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枪500时空点！（上）
金融大楼在小镇中属于比较高的高层建筑之一，不过，这栋建筑并非【FN党】的私产，他们仅仅只是租下了中间的三层，分别是11到13层。
其中，属于罗伯特-迪恩的办公室，和他最常去的会议室，都位于12层，若是在高架铁轨上，正好与其持平。
不过，办公室和会议室，都位于侧对高架铁轨的一面，如果从火车上射击，恰好位于视野之外。
申屠反复模拟了几次，最终不得不承认，如果不学会那一手“子弹拐弯”的技术，想要从高架铁轨上射击，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申屠又通过【互助会】的渠道，弄到了金融大楼的结构图纸，发现若是要从高架铁轨的方向射击，会恰好被大楼的承重墙壁所阻隔。
至于另一侧……在半径两千米之内，都没有一处拥有良好视野的可选狙击点，周围的建筑都太过低矮了。
由此可见，在选择办公室位置的时候，罗伯特-迪恩充分考虑过防狙击手暗杀方面的需求。
在高架铁轨这一侧，如果配备一套热感辅助瞄准设备，倒是有几处不错的可选狙击点位，可以清晰地观察到罗伯特-迪恩的位置和动向，但承重墙的防护力却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除非……有一把能穿透力极为恐怖的武器！
子弹的穿透力，取决于枪械结构、子弹口径，以及子弹的种类。
比如说，在同等条件下，钢芯子弹的穿透力就要强于普通的子弹。
但不论怎么说，钢筋混凝土结构，厚度在20~30厘米以上的承重墙，都不是SVD这种小口径狙击枪能够打穿的。
哪怕用上钨芯弹都不可能。
就算是号称狙击之王的巴雷特，在一百米到二百米之间这个距离上，最多也只能打穿30厘米的砖层，若是换成同样厚度的钢筋混凝土，20毫米口径之下，恐怕也只有重型机枪的连发才有可能成功。
但若是用那么长的时间去打穿一堵墙壁，罗伯特-迪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而且，虽然北美是一个不禁枪的国度，但想要光明正大地买到这种不可能“合理用于民用范围”的武器，难度还是很大的。
至于黑市……非法枪械的价格至少是枪店里的十倍以上，申屠没那么多钱。
反复衡量过后，申屠决定先不寻找其它的暗杀机会，向【互助会】寻求帮助。
在《刺客联盟》的世界中，【互助会】以枪械的设计、制造，和使用技术而闻名。
说不定，在【互助会】的库存里，就有可以打穿30厘米混凝土墙壁的好枪。
“你需要一把威力够大的枪？”
听到申屠的要求，乔-道尔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而是开口说道：“没问题，我们能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但你还不是【互助会】的正式成员，所以……”
乔-道尔搓了搓手指。
“这个贪婪的黑鬼……”
申屠心里暗骂，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我懂”的样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钞票，同时说道：“我需要一把能在三百米距离上，穿透30厘米钢筋混凝土墙壁的枪，最好是狙击枪。”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乔-道尔的小眼珠都变成了美元的颜色，滴溜溜地转了转，说道：“一万块，送你两发特种穿甲弹，绝对物有所值！明天这个时候来拿货！”
……
第二天，申屠在乔-道尔的酒吧里，拿到了对方所说的，“绝对物有所值”的“好枪”。
这把枪看上去很朴实，外观上明显是仿制著名的AWM系列，唯一做出明显改动的地方，便是那长得夸张，口径也明显不对头的枪管。
“枪管全长1.5米，使用12.7x99子弹，当然，我个人推荐你使用这款【希洛一型】钨芯穿甲弹。”乔-道尔卖力地推销着这把名为【S-H重型狙击步枪】的武器，语言十分夸张，但却极具诱惑力：“这个可爱的小宝贝威力惊人，就算你站在纽约的自由女神像上，也可以把子弹打到芝加哥，爆掉我的脑袋！”
看到申屠的脸色不太对劲，乔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讪讪道：“当然，一万块只是租金，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它就是你的了！”
从纽约把子弹打到芝加哥这种鬼话，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
不过单看那长得吓人的枪管，罗杰对这把枪的威力就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枪管的长度，并非是随意拍脑门想一个数字，而是需要经过严密的计算和测试。
如果枪械本身的性能达不到要求，过长的枪管不但不会带来额外的射程和杀伤力，反而是一种负担。
申屠不担心这把枪存在这样的重大缺陷，因为，来自【永恒壁垒】的属性提示，攻击力一栏里的203，已经说明了它的威力有多么的恐怖。
要知道，就算是被申屠当做最后关头翻盘底牌的【死亡刻痕】，攻击力也只有177点，相差接近30点！
【名称：S-H重型狙击步枪】
【类别：狙击步枪】
【品质：精良（蓝色）】
【耐久度：78/78】
【装备要求：力量6点，体质6点，枪械类基础技能Lv.5以上。】
【基础攻击力：203】
【有效射程：1700米（标准弹药）/2400米（专用子弹）】
【弹药类型：12.7x99mm狙击弹/希洛一型钨芯穿甲弹】
【附加属性：穿甲】
【穿甲：被动技能，无视目标31%物理防御力。】
【出售价格：2500时空点数。】
【人类总是热衷于发明用于屠杀自己同类的武器。——西蒙-海耶。】
【备注：未获取所有权，如需认证，需缴纳1250时空点数。如获取完整所有权，不需再额外缴纳认证费用。】
【希洛一型钨芯穿甲弹价格：500时空点数/发】
和过去获得的那些装备相比起来，单从属性面板上，就显得“正式”了许多。
不但分门别类更加的整齐，去掉了一些繁琐的说明，而且还第一次出现了明确的“装备需求”这样的条件。
不是一件装备拿出来，就是任何人都能用的。
这一点，申屠早就清楚。
就好像一个没有经受过军事技能训练的普通人，即使给他一把枪，他也只会误伤到自己。
第14章 一枪500时空点！（下）
【S-H重型狙击步枪】的要求不算高，申屠正好可以使用。
想来也是，这把枪，毕竟是地球的产物，设计出来，肯定是给地球人用的。
虽然《刺客联盟》的世界不太像是申屠所熟悉的那个地球，但除了那些有着“基因解放”能力的小超人以外，其它的一切，和地球都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甚至，就连二战之前的历史，都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世界所诞生的武器，自然不可能让人类无法使用。
枪身很沉重，从手上传来的分量，申屠知道，这把枪的重量至少有十公斤。
如果换做是其它类型的武器，这个重量，会让使用它的人有极大的负担。
不过对于狙击枪，尤其是重型狙击枪而言，沉重一些，不会带来太多的坏处，反而更有助于开枪的稳定。
毕竟，没有人会像使用突击步枪那样，将狙击枪端在手上开枪。
嗯，游戏里除外。
……
跟着乔来到郊外的靶场，用普通子弹试射了几枪之后，申屠愈发地感到满意。
一百米固定靶的测试中，5厘米厚的复合钢板，仅仅一枪便被击穿了两层。
虽然在穿透两层之后，弹头的动能便已经彻底消耗殆尽，只在第三层钢板上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凹点。
但这样的威力，已经足够惊人了。
这意味着即使只是用普通的子弹，也可以打穿20厘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壁。
哪怕是申屠过去曾经使用过的狙击枪里，威力最大的巴雷特，也达不到这种水准。
不，就连一半都达不到！
很多情况下，子弹的穿透力，并非是越强越好。
尤其是在近距离交火的时候，往往要强调一个停止力，这是为了让子弹尽可能地停留在人的体内，以造成最大的杀伤效果。
但狙击枪却是一个绝对的例外。
它的威力，已经不需要让子弹停留在人体内，去造成持续性的失血、金属中度等伤害，只要一枪击中要害，致死率是恐怖的百分之百。
相反，极致的穿透力，不但可以大幅度增强子弹本身的杀伤能力，同时也会大幅削弱风力等外力因素对弹道的干扰，提高命中率以及射程。
这把【S-H】，其恐怖的穿透力，就让申屠感到十分满意。
若是换上特殊的穿甲弹，子弹的穿透力，还会再提升一个档次，要击杀处于严密防卫状态下的罗伯特-迪恩，或许不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申屠对乔-道尔伸出手，“穿甲弹拿来，给我试试。”
“你开什么玩笑？！”乔-道尔急得直跳脚：“那是随便用来测试的东西吗？！你知道钨芯穿甲弹要多少钱一发吗？！”
看这着急上火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买子弹的钱要让他来出呢。
“不是有两发子弹么？杀人，一发子弹就足够了。”申屠可不管子弹有多贵，对于一名狙击手而言，没有真正上手使用过的武器，哪怕性能再好，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没有真正用过，就无法确切地熟悉武器的性能，在紧要的关头，或许就会出现要命的疏漏。
无论是枪，还是子弹，都是武器，当然要全部熟悉一遍。
尤其是当【永恒壁垒】做出了提示，这种特殊型号的子弹，在【永恒壁垒】内的售价竟高达每发500时空点数。
申屠十分好奇，什么样的子弹，配得上这样的高价。
“给你，就这两发，用完可就没有了！”乔-道尔心疼地拿出两枚子弹，递到申屠手中，又强调道：“一千五一发，而且只有【互助会】的正式成员有资格购买，省着点用！”
申屠自动过滤掉黑人的废话，接过两枚雕刻着镂空花纹的银色子弹。
子弹很精致，不像是用来杀人的武器，反而像是某种极为高档的艺术品。
镂空的雕刻，繁复而绚丽的花纹，让人很难将其与杀人的武器联系在一起。
这让申屠想到了【死亡刻痕】的专用子弹，苏雕刻出的那些堪称瑰宝的“艺术品”。
和朴实无华的枪身比起来，若是在一个不懂行的人眼里，这颗子弹的价值，恐怕要远远高于这把【S-H】。
事实上，哪怕不去考虑其艺术性，单纯从杀伤力的角度来欣赏，【希洛一型】也有着一种极致的美感。
死亡的魅力。
将子弹推入弹夹，拉动枪栓，对着一个足足五层的实钢靶瞄准，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响起，申屠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几乎都要被震出骨裂，这一枪的后坐力，比使用普通子弹时候至少强了两倍！
过去的一切经验都在告诉申屠，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子弹对枪械后坐力的影响，绝不可能让人有明显的感觉，更不要说两倍以上的差距。
但肩膀传来的感觉，却在告诉申屠，刚才那绝对不是幻觉。
揉着剧痛无比的右肩，申屠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靶子。
标准的两米乘两米的正方形标靶，中央竟是被穿透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大洞。
上帝作证，那可是足足五层，每层都有5厘米厚的实心钢板！
这样的一枪，只怕是用来轰坦克都够了！
难以想象，需要什么样的防护，才能在这一枪之下存活下来。
走近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标靶，申屠眼中不禁露出骇然之色。
子弹穿透钢板的过程中，由于摩擦的缘故，产生了极高的温度，使得弹孔被扩大到近十五厘米的直径。
