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处在谬论中心的人
在中午十二点,午饭时间,仅仅经过了六个小时,这条新闻彻底席卷整个国家几乎闹得人人皆知,餐桌上,聚会场所,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在人们还在愤怒的议论当中,大检察厅纠察科反应也相当迅速。
对朴尚源无证扣留犯人殴打犯人一事,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并做详细调查。
至于所谓的调查结果,也不过是走倒程序罢了。而这倒程序走完后,以后在检察系统中,再也不会出现朴尚源这个人了。
即使这件事情是假的,可是经查朴尚源确实是一名未取得证件的检察官,而让一个未取得证件的检察官冒这么大风险,完全就是在开玩笑,所以说这个家伙必须没错。
杀鸡给猴看,这是检察官纠察科建立十几年所总结出来的习惯。
去一个不痛不痒的地方,抓一个不算大,但一个不算小的检察官以某种罪名为由将他开除检察官,这个行列,做给其他人看,做给国民看,国民看到纠察科这样当然会十分开心,毕竟我们国家还是有希望的。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
满城风雨。
首先,大检察厅的新闻发言部召开了记者会,汇报了对朴尚源的永不录用的决定,并承诺,立即展开调查。
朴尚源滥用职权一事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还公民一个真相。
大检察厅公开声明了对朴尚源的处分,这在愤怒的网民看来,这不就是说明这篇报道是属实的,他真的这么做了吗?
朴尚源一下子出名了。
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
热搜榜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名气了。
愤怒的民众不但在网上对朴尚源口诛笔伐,现实中,更是有情绪激动的民众,举行了示威游行,要求大检察厅严查这起事件,严惩当事人朴尚源。
虽然记者这个行业很让人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强势职业’。它的强势之处在于,在某种程度上,记者们控制着舆论。每个国家的法律都规定言论自由,不管报道的角度是正面还是负面,都是合理的。任何一件事如果吹毛求疵,总能找到些负面的地方,被记者们一夸大,就成了了不得的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得罪记者。
而在韩国,这方面体现的更加明显。尤其是在大选年,政客之间相互攻击,经常会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做例子,例如警察部门暴力执法是执政党理念的重大失误之类的话,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炒起来。谣言都是这么来的,一件事被传七八次,肯定面目全非,很少会有人关心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跟着宣泄不满,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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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就在大检察厅发表那份‘笑话’一般的公告之前,这场处在风暴谬论的主人公正在家里呼呼大睡。
完全一副置之事外的样子。
“不会睡死过去了吧?”张元英细声慢步一步一步接近床边打算干点什么。
四周摆满假花,正中央放上蜡烛……颇有一副为死人祷告的模样。
……………………
醒来的时候,一缕清香在鼻端缠绕着,周围的空间漆黑如墨,还未彻底清醒的脑袋一时有些茫然,片刻之后,方才想起……
好像是听着奶奶的叫骂声睡着的。
苦恼着拍拍额头,很奇怪,以他性格本来不会这样失礼的,但实在是太累了,整整一天都在跑,顺便还带了小家伙玩儿了一圈,这样无疑会造成一些误会。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奶奶训斥声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与老师讲座大抵有异曲同工之妙。
起身摸了摸自己躺的地方,潮湿的床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顿觉睡得还挺沉。
有些好笑的想,又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完全清醒了,朴尚源才想要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准备起来,然而拽了一下,没拽动,反而从脚下的位置传来一阵女孩哼哼唧唧,梦呓般的抗议声。
朴尚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连忙掏出手机,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源照过去,然后猛地松口气。
在他脚边的地铺上,确实睡着一个人,是小汤圆。
幽幽的光芒下,小汤圆含着大拇指,小嘴微微嘟起,时而吮吸一下。
古灵精怪一副小大人印象的小女孩,此时熟睡着也不老实,睡姿四仰八叉,一脚蹬在地铺外面,大半个身体将铺开的毯子压在身下,难怪刚刚拽的时候她会抗议。
“呼——”
朴尚源平复一下心跳,随后蹑手蹑脚地起身,他不知道小汤圆怎么会睡在这里,不过联系一下以前。
大抵也是明白小家伙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过哥哥,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又或者是因为那一件裙子。
所以才会温存,还是不要打搅她了吧。
等等,四周为什么会有鲜花?为什么自己头顶会有颗蜡烛?
这个家伙……
我死了?
朴尚源差点又要把这个熟睡的家伙叫醒,想要好好数落她一顿,但是想了想,也许这算是她的喜欢吧。
小孩子不懂得怎么才让去表达爱,而且在她看来博取父母的关注,这也算是一种喜欢他们的程度,小孩心思太单纯了。
朴尚源抖了抖已经潮了的衣服,这种地方简直不是给人睡的破烂不堪的木屋还会嘎吱嘎吱的冒着风。
必须要早点搬离这个地方。
朴尚源走出卧室。
整个客厅非常安静,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记者围裙的奶奶正忙里偷闲地看了会儿电视。
等着他出现的刹那,正在嗑瓜子的奶奶抬头看过来,微笑僵硬在脸上。
朴尚源有些错愕,看着他呆滞、诡异的表情,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觉没什么不妥的,刚想开口询问。
沙发那边,奶奶抿紧嘴巴,哼哼嗤嗤地耸动起肩膀,脸蛋慢慢彤红,似乎在用力憋着什么,表情扭曲,旋即再也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哈……”
放声狂笑!
……
“哎……西八”
0030----愉快吃晚饭
卫生间,倒映在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已然面目全非了,左脸画着一条金鱼,右脸画着一根棒棒糖,额头歪歪扭扭的“臭哥哥”三个大字,仿佛咧开的血盆大口,在肆意嘲笑着他。
奶奶叹口气,踮起脚尖帮他擦着墨渍。朴尚源时不时会肩膀抽cu地闷笑一会儿。
“还好意思笑!”奶奶用手背拍了他脑袋一下,随后在朴尚源瑟缩求饶,却又忍不住笑意的表情中,奶奶拉着脸,“看你整天教你妹妹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哪有教她,这些都是她自己不知道从哪学来的。”
朴尚源嘟起嘴,郁闷道:“这个小家伙呀,算是对她表达着我的爱意吧”
说到爱意的时候,朴尚源是十分坚强,紧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家伙,平常也会这样调皮捣蛋的,如果给自己再来重来一次机会,自己一定会好好抽她的屁股。
奶奶不轻不重的用手背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可是注意到手上的墨渍,又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你妹妹都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你了,她那调皮捣蛋的个性也是正常。”
“检察官没了正好,找份工作每天也能回来。”
虽然前半天还在怪罪,但是又怕朴尚源压力太大,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健康的活着,即使不大富大贵,只要能活着。
言语慈爱的怪罪,在她的眼中,朴尚源即使已经快三十的人了但是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小孩子。
“奶奶也照你刘阿姨的手机上看了些,都是些骗人的东西。信不得的。”
“奶奶。”朴尚源歪过头,哽咽的说:“你放心吧,我有能力继续担任检察官的。”
她双手在围裙上用力的擦了擦,清洗的已经差不多了,听到这话没有反驳只是欣慰的笑。
“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吧,我跟邻居挨家挨户的说了,虽然咱们人前显摆显摆,但是咱们的生活还是得过下去,就还得仰望这些街坊邻居。”
曾经一向要强的奶奶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因为自己的儿子他也是放弃了某些东西,比如尊严。
“放心吧,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儿子,刚刚上半天说的都是气话,只要你能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朴尚源背过身去,眼泪从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给你炸了最爱的吃的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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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候,春卷放在油锅里的声音,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鞭炮齐鸣的声音。
那是团聚的味道。
一家人坐在一起。还处在年幼的时候的自己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烫着的春卷吃,嘴里掏出来一个大包。
而自己的奶奶则说:“做人不能太心急,有时候就得等一等忍一忍。”
每到这时候,朴尚源都摇摇头:“等我到时候一定把你们按照城里最时髦的方式,把你们都通通的包装起来。”
自己不愿意等待,可自己的奶奶却要让自己学会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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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放心吧。”朴尚源依旧用这种方式回应奶奶的心意。
我等不了已经。
奶奶布满皱纹的脸庞上突然绽开了笑容,抿嘴笑道:“去饭桌上吧,马上要吃饭了。”
咚咚咚……张元英小跑过来。
“奶奶炸春卷了吗!”小汤圆似乎是闻着香味而来,撅着嘴叫道。
“死丫头,哪都有你,看给你哥哥画的,长得这么帅全被你这笔给画残了。”奶奶换上严厉的表情,拍了张元英一巴掌,唠叨道。
“哼,可恶的两人你们是不会懂我的感受的。”张元英立刻躲在朴尚源的身后,探着小脑袋继续跟奶奶辩驳道。
“我把这称之为分散注意力的聊法,虽然哥哥看到晚上的信息会很伤心,那么我就给他分散一点注意力来到我身上了。”
“哎呀,还跟我顶嘴。”奶奶佯怒的举起手,要教训教训张元英。
“呀,哥救命啊。”张元英躲在朴尚源的身后,叫嚷道。像以前一样,每次犯了错误,都会躲在哥哥的身后,寻求保护。
“给我弄成这个样子,看来我也要揍你了。”朴尚源也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家伙。
“可恶啊你们都欺负我!”
“哎哟,想起来了,春卷还在油锅上炸着呢。”奶奶慈祥的看着两人拌嘴之后猛然想起了什么迅速冲向厨房。
“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你了。”朴尚源摸着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庞,今天差点被这家伙给毁了容。
“呀!不能怪我我还给你点了根蜡烛呢!”
