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灵的力量
一场诡异的审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用来安抚阿纳托利的情绪，后面一个小时用来给他解释哥谭昨天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阿纳托利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帝王剧院发生爆炸的时候。
阿纳托利抱着脑袋说：“我只记得我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隋峰趁机对两人说：“灵魂附体多少会存在记忆丢失的情况，不过这么精准地忘掉最关键部分，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能恢复吗？”詹姆斯·戈登连忙询问。
隋峰摇了摇头说：“恐怕很难，就算可以，时间也不够。今天不给出一个结果，哥谭就完了。”
詹姆斯·戈登皱起眉头，没想到阿纳托利都复活了，还是没能解决问题。
这时候，隋峰问道：“就算问出凶手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詹姆斯·戈登解释说：“找到凶手就能给法尔科内一个交代，只要他不再追究，这场仗就打不起来。”
隋峰又问：“万一确实是马罗尼做的呢？你将真相告诉法尔科内，不照样要打起来么？”
詹姆斯·戈登却坚定地：“如果真凶是马罗尼，我会拼尽全力将他缉拿归案。但我很确定，他不是凶手，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隋峰笑道：“既然这样，现在的阿纳托利照样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不重要，能够切割灵魂记忆的人不多，我估计哥谭就算有，也不会为马罗尼杀人。你只要能够证明这一点，法尔科内就没有跟马罗尼开战的理由。”
隋峰的话点醒了詹姆斯·戈登，凶手是谁确实不重要，只要不是马罗尼就行了。
“可是，他们要怎样才会相信？”
詹姆斯·戈登感到十分为难。
灵魂附体这种事情，连他都不愿意相信，即使亲眼所见都难以接受。即使带着附体的阿纳托利去见法尔科内，恐怕对方都不会相信，直接一枪将他崩了。
隋峰拍了拍詹姆斯·戈登的肩膀，然后说：“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大不了再给他们表演一次。”
詹姆斯·戈登无比感激地说：“谢谢，太感谢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我保证！”
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帮派老大光是名字都能将人吓死，隋峰去给他们演示这种手段，很有可能会被当成骗子一枪崩掉脑袋。
在詹姆斯·戈登看来，隋峰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他，他也要用生命保证隋峰的安全。
隋峰很高兴，看，戈登还得谢谢他呢。
被拷在旁边的阿纳托利看两人达成协议，连忙焦急地说：“这位……先生，我还有多少时间？”
隋峰说：“一般来说，附身超过一天，就会有副作用。”
“不能延长吗？要多少钱都可以！”
阿纳托利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之前的感觉太糟糕了，那个世界没有天堂地狱，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或者这就是真正的地狱。
阿纳托利不想下地狱，他宁愿死了一了百了。
“延长时间当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哈维的身体撑不住啊。”
詹姆斯·戈登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哈维他没事吧？”
虽说两人经常吵架，但相处下来戈登觉得哈维配得上拍档这个称呼，他真不希望哈维会出事。
“他的灵魂被我镇压了，感觉就跟死了差不多。不过不用担心，一天之内解决的话，他最多头痛失眠两三天，不会有严重后遗症。
“当然了，我不介意给可怜阿纳托利多几天时间，让他弥补遗憾什么的，不过到时候哈维可能就永久性偏头痛和神经衰弱了。”
听出隋峰话里的意思，詹姆斯·戈登只想指着哈维的鼻子质问一句：“你惹他干嘛？”
但事已至此，詹姆斯·戈登只好帮哈维求情。
“我替哈维向你道歉，今天的事结束之后，请你让哈维回来吧。”
旁边阿纳托利听了顿时愤怒地说：“你这是要杀了我！詹姆斯·戈登！你这是杀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詹姆斯·戈登无奈地说：“你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想帮你找到凶手。”
“放屁，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虽然这身体又老又弱，但好过没有！”
虽然哈维年纪大身体差，比原版差了好几倍，但阿纳托利现在是没得选，只要能活着，哪怕换个八十岁老人的身体都能接受。
阿纳托利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隋峰，希望隋峰可以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隋峰却非常认真地说：“阿纳托利，真正复活的代价太大，你支付不起的。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去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Fuckyou！”
阿纳托利直接骂街，
听了直接崩溃，开始疯狂地咒骂着一切，并且剧烈地挣扎起来。
双手被手铐磨出血痕，但阿纳托利似乎完全没有感觉，死亡的恐惧让他陷入疯狂。
詹姆斯·戈登也只能任由他发泄，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面对死亡，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
最后，阿纳托利也累了，只能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哭泣。
隋峰很有兴趣地看着，没有同情，只觉得很有意思。
阿纳托利是个活该下地狱的人渣，活着的时候他无惧死亡，可以在枪林弹雨里面冲在最前面，否则也拿不到帝王剧场的管理权。
但当他知道死亡之后的感觉后，这种勇气就消失殆尽。隋峰现在只要答应让他活下去，恐怕阿纳托利什么都愿意做，会成为他最忠诚的狗。
只不过，阿纳托利并不值得。
这人除了鲁莽残忍之外没有任何价值，现在更是因为恐惧死亡而失去了勇气，可以说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就算隋峰真准备弄一批复活手下，也轮不到阿纳托利这样的废物。
隋峰抚摸着口袋里的灵魂光盘，白蛇的能力比想象中更可怕。
抽取灵魂，放入灵魂，这种玩弄生死的能力简直是神灵的力量。
那就更要慎重，而且要让别人以为这种能力有极大代价。
第17章 普通人
寒风呼啸，带着咸腥的味道，让隋峰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眼前这片海，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绑着石头沉到底部。
如果现在潜水下去，恐怕看到的会是累累尸骨。
但这就是哥谭，官面数据上全美犯罪率最低的城市。
哥谭是一个岛，四面环海，所以码头是特别重要的设施。
大部分的贸易都离不开码头，这也是最赚钱的生意。
哥谭的现状，是马罗尼掌握了码头以及码头附近的仓库，靠着这个，马罗尼掌握了贸易的抽税权。
正因为有这下金蛋的母鸡，马罗尼才能兵强马壮与法尔科内抗衡。
隋峰三人来到北区码头的时候，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两位大佬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哪有大人物提前到达，等着小人物到来。
但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重要，以至于法尔科内和马罗尼都焦急得顾不上规矩了。
隋峰好奇地望向法尔科内，如今的哥谭之王。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过身材很高大，即使年纪大了，身子依旧挺拔，给人一种优雅又充满压迫的感觉，很符合隋峰对帮派大佬的想象。
反观另一位马罗尼，看起来就像个没头脑的肌肉莽夫，站起来比法尔科内矮了半个头，身材却比他横许多，即使穿着昂贵合身的西装也丝毫不能掩盖他的暴戾与凶残。
这两人，感觉就是两个极端，怪不得哥谭根本无法统一。
詹姆斯·戈登走在前面，穿过那些手上端着机枪的护卫，来到了哥谭市两位帮派大佬的面前。
“法尔科内阁下，马罗尼阁下，我是哥谭警局的詹姆斯·戈登。”
即使是戈登，面对这两位也是有些紧张。他们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阿纳托利。一旦惹怒了眼前这两位，那些机枪手就会将他们射成筛子，到时候就要从满地的子弹里面找肉碎了。
隋峰也有点紧张，别看他拥有两个替身，但眼前几十个机枪手，一起扫射的话隋峰也是必死无疑，但今天这个险是一定要冒。
法尔科内对詹姆斯·戈登说：“戈登，客套话就免了。你既然说可以帮我们解开误会，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吧。”
詹姆斯·戈登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法尔科内阁下，等下我要拿出来的证据可能会令人难以相信，但请你耐心一些，我可以证明这些都是真的。这一位，就是阿纳托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站在詹姆斯·戈登身后的人，然后都露出愤怒的表情。
马罗尼更是气得拿出枪，顶在詹姆斯·戈登的脑袋上，大声骂道：“你他妈的来跟我开玩笑是吧？我让你一辈子都笑不出来。”
詹姆斯·戈登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连忙说：“阿纳托利，我们说好的，告诉他们。”
在出发之前，詹姆斯·戈登就跟阿纳托利聊过，如何才能让法尔科内马上相信。这些帮派成员必定有些接头暗号或者什么秘密，只要说出来就能让对方相信，至少能够让他们有所怀疑。
然而，意外来了。
附身在哈维身上的阿尔托利做出震惊的表情，然后说：“戈登，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是哈维，哈维·布洛克，你怎么能在法尔科内阁下面前开这种玩笑？”
詹姆斯·戈登震惊地转过头，望向隋峰，以为是灵魂附体的效果消失了。
隋峰也很意外，因为他并没有将哈维的灵魂光盘塞回去，但他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阿纳托利不想死！
他舍不得哈维的身体，索性就假装成哈维。
只要詹姆斯·戈登和隋峰被愤怒的法尔科内撕碎，他就可以顶着哈维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至于隋峰死了自己能不能维持附身状态，阿纳托利也是心里没底，但什么都不做的话，自己就只剩下一天了。
现在拼一把，说不定能永远活下去呢？
隋峰想明白了阿纳托利的想法，因此，隋峰主动开口说：“上次在法尔科内阁下家里的宴会，尼克拉老大喝多了，跟菲什·穆尼吵了起来，被她打了一巴掌，然后尼克拉老大反手泼了菲什·穆尼一杯酒。如果不是法尔科内阁下让他们停手，恐怕整个宴会都会毁掉。”
这话说出来，法尔科内脸色一变。
因为这种事情只有参加宴会的人知道，而隋峰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法尔科内走到隋峰面前，仔细打量这个陌生人。
亚裔在哥谭不少，法尔科内麾下就有专门洗钱的华人黑帮，但隋峰跟他们都不一样，有种非常奇特的气质。
“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隋峰镇定地说：“当然是阿纳托利告诉我的，他死了，但我将他的灵魂暂时附在哈维身上。只不过，阿纳托利害怕再次归于死亡，所以还在假装自己是哈维。”
这些都是隋峰从阿纳托利的灵魂光盘里面看到的，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早就将阿纳托尔记忆里的关键内容记住了。
“你撒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
话刚出口，阿纳托利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所有人的目光在隋峰与阿纳托利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有些相信隋峰的话。
只有马罗尼不愿意相信，原本指着詹姆斯·戈登的枪口转到隋峰的脸上。
“这就是你们的把戏？一个灵媒？”
马罗尼感觉自己在被人戏弄，今天这么重要的会面，这是决定哥谭归属的大日子，法尔科内这群人竟然玩这一手？
马罗尼觉得这是一场羞辱，他宁愿现在就跟法尔科内开战也不想当个白痴被人耍着玩。
被枪指着脑袋，事情终于到了隋峰最不希望见到的部分。
说到底，还是因为隋峰没有预料到阿纳托利对死亡的恐惧，没有预料到他会为了自己幻想出来的一点希望而冒险。
事已至此，隋峰只能修改一下自己本来的计划。
“马罗尼阁下，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接受，不过如果你能有一点点耐心，我可以让你看到另一个世界。”
“普通人？哈哈哈哈！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我是普通人。你不是普通人，你觉得我这一枪能不能打爆你的头？”
马罗尼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就扣下了扳机。
但下一刻，马罗尼手中的枪突然炸膛。
