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鸡汤面
现在正是饭点，面馆里人挺多的。
四大天王刚要推门进去，王历连忙制止道：“曾哥，广哥，你们的宝贝是不是稍微收敛一下。”
这四位大哥刚下来，还不懂隐藏自己。
持国天王和多闻天王还好一些。
背着乐器盒，提着伞，倒是属于正常情况。
增长和广目两位大哥就有点离谱。
一个提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一个领着一条大蛇，大热天的街上人少没人在意，真要是进出公共场合很容易被人逮起来。
毕竟一个是管制刀具，一个不是保护动物就是危险动物，这俩人足够让三个辅警转正的。
“好说。”
增长天王口中念念有词，宝剑微微一晃变成了钢笔大小，然后卡在了衣服口袋里。
广目天王则是把西装拉开，将蛇变成腰带缠在了腰上。
嘿，这玩意可比七匹狼结实多了。
来到店内，王历几人找了个空桌坐下，然后点了五碗招牌鸡汤面。
四大天王初来乍到，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坐下来后就开始东张西望。
持国天王十分稳重，不善言谈，很符合他文艺青年的造型，只是随便看，一言不发。
增长天王却是想有那个社交牛逼症似的，不断地问一些让王历很尴尬的问题。
“这是啥？”
增长天王指着电灯不明所以。
“这是灯。”王历道。
“那这个呢？”增长天王又指了指墙上的电视。
“这个是用来观看的法宝，在这里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王历尽可能的为他们解答。
“天眼通，玄光镜。”增长天王了然：“这是我三弟拿手本事，想不到你们凡人也能炼制这般类似的法宝。”
“有点意思。”广目天王闻言，颇感兴趣。
“玄光镜？”
王历满头黑线，算了……他说是啥就是啥吧。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格局有点熟悉。”多闻天王环视了一眼四周环境后小声道：“我打赌，我肯定在哪里见过，有没有要赌的。”
“是吗？我也有熟悉的感觉。”
持国天王闻言，也在一旁道：“但就是想不起是哪里。”
“难道你们也经常思凡下界？”
王历就很好奇，这哥四个不是镇守四天门吗？他们也敢翘班？不然怎么会觉得凡间的小店很熟悉。
“我们需要镇守四方，几万年都没离开过岗位……”多闻天王摆摆手道：“就是感觉有点熟悉。”
“那就奇怪了。”
王历皱了皱眉头。
正说话间，服务员把面端了上来。
熟悉的鸡汤味道勾的王历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就开始风卷残云。
王历胃口刁的很，能让赞不绝口的，肯定味道极其出色，上大学的时候王历就经常和郭小美逃课来这里吃面条，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那么可口。
“咦？”
可是四位天王哥在尝了一口面条后，不由得放下了筷子，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四位老大？刚才不是还说饿了吗？这面难道不合胃口？”王历十分意外。
难道天上的神仙吃过的珍馐太多，所以对凡间的食物不感兴趣？不能啊……二哥刚下来的时候跟饿了几个月的饿狼一样。
“这面……”
持国天王面色凝重，似乎十分嫌弃。
增长天王直接将口袋里“宝剑钢笔”握在了手里。
广目天王则道：“下来的时候玉帝告诉我们，要帮你寻回私自下界的神仙，想不到这么快就碰到了。”
“神仙？”王历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
“嘿嘿。”
多闻天王则是嘿嘿一笑，拿出一个金元宝往桌上一砸：“那孙子肯定又在用洗脚水做饭，不信咱就打个赌。”
“我靠！真的假的？”
王历见状，连忙把金元宝拿起来咬了一下。
“嚯，还是万足金，文哥这么有钱的吗？”王历一脸的惊诧。
多闻天王笑眯眯道：“下来的时候就带了这一个……王主任要不要打个赌。”
“额，算了吧，我不赌钱。”
王历赶紧把金元宝递了回去。
没看出来，这位多闻天王还是个烂赌鬼。
“我拿剑跟你赌，是洗澡水。”增长天王把手里的钢笔往桌上一扔，然后对广目天王道：“老三，开个玄光镜。”
“我的法力可不多了，你俩不要总拿来消遣。”
广目天王不情愿的用手在桌子上一划。
“滴！”
王历耳边响起雨点落入水中的声音，紧接着桌子上面荡漾起波纹，波纹平静下来后变成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正在厨房煮面。
四大天王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果然是他”的表情。
这人王历认识，从他以前开苍蝇馆子的时候王历就吃他做的面条了，老板叫昴星，能把普通的鸡汤面做的这么好，刚认识那会儿王历一直以为他姓刘来着，后来才知道人家就是姓昴，和中华小当家没半毛钱关系。
“呦，这不是昴老板吗？这么久不见，一点儿都不显老。”
一边说着，王历狠狠地喝了一口面汤。
“王主任，你还是别看了吧。”
见王历还在喝汤，广目天王劝道。
“怕啥……咱们都自己人，我不会往外传的。”王历还以为仙凡有别，自己不能窥探法术。
“好吧……”
广目天王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只见玄光镜里昴老板已经煮好了一碗面，接着昴老板从隔壁锅里舀出一勺子鸡汤浇在了面上，动作极其熟练。
“广哥，能不能把镜头拉近一点儿，让我看看他用的什么料。”
王历三两口把碗里的面汤喝干净，然后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老爷子曾说过，鸡汤的最高境界就是把鸡汤熬得和水一样清澈但却不失鸡汤味，有一道传统名菜叫开水白菜用的就是这个级别的鸡汤。
昴老板的鸡汤，很显然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里面没有丝毫碎肉，看起来清澈的像水一样，但是味道鲜美至极，让人回味无穷。
王历曾询问过昴老板该怎么怎么做出这种级别的鸡汤。
昴老板都是笑而不语闭口不答。
这很正常，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必然是祖传秘方。
此时看到广目天王能用“玄光镜”法术用来窥探昴老板，于是就起了小心思，其实他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这鸡汤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
广目天王为难了。
“别那么小气嘛，怎么说咱们以后都是自己人，你们在这里混还得我罩着。”王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吧！”
广目天王无奈，只得把手往后一拉，玄光镜里的影像开始后退回放，然后王历就看到了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第七十六章 昴宿的洗脚水
玄光镜中，昴老板将盛着水的汤锅放在地上，然后搬了个座位坐下，脱下鞋袜将脚丫子放了进去。
现在是七八月份的天气，室外气温近四十度。
昴老板上半身光着膀子，下半身穿个大裤衩，脚上穿的却是一双不透气的绿色胶鞋，里面棉袜子穿了足足三层。
看着他把一双双湿透的袜子从脚上揭下来，王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味道。
王历这辈子都忘不了昴老板把脚丫子放进汤锅后，那一脸惬意的享受表情。
“呕，呕，呕！”
王历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在看了一眼已经连汤都被喝干净的面碗，当场扣着嗓子干呕起来。
难怪这里的鸡汤如此清澈，原来这狗曰的老昴根本就没有用鸡来煲汤……可不清澈嘛。
“你恶不恶心啊，出去。”
隔壁桌的食客闻声忍不住冲王历嚷嚷。
王历无语。
老子这还叫恶心？你要是知道你吃的是啥估计更恶心。
“你们早就知道是这玩意？”王历强忍着干呕，问四人道。
“都跟你说了让你别看，你非不听，还要专门看看怎么做的，这能赖我吗，哈哈哈。”广目天王是个蔫坏的家伙，这时候还不忘嘲笑王历道：“你要是不看不就没这事了。”
“擦……这是什么道理？”
王历愕然，难道老子不看，这就不是洗脚水了？
“不知道就不会犯恶心。”广目笑的跟弥勒佛似的。
王历：“……”
只要我看不见，就是不存在，原来广目天王才是最早的自我催眠大师。
“也不用那么恶心。”持国天王道：“老昴到底是天上昴宿，他的洗脚水对你们凡人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昴宿？”
王历沉默。
原来昴老板竟然是天上的星宿，和奎木狼一样位列二十八星宿之一，大号昴日鸡。
香江市场当真是卧虎藏龙，卖棺材的是阎王，卖鸡汤面的是昴日鸡，怪不得他做的鸡汤面这么有滋有味。
想到这里王历又忍不住开始干呕。
道理王历都懂，可一想到老昴洗脚的场面王历就忍不住犯膈应。
“二哥，你输咯。”
一旁的多闻天王笑的更开心，伸手就要那增长天王的宝剑。
“玩去！”
增长天王照多闻天王脑门上就是一个脑瓜崩：“小孩不学好天天赌博，我得给你长个教训。”
说着，增长天王把剑又装回了口袋。
多闻天王眼泪汪汪，一脸委屈。
广目天王笑嘻嘻的看着俩人道：“他要能长记性，你有一万把青锋剑现在都是他的了，明知道你是啥样赌品还和你玩。”
“你也不是好东西。”二人怒视广目。
“好了，都别闹了！”
见这三人又开始因为这点破事掐起来，老大持国天王板着脸瞪了三人一眼。
“……”
三人赶紧低头，似乎很怕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大。
接着，持国天王问王历道：“我们现在将老板叫出来，在人间不会违反法律吧。”
多稳重一人啊，做事之前考虑的相当周全，还知道不扰民。
“不会。”王历咬牙切齿。
虽然四大天王不想违法，但王历现在已经想犯罪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昴老板撕成八瓣用洗脚水腌制起来。
这狗东西简直刷新了王历的三观，出来开店还有这么恶心的？
“不要那么苦大仇深。”持国天王见王历这幅表情，安慰道：“你喝洗脚水这事我们会为你保密的，至少不会让凡人知道。”
“我他妈谢你了。”王历哭笑不得，原来持国天王这么会安慰人。
“服务员，这面太好吃了，能让我见见你们老板吗？”持国天王招了招手，喊来了服务员。
“您稍等。”
服务员冲持国天王笑了笑，就去了后厨。
不一会，昴老板围着一个白色印着小黄鸡的围裙，一边擦手一边来到了大厅王历几人面前。
王历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站起来一把拽住了昴老板的衣领。
老昴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王哥，你啥意思？几个月不见这么热情的吗？”
“这几位你认识吧。”
王历指了一下面前四大天王。
“咦？哥几个也来了啊。”
看到四大天王，老昴稍稍意外了一下，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和狮驼岭三怪看到二郎神简直天壤之别。
想想也没毛病。
二哥是战神啊，还天天捕杀珍稀动物，狮驼岭哥仨害怕二哥是发自内心的。
四大天王是天庭保卫科长，二十八星宿也是上层神仙比他们级别不低，大家混的这么熟不害怕很正常。
“老昴，你又卖洗脚水给人吃了。”增长天王一副调侃的语气道：“忘了上次被奎木狼按着揍？毛都拔光了。”
“二十八星宿自己的事，能叫揍吗？那叫互动。”老昴脸色阴晴不定。
不难看出，昴日星君卖洗脚水给别人吃是有前科的，奎木狼貌似也着过道。
得知这一点后，王历心里平衡了一些。
“想不到堂堂昴宿，竟然下来卖鸡汤面，你也太没追求了吧。”广目叹息道。
“哎，混口饭吃，毕竟有老娘要养活。”
老昴一屁股坐在王历位置，给几人一人递了根利群叹息道：“世道不一样了，神仙再这儿也不好混，别说是我，你们哥几个在这儿照样也只能找到看大门的工作。”
“切！上次打赌你欠我的金蛋什么时候还？”多闻问道。
“金蛋？”