张元英十分理直气壮的顶嘴,之后回应她的是无情的弹脑壳,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朴尚源,她忽然想出来个主意。
“哥,咱们一起去骂那些网络上骂你的人吧,他们网络暴力你咱们也网络暴力他们。”
朴尚源一愣,转头又十分无语:“合着你是想看他们怎么变着花样骂我的是吧。”
“嗯嗯!”
?
两人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话题,朴尚源坐在沙发上而直接仰躺在了沙发上,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起来像是兄妹感情好的样子。
“啊西!哥竟然有人骂你是畜生,猪狗不如,竟然还殴打女性。”
“这种东西就不要念出来了吧,还有不要说脏话。”
天啊,瞧瞧这个美丽的答案吧,网友竟然说这样的人不配当K国人。
我可不像他们那样在网上发泄自己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毕竟他们会说,哦你天天看我曾经可是骂过检察官的人。
再翻页过去就看见一水的自己的照片,全是ps过的,有移植在猪八戒头上的,有被刀砍的,有被塞进马桶的,还有不少gif动图,还为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外号,法律先锋。
大致的意思就是朴尚源学了几年的法律,研修院进修了两年,竟然用无证照去抓人,甚至还蒙骗警方,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学是白学了,研修院进修也是白修了,因此给他取了一个法律先锋的称号。
看到这里朴尚源彻底无语了。上一世没有实现的愿望,这一世轻而易举就实现了。
他应该是红了。
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网红这个词。这要放在修真小说里,就该是网红始祖,牛b大发了。
……
安祚和朴宏大就这样放纵舆论的疯涨,这是打算放弃自己了?
可是明明是他们让自己这样做的,这是被耍了呀。
朴尚源苦笑生气的揉乱了张元英的头发,还是不要将这种负面情绪带给他们了。
0031----兄妹就是要吵闹
“哈哈哈哈。”
“笑个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
“气死我了,赶紧把手机给我,让我骂他们。”
奶奶做好饭菜后来到客厅,朴尚源就拿着手机手指飞快的按着按键。
而自己的妹妹都是一样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看着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哥哥和妹妹,一转眼就凑到一起看新闻,奶奶笑着摇了摇头。每次回来,家中总是吵吵闹闹的,可是却感觉无比真实,无比温馨。
“好了孩子们吃饭了。”
朴尚源很喜欢中餐,可是今天的晚安有些丰盛的过头了。
春卷,拌饭甚至还有一头鲤鱼,排骨。
吃饭的时候,朴尚源颇感意外:“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奶奶默不作声,自顾着给张元英夹菜。一旁的张元英低头啃着排骨,好几次欲言又止。
朴尚源何许人也,他平常是不太习惯用微表情的看待方式去看待家人,因为这样会让他感觉有心力不从心的感觉,看谁都像说谎很难受。
这一世从小就开始接触司法知识,看破妹妹不同寻常的举止,不要太简单。
他将糖醋排骨端到自己面前,挑衅的看着张元英,眼神传达的意识很明显:你不讲,我就不给你吃排骨。
张元英咬着筷子,气鼓鼓的看向那盘诱人的排骨,最后在与张元英朴尚源眼神对视中败下阵来,嘀咕道:“还不是老婆子,她给你安排了一次相亲,怕你不同意,就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提前贿赂贿赂你。”
相亲?贿赂我?自己的老妈还真逗。
朴尚源擦了擦嘴,摇头苦笑。
“我都相信了多少回了基本上每年回家都要相聚太累了吧。”
一旁的奶奶有些挂不住面子,瞪了张元英一眼:“死丫头,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么?我自己的儿子,还用贿赂?”
她转过身,眼神慈祥:“原本是有一个的,不过那个人估计够呛,可是今天下午你李叔突然又介绍来一个。”
“做咩呀。”
“我这次去算算都已经九十八次相亲了您这是想让我凑够两次到一百次相亲。”
朴尚源心情烦躁,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双手掏兜,想要拿出东西来。
奶奶摇摇头,厨房正在煲汤,所以他只撂下一句话,就火急火燎的去看自己的熬的汤了。
“又要食烟?想我打断你的腿咩?”
“不愧是奶奶。”朴尚源姗姗放下口袋寻找烟的手,算是彻底崩溃了。
朴尚源很无奈,虽说自己检察官这个职位现在变得有点扑朔迷离。
但也不至于再去想那么多次亲了吧每年回家都要项链自信这种感觉真的是受够了。
有自己的追求,朴尚源也有对小资生活的向往,平时他对生活品味要求也很高。
正因为如此,他才拼命的学习,努力当上薪水优厚的检察官,他想要改变现在贫穷的命运,带着家人一起追求更好的生活,他自己也可以有资本找一个可心的另一半。
高贵典雅,长相中等,最重要的是眼睛要好看。
虽然相亲不代表着结婚,可是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意思,再去跟对方相亲,这不是耍人家玩么?
朴尚源对自己这个奶奶也是十分无奈,不过仔细又一想,别人二十七八好像也已经结婚生子,而自己现在却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
“我后面那个男生今天又偷偷给我递情书,真是烦死了,我上次明明跟他说我们是不可能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可他还是每天递,上课的时候也给我传纸条,害我被老师抓住训了一顿。”
一如往常,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朴家的晚餐也按时开始,小汤圆依旧在这里,像以前一样。
吃饭时汤圆喜欢说些学校、身边的琐事,多半是同班的谁谁谁加入了哪个明星的俱乐部,哪个一起玩的好姐妹买了什么,当然,也少不了同班男同学对她的打扰。
女孩比划着筷子,把那当作教鞭,惟妙惟肖的学着老师的声音:“张元英,上个月你的月底考试就不及格,刚开学没多久就请假,现在还在上课的时候和人传纸条,你想一辈子都背着耻辱的52分吗?”
话音刚落,坐在她对面的朴尚源就“嗤”的冷笑一声:“52分,真是耻辱!”
正好现在情绪不佳,拿你撒撒气吧。
“呀!”小汤圆气急败坏地瞪着朴尚源,“哥哥怎么这样啊,人家那么伤心,哥哥还要讽刺我。”
朴尚源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牛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地说道:“傻蛋没有人权,什么时候你考过60分,再来要求我不讽刺你,那时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告诉你点硬知识。”
当你准备学点啥,如果学的东西全是新东西,大脑很容易过载,导致沮丧和失落,然后就要放弃。
但是,如果学的全是你已经了解的东西,你又会感觉比较乏味。最好的状况是所学中含有15%的新东西,这样既可以维持挑战性,避免乏味,又可以防止沮丧和失落。
在一个领域知道得越多,学习得也就越快,因为前期啥也不懂嘛,学的东西都是新的,难免沮丧。后期存量很大了,新的东西就接近15%法则了,学起来又快又准。所以教育有两部分,前期的填鸭式教育,等到底子好了,就到了15%的快乐教育阶段,别人学得轻松,你学得苦,那是因为你俩不在一个学习阶段。
其实学霸们都是这样,他们能快速跨过前期的焦虑期,迅速进入后期的“15%学习阶段”,越学越快。
我这些年见到好几个高手,我发现他们学习新技能的过程并不快,但是能一直在那里琢磨,每天集中注意力保证投入时间,很快就进入“15%学习阶段”了。而一些表现比较差的,看着也在学,但是每天实际投入时间太短,一直跨越不了筑基阶段,也就迟迟不能进入“15%学习阶段”。成为高手需要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蹚过漫长的无聊和低成就感时期,蹚不过就一直是二流水平。
“哼!”
“又给我讲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
0032----暴雨将至
小丫头气鼓鼓地戳了几下面前盘子里的菜,这时奶奶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当即告状:“奶奶,哥哥欺负我!”
奶奶擦着手,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怎么了?”
张元英把刚刚的话复述一遍,还没把向奶奶诉说委屈,对面朴尚源已经“呵呵呵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连一个小男孩的情书都拒绝不了,上课期间传纸条还能被老师抓到,考试成绩60分都没过……这不是傻蛋是什么?”
“呀——!”
女孩尖叫着,气得两条腿乱踢,两人哈哈大笑。
片刻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奶奶,方才出言安慰道:“有男生递情书,说明我们圆子很有魅力啊,不过上课递纸条确实不太好,下次他再这样,你就报告老师!”
“可是那样的话……同学会说闲话。”小汤圆愁眉苦脸。
看着她皱眉发愁的样子,朴尚源与奶奶相视一笑,真是怀念的青春年少。年少时,学生和老师总是水火不容的群体,凡事都向老师报告的乖孩子,自然也会成为别的同学眼中的“投敌份子”,直到长大后才明白,许多时候,年少的你认为正确的,其实可能造成无比巨大的错误。
“那让你朴尚源把他们打一顿好了,反正都没有检察官这个职位了,一身轻松”奶奶提议道。
“唔……”朴尚源点点头,“明天我跟你去学校,把那家伙抓出来打成猪头,顺便警告他,再骚扰我们圆子,下次就把他剥光了扔到东大门去。”
这自然只是玩笑,小汤圆嘻嘻哈哈乐了一会儿,随即遗憾地撇撇嘴,不再多想这个问题,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现在我们学校好像是被电视上渲染的一样一堆人都想要大堆的报考司法学院。”
“以前他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好哥哥,是司法考试第一名,毕竟也是研修院第一毕业,还有一个铜尺子。”
“喂喂喂。”朴尚源十分不满,放下筷子义愤填膺:“什么叫毕竟也是研修院第一毕业,你知道获得这个称号要有多难吗?还有营造尺怎么什么都给我讲出去了,你这家伙有何居心快招来。”
“一堆人想要找我跟哥哥见一面,还有好多人给我小熊饼干吃,还有冰激凌,还就有的甚至还请我吃烤肉呢!”
