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许攸的阴谋
在平原城之战的三天后。
当高铭挟着大胜,领兵南下直逼馆陶时。
郭尚领着败军,灰头土脸地逃到了馆陶郡以北三十里处。
本来在鞠义的建议下,郭尚是携着必胜的自信前去的,结果却灰溜溜地一路狂逃。
郭军士卒本就不高的士气,再次遭到重创,一落千丈。
郭尚一路败退,看着垂头丧气的士卒们,心中是仇怨云集,格外压抑,脸色是阴沉如铁,愠色暗涌。
河北四庭柱其三,冀州双雄其一,更有着无双飞将吕奉先,如此豪华的阵容。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所有人都以为郭尚此举,可以一战荡平高铭。
谁知斗将被打脸,布阵又被惨败,未得一场胜仗,就已损折了近五分之一的兵力。
这一战,他们伤亡万余人马,被俘虏又是万余人马。
甚至连庭柱大将蒋齐,都被敌军君主高铭,当场阵斩。
再加上鞠义引以为傲的先登死士,竟在薛仁贵的火牛阵下,形如草屑,不堪一击,全军覆没!
耻辱二字深深的刻在郭尚脸上。
这简直是对他郭尚莫大的讽刺。
更令郭尚恼火的,是高铭竟然知道他无后的事情,在三番两次在众军面前羞辱于他。
虽然明面上没人敢提,但郭尚知道,私底下已经有不少士卒,对这件事情说三道四。
接二连三的颜面扫地,简直比砍他一刀还要痛苦。
八万衰军,安营扎寨于馆陶郡北侧三十里外,得到了一口喘息。
郭尚气冲冲的掀开中军大帐,走到上座处一屁股坐下。
转而恼怒怨恨的瞪向鞠义,瞪向吕布、颜良等一干参与了此战的狼狈武将。
“你们平时一个个,不都吹嘘自己带兵如神,天下无敌吗?如今却让本公子被那高贼连番羞辱,你们一个个败军之将,难道都不知道羞辱两个字怎么写吗!”
郭尚把满肚子的气,全部撒在了众将身上。
听着那甩锅斥责,台下一众武将只得埋头看地,不敢直视郭尚。
尽管他们心中想的是,明明是你郭尚急于报仇,与我何干,但他们不敢说出口来。
因为此时谁站出来说话,谁就会成为郭尚发泄的对象。
尤其是鞠义,因为此战就是他亲手策划的。
折了先登死士不说,还折了两万兵马和郭军士气,印堂都被骂得发黑了。
一股失利后的沉重氛围,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压得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二公子,今日虽败,却也不能全怪罪各位将军,毕竟谁都想不到,那薛仁贵竟会使用战国时期的火牛阵法。”
就在这气氛沉重万分之时,许攸站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许子远,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说本公子,注定就要败于高贼,他高贼就当真是天命之子么?”
听到许攸的话,郭尚如触逆鳞一般,怒不可遏地掌击案台,厉声质问起来。
“二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在来路上,在下就已经替公子想好了下一步战略。”
许攸却不慌不忙,走上前来,摇头笑道:“既然正面强攻不可为,那二公子何不改换思路,以奇兵阴谋攻之?”
“阴谋?”
郭尚脸上的愠色消散几分,沉声追问道:“什么阴谋?”
“所谓阴谋者,自然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许攸一手捋着须髯,一手指向舆图,意味深长地将自己双管齐下之计,一一道来。
众人刚开始听得迷糊,但听着听着,一个个无不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好!”
听完许攸的计策,郭尚脸上的失意黯然一扫而空,又恢复了昔日的自信。
只听他一拍案台,冷笑道:“有你许子远这道妙计,必能杀高贼一个措手不及,一洗前番耻辱!”
……
经过三日的赶路,齐军驻扎于馆陶郡外六十里外,与郭军阵营隔着三十里,相互对峙。
经过平原这一战,高铭可谓是一战成名,再无任何人敢质疑他的文治武功。
而薛仁贵,也从武道和战略上,证明了自己,彻底折服了三军将士。
齐军的士气,被这一波大胜,推到了一个新的顶峰,如日中天。
中军大帐。
高铭召集三军将领,商议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正当他们议论时,一个前线斥候绝尘而来,匆匆掀帐入内。
“启禀殿下,南面方向出现三万贼军,正举盾步行北上,不断拉进与我军营寨的距离!”
听到这道情报,高铭不禁剑眉一凝,困惑道:“这不符合郭尚性格啊,他再怎么报仇心切,也不可能连士气都不恢复,就直接派兵报仇吧……”
不仅是高铭,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房玄龄和诸葛亮等人,眉宇间,也浮现了丝丝困惑不解。
因为就算郭尚再傻,许攸也不可能让他刚吃完败仗,就用一众衰兵来对抗士气正盛的齐军吧。
既然不可能,那郭尚急于出兵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来得好,他敢来,那我们就敢再杀他一个屁滚尿流!”高昂振臂一呼,满脸战意。
这一呼喊,帐中其他武将,也纷纷叫战起来,一时间,战意炸裂。
“仁贵,你的意思呢?”高铭把目光移到了沉吟不语的薛仁贵身上。
薛仁贵只一拱手,沉声道:“贼军压阵,我军若是贸然出兵击之,恐怕会中他的埋伏,所以末将的意思,是去阵前,看看他们到底在鼓弄什么玄虚。”
高铭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以许攸的狡诈,绝不会轻易把肉送到对手嘴边,所以这很可能又是他的障眼法,想诱敌深入。
权衡之后,高铭便领着众将,披甲出营,准备一探究竟,看看郭尚到底在搞什么鬼。
众将来到阵前,举目望去,只见南面出现了滚滚尘烟。
再仔细一看,迎面处,一座由一面面钢盾交织而成的丈余竖阵,在太阳底下拔地而起。
俨然如同一座慑人的巨墙矗立!
盾面反射过来的森森寒光,竟是将整片大地映寒。
“这傻子又在搞什么鬼……”
看着那怪异阵型,高铭眼中的困惑之色更甚几分。
嗵嗵嗵——
陡然间,隆隆鼓声在那盾阵背后,伴随着道道烟尘,冲天而起。
无数的弓弦之音紧跟其后,响彻四野,无数箭矢幻化出漫天寒光。
自盾阵后方飞起,然后如陨星一般当头坠落,直扑齐军上方而来。
是箭雨!
(未完待续……)
第145章 反攻的号角
“举盾!后撤!”
见况不妙,薛仁贵一声喝令,部下齐军纷纷举盾,将那一枝枝流矢格挡在外。
齐军高举着盾牌,列成阵势徐徐撤退,阵形井然有序。
撤到箭矢射程之外后,众人再举目望去,却惊奇地发现,在那盾阵之后,竟有一个个土包木楼拔地而起。
田彪扫了一眼那土包木楼,满眼困惑地嘟囔道:“这傻子是想干什么,怎么还造起楼来了,是嫌自己输得不够惨吗?”
木楼,土包......
高铭剑眉一凝,陡然打了一个激灵,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
历史上的官渡之战,袁绍与曹操对峙,袁绍兵力数倍于曹操,但曹操坚守不出,袁绍便在许攸等谋士的建议下,在军营中建起箭楼射曹营。
后面甚至还嚣张声势,掩人耳目,以在背后偷偷挖起地道,想要直击曹营内部。
而眼前的这一幕状况,与高铭记忆中的记载,尤为相似,郭尚很可能就是在许攸的提议下,重演官渡之战。
“殿下,贼军这是想……”
“本王看出来了,他这是想跟我们玩居高临下的塔防战。”
房玄龄和薛仁贵,也不约而同地看向高铭,显然,他们想到了一块去了。
那些个土包木楼,很可能就是郭尚新建起的箭楼。
仗着物资和人力优势,郭军可以日夜不停,对齐军发起箭矢进攻。
“可惜啊,这招如果碰上了别人,还能灵验,可惜你碰上的偏偏是我……”
仰望着漫天疾风箭雨,高铭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高铭马鞭一指,喝令道:“田彪,本王命你带人今天之内,沿着营寨栅栏,横向挖出一条一丈深的壕沟,再去那些熏草来,不得有误。”
“殿下,人家射箭,你咋还挖壕沟呢?这是为何?”田彪挠了挠后脑勺,满脸不解。
“叫你读书,你非要养猪!”
诸葛亮鄙夷地撇了他一眼,开口道:“还记得当时我军攻破黄县的战术吗,郭尚很可能会效仿这个战术,所以殿下才让你提前挖壕沟,有备无患。”
“原来是这样,怎么连你这小屁孩都看明白了……”田彪恍然大悟,憨然一笑,这才明白叫他挖凿壕沟的意图所在。
因为对付地道战术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地道的尽头,挖好壕沟,守株待兔。
等到敌军打通地道之时,就可以将其一举歼灭。
薛仁贵鹰眉一簇,开口向高铭追问道:“不过殿下,那这箭楼,你想怎么对付?”
除了地道,还有一个眼前最大的麻烦,那就是郭尚新造的箭楼。
此时离平原已有百里之远,想要回去再调动火牛阵,故技重施的话,显然是来不及了。
想要直接带兵突破盾阵,阻挠敌军修筑箭楼的话,且不说能不能冲破盾阵。
就连这盾阵后面有没有埋伏,也不好说,贸然发兵,极有可能会中了郭尚的埋伏。
何况郭尚虽然屡战屡败,士气低落,但归根到底,依然还维持着兵力和物资上的优势。
只要郭尚愿意,这场箭雨就可以连下三天三夜,片刻不歇。
等到箭楼造好,郭军就会完全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届时齐军就必须冒着郭军高处的强弩射击。
想要进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既然你想跟我玩阴的,那我眼见你起高楼,眼见你列兵甲,眼见你楼塌了。”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高铭凝望着远处拔地而起的箭楼,拂手冷笑道:“李定,本王需要你日夜加工,在五天之内,给我造一样东西出来。”
……
三日后
郭军的箭楼已经全面造好。
郭尚倚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命令一排排弩兵,不停朝齐军营寨射箭。
而齐军则是绑起了一面面巨型铁盾,去格挡那狂风骤雨般袭来的箭矢。
接连两三天,齐军都生活在噼里啪啦的箭矢碰撞声下,他们无不咬牙切齿,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直接杀出去和郭军拼了。
奈何高铭已经杀了死令,这五天只能坚守阵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寻战。
“呵呵,高贼,原来你也有当缩头乌龟的一天啊……”
高处箭楼上的郭尚,看着齐军那副缩头乌龟的模样,脸上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色。
一旁的许攸见状,拱手道:“二公子,只要再过一天,地道就是完全打通,到时候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齐军必然做梦都想不到,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他们的腹地。”
“好,好的很!”
听着许攸的奉承,郭尚脸上的笑色愈发得意,只见他手扶木槛,冷然道:“还是你许子远有办法,一出手就是这等妙计,本公子就是想输都难啊。”
说着,箭楼上传来了主臣二人得意的笑声。
……
齐军营寨
已经忍受了两天的箭雨,齐军将士,个个尽皆怒火中烧。
听着外面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偌大的营帐中,一股空前浓烈的战意,如野火一般,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开来。
“殿下,我们究竟还要等多久?就任凭他们这样狂轰乱射吗?”高昂满脸愠色,战意如火,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等,继续等,等两个消息。”高铭却是安分得很,平心静气,闭目养神,仿佛在外面的箭矢声完全隔绝在了耳外。
须臾片刻,匆匆脚步声响起,田彪掀帐入内,看了一眼众人,拱手道:“殿下,你说的壕沟已经挖好了,熏草也已经准备好了。”
说到一半,田彪拍了拍胸脯,自信道:“只要这帮兔崽子敢来,我老田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
是李定。
李定满头大汗,掀帐入内,箭步上前,期期艾艾地说道:“殿下,已经按......按你的要求,全......全都完工了,将......将士们也都已经掌握了用法。”
听到这两道消息,高铭那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眸中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机。
只见他缓缓起身,目视南面,高声宣布道:“时机已到,传我王令,全军出击!”
(未完待续......)
第146章 轰碎你的美梦!
夕阳斜依于天际,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一层神秘的金黄。
齐军成排而立的盾牌,在夕阳倾斜的角度下,折射出耀眼的寒光,直逼郭军的箭楼。
闪得箭楼上的敌军士卒,难睁双眼,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朝下方放射弩箭。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盾牌之下,三百辆经过李定改造的投石车,已经悄悄就位。
看到那三百辆投石车,高昂,薛仁贵等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五天高铭之所以不出击,并不是因为忌惮敌军势大,而是为了让李定在私底下偷偷改装投石车,同时让敌军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高铭也不是自己想出这道计策的,而是凭借前世的记忆。
吸取借鉴了历史上,官渡之战,曹操以霹雳车大破袁绍箭楼的经验,才有了用投石车反攻的计策。
高铭猛然拔出腰间宝剑,豪然宣布道:“忍了整整五天,今天给我把这帮贼军,轰他个天崩地裂!”
“轰他一个天崩地裂!”
雷霆般的宣言,将诸将的热血瞬间燃爆,猎猎杀机疯狂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整整憋了五天,自从军打仗起,他们就没打过败仗,更遑论受过这种鸟气。
一声令下,众将各自统帅本部兵马。
五万齐军将士,皆握紧刀枪,肃然而立,只待时机一到,就策马狂杀而出。
......
远处箭楼上的郭尚,正和许攸谈笑风生。
仿佛已经预见了地道打通后,齐军被杀个措手不及,大败而归的场景。
越想越解气,越想越得意。
郭尚忍了半年的怨气,全部都在这金属激鸣声中,得到了有效的发泄。
“齐军有动静!”
正当二人沉浸在春秋大梦中时,尖锐的哨声响起,前方箭楼的哨兵大声呼喊起来。
“想必是鞠将军,已经带人杀到了齐军后方,此时齐军已经发生巨变。”
许攸不慌不忙,捋着须髯悠然说道,好似战场上的任何一个变化,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哈哈哈哈,神机妙算,还得是你许子远!”
郭尚放声大笑,转而站起身来,举目朝齐军阵营望去。
只见齐军的盾阵,逐渐由横排转向的竖立,在盾牌后方,正有一辆辆满载滚石的投石车,依次排列于盾阵之后。
郭尚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眉宇间生出几分狐疑,不禁沉声问道:“齐军这是想干什么?”
