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独战群雄
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柳眉残笑罢说道:“喂,大伙儿都听见没有,哈哈哈……这小子疯子,哈哈哈……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吹牛倒是把好手,哼!小子你难道忘了以前你落在道爷我手上的日子了吗?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
冲虚冷喝道:“呸!柳眉残你这无耻之徒,你还有脸提起以前的事!”
柳眉残冷笑道:“有何不敢!既然你想死,那今日道爷我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说着一抖手中利剑,嘿嘿一笑道:“叫你这无知小儿尝尝你道爷金剑的厉害!”
不一道长一旁瞧了,心中暗自替冲虚担心,连忙喊道:“虚儿,柳眉残不是善类,你要多加小心!”
林龙佛也暗自替自己的姑爷担心,此刻见柳眉残手持利剑,而冲虚却是赤手空拳,当下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喊道:“柳眉残,你真不要脸,你一堂堂的华山派掌门人,怎么说也算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可你居然不顾廉耻,竟然手持利剑,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江湖后辈,你……你……你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林龙佛的夫人一婵儿也清醒过来,此刻瞧见自己的女婿欲赤手空拳的对付手持利剑的柳眉残,当下心中又惊又怕,连忙跟着自己的丈夫的话茬说道:“呸!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柳眉残,你可真是丢尽了你们华山派几代真人的脸!”
柳眉残听了一愣,这时冲虚担心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他们会对林龙佛、不一道长他们动手,连忙高声喊道:“师父、岳父、岳母你们不用担心,虽然我手中没有兵刃,但是对付他们几个却是绰绰有余!”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暗自着急,念叨着:“绿衣你快点儿把剑拿来啊!”心里念叨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瞧向大厅门外。
你道冲虚为何赤手空拳的前来阻拦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杀人?原来冲虚和林绿衣昨夜洞房花烛夜,***愉自不必说,但依照当地风俗,新婚的新人第二日需要早起拜见父母的。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虽说一夜巫山云雨,鱼水之欢,身体有些乏累,但也不得不按照乡俗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了,二人手拉着手去林龙佛夫妇房间拜见,但到了林龙佛夫妇刚见,见林龙佛夫妇不在屋内,想到定是昨夜喜酒热闹,众人酒醉,他们老两口准是到大厅里去照顾那些客人去了。
于是夫妻二人又牵手又往大厅走,路过厢房时听到屋内有人叹息,二人连忙进屋观瞧,见是舅妈胡夫人以及表哥表嫂一家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问才知大厅内发生的事。
二人心下着急,担心师父不一道长和父母以及众宾朋的安危,急忙往大厅赶,还没到大厅门口,远远的就听见大厅里惨叫连连。
夫妻二人听了一惊,连忙悄声无息的来到大厅门外,躲在一旁偷瞧,真个是不瞧则已,一瞧之下,顿时把夫妻二人给吓得魂飞天外,见到大厅内血流成河的场景。
林绿衣早已吓的双腿发软,冲虚想冲进大厅救人,这才发现自己没带着兵刃,连忙示意林绿衣回去拿碧玉尺,自己见大厅内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正在杀人,一时救人心切方才不顾一切,赤手空拳挺身而出,阻拦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杀人。
此刻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冲虚的话,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柳眉残耻笑道:“这小贼真是疯了!”
正哈哈大笑着,忽见冲虚身子冷不丁的一晃,红影一闪,早已跃到大厅门口,众人一惊之际,连忙打眼朝大厅门口望去,却见是林绿衣拿着碧玉尺到了。
冲虚二话不说,一把接过碧玉尺,并低声对林绿衣说道:“赶紧走,去找舅舅回来!”
林绿衣虽说担心冲虚以及爹娘的安慰,可此刻也明白唯有找到舅舅回来,事情才会有转机,当下虽说很是不愿离开,但也没办法,咬了咬牙,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说完转身就跑。
柳眉残见了厉声喝道:“别人那小妮子跑了!拦住他——”说话间身影一晃,便冲向大厅门口。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也连忙急匆匆的一抖手中兵刃,也欲跟上前去。
这时就见冲虚早已撤出碧玉尺宝剑来,手持宝剑,凌空一抖,寒光四射,剑气逼人。冲虚喊道:“你们都是大男人家的,何必难为一个女人,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嘿嘿嘿……”说着瞧见柳眉残挺剑刺来,赶紧一抖手中碧玉尺,当地一声,挡开柳眉残的那一剑,又喊道:“来呀!来呀!你们别愣着了,一块上!”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本来听了冲虚刚才说的话,已经动力心思,此刻仍心有余悸,不愿在杀人,此刻便借机异口同声的冷笑道:“既然这新郎官如此大言不惭,那咱们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哈哈哈……那咱们就看看这新郎官到底有什么能耐!”
柳眉残一边和冲虚挥剑争斗,一边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喊道:“你们该着杀人,就赶紧动手杀,这小贼就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心中暗骂道:“好你个柳眉残,你他妈的真是多事,你自己都不愿担这滥杀的罪名,反倒要我们去杀人,你他妈的好歹毒的心肠!”心里这么想,可有不敢直接说出来,不约而同的瞧向铁罗刹,见她没有表态,不禁暗自踌躇不决。
这时冲虚抽身躲过柳眉残的一剑,匆忙之际瞧见李三通、赵百里等人还在犹豫,急忙喊道:“哼!柳眉残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有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等,你们这帮人帮到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有胆量的来呀,和我比试比试!”
李三通号称金算盘,最会精打细算,这时听了冲虚的话后,心中不怒反喜,但嘴上却佯装生气暴怒的喝道:“好小子,我的名号是你谁便叫的吗,真是找死,看爷爷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一抖手中金算盘,早已朝冲虚打去。
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也并非傻瓜,见了心中早已想的明白,李三通这是怕日后燕王怪罪下来,借机不再杀人。也赶紧依葫芦画瓢,学着李三通的样子,大骂一声,纷纷打向冲虚,心中各自暗道:“先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冲虚见他们一同打来,心中又惊又喜,暗道:“希望我能用旨老前辈的追风剑法打赢他们!那样放才能真的救下师父岳父他们!”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虽然挥舞着兵刃围上前来,可柳眉残有意出风头,大喝一声对他们叫喊道:“杀鸡蔫用宰牛刀!对付这小贼,老道不用几位劳动,老道自己不下十几招就会斩杀与他!”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本来就碍于自己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不愿合力出手对付一个江湖后辈,这会儿听了柳眉残的话,正中下怀,纷纷止住手脚,齐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柳掌门了!”
柳眉残心中本来对冲虚没有好感,手中利剑挥起,招招凌厉,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冲虚手持碧玉尺,运用追风剑法,挥舞的也是飘逸凌绝,柳眉残每刺来一剑,冲虚总会以追风剑法巧妙的避开,转眼间二人便已互斗拆解了十多招。
柳眉残边挥剑刺击冲虚,一边暗自惊慌思量道:“这小贼怎么功夫突然有如此进步?剑法怎么不似他的天师剑法?”
一旁观战的不一道长早已瞧出徒儿冲虚使得不是自己教给他的天师剑法,只见他使得剑法绝妙凌厉,出剑迅猛,剑势刚劲,柳眉残本来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剑法高超,可此刻和冲虚比斗,却似乎丝毫不占上风,他虽然听冲虚简单的讲述了自己的奇遇,也听说过追风剑法的厉害,但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不禁看的又惊又喜,心中忍不住暗道:“追风剑法果然厉害!追风剑神旨老前辈果真是当世奇人,想不到短短时间,竟然教了虚儿一套这般厉害的剑法!”
虽然林龙佛夫妇一旁瞧了也是又惊又喜,见到冲虚一剑荡开柳眉残袭来的一剑,忍不住喝彩一声道:“好剑法!”
他们夫妇二人也知道冲虚使得是追风剑法,当下喝完彩后,林龙佛对不一道长低声说道:“道长,没想到追风剑法竟然如此精妙绝伦,真是好剑法!虚儿有此机遇,当真福缘不浅!”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这都是虚儿的福分!”
这时冲虚早已和柳眉残打了不下三五十招,柳眉残边斗边惊,暗道:“这小贼怎么使得剑法这般厉害?还瞧着有些眼熟?”
柳眉残虽说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追风剑法。虽然这追风剑法本来是华山派的镇派剑法,可惜由于上代华山派的众人之中只有旨一剑练成,后来因为旨一剑不忍心当时的华山派掌门残杀仇敌六岁的外孙,连夜就走仇敌的外孙,惹怒当时的华山派掌门,被说成是华山派的叛徒,因为由他而起,华山派很少有人再习练这追风剑法。
虽说古色残是追风剑神旨一剑的亲传弟子,旨一剑也把追风剑谱传给了他,可惜旨一剑却没时间好好的给古色残讲解这追风剑法的真正精要所在,故此古色残虽说也会追风剑法,但毕竟不得要领,只是皮毛而已。
第二百九十六章 利剑神威
柳眉残只见过古色残使的追风剑法,可眼下冲虚使得追风剑法乃是经过追风剑法旨一剑亲自讲解传授过的,故此身为华山派掌门的柳眉残也认不出冲虚使得这精妙绝伦的追风剑法。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瞧见柳眉残五十多招都未斗败冲虚,各自忍不住暗暗耻笑,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暗道:“这柳眉残真是个说大话的草包!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枉为堂堂一派掌门,这么半天居然打不赢一个毛头小子,哼!刚才还自吹自擂不出十招就能斩杀这小子,嘿嘿嘿……这下看你柳眉残如何下台!哼!叫你想着抢功!”
几个人都一旁看热闹,铁罗刹一旁看了,心中也是暗暗惊慌,惊疑不解的暗自思量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了?能和柳眉残单打独斗这么多招?”
细细一琢磨,不禁心中顿时一惊,暗自思量道:“莫非这小子有这么大的福分,能够遇到他?还和他学了这绝世的剑法?难道他还活着?按说这不应该啊?”想到这,当下定睛仔细观瞧,不禁越看越觉得像,越看心中越是惊骇。
柳眉残边斗边惊慌失措,心中急恼,连忙抽出背后拂尘,一手利剑,一手拂尘,双手加劲,招式越使越快,一套金剑拂尘手使将出来,霎时间剑影纷纷、拂尘之影缭乱,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让人看不清哪里是剑,哪里是拂。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见了一愣,连忙收回刚才轻视柳眉残的心态,纷纷暗道:“金剑拂尘手!看来柳眉残使出了看家本领!”
冲虚见了急忙撤剑护身,纵身往后一跃,柳眉残见了心中发狠,金剑拂尘齐发,猛烈的打向冲虚,嘴里又恨又恼的喝道:“小贼,今天道爷我叫你尝尝我这金剑拂尘手的厉害!”
不一道长见柳眉残使出的金剑拂尘手,凌厉霸道,心中担心冲虚不是他的对手,心急之下脱口喝道:“柳眉残,你堂堂华山派掌门,怎么这般没皮没脸?”
柳眉残正全神贯注的攻击冲虚,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心中一愣,气恼的喝道:“不一,你胡说什么?等我收拾了你徒弟,马上就收拾你!”
不一道长冷哼一声道:“哼!你这不知羞耻之人,刚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出十招就能打败我的徒弟,可这会儿你自己算算,你都打了几十招了?打不赢就算了,还在这毫不知羞的死拼死斗!哼!亏你还是一派掌门,如此没脸没皮,也不怕天下英雄豪杰笑话你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顿时又羞又怒,自己刚才不知道冲虚功夫如此大有进步,却是说过不下十招就能斩杀冲虚。可没料想冲虚如今今非昔比,功夫大有长进,练就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自己但凭剑法着实难以取胜,不得已才使出自己平生的绝学金剑拂尘手。
这时柳眉残被不一道长一番冷嘲热讽,顿时心中恼羞急愤交加一起。柳眉残这一分神,顿时招式缓了下来,冲虚早已瞧出这个破绽,一招火天大有使出,凌空跃起一剑朝着柳眉残的金剑拂尘刺去。
柳眉残见了顿时一惊,连忙收回心思,急回剑收势,来挡冲虚刺来的那一剑,可未料冲虚刺来的乃是一记虚招,在碧玉尺尚未刺到柳眉残金剑之际,突的凌空一挑,剑光一闪,早已由火天大有变化为雷泽归妹。
这一招雷泽归妹尚未使老,冲虚身子借势一晃,手中碧玉尺急转反刺,又从雷泽归妹转化为泽风大过,利剑照着柳眉残的金剑拂尘横扫而来。
这三招追风剑法都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前两招为虚,后一招泽风大过为实,乃是从两招虚招中极速转化而来。柳眉残做梦也没料到冲虚会使出这般厉害的剑法,顿时乱了阵脚。
本来冲虚使出第一招火天大有时,柳眉残心中料定冲虚是照着自己当胸直击过来,于是他连忙回剑收势,想用金剑荡开冲虚刺来的那一剑,可剑还没有收回,突剑冲虚见着变化,由横刺而来的火天大有变化为上挑而去的雷泽归妹。
柳眉残顿时有点迷惑,还没想明白冲虚为何会这样之时,冲虚又从上扬的雷泽归妹陡然一转化为泽风大过,横扫而来,自己再想撤剑去挡,已经来不及了。
嗖的一声,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早已在他右肩划过,顿时皮开肉绽,鲜血迸射。柳眉残还没来得及呼叫,冲虚早已趁势挥剑砍在柳眉残的金剑与拂尘上,顿时溅起点点火花,斩断几缕拂尘马鬃尾丝。
柳眉残惊叫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右臂伤口剧痛,忍不住丢了拂尘,伸手按住伤口。脸上惨白,又惊又恼的喝道:“小贼,你……你……你使得是……是什么剑法?”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一旁见了也是又惊又慌,暗道:“没想到这小贼竟然如此厉害!”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前和冲虚争斗,若不然说不定出丑的就是自己了。
白罡见了连忙上前,扯下自己的一片道袍,急急忙忙的帮柳眉残止血包扎伤口。
冲虚收回碧玉尺鄙视的瞧了一眼柳眉残,冷哼道:“呸!狗贼,你这无耻之徒不配知道我使得是什么剑法!”
柳眉残心中暴怒,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心中虽然恨不能把冲虚碎尸万段,可他也明白自己此刻万难打赢如今的冲虚,不禁顿时心中又恨又气,又恼恨自己当时没有立马杀了冲虚。
这时铁罗刹忽的站起来,一震手中拐杖,指着冲虚冷声喝道:“小子,你从何处学来的这剑法?是谁教给你的?”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说:“哼!你们这些作乱犯上,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人,根本不配知道!”
柳眉残又气又惊的喝问道:“好小贼,没想到短短时间你居然练成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法,道爷我不敌你,也输得心服口服!不过道爷输也要输得明白,快说,你到底是什么剑法,好叫道爷我输得明白!”
冲虚听了心中暗骂道:“呸!柳眉残啊柳眉残你枉为华山派的掌门人,居然连你自己华山派的剑法也不认得,你还有何脸面做这华山派掌门。”
刚想着出言损他几句,这时就听铁罗刹冷笑道:“小子你不说,老身也瞧出来了,你刚才使得绝对不是你天师教的天师剑法,天师剑法绝对没有这么厉害!也不是你老岳父教给你的剑法,林龙佛自己也绝对不会这么精妙的剑法!”
一句话顿时把不一道长和林龙佛羞臊的脸红耳赤,但随即二人就反应过来,这是铁罗刹在挑拨离间。
不一道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虚儿你打的好!虽然你用的不是咱们天师剑法,但是为师瞧你功夫大有长进,也是万分的高兴!”
林龙佛听了也随声说道:“没错!铁罗刹你不用枉费心机的拿言语来挑拨离间,虚儿武功超过我们,我们做长辈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铁罗刹听了见计策被识破,不禁有些尴尬的笑道:“既然你们不忌讳,那老身也无话可说!”
这时柳眉残仍旧不死心,恶狠狠的说道:“冲虚小贼,道爷我来问你,你到底使得是什么剑法,道爷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败在你这小贼的手上!”
铁罗刹听了眉头一皱,一震手中拐杖,厉声冷喝道:“柳掌门,你还嫌你自己丢人丢的不够大吗?”
柳眉残听了一愣,张张嘴,虽说心中十分恼怒,但又不敢说什么。
铁罗刹又喝道:“亏你还是堂堂的华山派掌门人,怎么连你自己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也瞧不出,认不得了吗?”一句话顿时把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柳眉残惊慌失措又半信半疑的喃喃自语地说道:“什……什么?追……追风剑法?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怎么会我华山派的剑法?”说着双眼疑惑的望着冲虚,见冲虚并无反驳之意,当下心中登时更是惊慌不已。
这时白罡凑到柳眉残耳旁,低声道:“掌门大师兄,我也有些疑惑,我刚才瞧着你和那小贼争斗,我见那小贼使得剑法也有几分眼熟,很像古色残使得追风剑法,但是这小贼使得可比古色残使得厉害的多了!”
柳眉残听了一愣,惊慌的点点头道:“怪不得刚才我也瞧着那么眼熟,可他跟谁学的?”
白罡听了一脸迷惑的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着眼睛一转,又道:“莫非是古色残那叛徒?”
柳眉残听了苦笑一声,道:“绝不是他,他自己尚且没练成,怎么可能教出冲虚!”
白罡听了点点头道:“要说也是,可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柳眉残虽然心中十分迫切的想知道冲虚跟谁学的这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但又怕被铁罗刹呵斥,不敢在贸然去问。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心中一颤,互相交耳低声说道:“这追风剑法本来是华山派的剑法,相传本是华山派的镇派武功,没想到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居然不但不会,还不认得自家门派的镇派剑法!”