简直不像是子弹所能造成的杀伤效果。
如果有人说这是被炮弹轰出来的，申屠也绝对不会怀疑。
这，就是价值500时空点数的子弹，所能够造成的破坏力！
回过神来，申屠用噬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乔-道尔。
“你要干嘛？”
乔-道尔瞬间慌了，黑乎乎的脸上布满了冷汗。
“这种子弹，再给我来两个弹夹的！”申屠直接狮子大开口，【S-H】的标准弹夹是五法，两个弹夹，就是十发子弹，价值5000时空点数，几乎相当于两把枪的价值了。
“这不可能！”乔-道尔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道：“你知道十发子弹要多少钱吗？！”
“一万五，我给现金！”申屠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
“那也不行，你还不是【互助会】的正式成员！”
“一万八，再多就没有了！”
“成交！”
第15章 不惜血本
【S-H】狙击枪的威力，让申屠杀死罗伯特-迪恩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这把武器符合申屠对“一把好枪”的一切定义，唯一的问题就是，想要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必须要用它的专用子弹，【希洛一型】。
这种子弹的价格，实在是太过昂贵了些。
一枪五百时空点，注定了【希洛一型】无法成为常规武器，只能作为战略物资来使用。
如果不是价值极高的目标，打出去一枪就要亏上几百时空点，哪怕是再有钱的轮回者，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不过在《刺客联盟》的世界，却是可以大量获得【希洛一型】，所花费的，不过是这个任务世界里的美元而已。
这样的机会，申屠自然不会放过。
三言两语，与乔-道尔谈好交易。
天色刚刚转暗，申屠便带上枪，攀爬上高架铁轨，来到提前踩点过的狙击位置。
根据【互助会】提供的情报，今天夜里，罗伯特-迪恩会在金融大楼内加班，至少要到深夜才会回家。
在公共监控体系极度匮乏的北美，夜色本身，便是最好的掩护。
下一班火车还有40多分钟才会经过，申屠所选择的位置又足够的隐蔽，几乎不需要担心自身安全方面的问题。
放下背后的袋子，其实这只是一个空袋子，背上它是为了在【互助会】面前隐瞒储物空间的存在。
【S-H】的枪身很长，申屠不得不把枪管拆卸下来，才能放的进储物空间里。
此时抵达预定的位置，申屠一边组装着枪管，一边按下耳机上的对讲按钮。
“剃刀就位，报告情况。”
“这里是黑鹰，目标没有离开办公室，重复，目标没有离开办公室。”
耳机里传来乔-道尔的声音。
黑鹰这个代号，放到那个猥琐的家伙身上，简直充满了槽点。
至于这极为业余的用词，申屠更是有一种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的感觉。
憋了半天，申屠只憋出一句：“收到。”
便迫不及待地挂断了通话。
再和这家伙多说几句，申屠甚至怀疑，自己也会被传染得成为一个“业余级选手”。
组装好枪管，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申屠又拿出几样仪器。
这些全部是辅助测距、瞄准的工具，功能多种多样，甚至连这次任务中几乎不可能用得上的热成像仪，申屠都一并带上了一套。
和那些坚持传统测距、瞄准方式的狙击手不同，申屠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若是有什么对自己能够起到帮助的科技产品，绝对不会因为“不符合狙击手的传统”而弃之不用。
事实上，每一个上过战场，又能从战争中活下来的战士，无论是哪一类兵种，无论曾经坚持的是什么理念，最终都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实用主义者。
毕竟，在战争中，活下来，比任何传统都重要得多。
感谢科技的发展，也感谢人类坚持不懈地想尽办法，让屠杀同类的武器更加高效。
有了一系列新兴科技产品的帮助，让狙杀这项工作，比数十年前简单了何止十倍。
单单只是一个激光测距仪，就可以在零点几秒内，准确地得到和目标之间的距离，误差不会超过1厘米。
如果采用传统的参照物目测的方式，哪怕再加上测距标尺，至少也需要半分钟以上的时间，而且误差通常要以米为单位。
几乎隔着一栋大楼，申屠当然不可能看得见罗伯特-迪恩。
这个年代的热成像技术，还不具备穿过厚重墙壁阻隔的探测能力。
看不到没关系，眼睛可以骗人，但数学不会……
啊呸，眼睛看不到，但可以通过计算的方式，来得到答案。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乔-道尔的作用了。
虽然大楼的另一侧，没有能够直接观察到罗伯特-迪恩办公室的位置，但视野稍差一点，勉强能够从灯光和影子中判断出罗伯特-迪恩在房间里的什么方位，却是能够做到的。
三十秒后，申屠结合着乔-道尔在大楼另一侧观察到的情报，在脑海中的地图上标注出罗伯特-迪恩的位置，并准确地计算出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同时得到的，还有湿度、风速等一系列对弹道可能产生影响的参数。
但对于申屠来说，这一次的狙击，对弹道影响最大的不是风力、重力，或者其它狙击中常见的外力因素。
而是子弹在打穿玻璃和墙壁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偏斜。
这个偏差，几乎是不可能被计算出来的，只能凭借经验，以及运气。
好在，【S-H】的子弹动能足够强大，击碎大楼外侧玻璃所产生的弹道偏差会极小。
至于那面厚实的钢筋混凝土墙壁，距离罗伯特-迪恩只有不足五米，即使弹道变形的角度较大，在这个距离上，依然有很高的命中率。
申屠先是将子弹上膛，然后退出弹夹，换上一个填满了【希洛一型】子弹的弹夹。
【S-H】的弹夹容量是五发，为了确保这次击杀的成功，真正得到这把枪的所有权，同时完成第一环的主线任务，申屠可以说是不惜成本，直接将手头的【希洛一型】拿出了一半。
退掉上膛的第一颗普通子弹，再重新上膛。
这是很多狙击手都有的一个习惯。
对于这个习惯，外行人有很多种猜测，比如说通过这种方式检查枪械性能是否受损，比如说第一发是没有杀伤力的空包弹，等等。
申屠不知道其它狙击手为什么这么做，但自己，却仅仅只是因为习惯。
从学开枪的时候，申屠的教官就是这么教的，于是也就一直这么做了下来。
做好准备之后，申屠屏住呼吸，长长的枪管从高架桥上探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瞄准镜的视野中是金融大楼的外墙，看不到任何目标的踪影，但在申屠脑海中的全景图中，枪管与罗伯特-迪恩所在的位置，恰好连成一条直线。
屏息、凝神，扣动扳机。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S-H】的枪口喷出一团火焰，铭刻着镂空花纹的子弹高速旋转着飞出，从一扇玻璃窗，狠狠地撞进大楼内部。
钢筋混凝土的墙壁，在【希洛一型】面前就好像纸糊的一般，立即被击穿一个缺口。
一枪开出，申屠微微停顿，然后立即拉动枪栓，微微调整枪口，再次开枪。
虽然看不到目标，无从判断子弹是否命中，但申屠没有收到【永恒壁垒】的击杀提示，这就是最直接的信息。
一直到第三枪，击杀信息才出现在面板当中。
惯性动作之下，申屠仍然开出了第四枪，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扭，将枪管拆下，连同枪身一起丢进储物空间，抓起绑在高架桥边缘的降索，纵身一跃，迅速向地面坠落。
一落地，申屠就地一滚，卸去冲击力，手脚并用，站起身，小跑几步，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16章 你好，狐狸小姐
你杀死了【罗伯特-迪恩】，获得310时空点数。
你获得4.8进化点。
任务【暗杀（2）：罗伯特-迪恩】已完成。
【互助会】声望+300，目前关系：友善。
【FN党】声望-500，目前关系：敌对。
【迪恩家族】声望-1500，目前关系：仇恨。
……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罗伯特-迪恩正在办公室内批阅文件，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思维还未来得及运转，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向一侧跳开。
若是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就会发现，在罗伯特-迪恩做出闪避动作的瞬间，申屠的手指刚刚开始扣动扳机，子弹竟还未出膛！
不足零点五秒后，一颗炽热的火球击穿了整栋大楼，几乎是擦着罗伯特-迪恩的手臂飞过，两者之间的距离，还不足二十厘米。
紧接着，罗伯特-迪恩的身体仿佛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在毫不受力的半空中，连续两次变向折返，又躲过了第二发子弹。
但或许是罗伯特-迪恩的好运已经用尽，当他借助墙壁做出又一次变向，却正好一头撞上了呼啸而来的第三发子弹。
由此可知，罗伯特-迪恩那近乎第六感的危机感应能力，并非是绝对的万能。
但，这样的敌人，对于狙击手而言，却是最不愿意遇到的。
不过申屠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只以为是前两枪打偏了。
【暗杀（2）】任务的奖励是800时空点或者64世界积分，申屠当然选择后者。
虽然世界积分要等到这个任务世界完成，进行最终结算的时候才用得上，不过时空点数同样也需要返回【永恒壁垒】才有地方花。
除了64点世界积分之外，4.8个进化点，也让申屠积攒的进化点数量达到了8.8个，距离三阶【资源丰饶】所需的数字又更近了一步。
不过更重要的，却是在完成了这个支线任务之后，第一环主线任务【抉择】，已经变为了可提交状态。
经历了几番周折，这个任务的期限只剩下了不足一天时间。
虽然没写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什么，但申屠绝对不会想去尝试一下。
好在，按照申屠和乔-道尔的约定，在罗伯特-迪恩死后，申屠便会成为【互助会】的正式成员，总算是卡着最后时限完成了任务。
而且【S-H】狙击枪的属性栏里，【认证状态】一栏也变为了“已认证”。
一个罗伯特-迪恩，带给申屠的回报，可以说是无比的丰厚。
这也让申屠对接下来的任务更加的期待。
没有急着提交主线任务，在任务变为“已完成”状态后，只需要在任务截止期限到来之前提交就可以。
申屠不想立刻开始下一阶段的任务，而是打算趁着这最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好好修整一番。
鬼知道后面要面临什么，现在不吃饱睡足，谁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休息的机会。
…………
第二天下午，申屠在乔-道尔的陪同下，来到【互助会】的驻地，原著影片中那座古老的纺织工厂。
【互助会】的头目斯隆和影片中一样，是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实则阴险狡猾的黑人老头。
在欢迎过申屠的加入之后，斯隆带着申屠参观了纺织工厂，尤其是那台被称为“命运”的织布机，同时还对申屠灌输了一大堆类似于“杀一人即救千人”之类的理念。
这种勉强只能算是入门的洗脑，对申屠这样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战士，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效果，直接免疫。
不过既然是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
