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在尘歌壶养猪
这几天在大世界里逛荡，猎了不少飞禽走兽。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但凡能通过狩猎获得，约修亚都不放过。也正是因此，约修亚确定自己可以使用各种类型的武器。
只不过跟抡咸鱼棒子比，他的箭法实在太差。不管近处还是远处，总能射偏。
暴气之下，将自己是个废物的负情绪移情到提瓦特的飞禽身上。
都怪你们会飞，哼！
＜(｀^´)＞
好在禽肉未必非要吃会飞的，地上跑的鸡鸭也不是不行。
约修亚带着咖波来到渌华池，那一带水域宽广，水面上不仅有成群的大白鸭，还有不少鱼类，以他的【初级引导NPC】黑背鲈鱼最常见。运气好的话，还能在岸边抓几只偷偷卧沙的螃蟹。
随着等级提升，约修亚面板上的各项属性数值越来越高，敏捷提升最为明显。
可惜他的身高也在长，不再是之前小小的一只。
所以再快的速度，也会被体型连累。
放在猎水禽这件事上，即便他能快速闪到大白鸭跟前，也来不及把它们挨个啃死，动静太大还会导致同群受到惊吓、逃跑。
遇到这种情况，他就只能换地方重新开始了。
谨慎起见——
“咖波，等会你从岸边出现，故意去吓那几只鸭子，把它们往水里的巨石赶。记住，千万别赶错地方！”
咖波：(•̀ω•́)✧
见咖波会意，约修亚带着网子，提前从另一个方向绕到巨石底潜伏。
不多会，水底由静到动，好几只红色鸭蹼在水下啪叽啪叽的游向巨石。
约修亚等候许久，见时机恰好，在水底迅速绕着鸭群游了一圈，随后冲天一跃。
“嘎—嘎—”
伴着几声惊慌的叫声，五只肥鸭被一网打尽！
待落地后，挨个咬断它们的脖子，白鸭瞬间变成禽肉。
“嗯哼哼~”
约修亚哼着小曲，将战利品在咖波面前炫耀一番。
“走，再去猎几头猪。”
相较于禽肉，兽肉的获取方式就容易的多。
咸鱼棒子在手，天下尽归约修亚所有！
只要拎着咸鱼棒子，他就无所畏惧，就算面对猪突猛进，也能正面硬刚。
“咿唷——”
一头条纹小野猪哼唧了几声后倒地。
与此同时，几里内的飞禽走兽在被这声惨绝人寰的哀嚎示警后，纷纷逃离。
“恐怕以后得往棒子上涂满麻醉剂，否则每次都这么叫唤，早晚把附近的野猪全吓跑……”
约修亚唉声叹气，随后将整头战利品放入背包。
在被宰杀的瞬间，系统已将野猪判定为兽肉，但是实际观感仍旧是整头（死掉的）猪，而且从背包里重新拿出时，也还是整头（死掉的）猪。
禽类也是如此。
关于这一点，仍旧是大世界法则显示方式和游戏机制差异的表现。
可以说穿越以后的世界更加拟真，除了每次做菜前需要各种预处理很麻烦外，没别的毛病。
但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吃的部位更多了。
“要不下次考虑抓活的？”
“喵？(⊙o⊙)？”
咖波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理解为什么要抓活猪。活猪又大又壮，还不听话，带它回去肯定会和自己抢食物！
主人一定是脑袋被踢了才会这么做，喵！
约修亚未必能听懂其它物种的语言，但一定能听懂咖波兽的想法。
“笨喵，这叫可持续发展。野猪带回去养，把它喂的肥一点，然后猪生猪生猪……我们以后不就有吃不尽的猪肉了吗？还用每天满世界跑着去找野猪吗？”
咖波：(✪ω✪)喵！
“不过也得有公有母才行……顺手再抓几只鸡鸭回去一起圈养。”
大概半日后，约修亚的背包里多了几只白鸭和野猪。
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弹弓击晕法】、【围堵壁咚法】、【强势捕捉法】……
把它们揍晕后，趁热打铁扔进背包。不过不能上嘴啃，否则必成肉……
之前太憨了，只想着怎么把它们弄死吃到肉，完全忘记可以无伤捕捉。
刚才那几只白鸭其实可以免于一死的。
约修亚表示，不怪我，属性集中在攻击和敏捷了，智力觉醒的太晚。
┓(´∀`)┏
“不过系统真是神奇，活物一旦被放进去，会成为了一串数字，如死物一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等我再将它们召唤出时，又活蹦乱跳。
“这中间的转换是如何做到的？
“你说，角色（原卡池角色）、人（原住民NPC）也能被收入背包里吗？他们会不会也从活物变成二进制代码，再从二进制代码变回活物呢？”
咖波兽什么都不懂，只是瞪着又萌又大的眼睛看约修亚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背包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安置在院子的不同角落。
“鸭子水养旱养都行，反正背包有池塘图纸，再造几个让它们在里面扑腾，也省着去霍霍我的泡澡池。顺便再养几条鱼，嗯！”
璃月境内农牧业发达，千年前便实现了对野生动物的驯化和圈养。想在大世界里找野鸡，实在有些困难。
主要是他现在没有米游社，不能用大地图工具定位。
所以今天他在能力范围内，只猎捕部分动物。至于其它的，可以考虑从居民家里买，再不济还能问问万民堂后厨。
另外，之前听家里人说散养的鸡鸭猪牛才好吃，那便意味它们需要一定的活动空间。
约修亚调出尘歌壶的布置功能，将它们全都扔到闲置的浮空岛。
地方大，不会臭到自己，更不用担心它们逃跑。
浮空岛四面环空，真要跳下去小命就没了。
当然，尘歌壶的每一个浮空岛都有独立禁制，只有得到主人许可后才能自由进出其它岛。
这么一想，尘歌壶的存在简直无敌。
约修亚按照同一个图纸造出相同的四个池塘，在拼接后，手动推开阻挡其中的石块，使之变成一整片池塘。
这在游戏里是做不到的，但穿越以后就可以。
之前为了开图鉴，见过的鱼全都被自己吞入肚子，剩下没吃掉的部分被系统合并为“鱼肉”，类别全是食材。
为了浮空岛的生物多样性，池塘里应该再养一些鱼！
约修亚摇摇头，表示以后除了猎捕野兽走禽之外，又多了一个新任务，钓鱼……
真·种田·咸鱼·养老玩家。
不，应该说，欢迎来到【尘歌壶动物园】。
17：黑暗料理带师
“接下来——”
看着满地跑的白鸭和野猪，如同一个个长着腿会跑的食材，约修亚的馋虫觉醒了。
考虑到【尘歌壶动物园】初建立，内部稳定性尤为重要，要给它们熟悉和成长的时间。
约修亚忍住想要上嘴啃一口的冲动，抱着咖波兽回到有小院的浮空岛。
是的，升级后的约修亚身高增长，已经比咖波兽威猛了！
“吃什么好呢？”
看着背包里现成的兽肉、禽肉、蔬果和各式调料，约修亚犹豫不决。
除此之外，还有玩游戏时做好的料理，但这不是首选。因为它们只是一坨数据，食用后会获得相应效果，却食！之！无！味！
这让一个吃货如何容忍？
幸亏上次在层岩巨渊忽然心血来潮，亲自做过一次烤鱼吃出了味道，否则他的味觉在穿越后就没用了。
“喵！喵！”
“你想吃烤野猪？”
咖波兽嘴上叼着一块硕大的猪腿，慢慢移动到火炉旁。
“咱们没有烤架，做不了这么大的家伙，个头小一点的倒是没问题。”
做不了烤猪腿，大不了做烤猪排呗。
约修亚找出适合的刀子，在后背区域片出完整的大肉片。然后按照【烤肉排】的食谱，挑出需要的调料：盐。
(Ò‸Ó?)鱼鱼疑惑
只有肉和盐？这食谱写的也未免过于简略，甚至可以用草率形容。如果按照描述制作，烤出来的肉肯定又硬、又干、又柴。
暴殄天物！
约修亚决定改良食谱，于是重新翻看食材和调料，从中挑出黄油、胡椒粉、面粉、糖。
噼啪噼啪。
伴着逐渐增温的锅底，黄油薄片冒着泡泡融成了液体。
这块黄油并非用来煎牛排，而是做一份简易黑椒酱。
大世界酱料种类不多，只能用已有食材试着二次创作。
趁油热时将胡椒粉、淀粉、盐和少许糖加进去快速搅拌，融合后成浆糊状，将其盛出。
噼啪噼啪。
锅里又放入一块黄油，热成油水后，约修亚将新鲜的猪肉排夹入锅中。
滋滋滋。
鲜红的肉排开始缩小、变灰。
约修亚戳了戳肉身，尚有弹性，于是麻利地给肉排翻面。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再将肉排夹出来，在表面涂上黑椒酱。
“太香了！”
闻到肉香的咖波也皱着小鼻子猫到火炉旁，露出期待的表情(✪ω✪)。
“等会！”约修亚拿开咖波跃跃欲试的小肉爪，耐心地说道，“等一下还能更好吃。”
说着，从背包里翻出落落莓。
既可以做装饰，又可以作为清口配菜，酸酸甜甜的果汁一扫口中的油腻。
光想着，约修亚食指大动，胃开始分泌酸液。
对待吃，就要报以崇高的热情。
一口下去——ʚ(◜?◝)ɞ
又酥又嫩，浓郁的酱料也难以掩盖大自然赐予的肉香，七分熟的肉排被浸入黄油汁水，入口是甜甜咸咸的滋味。犹如一头奔跑的小野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原始气息。
咽下肚腹的同时，系统音连续大鸣。
【解锁新食谱：黑椒酱】
【食材：黄油1块；盐适量；胡椒粉适量；糖少量】
【解锁新食谱：酸果猪排】
【食材：新鲜的兽肉2片；落落莓2颗；黄油；黑胡椒酱适量。】
顺便一提，按照食谱制作出的黑椒酱和酸果猪排也有对应的图鉴，而食物描述正是刚才自己那段感受。
(՞•Ꙫ•՞)ﾉ???
