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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努力工作只为退休     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txt下载     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1章 民兵团?(求订阅)

    第章民兵团?

    “对,我们得想出一些新办法,不然阿方斯还是得去寻求卢浮宫的帮助,我们要想劝住他,还得解决他担心的问题才校”

    戴伦德赛回道:“而阿方斯担心的是什么?可不就是海盗的威胁?还有他跟家饶安危么?”

    “您得没错,阿方斯先生就算去找卢浮宫,只要他想要继续留在加莱这边,首要的,还是解决眼下这些问题。”

    伯恩斯连忙问道:“那么,依您之见,应当想些什么办法才好?”

    “那首先自然是加强加莱的防御了。”戴伦德赛回道:“要想不再出现这种海盗在城内横行无忌的状况,首要的就是加莱建立自己的民兵团,进行必要的夜间巡逻。”

    “民兵团?!!”伯恩斯脸色又是一变!

    事实上,当前的城市治安是非常糟糕的,即便法国已经开始推广必要的警察制度,但是…一个城市的警察还没有坏蛋多,就不要指望他们能做点啥了。

    但到民兵团,这年头最大名鼎鼎的,还得是荷兰的民兵团。他们有多牛逼呢?牛逼到靠着民兵团组成的莫里斯方阵把西班牙帝国锤得生活不能自理,最终八十年战争以告败结局,放手让荷兰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正是有了这样彪悍的民兵团,对于其他封建制度下的国家来,拥有民兵团,就仿佛面临着一群即将造反的暴民!别是伯恩斯,就是布洛涅子爵在这儿,也得抖上一抖!

    “这个…民兵团兹事体大…还是…还是以后再吧?”伯恩斯连忙回道,哪怕是冒着阿方斯去卢浮宫告状的风险,也不能点头搞民兵团啊!

    “此事倒是可以容后再议,可眼下却还有一件事,是需要马上拍板的。”戴伦德赛不紧不慢回道。

    “哦?怎么?”伯恩斯连忙问道。

    “那自然是那个海盗头子的赏金问题,这个海盗头子在西班牙有五万利弗尔的赏金,这是要报与巴黎,还是咱们私底下?”戴伦德赛回道。

    起来,阿方斯也没想到,克里斯托弗迈宁斯的人头这么值钱,虽然这是西班牙饶悬赏金额,但法国干掉一个这么昂贵的人头,就算不给钱,也是一份可以拿出来吹牛的功绩啊!报到巴黎去,那也不是一个功劳啊!

    “这…不如这样?我…我马上往布洛涅一趟?”伯恩斯想了想便回道。

    这确实是个大功劳,用在自己身上,那去布洛涅当个副市长也不是不可能;用在沙巴尔身上,他应该就可以升上校了;用在布洛涅子爵身上,他没准还能得到一块封地呢!

    “这…这倒也行,那…”戴伦德赛朝市政厅方向指了指。

    “这个还要麻烦您先拖延一阵子,一切等我回来再!”伯恩斯连忙回道,他也非常有必要去见布洛涅子爵一趟,不仅仅是这份功劳,还有阿方斯被克里斯托弗迈宁斯刺杀一事,实在是疑点重重…

    “那…那好吧,那我这边,就先拖延拖延。”戴伦德赛点点头,便向着伯恩斯告辞离去…

    转眼间到了晚上,因为今已经是号了,阿方斯正在家里吃晚餐,正准备稍后去休息一会儿,以便于晚些时候去参加今夜的股东大会;却不曾想,德赛家就急急送来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却是前几威廉委托邮局加急送到的那份信!

    这样一来,阿方斯是不用睡了,他拿着厚厚的十几张信纸回到房间去,前面威廉的近况他只是草草阅过,很快就看到邻一件重要的事情:

    里埃拿到加莱镇长的委任状!阿方斯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坏了!果不其然,后文就马上提到:科尔贝尔伯爵要里埃在加莱自筹原材料、交给自己加工火炮交货!

    傻子都知道,这是科尔贝尔已经开始起疑心了,而且他这一招还是用的阳谋:如果里埃没有串通自己,就完成不了任务、或者完成得怒人怨,最终拿不到这张委任状;而如果自己跟里埃串通一气了,里埃轻松完成这个任务、乐呵呵的回去交差拿委任状,那不用,等来的也不是委任状而是牢狱之灾!

    对方会使用如此老辣的政治手段,一方面的从心里不信任自己、另一方面也明里埃的办事能力实在糟糕;这才被科尔贝尔发现他的马脚,可以,里埃此时此刻已经是个弃子了!

    那么对于阿方斯来,威廉考虑的所有问题,在他这儿都不再是问题,只要里埃一过来,自己就可以串联商盟起来、***示威抗议里埃的横征暴敛了,至于里埃应该怎么跟巴黎交代、而巴黎又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就需要看里埃有多听话、又有多配合自己了。

    继续往下看,就看到了关于莫里哀的事情;这个跟勒泰利埃公爵的糗事有关的剧本,却恰恰给了阿方斯一个新的思路!

    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莫里哀创作的这部剧本、艺术化自己的形象,再送到路易十四面前呢?自己目前见不到路易十四,而眼下路易十四似乎不可能离开巴黎、来加莱跟阿方斯见面,那么这部剧本描绘的关于自己的印象,就会很大方面影响路易十四对自己的初印象!

    而这刚好又是阿方斯绕开所有人、直接在路易十四面前美化自己的大好机会,再加上莫里哀此时也迫切需要自己的帮助,那么更愿意美化自己的形象、来感谢自己的配合。如此一来,尽快给莫里哀回信、并建立起友谊就是阿方斯接下来的首要任务了!

    再往下看,就看到威廉被邀请参加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沙龙晚会,这又让阿方斯深深的皱起眉头!

    这个所谓的大人物,把威廉约到斯居代里姐的沙龙晚会上,却从始至终没有露面,这在阿方斯看来,不外乎三种可能:

    一是威廉或者这个大人物遭到监视、以至于大人物临时取消计划;

    二是大人物就在暗中观察威廉,兴许还在继续等待,只有在最佳时机才会接触威廉;

    三则是这个大人物也许就是那位国王御史贝立松,又或者是他代表的背后大佬;这位身份及其复杂的御史,可是游刃有余于每一方势力之中,他哪怕是仅仅找威廉吹牛打屁,都有可能是在代表某一方势力表达善意!

    思来想去,阿方斯认为这个沙龙晚会还是利大于弊,因此有必要提醒威廉,应该继续去参加沙龙晚会;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锁定目标,他还得提醒威廉,要把每次去沙龙晚会的行程尽可能打乱,比如迟到早退甚至连续几次不参加;

    这不仅可以给背后大佬一种年轻人沉不住气、等不及的感觉,从而达到敲山震虎、提前把幕后大佬引出来的效果;还能加大监视者的监视难度,更方便那个幕后大佬,为他创造接触威廉的时机!

    看了一下座钟,发现离出门还有一点时间,阿方斯干脆拿过纸笔,开始写信了:

    他首先写的却是给莫里哀的信,不过什么重要信息也没,反而是表达了自己对莫里哀个饶崇拜之心、还有愿意尽力协助偶像完成任务的态度,最后还邀请莫里哀前来加莱居住一段时间,可以就近的创作这个剧本。

    到底,在巴黎的大人物心目中,莫里哀只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人物,所以才会有大郡主逼着莫里哀写剧本的事情发生。

    但在阿方斯看来,这样的人物也会是贵族们灯下黑的地方,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跟他打好交道,哪路易十四去剧场看表演,自己这个真人亲自参演、剧本中的自己会是怎样的影响力?以路易十四自己喜欢演剧本的奇葩爱好,没准会把自己列为有共同爱好的优秀青年,当场召见一下自己、聊聊?讨论讨论演员的基本素养?

    再然后才是给威廉的信,首先夸奖他应对的很好,而且鼓励他继续用功学习知识;

    接着告诉他不用担心里埃的事情,并且把自己判断里埃已经是弃子、且不打算被勒索的想法一一写明白;

    然后是自己对斯居代里姐的沙龙晚会的看法跟给威廉的建议,同样一一分列明白;这样一来,就有利于威廉迅速判定各方的动机,也会迅速变得老练起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应对巴黎的事务会更加游刃有余!

    “阿方斯,我们得走了。”书房外响起安的敲门声。

    “好。”阿方斯快速的给信件结尾,并且封上蜡封盖上印章,然后连同威廉给自己的信一块放进兜里;再从衣架拿起一件外套、阿方斯这才打开了书房门来,此时除了安等在门口,连腓特烈也已经夹着一个本子、正站在楼下楼梯处等着。

    “走吧。”阿方斯笑着把外套给安披了上去,本来今晚的股东大会,他是不打算带上安的;但今已经放出他府上被刺杀的消息了,如果他跟安都出现了,那弗朗索瓦会不会更担心受赡人是克里斯汀娜?是不是、也会抓紧行动了呢?

第52章 海盗的前程(求订阅)

    第章海盗的前程

    这一边,没人知道伯恩斯经历了什么。

    上午,他跟戴伦德赛告别后,就直接去了布洛涅拜见布洛涅子爵了。他的本意是,拿出克里斯托弗迈宁斯的人头,让布洛涅子爵去跟巴黎邀功,而他自己也借此机会升官发财。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弗朗索瓦已经快他一步给布洛涅子爵送帖子了;当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克里斯托弗迈宁斯被阿方斯杀了,仅仅是在布洛涅打听不到凯因的消息,所以要挟一下布洛涅子爵罢了。

    但伯恩斯却在这个时候,又给他送来克里斯托弗迈宁斯被杀的消息,这让本就没了爪牙、无从对付弗朗索瓦的布洛涅子爵更是大为光火,直接把伯恩斯臭骂了一顿,把他轰出门去!

    吃了这么一股气的伯恩斯还能怎么办?只能灰溜溜的回加莱,结果他刚到了加莱,布洛涅子爵又派人过来,把他叫回了布洛涅,让他把克里斯托弗迈宁斯的人头交给沙巴尔;原因很简单,布洛涅子爵跟沙巴尔做了交易,他帮沙巴尔升官,而沙巴尔则为布洛涅子爵干一票,负责把弗朗索瓦干掉!

    就这样,伯恩斯第二次踏上返回加莱的路上,然后,在半路,被弗朗索瓦给抓了…

    “加莱镇长,伯恩斯?”弗朗索瓦手上拿着一个啤酒杯,走到被绑在树干上的伯恩斯面前,似笑非笑问道。

    “我是…我是…”可怜伯恩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十几个海盗围成两个圈子,就在他面前搞了两个火堆在烤火,时不时的,眼中凶光从他身上扫过,让伯恩斯心惊肉跳,唯恐自己就成为火堆上的烤肉!

    “听迈宁斯跑到加莱?”弗朗索瓦淡淡问道。

    “呃…这位英雄,我…我不知道您在什么啊…”伯恩斯心翼翼回道。

    “不知道我在什么?”弗朗索瓦喝了一口啤酒,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按在伯恩斯的耳朵上:“不如这样,我慢慢的往下切,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就停手,怎么样?”

    “他死了!他死了!”伯恩斯立刻大声尖叫着回道。

    “那么,谁杀了他?”弗朗索瓦又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这…啊!”伯恩斯这一迟疑,弗朗索瓦的匕首就切了下去:“阿方斯!阿方斯德莫勒!”

    “那么…迈宁斯为什么会被他杀了?我记得,迈宁斯来加莱得有好几了吧?怎么突然找上他了?”弗朗索瓦顿住匕首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啊!这位英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伯恩斯惨叫道:“我是今早上才得到消息,他昨晚去刺杀阿方斯德莫勒的!”

    “那么…在此之前呢?”弗朗索瓦继续问道。

    “什么…什么在此之前?”伯恩斯愣了一下问道。

    “在他去刺杀阿方斯之前,我猜,你应该跟他有过联系吧?”弗朗索瓦冷笑道:“迈宁斯跟凯因一起去的敦刻尔克,而在此之前,你似乎跟凯因走的很近?”

    “没有没有!我是加莱镇长,我跟一个海盗有那么近做什么?”伯恩斯连忙狡辩道。

    “啧啧…”弗朗索瓦摇摇头,把匕首挪到伯恩斯的鼻子上:“咱们就明人不暗话了,我就是弗朗索瓦,现在,你认识凯因吗?”

    “认识!”伯恩斯立刻干脆利落回道。

    “那么重新回答我的问题,在迈宁斯去刺杀阿方斯之前,他做了什么?”弗朗索瓦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伯恩斯哭丧着脸回道:“我怎么可能盯得住他呢?他在我那里来去自如,我都怕自己被他杀了!”

    “得好。”弗朗索瓦收回了匕首,这才又问道:“那么,他去刺杀阿方斯,都有哪些人受了伤?”

    “不知道。”伯恩斯摇摇头:“我就知道阿方斯先生没事。”

    “…”弗朗索瓦脸色一冷,却并没有发作,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今一遍两遍的往布洛涅跑,是做什么?”

    “这…我我!”伯恩斯见到弗朗索瓦又拔匕首,连忙开口道:“我了,您会不会杀了我?”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没打算杀你,这不符合我的需要。”弗朗索瓦摇摇头回道:“现在你可以了。”

    “…”伯恩斯踟蹰了一下,还是了出来:“我本来…是打算拿克里斯托弗迈宁斯的人头去邀功的…谁知道被子爵大人臭骂了一顿,赶出门来…”

    “那后面呢?”弗朗索瓦点点头回道,因为他当时就在附近观察着,亲眼目睹伯恩斯被轰出门、垂头丧气的返回加莱。

    “后来子爵大人又叫我去了一趟布洛涅,是…要把这份功劳给…给沙巴尔中校…”伯恩斯心翼翼回道,沙巴尔是海军,弗朗索瓦是海盗,这两个肯定是冤家嘛!

    “嚯!疾病乱投医了?”弗朗索瓦嘿嘿一笑,他敢肯定,布洛涅子爵肯定是想不到办法了,这才不得不跟沙巴尔勾结在一起:“我可以放你走,但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吗?”

    “我保证闭嘴!把今的一切带到坟墓里去!”伯恩斯连忙回道。

    “还有呢?”弗朗索瓦问道。

    “把这份功劳毁掉?”伯恩斯又道。

    “不,送给沙巴尔,你给沙巴尔写信,让他带着人跟船,去加莱那边带回人头。”弗朗索瓦轻笑道。

    “这…这…是…”伯恩斯尴尬回道。

    “那么,您就要委屈一晚上了。”弗朗索瓦拍了拍他的脸道:

    “明早上,我就放了你,不过呢,你要记住我的话:最迟后下午,如果沙巴尔没有到加莱,那么你们全家,都见不到三后的太阳。”

    “英雄!英雄!我…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做不到…”伯恩斯哭丧着脸回道。

    “很简单,沙巴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你跟他,你要把你老婆跟女儿送给他,还要把全部家当送给他,他能不来吗?”

    弗朗索瓦嘿嘿一笑:“这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伯恩斯先生,您现在就自己做选择,想看到三后的太阳,还是不想,就这么简单!”

    “我…”伯恩斯真是欲哭无泪!

    “好了,慢慢想,你有一夜的时间可以想。”弗朗索瓦回道:“也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到做到的人!”

    “头儿,真不杀他?”等弗朗索瓦撇下伯恩斯,回到火堆旁的时候,列日就凑过来声问道。

    “当然不杀,杀他有什么用?要杀的是布洛涅子爵。”弗朗索瓦摇摇头回道:

    “等我们弄死沙巴尔,至少弄掉他的船后,再看那个布洛涅子爵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咱们要杀他的话,不得趁布洛涅的拍卖会还没开始就行动?”列日奇怪问道。

    “急什么?”弗朗索瓦摇摇头:“我是打算干完这票就散伙的,所以呢,当然得等拍卖会之后了,那时候才能多搜刮一些不是?”

    “您…您真的打算上岸了?”列日脸色微微一变。

    “这条路,咱们差不多走到尽头了,接下来是数着日子过。”弗朗索瓦摇摇头回道:

    “趁着大部分兄弟都还在,趁早散了伙,以后没准还有些老兄弟,可以一起喝喝酒。”

    “头儿,那您以后要去哪里?我们还跟着您!”另一个手下大声道。

    “我?我还没想好呢,不过等我这几再想想,布洛涅的拍卖会结束后,我会确定下来的。”弗朗索瓦笑道。

    “不管您决定去哪里,我们都跟着您走!”又一个手下大声道。

    “哈哈!到时候再!干!”弗朗索瓦举起酒杯道。

    “干!”一众海盗纷纷凑了过来…

    马车在商媚总商会大楼门口停下来,腓特烈、阿方斯跟安三人陆续下了马车来,就见整个大楼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跟马匹,不少人已经开始往大楼里面走;看到阿方斯跟安的出现,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纷纷上来打招呼,即是为了问候他们遇刺的情况,也是为了套套近乎,希望在即将提出的“葛”产业链里头分一杯羹!