说到烤肉,张元英的嘴角郑智涵可以看见不争气的口水,似乎是在回味上次烤肉的味道。
主食是拌饭,朴尚源拌着饭听到这话,拌饭的力度不自觉的忽然加大。
“合着你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我小学怎么就没有你这种心思?”
张元英断然拒绝:“怎么可能!我没有!”
“可是以你的成绩好像连普通的大学,司法学院都报考不了吧?”朴尚源夹起一个春卷放到张元英的碗里。
“嘿嘿,算了。”小汤圆心虚地吐吐舌头,“以我的成绩就跟在哥哥后面等着,喂我饭吃就好了。”
对面忽然传来奶奶尖刻的猜测:“恐怕是某人奇货可居,心怀暗爽,不愿意帮她们吧?”
“怎……怎么会!”张元英红着脸,抗辩道:“我……我才没那么无聊!”
“呵呵呵呵。”
朴尚源瞬间就明白了:“你是不是又跟你同学吹嘘什么我学习好之类的了,或者说是我有什么关系能让他们给你司法考试走捷径?”
“……哥哥干嘛这么笑啊,好吓人……”张元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完全无辜的样子,忽然又卖起了萌
“我在笑某个傻蛋,脸上都写着心虚两个字了,还在嘴硬。”
“我……哥哥讨厌!”
张元英委屈的表情显露出来,随后有些无语的看着朴尚源。
“不过以后就没有什么持续的资本了。”
“喂喂喂。”朴尚源一边吃的春节一边十分无语:“是我让你吹嘘的吗?现在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来来来都和我煲的汤,源子话又说回来,检察官这个职位没了,现在还真的不好给你物色相亲人选了。”
朴尚源哈哈大笑:“搞咩呀,那就不想听好喽。”
“滚啦。”
朴尚源虽然表面上哈哈大笑,但心里已经在盘算。
自己家需要检察官这个角色,他奶奶需要检察官这个角色为自己物色相亲人选,而自己的妹妹也会因为检察官这个角色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自己并不能失去这个职位,也因为自己十分热爱这份职业,所以并且为之奋斗了十年。
4年大学生涯,两年研修院生活,再加上三年的海外学习,自己不能再失去他们了,自己用了整整10年的时间。
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鲁莽吗?
是但又不完全是,抓捕杀人凶手天经地义的一件事,但在这个国家层层权力关系剥夺下,抓捕一个杀人凶手,也到犯了难。
……
两人吃饭时的斗嘴便成了固定的节目,晚餐时间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当中走过,吃过饭后,奶奶在厨房刷碗,张元英还想玩会儿游戏,但是被朴尚源赶回房写作业。
把张元英的房门从外面锁上,以免小丫头又偷偷跑出来。
期间自己师傅给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是要召开八位高层会议,目的是讨论朴尚源这个还未公开的实习生。
说起来也是可笑,高层会议居然要讨论自己,不过师傅让自己放心,他有一个老友也是高级检察长。
会帮自己说话。
哈哈……
朴尚源坐在庭院里,旁边摆的是拉姆酒加一碟泡菜,他在等一个电话。
至于是福是祸还要等来了才知道,有些慵懒的躺在地板上,这种闲暇时光好像在大邱经历的很多。
不过那样会使它变得慵懒。
在小地方,你可能到点就下班了,偶尔一次加班到十点多,看着地铁上空无一人,很容易陷入自我怜惜,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但是在一线大城市,早上七点地铁就很难挤上去了,晚上十点下班路上可能依旧摩肩接踵。在人人挣扎向上的氛围里,个人也就没那么容易感到脆弱了,能够承担更重更复杂的工作,成长也就加速了。
进步本身就是对自己下黑手,如果没有压力,没人能下决心伤害自己。个人也一样,感受到危机,感受到差距,才会积极地进行自我改造,改掉各种奇怪的毛病,戒掉自怨自艾。
大城市整体是逼着你前进,你稍微慢点都会受惩罚,这在小地方非常难以想象。
“铃铃铃。”
是安祚。
“喂。”朴尚源接通电话。
“马上要开展最高会议,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个事情了。
对于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如果当你得知凶手母亲是朝鲜日报头目的时候,你该退缩的。”
“哈哈,你是来给我讲这些的吗?”朴尚源拿起朗姆酒一饮而尽。
“也就是说在你看来,你所谓的正义就是明哲保身,也就是说在你看来,你所谓的欣赏人才,只不过是我对你有利用价值罢了。”
“不必说气话。”安祚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人听不出意味。
“搞笑。”
轰隆,一道惊雷炸响。
雷电交加,狂风夹着雨水倾盆而下,一道道的电光银蛇般地在黑云中窜着。天空中闪过一道浅玫瑰色的电光,紧接着就是几个炸雷,轰隆隆地响。
“走到这种地步我很抱歉,但是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翻盘的机会了。我们保不下你,这件事情已经造成了全国恐慌。”
“我们给你两个亿,算是我师傅和我对你的补偿。”
“哈?”朴尚源气极反笑:“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在这个国家,美国人不会错,错的只可能是韩国人。
“泡菜所带来的味觉体验,永远也比不上朗姆酒所带来的味蕾冲击感更强。大鹅永远追赶不上猎鹰,就像韩国人头顶上还有美国人。”
“哦?”
0033----高层首脑会议
乌云在首尔上空滚滚而过,天气的变化不会因为某一事件被谈论的热火朝天,就配合地烘托出相应的气氛,自北方南下的冷空气,翻过连绵的长白山脉,悄悄侵蚀进这片半岛,与统治这里长达一个月的寒日剧烈碰撞。
反应在具体的气候上,便是一些强对流的特征。
天空已然漆黑,大风疯狂地卷起地上一切可以浮动的东西,闪电如银蛇般在云端乍现了一刹那,苍穹似乎似乎都被撕开了一条裂缝,炫目强光闪烁着,暴雨倾盆而下。
雷声轰鸣,落地窗厚重的玻璃嗡嗡震动,灯火通明的室内,朴尚源有些暴躁地仰头喝下一大口朗姆酒,阴暗的天空,潮湿的空气,还有那些恼人的雷鸣,再加上桌上那份报纸——所有一切都让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砰!”
酒杯重重顿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激荡着,在橘黄的灯下漾出一片迷离,随后,它与一叠文件一起,被郁闷恼火的朴尚源狠狠扫到地上,酒液淅沥沥地洒出来,sh润了纸张与木板。
“这是你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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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大检察厅高级会议室,黑白色调的装饰风格,严肃庄重。
会议室是个锥圆形大屋子,能容纳四五十人,一条长长的桌子,将会议室整齐的批成两半。
此时,1位检察总次长,8位高级检察长,正讨论着朴尚源处置问题。
总次长主持着会议:“下面讨论最后一项内容,关于对朴尚源处置问题,这项提议是由高级检察长王砚田提出的,就请你为大家说明一下情况。”
王砚田今年65岁,再过半年就要退休了,在屋内9个老头中,年纪是最大的。他已经在高级检察长的位置上干了8年的时间,平时威信很足。因此他开口说话时,众人都安静的听着。
王砚田清咳一声:“这项人事计划是我提出的,我就简单介绍一下的情况:朴尚源27岁,首尔大学政法系营造尺获得者,5年前司法考试第一名,今年司法研究院毕业成绩第一名,以27岁的年龄成为检察官。”
“但是他再大学毕业后,并没有决定去报考司法考试,而是自愿提出要去美丽国进修,因此选择将他学籍保留去国外留学,在国外的课程中中,他表现优异,他大学的导师是美丽国微表情之父。”
“进修的课程是犯罪侧写,被称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年之后顺利毕业被称为宝宝博士。他在K国打破了我们国家创造为数不多的记录。”
高级检察长没有明确的任期,屋内8人中,有6人在这个位置的时间都超过了5年。
因此,听到王砚田的介绍,他们都想起了‘’这个名字,也想起了曾经的光辉事迹。当时对的安排,还真让他们好一阵头疼呢。
王砚田继续说道:“三年后,他从美丽国学成归来,三年的研修院学习中,是所有导师都喜欢的孩子,被誉为检察官之星。”
“呵呵…这个年轻人了不起啊,”其中一位名叫崔光赫的高级检察长,插话道。
崔光赫与王砚田关系不错,说这话,赞赏朴尚源的同时,也算从侧面帮衬一下王砚田。
王砚田向他点头示意后,说出了重点内容:
“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竟然还想要去国外进修,这是一个像他师傅的人啊。”
“师傅是?”
“朴宏大,那个曾经把咱们国家搅得天翻地覆的人。”王砚田应声开口。
“但是我们要知道的是,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是一套测试考试,但是凶手显然不对头,他们是一家掌握了韩国谬论2/3报纸。”
“呵呵…数据很全面啊,想不到王砚田高级检察长您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一位名叫秋景馆的高级检察长,笑呵呵地插话道,话中讽刺的意味非常明显。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他的师傅,那么我想他可能也跟他师傅一样吧。”
王砚田厌恶的表情一闪而逝,辩驳道:“检察官需要靠证据说话,难道秋景馆高级检察长你不是如此?”
秋景馆呵呵一笑,没搭话,可是心中却想着:我先不跟你一般见识,留着力气待会向你发难。
没人插嘴了,王砚田这才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要说的是,这对朴尚源极其不公平,我们应该将这位检察官之星重新录用。”
王砚田铿锵有力的说道。
会议室内。
王砚田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炸开了锅。
在这之前,众人猜到王砚田的目地,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这么疯狂
“我反对!就算他再是人在又怎样啊?在座的哪一个不都是曾经被夸上天的检察官。居然会为了一个还没有成为检察官的人,在这召开检察官高级检察长会议,实在是可笑。”秋景馆高声反对道。
王砚田:“这次错误是在我们高及检察长的某一位当中,而不是朴尚源。”
秋景馆:“哈哈,太可笑了,没错是金苏辉的错,可是难道我们要为了一个还没有成为检察官的人去开除一个高级检察长吗?去给他定罪吗?”