申屠表面上装作一副对斯隆的理念十分认同的模样，并对【互助会】千年以上的历史表示十分的仰慕和钦佩。
“【互助会】立志于维护世界的和谐，庇护弱小者不受欺凌。”
斯隆再次强调了【互助会】的正义立场，紧接着话题一转：“但是世人是愚昧的，他们不能理解命运的伟大和不可捉摸，对我们有诸多的误解。”
“为此，我们不得不经常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铲除那些极端的反对者。”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是缺乏人手的时候，我这里有一份任务要交给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说着，斯隆对门外招了招手，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走了进来。
和原著中那位狐狸小姐一样，福克斯的身材十分性感，穿着一身简约的短装，腰间插着手枪，大腿外侧还绑着一把匕首。
就像是《古墓丽影》中的劳拉，或者《生化危机》中的爱丽丝一样，带有一种野性的魅力，十分能够刺激男性的荷尔蒙分泌。
福克斯可不是什么徒有其表的花瓶，单看在电影中的表现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申屠甚至怀疑，如果战斗的距离在百米之内，自己是否能胜过这个辣妞。
这个问题自然得不到答案，但申屠心底深处却隐约传来一个念头，自己多半会输！
“这是福克斯，她会协助你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希望你们相处得愉快。”
斯隆的话，看似是在征求申屠的意见，但实际上却根本没等申屠回答，就直接帮申屠做出了决定。
就在斯隆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任务面板中出现了一串提示。
【主线任务：抉择（第一环）】已完成。
你获得500时空点数。
【主线任务：融入阵营（第二环）】
【任务内容：与福克斯搭档，完成‘互助会’的悬赏，将‘互助会’声望提升至2000点（崇敬）。】
【现有阵营声望：450点（友善）。】
【任务期限：二十个自然日。】
【任务奖励：视任务完成度决定，基础奖励为随机奖励、时空点数。】
【提示：任务不设上限，声望提升至2000点后可立即结算，也可继续累积完成度。任务期限截止时，任务将强制结算。】
和申屠所想的一样，影片剧情开始的时间还没有到，而且自己又是刚刚加入【互助会】，斯隆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让申屠参与到与【十字架】的对抗当中去。
能力如何先不做讨论，单是信任方面就严重不足。
这样也好，有二十天的时间，想必能够在这个任务世界中捞取不少的好处。
申屠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转身看向福克斯，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你好，狐狸小姐。”
第17章 惯例
福克斯名为“狐狸（Fox）”，但气质却与狐狸这种生物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反而更像是一头雌豹，充满攻击性，危险，且致命。
如果按照原著的剧情来看，这位“狐狸小姐”是【互助会】中为数不多依然还坚持善良的人，只是和一开始的影片主角一样，被斯隆的谎言所洗脑，才会为【互助会】效命。
而对申屠来说，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能够得到她的认同，真正被她当做是自己的同伴，福克斯会是一个可以将后背交给她的可靠战友。
以【永恒壁垒】的尿性，除了第一个适应性的试炼世界之外，每一个任务世界，轮回者都会在接连不断的战斗中渡过。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可靠的战友，就显得尤为重要。
不过这只是初次见面，申屠并没有表现得十分热切，而是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对待福克斯。
对于一个真正的战士而言，在合作中互相熟悉，用战斗和相互支援来交流，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
“如你所见，我是一名狙击手。”申屠拍了拍背在肩上的枪袋，开口道：“远距离暗杀，正面火力支援，这是我擅长的东西。如果有必要的话，在合适的环境下，我也可以作为主攻手。”
“你的搭档呢？”
福克斯的眼神中带有一丝质疑。
无论是军队中，还是在黑暗世界，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身边必然会有一个作为观察手的搭档。
否则，要么是菜鸟，要么就是万中无一的狙击天才。
这个小镇上，已经有一个这样的天才存在，福克斯并不认为申屠会是第二个。
“我没有搭档。”
申屠并没有多做解释，福克斯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只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福克斯的眼神明显有着怀疑，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走到书架旁，拿出了一本有着羊皮封面的书本。
打开翻到其中一页，递给申屠，道：“这些是我们可以完成的工作，选一个，现在就出发。”
“现在？”申屠的声音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那张标准的扑克脸，点了点头，一边翻阅，一边问道：“你擅长什么？”
狐狸小姐擅长驾驶、复杂地形下的高速突进，以及枪斗术，这是申屠在原著电影中所看到的。
不过这是申屠“第一次见到福克斯”，当然不能表现得太过了解。
而且，谁也不知道，现实和影片当中，到底有多少差距。
至少申屠面前的这位，除了气质有些相似，并且同样性感、漂亮之外，长相上一点都不像安吉丽娜-朱莉。
“手枪玩得好一些，徒手格斗也还行。”
狐狸小姐表现得很谦虚，也不知道是故意藏拙，还是本性便是如此。
略微停顿，又说道：“你就把我当做是一个突进型枪手就好。选任务的时候不用考虑我，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我知道了。”申屠点点头，伸手点在任务簿上，指向其中的一行，问道：“这个任务的赏金是多少？还是说这是义务劳动？”
申屠所指的，是一个刺杀任务。
毕竟这里是法治社会，就算北美的治安问题一向引人诟病，但最多也就是放上几枪，杀几个人。
如果真的在这片土地上搞出类似于小型战争的场面，【互助会】根本不可能承受来自国家层面的怒火。
事实上，在这本任务簿里，涉及到战斗的，几乎全部是刺杀、追杀类任务，涉及目标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是需要击杀或者活捉三人。
申屠问这个任务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个任务的暗杀目标，是一位【FN党】的小头目。
反正已经和【FN党】结仇，申屠也不在乎将他们得罪得再狠一些。
总比树立新的仇敌要划算得多。
“组织内所有的悬赏任务，都以贡献度和现金结合的方式发放酬劳。”福克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说道：“至于这个任务，价值100贡献度和五千美金，如果组队完成的话，悬赏由所有参与者自己协商分配。”
“贡献度有什么用处？还有，一般的分配惯例是什么？”
申屠立刻把握到了问题的关键。
“组织内的职位和权限晋升，不看资历，不看出身，只看对组织的贡献有多大。简单来说，就是看谁的贡献度更高。另外，部分限制性物资都需要相应的贡献度，才有资格购买。”
说着，福克斯的目光扫过申屠肩上的枪袋，说道：“比如你那把枪的专用子弹，每发就需要3点贡献度。”
那个贪婪的黑鬼明明说的是1500美元！
法克！
虽然对【互助会】的贡献度和美元之间的换算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从这个任务的难度上来判断，1点贡献度，显然是不值500美元的。
申屠对任务世界内的货币倒是不怎么在意，损失了也不心疼。
反正自己在这个任务世界内停留的时间不会太久，缺钱了，大不了就去找几个赚黑心钱的药头去偷……啊呸，去借就是了。
不过这种被人当做冤大头来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
好在申屠的心态不错，毕竟，在过去的佣兵生涯里，申屠也没少和这种贪婪到骨子里的家伙打交道，早就习惯了。
很快调整好心态，申屠又问道：“分配的惯例呢？”
以【互助会】这种看似严密，实则松散的组织结构，组队出任务，肯定是很常见的事情。
总不可能每一次组队，都要为赏金的分配扯皮半天吧？
就算【互助会】的高层没有对这方面做出硬性的规定，这么长时间下来，【互助会】内部必然已经形成了一套至少表面上公正，且行之有效的惯例。
“按照人数，一定比例平分，剩下的部分按贡献分配。”福克斯举例道：“比如我们两个人，那么就百分之四十的奖励平分，百分之六十按贡献分配。”
至于具体如何确认贡献大小，福克斯没说，申屠也没问。
活跃在黑暗世界中的人，没有人是白痴。
对于这个分配方式，申屠没有异议。
事实上，只要福克斯提出一个不是太离谱的分配方式，申屠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悬赏任务，对申屠而言，最大的价值不是悬赏本身，而是【互助会】的阵营声望。
几句话之内，申屠就做出了决定，开口道：“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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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枪斗术
如果说白天的芝加哥，是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的话。
那么夜幕降临之后，这座城市便会成为一座彻彻底底的罪恶都市。
黑暗世界的存在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某种默契，不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之下。
暴力、冲突、流血、杀戮，一切都被隐藏于黑暗的阴影之中。
……
芝加哥郊外的一条乡间公路上，一辆十分经典的老式福特野马，亡命一般地疾驰着。
车身上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一大片弹孔，左侧的两个轮胎更是已经爆胎，与地面摩擦时，不断激射起大片的火星。
从那歪歪扭扭的行驶轨迹上来看，这辆车早已失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开车的人宁愿冒着车祸的风险，也不肯稍稍降低车速。
没过多久。
Duang~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野马一头撞上电线杆，整个车头都凹陷下去，车窗全部被震碎，显得十分惨烈。
但驾驶座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直接一脚踹开变形的车门，跳了下来，跑向道路一侧的化学工厂。
在遭遇了严重的车祸之后，埃里森逃命的速度并未减缓多少，只是步伐多了些许踉跄。
即使是深夜，工厂内依然有着不少工人值守。
