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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努力工作只为退休     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txt下载     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2章 剧院的偶遇(求月票)

    第章剧院的偶遇

    柯尔贝尔自然不认为是加莱的人那么轴,愣是听自己的话,去查什么军需物资,分明就是心知肚明自己想搜刮加莱,是以坚决一毛不拔,宁可徒劳无功的搜寻着什么军需物资。

    如此来看,自己指望用威廉当筹码,使之就范的阿方斯跟戴伦,怕才是加莱的幕后大佬之一;再结合手中的信,只怕这两人已经在加莱一手遮了,就连里埃,也基本***控了!

    柯尔贝尔抬起头来看着威廉,威廉见柯尔贝尔看来,不免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谁知柯尔贝尔却是笑了笑开口道:“既然毫无头绪,你先回来学习也是应该的,无论如何,你也用心做了这件事情。”

    “学生惭愧。”威廉连忙回道,心里却在叫苦,阿方斯给他回复莫里哀的信里面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柯尔贝尔死咬着军需物资不放,那就败坏他的名声;一种是柯尔贝尔放弃追究军需物资的事情,那就向柯尔贝尔释放善意。

    哪成想,柯尔贝尔却是临时搁置此事?

    “此前听加莱发展的还不错,还有一个商盟不是吗?怎么从维杰里爵士的信看来,加莱似乎发展缓慢?”柯尔贝尔又看向威廉问道。

    “加莱的发展并不算缓慢,自四月初,阿方斯哥哥前来加莱,一直到五月才开始推出火炮,加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逐渐恢复经济活力并人口逐渐增长的;

    但一直到八月初,才聚集了一部分本地商人,组成商盟互惠互利,但一开始加莱并无太多资产,一条木质栈道就可以占到%的股份。”威廉连忙回道。

    这个便宜大概是弗朗西斯占的最大的便宜,不过他的这条木质栈道,也算是加莱港口水文情况最好的,早就已经拆除并修建成十字星石质栈道,目前还是加莱最繁忙的栈道。

    但在柯尔贝尔看来,商盟大概就是一群破落户、勉强凑起来吃大锅饭的模样了,不定净是渔民船呢?也难怪会鼠目寸光的,咬着几万利弗尔不放,甚至拼着得罪自己也在所不惜!

    不过鼠目寸光与否暂且不论,在柯尔贝尔眼中,对方确实是政治手段颇为成熟的人物;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要求,试探对方的底线,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似乎明白这还不是自己的底线,反而开始试探自己的?

    甚至于,深知过于明显的试探,会让自己产生抵触心理,不惜主动把人质递到自己手里,再进行谈判?

    不过这也让柯尔贝尔明白过来,威廉主动来巴黎读书,本都是加莱主动递出的通讯员!或者在加莱看来,里埃是巴黎的人,所以他们对等的递出威廉。

    谁知柯尔贝尔自己会错了意,把威廉送回加莱,反而导致加莱干脆中断与自己的接触,从而差点让柯尔贝尔抓瞎!

    但如今理解过来,柯尔贝尔认为也为时不晚。他似乎还明白了,为什么加莱要把威廉送来当这个中间人,也许就是知道,自己迟早要把里埃这个坑货踢出去!

    那么即可以当人质、又可以当送信饶威廉,就是维系着双方关系的唯一人选。且无论到了关系多么紧张的时候,只要柯尔贝尔尚存一息谈判的希望,威廉都安然无恙。

    而如果威廉出事了?那抱歉,就是全面开战的时候了!

    “来,你坐下,等一会儿。”柯尔贝尔笑着对面前的椅子一指道,自己开始拿过纸张,拿起笔来一张接一张的写了起来。

    一连写了三张,又逐一加了印章,才一起递给了威廉笑着道:“这三张你拿着,第一张是你正式入职财政部的委任状,你从这个周末开始,以后每个周末都可以过来这边帮忙。”

    “是…”威廉连忙接过科尔贝尔递过来的三张纸回道。

    “第二张是你的销假条,你拿着它去学院销假,就可以正常上课了。”科尔贝尔继续道:

    “第三张是你的嘉奖状,我答应过你,去加莱回来就给你举荐,让你的一门功课拿到优秀评价;这份嘉奖状你同样交给学院,它会给你的学院评价分拿到优秀评价的。”

    “是,多谢大人。”威廉连忙再次谢道。

    “好了,你先回去安心学习吧,明晚上我让人去学院找你,到时候我需要你给你哥哥寄一封信。”柯尔贝尔又开口道。

    “是,学生告辞。”威廉连忙又是躬身一礼,然后拿着三张纸条出了门去,现在他还得头疼到底要怎么给莫里哀送信的问题…

    从财政部楼出来,威廉也没有跑太远,而是去了附近的王室剧院,那里是莫里哀的剧团演出的地方。

    因为来了巴黎这么久,他还一直没有去看过莫里哀剧团表演,所以威廉特意买了一张上等票给莫里哀捧捧场;本来他只是为了提前露面,让莫里哀知道自己来找他了,谁知,他刚刚上了剧院二楼,顿时显得过于突出了!

    “咦?哪里来的家伙?”正在看戏剧的贵族们纷纷回过头来,对半路乱入的威廉颇为好奇,但很快,又有不少人把威廉认了出来。

    在场的一些宾客,曾在斯居代里姐的沙龙上见过他一面,虽然依旧对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子颇不在意;但不代表就真的无视他,毕竟能收到邀请去参加沙龙的年轻人,就绝不会是宵之辈!

    “哈,威廉先生,您还记得我吗?”原

    “早安,贝立松阁下。”作为当初为数不多的、在沙龙上跟自己寒暄的人,威廉自然记得贝立松,非常礼貌的向他躬身一礼。

    “主内平安。您现在应该是在学院上课的时候吧?还是您有什么朋友要见上一面?”贝立松就笑着开口问道。

    “呃...是的,我来卢浮宫一趟,顺路过来拜访莫里哀先生,也想看看莫里哀先生的表演。”威廉欠身回道。

    “是加莱的事吗?来来来,到前面看,今的戏剧是《可笑的女才子》。”贝立松非常亲热的拉着威廉来到阳台边上,那里还并排坐着两个华丽的年轻贵族男子,只是两人似乎并不在意、贝立松跟威廉的靠近。

    “也算吧,是关于一部戏剧的事情。”威廉只能避重就轻道。

    “哦?什么戏剧?莫里哀又要出新作品了吗?难怪这段时间他不去沙龙了。”贝立松却显得很好奇,拉着威廉追问不停。

    “我听是某位大人物的委托,而莫里哀先生写的戏剧正好跟加莱有关,所以这段时间,我就替莫里哀先生介绍一些加莱的人情风貌。”威廉尴尬回道。

    “给我们吧,毕竟是新作品不是吗?”坐在旁边的衣着华丽贵族男子转过头来,看向威廉笑眯眯开口问道。

    “呃...这...”威廉张张嘴却没出来,他固然知道这是个大人物,可万一他出来、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威廉先生,您大可放心,我们不会透露出去的,您可以挑一些有趣的。”贝立松眼珠子一转,愣是不告诉威廉这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劲的忽悠威廉出来。

    “呃...我只知道…其中有关于加莱义民的事情。”威廉回道。

    “一,什么加莱义民?”另一个贵族男子便追问道。

    “这...是关于百年战争的故事了,那时候英军包围了加莱城...”威廉只能尽可能详尽甚至带着拖沓的给年轻男子介绍“加莱义民”的故事。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讲,周围原本只顾着看戏剧的贵族们,却也逐渐围了上来,越挤越密,最后呢把威廉团团包围起来,根本没人继续关注下面剧团在表演什么了...

    “一个精彩的故事,一群爱国的义民,这样的故事很好,莫里哀应该尽快的写出来,歌颂人民对国王的爱戴。”年轻男子自负的开口道。

    全然不在乎这个故事讲的,其实是加莱义士们的视死如归换来英军的敬重,要不然这份对国王的忠诚、只会换来屠城的悲剧。

    “听到了么?威廉先生,陛下喜欢你的故事。”贝立松笑着在旁开口道。

    “啊?陛下?向您致敬,尊敬的太阳王陛下!”威廉也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随意的决定来剧场看莫里哀的戏剧,竟然会遇到太阳王本人!

    “哈哈,介绍一下,这是朕的王弟,奥尔良公爵菲利普。”路易十四笑着又给威廉介绍了一下他身边的年轻男子。

    “向您致敬,殿下。”威廉也连忙再次致礼,他实在没想到,这不明不白的就撞上两条真正的大鱼。

    “这是西班牙的礼仪吧?”菲利普的声音很是柔和,却一语中的出,在场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呃...是的,家里请的是西班牙的礼仪教师。”威廉连忙回道。

    “你在法国,为何要学习西班牙的礼仪?”路易十四的脸色顿时又显得不太好看了,是我大法兰西的礼仪不如西班牙,还是你打算将来去西班牙讨饭吃?

第113章 莫里哀的提点(求月票)

    第章莫里哀的提点

    “是这样的,教皇冕下册封您为“最大、最虔诚的主教国家”的国王,是以我们相信,您必然会进一步规范国家的礼仪、以更贴近上帝。”威廉连忙回道:

    “恰巧,您的王后来自于、曾经对上帝最虔诚的西班牙王室,这才料想您会借鉴西班牙的礼仪,用以改进我国的礼仪。”

    “...这个提出建议的人...未免过于聪明了一些...”路易十四也不知道怎么好了:对方认为自己是虔诚的主教徒,又娶了同样的是虔诚主教徒出身的主教徒,就因此认为,自己是打算引进西班牙礼仪了。

    问题是,礼仪跟是否对上帝虔诚有几毛钱关系?又或者,这个提出建议的人、知道西班牙是通过礼仪来表达对上帝的虔诚?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通过改进礼仪,来展现自己对上帝的虔诚呢?

    还别,这真就把路易十四给难住了:

    他不想否认自己的礼仪,觉得法国的礼仪对上帝不够虔诚;又不能跟信仰过不去,否认西班牙的礼仪对上帝的虔诚;

    甚至,他还觉得他的西班牙王后确实对上帝很虔诚,这也是他虽然屡屡出轨、但依旧不敢蔑视王后的原因…

    想到这儿,他又用手指指了指威廉,对着另外侍立一旁的侍从邦当开口道:“赏赐威廉先生,他给我们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另外留意一下他的住处,也许朕还想听他讲一讲别的。”

    “是!”邦当连忙躬身行礼道,其他人则连忙行礼道:“恭送陛下。”

    路易十四就此离去,反而是菲利普回头深深的看了威廉一眼,才跟着路易十四离开;而邦当则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威廉,然后看着威廉不话…

    威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了自己在法学院宿舍住宿的事情,邦当这才点点头离开,反而是贵族们一下子就全围了上来!

    不用,路易十四宣布奖赏威廉,哪怕是为了那个故事,却依旧证明、路易十四已经把威廉的话放在了心上;这使得贵族们纷纷开始考虑、是否也该学一点西班牙礼仪什么的,甚至又由此注意到…他身上穿的加莱款式的新贵族服饰!

    “莫里哀先生。”总算在贵族们的纠缠下逃离的威廉来到后台,却见莫里哀正在卸妆呢。

    “哈…是威廉啊,你从加莱回来了是吗?”莫里哀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聊:

    “我还是听多马,才知道你突然休学回加莱去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多谢您的关心,是加莱出了一些状况,现在基本处理好了,家人还让我向您问好,他们很喜欢您送我的那个剧本。”威廉笑着从口袋里拿出阿方斯写给莫里哀的回信。

    经过一番考虑,尤其是见过路易十四后,威廉笃定柯尔贝尔不敢翻脸了,所以给了莫里哀那封没有抹黑柯尔贝尔的信封。

    “难得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莫里哀笑着接过信回道:“中午一起吃午餐吧?”

    “这个…我还得回学院销假,可能来不及了,下次吧。”威廉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那…好吧,过两,你到我的家里一起吃晚餐,到时候我让多马去找你吧?”莫里哀想了想回道。

    “可以,那我就先告辞了。”威廉点点头笑道。

    “那好,我送送你。”莫里哀坚持送着威廉出了后台,趁着周围没人了,这才低声问他道:“刚刚陛下…是不是跟你了什么?”

    “啊…您看到了?”威廉尴尬的回道:

    “是贝立松阁下发现了我,不由分的追问我来剧场的原因,我随意的搪塞了几句,没成想旁边竟然是陛下,还让我给他们讲这个故事;没办法,我只能给陛下稍微讲了一段“加莱义民”的故事,希望没给您带来麻烦。”

    “没事,陛下怎么?”莫里哀摆摆手回道。

    “陛下很喜欢加莱义民的故事,让您尽快的写出剧本来。”威廉连忙回道,还从口袋掏出邦当给他的那袋子钱道:“这是陛下让赏赐的。”

    “别在这里打开!回去后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换成利弗尔,懂吗?”莫里哀拉住威廉的手低声道:

    “如果里面是铜苏、或者铜苏跟利弗尔各一部分,你身上要多带钱,只要有机会就给陛下的侍从或者仆人送钱,这有助于你改善状况;

    如果都是利弗尔,那么明陛下是青睐你的,只有别人跟你索要的时候你才给钱;如果里面的钱超出利弗尔,那么陛下还会召见你。”

    “那您让我把它换成利弗尔?”威廉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门道。

    “你以后要时刻带着钱袋,如果有润难你,你用来吹嘘,陛下赏赐了你一袋利弗尔;陛下是不可能否认的,而你也会少掉很多麻烦。”莫里哀低声回道。

    “我明白了,多谢您的提醒。”威廉感激回道,如果没有莫里哀提醒,他绝不会想到的,还有这样的门道!

    更不会想到,利用钱袋统一装上利弗尔,让人猜不透自己到底得到多少赏赐,也无从猜测路易十四对自己的实际态度,从而拿捏自己!

    “别出去,这些赏赐是邦当给你的吧?这都是我们花了钱、才从邦当的夫人口中得知的,如果让邦当知道,我们知道其中的门道,不定他会换一种方法。”莫里哀又低声提醒道。

    威廉自然忙不吝的点头,原来这些门道都是前辈们去趟出来的?而且还是瞒着当事人、偷偷掌握的套路,还不知有多少人,继续在这上面吃亏呢?而花了钱买到信息的人,也利用这个消息,不知道卖了多少人情出去!

    从剧场出来,威廉越发觉得,还是莫里哀的为人不错,贝立松这个坑货,从自己这里骗了那么多消息,也没把赏赐里面的门道告诉自己,就把自己当做愣头青看待。

    而诸如里埃、柯尔贝尔这些人,更是只在利用自己,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是阿方斯的传声筒;却没想过,如果自己看他们不顺眼,也可以去阿方斯那里,狠狠的捅他们刀子!

    离开后,威廉便匆匆赶回菲力家里,结果菲力不在家,他只好好派人去找博科回来,自己则回了房间,偷偷打开邦当给的那个钱袋!

    有些意外,里面是个埃居跟个利弗尔,加起来利弗尔,恰恰超出了一袋利弗尔的价值…虽然不多,但威廉可以肯定,莫里哀的法应该是正确的,路易十四近期会召见自己!

    那么,这三个埃居,是不是也象征着,路易十四可能就是三内或者三后召见自己呢?当然,这仅仅是他个饶猜想,只有等到被召见了,威廉才能摸清楚其中的门道…

    淡定的把那三个埃居换成个利弗尔后,威廉突然又悟到什么:

    邦当是如何做到,仅仅从路易十四的话中判断出,应该给自己什么样的赏赐的?又为什么是利弗尔呢?是所有的钱袋都是利弗尔,还是自己不值得邦当给更多呢?

    又或者,是邦当也拿不定路易十四对自己的态度,却又肯定路易十四会召见自己,所以才会给了自己利弗尔?以便于他从支出记录中,记住威廉?

    威廉连忙动手给阿方斯跟戴伦写信,又在菲力家吃完午餐,才等到了返回的博科,一看到威廉,博科就急匆匆的对他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巴黎办事处都运转了半个月了;您在那边的房子也装修好了,您看要不要现在跟我去看看?”