赵百里冷笑一声,低声道:“哎!柳眉残这货真是混账,哼!他这华山派掌门人当的可真够呲毛的!”
李三通、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皆都忍俊不已,嘿嘿偷乐起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 精妙绝伦
高有德低声说道:“相传这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的镇派剑法,华山派近两百年来,已经历经了好几代人,可那追风剑法近两百年来只有当年号称追风剑神的旨一剑练成,想必这追风剑法着实难练。而旨一剑又因反对当时的华山派掌门滥杀无辜,私自救走仇家的孩子,被当时华山派的掌门定为华山派的叛徒,想必这样一来,也因旨一剑的缘故,故此华山派上下再也无人肯练习这追风剑法,以致连现任的华山派掌门柳眉残也不认得自己门派的追风剑法了!”
李三通听了叹口气,低声道:“如此说来,华山派的人拘泥不化,视宝如土真是可惜又可恨!”
赵百里冷哼一声道:“李掌柜说的极是,可惜这华山派上下无人珍惜这绝世的剑法,可恨那柳眉残也不懂得这镇派武功的厉害!”
霍未山冷笑道:“哼!柳眉残放着这么厉害的剑法不练,反而练什么狗屁不如的金剑拂尘手,嘿嘿嘿……”
高有德嘿嘿冷笑道:“正因如此才使得他柳眉残有此一惨败!”
赵百里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正好杀杀他华山柳眉残的锐气,省得他老想着出风头,抢咱们弟兄的功劳!”
李三通道:“这下好了,柳眉残丢了个大丑,看他日后还怎么在咱们弟兄面前抬头!”
霍未山嘿嘿一笑,道:“这回可有他柳眉残的好戏看了!”几个人说着忍不住低声嘿嘿偷笑不已。
这时就听铁罗刹接着对冲虚说道:“你小子好福气,居然能够遇到华山派的追风剑神旨一剑旨老头,并和他学了这套绝世的精妙绝伦的追风剑法!造化,造化!你小子真是天大的造化!”
冲虚听了一愣,暗道:“她怎么瞧出来我使得是旨老前辈的追风剑法?这可是连柳眉残这个华山派的掌门人都没起瞧出来的!”当下心中疑惑不解,眼睛瞧着铁罗刹不语。
铁罗刹见了心中更加确定冲虚使得就是追风剑法,忍不住问道:“小子,老身问你,那旨老头真的还活着?”说话间语气迫切,眼神满是期待。
冲虚知道旨一剑不愿被世人知道他的一切消息和行踪,但此刻自己使得追风剑法已经被铁罗刹识破,这会儿铁罗刹又问起旨一剑的生死,自己也不好现编乱造胡说八道。
铁罗刹见冲虚不肯说,心中着急,忍不住叹口气道:“你不肯说也没什么,我心里明白,你刚才和柳掌门打斗时用的正是华山派镇派武功追风剑法!”
柳眉残听了顿时羞臊的脸色一红,恨不能钻地缝躲起来,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冷眼旁观,心中却纷纷暗自嘲笑与他。
冲虚挥剑一舞,当空划了一个圆圈,对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闲话休说,你们还是一块上吧!”
铁罗刹冷笑道:“这场恶战定是脱不了的,哼哼哼!小子你别以为你学会了旨老头的追风剑法,就能天下无敌,虽然你刚才赢了柳掌门,但老身也瞧了出来,刚才若不是你师父帮你用言语奚落柳掌门,致使他分心,恐怕你也未必能胜了他!”
冲虚听了不禁脸色一红,暗自想道:“这老太婆所言不虚,刚才确实是柳眉残这恶贼和师父他老人家说话分心走神,才叫我得了便宜!这老太婆真的好眼力!”
柳眉残一旁听了心中暗自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不禁心中暗骂不一道长不已。
冲虚又是一震手中碧玉尺,上前一步,对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厉声喝道:“来啊,你们一块上,来啊!”他救人心切,明知若是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联手合力,自己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可眼下有没有好办法,只有刺激他们发怒,一起来和自己争斗,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才没有时间再继续杀人。虽说自己绝对不是他们众人合力的敌手,但为了拖住他们没时间再杀人,也是为了等待胡仇刀回来,只有硬着头皮而上了。
铁罗刹听了冷笑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儿,老身见你学会了追风剑法,怎么说也算是旨老头的传人,老身本来和那旨老头再三十多年前有些交情,本想着念在旨老头的情分上饶你不死,可没想到你这小子太狂妄自大,自以为和旨老头学会了追风剑法就了不起了!哼!”说着脸上显出一丝鄙夷不屑的神情,接着说道:“老身瞧你的追风剑法还差点火候!想必那旨老头也是仓促之间教给你的,哼!虽然追风剑法你耍的精妙,但是毕竟你的内功修为不够,难以使出当年旨老头的风采来!”
冲虚、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以及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听了皆是心中一愣,各自都是一头雾水,不知这铁罗刹怎么会认识追风剑神旨一剑,还口口声声说和旨一剑有交情。
冲虚心中暗自盘算道:“不知这老太婆和旨老前辈是什么交情?居然把我使得追风剑法瞧得这么透彻!”想到这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铁罗刹,随即又思量道:“虽然老太婆瞧出自己内功修为不够,但我却不能有丝毫胆怯!”想到这咬了咬牙,大声喝道:“呸!你懂什么,难不成你也会使追风剑法不成?”
铁罗刹冷笑道:“老身虽然不会追风剑法,但是老身当年见过追风剑神旨老头练过,那时候那旨老头使出的追风剑法当真能用出神入化,精妙绝伦几个字来概括了!可今天瞧着你练的虽然也不错,但却和旨老头想必却是天壤之别了!”
冲虚听了心中暗道:“这还用你说,我当然比不上追风剑神旨老前辈了,这不是废话吗?”想到这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哼!你说的这都是废话,我岂敢和追风剑神旨老前辈相提并论!”
柳眉残在一旁听了,不禁越听越觉得生气,越觉得可恨,不光冲虚可恨,就连旨一剑也是可恨的,若不是他教给冲虚那套追风剑法,今日又焉有此败,恨不能把冲虚和旨一剑一块碎尸万段。想到这不禁心中又恨又恼,眼睛一转,暗道:“我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活着,他既然学会了我们华山派的镇派剑法,若是日后一时兴起,来华山和我争夺这华山派掌门人了位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必须趁早除掉他,方才解心头大患,以免后患之忧!”想到这略微一算计,急忙上前对铁罗刹说道:“婆婆,这小贼口出狂言,咱们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那咱们以及王爷的威风岂不都被这小贼给压下去了吗?”
铁罗刹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嘴角一撇,心中暗道:“当年我被元兵追杀,落难于华山脚下,被曲拾来所救,到华山后山曲拾来的居住山洞养伤,偶遇追风剑神旨一剑,曾得到他的医治调养,并得他授我一套武功,说来那追风剑神与我也是有恩的,如今眼前这小子学了他的看家本领追风剑法,想必就算是他的传人了,我若真的把他杀了,怎么说也是对不住旨老头,哎!可柳眉残说的也有道理,若是我不杀他那岂不是又折了燕王的威风?”左右为难之际,又听柳眉残接着说道:“婆婆,这小贼虽然学会了我们华山派的追风剑法,我柳眉残单打独斗一时分心走神败给了他,可若是咱们一起合力,我想别说是这小贼了,就算是我那华山派的叛徒师叔旨一剑来了,也难以周全!”
铁罗刹听了,顿时有些不悦,怒冲冲的历喝道:“住嘴,什么叛徒不叛徒的,追风剑神旨一剑乃是你的师叔,虽然你是华山派的掌门,但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晚辈,你怎么可以这般辱骂与他!”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惊,不知道铁罗刹究竟和旨一剑是什么关系,但听她的意思,想必交情不浅,知道自己走嘴,连忙躬身道:“是,是,是!婆婆教训的是!”可心里却是一万个恼恨,暗骂道:“这死老太婆真是可恨,人人都知道旨一剑不听我师父也就是上代掌门的话,私自救走仇人的孩子,那是我华山派的大叛徒,可她这样维护旨一剑这个大叛徒,看来她和旨一剑的关系非同一般!”想着眼睛偷偷瞧了一眼铁罗刹,见她一脸气恼神情,连忙收回眼光,心中又暗自思量道:“刚才曲颠羞辱我,这死老太婆还帮我呵斥曲颠,可这会儿旨一剑这,却居然当面排斥我的不是,哼!难道这死老太婆和旨一剑那大叛徒也是有一腿私情的?”想到这嘴角一抖,露出一丝淫笑。
铁罗刹左思右想,最终燕王的大业压过旨一剑的恩情,长叹一声,暗道:“旨老头,为了燕王的大业,我铁艳梅只好对不起你了,等到日后若有缘分遇到你,铁艳梅再向你赔罪就是了!”
柳眉残听铁罗刹叹气,心中一惊,他不知铁罗刹的心意,还道是铁罗刹不肯动手,连忙冒着再次挨训斥的危险,又对铁罗刹说道:“婆婆,私人情谊再大也打不过燕王爷的大业,万事还应以燕王爷的大业为主!”
铁罗刹听了一愣,暗道:“柳眉残对燕王倒是忠心耿耿,虽然这柳眉残着实令人讨厌,但就冲这一点,老身还是敬佩他的。”想到这当下不再犹豫,一震手中拐杖,冷声说道:“好啊!李掌柜、赵山主、高岛主、霍掌门……”说着眼睛瞧了一眼柳眉残。
柳眉残意会神通,连忙躬身道:“婆婆放心,虽然我柳眉残被这小贼刺伤,但并无大碍,我还能打,刚才都因不一老道胡言乱语乱我心神,我憋了一口恶气,恨不能立马宰了这小贼!”
第二百九十八章 剑斗群枭
柳眉残说罢,忽的脸色一红,眼睛扫了一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害怕他们嘲笑自己,但见他们几个都抱手躬身的对着铁罗刹正在待命,并无嘲笑他的意思,不禁暗舒一口气,接着说道:“为了王爷的大业,我柳眉残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铁罗刹听了又是一震手中拐杖,正声道:“好!柳掌门说的好!说的没错,咱们为了燕王爷的大业,就算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对付一个区区毛头小子!”说着一挥拐杖,接着给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鼓舞打气道:“虽然这小子学会了追风剑法旨一剑的追风剑法,可他毕竟是初学乍练,绝非咱们的对手,各位咱们一起合力,一块上!”说完双足踏地,借力纵身跃起,手中拐杖早已凌空挥起,朝冲虚猛击过去。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本来见柳眉残败在冲虚剑下,心中有些怯意,本不愿和冲虚交手,可眼下铁罗刹下了命令,又不得不上,这会儿见铁罗刹亲自带头挥拐去打,他们也不敢不跟,连忙齐声说道:“是!”说着一咬牙挥起兵刃打上前去。
柳眉残右臂受伤,虽然伤口被白罡拿道袍包裹好了,但仍无法再使用拂尘,只好左手持剑,并对白罡说道:“白师弟,我右臂受伤,只好有劳你你护再我的右侧,咱们哥俩儿同生共死!”
白罡听了连忙撤出随身宝剑,道:“掌门大师兄你放心,我白罡就护在你的右边,纵是拼了我的命不要,也要保护掌门大师兄你的周全。”
柳眉残听了心中大为感动,点点头道:“好!好!好!好白师弟,总算我柳眉残没看错你!大师兄我不会忘记你的,等日后有机会大师兄我定会好好谢你!”
白罡听了眼睛一转,连忙躬身道:“我白罡是打心眼里敬佩掌门大师兄的,我愿意为掌门大师兄出生入死!”
柳眉残见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早已和冲虚打作一团,当下不敢再耽搁,连忙一震手中利剑,带着白罡纵身加入战团。
冲虚被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围在当中,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各自持着自己的兵刃,攻击冲虚。
冲虚挥舞着碧玉尺,凌空划出一道碧弧,一招山天大畜使出,宛如飞天游龙,又似天边彩虹,随即加快速度,变山天大畜为天雷无妄,霎时间,碧光闪闪,剑影道道,顿时化作剑团,护住自己身体,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的兵刃和碧玉尺相碰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铁罗刹变挥舞着手中拐杖,一边暗自寻找冲虚的破绽,柳眉残在师弟白罡的保护下,左手挥着金剑,一剑又一剑的直击冲虚,但刺出去的每一剑都被冲虚一一挡回。
柳眉残不禁暗自着急又有些惊惧。铁罗刹突的寻到冲虚一个破绽,挺起拐杖,用尽周身气力,一招金箭离弓那拐杖宛如离弦之矢一般,迅猛的直击向冲虚腰间。
冲虚正挥出一招天火同人,斜劈而下,击开高有德那凌空当头砍下来的大刀,忽觉身前风起,知道有人偷袭,当下心中一惊,连忙转眼来瞧,见铁罗刹的拐杖已经打到,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撤回剑势,匆忙使出一招雷天大壮,身子急忙后退侧闪,扬起手中碧玉尺,迅疾的翻腕照着铁罗刹打来的拐杖直直刺下,当的一声响,碧玉尺剑尖刺在铁罗刹的拐杖上,身子早已借力凌空弹起,随即又一按耐刺立在铁罗刹拐杖上的碧玉尺,借着碧玉尺反弹的力道,身子凌空转了一圈,连人带剑早已跳出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围攻他的圈子。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了纷纷长舒一口气,而铁罗刹由于用尽全身气力,手中拐杖收止不住,直直击向对面的霍未山,幸好霍未山并没有全力对付冲虚,眼见铁罗刹拐杖击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双足点地,纵身跃起躲开这一拐,拐杖嘭的一声击在一张桌子上,顿时把那张桌子给击的粉碎,木屑四溅。
霍未山落在另一张桌子上,瞥眼见到被铁罗刹拐杖击碎的桌子,心中惊骇不已,暗道:“这老婆子真他妈狠毒,幸亏老子躲闪的及时,要不然这一拐要是打在老子身上,那老子焉有命在?”虽说心中恼恨,但他惧怕铁罗刹,嘴上却不敢说一个破字。
高有德和他交好,见了连忙收住大刀,急切的问道:“霍兄弟,你没事吧?”
霍未山眼含不悦的撇了一眼铁罗刹,随即强压住心中怒火,笑道:“有劳高兄费心,我霍未山还算命大,没什么!”
铁罗刹见一拐没有打中冲虚,反而险些伤到霍未山,又见冲虚跳出他们围攻与他的圈子,当下顿时暴怒,大喝一声,道:“大伙儿用尽全力,不论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打死他!”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见铁罗刹暴怒再也不敢大意,连忙再次挥起各自手中兵刃,齐齐打向冲虚。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心中皆是一惊,连忙齐声说道:“虚儿,小心!”不一道长接着说道:“铁艳梅,你难道也不过身份不知羞耻了吗?”
铁罗刹正挥杖去打冲虚,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不禁一愣,攻势一缓,厉声喝道:“不一你又胡说八道说什么?”
不一道长气呼呼的怒声喝道:“铁艳梅,你自己看看,你!铁艳梅还有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包括柳眉残、白罡等人你们这帮人都算是江湖成名的前辈了,居然合力围斗一个江湖后辈,真是令人可笑!”
铁罗刹听了顿时一愣,手中拐杖再也打不出去了,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听了也是脸色一红,纷纷暗道:“可不是嘛,自己好歹也算老江湖了,怎么说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头的,可如今却几个人一起联手,对付一个江湖后辈,这事怎么说也有些说不过去,有点不地道!”想到这各自也停在原地,止住兵刃。
柳眉残见了心中一惊,急忙对铁罗刹道:“铁婆婆、李掌柜、赵山主、高岛主、霍掌门你们可千万别上当,刚才……刚才……”他一时心急,说话有些磕巴,跺了跺脚,稳住心中的火急,接着说道:“刚才贫道我就是上了不一老道的当,才败在冲虚小贼的剑下,这会儿那不一老道又来这一套,想用言语扰乱咱们的心神,若是咱们分不清这点儿,那可……那可……”说着他眼睛一转,知道说别的无用,只有抬出燕王才行,便接着说道:“我自己上当栽在这小贼手上,但还什么,若是咱们大伙儿都分不清,都上了不一老道的当,全部栽在这小贼的手中,那……那咱们还有和面目去见燕王爷呢?”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惊,暗道:“没错!差点步了柳眉残的后尘!为了燕王爷的大业,动用什么手段也在所不惜!”想到这,厉声对不一道长喝道:“不一你休要在胡言乱语,哼!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的!”说着一震手中拐杖,大喝一声,道:“为了燕王大业,咱们什么也不要顾忌,竭尽全力,上!”一声令下,又带着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朝冲虚围攻过去。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心中焦急万分,可又无法可施。
冲虚见状,一边挥剑相迎,一边心中暗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虽说依仗追风剑法可以支撑,但不知道绿衣能不能找回胡仇刀,这时间一长,就凭自己的功力,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速战速决,击败几个才有可能震慑住他们。想到这连忙聚起精神,全神贯注的迎战铁罗刹等人。
这一战,冲虚一边躲闪,一边全神寻找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的破绽,好在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都因刚才亲眼瞧见柳眉残败在冲虚剑下,心中各自惧怕自己也败在冲虚的剑下,致使自己的颜面扫地,各人都各怀心神,纷纷不敢全力以赴的去斗冲虚,只是做做样子,假装攻击,实则是以防守为主。
这样一来,倒给了冲虚机会,打斗中,寻找了一个机会,手中碧玉尺一抖,虚晃一招火天大有,迫使铁罗刹挥拐去迎,他趁机早已变换招式,连使雷泽归妹、泽天大有、水火既济三招。
三招并发,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惊慌失措之际,赵百里、霍未山、高有德三人手腕分别被冲虚的碧玉尺刺中,三人纷纷哎吆怪叫一声,手一松,各自的兵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冲虚趁机又挥出一招泽风大过,剑光闪起,照着他们三人当胸削扫,吓的他们三人连忙惊叫一声,纷纷后退。
铁罗刹见了顿时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手中拐杖照着冲虚腰间横扫过来。
冲虚连忙回剑来挡,此刻李三通瞧得明白,趁机轮起金算盘,照着冲虚后背就猛砸下去,柳眉残也趁机一挺手中金剑,并和白罡一起分上下朝冲虚直刺。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夫妇见了,大惊失色,连忙齐齐急声呼叫道:“虚儿小心!”
