之前,在那个山洞醒来后,一直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记忆也是很大的问题。
其实在二十一世纪最后的记忆其实一直很模糊,之前一直没在意,现在细细想了一下觉得好像自己被什么操控了,甚至有可能是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操纵着自己。
“把我搞来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毕冉充满疑惑的嘀咕道。
可惜现在不会有答案,也没有人会出来为他排疑解惑……
毕冉推开被子准备起床,即便已经中午,但是还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哆嗦了一下之后,急忙拿长袍穿上,穿上鞋走到桌子边,端起茶壶也不拿杯子,直接对着嘴一顿猛灌,也许是入冬后,天气太过于干燥,毕冉醒来后觉得喉非常的干。
咕噜,咕噜的一阵豪饮之后,毕冉放下茶壶,用袖子擦擦嘴,想等曹寅回来问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结果一直见不到人。
毕冉又拿起马褂披上之后,走出房间,睡了那么久肚子难免有点饿,正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这时翠儿刚好走了过来。
“毕大哥,小姐要我过来请你到内院大堂吃饭。”
翠儿已经认识毕冉两个多月了,然而每次见到毕冉,小脑袋总是低着,一直都不敢看毕冉,毕冉也知道翠儿这个小女孩性格有点内敛,有些怕生。
这个翠儿十二岁左右,毕冉听曹若兰说,翠儿是两年前开始跟在曹若兰身边做丫鬟的,平时话比较少,基本是那种你不和她说话,她是一句话也不说的那种。
翠儿身材属于比较娇小的那种,可能年纪还小,毕冉偷偷的对比了一下,这小女孩估计只有一米四多一点,她一般都是穿着那种色彩比较暗淡的大襟长袄,裤口有简单镶边花纹的长裤。圆圆的小脸很精致,头上常年梳着双丫簪,额头留着短短的空气刘海,眼睛也圆圆的睫毛很长,皮肤粉嫩嫩的,是个美人胚子。这要是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很红的童星。
这种害羞内向的性格,总是会让人觉得可爱很萌,毕冉虽然不是萝莉控,但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是没什么免疫力的,自从在那次轮回之后,毕冉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关注着这个小女孩。
翠儿小巧秀气的鼻子红红的,还时不时的吸鼻子,毕冉估计天气太冷,小女孩有些小感冒,鼻塞或者是流鼻涕。
毕冉看翠儿这可爱的模样,笑着说道:“我正想去呢,我们一起过去吧!”
翠儿没有说话,掉头走着碎步向内院走去,毕冉也跟在身后,越过垂花门进入第三进院,在甬道走向大堂,曹若兰只有一个人在大堂内的大圆桌边,旁边站着管家曹武。
毕冉来到饭桌坐下,曹若兰给毕冉盛了一碗汤,温柔的说道:“毕大哥,先喝个汤吧!”
毕冉其实也已经习惯了这京城的饮食习惯,曹若兰说的汤,其实和广东说的汤是不一样的,是浓浓的那种羹汤。
毕冉喝了口汤后,先曹若兰问道:“你哥今天没回来吗?”
曹若兰回道:“没有,哥哥就前头回来那一趟之后,一直都没看见人!”
毕冉想了想说道:“估计是前天那件事之后,他比较忙吧!”
曹若兰点点头:“应该是吧!”
毕冉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的时候,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小姐,少爷带着一位官老爷回来。”
曹若兰和毕冉对视一眼,正要说话,曹寅就带着一名身穿石青色朝服官员走进内院,这官员朝服,领子衣服延边袖口都有棕色的皮毛,衣服看起来有些臃肿,估计是天气冷加厚的原因。
其圆脸长髭,毕冉有些惊讶,这官老爷是索额图,毕冉急忙起身欲跪下行礼,却被快步过来的索额图托着手扶起。
“诶,这就见外了哈!”:索额图笑道
毕冉有些诧异:“索大人,是来找我?”
索额图点点头笑道:“我受皇上之命,来请你进宫呢!”
毕冉就更加不解,便问道:“进宫,无缘无故的进宫做什么?”
索额图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说道:“进宫领赏呀!”
毕冉有些懵:“领赏,我领什么赏呀!”
索额图向毕冉提醒道:“这次事件,你可算是立了功的!”
毕冉急忙推脱道:“立功?我立什么功呀,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是你和曹寅立功,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打酱油?”
索额图有些不明白毕冉说的一声,有些疑惑的看着毕冉。
毕冉这才想起,这古代人不明白二十一世纪的通俗语,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就在一旁看着,什么忙也没帮上,还差点被杀了!”
索额图反驳道:“这话怎么说的,你可帮了不少忙,这个功得领了!”
毕冉觉得自己全程就放了把火,什么也没做,要是被知道是自己放的火,搞不好还被抓起了,心里完全没有想过会立功这个事情。
“不是,索大人,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呀?怎么就立功了呢?”:毕冉还是想推脱,他觉得他受之有愧。
索额图说道:“是我向皇上提议给你赏赐的,不接不给我面子?”
毕冉有些吃惊,开口问道:“我说,索大人,你无缘无故帮我邀什么功呀?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
索额图笑着回道:“我现在都还讨厌你,不过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带你进宫的,至于替你邀功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没什么想不明白的,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曹寅也笑着说道:“毕兄,索大人这件事情做得很公道,你可不能推脱呀!”
毕冉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索额图突然态度转变,这让他一时半会接受不过来。
“索大人,我进宫领赏的事情,我还是不去了,无功不受禄,我觉得很不自在!”:毕冉想了觉得还是不妥。
索额图这时突然板着个脸说道:“毕冉,你是要抗旨吗?”
毕冉见索额图这说变脸就变脸,急忙想解释,可是索额图的脸变得很快,上一秒才刚板着脸,这一秒就已经笑眯眯的说道:“我索额图几乎不会为任何人邀功的,不过你毕冉,是个例外。”
毕冉拱手弯腰道:“承蒙索大人的厚爱,但毕某还是觉得愧不敢当!”
索额图有些不耐烦了,笑着骂道:“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领个赏在这推三阻四的。”
这时曹若兰拉了拉毕冉的衣角,毕冉回头看了眼曹若兰,只见曹若兰俏皮的轻声说道:“不许矫情!”
毕冉这才转过头来对着索额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索额图笑着摇摇头,曹寅提醒毕冉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不从就是抗旨。”
索额图哈哈大笑道:“毕冉,前天的事情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虽然还是讨厌你这个磨磨唧唧的老娘们的样子。”
毕冉有些难为情,自己之前的表现的确跟个娘们似的,这也不怪别人这么说,满脸尴尬的对索额图说道:“让索大人见笑了。”
索额图摆手说道:“你这正在吃饭,吃完饭后随我进宫吧!”
曹若兰掩嘴笑了笑,对着曹寅说道:“哥,正值饭点,要不您和大人也一起吧?”
曹寅笑着对索额图说道:“大人,不介意在卑职家吃个便服吧?”
索额图倒也不客气的回道:“来呀,还等什么?”
毕冉一脸懵逼的看着索额图和曹寅坐下,心想:“这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呀?”
在一旁候着的曹武示意那些丫鬟给曹寅和索额图拿碗筷。
看见发呆的毕冉,曹寅说道:“毕兄,愣住干嘛,开吃呀?”
毕冉这才回过神来道:“好……好!”
第四十七章 莫名攀升(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中午一顿饭过后,毕冉便随着曹寅以及索额图一同进宫,其实一路上,毕冉依旧是忐忑不安的,毕冉其实很纳闷:“自己究竟是哪里立功了?”
这次进宫,康熙没有在乾清宫,而是在养心殿。
来到主殿门前,经过门前小太监的通报,索额图和曹寅带着毕冉来到殿内,这时的康熙正在批阅着奏折,索额图和曹寅率先跪下行礼,毕冉也常态般的一进来就跪下俯首:“草民毕冉,叩见皇上,恭祝皇上万福金安。”
所实话几乎毕冉每次进宫见康熙都是在批阅奏折,心想:“每次见这年轻的皇帝,都在是在工作,真的是太努力,想想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确实很多人活的像条咸鱼,不努力就算了,还天天怨天尤人。”
康熙依旧在写折子上写着批文,头也不抬,随意的说道:“起来吧!”
毕冉他们站了起来,而曹寅因为是侍卫所以站到了一边,几人恭恭敬敬的哈着腰低着头等康熙忙完,这期间殿内很安静,谁都害怕搞出点声音会打搅到康熙。
终于康熙写完批文后,抬起头来说道:“索额图,昨晚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让朕把反贼一事交给你来办,怎么样有什么思路了没有?”
索额图毕恭毕敬的回道:“皇上,臣昨晚想了一夜,并且写了折子,请皇上过目。”说完就从袖口里拿出一本折子双手递出,梁九功本来打算走过去接过来,递给康熙。
而康熙摆摆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索额图面前接过折子,直接就在索额图面前打开折子看了起来,粗略的看了一下之后,康熙撇了一眼索额图说道:“你觉得此事和三藩有关系?”
索额图回道:“正是,臣觉得单凭凭鳌拜的一些余党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近年来皇上削藩意图明显,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没有动作。”
康熙皱着眉头想了想,合起手中的折子说道:“吴三桂、耿精忠两人野心勃勃,欺负朕年少,其实早在私底下有所动作。这个朕是知道的,至于尚可喜,这个人自太宗朝起就忠心耿耿,他我还是信得过的,可是他那儿子尚之信,朕始终不放心。”
听康熙的一番分析,索额图说道:“皇上言之有理,其实臣觉得这次事件,吴三桂的嫌疑最大,耿精忠应该做不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至于尚之信,就是个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他设计不出这样的行动。”
康熙走回书案旁,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书案上背对着索额图说道:“吴三桂!有这个可能性,鳌拜这些余党和他勾结在一起,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索额图回道:“这几年云南所交税银一年比一年少,其中一定有问题,臣觉得吴三桂反意已经很明显!”
康熙坐回龙椅说道:“不错,吴三桂年年哭诉云南有多困难,还要朕给他银子,真是把朕当做傻子。”
索额图说道:“皇上,臣以为吴三桂现在这么做,无非就是在积累力量,现在隐藏着在背后搞小动作,可能是羽翼未丰或者在等待时机。”
康熙叹了一声:“朕明白,只是现在还不能动他,逼的太紧,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了,势必天下大乱。”
这时的毕冉站着有些累,听康熙和索额图的对话毕冉大致也猜到这次发生夜袭行宫的事件应该是和吴三桂这家伙有关系,只是苦于无证据,对其无可奈何。
吴三桂名字确实响当当,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关于康熙的影视剧一定时候这个人物出现,只是真实历史上的吴三桂究竟是怎么样,毕冉对其还是非常的好奇,如果真的如康熙以及索额图所说的那样,那么对付鳌拜余党对付曹家想绑架曹若兰这件事情必定当中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毕冉急忙拱手道:“皇上,草民想起了来京城之前遭遇的一些事情。”
康熙见毕冉这时候插话便说道:“毕冉,你说!”
毕冉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说道:“我在易县首次遭遇到那些贼人,当时他们夜里潜入客栈,迷晕曹寅的妹妹曹若兰,我之前以为是一些采花大盗,但在涿州又再次遭遇他们,而矛头又转向我,一系列事件我都觉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所以,但我曾经在听他们说过什么云南来的贵客。现在听皇上和索大人的一番对话,我觉得他们之前对付曹家应该和这个事件有很大的关系。”
康熙这时若有所思的说道:“对付曹家,莫非是针对曹玺?”
说完之后似乎明白什么,接着问曹寅道:“曹寅,你可知道当中有什么联系?”
曹寅也是满脸疑问:“奴才不知!”
康熙说道:“只怕这些是冲着朕来的,他们想挖了朕在江南一带的眼睛。”
索额图急忙说道:“皇上,他们是要挟持曹玺?”
康熙面色凝重的说道:“恐怕是!”接着康熙又说道:“索额图,江南一带只怕之后会暗流涌动,朕觉得这样下去事态会越来越严重。”
索额图回道:“皇上,臣觉得可能需要前往江宁一趟了!”