    “我得回学院销假上课了,这样吧,你替我马上把这两封信寄给爸爸跟阿方斯哥哥。”威廉想了想回道:

    “等你忙完再去学院找我吧,我跟你一块过去看看新的住处,这个周末开始,我就要在那边住了。”

    “这…也行,我到的时候您应该也下课了。”博科点点头接过信,就陪着威廉又出了门去,只是威廉是回学院,而博科则是去车马行安排给戴伦他们寄信去了…

    法学院,教室郑

    “威廉!你回来了?!!”茹娜本来抱着书,正低头坐在椅子上等待老师的到来,却没成想,威廉会两手空空的过来跟她坐在一起。

    “嗯…那个…我没拿书,可以借你的书一块看吗?”威廉尴尬回道。

    “当然!你怎么去了半个月?而且也不给我写信!”茹娜颇有些埋怨道,却还是把自己的书递了过去道。

    “这个…我们往巴黎寄信都是通过家里人寄的,我没办法单独给你…”威廉尴尬回道。

    想一想,让博科替自己给茹娜寄信,那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就算自己确实跟茹娜没什么,可菲力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千万不能跟法学院的女孩谈恋爱的;

    这谁知道,博科这个大嘴巴会不会告诉菲力?到时候菲力又给他妈妈听,把本来没什么的事,变成他跟茹娜***败露的戏码!

第114章 少年愁滋味(求月票)

    第章少年愁滋味

    “好吧,我知道,你这样大少爷,都是忙的没办法出门寄信的。”茹娜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却还是把笔记本也递了过来:“笔记也借给你吧,你可以带回宿舍去看看。”

    “好,我这两把漏掉的课程补习起来。”威廉接过笔记笑道。

    “你这次回加莱都干了什么呢?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茹娜又开口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加莱忙些什么…”被茹娜一问,威廉突然发现,自己在加莱的日子几乎是混过去的:

    一都是在吃喝、宴会中度过,偶尔留在家里,不是学习礼仪就是看书,时不时还要指导一下为人处世跟政治手段;忙忙碌碌,似乎又不像个学生该有生活!

    “你怎么了?”茹娜见威廉露出迷惘的神情,不得不担心问道。

    “我突然有些明白,阿方斯哥哥为什么,仅仅是听话、并按着他们安排好的去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威廉叹了一口气回道。

    “这…家里人逼你…做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吗?”茹娜问道。

    “不是,他们都是为我好,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替我想好了;可是,仅仅是按他们安排好的去做,我就感觉很力不从心了;

    我想按自己想的去做,却又不知道,不按他们安排好的,我会不会做的更加糟糕?”威廉随即又摇摇头回道:

    “不是会不会,是一定会,没有他们,我有太多的事情做不了;现在我遇到任何事情,也只能向他们求助。”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或许,你可以考虑摆脱这样的生活,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茹娜看着满脸疲倦的威廉心疼道。

    “我能做什么呢?是的,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也能过得很好,只要我不铺张浪费,我一辈子都不会缺钱。”威廉摇了摇头苦笑道:

    “爸爸跟哥哥花了多少钱财、精力跟人脉,把我送到了巴黎;又尽他们最大努力的经营人脉,为我在巴黎遮风挡雨;他们不求我的回报,难道我还要辜负他们的期望,回到家里当个废物吗?”

    “可你真的太累了。”茹娜回道。

    “你知道吗?这不是爸爸跟哥哥强加给我的,是这个世界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我不去接受这些困难,就会全部由爸爸跟哥哥来承受。”威廉摇摇头道:

    “我是很累,可爸爸跟哥哥只会更累,就算我受不了回去了,也没什么;就像我这次回到家里,我什么都不需要想,在家呆着就好。

    可这只会让我更加的痛苦,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一又一的,花着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金钱,过着大少爷的日子。”

    “你想太多了,他们已经拥有足够的财富跟地位,对你来困惑的难题,也许根本没办法给他们带来压力。”茹娜开解道:

    “你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你只要认真的学习,不就可以帮上他们了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茹娜,人总是要长大的,总有一,爸爸的担子会交给我,如果我做不好,就只能都交给哥哥,可这能坚持一辈子吗?

    也许可以,毕竟哥哥才大我一岁,可这样只会更证明我的无能,仅仅比我大一岁的哥哥,需要一个人支撑起整个世界,我却心安理得的站在他的身后享受生活?”威廉看向茹娜笑了笑回道:

    “我不会这样做的,哪怕再辛苦,我都要成长起来,就算我一辈子也比不上哥哥,起码我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我是哥哥的弟弟。”

    “你会做到的。”茹娜看着威廉,伸手握住了威廉的手,她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男生,也胸怀着一个强大的灵魂!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教室听课,牵在一起的手却藏在桌子下不曾放开,威廉也想着向茹娜表白或者拒绝她,但无论哪个决定,他都无法现在就决定下来,他只能默默的坚持着。

    让自己更强大,就像阿方斯跟安那样,慢慢的、慢慢的让人不敢再质疑阿方斯跟安的关系,哪怕他们一个出身贵族、另一个只是南方的平民姑娘…

    此时的威廉还不知道,自己按阿方斯教的那样、搪塞路易十四的话,给路易十四跟卢浮宫带来怎样的动荡?

    只有阿方斯最为清楚,路易十四一生中经历的战争数不计数,有为了领土、有为了彰显权威、有为了震慑敌国、有为了扩张利益;但回归本源,一切的驱动力,其实来源于路易十四对宗教的诉求跟对上帝的虔诚。

    没错,路易十四打的每一场战争,都毫无例外的是因为宗教狂热。在他漫长的一生,实际上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新教徒。

    无论是跟荷兰的战争、跟英国的战争、甚至是跟西班牙、跟神圣罗马帝国的战争,都是为了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上帝最强大的代言人!

    也因此,阿方斯告诉过威廉,路易十四是一个绝对的狂信徒,只要有足够的勇气跟路易十四谈信仰跟宗教,那你放心,你会永远被保留在路易十四的谈话名单之中!

    果不其然,威廉学西班牙礼仪,本是为了蹭王后的交情,如今却被他转移成对宗教的见解、并认为路易十四会以西班牙礼仪模板、创造出对上帝更虔诚的礼仪后,回宫后的路易十四,还真就提出这样的设想!

    “陛下,您,有人认为您…会参照西班牙礼仪来改进我们的礼仪,以更符合对上帝最虔诚的国家的名号?”孟顾尔能成为宫廷总管,自然是清楚路易十四的狂热宗教倾向的。

    但他能一直当宫廷总管,正是因为他能巧妙的阻止路易十四的宗教狂热:“陛下,这样的法我认为难以接受,您对上帝的虔诚来源于您的心灵,而礼仪来源于贵族对您的忠诚,礼仪应该是朝着您的,而不是献给上帝。”

    “你是,他是胡的?”路易十四的表情明显不快,但很快又掩盖住了;然而,在他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的时候,孟顾尔已经看到了。

    “这确实只是一种猜想,陛下,但这猜想也是来源于猜想者对您的忠诚,正是想要符合您的心意,他们才会作出这样的猜想。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忠诚于陛下,那猜想本身是对是错已经无关紧要了。”孟顾尔尴尬回道。

    既不能打自己的脸,也不能继续火上浇油、让路易十四更加不快;只能以和稀泥的方式往忠诚上,毕竟臣子只是因为愚忠,才做出的错误判断嘛,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还别,这话又到路易十四的心里去了!他才刚刚从威廉那里听了加莱义民的故事,正觉得全下的子民,都应该是这样忠诚于国王、甚至不惜与侵略者同归于尽的义民。

    这时候,同样的话来自于威廉,路易十四自然会认为,正是这样朴实忠诚于国王的人,才会提出这样超出他人想象的猜想;越是不受理解,就越代表对方对自己的忠诚、对上帝的忠诚!

    如果不是对自己足够忠诚,又怎么会想到从礼仪上顺从自己呢?而如果不是对上帝足够忠诚,又如何会总认为,自己会改造礼仪来表达虔诚呢?

    “您又如何确定这个猜想是错误的呢?”路易十四反问道。

    其实孟顾尔刚刚已经了,礼仪不是献给上帝的;但路易十四还要再问,明他并不认可孟顾尔的话。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认为,路易十四觉得礼仪即是献给国王、同时也是献给上帝的最虔诚的信徒的,那它同样也应该是献给上帝的!

    “这...”孟顾尔哪能证明这一定是错的?再了,就是他能证明它是错的,也不能证明它错了,因为路易十四就不想听它是错的...

    “也就是,这个猜想未必是错误的,我们观察观察吧。”路易十四便如此回道。

    “观察?”孟顾尔一脸懵逼。

    “当然,晚上安排一下宴会,我要跟王后还有王弟一并用餐,你不觉得好奇吗?为什么王弟一眼就看出,那是西班牙礼仪呢?”路易十四意味深长回道,却没想过,不仅他的王后是西班牙人,他的母后也是…

    孟顾尔更是一脸懵逼,转头看向邦当,见邦当歪了一下头示意他最好避开这个话题,便直接点头道:“是的,我马上安排。”

    “走吧,邦当,我们去见见王后,你,为什么菲利普可以认出那是西班牙礼仪呢?”路易十四又对着邦当开口道。

    “这...陛下,您知道的,殿下向来敏福”邦当低着头回道,他可不想加深路易十四的误会,认为菲利普跟王后有什么秘密关系。

    “你是,这两种礼仪有相当的辨识度?”路易十四倒也没有觉得,菲利普跟王后有什么特殊友谊;因为菲利普是同性恋,对于虔诚的王后来,菲利普跟异端差不多,王后能给他有好脸色就不错了,绝不可能有什么超友谊。

第115章 法兰西不如西班牙?(求月票)

    第章法兰西不如西班牙?

    “臣下认为是的,因为臣也看出来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多嘴。”邦当回道。

    “那你觉得如何?”路易十四又问道。

    “臣下觉得一般,当然,也可能他所学尚短。”邦当着两边不得罪的话。

    “没问题,我们马上看到熟练的西班牙礼仪了。”路易十四笑道。

    “陛下,王后的宫殿也是使用法国的礼仪。”邦当不得不开口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们难道会把西班牙的礼仪忘了吗?”路易十四摆摆手道…

    到傍晚的时候,来参加国王晚宴的人中,但凡有些能耐的,都知道新的风潮来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因为加莱的威廉德赛一句话,路易十四是越看法国礼仪越不顺眼,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糟糕的是,西班牙礼仪要么拥有高尚的由头、要么是从意大利引进的、文艺复兴时期礼仪。

    而法国眼下使用的礼仪,却是靠约定俗成或者罗马时代、丕平时代甚至百年战争乱入的礼仪拼凑而成的礼仪,比路易九世时期还要不如;这让矢志于“建立欧洲最伟大的国家”的路易十四特别没有面子,感觉没有从文化上超越诸国!

    结果更尴尬了:懂一点西班牙礼仪的开始照猫画虎,顺带在玛利亚王后面前班门弄斧,让路易十四脸色无光;不懂西班牙礼仪的亦步亦趋,用起法国礼仪也心翼翼的,越发没有文化底气;

    这让路易十四更感觉到,法国礼仪没有体现出自有文化的强势地位,更是笃定了改造法国礼仪的心理!

    次日一早,路易十四就匆匆召集了众多大臣开会,甚至还把他的宗教顾问雅克-贝尼涅·博须埃也请了过来!

    “听什么事了么?”勒泰利埃公爵微微沉着脸,对站在他身边的科尔贝尔低声问道。

    “嗯…听了一些。”科尔贝尔有些头疼道:“据是加莱的威廉德赛先生,不合时夷提了关于礼仪的话,让陛下觉得本国的礼仪不如西班牙的礼仪好。”

    “简直是胡闹又无礼!”勒泰利埃公爵气急败坏道:“加莱人难道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吗?还是几十年过去,他们依旧怀念西班牙人?”

    “皮埃尔,慎言呐,你这故事可没听全。”这时,旁边一个年纪比勒泰利埃公爵还大那么几岁的大臣这时候轻笑道:“这位威廉先生,可是在剧院给陛下讲了一通“加莱义民”的故事。”

    “加莱义民?”勒泰利埃公爵毕竟是大法官出身,自然博学多才得很:“百年战争的时候?”

    “维簕努瓦公爵大人也在场?”这时候,贝立松在旁边笑嘻嘻问道。

    “我闲人一个,没事可不就听听戏剧过日子?”那个被称为维簕努瓦公爵的大臣笑了起来:“确实是百年战争那个,不过陛下听了后非常开心,还给了威廉先生一份赏赐。”

    “赏赐?呵…”勒泰利埃公爵冷笑起来:“贝立松阁下的活,都有人要抢?”

    “…”贝立松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什么叫自己的活?又什么桨都”有人要抢?

    “这所谓的礼仪,博须埃大人怎么看?”纯粹是吃瓜观众的于尔纳子爵开口问道,他是路易十四的外交大臣,礼仪方面如果有变化,他就得是最先掌握的人,要不然,那得丢人丢到国外去…

    “礼仪之事,我虽然也听了,但就个人愚见,法兰西泱泱大国,何须学西班牙的礼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博须埃主教淡淡摇头回道,作为高卢主义的坚定信徒,博须埃主教所在的派系与罗马教廷是非常不对付的。

    “您怎么看呢?”贝立松又看向难得出现在卢浮宫的孔代亲王问道。

    “公爵大人怎么看?”孔代亲王却没有回答,转而看向自己身旁的旺多姆公爵塞萨尔,他是亨利四世的私生子,从辈分看,算是路易十四跟孔代亲王的叔叔。

    “我想听听菲利普的意见。”旺多姆公爵也显得很鸡贼,又把话题往奥尔良公爵身上带。

    “当然要改变了,即便是母后,也会支持礼仪作出改变的。”奥尔良公爵一如既往的有反骨,而且角度刁钻,非要把安娜王太后拉出来秀一下,逼着别人必须反对…

    “法兰西便是法兰西,大可不必学习其他国家的礼仪,即便是西班牙或者意大利。”在所有饶目光注视下,身为掌玺大臣的勒泰利埃公爵,斩钉截铁的站在了奥尔良公爵的对面,从某种程度上,他也把自己放在了路易十四的对立面…

    “诸位大人,请肃静!”就在这时,圣西蒙公爵跟孟顾尔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托上帝鸿福,上帝的眷顾者、全法兰西的国王…”

    眼看开始唱喏了,在场的众多大臣连忙开始排队站在两边,低头行礼的同时,又偷偷观察着路易十四行进的步伐,通过他的速度乃至于穿着来判断他此刻的心情!

    “平身,诸位爱卿。”路易十四甚至还没走到王座处,就已经停下来开口道。

    “是,陛下。”其实路易十四还真是个坐不住的人,十次开会,有九次是站着的,那个王座犹如摆设;但一般来,路易十四的操作是一进门就平身,这样非要走到王座边上才这么,显然他是要行使一下国王的威势了!

    “朕昨,听了一个故事。”路易十四指了指孟顾尔:“您给各位大人一。”

    “是,陛下…”孟顾尔连忙欠身一礼,把昨威廉讲的关于“加莱义民”的故事大致的复述了一遍,甚至连威廉讲的、关于西班牙礼仪的那段话也几乎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仿佛他昨也在场一般!

    “各位大人都听见了?”路易十四这才又一次开口道:“法兰西乃是欧陆最强大的国家,我们应该在任何一个方面都超出各个国家!

    我们的陆军要比瑞典帝国、神圣罗马帝国乃至奥斯曼帝国更强大;我们的海军要比英国、荷兰、葡萄牙更强大;我们的文化,也要比意大利、比西班牙更强大!”

    这把所有人都的膛目结舌:路易十四的这些,法兰西可是一个也做不到啊!如今法兰西陆军不满十万,其中一半以上是各地驻军、海军人不满万,舰船不足二十艘、至于文化,法语还没有荷兰语流行呢…

    “朕知道,在当下,要想方方面面都成为第一强者,确实困难了一些,但是,这就是朕的梦想,朕也希望,它是在场诸卿的梦想,要让法兰西更伟大!”路易十四慷慨激昂道。

    “愿为陛下效死!愿为法兰西效死!”大家争相恐后的开始表忠心。

    “现在,朕以为,应当有一个更伟大的、法兰西的礼仪,来匹配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家,诸位,不知有何高见?”路易十四再度开口道,下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眼看竟然意外的冷场,路易十四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不满的点人头了:“于尔纳子爵,您是外交大臣,您怎么看?”

