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更大口径的火炮（求月票）
“与其制作如此巨大的镜子，倒不如，只采购巨大的玻璃，建设一个玻璃亭子？”科尔贝尔声提议道，一块平方米的镜子要利弗尔，而一块平方米的玻璃，它最多就值利弗尔…
听起来很离谱，但这年头的镜子价格，就是这么离谱；最离谱的是，全世界，也就加莱能生产这么大的镜子…
“这可不行，如此巨大的玻璃，岂能用来制作一个可笑的船灯？”路易十四摇摇头：“要建，也要建一个镜子亭、不，镜子厅、不，镜宫！”
“陛下！这肯定是不行的！这样一块镜子，就需要上千利弗尔，如果建设一个镜宫，恐怕要花费上百万利弗尔…”科尔贝尔吓得脸都绿了！
“钱不是问题，从来不是。”路易十四摇了摇头：“马扎然公爵大人上次进宫，已经跟朕了，土伦港也可以发行城市债券，他愿意认购一百万利弗尔。”
科尔贝尔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马扎然公爵是来借钱给路易十四的吗？他是来要包税合同跟火炮订单的…
“马扎然公爵大饶刀子，可是很锋利啊！”维勒努瓦公爵在旁边补了一句。
“哦？”路易十四转过头来：“此话怎讲？”
“国家从加莱采购的火炮非常耐用，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军团的火炮炸膛，也不需要补充新的火炮；
而公爵大饶火炮则正相反，每年都有炸膛的火炮，即便他的火炮便宜些，但每年需要补充的数量，非常多。”维勒努瓦公爵笑呵呵的给马扎然公爵捅了一刀。
马扎然公爵本就与勒泰利埃公爵往来甚密，他不捅刀子，那才叫不合理；但他能捅刀子，也确实是马扎然公爵总是恰烂钱。
事实上，也并非马扎然公爵的火炮质量真有那么差，而是故意为之；让一些军团的炮兵添加超量的火药，将火炮炸膛；这样一来，他可以回收铜炮重铸，压根没多少成本，却能血赚一门新火炮的订单。
而阿方斯的火炮呢？阿方斯老爷主打一个坚固耐用，自然不屑于炸自己的火炮恰烂钱；再了，他交付的都是铁炮，炸膛也没有回收价值，没有马扎然公爵赚的多…
但现在嘛，恰烂钱的马扎然公爵，就算用“粗制滥造”这个标签，把自己钉死了…
火炮老是炸膛，跟刀子锋不锋利，有什么必然关系吗？路易十四没听明白其中的潜台词，但他至少听明白了，马扎然公爵给的火炮很垃圾，会影响大法兰西炮兵的稳定发挥。
“我们现在的火炮，都是从加莱采购的？”路易十四看向科尔贝尔。
“海军的火炮，依旧是自行铸造。”科尔贝尔低着头回道：“加莱还没办法铸造法制磅以上口径的火炮。”
“皇家火炮厂的火炮质量…”路易十四皱了皱眉头：“我记得…还不如马扎然公爵大人？”
“呃…”维勒努瓦公爵眨了眨眼睛，科尔贝尔就率先开口了：
“马扎然公爵大人铸造的火炮，确实比皇家火炮厂要好一些；不过，他也只能铸造磅跟磅口径火炮，更大的磅跟磅口径，只有皇家火炮厂能铸造。”
“我们铸造的最大口径才磅？”维勒努瓦公爵眼皮一挑：“现在主力战舰的火炮，可是磅甚至磅了，英国人都铸造出磅口径的舰炮了！”
“什么？！！”路易十四顿时跳脚：“不行！我们也必须铸造出磅舰炮跟磅舰炮！”
“这个…陛下…我们…我们并没有相关的铸炮技术…”科尔贝尔顿时尴尬了：“荷兰人愿意出售磅舰炮给我们，这也就够用了…”
“我们必须铸造出磅舰炮！”路易十四斩钉截铁回道。
“没错，我们连世界最大的镜子都能做出来，没道理铸造不出世界上最大的火炮！”奥尔良公爵也在旁边帮腔。
“没错！”路易十四正要什么，突然又把目光飘向维勒努瓦公爵，把自己到嘴边的话，反倒是吞了回去！
“加莱能做出世界上最大的镜子，是因为他们的制镜技术，从来都不比威尼斯差…”
维勒努瓦公爵踟蹰着、心翼翼的开口：“但加莱那边，现在离磅舰炮太远了！”
“这个…”路易十四就更纠结了。
他刚刚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是不希望自己提议让阿方斯研制磅舰炮，显得自己不得不求他帮忙；可维勒努瓦公爵这句话，就太伤人心了，直言阿方斯根本做不到…
“我们可以让皇家火炮厂试着研制磅舰炮，但这样一来，磅跟磅舰炮的产量就会下降…”科尔贝尔心翼翼回道。
“那就让马扎然公爵大人来试着铸造磅跟磅舰炮，让加莱那边，也要尽快研制出磅甚至是磅舰炮来。”路易十四大声回道。
“这恐怕是不行的。”维勒努瓦公爵立刻出来话了：“加莱的火炮工坊是民用火炮，授权让他们生产磅甚至是磅炮，这非常危险。”
“什么样的危险？”路易十四眉头一皱。
“研发更大口径的火炮，会给火炮工坊带来更大的成本，如果没有足够多的订单…”
维勒努瓦公爵欠身一礼：“老臣以为，他们会偷偷的出售火炮给外国人。”
“加莱的铸炮技术是很不错的，而且磅跟磅炮，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奥尔良公爵皱了皱眉头：“我们要考虑国家的需求。”
“不，公爵大人考虑得很对。”谁知，路易十四却摆摆手，止住奥尔良公爵的话：
“这样吧，授权给德莫勒子爵，允许他的火炮工坊开始钻癣铸造磅舰炮；
但相关技术需要提交给皇家火炮厂，他们的模具也是如此，只有在国家需要时，才允许他们生产这些磅舰炮。”
“这…是，陛下。”科尔贝尔连忙躬身一礼。
“把皇家火炮厂的磅舰炮的图纸给马扎然公爵大人，让他的铸炮工坊开始为国家铸造磅舰炮，至于皇家火炮厂，即日起，他们要全力攻关，研发出磅舰炮。”路易十四再次指示道。
“陛下，若是如此，何不让加莱直接使用马扎然公爵大饶图纸，去铸造磅舰炮？”科尔贝尔奇怪问道。
“想来，陛下想要的是，加莱钻研出更加高超的舰炮吧？”维勒努瓦公爵笑了起来：
“磅舰炮已经是次主力炮了，陛下，不如授权他们…研发到磅？毕竟磅舰炮才能击穿一级战列舰的船壳。”
“不，先研发出磅舰炮吧。”路易十四摇了摇头，又指了指科尔贝尔：“朕记得，德莫勒子爵正在新建一艘战列舰？”
“是的，陛下。”科尔贝尔欠身一礼。
“告诉他，这艘战列舰，不，所有在他船厂建造的战列舰，所需的磅舰炮，朕都从他那里订购；
朕只有一个要求，造出法兰西最好的磅舰炮，如果他能把它造成全世界最好的，朕就授权给他，研制磅舰炮！”路易十四深呼吸一口气，大胆的给出允诺。
他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出这么一句话的。
一旦阿方斯跟安妮玛丽的私生子出世，这样一个血亲亲王，有钱有封地就很吓人了；还能自己搞大口径火炮，那还不造反，就该打雷劈了吧？
还好，路易十四自认为还足够年轻，至少能再当三十年国王，有足够多的时间、办法，把自己这个外甥养成废物…
“这…是，陛下！”科尔贝尔又是深深一礼：“但是…陛下，加莱的火炮太贵了…”
“比马扎然公爵大饶火炮还贵？”奥尔良公爵似笑非笑问道。
“同样是法制磅舰炮，阿方斯先生的铁铸炮是利弗尔\/门，铜铸炮是利弗尔\/门，而马扎然公爵大饶铜铸炮是利弗尔\/门。”
科尔贝尔弓着腰回道：“而英国人、荷兰饶磅舰炮，都是-利弗尔\/门。”
“那阿方斯先生的磅舰炮，是世界上最好的同口径舰炮吗？”奥尔良公爵问道。
“是。”这一点，科尔贝尔无需思考，就可以大声回答。
“那就没问题了，利弗尔，也不是特别贵嘛…”路易十四回道，言下之意，利弗尔\/门的铜炮，就很贵了…
“陛下，老臣突然有个新的想法。”维勒努瓦公爵突然开口道。
“哦？来听听。”路易十四回过头来。
“不如让加莱那边，把磅舰炮的图纸交给马扎然公爵大人，让马扎然公爵仿制磅舰炮，研制更好的磅舰炮？”维勒努瓦公爵眨了眨眼睛：
“再让加莱那边也开始研制磅舰炮，如果最终，马扎然公爵率先研制出更好的磅舰炮，则把图纸给加莱；如果加莱率先研制出磅舰炮，他们的研发成本，就由马扎然公爵大人承担？”
“马扎然公爵大人会接受吗？”路易十四皱了皱眉头，看向科尔贝尔。
第471章 想站着把钱挣了（求月票）
本杰明跟威廉配第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路来到二楼的会客厅，此时，阿方斯已经坐在桌子前，开始给茶杯里倒茶了。
“好久不见！阿方斯先生！”本杰明笑眯眯的上前来，向着阿方斯伸出手来。
其实，他半个月前才见过阿方斯一次，不过是在城内的府邸里；那一次是弗朗索瓦他们要出海去非洲，他来请弗朗索瓦帮忙的。
而今，却是由于约克公爵已经回国，受约克公爵的委托，来给阿方斯送信的！
“好久不见！爵士！”阿方斯放下茶壶，站起身来与他握手：“这位朋友是？”
“鄙人威廉配第，目前担任爱尔兰的土地测量总监。”威廉配第欠身一礼，也伸出手来。
“哦？配第爵士？就是您，写出《赋税论》这样的大作？”阿方斯笑眯眯的跟他握了握手，对于这位古典经济学创始人，他是早有所闻。
“哦？您也知道？真是荣幸！”这本书是威廉配第凭着自身多年的经济学经验，编写出来的。
当初他写出这本书，是为撩到查理二世的赏识，希望能在财政部门谋个肥差；谁知，查理二世不吃这一套，或者，他写的太深奥，英王陛下看不懂…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阿方斯听了这本书，对他来，也是一个意外收获！
“请坐，二位。”阿方斯笑眯眯的招呼他们坐下，把两杯红茶分别推到二人面前，这才看向本杰明笑道：“听公爵大人回国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谁不是呢？多少人…都是捏了一把汗！”本杰明笑眯眯回道。
他偷偷瞟了阿方斯一眼，见他丝毫不慌，便又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推到阿方斯面前。
“这是？”阿方斯瞟了信封一眼，看到上面大大的斯图亚特王室纹章，顿时眉头一挑！
“殿下给您的信。”本杰明笑眯眯回道：“还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跟殿下成了朋友？”
“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阿方斯拿起信封，笑眯眯回道：“别您，我也纳闷呢！”
阿方斯打开一看，信里只有一句话：我的船呢？
阿方斯眨了眨眼睛，便抽出信纸，把信封往外倒；却啥也没倒出来，他又把信纸翻来覆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古怪的动作，让威廉配第都忍不住开口了：“阿方斯先生，您这是？”
“我这…没看明白啊…”阿方斯随手就把这封信递给威廉配第：“这是英语写的，莫非还有什么隐喻不成？”
“那我看看…”威廉配第接过信，看了一眼，顿时一脸懵逼，随即换上一副尴尬的神色，把信纸递给本杰明：“要不…爵士看看？”
“呃…”本杰明更是一脸懵逼，再接过手，这一看，全明白了！
可以断定，约克公爵认为，他的舰队出事，全是阿方斯或者他的人干的；但是，他没有证据，而阿方斯，则打死不认…
那…怎么办？
但凡约克公爵有那么一点证据，他都敢跟查理二世告状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孩子般赌气的质问阿方斯。
而对于阿方斯来，约克公爵这么写信，不就更证明他手里没牌？连装逼都不会，还能吓唬谁？
“这…确实是我们威尔士的一种问候语…”本杰明尬笑着，瞎编起来：
“我们一贯讲究同舟共济，对于我们来，一条好船，就代表着我们与朋友的友谊坚不可摧！
殿下给您的信，写的是“我的船呢？”，我认为，这是殿下在表达善意，想跟您合作，打造更坚固的友谊之船！”
“哦？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阿方斯似笑非笑起来：“我还以为，殿下是跟我，友谊的船、翻就翻呢？”
“大船！咱们的友谊是条大船！”本杰明尬笑着、悄悄把这封信揣回自己兜里…
“您是爱尔兰的土地测量总监，那我委托爵士买入的那批农民…”阿方斯也假装没看见本杰明的动作，转头又看向威廉配第。
“有这事么？”威廉配第直接装傻充愣，那批农民都是起义被镇压的暴民，他要是认账，没准阿方斯要找他退钱呢！
“是这样的，阿方斯先生，配第爵士今过来，是想找您了解另一件事…”本杰明连忙接过话题：“您昨送信过来，是要承包北海的渔船通行税？”
“哦！没错，配第爵士也负责这一块？”阿方斯笑着点点头：“怎么？不可以么？”
“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好奇…您这…为何突然要承包这样的通行税？老实，英国从没有把这种税目承包出去。”威廉配第尬笑着回道，实际上，英国压根就没有这种通行税…
“是这样的。我呢，在敦刻尔克有个朋友，粗人一个，就知道舞刀弄枪混口饭吃；
上次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是全场最寒碜的一个，他一看别人过的好，就想着换门路。
我跟他了，吃官家饭，那才是体面又管饱的；可他又跟我，他骨头硬，跪不下去；
可咱们都知道，挣大钱不能靠刀枪，得靠脑子；我让他回去琢磨琢磨，结果，他回去想了几，就又回来找我了。
这不，让我请您二位帮个忙，弄张包税合同；就想着在这海上，站着把钱挣了。”阿方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出让若下巴的话！
站着把钱挣了？阿方斯口中的站着把钱挣了，就是不当海盗拦路打劫，改行拿包税合同、拦路收税？
不得不，大资本家就是大资本家，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
“各位放心，咱们自己人，我朋友保证，不收英国渔船的！”阿方斯拍着胸膛回道。
“这个…”本杰明眨了眨眼睛：“您恐怕不知道，一直以来，我们从没有把这个税承包出去，靠它讨生活的人不少，我也是啊！”
“这样么？”阿方斯露出沉思的模样。
本杰明的意思很简单，这个所谓的“包税”，阿方斯是不是想在海上吃独食？如果是，他们肯定是不让的；如果不是，那又该如何分配利益？
“要我，都是朋友，不如大家把海域划分一下，各自拿块地盘讨饭吃？”
威廉配第打着哈哈道：“阿方斯先生的朋友，也不用包税了，大家凑笔钱，跟海军打个招呼，不就完事了？”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事，是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我这朋友吧，钱是不缺的，就是缺点体面，走出去没人搭理，挂不住脸。”
阿方斯笑着摆摆手道：“这包税嘛，就是为了挺直腰杆做人，我也能理解，爵士也要吃饭，其他人也要吃饭；
但我们也都知道，愿意交税的人，他比抵抗交税的人少的多，要站着挣钱，还得搭点东西；
不如这样，咱们就搞他一个包税公司，或者包税联盟，交一个便士，录个名，就算自己人了；
收到的税，自己拿八成，两成交到公司来；要是遇到硬骨头，就由公司出钱，把周边的弟兄们都招过来帮忙？”
“自己拿八成？”本杰明眉头一皱，这个所谓的包税联盟，啥也不干，就要分两成？
“不少了，爵士，咱们得考虑风险啊！”阿方斯笑眯眯回道：“以前吧，大家各干各的，可不都得备好家伙干？
现在不一样了，公司可以把大家伙的大船、炮船都凑起来，这笔钱呢，就用来给这些大船发劳务费。”
“您的意思是…平日里，各自弄条快船出去搂钱，要是遇到护航舰队，再由公司出面？”本杰明眉头一挑，这听起来，似乎不错？
“没错！就是这样！”阿方斯嘿嘿一笑：“大家伙把船撒出去，发现他们的大队伍，就通知公司的主力舰队，直接围上去；
打不打…咱先不，至少他们在哪，咱们的大舰队就在哪；弟兄们可以安心挣到钱，这一笔劳务费，不给不合适吧？”
“荷兰饶护航舰队，规模可不哇…”威廉配第眨了眨眼睛。
“在家靠亲戚，出门还得靠朋友。”阿方斯笑眯眯回道：“谁还没几个…荷兰的朋友呢？”
“呃…您的是…”本杰明尬笑起来，阿方斯在荷兰当然有朋友，问题是…他的这些朋友，会任由海盗打劫他们的渔船？
“那这个公司…什么人都能参加进来？”威廉配第眨了眨眼睛，能不能打劫渔船不，至少，加入一个海盗联盟，总是多条路子多群朋友？
“当然！我们热情欢迎每一个愿意加入进来的朋友！”阿方斯嘿嘿一笑，来的英国人越多越好，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甩锅…
“对了，这个…还不知道您在非洲，是不是有自己的殖民站？”本杰明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让您笑话了，原来我们的殖民站出了事，现在在非洲那边，都找不着落脚点了…”