马罗尼一声惨叫，吓得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壮得跟公牛一样的马罗尼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提起到半空。
只有隋峰能够看得清楚，马罗尼是被杀手皇后抓住了脖子举到半空。刚才也是杀手皇后摸了摸马罗尼的手枪，这才让这支枪炸膛。
马罗尼大意了，以为枪口对准隋峰就行，却不知道他距离隋峰不到两米，正好在杀手皇后的射程范围。
马罗尼的脸涨得通红，但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在数十个枪口的瞄准下，隋峰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说：“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马罗尼阁下，你是一个普通人。”
第18章 立人设
马罗尼悬挂在半空，已经脸色通红呼吸困难，而且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替身的力量超越人类极限，即使马罗尼强壮如牛也不是对手。
但马罗尼可不是能够受威胁的人，即使自己快要喘不过来，马罗尼还是用尽力气下令说：“开枪，干掉他！”
马罗尼的人枪口举得更高了，几乎要递到隋峰的面前。
这让法尔科内的人也紧张起来，举起枪口步步逼近，但他们不知道该对准隋峰还是对准马罗尼的人。
甚至不少人心里想的就是马罗尼跟这个叫隋峰的同归于尽，那法尔科内这边就能坐收渔人之利了。
杀手皇后正抓着马罗尼，没办法空出手来帮隋峰挡子弹，可以说是最不利的时候。
但隋峰并没有让杀手皇后将马罗尼放下，反而让杀手皇后将他举得更高，然后对马罗尼说：“马罗尼阁下，我现在使用的是灵魂的力量，你觉得杀死我的肉体就能杀死我的灵魂吗？
“我可以保证，就算你将我的脑袋打爆，我一样可以将你的四肢撕下来，而且我保证过程会很缓慢，并且你的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威胁完了马罗尼，隋峰又转过身对马罗尼的手下说：“你们也一样，你们杀了我，我会找到你们，保证你们每一个的死法都不一样，谁都跑不掉。”
仿佛是印证隋峰的话，马罗尼只感觉到肩膀一紧，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捏住了他的手掌，指骨在巨力挤压下咔咔作响，痛得他浑身发抖。
隋峰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马罗尼却成了他的提线木偶。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马罗尼的手下都心底发寒。
而隋峰看似平静，实际上他已经激动得双手颤抖，只有保持双手抱胸的姿势才能止住抖动。
心跳在加速，血液的急速流动，隋峰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些枪口内蓄势待发的子弹。
现在只要有一个人扣下扳机，马上就会演变成枪战，站在中央的隋峰不可能挡得住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
就算将马罗尼抓过来当挡箭牌，隋峰也很有可能会死。
但他并不是很害怕到发抖，而是兴奋，像是已经梭哈的赌徒，在揭开底牌之前，兴奋得发抖。
来吧，看看谁会死在这里。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马罗尼看到了隋峰的脸。
虽然隋峰没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睛仿佛充血一般鲜红。
马罗尼见过形形式式的人，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他妈是个疯子！
真不愧是哥谭，真是什么怪物都有。
跟疯子是不能讲道理的，更可怕的是这个疯子似乎真的掌握了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神秘力量。
马罗尼只能无奈地说：“都将枪放下。”
听到马罗尼的命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法尔科内也挥挥手，让手下们放松一些，别擦枪走火。
马罗尼被缓缓放下，他很努力地平复着呼吸，同时也是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
他已经很久没尝过被人威胁的滋味了，马罗尼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盯着隋峰，但隋峰不为所动。
刚才都不怕，现在杀手皇后已经摸过马罗尼了，他但凡再敢逼逼，隋峰就会将他炸上天。
看到马罗尼吃瘪，法尔科内很高兴，直接走到隋峰的身边对他说：“年轻人，看来你确实拥有神奇的手段。”
“多谢赞赏，我并不是为了威胁你们而来，但不展现一下手段，恐怕你们不会相信灵魂的存在。”
虽然隋峰语气很平静，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心慌。涉及到灵魂这神秘之物，大家便重新想起詹姆斯·戈登之前说的话。
阿纳托利的灵魂附在哈维的身上？
这一次，阿纳托利再也没有狡辩，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利起来。
阿纳托利在法尔科内的安抚下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解释清楚。
所有人都像是听神话故事一样惊奇，阿纳托利的老大尼克拉有所怀疑，但连续问了好几个只有两人知道的问题，阿纳托利都说得分毫不差，尼克拉最后紧紧抱住这个好兄弟。
阿纳托利的身份确认了，隋峰在力量便是真的，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够与死者沟通，甚至操控灵魂。
不少人开始不断在胸前画十字架，也不知道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求谁保佑？
法尔科内走到隋峰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如果人真的存在灵魂，那天堂和地狱是不是也存在？”
隋峰点了点头说：“或许不会跟圣经说的一样，但类似天堂和地狱的地方确实存在，都是灵魂最后的归宿。”
法尔科内的脸色变得有点复杂。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死后是一定会下地狱的。
一想到这里，法尔科内看隋峰的眼神就变了。
这人看着年轻，但却掌握着超越凡人的特殊力量，那他会不会掌握了不用下地狱的办法？
就算无法避免，多了解一些或许也不错。
“隋先生，多亏有你，这次能够避免一场无意义的争斗，请接受我的谢意。”
法尔科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隋峰。
“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隋峰微笑着将名片收好，从“年轻人”到“隋先生”，这次冒险得到了足够的回报。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隋峰担心了，詹姆斯·戈登会跟这些大佬们商量好停战的事。
隋峰在众人注视中慢慢地转身离开。
就在刚才，这些人都懒得看隋峰一眼，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他，而现在，隋峰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敬畏。
“果然，书上说的是对的。”
这就是地位的转变，隋峰现在说的话，说服力就比之前强十倍。
隋峰现在已经成功在这些哥谭大人物面前树立了人设，接下来就是如何经营这个人设，让所有人都深刻记住。
不过隋峰之前的计划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要如何利用这个身份获得更多，那就得再慢慢研究了。
隋峰到现在还不够了解哥谭，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开始有种特别的感觉。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看起来控制着哥谭的一切，选举、税收、交通、贸易……但似乎还有别人隐藏在他们之上。
例如，高高在上的韦恩集团。
法尔科内是哥谭之王，那韦恩算什么？
即使未来的蝙蝠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但韦恩集团依旧是哥谭最强大的财阀。哥谭的一半以上产业与韦恩有关，四分之一是属于韦恩集团，或者是间接属于韦恩集团。
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能容忍一个黑帮头子称王？
是不屑于争这个匪气十足的称呼吗？
如果不搞清楚这个关系，隋峰觉得自己就不好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哥谭图书馆里面收藏了许多关于哥谭历史的书籍，隋峰觉得自己可以去看看
当然，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或许可以去找布鲁斯·韦恩了解一下。
第19章 开场剧
夜幕降临，哥谭图书馆又到了闭馆的时候。
精心打扮过的金发少女表情失望地离开图书馆。
今天还是没等到那个人。
整整一个星期，哈琳·奎泽尔都会在图书馆等待隋峰的出现，想将借书卡还给他，还想当面道谢。
但曾经天天来的隋峰却再也没出现过。
有时候哈琳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伪装成人的天使，在帮助自己之后就回了天堂。
没能说一声再见非常可惜，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哈琳走出图书馆，朝着帝王剧场的方向走去。
前几天她看到帝王剧场重新开张，正在招募舞蹈演员，便壮着胆子去面试。
哈琳在初中的时候练习过体操，教练都说她身体素质非常棒，稍加训练就能达到参加奥运会的水平。只不过，这教练同时还暗示，想要得到他的推荐，要么给钱，要么陪睡。
哈琳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条路。
没想到搬来哥谭之后，已经被她放弃的体操还能派上用场，面试的时候她只是稍稍做了几个动作就被招进去了。
认真地排练了几天，今天终于要上场表演。虽然只是几十个伴舞之一，但工资可比端盘子多好几倍。
哈琳迈开两条大长腿，朝着帝王剧院跑去。
虽然已经尽力奔跑，但今天在图书馆还是耽误了太长时间，来到剧场的时候都快要迟到了。
正要冲进门去，哈琳却看到一辆昂贵的劳斯莱斯停在剧场门前，两排保安连忙隔开路人，恭敬地打开车门。
副驾驶走下来一个右脚有些畸形的矮瘦男人。
哈琳认得他，他就是这帝王剧场的老板，上次面试的时候，就是他点头同意自己加入剧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哈琳震惊，只见这人走到汽车后座，恭敬打开车门。
这时候从车上走下来哈琳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是他！”
在哥谭图书馆等了一个星期未曾等到的人，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哈琳忍不住走上前去，但还未靠近，就被四周的保镖挡了回去。
在众人簇拥之下，隋峰与奥斯沃德一起走进了剧场之中，而隋峰并没有发现哈琳的存在。
哈琳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重逢，她曾经猜测过隋峰是家境富裕的哥谭人，但没想到他的身份地位比想象中更高，就连剧场老板都要亲自为他开门。
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以至于哈琳都有些害怕，不敢再与隋峰打招呼。
但想起那天收到礼物时的感动，哈琳还是决定要亲口向隋峰说一声谢谢。
“反正他跟科波特先生认识，总有机会见面的。”
哈琳满怀希望，高兴地朝着剧场内走去。
很快来到了后台，现在距离演出只有十来分钟了，哈琳不得不用最快速度换好戏服。
也没时间化妆，只能简单地补了点粉底。
正忙着，哈琳却突然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
回头一看，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哈琳认得对方，是即将上演这场戏的主演，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女人。
哈琳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别人都叫她蓝莓姐。
蓝莓姐撞了哈琳一下，向她露出挑衅的笑容：“第一次出演就敢迟到，你真以为靠着这张小脸蛋就能在剧场里面混下去？”
哈琳很清楚蓝莓姐为什么会针对她，因为哈琳长得太漂亮了，从小到大这种嫉妒她经历过无数次。
如果是学校里面，哈琳会拿起棒球棍就给对方来一顿胖揍，只有暴力可以对抗霸凌。
但现在不行，她需要这份工作。
看到哈琳低头不说话，蓝莓姐很得意地说：“我劝你，直接出去站街卖身好了，不要来剧场这里浪费时间。反正，你也呆不了多久。”
说完这句，蓝莓姐就扭着腰离开。
哈琳只能捏紧拳头，在脑海里幻想着抡起棒球棍砸在蓝莓姐的脑袋上。现实教会了哈琳忍耐，对方是女主角，哈琳只是个伴舞，跟她吵起来，自己的钱就没了。
不过哈琳很快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
帝王剧场是个表演歌舞剧的好地方，最多能同时容纳五千多观众。
愿意看这种舞台剧的一般都是哥谭的中产或以上，因此每次舞台剧的收入都非常可观，但同时舞台剧的要求就相当高。毕竟这年代娱乐项目不多，对舞台剧懂行的人非常多，都是内行，看的就是细节门道。
隋峰则属于纯粹的外行，不过他现在坐在二层的VIP包厢，由剧场的老板奥斯沃德亲自讲解。
“舞台剧受到舞台的影响，很难去演绎那些宏达叙事，所以一般只有上中下三层舞台，我在重新设计上花了点心思……”
奥斯沃德很自豪地给隋峰介绍着剧场的一切，这是他的事业，是他的成就。
虽然奥斯沃德更喜欢菲什·穆尼的酒吧，但在这帝王剧场里面也花了很多心思。