康熙对着曹寅说道:“朕觉得你得回江宁一趟了。”
曹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跪下:“皇上,这事情本来就牵扯到了奴才的家族,现在这些反贼将矛头对准家父,奴才对此事自当义不容辞。”
康熙点点头,严肃的说道:“索额图,朕命你为钦差,带曹寅和毕冉秘密前往江宁,搞清楚吴三桂在江南一带的部署,并且查清楚他们和江南与朝廷作对的势力是否有关联。”
索额图、曹寅、毕冉齐齐下跪:“臣、奴才、草民接旨!”
这时康熙又说道:“之前索额图说在反贼夜袭行宫一事中,毕冉表现的不错,朕想了想,觉得毕冉忠心可嘉,不知毕冉你是想留京还是外放?”
毕冉也不做多想,便回复康熙道:“草民谨遵圣上的旨意。”
康熙来回踱步着,想了一阵觉得拿不定主意便问索额图道:“索额图,给毕冉什么位置合适?”
索额图迟疑了一下,回道:“臣以为,可以看看内务府有什么缺,让毕冉补上!”
康熙觉得这次索额图的提议不错,便说道:“嗯,毕冉深谙经国济世之道,内务府朕觉得不妥,去户部是最为合适,索额图你认为如何?”
索额图犹豫了一下回道:“户部现在各吏司都没有缺,不过皇上既然要臣带着他一同前往江宁,可以挂江南吏司额外郎中一职,不入实职,兼督办协理钦差,官拜正五品!”
康熙一番思虑过后说道:“传旨,任索额图为稽查行宫反贼主理钦差,升曹寅为二等侍卫,任侍卫领班,兼协理钦差,毕冉为户部江南吏司额外郎中,兼协理钦差,择日前往江宁稽查行宫反贼一案,钦此!”
索额图、曹寅、毕冉再次俯首叩头:“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
回府之后,毕冉依旧觉得很梦幻,莫名其妙的就做了官,细数那些学子寒窗苦读十载都不一定能入朝为官,自己这么轻易就当了官,还是正五品官员,这实在是有些突然。
其实毕冉还是很不安的,毕竟过几天可能就要去江宁了,毕冉心想:“这江宁是哪里?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呀?江南,那一定是在杭州或者苏州附近了!”
更加让毕冉有些无奈的是,事情好像越来越往着自己想象以外发展,自己无意多嘴现在又卷入了三藩这个更加严重,内幕更加深的事情!
毕冉感觉未来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还会面对什么?
会不会遇见比那个巴什还要棘手的存在,想到这,毕冉觉得这个官做得不是很值。
毕冉其实内心更想的是,解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谜题,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没了那段穿越时的记忆,那个费琢和脑海里的声音究竟是谁?
从零开始的大清生活,似乎现在真正的开始了!
第四十八章 为官成本(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
回府之后,毕冉在曹寅的嘴中才知道,原来古代做官,朝廷是不发官服的,连穿在里面的朝袍,也就是蟒袍也是要自己去办置的,偶尔会有赏赐,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殊荣。
毕冉心想:“敢情之前康熙赏赐两套衣服,自己算是幸运的了?”
回来之前毕冉厚着脸皮问索额图:“索大人,这个正五品年薪是多少呀?”
索额图似乎并不是很明白毕冉所说的年薪是什么,好奇的问毕冉:“你所说的年薪是不是指年俸禄?”
毕冉这才想起古代官员薪水有俸禄这个说法,笑着和索额图说道:“对对,俸禄!”
索额图对毕冉解疑释惑道:“你这正五品衔,年俸八十两白银,禄米八十斛,至于这个养廉银,这个得看你当差所属地方的富庶与否,不过你隶属于我户部,怎么也在两千四百两以上,只多不少。”
毕冉惊讶的瞠目结舌:“这个养廉银居然比本薪的年俸高出这么多,足足高出三十倍,而且还不止。”
对于毕冉这个只是靠现代影视剧认识历史的人,对这些官场制度,规矩都不是很了解。不过来到这个时代,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也明白此时的华夏还是以硬通货为主,白银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混了两个月,以毕冉二十八岁的年纪当上正五品的司官,几乎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这可比高中状元厉害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毕冉又要到城里的布庄去订做官服,原本以为定两套同样款式的补服,绣着白鹇图样的补子,结果到了布庄之后才发现,有常服,吉服,礼服之分,也就是穿在里面的蟒袍是有区别的,有吉服款式,礼服款式。只有穿在外面的补服没什么大的样式区分,唯一能分辨品级的只有位于补服胸前,胸后的绣有飞禽走兽的补子。
这还不止,吉服,礼服外面两肩还要披上披肩,即为绣有蟒图样的菱形披肩,如果每个款式用的料子好一点,再置办两套,之前康熙赏赐的那一百两完全不够结账。
毕冉满脸惆怅:“这做官还得是有钱人才做得起呀,这么几套衣服居然要我八百两,这还没包括帽子呢?就是现在把我卖了,也不够钱给呀!”
看着这天文数字,毕冉原本想随便用普通点的料子定一套就算了,反正自己也是没什么实职的五品官,结果曹寅居然慷慨解囊的把银子给付了。之后去定帽子,发现帽子也分夏冬常、吉、礼共四款帽子,由于毕冉正好是正五品,所以得佩戴单眼花翎,就这孔雀羽毛做的东西居然也要几十两,帽子的材质,常服冠、吉礼服冠的顶珠不一样,又是几百两,不用说又是曹寅替毕冉垫付了银子。
一千多两银子,花起来眼睛都不带眨,曹寅不愧为康熙朝最得宠的人,毕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拿出银票:“乖乖,这可是我半年的养廉银哦!”
怪不得做官得捞油水,就这些官服就已经一千多两银子了,还不知道之后要多少花费,而且也不能一直留宿在曹寅的府上了,得自己去租套宅子,还要请几个人来打理,毕冉想了想都觉得有些头痛欲裂。
虽说现在还不需要在京城租宅子住,因为过几天就要启程前往江宁,但搞不好之后就一直留在那边,回京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所以没必要现在就去租宅子,租了也是浪费。
毕冉升官之后,京城也引起不小的轰动,入京才短短两个多月,既能陪同皇上出巡,回来后还立功得到封赏,官居五品的户部江南吏司额外郎中,虽然不是实职,这个外放司官,也可以算是肥差呀,不少六品以下的京官可是羡慕不已。都开始打听这个突然出现的毕冉是何方神圣。
曹府平时很少有客作访,因为自从曹玺任江宁织造,举家迁到江宁之后,这套在顺治年间就居住的老宅子就显得冷清了不少,如果不是曹寅任御前侍卫,在休沐期回来住几天,这宅子基本就没有人住了。
这两天因为毕冉去户部入职备案之后,正式成为清朝的一名官员,冷清的曹府因为毕冉的原因,府门的门槛都快要被来往道贺的官员踏破。
就这两天的时间,毕冉每天都要和接见来自京城里,六部,大理寺,光禄寺,太常寺,鸿胪寺,顺天府,甚至于督察院等大大小小满汉籍官员的道贺。
这让毕冉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要知道即便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CEO,遇到那些官员还是要送礼应酬,毕竟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个普通公司的高级打工仔。现在居然做了官,这可是朝廷的高级打工仔,虽然都是打工仔,一个是服务于投资人,一个是服务于皇帝,在本质上就有着天与地的差别,自然有些飘飘欲然。
在公关应酬这一方面,毕冉还是做得不错的,至少和这些个京官有来有往,虽不说是攀上了交情,但至少他这一号人在京城也算是名人一个了。
原本毕冉入京一个多星期就能进宫面圣,就已经是个奇迹,那时还只是个南书房代讲侍读,无品无衔,京城里的确议论纷纷,不过不入翰林院,那些京里科举出身的文官倒也没说什么,现在户部郎中,科举殿试榜首的状元也没能一下子就可以得到五品衔的官来做,作弊一般的待遇,让不少儒林学子出身的文官,都想一睹这个来历不明的天选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毕冉倒无所谓这些官员是否羡慕嫉妒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是什么天选之子,来这个康熙朝本就不是他愿意的,而且行宫夜袭一事中,足足死了三次才把结果活生生的掰了回来,这个待遇可以说是应得的,也可以说自己并不配。
之所以说不配,轮回之后,他们没有之前的经历,所以没有记忆,自己全程在旁边打酱油,立功这件事情真的是受之有愧。
要说应得,那么自己三次死亡,换来的好结果,要是每次轮回其他人也能保留记忆,那么自己被封个侯也不为过。
由于还没确定前往江宁的具体时间,所以毕冉这个没有实职的官,只能呆在曹寅的府上待命,康熙有传召就入宫,没传召就呆在府里读书写字,毕冉还是想快点适应这个时代,所以学习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加上有了多次绝望的经验,毕冉意识到凭借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水平,以后在这个时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所以他拜托曹寅接下来要教他武功,自保能力还是必须要具备的,否则每一次都死得狼狈窝囊,就算能顺利解决事情,也是全身伤痕累累。
毕冉虽然有时候磨磨唧唧的,但他本身是个非常努力的人,愿意学习,也愿意主动去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他本身其实很讨厌那些不愿意学习,只想靠小聪明混日子的人,就算那种人表现的再怎么努力,毕冉也是发自内心的看不起。
否则来到这个世界,频繁遭遇那些致命事件的他,老早就逃之夭夭了,遇到事不关己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插手。
虽然现在他身上的能力,相当于无限复活。单凭想象,或许每个人都会说,我要是有这种能力,我也可以义无反顾。这是胡扯的,毕冉觉得有这种能力之后,每一次的死亡都是迫于无奈,说实在话,每一次的死亡都是痛苦的,并不是一了百了,因此就更加不想死,毕竟每一次回溯,精神状态都会很糟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在上次精神崩溃之后,毕冉再次醒来,已经在想着怎么武装自己,如今自己也想起了康熙十一年是三藩之乱的开始,一直延续的康熙十九年才结束,年轻的康熙也是凭借平定三藩而彻底巩固了自己的政权,这时开始,自己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反正莫名其妙就卷入了这个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事件。
但是三藩,吴三桂,尚之信,耿精忠这三个人,毕冉只是在影视作品和武侠小说里面看过,对他们事迹的认识也是后世杜撰的,并不能作为参考,因为鳌拜的事情,自己就已经深深的意识到,原来影视剧都是在扯淡。
因此毕冉现在开始就要面对的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三藩,平西王吴三桂,镇南王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
或许后世自己脑里的那些资料不能完全作为参考,但是大事件的走向还是知道的。
毕冉在房间边练字边想:“吴三桂是什么时候造反的?好像依稀记得是康熙十二年。”
突然毕冉好像意识到有些不妥,嘴里有些惊呼道:“康熙十二年,现在是康熙十一年,那么明年吴三桂就要开始造反了?”
第四十九章 启程之前(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毕冉开始觉得有必要研究一下,这个传说中的三藩。
毕竟之前死了几次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下,应对那些突发事件,结局是有多惨。就好像玩现实版RPG游戏一样,在没有攻略的帮助下,不知道要走多少错路,读档多少次才能通关。
毕冉在想没有自己这样类似于读档能力的穿越者,是不是全部都没能撑多久就挂了?
现实中网络小说毕冉也没少看,魂穿系统这类的太多,但那毕竟只是小说,谁知道这样的方式会不会出现呢?
因为要准备,原本计划三天后就启程往江宁的,结果因为要等接近一个星期,毕冉的官服才能做好,再加上索额图要暂时将手头上的公务移交给左右两位侍郎,因此又必须拖个五天。
这天,毕冉一脸苦闷的在房间里面练着字,下笔总是觉得很别扭,毛笔字是真的很难练,毕冉都练接近两个月,写的还是很差,曹若兰自己走了进来,看见毕冉一脸不爽的在写着字,动不动就把写了字的宣纸给揉成一团,忍在地上,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字怎么那么难写呀?”
