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我们只和曹兄弟合作（4000/1万至少）
巴依尔听着张天智的口音有点熟，他下意识的问道：“小兄弟，你是从哪里来的？”
“东山省，泉城，我叫张天智，我们是专门做水果批发的。”张天智重新做自我介绍。
他说：“我听其他人说老哥这边有很多苹果，咱卖吗？”
“东山省？泉城？”巴依尔并没有直接回应张天智的问题。
他念叨着这个地名，心里想着可真是够巧的。
没记错的话，曹书杰曹老弟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张天智看着巴依尔眉毛上挑，看起来挺惊讶的样子，他还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但巴依尔摇头没说，张天智也没当回事。
“我这边的苹果已经卖完了，你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吧。”巴依尔给他说。
张天智听到巴依尔说苹果没了，他心里有点失望，但并不气馁。
想着巴依尔的种植规模大，他肯定知道几个同规模的果农，不如让他给介绍几个。
想到这，张天智问了他一声。
可巴依尔说：“小兄弟，你不用在这边找了，我所知道的几个和我种植规模差不多的，他们的苹果也都卖完啦。”
“……”张天智无言以对。
这都是什么情况？
他想起曹书杰亲口说在昌吉这边收购了大量的苹果。
而且他老大三天前给曹书杰打电话的时候，曹书杰好像说又收购了1000多吨苹果，难不成这人的苹果卖给曹书杰了？
他问道：“老哥，我能知道您的苹果卖给谁了吗？”
“这可不行，我们都是有约定的。”巴依尔很守约，没多说一句。
张天智从巴依尔这边没得到有用的消息，他最后和巴依尔告别，准备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巴依尔看着张天智走远以后，他接着就掏出手机来，给曹书杰打过电话去。
此时，曹书杰正在阿迪力江的果园里录制视频。
程晓琳把新买的录像机架设好，看着里边的高清画面，她觉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很对。
曹书杰在这个视频里详细的介绍了他卖的苹果的原产地，以及这边的地理环境，日光照射情况。
同时也邀请果园的主人阿迪力江出镜，两个人以朋友闲聊的形式介绍起新江昌吉这边种苹果的情况。
二人还专门就苹果的品种、种植方式等等可能影响苹果口感的方面进行了讨论，让网友们一看就明白。
录制一段后，程晓琳还会用无人机航拍这一片苹果园。
400多亩连成一片的果园在航拍镜头下看起来还是挺震撼的，至少在他们那边很少有这种规模的。
程晓琳还特意拍摄了阿迪力江果园里的科学种植管理方式。
从这一方面说，阿迪力江在苹果园里的投入比曹书杰还大，每隔一段距离的自动化灌溉、每棵树的自动化滴灌设备，从这一块大大减少了人工成本的投入。
“我们这一块都是程序化管理。”阿迪力江带曹书杰看了他果园里专门使用的控制系统，这玩意看起来比曹书杰那边的先进多了。
曹书杰仔细询问了一番，他想着这一套控制系统能不能用到他那边。
“在未来的话，我们会继续更新这一块，争取做到种植管理更人性化。”阿迪力江说道。
这和曹书杰当时说过的一些话不谋而合。
曹书杰还把他的一些想法说给阿迪力江听，听完后，阿迪力江对曹书杰很佩服！
“没错，就应该这样。”阿迪力江表示了肯定。
二人还想着继续聊下去时，曹书杰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来手机来一看，是昨天刚认识的巴依尔打过来的，心里正纳闷，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巴依尔，我的老伙计，早上好。”曹书杰笑呵呵的打招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老熟人。
巴依尔显得也很热情：“曹老板，早上好。”
“我有件事给你说一声。”
随后，巴依尔把张天智找他买苹果的事给曹书杰说了。
巴依尔并非不懂多找几个卖家，可能会把苹果的价格给抬上去。
但他更清楚有实力的“买家”还是有数的，在行市不是特别明朗的时候，有大买家出手收苹果，他就不能想太多。
说句难听的，就算张天智报价高，他把自己的苹果卖给张天智，可问题是张天智他们能收多少？
后边的持续性又怎么样？
毕竟他苹果园的种植面积可不小，他也不可能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得罪大客户。
“是小张啊，我认识他，巴依尔。”曹书杰很敞亮的承认了。
他说：“说起来真是缘分，我从你们这里买走的苹果，有一部分就是他们分销的。”
有这么一句话，巴依尔明白了，他和曹书杰聊了一会儿，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得知曹书杰他们明天就要走，巴依尔还说今天晚上就要请曹书杰他们一家三口吃顿饭，给他们送行。
“巴依尔，我的老伙计，我很感谢。”曹书杰又一次表示感谢。
他说：“巴依尔，等你们有空一定要去我的家乡，到时候我请你们吃最好的牛肉。”
“咱们说定了。”巴依尔说道。
萌萌一个人在旁边玩。
她脖子里还挂着一块和田玉的佛像雕刻，这是阿迪力江的老婆古丽扎尔送给萌萌的。
曹书杰并不懂和田玉，可看着这块玉的质地很细腻，他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他们两口子都想拒绝的，但阿迪力江说这些玉都是他们自己去乌旗采的，根本没花钱。
萌萌也很喜欢这块佛雕玉牌，她坐在旁边的一把小椅子上，用手握着佛雕玉牌，看着拍完视频正在收拾设备的爸爸妈妈，站起来朝他们跑过去。
“爸爸，拍完了吗？”萌萌扬起小脑袋问道。
曹书杰点头：“拍完啦，咱们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好呀。”萌萌小脸上露出笑容来，她说：“我想老爷爷了。”
听到闺女这么说，曹书杰也有些想家了。
当天晚上，曹书杰和曹振、阿迪力江、巴依尔、AKS他们一块吃了顿饭。
吃饭时，巴依尔又一次提起碰到张天智的事。
听他说完后，托合提大怒：“这小兄弟做事不地道呀。”
“没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曹书杰说道。
不过阿不都拉摆手，他说：“那不行，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们只和曹兄弟合作。”
这话说的敞亮。
……
第二天早上，曹书杰他们就坐飞机走了。
这时候，已经是12月中旬过半，距离下旬没几天了。
阿迪力江剩下的347吨苹果，又从巴依尔他们那边凑了13吨，凑足12个冷藏集装箱货柜，就装车发往泉城货运火车站。
后续AKS、巴依尔他们5家的苹果也会陆续装车发货。
用曹书杰的话说，赶在春节之前把这2000多吨苹果运回去，包装卖掉，今年的任务就算大圆满了。
除此之外，因为曹书杰三次从新江昌吉货运火车站往泉城运送苹果，且每一次的量都很大，火车站方面的工作人员还戏言要是曹书杰后边的量还很大的话，完全可以给他申请开通一趟专列。
按照一列货运火车的运力来算，一次性把剩下的2000多吨苹果全部拉回去是完全没问题，可曹书杰那边没有那么大的地方。
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但考虑到销量大增的情况，一次运送8个货柜的数量满足不了当前的销量，曹书杰一次性发货还是增加到12个货柜，装车发货的频次不变。
飞机从泉城飞机场落下，曹书杰抱着萌萌，手里还提着一个蓝色的行李包从飞机上下来。
程晓琳在后边也提着满满的一大包东西跟着。
这都是昨天晚上，AKS他们过去吃饭时送的。
东西不多，但是很精致，价格也不便宜。
“书杰，这些人也太热情了。”程晓琳说道。
“嗯，等他们来了，咱们是要回礼的。”
“我知道，他们有说什么时候来吗？”程晓琳想着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话，她好提前准备回礼的东西。
可曹书杰摇头：“没呢，他们来之前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再给你说。”
萌萌在曹书杰怀里来回的看，她问曹书杰：“爸爸，咱们的车呢？”
“在停车场呢，我带你去。”曹书杰给她说。
一家三口刚出来候机室大厅，迎面就碰上一股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割在身上。
萌萌下意识的扭头藏在她爸爸怀里：“爸爸，好冷呀。”
曹书杰拉开自己的上衣拉链，裹住萌萌，给她挡风，他老婆已经小跑着去停车的地方了。
这趟去昌吉的时间短，算上今天才4天时间，出门时，曹书杰只缴了120元的停车费。
“这么贵？”程晓琳不知道，她觉得有点贵，她记着去宜陵市五星百货商场时，一个小时停车费才1.5元，封顶10元。
“老婆，可以啦，这里毕竟是机场嘛，这价格算便宜的。”
“等过几年它要是再涨价，你再看看。”曹书杰印象里，上辈子从京城坐飞机回来，听朋友吐槽过，泉城机场停车时间长了，一天的停车费90元封顶，贵的要死，他们都感觉停不起车了。
曹书杰开着车从机场出来，正想着直接上高速呢，萌萌突然喊道：“爸爸，奶奶说买火龙果。”
“哎呦，幸亏萌萌提醒，要不然我都忘了，咱们先去一趟超市。”曹书杰说道。
开车在前边找了个路口拐弯，曹书杰又带着他们娘俩去市中心的超市转了一圈。
从超市里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曹书杰推着装的满满的购物车往后备箱里放东西时，萌萌看到自己的“战利品”还嘿嘿的笑。
“妈妈，我厉害吧？”她问。
程晓琳看着将近四分之一的零食，心想萌萌就是能吃啊。
不过在看到一袋圆滚滚的红心火龙果时，心情又好起来。
“到家后，我得先吃个够，要不然萌萌都给偷摸的吃了，一个不给我留。”程晓琳瞥了她闺女一眼。
萌萌兴许是坐飞机太累了，她上车坐在安全座椅里，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萌萌睡着啦？”曹书杰开着车，没听到动静，在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忽然发现萌萌歪着小脑袋睡着了。
程晓琳“嗯”了一声：“她昨晚上熬到那么晚才睡觉，今天在飞机上一直看外边的云彩，也不睡觉，这会儿不困才怪。”
“让她睡吧。”曹书杰说：“你困的话，也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到家后我喊你。”
“没事，我陪你说会儿话！”
程晓琳说着话，陪曹书杰聊着天，可说了一阵后，她也开始犯困。
曹书杰开车到家时，娘俩在后边睡得正香，曹书杰喊她们都不醒。
“还说陪我聊天呢，就这？”曹书杰小声嘀咕。
程晓琳慢慢的醒过来，她没听清楚曹书杰说的什么，还问他。
曹书杰摇头：“没事，老婆，你把萌萌抱进去，我去拿一下东西。”
王月兰在家里听到动静后，赶紧出来看看。
一眼就看到孙女趴在儿媳妇怀里睡着，她有点着急的催促她们：“琳琳，外边冷，你们俩先进去，可别冻着了。”
“我拿东西。”王月兰说着话，已经绕到后备箱里。
“妈，你进去吧，我自己拿就行。”曹书杰说道。
“我又不老，快点拿吧，拿完早点回屋里。”
王月兰伸手提着后备箱里盛零食的袋子和一个行李包朝家里走去。
爷爷曹正虎正在屋里站着，看到他们回来，他问：“书杰，你们忙完啦？”
“爷爷，都忙的差不多了，这回不用出远门了。”曹书杰说道。
“年前就在家里陪你。”
曹正虎不信，他还问他孙子：“你不去镇上？”
“去。”曹书杰说道：“也就在镇上转转，看着那边儿。”
“你们在外边跑着怪累的，快去睡一会儿，等会儿起来吃晚饭。”曹正虎说他们。
曹书杰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后，他又跑出去拿了两趟东西，这才忙完上楼。
第379章 揍萌萌一顿，让她长长记性（8000/1万至少）
在曹书杰他们一家三口到家后，新江昌吉那边，张天智还没有回去。
他这一趟过来，感觉从下昌吉火车站开始，就不顺利。
连着拜访了十几个种苹果的果农，规模最大的就是那个叫巴依尔的果农。
但是巴依尔的苹果已经全部卖出去了，剩下种植规模较小的果农，给出的价格高低都有，各不相同。
这个价格很难达成一致，这也意味着他没办法能够顺利的批量从这边收走苹果。
这个结果让他很沮丧。
这天下午，张天智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大聂斌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听着手机里传来老大聂斌的声音：“天智，你那边怎么样了？”
“老大，我很抱歉，这次过来并不顺利。”张天智说道。
“说一说。”聂斌说道。
随后听张天智把来到新江昌吉以后这几天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聂斌给张天智：“天智，回来吧，别在那边呆着了。”
“老大，要不我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张天智说道。
可聂斌给他说：“不用转了，再转也没有什么结果。”
“老大，要不然我去其他三个苹果基地看看。”张天智明白他老大说的什么意思。
聂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回来吧。”
“好！”张天志没再说别的，他想着明天就订票回去。
……
泉城那边，聂斌拿着手机进入办公室里，想着手底下的小兄弟张天智给他打电话说的事儿，聂斌真的很佩服曹书杰。
他想不通曹书杰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件事，但他猜测曹书杰八成已经知道张天智去昌吉的事。
可人家什么都没说，在大家都有钱赚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再说临近年底，苹果现在在市场上价格起起伏伏，很不稳定。
而曹书杰这边能拿到大量的苹果，也并没有提继续涨价的事，他又何必自寻烦恼。
这个时候他如果还从新江那边往泉城倒运苹果，各种问题很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还不如继续从曹书杰这边拿苹果更稳妥。
……
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夫妇俩第2天去镇上走了一圈，两口子一块转了一圈，程晓琳给曹书杰：“你在这边看着吧，我回家弄视频去，早点弄完，早点儿上传。”
严格来说，这个视频本身更像是解说类的，这种视频很难有火的潜质。
程晓琳也没想着它能火起来，即便是如此，在剪辑视频的时候，程晓琳还是很用心。
每一个词条，她都思考再三，确保这个视频在枯燥讲述的同时，又具有一定的可看性。
不知不觉中三个小时过去了，在这期间，程晓琳没挪动过地方，她一直在剪辑视频。
正忙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婆婆王月兰的呼喊声。
“妈，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下来。”程晓琳回应道。
又剪辑完一个镜头，程晓琳看到录像机充电指示灯已经变成绿色，她扯下线来，拿在手里，朝楼下走去。
刚才在剪辑视频的时候，程晓琳忽然发现有几个镜头显得太独立而没有对比性，还是不够完美，她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去自家山上的果园里补几个镜头。
来到楼下，看到她婆婆，闺女和爷爷都在这边玩着。
看到程晓琳下来，萌萌当即就大喊起来：“妈妈，你忙完了吗？”
“我还没忙完呢，你有什么事儿吗？”程晓琳问她。
萌萌摇头，她说：“刚才是奶奶找你。”
“妈，你找我有事儿吗？”程晓琳问她。
“我在暖气片上热了两个火龙果，萌萌刚才就想吃，我想叫你下来一块吃。”王月兰说道。
这时候外界气温太低，直接吃火龙果太凉，王月兰生怕她公公，儿媳妇和孙女吃起来凉着肚子，到时候更麻烦，就提前拿了两个火龙果放暖气片上热乎着。
听到这么回事，程晓琳主动问道：“妈，你把火龙果拿过来，我切一下。”
“好。”王月兰去拿火龙果。
程晓琳放下手里的录像机，又去厨房拿水果刀。
她拿着水果刀回来时，婆婆已经拿着两个红心火龙果过来放在桌上。
萌萌在一边看着，见到妈妈手里拿着水果刀，她喊道：“妈妈快切。”
“就你着急。”程晓琳说她。
“嘿嘿。”萌萌笑起来。
程晓琳刷刷几刀，把两个火龙果切成八瓣。
她先递给曹正虎两瓣：“爷爷，你吃着。”
接着又递给婆婆两瓣，正要递给萌萌时，谁知道她端起一瓣朝自己递过来：“妈妈，你吃。”
“我不急，我先把刀子放下去。”程晓琳看到她闺女在桌子旁边来回乱跑，觉得把水果刀放在这边太危险。
“琳琳，你把刀子给我，我去切点菜先做饭。”王月兰一瓣都没吃，听到儿媳妇儿说的话，她抢先一步要拿着水果刀去厨房。
程晓琳一看，也顾不上吃火龙果，转身朝厨房走去：“妈，你先去歇一会儿，我切菜就行。”
“没事，你出去忙你的吧。”王月兰说。
程晓琳不是那种性格，婆媳俩在厨房里谁也说不过谁，一个择菜洗菜，一个切菜切肉，配合的还挺好。
外边客厅里，萌萌和她老爷爷曹正虎在这里。
桌子上还放着八瓣火龙果，曹正虎把孙媳妇儿刚给他的那两瓣火龙果也推到萌萌跟前：“萌萌，你快吃吧。”
“老爷爷，我不吃，你吃，我有吃的。”萌萌指着另外几块火龙果说道。
曹正虎摆手，他笑呵呵的说：“没事，这是老爷爷给你的。”
萌萌听完后，眼睛笑的都眯成一条缝，她说了声‘谢谢老爷爷’，拿过一半就啃起来。
已经不是第1次吃火龙果了，蒙蒙吃的非常熟练，先从中间往两边咬，吃不上几口，外边一层皮儿带着一点果肉直接扔掉。
“萌萌，可不能浪费呀。”曹正虎还说她一声。
萌萌点头：“老爷爷，你也快吃，好甜的。”
“行，你先吃，老爷爷等会儿再吃。”曹正虎看着萌萌吃的特别带劲，他就很开心。
小孩子吃东西吃上瘾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管啦，逮着就是一顿猛吃。
萌萌也是这样。
红心火龙果相对要甜一点，萌萌喜欢吃。
她一顿猛吃，两块，三块，五块。
感觉没一会儿，八块火龙果只剩下一块了。
萌萌看着桌上最后一块火龙果，再看看老爷爷，眼睛里还有点懵。
不是好多的吗？
怎么没了？
她想不明白，再一看旁边七块火龙果皮儿，每一块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没吃完的果肉。
“老爷爷，没啦？”萌萌问道。
她有那么能吃吗？
曹正虎看到重孙女这么能吃，他打心眼里高兴，指着桌上的最后一块给萌萌说：“萌萌，快吃了吧。”
“哦。”萌萌点头，她有些犹豫，吃还是不吃？
可禁不住老爷爷的劝，萌萌还是伸手拿过来放在嘴边儿，闻着火龙果的香味儿，萌萌张开嘴巴，几口就吃完了。
此时她嘴角周围，小脸蛋上甚至额头上都是红色的汁水，火龙果的碎肉以及黑色的果粒。
曹正虎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他觉得萌萌太可爱了。
程晓琳和婆婆王月兰切好菜和肉准备着，想着等会儿再炒菜。
从厨房里出来，程晓琳正想吃两块火龙果呢，一看桌上只剩下一堆带着残肉的火龙果皮儿，再看看她闺女脸上的模样，程晓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吃了就吃了吧，她也不在意，杂物间里还有很多。