随着奥斯沃德不断讲解，舞台剧也正式开始，璀璨的灯光，华丽的布景，激动人心的舞蹈……隋峰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一个个美人穿着半露不露的衣服在上面唱歌跳舞，隋峰总算理解古代暴君为什么会受美色所诱惑了。
奥斯沃德很高兴隋峰能喜欢这种表演，连忙说：“为了今天重新开业，我找人专门排练了一个部新剧，底层小人物在受到压迫之后逆袭的故事，改编自我自己的经历，只不过改成了女性主角，隋先生你等下多给些宝贵意见。”
“你今天请我来，不会是看舞台剧这么简单吧？”
“看戏当然是第一的，不过，我也听说前两天法尔科内阁下请你去共进晚餐，我很好奇你们聊了什么。”
隋峰在码头上震慑马罗尼的时候，奥斯沃德还在忙着争取剧场的所有权。等到他回过神来，就听说哥谭出现了一位名叫“隋先生”的大人物，就连法尔科内都将他奉若上宾。
奥斯沃德震惊了，他自己千辛万苦从一个跟班小弟打下小小的地盘。
怎么隋峰一夜之间就爬到了比他还高的地位？
奥斯沃德有点嫉妒，但又非常的佩服，不管隋峰用什么办法，现在隋峰在哥谭的地位就远比他一个剧场老板高。
所以奥斯沃德专门请隋峰来看戏，剧场重开的第一场戏，非常重要也非常有象征意义。这是向隋峰示好，也是希望向隋峰打听一下别的消息。
隋峰随口解释说：“法尔科内年纪大了，对养生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你知道的，我对东方的气功略懂一点，就跟他探讨了一下相关的话题。”
“气功？就这些？”奥斯沃德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能让法尔科内这种大人物在意呢？”
奥斯沃德觉得隋峰这句话很有道理，便好奇地问：“隋先生，我已经找到中文老师，正在努力学习，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学气功呢？”
“奥斯沃德你还挺努力的，不过想要学会中文可不容易，嗯……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看懂《孙子兵法》原文再说。”
“《孙子兵法》？这跟气功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不大，但对你很有用。奥斯沃德，相信我，如果你能读懂这本书，你迟早会成为哥谭之王。”
奥斯沃德看到隋峰如此郑重其事，便点头说：“好的，我会认真读一读这本书的。”
两人正在聊着，突然间，一阵惊呼声出现。
舞台之上，一个身穿金色舞蹈服的双马尾少女站在第三层舞台之上，以跳水的姿势从十米高台跳落。
然而，她的脚下并非游泳池，而是坚硬的地板。
第20章 谁是哈莉·奎茵
从高台上跳下来的双马尾少年是哈琳。
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但她并没有别的办法。
原本在排练的时候，哈琳需要从第三层跟随队伍一边旋转跳跃一边转到第二层。
然而，就在转移的时候，蓝莓姐换了动作。
整个舞台就是以这个女人为中心的，她突然换了动作，队伍被打断，但所有人都努力地调整配合蓝莓姐的发疯。
但哈琳才排练过几次，根本没办法跟上突然转变的节奏。
结果就是哈琳被巧妙地留在第三层的角落里面。
音乐在继续，舞蹈在继续，但哈琳已经快要脱离节奏了。
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三层，再过几秒就会被人发现。
这样严重的失误会毁掉整部剧。
哈琳苦笑，这样的后果，不仅仅会让她丢掉工作，或许还会丢掉性命。
来哥谭这么久，哈琳很清楚帝王剧场的老板是干什么的，今天的重开演出是如此重要，自己破坏了演出，难道他会放过自己吗？
就算不会死，下场恐怕比死更难受。
巨大的压力让哈琳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平衡木上，那时候她才五岁，那平衡木比她还高。
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平衡木的高度就跟这舞台一样高。
因此，哈琳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耳边听着激昂的音乐。剧情到现在正好是高潮部分，应该是蓝莓姐这位主角开始转变，从丑小鸭转变成天鹅的时候。
但就在音乐即将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同时有人注意到她这个被遗落在最高位置的“丑小鸭”时，哈琳从十米高台上纵身一跃。
惊呼声从观众席中传来，大家都觉得哈琳疯了。
然而，哈琳的身体在半空中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旋转动作，然后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稳稳落地，只是稍微向前翻滚便将全部冲击力化解，并且做了一个令人惊艳的亮相。
灯光师仿佛都被哈琳的动作吸引，忘了另一边等待信号的蓝莓姐，直接将聚光灯打在哈琳身上，让她的金发与礼服都闪闪发光。
音乐也在这一刻到达了故事的高潮，哈琳在这一刻取代了原本的主角，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惊吓过后便是惊喜，观众们都为这惊人的一跳而兴奋起来，纷纷站起来鼓掌。
热烈的掌声让那些懵逼的演员们惊醒，刚才哈琳这一跳不仅吓到了观众，连其他伴舞演员都愣住了。
而在万千观众的掌声中，哈琳毫不犹豫地跳起了本来属于蓝莓姐的舞蹈动作。
其他伴舞演员反应过来，迅速接上，像是绿叶簇拥在哈琳的身边。
舞蹈继续，故事继续，只不过主角从蓝莓姐变成了哈琳。
哈琳凭借自己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超强的记忆力，将主角的舞蹈动作完美复刻出来，完全看不出跟原版有什么差别。至于原来的主角，早已被人遗忘，只能咬牙切齿地躲在布景板后面，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哈琳。
她可以算计哈琳，到时候责任在她，但现在哈琳已经带起了新的节奏，她就成了演出中心，要是蓝莓姐现在做些小动作，破坏了节奏，那死的就是她了。
蓝莓姐咬牙切齿地说：“小贱人，等下我要你死得很惨！”
观众们看不到蓝莓姐恶毒的表情，他们的注意力早就被哈琳牢牢吸引。
这位金发美人拥有极为出众的外表，刚才都没仔细看，现在他们才发现哈琳是如此漂亮的姑娘，观众们都感慨设计者匠心独运，这一刻连衣服都不用换，哈琳就完成了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转变。
后半段的演出非常顺利，直到演员们谢幕之时，所有观众都站起来用力鼓掌，为哈琳的精彩表演而欢呼。
隋峰也在奥斯沃德惊讶的眼神中站起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缘分鼓掌。
一开始，隋峰还真没认出哈琳，但当那姑娘从高台跳下，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隋峰还是将她认出来了。
隋峰没想到，在图书馆里面紧张得声音都发抖的小姑娘会在舞台上表现得这么出色。
“你眼光真不错，请了个好演员啊。”
隋峰的称赞让奥斯沃德眼睛发光，终于找到隋峰喜欢的东西了。
跟隋峰认识许久，奥斯沃德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讨好，隋峰反而跟他妈妈关系更好。奥斯沃德还以为隋峰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奥斯沃德虽然想要往上爬，但却绝不会利用自己的母亲。
但后来仔细观察，奥斯沃德就发现自己误会了。
隋峰跟他的母亲是纯粹的朋友关系，隋峰只是喜欢他们家的晚饭而已。
但结果似乎更糟，奥斯沃德竟然找不到可以投其所好的地方。
两人的交易似乎只有钱能让他在意，但奥斯沃德很确定，隋峰并不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银行里面的几十万还没怎么动过。
隋峰似乎也不怎么好色，否则以他的财富和地位，可以天天跟不同类型的美女共度良夜，奥斯沃德却没见过他带女人回家。
奥斯沃德开始怀疑，隋峰就是一个苦行僧，是不是修炼气功就必须要这样严格律己？
而现在，奥斯沃德看到了隋峰对那个演员赞许，还有被惊艳的表情。
奥斯沃德可以用自己母亲的擀面杖起誓，隋峰绝对是以男人的角度来欣赏这个女演员的。
这女演员叫什么名字来着，奥斯沃德对她有点印象，因为是自己亲自招募回来的美女，外形条件是整个剧场最出众的一个。
“哈琳？哈莉……好像姓奎什么来着……”
奥斯沃德眯起双眼，看来这姑娘的利用价值很高啊。
演出结束，奥斯沃德恭敬地将隋峰送上车，然后便来到了表演的后台。
当奥斯沃德出现的时候，后台的气氛非常紧张，哈琳一个人被好几个男女演员包围着。
“你这个下贱肮脏的小婊子，谁给你的胆量抢老娘的戏？今天我要让你躺在出去……”
作为主演的蓝莓姐正用尽毕生所学的脏话在咒骂着哈琳。
奥斯沃德大声地说：“先生们，女士们，今晚的演出很成功，你们在吵什么？”
所有人都被奥斯沃德吓了一跳，在这位大老板的面前，他们都不敢说话。
只有蓝莓姐看到奥斯沃德马上就激动起来，指着哈琳就说：“这小婊子在舞台上抢我的戏！科波特先生，这不符合规矩！”
哈琳一听，连忙解释说：“是她故意改节奏将我晾在舞台上的！我要是不跳下来，这场演出就砸了！”
蓝莓姐恶狠狠地骂道：“撒谎，是你这个婊子抢戏，科波特先生，你不信可以问问后台的所有人。”
蓝莓姐毕竟在剧场是主演，身边有不少狗腿，此时在她的命令下，一个个都开始指责起哈琳来。
哈琳不再说话，这种情况下解释也是没用的，她悄悄朝着化妆台靠近，随时准备着动手。
奥斯沃德听得满脸的厌烦，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随口吩咐说：“拖下去，处理掉。”
奥斯沃德一声令下，身边的保镖就冲向哈琳。
哈琳咬着牙，抓起一把椅子就咆哮说：“我跟你们拼了！”
奥斯沃德吓了一跳，这小姑娘怎么如此彪悍，眼看着真要打起来，连忙说：“白痴，我说的不是她！这个叫什么狗屎蓝莓草莓的，抓住她！”
保镖们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冲向蓝莓姐。
“科波特先生！这是为什么，明明是她……”
蓝莓姐还没说完，奥斯沃德就一巴掌抽过去，将她的脸都抽肿了。
奥斯沃德对蓝莓姐说：“闭嘴，现在你还可以活下去，再多说一个字，你就活不过今晚。”
然而，蓝莓姐仿佛疯了一样，大声地说：“我跟尼克拉先生是朋友！你不能这样对我！”
奥斯沃德听了顿时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枪，对着蓝莓姐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子弹打爆了她的脑袋，血浆与脑浆飞溅。
奥斯沃德收起枪，然后对所有人说：“帝王剧场是我的地盘，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提起其他名字。还有，从今天开始，哈莉·奎恩小姐就是剧场的主演，明白了吗？”
奥斯沃德的话，没人敢反驳，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些疑惑。
哈莉·奎恩是谁啊？
第21章 布鲁斯·韦恩来访
哈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当上主演。
虽然老板连她的名字都记错了，但这也是天大的好事。
原以为自己肯定要被蓝莓姐狠狠地欺辱一番，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结果老板一来就钦点她当主演，还一枪打爆了蓝莓姐的脑袋。
哥谭不会掉馅饼的，哈琳很快就猜到了原因，肯定是跟隋峰有关。
隋峰是连剧场老板都要帮他开门的大人物，自己这纵身一跳肯定让他看到了，所以才会开口让老板帮忙。
想到这里，哈琳不由得感慨，人情越欠越多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还得清。
不过哈琳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她的未来并不是区区一个舞台剧主演，她很快就要报考心理医生的考试，到时候就能真正成为哥谭的人上人。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资格说什么还人情。
一想到自己美好的未来，哈琳便更有干劲了。
“哈莉，快要上场咯。”
工作人员的提醒让哈琳马上进入状态，从这一刻到散场，她就不是哈琳·奎泽尔，而是艺名哈莉·奎恩的演员。
布幕拉开，帝王剧场的女王闪亮登场。
观众席上，隋峰再一次坐在vip包厢里面，对接下来的演出颇为期待。
只不过这次他身边坐着的就不是奥斯沃德了，而是这个哥谭市真正的主人——布鲁斯·韦恩。
作为韦恩集团51%股份的持有人，布鲁斯·韦恩在大部分人心中就是哥谭的王子，只等他成年就能继承这个庞大的城市。
隋峰曾经打算过与哥谭的上层大人物接触，只不过刚立下超能力者的人设，还没来得及扩大名声，布鲁斯·韦恩就来到了他的包厢之中。
包厢门被打开的时候，这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礼貌地向隋峰自我介绍说：“抱歉打扰了，我是布鲁斯·韦恩，是戈登警探的朋友。”
隋峰当时相当惊讶，但还是将他请进了包厢之中。
隋峰看着闪亮登场的哈琳，又看了看神思不属的布鲁斯·韦恩，便笑着问道：“韦恩先生看来不是很喜欢舞台剧。”
布鲁斯·韦恩语气悲伤地说：“我的父母，就在这剧场后面的小巷里面被人枪杀。”
隋峰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布鲁斯·韦恩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隋峰说：“是我的错，今天冒昧来打扰隋先生。”
“既然不是来看戏的，那韦恩先生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隋峰确实很好奇，这位哥谭王子亲自来访，恐怕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布鲁斯·韦恩努力组织语言，过了好一阵才说：“我听戈登警探说，你帮哥谭避免了一场战争。”
“过奖了，詹姆斯是我的朋友，只是帮他一个忙而已。”
