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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多一半     唐朝好男人txt下载     唐朝好男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章 病的学问

    前来打探的几位客人在颖那证实了我的确失忆后,探病的亲朋好友自此络绎不绝,而身抱重恙的我也就不得不粉墨登场。

    王家虽未在朝廷任职,但祖辈留下的关系网依然庞大。从开国到现在,也仅仅只有30来年,朝中官僚习气尚未形成,人际关系自然淳朴豪放了许多。而且许多开国元勋仍然在世,这类人或位高权重,或德高望重,却也豪气干云,重情重义。王家作为开国家族中的一员,虽人丁不旺,三代单传硕果仅存王修一脉,到也颇受照顾,各路大佬把照顾人丁单薄的王家看作是自己对逝去战友应尽的责任,于是身携重礼纷纷踏至而来。

    面对众国公,国候的探望,颖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身为王家主母的颖,穿梭于各路大员,大帅,大佬之间,忙前忙后,身若云端,小脸春意盎然,踌躇满志,一副小妇得意的模样。

    我也借此机会,逐步了解了这个朝代的社交礼仪,依*在银行信贷上工作多年所打下的深厚的交际攻关基本功,用一个崭新的精神面貌,成功打入了唐代的贵族交际圈,并赢得了各路重要的一致认可与同情。因为一场离奇的怪病而名震长安,我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吧。

    王家庭院深处一所厢房的房檐下

    仆役甲:“看到咱王家的排场没?别看咱家就剩小侯爷一忮单传,那也是别人家比都不敢比的,你在谁家见过这个场面?

    仆役乙点头若小鸡吃米

    甲:“来就得来爵位最大的,什么国公啊,国侯啊,能来的都给咱来了,探病就得探的惊天动地!”

    乙仍小鸡吃米状

    甲“什么金子宝石,千年人参,能送的都给咱送上。金子少说也得100两,宝石1000克拉!人参这东西,不长个两三千年,那能叫人参么?”

    乙:“不叫人参叫什么?”

    甲:“不长个两三千年的,那是萝卜!谁要好意思送根九百九十九年的,你都不好意和人家打招呼!”

    乙痴呆状

    甲:“你看咱兄弟俩这几天光打扫准备存放礼品的空房都扫了几间了?”

    乙:“少说也有三四间了“。

    甲“三四间?那才开始!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么?你得揣摩有钱人送礼的心理。“

    乙:“………………”

    甲:“有钱人送礼的口号就是:即要最多,又要最贵!”

    你俩不好好干活,凑一起干嘛呢?还不干活去!再敢胡戳是非,信不信我拨了你俩的皮!”钱管家又突然出现在两位仆役身后。

    仆役甲乙作鸟兽散。账房胡先生出现。

    “哎~哎,胡先生”钱管家又拉住正从身边路过的帐房胡师爷。

    胡先生拱了拱手,又配合的贴了过来。

    “瞧见着几天的架势没有?在咱王家可是十几年没有过了。”管家一脸得意。

    “那是,我记得上次还是小侯爷满月时,也才能和这次相比。想起来也快二十年了。”胡先生沧桑感十足的感叹。

    “要说起来,咱这位小侯爷真不是一般人啊,连生病也是这般的惊天动地,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是极是极,前一阵子,咱这家里的帐我还真都记不下去了。那想咱少爷及时一病……不瞒您说,今年年底红包的分量………”胡先生双眼泛出金光。

    “要说这个得病,看来也是门学问。胡先生,您说呐?”管家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是!有道是:外行病热闹,内行病门道。得病这学问我看得打娃娃抓起。“

    管家点点头,心中深以为然。

    “你看这一般人生病,什么头痛啊,脑热啊,这赔钱的病能得的都给给得了,这医钱药钱误工钱,该花的都得花了。你要是不留神得上个梅毒,花柳什么的,你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胡说道

    ………………….

    这前前后后的折腾了七八天,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就在坐在家里把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接待了一拨又一拨,这慰问病人的礼品是收了一茬又一茬,弄的我和颖两人精神亢奋的差点打摆子。俩人一到天黑就跑到床上算账,随着数字的积累,我都盘算着有没有必要再病上一场。

    “相公,你昨晚说找我有什么事情来着?”刚刚做完第八套广播体操的颖气喘吁吁的模样分外妖娆。

    “一会吃早饭时再说,待为夫练完这套屠龙刀法”。

    “你昨天不是说叫五虎断门刀法吗?”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今日的套路已和昨日大不相同?”

    “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和昨天不同,今个儿到是比昨天抽抽的更加厉害了”

    “你敢笑话为夫的武功,要让你知道厉害!袭胸龙爪手!”我弃刀用掌,一爪中的!

    “啊,作死么!”颖慌忙拽开我的龙爪,一脸羞怯,“二女看着呢”说完用娇羞的余光扫了扫二女的位置。

    我恍然大悟:“二女,闭眼!袭胸十八掌!”

    “啊!………我拧死你!”

    ……………………………………………

    晨练后心情舒畅,感觉早饭特别香。

    “颖,你帮我弄上几味药材”饭后该干正事了。

    “什么药材?这几天家里药材都放不下了,还弄什么?”颖正为家里成堆的名贵药材发愁中。

    “要麝香,牛黄,薄荷,樟脑,金银花,…………….一共十六种”。

    “麝香,牛黄家里都有,剩下几种都不值钱,你写个单子给我,我叫下人去药房抓。”颖的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说到药,她比我内行。

    “还有,”我指了指桌上的酒瓶,“这个样子的瓶子得弄三四十个,要比这个小,一定得是瓷的,行不行?”我手在空中给颖胡乱比划了几下。

    “恩,可以,你画个样子给我,拿到瓷窑叫他们烧制一批,不费个什么事情。相公,你要这些个东西,想弄什么?”颖不解的望着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嘿嘿~等弄好了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现在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学足了卦摊上骗子的神情。“哦,对了,让小厨房给我弄个新蒸锅,找个会木匠的仆役来,我着几天想把酒重新蒸一遍。”

    颖一脸问号的看着我,而我的表情就象——括号,此处删节XXXX字,括号。

第九章 才女与九花玉露

    由于良好的工作环境,花露水的制造过程空前顺利,如果能把酒精浓度提高到60%以上的话,那就更加圆满了。因为条件简陋,使用隔热蒸馏法,也只能将烧酒提纯到50度左右,这是我学习伟大神农同志的事迹,亲口鉴定的结果。

    虽然换了个躯体,但是我品酒的功力仍然强大。为献身伟大的金融信贷工作,我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终于练就一身酒场金刚不坏之身(有夸张成分),对于各种酒精饮料的度数的鉴定品评已经能达到正负3度之间,堪称人间绝技。

    把各种药材研成粉末与蒸馏过的白酒混合装入一个大酒瓶,用软木塞塞住瓶口,然后将酒瓶上下激烈晃动,使药粉最大程度的被酒精溶解。说起这个摇晃酒瓶的工作,非二女末属。

    我按不同的比例配制了5种配方,于是二女每天交替摇晃着5个大酒瓶的飒爽英姿成为我房中的一大景观。

    不是我有虐待幼女的习惯,完全是因为我实在太忙,我正忙于设计成品的包装和起名,每日在纸上写写画画,不亦乐乎。颖则忙于对各种礼品的分类估算,两口子各得其所,各得其乐,日子过的充实而愉快。

    看着二女小手如帕金森症般的抽晃,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三天了,二女每天都在敬业的摇晃酒瓶,已至于空手的时候都在惯性的上下晃动,我担心她落下后遗症,叫停了她的工作。

    最后的名字和包装设计已经定型。取名:九花玉露,很有诗意吧?包装瓶就采用后世鼻烟壶的模样,白底蓝字,正面九花玉露,背面则剽窃唐朝才子司空曙的云阳寺石竹花后两句——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而此时司空曙尚未降生,如有人问起作者的话怎么办?我得想想。

    傍晚,小院凉亭中,我与颖正惬意的对饮。小亭外,二女的小手轻微的抽动着,已经没有早晨那么剧烈了。

    “颖,今日见你大作,无论文采还是字体,均有大家风范,堪称极品,比为夫这几下子真强的不是一星半点。”着几日我常常去书房学习繁体字,偶尔看见书里夹着颖平时打发时间,写的一些诗句。诗句随晦涩难懂,但是字体清秀,的确叫我这种苦练过毛笔字的人汗颜不已。

    “呀,羞死人了,你都看到什么了?”颖眼波流动,小女人的那种羞态,看的我有点上头。

    “今日我在书房时,无意中看到夫人的一首五言,我依稀还记得两句,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实乃当世绝品,颇有大家风范。”我摇头晃脑的品评。

    “是我写的么?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全诗是什么?你都念念。”颖有点疑惑。

    “我只见到这两句,可能是夫人由感而发,妙手偶得之句,记不起来也不奇怪。”我努力打消颖的疑惑。

    “由感而发,妙手偶得。相公解释的精辟。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我有写过么?莫非我也失忆?”

    “二女,拿纸笔来。“我冲二女吩咐道。

    “夫人快记下来,为夫来替你收藏,此等佳句定要流传后世的。“

    听到可以流传后世,颖忙执笔,认真的将其录在纸上,字写的尤其漂亮,令我惊叹。

    “夫人大才,这些年在家受委屈了,能得妻如此,此生别无所求!这杯酒就算是为夫为夫人赔礼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相公………。”颖感动的一塌糊涂。

    “前日见夫人被蚊虫叮咬,心中不忍,为夫这几日在家研制一种有驱除蚊虫功效的香料,名为:九花玉露,还请夫人为我题字。“

    “相公……。“提笔就写,在我的体贴和酒力的双重作用下,颖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夫人,夜色已深,不如咱俩回房猜枚可好?”