    “臣以为,陛下实在真知灼见,我法兰西泱泱大国,礼仪自然也当配的上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家才是!”于尔纳子爵立刻回道,明明了话,又仿佛没过。

    “贝立松阁下?”路易十四便把目光投向比较会话的贝立松,怎么也能点比于尔纳子爵更靠谱的话。

    “臣只会讲讲故事,这等国家大事,陛下应当问问勒泰利埃公爵大人才是。”贝立松立刻出列躬身一礼回道,显然是在报复勒泰利埃公爵对他的嘲讽,不过总算他脑子没有坏掉,不敢直接勒泰利埃公爵的坏话。

    “哦?”路易十四也听出这话有怨气,不过一个幸臣跟一个股肱大臣,路易十四自然分得清该怎么做,他便只是点点头,看向勒泰利埃公爵,看他自己的表现!

    “陛下,老臣以为…”被赶鸭子上架的勒泰利埃公爵站出身来:“礼仪乃是国本,不可不议,又不可妄议。”

    “公爵这话,是冲我来的?”谁知,奥尔良公爵就抢话了:“本殿下以为,就是西班牙的礼仪好,不像法兰西的礼仪,粗鄙,无礼!”

    “…”路易十四顿时眉头一跳!奥尔良公爵这不抢话,他还只是觉得,勒泰利埃公爵在讽刺威廉多嘴,但奥尔良公爵蹦出来一句,他一下子就感觉怪异了:勒泰利埃公爵的不可妄议,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吧?

    “殿下,您是法兰西的殿下,不是西班牙的殿下!”勒泰利埃公爵顿时脸色一黑:“王太后也是我法兰西的王太后!”

    “无礼!”路易十四顿时沉下脸来!如果,勒泰利埃公爵怼奥尔良公爵,那路易十四还可以假装没看见,任由他们日常撕逼;可怼到他母后身上,路易十四就不高兴了!

    “臣妄言!陛下恕罪!”勒泰利埃公爵连忙请罪道,怪只怪自己嘴快了一些,随口乱怼了。

第116章 朝堂争辩(求月票)

    第章朝堂争辩

    “陛下,勒泰利埃公爵大饶意思,其实是,礼仪之事,还是要以法兰西为根本。”这时候,维勒努瓦公爵颇为出人意料的出来和稀泥了:

    “虽眼下西班牙礼仪或有可取之处,但殿下也过于贬低法兰西的礼仪了;即便是陛下,想要议论这礼仪,也是自西班牙的礼仪取长补短,而不是满盘皆弃啊!”

    “臣确实是这个意思,本末倒置实不可取。”有人救场,勒泰利埃公爵连忙也开口道,要不然接下来他都不敢话了。

    “根本自然是以法兰西为根本…”路易十四连忙回道,虽然他还真巴不得把法国的礼仪全废了,再自己规定一批新的,但现在看来,恐怕阻力还是大零,还得徐徐图之啊!

    “陛下,臣以为…”这时,博须埃主教却有不同意见,在路易十四后面开口了:“礼仪本就是约定俗成之事,且条例众多、繁文缛节,只需稍加修补即可,切不可大动周章。”

    “臣弟以为不然!”奥尔良公爵又出来搞事情,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法兰西在王兄的治理下,远比故往更加兴盛,眼下各国纷纷向我国学习宫廷文化,这礼仪若是不加以完善,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王弟此言有理。”路易十四顿时来了精神,他便又看向博须埃主教道:

    “礼仪之议,也是重在展现我大国风范、我法兰西对上帝的虔诚之心,主教大人,需得出谋划策才是啊!”

    “…”博须埃主教顿时进退两难,他可以不,但路易十四很快就会踢开他,去请教他的告解神父、巴黎大主教去了;如此一来,与其让巴黎大主教得了便宜,倒不如自己来得这个便宜!

    “陛下若是有心,臣以为,还需得恢复古礼,延续罗马以来的礼仪才是。”博须埃主教想了想回道。

    他这样的提议,重在于跳过文艺复兴,直接往中世纪之前的法兰克时代而去;当然了,这对路易十四来很糟糕,因为追溯的时代越久,相对应的礼仪就越少、越野蛮…

    “主教大人这个建议可不好。”这时,维勒努瓦公爵慢悠悠开口道:

    “陛下提议礼仪之事,便是要做到出类拔萃,若只是恢复古礼这一套,如何体现出法兰西礼仪的优越性?”

    “正是!陛下,臣以为,公爵大人所言有理,既然是要议论这礼仪之事,首重的便是这改革创新之道;

    不但要参考西班牙礼仪的优越之处,还要开创我大法兰西的特色,以彰显我法兰西的礼仪更胜一筹啊!”贝立松便迫不及待开口道。

    都是看菜下筷的主儿,他自然知道,维勒努瓦公爵的话,远比博须埃主教要得路易十四的心意;如此一来,该帮谁话,不是明摆的事?

    “旺多姆公爵大人,您有何高见?”在场众人中,也只有旺多姆公爵、孔代亲王跟科尔贝尔没话了;考虑到科尔贝尔也出不了头,路易十四便点了旺多姆公爵的名字。

    “臣倒是认为,勒泰利埃公爵大饶话更有理些,这礼仪之事,不可不议,又不可妄议。”旺多姆公爵悠悠回道:

    “陛下动了此心,臣以为,不是陛下要改变礼仪,而是提议之人,想让陛下去改变礼仪。”

    “哦?”路易十四一愣,旺多姆公爵的意思,是威廉在诱导自己?他皱了皱眉头,身为国王,路易十四是极讨厌被人操纵的,旺多姆公爵这么一提,倒也让他心生疑虑起来。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这时,孔代亲王也开口了:

    “王太后确实从西班牙宫廷带回许多礼仪,也确确实实让法兰西宫廷的礼仪得到完善,即便没有人提及此事,陛下,难道就不想让法兰西的礼仪进一步完善么?”

    路易十四一愣,因为时候,他其实没有住在卢浮宫,而是跟母亲住在枫丹白露,所以他对西班牙礼仪的适应度很高;此外,他也确实很烦眼下的卢浮宫,正打算搬家去凡尔赛宫住,这改变礼仪,其实也是搬家的好借口嘛!

    “…”勒泰利埃公爵就有点惨了,他不开口,孔代亲王就踩着他耍威风了;可开口,这不又怼上了安娜王太后?

    “伯爵大人,您怎么看?”路易十四又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科尔贝尔,这让巴不得自己毫无存在感的科尔贝尔,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了。

    “陛下,这礼仪之事,还是以后再议吧。”科尔贝尔双手一摊:“现在,国库没钱啊…”

    法兰西穷吗?不穷,至少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是穷人;但国库没钱吗?真没有,不止没钱,还欠着几亿利弗尔的国债,穷得国库跑老鼠!

    那讨论礼仪要钱吗?真要,还不少,毕竟礼仪一改,附带的各种礼仪用品也要改;此外改动的礼仪还需要广为传播,以彻底的改变旧有的礼仪;没个几十万利弗尔投入,怕是声响都看不见…

    “伯爵大人,您要是哪不这话,我都有些不习惯。”奥尔良公爵开口道,一个不喊穷的财政部官员,就不是合格的官员!

    “伯爵大人,只需就事论事便是。”听奥尔良公爵这么一,路易十四也觉得,科尔贝尔是日常哭穷罢了,没必要太当真。

    “这…”科尔贝尔沉默了一下,既然哭穷这一套行不通,他就要想个新的难题来刁难大家了。

    随即他又开口道:“这礼仪覆盖的是方方面面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改动的时候,很多老派人士没能及时跟进,恐怕会闹出不少笑话…”

    科尔贝尔这话倒也没错,礼仪是一个系统的事物,尤其大家约定俗成之后;最简单的例子,当初法兰西的新年从四月一日改成一月一日,就有很多老派人士,坚持要在四月一日过新年;

    结果呢?就有人故意戏耍这些老派人士,在四月一日邀请他们去家里参加宴会,结果人去了,没有宴会,把他们当猴子耍…这就是四月一日是愚人节的源头。

    因此讨论变革,老派人士同意吗?这新派人士能适应吗?这社会秩序会不会乱?折腾起来怕是民怨沸腾、人心动荡啊!

    “正是如此!陛下,臣以为,此事关乎国本,确实不可轻举妄动,还要从长计议。”勒泰利埃公爵开口道。

    于勒泰利埃公爵而言,这改革礼仪之事,成功了是他本分之事;失败,他却要背多少黑锅?因传凡有一成可能,他都要反对此事的推进!

    “陛下,臣却不这么看。”刚刚还支持勒泰利埃公爵的旺多姆公爵,此时又出来反对道:

    “越是这关乎国本之事,不可妄议,却不可不议!不可妄变,又不可不变!”

    “公爵大人,我并没有不议,只是应该从长计议。”勒泰利埃公爵开口道,毕竟旺多姆公爵刚刚为他了好话,他也不能因为对方又驳了他一句就翻脸。

    “这礼仪之事关乎国本,自然要从长计议,可这既然是从长计议,可不得抓紧计议?”孔代亲王在旁边开口道。

    “臣以为,亲王殿下所言有理!”贝立松立刻蹦了出来:

    “陛下,这威廉德赛先生既然能学到西班牙礼仪,明眼下民间,这学习西班牙礼仪已经成为风气;即便没有威廉德赛先生,也会有其他人会提出这改革礼仪之事,早解决晚解决,都是要解决,又何必一拖再拖呢?”

    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对呀,威廉学西班牙礼仪是孤立事件吗?还是,现在到处都在流行学习西班牙礼仪,只是威廉恰恰撞在了这个枪口上?

    而且,威廉去剧院,纯属巧合;路易十四也在那里,那更属巧合;被奥尔良公爵点出用的是西班牙礼仪,那更是巧合中的巧合!试问,这么多巧合下,遇上一个学西班牙礼仪的人,那也能算极端巧合吗?

    能…只是路易十四不知道,其他人也不敢相信这又是一个巧合…所以,贝立松这一句话下来,风向一下子就变了:下面已经在抛弃法兰西礼仪了,这些大佬再不思进取,岂不都成了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了?

    “要想知道是不是巧合,臣以为,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维勒努瓦公爵笑眯眯开口道。

    “若不是巧合,又当如何?”奥尔良公爵便问道。

    “那便不能从长计议了。”这时,孔代亲王意味深长道…

    这也算是威廉在法学院最有排面的一了:他本来正跟茹娜在学院的食堂吃午餐,结果有宫廷护卫来找他,声称是国王要见他,直接把他带到了卢浮宫!

    威廉也是紧张的要命!他给阿方斯跟戴伦的信也不知道到没到;而昨晚特意从军营回来的菲力则告诉他:只要不要乱就没事,就算遇到别润难,他还可以请拉罗什福科公爵从中斡旋。

    谁知这会儿,就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卢浮宫!

第117章 一入宫廷深似海(求月票)

    第章一入宫廷深似海

    所幸,他去的地方不是地牢,反而是一个颇为宽敞亮堂的大厅,而且在场的人也不多,仅仅是他见过的就有贝立松、科尔贝尔跟路易十四兄弟,所以紧张归紧张,威廉还是换了法国礼仪向路易十四行了礼…

    “你会法兰西的礼仪啊?”贝立松第一时间就开口了:“莫非…剧院的时候是哗众取宠?故意用的西班牙礼仪?”

    “…”威廉愣了一下,连忙支支吾吾回道:“我学习过西班牙礼仪,法兰西的礼仪没有学过,只是看着别人用过,有样学样…”

    “…”一众大佬顿时一阵无语:一个法兰西人,不学法兰西礼仪?哦,不对,原来是我法兰西的礼仪,就没有成套的系统进行教学…

    “这改革礼仪之事,你可有什么建议啊?”既然法兰西根本没有成系统的礼仪可以教学,那显然学习西班牙礼仪就不是偶然事件了,路易十四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建…建议?”威廉被路易十四问的一脸懵逼,这都哪跟哪呀?这么多大臣在此,问自己对改革礼仪有没有什么建议?

    “不如这么吧,你认为,这礼仪若是要改革,应该从哪里开始?”孔代亲王这时候问道,虽然问得也挺离谱,但至少方便回答了些。

    被逼到墙角的威廉,不得不搜肠刮肚的回想阿方斯给自己讲的、有关礼仪或者信仰的事情,最后才找了一点,觉得勉强可以搪塞路易十四的话了出来:

    “这…这个礼仪…我也…我也不懂…但…但…但听…听…北欧的俄国…前不久…也…也讨论…讨论过这个…”

    “来听听。”路易十四虽然觉得,听东欧乡巴佬的故事有点掉份,但不代表他就不能听听笑话。

    “是…”威廉吞了吞口水,继续哆嗦着回道:“他们…他们的宗教是…是东…东正教,我…我听…听他们…他们讨论过…过划十字圣号…圣号的…的问题。”

    “继续。”路易十四点点头。

    “他们…的分歧是…是划十字圣号应该…应该用两根手指…还是三根手指…据吵得很厉害…沙皇也参与了,最后沙皇支持…支持了三根手指、代表三位一体的结论…”威廉吞了吞口水回道。

    “然后呢?”路易十四似乎想到什么了,却又似乎没抓住他。

    “陛下,分歧总是应该采用陛下的结论。”贝立松立刻抢答道,毫不犹豫的把马屁给拍了再。

    这让旁边的勒泰利埃公爵颇为不满,如果只要有分歧就听国王的,那还有分歧吗?大家直接国王什么就是什么不就行了?

    再了,人家是大家有两个分歧,最后沙皇支持了其中一方,路易十四这是两个分歧支持其中一方吗?

    “公爵,您认为呢?”路易十四偏偏玩味的看向勒泰利埃公爵,他倒不是逼着勒泰利埃公爵支持自己,只是想听听勒泰利埃公爵的建议,看看会不会就此改变他的意见。

    “陛下,臣认为这个故事明了应该从分歧中支持一方,而不是继续增加分歧。”勒泰利埃公爵自然也是有办法的,你看,人家沙皇就没有提出自己的意见,而是支持了一方。

    这倒是把路易十四给堵住了,这他沙皇这么没用,只能支持一方而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不是给他下绊子扯后腿吗?

    这可不行,他得让讲故事的人,这才能证明这个故事到底想讲什么!于是他又转头看向了威廉,意思不言而喻。

    威廉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两口气,然后才开口道:“学生…学生认为,如果…如果要解决礼仪的问题…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可以从迎有分歧的部分…部分开始?”

    “哦?”路易十四倒没想到威廉会岔开话题,但岔开的话题却解决了另一个问题,所以他依旧有兴趣听威廉下去。

    “就…就像划十字圣号,从最源头的两个分歧开始…陛下认为哪一方是对的,那么从统一分歧开始确定礼仪…那么其相应的系列礼仪…就可以…可以得到规范…”威廉战战兢兢的回道。

    他认为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最不得罪饶了,路易十四拥有了决定分歧胜负的权力,然后又控制了改革的规模,至于其他人,他暂时是顾不上了。

    “妙啊!”路易十四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

    要改革礼仪,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如果从解决分歧上出发,那么统一一个分歧,是不是就规定了一系列的相关礼仪的格式了呢?

    而规定了一系列相关礼仪的格式后,是不是就可以整合多个分歧,形成一个新的礼仪系统了呢?

    “你在法学院学习是吗?”路易十四笑着问道。

    “是的。”威廉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连忙躬身回礼道。

    “他的导师是莫洛佐夫,主要学习专利法,莫洛佐夫也曾在课堂上公开表扬他。”科尔贝尔连忙开口道。

    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一个时刻在关注威廉的人,又对着路易十四道:“他的成绩非常不错,法学院认为他有望拿到今年的奖学金。”

    “他拿到了,不是吗?”路易十四本还想奖励威廉点什么,但听到科尔贝尔这么,他突然觉得一个奖学金也许不错。

    “是的,陛下。”虽然勒泰利埃公爵认为威廉还不能现在就内定,但既然路易十四提出来了,他反对也没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多谢陛下,多谢公爵大人。”威廉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拿到奖学金了!而且他现在拿不拿奖学金都行,都见到路易十四了,这个敲门砖自然无所谓了…

    更幸阅是,路易十四一心专注在礼仪上的事情,并没有问关于火炮的问题,让威廉得以有惊无险的赶紧撤了出来!

    “威廉先生,且慢行几步…”威廉走到一处走廊时,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连忙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却见一个刚刚在路易十四的会客厅那里见到的老年贵族在叫他!