“但戈登警探跟我说，你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段，这才让他们停战。”
布鲁斯·韦恩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期待，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
隋峰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布鲁斯·韦恩会找上门，这小孩子是想让隋峰帮他通灵，将父母的灵魂找回来。
隋峰倒是很乐意，只可惜，人死之后灵魂就消散了。
如果不能在人活着的时候将灵魂光盘抽出来，那就没办法对灵魂进行保存，就谈不上通灵。
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死了都快一个月，尸体恐怕都腐烂得差不多。
虽然这是一个跟布鲁斯·韦恩交朋友的好机会，但隋峰也不能拿小孩子去世的父母来骗人。
因此，隋峰很抱歉地说：“韦恩先生，中国有头七的说法，人死七日之内，灵魂还有重回人间的机会，七日之后，除非变成厉鬼，否则他们的灵魂已经上了天堂。”
布鲁斯·韦恩一听，激动地说：“但我们是美国人，或许这个时间限制会有些不同呢？我查过通灵的相关资料，那些通灵大师连死了十几年的灵魂都能召唤出来……”
隋峰有点可怜这位哥谭王子了，不管再有钱，他也只是个年幼痛失双亲的孩子。
那就给他一个安慰吧。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到你父母的坟前看看，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早就听过韦恩夫妇的名字，他们在哥谭犹如圣人一般，就算他们已经离去，多半也是上了天堂，你不用太伤心。”
得到隋峰的回答，布鲁斯·韦恩连忙说：“谢谢你，隋先生。”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想要找到你父母的灵魂，是为了寻找凶手吗？”
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必须找到凶手，为我的父母报仇。”
隋峰却说：“或许，那凶手只是一个工具。”
穿越之前隋峰也听过一个说法，不管是哪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都是父母双亡的。
也就是说，他父母的死近乎因果律，不同的原因不同的凶手，结果都是一样。
布鲁斯·韦恩坚定地说：“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放弃。”
隋峰也很好奇，这个世界杀害韦恩夫妇的凶手是谁。
首先排除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两个黑帮大佬，韦恩夫妇的死对他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很有可能就是韦恩集团内部的利益纠葛了。
连韦恩夫妇都敢杀，幕后黑手一定有极大的阴谋。
一想到很有可能会牵扯到更大的危机之中，隋峰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隋峰再看了两眼舞台，便对布鲁斯·韦恩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布鲁斯·韦恩不好意思地说：“其实看完舞台剧再去也行。”
自己突然上门打扰，让隋峰看戏看一半就离开，这实在不太礼貌。
“舞台剧可以明天再看，但如果真像你说的，你父母的灵魂还没有彻底消失，现在不去，说不定就赶不上了。”
布鲁斯·韦恩感动地说：“谢谢你。”
隋峰微微一笑，哥谭王子的友谊可相当值钱。
两人离开了帝王剧场，隋峰原以为布鲁斯·韦恩早有专车在门口等着，谁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坐出租车来的。
布鲁斯·韦恩尴尬地说：“抱歉，我的车……额，拿去修了。”
隋峰当然不信，布鲁斯·韦恩现在的监护人应该是那位管家阿尔弗雷德，没他陪同在身边，这小子怕不是自己跑出来的。
不过今晚布鲁斯·韦恩已经说过很多次抱歉了。
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太好了，出租车才是我最爱。”
布鲁斯·韦恩好奇地问：“为什么？”
隋峰笑着说：“因为出租车司机什么都知道，我最喜欢就是跟出租车司机聊天。”
布鲁斯·韦恩明白隋峰是在开玩笑，尴尬的感觉顿时消散了大半，也开玩笑说：“如果真的什么知道，戈登警探抓犯人就轻松了。”
出租车启动，在夜幕中迅速向前行驶。
隋峰隔着窗户欣赏着哥谭的夜景，如果不算贫民窟的话，哥谭还真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
过了片刻，窗外的繁华大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大片破烂的建筑。
隋峰有点疑惑，从帝王剧院到韦恩庄园，应该是一路往富人区走才对，怎么还有贫民窟？
就在隋峰疑惑之时，布鲁斯·韦恩笑着说：“隋先生你还说出租车司机什么都知道，结果他连韦恩庄园的路都不认识。司机先生，你走错方向了。”
隋峰一听，顿时汗毛倒竖。
“杀手皇后！”
粉色大猫显出上半身，一拳朝着司机的脑袋打去！
第22章 反杀
杀手皇后挥舞出拳头，即使在狭窄的车厢，也拥有将人打成严重脑震荡的威力。
寻常人明明看不见替身，但这司机仿佛是预感到杀手皇后的攻击，脑袋一偏，竟然让他躲过去了。
杀手皇后的拳头只是这人脸上擦过，留下一团血痕，根本没将他打晕。
隋峰知道自己失误了。
刚才他应该召唤白蛇，白蛇可以将人的灵魂掏出来，只要碰一下就秒杀了。
而杀手皇后只能靠拳头的物理伤害，在密闭的车厢里面，隋峰甚至不敢将这人变成炸弹，绝对会连自己一起炸死。
失策了，只因杀手皇后是隋峰第一个替身，跟隋峰的感应最为密切，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杀手皇后。
这些念头在隋峰脑海里还没转完，那身份败露的司机就猛打方向盘。
出租车一个甩尾，将隋峰和布鲁斯·韦恩都甩得贴在车门上。
隋峰没有再跟这司机纠缠，控制杀手皇后将锁上的车门撞开，然后抱着布鲁斯·韦恩滚下出租车。
虽然出租车甩尾的时候速度已经慢下来，但这样突然跳车还是让隋峰受了些伤，肩膀重重砸在地上，似乎骨头都裂了，身上更是多处擦伤。
布鲁斯·韦恩倒是运气不错，只受了点轻伤，大概是因为隋峰有意护着他，而且小孩子身体比较轻，摔得不重。
若只是受伤，隋峰倒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真正令隋峰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影响了杀手皇后。
这粉色大猫的一只手也耷拉下来，似乎使不上劲。
因此，在重新爬起来之后，隋峰马上切换成白蛇。
令隋峰欣慰的时候，白蛇总算是没有受到自己伤势的影响，仿佛白蛇与隋峰之间的联系没有那么紧密。
隋峰正要将那出租车司机的灵魂给掏出来，却发现那出租车已经空无一人，别人也早就跑了。
隋峰将布鲁斯·韦恩扶起来，然后说：“有没有电话在身上，赶紧打电话让詹姆斯派人来。”
其实找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可以，听说这位曾经也当过特种兵，特别能打。只是韦恩庄园距离这里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关键时候还是詹姆斯·戈登比较靠谱。
布鲁斯·韦恩往口袋里掏了掏，结果拿出来一部已经碎成两段的翻盖手机。
至于隋峰自己，他没买手机。
用惯了智能机的他，让他用翻盖机简直是折磨，结果就一直拖着没管。
“妈的，等我回去买部诺基亚！”
骂完之后，隋峰就带着布鲁斯·韦恩想要离开。
那司机虽然跑了，但他将隋峰两人带到这里，肯定是早有埋伏。
不管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布鲁斯·韦恩来的，隋峰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跑路。
然而已经晚了，这片鸟不拉屎的贫民窟早已经埋伏了大量杀手，黑暗中有枪口火光喷出，然后隋峰就听到了枪声。
幸好这天色昏暗，枪声只是试探着开枪，子弹在隋峰的耳旁擦过，将他吓了一跳。
隋峰不敢再留在这里，必须要马上躲起来。
白蛇的拳头不如杀手皇后，拳头挡子弹这种事情可以，但精密度不太行，一不小心就会漏上一两颗子弹。
不过白蛇也并非无用，这替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车门朝着开枪的方向扔去。
巨大的力量让车门变成了攻城锤，将那个枪手砸得飞出十几米，上半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血肉模糊。
如此血腥让其他杀手吓了一跳，在他们看来，这车门根本就是自己飞起来的。
趁着这个机会，隋峰拉着布鲁斯·韦恩冲向两旁的房屋。
贫民窟的房子虽然挡不住子弹，但能够遮挡大部分的视线。
踹开一面漏风的木门，隋峰便冲了进去。
一进门，浓烈的腐臭味道就涌进鼻孔。
这破地方也不知道是死人了还是死了老鼠，臭得恶心，
不过臭点好，应该不会有人埋伏在这种地方。
顾不上这老房子摇摇欲坠，隋峰对布鲁斯·韦恩说：“你上楼，找个地方躲起来。”
布鲁斯·韦恩还挺讲义气，着急地问：“那你呢？”
“我去干掉这群王八蛋。”
隋峰说完这句，便选了个堆满垃圾的角落，蹲了下来。
这动作刚做完，许多子弹便从门外射进来，吓得布鲁斯·韦恩连忙往楼上跑。
幸好这老房子楼梯还算结实，让布鲁斯·韦恩能够顺利爬上二楼。
乱枪扫射了一阵，那些枪手便朝着房子冲过来。
这些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竟然有十几个，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冲锋枪，谨慎地对着这座老房子。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白蛇早已被隋峰放在房子外等着了。
白蛇的最远控制距离有二十米，比杀手皇后可远多了。
一群杀手继续往前，走在最后的一人却突然栽倒在地。
这样的异动刚刚传来，前面的杀手还没来得及转身，枪声就响了起来。
白蛇完全不管刚抽出来的灵魂光盘，抓起这杀手掉落的冲锋枪就朝着前方扫射。
一梭子子弹射出，前面的人就倒了小半。
等到活下来的杀手们想要举枪还击，却发现那悬空的冲锋枪掉在地上，子弹只打在空气之中。
紧接着，又有人神志不清地倒下去，又是一个被白蛇掏出灵魂光盘的倒霉鬼。
如此诡异的场景，杀手们都吓得失去了冷静。
白蛇就像是隐形的恶魔，轻而易举地取走别人的性命，这是超出常理的恐怖之物，就算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受不了。
开始有人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开枪，但白蛇早就在隋峰控制下趴在地上，这胡乱开枪只能打到自己人。
当杀手们心态崩了之后，白蛇的屠杀便更加顺利。
剥离灵魂光盘可不一定要抓脑袋，实际上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被白蛇碰到，灵魂光盘都会从脑袋弹出来。只要不介意这光盘掉在地上，白蛇只要摸别人的脚就能秒杀对方。
短短二十来秒，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杀手还站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冲进房子里就被白蛇全部干掉。
过了一会儿，隋峰从房间里走出来，踩着满地的灵魂光盘与毫无生气的尸骸，来到大路中央。
杀手不止这些，黑暗之中还有人架着狙击枪对准隋峰，但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狙击手也害怕。
刚才透过瞄准镜，将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但却也没搞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样。
隋峰踩在一具尸体的脑袋上，对着黑暗大声地说：“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我隋峰发誓，一定会找到你们，然后保证你们不会死得痛快！”
声音在黑暗中传出很远，那狙击手浑身发抖，仿佛隋峰的眼睛已经穿过黑夜，看到了他的脸。
“操，这活谁爱干谁干。”
狙击手撤了，他准备连夜离开哥谭，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人！
第23章 有仇当场就报了
警笛声嗡嗡嗡地传来，哥谭警察就像是老电影里面一样，总是在完事之后才赶到。
这时候，隋峰已经拖着受伤的右臂将战场收拾好。
没用的灵魂光盘塞回尸体里面，任凭消散，留下几张作为复仇准备。
詹姆斯·戈登从车上下来，看到这满地躺尸的情景也被吓了一跳，震惊地说：“我的上帝，我还以为我回到了战场。”
隋峰冷笑着回了一句：“这就是战场。詹姆斯，看来哥谭不仅仅是马罗尼和法尔科内说了算啊。”
詹姆斯·戈登满脸的尴尬，他还真以为黑帮安分了哥谭就能平静些，现在看来，那两人也没办法掌控整个哥谭。
詹姆斯·戈登无言以对，这场刺杀证明的是哥谭警局的无能。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向你保证！”
正直的詹姆斯·戈登再一次给隋峰许下诺言。
隋峰给詹姆斯·戈登一个“我相信你”的笑容，然后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医院。”
詹姆斯·戈登连忙说：“我派人送你去吧。”
隋峰摇头说：“不用，我有熟悉的私人医生。”
说完，隋峰便离开了这个惨烈的现场。
詹姆斯·戈登看着隋峰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不妥，但却说不出理由来。
这时候，布鲁斯·韦恩从那已经布满弹孔的老房子走出来，詹姆斯·戈登也顾不上别的，连忙上前查看这位哥谭王子的安危。
隋峰离开这片贫民窟之后，在黑暗的角落里拿出一块光盘，插入到自己的脑袋之中。