王历上下打量了老昴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昴应该是只公鸡，公鸡也能下蛋？
老昴道：“等回去的吧……金蛋都被我卖了买房子了。”
“买房子？那玩意能值几个钱？”四大天王一脸疑惑。
能值几个钱？
王历一脸无语，到底是四大天王，平日里高高在上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一看就是刚下来的……”
昴日星官摇头叹息。
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
刚下来的神仙，个个桀骜不驯，自以为天下无敌，以他们的本事在人间怎么都能混出个名堂来。
而像奎木狼和狮驼岭三怪以及老昴这种早就来到人间的妖怪，已经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知道世道艰辛，平日里做事都是一副被磨平棱角的样子。
当年威风凛凛的三大妖王，三千块钱一个月混个温饱就很知足。
傲气如奎木狼，甘愿当一只流浪狗只求不被人抓走吃掉。
老昴勤勤恳恳，起早贪黑的从早餐店干起来做个体户，就为了养家糊口照顾老娘。
就一个字——不容易。
只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才能真正看清这个社会，四大天王的路刚开始而已。
想到这里，王历突然有点同情老昴了。
第七十七章 非遗鸡汤
“都不容易啊……”
王历感同身受的拍了拍老昴的肩膀。
自己这还算是好的，没有结婚不用带孩子，也不用养活老母亲，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只要不作奸犯科，一个月六千块能安稳活到退休。
老昴就是典型的中年社畜。
老婆孩子老母亲都得他一个人养，睁开眼睛就是一家人嗷嗷待哺。
难啊……
老昴叹气道：“是啊，一个月就赚个十万八万的，门面房去年才盘下来，两个孩子上学还得还房贷生三胎。”
“啪！”
王历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
草！
自己都多余说刚才的话。
贱不贱啊……
一个月工资几千块，去同情人家年入百万的小老板。
原来自己才是应该被可怜的那个。
再说了，老昴这货也不应该值得可怜，去他个毗蓝婆菩萨的，这狗东西干的叫人事？拿洗脚水卖钱，这货就应该扭送派出所。
想到这里，王历忍不住都想揍他一顿。
“话说你这做买卖也太恶心了啊，哪有洗脚水当汤卖的。”王历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咱都是神仙，今天非得把你毛拔了不可。
“哟？你啥时候是神仙了？”老昴嬉皮笑脸阴阳怪气。
王历懂了，二十八星宿一个单位，都是一个毛病，说话都喜欢挤兑人。
“临时工不是人啊，半仙也是仙，二郎神和我都是称兄道弟的。”王历很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该装的B就得装，不然在这群有鄙视链的神仙面前立不起威严。
新来的神仙还好说，他们初来乍到不知深浅，除了二郎神那种平日眼睛长在脑门上，动不动要跟玉帝掀桌子的家伙（他眼睛是真长脑门上），其他人虽然也有性格，还都算是本本分分听从安排。
那些早早下凡的神仙，比如奎木狼昴日鸡之流，都是老油条一根，初次见面你不立个威他肯定不把你当回事，狮驼岭三怪那种混的不咋滴的还知道要五险一金呢，何况老昴这个年入百万的小老板。
“二爷也来了啊。”
听到二郎神的名头，老昴脖子一缩，对王历的态度从之前的不屑变成了畏惧。
不用说，这也是当年被打怕的神将。
四大天王听到二郎神的名头，也赶紧坐的端端正正的，最刺头的增长天王甚至还把自己的面碗推给王历，意图行贿。
王历不由得感慨，二哥是真的牛逼。
名字往那一放，真的可以震慑三界，连王历这个凡人都能拿他的名号狐假虎威，战神之名当之无愧。
哮天犬估计在天庭混的更屌。
“二哥他第一个来的。”王历道：“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害人，第一个饶不了你。”
“害人？从何说起啊？”
老昴一脸茫然。
“洗脚水当面汤卖，还他妈不是害人？”王历越说脑子里画面越清晰，心里越觉得恶心，恨不得把增长天王推过来的面碗直接扣老昴头上。
“王主任，您先等下！”
老昴交代一声，颠儿颠儿的跑到了柜台上，然后抱了一大堆证件证书和奖杯奖牌啥的过来，扔在了王历面前。
“这个，能不能开店？”
老昴拿出营业执照和健康证。
“能！但你得保证食品安全。”
“这个能不能算上品安全？”老昴又拿出一本食品质量安全认证证书。
“额……能。”
王历有些懵……洗脚水当添加剂还食品质量安全？这……这是怎么通过的啊，不会是假证吧。
“这个加这个再加上这些，我能不能在这做买卖。”
老昴把所有的证书都摊开。
王历看了一眼。
有营养品证书，厚德载物杯厨艺获奖证书……孕妇送来的锦旗。
最离谱的还有“非文化物质遗产”证书……
“擦……你这玩意还非遗了？你下来才几天啊。”王历震撼到了。
“昴氏老汤，古法秘制。”老昴将证书收起淡淡道：“从几千年前就有传承了，当然，我自己开创自己传承。”
王历：“……”
要不是亲眼见识过老昴是怎么熬汤的，王历真信了他的古法秘制。
没办法，现在人就信这么一套。
要么卖假药的怎么这么能赚钱，还不是傻子太多了。
“国家都说我这是营养品，质量安全……你咋就能说是不安全呢。”老昴撇嘴道：“你要跟国家对着干啊。”
“可不敢乱说。”
王历吓了一跳，赶紧握住老昴的嘴巴。
好家伙，这帽子扣的。
“可你那就是恶心啊……”
王历道：“哪怕你拿手指头往里面搅合搅合也算，哪有直接用洗脚水的，还特码汗脚……”
说道这，王历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老昴的绿色胶鞋和三层棉袜，胃里翻江倒海。
“你不懂！”
老昴道：“这样味道才正。”
“去你大爷吧。”
王历道：“反正我来了，你也别干了，跟我走吧。”
说着，王历冲四大天王使了个眼色。
“这个……”
四大天王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动手的。
“这不合规矩吧？”
四大天王道。
“不是你们说要来帮我逮他吗？”王历道。
“逮我干啥啊？”老昴就十分纳闷。
“这……”
王历愣住了。
这个问题就很深奥，上面派自己三个任务，一是给下来的神仙找工作，二是不让神仙作恶，三是统计下凡的神仙名册。
这三个任务里，还真没有负责把老昴带回去的。
首先，老昴有正规工作，还是个很体面的工作。
其次，老昴也不是作恶的神仙，洗脚水当汤固然恶心，可他是神仙，那营养品证书估计也不是假的。
之所以把奎木狼和狮驼岭三怪带走……是因为这几个货曾经下界为妖，属于污点仙人，而且没有正当工作，很容易在凡间犯错误，需要重点监护严加看管，昴日星君是名门神仙，修行和德行都不差，自是用不到带走。
至于统计名册嘛，的确是要回去登记一下，如果是下面的凡人，去不去的无所谓，代签一下都行（不支持），可编制神仙都有自己的公章，签了章才算点卯。
“得带你回去登个记。”王历道。
“我这忙着呢……以后再说吧。”老昴开始推辞。
私自下界不是小事，签上名字就得留污点，就算不干坏事也影响在天界的声望，以后升迁编制评职称啥的都有关系。
“忙也不行，必须得登记。”王历表情非常严肃。
这事可不能马虎，不然以后怪罪下来自己这个临时工必然第一个背锅。
“算了吧王主任，他妈不好惹。”四大天王也在一旁道。
“我爸还二郎神结拜兄弟呢！”王历一点儿都不怵。
“你不是和二爷称兄道弟吗？你爸怎么还和他结拜兄弟？”众神很是费解。
“不允许啊？关你们屁事！”
王历也郁闷，这特么也太乱套了，老爷子真是一点儿都不靠谱。
“好吧，既然二爷在，那我还真得去拜访一下。”老昴把围裙解了下来。
第七十八章 王母娘娘？
老昴的话就很有态度，言语中满满都是对王历的老大瞧不起。
老子去登记是给二郎神面子，不是看你的面子。
王历虽然生气，也没办法。
毕竟自己的客户都是神仙，而且还是星君级别的，在天上那都是厅级干部，不把自己这个凡人放在眼里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要他服从安排就行了，王历也不在乎他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看不看得起自己。
……
作为一个小老板，老昴有一辆五菱面包，还是七座的，倒是给王历省了打车费。
老昴不仅汤泡的好，开车技术也是相当彪悍。
江北最拥挤的柳园路他一路上就没掉过一百二十码。
什么弹射起步，断位双喷，吓得王历狠狠地抓着把手不敢松手，下车后把方才吃的面条连汤带水全都吐了出来。
四大天王可能是因为根本没吃饭的原因，此时倒是习以为常一样，还直夸老昴车技一点都没退步。
“那是！技术都是刻在心里的。”老昴十分自豪的点了一颗利群。
王历暗骂：“抽利群的没有好东西。”
后来听奎木狼八卦，王历才知道老昴当年号称天界车神，曾代表东方仙界参加过西方神界的奥林匹克，在驾车比赛上还碾压过太阳神阿波罗得过冠军。
不知道阿波罗和金子关系咋样，据说也是个小崽子。
下车后王历没直接去烧烤大院，而是来到了郭小美的宠物店。
签到登记这种事需要经过二郎神，所以得先找二郎神才行。
再说了，老昴本来就是奔着二哥来的。
别看清源妙道真君只是个乡长大小的芝麻官，但二哥有私人武装割据一方，上不服天庭下不服地府，个人实力爆表，背后关系生硬，基本上算是集合了所有的优点于一身。
唯一的黑点应该是个私生子……敢黑他的大部分还都死了，老昴对他这种态度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关系比不过，实力打不过，就连长相身高都有差距。
二哥一向都是主角的模板干配角的活。
宠物店里一如既往地很忙。
奎木狼趴在墙角正被几个姑娘蹂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似是阅尽红尘的老僧，又像是刚关上先锋影音的读者，颇具神圣仙佛之态，这老色狗，才几天啊，怎么就超凡脱俗了呢？
二哥则是像往常一样站在那里让客户揩油，他显然已经习惯了，以前还会反抗一下，现在都懒得躲闪。
郭小美趴在柜台里面看股票，绿油油的一片，和她的脸色一样。
精卫小姑娘倒是清闲，正在洗狗的大澡盆里噗通……职业能改变一个人，也能改变一个神仙，精卫已经学会了狗刨，下次再去海里玩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淹死了。
来到宠物店，四大天王和老昴看到被诸多富婆环绕的二郎神，当即抱拳行礼，齐声呼喝道：“二爷！！”
“卧槽！”
王历闻声，头皮都炸了。
四大天王这哥四个还是很具备保镖范的，往那一站就很有分量，一个月没有几百万的收入雇不起的那种。
老昴虽然丑了点，但也很有小老板的气质。
他们几个一声“二爷”，这场面像极了龙傲天小说里主角逆袭现场。
下一句应该就是“十年之期已满恭迎龙王归位。”
正围着二哥的一众富婆听到几人的喊声，跟着转过头来，当她们看到四大天王和老昴后亦是一惊。
诧异的看着二哥，不由自主了放开了揩油的手。
郭小美很淡定，因为王历曾经跟他说过二哥不是一般人，他舅舅上面都没人的那种，属于大家族的私生子，有这样的架势显然是情理之中。
“我先忙完手里的事。”
二哥瞄了一眼几人，很是平淡的招呼了一声，然后继续跟富婆们聊天。
嗬，这幅泰然自若的模样，就连王历也觉得他真是“龙王”了，当然，说他是龙王可能有点侮辱人的意思。
富婆们也很有眼力见的回道：“小杨你有事先忙着，我们以后再来。”
说着，各自带着自己的宠物离开了宠物店，想必得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了。
她们在这里纠缠二哥，无外乎仗着自身的资源想吃一口二哥的肉，现在知道二哥可能是那种她们高攀不起的存在，估计得消停一段时间，不过谁又说得准呢，也可能会有那种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的想试试能不能往上爬。
“你们瞎喊什么……生意都搅合没了。”
郭小美很气……股票今天暴跌，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家伙还把客人吓跑了，心情十分不美丽。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老昴仰着脑袋，用下巴盯着郭小美道。
“砰！”