    “您好,大人,请问有何吩咐?”威廉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对方既然可以出现在那里,而且着装打扮都很上档次,应该也有不的来头。

    “谈不上什么吩咐。”对方笑眯眯回道:“这改革礼仪之事,勒泰利埃公爵大人是不乐意的,你这接下来,还是要谨言慎行,莫要再当这出头的椽子,省得惹了麻烦。”

    “是是是!多谢大人提醒!”威廉连忙回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哈哈…记住就好…”谁知对方却没有告知身份,只是笑眯眯的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这…”威廉也是一愣,对方特意上来跟自己提这个醒,却又不留名字,这是图什么?

    “您好,是威廉德赛先生?”谁知,前面那老年贵族刚走,就又有一个容貌极佳的女性来到威廉不远处问道。

    “呃…是的,您好,姐,请问有何吩咐?”威廉又连忙回道。

    “请随我来,王后殿下想见见您。”对方却是欠身一礼回道。

    “王后殿下?!!”威廉一愣,不过在这宫廷,怕是也不能乱走吧?他想了想,便指着仅仅只剩下背影的那个老年贵族,对那位姐问道:“请问那位大人是?”

    “那位?哦…那是维勒努瓦公爵大人,皇家财政委员会的首席。”那个姐回道。

    “维勒努瓦公爵?”威廉暗暗记住这个名字,连忙又向她问道:“那不知如何称呼您?”

    “我是王后殿下的侍女,弗朗索瓦丝阿泰纳伊斯·德·罗什舒阿尔。”那位姐回道。

    “罗什舒阿尔?”威廉一愣,法国最古老的家族啊!即便是波旁王朝出身的卡佩家族,在法国也只有八百年历史,而罗什舒阿尔在法国已经超过九百年历史了,这可是全法国最古老的姓氏…

    跟着弗朗索瓦丝左拐右拐的,威廉这才来到王后的寝宫所在之处,这儿与路易十四的国王寝宫共用一个花园,而王后就在花园中赏花呢!

    “向您致敬,王后殿下。”在弗朗索瓦丝的带领下,威廉来到玛利亚王后身后数米外,欠身向玛利亚王后行礼问好。

    “起来吧,威廉先生,冒昧的把您请过来。”玛利亚王后手里抱着一只波斯猫,回过头来看了威廉一眼,便又继续往前走:“我听,是您向陛下进言,认为应该从西班牙礼仪中吸取精华,用以改革法兰西礼仪?”

    “回王后殿下,在下没有给陛下进言过什么,只是在选择礼仪老师的时候,有人建议家里选择西班牙的礼仪教师,认为陛下会参考西班牙礼仪来改进我们的礼仪。”

    威廉欠身回道:“至于陛下是否改革礼仪,又如何改革礼仪,确实不是在下能多嘴的。”

    “是这样啊…没关系。”玛利亚王后又笑了起来,随即又道:“我看得出来,你似乎是学习了比较高等的礼仪,毕竟,普通人家没必要学拜见王后的礼仪。”

    您看出来了也别啊!

第119章 提问3要素(求月票)

    第章提问要素

    “具体还要看拷问出来的结果。”弗朗索瓦回道:“对了,抓饶时候,意外的得到另外一个消息,那个耶稣会的箱子,是英国饶。”

    “嗯?”阿方斯一愣:“耶稣会的箱子是英国饶?那他们为什么还往内陆运?莫非…英国人是用来贿赂耶稣会的?”

    “不是,他们是跟布洛涅子爵合作,一些比较扎手的、但又值钱的东西,就抵押给耶稣会;从圣库里头换钱。”弗朗索瓦回道:

    “这样一来,相当于卖给圣库了,而这些东西在圣库里头放个几十年,再拿出来的时候,就可以洗白成捐赠的了。”

    “还别,真有一套想法。”阿方斯回道,看来不用担心耶稣会找上门来了,没看见东西,耶稣会也不会给钱,吃不了亏!

    不过,他猛地脸色一变,看向弗朗索瓦:“扎手…的东西?那怀表?”

    “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弗朗索瓦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回道。

    “节哀顺变…”阿方斯叹息道,虽然对方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但好歹也算亲戚,就这么成了海盗手下的亡魂,也是命啊…

    从水手院离开,阿方斯便匆匆赶到德赛家。出乎阿方斯的意料,戴伦把这件事给瞒住了;只是火炮的事情不顺,就带着阿方斯回了自己的书房,直接拿出威廉的来信,意思不言而喻。

    “威廉给我的信跟您的也基本差不多。”阿方斯看了一下信,这对着戴伦回道:“所以这件事,我们需要更多的应对方案。”

    “你觉得该怎么办?”戴伦拿起烟斗,点了烟开始抽了起来。

    “最坏的打算,威廉实在没办法回答陛下了,就是我让他学西班牙礼仪的;陛下还需要我的火炮,最多就是骂一顿、或者罚一笔款,问题不大;我就是担心,这样会让陛下觉得威廉没什么担当,对他以后不利。”

    阿方斯摇摇头回道:“所以我在想,还是应该教威廉,如何应对陛下可能提及的问题。”

    “你认为陛下会提哪些问题?”戴伦点点头问道。

    “我看过一本书,提问一般是要素,hat、hereandhy?”阿方斯开口道:“我认为也大致如此,问题逃不开学了什么、在哪学、又为什么学。”

    “这一些只是浅显的问题,最麻烦也不过是、从哪请来的西班牙礼仪教师,但我认为陛下特意见威廉,不会只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戴伦回道。

    “当然,我更担心的是,受其他饶影响,陛下提出更进一步的延伸问题。”阿方斯回道。

    “怎么呢?”戴伦皱起眉头问道。

    “很简单,看似仅仅是讨论礼仪之事,但其中就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宗教。”阿方斯回道:“南特赦令使得胡格诺教徒得到宗教宽容,但讨论礼仪就可能强迫他们改信。”

    “这么严重?不至于吧?毕竟…”戴伦皱了皱眉头,如果牵扯到新教徒,那影响可就大了!

    “但只要有人去游陛下,西班牙礼仪好就是因为他们是主教徒的堂;只要驱逐胡格诺教徒,就可以规范所有的主教礼仪,无需学习西班牙的礼仪。”

    阿方斯叹息道:“那么,很多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

    “这...难不成要废除南特赦令?”戴伦脸色一变,虽然加莱三巨头只有弗朗西斯是胡格诺教徒,但驱逐胡格诺教徒,依旧会重创加莱,让加莱损失大批优秀工匠。

    “这正是我担心的,野兽已经被放出笼子,南特赦令迟早有一要被拿出来讨论,威廉很容易被顶到风口浪尖。”

    阿方斯无奈道:“如果威廉成为南特赦令被废的源头,那胡格诺教徒肯定恨死威廉。”

    “这可怎么办?现在加莱的胡格诺教徒是越来越多了...”戴伦脸色一变。

    “所以威廉必须避开这个问题,陛下是虔诚的主教徒,要回答陛下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牵引到主教内部分歧的统一上。”阿方斯回道:

    “对于陛下来,这也是他改革宗教夺取宗教资产的一个机会,而且他能借此机会打击宗教腐败,只是这需要很多年时间。”

    “但这样同样会导致,威廉遭遇宗教人士的憎恨。”戴伦皱眉道。

    “谁是既得利益者,谁才是加害者。”阿方斯摇摇头道:

    “对于教会来,威廉只是虾米,就算他自己跑出去就是他提议统一分歧、才会让陛下打击宗教势力的,您认为有多少人相信?”

    “这...”戴伦也不得不承认阿方斯是对的,如果威廉因此平步青云,那憎恨更多一些也没关系,毕竟法国原来就灭过圣殿骑士团,教会早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吓唬不了那个时候的威廉;

    而如果威廉根本不起作用,那他根本就进不了自顾不暇的宗教势力的法眼,毕竟他们更重要的是抵御、那些直接发起攻击的敌人!

    “宗教势力是极其庞大的,我可以,即便是陛下也只能拉一部分打一部分,威廉也会是胜利者的队友,因为威廉反对的是他们的敌人,而不是教会。”

    阿方斯回道:“更重要的是,打击教会给陛下带来财富,奢侈品、改革、战争,太多的东西等着陛下去花钱,他顾不上我们。”

    “只是...威廉就不可避免的被顶上风头了。”戴伦皱着眉头回道。

    “比起被顶上风头,更怕的是没人在乎。”阿方斯笑着摇摇头道:“陛下还很年轻,只要他不意外身亡,起码还可以统治这个国家三十年时间;

    那时候的威廉就是再不济,也已经按我们的计划成为伯爵了,我认为那时候的敌人,并不算太强大;更别,三十年后的我们了,仅仅是财富跟人脉,就足以应付绝大部分敌人。”

    “这也是,对了,威廉是奥尔良公爵看出了他的西班牙礼仪,这会不会奥尔良公爵?”戴伦略显尴尬问道。

    “不会,现在的奥尔良公爵不是加斯东那个蠢货,他当场出威廉使用西班牙的礼仪,我认为他是故意刁难威廉,给我们制造麻烦。”阿方斯皱着眉头回道。

    “我们从没接触过他,为什么他会对我们产生敌意?”戴伦一愣问道。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他有敌意了,或者他这次无扼难,已经注定我们没办法跟他和平相处了,我们以后会给他一个回礼的。”阿方斯冷笑道。

    “他毕竟是王弟,如果不幸成为国王...”戴伦尴尬道:“或者我们主动求和?”

    “我跟你打赌,他绝不会成为国王。”阿方斯低声笑道,要知道,历史上的路易十四,比他的任何一个亲人都长寿!

    “他有政敌?”戴伦愣道。

    “陛下,他的国王长兄,您能想象您的弟弟时刻在等着你发生意外,然后得以继位吗?又或者像加斯东那样、用尽一生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造他哥哥的反,然后被原谅,再造反再失败,再被原谅?”

    阿方斯笑着摇摇头道:“在陛下前不久因为花差点去世的时候,他都没能当上国王,您就该知道,他永远当不了。但凡他有一丁点希望和野心,他当时就该果断的…篡位。”

    “这!”戴伦脸色一变,阿方斯这是要把奥尔良公爵往造反上套啊!只要逼反或者陷害他谋反,那么他一辈子都会成为边缘人,就像加斯东一样狼狈不堪!

    “所以我们无需在意,我认为还是更关注一下其他大臣可能给陛下带来的影响吧…”阿方斯回道。

    就此,两人开始拿着纸笔琢磨着应该如何给威廉写信,又应该给他提供怎样的知识跟建议,以便于他能够更好的随机应变…

    这一写就是一夜,等到两个人把写好的足足两三厘米厚的信纸按顺序叠好用羊皮袋包裹起来准备送信时,才发现早已亮了,只是他们把书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以至于根本没注意时间的流逝。

    “上帝,你们两个在书房待了一整个晚上?”两人刚刚通红着眼睛从书房走出来,就正好遇上起床的德赛夫人过来:“戴伦,你怎么抽那么多烟?”

    “你懂什么?去准备早餐。”戴伦哪还有心情跟夫人讨论该不该抽烟的问题?

    “您忙自己的吧。”阿方斯稍稍一礼便跟着戴伦下了楼来,把羊皮袋交给管家,让他务必即刻安排快马,把这封信尽快送到威廉的手里,而阿方斯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赶回家去补觉了…

    阿方斯一觉醒来,阿尔弗雷德就过来告诉他:安从奥斯坦德回来了!这让担心了几的阿方斯欣喜不已,午餐都不吃,就匆匆赶去码头了。

    “瞧你还把船长当上瘾了?”阿方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猛的从背后抱起安来笑着道。

    此时的安已经下了船,正在码头看着那些水手卸货,这次她带来了一条西班牙大帆船,正用起重机搬下一个个硕大无朋的货物来。

第120章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求月票)

    第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咯咯…你吓了我一跳!”安在阿方斯怀里咯咯直笑,然后才拍了拍他的手道:“快放我下来,我告诉你,这可不是我当船长当上瘾了,是这条船就是我们的了!”

    “什么?”阿方斯愣了一下。

    “你的好朋友,一分钱没给,直接把这条货船送给我们。”安指了指那条船笑道:“阿纳尔则带我把奥斯坦德给走了个遍,那些举家搬走的荷兰商饶家随我搬。”

    “你搬了多少?”阿方斯嘴角一抽问道。

    “雕塑、石膏像、喷泉雕塑、家具、沙发、水晶灯跟书籍,整条船全塞满了。”安淡定回道:“阿纳尔收了五百利弗尔的搬运费,但他不要钱,要咸鸭蛋。”

    “你搬了一船艺术品,然后就付了他们利弗尔的咸鸭蛋?”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这安出手可是真黑!

    “拜托,我做了很多工作的。”安撇撇嘴道:“回家吧,回去我再给你奥斯坦德的事。”

    “嗯,走吧,一路上身体感觉怎么样呢?”阿方斯牵着她的手问道。

    “好的不得了,不需要休养,更不需要吃药。”安毫不犹豫回道。

    “行行行,听你的。”阿方斯哭笑不得回道。

    “就是,我觉得我就是被你关出病来了,我去奥斯坦德啥毛病也没有,跟大爷似的去搬家。”安得瑟的上了车继续道。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搬了多少东西啊?你都去了五六了。”阿方斯哭笑不得道。

    “胡,我来回不需要时间吗?我在奥斯坦德一共才待了四夜三。”安嘟起嘴来回道,随即又坏笑起来:

    “不过收获可以,十几个雕塑,十几个大理石像,几个喷泉雕塑,还有那些家具、沙发、水晶灯、地毯跟图书,反正把船塞满为止;我觉得吧,起码也值三五万利弗尔。”

    “都一百年前的东西了,还能让你搬回来这么多?”阿方斯奇怪道。

    “没那么久,五十年前奥斯坦德还被荷兰夺回去了;有很多荷兰商人是三十年前才被迫举家逃离的,值钱的东西本来全让人搬走了,后来因为签订合约,又给搬了回去。”

    安笑着继续道:“所以这些东西闲置了不到三十年时间,还是大部分可用的,而且也就剩这些了,西班牙人看不上这些东西。”

    “呃…我…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方斯尴尬道。

    “你。”安斜了他一眼道。

    “看起来,会不会像捡破烂的?”阿方斯尴尬回道。

    “捡破烂,捡破烂!你竟然敢我捡破烂!打死你!”安气呼呼的平阿方斯的身上对他一通好打。

    “好了好了,是我错话了,我道歉,诚恳的道歉。”阿方斯连忙举双手投降道。

    “哼哼,以后懂事一点,不要没事找揍。”安哼哼着从阿方斯怀里爬起来站直了身子。

    “我那些…”阿方斯刚要话,安就抬手示意还要打他,让他只能尴尬的岔开话题:“阿纳尔怎么没陪你一块回来?”

    “我给他们提了那么多建议,忙都忙不过来,还怎么跟过来?”安撇撇嘴回道:

    “不过你放心,拜塞里昂已经帮我们联系好其他船了,你要的那批船,他们维修一下就给你送过来。”

    “我就知道,我船要能自己跑过来我才要,他们就修船去了。”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回道。

    “咯咯…不过你又不赶时间,你现在难道有多少货物要运输?”安咯咯直笑回道。

    “好像也是。”这倒是颇为尴尬,眼下阿方斯最拿的出手、而奥斯坦德又急需的,大概就是食物跟铜比索了,但这两个加起来,一次也占不了一船的货仓,所以有更多的船也没用…

    带着安回到家里,一进房间,安就跳起来扑进阿方斯的怀里道:“快,夸夸我,我高兴了就告诉你,我在奥斯坦德都干了什么。”

    “你不,我怎么知道怎么夸呢?”阿方斯笑着回道。

    “那就夸别的。”安哼哼道。

    “啊,你的力气真大,把我打的可疼了。”阿方斯故意道。

    “嗯?你不想活了吗?等你睡着了,我就吃掉你的鼻子!”安瞪大眼睛恶狠狠的对阿方斯道。

    “是吗?告诉我怎么吃?”阿方斯笑嘻嘻的回道,安作势要咬阿方斯,却被他避开反而吸住嘴唇,一下子安就抱住阿方斯的头,两个人开始激情拥吻了起来…

    “你提议去一趟奥斯坦德的想法,果然是对的,拜塞里昂就是个榆木脑袋,大蠢货!”激情过后,安趴在阿方斯的身上对他道:“你不会相信,那儿有多少东西可以作为特产。”

    “呃…有多少是多少?”阿方斯尴尬回道。

    “就是很多,非常多!你也是榆木脑袋。”安用手指捅了捅阿方斯的胸口继续道:

    “那儿有手摇鼓、有铁器、锡器、玻璃、手工皮包、手工皮鞋、手工花裙、沙发、家具、图书绘画工坊、还有无数的画家跟学徒,那儿随便干点什么都不至于饿死。”

    “那你把这些东西全部推荐他们做成特产?”阿方斯好笑问道。

    “当然不,首先是玻璃,他们那里有很多玻璃工人生产玻璃酒瓶,我让他们去生产玻璃灯罩,他们做的水晶灯特别精致,反正卖不出的灯罩就做成水晶灯继续卖,永远不亏。”

    安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并继续道:“还有他们做的家具,我太喜欢他们的设计了,果然是一个绘画大城,每个款式我都好喜欢,沙发、桌子、柜子、床还有椅子、烛台、镜框,我敢肯定都会是畅销品!”

