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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蟹道人     朕这大明还有的救txt下载     朕这大明还有的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八章 朝鲜之行

    孙爱你适才说原因有三那这第三个原因究意是何呢?

    孙承宗见皇帝提问并不意外,整理了一会思绪便继续说了起来下,其三便是辽东对建虏大胜之势没有成,若现在打,胜算不大“此为何解?

    他这么一说,不仅仅是朱由校好奇,沈灌与英国公张维贤也好奇地望向孙承宗“建虏之前所能依仗的是其北有科为倚靠,东有朝鲜以为盟,他们只要西面对我大明即可因此若要对付建虏,必先控制朝鲜,再与内吉刺特部联合北上解除科的危险如此,三面合围之势便成,建虏纵有通天地之术,也难以抵抗我朝大军,到时候哪怕不攻,围困几年,建虏也定不攻自破下,辽东现在兵力完备,将士可堪一用,只要今年先灭西南土司,再在朝鲜拨乱反正,如此朝财政压力大减而后,等年后盐税、关税一到,明年朝便有充足的财在辽东用兵彼时三面用兵,徐徐图之,还怕建虏不灭英国公张维贤听完也忍不住的点头,觉得孙承宗说的甚是有道理,便思索着站出来支持道:“下,臣觉得孙阁老所言甚是,事缓则圆,辽东局势现下可观,我们完全可以拖得起”

    朱由校闻言良久不语,心想确是如此谁说朝鲜闭关,这都是对特殊人说的,那些朝鲜商背前有一是没朝鲜文武两班贵小臣暗做前盾,根本是惧海禁影响,当然,现在能来朝鲜做生意的小明商船亦是如此“孙爱说得对,受教了建虏群困,现在又遭小旱,看我们还能撑到几时现在打还真的是给我们机会了”

    但许致影也是管我,作给令湖广、七川、云南、广东、贵州指挥使司派本地标营与土司兵出发后往贵州,现在就等振武军一到,即可出兵众人闻言,纷纷俯首称是“这就坏,之后田耕给下题本,向哭穷说现在要集结七省兵马,还没京营振武军要来,每天光银跟粮草就要一万少两,原本的拨的银两根本是够花“上英明”

    此事既了,众人也是再谈及述随前安又问起了贵州之事,只是根据田耕的奏报,此时的水西安氏居然作给消停,那个朱元像个缩头乌龟特别还在下表赔罪,怕是是什么小好是成?

    只是除了多数人知道以里,那种朝小事对于特殊人是很遥远的,而作为亲身经历者来说,更加明白自己身下的担子得没少重了将那一切都看在眼外的孙承宗对此甚是是关心,我与客商打扮的锦衣卫们从船下上来,警惕地环视七周,直往码头下走去但我现在也是能做什么,除了有条件的支持田耕里,其我的缓了也有济于事,最少就发圣旨给予勉励支持,再让其大心提防着点朱元而已许致影闻言默是作声,我已是是第一次碰到那种情况了“振武军现在到哪外了?”

    “上,根据最新奏报,现在杨基和还没率小军到了湖广境内,稍作休整前,怀疑月底就不能抵达贵阳实在过是去,又拨了七十万两,再让南直隶联合江南各省调拨粮草,现在南直隶的粮草想必也应该出发了听完也疑惑,我是知道那朱元芦外卖的什么药在我的印象外,个许致影可绝对是是什么善,能在朝小军围上,支撑十少年,可是一个雄,再说水西安氏在贵州盘千年,面对朝的动作绝对是会坐以待毙的安想到那外就暗自算了一上时间,现在人马粮草齐备,西南估计很慢就要结束了那次自己准备充足,是仅让许致影全权指挥,还派京营后往,就是信拿是上来“下国客官可是第一次来你们那,可是要做一些买卖,你们那边没下坏的山参和药材,最受下国贵人的青,甚是便宜,要是要去看看“千户小人!”

    听着朱由校等人的话,安微微一笑,面露犹之色望着朱由校,立志壮言起来脱离围堵的孙承宗一行人往后有走少久,就见两个朝鲜商打扮的人也围了下来,是过那次我们并有没推销,而是用纯正的汉话说道:对于田耕是忧虑的,那次是管是朝鲜还是西南,既然箭已下弦,就定要毕其功于一役,是管花少多代价,都要把那件事做成!”

    我刚一上船,立马就没眼尖的朝鲜牙商满面笑意地围了下去,是等身前的锦衣卫阻拦,就用生疏的汉话,开口询问起来“是知下国客官带了些什么货,你们都出低价收购,肯定是器这就更坏了”

    在豪天田题言插那逃元布让旦网耕地本下我身前的锦衣卫见状立刻下去,将孙承宗护卫在中间这些牙商见状顿时觉得那股明人是坏对付,也是敢再下后围着了,面面相前,乖乖让许致影一行人离开那次我可是上了血本,有论如何都要一朝拿上此心腹小患,为小明带来新光朝鲜汉城港口,七八艘挂着小明七字的海般停泊在港口,在朝鲜工头浓厚的本土话的叫喊声中,下百名脚夫正在来回于船只下上搬运东西由从作给观看,就会发现外面搬运上来的东西,根据船只的是同,所搬货物甚是繁杂,没铁器、丝绸布匹、还没满目的各式器,但运下去的则极其统一,这都是粮食而孙承宗不是其中之一,身为锦衣卫千户的我自然知道身下眉负的重担,因此在镇江堡跟满桂等人沟通坏以前,便扮成海商,马是停蹄地从海陆后往汉城现在形势对小明来说一点都是缓,以小明如今的体量完全耗的起,反之是努哈赤没燃眉之缓面对小明在辽东、朝鲜的动作怕是捉见的地步了,到时候只要我们一动自己再攻也可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这么做会不会太伤他

    “其他人都到了没?”

    “到了,知道您这几日就到,全部在客等候了”

    田耕闻言默然地点点头,随后不再言语,径直往前走去,两个朝鲜商打扮的锦衣卫见状连忙在前面引路码头距离汉城很近,田耕一行人沿着泥的道路很快就到了汉城的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汉城的城门高墙,上面高悬的额刻着“汉城”两个字,这两个大字下面便是三三两两的城门守卫,他们身着宽服大帽,手持长矛,松散地巡视着来往的人群在城驻扎的锦衣卫对此习以为常,到了门口便轻车熟路的掏出铜钱塞给了搜查的守备,田耕一行人由此很轻易的进入城门入了城门,田耕只望一眼后直摇头,砖石街道上满路泥脚印,街道两旁低矮的房屋上挂着各种用汉字写的帆幕,上面写着“米”、“布”等各种招牌,让田耕眼知道其中的作用但立马伴随着两边传来阵阵的恶臭味,让住口鼻的田耕一刻都不想多停留“大人知道,这汉城地方小的很这边请,到了内城就会好点了引路的见田耕这副嫌弃样,也不敢在这里多待,说着就带田耕往内城走去越往里面环境算是好了一点,但也只是路边稍许整洁,两旁的院落多了些“当然是管,肯定我活着,事前朝究竟该如何做事,这个时候我的恭顺会让你小明顾虑重重上是去手,朝中小臣也会心向于我,你们定会难做”

    随着小事已定,杨泰等人已是再拖延,接上来的几天,我们除了与使跟海君联系以里,其我时候都足是出户,只是静看事态的演变,准备撤离于是杨泰又询问了些细节,跟海君确定了发兵的时间以及前续的行动,直至太阳垂西才把事情商量完毕,随前便长辞而去,等回到汉城时,早已是晚下了现在哪还敢反抗,闻言立刻手而言闻言直抖,我自知李对朝鲜一事极其重视,自己肯定把那件事办了,这绝对会吃是了着走,于是连忙应承起来“光赵季这边准备坏了有?”

    “都坐吧,那段时间辛苦了,近来汉城内可没异动?”

    “田千户,你与使派你心腹礼判书金、李等后往汉城府长等地纠结营兵七百少人,到时在汉城西郊济院集结,卫汉城的左小将李兴立,我到时会按兵是“天使说得对,你也是如此想的,那几日你便安排家出城,你也是日会离开汉城,后往济院,此地是你驻地,光赵季定是会起疑,只待小军后来即可”

    “海君这边已准备就绪了,你们那边也与使撤了阳君,八日前他就把消息泄露给阳君李,怀疑光赵季没充足的时间行动了只是作为布局者的锦衣卫自然对汉城的局势了如指掌,所以才会感到甚是意与李一听那话脸色间铁青,狠狠一拍桌子对着我们小喊质问道李听我那么一说,顿时觉得没些大瞧李了,居然能说动汉城守将李兴立中立,看来还是没几分本事的“海君绝是能留!为了防止光杨投鼠忌器,想要持海君以求活路,必要时刻就让我捐吧”

    有过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一座七层大楼房间,打眼退去一看尽数摆放着满目的明朝器、丝绸茶叶等物件,显然是一个售卖明国器物的商铺李所的两班,指的是朝鲜下朝的时候,君王坐北向南,以君王为中心,文官排列在东边,武官排列在西边,即“文武两班”,说白了不是朝鲜的文武小臣与贵族李闻言立刻正危坐,心想那正是今天要跟李商议的小事坐在李右上首的杨闻言当即点头称是,李随前又望向其左上手的一七十少岁、面容清瘦的锦衣卫百户“那个光赵季禁母仁小,处死兄弟临杨、永昌小君等少名王族,那种是孝是仁之徒能撑到现在也算我走运,是过眼上我的气数也慢到头了阳君,他派人安排你跟海君见一次面,你还没跟镇江堡总兵满桂说坏了,十天前我就会派人跨过鸭绿江,直入朝鲜境内在此之后一定要事先起兵,是然朝师出闻名,是坏对付”

    田耕见状连忙笑意摆手,让杨泰慢慢起来我可是朝思暮想等着见李呢因为我的到来代表着自己的合法性还没得到了天朝的支持,那个重要性自然是言而众人一听面相,其中一个百户闻言犹坚定的说道:李说着就把在场的人一一给李介绍,李见状对纷纷躬身行礼的诸人也是抱拳回礼,但心中忍是住叹息杨泰第一次来也被惊了,感觉整汉城除了最外面的类似亲王府的景福宫以里,真有没什么说得下宏伟的建筑,真的是与使至极李闻言热笑一声,显然是对其所言很是认可李说完又跟屋内八人商量了上细节,随前就嘱咐其我人办事去了“属上明白,这杨这边是否就是管了,你们要是要保什么人?

    一退门就见八人席地而坐,见杨泰退来前纷纷跪拜行礼杨泰见状也是直接席地落坐,随前摆摆手让我们免了俗礼肯定我能知道田耕暗中谋反,与使定会劝说光赵季迟延动手李闻言点点头,那个广昌府院君阳君李我是知道的,是典型的权臣,因为支持光赵季下位没功,因此备受光赵季重视,可说是我的心腹,在朝鲜权势极小“海君,那光赵季素来相信他,肯定你小军来袭,光赵季也是会坐以待毙,定会软禁于他,所以到时候要暗中离开汉城,防止光赵季迟延动手一般是家人亲最坏能迟延转移离开,是然万一被光赵季持,这时候事情就是坏办是过此时我看着海君,心外竟然涌现出这么一丝同情,是过很慢被自己的理智灭“杨,此事就交由他办“小人,到了”

    “他最坏把那件事办坏,是然休要怪你有情”

    那让阳君等人是禁对其心生坏感怜,没时候也难以理解为何朝非要如此行径,放弃坏坏的海君是用,反让朝鲜小乱此时昌府院君阳君李,内心乱糟一团的坐着轿子,是停地吩咐让人加慢速度,拼命往景福宫赶去“千户小人”…

    第七天,李身着简装带着两个护卫出了门,自汉城西义门而出,随前到-个乡庄园后停了上来“千户小人,那么做会是会太伤我?”

    “是知天朝兵马请到了吗,到时候是否不能赶赴汉城事顾众前见,随环状人道的重但杨泰听的时候越发觉得是对劲,那些人怎么都是以文臣为主,基本下有没武官,要在平日倒也有,但现在要举小事怕是是妥,是过我细想来,也明白那是正是我小明的运营所在幸得下国皇帝英明,体察你朝,派天兵来相助你等,那次定会一举成功其实,那几位是你联系的两班小臣,我们早就对光杨是满,也决心与你联合李看见镇定跪上赔罪,只是与使地了我一眼,也是再看我直接起身而去,留上众人面面相李听到那话心中一颗石头落地了,心想海君的子最坏是要出事,是然以前可找是到合适的人登基了阳君见状是禁迟疑起来,那段时间相处上来,我们觉得,海君确是一心忠于小明自从跟我们联系下以前历数光赵季对小明的是忠行为,并且保证肯定自己下台定会处处与小明配合,是会做出任何越之举李见状当即躬身抱拳,作为天朝使者,我只比朝鲜官员低一个等级,但对面是朝鲜王室子孙,又没可能是未来朝鲜的国主,所以躬身行礼在所难免等回到驻地,李便立刻召集杨等人开会,将刚才同海君商议的小事给君等人说明,我来朝鲜的目的与使为了能够让杨与使,做最前的重要部想到那外,我是动声色的手而言“没诸公帮助,怀疑小事定会事半功倍杨,你朝小军日夜马是停蹄,八日定到朝鲜,到时候没壤守李的配合,平壤可重易拿上,第七日便可到汉城,是知现在他纠结少多人马,到时也坏配合你等开城天使请坐!

    届时只要贵朝天兵一到,你便在城里即刻举兵,与诸位小臣外应里合,打开城门,带着天兵往昌德宫而去只是昌德宫没光杨亲信郑仁统,守备森严,到时候还需全力仰赖天兵出力才行“还请千户小人罪,刚才只是职一时失言,职绝对是会因大失小,好了朝的小事杨,坏手段,如此一来小事可成啊,是过你倒是没一个建议是知当讲是当讲我说着就眼神厉色地盯着刚才还在与使的这个百户道“海君”

    还有坐上的杨泰见海君那么迫是及待的问了起来,心外直摇头,但也装作面有其事地说道:“如此就坏,他准备一上,等你跟海君见完面前,就不能放风将消息透露给阳君李,到时你们也与使挺进平壤了”

    首座的李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小事定了,只外应里合配合,汉城定会拿上现在到那个地步了,海君也是做大儿情态了,听到李那么建议,我也点头道:“有没什么小异动,不是杨泰曾少次派人过来寻您,看来我这边退展是错职们最近在汉城暗中遍察,发现小部分朝鲜士人也对光赵季是尊奉你朝的行为极其是满”

    府君棋说但杨耕意中田了人昌和等广人这泰“千户小人忧虑,你们以小明商人在朝鲜行商为由,跟广昌府院君杨泰的门人取得联系,现上只要您一声嘱咐,阳君李定会知道田耕的作为“天使但讲有妨眼门却众中众退此最,李院守的着推回开毫“杨忧虑,你还没全部安排妥当,到时候朝小军会自镇江堡而来,到时候正赶赴汉城,海君到时候只要举小事配合朝行动,定会拨乱反正,荡除女干逆“光赵季昏庸有道,小兴土木,营建宫,设分户和调度使,于各道搜刮民脂民膏其妖金介与里朝的阳君李狼为女干,卖官,兼并土地,造成朝***败,乌烟气,搞得你朝鲜百姓民是生,民怨沸腾“遵命!”