这图鉴解锁系统有点奇特（葩）啊。
而且在大世界可以自（魔）创（改）食谱，这也太神奇了！
更神奇的是，自创食谱以及料理的解锁进度更高，每一份能解锁3%，而大世界已有物品只能获得0.1%。
相差30倍！何等大的差距？！
但有一点，黑椒酱虽然属于新食谱、新图鉴，但是没有解锁进度。
或许，调料不占解锁进度？大世界存在黑椒酱？黑椒酱属于酸果牛排的一部分，不单独结算？
约修亚下意识做出几个推测后，很快又放弃思考。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约修亚意识到原创大于已有设定。
至于为什么大世界会有接纳新事物的空间，这一点存疑。不，由此引出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解锁图鉴的原理。
一般而言，解锁的前提是系统内存在该数据，比如解锁【烤肉排】的前提是它本就存在于大世界。而对于大世界原本没有存在的事物，比如【酸果猪排】应该是探索而非解锁。
可是如果存在探索机制，那图鉴系统岂不是太智能了些？以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将已有数据衍生的新事物量化奖励吧？
系统没报错就谢天谢地了！
那就只能认为大世界不存在【探索量化机制】，由此也只能认为【酸果猪排】是已有食物，约修亚触发的是【解锁图鉴机制】。
若真如此，又怎么解释进度差值？
嗯……
问题进入了死循环。越是往深处想，越懵逼，约修亚决定放过自己。
╮(•́ω•̀)╭
但无论机制如何，约修亚都由此掌握财富密码。他将背包内的所有食材全部摊出来，开始随机排列组合。
【解锁新食谱/图鉴：红烧猪蹄】
【解锁新食谱/图鉴：薄荷猪脑肉】
【解锁新食谱/图鉴：猪肉炖土豆】
【解锁新食谱/图鉴：琉璃袋猪肉包】
【解锁新食谱/图鉴：小鸭炖慕风】
【解锁新食谱/图鉴：树莓花果茶】
约修亚一股脑研制出六七个新菜品，要不是厨艺有限，他能用猪肉做个满汉全席。
也是黔驴技穷，才终于把目光投向其它食材。
但是喜悦并没有维持太久。
在解锁第八个新菜品时，即便系统内依旧有解锁提示，但是进度条已不再增长。
甚至在第七道菜“研发”出来后，也没有获得足额进度，只有2%。
咦？
由于计算很简单，约修亚立即想到是因为有解锁上限，20%。
但这没有消灭约修亚的热情，他立即掏出各类矿石、机械零件、怪异的动物部位…
“炼金术、锻造也不能放过！”
约修亚双眼冒着精光，要不是因为在白天，他简直就像个贪婪又卑鄙的Hentai！
18：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数量积累容易，产生质变很难。
在填满所有可增长上限后，约修亚的总解锁进度达48.1%。其中20%来自食谱，20%来自炼金，剩余8.1%是之前抱莫娜可莉大腿时蹭的进度。
随着解锁进度增加，经验也在蹭蹭涨，加上前段时间的委托和杀怪，等级从40级升到50级。
身高增长、体型不变，人类特征增加，龙化特征停滞，但脑袋上两个角始终存在，活脱脱一个小龙人儿。
和那些从零开始的种田文主角比，约修亚的优势太多了。
要装备有装备，要材料有材料，要摩拉有摩拉，还有个集居住、养殖、娱乐于一体的壶中洞天。
如果再加几个原住民常住于此，这里简直就是一处独立王国。
原定大世界有代表七种元素的七神，祂们各自执掌一方城池。
约修亚的壶中洞天如果也算一方势力，那么他的国家应该简称啥？
【龙人国】？【壶国】？还是【猪国】？
约修亚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在【尘歌壶动物园】里扎篱笆，为了圈出大鹅的生活区域。
大鹅在游戏里没有原型，他是偶然在接近雪原的水域附近发现的。所以在目前已开放的国度里是紧俏货，约修亚甚至和蒙德、璃月的几个商人建立了友好往来的关系。
摩拉大大滴有。
而且，由于不用养角色，摩拉和原石只进不出，可以说他正在经历简单粗暴的资本积累阶段。
加上时不时自创出新食谱解馋，新炼金图纸增强战斗。
简直爽麻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会觉得枯燥乏味，仿佛生活失去了追求。
看着一整个房间都摆不下的摩拉，约修亚忽然理解身家亿万的影帝为何依旧会穿着简单的衣服，穿梭在人潮汹涌菜市场，只为买上一小把新鲜的果蔬。
所谓高处不胜寒，人生当真是寂寞如雪啊~
唯有捕捉生命的本质，才能缓解内心的寂寞。
比如做到超越普通生存质量，又能融于普通生存质量，并且可以随时怀着一颗淡然的心装杯。
很显然，尘歌壶里只有自己和一群没有“高尚追求”的动物。
约修亚实在没地方可以炫耀。
所以在尘歌壶浪荡几天后，他又重归老本行——去冒险家协会做日常。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今日的委托是……欸，你可真高啊！”
在凯瑟琳说完模式化的欢迎词，准备简单介绍委托内容时，她明显察觉出眼前的压迫感。等看清来人是熟悉的身影时，不禁感慨那条小鱼长大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
物种进化周期已经可以缩短到这种程度了？！
就算是游戏设计者也没有想到过不到一个月就能从鱼进化成龙又进化成龙人吧？
如果约修亚能读心，看到凯瑟琳脑袋里疯狂爆出的弹幕，估计会问出同样的问题。
但是在他心里，一个月已经是很长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没有魔王入侵世界，没有发生百年一遇的特级自然灾变，没有多国因利益纠纷掀起战争，也没有外星人大战地球……
只是安逸的生活着，打打怪、升升级，浇浇花、养养猪……
经常令他误以为拿错剧本，穿错了世界。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委托吗？”
约修亚熟稔地走到告示栏旁，一边翻看一边询问，“现在这副身体力大无穷，干体力活很容易，像是搬运东西、采集矿石这种又累报酬又少的，我倒是很感兴趣。”
话里意有所指。
但约修亚的“意”实在太外露了，就差把目的写在脸上了。
凯瑟琳没有拆穿他，摇摇头说道，“近期没有和采矿有关的委托，层岩巨渊地底和地上的矿洞全都已经关闭了，不管是私人还是总务司的委托全都已经被叫停。”
说到这里，凯瑟琳眼神一暗，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和那日旅行者他们的委托有关。”
“这件事不是有璃月七星出手，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事态变严重了？”
“欸……”
意识到不小心透露出内部机密的凯瑟琳忽然双手捂嘴，一副没想明白为何会对约修亚说这些话的怪异表情。
既然本不该被自己知晓，那就不多问了……
才怪。
“这几日怎么没有见到那几位？”
约修亚口中的那几位是指璃月七星，当然更具体的是指角色卡池里最具有人气的三姐妹：凝光、刻晴和甘雨。
“凝光是大忙人，看不到她很正常，但是负责日常事务的甘雨和刻晴，最近出现的频率是非常少。”
“可以说……自那件事后就没再见过她们。你说她们该不会已经不在璃月了吧。”
并非问句，而是陈述句。
凯瑟琳装傻看天，嘴里念着不是人类的语言。
……
“怎么还有【照顾宠物】的任务？！”
并不是想转移话题，而是看到告示栏的委托后，想起那个体型是他十倍大却被称为“宠物”的岩龙蜥，以及为了投喂它而不断去扒泥巴找蜥蜴、蚯蚓和青蛙的经历。
约修亚破了个大防。
“而且这次就在天衡山附近？！”
看到委托地点，他更震惊了。
距离璃月主城这么近，就不怕岩龙蜥因为饿坏肚子，闯到附近居民区找食物吗？
主人的心可真大。
说到这，凯瑟琳停止装傻，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宠物主人无暇照看，委托冒险家协会照顾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委托虽然有丰富的报酬，但是因为宠物体型巨大，且没有消除兽性，寻常冒险者是不会接取这份委托的，所以大多时候是由冒险家协会的工作人员完成委托。”
“嗯？！除了你，冒险家协会还有工作人员？！”
凯瑟琳听到后，像看智障一样看着约修亚(ᇂ_ᇂ|||)，然后指着告示栏旁边一位穿着同款连衣裙，留着短发的少女。
“这是岚姐，你见过的，璃月分区的老大，连我都要听她的。”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印象，之前去清籁岛的浅草神社时也遇到了两个冒险者协会的成员。”
“你去过稻妻？”
听到这里凯瑟琳震惊了一下，“那片区域一直被雷电笼罩，不允许外乡人进入，我们的人除了借着南十字星号混入，没有其他办法，你是怎么……”
“嗯？锁国令不是早就解除了吗？”
约修亚不解的看向凯瑟琳。
“当然没有。”
“那……眼狩令呢，可有解除？”
凯瑟琳还是摇头。
这怎么会？！
约修亚强压着震惊，觉得刚刚听到的信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穿越的是更新层岩巨渊内容的2.8版本，枫原万叶不只凭靠一己之力接下将军的奶香一刀，甚至也光复门楣。
怎么……
嗯……感觉有什么好像不太对。
19：羁绊之缘
“种地”虽然能收获巨大的成就感，但赶不及迎面突发的事件吸引人。
这才是异世界冒险者该拿的剧本！
至于剧本到底是不是2.8版本，还得由他亲自确认一番。
“什么，你要去稻妻？！”
听到约修亚的打算后，凯瑟琳瞪大了双眼，震惊的表情使抬头纹挤上额头。
“如果只是为了确认封锁令和眼狩令是否解除，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等北斗他们回来问一下便知。”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干等结果的过程实在太煎熬，何况时间也赶。”
约修亚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
其实时间不赶。
甚至根本不存在时间节点。
只是因为大世界的事件和游戏设定不同，让约修亚感到前所未有的未知和不安。
何况从别人口中得出的答案，终究比不过亲自看到靠谱。
想去稻妻也很容易，大世界传送锚点全都已经解锁，能瞬间闪现到目的地，干嘛要漂洋过海。
鱼鱼战术后仰.JPG
然而凯瑟琳面带愁容。
“冒险者，你是否还记得在不久前，我曾说过你是我见到的第十个奇特物种？”
“记得。”约修亚点点头，“那些物种是不是和我一样，拥有UID？”
之前的多种线索都指向穿越到大世界的冒险者不只约修亚一人。
“你怎么知道！”凯瑟琳的眼中难掩惊讶，“这可是冒险家协会的机密。”
“那你还和我说？”
“呃……”
机器人宕机，“那天是个意外，因为在那之前我从没见到这样奇形怪状却能人言的生物。而且……那会冒险家协会还没有提升此事的重要级……”
凯瑟琳越说越小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扒着脑袋往外看。
“岚姐已经走了。”
约修亚知道凯瑟琳在担心什么，但是有些惊讶，“你一个机器人，怎么害怕她一个活人？”
“拔电源、拆零件、数据格式化，随便给你来一下，看你怕不怕。”凯瑟琳不满的嘟起嘴，“再说了，能不能别总是机器人机器人的挂在嘴边，很不礼貌！”
换位思考如果是人，拔电源等同于断掉食物来源；拆零件等于被暴揍一顿，缺胳膊少腿；数据格式化更是杀人诛心，等于抹除一切记忆。
想想是挺可怕的，但是和机器人讲“礼貌”……
嗯…鱼鱼沉默。
“好了，回归正题。”
约修亚将偏到姥姥家的话题强行掰回来，“你之前见到的奇特物种怎么了？”
“在你之后，仍旧时不时出现拥有UID的冒险者，目前最大数字已经到0000035713。这些冒险者就像是雨后春笋，突然间涌现出一堆。之前的冒险者根本没有这些编号，真是奇怪。”
现实世界中，UID数字从小到大代表用户在服务器开放当天进入原神的先后顺序。