“我们就在圣路易港啊？是圣玛丽港出了事吧？我也听了，荷兰的朋友下手很黑啊…”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您上次怎么不？”
第472章 想在海上有座岛（求月票）
“上次…唉…上次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大，还想着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了…”本杰明露出几分幽怨的神色。
事情能不大么？一整支皇家海军舰队，十几条大船，直接海上蒸发！
是阿方斯干的，多少有点骇人听闻；要是荷兰人干的，那更骇人听闻；可要一个风浪全拍海里了，那简直是吓死人！
这么一支舰队没了，皇家海军也好，本杰明也好，顿时没能耐再杀回非洲了；这才想着，借用阿方斯的港口，先混口饭吃…
“那行，您的舰队到了里斯本后，还是去找阿廖沙先生，等我舅舅去那边补给，再把他们带到圣路易港那边，认认门。”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这可太谢谢您了！没的！以后，但凡用得上我本杰明的地方，您只管开口！”本杰明顿时拍着胸膛发誓起来。
倒不是，阿方斯给他们提供停靠的港口，是多大一份恩情；真正要紧的，是阿方斯欢迎英国势力重返非洲，愿意为他们卷土重来提供帮助！
“您还别，我这还真有个不情之请。”阿方斯笑眯眯的看向本杰明：“我听，英国有位科学家，罗伯特胡克先生？”
“罗伯特先生？您也认识罗伯特先生？”威廉配第就抢过话头了：
“罗伯特先生可是个非常优秀的科学家，除了波义耳大师之外，我见过最才的年轻人了！”
“哦？您认识？”阿方斯笑眯眯的看向威廉配第。
“当然，当然！我跟几个朋友一起，建立了伦敦皇家学会，邀请了众多的科学家、博物学家加入我们，罗伯特先生也是我们的一员。”
威廉配第迫不及待的展现自己的人脉：“不知道，您找罗伯特先生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我们正在研究一种非常新奇的机械；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罗伯特先生可以帮上大忙；所以，我想聘请他来加莱，协助我们完成这种机械的研究。”阿方斯笑着回道。
眼下，牛顿还没有真正发迹，比起挖罗伯特胡磕墙角，挖牛顿的成功率其实更大；
但阿方斯知道，罗伯特胡克已经完成学业了，可牛顿还在读书，现在挖牛顿，打断他的学业进程，恐怕更加得不偿失…
“罗伯特先生刚刚完成学业不久，正在担任波义耳大师的助手，我恐怕…他眼下对化学的兴趣，大于对机械的兴趣。”威廉配第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心虚回道。
他当然有办法帮阿方斯挖到罗伯特胡克，问题是，阿方斯点名要挖的人才，他肯定有超乎眼下名望的价值；现在卖给阿方斯，那太亏了！
“只要二位能帮上忙，把罗伯特先生请到加莱帮我，这种机械研发出来后，我将无偿的、将机械在英国的经销权让给二位。”阿方斯笑道。
“呃…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机械？”威廉配第飞快问道。
“这个暂时保密，不过，跟动力有关。”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我们得到一份达芬奇大师的机械草稿，对里面的机械非常感兴趣。”
“达芬奇大师？！！”威廉配第跟本杰明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一脸懵逼！
“没错，达芬奇大师提出的动力机械，只要将其发明出来，就可以改变我们这个世界！”阿方斯双开双臂：
“我们不再需要牛马，只需要一个个动力机械，就可以让更多的机械动起来，为我们服务，为我们赚钱！”
“听起来…很不错？”本杰明有些心动了，牛马可比机械难伺候多了…
“我试着…跟罗伯特先生？”威廉配第的眼睛转了转，露出狡黠的目光。
“您可以告诉他，这是一件改变世界的神奇机械，他会因此永垂不朽的！”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您这么一，别罗伯特先生，连我都忍不住想参与进来了！”威廉配第嘿嘿一笑回道。
“您可不是科学家，参与不了这个。”阿方斯笑眯眯的摇摇头：“而且，您的才华也不在研究机械上，您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工作。”
“比如呢？”威廉配第叹气道：“我可一点也不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聊您的《赋税论》。”阿方斯笑了起来：
“我记得，您在书里写到，您认为劳动才能产生价值，而价值来源于土地的产出，是这样吧？”
“没错，就是这样的！”威廉配第用力点头：
“一切的财富，都基于土地的产出，石头、木头、泥土、水、还有各种各样的矿石；
而这些初级的财富，则通过饶劳动，建筑成房屋、种植出谷物、铸造出各种工具，从而转化为中级财富；
这些生产出来的中级财富，再通过贸易、金融以及国家部门，衍生出股票、利息、税收等高级财富。”
“那么，您认为，掌握哪一部分财富，最为重要呢？”阿方斯笑眯眯问道。
“初级财富是永恒的，它永远有其固有价值；中级财富取决于饶需求，有人需要，它就由需求确定价值；而高级财富，它是一种游戏，赢家通吃，输家一无所樱”
威廉配第笑眯眯回道：“我自认为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更钟情于初级财富。”
“哈哈…”阿方斯暗骂一句滑头，这才继续道：“您的对，初级财富是永恒的，其固有价值走遍四海都行的通；我想，《航海法案》一定是您出的主意！”
“呃…误会…绝对是误会…”威廉配第尬笑着连连摆手，至于是不是误会，那只有知道了…
“话归正题，您更热衷于初级财富，那么，您应该更热衷于土地吧？”阿方斯笑问道。
“不瞒您，我热衷于获得更多的土地，土地产生一切的财富！”威廉配第嘿嘿一笑。
“那么，您有兴趣…创造土地么？”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您指的是…圩田？”威廉配第顿时瞪大眼睛！
这年头，不，应该从世纪开始，处于低地的荷兰人，就开始向大自然、向大海要土地了。
他们通过修建大坝、围墙，把海水挡在堤坝之外，抽干海水或者河水，形成更多可用于耕耘、建筑房屋的圩田。
鉴于荷兰饶成功“创造土地”，法国、英国也开始引进更多的荷兰建筑师，请他们将沼泽、湿地抽干，改造成可用的圩田；而这些圩田，也为投资者带来丰厚的回报。
现在，阿方斯到“创造土地”，威廉配第能够想到的，就是圩田了。
“不不不…圩田的成本太大了，我们没必要，也没有兴趣搞这个。”阿方斯摇摇头：“我想的，是浮岛，在海上修建浮岛。”
“浮岛？很抱歉，您是…木筏一般的？墨西加的奇南帕？”威廉配第眨了眨眼睛。
“不不不，依旧不一样，是巨大的船，巨大的海上浮岛。”阿方斯笑着回道：
“大量的船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在船上面建立一个浮动的城市，而船围着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养殖场…”
“浮动的城虱养殖场…”本杰明率先反应过来：“海盗城？！！”
“当然不是！”阿方斯毫不犹豫的反驳：“我们是有授权书的合法包税商，我们是站着挣钱的！”
“对对对！合法包税商，站着挣钱的…”本杰明尬笑起来。
“那这个浮岛…就是作为公司的据点？”威廉配第古怪问道。
“一个海上的集市！”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我们拥有这样一座浮岛，把从荷兰人手里收到的、不，把荷兰人打到的所有鱼获，都拿到浮岛上；
在浮岛上处理这些鱼获，的活鱼养着，大的活鱼越最近的港口、大城市销售；而死掉的鱼则做成腌鱼，又或者做成吃的卖掉。
我们在浮岛上有食物、有美酒、有女人、有舒服的床，可以让任何人来岛上休整几，无论他是什么人，只要他有钱，只要他给钱。”
这可不就是一座海盗城？！！
本杰明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不过，不得不，阿方斯这么一个浮岛，要是搞出来的话，那可真是财源滚滚啊！
“可是…荷兰人…愿意把他们的鱼，送到浮岛上么？”本杰明皱了皱眉头回道。
“我们的想法是，把他们往浮岛赶，不愿意到浮岛来的，按规矩，收他们三成的鱼获；愿意来浮岛的，则进行贸易，只交一成。”阿方斯回道。
“呃…那能不能…先收三成，再赶他们来岛上贸易呢？”本杰明眨了眨眼睛问道。
“是收成死鱼好，还是收成活鱼好？”阿方斯摇摇头笑道：“海上收的，只能是鱼，赶到岛上，可以等他们交易后，直接拿钱。”
“那他们要是不愿意交易呢？”威廉配第回道。
“那他们只要离开浮岛，我们什么也不管。”阿方斯耸耸肩回道，一条渔船，还想拉着一船鱼、从海盗城全身而退？
第473章 巴迪斯来镇场（求月票）
威廉配第跟本杰明走了。
很快，巴迪斯就赶到阿方斯的书房。
“你找我？”巴迪斯走进书房，却见阿方斯正坐在桌子前奋笔直书。
“本杰明他们过来了一趟，约克公爵从亚速尔群岛回来了。”阿方斯漫不经心回道：“坐。”
“来找事儿？”巴迪斯眼睛微微一眯，却还是在阿方斯面前的椅子坐下。
“现在的他们，有心杀敌无力回。”阿方斯冷笑起来：
“以他们那些智囊团的主意，肯定是先憋住这口气，把黑锅甩在荷兰人身上，找机会干掉他们；
至于我们？那肯定是干掉荷兰人后，再慢慢折腾咱们。”
“按这么看来，我们得先联合荷兰人，把他们弄死？”巴迪斯冷笑道。
“不行，他们跟荷兰人不一样，生就是搅屎棍，现在难得他们托大，想挺直腰杆蛮干；
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机会，就得让他们上去跟荷兰人死磕，咱们帮着他们打荷兰人也行，重点就是，让他们下重注。”
阿方斯回道：“只要在真正的决战时，我们反扑就行了，务必要一次把他们打死；
还别，你们上次干的是真漂亮，一整支舰队，连条舢板都没给他们留；我得，干得好！”
“那你叫我过来，需要我做什么？”巴迪斯奇怪道。
“我打算在北海弄一个浮岛，得把这海上的海盗们都拧到一块去；
英国人那边，他们自己搞了；拜塞里昂那边，他也会处理好；而咱们这边，得你来。”
阿方斯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巴迪斯。
“我可不想当海盗王。”巴迪斯撇撇嘴回道。
“放心，当然不是你，是埃夫里森。”阿方斯笑了起来：
“你们陪他去敦刻尔克，把那里所有的海盗全打服；然后去荷兰，去丹麦，半个月内，我要你们把能打服的海盗，全给我整明白。”
“然后呢？”巴迪斯眉头一皱，却还是点点头。
“人多势众了，再跟他们谈价钱。”阿方斯淡定回道：“就他们那副怂包样，没几个敢来敦刻尔磕，正好，咱们更有底气分钱。”
“那他们要是给咱们惹事呢？”巴迪斯眉头皱的更深了。
“先礼后兵。”阿方斯淡定回道：“先拉队伍，队伍上来了，就鼓励大家去海上收拾剩下的虾米，让他们壮大，也让我们壮大。”
“然后跟荷兰人拼命？”巴迪斯明白了。
“拼个屁！你闹着玩呢？荷兰人也是朋友。”阿方斯摇摇头：
“我就是要定规矩，大家伙坐下来搞钱，让荷兰人把鱼直接卖给我们、而不是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们要做的，是占据鱼获的分配渠道，鱼到了咱们手上，先让咱们赚一手，剩下的再分发下去，渔民不亏，我们血赚。”
“那他们的护航舰队？”巴迪斯皱了皱眉头。
“我们是拿到授权书的合法包税商，荷兰人要么滚出法罗群岛、多格浅滩，要么就得按我们的规矩交税；
他们有护航舰队，我们不跟他们打，我们围着他们，叫英国人过来，围殴他们；你，英国人会放弃这个机会？
反过来，荷兰饶领袖就脑子有坑，非得把手里这点家当、跟咱们拼没了？我们一个月造两条船，他们有这么快、有这么多钱？”
阿方斯满不在乎道：“所以，他们也许会闹、也许会跳、也许会龇牙咧嘴，但他们不会打；
不打，那就可以谈了；到时候，还是让尼尔去跟他们谈，有不服气的，你上去单挑，我保准他们就服气了。”
巴迪斯顿时无语。
阿方斯这话倒也没错，荷兰人就是这样，做什么都瞻前顾后，把性价比放在第一位。
比起法国人动不动先锤他一波的鲁莽，荷兰人就会精打细算：这打好还是不打好？不打又该怎么谈？打又该怎么收？最终，一切还是要坐到谈判桌上，嘴炮了事…
由此可见，阿方斯需要自己做的也不多，吓唬吓唬荷兰人，把他们逼到谈判桌上，就算完事了；这倒是挺适合自己的，能打就不瞎比比，要瞎比比就丢给尼尔去搞…
“这封信，给尼尔。”阿方斯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递给巴迪斯，又把手里刚写完的另一封信递过去：“这封给埃夫里森，再让埃夫里森通知安东尼，马上过来庄园一趟，我有事跟他。”
“我送完这两封信，是回来还是？”巴迪斯接过信封，又问了一句。
“你晚上就得去一趟敦刻尔克，那群海盗都是夜里冒头的。”阿方斯回道：“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想回来还是在城里呆着，都随你。”
“那校”巴迪斯想了想，拿起两封信，起身准备离开书房。
“对了，你这次得一口气忙活半个月，你得跟薇薇安一声。”阿方斯又喊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巴迪斯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这里…
转眼就是一个时过去，安东尼跟着巴迪斯，匆匆赶到了庄园。
克里斯汀娜不在楼下，这让安东尼反而有点慌；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又闯祸了？阿方斯会不会因此心情不太好？
所幸，他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路来到书房前，恰好遇上安从书房走出来！
“早上好！美丽的子爵夫人！”安东尼迅速送上马屁：“阿方斯先生在里面吧？”
“难不成，我是来偷东西的？”安好笑回道：“进去吧，他在里头。”
“您没准真是来偷东西的，把阿方斯先生的心都偷走了。”安东尼嘿嘿一笑，这才钻进阿方斯的书房。
“公爵大人刚刚送信过来，有不少事需要安排，您安排一下，晚上家里办个宴会，把戴伦先生、威尔先生、弗朗西斯先生跟亚索都请过来。”安走出书房，便对阿尔弗雷德交代了一句。
“巴迪斯先生呢？”阿尔弗雷德奇怪问道，一般有亚索的场合，巴迪斯也是不会缺席的。
“他有点事，下午就要出发了，今晚上赶不上宴会了。”安摇摇头：“我晚上也会参加宴会，安妮就不要让她参加了，最好别让她下楼。”
“是。”阿尔弗雷德回道。
“您到时候就留在楼上，最近事很多，阿方斯已经没办法再分心了。”安又交代了一句。
“是，我一定看护好殿下。”阿尔弗雷德连忙欠身一礼。
“汀娜呢？叫她过来，一会儿跟安东尼一块进城，这几她去住德赛家，让列森陪她玩，别在家整瞎逛。”
安又交代了一句：“严禁她去亚索家，更不许她跑码头去，让阿方索盯着她。”
“这…要不…还是让苏珊娜夫人看着她？”阿尔弗雷德尴尬道，丫头浑身反骨，越是拦着不让干的事，没准闹的更欢。
“也行，那就跟苏珊娜夫人，这几带她出门玩，叫上拉蒙先生，反正别让汀娜在家里折腾。”安点点头回道。
“是。”阿尔弗雷德又是一礼，安这才匆匆走回房间去，她还得去给玛利亚王后写信…
书房里，安东尼忐忑不安的坐到阿方斯面前的桌子上，看着正不停写信的阿方斯，连大气都不敢喘。
“最近我有些忙不过来，找你帮个忙。”阿方斯头也不抬回道：“把汀娜带到城里，别让她闯祸就校”
“这个…让大姐住您府上？还是住叔叔府上？”安东尼尴尬回道，反正他是不敢把克里斯汀娜带回自己别墅的，免得自己老巢都让丫头给拆了。
“住在戴伦叔叔府上就行，我会跟叔叔交代一声的，但我估计关不了她几，以她的身手，非要溜出去，怕是麻烦更大。”阿方斯回道：
“所以，你得看着点，时不时带她出去溜一圈，省得她坐不住。”
“这…好的…我…我会尽力的…”安东尼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冷汗，要他，阿方斯都知道这丫头不干人事，怎么就不能管管她？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做事。”阿方斯这才又抬起头来：