“二公子,那好像是齐军的投石车。”
许攸浓眉一凝,仔细一看才看清楚,那一是一辆辆排列好的投石车,在盾牌的掩护下,在箭雨中昂立。
车头直对郭尚这边的高耸箭楼,一副进攻的姿态。
“投石车?”
“哈哈哈哈——我看他高贼是糊涂了,竟然妄想用投石车来破本公子的箭楼,简直是痴心妄想!”
听到这“投石车”这个名词,郭尚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因为投石车的有效射程,最远不过才三十丈,而箭楼与投石车,可是整整差了五十丈,将近两倍的距离。
这种距离想用投石车来破坏箭楼,齐军不是痴人说梦,还能是什么?
箭楼上的郭尚等人,看清楚是投石车后,一个个露出轻蔑的冷笑。
与此同时,齐军阵营中,三百辆投石车,已经准备完毕。
高铭冷眼看去,果然如他所料,郭军见到是投石车反击,根本不会当一回事,跟别说从箭楼上撤退了。
而这,恰恰就是高铭想要的效果。
“呵呵,郭尚,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让你再尝尝我的厉害……”
高铭眼眸中闪过一瞬杀机,手中七杀龙渊刀猛然扬起,当空一划,喝令道:“给我往死里轰!”
一声令下,那三百名经过特训的投掷手,将石块装上投石车,然后狠狠地一拉麻绳。
那经过特殊改装的投石车,在拉力作用下,瞬间将网兜中的巨石,如天降陨石一般,携裹着毁天灭地的力道,朝对岸的箭楼狠狠砸去。
呼呼呼!
力道极其刚猛的巨石,拖着一抹残影,在划破长空时,竟是与空气发出了嗤嗤的摩擦声。
就在郭尚等人不屑轻蔑时,那一块块飞来巨石,竟已奇迹般的飞到了箭楼跟前。
砰!砰!砰!
陡然间,无数的轰击声响彻苍穹,漫天的飞沙走石大作而起。
巨石撞击掀起的狂风,将那箭楼上所有士卒,尽皆从数丈高空扫飞坠地,在扑头盖来的石块下,被压成肉泥。
轰击声、嚎叫声、碎裂声夹杂在一起,交织成了一曲激昂的反攻号角。
“这怎么可能……明明怎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做到的……”
郭尚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那脸上的不屑蔑然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惊骇。
因为郭尚做梦都不会想到,高铭在这五天里,让李定再次发挥高超的匠术,利用神臂弩的原理对投石车进行改装。
市普通投石车的射程,直接由三十丈提升到了五十丈,打得郭尚是措手不及。
“二公子,快下来!”
许攸最先缓过神来,察觉到了局势的危急,如果让这巨石轰到自己所处的这座箭楼,恐怕他和郭尚都要殒命于此。
郭尚把宝剑直接甩到一旁,生死关头,全然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连战盔都来不及带,就连忙顺着云梯往下爬。
箭楼一塌,齐军就再也没了来自于头顶上的威胁,而郭军却在一片废墟尘沙中,鬼哭狼嚎,俨然变成一锅乱粥。
高铭翻身上马,用如刃的目光环扫诸将,手中七杀龙渊刀直指斜阳,厉然喝道:
“大齐的将士们,一寸山河一寸血,孤将带头冲锋,尔等可敢随我一战!”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战意如火的宣词,响彻在天地间,震颤在每一个年轻将士的心头。
“我等愿随殿下,杀尽贼军!”
“我等愿随殿下,杀尽贼军!”
“我等愿随殿下,杀尽贼军!”
一个个年轻的将士,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脸上除了视死如归的战意,再无其他一丝神情。
高铭的诗圣属性,将蓄势待发的齐军士气,彻底推到了巅峰!
(未完待续……)
第147章 高铭战高览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在振魂旗和诗圣双重属性的作用下,齐军士气如虹。而郭军一片乱象,如无头苍蝇一般抱头鼠窜。
这是一战击溃敌军的最好时机,高铭焉能错过?
高铭一声狂笑,凛冽的刀锋朝着敌营一指,厉喝道:“三军听令,随本王一起冲阵,杀尽贼军!”
狂烈的冷笑中,高铭一袭金甲,扬刀在后,猎猎金袍随风飘荡,便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射而出。
“给我杀过去!”
薛仁贵一声长啸,手舞长戟,银甲白袍,卷起漫天黄沙,紧跟其后。
高昂岂敢落后,也是一声不羁大笑,摇动马槊,纵马狂冲而来。
而黄忠和田彪,则是早早地埋伏在了壕沟一侧,守株待兔。
在高铭的鼓舞下,五万齐军轰然列阵,掀起漫天的飞沙走石,化作一道无可匹敌的兵锋长矛。摧毁一切的冲击力,朝一片哀嚎乱象的敌军轰去。
天地肃杀,风云变色!
轰隆隆!
大地在隆隆震颤,喊杀声和马蹄踏地声,震耳欲聋。
如狂澜怒涛般的滚滚铁骑,顷刻间就撞入了敌军阵营,将一面面残破的“郭”字战旗踩在脚下。
冲击的瞬间。
无数嚎叫声,伴随着刀戟折断声,铿然响起,两股兵锋的上空,几乎掀起了倾天血雾。
在一片哀嚎声和血雨之下,高铭率领的齐军先锋,势如摧拉枯朽,无人能挡!
薛仁贵挥戟在左,高昂扬槊在右,俨如两道血雾狂风,横扫八荒,在郭军中左冲右撞,如入无人之境。
兵锋所过之处,战甲纷飞,无一合之敌。
数不清的郭军士卒,如蝼蚁般被二人轻易撕碎。
远处,郭尚满脸土灰,从即将坍塌的箭楼上,连爬带滚地跑了下来。
颜良满脸是血,纵马提刀赶来,呼喊道:“二公子不好了,地道里全是烟雾,贼将也早已挖好壕沟,布好强弩,我们进去的三千将士,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犹如一道落雷劈在郭尚的头顶,他抹着灰尘,身形踉跄,竟差点站不住身子。
“二公子!”颜良急忙上前扶住郭尚。
“这不可能......高贼怎么可能会料我军于先机......”
一旁的许攸,已经完全陷入了愣怔状态,他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这道天衣无缝的计策,高铭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眼见着茫茫齐军汹涌而至,郭尚这才明白,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以为是。
这一仗,他还是败给了高铭。
立住身子的郭尚,牙关紧咬,拳头紧攥,凝视着如潮而至的齐军,怒声道:“莫非这高贼,当真就是我的天煞克星,本公子就注定要一次次惨败于他吗......”
恼怒归恼怒,但现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箭楼坍塌,地道被伏,郭军再次兵败如山倒。
在齐军铁骑的狂辗之下,郭军勉强所结起的防御阵形,顷刻间被撞为粉碎。
“若是二公子能亲自披甲上阵,说不定还能振奋士气,挽回败局啊!”颜良紧握手中战刀,慨然请求。
“亲自上阵......”
望着眼前的乱象,郭尚眼眸中波光浮动,只见他抄起一杆铁枪,怒吼道:“上就上,大不了跟高贼同归于尽!”
一声令下,郭尚终于硬气起来,当即翻身上马,集结全部兵马,对齐军发动了破天荒的反攻。
有了郭尚的的表率,郭军低迷的士气,总算挽回了一点。
在阵斩了蒋奇之后,高铭的武力已经进阶到了80二流的水准。
乱军中,高铭挥舞着手中七杀龙渊刀,将那些企图围堵上来的郭军士卒,无情斩为断体,马蹄所过之处,拖出一条长长的血毯。
三十步外,一个黑色的身影,席卷起滔天的血舞,肆意碾杀着齐军,猛然朝高铭的所在之处杀来。
是高览!
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上将高览。
高览四面八方地施展开铁枪,在一片疯狂的杀戮中,蓦然发现了高铭的位置所在。
当下双腿一夹马镫,纵马如风,挺枪突围,直扑高铭所在。
“高子恒,你我皆为同姓,你的首级,便让本将军亲自取了罢!”
厉然的咆哮声中,高览手中的镔铁枪,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狂扫而出。
高览出枪的速度,快如闪电,出枪的力道,猛如泰山。
经过方才的疯狂斩首,高铭杀气已经吸收完毕,此时武力已经上涨到了83。
七天的冷却时间已过,高铭催动体内气劲,将毁灭般的力道,全部倾注于双臂之上。
“天威之力,开!”
高铭一声冲天暴喝,手中刀锋扇扫而出,卷起狂风骤雨的力道,拖着漫空血舞尾尘,迎着高览那一枪轰去。
半空之中,刀枪轰然相撞。
吭!
一声刺痛耳膜的猎猎激鸣,响彻四野,飞溅起的火花,耀如天日。
一击之下,高铭惊觉高览这一枪之强,远超自己的预料,无尽的力道,顺着刀柄灌入自己双臂,搅得自己肺腑翻涌。
高铭的五指虎口,被震出了丝丝鲜血,手中的七杀龙渊刀,也几乎就要被打得脱手而出。
这就是10点武力,一个境界的武力差距吗……
尽管高铭将天威属性全开,自己虎口却依旧还是被高览震伤。
若是没有天威的蓄力一击,恐怕这个时候,自己已然被震伤五脏六腑。
果然阵斩蒋奇不可复制,蒋奇那一刀,完全是打了心理上的信息差,砍了他一个出其不意。
而眼下暴露实力的高铭,即便有神兵在手,但恐怕在高览手下,还是难以撑过十回合。
眼见高铭被自己一刀震伤十指,高览嘴角上扬起了猖獗的笑色。
“高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授首吧!”
野兽般的狂笑声中,高览尽起周身之力,猿臂青筋突涌,手中镔铁枪挟着轰天裂地之威,再度向高铭呼啸而来。
枪锋未至,那狂压而来的气场,就让高铭胸口一闷,继续要喘不过气来。
唰!
正当此时,半空之中,一抹璀璨的寒光,骤然亮起。
是一支箭矢。
那箭锋卷起螺旋血雾,穿破乱军阻隔,不偏不倚,直突高览而来!
(未完待续……)
第148章 两箭破敌胆!
千钧一发之际,当空射来一支羽箭。
霸道无双的一箭!
提枪的高览蓦然惊觉,当即调转枪头,想去格挡那突如其来的一箭,可惜为时已晚。
那一箭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反应的极限。
下一刻,那一道寒光流转的箭簇,如天陨之星,应声撞至!
骨肉撕裂的声音,传彻而起。
那锋芒毕露的箭锋,竟然不偏不倚,直接透过坚硬的甲胄,直接洞穿了高览握枪的右臂。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高览一声惨叫,只觉一股锥心的灼烧痛楚,自右臂传来。
剧痛之下,高览甚至连枪都握不住。
风驰电掣间,一骑白虹飞闪而过,一颗头颅当空飞起。
是薛仁贵!
原来方才薛仁贵见高铭遇险,当即挽弓射箭,凭借着自己满百的箭术,直接将高览整条手臂射穿。
中箭之后,薛仁贵策马狂奔,一跃而过,当空一戟将高览的人头斩于马下。
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一气呵成,这是何等的威武。
果然是那个三箭定天山的大唐战神。
周遭的郭军士卒,眼见薛仁贵一箭一戟,就取了己军一员上将性命,顿时一个个是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殿下,你没事吧。”薛仁贵斩杀了高览之后,连忙过来查看高铭的状况。
高铭深吸一口气,感慨道:“好在有你这神箭手,不然本王今天就要丢人了。”
如果不是薛仁贵及时杀到,高铭倒还真没把握,能够用受伤的虎口,接下高览方才那全力的一击。
话音刚落,一声弓弦之音当即响起,又有一支猛烈的箭矢,自乱军之中凌空射出,箭锋直指高铭。
高铭蓦然惊觉这股凛冽的杀气,只见箭锋凌空而起,直扑自己的胸膛而来,此时想要提刀格挡,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而这支箭矢的射出者,正是乱军尽头的吕布!
吕布眼见薛仁贵一箭射中高览,当即挽起三石之弓,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箭直射高铭。
“完了,这回玩大了......”
高铭心中不禁寒意骤起,要知道,吕布可不止101的武力,更有可以辕门射戟,高达98的箭术值!
凭高铭83的武力,就是正面想要格挡,也是九死一生,跟遑论这种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冷箭。
就在高铭心神动荡的一刹那,那支隔空射来的冷箭,在距离高铭胸膛不到三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薛仁贵竟然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那支箭矢!
高铭直接震惊了,薛仁贵不仅有着满百的箭神数值,原来还藏着一手徒手抓箭的本事。
远处的吕布,本以为自己这一箭会得手,却不料,薛仁贵竟然奇迹般的将那支箭擒了下来。
要知道,那可是三石弓射出来的箭啊!
“这家伙怎么可能徒手接住我的箭......”吕布整个人都愣怔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薛仁贵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正当他震惊时,薛仁贵已经将那支箭矢回手一转,搭在了自己的弓弦上。
“去!”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冷喝,薛仁贵手中的箭矢,脱弦而去,惊鸿匹练一般刺破长空,直扑吕布的方向。
吕布虽然惊骇于薛仁贵的能力,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一支箭正朝他疾射而至。
来不及多想,吕布当即一个侧身,去躲闪那一箭的威势。
只是奈何,这一箭的速度,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尽管他侧身躲过了箭矢。
但那一箭,还是和他擦面而过,在吕布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小子的箭术,竟然在我之上......”
吕布拭去脸上的血渍,一脸惊怒地看着薛仁贵。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班门弄斧?”
薛仁贵将弓挂在鞍上,以一种极尽不屑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吕布。
“小贼,安敢辱我,上次算你运气好,今日必取你狗命!”
这一句嘲讽,直接震碎了吕布所有的忌惮,只见他怒喝一声,当即挺起手中方天画戟,搅动起碧空血雨,纵马直取薛仁贵而来。
“来得好,今天就让我,亲手粉碎你所有的威望!”
薛仁贵一声狂烈的冷笑,手中画龙擎天戟,亦是当空扬起,掀起漫空的铁幕幻影,双腿一夹马镫,戟锋直指吕布。
乱军中,两骑当世绝顶的武将,纵马对冲而来,马蹄所过之处,掀起丈余之高的尘血大雾,将他们包裹其中。
昏黄的血雾中,马嘶人嚎不绝于耳。
转瞬之间,两骑对轰而至。
交手的瞬间,就引得风云变色,万物惨淡。
无尽的火光飞溅而起,层层刃影四处如漪散射。
这惊人的战团,俨然犹如一座恐怖的绞肉机,将方圆一丈之内的所有生物,都碾为粉碎。
......