换到大世界，自然就是穿越顺序。
约修亚一方面感慨自己穿越竟然如此靠前，一方面又在惊讶在大世界里竟然存在三万多名穿越者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穿越者，为何平时从来都碰不到？
他们平时都不杀怪、做委托吗？
如此想来确实奇怪。
想当初刚得知自己穿越到游戏里时，约修亚一度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终于从一个帅气却默默无闻的普通社畜，变成拯救异世界剧本里的主角。
结果穿越者不止他一个，而且还有三万多个……
穿越者身份瞬间不香了。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他怀疑穿越者被派遣过来不是来拯救世界的，而是来打工的ಠ_ಠ。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的奇特到底是怎么个奇特法？”约修亚指着自己，“长得丑的动物，并且会说话？”
“……”
凯瑟琳再次宕机，随后表情显得有些不悦。
“冒险者，请你对说出的话负责。身为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平等对待所有种族是我的基础素养。请不要擅自将个人理解作为冒险家协会的标准，这样会给其他冒险者带来误导。”
丑，但是不能说出来。
看着凯瑟琳的表情不像是玩笑，约修亚配合的点头。
“并无此意，只是用我自己举例而已。先不评价长相，说重点，在我之前的那十个奇特物种有什么特征？”
“随处可见的动物，能说话，具有冒险者潜质，似乎对蒙德城非常熟悉，但是此前我没有见过它们。”
“冒险者潜质是什么意思？”
“我不确定接下来的解释你是否可以理解。”
凯瑟琳不好意思的挽起左边碎发，“普通居民和冒险者是不同的，他们身上有元素的力量，所以在我的视线里有着特殊的颜色。所谓具有冒险者潜质的人，是指那些拥有元素力量却还没有在冒险家协会注册的人。”
“嗯。”
约修亚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问起自己在凯瑟琳视线里是什么颜色。
“你的情况有些复杂，每次见到你，外形、元素颜色甚至种族都在变。比如现在，元素颜色是空的。”
“空，不就是没有？”
“不，那不一样。”
凯瑟琳没有卖关子，继续解释道，“一旦我开启元素视野，没有元素力量的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视野内。而你，在我视野中只是一团光亮，没有颜色，但是元素能量很浓郁。”
听懂了，又没完全听懂。
从凯瑟琳的话里可以确定自己拥有元素能量，却无法判断元素能量的类型。
不仅如此，如果元素能量可以量化，自己的储量应该还很大。
问题是要怎么用出来？
约修亚有些茫然。
“那些奇特物种后来怎么样了？”
“注册冒险家协会的只有你一人，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它们。至于最近来的那一批……”
凯瑟琳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如果是冒险家协会的机密就不必说了，我早晚能查到。”
“嗯……”凯瑟琳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好了，待我休整一番，便准备出海去往稻妻，照顾宠物的委托看来还要继续麻烦冒险家协会的工作人员了。”
“呃……等一下。”
“嗯？”
“没，没什么，我会在稻妻接应你。”凯瑟琳微微一笑，“向着星辰与深渊，冒险家协会永远都是你最好的伙伴！”
“好。”
凯瑟琳的状态有些奇怪，约修亚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她在UI界面里的数据，好感度30%，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也或许他猜到了，只是有待确认。
“对了，还有一件事。作为接待员以及向导，我有责任及时通知您在冒险家协会的等级和声望状况。
“目前，您的世界等级为5（相当于A级冒险者），声望等级为2（满级为5），在冒险家协会可以享受新的福利——羁绊之缘。”
新福利，羁绊之缘？
听着有些耳熟。
“不过要消耗原石解锁。”
听完凯瑟琳的说明，约修亚神色越来越扭曲……扭曲中又掺杂几分hentai。
这特么不就是抽角色池嘛！
(งᵒ̴̶̷᷅ᐜᵒ̴̶̷᷄)ڡ
忽然之间，约修亚的手，有些控制不住了。
20：怒X大伟出金光
果不其然，在凯瑟琳宣布解锁冒险家协会的新福利后，UI界面内出现【羁绊之缘】的按钮。
约修亚迫不及待的点了上去。
“欸？”
卡池界面和记忆里全然不同，看不到人物立绘、活动时间和标题。画面走的是极简风，只有一汪幽暗的、不断涌动着的水域，以及水域上空一颗闪耀发光的星。
角色池呢？武器池呢？
这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听着约修亚嘴里不停的嘟囔，凯瑟琳的表情越来越古怪，“那些都是旧时代产物，如今已经没有这种说法了，现在只剩‘羁绊’这一种说法。”
“游戏机制改变了？不，应该是又发生大世界法则和游戏机制表现形式不一致的情况。”
游戏里纠缠之缘对应限定池，相遇之缘对应常驻池。
其中，限定池又会和当季活动分出角色池和武器池，玩家可以根据XP将喜欢的角色娶回家。至于要不要抽武器池，完全看你对角色的爱有多深。
羁绊之缘相当于游戏里的卡池，这一点毋庸置疑。
现在让他感到一头雾水的是，这玩意能抽出啥，总不能是个大杂烩，全部限定角色和武器、常驻角色和武器都在一起吧。
……
如果真的是这样，请问歪七七的概率是多少？
约修亚犹豫不决，他的手在无数次举起又放下。
这可是他穿越大世界以后的第一次十连！如果歪出了七七……是不是就能弃号重练了？
哦不，无法弃号重练。因为号即本体。
鱼鱼大哭.gif
约修亚颤抖着小手去祈愿，然而龙爪无处安放的悬在胸前。
因为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单抽或者十连的入口。
“欸，要点哪个按钮？”
说出这句话就有些后悔，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者，更不知道脑袋里还有个系统。
然而凯瑟琳面无惊色，只是有些揶揄神色。
“咳，既然是祈愿，当然要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伟大的冒险家协会接待员凯瑟琳表达出你内心的愿望了。冒险家协会定会尽其所能，帮你满足哒。”
听完后的约修亚无语的抖了抖眉毛。
“是这样吗，我不信。”
“嘴硬。”
凯瑟琳看着言不由衷、就差摆出顶礼膜拜姿态的约修亚，露出一副很屑的表情。
(→_→)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没有理会凯瑟琳的表情，约修亚双手合十，并高喊“怒X大伟出金光！”
随后UI上明星坠落，幽深池水涌动，两道金色光芒划过。
“你抱着我干嘛？”
“你为啥在我怀里？”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同时发声。
“不是，你们在我面前做什么！”
第三道声音……
约修亚：“嗯？！”
凯瑟琳：“嗯？！”
俩人一致的看向冒险家协会柜台，里面站着一位穿着绿边白底女仆风连衣裙的凯瑟琳，正一脸尴尬的看着约修亚，和他怀里的另一个凯瑟琳。
“咳。”
俩人相互嫌弃的推开彼此。
“可能系统出错了，稍等我去检视数据，你还是先看祈愿结果吧。”
“这还用你说嘛！”
约修亚放弃沉稳的伪装，立即“捞”起坠入水域的物品。
“出了两金，还可以！”
除此之外是三紫五蓝，对于这样的初战结果，约修亚表示比较满意。
跟欧皇比是比不起，但是和保底才出金还歪常驻的非酋比，那真的好太多。
但是马上，约修亚的表情变得“五光十色”，各种表达震惊、诡异、懵逼的表情在他脸上轮番上演，可谓非常精彩。
“这啥，为啥还有T恤、拖孩儿（鞋）、手卷纸？！”
一定是受物品品级影响！蓝色嘛，都是凑数的。
约修亚又用爪子去捞紫品级物品。
……
网线？空调？快乐肥宅水？
？？？
啥情况？！
约修亚一脸无语的看了一眼凯瑟琳，“这就是神圣而伟大的‘祈愿’，冒险家协会提供的新福利？”
“唔……”凯瑟琳一脸无辜，还时不时的偷瞄约修亚手中的新奇物件，“我也不清楚，您是第一位解锁冒险家协会新福利的冒险者，关于可获得的福利类型，在数据库内暂无备案。”
想过抽卡会和游戏里不一样，没想过是这种“不一样”。
约修亚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继续捞金色品级物品。
希望金光能给他带来惊喜。
“妈的！是惊不是喜！这是个啥玩意……”
看着水里散发金光的……“锅”，约修亚再度陷入沉思。
很显然不是用来做饭的锅，只不过外形像锅而已。“锅”内外有多条金属线路，内部的金属线路从中心呈放射状散开，与脱离“锅”身的外部金属线路汇集。“锅”的下方有底座，连接处使用的也是金属线路。
总而言之，这东西像极了隔壁大妈为了省有线电视费而自制的“信号锅”。
Ennn……金光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
结合蓝、紫掉落：宽大的T恤、拖鞋、网线、空调、肥宅水。
窝在沙发里吹着空调，一边喝阔落一边上网的画面已经呈现在脑海中，最好再来半个西瓜，用勺挖着吃，妥妥的【异世界宅家套餐】。
还真是“福利”。
约修亚摸了摸脑袋，表示很无语，然后用手在水里舀来舀去。
“话说还少一个金光啊，这才9发的，难道系统出错了？”说完，求助的看向凯瑟琳，“要是最重要的金光没了，你们退钱不？”
……
退你大爷！
凯瑟琳绷着脸，忍住没说出口。
“原石是由冒险家协会发放的货币，用来进行羁绊之缘的祈愿活动，可以说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有退钱这种说法噢。”
两个凯瑟琳异口同声的解释着。
二重唱式的解释给人更强烈的压迫感。
约修亚掐着眉心摆摆手，“这不是一回事，就算是冒险家协会提供的专属货币，我1600原石能抽10次，你只给了我9个物品，如果不退还160原石，我等于每一抽花大约178原石。但是如果你退还160原石，我至少可以用作下一次祈愿。”
说着，约修亚战略性抱怀，一脸赖皮的看着站在柜台里的凯瑟琳继续道，“而且少金光物品本来就是你们的失误，没有让你们额外补偿就不错了。”
“……嗯，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没有权限擅自处理，需要将异常情况上报。请您稍安勿躁……”
看凯瑟琳变得恭敬，甚至在说话时将“你”换做“您”后，约修亚决定配合。
反正他也是白.嫖，没差。
但是……
看着站在眼前的另一个凯瑟琳，约修亚忽然灵光一闪，复杂的看向凯瑟琳。
“你说，有没有可能，另一个金光就是你？”
21：海上航行（间章）
另一边，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上。
金乌坠落，橘红色的光芒渐渐被幽深的水面吞噬。
凝光安静的站在甲板上，挂着几分忧愁，硬是在眉心处挤出一道沟壑。
南十字星船队从璃月港出发，在海上航行已逾七日，却才刚跨过孤云阁。
不知何时才能到达马斯克礁。
旅行者曾经为璃月提供那般帮助，身为璃月七星，于公于私都不能弃之不顾。
只是时日越久，旅行者和派蒙的处境可能就会越糟糕。
眼下虽是由船队里最老练的水手把舵，却也无法让南十字星号立即出现在目的地。她只能漫无目的的等，然后被迫接受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旅行者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不必太过忧虑。”