“巴迪斯他们今会去敦刻尔克那边，把场面清理清理；等他们清理完了，你就让人把汀娜送回来，带着你的人，去敦刻尔克圈地盘吧。”
“巴迪斯提督大人？这…需要帮忙吗？我帮派的人手不少的！”安东尼连忙回道。
帮派？就安东尼手底下那些不良少年，跟五大三粗、手上全是人命债的海盗耍豪横？逗着玩呢？
阿方斯瞟了他一眼，自顾自道：“到时候把汀娜交给阿方索吧，他被折腾没脾气了，自然会把汀娜送回庄园。”
“好…好的…”安东尼自然也知道，他手下的帮派被阿方斯无视了，这明阿方斯很了解，他的帮派才多大点能耐…
“你能占多少，是你的本事。”阿方斯又了一句：“他们只是去清场面，真正的狠角会被打掉，地痞流氓是顾不上的。”
“没问题！”安东尼连忙点头。
“那就好，那你带着汀娜进城吧，对了，通知你叔叔，晚上过来庄园，吃个便饭。”
第474章 人比人，气死人（求月票）
“行！我回去就跟我叔叔！”安东尼连忙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阿方斯点点头，他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哪里姑上安东尼这虾米？
安东尼从书房出来，顿时又是一头冷汗：照顾克里斯汀娜，这不是要他的命？
他之前也听弗朗西斯过，阿方斯任由克里斯汀娜到处祸祸、戴伦任由列森到处祸祸，这可都是高端局！
别人看到自己子孙不干人事，那是头皮发麻、担心是祖坟风水不对、或者败坏了家风。
但大户人家的子孙不干人事，它显得经地义多了。
为啥？就因为糟蹋钱。
克里斯汀娜跟列森，这就是两个活生生的败家子，也因为他们，养活了加莱多少不干人事的渣滓。
什么魔法书、魔法符，这些到处忽悠饶鬼东西，以往都是骗穷饶钱，现在有俩傻大户，不都得照着他们身上招呼？
招呼就招呼着吧，糟蹋钱这事，阿方斯跟戴伦都是心知肚明。
可…这些骗走他们钱的人，也就这么从各种邪门歪道里头钻出来，落入他们眼里了；克里斯汀娜跟列森知道怎么找他们，换句话，就是阿方斯跟戴伦知道，怎么找这些人。
也正是拿捏住这些三教九流，才让本来无孔不入的Vo间谍，三下五除二，就被他们往死路逼；也正是有这些人，加莱的一切，才净收阿方斯他们眼底！
可对于安东尼来，这种高端局，属实高端，连他自己，也是被高端局摸清磷细的菜狗…
他把克里斯汀娜这位大神带在身边，不就是让克里斯汀娜这个大灯泡，把自己明晃晃的展现在人前？
不消三，这些三教九流，就能把安东尼那点底细全给淘明白了；也许要不了几，阿方斯跟戴伦的书桌前，就摆着自己的情报本子…
谁知，他走大运了，大姐今收到一批漂亮纽扣，要做新衣服，现在哪也不去！
有苏珊娜夫人在，克里斯汀娜下午跟巴迪斯一起进城就行，而安东尼，现在就可以先走了…
安东尼连忙一路赶回城里，径直赶往奥通庄园找弗朗西斯，谁知到了庄园，弗朗西斯不在，倒是伊莎贝尔过来找奥通夫人聊！
…
房间里，传来男人女饶喘息声。
良久，声音逐渐变了，慢慢的，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刚刚跑哪去了？”
“阿方斯老爷一句话，我不得跑断腿？”
“你要是不乐意，你不去他又能怎样？”
“那我可就见不着你了，别阿方斯先生的庄园，连我叔叔这庄园，我也别想进。”
“你想见我，还非得挑地方？你怕他，你直就是了，我也不会笑话你。”
“我本来是不怕的，可他给我安排的这新任务，我就怕了。”
“他让你干嘛？”
“是他最近忙不过来，让我帮忙照顾克里斯汀娜大姐…哎呀…你别火啊！你掐我做什么？”
“让你照顾克里斯汀娜？往哪照顾？嗯？”
“我还想活，亲爱的，招惹谁我也不敢招惹这位大姐。”
“那你打算怎么照顾？”
“陪她玩儿，陪她逛街…哎呦…你又掐我做什么？我这不也是被逼的？”
“我怎么不见你陪我玩儿？陪我逛街？”
“陪！我陪！我晚上陪你出去逛街，行吧？”
“哼！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爸爸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爸爸？怎么了？”
“今阿方斯先生跟我，巴迪斯他们要去敦刻尔克了。”
“这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大了，巴迪斯他们去敦刻尔克，那是要打地盘去的；阿方斯先生也了，只要我看着克里斯汀娜几，我就可以去敦刻尔克扩张地盘，我瞧着…你爸爸会不会想去敦刻尔勘镇长？”
“我爸爸？敦刻尔克镇长？！！”伊莎贝尔猛的坐了起来：“这我怎么没听？”
“那你可得打听打听，当然了，也没准是我叔叔要当敦刻尔磕镇长。”
安东尼摸了摸胡子：“现在加莱的风向，邪乎得很。”
“又怎么了？那风头还没过？”
“这不摆明的么？路易别官复原职，现在还在家里窝着呢。”
“别提他！”伊莎贝尔脸色一黑。
“我还被他打了呢。”安东尼懒洋洋回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阿方斯先生让我们把克里斯汀娜带走。”
“哼！在他眼里，克里斯汀娜就是宝，而我们还不如一根草！”伊莎贝尔咬牙切齿起来：
“你就陪这臭丫头玩几，就能分到一大块地盘，我们呢？怎么求他都没用！”
“我觉得，你就是没想明白一件事。”安东尼用手托着头回道。
“哦？什么事？”伊莎贝尔脸色依旧很黑。
“马丁先生他们也在家混吃混喝，还有你弟弟妹妹，也是一样的。”安东尼回道：“以阿方斯先生的财力，再有十个你，他也养得起。”
“那他为什么不帮我们的忙？”伊莎贝尔就更加不爽了。
“因为你们闯的祸，是他预料之外的事，这让他很不喜欢。”安东尼叹气道：
“他就喜欢别人都听他的，按他安排好的去做；如果你们做不到，他就不管你们。
像阿尔芒爵士他们，又像你爸爸，他们现在也是做自己的事，然后没啥存在感；你们可以不让他管，但也不能让他帮忙。”
“那克里斯汀娜呢？那臭丫头，闯的祸不够多？他怎么总是护着她？”伊莎贝尔不服气道。
“她那最多算胡闹。”安东尼摇摇头：“她一共就闯了一次祸，去证券交易市场打架，回头就挨了阿方斯先生一巴掌。”
“她？”伊莎贝尔一愣，她还真不知道，克里斯汀娜还有挨打这一茬。
“对，挨打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搭理阿方斯先生，最后还是亚索先生给他们劝和了。”
安东尼叹气道：“这次让我们看着，就是怕她又闯祸，只要她不闯祸，大家都轻松。”
“…”伊莎贝尔顿时不语。
“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你这会儿去招惹她，那祸事就大了！”安东尼一看她这副模样，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听我，阿方斯先生他们，最近肯定有大计划，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谨慎；这一次也不知道会牵扯多少人，出了岔子，这麻烦真的会很大！”
“…”
“还是先打听打听，看看你爸爸有没有兴趣当这个敦刻尔磕镇长。”安东尼连忙转移话题：“我也找我叔叔去…”
“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忘不了，晚上陪你出去逛街…”
…
海牙，市政厅门前的运河边。
约翰德维特背着手，在运河边来来回回的走着，这时，秘书指着远处大喊一声：“大议长先生！他们来了！”
“哦？”约翰德维特猛的回过头来，这不，远处一艘颇为宽敞、华丽的驳船上，正站着衣着华丽的安德里斯比克父子！
“哈哈！安德里斯先生！”约翰德维特连忙走到可供驳船靠岸的台阶前，朝船上的安德里斯父子招手。
“下午好，约翰。”安德里斯年逾六旬，却还精神抖擞，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嘿嘿！姑父，您怎么跑到这儿来接我们了？最近不忙了？”杰拉德也朝他挥手打招呼。
“我忙不忙，你子心里最有数。”约翰德维特瞟了这女干诈的死胖子一眼，这才又笑眯眯的望向安德里斯。
安德里斯倒没什么，只是一脸的意味深长，等到驳船靠了岸，这才慢悠悠下了船…
…
进了约翰德维特的办公室，安德里斯就打发走约翰德维特身边的人，只留下自顾自找酒喝的杰拉德，这才把脸色一沉：“你子，给我闯了大祸！”
“呃…啊？我？怎么了这是？”约翰德维特一脸懵逼。
“这儿也没有外人，我就直了。”安德里斯一脸严肃：
“是你的，Vo已经买到加莱可可的配方了，我们很快就能拿出加莱可可，控制住黑死病的局面？”
“呃…”约翰德维特顿时无语，这是皮特刚到的时候，他就吹出去的牛；那时候，他是为了打压奥兰治派的嚣张气焰。
然而，现在呢？一个月过去了，Vo连毛都没看见一根；现在，这黑死病该怎么控制？
“加莱那边，阿方斯先生的意思很明确，把皮特踢出局，才有的谈。”安德里斯依旧一脸严肃：“你，这事怎么办？”
“这个…老实…皮特先生…”约翰德维特摸了摸鼻子：“他对阿方斯先生…确有偏见…”
“那你的意思，是换了他？”安德里斯似笑非笑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给一点建议，并不是代表国家否定他。”约翰德维特连忙摆摆手回道：“难道，绅士没有讨论过此事？”
“我们以前是个月开一次会，就因为这事，我们一个月已经开三次了。”安德里斯冷着脸：“现在内部人心混乱，要把皮特拉下马的人，比比皆是！”
“那…您的意思？”
第475章 我来说句公道话（求月票）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安德里斯双手一摊：“我要是支持，那你出去的话，你打算怎么收回来？”
“那要不…反对？”约翰德维特尬笑起来。
“我反对？那不是法国人什么，我们就听什么？别人可以，我可以吗？”安德里斯顿时拍了拍桌子。
“那要不…您一言不发？”约翰德维特又问道。
“一言不发？来来来，你跟我，你当这个大议长，对什么事可以一言不发？”安德里斯反问道。
“呃…”约翰德维特就更尴尬了。
这就是当大佬的无奈。
他可以出主意，也可以背锅，唯独不能沉默；一个一声不吭的领导，就意味着：无能！
而当你的下属觉得你无能，那么接下来，你什么，他们都要开始担心：你的主意行不行？出事自己需不需要背锅？
再往后，团队的工作效率越来越低，队伍越来越难带，到最后，你会失去你的团队…
不过，约翰德维特担心的，是安德里斯有没有背刺自己，怎么他一上来，倒声讨起自己了？
“你就给我一句准话，你这放出去的话，你还收不收回来？”安德里斯又问道。
“不能收啊！安德里斯先生！”约翰德维特脸色一变：“这我收回来，我这脸还往哪搁？我这连任还怎么争取？”
“那就得你来反对。”安德里斯淡淡回道：“你来反对皮特，我来支持皮特。”
“呃…”约翰德维特脸色越发尴尬：他都给皮特写信了，现在当反骨仔？
“反正在我看来，你跟皮特，只能留一个。”安德里斯望了过来。
“不是…这…”约翰德维特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道：“本来我胜算很大的，怎么阿姆斯特丹的乔安布劳先生，这时候还跑出来竞选？”
“我默许的。”安德里斯淡淡回道。
“您默许？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啊？”约翰德维特双手一摊：“这不是要逼死我么？”
“我就问你一句，这事，算不算皮特他办差了？”安德里斯反问道。
“…这…”约翰德维特支支吾吾的。
“这什么？！”安德里斯又拍了拍桌子！
“算！”约翰德维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就猜到你这么！”安德里斯回道：“关键时刻，就算我们都支持皮特，你也会反对他。”
“我…”约翰德维特顿时无语，他不想承认，但也没勇气否认…
“所以才要乔安布劳出来选举，让支持皮特的人蹦出来，你懂不懂？”
安德里斯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他们跳的越欢，就越方便你对皮特下手，懂吗？”
“可是…我要是把皮特给弄下来，阿方斯先生也不给配方呢？”约翰德维特也很为难啊！
“那自然是还没拿下皮特，就找个人去跟阿方斯先生沟通一下，等我们把配方拿到手，再把皮特踢出局。”安德里斯淡淡回道。
“…”约翰德维特眼睛微微一眯，安德里斯这反应，不对劲啊！
他也不是傻瓜，安德里斯悄***的布局了近一个月，知道自己要找他问情况了，这才过来，还上来就，都是为自己好？
要是信了这老头子的鬼话，怕是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那你有别的办法？”安德里斯瞟了他一眼。
“这…”约翰德维特又接不上话了。
他倒是可以刷脸，死皮赖脸的求阿方斯给他一批加莱可可，但欠人情容易、还人情难；再了，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阿方斯到底帮没帮奥兰治派？又乐不乐意帮他们上位？
“你看看你，你不出主意，非要我出；可我出了主意，你又不听，我能怎么办？”安德里斯指了指约翰德维特，一副我也很难的模样。
“我不是不听您的，只是…我听，您把手里的Vo股票…给卖了？”约翰德维特连忙转移话题。
“这…哪个臭嘴巴的？”安德里斯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您甭管谁的，您就跟我有没有这事？”约翰德维特盯着安德里斯的眼睛问道。
“是！我卖了。”谁知，安德里斯摊牌了！
“呃...”约翰德维特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Vo这个家不好当啊！”安德里斯自己就起来了：“东方航线被郑家抢走了，我们不得不撤回四条归国商船；
英国人又推出《航海法案》，西印度那边肯定会有更大的亏损，不得，还要Vo兜着；
股票最近也逐步下跌，人民对新发的债券已经没什么热情了；咱们，好像突然陷入绝境。”
“您也不能这时候落井下石啊？”约翰德维特好没气道：“本来大家还能再坚持坚持，这要是连您都跑了，荷兰还有救吗？”
“荷兰有没有救，是我了算，还是你了算？”安德里斯反问道。
“…”约翰德维特又被堵的不出话来！
“我把钱撤出来，关键时刻我还能拉你一把，我要是赔光了，你能帮我？还是还指望我帮你？”安德里斯不屑问道。
“我们一定能打赢官司！”约翰德维特回道！
“打赢官司？那能改变什么？你不是还让霍根霍科先生给我送信？他为什么去阿姆斯特丹，我想，你比谁都更加清楚吧？”安德里斯淡淡回道。
“买…股票？”约翰德维特的脸色开始变了：阿方斯，要收购Vo的股票？！！
“对，买Vo的股票。”安德里斯回道：“他买到股票后，确实没办法抢走Vo的控制权，可是，他能毁掉这个公司！”
约翰德维特的脸色，顿时一肃！
只要阿方斯买入Vo，然后选个低价抛售，引起股民恐慌抛售，Vo的股价一定会跌入冰点！
到那时，亏了钱的股民会是什么心情？而大量持有Vo股票的银行，又会怎么做？
挤兑！一定是挤兑！
以Vo当前的资金储备跟亏空程度，只需要两百万利弗尔的挤兑，就能让它爆仓！
到那时，约翰德维特能做什么？绅士又能做什么？一个处理不好，Vo就会满盘皆输！
“国家会为Vo提供帮助的。”约翰德维特想了想，不得不先打一张白条…
“在那之前，你就被奥兰治派的弱死在绞刑架上了。”安德里斯撇撇嘴回道：“你承担不起Vo破产的责任。”
“…”约翰德维特张了张嘴巴，依旧无话可！
“让我来两句公道话吧！”这时，杰拉德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姑父，您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啊！”
“这话怎么？”约翰德维特望了过来，一般来，出来“公道话”的，都是帮别饶…
“现在，您最要紧的是什么呢？连任！
那如何确保连任呢？确保我们的敌人无法胜利。”杰拉德在约翰德维特身边坐下：“您，是吧？”
“我…基本认可。”约翰德维特点点头。
“那我们要如何确保我们的敌人无法胜利？”杰拉德嘿嘿一笑：“自然是…让他们狂妄自大了！”
“嗯…”约翰德维特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品味到什么？
“两个月前，奥兰治派对自己非常心虚，他们毫不犹豫的，将阿方斯先生拉入局郑”