埃里森掏出手枪，枪口朝天，连开三枪，将惊慌失措的人群驱散，趁乱冲进工厂内，试图寻找一个可以暂时藏身的所在。
就在这时，两辆车子从公路上冲下，直接撞开工厂的大门，才在一阵让人牙酸的刺耳刹车声中，缓缓停了下来。
申屠和福克斯两人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埃里森跑进一扇小门的画面。
申屠没有动作，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福克斯。
不是申屠不想抢这个人头，而是这个距离实在有些尴尬。
【死亡刻痕】的命中率低得令人发指，而狙击，则根本来不及瞄准。
福克斯并未客气，抬手一甩，手中那把亮银色的手枪枪管微微震动，子弹划出一个十分诡异而夸张的弧线，染过一个被吓傻的工人，准确地从埃里森的后脑钻入。
埃里森脸上惊恐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仍然是在惯性之下向前跑了两步，才踉跄倒地。
……
任务【追杀叛徒】已完成，【互助会】阵营声望+155，现有阵营声望2043（崇敬）。
……
任务完成的提示出现，申屠却没有理会，而是笑着对福克斯说道：“这招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这已经是申屠加入互助会的第十五天，两人合作，几乎以每天一次的速度，高效地完成着悬赏任务。
十几次合作下来，两人之间的话依然不多，但关系却更可靠了几分。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但首先你得弄一把新的枪。”福克斯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挂在申屠腰间的【死亡刻痕】，道：“你那把枪太烂了，除了威力够大，简直一无是处。”
【死亡刻痕】当然没有福克斯说的这么差劲，只是不符合她的战斗习惯。
经过这些天的合作，申屠早就发现，福克斯手中的两把精美得如同艺术品的手枪，射击的威力并不大，只能说和警用手枪差不多。
而且半自动手枪的射速有着恒定的上限，无法像左轮手枪那样速射，也就不存在短时间内倾泻火力的战术可能。
但是，福克斯的那两把被命名为【白夜】、【黑昼】的枪，在弹道操控性能上却极为出色，尤其是配合【互助会】的招牌技能“枪斗术”，几乎可以做到指哪打哪，五十米内，误差绝对不会超过零点一毫米。
不过若是没有学习过“枪斗术”的人去用这两把枪……
准度不会比【死亡刻痕】高到哪里去，因为【白夜】和【黑昼】根本没有膛线，有些类似于最原始的滑膛枪。
这就是所谓“子弹会拐弯”的秘密。
只有配合着“枪斗术”的特殊手法，才能确保弹道沿着想要的轨迹而去，不至于偏到八百公里外去。
而且由于滑膛枪管的设计，其子弹动能也要远远低于线膛枪，通俗点说，就是威力更低了。
超高的使用难度，偏低的射击威力，唯一的优势就是，在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之后，可以确保几乎百发百中，并且让子弹绕开大部分的障碍物，击杀处于严密防护下的敌人。
严格来讲，百发百中，对于线膛枪的训练来讲，难度还要更低一些。
滑膛枪的真正优势，就是“子弹会拐弯”这一条。
以巨大代价换取子弹拐弯的能力，是否值得？
在申屠看来，未必。
相较于灵活，申屠更偏爱大口径、大威力的暴力型武器。
遇到有防护的敌人，申屠首先会考虑的不是怎样去绕开防护，而是如何轰碎它。
就像击杀罗伯特-迪恩的时候一样。
当然，申屠对滑膛枪不太看得上眼，这并不意味着“枪斗术”对申屠就没有用了。
哪怕不去考虑那堪称诡异的子弹拐弯能力，枪斗术也是一项极为强大的格斗技能。
中、近距离的战斗，一向是申屠的短板，而枪斗术，却正好能够弥补这一短板。
因此，在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之后，申屠立即对福克斯试探性地提出想要学习枪斗术的要求。
“枪斗术是【互助会】的基础格斗技艺，对所有成员公开。”福克斯说道：“在【互助会】内，只要有足够的贡献，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枪斗术当然也不例外。”
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有贡献度，学枪斗术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申屠眼睛一亮，立刻问道：“要多少贡献度？还有，一般要学多久才能掌握？”
“1000点。”
福克斯的回答很简洁。
这个数字不算高，也不算低。
【互助会】的贡献度对申屠的作用不大，那些职位晋升之类的选择，根本不在申屠的考虑之中。
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购买一些枪械、子弹等等。
有了【S-H】之后，贡献度唯一的用处就只剩下了兑换子弹。
半个月的任务下来，申屠补充了两次【希洛一型】子弹，总共花去了几十点，如今还剩下将近900点贡献度。
距离学习枪斗术所需要的1000点，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悬赏任务的事情。
短暂地权衡之后，申屠立即有了决定。
学！
第19章 这是绑架！
第二天下午，申屠来到纺织工厂“打卡”的时候，福克斯已经等候多时了。
由于悬赏任务的行动时间一般都是晚上，申屠每天抵达纺织工厂的时间也很晚，都是接近晚饭时间，或者干脆吃过晚饭之后才会来。
“新任务，将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带回到这里。”福克斯看了一眼手表，继续道：“七点出发，你有一个小时时间做准备。”
福克斯话音刚落，任务提示便出现在面板当中。
……
触发支线任务【“这是绑架！”】。
任务内容：协助福克斯，将卫斯理-吉普森带回【互助会】总部。
任务期限：4小时。
任务奖励：幸运+2（本次任务世界有效）。
失败惩罚：触发惩罚任务【十字架的追杀】。
警告：如触发【十字架的追杀】，轮回者生存几率将低于10%。
……
这一次，没有给申屠选择的机会，任务直接强制触发。
在这半个月的行动当中，并非每一次接下【互助会】的悬赏任务，都会同步触发【永恒壁垒】的支线任务。
大约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触发概率。
申屠总结出了一个简单的规律，战斗的强度越高、任务目标的实力越强，或是身份越特殊，触发支线任务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如果是那种没什么难度的小任务，则基本不会触发。
卫斯理-吉普森只是一个普通人，显然不符合“目标实力强大”的要求，但他的身份却足够特殊。
作为剧情主角，卫斯理-吉普森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特殊的存在。
再加上依照影片当中的剧情，福克斯带走卫斯理的过程中，与“十字架”展开了一场相当激烈的交锋。
两者相加，触发一个支线任务，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不过让申屠感到疑惑的，却是任务奖励，幸运+3？
这有什么用处？
从字面上来看，可以理解为单纯地提升在这个任务世界中的幸运程度。
可以视为是神秘学的核心能力，幸运。
但有多大的效果，没有一个明确的参照，申屠也不好判断，只是隐约感觉效果会十分的强大。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所有的支线任务，奖励都是清一色的时空点数或者世界积分。
积累到现在，申屠已经获得了1200时空点数，和足足270点世界积分。
除了这两者之外的其它奖励，申屠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充满了期待。
无论是从【永恒壁垒】中打探到的只言片语，还是基于最基本的逻辑假设，与剧情主角有关的任务，一定不同寻常。
尤其是，这与剧情开始的时间根本不符！
足足提前了半个多月！
……
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表面上，申屠却是不动声色，依旧摆着一副扑克脸。
反馈在福克斯眼中，申屠也只是沉默了几秒钟而已，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这个男人，本身就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
——这当然是申屠伪装出来的形象。
沉默寡言，但却可靠，一个很经典的“战士”形象。
又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见福克斯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申屠才问道：“目标实力如何？预计战斗强度如何？最低限度要求？”
“目标是个普通人，具体的资料在这里边有。”
“可能不会有战斗，也可能会遇到一个高手的阻拦，具体的实力……参照‘屠夫’和‘修理工’联手的水准。”
“最低限度，目标的身体机能必须保持完好，不得有无法修复的损伤。”
福克斯尽可能用简洁地语言说明了情况，并将任务简报递到申屠手中。
打开简报翻阅了一遍，关于卫斯理-吉普森的情报十分详细，但却浮于表面。
比如说，在这份情报中，就没有透露出卫斯理是“十字架”的儿子这件事。
也没有对【互助会】为何需要得到卫斯理这一点做出任何解释。
申屠绝不相信，这是【互助会】的疏漏。
很显然，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互助会】对自己并非完全的信任。
毕竟，申屠加入【互助会】也才半个多月。
不受信任，是很正常的事情。
能够让自己加入到与“十字架”有关的任务中来，已经是一件让人十分意外的事情了。
若是【互助会】对自己掏心掏肺，申屠反而会疑神疑鬼，怀疑这里边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
又沉默了片刻，申屠开口道：“这个悬赏的贡献度可否先全部给我？下次任务再还给你，你知道的，我想学枪斗术，还差一百多点贡献。”
这次任务，一共才120贡献度的奖励，全给申屠，也就刚刚好凑够学习枪斗术所需的1000点。
两人好歹合作了十几次悬赏任务，申屠认为，这点信誉，自己应该还是有的吧？
福克斯眉毛一挑，惊讶道：“求人办事，至少也得先请吃饭吧？”
申屠：“……”
若是换个人，有个美女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多半会让人想入非非。
但申屠却很清楚，福克斯并没有任何挑逗或者勾引的意思，仅仅只是如字面所说，想让申屠请她吃顿饭。
以福克斯的性格，这代表着她已经初步认可了申屠，没有把申屠当做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同伴，或者说，战友。
“好。”申屠裂开嘴，笑了起来：“工厂的食堂，我请客！”
“你也太小气了吧！”福克斯咬牙：“就拿免费的来糊弄我？！我告诉你，最起码也得是汉堡王的超级套餐，不然这事没完！”
申屠乐了，这女人还真容易满足。
一顿汉堡快餐，就算是以申屠和福克斯两个大胃王的饭量，几十美元也就搞定了。
心情大好之下，申屠不由得开起了玩笑：“行，听你的，今天我大出血，请你吃汉堡王。”
闻言，福克斯惊讶地看了申屠一眼。
这个整天板着脸，偶尔才会笑一下的面瘫，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只是一瞬，福克斯立刻回过神来，同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今天要吃穷你！走，现在就出发！”
第20章 我认识你的父亲
“你确定就穿这个？”