再看另一边,高昂爆发出了绝世的潜能,武力瞬间上升至102,统帅也随之上升到了93的水平。
高昂所部的铁骑,在他的带领下,便如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大虎口,瞬间在残存郭军阵营中,撕开一道骇人的裂口。
槊锋所过之处,竟无一人能挡。
迎面处,亦有一员敌将,手提长刀,疯狂斩杀着齐军士卒。
那人正是先登死士的总领——鞠义。
先登覆灭,鞠义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倾泻到了齐军士卒身上,手中战刀,卷起慑人的血光,四处翻飞。
在高昂看见鞠义的同时,杀红眼的鞠义,也看见了高昂。
没有任何的废话,二人各自纵马提兵,相互对冲而来。
“去死吧!”
高昂凭借着如火的斗志,碗口粗的猿臂蓦然抖动,手中铁槊猛然一挺,掀起如狂风暴雨般攻势,朝鞠义的脖颈狂压而至。
槊锋未至,那如巨墙般的槊锋气浪,就已经压得鞠义心神动荡,隐隐有种窒息的错觉。
这是潜能全开,102武力状态下,高昂的奋力一击!
“竟然强到这种程度......”
鞠义骇然变色,瞬间被这万沛难当的气势,震碎了所有的斗志。
他连忙提起手中战刀,想要格挡那慑人魂魄的一击。
可惜,仅凭他88的武力,如何挡得住这102的轰击?
片刻后,一声悲惨的嚎叫伴随着一声金属激鸣响起。
堂堂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鞠义,刀刃竟被铁槊硬生生撞断,然后被高昂一槊扫飞到半空之中。
(未完待续......)
第149章 真是一对忠臣良主
一击之下,鞠义的战刀,便如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瞬间支离破碎开来。
轰的一声,鞠义整个人从马鞍上被高昂掀起。
“去死吧!”
高昂一声怒喝,手中马槊再度一扫,竟在半空中,直接将鞠义斩为两段。
血雾如莲绽放,那两截身体携裹着浓烈的腥味,如断线的风筝,飞溅到周边郭军士卒的脸上。
高昂竟然只用一招,就秒杀了先登大将——鞠义!
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102的武力,恐怖如斯。
短短片刻间,河北四庭柱,已经被阵斩了两人。
郭尚原本还以为只要自己上阵指挥,就还能力挽狂澜。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所谓的冀州雄师,在齐军铁骑面前,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本公子岂能折戟于此!”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郭尚,顿时被吓得肝胆欲碎,手中铁枪再也拿捏不住,急忙就想调转马头逃离这座修罗场。
“二公子,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们这数万大军,就真的完了,彻底完蛋了啊!”浴血厮杀的颜良,苦苦哀求起郭尚。
“要送死你们去,本公子岂是那种蠢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强烈的生存欲战胜了他那所谓的尊严,促使郭尚当即勒转马头,就要朝南边邺城方向逃去。
隔着漫天血雾,高昂蓦然发现了人群中逃窜的郭尚。
“是兀那郭家小畜生么......看来我扬名的时候到了。”
高昂一声冷啸,再度纵马冲出血雾,手中马槊以横扫六合之势,将挡在身前的郭军,如草屑一般无情掀翻。
尖锋所指,唯有郭尚一人。
很快,高昂就杀到了距离郭尚十步以内的范围。
冷啸声中,高昂手中的铁槊,尽起五岳俱倾之力,卷起漫空的残影铁幕,将正在逃窜的郭尚包裹其中,使之避无可避!
郭尚猛然惊觉一股空前的压迫感,自背后席卷而来。
“救命啊,快来救本公子!”
当他回头看见是高昂杀至时,郭尚一双眼睛瞪得斗大,连忙惊慌呼叫起来。
下一个瞬间,一柄寒芒毕露的战刀,当空横扫而来。
是被郭尚抛弃的颜良,又重新追了上来。
半空之中,刀槊疯狂相撞。
吭!
一声刺耳的激鸣响起,几乎是要震裂郭尚的耳膜。
那飞溅起的火光,直接烫伤了郭尚的脸颊,震开的气流,将他的头盔当空掀落在地。
放眼望去,郭尚狰狞的脸庞,惊慌的目光,披头散发的外形,没有了丝毫的贵公子气象,俨然就像是一个小丑。
一击之下,颜良只觉双臂一麻,如滔滔江水般力道,顺着刀柄灌入他的双臂,连绵不绝的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厮的武道,怎么突然强了这么多,这没道理啊......”
这一击的交手,颜良惊觉高昂的武力,比上次交手还要强了小半个境界。
如果说自己的武道处于一流巅峰,那高昂的武道,就已经半步踏入了武圣之境。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刚好一并收拾了你!”
本想着一击功成的高昂,眼见这一刀又被颜良半空截下,顿时怒从心头起,尽起全身之力,化作正气雄浑的招式,朝颜良发动了一击更比一击强的攻势。
望着半空层层叠叠的光影,颜良来不及多想,连忙提一口气,舞动手中战刀,迎着高昂的攻势,进行一波波格挡。
但每一次兵器的撞击,都由一股强硬无比的力道,搅动颜良的气血,刺痛他的虎口双臂。
转眼间,不过短短三十回合,颜良的握刀的十指虎口,就已经被震出了丝丝鲜血,双臂不停颤抖发麻。
他已经快要抵挡不住高昂的攻势了。
“二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奋力抵挡的颜良,向郭尚发出的求救。
郭尚此时武力已经进阶到了63的水准,虽然在102武力的高昂面前撑不过一招,但有颜良的正面牵制,他完全可以找到破绽,冒着风险去偷袭。
只可惜,郭尚已经没有那个胆量,此时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逃!他要活下去!
因为若是偷袭不成,高昂就会一槊直接将他扫死。
能让别人替自己去死,何必要自己去冒这个风险?
“颜公骥,你撑住,本公子会记得你的,等我带兵回来,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郭尚马鞭扬起,猛抽战马,抛下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纵马狂奔,将为了救他而深陷绝境的颜良直接甩下。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文丑抛弃郭尚而去。
“郭尚,你这个小人,枉我为你郭家出生入死,你竟就这样弃众我军将士于不顾!”
望着郭尚离去的背影,颜良深陷的眼眶中,浮现出深深的绝望和恼火。
“放心,我很快就让他来陪你!”
高昂一声厉喝,将毁灭星辰的力道,尽皆凝聚于握柄的右臂,青筋暴起,一层层实体化的杀气当空凝聚于马槊之上。
那槊锋瞬间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挽起毁灭万物的力量,朝颜良的胸膛狂扫而来。
绝望之下,颜良已经斗志全无,只得本能地提起战刀,双手顶着刀面去格挡高昂那恐怖一击。
吭!
飞溅起的火光灼人眼目,一击之下,颜良五指手骨尽裂,那刀锋刃面瞬间被压得变形。
咔嚓!
伴随着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颜良再也无力抵挡住这一击,连人带刀,被直接轰飞在三丈外的血泊里。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部被高昂震碎,此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用尽最后的力气,颜良凝视着郭尚弃他而走的方向,沾满血渍的嘴角微微蠕动,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郭尚狗贼,我颜良真是瞎了眼,要救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说罢,颜良便断气倒地,魂归地府。
一代名将,冀州双雄,就此陨落。
远处正与薛仁贵斗得难解难分的吕布,望见郭尚抛弃颜良,单骑而走。
登时心都凉了一大截,斗志更是大挫。
奋力一击,反手一戟震开薛仁贵,吕布心中萌生出退意来。
“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于人下?郭尚小人,必不值得我吕布效力,齐军也必不能容我,我还不如另谋出路!”
(未完待续......)
第150章 我要亲手宰了你
“我吕奉先漂零半生,却恨未遇明主,岂能折戟于此?”
“罢了罢了,带上燕儿赶快走便是!”
权衡一番利弊,吕布心中已有决策,当即咬牙反攻几招,逼退薛仁贵后,便果断纵马跳出战团。
吕布一路挥舞着方天画戟,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肉长毯,直奔己军营帐而去,将营中的一个女子拉上马背,便再度朝重围杀去。
“想不到两军对峙,他吕布还敢金屋藏娇,真是叫人大开眼界。”薛仁贵收戟回身,看着那一幕,不禁惊叹起来。
高铭剑眉一凝,当即催动系统去扫描这个女人的身份。
“甄家丫鬟——李飞燕,四维如下
武力:46
智力:91
统帅:64
治政:89
魅力值:95”
“我还以为郭尚屠城之时,随机降世的李飞燕,应该也死在了郭军的屠刀下,但没想到她却活了下来,还和吕布搭上了关系。”
在扫描出李飞燕信息的瞬间,高铭只觉哭笑不得,这一世,吕布身边少了一个貂蝉,却多了一个心机颇深的李飞燕。
“殿下,还要再追吗?”薛仁贵向高铭拱手请示道。
“穷寇莫追。”
高铭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冷笑道:“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吕布,而是郭家二公子。”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追上吕布容易,但想要战败吕布却难。
一身101的绝世武道,加上一手98的超凡箭术,只要没有形成完整的包围圈,只要吕布想走,谁都留不住他。
何况以吕布反复无常的性格,加上李飞燕的教唆,不论日后吕布投靠了那一方。
那对高铭来说,也只会是一件有利,而不会有害的事情。
眼下更重要的,是擒住郭尚!
隔着乱军,高铭目光扫去,蓦然发现了视野尽头,正有两骑朝南面邺城方向逃窜。
那两骑,便是许攸和郭尚。
相同的速度下,想要光凭马力追上郭尚的话,肯定比较困难。
“给我射断他的马腿,本王要亲手收拾了这个小畜生。”高铭战刀一扬,指向了尘沙中的郭尚。
薛仁贵二话不说,当即从箭壶中抽出一根箭矢,拉了个满月,箭锋赫然直指郭尚。
“给我开!”
在某个瞬间,薛仁贵蓦然一声冷喝,手中箭矢脱弦而去。
那一枝飞射出去的箭矢,便如一抹寒光流转的利刃爪牙,隔着几百步的距离,直接扑中了郭尚坐下的坐骑。
郭尚坐下战马吃痛嘶鸣一声,把郭尚整个人狠狠都甩飞在几丈外的泥地里。
“二公子!”
许攸听到声响,连忙回头探去,却见郭尚已经伏在泥地里。
而在他身后,是一众奔袭而来的齐军轻骑,为首之人,正是高铭!
“许子远,快来接我上马!”
郭尚摔了个满嘴淤泥,眼见身后齐军杀至,连忙惊慌地向许攸大声呼喊起来。
此时此刻,许攸却迟疑了。
因为他很清楚,且不说现在是否还来得及拉郭尚上马,即便拉上马来,两人同乘一匹马,如何跑得过齐军的轻骑兵?
颜良的下场历历在目,许攸心中清楚,郭尚很可能会推自己下马,然后独自逃走。
“许子远,你他娘还在犹豫什么,赶紧过来接本公子上马!”
眼见齐军逼近,眼见许攸犹豫,郭尚怒不可遏的朝许攸嘶吼起来。
“对不住了二公子,待我赶回邺城,定让主公发兵救你!”
强烈的自保欲望,让许攸瞬间狠下心来,一策马鞭,头也不回地朝南面狂逃而去。
“许子远!许攸!你个狗娘养的,本公子待你不薄,你敢弃我而走!”
眼见许攸一人独逃,郭尚那双狰狞的眼眶中,布满了深深的仇怨。
就在片刻前,还是他抛弃了颜良选择独活,而这一刻,许攸就抛弃了他选择独活。
极具讽刺性的反转。
真是风水轮流转,因果有循环。
“郭尚啊郭尚,现在你体会到被人抛弃的感觉了吧?”
远处,高铭横刀立马,已经如铁塔一般伫立在他的跟前,数千齐军轻骑,将他团团围住。
此时,他完全成了瓮中之鳖,再无逃脱机会。
郭尚双目喷火,拔出手中铁剑,直指高铭,怒吼道:“高贼!你有本事下马跟我单挑!”
“好,那老子就给你一个机会,今天亲手收拾了你!”高铭不顾众将的劝阻,当即也拔出鞍上铁剑,翻身下马。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郭尚发疯似的怒吼,挺起手中宝剑,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高铭。
“如果愤怒有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失败这两个字了......”
高铭眼眸中闪过一瞬凛绝的杀机,手中剑刃舞动碧空寒光,迎着郭尚而去。
虽然高铭此时虎口受伤,但武力依旧狠狠压了郭尚20点,相当于两个大境界的差距。
郭尚一剑破空刺来,高铭一个躲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闪过了那狠厉一剑,如幽灵般位移到了他的侧边。
“怎么可能怎么快.....”郭尚惊骇之余,高铭的剑锋已经高高扬起。
“这一剑,是替清河城四万百姓还给你的!”
高铭一声厉喝,一剑挽动万丈狂澜之力,呼啸起冤魂哀嚎之音,直砍而下。
噗嗤!
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和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高铭一剑直接砍下了郭尚握剑的右手。
“还有这一剑,是替甄家上下一百零七条人命还给你的!”
又是一声怒喝,高铭一剑挥砍而来,斩下了郭尚的左手。
“不!本公子乃州牧之子,你岂能如此待我!”
瞬间失去双手的郭尚,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你屠杀清河百姓,虐杀甄家老小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一刻!”
“还州牧之子呢?你郭家兴兵造反时,可曾想过自己是州牧之子?”
“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宰的就是州牧之子!”
高铭眼眸中杀机如焚,手中染血的剑锋,当空一闪,直接划破了他的脖颈。
一抹殷红当空飞起,咆哮哭喊声戛然而止。
不可一世的郭家嫡长子,被高铭就此正法。
郭尚,死!
高铭举起沾血的剑锋,当空一指,振臂一呼道:“谁敢不降,郭尚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眼见他们的主帅战死,周遭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郭军,顿时一个个都被吓破了胆,那所剩不多的斗志,彻底崩溃垮台。
一个,两个,三个......
不知是谁先带了个头,后续成百上千的郭军,丢弃了手中器械,跪地乞降。
夕阳西下,整座旷野上,响起了无尽哀声。
“传令下去,收纳降兵。然后给我把郭尚扒光衣服,在清河城鞭尸三百,让天下人都知道,反贼郭威的嫡长子,就是一个阉人!”