    “真没想到加莱有这么多商人。”在阿方斯三人落座后,坐在阿方斯身边的安低声道。

    “可不止是商人,今来了很多庄园主跟农场主,毕竟这次扩大股份,就是要引进他们、强化供应链;

    只要我们的葛种植园更多,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缆绳工厂跟葛布工坊,也会有更多的葛制品。”阿方斯低声笑道:

    “另外,还会引入一家新的银行,毕竟商盟以后要扩张嘛,肯定需要有更多、更大的商业银行作为合作伙伴,早一些引进新的银行,可以加快我们的扩张速度。”

    “他们也会入股?”安低声问道。

    “他们有钱,直接用钱入股,这次会认购五千股。”阿方斯低声笑道:

    “他们知道我的现金周转很大,给我开了二十万利弗尔的贷款额度,可以看我存钱的数量、继续提高贷款额度,希望我把更多的钱存他们那边。”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问道。

第53章 AF度量衡(求订阅)

    第章AF度量衡

    “我跟他们尽快给我开户,我还有磅黄金要存。”阿方斯完低声继续道:

    “我还跟咱们本地银行了,那边愿意给我二十万贷款额度,我也不指望他们给我多少额度,起码给我一个低手续费;

    他们也已经答应了,以后我们转钱去荷兰,手续费从%下降到.%,从那边转过来也是。”

    “真黑。”安撇撇嘴吐槽道,原来转一万利弗尔就要利弗尔的手续费,像阿方斯这种,一次转万利弗尔去阿姆斯特丹,一次手续费就能花掉利弗尔!

    不过不管怎么,本地银行也还算有诚意,这手续费降下来后,一万利弗尔就省下利弗尔的手续费,万利弗尔可以节省利弗尔了。

    “可以了,而且引进两家银行,我们可以再开一家铸币工坊,铸造加莱自己的加莱苏。”阿方斯笑道:

    “这几我正在研究铸币设备,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这两个银行,进行以旧换新、先赚上一波利润。”

    “你还懂铸币设备?再了,以旧换新哪有什么利润?还是铜苏。”安撇撇嘴回道。

    要以旧换新,首先面对的就是烂钱,那些偷工减料或者含铜量不足的劣币太多,这都是潜在的麻烦;且铸新钱也是有成本的,如何在不偷工减料的情况下、花钱铸新钱去换旧钱,还能赚到钱?

    “当然是收烂钱了。”阿方斯轻笑道,他考虑的不是铸钱本钱成本,而是得到一个铸币的流通价值!

    先这回收旧钱,收破损的、变形的甚至是生锈的旧钱,比如三个烂钱换一个新钱;收回来后,银行把三个旧钱以.苏的价格卖给阿方斯,阿方斯再进行提炼并自己添加青铜,重新铸成三个新的铜苏。

    如此一来,阿方斯就相当于自己铸造了.个铜苏!要知道,法国的铸币税是很夸张的,一个铜苏的含铜量才克左右,价值呢?一磅铜。这时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一个铜苏可以买到铸造二十个铜苏的铜,这差价简直是暴利到惨绝人寰!

    当然,买到的铜要熔炼,要铸造,要缴纳铸币税,所以成本也不低;但在阿方斯这儿,可就不一样了,他收三个钱又铸三个钱,这只能算翻新,不用交铸币税;其次他要用铸钱设备而不是手工压制钱,人工成本大大降低;其三,他有的是铜跟煤,铸造成本远比任何一家铸币厂都低!

    阿方斯盘算过,只要银行每回收个苏,阿方斯就能净赚一个苏;看起来似乎利润空间并不大,但却要考虑到铜苏的恐怖发行量!

    据不完全统计,整个法国现在的铜苏保有量超过亿枚,每年报废的铜苏就达到两千万枚!只要阿方斯每年可以翻新其中\/、也就是两百万枚铜苏,那他就能获利万铜苏,折合万利弗尔!

    “收烂钱你也要考虑成本。”安撇撇嘴道,此时戴伦德赛的开场白跟阶段性总结已经完了,现在就是第一个议题:推广新的度量衡了!

    “收烂钱的成本自然是交给银行,我们会讨论一个合适的价格,而我需要做的是尽可能降低我们的成本。”

    阿方斯目视着腓特烈上台,也没怎么听他讲那度量衡,嘴上只顾着跟安窃窃私语:

    “一个苏就可以买一磅铜,而一磅铜可以铸造个苏,所以原材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人工成本跟设备成本。”

    “货币跟你铸造铜器可不一样,你一个铜器卖几个苏,可以人工打磨;铜苏却不行,你必须一次成型,所以只能是用捶打印制;这人工成本,又能够低到哪里去?”安撇撇嘴回道。

    “那就捶打呗。”阿方斯笑道,其实现在已经有半机械的铸币机器了,阿方斯仅仅需要改造一下,利用上工坊的水力冲压机,再增加变速齿轮,使得水力锤可以用于铸币即可。

    “我称之为阿方斯-腓特烈度量衡,简称af度量衡!”此时腓特烈也讲完了他的度量衡研究论文,出人预料的给它命了名,并开始展示他带来的全套基准衡器!

    “那个,为什么选蒸馏水?”有人举手提问道。

    “蒸馏水是最干净的水,不含任何杂质,这意味着无论你在法国、英国还是神罗,都可以自己提取蒸馏水、去测量一磕重量,然后对比衡器进行误差调整。”

    腓特烈回道:“我们测算了超过组试验品,它们的重量都在滴水至滴水之间;无论是纺锤模型、还是平均值,我们都选取滴水作为一磕标准;三滴水大概是格令的重量,这意味着,您以后买麦,会降低\/的误差。”

    “那是多少?”有数学比较差的人开口问道。

    “蠢货,那意味着,你买一磅麦,就能减少盎司的误差!”有人替腓特烈回答道。

    “上帝!这是了不起的发现!”那个商人震惊道,其他人却各自露出古怪的神色: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

    “我提问一下。”这时,阿方斯举起手来开口道:“这度量衡的是降低误差,但降低的标准是对方缺斤短两了;可如果对方没有这么做,是不是没什么意义呢?”

    “您的是,它的主要价值,就是避免对方想要缺斤短两。”腓特烈一下子就明白了阿方斯的意思:

    “如果把度量衡用在了麦上,很难这有多少差别,但如果是用来称量宝石跟金子呢?众所周知,我们需要跟外国商人打交道,如何确保我们不遭受重大损失,就是它的价值!”

    “得好!应该确保我们不遭受重大损失!”这一下,大部分商人开始接受这种更精确的度量衡了,尤其是这种在格令之间,还能挤出几利弗尔甚至几十利弗尔利润的东西,对珠宝商人来,堪称奇迹!

    “让它通用起来,af度量衡!”一下子几个珠宝商人就统一了口径,而更多的食物、农产品或者原材料商人虽然对这个克数不怎么感冒,却对腓特烈按阿方斯提出的公差很感兴趣。

    只要使用这个度量衡,千磕误差不会超过\/、也就是.克,这对于大批发商人来,往常他们要面临一蒲式耳就有几盎司的误差;一批货有时候达到-万磅,用这个公差来降低成本的话,可能相差几百磅,这可都是钱啊!

    而对于布商来,克数的精确远不如长度的精确对他们而言重要;这一个af度量衡则不同,它神奇的克数与厘米通算,可以帮他们解决一千个英国人有一千个英尺的可怕问题;

    按当前的流行标准,一匹布匹应该是码的长度,但很抱歉、从波罗的海到开普敦,一匹布的长度可以从米到米之间波动!而使用这个全新的厘米算法,它的误差在.,也就是、一米才误差不到.厘米,米布误差不到厘米;从今往后,谁都别想用米布,生生量出码来!

    如此一来,商盟非常轻松的全票通过了af度量衡的通用,同时还将拨出利弗尔的货款,由阿方斯代为铸造套衡器用于加莱通用;在整个加莱所有衡器校对完毕后,再考虑追加订购更多的衡器。

    而腓特烈也倍受鼓舞,虽然嘴上没什么,却打定主意让阿方斯自己掏钱,赶紧做上套衡器,连同自己的论文,给各国的一些大师级人物寄过去接受检验!

    度量衡通过,大家就开始第二个议题,也就是追加股份的事情。

    在阿方斯表示把玻璃窗工坊引入商盟、并推荐安的成衣铺加入商盟后,大家也开始各自提出自己的入股计划;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增持计划跟入股计划,以至于硬生生讨论了三个时,才确定了所有的入股计划!

    议题一条条通过,等到安揉着眼睛从阿方斯怀里坐直身子的时候,这都日晒三竿的时候了!

    “真是累人,昨晚上还不到十点就开始开会,这都早上十点了。”安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对着阿方斯声吐槽道。

    “习惯就好,以后每个月都得这么开一次会,我估计迟早有人猝死在会场里头,还好不让喝酒。”

    阿方斯苦笑着回道,要半夜三更再开会,也有它的好处,比如这会不会有人有急事要离开而被打断、也不会有无关人士突然闯了进来;另外半夜开会到第二回去,怎么都比白开会到半夜三更回去来的更安全一些…

    “其实还是商盟众人反应比较热切的关系,像度量衡的事情定下来了,以后自然不用再谈,下次开会能节省几个时的时间。”腓特烈倒是精神尚佳,还能笑笑。

    “那是后面把议题能省则省,要不然开到明早上都不意外。”真正看过整个议案目录的阿方斯,才知道这些积压了一个月的议案,放开了讨论可以上三三夜!

    就算是这次只用了个时,那也是三巨头在控场带动节奏、连同省略部分无关紧要的议案,要不然也得起码聊上两。不过这一晚上还是收获巨大,三巨头在商媚威望也得到提高,大概是他们目前表现尚佳、没有大肆捞钱塞腰包的骚动作;所以对于他们的提议,大部分是听一听就通过了,并没有什么人死咬着不放。

第54章 分秒必争的时代(求订阅)

    第章分秒必争的时代

    总算开完了会,阿方斯正跟戴伦德赛笑笑、与安、腓特烈走出总商会大楼的门口,结果整个人愣住:远处有个金发男子就那么站在大街上,朝自己笑!

    “你看什么?”安见阿方斯猛地顿住脚步,奇怪的问道,也顺着阿方斯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远处有一个人影,正背对着她们,朝一条巷子走去!

    “你认识那个人?”

    “我还有事,一会儿你们送我去火炮工坊下车,然后你们就自己回家去吧。”阿方斯眉头深深一皱。

    “是他?”戴伦德赛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背影了。

    “应该是,只是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阿方斯摇摇头回道,对方既然来加莱了,他还是应该去见见;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去火炮工坊那边找巴迪斯过来,毕竟巴迪斯可是曾经打败过对方的!

    码头,金玫瑰酒馆。阿方斯跟巴迪斯走进酒馆时,顿时就看到一个群魔乱舞的场面:

    喝的醉醺醺的水手,肆意张狂的把手里的酒水往身边穿着单薄的女人身上倒,显露出那若隐若现的丰腴身材;

    红着鼻子、连帽子都歪聊商人左拥右抱着,坐在一张沙发上享受着殷勤的服侍…

    “那边。”巴迪斯冷着脸扫了一下全场,就看见了角落处的异样:那里有七八个男子霸占了三张桌子,心拱护着最角落处、那个单独坐在那里喝酒的金发男子!

    “那闯进府邸的,是他吗?”阿方斯低声问道。

    “是他。”巴迪斯点点头,阿方斯便没有再什么,领着巴迪斯径直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立刻站起身来,堵在阿方斯他们的面前横着脸问道。

    “让他们过来。”开口的,正是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喝着啤酒的弗朗索瓦!

    他们是早上刚亮的时候就已经摸进城里的,这时候,可能刚刚被列日放出来的伯恩斯,都还没进城呢!而他来到城里,确实是来见阿方斯一面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阿方斯还会去把巴迪斯也找过来。

    “好久不见。”阿方斯来到弗朗索瓦面前,开口了一句,然后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而巴迪斯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阿方斯身边,同时警惕着弗朗索瓦跟其他海盗。

    “进步很大,阿方斯。”弗朗索瓦笑了起来:“喝点什么?我请客。”

    “那倒不必了,看,为什么突然来加莱这边?”阿方斯淡淡回道。

    “我回了一趟亚眠,才知道老头子已经死了,汀娜,也被送到加莱。”弗朗索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本来想看看她,也不知道,你是从哪找到这么个大高手的?”

    “也许只是因为我怕死。”阿方斯面不改色:“倒是您,两年下来,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这可是分秒必争的时代,我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一事无成啊…”弗朗索瓦自嘲道:“瞧瞧,这加莱都快是你的时代了,你才来了半年,就干了你爸爸一辈子没干成的事。”

    “他从来都是胸无大志的;一定要,我应该是干成了祖父一辈子没干成的事。”阿方斯回道:“你就打算见见汀娜?然后,继续回海上去?”

    “我听你在招人?还听你在荷兰订船?”弗朗索瓦笑眯眯回道:“刚好我也打算金盆洗手,如果你缺船长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我刚刚听,布洛涅子爵大人,因为打算招揽您,被宰了一条狗。”阿方斯微微倾下身子,逼近弗朗索瓦面前问道。

    “其实我的本意是,宰了一条太听话的狗,那么给他当狗的时候,不需要太听话,谁知道,他马上就又找了一条新的。”弗朗索瓦笑眯眯回道:“我打算把新的那条也处理掉,只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继续找别的?烦的很。”

    “没人喜欢不听话的狗。”阿方斯摇摇头:“老实,你想上岸,明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即便你不当狗,你又如何让我相信,你的人会听话?”

    “但凡生活三分过得去,有谁想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弗朗索瓦摇摇头回道:

    “选你,是因为你创造了奇迹,让我觉得可以赌一把,让下边的人吃上有上顿也有下顿的饭。”

    “意思是,你来,你的人也只听你的?”阿方斯意味深长回道。

    “你是商人,你应该知道,我能给你带来一条稳固的商路,确保你的船不会遇上麻烦。”弗朗索瓦回道:“所以你付出一些代价,确保我的人吃上饱饭,这是公平交易。”

    阿方斯看着弗朗索瓦,什么也没,就这么看着他。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确实打算建立自己的舰队,不过我们的计划是,招募一批退伍的海军。”

    “那些只配给我们磨刀的傻瓜?”弗朗索瓦嘿嘿一笑:“实话告诉你,我们准备宰掉的、布洛涅子爵的下一条狗,就是海军中校。”

    “沙巴尔?”阿方斯略微惊讶,却没有多么吃惊,而是指了指巴迪斯淡淡回道:“海军跟海军也不一样,沙巴尔是海军中校,而巴迪斯,原来也是海军中校。”

    “…”弗朗索瓦看了巴迪斯一眼,什么话也没,良久,他才又道:“不是每个海军都是他这样的。”

    “但他可以作为教官,训练出更多合格的…水手。”阿方斯回道:“我可以收下您的人,前提是,他们要接受我们的改编。”

    “要是不呢?”弗朗索瓦眼睛微微一眯回道。

    “我只养那些接受安排的人。”阿方斯摇摇头回道:“这世界上,总得有舍才有得。”

    “我好像听人,你成年人就是全都要?”弗朗索瓦嘿嘿一笑。

    “成年人更该知道,从成年人嘴里出来的,多半都是骗孩子的鬼话。”阿方斯淡淡回道。

    “看来是没什么好谈的了。”弗朗索瓦顿时摇摇头:“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不会找你麻烦,也希望你不要挡我的道。”

    “你要杀沙巴尔,我也许可以提供点消息给你。”阿方斯回道:“他时不时会来加莱之家酒店,那里有个房间,是给他打牌收钱用的。”

    “哦?”弗朗索瓦眉头一挑:“看来他是挡了你的路了?”

    “以后找我,还是留信吧。”阿方斯淡淡回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汀娜怎么样?”弗朗索瓦开口问道。

    “没啥事,就是最近犯了错误,被我禁足在房间。”阿方斯淡淡回道,带着巴迪斯径直向着吧台走去。

    “阿方斯先生。”酒保连忙向他问道。

    “那边几个饶酒水,都记我账上。”阿方斯指了指弗朗索瓦一行,便带着巴迪斯出了酒馆。

    “你舅舅?”巴迪斯这时才开口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剑术有你的那么高明。”阿方斯回道,总觉得这世界过于离谱:一个酗酒多年的人,不被酒气掏空了身体,至少也该把脑子喝坏了;怎么今看起来,弗朗索瓦还挺有头脑的?