    “恩……”

    “讲完故事,咱们再做点别的可好?”我掺扶着颖,在她耳边低语。

    “恩……”颖面红耳赤,娇声细气。

    “要不咱俩先做点别的,然后再讲故事?”我有点得寸进尺。

    “恩…….”颖全身发软的*在我身上,声音甜腻,令我蠢蠢欲动。

    “要不咱俩先做点别的,再做点别的?”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非常真实,看来她在装醉。

    几日后,我为九花玉露所定制的容器都已经送到,足足五十只。唐代陶瓷烧制工艺已经非常成熟,看着我亲手设计的陶瓷小瓶,我成就感十足。颖那娟秀的蓝色字体和润泽如玉的瓶体搭配的相得益彰。仅这个小瓶就是难得的精美工艺品,如果再加上我的九花玉露的话,嘿嘿。

    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了,将酒和药物的混合液体再次蒸馏一番,馏出的液体就是九花玉露了。

    当日我就急不可待的将最后的工序做完,与二女俩人在房中仔细灌装。

    房中香气四溢,宛若仙境。灌装是个细致活,这个活显然不适合我,却非常适合二女。看着她轻手轻脚的样子,很可爱,叫人打心眼里喜欢。

    每灌好一瓶,我就用白绢包裹好的软木塞住瓶口,防止挥发。工作完毕,50个小凭堆了满满一桌,叫人乱有成就感。二女也是一副欢喜的模样,这种表情以前很少在二女脸上出现过。

    我赶紧给倒了杯茶水递给二女,吓了她一跳,怯生生的看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我把水强塞到她手里“喝了!”我命令。

    二女对我的命令执行的很坚决,叫喝就喝,哪怕是敌敌畏也没有二话。

    “这几天多亏你了,没你帮忙,这个东西还真的动弄不出来。这几瓶送给你,平时滴几滴抹在身上,防蚊虫的。”我把五种香味的九花玉露各挑出一瓶,送给二女。

    二女仍低头不动,我知道她在等什么,所以我就满足她。

    “叫你拿你就拿!还楞着干嘛?赶紧!“

    二女飞快的捧起几个瓶子,塞进怀里。

    “去给我把夫人叫来,“看着她怀里鼓鼓囊囊,“算了,我亲自去叫,你先把东西放回你屋里,忙了半天了,去好好休息一会。”我亲切的摸了摸二女的头,小姑娘的发质不错。我随手在桌上拿了一瓶九花玉露,揣进怀里,直奔书房。

    颖此刻正在书房里作诗,自从那晚得知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后,颖就很努力的加深自己在诗词方面的造诣。

    看见我进来了,颖慌忙把桌上的练笔之作收拾起来。

    “今天作出什么好句子没?”

    “没有,都不如意,反而弄的自己精疲力竭,我都怀疑那天的两句是不是我作的。“颖闷闷不乐的答道。

    “别灰心,要对自己有信心。就是因为你太执着了,反而把自己束缚住了。要随时放松自己,改换一下心情。相信我,没错的!“

    “相公,你说的有道理。自从你失忆后,我感觉你变了个人似的,”

    我猛然从后面抱住她,强行打断她的话。

    “呀,作死啊。”颖现在已经习惯我的突发亲热行为,配合的把身子*进我怀里。

    “颖,送你样东西”

    “是九花玉露么?”

    “你怎么知道?神了”

    “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了,还用猜么?”

    我取出小瓶,放到颖手里,:“看看,喜欢么?”

    颖仔细打量着手里的小瓶,反来复去的观察,虽然从背后抱着她,却也能想像得出她的表情。

    “这是我那晚写的字,还有这诗,相公………。”颖突然转过身来,用尽全力的抱紧我,很用力。

    幸福,这就是幸福。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我要用力的抓住她,直到一万年!

第十章 男人永远是错的

    望着桌子上好大一堆的九花玉露,颖进入狂化状态。颤抖从手指迅速蔓延至整个身躯,而后是声音。

    “这全…全…是.送给…我…的………吗?”因激动而扭曲的五官加上沙哑颤抖的语调,犹如索命的女鬼。

    “全是你的,”我想我受到她的感染了,我想起了速效救心丸,我觉得颖现在需要这个东西“坐下来,先喝口水,没人和你抢。”顺手抓起茶壶,直接往颖的嘴里灌了几下。

    颖任凭我给她灌水,就好像我在浇花一样。她俯身于桌面,双臂成环形,把一大堆瓶瓶罐罐都包围起来,慢慢收缩包围圈,直到全部揽在身下,犹如母鸡孵蛋。

    在随后大约半个小时里,颖一直保持这这个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这期间我怕她窒息,不住的用手指试探着她的鼻息。

    “颖”我轻声的呼唤她,

    “颖”…….“颖”……看来她正处于闭关的紧要关头,我怕她走火入魔,就停止了呼唤,爬到床上会周公去也。

    等我醒过来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颖已经恢复了王家主母的雍容端庄,正坐在床边给我打着凉扇。

    “相公,”见我醒来,颖起身帮我穿鞋“相公,这几日辛苦你了。”

    “为爱妻服务!”我忙抢过鞋子,胡乱套在脚上。虽说来到唐朝已有半月时间,我仍不能习惯别人给我穿鞋。

    “相公,吃晚饭了,今晚就在房里用饭吧“。颖慢慢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照料一个偏瘫病人。

    “我自己来,自己来,“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过不了多久,我想我就会变成偏瘫病人。

    “相公,这些天来妾身照顾不周,叫相公受苦了,今日就让妾身好好的服侍您。”颖香气逼人的腻在我身上,看来那个九花玉露她已经用了不少了。

    佳肴,美酒,美女,我一个也不浪费!荒淫骄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同样的香水会在不同的人身上散发不同的味道,九花玉露也不例外。

    清晨,花园中,我的乱劈风(错字?)刀法大有精进,舞起来虎虎生风,俨然一派宗师风范。

    颖与二女的广播体操已经做完,正远远的看我耍刀。我知道她们怕被我的刀气所伤,不敢*的太近。

    “相公的屠龙刀法越发的威猛了”见我收了刀式,颖缓缓*近。

    ……………头发长,见识短。想起我的头发也不短,于是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是乱劈风刀法,不是昨日的屠龙刀法了”,我解释道

    “是妾身搞混了,”颖轻拭这我额头的汗水“还望相公不要怪罪。”

    “不怪不怪,如夫人不弃,为夫就将这乱劈风刀法传授于你,以后我夫妻二人双刀合璧,驰骋江湖。夫人意下如何?”

    “相公说笑了,我一介女流,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算得此刀法也不能发挥其应有的威力。”颖面不改色,看来她已经适应我好为人师的习惯“不如……相公将此刀法授于——”她回头看了看二女,二女拼命摇头“授予钱管家,可好?”

    钱管家,亏她想的出来。敢取笑我,袭胸达摩手!

    颖半依在凉亭中,任凭我伸这鼻子在她身上乱嗅。颖身上的香气典雅,在香气中透出一丝花香,温暖而和谐,令人有一种甜蜜而安宁的感受。

    “二女,过来!”我知道二女喜欢我用这种口气命令她。

    我把二女举起来,放到凉亭内的石桌上,扑上去一阵乱闻。二女很紧张,小脸憋的通红,大眼睛忽闪忽闪,扶着石桌的手又开始习惯性颤抖。

    二女平时那种小姑娘特有的芬芳已经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杂乱无章而威力巨大的浓香,我包裹在其中,头晕目眩。

    “你今天用了几种九花玉露?”

    二女慌忙伸出整个手掌,在我眼前比划。

    “你把5种都用了?”我感觉有点脱力。

    二女点头

    “晚上把自己洗干净!洗完只抹一种,再敢弄成这个样子,我就传授刀法给你!听见没?”

    二女猛点头

    “别等晚上了,现在就去洗,洗好了搽点玉露来叫我检查!”

    二女激烈点头

    “还不快去!“

    二女消失。

    “相公,你和二女搞什么呢?”颖眼神暧昧

    “没什么,这丫头片子,把自己弄的呛人,我在教她使用香水的正确方法。”

    “是么?就象昨晚教我的那样?”一股沁人心脾的酸味。

    “颖,人家二女还是小孩子,”我赶紧把颖揽在怀里,“二女前几天一直帮我弄这个九花玉露,到了该给人家点奖励不是?,我就给了她几瓶”

    “十四岁也不小了,我这几天还寻思着,是不是得给二女找个婆家了,今儿个你倒是给我个好借口。至于你做的东西,你想给谁就给谁,犯不着什么都跟我说”颖贴在我身上,弱不惊风的样子,就是话里透着山西陈醋的味道。

    “别,别,你着不是为难我么?为这点小事别把人姑娘家给害了,就是找婆家也得征求一下二女的意见不是?”

    “给她找婆家就是害她啊?那我爹不是把我也给害了么?相公的意思是叫二女自己找婆家喽?那我算是个什么呢?”颖把脸贴过来,在我胸口摩挫着,一脸温情无限。我冷汗直流。

    “真不关二女什么事情,颖你误会了。着九花玉露是我专门给你做的,只是这个东西用起来有学问,每个人用了后的味道各不相同,所以才让二女试用。多几个人用才能更方便以后配制啊。其实还都是为你着想。”我发誓,我说的大部分是实话。

    “相公的意思是,一个二女不够,还要多弄几个丫鬟不成?要不要妾身把城里的那位姑娘也接进来呢?”颖环抱着我,我感觉她那小手在我背后轻轻搓揉着,然后两指提起一小点肉皮,优雅的一拧。爽!

    “颖,大姐,姑奶奶!您大人大量就饶我这次吧,我没你想的那么下作啊!我对你的忠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天地良心,别说城里什么姑娘,我自打现在还没进过长安城呐。原来的事我可都忘的一干二净,到现在我连自家的庄子还都没走完,我委屈啊我!”真的委屈啊,该我倒霉。

    “是啊,相公对我好,宠我,心痛我,妾身能感受得到,妾身以为已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颖爬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相公,这些日子你把妾身宠坏了。我怕你病好了,象原来那样跑出去不回来,怕你再都不和我说话。”颖嘤嘤的抽泣声使我柔肠寸断。

    我觉得我对不住她,虽然我也不知道我那对不住她,但我认为我已经对不住她了。我需要表态,坚决的表态!

第十一章 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我觉得我对不住颖,虽然我也不知道我那对不住她,但我认为我已经对不住她了。我需要表态,坚决的表态!

    “颖,你担心的有道理!作为一个不能叫妻子放心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男人。明天,不,就现在!咱俩去找那个什么城里的姑娘去说清楚,我当着你的面给她把话说清楚!你去账房支点钱,就当是给她的遣散费,城里的宅子也给她,以后再和她没什么关系了。”我清楚,哪个个被王修包养女子未必就是坏人,说起来她也算是受害者也是可怜女子,但毕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能因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让我妻子受委屈,不管她是不是可怜人。“再有,二女是无辜的,这点我不解释了。不过要是因为她影响咱夫妻和睦的话,那就要给她找个好婆家,把二女风风光光的嫁了,不要让外人说咱王家亏待下人。以后着后宅就找俩老婆子帮忙,小姑娘一律不要!再有………。”

    “别再有了,叫人听了糁的慌。”颖打断我的表白,咯咯娇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叫外人知道还不笑话死我?听了相公的话,真叫妾身惭愧,今儿这件事实在是妾身无理取闹来着,相公别往心里去。至于外面那位,咱王家也得给人家个说法,相公你不适合亲自出面,就交给妾身来办,妾身一定会叫那位姑娘满意就是了”颖说完这话,眼角微微挑了几下,眼神中的煞气一闪即没。‘浸猪笼’这个词在我脑海闪过,我心中默默那位城里的姑娘祈祷,不要真被装进笼子里扔下河才好。

    “相公,你别为二女操心,”颖看我没说话,以为我担心二女“那丫头是我过门时陪嫁过来地,跟着咱俩拜过天地,也算是咱王家的人。妾身是欺你失忆,故意逗你的。”说完咯咯直笑,令我大为恼火,伸手在她胸前狠抓几下,示以报复。

    “呀,别,啊……….”