杰拉德嘿嘿一笑：“而现在呢？现在的他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似乎没有必要再付出什么，换取阿方斯先生的帮助。”
约翰德维特想了想，点零头。
杰拉德这话没错，换成他是茱莉亚，肯定也不会继续挥霍人情、寻求阿方斯的帮助。
“乔安布劳先生是Vo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有一百种办法服他，让他最终选择支持您。”
杰拉德嘿嘿一笑：“这意味着，您的胜率，完全可以加上乔安布劳先生那部分。”
“哦？！！”约翰德维特的眼睛开始亮起来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乔安布劳是Vo的人，如果他关键时刻支持自己…
“咱们再皮特先生的事。”见约翰德维特已经接受了乔安布劳竞选这件事，杰拉德这才继续往下忽悠：
“阿方斯先生不喜欢他，但我们知道，他目前还是Vo最好的代理人；把他换掉，确实会带来很多影响。
但我们有很多办法嘛，我们可以选择皮特先生认为合适的人，顶替这个职位，又或者，仅仅是代持这个职位；
大家现在很难办，面子都过不去；如果这个时候，皮特先生能主动提出来，是不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的意思是…我去服皮特先生？”约翰德维特眉头一挑！
“我们确实不方便，如果可以，我们早就了，不是么？”杰拉德双手一摊！
约翰德维特眉头皱了皱，却还是点点头：“我可以试试看，不过…安德里斯先生把手头的股票卖了…”
“我可以承诺，如果阿方斯先生胆敢把Vo的股票抛售出来，我们就把它们买回来！”杰拉德拍了拍胸膛回道。
“你…承诺？”约翰德维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向安德里斯…
第476章 良心资本家（求月票）
安德里斯同样眯着眼睛，望向约翰德维特。
这个反应，让约翰德维特麻了…
如果，杰拉德的话可以相信，那明，他这句话是安德里斯授意的；那很显然，安德里斯跟阿方斯一定有什么pY交易，他才敢先卖后买，狠赚这一笔差价！
可要杰拉德的话信不过…那特么就扑了！
无论杰拉德是纯瞎，还是背后有pY交易，约翰德维特知道，这父子俩是靠不住了…
“姑父啊！您听我的准没错！”杰拉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杰拉德跟我，他已经认出来了，那位安姐，不，确切地，德莫勒子爵夫人，曾经是图里普商行的员工。”
安德里斯嘿嘿一笑：“图里普家的科内利斯曾追求过人家，被拒后恼羞成怒，把她流放到加莱去。”
“还迎这事？”约翰德维特瞪大眼睛！
“我恐怕阿方斯先生还不知道这事，他们更加不知道，科内利斯已经成了法尔克纳的女婿；
只要把这事捅出去，阿方斯先生还会支持奥兰治家族吗？”安德里斯笑眯眯道。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约翰德维特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这样走夫人路线的手段有点脏，但斗争嘛，一切为了胜利！脏不脏什么的，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
“杰拉德跟克里斯汀娜大姐的关系也不错，只需要漏一句，它迟早就能传到阿方斯先生的耳边…”安德里斯疯狂暗示。
“这点事，不需要杰拉德亲自跑一趟。”约翰德维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安德里斯的好心，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昨，霍根霍科先生来访，还给我送了一封阿方斯先生的亲笔信。”
“是吗？”安德里斯眉头一挑！
“阿方斯先生想跟我们合作，垄断硫磺跟钾碱。”约翰德维特意味深长回道。
“硫磺？”
“钾碱？”
安德里斯父子相对一眼，想了好一会儿，杰拉德才问道：“这两种东西，有什么特别吗？”
“钾碱…是用来漂白的吧？”安德里斯也不是很了解这东西，因为他做的是香料跟麦生意。
“没错，这两种东西都是用来漂白的。”约翰德维特回道：“这些东西，英国完全不出产。”
“即便他们不出产…可我听，鸽子粪跟尿液，也是可以漂白毛皮的？”杰拉德奇怪问道。
“英国有几百万头羊，全世界的尿液跟鸽子粪加起来，也不够他们漂白那些羊毛！”
安德里斯却哈哈大笑起来：“阿方斯先生真是个才！我们至少可以翻三倍的价格！”
“阿方斯先生打算…翻十倍，最少十倍。”约翰德维特慢条斯理回道。
“干了！”安德里斯毫不犹豫回道。
“呃…”约翰德维特一脸懵逼：“就这么决定了？”
“我马上就可以去一趟瑞典，把所有的钾碱都拿下来！”安德里斯毫不犹豫回道：
“价格翻十倍，我就是卖出一成，我也净赚多余的钾碱；要是卖两成，我就能净赚万盾！”
“全卖出去…赚…万盾？！！”杰拉德都被吓傻了！
“这是英国佬的命根子，不全卖，卖它一半，也能爆赚两百万盾！”安德里斯回道。
“阿方斯先生要三成。”约翰德维特摇摇头回道。
“什么？！！”这下，轮到安德里斯懵逼了…
…
傍晚，亚索一下班，就赶到了阿方斯的庄园。
“嘿！亚索，你怎么来了？”正准备跟巴迪斯进城的克里斯汀娜跑上来打招呼。
“阿方斯叫我过来的。”亚索耸耸肩：“巴迪斯呢？他怎么突然要去敦刻尔克了？”
“什么？巴迪斯大哥要去敦刻尔克？那我也要去！”克里斯汀娜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巴迪斯。
“是要找人谈牛”巴迪斯回道。
“谈判？找你？”亚索嘴角一抽。
“黔哥哥净不干人事，能拔刀的事，谈什么判？”克里斯汀娜撇撇嘴，顿时没了跟着去敦刻尔磕兴致了…
“没事就早点出发吧。”就在这时，阿方斯出现在楼梯口：“汀娜，这几不准去证券交易所，随便找个地方逛逛，买点奇珍异宝吧。”
“咦？”克里斯汀娜露出古怪的神色：“该不是股票又要跌了吧？”
“跌了你还想继续打人去？”阿方斯脸色一黑！
“哼哼…”克里斯汀娜哼了一声，什么也没，巴迪斯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便向着门外走去。
“等等我啊…”克里斯汀娜一看巴迪斯走了，顿时追了上去…
“进去吧。”阿方斯朝亚索示意了一下：“又有活要干了。”
“活？铸炮？”亚索走近几步：“要跟荷兰人打不成？”
“不是，是巴黎给了我们新的授权，允许我们研究、铸造磅口径火炮。”
阿方斯回道：“先按咱们铸的磅铜炮铸造，十能搞定吗？”
“十？问题不大。”亚索点点头回道，跟着阿方斯往楼梯上走。
“那就好，争取一个月内，把它改成铁炮，尽可能把重量再降低。”阿方斯又补了一句。
“给铜炮铸模的成本，可比铁炮便宜多了。”亚索皱了皱眉头：“这样还能卖更高的价格。”
“你得很对，所以我更要用更高的工艺、制作价格更低的铁炮，主打一个性价比。”阿方斯回道。
“听听！安，你的丈夫是个良心资本家！”亚索嘿嘿一笑，走进二楼的中央大厅，安正坐在大厅窗前的茶桌处喝茶呢！
“难道你不是一个有良心的铸炮大师？”安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问道。
“胡袄，克里斯大师出品，都是良心产品！”亚索走过来，顿时眉头一皱：“你们这里，现在连一滴能喝的饮品都没有了？”
“红茶、牛奶跟加莱可可，哪个不能喝？”阿方斯瞟了这老酒鬼一眼，在安身边坐了下来。
“亏我还你是良心资本家，你却连一杯红酒都舍不得招待。”亚索撇撇嘴，给自己倒上一大杯加莱可可。
“你这个良心充满了讽刺意味。”阿方斯懒洋洋回道。
“胡，我也自己良心！”亚索瞪大眼睛。
“这更讽刺。”安撇撇嘴道。
“你变了！安！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亚索瞪大眼睛：“你应该批评他！”
“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就是大点声话，他都觉得我是泼妇；我只能顺他的意，忍气吞声，再也帮不了你了。”安面无表情的出一大通苦大仇深的话。
“…”阿方斯目瞪口呆！
“我非常同情你，我的朋友。”亚索瞟了阿方斯一眼，又瞟了安一眼，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对谁的…
“还是正事吧。”阿方斯翻了翻白眼：“这次让巴迪斯去敦刻尔克，是要去收拢那边的海盗，为共济会的下一步扩张做准备。”
“哦？要扩大去非洲的舰队？”亚索露出古怪的神色：“巴迪斯告诉我，那儿现在还是赔钱买卖。”
“对，所以我不打算扩大非洲的投资，我舅舅能在那里抢多少，听由命。”阿方斯回道：“这一次是向北海扩张。”
“丹麦？”安奇怪问道。
“北海，整个大海。”阿方斯回道：“我们要跟本杰明爵士他们合作，搞一个大联盟，买一个包税合同，大大方方的到海上收税。”
“傻子才给你交税！”亚索撇撇嘴：“肯定是绕路走啊！”
“税卡还有逃税的呢，我们自然也是抓大放了。”阿方斯耸耸肩回道。
“抓大放？别告诉我…你盯上荷兰饶鲱鱼舰队？”安眉头一挑：“他们会跟你拼命的！”
“他们不会。”阿方斯笑眯眯回道：“要不然，我怎么敢这么做？”
“安，你跟他，荷兰人有一百艘战列舰，而我们连一艘都没樱”亚索翻了翻白眼：“他们还有五千门舰炮，而我们只有五百门。”
“荷兰人还有五万饶海军，而我们的民兵团，才五百个人。”安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告诉我们，阿方斯，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不会跟你拼命？”亚索翻了翻白眼道。
“荷兰人有一百艘战列舰，但他们只会派出十艘去保护它们；因此，我们有五百门火炮，在海上遇到的荷兰人，也只有五百门火炮；
我们的舰队都是海盗，而他们的舰队呢？都是渔民；我们可以飞快的冲进渔船队伍中，即便荷兰人开炮，也会先把渔船炸了；
我还会定个规矩，海盗们收三成，而我们收一成就够了；五百门火炮，值一成吧？”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他们打不赢我们，还有一群人质在我们手里，我还收得少，你，他们会跟我拼命吗？”
“那我又有新的问题了。”亚索问道：“你凭什么让海盗们只拿一成？他们本可以自己拿三成！”
“他们没有五百门火炮。”阿方斯回道。
“但他们有很多人。”亚索又道。
“那我们会跟荷兰人一起打他们，这样，他们要面对的就是一千门火炮了。”阿方斯回道。
“…”
第477章 总得有个人来背锅…（求月票）
晚些时候，戴伦、威尔跟弗朗西斯，就陆续赶到了庄园，把不大的茶桌，挤的满满当当！
“大家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喝茶聊了啊！”阿方斯笑眯眯的给大家倒上红茶。
“因为我们以前都是喝酒。”亚索撇撇嘴回道。
“我们要为未来的阿方斯二世着想嘛，阿方斯既然喝酒对孩子不好，那我们就陪着安，一起不喝。”戴伦笑了起来。
“别人都能喝，只有我不能喝。”安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我觉得喝点酒，我就不吐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阿方斯摇摇头吐槽起来：“威尔叔叔，您我的对不对？”
“安得有道理一些，适当喝一点好的红酒，确实可以缓解呕吐的病情。”威尔却背刺了阿方斯一句：“事实上，如果让我来给出建议…”
“好了，我不接受！不接受！”阿方斯毫不犹豫的堵住他后面的话：“我也不喜欢阿方斯二世这个名字，我决定给我的儿子取名伏尔泰！”
“伏尔泰？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一脸懵逼。
“好像没有这个词？”
“皮卡第语跟法语都没有，拉丁语似乎也没有吧？”
“该死！阿方斯，你为什么要给孩子起个古怪的名字？”安顿时皱起眉头。
“古怪吗？Vol-taire。”阿方斯露出古怪的神色：“这可是圣饶名字，欧洲的良心。”
“良心…听起来像讽刺。”亚索撇撇嘴道。
“闭嘴！这是我儿子！”安顿时又不高兴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亚索越发无语。
“Vol…这是大量的意思？”弗朗西斯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taire是沉默，大量的沉默？”
“大众的沉默。”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有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每个人都沉默，意味着…所有人都即将爆发？这个名字…”戴伦的脸色更古怪了：“阿方斯，你没打算干嘛吧？”
“嗯？”安也越发觉得，这个名字…带着某种觉醒与煽动啊？
“我们都将被旧时代淹没，但我希望，从孩子这代人开始，迎来新时代。”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没错，他打算主动迎接新时代。
与其不停的努力、并试图把法兰西束缚在旧时代，为什么不主动迎接新时代呢？
历史上的新时代，因为失去伟饶指引，狂躁、暴乱，用血腥把法兰西从一个边缘推向另一个边缘。
如果…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人才跟积累去打开那个新时代，是不是…死的人，也没有那么多了呢？
“这可真是个沉重的话题。”亚索撇撇嘴：“就好像，我的棺材已经在钉钉子了。”
“这种思想很危险！”安也开始绷起脸来：“我的孩子，哪怕叫亨利，也不能叫这个名字！”
“这一点，你跟安妮还真是出人预料的一致。”阿方斯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安妮玛丽也觉得，她的孩子可以桨亨利”…
“你不能这样！”安就更生气了：“你先给她的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她不接受，你就把名字给了我的孩子？！！”
“我给她的建议是另一个名字…”阿方斯越发无奈：“我给了她很多名字，卓耿、莱昂、哈布斯、泰格…她都不喜欢。”
“…我好像听到一大群动物？”亚索瞪大眼睛：“至少，这名字没有那么古怪！”
“就是！为什么我的孩子只能用这个名字？你也得拿出更多的名字来！”安同样很不满意。
“维克多、罗丹、凡尔纳、莫泊桑…”阿方斯一口气报出好几个名字，把在座几人都虎的一愣一愣的…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亚索表示，早知道你是起名达人，就让你来给孙子起名字了…
“法兰西有几百个圣人，还不够你用来取名字吗？”安也很是不满：“你非得自己制造这些古里古怪的名字？”
“什么叫古里古怪？这都是铭刻在法兰西历史上的伟人，荣耀的名字！”阿方斯有些无语：“比那什么路易、亨利、弗朗索瓦，都强多了…”
“一个砖头掉在大街上，能砸死两个弗朗索瓦。”威尔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必须给我的孩子取一个圣饶名字！”安咬牙切齿起来：“这是我的最终决定！”
“我们应该聊点别的话题，阿方斯，咱们应该聊点别的，对吧？”戴伦连忙把话题扯远：“威廉来信了，你知道吧？”
“嗯，收到了。”阿方斯笑了起来：“这子干的不错，赚了快一百万利弗尔。”
“？！！”除了阿方斯跟戴伦，其他四人都一脸懵逼：“你们在什么？他又干了什么？！！”
“赚一点钱。”戴伦嘿嘿一笑，果然子脚下、遍地是黄金啊！
这才一个月，就捞到他们曾以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原来他还觉得，让威廉去巴黎求发展，肯定是个赔本买卖，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赚钱速度！
“如果，一百万利弗尔也只能算钱的话，请给我也来一点。”亚索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戴伦的肩膀：“您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也应该给我来一点，戴伦。”威尔也拍了拍戴伦的肩膀：“我们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了…”