杀伐果断的宣布声落下,染血战袍随风飘扬。
高铭恍若战神,在夕阳下巍然矗立。
(未完待续......)
第151章 气到吐血
经此一战,八万郭军,四万覆灭,四万被俘。
馆陶、阳平、高唐三郡,尽为齐军所占。
无双飞将吕布逃往西面,冀州上将颜良为救郭尚身死沙场,庭柱大将其三,蒋奇、鞠义、高览,尽皆战死。
其主郭尚,逃跑不成,被高铭临阵斩杀,数万郭军,唯许攸一人携一马,仓皇逃回邺城。
此时齐军声势壮大,新编兵力加上各地乡勇来投,已猛涨至十万之众。
真可谓是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
邺城,州牧府。
郭威正与群众在大堂之中商议大事。
商议着待拿下平原和青州之后,他们下一步的战略取向,先打幽州,再进并州,然后攻破洛阳,挟持天子......
说到得意处,君臣众人,不禁相视大笑。
仿佛王图霸业,不过就在弹指之间罢了。
正当此时,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亲兵步入大堂,拱手道:“报!启禀主公,许别驾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不禁齐刷刷地从舆图移到大门处。
“哦?许子远回来了?”
郭威浓眉一凝,旋即捋须笑道:“想必定是尚儿功成凯旋了,快,快请他进来。”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
周遭群臣,纷纷满脸堆笑,欣喜着拱手向郭威恭贺起来。
因为只要郭威大事一成,那他们一个个都会是从龙之臣,开国之柱。
郭威站在人群中,听着众人的恭贺,不由捋须得意大笑。
然而就在许攸进门的瞬间,所有的笑声、恭贺声,瞬间戛然而止。
少顷,只见许攸浑身是血,满脸土灰,狼狈不堪地迈进了大堂。
得胜归来,不应该是意气风发吗,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在所有人惊愕茫然的注视下,许攸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郭威身前。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喊道:“主公,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全没了啊!”
“你说什么!?”
轰隆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场劈在郭威的头顶。
郭威脸色骤然大变,那意气风发的面容,瞬间轰然瓦解,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最难以置信的事情。
周遭田丰、文丑等文武,也无不骇然变色,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郭尚带出去的,那可是十万大军啊!
那可是有吕布、颜良、鞠义、高览、蒋奇的等众多猛将相随的十万冀州铁骑啊。
面对高铭的五万大军,居然在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就得了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谁敢相信?
郭威就那么僵在原地,脸色神情僵硬,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长子郭刚深吸一口气,满脸的复杂神色,起身问道:“那......那我尚弟和诸位将军呢?”
许攸愧不敢当,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得低头道:“诸位将军皆已为救二公子而战死沙场,吕布临阵叛逃,此刻已经往陇西赵昊的属地逃了。”
“这个孽子!”
郭威气得直接一拳打在梁柱上,怒斥道:“枉本公不嫌他平民出身,破格收他为义子,他竟吃里扒外,在关键时刻弃我而走!”
气撒完后,郭威怒目圆睁地瞪着许攸,喝问道:“那尚儿呢,那个孽子,莫不是折了兵马,现在都没有颜面来见本公了吗?”
听到郭威这一喝问,许攸如同触电,不禁浑身一颤,冷汗直流。
“尚儿人呢?”见许攸迟迟不答,郭威又是厉声追问。
“在下曾苦苦相劝过二公子,让他不要与齐军正面交锋,可二公子不听,现在......现在......”许攸额头上的冷汗,如断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郭刚稳不住了,他焦急的箭步上前,然后一把揪起许攸的衣领,怒声道:“快说,我尚弟现在怎么样了?”
许攸深吸一口气,双目紧闭,咬牙切齿道:“二公子他,他被高铭擒杀了......而且还被扒光衣服,鞭尸于清河,二公子竟然......竟然是个阉人!”
郭尚被擒杀了!
这道消息,便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摞草。
郭威以及田丰等一众幕僚,皆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寻常将领战死了,郭威可能只是心头沉闷,但郭尚可不是寻常将领。
那可是郭家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大位的人选啊!
而且被擒杀了不说,郭尚竟然还是个阉人。
未来的冀州之主,他郭威的心头肉,掌中宝,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居然是个阉人!
世代高居爵位的郭家,何曾有过这等耻辱!
瞬间,体内气血空前沸腾起来,郭威再难克制。
他的嘴角先是浸出了一丝鲜血,再是一口鲜血直接喷在舆图上。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郭氏!”
郭尚仰天痛苦的大叫一声,向着舆台就栽倒昏死过去。
“主公!”周围的幕僚,眼见郭威晕倒,连忙喊来医官,将郭威抬到后院寝房。
抬走郭威后,群龙无首的场面一片混乱。
郭刚脸上那份的担忧渐渐散去,转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因为郭尚战死,郭威病倒,那剩下的郭刚,就成了唯一的掌权人。
只见他踱步走到许攸跟前,凛然道:“许子远,你可知主帅战死,部下私自逃回是何罪?”
许攸颤颤巍巍道:“在下自然知道,这是死罪。”
“既然知道死罪,那你还回来干什么?”郭刚衬了衬腰间剑鞘,脸颊上浮现一丝杀机。
许攸用那剧烈抖动的手腕,拱手颤声道:“在下愿投大公子麾下,扶大公子上位,只求望饶我一命!”
听到此话,郭刚那放在剑柄上的手,又悄然放了下来。
只见郭刚深吸一口气,目视北方,沉声道:“我能饶你,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让我如何保你?”
说罢,郭刚负手而立,背对许攸,补充道:“念你识时务,趁父亲还在昏迷,你赶紧收拾东西走吧,若是再让本公子见到你,我必斩草除根!”
“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
见郭刚有心放他,许攸唯唯诺诺地磕了三个头,连忙转身就走。
望着许攸离去的背影,田丰上前,不禁沉声问道:“公子,许攸乃小人也,你真打算放他离开?”
闻言,郭刚深陷眼眶中冷芒一闪,缓缓道:“许子远狡黠无比,我岂会放过他,自然是在出城的时候,找人把他做掉......”
(未完待续......)
第152章 召唤顶级统帅!
堂堂一代枭雄,统领三十万兵马的冀州牧郭威。
因为嫡子的死讯和前线的噩耗,当场气得吐血,昏迷不醒。
许攸走后,大堂之内,满眼群龙无首,众嚣尘上的乱象。
田丰缓缓出列,拱手铿然道:“如今主公昏迷,大敌当前,战事吃紧。”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臣田丰,恳请大公子暂代主公之职,起兵北伐,以告慰二公子,和所有战死将士的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所有争论的声音骤停,一双双目光,全部齐刷刷地射向了正前方的郭刚,盼望他能给出一个决策。
郭刚深吸一口气,装出一脸凝重,摇了摇头,郑重其事道:“此事万万不可,尚未经过父亲同意,我岂能越职代权,此乃不忠不孝之举。”
郭刚表面上拒绝,内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的野望。
此时,只见一个身着儒袍,却位居武将之列的男子站了出来,慨然拱手道:“大公子文韬武略,众所公认,眼下万分火急,岂能拘泥于繁文缛节。”
“末将张郃,恳请大公子出兵伐敌,稳我千里冀州之地。”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河北四庭柱之首——张郃。
田丰带动文官,张郃带动武官,一时间,台下文武纷纷拱手请求郭刚上位。
听着满堂请求,郭刚拂了拂手,高声道:“罢了,既然诸位大人都是此意,我郭刚如何能够退却,只是待到父亲病好之后,务必听从父亲指示,以主公为尊!”
“大公子英明!”
这一番退却下来,郭刚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冀州的话事人。
......
再看刚步出州牧府的许攸。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一眼那张金碧辉煌的牌匾,心中琢磨着。
自己为郭尚做事这么多年,在郭刚心中积怨已久,若是方才郭刚收他为幕僚,则相安无事。
相反,郭刚若是让他离开,则必然不安好心,途中必出大事。
“郭刚啊郭刚,你当我是个傻子么......”
许攸拳头暗暗握紧,喃喃道:“反正你和主公都要杀我,那我还不如另寻出路,我许攸乃淮北名士,岂能就这么死在你这两面三刀之徒的手里。”
沉吟良久,许攸心计已定,当下也不朝城门安排的马车走去,而是以解手为名,转头径直朝城角的狗洞,小跑而去。
......
馆陶郡,大战初毕。
一战下来,齐军兵势大涨。
而且还替冀州百姓,除掉了他们怨恨已久,却敢怒不敢言的郭尚。
一时间,民心依附,冀州的舆论,全部一边倒地倾向了高铭。
这一战,高铭还收获了60的君主点,此时他的君主点已经达到了340之多,足足可以进行三次满值召唤。
太守府。
两道突如其来的情报,令高铭当即召集三军将士,尽皆集结于大堂,商议要事。
一道是来自北方的情报,幽州努尔哈赤,集结两军匈奴铁骑,举兵犯境,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道是来自南方的情报,邺城郭刚起兵,集结冀州所有的兵力,共计二十大军。
并带将文丑、张郃、李成,以田丰为军师,列阵于漳河南岸,整装待发。
原本大胜该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但因为这两道情报,让局势瞬间反转,齐军陷入到了首尾受敌的两难之地。
一时间,大堂之中,气氛沉重起来。
“司马懿勾结匈奴,两侧出兵,令公孙瓒与我军对峙于青州北岸,令努尔哈赤西出雁门关,直逼冀北的平原城,真是叫人措不及防。”房玄龄捋须分析着局势。
薛仁贵不禁沉吟道:“这公孙瓒以白马义从闻名天下,可是这努尔哈赤何许人也,燕云十三骑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个人来?”
前线赶来的斥候拱手道:“努尔哈赤乃匈奴人,燕云十三骑无固定人选,强者当之,努尔哈赤打败了原来的骑将常威,成为了新晋的骑将之一。”
高铭微微点头,努尔哈赤果然还是那个野心勃勃的野猪皮,刚降世居然就已经当上了燕云十三骑,而且来的这么快,这么快就开始对中原发难。
只可惜现在自己身前还有二十万郭军,实在抽不出兵力北上对抗,能做的就只能与之迂回。
而想要凭借少数的兵力,去和拥有96统帅的努尔哈赤扳手腕,这是何等的难事。
放眼自己麾下,能比得上努尔哈赤的统帅,唯有薛仁贵一人而已。
倘若把薛仁贵调走了,那前线战场就会乏力,这实在是个两难之题。
“看来是时候召唤一个顶级统帅了。”
“本宿主要使用105君主点,指定统帅特长,进行满值召唤。”
沉吟片刻,高铭唤醒了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召唤指令,这也是他第一次针对统帅值进行召唤。
“消耗成功,宿主当前剩余君主点为235,稍后将为宿主呈上三员后世统帅,请宿主注意查看。”
“明朝开国大将——蓝玉,四维如下。
武力:94
智力:76
统帅:96
治政:59”
“竟然是蓝玉,这可是个狠人啊......”
看到蓝玉的名字,高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蓝玉是明朝的开国名将,扫南征北,破灭北元,无往不利。
以至于到了后世,有人把他和封狼居胥的霍去病相提并论。
但撇去战功不说,此人个性异常嚣张跋扈,破灭北元时,还曾爬上元帝龙床,染指皇妃。
这也成了朱元璋心中的一个疙瘩。
不过蓝玉最后的下场却是极惨,太子朱标死后。
朱元璋杀心大发,为其皇孙朱允炆扫灭障碍,诛灭了蓝玉三族,整整杀了一万五千多人,成为轰动历史的明初四大案之一。
蓝玉的下场堪比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任宰相胡惟庸。
“蓝玉强是强,就是这性格,未免太莽了一点......”
高铭心中一边斟酌着,一边就把目光移到了下一个名单上。
但当他看到下一个名单的瞬间,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惊异之色。
因为这是第一次在四维召唤名单上,出现这种类型的人物。
“北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四维如下。”
(未完待续......)
第153章 千古奇才 帝国双壁!
“北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四维如下
武力:92
智力:96
统帅:95
治政:98”
“我淦,怎么把老赵官家也归纳进来了,这四维属实夸张啊......”
看到赵匡胤的名字时,高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号称一条军棍打遍四百州的宋太祖啊。
虽然他的四项数值,都已经达到了一流拔尖的水平,但要是真派赵匡胤去北方抵御匈奴,几个月下来,这平原可能都要姓赵了。
这等养虎为患的事情,别人愿意做,高铭可没那么傻。
“西汉武帝时期,著名大将——卫青,四维如下
武力:89
智力:93
统帅:100
治政:87”
竟然是大汉帝国双壁之一,与霍去病齐名的卫青。
二人一同将匈奴打得可谓是体无完肤,闻风丧胆,一时间风光盖过了同时代所有的武将,将汉武帝的威名,彻底打了出来。
更难得的是,不同于蓝玉的嚣张跋扈。
卫青为人谦逊,从不养士,十分注意功高盖主的问题,为人谦逊有礼,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
可谓是能进能退,智勇双全的典型代表。
而这一世,刚好又是匈奴来犯,选择卫青,实在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安排。
“这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傻子都知道选卫青啊。”
高铭没有丝毫的纠结,直接选定了卫青的英魂。
不过转念一想,努尔哈赤麾下暂且不说其他本土将领,光猛将就有一个鳌拜。
若是要卫青以少量兵力与之抗衡,那怎么说也得给卫青配两员将领才行。
不过高铭现在手里的武将,独当一面尚可,要两处作战,属实不点不够。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次召唤吧,反正留一次保底的数值就够了。”
权衡片刻,高铭再度向系统下达了召唤指令。
“本宿主要使用105君主点,选定武力特长,再次进行召唤。”
“消耗成功,宿主当前剩余君主点为120,稍后将为宿主呈上三员未出世的猛将,请宿主注意查看。”
“三国蜀汉五虎上将之一——马超,马孟起,四维如下
武力:99
智力:67
统帅:89
治政:58”
正所谓前表吕布,后表马超。
那个与裸衣许褚大战百余合,跟猛张飞从天亮打到天黑,依旧不分胜负的西凉锦马超,神威天将军,他终于来了。
“只不过这本该是三国本土的人物,现在竟也要通过英魂才能植入。”高铭对马超神采心驰神往之际,又不禁心生困顿。
“回复宿主,马超祖上乃是东汉初年伏波将军马援,但因为蝴蝶效应,导致马援尚未出世,所以马超自然也不在这个时代。”
“原来是这样......”