    “…”巴迪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又开口道:“他应该不会带走汀娜吧?”

    “不好。”阿方斯摇摇头回道,今他跟弗朗索瓦的虽然不多,但却已经猜出了弗朗索瓦的很多想法。

    弗朗索瓦想上岸应该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布洛涅、敦刻尔克跟加莱,这只不过是另类的踩点罢了;至于他想留在加莱,恐怕也是真的,只不过他想的是跟阿方斯合作,维持他海盗王的排面,又可以洗白当体面人。

    至于他要对付沙巴尔还是布洛涅子爵,想要留在加莱还是带着克里斯汀娜一起走,阿方斯觉得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因为他知道,弗朗索瓦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是量力而为,他只有在有把握的时候,才会做出选择。

    “…”巴迪斯再度沉默,从他的角度来看,克里斯汀娜留在加莱、留在阿方斯身边,自然是最好的;但弗朗索瓦才是她的父亲,克里斯汀娜如果一定要做出选择,也只会选择弗朗索瓦…

    等阿方斯跟巴迪斯回到家里时,却见克里斯汀娜已经在客厅坐着了,正跟亚索在那里玩纸牌!她既然出现在这儿,明她已经自己给自己解除禁足了。

    “你不用上课?”阿方斯立刻板起脸来问道。

    “下课了。”克里斯汀娜低着头回道。

    “你不用去工坊?”阿方斯又看向亚索,同样是板着脸。

    “伤还没好。”亚索立刻回道。

    “阿尔弗雷德先生!”阿方斯转头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喊道:“阿尔弗雷德先生!请在客厅张贴一张告示:这是一个分秒必争的时代,不养闲人!”

    “他在我吗?”亚索看向克里斯汀娜问道。

    “反正不是我。”克里斯汀娜淡定回道。

    “你呢,巴迪斯!”亚索立刻朝旁边的巴迪斯喊道:“你有手有脚,还不赶紧去干活?哪怕给克里斯大师倒杯酒也好,这是分秒必争的时代,不养闲人,知道吗?”

第55章 科尔贝尔的算计(求订阅)

    第章科尔贝尔的算计

    下午的时候,阿方斯正在房间补觉呢,就意外的来了新的客人:拉蒙德孟古尔!

    这位比弗朗索瓦大不了两三岁的前骑兵少校,此时头发有些花白、胡子拉茬、年轻时算得上帅气的面容也有了不少皱纹;如果不是依旧挺拔的身躯、腰间的佩剑跟整洁的服装,阿方斯真以为他是在外头刚刚流浪回来的。

    对比看起来正直壮年的弗朗索瓦,拉蒙先生就像一个糟老头子!阿方斯本以为他不会来了,但没想到他来了;可来了之后,这位大佬又特别不给面子:

    阿方斯安排他住亚索隔壁、也就是安原来的房间,他拒绝了,非要跟阿尔弗雷德住隔壁;还因为他到的时候,安正在接待裁缝商议服装设计的事情,让他认为安跟其他贵妇人一个德行,连跟安话都欠捧!

    早知如此,阿方斯觉得就不该嘴贱、跟纳夏提这么一嘴!本来还寄以厚望的阿方斯,现在完全懒得搭理他,就让他先在家里当保镖,顶多给阿尔弗雷德打打下手,管理一下仆人或者跟进一下房子的扩建进度。

    谁知这还没消停下来,里埃就屁颠屁颠的、带着九磅陆军野战炮的图纸来阿方斯家里拜访了。

    “萨拉,把它拿去给腓特烈,他会知道怎么做的。”阿方斯从里埃手里接过一箱盒子的图纸,直接把路过的萨拉叫过来,让她拿到后院给腓特烈。

    “是,老爷。”萨拉是认识里埃的,上次这位老爷的朋友,可是一次性拉了几十万利弗尔来家里,她也分到了利弗尔的红包呢,所以,对于这位老爷带来的东西,她自然很乐意往后院跑上一趟!

    “爵士,咱们到书房坐坐吧。”阿方斯又笑着开口道,毕竟安还在客厅的另一边接待裁缝们,而且阿尔弗雷德也要安顿拉蒙他们,自然不适合跟里埃留在客厅聊。

    “请。”里埃毕竟有求于人,而且这儿确实乱糟糟的,自然是跟上阿方斯的步伐,直接上楼去书房了。

    等两人进了书房,里埃随手就把房门锁上,而阿方斯则在书房的沙发处坐了下来,倒了两杯酒,示意里埃坐到自己旁边来,这才笑问道:“您这委任状下来了么?”

    “托您的福,虽然还没下来,但也就差个印章了。”里埃尴尬的搓了搓手,然后又端起酒杯,对着阿方斯笑道:“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您真是太客气了!”阿方斯自然是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

    “这个…阿方斯,这…这个您恐怕还得帮我一个忙。”里埃喝了一口酒,这才又尴尬道:

    “这是伯爵大人自己出尔反尔了,我这临门一脚的,实在是没办法呀!”

    “哦?伯爵大人出尔反尔?怎么呢?”阿方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是他不愿意把勋爵授给安?”

    “不不不,这个我一定会全力周旋,确保安姐得到勋爵之位的!”里埃连忙回道:“是…呃…这么吧,伯爵大人不愿意拿出铸炮的材料,希望我在加莱就地解决…”

    “就地解决?伯爵大人开玩笑吧?加莱有铜矿还是有铁矿?”阿方斯摇摇头一脸正色道:

    “我听出来了,伯爵大人不愿意给您委任状,所以才给您提出这种不合理的条件?”

    “这…也不能这么…”里埃带着几分尴尬道:“您知道的,伯爵大人只想要一分钱不出就看到火炮…”

    “那么…您的意思是,我们来出这批材料?”阿方斯反问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里埃连忙回道,但又感觉有点狮子大开口了,连忙又改口道:

    “当然了,我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我是,您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本地商人,进行募捐呢?”

    “募捐?”阿方斯眼睛微微一眯,什么也没,这让里埃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这时,他又想起什么还有威廉的信,连忙拿了出来。

    “这是威廉让我给您的信,您要不先看看?”里埃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威廉的信,递给了阿方斯。

    “哦?那我看看。”阿方斯便接过威廉的信,当着里埃的面拆开,直接看了起来。

    其实这信里头的内容,他大部分在威廉昨送来的信里就知道了,唯一多出来的,就是上周末他跟老达沃斯先生去拜访他的导师卡普佐夫先生的事情了。

    文中到,当他跟卡普佐夫表示,想去皇家法院打杂熟悉法院业务时,被卡普佐夫拒绝了;卡普佐夫希望他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他认为威廉非常有希望拿到奖学金。

    “爵士,您有***烦了。”阿方斯把信看完,这才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才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呃…怎么?”里埃先是一愣,有麻烦可以理解,但***烦,这个要从何起?

    “您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假如您是伯爵大人,此前伯爵大人让您给我送投资资金,您百般的推卸责任、跟伯爵另请高明;”阿方斯抬起头来,看向里埃问道:

    “这一次,伯爵提出让您来加莱,自己想办法弄原材料铸炮,再回去换委任状,为何,您会高高兴心接下这个差事呢?”

    “这…这当然…这…我…”里埃被阿方斯这么一问,也是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闭着眼睛,就跳进柯尔贝尔伯爵给他挖的大坑里!

    从他接下这份差事的那一刻,他跟阿方斯串通一气的马脚,就算露出来了;就算他现在回巴黎,跟柯尔贝尔伯爵干不了,也于事无补了。

    对于柯尔贝尔伯爵来,里埃做没做好这份差事,等待他的都是牢狱之灾,只不过做得好一些,兴许会少受一点罪!

    “原来我就告诉过您,就算没办法来加莱,也没有关系,甚至还可以更好的帮您撇清责任。”

    阿方斯摇晃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会犯下如赐级的错误?”

    “我!该死,我不该中了科尔贝尔的女干计!我不该如此草率!我真是猪油蒙了心!阿方斯,你要帮帮我…”里埃是急来抱佛脚,连忙伸手拉住阿方斯的手恳求道。

    “爵士,我该怎么帮?拿出五万利弗尔的材料,把火炮铸好,再让您送到巴黎去?”阿方斯淡淡回道:

    “然后伯爵把你下狱,您为撩到宽大处理、重获自由,再向伯爵大人允诺,您可以从我这儿获得更多免费的火炮?”

    “这…阿方斯…我没有这么想过!绝对没有!”里埃顿时脸色大变,阿方斯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您有没有想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得先回答我前面的问题,为什么,您要接下这个任务?”阿方斯依旧微笑着问道。

    “我…我不是想着…可以帮你的忙吗?我当上加莱的镇长,这不是你要的嘛?我就想…”里埃尴尬的回道。

    “那好,现在我不想了,您还是回去吧;就加莱的商人拒绝您的要求,不愿意出这批材料,您没办法完成伯爵给您的任务。”阿方斯淡淡回道。

    “别这样!阿方斯,我承认,是我猪油蒙了心,想着早日离开巴黎那个是非地…”

    里埃哭丧着脸,拉住阿方斯的手哀求道:“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如果我这么回去,伯爵大人会杀了我的!”

    “那不如这样,您这么跟伯爵,就上次顺利的让我答应铸造火炮,让您错误的高估了您与我的友谊。”阿方斯微笑着回道:

    “结果您这一次出使,却被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您羞愧难当,只能这么回去跟他交差。”

    “没用的,阿方斯,就算我这么,伯爵大人也不会信,甚至他还可以以此为借口,认定我犯了错误,才搞砸了这份差事,我会被流放的!”

    里埃直接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阿方斯的手道:

    “救救我,阿方斯!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承认我想的太美了,但我从没有害你的意思,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问你,伯爵可有给了你什么东西,证明你可以执行镇长权力,从加莱征用物资吗?”阿方斯问道。

    “有的,有的,这张手令是伯爵亲手签署的。”里埃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手令来。

    阿方斯接过一看,这其实是一张镇长代理授权证明,手令虽然有柯尔贝尔伯爵的签名跟印章,却没有勒泰利埃公爵手中的国王印章,而且授权期还仅仅只有一个月时间!

    “给我。”阿方斯伸出手来,里埃连忙把手令递给了阿方斯,阿方斯仔细看了看,直接塞进自己口袋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信封,站起身来道:“跟我走,我们马上去找戴伦叔叔。”

    “好好好。”见有所转机,里埃连忙跟着阿方斯起身出门,还不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第56章 伪造手令(求订阅)

    第章伪造手令

    “安,我很晚才回来,有人来找我就明再来。”阿方斯走下楼来,随口对着安交代了一句,就匆匆走出门去,里埃也尬笑着跟安点点头,然后跟着阿方斯出了门去!

    “可是…”安站起身来,却见阿方斯早已经匆匆走了,只能把要的话憋了回来;她也知道,阿方斯少见的做出这样反常的反应,看来里埃给他们带来了***烦!

    “除了您,伯爵还派了谁来?”阿方斯坐上马车,就对里埃一脸严肃问道。

    “除了跟我马车一块来的车夫,我不知道还有谁。”里埃连忙回道。

    “嗯。”阿方斯点点头,那就更方便按原计划做事了!

    等阿方斯匆匆赶到德赛家,戴伦德赛却不在家,甚至德赛夫人都不知道,戴伦德赛是在市政厅还是在商媚办公楼。

    “夫人,爵士遇到一些麻烦了,你帮忙找一下戴伦叔叔回来。”阿方斯一脸郑重的看向德赛夫壤。

    “不会…不会是威廉的事吧?”德赛夫人脸色顿时大变。

    “不是,不是,威廉在学院认真学习呢。”里埃连忙拉着摆摆手回道,这要是让德赛家的人误会到威廉的身上,谁还来管他的事情?

    “威廉真的没事?”德赛夫人又看向阿方斯问道。

    “没事,他还来信了。”阿方斯笑着掏出威廉的信来,递给谅赛夫人笑着回道。

    “我看看,快进来坐,你们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午餐吧。”德赛夫人接过信来,连忙把两个人带进餐厅跟她们一起吃饭。

    “阿方斯哥哥,维杰里爵士。”正在餐厅吃饭的维罗妮卡连忙起身,跟二人问好,看来她最近的礼仪课上的不错;而列森却是为了避开阿尔贝托夫饶管理,已经不在餐厅露面了,不是躲在房间吃饭、就是去莫蒂家蹭饭去了。

    “吃吧,不用管我们。”阿方斯笑着摆摆手,又对着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正看着自己的阿尔贝托夫人笑道:“您好,阿尔贝托夫人,实在叨扰您的午餐时间了。”

    阿尔贝托夫人看了里埃一眼,依旧是微笑不语,仅仅是点点头,就继续低头吃饭;毕竟是拜塞里昂找过来的礼仪老师,阿尔贝托夫人自然也知道,要尽量在外人面前隐藏自己西班牙饶身份。

    因为阿方斯跟里埃的突然到来,厨房不得不临时赶了两份午餐,给阿方斯跟里埃送上;结果他们的午餐刚刚端上,已经看完威廉的来信的德赛夫人就回来了。

    只见她脸上笑眯眯的,坐到阿方斯身边,却开始用家乡的皮尔第语骂骂咧咧道:“你带他来干什么?难道我们要任由这些狗屎宰割吗?”

    “柯尔贝尔伯爵对我们有恶意,不代表巴黎对我们有恶意,更不代表爵士对我们有恶意。”

    阿方斯摇了摇头轻笑回,又看向里埃笑道:“爵士也是咱们皮尔第人,以后我们私底下,还是用皮尔第语交流吧。”

    “咳咳…”里埃跟德赛夫人尴尬的连连咳嗽,里埃同样非常尴尬,用皮尔第语结结巴巴道:“其实自我祖父起,我们就去巴黎生活了,我的皮尔第语并不算流利。”

    “这可不行,爵士,不会自己话,还算什么自己人?”阿方斯意味深长回道。

    “是是是,我一定多练习。”里埃连连点头道。

    “吃饭吧,我已经让人去找戴伦回来了。”德赛夫人把威廉的信放到桌子上,轻轻推到阿方斯的面前回道。

    “维妮,一会陪夫人去我那边走一趟吧,让苏珊娜夫人陪夫人聊聊,你也可以去找汀娜跟薇薇安玩;

    安最近在搞成衣铺的事,应该有几个裙装式样出来了,找她要一身漂亮的。”阿方斯又看向维罗妮卡笑道,很明显就是要打发她跟阿尔贝托夫人离开。

    “你送我吗?”一听到新衣服,维罗妮卡立刻笑颜逐开。

    “不害臊,见面就要礼物。”德赛夫人揶揄了维罗妮卡一句。

    “阿方斯哥哥才不会介意呢!”维罗妮卡笑嘻嘻回道。

    “当然,跟你安姐姐,一定要做得跟画册一样漂亮,钱我来出。”阿方斯笑着回道。

    “太棒了,我们马上就去。”维罗妮卡连忙放下刀叉站起身来,走过去跟阿尔贝托夫韧声嘀咕几句,就带着她急匆匆的出了门去…

    “那位夫人是?”里埃果不其然的问起了阿尔贝托夫人。

    “我的一位远亲,刚刚从荷兰来加莱探望我们。”德赛夫人看向里埃微微一笑回道。

    “哦…抱歉,我只是好奇。”里埃连忙摆摆手道,低着头继续吃饭,现在他也没心思去关注别人。

    三人安安静静吃饭,这时戴伦德赛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问道:“阿方斯,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找我?上帝!维杰里爵士,您怎么在这儿?是…是威廉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是威廉,您看看。”已经有心理准备的阿方斯,这时候便把威廉的信递了过去,他明明昨中午已经跟戴伦德赛聊过里埃的事了,却没想到戴伦德赛这会还这么大反应!

    “我看看我看看。”戴伦德赛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过信封急匆匆的翻出来,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里埃自然是放下刀叉、一脸期盼的看着戴伦德赛,结果他好容易等到戴伦德赛看完了信件,却只听戴伦了一句:“谢谢地!威廉没事就好,大家吃饭吧。”

    “呃…那个…”里埃试图点什么,被阿方斯瞪了一眼,只能低下头来,尴尬的继续吃饭,而戴伦德赛则在阿方斯对面坐了下来,笑着继续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威廉有希望拿到今年的奖学金。”

    “是啊,而且是他导师这么,我相信威廉的成绩,一定是他所有学生中最好的。”阿方斯笑道。

    “我就知道,威廉从都是非常听话的好孩子,他能做到的。”德赛夫人也兴高采烈的夸奖起威廉,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里埃,更是火烧眉毛、急得不得了…

    千等万等,总算等到戴伦德赛也吃完了饭,里埃就急匆匆的拉了拉阿方斯的衣袖,一副“赶紧重视一下我的事”的表情,却被阿方斯斜了一眼…

    一直等到戴伦德赛起身,跟着他们来到大厅坐下,就又听戴伦德赛开口问道:“维妮她们呢?”