老昴话刚说完，突然一个黄色身影从货架一侧窜了出来，一爪子把老昴按在了地上然后对着王历嗷嗷叫道：“架火！架火！快点的，我逮住一只鸡。”
“奎子，你大爷的快放开老子！”
老昴趴在地上，手舞足蹈的挣扎。
持国天王拉了拉身旁的三兄弟，四人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生怕溅一脸血。
王历：“……”
郭小美大吃一惊，连忙叫道：“小木，快放开他！”
王历走过去踢了奎木狼一脚，奎木狼看了看郭小美，又看了看二郎神，骂骂咧咧的从老昴身上跳了下来：“幸亏当着我老板的面，下次直接要你命！”
“老板……”
老昴再次看了一眼郭小美，想要看清能让奎木狼听话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豪杰。
“没错！她也是我老板。”
二郎神上前一步指着郭小美介绍道。
“……”
老昴这只骄傲的大公鸡，一直仰着的头低下了。
四大天王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咋聪明且平平无奇的女人。
二郎神何许人也，玉皇大帝都不能让他给自己打工，现在却认这个女人当老板……难道这货比玉帝还狠？这尼玛什么来头？刚才昴日鸡对她出言不逊，不会影响仕途吧？
“昴老板？你咋来了？”
郭小美看见是老昴后，好奇的问道。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经常和王主任一起去我那吃饭的……”
这时，老昴也认出了郭小美。
“没错！是她。”王历笑眯眯道。
“这……”
老昴看王历的眼神，也从内心开始畏惧。
之前王历说自己和二郎神称兄道弟，老昴最多给他三分薄面，毕竟二郎神多多少少也要讲点道理。
现在不同。
眼前这妞不仅是二郎神的老板，还是王历的妞……这来头可就大了。
怎么形容呢，这就相当于王历娶了王母娘娘（罪过罪过，王母莫怪）。
王历和二郎神那叫亲兄弟明算账，王历和郭小美这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昴能不怕吗？
第七十九章 老板，我想学烧烤
“王主任，之前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老昴小心翼翼的上来给王历递了一颗烟。
这可是老昴头一次给王历递烟，此时此刻老昴已经真的认同王历了。
本以为这胖子就是个幸运的撸瑟，没想到丫还是个手眼通天的家伙，惹不起惹不起。
天庭那块地方，拼的就是出身和关系。
老昴这么傲，还不是因为有背景是仙二代，所以他比谁都知道后台的作用。
如今遇到了比自己后台还硬的自是要赶紧认怂。
“好说好说。”
王历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老昴之前虽说有些瞧不起他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对于王历这种人而言被瞧不起那不是日常吗？连自己老爹都经常看不上自己何况是别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若没有一些背景和实力被人瞧不起才是常态，如果因为这事生气肯定活不过十八岁。
“话说昴老板你来干啥？”郭小美还在一脸懵逼。
她实在想不通为啥一个卖面的小老板和一个四川来的官二代认识，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嘛。
更想不明白为啥奎木狼平时特别温顺，看到昴老板却上来就扑，难道是因为他身上鸡汤味太重了？
老昴连忙道：“王主任让我来登个记顺道来看看二爷。”这老小子果然上道，现在把王历当回事了。
“二爷？”
郭小美疑惑的看了二郎神一眼道：“二哥，你怎么认识的。”
“啊……这……”
二郎神刚要说什么。
王历在一旁解释道：“老昴以前是二哥舅舅的部下，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是这样吗？为啥小木要咬他？”
“因为小木就是二哥舅舅养的，老昴负责遛狗喂粮经常偷吃小木的零食。”王历又道。
“你不是说小木的主人是个大人物？”
“二哥的舅舅难道不是大人物？”王历反问。
说到这里，王历都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这特么都能圆回来。
“江北有这么厉害的人吗？你不会是编故事骗我呢吧。”郭小美一脸质疑，表示我不是小孩子，不要拿我当傻子。
“千真万确，如有半句假话，我这辈子找不到媳妇。”王历发誓。
这个誓言王历一点儿都不心虚，因为他说的本就是实话。
“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郭小美摆摆手道：“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说完郭小美又看了一眼四大天王道：“这几个是干啥的？也是二哥舅舅的部下吗？”
“他们……”
王历刚要说四大天王以前负责给二哥的舅舅看大门。
突然郭小美看到了持国天王身后的乐器盒，然后一惊一乍道：“啊……我知道了，他们不会是你请来的乐队吧。”
“乐队？”
王历脑袋上蹦出一个问号。
“哈哈，打小我就觉得你聪明看来果然没看走眼。”郭小美拍着王历的肩膀道：“咱们那烧烤大院我一直就觉得少点什么个人特色，还是你想的周到直接请了个乐队过来，嘿，我感觉有搞头。”
“喝酒吃肉加唱歌跳舞？”
听郭小美这么一说，王历也是眼前一亮。
好的烧烤店最注重的是什么？
1.味道
2.环境
3.氛围
做生意就像相亲一样。
味道自是不用多说，这是最主要的根本，本体的修养和硬件条件。
环境则是穿着，打扮，本体硬件再好，不好好打扮邋里邋遢，别人看一眼就想吐，定然不会有进一步的关系。
而氛围特色，则是整个人的灵魂，代表了这个人的性格，谈吐。
尤其是来烧烤大院吃饭的食客，绝大部分都是来追求氛围的。
如果只是图清净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宅家点外卖，而不是跑到院子里喝酒吃肉。
所以对于食客而言，有了味道和环境氛围将是他们最主要的选择。
江北很多烧烤摊都有驻唱歌手，老板并不会驱赶他们，因为老板也知道不管唱的好不好有他们的地方就能调动氛围，从而吸引客人。
就算那些没有歌手的摊位，他们一般也会搞个音响放在那里。
……
王历本来还寻思着让四大天王跟着跑堂送菜啥的，晚上还能和汪汪队一起负责安保工作。
现在看来，真要是这么安排那才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不得不说郭小美真是很有想法。
看来以后再来了神仙就得让她看着调度了。
“烧烤店？什么烧烤店？”
老昴在一旁很是好奇。
“铁牛烤肉坊啊！”王历指了指对面的大院道：“我开的。”
“啊？这铁牛烤肉坊是王主任您开的？”听王历这么一说，老昴眼睛瞪的老大。
“是啊……怎么了？”王历很奇怪老昴这个反应。
“嗨，别提了！”
老昴道：“我那儿现在晚上也卖烧烤，昨天有两个熟客吃到一半突然就走了，说是有一个很好吃的地方就是你们这……我还寻思着今天来尝尝，原来是你开的……”
“隔这么远都能抢你生意？”
王历笑。
老昴固然做饭恶心他的店口碑还是不错的，老主顾都能从城北跑到城南来吃饭看来自己的店在江北打响名头用不了多久了。
“嗨，谁说不是呢，话说烤肉的师父也是天上的？”老昴好奇的问道。
“青狮护法。”王历小声道。
“嘶……”
老昴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他……”
不难看出，青老大在天庭餐饮业相当有名气，老昴只是卖洗脚水而已，对于这个以前烤人肉为生的狠角色略带几分敬仰。
“恩，传菜跑堂的是大鹏护法，串肉腌肉的是白象护法。”王历又道。
“……”
老昴敬仰的表情变成了敬畏。
王历继续道：“精卫负责刷碗，愚大爷负责搬桌子，二哥是迎宾小姐，奎木狼负责安保和拉客。”
“我……我……”
老昴心服口服道：“难怪，难怪……我服了，有他们在怪不得能在我那儿抢生意，对了，你们这用的什么火？我那可是光明宫带来的天火，不能味道不如你们吧。”
这点老昴还是很自信的。
“十太子你知道吗？在我那烧火呢。”王历一脸淡然。
“噗通！”
老昴直接跪倒在地。
在天界，老昴负责司晨，也就是负责太阳什么时候升起什么时候落下，换句话说就是太阳星君的闹钟……
而金子则是上一任的太阳星君，玉帝的亲儿子，是老昴的顶头上司且在天界是最尊贵的血统。
连他到了王历那里都只能烧火……老昴此时的心情自是可想而知。
“怎么了？怎么啦？”郭小美见老昴突然下跪连忙问道。
“王主任，我想来你们这学烧烤。”老昴泪流满面。
第八十章 分店
烧烤其实没啥可学的，老昴本身就有技术关键还是火的问题，但老昴想要加入却是真的。
虽说合伙的生意不好干，可那也得看跟谁合伙不是。
说到底还是得看能不能获利。
王历这边有包括二郎神十太子在内的一大票神仙……个个来路不凡，真要是能加入这个集体，老昴不仅仅是凡间事业上能发展以后回到了天庭仕途上也会更顺利。
这绝对是无本万利的选择
对于老昴的请求，王历内心也是赞同的。
于餐饮一行，王历只是一个刚入行的菜鸟，老昴在这片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一开始的摆摊买面到现在年入百万也算是半个成功人士，有他在旁边传授一些业内经验门道也是王历求之不得的。
比如哪里的酒水好，哪里食材便宜，怎么搞质量安全认证，怎么弄营养证书，这都是王历一窍不通的东西。
你见过几个开店还在超市里买肉买酒的。
有了老昴，这些货源就可以解决了，万一哪天烤肉也能搞个非遗呢……
广告语王历都想好了——太阳真火烤肉，狮驼岭古方秘制，承载万年传承，江北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烤肉技术哪家强，山东江北找……
况且按照规矩来讲老昴确实也应该来这里参一股，都是天上来的嘛。
老昴不来参一股，他开店赚多少钱都和王历没关系。
老昴既然掺和进来了，那就是王历的客户，和二哥他们一样赚的钱都得给王历一部分提成。
当然，现在王历的确也不指望提成过活了，可苍蝇再小也是肉不是。
之所以王历没有直接答应，主要是因为烧烤店已经有青老大在做烤肉大师傅了，而且他一个人也游刃有余，老昴如果来的话青老大总不能去跑堂吧。
“我们这有烤肉师傅了，而且院子就这么大，用不到两个烤肉师傅。”
想到这里，王历就很犹豫。
“傻不傻！”
郭小美在一旁道：“非得吊死在你这烧烤大院里吗？”
“啥意思？”
王历好奇。
“分店啊！”郭小美道：“咱们给昴老板提供技术和招牌，让他去他店里烤……到时候我们拿分成就行了。”
“这样可以吗？”
王历愣了一下道：“会不会抢我们的生意？”
王历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老昴的提成也好，分成也罢，终归不如钱落在自己手里来的实在。
现在烧烤店刚开一天，就要搞个分店出来，这就让王历有些心虚，生怕自己这边的生意还没起来被抢了去。
“笨蛋！”
郭小美扶额叹息道：“你知不知道江北有多少人？你那大院一晚上能装下多少人？做生意这种事可没有说一个人一口垄断一个行业的。”
“额……”
王历挠了挠头。
郭小美到底是个开店的人，一句话就把王历点的清清楚楚，王历也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思维误区。
之前王历觉得有竞争力就有压力，所以对于郭小美的提议有些担忧。
然而郭小美此言一出王历立马意识到一个店的容量是有限的，做的再好也不可能消化一整个城的流量。
想要做大做强，必须扩张。
刚起步阶段，王历自是没有扩张的资本。
如果借助老昴的力量来开分店，便是现在王历最好的选择。
首先，铁牛烧烤坊这个名头已经要慢慢传开了，到时候肯定供不应求，多余的流量不能消化就是浪费，趁热打铁借着名气开分店刚好可以分流承载双倍的客流量。
其次，老昴也是有经验的人，管理经验和经营经验都要远超王历，又是天上星宿，妥妥的自己人把这个工作给他王历也放心。
第三，老昴的店是自己的，投资也是他投的，王历只是提供招牌和技术拿分成，这叫什么？这叫拿老昴的钱来办自己的事，什么叫借鸡生蛋啊……
最后，老昴能拿到了技术和客流量，王历拿到了剩余客流量带来的收益，这叫一举两得，双赢！
“郭老板说的对。”
老昴对郭小美投去赞许的目光，同时一脸感慨的对王历道：“王主任，我真羡慕你啊，有这般贤内助。”