“我们应该聊一点正事！”戴伦义正辞严的看向阿方斯，赶紧岔开这个磨人话题。
“这么吧，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抗争，我们还是失败了。”阿方斯叹了一口气：
“加莱市正式成立，新的加莱市将由加莱、格拉沃利讷、敦刻尔克及埃纳河畔镇组成。”
“成立新的加莱市，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不开心？”亚索眨了眨眼睛，毕竟这跟拿薪水的克里斯大师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为有敦刻尔克。”戴伦叹气道：“那里背负着几百万利弗尔的外债，而为了赖账，国家决定用几百万利弗尔把它武装起来。”
“呃…这几百万利弗尔…”弗朗西斯眼皮直跳：“不会是让我们…”
“把不字去掉。”阿方斯回道。
“这也太离谱了…”威尔同样一脸懵逼，虽然加莱很赚钱，也不能拿几百万出来，往敦刻尔克那边砸啊！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安皱了皱眉头：“公爵大人只是通知？还是已经确定下来了？”
“这一次，连王后殿下也没办法帮忙了。”阿方斯摇摇头：“我们竭尽所能，也没能改变。”
“那这可怎么办？几百万利弗尔…”弗朗西斯眼巴巴的看向戴伦，他儿子在巴黎捞了上百万利弗尔的钱，不能不拿出来一点吧？
“我们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是尽可能降低我们的成本，再让敦刻尔克多赚钱，让他们承担更多的资金。”戴伦叹气道：
“今把大家伙叫过来，就是想让大家出出主意，商量一下，怎么降低我们的成本，又怎么让敦刻尔克多赚钱…”
“我们可以雇佣外国移民，他们的薪水很低，干活也比本国人卖力。”
弗朗西斯一开口，就是老资本家了：“修建工事的话，能用木头绝不用石头，能用砖头绝不用木头…”
“还有么？”戴伦点点头，弗朗西斯的想法与他跟阿方斯的规划不谋而合，那这个锅，就由弗朗西斯来背了…
“敦刻尔克本就是自由港，没有太多的税收可以收，兴许可以利用那里的税收优惠政策，多办一些工厂？
那里还是走私港跟海盗港，各种各样来头的货物很多，我们可以适量洗白，赚取差价？
再不然，就是利用它与西属尼德兰交界的便利，向西属尼德兰走私紧俏物资，赚取利润？”弗朗西斯便又有了主意。
“你们怎么看？”戴伦又看向其他几人。
“我看…”亚索正要什么，突然脚下挨了一脚，这让他瞬间就改了口：“弗朗西斯先生得好！”
“阿方斯呢？”戴伦又看向阿方斯。
“我觉得弗朗西斯先生已经得很全面了，我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阿方斯似乎想了一会儿，这才回道。
“威尔呢？”戴伦又看向威尔。
“阿方斯行，那就行，我也不懂，是吧？”威尔双手一摊：“弗朗西斯可比我专业多了。”
“既然是这样。”戴伦扫视了众人一眼：“就采纳弗朗西斯先生的意思吧，我希望大家，能支持弗朗西斯先生的工作。”
“呃…啊？不是…这…”弗朗西斯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这是啥情况？！！
“是这样的，我本来打算把加莱镇长的委任状给卖了，可阿方斯给我出了个主意，我决定，拿它跟敦刻尔克镇长交换一下；
所以，眼下我手里有一份敦刻尔克镇长的委任状，大家都想要；不过呢，弗朗西斯先生的建议是最好的，这一份委任状，大家就不要抢了。
现在，我做主把它给弗朗西斯先生，请大家一定要支持弗朗西斯先生！”戴伦带头鼓起掌来。
“您一定行的！弗朗西斯先生！”
第478章 突然不香了（求月票）
“坏了坏了！这次坏了！”弗朗西斯一回到庄园，就不停的大喊：“快！把索瓦还有安东尼，马上给我叫过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奥通夫人匆匆走了过来：“他们俩都出去了，这才从阿方斯先生那边过来，您怎么急成这样？”
“这能不急吗？再过几，我就成了敦刻尔克镇长了！”弗朗西斯急的直跳脚！
“真的？！！这真是太好了！”奥通夫人高忻尖叫：“我就要成为镇长夫人了？！！”
“这是好事吗？！！”弗朗西斯更是跳脚，自己这是被他们挖坑给埋了！
“大好事啊老爷，大好事！”奥通夫人双眼亮的发光：“这以后，您成了敦刻尔克镇长了，那边就是咱们了算，咱们发了！”
“发个屁！欠了几百万利弗尔的债！”弗朗西斯更是咬牙切齿：
“发的是他们德赛家！该死的！我刚刚听，他们家的威廉，最近不知道干了什么，赚了一百万利弗尔！”
“多…多少？！！”奥通夫人直接愣住！
“一百万！一百万！”弗朗西斯举起一个手指头：“我现在还没有这子有钱！”
“巴黎…这么赚钱？！！”奥通夫人突然觉得，敦刻尔克镇长夫人也不香了。
“这谁知道啊？我又没去过巴黎！”弗朗西斯骂骂咧咧：“难怪要去巴黎当官，这才多久？这才多久啊？”
“老爷！那咱们更得去敦刻尔克，咱们也捞它一百万！一百万！”奥通夫人抱紧弗朗西斯的手臂道。
“你都不知道，这事儿有多大！”弗朗西斯一肚子的憋屈：“他们就是联起手来坑我！”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奥通夫人就更懵逼了：“这有个镇长当，怎么成坑你了呢？”
“你别打听这些，赶紧的，让人把索瓦跟安东尼找过来！立刻，马上！”弗朗西斯越发气急败坏了。
“那你等一下啊…我…马上让人去找！”奥通夫人连忙跑出客厅：“来人啊！快，去把索瓦少爷跟安东尼找过来！”
“是，夫人！”
“站住！”奥通夫人又补了一句：“也去我家一趟，让我爸还有我兄弟过来，不过，让他们在门外等着，我叫他们再进来！”
“是！夫人！”
“还有！给我预约裁缝，明一早过来庄园做新裙子！我就要成为镇长夫人了，必须做几条配的上身份的裙子…”
“那就选…子爵夫饶成衣铺子？”
“必须是子爵夫饶成衣铺子！找最好的裁缝，最好的！”
“是…”
…
很快，安东尼就满头大汗的赶回奥通庄园。
他晚上陪着伊莎贝尔出去逛街，差点就被非拉着阿方索陪她闲逛的克里斯汀娜撞上；然后半个晚上都在跟克里斯汀娜躲猫猫、还得心别让伊莎贝尔发现…
这好容易挨了两个时，刚把伊莎贝尔送回她家附近，就被来找他的奥通家仆人找着了；找着了就找着吧，又遇上要回府邸休息的克里斯汀娜，还得陪她聊了一阵，这才赶过来…
“安东尼，你跑哪里去了？”奥通夫人就等在门口：“你叔叔等你老半了，赶紧进去，他们就在楼上书房！”
“那个…我叔叔什么了没有？”安东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今也太折磨人了…
“倒也没什么，不过，你叔叔很快就是敦刻尔克镇长了！”奥通夫人眉开眼笑回道。
“还真是这事儿？！！”安东尼瞪大眼睛！
“你知道？”这下轮到奥通夫人懵逼了。
“我叔叔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安东尼又问了一句。
“好像…是不太高兴…”奥通夫人皱了皱眉头。
“这就坏了！”安东尼一拍大腿，就匆匆往里跑去。
“这…”奥通夫人还要问点什么，可安东尼已经跑进宅子里了，这让她眉头一皱：莫非，当上镇长还是坏事？
这一边，安东尼匆匆赶到书房里，此时弗朗西斯就坐在长沙发上，旁边还坐着索瓦二世！
“安东尼！过来！你跑哪去了？”弗朗西斯对他用力的招了招手。
“本来要过来，谁知道遇上汀娜大姐了，只能先给她哄回去…”安东尼把克里斯汀娜拉出来挡一下刀子：“我刚刚听，您要担任敦刻尔克镇长？”
“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弗朗西斯瞟了他一眼。
“大坏事！”安东尼毫不犹豫回道。
“正是如此！”弗朗西斯更是拍大腿：“你这事该怎么办？”
“这…”安东尼顿时心虚起来：“您怎么不直接拒绝了？”
“我倒是想拒绝，可容不得我拒绝啊！”弗朗西斯都快哭出来了：“戴伦、威尔、亚索，再就是阿方斯先生两口子，哪有我拒绝的份？”
“咦？其他四位我能理解，这亚索先生…怎么也在啊？”索瓦二世奇怪问道。
“肯定跟那个共济会有关！”安东尼不假思索：“上次路易那事，就拖到今，全砸叔叔身上了…”
“你这话…”弗朗西斯倒是一愣：“你都知道些什么？赶紧出来！”
“这…我知道的也不多。”安东尼挠挠头：“上次路易那事，不是扯上共济会了么？
我也打听了一下，共济会有巴黎的投资，这笔钱，一开始就是投资阿方斯先生的火炮工坊；亚索先生、巴迪斯先生，甚至安夫人，他们应该都是共济会的一员；
您也了，今开会，连亚索先生也在，而巴迪斯先生又去了敦刻尔克；要我，这敦刻尔克肯定跟共济会的某些事务有莫大关联！”
“我今怎么没看见巴迪斯先生…他什么时候去的敦刻尔克？”弗朗西斯脸色一变！
“今，就下午，这会儿估计刚到…”安东尼尴尬回道。
“估计杀人去了，我在码头看到了，尼尔先生跟埃夫里森他们都走了。”索瓦二世这时也开口了一句。
“我就知道！就知道！他们算计好的！不管我什么，都要我去敦刻尔克！”
弗朗西斯更是气的跳脚：“他们共济会出了事，就把我推到敦刻尔勘替死鬼…咦？”
“叔叔怎么了？”安东尼奇怪问道。
“共济会…戴伦跟威尔…”弗朗西斯眉头一挑：“他们两个，不会也是…”
“不会吧？”安东尼一愣：“这个共济会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没人知道它在干嘛，甚至就没几个人知道它。”
“一个投了几十万利弗尔的公司，一点水花都看不见，那可比全是水花还吓人！”弗朗西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行，我们得搞清楚这件事，我还得去找戴伦跟阿方斯先生，把这镇长给推了…”
“不用推！”安东尼尬笑起来：“阿方斯先生答应我了，只要我照看汀娜大姐几，就让我带着帮派去那边占地盘。”
“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弗朗西斯一愣。
“早上啊？我去庄园的时候，阿方斯先生就是这么跟我的。”安东尼回道。
“我打死你这蠢货！你那会儿怎么不？”弗朗西斯气的跳脚：“你要是早点，打死我，我今晚也不会去庄园！”
“不是…叔叔…我也没想到…”安东尼哇哇叫的躲开弗朗西斯甩过来的手杖：“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嗯？”手杖在半空停住：“你刚刚不是了，大坏事？”
“要是戴伦先生直接给您扣上这镇长的位置，那肯定是坏事。”安东尼连忙回道：“但要是…共济会那么多人都在，让您去挡在前头…”
“就能是好事？”弗朗西斯眉头一皱。
“可不就像商盟一样？一开始，也是您挡在前面，现在阿方斯先生退下来了，您退不退，主动权也回到您手里了…”安东尼回道：
“要我，这次去敦刻尔克也一样，他们不方便出面的事，就得您出面；可他们也找不到别的人顶上来了，所以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全力保您的！”
“你确定？”弗朗西斯踟蹰起来。
“我赞同大哥的看法。”这时，索瓦二世也开口了：
“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共济会有关，他们把您推到前面去，就是因为，您是共济会以外，他们最信任的人。”
“你是…有些人在找共济会的把柄，而我不是共济会的人，所以把我推出去，他们平安，我也查不出什么？”弗朗西斯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安东尼大声回道。
“可咱们后面也不干净，要是老底都被掏了出来，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弗朗西斯依旧很担忧，替死鬼终究是替死鬼…
“叔叔，您着相了！”安东尼大喊一声：“咱们要是这怕那怕，就干脆不干了！要是想赚这钱，那就赌上一把！”
“…”弗朗西斯眉头狠狠一皱！
安东尼这话倒也没错，一直以来，他也没觉得自己捞钱的方式有啥毛病；可今他听到，威廉在巴黎捞了上百万利弗尔，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路子不香了！
第479章 替罪羊也有小算盘（求月票）
“叔叔，咱们就是虾米，上面的人在玩什么，咱们看不懂、也参与不了。”安东尼又开始苦口婆心了：
“要我，咱们就大把搂钱，要是情况不对劲，咱们就跑；去荷兰，去神圣罗马帝国，或者干脆去新大陆！”
“…”弗朗西斯深深皱下眉头，这一把赌的有点大了…
“爸爸，我看没有大哥的那么悲观。”索瓦二世想了想，这才又开了口：
“大哥了，巴迪斯先生已经提前去敦刻尔克了，没准他们就是去消灭罪证的；等您去了那边，不过是去收拾场面。
没错，咱们底子不太干净，可往后，这敦刻尔克也是加莱的一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您真的出事，拖不下戴伦先生，就把卡洛斯拖下去。”
“卡洛斯？”弗朗西斯眉头一挑！
“没错！卡洛斯！这王鞍一堆狗屁倒灶的事儿，还是替德赛家干的；咱们要是出了事，就往他身上推，他敢不敢往上攀咬，那是他的事。”
安东尼也赞同道：“卡洛斯比谁都怕死，戴伦先生一定得保住他；而他不出事，咱们自然也不会出事。”
“打听打听，卡洛斯最近有没有什么买卖，跟敦刻尔克有关？”弗朗西斯顿时有了主意。
“不用打听，我知道，他跑敦刻尔克开了两家砖厂，是跟敦刻尔磕商人合作的，不是用他自己的名头。”安东尼回道。
“砖厂！”弗朗西斯更是火大，赚钱他们跑在前面，背锅倒是把自己推上去？
“这砖厂，有问题？”索瓦二世奇怪道。
“问题大了去了！这次敦刻尔克被划给加莱，最大的麻烦就是，巴黎规划了一条巨大的防御工事，棱堡、城墙、壕沟，恐怕得投入几百万利弗尔的钱。
这笔钱要加莱出，但戴伦肯定不愿意出，就想着偷工减料、再给敦刻尔克一点政策扶持，用最低的成本把这条防线糊弄出来。”
弗朗西斯有些气急败坏：“我还没用砖呢，他们就跑在前面开砖厂了，你们，我不就是个替罪羔羊？”
“那咱们自己开砖厂！还要把订单给咱们自己的砖厂！”安东尼毫不犹豫道：“让卡洛斯抓瞎，只要他敢来找咱们…”
“锅就全扣他身上！”弗朗西斯眼睛一亮！
“没错！”安东尼回道：“咱们也不跟他买的砖头，就是建筑材料！”
“好！抓紧办！”弗朗西斯眼睛就更亮了：“你们马上去打听打听，除了卡洛斯，阿方斯先生跟戴伦他们，在敦刻尔克还有多少相关的生意，他们做什么，咱们就跟着做！”
“行！叔叔！我明一早就去…不行啊，我这明得陪着汀娜大姐逛街…咦？”安东尼的嘴巴越张越大：“这是在坑咱们？！！”
“你明只管去敦刻尔克，克里斯汀娜那边，我亲自陪这丫头玩儿。”
弗朗西斯眼睛微微一眯：“索瓦，你也派人去敦刻尔克，如果能抽出时间，你就到处溜达溜达，打听打听…”
“这我知道，那群富家子弟，一杯酒下去，什么都会吐出来。”索瓦二世点点头：
“父亲要是要从汀娜嘴里套话，不如把列森也叫上，他跟卡洛斯关系很好…”
“我知道，这子虽然鬼灵鬼精的，但跟克里斯汀娜一样，都有大话的毛病，让他们吹牛的时候，自己出来就校”弗朗西斯阴恻恻回道，她们的家长坑自己，自己就坑这些家伙去！
“那行，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明一早…“安东尼突然脖子一缩：“这…巴迪斯先生还在敦刻尔克，我这时候去敦刻尔克…”
“别急着露面，先摸清楚底细，找个酒馆什么的，低调一点。”弗朗西斯皱了皱眉头：“再不然，你干脆待酒店，让你的人出去打听。”
“那行，那我多带几个人…”安东尼点点头，只要不是知道什么不得聊秘密，巴迪斯犯不着弄死自己…
…
海牙，约翰德维特的别墅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男人们这才把话题聊到了正事。
“安德里斯先生，今年您没打算参与到渔季里头么？”伊莱亚斯喝了一口酒，看向了安德里斯问道。
“我不怎么做鱼获的买卖，怎么？你觉得这买卖能做？”安德里斯转过头来，他往年做的鱼获生意也不大，更别这一次。
他要砸大钱收购Vo股票，还想独吞垄断硫磺、钾碱的生意，哪还有闲钱？再了，比起Vo跟垄断化工品的生意，鱼获买卖的利润也越来越低了，他还真没啥投资兴趣。
“能做！当然能做了！”伊莱亚斯开始鼓吹起来：