从快餐店出来，申屠看着一身长裙的福克斯，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接近于晚礼服式的贴身长裙，加上一双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使得原本就身材高挑的狐狸小姐显得更加性感。
但是，今晚这可是去执行任务，不是约会。
穿这么一身，要是打起来，得有多不方便？
“这样更方便接近任务目标。”福克斯一脸的理所当然：“如果有敌人出现，就交给你了，我会第一时间带着卫斯理逃跑。”
“好吧。”
申屠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正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却又被福克斯叫住了。
“开这两辆。”福克斯丢出一串钥匙，指了指停车场的另一侧。
顺着福克斯的手指望去，两辆一模一样的最新款道奇蝰蛇跑车并排停在一起。
除了颜色不同之外，两辆车看不出丝毫的差别，就连新旧程度都一模一样。
对于偏爱肌肉车的北美人而言，福特野马、雪佛兰黑斑羚，以及最新款的道奇蝰蛇，就是人们心中最顶级的跑车。
相比于法拉利的精致，这里的人们更偏爱肌肉车的粗犷。
申屠也同样如此。
枪，要大口径的暴力。
车，也要大马力的狂野。
几分钟后，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一黑一红两头野兽冲出停车场，在公路上展开追逐。
最有可能见到目标的地方，卫斯理每天都要去的药店，在小镇的另一头，路程可不算近。
申屠和福克斯都不想浪费时间，超速罚单这种东西，对活跃在黑暗世界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玩意。
车速飚得极快，在城镇内，竟是让两人开出了赛道飙车的感觉。
路程过半，申屠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后视镜里，有一辆车已经跟着自己穿越了大半个小镇。
这种几乎不加任何掩饰的跟踪，要是发现不了，申屠这些年也就算是白过了。
看了一眼仪表，时速已经超过了140公里。
在这样的速度下，绝对不能用“恰好同路”这样的理由来解释。
“后边有尾巴。”申屠按下对讲机，问道：“是自己人吗？”
“不，是敌人！”福克斯显然也发现了问题，狠狠地将油门踩到底，从两辆货车的夹缝中间穿了过去，然后话音才从对讲机里响起：“你对付他，我先走一步。”
“收到。”申屠放下对讲机，左手在右臂上一抹，放在储物空间中的一把格洛克手枪便出现在了手中。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还没有进入三不管的深夜时分。
申屠却不在乎是否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对着后视镜扫了一眼，大体确认了跟踪者的位置，左手探出车窗，直接便是一串点射。
连瞄准都没有，这样的点射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命中率可言。
不过枪声却是成功地制造出了一场混乱，北美人对枪击的敏感和恐惧，是其它国家的人难以理解的。
恰好又有一发流弹击中了一辆路过的SUV，虽然只是打在了引擎盖上，没有对车子造成什么严重的破坏，但却差点将车主吓尿，手上一抖，整个车几乎拐出一个九十度的转向，一头撞上了另一辆车。
Duang~！
Duang~！
Duang~！
仿佛形成了连锁反应，在慌乱之下，立即形成了连环车祸。
十几辆车接二连三地互相碰撞在一起，虽然撞击并不严重，但却让十几辆车都瘫痪在道路中央。
再加上被枪声惊吓到的人群，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整条路已经被彻底的堵死。
这下，后边的跟踪者算是彻底被堵在了另一边，不可能再跟得上来。
申屠也没有停下车，去彻底解决敌人的想法，直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后，申屠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车。
透过药店的大门，申屠看到，福克斯已经和卫斯理搭上了话。
“对……对不起。”
卫斯理简直和影片中一模一样，胆小怯懦，极度自卑，仅仅只是因为和福克斯对视了一眼，便忙不迭地开始道歉。
“你道歉的次数太多了。”福克斯的开场白也和影片中一样。
卫斯理大约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认识你的父亲。”福克斯说道：“他昨天死于都会大厦的楼顶，很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
“呃……”卫斯理显得很茫然，楞了足足小半分钟，才一脸不在乎地开口道：“我父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所以……”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申屠已经走进药店。
“小子，别废话，跟她走，否则我一枪爆掉你的脑袋。”
申屠直接掏出枪，顺便抢了福克斯的台词：“杀你老爸的人就在你身后！”
话音未落申屠已经对着卫斯理身后的货架连开三枪，同时大喊道：“带他走，这里交给我！”
却是申屠在一进入药店的时候，就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躲在货架后边，观察着卫斯理。
也有可能是在观察与卫斯理交谈的福克斯，反正没什么区别，都是敌人。
申屠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人正是卫斯理的父亲，【互助会】的叛徒“十字架”，克洛斯-吉普森。
申屠现在已经彻底站在了【互助会】一方，自然不可能去帮助十字架做什么事。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比如“十字架”透露出自己和卫斯理的身份之类的事情发生，申屠干脆打断了福克斯与卫斯理多聊几句的想法，直接开枪。
半个多月的配合下来，福克斯与申屠之间已经建立了一定的默契。
在申屠开枪的瞬间，福克斯立刻抓住卫斯理的衣领，转身便跑。
在那看似纤弱的身体里，竟是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手腕像是钢铸的一般，任凭卫斯理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半分。
“谢特！”
“放开我！”
“对不起，我错了！”
“救命！”
卫斯理惊慌失措的呼叫声渐渐远去，申屠一手拿着克罗格，另一手将储物空间中的【死亡刻痕】拿了出来。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克洛斯先生。”
第21章 战略转进
短暂地交锋中，申屠下意识地观察着“十字架”。
克洛斯-吉普森的外表看起来不像实际年龄那么大，看上去只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瘦小，胡茬很浓密。
和怯懦、自卑的卫斯理不同，“十字架”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看似低调，给人的感觉却极为张扬，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申屠背靠着一个货架，正要想办法确认“十字架”的位置，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无限的恐惧笼罩在申屠的心头，让申屠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做出本能的闪避动作。
然而，申屠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瞬，一颗子弹穿过货架，从申屠的腰侧没入。
好消息是，子弹在穿透货架的时候，动能已经降低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一枪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伤害。
坏消息是，子弹暂时留在了体内，稍微用力，便会牵扯到伤口，这让申屠的力量和灵活性，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仅仅瞬间，申屠立刻就意识到了，“十字架”是如何隔着货架，准确判断自己位置的。
抬起头，超市的墙角，挂着两个巨大的凸镜。
这是影片中出现过的一个细节，被申屠反复研究过数次。
但申屠的大脑毕竟不是机器，在这个任务世界渡过了大半个月后，许多记忆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清晰，竟是一时间没有回忆起来。
抬枪打碎镜子，申屠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福克斯带走卫斯理，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
极为短暂的交手，竟是给了申屠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样的压力，是申屠从未体会过的。
哪怕是黑暗龙骑的奥贝雷恩和莱科纳，也没有给过申屠如此可怕的感觉。
“十字架”的个体实力，并没有超出申屠的理解范畴。
但那种对战机的把握能力，却让申屠感到骇然。
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十字架”都能牢牢地抓住。
某种程度上而言，对付这样的敌人，犯错，就意味着失败，甚至于死亡！
不愧是以一己之力，让整个【互助会】都束手无策的恐怖刺客！
申屠不敢再有丝毫大意，脑海中快速回忆着电影中的细节，很快便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右手探出，【死亡刻痕】发出一声巨响，一团火球扑向“十字架”身后的货架。
一排装满着消毒液的塑料桶，在高温之下，迅速炸裂开来。
火焰迅速扩散，冲天而起。
尽管“十字架”的实力强大，却仍然是血肉之躯，不得放弃继续追击的念头，飞快地几个纵跃，远远地躲开。
就在这短暂地间隙中，申屠已经拿出了【基尔罗格之眼（伪）】，对“十字架”使用了探查功能。
……
【判定中……】
【判定通过，基于你与目标的综合属性差距，你获得以下资料……】
克洛斯-吉普森（十字架）
种族：人类/白种人（基因解放状态）
挑战等级：Lv.29
生命值：93%
生物能：？？/？？
力量：？？
敏捷：？？（本世界极值）
体质：？？
智力：6
精神：9
幸运：2
技能列表：
基础枪斗术Lv.10：详细资料不可见。
低级幸运光环Lv.1：被动技能，幸运属性额外+1。
战斗大师Lv.2：详细资料不可见。
牺牲：详细资料不可见。
……
属性列表中的一大串问号，让申屠不由感到咂舌，敏捷后边的那个“本世界极值”，更是让申屠本能地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这样的属性说明，申屠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不清楚具体的含义，但从字面上来理解，应该就是指这个任务世界中的极限罢？
达到一个世界所允许的极限，这本身便能说明足够多的问题。
但，“十字架”的强大之处，不仅仅只在于属性。
四个技能，单看技能的名字，就可以感受到其非凡之处。
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属性的【低级幸运光环】，更是让申屠感到无语。
几乎所有的正常人，乃至于绝大多数的轮回者，幸运属性都是1.