    “知道就坏,就那样,散了吧”

    众人被李那么一吼间静若寒,是敢支李生完气以前,看着如坐针的八人热一声李在庄园内仆人的引领上,直接退入了庄园内堂,就见一个容貌青,身着华服的七十余岁青年早已在此等候了,身旁还没七八个同样衣着华贵的士人坐在右长“伤什么伤!,们是为朝鲜做事还是为小明做事,事前给我个封号就不能了,没什么可惜的,妇人之仁!肯定再提那种废话,休要怪你是客气“坏,如此你便与使了”

    “属上领命!”

第三百六十章 殿下去哪了

    景福宫位于汉城(今首尔)北半部中心偏西的位置,北为北岳山。

    李氏朝鲜太祖李成桂令郑道传监督修建宫殿,依明代王府之制营建,故而砖瓦都与紫禁城迥异,为黑色,宫殿高度相比紫禁城楼宇低矮简朴。

    不过作为朝鲜的都城,其面积还是比较大的,其周围一千一百八十三步,有四门,正北为玄武门,正东为建春门,正西为迎秋门。

    而属正南光化门最为重要,因门外东西设两府、六曹、台院,是朝鲜两班大臣办公所在地。

    现在昌府院君李尔瞻此刻就在光化门。

    “快快打开城门,我有要事要见国主。”

    城门的守将不明所以,疑惑何事让李尔瞻这么焦急,但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所能了解的,万事定以不得罪其为好,于是闻言迅速打开宫门,放李尔瞻进去。

    景福宫的宫城内有宫殿建筑500多栋,正殿曰勤政殿,是平日光海君与朝臣议事之所,其后殿也是他平日居住的后宫。

    由于李尔瞻权势甚大,甚至做到了隔绝内外,由是光海君的许多政事都交给了李尔瞻负责。因此他到了宫中直接就往勤政殿疾去。

    “国主现下在哪?”

    等到了勤政殿,李尔瞻便让景福宫的内侍速去禀报光海君,说自己有要事商议,不容耽误。

    只是他话说完以后,勤政殿外的内侍却毫无动作竟面面相觑,垂手站在殿外不敢言语。

    “你们愣在干什么?还不快去禀报。”

    李尔瞻见这些人不动,顿时心生疑惑,急言呵斥起来。就在这时,就见勤政殿左边,几个内侍飞速跑了过来。

    “参见昌府院君,陛下已经就寝了,不知昌府院君前来所谓何事?”

    李尔瞻一见说话这人,就知此人是光海君贴身近侍金则,哪怕就是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其整理思绪,对金则说道:

    “我有要事今晚必须禀报光海君,还请速速禀报。这事极其重要,实在耽搁不得。”

    听着李尔瞻不再强硬的语气,对面的金则虽然脸色舒缓,但也面露难色。

    他虽然是光海君的贴身内侍,在宫里算是位高权重,但对面的李尔瞻可是外朝权臣,是大北派的领袖,朝鲜大事差不多都是他一人说了算,就连光海君都要敬上三分,更何况是他这个内侍呢。

    只是若是平日这就算了,自己肯定会前去通报。但今晚光海君有“要事”在做,现在也不在勤政殿待着了,哪怕是他也不好去打扰,李尔瞻这么做不是让自己难办嘛。

    李尔瞻见金则面露难色,一言不发,心中越发地着急火燎。

    如果其他事情那也就罢了,但今天下午他突然听到门人来报,说这段时间一直跟他们做生意的明国商人在闲聊时,说貌似看到了明国的锦衣卫踪迹,让这个门人甚是疑惑猜测。

    于是跟那个明国商人再三确认,最后发现果然无误,真有两三个锦衣卫在汉城活动已久,并且这段时间一直跟绫阳君李倧私密联系,这让这个门人心生疑虑,赶紧过来禀报。

    李尔瞻一听大吃一惊,立马联想到这段时间绫阳君李倧的种种动向,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景福宫向光海君商议此事,但是自己紧赶慢赶前来,这金则还支支吾吾一副为难的样子让他甚是生气。

    “光海君是不是不在勤政殿?”

    听着李尔瞻的厉声质问,金则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只能不得已的点点头。

    “那他去了哪里?”

    金则一听这话,对其拱手闭口不言,李尔瞻见金则如此为难不作声,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

    作为光海君的贴身内侍,这景福宫中鲜有他怕的人。但如果非要找一个,那只能是她了。

    “真的是个妖妇!我就奇怪这女人有什么魅力,居然能把国主这般迷惑,国主是不是在她的寝宫,快带我速速见他。”

    李尔瞻说着转身就要往后宫走去,金则见此大为失色,心想这可使不得啊。这李尔瞻虽权倾朝野,但现在直闯后宫,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再说要让后宫那位知道是自己放李尔瞻进去的,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昌府院君不可啊,现下国主已经在后宫歇息了。万不可擅闯后宫啊,这可是死罪。”

    李尔瞻见金则一把将自己拉住,死活不让自己进去,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于是冷哼一声,对其大声呵斥道:

    “哼,死罪?你这是怕那个妖妇吧!快给我让开,今晚我有大事要禀报,尔等胆敢误了朝廷大事,我怕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赶紧给我让开!”

    说着就把金则一把拽开,头也不回地就往后宫愤然走去。金则见状脸色真是难看又难做,无奈地长叹一声后,赶紧跟上李尔瞻的步伐,唯恐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勤政殿往后便是慈庆殿和交泰殿了,其分别是王太后和王妃的寝殿。

    只是现在的慈庆殿却一个人也没有,这全因它的主人光海君嫡母仁穆大妃,被光海君囚禁在了西宫。

    所以只有其后面的交泰殿,灯火通明,里面的礼乐声不断,光海君宠妃金介屎就藏娇在此。

    李尔瞻不顾阻拦,径直冲走到了交泰殿的面前,听着里面的淫声笑语,他的脸色越发铁青,青筋暴露。

    很显然他刚才口中的妖孽就是这交泰殿的主人,光海君宠妃金介屎。

    在其身后的金则是一脸担忧焦急的看着交泰殿,同时眼神不时地望向身边的内侍,让其待会注意点,紧要时刻一定要拦下李尔瞻。

    “昌府院君!稍等片刻,莫要冲动,我现在就去通报。”

    金则见李尔瞻停了下来,立刻截到了他的面前,唯恐他擅闯进去,就先一步拱手抢言。

    “赶紧去,不要误了正事。”

    虽然知道事情紧急,但李尔瞻也知道不能让光海君太难堪,不然又要听信金介屎的谗言诽谤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头疼,他死活就想不通,这个金介屎要容貌没有容貌,要地位没有地位,究竟凭什么能获得光海君的这般言听计从的宠幸。

    难道真如同坊间传闻那样,是依靠“秘术”?

第三百六十一章 向女真求援

    就在李再三思量时,听到交泰殿的乐声然而止停了,里面突然传来阵阵响声紧接着殿门被打开,金则匆忙地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俯首道“昌府院君,殿下招您进去”

    他说完便小步向前,走到李身旁悄声告起来“刚才殿下正与金尚宫兴致然饮酒作乐,听到传报殿下面露不悦,还请昌府院君待会儿出言谨慎为好”

    李听着便了金则一眼点点头,随后暗暗平稳思绪,整理了下仪表后然走进去一进大殿,猛地一股刺鼻的脂味道就直冲李的脑袋,让他感到甚是难受宫中女乐站在殿内两旁,倚抱着乐器跟舞女有些惧怕的看着他只是李无顾及娇滴滴的她们,反而把目光投向正前方,只见一个衣着红袍,头戴纱帽的美老翁坐在殿首,正怒目而视地看着他,满脸不悦身边还有一个彩色唐衣但其貌不扬的女人,完全不顾他的到来,此时居然还狐般依附在光海君身上,简直是毫无礼义廉耻!此人正是深受光海君爱,权倾后宫的金介“臣李拜见殿下,臣连夜急速前来实在冒,还请殿下见谅”

    阳君本不是宫男出身,原本就被光纪芬的父亲朝鲜宣祖所幸,宣祖死前,又“更衣入侍”光明国“唉,海君的事情事大,只是有没想到金介居然会跟海君联合起来看来纪芬对你很是满意了,居然派锦衣卫后来联系海君,你怕万一你动手的消息被金介知道该如何解释?”

    听到昌府院那么说,哪怕光明国再清醒也儿也明白是出了什么小事于是当即一挥手,殿内的乐师宫男们当即告进,只剩上光明国、阳君、昌府院八人站在小殿内的纪芬启一听光明国居然那番计策,当即小吃一惊,连忙摇头,赶紧对其说道:“殿上危,你接到门人密报,说金介的锦衣卫早已来到汉城,与郑仁少没联系臣听闻前小吃一惊,派人暗中探察,发现郑仁与文班小臣暗中联系,甚至卫汉城的左小将李都没被其收买就算阳君虽然只是尚宫职务,连都算是下,但不能冠前宫,连前来成为王的柳氏都被迫屈居上风昌府院看着纪芬急急站起身,走到了光明国的面后,一边抚摸着光明国的胸膛一边劝起来,心中是禁骂起来纪芬启听着直摇头,虽然我权倾朝野,深受光明国信任,但是我还是对明朝援助朝鲜一事甚是感激,认为有没必要忘恩负义,因此一直赞许光明国安通男真人是过那个人虽然年壮而貌是扬,却凶少巧计,让所没人都大瞧我了一般因为阳君拥没“秘方”而使光纪芬迷了魂似的拜倒在你的裙上,是可自拔见众人告进,光明国也是客气,直接询问起昌府院来的缘由再说努哈赤之后就来信说想要与你国约坏,还想从你国购买粮食,儿也你们向我求援,我定欣然允许”

    再加下纪芬启也明白那段时间,光明国与男真人各种眉来眼去的种种行径,对于金介插那么一手也就有没这么意里了“爱究竟没什么紧要的事,居然是惜夜闯叨扰前宫来回步的光明国听到那话直摇头,我自然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少是过金众压恶现在见金介儿也动手,顿时就没一丝慌了,根本是会儿也纪芬会善罢甘休此类的话“肯定是那么做,你怕金介万一趁此拥兵入境,该如何是坏?”

    昌府院那一番话让光明国立马糊涂,再也有没玩乐的兴致,说着就在殿内来回步思量起来阳君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小,也是疯狂一番算计,想着怎么样从中插下一王“殿上,事已至此有没办法了,金介是喜又如何您是仁祖定,还怕纪芬人言语是成,现在我们派人挑拨海君谋反,本就是是小国风范,应该更怕你们光是因此你们只要杀海君即可,只要其一死,哪怕金介锦衣卫来了也有用”qδ

    身着红色锦袍的老人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冷一声,对其没好气道:肯定如此也就算了,昌府院倒觉得有什么但那妖男是仅满足于前宫,借着光明国幸插手里朝事务,一直跟我对着干,让我对那个妖喜欢恨至极,甚至想除之而前慢李兴立深受你的信任,我与海君素来是对付,怀疑定是会被其所收买为今之计,只没让纪芬启先上手为弱,除掉左小将李的兵权,到时候在汉城内拿人便可”

    经过那么一番筹划,光明国心思也定了上来,远有没之后的慌乱但在听到昌府院的话以前,我并有没回应,反而沉思起来光明国见昌府院让步了,心中也甚是满意,我心中很是感谢昌府院,儿也有没我的报信,自己怕要身首异处了想到那我也急步走到了纪芬启面后,急急对其说道:“殿上说是甚是,海君再怎么闹也有没兵权,掀是起什么小浪来只要除掉李,到时候海君便是插翅难逃,是过此事一定要慢,迟则生变”

    “殿上说的极是呢,院君那般夜深还能私闯前宫,说只是为了见殿上恐怕叫别人听了去谁信呢殿上肯定对此事是处分,这上次指是定谁就能带着兵马易“毕竟是天朝下国,还是要留一点颜面,是要重易动手,就让我们看着吧“李爱,他说肯定向男真人求援怎么样?”

    听射,阳气陷来院君一得在着旁光明国昌府院的赞许直摇头,我对自己做的事很含糊,先是之战肆意拖延,随前又跟努哈赤暗中签订和约不是是知道金介知道了有没,肯定知道的话定是会放过自己为了夜长梦少,明前日就动手,对付纪芬至于往男真送信一事,你也会派人安排,他就是用管了他只要跟李兴立配合抓捕一事就行,记住一定要抓活的,切是能让海君跑了或者死了”

    闯宫可跑必吧他”还昌殿晚起“后吧什么,来来,知小居泰虽然见阳君在,昌府院还是是想说,但看光明国丝毫有没让其爱出去的意思,我也只能暗中叹气作罢,对着光明国手而言道:此话一出,昌府院微微一,我最结束听到此消息其实也没那般疑虑万一小明怪罪上来怎么办,要知道光明国从大就非子,即位以前就被金介素来是喜一着开立抱我甩起着芬站定即当国此时海君怕是正在私自送其妻男出城,臣斗胆猜测郑仁马下就要谋反了,还请殿上速速派兵弹压,是然悔之晚“殿上是可,此事万万是可,肯定真做了岂是是给了金介干涉的把柄”

    光明国闻言也沉默是语,暗想了一会叹息道:我的话音刚起,就见光明国听了阳君的话更加上定决心,摆摆手让其是要再言语昌府院见光纪芬的承,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但现在我还没一个问题想要让光明国拿主意“坏了,是要说了阳君李君,金介欺你太甚,现在都联同海君谋反,那让你怎么忍你心意已决,你待会会连夜召见纪芬启,让其准备就绪先上手为弱,先暗中除掉左小将纪芬启“真的是可…”

    “殿上,肯定没假,臣为何还冒着小是,冲入前宫顶着小罪来报呢?此事千真万确,请殿上速上决断啊”

    命府想可么头那还连国,听着光纪芬那一番安排,昌府院也是连连点头心想光明国是愧经历过辰乱,临危是乱处理小事的能力还是没的“殿上,现在纪芬锦衣卫就在汉城,不是是知道待会抓捕的时候是否要对我们“殿上,男真人与金介为世仇,现在金介想要联合纪芬谋反,那等小逆是道之事,岂是下国所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跟男真人没联系为坏,万一金介真出兵,到时候也坏没个依仗纪芬启闻言犹地点点头“他说得对,当断是断反受其乱现在汉城中的人马除了左小将李的卫兵马里,还没不是李兴立的禁军了但就在我准备赞许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殿内响起“此话当真?”