王历：“额……”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签合同。”老昴拍着胸脯道：“我昴日鸡是什么人王主任你应该知道，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就二爷和十太子这关系在你觉得我这人能不可靠吗？”
老昴这是表名立场，告诉王历，咱们都是神仙不是凡间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大家早晚回天上，这里的钱到了天上也用不到，不用担心我拿了技术和招牌就一脚把你踹了，不然就算你搞不了我，二郎神和十太子以及你这里所有的神仙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一说，王历就彻底放心了。
归根结底王历还是怕合作的人不靠谱。
这年头兄弟反目父子相残夫大有人在，杀妻灭子逼夫跳楼不是没有，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渐渐缺失，王历缺的也就是那份安全感。
老昴是神仙不是人，而且自己身后还有那么多神仙自是不用怕他胡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
思索了片刻，王历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提出了这个想法的郭小美同学正在看着老昴发愣：“昴日鸡，怎么还有叫这名字的，是真名吗？太污了。”
所有人：“……”
在二哥和四大天王的旁证下，一番操作后，王历和昴老板签订了分店协议。
合同上标明，昴老板可以使用铁牛烧烤坊的招牌以及烤肉技术用来打广告开店。
王历这边则是要收取30%的烧烤利润分成。
大家各取所需。
王历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
老昴也拿出名章印在了合同上。
合同即日生效。
同时隐藏的天庭合同也跟着生效，昴老板烧烤所得利润的20%，得当做王历的业绩提成，王历则负责免费帮昴老板将金钱转化为位列仙班时间。
30%+（70%*20%）=44%
（这么算应该是对的吧……如果有错误大家请积极指出，毕竟作者也不会做生意，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这么一来，王历足足能拿到昴老板烧烤店4.4成的利润。
属实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合同一式两份。
郭小美拿起两份合同仔细了看了许久，最终得出结论：“原来真的叫昴日鸡啊。”
第八十一章 其实他们是个乐队
在二哥那里签了名，老昴也成为王历新的客户，并和王历达成合作关系。
老昴可是年入百万的主，他吃肉让王历喝汤就足够王历这个单身狗生活惬意了。
不过一想到喝汤王历就干呕，以后算是彻底戒了面条和一切汤类食物。
安置完老昴，王历带着四大天王回到了烧烤大院。
经过郭小美“建议“，现在四大天王的身份是乐队，专门来烧烤店合作驻唱的。
老昴也跟来了，说是想见见老朋友。
王历知道他说见什么老朋友应该是假的，愚大爷人家是神官，属于基层公务员，和昴星这个级别的星君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狮驼岭哥仨和他也不熟啊，可能是主要为了见一下十太子。
毕竟金子地位超然，不是每个神仙都想愚大爷一样敢于挑战，也不是每个神仙都像二哥一样连玉帝都想揍。
作为前任太阳星君金子很有可能再次成为老昴的顶头上司。
又是太子，又是领导，老昴这种滑不溜秋的家伙能不上赶着嘛。
当然了，这次应该是为了太阳真火来的。
因为老昴在王历那里得知，烧烤的秘诀就是太阳真火，这可比他从光明宫带来的天火还要高一个档次。
……
愚大爷一大早就出去谈事情现在还没有回来。
金子正在院子里和狮驼岭哥仨打篮球。
老爷子满头大汗的坐在台阶上正在拿着一瓶水往脑袋上浇。
不难看出他们打的是五人局，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体力拼不过这群牲口，下去歇着了。
“你这几个朋友体力太好了。”
见王历回来老爷子兴奋地很，指着球场上的几人夸道：“我年轻时候可是人称球场詹姆斯疯狂体力怪，你这几个朋友第一次玩体力完全不输我。”
“瞧你比的这些人。”
王历就很无语。
神仙下凡了也是神仙啊，你肉体凡胎年纪一大把，去棋牌室打打麻将不好嘛，和他们打篮球斗体力，这不是找虐吗。
“我这是老了，年轻时候他们不行。”老爷子开始吹牛逼，他是不知道就年纪而言这几个牲口随便一个零头都比他大。
“他们都是好苗子，练一下去参加比赛不是不可以。”老爷子道：“老青和老白这种身高本就少有，对抗力很强，大鹏虽然不高，但跳跃力和飞一样，跑的还快，金子年纪小技术也很全面。”
老爷子插着腰指点江山，把每个人的优点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青狮白象这种大型牲口，对抗肯定强，大鹏是那速度亦是没的说，老爷说他跳的高那是还没见他飞过，至于金子……天地开辟有球的时候他就开始玩太阳了，技术能不好吗？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王历突然脑子有了个画面。
NBA首个华人球队。
4号中锋队长三眼怪二郎神，控球后卫金翅大鹏，得分后卫三足金乌，大前锋白象，小前锋青狮，替补四大天王。
就这配置，特喵的还不是横扫一切。
再多来几个神仙去踢足球也行。
以后咱中国队能不能拳打皇马脚踩曼联全看他们了。
不过这个好像有点难度，倒不是踢不过，而是听人说足球队都是上层社会的游戏，普通人想要有机会踢球也不容易。
“你去干啥了？大中午的吃饭了没？我给你下碗面条去。”老爷子问王历道。
“呕……”
王历摆摆手道：“能不能别提这么恶心的事？”
“你找揍呢吧，说我下的面恶心。”老爷子眼睛一瞪就要打人。
“不是不是……”
王历连忙道：“我刚才出去接了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说着，王历指了指“球场”上正在和狮驼岭三兄弟聊天的四大天王。
金子很不合群一脸傲气的站在角落里，昴日星官不知道在哪里搞了一瓶脉动正殷勤的往金子手里塞。
“喂，哥几个聊啥呢？”
王历冲几人打了个招呼。
“聊以前的一些事。”
增长天王道：“当年我们公司搞团建，没有请老青他们几个，老青就和我们打起来了，一张嘴那嘴巴臭的，嗬，吓得我们关门闭户。”
“看不出啊，老青还是个rap。”王历惊奇。
“他从小就这样，不像老白那么温和。”老昴道。
“你和他俩很熟吗？”王历纳闷道。
按道理说，老昴是天庭的干部，青白二人是佛界的司机，他们几个应该最多就是见过几面，听老昴这意思好像是发小。
“昴星从小在我们那长大的。”青老大解释道：“他妈是我们那的人。”
“哦哦哦……”
王历了然。
如果把天庭比作中央机构，玉帝和王母就是同事派系之间的关系。
而佛道两界就是清华北大。
昴星虽然是道家的仙人并在天庭任职，但他妈是佛家的教授……人家从小就在佛界家属院长大的，和青狮白象发小也不稀奇。
只有四大天王，这哥四个本就是佛界毕业的神仙，他们很熟就更不奇怪了。
“他们互相都认识啊。”
老爷子也很好奇，然后转过头看着四大天王道：“好苗子啊，好苗子……”
王历知道老爷子又在做篮球梦了，不想当篮球教练的老板不是好厨子。
“都是老熟人了，以前在一个地方混的。”王历道。
“也好，现在和谐社会处处严打你们也该找个正经工作干，年纪一大把了总得结婚生子回归家庭安稳度日。”老爷子满意的点头道：“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再就业的机会，你也算是为国家分忧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嘛。”王历擦汗。
好家伙，老爷子觉悟还挺高，就是把这哥几个都当成流氓了。
“你们几个会做啥啊？”老爷子又问。
“念经！”
“打架！”
“操蛇！”
“赌一把嘛？”
四大天王个个身怀绝技，把老爷子惊得目瞪口呆。
忍不住道：“念经好，年轻人打架也无妨，操蛇这种事没必要拿出来当特长吧，你又不是许仙，赌博有害身心健康，最好戒了。”
换做以前老爷子是不喜欢爱打架的孩子的，可是和操蛇赌博这种诡异的特长来看，打架明显还算是正常人的爱好。
“操蛇是玩蛇的意思。”王历连忙解释，这还是愚大爷告诉王历的。
“玩蛇啊……那也挺离谱的。”老爷子道。
“这只是他们的爱好，其实他们是个乐队。”王历连忙指了指持国天王背后的乐器盒。
第八十二章 天庭紫府乐章
“原来是文艺青年。”
老爷子看几人的眼神有所改变。
“没错。”
王历指着四大天王介绍道：“这是国哥，乐手，这是曾哥，负责打节奏，这是广哥，是主唱，文哥负责气氛组。”
“怎么听起来和摇滚乐队不一样？”
老爷子一脸疑惑。
年轻时候老爷子也听过崔健，对摇滚略知一二。
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乐队配置。
“国风！现在流行国风。”王历招呼着持国天王道：“国哥，你的琵琶呢，哥几个表演一下。”
“琵琶？”
老爷子突然就有点嫌弃了：“你说那玩意不是女人玩的吗，大老爷们抱个琵琶像什么话。”
“瞧您说的。”持国天王道：“您知道四大天王吗？”
“刘德华也弹琵琶？”老爷子愣。
“是天上的四大天王。”王历比划了一下：“护国天王就是弹琵琶的，国哥他们几个的乐队就是取自四大天王的寓意，乐队名字就叫四大天王。”
“哦……”老爷子闻言肃然起敬：“是我刻板了。”
这时，持国天王也从背后解下乐器盒，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将一把琵琶取了出来。
那琵琶看上去平平无奇很是朴素，但王历知道这玩意比世界上任何一件乐器都贵，包括任何一把史诗级小提琴。
能与之伯仲的估计也就咱们的国宝曾侯乙编钟……
“当啷！”
持国天王抱住琵琶，手指轻轻在弦上一划。
一道仙音从四面袭来，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至，杀气漫天，所有人俱是浑身一震。
“嘶……”
王历和老爷子面面相觑。
不难看出，国哥是对老爷子方才的评价有些意见，这一下是在告诉老爷子琵琶这种东西并非只有女人才能弹。
“这是，十面埋伏？”
王历惊叹的问道。
如此杀伐之音，让王历一瞬间回到了沙场一般。
“呦，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持国天王很是意外。
“哪里哪里。”王历脸红，其实他就知道这么一首琵琶曲目，就算持国天王弹一首《寂寞沙洲冷》王历也会问是不是“十面埋伏”，别管对不对起码显得有文化。
“你们四个就一件乐器吗？”
老爷子又看了看另外三大天王。
王历道：“不懂了吧，咱国风乐器不适合合奏，随便拿一件都能独当一面。”
“这样啊……那你没架子鼓怎么打节奏。”老爷子又问增长天王。
曾哥微微一笑，从上衣口袋抽出青锋剑，屈指一弹。
“铛！”
金铁之音振聋发聩，由内而外。
随着剑锋颤动，众人浑身上下跟着震颤，大脑犹如被清洗过一样，前所未有的清晰。
弹剑而歌！
王历激动道：“看到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弹剑而歌了。”
“厉害厉害！”
老爷子竖着大拇指由衷的赞叹：“真是人才啊，以前怎么就误入歧途了呢？可惜……”
王历：“……”
合着自己的朋友都是混混这个设定在老头子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来！我们就先来一段。”
多闻天王是个气氛小能手，老大老二弦音一响，多闻天王激动地将伞一撑，化作一架大遮阳伞，然后狠狠往地上一立。
四人就被罩在了伞下。
多闻天王这把伞叫做【包罗万象】，伞张开即是一方世界，可以演化地水火风，亦可演化周天万物。
虽然在凡间多闻天王失去了大法力不能演化周天万物这么夸张，但调节一下灯光氛围场景啥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多闻天王握住伞柄心念一动。
直接遮阳伞笼罩的位置场景变成了南天门。
霞光万道，祥云千朵，龙凤和鸣，异香扑鼻，真个是天上慈悲自在境，人间极乐妙无穷。
看到眼前的南天门，狮驼岭三兄弟和老昴鼻子一酸，满是思乡情……