一瞬间，无数繁复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隋峰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在这些记忆之中搜索自己需要的信息。
很快，隋峰就将这光盘抽了出来，然后便打了一辆出租车。
“圣玛丽街12号。”
司机听到隋峰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隋峰身上的伤痕，似乎明白了什么。
“去那里，要多收三十块。”
“给你三十三块小费。”
司机一听，高兴地说：“很快就到。”
又一次坐在出租车上，隋峰却没心情再看外面的景色，而是拿出了一枚硬币在指间把玩。
硬币在隋峰的指间反复翻滚着，慢慢地开始发红发亮，最后化作一堆灰烬。
这就是杀手皇后的另一种爆炸能力，悄无声息，但威力巨大。
然而，经过刚才的袭击，隋峰才发现自己对替身的控制还远远谈不到熟练。
像是这种悄无声息将物质化为灰烬的能力，隋峰只能在全神贯注的时候精准发动，而且需要三到五秒的准备时间。
一旦受到外界打扰，这种悄无声息的爆炸就会变成大火球，将周围的一切吞没。
这也是隋峰之前在车上用不出来的原因，若是可以如臂使指，杀手皇后手掌一划就能将出租车切成两半。
至于白蛇，同样还有许多能力开发的空间，隋峰觉得自己应该多花点心思在自己的最大底牌上。
至于慢慢立人设爬高位的计划，现在已经被隋峰放弃了。
哥谭这地方，稍有不慎就死于非命，根本没什么好好经营的机会。
他应该尽全力向上爬，直到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哥谭。
出租车停在了距离圣玛丽街还有半公里的一栋大楼前，隋峰扔下一张百元大钞便下了车，径直往公寓里走。
进了门，坐电梯一路往上，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酒吧。
酒吧安静得像是快要倒闭一样，除了吧台前的酒保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隋峰出现，酒保似乎对他身上的伤毫不在意，开口问道：“客人，要来一杯白兰地吗？”
隋峰回答说：“皇家海史密斯，不加冰。”
酒保听了，露出更灿烂的笑容，然后在吧台上按了几下。
一扇暗门打开，露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隋峰也对这酒保笑了笑，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杀手皇后！”
酒保没听清隋峰的话，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隋峰没有再回答，只是转身朝着那暗门走去。
酒保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无法形容的剧痛传来。
一道金色的线条从他的头顶蔓延，迅速掠过全身，一个大活人在短短片刻就烟消云散，只留下些许灰烬。
整个过程安静无比，这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隋峰走进暗门，沿着秘密通道往下走。
那酒保只是第一个，这通道之下，才是隋峰要找的仇人。
这座公寓大楼其实是杀手工会的总部。
所谓杀手工会，其实算是个中立组织，只要有人给钱，杀手工会谁都敢杀。
今晚的袭击是冲着隋峰来的，布鲁斯·韦恩反而是受拖累的一方。
隋峰不知道买凶杀人的是谁，这些杀手只从工会接悬赏，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花钱。
隋峰从灵魂光盘里面得到了地址和接头暗号，便毫不犹豫地来了。
他不喜欢记仇，有仇最好当时就报了。
穿过长长的楼梯，隋峰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大厅。
大厅中间是好几张赌桌，玩骰子的玩牌的应有尽有，两边则是各种吧台和自助餐，看起来不像是杀手工会，更像是某个有钱人俱乐部。
隋峰这一身伤痕的样子不仅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反而有工作人员客气地将他请到了医疗室。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热情地接待了隋峰，将他断裂的骨头接好，然后打上夹板和绷带。
隋峰说了声谢谢，然后问道：“听说，你这边需要器官是吗？”
医生点头说：“当然，只要是新鲜的，价钱公道，都是按照工会的标准来。”
“我还听说，今晚有个大任务，价值一百万。”
医生叹息说：“我还预定了他的肾和心脏，你知道的，这两个东西最抢手。可惜没想到，任务失败了。怪不得悬赏一百万，果然不是容易对付的。”
“那你不好奇他是谁吗？”隋峰问道。
“这可不行，工会规矩，只有接了悬赏的人才能知道目标的情报。当然了，我也不介意他长什么样，健康的内脏模样都差不多。”
“说得没错，内脏都一样，不管是悬赏目标的，还是凶手的，又或者医生……”
金色的火线掠过，眼前的医生便跟酒保一样，在悄无声息之间灰飞烟灭。
隋峰面无表情地走出医务室，再次来到了热闹的大厅。
今天晚上，要大开杀戒了。
第24章 进入韦恩庄园
隋峰缓缓地从那栋公寓楼里面走出，安静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人会知道这栋公寓楼里死了十几人，因为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今晚的复仇很成功，整个杀手工会里的人一个也没跑掉。
隋峰感觉自己对替身能力的控制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切换替身的时候，之前起码要一两秒的时间，现在只要一个念头两个替身就会瞬间切换。
但今天的复仇还是不够完美。
今天晚上杀手工会的真正高层并不在，隋峰从光盘里的记忆可以确认，这里只是杀手工会的其中一个据点。
还有很多这样的酒吧可以点上一杯不加冰的皇家海史密斯。
这样的复仇并不够，隋峰原本是想着将整个杀手工会彻底毁灭的，现在只炸了一个据点，干掉十几个人，距离目标差远了。
而且今天晚上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不等隋峰找上第二个据点，杀手工会的报复就会接踵而来。
说不定现在就有好几把狙击枪对着隋峰的脑袋。
但隋峰不觉得害怕，而是兴奋起来。
接下来的生活，应该会相当刺激。
不过，今天实在累了，兴奋过后手臂的伤就令人十分难受。
思考片刻，隋峰又到路边的电话亭给詹姆斯·戈登打了个电话：“詹姆斯，你在哪？”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正在送布鲁斯·韦恩回韦恩庄园。”
“那你应该顺路，过来圣玛丽街这边接我一下，我发现了一些情报，正好跟韦恩夫妇的死有关。”
“关于韦恩夫妇命案的情报？”
詹姆斯·戈登说完这句，电话那边就换成了布鲁斯·韦恩的声音。
“隋先生，你知道是谁杀我的父母？”
“详情见面之后再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今晚伏击我们的杀手跟你父母的死有关。”
隋峰这次不是忽悠人，他也是刚刚找到这个线索。
这个杀手工会的分部也有一个管理人员，隋峰从这人的记忆里面找到了部分跟韦恩夫妇有关的情报。
杀死韦恩夫妇的杀手，确实是工会派出去的。
这事在工会内部被当成机密，但也被他们奉为荣耀。
这个分部的负责人只知道大名鼎鼎的韦恩夫妇是工会干掉的，但具体是谁出钱谁动手，这人就不清楚了。
但隋峰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所谓顺藤摸瓜，一个一个找上去，总会找到知道实情的人。
大概是因为韦恩夫妇案件的重要性太高，隋峰很快就等到了戈登的车。
三个人一辆车，在夜色之中朝着韦恩庄园驶去。
车厢中，布鲁斯·韦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隋峰，问道：“隋先生，究竟是什么线索？”
隋峰并没有卖关子，将自己得到的情报都告诉了布鲁斯·韦恩和詹姆斯·戈登。
“杀手工会？”
詹姆斯·戈登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并不奇怪，詹姆斯·戈登并不是本地人，满打满算来哥谭才一个月出头，对哥谭的了解甚至不如隋峰。
“名字不一定是这个，我抓住了一个杀手的灵魂，拷问了一下，才得到这些消息。还有一个地址，是杀手工会的一个分部，就在圣玛丽街附近……”
隋峰将自己屠杀一空的杀手工会分部地址说了出来，但没说那么详细，只模糊地说是某座公寓的顶层。
相信等詹姆斯·戈登找到那空荡荡的秘密地点时只会认为自己来晚了一步。
“没想到，哥谭竟然还有专门杀人的组织。”
布鲁斯·韦恩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在他的印象里面童年是无比幸福的，天空是一片光明的。
但父母死后，布鲁斯·韦恩知道真正的凶手并不是菲什·穆尼，所以开始努力追寻着杀害父母的凶手，结果越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韦恩集团隐藏着大量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线索都被隐藏在迷雾之中，即使布鲁斯·韦恩想尽办法也看不清楚。
原以为利益之争买凶杀人已经是极限，谁能想到这种事情在哥谭已经可以养活一个工会了？
这座城市的罪恶竟然如此狂妄？
詹姆斯·戈登也非常震惊，能够组成工会的职业杀手，还有好几个分部，哥谭警局都没有分局呢。
“我会追查这个杀手工会的。”詹姆斯·戈登坚定地说。
但这个保证没什么意义，不管是隋峰还是布鲁斯·韦恩都已经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詹姆斯·戈登确实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但仅此而已。
汽车在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前行，终于来到哥谭最尊贵的地方——韦恩庄园。
上城区是哥谭的富人区，但跟韦恩庄园相比，那就是个城中村。
汽车穿过庄园的大门，还得继续前进将近一公里才能到达豪宅的大门。
隋峰刚下车就看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朝着布鲁斯·韦恩走来，满脸担忧地检查起布鲁斯·韦恩的伤势。
布鲁斯·韦恩在那一场袭击里受了点皮外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让这位老人心痛不已。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了。隋峰看过几部蝙蝠侠电影，对里面的忠心耿耿的管家印象深刻。
布鲁斯·韦恩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只不过是一点擦伤而已。”
阿尔弗雷德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韦恩少爷，下次你要出去散心的时候，可以先通知我一声。”
责备了布鲁斯·韦恩一句，阿尔弗雷德才转向詹姆斯·戈登说：“谢谢你，戈登警探，我为韦恩少爷的鲁莽向你道歉。”
詹姆斯·戈登连忙客气地说：“不不不，应该感谢的是这位隋峰先生，是他在十几个杀手的埋伏中救下布鲁斯的。”
“十几个杀手？”阿尔弗雷德眼睛都瞪大了，他之前只听说布鲁斯·韦恩遇险了，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布鲁斯·韦恩这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现在不是继续责备少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看着肩膀包着厚厚绷带的隋峰说：“实在太感谢你了。”
隋峰平淡地说：“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自救罢了，那些杀手是对着我们两个开的枪。对了，韦恩先生，之前你拜托我的事情，现在还要继续吗？”
阿尔弗雷德奇怪地问：“韦恩少爷，是什么事？”
布鲁斯·韦恩这时候终于抬起头，坚定地说：“我想请隋先生帮我召唤父母的灵魂。”
第25章 漆黑的灵魂
隋峰在帝王剧场与布鲁斯韦恩·见面的时候，差不多就猜到他是私自跑出来的。
不然堂堂哥谭王子不会打出租车。
只是当布鲁斯·韦恩说出他的打算时，阿尔弗雷德发出愤怒的咆哮：“你在说什么？韦恩少爷，你是不是疯了？”
布鲁斯·韦恩激动地说：“戈登警探上次说的你都听见了。他现在就在这里，不信你可以问他。”
阿尔弗雷德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是谁跟你说这种荒谬的事情，我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我一定要知道杀死父母的凶手是谁，不管你同不同意！”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隋峰便开口说：“冷静点韦恩先生，还有这位管家先生。”
看到两人暂时安静下来，隋峰才继续说：“首先，我很同意管家先生的话，召唤死者灵魂这种事情，并不合适，成功率也很低。”
“韦恩少爷你看，连这位……这位先生都不同意。”
阿尔弗雷德很高兴隋峰站在他这边，但他没想到隋峰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作为子女的更有资格做这个决定。管家先生，不管你怎么说，这是韦恩先生的父母，孩子想见父母一面又或者为父母报仇，这种心情别人是没有任何立场阻止的。”
布鲁斯·韦恩看到隋峰支持自己，连忙说：“不错，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见他们一面。”
提起父母，布鲁斯·韦恩眼睛都红了。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他跟随韦恩夫妇多年，早就将布鲁斯·韦恩当成自己的孩子，一听到他要玩什么通灵的游戏就觉得这孩子学坏了，心痛之余还觉得这小孩子在亵渎自己的父母。
但现在看来，他或许只是太过想念自己的父母而已。
“算了，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不过韦恩少爷你要记住，老爷他们并不希望你一直停留在过去。”
阿尔弗雷德终于退了一步，布鲁斯·韦恩终于露出了笑容。