冲虚见他们分三路同时袭来,当下心中也是一惊,急忙双足点地,撤剑护身,纵身而起,踢出左脚,正踏在横扫而来的拐杖上,接着拐杖千钧之力,凌空一跃,翻身躲过李三通的那一算盘,手中碧玉尺一抖,使出追风剑法当中的连环剑招风泽中孚与雷山小过,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分刺柳眉残和白罡的手腕,大喝一声:“丢剑!”
剑花闪出,碧玉尺又如出水游龙,快如疾风闪电一般刺中柳眉残和白罡的手腕,二人惨呼一声,利剑当啷一声落到地上,柳白二人惊恐的急忙纵身躲跳到远处。
第二百九十九章 曲颠助阵
铁罗刹眉头一皱,厉声骂的:“废物!”喝骂之际,手中拐杖不停,再次轮起,打向冲虚。
冲虚身子落到还没站稳,又见铁罗刹拐杖打来,急忙抖动碧玉尺,身子连连后退三五步,铁罗刹和李三通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算盘拐杖齐发打向冲虚。
柳眉残和白罡二人退到一旁,急急扯了道袍,包扎伤口。二人心中又惊又怒,包扎伤口之际,想到自己居然被冲虚击败,而且还是被冲虚用自己华山派的剑法击败的,顿时又有些羞臊。
铁罗刹和李三通拼命似得和冲虚苦斗,柳眉残包好伤口,和高有德、赵百里、霍未山等人在一旁观战,忽的瞧见曲颠,顿时心中有了注意,急忙拉着白罡来到曲颠身旁,对曲颠说道:“师叔祖,你瞧,铁婆婆也不是那小贼的对手,你还不赶紧去帮忙?”
曲颠此刻也没有注意,道:“我去帮忙?我帮谁?”
柳眉残听了一愣,连忙急声说道:“哎!师叔祖你这是说什么,帮谁?当然是帮铁婆婆了!”
曲颠道:“这还用你说,我是想着去帮红花姐了,可是那冲虚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打我的朋友吧!”
柳眉残听了心中着急,他倒不是担心铁罗刹败在冲虚剑下,而是担心万一铁罗刹不敌冲虚,到时候自己也会有大麻烦,他知道自己以前那样对待冲虚和马不平等人,冲虚绝不会轻饶与他。他觉得此刻唯一能帮的上忙的只有曲颠了,但这会儿听曲颠疯疯癫癫的犹豫不定,心中焦急之情可想而知。连忙对曲颠说道:“师叔祖,难道为了区区一个朋友,就连铁婆婆你也不顾了?”
曲颠正因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而心烦意乱,此刻听了柳眉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大骂道:“去你娘的大傻蛋,老子怎么会不顾红花姐!”
柳眉残被曲颠辱骂虽说心中不悦,但此刻也顾不上着急,急忙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上去帮忙,再晚了恐怕铁婆婆也会向我们一样,被那冲虚小贼给打伤的!”
曲颠听了一惊,连忙转眼去瞧正在和冲虚恶战的铁罗刹、李三通,只见冲虚一把碧玉尺挥舞的迅疾凌厉,虽然铁罗刹和李三通也是拼力而斗,但并不占上风。
而这会儿由于铁罗刹用力过猛,而忍不住咳嗽之声连连,曲颠见了急得直跺脚,心中烦乱,一边是自己的红花姐铁罗刹,一边是自己的朋友冲虚,帮助红花姐打冲虚就是对不起朋友,帮助冲虚对付铁罗刹,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红花姐,这两条他哪一个也不愿做。
柳眉残瞧出曲颠的心意,眼睛转了转,暗道:“先骗曲颠打败冲虚再说!”便道:“师叔祖,弟子知道您老人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眼下铁婆婆和冲虚都是和你老人家有交情的,你觉得帮哪一个也不合适!”
曲颠被柳眉残说中心思,连忙一脸无奈又着急的说道:“你小子也不傻吗,这么复杂的事都叫你小子瞧出来了,哎!烦死老子我了!老子我也不知道该他娘的怎么办才好。”
柳眉残听了连忙说道:“师叔祖,你瞧铁婆婆上了年岁,而那冲虚却正值青春壮年,却不思敬老尊贤,已实为不该,再说铁婆婆上了年纪,你听听她老人家的这咳嗽声,若在这样打下去,恐怕铁婆婆定会受重伤!”
曲颠听了一惊,他也听见铁罗刹此刻咳嗽不止,心中不免大惊大急,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柳眉残见曲颠上钩,连忙说道:“这事对于弟子等人来说却是棘手,但是对于师叔祖您老人家来说却是容易的很!”
曲颠听了当下着急万分的追问道:“快!快!快!快说怎么办?”
柳眉残暗自偷笑,说道:“只要师叔祖上前,出手止住冲虚,然后大伙儿坐下来好好商量,不就行了吗?”
曲颠听了一愣问道:“这样就行了?”
柳眉残道:“对啊!这样一来两家都罢手不打了,也就谁也伤不到谁,铁婆婆没危险,师叔祖你的冲虚朋友也没有危险,师叔祖你也不必再两下为难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说着瞥眼偷偷瞧了曲颠一眼。
曲颠听了迟疑一下,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柳眉残听了连忙说道:“师叔祖你不要再迟疑了,若不然万一铁婆婆有个什么闪失,或者你那朋友有个什么意外,师叔祖你岂不又要左右为难了?”
曲颠听了心中一颤,他害怕真的铁罗刹或者冲虚受伤,连忙说道:“就按你说的办!”话还没有说完,身子早已晃动,眨眼之间已经跃到铁罗刹、李三通、冲虚三人的战团里面,摆开双手,左右齐张,一手阻挡冲虚,一手去阻拦铁罗刹和李三通。
柳眉残见了心中暗自欢喜偷笑道:“这就好啦,有这曲疯子去帮助老太婆,想那冲虚再难得胜!”想到这连忙示意白罡随他一起捡起丢在地上的利剑,急忙对高有德、赵百里、霍未山说道:“几位各自捡起兵刃,咱们瞅准时机,只要那小贼有个破绽闪失,咱们一块打上前去,不由分说先杀了那小贼再说!”
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三人被冲虚刺伤,败下阵来,本就心中恼恨不已,此刻听了柳眉残的建议,也不细想,纷纷捡起落在地上的兵刃,恶狠狠的说道:“柳掌门说的是,这小贼欺人太甚,咱们寻他个破绽,合力杀了,才能解咱们的心头之恨!”
柳眉残听了心中顿时狂喜不已,暗道:“这样最好,我和他们一块动手杀掉冲虚,就算曲疯子怪罪下来,我想那死老太婆也不会不管!”想到这心中恶狠之意陡起,持剑瞧着打斗在一起的冲虚、铁罗刹等人。
冲虚正在全力苦斗李三通和铁罗刹,突的瞧见曲颠闯进来,还空手阻拦自己的利剑,冲虚并不想伤害曲颠,一惊之际,连忙收手止剑,撤回碧玉尺,身子连连后退三五步,而这一下却给了铁罗刹和李三通机会,金算盘凌空砸落,拐杖也当胸打来,冲虚见了大惊失色,连忙挥剑去挡当头咂来的金算盘,而顾不得当胸而来的拐杖,当地一声响,利剑嗑开李三通咂来的金算盘,而又噗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铁罗刹一拐杖,身子猛的凌空弹起,如断线风筝一样直直向后急飞而去,嘭的一声撞在墙上,随即摔落在地上,顿时觉得胸前一阵彻骨剧痛,一股血气翻腾,按耐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脱口喷出。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大惊叫道:“虚儿——”再瞧冲虚,身子晃荡了几下,抖嗦不已的咬牙站起。
这时见铁罗刹和李三通早已各自挥打着金算盘和拐杖又凌空打来,心中惊急,顾不得胸口剧痛,连忙定神咬牙挥起碧玉尺去迎挡他们二人。
曲颠见了心中一惊,生怕冲虚被铁罗刹和李三通二人打杀,急忙纵身凌空跃起,探出双臂,变掌为爪,急急抓向铁罗刹的拐杖和李三通的金算盘。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夫妇惊叫之际,早已瞧见铁罗刹和李三通趁冲虚受伤不支之际又飞身挥拐轮算盘朝冲虚打起,当下心中大惊,知道冲虚无法抵抗,吓的各自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这时就听铁罗刹怒声呵斥道:“曲拾来,你这是做什么?”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有赶紧睁开眼睛,却见曲颠一手抓着铁罗刹的拐杖,一手抓着李三通的金算盘,再瞧冲虚仍就一手持着碧玉尺,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站立在墙边,当下知道是曲颠出手止住铁罗刹和李三通,救下冲虚。
三人这才缓下一口气,齐口急声关切的问道:“虚儿,你怎么样?”
冲虚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连忙咬牙强忍住胸口剧通,一挥手中碧玉尺,道:“师父、岳父岳母你们不要担心,我……我没事、没事!”说着又是一震手中碧玉尺,冲铁罗刹喝道:“来啊!”说着胸前又是一股血气翻涌,哇的一声,又脱口吐出一口鲜血,额头上也冒出颗颗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林龙佛夫妇和不一道长瞧着知道冲虚支撑不住了,心中万分着急,纷纷不由自主的瞧向大厅门外,一蝉儿心中暗自急道:“怎么大哥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不一道长也是冷汗频频,暗道:“眼下胡仇刀再不回来,恐怕我们这些人都要死在铁罗刹的手中了!”
铁罗刹因为弹奏清心无迷咒而透支了体力,这会儿又和冲虚打斗,本来早已有些力不从心,见曲颠打过来帮助自己对付冲虚,心中本是万分欢喜的,自己一拐打中冲虚,冲虚身受重伤无力支撑反击之际,正是她打杀冲虚的最佳时机,可这时曲颠突然出手阻拦住自己和李三通,不禁顿时又转喜为怒,厉声对曲颠喝道:“曲拾来,你真的疯了吗?怎么帮起他来了?赶紧撒手!”
曲颠听了连忙解释道:“红花姐你不要生气,我不想让人伤到你!”说着话觉得铁罗刹正在用力争夺拐杖,李三通也在拼命争夺金算盘,他怕二人的兵刃脱手后继续去打冲虚,连忙双手用力,死死抓住拐杖和金算盘不肯放手。
铁罗刹见了心中更是大为恼怒,厉声喝道:“曲颠你到底要做什么?”
曲颠听了见铁罗刹真的动怒了,不禁又惊又急,连忙说道:“别生气,不生气,红花姐,我……我……我绝不让任何人伤你,因为你是我的红花姐,谁要是敢动你一手指头,我曲拾来定不饶他!”
第三百章 全力护友
铁罗刹听了心头一暖,怒气消下一半,可见曲颠仍死死抓着自己的拐杖不肯撒手,当下心头怒火又起,喝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阻拦我,你这不是在帮着那小贼来对付我吗?”
曲颠听了顿时大急,连忙说道:“不、不不,红花姐,我怎么会帮助别人来对付你?只是……只是他,这个冲虚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让别人欺负他!”
铁罗刹听了恨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你给我让开!”
曲颠见铁罗刹气愤着急的样子,知道她定不肯饶过冲虚,当下更是不敢松手,连忙又说道:“红花姐,我不愿让别人欺负你,可也不愿看着我的朋友被人欺负!”
铁罗刹听了又气又急,厉声喝道:“曲拾来,你赶紧给我让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来,会误了燕王爷的大事的,若真的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担当的起吗?让开!”
曲颠听了噘嘴道:“不行,你杀别人我不管,可冲虚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你们给杀了!”
铁罗刹气恼的瞪着曲颠,喝道:“你——你真是气煞我也!”说着双手发力,猛力抽扯拐杖,想把拐杖在曲颠手中挣脱,可她无论如何用力,终究挣脱不了,心中着急,暗自思量一计,气呼呼的道:“罢!罢!罢!既然如此,我自己了断一些燕王!”说着松开一手,猛的抬起,挥掌便朝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这一下顿时把曲颠吓的魂飞魄散,惊叫一声道:“红花姐,你这干什么?”说话间早已急忙松开拐杖和金算盘,探出双手去阻拦铁罗刹。
铁罗刹见了早已侧臂翻掌,照着曲颠胸口推去。
曲颠心性直鲁,见铁罗刹抬掌打向她自己的天灵盖,信以为真,还道铁罗刹真的生气想自杀,一心想救铁罗刹,万没想到这是铁罗刹于情急之下使得一个计策,也没有任何提防,顿时胸口挨了铁罗刹双掌,顿时哎吆叫一声,身子连连后退好几步。
好在铁罗刹并无伤害他的心意,并没有伤害到他的筋骨。
曲颠被铁罗刹退出几步,站定后,心中顿觉委屈与难过,呆呆的望着铁罗刹,道:“红花姐,你……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心中一酸像个小孩子似得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铁罗刹此刻也顾不上他,早已招呼着李三通又挥拐打向冲虚。
冲虚趁这片刻之机,暗自调节了一下周身气血,虽然胸口依旧彻骨剧痛,但比刚要好多许多。
这时见铁罗刹和李三通又挥拐轮算盘打过来,当下心中一惊,连忙震剑挺刺上前,但力道和姿势却大不如刚才,刺出的碧玉尺剑身微微颤抖不已。
柳眉残见了心中明白此刻的冲虚已经难以抵抗,也听出铁罗刹必杀冲虚的心意,当下连忙朝白罡、高有德、霍未山、赵百里使了一个眼色,纷纷一抖手中兵刃,大叫一声,杀将过去。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又气又急,破口大骂道:“你们真是一帮不要脸的东西,趁人之危还算人吗?”
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听了心中愤怒,铁罗刹一边挥拐打击冲虚,一边冷声说道:“对付这小子不用你们,你们赶紧去把这些啰里啰嗦的东西打发了!”
正挥兵刃打将而来的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听了,连忙止步,齐声道:“是!”当下各自心中暗道:“这样最好,虽说冲虚这小贼身手重伤,但他凭着手中的碧玉尺和一套虚假难辨的追风剑法,要想打杀于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去杀不能动弹,毫无反抗之力的不一老道和林龙佛等人却容易的很,不需太费周折!”当下众人反转回来,齐齐挥舞刀剑砍向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
冲虚正吃力的挺剑对付铁罗刹与李三通,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忽听得铁罗刹吩咐柳眉残等人去杀师父岳父岳母等人,当下心中大惊,也顾不得胸口剧痛,手中碧玉尺发疯似得挥舞的极速起来,连连使出追风剑法当中最厉害的几招,风天小畜、雷天大壮、火天大有、泽风大过连环使出,一招快如一招,招招凌厉迅快,剑剑刚猛狠。
每一招每一剑皆都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虚中有真,真中有假,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一剑是真,哪一剑是假,直逼得铁罗刹和李三通连连后退几步,只敢防守,不敢贸然进攻。
冲虚害怕自己的师父和岳父岳母被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杀害,不要命似得急剑猛击,胸口剧痛宛如挖心,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低落,他全然不顾,直咬牙把身上的剧痛转化为愤怒力量,哇哇怪叫着猛砍猛刺,又把铁罗刹和李三通逼退几步,冲虚趁机一瞧,只见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已快到师父岳父岳母等人身边,心中大惊大急,连忙虚晃一招火天大有,趁这铁罗刹李三通二人后退闪让之际,早已凌空跃起,震剑一挺,照着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极速刺去。
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挥着刀剑刚刚来到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身前,抬到举剑就要刺杀他们,忽听背后疾风而起,各自心中一惊,知道不妙,连忙齐齐转身,见是冲虚挺剑飞速来袭,当下惊急之中,连忙挥起各自刀剑,齐齐迎挡冲虚。
一阵叮当响声,冲虚身子站定于地,手中碧玉尺快速挥舞起来,眨眼之间便已使出雷山大壮、泽风大过、雷泽归妹、水火既济、天雷无妄等五招,分刺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和白罡等人。
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见了连忙抖起兵刃去挡,可冲虚一心救人,每出一招都是毫不留情的杀招,身上剧痛又使得他恼恨气急化为冲天怒火之力,五招连贯使出,每一剑都专击他们要害。
虽然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也是一心想杀掉冲虚,但毕竟还是抱着先自保的心态,此刻见冲虚发疯一般不要命似得拼斗,各自心中先自起了怯意,纷纷暗道:“这小贼疯了,不要命了,老子可犯不着和他拼命!”于是他们五人纷纷撤回刀剑,先护守住自己身上的要害,连连后退三五步。
此刻铁罗刹和李三通被冲虚虚晃一招,各自拿兵刃去挡了个空,等到铁罗刹撤回算盘和拐杖时,发现冲虚早已趁机跃到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身边,挥剑又和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拼斗上了。
铁罗刹李三通二人心头怒火大起,连忙一震各自的手中兵器,大喝一声,又扑过来打击冲虚。
这时曲颠在一旁见了,担心冲虚不是他们七人的对手,心中虽然害怕铁罗刹着急生气,担心受到铁罗刹的呵斥,但此刻见到冲虚四面受敌,再也顾不得这些,大叫一声,纵身一跃,跳到冲虚身边,赤手空拳的保护去冲虚来。
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知道曲颠和铁罗刹的关系不一般,此刻见曲颠徒手闯进来保护冲虚,虽说心中恨的牙根痒痒,但也不敢贸然挥刀挥剑直击曲颠。
铁罗刹见曲颠又来搅乱,当下顿时大怒,眉头一皱,怒目圆睁瞪着曲颠,厉声喝道:“曲拾来,你又要做什么?”说话间手上没有丝毫停顿,照着冲虚又打出一拐。
而冲虚此刻正在挥剑抵挡李三通、赵百里二人,已经无暇顾及铁罗刹打来的那一拐。
曲颠见了连忙探出右手,一把抓住铁罗刹打来的那一拐,为冲虚化解了这一危机。
铁罗刹恨声喝道:“曲拾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要把我气死啊?”