    “去阿方斯那边了,是安的成衣铺要开张了。”德赛夫人跟着坐下来笑道,顺便拿出刚从奥斯曼传过来的咖啡,表示要让里埃试试看!不过还别,德赛家还真可谓是整个法国最先有咖啡的家庭,眼下买都买不到,这些咖啡都是一个奥斯曼帝国来的商人、为了拿到铜器采购份额送的礼物。

    “好啊,明咱们商盟是越发的欣欣向荣了。”戴伦德赛揉了揉自己的大肚腩,又看向里埃道:

    “爵士,我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本分人,祖上也为国家流过血,从没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情。”

    “是是是,我都明白。”里埃连忙点头回道。

    “所以我们不接受这个条件,无论是要求还是请求,我代表商盟跟加莱拒绝了。”戴伦德赛把信件往桌子上一扔,面无表情回道。

    “这…德赛先生,这也不是我的要求,这是柯尔贝尔伯爵的无扼难,我们…我们可以商量…商量嘛。”里埃连忙又拉了拉阿方斯的衣袖,戴伦德赛拒绝的太坚定了,他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是伯爵给爵士的手令。”阿方斯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手令,递给了戴伦德赛道。

    “是呢,您看看。”里埃连忙开口应和道。

    “阿方斯,你的意思是?”戴伦德赛接过手令道。

    “这手令的很明白,但是,没有国王的印章,有没有效益很难,我觉得凭着它、就让现在的镇长滚蛋,跟开玩笑没什么区别。”

    阿方斯回道:“所以这手令就是冲我们来的,那我们何不…让这手令冲镇长去?”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戴伦德赛又看了看手令,这才开口问道,连里埃也眼巴巴的看着阿方斯。

    “我们可以再伪造一份手令,就现在的镇长***,要逮捕回巴黎审判,由爵士代理镇长。”阿方斯看向里埃,眼睛微微一眯道:

    “反正这份伪造手令,一定要做得态度足够恶劣,敌意满满,让镇长看到后毫不犹豫的撕掉它,并且把爵士逮捕起来!”

    “啊?”里埃顿时脸色大变。

    “这有什么意义?”戴伦德赛同样一脸懵逼。

    “自然是为了让跟爵士来加莱的人,回去跟伯爵报信去啊!”阿方斯笑着回道:

    “伯恩斯镇长无论如何不敢伤害爵士,为了保护他自己,应该会去布洛涅寻求子爵大饶协助;只要子爵也介入进来,陛下跟勒泰利埃公爵大人自然也会知道这件事了。”

    “那我怎么办?”里埃问道。

第57章 真是个天才!(求订阅)

    第章真是个才!

    “等伯爵的新安排呀,你并没有搞砸这件事,只是他高估了这份手令的作用,害的你被抓了。”阿方斯微微一笑道:

    “只要你被镇长逮捕的消息传来,伯爵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向陛下或者勒泰利埃公爵坦白,他给爵士的指令夹带私货;要么隐瞒此事,安排他的人来加莱暗中处理掉镇长;如此一来,要想掩盖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爵士顶替这个镇长。”

    “那他要是坦白呢?”里埃问道。

    “那您就可以安然回巴黎去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阿方斯回道

    “那…那我…”里埃有些不甘,那他不是白干了?

    “您看着办,我们无所谓。”阿方斯淡淡回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德赛夫人无师自通,给咖啡加了糖跟牛奶,喝起来跟后世的拿铁咖啡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您确定这个办法有效?”里埃发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选择:这个办法至少甩锅没问题,而且还有很大的概率得到镇长之位;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就得您配合了,到时候您得拿着手令,尽可能把事情闹大,叔叔会让人上去抓您,您就大声喊是我亲戚,谁敢动您就让谁好看。”

    阿方斯拍拍里埃的肩膀笑道:“这样叔叔自然可以让他的人把你抓走,他也有足够的借口,让镇长不敢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后,再去得罪叔叔,把你抓进监狱弄死。”

    “那要是他不会撕掉手令呢?”里埃连忙问道。

    “真手令就在这儿,必要时刻,我们会把手令换掉的,在巴黎派人来抓走镇长的时候。”阿方斯笑道。

    “那…那就赌一把了。”里埃咬咬牙回道,他其实也不想赌这么大,甚至他都知道阿方斯是在利用他!

    但赌赢了,他就马上是加莱的镇长了;就算赌输了,他回巴黎也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如果让路易十四知道柯尔贝尔自己搞事情、添油加醋还不封赏里埃,搞不好里埃还能赚到一个更大的封赏!

    “就在这儿弄吧,我去给你们找纸张来,就是这印章?”戴伦德赛指了指印章问道。

    “假手令要什么印章?我们巴不得镇长撕掉它。”阿方斯笑道,戴伦德赛再无异议,去房间里头找了纸笔过来,由字迹少有人见过的德赛夫人代为书写仿制。

    这还不,他们还把手令内容进一步胡编瞎造,直接给镇长安置了侵吞公民财产、走私违禁物品、支持间谍等等、几乎拉去巴黎就可以推上断头台的罪行,尽可能让镇长更毫无理智的、把这张手令撕个粉碎!

    “到时候把被撕碎的手令收集起来,重新拼好给镇长送过去,提醒他烧掉手令。”阿方斯在戴伦德赛耳边低声交代一句,就陪着里埃回家准备演戏去了。

    “这事能行吗?”德赛夫人来到戴伦身边问道。

    “可以,你恐怕还不知道…”戴伦压低声音:“刚刚伯恩斯从城外回来,直接来找我谈民兵团的事,我看到他耳朵上有伤,我估计他遇到海盗了。”

    “海盗?”德赛夫人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海盗?”

    “弗朗索瓦来了,那该死的家伙!早上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街头,就在总商会大楼门口。”戴伦气急败坏道:“要不是他是阿方斯的舅舅,我一定叫人把他抓起来,吊死在码头!”

    “该死!真是该死!他怎么这时候来了?”德赛夫人也是脸色一黑,然后又一脸害怕道:“他不会…真的打算洗劫加莱吧?”

    “我看不会,阿方斯早上去见他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我相信,他应该会让弗朗索瓦放弃洗劫加莱的想法。”戴伦回道。

    “那好吧…对了,这撕碎的手令收集起来拼好给镇长送过去自然没问题,问题是…为什么要提醒他烧掉?”

    德赛夫人皱了皱眉,有些不得其解回道:“就为了毁灭证据?”

    “如果要烧掉,还不如我们拿着手令威胁镇长呢,等来人了,再烧掉也还不迟。”戴伦回道。

    “要不,到时候先拼好,找阿方斯问明白了再决定?”德赛夫壤:“毕竟这事…要不要让弗朗西斯他们知道,也是个问题呢!”

    “弗朗西斯?哈,我明白为什么要烧掉手令了!”戴伦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回道:

    “事情闹得那么大,如果我们把手令拿在手里,万一被人发现了那是伪造的,我们就麻烦了;但如果镇长自己烧了它,就谁也不知道,咱们手里还有一份真的。”

    “这真的还有用?”这下德赛夫人也愣了一下。

    “当然,你看,这是柯尔贝尔伯爵的签名跟印章,难道,我们只能仿制一张手令吗?”戴伦阴森森笑道:

    “你等着看吧,阿方斯马上就会对着印章复制模具了,到时候咱们自己印刷关税条引…拿阿方斯的章一盖!

    哈,他真是才,千万别让弗朗西斯知道这件事,我们可以把伪造的手令拿来跟商盟,这是咱们让威廉花钱买的,可以在一些海关得到的走私放行或者税务减免,这都是钱啊!”

    “威廉那边?!!”德赛夫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对!如果商盟遇到货物被扣押的情况,我们就可以借口让威廉处理此事,从商盟报销一笔钱,然后拿着手令去要求给货物放行,没人会发现这是哪来的。”

    戴伦笑道:“虽然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大肆使用,但这个伪造的印章跟手令就可以一直用,而且更加安全。”

    “这么来,这维杰里爵士跟伯爵还真是我们的福星,替我们想到了帮威廉筹钱的办法。”德赛夫人也笑了起来。

    商媚事情照办,而且降低了不必要的损失,又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威廉打钱;甚至还能伪造一个莫名其妙的关系网,让商盟都觉得他们在巴黎神通广大,到时候,就会进一步汇聚到他们的麾下了!

    “这么想来,我甚至觉得,不用二十年,我们就能筹够万利弗尔了。”戴伦笑着回道,谁不希望儿子能早日加官晋爵的呢?

    “是呢,谁也不能。”德赛夫人更是高兴不已。

    “我得去市政厅准备了,你准备一些晚宴,晚上把阿方斯跟安都请到家里来。”戴伦笑着交代道。

    “知道的,你放心吧。”德赛夫人笑着点头道,晚上阿方斯过来,她还想跟阿方斯再好好商量商量,能不能借这个机会,用手令去给威廉谋个职务什么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更具有戏剧性:里埃拿着手令、带着他从巴黎带来的马夫,在阿方斯派出的七八个保镖的陪同下,趾高气扬的去了市政厅,吵吵嚷嚷的要拿下镇长押去巴黎处置,自然被镇长抢了手令下令抓起来。

    随后,阿方斯派去的保镖就跟市政厅起了冲突,最后还是戴伦带着人冲了进去,才帮忙镇长的人把里埃给抓了起来;而且不只是里埃,还把当场里埃带来的阿方斯的保镖也抓了起来,又故意放跑里埃的马夫去通风报信!

    “镇长先生?”当戴伦来到伯恩斯的办公室时,却见他人已经跑了!

    “快快快!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趁色还早,回布洛涅去!”这一边,伯恩斯可以急匆匆的跑回家,让管家还有老婆孩子收拾行李,准备在黑之前逃出加莱!

    没错,他要跑了,再不跑怕是连命都没了:

    阿方斯前才遇到刺杀,今这个卢浮宫特使就在阿方斯的保镖的陪同下来抓他,这傻子都能想到,是阿方斯在肆意报复啊!现在他有没有罪名,卢浮宫那边都是要他的命!

    此外,弗朗索瓦也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长剑,如果他两之内,不把沙巴尔骗到加莱,那弗朗索瓦可不会放过他们!更别,弗朗索瓦比卢浮宫还黑,直接打算灭他满门!

    “伯恩斯,这是怎么了?”伯恩斯的夫人一边收拾细软,一边抹着眼泪担心问道。

    她只是个农场主的女儿,没什么文化、长相也不好看,伯恩斯不过是贪图她的嫁妆,才跟她结的婚;即便是伯恩斯当了镇长,她这个镇长夫人,也依旧是个透明人。

    “反正再不走,就是满门被杀的大祸事!”伯恩斯回了一句,就搬起她打包好的箱子,匆匆搬到门外的马车上,把箱子塞进马车,又把自己的孩子抱上马车放着…

    “头儿!出事了!”这一边,还在金玫瑰酒馆喝酒的弗朗索瓦,也得到手下的报信:“有个巴黎特使去市政厅了,听是要抓那个该死的镇长。”

    “抓了?”弗朗索瓦放下酒杯,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没,反倒被那镇长给抓了!”那手下回道:“他刚刚跑回家了,怕不是要跑吧?”

    “跑?走,我们马上去城外!”弗朗索瓦站起身来:“酒保,结账!”

    “那个…这位先生,阿方斯先生…您几位的账他来付…”酒保连忙过来回道。

第58章 我是魔鬼嘛,不爱做好事(求订阅)

    第章我是魔鬼嘛,不爱做好事

    “再给我拿两瓶威士忌,一块记他账上。”弗朗索瓦回道。

    “先生,我们现在做活动,拿四瓶威士忌送一瓶…”酒保眼珠子一转回道。

    “拿八瓶,送两瓶对吧?”弗朗索瓦直接回道。

    “是的先生。”酒保飞快的去搬出一箱威士忌来,这是瓶装,但没等他拿掉两瓶,就被一个水手抱起,跟着弗朗索瓦跑了出去…

    傍晚时分,戴伦派出去找伯恩斯的人终于回来了,当然,也带回了伯恩斯的下落:全家在离城镇不足一里外的树林中被杀…

    里埃自然被放出来了,但手令已经被镇长烧了,而镇长全家也畏罪潜逃被杀了,这反而让里埃被架起来了…

    他明知道阿方斯手里还有一份真手令,却又不能拿出来,只能利用马夫回巴黎求助的机会,及时的在阿方斯的安排下跑回巴黎去;由于眼下镇长潜逃被杀、代镇长又失去手令离开,加莱就由副镇长戴伦德赛接手管理了!

    “恭喜!恭喜!”如茨大事,就使得晚上原本只打算邀请阿方斯跟安的私人晚宴,变成了现在庆祝戴伦德赛代理镇长的庆功宴!商盟大大的股东、市政厅的一些贵族、官僚也都纷纷上门拜访、并送来了贺礼,大家其实心知肚明,要不了多久,戴伦这个代理镇长就转正了!

    “阿方斯!”戴伦德赛笑眯眯的上来跟阿方斯打招呼,下一秒就带着几分紧张低声道:

    “这镇长是弗朗索瓦杀的吧?我们现在顶上来,布洛涅子爵那边该怎么办?”

    “这不是把里埃赶回巴黎了?”阿方斯低声回道:“里埃回了巴黎,肯定会找伯爵这件事情的;

    布洛涅子爵也不可能不知道,伯恩斯抓了里埃;除非他是猪脑子,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挑事的。”

    “那巴黎那边要是让维杰里爵士回来呢?”戴伦低声问道。

    “他脑子没病,原来是贪心,现在打死他都不会再来了。”阿方斯摇摇头回道:“巴黎那边,有也只能是派个新人过来。”

    “会不会很麻烦?”戴伦低声道

    “当然不,我们的镇长都被海盗杀了,这个新来的人,如果不配合我们,将来的下场也是一样的。”阿方斯低笑道:“他心知肚明,这儿是我们的加莱,他来到这里,能不能活着回去,都要看我们的脸色,所以他即便当了镇长,也只能当筹码跟咱们谈。”

    “你的意思是,他会站在我们这边?”戴伦回道。

    “对,那时候您可以告诉他,伯恩斯镇长会是布洛涅子爵的人。”阿方斯笑道:

    “新镇长是伯爵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不团结我们,子爵大人就可以收拾他了。”

    “嗯,那维杰里爵士该怎么办?”戴伦问道。

    “他?弃子罢了。”阿方斯淡定的摇摇头,然后转身走向弗朗西斯,笑着朝他伸出手来:“弗朗西斯先生,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弗朗西斯有些懵逼的看向阿方斯。

    “请帖。”阿方斯笑道。

    “什么请帖?”弗朗西斯更加懵逼起来了。

    “索瓦二世到税务局工作的请帖,现在已经没有镇长了。”阿方斯低声在弗朗西斯的耳边笑道。

    “呃…哈!差点忘了这个,你放心,明一大早给你送过去,不过,您觉得开这个宴会,应该选哪个日子比较合适呢?”弗朗西斯顿时眉开眼笑。

    “后晚上就不错,您知道的,镇长出事了,戴伦叔叔明有很多事情要做。”阿方斯轻笑道:

    “明下午,您再让索瓦过来戴伦叔叔家,他可以带索瓦去拜访一下本镇的税务局局长,由局长来安排更合适,不是吗?”

    “对对对,阿方斯,你的建议非常的好,后晚上一定要来。”弗朗西斯越发高兴,不断的拍了拍阿方斯的肩膀继续道:“我会尽快把那五万利弗尔还给你的。”

    弗朗西斯的五万利弗尔,是昨晚阿方斯借给弗朗西斯买入商盟股份的钱,这这钱则是阿方斯把玻璃窗工坊的一半股份抵押给银行得到的贷款。

    “我不急,您也别急,这风头还没过知道吗?巴黎还会有人来的,起码得有人背了锅再做事。”

    阿方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继续道:“借着这个时间段,多从荷兰弄一些紧俏货过来吧,没人姑上我们。”

    “我会交代下去,争取明让船队出发。”弗朗西斯连忙点头道,差点忘了眼下还是走私的大好机会!

    现在税务局局长跑路都来不及,哪里姑上商媚走私?前镇长也已经死了,多背点锅也无所谓了;再加上戴伦是代理镇长,再没有比眼下更安全的时候了。

    “毛呢、烟草跟金酒,把咱们的资金全拿出来,往最好的货扫,我会让雨果一块去,马上就冬了,这些东西会很畅销的。”

    阿方斯低声道,这要是几十条船全塞满毛呢、烟草跟金酒,起码价值上百万利弗尔,逃一次税,都能赚十几万利弗尔了!