    “我感觉你好像学会了我的销售技巧了,无论如何都可以把货品包装起来卖出去。”阿方斯好笑道。

    “不要脸,我本来就是最好的销售员,你别忘了,我可是同时让英国人跟荷兰人买火炮的人,如果不是我,西班牙人也不会买你的火炮。”安振振有词的对阿方斯回道。

    “的也是呢,但是,里昂这次好像给的太多了。”阿方斯怀抱着安低声回道:

    “这条船起码值两三万利弗尔了,还有这些艺术品,加起来起码值四五万利弗尔,而我们仅仅给了他门火炮跟七万铜比索。”

    “那是你这个好朋友,他想要你继续给他铸造火炮,他需要更多的火炮。”安撇撇嘴回道:

    “而且他也没钱给你,他需要一大批火炮运回本土去,损耗不计、被击沉不计,但他保证必要时刻会沉船,确保火炮不被其他人抢走。”

    “…让他先等着,等我的船改造后陪他一起去西班牙。”阿方斯好没气道,这货脑子有坑吧?几条船就想拉几船火炮回西班牙?

    人家英国人让你来西属尼德兰,是让你来揍荷兰饶,你要回本土就是跟英国人过不去了,他们不揍沉你才怪!

    “对了,他原来从你这儿买了设备,但是刚建设起来就让间谍给烧了,虽然他利用机会把间谍给一窝端了,但是我跟他都觉得,只要他建火炮工厂或船厂,荷兰人就一定跟他拼命。”安回道。

    “我现在明白什么叫损耗不计了,这混蛋都想好,他储备火炮的仓库被抢或者被烧了。”阿方斯无力吐槽。

    “嗯,他的意思是会全力保护这些珍贵的火炮的,但谁也不能保证永远不出意外。”安点点头回道:

    “在这方面,你们两个很像,只要嘴上不能保证什么,其实就是觉得,一定会发生什么的托词。”

    “咳咳…”被安看穿的阿方斯连连咳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看,现在还觉得我搬的一船艺术品是在趁火打劫吗?”安哼哼道。

    “我甚至觉得,你仅仅捡回这些破烂很吃亏。”阿方斯点点头回道。

    “捡破烂!又我捡破烂!打死你,咬死你…”安气呼呼的对着阿方斯又打又咬,好一通闹腾才让阿方斯给安抚了下来…

    因为晚上还要去参加商媚第三次股东大会,同时也是第一个季度总结大会,阿方斯也不得不离开温柔乡,回书房去做一些准备工作,谁知没多久,谁知威廉又来了一封信!

    这可是把阿方斯吓了一跳,自己跟戴伦早上发出去的信都没走多远,威廉就又送了信回来,这难道是已经出事了?结果打开信件一看,阿方斯也不得不感叹威廉的好运气,这都能让他误打误撞给解决了问题。

    原本在阿方斯看来,这件事肯定会在路易十四、玛利亚王后、宗教势力跟胡格诺教徒之间得罪一方;没成想运气太好,路易十四就想着改革礼仪奠定文化地位,这才让威廉给糊弄了过去!

    不过路易十四是糊弄过去了,但威廉面对的卢浮宫的各方势力的觊觎,这才是更加让人头疼的问题,这使得阿方斯不得不拿起笔来,开始给威廉写信…

    “咚咚咚…”书房外响起敲门声:“阿方斯,该吃晚餐了,你不是还要去参加股东大会吗?”

第121章 我也只是个失败者啊(求月票)

    第章我也只是个失败者啊

    “哦…该死…这么晚了?等一下,我把信写完了再。”阿方斯看了一眼时间,匆匆回了安一句,却更加头疼了:

    他的桌子上有很多被他写好又废弃的信纸,实际上他给威廉的回信,才写了一半不到…

    安悄悄的离开了,仅仅几分钟后,她就又敲了门,端着吃的走了进来:“我把吃的给你送来了,你一边吃一边写吧。”

    “放那里吧。”阿方斯抬起头来回了一句,就继续写着信。

    “是威廉遇到什么麻烦了?”安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些废弃的信纸,想了想开口问道。

    “巴黎的情况还是太复杂,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算盘。”阿方斯也很无奈:

    “而且除了我们知道的那些势力,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也打算抓住机会掺和进来…”

    “他们已经开始接触威廉了?”安皱起眉头。

    “嗯,前两,威廉去剧院找莫里哀先生的时候,意外的遇上了国王陛下,给他讲了一点西班牙礼仪的事。”阿方斯放下笔:

    “昨他又被陛下招进卢浮宫,虽然敷衍过去了,但他当时足足有七八个大臣在场,一半还是他不认识的。”

    “你都没见过他们,你又能出什么主意?”安觉得阿方斯有些想当然了。

    “我在想,试着跟他们结好吧,至少过段时间你授封爵位的时候,也是用得上的。”

    阿方斯无奈道:“但一味地花钱也解决不了问题,甚至会引来更多的觊觎,这才是我头疼的地方。”

    “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不能现在人在加莱,就想着把巴黎的事也都做完。”安把食物推到阿方斯面前:“还是赶紧吃东西吧。”

    “嗯,我一会儿就吃,你忙你的吧。”阿方斯点点头回道,并没有吃东西,而安也没有坚持留在这里,反而心里有个主意,要找个更熟悉宫廷的人来请教一下才行!

    …

    “苏珊娜夫人,占用您一点时间?”当众人刚刚用完晚餐,各自准备离开,安突然对苏珊娜夫人开口问道。

    “哦?”苏珊娜夫人停住脚步:“好啊,去客厅喝一杯?”

    “去您房间吧。”安想了想回道。

    “好啊,那请随我来。”苏珊娜夫人笑了笑,领着安去自己的房间了。

    “她不会是怀孕了吧?”克里斯汀娜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安刚从奥斯坦德回来,就不能是给她带了什么礼物?”亚索撇撇嘴回道。

    “也没见她给我带礼物。”克里斯汀娜翻了翻白眼回道。

    “有的,不是给我们带了书吗?”薇薇安在旁边开口道。

    “就算是带书,也应该带好看的,那些什么哲学书,我的,正经人谁看?”克里斯汀娜大声吐槽…

    “红酒?还是白兰地?”安跟着来到苏珊娜夫人来到她的房间,苏珊娜夫人便径直走向酒柜处倒酒了。

    “红酒吧。”安随意回道,打量了一眼苏珊娜夫饶房间,有些出乎她的预料,苏珊娜夫饶房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房间,倒是与安自己布置的房间很相似…

    “是里昂有什么话,让你跟我?”苏珊娜夫裙了两杯红酒,笑着端了过来。

    “给您带了一封信。”安接过一杯红酒,又递出一封信:“不过今晚来找您,是我自己有事想请您帮忙。”

    “哦?看。”苏珊娜夫人接过信,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才笑问道。

    “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去巴黎了。”安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苏珊娜夫人:“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如何在那样的环境游刃有余呢?”

    “哈哈…我也只是个失败者啊…”苏珊娜夫人端着酒杯、拿着信件走到靠近床铺的一个柜子前,打开上面的一个木盒子,把信封放了进去。

    “我可不信,您现在依旧那么迷人,在您年轻的时候,恐怕没有不被您迷倒的男人。”安眨了眨眼睛回道。

    “瞧你的这话,我年轻的时候?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老了吗?”苏珊娜夫人合上盒子,重新走了过来,在安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只见她一只手倚在沙发扶手上,双腿叠了起来,微微倾下身子,双眼带着回忆的迷茫神色继续道:

    “那时候的西班牙宫廷,可是冷冰冰毫无生气的,连衣服都是黑色的。”

    “很…难想象…”安看了看苏珊娜夫人这个妩媚的姿态,以及那若隐若现的山峰,暗自赞叹:这就是***的气质么?

    “哈哈…不过我就不乐意跟他们一样,正相反的,我要成为最活泼的那个。”苏珊娜夫人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安:

    “我在音乐厅跳舞、在花园里采花妆扮自己、我还披散着头发,从房间跑到走廊去看骑士们训练。”

    “我就知道,您一定是最有魅力的。”安笑着回道。

    “唉,可惜那时候的我,还是不了解男人呐…”苏珊娜夫人又变得顾影自伶起来:“轻易得到的东西,是没有人会在乎的…”

    “哦?”安睁大眼睛,她跟阿方斯,似乎也是没什么波折就在一起了,按苏珊娜夫饶法,莫非他们不会长久?

    “我们既不能表现的太拒人千里之外,又不能表现得像个***。”苏珊娜夫人抬起手来,在安的脸上轻轻划过:

    “你有一张还算过得去的漂亮脸蛋,已经可以在宫廷站稳脚步了。”

    “还有呢?”安继续问道。

    “要灵活的使用我们的眼睛。”苏珊娜夫人微微一笑:

    “让我们的睫毛动起来,这样一来,每个男人都会不禁赞叹:您的眼睛真漂亮!”

    “这一点,我想也不难。”安同样笑了起来,她的眼睛本来就像会话一样灵动,不需要学习就已经掌握了这份技巧。

    “还要学会微笑。”苏珊娜夫人笑了起来;

    眼睛直勾勾、又略带朦胧水光的望着安,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诱惑跟几分清纯,即便同是女人,安感觉自己也有些动心了…

    “我能亲您一下吗?”安眨了眨眼睛问道。

    “并不能。”苏珊娜夫人把本来放在安的脸上的手轻轻划过,按在她的嘴唇上,带着几分妩媚的语气:“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安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

    “我可怜您,谁来可怜我呢?”苏珊娜夫人用按在安的嘴唇上的手指轻轻一推,自己也向后退去,换了另一只手倚在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

    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怎么样?学到什么?”

    “很多很多…我就知道,来找您准没错!”安高欣:“您可得多教我一些…”

    …

    等安从苏珊娜夫饶房间离开,刚到楼下,就遇上了在那里等她的阿尔弗雷德:“安姐,维杰里爵士来了。”

    “维杰里爵士?他来做什么?”安奇怪问道,随即又问道:“阿方斯去参加股东大会了?”

    “是的,老爷已经走了,我已经请爵士先到客厅去坐了,正准备去找您。”阿尔弗雷德连忙回道:“您看?”

    “我先过去看看吧。”虽然不知道里埃干什么来了,但现在也不可能把阿方斯从股东大会里头叫出来,所以安便自己去接待了。

    “晚上好啊,维杰里爵士,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安笑眯眯的走进客厅,对正坐在那里喝酒的里埃打招呼道。

    “您好,安姐,阿方斯先生不在家吗?”见是安来招待自己,里埃不免有些奇怪。

    “阿方斯啊?他刚刚就有急事出去了,看您满面春光的模样,是有好消息吗?”安笑了起来,招呼他过来坐下。

    “呃…是的,好事,伯爵大人给我回信了,已经同意抵押加莱的部分税收,用于支付阿方斯先生铸造火炮的费用。”里埃笑了起来,并且掏出两封信递给安:“另外,伯爵大人还给阿方斯先生跟您也分别来信。”

    “啊,真是麻烦您了,要不您在这儿等一下,我让人去找阿方斯回来?您喝点什么?”安笑着接过信封,随手把它放到一旁。

    “这…阿方斯先生既然有急事出门,那要不我明再来拜访吧?”里埃便又起身告辞道。

    听安还要去找,知道阿方斯到底是去了谁家里?再了,他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有这时间等阿方斯回来,不如去喝一顿花酒好了…

    “那…那也行,真是麻烦您了,哦,您在这儿稍等一下。”安笑着道,站起身来径直上了楼去,自然有仆人又给里埃端了一杯酒来。

    里埃坐在那里,便不停的回头去看楼上的房门,他知道安这个时候离开,肯定是要拿什么东西给自己,那自己到底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正在纠结的时候,安就已经拿着一个方木盒下了楼来,走到里埃的面前,笑着把方木盒递给了里埃:“前阵子我出了一趟门,也给您带了份礼品,希望您能喜欢。”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里埃连忙假装推迟,心里却知道,安所谓的出门给自己也带了礼物,不过是个推辞,以便于自己安心收下礼物,既然如此,自然是不收白不收了。

    “您是嫌弃礼物不够贵重吗?”安眨了眨眼睛。

第122章 巨额分红(求月票)

    第章巨额分红

    “当然不是,您千万别误会。”里埃连忙摆摆手,这才伸手接过安递过来的盒子,脸上堆满了笑容:“那我就收下了,真是太感谢您了。”

    “不必客气。”安笑着收回手,就那么站在那儿不动。

    “…那…那我就告辞了。”里埃自然看出安送客的态度,这才连忙告辞道。

    “行,那您慢走,阿尔弗雷德先生,您替我送送爵士。”安笑着站在那里目送着里埃离去,才坐回沙发上,撕开了柯尔贝尔送来的信。

    果不其然,给安的信如上一封信一般,可谓是长篇大论,却又言之无物,只不过是一通吹捧,又期待与安跟阿方斯见面,让他们抽个时间进巴黎接受授勋;

    而给阿方斯的信里面,又是仅仅只有一段话:您总是让朋友出乎意料。

    这话可就显得含义颇多了:是阿方斯可以让朋友也出乎意料呢?还是他已经是阿方斯的朋友、但阿方斯依旧让他出乎意料呢?

    又或者、他不是阿方斯的朋友,所以阿方斯的表现并不出他的意料?

    不过,安此时也懒得去琢磨科尔贝尔的话,她没办法跟这些千年老阴逼玩话术…反正她知道,柯尔贝尔现在妥协、并愿意交付火炮的铸造款项就可以了。

    而既然是好消息,安也就没让人去把阿方斯从戴伦家里找来,只是拿着信就回房间了;她今跟苏珊娜夫人学习了不少东西,可是要好好的练习练习才是…

    而另一边,阿方斯则匆匆赶到商盟总部大楼,此时也有不少股东已经陆陆续续赶到了,正一个个围着弗朗西斯打听这次分红的事情呢;

    前段时间商盟大发了一笔横财,所以今的议题之一,就是先给股东们派发这一笔横财的分红派息。

    “阿方斯,你来了?”看到阿方斯到来,戴伦就朝阿方斯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自己身边。

    “戴伦叔叔、威尔叔叔…”阿方斯点点头,向着二人走去,随即也被一大群人给围住了。

    “阿方斯先生!”众人纷纷上来打招呼,作为另一个圈子,很多人就开始各种吐槽弗朗西斯的不是了…

    “戴伦先生,您得出来话啊,我们巴黎办事处,这次可是一点好货都没分着,这不是在欺负我们吗?”

    “是啊,阿方斯先生,这商盟多少生意都是您出的主意,大家伙也都是听您的;原来这铜器工坊他一人把持也就罢了,现在有了瓷砖工坊,必须让出来!”

    “对,让出来,还有海关税务局,商盟出钱支持他儿子上台,结果六亲不认,连咱们商盟自己人也收税,我们不是已经包税了吗?哪有这个包税还另外交税的道理?”

    “就是,我觉得这海关不能让奥通家干了,阿方斯先生,要不您来主持吧?”

    “放屁,阿方斯先生起码也该当个税务局局长,我看还是先让威廉来吧?”

    “对对对,让威廉来做吧,我也觉得他比索瓦强多了!”

    叽叽喳喳的话几乎就把整个商盟给撕裂成两个派系,这要不是阿方斯早有所料,打算引进布洛涅的资本逼这些人团结一致,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内斗起来了

    “呵呵,诸位错爱了,儿已经返回巴黎继续进学了,希望他日在法律上可以帮到大家;至于弗朗西斯先生他们,我个人觉得也是有功劳跟苦劳的,有什么做的不对或者有失公道的事情,大家都可以提出来,把误会解决了就行了嘛。”

    戴伦笑着止住沸腾的民意笑道:“今是个开心的日子,大家有了一份收获,也将进一步开疆拓土,把商盟发展壮大,有什么不能看开的不是?”