    颖这个小心眼女人,平时娇媚可人,哪知竟然有如此心思,为了清除潜在敌人,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我不禁为二女今后的命运担心起来,虽然我还不能接受她是我的妾室这个事实。我抓!

    “哎呀,饶了妾身吧,相公………….”颖娇声求饶,弄的我虚火上头,随即抓完收功。

    “二女的事,你就当我还失忆,以后别再提了。别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耽误了。过几年,等她再长大些,找个好人家嫁了,夫人你说呢?”我是个心理正常的男人,原来也喜欢在网上浏览禽兽大叔猥亵幼女的图片,甚至还下载过几个小电影,不过那毕竟是别人。毕竟我还是有理智,有道德地,观赏别人和自己亲自披挂上阵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都和你拜过天地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送给别家当妾室。到底也是跟着我多年的人,送出去我怕她受委屈。再说咱俩跟前不得有个使唤的人么。”看来我误会颖了,虽然比较小心眼,还是狠重感情的人啊。

    “那怎么办?”

    “那就留下呗。相公等我说这话可是等了老半天呐!“颖笑容古怪的看着我,我有点不舒服。

    “留下?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么?万一二女自己不愿意呢?”

    “她不愿意么?这丫头别看平时不说话,一肚子心眼,当我不知道她想什么吗?”颖的表情似曾相识,狠王熙凤。“咱家这些年的光景虽不能和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比,可也算是高门大户,这内宅就她一个使唤丫鬟,要说起来,她还算半个夫人呢,你见过谁家有她这样又当妾室,又当丫鬟的?相公不奇怪么?”

    “我还真不奇怪,我失忆了。别人家我还没去过呢,咱家门我都没出去过几次,要不你领出去逛逛?”来了这么久,我还没见识过传说中的长安城呢。

    “也是,前些天来探望你的那些个大人家里,咱得一一拜会了。我这些天还发愁,给人家回什么礼好呢?”我听见颖心中算盘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人家都是拿着重礼来的,回礼轻了不合适,重了又肉痛。

    “回礼简单,就用九花玉露回,每家五瓶。那些人非富既贵,你多重的礼都不一定能叫人家瞧上眼,咱这九花玉露造价底,新颖别致,又实用,绝对合适。”

    “不行!都是我的!还有,下次相公要给别的女人什么东西,得先经过妾身,要不妾身叫她好看!”颖小嘴一噘,一脸找抓的样子。还不是一般小心眼啊!

    “好,好。都依你。这次是我专门做给你的,你就是想给啊,我还不愿意呢。我是说啊,我再制作一批当作回礼,绝对没给你的好,把你那两句诗还烧制在瓶子上。叫那些人看看我夫人的文采,也好叫我长长面子不是。”我连吹带捧,颖笑逐颜开,一幅虚荣心作祟的样子。

    “还是相公有办法。打明个儿我亲自给你帮工,多叫几个下人帮忙,小心累着了。”

    “不行,这秘方可不能随便就泄露了,再说这活又不累人,就二女得了。”

    “看来相公真还离不了二女?难怪呢,这九花玉露刚一造好,就先送给她了,这秘方呢,相公怕是也不愿意让妾身知道。”

    我想抽自己俩耳光,刚摆平的事情,又………

    “没的事!我还不是心痛夫人您累着了,”赶紧从怀里掏出配方,幸亏今天带在身上“夫人,往后咱家的事您就做主了,这方子您收着,往后您一声令下,我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瞧相公说的,就和妾身不能容人似的”说着就把我递过来的配方一把抓走,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起来“家里的事情还得相公说了算,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就在相公身边端茶递水也就心满意足了。“

    “夫人过谦了,以夫人的才干,若是男子之身,早已封侯拜相。我能得夫人您的垂青,实乃三生有幸,不枉此生!“我的话令我狠恶心,赶紧换话题”夫人刚刚说二女又当妾室又当丫鬟的,还没说完呢。“

    颖被我迷魂汤灌的舒服,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于是:“自打我进你王家门,这内宅本就有四个丫鬟。我娘家本是商贾,进了王家这高门大户,自然有人说三道四。我身为主母,那帮丫鬟到也不敢在我跟前放肆,但对二女就没有忌讳,时常当面笑话她。”

    看颖的话顿了顿,我忙递上茶水。颖喝了口,润润嗓子,继续道:“二女小时候受过惊吓,极少开口说话,自然也不会去和她们理论。我也不好替她出头,终究我娘家是身份低微,也不怪别人笑话。”

    说到这里,颖看了看我,眼神里透着幽怨,“你终日里不回家,那几个丫头越发过分,二女也仍旧一声不吭。

    直到有一次,我陪嫁过来的一个玉簪子丢了,找了几日也没个下落,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想是自己不小心遗落了。过了些时日,钱管家晚上去花园撞见后宅一个丫鬟和府里下人私会,被管家抓了个现形。这事情本来可大可小,而那仆役本是那丫鬟的表哥,也有情可愿。

    本只想着打几板子,然后放到外宅去干粗活,谁想到在那丫鬟房里就发现了我的簪子。那丫鬟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打了几顿都不松口,管家也着急了,跑来跟我说,想把后宅几个丫鬟都查查,弄个清楚。

    一查不知道,这几个丫鬟还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后宅里的东西还真都丢了不少,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就全部撵出去了。那个在花园被管家撞见的丫鬟最惨,偷拿东西还被捉了奸。这事传到她家,家里人都羞的没脸了,父母死活不认她,和她私通的那个仆役倒是讲情义,把人接了回去,准备成亲。哪知男方的父母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而女方家里根本就不认这个人,随后这小两口就只好搬到庄子外面过活。

    男方家里认为这丫鬟是扫把星,带坏了自家孩子,弄的家里人在外面抬不起头,如今又缠着不放,于是趁那男人出门找活路不在家的空子,把那女子浸了猪笼。那男的回来就疯了,去年夏天就在同一条河里淹死了。“说了一大堆话,颖一气就把杯里的茶水干了。

    这个故事很凄惨,这就是万恶的旧社会,我听得津津有味,全身冰凉“夫人说了半天,和二女又什么关系啊?“我觉得颖跑题了。

    “相公,你仔细想想,那丫鬟就算偷拿东西,那也得挑是什么东西不是?相公你平时不回家,又粗枝大叶惯了。有放着你房里的东西不拿,跑来拿我的嫁妆的傻丫头没?再说我房里的东西有就那么好拿出去的?”颖白了我一眼“钱管家平时极少到后宅来,就是来也是找丫鬟先通报一声,怎么就突然跑到花园去了?还正好撞了人家的好事?”

    “哪也有可能是别人,二女不太象…….”我没有办法把这事和二女联系起来,二女给我的印象事那么纯真,又那么乖巧。

    “相公的意思是妾身干的喽?以妾身的身份,想整治几个丫头片子,用的着这么麻烦么?”颖狠劲的在我背上拧了一把。

    颖说的是,我活该被拧。颖腾然从我怀里跳出去,端庄的坐在一边,我回头就看到二女这丫头跑了过来。她头发湿辘辘的,还换了身衣服,如兰似麝的香味令人沉醉。

    “相公,你慢慢搞你的香气研究,妾身说了半天的话,身子倦了,先回房打个盹。二女,你要好好配合哦”颖不痛不痒的撂了句话,起身,走了。

    我看看满脸通红的二女,又看看颖婀娜的背影,“二女,洗完澡睡个觉最舒服,你也回房休息下,明天还用这个味道的九花玉露,狠好闻。”我轻轻拧了拧她的小脸。

    “还不快去!”就知道她在等我这句话。

    “夫人~夫人等等我,我也困了…………”我向颖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十二章 香水 利斧

    颖坐在床上,身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脸幸福的傻笑。

    打着摆子的二女坚强的站在一旁,摇摇欲坠。

    我则正对着铜镜,试图缓解斗鸡眼的症状。

    造孽呀!在伟大夫人的带领下,接连五日的苦干,终于造出二百瓶九花玉露。尤其苦了二女这个人力震荡机,四天来,她都是抱着几个水桶般的大酒罐猛摇中度过的,好可怜。

    今天的灌装过程不堪回首,二女身摇手晃,已经不适合这个需要精确度极高的工作。而颖在灌了三瓶漏了五瓶后,想起今年王家庄的地租也收了,礼品也进库房了,账目也纪录清楚了,所以要去慰问一下账房胡先生,随即消失了。于是…………。

    想必大家都学过《卖油翁》这篇古文吧?欧阳修大师描述其中神乎其神的灌油之术,令人惊叹。然欧阳先生如见了我如今的灌香水之术,定要对卖油翁嗤之以鼻。

    “相公,你斗鸡眼得很严重啊”颖担心我

    “谁说我斗鸡眼?我只是把视力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得看法,干吗?”

    “这些都是我的,”颖爬在一堆九花玉露上,显示自己的美妙的肢体。

    “你……什么意思?”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是说这些都是我的,我不打算送人了!”

    “不是说好了吗?这些是回礼的啊?”我斗鸡眼越发严重了。

    “我们可以重新再做啊,相公,我们再做一批”

    ………………………….

    二女口眼歪斜倒下了,身体仍在抽搐。

    颖最终还是放了我和二女一马,而我征得颖得同意,拿了两瓶奖励给二女,二女的抽风也在拿到奖励后神奇的消失了,然后三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全剧终……….这是不可能D。

    在随后的几天,我带领着颖,也可以理解为颖带领着我一一的上门回礼。期间在卢公程老爷府上的经历令我终身难忘。

    年愈七十的老将军健硕豪爽,与我大谈当年和我爷爷的战友之情,并强留下我与他共进晚餐。

    中国人的习惯是,登门,叙旧,临走才献上礼品,而主人得等客人走后才能打开礼品来观赏。

    而程老爷子则大不相同,吃饭时突然问我:“子豪啊,你今日来给老夫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啊?“

    “啊!”果然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回程爷爷话,今日给程爷爷您带来几瓶由中美洲阿拉斯加国秘方所造的九花玉露。”我事前和颖已经编排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阿拉斯加,再弄到中美洲去,嘿嘿…….