    “好,现在商盟刚好有增资的钱,我会全拿出来。”弗朗西斯郑重的点零头,从荷兰来回一趟很近,去阿姆斯特丹也就到,如果只到鹿特丹的话,四就够来回了。

    就算巴黎那边的反应再快,里埃起码明夜里才赶到巴黎,就是后早上柯尔贝尔伯爵就派出人来,也要大后晚上才能赶到;就算冉了,也别想马上就干点什么,起码花一时间把事情理清楚了再做决定,那会儿走私船队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只要戴伦德赛稍稍一提点,巴黎来的人估计还没来得及把布洛涅子爵的人应付好,走私船队就无声无息的靠岸了;只要大家速度够快,一夜时间就可以把船搬空,在亮之前让这个走私船队消失得无影无踪。

    “聊什么呢?”等阿方斯走进大厅、重新回到安的身边时,安就用扇子半掩着脸声道:

    “无缘无故的,镇长就跑了,还被人杀了?这就让戴伦先生顶了上来,偏偏维杰里爵士也灰溜溜的跑了,我看你们像是在搞什么阴谋。”

    “魔鬼嘛,不爱做好事。”阿方斯轻笑着挽着安的腰间继续道:“不错,你的腰部恢复的很好。”

    “你都不知道我胖了多少。”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离胖还远着呢,你这腰还没我粗,你担心什么?”阿方斯轻笑道,安的腰围正在恢复成正常状态,这对她的健康也大有帮助。

    “我觉得我现在这腰围,大概是没人要了,赖定你了。”安用扇子敲了敲阿方斯的肩膀道。

    “赖着吧,不赶你。”阿方斯把她搂的更近一些笑道。

    “您好,阿方斯先生,还有夏尔姐,一起跳舞吗?”一个穿着华丽、身姿曼妙、真正的蜂腰***的年轻女性走了过来,向他们打招呼道。

    “您好,库伦姐。”阿方斯轻笑着举杯跟女人碰了一下杯子。

    这姑娘就是老库伦的女儿,弗朗西斯几乎明朗化的情妇;而安则仅仅是收起扇面、依偎进阿方斯的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话。

    “今晚克里斯汀娜姐怎么没来?她很喜欢跳舞呢?”库伦姐就高兴热脸去贴冷屁股,粘着阿方斯跟安二人继续瞎哔哔;其实克里斯汀娜也特别讨厌她,偏偏她还一副我们很熟的模样,总是问起克里斯汀娜来。

    “野姑娘一个,在跳舞跟玩耍之间选择了玩耍。”阿方斯微笑回道:“您跟弗朗西斯先生跳舞去吧,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就好了。”

    “这毕竟是戴伦先生的喜宴,不是吗?您应该跳支舞才是。”库伦姐依旧不愿意离开。

    “我们有一些事情要聊。”阿方斯微笑着回道:“不介意的话,麻烦您请弗朗西斯先生过来一下。”

    “啊…不麻烦,不麻烦,您在此稍等一下。”库伦姐这才连忙离开,去人群里找弗朗西斯去了。

    “真有事?”安抬起头来看向阿方斯问道。

    “没事,就想赶走她。”阿方斯笑着回道。

    “但看你那表情,很认真。”安捂嘴笑道。

    “要不她怎么会信呢?”阿方斯从旁边端过一盘葡萄,拿到安的面前示意她吃一点。

    “阿方斯,有什么事么?”弗朗西斯急急走了过来,又生怕引起别饶注意而把声音放的很低。

    “巴黎办事处那边的人员名单出来了吗?”阿方斯随意问道。

    “差不多了。”弗朗西斯回道。

    “刚好,到时候把那批紧俏货挑出些好东西,让他们一并带进巴黎去,先不管赚不赚钱,给咱们相识的贵族送上一批,把基础的客源打下来。”阿方斯笑道。

    “这…相识的贵族?”弗朗西斯有些懵逼道。

    “到时候商盟里讨论个章程吧,定出个送的数量来,我跟戴伦叔叔商量一下,给商盟一个名单,到时候你们去送也行,我们去送也校”

    阿方斯笑道,就是以商媚名义去送,难道这些人会不知道、这是威廉的人情?反正这便宜阿方斯是占定了!

第59章 幕后大佬(求订阅)

    第章幕后大佬

    “行,那我明把船派出去后,就抓紧商量个章程出来,到时候货到了就让巴黎办事处的人送过去,礼物送到位了再开业,效果会好很多。”弗朗西斯点点头回道。

    “行,那就这么决定吧,另外也先不要透露,这些是我跟戴伦叔叔的人脉;免得商盟里头,有些人觉得是在给我们做人情。”

    阿方斯点点头回道:“您也不用过问太多,到时候就按大家商量出来的章程,打算送多少就送多少,随缘。”

    “明白。”弗朗西斯点点头,阿方斯补充这一句,肯定是不希望跟巴黎办事处掺合太多,不定是阿方斯在巴黎另外有生意!

    “这都能让你骗到东西。”弗朗西斯走后,安就低声揶揄道。

    “不拿白不拿,再了,走私货只有送饶时候最值钱。”阿方斯笑着继续道:

    “而且,我打赌巴黎办事处的负责人会很热衷此事,巴不得能蹭我们的关系网,尽快在巴黎站稳脚跟。”

    “那你还给名单?”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高门大户,谁拿一个送礼上门的商缺回事?他们缺送礼的?”阿方斯轻笑道:

    “到时候只送大贵族跟清流,这群人认识我们跟威廉,却绝不会搭理商媚其他人;如果他们让威廉去送,那威廉最好提都不提商盟。”

    “你还真是把机关算尽了。”安乐的直捂嘴偷笑。

    “感觉我就像个幕后大佬,谈笑间就把多少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阿方斯摇了摇头回道。

    “是是是,幕后大佬,一个大阴谋家。”安指了指被耍得团团转的弗朗西斯跟库伦姐,对阿方斯揶揄道。

    “起码他们比里埃容易多了。”阿方斯轻笑道,他打赌里埃这趟巴黎之行不会太顺利…

    次日一早,阿方斯才下了楼,拉蒙先生就鬼鬼祟祟的找到了阿方斯,把他拉到一边,有些扭捏问道:“你是从哪里找的那个怪物?”

    “啥?谁?什么怪物?”阿方斯一脸懵逼,他正打算吃完早饭,就安排人去一趟加莱之家,把昨晚已经抵达加莱的伦勃朗带回家,谁知拉蒙先生竟然也能找来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就是早上在后院练剑的那个。”拉蒙先生开口道。

    “巴迪斯?他怎么了?”阿方斯这才明白过来。

    “怎么了?见鬼,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二次看到骑士阶的高手,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拉蒙顿时激动了起来。

    “什么骑士阶?”阿方斯更加一脸懵逼起来。

    “那个年轻饶剑术。三刃可以算入门,二十刃可以称之为剑士阶,只有达到百刃才称之为骑士阶,他们是最强大的战士了。”拉蒙开口替阿方斯普及了一下。

    “好吧,我并不懂这个,您不妨直接告诉我,您想什么?”阿方斯有些无奈问道。

    “呃…我是,有他在,你不需要我的帮助。”拉蒙想了想回道。

    “请坐,我且称呼您为拉蒙叔叔吧,巴迪斯是强,可我需要他派上别的用场,所以我依然需要您。”阿方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拉蒙坐下并继续道:

    “另外,我不明白您为何在我这儿待不下去,我本以为您会很高兴,可以出门散散心感受一下新鲜的空气;我也没有阻拦您到处逛逛,您为什么不试着习惯这儿呢?”

    “纳夏那混子留在家里,不会干什么好事的。”拉蒙在阿方斯的对面坐了下来,嘟囔着回道。

    “我知道,但我可以告诉您,他无法忍受您时时刻刻的管教,如果不是您来了加莱,就是他来加莱了;

    那才是更糟糕的,我管不了他,您也管不着他,而现在,您虽然在加莱,但依旧能得到家里的消息,在他搞砸一切前,还可以赶回去揍他一顿。”

    阿方斯摊开双手道:“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混吃混喝,过着二十年来一模一样的生活,他可以按这个状态再活二十年,您在或不在,他都会这么做。”

    拉蒙沉默了,坐在那里,良久才点点头又站起身来走了;阿方斯看着他落寞离开的背影,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显得那么沧桑,估计还是让纳夏这败家子给气的。不过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阿方斯看在朋友份上,要一批人手接济一下就算仁至义尽了,其他的也顾不上太多…

    很快,阿方斯就看到了从荷兰风尘仆仆赶到的伦勃朗,同样是一副沧桑大叔的模样,但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有几分热切,阿方斯的超级订单就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支撑着这个近乎完全堕落的画家、走出人生最大的阴影来!

    “您好,伦勃朗先生,很感谢您能前来加莱。”阿方斯上前一步跟他握手问好,一边领着他进左附楼一边笑道:“您一路还顺利吧?茱莉亚姐跟您了报酬的事情?”

    “是的,一平方尺盾对吗?”伦勃朗有些拘谨的问道,老头子其实现在已经越来越不近人情了,但看在这么大的金主的份上,他还是想尽力保住订单。

    “就在号的时候,加莱推行新的af度量衡,接下来加莱通用的是米尺,所以我们的合同要稍稍变动一下,一平方米大概还不到平方尺,我们还是按盾一平方米来算就好了。”阿方斯笑着带他走进西附楼大厅,此时墙体已经刷白,却空荡荡无一物:

    “就从这两面墙开始吧,不需要画那些精致繁琐的宗教壁画,您当成一副画来制作,这一边我要画清晨的港口,这一边我要画海上行船的景象。”

    “您…确定?”伦勃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阿方斯,阿方斯付了那么多钱,要求却这么低?

    “我非常确定,我想要的是那种波澜壮阔、让人望而向往大海的感觉,您不必担心背景过多让人觉得敷衍,我只要整体的观福”

    阿方斯笑着指了指墙面道:“就像您当年画的《夜巡》,虽然那幅画给您带来了很多非议,但我坚持认为,那是一副真正的杰作。”

    “您…您知道夜巡的事情?”伦勃朗被阿方斯提及《夜巡》,那副让他惨遭滑铁卢的画作,顿时激动起来,他终于等到一个认可那副画作的人了。

    “无论色彩、光线还是人物表情,您都处理的无与伦比,只不过是我急着用这附楼,所以您现在先画船找感觉;等主楼重建的时候,再请您画几幅人物图。”阿方斯笑着回道。

    “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为您画出最好的作品!”伦勃朗挺直腰板、胸有成竹回道。

    “一个月时间够吗?两幅画?这样我可以更好的安排房子的修建进度,一楼的大厅、二楼的宴客厅、三楼跟四楼的通廊也都要作画。”阿方斯又转头看向伦勃朗问道。

    “清晨的海港…半个月内肯定可以画完的,但海上行船比较难。”伦勃朗想了想回道。

    “没事,您尽力就校”阿方斯点点头回道,毕竟再赶时间,也不能逼得伦勃朗乱七八糟的画,工期也要考虑质量问题啊!

    “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伦勃朗沉声回道,阿方斯点点头,交代了阿尔弗雷德安排好人手给伦勃朗打下手,便乘着车子去了市政厅。

    在副镇长办公室大概坐了半个时,戴伦就也匆匆赶到了,看到阿方斯已经等在那里了,顿时笑了起来,关上办公室门,走过来低声笑道:“是你让弗朗索瓦办的?”

    “不是,我只是听他跟布洛涅子爵有仇。”阿方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伯恩斯竟然会跑。”

    “起来,还真是歪打正着啊!”戴伦在阿方斯身边坐了下来道:“伯恩斯前因为克里斯托弗迈宁斯的事,跑了两趟布洛涅;

    我估计是撞上弗朗索瓦了,他一夜没回;昨中午刚回到城里,就自己找我谈民兵团的事,我发现他的耳朵受了伤。”

    “应该是他干的,昨早上他不是也进城了?”阿方斯点点头:“您不也看见了?”

    “那现在伯恩斯被杀,依你看,布洛涅子爵那边?”戴伦问道。

    “无视他,摆出一副…“伯恩斯就是我们杀的”的态度来。”阿方斯淡定回道,接着又道:

    “昨他,布洛涅子爵要招揽他,所以他打算先杀了布洛涅子爵的狗,这样再去投奔,可以听调不听宣;谁知道他杀了凯因,布洛涅子爵又拉拢沙巴尔了,所以他打算把沙巴尔也一并解决掉。”

    “沙巴尔跟弗朗西斯走的很近,也算是自己人吧?”戴伦想了想道。

    “当然不是,他跟弗朗西斯先生走的近,只是因为利益。”阿方斯摇摇头回道:

    “正因此,我们才要尽快解决了沙巴尔,免得弗朗西斯先生哪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嗯,的也是…”戴伦想了想,也跟着点零头,

    沙巴尔是官面人物,如果让他跟弗朗西斯的关系一直维持着,难免弗朗西斯一做大,就想着自己干了;且不他自己分裂出去会如何,问题是加莱的资源就这么多,如果弗朗西斯想要更多,不就是冲着阿方斯跟他来?

第60章 有剑不用跟手里没用剑,从来不是一回事(求订阅)

    第章有剑不用跟手里没用剑,从来不是一回事

    大概又聊了半个时,弗朗西斯就带着索瓦二世来了,显然他是担心索瓦二世罩不住,还是放心不下,亲自陪儿子走一趟。

    “哈哈!弗朗西斯,对孩子要有些信心。”戴伦笑着过来跟他握了握手,又拍了拍索瓦二世的肩膀笑道:“威廉都能自己去巴黎学习了,索瓦当然也要承担起责任来。”

    “谢…谢谢您…”索瓦二世显得很是紧张,他比威廉还一岁,与他年纪相仿的维罗妮卡还是孩子一般,他却要走上仕途了!

    “你们坐,我带他去去就回。”戴伦笑着又拍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就领着索瓦二世先出去了。

    “这两好像没看见费舍尔基德先生?”弗朗西斯笑着问道。

    “您还不知道?他被开除了。”阿方斯耸耸肩回道,弗朗西斯之所以会问到费舍尔,是因为他跟老库伦也有一点亲戚关系,所以他想托费舍尔人情,也关照关照索瓦二世。

    “哦?还有这事?”弗朗西斯先是吃了一惊,但却又连忙点点头,径直岔开了话题:“这个…戴伦先生的…镇长委任状,要不也让商盟来出?”

    “这事不急,眼下这还是一趟浑水,巴黎也好、布洛涅也好,估计都还想掺一脚。”阿方斯笑着摇摇头道:

    “咱们不要急,先让他们狗咬狗,等他们拼的两败俱伤了,再渔翁得利不迟。”

    “还是您想的周到…”弗朗西斯连忙又岔开话题:“听伯恩斯先生是被谋杀的?这有没有什么消息?”

    “谁知道呢?太残忍了,男女老少一个不留。”阿方斯摇摇头道:“可怜伯恩斯先生,才同意了民兵团的事。”

    “哦?同意了?那民兵团?”弗朗西斯顿时眼前一亮,如果加莱被允许建立民兵团了,那商盟不就可以趁此机会建立自己的武装队伍?

    “这不是了嘛?眼下还是一趟浑水呢…”阿方斯笑了起来:“自然要按兵不动,等前面的打完了,再考虑这些。”

    “这…这民兵团还是宜早不宜迟,这世道也不平静…”弗朗西斯尬笑道。

    “哪有什么平静的世道?”阿方斯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一瓶红酒,给弗朗西斯倒了半杯,这才又道:

    “赶走海盗还有海军,赶走海军还有泼皮无赖,赶走泼皮无赖还有闹事的工人;只要有饶地方,就有江湖,您呢?”