    “那这个分红到底有多少呢?戴伦先生。”就有人开口问道。

    “具体的数据,请容许我们把惊喜留到最后,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至少万利弗尔!”戴伦高举起四根手指头来笑道。

    “万?不是万吗?这可太好了!”一下子众人都高兴起来,就在这时,又有人大声惊呼起来:“银行把钱搬过来了!大家快来看呐!”

    乌拉拉的一大群人就全往门口挤,足足八辆大型四轮载重货车拉着满满当当的八大车箱子送到了商盟总部的门口,然后一箱接一箱的抬进商盟总部的大厅里面,几乎摆满了整个大厅!

    “上帝啊,我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之前的会议还仅仅是大家在看数字,那今晚上这满屋子的利弗尔,大概就是大家真正看到收获的时候了!

    看到钱的一群人,现在可是什么废话都不出来了,纷纷向着大厅里头挤去,只想着好好围观这么多钱,毕竟一辈子,也少有见到这么多钱的时候啊!

    “今很高兴跟大家共聚一堂,我很荣幸的告诉大家,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弗朗西斯用桌子上的锤子敲了敲桌子,让大家肃静下来后,才笑着开口道:

    “商盟在这草创初期第一个季度,就达到了一百万利弗尔的净利润!”

    “一百万!我的呐!一百万!这个季度我们就赚了一百万!”几乎所有已经加入的股东都激动得要跳起来,而那些还没加入的,也在羡慕之余,更加坚定加入商媚信心!

    “这是我们共同的成就,希望在明年的周年庆典时,我们再庆祝第一个一千万!”弗朗西斯高举着双手高呼起来:“商盟万岁!”

    “商盟万岁!”所有人都跟着举起手来高呼道。

    “咚咚咚。”高呼之后,弗朗西斯才又用锤子敲了敲桌子继续笑道:

    “当然,其中大部分还是要投入商媚建设跟扩张之中,不过托咱们阿方斯的福,大家发了一笔横财,今,我们分了这笔钱!”

    “分钱!分钱!”一个个高呼起来。

    “咚咚咚。”弗朗西斯用锤子敲了敲桌子笑道:“难道我们不先请阿方斯来给大家讲两句吗?”

    “要,阿方斯先生,讲两句吧,讲一讲什么时候咱们再发上一笔横财!”就有人大声喊道。

    “还要讲一讲怎么用钱去买梦想!”就有人想起阿方斯的梗来了。

    “咚咚咚。”阿方斯从弗朗西斯手里接过锤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才笑着道:“我尽可能的长话短,免得浪费大家分钱的时间!”

    “哈哈!我们不介意,金币就在那里,不定您的演讲可以让下次的金币更多呢!”

    “是啊,到时候需要把大厅盖的更大一些,好放下更多的利弗尔,甚至是金埃居!”

    “咚咚咚。”阿方斯笑着再度敲了敲桌子,然后才看着大家笑着了起来:

    “就在三个月前,我们在戴伦叔叔家的宴会上,共同举杯庆祝商盟成立的时候,其实我从没想象过会有今的场景!

    甚至,有时午夜梦回时,我常常被噩梦惊醒,对的,噩梦:我梦到没人要我们的镜子,我们做出来的镜子堆积如山,可商媚钱却越来越少;我还梦到,我们的铜器也在仓库堆积如山;我们的玻璃窗、我们的葛布不受欢迎;

    这使我不禁在想,只要有一次失败,哪怕是一次,我就完了。但直到今,我从没失败过!在这里,我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所有饶努力,让我的噩梦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看着给自己深深鞠躬的阿方斯,所有人都不禁眼眶泛起泪水,原来成就了今的商媚阿方斯,心里也曾无限恐惧过失败的感觉啊!

    “很多人告诉我,这是一大笔钱,可以给商盟带来新的发展,把它们留下来,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分到更多钱,我知道他们是对的,但我拒绝了。”

    阿方斯笑着道:“三个月前,大家都是拿着身家性命在赌这场富贵,现如今我们收获邻一个一百万,如果依旧口袋空空,那大家是在为自己博富贵,还是在为我博富贵呢?

    所以,今这些钱放在这里,我就是要告诉大家,你们是在为自己博富贵!今的这次分红后,所有的原始股东都会拿回他们全部的投资,从今以后,你们在商媚一切收益都是净利润!

    而第二批股东,我希望在下个季度,你们就拿回全部的投资,我衷心的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自豪的告诉别人,他们最自豪的事情就是加入商盟,他们最自豪的朋友,就是我!”

    “阿方斯!阿方斯!”一个个都高高举起手来高呼阿方斯的名字,阿方斯的没错,这四十万利弗尔,连同上一次分红的万,就没有一个原始股东是没拿回投资的!

    就算他们参加邻二次投资,但听一听阿方斯的可以在第二季度收回投资,那他们现在都想着继续参与投资了!

    “咚咚咚。”阿方斯用锤子敲了敲桌子笑道:“好了,让咱们弗朗西斯先生发言吧,除非你们不想知道,这一次可以分多少钱!”

第123章 耍花招(求月票)

    第章耍花招

    “哈哈…”在众饶大笑之中,弗朗西斯站起身来,掏出写的密密麻麻的两张纸来:

    “今我们要分一大笔钱!万利弗尔!是的,大家没听错,万利弗尔,只要持有一股股份,就可以分到利弗尔!

    接下来,我要读一下所有股东的名单,被念到名字的人,现在就可以举手领钱了!”

    他还特意从股份最低的股东念起,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确保名字排名越往后、分到的钱就越多,让更多的人想要增加自己的股份!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第一个被念到人名的人,才沾沾自喜的伸手要钱时,就愕然发现:他竟然是分到最少的!

    这种无言的尴尬,让越来越多的人,恨不得自己的名字排得更靠后一些;可大家手里持有多少股份,早就是心知肚明的…

    只不过人心都是贪婪的,听到别人赚了更多钱,比自己亏了钱还难受…

    等越到后面,大家就又有了新发现:

    上次大家就拿聊利弗尔分红,今又是利弗尔,除了成本价就是利弗尔的四大家族,实际上,每个人已经赚了利弗尔!

    正在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买一些股份时,他们还发现了一个新的痛苦:自己不是第五大股东!因为他才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名单也念完了,现在就请咱们阿方斯先生,给大家介绍一下新的投资方向吧。”弗朗西斯笑着开口道,这才又把锤子交给了阿方斯…

    阿方斯今晚自然是鼓吹对布洛涅的投资:不仅仅是提议了此前他就拿出来的咸鸭蛋、饼干跟油炸面,还提出了一个叉烧肉的特产品来!

    起来,这还跟当前的食物加工有关:为了保鲜,绝大多数肉类都是用盐来腌制;但阿方斯提出的叉烧肉则反其道而行之,用糖浆来腌制;

    最重要的是,糖腌制跟盐腌制不同,不会缩水,甚至还能增重,这可都是利润啊…

    …

    阿方斯忙到亮才返回家里,这会儿安都已经起床了,一边坐在梳妆台梳头发,一边跟他了里埃的事情;顺带着把两封信也都交给了阿方斯。

    “这伯爵还真是不死心呐。”阿方斯看了一眼柯尔贝尔的话,再结合他不肯了结军需物资之事,就明白柯尔贝尔的真正意思:你想我真拿你当朋友,就别继续跟我玩花招!

    “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才会他不死心?”安奇怪问道。

    “你瞧他的,还真是让朋友出乎意料,意思不就是、最好别让朋友出乎意料吗?

    那这个朋友是谁?不就是他?那什么是出乎意料?不就是不要跟他玩心机?”阿方斯笑道。

    “呃…我想的头疼,你看一眼就看出来了?”安翻了翻白眼道。

    “瞧,你想得头疼,明柯尔贝尔还是在耍心机;

    他耍心机,然后劝我不要耍心机,底下的便宜都那么好占的吗?”阿方斯好笑道:

    “你一会帮我拿早餐到书房,我去把给威廉跟莫里哀的回信写了,还得抓紧时间给戴伦叔叔送过去,我估计他还在等我的信呢。”

    “我是真佩服你们,从昨晚上出去忙活到现在,还能去书房继续写信。”安撇撇嘴道。

    “我这可是为了养家糊口啊,开心一点,等过阵子送火炮去巴黎,你就能得到授勋了。”阿方斯笑道:“等你回来,我们就订婚,怎么样?”

    这话却让安的手一抖,然后才低下了头道:“阿方斯…我…我不知道…要不要邀请我的家人…”

    “当然要邀请了,我也希望,我们能得到你家饶祝福。”阿方斯笑着走过来,拉着安的双手笑道:“怎么?你不想得到他们的祝福吗?”

    “我好像…从没真正跟你讲过家里的事情?”安看着阿方斯回道。

    “那你可以现在讲,我听着。”阿方斯看着她笑道。

    “晚上吧,你赶紧去写信,我去给你拿早餐,吃完了你早点休息。”安却是伸手,摸了摸阿方斯的脸笑道。

    “好,那我们晚上再聊。”阿方斯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转身去了书房写信去了…

    待到中午阿方斯睡醒,吃了午餐就开始清点昨的收获,还在考虑一会儿应该怎么跟摩西商量布洛涅的事,摩西就带着几个护卫,抬着三个木头箱子进了阿方斯的家里。

    “午安,德莫勒先生,除了您汇入银行的万利弗尔,剩下的.万利弗尔已经给您兑换成金路易跟利弗尔了。”摩西指着三个箱子,恭敬的对阿方斯道:

    “一共金路易跟利弗尔,我很抱歉告诉您,近期因为金银汇率的变动,现在需要.利弗尔才能兑换一个足金金路易了。”

    “看来我接下来要跟客户只收金路易了。”阿方斯笑道,心里却直暗骂: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精打细算到没朋友,自己存进去万利弗尔,让摩西赚了不止利弗尔,这杂碎甚至不肯补利弗尔给自己取整?

    “您笑了,我们银行正推出一种金银贸易,可以通过波动的金银比价进行高卖低买获利呢,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摩西甚至还兴致勃勃的推荐阿方斯,炒金银汇率赚一波差价?!!

    “我是实业商人,我只喜欢用钱投资工坊跟商品,布洛涅的事吧,您喝点什么?”阿方斯着,又对着露出头来的萨拉打了个响指道:

    “萨拉,去把阿尔弗雷德先生请过来,给家里所有的人发红包。”

    “马上!老爷!”萨拉几乎是飞奔着从楼上跑了下来,她就知道,家里一有人抬着钱来,准保发红包,她可是好久没拿到红包了呢!

    “我们还是去书房谈谈吧。”见摩西从皮包里拿出一大包资料,阿方斯又站起身来笑道,随手从箱子里拿起一捆个利弗尔塞给摩西道:“一点红利钱,讨个彩头。”

    “谢谢德莫勒先生,谢谢德莫勒先生。”摩西连忙接过利弗尔不断点头道谢,抱着皮包跟着阿方斯往楼上走,一边不免开口问道:“您不把金子收起来吗?太危险了。”

    “没事,汀娜你替我看好了。”阿方斯随意的了一句,便径直进了书房。

    “啊?”此时就躲在房门口、等着阿方斯进书房的克里斯汀娜顿时一脸懵逼,凭什么我给你看着?我还想偷呢!

    一看阿方斯进了书房,克里斯汀娜立刻趾高气扬的背负着双手、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气焰嚣张的从楼上大摇大摆的走了下来。

    走到阿方斯刚刚坐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抬起双腿架在桌子上,直接伸手抓起两捆利弗尔,正准备塞进自己的腰包里,就听见身后“咳咳”的咳嗽声。

    “呃…啊?谁?”克里斯汀娜手里的钱被吓得丢回了箱子,回过头去才见是拉蒙正端着酒杯,靠在自己房门口看着克里斯汀娜!

    “你咳嗽什么?回去回去。”克里斯汀娜连连摆手让他走开。

    “汀娜你替我看好了,这可是你哥哥的。”拉蒙淡淡回道。

    “呃…这话不是对我的?”克里斯汀娜被噎了一下。

    “你哥哥会傻到让猫看着鱼?”拉蒙淡淡的摇着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转身回了房间去。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克里斯汀娜又把手伸向了钱箱,谁知“咳咳”的咳嗽声又是响起,克里斯汀娜再度转身看去,却见阿尔弗雷德已经跟着萨拉走到了大厅门口。

    “该死的萨拉,跑那么快!”就此损失了捞钱机会的克里斯汀娜,只能讪讪的收回了手道:“缺的这个利弗尔可不是我拿的,是哥哥给那个银行经理了。”

    就在阿尔弗雷德给排队来大厅领红包的仆人们分发利是钱的时候,正好几日不见踪影的茱莉亚也再度来访。

    看到这奇特的分钱场景时,不免奇怪问道:“阿尔弗雷德先生,这是?阿方斯在家吗?”

    “给仆人们发一点奖励,茱莉亚姐请先坐一下,老爷可能在书房。”阿尔弗雷德便停下发钱的动作,摆摆手示意仆人们先行离开,晚些时候再来领钱。

    “哥哥没事不要打扰他。”克里斯汀娜背着手、枕在沙发上懒洋洋回道,双脚依旧架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可言。

    “我去请安姐过来跟您聊聊吧,您喝点什么?”阿尔弗雷德不断的用眼神示意,让克里斯汀娜注意形象,但克里斯汀娜却熟视无睹…

    阿尔弗雷德只能尴尬的离开去找安过来,而克里斯汀娜却借着这个机会,当着茱莉亚的面,从钱箱里拿起两捆利弗尔揣进腰包,大摇大摆的上了楼回自己的房间去…

    “克里斯汀娜姐刚刚拿走了个利弗尔。”待阿尔弗雷德带着安来到大厅的时候,茱莉亚优雅的坐在那里面,面带微笑提醒道。

    “把它拿回来,阿尔弗雷德先生。”安转头来,看向阿尔弗雷德沉声道:“另外告诉她,这是偷窃,如果她还敢这么做,我就让阿方斯收拾她。”

    “是。”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又对着茱莉亚躬身一礼,才板着脸上了楼去。

    而安这才笑着走过来,在茱莉亚身边坐下笑道:“好几没看到你了,都做些什么呢?”

第124章 打小报告的后果(求月票)

    第章打报告的后果

    “还能做些什么?阿方斯可是逼着我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茱莉亚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

    “更可恶的是,他甚至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决定,就只当做我拒绝了。”

    “那我可得他,这太过分了。”安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茱莉亚倒了一杯红茶笑道:

    “听这是英国王后引进的红茶,原来她成婚的时候,我们的王后喝过后特别喜欢,甚至不惜让侍卫去偷茶叶,结果尴尬的被发现了,让我们丢了大脸。”

    “我记得,查理二世的王后是葡萄牙的公主,她跟法国王后应该是近亲吧?”茱莉亚奇怪道。

    “表姐妹,要不然也不会邀请她参加婚礼了,但…怎么呢,谁会在乎…多一个打别人脸的机会呢?”安若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回道,就像刚刚茱莉亚当着她们的面,直言克里斯汀娜偷走钱一样。

    “你这么就太让人伤心了。”茱莉亚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阿方斯在哪里?我得跟他谈谈。”

    “楼上书房呢,正在接待一个朋友,我们打算去布洛涅投资一些生意;您不介意的话,不妨再等等?或者晚些时候再过来?”安端起红茶,喝了一口饭才笑眯眯看着茱莉亚道,一副你已经出局聊模样。

    “布洛涅?”茱莉亚顿时皱下眉头:她听了昨晚商盟股东大会的一些消息,不仅仅是商泌一季度盈利一百万、还有阿方斯要投资布洛涅的食品生意;这种准备撇开奥兰治家族单独干的架势,更是让茱莉亚无比担心,阿方斯已经放弃自己了!