曲颠听了一惊,连忙松开手,道:“没……没……没有,我可不敢,我不想气死你红花姐……”
铁罗刹怒声道:“你——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说着话抬拐又打向冲虚。
曲颠见了连忙又一探手,横空再次抓住铁罗刹的拐杖。
铁罗刹见了简直是快气疯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喝道:“曲拾来,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滚开——”
曲颠听了顿觉十分委屈,噘着嘴道:“红花姐,我……我只不过就是不想叫你杀我的朋友!”
铁罗刹怒不可遏道骂道:“滚开,你个疯子,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担当不起!”说着就欲从曲颠手中挣开拐杖。
曲颠道:“我不管什么燕王不燕王,大事不大事的,现在我的大事就是不让别人伤到你,也不能叫人伤了我的朋友!”
铁罗刹又气又急,怒声骂道:“好、好、好!你救你的朋友,别来管我!我是死是活,与你不想干,让开!”
曲颠听了连忙说道:“那……那可不行,谁也不能伤到你,我看谁敢,谁要是敢伤你一根汗毛,老子我也定要扒了他的皮!”
铁罗刹听了虽说心中闪过一阵甜意,但很快就被气愤淹没,气的咬牙切齿的喝道:“你赶紧给我让开,别人没有伤到我一根汗毛,可是你快要把我气死了!”说着手上用力,咬牙道:“曲拾来,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
曲颠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那样想?”
铁罗刹瞪了一眼曲颠,喝道:“既然不想,那还赶快松开手,闪到一边去!要不然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曲颠听了连忙松开手,惊急万分的说道:“别!别!别!红花姐你……你可千万别那样做,我听你的松开……松开就是了!”
第三百零一章 孤身拒敌
铁罗刹一见曲颠撒手,立刻挑起拐杖,转身挥拐狠狠的迎面打向冲虚。
曲颠见了心中大急,可又不敢再去伸手抓拦铁罗刹的拐杖,又怕冲虚命丧于铁罗刹的拐杖之下,情急无奈之下,也是拼了命似得,猛的拔地挑起,张开双臂,扑向冲虚,在铁罗刹的拐杖还未砸落之际,早已跳到冲虚身前,张着双臂,紧紧护着冲虚。
冲虚为了保护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正立身在他们面前拼尽全力对付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一把碧玉尺挥舞的飒飒风声,剑光四色,一套追风剑法使下来,直逼得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连连回剑自保,没有机会出剑去杀人。
这会儿又见曲颠跳过来以身护着冲虚,他们几个怕伤到曲颠,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来攻。
铁罗刹正拼尽全身之力,举拐猛力朝冲虚打来,忽见曲颠扑到冲虚身前,以自己的身体来替冲虚挡拦自己的拐杖,顿时大惊失色,脱口说道:“让开!”情急之下连忙收力止拐,可是这一拐打来,势道太过凶猛,刹那间想止住拐杖,显然已是不能,拐杖顺势而下,嘭的一声砸在曲颠的左肩之上。
曲颠疼的哇的一声怪叫,脸色陡变,冷汗立刻沁出,铁罗刹见了心中又惊又痛,连忙丢下手中拐杖,疾步上前,一把扶住曲颠,曲颠左肩剧痛钻心,呲牙咧嘴的道:“红花姐,你这一拐杖好厉害,亏的是我替他挡住了,要不然你非得把他砸死不可!”
铁罗刹又气又急,扶着曲颠,嗔怪道:“你不是疯子,你就是个大傻瓜,天大的傻瓜!”
曲颠嘿嘿一笑,身子一动,牵动左肩,立刻一阵剧痛钻心而来,忍不住有哎吆一声。
铁罗刹急恼的说道:“幸亏这一拐是砸在你的肩头,要是打在你的脑袋上,你还有命在吗?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曲颠嘿嘿一笑,忍住剧痛,道:“我总算是没叫我朋友死在你的拐杖之下!”
铁罗刹又气又急,可又很无奈,苦笑一声,瞪了一眼曲颠,骂道:“你呀,你个大傻瓜,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碍手碍脚的,差点一拐打死你!哎!你……你真是把我气死了!”
冲虚见曲颠为了保护自己而挨了铁罗刹一拐,心中大为感动,连忙挥出一招火天大有,逼得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连连后退三五步,急忙关切的说道:“曲前辈,你怎么样?”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我没事……哎吆!哎吆!”正说着一阵剧痛袭来,曲颠忍不住哎吆几声,随即又嘿嘿笑道:“喂,你说我这朋友怎么样?够朋友不?”
冲虚听了心中不忍,这时又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打过来,连忙又挥起一剑,使出雷泽归妹、泽风大过、天雷无妄、水火既济等几招,挡住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等人的攻势,借机说道:“多谢曲前辈舍命想救,冲虚感激不禁!”
曲颠最烦别人叫他前辈,这时听了冲虚叫他前辈,当下心中不悦,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人真不够意思,老子不要命的救你,你却叫我前辈,哼!老子有那么老吗?真是气死我了!”
冲虚听了一愣,一边和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奋力争斗,一边连忙皆是道:“没有……没有,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谢谢你……”
曲颠听了更是不高兴,一噘嘴,喝道:“我救你,是看咱咱们还算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不是为了叫你谢谢我!哼!”
冲虚听了很是无奈,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又抢攻而来,当下不敢再分心,连忙说道:“我先不和你说话了,等我收拾了他们几个再说!”说完连忙用力回剑,横左就右,挡刺开来。
铁罗刹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各自负了剑伤,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赢不了冲虚,连忙扶着曲颠坐到一旁去,趁曲颠不注意,伸手点了曲颠身上的几处要穴,让他动弹不得。
曲颠见自己被她点了穴道,当下又气又急,连忙急声叫喊道:“红花姐,红花姐,你这是干什么?”
铁罗刹也不搭理曲颠,吩咐自己手下的几个侍女道:“好生看住他,别叫他自己冲开穴道,在跑过来捣乱!”
那八名手下侍女齐声应道:“婆婆放心!”话音未落,早已纷纷团团围住曲颠,并纷纷伸出双手死死抓住曲颠,要他无法定下心神来自己用功冲破穴道。
曲颠见了知道这是铁罗刹有意是想困住自己,叫他无法去救冲虚。当下不禁又气又急,大声叫喊道:“你们……你们这些小姑娘要干什么?真不知害臊,一个个的大姑娘家的,围着我一个大男人干什么?也不怕人家笑话!”
那八名美貌侍女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抓着他不放手。曲颠顿时急恼冲天,可又无可奈何。
铁罗刹自己转身捡起丢在地上的拐杖,随即大喝一声,叫他们暂时住手。
冲虚本来就早已渐感体力不支,使出的剑招也有些手忙脚乱,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见了心中更是着急。而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也都身负剑伤,也都不愿在拼命打斗,此刻听见铁罗刹叫他们住手,各自都是求之不得,双方连忙各自纷纷后退三五步,止住手脚。
铁罗刹走到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面前,对冲虚说道:“小子,我瞧你也快支撑不住了,老身瞧在追风剑神旨老头和我那傻弟弟曲拾来的情分上,我可以饶你不死!”说着一震手中拐杖,接着说道:“你可以自己马上离开,老身保证绝不为难与你!”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哼!你休想,你叫我不管师父和岳父岳母他们,你休想,我冲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着一挥手中碧玉尺,横剑当胸,站立在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身前,厉声喝道:“左右都是一死,我冲虚宁愿与你们以死相拼,就不会贪生怕死,偷生苟且,向你低头!”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喝彩一声道:“好!好虚儿,有志气!”
林龙佛夫妇虽然心中也欢喜冲虚的品质,但是眼前这种情景,他们二人又希望自己的女婿能够改变主意,保住性命。
铁罗刹听了嘿嘿冷笑道:“好!好小子,到有些骨气,老身倒是很佩服你!”说完瞧瞧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就怪老身了!”说着眼睛扫了扫冲虚,接着说道:“小子,你眼下身体受了老身一拐,剧痛钻心,谅你也支撑不了多久,别说老身还有这么多手下侍女,单单就凭李掌柜赵山主他们几个,就能耗死你!”
冲虚道:“不要说了,我冲虚就算死也要和师父岳父岳母他们死在一块,绝不会苟且偷生,来吧!”说着一挥手中碧玉尺,大喝一声道:“来啊!”
铁罗刹听了咬牙切齿的骂道:“真是不知死活!”随即一震手中拐杖,吩咐道:“这小贼的追风剑法固然厉害,但是他刚才挨了老身一拐,眼下明显体力不支,老身独自主力和这小贼争斗纠缠,李掌柜、高岛主、赵山主、霍掌门、还有柳掌门以及白罡白道长等众,你们找机会马上杀掉这些人,事成之后,你们再过来合力助我杀掉这小贼,等杀了这小贼,咱们马上下山回燕京找燕王复命!”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听了连忙躬身道:“是!谨遵婆婆之命!”
冲虚听了顿时一惊,暗道:“这老太婆当真好狠毒,这样一来岂不乱了我的心神?我全力以赴对付他们尚且难以得胜,这会儿他们还要兵分两路,去杀师父岳父岳母他们,我又不能分神,这可如何是好?”当下焦急万分。
柳眉残心中暗道:“这老太婆好一个毒辣计策,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动手杀不一老道、林龙佛他们,定乱了这小贼的心神,他顾得自己,却顾不上不一老道他们,等到我们杀了不一老道林龙佛夫妇,这小贼必定心神大乱,倒是在收拾这小贼就易如反掌了!”想到这忍不住阴声冷笑几声。
冲虚此刻心乱如麻,情急之下想到,要想救下师父岳父岳母等人的性命,唯有立马打死铁罗刹这老太婆,自己方才有机会救下师父岳父岳母他们!想罢当下不再犹豫,立马挥剑上前,下狠招,毫不留情的发疯一般击向铁罗刹!
铁罗刹一边挥拐迎战冲虚,一边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听了早已纷纷挥起手中刀剑兵器,朝着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砍去。
冲虚见了大惊呼喊道:“不可——住手——”说话间,早已回剑转身,丢下铁罗刹,不顾一切的抖剑刺向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去救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夫妇。
铁罗刹见了急忙猛挥拐杖追拦冲虚,嘴里还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小贼还有些孝心,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说话间拐杖已经打到冲虚腰间。
冲虚听的腰间急风咋起,知道铁罗刹拐杖袭到,惊骇之际,不得已急忙回剑反击,侧身躲闪,拐杖迅猛,擦身而过。
铁罗刹借势一挺拐杖,直直照着不一道长直袭过去,此刻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也兵器挥起,各自照着一人就欲砍下。
冲虚心急如焚,知道自己再难回天之力,凭自己一身之力如何在他们六七人同时举起的杀人刀下救人?眼看着他们几人刀剑就要落下,冲虚感到肝肠寸断,急声叫道:“不可——”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黑光闪过,就听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齐声怪叫,当啷叮当,他们几人各自手中的兵刃纷纷落地。
第三百零二章 乌刀雄风
冲虚惊急之际定睛瞧去,只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纷纷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腕,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望着地上的一把乌金大刀连连后退。冲虚见了心中顿时大喜,知道是单刀英雄胡仇刀来了。
而这时林夫人一蝉儿也惊喜万分的喊道:“大哥!你可来了!”
铁罗刹正挺着的拐杖朝不一道长的胸前猛力打来,忽见此变,也知道胡仇刀来了,心中顿时大惊。
而此刻冲虚也顿时来了精神,剑随人动,碧光一闪,照着铁罗刹后背猛刺而去。
铁罗刹惊慌之际但打出的那一拐的势力不减,眼看着就要击到不一道长胸口,冲虚的碧玉尺也紧跟着就要刺到她的后背,就在这紧急关头,只见胡仇刀早已飘跃到他们二人中间,一手抓住铁罗刹的拐杖,脚下踏地发力,骤然止住铁罗刹极速打出的拐杖,一手曲起中指照着冲虚刺来的碧玉尺剑身就是一弹,当地一声响,碧玉尺顿时被弹偏。
冲虚刺来的这一剑力道奇大威猛,被胡仇刀这么曲指一弹,剑身偏离铁罗刹的后心,但势力却难以收止,随着剑势冲虚依旧持剑急急向前俯身斜刺而去。
胡仇刀早已探出手去,一把抓住冲虚的后领,回腕一带,稳稳的止住冲虚。
铁罗刹回头看了一眼胡仇刀,顿时气馁,索性撒手丢了拐杖,冷声说道:“罢!罢!罢!既然你来了,老身无话可说!”
冲虚稳住身子后,胡仇刀方才松开手,冲虚此刻恨透铁罗刹等人,随即一挥手中碧玉尺,嗖的一声使出一招泽风大过,狠狠的击向铁罗刹。
胡仇刀见了,微微一皱眉头,急忙又探出手去,一转一折便挨到冲虚的手腕。
还没等冲虚瞧个明白,就觉手中一空,碧玉尺早已脱手而去,惊骇之间早已瞧见胡仇刀一手拉着铁罗刹凌空跃起,飘然后退十几步外。
胡仇刀放下铁罗刹之际,双足再次点地,凌空跃到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身前,挥起大手照着他们的脸上啪啪啪便是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后刚才身子一转,飘然落地无声的站在他们眼前。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被胡仇刀打的耳晕目眩,个个惊恐失措,但又不敢敢发火,纷纷顾不得手腕伤痛,纷纷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庞,惊慌的望着胡仇刀。
胡仇刀冷眼含怒的望着他们,厉声呵责道:“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还有你白罡,哼!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人物,居然下作到如此地步!”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听了个个胆战心惊,丝毫不敢反驳。
铁罗刹见了连忙说道:“胡仇刀,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好了,与他们几个无关,他们都听我的指派吩咐,要杀要剐我铁艳梅一身承担!”
胡仇刀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杀他们?哼哼哼!我胡仇刀还没有那份闲心!”说完瞪了他们一眼,恨声说道:“你们枉为江湖成名人物,做事下作,令人不齿,对付一些中毒而无力反抗之人,还算什么人!哼!”说着上前一步,对着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冷笑一声,吓的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浑身抖嗦不已,胡仇刀见了又是一阵不齿的冷笑道:“你们这帮华山派的臭道士做过什么,想必你们都心知肚明,本来我胡仇刀很想杀了你们这帮华山派的臭道士,不过我念在你们华山派的一个老前辈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们,不过教训吗,还是少不了的!”说着话,身影一晃,早已挥手照着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的脸庞左右开弓,啪啪猛扇了几十记响亮的耳光,只把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给打的脸面血肿方才停手。
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吓的浑身瑟瑟,但知道胡仇刀言出必行,虽说自己被他扇了几十记耳光,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当下顾不得羞耻,一起连忙躬身对胡仇刀道:“多谢胡大侠不杀之恩,多谢胡老英雄不杀之恩,以前都是我等糊涂无知,冒犯了林小姐和冲虚小哥,是我等的罪过,下次再也不敢了,幸亏胡大侠大人大量饶我们不死,我们多谢胡大侠!”
胡仇刀听了不屑的冷笑一声,也不正眼看他们,撇了一眼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直吓的他们个个浑身瑟瑟发抖,胡仇刀见了忍不住冷笑一声暗道:“都是些怕死的无耻之徒!”想罢忽的探出一只手去对着地上的那把乌金大刀一张一合,那把乌金大刀宛如活了一般嗖的一声,在地上腾空而起,飞到胡仇刀的手中。
这一招顿时就把在场的众人都瞧得目瞪口呆,个个暗自心中道:“胡仇刀果然名不虚传,内力如此厉害!竟然能隔空取刀!”那些追随铁罗刹的人惊骇之余,冷汗淋漓。
胡仇刀收刀后,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人早已飘跃回到铁罗刹身边。
冲虚见胡仇刀阻拦他杀铁罗刹心中不解,急忙问道:“舅舅,这老太婆以及柳眉残他们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若非你及时赶到,我师父、岳父岳母他们就都死在他们的手中了,像这样的人纵是千刀万剐都不足惜,你为何要出手阻拦?”
一蝉儿见了也连忙叫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何不杀了他们?我看最该杀的当属那姓铁的老太婆,她连嫂子和侄儿侄媳还有你那小孙子都拿毒药给药倒了!”
胡仇刀看了一眼铁罗刹,对冲虚和一蝉儿说道:“虽然铁艳梅他们心狠手辣但是你们不能杀他们!”
铁罗刹听了怒气冲冲的说道:“胡仇刀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我们快要完事的时候赶来,哼!纵然是你阻拦他们,不叫他们杀我,但我铁艳梅也不领你的情!”