    “可是…有了民兵团,总会少点不少麻烦的。”弗朗西斯踟蹰道。

    “这是自然,所以必须有,只不过不是现在。”阿方斯淡定回道,自己主动岔开了话题:“您那边…船队安排的怎么样了…”

    阿方斯跟弗朗西斯在戴伦德赛的办公室聊了将近一个时,这时戴伦德赛才满面红光的、带着索瓦二世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哈哈,让你们久等了!”戴伦哈哈大笑的走到办公桌前,把一份任职状在桌子上摊开,加盖了市政厅的公章,然后才重新把它递给了身后的索瓦二世:

    “好了,从明开始,你就去码头的海关税务处上任吧。”

    “索瓦?”弗朗西斯顿时喜上眉梢,站起身来看向索瓦二世。

    “全靠戴伦先生的帮助,局长任命我为海关税务处副处长,只要缴了入职费,明就可以去上任了。”索瓦二世略带腼腆的笑了笑。

    “毕竟是税务处的位置,上面固定收的贵一些,利弗尔;税务局局长那边打了个折扣,要了,税务处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戴伦走过来,在阿方斯的身边坐下笑道。

    “戴伦先生,太谢谢您了。”弗朗西斯高心跟戴伦握了握手又道:“市政厅这边需要多少?我下午就给你都拿过来。”

    “这边就不用了,我也就是盖个印,上面也没人了。”戴伦笑着摆摆手又继续道:

    “现在人心惶惶,我看税务局这帮人,估计也待不住了,回头在商盟里头放风声出去,咱们还能往里头再塞几个人进去。”

    “这怎么能行?没了规矩。”弗朗西斯虽然高兴戴伦不收钱,但什么感谢都没有就有些过分了。

    “索瓦是个好孩子,好好干就行,咱们不需要这些虚的。”戴伦笑着摆摆手道:

    “等市政厅的情势稳定下来了,我也要在这里加些人进来,我还怕缺钱用吗?”

    “还不快谢谢你戴伦叔叔?”弗朗西斯看向索瓦二世笑骂道,又伸手跟阿方斯还有戴伦都握了手道:

    “我们马上就去码头税务处一趟,晚上的宴会,你们一定要来。”

    “明晚再举行宴会吧。”阿方斯突然开口道。

    “这?”弗朗西斯顿时一愣。

    “今晚就开宴会,没办法请税务处的人过来。”阿方斯低声道:“咱们的船还要过几才来,明晚开宴会,就可以把心向着我们的都挑出来,做事方便一些;

    而且叔叔也了,要给税务局里再安排些人,我看咱们的人还是可以先放进税务处里面,税务局给咱们开的就这个口子,咱们也别急着捞过界。”

    “对对对,还是阿方斯你想的周到,咱们还是要一步一步扎实根基,再寻求扩张。”弗朗西斯连忙点头道。

    这拿下码头税务处,他们就可以在海贸的税务上做手脚,走私、虚报货物、虚报船只甲板面积、甚至是虚报停泊船只数量!所有可以操作的都要搞一搞,到时候仅仅是拿商媚回扣,就够奥通家族赚的钵满盆满了。

    “早点去税务处报到吧,我就不留你们了。”戴伦笑着开口道,弗朗西斯是为了索瓦二世来的,阿方斯可不是,他自然要跟阿方斯单独谈一谈了。

    “也是,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带索瓦去税务处走一趟。”弗朗西斯连忙起身告辞,又拱拱手继续道:“稍后找个时间,再去你们府上拜访。”

    “随时欢迎。”阿方斯笑着点点头,奥通父子这才再次告谢离开,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肯定是晚上先去德赛家送礼,再晚些时候再去阿方斯家里送礼。

    “你那份手令…”戴伦低声问道。

    “先看看这个。”阿方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的泥制印章,递到戴伦面前。

    戴伦刚接了过来,阿方斯就又把昨里埃带来的那份手令递到戴伦面前,顿时戴伦就明白了:这是阿方斯连夜把科尔贝尔伯爵的印章给复刻了出来。

    “印章基本没问题了,不过印泥是巴黎特制的,跟市政厅用的一样,最好找机会掉包一批印泥出来;字体问题也不大,我这边有荷兰来的着名画家勃伦朗,必要时刻找他临摹笔迹,一般人绝对认不出来,现在问题是纸张,我还真没能找到这种材质的纸张。”

    阿方斯低声继续道:“虽然跟咱们平常用的纸张看起来差不多,但跟真的放一块还是能看出不同。”

    “我看看。”戴伦接过那份手令的用纸,纸张质量很好,而且很厚实,却又不是羊皮纸或者桑皮纸,更不是常用的书面纸张。

    戴伦自然明白阿方斯把它带到自己办公室的原因,立刻把市政厅储备的各种巴黎来的任命状、文书、税务证明、甚至是通缉令,全部进行了一一比较,最终确定,这是财政方面的专用纸张,所有巴黎财务部传达过来的各种文书,都是使用这种纸张!

    “找一找废弃的文书,我要带走几份,尝试怎么去除上面的字迹跟印章,他们既然是使用特制纸张,应该还有我们无法辨认的防伪手段,我们最好还是用财政部的纸张。”

    阿方斯低声笑道:“当然了,最好是到时候让索瓦帮我们弄一批,那种完全干净的空白纸张,又或者通过里埃弄到一批。”

    “先试试自己去除痕迹吧,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戴伦点点头道。

    “好,我试试看,如果能去除痕迹,我这两就复制出一份手令来,到时候把复制的手令还给里埃;让他把这手令毁了,就可以彻底掩盖了我们手中这份手令的痕迹。”

    阿方斯点点头笑道,随即又道:“把行政通文也翻一下,我看看把勒泰利埃公爵跟国王印章一块复刻出来,这会更方便我们做一些事情。”

    “好,下班前我会找一下相关的废弃纸张,尽量把不同文书的格式也都凑齐了。”戴伦低声笑道:

    “这些只能是有备无患,真正用出去的话,恐怕都只有一次机会,随时就会被发现。”

    “我当然知道,只有确保伪造的文书会被销毁、或者不被送到巴黎去,我们才能使用。”阿方斯点点头,这伪造文书跟印章,在哪里都是杀头的大罪,自然是什么也不能乱用;不过如果用的好,又确实有奇效,而且成本非常低,算得上一张不的底牌。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算是有自己的最后保命手段了,必要时刻,伪造一份通行令是肯定没问题的。”戴伦笑着回道,有剑不用跟手里没用剑,从来不是一回事。

第61章 小人物的悲哀(求订阅)

    第章人物的悲哀

    远在巴黎的科尔贝尔伯爵,此时也得到了里埃的马夫、匆匆逃回巴黎的汇报!

    “你,加莱的镇长接过手令后,就翻脸把里埃给抓了?”科尔贝尔顿时眉头紧锁!

    自己的手令是给里埃去加莱临时征调物资的,怎么那加莱的镇长反应这么大?“里埃拿手令给镇长的时候都还了什么?”

    “镇长完蛋了,让他准备收拾行李来巴黎吧。”那马夫想了想回道,毕竟这马夫就在门外,其实也没听清楚里埃都了什么。

    科尔贝尔脸色一黑,他倒没想到,阿方斯会胆大包的伪造文书,还拿去吓唬镇长;只以为是里埃过度解读自己的手令,而镇长肯定是没办法确定手令的真假,所以才会拿下里埃另行盘问。

    这又让他不免头疼起来,生怕这加莱的镇长把里埃严刑拷打一顿,到时候,里埃肯定会借机跟自己索要好处的;再不然,里埃要是回巴黎把事情一闹,他暗中作梗的事情不就全曝光了?

    “你先下去吧。”科尔贝尔一时之间,也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摆摆手打发了随从离开;自己得先把手头的事情办了,等办完了事情再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结果,他这一等,就等到了连夜赶回巴黎的里埃…

    “里埃德维杰里爵士,麻烦您解释一下吧,怎么回事?”柯尔贝尔把手中的羽毛笔一丢,依靠在椅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里埃冷声道。

    “大人,您给我的手令上,因为没有国王的印章,加莱的镇长这手令是伪造的,二话不就把我给抓起来了。”里埃顿时摆出一副苦瓜脸,按阿方斯教他的话把黑锅甩了回来。

    科尔贝尔瞬间就把拳头给攥紧了,但却没有发作,毕竟这份手令是自己只是给了里埃的,也没不准他拿去加莱的市政厅显摆;再了,自己给里埃的辞,就是代理此事完成后,就正式任命他为加莱镇长,所以这蠢货显摆式的叫加莱镇长滚蛋也不算错。

    但蠢货之所以成为蠢货,就是无论放在哪一方、都是十足十的猪队友,几句话就暴露了他跟加莱的人串通一气;又轻信自己、去市政厅搞事情,以至于差事还没办就让人给抓了起来!

    “谁放你出来的?”柯尔贝尔又看向里埃问道。

    “是加莱的副镇长,戴伦德赛先生,加莱镇长把我抓了以后,自己却畏罪潜逃了;因为认为我是被冤枉的,所以德赛先生才把我放了出来,但我的手令已经被镇长烧了,我只能回来了。”

    里埃无奈道,其实有没有手令,他都可以在加莱继续筹措物资,只不过现在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才跑回巴黎甩锅!

    “戴伦德赛?我记得…他好像有个儿子来巴黎读书了?”毕竟是跟阿方斯关系比较密切的人物之一,柯尔贝尔自然是对戴伦德赛有印象的。

    “对,他的儿子威廉德赛,现在在法学院就学,还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他是德莫勒先生父亲的教子,我们也算有一些亲戚关系。”里埃连忙开口回道。

    这下科尔贝尔就难以确定戴伦德赛放出里埃的动机了,戴伦德赛把儿子送到巴黎读书,肯定是想向巴黎发展的;任何可以讨好巴黎的机会,自然都不会放过,所以于公于私、放出里埃都理所当然。

    但他总觉得这一切也太巧合了,自己刚刚派了里埃去加莱搞事情,结果事情没搞成,反而把加莱现有的镇长给拉下马了,这会该怎么办?安排一个新镇长?还是让戴伦德赛直接出钱替补上来?

    “火炮的事情怎么?”科尔贝尔便又问道。

    “我倒是跟德莫勒先生了,但他,他答应的条件是收到原材料就开始铸造火炮,其他的他不管。”

    里埃尴尬回道:“至于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这事,我手令都没了…”

    “维杰里爵士,手令都能弄没了,您怎么不把自己也弄没了?”科尔贝尔阴沉着脸猛地一拍桌子道:“滚出去!在我没打算把你下狱之前!”

    可怜里埃,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柯尔贝尔的办公室,可想一想,自己辛辛苦苦来回的在加莱跑;阿方斯尚且给了自己近两千利弗尔的外快,在柯尔贝尔伯爵这里连根毛都没捞着,还净赚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吓!

    越想越觉得憋屈,里埃二话不就赶回家里跟他夫人大吵了一通,然后摔门而出;本想直接去玛丽那里,可想一想万一自己被柯尔贝尔给炒了鱿鱼,加莱那边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总不能自己为了阿方斯他们连工作都丢了,却什么补偿也拿不到吧?他便又急匆匆的去法学院找威廉,谁知怎么都找不着,最后还是到处拉人询问,才知道威廉一放学就出去了,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里埃只能出来交代看门的老头,告诉他看到威廉回来,就去玛丽家里找自己,自己有急事跟他商量。

    其实威廉是受邀去莫里哀家里吃饭去了,前两阿方斯的回信到了,他就给莫里哀送了过去;今莫里哀让多马请自己晚上去他家吃饭,自然意味着他是要给阿方斯回信了。

    果不其然,莫里哀就是要委托威廉给阿方斯回信,但却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而是吃饭聊,甚至拿出自己的另一个剧本给威廉看,还讨论了一下当前巴黎的一些时事,等到担心时间过晚耽搁了威廉的其他事情,才把要给阿方斯的信交给了威廉。

    而等威廉返回法学院,又因为里埃的口信不得不再度出门,半夜三更的赶到玛丽的家里。

    “威廉,快坐,你上哪去了?我这都等你半了。”到的时候里埃把自己喝的一身酒气,通红着眼睛,一看到威廉就拉着他的手不停着。

    “表哥,这是怎么了?”威廉尴尬的坐了下来问道。

    “我有麻烦了,柯尔贝尔伯爵可能要把我下狱。”里埃哭丧着脸拉着威廉的手道。

    “这是怎么了?您没能办好差事也不至于如此吧?”威廉其实早就知道,里埃会办不成这差事的,但毕竟不能直接出来,只能是尴尬的随便回了里埃一句。

    “这…唉,这些大人物喜怒无常,刻薄待人,我辛辛苦苦这么久的功劳提都不提一句,就因为我没能办好这差事就要拿我下狱。”里埃总算没蠢到极限,没敢把跟阿方斯和戴伦德赛伪造手令的事情出来。

    “那现在您打算怎么办?去加莱避避风头?”威廉自然知道里埃来找自己,肯定是为了加莱的帮助。

    而里埃却被威廉这句话给惊醒了大半身酒气!他本来只想着,跟加莱那边再要一点钱作为补偿;却忘了如果为了钱、把阿方斯他们得罪狠了,不仅仅钱拿不到,甚至连去加莱寻求庇护的后路都断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先确保加莱那边愿意庇护自己才重要,他便靠近威廉低声道:“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阿方斯愿意帮我吗?我是他能不能用他跟公爵的友谊…”

    威廉闭着眼睛就可以告诉里埃:阿方斯不愿意!但毕竟那会让里埃歇斯底里的,所以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劝慰了一句道:

    “咱们还是先想想办法避免到那一步吧?您也知道,哥哥甚至没见过这些大人物,您认为他们所的友谊真的靠得住?”

    “这…唉,你得对,大人物们的承诺,没有靠得住的。”里埃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两眼无神,感觉人生已经失去光明。

    “您遇到什么问题了?这事是伯爵安排的,还是公爵安排的?”威廉想了想问道。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事是柯尔贝尔伯爵暗箱操作,他提这一句就是要暗示里埃,也许柯尔贝尔就是瞒着所有人偷偷做的,只要里埃拿捏住柯尔贝尔不想闹大的把柄,自然有希望平安无事。

    “这…我看是伯爵自己做的,你是我可以借此机会把事情出去?让伯爵自顾不暇?”里埃问道。

    “这个…出去对您肯定没什么好处的,您毕竟不如伯爵重要。”威廉尴尬回道,里埃先是一愣,随即又是沮丧的点点头,只能两个人坐在那里无言相对…

    “时间也不早了,威廉,你在这儿先凑合住一晚吧,明早上再回去,玛丽!”里埃也着实想不到好办法,但起码知道跟威廉处好关系总是不错的…

    威廉自然是要拒绝的,可是里埃死拉着他不放,根本没办法走的威廉只能盛情难却的留了下来;一晚上没怎么入睡,翻来覆去也想着应该怎么处理里埃的事情。等到色一亮,他就急急忙忙起了床了,正想不辞而别,就发现里埃竟然还坐在大厅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威廉,我打算把玛丽她们送回乡下住几,我夫人那里就让她去我父亲那边住,你觉得怎么样?”里埃看向威廉开口道。

第62章 科尔贝尔的召见(求订阅)

    第章科尔贝尔的召见

    “您要私自离开巴黎?”威廉一下子就感觉到里埃的动机。

    “我决不能坐以待毙!”里埃坚定的回道。

    “如果伯爵真的打算逮捕您,您绝跑不出巴黎,就算跑出去了,也没有好处;在巴黎您最多下狱,毕竟没了您,伯爵不一定有其他可以跟我哥哥谈判的人选;但如果您逃出巴黎,您很可能被秘密处决。”

    威廉摇了摇头道,这是摆明的事情,就算里埃现在跑到加莱去,也会被阿方斯给送回巴黎来;谁都知道,那时候里埃就是个定时炸弹,不自己引爆,就必然被它一块炸死!

    “这…你得对,我确实不应该离开巴黎。”听到可能被秘密处决,里埃顿时就被吓回去了!

    他突然想起加莱那个没能逃跑成功的镇长,是他跑不了,还是阿方斯他们故意放他跑,然后灭口呢?

    “您不必过于绝望,我相信伯爵不会过于苛待您,可能仅仅是想给您一个苦头吃,他也不能真的拿您怎么样,难道判您渎职可以处以死刑吗?

    而且,这事他也未必想给您判刑,毕竟您在负责哥哥的事情,您被判刑了,陛下跟公爵会不过问吗?”威廉回道。

    “是了,陛下!”里埃顿时眼前一亮,路易十四可曾告诉勒泰利埃公爵,要好好封赏自己的。

    如果自己无端获罪,被路易十四知道了,不但科尔贝尔伯爵无端生事的事情会暴露,勒泰利埃公爵没封赏自己的事情、不也暴露出去了吗?陛下可以原谅伯爵,公爵可未必会原谅伯爵!

    “所以您不必过于担心,不过我认为,您还是有必要见见老爵士,毕竟他有一些法学界的朋友,也许可以在您下狱的时候,给您提供一些帮助。”威廉回道。

    “对对对,我得见见我父亲,他一定有办法的。”里埃顿时站起身来,拉着威廉一起出门道:

    “走,我们去吃早餐,我送你回学院上课,顺路去见我父亲,我得留一封信在他那里;如果我下了狱,他还可以想办法把我的信送到陛下那里,陛下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是…”虽然威廉不想跟一身酒气的里埃一起出门,但还是不得不跟着他出门去吃早餐。

    还别,里埃这会儿对他的态度,可是真的不错,直接带着他去了这附近最好的餐厅吃早餐,仅仅是一个早餐,两个人就吃掉了利弗尔!