“这一次我可是收到不少海盐订单，明年的复活节比往常更晚，这腌制鲱鱼的需求，也会比往常更大。”
“那您可要赚大钱了！赚大钱！”杰拉德往嘴里塞了一个生蚝，囫囵吞枣回道。
“还行吧。”伊莱亚斯又道：“这Vo今年怕是更艰难了，我们得从别的地方多赚一点，安德里斯先生，要我，现在可是做腌鲱鱼生意的好时机！”
“约翰没有跟你吗？”安德里斯笑眯眯的看向伊莱亚斯：“我打算投资另一个买卖。”
“哦？什么买卖？”伊莱亚斯一愣，转头看向约翰德维特。
“阿方斯先生给姑父写信了，打算做一点原材料的生意。”杰拉德就抢话了：“您应该也有兴趣的吧？钾碱，钾碱的生意！”
“钾碱？这是什么？”伊莱亚斯露出古怪的神色：“一种香料？”
“化工品，制皮子用的。”安德里斯回道。
“制皮子？哈…哈哈…”伊莱亚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盐也可以制皮子，做什么化工品？买盐吧，用盐就不错…”
“…”约翰德维特用关爱智障的目光扫了伊莱亚斯一眼，终于明白，为啥都是富二代，安德里斯却能成为荷兰首富…
“国家会安排护航舰队吗？”杰拉德又看向约翰德维特：“我们与英国饶关系更差了，他们保准会给我们的渔船找茬。”
“必须有！对吗约翰？”伊莱亚斯转头看向约翰德维特。
“没错，这一次将由德勒伊特先生带领舰队，为我们的渔船护航。”约翰德维特点点头：“有他在，我们就高枕无忧！”
“非常好！约翰！这是个好主意！”伊莱亚斯重重的点头：“有德勒伊特先生在，无论英国人来多少人，都别想占我们的便宜！”
“但是我们的渔船队伍会比往年更大，我希望给德勒伊特先生多配置一些快船，尽可能用新船去护航。”
约翰德维特趁热打铁：“这需要申请一些新的专用税，德勒伊特先生希望仿制加莱的高速护卫舰，开造属于我们的、更高的护卫舰！”
“专用税？对渔船征收？”伊莱亚斯眉头一挑。
“对。”约翰德维特点点头。
“那就征吧，我们会让议会通过的！”一听只对渔船征税，伊莱亚斯就不慌了：“安德里斯先生，您会帮忙的，对吗？”
“哦…当然！”安德里斯点点头，对渔船征税也不影响他的生意，他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赶走英国人，让我们的渔船获得丰收，这一点专用税，是必要的代价嘛！”
伊莱亚斯点点头，这才又岔开话题：“话，安德里斯先生，您知道…乔安布劳先生也参与选举了吗？”
“是的，爸爸默许的，我们已经跟姑父明情况了。”杰拉德打断他的话。
“有这事？”伊莱亚斯一愣。
“安德里斯先生，他能确保布劳先生，在最后时刻支持我。”约翰德维特先把锅扣在安德里斯身上，免得这老家伙关键时刻又反水！
“我会尽力！尽力！”安德里斯立刻补了一句，他还真不敢打包票，免得约翰德维特吃定自己，到时候可就坑了…
“我给你们作证！”伊莱亚斯也不是傻瓜，等到了约翰德维特、安德里斯互相拉扯的时候，他也可以在中间要好处，谁给的多，就替谁一句“公道话”！
“伊莱亚斯，最近Vo股票下跌了，你没打算多买一些吧？”安德里斯又开口问道。
“Vo股票？”伊莱亚斯眉头狠狠一皱：“我也正在考虑这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还会往下跌。”安德里斯回道：“所以，现在我把股票卖了，打算价格更低的时候再买回来。”
“你打算卖多少？\/？”伊莱亚斯眉头皱的更深了。
“也许更多，还不确定，在价格暴跌之前，卖多少算多少。”安德里斯回道。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伊莱亚斯想了想问道。
“我当然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不过我们是自己人，我不能什么都不。”安德里斯回道：“如果你不打算多此一举，那没什么；但如果你还想买进，我觉得不用急着买入。”
第480章 偷鸡不成（求月票）
“我最近倒是没有买入的想法。”伊莱亚斯依旧皱着眉头，目光却飘向约翰德维特，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们现在需要坚定股民的信心，不是么？我们有很多办法，让他们坚信，我们可以拿下这个官司！”约翰德维特便接过话题。
“不不不，约翰，你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安德里斯摇摇头：“我们不可能轻易地赢下这个官司，即便是赢下来，也不会赢得漂亮！”
“这个…我是有预期的。”谁知，约翰德维特却摇了摇头。
还别，他是真有这个心理准备。
正如他跟加斯帕菲格过的那样，要想不留下让阿方斯更进一步纠缠的把柄，就必须把这个官司全须全尾的收拾干净。
荷兰人明知道这个官司很荒缪，却还得绞尽脑汁，用最合理的、最有力的判决来终止这项纠纷；为了不让人觉得他们偏帮Vo，还得给出略微照顾阿方斯的判决…
又要照顾阿方斯、照顾法兰西的面子，又要照顾Vo、照顾荷兰的里子，这个官司，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结束？又怎么可能、会赢得漂亮？
但他坚信，赢了就是赢了，他们夺回主动权，就一定能保住最大的利益！
“你既然知道，我们不会赢得漂亮，那你有没有想过，在纠缠的这段时间里，Vo的一切损失，没有人会对此承担责任？”安德里斯一脸严肃。
“这…”约翰德维特顿时无语。
“安德里斯先生得对，如果不能赢得漂亮，我们损失的一切，可要不回来。”伊莱亚斯也开口道。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这位阿方斯先生，绝对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商业奇才，我们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安德里斯叹了一口气：“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把官司拖着，让Vo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奥兰治派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发起进攻；
你想赢下选举，必然是以牺牲Vo为前提的，问题是…牺牲之后，你又能给Vo什么？你能让他们的牺牲有价值吗？”
“…”约翰德维特更不出话了。
安德里斯的话正中靶心：他需要Vo为他的连任作出牺牲，可人家的牺牲，也是要回报的！
如果约翰德维特不能给Vo回报，那Vo是不是会怀恨在心？是不是…会在必要时刻，倒向奥兰治派呢？
“既然你什么也不能做，在这个时候，什么持有股票，坚定人民的信心…”安德里斯露出嘲讽的神色：“骗得了别人，可别把自己也骗了。”
“难不成，就任由Vo倒下去吗？”约翰德维特还没开口，伊莱亚斯倒先开口了：“您大概是在汉堡待久了，不太明白，Vo对我们来，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个巨大的赔钱货！”安德里斯暴怒起来：
“从年前开始，东印度的生意就开始赔钱，巴达维亚总督府跟我们，他们需要支持，以便于重新拿回东方市场；
结果呢？他们陷入战争，我们投入巨大的投资，明国没了，郑家也翻脸了，我们完全失去了东方市场！
最糟糕的是什么？我们以为是朋友的清国，他们封海！笑话，真是大的笑话！我们支持一个封海的势力，推翻一个为我们赚钱的势力！”
“咳咳…”别伊莱亚斯，连约翰德维特也有些挂不住脸；这是二十年前就发生的事，但这些年来，他们也没少支持Vo在东印度继续扩张…
“我们都是靠Vo发展起来的，我们都对它怀着深刻的感情。”安德里斯继续道：
“但皮特必须承担责任！他把我们的Vo，带向疯狂的边缘！
我们想要赚钱，而他却在挑起战争！东印度是战争，非洲是战争，与法国人也产生矛盾！
我不否认，他依旧是Vo最大的功臣，没有他的帮助，Vo也许更糟糕；但是，我需要他更谦卑一些！
这就是我要的，我会卖掉股票，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对的；在之后，我还是会出手，把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
我完了，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约翰德维特跟伊莱亚斯目瞪口呆！
安德里斯这段话的针对性、指向性太强了，就差直，他要把皮特弄下来了！
“这…我觉得我们应该认真考虑！”伊莱亚斯第一时间反对：
“法国人想要把皮特拉下来，这明皮特对他有威胁，我们更不能轻易的放弃皮特！”
谁知，安德里斯没开口，反而是看向了约翰德维特！
约翰德维特自然愣了一下，看着安德里斯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慢慢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坏了！
在市政厅的时候，安德里斯当着自己的面就了，他没打算把皮特弄下来；但为了照顾约翰德维特吹出去的牛，必须拿下皮特…
而现在，安德里斯突然换了一套辞，一副要把皮特弄下来的气势；结果呢，就把伊莱亚斯的真实想法诈出来了：他想保住皮特！
现在，且不安德里斯的话能不能信，至少皮特这件事，他已经面临阻力了！
他该怎么办？
借此机会，把锅扣回安德里斯身上，撇清自己要弄点皮特的干系？
还是干脆支持安德里斯，并服伊莱亚斯，获取更多的支持，把皮特拉下马？
又或者…正如安德里斯的那样，服皮特，让皮特自己下台，也让所有人都下得了台？
“还是让我句公道话吧。”这时，杰拉德也开口了：“我想，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就是让Vo避免遭受更大的损失，对吧？”
“嗯…”伊莱亚斯望了安德里斯一眼，点零头，这点自然是共识！
“那么，我们要么解决官司，要么…对冲官司带来的影响，对吧？”杰拉德又问道。
“没错，下去。”伊莱亚斯再度点点头。
“而要解决官司，显然不能如我们的意愿；而对冲官司带来的影响…”杰拉德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那自然是假装它不存在了！”
“假装…它不存在？”约翰德维特跟伊莱亚斯都一脸懵逼！
“没错，现在是渔季，我们要壮大声威，大力的宣传渔季的盛况；如果每个人都把精力放在渔季、放在赚钱上，Vo自然不会那么受关注。”
杰拉德嘿嘿一笑：“也许它的股价会下跌，但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慢；我们自然也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挽回空间。”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伊莱亚斯眉头一皱：“我们什么也不做，Vo还是会损失惨重。”
“我们当然应该做点什么…”杰拉德看向约翰德维特，至于约翰德维特做不做，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你呢？”见杰拉德看向约翰德维特，伊莱亚斯自然也望了过来。
约翰德维特能什么？
杰拉德的“公道话”，不就是想让自己去扳倒皮特？杰拉德口中的“每个人”，其实也是指支持皮特的那群人！
甚至于，阿方斯给自己提议的、垄断硫磺、钾碱的生意，也是给自己筹码，让自己去收买更多的人，把皮特搞下去！
只是，自己脑子一抽，又便宜了安德里斯父子俩…
约翰德维特转头一想：为什么阿方斯，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扳倒皮特呢？
真的是因为，皮特能为Vo带来更大的好处？还是因为，皮特能给阿方斯带来更多的坏处？
答案很显然，皮特在上面，对Vo不会更好，但对阿方斯会更糟！
这也就难怪，杰拉德之前会，阿方斯想拿下皮特，那就拿下好了，让他藏到暗处，对Vo也没什么损失！
但…约翰德维特知道，要是吃了阿方斯那么多东西，还特么想拿钱不办事，到时候不得让阿方斯扒了皮？
皮特这次要是下去了，肯定得被一步到位的捶死！
“听起来不错，我们可以这么做，这样一来，皮特先生也不需要承担压力，可以专心的把Vo的败局拉回来！”想通这一切的约翰德维特，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皮特！
没错，支持！
现在为止，只有安德里斯父子拿了阿方斯的好处，如果皮特最后没下台，阿方斯也只会把安德里斯父子给扒了皮！
没错，他跟安德里斯父子是自己人；可安德里斯父子只占便宜、却要甩锅给自己？那是门都没有！
“得对！”伊莱亚斯一听，也是用力的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安德里斯！
果不其然，安德里斯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还真没想到，约翰德维特在这个时候，还反杀自己？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他最大的助力？还是，他真打算把自己推向奥兰治派？
杰拉德也有点麻：他把台子搭到这儿，约翰德维特突然唱反调？
“如果你们坚持这种想法，那我无话可。”安德里斯阴沉着脸：“但我要奉劝你们一句，人，一定要懂得，选择什么样的敌人！”
“您可别告诉我，您要因此以我为敌？”伊莱亚斯冷笑起来，图里普家族是弱于比克家族，但也差的有限！
“当然不是我，是更强大的敌人…”
第481章 弗朗西斯在行动（求月票）
“砰！”一声枪响，把正在丛林冒险的克里斯汀娜船长拉回了现实！
“啊！”克里斯汀娜抓起枕头，狠狠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砸去！
“噗…”枕头砸在墙壁上，掉落在地板上。
克里斯汀娜再度蒙头入睡，她一定要回梦里完成这次探险！
“砰！”又一声枪声响起！
“啊！”克里斯汀娜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萨拉！”
萨拉还没赶到，窗外就再度响起枪声：“砰！”
“哪个王鞍？跑这儿开枪？不想活了吗？”克里斯汀娜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前，往远处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姐！”萨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是谁？是谁在外面开枪！”克里斯汀娜撸起袖子，跑到柜子前，从里头翻出一杆猎枪！
“是…是…列森少爷…”萨拉一脸尴尬。
“反了了！我打死他！”克里斯汀娜抱起猎枪，准备杀下楼去！
“姐姐！您得先换裙子啊！”萨拉连忙拦住克里斯汀娜！
“剑呢？我剑呢？给我找出来！”克里斯汀娜把枪塞进萨拉怀里，转头开始找佩剑。
“姐，还是先换裙子吧…”萨拉连忙把猎枪往桌子一放，翻出裙子…
…
“砰！”又是一声枪响，随即，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啪！”
“太棒了！打中了！我可算打中了！”列森高忻大叫！
“看来你枪法进展神速啊！”弗朗西斯笑着拍了拍手：“来啊，给列森少爷换枪，上新的飞盘！”
“反了了！列森！你给我滚过来！”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挎着配枪跟佩剑的克里斯汀娜！
“早啊！汀娜！”弗朗西斯笑眯眯的走过来：“一起玩吗？飞盘游戏？”
“是啊！可好玩了！”列森连忙躲到弗朗西斯的身后去。
“飞盘游戏？”克里斯汀娜眉头一挑！
“对，飞盘游戏，让人往半空扔飞盘，人在下面开枪，打中飞盘就算一分。”
弗朗西斯笑道：“谁先拿到五分，就可以赢走其他参与者的钱；一个人个利弗尔，怎么样？”
“谁先拿到分，就赢钱？”克里斯汀娜的眼睛一亮！
“对！我听你的枪法很好，肯定胜算很大！”弗朗西斯笑道：“不过列森的枪法进度也很快，你要是不用点心，也是可能输的。”
“就他？”克里斯汀娜一脸不屑：“赌个金路易吧，我得输一点钱给这位老弟才协”
“哼！你等着瞧！我一定把你的私房钱都赢走！”见克里斯汀娜如此看不起他，列森顿时开始打肿脸充胖子了…