    “拉屎怎么加?老夫从未听过有这么个国家。”老爷子困惑不已。

    “这个国家听说是在大海的令一边,是当年我父亲救了一位大食商人,那商人为报答救命之恩,以此配方相赠。”我按部就班的解释

    “原来如此,说起你父亲啊,那可是文武双全的好孩子啊,比我家这几个不成器的杀材强多啦,可惜啊…………………….要不是啊……………….天妒英才啊………………拿出来我看看啊!”

    正被老爷子感叹王修的短命老爹弄的大脑恍惚,突然间就要我拿什么出来,有点短线

    “老爷子拿什么看什么东东?”我有点茫然

    “你那个花什么露什么东东,赶紧拿出来叫老夫看看!这孩子,年纪不大,耳朵不好使,想当年老夫…………”

    “程爷爷,您过目”我恭敬的献上一个檀木盒子。不管送什么,首先包装要好,只要有好的装潢效果,再烂的东西都能身价百倍。

    老爷子拿出小瓶,也不问我怎么用,打开软木塞,直接干了一瓶。“好酒”干完后,挑着大拇指称赞道。

    “程爷爷!且慢!”看到老爷子正准备干第二瓶,我吓的急忙阻止。这东西虽然都是采用纯天然,无污染制造,但从来没有内服的药效报告,万一这位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天呐!

    我一声大喝吓老头一跳,不解的望着我

    “程爷爷,此物是用来涂抹在身上,散发异香,具有驱除蚊虫功效,又有提神醒目,令人清爽舒适的作用,不是拿来喝的。”我决定下次送的时候一定要写一份使用说明书。

    “原来如此,老夫鲁莽了。不过这个花什么东东的味道很是不错。”老爷子不以为意,说罢倒了半瓶全部涂抹在脸上。

    天呐~糟践东西啊,我看着心痛。

    程老爷子一抹大脸,挤眉弄眼半宿,高声道:“好宝贝!拿斧来!”

    不是吧,这老头不是想砍我吧…我没把他怎么样啊!

    程老爷的孙子看我一脸恐慌,忙给我解释:“王兄末怕,我爷爷每次高兴都会舞斧助兴。”

    哦~这老头有人来疯,我明白了。

    这套斧法怎么看着眼熟?招式动作竟然与我每日晨练时的套路有异曲同工之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所见略同?

    “子豪啊,老夫这套九九三十六路开山斧如何啊?”程老爷子斧式一收,极有我的风范。

    “程爷爷老当益壮,斧式猛烈,招数精湛,实在是高!”

    “还是子豪识货啊,这么多年就你能看出其中精妙。有些有眼无珠的家伙竟然说我象那个…抽风,实在是欺人太甚!”老爷子义愤填膺道

    ……………………….

    “子豪啊,今日多亏了你哪花什么九什么东东,抹在脸上,又辣又凉爽,提的那个神啊,老夫一下就感觉年轻了八十岁,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这一口砍五下,都不喘气。”

    ………………………

    “明个儿,你再拿一坛这个东东来”指了指脚下的酒坛,大约有二十五斤的那种,“叫老夫爽快爽快。”

    ………………………

    看我脸色发暗,程老爷的孙子跳出来解围:“爷爷,此物随好,但也珍贵,想必配制起来极为烦琐,爷爷为难王兄了。”

    程老爷子拍了拍脑袋,傻笑了几声:“老夫糊涂了,子豪莫怪。”看见自己一下就糟蹋了一瓶半,有点心痛。

    “无妨无妨,此物虽然珍贵,但能得程爷爷青睐,幸甚幸甚。以后每季,小子我必然亲历亲为为程爷爷奉上五瓶九花玉露,还请爷爷笑纳。”看老爷子心痛,我忙出来安慰,开玩笑,这条关系一定要拉住,多大的*山啊!

    “哈,哈哈”老爷子老怀大慰,“还是子豪晓得尊敬老人啊,哪象我家的这群杀材,今日老夫高兴,再耍一套八八四十九路化功大斧!”说罢一时斧光大作。陪坐的众程府子孙一脸黑线。

    天色以晚,我起身告辞,颖也在程府几位女眷的的陪同下出来,纷纷于众人告别。只有程老爷子拉着我的手,问东道西,一脸不舍。

    而九花玉露这种来自中美洲香港国的神秘香水在随后的时间里,令整个长安疯狂起来。(武则天时期,有大食商人贩运而来香水令整个长安疯狂的真实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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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前,鄙人在老婆以死相逼下,毅然放弃了积习多年的网络游戏爱好,开始加入网络写作RPG之路。

    对我来说,网络写作与网络游戏区别不大,无非就是打经验(点击量)弄装备(拉票),复制装备(还不知道网络写作有没有这方面的BUG).

    写作对我来说是件超级困难的事情,自打大学毕业至今,就没写过千字以上的东西。作为本单位第一写手——写挽联(鄙人在老娘的棍棒下,被迫侵淫书法20年),实在汗颜。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前来捧场的各位书友朋友们,谢谢您们能够忍受我的摧残,要知道当我看到竟然有100多推荐时,我眼泪花花地,啥也不说了。

    近些天工作不忙,时间比较充裕。我利用上班时间已经存稿30多章,请大家放心阅读。这期间我保证每日至少上传一章,多则两章,也许三章………还有请大家原谅我的众多错别字,我以后会慢慢改正….

    凭我只用8天时间把魔兽练至60级的功力,我想我是不会太监地。这点大家放心。(我老婆再次以死相逼除外)。对现阶段的我来说,老婆和老娘就是我人生的全部,以后可能会加上小孩老娘教导我两口子说:最少生俩!看来我工作保不住了。

    再次感谢诸位的捧场。说句得罪人的话——我希望这次世界杯的冠军是荷兰。

第十三章 声名在外

    长安某王府书房

    “啊!唐兄!”

    “哎,祝兄”

    “观唐兄气色红润,气宇轩昂,神采奕奕,英明神武,羡煞旁人啊!”

    “祝兄何出此言?”

    “听闻唐兄得一神物,外表精美,诗字双绝,使用后令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浑身香气缭绕,三日不绝?能否叫小弟一观?”

    “祝兄昨日不是已经赏玩过了么?”

    “那可否让小弟再观?”

    怀中取出九花玉露,递给祝兄。

    忙接过来,打开木塞,开始涂抹。

    “祝兄,意欲何为?”

    “为唐兄试药,小弟当仁不让!”

    ……………………….

    贵族名媛举办的纯女性Party上,某郡主姗姗迟来,顶着各路佳丽不解的目光,迤逦前行,步伐轻盈而又不失自信,端庄典雅,香气盈人。

    “真的是她么?”众人交头接耳。

    “她不是从来不参加咱们的活动么?”

    “第一次啊,果然天资国色,和传闻中的一样”

    “那传闻中她还有狐臭呐!”女人的嫉妒心可以徒手杀死一只老虎。

    “不可能,她好香啊,好好闻!”

    “她衣服款式不错,再搭配这迷人的香气,果然与众不同,我要找她好好交流交流。”

    画面一转————

    回家路上,郡主坐在车中,手捧九花玉露,一滴幸福的清泪挂在脸上。有了它,再也不用担心那讨厌的体味,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长安众才子聚集之所

    “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此句虽雅,却无上阕,奈何,奈何!不知何人所作,吾当亲自拜访!”一才子遗憾道。

    “听说是沧梧县男夫人王陈氏所作,这位仁兄想去拜访可是不易啊”

    “一女子竟有如此才情,令吾辈汗颜啊!”

    “说起沧梧县男,此人不同寻常啊”

    “怎么个不同寻常?”

    “听说此人因与一女子情感纠葛,竟郁郁而病,从此失去记忆,脑中一片空白”

    “那不就成痴呆瓜傻了么?可怜那才情绝代的王陈氏了。唉!”

    “不然,不然,虽失去记忆,但其思维,处世仍与常人相同,前几日还携夫人来往于各王公府上,相传其夫妻恩爱的很呐。”

    “一个终日锦衣玉食的纨绔小儿,怎知爱惜如此才情绝佳之女子,定是装于外人看的!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其中哀怨之意,众位竟感受不到吗?可恨那些王公贵族,竟能娶得如此之才女………”这位有点抓狂。

    “大哥,说话要注意分寸,别树敌太多。人家锦衣玉食不假,你岂知人家不爱惜自己妻子呢?这诗只有下阕,你怎么敢断章取义,定要说有哀怨之色呢?我看着诗中到有欢乐喜悦之意!们王公贵族怎么着?娶才女那是门当户对!你小子有什么不服气,你也娶一个叫大家看看啊?整天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背后说坏话,还如此恶毒,小人!”听这话,这位也是个高干子弟,跳出来维护自己的阶级利益。

    “欺人太甚………….”

    “怎么着?不服气想练练?时间,地点,规矩你定,事后别说爷我欺负你”

    “两位仁兄且住,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伤了和气”

    “不是我说他,你瞧他那龌龊样子,有君子模样没?背后议论人家夫妻就算了,我们王公贵族怎么招他了?看不惯你到王修他家闹去啊?看人家不把他大卸三八四十二块!什么东西!”高干子弟不依不饶,语气忽然一转

    “要说我于那位沧梧县男可是世交,他这次生病我还带了一盒九百九十九年的人参去探望过呢。要说起那位才女王陈氏,虽不是天姿国色,却也不是一般女子,我夫人常常与她在一起品诗作画,我们两家熟的很。恩~~~恩”

    旁边有人递上茶水,“前几日,王兄病情好转,携其夫人还亲自来我府上拜访。你们知道这诗句的来源么?”

    说着从怀里取出九花玉露,往桌上一摆“叫你们开开眼,就是从这传出来得!”拔开瓶塞,将瓶子轻轻摇晃几下,一股异香充满整个房间“见识了吧?这是从极西之国传来的东西。”得意的塞上瓶盖,收入怀中

    “卢公程老爷子大家知道不?”众人点头“七十岁高龄的老人家,用了一滴,就一滴!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合声。

    “楞是把一百多斤的大斧子耍了整整一夜,一大早没事人一样!”看众人面有疑色,这位不屑的撇撇嘴,继续道:“就知道你们不信。我父亲终日为国操劳,身体每况愈下,我看着心痛,昨日拿这九花玉露献于父亲大人。我父亲不知用法,多涂了几滴,哪成想,一夜没睡,洋洋洒洒写了将近百万字的文章!一大早上朝,老爷子走着去的,硬是在路上赶上骁骑尉罗大人。”

    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寂静一片,满意继续:“骁骑尉罗大人那是武官,每日上朝骑的可是御赐的特勒彪,日行千里得宝马良驹。就这样,一人马上飞驰,一人悠然自步,俩人拉着家常,竟然一起到了!“

    我家,一大早,颖就坐在铜镜前往自己脸上写写画画。

    “颖,我不是给你说过那些烟黛脂粉不能乱用得吗?很伤皮肤,用多了要毁容的!”我知道古代这些化妆品对人皮肤有害。

    “相公,妾身今日要参加蠡县侯夫人举办的品诗会,相公就迁就一下妾身嘛”颖继续往脸上搽着慢性硫酸。

    “你昨天不是参加过了么?”