王砚田:“可是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次谬论已经让我们失去了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检察官之星,如果有这次被传到所有检察官的耳朵当中,那我们8位高级检察长……”
“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些新人去告诉他们,你们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我们要步步高升仕途,你们不可阻挡的,难道真跟他们说了吗?”
秋景馆:“笑话,这件事情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你要去惩罚一个高级检察长或者是一个公共部的部长,你开什么玩笑?”
“研修这么多年,又工作了这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有些东西必须得舍弃,步兵没了总比长官没了要好。”
王砚田:“胡搅蛮缠,这根本是两码事!”
秋景馆:“胡搅蛮缠的不是我,而是你,头一次听到竟然要为了兵而舍弃王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件事情是他那两个人的错,但是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我们必须要舍弃他。”
“公平正义,需要牺牲。”
王砚田:“你…”
见两位吵得不可开交,林回福也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话是说的没错,只是一个连检察官实习生都算不上的人物,不过就是研究院学了两年罢了,那是场演习又怎么样?不是场演习又怎么样?他背了这口黑锅,总比在座的各位背要好吧。”
被封了
放出来删掉。
0035----fbi感谢信
王砚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仿佛全身的精气神全被抽走了一样。
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
“等一下!”
主持会议的总次长开口说道。
八位高级检察长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上的总次长,眼神飘忽不定。
有人惊讶,有人窃喜。
“总次长大人,我想结果显而易见。经过我们的投票表决,以5:3票数优势,否决了王砚田的提议。不知道您…”秋景馆面露不解。
他不明白,一项和眉善目、不表态的总次长怎么会在自己这边以压倒性胜利的时候做表态,他心中隐约生出了不好的感觉。
“呵呵,秋景馆高级检察长,请让我把话说完。”总次长慈眉善目的笑道。
接着转头看向其他人,语速缓慢地说道:“我的工作呢,只是负责主持会议,具体的事项由你们8位共同决定。不过,今天的会议特殊,我有不同的看法。”
“可是总次长大人,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我们不会再为了一个连见习检察官都不是的人做讨做讨论。”
秋景馆不安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急忙出言下定论道。
“不错,结果已经出来了。可是会议的章程中还有这么一项:总次长负责主持会议,没有表决权,只有监督权。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总次长有权否决投票结果,主持8位高级检察长重新进行第二次投票。”总次长缓慢的念出了一条会议规定。
闻言,所有人大惊失色。
总次长这是要干什么?怎么突然动用了这项权利?
虽然这项权利没有实质的投票决定权,但是影响力巨大。第二轮投票结果出来后,总次长认为结果依旧有待商榷的,可以将此事呈报检察总长,由检察总长裁定,同意则执行,不同意则一票否决,重新召开第三次投票。
一个低级检察官的人事任命,居然让总次长动用了这项权利?
他们都想不明白,总次长这是发什么疯,怎么走到了这步。
面对突然的转机,王砚田罕见的喜形于色。
貌似这场交锋还没有落下帷幕,他和朴尚源还有获胜的可能呢。
主位上,总次长神秘一笑。
“现在我就行使会议主持者的这项权利,否决投票结果,请各位进行第二轮投票表决。”
“不过在各位重新表决之前…”说着,他将面前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用力一推,滑到8位高级检察长的面前,“请各位看看这份东西。”
一份文件?两者有什么关系?
等8个人看完后,却表情各异。有惊呼的,有木然的,有开心的,有失落的。
“这……?”秋景馆不怀疑这份东西的真实性,总次长既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就一定有所依仗,东西肯定是真的。
可是秋景馆又不能不去怀疑,毕竟这东西有些让人吃惊,而且对表决的影响重大。
“这封感谢信是漂亮国fbi总局发过来的,落款是fbi的现任局长,秘书处已经核实过了,总长大人也过目了这封感谢信……很开心。”总次长右手食指敲打着桌面,语速缓慢的说道。
文件夹中,是一份简短的感谢信,内容很简单:“感谢先生为漂亮国fbi做出的贡献与帮助。”,起草人是fbi高级顾问保罗,艾克曼博士,落款处签名是fbi现任局长。
这封感谢信,是朴尚源在漂亮国留学时,用心经营的结果,也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张底牌。
留美时,主修行为学,他凭借以往的学习经验和勤奋的学习态度,获得了保罗;艾克曼博士的青睐,有幸成为这位行为学专家一名学生。
保罗;艾克曼博士在漂亮国行为学界地位极高,也是漂亮国fbi的高级顾问。朴尚源在跟保罗学习的那段时间,他跟着保罗参与了好几个案子的调查,朴尚源在保罗的指导下,利用行为学替fbi分析案情,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也凭此,他与fbi结下了善缘。
朴尚源先是联系王砚田,想让他作为高级检察长去召开会议,随后又联系金苏辉,想让他投给自己一票除了这些他没有再去要求这位见风使舵的高级警察长。
只是一个提议,金苏辉不会不答应,因为在他看来,朴尚源这个名字已经与检察官这个职位要伸手拜拜了。
暴雨倾盆时,他就联系了远在漂亮国的老师----保罗,表明现在自己正处于事业关键期,希望能获得一封‘fbi的感谢信’。
保罗对朴尚源这个学生非常满意,当然是一口气答应了的请求,并且凭借着与fbi局长良好的关系,让局长亲自为朴尚源备述。
忙活一番后,这份感谢信于今天凌晨传到了k国大检察厅,因此外人还并不知情。
但朴尚源却收到了消息,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当王砚田看到这封漂亮国fbi发过来的‘感谢信’后,就知道这件事情成了。他和朴尚源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
k国人对漂亮国的心态很奇妙,即依、爱慕,又非常自伤不平。他们即想摆脱漂亮国人的影响,又想获得漂亮国的肯定。
由此就可以看出,韩国人急于向漂亮国证明自己,极度希望获得漂亮国肯定的病态心理。
现在,一封来自漂亮国fbi的感谢信,肯定了朴尚源的工作能力和对fbi的帮助,这对8位高级检察官的震撼,还远远不仅如此。
漂亮国fbi是漂亮国司法部的主要调查机关,也是韩国检察工作者参考的榜样和学习目标,现在获得了‘偶像’的表扬,也难怪惊动了检察总长,还让他那么开心。
甚至有些高级检察官在考虑,要不要再给朴尚源一些别的好处,以此笼络这个检察系统中的新星。
几个老头此时都羡慕的看向王砚田,羡慕他暗中发现了朴尚源这个新星,他们不禁会想:要是这个对朴尚源的‘级别补偿提议’是自己发起的,那该有多好。
一个获得了漂亮国fbi肯定的韩国检察官,注定了星光熠熠,培养好了,就是今后检察系统中又一个大人物。
“其实还没有完……”总次长又拿出另一封邮件,想必各位都知道卢武铉被漂亮国刺杀的案件吧。
0036----大局已定
众人又是一惊,秋景馆不明所以的看着总次长,难道这你妈还没有完,还有杀手锏?
他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得罪完了就再也挡也得罪了一个检察官新星,如果他有在野党的加持,再加上总长的赞赏,那么想必她的仕途是一路顺畅的。
总长点头。
“没错,在美丽国这起案件,朴尚源在最后紧急时刻逮捕了,想要开枪袭击我们前任总统的凶手,也因此他受到了卢武铉的赏识。”
“果然如此。”秋景馆心中一惊,随后惊慌的看着王砚田。
怪不得这家伙会在大会上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这么多好话,原来还有这等渊源。
在野党没人不尊敬卢武铉,那是他们最敬佩的人,没有之一。
也是因为他的死,使本就分崩离析的党派重新聚在一起。
王砚田点点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些事件,那么想必自己也不会在这儿替朴尚源说好话了。
秋景馆还不死心:“那这起事件我们要怎么说?总不可能要惩罚一个高级检察长或者一个公共部的部长吧,太天方夜谭了。”
没错还有转机,如果为了一个还没有成为检察官的人,去惩罚一个高级检察官和高级检察长,绝对是开玩笑。
“还有一个……”总次长又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封信纸。
秋景馆内心硼溃,你是百变小猫吗怎么能拿出这么多东西了。
总次长拿着a4纸开始大声朗读。
1963年4月,漂亮国国会通过决议,授予丘吉尔漂亮国荣誉公民称号,丘吉尔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人士。1963年,漂亮国国会通过向丘吉尔赠荣誉漂亮国公民的地位,由丘吉尔的儿子和孙子到漂亮国代为出席颁赠仪式,这是漂亮国首次颁赠荣誉漂亮国公民衔。
而朴尚源在总统受袭案过后半年,被授予漂亮国荣誉公民。
…………
…………
…………
朴尚源获得荣誉公民奖,就是换句话而言,这就是一个免死金牌k国人上面还有漂亮国人。
尤其是现任执政党还是保守党,和人家搞好关系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打他的脸。
有句话叫美国人不会有错,犯错的只可能是韩国人。
“漂亮国白色的宫那边也希望我们不要去过多的干涉朴尚源,换句话就是说希望能让他继续让他喜欢干的事情。”
“既然各位已经看过了那封感谢信,又了解了一些新情况,就请各位再重新投票表决吧。”总次长欢快地敲着桌子,依旧慢悠悠的说道。
“咳咳…..我同意朴尚源恢复检察官这个称号,并且以他的表现,我觉得也不需要实习期了吧。”原本持反对意见的具永年,此时变换了嘴脸,改口赞同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8位高级检察长纷纷表态,都赞同这项人事提拔,就连反对最坚决的秋景馆,也投了赞同票。
继续投反对票?开玩笑!