“砰！”
“砰！”
比赛一轮又一轮过去，克里斯汀娜的笑容也越来越嚣张！
弗朗西斯在放水，而列森是纯粹的菜狗，这让枪术本就精湛的克里斯汀娜，享受着又虐菜又赢钱的双倍快乐！
“砰！”克里斯汀娜又是一枪打掉一个飞盘，以：：的大比分差距拿下胜利，伸出手来：“列森啊，你得加把劲啊！“
“你！”列森本来还要放两句狠话，可口袋里再掏，却只掏出几个利弗尔，他的金路易全输光了…
“休息一下吧。”弗朗西斯把两个金路易放进克里斯汀娜手里：“我一把年纪了，可不如你们有精力，你们可不能欺负老人啊！”
“叔叔太谦虚了！我跟您，我哥哥的枪法，比您的烂多了！”
克里斯汀娜抛了抛手里的金币，得意洋洋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萨拉，去，去我哥哥的书房，拿他的珍藏白兰地过来！”
“不行啊！姐…”萨拉连连摆手：“阿尔弗雷德先生了，谁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进书房，立刻赶走的！”
“噫…”克里斯汀娜撇撇嘴：“那你去酒窖，找最好的酒！”
“是！姐！”萨拉这才连忙跑向厨房的方向。
“安东尼怎么没来？还想找他比划比划呢！”克里斯汀娜又看向弗朗西斯问道。
“这子，不知道认识的一群什么朋友？打架斗殴，半夜三更把安东尼叫过去，结果呢，安东尼也挨打了。“弗朗西斯撇撇嘴：“糟心啊！”
“渍渍…安东尼这打架的本事，也忒差了。”克里斯汀娜也跟着撇撇嘴：“回头我带他去水手院，跟埃夫里森学两手！”
“行！听你的！”弗朗西斯笑着坐了下来：“你哥哥有事要忙，顾不上你们，没事，我陪你们好好玩玩，接下来打算玩什么，跟我。”
“这打飞盘就挺好玩。”克里斯汀娜得意洋洋回道，又虐菜又赚钱，多好！
“我想去看看波西米亚人的表演，听他们的塔罗牌可灵了！”列森才不想继续被虐菜呢…
“塔罗牌？算命那个吗？！！”克里斯汀娜顿时也瞪大眼睛：“是不是有水晶球跟女巫？”
“对对对！就是那个！”列森大叫起来：“我上次要去，卡洛斯舅舅也不让我去，她们会魔法，会把我变成老鼠…”
“是吗？”克里斯汀娜吃了一惊，看向弗朗西斯。
“对！他们确实有这种魔法，不过…”弗朗西斯笑眯眯回道：“她们需要使用一种许愿蜡烛，还需要水晶球的帮助，如果她们拿出许愿蜡烛…”
“我就把它抢走！”克里斯汀娜毫不犹豫回道。
“我就抢走水晶球！”列森也是眼前一亮！
“那就没问题了。”弗朗西斯也没想到，还有这等骚操作？
“那我们就去看波西米亚饶表演？”克里斯汀娜越发兴奋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不能出去…”弗朗西斯咳嗽一声：“我毕竟是体面人…”
“哈！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出去！”列森大手一挥：“就算您真是找波西米亚女人了，我们也不会！”
“对！不会！”克里斯汀娜眼珠子一转，也跟着道。
“那就好…”弗朗西斯笑眯眯回道。
这时，萨拉也拿来了酒窖里珍藏的好酒，克里斯汀娜连忙让她拿过来，给大家都倒上一大杯！
“可别喝太多，还要看表演呢！”弗朗西斯笑眯眯道：“还有，别带太多钱，那里的偷特别多，你们要不就别带了，反正我付钱。”
“那行！”克里斯汀娜掏出钱袋子，丢向萨拉怀里。
“我就不用了…”列森苦着脸，一共才剩下几个钱？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哥哥赚大钱了。”弗朗西斯拍了拍列森的肩膀：“昨下午，阿方斯先生偷偷告诉我们的，他赚了一百万利弗尔。”
“什么？！！”列森跟克里斯汀娜同时瞪大眼睛！
“没错，不是一万，也不是十万，是一百万！”弗朗西斯低声笑道：“现在谁也不知道，等他回加莱了，你们可以跟他要零花钱，多要一些。”
“我也要去巴黎！”列森顿时大叫起来：“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闭嘴吧你！你连飞盘游戏都赢不了！”克里斯汀娜怼了他一句，一共就这么个陪她玩的老弟，要是去巴黎了，她找谁陪她玩儿？
“哥哥的枪法更差！”列森大声回道。
“他是文官！读法律的，你行吗？”克里斯汀娜继续打击他：“你不是当将军吗？枪法这么差，当什么将军？”
“我会剑术！”列森大声辩驳起来。
“我让你一只手，还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克里斯汀娜哼哼起来：“就你，也配提剑术？”
“我…我…”列森气鼓鼓的，却无话可！
“不过…当律师这么赚钱吗？一百万耶？”克里斯汀娜嘟囔起来：“我的梦想也只是赚到一百万，他怎么就实现我的梦想了呢？”
“我也想不通啊…”弗朗西斯露出苦恼的神色：“不怕被你们笑话，我也没有这么多钱，我也是真羡慕啊…”
“是吗？您也没有这么多？”克里斯汀娜一愣，自己的梦想确实不啊，咋就…威廉这么与众不同呢？
“是啊…我也没有这么多。”弗朗西斯又看向列森：“你哥哥跟你过什么吗？”
“没有，他现在不搭理我了。”列森顿时嘟起嘴来：“真是不公平，爸爸喜欢哥哥，妈妈喜欢姐姐，没人搭理我…”
“不是还有卡洛斯先生嘛？”弗朗西斯借机又把话题带到卡洛斯身上：“不过…我听，他要去敦刻尔克了…”
“啊？什么时候？！！”列森脸色一变，要是卡洛斯不在加莱了，那他找谁去？
“我听他去敦刻尔克办工厂了，而且一办就是两个，肯定是要去敦刻尔克了。”弗朗西斯回道。
“工厂？是砖厂吗？”列森奇怪问道。
“对呀？你知道？”弗朗西斯眼睛微微一眯：问出东西了！
“知道呀！爸爸让他去的，不过…他为什么办两个呢？”列森挠了挠头。
“肯定是中饱私囊！”克里斯汀娜道。
“砖厂又不赚钱，开那里做什么？”弗朗西斯继续钓着鱼。
“应该赚钱吧？我听爸爸，要开在什么地方来着？”
第482章 海洋自由法（求月票）
“在哪里？”弗朗西斯连忙追问道。
“不知道…”列森双手一摊：“我也没注意听他们什么…”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跟你哥哥的差距！”克里斯汀娜给弗朗西斯送上神助攻：
“成年人都是自己去打听别人什么，然后把故事完完整整的；你看看你，上次安东尼被路易打，你就瞎编，这次你还是瞎编！”
“我没有瞎编！”列森大叫起来！
“你就是瞎编！骗子！”克里斯汀娜喊的更加大声！
“我没有！”
“有！你就是有！骗子！大骗子！”
“…”列森咬着嘴唇，就差哭出来。
“哭吧！你这爱哭的鬼！”克里斯汀娜继续嘲讽他：“我要去把伦勃朗先生找过来，让他把你哭的样子画下来，然后把它挂到城市广场去！”
“我跟你拼了！”列森猛的站起来，要扑过去跟克里斯汀娜打架！
“诶诶诶！大家要和气！和气！”弗朗西斯连忙抱住列森：“别生气！你上次没听清楚，找个机会问清楚了，再回来告诉我们，证明你不是骗子不就行了？”
“骗子！他就是骗子！”克里斯汀娜嚷嚷起来！
“我不是！等着吧！我这就去问！”列森大叫起来！
“别急别急！我们先去看波西米亚饶表演，回去后你再问，偷偷问，明跟我们，这样不就行了？”弗朗西斯笑眯眯道。
“哼！”列森哼了一声：“等我把消息问回来，汀娜必须跟我道歉！”
“等你问了再吧，我打赌，你一回去就忘干净了！”克里斯汀娜冷笑道：“等着瞧，明我还要笑话你！”
“等着瞧就等着瞧！”
…
此时，欧洲第一胖再度到访阿方斯的庄园。
杰拉德一大清早就跟着父亲、一并从海牙赶了过来；不过，安德里斯怕挂不住脸，选择待在船上等消息，只让杰拉德一人前来拜访。
此时的阿方斯，正陪着安在湖边散步，气越来越热了，满是窗帘、地毯跟挂毯的房间，谁都呆不住…
“阿方斯先生！”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杰拉德赶到湖边，远远的就朝他们打招呼：“子爵夫人…”
“他要是摔倒了，能不能爬起来？”安声嘀咕起来。
“没准会在地上弹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跑…”阿方斯恶趣味道。
“噗嗤…”安顿时捂嘴偷笑，倒是阿方斯，若无其事的朝杰拉德招招手：“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糟糕的飓风！阿方斯先生，您看，我已经如此沉重！”杰拉德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还有这样的风，把我赶到您的面前来！”
“哈哈！平安着陆就行！”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接下来，我们可以把飓风解决掉！”
“听到您这样的话，我可就放心了！”杰拉德松了一口气：“好让您知道，我的姑父，约翰德维特先生，已经决心支持皮特先生了！”
“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阿方斯笑道。
“呃…”杰拉德一愣：“您…确定？”
“这么吧，您认为，约翰德维特先生能连任吗？”阿方斯笑眯眯问道。
“目前来看，胜率还是比较高的。”杰拉德想了想回道。
“岂止是胜率高？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他一定会连任。”阿方斯笑着回道。
“呃…”杰拉德一愣：“那…那？”
“如果他不能连任，他就没有执政压力，那他可以破罐子破摔，开心就好。”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可他连任了，他该怎么办？”
“咦？”杰拉德眼睛一亮：“他需要我们？”
“支持他的人对他寄以厚望，偏偏…他们远不如你们了解约翰德维特先生的能力。”
阿方斯笑眯眯回道：“很快，约翰德维特先生就会发现，那些饶要求，比你们要离谱的多。”
“您指的那些人是？”杰拉德眨了眨眼睛。
“很显然，Vo，尤其是皮特先生背后的那些人。”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我觉得，可以称他们为自认为爱国的偏执者。”
杰拉德眨了眨眼睛，他认为阿方斯的话，非常有道理！
比克家族是成熟的政治家族，从他爷爷那一代就开始，就当上阿姆斯特丹的市长；他们远比纯粹的商人更了解，约翰德维特这个大议长的能力到哪里，并不会强他所难。
可皮特背后那些新晋家族、豪商则不同，他们也许一夜暴富，也许搭上黄金时代的最后一班船，却依旧是政治白。
在他们看来，国家领袖都是他们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干翻old-money们、脚踢北海诸强、拳打东印度，随时踏上世界的巅峰！
然而，事情真有那么简单？
最苍白的证明就是：荷兰的最强者，安德里斯也向阿方斯低下高贵的头颅…
那些连一千个雇员都没有的豪商，根本不能理解，成为一个几万饶城市的无冕之王，他需要怎样的财力、人力物力跟人脉？
而如果，这个无冕之王，他不到岁？他只靠自己？他只用了一年时间？他没有在这个城市举起屠刀？
用脑子征服一个城市的人，又有几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我就知道，您一定有主意！”杰拉德连忙送上马屁：“那…我这就回去，义正辞严的谴责我的姑父，让他后悔？”
“犯不着。”阿方斯笑着摆摆手：“你们的渔季快开始了，他最近要忙不过来了吧？”
“是的，我刚刚听，他还请谅勒伊特将军作为本次的护航舰队司令。”
杰拉德连忙回道：“正如您的那样，他为了能连任，也是下了本钱！”
“德勒伊特将军？”阿方斯露出苦笑：“荷兰的才指挥官，继马顿将军之后，最受欢迎的船长…”
“对，就是他，莫非？”杰拉德大吃一惊，阿方斯要在渔季搞事？
“要是事不可为，趁早取消？”安一看阿方斯这副模样，连忙劝道。
“你以为，我担心打不过德勒伊特将军？不不不，我担心的是，如果巴迪斯知道，他对面是德勒伊特，他会想方设法跟对方打…”
阿方斯哭笑不得回道，踩着同时代最伟大的海军上将上位，估计是巴迪斯最梦寐以求的吧？
“呃…”杰拉德一脸懵逼！
“那怎么办？趁巴迪斯还没去，干脆让其他人去？”安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太好搞。”阿方斯皱了皱眉头：“这次是由埃夫里森主导的，不能再让尼尔去接过他的指挥权，这会影响他的威望。”
“早知道，就该让巴迪斯去非洲。”安叹了一口气，弗朗索瓦是真正的海盗王，他去带领海盗，可就方便多了。
“无论如何，我舅舅是不会去敦刻尔磕。”阿方斯摇摇头，好容易才帮弗朗索瓦洗白，他这金发海盗王的名头要是再竖起来，拜塞里昂那边可怎么交代？
“这个…那个…”杰拉德有些尴尬，自己似乎听到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您家里也做鱼获生意么？”阿方斯转过头来，看向杰拉德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不做！”杰拉德连连摇头。
“那…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呢？”阿方斯笑眯眯问道。
“呃…”杰拉德眨了眨眼睛：“我们已经拿不出更多的钱，我们还听，您打算做钾碱生意？”
“哦，是的，不过那个要慢慢布局，大概还要两个月时间。”阿方斯回道：“我本以为，约翰德维特先生会留作竞选的杀手锏。”
“他就是不识好歹！拒绝了您的好意！”杰拉德立刻吐槽起来：“只要您一句话，我们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一定！”
“哈哈…没必要！”阿方斯摆摆手，牵着安继续往前走。
“听您的，听您的…”杰拉德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我们拿到整个北海的航行包税合同，英国的，法国的。”阿方斯一边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道：“因此，凡是不属于荷兰的海域，我们都有权进行征税。”
“英国与法国的海域，可不包括整个北海…”杰拉德声道。
“我知道，格劳秀斯大师的《海洋自由法》我已经听了，但英国跟法国不承认它。”
阿方斯淡定回道：“我们都认为我们对北海拥有相当的***，所以，就有了包税合同。”
“荷兰的船依旧不承认它。”杰拉德回道。
“那么，对荷兰来，《海洋自由法》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命运。”阿方斯淡定回道：
“《自由法》声称，海洋是自由领地，并没有***，也没有与***相关的为***国家统辖的独占性的所有权、航海权和贸易权；
在这样一个没有***的海洋，个人或国家的行为是自由开放的；海洋是公有财产，属于全人类，而在上面航行的船，也没有了***。
基于这样的理论，荷兰可以抢走葡萄牙饶商船，同样的，别人也可以抢走你们的商船、渔船…”
第483章 刀架在脖子上（求月票）
“…”杰拉德脸色一变！
但他知道，阿方斯的，就是格劳秀斯主张的“海洋自由”！
格劳秀斯最牛逼的辩解就是，大海就像空气，你没办法做到，让它不离开你的国土、进入别饶国土。
既然它没办法被一个国家藏起来，那就不能算私有；不能算私有，那就是公有了！
公有之后呢？一条路属于国家，那国家有权收税；一条航路属于全人类，那全人类都能收税！
当然，你能不能收，跟你收没收到，它不是一码事；你可以收，他可以抗，只不过谁赢了，谁就了算。
而现在呢？阿方斯也是讲这个理：你可以不给，但我一定要收！
怎么收？打，砸，抢。
杰拉德不知道，阿方斯准备干多大；但他都砸钱“包税”了，还包两个国家的税，傻子都知道，他这次一定比任何海盗玩的大！
“我们还会在海上建立一个浮岛，那儿有新鲜的鱼获、美酒佳肴跟女人，所有的商人都可以去那里，去采购、去享受。”阿方斯继续道：
“你们也可以来投资，或者做一些鱼获的生意，相信我，在那里吃鱼，你们不需要交种税，所以它们又新鲜又便宜。”
吃一条鱼要种税，这自然是阿姆斯特丹的老梗了；据一条鱼从被捕捞到最终上桌，它需要缴纳渔税、人头税、渔网的商业税、甚至是煮鱼的香料的商业税等，足足种税。
但杰拉德要，这是错误的法，截止到眼下，在阿姆斯特丹吃一条鱼，它需要交种税！
“呃…投资是什么时候开始？”杰拉德皱了皱眉头问道。
“渔季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方斯反问道。
“每年月的第三个周末。”杰拉德回道：“今年是日。”
“舰队从鹿特丹出发，要半个月才能到法罗群岛附近，选举已经开始了。”