    “昨天是琪郡主举办的,与今日不同”

    “那你今天也不陪我了?我还想进城里看看呢。”

    “让二女陪相公你去,一会我去告诉管家,给相公你准备好马车和随从,好不好啊,相公…”看来颖去意已决。

    “你就不怕我和二女背着你哪个….哪个?”我威胁道。

    “想和二女哪个啊,妾身早知道相公想了。你俩哪个可要偷偷的哦,妾身假装不知道,不妨事。”颖表现出罕见的大度。

    “颖,你怪怪的,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我有点不舒服。

    “这几日,我屡屡受到邀请,都是相公的功劳啊!”颖转过头,含情默默的注视着我:“从前啊,妾身因为出身原因,从来也不敢和那帮有身份的女眷在一起,也不敢想这些。这些日子,都是那九花玉露的功劳,各种聚会,妾身都无暇分身了。”

    也是啊,女孩子的天性如此,没有必要去压制。既然别人家的女人能去,那我的女人凭什么去不得?看着颖欣喜满足的样子,我应该开心才对,所以我开心了。

    “那我就和二女进城去喽,你要玩好啊。胭脂粉黛的少抹点,你年轻漂亮家家的,不用那些个东西照样好看。”

    “恩~相公对妾身最好了!我这些天才知道,那些个女眷别看在外面风光,其实没几个幸福的。那些个公爷侯爷,哪个不是妾室,舞女成群。像相公这样宠妾身的,少之又少。以前是妾身糊涂,不经事,往后妾身一定改掉善妒的毛病。妾身知道相公喜欢二女这丫头,这事本来也不该拦着。今个相公就和二女在一块儿,叫妾身适应适应,相公意下如何?”

    “哪有这样适应的?你适应我还不适应呢,少胡说八道,才几天就和那帮女人学坏了。以后再说这话,为夫抓得你出不了门,信不信?今先放过你,晚上再找你算账!“我收回探出的袭胸天魔手,腻爱的抚了抚颖的长发。

    “收拾完赶紧吃早饭吧,我还想早点去长安城里逛逛呢,”我搬起颖的小脸,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第十四章 梦里长安

    长安,我心向往之,马车缓缓的向那座曾经史上最牛的大都市行进。

    听车夫介绍,王家庄离长安城大约三十里,如果不堵车的话,半个时辰也就到了。我四下环顾,车内没有计价器此类摆设,随相信即便事唐朝也会有堵车发生。

    颖本来打算叫几个仆役跟随我一起,我当即拒绝。一个男人,再带着几个男人一起逛街,大煞风景!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进长安,和几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分享我的第一次……

    于是,车上只有我和二女,还有我的屠龙宝刀。车外是王府排名第二的司机,排名第一的被颖抓走了。

    二女乖巧的坐在我身旁,看那小模样也着实花心思打扮了一番。二女与颖的化装手法同出一门,于是我出门前命令二女洗了把脸。小姑娘本来就有青春的资本,何必把自己弄的和窦尔墩一样。

    马车的减震装置不过关,摇摇晃晃,想打瞌睡。车内宽敞,却没有枕头。“二女,躺这儿!”于是我就枕到她身上,软软香香,很是舒服。可能是我太重,也可能是马车颠簸,二女一直小声哼哼叽叽。‘啪’,抬手就给她小屁股一下,声音没了,我可以打盹了。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马车已经停在玄武门外,看来车夫榜的排名需要更新。

    二女身体僵硬,爬不起来。我亲手给她按摩了几下,利马见效。看着二女扶着腰,步履蹒跚的从车里出来,我觉得我很过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于是我有了想抽车夫几下的想法,因为他的眼神很淫荡。我忍住了,孤男寡女同处一车,而女士下车的姿势很耐人寻味,只要是男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让让~让让“一辆牛车从我身旁驶过,都市的喧嚣声在我耳畔骤然响起。

    一个月前你还是个城里人,不要这么没出息!我告诫自己,但是我的表情深深的出卖了我自己。小侯爷要犯病,车夫寻思着。二女忙拿出九花玉露,放在我的鼻子下。

    “干什么哪?还不带路?”我呵斥车夫“一点交通规则都不懂,路上停车不怕交警罚款么?”顿了顿“还有二女,下次记得打开瓶盖叫别人闻,身为王家二号女性,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小侯爷打算去哪?小人也好带路不是?”车夫媚笑道

    “哪热闹去哪,今个儿得好好转转!”

    “那请小侯爷上车,咱们赶车去的快”车夫忙撩起车帘。

    “别,少爷我想走走,你牵着马头里带路”我转身捧起二女,把她放在车沿上,“坐好了,别摔下来。”二女点头。

    不愧是国际大都市,规模上,规划上,天朝上国的风范尽显无疑。

    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长安城内的街道均作南北、东西向排列,相互垂直,笔直端正,宽畅豁达。南北纵列的大街11条,东西横列的大街14条,由这些大街把外郭城切成109个长方形的坊和东西二市、二市各占两坊之地。

    全城街道两旁都有排水沟,并栽种槐榆,大道笔直,绿树成荫,市容十分壮观。白居易给张籍的诗中所谓:“迢迢青槐街,相去八九坊”,就反映这一情况。宫城和皇城内,则多种梧桐柳树。

    封闭式的坊和集中的市。坊的结构是封闭式的,各坊都有围墙,住宅的门都在坊内。除皇城以南36坊只开东西两门,仅有东西大街外,其余各坊皆开东西南北四门,都有一条东西大街、一条南北大街构成的十字街。东西两市四面各开两门,各有两条东西街、两条南北街,构成“井”字形街道,把市场分为九个方块。每方的四面都临街,店铺就设在各方的四围,同行业的店铺集中在一个区域里,叫做行,东市有220行(有的说120行),西市“市内店铺亦如东市”。西市是长安城商业集中之地,也是长安城经济活动的中心。

    长安是当时全球人口最多的城市,《韩昌黎全集-论今年权停选举状》:“今京师之人,不啻(chi止)百万。”《韩昌黎全集-出门》:“长安百万家,出门无所之。”说长安有百万人口。《长安志》载:长安、万年二县共领户8万余。按一户五口推算,长安居民为40万,加上皇族、禁军、奴仆、僧、尼、道、冠(女道士)、少数民族、外国客人,长安人口可达百万

    漫步在宽约一百五十步的朱雀大街上心旷神怡(南北门中轴大街155米,有依据),我觉得要是这个时代举行世界杯的话,随便就能在朱雀大街上同时举行百十来场比赛,只要球员撑得住,所有比赛一天就完,根本不用坐着飞机飞来飞去。

    “小侯爷,这边就是西市了,这可是长安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侯爷您稍候,小人将马车停好,马也该喂喂了。”

    “哦,哪你也歇歇,就在此等着,我与二女进去逛逛”

    “是!侯爷”车夫看起来很高兴,和所有司机一样,喜欢被放羊。

    我从车上把二女抱下来,拉着她的手混入人流。我是怕人多把她挤丢了,这点和东瀛漫画上的咸湿大叔有本质区别。

    好繁华啊,望着街道两边整齐的仿古不东方特色建筑,马上就进入角色。

    古代的东西,弄的就是细致,不管大小商贩,素质和二十一世纪相比,只高不低。才转了半条街,手里就大包小包的拎了十多样,给颖和二女添了不少小玩意,弄的二女精神亢奋,抢者和我提东西。她自然抢不过我,出门购物老爷们的素质我还是有的。于是买了根麦芽糖,塞给二女,占住她的手。

    “那个簪子拿来我看看。不是哪个,是旁边,哎!我自个儿拿得了”

    老板:………………….

    “二女,戴上我看看。”

    二女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赶紧!发什么瓷!”

    二女戴簪子中……….

    老板在后面嘀咕:这位爷脾气不好,要小心伺候。

    “来,照照。”我搬过铜镜,叫二女鉴赏下“怎么样?”

    点头

    “就这个了,老板,多少钱?”

    “这位客官,这可是正宗的温州…不!和田玉,您看您夫人戴着多合适,…….”

    “少废话!多少钱?”既然是侯爷,就得有个侯爷的样子。

    “回客官话,两钱银子,你看这手工,这质地……”

    我把簪子从二女头上拔下来,反握着,作CS里握匕首状,眼神扫了扫簪子,又扫了扫老板,默不做声。

    “客官,这可是好东西啊,给您优惠,一钱九!”老板忙作豪爽状。

    “这也叫优惠啊?糊弄谁呐?”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我吃个亏,一钱五!”老板陪笑道

    看我不说话,“这位客官,莫非您仍然嫌贵?”

    “何止是贵,简直是抽我的血!”

    “客官您夸张了,看您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说了,一钱三!”老板咬牙切齿,痛下决心。

    我摇摇头,表情透出不满

    “大爷,这个价钱我可就只赚您一分银子啊,我用我的人格起誓”看我无动于衷,“爷爷,一钱二,再不能少了,您老多担待”

    “恩,这差不多,这个簪子值这个价。”我掂了掂手中的簪子。

    “得~我这就给您老包好,”老板终于长出一口气。

    “慢!”我喝道

    老板惊恐的盯着我,“您这是?”

    “簪子是好簪子,价钱也合适,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无奈说道,二女听我这话,拉我袖子,示意我钱够。“去!”我瞪她一眼。

    “您老带了多少钱哪?”老板无力道

    “我身上就一钱银子”我耸耸肩

    “爷您别开玩笑了,就您这身行头,怎么会只带一钱银子?您再加一分,一钱一!”

    “我也想给你一钱一啊,但是我无能为力”

    “好吧,就算我今天赔钱开个张,一钱就一钱!”老板拼了。

    “我还没有吃饭,”我说

    “吃饭好说,我给您介绍对面同富楼,干净,量足,味道正!”

    “我是说我需要留下一分银子吃饭”我解释道

    “爷,大爷,您耍我!”老板有点急了

    “我从十八岁起就没有耍过任何人了,你看我的脸,多真诚啊?”

    “这位大爷,大佬,小的实在看不出您有多真诚。我认赔了,9钱就9钱,只求您放过我吧……”

    “好,我这就交钱”我仔细看了看簪子“这簪子上怎么有个窟窿?”

    “您行行好,这窟窿是插花用地,没这窟窿就卖不出去了!”

    “我觉得这簪子颜色有问题,不象和田玉。”

    “这位爷!您可以质疑我的人格,可是您不能质疑我的簪子!”老板暴走中“这可是真东西!”