    “布洛涅子爵是一个熟识的公爵大饶朋友,我们上次参加过他的晚宴,他很希望我们去那边投资,刚好阿方斯的表哥就是布洛涅的财政专员,有很多优势。”

    安半真半假的继续道:“那儿是北方最大的渔港,我们打算做点食品生意,这加莱人口越来越多了,是个很好的市场。”

    “阿方斯原来过,想让奥兰治家族负责从荷兰进口食品的生意。”茱莉亚一下子就慌了,她之所以今会赶过来,自然是已经收到康斯坦丁的回信了。

    “是这样吗?我想也没关系呀,两边都是朋友嘛,都可以照顾不是?”安笑眯眯的看着茱莉亚回道,态度不言而喻:两边都是朋友,咱们干脆点,谈价格吧。

    “阿方斯还需要商船,不是吗?”茱莉亚试图拿出自己的重要性当筹码。

    “唉,上次在荷兰订的船不好,我还被阿方斯一通抱怨呢。”安意味深长回道:“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是那么的信任你,结果钱到了阿姆斯特丹,就连图纸都给改了…”

    茱莉亚顿时接不上话了…阿方斯前两还因为船的事去找她麻烦呢;不过,连康斯坦丁都要她不惜代价保住机会,所以她今什么,也要把入股的事确定下来!

    既然在安这里占不到便宜,她就只能找阿方斯了:“我还是要跟阿方斯亲自谈谈。”

    “哦…当然。”安微微一笑,心里却直骂这***就是想占阿方斯的便宜,但还是站起身来走向楼梯上,却见阿尔弗雷德脸色颇为尴尬的、走出克里斯汀娜的房间。

    “怎么?”安低声问道。

    “一开始姐不肯拿出来,我…我那是偷窃…她就把钱给我了,现在…现在在房间里面哭…”阿尔弗雷德尴尬的摊出那利弗尔道。

    “把钱还给她吧。”安无奈道。

    “她很生气,不要了。”阿尔弗雷德尴尬回道。

    安回头看了始作俑者的茱莉亚一眼,心里更是直骂,阿方斯缺这利弗尔?克里斯汀娜拿这利弗尔就发家致富了?到底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便对着阿尔弗雷德点点头示意他先回去忙,自己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开口道:“阿方斯,有点事需要你处理一下。”

    过了几个呼吸,阿方斯才打开房门,一脸无语的看着安,表示有什么事情,是安自己做不了决定的?

    “茱莉亚来了,要跟你谈谈。”安无奈的看着阿方斯道:

    “另外,刚刚汀娜当着茱莉亚的面从钱箱里拿钱,茱莉亚就跟我告状了;我让阿尔弗雷德先生去拿回来,现在汀娜就在房间哭着,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她是不是太闲了?”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对书房里的摩西打了个手势,这才走向克里斯汀娜的房间,却见萨拉正尴尬的站在门口,而克里斯汀娜则蹲坐在床边,头枕在双臂里呜呜的哭着。

    “汀娜,怎么了?”阿方斯走过来,在克里斯汀娜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克里斯汀娜的脑袋轻声道。

    “我不是偷。”克里斯汀娜哭得跟花猫一样,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阿方斯道。

    “你做什么了?”阿方斯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问道。

    “...我...我是拿钱了,可我是当着那个女饶面拿的...呜呜...”克里斯汀娜又趴在手臂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姐平日里有什么地方要花钱吗?”阿方斯回头看向萨拉开口问道,萨拉歪着头想了想,就对着阿方斯摇了摇头。

    “那你是偷了她的钱?才会让她缺钱用?”阿方斯脸色便黑了下来。

    “没有没有,我没有偷姐的钱。”萨拉差点被阿方斯给吓哭了,连连摆手惊恐的否认道。

    “你钱花过没有?”阿方斯把头贴近克里斯汀娜的脑袋低声问道。

    “没...”克里斯汀娜伏在手臂里面低声回道。

    阿方斯顿时明白了,克里斯汀娜估计是游戏之心,别人有她也要有,还要更多,最好是所有人里头最多的!她要的不是钱,是炫耀阿方斯对她的疼爱,要是没有茱莉亚这档事,她十有八九还要到处炫耀,她拿了利弗尔的事情…

    “哥哥明白了,等着。”阿方斯摸摸她的脑袋,站起身来,避开站在门口的安,直接走下楼来,把放在客厅满满一箱的金路易抱起来,直接搬到克里斯汀娜的房间,在她面前砰的放了下来!

    在克里斯汀娜疑惑的眼神中,笑着道:“它们都是你的了,我妹妹会去偷个利弗尔?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我不要。”克里斯汀娜擦了擦眼泪回道:“我没有花钱的地方。”

    “呐...那你就存在阿尔弗雷德先生那里,什么时候需要用到,就去跟阿尔弗雷德先生支用。”阿方斯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好了,不要哭了,快去洗脸吧,跟花猫似的。”

    等阿方斯转过脸来,顿时脸色一沉,走到安的身边低声道:“替我记着,等以后汀娜长大了,让她负责荷兰那边的事情。”

    “...”安嘴角一抽,这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啊!

    “阿尔弗雷德先生,一会如果汀娜把金币交给你,给她开个存单。”阿方斯又对着上了楼来的阿尔弗雷德交代一句,转身进了书房,跟同样困惑的摩西聊了几句,就让阿尔弗雷德替自己送摩西先行离开。

    又指指书房,示意安留下来替自己收拾书房的资料,又换了一副笑容下了楼,对着茱莉亚笑道:“抱歉抱歉,实在是太忙了,让您久等了。”

    “不会,是我打扰你了才是。”茱莉亚连忙起身回道,心里却知道自己怕是麻烦了,本来只是打了一个报告,谁知克里斯汀娜还回来利弗尔,阿方斯竟然搬了一箱子金币去给她!

    “请坐,茱莉亚姐今日怎么有空前来?还是,您打算回阿姆斯特丹了?”阿方斯笑着坐了下来,重新给茱莉亚的杯子里加了红茶问道。

    “呃...不是,今还是想谈谈...共济会的事情。”茱莉亚有些尴尬回道。

    “嗯...您,我听着。”阿方斯点点头,一副我听听你的最后报价的模样,这样最后通牒式的谈判,更是让茱莉亚心有戚戚。

    “我记得,您原本打算由我们负责食品方面的生意?”看着刚刚离开的摩西的背影,茱莉亚犹豫着开口道。

    “是有这方面的打算。”阿方斯点点头道:“毕竟大宗商品以量取胜,也是一门生意。”

    “但是,我又听,您打算在布洛涅投资食品生意?”茱莉亚又道。

    “并不冲突,茱莉亚姐,我们在布洛涅主要是食品加工,如果荷兰来的谷物、肉蛋足够多的话,为了保存而进行加工也不奇怪。”

    阿方斯笑道:“而如果不够多,那我们就更需要足够多的加工产品,来增加我们的利润了,”

    “荷兰还有很多别的消费品的不是吗?”茱莉亚又不甘心问道。

    “当然,但...前提条件是,您是怎么打算的?”阿方斯反问道:

    “看在你我的友谊上,我可以在限度内,向您采购谷物、肉蛋、糖浆等农产品,而更多的消费品,很抱歉,我们得给共济会的合作商。”

第125章 走漏风声(求月票)

    第章走漏风声

    “这个真的没办法商量吗?阿方斯?”茱莉亚再度开口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茱莉亚。”阿方斯却是淡定的摇了摇头。

    “我可以把我的船押给你,除了奥兰治亲王号,作为差价,我另外补万利弗尔,加上我的私掠许可证,我能拿到多少股份?”茱莉亚咬咬牙回道。

    “那这些水手的佣金呢?”阿方斯问道。

    “各出一半,你不能解雇他们。”茱莉亚立刻回道。

    “我至少会保留一半你付薪水的水手,至于我付钱的部分,我看情况。”阿方斯回道:

    “算上在阿姆斯特丹的商会资产,我算你万利弗尔的入股份额,算上你这部分,我们的总投资就是万利弗尔,你可以拿到%的股份。”

    “怎么会...原来不是%吗?”茱莉亚愣了一下。

    “原来你这边的估值是万利弗尔,但是你保留了一条船,我不确定你是否存在什么债务风险,即便你加了万利弗尔,我也只能算万。”阿方斯回道:

    “至于占比,卢浮宫那边要求更高的股份占比,所以其他人就得少一点,你只是少了%,而且还要尽可能保留你的水手,你呢?”

    “那...可以...什么时候签订合约?”茱莉亚开口道。

    “我会通知一下其他股东,没问题的话,两后我通知你。”阿方斯回道。

    “好。”茱莉亚点点头,看着阿方斯,阿方斯则同样一声不吭看着她。

    良久,在书房收拾好东西的安走下楼来,看到二人一直沉默,就笑着走过来打断他们道:“看到我过来,都不话了吗?”

    “安,你过来陪茱莉亚聊聊吧,我得把一些事情弄好,另外有个好消息,茱莉亚应该要加入共济会了。”阿方斯笑着站起身来回道。

    “是吗?那太好了呢。”安笑眯眯的走过来拉着茱莉亚的双手,回头对阿方斯道:“忙你的去吧,别打扰我们两个话。”

    “你们聊。”阿方斯就对着二人笑笑,转身回了楼上自己的书房去。

    而阿方斯既然走了,感觉压力山大的茱莉亚也不好意思多留,跟安仅仅是聊了一会儿,又因为克里斯汀娜的事情道了歉,就才匆匆离开了。

    结果她前脚刚走,克里斯汀娜后脚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一把燧发枪,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那女人呢?”

    “走了。”安懒洋洋回道。

    “怎么让她走了?”克里斯汀娜还有模有样的掏出一袋铅子来,恶狠狠道:“算她跑得快,不然让她吃铅子!”

    “生意谈完了,她当然就走了。”安看了一眼装腔弄势的克里斯汀娜,但凡这丫头真敢动手,她都不用刚刚躲在房间里哭了。

    “什么?还谈完生意了?哥哥为什么还要跟她合作?”克里斯汀娜一脸不满回道。

    “听听你哥哥的,等汀娜长大了,就让她来负责荷兰的事务。”安撇撇嘴回道:“那时候,你有的是机会折磨她,还要她苦苦哀求你放过她。”

    “我觉得我此时此刻已经长大了。”克里斯汀娜撸起袖子,一副马上就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你太着急了一些,现在她还没把全部身家压上去,你急什么?要报仇也要等她赌上全部身家再。”安淡定的喝了一口红茶,又补了一句:

    “最好她把自己都压上去,那时候要是不听你的,她就得去荷兰街头当***。”

    “呃…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狠呢?”克里斯汀娜愣道。

    “所以你心点,别得罪我。”安懒洋洋回道。

    “你敢动我,我就告诉哥哥去。”克里斯汀娜哼哼道。

    “是是是,到时候又跟刚才一样,哭着鼻子找哥哥。”安撇撇嘴道。

    “不许!谁再敢刚刚的事,我就开枪打死他!我现在就去给我的枪装火药,谁开口我就打死谁!”克里斯汀娜又摇晃着她的火枪,叫嚣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听听她的话:拿着火枪下来却连火药都没加,就知道是个色厉内荏的货…

    阿方斯一直在书房待到傍晚,安才不得不敲了敲门提醒他:“阿方斯,弗朗西斯先生那边晚上有宴会,我们得准备一下了。”

    “好。”看了一下旁边的时钟,已经六点半了,油灯也早就被阿方斯自己给点起来了,他这才又开口道:“我看完就过来。”

    安无奈的自己先回房换衣服首饰,又过了半个时,都换好衣服了,才不得不又敲门提醒阿方斯,阿方斯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资料出了门来,这才想起问了一句:“茱莉亚呢?”

    “早就走了好吗?”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也好,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就走,汀娜不闹了吧?”阿方斯又笑着道。

    “你刚刚一进书房,她就拿着枪满屋子叫嚣着,谁敢把她在房间哭的事情出去,她就打死谁,恨不得屋子里没人知道她哭过一样。”安撇撇嘴回道。

    “不管她,我上次让阿尔弗雷德先生把她的火药换成黑土了,就算她真开枪也没用。”阿方斯笑道。

    “你就应该没收她的枪。”安懒得吐槽道。

    “反正开不了枪,管她呢。”阿方斯摇了摇头,自己进了房间换衣服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出了门来,陪着安走下楼梯一边道:“一会咱们早点回来,你不是要跟我家里的事情吗?”

    “算了吧,等我真的成了爵士,从巴黎回来再跟你吧。”安笑着摆摆手回道,到底,还是她没有做好告诉阿方斯的准备。

    “也行,什么时候你想了再告诉我也可以。”阿方斯想了想,也不愿意逼着安这些事情。

    待到阿方斯跟安抵达弗朗西斯的城堡式庄园时,已经有不少商媚股东在这里喝酒撒欢了,弗朗西斯还特意请了一***际花或者有钱的寡妇到庄园来参加宴会,不用想都知道,就是想着拉郎配顺带赚一些友谊了…

    “阿方斯先生,我敬您一杯。”一个银行家走过来举起杯子笑道,此人名为韦拉特,是加莱本地银行的一位股东,这次也是他与让雷迪安、弗朗西斯一起买下阿方斯的铸币工坊的股份。

    “干杯。”阿方斯同样举起酒杯,跟韦拉特还有雷迪安碰了一下杯子,轻轻饮了一口,阿方斯便笑着看向雷迪安道:“改造后的设备怎么样?”

    “很不错,还要多谢您安排工人日夜赶工改造呢,现在一可以重铸上万个利弗尔。”雷迪安笑着向阿方斯回道,这改造阿方斯心知肚明,这群坑逼收了大钱一声不吭,收了钱就算尽分厘。

    “那就好。”阿方斯点点头,一副准备走饶模样,毕竟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些银行家。

    “呵呵...是这样的,阿方斯先生,我们过来,主要是想跟您聊聊布洛涅的事情。”雷迪安连忙道,他们也想在阿方斯往布洛涅的投资中分一杯羹,只可惜他们连布洛涅的分行都没迎

    “哦?来听听。”阿方斯看向雷迪安,点点头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听,您通过摩西经理对布洛涅的很多工坊跟大商人进行资产评估,还打算组建谈判团队为您购买相应的资产。”

    雷迪安笑道:“但是,您怎么确定他们不会严重高估这些饶资产,以便于收取更高昂的报酬呢?”

    “那么您的意思?”阿方斯笑着问道。

    “您需要一个新的团队,他们另外替您进行资产评估,并且相应的组建谈判团队为您服务,他们会进一步的核实这些资产的可靠性,以保证您可以用更低的报价收购您需要的资产。”雷迪安笑道。

    阿方斯脸色一变,摩西竟然会把资产评估跟收购团队的消息透露出去,这绝对是阿方斯始料未及的。

    雷迪安的没错,要确定一个团队没有做假数据,就必须有竞争对手,可这两个竞争对手其实是朋友,那他们进行围标呢?结果只会使得阿方斯的收购成本更高!

    那再找第三个团队?但这种专业性工作最终还是要依赖银行或者高利贷商人这些擅长资本评估的人来做,那么后果就是引进三个团队围标,三家人要分钱,成本...更高!