曹若兰掩嘴笑了笑:“毕大哥,你这样写字可不行,心如果静不下来,字是写不好的,甚至会越写越差哦。”
毕冉手里握着毛笔,抬起头来无奈的说道:“这我从心平气和一直写到内心狂躁,越练越差。”
曹若兰其实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毕冉不会用毛笔写字,她走到毕冉面前拿几张毕冉写的字起来看,毕冉急忙把纸抢了过来藏在身后,满脸尴尬的说道:“我写的太丑,你还是不要看了!”
曹若兰笑盈盈的回道:“写的好坏也得给别人看看嘛,要不你怎么知道你写的对不对呢?”
毕冉抿着嘴说道:“不行,你还是等我练好之后再看吧?”
毕冉在曹若兰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尊心有点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已经习惯了和曹若兰相处,但是每一次曹若兰如果过于接近自己,或者是平时举止有些亲昵的时候,心脏就会止不住就砰砰狂跳。
毕冉不是对感情迟钝的人,他知道他可能有点喜欢曹若兰,所以很在意曹若兰对自己的看法。
这种顺其自然的感情,在古代是很奢侈的。
古代,尤其是清朝,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样的东西看的都很重,尤其是过几天曹若兰会跟着自己还有曹寅一起回在江宁的家,到时候后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和她这么相处了。
所以摆在毕冉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珍惜和曹若兰现在相处的时光,二到时候到江宁就上门提亲,但是后者显然有些不是很靠谱,首先毕冉觉得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他不能害了人家,再者就是他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他,贸然就去提亲,似乎有些快了。
所以两个选项只能选择前者,珍惜和曹若兰剩下并不大的相处时间。
曹若兰见毕冉如小孩子一般的行为,笑的花枝乱颤,开口说道:“毕大哥,你的现在这个样子好滑稽呀。对了,你小时候没上过私塾吗?”
毕冉有些尴尬的回道:“没有,私塾这种地方去都没去过!”
曹若兰说道:“怪不得你不会写字呢!”
毕冉摇摇头说道:“我不是不会写字,只是我不习惯用毛笔写字。”
曹若兰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是用什么写字呀,大家不都是用毛笔写字嘛?”
毕冉没有直接回答曹若兰的问题,而是找了一根树枝,沾着墨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让曹若兰看。
曹若兰走过来一看,毕冉用树枝写的字虽然锐利,但是确实比用毛笔写的好多,但是看毕冉写的几个字,曹若兰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毕大哥,虽然我能大概认得你写的是什么字,但是为什么这几个字的笔画会如此简单呢?”
毕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写的时候后世简化之后的简体字,他总不能告诉曹若兰这个是两百多年以后用的文字吧?
毕冉只是笑着说道:“这些个字是我简化掉的文字,为了写起来更加顺手一点!”
曹若兰也点点头认可的说道:“的确,这些文字笔画简练,确实降低了练字的难度,如果习惯了,确实会比较好认。”
毕冉说道:“如果这些简化掉的字普及了之后,那么文盲就不会那么多了。”
曹若兰若有所思的回毕冉:“毕大哥,你可以把所有简化掉的文字给皇上看看,或许能够推广到民间呀!”
毕冉这个时候摇摇头说道:“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这么做,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向皇上推荐这个文字。”
曹若兰有些失落:“那就太可惜了,我还想着,如果这个简练的字体能推广出去之后,以后很多百姓都能学会写字,这样多好呀!”
听曹若兰这么说,毕冉有些意外,他是没想到曹若兰一个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居然也会有这种为国为民的想法。
毕冉接着说道:“其实简体字在配上硬笔,这样会降低学习写字的时间成本,很多穷人家的小孩子也可以学习写字,从而做到教育从孩童开始,给国家带来更多的人才。”
曹若兰点点头,对毕冉的一番言论表示赞同,其实曹若兰这样官宦人家出手的女孩子,从小接受的是这个时代的经验教育,儒学,其中的思想已经束缚女性已经两千多年,但毕冉其实可以看出曹若兰内心渴望的着打破这样的束缚,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自然而然的和自己相处,古代女子未出阁之前,这样的行为已经是出格。
毕冉从这些天的接触中其实可以了解到,曹若兰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可是却又能从她身上感觉到如同二十一世纪女子的那种感觉,虽然毕冉没有接触到多少这个时代的女子,但曹若兰给他一种错觉:“她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
在与曹若兰的谈话当中让毕冉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他还想着不能破坏历史的轨迹,尽量不要干扰历史,但随着费琢在自己面前出现,历史轨迹开始出现偏差的时候,毕冉也在想是不是自己也不要拘泥在固有的思维之中。
想到这,毕冉结合了这些天练字的体会中,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文盲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繁体字和毛笔学习的难度过大,需要耗费的时间成本太多。很多普通百姓饭都吃不起,哪有心思去学着写字,认字呢?
再加上皇权当道时期,统治者们其实是不想广开民智的,愚昧的百姓更加好控制,这也是便于他们行驶统治的一种约束方式。
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如果老百姓都是愚昧无知,那么对社会的发展其实起了很消极的作用,生产力低下,不思进取。各行各业的发展都陷入一种停滞的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一百多年后,清朝会落后于世界,会被那些西方列强欺辱的原因。
现在知识文化牢牢的掌控在那些乡绅土豪,官宦贵族的地主阶层手里,寒门子弟能够出头的机会是微乎甚微。
毕冉虽然没有这种改变民智的壮举,但是也确实惋惜华夏民族文化的发展陷入停滞甚至倒退的境地。
只能说以后有机会,可以给个建议给康熙,看看这个本身相信科学发展的皇帝是否愿意接纳,现在是多事之秋,明年吴三桂就开始作乱,其他两位也会一定开始行动,这事情如果无法解决,只怕之后那八年时间,不知道会害了多少平民百姓。
毕冉因为后世网络上对清朝统治者鄙夷的影响,确实内心多多少少不怎么爽满人接替汉人的统治。但这个时代还在百废待兴的时候,国泰民安怎么也比动乱好,所以并没有强烈反清的意愿,他更想要的是这个民族的强大。
现在做了康熙的官,或许有点汉奸的意味,但做汉奸也比做历史罪人强。三藩之乱是野心者为满足自己私欲的行为,他们根本不管天下百姓的死活,在大是大非面前,毕冉没有那种远大的理想,他只想尽到一个穿越者的责任,不能让百姓受苦。
因此毕冉既然已经被卷入这个事情,那么就更加不能坐视不管。
否则自己的内心也难安,因此毕冉下决心必须要借此机会帮康熙快点平定三藩的问题。之后用自己那微薄的学识看看能不能为华夏民族做点贡献,避免一百多年后那屈辱的历史。让华夏一直强大。
第五十章 启程(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准备了将近一个星期之后,这天终于要启程前往江宁,按照计划,毕冉和曹寅、曹若兰两兄妹在朝阳门和索额图汇合,再前往通州的码头,坐船到南通州,再行陆路往扬州,最后再到江宁。
这个路程已经是古代最有效率的通行路线,当然是比不上二十一世纪,动不动就坐飞机,坐高铁那么快捷便利。
通州也分北通州和南通州,这是古代南北通行重要的交通枢纽,从京城通往南边的重要线路。这条线路就是鼎鼎大名的京杭大运河,北通州是运河的起点,南通州算是运河的终点。因此就有了“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这样的千古绝对。
从京城朝阳门汇合后,七辆马车需要在陆上走一段时间才能到通州。毕冉历史再差也知道通州在古代对京城的重要性,首先京杭大运河是连通南北重要的水路,古代漕运最鼎盛,最发达就是京杭大运河,这条通畅的河渠一直被誉为京城的东大门,其原因是这是京城粮运的重要渠道,江南的粮食就是靠这条河渠运往京城的,而且通州一直都是皇粮的重要仓储重地。
索额图所管的户部下的仓场衙门就是调配仓储以及漕务的,他作为户部尚书,自然对这些东西了若指掌,怎么说也是整个大清朝的财务总监呀!
毕冉本着学习的态度,一路上总会缠着索额图问关于这一方面的问题,开始的时候索额图还比较耐心的去回答。随着毕冉所问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索额图就开始表现的很不耐烦,最后把毕冉打发去了的曹寅与曹若兰所坐的马车之后,才落得个耳根清净。
十月初,京城郊外因为下雪的缘故,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恰巧今日启程天气很好,没下雨雪,阳光也还算明媚,所以一路上视野清晰,可以领略冬季的旷野美景。
冬季,马车都用厚厚的裹棉的厚布包着马车周围,连拖车的马也做了一定的防寒措施,但车内需要通风,所以并不算暖和,还是需要穿着厚厚的衣服,甚至需要披上用皮草所制作的斗篷。
车内毕冉想起了曹若兰两个多月前与曹晖是从陆路上京城的,于是毕冉饶有兴趣的问曹若兰:“若兰,你和曹晖那愣头青怎么想着从陆路上京城呀?”
曹若兰面露无奈之情:“我也不知道曹晖哥哥怎么想的,由江宁来京城虽然有官路,但是兜兜转转的太远了,这一路可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毕冉想想也对,就曹晖那小子的性格,肯定是想一路玩上来的,再加上之前一直说是偷偷跑出来的,走水路肯定很快就被家里发现,毕竟曹玺在通州那边也是有产业的,再加上还兼着江南盐巡御使的职务,在江南一带可以算是手眼通天,怪不得说,曹玺是康熙在江南的眼睛,说白了就是个特务,专门帮康熙收集江南的情报。
毕冉心想:“江南省应该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江苏省,可能管辖的地方会有所差别,但是也可以确定江宁就是南京,南通州就是后来的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了,那么距离上海也不是很远呀,而且在明朝的时候江南省就是南直隶,江宁是应天府。”
毕冉这个时候有些感叹,经过这段时间的恶补,总算历史勉强可以搬上台面,不用处于完全一无所知的状态,甚至不用借助过往影视剧的印象来辨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毕冉就后悔为什么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历史,搞得现在跟个历史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
毕冉又问曹寅道:“我们是去通州坐船吗?”
曹寅回道:“是呀,我们是去马家湾,在那的码头乘官船一路往南,到南通州码头之后,再换马车走陆路,过扬州才到江宁。”
毕冉有些诧异:“这兜兜转转的,又是水路,又是陆路的,很是麻烦呀!”
曹寅反倒有些习以为常的回道:“这很正常,水路是最快的了,如果全程走陆路,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到江宁?也就我那曹晖堂兄才能做出这种费尽周张的蠢事。”
毕冉这才想起了曹晖这一号人,便问曹若兰:“曹晖回江宁也有半个多月了吧,他偷偷带你出来,回去会不会被责罚什么的?”
曹若兰说道:“回去绝对是会被责罚的,我估计我回去之后也会被责罚,毕竟这一次有些出格了。”
曹寅回道:“没事,回去我和爹说说,就说是我的主意,他不会责罚你的!”
毕冉也说道:“应该没那么严重,不要担心!”
曹若兰仰头笑道:“爹最疼我了,不会责罚的,我开玩笑呢!”
毕冉有些无语:“害,怎么连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曹寅也跟着说道:“若兰,你学坏了……”
曹若兰掩着嘴笑:“哥哥,你和毕大哥好傻呀!”
嬉嬉笑笑的一路过去,终于进入了通州的境内。
通州的城内不大,临近城边都是大大小小的乡镇村庄,估计城内多数都是做生意的,居住的比较少,毕竟这里也是个很大的通商口岸。
所以周围有很多做生意的人,也难怪曹寅说他爹曹玺这边有产业,通州这边人流如此巨大,确实是个很好的商圈。
这一路看到了很多商铺,家具,古董,手工艺品,各种小吃店,一排过去应有尽有,确实十分的热闹。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即便是冬季也不能阻挡人们出来置办货物,这也让毕冉领略到不同的于京城的风土人情。
过了一会,终于来到了马家湾的码头,毕冉他们相继的从马车上面下来,马家湾码头果然名不虚传,通州最重要的漕运口岸,忙忙碌碌的人来人往。
码头边停泊的大多数都是运载货物的船只,唯独有一艘装饰精致的长度超过十五米的船和周边的货运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索额图下了车之后,周边就有官员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中堂大人,卑职已经安排妥当,等着您的到来,只要您一声令下即可启程。”
索额图看了看这装饰豪华精致的官船,点点头道:“好!”又回头对毕冉和曹寅他们道:“上船吧!”