    我一脸不相信,

    “好吧,这是进货单,您看仔细了,产地:和田!,没问题了吧?”老板从柜台里拿出大叠单据让我看。

    “对不起,看来是真的和田玉,不过,等等………进价:四分银子”

    “不对,不对,这个是不含税的价钱,我是五好商人,我缴税积极!”老板着急解释!

    “黑呐,光天化日竟作如此黑心之事,…….你深深的伤害了一个消费者无暇的心灵!”

    “别,老爷,就算6分银子,您总得给我条活路吧?”

    “得,就五分银子,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马?我求您了!”

    “二女!付钱!”我回身招呼二女。二女从怀里掏出一锭10两元宝,拍在桌上,老板气的浑身发抖。

    “看什么呐?还不找钱!”我狠狠瞪了老板一下。

    “等等!”我继续

    “祖宗!别啊,我今个关门成不?”老板有偏瘫的前兆。

    “这副镯子什么价钱?”这个是给颖的。

    “您老看着给,随便给俩钱得了,您买完快走吧”

    ………………………………

    拿了东西,同情的看了那老板一眼,吩咐二女:“打道同福楼!”

    二女崇拜的望着我,就象我单位的女同事望着贝克汉母一样。这丫头片子也敢抬头看人了,有进步!

    “看什么看!走!”我知道二女就喜欢这个调调。

    叫了几个菜,然后强行把二女按到桌子上,俩人正要开吃。

    “这位可是子豪兄?”旁边有人打招呼。

    我在长安有熟人么?向着说话的方向回身望去。

第十五章 二女之野望(上)

    我回身望去,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子正坐在邻桌朝我微笑。陌生的面孔,我没有一点印象。

    “这位仁兄,可是叫我么?”我茫然的望着他。

    “子豪兄,才不到俩月,就不记得我了?”那男子略有不快道。

    “不敢不敢,我月前才大病一场,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招呼他过来坐,方便说话。

    “莫非你欠我银子未还?”我知道,所有的债务人都希望债主失意,我要敲定一下,免得经济上受损失。

    “子豪兄说笑了。我是张盛张守仪啊,你多年的好邻居,子豪兄忘记了?”那人到也大方,径直坐到我对面。

    王家庄上没有人家敢和王家做邻居,我家是独门大院,四周不曾有住户,什么时候跑出来邻居了?我看看二女,二女摇头。

    “失敬失敬,是守仪兄啊。我不曾记得有过邻居啊,不知守仪兄家住何处?我大病初愈,记忆还没恢复,还望见谅。”

    “看来自豪兄是真的失忆了,难怪。上月初子豪兄离家,一直未归,您夫人很是着急啊。”张盛看了看二女,“这位姑娘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贱内”既然已经拜过堂了,在外人面前我就得如实介绍。

    二女站起来,款款行了一礼,举手抬足,错落有致,一派大家风范。不是吧,怎么看也不象是被我吆喝的满院子跑的那位傻二姐,还真是小瞧二女了,一会定要严加拷问!

    张盛吃了一惊:“不才失礼了,拜见嫂夫人,”忙回了一礼。

    二女盈盈落座,面色温和端庄,平时只会底着头,惊慌失措的丫头片子突然变成雍和庄重的贵夫人,反差太大。我觉得我血压有点高,需要降压灵。

    “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多做解释,小弟家住西门里,陆家牌楼。子豪兄可有印象?”

    我摇了摇头。

    “如此小弟就告辞了,多有叨扰,望子豪兄与嫂夫人恕罪。小弟告辞”说罢竟起身要走。

    我想起一件事,那该死的王修干得好事!

    “慢,守仪兄留步!”我起身拦住他:“守仪兄不要见外,贱内温和大度,守仪兄但说无妨。”

    “这……”张盛犹豫不决。

    “但说无妨,贱内是识大体的女子,守仪兄放心!”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果然是王修在外包养舞姬的事情,这张盛就住在王修用来包二奶的小院隔壁,时间一长,到也相处融洽,那舞姬和张盛的妻子成为闺中好友,王修一去不回,舞姬着急,于是找张盛帮忙打听消息。奇怪的是,张盛竟然不知道王修是高干子弟,竟一直以为王修是普通读书人,看来这个王修还是有些心眼的。

    听完张盛的叙述,我脑子捣起浆糊,一团糟。

    二女面色凝重,虽然名义上是我夫人,但拿主意的还在HAPPY,暂时指望不上。

    张盛神情怪异。我理解他,能碰上这种事情的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个事情本应该由我出面解决,可我现在又不能出面,但是不出面吧人家又找上门来了,要是出面了吧没办法给颖交代,因为她不叫我出面。虽然很饶口,但是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决定先吃饭。

    “守仪兄,今天气不错啊”,外面大太阳晒的厉害

    “哦~真的啊,子豪兄不说,我还没有注意,今天气果然不错”张盛随声符合,我看出来他很尴尬。

    “守仪兄,这菜味道不错,一起来尝尝”

    夹了一筷子放嘴里“果然不错,子豪兄果然高明”

    “相公,用完饭我去看看那位姐姐”

    “好,好,……….”天呐,眼珠子掉了,不是,筷子掉了。

    “快,快!九花玉露给我闻闻”,心跳过速,我需要嗅瓶。

    二女慌忙的拿出瓶子,放在我鼻子底下,没开瓶盖。

    我一把抢过,打开盖子,对准瓶口连作3个深呼吸。

    “子豪兄好象不舒服?”张盛担心道。

    “哎!”我长出一口气,“好了,没事了。老病犯了,不要紧不要紧。”

    我盯住二女,仔细打量。这个丫头会说话,但几乎不说。明明有着大家闺秀的素质,但整日发瓷装傻。

    “好!夫人去见见也好,这事情就全权交给夫人您了”我把‘您’咬的狠狠地,我要看看唐朝的玉面狐狸的真本事。

    随便吃了点东西,一行三人雇了两辆马车出发了。这事情可不能叫家里的车夫一起,王家下人的八卦素质我是见识过的。

    我和二女坐在车里,我盯着二女,她头低着不看我。

    “今这事情我不叫别人知道,包括夫人,今个你坐主了。”我把她的小脸搬起来,瞪着她说。

    二女点头

    “你不是会说话么?再点头小心我收拾你!”

    二女点头

    “今这事情你想好怎么办了没?再不说话我抽你了啊!”我吓她的。我不会动手打女人,因为我妈告诉我,打女人的男人不得好死。

    二女把头抱住,给我了个脊背,看样子是等我抽她,模样看的我心酸。在我那个时代,十五岁的小丫头还背着书包上学呢,没事旷个课,上个网,早个恋什么的,哪有得比啊。

    “傻丫头”我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那乌黑的秀发。“你平时傻傻的不好,跳出来趟哪门子混水啊?”

    二女静静的爬在我怀里,不做声。

    “也不知道你平时是装的还是刚才是装的?装傻都不敬业,被我揪住小尾巴了吧?”我揽住她的胳膊用了用劲,“今这事情既然你要插手,就一气把这事了了。实在不行,我出面把她接出去,不能叫她和夫人见面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你是装的,她能揭了你的皮。”

    二女头往我怀里拱了拱,就再没反映了。

    我咬了咬牙,狠狠的道:“既然到了这个份上,着事了也得了,不了也得了!一会你别下去,我进去先把她弄出来再说。你身上的银子全给我,先安置她住远一点,叫夫人先找不到再说。毕竟只是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舞姬。”其实我话没说完。

    “然后再找个机会让她消失?对不对?”二女猛然抬头说到。眼神刺的我难受。

    “小丫头乱说!”我死不承认。

    “少爷的心脏刚刚跳的好重呢”二女那匕首般的眼神突然柔和起来,“为了我么?”

    我不想接这个话题,我知道我只是想维护自家人而已,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平安,我别的都不在乎。

    “如果今天咱们不来的话,那舞姬也横竖是个死。太太就算把她打死在西市都没有人会管。少爷根本不用偷偷的来,进去一刀结果了就是。她和少爷您有卖身契约啊,”二女从怀里掏出契约递给我“这是少爷上月晕倒的时候,奴婢侍侯少爷的时候从您衣服里拿的。”

    我接过契约,好奇的看了看,内容狠恐怖,和肉联厂和牲口的关系雷同。“臭女子!你拿了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还给我?”拿到这个心里就踏实了。

    “那时少爷对夫人不好,奴婢替夫人生气”二女明显在找借口。

    “那你怎么不交给夫人?难道你也替我生夫人的气不成?”我伸手在笑屁股蛋子上狠拍一下,弄的二女使劲朝我怀里钻。

    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这丫头片子是个人精,“以前的事情再不说了,今后再不要把心眼往自家人身上用。你知道夫人是最心痛你的,下次可不敢了啊?”

    二女在我怀里点头,我感觉她很用力。既然当了这个家,这个烂摊子就得我来收拾,对于这点,我从不回避。

    “好!”我摸了摸身边的屠龙刀,拼了!“二女,你一会直接搭车回家,告诉夫人,叫她派人来接我。我办完了事情还得到公堂上说清楚,你不适合在场。记得告诉太太,就咬定她偷拿了我的玉佩,就这块”我把身上带的那块玉佩叫二女看。“记住!”就算咱放倒个牲口都得拿个说法出来,何况是个人。我的手在二女身上比划了几下,找了找合适的位置,一会就捅这里了!

    我感觉到二女在我怀里笑,我觉得这个丫头比我沉稳多了,这个时候能笑出来还真不容易。

第十六章 二女之野望(下)

    “看来爷这次真动了杀机了”二女翻过身,脸朝上横在我腿上,因为雇的马车空间小,所以整个身子扭的和麻花一样。“一会打算从哪下刀呢?是这么?”二女指着自己颈子下端,我刚刚重点研究的部位。

    这丫头没心没肺的样子到把我给逗乐了,咧嘴想笑,又发觉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的杀气。

    不管杀哪样生物,杀气最重要。只要鼓足了气,杀一个和杀十个的区别不大。我人没杀过,但羊还是放倒过几只。想当年单位组织去甘肃旅游时,烧烤的阵势都摆开了,因是旅游旺季,牧场里杀羊的实在杀不过来,所以我们订的羊还在活蹦乱跳。于是大家推举我操刀上阵,谁叫我年纪不大,却生了一脸镇关西的胡子。我先观摩了一下业内人士杀羊的过程,自己琢磨了几下动作和力度,套上一身白大褂就上阵了。过程很顺利,深得业内人士好评。于是我顺手放倒了同来野餐的保险公司订的四只羊,动作干脆利落,潇洒漂亮,赢得了和保险公司几个漂亮MM互换电话号码的奖励。从此领悟了一鼓作气的道理。

    辛苦积攒多时的杀气被没心没肺的二女轻易散掉了,我现在的表情就象是没了馅的包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少爷,你是急糊涂了,好好的一件事非要弄的血淋淋的,看的奴婢害怕”于是二女脸上很不敬业的出现害怕的表情,弄的我真的想抽她两下。

    “你害怕个屁!你信不信我真的抽你了?”我心里乱糟糟的,现在非但杀气消散,就连底气都在离我而去。

    “少爷以后不想再见到她了么?”