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朴尚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救了总统,获得了fbi的肯定,获得荣誉公民,让人家都发来了感谢信。现在就连总长大人都知道了朴尚源,并为此感到----很开心。
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反对朴尚源,那就是跟总长唱反调,跟整个检察系统唱反调。
秋景馆现在像吃了大便一样,非常恶心。
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事情,却横生出这么大的意外,让王砚田那家伙反败为胜,他郁闷死了。
看到连反对最坚持的秋景馆都拨乱反正了,总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轮投票完毕,8位高级检察长全部赞成,通过提拔见习检察官朴尚源成为检察官,并没有实习期,此决议真实有效,即刻生效。好了各位,散会吧,我要把这个消息汇报给总长大人。”总次长按照规定,进行了一番总结,说道。
整理了一下文件,总次长第一个离开会议室。出门后,他回想着刚才秋景馆那些人吃瘪的神态,内心愉悦极了。
他辅助总长工作,负责主持高级检察长会议。以往这个工作还算轻松,他只负责调解矛盾,平衡各方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王砚田高级检察长即将退休,两大势力之一,王砚田的小团体即将瓦解,这就造成秋景馆团体一面独大的局面。
而这,却是他不能够容忍的。如果让秋景馆逐渐掌握了这个会议的决定权,那么低级别的检察官任命,他今后就插不上手了。
因此,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在平衡中寻找存在价值,他要打压日益强势的秋景馆,辅助日益势弱的王砚田,尽量延长双方势均力敌的态势。
因此,他没有在第一轮表决前就公布这封感谢信,为的就是打压秋景馆嚣张气焰。顺带着体现一下自己会议主持者的存在感。
他相信,今天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检察系统内部传开。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会误以为秋景馆打败了王砚田,而关键时刻他亲自出手,帮助王砚田反败为胜。
他要的就是这份存在感,要的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威信。
以后在高级检察长会议上,秋景馆等人会对他心存忌惮,而下面的人,也会对他心存敬畏。
上位者平衡的手段,总次长玩的颇有心得。
朴尚源的检察官,仅仅是低级人事变动,却因为牵扯到大人物的较量,成为了各方关注的焦点。朴尚源这个名字,也正式出现在检察系统高层的眼中。
这也许是朴尚源的荣幸,也许是朴尚源的不幸。
福祸相依,世事难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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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春寒料峭,车子停下的这个地方。是永登浦区附近的汽车坟场
清冷无人的街道上。只偶尔有一丝冷风吹拂过去。在温暖的车里呆久了,乍然吹到这样的凉意,朴尚源控制不住地打个寒颤。
发丝有些凌乱的飞扬中,下意识搓了搓胳膊。
该死,见面就见面了,怎么还跟特务头子碰头一样?
感觉,感觉就像是在看谍战剧一样。
0037----光影之外,光影之中
半夜2点,首尔随着多数人一起进入梦中。夜空一片漆黑,黑色的乌云遮住夜晚仅有的月光,一阵风吹过,树枝随着风轻轻摆动。
寂静的夜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在闪电过后来到这个世界,雨滴也在一声声雷鸣之后降落人间。
天一整天的雨水,把首尔洗刷一新,街道两旁的草地,树叶上还残留着没有落下的雨滴,一阵微风吹过,雨滴从树叶上滑落,正好落在刚刚路过朴尚源的身上。
他目光忧郁的望向天空,此刻乌云压城。让人心慌慌的。
在寒冬萧瑟的夜晚,人们显然没什么兴致在外面游荡。此时车子开在路上,街头十点的景象也如同深夜一二点。
司机把车开得十分平稳,车内温暖宜人,此时坐在后座沉思着的他,身上依旧穿着那身轻松的便装。但坐在副驾驶的秘书知道,坐在他身后的这位上司,此刻心情绝对算不上愉快。
此时文宰演整个人沉在黑暗里,双手五指相抵,拢于胸前,浑身散发着凝重且迫人的气场。
卢总统你所期待的那个人为什么会让您这么看重?
而那个小孩为什么会让你这么看重?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里本是一个小区的停车场,后来不知道是谁抛下第一辆废车。至今,近百辆锈迹斑斑、轮胎干瘪的“僵尸车”聚首,荒草藤蔓围裹,俨然一座“汽车坟场”。
黑暗最深处,有一支巨大的探照灯光柱。光柱精准地打在一辆无牌废车身上。光柱与这辆废车成为“坟场”主角。
光柱之中站着一个人。
路灯橘黄的浮光透过车窗照在文宰演的脸上,又很快一闪而过。亮起的那一刻,秘书从文宰演半张脸上看到的表情,浑然没有丝毫吃饭时的亲切友好。紧锁着眉,眼帘低垂,一片深沉,犹如一只捕猎时隐而不发的狮子。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一捧白菊花被丢了进来。白菊很鲜艳,用紫色的薄纸包裹着根茎,本该送到情人的手里,此时却被抛在座椅上,色彩黯淡。
随之下来的是文宰演,阴影之外,他渐渐走向光影之中。
朴尚源被灯光所包围,似乎是察觉到了,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文宰演。
“来了。”
文宰演点头,有些喘息地停下,接过身旁秘书递来的手帕,擦拭着额头的虚汗。
“老了,现在连熬夜也不像年轻人似的了,至于这么晚找我过来吗?”
朴尚源沉默片刻,放在开口:“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有关系。”
文宰演把手帕递给朴尚源,站在光影之外:“如果不是那次在你救了卢总统,那么我想我们也不会再见面的。”
光影之中的朴尚源微微一笑:“这没什么?”
“在见到你之前,我其实对你有些成见的。”迎面吹来的风,有些沁凉,老人没有看朴尚源的表情,自顾缓声说道:“我一向认为年轻人应该有朝气,有激情,城府太深不是好事,而且你呀,在这次的事上狠狠利用了我一把。谁都知道我继承卢武铉的意志反对财阀政治,但却从来没人敢利用我的反对,利用我的政治主张,为他牵制财阀在政治层面的反击力量,你是第一个……我也希望是最后一个!”
这位老人,是以贫寒之身爬上如今的高位,也是国内政治力量继金泳三、金大中,卢武铉三位民主斗士之后,现存唯一的开明派旗手。
“你所说的没错,命运的齿轮已经将你我死死扣在一起,还没有检查你的心性,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颇有成见。”
即使他的相貌与言行看起来很是和蔼,但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就注定了他并不像表面那样柔软,佛尚作金刚怒目,他同样也有刚烈果决的一面。
在这种人物面前,隐瞒是没有必要的,朴尚源点头答应。
见他应了,老人便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我很喜欢你这种聪明,知道什么能坚持,什么不能。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就像这风,它可以往这边吹,也可以往那边吹,但是它不能变成歪风……你还年轻,有时懂得退一步,才能收获海阔天空!”
朴尚源点头。
“当你帮了我这一次之后,你会发现我要比你那一帮丑闻缠身检察官更有利用价值。”
“砚田告诉我你竟还有漂亮国那边的关系,这点让我不喜欢,但是你又坚称自己是为华夏人,真是看不透你。
你为了成功到底能舍弃什么?舍弃自己的国籍,舍弃自己的脸面,舍弃自己的尊严,以后你还会舍弃什么呢?”
朴尚源耸耸肩:“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加应该关心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我的品性,因为你要知道检察官讲公平可是会死的很惨的,至于能力?
“在漂亮国学那几年,我过的并不是很愉快。”
文宰演思虑片刻,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说:“你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卢总统很欣赏你,那么我自然而然的也想请你跟我一起加入到复仇的行列当中。”
“哈哈哈,这要从何说起呢,这件事情要追溯到4年以前了,要我跟你讲讲吗?”
“那一年,为了保护卢先生,我可是受了很严重的枪伤。”
光影之外,光影之中,此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
目送着奔驰车渐渐走远,男人习惯性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支烟点燃。
在黑暗之中,男人的每一次呼吸,都伴着忽明忽暗的亮光,烟头的每一次灼烧,都映着他忧郁的脸庞。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阴谋论,也有哪有那么多的大实话,他和卢两人只不过是两人惺惺相惜罢了。
这件事情太遥远了,遥远到让他有些忘却,只记得那年在星空下朴尚源曾经对着他许诺过什么。
至于是什么啊,他依旧铭记于心。
你俩都是一类人,也不对。
他把你变成了他。
——————————
该死的,今天看来是又不能睡觉了,因为还有两场相亲在等着自己。
那么,先回家小憩一会儿吧。
回忆录:与卢武铉《1》
“这是几年前发生的哥伦比亚卡利市市长被杀,生平影像凶手是一个毒品交易集团,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凶手的面部表情。”
“眉毛往下皱在一起,眼脸下拉,眼袋紧绷,如果他出现这种表情,那么就是进行预先谋划好的谋杀行动。”
“因此他的脸上就会写着这种表情,我们再来看一个案例。”
一个炎热又慵懒的下午。
不管什么东西看着都没精打采。
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上,微表情之父保罗,艾克曼博士在给一帮昏昏欲睡的学生讲课,为了让学生们打起精神,他正举例,讲到如今的大热话题。
“好了自由讨论吧。”
庄严肃静的阶梯教室内,随着导师的一声令下,两三个人聚在一堆,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交流起来。
能进入这所学校的无外乎不是漂亮国高层,精英社会人士,作为fbi高级顾问,他只能抽出很有限的时间去交给一小撮精英人士。
很奇怪的是,即使保罗,艾克曼博士向各位介绍完,正在收拾自己教案的过程当中,有一个人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在他讲课的过程中,一个面色肌瘦,穿着廉价黄纹衬衫外套的亚洲人一直在露出轻蔑的表情。
印堂起皱纹,眼角下凹,上嘴唇下痒,这是典型厌恶或者轻蔑的表情。
现在他正盯着自己。
保罗,艾克曼博士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毕竟自己可是FBI高级顾问,而他只不过是一位贫穷的亚洲人,他虽没有对亚洲人的歧视,但是他对于自己的种种表现让他十分不喜欢这名学生。
朴尚源坐在靠椅上,他很不理解,他觉得这完全是在一派胡言,但是他还是抑制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十分礼貌地举起手来。
“请讲。”保罗,艾克曼博士看着此刻还算礼貌的家伙,耐着性子想看看他到底要搞出什么花样。
朴尚源站了起来。
“嗯……诚然,我觉得您讲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眉毛往下正在一起,眼脸上扬,眼袋紧绷,这些不是最主要的判断依据。”
保罗,艾克曼博士笑了。
朴尚源又接着讲,“您在讲的过程当中讲到了这样一个例子,在内华达州的一名学生正在射杀他的家庭教师,还有那个巴斯克的分裂主义者的表情也是……”
“怎样的?”