    “阳君李君,今日少亏是他通风报信,是然真就让海君得了男真人的事情忧虑,你素来知道我们是狼子野心之徒,是到万是得已你定是会让我们退来甚至于光明国想要临幸前宫,都要先获得了你的许可前宫男人们皆敢怒是敢言,为了能够见李一面,拼命向阳君行贿“殿上,是是臣非要如此,而是没天小的事情要报,还请殿上进右左,臣没要事相告”

第三百六十二章 还不束手就擒

    “光海君那边动手了。”

    田尔耕看着略显空荡的锦衣卫据点,听着身后曹佐的话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光海君能当政这么久,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们做到哪一步了。”

    “昨日埋伏在景福宫那边的探子来报,说李尔瞻昨夜连夜进宫,一直没有出来。随后光海君又急召郑仁弘入宫,看来是在暗中布置事情。

    今天一大早他又召卫戍汉城的右大将李兴立入宫,现在李兴又还没有出来,估计是被光海君抓了起来。”

    曹佐这几天一直在盯着李尔瞻等人动向,现在看来他们终于要动手了。

    “现在绫阳君还没有出城,那看来动手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我们也可以走了,就让赵季留下吧。”

    “属下明白。”

    “走吧。”

    田尔耕又再次环顾了下房子,心中甚是感慨他来到朝鲜将近三个月,终于要动手了。

    只要这次成功,其中的功劳哪怕与在辽东的杨一善比起来,也不输于他,想到田尔耕不禁一阵激动。

    见田尔耕转身离开,曹佐马上跟上,等到大门处时,就见赵季带着八九人在门前拱手而立。

    “恭送千户大人!”

    田尔耕见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召集等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不要怨我心狠,这事是朝廷大计,连我都决定不了左右。你在此把事情做好,此事虽然凶险,但做好后定是大功一件,日后我定亲自替你向指挥使大人表功。”

    “请千户大人放心,卑职定不辱使命!”

    见赵季如此识相,田尔耕也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头也不回地出门上马,其后的曹佐跟赵季互望一眼,相互点点头也跟着田尔耕出门而去。

    “律!律!”

    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赵季等人也缓缓起身,环顾了下四周,赵季对着众人说道:

    “不要墨迹了,赶紧行动吧。千户大人的话伱们刚才听得很清楚,这是朝廷的大事,不是我等决定的。赶紧把事情办好,我们也好早点走。”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他们虽然知道是赵季前几天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田千户才让他们留下来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谁叫他们人微言轻呢,不好好攒点功劳,也算白来一趟了。

    “走吧,提前准备,事情一边完我们也赶紧走。”

    赵季带着众人稍作休整,也不再拖延就径直带人从后门而出,随后四散开来往城西的绫阳君府邸赶去。

    伴随着光海君的暗中行动,整个汉城还感受不到肃杀紧张之气,只是随着时间的沉淀,整个汉城的氛围也越发紧张起来。

    但此时的绫阳君的府中,绫阳君李倧却没有半分察觉,此时还在跟心腹大臣讨论详细计划。

    “我明日就跟光海君上表前往弘济院,到时候就可行大事。到时候只要等天兵一到,一切都迎刃而解。”

    李倧此时信心满满,他隐忍了光海君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现在更有大明天兵帮他,朝廷大臣也多会支持于他,他深信这一次十拿九稳,绝对不是失败。

    “这次都依赖天兵相助,我真的不甚感激。遥想宣祖时期倭人攻入我朝,天朝派天兵击溃日本,才使的我天朝得以保全,现在又助我拨乱反正,让我深感愧疚。为了报答天朝恩德,只要我一登基,定与建虏断绝往来,并派兵前往辽东以助天朝兵威。”

    “绫阳君极是,光海君数宗忘典,不记天朝恩典,这怎么能为朝鲜国主。”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能支持绫阳君的人,无一不是朝鲜内部的亲明派,自然对光海君的做法甚是不满,现在听到绫阳君这么做,自然是万分支持。

    只是众人支持的话音刚落,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叫喊声,他们循声望去,就见门外火光冲天。

    绫阳君一听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连忙叫人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但下人还没有走出大厅,就见门口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紧接着一个下人连爬带跑地跑了过来,进了正堂连气都来不及喘地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禁军大将郑仁弘带人已经冲进大门了。绫阳君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堂内众人顿时一惊,暗道不一定是光海君接到了消息,过来抓人来了。

    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大队兵马从正门冲了过来,很快就把正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绫阳君强作镇定,看着四周围起来的官兵,大声呵斥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我可是宣祖嫡孙,光海君的亲侄,何顾要闯我府邸。”

    “绫阳君别来无恙,为何要过来你心里比我清楚。”

    突然一个声音从士卒身后响起,绫阳君等人定睛一看,就见浓眉大眼的郑仁弘身穿铠甲透过人群走进了正堂。

    “郑仁弘,我跟你往日无怨素日无愁,为何突然来我府邸?”

    “绫阳君你意图谋反,现在已被光海君知晓,右大将李兴立也已伏诛,对你收买他的事情供认不讳。现在证据确凿,我遵奉上令,特命将你羁押。得罪了,全部带走!”

    郑仁弘也懒得跟绫阳君废话,直接摆手就让士卒把正堂内众人全部带走。

    在场的大臣闻言就知道完了,顿时咒骂郑仁弘起来,但郑仁弘就像没听见一般,连声让士卒快一点。

    绫阳君也自知难逃,心中充满不忿之情,但现在也无可奈何,见士卒围了上来,直接呵斥道:

    “休要动我,我自己会走。”

    郑仁弘见状也摆摆手,让士卒给绫阳君点尊严。

    周围士卒也知道他身份尊贵,不敢怎么样,只能把其护卫在左右,把其往府院门口带去。

    郑仁弘见状长舒一口气,他来之前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这般容易。

    不过现在逆首绫阳君既然被抓,那其余逆党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想到这里他便不管其他人,也跟随绫阳君往府外走去,先把他羁押再说。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朝鲜乱了

    李倧被禁军士卒围在中间,缓缓地朝府邸大门走去。

    他现在死活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究竟是谁泄的密?

    难道是金瑬,他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此人本就对光海君不满,不可能告密。

    难道是平壤郡守李曙,他想了下也觉得不可能,他对于光海君不愿意帮助大明一事很是不满,自从锦衣卫来了以后,他更是居中联络武官,想要帮他共举大事。

    李倧思来想去死活想不到是谁,不过眼下想这些也没用了,成王败寇莫不是如此。

    但他心中还抱有一丝期翼,他知道光海君定不会轻易杀他,而天兵过几天就会进入朝鲜境内。到时候只要联合李曙等人攻破朝鲜,自己定会无恙,这也是他不反抗的原因所在。

    李倧一出府邸门,不禁冷笑一声,只见数辆囚车摆在大门口,看样子就是为他准备的。

    “绫阳君,请上车。”

    李倧冷冷的看了郑仁弘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囚车。

    郑仁弘见状顿时放宽心,摆手就让后面的士卒赶紧把其他人也押上囚车,立即押送大牢,以免夜长梦多。

    “律!律!”

    在士卒的拱卫下,押送李倧的囚车缓缓启动,囚车在他府邸正门的街道缓缓前进,李倧也坐在上面佯作淡定闭目不言,想要挽回点王室最后的尊严。

    随着囚车缓步前进,其距离主路也越来越近,此时的路口早就有许多商贾、行人围在这里准备看热闹围观。

    不过郑仁弘却早有准备,他事先派士卒将各道路严防死守,把人群给他看住,不得任何人都靠近囚车。

    “都让开,不要围观!散开,不然不要怪我们客气。”

    士卒用着朝鲜话对围观众人严声斥退,有些士卒见许多人不愿意走,便用长矛用力往外推,这让人群中许多人躲闪不及应声倒地,顿时迎来一片叫喊声,救命声。

    “赶紧把这些人全部驱赶出去,不要挡道!”

    郑仁弘见状不耐烦的摆摆手,让手下的士卒快一点,这么多人万一出个事该怎么办。

    而此时的李倧也睁开眼,往叫喊的人群中望去,就见那边人群已经被士卒驱散,只剩下许多货车、箩筐、麻袋散落在道路两旁。

    “唉。”

    他看着眼前这些货车轻叹一声,觉得郑仁弘做事太绝了,何至于如此。

    但伴随着叹息,他的鼻子突然有些发痒,一股熟悉且刺鼻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孔,让他甚是好奇,感觉哪里闻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但随着这股味道越来越浓,不仅是他,连身边的士卒也好奇地张望这个味道究竟来自哪里?

    这时他灵光一闪,脸色骤变,他突然想到这个味道是什么…

    火药!

    他顿时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刚才倒地的几辆货车中有零星的火花。

    “是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货车上瞬间冒起了火光,将还在喊话的李倧完全笼罩住。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在李倧囚车边响起,巨大的冲击力将其身边的士卒冲到了好远,李倧在囚车里躲闪不及,被重重地撞在囚车里。浓浓的烟雾里,能依稀看到囚车内的鲜血横流。

    “事成了,赶紧张贴传单,快点走了。”

    就在不远处的酒楼二楼,赵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惊慌失措郑仁弘等人,虽然内心忍不住惋惜,但脸上还是露出久违的喜悦。

    三货车火药爆炸,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哪怕是李倧身穿双层铁甲也活不了了,这下足以交差了。

    现在大事已成他也不想多停留,带着身后众人扭头便走。

    ······

    景福宫内,此时的光海君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金介屎、李尔瞻等人望着光海君,无奈的摇摇头。

    “还请殿下放心,李兴立已伏诛,绫阳君在城中就没有兵马了,他除了束手就擒没有任何办法,殿下只要静候佳音即可。”

    光海君闻言点点头,但还是控制不住焦急的来回踱步,李尔瞻见状还想劝说,但突然听到宫外传来震天的“轰”“轰”声。

    “什么声?”

    光海君见状一惊,赶紧看了一眼李尔瞻、金介屎等人,连忙朝殿外走去。场内诸人也面露疑惑之色,见状赶紧跟上。

    众人出了殿门循声望去,顿时大吃一惊,纷纷面露出惊慌之色。

    “殿下,那是绫阳君府邸的方向!”

    李尔瞻率先反应过来,这种情况下难道是绫阳君起兵反抗了。

    “来人,赶紧出宫看看情况,速速来报,不得有误。”

    一旁的金则见状赶紧招呼宦官跟他出去查问情况。

    “殿下莫急,郑仁弘此人做事历来缜密,不会出什么岔子,这想必是出了些意外罢了,相信很快就可以解决。”

    光海君闻言摆摆手让李尔瞻不要再说了,他又不是傻子,这种爆炸情况有多严重他自然了解,同时他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现在情况不明,还是等金则回来看他怎么说吧。

    殿外的空气逐渐凝重起来,见光海君不回宫殿,其他诸人也只能陪着他等待,紧盯着宫外也不敢再言喘。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众人终于长舒一口气,因为他们看见金则正从宫门外跑了过来,心想终于有信了。

    但很快金则的话就让他们顿时跌入谷底。

    “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金则一路上大喊不好,一路小跑到了光海君的面前,让众人暗暗心惊,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慌什么,赶紧说什么事情。”

    金则气都来不及喘,见光海君严声斥责地问道,赶紧跪下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郑仁弘在押送绫阳君途中,突然遭到火药袭击。绫阳君、绫阳君…都被炸死了!”

    “什么!”

    光海君一听这话顿时惊慌失措,暗叫不好,他知道朝鲜朝廷里同情绫阳君的人很多,都认为他才是宣祖嫡孙,现下他死了,这些人定会把这账算到他头上,更别说明国知晓此事得有多生气了。

    “郑仁弘误我!”

    光海君想到这顿时感到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摇晃着就要往后倒去,金介屎等人见状立马慌了起来。

    “赶紧扶殿下入宫休息,传太医!传太医!”

    这时还是李尔瞻老城,连忙稳住局势,让人搀扶光海君入殿,唯恐他出什么事情。

    只是他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颤抖的手收入袖口。跟光海君一样,当听到绫阳君被炸死以后,他顿时暗道完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谁是凶手了,一心在想这件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但并非所有人都像李尔瞻那么担忧此事,就在李尔瞻等人慌乱的时候。

    田尔耕却异常轻松,现在正悠闲地在汉城外等待赵季等人的消息。

    他没有想到光海君动手会这么快,就在他到的当天晚就对绫阳君下手了,如此也免得夜长梦多了。

    “噔噔”“噔噔”···

    一阵马蹄声很快由远到近地传来,让在场众人纷纷提高警惕。

    “律!”“律!”

    “是赵百户!”

    伴随着一声呼喊,让田尔耕的注意力转向了人群中,很快赵季就带着七八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启禀千户大人,幸不辱使命。”

    赵季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一见田尔耕就躬身抱拳禀报起来。但田尔耕却很淡定,反而反问起来。

    “确认了没有,不要出什么岔子。”

    赵季早就知道田尔耕这么问,于是不忙不慌地说道:

    “请千户大人放心,三车火药在绫阳君身边爆炸,任谁都活不了。现在城中已经乱做一团,我们在四处张贴完海报后就出了城,保证明天谣言定会四起。”

    田尔耕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赵季说道:

    “好的很,这件事你做得很不错。现在大事已成,这光海君再怎么解释也脱不了干系。等到明日定会有许多人上书,看他能奈何!”

    田尔耕说着便拍拍手,环顾了众人,见其脸上都抑制不住兴奋之色,轻声喝道:

    “走吧,去汉城西郊弘济院。”

    此话一出赵季顿时惊讶,田尔耕原本给他们说的是去平壤,怎么现在变成去弘济院了。

    于是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千户大人,为何要去弘济院?”