    我赶紧摇头,我实在不想见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

    “那个院子也不知道有多大,想必值不少钱吧。”

    “院子也不要了,再值钱都不要了!说实话,我连去那看的念头都没有。”我委屈很。

    “那多简单呐?卖身契还她,房子给她,限她十日里把房子卖掉搬走不就解决了?夫人这些日子忙的很,一个月里怕是不会动她”二女不以为然道。

    “我也这么想过,我是怕她不同意啊。她要不同意怎么办?要是闹得叫夫人知道咱俩背着她处理这个事情,夫人要是知道你今个儿这副人精模样,你死定了!”我着急很,我看到马车已经贴着城墙走了,估计是块到地方了。

    “少爷当人人都和您一样么?您是打小就高高在上的,怎么能了解一个下人的想法呢?何况她根本连下人都比不得。下人还带个人字,一个舞姬是算不得人的,就是一个物件,一个玩意。今个把卖身契给她了,她才真正是个人了,就能去官府上个户籍,体会做人的甜蜜与辛酸。”

    二女的话透着令人揪心的酸楚,压的人心头闷闷“少爷担心她闹你么?要我说啊,她给您立牌位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我敢说,今把卖身契房契给了她,她三天之内就能搬走。就这地段的院子可是抢手的很呐,这笔钱可够她狠用一阵子了。”

    二女想把姿态从麻花过渡为油条,无奈车厢太小,放弃了“她不是夫人,少爷对夫人情真意切,奴婢在一旁都能感受到的情意。她也不是……….我”二女脸红红,不说话了。

    听二女一番话,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看来唐朝的事情还得唐朝人来解决,以后遇见事情一定要冷静,可不敢提着刀子楞上。我平时好端端一个人,今天竟然表现的如此嗜血,针对的还是个柔弱女子,过于禽兽,难道我蛊惑仔看多了?

    把那舞姬的卖身契递给二女“你就全权负责了,你今个就是王夫人。这会儿赶紧坐起来收拾一下,衣裳头发乱糟糟的,赶紧弄好!”

    二女费力爬起来,笨手笨脚的样子又出现了。看来扮演一个角色太久入戏太深就难以自拔,只要听见我吆喝她,她利马入戏。

    马车停到一家院子门口,张盛就要上前敲门,我急忙把他拽住,“守仪兄,这件事情就交给贱内解决,咱们我看还是回避一下”

    “小弟孟浪了,子豪兄言之有理。小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那先告辞。”说完冲我一拱手,走了。

    “守仪兄辛苦了,咱们后会有期”看着张盛的背影,还真是个热心人啊。

    我把二女抱下马车,然后自己钻了进去,吩咐让车夫把车吆到巷口等待。

    我一会看云,一会看车夫,我看云的时候眼睛很痛(太阳照射的结果),我看车夫的时候车夫很害怕。我想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我着急啊。

    等了大约半小时,我耐心耗尽,于是把刀在腰上挂好,朝那个院子摸去。车夫老远看着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马上要接近目标时,院门‘枝桠’打开了,听我牙痛,我急忙使出壁虎贴墙功,与大门一侧的墙壁融为一体。

    “姐姐,快回去吧,不要送了,趁这会还早,收拾收拾东西吧”这是二女的声音。

    “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搬走,一定尽快搬走。”

    成了!我终于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于是我贴着墙,朝马车方向游动。我老远看见车夫正在用脑袋撞什么东西,看来他出现幻觉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好了,收功!

    “二女”我扑向朝我走来的二女,被我抓个正着。

    二女大窘,在我怀里扑腾乱挣,弄的气喘吁吁。“成了?”我落实一下。

    二女点头

    “辛苦了,”我松开她,拉住她的小手“咱们快回西市,再吃顿饭,你今中午没吃好吧?”

    “少爷,您说的今天………还算不算”二女红个脸,哼唧着。

    “什么算不算?”我想不起来

    “就是,…就是今个儿我….我代表夫人的事情”二女有点口吃。

    “算啊,你不是已经代表过了么?”

    “那今个还没过去呐,您不是说今个全让我代表了么?”二女的小手使劲攥着,腿肚子一拐一拐,尿急的样子。

    这丫头!想什么呐?小小年纪不学好。既然答应了,咱大老爷们说话得算数不是?

    “行,今个回去前您是我夫人,夫人走好!”我扶着她朝马车走,我感觉她已经半身不遂了,于是我很小心。

    “相…公….公!”二女入戏了。

    “夫人走好,脚别乱拐啊,你别踩脚后根呀”

    “相公,您上车”

    “夫人,我扶你上去。”

    “相公………,”

    “夫人………”

    车夫搂着他那匹四肢驱动的富康,爷俩吐了一地。

    终于回到西市,天色已经不早,王家排名第二的车夫已经等急了,只好几块豌豆糕在回家路上吃。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道上堵车,令人感叹。

    “相公…”二女趁还没回家,赶紧多叫几声。

    “哦~夫人?”我正在欣赏古代的交通堵塞。

    “相公,你看那云好看!”二女撩开车帘,指着天上一大团棉花糖

    “真的啊”初秋黄昏,风高云淡,炎热已经渐渐散去,长安官道依然拥挤。

    “今个真好啊”二女感慨道

    “今个事情真多啊,还多亏了夫人了,不过…….”这个丫头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不过夫人您的小尾巴我可是被我攥住了。老实交代!”我一把把二女拉到跟前,学足了东瀛大叔的表情。

    “相公,今天多好,妾身不想说那些煞风景的事情。”二女表情复杂,眼圈红红。

    “恩,对不起。别往心里去,”我拍拍她小脸。

    “今个儿是妾身最高兴的一天,相公买给妾身的簪子,一心护着妾身能去杀人的样子”看我一脸铁青,“整整一天只陪着我,再没旁人。”

    说着把身子又贴到我身上,“自打相公生病后,人完全变了。对夫人的种种好处,妾身都看在眼里。妾身为夫人高兴,真的。”

    “小丫头片子不是省油的灯,”我在她屁股上狠来一记“真为夫人高兴就不该把那卖身契藏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有过什么想法,今后都要乖乖地!只要我不死,我就保证让夫人和你不受委屈,我不想自家里面出事情。”

    “夫人等相公你了三年,老天开眼,终于等回来了个好相公,可是妾身要等多久呢?”二女神色黯淡“妾身也是站在夫人旁边和相公您拜过天地的。夫人能做的事情,妾身也能做,相公您说呢?”

    热气从二女身上传过来,这丫头不对劲了:“坐直好好说话!”我试图把她拿开,二女抵死不从“这事情不怪夫人,她给我说过的,是我没同意。”

    “相公瞧不上妾身么?”二女话音凄凉“可能妾身能感受到相公的想法呢。”

    我城墙拐弯脸红的发紫,怀里搂个姑娘,贴的那么紧,没反映的那是特殊病人!“你才多大?脑子里想什么呢?一天不学好!”我脑羞成怒。

    “妾身不小了,别人家比我小的……”

    我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别人家是别人家!咱家不一样!女子娃懂个啥?坟里头埋的有几个是老死的?”看二女一脸不解,我觉得有必要给讲点常识“咱家才死媳妇的那个下人叫什么来着?”

    “赵甲”二女随口道

    “他媳妇就是生娃生死的!他媳妇多大了”

    “十五”二女还是有爱好的。

    “还比你大呢!你看看周围,生娃生死的有多少?都是象你这个年龄!咱俩拜过天地不假,我也没说不要你吧?”看二女点点头,我继续道:“不是说拜了天地就马上得洞房的,和你这个年龄女娃洞房是禽兽才干的事情,明白不?”

    二女摇头:“相公的意思,咱们大唐的男人都是禽兽?”

    “闭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吃饭,好好做体操。等过几年再长大些,如果条件允许就行。”

    “什么条件?”

    “那看你,我意思是,等你再大点,你要是愿意的话….还有,要和夫人搞好关系,你俩要和睦。象咱们这年龄,一块过个五六十年没问题,日子长得狠。还有个建议,你回去后逐渐增加说话次数,慢慢别人就能适应了。”

    “妾身就和相公一个人说话”二女坚持道“妾身喜欢和相公过五六十年!”

    “好了,现在坐过去,马上到家了,弄得我一身都是你的味道,回去还得解释!”我把她往一边推

    二女起身时,看似无意的在我重要部位摩擦了几下,然后坐在一边喜眉笑眼的望着我。弄的我邪火蒸腾,这丫头,俩字:人精!

第十七章 古代的职业联赛

    我到家时,颖已经回来多时了。看颖的气色不错,料想她今日玩的肯定高兴,于是放心上前问安。而二女也恢复了怯生生,傻乎乎的模样,实力派!

    借口天热路远,颠簸劳顿,一身臭汗,需要沐浴更衣,吩咐二女去准备,然后准备往后宅撤退。

    “等等!”颖一把将我揪住,伸长鼻子在我身上乱闻。“相公今天很香啊”颖小眼含情,飕飕的发射着飞刀。

    “古人云:香汗淋漓嘛。”我死皮赖脸的解释。

    “是么?”忽的刀光大作,必杀技酝酿中….

    “啊!想起来了,胭脂!绝对是胭脂!今天我给夫人采购了上等纯绿色无铅无防腐剂胭脂,水粉若干。忙打开包袱,将礼物献上。

    “呀!是才上市的新品呢,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小女人一脸欣喜。

    “对啊,是金秋限量版,听说只发行二百五十套,现场火了去了!好不容易才挤到跟前!弄了一身的汗,我可得洗洗去了。”准备闪人。

    “等等!”

    “夫人还有何吩咐?”

    “二女今儿服侍的如何?相公满意么?”颖神色暧昧,我汗流浃背。

    “不好!实在不好!这丫头,傻不拉叽,笨手笨脚,弄的我直想抽她!”我愤慨道

    “恩!妾身一会就教训她,抽她板子!”颖眼神怪怪。

    “别,对小孩要说服教育为主,体罚是错误的。下来你说说她得了,打傻了就不好使唤了。”

    “妾身就说一下,相公心痛了?”幽怨,小倩那种。

    “打!不打不成器!一定得打!夫人您也累了一天,一会我亲自打她,别累着您了。哦!忘记了,我给夫人您带的镯子,”从包袱里取出“您看这色泽,这质地,这款式,多适合您呐?来,为夫给夫人您带上。”

    柔弱无骨的玉腕配上翠绿的镯子,“相公费心了,谢谢相公!”颖笑颜如花,心满意足。

    “我去洗澡,夫人赶紧叫下人准备晚餐,今饿坏我了。”轻功,我不会么?