胡仇刀微微一笑道:“铁艳梅,我出手救你,不光是看在咱们当年的交情份上,而最重要的是我不要让我那病恹恹的夫人着急伤心!”
铁罗刹听了一愣,随即咬牙叹口气,有点伤心又有点羡慕幽幽的说道:“哎!总归是我那老姐姐比我有福气,一把年纪了还有人心疼!”
胡仇刀道:“这也亏得你还念在当年你们俩的姐妹情谊上,没有伤害我的夫人和儿孙,这也是我不肯让你杀你的原因!”
铁罗刹听了冷笑一声道:“哼!胡仇刀你知道吗,你坏了我的大事,比杀了我还让我恨你!”
胡仇刀听了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铁罗刹满眼恨恼的看着胡仇刀,恨声说道:“胡仇刀,你威风逞了,我的人你也羞辱了,你总该满意了吧!你若真的不杀我们,那我们就告辞了!”
胡仇刀听了嘿嘿一笑道:“想走很容易,但是你必须把解药交出来!”
这时就见林绿衣匆匆跑进大厅来,见到爹娘和丈夫冲虚无事,当下放下心来,急忙跑到爹娘身旁,急声问道:“爹,娘,你们没事吧?”
林龙佛夫妇见到女儿,想到自己差点就看不见她了,不禁心头一伤,一蝉儿齐声哭道:“衣儿,我和你爹都没事!”
林绿衣安慰一阵爹娘,又转身对冲虚说道:“冲虚哥,你也没事吧!”
冲虚道:“没事,没事,幸亏你及时找回舅舅,要不然……要不然……”他担心林绿衣害怕,便不再说下去。
林绿衣知道事情的凶险,好在眼下爹娘和冲虚都平安无事,当下也就安下心来。
冲虚一时激动,忽的牵扯到胸前受伤之处,阵阵剧痛袭来,忍不住哎吆一声,连忙伸手捂住胸口。
林绿衣见了大吃一惊,急忙跑到冲虚身边,伸手扶着他,急声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冲虚哥!”
冲虚不愿让林绿衣担心,连忙咬牙忍住胸口剧痛,道:“我……我没事,刚才不小心被那老太婆打了一拐杖!”
林绿衣听了顿时心急大怒,朝铁罗刹娇声喝道:“好你个死老太婆,真是心狠手辣,舅舅你赶紧帮我把这老太婆杀了,替我冲虚哥报仇!”
胡仇刀微微一笑,对林绿衣道:“衣儿不可胡闹!”
林绿衣听了一愣,连忙道:“舅舅……”
胡仇刀一摆手,打断林绿衣的话道:“听话,舅舅不能杀铁艳梅,也不许任何人杀她!”
林绿衣听了心中着急,但见胡仇刀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无奈的撅着嘴,扶着冲虚走到爹娘身边。
林龙佛夫妇见了好声劝道:“衣儿不可任性,全听你舅舅的就是了!”
林绿衣心中恼恨,气呼呼的噘嘴冷哼一声。这时胡仇刀对铁罗刹说道:“铁艳梅,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铁罗刹听了嘿嘿冷笑道:“想要解药?嘿嘿嘿……胡仇刀你休想!”
胡仇刀听了一愣,这时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你要不立马杀掉我,要不立马放我走!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胡仇刀眉头一皱,道:“你,铁艳梅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别人杀你,不过这些人都中了你的毒,没有解药他们怎么办?”
铁罗刹冷笑道:“哼!这点儿还能难住你单刀英雄胡大侠吗?”
胡仇刀听了一愣,道:“你说什么?我胡仇刀可没那份本事,我不会解毒!你还是赶紧交出解药,然后带着你的人赶紧下括苍山去!我胡仇刀担保没人敢难为你们!”
铁罗刹听了鄙夷不屑的扫了一眼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一众人,冷哼一声,道:“就凭他们?哼!”说罢冷笑一声,对胡仇刀说道:“胡仇刀,我铁艳梅也不是不讲情谊的人,瞧在我那老姐姐的份上,我可以给我老姐姐以及你的儿孙解毒,别人我可就管不着了!”说完咳嗽一声,手下侍女会意,闪出两个来,躬身道:“婆婆有何吩咐?”
第三百零三章 姐妹话别
铁罗刹吩咐那两名貌美侍女道:“你们去厢房把胡夫人一家人的软骨酥筋散之毒解了!”
那两名侍女应声去办。
铁罗刹冷声对胡仇刀说道:“胡仇刀,你放心,我老姐姐和你的儿子、儿媳还有你那小孙子马上就能恢复平常!”
胡仇刀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冷声道:“那胡某多谢了!不过,我的家人都解了毒,那他们呢?”
铁罗刹听了眉头一皱,道:“胡仇刀你别得寸进尺,我说过他们我管不着,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也休想得到解药!”
胡仇刀听了心中顿时又气又急,可又拿她没有办法,气呼呼的喝道:“你——”
铁罗刹不等胡仇刀把话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头冷笑道:“他们都是一些自诩侠义忠贞之人,就算是我把解药拿出来,我想这些忠义之人也是不屑服用我这个乱臣贼子的解药的!”
胡仇刀听了心中暗道:“这个铁艳梅依然如当年一样,说话办事咄咄逼人,她这样说就算是我逼她交出解药,这些人想必也是不肯吃的!”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心中也是暗骂道:“好阴险的老婆子,这是把话说绝了,别说她决意不肯拿出解药,纵然是交出了解药,我们又怎么能吃?她说的很明白,她的解药是乱臣贼子的解药,我们若是吃了那岂不是也要做乱臣贼子了吗?哼!好阴险!”
这时胡夫人一家由铁罗刹手下的那两个侍女陪着有些虚弱的走进大厅来。
胡仇刀见了连忙走过去,替过儿子、儿媳扶着自己的夫人,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林绿衣和冲虚二人这时也赶紧走过去,帮忙扶着舅母,找张椅子坐下。
铁罗刹瞧见胡夫人,顿时觉得有些羞愧,连忙上前一步,又急忙止住脚步,惭愧的问道:“老姐姐,你好些了吗?”
胡仇刀的儿子、儿媳心中恼恨与他,纷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时胡仇刀的小孙子跑到奶奶身前,指着铁罗刹奶声奶气的喝道:“你——你坏!不要和我奶奶说话!哼!”
胡夫人一脸憔悴,听了小孙子的话后赶紧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拉过自己的小孙子,既严厉又慈蔼的说道:“孙儿不得无礼!我们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的不要插嘴!”
小孙子听了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可又不敢惹奶奶生气,瞪了一眼铁罗刹,噘起小嘴,冲铁罗刹做了一个小鬼脸后转身走到妈妈身后边去了。
铁罗刹很是羞愧的对胡夫人躬身道:“老姐姐,让你们一家人跟着受罪了,我,我对不起你们!”说完一脸羞愧的不敢再瞧胡夫人。
胡夫人叹口气道:“算了,铁妹妹,老姐姐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我不怪你就是了!”
铁罗刹听了更觉惭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胡夫人又对胡仇刀说道:“仇刀,铁妹妹和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你……咳咳咳……你不要难为她……她也是情不得已的,再说她也没有为难我和孩儿们……咳咳……”一时心中激动,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儿子儿媳见了连忙轻手为她捶拍后背,小孙子也娇声说道:“奶奶别着急!奶奶一着急又有咳嗽了!”
铁罗刹见了连忙上前拉住胡夫人,眼圈一红,落下泪来,道:“老姐姐你自己的身子骨要紧,不要在为我担心了!你这样,妹妹真的心疼,更觉得对不起你了!”
胡夫人拍拍铁罗刹的手道:“我知道你也是为难的,别人不理解你,姐姐理解你的苦衷!”一句话正说道铁罗刹的软处,忍不住眼泪如雨一般,颗颗落下,倒瞧的胡夫人心中好是不忍,连忙安慰她道:“妹妹不哭,不哭,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说着转眼看看丈夫胡仇刀,
胡仇刀伸手拍拍夫人的肩膀,道:“夫人放心,我已经答应她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叫今天这里的任何人伤害她!”
胡夫人听了方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说着又劝铁罗刹道:“妹妹,你也年纪一大巴了,若是你觉得委屈,何不和我们一同会阴山,做个世外之人,也算得个清闲,岂不是好啊!”
铁罗刹虽说心中惭愧,但她也明白这里并非是久留之地,长叹一声,伸手摸了摸眼泪,对胡夫人说道:“姐姐,妹妹我没有你这福气,你的好意妹妹心领了,我是燕王爷的人,王爷对我也不错,如今王爷大难临头,我不能不管不顾!”正说着,忽见大厅门外一道红影飞速闪进来。
众人见了一愣,连忙定睛去瞧,却见一个全身着红的俊美优雅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手中摇一把白面素折扇,显得好是清雅。
冲虚见了登时想起这人便是当日在安庆那家小酒店里遇到的那个调戏卖唱小姑娘的清风飘逸柳长眠,当日自己因看不惯这柳长眠的下作,还和他打起来,幸亏依仗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吓走这柳长眠。冲虚想罢眉头一皱暗道:“是他?这淫贼怎么也来了?”
那柳长眠在江湖上号称清风飘逸,自然是轻功非凡,他一阵风似得飞进大厅,本来是想当中显露一下自己的身手,当站定后,刚想洋洋得意一番,突的一眼瞧见手持乌金宝刀的胡仇刀,顿时吓的浑身一个哆嗦,脸色陡变,刚才那份得意的神情登时荡然无存,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仿佛魔怔一般说道:“胡……胡……胡仇……胡仇刀……”
胡仇刀瞧了一眼柳长眠,一脸鄙夷的冷哼一声,吓的柳长眠又是一阵哆嗦。
冲虚见了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到好笑,瞧瞧林绿衣,见她也是暗自偷笑,知道她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铁罗刹见了眉头一皱,咳嗽一声,厉声喝道:“柳长眠,你不在燕京好好伺候王爷,来此作甚?”
柳长眠看见铁罗刹方才稳下些慌乱的心情,急忙惶恐不安的对铁罗刹躬身说道:“婆婆,燕王爷有令,着我前来请婆婆等人速速回燕京!”说完偷眼瞧了一眼铁罗刹后,又偷眼瞧了一眼胡仇刀,见他并没有盯着自己,方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放下。
这时胡夫人又对铁罗刹说道:“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何必再这么奔波操劳!”
铁罗刹听了叹口气幽幽地说道:“姐姐,我不是你,你有家有业,又有儿孙绕膝,你可以安享清福,妹妹我却没有你那份福分,嗨!没办法啊!”说着叹口气,狠下心来,接着说道:“姐姐,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又瞧了瞧面前病恹恹的胡夫人,心中一悲暗道:“不知道,今日一别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但她不敢表露出来,狠狠心又道一句:“姐姐,你多保重,我,我走了!”说完对着胡夫人深施一礼,随即起身来到曲颠身旁,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曲颠一旦恢复,立刻跳将起来,看见铁罗刹满眼泪水,当下大怒,回身指着胡仇刀喝骂道:“喂!你这白头老儿,竟敢欺负我红花姐,惹她着急生气不算,还气的我红花姐流泪,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挥拳就要去打胡仇刀。
幸好铁罗刹早有准备,一把拉住曲颠,曲颠急声道:“红花姐,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红花姐你放心,我曲拾来会护着你的,你放开我,我找那老儿拼命去,给你解气!”
胡仇刀听了顿时有些不悦,瞪了曲颠一眼,心中暗骂道:“哪里来的疯子!”
铁罗刹听了曲颠的话,心中顿时一暖,眼泪又止不的簌簌落下。
曲颠见了不知道她的心意,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当下更是暴怒,厉喝道:“他娘的,敢欺负我红花姐,我打死你这拿大黑刀的白头老儿——”暴怒的咆哮着就欲挣脱去和胡仇刀拼命。
铁罗刹连忙死死拉住他,急声说道:“曲拾来,你别闹了!”曲颠听了一愣,还没说话,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我的话你还不听?”
曲颠听了连忙说道:“听,听,听!当然听了!”
铁罗刹道:“听就好,咱们走!”说完拉着曲颠招呼上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以及柳长眠等人带着张万千、金展图等那些归顺燕王的人呼呼啦啦的朝大厅门外走。
曲颠心中虽说又气又急,但见铁罗刹不叫他去和胡仇刀拼命,他怕惹的铁罗刹着急生气,不敢在贸然行事,只是一边随着铁罗刹朝外走,一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胡仇刀,在心中暗骂道:“算你这白头老儿命大!要不然老子绝不饶你!”想到这又一眼瞧见冲虚,连忙急声喊道:“冲虚,我走了!”说着边走边打眼四处瞧,瞧见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马不平夫妇,又高声对冲虚喊道:“冲虚,别忘了告马不平,我走了!”
冲虚感激曲颠舍命想救之情,赶紧朝他摆摆手,高声喊道:“曲前辈,你自己多保重,你的救命之恩,冲虚多谢了!”
此刻曲颠已经被铁罗刹拉着来快到大厅门前了,听了冲虚的话,当下心中不悦,回头骂道:“你这人真他娘的没意思,谁是前辈?哪个要你谢我!你这人真是操蛋!冲虚你他娘的要好好记住,咱们是朋友!”说着回过头去,紧跟着铁罗刹朝门外走。
冲虚听了无奈的笑了笑。
胡仇刀瞧了曲颠的一眼,心中感到好笑,忽的又暗自替铁罗刹欢喜,便俯身对夫人说道:“想不到铁艳梅老了老了,身边到有一个关心她的人,虽说这人疯疯癫癫,但瞧得出那人还是真心对待她的!”
胡夫人听了点点头,心中也是暗自替铁罗刹欢喜。
林龙佛见了连忙急声喊道:“大哥……大哥……不能让她走!”
第三百零四章 军中变故
一蝉儿听了,也紧跟着喊道:“是啊,大哥,铁……铁罗刹她还没有交出解药,我们都中了她的软骨酥筋散之毒,现在毒还没解,都动弹不得!”
胡夫人听了担心胡仇刀改变主意,又想到铁罗刹不肯留下解药,不知林龙佛夫妇以及不一道长等人该如何是好,一时为难又觉心急,忍不住又是大声咳嗽起来。
走出大厅门口的铁罗刹听见胡夫人一声不离一声的咳嗽,心中一颤,暗觉心疼,不由得止住脚步,跟着自己的那些人见了也纷纷止住匆忙的脚步。
铁罗刹双眼落泪,眼神迷离,立在那又想到燕王的大事,不禁暗暗狠狠心,长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带着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柳眉残、白罡等一帮人呼呼啦啦的择路下山去了。
林龙佛夫妇瞧见铁罗刹带人呼呼啦啦的走远,心中着急,忍不住长叹一声。
一蝉儿对胡仇刀说道:“大哥,这下好了,铁罗刹下山去了,可我们这些人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而有没有解药,这下可怎么办啊?”
胡仇刀听了叹口气道:“蝉儿,龙佛还有各位你们先不要着急,解毒之事容我想想办法!”说完吩咐冲虚和林绿衣道:“咱们先把不一道长和你爹娘他们弄到屋里去!”说完和冲林二人齐齐动手,把众人连扶再抬的弄到厢房屋子里去了。
冲林二人见马不平双手一腿都受了重伤,赶紧的找来一些止血药物为他包扎。
李诗萍满眼泪水的向他们二人道谢,冲林二人好言安慰一番,李诗萍方才缓下情绪来。
胡仇刀分别给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把了脉,知道他们中的毒只是酥软他们的筋骨,让他们力气全失,动弹不得,并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但他不是太懂医药之术,故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用什么药物才可以解这软骨酥筋散之毒。
一蝉儿有些懊恼责怪的对胡仇刀说:“大哥,不是小妹我说你,你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铁罗刹,她没留下软骨酥筋散的解药,大伙儿的毒不知怎样才能解除?”
胡仇刀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妹子,你不了解铁艳梅,她若不想给解药,纵是大哥出手打死她,她也是不肯交出那软骨酥筋散的解药的,而铁艳梅和你嫂子又是多年的结义姐妹,我和她当年也有些交情,我总不能以武力相逼吧?”说着眼睛瞧向胡夫人,又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你嫂子有病在身,我不想叫你嫂子难过!”
一蝉儿看看胡夫人那病恹恹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可又着急这软骨酥筋散之毒如何驱解。
林龙佛道:“大哥,我知道你也颇懂些药理,我书房那药柜子里有不少草药,你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上的,是否可以一试?”
胡仇刀听了点点头,道:“也好!”说罢便叫林绿衣领着他去林龙佛的书房寻药。不一会儿二人空手返回来。
林龙佛见了问道:“怎么?大哥难道没有可用之药?”
胡仇刀道:“我看了你那药柜里大都是一些人参、鹿茸、白芍、当归、黄芪、何首乌之类的温补药物,这些都是益气助阳,御寒生暖的温补之药,与你们中的软骨酥筋散之毒非但没疗效,反而还会加剧你们身上的毒性!”
众人听了顿时惆怅无奈。
这时李诗萍说道:“可惜我爹爹不再,若不然他定能解这软骨酥筋散之毒的!”
众人听了顿时眼前一亮,胡仇刀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连河南药圣八味神医给忘记了!对!对!对!李先生医术通神,天下无双,他一定能够解除这软骨酥筋散之毒毒……”说着忽的一顿,又叹了口气道:“但是李先生却是远在河南,哎!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啊!”
这时不一道长说道:“眼下李先生正在军中效力,可叫人到京城去,找兵部的人,叫他们去找李先生!”
冲虚道:“我去!”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也好,你曾经和衣儿还有马少主在李先生家受他医治,也认得李先生,你去也合适!”