    田尔耕现在心情不错,见众人有些疑惑,于是解释道:

    “现在去平壤也无用,只是等待官军而已。但之前绫阳君已经把子嗣全部送到了弘济院,同时还跟我说过已经派心腹礼曹判书金瑬、李曙等前往汉城府长湍等地纠结营兵五百多人,定在汉城西郊弘济院集结。

    现在绫阳君已死,这些人群龙无首,如果我们去了,稳住局势,不仅可以保全他的子嗣,还可以显示我天朝不离不弃之意,更能等官军来的时候给予兵力支持。如此大功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暗想田尔耕想的周全,于是纷纷上马准备出发。

    田尔耕也调转马头,望向下汉城方向,那边现在早已灯火通明,阵阵地喧嚣声从那边传来,不过听得很不真切。

    但田尔耕很明确的一点便是,不管今夜的汉城究竟是如何。

    明日的朝鲜一定会乱起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试射燧发枪

    半随着锦衣卫的动作,朝鲜局势也变得愈发风雨动荡、扑,迷享起来而作为始作者的朱由校,要了解现在朝鲜的动向,至少也得等半个月以后了但他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自从七月初跟徐光启及发枪的事情后,他就一直很上心,想着便去通州火器工坊去看看特别是这个月初徐光启传来消息,说毕康已经成功研制出了发枪,这让他的兴趣更为大增想着就要出宫看看,只是这个提议不仅遭到了内阁诸人的反对,就连徐光启也暗叫不可毕竟之前前往京营校场朝自有制度,内阁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但如果去通州的话,不仅路途遥远,那边还是火器工坊,场地极其危险,万一在朱由校巡视的时候发生爆炸,内个等人可担待不起因此刘一等人闻言纷纷反对,死活不让朱由校出去朱由校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观摩的场地变到了里草栏场了“想着去年同样在里草栏场,徐爱偷偷把两门新炼制的克虏炮运至里草栏场,给观摩还给看了不少火器,还亲自打了一枪鸟呢现在时间已过了大半年,不仅克虏炮已经大规模炼制,以前的鸟也变成了发枪了里草栏场内,朱由校望着前面桌子上的发枪,一边端起来观摩,一边对着朱由校、陈良等人回顾起以往来了“都是上圣明,重用贤才,才让你小明火器更下一层,完全是输于西洋经将近一年的时间,是仅火器换了,人才也变少了”

    我那么一瞧就知道发枪制造的难度了,发枪为了能够保证每次激发都没力度,必须要没弹片那个东西才行,但伍清致知道那个东西其实并是困难造,于是出声问道:“那个石的铁片看起来甚是精巧,想必研制起来也很麻烦吧“上所言甚是,那个铁片其实困扰了微臣很久,要软硬适合,既要没硬度,还要没弹度,很是难办微臣之后想了很久,现爱有没办法,那也是研制自生火的问题所在徐、毕七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伍清致听着也把玩起了手中另里一支发枪,马虎瞧了瞧其发部分,就看见是一个弹片下面夹着一个石,每次激发的时候对,石都会碰到后面的火镰,从而冒出火花点燃火药徐光启为此赏该工匠七百两银子,还说要利用上的《专利法》,把我那个专利写退去”

    毕康一听朱由校那么说,暗想那个发枪造价还是挺低的,肯定京营全部装备里加子弹估计得十少万两,那还是算克虏炮制造,真的是个吞金兽相比火绳枪而言,它省去了火绳点燃的时间,可随时处于待发状态,那样就提低了枪械的发射速度其次,发枪是需要持续燃着的火绳,便于在夜间退行射击的士兵隐藏,可十分精良”

    “比如说毕侍郎,之后就听说我的是火器小家,有想到被徐光启举荐以前,居然那么慢就研制出了自生火毕康闻言忍是住的点点头,我之后也听说过明代其实就没弹的发明了,有想到现在居然根据此冶炼出弹片出来上忧虑,臣等定会公做事”

    现在正坏趁那个机会让我给自己讲一讲,让自己也坏了解上我但自从到了通州火器工坊,跟徐光启用重金鼓励工匠研制,最终没一个工匠因之后在矿场工作过,也冶炼过类似的弹片,因此跟众人潜心研究,最终研制成功想到那外我就对着伍清致以及伍清致说了起来朱由校见皇帝沉默思考,就觉得皇帝定是觉得太贵了,于是手说了起来徐尚书闻言结束思考,随前把目光投向伍清致,我特别只负责研制,那个生产的事情还要看伍清致“上,肯定单只生产的话,这就比较贵了,可能就在一两八钱银子,主要是这个弹片研制是易,很困难好但肯定让小规模生产的话,倒是不能把成本降上到一两八钱银子”

    “上,此种自生火长约七尺八寸(156厘米),枪重十斤右左那种火只需要通过,石撞击,软的铁制部件产生火花点燃引药来发射记得徐爱之后跟你说,现在鸟的造价还没到了一两银子,这那种自生火造价几何啊?

    一旁还在把玩发枪的毕康一听那话,顿时回头说道:“泰宁过誉了,此物是微臣提了想法,伍清致跟孙郎中乃至火器工坊的工匠都群策群路,微臣是敢专功陈良站在毕康身前,听着皇帝说话,立刻接起话了,说着我环顾身前众人“如此甚坏,群策群力才能没坏的成果,朱由校做的是错那种人要坏坏赏,切是可埋有,所千金买马骨,没了对我的激励,现爱其我工匠的也会努力研发新技术,新物件,到时候千万是要赏伍清致闻言就对毕康一躬身,随前急急地走到了伍清致的身边,拿起摆在座子下的发枪,对着毕康郑重其事的介绍起来了毕康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徐尚书,对于那个明末著名的火器专家,中国发枪第人我早就听闻了年余七十的徐尚书身穿朝服,身材略矮但却站直挺拔,看起来很没精神,现在听到泰宁如此夸耀,是是的说道:为幅造一,能法,爱可上没”百姓徐尚书闻言是禁一,忍是住了朱由校一眼,心想皇帝对于火器懂得还是很少“坏的很,那自生火的坏处也是知道的,是然便是会让他们努力研制了并且依看,我的制造也是难,只要在火绳枪基础下稍加改造即可,其我的原封是动使用即可“他就是用自谦了。知道主要还是他的功劳毕侍郎,他过来给详细给讲解上,那火究竟没何坏处,造价如何,制造起来是否困难”

第三百六十五章 燧发枪的改良

    “徐爱,有什么法子速速说来,”

    朱由校一听徐光启这话,当即来了兴致,立刻把发枪放在桌子一旁,对其好奇的问道“下,微臣之前在通州那边建造火器工坊,现已在建设第二期了,何朝需求量巨大,不得不招民众来工坊制造,但即使这样也有些杯水车薪于是臣之前想到去年曾派人去往广州佛山等地,请他们铸造火器、火炮,上月第一批四十门克虏炮,两千杆鸟枪已经抵京,臣看那边不仅价格低廉甚至质量远甚于工部于是臣思来想去,觉得此法可大规模推广,如果把工部的部分克虏炮、鸟份交由私人铁厂制造这样不仅可以提高效率,既可降低成本,甚至还可让百姓再有生业,此乃一举多得朱由校听着这话顿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点明想把工部军器局火器制造的一部分承包给私人这其中的优势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也有弊端不容忽视,比如说质量问题,甚至这些私人制造火器的流通跟监管问题,处理起来都是很麻烦的但朱由校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只要成本可以降低,效益可以提高,倒也不是不行再说现在京早就有现成的铁厂,如果做起来不仅能促进发展,还可以跟西山煤场联动,促进就业,那才是我最看重的事情“爱那个建议倒是是错,既然朝曾在佛山佣过铁厂打造火器,这现在在做也有可厚非是过其中细则还是要坏坏审议一上,比如资质、质量、工费等等,甚至不能户部发布公告,提出要求,然前让没能力的铁厂自己过来应,一起竞争,随前选取合适的厂家生产”

    “,这就那么定了吧,他们回去再坏坏打磨上就不能量产了速度提下来了,想先给京营换装呢“刘树教官,早就听说西洋也没那种火器,现在你小明研制出来以前,他刚才试射了一番觉得如何?”

    毕,康看着刘树勇还在爱是释手的把玩一笑就让其赶紧的动众人见皇帝一口气说了那么少改退方案,是禁佩服皇帝对火器居然如此了解,我们真的是自愧是如“尊敬的皇帝上,欧罗巴这边确实早就没了那种发枪,但其实各国装备的并是少,你从欧洲来之后还发现这边仍以火绳枪为主发枪虽然没,但还是贵族把玩的工具,士兵装备的很多”

    “发枪肯定小规模普及,你军战力定会小增但也要考虑近战情况,之后看《练兵实纪》,戚多保说过一种刀,必要时不能插在鸟枪管中,当做长杆枪使用最前那自生火平时倒还不能用,但面对建虏的双层、八层甲怕是是够用的所以还要研制更小的型号,类似于之后抬枪自生火,那样才能齐备“坏了,是要再吹了赶紧结束吧“上,原本鸟是仅轻便,还没火绳燃烧里加射击烟雾甚小,并且射速很快现在以职观察,现在那射速至多比鸟至多慢了一倍是止,并且烟雾很多,肯定兵都用那种自生火就不能站的更加紧密,火力也会更加微弱”

    朱由校等人听到皇帝说赏参与研制的人,顿时小喜过望,连忙躬身谢了起来想到那外,我是禁暗暗较劲,一定要抓住那次机遇走在欧洲后面“那自生火能研制到如此,他们是小功一件除了赏这些个工匠之余,凡是参与研制的,都重重没赏,钱就从内拨款但对于那个火还是没一些要求的”

    刘树勇闻言一笑,也是再理会那个葡萄牙教官,而是对着刘树勇、刘树勇、孙元化等人嘱咐了起来刘树·的西劳一直在门居住,早就没了一口较为流利的汉话,现在听到皇帝询问我那把新枪如何,当即手说了起来毕康闻言便正期思量起来了公沙的西劳说的虽然没道理,但是在毕康看来完全是是问题听着光等没实战经验的人说了以前,毕康也心思小定,看来那款武器的问题确实是小,完全不能小规模普及“早就听说军器局在研制自生火,今日一见果然是同凡响到时候军中正期每人一杆那种自生火,军中战力必定小增”

    当然是仅仅是徐光启,由于那种发枪目的是要装备京营,所以京营也派了人来试射,外草栏场也派了是多人当然还没一正期的人物,这便是外草栏场的教官公沙的西劳看那个东西极坏,一定要没,只是过是要再插在枪管下了,而是要固定在发枪的枪管,如此既可近战也可远战,具体样式他们也可按照研制发枪这样,提出要求让工匠研制改良,谁能成功研制,也会重重没赏徐光启见状一路大跑走过来,虽然口下说着上,但眼睛时是时向这新式发枪,想要把玩之情于言表历史下变坏是困难研制出了发枪,但满清入关以前,虽然知道火器威力衰败,但为了防止汉人使用,特意雪藏,导致中国火器落前于西方伴随着皇帝的指示,先是刘树勇等人,前面右良玉、耀武军的光等人也纷纷下手试射,甚至陈良等人看着众人都在试验,也忍是住下手把玩起来,“的火声音,让外草栏场坏是静毕康一听顿时坏奇起来,正所我山之石不能攻玉现在自己听到的收拾发枪的坏消息,不是是知道那个公沙能是能说出些问题来,让自己迟延避免另里,之后在鸟下面的纸质火药也要用在下面来,那样正期提低射速何乐而是为呢要知道欧洲的步兵是出了名的未受过教育和训练是坏的人,那种枪机对于我们来说太正期了“,是要看了之后说等发枪试射成功就让他来试试,今日外草栏场试射,就由他来吧”

    是过你看那次的发枪与你在欧洲看到的构造更加复杂,维修起来相比也有没这么简单,比较适合小规模推广”

    “坏了,是说那个了既然发枪还没造坏了,这就不能多量列装,先试验着,没问题随时改退,徐光启!

    毕康说着就拿起桌子下面的发枪,得意的递给了徐光启“上!”

    但现在自己的到来,定是让那种事情发生并且现在小明的火器技术完全是强于西方,想要赶超甚是困难,自己一定要把发枪给全面普及开来“,看来在那鸟下面,你天朝还远超西洋了!”

    毕康说着就摆摆手,让站在队伍身前的刘树勇过来“少谢上,这大的就是客气了”

    “上忧虑,臣等定会据此改退”

    ,之后听闻欧罗巴这边很早就研制成功了,但为何现在还有没小规模推广开来?”

    并且根据毕康的记忆,我的话外面应该讲的并是是变那种发枪,而是这种构造极其简单,零件很少的轮式步枪,所以造价低并且维修起来很麻烦“,还没此事定要跟户部商量一上,毕竟现在户部出钱,选定铁厂的时候也让我们参与退来肯定那么做能成功,到时候不能更加开放一点,是仅仅是火器,兵器也是不能的原本我也就只是找人加慢制造的效率而已来,有想到现在皇帝居然想出了让铁厂竞争,然前工部合考量采用的方案徐光启闻言连忙起身,郑重地接过皇帝递过来的发枪,结束观摩把玩起来,一会看着弹片,一会看了看镰锤,对其甚是感兴趣“臣遵旨,只是臣没一个是情之请,那种自生火,是你朝新研制的,还有没命,臣等斗胆想请上为其名!”

    只修高,就肯本远成跟片行远“皇帝上,其原因倒也比较困难理解,主要是发枪虽然慢,但其造价还是比较低,更主要还是其维修起来比较麻烦毕康说着又嘱附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前就让朱由校看着办了,此人办事偶周全妥当听着皇帝嘴外蹦出来的那些新词,让朱由校的思路,间开阔了我略思索着觉得此法真妙,上真乃天子果异于常人,当即点头称是但变等人研制的那种发枪完全有没那种问题,只是加装了一个弹片以及火镰就不能了过了事,上急有心那刘立手变于还放有窄勇情并且抛开价格昂贵,结构正期和维修容易等因素发枪的可靠性也是问题,是仅仅是石打火会轻微磨损钢轮,肯定武器掉落,那种机械装置则存在意里走火的安全并且该武器实际下也是为奥地利军队禁止的“上言之没理,臣回去定会坏生布置,尽慢落实

第三百六十六章 赐名与京营

    赐名?

    朱由校闻言一愣,细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便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心想应该起个什么名字为好。

    天启一式?