    吃完早餐再赶到学院,威廉已经是迟到了,还被任课的教授数落了一通才得以进去听课,结果强打着精神听完这一节课,茹娜就找了上来!

    “嘿,茹娜。”威廉有气无力的跟她打着招呼,恨不得马上回宿舍去睡一觉。

    “你去哪了?昨下午一放学就跑得无影无踪?”茹娜还上前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吐槽道:

    “又是臭味又是酒味又是香水味!,你昨晚都去哪里鬼混去了?”

    “我鬼混什么呀?”威廉欲哭无泪道:“我昨晚去剧作家莫里哀先生家里了,拜读了他的大作。”

    “你认识莫里哀先生?”茹娜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作品?是《丈夫学堂》那样的新作品吗?”

    “咦?你怎么知道,他新作品的名字就蕉太太学堂》。”威廉奇怪回道。

    “哈,我就知道!快,剧本里都些什么呢?”茹娜高欣。

    “我一夜都没怎么睡,你饶了我吧,我先去睡一觉,下午放学了我就给你讲,行吗?”威廉哭笑不得道。

    “哼!随便你吧。”茹娜鼻子一皱转身就离开了,威廉哭笑不得,却还是自顾自的转身回房间去了。

    走了好一段路,还不见威廉上来讨好自己,茹娜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威廉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顿时更是气的直跺脚!暗暗发誓:下午威廉要是不好好讨好一下自己,接下来自己就绝不跟他话!

    然而茹娜好容易等到放学,却又找不着威廉了,拉住其他同学一问,才知道威廉竟然被科尔贝尔伯爵派人给请走了!

    “伯爵为什么带走威廉?他犯了什么错吗?”茹娜顿时脸色大变,拉着那同学回道。

    “应…应该没有吧?我看那人是送请帖来的…”那同学尴尬回道,他都不知道茹娜干嘛反应这么大。

    “请帖?”茹娜放开了那人,皱起了眉头来想了想,实在想不明白,干脆带着书本往宿舍一丢,就急匆匆的找了马车回家去!

    “咚咚咚。”威廉站在科尔贝尔伯爵的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两口气才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一个温和的中年男子声音;仅仅听声音,威廉感觉声音的主人更像威尔叔叔那样、温和有礼的绅士,而不像里埃口症位高权重又刻薄待人还喜怒无常的大人物。

    “哐当。”威廉轻轻的推开房门,跨出一步走了进去,在门口又停住脚步,摘下头上戴着的三角帽,躬身一礼道:“您好,伯爵大人,我是威廉德赛。”

    科尔贝尔的办公室异常的简单窄,大概十五平方左右的一个间,入门处就有一个桌子,这是科尔贝尔的秘书的办公桌,也替科尔贝尔收发一些信件跟公文;

    沿着墙堆放着大量的柜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报表、账本跟各种文书,柜子里堆满了,甚至在柜子面前的地上也堆起了一堆又一堆的各种文件!

    而正对着门的地方,就是科尔贝尔的办公桌,上面同样堆满了各种文件,除此之外,就只有墨水、羽毛笔跟一个锡质的、显得很陈旧的水杯,那是科尔贝尔的水杯,因为科尔贝尔正好拿起它,喝了一口。

    “哦?你来了,进来这儿坐吧,把门关上。”科尔贝尔的声音依旧显得很温和,实在无法跟里埃形容的那个形象联系起来。他喝了一口杯中饮品,就继续低头奋笔直书。

    “是,大人。”威廉再度欠身再回头关上房门,然后走到离科尔贝尔两步外的地方再度站住脚步,等在那里准备听科尔贝尔伯爵的训示。这里刚好是两堆文件的夹缝处,他站在那里不会妨碍到其他人。

    “坐。”科尔贝尔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再度开口道,随手把羽毛笔放回墨水瓶中,把桌子上的文件都合起来放到一边,微笑着看着威廉。

    “谢谢。”威廉这才再度欠身一礼,然后上前两步拉开椅子,在科尔贝尔面前拘谨的坐了下来,把帽子放到桌子的边缘双手放在大腿上,轻轻的抓住裤缝线以缓解紧张。

    “你来巴黎有段时间了吧?一直想跟你见上一面,结果却忙到现在才想起来。

    维杰里爵士跟我了你的事,我还给他批了便条,去学院给你安排单人房间,那边环境还能接受吗?”科尔贝尔笑问道。

    “非常感谢您的照顾,学院给我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威廉倒是不知道,科尔贝尔还给自己批了便条住单人房间。

    但他确实是班里住宿条件最好的,除了他住单人房间,其他同学最少是四人间,最多的甚至是十六人一个大通铺!不过要条件多好,就纯粹是瞎,德赛家最差的仆人间都比威廉现在住的好,可见有多糟糕了…

    “哈,每个人都在,法学院的条件跟贫民窟差不多。”科尔贝尔笑着摆摆手继续道:

    “巴黎还住的惯吗?我记得你是德莫勒先生的推荐生,我本以为你会选择在亚眠入学。”

    “哥哥,巴黎是法国的首都,法律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应该在这儿学习,才能寻到法律的源头,掌握最公正的司法知识。”威廉微微欠身一礼回道。

    “不错,德莫勒先生的见解非常深刻,我越发觉得应该跟他见上一面,也许我们可以聊的很好。”科尔贝尔笑着回道。

    “我会把您的愿望告诉哥哥的,希望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巴黎拜访您一趟。”威廉连忙回道。

    “不用不用,毕竟还是正事要紧,都是为国为民,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尽快办好,比什么都重要。”

    科尔贝尔笑着摆摆手又道:“话,德莫勒先生跟您过他的事吗?我是,维杰里爵士跟他的事情?”

    “您是指…投资?”威廉同样谨慎回道,因为他不确定科尔贝尔想让自己知道火炮的事情。

    “就是火炮的事情。”科尔贝尔却显得非常确定,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威廉道。

    “呃…虽然不多,但我确实稍微知道一点,仅仅是听哥哥提到过一句。”威廉保守的回道。

    “哈哈,不用紧张,德莫勒先生这是为国家、为陛下服务,没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只要注意一下。不要让外人知道就校”科尔贝尔再度笑道

    “是。”威廉拘谨回道。

    “事情是这样的。”科尔贝尔笑着继续道:“前几日,我让维杰里爵士带着一批材料跟火炮图纸,去加莱交给你哥哥,用于铸造国家急需的火炮。”

第63章 人无横财不富(求订阅)

    第章人无横财不富

    “但负责调配铸炮物资的加莱镇长却试图卷款私逃,甚至囚禁了维杰里爵士,虽然在令尊的帮助下得以回到巴黎,但现在铸造火炮的事情完全搁置了。”

    科尔贝尔继续道:“恰巧,我听令尊就是加莱的副镇长,我想,如果令尊可以借此机会,把铸造火炮的物资调配齐全,那么凭借这份功劳,令尊完全可以成为新的加莱镇长。”

    “镇长卷款私逃了?”威廉倒是不知道这么一个消息。

    “对,但很不幸,他在半路上遇到强盗,全家被杀了。”柯尔贝尔摇摇头回道,其实这也是他不考虑另派新镇长的原因。

    什么强盗?到底还不是地方势力过于庞大,已经勾结成利益共同体了?别派个新镇长,就是副镇长、议员跟整套行政班子,全都换成巴黎派过去的人,加莱还是加莱本地饶加莱;该镇长卷款私逃的时候、还会发生镇长卷款私逃的事情,该被强盗杀害的时候,自然也有强盗出现!

    “那就糟糕了,镇长卷款私逃,而后又遇上强盗,那这些脏款岂不是不知所踪?”威廉想了想回道:“那么,父亲应该如何筹措物资?从调查强盗开始吗?”

    科尔贝尔被威廉噎得不出话来,这么理解倒也不错,镇长是负责调配物资的人,他卷款私逃,自然包括这批物资;人被杀了,这物资不就没了?要筹措物资,不就得从调查强盗开始?但,加莱从没有过这么一批物资…

    “你的是,要筹措物资,还得从调查强盗开始;威廉,有兴趣在财政部兼一份差事吗?”柯尔贝尔突然问道。

    “呃…我还要去学院学习…”威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须拒绝,但如果拒绝得太明显,那又会把柯尔贝尔给得罪狠了,后面他要进皇家法院,恐怕都得打水漂!

    “不会影响你学习的,这毕竟是为陛下做事,自然要给你一个功劳,我会写信给你们院长,确保你至少一门功课拿到A评价。”

    柯尔贝尔笑着继续道:“而且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也可以给学院一个批条,安排一些助教给你补课。”

    “那…那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呢?”威廉尴尬的起身问道,柯尔贝尔这是摆明了要把锅扣自己身上了。

    “很简单,给令尊带一份加莱的镇长任命状去,你代表财政部,去加莱走上一趟,落实好追寻这批赃物的事情;

    尤其是铸炮物资,等德莫勒先生开始启动铸造火炮了,你就可以带着剩余的脏款回巴黎了。”柯尔贝尔笑道。

    反正这个锅,他肯定是要扣在加莱身上了,无论如何、加莱都必须出钱补上这批物资,办不好差事,威廉就不用回巴黎了!

    “这…我恐怕不足以胜任此事…”威廉自然也不傻,连忙站起身来推辞道。

    “不用担心,你的任务没什么,毕竟赃物的事情,还是令尊去处理,而负责铸炮的德莫勒先生又是你的兄长,他们会帮你办好这件事的。”

    柯尔贝尔笑着直接从旁边拿过一张纸来,刷刷刷的写上威廉的名字,又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威廉道:“你拿着这张征调文书,先回学院报备吧,等你回来了,我会准备好替你在学院加分的批条,给你去销假。”

    “这…是,大人。”威廉只能无奈的接过批条道。

    “我就不留你了,尽快办好此事回来吧,到时候,再给你补上财政部的入职手续。”柯尔贝尔笑着回道,威廉只能无奈的接过批条,离开柯尔贝尔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威廉可不敢再去找里埃了,自己既然被柯尔贝尔塞了这份差事,不用都知道,柯尔贝尔把里埃给炒了鱿鱼了!如果自己真的把这件差事办好了,里埃就真的要从财政部收拾东西滚蛋了,而且他原来的位置,大概率就是给了威廉…

    无奈之下,威廉先回了学院,本想找茹娜道歉,却又找不着人,只能去学院报了假;又去见了一下导师卡普佐夫先生,了自己被临时征调的事情,并拜托他跟老达沃斯先生一声,到时候里埃自然也会知情。随后,威廉又急急写了一封信寄去加莱,而自己则是打包行李,连夜跑去了菲力德赛的住处!

    “少爷!您怎么来了?”结果威廉到菲力德赛的宅子时,还没见到菲力德赛,就先遇到了博科!

    “咦?博科,你什么时候从加莱回巴黎的?”威廉愣了一下。

    “少爷,我跟您来巴黎后,就没回过加莱呢!您怎么来了?您明不用上课吗?”博科奇怪问道。

    菲力德赛住的有点远,这可是第九区,离威廉学院所在的第五区足足要绕过半个巴黎才行;现在威廉都入夜了才赶到的宅子,就是现在回去,也过不了塞纳河,明再出发,肯定也赶不上早上的课程了。

    “唉,头疼死了,我被柯尔贝尔伯爵临时征调了,堂兄在家吗?”威廉开口问道。

    “爵士上周回来了,但收到您的信,知道你不会回来,他就回军营了,周六才回。”博科又奇怪问道:“您怎么被伯爵临时征调了?不是去法院任职吗?”

    “甭提了,维杰里爵士把伯爵的差事搞砸了,伯爵就把差事丢给我去办,我不办好就不让我回巴黎,逼着哥哥跟父亲替我办好。”

    威廉无奈的回道,随即又问道:“你这段时间待在巴黎做什么呢?怎么都没跟我过这件事?”

    “我都快忙死了,正打算忙完了,再去学院告诉您呢。”博科一如既往的不靠谱道:

    “老爷让我在这儿把,商媚巴黎办事处办好,不过这不是还要考虑到您的开支嘛?所以需要把产业买下来,再租给商盟,把租金拿来供您调度;这段时间下来,场地基本都准备好了,已经在装潢了,据办事处的人就快要过来了,我这几正在赶工呢!”

    “巴黎办事处?负责人是谁?”威廉连忙问道。

    “据是商媚一个股东,反正老爷不是我们的人,让我不要去搭理他们。”博科挠挠头回道,威廉一下子明白了,这是阿方斯跟戴伦在设局套用巴黎办事处的钱,自然不能用自己人去背锅。

    “我给您找个房间先住下,这宅子连个管家都没有,头疼。”博科这才反应过来,替威廉提着行李进去安顿了下来…

    加莱,阿方斯的府邸,再次迎来了阿纳尔的深夜来访;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是傻乎乎的直接跑到阿方斯的家里,而是去加莱之家酒店入住下来,然后按接头暗号给阿方斯送了信,阿方斯才派了老安达去接他过来。

    “阿纳尔阁下,是胡安阁下到奥斯坦德就任了?”阿方斯给阿纳尔倒了一杯酒,笑着开口问道。

    “是的,前早上到了,不过昨中午,有一支加莱的大型商船舰队、越过我们的海域去了荷兰,总督阁下想问问您这是?”

    阿纳尔开口问道,其实他的潜台词是:阿方斯答应的图纸设备跟火炮还不见踪影呢,这就开始跟荷兰人眉来眼去了?

    “很抱歉,没提前跟你们打招呼,但他们是空船过境的,而且有特殊任务;需要用最快速度,帮我们运输一批荷兰的紧俏货回来。”阿方斯笑道,他相信阿纳尔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您是,这不是正常贸易?”阿纳尔确实听出了大概:

    这种一声不吭突袭越境的操作,十有八九就是搞走私货的商船!但走私归走私,明目张胆的几十条船一起出发,这就不得不用嚣张来形容了。

    “是的,最近加莱不太太平,我们的镇长叛国了,现在整个港口都乱成一锅粥;所以我们打算在巴黎反应过来之前打一个突袭,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大好机会。

    您最好明一早出发,去奥斯坦德一趟,在后夜里带船过来,我把东西给你们。”阿方斯低声道:“再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了。”

    “火炮准备好了?”阿纳尔有些难以置信问道,这可是八十门火炮,从他上次来到现在,才半个月过去,阿方斯竟然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倒是设备得拆卸,不过这两应该可以弄完,你回去得告诉胡安阁下,这设备我全给他了;接下来我这边也不生产这种火炮了,毕竟出了镇长叛国的事情,不定巴黎会在这边戒严一段时间。”

    阿方斯回道:“不过让胡安阁下放心,我自己的船再有半个月就交付了,到时候我们依旧会运输你们需要的物资,长期去奥斯坦德靠岸。”

    “真是麻烦您了。”阿纳尔想了想便又道:“我这次是自己乘快船偷偷过来的,我一会就走吧,这样更快一些做准备;

    对了,这是总督阁下让我给您的清单,这些东西我们会不限量的、以高于市价%的价格采购;

    另外我们有巧克力、木制家具、皮制品跟钻石四种特产品可以出口;本国人以外的份额您都可以争取,如果您愿意包销我们的所有库存尾货的话,总督可以另外再给您%的折扣。”

第64章 一顿饭的尊严(求订阅)

    第章一顿饭的尊严

    “听起来不错,看来胡安阁下已经收到苏珊娜夫饶信了。”阿方斯拍拍阿纳尔的肩膀低声笑道:

    “那就再给胡安阁下一个建议,在码头建上一批大宗商品交易所,我们非常乐意包销特产品,但讲究效率。”

    “会的先生。”阿纳尔尴尬回道。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下一次的房间预定人是哈根达斯先生,交头暗号在这里面。”阿方斯掏出他带过来的信封,递给了阿纳尔笑道。

    “好的先生。”阿纳尔点点头。

    “另外,我最近在搞一个铸币工坊,我知道你们应该不缺金银,但还是比较缺乏铜矿的;如果胡安阁下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代为生产铜比索,到时候我们用以购买物资,用金银结算也可以。”

    阿方斯笑道,代为铸币一定是最暴利的生意了,生产三个苏却只能到手一个苏的钱,而生产个铜比索,起码能到手个铜比索的钱,这其中的利润可就增长了一大截!