以前下凡，他们在人间乐不思蜀，如今下凡后终日为生活劳累奔波，艰难方得思乡意，神仙也有想家时。
“这……这是什么高科技？”
老爷子见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问王历道。
“这叫全息模拟，就游戏小说里那种科技……你说小说里这种高科技拿来做游戏，是不是有点缺心眼。”王历吐槽。
“一身功夫跑去玩游戏才叫缺心眼呢。”老爷子也跟着吐槽。
……
万象伞下。
持国天王五指张开，霎时间仙音缭绕，将众人吸引过去仿佛置身于仙境。
“铛！”
最后增长天王一声节奏点醒，又将众人带到了天宫前。
这时候，广目天王低沉的声音如同低音炮一样灌注于众人耳中。
悦耳的歌声在大家耳畔响起。
朝王玉兔坛边过。
参圣金乌着底飞。
封神有幸来天境。
不堕人间点污泥。
……
低沉的声音并不算婉转嘹亮，但却如梵音在耳边回转久久不能散去。
王历眼前似乎有了画面。
一殿殿柱列玉麒麟，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
又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
歌词尽显恢弘大气，作曲尽显宇内辉煌。
一个人，一柄剑，一把琵琶，赫然演奏出了交响乐团都未曾有过的宏大气势，将闻者思绪带到了天庭之上。
一曲歌毕。
整个院子内时间都好像停止了。
夏蝉噪杂的啼鸣声，麻雀杂乱的喳喳声，似乎在这一刻也安静了下来。
“好怀念啊……”
青狮白象是感性动物，第一个哭了出来。
大鹏也潸然泪下。
在人间受苦这么多年，他们也时常怀念故乡怀念天庭的美好生活，如今在凡间听到家乡的声音，三人多年的委屈一时间全部流露出来。
就连老昴这个人精也忍不住抹了抹泪道：“人间不值得，再也不来了……”
倒是金子十分平静，他下来的晚新鲜劲还没过，还没有挨过生活的毒打。
良久后，王历和老爷子也缓过神来。
老爷子恍惚道：“这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
“天庭紫府乐章。”
持国天王道：“乐神谱曲，文曲星填的词。”
“天庭紫府乐章……”
老爷子喃喃自语失魂落魄：“没听说过，没听说过呀，这么恢弘大气的歌为啥都没火？”
“太严肃了……”
王历则板着脸对几人道：“咱们这是烧烤大院，你整这么严肃的东西谁还吃饭啊……有没有俏皮一点的，比如官封弼马温什么的。”
“王主任，你不要命了吗？！！”
听到“弼马温”三个字，四大天王脸都吓绿了。
这三个字绝对是天庭的禁忌好吧。
作为当年大闹天宫的亲身经历者，没有人比四大天王更清楚这三个字能带来多大的毁灭性。
人间来算，大闹天宫是王莽篡汉时候的事距离现在已经是一千多年了，在天庭也就过去了三年好吧，天庭破产间接跟这事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第八十三章 赚钱不能丧良心 （求票，求赏，求收藏）
“也是哈……那这首歌怎么样。”
王历打开手机，让四大天王听自己的手机铃声。
“东边儿不亮西边亮，晒完残阳我晒忧伤……”
“……”
歌没听完，四大天王已经满头黑线：“脑子没点毛病，谁听这玩意。”
两遍过后，四人表情渐渐严肃：“有点意思了。”
三遍后，四人开始跟着哼哼。
半个小时后，持国天王已经开始谱曲，打算把这首歌改编成琵琶曲。
“作孽啊！”
老昴在一旁捶胸顿足。
好好地四大天王，成功被王历带上了邪道。
老爷子则是对这四个宝贝越发的欣赏，已经开始和他们谈合作的事。
最终在狮驼岭三兄弟的斡旋下，大家达成10%的抽成协议。
四大天王可以再烧烤大院驻唱，老爷子提供食宿，四大天王驻唱收入抽一成给烧烤大院做维护费用。
大家一拍即合。
四大天王的艺术成分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只要有流量，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成名不过是时间问题。
烧烤大院现在虽是在起步阶段，可客流量不少名头也在渐渐打响，能够给四大天王提供一定的曝光度。
四大天王也可以为烧烤大院吸引流量。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一个良性流量循环，两者之间也就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互相借势的关系。
火借风势风借火威，互相辅助才能越发强大。
四大天王成功签约烧烤大院，王历虽然很欣慰同时心里也有点小郁闷。
本来打算让他们四个来帮忙打杂，结果人家能力出众……看来今天晚上又没时间码字了。
“还有啥要帮忙的吗？没有我就回去码字了。”王历时刻牢记自己还是个作者，既然晚上没时间就白天赶出来，反正也就俩小时的工作。
老爷子想了想道：“食材啥的都准备好了，老白干货速度也快，现在就等着天黑上人基本没啥事了。”
“酒呢？”
王历提醒道。
“对了，还没买酒。”
老爷子突然想起道：“你再去隔壁超市拉几车酒来吧，昨天都没够用。”
“好嘞！”
王历应了一声便直奔超市。
来到超市，超市老板小李得知王历的来意后无奈道：“对不起哈王哥，酒真的一瓶也没了，昨天不都被你拉光了吗？今天人家那边还没送来呢，你知道的这边建筑工地刚起来，对面的工人晚上酒水消耗也大，咱这小店根本支应不过来。”
“我晓得，我晓得。”
王历表示理解。
自己的烧烤大院直接带动了周边经济。
超市的酒水昨天被王历拉了个精光现在已经供应不上了，倒是还有些高端酒红酒啥的，也不适合烧烤的时候喝吧。
见王历空手回到院里，老爷子道：“咋回事？”
“隔壁超市的酒卖完了，看来得去远地方买。”王历道：“我来骑电瓶车。”
“不就是酒嘛，我倒是知道个地方卖酒，好喝还便宜。”这时，老昴突然插嘴道。
“哦？是吗？”
王历来了兴趣。
老昴可是在餐饮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鸟，他提供的货源应该比较靠谱。
“不会是私人做的散酒吧，质量有没有问题，卫不卫生。”
老爷子到底是有社会经验的人，赚钱不能丧良心一直都是老爷子信奉的真理。
“必须的啊，我那边的酒全是在他那进的。”老昴拍着胸脯打包票。
“你也有店吗？”老爷子好奇道，他还以为老昴是王历找来的服务员。
“有啊，他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昴氏鸡汤面的昴老板。”王历道。
“哦……听说过。”
老爷子恍然道：“原来你就是昴老板，早就听说你的鸡汤全江北一绝，有时间一定要去尝尝。”
“这……我……”
王历像吃了苍蝇一样。
“既然是昴老板推荐，那我就放心了，肯定安全。”老爷子又道：“你跟着昴老板去看看，钱的事不用担心。”
“我知道……”
王历擦汗，他现在别的不怕，最怕的是自己老爹去昴老板那里吃鸡汤面。
……
“安不安全啊？你个丧良心的小商贩……”
一路上王历翻来覆去的问老昴这个问题。
本来王历还觉得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可老爷子一说他绝对安全，王历立马就想起了他的古法秘制鸡汤，心里突然又没谱了。
“放一百个心！这可不是普通的酒厂，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老昴神神秘秘道。
“唔……”王历更害怕了。
老昴开车载着王历一路向南，穿过湖南路又往南开了几个路口来到了城乡结合部附近的工业园区。
绕了两个弯后，终于在一个小工厂门口停下了。
看到那不足四亩地的小工厂，王历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完犊子，就他娘的不应该相信这个卖洗脚水的家伙。
下了车，王历跟着老昴来到了啤酒厂门口。
只见门口立着一块白色的木牌，上面写着：“江北国营第四甜酒长。”
“甜”字被人用毛笔划了两道，旁边改成了“皮”……皮酒。
王历慌了，特么的……这都什么文化水平，不会是拿雪花兑水充当扎啤吧？
“真的靠谱吗？”王历小心翼翼的问老昴。
“来都来了，你先尝尝不就得了。”老昴劝道。
“好吧，如果不安全我可立马就走。”王历板着脸道。
还是那句话，做买卖不能丧良心。
丧良心可能一时半会获利，但以后怎么办？那叫自毁招牌。
真要是吃出什么事来要付法律责任的，多少个体户经营不都是因为良心脏了买卖也就黄了。
以前王历家还没拆迁的时候门口就有个包子铺，一开始包子皮薄馅大很好吃，后来越做越火就开始偷工减料，最后一年不到就关门大吉了，普通人把买卖做起来不容易能守住良心更不容易（作者亲身经历）。
“我老昴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就因为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才不放心。”
“去你大爷的吧！”
二人说话的功夫，一个满头白发身穿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小帅哥迎面走了上来，看到是老昴带人来很是恭敬道：“原来是昴老板大驾光临，这次您要多少酒？”
“你大伯呢？”
老昴道：“这次我给他接了个大活。”
第八十四章 啤酒厂
“大伯回青岛老家了。”小帅哥看了王历一眼问道：“这位是？”
“这是王主任。”
老昴拉着王历介绍道：“他可是大客户。”
“你好，我叫王历。”
王历很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王哥好，你叫我小敖就行了。”小帅哥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敖？这可真是个少见的姓。”王历抓了抓脑袋。
王历接着又道：“老昴说你们这里的酒不错，特意拉我来看看。”
王历都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来买酒的。
这小作坊，比自己家的农家乐大不了多少，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就算做得出酒恐怕也是三无产品，还是先看看再说。
“好说好说。”
小敖笑了笑对王历道：“昴老板，王主任，这边……”
跟在小敖身后王历一路向前，绕过了一道迎门墙来到了一个破旧的生产车间内。
这车间应该是上个世纪产物，小厂子估计也是九十年代倒闭的那一批国营企业，所有的东西都极具年代感，通俗点来讲就是破旧。
最新的应该是车间里立的那几个崭新的大铁罐子。
铁罐子角落里堆着几个没封口的啤酒箱。
“这……”
王历眉头紧皱。
虽然他不知道老昴所说的好喝是什么水准，可看到这生产设备王历心里越发的没谱。
“小敖啊，你们酒厂几个人？”王历小心翼翼的问道。
“俩……”
小敖道：“就我和我大伯，昨天我大伯回青岛了，现在就剩我自己。”
“俩……”
王历惊了。
自己那破烧烤大院正儿八经还有六个人呢，他这酒厂只有俩人……皮包公司也比他们人多啊。
“做酒这种事用不了太多人，主要还是看技术。”小敖似乎看出了王历在想什么，笑着从一旁抽出个方便袋，然后拧开酒罐子接了一袋随手递给王历。
“啊……这……这怎么喝？”
接过酒袋，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王历看着手里的酒有些不知所措。
“用这个！”
小敖掏出一根吸管插进了袋口。
老昴在一旁道：“来，王主任，尝尝吧。”
“这……”
说实话，这酒味道闻着是不错，可王历并没有尝的欲望，万一是三无产品自己喝出事来咋整？
不过看着二人期待的眼神，王历骑虎难下。
转念一想，老子现在半仙之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思及此处，王历抓着吸管就嘬了一口。
啤酒入口，一股清香顺着王历的喉咙滑进了肠胃，这酒入口柔而绵滑，甘甜爽口，既有酒香却更像是老少咸宜的一款饮料。
一口下肚，全身上下都透着一丝清凉之意。
正值炎炎夏日，王历如同置身于大海一般，身上的燥热顿时被驱散开来。
“咦？”
与此同时王历眼前一亮，惊讶的看着手里方便袋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酒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方才还在担忧酒的问题的王历，如今连价格都没问，直接要全部拉走。
即便是三无产品，老子不卖，老子自己喝……就不信二郎神四大天王这群神仙能喝死。