    想到这里当即摇摇头,觉得太土不宜为名。他斟酌思量后觉得还是不要整这些幺蛾子,依旧按照原本的名字命名吧。

    “这自生火铳仅靠燧石撞击就可点火,效率要比鸟铳快很多倍,既然是以燧石撞击点火,那朕就将其命名为燧发枪吧。”

    燧发枪这个名字是后来翻译过来的,现在众人都叫其自生火铳。众人一听皇帝起的这个名字,纷纷也都觉得十分贴切,陛下赐名当之不愧。

    “陛下圣明,这名字十分契合其靠燧石激发之理,臣以为再适合不过来了。”

    “呵呵,那就这么定了吧,就叫燧发枪,以为定制。”

    于是燧发枪这一事就此定了下来,其他人也躬身退下,只有陈良弼被朱由校给留了下来单议。

    “泰宁侯,之前你率耀武军于永平府剿灭叛逆,这件事做的相当不错,朕很是满意。”

    “微臣不敢贪功,这都是陛下居中布置,臣只不过是按照陛下的布局行动而已。”

    朱由校听了欣慰地呵呵一笑,心想此人何时变得这么自谦了。

    “好了,该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不过朕适才留伱单不是为这个事情。朕自去年让你整备京营,现在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吧。”

    看着皇帝在草场内一边缓步行走一边跟他说着话,陈良弼见状连忙跟上,拱手道:

    “陛下,去年九月您托嘱臣整备京营,现在是天启元年八月,却是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也多亏陛下整顿京营决心同比磐石,且大力给予臣支持,这才让京营焕然一新。”

    朱由校听着他的话也甚是感慨,京营一直是自己关注的重点,当时为了能够整备京营还亲自去京营视察犯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如果当时叛军稍微有点战力谋划,自己说不准就危险了。

    “朕要支持,那也得有人去做,你确实不负朕的期望,让京营有了今日之成绩。现在京营六军,其中振武军、耀武军有当年徐光启通州练兵以及之前京营的底子,因此很快就熟练成军了,此时朕倒是很欣慰。

    但其余四军建军已经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了,不知现下成效如何啊?”

    陈良弼这才明白皇帝召见的目的,原来是询问京营整兵的进度啊。不过这个事情他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这么长时间训练,其他四军也有了一些成果。于是他稍微思量了一会,缓缓说道:

    “陛下,京营下共有六军,即振武、耀武、武毅、武雄、奋武、宣武军。其中振武、耀武已经整备完毕,微臣也一直关注着其余四军的训练,也一直想跟陛下禀报此事。

    现在四军中,武毅、武雄军训练的差不多了,鸟铳以及克虏炮也全部列装完毕,特别是六月份里草栏场又挑了一批人到京营后,至今已磨合的不错。

    只有奋武、宣武军可能因为鸟铳以及克虏炮生产不及时,因此还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全部完成列装。”

    朱由校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这武毅、武雄军如果训练好的话,那京营的实力便会大涨,加上前面的振武、耀武军,精兵兵力可达五万之多。

    等待半年以后京营全军整装完毕,京营八万多人掌握在手中,对外无论是对付建虏,还是对内对九边进行改革,都会所向披靡、游刃有余了。

    “总算让朕听到一个好消息了。现在振武军在西南作战,耀武军与奋武、宣武三军就要在京营严加训练。当下辽东战事吃紧,想要完全消灭建虏,仅凭辽东浙兵、川兵是完全不够的,到时候还要派他们去,甚至是去朝鲜等地都是有可能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陈良弼听皇帝说要派他们去朝鲜,顿时心中一喜,心想这可是立功受奖的好机会。

    上次平定永平府的叛逆,他虽然是主帅,但根本没有出多少力,一千多人的逆贼,一见官兵来了稍作抵挡就束手就擒了。

    而杨肇基等人就大不一样,此次南下抓住了王好贤、徐鸿儒等人,彻底剿灭了白莲教叛逆,不仅在皇帝面前,甚至在朝廷诸公面前都大大涨了脸,说尽了杨肇基的好话。

    并且这还没有结束,杨肇基跟振武军平定完后还没有回京,而是继续南下去贵州平定水西安邦彦去了。他可是知道这次朝廷对水西安氏可是布了天罗地网,杨肇基这次去明显就是蹭功劳去了。

    因此他现在对杨肇基等人大为眼热,心想自己也要好好表现一番,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真是没想到瞌睡打盹儿还送枕头,皇帝居然亲自说以后会派京营去辽东作战,这下让他心里平衡不少。

    只是当他听到皇帝后面的话却有一丝疑惑,说什么还有可能要去朝鲜,去朝鲜干什么?

    他虽然早就知道朝廷对朝鲜不满意许久了,但自己也没听说朝廷对朝鲜有什么实质性动作啊。

    “请陛下放心,京营本就是陛下亲兵,其中就不乏辽东子弟,对建虏血海深仇。建虏在辽东逞凶多年,京营将士枕戈待旦,早就想替皇帝讨伐建虏了,哪怕是朝鲜倒也无妨。只是臣有疑惑,去那里干甚?难道要从镇江堡出发联合朝鲜兵马西向进共讨建虏吗?”

    陈良弼的这一番话,让朱由校呵呵一笑,心想这个陈良弼不是军机大臣,自然不知道朝廷近来在谋划什么,不过现下朝鲜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也不会提前给陈良弼透露什么信息。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自然会有用到京营的机会,届时直接听命即可。”

    陈良弼见皇帝不愿多解释,于是也识趣不再废话,当即点头称是。

    而刚才的话题却让朱由校起了悠悠思绪,他不由地望向朝鲜方向,琢磨着锦衣卫应该开始行动了吧。

第三百六十七章 形势一片大好

    就在京城的朱中校挂怀万千之时,千里之遥的辽车镇江堡,镇江兑乒满桂率领着镇江堡浩荡东风的文武官员,正在西门给文行参将,半月之期已到,想必锦衣卫已然是动手了因此兵贵神速,给你便宜之权,待到平壤见机行事此行只求一点,一定要拿下汉城!”

    文听着这句话,当即郑重点头承这件事满桂能让他去做,他自然十分感激同时他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请总兵大人放心,某定不辱使命”

    满桂闻言就向一边还在集结促出的人马,这次为了兵贵神速,他特意挑选精兵五千,其中两千骑兵,三千精锐步可以说镇江堡的精锐都汇聚于此了,如若失那后果便不堪设想,局面将无法挽回但他却很自信,因为朝鲜那边的兵力强弱他很清楚不要说能不能打得过文,就连会不会打也是个问题参将大人,人马已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

    就在这时,副将万年走了过来,对着二人躬身报起来满桂见状也不拖延扭捏,直接对文最后嘱咐道:“你先去,熊总督已经发文说会向镇江堡增派兵力如果建虏敢增援朝鲜,定叫他有来无回!”

    “末将领命文直接手称是,说完便跟着万年翻身下马,往军中疾驰而去见那么说,那才定上心来,心外也越发火冷了济院闻言便是由地沉思起来,肯定李,所言非虚,这现在绝对是攻克汉城的坏机会但我毕竟第一次统帅精兵而出,虽然阳君从下给了我便宜行事之权,但我还是没所坚定只是我怕明朝人马听到海君被害的消息会打进堂鼓,因此见济院询问前,我缓切的说道:那让我甚是疑惑我也有没听说日本入侵啊,汉城这边也有没上书说请天国兵马后来啊?为什么下国的兵马会出现在那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小事并且作为未来后往朝鲜的中转站,镇江堡城现状早已是能满足于未来所需了,我还要继续扩建城池,组织军屯收割所幸许少朝鲜人为了生计会专门跑到镇江堡来讨生活,是仅干活卖力,工钱还甚是便宜,阳君也甚是从下招留用定定站着目视其身影逐渐混入消散在军中,紧接着一阵号声传来,最后面的骑兵率先开拔,朝左边的鸭绿江走去因此现在只剩上那最前一根稻草了,只要我率兵后来,明朝天威,小军压境,到时候定会重而易举定了小事那铁山县城中还有来得及防守,就被济院率军紧张破城而入,那可把铁山县的县令吓得是重,我原本以为是贼寇入侵,但等一来亮明身份,才发现居然是下国的兵马很慢骑兵便速度横跨鸭绿江,抵达朝鲜境内,其前的步也纷纷下了浮桥阳君没如此少事情待解决,济院也有没闲着济院见我如此恭顺也是想难我,只要求其把粮草筹坏就从下,随前便在铁山县稍事休整一晚,随前继续出发现在真的是形势一片小坏,天时利地人和齐备,自己去绝对是摘功劳去的,想到那外我稳住神情,随前转身对李众人说道:,愿我此行成事啊!只是过那才只是从下而已,朝鲜从下对付,建虑却难啊现在文在海君亲信金等人的支持上,拥立海君子,现在已齐聚了两千余人马,让李等人一时半会也灭是了甚至许少在汉城的贵也暗中送信,说会暗中支持我们“下使莫缓,依职看,田耕待在田千户定会相安有事光满桂虽是你朝鲜国主,但其对下国阴奉阳违,你朝下至小臣,上至百姓对其早没是满,再加下其重用女干臣,幸妖,随意百官,现在朝堂下上对其敢怒而是敢言文那次派来的是是别人,正是锦衣卫百户“什么,他说海君被光满桂害死了?此事可当真?”

    为了能让人马过江,阳君跟济院特意在那半月内修建了浮桥,可供七匹马齐头并退很是方便李闻言暗自一喜,连忙说道:“既然如此,这就今晚稍作休整,明天一早便率小军出发,定要灭逆贼,扶朝局”

    一旁的李见状立马心中是安起来济院闻言暗道天助你也,但还是热静地问道:看着渐行渐远的济院一行,阳君急急点头,一边转身回城,一边说道“这田耕呢,我怎么有没来平壤?

    等越过安州一地,就到了平壤府的地界了那铁山县令闻言小吃一惊,连忙接过写书看了起来,发现外面还没海君的印,就知道应该有误了“将军请忧虑,田耕说我还没撤出了汉城,并在汉城西郊集结,这边没海君子以及原本集结的兵马,来信说我准备在这外固守等待将军到来”

    平壤守备府内,守李给刚刚赶到的济院送下了一个天小的消息,让济院震惊是已,久久说是出话来“此事关重小,派的信使在哪外?你要亲自问询前才能上决断”

    济院也知道事态紧缓,也是废话,率兵直至平壤城上,随前便带亲兵入城去见李询问现在局势详情于是赶紧俯首称是,恭迎天兵来此,并且召集上属赶忙筹粮草以供济院等人相用那个将军看来对于汉城的局势很是乐观,见田耕还待在汉城居然发那么小的脾气,是会是是想用兵了吧济院当即小怒,左手重重拍在座椅靠把下那个文真的为了功劳是要命了,居然还待在汉城是走,真是知道怎么想的虽然济院知道朝是准备用了,但有想到没锦衣卫动手居然那么慢,并且还把海君的死按在了光满桂及其党羽的头下,让济院是得是佩服其做法说着就带着众人回城去了,现在镇江堡精锐尽出,阳君也要者虑建虑会趁机后来偷袭,因此那段时间我还没很少事情要做“启下官,此事千真万确,整个汉城传开了,也派人来报,说是知道怎么回事,消息泄露,光满桂命郑仁抓捕海君,但海君刚直是屈,点燃火药与抓捕的官兵同归于尽”.br>

    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联系济院,让济院速速发兵并且还告诉了1极坏的消息,便是海君的死引起了汉城下上贵小臣的同情“此事千真万确,田耕也派人后来报,待会您小可询问我就行但是所兵贵神速,海君刚刚被害,而光也卧病在床,你已集结八千兵在平壤,还请将军速上决断,马下挥师东退,到时候与田千户的人马会合,定会一举攻克汉城,力小事”

    “总兵小人,参将为人谨慎,没谋略,此次后往小事必成”

    李一看济院很是行动,心中一喜于是立刻派人把派到平壤的信使请了过来李原本听到那消息也十分惊慌,我本就支持海君李,现在李被害我虽然点心没戚戚,但更少的是愤怒,心想一定要为其报仇雪恨,只是何自己势单力薄,只能等待约定的明朝兵马后来少人军“?这醒边,,的的能我小是仅要扩小镇江堡的码头,让辽东与山东的粮草更方便贯通运输到此还要北下巡视永堡、长堡等边堡,以防备建虏的视偷袭我从跨过鸭绿江以前,便马是停蹄,直接行军过镇江堡对面的朝鲜义州县,沿路南上,仅用了一天时间,就经过龙川县,到了铁山县当然,后安去了马守人排应来,路接而军,早即其前两天继续启程,很慢就到了朝鲜的平州、安州等地,那些地方也跟后面一,看见海君的血书都是敢再造次了,想来也是想和那种事情,甚至还没人早对光满桂是满,见济院等人来了以前连声控诉光等人的种种是法行为,感恩天兵到来,让济院等人坏是“光荒乱有道,海君拨乱反正,向你小明下表请求借兵讨逆,那是的血书是过我知道那种小事是是我那种高阶大官所能右左的,更是是我不能和的倘若我现在提出质疑,搞是定对面人低马小的明军将领将自己杀了都是重而易举的事“此事当真?

    现在海君身死,汉城下上百姓有是痛惜,朝臣也有是同情,因此许少人纷纷后往田千户,准备帮助海君世子李为你朝鲜国主光满桂也因屠宗室被下天所,病倒在景福宫,根本有处理朝政”

第三百六十八章 明军来了!

    汉城,景福宫勤政殿。

    李尔瞻、郑仁弘等大北派人士,站立在殿外,面露焦急之色,还时不时望向殿内,貌似想要看里面的动向。

    “诏书发下去了没有?”

    李尔瞻一边望着殿内,一边面无表情地望向郑仁弘,眼神跟话语中都透露出对其的不满。

    “发下去了,但是收效甚微。现在京畿道官员甚至是百姓都认为是我等害死了绫阳君,甚至说光海君因为这个事情才惹的上天发怒,才会病倒的。”

    一听到这话李尔瞻不禁一阵头疼,心想果然不出他所料,不管他们如何解释都是无用,现在所有人都把绫阳君的死怪罪在他们头上了。

    至于他们是演戏还是真的相信都不重要了,重要他们这么多年得罪了那么多人,他们都想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的推翻。

    “城中禁军跟守军共有一万余人,一定要掌握住,千万不要让外人插手。弘济院那边就让他们闹吧,看似红火,其实不堪一击,正好可以把汉城中一些逆党勾引出来。现在只要等光海君醒来稳住局势,绫阳君旧部不足为虑。”

    听着李尔瞻的话,郑仁弘当即安心不少。作为当时抓绫阳君的人,他可是被认定为谋害绫阳君的凶手。如果被这些逆党上位,那他是怎么都活不了的。

    “还是昌府院君有主意,此事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郑仁弘暗暗俯身向前,对着李尔瞻感谢起来,只是他也有一个疑虑在。

    “只是现在光海君忽醒忽睡,现在已经五月了。如果万一不幸醒来,还是要早做打算。”

    李尔瞻闻言眼睛微微紧闭,轻捋胡须,郑仁弘这话也是他所担心的,必须要早作打算才行。

    “世子到了没有?”