但她还是问萌萌：“萌萌，火龙果呢，你怎么不给我留一块？”
谁知道萌萌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来了一句：“我没吃。”
“……”
程晓琳看着满脸火龙果碎肉和黑色果粒儿的萌萌，无言以对。
心想着证据都摆在你脸上，你还说没吃。
就连曹正虎也很惊讶，他可是看着萌萌吃完了这8块火龙果，现在又是什么节奏？
正疑惑着，萌萌大声喊：“妈妈，你也在屋里呀，你凭什么冤枉是我吃的？”
程晓琳看看她婆婆，再看看爷爷，她说：“爷爷，妈，我揍她一顿，你们不阻拦吧？”
王月兰想了想，忽然说道：“我去厨房再多做两个菜。”
曹正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说：“我去房间里拿收音机。”
程晓琳眼神闪着凶光，看着她闺女：“萌萌，你再好好想想，给我说一遍是不是你吃的？”
程晓琳这样说的。
萌萌看看老爷爷，再看看奶奶，都不在了，她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继续顶嘴：“就不是！”
程晓琳抬起手来：“萌萌，我今天就让你记事儿。”
“你敢打我，我给爸爸说。”萌萌说道。
程晓琳瞧这闺女这么硬气，突然问她：“行，你继续嘴硬，要不要我用摄像机给你留个证据，到时候也好给你爸爸告状？”
“什么意思？”萌萌突然感觉到危险了。
她眼睁睁看着妈妈把录像机支架撑开，打开开关。
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程晓琳就朝萌萌走过去，一伸手抓住萌萌的胳膊，另一只手很干脆的朝萌萌屁股打过去，一点都不留情。
“啪啪啪”
三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萌萌屁股上。
小家伙也不哭，眼神倔强的瞪着妈妈，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不满。
她还嘴硬：“我就要给爸爸说你揍我。”
“萌萌，你尽管说就行，我倒是要看看你爸爸敢不敢替你报仇？”程晓琳拿捏的死死的。
萌萌听不出她妈妈话里的意思，仰着头说道：“为什么不敢，爸爸说的，你要是敢揍我，他就揍你。”
程晓琳听到萌萌这么说，接着板起脸，她很严肃的问道：“真是你爸爸说的？”
萌萌一看妈妈的样，以为她害怕了，重重的点头：“那当然，我骗你干嘛。”
“好呀，我再给你两巴掌。”程晓琳原本都打算收手了，听到萌萌说的话，她又补上两刀。
打完后，程晓琳看着嘟着嘴巴快要落泪的萌萌，指着打开的录像机给她闺女说：“我开着录像机呢，刚才我怎么揍你的都记下来了，你有本事给你爸爸说去，我看看他敢不敢揍我？”
萌萌一听，直接跑到录像机前，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瘪着嘴巴很委屈的说：“爸爸，妈妈揍我，她的火龙果不见了，就冤枉是我吃的。”
“关我什么事，屋里那么多人，妈妈也在，我就是没吃，为什么偏偏怀疑我？凭什么打我？爸爸，你要给我报仇！”
程晓琳看到她闺女这幅骚操作，当场有点转不过弯儿，看着萌萌脸上沾着果汁儿和果肉，说话时再加上过度愤怒一脸狰狞的样，她就纳闷儿了：“萌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小脑袋里是不是真进水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程晓琳给她闺女说：“萌萌，你告状没事，能不能先把你脸上的火龙果汁和果肉洗干净再说。”
“一脸的果汁和果肉，你怎么有脸告状的？”
“啊？”萌萌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往脸上一摸。
手上出现了一些果肉残渣，还有点儿果汁。
“哎呦！”萌萌又不是真傻，她明白过来，抓紧朝卫生间跑去，她要洗去证据再告状。
可程晓琳这会儿早收起录像机，去山上的果园补镜头去了。
晚上曹书杰从镇上回来，把小脸儿洗得很干净的萌萌第1个跑到曹书杰跟前，张开嘴巴拉巴拉的就开始告状。
曹书杰还有点懵，闺女这是什么意思？
一口一个妈妈揍她，让自己替她报仇。
这不是胡闹吗？
“老婆，又有什么事儿？”曹书杰问他老婆。
程晓琳想起录像机里留下的录像，给她老公说：“先吃饭，吃完饭我再给你好好说叨一下。”
她还有些气愤：“书杰，我发现你以前说的对，萌萌确实太调皮了，必须揍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要不然这天再高，地再厚，也不够她折腾的。”
曹书杰听到他老婆这么讲，脑袋里嗡嗡的响。
这是什么情况？
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不可控了啊。
第380章 《谎言与真实》 （1.1万） 晚安
“你看看录像吧！”程晓琳打开录像机，把记录下来的录像递给她老公，让他自己看。
曹书杰这一看可不得了。
“哎哟，我去，萌萌，你怎么这么老六！”
“萌萌，你说火龙果不是你吃的，你脸上怎么有火龙果肉。”
“你妈妈打你也是活该，你怎么还有脸把我拖下水。”
“哎哟，你还知道去洗洗脸，破坏证据，早干什吗去了。”
“萌萌……”
曹书杰一边看录像，一边吐槽，萌萌在旁边抿着嘴唇，把脸蛋鼓起来，瞪着眼睛看她爸爸。
这一幕恰好被曹书杰给看到了，他伸手朝萌萌抓过去。
但萌萌反应快，躲到奶奶身边去了。
“萌萌，你要是再这样，我都想揍你一顿。”曹书杰说她。
他接着又给他老婆程晓琳说：“等转过年来暖和一点，抓紧把萌萌送幼儿园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晓琳说道。
之前的时候，她觉得还是尊重闺女的意见，让她多玩一会儿，晚送一段时间也没事。
但是现在她发现闺女在家里简直无法无天，不受教育是不行了。
甚至今年秋天就该送她去，晚送这几个月都是一种罪过。
萌萌还不知道，她明年春天必须要去幼儿园上学。
刚才找爸爸告状的事儿，扭头就被她抛之脑后。
这会儿又恢复成天真烂漫的样子，表现出一副孩子该有的童真。
如果不是刚才看了那条录像，曹书杰还觉得他闺女很可爱。
“这就是个小魔头呀。”曹书杰感觉牙酸。
他把萌萌叫到身边，给她说了很多道理，看着萌萌眼神开小差，思想一有滑坡的迹象，曹书杰就张开手扬起巴掌，让她知道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长长记性。
晚上等萌萌睡着后，程晓琳拉着她老公来到外边小屋，打开电脑给他说：“书杰，那个视频我已经剪辑完了，你看一遍行不行？”
“要是行的话，我就上传发出去。”程晓琳说道。
曹书杰点头，他把电脑声音放到最低，点开视频开始认真观看。
这份视频在拍摄之前，曹书杰其实已经有这方面的预料，它的可观性并不强。
相对来说这更像是一份视频里边的百科知识讲解。
曹书杰看着视频内容，他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东西。
程晓琳看到她老公皱眉苦思，也没催他。
她自己也在旁边想着这个视频还有没有能改进的地方。
“该怎么办好呢？”曹书杰心里问自己。
上辈子看过不少短视频。
那个时候他看短视频主要是寻找幽默一笑的感觉，用来排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有时候会碰上一些短视频，本身是插播广告的，但是好的短视频插播广告的衔接非常流畅。
想到这里，曹书杰脑袋里灵光一闪，越来越多的思路涌出，瞬间打开了他不怎么通畅的脑神经。
下一刻，曹书杰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赶紧说道：“老婆，我知道怎么改了。”
程晓琳也很吃惊，她赶紧问道：“怎么改？”
这份视频在剪辑完以后，她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一直找不到新的思路。
她老公这么快就想通了？
曹书杰说：“大改，给这个视频加个前置视频。”
“什么意思？”程晓琳没想明白，接着听她老公说：“你今天下午不是录了一段儿打萌萌的视频吗？”
程晓琳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问她老公：“你该不会是让我把那段视频加上吧？”
看着她老公点头，程晓琳接着说道：“这也白搭呀，两个视频牛头不对马嘴，你让我把揍萌萌的视频发出去，这是想让我在全国的网友面前丢丑吗？”
“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想害我？”程晓琳看着她老公，眼神不善。
只要她老公敢说一个是字，跟晓琳保证和他打一架，让他知道女人狠起来也不是好惹。
可是程晓琳想错了，曹书杰赶紧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这么考虑的……”
曹书杰问他老婆：“你为什么打萌萌？”
“那不叫打，我是教育她。”程晓琳很严肃的更正这一点，她不能莫名其妙的背上骂名。
曹书杰赶紧点头：“对对对，老婆你说的都对，你是教育萌萌。”
“那么你给我说一下你为什么教育萌萌？”曹书杰继续问他老婆。
程晓琳瞪着眼睛说：“这还用我给你说吗？你自己看不出来？萌萌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会骗人了，不该揍吗？”
“再说这臭丫头还挑拨咱俩感情，我看她就是欠揍。”
曹书杰瞧着他老婆那副生气的样，心里很乐呵，但脸上跟他老婆表情一致：“说的全对，老婆我也支持你。”
“萌萌是因为说谎才被你教育的，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
曹书杰继续说：“咱把这段视频剪辑一下，去掉一部分粗糙的画面，放在另一部视频的前头，后边儿的视频主要讲述‘真实’，明白了吧？”
程小林明白过来，她老公是想着让两部视频结合到一块儿，形成一个谎言与真实的反差。
而且有开头的视频部分，萌萌搞笑的表现，更容易引流。
到时候很多人看到前边，后边带着一种期待感肯定会多少看一部分，这么一来也起到了宣传的效果。
曹书杰接着又有新思路了，他说：“前边这部分视频得剪辑成前后两部分，中间穿插咱们去新江昌吉拍摄苹果园的那部分。”
“妙啊！”程晓琳完全明白了她老公的思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程晓琳忽然发现如果这么一改，她都愿意看这个视频。
至于开头部分教育她闺女的画面，程晓琳反而觉得不是很重要。
她甚至已经想好要怎么改这个视频。
就从她教育萌萌，到萌萌自己去摄像机前告状，这个地方截成两部分，相信很多人都想着看前半部分，而对于中间那部分，也顺带看一遍，然后想看结尾。
“真是绝了。”程晓琳说道。
但是她不想在视频露脸儿，给个背影也行。
毕竟‘教育她闺女’的那一部分怎么看都不太好。
把视频的整个节奏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程晓琳给她老公说：“书杰你先起开，我重新捋一下视频，重新剪辑一遍。”
“行，我在旁边看着。”
这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外边的天色很黑，月亮都找不到了，但曹书杰家2楼外边的房间里灯一直亮到凌晨快1点，这才黑了。
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两口子这会儿还没有睡觉，想着刚才改视频时的一幕幕，程晓琳就纳闷：“老公，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程晓琳确实很好奇，她自己压根没把这两个视频联系到一块儿去。
甚至拍萌萌的那一段，也是无意而为之，属于有点搞笑，想保存下来，让她老公看一眼的意思。
可是她老公这脑袋瓜子竟然硬是把两个视频联系到一块儿去了。
真是绝了。
曹书杰嘿嘿一笑：“主要是老婆你拍的视频好，再加上我灵光一闪。”
他说：“老婆，你这个新的视频题目就叫《谎言与真实》。”
“行，还改不改？要是不改的话，我明天一早就发出去？”程晓琳问她老公。
曹书杰说：“你刚才已经剪辑的很完美了，我觉得没什么需要再改的。”
“再说任何事情都做不到完美，你觉得没问题了，在观众那里说不定有更多的问题。”曹书杰这般说道。
程晓琳听完后，突然又坐起来给他说：“既然不改了，那我现在就发出去，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都这个点儿了，也没几个人看，你明天再发不行吗？”曹书杰觉得头疼。
什么时候他老婆也这么执拗了？
程晓琳摇头：“不行，我这就去发。”
“去吧去吧。”曹书杰挪开身子，给他老婆让个下床的地方。
程晓琳又去外边小屋，打开电脑，一通操作后，上传了这个名叫《谎言与真实》的视频，忙活完以后，她才回到房间里：“弄完了，睡觉吧。”
“睡觉。”曹书杰也跟着说道。
然而曹书杰和陈小林他们两口子都不知道关注‘萌萌果园’这个账号的人很多，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有些人甚至已经成了‘萌萌果园’的铁粉，也习惯了‘萌萌果园’发出来的视频。
这两三个月时间，萌萌果园这个账号更新视频很不规律，可即便是这样，这些铁粉们偶有抱怨，但对这个账号发出来的每一个视频，他们都第一时间及时追着看。
程晓琳这会儿确实睡觉，但是她的铁粉里夜猫子可真不少。
他们守在电脑前玩游戏的时候，或者的时候，或者忙别的事情，突然发现‘萌萌果园’的视频更新提示，其他的都顾不上，他们第一时间点击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名为《谎言与真实》的视频。
感觉这个视频的名字很高深的样子，在看到视频的画面，第1个镜头出现萌萌脸上沾满火龙果果汁和果肉的画面，一下子就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朋友们早点休息。
第381章 全网都想看萌萌挨揍（4000/1万至少）
“这女人是谁，简直狗胆包天，竟敢打我乖萌萌，还有没有王法呀！”
“喂，是警察叔叔吗，我要举报，这里有打孩子屁股的，太嚣张了，竟然还敢录视频。”
“萌萌，你真是个好孩子，你不当官都对不起这张嘴。”
“小朋友，我很好奇，你脸上不是火龙果吗？”
“这是刚摔了一跤，脸摔在火龙果上了吧？”
“萌萌：我反正是没吃，就是用火龙果做个面部护理。”
“这妈妈过分了啊，就算孩子不听话，教育孩子也不能用火龙果打她吧。”
“哪有这么打孩子的，下手也太狠了，看把孩子打的，满脸都是火龙果，连衣服上都是。”
“小朋友，你这个案子连罗老师也不敢接呀。”
“哎哟我去，幸亏我看到结尾儿，萌萌竟然还知道去洗脸毁坏证据，苍天啊，她怎么敢？我真是服啦！”
“……”
程晓琳三更半夜在‘萌萌果园’这个账号上偷偷发布的新视频《谎言与真实》悄默声的就火了。
视频里被打的萌萌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
甚至有人发表评论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他们想看萌萌再被揍一顿。
也有人提意见，应该把结尾的那段视频放在开头，把开头的视频放在结尾，顺序颠倒一下，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因为这样一调整顺序，就成了一个调皮捣蛋并且还嘴硬的孩子，在做了错事以后，挨了一顿揍。
很多人觉得这样更加合情合理。
但是任何一个建议在提出来以后总有反驳的声音，也有人觉得‘萌萌果园’现在这么剪辑视频就挺好。
程晓琳做梦都想不到她半夜快2点钟把视频发布出去，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电脑前或者手机前观看。
而且和她以往发布的任何一个视频都不一样，这个视频还没经过推荐，还是在深夜。它的播放量就突突的猛蹿，且评论数和点赞数几乎齐平，处处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可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这个视频确实具备爆炸性的潜力。
事实也正是如此，优酷网的责编‘醒悟’，也就是‘萌萌果园’这个账号的编辑杜文武半夜起来上厕所蹲大号，手里习惯性的拿着手机刷视频，忽然看到手机优酷网有一条提示信息，他下意识的打开，却是特别关注的‘萌萌果园’账号发了一条新视频。
《谎言与真实》！
杜文武看到这个标题时，心里就在想这又是哪一种套路？
难不成是反差？
可他知道想把反差的那种对立和矛盾感做好衔接，真的很难。
不过在看到视频画面上萌萌那张一塌糊涂的小脸蛋时，杜文武还是被勾起好奇心，他伸手点击手机屏幕上的播放按钮，接着传来视频里的声音：“妈妈，我没有吃火龙果，你凭什么打我……”
杜文武刚听到开头这一句话，再结合着刚才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他瞬间就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也绷不住了。
“我的天，这小家伙可以啊，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振振有词。”
下一刻他就看到画面一变，程晓琳扬起巴掌‘啪啪啪’三巴掌打在萌萌屁股上。
视频里并没有传来萌萌的哭声，而是她威胁妈妈要找爸爸告状的声音，接着又挨揍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文武听着萌萌挨揍，心里就特别爽。
恰在这个时候，朱文武愣住了，他意识到一件事，这个视频不知不觉就吸引他想往下看下去。
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看了这么多视频，杜文武心里对普通的视频已经具备抗性，他的情绪阀值已经很高，很不容易被一般的视频给拉动情绪。
可是他刚才却跟着视频，出现想笑，愤怒和期待等等情绪。
“卧槽，这个视频要火呀！”杜文武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他继续往下看。
对于中间衔接的那一段，曹书杰在新江昌吉的苹果果园里拍摄的画面，属实有点平淡，但杜文武在曹书杰和阿迪力江两个人谈话式的分享中，不知不觉竟然看完了，甚至一点儿都不觉得违和。
紧接着又衔接了一段萌萌在录像机前申诉、痛斥并告状的画面。
当杜文武再一次看到萌萌小脸儿挂着红心火龙果汁和果肉，却满脸严肃的表示自己没有吃火龙果，还痛斥妈妈打她的行为，再联想到开头萌萌挨揍的画面，杜文武心里暗爽。
如果有人在他身边仔细听，就知道他念叨的是：“揍的好。”
“这个视频要火，我得抓紧给主编说一声。”杜文武心里想着。
他甚至觉得这个视频中间那一段完全可以删掉，把开头和结尾合并在一块，这才是一个完整的视频。
但他也明白‘萌萌果园’这么做的缘由，人家的目的还是宣传中间那段视频的内容。
“这个曹先生和程女士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杜文武实在想不通。
但他明白，曹书杰他们夫妇俩必然又引领了原创视频的另外一种做法。