“他们的面部表情是像您所说的那样,但是我觉得最显著的特征不是眼睛和额头吗?”
朴尚源瞧了一眼保罗,艾克曼博士,他听见自己的话,正在翻阅自己的教案,看来他是想验证自己画的真伪。
“面部的下半部表情大多数都是不一样的,这些是对于分析专业的老手,但是新手我觉得更应该去看中他们的额头,眼睛这些是改变不了的东西。”
“在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绝对不可能是无辜的眼睛,而是那种聚精会神的盯着目标,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三张照片的所有额头极具攻击倾向。”
“眼睛这种东西是伪装不了的,只有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但是很奇怪的是,分裂者是受过伪装,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平和,也许会像您说的那样但是我完全看不出来。”
“但是他的眼角在视频当中总会不自觉的颤抖,虽然时间很短,您也没有暂停出来,但是我能看得到,这是精神处于紧绷状态下才会造成的。”
保罗,艾克曼博士带着眼镜,飞快的划过三张照片之后迅速地盯着朴尚源。
此时悠扬的下课铃声已经敲响,部分人已经收拾好了书包。
朴尚源也收拾完书包,正要走,被保罗,艾克曼博士叫住。
“名字?”
朴尚源答道:“朴尚源,教授。”
“待会儿留一下。”保罗,艾克曼博士带着眼镜,目光不明的继续盯着教案,他将那三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好像是在仔细观察,想要去验证朴尚源的真伪一样。
朴尚源背着背包,推开教室门得手一愣,随即摇头:“教授,实际上我还要去打工。”
听闻此刻,保罗,艾克曼博士放下教案,皱了皱眉,望向此刻表情无奈的朴尚源。
“你的一件衬衫多少钱。”
“嗯……教授是五美元。”朴尚源揉了揉紧巴巴的衬衫,有些局促,仿佛廉价就写在脸上一样。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二手衣物。”
保罗,艾克曼博士笑了出来:“以后你就跟我学习了一个小时给你40刀。”
朴尚源原本还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因为自己已经预约了要去中餐馆洗盘子。
听闻此言,一愣。
“那就谢谢您了。”
此后保罗,艾克曼博士收了关门弟子这件事,消息不胫而走,这也是他唯一的一位弟子。
四个月后。
————————————
FBI特勤部会议室。
里面摆着几张矮桌案,木质的桌案打磨得有些粗糙,桌子上投影仪投放的视频,就是4个月前保罗,艾克曼博士课堂讲座上的内容。
不过完全是胡诌。
十几个华盛顿精英警察,坐在分散的三四张木质桌子旁边,保罗,艾克曼博士教授正在讲话。
朴尚源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此刻他也换上了价值八十美刀的白色衬衫,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师傅保罗,艾克曼博士。
朴尚源很敬重他。
“当然了,我讲的如果你们记不住的话,也可以记住一点去看他们的前额和眼睛,如果他们具有攻击倾向的话,毫不犹豫的去抓住他。”
“我有次在我约会的女伴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朴尚源一侧,一位黑人警察掩嘴偷笑,实际上微表情很难让人去相信,因此在座的十几位警察也完全是当听了个笑话。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身穿西装面色白净的白人。
“各位素未谋面的华盛顿精英警察们,我是特训部的特工保尔.特伦森今晚我们要负责保护南韩总统卢武铉的安全。”
“就在今天早上,他飞到了美国华盛顿要去参加他非常要好的朋友儿子的婚礼。”
保尔.特伦森面色沉重,“这位先生还有半年的任职时间,就在昨晚有情报称,今天可能有人想在大使朋友儿子的婚礼上去刺杀他。”
保尔.特伦森看向保罗,艾克曼博士微微示意,随后说。
“而我们的保罗,艾克曼博士将会带领你们以及他的徒弟在现场通过微表情查看可疑人员,来辨认嫌疑人,我们会为你准备好手枪。”
回忆录:与卢武铉《2》
一位警察说道:“亚洲人喜怒不形于色,他们会认为这样比较沉重,而不像我们有过多的肢体表情或者是语言动作等等,谁能保证韩国那边的杀手会做出那样的表情呢?”
朴尚源站了起来,反驳道:“你说的应该是外显习惯,就好像在西方文化里,人们习惯在同他人交谈时看对方的眼睛,但在韩国这种行为很粗鲁,所以人们不这么做。”
“我就是韩国人这种是内显表情,他们是无意识当中流露的,你根本无法控制,这是与人的国籍无关。”
保罗,艾克曼博士闻言,整理了乱糟糟的头发之后,指着众人。
“如果各位在谁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的话,如果各位熟视无睹,那么后果将会很严重。”
会议结束,朴尚源与保罗,艾克曼博士并排走着,他推开门,等保罗,艾克曼博士出来,才将门关好之后,跟在教授的后面。
朴尚源表情凝重。
两人进入消防通道停下。
年过花甲的保罗,艾克曼博士背对着他的学生,一脸严肃地望向窗外,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教授我不明白,您刚才讲的完全与传授给我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在驴唇不对马嘴胡乱讲话。”
实际上保罗,艾克曼博士在fbi讲的完全就不是真正的微表情,像是在完全胡诌,似乎是有意而为之。
似乎就想让卢武铉被刺杀,告诉那些华盛顿精英警察,有关于微表情的识别,完全就是错误的。
他不明白,一向庄严的教授,此刻为什么会变了副模样。
老教授转过身,看着他一脸怒容的得意弟子,沉声道:“这种事情就这么定了,到了婚礼现场,给我好好呆着,别盯着那些人的表情。”
朴尚源不理解,“所以我明白了,是因为卢武铉挡住了漂亮国,所以在他来到这个国家就要除掉他吗?”
“这就是您所说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们这样做何尝不是在剥夺别人的生命,他们也是在为了自己的国家而考虑。”
老教授皱起眉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到底有多么冲动?
他们不是傻,只是在面对不公时还抱有一腔热血罢了。
如果放任不管,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得意门生一定会到处碰壁,一直到头破血流为止。
保罗,艾克曼博士表情不明。
“不要为了他人而考虑,要为自己而活,这是白宫下的命令,我拒绝不了,难道你就能阻挡吗?”
老教授看着自己的学生,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语气中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道:“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我以前觉得我能教给你的东西都教给你了,现在我再给你上最后一课……社会,本身就是个不公平的地方。”
“有的人阻挡了国家前进的脚步,那就会去死。”
愤怒的年轻人沉默下来,满脸的怒容都被慢慢收敛。
“也就是说咱们像模像样的召集了华盛顿所有的精英警察,以及您微表情之父,还有我,您最得意门生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给这个h韩国总统演一场舞台剧吗?”
“上面说他必须要死。”
“可他是我们国家的总统!”
“总统比你的未来还要重要吗?你来到这个国家是奔着高就,而不是奔着遣返!”
保罗,艾克曼博士看着朴尚源一脸怒容,稳定心神,原本此刻温怒的表情变得不宁。
“如果你留在这个国家,过些年来接替我的位置吧……”
————————
华盛顿酒店,此刻周围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从正门口到内堂庄严喜庆的红毯延伸至此。
一派祥和的景象。
保罗,艾克曼博士正在组织人群。
朴尚源身边站着的是保尔.特伦森,他看向此刻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不在焉。
“你的人负责维护现场观礼的安全对吗?”
听闻此言,保尔.特伦森点头,一副十分自信的表情,“是的,我们没问题的宾客,对号入座,谁敢轻举妄动一目了然。”
保尔.特伦森看向此刻心不在焉的朴尚源,表情凝重。
“我们需要帮助的是,到那时可能会有几百个宾客走来走的,你知道吗?其实想找出嫌疑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朴尚源听到这句话,觉得讽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可能是感觉气氛太过沉重。
因此,保尔.特伦森开玩笑的说道:“在大部分婚礼上祝福和怨恨都交织在一起,讲实话,我不是很相信婚姻……”
朴尚源整理好心情,笑道:“他们都说不相信婚姻的人是因为在青春期被人狠狠的甩过,因此那会记得很久。”
保尔.特伦森眨眨眼睛,怼道:“别开玩笑了,我可20多岁就结婚了,可不像你哟。”
“少来了,你的婚姻过得一定很不幸福。”朴尚源无奈挑眉。
保尔.特伦森正要反驳,一位身材性感,火辣的白人女郎走了过来。
两人一见面就热情的拥吻。
朴尚源看着两个人,保尔.特伦森环抱着女郎的细腰,开口介绍。
“这是我的老婆。”
朴尚源伸出手和面前的白人女人握了个手,之后调侃:“还真是有福了,能娶一个美女回家。”
“不过?”难道是把自己老婆带来执行任务了?