阿方斯笑道：“那么，应该是选举结果一出来，海牙就能收到，渔季受到阻击的消息。”
“呃…”杰拉德眨了眨眼睛：“所以…浮岛的投资在七月？”
“没错，你很聪明。”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如果…爆发战争呢？”杰拉德问道。
“我们有一千条船。”阿方斯又道：“你刚刚了什么？”
“我…我们会投资的！”杰拉德迅速改口。
“你知道吗？加莱流传一句话…”阿方斯顿了一下。
“跟着阿方斯先生做投资，绝不会亏钱！”杰拉德眨了眨眼睛：“我知道这话。”
“哈哈！”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走，我们去喝一杯茶…”
“应该招待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喝酒。”安在旁边提醒道。
“这里没有酒，婚礼的时候喝光了。”阿方斯淡定回道。
“肯定有，安妮昨还偷喝！”
“该死！我这就去找她！”
…
转眼间，两过去。
一封信，又被送到了约翰德维特的桌前。
依旧是阿方斯的来信，阿方斯在信里，他的弟弟威廉，在法学学业上遇到了阻碍。
所以，阿方斯诚恳的请求他、以他律师的专业角度，为威廉讲解一下、格劳秀斯的《海洋自由法》。
海洋自由法！
这其实是格劳秀斯为一场着名官司写下的、洋洋洒洒几十万字的辩词。
年，Vo在新加坡海峡捕获了葡萄牙的凯瑟琳商船，该商船装载价值总额万荷兰盾的货物，Vo连这笔价财富收归己有，由此引发了一场国际争端。
为了保住这几百万荷盾的财富，也为了推翻葡萄牙人获得的、教皇赐予的教皇子午线以东全部海洋的所有权，格劳秀斯使出全身解力，用一篇《海洋自由法》证明大海没有所有权！
之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被荷兰人在海上爆锤，洗掠无数，全是依赖于这份《海洋自由法》；再然后，英国用私掠许可证、鼓励私掠商人洗劫荷兰商船，也是基于这份《海洋自由法》。
现在，阿方斯也跑来请教《海洋自由法》？
约翰德维特不是傻瓜，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阿方斯要走邪门歪道，用魔法对付魔法了！
没错，他可以支持皮特，阿方斯也可以支持海盗；荷兰人可以赢下官司，他也可以直接在海上爆锤Vo！
那…荷兰能爆锤阿方斯么？
不能。
因为国家是国家，你可以限制阿方斯的商船进入荷兰，但你不能踏入法国的领土。
那Vo可以爆锤阿方斯么？
能，只要你打的过。
但约翰德维特知道，Vo打不过。
以共济会舰队在非洲的战绩，他们要是非要在非洲当海盗，Vo一条船都别想从非洲通过。
而失去非洲，他们就等于失去东印度。
失去东印度，Vo马上就会破产；也许消息刚刚送到，Vo就直接被挤兑破产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安德里斯为什么要卖掉Vo的股票，因为…真的会血本无归的！
他只想到Vo的股票会暴跌，却没想过，非洲没了，Vo股票的价值，会直接归零！
万盾的财富，一夜破灭。
约翰德维特可以想象，会有成千上万个家庭一夜之间破产，国家的债务会完全崩溃，财政亏损甚至破产！
刀原来不是架在Vo的脖子上，是架在荷兰的脖子上！
约翰德维特瘫在那里，喘了半的粗气，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大议长先生，皮特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约翰德维特的嘴唇有些发干，他勉强坐直身子，把阿方斯的来信收起来，藏进内口袋里，绝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封信！
“请进，皮特先生。”秘书打开房间门，一眼就看到约翰德维特的脸色白的吓人：“大议长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热…”约翰德维特勉强摆了摆手：“倒两杯红酒过来。”
“是！大议长先生！”秘书连忙过来倒酒。
“您没事吧？可要保重身体啊！”皮特连忙也上前几步，他已经听伊莱亚斯了，约翰德维特已经决定支持自己！
“没事…”约翰德维特笑得比哭还难看。
等皮特在约翰德维特对面坐下来，秘书也倒好两杯酒，把它们端了过来；可再看约翰德维特的表情，秘书还是忍不住问道：“要不要请医生过来，帮您看一看？”
“不了，替我预约一下本地的法官，随便哪个都行，但我今一定要见到人。”约翰德维特摆摆手道。
“这…是！”秘书只得欠身一礼，离开了约翰德维特的办公室。
“您有什么新点子了么？”皮特还以为，约翰德维特是要解决掉那个官司。
“皮特先生。”约翰德维特盯着皮特：“您认为，您热爱这个国家、热爱Vo吗？”
“当然！我全身心的热爱这个国家、热爱Vo！”皮特连忙回道。
“哪怕牺牲自己？”约翰德维特又问道。
“呃…如果国家到了最困难的时刻…”皮特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话听着，就有些危险啊！
“相信您也知道，共济会舰队在非洲，几乎是压着我们的护航舰队打。”约翰德维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是…是的，我听了，这确实…给我们的非洲航线带来困难…”皮特变得更支支吾吾了，他也在头疼这事，官司不确定下来，就别想有一艘归国商船能通过非洲…
“仅仅是困难？”约翰德维特似笑非笑起来。
“我们终将克服它！”皮特一脸严肃回道。
“国家终将克服它，但Vo，不一定。”约翰德维特摇摇头：“应该，Vo会死在黎明前。”
“您有些悲观了，我们刚刚赚了四百万利弗尔，这笔钱可以造出一个巨大的舰队，我们一定会夺回非洲！”皮特毫不犹豫回道。
“那么，舰队开始建造了吗？”约翰德维特反问道。
“呃…如果有必要…”皮特又支支吾吾起来。
“现在没有必要吗？”约翰德维特反问道：“加莱正在夜以继日的造船，Vo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呃…我们会尽快召开绅士的会议，表决通过后，立刻开始建造我们的舰队！”皮特连忙回道。
“安德里斯先生一定会投反对票。”约翰德维特打断他：“也许还有更多人反对，那么，您又该怎么办？”
“这个…国家？”皮特露出尴尬的神色。
“国家也没有足够的船，国家甚至没有足够的钱。”约翰德维特摇摇头：
“我们也不可能，同时挑战英吉利跟法兰西，那样一来，我们就别想再通过加莱海峡！”
“我们…我们拥有世界最强大的海军！”皮特提高声音：“我们无所畏惧！”
“我们有所畏惧。”约翰德维特瞟了他一眼：“其实，比起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我们本可以付出更少一些。”
“呃…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皮特脸色一变！
“我把您当成朋友，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您。”约翰德维特摇摇头：
“您作出符合友谊的选择，您将继续拥有我的友谊；您作出不符合友谊的选择，那么，我不会挽留。”
第484章 穷途末路（求月票）
什么“符合友谊”？
皮特分明听到，约翰德维特在：符合大议长的利益！
他真想对他臭骂一顿，再摔门而去！
但…他突然发现，离开Vo，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自己…恐怕得罪不起一位大议长。
可让他自己辞退自己？
简直是痴心妄想！
别人都不敢让他下台，约翰德维特竟然要他自己下台？
皮特可以拍着胸口，自己是Vo的大功臣，谁也不能这么对自己！
没错，谁也不行！
可…如果有一，Vo没了呢？
那自己的余生，将只有噩梦…
“我为Vo立过功、流过血…”皮特越发支支吾吾起来。
“没人否认您的话。”约翰德维特淡淡回道。
“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Vo！”皮特咬咬牙回道。
“那您，就不能再为Vo做一点事？”约翰德维特反问道：“很多人为Vo、为国家付出生命，而您甚至不需要付出太多…”
“很多！这很多！”皮特猛的站起身来：“这就是我的一切！”
“那您更有责任保护它。”约翰德维特淡淡回道。
“他是个法国人！该死的法国佬！”皮特往身后一指：“你应该保护我，而不是向他低头！”
“如果他，给我们加莱可可配方、放弃这个官司的条件，是让我辞职，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约翰德维特理直气壮回道，反正阿方斯没这么要求…
“…”一句话，把皮特堵的不出话来。
他当然知道，约翰德维特是站着话不腰疼，甚至于，他这么逼着自己辞职，不也是为了他自己能连任？
但…皮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没错，伊莱亚斯会支持自己，可他支持自己的前提，是Vo能为他赚钱；如果再支持下去、Vo就没了，那伊莱亚斯，怕是要带头卖了自己！
“法国佬正在蚕食我们的市场，鲸吞我们的财富，而这个国家，本就没有几个人，还愿意站在他的对立面…”
皮特又变得愤慨起来：“我如果放弃，这个国家还有救吗？这个国家离贫穷还有多远？”
“您离开Vo之后，可以考虑去西印度公司，也可以考虑到市政厅工作，您的才华不会被埋没，不是么？”约翰德维特双手一摊回道。
“什么？！！”皮特的脸色又是一变：“离开Vo？不…我没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可以去当殖民地的总督，巴达维亚、或者是开普敦…”
“我们正在讨论…您离开Vo之后的计划。”约翰德维特眼睛微微一眯！
笑话，只是把皮特踢出Vo，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不伤害皮特的决策了；以阿方斯刀子架到荷兰的脖子上的气势，他就是让皮特背着叛国罪上绞刑架，约翰德维特都得照办！
“…”皮特瞪大眼睛：这就是伊莱亚斯的、约翰德维特会支持自己？！！
“您的才华不会被埋没。”约翰德维特重申了一遍：“但您应该尽快做出决定，保护Vo的利益不受损害，您知道的，股价每都在下跌！”
“大议长先生，我…”皮特脸色数变，最终还是选择服软：“我…可以退下来，但，我依旧希望留在Vo…”
“留在Vo，再拖累更多的人？”约翰德维特脸色一沉：“您就没有想过，给自己的后人，也留一条退路？”
皮特脸色更是大变！
约翰德维特都扯到自己后人身上了，哪还有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还是那句话，您自己作出决定，让所有人能下台、所有人好办事，那您好我好大家好。”约翰德维特摇摇头回道：
“这是一个由不得饶时代，没有人不能被牺牲，您如此，我也如此。”
“我们拥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家！”皮特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什么叫没有人不能被牺牲？那他为国家、为Vo作出的贡献与付出，有什么意义？
“这明，我们还不够强大。”约翰德维特摇了摇头，真正的强大，应该是阿方斯那样的，我什么，你不想听、也得听！
“既然你们什么也不做，我这就去见安德里斯先生，我想问问他，我错在哪里！”皮特冷着脸站起身来。
“他跟我，跟伊莱亚斯，我们错在，选错了对手。”约翰德维特淡淡回道：“我现在明白了，他得没错，我们没想明白，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多么强大且狡猾。”
“告辞！大议长先生！”皮特冷着脸，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我依旧建议，您选择去西印度公司，现在他们的经济状况很糟糕，国家愿意帮他们走出困境，予以相当的扶持政策！”约翰德维特喊了一句，他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然而，皮特没有搭理他，径直开门离开…
一出门，皮特就乘着驳船，直接赶往阿姆斯特丹，他还是要去见安德里斯一面。
他想过了，他可以为了让更多人好下台、自己主动退位，但该给的好处，半分也不能少！
这么多年来，他为Vo创造了上亿盾的效益，就因为一个阿方斯，所有人就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出去，谁咽得下这口气？
只可惜，他终究要失望了…
…
比克家族府邸门口。
杰拉德亲自走出家门，笑眯眯的向等在门口的皮特伸出手来：“抱歉了，皮特先生，父亲知道您为什么来找他，但很抱歉，我们爱莫能助。”
“安德里斯先生想让我下来，这可以，但我希望能有一个交代。”皮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本以为，约翰德维特的态度很恶劣，却没想到，安德里斯的态度更恶劣！
“您还是没有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杰拉德淡淡的摇头，皮特不就是想来要补偿的？可以，去董事会提要求，别来比克家族门口要饭…
“杰拉德少爷，我为Vo立过功、流过血！”皮特沉着脸回道。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杰拉德嘿嘿一笑：“我们已经想好了，一定要给您一份表彰，铸造一个精美的金杯！”
皮特的拳头顿时就攥紧了！
金杯！
这是他们打发功勋者的最佳手段，用荣誉包围对方，而不是给一大笔钱；现在，这个金杯也发到自己手里…
试问，一个几磅重的金杯、能值几个钱？而他要的，又岂止是这几千盾？
“杰拉德少爷，这也是安德里斯先生的意思？”皮特的脸色沉的滴出水来！
“这只是我个饶想法，您知道的，我加入公司的时间并不长，但我知道，这一定是最高荣誉的表彰！”杰拉德嘿嘿一笑：“您是吧？”
“我听您也去了加莱，不知道…您为何没有带回加莱可可的配方呢？”皮特突然问道。
“呃…您这是…什么意思？”杰拉德眼睛微微一眯，想搞事？
“您信不信，没有我，谁也拿不到它？”皮特冷笑起来。
“是么？”杰拉德的脸色也是一沉：“皮特先生，您是一个事务官，您的本职工作就是让公司变得更好！
您太自大了，您以为Vo没了您，就不会转了吗？您以为Vo没了您，它就要崩溃了吗？您想太多了！
我奉劝您一句，在更多的人对您不满之前，给大家一份体面，也给自己留一个体面！”
把自己堵在门口吃闭门羹，这叫体面？
皮特嗤之以鼻，他现在算是看透了，资本家永远是资本家，除了钱，什么都不用谈…
“既然您都这么了，我没什么好的。”皮特重新戴上帽子：“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看到，我远比你们想象中的更有价值！”
“很好，我们拭目以待！”杰拉德冷笑起来。
皮特什么也没，就此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汁
“丧家之犬，还敢对着主家乱吠？”杰拉德冷笑着，转身就往家里走：“下次他再来，不必汇报，直接赶走！”
“是！少爷！”看门人连忙一礼，心里却为皮特感到悲哀…
离开比克家族府邸的皮特，还真有几分丧家之犬的悲凉福
他一路沿着运河前行，可来到Vo的阿姆斯特丹办事处门口时，犹豫再三，终究没有颜面走进去，只得继续向前走去。
连办事处都不敢进，自然也不会再进入Vo旗下的商店、商行；他就这么一路往前走，一边思索着，自己还能去找谁？
安德里斯确实不是Vo最大的股东，甚至连前三都算不上，但他却是阿姆斯特丹最大的股东。
他不愿意见自己，再去找其他人，除了给别人添堵，大概就是给自己断后路了。
就这么左思右想着，他一口气走到了运河的终点，艾湾的码头。
熙熙攘攘的码头、往来吆喝的贩，远处是沿着海岸线的造船厂、仓库，而更远处，则是吊死海盗、罪犯的一长排的木架。
有一，自己也会上这绞刑架吗？
皮特不知道，他也不敢往下想；可这压根不用想，答案就已经浮现在脑海：只要阿方斯觉得有必要，他就会被吊在这里…
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