杜文武脑海里有各种想法在碰撞，他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信息在脑海里闪过，但又没被他抓取凝练出来。
他感觉这个信息非常重要。
他睡意全无，也不蹲坑，也不玩手机了。
抓紧处理完个人卫生，杜文武跑到笔记本电脑跟前，登录自己的优酷网权限账号，先向他的主编付峰提交了这个视频的推荐申请。
紧接着又给他主编付峰发了一条短信，提醒他！
忙完这两件事后，杜文武反反复复的看这条视频，剖析视频内容，一直到天亮，杜文武想通了一件事儿。
曹书杰夫妇把视频中间那一段衔接了另外一个视频，杜文武在想如果中间衔接的是一段广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毕竟一个视频的开头就是广告，让很多人都心烦。
可如果开头就是干净的视频内容，在看了一部分视频后，从中间无缝衔接插入广告，或者用视频剧情的形式插入广告，后边再衔接视频结尾的剧情，这么做的话，是不是会吸引更多的人？
曝光量大了以后，对广告主的吸引力也是非常大的。
而他们平台的广告费收的就更多了。
而他们平台的广告费收的就更多了。
“对，就是这样，这样的话可以通过流量广告实现变现，简直太完美了。”杜文武心里想着。
心心念的事想通了以后，杜文武本能的站起来，双手向上伸直岔开，伸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哈欠。
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困了！
可杜文武知道他现在还不能睡，他必须立刻赶到公司，向他的主编付峰当面汇报这个想法。
如果这个想法能够实现，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甚至以后在京城买房定居说不定都行。
“杜文武啊杜文武，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杜文武在心里念叨着。
天刚亮，他也不管还没到上班时间，立马收拾好个人卫生，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提着自己的办公电脑，在住宿的小区门口买了点早餐，就开始坐车去公司。
这回，他比往常提前一个多小时到公司，过来后，公司的人还很少。
他的主编付峰也没过来。
但杜文武并不着急，他耐心的在自己的工位上等待着。
趁着这个空，他赶紧吃完早餐。
时间接近9点钟，他们部门的实习编辑刘宁馨和唐欣先后过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男实习编辑陆少亭提着几个袋子进来。
他过来后并没有去看杜文武的工位，而是习惯性的看一下两个女实习编辑刘宁馨和唐欣，笑着说道：“我给你们俩买早饭了哦，有蒸包，有火烧，还有豆浆、荷叶粥，八宝粥，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刘宁馨并没有直接回应，她朝杜文武那边喊道：“杜哥，你也没吃早饭吧，咱们一块儿吃吧。”
陆少亭这才注意到杜文武过来了，他还挺惊讶的：“杜哥，今天来这么早？”
他们这个部门往常都是他们三个实习编辑先过来，等他们打扫完这边的卫生，正式编辑杜文武和主编付锋才在关键时刻出现。
谁知道今天出岔子了。
杜文武却摆手说道：“我刚才已经吃了，你们先吃吧，我有点思路要整理一下。”
听到他这么讲，陆少亭他们三个也没再客气。
他们仨这次吃饭速度很快，不像平时那么磨叽。
总得在他们前辈面前做个好样子吧！
但是杜文武今天并没有关注他们的表现，他一直在等着主编付峰过来之后，赶紧跟着付峰去了他的主编办公室。
陆少亭，刘宁馨和唐欣他们三个实习编辑看着两位领导关上门，不知道讨论什么机密东西，三个实习编辑心里也挺好奇。
纷纷说出各种猜测。
陆少亭甚至还在说：“刘宁馨，唐欣，你们说杜哥是不是要离职啊？”
“啊？为什么？”唐欣很惊讶。
这个结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刘宁馨摇头说道：“杜哥干得好好的，咱们部门现在也发展的越来越，陆少亭你别胡说八道，小心这话传到领导耳朵里，到时候给你穿小鞋。”
听到刘宁馨这么说，陆少亭还下意识的往周边看看，除了他们仨和办公室里的两位领导，这边暂时没有其他人，他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就是猜测，猜测你们懂不懂？”陆少亭赶紧说道：“反正我知道杜哥进去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今天早上不会来这么早。”
“还有一点，你们发现了吗？杜哥刚才说是在忙，可我知道他一直在等主编过来。”
“就你能耐，就你眼力劲儿厉害，什么都看出来了，行吧？”唐欣撇嘴，丢给他一个白眼，拿着火烧和豆浆，接着回自己工位上吃饭去。
刘宁馨一看这样，也回到自己工位上去吃饭了。
只剩下陆少亭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他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得罪这俩女人了。
……
优酷网原创视频事业部主编付峰的办公室，听杜文武把他的想法全部说完，付峰微微眯着眼睛在思索这件事儿的可行性。
可想了一会儿，付峰就笑了：“文武，我觉得你这个构想是对的，直接找人实验吧，把视频做出来，效果行不行一目了然。”
“主编，您看找谁好？要不要再申请一些政策上的扶持？引导其他的原创视频播主往这方面考虑？”杜文武提议。
这种很新颖的视频加嵌入式广告的模式在之前从没有出现过，也就意味着效果难明。
而对视频播主来说，明明有更好的稳妥的办法赚钱办法，他们为什么要去尝试这种不稳妥的办法？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付峰也知道这一点，他想了想，摇头说道：“文武，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申请额外的政策扶持。”
“万一这种方式赚的更多呢？你想再从他们腰包里抠出来？可能吗？”付峰这样说的。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给杜文武说：“文武你联系一下萌萌果园，给她说一下咱们的这个构想，我觉得她既然能做出《谎言与真实》这个视频，那她肯定很有兴趣尝试这个新鲜的视频播放广告的方式。”
杜文武思索了一番，他作为一个编辑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杜文武心里很肯定这种方式，一定能取得成功。
在不能够争取到其他的支持政策之前，杜文武觉得他可以和‘萌萌果园’联系一下，问问她对这方面的广告视频感不感兴趣。
“如果一旦操作好了，这可是能赚大钱的。”杜文武在心里想着。
杜文武临出门时，付峰突然又喊住他：“文武，你申请的《谎言与真实》的视频推荐，我都通过了，你稍后跟进一下数据变化。”
“好！”杜文武答应一声，随即出去了。
这个时候给视频推荐是合情合理的，因为越是火爆的视频，越能给优酷网平台带来更多的流量，换言之，这也意味着能够给优酷网平台挣到更多的钱。
也正因为这一点，付峰对于萌萌果园的视频推荐，从来没有卡过。
第382章 得加价（8000/1万至少）
程晓琳一觉醒来，也没去想太多视频的事。
她忙着做早饭，还得把萌萌叫起来伺候她吃饭。
她老公已经牵着大哈、二哈它们出去遛狗了。
想着她老公昨天晚上说今天就把5条土狗送到镇上的工厂里，让它们五兄弟在那边看家护院。
程晓琳也很支持他的这个想法。
从年初3月份把这5条土狗抱过来以后，经过大半年的喂养，这五条土狗再也找不到当初可爱萌宠的模样。
把它们惹急了，呲牙咧嘴的时候，狼看到都得害怕。
刚做好饭没多长时间，她老公好像闻着饭菜的味道牵着九条狗进来了。
“老婆，早饭是不是做好了。”曹书杰问她。
程晓琳回应：“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算着点回来的吧。”
“哪能，你做的饭太香了，我在大坝上顺着风就闻到香味了。”曹书杰拍马屁。
可程晓琳不吃这一套，她调侃曹书杰：“那你闻到臭味了吗？”
“你欠拍。”曹书杰牵着狗进去狗窝，先拴好这九条狗，才又去追他老婆，让她知道一下这个家里是谁当家做主。
曹正虎听着孙子和孙媳妇的笑闹声，看着揉着眼睛还犯困的萌萌，朝她招招手：“萌萌，你过来一下。”
“老爷爷，怎么了？”萌萌还有点迷糊。
曹正虎满脸严肃的问她：“你昨天吃的火龙果，为什么不给你妈妈说实话呀。”
“我……”萌萌想起来昨天挨揍的事，她说：“我闹着玩的。”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知道吗？”曹正虎给她说。
萌萌点头：“老爷爷，我不会了。”
“真是好孩子。”曹正虎很满意。
孙子曹书杰吃完饭后，把GL8最后一排座位放倒，再铺上几层纸板，又去狗窝里牵出五条土狗，让它们五兄弟上去。
临走时，大哈、二哈、大黑和小黑它们兄弟四个好像意识到什么，都朝着5条长大的中华田园犬狂吠，时而又安静下来睁大狗眼看着无兄弟，相对无言。
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和它们告别。
五条狗也汪汪的回礼。
它们从被曹书杰抱过来以后，就跟着四条大狗凑在一块，还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大半年的相处，它们这份‘兄弟情谊’不涉及任何利益问题，反而更加纯粹。
也因为这样，在离开的时候，反而更加不舍。
但最终还是要分开，五条中华田园犬一一蹦到车上后备箱，在后边挤着，‘汪汪’的朝外乱叫。
它们平时‘坐车少’，这会儿还真有点慌乱，还好曹书杰上车快，安抚住它们。
等他老婆上车后，一块开车带着它们去了镇上。
这个事后，程晓琳往后扭头，她发现这5条中华田园犬还一直通过后备箱门上的玻璃看着后边。
哪怕看不到，也时不时朝后备箱门蹭蹭狗头，好像在熟悉那边的味道。
“书杰，我怎么觉得它们好可怜的样子。”程晓琳来了句这个。
曹书杰在后视镜里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说：“没事，隔段时间再带它们回去，让它们聚聚。”
“你这话听着怪怪的。”程晓琳吐槽他。
曹书杰也不以为意，他问：“老婆，你昨天晚上发的视频怎么样？有没有反馈？”
程晓琳摇头：“我早上起来就开始做饭，还没来得及看呢。”
“等会儿到了镇上再看看。”
曹书杰开车来到镇上，进入工厂，停下车后，曹书杰把后备箱车门打开，5条中华田园犬早在车里憋坏了，它们从后门依次跳下来，看到这边空旷的厂区，不顾曹书杰呵斥，先跑了一圈。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这边替我守家，听明白了吗？”曹书杰朝它们喊道。
“汪汪，汪汪汪。”
其中一条狗叫唤起来，曹书杰听到后非常满意，朝它举大拇指：“以后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曹书杰牵着狗绳，先把他们带到厂区东边，找了根柱子拴上。
晚上的时候，就把他们带到车间里边放开。
两口子随后才进入车间办公室里，看到车间仓库里边儿的30多个人在忙碌着，曹淑菊在旁边来回行走，偶尔会停下来帮某个工序跟不上趟的人干活。
从曹淑菊他们24个人之后，随着宋慧黠重新回归，接着又来了7个人，全部加起来已经有32个人。
这些人的到来弥补了他们人手不足的问题。
刚开始还好，只有120吨苹果，可第2趟就成了150吨苹果。
而且他们这边发货量大，每天都有很多订单。
现阶段无论是筛选苹果大小或者打包装箱，发货等等都是人工进行，曹书杰也知道人工操作肯定存在着很多弊端，但是现阶段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他想买相关的设备，也得需要一个时间段来缓冲。
曹淑菊看到程晓琳和曹书杰他们两口子过来，她还过来给二人汇报了一下情况，也说明了曹书杰他们两口子走后这几天的发货情况。
等曹淑菊说完后，曹书杰很惊讶：“最近发货这么多吗？”
曹淑菊点头：“每一天的发货量都比前一天要高一些。”
“另外还有一些客户询问咱们是否能批量发货，他们想从咱们这儿订一批包装好的苹果当福利。”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这个时候准备福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多少这样的客户？”曹书杰问她。
这种客户真多几个，对他们销量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曹淑菊拿过一个黄色的软皮笔记本递给曹书杰，她说：“我把有批量订购意向的客户名单都记在笔记本上了。”
对于曹淑菊的细心做法，曹书杰和程晓琳二人都很满意。
曹书杰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信息，非常详细，前边是人名以及对方的单位名称，电话，地址。
后边是记录他们想要苹果的数量。
并且曹淑菊写的字娟秀有力，非常清楚，让人一目了然。
这个时候，曹书杰就觉得他老婆当初选曹淑菊作为临时负责人，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淑菊姐，你弄得很好，信息记录的也很详细，以后继续保持。”曹淑杰说道。
“淑菊姐，你弄得很好，信息记录的也很详细，以后继续保持。”曹淑杰说道。
这话也从侧面给曹淑菊工作进行定位，他还继续干这边的负责人，并且曹书杰给她说：“淑菊姐，你的工资从每天60块钱上调到每天80块钱，你看怎么样？”
对曹淑菊来说，这可是对她最大的认可。
而且曹淑菊并不觉得每天提升20块钱的工资还少。
这么算下来，她一个月的工资在2400。
如果不和外边的工资进行对比，就青石镇来说，这也是个高工资。
曹淑菊汇报完工作，继续出去巡视现场了。
程晓琳打开电脑，登上她优酷网的个人账号，准备看一下昨天夜里新上传的视频《谎言与真实》的数据怎么样。
曹书杰也打开电脑，看着淘宝卖家后台，看到密密麻麻的订单，而且很多新订单正在不停的生成中，他非常满意。
正想着仔细看看这些订单时，突然听到他老婆一声惊呼：“书杰，你快过来看。”
“怎么了？”曹书杰赶紧跑到他老婆身边，弯下腰看着他老婆这台电脑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萌萌果园这个账号的个人后台信息。
其中第1条就是《谎言与真实》这个视频的相关数据。
浏览量不到一天已经过50万，最关键的是评论数第1次超过点赞量。
而且评论数是6万＋，点赞数5万＋。
这意味着什么，曹书杰和程晓琳很明白。
“老婆，这个视频的热度好高，你点开评论看看，都怎么写的。”曹书杰很感兴趣。
点开评论区后，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两口子就看到了那些五花八门的评论。
其中绝大部分评论都带着调侃的味道。
但也有较真的人觉得视频里表现出来的打孩子的一幕容易给其他家长带来误导。
看到这种视频，都不用他们两口子回复，有其他的网友就把他冲了一遍。
还有网友觉得萌萌简直太可爱了，他们一致觉得这等指鹿为马的人才适合从政。
看到后来，这些评论先把他们两口子逗的捧腹大笑。
曹书杰笑的有点受不了，他直接给他老婆说：“你先看着吧，我出去找个地方洗洗车。”
刚才带着5条狗过来，车里边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狗身上的腥臭味，还有很多落下的狗毛，无论如何也要清洗一下。
程晓琳朝他挥挥手：“你去吧，记着早点回来。”
曹书杰开车从工厂里出来，来到西街，这边有一排轮胎汽修厂，或者汽车美容厂。
曹书杰慢慢走着，总算看到一个写着‘汽车洗车’的门店，他直接开过去了。
停好后，打开后备箱，指着后备箱里边，给迎出来的店老板说让他帮忙洗洗。
前后洗了足足半个小时，还用烘干的设备快速干燥完，又给他车里边喷了些清香剂，最后只收了曹书杰50块钱。
曹书杰觉得这个价格真心不算高，他也痛快的给了，临走时，这位老板还塞给曹书杰一张名片，给他说下次过来洗车打8折。
看着上边‘邵学邦’的名字，曹书杰觉得这老板确实会做生意。
他自己洗洗外边还行，车里边是就不愿意捣鼓，太麻烦。
以后再精洗的话，可以再来这边。
在街上也没别的事儿，曹书杰又开车返回工厂里。
还没进车间，曹书杰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掏出手机来一看，是左乐打过来的，曹书杰还在想他给自己打电话，八成是因为苹果的事。
下一刻他接通了手机，听着左乐在电话里向他叨叨苹果的事。
“曹老板，你那边还有没有苹果，分我一点。”左乐问道。
左乐走的渠道不一样，市场的效果反馈也慢一点。
但是在过去了一段时间后，很多人都开始找他要苹果的时候，左乐手里已经没存货了，这才想起来找曹书杰。
“没了，我这边还不够卖的呢。”曹书杰说道。
他说：“你要真想要的话，再过几天我有12个货柜送过来，后边陆续还有一大批，到时候我可以分给你一点。”
“曹老板，我真是没看出来，你真的很厉害，昌吉的几个大户都把苹果卖给你了。”左乐说道。
和聂斌他们一样，看到这批苹果这么好卖，左乐第一时间坐飞机去了昌吉，准备大批量收购的，谁知道找中间人问了几个大户，手里的苹果都订出去。
左乐用他的渠道仔细一问，这才知道这些苹果都卖给曹书杰了，这个结果让左乐哭笑不得。
他也考虑去其他三个苹果基地转转，但是每个基地的苹果侧重品种都不太一样。
距离春节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左乐这时候可没足够的时间去试探市场，这么一来，他只能再找曹书杰拿货。
听到左乐挑明这一层关系，曹书杰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
像左乐和聂斌他们这种专业倒腾水果的，最后没干过自己，曹书杰心里觉得有点滑稽。
他说：“左老板，现在苹果都涨价了，我这边的销量也很大，你真要的话，得涨点价。”
“涨多少？”左乐很痛快。
一款产品受到市场追捧的时候，涨价是必然。
更何况其他的苹果也都在缓慢涨价。
左乐猜测这其中多半有春节的因素在里边，但也不排除市场上又有人在借机炒作苹果。
“我也不给你多要，4块钱一斤，过几天，我可以匀给你几个货柜。”曹书杰说。
2000多吨苹果后续就过来了，到春节前，曹书杰真不能保证他把这些苹果全部卖完，这么一来还是得把苹果转卖给左乐、聂斌他们一部门，加快回笼资金。
“行，4块就4块，你那边的货什么时候能到？”左乐问他。
曹书杰计算着时间，说道：“后天有12个货柜过来，到时候我可以匀给你3个。”
“太少了，至少一半。”左乐说道。
他比聂斌胆子大多了。
但是曹书杰不同意：“左老板，不是我抠门，最多分给你4个货柜。”
“还想要的话，后边可以再匀给你一点。”
临时接到通知，给老大准备小学报道的物品，耽误时间了。
第383章 挣钱的事怎么做都不寒碜（1万）先写这些，头疼
“行，4个就4个吧，后天早上在泉城火车站见，到时候你不给我的话，我可去泉城货运火车站门口堵你。”左乐说的特别直白。
曹书杰听到他这么说，就觉得很蛋疼！
“左老板，咱大小也是个老板，能不能矜持一点。”曹书杰说他。
可左乐说：“挣钱的事，怎么做都不寒碜。”
这种不要脸的境界，曹书杰觉得他这辈子是达不到了。
电话还没接完，他老婆喊他了：“书杰，你干嘛呢！”