毕冉是第一次看见古代的木船,所以充满了好奇,只见这艘超过了十五米的大船,一共有两层建筑,是三桅三帆的大船。在河渠里行驶的船里,应该算是大的了。
虽然不像那些用于海上行驶的大木船,但是其内置装饰精致奢华,只怕一般的官船也没有眼前这艘这般豪华。
毕冉大致猜想,这艘船要么是康熙特别安排的,要么就是索额图和朝廷申请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船出行呢?
待遇也忒高了,不过跟着索额图这样的一品大员还是皇亲国戚,这一路绝对是舒舒服服的。
一行人上了船之后,毕冉披着斗篷站在船首看着那些船工慢慢的用竹竿将船推离码头。
船开始缓缓的前进,京杭大运河,周边很忙碌,来来往往的货船,客船也可以看出古代漕运的兴旺发达。
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毕冉站在船头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不由的抱紧的胳膊,但是他没有回头走入船内,而是任由寒气吹打在自己的身上,他想看看这些劳碌的人们,他想听呼啸的寒风,只为感受清朝百姓们朴素的生活,他要记住这些看到,听到的一切,毕竟这些所见所闻是那么的真实。
曹若兰走到毕冉的身后说道:“毕大哥,外面寒风凛凛,还是回船内吧!”
毕冉回头看看曹若兰说道:“我想在这站一会,看一看这外面忙碌的景色!”
曹若兰温柔的回道:“我陪你吧!”
而船内,索额图看曹若兰和毕冉如此亲密,便打趣的对曹寅说道:“曹寅呀,令妹也到待嫁的年龄了吧,我看她和毕冉挺配的嘛!”
曹寅也大方的点头回道:“我觉得也是,我这妹妹似乎对这个毕兄很上心,而我和毕兄又是一见如故,朋友兄弟,要是能成为妹夫,我觉得也是不错!”
索额图哈哈笑道:“那要不要我做个媒,让他去向你爹提亲呀?”
曹寅回道:“还不知道毕兄有没有这个意思呢,万一他没有这个心思,那我们岂不是多管闲事了?”
索额图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说道:“我觉得这个毕冉对令妹一定是有意思,现在他年纪也不小,也不知道成未成亲,我等下去探探他的口风,他现在这么受宠,你们曹家让他入赘也可以呀!”
曹寅笑了笑回道:“但愿吧!”
第五十一章 毕冉与曹若兰(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在船外吹着寒风的毕冉,流着鼻涕和曹若兰一同回到船内,而这时索额图和曹寅正喝着酒,见冷的哆哆嗦嗦的毕冉走进便打趣道:“怎么西北风喝饱了?”
曹寅也笑道:“是呀,西北风有那么好喝吗?”
毕冉没好气的回道:“你们想知道?出去喝点呀?”
索额图哈哈笑道:“哈哈哈,没有我这酒好喝。”
曹寅也笑着附和索额图:“毕兄,这酒菜怎么也比那寒风好吃的多了。”
毕冉知道两人在取笑吐槽自己,但却语塞的:“你们两……”
曹若兰见三人聊的正欢,觉得自己不便在旁边打搅,便说道:“索大人、哥,你们和毕大哥在这喝酒吧,我就先回船房了。”说完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回船房。
曹寅和索额图戏谑的眼神跟着曹若兰的身影移动,之后笑着回头,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两人也不说话,很有默契的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毕冉吸着鼻子,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看见曹寅和索额图表情奇奇怪怪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同于平时,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索额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毕冉,曹寅也笑着自顾自的夹菜吃,都不回答毕冉的问题。
毕冉感觉两人古古怪怪的,不耐烦的继续问道:“你们古古怪怪的,说呀,怎么了?”
索额图夹了颗炒花生,吃到嘴里,边嚼边说道:“毕冉,你成亲了没。”
面对索额图这样的问题,毕冉丈二摸不着头脑:“索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索额图拿起酒壶给毕冉倒了杯酒,有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之后说道:“你回答就行了。”
毕冉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后说道:“还没。”
索额图又问道:“你今年贵庚呀?”
毕冉虽然很不想回答,但是很无奈只能回答道:“二十有八。”
索额图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毕冉:“你说什么?你都二十八了?”
毕冉夹着菜边吃边回道:“是呀……”
索额图摇头笑道:“二十八还没成家?”
曹寅也笑而不语,吃着菜,喝着酒。
毕冉觉得两人的反应让自己很无语,便说道:“很奇怪吗?”
索额图回道:“当然奇怪啦,寻常人家的男子成年就成家了,你看皇上十一岁就册封皇后,还是我那小侄女赫舍里呢。”
毕冉有些不以为然道:“我觉得二十八岁不结婚很正常呀,没找合适的,就先单着咯。”
索额图见毕冉不以为然的说着,他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家里父母不催吗?”
毕冉突然脸色有些黯然,索额图这么一问,让他想起了在两百多年之后的父母,内心突然有些难受,叹了口气:“现在想听他们催都听不到了。”
索额图还有旁边的曹寅以为毕冉的父母已经离世,便觉得自己说出了话,急忙向毕冉道歉:“哎呀,你瞧我这嘴,口无遮拦的,毕冉你别放在心上。”
毕冉听索额图慌慌忙忙的道歉,立马就反应过来他是误会自己话里的意思,绝对是以为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但是毕冉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索额图,因为按照时间来说,自己的父母还要过个两百多年才出生。
在这个时间而言,自己就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毕冉缓缓情绪后对索额图说道:“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无牵无挂。”
索额图见话题有些低落,便直入主题说道:“毕冉,你觉得曹家姑娘怎么样呀?”
毕冉回道:“不错呀,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索额图笑着推了推曹寅的肩膀后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他喜欢令妹的啦!”
毕冉这时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会突然对我和曹若兰感兴趣,这时候曹寅说道:“他只是夸了一下而已,并不代表就是喜欢了。”
索额图觉得有道理,便继续对毕冉说道:“毕冉,如果我索额图给你做媒,帮你去曹家提亲,你觉得怎么样?”
毕冉听索额图这么一说,吓了一跳,但接下来有些欣喜,强忍着欢喜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索大人,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索额图的眼睛很锐利,很快就捕捉到毕冉眼里露出那一瞬间的欣喜之意,笑着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内心欣喜的很。”
曹寅也说道:“毕大哥,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们两个人彼此都有意思,所以有索大人给你做媒,我这个兄长绝对是第一个首肯的。”
毕冉觉得有些不妥,便问道:“这样太草率了吧,你这个做哥哥就那么希望自己妹妹早嫁?”
曹寅回道:“到待嫁年纪,就该找婆家了呀?”
索额图也说到:“你就说,想不想,我估计曹玺早就安排好婆家给曹姑娘,这次去江宁,人家回家了之后,以后可就没什么机会再相见咯。”
索额图这话又戳中了毕冉内心的软处,毕冉其实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机会,也不敢想这个问题,毕竟和曹若兰认识也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喜欢是喜欢,但是感情基础还是不够深厚,所以本来他就想着还是算了,当做是有缘无分。
可是今天索额图还有曹寅一起对他说起了这个事情,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希望,他在想索额图出面保媒,那么门当户对这一方面就解决了,在加上有曹寅的首肯,估计很容易就能说服曹玺,这样就能……
想到这毕冉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欣喜之意已经爬上眉俏。
见毕冉笑逐颜开的模样,曹寅和索额图相视一笑。
“哈哈哈!这个毕冉跑不掉,绝对是你妹夫了”
“还未必呢,索大人言之过早了!”
“你想不想他成为你妹夫咯,想的话你也得表示支持,口里说没什么用!”
“回到江宁,我一定会替毕兄在我爹面前说好话,这个索大人你就放心吧。”
毕冉喝着酒,笑嘻嘻的看着曹寅和索额图在胡扯着,所实话他是真的很喜欢曹若兰,现在有这个条件了,这不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吗?
对于自己的感情,毕冉没有在曹寅以及索额图面前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毕竟这一次前往江宁,是为了公事,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这不过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而毕冉对于索额图的话,也只能暂时当做玩笑话,毕竟之后是不是真的给自己保媒还是未知之数。
在酒桌上的玩笑话,毕冉不能完全当真,因此如果想和曹若兰在一起,甚至说娶她为妻,毕冉觉得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在船房内,曹若兰和翠儿贴着耳朵在偷听外面索额图还有曹寅他们的对话,她知道毕冉对她的意思,而在涿州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对毕冉芳心暗许了,如今被自己哥哥还索额图挑破,其实内心完全是欣喜的。
“小姐,毕大哥要是真的提亲了,您说老爷会不会答应呀?”:翠儿附在曹若兰的耳边小声问道。
曹若兰也有些心里没底,抿着嘴回道:“我也不知道呀,但是如果有哥哥劝说,还有索大人的保媒,我估摸着爹应该会答应。”
翠儿歪着脑袋说道:“小姐,我觉得毕大哥的人很好,真希望你们能终成眷属。”
曹若兰笑着点点头说道:“但愿吧!”
毕冉和曹若兰因为之前遭遇的一切,其实内心早就互相喜欢,只是谁都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在易县的首次见面,再到涿州毕冉奋不顾身的相救,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中间的遭遇也加速了两人感情的发展。
尤其是两个月的相处,毕冉和曹若兰的感情迅速升温,在毕冉那边甚至有点谈恋爱的感觉,这对毕冉来说,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此时两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都如同心领神会一般眉欢眼笑着。
现在索额图自作主张的挑明,却也正好合了两人的心意。
毕冉和曹若兰互相吸引,顺其自然发展出来的感情。或许在索额图的撮合之下,终成眷属。
第五十二章 沿途(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从马家湾启程后,毕冉他们乘坐的官船一直沿着运河南下,由于在冬季,在运河上段部分太冷,所以毕冉他们几乎很少出来甲板外面,运河两岸空旷,没什么阻拦吹过来的寒风,因此行进中的船只,感受到的寒风更加强烈,更加刺骨。
毕冉因为上次在行宫吃了很大的亏,所以现在那支手枪几乎是随身携带,就是害怕有突发事情。
穿着厚厚的冬季衣服,毕冉觉得自己就好像个粽子一般,不过这季节,大家普遍都穿的跟个粽子一般。毕冉也算是运气好的了,最起码能攀上曹家所以现在基本衣食无忧,衣食住行都是曹若兰或者曹寅给操办,毕冉自己感觉有点吃软饭的意思。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吧,有失必有得,毕冉来到这个世界,遭遇过的事情一般常人确实难以想象,所以虽然不是很心安理得,但谁也不会拒绝来自物质方面的回馈。
在古代,毕冉觉得每一次出远门都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交通工具的匮乏,再加上效率低下,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浪费在沿途之中。
一路从运河主干走,按照船的正常速度要两到三天才能到到达天津,按照毕冉粗劣的计算,这船行驶的速度快的时候能接近三十公里每小时,慢的时候比七八公里每小时,再加上可能沿途需要靠岸补给,下岸买点东西。怎么也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扬州。
毕冉和索额图计算过,如果这一路船只不靠岸,而且一路顺畅的话,可以在二十五天之内到达扬州。
现在是康熙十一年,接近十月中旬,那么最终到达江宁得是十一月下旬,按照这么估算,那曹晖已经比自己这一伙人提前半个多月启程前往江宁,估计这会最多也就走完四分之三路程,还得十几天才能到家。
毕冉和曹若兰在闲聊的时候问过曹若兰:“你们是几月份开始从江宁出发到京城的?”