林龙佛点点头道:“那好,事不宜迟,虚儿你马上下山辛苦一趟!”
正说着忽听院子里有人大声叫喊:“林庄主、不一道长、林庄主……”
冲虚听那声音粗犷豪迈,辨出那说话之人是谁,不禁顿时一喜,道:“听声音,好像是天下第一镖杨前辈到了!”
林绿衣喜道:“没错!还真是杨大侠的声音!”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解的道:“杨大侠本来也在军中,怎么这会突然来到括苍山庄?”说着脸色陡变,暗吸一口凉气吃惊的接着道:“难道军情有变?”说完连忙吩咐冲虚道:“虚儿,赶紧出去接引杨大侠进来!”
冲虚瞧见师父脸色有变,知道定是事情紧急,连忙匆匆赶出门前迎接杨一镖。转眼间就听屋门外脚步急促,冲虚撩门帘跑进来,一脸喜色的叫喊道:“舅舅、岳父、师父你们看还有谁来了?”
胡仇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闻言连忙望门口瞧,一见之下顿时喜出望外,原来不光是杨一镖来了,而且八味神医李春成也跟着一同来了。
众人见到李八味真个好似久旱逢雨露一般,大喜道:“真是老天爷可怜,李神医来了,咱们算是有救了!”
杨一镖、李春成二人与胡仇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互相见礼客气了一番。
不一道长关心朝廷之事,便问道:“杨大侠,李先生,你们不是随李景隆李大将军大军在德州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杨一镖道:“哎!李大将军在德州收集耿侯爷的溃散兵将,又调集了各路军马共计五十多万,意欲开拔到直隶河间去!耿侯爷知道后,上告皇上,反对李大将军这样做,可李大将军不听,执意如此,故此耿侯爷才派我和李先生火速赶来请道长赶快回京城,劝说皇上,让皇上下令阻止李大将军,哎!可是眼下道长你却……哎!”
原来朝廷得知燕王造反,建文帝朱允炆一开始是起用年近古稀,在洪武朝幸存的老将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军十三万余众北伐燕王朱棣。
建文元年八月,耿炳文帅师至河北滹沱河地区。
燕王朱棣在中秋夜乘朝廷大军不备,出奇兵突破雄县,尽克朝廷大军的先锋部队。随后而又于滹沱河北岸大败朝廷大军的主力部队。
建文帝朱允炆得知耿炳文军败,根据黄子澄的推荐,任李景隆为大将军,代替耿炳文对燕军作战。而耿炳文做为副将军也随军作战。
不一道长听了道:“不知耿侯爷为何要阻止李大将军率军到直隶河间?”
杨一镖道:“我听耿侯爷和李大将军争执说怕中了燕王诱兵之计,可……可李大将军嘲讽耿侯爷乃是败军之将,二人争吵不下,耿侯爷上书皇上,把其中厉害行文上告皇上,李大将军执意要帅军进驻河间,也上书皇上,耿侯爷担心因他自己真定之败,皇上不肯听从他的建议,所以才希望道长赶紧回朝,力劝皇上!”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耿侯爷老成谋国,对朝廷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只可惜真定府一场惨败,损兵折将,皇上也不再重用他了,哎!”
林龙佛问道:“但不知这位李景隆李大将军领兵如何?可有韬略?”
不一道长听了又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们是不该背后议论朝廷大将军的,可是咱们这位李大将军……”说着叹口气,思量一会儿,接着又说道:“他乃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自幼就承袭了曹国公的爵位,也常常奉旨出京练军,可是我素来知道他是个寡谋而骄,色厉而馁之人,说白了就是个绔绔子弟,素不知兵的人!”
众人听了纷纷一愣,林龙佛问道:“既然如此,那道长为何不急早劝阻皇上,不要任他为大将军了,如此无能之人统领朝廷大军对抗燕王,那岂有胜论?”
不一道长听了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老道又何尝不这样想过,可是……可是……哎!”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当年洪武皇帝大肆杀戮功臣宿将之后,朝廷也无将可用了!耿侯爷本来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也年老体衰,又经真定俯那场大败,损失万千兵将,皇上也不敢再重用于他,哎!可除了耿侯爷之外,朝廷也只好任用李景隆为大将军了!”
众人听了纷纷惊讶,暗道:“这也是矬子里面选将军了!可李景隆如此不堪,又怎么能上燕王的对手?”
林龙佛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李春成说道:“耿侯爷就怕李大将军贪功冒进,中了燕王的诱兵之计,率朝廷大军深入,而燕王又是胸怀韬略之人,万一真的中了燕王的诡计,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一道长焦急而又无奈的说道:“只可恨老道身受铁罗刹的软骨酥筋散之毒,动弹不得,哎!恨不能插翅飞到皇上身边,纵然是死也要力劝皇上阻止李大将军率军北进。”
李春成道:“道长也不必着急,眼下事已至此,着急上火也无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你们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解除,等你们恢复正常了,再回朝廷劝说皇上!”
不一道长听了无奈的叹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说完心中暗道:“怪不得那清风飘逸柳长眠也来召唤铁艳梅速速回燕京,看来燕王也得到李景隆帅军北进的消息,叫铁艳梅他们回去是商量对策去了!”
第三百零五章 解毒之法
这时八味神医李春成来到女儿和女婿身边,李诗萍见到父亲心中顿觉委屈,忍不住嘤嘤哭泣这诉说一番原委。李八味见到女儿女婿夫妇中毒,又见女婿身受重伤,顿时又气又急,咬牙切齿的骂道:“柳眉残好狠毒,我李春成与你誓不罢休!”愤怒恼恨之际,连忙帮女儿女婿把脉。
杨一镖见到此情此景,也恨声骂道:“早知道铁罗刹、柳眉残他们这般糟尽大伙儿,刚才在来时的路上,就不躲避他们了,和他们拼命,为大家报仇雪恨!”说着气呼呼的直咬牙跺脚。
原来他们在上括苍山庄的山路上,远远的瞧见铁罗刹柳眉残等一众,他们也知道铁罗刹等人是燕王的手下,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二人躲在一旁,没有和铁罗刹等人碰面,待到铁罗刹等人走远,他们二人方才出来上的括苍山庄来。
胡仇刀对杨一镖说道:“杨兄弟,且莫着急,先救人再说!”
杨一镖心中又气又急,骂道:“日后见到柳眉残这狗贼,我杨史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时李八味把完脉,松开手,解开马不平的手脚伤口处的包扎,再药箱子里拿出几个小瓷瓶,在马不平手脚伤口处各自撒了一些药末。
想是药物刺击,马不平轻哼一声,苏醒过来,睁眼瞧见李春成,连忙说道:“岳父,你……你怎么来了?诗萍呢……”说着转眼瞧见躺在自己身边的李诗萍,顿时放下心来,轻舒一口气,道:“诗萍,咱们是不是死了?”说着忽的又是一惊,道:“怎么岳父你也在这里……哎呀……”说着想动弹一下,顿觉手脚剧痛,忍不住低声哀叫一声。
李春成道:“先不要说话,闭上眼睛养养精神!你们都还活着!”说着动手替马不平再次包好伤口。
李诗萍关切的问道:“你听爹爹的,咱们都还活着!你被柳眉残打伤了,爹爹正在为你医治!”说完又问李八味道:“爹爹,不平他怎么样?”
李八味轻叹了一口气。
冲虚、林绿衣二人连忙上前一步问道:“李先生,马兄弟他怎么样?”
胡仇刀也问道:“是啊!李先生,平儿他如何?”
李八味又叹了一口气,抬眼道:“平儿他的伤倒没什么,我给他敷了药,不出个月十天就可恢复!”
李诗萍等人听了长舒一口气。
马不平这时也清醒过来,想起刚才自己被柳眉残用剑刺伤之事来,心中担心李诗萍是否也被柳眉残刺伤,连忙虚弱的问道:“岳父,诗萍……诗萍……她有没有……”
李诗萍知道马不平的心意,心中一暖,连忙说道:“不平,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幸亏胡伯伯赶回来的及时,和冲虚大哥救下大伙儿,柳眉残他们都下山去了!眼下你放心,爹爹来了,定会想出法子来替咱们解毒!”
马不平听了这才安定下心神来。
李诗萍接着说道:“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了!”
马不平听了这才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胡仇刀又问道:“李先生,不知他们中的这毒该如何化解?”
李春成轻叹一声道:“好厉害的毒药!”
众人听了一愣,胡仇刀赶紧问道:“李先生可有良方解毒?”
李八味又是轻叹一口气道:“胡大侠你有所不知,这软骨酥筋散本不是什么独门独技,江湖上有很多门派都会配治这软骨酥筋散!”
胡仇刀听了一喜,道:“既然不是铁艳梅的独门独技,想必那解药也不是她铁艳梅独有了?”
李春成叹口气道:“并非如此!”
胡仇刀等人听了一愣,李春成接着说道:“正因这软骨酥筋散不是什么独门独技,所以各派配治的软骨酥筋散所用的毒药都有所不同,毒药不同,解药也就有所不同,如果配治的解药和铁罗刹配治的软骨酥筋散之毒有一种药物不符,那非但不能化解这软骨酥筋散之毒,反而会加剧软骨酥筋散的毒性,给不一道长以及林庄主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众人听了顿时纷纷大吃一惊,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舅舅,趁着他们还走不远,咱们何不追赶上去,逼她交出解药?”
胡仇刀叹口气道:“衣儿,你不了解铁艳梅的为人心机,刚才我让她交出解药,她不肯交出,她也知道舅舅当时因为你舅母的原因不会死逼她,此刻她下山去了,她为了防止我为了救人反悔追赶上去再次逼她交出解药,势必替归顺燕王的那些人解了毒之后把解药都毁掉了!就算是咱们此刻追上前去,也是于事无补了!”
李春成点点头道:“胡大侠说的没错,虽然我李春成和她铁罗刹没有太多交集,但这些年来我也听说过她的脾气秉性,这会儿她肯定把多余的解药毁掉了!”
冲虚心中着急,皱起眉头道:“那——那可怎么办?”
李八味叹口气道:“眼下最为难的就是一没有解药可依法另行配治,二是铁罗刹又没有留下一些她的软骨酥筋散让我来破解她这毒药到底是用哪些药物配治的!”
众人听了眉头紧锁,胡仇刀问道:“李先生,难道一点法子也没有吗?”
李春成道:“容我想想!”说着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众人见了虽说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说话惊扰他的思虑,但见李八味独自走了几圈后,忽的抬手一拍脑门,道:“我怎么连这法子都忘记了!”
众人闻言见有缓机,纷纷瞧向他。
冲虚赶紧问道:“李先生可有良策?需要什么你吩咐就是了!”
李八味急声说道:“你瞧我见到女儿女婿受伤中毒,一时心急,乱了分寸,既然咱们无从得知铁罗刹这软骨酥筋散究竟是用哪几种毒药所配治,也无法配出解药,那咱们就给他来个以毒攻毒!”
众人听了又惊又奇,纷纷不解的问道:“以毒攻毒?”
胡仇刀也不解的问道:“以毒攻毒?不知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李八味道:“咱们不知铁罗刹这软骨酥筋散的配治之法,不敢拿着众人性命当儿戏,所以就万万不能贸然胡配乱配解药,既然配治解药这条路走不通,那咱们就只有用以毒攻毒之法,解除不一道长林庄主他们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了!”
胡仇刀虽说自幼机缘巧合,读过医术解毒之书,但毕竟没有用心钻研,对于一些药理药性也是一知半解,至于解毒之术更是略知一二,故此他只知道世间有以毒攻毒这个医治之法,但具体如何以毒攻毒就完全不知道了。
李八味接着说道:“蛇毒乃是天下最烈之毒,平常人只要被五步蛇之类的毒蛇咬上这么一小口,若是得不到及时的医治,那是必定会凝血而死的,可是蛇毒又是天下的良药,身受剧毒之人,没有解药可以解毒,只要用一点蛇毒,再配以蛇胆生服,就解除身上的剧毒。这就叫以毒攻毒。眼下只要咱们寻些诸如五步蛇之类的毒蛇来,让毒蛇在每一个身中软骨酥筋散的人身上咬一口,蛇毒入身,会即刻随着血液进入周身,再把毒蛇杀掉,取它的新鲜蛇胆来服用,定可解除众人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
胡仇刀听了似有担虑,道:“此法子可谓走险之招,蛇毒剧毒无比,比砒霜、鹤顶红还要毒上百倍,人畜若是被毒蛇咬了,鲜血会迅速凝结,如今让他们涉险,要是万一……”
李八味听了微微一笑,自信万倍的说道:“胡老英雄,你不必担心,我听闻配置那软骨酥筋散的药物里面有专门克制蛇毒的蛇莓、重楼、八角莲等药物,这些药物即是良药又是剧毒,和蛇毒正所谓相生相克,死而后生!”
胡仇刀听了,顿时心中疑云散去,笑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众人听了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纷纷笑道:“如此太好了!”
林龙佛道:“我这括苍山后山草木茂盛,深山之处多有毒蛇,可以抓些来做解毒只用!”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是啊,后山积云坡千松涧处毒蛇多的是,我和师兄师弟去那里采药常常瞧见的!”
李春成忽的又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虽说以毒攻毒这法子定能解除各位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但是……哎!”
胡仇刀听了一愣,连忙问道:“既然有了法子,那李先生又为何叹气?”
李八味道:“可是眼下已经入冬,天气转寒,百草凋零,万物归藏,这毒蛇这会儿恐怕也早已躲进深洞冬眠去了,想要抓些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就算是容易找到毒蛇,但是那些毒蛇早已冬眠僵硬,又怎么能开口咬人驱毒呢?”
众人听了皆都一愣,各自暗道:“是啊,眼下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已经入冬,毒蛇早已冬藏,去哪里还能寻得到呢?”想到这众人刚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破灭,纷纷有些丧气。
李诗萍听了虚弱的说道:“爹爹,我倒记起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来了!”
李八味望了望女儿,低声问道:“萍儿,你想起什么事了?”
李诗萍缓了一口气,道:“爹,你还记我小时候有一年也是冬天,屋子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到你药房去玩,见桌子上摆了许多冻僵的盘成一圈一圈的毒蛇,我一时觉得有趣,便偷偷拿了一条回自己的屋子里去玩,我那屋子里点着暖炉,虽说外面天寒地冻,可我的屋子里却很暖和,正因如此,那冻僵的毒蛇被我拿到我的暖屋子里玩,谁知道玩着玩着,突然苏醒过来,当时我还不知道,没有提放被那条毒蛇突的张嘴咬了一口,当时我就被毒的不行了,幸亏爹爹发现的及时,拿蛇药给我解了毒,我才没有被蛇毒毒死!”
李八味听了女儿的话方才记起这回事来,那时李诗萍也就六七岁,那天大雪纷飞,自己把豢养的已经冬眠的毒蛇拿出来准备入药,女儿李诗萍跑到自己屋子里玩,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拿走一条毒蛇,回自己屋子里去玩耍,自己准备拿蛇装入药罐时才发现少了一条,心想定是女儿贪玩拿走了,便到李诗萍暖房里去寻,却不料毒蛇到了暖屋苏醒过来,还咬伤了女儿,幸亏自己发现及时,若不然哪里还有李诗萍的命在。
第三百零六章 后山寻蛇
李八味想起这件往事后,忽的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毒蛇天冷则归藏冬眠,天气一暖则会自然苏醒恢复正常。李八味想通这点儿后,随即哈哈笑道:“对!对!对!萍儿提醒的太极时了!不错!纵然是毒蛇僵死冬眠也无妨,只要把毒蛇找来,咱们在屋里生火,一暖和毒蛇就自然会苏醒,那就可以用来解毒了!”
众人听了顿时从失望又转到希望,个个欢喜的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
李八味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寻找毒蛇!好尽快为众位解毒!”
林绿衣连忙说道:“李伯伯,我知道哪里毒蛇多,毒蛇常出没的地方,定然是它们的巢穴,找到毒蛇冬眠的穴洞,定会寻到毒蛇!”
李八味点点头道:“不错,只要找到蛇洞,就不愁找不到毒蛇!”
杨一镖笑道:“好啊!既然有办法了,那咱们马上就去寻找毒蛇!我跟着去!”
胡仇刀听了也来了兴趣,道:“我也跟着去!”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不!不!不!舅舅,这寻毒蛇的是就让我和绿衣还有杨大侠一块去,你和李伯伯就留在这里照顾我师父还有岳父、岳母等人吧!”
胡仇刀道:“那怎么行,我和你们一块去寻找毒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冲虚坚决不让胡仇刀跟着去,说道:“舅舅,眼下众人都中了毒,动弹不得,万一那铁罗刹、柳眉残等人去而复返,能够对付他们的唯有舅舅你自己,所以舅舅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保护他们,以防万一!”
李八味点点头道:“不错,冲虚说的有道理,胡大侠你就和我留在这里照顾他们!”说着又对林龙佛说道:“林庄主,不知你这括苍山庄里存的可有灵芝之类的补气安神的药物?”
林龙佛道:“在我书房的药柜子里有一些人参、灵芝什么的!”
李八味道:“那就太好了,待会儿我要取些来,熬些灵芝汤,等到寻回毒蛇,帮你们解了毒后,你们众人可以喝些,以助尽快恢复!”
林龙佛道:“李先生你尽管拿来用就是了!”
林绿衣连忙说道:“李伯伯我那屋里还有几株灵芝,我也拿来给大家用!”
李八味点点头道:“好!”