豪爽的女声打破黄昏的宁静，凝光扭过身，就看到靠坐在高处桅杆上的北斗。她一条腿蹬着纤细的横杆，一条腿耷拉在半空中，十足的大爷坐姿。
“嘿！接着！”北斗喝了一嗓子，然后朝凝光丢下一个不明物体。
眼看那东西要迎面砸来，凝光立即伸手接住。
竟是，日落果…
“别愁眉苦脸了，吃个果子，可甜了。”
可惜凝光不喜欢甜腻的东西，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毫不客气地又将其扔了回去。
“啧，娇气贵妇！”
北斗不放过任何一次能调侃的机会。
“就说你之前吃的翠玉什么白菜，是叫这个名吗？所谓珍馐，不过是白菜涮水。过了水的白菜能有日落果香甜？真是搞不懂你们有钱人的品味。”
凝光瞥了北斗一眼，懒得做声，她现在没心思和北斗拌嘴。
当然，她也知道北斗过来，其实是在担心自己。
这么想着，嫌弃的神情淡了些，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
“旅行者的本领我自然知晓，可正因如此，才难以想象他们究竟是碰到何等困境，才会发出求助。
“若是连旅行者都搞不定的情况，我们去了能帮上忙吗？”
“喂，这可不像是从你凝光嘴里说出的话。”
北斗一跃而下，走向凝光，“想当初抵御漩涡之魔神，不惜炸毁群玉阁时，也没见你犹豫片刻。怎么此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你身为七星之首的自信和骄傲呢？”
闻言，凝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知道你是想宽慰我，可是……你不觉得你的口才真的很糟糕吗？”
说着，凝光拿起烟袋朝着北斗的脑袋敲了一下，随后发出轻轻的嗤笑。
“从孤云阁到马斯克礁还需几日？物资还能坚持几天？”
“如果顺利的话最快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到达。物资储备充足，这个你不用担心。”
见凝光开始恢复元气，北斗稍微松了口气。
自己和凝光无疑是此番出行的精神领袖，她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不在状态，都会影响此番航行的士气。
毕竟在海上飘一个来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海是未知的，永远没人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藏怎样的汹涌。
“话虽如此，还是建议寻找一处方便停靠的地方上岸。一来是去补充物资，二来是让船上的人在陆地上歇息打整半日。”
“你不是想尽快到达马斯克礁吗，怎么还要上岸，放慢航程？”
闻言凝光点点头。
“这一点不予置否，但船队上大多都是普通人，包括你我，若是在海上待太久生了病，又如何去帮助旅行者。
“而且，即便物资充足，中间若能有机会靠岸还是补充一些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点，你作为船长自然比我谨慎的多。
“除此之外，就近上岸还有一个目的。”
“你……是想搜罗更多帮手同行？”
再往西北处走，马上就进入蒙德城境内，这一点并不难猜。
“嗯，不管怎么说，马斯克礁距离蒙德城更近，补充物资时我设法与冒险家协会取得联系。必要的话，还得设法出动骑士团的力量。”
“这不难，我们与蒙德骑士团一直保持友好往来。”
听到这个回答，凝光的心放下一半。
“但是不宜过早。”
“啊？那你到底要不要骑士团的帮助？”
北斗走南闯北习惯了和直爽的人打交道，看到凝光这副犹豫不决反复拉扯的样子，心里直来气！
亏她刚想夸凝光终于又和平日一样出谋划策定乾坤，令人感到安心呢。
呸！
“当然要。”
凝光心思细密，当然知道北斗这副神情意味着什么，于是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
“你且不要急，仔细想想旅行者这次出这么大的事，蒙德城那边的势力焉会不知？”
“他们的风神从来不干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
和“金蝉脱壳”的帝君比，俩人现在都是甩手掌柜，半斤八两。
但是——
“骑士团和冒险家协会不会不知。”
话挑明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
“你是说冒险家协会或者骑士团在装傻？”
“未必。”
凝光摇摇头，“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我怀疑蒙德那边现在还不知道旅行者遇难。但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是问题所在。”
“冒险家协会！”
“是的，冒险家协会作为存在于提瓦特大陆各国的中立组织，情报网非常发达，不可能有什么事是只有璃月知道，而蒙德不知道的。”
“嗯……我是个粗人，已经被你的思路绕晕了。你就说需要怎么做，我配合就是。”
闻言，凝光没忍住发出噗嗤一声笑。
“眼下都是我的猜想，只是隐约察觉哪里不对，一切还需亲自确认。”
“噢……”北斗摸摸头，转开了话题道，“说起来，这次怎没让甘雨跟来？”
“旅行者的求助自然是大事，可璃月也不能无人打理。”
凝光一边回答，一边拉着北斗往船内走。
“刻晴做事最是谨慎细致，将她或者甘雨任意一人留在璃月皆可。然而刻晴……对旅行者放心不下。与其留她在璃月三心二意，不如让她与我同行，心无旁骛的解救旅行者。
“至于甘雨，身承仙家血脉，若真是需要帮助，她也能设法在短时内赶来。
“好了，我们先回去耐心等待，不管什么事，都要一件一件的，抽丝剥茧的，慢慢来。”
22：抽卡抽出个NPC？
随身携带一个引导NPC是什么感觉？
约修亚盯着凯瑟琳不由深思。
“你…你别一直盯着我看…”
两位凯瑟琳又开始“二重唱”，并在约修亚的视线内展现出两个“猴屁股”——对面的这位羞红了脸，柜台内的另一位亦然。
通过她们俩个的反应，从侧面映证【凯瑟琳网络】的存在。
看过电磁炮的应该都知道【御坂网络】，想必凯瑟琳的存在模式与此同理。
派去提瓦特大陆各国的凯瑟琳将收集的情报统一上报在【零号机】，【零号机】作为数据中枢，或者主脑。在对情报进行筛选、汇总和决判后，再通过网络重新向身处大陆各地的凯瑟琳传输信息，并下发任务。
换而言之，每个分身是独立的，可以去做不同的事，但是对外界的感受以及接收的信息是同步的？
可以这样理解吧。
那么自己抽到凯瑟琳，不就意味着能随时截获原神数据库终端/主脑的信息？
绝对的主角光环+金手指挂B啊！
一时间，约修亚觉得自己又行了，他又是那个拿着拯救世界剧本的勇者了！
看着表情在狂喜、猥琐之间来回弹跳的约修亚，凯瑟琳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表示有些害怕。
狂喜过后的约修亚忽然恢复正常，“你穿成这样跟着我来回走，恐怕会震惊全提瓦特大陆。让普通居民看到两个凯瑟琳同时出现在璃月，不好解释。”
看了一眼冒险家协会内的凯瑟琳，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凯瑟琳，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现在还不清楚你为何会成为卡池福利，我想冒险家协会还不至于如此大方，把自己接待员送出去，即便只是其中一个分身。”
那意味着冒险家协会内部所有秘密都被约修亚共享，他们应该没这么大的心。
但如果是祈愿过程失误的话，也会引起几个不好结果。
要么，重置祈愿数据，回收凯瑟琳分身，给予约修亚其它补偿。
要么，从根源回收凯瑟琳，也就是返厂。数据格式化、替换记忆都是基操。
那之前建立的关系和好感度不就泡汤了吗？
这两种显然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约修亚伸手去拉凯瑟琳离开，却发现对方岿然不动。
“呃，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身体不受控制。”身旁的凯瑟琳解释着。
“那你呢？”约修亚越过眼前的这位，问另一位站在柜台内的凯瑟琳。
“我？”
凯瑟琳愣了片刻，当即会意，然后很轻松的推开冒险家协会的柜门，走到约修亚面前。
“如你所见，人身自由。”
那就奇怪了……
祈愿所获得的物品归个人所有。说白了，眼前这位凯瑟琳的所有权属于自己。
问题是为什么带不走？
突然之间，约修亚灵光一闪，他立即内视UI。
果然，在凯瑟琳身旁有【邀请加入队伍】选项，现在已是可激活状态。
约修亚毫不犹豫的发出申请。
【凯瑟琳加入队伍】
“可以行走……”
没等凯瑟琳说完，约修亚点击附带功能【将该角色移至后台】。
后台凯瑟琳一脸无语，憋着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下只剩下约修亚和原本的接待员凯瑟琳。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约修亚，一顿操作结束后他才发应过来，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被凯瑟琳看入眼中，这就意味着……
“刚才的事，你会上报给终端吗？”
“啊？发生肾莫事了？冒险者，请问你是有什么疑问吗？”
凯瑟琳摆出那副熟悉的职业微笑，看着约修亚。
懂了，不会上报。
千千万万个凯瑟琳都会对刚才的事情保持缄默。
“没什么，来看一下今日委托。”
约修亚摇摇头，没有打破彼此之间的默契。
原本是想要打听关于那日旅行者委托和稻妻的情报，眼下看来是不用非得出现在冒险家协会了。
随意浏览告示栏的几个委托后，约修亚走出璃月。
确定附近无人后，立即将凯瑟琳切到前台。
“旅行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发生当天，看凝光和凯瑟琳的反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只不过之前忙着养猪，一时忘记打听。
现在信息源不就在眼前吗？
“那是由派蒙发出的一封求助信，只说去马斯克礁寻找他们。此外再无其他信息。”
“马斯克礁？那不是深渊吗？”
“深渊？”听到这个词，凯瑟琳显然很疑惑。“据情报说明，那里只是一处由巨大礁石形成的小岛，并不是深渊。”
如果游戏策划和设计者等同于创世神，那么他的子民似乎并不知道马斯克礁的特殊作用。
如今凯瑟琳正式成为己方伙伴，原则上应该将自己的情况如实解说，但考虑到他目前征服的只有眼前这一个凯瑟琳，而不是成千上万个凯瑟琳，约修亚决定暂时闭嘴。
因为他现在说出的任何一个【秘密】，在【凯瑟琳网络】的作用下，都将不会是【秘密】。
他应该设法从凯瑟琳身上获取更多信息，而不是把自己老底亮光。
约修亚放弃和她解释深渊的含义，而是直接略过话题。
“那日看你神色慌张，可还有其它内情？”
“嗯……此事本是冒险家协会的高级机密，但是我现在立场有所转变，告诉你也无妨。”
看得出凯瑟琳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口，“不只是旅行者，我们和大陆各国的冒险家协会都失去了联系。这也是璃月凯瑟琳可以保守秘密的前提。”
“懂了。”
约修亚点头，【凯瑟琳网络】局部断联了。
这对他而言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现在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看着选项越来越多的UI，以及兜里还有1620原石，他忍不住想再挥霍一次。
反正没有限定和常驻的区别，什么时候抽都一样，他很好奇金光还能祈愿出什么。
可是万一没有保底机制，他手黑抽出十个手卷纸，估计会气死。
原石除了祈愿外到底还有没有其它作用还尚未可知，在一个已经脱离原有规则的世界里，还是力求稳健、一苟到底为好。