曹若兰想了好一会才回答道:“我和曹晖哥哥是五月下旬开始出发,一路走走停停,七月的时候才勉强进入直隶。”
毕冉听了之后,不免有些惊呼道:“我了个乖乖,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到京城。”
这么一想也对,交通运输是限制社会发展的一大屏障,难怪自古以来诸如漕运、海运这一类交通生命线都要紧紧的攥在统治者的手里,还要委任高级别官员来管理。
敢情这交通枢纽控制在谁手里,谁就是大哥呀。
行驶了两天左右进入天津,来到有名的天城。毕冉的官船走的是北运河河道,来到三岔口,这个和南运河以及海河交汇的地方。
船要进入南运河河道,继续南下,三岔口这里由于是交汇处,所以来玩的船只很多,即便现在是冬季,漕运依旧十分繁忙,要知道每年都有接近四百万石的漕粮要从沧州运往京城,主要是这条运河还承载着大量的瓷器,盐,煤等货物的运输,因此南北物资的融汇给天津沿河两岸带来了十分繁荣的经济。
索额图虽然是保和殿大学士,但也兼任着户部尚书的头衔,户部大部分公务实际上是由左右两位侍郎打理,作为户部最高官员,国家的经济情况他其实是比康熙了解的更深,所以刚刚认识毕冉这个人的时候,对毕冉口中的论述他其实是嗤之以鼻的,结合他所掌握的国内经济形势,他觉得毕冉简直就是满口胡诌,因此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毕冉。
要说这索额图为何突然对毕冉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并且还很是器重毕冉。终其原因也是毕冉在行宫一事中的表现。这个毕冉不知为何能笑着接受自己轮番的奚落,在最重要关键的时刻提醒自己应该如何擒拿贼人,促使自己内心的厌恶感直线减低。
本来索额图为毕冉邀功其实就是想试一下毕冉这个被品性,试试这个人是不是那种贪图虚荣,不学无术之徒。令索额图意外的是毕冉居然会推辞,这让索额图有些刮目相看,觉得毕冉为人虽然磨磨唧唧的,但是内心却光明磊落,且不求功名利禄。单凭着几点以及让索额图认为毕冉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这时毕冉和索额图高谈阔论,聊着这一路以来的所见所闻,毕冉时而吐槽,时而正儿八经的说着自己的见解。
而索额图觉得毕冉所说的东西,有些时候自己听的不太明白,什么通讯,什么GDP的,完全不明所以。
索额图和其他与毕冉接触的人一样,老早之前就已经发现毕冉的言行举止和寻常人不一样,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索额图心想:“应该皇上看上的是他身上那格格不入的感觉吧?”
不过这两天下来,天天喝酒聊天,索额图倒也不端着官架子,与毕冉以及曹寅嬉嬉闹闹的,直接就称兄道弟的,差点没烧黄纸拜把子。
主要是毕冉的性格问题,外向逗比,严重话痨,喝了点酒就开始喋喋不休,而索额图很喜欢抓弄毕冉,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曹寅正常一点,但却是个闷骚型的,一般很少接话,但一开口就是补刀。
一天复一天,索额图没有决定在天津靠岸,决定到沧州在靠岸补给,这天已经是夜里,周边来往的船只很少,要隔很久才能遇到一条船。
毕冉在船房里脱下帽子,感觉脑袋凉飕飕的,其实一个多月前,他就已经找了个剃头师傅把自己的头发给剃了,留着脑后的一小撮,拜托曹寅去找了条辫子,想了很多办法才把这辫子接到自己脑后那一撮头发上面去,现在他脑后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这头发的假的。
他用手摸了摸真头发和假头发的连接处,这连接的地方其实用一块白玉做成蝙蝠型的辫饰,因为毕冉的假辫子内有黑色的丝带,假辫子绑在真头发的时候会明显看到连接处的突兀感,因此用蝙蝠状的辫饰装在真假发的连接处,这样可以起到掩盖的作用,也起到了装饰作用,因为是假辫子,所以辫梢系结蓝色丝带之后并没有用宝石金银的坠角。
毕冉在剃光头发之后,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一天乌黑油亮的头发,说剃就剃了,很舍不得,但是没办法,时代不同,为了不让别人老是围绕这自己身份的问题,只能入乡随乡搞个清朝发型。
毕冉在开始搞假辫子之后,才发现,原来清朝的男子也很爱美,虽然剃头垂辫这样的发型确实不怎么敢恭维。
有钱人,或者那些王公大臣都喜欢在手上戴着大大的扳指,还有各种镶着宝石的戒指,脑后的辫子,会在辫子的分股里绑入形状不一,大小不等的金银玉石的装饰,长辫尾梢会绑上坠角以防止辫子胡乱摆动。
这些装饰品做工讲究,十分精致,有很多不同的形状,有蝙蝠状的,夹绑在辫子最上端,也就是脑后部位,也有圆筒形的,定制化的情况比较普遍,有些人为了突出自己的性格,做成蛇蝎状的,半月状的等。
坠角的样式就更加多,并且多数会镶嵌各种宝石。
毕冉也总会吐槽,每一个时代都会有追求极致奢华的有钱人,古代无论男人女人,装饰品的种类花样繁多,确实出乎毕冉的意料。
毕冉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身上唯一的装饰品就是戴着手上那块万国手表了,这块手表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其精细的手工,体现出了工业设计的极致美感。
索额图和康熙见毕冉手上戴着的表都感到好奇,并且并发出强烈的兴趣,环绕着这块手表的已经谈论过很多次。
康熙贵为皇帝,倒不会表现的很想毕冉送这块手表给他,毕竟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而索额图不同,动不动就缠着毕冉把表送给他,甚至想用内城一套四进院的府邸跟毕冉换。
如果是在现代,或许毕冉会毫不犹豫的就同意用表换一套四进院的四合院。要知道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在燕京一环内有一套四进的四合院,这么块手表算的了什么?
可惜现在是在清朝康熙年间,这块手表是现在的工艺水平无法复制的,是孤品,价值简直无法估量,而且这还是自己穿越过来后唯一的随身品。
无论是意义还是价值上面毕冉都不可能将这块手表送给任何人,哪怕是曹若兰,自己也不愿意送出去做为定情信物。
想到这,毕冉这个烟鬼又拿出一根烟点着,慢慢的吐着烟圈,感受船微微的摇晃。想着穿越来之前在二十一岁世纪的过去。
“扁舟如叶片帆孤,少霁临江得句无。雨竹似人扶酒病,风松学我捻吟须。”
这一声吟诗声,毕冉很是共鸣,心里估摸着是曹寅又在借酒抒发情感。
第五十三章 沧州(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沧州距离天津并不是很远,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在河道上走,也仅仅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沧州,沿河两岸在中午过后,非常的繁忙,来往的渡船都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船出现在河道之中。
这艘大船在诸多矮小的渡船中,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而由于船太大,是无法停在一般的小渡口,只能找最大的码头才能停下。
毕竟一艘船承载三十过个人,如果是一般的官船,还得分成两到三艘船,索额图为了避免麻烦,所以调来了一艘大船。
其实冬季运河的河水水量减低,小的分支流,这船是无法驶的进去的,因此只能一直在主干河道上面行驶。
下船后,船工都陆陆续续的将一些物资搬上船,索额图会见前来迎接的官员,毕冉和曹若兰闲来无事,不想在码头边等,所以便带着曹若兰去逛街市,翠儿也难得笑嘻嘻的跟在身后。
一路可以看到很多马车,牛车,包括人力推车推着成袋的粮食运往码头。刚入冬季,有很多都是压仓的粮食,粮商们都在为之后的严冬做准备,因此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到粮食的交易和运输。
进入城内,发现其实沧州古城是真的小,与之前去过的易县小城对比也大不了多少,这个于明朝天顺五年才把城墙建起了的小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却非常的热闹,街道周边摆满了各种小摊,有叫卖古董的、有叫卖草药的、有叫卖水果的,也有叫卖手工饰品的。
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大多衣着朴素,天气寒冷,那些小贩都冷的微微颤颤的叫卖着。而像毕冉和曹若兰这样身着华服的在街上确实很显眼,两边的小贩招手拉客,希望毕冉他们能看上自己的货品。
“公子,来看看我这些瓷器,好东西来的!”一名小贩拿着一个青花瓶推荐给毕冉,而毕冉并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理那个小贩。
“公子,小姐,买个点果吃吧……”
“公子,小姐,来看看这些精致的首饰……”
这样的的情况,毕冉和曹若兰在京城的时候没见识过,实在太热情了,毕冉都感觉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要知道京城达官贵人比较多,大多数做生意的小贩都是个势利眼。那架子逼格可是高太多了,问多几次,还会不耐烦的驱赶。
沧州这边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大部分的都是过路客,所以这边的商贩做生意也比较热情,但是因为都是过路客,所以商贩们的货品自然价格高,而且赝品也比较多。走南闯北经验丰富的人很少会在这种市集买东西。
可能毕冉和曹若兰穿着华丽,那些小贩以为是冤大头,所以拼命的推荐,搞不好还能大赚一笔。
不过毕冉可不是那种冤大头,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那些旅游区,这样的现象非常多,毕冉被坑过,高价买回来的东西都是一文不值的烂货,所以毕冉发誓以后去旅游再也不会随便在旅游区买东西。
现在的状况也是如此,所以毕冉都对这些商贩视而不见,还小声对曹若兰说道:“这里的东西都不能买,大多数都是坑人的。”
曹若兰从小娇生惯养在府邸内,可以说完全没见过世面,自然也不是很懂得在外面的险恶,听毕冉这么一说才偷偷和毕说道:“毕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毕冉回道:“这还不简单,沧州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大多都是路过的,这些生意也就变成了一次性生意,根本就不怕有人回头算账,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这种坑蒙拐骗的行径啦!”
曹若兰想了想觉得毕冉说的很有道理:“嗯,毕大哥言之有理,我刚刚看见那小姑娘冒着寒冷在卖小饰品,我差点心软就想和她买了。”
毕冉看向曹若兰所说的那个小女孩,说道:“这种小伎俩多得是,卖可怜的比比皆是。”
之后因为小城也就城门这边的小市集比较热闹,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好逛,所以在城中转了一圈之后,便回到码头。
正巧索额图和曹寅也刚刚好和那些迎接的官员会见完,索额图看毕冉和曹若兰回到码头边,便笑着说道:“你们站在一起,越看越有夫妻相。”
曹若兰听索额图调侃她和毕冉便害羞的低下头来,毕冉打哈哈的说道:“索额图大哥,这玩笑不能开?”
原来两天喝酒,几人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索额图看毕冉老是叫自己索大人,觉得有些生疏,便要毕冉叫自己大哥,而毕冉倒也不顾及上下属关系,恭敬不如从命的改变了称呼。
曹寅也笑道:“现在都不用猜了,这毕兄绝对是我的妹夫,这我可是占了个大便宜呀。”
索额图爽朗的笑道:“可不是,毕冉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他要去娶了你家妹子,就得跟着叫你哥哥了。”
毕冉实在无语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便说道:“好了,天天就知道调侃我,你们就没别的事情好说了嘛?干嘛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呀?”
索额图一脸坏笑的说道:“不调侃你,调侃谁?你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我都看不过眼了,喜欢就大方承认。”
毕冉觉得有些挂不住脸,对索额图狡辩道:“我怎么扭扭捏捏了?这做事情心知肚明不就行了,别老是搬在台面上说嘛?”
索额图打趣道:“你看看,还急了,我就说你个家伙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这时候曹寅也插话道:“毕兄,别和索大哥计较,他就喜欢看你说不过的那憋屈样!”
毕冉叹了口气:“真的是怕了你们,行吧,我坦诚,这样可以了吧?”
索额图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坦诚,你坦诚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毕冉看了看曹若兰,苦着脸说道:“我,我,我喜欢若兰,行了吧……”
索额图再次哈哈大笑道:“这不就对了嘛!到了江宁,我给你保媒,去曹家提亲,这喜酒我喝定了!”
曹若兰听毕冉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是又惊又喜,实在是面红耳赤,忸怩不安,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我先回船上了!”