“我和左老板打个电话，马上过去。”曹书杰又和左乐聊了一阵，俩人商量好后天早上见面的事，曹书杰把手机揣兜里，朝他老婆走去。
“怎么了？”曹书杰问她。
程晓琳拽着她老公的手往仓库内的小办公室里走：“书杰，我刚才登入QQ号，才发现杜编辑还给我发过信息。”
“杜编辑？”曹书杰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是来过咱们果园里的杜文武？”
“对，他问我对原创视频里嵌入广告的看法。”程晓琳说道。
“你是说杜文武问你在原创视频里边嵌入广告？”曹书杰听到后，重复问他老婆。
看到他老婆点头，曹书杰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是好事儿呀。”
“你觉得是好事？”程晓琳没想明白。
曹书杰重重的点头，他问他老婆：“你还记得以前有个婚纱影楼的老板让你帮忙给他们做一期广告，还说要给你20万现金的。”
程晓琳一时半会儿是忘不了这件事，那是她做原创视频以来，第一次碰到那么大气的客户。
她点头说道：“我肯定记得。”
“记着就行。”曹书杰又给他老婆讲：“现在杜编辑让你这么做，这是正大光明接广告的机会，你除了赚平台的流量钱以外，还能再赚一份广告费，明白吗？”
程晓琳听她老公这么说，回过味儿来：“书杰，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收那个广告费了？”
“嗯，那当然，平台这边都允许你在原创视频里边嵌入广告内容，这不就是默许了你可以收广告费吗。”曹书杰点头。
他看着他老婆打开的QQ号聊天界面，正是和杜文武的聊天记录。
曹书杰用鼠标滚轮往上滑动，他看了一下这份聊天记录，无论怎么看，这份记录都和视频内嵌入广告没有关系。
曹书杰很疑惑，杜文武是怎么想到这一点儿的？
另外还有一点，曹书杰在他老婆的视频能挣到大笔的流量费以后，他刻意关注过优酷网的原创视频，他发现并没有人会把广告加在视频中间。
也不会知道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还是担心这么做会影响他们的视频投放，从而影响了他们赚流量的钱。
看完聊天记录后，曹书杰并没有找到线索，他就好奇：“杜编辑是怎么想到这一块儿的？”
“我问问。”程晓琳说道，她在聊天界面上飞快的打字。
过了一会儿，杜文武回过信息来，程晓琳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给她老公说：“书杰你看，这是杜编辑回复的，他说这个事和《谎言与真实》这个视频有关系。”
“他看了这个视频后，看到咱们在视频中间插入了其他的剧情，想到的这个主意。”
“他看了这个视频后，看到咱们在视频中间插入了其他的剧情，想到的这个主意。”
曹书杰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这么说来，杜文武这个人还是挺有眼力劲的。
但是曹书杰对这方面的心得要比杜文武强很多。
想到这里，曹书杰也不掖着了，拉过一张椅子来在他老婆身边坐下，把他肚子里的那点存货全部讲给他老婆听。
程晓琳是越听越觉得惊奇，就连她都没想到她老公竟然懂得这么多。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老公本身就知道这一块一样。
慢慢讲下来，程晓琳有时候冥思苦想，想有时候继续追问，她表现的特别认真。
也可能是曹书杰刚才所说的话，对她的触动很大。
毕竟能够正大光明的接广告，挣那份额外的广告费收入，这让程晓琳很心动。
听到最后，她突然问她老公：“书杰，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这有什么？慢慢学呗。”曹书杰肯定不能说他上辈子的事儿：“有句话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咱们还年轻，更得学习钻研，时时进步。”
程晓琳懒得听她老公说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
程晓琳半夜三更上传的优酷网平台的那个《谎言与真实》的视频在优酷网开始重推以后，以让人侧目的速度迅速火出了优酷网平台。
随后被更多的‘自媒体人’给关注到了，这些人有个毛病，喜欢截取视频的片段，拿着片段内容大书特书。
尤其是他们很希望配上一个让人觉得很‘惊悚’的标题，吸引人气。
有自媒体人单独把程晓琳‘教育’萌萌的视频片段拎出来，放在微博上让他的粉丝们公开讨论，研究家长‘体罚’孩子到底对不对？
前一刻明明还是很好玩的视频，在某些刻意乱带节奏的人控制下，另外一波人开始改变了风向，说什么的都有。
而视频中打萌萌的程晓琳都要被声讨了。
好在她只露出一个背影，并没有人看到她正面的模样。
这个结果是程晓琳没有想到的。
她后来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也很无语。
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这么离谱。
而且随着话题讨论的热度越来越高，程晓琳拍摄的那个原创视频都不用花钱买热度，仅凭借自己本身的‘热度’和关注度，就冲上了热门新闻前十，并且有继续增长的趋势。
这个时候，随着各路‘自媒体人’的中途加入报道，添油加醋，程晓琳上传的这个《谎言与真实》的视频真的火出了优酷网平台这个范畴，在全网迅速火爆起来。
有些自媒体人乱打节奏，但也有更多的自媒体人实事求是，他们转发整个视频，完美的展现出‘萌萌’可爱、嘴硬，以及让人哭笑不得的一面，把很多人都给逗乐了。
第384章 干完这一波过个肥年（4100/1万至少）
随着《谎言与真实》这个视频火出优酷网这个平台，甚至从外部为优酷网持续引来一波很大的新流量，看到这个结果时，就连杜文武和他的主编付峰都懵了。
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情况？
二人压根没想到一个视频能为优酷网增长陷入迟缓的日活数据增砖添瓦，又注入了一股新鲜活力。
到这一步，这个原创视频本身和其他的原创视频已经是两个概念。
京城优酷网公司总部办公大楼内，属于原创视频事业部的办公区域，付峰看着刚送过来的后台数据技术分析报告，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沉默了很久。
前后几天时间而已，付峰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文武，你过来一下。”付峰在办公室里喊杜文武。
杜文武还不明所以，他以为主编喊他，是询问在原创视频里嵌入广告的方案进展，可是这个进展目前的进展为0。
他在心里组织语言，正琢磨着该怎样给主编回复才能显得更委婉一些。
“当当”
杜文武在主编付峰打开的办公室门框上敲了两下，随后进去：“主编，你找我？”
“文武，你最近有关注视频《谎言与真实》的推荐情况吗？”付峰问他。
“不是问我方案的进展？”杜文武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方案的关系，杜文武每天都在关注“萌萌果园”上传的新视频，他经常把这个视频拿出来剖析，对它的数据也很熟。
他想都没想，就说道：“主编，这个视频的热度很奇怪，从上传视频到目前为止，一共6天时间，它的播放量超过3000万，评论数100万＋，点赞数110万＋。”
说到这里，杜文武眉头紧锁，有些疑惑。
主编付峰问他：“一周播放量3000万，你对这个数据怎么看？”
听到主编这么问，杜文武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主编，我的疑惑就在这里，这个数据增长很诡异。”
“在“萌萌果园”发布这个视频第1天，平台给她安排推荐期间，数据的增长也非常快，当时的数据我看过，全天总播放量在200万＋”
“理论上来说，对于“萌萌果园”这个咖位的播主，这个数据算是正常。”
“可我没想明白，在两天后下了推荐开始，这个视频的数据增长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尤其是最近两天，它的播放量，评论数和点赞数等各方面数据都出现大幅度增加，我……”杜文武挠破头皮也没想出一个更贴切的词。
付峰把技术部送过来的数据分析报告递给杜文武，让他看完一遍。
同时也叮嘱他：“这个报告你看看就行，不要告诉其他人。”
“明白！”杜文武应了一声。
他接过这份报告，仔细看着里边的数据分析，才发现这份报告竟是专门针对“萌萌果园”上传的视频《谎言与真实》去分析的。
从它上传的第一天开始，数据走势趋势，每天的各种数据一目了然。
除此之外，这份报告着重对最后三天的数据画了重点。
就算它不划重点，杜文武也能看出问题。
一天上千万的浏览量增长，直接把前边的站内推荐量给对比成小矮子了。
除此之外，报告中着重提到最后三天的浏览量中大部分都是站外流量。
杜文武并不是搞技术的程序员，但是他知道技术这一块儿都有一套评判标准，同样也知道这个站外流量意味着什么。
“这么大的量？”杜文武脸上也一副见鬼的表情。
“所以我把你叫过来，这个视频到现在为止，已经为咱们平台带来超过400万的日活，文武，你抓紧联系程女士，问问她还有没有新的视频，给她说咱们可以开出高价创作补贴，尽快留住这一批新流量。”
“我……”杜文武真没想到会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给程晓琳说。
但是主编交代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杜文武正想着出去用QQ号和程晓琳联系时，付峰突然说道：“你那边有程女士的电话吧？”
“我有曹先生的电话。”杜文武说的。
这个电话还是程晓琳第1次上传视频时，杜文武从她的视频后边看到的，然后记录在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的，后边儿他就没主动询问程晓琳的电话。
“那也行，你给曹先生打电话都一样，打通电话后，我给他讲。”付峰说道。
这是总编交给他的任务，让他想办法继续为平台引流。
谁都明白，平台日活数据的提升对提升平台本身的价值有多大的作用。
在这一点上，优酷网平台内各个板块的意见都是一致的。
优酷网平台原本是有一套完整的推荐机制，在一个推荐之后都有一个冷却期，主要是为了消化前期的推荐流量，但是萌萌果园最后上传的这个视频直接打破了这种冷却期的推荐机制。
刚下推荐两天，紧接着又安排了全平台的推荐，而且推荐时间一周。
这个结果让很多原创视频的播主看完后眼红的很，私下里这些博主各种牢骚和埋怨声不断。
甚至还流传着各种关于萌萌果园这个账号播主的不良言论，企图用这种方式去联合打压“萌萌果园”播主，但是他们发现以前屡试不爽的手段这回失灵了。
压根找不到目标。
从始至终，哪怕这个视频再火爆，这个视频的播主“萌萌果园”也没有出来发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合力的一拳打出去，原本想制造摧枯拉朽的效果，谁知道这一拳却打在海绵上了，根本不受力。
……
而此时的程晓琳和她老公还在忙碌着售卖苹果的事，压根没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
因为她新上传的视频在全网大火，从而有更多的人跟随这个视频关注到“萌萌果园”这个账号，也从这个账号知道了他们开的“雪萌水果店”。
结合着这个视频中间那段解说，很多人恍然大悟也明白过来雪萌水果店的苹果就是从原产地新江昌吉不远千里运送过来。
对于一个真诚的老板，人们本身就会送上一份善意。
很多人心里好奇这些苹果的味道怎么样？
看到评论区一片喊着苹果味道真不错的评论，很多人都下单了。
视频爆火到全网皆知，这个人流量太大了，哪怕只有其中一小部分过来下单购买苹果，对曹书杰他们两口子弄的这个淘宝店铺而言也是一股非常大的流量。
曹书杰原本觉得他第2批苹果留下150吨，第3批12个货柜的苹果留下240吨，已经够多了，可当面对如雪花般飘来的订单时，他们两口子还是傻眼了。
感觉这些苹果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时候曹书杰想到了新江昌吉货运火车站的员工开玩笑说帮他申请开通一趟专列的事。
曹书杰原本还觉得申请开一趟专列有点小题大做，可曹书杰现在不那么想了。
他在琢磨是不是再跑一趟新江昌吉，去和火车站那边谈一谈。
2000多吨苹果一块运过来，足够跑一趟专列了。
这个事儿还没定下来，曹书杰的手机先响了，他一看是杜文武的电话，还有点纳闷：“老婆，杜文武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谁呀？你说小杜？”程晓琳问道。
看到她老公点头，程晓琳这才说道：“他没有留我电话呀，平时有事都是QQ号留言。”
曹书杰接通电话，他第一时间听出来对面说话的人并不是杜文武本人。
“是曹先生吗？我是付峰。”
“这付主编啊，有什么事吗？”曹书杰想起了付峰这个人。
付峰很客气的问道：“曹先生，我这边有点事想和您谈谈，您看时间方便吗？”
曹书杰现在没什么急事儿，就说道：“现在就可以。”
“曹先生，程女士也在身边吗？”付峰问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付峰说道：“曹先生是这样的，程女士最后上传的视频，给我们平台带来了超过400万的日活流量，我想问一声，曹先生和程女士最近还有没有新的创作计划，如果有的话，我们平台可以额外给程女士一个较高的创作补贴。”
曹书杰的手机这时候开的免提，听到付峰这么说，曹书杰看着他老婆，两口子还以为听错了。
什么时候平台给他们高额创作补贴了？
曹书杰就纳闷，他问道：“能给多少补贴？”
他就是这么个实在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尤其是钱的方面，曹书杰一直秉承着不能含糊其辞的原则，一是一，二是二。
老古人还说亲兄弟明算账呢！
就连付峰都没想到曹书杰会这么直接，这不符合国人含蓄的性格。
“曹先生，我们正在研究，出来结果后，我会第一时间电话告知你。”付峰是这样说的。
曹书杰看着他老婆，两口子眼神交流，曹书杰询问他老婆的意见。
但程晓琳直接说道：“书杰，这个事儿你拿主意就行，我听你的。”
这话通过手机传递过去，连手机另一端的付峰和杜文武都听到了。
像杜文武这种单身狗，感觉直接受到了迎头暴击。
而付峰则想着他找曹书杰，算是找对了人。
“付主编，这个事不是问题，但是我们现在比较忙，一时半会儿恐怕腾不出手来创作新的作品……”
曹书杰还没说他这边要卖掉2000多吨苹果的事，付峰却以为曹书杰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加价要钱。
他赶紧说道：“曹先生，是这样的，这个事已经提报到我们总编那里，只要曹先生和程女士能创作出不次于《谎言与现实》，或者同质量的作品，这个价格好谈。”
曹书杰万万没想到付峰会这么说，他笑着说道：“付主编，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这边确实有点事在忙着。”
“凭咱们的朋友关系，就算贵平台没有创作补贴，我们有思路的情况下也会进行高质量的创作。”曹书杰解释。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付峰越以为曹书杰这是玩以退为进的把戏，还找他打感情牌，连“朋友”都提出来了。
付峰琢磨着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必须去一趟曹书杰那里，他当面谈。
“曹先生，你看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总编申请。”付峰说道：“我争取尽快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
“行！”曹书杰也很无奈，说真话他怎么就不信？
可曹书杰不知道，对平台而言，在日活流量达到一个峰值时，想要再增加新的流量是很难的事情。
在平台宣传的时候，他们要付出更多的资金和精力，做好宣传和留存。
这其中的花费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偏偏程晓琳无意中创作的这个视频给他们平台带来了超过400万的新流量，平台方面一分钱没花。最多付出对平台来说可无限循环而又不用投入多大成本的推荐位！
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算，对平台来说都是最划算的。
也正因为这样，平台方面更急切的想让程小林借助这股新的流量继续创作，争取通过她的视频把这些流量沉淀下来。
或者程晓琳还有新的视频，再火爆出圈，从外边引来更多的新流量，这种结果对平台来说自然是最好的。
对于这些，曹书杰和程晓琳夫妇并不清楚。
他们更不知道，在挂断电话后，付峰就主动给杜文武说，让他去联系买购物车票，收拾行李，他们现在就动身去宜陵市，准备和曹书杰、程晓琳夫妇见一面，面谈。
曹书杰心里则想着申请火车专列的事儿。
与此同时，曹书杰还在琢磨2000吨苹果够这些人消化的吗？
2000吨苹果听着数字挺大的，可实际上也只有400万斤，按照一个标准箱10斤算，40万个客户就能全部买空。
在这一波网友热情的光顾他们淘宝店之前，曹书杰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他甚至有点担心这些苹果压根不够网友们购买的。
毕竟有很多人不止买一箱。
还有曹淑菊给他的那份儿记录上边，有很多公司联系他们，要批量购买。
曹书杰看过那份名单，少则几十份，多则几百份，那份名单上的人还不算少。
这些数据全部算进去，曹书杰都有点心颤。
这一波干完，曹书杰可以挺直腰板说今年能过个肥年。
第385章 再来2000吨也能卖掉（8200/1万至少）
一想到今年能过个肥年，曹书杰心里就很活跃。
而且能不能实现资产质的飞跃，也看这一回。
也因为这样，曹书杰很上心。
“老婆，我后天早上接了第3批苹果，就不回来了，我再跑一趟新江昌吉。”曹书杰给他老婆程晓琳说。
程晓琳有点纳闷：“你还去干什么？那边儿不是已经忙完了吗？”
曹书杰摇头，他指着外边说道：“要是没有你这个视频的话，年前也就这样了，卖完这2000多吨苹果等着过年就行。”
“可是现在不一样。”曹书杰说道：“这一波流量太大，为咱们吸引来的人也太多了，就算只有其中的一部分购买咱们的苹果，这一波也很惊人。”
“我担心巴依尔他们剩下的那2000多吨苹果也不够卖的。”曹书杰深吸一口气，他说道：“我必须再去一趟，让他们帮忙再介绍一些果农。”
“另外一趟8个货柜或者12个货柜也太少，关键时刻很耽误事，我准备去和新江昌吉的货运火车站那边谈一谈，申请一趟苹果专列，把那2000多吨苹果一次性全给运回来。”
“老婆，你觉得怎么样？”曹书杰说道。
程晓琳被他这种想法给吓住了。
她说：“书杰，行吗？你一次性把那些苹果全给弄回来，咱们往哪里存放？”
“先在冷藏货柜里放着，就咱们这个消耗量，用不了多久就卖完了。”曹书杰说道。
他从小办公室里出来，看着这个车间仓库，很突兀的说道：“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程晓琳感觉她这会儿跟不上她老公的思路。
曹书杰说道：“这地方还是太小了，要是再大一点的话，我直接买下来，把它改建一下。”
“怎么改？”程晓琳纳闷，她就没想明白。
曹书杰呵呵一笑：“咱们自己建冷库，你说怎么样？”