林绿衣连忙拉着冲虚急匆匆赶回自己的洞房,不大一会儿二人便捧着追风剑神赠给他们装有人参灵芝的锦盒匆匆进屋来。
李八味接过锦盒,顿觉药香扑鼻,知道锦盒里面放着的定是绝世奇药,连忙打开来看,只见盒子里放着两颗全根全须的人参,瞧着每棵都似人形,这人参素来就有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之说,可瞧见盒子里这两棵人形的人参,每棵都在十两以上,再瞧人参旁是两如比大海碗口一般紫红的灵芝。
顿时把李八味给瞧了个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奇的说道:“宝物,宝物!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宝物,真是宝物!”说完赶紧合上锦盒盖子,道:“我李春成行医半世,自认为什么良药宝药都见过,可像这样的人参灵芝却是生平头一次瞧见!宝物,宝物!”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更加感激起追风剑神旨一剑来。
李八味接着说道:“咱们马上分头行事,杨大侠、冲虚贤侄、林姑娘你们辛苦去寻找毒蛇!”
杨一镖连忙说道:“李兄放心,我们这就出发!”
李春成又说道:“慢!”说着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包,递于杨一镖,接着说道:“这包里乃是雄黄,虽说眼下天气转寒,毒蛇皆都归藏冬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着吧,等到找到蛇穴后,可拿出雄黄放在蛇穴之处,毒蛇最惧怕雄黄,可震慑它们不会袭击你们!”
林龙佛道:“没错,李先生说的是,毒蛇最怕雄黄了!不管毒蛇冬不冬眠,还是小心点儿好!”
杨一镖拿着那包着雄黄的牛皮纸包,道:“好!我照李兄说的办就是了!”
冲虚和林绿衣连忙分头去寻布袋和镐锄铁锹,准备齐了三人急急忙忙的朝后山赶去。
林绿衣自幼生长在括苍山上,对于括苍山自然是在熟悉不过,平日里没事常和师兄弟们到后山来釆草药,釆蘑菇,后山草木茂盛,毒虫怪蛇也常常出没,起初她见了那些毒蛇还吓的半死,但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那些毒虫怪蛇也似乎知道她是括苍山庄庄主的女儿,还从来没有袭击过她,反而见到她和众位师兄弟们都纷纷躲避。
其实是她自己不知道,林龙佛夫妇也知道后山多毒虫怪蛇,也怕女儿以及弟子们到后山寻药采蘑菇时遭遇不测,早在他们洗涤衣服时用的水里洒上了专避毒虫怪蛇的药物,天长日久他们人人身上便有了一种足以震慑那些毒虫怪蛇的味道,这些药物对人无害,人也闻不出来,但是那些毒虫怪蛇却很灵敏,只要他们到了附近,那些毒虫怪蛇就会远远的闻见他们身上的药味儿,纷纷躲避还来不及,哪里还敢上前袭击他们。
之所以夫妇二人没有告诉女儿以及弟子们,是因为夫妇二人想让女儿以及弟子们感到新奇,以为毒虫怪蛇礼让他们,而杜绝女儿和弟子们动手杀死那些毒虫怪蛇,以犯杀生之罪。
因为林龙佛早年曾在少林寺习武,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是信佛的,讲究些佛家慈悲,他相信万物有灵,就算是那些毒虫怪蛇也是生命,不愿女儿和弟子们犯下杀生罪孽。
林绿衣带领着冲虚和杨一镖一路急行,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括苍山后山积云坡千松涧,但见此处山势特别陡峭,怪石林立,峰崖交错。
虽说叫做积云坡,但不见一块平坦之地。前方两块陡立的峭壁之间一处涧水飞流之下,水流落在山石之上,激起朵朵飞花,再往下便是一处积潭,潭水清澈,让人见了不禁顿觉清心宜人。
远处松柏成林,粗壮茂盛,不少古松老柏挺拔苍劲,直耸入云。虽是寒冬季节,但松柏依旧苍翠,枝繁叶茂,交错相连,遮天蔽日。
杨一镖见了赞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括苍山真是名不虚传,想必此处就是积云坡千松涧了?”
林绿衣笑道:“正是!”
杨一镖点点头又忍不住赞道:“好地方!好地方!”
冲虚连忙说道:“咱们还是赶紧寻找蛇穴,抓紧时间找到毒蛇!”
杨一镖道:“没错!”
说着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我杨史郎不懂得什么是蛇穴,你带头,我和冲虚公子出力!”
林绿衣道:“你们跟我来!”说着便带领着冲虚和杨一镖匆匆赶进千松涧那片松树林子里去。
虽说现在太阳已经高照,但松树林子里却由于松枝松叶交错盘连,林子里阴暗无光,一阵阵寒风袭来,令三人感到阴森寒凉。
林绿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冲虚怕林绿衣着凉,便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林绿衣身上,林绿衣见了心中一暖,美目含情的瞧着冲虚说道:“你把袍子给我了,你不冷吗?”
冲虚嘿嘿一笑道:“你不冷了,我就不冷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甜滋滋的但当着杨一镖的面又不免有些害臊,忍不住脸色一红,有些娇羞的低声说道:“你几时学的这么嘴甜了!”
冲虚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杨一镖见了忍不住嘿嘿一笑,心中暗道:“这小两口倒很恩爱!”
林绿衣听了杨一镖发笑,顿时娇羞不已,连忙说道:“杨前辈,虚哥你们俩儿赶紧折两根松枝,待会儿找到毒蛇后,好用来挑毒蛇!”
冲虚和杨一镖不敢耽误,连忙各自爬上松树,捡粗壮硬挺的松枝折了,跳下树来,冲虚用碧玉尺把两根松枝削砍好,随即对林绿衣说道:“绿衣,你赶紧看看,哪里有蛇穴!”
林绿衣知道救人之事刻不容缓,当下不再说话,俯身四处查看。松林里的地上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松枝落叶,林绿衣要过冲虚手中的松枝,扒拉开地上的一些树叶。
杨一镖见了也连忙拿起手中的锄头去帮忙,挑了几处,都没有找到,三人有些着急,又往里走了一段路。
林绿衣四下里望望,见此处有十几株参天大松,那些松树又高又粗,树下厚厚一层积叶,便道:“咱们就在这十几株松树下找寻,必定会有!”
杨一镖听了连忙用锄头去挑拨扒拉树下那厚厚的积叶,冲虚也连忙用自己手中的铁锹,跟着杨一镖一块扒拉积叶。
林绿衣则立在他们二人的对面仔细观察。杨一镖和冲虚挑着挑着,忽的林绿衣喜声叫道:“有了,有了!”
冲杨二人闻言连忙停住手,齐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林绿衣伸手一指松树跟下,道:“在那,松树跟下,瞧见没有?”
二人顺着林绿衣指的方向瞧去,果然在松树跟下瞧见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从外面望那洞里瞧,什么也看不见,里面黑黝黝的,透着一股阴寒之气,洞口十分光滑。
林绿衣笑道:“瞧这洞口宛如碗口大,而且洞口还这般光滑,想必里面定有不少毒蛇!”
杨一镖道:“那咱们赶紧挖吧!”说着拿着锄头就要去挖。
林绿衣见了连忙伸手阻拦道:“慢!杨前辈,你先别着急,等我来试试?”说着拿松树枝沿着那碗口大小的洞,慢慢插进去,杨一镖不解的说道:“林姑娘,你这干什么?”
第三百零七章 群蛇乱舞
林绿衣一边弄,一边回道:“杨前辈你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万无一失。我怕蛇洞里面还有没真正冬眠的毒蛇,我拿松树枝这么一弄,如果真有没冬眠的毒蛇的话,待会儿它就会慢慢爬出洞来,若不是这样,万一里面还有活动的毒蛇,而我们不知道,被毒蛇咬了,那岂不是麻烦了?”说着已经把松树插进一半,想是碰到地了,插不进去了,又说道:“虽然按理说这些毒蛇应该是冬眠了,可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多防备着点儿好!”
杨一镖道:“林姑娘的心真是好仔细!”说着眼睛瞧向冲虚,说道:“冲虚公子,你是有福的人!”
冲林二人听了皆都脸色一红,林绿衣这时又把松树枝拔了出来又等了一会儿,道:“应该没事了!”
杨一镖道:“对了差点儿给忘了,李先生还给我雄黄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哪个牛皮纸包来,打开后,见里面是一些雄黄粉,拿手捏点儿,抹在自己的双手上,又递给冲虚和林绿衣,说道:“你们二人也抹上点儿这雄黄粉,以防万一真的有毒蛇出来咬着咱们!”
冲虚听了连忙接过来,伸手捏起一些雄黄粉,对林绿衣说道:“绿衣,来我帮你抹上点儿!”
林绿衣听了笑道:“我不用,这儿的毒蛇都怕我!”
冲虚和杨一镖听了一愣。
林绿衣笑道:“你们尽管抹就是了,我打小就在这括苍山长大,经常和师兄弟们来此采药玩耍,也常常瞧见毒蛇,可它们从来没有咬过我们,而且好像是还挺怕我们的!”
冲虚杨一镖二人不知道其中原委,又见她不像是在说笑,但冲虚坚持让林绿衣抹,林绿衣也不好再推辞,便伸出手去,捏了一些雄黄粉,看了看手中那黄黄的粉末道:“原来这就是雄黄!呵呵……”
一时好奇,凑到鼻子前闻了一闻,顿觉这雄黄有股子淡淡的臭味,忍不住一皱眉头,娇声说道:“哎呀!好臭啊!”说着便赶紧把手中的雄黄粉丢在地上,急忙拍了拍手。
杨一镖和冲虚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各自拿起手中的家伙便照着蛇穴开挖。
虽说括苍山隶属南方地区,但当日天气特别冷,又在松树林子里,终年不见阳光,地面也早已冻得冰硬,冲虚和杨一镖二人费了不少气力,方才挖开地面上厚厚的一层动土,冻土层打开后,往下虽说没有冰冻,但也无松软的好土,都是一些石块参杂的土层,也甚是不好挖掘。
二人知道刻不容缓,救人要紧,歇人不歇马的轮流一通挖掘,不一会儿二人额头便冒出一层汗水,此刻也顺着碗口大小的蛇洞挖下二尺多深去。
那蛇洞曲曲弯弯,越挖蛇洞越大,这时一股股腥臊恶臭扑鼻而来,冲虚和杨一镖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赶紧的伸衣袖捂住鼻子,差点没有吐出来。
林绿衣也赶紧捂起鼻子,说道:“你们小心点儿挖,可能马上就挖到了!”
杨一镖道:“真他娘的又腥又臭!”
林绿衣道:“越腥臭越好!臭的厉害就说明这是一个大蛇窝,洞里肯定会有许多的毒蛇的!”
冲虚道:“不错,希望这蛇洞里面有许多的毒蛇,这样一来咱们省了力气不说,师父岳父岳母他们也好早点解毒!”说到救人,冲杨二人也不再顾忌蛇洞里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蛇臭,挥锄抡镐顺着蛇洞一阵猛挖,又挖下二尺多深,此刻他们二人已经顺着蛇洞挖了一个大方坑,差不多都快一人多深了,蛇洞也由原来碗口大小变成水桶一般粗细了,恶臭也越来越浓。
冲杨二人忍受不住,早已各自扯了一块衣袖围在自己的脸上,遮住鼻子可嘴巴,只留双眼。
林绿衣见了道:“你们先停一会儿!瞧样子快差不多了,把这雄黄粉撒在洞口,以防真的有没有冬眠的毒蛇突然窜出来伤到你们!”说着便把那包有雄黄粉的牛皮纸包递给他们,冲杨二人不敢说话,怕蛇臭吸入肚中。
杨一镖伸手接了牛皮纸包,当即打开围着水桶一般粗细的蛇洞往外一尺洒了一圈雄黄粉。
洒完雄黄粉后,冲虚换了铁锹围着蛇洞去撅,又撅下一尺多深,这时那蛇洞越来越大,心中也暗觉惧怕。
杨一镖也有些恐惧,说道:“咱们俩都得小心点儿,别掉下去!”
冲虚点点头,不再围着蛇洞一周去挖,而只挖蛇洞的半边,挖着挖着就觉那腥臊的蛇臭味儿越来越大,衣袖都遮不住了。
这时突然发现蛇洞里一片黑红绿黄,再一细瞧,顿时惊的大叫一声,吓的连忙跳到杨一镖身旁。
林绿衣和杨一镖二人被冲虚这么突然一叫,也纷纷给吓的一惊,林绿衣连忙问道:“怎么了冲虚哥?”
冲虚惊恐不定的伸手指指那蛇洞慌乱的说道:“蛇,蛇,蛇……”
杨一镖听了连忙道:“挖到了?”说着便顺着冲虚的手往蛇洞里看,只见那蛇洞里面那片黑红绿黄竟是满满一窝毒蛇,那些毒蛇一条一条的挤在一起,足足有上百条之多,幸好都已冬眠,失去了活性,杨一镖一见之下,也顿觉手脚发麻,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说道:“这么多!”
冲杨二人虽然并不怕蛇,但这会儿突然见到这么多的毒蛇,虽然都是一些冬眠不会袭击咬人的毒蛇,但此刻和这些毒物如此接近,也是平生头一次,二人不禁顿觉头皮发麻,双手双脚一阵冰冷,胆战心惊的互相对视一眼,连忙纷纷纵身跃出蛇洞。
二人上来后,还觉得心慌意乱,扯下裹在脸上的衣袖,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阵新鲜空气。
林绿衣见了知道他们二人害怕了,连忙说道:“没事,没事!这蛇身上本来就有瘆人毛,什么人突然见了一条蛇也会吓一跳的,何况你们突然见到这么多毒蛇也会心惊肉跳的!好在这些毒蛇都已冬眠,不会咬人!”过了一会儿冲杨二人方才稳下心来。
冲虚拿起刚才备好的松树枝,对杨一镖说道:“杨前辈,救人要紧,咱们还是速速把毒蛇取出来,赶紧回去救人!”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说完也于地上捡起松树枝,深呼一口气,纵身跳进蛇窝,冲虚见了也赶紧的拿着布袋和松树枝跟着跳进去。
二人虽然心慌恐惧,可此刻也咬牙强打精神,拿着松树枝,走到那些花花绿绿已经冬眠的毒蛇跟前,催人作呕的蛇臭扑鼻而来,二人忍不住赶紧用衣袖遮掩住鼻子,杨一镖对冲虚说道:“我去挑毒蛇,你拿口袋往里装!”
冲虚点点头,杨一镖不再说话,拿着松树枝便去挑毒蛇,好在那些毒蛇已经冬眠僵硬,失去活性,杨一镖和冲虚互相配合,很顺利,便把那些毒蛇一一挑起装进口袋,略一数算,足足有五十多条。
二人略微一合计,差不多够了,便赶紧把那装毒蛇的口袋用细绳子紧紧的系好,扔到蛇洞外,二人随即在蛇窝子里跳出来,站定后,又后退三五步,方才敢大口的呼吸。
二人略一休息,便拿松树枝抬着那装毒蛇的口袋,和林绿衣急匆匆的赶回去。
李春成早已把那些稀世的人参灵芝熬制好了药汤,这时候冲虚林绿衣和杨一镖三人带着毒蛇急急忙忙的赶进厢房来,李春成见了连忙问道:“收获如何?”
林绿衣指指冲杨二人抬着的口袋,道:“放心吧!足够用了!五十多条呢!”
李春成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听了知道自己有救了,不禁纷纷脸显喜容。
李春成不敢怠慢,一边让冲杨二人赶紧放下毒蛇,一边赶紧的又在已经燃的火旺的炭盆里又添了一些木炭。
屋子里本来不冷,这一来儿炭火更加旺了起来,屋子里更加暖和了。
李春成解开那装有毒蛇的口袋,瞧了瞧里面的毒蛇,点点头道:“你们三人做的漂亮,正是这些毒蛇!”说着便把那些毒蛇在口袋里倒了出来,随即又在自己的药箱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后把里面的雄黄粉围着那堆毒蛇洒了一周,以防毒蛇苏醒过来,四处游走伤人。洒完雄黄粉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你拿几个干净的茶碗来,待会儿接蛇胆用!”
林绿衣听了连忙去准备,不一会儿便端来十几个干净的茶碗来。
由于屋子里暖和,那些已经冬眠的毒蛇,渐渐苏醒过来,起初是先轻微的动了动,慢慢的扭动的越来越大,冲虚和杨一镖见了虽说心中有些恐惧不适,但仍然感到欢喜的齐声说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林绿衣见了也喜笑道:“是啊!屋子里暖和,那毒蛇苏醒过来了,李前辈,你赶紧替我爹娘、不一道长、李姐姐、马大哥他们解毒吧!”
李春成听了看看那群正在渐渐苏醒的毒蛇道:“别急,还差点火候!”说着又赶紧往炭火盆里加炭,促使屋里的温度再往上升,好催促毒蛇完全苏醒过来。
杨一镖见了连忙招呼冲虚一起,找来两个大蒲扇,对着炭火盆一顿猛扇,炭火顿时旺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更加暖和起来了,而那些毒蛇扭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有不少条毒蛇开始吐出舌信,四处张望想爬动游走。
那些毒蛇刚四散里爬了没有一尺远,就碰到了李春成撒成圈子的雄黄粉末,那些苏醒过来的毒蛇顿时变得惊慌错乱,纷纷躲闪,花花绿绿的挤在一起扭动。众人瞧了心中又惊又怕,还有些令人作呕。
第三百零八章 以毒攻毒
李春成瞧了那些扭动的毒蛇,说道:“差不多了!”说着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一拱手,接着说道:“各位待会儿你们可要忍着点儿疼!”
不一道长说道:“李先生,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医治就是了!”