说完便带着翠儿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船上。
留下哈哈大笑的索额图,曹寅搂着毕冉的肩膀爽朗的大笑,只有毕冉傻乎乎挠着脸在笑着。
看着曹若兰登船的背影,毕冉有些微微着迷,翠儿跟在曹若兰身后时不时的回头偷看毕冉,还用她那小手捂着嘴在偷笑。
其实毕冉明白为什么索额图会这样用起哄的方式撮合他和曹若兰,确实在这个时间的土著们都明白,如果毕冉一直不敢开口,那么这一段姻缘在去到江宁之后,曹若兰回到曹家之后将无疾而终。
毕冉内心非常感谢索额图还有曹寅,这或许就是兄弟朋友之间的最真切的感情吧,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无依无靠的,他非常感谢曹家兄妹的收留。
虽然很喜欢曹若兰,但是毕冉始终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人家的好心收留,自己怎么能有这样过分的想法呢?
因此在京城出发之前,毕冉其实内心很纠结,像曹家这样的官宦世家,自己一个来历不明,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有什么资格提出娶曹若兰的请求。
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余下还可以见面相处的日子里,自己好好去珍惜,等到了江宁之后,如果两个人真的有缘无分的话,自己就只能放手了,起码这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现在被索额图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毕冉就算想退也已经晚了,只能厚着脸皮等到江宁之后提亲。
而这次是作为钦差前往江宁查案子的,毕冉之前还觉得出差办公务会很严肃,结果这才刚出京城没多久,一路嬉嬉闹闹的,完全没有那种紧张感,倒像是出来游玩的。
而且毕冉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来,这索额图和曹寅两个历史上这么有名的人,真实性格竟然是这样的,这几天毕冉和他们的相处的感觉,完全就好像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在宿舍的同学那样。这让毕冉有一种错觉:“这两个人是不是以前和我读过大学……”
短暂的在沧州逗留一番之后,船又缓缓离岸,在冬日的夕阳之下慢慢的前行。
这充满戏谑的插曲,对于毕冉来说却是温暖的,在这不属于自己的时代里,有了爱情和友情……
第五十四章 失败的惩罚(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那一夜,小汤山的山火破坏了纳穆福和刘玄初的计划,纳穆福夜袭失败后,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往扬州,此时他化名刘福,躲在扬州的一处宅子里。
这一个多月的奔波逃难,让纳穆福身心俱疲,几乎每天都在逃难之中,余下的几个部下也在逃难中被朝廷的官兵击杀。
宅子内,晦暗的房间里,微弱的烛火印着纳穆福颓靡的脸,他坐在一个旧的脱漆的方桌旁一动不动的。
从京城逃到扬州他心中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周密的计划会失败,心中不免怀疑是不是在自己内部有朝廷的奸细,可是想想也不对,自己的部下死的死,抓的被抓,现在自己两个分舵,四个堂,四百多号弟兄全部一次性全赔进去了,剩下自己苟延残喘。现在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为自己的阿玛报仇了。
自己身为满人,却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早就不被大清所容纳,纳穆福从内心深处恨死了这个将自己全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康熙,他攥紧了拳头,阴郁的眼睛盯着前方,嘴里咬牙切齿的说道:“康熙小儿,你将我瓜尔佳一族逼入如此绝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将你爱新觉罗一族屠戮殆尽,一个不留。我要将你爱新觉罗·玄烨的头颅挂在午门之上,以祭奠我阿玛瓜尔佳·鳌拜的在天之灵。”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在晦暗的灯火里可以看出这个人约莫四十岁,留着两撇八字胡,穿着一件灰色的夹棉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已经洗的有些脱色的黑色瓜皮帽,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编提篮。
这人进屋后,将提篮发在桌子上,从篮子里拿出点饭菜,还有一壶酒摆在桌上后对着纳穆福说道:“主上,吃饭吧。”
纳穆福抬起头来问:“现在什么时辰?”
那人回道:“已经酉时七刻。”接着把碗筷摆好在纳穆福面前,再拿一个白瓷杯子倒了点酒递给纳穆福后,声音带着点叹息说道:“这天天躲在宅子里,难为您了!”
纳穆福接过递来的酒,抿了一口后说道:“刘盛,外面的风声还紧吗?”
这把桌子上的提篮盖好,放在地上,搬来一把条凳坐在纳穆福对面,继续给纳穆福杯子里加酒:“扬州城内,这些天官府好像没了动静,而且目前也没有您的悬赏画像,甚至悬赏榜文也没有贴出来。”
纳穆福手里端着杯子,想了想说道:“也许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被抓拿的弟兄们口风紧,没有吐露吧!”
刘盛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口叹息道:“唉,咱们这些曾经跟着大帅的老人,逃过当年的清算,却在这一次全赔了。主上,现在就剩您和我了,这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刘盛的叹息,纳穆福自觉内心憋屈,仰头喝光杯里的酒后,将被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愤恨的说道:“我阿玛的仇,还有这些兄弟的仇,不共戴天,那康熙小儿,我终有一天要让他血债血偿。”
而这个时候,纳穆福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说话声:“怎么这么苦大仇深呀?”
纳穆福听这个声音吓得急忙转头,发现依旧穿着薄薄的黑色马甲长袍的费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自己旁边,他低着头在剥这炒花生的外层的豆衣,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吃花生得把皮给剥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纳穆福吓得从凳子上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费琢,眼里充满着恐惧以及不可思议。
之前还和自己说话的刘盛此刻头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纳穆福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来要我的命的?”:纳穆福惊恐的问道。
费琢轻轻的吹了吹粘在手上花生红衣的碎片,歪着头看向纳穆福,咧着嘴说道:“要你的命?如果真的想要你的命,你觉得你还能张口和我说话吗?”
纳穆福面对费琢那看似充满玩味,却带着寒意的眼神,坐在地上本能的退了退,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费琢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闻了闻后说道:“哟,琼花露,这酒不错。”说完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而纳穆福见那费琢不理会自己,便想着站起来夺门逃出去,而这时突然感觉自己双脚的后脚跟一阵剧痛,无力的跪在地上。
又疼又害怕的纳穆福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双脚的脚后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割了一道口子,鲜血一直哗哗的往外冒。
纳穆福吓的脸瞬间煞白,而这时费琢很平淡的说道:“见到我就想跑,这样很没有礼貌哦。”
纳穆福疼得龇牙咧嘴:“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果你想杀我,就快动手,别他妈的折磨我。”
费琢喝完酒壶里的酒,眯着眼,有些意犹未尽,咂巴着嘴说道:“这酒真好,我看我得去搞几缸才行。”
跪在地上的纳穆福冒着冷汗,想逃却又无可奈何,这是时候费琢把酒壶放在桌子上,才又开口说道:“死,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还得帮我办件事情。”
纳穆福疑惑的问道:“你要我办什么事?”
费琢站了起来走到纳穆福跟前,蹲了下来和纳穆福面对面的说道:“还记得曹家那小姑娘吗?”
纳穆福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费琢那浓厚的黑眼圈回道:“记,记得……”
费琢咧着嘴笑道:“很好,这几天她就会出现在扬州,到时你把她给杀了!”
纳穆福更加不解,因为伤口的疼痛,他咬着牙问道:“为什么要我杀她?”
费琢摇摇头瞪着纳穆福,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我好像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问问题。”
纳穆福被费琢突然的变脸吓得一阵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我都已经让你废了,还怎么帮你杀了那曹家小姐?”
费琢站了起来,丢下一瓶黑色玻璃的小瓶子在纳穆福的跟前,纳穆福疑惑的将瓶子捡起来,只见瓶子里面是浓稠的液体。
“你放心,你的脚筋我并没有割断,只是一些皮外伤,用这个药擦在伤口,最多两天就可以恢复正常行动。”:费琢淡淡的说道。
纳穆福始终不明白眼前的诡异少年的行为以及逻辑,感觉自己一直被这个少年牵着鼻子走,而且还没得反抗。
每次都神出鬼没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妖怪,消声无息只在一瞬间就将一群人杀死的手法,简直就是妖术,纳穆福有些后悔以前为什么听信了这个诡异少年的话,弄的自己现在不如街边的一只流浪狗。
而那费琢经常在自己眼前无故消失,之后又不可思议的出现,如同鬼魅一般。
纳穆福手里攥着药瓶,正想开口问站在自己眼前的费琢什么时候在哪杀那曹家小姐的时候,费琢又无故的消失在自己眼前,纳穆福还没来得及惊慌,费琢那尖锐的声音又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上次你和吴三桂合作办的那个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可是在你手里办砸了,这让我很没面子,所以这次要你去杀那曹家小姑娘,就是给你的惩罚。”
“你要我亲自去杀那曹家小姐?”:纳穆恐惧的说道。
“要不然呢?你现在还有手下可以用吗?”:费琢有些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她?”:纳穆福有些不容置信。
“没错,你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她,而且不能失手。”:费琢坐在纳穆福的身后的床上,手里拿着折叠小刀在雕刻着那根小木头,那根小木头在他的雕刻下逐渐显现出人性的轮廓,有着女性特征的轮廓。
“你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纳穆福原本恐惧的内心又增添了一丝惊讶。
“没错,就是要你去送死。”:费琢直接了当的承认他就是要纳穆福去送死。
“我做不了,你还是直接给我个痛快吧!”:纳穆福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得死,索性让那费琢现在就将自己杀掉,他不想备受折磨的去死。
费琢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求死?那不行,如果你不帮我做这件事情,我会将你慢慢的凌迟,你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正如果我不想让你死,你怎么样都死不了!”
纳穆福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无奈的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费琢咧着嘴笑道:“这才是乖孩子嘛!”说完就消失在这晦暗的房间,而跪在房间内的纳穆福瘫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这是逼我上绝路呀,这是逼着我去死呀!”
消失在纳穆福房间的里的费琢,此刻出现在扬州热闹街区的一处屋顶上,他躺在屋顶上喝着酒,嘴里喃喃自语道:“毕冉,不知我这一招,你还能不能接的下。”
与此同时,毕冉他们的船,终于慢慢的驶入扬州境内,毕冉吸了一口烟,看着映入眼帘的扬州夜景的轮廓。
“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
毕冉嘴里吟着诗,这也是曹寅教给他的一句关于扬州的诗句,虽然他嘴里念着,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诗句表达的意思。
仅仅是因为来到扬州之后,装模作样的有感而发,这时烟头燃尽,烫着了毕冉的手指,感觉到疼痛的他急忙甩掉烟头,甩了甩手骂道:“妈的,烫死我了!”
第五十五章 平西王(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位于西南边陲之地的云南,是被封为平西王吴三桂的封地。
云南府,最初设立于明朝,洪武十五年才开凿建城,设立府、州、县等治所。云南省治,府治,县治都安置在昆明城内。
昆明城以五华山为中心,修筑昆明城池,以砖砌成,周围九里以内为城,墙高三丈设有六门。城外有护城河,河上可行舟船。
城内修建了很多精美的官衙,宅第和牌坊,山内风景名胜修建亭台阁宇。
边境的之城,山高皇帝远,百姓生活富足,而且缓慢悠哉。
在城中,最为奢华的建筑群,当属于吴三桂的平西王府。
这座平西王府建筑极致奢华,所用材料都珍贵异常,其风格独具一格,自成一派,却又有着京城建筑的影子。
这座王府规模庞大,楼阁牌坊都用五彩斑斓的颜色装饰,而繁多的颜色却又能彼此协调,体现汉人与满人截然不同的审美。
最初这座王府,原本名为平西侯府,是明朝开国名将沐英的府邸,明朝时期沐氏于云南坐镇边疆,因其世代执政宽容,在云南一带威望素高,独挡西南一面,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所以虽然沐氏在明朝爵位仅为平西侯,云南的百姓还是将沐家府邸称之为沐王府。
吴三桂于明末时就对这座府邸垂涎已久,早就觊觎多年,因此在投靠清廷之后,便开口索要为自己的府邸。
吴三桂入驻封地之后,便以这座府邸为自己的王府,又以自己主政云南嫌该府邸格局过小,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威望为由,不惜耗费重金以及人力去扩大王府的建筑面积,并使用许多珍稀材料装饰,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扩建之后,此时的平西王府俨然一副小型皇宫的模样。
府内,一处装饰淡雅庭院内,刘玄初因为纳穆福的失败赶回云南,此时他身穿儒袍披着淡灰色的,延边有白色皮毛的斗篷,急匆匆都走进庭院内。
他一进庭院就单膝抱拳跪下,而他行礼的是一名身穿蓝色华贵蟒袍身形壮硕的男人,男人约为五十多岁,背对着刘玄初,手里拿着不知道拿着什么在投喂一只全身羽毛为白色的孔雀。其衣着华贵,就连脑后花白的辫子装饰着多款精致的金银辫饰,辫梢绑着由多颗如拇指大小红宝石镶嵌而成的坠角。他手上戴着和田宝玉做出的扳指,还有多颗镶嵌宝石翡翠的戒指。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就是平西王吴三桂。
“王爷,我回来了!”:刘玄初恭敬的向吴三桂说道。
“怎么样?行动顺利吗?”:吴三桂喂着他那心爱的白孔雀,口气平淡的问道。
刘玄初回道:“行动失败,没能杀掉那老太婆。”
吴三桂停顿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都丢向白孔雀,拍了拍手后说道:“先起来吧!”