而在计算上【低级幸运光环】的加成之后，“十字架”的幸运属性却是3！
这意味着双方在战斗中完全处于不平等的状态。
可能“十字架”未经瞄准的随手一枪，就有七八成的命中率，而申屠拼了老命创造出必杀的机会，都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让“十字架”逃出生天。
幸运属性，就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不讲理。
如果不是幸运属性不能用时空点数兑换，想必每一个轮回者，都会优先将它堆到极致。
……
如果不出意外，后续的主线任务，便是【互助会】和“十字架”的对抗。
申屠本打算在这里就解决掉这个对手，看看若是“提前”完成任务，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按照【永恒壁垒】中流传的消息来看，对于一个任务世界的剧情改变得越是彻底，所能获取到的好处也就更大。
如果在进入世界之初，就能杀死剧情主角，或者干出让世界剧情天翻地覆的事情来，或许会极度危险，但一旦成功，所取得的收益却是十分惊人的，至少相当于正常情况下几个任务世界的收益之和。
提前杀死一个重要的剧情角色，对剧情的破坏没有杀死主角那般严重，但也是不小的改变。
但“十字架”的实力，让申屠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如何解决掉这个对手。
而是怎样全身而退！
这次的任务，毕竟来得太过于仓促，申屠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准备。
而且自己还受了伤，哪怕只是轻伤，但伤到了腰部的肌肉，对战力的影响也是极为明显的。
若是在自己布置好的战场，申屠相信，即使“十字架”的实力比自己强出许多，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
……
超市另一头，火势已经渐渐蔓延了起来。
十字架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只拖延了不到五分钟，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福克斯带着卫斯理走远。
申屠不再犹豫，胡乱开了几枪，让火势蔓延得更加凶猛，然后趁乱冲了出去。
这不叫逃跑，这叫战略转进！
嗯，没错，就是这样！
申屠发动车子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自我安慰起来。
第22章 不，不用了……
小镇的郊外，17号纺织工厂。
斯隆、屠夫、修理工、修枪匠等人都在，不过却没有人开口说话，配上工厂内昏暗的灯光，气氛显得有些阴森。
申屠走进工厂内，看到昏睡在桌上的卫斯理，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福克斯。
“晕过去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超速而已，是他太胆小，不能怪我。”福克斯的视线落在申屠的腰侧，“你受伤了？”
语气依然冰冷，但申屠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心。
“那个家伙很难缠，我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运气好，可能就回不来了。”
申屠故意夸大了“十字架”的实力，不久之前的那一段交锋确实凶险，但双方都没有拼命的心思，以试探居多。
生命危险？根本不存在的。
不过这样的说法，却正好符合【互助会】对“十字架”的认知。
如果不是实在拿这个顶尖杀手没有任何办法，【互助会】也不会死马当活马医地找来卫斯理，从零开始，试图培养起一个可以与“十字架”对抗的强者。
福克斯伸手揭开申屠的衣服，观察了一下伤口，放下心来：“应该没有伤到内脏，把子弹取出来，去恢复池里泡一晚上就好了。需要我帮你吗？”
“恢复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或者说【互助会】的另一个Bug级别的发明。
几乎所有的伤势，都可以通过恢复池来恢复。
可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将人丢进去泡上几个小时到几天时间，绝对能救活。
只是这种恢复池内的药液似乎保质期极短，无法长期保存，必须现配现用，因而申屠也就没有打过它的主意。
“这个位置的伤，我自己处理确实有点麻烦，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吧。”
申屠没有拒绝福克斯的好意，直接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身材不错，还挺有料。”福克斯一边调侃着，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医疗包，用酒精和火焰给手术刀和镊子消毒过后，站到申屠面前：“准备好了？”
申屠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听到福克斯这话，突然感觉肝有点疼，嘴角抽了抽，深呼吸几口，说道：“好了，动手吧。”
说完，申屠立即拿起一卷纱布塞进嘴里，死死地咬住。
申屠的预感没错，福克斯的动作极为粗暴，镊子狠狠地搅进伤口，横冲直撞起来。
温柔？
不存在的！
我狐狸小姐可是妥妥的悍妞，就算是给人治伤，手法也绝对是最暴力的一个。
“艹！”
申屠的眼睛猛地凸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渗人地惨叫。
嘴巴被堵着，还能发出如此惊心动魄的惨叫，可见福克斯下手有多狠。
想象一下，有一把镊子在你的伤口里不断的搅动，那滋味，绝对是无比的销魂。
“还真有人敢让福克斯帮忙取子弹啊……”
“有几年没见到这场面了？”
“想当年不懂事，让福克斯帮忙取过一次子弹，那回忆……啧啧，太可怕了，想起来就全身发抖。”
“还是看别人受苦有趣！”
修理工、屠夫等几个人窃窃私语着，站在一旁围观，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找到了！”
福克斯突然开口，镊子似乎夹住了什么东西，手上用力一拽，带出一大股鲜血。
申屠早就疼得没了半点力气，连坐姿都维持不住，见福克斯终于夹出了子弹，身体一松，立刻就摔在桌面上。
“咦？这是什么？”
福克斯看着镊子中夹着的子弹，上边还带着一小团不明血肉。
申屠的嘴唇动了动，想要骂人，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别看戏了，把他送去恢复池。”斯隆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站出来开始装好人。
“等一下，让我先缓缓。”申屠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躺在桌面上挺尸，同时心里发誓，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再让福克斯帮自己处理伤口。
别人治伤顶多是要钱。
福克斯，这简直是要命！
“你确定不用缝合一下吗？”福克斯拿着针线，走向申屠，“虽然恢复池能直接让这种程度的伤口愈合，但是缝合一下会更好。”
“不，不用了……”
申屠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朝着自己走来的福克斯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
“那还真可惜呢。”
福克斯一脸的遗憾，也不知道是在遗憾什么。
……
大约是申屠惨叫的声音有点大，一直昏睡不醒的卫斯理晃动了几下脑袋，迷迷糊糊地站起身。
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法克……”
“谢特！我这是被卷进什么事情里了？”
“这是在给人上刑吗？”
“我是不是被绑架了？”
“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卫斯理看到满身鲜血，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的申屠，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惊骇欲绝。
“你醒了。”斯隆第一个发现卫斯理醒来，打量了片刻，说道：“我以为你的个子会高一点。”
“对……对不起，先生。”
卫斯理又是习惯性地道歉，看到福克斯，眼睛一亮，结结巴巴地对斯隆说道：“先生，我一直在尝试和这位小姐解释，我只是一个会计，你们一定是绑错人了！”
“我叫卫斯理-吉普森，是一位会计师，如果你练习我的老板珍妮丝，她一定可以给你们相关的资料。”
“呃……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但你们可以尝试给她发电子邮件……”
有些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特别多话，而且显得语无伦次，毫无逻辑。
很显然，卫斯理就是这一类人。
“看到那边的苍蝇了吗？”斯隆没有理会卫斯理的胡言乱语，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旁边的一个垃圾桶。
“看……看到了。”卫斯理吞咽了一口吐沫，心中隐约有了不妙的预感。
“拿上它。”斯隆将一把黑色的手枪放在卫斯理的手中，说道：“对着苍蝇的翅膀开枪。”
“什……什么？”卫斯理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脸懵逼。
“射下苍蝇的翅膀。”修枪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卫斯理的身后，举枪对准他的脑袋：“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开枪，那么我会开枪。”
第23章 谎言
恢复池的效果，比电影里表现出得还要夸张。
一觉醒来，申屠已经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伤口处更是连个疤都没有留下半点。
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出休息室，正好碰上了要出门的福克斯。
“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福克斯打量了申屠一阵，开口道：“昨天的任务已经确认过了，你要学枪斗术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找斯隆。”
“OK，我欠你个人情。”申屠点点头，问道：“你要出任务？不需要我帮忙吗？”
“去接昨天那个小菜鸟。”福克斯对申屠摆摆手，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漂亮的背影。
“果然……卫斯理加入了【互助会】。”
申屠暗自思量着，走向斯隆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声“请进”。
推门走进去，这间布置成书房模样的办公室十分的豪华，显得和整个纺织工厂格格不入。
就像是在贫民窟里，突然出现了一栋金碧辉煌的豪宅一般。
很显然，在【互助会】内部，并非像斯隆所宣传的那样崇尚平等。
不过，斯隆的野心再大，和自己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申屠丝毫不在意，走到斯隆面前，正要说话。
“福克斯跟我说过了。”斯隆却是先一步开口：“你想学枪斗术？我看看……嗯，贡献度已经够了，按照【互助会】的规则，你有权利做出选择。我再确认一次，你是否愿意以1000贡献度，换取枪斗术的学习资格？”
“当然。”
在【互助会】内部，对申屠价值最大的，就是枪斗术。
申屠没有任何道理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
“枪斗术的本质依然是格斗技巧，但它需要一种特别的天赋，一种很神秘的天赋。外人都以为，这是某种独特的血脉天赋，就像昨天那个孩子一样。”
随着斯隆的话，申屠不由得回忆起昨天卫斯理用子弹射断苍蝇的翅膀，却没有伤及苍蝇性命的那一幕。
单单只是这一手，如果是基因进化体系下的能力者，以申屠的了解，至少也需要拥有四阶的感知域能力，以及五阶的【简单武器掌握】，才有做到的可能。
当然，不包括苏那种对身体控制远超人类，乃至于绝大多数超级生命的变态。
然而，卫斯理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第一次接触到枪械。
能够做到这件事，不是因为他的枪法有多么的出神入化，而是因为他拥有一种类似于“慢速视觉”的能力，即在感知中让时间变慢，看到的一切就像慢镜头一样。
在原著电影中的解释，这是一种基于血脉的遗传天赋，“十字架”就有这样的能力，并将其遗传给了卫斯理。
但看斯隆的话，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斯隆对卫斯理所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全部都是谎言。
果然，斯隆话题立刻一转，说道：“确实有极少数人，天生就拥有这样的天赋。但它也是可以后天获得的，只需要植入一种特殊的基因片段，使你能够自如的控制心跳速度和肾上腺素的分泌。”
“这种人体改造的方式，我们称之为【基因解放】，解放大自然施加给我们的束缚。”斯隆拿出一管药剂，放在桌上：“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它还不够完善，改造的过程非常痛苦，并且有失败的可能性。根据过去的记录，有百分之三十一的人会在改造过程中死亡。”
申屠自动忽略了斯隆的废话，将注意力集中在药剂上，一行属性立即浮现在眼前。
……
基因改造药剂：阿尔法II型（完成度83.7%）
品质：绿色（优秀）
类别：强化药剂类
使用要求：体质6点以上。如体质低于6点，基于使用者的体质属性，成功率将大幅降低，并有一定概率导致基因崩解。
效果：使用后有几率觉醒以下基因能力之一。
超频感知：89.2%
不屈：5.1%
精神触摸：3.3%
……
提示：如已觉醒基因进化类能力，该药剂效果将与本身能力谱系合并。
警告：如已觉醒非基因进化类能力，使用该药剂将大概率导致基因崩溃！！！
……
申屠的体质是7，高于基因药剂所要求的6点。