至于脱离原有规则的世界……
是啊，除了熟悉的风景、建筑和原住民，大世界法则和游戏机制偏离甚多，已经很难和原本的原神联系在一起。
仿佛是披着原神外壳，叙说着另外的故事。
如此想来，去稻妻显得十分有必要。
23：走，出发去稻妻
为避人耳目，约修亚和凯瑟琳离开璃月城区，来到天衡山一代。从高处俯瞰，整个璃月港尽收眼底。
凯瑟琳继续刚才未完话题。
“稻妻全境被雷电笼罩，唯一的情报来源也失去联系，现在去风险太大。”
“我知道。”
“而且即便穿越雷屏安全进入岛内，稻妻城里守卫严格，对来往行人进行层层盘查。一旦发现你是没有通行证的异乡人，会立即将你驱除出境。”
“我知道。”约修亚连着点头，没有否认凯瑟琳的担忧。
“如果能和稻妻城的冒险家协会建立联系，或许能找到门路帮你搞定通行证。可是……”
网络局部断联，冒险家协会内部高级机密，凯瑟琳已经说过一次，不好总重复。
万一哪个网络节点断得不彻底，祈愿送出凯瑟琳这个bug就会传遍网络。在成千上万个姐妹了解情况之前，光靠璃月凯瑟琳打掩护是不够的。
约修亚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就目前多方势力立场模糊这个大背景，不适合和凯瑟琳交底。
因为不知如何对游戏内的原住民解释，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穿越者。超越原住民理解范围的，另一个维度的异世界。
而去稻妻的真正原因，和自己存在于原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首先，自己为何穿越进来？
其次，穿越进来的世界为何和游戏里不是完全一样。为什么升级会改变形态，为什么抽卡抽到的是原住民NPC，为什么有孵蛋获得宠物的机制？
实在有太多违和点，可只因为约修亚面对的是熟悉的脸，熟悉的草木和房子，就放松了警惕。
之前那些违和点都可以用大世界法则的具现形式与游戏内机制有所差异解释。
但稻妻国境尚未解封，意味着同一个世界里存在着不同剧情进展的区块，绝对是巨型BUG。
如果类比的话，相当于2022年的天朝和1776年以前的米国同时存在。
而BUG则等同于世界崩坏的表象。能指向异变根源。
目前，主要设法进入“风暴眼”，那么距离真相就不远了。
当然，跟凯瑟琳说这些，她是不会懂的。她只需要做一个提供信息的工具人就够了。
关于异变根源，约修亚心中也有猜测。他严重怀疑是大世界接纳太多穿越者导致。
游戏内数据和玩家数据混在一起，数据库崩了。
现在还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奇形怪状。
从自己的经历看，他啥都不用做，光是存在形式就已经说明大世界不是原本的大世界。
因为原神根本不存在龙人族。
他自己就是个BUG(lll￢ω￢)
当然，想这些都没用，只能说实践出真知，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既然发现稻妻与实际游戏版本不一致，可能是异变根源，那他这个异世界勇者不亲自去探索，还是个合格的穿越者吗？
约修亚思虑的东西太多，和凯瑟琳说不明白，他决定放弃解释。
“啥也别管，冲就对了！”
不过也面临一个问题。
稻妻剧情回档会影响他已有的地图探索度吗？还有各种机关、宝箱，还在不在。
他是真的不想再搞一次雷神瞳、雷飞飞，那些玩意儿太阴间了。
想到这里，约修亚小心肝不由一颤，立即点开地图。
“幸好还在。”
“什么还在？”凯瑟琳一脸狐疑的看着信心满满的约修亚。
“传送锚点，稻妻境内传送锚点仍旧是解锁状态，看来不用重走剧情。”
“什么重走剧情？”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嗯……就是暂时不用考虑通行证的事，我有办法混进去。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扎眼。”
想起凯瑟琳说稻妻城内戒备森严，如果发现自己是新面孔，被拉走盘查一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自己长相如此特殊……
还是尽量避开稻妻城守卫为妙。
现在没有解除眼狩令，去投奔神里家最稳妥。但是神里家是三大奉行之一，附近难免常有其他势力的人走动。
所以排除。
九条阵屋更不考虑。
至于珊瑚宫，是反抗眼狩令的中坚力量，但约修亚不是去打架的，而是去发现问题的。他不想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卷入争端。所以，也排除。
东挑西拣后，约修亚将目光锁定鸣神大社。
远离城区，没有重兵把守，距离神里屋敷很近可随时设法与其联络，还有靠谱友军八重神子。
八重为了将军回归本我，对永恒、眼狩令持反对态度。加上她巫女的身份，或许可以询问有关世界异变的问题。
这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神婆的狐狸了。
（浅濑神社的那只猫充其量是只吉祥物，和巫女没什么关系，它还是好好晒太阳吃小鱼干，不要参与拯救世界了。）
思考完毕后，约修亚抓着凯瑟琳的胳膊，点上了传送锚点。
24：八尾赤狐
双眼摸黑没有太久，约修亚、凯瑟琳和咖波出现在鸣神大社的传送锚点前。
石板路，散落着从神樱树上飘散而落的花瓣，以及站在鸟居旁的净手处恭迎着八方旅者的稻城萤美。
她对约修亚等人的突降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淡淡的打着招呼，“你好，远道而来的旅者，欢迎来到鸣神大社。”
鸣神大社不算太大，从传送点走不到十步便是本殿。
约修亚不懂稻妻文化，只把此地当作一处很美的景点。
眼下来参拜祈福的人很少，广阔的空间里只有几位“工作人员”。约修亚又四处寻找一番，然后客气的询问稻城萤美。
“大巫女可在？”
“听说八重堂近期要推出枕玉老师的新作品，她此刻应该正和编辑审稿校稿，不在神社内。”
“那你可知大巫女何时回来？”
稻城萤美摇摇头，“八重大人行踪不定，我们也无从知晓。这位旅人，请问你是有什么困难吗？如果您十分迫切想见八重大人，可以去八重堂碰碰运气。如果您在神社内需要任何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见巫女说得诚恳，约修亚不好意思吐槽。
八神堂位于稻妻城内，而他来鸣神大社的目的之一，就是躲避守卫。其次才是见八重神子，以解签的名义从她口中探听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是得有多傻才会本末倒置，跑到城内自投罗网？
当然，稻城萤美的反应没有任何问题，人家毕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现在只能在神社等待。
但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喵~”咖波兽发出一声嗲叫，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呀，好美丽的猫。”
听到猫叫的稻城萤美低下头，这才注意到同行的两人身旁还有一只宠物。
蓝色的毛发，顶着半人高的巨型体形，正围着自己的腿蹭来蹭去。
“它似乎很喜欢你。”
“唔，是吗？”稻城萤美红着脸，试探的语气询问道，“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当然。”
约修亚点点头，“正好我与友人第一次来鸣神大社，准备游览一番，咖波跟在你身边我也能省心不少。”
游览是假，“大家来找茬”是真。
在游戏里来过无数次的鸣神大社有什么可游览的。又不是去完成清扫屋顶的委托，也不是升级神樱树，更不是抽卡前来求签测手气。
来这主要是提前检查有没有异样。
但凯瑟琳却是第一次来，即便稻妻城内也有冒险家协会，由于平日交游范围狭窄，加上职责所在，根本没有机会亲自来鸣神大社。
所有与神社相关的轶事和风景照，还是通过和冒险者闲聊得知。
今日能作为一位普通旅客亲自游览，简直像做梦一样。
凯瑟琳指着本殿，有些不好意思的建议道，“主…那边有求签，看着很有意思，咱们去看看吧。”
“好。”
约修亚憋着得意，装作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
因为他发现凯瑟琳不是接待员以后，似乎觉醒了女仆天赋。
从祈愿的角度来看，他们之间拥有类似于契约的关系，或者说自己拥有凯瑟琳的所有权，可不就是她的主人嘛！
不过这种得意在拐过正殿后烟消云散，并化成了惊讶。
参天的神樱树下，一位身着巫女服的少女正在虔诚祈祷。她的背影看起来很纤细，身后被一坨毛茸茸的东西遮盖。
尾巴……？
一、二、……八，约修亚在心中默数，巫女身后足足有八条赤红色的尾巴。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迪丽热巴（三生三世里的九尾赤狐）？
很显然不是，她现在不是九尾。
那位巫女也察觉到后方动静，淡定转过身来。
俏丽的容颜上，在看到来者后也变为震惊的表情。
一个脑袋上长着角的龙人，和一个脑袋上有兽耳的狐人相对而立，然后大眼瞪小眼，在彼此心中发出同一个感慨：
好家伙，另一个行走的人形BUG！
约修亚暗自打量，从人形特征来看，此人进化程度更高，因为她除了狐耳和狐尾，和正常人没任何区别。
天呐，是狐耳娘耶(//̀Д/́/)
约修亚喉咙挪动，强忍住内心的躁动。
好在没有忘记正事，因为光是看到八尾巫女存在，便意味着已经达成“大家来找茬”的目的。
她的存在足以映证稻妻境内存在异变。
有八重神子的存在，约修亚对看到狐女不会感到太奇怪。
但是对方不只是狐女。
因为在UI视野内，这位巫女脑袋上顶着几个字，“艾丝蒂尔”。
那是游戏昵称，正如“约修亚”一样。
这家伙不是原住民，是穿越者！
而且还是能梦幻联动的穿越者。
如果正在经历的一切是直播，那么约修亚一定会在当前画面上发一个弹幕：双厨狂喜！
原神玩家在异世界面基，并且两人都是轨迹粉。
妈的，真·命运的邂逅。
一时间约修亚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个场面，他词穷了，心里除了好家伙就是好家伙。
除了在流哈喇子以外，约修亚心中更多的是羡慕和嫉妒。
相较于被本地人当成宝的艾丝蒂尔，为啥自己在璃月出现时没有受到居民的顶礼膜拜，他也是“龙的传人”来着，还是鱼跃龙门的真实案例代表！
同样是穿越者，差距为啥这么大捏？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丑了吗？
约修亚又重新看了一眼赤狐巫女，心里有了肯定的答案。
名为艾丝蒂尔的巫女在短暂的震惊后，重归淡定。
在稻妻，狐狸是神的侍者和眷属，备受本国人尊敬。
神社里出现化成人形的巫女赤狐，更是祥瑞的表现，昭示神明将亲信派往人间，来守护这一方土地。
鸣神大社的信仰者很多，见到她而表现出各种言行举止的人也很多，所以她习惯了。
只是……
艾丝蒂尔看了看约修亚身旁的凯瑟琳，神情有些古怪，但是考虑到身旁还有几位原住民巫女，她不能表现得太异常。
便犹如普通巫女一般询问道，“旅行者，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需要。”
约修亚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像是完全没过脑子一般热望的看着艾丝蒂尔说，“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拯救世界！”
25：申请加入对方世界
这是中二少年拉人入伙的标准台词，可如果这个中二少年脑袋上长着两个角，说话时还流着哈喇子，画风就从热血番变成了沙雕搞笑番。
艾丝蒂尔带着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约修亚，问了句，“拯救世界？什么是拯救世界？”