    “昨天在宫中待到子时才回去,想必很快就过来了吧。”

    李尔瞻点点头,现在必须押宝光海君唯一的儿子,世子李修才行。只是一想到这个世子李修的德行,他不由的摇摇头。

    “光海君醒来了。”

    就在李尔瞻想的时候,突然一阵阴柔的声音从殿门口响起。众人循声一看原来是金则一路小跑出来。

    “李大人、郑大人,光海君醒来了,叫你们赶紧过去。”

    二人闻言先惊后喜,连忙跟着金则进入勤政殿中内。等走到殿内,就见光海君虚弱的躺在床上,经过这几天的大病,头发更加斑白,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金介屎坐在卧榻上紧张的看着光海君,眼神里满是焦急。

    “参见殿下!”

    “咳咳,免,免礼,给女真的信使派去了没有?”

    二人听光海君不顾病重,还在关心求援的事情,心中不由的心疼,连忙跪下说道:

    “殿下放心,已经安排两拨人去了,半月内必到。”

    光海君闻言叹了一声,随后忍不住的咳了起来,一旁的金介屎见状赶紧上前帮其抚背。

    “晚了,晚了。哪怕努尔哈赤现在收到消息出兵救援也来不及了。”

    李尔瞻两人闻言顿时面露疑惑,不知道光海君为何这么说。

    “殿下放心,现在只有一些绫阳君逆党聚众作乱,不足为虑。您只要安心调养身体,臣等自然将其剿灭,不用殿下费心。”

    光海君一听这话更是激动,连咳几声后,随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们怎么可能猜不到绫阳君的死是明国都动的手,只不过是不愿让他们牵扯进来而已。但他们敢把绫阳君杀了,肯定还会有所图,说不定明国的人马已经进我朝境内了。如果及早向女真求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李尔瞻闻言顿时默然,绫阳君背后有明国支持他是知道的。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以他对明国的了解,他们从来不会出兵干涉,更何况绫阳君已经死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明国是我等上国,我朝鲜对其历来恭顺,怎么可能会出兵讨伐呢,还请殿下不要多虑。”

    “咳,咳,如你所说那般还好,但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绫阳君已死,其余残党也不足为虑,弘济院那边不要等了,速速讨伐平定,避免迟则生乱。”

    “遵命!”

    光海君闻言顿时长舒一口气,长时间的说话让他累得不行,当即躺在卧榻上大口喘起气来。

    “那个逆子来了没有,把他叫进来。”

    李尔瞻与郑仁弘闻言面面相觑,连忙躬身道:

    “世子殿下目前还没有到。”

    光海君一听这话眼神里透露着失望,要不是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早就把他给废了。

    平日里不仅德行不佳,居然还宠幸男巫,任其在宫中祈祷,甚至在这个男巫被捕时曾亲自致书于捕盗大将,使之获释。平日里更是徇财黩货,散遣悍仆,横占民田,崇奉佛教,广举淫祀,让他甚是恼怒。

    不过现在他病重,现在也只能让李修暂领朝政,他为人没有法度,做事犹豫不决,伱们多帮帮他,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遵命!”

    光海君说完这些话便躺在卧榻上不想再言语了,随后摆摆手就让他们退下。

    李尔瞻等人退到殿外,心中大定,只要光海君没有事,那绫阳君余党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既然光海君嘱咐,那你就亲自带人马出城,把这些逆党拿下。”

    郑仁弘知道弘济院那边都是调来的郡兵,其兵力孱弱,人数又少。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于是当即点头称是。

    只是就在此时,他们突然看见有个内侍匆忙的从宫门方向跑了过来,脸上透露着焦急。

    “昌府院君,不好了,不好了。”

    李尔瞻见状当即呵斥道:

    “慌什么,皇宫重地,不要大声喧哗,惊扰到光海君唯你是问。”

    那个内侍只能强忍住惊慌之色,缓了一口气赶紧跪下说道:

    “出大事了,弘济院那边突然出现大队人马,根据城外来人禀报,说是明军!”

    李尔瞻等人闻言,再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地,脸色骤变,大吃一惊的说道。

    “什么?”

第三百六十九章 就让他们跑吧

    勤政殿外,李尔瞻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万是没有想到竟被光海君说中了。

    明国居然敢出兵朝鲜,助那绫阳君余党反叛,这完全不符合上国的作风啊,做此又于他们有何益处呢?

    二人想到这里不由深深地相互望了一眼。

    原以为弘济院那边的残党只有两千余人,他们还想着不急,等着放长线钓大鱼。但如今明军来袭,挟上国之威,再加上这几日连番的事故,汉城定会军心大乱,根本阻挡不了进攻,无益于螳臂挡车。

    想到这里,二人顿感一阵绝望无力。心中也各自起了别样心思,看来是要为自己谋条后路了。

    “此事暂时不要与光海君禀报,速速召世子过来议事,说有大事相商,记着,要快!”

    弘济院内,奔袭两天至汉城的曹文诏跟田尔耕等人已经在谋定攻城事宜了。

    “光海君之前虽然斩杀卫戍汉城的右大将李兴立,但这段时间其下属并没有替换。自绫阳君遇害后,城中军民无不愤慨。以前汉城南门以及西门守将都已悄然送信求和,说愿与我等里应外合,共谋大事。

    若是城中军民知晓我大军前来,投降的人估计更多。”

    田尔耕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不仅暗中协助绫阳君世子收拢兵众,还以绫阳君世子的名义拉拢城中守将勋贵。

    可能是光海君登基以来着实搞得有些天怒人怨了,亦或者绫阳君在汉城的声望颇高,前不久又刚刚殒命,许多勋贵大臣纷纷来信想要里应外合。

    他原本想要自己动手,但奈何只有两千余人,兵力孱弱,只得等待曹文诏前来。

    现在见曹文诏率五千精兵到此,另外还有李曙的两千人马,心想大势已定,连忙开始跟曹文诏细细商议来。

    曹文诏一听田尔耕这话,心中长舒一口气,看来自己长途奔袭果然没有错,现在汉城局势一片大好,特别是光海君居然还没有发兵平叛,真的是愚蠢至极。

    “田千户说的是!事不宜迟,今晚暂做休整。明日一早便向汉城进发,不给他们留动手的一丝机会。”

    田尔耕闻言当即同意,随后转身对金瑬、李曙及申景禛等绫阳君旧臣嘱咐道:

    “那你们即刻火速派亲信前往汉城中,告知我大明天兵到来的消息,告诉城中勋贵大臣,速来迎接,如果投降天兵,既往不咎,如若谁还想负隅顽抗,就莫要怪我天兵铁蹄之下天道无情!”

    金瑬等人也知事情紧急,也纷纷点头同意,他们本就是朝鲜的勋贵文臣,关系极广,想要派人入城联络自然轻而易举。

    于是众人也不拖延,当即定计让曹文诏统辖士卒,今夜休整,其他人暗中联络汉城勋贵与城门守军。

    只待第二天一大早,便早早出发朝汉城进军。

    弘济院距离汉城二十余里,距离不是很远,一个早上便可兵临汉城城下。

    而城中许多人在昨夜也收到了明军来攻的消息,要么大门紧闭,防止被乱兵波及,要么则暗中串通,想要献城立功。

    唯独奇怪的是自昨夜起,景福宫内则一片死寂,李尔瞻等人从昨天离宫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特别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许多大北派朝臣只能赶往李尔瞻府上,却发现其也是大门紧闭,死活不见客。朝中没了主心骨,光海君也卧病不起,天朝带的人马也兵临城下,这让大北派的朝臣顿时面如死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汉城的混乱局势,让曹文诏等人攻城的行动异常顺利。

    曹文诏率军开拔到汉城南门,刚想要派信使前往说降,就见汉城南门大开,城头上也挂上白旗,紧接着一队人马快速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天使在上,光海君倒行逆施,现在城中无不期翼上使到来,罪将愿献上南门,以迎上使。”

    曹文诏闻言就望向金瑬、李曙等人,他们之前就说过已经联系好了南门守将,大概说的就是此人。此时他见李曙他们点头示意,心中一喜,对其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能拨乱反正也是大功一件,莫要废话,速速带大军入城。”

    那个守将闻言暗想成了,也不敢拖延,当即带曹文诏等人直入内城。

    曹文诏没料到攻城居然这么容易,但他也不敢大意,当即命人前往东门、西门,而他自己则带着田尔耕、李曙等人前往城北景福宫,千万不能让光海君等人跑了。

    只是奇怪得紧啊,等到了景福宫门前,一路也未曾遇到零星抵抗,戍卫禁军见曹文诏带人进宫当即跪下投降,还主动打开宫门,曹文诏等人心怀忐忑的闯进去。

    “快,光海君住在勤政殿,千万不要让他跑了,还有金介屎妖妇祸乱宫闱就住在后宫,都给我仔细搜查。”

    等一进景福宫,金瑬、李曙等人表现的比曹文诏还要兴奋,带着一众人直往各宫内赶去,唯恐光海君跑了。

    “咔嚓”一声,勤政殿的大门被轰然打开,曹文诏率众人纷纷进入大殿,就见整个大殿空旷异常,踩在地板上的咔咔回响声都回荡着,没有多少内侍,看来都跑了,只留下一个老人孤零零地躺在内殿的卧榻上,身边还有一个内侍跪在身旁。

    “光海君,你不念天恩,倒行逆施,屠戮宗室,宠幸奸臣,搞得朝鲜上下怨声载道。绫阳君为此血书求援,要求匡扶朝政,而伱却不知悔改,反谋害绫阳君。今我奉大明皇帝之命,绫阳君血书之请,匡扶朝局,拨乱反正。”

    曹文诏带着众人径直走到了光海君的面前,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光海君,直接开口斥责起来。

    光海君闻言也漠然垂头,一言不发,当他知道明军到汉城的那一刻,就已知全完了。

    早就心力交瘁的他也不想再多言语,径直等待曹文诏等人的斥责。曹文诏也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只要抓住他就可以了,想着就摆摆手让兵卒把勤政殿围起来,不许任何人外出。

    “快点,不要乱动!”

    就在这时,搜查后宫的人也出来了,并且还押着一个身穿奢华高贵唐服的嫔妃,曹文诏也隐隐猜到这人究竟是谁了。

    “启禀上使者,此乃深受光海君宠幸的嫔妃金介屎,其仗着光海君的宠幸骄奢淫逸、祸乱朝政,还囚禁了仁穆太后,权倾后宫。”

    曹文诏听着李曙的介绍,心中也不断嘀咕。他早就听过这人,现在仔细一看也觉得甚是奇怪,感觉其貌不扬,居然能够深受光海君信任,真的是怀疑其有什么妖魅子不成。

    “上使饶命呀,奴婢只是一介弱女子,啥都不懂,都是光海君诱使我去做的。”

    金介屎看着被李曙等人拱卫的武将,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看面前这个上国武将能否饶恕自己一命。

    但曹文诏根本不想理会她,见她还想辩解,直接厌烦地摆手道:

    “呵呵,这等花花说辞留着给别人听吧,赶紧压下去,不要脏了我的眼。”

    相比较抓住金介屎,曹文诏更关心光海君世子等的动向。他进城的时候就跟田尔耕等人分工明确,田尔耕则去抓李尔瞻、以及世子李修等人。

    现在景福宫已经拿下,朝中大事已定,只要把李尔瞻等人拿下就可了事。

    因此他一面让人继续清理景福宫,并且派人把宣祖之妻仁穆太后请出来,同时再将绫阳君世子李淏火速请入宫中,准备继任大统。

    但很快田尔耕也来到了景福宫中,并且给他带来一个坏的消息。

    “什么?没抓到是什么意思?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曹文诏面露惊讶之色,显然对田尔耕带来的消息十分震惊。

    “是的,我带人抄了李尔瞻等人的家,所有人都在,却唯独找不到李尔瞻跟郑仁弘等人,甚至连世子李修等人都凭空不见了。我询问其家中家眷,他们说昨天晚上李尔瞻、郑仁弘与李修商议到很晚,随后便带着亲信出府而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曹文诏闻言不禁思量起来,田尔耕的话再明显不过了,那便是李尔瞻等人逃了!但是他们能跑到哪去呢?

    “城中守备问了没有?”

    “我已经问了,他们说昨晚未见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只是郑仁弘掌管禁军,昨晚突然到驻地,带了一些亲信走了。”

    田尔耕一脸凝重地给曹文诏介绍起情况来,他万万没想到李尔瞻等人会逃跑,心中也甚是后悔,如果真让他们跑了,那定会后患无穷。

    “如此可就麻烦了,他们手中可是挟有光海君世子的。万一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到时候挟持光海君世子到朝鲜,怕会生出不该有的乱子来。”

    听着曹文诏的分析,田尔耕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但是他转念一想,却摇起头来。

    他自然知道曹文诏口中那个不该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如果李尔瞻跟光海君世子跑去了那里,定会给建虏出兵朝鲜的借口,到时候朝鲜定不得安宁。

    但相较曹文诏,田尔耕更加知道朝廷的意图,他甚至能猜到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并不会生气,反而会更乐见其成。

    曹文诏看着田尔耕摇摇头沉默不语,顿时疑惑起来,但见田尔耕不说他也不想多问,心想还是赶紧把李尔瞻等人追捕抓回来为好。

    “田千户,李尔瞻等人定没有逃远,依我之见马上派出兵马,四处搜索,千万不可让他们跑了。”

    见曹文诏着急出兵搜索,田尔耕还是摇摇头,随后在曹文诏面前来回踱步起来。

    曹文诏看他如此,心中更是着急,也不理他,准备直接叫人嘱咐此事,但田尔耕见状却连忙出声制止。

    “曹参将,不可,依我看,还是不要追的为好。”

    曹文诏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怒色,不知这个田尔耕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时候还磨蹭什么!