而一个经受严格训练的普通人，体质属性平均在5点左右，比药剂所要求的更低。
申屠立刻意识到了，斯隆所说的，31%的死亡率是怎么来的了。
多半是因为使用者的身体素质不够强，无法承受改造过程中的痛苦。
而申屠自己，使用它却是不存在风险的。
对于【永恒壁垒】给出的信息，申屠还是十分信任的。
至少比斯隆这个狡猾的老鬼可靠得多。
想到这里，申屠不再犹豫，立刻将手伸向基因药剂。
“改造的过程需要一天左右，然后就可以开始学枪斗术了，这个时间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几年。”斯隆见申屠态度坚决，也没有多做劝说的想法，摆了摆手，说道：“直接静脉注射就可以，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去找福克斯，她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福克斯吗？
看样子，是不用和卫斯理那个菜鸟一起接受训练了。
申屠记得，负责教导和训练卫斯理的，是修理工和屠夫两人。
福克斯勉强可以算作是充当“精神导师”，至于修枪匠，全程都在打酱油，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多少。
平心而论，申屠不喜欢卫斯理这个娘里娘气的家伙，虽然他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角，整个世界的亲儿子。
而且，卫斯理与【互助会】反目成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算申屠不干涉剧情的发展，等到“十字架”死后，卫斯理也会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展开对【互助会】的复仇。
更何况，申屠早就做出了决定，绝对不会让事态按照原本的剧情，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在得到了“枪斗术”之后，此前的一些谋划，也是时候展开了。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掌握枪斗术，再去图谋其它。
毕竟，在这个世界，对于申屠最为重要的，不是什么时空点数或者世界积分，而是枪斗术这个可以跟随自己一起成长，一起闯荡一个个任务世界的能力。
第24章 金色的能力
从斯隆那里离开，申屠立刻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内，简单地准备了一番，申屠便拿出基因药剂，开始注射。
药剂一入体，申屠立刻脸色大变。
半个多月以来，体内积攒下来的二十多个进化点，竟是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减少。
一阶力量、一阶敏捷、一阶体力、一阶防御……
格斗域的所有一阶基础能力逐个被点亮，耗费了整整八个进化点。
紧接着便是感知域，已经强化到二阶的视觉强化没有出现新的变化，但嗅觉、听觉、触觉和味觉强化，却也依次被点亮。
而后是灵能域，除了已经掌握的“简单武器掌握”之外，四种战斗类基础能力，以及区域控制、塑性和【能量掌控】三项基础能力。
最后，法术域的六种基础元素掌握，同样变为了激活状态。
除了神秘学能力之外，其它四大能力域，所有的一阶基础能力，全部被点亮。
虽然都是消耗最少的一阶基础能力，但短短几分钟里，已经有足足二十四个进化点被消耗掉！
要知道，二十四个进化点，足以激活三阶的【元素丰饶】，并且剩余的进化点还足够将任意已掌握的一项或者两项能力提升到三阶。
然而，现在，在这神秘的基因药剂的作用下，却生成了多达二十四个，其中大半很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一阶能力。
单从数量上看，二十四项一阶能力显然可以碾压两三种三阶能力的组合，但人的体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将这么多能力的作用都完美发挥出来。
哪怕不去考虑三阶【资源丰饶】所带来的长期收益，这笔交易，显然也是亏大了！
但进化点的消耗并没有停止。
最后四个进化点很快便消失，树桩的能力谱系上，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图标缓缓浮现。
……
【战王（残）：特殊技能，激活特殊战斗状态，所有已觉醒能力、技能，均可融入其中，极大提升战斗本能，并大幅提升所有能力、技能效果。（神秘学能力除外）】
【该能力可持续升级。】
【战王状态下，体力消耗大幅提升，一阶时体力消耗增加至五倍。】
【激活该能力需16进化点。】
【因能力谱系残缺，该能力无法激活。】
【补全能力谱系需33进化点。】
……
让申屠感到诧异和不解的是，在【战王】的图标下，密密麻麻遍布着无数的细线，竟然是和除了神秘学以外，其它四大能力域的所有能力都相连在了一起。
但细线的颜色，却不是代表着“前置要求”的黑色，而是刺眼的金黄。
和【战王】的图标一样。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极度特殊的能力！
仔细研究一番之后，申屠有了一个推测。
或许所有的能力，都可以融入【战王】之中，使这个能力变得更加的强大。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这个能力出现之前，四大能力域的所有基础能力，全部都被强制激活。
呃……
除了神秘学能力。
这个能力域和法术域、格斗域、感知域以及灵能域完全不同，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似乎神秘学的存在，就是为了颠覆常理。
只是，这个新能力【战王】，从技能的描述来看，确实非常强大，但却也是一个吃进化点的大户。
来到《刺客联盟》世界半个多月，几乎每天一场高强度的战斗，申屠也只是攒下了28个进化点而已。
这些进化点全部消耗殆尽，距离激活一阶的【战王】，还差足足49个！
不过，在消耗了28个进化点之后，申屠的实力，也有了一个飞跃性的提升。
应该是那管基因药剂有着特殊的作用，24个新的能力，从生成完毕，就非常的稳定，根本没有所谓的“适应期”。
就算是现在立刻开始一场高强度的战斗，也不会对申屠的基因构成任何的负面影响。
活动了几下身体，感受着身体里澎湃的力量，申屠没有急着去测试新的能力，而是打开了属性面板。
……
姓名：申屠
轮回者编号：TMW2-9-12999
轮回契约所属方：永恒壁垒
权限等级：Lv.5
种族：血肉生命-人类-黄种人
生命状态：100%
力量：10
敏捷：8
体质：9
智力：6
精神：8
幸运：1
技能列表：
备注：已激活Ⅱ类基因进化能力，相关能力已合并，部分能力效果出现变化。
类法术域：
一阶寒冰、高温、磁场、雷电、风暴、重力。
二阶元素亲和。
格斗域：
一阶力量、敏捷、速度、体力、防御、灵活、徒手格斗专精、轻武器专精、重武器专精。
灵能域：
一阶简单武器掌握、复杂武器掌握、载具驾驶专精、电磁武器掌握、机甲专精、区域控制、塑性、能量掌控。
一阶特殊：凝神一击。
三阶狙击专精。
感知域：
一阶触觉强化、听觉强化、嗅觉强化、敌意感知、隐匿。
二阶视觉强化。
神秘学：
二阶资源丰饶。
……
除了技能列表里新多出了一大堆的能力之外，申屠的基础属性，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提升幅度在1~2点之间，单个属性的提升并不惊人，但却是全方位的提升，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些属性的提升并非来源于能力本身，而是基因朝着完美方向进化，所衍生出来的附加效果。
比如说一阶力量，并不会直接提升力量属性，而是在同样的力量属性之下，可以发挥出更强的力量值。
简单来说，两个力量属性同样为5的人，没有一阶力量的，卧推的最大重量大约在120公斤左右。
而拥有一阶力量的人，却可以达到240公斤，直接翻倍！
考虑到格斗域基础能力对身体素质的直接加成，申屠的力量、敏捷、体质三项属性，比面板上显示出来的还要再高出2~3点。
不过，虽然在基因药剂的作用下，基因不需要适应新的能力，但申屠自己却是需要的。
不说别的，单单只是身体素质的暴涨，不经过一番适应，连生活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
比如说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捏碎杯子之类的事，发生的次数绝对不会少，更不要说拿来战斗了。
尤其是类似轻武器专精、复杂武器掌握这样的能力，本身并不会直接增强申屠使用这类武器时的经验，提升的只是天赋。
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将这部分天赋转化为实力。
就像申屠还年幼时，跟着教官一起学枪的时候一样。
第25章 我怀疑你在……
砰！砰！砰！
三声枪响传来，三颗子弹，接连击中三十米外的移动靶。
三个木质的人形靶，全部命中在头部的位置，整个“脑袋”被炸得粉碎。
【死亡刻痕】的威力依旧恐怖，即使没有使用专用的子弹，也依然比绝大多数手枪要来的凶猛、残暴。
而在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之后，申屠已经可以初步控制它的弹道轨迹，在三十米这个距离上，命中率可以达到实战的最低限度。
并且，至少不会再因为枪的后坐力太大，导致开枪之后，敌人未必有事，自己的手腕先骨折这样的事情发生。
……
“看样子你适应得不错。”福克斯走进靶场，正好看到申屠检查靶子的一幕，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申屠。
申屠并没有将福克斯的动作当成是勾引，却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恢复正常。”福克斯耸耸肩，依旧靠在门框上，“像你这样，基因解放失败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但他们……怎么说呢，都表现得很消沉，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重新振奋起来。但你，好像一点失落都没有？”
“至少比那些死掉的人强，而且我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申屠表现得很坦然：“现在的我，打三天前的我，可以打赢三四个，这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在【互助会】内，开启基因能力，被称为“基因解放”。
基因解放失败，但得到了身体素质的强化，这就是申屠给自己找到的借口。
这样的先例并非没有。
而且，这个世界对于基因的研究很浅薄。
【基因药剂：阿尔法II型】觉醒的基因能力有多个可能，但在【互助会】内部，只认为一种名为【超频感知】的能力是正确的“基因解放”，其它则都是失败的案例。
——【超频感知】，就是主角卫斯理所拥有的，可以控制心跳和肾上腺素分泌，让感知中的时间速度变慢的特殊能力。
在【互助会】过去的记录中，像申屠这种情况，出现过不止一次。
福克斯在斯隆的要求之下，用特殊的方式确认过申屠并没有【超频感知】能力之后，对于申屠的借口，【互助会】内部没有任何的怀疑。
过去的经验既是宝贵的财富，但在某些时候，却也是致命的误导。
经过三天的训练，申屠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能力。
虽然适应的程度还没有达到完美，但已经不影响战斗，并且战力还有着极为明显的提升，尤其是在中、近距离的战斗中。
二十多个基础能力的加成，为申屠带来的不仅仅只是身体素质的大幅强化，同时还极大的丰富了申屠的作战手段。
只不过，那些超出这个世界理解范畴之外的能力，例如法术域能力，申屠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过，仅仅只是私下尝试过几次。
单从破坏力的角度来讲，法术域能力确实强大。
比如一阶高温的能力，几乎就可以视为一颗高爆手雷所能造成的破坏。
但申屠并不打算将其作为主要的战斗手段。
在可以预期的未来，申屠的主要作战方式，依然是枪。
这是因为申屠的精力有限，与其将资源和精力分散，不如全部用于强化自己的强项。
毕竟，再强大的能力，也需要足够驾驭它的掌控能力，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依旧用一阶高温来举例。
有人能用它点烟，有人能用它熨衬衣，而在申屠手中，却只能拿来纵火。
……
片刻之后，申屠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将【死亡刻痕】插进腰间的枪套中，走向福克斯。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两人并肩走向食堂，申屠问道：“调教那个新来的家伙？”
“你用的这个词怎么感觉怪怪的……我怀疑你在调戏我！”福克斯的眉毛微微上挑，却是顺着申屠的话接了下去：“斯隆有一个针对卫斯理的计划，据说对组织很重要，教导他快速成长起来，是修理工和屠夫的工作，我只负责让他不至于崩溃。”
“啊哈，听起来让人有一种不太妙的联想啊。”
申屠打了个哈哈，心说，果然还是扮演一个“精神导师”的角色。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和原著影片中一样，对卫斯理产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对于这个，申屠倒是没有什么嫉妒之类的情绪，只是单纯地觉得卫斯理那个娘炮配不上福克斯。
这段时间的相处，福克斯给申屠的感觉非常的不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而是一个可靠的战友，可以信赖的伙伴。
而且，和【互助会】中的绝大多数人相比，福克斯至少是一个有底线和良知的杀手。
虽然这个词在杀手身上是贬义，但申屠却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排除干净，申屠主动转移了话题：“我现在应该可以出任务了，有兴趣继续合作吗？上个任务，我欠你不少贡献度。”
交谈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食堂。
福克斯随手拿起一个餐盘，一边往餐盘中装着食物，一边说道：“可以，吃完饭我去斯隆那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正好，我对你现在的实力很好奇，也很期待你的表现。”