隋峰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恶人，因为大概率是找不到布鲁斯·韦恩父母的灵魂了。
这孩子现在充满希望，等下收获的只能是失望。
不过，既然都已经答应了，那就尽力而为吧。
隋峰让布鲁斯·韦恩带他来到两人的坟墓之前，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偌大的韦恩庄园里专门划出一块地皮来当墓地。
除了韦恩夫妇之外，似乎韦恩家族的先祖也有少部分被安葬在此。
“隋先生，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布鲁斯·韦恩非常着急地看着隋峰，只要他开口，让布鲁斯·韦恩拆了这座韦恩庄园都行。
“只需要时间，韦恩先生。而且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你的父母去世时间太长，灵魂可能早已升入天堂，能找到他们的几率非常小。”
布鲁斯·韦恩坚定地说：“我明白，请你开始吧。”
隋峰点了点头，轻声说：“白蛇，熔进去。”
隋峰小声命令，木乃伊般的替身便从他身体飞出，趴到了坟墓之上。
紧接着，白蛇的身体仿佛蜡一样熔化，一股奇异的香气冒出，让站在附近的人开始微微失神。
这就是白蛇的第二种能力，可以变化成熔化的蜡，将周围的人拉入幻觉之中。
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缓慢，要好几分钟才能让人陷入幻境，而且范围很小，一旦在开阔地方施展，这种致幻的气体就会迅速飘散，一般只能在室内施展。
隋峰现在可不是为了制造幻象欺骗布鲁斯·韦恩，他是让白蛇熔化成蜡，从墓碑的底部渗入到棺材之中。
隋峰答应了布鲁斯·韦恩要尽力而为，那就让白蛇捞一捞尸体。
虽然大概率什么也捞不出来，但总算是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候，布鲁斯·韦恩惊讶地指着墓碑说：“那是什么？”
隋峰更加惊讶，因为现在的白蛇就融化成一团蜡质，正糊在墓碑上。布鲁斯·韦恩竟然能够看到替身？
阿尔弗雷德焦急地问：“韦恩少爷，你看到什么？”
“不知道，像是透明的一团东西，像是没有颜色的果冻，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布鲁斯·韦恩这话让隋峰皱起眉头，他真的能看到替身，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阿尔弗雷德和詹姆斯·戈登满脸懵逼，他们看不到任何不妥，只有布鲁斯·韦恩可以看到那不断蠕动的东西融入地下。
隋峰并不是太过惊讶，这位是位面主角，不管他是刚刚觉醒的能力，还是受到暗杀刺激开发了精神，总之有点特殊能力很正常。
但这也提醒了隋峰，替身并非无敌。
之前全靠别人看不见替身才战无不胜，一旦别人能够看见，拿起机枪乱扫就能将隋峰的替身打死，说不定伤害反射到本体身上，连他一起死。
一点小插曲，不影响隋峰的操作。
白蛇继续熔化，一点点地渗入到地底。
阿尔弗雷德和詹姆斯·戈登满脸懵逼，他们看不到任何不妥，只有布鲁斯·韦恩可以看到那不断蠕动的东西融入地下。
这棺材埋得够深的，白蛇一直钻了五六米才触碰到棺材。
木材是上好的，不过也不是完全密封，白蛇花了些力气，总算是找到了缝隙，进入到棺材之中。
尸体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钻入棺材的蜡质组合凝聚，变成了白蛇的手臂。
木乃伊般的手臂朝着已经腐烂的脑袋抓去，手指掠过脑袋，直接抓了一个空。
果然没错，灵魂早已离开了这具身体。
不过这应该是布鲁斯·韦恩母亲玛莎的尸体，还有他的父亲也得捞一捞。
白蛇又花了许多功夫钻入第二个棺材，还是伸手往脑袋上抓，但这一次，白蛇的手臂卡住了，仿佛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站在墓碑前的隋峰眼睛都瞪大了，震惊地说：“不是吧，死了这么久，灵魂还在尸体里面？！”
听到隋峰这句话，布鲁斯·韦恩激动地说：“真的吗？他们还在？！”
隋峰皱起眉头，这灵魂光盘有点不对。
“韦恩先生，你先等一下，你父亲的灵魂一些不对劲。”
隋峰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白蛇的手臂，一张漆黑的灵魂光盘被隋峰从尸体脑袋中抽出，而且抽出来的时候，还有大量乌黑的东西粘在上面，仿佛是数以万计的黑色手臂正在抓着托马斯·韦恩的灵魂。
第26章 诅咒的灵魂
“詹姆斯，你需要回避一下了。”
隋峰提醒说。
詹姆斯·戈登愣了一下，拒绝说：“我需要抓到凶手，这是我承诺过的。”
“托马斯·韦恩的灵魂有些特别，这是韦恩家的隐私，你等他们了解之后，你再跟他们交流吧。”
隋峰这话让布鲁斯·韦恩有些意外，怎么听起来像是什么不见得人的秘密。但布鲁斯·韦恩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的父亲，也顾不上细说，非常直接地请詹姆斯·戈登回避。
詹姆斯·戈登有点尴尬，明明自己认识布鲁斯·韦恩更早，结果现在自己反而成了外人。
不过詹姆斯·戈登也没办法拒绝，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等到这位正直的戈登警探离开，布鲁斯·韦恩就迫不及待地说：“现在能让我见见我的父亲了吗？”
隋峰却还是没松口，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还有一件事，我希望韦恩先生和管家先生以韦恩夫妇的坟墓发誓，不管等下你们看到什么，与通灵有关的一切细节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隋峰拥有通灵的能力。
在这位管家先生看来，隋峰只是站在坟墓面前，什么也没做。即使布鲁斯·韦恩说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但阿尔弗雷德认为这是布鲁斯·韦恩失去双亲之后产生的幻觉，而隋峰则是一个骗子，最多是个身手不错的骗子。
但不等阿尔弗雷德阻止，他的少爷就已经发了誓。
“我在父母的坟前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就在布鲁斯·韦恩发誓之后，他父亲的坟墓上便有土块开始蠕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阿尔弗雷德吓得一把抱起少爷，迅速地往后退，吓得布鲁斯·韦恩大叫：“放开我！”
隋峰也不管这两人怕不怕，走到坟墓前，将那张漆黑的光盘拿到手。
从未见过这种犹如黑胶唱片一样的光盘，除了颜色不同之外，隋峰还能感觉到光盘上传来的不详气息。
唯心一点来说，这人的灵魂仿佛是被诅咒了一样。
如果不是隋峰出手，他的灵魂将会永远禁锢在那不断腐朽的躯体之中。
这是何等残忍的折磨，究竟是谁做的，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答案就在光盘之中，但隋峰可不敢将这种危险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脑子里。
所以隋峰让布鲁斯·韦恩发誓，不要将这些细节说出去，这样他才愿意将光盘交给这位哥谭王子。
替身的能力，暴露得越少，自己的优势越大，虽然不可避免会彻底暴露，但能拖延一点时间总是好的。
隋峰走到布鲁斯·韦恩的身边，将这漆黑的光盘递给他，然后说：“这就是你父亲的灵魂光盘，只要将这东西按在脑袋上就可以感知你父亲的记忆。但你要小心，他的灵魂显然是被诅咒了，所以才会被困在不断腐朽的身体之中承受可怕的折磨。所以这灵魂光盘里面蕴含的东西，有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阿尔弗雷德抢在布鲁斯·韦恩前接过光盘，仔细地研究起来。
漆黑的光盘表面依稀可见汤马斯·韦恩的容貌，只是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承受着无边的痛苦。
“韦恩少爷，这东西……太危险了。”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拿到这个光盘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似乎拿着一个不断跳动的心脏，正在挣扎着要跳出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非常恐怖，又非常恶心，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扔掉。
但这种诡异的触感恰恰证明了隋峰说的都是真话，他真的能够通灵，这光盘里面贮存的确实是人的灵魂。
阿尔弗雷德为了这事而纠结，布鲁斯·韦恩却没有想那么多，大声地说：“阿尔弗雷德！将光盘给我！”说着就伸手去抢光盘。
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让布鲁斯·韦恩冒险，就算这真的是灵魂，也要找个安全的办法来读取里面的信息。
布鲁斯·韦恩彻底愤怒了，从一开始阿尔弗雷德就在阻止自己寻找父母的灵魂，现在证据已经放在眼前了，他竟然还拦着。
布鲁斯·韦恩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将光盘给我，这是命令！”
布鲁斯·韦恩是韦恩集团的主人，也是这个韦恩庄园的主人，而阿尔弗雷德说到底也只是他的管家。
主人正式而且明确地下达命令，管家不得不遵从。
然而阿尔弗雷德却说：“如果你非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可以！”
说完这句，这位为布鲁斯·韦恩操碎了心的老人就将光盘按在自己的脑袋上。
虽然这光盘是受诅咒的，但效果跟其他灵魂光盘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向插果冻一样没入阿尔弗雷德的大脑之中。
布鲁斯·韦恩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如此诡异的情形实在吓了他一跳。
紧接着，阿尔弗雷德就两眼翻白，整个人瘫软在地。
布鲁斯·韦恩吓得六神无主，只能着急地向隋峰求助：“怎么会这样，隋先生，请你帮帮他！”
隋峰无奈地说：“我早就说了，你父亲的灵魂受了诅咒，读取里面的记忆会有可能受到影响。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光盘重新抽出去，但这样一来就功亏一篑了。”
布鲁斯·韦恩看着不断抽搐的阿尔弗雷德，眼眶泛红。
一边是自己父亲生前的记忆，是寻找凶手的关键，一边是亲如家人的管家，实在是难以抉择。
不过布鲁斯·韦恩也没有犹豫太久，短短几秒就做了决定。
“请你救救他吧，关于父亲的记忆我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隋峰当然不会拒绝，召唤白蛇，将那漆黑的光盘重新掏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像是溺水后重新活过来的人，开始疯狂地喘息，久久不能平静。
隋峰拿着那漆黑的光盘，确认这东西完好无损，里面的诅咒似乎也没有泄露出来的意思，阿尔弗雷德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尔弗雷德，你还好吗？抱歉，我不应该跟你抢的。”
布鲁斯·韦恩抱着自己的管家痛哭，他没办法想象失去阿尔弗雷德的日子，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阿尔弗雷德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然后激动地对布鲁斯·韦恩说：“韦恩少爷，我知道老爷为什么被诅咒，又为什么会被人暗杀了！”
第27章 哥谭的命运
比隋峰整个房子还大的客厅里面，阿尔弗雷德正哆嗦着身体。刚刚灌了两口热汤，让他苍白的脸稍稍多了些血色。
看来这被诅咒的灵魂真的不简单，这位管家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连走路都成问题。
休息了好一会儿，阿尔弗雷德才缓过劲来，然后对等待已久的布鲁斯·韦恩说：“猫头鹰法庭，这是我从老爷的记忆里面找到的名字。”
“猫头鹰法庭？”
布鲁斯·韦恩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哥谭的司法体系也没有这个部门啊。
阿尔弗雷德解释说：“这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古老组织，由哥谭的达官贵人和古老家族继承者组成，我们韦恩家族也曾经是里面的一员。”
布鲁斯·韦恩激动地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的父母？”
“或许是因为老爷正准备将这个哥谭的毒瘤清理干净。猫头鹰法庭控制哥谭已经数百年，他们做过许多令人发指的恶行。老爷知道这些之后，就可以准备清除猫头鹰法庭。只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
阿尔弗雷德的话让布鲁斯·韦恩捏紧拳头，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发现韦恩集团牵扯到许多性质严重的犯罪之中，布鲁斯·韦恩曾经担心过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参与其中。现在看来，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正直善良，这才会被暗杀身亡。
但这时候，隋峰开口说：“这个猫头鹰法庭听起来只是有钱人的团体，杀人就算了，为什么要诅咒汤马斯·韦恩的灵魂？”
别的资本家都是金钱里流淌着血汗，哥谭的资本家是金钱里流淌着灵魂？
即使是哥谭，这也太夸张了。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说：“诅咒和暗杀应该是两件事，在老爷的记忆里面，韦恩家族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曾经的哥谭，受到某个邪神的觊觎，所以哥谭的拥有者都会被邪神诅咒而堕落。但老爷对这件事的记忆非常少，也从未放在心上。”