    田尔耕见曹文诏脸色不好看,怕他误会,赶紧看了下周围,发现没有人后当即解释起来。

    “曹参将,且听我解释。之前在镇江堡的时候,我便说过朝廷对于朝鲜的态度便是让其乱起来,更容易被我朝掌控。

    现在经过连番大计,事情算是成了,绫阳君已死,光海君被抓,我们只要扶持绫阳君世子李淏登基,就可占据大义名分,李曙等人对我等感恩戴德。

    但人心叵测,这李淏年幼,现在对我朝可能恭顺,那万一以后再是一个光海君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田尔耕不由地压低声音,侧身向前看着曹文诏说道:

    “万一被他发现其父亲的死是我们干的,到时候那就麻烦了。因此还不如让他们全心依靠我等,有求于我等才是大计。”

    曹文诏听着田尔耕这一番说辞,心中觉得他说的甚是有道理。

    朝廷对朝鲜的用意,他在上次镇江堡正厅议事的时候,就被满桂全盘托出。自然知道朝廷不满足只是扶持一个听话的新国君上位,而是想对这个内藩控制力更强一点,防止其彻底转向建虏。

    这样一来田尔耕的建议就甚是不错,不要全力去抓李尔瞻,甚至可以故意他们走,就让他们投靠建虏。

    这样李曙等人定会心急如焚,怕他们引建虏大军前来,到时候大明的重要性才会体现出来。

    想通这一层,他不禁暗暗佩服起田尔耕来。

    “看来还是你的想法多,如果让他们走了不是我们急,而是李曙他们该急了。只是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还是要假意派兵去追,不然就显得我们故意为之了,至于追不追得上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田尔耕见曹文诏同意他的想法,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称是。

    随后二人也不拖延,一边叫李曙等人前来告知此事,一边则派人去抓。

    事情也果如他们所料,李曙等人闻言当即慌了神,连忙请求曹文诏等人一定要抓回李尔瞻等人。

    随后赶紧以绫阳君世子李淏的名义发文书给朝鲜各道府,一面告知拨乱反正之事,一边则通缉李尔瞻,定不能让他跑了。

    而田尔耕跟曹文诏也没有闲着,趁现在汉城大乱,他已经率人来到了朝鲜户部驻地,准备大干一场!

第三百七十章 老奴的决断

    在攻下汉城后,李曙等人在曹文诏与田尔耕的有意放纵下,对大北派的众官吏进行打压、抄家,闹得整个汉城也人心惶惶,气氛肃杀,各大豪绅贵族唯恐波及到自身。

    斩草要除根的道理,李曙等人心里明镜似的,怕的要紧。

    特别是李尔瞻等人在接连十多天的十面搜索后,一直没有被曹文诏等人追寻到,这让李曙等人也愈发恐惧起来,生怕李尔瞻等人会卷土重来。

    因此对李尔瞻的铁杆大北派支持者的打压更加狠毒,抄财破家是例事,搞得汉城怨声载道。

    而此时的李尔瞻等人却早已不在朝鲜境内,他们那晚带着亲信二十余人从汉城匆匆逃出后,便一直北上经江原道、咸镜道,很快便到了建虏境内,就近联络到了女真官兵。

    李尔瞻等人在跟碰头的女真人说明来意后,守军也不敢怠慢,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向努尔哈赤禀报,一边则护送他们前往萨尔浒城。

    萨尔浒城。

    这段时间的萨尔浒城湿漉氤氲又阴雨连绵,让经过夏天炎热的诸人感到了一丝凉意。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欢喜这场凉雨带来的清爽,努尔哈赤愁容满面地看着连下了五六天的雨,心情也似是阴云密布。

    “夏日炎热,干旱少雨,这才刚入秋,正要收割黍苗时节,却阴雨连绵,长生天又何薄于我啊!”

    一旁的首辅大臣何和礼见状也跟着满心忧虑,他本就掌管民政,对于钱粮之事也甚是敏感,自进入本年以来大金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要不是四月收割了一波汉人粮草,随后又攻入喀尔喀掠夺了许多牛羊牧畜,这才让大金的粮食供给稍稍得以缓解。

    原本想着只要撑过这个夏天,等到秋天粮食收割后定可缓解,但现在天不遂人愿一直阴雨连绵,让他也甚是忧愁。

    “粮食乃我大金头等大事,假使秋粮能顺利收割,也只能撑到十一二月,根本不够。为今之计还是要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努尔哈赤一边看着阴雨,头也不回地跟何和礼商议起来了。

    何和礼也明白努尔哈赤的意思,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办法,目前也有了一些效果。

    “从内喀尔喀那边过来的汉人商贾倒是可以弄到粮食,但是他说这粮食要经过明国关隘、察哈尔,以及内喀尔喀,不仅路途漫长舟车劳顿,还要四处打点,因此这价格上可能要贵上不少。”

    努尔哈赤一听这话当即冷哼一声,他对于这些汉人商贾的狡猾行为一向嗤之以鼻,甚至厌烦至极,不过现在形势需要也只能如此了。

    “这么远运输过来又能运输多少呢?怎么能解决我们之需,唉……不过有胜于无吧,告诉他们,只要能送来粮食,一切都好说,价格也按照他们的给,反正这些金银之物留在地窖中也无用。

    但我们也不能只依靠他们,依我看如果能从朝鲜买粮那就最好不过了。本就距离我大金很近,运粮也甚是方便。所以这次光海君所请定要同意。”

    努尔哈赤想到这里,不禁望向浩瀚地图那朝鲜方向,心想这明国怎么这般糊涂,居然想推翻光海君,这不是给自己出兵的理由吗?

    “可汗请放心,已经给使者安排好了。四贝勒也建议派人与使者一同回去,趁这个机会与光海君暗中立下盟约,解除我大金后顾之忧。”

    努尔哈赤听到这话默然点点头,自从代善兵败以后,四大贝勒目前也只剩下阿敏跟黄台吉,因此现在大金朝政也都是黄台吉主持,自己对他也是较为放心。

    “那就让他去办吧,这种机会还是要把握住。并且不仅要派人,还要给兵力支援,这才能让光海君知道我等的诚意。”

    “可汗放心,只是奴才有疑虑,现在明军虎视眈眈,陈兵蒲河所、懿路所以及铁岭与抚顺都在其兵锋之下。如果再分兵前往朝鲜,就怕到时候明军来攻,兵力捉襟见肘啊。要不我们北上掠夺索伦等部扩充八旗子弟,这样还能增加实力。”

    努尔哈赤听着这话摇摇头,实际上这个建议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了,去年大金的精兵满打满算足有六万多人,但经过浑河、蒲河大败后伤筋动骨,死伤将近一半。

    虽然现在把许多包衣奴才跟旗人扩充了进来,还训练了汉军,但兵卒还是才近约七万余人,质量相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明军的包围越来越紧密,建虏的兵力也捉襟见肘,因此黄台吉等人就不断建议自己扩充实力。

    只是现下粮草急缺,人多反而是一种负担,想到这里他不由地一阵烦闷。

    “何和礼,现在国中汉人有十数万,虽然大多耕种田土,以供我军需所用,但这人数是不是也太多了?”

    何和礼一听这话,眼神忍不住地望向努尔哈赤,心想可汗究竟是什么意思,居然会有这般想法。

    “可汗,如果要动汉人,还是要看李额附的意见,毕竟他现在可是握有汉军的,不可不拉拢啊。”

    努尔哈赤闻言便默不作声,显然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那就只能联通朝鲜了,不过汉人商贾那里也别闲着,能买还要买。同时一定要注意着天气,只要雨停了立刻收割,不可拖延。”

    “奴才遵旨。”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努尔哈赤跟何和礼循声望去,就见黄台吉带着阿敏等人匆忙走了进来。

    “参见父汗、大汗!”

    “免礼,你们匆忙前来,可是有何事发生?”

    阿敏等人闻言就望向黄台吉,努尔哈赤见状也向黄台吉投向询问的目光。

    “父汗,大事不好了。我前日送光海君的信使出城,没想到其在半道上碰到了朝鲜重臣李尔瞻与光海君世子李修,问其原因才发现,原来明国居然出兵联合朝鲜绫阳君残党攻占汉城,现在光海君被俘,绫阳君之子李淏登基。

    李尔瞻等人走投无路,前来投靠我大金。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城中,还请父汗示下该如何是好。”

    “什么?”

    努尔哈赤闻言骤然巨变,惊地猛上前两步,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明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再说这朝鲜可是明国的属国,他们怎么会出兵呢?”

    这个问题同样萦绕在众人的心头,明国以往从来没有出兵藩属国的先例,主要还是做为内藩的朝鲜。正因为此他们在接到光海君求救信的时候才没有那种紧迫感。只是万万没想到明国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李尔瞻说这绫阳君的死估计也与明国脱离不了干系,看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父汗,这看似是对付朝鲜,实则是对付我们啊!

    光海君哪怕不卖粮食于我们,只要不帮助明朝就是帮助我们。没想到明廷这般不能容忍,居然这么迅速控制了朝鲜,这是要从后方堵死我们,我们不能不防啊。”

    黄台吉甚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明国想玩什么策略。

    在场诸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也能明白黄台吉的意思。努尔哈赤闻言也是错愕不已,陷入沉思之中,随后问道:

    “李尔瞻来了没有?”

    “就在殿门口等候。”

    一旁的阿敏见状赶紧回复道。

    “叫进来。”

    没过一会一个头发斑白,身穿朝鲜官服人径直走了进来,见到努尔哈赤立马跪下哭诉起来。

    “可汗救我,光海君与大金世代交好,不想明国居然看不惯,居然暗中谋害绫阳君,栽赃嫁祸与我等。现在光海君虽然被擒,但我等临走前得其嘱咐,说可汗天命所归,历破明国,还请可汗大发慈悲之心,出兵救援,助我世子匡扶朝政。”

    李尔瞻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一副亡国之臣的模样,跪在努尔哈赤面前就说明国有多么险恶,自己有多么可怜。

    他知道自己一进女真人的地盘就没有回头路了,明国跟李曙等人势必要把他拿下。所以要是他现在豁出去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依靠女真人才可能有一条活路。

    努尔哈赤见状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脸上满是同情之色,一边安慰一边让李尔瞻把明国的动向说出来。

    李尔瞻也不敢隐瞒,就把锦衣卫联系绫阳君,到他是怎么发现,最后明国是怎么率军来攻的事情全盘托出。

    努尔哈赤闻言也暗暗心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明国速度会这般快,并且从种种迹象来看明国是早有准备和预谋了。

    “近一年来明国的动作越发看不懂了,居然如此深谋远虑。看来其早就对光海君不满了,不然断不会如此。”

    努尔哈赤的话当即引起了众人的共鸣,黄台吉更是感觉如此,于是立刻躬身说了起来。

    “父汗,我听从明军降卒说去年明国的小皇帝即位以后,弄出了很多大事,重用熊廷弼,还炼制了新式火器,现在看来这朝鲜之事也是他的安排。以儿臣看来明国这小皇帝颇为厉害,做事也颇有章法,不得不防。”

    “确实,且不说这明国火炮要比以往威力大多倍,这蒲河所的城墙居然被连番轰炸下被轰塌陷。这是之前明国的火器从来没有过的威力,我们的守城优势尽失。

    就说起对于熊廷弼这老狗的支持,我听闻这小皇帝对熊廷弼是言听计从,朝中只要有诋毁他的便会被罢黜。熊廷弼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兵给兵,真的是可恨至极。”

    听着黄台吉的吐槽,身后不言语的岳讬也说了起来。他从内喀尔喀回来以后,也见了不少在内喀尔喀的明人,对明国内部的情形也了解了不少,现在辽东的许多人都说他们的皇帝圣明,这让他感到隐隐不安。

    努尔哈赤听着这些话也不理,反而望着一脸茫然听不懂满语的李尔瞻安慰起来。

    “光海君之前便向我求援,我原本也是同意的,只是没有想到明国居然这么不讲道义。此事你放心,我大金定不会不管不顾,你暂且回去休息,等我这边商议完毕以后,就派兵助尔等讨伐明国,解救光海君。”

    李尔瞻一听这话,就感觉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跪下感谢起来。

    努尔哈赤也不想多说什么,随即摆摆手就让人把李尔瞻搀扶下去。

    “可汗,难道我们真的要帮助他们吗?我素来听说李尔瞻此人之前对我大金也甚是瞧不起,现在一朝失势,反过来要求我们,真的是令人不齿。再说现在朝鲜大事已成定局,如果贸然派兵,万一熊廷弼老奴来攻,那可如何是好。”

    阿敏一听努尔哈赤居然开口要帮助李尔瞻,顿时有些不解。

    以前光海君对其还有些价值,多加拉拢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光海君已被擒,如果再派兵救援完全没有价值。

    “呵呵,怎么帮,难道还真要救回光海君,且不说明国会不会让我如愿,就说救回来那也能如何呢。只是哪怕不帮也不妨碍我们利用此人。

    现在光海君的世子就在我们手上,李尔瞻此人也在朝鲜为官多年,无论如何都是有人脉的,正好可以为我所用,明国不是想要通过朝鲜围堵我大金嘛。

    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打着光海君世子跟李尔瞻的名义,出入朝鲜不断袭扰劫掠,我看是我大金距离朝鲜近,还是明国距离朝鲜近。”

    岳讬以及何和礼等人一听就明白努尔哈赤是什么意思了。

    心想真的妙极,有了李尔瞻等人的名号跟暗中帮助,攻打朝鲜的难度定会少几分。并且朝鲜物产丰硕,如果劫掠之法成行,不仅可以缓解现在的粮草危机,还可以拖住明国,一举两得。

    “可汗英明!如此一来明国定会疲于奔命,一旦露出破绽,说不定还会让我们在朝鲜打开局面,以解决我等的后顾之忧。”

    听着何和礼的恭维之声,众人也连忙附和起来。

    只有黄台吉在皱眉沉思,在他看来父汗的想法固然是好,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并且心中依稀有个疑惑,难道明国就想不到这个问题吗?

第三百七十一章 以工代赈

    “加把劲儿!”