“还能装十几箱吧。”小敖笑眯眯的说道。
“啊？才十几箱吗？”
王历有点小失望。
啤酒这种东西在江北烧烤摊上就是和茶水一样的饮料，十几箱也就够七八个人喝，这也太少了。
“没办法……小厂子。”
小敖很无奈道：“我们这一天也就产三十多箱……十几箱已经是一半产量了。”
“这……”
王历看了看车间里的几个大罐子，也表示理解。
这小作坊也太小了。
一共就四个车间，其中三个还是荒废的，只有这个车间里有一套极其简陋的设备，一天只能生产几百斤已经是算是极限。
“一天几十箱，你那一个店都供应不动吧。”王历略带失望的对老昴道。
“嘿嘿，谁说不是呢，这种好东西一般我都是自己喝。”老昴嘿嘿一笑。
“没有存货吗？”王历又问道。
老昴自己喝的话，一天才多少，应该有储备才是。
“没有……”
小敖又看了一眼设备道：“没有封口机，这酒保质期短。”
“哎……”
王历叹息道：“你们这酒厂真有意思，怎么连个封口机都没有，太浪费了。”
这么好的酒被浪费掉真是暴殄天物。
“没钱……”小敖有些悲伤道：“这些设备是我大伯倾尽家财置办的，小本经营能赚点是点，多亏昴老板照应勉强能过得去。”
“都是老朋友，说这话干啥。”老昴摆摆手。
看不出来，老昴虽然精于算计，还算有点人情味。
“赚点钱多少弄个封口机……”王历道：“不然你们产量低还没存货能赚几个钱。”
“哎……”
小敖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老昴小声对王历道：“别提了，他大伯家小儿子多年前因为打架斗殴，现在还在重症监护住着呢，赚点钱都给医院了，哪有钱上设备。”
“啊……这……”
王历神情一滞：“这么可怜的吗？”
在王历眼里，那些开厂的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原始资本，不然也不敢铺这么大的家业，万万没想到还有个这么惨的厂长。
“谁说不是呢。”
老昴道：“以前他大伯也是数一数二富户，现在真是一言难尽。”
“……”
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听老昴这么一说，王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不仅仅是因为酒厂老板的悲惨遭遇，更多的是为这么个小企业感到惋惜。
如果没有这桩子事想必这个小酒厂早就做大做强了，也不至于窝在这里名不见经传，跟个三无小作坊一样。
“先把剩下的酒都给我装车吧。”王历转账付款，然后又对老昴道：“把车开进来。”
“好嘞。”
小敖很开心的应了一声，将罐子里的啤酒装进一个个特制的黑色塑料瓶，然后熟练地封箱，搬上车。
临走时，小敖还对王历嘱咐道：“王哥，这就用凉水冰一下更好喝，保质期短，最好今天买今天喝，不然过几天味道就不好了。”
“诶，我知道了。”
王历点点头，这小伙子人相当不错，又稳重又会来事，王历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街上当混混呢。
最后王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话说你们这啤酒设备，上一条生产线包括封装得多少钱？”
“这个……”
小敖愣了一下道：“差不多得一百万左右吧。”
“一百万……额……我知道了。”
第八十五章 演出带来的意外
“怎么，你想投资啊。”
回去的路上，老昴问王历道。
“一百多万……我哪有钱啊。”
王历一脸的自嘲。
对于一个稿费只有六千块的扑街作者来说，一百万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一年能存五万块，得二十年才能存够。
哪怕现在有这么多神仙下凡帮王历打工，王历目前也仅仅只是刚脱贫而已。
一百万的现金流动……依旧是遥不可及。
即便是老昴他能年入百万，现在都不见得能一次拿出一百万来。
当然，老昴看的很准。
王历确实是想投资一条生产线，毕竟王历亲自品尝过，知道一旦生产线起来这酒必然和自己店里的烤肉一样属于那种供不应求的东西。
可大量的资金投入是目前王历跨不过去的现实。
王历也很像拉小敖一把，无奈自己也是无能为力，还是先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再说其他的吧。
达者才能兼济天下。
……
由于来了一趟只拉了十几箱，王历最后还是在路边找了个超市让他们给烧烤大院送了一车啤酒过去。
回到烧烤大院，王历招呼着狮驼岭三怪把从小敖那里拉来的十几箱酒扔进了水池正中间的位置。
这十几箱酒今天就不卖了，等忙完以后大家自己享用，这种好东西还是得让自己人先尝尝。
由于昨天的火爆，铁牛烧烤坊在周边已经算是小有名气。
东关街一片附近的人都听说环城湖边上开了一家烧烤坊，环境特别好，大厨的凉菜和烧烤简直就是一绝。
昨天晚上七点店里还没怎么上人。
今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已经有客人来这里等着开火了。
一进院就对王历道：“昨天等到十点多都没位置，今天必须得尝尝。”
“好好好，您先坐着，马上就开始点火。”王历招呼着大鹏把桌子围着水池摆开。
清凉的池水带来一阵阵凉风。
金子和青老大开炉点火。
太阳还没落山，烧烤店便开始营业。
六点不到，烧烤大院里的几十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烤肉的香味在院子内弥漫，大家吃着老爷子特制凉菜，拿着太阳真火秘制烤肉，一边聊天一边喝酒，释放着工作上的压力，整个院子的气氛变得极其热闹。
“当啷！”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琵琶声响起。
声音并不大，但却极其清晰地落入了每一位食客的耳朵里。
听到琵琶声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只见院子右前方的房檐下立着一柄巨大的遮阳伞，伞下坐着四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为首那人怀里抱着一尊琵琶，慈眉善目，目光柔和。
旁边一人将一柄长剑立在身前，凶神恶煞，满身杀气。
二人一刚一柔，一善一恶坐在一起给人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不仅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般配……对，就是般配。
尤其是二人手里剑和琵琶，更是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小年轻抱着吉他唱歌大家见得多了，可这国风乐器还真是少见的很，大老爷们抱着琵琶更罕见。
这四人自然便是四大天王。
“当啷！”
持国天王再次拨弄了一下琴弦。
所有人顿感心头一震，一股杀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轻轻弦响竟似千军万马奔腾如虎。
“铛！”
增长天王屈指弹剑。
大家又从杀意中醒转，昏昏沉沉的大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晰。
这一来一回，一梦一醒，让所有人有了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众人无不惊骇。
虽然来这里喝酒吃肉的，绝大部分都不懂音乐，可单单两个音就能让自己从梦境和现实中走了一遭，大家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乐队的不俗。
这得是怎样的神仙乐队才能弹出如此绝妙的声音。
这时候，广目天王站起身道：“我们是四大天王乐队，以后就在这里驻唱了，初来乍到还请大家多多支持，现在我大哥二哥先给大家表一个《助兴鹤仙舞》”
言罢。
持国天王手指在琵琶上一划。
当啷铛铛……
清脆的琴音响起，绵绵不断的铺了过来。
院内食客闻声神情一阵恍惚，思绪跟着琴声来到了瑶池天界之上。
香烟处处缭绕，彩霞落英缤纷，亭台楼阁散发着氤氲之气。
耳边鸾凤和鸣，眼前瑞兽仙禽，瑶池之内一只丹鹤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引人入胜。
闻声则见景，见景则迷心。
间奏的弹剑声，时时刻刻撩动这众人的心神。
一曲完毕，所有人都愣在哪里，像是还没缓过神来，也像是意犹未尽。
“哗啦！！”
良久后，烧烤大院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什么叫好的音乐，好的音乐不是阳春白雪也不是下里巴人，而是让任何一个人都能带入进去，都能够产生心神合一的感觉。
不管是懂不懂音乐的人，听到你的琴声能够看到你所描绘的情景，听到你的歌声能够想起一些往事产生一丝共鸣，这便是能动人心魄的好音乐。
而持国天王琵琶绝对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院子里等待的食客，听到这琵琶声也都已经失了神。
反应过来后纷纷上前给四大天王扔钱打赏。
甚至已经有人打开了直播平台，把镜头对准了四大天王。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大家一致要求下，四大天王又来了一曲《紫竹林》。
这是文曲星在观世音尊者圣诞日之时谱写的一首曲目，演奏者恰恰是四大天王，也算是他们每年参加观音菩萨生日会的保留曲目。
琴声响起，众人眼前场景一转，只觉的微风穿过竹林吹在脸上，耳边响起了涓涓流水声。
一弦一柱，描绘出竹林圣境。
配合着广目天王低沉的梵音吟唱，所有人歌声和琴声被带到了南海珞珈山。
烧烤大院外的行人也被吸引的纷纷驻足，不由自主的走了进来。
第二曲完毕，整个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搞得跟演唱会现场一样，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还有蹲着的，层层叠叠人山人海挤得满满当当。
如果烧烤大院有两层，估计真得卖挂票。
“那个……”
看到这一幕王历有些无语了，他真的没想到四大天王竟然如此受欢迎一下子引来了这么多人……院子就这么大，现在站满了人这特么还怎么做生意啊。
第八十六章 新的经营模式
老爷子和狮驼岭三怪此时的心情和王历一模一样。
他们只想着让四大天王在这里搞个氛围，谁曾想动静这么大把买卖都给挤了。
这满坑满谷子的都是人，根本坐不下吃饭的人好吧。
关键时刻还是王历急中生智，从客厅里翻出一个电喇叭大声道：“大家都有秩序一点儿，不要发生踩踏事故”
王历噪杂的喊声极其扫兴的打断了四大天王的演出。
院内观众顿时对其怒目而视，纷纷嚷道：“喊什么喊，这是你家啊！”
王历举着喇叭道：“你说对了，本店烧烤是小本生意，大家来捧场是给足了我面子，还请各位给来这吃饭的食客让个位置，谢谢。”
“额……”
听到王历这话，众人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其实是个烧烤店来着，大家来这里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吃饭，只是不由自主的被四大天王的音乐吸引过去了而已。
王历说这话的目的明显是在暗示大家不要堵着门影响做生意。
“切，是不是在这里吃饭就能随便站？”一个年轻人问道。
“既然是客人，自然可以随便站，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王历笑嘻嘻的回道。
“好，那你给我烤十个串拿一瓶啤酒，我在这站着吃，一边吃一边听。”
王历：“……”
他是真没想到啊，咋就有这么多人才呢。
“站着吃喝行吗？”王历有点担心。
“废话，酒吧站着喝酒行，在你们这站着喝酒不行？”那人反问。
“稳！”
那人此言一出，王历也不再说什么。
的确，酒吧里的位置也是有坐有站的，只要能消费来的都是爷。
人嘛，就喜欢跟风。
有一个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很快，院子里就多出一大群站着的食客。
他们左手拿着酒，右手拿着串，跟手里拿着闪光棒一样随着四大天王的节奏一摇一晃，群魔乱舞。
多闻天王是个人来风，气氛轰上来他都忘了自己是谁了，万象伞一开各种灯光闪烁，五颜六色的光芒随着节奏变幻，广目天王跟持国天王使了个眼色。