刘玄初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而吴三桂转过头来,只见他留着花白挂髭
络腮长髯,须眉皓然自有一股王者之态。
“来吧,说说为何失败。”
吴三桂行至庭院的亭子里,坐在石凳上,端起由侍女沏好,倒在杯子里的茶,细细的茗了一口。
“王爷,我们借用纳穆福之手让他们满人狗咬狗的计划,却被一山火给挫败了!”:刘玄初说道。
“山火?”:吴三桂疑问道。
“没错,山火,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不想让那老太婆死,在我们即将行动之前,那小汤山无故起了山火,将我们的计划全盘打乱,我们还为此损失了两百多名精锐。”:刘玄初话语之中带有些惋惜。
“茂遐呀,你怎么确定这山火就是天意所为呢?就不会是人为吗?”:吴三桂喝着茶,颇有深意的说道。
刘玄初有些惊讶,急忙回道:“王爷,你的意思是?”
吴三桂抚了抚自己花白的长髯,两指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后说道:“恰巧就起山火,这个世上没那么多恰巧,想必是有人洞悉我们的谋划。”
刘玄初有些恍然大悟:“此事如此严密,可以说是密不透风,怎么可能?”
吴三桂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事有蹊跷,茂遐你得给我再查查那纳穆福,此人并不稳妥。”
刘玄初抱拳回道:“明白,属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吴三桂吃完糕点后,用侍女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端起茶喝了一口之后说道:“康熙那小鬼应该已经注意到我们的行动了,看来需要抓紧筹备,我儿应熊仍在京城做人质,茂遐,你得找些好手,伺机将我儿救回云南。”
刘玄初回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将世子救会云南,请王爷放下。”
吴三桂放下茶杯又问道:“你之前不是联系江南一带潜伏的反清势力?现在进展如何?”
刘玄初此时面容难堪,有些难以启齿:“王,王爷,这事不知属下当不当讲?”
吴三桂此时有些奇怪,便问道:“你平时可不是这样,有什么但说无妨。”
刘玄初停顿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些江南的反清势力,多数不愿意和王爷您联手合盟。”
吴三桂这时侧过头来看着刘玄初,虽然脸上平静如水,但是眼睛里却透出一丝怒气:“这是为何?”
刘玄初憋了一眼吴三桂的的神情,内心有些忐忑的回道:“王爷,反清多数都是游荡在江湖中的一些游勇,当然其中不乏一些江湖门派,前朝遗留下来不服清廷统治的人,这些人龙蛇混杂,势力横插交错,只是他们不服王爷投靠清廷,他,他们称您为汉……”刘玄初不敢说出后面那个字,而是拖长汉字的音,试探吴三桂是否会因此而发怒。
吴三桂听了之后,看起来风轻云淡,但其实手早就紧紧攥着拳头,却故作平和的说道:“想说本王是汉奸是吧,那前明早已经腐朽败落,要本王怎么救,难道为了一个流芳百世的英雄之名而马革裹尸?他们一心反清怎么不在那些满清鞑子打进关的时候,抛头颅,洒热血?”说完吴三桂站起身来,背着手说道:“算了!那些江湖草莽,对我们的大业起不了什么作用,你且自行斟酌,能用就用,不能用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刘玄初应道:“是!”
吴三桂摆摆手示意刘玄初退下:“本王乏了,你就先退下吧!”
刘玄初再次抱拳鞠躬后退几步后,便转身走出庭院。
这时吴三桂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心爱的白孔雀,喃喃道:“看来天下人还是误解了我吴三桂呀!”
……
……
扬州府,原本属于明朝设立的江南省,属于南直隶范围内。顺治二年年间沿明制设立承宣布政使司,废除南京国都的地位,自此扬州便属于江南省,再到顺治十八年,又将承宣布政使司分为左右。后于康熙六年,将承宣布政使司改为行省,以江宁,苏州两府首字为名,定名江苏,以安庆,徽州两府首字为名,定名安徽,扬州府在五年前正式归属于江苏省。
扬州是京杭大运河淮安至扬州的淮扬运河段的终点,也是毕冉他们此行水路的终点。
淮扬河畔,江南盛景。
“春景艳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景惨淡而如睡”体现出扬州美景的诗情画意。怪不得连金庸先生鹿鼎记里面的主角,韦小宝的出生地都是在这个运河第一城的地方。
看着繁荣的扬州,毕冉心中无限感慨,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曾经在不少电视剧里面看过介绍扬州场景。但是自己亲自目睹之后才发现电视剧呈现出来的,完全没有自己亲身经历的那般深刻。
在扬州港码头下船,二十几天的水路行程落下了帷幕。
此时,当毕冉他们从船上转载行李到马车上面的时候,码头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早已经在码头等候多天的纳穆福打扮成码头脚夫的模样,趁着来往人群的掩护,慢慢的靠近曹若兰。
虽然毕冉一行人周边有很多官兵守护,但是乔装打扮的纳穆福此时并不起眼,他怀里揣着一把短匕首,这把匕首是费琢交给他的,刃上焠着剧毒。
而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第五十六章 恶意(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繁忙的码头,转载行李没有请码头的工人,而是索额图带的那些随从,忙忙碌碌的把一个个木箱从船上搬到马车上,本来闲而无事的毕冉想帮忙,结果反而被嫌弃碍手碍脚。
可能毕冉还是没能转换身份,忘记了自己是堂堂的户部郎中,人们嘴里面的官老爷,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了。
要不是索额图的随从提醒:“毕大人,我怎么能让您亲自来搬行李呢!”毕冉还真的已经忘记,自己被封官这一回事了,毕竟这一路也没必要穿官袍,一直都是穿便服。
索额图则是一如既往的说话吐槽毕冉:“我说毕冉,你小子有官老爷的待遇不享受,在这逞什么能?就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还是站在一旁看吧。”
曹若兰站在毕冉身后,掩着嘴笑道:“毕大哥,这些粗重活你就别逞能了,交给手下的人做就行。”
毕冉只好作罢在旁边斋看着,不过毕冉无论是在现在的古代,还是在之前现代,都没怎么干过重活,因此经常被取笑,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不如。
而此时,纳穆福装扮成码头脚夫的模样,借着人群遮蔽,一点点的靠近毕冉所在的位置。
他的样子一直都不暴露,在毕冉一行人力,恐怕只有索额图能让出他,但是刻意的伪装,估计就算是索额图,也未必能认出这个人就是鳌拜之子,瓜尔佳纳穆福。
而纳穆福其实很紧张,他一直都没有亲自做过暗杀的事情,毕竟以前有手下在,而现在只有他孤身一人了,并且被那个诡异少年费琢逼迫,实在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怀里揣着那把淬着剧毒,通体乌黑的匕首,是前不久费琢突然在人群中出现,交到他手里面的。
费琢坏笑着靠近纳穆福的耳边轻声说道:“那披着白色斗篷的小姑娘就是曹家小姐,你过去用这把匕首,轻轻的给她划一刀就行。”
纳穆福苦着脸问道:“你这神出鬼没的能力,你要真想要那个小姑娘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为什么要我去?”
费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就是要你去,我不杀女人。”
说完那费琢又再次凭空消失,没有任何征兆,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至此纳穆福依旧没搞明白这个费琢为什么要自己的去刺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之前也是他要自己派人去绑架这个曹家姑娘。
虽然那时候他曾经说过绑架曹家小姐,可以敲诈曹家一大笔银两,还可以将曹家拖下水,再将这一切推给反清复明的组织,让曹家乃至朝廷的视线集中在清缴反清复明势力之上,而自己这一边再和云南吴三桂合作诛杀太皇太后,待朝廷大乱之后,吴三桂起兵,一起就顺理成章,自己的大仇也可以得报。
然而一次次计划失败之后,纳穆福觉得这一切都很儿戏,感觉那个费琢就是在玩着很拙劣的游戏,把自己和弟兄们的性命视如草芥。
那诡异少年的行事作风,和他的为人一般,没有任何逻辑,有着只是满满的恶意以及谐谑。
纳穆福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咬牙在足够接近曹若兰的时候,他压了压自己头上的帽子,低着头快步走到曹若兰的身后,准备捅一刀之后就混入人群逃脱。
而远处,费琢坐在一处屋顶磕着瓜子,用单筒望远镜在观察着,他嘴里嘀咕着:“毕冉,你来这个世界不是享受的,你是遭受折磨的,来自于我的折磨。”
毕冉和索额图边看着那些随从在搬行李边在插科打诨,突然觉得身后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回头,看见打扮成脚夫模样的纳穆福手里握着一把通体发黑的匕首,在曹若兰身后,准备伸手刺向曹若兰的时候。毕冉急忙大喊一声:“小心!”伸手抱着还茫然着的曹若兰,打算用自己的后背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而那纳穆福因为紧张,那一刀扎入毕冉后背的衣服,没有直接扎中毕冉的身体,匕首的刀刃擦破了毕冉左腰外侧的皮肤。
毕冉只是感觉腰部一凉,急忙喊道:“有刺客!”
其他人也在毕冉喊出来的第二声才反应过,瞬间码头就炸了锅,索额图和曹寅这才发现那刀已经扎入毕冉的衣服。
索额图脸上一变大声吼道:“什么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曹寅也是大吃一惊,而那纳穆福见行刺失败,急忙放开手里的匕首,企图混进混乱的人群逃之夭夭。
奈何曹寅快步跑了过来,直接飞身一踢将纳穆福踢的扑倒在地,接着两名随从也跑了过来,将纳穆福扣手压在地上。
索额图走到毕冉的身边,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毕冉安慰着惊慌失色的曹若兰,摸了摸自己的左腰外侧,回道:“没事,有惊无险,只是腰这里被擦破了点皮。”
索额图舒了一口气,随即板着脸走到纳穆福的跟前,怒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本官面前行刺?”
纳穆福一见是索额图便将脸埋在地上,害怕自己被认出来,以前鳌拜还把持朝政的时候,他没少和索额图打交道。他内心慌乱的不行,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而这时原本还好好的毕冉,突然感觉头有些晕,双脚有些发软,一个踉跄身体不自主的往后倒。
不明情况的曹若兰慌忙的想扶住毕冉
“毕大哥,你怎么了?”
而毕冉此刻感觉头越来越晕,喉咙禁不住的咳了一下,一口黑血从口中咳出,曹若兰吓的哭了出来:“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毕冉意识开始混沌,已经彻底站不稳了,而曹若兰根本扶不住脱力的毕冉,翠儿急忙过来想扶住毕冉,可是毕冉身体脱力自己根本就站不住。
跌坐在地上,毕冉靠在曹若兰的怀里,才不至于躺在码头脏污狼藉的地面上,毕冉只感觉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
索额图被毕冉这猝不及防的反应给吓到了,曹寅此时发现掉在地上那把发黑的匕首,捡了起来说道:“这匕首有毒!”