他刚说完，程晓琳就有些着急的转到曹书杰对面，说道：“书杰，你疯啦！”
“咱们卖个水果，你怎么还要自建冷库？用得着吗？”她问。
曹书杰却不这么想，他说：“为什么用不着，我觉得咱们建个冷库才是正事。”
“只要咱们还种果树，这就是早晚的事情。”
曹书杰想到阿迪力江、巴依尔他们都租赁冷库，或者自建冷库，他就明白‘冷库’是大规模种植果树所必须的。
程晓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老公好，索性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暂时不着急。”曹书杰笑了笑。
……
曹书杰先给他发小曹振打通电话，给他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曹振听到曹书杰说巴依尔、AKS他们那2000多吨苹果可能也不够卖的，他就想骂人：“书杰，你搞毛线！”
“你一个种水果的，怎么搞得比那些批发水果的二道贩子弄得规模还大。”曹振吐槽。
他说：“2000吨苹果还不够，你还想要多少？”
“最起码再来2000吨？”曹书杰试探性的说道。
“狗屎，这边的苹果都让你买的涨价了，你说咋办？”曹振吐槽他。
在曹书杰把阿迪力江和巴依尔他们6家合计约3000吨左右的苹果全部买走后，剩下那些果农看到大户的苹果这么‘畅销’，顺势就开始涨价。
并且这些果农死守着价格说什么也不降价，搞得很多小一点的水果批发商都在开骂。
他们并不知道买走阿迪力江他们6家苹果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在骂人的时候就会用‘那个狗东西’代替。
曹书杰还真不知道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听到曹振吐槽，也有些尴尬：“涨了多少？”
“两毛钱到四毛钱都有，这个没法说，现在大宗苹果有价无市，你要是大批量购买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谈的。”曹振说道。
“行，就这样吧，我给阿迪力江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我再介绍几个种苹果的果农。”曹书杰心里有谱。
还没挂电话呢，曹振问他：“书杰，你来不来？”
“后天去一趟，我还要去火车站谈一谈申请一趟专列的事。”曹书杰说道。
曹振一听就懂了，他‘哎呦’一声：“书杰，你个叼毛，别告诉我你想把剩下的2000多吨苹果一块运回去。”
“有这个打算，现在销量太大，再等你们分批往回运，跟不上趟。”曹书杰没瞒着他发小，直接给他说了。
听到曹书杰这么说，曹振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大的销量啊？”
曹书杰‘嗯’了一声：“我媳妇做了个视频，谁知道火的一塌糊涂，给我这边引来很多人。”
“就是萌萌吃火龙果那个视频？”曹振一说起这事，他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他还叨叨：“书杰，不是我说你们两口子，就几个火龙果，至于那么抠吗？”
“萌萌想吃，就让她吃嘛，吃完再买不就行了，你堂堂一个大老板，别告诉我买不起火龙果。”
“还搞得都上电视了，丢不丢？”
曹书杰听着他发小和唐僧念经一样絮叨，顺手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曹书杰又分别给阿迪力江、巴依尔、AKS、阿不都拉他们打通电话，先亲热的聊了一阵，这才在电话里又客客气气的问他们还有没有认识的果农，他还想继续收购一批苹果。
接到曹书杰的电话，阿迪力江他们纳闷坏了，前前后后3000吨苹果都不够他卖的？
难不成他想着把明年要卖的苹果一块买回去？
可也放不了这么长时间。
心里带着这个疑惑，阿迪力江他们还是帮忙先联系自己熟悉的果农，想着等曹书杰来了以后，再仔细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冬天天短夜长，还不到五点钟，远方的天边就开始露黑头了。
仓库里的照明灯也全部打开了。
曹淑菊、宋慧霞他们还在忙碌着。
看到车间仓库一角摆满了打包好的苹果，还有人两个一伙往上摞苹果箱子。
兴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也可能和他们干了一天活有关系，这个时候码垛箱子时显得很吃力。
而且这种情况不是个例。
曹书杰看到后赶紧过去搭把手。
程晓琳还在纳闷她老公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她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这才发现她老公亲自干活去了。
“书杰，你过来一下。”程晓琳喊了一声。
看到曹书杰没动弹，老太太韩桂芳说：“书杰，你快点过去吧，我们慢慢干就行。”
“大娘，你们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实在干不动，就先歇一会儿，咱不着急。”曹书杰叮嘱她。
韩桂芳点头：“你就放心吧，我老婆子虽然年龄大了，可干活没问题。”
她越这么说，曹书杰越是不放心。
好在曹淑菊看到这边的异常过来了，她就在旁边，看到韩桂芳体力不支时，她赶紧去帮忙。
曹书杰走回到他老婆身边后，程晓琳问他：“怎么了，你咋还去干活了？”
“老婆，我发现一件事，咱们这个工作消耗体力太大，像韩大娘这么大年龄的人，干了一天活再去码垛，根本白搭。”曹书杰说道。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善人，可并不意味着他的心是冷的。
程晓琳听到她老公这么说，也说道：“我也想给你说一声，一直没顾得上。”
“什么事？”曹书杰问他老婆。
程晓琳说：“书杰，你现在弄得苹果量越来越大，咱这32个人里边，很多都是年龄大的，根本干不了装车、卸车、码垛的活。”
“现在量小还没关系，可要是照你说的，过段时间你把2000多吨苹果一块弄来，指望这些老弱妇孺卸车？码垛？”
“能要人命！”程晓琳说。
曹书杰点头，他说：“晚上回去后，我在大喇叭上喊一嗓子，招一批男劳力过来干这些体力活。”
他指指外边：“要是像刚才一样，那些装着苹果的箱子砸过来，能把人给砸地下，到时候一出就是大事，咱这活不用干了。”
程晓琳这才知道她老公刚才为什么去干活。
一想到她老公说的那种情况，程晓琳也有些后怕。
“晚上回去后，你多招几个人。”程晓琳叮嘱他。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
晚上回到曹家庄后，曹书杰并没有急着回家，他先去村委大院那边摇人。
曹家庄村委的大喇叭从曹书杰去镇上忙自己的事以后，就有数的几次响起。
这个点，很多人正在家里吃饭，忽然听到外边传来大喇叭的喊声，有人立马从屋里跑到院子里，或者自家屋顶上。
“各位曹家庄的老少爷们注意了，我是曹书杰，转眼又是一年，马上又到春节了。”
“我在镇上弄了点活，因为业务量大增，急需要招一批能干活的男劳力装车、卸车、码垛，有想着春节过个肥年的，现在就可以来村委大院找我报名。”
曹书杰喊完后，又重复了一遍。
这会儿，曹家庄所有在家里的爷们一听都精神抖擞起来。
别的没听到，就听到过个肥年了。
这年头谁都清楚，手里有钱才能过得更踏实。
距离过年只剩下40多天，曹家庄有一部分三四十，或者四五十岁的男劳力因为各种原因没出去，手头也没有来钱的活。
他们最希望找个活干，也好趁着过年前，让自己的腰包里鼓起来。
有钱了才敢在过年的时候给父母、老婆孩子买东西。
“书杰，你说有人来吗？”程晓琳问道。
曹书杰很有信心，他说：“老婆，你放心吧，肯定有人来。”
“你先开车回家吃饭去，我等会儿忙完就回去。”
程晓琳想了想，也没再倔强。
“那我先回去给你收拾一下行李去。”程晓琳开车走了。
此时的曹家庄，听到曹书杰在大喇叭上喊的内容后，不少人家里都热闹起来。
纷纷催促着自家的男劳力抓紧去村委找曹书杰报名。
“你个老娘们，知道个屁，我出力气不要紧，万一累死累活就千把块钱，够谁花的？”
“高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彩凤怒了。
看她老公还攥着一块手机，耷拉着头，她气的上去一把夺过手机来。
高强正看的有些上头呢，手机突然被他老婆夺走，他心里也烦躁，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正想发火，可看到他老婆眼睛里好像要往外冒火一样，高强嘴里的话又硬生生憋到肚子里。
“高强，你就说你去不去吧？”孙彩凤以前挺得意，别人家的男人都出门了，她男人能天天在家里陪着她。
可时间长了，孙彩凤忽然发现她男人在家里天天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挣钱养家，更不知道陪她，她就烦了。
这时候反而又羡慕那些家里男人出门打工挣钱的人家，眼不见心不烦。
越想越气，看着她老公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动一下，她更加愤怒，多年的委屈让她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去不去挣钱？不去的话，咱俩离婚。”
听他老婆说‘离婚’，高强这回真知道慌了：“我去，去还不成，离什么婚嘛！”
说完后，高强找到自己的大棉袄，穿上就出门朝村委大院那边走。
往北走路过高龙家时，还喊了他一声，两个人一起去的。
另一边，因为奶奶过世，从外边回来的曹书林听到曹书杰喊话时，他都没犹豫，出门就朝村委大院走去。
挣钱的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像跟着曹正刚干活的曹勇、曹建友等人从进入11月份后就没怎么有活了，他们一直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听到曹书杰在大喇叭上喊，他们也不犹豫，站起来就出门了。
曹家庄上一任村支书曹建刚的儿子曹书峰这段时间在家里也没事干，听到有钱挣，他本来还有点犹豫，可看到父亲那个样子，他还是赶紧朝村委大院走去。
得挣钱给他父亲买药啊！
对很多男人来说，正是养家的年纪，在家里闲着，不用别人说，他们自己都觉得惭愧。
这时候有点活干，别说可能给个高工资，就是一个月挣一千多块钱，他们也愿意去干。
他们都懂一个道理，干活不丢人，在家里懒散挣不来钱的才丢人。
月末啦，月票投一投啦，我后天算算还欠多少章。
上个月更新25万，月票2300，
这个月到今天已经更新33万了，上个月还欠月票加更127章，等这个月结束我算算还了多少了。
我没说，可不是忘记了哈。
第386章 新的一年（10500）晚安
这天晚上，曹家庄有21个人去曹书杰那里报名，准备去镇上曹书杰的厂房仓库里干卸车、装车、码垛的活。
曹书杰回到家后，把报名的名单递给他老婆。
转眼间，一晚上又静悄悄的溜走了。
曹书杰第二天一大早刚起来，习惯性的摸过手机来手机看时间，顺便把闹钟取消，这时候发现手机上有条未读短信。
是杜文武给他发过来的：“曹先生，我和我的主编到平源县城了，您今天有时间见一面吗？”
曹书杰看到发信息的时间是半夜2点多，再往前倒推时间，他明白过来，这俩人应该是给他打完电话后，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甭管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过来的，单纯这份诚意，曹书杰觉得很难得。
他回了一条：“好，咱们青石镇见。”
不多久，杜文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曹书杰刚接通，杜文武就赶紧说道：“曹先生你不用来接我们，我们直接坐公交车到村里就行。”
“不用，我等会儿去镇上的工厂，正好在镇上接你们。”曹书杰说道。
挂断电话时，杜文武都没想明白，曹书杰什么时候又在镇上弄了工厂？
在杜文武看来，这件事真的很离谱。
他给他主编付峰说完后，付峰也没想明白，但给他讲：“曹先生既然来镇上，咱们就别乱跑了。”
才刚8点多，曹书杰开车带着他老婆，和付峰、杜文武二人在青石镇地标建筑旁边的一家包子铺见面了。
除了程晓琳，剩曹书杰、付峰、杜文武他们三个人都没吃早餐呢。
曹书杰点上10个大蒸包，三碗豆腐脑，三个人边吃边聊。
这边儿人多嘴杂，吵闹声挺厉害的，也谈不了什么事儿，吃完早餐后，曹书杰开车带着他们二人一块儿去了工厂。
来到这边后，付峰才明白曹书杰当时为什么说他现在很忙，根本腾不出空来去拍原创视频，原来人家说的是真事儿，他还以为曹书杰玩计谋搞什么，以退为进。
想想感觉有些汗颜。
曹书杰给他们介绍：“我还有240吨苹果，明天一早就到泉城，另外还有2000多吨苹果，正在装集装箱货柜，我明天上午要飞一趟新江昌吉，和那边货运火车站的人谈一下开通一趟火车专列的事，年前的话我计划再弄4000吨苹果……”
听着曹书杰给他们介绍年前的计划，付峰和杜文武二人彻底明白过来，曹书杰真的很忙。
那么找他创作高品质视频是不是就白搭了？
想到这一点儿，付峰和杜文武二人心里都有点儿难受。
曹书杰好奇，问他们一些具体的情况，这才明白他老婆的那个视频竟然从其他地方给优酷网平台吸引了超过400万的新日活流量。
“好家伙，我老婆的一个视频顶一个小站全部的流量，简直离谱。”曹书杰心里有数了。
也怪不得付峰和杜文武二人给他打完电话后连夜赶过来了。
就算这400万的日活放在其他平台上，也能融资到几个亿了。
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优酷网平台的规模摆在那里，他老婆的这个视频在其他的小站很难说能像现在这么火爆，从而吸引了这么多新量。
“付主编，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是个直爽性子，有话就直说，我有点好奇你说的那个创作补贴能有多少？”曹书杰右手五指捏在一块儿，他问：“7位数有没有？”
刚说完，程晓琳先惊讶的看着她老公。
那感觉像是看二傻子一样。
7位数，过百万的创作补贴，她老公可真敢开口要价。
付峰却很诧异的看着曹书杰，他问道：“曹先生对这一块很了解？”
“也不算很了解吧，我以前也是在京城工作，有几个朋友是专门从事互联网行业的，我从他们那边听到了一些传闻，对互联网这一块有些了解。”
曹书杰看着付峰，继续说道：“单说这400万日活完全能撑起一个小站了，如果拿这个数据去融资，我相信几个亿资金分分钟的事情。”
“如果你们有关系拿这个数据去上市，我相信几十亿市值不在话下，付主编，我说的对不对？”曹书杰笑着说道。
也就是这时候，程晓琳听着她老公说出这么几句话，再看到付峰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他甚至没反驳，程晓琳这才明白她刚才嘲笑她老公是二傻子，是多么没眼光。
杜文武这个时候满脸的羡慕表情，在来的路上，他的主编付峰已经给他说了，公司对这一块创作补贴的数额，高的让杜文武根本想象不到。
不过曹书杰对这一块儿这么了解，还真是出乎杜文武的预料。
付峰过来实地考察完，了解到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夫妇实际的情况后，他只是告诉曹书杰他们夫妇，有时间的话尽量多创作几个高质量的原创视频，平台这边该给的创作补贴，付峰会亲自给他们申请。
知道曹书杰下午就要去泉城，付峰和杜文武他们二人过来与曹书杰见完面，该聊的也都聊完了，他们当天中午在曹书杰这儿吃完午饭后，就返回了市里，
曹书杰没再假装客气的留他们。
他自己的事情还有很多。
曹书杰下午提前回到家里，拿上行李和爷爷、闺女告别，就开着那辆京牌的君越去了泉城。
先找接近货运火车站的宾馆办理入住，等到第2天早上5点多，曹书杰就去货运火车站办理了提货手续，也在那看到了等待的左乐。
和上一次见面相比，左了看起来有点憔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曹书杰倒是想问问，但是左乐一言不发，曹书杰明白这情况，像是遭受了感情挫折一样。
不知不觉中，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左乐带着他的人提走了4个货柜，他当场给曹书杰转账96万元。
看着短信提示新到账96万，曹书杰满脸微笑的开车去了机场。
把车停在机场停车区，曹书杰换了飞机牌，朝安检区域走去。
将近4个小时后，曹书杰从乌旗机场下飞机后，和阿迪力江他们联络上，跟着阿迪力江他们去见了一圈专门种植水果的果农，同时也谈了一下价格。
就像曹振说的那样，剩下的果农按照基础价格算，每公斤涨两毛钱的成本，曹书杰也能理解，苹果的价格一直都是随行就市的。
忙完和果农见面的事，确定了价格和数量，曹书杰就准备和新江昌吉货运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讨论一下关于专列运费的事。
而对曹书杰来说，这个事非常重要。
好在因为他最近的运输量很大，也很稳定，火车货运站方面很痛快的答应了给曹书杰开通专列的事情。
挣钱嘛，不寒碜！
在不停的忙碌中，2012年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一些痕迹，转眼距离春节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第387章 新年里的第一趟苹果专列（3000/1万）
“来了，来了，大家伙等会儿卸车的时候注意点，安全第一。”泉城货运火车站，曹书杰喊道。
2118吨苹果，一共分装了70个货柜，从新江昌吉一路运到泉城货运火车站，光单纯的运费就478450元。
加上其他的托运费，装卸费，妥妥超过60万元。
不算运费，采购这一车苹果总共花掉曹书杰8916780元。
他手里的现金都不够，又找马昌荣贷了400万的贷款。
对于曹书杰这种优质客户，宜陵市农商行青石镇分行的信贷经理马昌荣巴不得他过来贷款，才三天就把钱批下来了。
算下来，曹书杰欠宜陵市农商行青石镇分行700多万了。
在没还完这笔钱以前，他也过上了给银行当大爷的日子。
“书杰，这一批苹果卖完，下一批再过来，今年就算完事儿啦，到时候我就得回来了，你还想弄的话，自己找个人过去。”曹振说道。
“行，你不是还得去市里弄饭店吗？”曹书杰已经很感激曹振这段时间给他帮的忙。
从联系果农，到帮忙谈价，再到帮忙联系运输，找人装车等等，曹振从没有多说过一个字。
曹书杰要是视而不见，他就狼心狗肺了。
他说：“忙完这一波，我给你转过点去。”
“我也得赚点奶粉钱，就不和你客气了。”曹振笑着说道。
“应该的。”
曹书杰扭头看着他发小，说道：“说实话，要不是你在昌吉那边帮忙看着，这个事儿也没那么顺利。”
“回头完事儿了，一块好好喝一杯。”
曹振点头：“行，到时候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咱们不醉不归。”
听到他这么说，曹书杰大笑着说道：“我去给你整瓶限量版的，喝不喝？”
曹振无所谓：“你能弄来，我就敢喝。”
程晓琳也跟着过来了，这次一共来了70辆托运车。
一家物流公司都不够用，程晓琳又联系了平源县城的另外两家物流公司凑齐58辆车。
除此之外，聂斌和左乐二人也联系了12辆集装箱托运车。
火车站这边的站长唐立新亲自和曹书杰对接，双方签完字以后，又在这列专列火车头跟前拉横幅拍了张照片。
用唐立新的说法，他们以前开通过专列，但都是用来拉媒、拉矿石、拉钢铁的。