持国天王画风一转，手中琵琶开始走向邪路，演奏起了今天下午排练的新曲子。
广目天王低沉的梵音再次响起。
我落人间然自在，本是天上逍遥的仙儿……
好家伙……一瞬间全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这一乱不要紧，街坊四邻的老头儿老太太还以为在跳广场舞，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占场子，当他们看到是一群年轻人把院子占得满满的，二话不说就报警说是扰民……
已经下班了的民警一路小跑跑来了解情况。
解释清楚后，民警表示理解，并告诉王历开烧烤店可以但一定要注意现场安全。
王历连声称是，然后一人送了十个串。
这么晚了还让人家跑来加班王历属实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现场又多了几个拿着烤串随着歌舞摇摆，还帮忙维护秩序的客人。
郭小美带着二哥来帮忙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也傻了，忍不住问王历：“你这儿烧烤店咋开的乱七八糟的。”
“嗨，别提了，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能这样。”王历更委屈。
谁知道四大天王能活生生把驻唱开成了演唱会啊，这要是卖票的话自己这边可能都没他们几个赚得多。
“明天我就不让他们继续了……这也太难搞了。”王历一个头两个大。
“别啊。”
郭小美道：“你没发现这样也挺好的吗？”
“？？？”
王历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傻子！”
郭小美道：“现在做生意都得讲噱头搞创意，你这烧烤酒吧的主意就不错。”
说起做生意，郭小美头头是道。
“是吗？”
听郭小美这么一说，王历好像也抓住了什么奇怪的点。
“当然啦。”
郭小美道：“就你这院子，老老实实卖烧烤才能上多少人……院子里水池边上最多也就摆四五十张桌子吧。”
“恩！”
王历点头，已经明白了郭小美的意思。
如果按照传统方式经营烧烤店，桌子必然得全都摆在最好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的那几十张桌子，一晚上的客流量上限是固定的，很难再有突破。
而四大天王的加入，就会吸引一大波的流量。
这些流量是年轻人，他们只要能嗨起来，就不会在乎站着还是坐着，所以离水池远的另一半空地上隔开弄一个舞池，舞池周边安置一些桌子，甚至连座位都不需要。
水池旁的是传统食客，舞池旁边是年轻食客。
持国增长二天王，在水池边弹琵琶高山流水，广目多闻二天王就在舞池边上负责“打碟”调动气氛，让来这里的客人吃喝玩乐一条龙，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把烧烤大院的空间最大化，还能走出一条自己的特色路线来。
啥时候来几个女神仙，就让她们去舞池跳舞，想想王历都觉得自己要赚翻。
王历决定了，等资金充裕了立马就开始装修。
……
有四大天王引流，今天食客再次爆满……
而且还有一大部分人是站着吃的，大家又忙活到凌晨两三点钟，但营业额比起昨天翻了将近一倍，直接突破了六位数。
不过再多估计也不可能了。
因为一个店的极限和瓶颈就是这么多，想要再多赚一些，要么是偷工减料，要么就是涨价。
偷工减料肯定是不行的，这是原则问题。
涨价的话店刚开两天就要涨价，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店大欺客的感觉，何况这小店儿也不大。
王历把自己酒吧烧烤的主意跟大家分享了一下，大家一致表示赞同，因为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思路。
然后王历又表示把座位想酒吧一样分为VIP座和普通座……分等级收钱。
“不能这么做。”
这个提议当场就被老爷子否了。
“为啥啊？”王历十分不解，他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应该能多赚钱。
老爷子给的理由也很硬气：“咱们开的是烧烤店，不是酒吧，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多赚钱啊。”王历劝道。
“赚多少算多？”老爷子横眉瞪眼：“一晚上一两万还少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做了，估计这店也开不久了。”
“我……”
王历哑口无言，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老爷子的话。
王历又看郭小美。
郭小美也道：“老爷子说得对，你鼠目寸光，有点小钱就开始膨胀！呸！”
“擦！”
王历郁闷。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可能真的是穷久了，猛地见到一点钱就莫名膨胀，觉得自己是成功人士，什么钱都能赚，忘了自己应该干什么，这钱是怎么赚来的。
第八十七章 你还学会抢答了
“不会吧不会吧，才赚这点钱就能让你迷失自我？”
奎木狼懒洋洋的趴在王历脚底，一脸的冷笑。
王历：“……”
膨胀是每个白手起家的人都必须经历的阶段。
有句话叫久贫乍富，说的就是这种。
穷的久了见识就少，突然获得这么大一笔资源，对自己定义不清晰是必然的，如果不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就会迷失自我做出一些自毁前程的事。
更离谱的是，有些白手起家的人还没膨胀他身边的人就跟着膨胀了，开始仗势欺人作威作福。
这种人在社会上比比皆是。
王历很庆幸，在自己开始膨胀的时候有人及时出来点醒自己，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比自己更膨胀。
话说回来，王历身边的人个个来路不凡，人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钱膨胀。
老爷子好歹也算是生意人，又上了年纪什么没见过。
郭小美开宠物店生意好的时候每个月也能赚好几万，她的股票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赔二十多万，赔的钱都比王历见得钱多，格局和眼界在那里呢。
至于其他人。
二哥是一方诸侯，超级官二代，手下哮天犬的都比王历混得好。
四大天王人家是天庭高层自是不必多说。
精卫他爹是炎帝，金子他爹是玉帝，不是公主就是太子。
愚大爷是族长，也是一呼百应能让子孙后代跟着自己逆天而行的大格局之人。
哪怕是狮驼岭三怪，现在看起来像个屌丝，其实人家也是巨佬出身，手下四万七八千带牌的小弟堪称万妖之王，大鹏还当过皇帝……
区区几万块还远远不到他们的膨胀点。
“我只是说说……你们没必要这么挤兑我吧。”王历尴尬的挠挠头，心服口不服，然后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搞到了好东西。”
说着，王历跳进水池，把正中间的几箱啤酒提了出来。
“这啥啊？”
见王历在冰啤酒的水池里提出一个个黑色的瓶子，大家好奇的问道。
“酒啊……”
王历道：“这得当天喝，放的久了就变味了。”
王历顺手拧开一瓶递给了二哥，然后招呼着其他人一起来来拿。
“你不说这是酒瓶，我还以为是放的机油呢。”老爷子就很有想象力，可能他真没见过用黑色矿泉水瓶装的啤酒。
这啤酒瓶卖相是很LOW，连个正经LOGO都没有，看起来是三无产品，不过喝了一口后老爷子不由得一阵惊喜：“这酒不错，味道醇正的很，麦芽香气很足。”
“这酒的味道有点熟悉啊。”
二郎神喝了一口咂摸着嘴道：“总感觉在哪里喝过。”
“不会吧……这小厂子连我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们怎么可能喝过。”王历笑。
“厂长是不是姓敖啊？”增长天王笑眯眯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王历愣了一下。
“废话！这特么是东海特酿！”奎木狼道：“想不到老龙王竟然开了个酒厂，早知道就去他那蹭吃蹭喝了。”
“龙王？！”
听到奎木狼的话，王历浑身一震。
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敖姓非常奇怪，只是看那厂子经营的这么惨淡并没有把他们往龙族身上联系。
谁不知道龙族有钱啊，而且人家自古盘踞下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至于混的这么凄惨，万万没想到那个酒厂竟是东海老龙王开的，这属实出乎王历的意料。
“龙王能穷的砸锅卖铁？”
王历小声询问奎木狼。
“他以前是不穷……水晶宫啥都有。”奎木狼道：“这不连家都没了吗？人还活着就不错了。”
“啥意思？东海出啥变故了吗？”
“小RB子往海里倒核废料你不知道？”奎木狼道：“简直灭顶之灾啊……哎，惨不忍睹。”
说到这里，奎木狼叹了一口气。
二哥和四大天王等神仙闻言亦是不住的惋惜。
唯有精卫一脸不屑。
这丫头和龙王有仇来着，虽然她的死也不见得和龙王有关系，但毕竟海域都是龙王管。
二哥则是一脸认真道：“核废水污染比香火强多了，爱护自然人人有责，环监局的确有存在的必要性，虽然天庭垮了但我一点都不恨他们。”
“废话！他们要是把玉帝宰了，你还得送锦旗呢。”王历撇嘴。
“王哥，别这样，不礼貌……”金子哭笑不得。
王历连忙道：“抱歉抱歉。”
“你们在说啥？这酒这核废水有啥关系？”老爷子日常警惕。
“没关系，敖厂长以前老家在东海，因为核废水污染才来咱们这开厂子的。”王历解释道。
“小RB子真龌龊。他妈的！”老爷子义愤填膺。
“对了。”二哥问道：“听你的意思老敖现在混的很差？”
“何止啊，简直倾家荡产，他小儿子和人打架被打成了植物人，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很多年了。”王历道。
“啊？他儿子还活着呢？”精卫在一旁诧异道：“还不如死了呢……”
“诶诶诶！”王历瞪了精卫一眼道：“知道你和老敖关系不好，但也不能这么说话吧，怎么不是一条人命。”
话虽这么说，其实精卫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人都这样了，吊着一口气和死了没区别，让他早日轮回早些脱离痛苦也比现在这样强，无论是老敖还是孩子都是解脱。
“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打架下手这么狠。”老爷子听大家这么一说，愤然道：“年轻人打架下死手，简直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
众人沉默。
同时，王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孩儿的身影。
虽然龙太子是神话里的高危职业，有名有姓的神仙不揍一顿龙太子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但把东海龙王小儿子打成这吊样的有记载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天下第一熊孩子哪吒小朋友。
“最后这事咋解决的啊，打人那孩子家长也不管吗？”老爷子还在一旁不住地询问。
“这事挺复杂的。”
王历道：“打人那孩子一开始畏罪自杀了，然后被一和尚救活了，再然后就把老敖全家连带着他三个弟弟全家都给端了……”
郭小美惊道：“我靠，打人孩子，还端人全家，这家伙不会是黑社会吧，现在这年代还有这事？”
“不黑……”王历想了想道：“他爹在河北一带很有势力，是个将军。”
“这么强？不会是姓李吧。”
“哎呀，你还学会抢答了。”王历感慨。
第八十八章 肾结石泡水？
“那咱们以后可得照顾一下人家生意。”老爷子道：“敖厂长这么不容易，能帮多少是多少。”
“没错。”
郭小美也点头道：“既然他的酒也不错，那就多拉一些嘛。”
老爷子和郭小美都是那种很有同理心的普通人。
身在社会底层，拥有普通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