“邪神？真有意思，如果你们找到更多的资料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隋峰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原以为是科幻版本的哥谭，结果是魔幻。
“我会根据老爷的记忆去查找资料。”
阿尔弗雷德现在已经彻底相信隋峰的能力，所以愿意全力配合。
“隋先生，谢谢你。”
布鲁斯·韦恩的感谢十分诚恳，隋峰觉得自己现在跟他要一两千万花花应该完全没问题。
但钱这种东西，隋峰不会用。
现在银行里还存着他几十万美元，也不知道该怎么花。
“那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如何处理这些信息你们自己决定。”隋峰站了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但又突然回头说了一句：不过，最后还有一个事情我想确认一下。”
布鲁斯·韦恩好奇地问：“是什么事？”
隋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邪神的诅咒既然是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那会不会每一个韦恩家的人都被诅咒了？韦恩先生，你的灵魂又如何呢？”
这话听得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都瞪大了眼睛，这次他们是真的吓着了。
阿尔弗雷德连忙说：“隋先生，你能够帮忙验证吗？”
“当然可以，但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这个诅咒应该是死后才会触发，现在就算让你们知道韦恩家族的人都被诅咒了又如何？我们也没有任何解决办法。而就算韦恩先生还没有被诅咒，你们就会放弃寻找解决办法了吗？我只是提醒你们，这件事或许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隋峰的话再次让两人陷入震惊之中。
最终，布鲁斯·韦恩也没有让隋峰将他的灵魂掏出来测试。
并不是这位哥谭王子胆量不够，而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有没有诅咒也要将这件事彻底解决，同时将猫头鹰法庭挖出来，拯救哥谭。
隋峰却并不看好布鲁斯·韦恩的决心。
似乎不管哪个位面的蝙蝠侠都没能解决哥谭的问题。
对于蝙蝠侠，编剧们有着各种迷之偏爱，给他各种加buff，但即使蝙蝠侠都能干掉超人了，他还是管不好哥谭。就像是无形的命运将他困在这里，你可以获得一切想要的东西，金钱，能力，智慧，友情，爱情……但哥谭永远不可能得到救赎。
不过这是布鲁斯·韦恩需要苦恼的问题了。
隋峰离开了韦恩庄园，坐着詹姆斯·戈登的车回到家的时候，天边都开始亮了。
这一晚上折腾的，确实是累人。
隋峰睡了一个美美的觉，从凌晨到下午，感觉肩膀上的伤都好了许多。
看了看时间，午饭太晚晚饭又太早，隋峰只能去敲敲隔壁科波特太太的门，看能不能蹭点下午茶。
作为一个生活精致的家庭主妇，下午茶是必备的。
隋峰很喜欢科波特夫人自己调制的花茶和自制松饼，比外面的更符合他的口味。
这一进门，非常意外地看到奥斯沃德也在。
这位大忙人，平日里应该没什么时间待在家里才对。
“奥斯沃德，你怎么在这里？”
奥斯沃德露出讨好的笑容说：“当然是在等隋先生你啊。”
隋峰反应过来，问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全哥谭都知道了？”
“当然，哥谭王子遇到刺杀，这跟韦恩夫妇被杀一样轰动，就连市长都惊动了，要求哥谭警局用最快速度找到凶手。”
奥斯沃德很兴奋，因为他才是最信奉“混乱是上升阶梯”的人，上一次大混乱让他接手了帝王剧场，现在他都迫不及待想要正式成为第二个菲什·穆尼。
当知道隋峰与也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奥斯沃德就心花怒放。
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想到一百种在这件事里捞好处的办法。
谁想到隋峰凌晨才回来，一睡就一整天。
“韦恩是哥谭的主人，你想向韦恩卖人情，然后获取韦恩的支持？”
“不错，跟隋先生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隋先生可以帮我介绍给这位哥谭王子认识，那我会十分感激。”
隋峰发现自己真的进步不少，奥斯沃德的想法他不需要怎么思考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聪明人三个字怎么也算不上，他最多只是一个很努力思考的人而已。
隋峰不接奥斯沃德送过来的高帽，而是仔细考虑当中间人这件事。
布鲁斯·韦恩需要调查猫头鹰法庭和邪神诅咒的事情，而他的身边只有一个老管家，韦恩集团里面几乎没有能用的人手，奥斯沃德现在凑过去帮忙，对布鲁斯·韦恩来说是一件好事。
然而，那位管家先生未必愿意跟奥斯沃德这种黑帮分子打交道。
隋峰思考片刻，然后对奥斯沃德说：“介绍可以，但不能空手去，我这里有一份名单，如果你能找到上面的人，或许就可以作为投名状。”
隋峰拿过来一张纸，刷刷刷写下一堆名字，还有外貌特征。
奥斯沃德接过来一看，疑惑地问：“这些是？”
隋峰笑着说：“跟昨晚袭击的杀手有关，你不是想给韦恩卖人情么，帮忙找到幕后凶手就是最好的人情。”
第28章 灵媒专家
哥谭的天空似乎总是灰蒙蒙的，很少有蓝天白云的时候。
大部分人认为这是哥谭重工业造成的污染，但老哥谭人都明白，这个城市在建立的那天开始就没见过多少次令人舒服的天气。
但在这里做生意，却是真的很赚钱。
尤其是犯法的生意。
杀手工会传承已久，可以上溯到美国成立之前。
第一批开发哥谭的老贵族们就曾经非常倚重这个组织，毕竟妓女和杀手是最古老的职业。
一直到现在，统治者换了一种名叫资本的方式来掠夺血肉，不再像当年那么野蛮。
杀手工会也慢慢变得用处不大，只服务于贵族就有点业务不足了。
所以杀手工会慢慢隐入暗处，成了哥谭的都市传说之一。
而今天，杀手工会的几位领导者就在诺克斯宾馆来了一场很少见的会面。
有趣的是，这个诺克斯宾馆就是隋峰在黑帮混战的时候租住的那家，一天上千美元的花费，也算是物有所值。
昏暗的会议室里，五个头戴黑色面具，连男女都分不清的人坐在圆桌前。
“圣玛丽街的分部，已经确认被毁了，里面的人全部失踪。”
“失踪，这是什么说法？”
“因为找不到尸体，甚至没找到血迹，只有少量打斗痕迹。”
“里面全是职业杀手，你跟我说他们全部被杀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事实就是如此。”
长久的沉默，五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杀手工会来说，这几百年他们不是没遇到过危机，但这都什么年代了，人人都拿枪，十几个人大混战之下，连血都没流？
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是不是出了内鬼，如果用毒气的话……”
“没有任何毒气残留。不要再心存幻想了，我们的敌人不是凡人。”
“不错，之前的暗杀任务，不仅死了十几个杀手，连飞虎女都吓坏了，直接放弃了任务。”
飞虎女是工会里最厉害的狙击手，原本让她出手就是打个保底，主要是阻止隋峰逃跑。
谁能想到，在这个任务之后飞虎女只留下一个退出工会的信息就失踪了。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会被人吓破胆？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他们一直不愿意将两件事进行联想，因为时间实在太接近了。
当天晚上十点开始的暗杀行动，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的工会分部就被人清理掉了。
报复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对方是怎么得到的地址？
看门的人为什么没有示警，里面的人又是怎么死的？
太多无法解释的问题了。
他们五个作为杀手工会的高层，没能亲眼看见隋峰横扫战场的能力，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哥谭流传的那个消息并不是夸张。操魂师，是真的存在。”
“你竟然相信这种离谱的传言？真以为有人可以操纵灵魂么？”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解释。”
“当然有，内鬼、暗杀，又或者是韦恩集团又弄出什么特殊的武器，甚至是我们五个人里面有人动了手脚，这些不都是很常见的吗？”
“韦恩集团没有时间，我们也没有内讧的理由。”
“未必，上次刺杀韦恩夫妇的分红，我们可还没谈妥。”
……
争吵声不绝于耳，五个人分成几派，不断地争论着。
吵了有几分钟，终于有人用力一拍桌子。
“没必要再吵下去了，原因不重要。现在法尔科内的人在抓我们的会员，而且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跟那个操魂师有关，但我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反击。”
“法尔科内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们之间有默契。我知道是谁做的，是那个长得像企鹅一样的小残废越了界。”
“法尔科内老了，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
“那就让法尔科内消失吧，哥谭也是时候换一个黑帮领袖了。”
“派出高级会员吧，要做就干脆一点，通知马罗尼，让他准备接收法尔科内的地盘，再让他将那个操魂师的脑袋带过来。”
会议内容开始转变为如何覆灭法尔科内的势力，要派谁去处理法尔科内的哪个手下。
法尔科内手下最令杀手工会忌惮的是一个叫维克多·萨斯的杀手。
他跟随法尔科内多年，身手极好，身后还培养了许多女枪手作为部下。
只要能干掉这个，法尔科内的其他手下就不值一提。
整整两个小时，他们都在研究部署。杀死法尔科内对哥谭来说是一件大事，必须要将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好。
刚刚平静不久的哥谭，很快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坐在帝王剧场的VIP包厢里面欣赏着舞台剧。
以前的隋峰肯定不会喜欢这种老掉牙的娱乐方式，但在这个连贪食蛇都没得玩的年代，除了看戏实在没有什么选择。
哈琳的表演越来越精彩了，几次令人惊艳的演出就让她成了哥谭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
只不过隋峰最近一直很忙，两人自从图书馆的相遇之后就没再聊过半句话。
隋峰觉得自己最近杀人杀得太多了点，是时候稍微休息一下，今天看完戏，正好可以约哈琳喝一杯。
跟美女相处，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
但这份美好的心情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手机响起，隋峰接通电话就听到了詹姆斯·戈登的声音。
“隋先生，抱歉打扰你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这里有一件案件需要你的帮忙。”
隋峰对詹姆斯·戈登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有他帮忙隋峰才顺利在哥谭站稳脚跟。
“你先说说是什么案件，我虽然可以沟通死者的灵魂，但也不能保证每个死者都能感应得到。”
詹姆斯·戈登有点尴尬地说：“并不是请你来沟通死者灵魂……情况有些复杂，前两天，哥谭马戏团表演的时候出现了命案，我们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暂时没能找到凶手。这时候，警局里来了一个自称灵媒的人，他说死者让他传递口信。隋先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请你确认一下，这人真的是灵媒吗？”
第29章 真？假？
隋峰来到哥谭警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但哥谭警局还是很热闹。
自从韦恩夫妇被暗杀后，整个城市的罪恶仿佛沸腾了一样，哥谭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朝着黑暗飞速堕落。
最明显的就是哥谭警局工作量大增。
曾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可以请黑帮代劳的工作，现在不得不自己动手。
这就让哥谭警局上下都非常烦躁，半夜加班的警察都是满脸的怒容，恨不得看到狗都踹一脚。
“你是废物吗，让你抓个人回来，你两天都没找到？”
哈维·布洛克正用手指戳着一个身穿警服的基层警员胸口。哈维眼睛布满血丝，口水四喷，骂得那警员连大气都不敢喘。
隋峰朝四周看了看，没找到詹姆斯·戈登，便朝着哈维走来，这是他唯二认识的警察。
哈维骂着人，还没注意到隋峰的到来，直到隋峰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哈维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见鬼一样。
被训斥的小警员转过头，看到隋峰便感觉面子挂不住，语气恶劣地骂道：“谁让你偷听我们警察聊案情的？滚回你的唐人街！”
隋峰还没来得及生气，哈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这小警员脑袋上抽了一巴掌，用比刚才高了两倍的声音骂到：“闭嘴，你这狗屎，马上给我滚出去干活，找不到永远别回来！”
小警员莫名其妙，委屈巴巴地离开。
隋峰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布洛克警探。”
“哈哈，是啊，不见好久。你来找戈登的吧，在审讯室呢，我还……还有别的案，再见再见。”
哈维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连忙找借口跑出了警局。
隋峰觉得好笑，看来上次被附体的经历真的让哈维记忆深刻。不过哈维比想象中更有人情味，知道保护自己人，隋峰还以为他就是个坏到流脓的黑警呢。
隋峰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审讯室，詹姆斯·戈登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久。