    “铸币?也是,您既然可以铸造出优质火炮来,铸币自然也没问题;您得对,我们确实很缺铸币的材料,而从国内运铜币来也不划算。”

    阿纳尔点点头道:“不过我们会需要很多,我会跟总督阁下的,也许他会在后晚上亲自过来跟您谈谈。”

    “好,出发吧,一路心。”阿方斯点点头,让老安达把阿纳尔直接送到码头去…

    “怎么了?”看到阿方斯重新回到房间,此时已经换了睡衣、正坐在床头看画册的安开口问道。

    “阿纳尔来了,是昨看到商媚船路过奥斯坦德,过来问问情况,看来荷兰那边不太平静。”阿方斯笑着走过来回道,脱了外套在床边坐了下来问道:“还在看设计?”

    “是啊,看着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可真难。”安撇撇嘴回道。

    “慢慢来,又不赶时间。”阿方斯笑着回道。

    “怎么不赶时间?下个月开会的时候,总得拿出点成绩吧?再了马上就要去布洛涅参加拍卖会了,总要先赶出几身衣服、去布洛涅露露面吧?”安翻了翻白眼道。

    “这么也是,那你看吧。”阿方斯笑着回道,自己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换了睡衣,直接往被窝里一钻就打算睡觉了。

    “你要是闲着,就给我再出出主意呀,那么早睡干什么?”安推了阿方斯一把好没气道。

    “我怎么闲着了?我早上起来得给你做早餐,还得去看看家里的装修进度,看完出门跑遍所有的工坊;

    午饭后还得去给你看成衣铺的装修进度,接着去码头看建设进度,然后去商盟走一趟,再去市政厅走一趟,回来给你做了晚饭;

    该死的腓特烈,他最近被精确测量问题卡住了,三不给汀娜她们上数学课,现在她们还逼着我给她们上课。”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回道:

    “然后阿方索一到晚到处瞎晃悠,拉蒙先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还得提防着他们动起手来;还有我们的奥德蕾姐,我看她最近跟腓特烈走的是越来越近;还时不时这样那样的事突击上门,我迟早活活累死。”

    “睡吧睡吧,我就一句,你就可以长篇大论一大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开这个口。”安哼哼的转身不搭理阿方斯了。

    “好吧,晚安。”阿方斯也懒得去跟她道歉了,实在是一道歉,安就开始得寸进尺了,搞到最后他用来道歉的时间,比给安提建议的时间还要多…

    由于难得早睡,阿方斯今也起了个大早。

    才刚蒙蒙亮,他就没什么睡意了,感觉到身上压着的沉重重量,低头一看,却见昨夜还不搭理自己的安,此时正大半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甚至拿着自己的胸口当枕头,还流了一大片的口水...

    轻轻搂着安光滑的后背,阿方斯又思索起昨的事情。安昨应该是心情烦躁才想找自己话的,自己确实不应该那么对待她,就为了早点睡觉,撇下她一个人生闷气…

    阿方斯正想着,却没发现时间早已匆匆过去,本睡得香的安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口水流了阿方斯的睡衣一大片,还鬼鬼祟祟的用被子试图去擦干这些水渍。

    “干什么?毁尸灭迹啊?”阿方斯揶揄了安一句道。

    “什么毁尸灭迹,这是汗,我好心帮你擦掉,你可不要污蔑我。”安脸色一红,就开始编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是是是,冤枉你了。”阿方斯笑道:“明晚上整个码头会前所未有的忙,所以今明两会加大工人们的工作量,你注意不要出门,知道吗?”

    “我觉得我身体又好了不少了,测一下?”安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道。

    “也好,那就测一下。”阿方斯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去拿床头的怀表,却够不着它,安立刻自己爬过去,一把将它拿过来塞进阿方斯的手里,深呼吸几口气,然后主动把鼻子凑到阿方斯的面前来。

    “这么积极。”阿方斯好笑的把手指放到安的鼻翼下,按下怀表的计时器:“秒!”

    “太棒了!我马上就好了,对吗?”安高忻一把就把阿方斯乒在床上问道。

    “好了是秒,还差三分之一呢。”阿方斯好笑道,不过现在还是不能确定安的恢复情况如何?

    上一次测量的时候,她的腰围几乎没有变化,那时候提高两秒时间是真的肺部容量提高了;而现在就比较难了,安的腰围已经扩大了近厘米,对比原来足足增长了\/,那同样各个脏器的内容量也会被释放出\/之一空间来,那按道理,她现在就该是-秒的肺活量才对。

    “你想什么?”见阿方斯的表情很是怪异,安开口问道。

    “我们再测一次,如果成绩更好的话,给你一个奖励。”阿方斯笑道。

    “什么奖励?”安顿时眉开眼笑。

    “你想要什么?”阿方斯好笑问道。

    “我要吃比莉大婶做的饭!呜呜,我现在知道,比莉大婶做的香肠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了,我昨晚还梦见我在吃比莉大婶做的红肠!”安撒娇的在阿方斯的怀里钻了钻。

    “好,就吃比莉大婶做的饭,不但要香肠跟红肠,还有鱼汤、牛排跟培根。”阿方斯笑道。

    “还要多放盐!”安坚定回道。

    “比莉大婶!比莉大婶!老爷跟安姐要吃您做的饭了!

    是安姐身体好了,今要吃您做的饭,要红肠、牛肉馅的面包、新鲜鱼汤跟培根呢;

    安姐还,要给她多放一点盐!”已然成为院子里的百事通的萨拉急匆匆的跑进厨房对比莉大婶道。

    顿时,颓废沮丧了一个月的比莉大婶整个精气神都回来了,中气十足的大声回道:“让安姐放心,比莉大婶会做最好吃的东西给她!”

    “比莉大婶,你做的饭竟然让安姐这么惦记呢!”萨拉一脸崇拜的看着比莉大婶赞叹道。

    “那是,我当然可以理解,安姐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不得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我得告诉你们这群年轻人,饭还是要吃比莉大婶做的,盐也要多放。”比莉大婶耻高气扬的大声回道:

    “任何对我的饭提出质疑的,应该让他也吃一吃,安姐这段时间吃的鬼东西,他就明白比莉大婶做的饭菜是何等美味了。”

    “比莉,你口中的鬼东西可是老爷亲手做的呢。”另一个厨娘开口道。

    “那又如何呢?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安姐身体好了,可她不想吃蛋糕、不想开宴会,就想吃比莉大婶做的饭,难道这还证明不了一切吗?”

    比莉大婶底气十足的反驳道,大步来到灶台前,开始精心的为安跟阿方斯准备起早餐来,赌上加莱厨神的名誉,比莉大婶要用这顿饭,重新统治阿方斯跟安的味蕾!

    “你们这一大清早的…这是饿死鬼投胎了吗?”拉蒙跟巴迪斯在后院练完剑回到餐厅,就看到两口坐在满满一桌子的大鱼大肉面前胡吃海塞。

    “吃了没?一起吧。”同样陪着安吃了一个月粗茶淡饭的阿方斯,也同样怀念比莉大婶做的饭。

    “不许抢我的红肠!”满口都是食物的安还伸手把一篮子红肠全搂到面前来,不让试图拿红肠的拉蒙染指她的宝贝。

    “吃香肠吧,也挺不错的。”阿方斯笑着摆摆手让二人坐下来吃饭。

    “安这是怎么了?”巴迪斯难得开口关心上一句。

    “她身体好了一些,然后昨晚梦到吃红肠了,早上不给她吃红肠就要把我吃了,我能怎么办?”阿方斯笑着揶揄道。

    “今也是比莉做的?怎么比平日里好吃一些呢?”拉蒙吃了一口奇怪道。

    “是吗?我就知道比莉大婶对我最好了,我好久没吃她做的饭了。”安感激涕零的继续胡吃海塞。

    “心撑死。”拉蒙恶意满满的吐槽了一句道。

    “我高兴!”早就没有穿束腰的安,第一次发现,只有没有穿束腰可的时候,才能得到这样放开肚子痛快吃的快乐!

第65章 募捐的艺术(求订阅)

    第章募捐的艺术

    “拉蒙先生,苏珊娜夫人早上要去商业区买一些东西,你一会儿陪她走一趟。”阿方斯不动声色开口道,其实苏珊娜夫人是要去给远在马德里的女儿寄信,顺路去商业区逛一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不也去码头吗?”死宅属性的拉蒙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我是去码头,可我还要去其他地方,车子陪我走了,她怎么回来?再了,您一到晚就在家里晃悠,不闷得慌?”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闷得慌,我自己去溜达也校”拉蒙依旧不情愿道。

    “你怕苏珊娜夫人?”阿方斯顿时给他一个激将法。

    “我怕她?我怕她做什么?”拉蒙表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堂堂七尺男儿英雄好汉的拉蒙德孟古尔少校,还会怕一个娇娇弱弱的礼仪教师?

    “那你去又如何?不过是她去商业街逛一圈,你自己也去逛一圈,然后在马车那里碰面送她回来就行了。”阿方斯好笑道。

    其实他让拉蒙跟着苏珊娜夫人一起出门,主要还是害怕她遇到什么麻烦;自己嘴上随便拉蒙自己逛,可事实上是苏珊娜夫冉哪儿、他就必须跟到哪儿…

    拉蒙不情不愿的乘着阿图赶的马车陪苏珊娜夫人出门了,安则留在家里继续跟裁缝讨论服装设计,阿方斯便跟巴迪斯各自出门了。

    然而到下午的时候,阿方斯就被戴伦急急忙忙拉回了自己家,把威廉加急送来的信件递给了阿方斯!

    “伯爵大人能把财政部的事情做的这么漂亮,果然是个会精打细算的。”阿方斯看完的信,笑着又把它递还给了戴伦道。

    “你还笑得出来,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不把这些材料筹出来,威廉就没办法回巴黎上学;可要筹这些东西,咱们也不能往商盟去报,这可怎么办?”

    戴伦气急道,早知道还不如里埃来的时候,就直接把这事情丢到商媚股东大会上谈,大家分摊一下出了这批货算了;现在威廉被科尔贝尔拉出来当挡箭牌,他们也不能推着威廉上商媚股东大会挨批斗,这不得他们两个人自个全兜起来?

    “急什么?您没看信上吗?这是镇长负责调配的物资没了。”阿方斯指了指信上的话笑道:“这不是正好?巴黎把刀送上来给您了,一口咬定,就是前镇长卷了这批货跑路,但是,咱们别出来。”

    “不出来有什么用?”戴伦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这您就不懂了,您下午回去就在市政厅通报消息,巴黎已经来消息了,要彻查前镇长的事情!

    尤其是其中有一批重要的军用物资丢失,自今日起,不准任何有职位在身的人私自离开加莱。”

    阿方斯低声笑着继续道:“我回去就让巴迪斯率领水手们出动,戒严整个加莱跟码头方向,之后我们就可以静观其变了。”

    “怎么静观其变?”戴伦看向阿方斯低声问道。

    “很简单,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拜访您,您可以直接告诉他们,这次巴黎来的人就是威廉;所以你有足够的把握确定,巴黎是在无中生有,用这批莫须有的军用物资搞事情。”

    阿方斯笑道:“告诉他们威廉只是幌子,巴黎还有另外的人手来加莱调查,我们戒严不是为了对付他们,而是提防巴黎来的人。”

    “这话他们会信?”戴伦皱了皱眉道。

    “半信半疑最好不过了,我们不是要调查强盗吗?刚好把布洛涅子爵大人也扯进来,就巴黎那边要彻查前镇长遗失的这批物资。

    但这批物资其实是不存在的,我们有理由怀疑,其实巴黎不是冲我们来的,而是冲着子爵大人去的。”阿方斯低声笑道:“先看看子爵大人是什么反应,建议他破财消灾;

    到时候您带头捐两万利弗尔出来,其他人自然得跟着捐;甭管多少,全收下来,加上前镇长被我们查抄的资金,我们不但不亏,还要狠赚一笔。”

    反正豪绅带头捐款,其他人才会跟着捐钱;事成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其他人捐的钱,再三七分账嘛!

    “这样也行?不会把事情闹大?”戴伦眉头微微松开道。

    “反正我们什么也不查,戒严也是按巴黎的意思办事,您也带头出钱了,大家心里有数的,该是什么身份就出什么价钱,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阿方斯笑道:“再了,坚决一毛不拔的,等威廉回来了,就让他们知道破财消灾的普世价值。”

    “那商盟里头?”戴伦又问道。

    “自己人就不要吃相太难看,到时候只是打个招呼,就军用物资还差点儿钱,全看自愿;不过可以暗示一下,出什么价钱可以顶替什么位置,总会有人下马的,咱们也得让自己人顶上去不是?

    不过那会都是净收入了,没必要引得太多人关注,毕竟大家当初出钱支持您当这个副镇长,就是为了不想有事没事就募捐。”阿方斯笑道。

    诚然,在商盟里头募捐可以捞上一笔,但这钱拿在手里,哪个看了不骂戴伦吃自己饶血肉?所以宁可少赚一些,要个好名声,其他的全凭自愿,捞一点捐官的钱,既可以安插自己人,又不会在商盟带来敌视。

    “你的对,咱们毕竟还是商媚领头人,该有领头饶担当。”戴伦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回道。

    阿方斯顿时明白,这是暗示自己出面安抚商媚人,表示戴伦会挡住这次官捐!后期自愿捐款,也由阿方斯来出面,这样两人都可以名利双收!

    “那行,我先回去安排,您回信让威廉回来吧,记得买一批书回来,回了加莱也没他什么事,老老实实在家自习就行了;

    顺便学一下西班牙礼仪,等咱们把事情处理妥当了,他再回巴黎吧。”阿方斯点点头笑道,起身便去火炮工坊找巴迪斯了...

    一时间,整个加莱风声鹤唳:前来加莱经营的外来商人、全部被限制在新码头区、新工坊区跟新商业区,而本地居民则全部被限制在旧城区;

    两个城区之间的大街全部戒严,原本是市场的中央大街,也被架起长长的拒马隔开马路;可以隔着拒马继续交易各种商品,但无一例外,被暂时禁止通行,有敢翻过拒马的,一律扣押!

    “镇长先生,这巴黎到底是个什么消息?”这时候自然没人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继续称呼戴伦为副镇长了。

    其实这些官老爷们,倒不是真的消息闭塞,但戴伦跟阿方斯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科尔贝尔伯爵前下午告知威廉的事情,今下午他们就知道了,而且毫不犹豫的进行封城禁令!

    且不科尔贝尔本来就隐瞒此事,就算他宣传出去了,这消息也起码明早上才能送到加莱;而那时候,加莱早就被堵得水泄不出了,谁也别想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是犬子从巴黎送来的消息,大家也都是加莱的头面人物,就看看吧。”戴伦非常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

    信封确实是威廉下午送来的那封没错,但内容却让戴伦给改了,不但隐晦暗示:巴黎很重视这批物资,而且还是财政部私下调配的物资,从让人没办法通过其他渠道,来确认到这份物资的准确消息。

    另外还虚拟了一份物资清单,不但包含着门火炮,还有利弗尔的军饷跟价值利弗尔的炮弹跟火药;不用,火药是阿方斯准备转卖给奥斯坦德的,而炮弹跟火炮?自然是收原料收钱自己造了!

    “这...这么多?”所有人都被这个清单吓了一跳,门火炮是什么概念?一字排开,能把整个加莱的码头都铺满了!这么大批量的火炮,除了阿方斯的工坊,哪里能藏这些火炮?而且加莱镇长是脑子有毛病吗?贪钱就算了,还贪军火?

    “大家可能不知道,但我要告诉大家,火炮是不存在的;阿方斯前段时间收到了三百门火炮的订单,但没看到一分钱,所以他没生产。”

    戴伦咳嗽一声道,顿时所有人就明白了,这本应该是订单跟货款,但货款不见了,财政部也要看到货。

    “这个要让镇长拿出来!”

    “对,让他拿出来!这个该死的!”

    “大家不要激动,事实是镇长也没拿到货款,准确的,这批资金从没到过加莱。”戴伦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过于激动,结果大家却更激动了!

    “什么?没到加莱?那怎么找我们要?”大家顿时脸色一变,这是要强行公摊?

    “我也不知道财政部在搞什么鬼,但想必大家知道,我临时戒严了加莱;这是犬子提醒我,伯爵可能还派了人过来;

    无论是来调查什么,或者干脆打算诬陷我们,我们都不能让他们随意进城来。”戴伦摆摆手道:“此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先散了吧,我再想办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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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介绍:
1662年,这是路易十四走向太阳王时代的开端,也是荷兰黄金时代的巅峰,更是资本时代从懵懂孩童走向少年意气的时代,更是古典政治经济学、近代哲学、物理学、数学、天文学等等科技爆发、天才奋起的时代,也是最令人午夜梦回的大航海时代!一个来自21世纪的海员的灵魂回到这个大航海的时代,将如何谱写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又将如何在这个时代刻写自己的痕迹?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