保尔.特伦森又解释,“我老婆和卢武铉的朋友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她也来到了这次的婚礼上记得不要去看我老婆的表情。”
白人美女给保尔.特伦森整理领带,“参加完婚礼我要去旧金山那边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保尔.特伦森点头,“这种事情不要跟我说,没有人不信任自己的老婆。”
说完还跟朴尚源嘚瑟了一番,朴尚源觉得好笑,那位美女眼神飘忽,眉毛下拉这是十分典型的说谎表现。
朴尚源思虑良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破坏两人婚姻上的幸福了,也许两人早就心知肚明了,也说不定。
觉得有点尴尬,朴尚源向保尔.特伦森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向外面走去美名其曰的说去看看周围的车辆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他心中已经替自己做好了决定,在十分简陋的交叉路口,他选择了保全自己。
走了大概四五百米,来到了一处小湖边,坐在小湖旁边的一块大岩石上,这里风景很好。
好到能看见华盛顿酒店,就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听见枪声了。
回忆录:与卢武铉《3》
迎着湖边吹来的阵阵凉风,他感觉到一种十分古怪的情绪在蔓延,难掩的失落。
“噔噔噔。”
是脚步声,向自己这边而来的,朴尚源神色一僵,皱着眉,握紧腰间一侧。
这是枪。
随着脚步声渐渐靠近,一个中年人的身影出现在朴尚源的眼前。
他身后是一辆黑车,黑车上下来了两个身穿西装全副武装,并且腰间佩戴枪的保镖。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相互看着对方。
场面凝涩,就仿佛是这酷暑。扰乱了两人的心情。
很久,那中年男人先开了口:“你好啊。”
朴尚源眯着眼睛,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正是韩国现任总统卢武铉。
“路过的罢了。”他抬腿就要走,卢武铉叫住自己,沉声开口:“是韩国人吗?”
“对,不过你我两不相干。”朴尚源将还在腰间的手僵硬的松开,看着此刻面容憔悴的卢武铉。
只是坐下。
卢武铉看着朴尚源此刻紧绷的模样,苦涩的笑了出来。
随即他坐在与朴尚源,仅有一石之隔的石头上也跟着坐下来。
朴尚源见卢武铉放松下来,心中不明所以,索性也跟着卢武铉坐在。
朴尚源很反感,卢武铉的保镖始终默默地注视着,右手始终摆在靠近剑柄的地方。
虽然说了两不相干,但是他还是不敢放松对朴尚源的警惕。
但是对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朴尚源还是能感觉到的。
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这人胆子真够小的。
坐在卢武铉旁边的年轻男子神情一顿,随后面露尴尬,对方的语气中肯随意,看来确实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拱了拱手,招呼身边人推下:“倒是我见笑了。”
说完,才有心思看向坐在那的的朴尚源。
“这位先生也应该是朴保乔先生的客人吧,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朴尚源闻言一愣,朴保乔,可是明明资料上说两人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才对,为什么他会叫得如此生疏呢?
朴保乔是来漂亮国经商起的家,回国之后小有所成,因此也会去资助议员选举之类种种。
最著名的是朴保乔资助保守党,按理来说卢武铉两人不应该是成为朋友才对。
朴尚源一直以为两人应该幼年的玩伴,因此也能解释得通,资料上说两人关系要好。
不过好像事情并不是这样,卢武铉。名字叫的那么生疏,那么他大致猜测,卢武铉参加敌对派的婚礼,应该是为了求和,毕竟自己还有半年的任期,而总统早已定下。
是自己的反对派。
这种事情他做的倒也是不少。
“算是吧。”朴尚源想了想。
“也对,看先生一副英姿神武的样子,想必也应该不是普通人。”卢武铉抿嘴。
朴尚源摇摇头,烦躁的拿出一根烟之后,掏出打火机点燃猛烈的吸了一大口。
“我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罢了。”
“咕噜”
一个杂音突然进了朴尚源的耳里,让半寐着的朴尚源眉头微皱。
瞥向了坐在一旁的卢武铉,脸上露出了几分怪异。
“咕噜。”
又是一声。
朴尚源挑起了眉头。
卢武铉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是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他的烟瘾很大,看见朴尚源抽烟。
因为许久没抽烟,所以也忍不住的咽下口水。
丢人啊。
“老先生,你……烟瘾犯了?”朴尚源犹豫了一下,问道。
“额。”卢武铉的脸色苦涩:“是了,倒是让先生见笑了。”
“如此。”
朴尚源摸了摸怀里,拿出还未抽完的半包香烟,如数奉上。
“若是不介意,就抽我的吧。”
朴尚源拿着烟盒递了出去。
“这……”卢武铉,看着香烟,半响,接了过来。
“这没什么。”朴尚源声音很轻:“不过你一届总统,竟然连烟都抽不起吗?”
卢武铉那边没再传话回来,反而是一阵一阵的烟雾飘散开来,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总统的工资应该很高才对吧,可是看你这副样子好像又很久没抽了。”
朴尚源看着没出息的卢武铉,摇了摇头,如果他这是装的,那倒是装的够像了。
不过和一个陌生人也要装作清廉,那才叫实属搞笑的。
“若是逾越了,你便不答就好了。”
卢武铉吐出烟雾,半晌答道:“工资不高,只够一家老小开销,且抽烟又不是什么好毛病,该戒就戒了罢了。”
“这般。”
朴尚源点了点头:“那你倒是一个好官。”
“过奖了。”卢武铉说着,看着手里还剩下半包烟,咽了咽口水,随后默默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烈阳下,朴尚源看着那个藏着烟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连烟都抽不起,要得这一身清廉有什么用?”
卢武铉楞了一下,却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过了一会儿,轻笑道:“只够要求自己就好了,如果有人能够效仿,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首尔青瓦台如果人人能够像你一样,那倒也真能够算得上太平盛世。”
说完朴尚源合上了嘴。
卢武铉摇头:“可我做不到。”
朴尚源摆着手:“哪里的话,青瓦台的人各为其主罢了。”
卢武铉叹了口气。
“如果两个党派同侍一主呢?”朴尚源没由来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卢武铉听着这天真的想法耸了一下肩膀:“大环境下的产物,而且有美国人,就不可能的。”
朴尚源抽出一根烟。
“为何不可能?官府清廉,百姓爱戴,这何尝不是一种太平盛世。”
“真有那般就好”卢武铉摇了摇头,谈论到这军国大事,他的态度认真了几分:“共侍一主,南北一体,美国人是不会答应的,若此番行为,将使韩国大乱。”
“若无美呢?”朴尚源突然想起了后世的治世手段。
“无美?”卢武铉愕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句话还是从华盛顿这个官僚缔结说出来的。
而且,无美又这怎么行?
财阀根深蒂固,财阀最大集团三星的股份构造,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要被美国所掌控的。
换句话说。
“无美,韩国大乱矣。”
又被封了
又那娘的被封了,真无语了。
再也不写这些了。
回忆录:与卢武铉《4》
“为何不以民为本呢?”
“以民为本?”卢武铉一时间居然是听不懂。
“是啊。”朴尚源想着前世的景象,淡淡地点了点头,半躺着看着烈阳下的天空。
“以民为本,以民为政,以民治国。财阀富甲倾于百姓,民举官而治世,若官无为无德,则民改而选立其人。政为民意,国为民营,天下大同。则此这般,天下会大乱否?”
这……
卢武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一瞬间失了神。
此般治世,却是天下再无乱世也不是不可为?不,不是……
k国是离不开漂亮国的。
k国是财阀控制下的经济市场,漂亮国一离场,国家经济就会崩溃。
经济命脉被人掌控,也许就连说话的底气也不曾有。
朴尚源的这一番话,却是将他从小而来的理念消灭得干干净净。
若是那般,这天下,是否真能大治?
“试过,对美而言,犹如螳臂当车。”
“不是那般,肢解财阀以民意,财阀被【右】【翼】所青睐,若全国一政,则可安天下。”
卢武铉想要反驳,却是想不到如何反驳,因为若是那般,也许这世间百姓这能安居乐业,这世间真能朗朗清平。
k国说不定也能成为举世强国,可这个国家就好像是被链子拴住的狗。
卢武铉的眼里闪烁着精芒,但是许久,那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说得着实容易,但是实现那般的天下,又谈何容易?
遥遥无期矣。
以民为本吗?
卢武铉无力地靠坐着:“先生,你的想法,却是没可能实现了。我只是在政治上对美使了一点手段,招来的却是总统位子不稳。”
“以民为本说来简单,但要捍卫美的霸权去,谈何容易?”
“谁知道呢?”朴尚源勾着嘴巴,喃喃着:“也许有一天真能实现呢?”
“那当是一个崭新的天下。”
那当真是一个×××主义国家。
朴尚源并未说出口。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此二十四字则可安天下。”
卢武铉苦笑:“说来容易,可做起来,谈何简单?”
“可也许我这辈子是见不到了。”卢武铉说完后,眼神变得暗淡。
想要打开口袋抽一根烟,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
“先生觉得我治国理政怎样?”