仿佛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约修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刚拥有一个号称提瓦特最可爱的女仆凯瑟琳，怎么能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呢？
可是狐耳娘真的好可爱！
而且还是个萝莉，更可爱了！
●)o(●
痴Han三秒后，立即作罢。
而且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怪异目光后，约修亚才想起来，此地还有原住民。
这或许是艾丝蒂尔装傻的原因。
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
约修亚向艾丝蒂尔发送【申请加入对方世界】。从看到有这个选项后，他就想尝试了。
然而申请发送后，对方一直未响应，似乎是在犹豫。
【申请超时】
约修亚梅开二度，又点了一次申请。
艾丝蒂尔皱眉。
【正在进入对方世界】
【加载中……】
双眼摸黑几秒后，神社的场景再度出现在眼前。
还是刚才的画面，没有变化，只不过从站在艾丝蒂尔对面变成站在艾丝蒂尔身侧，距离更近了一些。
看来穿越后申请进入好友世界也和原定机制不同，约修亚默默地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视线内出现一行文字，是来自艾丝蒂尔的队伍消息。
艾丝蒂尔：干嘛？
约修亚：好奇申请加入世界的功能长啥样，和游戏里是不是一样
艾丝蒂尔：确认完了，从我世界滚蛋吧
约修亚：你和刚才判若两人……
艾丝蒂尔：都是人设，这你还不懂？
约修亚：好吧……
约修亚：不过穿越到游戏里真的很神奇
艾丝蒂尔：确实
约修亚：别这么冷淡，你是我穿越以来碰到的第一个穿越者，咱们好歹是老乡
艾丝蒂尔：神特么老乡
看到自己句句被怼，约修亚忽然不知道该书说点啥。
还好有人“打破”了尴尬。
莫娜：你好旅行者，我们又见面了
然而，事实证明，莫娜的出现使尴尬变得更尴尬。
约修亚：嗯？！这啥情况？
还不等约修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凯瑟琳的聊天内容也出现在队伍频道。
凯瑟琳：其实我也在……
约修亚：……
艾丝蒂尔：哈哈哈，好神奇！
艾丝蒂尔：第一次组队，我也才知道
穿越到大世界以后，NPC变得鲜活，自己作为大世界的一员，能与之对话并不奇怪，但是当进入另一位玩家的大世界后，能和对方世界的NPC聊天对话，而且不是固定台词，这感觉有些奇妙。
甚至有些魔幻。
约修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惊喜又复杂的心情。这感觉就像是游戏里的角色成为你现实生活里的一员，他们不再被台词和剧情束缚，而是拥有主观意识，能正常交流一样。
而且又因为有穿越这个前提，那种激动的心情就像叠BUFF一样被无限叠加。
约修亚：说正事，拯救世界是真，你在稻妻，应该发现这里的异常吧？
艾丝蒂尔：版本不同
约修亚：果然如此
刚发完这句话，约修亚立即打了一排省略号。
约修亚：话说你说话完全不避讳的吗？！
艾丝蒂尔：有什么可避讳的，自开启祈愿然后NPC跳进你的碗里后，就不用避讳了，他们自己又不傻
莫娜and凯瑟琳：……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不必说的如此直白。
约修亚：所以你抽到莫娜？那看来你的祈愿是正常的
艾丝蒂尔：不是抽到的，是我邀请她加入队伍
约修亚：啊？？？
虽然凯瑟琳也是用【邀请加入队伍】的方法进行下一步互动，但前提是她的所有权是自己。
可莫娜？
约修亚：不是你抽到的角色？
艾丝蒂尔：不是
说罢，艾丝蒂尔对着系统一顿操作，队伍频道多了一个人，阿创。
稻妻城的铁匠！？
艾丝蒂尔：这是我祈愿的紫光
阿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但至少以后不缺武器用了。
哎等等，紫光？
约修亚：那你的金光是啥？
艾丝蒂尔：…………
艾丝蒂尔：秘密。
约修亚：小气
两人在简单的互通有无后，交换了璃月和稻妻的信息，并且一致认为大世界存在异变点，他们穿越进来的只是以原神为背景的空间，深挖具体细节和机制的话，能追溯到更多款其它游戏。
最明显的就是种族、技能的差异。
约修亚：说起来，不都是九尾狐吗，你怎么只有八条尾巴
艾丝蒂尔：揭人伤疤是吧
约修亚：不敢……
艾丝蒂尔：之前为了保命断了一条
断了一条尾巴，还是红色毛发。
欸？像是想到什么，约修亚绕到艾丝蒂尔身后，蹲下身子好生观察，甚至上手摸了摸质感。
艾丝蒂尔：……MMP！LSP滚出！
艾丝蒂尔收起尾巴，转身朝着约修亚就是一脚。
约修亚很无语，随即打了一排省略号，然后点开背包物品栏，翻出之前在黑泥里找到的一条完整的赤红色尾巴，递给艾丝蒂尔。
约修亚：这条尾巴不会是你的吧
艾丝蒂尔：怎么在你这里
赤红的色泽，蓬软的手感，和完整的切口，无一不宣示着它来自艾丝蒂尔。
约修亚：之前去了一趟层岩巨渊，在那里发现的，哦对了，莫娜当时也在
被点名的莫娜沉默不语。
约修亚：我总觉得那个地下矿洞还藏着什么秘密，除了你的尾巴外，我还看到其它动物的尸体
打了一大段话后，看没人回应，约修亚在队伍里又打了一句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艾丝蒂尔：你说了一句废话
艾丝蒂尔：你心里很清楚，那些动物的尸体来自穿越者，换而言之是和我们一样的玩家，但是他们死了
看到这句话约修亚有些沉重，之前他不清楚穿越后的世界里，所谓“死”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曾以为“死”就是双眼抹黑几秒后，从某个女神像下醒来。
但是看到那些尸体被固定在黑泥里面，甚至连艾丝蒂尔都是断尾保命，他才意识到，死就是死，是角色数据的彻底消亡。
26：小组讨论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但必须面对。
约修亚沉思了一会，在队伍频道发送：之前只是猜测，那会我还不知道大世界有其他玩家。说起来，你和其他玩家有联络吗？
艾丝蒂尔：不曾，我甚至没有见过除你之外的其他玩家
约修亚：一样
约修亚：有没有一种可能，UID代表穿越顺序，数字越小来的越早？
艾丝蒂尔：有可能，我的UID尾号是1220
约修亚：好巧，是我的生日！
艾丝蒂尔：……
意识到偏离主题的约修亚很自觉的没有继续讨论个人信息，而是继续思考UID的意义。
约修亚：你说UID为什么是十位？
艾丝蒂尔：游戏UID本来就是十位，不过咱们穿越过来以后获得的是新UID，如果数字大小代表穿越顺序，那么数字位数恐怕代表的是上限，或者说是最大人口容量
约修亚：十位，数字范围是10~99亿，当今全球人口超过七十八亿……狐狸，我忽然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艾丝蒂尔：不要叫我狐狸，叫我巫女大人！
约修亚：好的……巫女大人，你怎么看？
艾丝蒂尔：和你想的差不多，按照这个基数，感觉所有玩家都会被传送到游戏里
艾丝蒂尔：正因如此才觉得奇怪，那么多人都去哪了？还没穿过来？
约修亚：有多大可能是他们死了？
艾丝蒂尔：Ennn…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应该不至于太多…吧？
艾丝蒂尔也不是很肯定，然后在队伍频道@凯瑟琳：你是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这事你最有发言权。
艾丝蒂尔：欸对了，你是哪个分部的接待员？就这么和丑龙走了，谁来接替你的工作？
约修亚：丑龙？？？
连续打出几个问号后，没人理他。
凯瑟琳：我不属于任何分部
看到这个回答，艾丝蒂尔感到非常神奇，她临时关掉队伍打字界面，仔细打量凯瑟琳。
一样的长相、装扮、形态，和站在柜台的凯瑟琳比，眼前这位的脑袋上只顶着她的名字，没有身份描述，是独立分身。
至于她是机器人并且拥有无数个姐妹的事，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发现。
只不过艾丝蒂尔到现在仍旧难以想象，凯瑟琳竟然能以祈愿形式出现在穿越者身边。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对此她只能惊奇，以及羡慕嫉妒恨。
艾丝蒂尔：你穿这身太扎眼了，万一在路上碰到原住民冒险者，解释起来会很麻烦。当然，碰到穿越过来的冒险者也很麻烦。
打完这段话，艾丝蒂尔怕凯瑟琳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看我和丑龙聊了这么久，大概能猜到穿越者的含义吧。如果提瓦特大陆是一个世界，你们是原住民，那么荧和空是来自平行世界的旅人，也算是穿越者。而我们则是来自能够俯瞰提瓦特大陆和它所在的平行世界的另一维度。
凯瑟琳：神降？
看到这种中二表达，艾丝蒂尔差点破防，但还是在队伍频道正经回复。
艾丝蒂尔：差不多，不过可比巴巴托斯靠谱多了
约修亚：别被带歪了…
约修亚忍不住在队伍频道纠正：狐狸的意思是巴巴托斯也是被我们俯瞰的对象，你们生活的世界归属在我们的世界之下。只是目前不知道什么缘由，我们来到了你们的世界。
凯瑟琳：嗯，理解了
三个人激烈讨论，而莫娜始终沉默不语，那一日占卜的结果，似乎都在有序的发生着。
如果是这样，她应该站在哪一边？
莫娜有些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嘴唇。
艾丝蒂尔：回归正题，你那边有什么信息来和我们分享一下
刚才是在讨论UID和穿越者（玩家）的关系，以及其他玩家的生存状态。
凯瑟琳：艾丝蒂尔，我见过你，但是你并没有注册冒险者协会
凯瑟琳：其他玩……家，其他来冒险家协会注册并且拥有UID的冒险者，目前能查到的有13位，他们来自不同地区，以蒙德城分部最多。
艾丝蒂尔：只有13个？
凯瑟琳：如果数据筛选，去除【注册会员】这个条件，保留【咨询过且具有冒险者潜质】的玩家数量则非常多。截止到上一次和约修亚提及，最大UID尾号为35713。
艾丝蒂尔：现在呢，能实时更新数据？
凯瑟琳：可以，但是有风险
相关原因约修亚用很长一段字在队伍频道说明。
更新数据难以避免和主脑连接，约修亚认为主脑之上还有后台操作者，目前无法确定态度立场。假设凯瑟琳进入祈愿是BUG，那么中间操作失误很可能导致所有人陷入被动。
对此艾丝蒂尔表示赞同。
艾丝蒂尔：以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要轻易冒头
凯瑟琳：抱歉，无法提供帮助
艾丝蒂尔：没什么，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曲线救国、迂回战术
艾丝蒂尔：不方便看最新数据，那方便查阅过去数据吗
凯瑟琳：调取数据依旧需要通过网络和主脑，除非有本地记录
打完这句话以后，艾丝蒂尔和约修亚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队伍频道，发现凯瑟琳没了下文。
懂了，所以是没有。
约修亚and艾丝蒂尔and凯瑟琳：……
艾丝蒂尔@约修亚（私聊）：我觉得你可以把她卖掉，这个世界铁矿有市场
约修亚@艾丝蒂尔（私聊）：X﹏X
过了一会，艾丝蒂尔在队伍频道打了一大段文字，是对刚才聊天内容所获得的信息汇总。
（1）据没有更新的消息显示，UID最大数字说明至少有35713名玩家和我们一样穿越到原神；
（2）这些人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冒险家协会建立联系，比如我。和冒险家协会建立联系的目前仅有13个，比如约修亚；
（3）凯瑟琳无法更新和调取数据，目前是一位女仆。
约修亚and凯瑟琳and莫娜：……
约修亚：最后一条可以不用发