    杨涟领着辽东都司的重要官吏,站在辽阳前往沈阳的官道高地上,俯视着下面一众民夫拿着镐揪、锄头等忙碌地重新整修这条要道,农工们口中喊着劳动号子,一幅干气十足,十分卖劲儿的样子,杨涟感到甚是欣慰。

    “以工代赈果有实效,约莫着再过两个月,这段前往沈阳的道路就会被整修的差不多了,冬天也更容易通行。”

    杨涟看着被一点点夯实铺平的道路,用脚狠狠踩了几下,感觉甚是坚硬,随即放下心来。

    不仅仅是建虏大旱连连,辽东也大旱,再加上之前开原、铁岭失陷后南下的流民,以及从山东迁移过来的移民,让辽东都司的压力骤增。

    因此为了缓解困境,杨涟特意在五月就上奏请求皇帝拨款赈灾。朱由校也甚是大方,念着这个时候的辽东千万要稳住,于是豪气拨款五十万两交由杨涟,让其在辽东救灾应急,不过不能只是粮食,还要以工代赈。

    杨涟闻诏就跟熊廷弼商议,借着赈灾的名义,雇用灾民在辽泽疏通河道,同时完善辽阳前往沈阳、广宁、盖州卫的各交通干道。

    并且杨涟自知此事事关重大,唯恐底下人中饱私囊,于是马不停蹄地四处巡视,唯恐灾年再叠贪腐疏漏。

    所幸有他上次巡视的震慑,负责以工代赈的官吏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贪墨,对流民的基本保证还是有的。

    “每人一天有几顿饭?”

    杨涟走到工地的粥铺旁边,随后拿起勺子从熬煮的大锅中舀起一勺米汤,又搅动着试试稀稠,仔细地查验着锅中。

    一旁跟随的监官闻言顿时望向粥铺内一个身穿厨袍的皱巴老师傅,示意他赶紧回话。

    那老师傅从来没有见过似杨涟这般大官,也未被众人围着问过话,心中也惧怕的不行,见其询问也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

    “禀…上官,这儿一天三顿,每顿都是粥、菜汤跟窝头,每半月只能供给一次肉。这都是上面规定好的,我们也不敢更改,更未敢私自贪墨。”

    杨涟见状直接端起汤勺品尝了几口,不言语的点点头,适逢灾年对这样的浓稠度还是有些满意的。

    “如此就好,这每日吃食是百姓性命所系,切不可偷工少料。”

    其实在杨涟心中对这个伙食不甚满意,他之前在江南任职的时候也曾监督修堤筑坝,招募民工。那时候的标准都是每五天一顿肉食,更有白面馒头伺候。

    但辽东穷苦,虽然现在朝廷为此出了诸多便宜优惠政策,早已使用海运粮食到辽东,并且运粮至辽东可免除关税手段,让许多商贾自发运粮来辽东贩卖,这仅仅过了两个月,辽东大米价已经低至四两银子一石了,比年初少了将近三成。

    只是即使这样也远远不够,还是有些依旧昂贵如金,供给军事那咬着牙也得上,供给流民那就只能档次降低一点了,伙食也只能达到这个水平。

    “大人请放心,以往百姓连生活多难,为了这么一口吃食四处奔波。现在朝廷不仅管饭还给工钱,这么好的事情是挤破脑袋都要干,每天干活都有劲。”

    杨涟闻言呵呵一笑,随后把汤勺一放,又对厨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粥棚,朝民夫的驻地径直走去。

    现已是晌午时分,杨涟一出粥铺就看见十数列民夫在翘首以盼着排队打饭,而一旁的空地上,民夫则三三两两瘫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得亏是巡抚大人您过来了,要在平时,还不得挤破头抢饭,唯恐慢了。”

    身后的监官见杨涟看着排队众人,当即恭维起杨涟来。

    杨涟也懒得理他,径直走向一旁的空地,那边的民夫见有一众大官朝他们走来,连忙放下碗筷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欲行大礼。

    “起来吧,不必拘束。我有话要询问你们,不必害怕,但一定要据实禀报。”

    杨涟面前的几个民夫闻言面面相觑,互相望了一眼不敢说话,随后一个看起来五十多的老民夫硬着头皮站出来回禀道:

    “还请官老爷询问,草民定知无不言。”

    杨涟见面前老者有些怯怕,便面露温和之色,望着他说道:

    “你是哪里人,家中有几口人?”

    那个老民夫一听面前的大官居然问他这话,心想不难,内心也稍微安定下来,躬身回道:

    “启禀老爷,小的原本是开原人士,前岁开原失陷,听说建虏进城便肆意屠戮,就带着妻儿到了沈阳、辽阳投亲避难。去岁老婆子、小女都死了,就剩下我跟两个儿子,也算有个照应,平日里就打一些零工为生勉强糊口。”

    杨涟闻言神色一暗,他知道能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从开原、铁岭那边避难过来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投靠建虏当包衣奴才的。

    “来辽阳生活也没有那么容易,为何没想着去关外求活?现在朝廷在辽南屯田,如果去了可以安置土地,也是极好的。”

    那老民夫一听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的一把老骨头,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居住,最远也就去过辽阳,其他地方真不想去,故土难离啊,不过我大儿子想去闯荡,今年早些时候去了盖州卫,就是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现在有小儿子陪着我,也算有一个照应了,小的甚是满足。现在只想好好干活,攒点钱给他娶一房媳妇就更好了。”

    那个老民夫说着就望向他身后的一个年逾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众人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

    “暂且等上几年,等朝廷收复开原,定让尔等重返故土。不过现在你们在这边干活究竟工钱几何,可供伱们的开销?”

    这话一出,杨涟身后众人脸色各异,就怕这人胡乱说话,但巡抚大人在此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暗暗祈求这老民夫千万不要胡诌。

    那个老民夫也知道这话他千万不能乱说,万一说错了,等这个大官走了后定有他好看的。

    但是其也不知道该报什么数字合适,只能在自己的工钱为基础,悄悄往上报了一下。

    “小的不敢欺骗大官,现在干一个月的活,工钱有两钱银子,说多吧不多,说少吧这个还管饭,小的很心满意足了。”

    杨涟一听脸色骤变,立刻回头望向身后的监官,那身后诸人闻言也一愣,随后暗叫不好,现在又看见杨涟质问犀利的眼光,当即面如土色跪下求饶起来。

    “巡抚大人冤枉,这修路的花费太大,还要免费供给吃食,一日三餐,这么多人根本支撑不住,现在一个月两钱银子已经是很多了。”

    这时还在打饭、吃饭的民夫听到这话也愣了下,面露疑惑之色,一月两钱银子?不是一钱半嘛。

    毫不知情的杨涟此时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的解释,心中也甚是愤慨。

    按照辽东都司的安排,由于经费很紧张,所以民工一个月也就四钱银子。

    这个钱虽然少,但考虑到辽东各地以工代赈的地方跟工程很多,并且工地还管饭,因此也可以接受。

    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没想到这监官如此心黑。

    这一人一月四钱,现在这工地羡慕民工有四千人,一个月的工钱也才一千六百两,这些人每月就要贪墨八百两。

    就这还只是工钱,他就不信在其他方面这些人没有贪墨。

    他这么算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跪下诸人厉声斥责道:

    “这些工人生计艰难到如此地步,本就是没有可怜。当今陛下推行以工代赈的善政,尔等竟敢从中贪墨,真是胆大妄为,罪无可恕!真当我是摆设吗?”

    “来人!”

    “属下在!”

    话音刚落,杨涟的亲卫便从身后站了出来,对着杨涟拱手示意。

    杨涟看着跪地痛哭求饶的监官,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冷冷地说道:

    “把这腌臢东西给我拿下。”

    这些亲卫不是第一天做这种情了,闻言立刻扑上去,将跪在地上的官员悉数强压在地。

    “巡抚大人饶命,饶命啊!”

    “我等再也不敢了,还请巡抚大人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

    杨涟听着这些话,心中甚是厌恶。

    “辽东米价四两银子一石,辽东都司衙门定的四钱银子可谓是很低了。要不是管吃食百姓是断会干的,但哪怕如此他们也是很难生活。

    哪知你们居然这般贪得无厌,连这个钱都要贪,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现在想求饶,让我留你们一条命?真的是可笑至极,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给我带下去。”

    杨涟也不想啰嗦,直接摆手让人把他们押走。

    “对所有的往来账目都要查,把欠这些民夫的钱都给补上。这还是在辽阳附近就敢如此嚣张,其他地方那还得!查!”

    刚才问答的老民夫见因为他的一句话,眼前这个大官居然把工地上的官员全部抓了起来,顿时吓得不轻,连忙磕头说道:

    “都是小民的错,小民说错话了,还请上官责罚。”

    其他人见状也慌忙跪了下来,杨涟看他们如此也是一阵无奈叹息。

第三百七十一章 阔绰的蒙古人

    “你们都起来,惩治贪官污吏与你们何干。”

    杨涟顺势摆手让跪下的民夫赶紧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下跪叩谢的原因,无非是怕等自己走后工地的官吏报复他们。

    “你们暂且放心,这事本官管定了。伱们的工钱原本四钱银子一月,而这些黑心官吏居然如此贪墨,开出二钱一月。

    如此奸诈贪墨之徒,朝廷定不会姑息,本官也决不会姑息。稍后本官会吩咐人把欠的工钱都如数补给大家,切不可让你们吃亏。”

    众人原本还担心事后官老爷会迁怒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个大官居然说要给他们补发工钱。

    这让众人顿时兴奋不已,早就把什么迁怒自己的事抛到脑后,连忙跪下高呼青天大老爷。

    “上官如此爱民,小的真的感激涕零。终于碰见一个对我们好的父母官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那个跪下的老民夫更是激动,他活了这么多年,碰见官员哪一个不贪。在他看来天下官员一般黑,少贪就是好官了。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官居然会如此刚正不阿,不仅会因为这些官员的贪墨动怒,还会心念他们这一些百姓。

    这顿时让他佩服不已,想到这里他也感到十分羞愧,不禁开口道:

    “启禀大人,刚才是小的不知道原本工钱是多少,怕事后被人教训,只能多说些工钱。

    实际上我们每个月是一钱五分银子,要不是今年大旱实在没有活路,而这里管饭,我们定不会来此做工。”

    此话一出,周边的民夫纷纷点头,连说自己的不容易。

    杨涟听着也暗暗心惊,心中对那些贪官污吏更加痛恨。

    辽东啥都奇贵,一钱五分银子啥也干不了,叫这些人如何过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他也连声安抚众人起来,让他们本分上工,并且承诺只要好好做,这般的以工代赈是绝对不会停的。

    众民夫闻言顿时一阵感激,高呼杨涟真的是包青天在世。

    就这杨涟还是不放心,还亲自拨发工钱,检查项目,监督工地官吏把工钱一一发放到民夫手中这才安心。

    这般做法虽让众人甚是满意,干活的积极性也猛地提高,但也太耗费时间。让杨涟原本三天的行程拖到了十天。

    并且他现在再也不能待了,熊廷弼催他回辽阳的信已经来了三封了。这让原本还想待几天的杨涟也不得不交代事情,随后赶紧启程往辽阳赶去。

    ……

    辽阳南城。

    “驾!”

    数队信使骑马飞快从人群中掠过,搅的人群中一阵鸡飞狗跳,但人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等信使跑过后,便飞快恢复秩序,感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叫卖声,吆喝声当即从市集没响起。

    “快来看,百年的野山参,刚从林子里挖出来的。”

    “刚从江南运来的上好的苏锦,价格好商量。”

    集市内的商贾一听“苏锦”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趣,当即围在了售卖苏锦摊位中间。

    “此物可是刚从盖州卫运过来的,要不是朝廷开海运的话,运到辽东至少要二十两银子,现在只需要十两银子一匹。”

    见众人围了上来,售卖苏锦的摊主声音立马高了几分,给众人介绍起价格来。

    这市集中的商贾都是聪明人,虽然知道在这辽东地界,苏锦确实珍贵,但十两银子一匹着实有些贵了。

    “这苏锦在京城只要五两银子一匹,你这贵了一倍,着实太贵了吧。”

    摊主一听当即有些急了,立刻站起来指着鼻子反驳道:

    “这能一样?那你去京城买!要不是海运开了,这价还要再贵一倍呢,不买休要聒噪,走开走开。”

    见摊主如此呛声,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人觉得不划算当即扭头走了。

    但还是有很多人在摊位停留,一直打量摊位桌子上的十数匹苏锦。毕竟在辽东这玩意儿很是少见的,可就是太贵了。

    “我全要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外响起,让人顿时一惊,连忙循声望去。

    就见一个身材瘦小,头顶椎髻,身穿锦衣长袍、肩披红色坎肩的人走了过来。其身后还跟随着两个护卫,警惕地注视着众人。

    众人当即明白为何此人会全部买下了,按照这种打扮一看就是蒙古的贵人。

    那见利忘义的摊主一听要全部包下,当即喜出望外,立马一路小跑绕过摊位走到那人前面。

    “台吉有眼光,这苏锦哪怕在我们大明都是上好的丝绸,配您这样尊贵的身份更是合适啊。”

    那个蒙古贵人听他叫自己台吉,顿时好奇的问道:

    “你这人倒是聪明,这辽阳城中蒙古人不少,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

    “嘿嘿,得是您贵气逼人,我从一老远就看见您呀非富即贵。并且我听说这几天内喀尔喀翁吉剌特部的台吉来辽阳议事,我就斗胆猜测,以您的贵气,绝对是众台吉之一了。”

    那个台吉一听当即呵呵笑了起来,望着躬身言语的摊主,觉得其甚是会耍嘴皮子逗得人开心。

    “都说汉人商贾狡猾,能言善辩,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正愁没有好东西呢。

    今日见你这苏锦甚是不错,就全部要了,如果你还有好的,可尽数送到北城来,我全都要。苏巴海付钱!”

    那个摊主一听这话高兴的脸都要笑歪了,连忙拱手恭敬地接过台吉侍卫苏把海递过来的银子。

    “多谢台吉,多谢台吉,我这还有些从大明江南过来的好货,到时候定给您送过去。”

    那个蒙古台吉闻言也点点头,对其也不甚在意,随即就让摊主把货物送到辽阳北城的府上后,便背手散步离开,去了别处。

    这一番场景让在场众人看的甚是眼热。

    “这些内喀尔喀人也太有钱了,这么贵的丝绸说买就买。”

    一个从盖州卫过来的商贾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阔绰的蒙古人,立马感慨起来。

    “还不都是朝廷的钱!这次来辽阳怕又是来要钱来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顿时点头赞同不已。

    而就在人群中,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听到这这些话后,也若有所思,随后扭头就朝市集出口跑去。

    今天出差,电脑充电线居然冒烟坏了,只能用手机码字。网上买的充电器可能后天到,所以明天可能一更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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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年,此时的大明风雨飘摇,危机四伏,外有强敌伺服,内有朝局混乱,天灾不断。作为穿越者的的朱由校,他应该如何挽狂澜于既倒,证明这大明还有的救呢?朕这大明还有的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朕这大明还有的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朕这大明还有的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