“天真,也许后世看到你,也只剩下清廉二字。”朴尚源冷笑,想起了穿越前的报道,侃侃而谈。
从早期开始就只以政治改革为主力,并且还一直顾着如何和大国党联动,显露出退步的心态。其结果就是加速执政党的分裂。
执政初期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是特侦组调查政府对北高丽汇款之事。本来这是总统行使否决权就可以解决的事,然而卢武铉为了改善和大国党的关系却接受了。
结果,特侦组调查政府对北韩汇款造成湖南派系分裂,大国党则乐得执政党分裂。卢武铉政府和大国党的关係不但没有改善,还被大国党骂得更凶,和你预期的大相径庭。
卢武铉苦笑:“我也不想这般。”
对支持执政党的人来说,卢武铉决定派兵去某个国家犹如惊天霹雳。
曾经反问“反美的话又怎么样”的你,到了漂亮国却能说出“若不是漂亮国,搞不好我就被送去阿吾的煤矿劳改了”这种话,显露出支持漂亮国进攻某个国的立场。不熟悉外交事务的总统,被外交部的官僚耍得团团转。
大国党虽然积极赞成卢武铉的这个决定,然而卢武铉支持者里的进步力量开始掉头离去。卢武铉总是把国家党和官僚放在心上,却一路流失原先支持自己的人。
“你想做得清廉,可是你却放弃了那些一开始就支持着你的人,最后导致众叛亲离,成为总统支持率最低的人。”
朴尚源摸摸口袋,好像之前的烟已经给卢武铉了,卢武铉看见。也不含糊,直接打开口袋递给两人,一人一根烟。
“你的初心也许是好的,但是你的治国理念我非常不赞同。”
朴尚源猛地吸了一大口。
在这段时间,从金大中政府就加速推动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改革,导致了贫富严重两极化。金大中政府是因为要向国际货币基金(IMF)借钱,不得不接受新自由主义政策。
然而你的政府到了应该调整的阶段,却依然承袭原来的政策。
加上不顾劳动界的反对,通过两年期限的非正职保护法案,造成社会上非正职工作人员日益增多。政府和劳动界的冲突加剧。原本相信卢武铉人权律师而热情呼喊的劳动界,面对卢武铉总统的强硬政策只能屈服。
过去,劳动界因为相信带有进步色彩的卢武铉,挺身而出为他抬轿,帮他上台取得权力,不幸却在背地裡被捅了一刀。
从卢武铉执政初期的货物连带罢工开始,他们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又不得不在政府的强硬手段之下屈服。遭到拘留的劳工人数,从金大中政府开始就再次上扬,到卢武铉政府时期多达一千多人。
只看被拘留的劳工人数,如同回到全斗焕执政的时候了。
“你一直在原先的道路上,众叛亲离,越走越远,这也导致了后来总共两位总统候选人,一位和你党派相同的都没有。”
卢武铉带头推动三星和现代等财阀想要的韩美FTA。尽管进步倾向的支持者和劳工、农民等社会弱势都反对韩美FTA,然而卢武铉却不顾他们的反对,积极推动。
韩美FTA让那些对卢武铉还抱有最后一丝期待的民心也彻底背离。卢武铉政府的民心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卢武铉在卸任之后,曾经对韩美FTA政策表现出悔意,然而已经太迟了。卢武铉是个对政治上的民主抱持梦想的人,但他最起码的问题,是对经济和劳动议题上的民主有很大的误会。
“这次来是为了和财阀系为首的党派沟通的吧?想通过后面政治献金的幕后人攀附。”
朴尚源将烟灰弹掉,目光不明:“有理想太天真,在国政经济方针等各方面,是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只是当地区议员可能比总统效果会更好的。”
“在位期间他对左翼和右翼基本是上是一视同仁的,无论哪一方违反规则他都会加以处罚,理所当然的,他的无所作为激起了相当一部分左翼人士的反感。”
“我所在的执政党因此分崩离析,进而导致了左翼势力在地方选举和国会选举中惨败。”
因为左翼势力国会选举的惨败,下一任领导毫无疑问是属于右翼势力的。他的敌对势力也会像这位仁义的君主一样吗?
朴尚源看着此刻仿佛一尊佛雕像,愣在原地的卢武铉,没说话。
两人的话题到了这里也就是中断了,没有继续聊下去。
朴尚源打算回去了,回头看了看卢武铉,此刻他瞳孔涣散,现在是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扭过头小跑走了。
忽悠半天,还是觉得好笑。
这是当面训斥人家,自己可再不敢在他面前呜呜呀呀的了。
只留下在卢武铉一人独立在那。
卢武铉扭过头,看着烈日朝阳,若有所思。
“老朽不才,未能治国,若是先生治国则可平天下。”
0038----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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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天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那感觉,让人窒息。
繁华的江·南区街头,拿起手机编辑短信,但等了片刻又将短信删除,她能够清楚记得他的电话,即使恍若隔世。
呼出一口白气,站在路灯,昂头看了眼天空纷落无垠的雪花,心下念着那个名字,默默叹息。
往来行走的路人,能够看出立于雪中的她,那透彻了骨髓的落寞,即使完美无瑕的脸被口罩遮盖了大半片脸,但富含哀伤的眼睛又是再为谁叹息。
默默站着的她,是如此安静,犹如她身周徐徐飘下的片片冰雪,又如同凋零的花瓣,任何与温暖、活泼相关的词汇,都似乎远离了她。
所有光线与色彩,在接触到她的刹那,也仿佛塌陷成灰暗,能够留存的只有冰冷与让人心伤的静谧,便似她与这个现实的世界,永远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真空。
仿佛永不见底。
前世,今生。
都说初雪是恋人相见的日子。
……
深夜,即街边不乏有人推杯换盏,很热闹,她的房间却很冷清。关上灯,黑暗袭来的时候,浓烈的寂寞便包围过来,于是有点怀念打歌的日子。
以前从没有觉得纸巾与烤肉会带来那么大的温暖。以前也不会觉得,原来只是单纯地陪在一个人身边,生活也可以很快乐。
但那一切又再次远离了,她鼓起勇气编辑短信,却就有一次一局的删除,等来的,或许是又一次孤独的夜……
窗台有风在呼啸,抬眼看去,外面璀璨的灯火,正在漆黑夜幕与风雪下,不减半点光彩的闪烁着,随便扎起头发的裴珠泫,愣愣停下笔,心情复杂难明,直到墨水在纸张上晕开,她才低下头,默默合上这本崭新的笔记本。
要写什么呢?
写出的话又是什么呢?她其实已经在心里构思了个大概,总觉得写下这些东西会让自己好受,但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吐口气,揉揉额头,起身运动了一下,看了看窗外漆黑的深夜,裴珠泫准备去冲杯速溶咖啡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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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金智秀被噩梦惊醒,用手揉了揉已经快要爆炸了脑袋,似乎是已经睡不着了。
这个时间,整个城市都是安静的。金智秀从冰箱拿了一瓶咖啡,来到阳台上,呆呆地看着清冷的街道。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路灯亮着,街对面那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亮着,远处乐天百货的牌匾亮着,街道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偶尔传来一声猫叫,被寂静的街道放大了无数倍,显得有些瘆人,不知道是哪个小区的流浪猫。
一种叫做寂寞的氛围在弥漫着。
虽然自己喜欢默默无闻的练习生活,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本身练习已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却还要去照顾孩子们,可自己明明也是个小孩,也是需要被照顾的女孩,自己明明也是家里的老幺。
“好累啊。”一声感叹发自肺腑,随后又是深深的孤寂感涌上心来,她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变得安全。
又到了讨厌的雨季,我会努力喜欢上的。
女孩在心中暗暗发誓。
最后又是深深的孤寂加上漫长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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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朴尚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时到深夜,家里各处的灯光都暗了下来,仅有几盏壁灯亮着,暗淡的光线铺陈在走廊之中,色调安宁而温暖,步入客厅的时候,他看到张元英住的房间那里,还有一束光亮从门缝后投射出来,便过去敲了敲门:“圆子,怎么还没睡?”
里面没有动静,他摇摇头,推开门扉。
房间内部,装饰大多是粉红色,看起来格外温馨,这是朴尚源出国前弄的,现在竟然还在保留。
仔细想了想,家里的装饰也好久都没有换了。
床头灯还在亮着,但床上,被褥鼓起了一块,女孩蜷缩在里面,似乎已经熟睡,但了解她的朴尚源,怎么可能会被她骗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下面正忐忑的咬着手指的女孩。
“呀!”女孩尖叫着,手忙脚乱地抢回被子,盖得只露出半张脸,作娇羞状嗔道:“怎么办,oppa好坏哦,乱掀人家被子……”
“……”
“万一人家没穿衣服呢……”
“……”
……她越来越调皮了……
一手捂住额头,在女孩嘻嘻的窃笑中,朴尚源无奈地叹息着,随后没好气地隔着被子打了她小屁股一下,“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跟谁学的?”
“嘿嘿……”小汤圆只是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啊!反正明天又不上课。”张元英嘟着嘴唇,看着他不明所以。
“不上课也不能这么晚……唔,你在写日记?”正训着话,朴尚源看到从被子里露出一角的日记本,刚开口询问,女孩就飞快的把日记本抓回去,警惕地瞪着他:“不许偷看!”
朴尚源哭笑不得,“我哪有偷看……小女孩的日记我才不会看呢。”
“反正你不能看,以后也不准翻我的书包、撬我的抽屉找它,快保证!”张元英一点都不放松警惕,看那样子,估计以前奶奶干过类似的事。
“好吧,好吧!”朴尚源只好举起手,保证了一通,才让女孩又嘻嘻笑了起来,他也没当回事儿。青春年少的孩子,总有许多自以为的**与秘密,或许是萌动的心灵,或许是某些伤春悲秋的感触,偷偷记在日记上,仿佛记下了什么宝藏,总害怕被人发现。
帮圆子掖了掖被角,抚摸着她的头发,张元英起身笑道:“快睡吧!”说罢就要关灯。
小汤圆连忙坐起身,一把拉住他,柔顺的长发披散在睡衣上,哀求道:“不要啊,oppa再陪我聊会儿好不好。”
女孩拉得很紧,挣扎几下不果,朴尚源只好无奈地重新坐了回去:“好吧,聊什么?”
“聊聊哥哥遇见我的事情。”
“那可要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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