“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别把眼球瞪掉了。”
申屠哈哈一笑，往餐盘里堆满了牛肉和面包，犹豫了一下，又拿了几片维生素片，跟在福克斯身后，来到餐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下。
作为一个战士，挑食本是一个很严重的坏习惯，无法保证营养摄入的均衡，显然是会对体能和战斗力造成影响。
但作为一个肉食动物，申屠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吃蔬菜。
为了保证营养的均衡，申屠不得不每餐补充一定量的维生素，以及其它的药片。
用申屠的话来说，就是“我知道这个习惯不好，但让我改的话，我宁愿去死。”
即使是在缺乏补给的野外，除非是形势极度恶劣的情况，否则申屠同样不会去碰任何谷物以外的素食。
刚刚落座，申屠还没来得及拿起叉子，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十分怯懦的声音：“对……对不起，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第26章 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抬起头，看到卫斯理那张写满着自卑的脸，申屠的眼皮跳了跳，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虽然不喜欢这个娘炮，但以申屠的性格，还不至于当面给他什么难堪。
申屠不喜欢的人多了，但若是无仇无怨，却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个人感官上的喜恶，而去做些什么。
卫斯理的脸上有几处明显的淤痕，左边的眼眶高高肿起，显然是刚刚挨过一顿毒打。
看起来，修理工和屠夫教导“学生”的方式，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激烈。
申屠甚至都有些同情卫斯理了。
这个一辈子都在倒霉中渡过的家伙，本以为加入【互助会】，是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转折点。
但却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另一段苦难的开始。
不过同情归同情，这并不会影响申屠对卫斯理的感官。
在申屠看来，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如果一个男人活成了女人的样子，倒不如去做个变性手术来得干脆。
……
“嘿，Pussy！”
一只肥胖的大手拍在卫斯理的肩膀上。
手掌比常人大了足足一圈，像是一只熊掌一样。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肥胖大汉，直接在卫斯理的身旁坐下，嘲笑道：“小姑娘今天又哭着喊妈妈了，啊哈哈哈~！”
胖子的口音很古怪，这是毛熊国人说英语时常见的发音特点。
来人正是擅长用刀、负责“教授”卫斯理近战格斗的“屠夫”。
一个行为粗鄙，有着严重暴力倾向的毛熊国人。
对于“屠夫”那句“Pussy”的称呼，申屠表示很认同。
但区别在于，“屠夫”直接叫了出来，并以嘲笑和戏弄卫斯理为乐。
而申屠却只会将其藏在心里。
语言，是最没有威胁的武器。
欺凌弱小，也不会带给申屠半点快感。
有时候，申屠会忍不住怀疑，卫斯理对【互助会】如此仇视，恐怕不仅仅只是因为受到【互助会】的欺骗，以及杀父之仇的憎恨。
毕竟，卫斯理和“十字架”从未见过面，根本谈不上任何感情可言。
在申屠来看，“修理工”和“屠夫”两人对卫斯理的百般折辱，恐怕才是这刻骨铭心的仇恨，真正的根源所在。
当然，事实如何，只有卫斯理自己才会清楚。
申屠虽然心有怀疑，但却不打算提醒他们什么。
说白了，【互助会】里的这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全死光了，也只是让这个世界少了些祸害，反而是一件好事。
除了勉强被申屠认可为“战友”的福克斯以外，对于【互助会】内其它人的死活，申屠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卫斯理，申屠没有理会两人的“调情”，埋头默默吃饭。
……
由于“屠夫”的出现，导致这顿午餐的气氛略显沉闷。
很显然，并不是只有卫斯理不喜欢这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家伙。
“那个白痴，只会欺负弱小。如果他不是【互助会】的元老……”
提起“屠夫”，福克斯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说到一半，福克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福克斯看上去像是有所顾虑，申屠也没有蠢到继续这个话题。
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岔开话题道：“我们去找斯隆，看看有什么适合我们的任务。我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第二环主线任务早已完成，不过时间还有几天，申屠打算再出上一两个任务，将完成度积累得更高一些，以谋求更好的任务奖励。
既然卫斯理已经加入了【互助会】，那么第三环主线任务的内容，至少是核心事件，申屠已经有所猜测。
再加上自己暗中的谋划，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悠闲、安稳下去了。
“有这么明显吗？”福克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虽然仅仅只是这么一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但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可以解读出许多的东西。
申屠目光闪烁，心里暗自思量着。
【互助会】明面上的敌人并不算多。
仅仅只有一个【FN党】，以及“十字架”克洛斯-吉普森。
而后者，实际上也可以算作【FN党】的力量，如果没有【FN党】的暗中支持，一个杀手，根本不可能对【互助会】构成太大的威胁。
哪怕，“十字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杀手，也同样不可能。
严格意义上来讲，【互助会】最大的、且唯一的敌人，便是【FN党】。
不过双方争斗了数十年，都没有分出一个胜负，短时间内全面开战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排除掉这个可能，剩下的可能性也就仅有一个。
【互助会】已经在策划着对“十字架”发起最终的绞杀。
也或者是反过来，“十字架”正在策划，甚至是正在进行一系列针对【互助会】的暗杀行动。
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极限，但如果【FN党】在暗中提供情报和后勤支持，“十字架”这样的顶尖杀手，能够给【互助会】造成的麻烦绝对不算小。
当然，也仅仅只是麻烦。
比如说杀几个级别不高不低的小头目或者精英成员，又比如破坏掉【互助会】的一些外围据点。
再厉害点，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或许可以破坏掉一两次比较重要的行动。
也就仅此而已了。
申屠心思电转，一瞬间便想了很多东西。
表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扯了扯嘴角，笑道：“你知道的，我上过战场，对危险有一种直觉。”
“是吗？”
福克斯皱了皱眉，明显没相信这个解释，却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毕竟，从那位“典狱长申屠”的履历中，对方确实参加过某次为了石油而引发的战争。
既然表面上挑不出错，福克斯也没办法再不依不饶的追问，而且，狐狸小姐也害怕说得多了，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申屠将福克斯的反应看在眼中，心里暗道：“果然，【互助会】还是不信任我……”
“不过，谁在乎呢？”
“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第27章 不如听听我的意见？
“十字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背叛了组织之后，加入了我们的敌人【FN党】，迄今为止，死在他手中的精英成员已经超过了二十人！”
书房模样的办公室里，斯隆正在向申屠和福克斯描述着任务的内容。
当然，主要是前者。
以斯隆的视角，在带回卫斯理的那次任务中，申屠第一次和“十字架”有了接触，并了解到这个人的存在。
既然如此，自然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而且，有着“十字架”在暗中时不时地添乱搞事，【互助会】的人手多少也有些捉襟见肘，虽然申屠是一个还在考察期，不值得完全信任的新人，但有些任务，已经可以开始交付出去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申屠，斯隆继续说道：“我们的线人送回了一份情报，在郊外的一座农场里，就是【FN党】的一个后勤据点，为‘十字架’提供了大量的补给。现在，我需要你们去拔掉这个据点，杀死那里的所有敌人，并带回那里的库存物资。”
顿了顿，斯隆又说道：“如果无法带回，至少也要毁掉它们。”
斯隆的一番话，又触发了【永恒壁垒】的支线任务，任务目标是破坏据点，并带回或者摧毁那里存放的物资。
任务奖励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时空点数和世界积分，外加【互助会】的100点阵营声望。
这半个多月里，申屠发现，随着阵营声望的提升，获取声望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如果说在一开始，随便杀一个【FN党】的小头目，就能得到数百点【互助会】的阵营声望。
到了现在，就算杀上一个加强排，可能也就几十点声望的入账。
看了一眼第二环主线任务的信息。
阵营声望已经积累到了2933点，远远超出任务所需要的2000。
任务结算的时间还剩下两天零几个小时，想了想，申屠决定做完这次的悬赏，再进行结算。
3000点声望是一个门槛，正好是“崇敬”和“崇拜”的分水岭。
申屠不清楚这两者之间具体的区别在哪里，但仅从称呼上来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次。
反正时间也够用，若是在结算任务时，能够将阵营声望刷到“崇拜”的程度，说不定可以触发某些特殊的奖励。
就算没有，多提高一些阵营声望，多积累一些任务完成度，至少也能让任务奖励更丰厚一些。
到了现在，申屠也看出来了，所谓的阵营声望，仅仅只是一个类似于积分制度的数据而已，并不会真正影响到某个阵营中的人对申屠的感官。
否则，以现在接近“崇敬”满值，即将达到“崇拜”的阵营声望，包括斯隆在内，【互助会】的一众高层，绝不可能对申屠如此堤防。
……
“从情报上来看，农场里的敌人数量可不少。”申屠看完手中的资料，将其递给福克斯，道：“而且农场的地形易守难攻，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需要做些特别的准备。”
“敌人数量三十到四十人之间，预计一半是解放了基因枷锁的‘异能者’。”福克斯同样皱眉，虽然说从加入【互助会】以来，福克斯经常执行高难度的任务。
但这次的任务难度，实在是有些超纲了。
根据这份情报，福克斯在脑中不断推演着，一个个战斗方案不断生成，然后被摒弃。
片刻之后，福克斯眼前一亮，道：“也许我有办法！你能做到用一把枪压制住两位数的敌人吗？”
福克斯用的是“压制”，而不是“牵制”。
后者的难度无疑要低得多。
而如果是压制，至少也要做到让敌人躲藏在掩体后，不敢冒头，才能算作是成功的压制吧？
但问题是，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凭借着【S-H】，申屠完全可以一枪一个地狙杀躲在掩体后的敌人，何必费尽心思地去压制？
想了想，申屠并没有对福克斯的想法提出质疑，而是说道：“如果有一把威力够大的连发狙击枪，我应该可以压制8到12名敌人，取决于他们的战术配合能力是否足够出色。”
绝大多数大威力的重型狙击枪都是单发，【S-H】也不例外。
因而，申屠特别强调了“连发”的要求。
不同的战术目标下，对武器的要求自然也有所不同。
如果作战任务为“压制”而不是“击杀”，相较于追求能够击穿掩体的威力，对射速的要求反而要更高一些。
“不能用【S-H】吗？”福克斯再次皱眉，思考片刻，又问道：“如果带两把枪，对你的战斗力会有多大的影响？”
有储物空间在，别说带两把枪，只要储物空间放得下，带多少都没有问题。
但是，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申屠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储物空间的能力，这是申屠保命的底牌，还指望着用它来坑死一个价值足够大的目标，自然不可能因为【互助会】的一个悬赏任务，就将其暴露出来。
于是，申屠毫不犹豫，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如果一定要带着两把重狙，我会死于机动能力大幅下降。”
事实上，如果没有储物空间的话，这确实是“标准答案”。
一把狙击枪已经足够沉重，如果带上两把，几乎意味着失去了运动战的可能。
哪怕，在注射了基因药剂之后，申屠的力量和体力属性大幅度提升，同样也是如此。
就算带上两把枪，申屠也只会将其中一把枪藏在某个预设的地点，然后使用另一把枪作战。
“这样吗……”福克斯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话，我没有好的办法了。”
“既然你没有好的办法，不如听听我的意见？”看到福克斯一脸失望的样子，申屠却是笑了起来，从福克斯手中抽出一张农场周围的地图，指向其中一点，说道：“我们直接从这个位置强攻！不过，恐怕这次，你需要带上一把火力足够大的武器，那种软绵绵的滑膛枪，可攻不破这农场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