艾丝蒂尔：通过上述信息推断（1）部分玩家已死亡，数量未知；（2）部分玩家隐匿在大世界，数量未知，立场未知。
艾丝蒂尔：结论（1）我们需要调查稻妻异变和大世界之间的联系；（2）我们需要帮手。
约修亚：大佬666，敢问你做啥工作的，逻辑如此缜密~
艾丝蒂尔：科研狗
艾丝蒂尔：说正事，现在寻找帮手任务艰巨，如果没有凯瑟琳提供数据支持，我们得另想办法。
忽然被cue的凯瑟琳感到自己很多余，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可以不用这么高。
艾丝蒂尔：当然，寻找稻妻异变根源也不能耽误
约修亚：所以……你同意陪我一起拯救世界了！
艾丝蒂尔：有猫饼，这是在拯救自己，我可不想继不知为何穿越之后，再加一条不知怎么死掉。
大佬果然都有脾气，说话就是有格局。
约修表示拥有一个女仆也不影响自己做“舔狗”，于是再次痴Han的看向狐狸。
而艾丝蒂尔已经关掉队伍聊天界面，拉着凯瑟琳说，“走，先去置办一身衣服。”
27：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由于不便在稻妻城内现身，置办衣服的事情交给艾丝蒂尔，她在拿到凯瑟琳的尺码后，又拜托给神社内不用当值的巫女。
约修亚和凯瑟琳则回到壶中洞天居住。
当夜，八重神子没有出现在鸣神大社，但这已经不重要，因为遇到艾丝蒂尔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几日后，壶中洞天内。
【艾丝蒂尔申请造访尘歌壶】
通过申请后，艾丝蒂尔出现在默认地点主建筑前。放眼望去，庭院布置得中规中矩，院子方正开阔，虽然只有一进，但角落处小景很是精致。
长廊和小径将空间分割成不同景色，影壁两侧种植翠竹，影壁朝向正门的空间内有假山和枫树。
璃月风格配合罗浮岛洞天，颇具悠悠仙意。
如此景色，艾丝蒂尔在心里默默为约修亚点了个赞。
但是转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壶主人，于是使用队伍频道疯狂轰炸。
“看到了看到了…我在第二个浮岛。”
收到回复后，艾丝蒂尔打开地图选择传送锚点。双眼摸黑几秒后，到达目的地。
然后目瞪口呆……
大鹅在展翅，野猪在奔跑。
壶主人约修亚忙碌辗转于篱笆圈地和露天水池之间，凯瑟琳则站在旁边，手上拎着小篮子，时不时为他递去各式各样的种子、饵食、饲料。
艾丝蒂尔站在风中凌乱，觉得自己走错了片场。
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我能问问，你正在做啥么？”
“喂猪。”
约修亚挽起裤腿，将肩上扛的木色长槽卸下来摆在猪圈外，长槽内装着泔水。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喂猪！”
艾丝蒂尔红着脸，对于如此淳朴而接地气的行为表示强烈的…震惊以及好奇。
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其实是没机会亲眼看到猪圈，更遑论喂猪。
没有她想象中臭气熏天，只觉得有些好玩。
更让她感到惊奇的是那个喂食用的槽，印象中原神里没有这种图纸。
“啥喂食槽啊？”约修亚拾掇完后，转过身踢了踢长槽解释道，“这本来是个花坛，我改造了一下。”
“花、花坛？”
艾丝蒂尔短愣片刻，调出背包尘歌壶物品栏，找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被约修亚“糟蹋”的是哪张图纸——【锁水的花坛】。
脑阔疼(-᷅_-᷄)
“对了，你来找我啥事，稻妻异变调查有进展了？”
在给白鸭、大鹅撒好饲料后，约修亚终于空出手。
“是你要拯救世界，调查的事自然应该由你来。加班，达咩。”艾丝蒂尔在胸前无情笔划出一个叉，“我来给凯瑟琳送衣服，是托小仓屋店主亲自缝制的衣服。”
说罢艾丝蒂尔将衣服从背包里取出。
“刚穿可能不太习惯，不过为掩人耳目，也只能做符合稻妻特点的常服。暂时做了三身，供你换洗。”
凯瑟琳双手接着衣服，有些受宠若惊，“不会不习惯，真是太感谢了！”
“对了，这个你也戴上。”
艾丝蒂尔拿出几枚发夹，手上还有一个夹板。
“这是？”
“你之前的衣服和发型特点过于明显，想要在城中自由走动，最好从头到脚都像个本地人。头发颜色染成黑色，然后拉直。”
“简直是换装游戏！”约修亚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也想参与进来。
“你？还是算了。”艾丝蒂尔可不想当大善人，看着他那奇形怪状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你换身衣服，再戴一顶帽子把龙角遮住就可以。”
问题是衣服哪里获得？
不等约修亚提问，艾丝蒂尔已经扔给他一套。
“武士服适合你，方便行动，戴上武士帽也不会奇怪。我让巫女准备了靴子和手套，用来遮掩你的手脚。”
听完，约修亚和凯瑟琳面面相觑，内心都认为自己傍上了一个大佬，实在是太靠谱了！
一切准备就绪，可以正式在这个国度自由行走调查了。
问题是如何调查？
这一点约修亚其实也没想好。
“喊着要拯救世界的家伙没有任何方案，真就是个老六……”
艾丝蒂尔一记白眼翻上天，然后三个人同时陷入沉思。
“你先思考下一步计划，吾身为鸣神大社吉祥物，不能消失太久，先撤了。”
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身后那一坨毛茸茸的尾巴。
“也好，以后若有要事，直接来尘歌壶商谈。”
对于一个走哪带到哪，还能随时进出的空间，实在是太方便。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说的话被别人听见，还是玩家标配。
隔壁低阶修仙的羡慕哭了。
“之前我只有一个人，的确没想过尘歌壶还有这样的妙用。”
正准备离开的艾丝蒂尔又停留片刻，对着视线里的系统一顿操作，看着心情很好。
没一会，在她身旁出现了一位穿着水蓝色紧身衣、戴着巫女帽的少女，莫娜。
“欸？！原住民也可以进入尘歌壶？”
艾丝蒂尔也有些懵，她只是在调整队伍配置，没有考虑即将发生的情况。
而且她当然知道约修亚这个问题的深意，游戏内尘歌壶可以邀请已拥有的角色入驻，从而获得好感度。但是莫娜的情况不同，她是原住民、是NPC，不是卡池角色，不能像游戏里那样成为常驻。
如今的莫娜进入尘歌壶，等同于玩游戏时玩家把任意城中NPC拐进壶中洞天。
可以说是非常魔幻。
但是好像没什么比凯瑟琳成为卡池角色更魔幻。
“我只是把莫娜放入可操作界面，没想到她就顺势进来了。”
眼下，比艾丝蒂尔更诧异的是莫娜。
队伍配置把原住民卡进尘歌壶？
约修亚觉得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虽然没啥卵用。
“话说游戏里队伍人数上限是四个，现在你我是组队状态，也就是说每个人均分以后可以各带一个？”
“不清楚。”艾丝蒂尔老实的回答，“你是在自己的空间，而且凯瑟琳已经出现在壶中，不占用队伍位置吧，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能多带一个人。”
听起来似乎是这样。
约修亚点开UI，发现队伍配置界面果然空出一个位置。
“呃，可是我没有其他角色…”
“或许我可以试试。”
艾丝蒂尔想到了阿创，但有些犹豫，“就算空一个位置也只能你调动，跟我没关系。”
“原则上理解是这样，但是你觉得大世界讲原则吗？”约修亚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拍着狐耳萝莉，“管那些干啥，试试再说。”
然后，眼前多了一个寸头的少年。
成功的也太没成本了。
俩人完全没有成功的喜悦，心里全是满满的吐槽。
他俩简直就是在BUG堆里找虫子。
“也就是说原住民能进入尘歌壶，只不过需要玩家邀请，而且没有归属要求，只有人数要求。”
“也未必。”听到约修亚的结论，艾丝蒂尔摇摇头，“原住民和卡池（祈愿）角色的界限太过模糊，加上大世界法则不完全和游戏机制吻合，还是再观察看看。”
约修亚认可这个说法，“要是现在能再多几个原住民就好了，要不我现场抽一发？”
“……”
“你那是想要实验吗，你就是手痒。”
艾丝蒂尔通过现象看本质，冷冷的嘲讽了约修亚一句。
“以后有的是机会，大不了去神社里拐几个巫女试试，她们不是祈愿角色，更有实验价值。”
“确实！”约修亚捶着手掌叫好，“问题是你把她们拐进来，不管成功与否，她们不会告诉八重说你拐卖人口吗？”
艾丝蒂尔瞥了一眼，“少年，你对狐女在稻妻的魅力一无所知。吾乃神狐，说话金口玉言，她们只会照做不会怀疑。”
“那现在你带几个进来？”
“天色已晚，下次再说。”
意识到需要说话要负责的艾丝蒂尔正身，撂下这句话后，仓皇落跑。
28：八重神子失踪
心里没装着事的时候，日子过得飞快。
这半个月来，约修亚和凯瑟琳上午耕作，下午调查，晚上歇息，十足的养老生活。
他们不缺食物、材料，也不缺钱。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精神层面需求，简称用爱发电。
稻妻城外，荒海。
约修亚和一身和服的黑长直凯瑟琳在扫查附近区域。
“Master和艾丝蒂尔小姐之前的思路没有问题，可是为何非要来荒海？这里地如其名，除了遗迹守卫，根本不会有活物。”
“越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越适合藏匿，想当初我的开端就在层岩巨渊。换一般人，只会认为那里是被封锁的矿洞，谁会以为有大批穿越者？”
约修亚战术后仰，抬起的脑袋恰好看到上方天空被雷云笼盖。
云缝间藏着几道闪电。
没几分钟，雨滴落了下来。
“天气预报没说下雨啊…”
刚说完这一句，便下起倾盆暴雨，将两人浇成了落汤鸡。
“我的妈，这么大的雨在游戏里都没遇到过！”
约修亚一边吐槽一边拉着凯瑟琳狂奔。
雷雨天在树下躲雨绝对是嫌自己命太长，距离最近的安全避雨点至少还有5分钟的脚程。
而穿着木屐和服的凯瑟琳根本跑不快。
约修亚看着雨滴顺着凯瑟琳的黑发又流淌到衣服，心中生起几分怜香惜玉，于是立即将她切换到队伍后台。
狂奔几分钟后，约修亚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为什么要避雨呢？他可以随时回家啊……
如此想着，约修亚已经从背包中召唤出尘歌壶躲了进去。
经过一个多月的建设，主建筑内各种设施俱全，甚至连毛巾、衣物这类原本没有图纸的非道具物品，也准备了很多。
这要感谢艾丝蒂尔的换装大法，让约修亚和凯瑟琳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稻妻城的街道上。
“你先去洗，等会我再去。”
女士优先的法则在任何世界都适用，并且容易增加好感度。
约修亚和凯瑟琳交代后，走回自己的房间，摘下帽子，脱掉湿漉漉的衣服，用干毛巾擦着脑袋。
等头发都快搓干了，才想起自己曾经是一条鱼。
根本不怕雨淋，更不会感冒。
正在此时，约修亚收到艾丝蒂尔的进壶申请。
艾丝蒂尔的模型数据还没有完全读取，就听到她着急大喊，“遭了，我这边有大事发生！啊……流氓！”
约修亚也是下意识同意申请，完全忘记自己还没穿衣服……
不过穿不穿有啥区别……她干嘛反应那么大。
约修亚背过身，随便找了一间外衣。穿的时候才发现，好家伙自己竟然有腹肌！
难怪那小丫头害羞，噫嘻嘻~
“咳。”
穿好衣服后，约修亚尴尬的咳了一声，示意艾丝蒂尔可以不用一直捂眼。
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卧室，多少不方便谈正事。
约修亚面不改色走在前面，打开房门，领艾丝蒂尔到一楼的会客厅。自己则去厨房做了一份热苹果酒。
“放心，酒精含量很低，喝点暖暖身子。”
艾丝蒂尔接过饮品，抿了一口，酸酸甜甜还带着暖意。“很好喝，可是干嘛要暖身子？”
“啊？外面不是在下暴雨吗？”
“啊？没有啊，鸣神大社晴空万里。”
“算了，可能是地形雨。”