索额图急忙对几名随从喊道:“楞在那干嘛,快去请大夫。”说完就示意随从将那纳穆福地上架起来,索额图这一看觉得这个人的脸很熟,但是见毕冉情况紧急也不理会那么多,揪着胸前的衣服愤怒的吼道:“你个王八蛋,快把解药拿出来。”
纳穆福苦着脸说道:“没有解药。”
索额图一听愤怒的一拳打在纳穆福的肚子上,纳穆福被打的面部痛苦扭曲。
而毕冉情况却原来越糟,口里吐出来的黑血越来越多,甚至鼻孔也开始流出黑血,曹若兰和翠儿都哭喊着,只是毕冉耳朵已经快听不见了,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暗,最终眼睛彻底看不见东西。
“毒性如此猛烈,毕兄恐怕撑不住了!”:曹寅走到毕冉跟前抬起毕冉的手,把着脉,焦急的对索额图说道。
索额图怒瞪着纳穆福吼道:“搜身,给我搜身,一定要从他的身上搜出解药。”
毕冉口里吐着黑血,脸色已经发青,他想握着曹若兰的手,却因为眼睛看不见,只能无力的摸索,曹若兰似乎明白毕冉的意思,伸手过来握着毕冉的手。
握着曹若兰柔软纤细的手,毕冉安心的露出一丝微笑,只是他现在看不到曹若兰那秀美的脸,他有气无力的说着:“若……兰,不,不哭,是我,我不好,又……”
曹若兰眼里留着泪,侧着耳朵尽量的靠近毕冉的嘴巴,希望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而却只能听清若兰两个字。
毕冉明明还睁着眼,瞳孔却已经失去聚焦,眼泪和血一同从眼眶中流出,耳朵也开始流出血来。
他的嘴一直在喃喃着,但是声音已经模糊不清。
曹寅看到毕冉此时这副模样,眼泪也禁不住的流了出来,十几分钟前,他们还在互相逗笑,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曹寅只觉世事真的难料。
索额图看见毕冉好像撑不住了,急忙赶到毕冉跟前:“兄弟,撑住呀,你不是还要去江宁向曹家提亲吗?你不是还要娶曹家妹子吗?撑住,撑住呀……”
远处的费琢嗑着瓜子撇着嘴说道:“怎么纳穆福杀个人,把现场变成一个悲情剧了呀?”
毕冉隐约能听见周围人的哭喊声,哽咽声,只是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他知道他可能又要死了,只是这一次太过于突然,即便是他这样死过很多遍的人也是措手不及。
果然在这个世界还是处处充斥着危险,一个不小心命就丢了,毕冉的意识混沌,但是却不能屏蔽中毒带给身体的痛苦,只是他现在连手指都已经快动不了,他知道周边的人一定很伤心,只是他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一切似乎是上天的恶意,并不想让他好好的享受宁静幸福的生活。
在远处房顶上的费琢把手上的望远镜丢掉,有些无趣的吐槽道:“这尼玛怎么玩的,明明是想要他痛苦不堪,结果让他身边的人痛苦不堪了,有些本末倒置了呀。”
费琢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又说道:“怎么他能力还没发动呀,他究竟继承的是什么能力呀?他要是这么白白死了,这以后还怎么玩?”
这时曹若兰感觉到握着毕冉的手此时突然一松,悲伤的抱着毕冉哭道:“毕大哥……”
就在毕冉断气的一瞬间,毕冉开始感觉到整个世界的时间流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动,费琢面上有些惊慌嘴里喃喃道:“这种感觉之前有,这毕冉要发动能力了?”
整个世界的时间开始倒流,所有人的记忆也开始往回走,而费琢没有发动自己的能力,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逆流的时间卷了进去,他还没来得及吐槽,所有的记忆也跟着逆流的时间倒退,一切都被无形的逆流时间罩波给吞噬。
在某个晦暗的空间内,一名身穿白色西服,面容俊俏,约三十岁的男人,眼神温柔的看着漂浮在空间里,白色如同蚕茧一般巨大的发光体。这时他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时间逆流,急忙跑到那个发光体附近,时间逆流的无形罩波似乎无法影响到发光体光源笼罩的地方,那男人的手触摸着发光体,轻柔的说道:“袅然,毕冉他又发动能力了,这一次好像是第十一次。”
第五十七章 星空之下(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强烈的波动,无形的罩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整个宇宙空间都进行了逆流。
时间开始逆流,在宏观上看,以地球为点释放出非常可怕能量影响了整个宇宙,星罗棋布的宇宙都在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移动回某个坐标,一个已经过去的坐标,而这一切是任何在六维以下的生物都无法察觉的改变。
包括能量释放源头的毕冉,他的身体也跟着时间的在逆流,但是灵魂却漂浮在五维世界,周边一直闪烁着不同的画面,其他时间锚点延伸出来各种不一样的时间轴,在诞生也在消失。
这些如果毕冉能够看到他一定会惊呼,只是灵魂状态下的他并没有任何意识,对于他而言这一切所能感觉到的只有零点一微秒,但这个实在太快了,他的感受只是恍惚了一下。宏观宇宙的变化他是察觉不出来的。
浩渺的宇宙,星罗棋布,深邃而神秘,一双由星河组成的金色眼睛睁开来,它似乎被这个足以逆转整个宇宙空间的能量给吸引到。
它注意到距离自己位置几十亿光年的地方释放的能量,跨越几十个银河大小的眼睛如人类的眼睛一般似乎有着情感,也好像没有情感……
回到地球,毕冉的手表快速逆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好像被什么影响突然急剧的停了下来,毕冉的灵魂再次回到倒置好的身体。
恍惚感,熟悉的感觉,毕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船上二层的栏杆边上,眼里看到前方隐约浮现的轮廓,那是扬州的夜景。
毕冉手上觉得烫了一下,原来是手里的烟头燃尽烫到了自己的手指,他急忙的把手里的烟扔掉,嘴里喃喃道:“怎么还在船上?莫非我又死了?”
带着疑问毕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就在船上,皱着眉头,在脑海里翻寻记忆,得出结论是自己真的已经再次回溯了,
然而死的莫名其妙的,毕冉依稀记得自己是中毒之后死的,回顾了一下,发现那时候好像的为了救曹若兰,被歹人的匕首割伤的腰部,之后记忆就很混沌,记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哭泣,毕冉对此印象并不深,自己是什么时候断气的也并不是很深刻,总之在开始头晕之后记忆就非常的混沌。
这个时候还是晚上,毕冉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毕冉记得之前的确有过这一段记忆,那时候直接还念了一首诗。
早晨八点多的时候在扬州码头登岸,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毕冉在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杀若兰?是不是之前那伙人?”
一连三个疑问,但没有答案,只能明确的知道八个小时后,在扬州码头有人要刺杀曹若兰。
毕冉此时没有注意到,浩瀚的星空扭曲的了一下,一股莫名的能量开始扩散开了,然后一切都又恢复如常,毕冉的手表的秒针也抖动了一下,只是这些细节此时的毕冉并没有注意到。
冬季,夜里吹着寒风,即便是披着斗篷也依旧觉得有些受不了,冻得鼻子有些发红的毕冉走入房内,他此时满脑就是到了码头要如何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曹若兰的人抓住。
毕冉所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次死亡回溯之后,将带来多么严重的蝴蝶效应,历史在此刻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同一时间的云南,广东,福建三地都出现了异常天象,福建和广东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云南的下起了冰雹,直隶一带却突然酷热无比,宛如六月的天气。
当然这样的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两个小时之后就恢复的寻常的天气,在这个信息极度不灵通的年代,百姓都议论纷纷,有说天谴,亦有说有冤情,各种说法众说纷纭。
当然这些毕冉根本不可能知道,毕竟他这个时候还在扬州外围,船还在慢悠悠的在河上前进着。
繁星点点的夜空无比的寂静,万里无云,在这样的星空之下,一切未知的情况都在蓄势待发!
扬州城内,费琢穿着单薄的黑色衣服,躺在屋顶之上,他突然感觉到时空间的波动,他看着天空,嘴里奇怪的喃喃道:“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怎么出现这么强烈的波动,这是谁干的?”说完急忙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脸上满是疑虑:“这种级别的波动,这可是会发生严重的时间偏移事件呀!”
“是谁干的?”
“这个世界只有我,毕冉,司徒博多,高袅然四人有这种能力……”
费琢转来转去的对着空气质问着,而这个时候他感觉记忆有些不对头,他明显感觉到平行时空在崩溃,这个是时空牵引者的能力,所有的时间牵引者都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时空间的变化。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记忆碎片涌现,而又快速消失?”
费琢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怀疑,之前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没有这一次这么强烈。
“毕冉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时间泯灭?还是重置时间?”
费琢越想内心就越兴奋:“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玩了,哈哈哈……”
费琢用那尖锐的声音发出来让人觉得兴奋又诡异的笑声,他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越来越有趣。
船上,毕冉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他明显感觉到,他死前那段记忆的延续,但却一点一点的泯灭,毕冉愈发奇怪:“这时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看到扬州码头的后续,不是我死了之后时间就开始后退吗?”
他脑海里出现模糊的记忆,出现他断气之后的场景,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出曹若兰抱着他的尸体在痛哭,可以看到索额图在悲愤的捶打那个刺杀者,曹寅在安慰着伤心的曹若兰……
这一切很诡异,毕冉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这种感觉很怪异,看着自己七孔流血的尸体,曹若兰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悲愤的索额图,一脸黯然的曹寅,毕冉瞬间内心无比的难受。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吐着烟,而这些记忆又在慢慢的消失,毕冉对这个自己时候的场景也慢慢的忘怀,但是难受却没有消失。他只是知道他此刻很惆怅,这种感觉很折磨人的内心。
毕冉吐了口烟后嘀咕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难受?这是见了鬼了嘛?”
京城,很多百姓的都被突如其来的炎热给热醒,城里几十万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热?
皇宫内,康熙也被热醒,毕竟北京的冬天还是十分的寒冷,都盖着厚厚的被子,突然变的这么热,皇宫里面所有人都奇怪的闷醒,康熙推开被子,冒着大汗大喊道:“来人,来人,这是什么情况,为何天气会变的如此炎热?”
这时梁九功急忙跑到康熙龙榻旁说道:“万岁爷,也不知道这天是怎么了,之前还冷的发抖,现在突然变得炎热异常,如六七月的天那样。”
康熙觉得不对劲,掀起床帘,穿上靴子大步往殿外走,梁九功跟在身后,门卫的侍卫见康熙走了出来,都急忙半跪行礼。
康熙看着外面的,所有的积雪全部都开始融化,殿外的一切都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而康熙面上凝重嘴里念叨着:“这是要变天了嘛?”
千里之外的云南,突然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如拳头那般大的冰雹夹着暴雨拼命的往下砸,城里城外那些百姓的瓦片做的房顶全都被砸破,可怜的是打更人,还有守城的官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冰雹砸的倒在地上。
平西王府内,睡梦中的吴三桂被冰雹击打屋顶地面,噼里啪啦的密集声音吵醒,嘴里骂咧咧的起了床,跑到窗边,透着闪电的光看到外面冲天而降密集的冰雹,一脸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再到广东福建,这个南方地区,突然气温骤降,一直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很多睡梦之中的老百姓都被冷醒。
不少在城里的人都急忙披着被子,出门或者隔着门窗看这个千年难得的景色,在南方居然能下去如此大的雪,
广州府的尚之信,福建福州府的耿精忠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下起了雪,两个不同地方的人,却齐齐的说出了和康熙一样的话:“这是变天了?”
诡异的变化,毕冉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死带来的,他突然并发出恐怖的能力,影响了整个宇宙,强行的逆转空间的时间流,虽然前面十次也在逆转时间,但是这一次明显和前十次不一样,毕冉身上好像觉醒了什么,可以感觉平行时空的变化,而毕冉的身份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及了整个宇宙,而在宇宙之中那双巨大的金色眼睛将毕冉发出的能量回馈,强行停止了时间的逆流,能量与能量之间的冲突引起了整个宇宙范围的巨大动荡,这也是引起了地球多个地方的气候发生改变的原因。
所有并行存在的平行宇宙因为受到这波能量的冲击,开始逐渐崩溃泯灭,而毕冉所在的宇宙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