专门为苹果开通火车专列，这是第1次。
“爸爸，好多呀，我都看不到头。”萌萌看着远方，一眼望不到头。
曹书杰听到他闺女这么说，心里还有点儿得意：“萌萌，爸爸厉害吧？”
“爸爸好厉害！”萌萌重重的点头，对此一点都不怀疑。
今天不但萌萌过来了，就连他父母也跟着过来了，老两口也想看看2000多吨苹果是个什么概念。
“老曹，看看你儿子，再看看你。”王月兰看到一整列火车的苹果都是她儿子的，心里的那种骄傲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曹建国被他老伴给说的有点郁闷。
话说他们老两口前些年也是靠种果园，一点一点攒钱，供儿子和闺女上大学，给儿子在京城买房付的首付，可是这一切和他儿子现在的成就相比，真的小巫见大巫。
就连曹建国都没想明白，他儿子短短两年时间，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前天晚上听到儿子说元旦当天会从新江昌吉运过来2000多吨苹果，曹建国和王月兰说什么也想跟着过来看一眼，见识一下。
用儿子的话说，这2000多吨苹果装到70个集装箱里，分成三队，一直不停的装车，还装了两天多时间，再加上托运到火车站装车，前前后后耗进去的时间可不少。
除了这一批苹果，曹书杰前段时间去昌吉，又以比这一批苹果高两毛钱的价格购买了2000多吨苹果。
一周以后，那批苹果就会装车往这运。
左乐和聂斌他们二人看到这70个集装箱，在火车上排成一条长达几百米的钢铁长龙，就连他们这两个专业倒腾水果的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对曹书杰的看法了。
这个种水果的比他们这些专门倒腾水果的搞的还专业。
这不就是典型的业余人才把专业人才给干趴下了。
他们去收水果，基本是一车一车的拉。
可曹书杰整列火车全拉苹果，就这个事在水果界恐怕也是独一份。
旁边的记者和搞自媒体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正在拍照。
按动快门时‘咔咔’的声音络绎不绝。
相信到不了晚上，就会有相关的新闻出来。
卸车还在继续，70个集装箱全装到托运车上，也不是一个小活儿，曹书杰和他老婆跟着站长唐立新来到货运火车站的办公室里，有工作人员给他们倒上茶水。
曹书杰还摆手，给唐立新说：“唐站长，不用这么客气。”
“曹老板，喝杯茶而已，快坐。”唐立新示意他们坐下。
他越看曹书杰越佩服。
他已经43岁了，可横看竖看，曹书杰不会超过30岁。
这么年轻的人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这已经超出唐立新的想象。
他在这个岗位上一干20多年，见过很多人，可是如曹书杰这个年龄就干出这么大事业的人，见的真不多。
“唐站长，我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们。”曹书杰说道。
刚说完，曹书杰顺嘴问了一声：“唐站长，咱们这边有多少人？”
唐立新也没有多想，他说：“我们这边常驻工作人员一共37个。”
曹书杰心里有数了，给他老婆嘀咕一阵，程晓琳出去了。
办公室里剩下曹书杰和唐立新继续聊着。
约么20分钟后，程晓琳又进来，走到她老公曹书杰身边，给他耳语了几句。
说完后，曹书杰转身看向站长唐立新，说道：“唐站长，今天元旦，本该是大家伙回家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可为了我的事还劳烦大家继续在这里干活，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给咱们站留下37筐苹果，唐站长帮忙给大家分分，你看放哪里好？”
“曹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不能要！”唐立新听到曹书杰要给他留下37筐苹果，慌忙站起来拒绝。
可曹书杰过来压住他的胳膊，握着他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唐站长，我是个卖水果的，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对咱们车站工作人员的一份心意。”
“以后我这边要运输的水果还多着呢，需要贵方帮忙的地方也有很多，这苹果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希望唐站长不要嫌弃。”
“哎哟，哎哟，这是我们的工作，是应该做的。”唐立新这般说道。
曹书杰点点头：“我知道，可工作是工作，唐站长，你们也帮了我很多忙。”
“曹先生，就这一回，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唐立新看着曹书杰，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行！”曹书杰笑着点头：“唐站长，走吧，咱们看看把苹果放哪。”
几个人从小办公室里出来，唐立新看到37筐苹果的时候，他有点懵。
他以为一筐就10斤，可看眼前的框子，怎么也得20斤，这一筐再便宜也得百十块钱儿吧？
“曹先生，这也太多了。”唐立新又说道。
可曹书杰说：“对我来说，这东西不值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立新找人先把这些苹果拉到一边去，他又拿着手持式话筒出去转了一圈，喊着让大家伙抓紧干活。
还说了曹书杰给大家送苹果的事，那些正在干活的工作人员效率明显更高了。
程晓琳并没有反驳她老公的做法，这个社会本来就这样，甭管什么时候，都是人情往来。
更何况他们通过铁路运输水果，以后也少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
37筐苹果，按照收购价，不到2000块钱，曹书杰还送得起。
在卸车的时候，左乐和聂斌分别拉着他们的6个集装箱货柜走了。
每个人走之前又给曹书杰转账144万人民币，加起来就快300万了。
这一波投出去的成本收回来快三分之一，可分出去的苹果连五分之一都不到。
曹书杰还给他老婆说：“我现在有点后悔，就不该找老马贷款。”
“书杰，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程晓琳就见不得她老公这样。
才挣几个钱儿，就飘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兴许真是曹书杰送的苹果起了大作用，火车站方面用正面吊吊集装箱的速度感觉更快了，之前12个集装箱货柜都要吊1个小时，可这回吊70个集装箱货柜也就用了不到4个小时。
效率提高了多少，可见一斑。
去除分给左乐和聂斌他们的12个集装箱，剩下的58个都被运回青石镇，这一批苹果会在青石镇重新分类，然后通过快递发往全国各地。
这一回，青石镇的圆通、顺丰、邮政速递三家快递公司一块搞，这才缓解了发货的压力。
累！
这是包括曹书杰工厂仓库里53个人和圆通、顺丰、邮政这三家快递公司所有工作人员的共同想法，可就算是很累、身体很疲惫，他们的心里还是很满足。
大家伙都清楚，今年春节前干完这个活，大家都能过个好年。
今天努力更新一万。
高血压、高血糖（空腹12o(╥﹏╥)o）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搞得，今天头疼了一天，晚上才好点了，我努力多写点。
第388章 青石镇的‘明星企业’（6000/1万）
按照往年的规矩，大多数快递公司腊月二十五六就停止接单了。
腊月二十八，大多数快递公司停运放假。
可是青石镇顺丰和邮政速递点的人都给曹书杰说，他们今年会继续上班，有了他们的保证，曹书杰就不担心到时候发不出货去了。
从泉城回到曹家庄时，已经五点多了，天也黑下来。
曹书杰先把父母和老婆孩子送回家，又开车去了镇上。
这58个集装箱卸车也是个大活。
按照装车的速度，他这边21个人来回倒着卸车，也得干两天。
临走时，曹书杰从家里抱着一床被子放到车上：“老婆，晚上不用等我了，我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你路上慢着点。”程晓琳叮嘱他。
萌萌也跟着喊：“爸爸，记着吃饭。”
“萌萌，你也早点睡觉，别惹你妈妈生气。”曹书杰说她。
萌萌一听就不高兴了：“你快走吧，我可老实啦。”
曹书杰都懒得拆穿她，开着GL8去了镇上。
他过来时，58辆拉着集装箱的托运车还没有过来，这边干活的人也在忙着。
看到曹书杰的车过来，曹书林，曹淑菊他们二人过来。
“书杰，苹果呢？”曹书林问道。
“林哥，我提前回来了，苹果还在路上，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左右才到。”曹书杰说道。
他说：“咱们从今天晚上开始加班干，争取两天全部卸完。”
他们现在是边发货，边卸车，这样也缓解库存压力。
等这边卸完后，还有另外一个临时租赁的工厂仓库也能充当缓存区。
曹书杰这一次搞的动静很大，整个青石镇都知道了。
镇上的很多普通老百姓都过来问厂里还要不要工人，哪怕帮忙卸车装车这些杂活也行。
但是对镇上的其他人而言，心情就各不相同了。
很多同样干工厂的人都沉默以对，曹书杰的能力超出他们的想象，对于这种人，很多人都清楚，不好惹，也别惹。
没事尽量别去得罪他。
曹书杰趁着拉集装箱的托运车还没到，召集大家伙先放下手里的活，开了个会。
看着眼前这53张熟悉的面孔，曹书杰并没有吹牛逼，而是实实在在的告诉大家伙今年过年一定会发奖金，福利也不用担心。
刚说完，就迎来一阵欢呼声。
曹书杰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欢喜。
他要的就是一个简单粗暴，他心里很清楚，对于这些挣钱养家的人来说，说的再漂亮都没用，钱能不能到位才是最实在的。
“书杰，你就放心吧，我们今天晚上轮流干，一定早点把这些苹果卸下来。”曹书林喊道。
高强、高龙他们这20个人也都纷纷点头表态。
刚开始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很勉强，觉得装车、卸车、码垛这种纯体力活，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肯定也给不了多高的工资。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曹书杰昨天就给他们发12月份的工资了，按照他们上班的天数来说，还不少。
像曹淑菊他们那32个人里边，有24个干满全勤的，工资加上奖金，每个人都在3000块钱左右。
次之如宋慧霞他们8个人在12月上旬过来的，也都拿到2000多。
中下旬过来的曹书林他们21个人，干装车、卸车和码垛这样的体力活儿，每个人也都拿到1000块钱以上，平均每天将近100块钱了。
把钱拿到手的那一刻，曹书林他们才恍然大悟。
曹书杰这里不单给的工资高，而且发工资及时，月末就发当月工资。
这么一来，他们干的也乐意。
“我也知道元旦让大家在这里加班干活，确实很辛苦，多了没有，咱们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每人200块钱过节费，自己看着买点东西。”曹书杰看着这53个人，问他们行不行。
“书杰，这可太行了。”曹书峰喊了一声。
发福利固然好，把福利兑成钱对他们来说更实在。
人群中有很多人都在盘算着，要是过了年曹书杰还招人的话，他们就不让自己家里那口子出去打工了，直接来书杰这里干活多好。
挣钱虽然比外边少点，但是去掉租房吃喝花销这些费用，剩下的钱，真说不好谁多谁少？
“书杰，你这里还招人吗？要是招人的话，过了年我让俺家你叔也过来干。”人群里，有人问出来了。
这句话也说出了在场很多人的心声。
但曹书杰并没有直接答复他们，而是说：“婶，要是明年规模再扩大的话，我就招人，具体的得看明年的情况。”
“行，你看看吧，要是招人就说一声，多少钱无所谓，俺就是图离着家近。”她说。
有些人就鄙视她，要是没有高工资，要是没有过节福利，她还会这么说吗？
……
拿到200块钱现金以后，大家干活更带劲了。
晚上6点多，58辆拉着集装箱的托运车来到曹书杰的工厂附近，在路两边停下来。
为了卸车能快一点，曹书杰今天晚上又多找了一台叉车，每三辆集装箱托运车进入厂区一块卸车。
21个人分成两队，其中12个人平均分到三辆车上，码板卸车，另外9个人暂时休息，随时替换。
就连曹书杰也跟着帮忙。
分拣装箱的那32个人想过来帮忙，但被制止了，他们的工作是做好水果分类，抓紧装箱发货，这才是正事。
从晚上干到第二天早上，中间就没停下过。
第2天早上，曹书杰亲自开车去买的早餐。
纯肉的大蒸包不限量供应，吃饱为止。
刚打好的豆浆和豆腐脑直接弄来两桶，还有些烫嘴，随便喝，管够。
就是这样，白天黑夜的忙活，也干了两天才卸完车。
其中一半多还卸在另外一个工厂仓库里了。
在这两天里，青石镇的镇长刘福荣也过来一趟，看到曹书杰这里这么大的规模，刘福荣的心情是最复杂的。
他当初给曹书杰出这个主意时，完全是一时兴起，可压根儿没想到曹书杰真的办成了，而且这个结果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算什么？
曹书杰弄起来的这个工厂帮青石镇解决了很大的就业问题，也给青石镇又增加了一个重要产业。
只是它非工业，也不是深加工行业，刘福荣把它归类为第三方服务企业，同时也是青石镇‘产业规模’唯一上千万的‘明星企业’。
……
卸完车，给物流公司结算完托运费，工厂里的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但是随着2013年的门槛被推开，春节越来越临近，从线下或者线上联系曹书杰，想要10斤的箱装苹果当福利的企事业单位越来越多了。
曹书杰对这些联系他的企事业单位只有一条规定，必须现金结算，否则免谈。
曹书杰宁可不挣这份钱，也不想事后当孙子一样挨家挨户去要账。
他又不是卖不出去。
……
从镇上回到村里，曹书杰回到家里睡了整整一天。
一直到晚上睡醒，曹书杰这才感觉到紧绷的精神舒缓开来。
头疼的毛病也缓解了。
“书杰，刚才龙叔给你打电话，我一直叫不醒你，你给他回一个吧。”程晓琳给她老公说。
曹书杰不知道曹建龙给他打电话干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抓紧回过电话去。
这个点儿曹建龙正在家里喝酒，接到曹书杰的电话，他还想喊着曹书杰去他那边喝两杯。
“龙叔，我刚睡醒，这几天累个半死，才刚缓过劲儿来，改天我请你喝酒。”曹书杰委婉的拒绝了。
曹建龙也知道曹书杰忙，并没有勉强他。
曹建龙问他：“书杰，你明天有空吗？”
“龙叔有事啊？”曹书杰纳闷儿。
随后听到曹建龙说：“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咱们在村委开个会。”
“那行，我明天一早就过去。”曹书杰并没有询问是什么事，他很清楚，曹建龙给他打电话商量，这事应该挺重要的。
挂了电话，程晓琳还问她老公：“书杰，龙叔喊你有什么事儿？”
“让我明天去开村两委会，具体的我还不是很清楚。”曹书杰这样给他老婆说。
程晓琳也就不问了。
吃过晚饭后，曹书杰发现了一件事儿，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觉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再看看外边漆黑的天空，曹书杰有点郁闷。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干什么好。
可在翻动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他老婆睡觉，程晓琳有点烦，小声呵斥他：“书杰，你要睡不着就出去坐一会儿，别打扰我和萌萌睡觉。”
她也在镇上忙活一天了，也很累。
曹书杰去外边小房间，打开电脑，把声音静音，玩着QQ桌球消耗时间。
一直到半夜快12点，曹书杰才有困意，赶紧回卧室睡觉去了。
……
第2天早上，迎着刚升上来的太阳，曹书杰牵着大哈他们四条狗出门转悠了快一个小时，在家里吃过早饭后就去了村委大院。
刚到办公室，曹书杰就看到治保主任曹正存已经到了。
“正存爷爷，您怎么来这么早？”曹书杰问道。
曹正存指指天空，说道：“你看看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啦，睡那么多觉干什么。”
“再说我年龄大了，觉少，根本睡不着。”曹正存说道。
第389章 这些不靠谱的事（9300）
这话说的让曹书杰没法反驳，在他身边，似乎每个年龄偏大的老人睡觉都很少了。
“正存爷爷，你知道今天开会要讨论什么吗？”曹书杰问他。
刚说完，就迎来曹正存鄙视的目光。
“书杰，你还是村主任呢，你都不清楚，我清楚什么？”曹正存这样说的。
曹书杰有点尴尬，他这段时间一直忙自己的事儿，村里的事很少过问。
“我的错，今天中午我安排，给正存爷爷请罪。”曹书杰主动请客，这种情况下，其他的都不好使。
看曹正存说了：“喝酒就算了，我身体刚查出来血压高，血糖高，搞不好随时得脑血栓，以后得戒酒。”
“这么厉害？”曹书杰没想到会这样。
曹正存更加没想到，他说：“前段时间一直头疼，我去县里查了查，医生说我这个情况得注意，要是还不注意，就容易出问题。”
“那没事，其他人喝酒，正存爷爷你吃点菜。”曹书杰是这样说的。
在曹书杰之后，曹建龙，高长银和妇女主任吕萍先后过来了。
看到曹书杰和曹正存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聊着，他们仨人也加入进来。
吕萍还给曹建龙说：“建龙书记，人都到齐了，咱们开会吧？”
“那也行，今天开会，主要是说几件镇上让传达的内容。”曹建龙是这样说的。
曹书杰一听就明白了，感情是政治任务，并不是正儿八经的事儿。
可曹书杰听着曹建龙念经一样，念了一半后，他又愣住了。
刚开始确实是说的大众化的问题，但是越聊，问题的风向就变了。
“镇上的意思，让咱们集思广益，大力发展村集体经济。”曹建龙说道。
这个事如果放在青石镇下辖的另外9个村里可能都不好办，但是对曹家庄、朱家庄和桃东村这三个行政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曹书杰也不认为曹建龙昨天晚上特意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开村两委会议，主要是说这个事儿。
果不其然，说完这个任务后，曹建龙接着又说了另外一件事：“曹主任，我去镇上开会，刘书记亲自主持的会议。”
“……”曹书杰纳闷，刘福荣这两天还去他那边了，当时刘福荣就没提他正式升为青石镇党高官的事。
“龙叔，下发正式的文件了？”曹书杰插话问道。
看到曹建龙摇头，曹书杰这才恍然。
他就说自己天天在镇上，刘福荣要是正式提为青石镇党高官，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曹建龙继续往下说，他提到了另外一件事，让曹书杰很关注。
有小道消息，上头讲要建立新时代、新农村、新气象的新农村，下一步可能会丈量土地，在镇上为曹家庄集中盖楼房小区，到时候他们这些人都要搬到镇上去住。
“龙叔，这不是扯淡吗？咱们在农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非得拆了房子？就为了去镇上住小区楼房？我不建议这么干。”曹书杰说道。