高铭心中暗暗斟酌,想不到马超竟然还是马援的后人,难怪没有直接出现在本土。
正当他神思之余,系统已经把第二个名单呈了上来。
“《水浒传》梁山好汉玉麒麟,天罡星——卢俊义,四维如下
武力:98
智力:69
统帅:78
治政:64”
卢俊义何许人也?梁山泊的第二把交椅。
除了BUG李助之外,卢俊义当属水浒传第一猛将,实力远远甩出梁山五虎一个层次。
号称棍棒天下无双,丈二钢枪无敌手,武功天下第一。
最经典的一战,莫过于宋江征辽之战中,卢俊义独自跃马挺枪,与辽国四员猛将酣战一个时辰,最后斩杀耶律宗霖,吓跑耶律宗雷、耶律宗电和耶律宗云。
杀退四员猛将后,卢俊义又独自一人杀散千余辽兵,突出重围,可谓当世无双,成为施耐庵无二的战绩。
《水浒传》武力天花板,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卢员外还是强啊,只不过对比锦马超,还是差了点意思。”高铭的目光,依旧落在马超二字上,似乎在他心中,已有了权衡决策。
但下一个名字的出现,又让他顿时眼前一亮。
“西汉武帝时期,著名大将——霍去病,四维如下
武力:97(未达巅峰)
智力:79(未达巅峰)
统帅:99(未达巅峰)
治政:67(未达巅峰)
此人杰武力统帅,乃千古不遇之奇才,以上数值为史书记载巅峰,请宿主注意查看。”
霍去病!
竟然是大汉双壁的另外一壁,卫青的外甥,霍去病!
纵观霍去病的一生,便如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巨大BUG,匆匆出世,匆匆修复。
年仅十八岁,在高铭前世还在读高中的年纪,就已经带着八百兵马,直突匈奴腹地,破敌两千余众。
汉武帝得知后,一战将霍去病封为冠军侯,寓意勇冠三军。
在霍去病十九岁和二十一岁那两年,更是大胆任用匈奴人,将闪电战和特种兵发挥得淋漓尽致。
收复河西,尽灭漠南匈奴,达成了后世无数名将,都视之为人生巅峰目标的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霍去病与卫青,挽回了大汉百年屈辱,一雪前耻,将匈奴一路驱赶至东欧境内。
后来汉武帝赏赐霍去病以金屋玉宅时,霍去病断然拒绝,并留下了一句千古名言。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只可惜,天妒英才,神话般的霍去病在二十四岁那年,离奇辞世。
就像是历史修复bug一般,让他如一抹流星划过汉王朝的天空,又稍纵即逝,留给后人无限的遐想。
这是系统继诸葛亮之后,第二个提示的千古奇才。
“马超啊马超,并不是我不想选你,只是霍去病的光华,实在太过耀眼,以至于让你黯然失色。”
高铭暗暗惋惜,还是把目光移到了霍去病的身上,选择提取霍去病的英魂。
卫青,霍去病,这对帝国玉壁,尽在高铭之手。
这一世,有他高铭罩着,孙思邈保着,必让霍去病不会再以任何离奇的原因去世。
他倒要看看,这个二十一岁打穿匈奴的天才少年,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风华绝代。
“殿下,若北面告急,便让末将先去杀退匈奴,再南进邺城吧!”
见高铭久久没有反应,薛仁贵主动站出列来,拱手向高铭请缨。
高铭缓过神来,只一拂手,自信道:“薛将军稍安,本王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可以北上御敌。”
(未完待续……)
第154章 霍去病 本王信你!
眼下有了霍去病和卫青二人,高铭心中已有更好的组合。
平原派卫青、田彪、黄忠三人提兵五千,凭借着坚硬的平原城防,抵御两万匈奴铁骑。
而正面留薛仁贵、霍去病、高昂对抗二十万郭军,这才是最优解。
权衡片刻,高铭心中已有用人决策。
......
漳河乃是冀州境内的一条大河,地势平坦,汛期的漳河,堪比黄河的水流量。
漳河以南,二十万郭军就此里扎营列阵,漳河以北,十万齐军安营扎寨。
这是郭刚抱着必胜之心的倾巢一击,也是高铭列水一战,毕其功于一役的最好机会。
一场足以令风云变色的大战,弹指间,一触即发。
......
齐军阵营,诸将尽皆集于中军大帐。
战意如火,斗志昂扬,体现在每一个将领的身上。
因为郭刚集结了冀西所有城郡的所有兵力,因此高铭不必再和前番征伐青州一样。
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像圣斗士一样去依次艰难攻占下来。
只要此战打赢郭刚,就可以直接宣告天下,这冀州到底是谁说了算。
而这一场决战,无论胜负如何,也势必载入史册,为后人所铭记。
他们创造历史,后人见证历史,这如何能让众将士不惊心动魄。
高铭端坐于上座处,在看了前线斥候送来的情报,了解敌军将领情况后,决定先行通过系统,扫描他们的数据信息,料敌于先机。
“帮本宿主查询郭刚、张郃,以及那个李成的信息。”
“冀州牧长子——郭刚,四维如下
武力:85
智力:64
统帅:87
治政:59”
“河北四庭柱之一——张郃,四维如下
武力:94
智力:79
统帅:90
治政:65”
“郭刚副将——李成,四维如下
武力:96
智力:48
统帅:61
治政:41”
“比起郭尚,郭刚的四维倒是强多了,难怪在冀州军中威望颇高。张郃有勇有谋,不愧同为曹魏五子良将,完全不输鞠义高览等人。至于这个李成,96的武力配上48的智力,妥妥的莽夫一个。”
高铭一边指尖轻捋须髯,一边打量着三人的四维。
“郭刚此人的用兵之道,与郭尚截然不同。郭尚胆怯好阴,而郭刚勇猛善阳,每逢大战,必披坚执锐,身先士卒,与昔日的楚霸王颇为相似。”
正当高铭斟酌时,房玄龄缓缓出列,向众人分析了一通郭刚的与众不同之处。
“报!”
正当此时,急匆匆的脚步声自帐外传来,一个亲兵入帐拱手道:“启禀殿下,帐外有一人自称许攸,求见殿下。”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眉头都不禁微微皱起。
许攸,他不是郭尚的幕僚吗?
郭尚战败身死,他逃回邺城,理应投靠了郭刚一派,这个节骨眼上,他来齐军营寨干什么?
一时间,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众人心头。
高铭剑眉一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随即一拂手,示意许攸进来。
少顷,只见一脸土灰的许攸,掀帐入内,激动地跪地拱手道:“罪臣许攸,拜见陈留王殿下!”
高铭冷眼凝视着许攸,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凛然道:“许攸,未见郭威的使者令,你就敢来私自见本王,可知战前通敌,乃为死罪?”
“何来通敌一说啊,殿下。”
许攸纳头便拜,旋即拱起双手,恨天怨地道:“我许攸真是瞎了眼,竟助纣为虐与天威殿下相抗。那郭氏叛贼,人神共诛之。所以攸今日来此,一是弃暗投明,二是为殿下送来一份大礼。”
“看不出来,你许攸竟还能如此深明大义。”
看着他小丑般的表演,高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沉声问道:“无妨,你且说说看,你给本王送来了什么大礼。”
许攸一边阴笑,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份绢帛,自信满满道:“一份让殿下长驱直入邺城,直取千里冀州的大礼。”
说着,许攸将那一份绢帛呈到了高铭身前的案台上。
高铭将之展开,发现许攸带来的,竟然是冀州的粮草分布和兵力驻扎的明细战略图。
台下众将,看见这一张地图的时候,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有了这张地图,就相当于知道了郭军所有的底细,使之完全暴露在高铭视线里。
许攸这是狠狠地捅了郭刚一刀。
“许攸,你今天可真是给本王送来了一份大礼啊,想不到郭威老儿麾下,竟还有你这种识时务的俊杰,倒是本王昔日错看你了。”
高铭将那副地图,挂在侧壁,对着许攸试探性的夸奖起来。
耳听高铭的褒奖,许攸捋着须髯,不由得意大笑道:“哈哈哈——我许攸乃淮北名士,郭家这对昏庸父子,刚愎自用,听不得我忠言,还妄想加害于我,只能说他们自食其果。”
笑罢,许攸竟主动站到台下众将前列,高声道:“诸位将军,今后我与汝等共事一主,有我许攸在,汝等不必畏惧强敌,只管放心大胆地迈进邺城即可。”
听着许攸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台下诸将无不愠色浮现。
“好你个许攸,投降就算了,竟然作死作到这个份上,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高铭深吸一口气,不禁想起来,演义中的许攸在叛变袁绍投靠曹操后,肆无忌惮的曹操臣下面前,直呼其小名阿瞒,引得曹操众将都心存不满。
虽然眼下许攸不敢直呼自己名讳,但入营都没一炷香的时间,就因为献上一份情报,他就敢开始自恃功高,实乃狂妄。
高铭麾下像高昂、薛仁贵这等心高气傲的武将,如何能受这种鸟气?自然心里已经对他不爽。
“好一个弃暗投明,许子远一路辛苦,来人啊,给他安排一个帐房住下。”
高铭心中对许攸已有定论,旋即便命令手下将士,给许攸收拾出一个帐篷来。
“那攸就先行谢过殿下了。”
许攸见高铭这般厚待,脸上得意之情更甚,当下只一拱手,便昂首挺胸阔步出帐。
见许攸已经走远,房玄龄上前拱手,沉声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许攸此人,两面三刀,极其自傲,殿下留之,空有后患。”
“他娘的,一个两边倒的墙头草而已,还真敢把自己当一回事,如果不是看在殿下你的面子上,我非得收拾了他不可。”高昂拳头紧握,语气之中极尽不满。
台下诸将,对许攸都有颇多意见。
高铭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许攸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里自有定数。”
说着,高铭抬头指向了那张挂在侧壁的地图,话锋一转道:“不过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如何击溃郭刚大军,一战拿下冀州!”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都看向了侧壁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漳河水流湍急,不宜过江,更不宜水面交战,故双方都可以将之作为进退的边界。
目前郭刚占据绝对的进攻优势,而齐军则需要借助漳河以守卫,根本找不到破敌的先机。
“殿下,末将有一策,或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二十万贼军,全灭于一战!”
正当此时,台下传来一阵铿然自信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人身披玄甲,俊朗英气,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浑身上下萦绕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壮志凌云。
他是高铭刚刚从天策营中提拔上来的小将——霍去病!
霍去病一双鹰目凝视着地图,嘴角微微上扬,冷峻的眉宇间,流转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
直接夸下海口,还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战歼灭二十万大军。
要知道,高铭歼灭郭尚十万大军,也整整拖了三场战役,先败后胜。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浮现出质疑的神色,就连房玄龄,都对他表示怀疑。
要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针对敌军分布,做出最优的战略决策,完全是一件无法置信的事情。
当然,除了高铭。
高铭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拂手笑道:“去病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霍去病有条不紊地走上前来,拔出了一旁的铁剑,剑锋寒芒毕露,直指舆图上漳河旁的一座城池。
邯郸,那是郭军在冀州的粮仓所在。
霍去病沉声道:“末将这道计策,只怕诸位将军听了,可能会觉得有些荒谬。”
“荒谬?古来的牧野之战,巨鹿之战,哪一场听上去不是荒谬之战,你尽管大胆说就是。”高铭坦然一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眼见高铭对他的信任之重,霍去病不禁有些感动,旋即剑锋从齐军营地一路划到邯郸。
“殿下请看,邯郸乃贼军粮仓之所在,郭刚以为我军不知此事,便抽调全部兵力往前往漳河,末将预测邯郸守军不过千余。殿下届时可在漳河对岸擂鼓吹号,操演军队,佯装进攻之势吸引贼军注意力。”
说到一半,霍去病握剑在手,请缨道:“所以末将愿领三千人马,漳河以北两百里处,星夜疾驰,奔袭邯郸城,一火烧了贼军的粮草!”
霍去病的目的,竟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表面上佯装要大举过河进攻,逼迫郭军不得不时刻实际上是
还没等高铭回应,霍去病又把剑锋倏然指向了漳河,冷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焚,只要邯郸城粮草被烧的消息传来,漳河对岸的贼兵必然军心大乱。诸位请想,若你们是郭刚,你们会怎么做?”
诸葛亮站出列来,毅然决然地说道:“假如我是郭刚,我绝不会就此作罢,撤回邺城,将漳河一带拱手让与敌军。相反,我会就效仿西楚霸王,破釜沉舟,与敌军决一死战。”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如诸葛亮所言那般。
郭刚生性勇猛,要他还未接兵,就撤军回城,简直比打了败仗还难受。
所以他绝对不会撤兵,而且还会借粮焚毁之事,来鼓舞三军士气,携着破釜沉舟的斗志,来对齐军发起全力的一搏。
“话是没错,不过漳河湍急,对于敌我双方都是不利,那我军又当如何保障必胜?”高昂浓眉一凝,提出了其中最为要害的一个问题。
还缺少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郭军出击,同时能让齐军必胜的契机。
如果一战不能胜,那所有的前期准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霍去病身上,等待他给出自己的决策。
霍去病冷绝若冰地笑了一声,将剑锋移到了漳河上游处,沉声道:“不知诸位将军,可曾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战术,叫做半渡而击......”
紧接着,霍去病便将自己的计策,当着高铭,当着帐内各将士的面,沉稳自若的说了出来。
大帐中的文武幕僚们,刚开始听霍去病讲的时候,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因为他们不相信,这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小将,能提出什么惊世之策。
但众人的目光,随着霍去病的讲解,一个个都望向了地图,那条漳河两侧不断游弋过后,无不称奇惊叹。
“如此战策,真可谓将天时地利人和,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后生可畏啊。”
就连房玄龄听完后,忍不住捋着须髯对霍去病的计策大肆夸赞,显然对他的这道计策心服口服。
想不到霍去病不仅擅长奔袭闪电战,更善于利用地势,能够借其发挥出人力所不及的效果。
难怪史记上记载霍去病不读兵书,原来不是他不看兵书,只是这些兵书所载,早已包含在了他的军事思想里。
这才是那个屡出奇兵,杀得匈奴大放悲歌的冠军侯啊。
高铭兴奋的站起身来,豪然道:“果然是一道荒谬至极的妙计,不荒谬的话,怎么杀郭刚一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高铭战袍一挥,高声喝问道:“霍去病,三军将士任你调遣,这道计策既然由你所提,你可有胆量去亲自完成啊?”