没必要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结，约修亚给自己也做了一杯，一口喝干，然后问艾丝蒂尔到底发生什么事。
“八重神子失踪了！”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那不是因为她太久没现身鸣神大社，而被巫女们乱猜的？”
“不。”艾丝蒂尔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是真的，八重离开鸣神大社已经有半个多月，我曾派人去八重堂问过，都是以太忙为理由把她们打发回来。”
“或许真的是太忙？”
“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艾丝蒂尔瞪了约修亚一眼，“考虑到八重的影响，我便亲自去八重堂找人。当然，得到的是一样的回复。我先佯装离开，趁接待人关门的瞬间，溜进八重堂内，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群干尸？”
“你游戏玩多了吧！”艾丝蒂尔差点把苹果酒喷出来，一脸无语的看着约修亚。“不过从结果上看也差不多，八重堂内空空如也，陈设、角落处挂满蜘蛛网，一看就是久无人来。”
“她去八重堂只是一个幌子？”
“恐怕是。”艾丝蒂尔点点头，“现在无法确定的是，八重到底是故意放出消息掩人耳目，还是遭遇危险被人带走。”
“八重神子毕竟是大巫女，应该没有谁能轻易控制她。”
“那是正常情况下，现在整个稻妻都被回档了，有什么奇怪事不会发生？”
听到艾丝蒂尔这么说，约修亚忽然想起在告示榜上看到的旅行者委托。
的确，很多事情已经脱离原本的轨道了。
约修亚将这件事告诉了艾丝蒂尔。果不其然，她并不知情。
有两个原因，其一，她的身份相当于神狐侍者，是图腾象征，也需要帮忙打理日常事物，因此很少离开鸣神大社。其二，偶尔几次去稻妻城路过冒险家协会时，并没有看到这份委托。
“关于冒险家协会啊……你看不到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你上次说了，凯瑟琳的主脑和分支网络发生局部断联。但这种事，我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但是结合近期发生的各种怪事，你不觉得它们之间存在关联？”
“艾丝蒂尔小姐的意思是，冒险家协会信息阻滞、稻妻城被雷电包围、八重神子小姐失踪是有相互关系的？”
听到和冒险家协会有关的字眼，凯瑟琳也加入话题。
“噗……”见到穿着清凉的凯瑟琳，艾丝蒂尔又喷出苹果酒。“你把衣服穿好先。”
约修亚自觉退出潜在战场，默默去厨房又做了一杯热苹果酒，递给凯瑟琳。
“其实笼罩稻妻的雷屏是雷电将军的心结，当她意识到极端追求永恒是错误时，会自动解除。但是能解开心结的，是过去的记忆、如今的国民，以及能够在剧情上穿针引线的旅行者和八重神子。”
可现在……
约修亚抚着额头，感觉头大。
他原本只想做一条咸鱼来着。
29：版本冲突
“解…解救八重神子？”
听到艾丝蒂尔的建议，约修亚震惊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你确定你没有以私徇公？”
利用私人关系完成KPI，最后功劳都是狐狸的，没人会知道背后还有个勤奋的小鱼鱼。
“徇你个大头鬼。”艾丝蒂尔将眼皮翻上了天，继续道：“想要搞清楚稻妻回档的原因，要从事件中的关键人物出发。”
“关键人物，那应该找雷军啊。”约修亚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就算知道了，你能近身？”
“她不就在副本里吗？”
“我不想和傻子说话……”艾丝蒂尔扶额，下意识打开地图界面，寻找第一次攻略雷神内心的剧情点【一心净土】。
天守阁，位于稻妻城最高处，是雷神的居所。
之前托马被押解到此，神之眼险些遭剥夺，是旅行者出手相助。有了这个前置，才有第二次御前决斗斩杀女士，然后带领反抗军触发进入【一心净土】。
“2.8版本的玩家回想2.1版本的情节，我太难了。”
艾丝蒂尔生无可恋，如一摊泥般趴在桌上。
听到这句话，约修亚也第一时间想到【一心净土】。其实在从凯瑟琳口中无意得知稻妻仍旧处于雷电封锁的状态时，他就想过需要重新走这段剧情。
唯有在【一心净土】内解开雷电将军心结，才能让全岛恢复如常。
可是，将停滞的剧情拉到与正常剧情进度平齐，是否意味解决掉一处异变？
还有一个问题，触发条件的前摇太长，光是想想前面那些冗长剧情，就已经想直接狗带了。更何况【一心净土】和【梦想乐土之殁】不同，前者是场景而非副本，简单来说那是雷电将军的内心世界，就只能进入一次。
“所以说，能触发【一心净土】的关键人物，是天守阁挡下雷神一刀的枫原万叶，意识寄存在御守当中的八重神子，以及旅行者。”
见约修亚忽然正经，艾丝蒂尔重新坐直了身子。
“据璃月冒险家协会的情报，在旅行者委托的事情上，璃月七星有大动作，但是具体内容对外保密。”坐在二人身旁静听的凯瑟琳接了一句，“这是大约半个月前的消息，更新的情报我不得而知。”
艾丝蒂尔点点头，“八重神子近日离奇失踪，几件事是不是赶得太巧了一些？”
失踪的两个角色恰好能左右雷电将军想法，让人不得不怀疑稻妻城被回档是不是和他们消失有直接关系。
“还剩一个关键人物。”
“可叹，落叶飘零！”
不等艾丝蒂尔说完，约修亚已经自顾自的喊出这句大招台词，然后跟个Der一样做出拔剑动作。
艾丝蒂尔此刻的表情：=͟͟͞͞(꒪⌓꒪)…
见过缺魂的，没见过这么缺魂的。艾丝蒂尔捏着眉心，一脸无语道：“2.8版本的万叶此刻应该跟着南十字星号航行，不可能出现在稻妻城。更何况就算他在稻妻，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忙？”
顿了顿又道：“但我有个主意，你说我们直接代替主角团，推动这段剧情发展如何？”
约修亚嘴微张，迟疑问道，“角色扮演？”
“正解！关键人物全都不在，剧情不可能发展，只要不发展就会一直停在施行锁国令和眼狩令的阶段，我们也不可能见到雷电将军。”
“见雷电将军做什么？”
艾丝蒂尔一副看呆瓜的眼神看着约修亚，“我要将雷电将军变成我们自己的人，有她在，解救八重神子的事不就有戏了？”
听完艾丝蒂尔的想法，约修亚如梦初醒。
他不是傻，而是思路没有转过来。多年社畜经验让他总会下意识按照规则做事，却忘记达到某种目的其实有很多种手段。
而扮演旅行者唤醒雷电将军的内心，并不会破坏规则。
约修亚露出猥琐的微笑，“是啊，所有玩家默认代入旅行者视角，是拿着剧本的爸爸，由我们扮演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我们只需代替旅行者，完成这段剧情。”
“听着有点刺激！”
然而开心没多久，艾丝蒂尔又陷入沉思，“但是问题来了，反抗军哪里找？这年头群演也不好凑啊…”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忽然罢演可就没劲了。”约修亚的戏瘾刚被调动起来，就听到艾丝蒂尔打退堂鼓，嘴巴撇到了脖子。
“先作为方案之一吧，其实我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艾丝蒂尔若有所思。
“你说，我们推动剧情对不对，有没有用？”
这是两个问题，由他们代替旅行者推动剧情是否有效，的确是个重要问题。但是“对不对”，却把约修亚问住了，一副懵逼的神情看向对方，等待解答。
“稻妻剧情卡在2.1版本，但是这个‘卡’是我们的定义。因为我们从2.8版本穿越而来，默认把剧情滞后的地方当作错误和异端，可如果大世界的2.8版本不是代表正确呢？”
听到艾丝蒂尔这么说，约修亚心中一惊，“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还有超越2.8版本的存在吧？”
“嗯……只是粗略猜想，毕竟现在无法回到现实世界验证。”艾丝蒂尔托腮长叹一口气，“要知道体验游戏玩家看到的是2.8，但是游戏所连接的服务器数据里可能包含2.9甚至3.0的角色数据和地图。”
“类似于预下载？”
“或许吧，我也不懂。说了这只是粗略猜想，毕竟我不是游戏开发、设计。”
“我认为你的猜想有可能。”约修亚思考一番后给出结论，“联想版本前瞻直播就知道，官方总是提前半个月左右放出下一个版本的内容，内鬼的爆料更早。在当前版本结束前，下一个版本的内容早就做出来了。如果游戏操作端和后台端存在数据连接，那么大世界的版本恐怕不只是2.8。”
说罢，二人一致将目光投向凯瑟琳。而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说了一声“是的”。
30：离谱，非常离谱
“我感到惊喜，也感到恐惧。”
约修亚缩了缩脖子，暗示恐惧大于惊喜。
艾丝蒂尔也有同感，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凯瑟琳。
凯瑟琳作为游戏内的原住民，不可能理解何为游戏版本差异。在原住民的想法中，他们是真实的人，不可能以为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游戏。更不可能感知世界内有不同版本存在。
然而凯瑟琳刚刚的回答，是在默许她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场虚假。
想到这一层，艾丝蒂尔的双眼变得更加犀利。
“艾丝蒂尔小姐，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凯瑟琳声音不大，但是目光坚定，“关于稻妻的事情，如果没有主人那些话，我不会以为现在的稻妻应该完成锁国令和眼授令的废除。而且在与主人缔结契约以后，通过一起行动隐约可以猜测出你们的担忧。”
她是指一起调查稻妻易变根源这件事。
艾丝蒂尔眉头微皱，才想起来上次队伍聊天时，已经把各种真相抖得差不多了，是自己忘记了，于是老脸一红，“你可以接受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虚拟数据？”
凯瑟琳听后莞尔一笑，“艾丝蒂尔小姐，你的问题实在是太有趣了，您不妨想想我的本质是什么？我是机器。”
凯瑟琳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机会，主动道出答案，“作为机器人，对版本更新、回档有着比一般人更敏锐的察觉。”
“嗯，的确解释得通。”艾丝蒂尔点点头，并向她投去抱歉的眼神，“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如何得出大世界存在其他版本？”
抱歉归抱歉，不影响继续怀疑。狐狸是高智慧生物，关于这一点，很显然艾丝蒂尔的转生，蹭到了种族天赋。
“这是要从须弥学者胡赛尼进行普尔希娜光钉研究说起。”
“层岩巨渊地底的黑泥？”
听到关键词，约修亚上身不由前倾，主动加入话题。
“又是黑泥。”艾丝蒂尔托腮，“我严重怀疑穿越者是被那些黑泥抖出来的。”
还真没准……
回想掩埋在黑泥里各色各样的残骸，再将其对应到穿越过来的玩家，内心真是不胜唏嘘。
连艾丝蒂尔都在那里折损了一条尾巴。
“欸？”忽然想起尾巴的约修亚看向艾丝蒂尔，“我知道你消耗了一条尾巴救回自己的命，可是你没说当时发生什么事，能让你陷入如此的危险和被动？”
“哦……其实我也记得不清楚。因为那时我刚穿越过来，意识还很朦胧。只记得周围很黑，呼吸很困难。等我回神过来时，已经在稻妻。”
说到这里，艾丝蒂尔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发现了华点：她借助黑泥从地底涌现，被送进原神，但又憋死在黑泥里面，而消耗掉尾巴。
……
那些残骸，也就是和她一波被黑泥传入原神的玩家，真正的死因是——缺氧？
离谱，非常离谱。
然而约修亚关注的是另一点，他激动的拍桌子道：“所以女神像机制有效，死后可以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