他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
他说：“我说的难听一点，这个事儿一点儿都不靠谱，咱们农村家庭都是有土地，有果园的，就少不了各种工具，农机？”
“到时候把乡下的房子都扒了，去镇上一块住楼房，我就想问问这些农机和工具放哪里？化肥放哪里？楼上的水，电，燃气怎么算？”
“老百姓要是不种地了，他们哪来的收入？没有收入就干瞪眼，龙叔，你觉得这个事儿怎么解决？”曹书杰听完后连续抛出了几个问题。
这番话把曹建龙、高长银、曹正存和吕萍他们4个人也都给说懵了。
刚才听到曹建龙说上头要统一建设新农村时，高长银，曹正存和吕萍他们心里还是挺高兴。
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地方新闻报道，通过农村拆迁获得新楼房和大笔的拆迁赔偿款。
他们以为曹家庄现在也是摊上好事了？
所以对于这个事，他们其实挺看重的。
但是让曹书杰刚才那么一说，他们也都冷静下来。
仔细一想，确实像曹书杰说的那样，他们如果从现在的老房子搬到楼上去，且不说上下楼很多不方便，就他们那些农用工具往哪里放。
都习惯了房子带院子，家里怎么住都行，一想想那100平的房子里就那么大，住着真舒服吗？
还有书杰刚才也说住楼房的各种费用，这个要怎么解决？
曹建龙一看事情不对劲，他说：“上头也就是让说一声，先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具体的搬迁，最后到底要不要搬迁？这个还是未知数，咱们现在也不用着急。”
“龙叔，要我说啊，咱们真想建设新农村的话，真没必要搬到镇上去住什么楼房。”曹书杰咬咬牙，说道：“咱们当务之急的重要任务是挣钱！”
“咱曹家庄371户人家，等到哪一天人人都有存款，都有钱了，到时候咱们统一改盖成二层小楼，就像我现在那栋房子一样，住着岂不是比楼房更舒服？”曹书杰这般说道。
对于曹书杰的这个提议，高长银、曹正存、吕萍他们三个人更感兴趣。
“曹主任，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还不如在咱们曹家庄住着舒服呢！我反正是对搬迁没兴趣。”曹正存说道。
他捶捶胳膊、腿，嘴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要是哪天我完蛋了，咱们搬到镇上去，我埋到哪里呀？”
“我老祖宗都在南边墓园里埋着，我跑了？”
“哈哈！”高长银绷不住，当场大笑起来。
就连吕萍也跟着笑。
曹书杰可没想到曹正存会开这种玩笑，他说：“正存爷爷，您还年轻呢，可别瞎说。”
“我什么样，我心里还不清楚吗？”曹正存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讲：“建龙书记，这个事确实不适合咱们。”
“正存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事只是上边让给大家通个气，至于最后成不成还是两说呢。”
“再说一件事，镇上也关注到咱们曹家庄、朱家庄和桃东村这种联动发展的模式，想着以咱们三个村子作为一个示范点，看看效果怎么样？要是能行的话，会推广到全镇。”曹建龙看着曹书杰，满脸的严肃表情。
曹书杰恍然大悟。
他刚才还以为‘拆迁搬迁’那个事就是今天的重点，可他没想到后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龙叔，镇上既然让咱们村里当示范点，那有相关的政策扶持吗？或者有补贴？”曹书杰问道。
曹建龙就想翻白眼：“书杰，你想多了，哪来的那么多好处呀？”
“再说镇上穷的叮当响，恨不得开工资都是借钱，哪有什么钱发补贴？”曹建龙吐槽。
曹书记也懂了，合着是光让干活，不给好处。
等他们三个村真的有结果了，到时候镇上说不定还会拿他们三个村大做文章，算成自己的业绩。
或者再用他们三个村的发展成功的案例，去带动其他的村子进行相同的经济发展。
对于这种事，如果是放在半年前，曹书杰刚开始带领曹家庄发展的时候，他会有这方面的担心和顾虑。
觉得那么多人都种果树，到时候生产出来的水果卖不出去怎么办？
可是现在，曹书杰销售的这一批苹果是按吨来做单位的，他对全镇都种水果，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
说到底，青石镇还是小。
就算挨家挨户都种上猕猴桃，曹家庄也不过才2300亩土地。
而整个新江苹果基地产出是以万吨级为单位的，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
后边的时间里，曹建龙还说了，根据上级党组织的建议，要统一调查村里的危房情况，同时给村里的五保户按照相关标准建设新房。
除了这个，曹建龙又主动提到了今年春节期间，曹家庄村委是否送福利的事。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表决通过或者反对，在不知不觉中，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开完村两委会以后，一看手机11点多了，曹书杰直接说道：“龙叔，今天中午我请客，大家一块儿去农家饭庄坐坐。”
“我可不和你客气。”曹建龙笑着说的。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曹书杰这两个月干大了，具体挣了多少钱没人知道，但是有人在私底下猜测，最少几百万是有的。
这种情况下，让曹建龙跟着曹书杰混上一顿饭吃，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往北走的时候，曹书杰顺便回家拿了瓶五粮液出来。
看到这瓶酒，曹建龙，高长银他们都馋了。
曹正存几次看过来，但最后还是压下心里的馋劲儿，他确实不敢喝酒了。
吕萍还开玩笑说，她等会儿也喝一点，尝尝这几百块钱的酒是什么滋味儿。
“萍姑，那你可得少喝，这酒的度数可不低，要是喝多了，我姑父还指不定怎么揍我呢！”曹书杰这样说的。
一句话惹的几个人都笑起来。
……
他们一块儿吃完饭，各自回家时，曹书杰回到家里一看他老婆也在，就把把今天开会的事儿给他说了。
他们两口子持的观点是差不多的，对于扒掉老家的房子去镇上集中住楼房，他们都是持怀疑态度。
他们在楼上住过，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也有人可能觉得住楼房更舒坦、更方便，事实上这些人巴不得抓紧拆迁，要是有拆迁赔偿款的话，也抓紧给他们发下来。
而且有这种想法的并不在少数。
第390章 爸爸，你是不是嫌弃我（4000/1万至少）最后求一波月票
萌萌听到爸爸和妈妈的说笑声，她也跑过去，一手抱着爸爸的腿，一手伸开：“爸爸，抱抱我。”
曹书杰弯腰把她抱起来，满脸宠溺的笑容：“萌萌，你今年4岁了哦！”
“4岁干嘛？”萌萌反问。
曹书杰可没想到闺女会这么问，他也被问住了，紧接着想到一件事情，说道：“等过完年，你就可以去上幼儿园了呢！”
“爸爸，你是不是很嫌弃我？”萌萌看着曹书杰的眼睛，问他。
一句话把曹书杰给问懵了：“萌萌，为什么这么说？”
“你老想送我去幼儿园。”萌萌看起来很不高兴。
她一双小手绞在一块儿，低下头也不看曹书杰了：“爸爸，是不是嫌弃我呀？”
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两口子哭笑不得：“你个小娃娃还挺敏感。”
程晓琳把闺女从她老公怀里抱过来，说道：“萌萌，你看大街上和你玩儿的小朋友，是不是都去上幼儿园了？”
萌萌想了想，有点委屈的点头：“都没有人陪我玩儿。”
“是吧，萌萌，他们那是都去上幼儿园了，等以后还要上小学，上初中，你再不去上幼儿园的话，就跟不上他们了。”
“是这样吗？”萌萌手指扒着嘴唇，总觉得妈妈是骗她去幼儿园。
“幼儿园里有好多小伙伴。”
程晓琳说。
萌萌不是很心动。
“幼儿园里还能看动画片，好多动画片。”程晓琳继续说道。
萌萌眼睛都瞪大了，在家里，爸爸妈妈都不让她看，就算吃饭的时候装犯困，想睡觉，也不让她看动画片了。
“还能和小伙伴们玩各种游戏，老师教你们画画。”程晓琳说道。
“妈妈，我去幼儿园。”萌萌大声喊道。
曹书杰看到他闺女是真头疼。
但是他老婆能兵不血刃的说动萌萌，这是个很好的结果。
曹书杰觉得很欣慰，家里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
临近春节前的最后一个月，远在杭城的天猫总部，正在积极筹备‘年货节’。
由张勇负责运行的双11购物节，从09年开始，连续4年的单天销售额持续翻倍上涨，成绩斐然，让股东们方面尝到了甜头，今年又开始造年货节。
他们对接市场，重点推荐对年货销售最有利的产品。
也因为这样，很多吃食、礼品盒频繁进入大众网友的视线。
这个时候最能验证强者恒强的理论。
什么意思呢？
平台统计各个大类细分领域产品销量最好的店铺，给他们额外的流量推荐加持。
像那些平时销量本就半死不活的，这个时候流量也不会给到太多，毕竟平台是看数据的，股东、股民都是要看数据的。
也因为这样，很多平时卖的比较好的店铺，这段时间突然发现销量更多了。
……
曹淑菊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订单情况，她发现店铺近期的订单比前段时间更好。
以她接触的层次和文化理念，她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变化，就把这个异常记录下来，想着等曹书杰和程晓琳过来后，给他们夫妇说一声。
这一天总算等到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两口子一块儿过来，曹淑菊赶紧过去给他们说了这个异常现象。
曹书杰听完后，直接说道：“菊姐，什么都不用想，订单多了是好事。”
“诶，那我先去忙了。”曹淑菊去干活了。
程晓琳知道流量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多起来，她问：“书杰，你买流量了？”
“我这几天忙的，哪有时间买流量去。”曹书杰摇头：“刷单也需要时间的好不好。”
“那是怎么回事儿？”程晓琳没想明白。
曹书杰不操这个闲心，他说：“这是好事儿，咱们不用管，有订单就接着。”
程晓琳摇头，她说：“总得知道原因吧？”
“无非就是马上过年了，平台可能在搞什么促销、优惠活动吧。”曹书杰说道。
程晓琳觉得这个理由很靠谱，也就没在细问。
……
曹振元旦从新江昌吉回来后，先回到曹家庄陪他老婆几天，之后才去县城公司里报到，单独找到他舅舅廉学柱，说了一下他自己的情况。
春节后，他和他老婆帕提古丽就要去市里五星百货商场开饭店，昌吉那边的事必须要交出去。
廉学柱也曾问过他开饭店稳不稳，能不能确保挣到钱？
这个事儿，曹振也没法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振振，我听说你现在弄着水果？”廉学柱看是随意问了一句。
曹振点头：“我是给书杰帮忙。”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紧接着，他把详细的情况给他舅舅说了一下。
廉学柱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问：“书杰说给你多少了吗？”
“没说，不过我估计得有几万块钱吧。”曹振笑了笑。
廉学柱跟着点头：“那也不少，你没白交这个朋友。”
“舅舅，我们俩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曹振是这样说的。
廉学柱笑了笑，也没再管这件事。
从小一块儿玩的大的还少吗？可这份情一直延续下去的，又能有多少？
他说：“振振，你们俩都去弄那个饭店，你没有工作不行。”
“你也别急着从我这里辞职，工作我给你保留着，你有时间就过来跑跑，按上班天数发工资。”廉学柱说道。
曹振心里很感动，不愧是他亲舅。
可曹振也怕饭店那边忙起来以后，公司这边又顾不上。到时候他才真成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
就把这个担忧给他舅舅说了。
廉学柱听完后，很不在意的摆手说道：“公司是我的，你是我外甥，这事我都不说别的，你管别人能说什么，谁不服让他来找我。”
曹振心里对他舅舅越发感激了。
廉学柱则想着眼前这个外甥可是他亲大姐唯一的儿子，他这个当舅舅的不照顾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振振，你弟弟明年毕业，你觉得他干什么好？”廉学柱从外甥身上想到他儿子廉启建，也很头疼。
本以为儿子很听话，也顺从他的安排，谁知道临近毕业，他儿子又玩猫腻，说是明年要去京城见识一下。
按照廉学柱给他儿子的路线安排，他是想让儿子考公来着。
这一条路有他帮衬着，不敢说百分一百，也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且未来的发展也还不错。
再加上这个工厂，钱的方面是不用发愁的，可他儿子死活不干。
曹振听到他舅舅问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舅舅，我上的大专，还没念完就下来了，这一块儿让我说……还真说不好。”
“不过启建年纪也不小了，他现在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不遇点挫折的话，很难说谁对谁错。”曹振是这么说的。
廉学柱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让他出去转转，见识一下？”
“舅舅，你看我那个发小曹书杰，他也是在京城待了几年，眼界、见识都不是我能比的。”
“要不是有了孩子，我也快30岁了，要是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也想出去看看。”他说：“咱们平源县城这地方还是太小，就是宜陵市也不大。”曹振心里有些遗憾。
以前的时候，他在平源县城无论办什么事，都是一顿饭，一包烟，再不行就让他舅舅或者二叔打一个电话。
可自从去新江昌吉那个地方后，曹振才意识到他以前那一套就不好使了。
再找人办事，真的是求爷爷告奶奶！
但是正相反，他发小从京城回来以后，虽然刚开始确实阻碍很多，困难重重，那时候还经常找他帮忙。
可自从打开路子以后，他发小却像是坐上高速列车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去年才挣了几十万，今年就百万为单位。
搞不好弄这一波苹果下来，身家就以千万起步。
而且他发小曹书杰去了新江昌吉以后，和阿迪力江他们那些人聊天说话时，游刃有余，根本不是他这个平源县城里的‘曹主任’能比的！
有些事真的是必须经历过以后才懂得。
他表弟廉启建有他舅舅这个平台，按说起步更高，未来能够发展的更好。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他舅舅廉学柱的安排，可能一辈子也就困在这个小县城里，最后捞个科级干部，很难说有大的突破。
曹振了解他表弟，知道他表弟不是那种稳妥，任人安排的性格。
换个说法，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小伙子，没经历过社会的摔打和磨练，根本静不下来。
廉学柱也不是听不进话去的人，听到外甥这么说，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想了很久。
最起码曹振就知道他舅舅在公司的事情上都没考虑过这么长时间，这也能反映出他舅舅对这唯一儿子的重视。
“振振，我最多在给你弟弟两年时间，到时候如果他成功了还好，要是混的不行，必须按照我安排的路子走。”廉学柱说的很坚决。
曹振正想着劝他舅舅几句，让他看开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舅舅忽然说道：“振振，我没多少时间了，再有几年我就该退休，或者退居二线了，到时候这些关系也就用不上了。”
曹振本来还想给他表弟争取一下时间，可听到他舅舅这么说，一肚子的话全憋回去了。
就像他舅舅说的那样，在位置上的时候，关系好使，可人一旦退下来，再好的关系都白搭。
这是关系到他表弟未来的前程，曹振也不敢替他做决定。
“行，改天我和启建聊一聊，也给他说一下情况。”曹振说道。
“嗯！”廉学柱点头。
他说：“振振，你弟弟从小和你玩的来，有什么话他都给你说，不给我们俩说，这个事儿你多上心一点。”
“诶，好！”曹振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瞬间，他意识到他舅舅真的老了，再也没有过去的意气风发。
从县城里回来后，曹振就在家里陪着他老婆，偶尔开曹书杰的车去县城里做个检查。
曹振也在考虑花钱买辆车，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市里边的饭店也要忙着开张，如果有辆车，在两地之间来回往返，会更方便一点。
不过他们手头的钱在交完饭店的租金后，就不多了。
再加上孩子快出生了，到时候各种情况都要花钱，饭店开张营业也需要花钱，曹振觉得还是省着点花吧。
帕提古丽也是这个意思，他们想着等饭店正常运营起来以后，到时候有余钱了再去买车。
时间不会等人，不知不觉1月份的上旬结束了。
曹振又启程坐飞机返回昌吉，要去那边做最后一批苹果。
完事儿后，他就收拾打包自己的行李，从昌吉回来，后边儿没有什么大事就不去那边儿了。
就连他老婆那个饭店也转出去了，反而是饭店那些人都在等着他们老板帕提古丽的招呼。
……
对曹书杰来说，这段时间，雪萌水果店的生意好到爆。
除了他老婆做的视频给店铺带来的引流之外，曹书杰确认了另外一件事儿，平台确实给他们店铺重推了。
雪萌水果店在某个夜晚悄悄的打上了‘2012年货节’的标志。
除此之外，平台还搞了满减促销，跨店铺满减促销，商家也要拿出一部分利润来配合促销活动。
曹书杰计算的，他参与这个活动的话，利润虽然少了，但是流量大了，总体来说还是收益更高一些。
元旦运送过来的58个集装箱货柜，再经过十几天的店铺大量消耗过后，剩下的不是很多了。
好在曹振给他打过电话了，最后一批2413吨苹果，共80个集装箱货柜已经开始装车，5天后就能收货。
曹书杰在收到他发小的电话后，顺便给左乐和聂斌二人打过电话去，问他们还要不要苹果。
这俩人一点都不客气，开口一个要10个货柜的，一个要8个货柜的。
不知不觉中，他们二人的销量也越来越大。
这一点儿同样和今年临近春节期间苹果大幅度涨价有关系。
随着市场苹果的涨价，让人惊奇的是销量也开始大增。
好像买涨不买跌这个事也出现在苹果身上，让人哭笑不得。
第391章 卖牛 （8000/1万至少） 最后三个小时求月票
腊月初九，也是1月20号，大寒！
曹书杰的妹妹曹慧芳放寒假，自己从宜陵市坐长途客运大巴回来了。
这一回，她的同学再没跟着过来玩。
曹书杰今天正忙着卸车，实在没有空去接她。
最后一批苹果2413吨，也从新江昌吉发过来了，曹书杰刚刚找物流公司从泉城货运火车站托运回来的62个集装箱正在卸车。
为了节约时间，曹书杰还从青石镇招了12个人，多找了三辆叉车，分两边同时卸车，原本要干两天的活，才一天就结束了。
曹慧芳给她哥打完电话，从青石镇临时长途汽车站点走着来到他哥租赁的工厂仓库这边时，看到仓库里堆满用白色塑料筐装着的苹果，她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副场面。
苹果山？苹果海？
好像还是不够贴切！