“承蒙殿下信任,末将霍去病,此行出兵邯郸,一战功成,扫平冀州,绝不负殿下所托!”
霍去病昂扬如火的接过王令,鹰目之中,竟没有丝毫的迟疑,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三百多年。
(未完待续......)
第155章 古有项羽 今有郭刚
三日后,齐军在漳河北岸一侧,排兵布阵。
白天擂鼓,晚上明火,一副要过河决战的姿态。
这一番作为,引得郭刚时刻神经紧绷,随时准备尽起大军与之决战,丝毫不敢懈怠。
而霍去病则率三千部众,自漳河上游侧山脉过岸,绕过了郭军的耳目。
然后在邯郸城郊之际,霍去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夜袭邯郸。
霍去病的一把滔天大火,直接烧尽了邯郸城内所有的郭军粮草。
漳河南岸,郭军阵营。
郭刚斜倚于帅位之上,一手捧着兵书,一手晃着酒樽,满脸的春风得意。
“大公子,齐军日夜操戈而不息,实在是有些事出反常啊。”田丰捋着须髯,眉宇间泛起丝丝狐疑之色。
郭刚呷了一口酒,冷笑道:“本将军行兵打仗多年,威名震四方。高贼的雕虫小技,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着,郭刚放下酒樽,目视北方,不以为然道:“齐军不过是想效仿那日黄县的疲敌之术,借日鼓夜号,来消磨我军斗志罢了,本将军已经率三军将士时刻列阵于漳河南岸一侧,高贼岂能如意?”
“大公子所言甚是,应该是在下多虑了。”田丰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见郭刚如此自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急报!”
话音刚落,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亲兵惊慌失措地跑进帅帐来。
“念吧,想必定是齐军见我兵势浩荡,此时已经被吓得北上撤兵了。”郭刚双目不离兵书,满脸的悠然自在,仿佛战场上的瞬息万变,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但那亲兵却狠劲摇头,惊叫道:“不是啊公子,邯郸急报,我们......我们十万石粮草,全部被齐军一把火烧光了!”
砰!
此话一出,郭刚手中的竹简,锵然落地。
台下众文武,也无不骇然变色,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休得胡说,齐军的大将,明明全部都在漳河北岸擂鼓挑衅,高贼哪来的人马偷袭邯郸。更何况,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粮草全部都藏于邯郸城内。”
郭刚一脸震怒,腾的跳了起来,指着亲兵就是一顿怒斥。
那亲兵颤颤巍巍,拱手道:“邯郸粮草的消息,据说是许攸投敌后呈报的,而火烧邯郸的将领,乃是齐军中一名名叫霍去病的小卒。”
“许攸!你归根到底不过是郭尚养的一条狗,我真是恨那日在州牧府,没有当场杀了你!”
郭刚怒火中烧,气得直接一脚,把身前案台踢翻。
然而听到郭刚将许攸比为郭尚养的一条狗,台下诸文武的神色间,皆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难堪之色。
“你刚刚说什么,霍去病?他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本事,瞒过本将军的耳目,直接火烧我邯郸粮仓?”震怒之余,郭刚又恼火地追问起来。
“启禀公子,霍去病是高铭前不久从提拔上来的一名小卒。此人闻所未闻,但其攻城拔寨、行军奔袭的速度,实在太惊人了,三天就绕过了整条漳河。邯郸的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城门就已经被攻破了。”
一边听着亲兵的陈述,郭刚的目光,一边陡然射到了地图上,指尖划过漳河一带。
恍然间,他已经明白了高铭之所以日夜不停挑衅的原因。田丰的忧虑,得到了印证。
“狡猾的高贼,竟然正面吸引我注意力,然后偷偷派兵从漳河上游一带绕了过去。”
气愤到了喉头,郭刚重重地一拳打在兵器架上。
眼下两军于漳河对峙,郭刚后备的粮草尽损,军中剩余粮草也只够六七天的开支。
人是铁,饭是钢。军粮一尽,胜负自明。
郭刚带兵打仗多年,自然深谙这个道理所在。
此时,张郃起身拱手道:“公子,依末将之见,我军当先行撤回邺城,重新筹集粮草,到时候再战也不迟。”
“混账!本将军若是退回邺城,相当于把广平、邯郸、内黄三座城池,拱手让与齐军,不正中了高贼下怀么!”
对于张郃的提议,郭刚直接厉声驳斥,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
田丰一脸刚正,毅然站出来拱手道:“可公子若是不撤,待到我军粮草绝尽之时,斗志全无,届时齐军再发起猛烈攻势,我军又如何能挡?”
话音落下,郭刚眉宇间显然浮现出了进退两难的神色。
如果撤了,就意味着不战而败,将三座城池拱手让人。
若是不撤,就意味着无粮而战,只要齐军耐得住性子,那郭军还是必败无疑。
好一道艰险的计策,无论是退还是不退,郭刚在此役中,都讨不到一点甜头。
当年郭刚与兖州夏侯惇,与青州刘备等对手交战时,也从未吃过如此巨瘪。
而眼下刀兵未动,高铭就直接让他骑虎难下。
“高贼......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狡猾......”郭刚深陷的眼眶中,闪过丝丝愠色,紧攥的拳头,握得指节咔咔作响。
他现在是又想和高铭决一死战,又没办法和高铭决一死战。
因为中间隔着一条水势湍急的漳河,在有齐军提防的情况下,根本过不了江。
“报,启禀大公子,漳河水势慢慢变得平缓,湍急不再。”
正当局势空前焦灼之时,一个前线的斥候,拱手将最新的情况报了上来。
听到这道消息,郭刚眼神中骤然精光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脸上的恼火失望瞬间一扫而空,转而指着地图,大笑道:“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啊!”
一旁的文丑,不由皱眉道:“敢问大公子,何喜之有?”
“高贼自以为他这道计策天衣无缝,可他算尽了地利人和,却偏偏算不到天时。他怎么料不到,漳河今年的旱期整整早了十几天。”
说到一半,郭刚指尖直划齐军阵营,冷笑道:“粮草被毁,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它可以大大激发我军将士,陷阵拼死之志。要知道,我们可是有二十万大军,而他高铭,不过才十万大军!”
紧接着,郭刚一挥战袍,振臂一呼道:“古有楚霸王项羽巨鹿之战,能够破釜沉舟,大破秦军。今日自当有我郭刚冀州之战,渡河背水一战,碾杀齐军!”
郭刚那一番热血澎湃的话语,为弹尽粮绝的二十万己军,规划出了一条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
“天也助我大军,大公子勇气可嘉,末将愿随大公子渡河决战!”
此策一出,台下所有文武,心头的困惑都瞬间驱散全无,转而坚定地支持起郭刚。
田丰虽然觉得这漳河水势下降,颇有些巧合,但也没有多想。
因为既然选择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那就必须凝聚起所有的兵锋斗志。
耳听众人的呐喊,郭刚鹰眉如刃,拔出兵器架上的佩剑,剑锋直指漳河,凛然喝道:
“传我将领,今晚申时埋锅造饭,子时上船渡河,杀齐军一个措手不及!”
......
子时。
月黑风高,冷风呼啸。
光和影相互交错,节奏凌乱,气氛肃杀。
冰冷的江水,击打在两岸石堤上发出的泠泠之音,宛如百鬼夜哭。
在这黑夜冷风中,正有一支二十万兵马规模的军队,缓缓列阵于漳河南岸。
“快,下一队跟上,十人一马,准备上船!”
张郃持剑在手,指挥着手下将士,披坚执锐有序的登上船筏。
一排排船筏,搭在着数以百计的兵马,如满地蚂蚁一般,朝漳河北岸缓缓划出。
最前方的那条船上,郭刚身披铁甲,手握漆黑长刀,如铁塔一般矗立在船头。
“高贼啊高贼,你偷袭我邯郸,焚毁我粮草,以为我必败无疑。”
“可你做梦都没想到吧,我借此鼓舞斗志,带兵横跨漳河,夜袭你齐军大营,杀你个猝不及防吧……”
水面上的湿风,拂过他粗犷的脸庞,眼见对岸一片孤寂鬼魅。
郭刚那双深陷的眼眶中,浮现出了浓烈的得意之色。
四百年前,西楚王朝的建立者项羽,巨鹿之战破釜沉舟,以五万兵马败尽章邯四十万秦军。
四百年后,他北方第一大诸侯之子郭刚,漳河之战效仿西楚霸王,以二十万兵马,绝粮后携誓死之志,气吞万里如虎。
今晚这一战,他势必扬名史册,威震万世。
“郭尚那个蠢货,焉能与本将军的毅力相提并论,这便是齐军的失算所在。”
想到得意处,郭刚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在他眼中,似乎已经预见到了齐军惊魂丧胆,四散而逃的模样。
一个时辰后,伴随着竹筏的行进。
已有将近十万数量的兵马,运上了漳河北岸,于沙丘登陆上岸,余下的十万大军,也开始陆续乘坐返航竹筏,往水面上移动。
郭刚越身上岸,抖了抖肩上铠甲,冷笑道:“想不到齐军防备竟松懈到这种程度,看来所谓的治军严谨,也不过是句笑话罢了。”
“还是大公子决策果断,竟能化腐朽为神奇,置之死地而后生,末将实在是佩服!”望着正在渡江的己军,张郃是不住的拱手夸赞起来。
话音刚落,蓦然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气味。
是一股慑人的杀气!
“嗷呜———”
视野尽头的齐军阵营中,突然响起震天的号角声,直接撕破了长夜的寂静。
在号角响起的骤然间,一根根火把如后浪接前浪,跌宕而起。
刺眼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旷野,将夜空上的黑云都映得通红。
郭刚用手抵着眉头,眯眼望去,只见一面面幽灵般的“齐”字王旗,正在火光下昂扬飞舞。
那原本一片漆黑的阵营之中,竟有一座军阵横于漳河北侧,铁甲反射着凛冽的寒光,刀枪如林,森然肃杀。
下一刻,东侧和西侧,也各自有无数的火把高高举起,恍惚间耀眼如白昼降临。
是齐军!
西侧是三万齐军,打着一面“霍”字将旗。
为首那员骑将,身披玄甲赤袍,手提一杆银枪,坐下一骑万里黄鬃马,年轻冷峻脸庞上流转着傲然的战意。
此人正是这道计策的提出者——霍去病。
右侧亦是三万齐军,打着一面“薛”字将旗。
为首那员骑将,身披银甲白袍,手里斜拖着一柄画龙擎天戟,坐下一骑绝影马,眉宇之间充斥着狂烈战意。
此人正是力挫吕布,两箭定乾坤的猛将——薛仁贵。
迎面处的四万齐军,便如一道铁壁般,封住了郭刚大军行进的道路。
而军阵之中,在那一面引领全场,王者之气尽显的王旗下。
高铭一骑踏月乌骓马,斜拖着一杆七杀龙渊刀,正以一种冷傲的姿态,凝视着眼前惶恐不已的郭军。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员霸气外露,威如饕餮的猛将,正是高昂。
十万齐军,兵分三路,直接将郭刚大军,抵着河面团团围住,形成三面包夹之势。
“齐军怎么突然出现......不好,中埋伏了!”张郃猛然反应过来,旋即握紧了手中的铁枪,神经紧绷起来。
他们本以为齐军都在酣然大睡,却不想齐军竟早已在这里埋伏多时。
身后那刚上岸的十万郭军兵马,也纷纷紧张了起来,各自握紧手中刀兵。
高铭纵马上前,剑眉星目,横扫眼前十万敌军,冷笑道:“郭大公子,你我真是好久不见啊~你可记得那日在邺城,本王替你解过斗诗之围。”
看见齐军出现的时候,郭刚震惊了一刹,但一刹过后,郭刚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只见他扬起手中长刀,冷然道:“高铭,休要多言,你以为我跟郭尚那傻子一样蠢么?事先设好埋伏,就能威胁到本公子了么?”
说着,郭刚战刀指向正在过河的十万后备军,傲声道:“你可见到,我身后还有十万大军?只要我大军上岸,我两倍于你,你拿什么跟我斗?”
“本王倒还真当你和郭尚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耳听郭刚自信决然的话语,高铭不屑的笑了。
片刻,只见高铭扬起马鞭,指向漳河上游,冷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旱期提前了,是苍天要送你过河吧?”
(未完待续......)
第156章 背水一战? 半渡而击!
高铭话音落下的瞬间,只听“隆隆”的轰鸣声,如同梼杌猛兽的嘶吼一般,响彻四野。
那声音,很显然是从漳河上游传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漳河上游。
十几万双眼神,瞬间惊骇到了极点,因为那里,竟然出现了决堤的滔天巨浪!
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泥沙和折断的木枝,携裹着吞天噬日的气势,如万马奔腾似的,朝正在渡江的十万郭军席卷而去。
“本王告诉你,天是不可能助你的。因为本王,就是天意!”望着惊涛骇浪,高铭发出了一声狂烈不羁的冷笑。
郭刚一双眼睛瞪得斗大,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方才明明还是平稳沉缓的河流,这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一张饕餮巨口,吞天而来,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尽数吞没。
“快,快撤!”
猛然反应过来的郭刚,扯着嗓子,歇斯底里朝那十万正在渡河的己军,大声呼喊起来。
可惜已经太晚了。
咆哮的洪流,顷刻间已经席卷而至,将那上百只船筏,全部吞没在滔天巨浪之下。
轰隆隆,轰隆隆。
浪水与木板碰撞的声音,犹如闷雷轰鸣,一阵阵在河中心传来。
伴随着士卒哀嚎声、洪水咆哮声,船体撞击声,交织成一首惨烈的悲曲。
自东往西,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近千只船筏,全部湮灭在了这突如其来的洪流之中。
而沿岸的郭刚、文丑、张郃、李成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十万大军被洪水吞没,束手无策。
“郭刚,你自以为破釜沉舟,铆足士气,要和本王背水一战。”
看着十万敌军被洪水冲走,高铭嘴角上扬起意味深长的冷笑,高声道:“可你没想到,你有你的背水一战,我有我的半渡而击。”
“两日前,本王就派人去漳河上游,用沙袋垒起了一道堤坝,拦截漳河的流量。所以才导致的下游水势变小,也就是你所谓的天意,所谓的旱期提前。”
“而当本王燃起数里火光之时,上游的将士,便掘开沙袋,引决堤之水,淹尽你十万大军。现在,你可明白了?”