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咋地，还看不得别人可怜，听说老敖这么悲惨的身世他们也帮不上别的忙，唯一能帮到的就是多支持一下他们生意了。
“不是我不想多拉。”
王历道：“他这酒比市面上的啤酒还要便宜呢，关键是厂子小，一天产量也就几百斤，我这已经是把他们的货清空了。”
说到着，王历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他们工厂连封装的机器都没有，酒也不能存放，连存货都没有。”
“那这厂子也太小了，隔壁鲜奶吧都比他们做的大。”郭小美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我打算帮他们投资一条生产线，以后咱们这自产自销。”王历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说了一遍。
“可以啊，我觉得想法不错。”
这一次，大家并没有否决，而是纷纷点头称是。
不忘初心的老爷子也道：“唔……这倒是个好想法，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左右吧。”王历道。
“那个……今天晚上天气不错。”老爷子调头就走。
其他人也假装没听到。
郭小美道：“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吧，一百万投资太大了。”
……
这个结果王历早有预料，毕竟一百万对在座的任何人来讲现在也不算是小数目，能不能投是一回事，有没有钱又是一回事。
王历要是亿万富翁，一百万赔了也就当打个水漂。
可现在王历这总情况想要搞一百万现金，那就得倾家荡产卖房子卖地，代价太大了……容错率极低，甚至可以说是只能赢不能输。
但是投资这种事就像押注，哪有稳赢的。
为什么普通人难创业，只能做小买卖，原因就是因为代价太大，不仅要有搏命的勇气还要有逆天的运气。
巧了，这两样王历都没有，更重要的是——没钱。
当然，此时王历最担忧的还是这酒是怎么来的……
别看老敖那里设备挺全看起来很专业，但经历过鸡汤面事件后，王历对天庭的食品安全问题就带着一些不信任。
天庭连监管部门都没有，昴日星官这种级别的仙官买洗脚水给人吃都没人管，谁知道龙王酒里掺了啥，说他往里面撒了一泡尿王历都信，他们不是干不出来。
“你想多了。”
面对王历的质疑，奎木狼道：“我们天庭来的人都是素质很高的神仙，昴日鸡那种恶心人的家伙能有几个。”
说到昴日鸡三个字，奎木狼还“啐”了口口水，来表示自己对这种神仙的鄙夷之情。
这俩货在天界就不合，一见面就掐。
“再说了，你以为龙尿是什么东西？”奎木狼又道：“别看老敖地位一般谁都敢欺负他，但龙族好歹也是天生神灵血统高贵，他的一泡尿能活死人肉白骨，枯草变灵芝，污水变甘霖，你真要是能喝他一泡尿，你就原地飞升了好吧。”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辣么恶心。”
王历狠狠地踹了奎木狼一脚，奎木狼说的很有道理就是听起来简直不像人话，说的好像王历上赶着喝那啥似的。
“这么牛逼他儿子还救不活？”王历翻了个白眼。
“能一样吗？那是外力伤害，剥皮抽筋，换个人早死了，能救他的只有老君爷的九转金丹。”奎木狼道。
“额……”
王历无语道：“那他的酒有啥特殊之处吗？”
“当然有。”奎木狼道：“东海特酿说是酒，其实是用来温养龙珠的东西，龙珠借酒提升灵性，酒则沾染了龙珠的灵气，所以才会与众不同，这酒虽然是啤酒工艺但龙珠的味道是不会变的。”
“龙珠？能许愿吗？”王历激动。
“少看动画片。”奎木狼道：“龙珠其实就是龙族日积月累体内所形成一种类似于舍利子的东西。”
说到舍利子，奎木狼一脸悲伤。
他的舍利子被猴子抢了，现在都不能变人。
“我知道了！是肾结石。”王历想了想，然后用最科学的方式解释了龙珠的本质。
“擦！！”
众神闻言，纷纷撂下了手里的酒瓶。
……
得知老敖的酒来源可靠后，王历彻底放下心来。
等啥时候有了钱，一定要帮老敖上一条生产线，大家都是神仙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关键这是一个不错的投资项目。
好酒配好肉，忙活了一晚上的众人拉开桌子边吃边喝。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外，接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进了大院。
灯光下，只见那人穿着一双拖鞋，上身白色跨带背心，身上纹着一条大龙，正是消失了一天的愚大爷。
愚大爷面色红润，晃晃悠悠似乎喝了不少。
“哟？你们在喝什么酒呢，闻起来味道不错。”一进大院愚大爷就跟大家打招呼。
金子很识趣的站起身把座位让给愚大爷。
王历连忙跑上前去扶着愚大爷坐下。
“老愚，今天干啥去了，一天没见你。”大家纷纷问道。
如果是在天上，这群大神可没心情理会一个小神仙去哪儿溜达了。
现在大家住一块，混的久了对愚大爷还是十分关心的。
“喝了点酒，然后按了个摩，嘿，那小娘们……”愚大爷意犹未尽。
“小娘们咋了？”
奎木狼饶有兴趣。
四大天王十分兴奋。
二郎神和狮驼岭兄弟三个也竖起了耳朵。
王历则拍着桌子道：“你这老头子吃独食，也不带我去。”
“？”
众人回头怒视王历。
“额……”王历顿了顿：“也不带我们去。”
“这才像话！”大家满意的点点头。
郭小美气的对着王历又抓又挠。
“小娘们手劲挺大……”愚大爷见吊足了胃口，然后笑嘻嘻道：“她说想看看我这纹身是不是画上去的。”
“切，就这啊。”
大家极其失望。
愚大爷嘿嘿一笑，伸手捞了一瓶东海特酿猛灌半瓶，眼神跟着一亮，神情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把酒一口气喝光，又抓了两瓶放到自己的脚下，然后转过头问王历道：“这两天注意一下手机短信，有款项进来跟我说一声。”
“款项？什么款项？”王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工程款项啊。”愚大爷道：“董经理说了，这几天安排工程款，他们工地上马上要开始土方作业了，今天找我去就是让我准备砂石料的，董经理这个人太有意思了，明明是买我的东西却对我这么客气，来，大家抽烟。”
愚大爷从他那四次元裤兜里摸出两条中华扔在桌上道：“董经理送的。”
第八十九章 财神愚大爷
“嗬，华子。“
王历随手抓起一条烟，踹进了怀里，然后指着另一条烟道：“分了分了。”
“你少抽烟！”
郭小美把王历怀里的烟直接拽了出来扔给了大家。
“这是啥？”
四大天王很是好奇。
“中华都没见过，你们以前混的得多惨？”郭小美就很好奇。
何止中华没见过，四大天王连白将都没见过，他们只见过利群还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熟练地点上一颗烟猛抽了一口，王历啧啧感叹道：“好烟就是不一样，还是搞石料的有面子。”
砂石料这种自然资源并不算多，有山的地方一个县也就两三个采石场。
江北是平原城市，没有几个正经石料厂，大部分的骨料石子都要在外面运来。
土方生意懂得都懂，后台没有一点关系你连资质都办不下来，像土石沙水木这种自然资源尤其是石料，开采必须用炸药，一般人想开石厂？想都别想……能干这一行的不是XX的小舅子就是XX的亲侄子。
别说董经理了，董经理的老板都得对愚大爷客客气气的不然就别想这在一块混，断水断电都是轻的，隔三差五花钱雇一群老头老太太来工地装死都能让他受不了。
“这工程进度怎么突然就变快了。”王历好奇的问道。
这边的改造工程好像是上面的活，从施工开始到现在已经半年了，迄今为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没多少进度。
结果愚大爷这边才签了一星期的合同，就已经开始施工了，这就让王历很意外，难道就等着愚大爷下凡呢？
愚大爷道：“听说好像是江北只有一家石料厂，这边工程多所以供不上材料，土方基础作业就一直不能进行，进度可不得拖着吗。”
“只有一家石料厂？”
王历眉头一皱。
很显然，这唯一一家采石场就是丁老八的了。
江北建筑工地多，砂石料本就是供不应求的。
丁老八在这一行一手遮天，工地上不敢在外地进料，丁老八的石料厂还没有这么大的产能，一天根本出不了多少料，各个工地都要排队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老董之所以找上愚大爷，也是被逼急了病急乱投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找到了这一行的老祖宗。
“这个丁老八真不是东西。”
王历骂骂咧咧：“自己吃不下，还不让别人吃，得亏我没有答应杨老三，不然咱们也被晾起来了。”
如果当初真的答应从丁老八那里进料，他们肯定也是没料的，到时候董经理拿着合同来进料必然会牵扯到违约之类的官司，钱没赚到还得惹一身骚。
关键是丁老八想整自己，就算有料也会压着说没货，活活把王历这个愣头青拖死。
狗曰的丁老八真是有够歹毒的。
“你还是江湖经验太浅。”愚大爷呵呵一笑。
“那是那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王历连忙拍愚大爷马屁。
要不是愚大爷人老成精看的通透，一眼就看出丁老八不是人，王历真的就被坑了。
“他们大约要多少啊。”王历又问。
“这一行材料属于供不应求，寻常料场得看出多少料，不是想买多少买多少，所以真要是有关系一般情况下骨料之类的都是有多少要多少，像董经理这个工地规模一次怎么也得三百车左右，按着这一段的施工进度来……”愚大爷侃侃而谈，像一个极其有经验的采石场老板。
王历扣着手指头开始算：“一车大约十方，三百车那就是三千方……嚯。”
王历惊了，这可是上百万的单子。
愚大爷又道：“咱们这可是从太行王屋两座山上带来砂石料，质量上乘，知道什么叫金山吗？”
“牛逼牛逼……”
王历服了。
难怪这么多人搞基建行业，喵了个咪的这才是真正赚大钱的生意啊，砂石土方这种边角料都能这么大的收益。
自己这边带着一群大神下海创业，一天赚个几万块幸福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人家愚大爷出去喝了顿酒就直接谈成了上百万的生意。
什么叫人才啊，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历看着眼前的愚大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
只能无比感慨的来了一句：“大爷，您才是财神爷吧。”
“别别别……可不敢乱说。”
愚大爷对财神二字依旧十分抵触。
“这酒不错，再给我来几瓶啊，让我醒醒酒。”愚大爷一会的功夫三瓶东海特酿下肚。
用啤酒醒酒，愚大爷也算是资深老酒鬼了。
回到住处，王历特意把手机声音调大最大，生怕来了收款短信自己听不到。
二哥最近心情也不错。
在郭小美连拖带拽下，段位已经上到了白银三，老白为了讨好他，特意用他那御姐音勾搭了一群精虫上脑的舔狗给二哥买了一堆皮肤。
对于老白这种行为王历是不支持的，二哥却是一副纵容的态度，还一脸不屑道：“舔狗也算人？”这是打内心里看不上那些给他买皮肤的受害者。
现在二哥有了皮肤，已经开始着手练其他英雄，因为他看到书评区说，比赛BAN杨戬当场就让他退役……人心不古啊。
目前二哥执着于孙悟空和杨戬两个角色。
用二哥的话来讲，天上地下只有这猴子是他看得起的。
看到没有，这就是二哥的逻辑。
他用英雄不是看英雄强不强，适不适合自己，主要在于他看不看得起那个英雄……
真是个傲娇的三眼怪。
奎木狼趴在地板上霸占着遥控器，正在看中央6台放的《狼图腾》，一边看一边吐槽：“这不扯淡嘛……”
王历下午的时候就码完了更新，洗漱完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刷小视频。
刚打开短视频软件，就收到了一个同城推送视频。
只见在一个拥挤的院子里立着一顶巨大的遮阳伞，伞下四个长相高大帅气的中年人被一群小年轻围的水泄不通，为首一人抱着琵琶，身旁一人提着一柄剑，七彩灯光闪烁，琵琶声，弹剑声动人心魄，低沉的梵音隔着屏幕传出了手机。
“我落人间然自在，本是天上逍遥的仙儿……”
旁边的小年轻们没有像演唱会现场的粉丝一样拿着花环和荧光棒，而是左手提着烤肉，右手提着酒瓶。
在闪烁的灯光下，绿色的酒瓶子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