除了詹姆斯·戈登之外，还有一个满脸皱纹眼睛发白的老人。
隋峰一进门，詹姆斯·戈登都来不及开口，这老人就说：“与我一样的气息，原来哥谭还有另一位能够触摸到灵魂的人。”
隋峰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老人。
如果不是装的，他应该是个盲人，能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来了隋峰能够理解，但怎么知道他是谁？
詹姆斯·戈登尴尬地说：“这就是我麻烦你的原因。这位先生自称是灵媒，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我们无法确认真假，只能请你来帮忙确认。”
詹姆斯·戈登本来是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身上三把火都嫌少，所见所闻也全是唯物。
所以灵媒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直到他遇到了隋峰。
替身能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詹姆斯·戈登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这个世界有超越凡人的力量。
因此，即使詹姆斯·戈登觉得眼前这老人是个骗子，但还是希望可以找隋峰确认一下。
隋峰来了兴趣，难道说自己遇到第二个能看见替身的特殊人物了？
杀手皇后被召唤出来，隋峰带着替身朝对方走去。
这老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竟然皱起眉头。
有意思。
隋峰坐在詹姆斯·戈登的身边，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听听案情。”
“是这样的，两天前，我们接到报案，马戏团出现了一桩命案。是负责蛇舞的女演员被人残忍地用斧头杀死，我们将马戏团里面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带回来调查，但都没找到结果，我们甚至没找到凶器……”
詹姆斯·戈登将这两天调查到的情报简单地说了一遍，这位死掉的马戏团舞女平日的作风并不是太好，跟她有过一腿的人几乎数不过来，所以情杀的概率非常大。可是詹姆斯·戈登仔细调查之后，发现这些嫌疑人竟然都有相当完整的不在场证据，调查就陷入困境。
就在詹姆斯·戈登准备换个方向的时候，这位保罗·西瑟罗先生就出现，说是死者托梦，告诉他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聊到这里，那位西瑟罗老人就开口说：“魔鬼的仆人躺在钢铁姐妹的花园里。这是莱拉从亡者世界送来的信息，我只不过是一个信使而已。原本我只想马上离开，没想到这位戈登警探让我在这里等待，一直等到你的到来。现在我明白了，他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才会找来第二个灵媒。”
隋峰笑道：“我可不是灵媒。”
“但你拥有与亡者对话的能力，不是吗？”西瑟罗强调说。
詹姆斯·戈登给了隋峰一个眼神，希望隋峰可以给出专业的意见。
如果这个西瑟罗真的是灵媒，那他的情报就很重要，需要认真地进行调查，如果是假的，那詹姆斯·戈登不介意将他关进牢房里面反省几天。
隋峰仔细地盯着西瑟罗，没办法从这个盲眼的老人脸上看到半点破绽。
“詹姆斯，灵魂这种东西，能够看到的自然不止我一个，不过你要说让我确认的话，恐怕一些手段不是太过方便。能请你，回避一下吗？”
詹姆斯·戈登并不是很意外，上一次隋峰就让他回避了，他也很乐意回避。
上次哈维被隋峰暗算，体验了一把灵魂离体的感觉，结果恢复之后整整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宁愿死也不要再体验一次。
詹姆斯·戈登也不想自己也做几天噩梦，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隋峰将审讯室的门关上，然后重新坐在西瑟罗的对面。
审讯室外，詹姆斯·戈登突然发现哈维站在单面镜前，死死盯着里面。
“哈维，你在这里做什么？”詹姆斯·戈登奇怪地说。
哈维连忙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别那么大声。”
詹姆斯·戈登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是隔音的啊，你紧张什么？”
哈维好像是刚才反应过来，松了口气说：“你看我都吓傻了，忘了这事。是在观察，我要搞清楚这个灵媒的手段。”
“然后报复回来？哈维，我建议你不要乱来，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十几个职业杀手只是让他断了根骨头。”
詹姆斯·戈登真不想哈维再去招惹隋峰，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不是报复，但我好奇啊，你难道就不好奇吗？说实话，我甚至想学，所以我才会躲在这里看。”
“你不怕继续做噩梦啊？”
“要是能学会一点点，做一年噩梦都可以。”
哈维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詹姆斯·戈登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好吧，其实自己也挺好奇的，做噩梦什么的只是小事。
两人都挤在单面镜前，仔细地盯着审讯室。
然而，隋峰似乎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怎么回事？发什么呆啊？”
哈维很不满意，他可是冒着重大风险来偷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詹姆斯·戈登却发现了不对，明明隋峰什么事都没做，但西瑟罗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第30章 哥谭警局的第二个朋友
审讯室的沉默维持了整整十分钟，西瑟罗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都是同行，没必要这样。”
隋峰笑着说：“抱歉，我跟骗子不是同行。”
西瑟罗冷哼一声，然后说：“是真是假，哥谭警局会自行判断，我只不过是一个信使。”
“别装了，如果你真的能感受到灵魂的存在，又怎么会看不见你身边的东西？”
隋峰现在很确定这位西瑟罗先生就是个骗子。
但他是个专业的骗子，他的表演无懈可击，他的听觉非常灵敏，但仅此而已。
西瑟罗可以听到许多细微的声音，通过这种能力，他能精准听出隋峰的出现，然后从詹姆斯·戈登之前的表现推断出隋峰是来打假的。
所以西瑟罗一开始就用语言来挑明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给隋峰一个信息：“大家都是靠这个混饭吃的，别砸饭碗。”
隋峰一开始还有点兴趣，想看看是不是真有别的超凡者。
但隋峰召唤出替身，用各种方式来测试，他发现这老人只是听觉敏锐而已。
当杀手皇后踩在地上出现脚步声，他就会以为隋峰在走路，当杀手皇后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跟这人挥手，西瑟罗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反复测试多次，隋峰就确定，这人对灵魂并没有什么感应力，只是一个骗子而已。
虽然身份被隋峰拆穿，但西瑟罗还是保持嘴硬，绝不承认自己是骗子。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需要隋峰操心了，他需要做的只是将结论告诉詹姆斯·戈登就行了。
“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西瑟罗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隋峰原本已经要站起来了，听到这句又重新坐下，对西瑟罗说：“我相信你带来的信息跟案件有关。因为哥谭警局要的只是破案。你的消息如果无用，那装得再像也没用。可是，你一个无关人士怎么会带来真正的证据？
“让我猜猜，你既然有证据，说明你对这案件的内情很清楚。
“我明白了，西瑟罗先生，你就是凶手对吧？你给出的证据，或许能够帮你洗清罪名。”
隋峰的话让西瑟罗激动起来，他辩解说：“我一个又老又瞎的老人，怎么用斧头砍死莱拉？”
“刚才詹姆斯说案情的时候，好像没说是用什么凶器杀人，你怎么知道是斧头？”
“那是……那是因为我也是马戏团的人……我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
“但詹姆斯说凶器并没有发现，大家看到的只是血肉模糊的尸体，马戏团的人怎么知道是斧头，难道跟你说是这个的就是凶手？那么西瑟罗先生，是谁跟你说凶器是斧头呢？”
西瑟罗已经再也不能保持原来的镇定，柱起拐杖起身。
“我只是来提供情报的，如果你们不需要，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这句，西瑟罗就要离开。
隋峰一看，这人眼瞎倒是真的。
不过这样做已经晚了，詹姆斯·戈登已经走了进来，非常正式地对西瑟罗说：“抱歉，你不能走，关于马戏团杀人案件，我需要你协助调查。”
说完这句，詹姆斯·戈登就直接给西瑟罗上手铐了。
詹姆斯·戈登让人将西瑟罗带了下去，然后才对隋峰说：“谢谢，你帮了大忙。”
“不用客气，詹姆斯，我们是朋友。”
隋峰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就帮詹姆斯·戈登破了案。
与刚到哥谭时候相比，隋峰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过，这是好的转变。
“不是客气，最近警局真的麻烦不断。太多的工作让大家都撑不住了，更麻烦的是还有几个警察失踪一直没找回来，一开始是尼克和安迪，然后是多尔蒂……我甚至没时间去调查警察失踪的事，你帮我节省了大量时间。”
詹姆斯·戈登的话让隋峰心跳有些加速，尼克和安迪就是被隋峰干掉的，至于那位多尔蒂，大概是黑帮乱战的时候被套了麻袋？
反正跟隋峰脱不了关系。
走出审讯室，隋峰正准备回家，却看到一个古怪男人站在审讯室门口。
这人非常兴奋地对隋峰说：“真的厉害，我刚刚躲在旁边，看到来你的手段，你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伪装，真的太厉害了。”
隋峰问道：“请问你是？”
“噢，原谅我的无礼，我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是鉴证科的爱德华·尼格玛。”
隋峰习惯性地仔细打量对方，这人又高又瘦，像根竹竿似的，脸上带着眼镜，似乎是个文职人员，身上的工作证也证明了他的身份。
“爱德华，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是西瑟罗先生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爱德华却不这么想，继续兴奋地说：“不不，你太谦虚了。真正原因是你击碎了他的自信，你在灵媒这个领域彻底碾压了他。我听戈登警探说，你是真正的灵媒？”
隋峰摇头说：“我跟很多人强调过，我并不是灵媒，至少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
灵媒什么的实在太容易被人联想成骗子了，说出去都会被人怀疑，隋峰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套上这个身份。
至少，称呼要更高大上一些。
爱德华没有接话，而是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如果你认识我，就想要分享我，如果分享了我，我就会消失，我是谁?”
隋峰开始觉得这人有点神经质了，怎么突然会跳到谜语上？
不过出于礼貌，隋峰还是仔细思考，然后回答说：“答案是，秘密？”
爱德华非常高兴地说：“答对了，就是秘密。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意说我也能够理解，只不过请你原谅我，对于这种神秘的事情我实在太感兴趣了，所以才会来打扰。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通灵。”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种东西很可怕吗？”
隋峰有些好奇，来到哥谭这么久，不管是詹姆斯·戈登还是法尔科内，这些人对隋峰都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法尔科内也只是怕死才勉强咨询一下隋峰关于死亡的事情。但隋峰觉得爱德华不是为了这个，他好像真的是单纯感兴趣。
“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你知道的，哥谭天天都死人。我有时候也觉得，如果死人能开口，我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爱德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理所当然。
隋峰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他对生命的蔑视。
这个爱德华，多少带点精神问题。
不过这是哥谭，谁没点精神问题呢？
詹姆斯·戈登看到危险会主动冲过去，奥斯沃德身体畸形野心勃勃，就连隋峰自己都慢慢变得没有底线。
隋峰杀过詹姆斯·戈登的同僚，炸死菲什·穆尼引发过黑帮大战，各种罪行加起来够终身监禁的。
这种事情隐瞒不了多久，一旦让詹姆斯·戈登知道，反目成仇是必然的。
这个爱德华在哥谭警局工作，多个朋友未必不是好事。
因此，隋峰递过一张名片，对爱德华说：“如果真遇到复杂的案件，我随时愿意帮忙。”
爱德华很高兴地收下名片，热情地将隋峰送出警局。
只是在隋峰走入阴影之后，爱德华的眼神便变得冷酷起来，小声地说：“你最好不是真正的灵媒，如果多尔蒂警官还能说话，那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