“哥，这都是你的？”曹慧芳不敢相信。
曹书杰点头：“对，都是我的，芳芳，你们放假了？”
“嗯，年后正月十八开学。”曹慧芳说。
曹书杰一盘算，这假期放的时间可真不短：“还是上学好啊，像我一年到头也没有个休息的时候，苦逼的很。”
“哥，你能别这么说吗？我听咱妈说，你们去新江那边玩，一去就快20天呢！”曹慧芳语气有点酸酸的说道。
程晓琳在旁边听到后，她说：“芳芳，过段时间我给你点钱，你也出去转转，别光在家里憋着。”
“嫂子，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现在还不想出去。”曹慧芳倔强的说道，还是同样的理由，她不想花嫂子的钱出去玩。
看到仓库里这么多人都在忙着干活，曹慧芳也不好在旁边干看着，她问：“哥，嫂子，你们看看我能干点什么活。”
“芳芳，你刚回来，要不然你先回家吧，咱爸妈都在家里呢。”曹书杰还没说话，他老婆程晓琳又说话了。
曹慧芳摇头：“嫂子，没事，我能行！”
程晓琳想了想，朝她招手：“那你过来打印快递单子吧，你负责顺丰那边的订单。”
曹慧芳：“……”
什么叫她负责顺丰的快递单，难不成还有其他快递公司的？
等她背着包，拖着行李箱，跟着嫂子来到倒数第三道工序，专门打印快递单子，贴单分货的地方，这才明白过来，这边还有圆通和邮政速递两个快递公司。
再看到地上堆放满满的打包好的装着苹果的箱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芳芳，你就在这里吧，我给你说说该怎么干这个活。”程晓琳喊她。
曹慧芳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想其他的，跟在嫂子身后朝打印顺丰快递单子的地方过去。
这边有一个人在干着，曹慧芳过来就是帮忙干杂活的。
明明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可程晓琳还是一遍一遍耐心的教她，避免出现错误。
在这种环节，错一个，如果不及时发现的话，后续几十个、上百个快递可能都是错的。
曹慧芳并没有因为这道工序很简单就瞧不起它。
等程晓琳从车间里出来，走到她老公身边时，曹书杰还问她：“芳芳呢？”
“她在里边贴快递单子，分类呢！”
“让她干点活也行。”曹书杰说道。
他要忙的活还有很多，也就没再管这件事。
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大家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还是曹书杰去镇上快餐店买回来的大肉包、素包子，鸡蛋汤、豆浆，不限量供应，吃饱为止。
“哥，你这到底有多少苹果啊？”趁着中午吃饭时间，曹慧芳过来问他。
曹书杰说：“这两个多月，一共是弄回来5000多吨苹果，其中有1200吨卖给两个供应商了，剩下的都是咱们这边处理的。”
曹慧芳听到这些数据，就觉得头疼。
“哥，你怎么能卖掉这么多的？”曹慧芳问道。
她想不明白这件事，总觉得缺少了核心的关键信息。
然后就听到她哥说：“说起来，这个事主要还是你嫂子的功劳！”
程晓琳正在旁边吃着牛肉包子，听到她老公这么说，还没发出笑声，可她脸上已经露出笑容。
听着她老公把事情的始末说完后，曹慧芳对她嫂子只剩下佩服！
从拍视频引流，到她嫂子做的视频火爆出圈，曹慧芳知道这中间的每一步都是环环相扣的，走错一步都卖不掉这么多苹果。
下一刻，曹慧芳问了一件最实在的事情。
“哥，你要是卖掉这么多苹果，能挣到多少钱啊？”她问。
曹书杰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他就简单的给他妹妹说过：“你就算5000吨苹果，一斤挣1块5毛钱，你算算一共能挣多少钱？”
曹慧芳真的去旁边算这一笔账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哥，能挣1500万？你没开玩笑？”
“这么多吗？我自己都没算过。”曹书杰摸摸鼻子，他确实没去算过这一笔账。
看到他妹妹鄙视的眼神，曹书杰也不在意，他说：“反正比这个数只多不少吧。”
“哥，你发财啦！”曹慧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可她看到她哥很淡定的说道：“这算什么，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多辛苦吗？”
“还有啊，我这里边担的风险太大了，要是这一批苹果砸到我自己手里，好不容易挣的这点家当，说没就没了。”曹书杰说道。
这就叫只看到他吃肉，没看到他吃苦。
“这么厉害吗？”曹慧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曹书杰摇头：“反正做买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挣多少钱就要担多少责任！”曹书杰说完后，就没再多说。
他也拿过几个包子，大口吃着。
再盛上一杯子豆浆，也不嫌烫，几口就喝下去了。
“哥，你吃慢着点，你不怕烫啊！”曹慧芳看到她哥这样吃饭，担心的不得了。
可曹书杰理都不理，直接说道：“下午还有好多活呢，早点吃完，别耽搁时间。”
曹慧芳看着她哥两口一个包子，有时候吃的太快，噎的咳嗽两声，她就很担心。
等她哥匆忙吃完饭后，又去忙了。
曹慧芳看到她嫂子就在旁边不远处和淑菊姐说着话，她走了过去，很好奇的问道：“嫂子，我哥一直这么忙吗？”
“现在还不算忙。”程晓琳说：“上一批苹果过来的时候，那时候人手比现在还少，你哥在厂里干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回家睡了一个白天，才算缓过劲来。”
“可他不是老板吗？”曹慧芳想不明白。
程晓琳笑着问她：“芳芳，谁规定老板就不干活了？”
一句话把曹慧芳给问住了。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哥付出了多少东西。
……
妹妹曹慧芳今天回来，曹书杰下午就没在镇上一直靠着，还不到六点钟，给曹书林和曹淑菊二人交代完后，曹书杰开车带着他老婆和妹妹就回到曹家庄。
父母都在他这边，萌萌正陪着爷爷说话，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有趣的事，爷爷曹正虎笑的合不拢嘴。
看到孙子和孙媳妇进来，曹正虎像往常一样朝他们摆摆手。
可等他看到孙女曹慧芳进来时，正在官帽椅上直接坐不住了，站起来龙行虎步一般走到门口，高兴的问道：“芳芳，你怎么回来了？”
“爷爷，我们放寒假了。”曹慧芳赶紧放下手里的包，伸手扶住她爷爷。
曹正虎点头：“放假好啊，你们放了多长时间？”
“到明年正月十八才开学呢。”曹慧芳这般说道。
曹慧芳连连点头：“好，好，好！”
“你哥那边正好忙，你没事的话就去给他干点活。”
曹慧芳：“-_-||”
她觉得自己白高兴了。
王月兰已经几个月没见闺女了，此刻见到闺女进门，她也有点激动。
“芳芳，你是几点到的？”王月兰问她。
“妈，我上午就到了，直接去了我哥厂里。”
说到这个，曹慧芳一惊一乍的，她描述着在她哥工厂里见到的情景。
但曹书杰对这个并不在意，他说：“芳芳，你也别给我吹牛，我就是个中间商，赚点差价，就是规模干的比较大罢了。”
这话说的可真够白的。
曹慧芳听到后，立马翻白眼，她就没想明白，按照她哥的说法，什么样的中间商两个月能赚1500多万？
一想到这个结果，曹慧芳就觉得窒息！
她都不知道研究生毕业后，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份稳定月收入过5000元的工作。
除非去一线大城市。
压力好大！
“姑姑。”萌萌喊了一声，但她一直躲在老爷爷身后不出来。
曹慧芳好似才想起她侄女萌萌，还去打开行李箱，从里边拿出一个毛绒玩具，一个玩具礼盒，拿在手上晃悠着：“萌萌，喜欢吗？”
萌萌看到那个‘鼻涕熊’的毛绒玩具，她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等她看到另外一个盒子里的娃娃套装时，压根就不考虑来‘自于姑姑的危险’了，直接跑到曹慧芳跟前，蹦跳着喊道：“姑姑，给我。”
“那你以后还说我吗？”曹慧芳问她。
萌萌摇头：“好姑姑，快给我！”
“要不然，我就不叫你姑姑了。”
听着萌萌顺嘴脱口而出的话，曹慧芳感觉手又痒痒了。
……
安梧县大窑镇程家坡，程仁贵最近一直在念叨着卖牛的事。
他去年初养的5头牛，经过一年的喂养后，总算长大了，肉眼看过去，一头牛至少得1300斤以上。
从进入新的一年后，程仁贵心里就盘算着卖牛的事。
他现在一共养了11头牛。
除了5头达到出栏牛标准的大牛，还有国庆节后买的6头小牛。
好不容易扛到年根里，程仁贵决定趁着年根里牛的行市好，抓紧把那5头大牛给卖掉换成钱。
按照他了解到的信息，再等下去，这边的价格也不一定能涨多少。
他儿子和儿媳妇都要回来了，程仁贵还想着通过实实在在的‘收入’，去说服儿子也跟着他一块养牛，别在外边打工了。
一年到头看起来挺忙活的，可就是挣不到钱，要么吃吃喝喝，存不下几个钱。
“娟，我寻思联系余老板过来拉牛，你看怎么样？”程仁贵在准备卖牛以前，还知道给他老伴说一声。
李小娟说道：“卖吧，等卖了牛，先把书杰他们的三万块钱还了。”
“诶，我也是这个意思。”程仁贵点头。
其中一万块是女婿送他老伴回来时放下的。
另外两万块是女婿帮忙垫付的第二批小牛犊的钱，一共一万九千八，四舍五入两万块。
他们老两口又不是死皮赖脸占女婿便宜的那种人，这个帐挂在心里也觉得很不舒服。
“那我就联系人过来拉走了。”程仁贵得到他老伴肯定的答复后，进屋去打电话了。
没多久，他又出来了，当着他老伴打的电话：“余老板，我这5头牛能卖了，你还要不要？”
“要？那好，你开车过来拉吧，记着带好钱啊。”程仁贵还不忘叮嘱一声。
看着老伴打完电话，李小娟问他：“老程，多少钱一斤啊？”
“13块5毛钱，价格不算低了。”程仁贵说。
但李小娟皱眉，她说：“我好像记着咱闺女说，咱女婿卖的牛肉，十六七块钱一斤呢，你是不是记错了？”
“咋能记错，我都问了好几个人了。”程仁贵不服气，他梗着脖子大声说：“咱女婿那是好牛肉，人家直接用水果和牧草喂的牛，咱可做不到。”
“他那个成本高，喂出来的牛肉好吃，卖的价格自然就高。”程仁贵现在不是什么都不懂。
听他说完后，李小娟这才恍然大悟。
她以为他们家的牛和女婿家的牛是一个价格卖呢！
程仁贵联系的这个余老板叫余大生，是个专门宰杀牛羊的。
临近年根，今年牛羊肉的价格都比往年长的疯，也因为这样，牛的收购价也高。
这个时候，想收牛就得拿着票子直接去抢，要是稍微晚几天，活牛就没了。
程仁贵这5头出栏牛，余大生老早就相中了，也几次给程仁贵打电话，给他说保证给个高价。
开车来到程家坡后，余大生看到牛栏里的5头出栏牛，二话没说就要了。
继续写去，马上就9月份了。
一年只剩下最后几个月了，可真快！
第392章 好东西不愁卖（1.12万） 求月票，晚安！
这5头牛得拉到镇上去一块过称，程仁贵骑着三轮车带他老伴和孙子一块去的。
本来程仁贵是想着自己来就行，可谁知道老伴死活不同意，说是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过完称把钱拿回来不就完事了吗？
最后一上称，5头牛一共7145.9斤，按照13.5元一斤的价格，一共是96390元整。
就差3610块钱不到十万块整数。
听到这个数目，无论是程仁贵，还是李小娟，都觉得呼吸有些粗重。
对他们来说，这笔钱可太多了！
他们老两口这一辈子头一次挣这么大笔钱。
余大生把96400块钱数给程仁贵和李小娟的时候，他还说：“老程，我多给你十块钱，凑个整数，省的不好数。”
他刚说完，李小娟跟着补了一句：“要不余老板多给3600块钱，凑十万块整数算了。”
余大生听到后，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可是3600块钱，不是36元。
哪有这么凑整数的？
程仁贵和李小娟心里清楚，只要对方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事就不可能答应。
李小娟摆摆手：“余老板，开玩笑的。”
余大生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他提到：“程老哥，老嫂子，我找你们打听个事。”
“说。”程仁贵刚从余大生这里拿到96400块钱，心情正是最好的时候，他还琢磨着晚上割2斤猪头肉，不拌黄瓜了，就纯吃肉。
连带着对余大生也越看越顺眼。
随后听到余大生说：“程老哥，我听说你女婿那边养了很多牛？是不是真的呀？”
程仁贵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老伴李小娟。
可这个动作就给出了答案。
余大生心里头有数了，他说：“程老哥，是这么回事，你看能不能帮我问一声侄女婿那边的大牛卖不卖？要是卖的话，我肯定出个合适的价格。”
“你能给多少啊？”李小娟没有啰嗦，直接问道。
余大生说：“也是13块5毛钱，怎么样？我自己出来回跑车的费用。”
他刚说完，李小娟就摆手：“余老板，还是算了吧，不是我们不帮你问，我听我女婿说起过，别人买他的牛，都是十七八块钱一斤的，低于这个数他肯定不卖。”
“啊？这么高的价格，别人赚啥？”余大生不信。
可这个价格确是这样，李小娟也不多说，她喊着老伴程仁贵和孙子上车要去趟镇上的银行，先把九万的整数存上，留下6400块钱过年用。
等她闺女和女婿过来的时候，她就把那3万块钱还给女婿。
倒是程仁贵提了一句：“余老板，不是我不帮你联系，我女婿那边的牛都是用紫花苜宿牧草和水果喂养起来的，玉米、大豆这种粮食饲料用的都很少，你说说要是按照你给的价格，他不得赔死啊。”
余大生听完后就明白了，感情是这么回事。
也因为这一点，他也绝了找曹书杰买牛的打算。
出栏价就那么高，他要是屠宰完拿到集市上去卖，得卖多高的价格？
不往远了说，就他们县城里头，高于普通牛肉一大截的价格，买的人就很少了。
你给老百姓说这牛肉有多好，用什么牧草、水果喂养起来的，老百姓压根不吃这一套。
目送着程仁贵他们老两口带着孩子走了，余大生看着刚买下的5头牛，他琢磨着抓紧杀一头，等着明天赶集的时候就把肉拉到集市上去卖，早点把本钱收回来，好去买别的牛。
没办法，都是小本经营，近十万块钱的资金丢进去，占用的也很多。
……
且说程仁贵骑着电动三轮车车，带着用被子捂起来保暖的老伴李小娟和孙子程天东，来到镇上的银行，存好钱以后，程仁贵还想着找他闺女要个银行账号，直接转账过去就算了。
“你傻呀，你给闺女他们俩要账号，他们能给你？”李小娟白她老伴一眼。
跟着说道：“等他们来的时候，我引开他们，你悄悄的塞他们车上就行。”
“那行，不管了，先买猪头肉去。”程仁贵喜滋滋的说道。
他就是忘不了这一口吃的。
他还扭头问孙子：“东东，你还想吃什么呀？”
“烧鸡！”程天东麻利的说道。
程仁贵自然不会拒绝孙子的要求，他说：“买。”
“爷爷，我还要果冻。”小家伙看到爷爷这么好说话，接着又提要求。
听到爷爷程仁贵又答应后，他接着又要提新的要求，要买玩具，但这回被奶奶李小娟给制止了。
“你这孩子，要一样就行了，你怎么还要三样啊，这么贪心。”李小娟说她孙子。
小家伙被奶奶一顿训斥，耷拉着脑袋，也不吱声了，看起来认识到错误的样子。
可程仁贵还是给他买了两样东西，再加上2斤猪头肉和1只刚从火炉里拿出来还有点烫手的烧鸡。
“老程，要不咱俩受累一点，趁着有钱，再多买几头小牛犊算了。”回去的路上，李小娟考虑了很久，问她老伴。
这一次卖掉5头牛，李小娟全程参与，也正因为这样，她对‘养牛’进行了重新认识和定位。
她发现这一行规模干的大一点，要是他们有10头牛要卖的话，岂不是一波就有将近20万资金的收入。
就算各种费用砍去一半多，剩下的也比在外边打一年挣得多！
程仁贵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行啊，回头我就给崔老板打电话，找他再买6头牛咋样？”
可李小娟还不满足，她摇头说道：“6头牛是不是少一点啊，要不然咱凑个整数，买10头小牛犊算了。”
“还给女婿他们3万，剩下的钱用来买饲料、牧草。”
听到他老伴的‘野心’竟然这么大，程仁贵都吓了一跳。
他说：“不行，最多买8头，就咱那个牛圈，根本养不过来。”程仁贵大声说道。
一阵呼呼的寒风顺着他张开的嘴巴灌进肚子里，呛的程仁贵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
李小娟嘟囔着：“8头就8头牛吧，加起来一共14头，也不算少了。”
回到家里，程仁贵就给崔敬国打电话，要从他那里再买8头小牛犊。
谁知道崔敬国嘟囔一句：“程叔，你和曹老板是不是商量好的，他那边刚刚才打电话让我给他准备留牛犊。”
“啊，你说书杰，他这回又要留多少牛犊？”程仁贵心里好奇，他女婿这回又要买多少头牛？
刚问完，就听崔敬国说：“张口就找我要200多头小牛犊，说是300头也行，曹老板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程仁贵听到这个数目，他都懒得多问了，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崔敬国也想起来对面这位还是曹老板的岳父呢，他又问道：“程叔，您这一次要几头小牛犊？”
“8头，还能留出来吗？要是不行就算了。”程仁贵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打乱女婿的计划。
可崔敬国很痛快的说道：“没问题，多了不好说，8头小牛犊根本不是事。”
“不过……”
“不过啥？”程仁贵问他。
随后听到崔敬国说：“程叔，不是我贪，市场上都涨价，我也不多要，一头300斤以下的小牛犊3500块钱，行的话我就给你送过去。”
他说：“我给曹老板这边也是这个价。”
“行！”程仁贵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叹了口气，养牛也不是那么好养的啊。
从去年初第一次买小牛犊开始，还是1700元一头。
到去年国庆节就变成3300元一头，再到今年一月份，又涨了200块钱。
谁知道明年还涨不涨价啊？
“老程，刚挣这么多钱，你叹啥气，抓紧吃饭。”李小娟还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多放俩鸡蛋。
看到老伴在那里唉声叹气，她就纳闷。
接着听到她老伴程仁贵说：“你说叹啥气，一头牛犊子又涨200块钱，8头牛犊子，1600块钱没了。”
“价格怎么涨起来没完没了的。”李小娟也明白过来，原本挣到钱的那点高兴劲也淡了很多。
她原本还觉得养牛挣钱挺容易的，可还没开始养呢，一下子又‘少挣1600块钱’，这让她觉得这个活也不是那么好干。
……
曹家庄，王雷刚已经联系曹书杰，准备买曹书杰的出栏牛。
可问题去年初买的那一批牛足足有136头，王雷刚的规模太小，哪怕镇上的福兴大酒店和曹家庄的牛家饭庄同时开业，在旅游和水果采摘淡季的时候，他也消耗不了这么多牛肉。
曹书杰还得找其他的买家。
但是好牛不愁卖，他想卖牛的消息才刚散出去，接着就有三个人给他打过电话来，提出高价收购他的育肥牛。
曹书杰还想着怎么说服别人给高价呢，这下都不用他多说废话，按照18.5元一斤的价格卖他的育肥牛。
仔细一打听，曹书杰才明白过来这几个人还是王雷刚给他介绍的。
合着都是‘自己人’。
这些达到出栏标准的育肥牛有着落后，曹书杰自然琢磨着购买牛犊的事情，还没等大牛开始出栏呢，他先给崔敬国打电话，把小牛犊给订上。
越到年底，曹书杰越有一种感觉，事情太多，有点忙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