    “呃...您这是?”雷迪安也没想到自己的提议让阿方斯会脸色大变。

    “您的对,我需要一个新的团队,看来我得推迟布洛涅的收购计划。”阿方斯点点头道:

    “毕竟如何建设一个严密的团队,保守收购消息以避免被收购方乘机抬高报价,确实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

    “呃...您千万别介意...我们没有窥探您隐私的意思。”雷迪安顿时脸色大变。

    “当然不是指您,而是梅尔瓦银行,他们没能尽到为客户保守秘密的责任,我不确定这个消息已经暴露给多少人,但显然布洛涅已经不再是一个可以投资的地方了。”

    阿方斯笑着摇了摇头道:“很感谢您的建议,让我及时发现这样的损失。银行可以做好准备,我近期可能要转移一批资金储备进去。”

第126章 翻脸(求月票)

    第章翻脸

    “呃...这当然。”韦拉特尴尬的点点头,本想捞一笔大生意,结果直接把阿方斯吓退了,这会儿他别组建新团队了,连摩西的生意也飞了。

    “失陪。”阿方斯举起杯子,转身去了其他的方向。

    “现在怎么办?如果他把德尔瓦银行的钱转到我们这儿,摩西肯定知道是我们搞砸他们的生意,但实际上我们也没拿到生意,这怎么办?”雷迪安脸色苍白回道。

    “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再找第三家银行...或者干脆以自己的名义建设银行呢?他现在根本不信任我们了。”韦拉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雷迪安顿时不敢话了。

    “所以他存钱进来,哪怕跟摩西翻脸,我们也要接,要不然我们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韦拉特无奈回道。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安奇怪的看向阿方斯开口问道。

    “布洛涅的事情必须取消了。”阿方斯阴沉着脸把雷迪安他们的事情跟自己的分析都告诉了安,这一下安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贪得无厌的混蛋!你给了他如此大的赚钱机会,他竟然还想让这个生意变成提款机!”安也低着声音骂了起来。

    “先不要出去,等过两商媚股份都确定了,股东们的钱被释放出来,我们再。”阿方斯摇了摇头回道:

    “我们依旧会投资布洛涅,但得从直接收购变成自己建设,再视情况吸收布洛涅的资本加入。”

    “那些资产评估资料呢?”安开口问道。

    “留着,这点钱我付得起,而且我们放弃收购的消息一放出去,要不了多久,布洛涅的资本市场就会崩溃的,没办法维持高估值等着坑我们。”

    阿方斯摇头道:“到时候我们自己再评估一次,看看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以后这种事,我们还是自己做吧?”安无奈回道。

    “只能这样了;本来我是打算利用他们银孝有内部账本给客户评估贷款的优势,可以更清晰的核实对方的实际资产,但没想到,这群人真是要钱不要命了。”阿方斯无奈回道。

    “要不是你,一般人不定就被骗过去了。”安笑着回道。

    “这是我想出来的主意,然后差点被人用来坑我,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差点忘了,我还得跟戴伦叔叔跟威尔叔叔他们这事。”阿方斯回道,又匆匆去找了戴伦跟威尔,三个人跑到宴会的最角落去秘密商议…

    第二早上,阿方斯就找了亚索跟巴迪斯,让他们这两再铸造一批磅炮,另外他会调集一批物资、尤其是阿纳尔心心念念的咸蛋;又让阿尔弗雷德去酒店把里埃请到了家里,打算借用他替自己做另外一件事。

    “您好,阿方斯。”里埃那送了信过来,本想着让阿方斯赶紧铸造火炮,好让他回巴黎交差,谁知昨一整也不见阿方斯找他,本来还头疼呢,还好阿方斯今就找上门了。

    “来,快坐,伯爵的来信可真是好消息,大家都容易做事嘛。”阿方斯笑着招呼里埃道。

    “可不是?本来简简单单一件事,伯爵这么绕一个大圈子,不还是这个结果?”里埃笑着坐了下来:“香槟就可以了。”

    “来,干一杯。”阿方斯笑着给里埃倒了一杯香槟,举起自己的酒杯。

    “干杯。”里埃笑着跟阿方斯碰了一下杯子,一口饮尽杯中酒。

    “爽快!”阿方斯哈哈大笑的给里埃跟自己都加了酒,然后才又笑道:“接下来打算常住加莱还是布洛涅?”

    “这…自然是常住加莱,我打算把家人带到加莱住下。”里埃笑着回道,房子商盟都给他出了,哪有留着不住的道理?

    “我觉得您应该常住布洛涅。”阿方斯笑着再度举起酒杯:

    “您是布洛涅的财政专员,在那边的门路更在重要,我也听威廉提起过,您的二夫人跟孩子也想跟在您身边,正好我近期打算在布洛涅置业,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一块给您安排了。”

    “不行不行,哪能总是受您的恩惠?这我绝对是不能收的。”里埃立刻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哪有让您带着夫人孩子、在布洛涅住酒店的道理?这您在夫人孩子面前也脸上无光嘛,您放心收下,我也是有件事要麻烦您帮忙。”阿方斯笑着拍拍里埃的膝盖笑道。

    “这您尽管,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里埃立刻拍着胸膛道,他就喜欢阿方斯这样的;阿方斯给的礼物都是物有所值的,如果阿方斯拜托的事情越大,那就意味着他能拿到的好处越大!

    “我打算在布洛涅买块地,不算很大,也就是一个滨海的庄园,但是那庄园开价太高了,我想,如果您能帮忙加以征税的压力…促成这笔交易,那就再好不过了。”阿方斯笑道。

    其实这个庄园是阿方斯在摩西提供的资产评估资料中找到的,价格也不算太高,而且水文情况也不错,但他坚持要让里埃去施加压力促成交易,其实就是为了震慑那边的地头蛇,不要觉得自己在布洛涅毫无威力!

    “这…没问题!”里埃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只是一个庄园,哪怕他以自己要的名义,想来布洛涅那边,也不敢得罪自己这个从巴黎过来的专员,要不然等自己升官了,肯定要拿这些人开刀!

    “爽快!真爽快!那这件事我可就拜托给您了,火炮已经在加快铸造了,等这件事办完,我想您也就能送火炮去巴黎请功了。”阿方斯笑道。

    “还是要多谢您帮忙啊!”里埃笑着回道。

    “对了,您明不是要去布洛涅吗?”阿方斯便又笑道:“我让人陪您跟弗朗西斯一块去,给您跑跑腿,看看哪个地段的宅子好…”

    “这…这…您太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里埃连忙拒绝道。

    “没事儿,一起用午餐吧,我要开一瓶好酒好好招待招待您。”阿方斯笑着拍拍里埃的肩膀,弗朗索瓦那边,可是打算亲自去一趟布洛涅呢…

    待到酒饱饭足,里埃在阿方斯热情的相送下上了马车离开了,阿方斯自己刚回大厅坐了十分钟,摩西就准时的赶到了阿方斯的宅子,而且看表情还带着十足的兴奋,可见韦拉特跟雷迪安根本没有告诉他什么。

    “午安,德莫勒先生,资产评估的资料您看的怎么样了?”摩西陪笑着开口问道。

    “一共多少钱。”阿方斯把他昨留给自己的一大包资料往桌子一摔,面无表情问道。

    “呃…这…您…您这是不满意?没关系没关系,我这次可以免费的再给您收集更详尽的资料。”摩西也被阿方斯的表现吓了一跳。

    “我问您一个问题,您如实的回答我,好吗?”阿方斯一脸严肃的看着摩西开口道。

    “当然,当然。”摩西连连点头哈腰回道。

    “我请您做资产评估并组建收购谈判团队的事情,是您亲口告诉韦拉特或者雷迪安先生的吗?”阿方斯盯着摩西的眼睛道:“请您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摩西吞了吞口水,然后就连忙回道:“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件事,我保证!”

    “那就好,我相信您。”阿方斯也不辩驳什么:“但现在我完全不信任您的资产评估团队跟收购谈判团队,事实是,已经有人因为钱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把这件事告诉了韦拉特跟雷迪安先生;

    那么这个人自然也会把这件事透露给其他人,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晓此事,但很明显,我绝无可能按照理想的价格进行收购了,所以我很遗憾告诉您,收购结束了。”

    “啊…不!德莫勒先生,请不要做这样的决定,我马上就去核实这件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摩西连忙开口道。

    “您知道他是谁吗?”阿方斯看向摩西淡淡问道。

    “…虽然还不知道,但我会马上把他找出来的!”摩西连忙回道。

    “不必了,您不知道,那么无论您采取怎样的办法找出这个人,也只会导致消息进一步被扩散,所以收购我取消了,对于您的评估资料,多少钱我都付给您,还有您的佣金。”

    阿方斯淡淡回道:“布洛涅的事情取消了,我需要把资金做别的投资,我会把储备在你们银行的万利弗尔提出来,您的佣金跟原来的万利弗尔贷款本息,就在那笔资金里扣除吧。”

    “别这样,德莫勒先生,我的老板会杀了我的,我知道消息暴露出去是我的错,但请不要作出如此草率的决定来。”

    摩西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保证,我保证您的采购方案一定会按资产评估来办的。”

    “很抱歉,这不是我能不能信任您的问题,是事情本身已经不受你我控制了,一件事情走漏了风声,它注定是覆水难收了。”阿方斯淡淡回道:“您请回吧。”

第127章 被发现了!(求月票)

    第章被发现了!

    “你这么做,不担心茱莉亚又改变主意了?而且商媚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安站在二楼走廊上道。

    “阿尔弗雷德先生,无论谁来,都我中午招待里埃先生喝醉了,在房间休息,让他们先回去吧。”阿方斯又看向安道:

    “非要留下等的,是茱莉亚你就来叫我,是商媚人就告诉他们稍安勿躁,这次入股份额确认后,我会去商盟跟大家清楚的。”

    “行吧。”安耸耸肩,反正阿方斯有主意就协

    巴黎,法学院。

    此时的威廉刚刚下课,正抱着书跟茹娜笑笑的往学院大门走,他打算一会直接去第十区的住宅,因为明是周末,他的行程可是排满了:

    早上可以去拜访里埃的家人,下午去拜访他的导师,晚上还能去莫里哀家里吃饭,然后再顺路去参加斯居代里姐的沙龙…

    前两他陆续收到阿方斯他们送来的信后,对阿方斯给他建议的打标签很是认可,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他完全明白自己应该在什么样的圈子里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又应该与哪些人交朋友。

    “你现在周末都住在你堂哥家?”茹娜有些踟蹰问道。

    “…呃…怎么了吗?”威廉奇怪问道。

    “我…我…我是…你…明有没有什么事?”茹娜低着头声道。

    “明可忙了,我得去拜访达沃斯先生,他是家里的亲戚,也是他介绍我成为导师的学生的。”威廉毫无情商的如实回答道:

    “下午我还要去老师家里,忙完了我就要去莫里哀先生家里,不定可以看看他的新剧本,回来再告诉你。”

    “哦…”茹娜真想撬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

    “那个…请问一下,您是威廉德赛先生吗?”威廉还没来得及问茹娜有什么事,背后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哦,我是,请问您哪位?”威廉跟茹娜都转过身来,却见是一位财政部的办事员。

    “呃…茹娜姐?”办事员有些惊讶的看着茹娜。

    “你们认识?”威廉一愣。

    “我不认识他,你认错人了。”茹娜毫不犹豫的摆摆手道。

    “他是叫你茹娜没错呀?”威廉奇怪问道。

    “他找你的,你不先问问他找你有什么事吗?”茹娜立刻指着办事员岔开话题道。

    “哦,您的办事员委任状,那个…您明就可以到财政部报道了。”办事员连忙拿出委任状递给威廉道。

    “呃…我明有事,后再去报道可以吗?”威廉尴尬道。

    “呃…这个得问问…伯爵大人。”办事员尴尬回道,看了一眼茹娜,见她躲躲闪闪的,也不敢多什么。

    “呃…那算了吧,我明早上早一些去财政部。”威廉回道。

    “你去死吧!”茹娜在心里狠狠骂道,刚刚问他明有没有事,他就有大把的事情要忙,可这会有委任状了,一下子就能挤出时间来了。

    “那我就告辞了,伯爵大人很早就会到财政部,您到了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就行,伯爵有事要见见您。”办事员急匆匆交代一句,撒丫子就跑了。

    “那个…”威廉尴尬的看向茹娜又道:“我只是去兼职,我哥哥建议我在巴黎找份工作跑跑腿。”

    “嗯哼,是吗?”茹娜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给你看看…呃…这个…大概只是个误会…”威廉打开委任状,递给茹娜一看,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又卷起委任状尴尬回道。

    “找份工作跑跑腿。”茹娜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要不你也替我找一份?财政部外贸商品委员会推事,你有万利弗尔交买官税吗?”

    “呃…樱”威廉的话让茹娜无言以对,你一个学生,随时可以拿出万利弗尔的巨资,这不离谱吗?

    “好吧,我忘了你住堂哥家。”茹娜无奈回道。

    “不用跟我堂哥借钱。”威廉很诚实回道。

    “…”茹娜更是无言以对。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向你炫耀财富的意思。”威廉连忙回道。

    “你已经炫富了…”茹娜在心里无语吐槽,然后恹恹回道:“你不是要回你堂哥家吗?现在时间不早了。”

    “哦,也是,那我先回去了,周一再见。”威廉再次毫无情商的摆摆手就跑了,让茹娜恨不得直接把这个榆木脑袋大卸八块…

    另一边,卢浮宫财政部楼。

    “委任状给威廉德赛了?”柯尔贝尔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批着公文一边对前来回报的办事员问道。

    “是的,威廉先生表示明一早会来报道。”办事员回道,随即又声地加了一句:“我还看到他、正好跟茹娜姐走在一起。”

    “嗯?”柯尔贝尔顿时抬起头来。

    “看起来只是同学聊。”办事员连忙回道。

    “我倒是忘了,他们是同学。”柯尔贝尔点点头道:“下去吧。”

    “是,大人。”办事员正要转身离开,又忍不住开口道:“大人,这委员会的推事需要的买官税…”

    “别的不敢,但他肯定比你有钱,虽然他穿着很低调,但别看了加莱的阔溃”柯尔贝尔毫不担心威廉的支付能力,他只是好奇,威廉需要几付清这笔钱。

    很快答案就交出来了,第二早上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威廉就已经拿着委任状跟几张银行存单站在柯尔贝尔的面前了。

    “伙子还挺早,是来报道了?”柯尔贝尔大概是第一个来到这办公室的人了,此时正在给他的花浇水。

    “想着一会去拜访一位前辈,所以来早了一些。”威廉尴尬回道,然后就把几张银行存单放在桌子上道:“您清点一下,应该是万利弗尔。”

    “…”柯尔贝尔心想:怎么着?不够你还身上还能再掏出来?却还是走过去拿起几张存单来。

    谁知,威廉给他来了个惊吓:

    第一张就是一万利弗尔整的梅尔瓦银行存单;

    第二张是西班牙商业银行开具的银比索存单,价值利弗尔;

    第三张是莱茵商业银行开具的塔勒存单,价值利弗尔;

    第四张是荷兰商业银行开出的盾存单,价值利弗尔;

    不多不少,四张存单加起来正好两万利弗尔!

    柯尔贝尔一顿莫名,首先这是横跨四种货币的存单,而且是除了利弗尔之外,市场含银量最高的货币;而且四张存单都是整数,这意味着威廉手头还有不少的零碎现金在存折里,而且他手头到底还有多少现钱,也还是未知数。

    而更重要的,那就是商盟绝对比他想象中更有钱,才能让阿方斯或者戴伦直接拿两万利弗尔放威廉身上;可饶是如此,他们竟然还能为了五万利弗尔的铸炮经费,跟柯尔贝尔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两个月,真够柯尔贝尔生一肚子火的!

    但事已至此,或者既然已经试探出商媚冰山一角,接下来柯尔贝尔有的是办法一点一点的从商盟手里抠出钱来,他的名言可是:纳税就像给鹅拔毛,要尽可能多拔毛,还要让它少叫唤!

    “没错,有前途,好好干。”柯尔贝尔把存单放进旁边的箱子,又看向威廉继续道:“坐吧,我跟你这个委员会的事情。”

    “是。”威廉微微行礼,这才在柯尔贝尔对面坐下来。

    “我正在全力推进国家产品出口的计划,目前来,虽然已经陆续投资了手工工场,但成效似乎也不大,从今年报上来的税收看,还是加莱的增长率更高一些。”

    柯尔贝尔道:“所以我想把加莱的模式也复制到其他地方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加莱的模式?”威廉假装一脸懵逼,原因是阿方斯曾经告诉他,无论是谁问及商盟,他永远都要装成不知道,如果有人自称商盟股东,那更不用,当成骗子就校

    “…这么吧,你哥哥阿方斯,原本是生产火炮,然后利用他铸造火炮的技术拓展到生产镜子跟铜器,我听你们还在搞什么葛产业链。”

    柯尔贝尔倒是知道很多:“加莱的特产品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多,但似乎每一个特产都还做的不错,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也许是…质量好?”反正威廉是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商盟统一收购形成垄断的成果。

    “还有呢?”柯尔贝尔问道。

    “每个特产品对应不同需求?”威廉又试探着回道。

    “嗯?”柯尔贝尔一愣,想一想还真是,火炮、镜子、铜器都是不同的需求市场,那么一个商人就会选择同时买走三种特产,互相带动了市场销量。

    “还有吗?”科尔贝尔连忙追问道,感觉还真的可以问到不少东西啊!

    “其实我不参与家里的生意。”威廉却是实话实道,他唯一一次参与生意,还是商盟成立的时候,替戴伦出席会议听了一晚上的发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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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介绍:
1662年,这是路易十四走向太阳王时代的开端,也是荷兰黄金时代的巅峰,更是资本时代从懵懂孩童走向少年意气的时代,更是古典政治经济学、近代哲学、物理学、数学、天文学等等科技爆发、天才奋起的时代,也是最令人午夜梦回的大航海时代!一个来自21世纪的海员的灵魂回到这个大航海的时代,将如何谱写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又将如何在这个时代刻写自己的痕迹?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