李春成点点头,不再说话,来到自己的药箱旁,在里面找寻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些药膏来,搽在双手上,那小瓷瓶里的药膏想必也都应付趋避毒蛇之类的灵丹妙药。李春成涂抹好后,伸手拿起药箱旁边的采药锄,顺着锄把往下二尺来处,用手一拧,那锄把居然活动了,拧了几把便把那二尺来长的锄把给拧下来了。
冲虚、杨一镖、不一道长、以及林龙佛等人细细瞧了才看明白拧下来的那二尺来长的锄把乃是一根捕蛇杆。
原来李春成手中的那杆采药锄把不是一整根,锄杆后面那二尺来长的捕蛇杆和前半段锄把有机关连接,平时采药就通过机关连接在一处,成为一根采药锄把,等用到捕蛇之时又可以通过机关打开,变成独立的捕蛇工具。
李春成放下那半截采药锄,拿着那二尺来长的捕蛇杆,走到蛇堆出,伸出捕蛇杆照着一条扭动的欢实的毒蛇就是一插,正插在那毒蛇的七寸上,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那毒蛇被捕蛇杆控制出,虽说仍旧扭动但已经无法逃离了,李春成手一挑,那毒蛇便随着捕蛇杆离地而起,李春成手上已经涂抹了避蛇良药,不惧怕毒蛇,伸手抓了毒蛇,转身就来到不一道长身边,道:“就先给道长你解毒吧!”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多谢李先生!”说着眼睛瞧向马不平、李诗萍夫妇,又道:“李先生,令爱和贵婿也中了毒,我看你还是先替他们俩解了毒在医治我们吧!”
李春成道:“道长不必客气,他们还年轻,再说道长你们都是国家的顶梁柱,容不得半点儿闪失,还是先替道长你们解毒!”
不一道长听了又要开口推让,李春成连忙说道:“难道道长不信任我?怕我的医术解不了毒吗?”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说道:“李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老道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推让,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李先生的美意了!”
李春成也不再说话,一手捏着毒蛇,一手抓起不一道长的右手,捏着毒蛇让蛇头照着不一道长的手背,那毒蛇本已经冬眠,这会儿被人为的催醒,早就烦躁不安,这会儿又被人捏住七寸,虽烦躁却又不能开口伤人,李春成把握好尺寸,捏住毒蛇七寸的手略微一松,那毒蛇顿觉解脱,此刻李春成又捏紧七寸,毒蛇又觉受制,李春成为了斗起毒蛇的狂躁,反复几次松捏,蛇类天性报复心就强,此刻被李春成反复松捏,早已狂躁起来,李春成见了知道火候到了,随即手一松,手指离开毒蛇七寸,那毒蛇本就烦躁急狂,此刻一旦解脱,张口就朝不一道长手背咬下去。
不一道长顿时忍不住轻声哎吆一声,蛇毒刹那间进入体内血液,随着心跳融进奇经八脉。
那蛇毒本来是剧毒物质,正常人一旦被毒蛇咬伤,蛇毒进入体内,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必死无疑。可眼下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都中了铁罗刹的软骨酥筋散,正好以毒攻毒。
此刻冲虚和林绿衣正紧张的瞧着不一道长,只见他面色更加惨白如霜,额头冷汗频频,身子忍不住抖瑟起来,样子显得很是痛苦。
冲虚见了心中担心师父的安危,急声问道:“李前辈,我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李春成摆摆手道:“你们不要担心,快!赶快把茶碗和匕首拿过来!”
冲虚不敢耽搁,连忙手忙脚乱的在桌子上拿过一只茶碗和李春成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匕首。
李春成见了一手紧紧捏住毒蛇的七寸,一手接过匕首,对冲虚说道:“拿茶碗接住了!”说话间早已手起刀落,把手中那条毒蛇开膛破肚,瞬间一颗宛如大枣的碧绿蛇胆冒着丝丝热气落到茶碗中。
那条毒蛇痛苦的扭曲挣扎了几下便垂直一条棍儿似得死去了。
李春成吩咐冲虚道:“快!快!快!赶紧把蛇胆喂你师父服下!”说罢独自捏着死去的毒蛇,丢尽刚才装毒蛇的口袋里。
冲虚不敢丝毫耽误,连忙端着茶碗来到不一道长身旁,一手搂着师父的脖子,一手端着茶碗往不一道长嘴里喂服蛇胆。林绿衣见了连忙上前去帮忙。
杨一镖不解的问道:“李兄你这是作甚?”
李春成道:“杨兄,你有所不知!蛇这玩意儿是有灵性的,报复心极强,别说是开膛破肚,纵然是斩断了它的蛇头,也有伤人的!”
胡仇刀在一旁也跟着说道:“不错,这蛇类很是怪异的,人若是被斩断了头,那必死无疑了,可是这毒蛇被斩断了头,有的居然能够在半个时辰以后还会飞头咬人的,当年我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怪事!李先生这样做是对的!”
杨一镖听了不禁暗吸一口凉气,道:“原来如此,以后没什么事还是少招惹这玩意儿的好!”
林绿衣听了舅舅说的话,心中很是好奇,若非是眼下众人中了毒,急需解毒,她定是要缠着舅舅讲讲那怪事经历的。
少林寺宝缘大师叹口气道:“阿弥陀佛!别说是这具有灵性的蛇了,就是一花一草也是有灵性的,正所谓万望有灵,佛家提倡不杀生,可如今老僧也不得不要以杀生来解除自身身上的毒,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李春成听了叹口气道:“大师慈悲为怀,李某深感佩服!可眼下情势危机,别无他法,不得已而为之!”
胡仇刀听了也说道:“不错!”
此时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已经喂不一道长服下蛇胆,那蛇胆有些腥臊,令人闻来有些反胃,一入口中不一道长只觉那蛇胆有些腥苦为甘,但他知道所谓良药苦口,因此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腥苦了,一口吞下,只觉心神稳定,胸口气血也不再翻腾,手脚也不再那般酥麻,脸色也渐渐由苍白转为红润。
不一道长知道自己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正在慢慢消失,精神也觉大振,不禁长舒一口气,对李春成谢道:“李先生果然是当世神医!”
众人听了知道李春成以毒攻毒用毒蛇来解除软骨酥筋散之毒有效果,不禁纷纷暗自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个个喜上眉梢,欢喜不已。
冲虚见到师父的脸色由苍白变的红润,气息稳定,精神头也渐渐足起来,心中也是欢喜非常。
李春成道:“道长谬赞!”言罢随即又如法炮制,拿毒蛇一一为林龙佛夫妇、马不平李诗萍夫妇、米锦、明通、明觉、明礼、明德、以及林龙佛手下一众弟子等人解毒。
冲虚、林绿衣和杨一镖跟着帮忙,好一顿忙活,方才为一众人一一化解了软骨酥筋散之毒。完事后李春成又吩咐冲虚与杨一镖二人把那些已经装到口袋里的死蛇拿到外面寻个合适处埋掉,自己又和林绿衣分别为众人一一盛了一茶碗灵芝人参药汤。众人服下后顿觉精神更加明爽,气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
李春成告诉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道:“虽然我用以毒攻毒之法为各位解除了软骨酥筋散之毒,各位又喝了千年人参灵芝药汤,但气力也不是立时就可以完全恢复的,还需将养一两日方可恢复正常!各位不要心急,慢慢静养就好!”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齐声谢道:“多谢李先生!”
胡仇刀也笑道:“幸亏李先生医道通神,若不然大伙儿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春成听了连忙说道:“胡大侠客气了!”说完来到女儿女婿身边又细细查看一番。
胡仇刀见众人都化解了软骨酥筋散之毒,便来到家人身边,对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屋去歇歇吧!”
胡夫人听了点点头道:“也好,咳咳咳……”说着朝众人点点头,道声:“失陪!”便由胡仇刀的儿子儿媳扶着,拉着小孙子回厢房去了。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此刻觉得有了一点气力,便纷纷坐起来,暗自用功运转了一番,虽然气力没有完全恢复,但已比未解毒之前好了许多,虽说腿脚还是有些酸软无力,但可以下地活动了,欢喜之余随后一众人又说起昨夜之事,谈到山西清凉山刘氏兄弟、崆峒派掌门黄明泉以及少林寺宝恩大师等人惨死在铁罗刹等人手中,众人纷纷悲声落泪。
米锦和不一道长二人最为伤心,李春成和杨一镖听了忍不住大骂不已,连连劝慰众人。
不一道长又对李杨二人和胡仇刀说起武当派掌门青云道长和峨眉派掌门无尘道人二人的事,三人听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纷纷说道:“真没想到堂堂的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居然是这般下作不堪之人!”
胡仇刀叹口气道:“他们二人疯了也好,这也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不一道长悲声叹口气道:“可怜那些忠义之士横死在铁罗刹的手中,如今尸体还横躺在括苍山庄的大厅里!”
第三百零九章 烈火忠魂
胡仇刀听了,一脸肃穆的说道:“老夫虽然身在世外,但我平生最敬佩那些忠贞侠义之士,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杨一镖和李春成二人也齐声说道:“不错,胡老英雄所言极是,咱们一起去,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胡仇刀道:“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说着起身就走,杨一镖和李春成紧紧的跟了出去。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等人虽然气力不足,但已经可以走动,也纷纷要跟着出去,冲虚劝阻师父岳父岳母等人,但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怎么肯听。
冲虚拗不过,只好任由他们跟着胡仇刀、杨一镖、李春成一块出去,他又见马不平伤势严重,便让林绿衣留下来陪着李诗萍照顾马不平,自己随后也赶紧的跟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大厅,见到横躺在地上的宝恩大师、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崆峒派掌门黄明泉等人,又忍不住一番伤怀,伤感悲痛之际,胡仇刀、冲虚、杨一镖和李春成四人齐齐动手,把宝恩大师等人的遗体抬出大厅,到括苍山后山一处僻静优雅之处,
众人一起动手寻了一些干柴来,分别与宝恩大师等人一一搭了柴堆,众人又纷纷朝宝恩大师、刘氏兄弟、黄明泉等人的遗体祭拜了一番后,在宝缘等三位少林寺大师的诵念佛经声中,点燃了柴堆,把宝恩大师等人的遗体火化了。
熊熊烈火燃起,众人神哀情伤,也跟着宝缘等三位大师一起念颂佛经为几位忠贞侠义之士超度亡魂,等把宝恩大师等人火化完了,冲虚、杨一镖等人又把他们的骨灰分别装坛。
宝缘大师捧起宝恩大师的骨灰坛,有些哀伤的对众人说道:“宝恩大师乃是我少林寺的主持方丈,他的骨灰就由我等过后带回少林寺安葬!”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道:“理应如此!”
胡仇刀说道:“崆峒派黄明泉黄掌门的骨灰就暂且安葬在此,日后寻个机会在移灵会崆峒山!”
米锦泪流满面的说道:“刘云秀刘大侠乃是我的义兄,本该由我护送他们弟兄的骨灰回山西清凉山,可是如今国难当头,我也脱不开身,眼下也只好暂且安葬在括苍山了!”
不一道长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难过,随即拍拍米锦的肩膀,叹口气道:“米大人不必伤心了,人已经死了,二位刘大侠忠贞不渝,侠义为怀,为国尽忠,誓死不肯屈膝投降叛乱犯上的燕王,定会流芳千古!”说着又对宝恩大师、刘氏兄弟、黄明泉等一众人的骨灰坛深施一礼,说道:“众位的忠贞之举,老道回朝面圣之后,定会如实禀告皇上,给众位追封名号,也定会让众位名垂青史!”说完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杨一镖见了连忙上前劝慰道:“道长不必太难过了,他们都是精忠报国的忠义之士,道长的一番心意,他们地下有知,也定会安慰的!”
李春成也说道:“是啊!逝者已矣,道长还要好好保重身体,好替国家解难,替皇上分忧啊!”
冲虚替师父不一道长拭去眼泪,也劝说道:“师父,你刚刚解了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可太过伤心,宝恩大师等人为国捐躯,咱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等你们身体恢复了,弟子马上陪师父回京城,抵抗燕王,只有打败平复了燕王之乱,方才可安慰宝恩大师、二位刘大侠、崆峒派黄掌门等一众忠贞侠义之士的亡魂!”
胡仇刀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虚儿说的有理!”
不一道长听了这才渐渐平复下心来,恨声发誓道:“我们绝不能让几位忠贞侠义之士白白牺牲性命,咱们一定要击败燕贼,到时候要拿燕逆的脑袋来祭拜宝恩大师和二位刘大侠以及黄掌门等众位忠魂!”
冲虚避免师父、米锦等人伤心,赶紧的请了杨一镖、李春成以及胡仇刀一块动手挖坑安葬了刘氏弟兄以及崆峒派掌门黄明泉等一众人的骨灰坛,并找来木板,冲虚挥起碧玉尺一一为他们刻了墓碑。安葬完,不一道长等人又在他们的坟前拜了一番,方才回去。
此时已过了晌午,冲虚知道众人皆都饿了,便让师父等众人先歇一歇,随即招呼林绿衣去收拾饭菜来给大伙儿吃。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静养了两日,气力便已恢复自如,各自纷纷运功习练一番,知道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冲虚等人见了也都欢喜不已。
马不平虽然双手和腿上的剑上没有痊愈,但在李春成的医治下也没有了大碍,思量着在养上十来日就可恢复了。
一众人在解毒后的第三日,除马不平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外,众人皆都恢复了正常,正在大厅喝茶谈话时,忽听大厅门外有人高声呼喊。
林龙佛等人听了一惊,连忙起身想出去观瞧,只见五个官兵模样的人急急闯进大厅来,打头的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虬髯,双眼宛如铜铃一般大,林龙佛不认得这几个官兵是何许人,不一道长则一眼认出来人乃是参将盛庸。
那盛庸见了不一道长,连忙带着那几个官兵赶上前来,施礼拜道:“盛庸参见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连忙上前双手扶起盛庸,道:“盛将军,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盛庸一脸悲哀的说道:“道长!出大事了?”
不一道长听了顿时一惊,连忙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盛庸说道:“楚雄飞楚老英雄他……他出事了?”一句话顿时把众人惊呆了,不一道长急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快快说来!”盛庸缓下一口气,道:“楚老英雄在给李大将军送战马的路上被人抢劫了,上万匹良驹宝马全部被劫,楚……楚老英雄也力战不支,为国捐躯了!”说完语气一哀,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一道长听了惊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李诗萍和马不平夫妇听了顿时惊的哎吆一声,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皆都暗暗想道:“楚老英雄死了?那楚菲菲恐怕还不知道,哎!真不知道要是那楚姑娘得知楚老英雄战死的消息,她能不能受得了!”一时也哀伤不已。
杨一镖听了咬牙切齿的怒声喝骂道:“真是反了天了!可怜楚老英雄年岁一把,到头来却……”心中伤悲,一时落泪说不下去了。
李春成见了拍拍他的肩膀,叹一口气说道:“楚老英雄为国捐躯,定会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一蝉儿问道:“但不知谁这么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夺朝廷的军马?”
不一道长缓过神来,恨声说道:“还有谁?上万匹战马,那可不是小动作,很明显就是燕贼所为!”说完心中又恨又怒,忍不住伸手拍在桌子上,骂道:“燕贼好手段!可恨!”
杨一镖道:“没错!一般盗贼焉敢和朝廷作对,这定是燕王派人干的!”
不一道长和杨一镖猜的没错,这事正是燕王派人做的,前面说过,在马不平和李诗萍大婚的时候,燕王曾带人去过云南月山万马堂为他们夫妻二人贺喜,见到了楚雄飞寄养在万马堂的那些战马,当下眼红,便令柳眉残赵百里等人埋伏在京城附近,等候楚雄飞送战马给朝廷时,伺机抢夺。
燕王后来得知楚雄飞要寻齐上万匹战马方才给朝廷送去,故此留下几人继续埋伏等候,又派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等人前来括苍山庄贺喜,后来得知楚雄飞已经赶着上万匹战马在送往李景隆大军出的路上,燕王朱棣着急,这才派清风飘逸柳长眠极速赶到括苍山庄,召唤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火速敢去抢夺楚雄飞的战马,而当时的情景柳长眠没敢当众实说,只是言明燕王叫铁罗刹她们速速回燕京,有要是商量,在下了括苍山庄后,才把实情如实告诉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后急急带着众人火速赶往前去拦截楚雄飞,在楚雄飞赶着那上万匹战马刚刚进入湖南地界时就遇见了,双方大战一场,楚雄飞虽说七十二路降魔鞭很是厉害,但毕竟年迈,又加上铁罗刹她们人多,最后楚雄飞寡不敌众,力衰不支,含恨战死,那上万匹本该是朝廷的战马,就这样被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等人赶回了燕京,献给了燕王。
战马被抢夺的消息传到朝廷,建文帝以及满朝文武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对策,方才派参将盛庸带人急速赶往括苍山庄召不一道长急速赶回京城去商议对策。
不一道长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李大将军不听耿侯爷的建议,率军贸然北进,如今燕贼又得了这么多的战马,哎!这可如何是好?”说着瞧着盛庸,又问道:“盛将军这事皇上可知道?”
盛庸道:“不瞒道长,皇上已经知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又问道:“那皇上怎么说?朝中大臣们可有对策?”
盛庸叹口气道:“正因皇上和朝中众位大臣也拿不定主意,故此方孝孺方大人才奏请皇上派我们前来括苍山庄寻找道长你!皇上让道长你火速赶回京城去!”
不一道长道:“好!我马上就随盛将军你回京去!”说着心中哀伤楚雄飞,又道:“可怜楚老英雄为国尽忠,死后要暴尸荒野!”说完感伤于怀,忍不住落下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