漳河的河面宽度和郭军的船只数量,都记载了许攸的地图里,说明了郭刚一次只能渡过十万大军。
在郭刚十万大军登陆后,余下十万大军登上船筏行进时,就放水引洪,借水势灭掉郭刚十万大军。
如此一来,那已经渡江的十万大军,便会陷入三面环敌,一面死路靠水的处境。
在进入圈套,损失过半兵马的前提下,郭刚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凝聚起三军斗志的。
而这,也就是霍去病提出的计策,半渡而击!
听完高铭的讲述,郭刚气得简直肺都要炸了,他自作聪明的破釜沉舟,却是正正好好着了高铭的道。
到头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如今赔了十万兵马,连自己也被齐军团团围住,眼下唯一的办法,就要咬牙拼死一战。
但自己麾下尚且还有三员猛将,十万兵力,只要合兵一处,兵锋直指高铭所在的中军,就还有挽回之地。
郭刚翻身上马,怒喝道:“全军听我将令,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今日唯有将这帮宵小之辈,尽皆粉碎!”
一声令下,十万冀州铁骑,再度抖擞起精神,卷起铺天盖地的尘沙,嘶吼着朝前方的齐军中位,袭卷而去。
四万齐军将士,巍然不动,如山峰矗立,丝毫沒有被敌军万马冲锋的气势所吓倒。
“真是一对好兄弟......”
军阵中,高铭面色沉静如山,斜拖着手中的七杀龙渊刀,如看小丑表演一般,以一种极尽讽刺的目光,傲视着敌骑扑面而至。
“不好,殿下有危......”
东侧的薛仁贵依旧按兵不动,但西侧的霍去病有些紧张了起来,握着手中银枪,就想带兵杀来救驾。
不过霍去病还有一个“险”字未及出口,高铭战刀一扬,前方的中军兵阵,突然让出一条道来。
四五百个手持特制弓弩的将士,出现在眼前。
是神箭营!是李定统帅的神箭营!
原来自平寿之战后,在高铭的命令下,神箭营已经有最初的三百人,扩充到了一千人的规模。
而五百人跟着黄忠和卫青,去了冀州战场,留下五百人于李定的指挥下,继续在前线作战,以备不时之需。
“放箭!”李定赫然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当空一划。
咻咻咻!
陡然间,无数的弩箭应声而出,掀起漫天的寒光,如同流星雨坠世一般,朝敌军汹涌扑去。
原本汹汹而至的敌骑,望见这满天箭雨,顿时马嘶人嚎,成片成片的栽倒在冲锋的路上。
那弩箭的威力何其之强,一箭可以直接贯穿三层甲胄,将三员敌骑一并穿透,狠狠地钉在岸堤上。
滚滚如潮的敌骑,在神臂弩面前,宛如蝼蚁草屑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不过须臾,栽倒的敌骑数量,就开始数以千计的增加。
血雾飞扬,惨烈之极。
“殿下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倒是我多虑了。”
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霍去病是又惊又喜,他没见过神箭营的面目,自然不知道高铭还藏了这么一张底牌。
而与惊喜的霍去病形成对比,是惊骇愕然的郭刚,他原本以为直冲高铭,还能有机会扭转乾坤。
可眼下,在这密不透风的弩箭下,他们根本喘不过气,连寸步都难进,谈何直取敌将主帅?
“高贼,你莫不是只会耍这些手段,敢与我正面交锋吗!”郭刚一刀劈开穿胸透来的弩箭,隔着百步的距离,朝高铭怒吼起来。
耳听郭刚的无能狂怒,高铭笑了。
少顷,只见他扬起手中龙渊刀,凛冽的刀锋,直指郭刚的位置所在,冷喝道:“好,那本王今日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一声令下,战旗挥舞摇动,神箭营停下了射击。
中间的四万齐军轰然裂阵,东西两侧的六万齐军,则是在霍去病和薛仁贵的率领下,各自朝敌军的左右两翼扑袭而来。
“杀叛军!”
“杀叛军!”
“杀叛军!”
轰隆隆,轰隆隆。
齐军将士按捺已久的战斗热血,伴随着隆隆的铁蹄声,冲天而发。
锋刃似雪,吼声如雷,震碎敌胆,直令天地变色。
“张郃,本将军命你领兵三万,斩了那霍去病!”
“李成,本将军命你引兵三万,抵挡住薛仁贵!”
郭刚知道薛仁贵威名,便派出了武道强悍的李成,领兵去抵挡薛仁贵的进攻。
而他并不知道霍去病的厉害,所以让张郃领兵三万,给他下达了斩杀敌将的命令。
吩咐完毕后,郭刚的鹰目中,陡然就只剩下了一个目标。
只见他举刀喝令道:“剩下的所有兵马,随本将军一同杀至敌军王旗所在,斩高铭首级者,赏金万两!”
赏不赏得起是另外一回事,郭刚直接就喊出了诱人的条件。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原本有些畏战的士卒,在这丰厚赏金的怂恿下,各自操起刀戈,如不要命的野兽一般,直扑高铭王旗所在。
“来得好,本王正需要你们的血!”
望着那四面八方袭来的敌军,高铭嘴角上扬起一抹狂烈的冷笑,手中的七杀龙渊刀发出阵阵颤音,杀意涌动。
“男儿荣当死边野,何须马革裹尸还!大齐的勇士们,随孤上阵,杀敌!”
伴随着高铭一声狂啸,那四万齐军轰然而动,在高昂的带领下,携裹着猛虎恶狼之势,迎着四万敌军对冲而至。
有着诗圣的隐性作用,齐军的势头,直接狠狠压了郭刚一头。
“检测到高昂激发绝世潜能,陷阵拼杀时斗志提升,统帅武力+1,陷阵统帅+2,当前武力上升至101,统帅上升至92,请宿主注意查看。”
“检测到霍去病激发神骑潜能,统率骑兵时天赋得到激活,武力+2,冲锋统帅+1,当前武力上升至99,统帅上升至100,请宿主注意查看。”
在高铭一骑当先,冲锋陷阵的同时,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二人潜能触发的信息。
“可识得爷爷张郃,姓霍的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张郃一声冷啸,手舞长枪,纵马如风。
霍去病星目一凝,手中银枪一横,傲然道:“张郃是么?来得好!那今日就用你的人头,来当我霍去病威震三军的资本!”
少年的热血瞬间燃爆,驰骋胯下战马,舞动着手中银枪,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摧拉枯朽地突破万军阻隔,迎着张郃狂射而上。
还未杀至,那凛冽的气势,就已经让张郃顿感心神动荡。
他至少有十几年,没有在战场上感受过这种压迫感了。
不过弹指瞬息间,霍去病就已经杀到了他的跟前。
“张郃!莫欺少年穷!看枪吧!”
霍去病一声厉喝,凝聚起海啸般力道,尽皆灌入握枪的右臂,一枪刺破长空,携裹着惊涛骇浪的气势,朝张郃的胸膛刺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找死!”
张郃提一口气,挺起手中铁枪,挽起横扫之势,化作一道黑色铁幕,迎着霍去病的枪锋扑去。
半空之中,一黑一银,两道极光,转瞬撞至。
吭!
一声猎猎激鸣响彻四野,碰撞的气流竟是掀起丈余之高的尘沙。
两骑错身而过,霍去病铁塔般的身躯,巍然不动,丝毫不受方才一击的影响。
而一击之后的张郃,身形却是猛地一震,只觉一股电击般的力道顺着枪杆灌入体内,搅得胸中气血翻涌如潮,好生难受。
当他回头看到霍去病的反应时,那双深陷的眼眶中,不由浮现深深的震撼之情,他这才惊愕的发现,眼前这个年轻小将霍去病的武道,竟似在自己之上。
惊愕之余,霍去病已经勒马转身,再度舞起银枪,朝张郃纵马杀来。
张郃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大喝一声,舞枪朝霍去病杀去。
乱军之中,刃气四扫,火光飞溅,战成一团。
......
再看另一边。
郭刚麾下的猛将李成,正手提一柄开山斧,仗着96的武道,一路上杀人如麻,撕开一条条骇然的血雾,在乱军中无人能挡。
与此同时,在他一百步外的地方,亦有一道道倾天的血柱飞起,是薛仁贵手持画龙擎天戟,在那里展开了鬼神变色的杀戮。
隔着滔天火光,李成蓦然发现了“薛”字振魂旗下的薛仁贵,不由杀气骤起。
“薛仁贵,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只要宰了你,我李成就是冀州第一猛将!”
如同看到猎物一般,李成发出一声狰狞兴奋的狂笑,当即双腿一夹马镫,如一道黑色旋风,卷起慑人的血迹尾尘,突破万军,朝薛仁贵袭杀而至。
只可惜,到底谁是猎物,尚且犹未可知。
昏黄的血雾中,马嘶人嚎不绝于耳。
正霸道狂杀的薛仁贵,蓦觉一股杀气袭来,斜眼一瞟,只见斜刺里有一道黑色的旋风,穿破乱军,正向他狂扑而至。
看这架势,应当就是郭刚麾下那个每逢大战,总能取敌将首级于万军之中,自比于秦末猛将樊哙的李成。
“土鸡瓦狗,焉敢与我一战?”
薛仁贵一声不屑的狂笑,手中画龙擎天戟猛然挺起,高举过头顶,挽尽天崩地裂般的力道,以一招刚猛无比的“力劈泰山”,朝李成的天灵盖当空劈来。
那凛冽的戟锋,吸尽碧空的寒气血雾,一戟尚未落下,光那气势,就已经压得人窒息不安。
“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正纵马疾驰的李成,惊觉这一戟之下,竟有一股无形的气墙,压得自己难以动弹,震碎了自己交手前萌生的所有妄想。
但来不及多想,李成只得提一口气,双臂青筋暴涨,旋即高举起手中开山斧,去格挡薛仁贵凌云一击。
下一个瞬间,在众目之下,斧戟轰然相撞。
锵!
一声悠长刺耳的激鸣,响彻九霄,激荡出的火光,耀如天日。
李成属于蛮力型武将,光凭力道可以媲美颜良文丑等人,可惜他遇上的,是刚柔并济的薛仁贵。
这一击之下,李成惊觉有着万沛难当之力,自斧上传来,压得他满脸通红,一双猿臂被震得弯曲酸痛。
(未完待续……)
第157章 愤怒换不来胜利
“就这点能耐,也敢叫嚣着要取我首级么?”
见李成将要抵挡不住,薛仁贵一边放声冷笑,一边加重了铁戟上的力道。
那明晃晃的戟锋,仅差咫尺,就能刺进李成脖颈旁的肩甲。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被薛仁贵这么一嘲讽,李成发出一声惊天怒吼,肾上腺素的分泌,陡然使之爆发出了超越极限的力道,竟是将薛仁贵的画龙擎天记直接荡开。
“有点意思,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吧!”
薛仁贵玩味的凝视着发狂的李成,手中画龙擎天戟再度扬起,掀起狂潮般的碧空寒光,幻化出无数的铁幕血尘,朝他狂轰而来。
“啊啊啊——”
李成发疯似的吼叫起来,高举起手中的开山斧,以不要命的姿态,向薛仁贵发起一招招两败俱伤的攻势。
垂死猛兽的绝境反击,不容小觑,即便最强大的猎人,也可能会为之所伤。
所以薛仁贵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全身心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转眼,只见两人在乱军中战成一团,杀气四扫,凶戾无比。
周遭任何接近五步以内的战马士卒,都会瞬间被这骇人的刃气斩为肉泥。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各自的部下,不幸的被绞碎其中。
......
再看正面处。
四万郭军与四万轰然对冲而至的瞬间,掀起了令风云变色的漫天血光。
战马嘶鸣,士卒哀嚎,兵器折断,铠甲粉碎,无数的声音夹杂在这夜空中,宛如百鬼夜哭,令人闻之变色。
乱军中,高昂俨然如同一尊魔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上槊锋横扫八荒,斩灭任何敢阻挡在他身前的事物,如入无人之境。
迎面处,同为冀州双雄的文丑,一样是无人能挡,抡着手中那杆偌大的铁枪,溅起漫空的血雾尾尘,凛冽枪锋所过之处,是数不尽齐军士卒,被他刺落。
“文丑匹夫,颜良已被我斩杀,你可识得高昂之名!”高昂隔着血雾,赫然锁定了文丑的方向,狂啸一声,拍马舞枪,傲然迎战而上。
杀戮之余,文丑蓦然发现朝自己狂冲而来的高昂。
“颜良武道胜我一筹,连他都无法匹敌高昂,我岂能是高昂的对手?”
权衡之余,文丑暗暗咬牙,当下判断出来自己不是高昂对手,便调转马头,朝人群中逃窜而去。
果然是演义中,那个被关羽打得胆怯而逃的文丑。
“哈哈哈哈,无能鼠辈,闻我之名,竟丧胆而逃!”
眼见文丑逃跑,高昂一声不屑的狂笑,当即一夹马腹,挥舞铁槊,以更快的速度朝文丑追杀而去。
再看乱军中,高铭挥舞着手中的七杀龙渊刀,荡开层层叠叠的磨盘铁幕,肆意地收割着一颗颗敌军人头。
便如一支锐不可当的长矛,统领着齐军铁骑,在郭军兵阵中,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不过须臾,高铭就已经杀出了一条长长的血毯,将无数的残肢断体,尽皆甩在身后。
杀气的堆积,已经将高铭的武力,推到了84的水准。
与此同时,在高铭五六十步外,郭刚亦是四面八方扫出手中钢刀,疯狂地屠戮着齐军士卒。
在人嚎马嘶的哀声中,高铭和郭刚,两骑不期而遇。
“高贼,我郭刚纵横冀州十余年,从未有过败绩,今日也绝不会败于你手,受死吧!”
郭刚狂啸一声,手中钢刀揽起浓浓的杀气,携着秋风扫落叶之势,朝高铭的面门轰去。
“真是冤家路窄,那本王今天就送你们这对傻子兄弟,在黄泉路上相见!”
高铭傲然冷笑,从容不迫地举起那慑人血刀,顶着郭刚的攻势,迎击而上。
吭!
瞬息间,两刀相撞,声如惊雷。
两股排山倒海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震起的气流,竟是掀得周遭血雾尘沙,如涟漪一般泛滥开来。
高铭此时武力虽然比郭刚低了一点,但有着七杀龙渊刀的加持,这一点在量上的武力差距,已经根本无法显现出来了。
两马错过,两具身形都是微微一颤,旋即同时勒马转身。
当郭刚看到高铭巍然矗立时,不禁喃喃道:“这小子的武道,不过半年,就能达到到这种程度,根本不似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孺子......”
令郭刚震撼的,不是高铭的武力已经和他旗鼓相当。
而是他郭刚自问练到今日的武道程度,整整用了十年戎马的征伐生涯。而高铭的武道,竟然只用了短短半年之多的时间,就已经整整跨越了两个大境界。
这等武学天赋,纵观古今,亦是少见。
“郭刚,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
“天威之力,给我开!”
就在郭刚精神一滞时,高铭纵马回身,催动起七杀龙渊刀的第二重蓄力属性。
刀刃如雪,撕裂开尘与雾的阻隔,闪烁着死神獠牙般的寒光,直奔郭刚的面门而去。
刀锋划破空气时,竟是发出龙吟般的声响,刃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速度快如闪电,力道重若泰山。
这是高铭的蓄力一击,那一刀的威势,已经隐隐达到了一流武道的门槛。
郭刚不及多想,急是深吸一口气,高举战刀于头顶,双臂奋力一推,倾力相挡高铭这一刀。
吭!
伴随着一声激鸣,郭刚顿时只觉一股万钧之力,自顶上狂压而下,竟是震动他虎口刺痛,十指发麻。
“这小子的武道,怎么突然强了这么多......”郭刚一双眼睛瞪得斗大,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为这一刀的武道,已经压了郭刚小半个境界。
“不!本将军绝不会败给你这孺子!”
虎口虽然被震伤,但郭刚咬紧牙关,低啸一声,双臂倾尽全力奋然一抬,直接推开了高铭的慑人刀锋。
在他还没有喘过气来的时候,高铭施展起大开大合的刀势,挥舞出层层叠叠的铁幕刀影,已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将之包裹其中,避无可避。
郭刚只得狠狠咬牙,倾尽全力去格挡高铭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六员猛将,两骑主帅,在乱军之中展开激烈的厮杀(除了文丑)。
霍去病与张郃交战将近三十余合,张郃枪法愈加凌乱,而霍去病一枪比一枪更为迅捷刚猛。
在暴雨梨花般的攻势下,霍去病灵机一动,虚晃一招,骗的张郃横枪格挡,露出侧位破绽。
霍去病瞅得张郃那一处破绽,当即一枪横扫,把张郃扫下马来。
“给我绑了,回头交由殿下发落。”
霍去病冰冷的枪锋一横,直指躺在地上的张郃。
一声令下,周遭士卒一哄而上,将张郃缴掉器械,并且五花大绑起来。
......
再看薛仁贵这一边。
薛仁贵的杀意越战越烈,破碎虚空的戟影,如狂澜怒涛一般,一戟接一戟的扫刺。
每一戟凛然出手,都是大开大阖,携裹着万钧之力,雄浑不已。
李成的爆发虽猛,但却只能支撑一会,他的所有猛攻,都被薛仁贵不费吹灰之力,平稳接下。
伴随着体力的飞逝,李成的斧法渐乱,不出二十合,便已经被薛仁贵全面压制。
在那咄咄逼人的画龙擎天戟下,李成也只能是穷于应付。
左右士卒越战越少,薛仁贵的攻势却越来越强,李成的招式凌乱到了极致,气势也随之降至冰点,已渐有不支之势。
“插标卖首之徒,还不快快受死!”
薛仁贵望见一处破绽,当即一声咆哮,喝得李成是肝胆欲碎。
旋即,薛仁贵手中的画龙擎天戟,当空划出一道弧线,发出泠泠的呼啸之声,携裹着狂烈空前的杀气,如决堤海啸一般,朝李成刺来。
李成已成强弩之末,哪里挡得住薛仁贵这全力一戟。
只听得一声骨肉撕裂声响起,一道鲜血如血柱腾飞。
薛仁贵一戟直接刺入了李成右臂,然后猛然一扫,李成的右臂如枯枝一般被戟锋拧了下来。
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往外喷涌。
握着开山斧的右臂铿然落在沙堆之上,紧接着,是断臂李成发出的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不堪一击......”
薛仁贵冷笑一声,毫不留情,手中画龙擎天戟猛然转向,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朝李成的脖颈扫去。
血光与尘沙起飞,长空并火光一色。
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飞射而出,李成那无首断臂之躯,在马背上晃了几晃,轰然倒地,只剩痉挛。
.......
再把视角移到两军交锋的正面。
文丑还在跑。
是的,文丑还在逃命。
只要他一想到,高昂曾力斩武道还在自己之上的颜良,文丑就心生怯意,不敢与之正面交战。
只得纵马在乱军中狂冲,滥杀齐军士卒,以蒙混过关。
可谁知,高昂风驰电掣,已经策马杀至文丑之内的范围。
“土鸡瓦狗,你再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高昂一声冷啸,手中铁槊狂扫而出,卷起惊涛骇浪般的攻势,吸尽周遭的冷气,朝文丑背后突来。
跑路中的文丑,蓦然惊觉背后一股凉意袭上脊梁,回头一看,是高昂刚猛无比的一槊。
吓得他连忙提起手中铁枪,侧身去格挡高昂这致命的一槊。
吭!
震天的惊鸣声中,文丑身形剧烈一震,一口鲜血吐出。
若是正面一战,文丑还不至于这么狼狈。
可惜他是慌忙逃战,背后格挡,文丑自然无法发挥出全部力道。
此时枪杆硬生生的压到了自己背部,直接震裂了他的身后甲胄,手中铁枪也被震得脱手飞出。
“不,我文丑岂能在这里倒下......”
文丑心中恐惧惊怕时,高昂第二槊已反手轰至,那槊锋狠狠的砸在了文丑的肩部。
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之声响起,文丑口中狂喷着鲜血,惨叫着从马上腾空飞起,重重地摔在五步之外的土堆里。
落地的文丑,不止断了多少根骨头,颤颤巍巍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还没等他动弹,高昂已经纵马追上,凛冽的寒风,伴随着无情的槊锋,直接当空一划。
没有丝毫的同情犹豫,高昂一槊划过,直接取下了文丑的首级。
斩颜良,诛文丑。
冀州双雄,尽陨于高昂之手!
环望整个战场,只见“齐”字大旗,已遍野飞舞。
齐军勇猛的将士们,在三员主将的引领下,仿佛无数的虎狼,朝负隅顽抗的敌军,发动了一波接一波的猛攻杀戮。
郭军士卒的尸体,遍布四野,一片尸山血海之景。
成千上万的敌军,被霍去病、高昂、薛仁贵三员猛将吓破了胆子,跪伏在地上缴械求降。
大局已定!
哀嚎声和求饶声遍布四野,也传彻到了郭刚的耳中,刺痛他那薄薄的自尊心。
正与高铭激战的郭刚,斜眼瞅见自家十万大军,就此土崩瓦解,麾下战将死的死,擒的擒。
就连他那一面“郭”字帅旗,都已经被霍去病一枪挑落下马。
他胸中是透心的难堪,越战越是焦虑不安。
这个时候,郭刚方才清楚认识到,齐军的作战能力,是有多么的强悍。
他精心训练出来的军队,引以为傲的冀州铁骑,在这种局势下,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不可能!我郭刚纵横半生,岂会就此败在你这孺子手里,我不相信......”郭刚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惊骇愕然,残存的丁点傲气,就此轰然瓦解。
“传我王令,没本王号令,任何人都不能助战,本王要亲手收拾了郭家兄弟!”
高铭一双鹰眸横扫万军,下达了战意厉然的军令。
“不必惊奇了,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败在本王手里的人了!”
高铭旋即发出一声冷啸,手中七杀龙渊刀再度扬起,速度和力道,都更上一层楼,朝郭刚猛烈扫来。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郭刚发疯似的吼叫,凭借着仅存的那一丝斗志,怒不可遏地朝高铭发起一阵又一阵的反攻。
可惜,如果愤怒能换来胜利。
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失败者了。
郭刚虽猛,但刀法已乱,而高铭却是越战越勇,手中刀锋雄浑有力,渐渐全面压制了郭刚。
在十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两人战成一团,卷起丈余之高的烟尘,使人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在某个瞬间,一声激鸣响起,一柄战刀飞出战团,径直插在了二十步外的泥土里。
是郭刚的战刀!
(未完待续......)
第158章 良禽择木而栖
一场恶战,二十万郭军,十万被水淹,十万陷入三面包围之境。
若是换了寻常人等,到还有一战之力。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霍去病、薛仁贵和高昂三员全史顶尖的骑将。
且不说他郭刚能如何,即便兵圣再世,恐怕也无计可施。
大局已定,郭军死的死,降的降,满目求饶和哀嚎。
唯一还在战斗的,就只有郭刚和高铭二人。
烟雾渐渐散去,众人目光齐齐朝那战团望去。
慢慢的,出现两个人影。
高铭手持七杀龙渊刀,如天神一般傲立在血雾中,威风凛凛。
而郭刚却是披头散发,十指尽被震出丝丝鲜血,就连手中的钢刀,也被打飞了出去,极尽狼狈。
胜负已分。
高铭刀锋直指郭刚,冷冷道:“你输了。”
一袭冷风吹来,吹动两军主帅的战袍,使之在空中猎猎飞舞。
“我输了......哈哈哈哈——”
“难怪刘备会败在你手里,郭尚会死在你手里,看来本将军当真是小觑你了。”
郭刚披头散发,环望周遭跪在地上乞饶的己军士卒,不由发出了一声苍凉的仰天大笑。
他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仗,不论是战略还是武道。
他都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高铭就那么冷冷的凝视着他,厉声道:“郭刚,本王念你也是戎马半生,不比郭尚的阴险卑劣,今日赏你全尸,你自行了断吧!”
“若能效仿吴王夫差之法,自刎而死,已是足矣!只是望你不要滥杀我军将士,他们不过只是执行军令而已。”
“高子恒,若你日后能一统天下,那我郭刚死在你手里,倒也不冤枉了。”
郭刚大笑着摇了摇头,倏然拔出鞍上铁剑,持剑架在脖颈,死死凝视着眼前的高铭,等待他的答复。
高铭没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道:“本王可以保证,不杀诚心归降之士。”
“如此甚好......”
得到答复的郭刚,颔首大笑,旋即举目望向苍天,望向东边,望向高铭身后那缓缓升起的朝阳。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洛阳!”
“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诗!”
郭刚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当年在邺城郭府,高铭为他所提的那首诗,悲怆之音,萦绕九霄。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郭刚剑锋闪动,直接划破了自己的咽喉。
一抹殷红腾飞半空,郭刚手中铁剑锵然落地,但身躯依然矗立于战马之上。
“大公子!”
周遭将士,在张郃的一声惊呼下,无不涕泗横流,哀声痛哭。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到了命悬一线之际,郭刚最后的请求,居然是让高铭不要杀降卒。
高铭深吸一口气,虽然郭刚和郭威等人是一丘之貉,但他这份敢于自尽的胆魄,也终归让高铭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
不像郭尚,碰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就变得毫无底线,无情抛弃出生入死的将士,简直是小人到了极致。
朝霞之光,洗尽昨夜的一切杀伐之气,赐予万物新生之象。
这道冀州最后的屏障,也终于被高铭打破了。
“检测到宿主完成‘半渡而击’的成就,恭喜宿主获得90君主点奖励,宿主当前剩余君主点为210,请宿主注意查看。”
“同时宿主上次完成两次召唤,此次累计完成两次成就,恭喜宿主获得两个盲盒,请宿主注意查看。”
系统信息提示的出现,宣告着这场持续了两个月之久的冀州之战,高铭终于大获全胜。
高铭纵马横刀,走到张郃面前,冷然道:“张郃,念你也算一代名将,如今郭氏已亡,本王正是用人之际,你何不弃暗投明?”
高铭之所以这么招降,一方面是考虑到张郃的武统,属于一流水准,若是就这么战死沙场,实在可惜。
另一方面招降张郃,也能极大程度上安抚郭刚残部的降军。
毕竟在三国中,张郃的眼力见还是可以的,能一眼就辨认出袁绍非明主,转而投身到了曹操麾下。
张郃摇头冷笑道:“并非末将不降,只是末将乃为戴罪之身,殿下则是天道之师,如何能容得我?”
高铭手中战刀,往地上狠狠一驻,凛然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向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本王就问你一句话,降还是不降!”
眼前这个少年,从五百老弱开始发力,仅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收复青州,弹指退曹军,异象破倭寇,战败郭尚和郭刚共计三十万冀州铁骑。
如此权谋胆识,可谓是天之骄子。
放眼古今,恐怕也无几人能及。
那铿锵的话语,顿时震碎了张郃心中所有的犹豫。
只见张郃深吸一口气,当即单膝跪地,慨然道:“承蒙殿下不弃,罪将张郃,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检测到张郃对宿主产生忠诚度,请宿主注意查看。”
听到系统的提示,高铭可以确信,张郃是诚意归降。
“来人啊,给张儁乂松绑!”
高铭旋即手下将士,给张郃松绑,并将他的兵器一并归还。
看此行此举,对于高铭的信任,张郃内心颇为触动。
只见张郃提枪在手,振臂一呼道:“将士们,殿下乃天命所归,尔等莫要再作顽抗,快随本将军一并归降!”
眼下郭刚、文丑、李成等人尽皆战死,只剩下了张郃一员将领。
伴随着张郃的一声令下,那三四万残兵,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后面的纷纷放下了手中器械,表示归降之心。
看见这一幕,高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果然张郃没有白收服,替自己解决了降卒问题。
紧接着,高铭带着大军绕过漳河,从北面山脉处过境。
当他们走到郭军原来驻扎的阵营时,却发现田丰已经自刎而死。
原来他隔岸望见郭军惨败时,就已断定大势已去,便挥剑自刎。
本来还想招降田丰这名忠言不二的谋士,但眼下高铭只得叹息作罢,转而命人打扫战场,厚葬郭刚和田丰等人。
接下来最后的目标,就是冀州的首府——邺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