    吃,喝,拉,撒,睡,玩成为了我这些日子的主旋律。一个年少有为的四有新人来到唐朝后,竟然摇身变成蠹虫还心安理得,想想都叫人脸红。

    颖最近也厌倦了贵妇集会活动,成天除了做早操就是赖在书房无聊,N天也没能作一首能让人看的过眼的诗句。

    二女吃饭越发的认真了,一副努力要长大的样子,平时仍旧沉默不语傻呼呼的模样,为这我没少揍她(为文艺事业献身)。

    看来就这样过个五六十年也不错,我安慰自己,毕竟这样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是想也不敢想的。没有世界杯,平时看看马球也不错。

    我最近成为长安马球大联盟的特邀嘉宾,是程初介绍的。程初,字德昭,二十二岁。是卢公程老爷子的长房长孙,因九花玉露的关系,隔三岔五的往我这儿跑,因都是吃喝拉撒之辈,颇有共同语言,久而久之,形同莫逆。

    程家子孙繁多,家大业大,建有一支名为飒紫露(昭陵六骏之一)的马球俱乐部,程初就是这个俱乐部的经理兼领队。而飒队是长安马球大联盟里出了名的烂队,要是有升降级制度的话,恐怕早已沦为丁级队。

    自从与程初看完一场比赛后,我就被这种野蛮的运动迷上了,成为飒紫露俱乐部的忠实球迷。马球是野蛮而血腥的,比赛中的对抗如同战场上的厮杀,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年代,一个合格的马球明星,就是一名骁勇的战士,不但要拥有强健的体魄,还要拥有高超的骑术,赢得比赛固然重要,在赛后能存活下来,不至于缺胳膊少腿更加重要。马球袭承了战场上的骑兵对抗,战士们的长刀被长长的球杆代替,填充毛发的皮球代替了敌人的头颅,但激烈的对抗不逊色于你死我活的战场。

    飒紫露俱乐部的球员继承了程家骁勇的风格,在场上勇往直前,犯规不断。比赛高潮时,飒队往往数人围殴对方一人,场面火暴,场边观众更是疯狂呐喊,尤其女士看台那边,尖叫声,喝骂声尤为激烈,平时温文尔雅的名媛贵妇皆摇身变作女王,高呼蜡烛皮鞭。

    此时的程初笑逐颜开,对我夸耀其队伍的彪悍威猛,丝毫不在意对方已经进球。这就是飒紫露的风格,一支其烂无比却又颇受追捧的队伍。

    “哎!今个又输了。”

    看程初懊恼的模样,我还以为他不在意比赛结果。

    “胜败乃兵家常事,德昭兄不必灰心。”我劝慰道。

    “有胜有负却为常事,只负不胜则大不寻常啊!”程初感叹不已。

    …………………………我沉默。

    “今年的成绩比去年退步许多,爷爷已经是怒不可恶了。”程初想到回家要面对爷爷那张臭脸,不由浑身哆嗦。

    我同情他,但是我无能为力。“去年是个什么成绩呢?”我好奇问他

    “去年一共比赛四十回,三胜三十六负”程初有点不好意思。

    三加三十六小于四十,“还有一场呢?”我问完就后悔了。

    “因为球员犯规,禁赛人数太多,没有球员可用,随放弃一场”程初好像在寻找地上的缝隙。“子豪兄,今日去我家坐坐吧,爷爷常常念叨你,可好?”程初灵机一动。

    “这个…….我得回去告诉内子一声,今日说好回家吃饭的。”我看出程初有拿我当挡箭牌的意思。

    “想不到子豪兄竟如此惧内,哈哈哈”程初觉的扳回一局,兴高采烈。

    “是尊敬,相敬如宾,是美德!”我到不觉得丢人。

    “子豪兄也习得三从四德么?委实不易……”我感觉程初屁眼有痔疮,摇得和筛子一样。我想用屠龙刀给他作个小手术。

    “小五!”程初回身喝道。

    “到!”小五很魁梧

    “去子豪兄府上通报,就说子豪兄今日作客程府,不回家吃饭了,替我向王夫人告罪一声,就说子豪兄因我程初不能遵守夫德,还望嫂夫人见谅!”说罢其五官扭曲成屁眼状,上书四个大字:皮痒欠揍!

    小五上马绝尘而去,程初被我压在地上胖揍一顿。

    程老爷子脸色铁青,比赛时他就坐在主席台上,亲眼看到自己的队伍被人家打了个十五比零。

    程初一回家就化身为忍者,缩头缩脑。“老爷子回来了没?”程叫过一个下人问。

    “老夫回来了!”程老爷子突然出现在我俩身后,声音如打雷。

    “拜见爷爷!”“拜见程爷爷”我与程初异口同声。

    老爷子看到我在场,不便发泄,忙邀请我进前庭落座。

    “子豪今日也去观看比赛啦?”老爷子端起茶壶猛灌几口,努力压制火气。程初蜷缩在椅子上,犹如伤寒病人。

    “回程爷爷,今日比赛精彩激烈,令人荡气回肠,飒紫露队虽败尤荣。”我忙打圆场。

    “败就是败,还荣个屁啊!老程这脸可是丢尽了,今日若不是子豪在,我定要教训这小畜生!”忍不住终于发作了。

    程初仍打着摆子,不敢答话。我看着解气很。

    “程爷爷息怒,纵贯整场比赛,我队员表现出精湛的个人骑术与球技,无畏的对抗与拼抢,就算被对手拉开十四分的差距也毫不放弃的精神,实在难得之极。”我实话实说,也的确如此。

    老爷子听了我的话,气也消了点,“既是这样,也不能饶了这小子“指了指哆嗦中的程初“比赛看的是结果,和打仗一样!”

    “程爷爷说的是。我队的失败德昭兄责无旁贷”说罢瞄了那小子一眼,程初的眼神绝望而无助,我继续道:“但以我队队员的单兵素质来看,绝对不底于对方,但为何比分如此悬殊呢?”我迈了个关子。

    “配合差劲,有勇无谋!”程老爷子不愧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老爷子高见,球员的配合是一个,而整体的战术,赛前的针对性训练,对待不同对手需要制定不同的策略与队形,球员应该安排到能发挥自己特长的位置,教练在比赛过程中适当的换人与随机变换策略等等,都是应该注重的问题。”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现代体育运动的常识,有点渴。

    程老爷子捻须顿首,“子豪深藏不露啊!你说的这些道理看似简单,却都大有学问,其中更是蕴涵种种精妙的兵法,不愧是王家的人,像极了你爷爷当年。”老爷子话语中满怀对老战友的思念。

    “我程家儿孙虽多,却没可塑之才。程初这小子,勇猛像我,无谋也像我,他能交上你这个朋友,运气就更像我了,哈哈………”

    我和程初在旁边陪笑,缺少激情。

    “程爷爷过奖了,能与德昭兄成为好友,三生有幸啊”我鄙视程初一眼,谦虚道。

    “今看在子豪德面子上,我就饶他一次。眼看就要冬季大赛了,今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得连续6年倒数第一了,老夫想求子豪个事情。”

    “不敢不敢,程爷爷尽管吩咐,只要力所能及,子豪绝不含糊!”能叫程老爷子求件事,荣幸啊!

    “我这个孙子是指望不上了,我想让你当飒紫露的总教授,子豪意下如何?”老爷子悠然道。

    我………………………………

第十八章 无题

    程老爷子的要求很吸引人,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尤其是对于还没有正当工作我来说极有吸引力,于是我就答应了,虽然我还不完全懂得马球的规则。

    程初见我答应接手球队的训练,喜出望外。这下好了!以后不管球队踢的多烂,至少能有个人分担责任了。

    而我此刻也心里也在想,以这飒队现在的表现,已经烂到家了。没有更烂,只有最烂这句话已经充分得到了落实,带这样的队伍那真的是一点压力都没有,败那是正常,一旦赢球就是成绩!

    程老爷子心里也在感叹:一个马球队老夫我还真的不在乎,给孙子找个得力的臂助才是最重要的。毕竟程初那小子以后是程家的门脸,以我程家子孙的智商——没个可*人帮衬可实在不行。这俩小子能对路,也算是好事,老夫权由他俩闹去。

    于是晚餐在热烈的气氛下进行,宾主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首先是程老爷子对于王修成为飒紫露马球队的主教练表示热烈的欢迎。他说,程家和王家有着四十多年的友好关系,次此王家能在程家的球队处于困难时期,及时的伸出援助之手,而表示欣慰,再次肯定王修此行的重要性,并祝愿程王两家在以后的日子合作顺利,友谊长存。

    程初作为飒紫露的经理兼领队也在晚餐中发言,详细介绍了飒紫露马球队的情况。他说,飒紫露队球员身体素质好,球风硬朗,有雄厚的资金及球员的储备基础,虽然在短时间内成绩下滑,但他表示这仅仅是暂时现象。现阶段的低迷并没有影响球员与球迷的士气,恰恰相反的极大的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攻击性,嗜血性。他相信在王修加盟后,球队一定能走出误区,成为长安十二支马球队中进步最快,活力最强,潜力最大的球队,并再次肯定了王修的工作能力与个人魅力,代表球队所有成员欢迎王修的到来。

    我感谢了程老爷子与程处的热情接待,并表达了有宾至如归的感受。我说,我对两家长久以来的友好情谊而感动,并因程家长久以来对王家的照顾表达了谢意,对飒紫露球队在长安所取得的成绩和声望再次的肯定。席间,我表示,能够加入这样一个历史悠久,成绩突出,球员素质高,群众基础好的球队而兴奋,并保证,将尽最大的努力来提高球队的战绩。

    晚餐结束后,双方再次表达了宾主之谊,并在机场….门口举行了盛大的欢送活动,我当晚搭乘专机(车)返回我家。

    回家我就把今日决定接手马球队的事情和颖作了详细的通报,并对于自己没能按时回家吃饭的事情做了深刻的反省与自我批评。

    颖对我能勇于面对错误,接受错误,并虚心接受批评的良好态度所打动,并对我接手飒紫露球队一事表示了空前的兴趣与支持,当晚同我展开了的讨论,讨论是在激烈而友好的氛围下举行,最后在人类最原始的仪式中结束了当天的话题。

    清晨,我沉醉于火焰刀法的修炼中,却被下人告知,程小公爷正在前庭等候,让我前去接待时,我毅然中断了刀式,往前庭疾行而去。我很兴奋,我觉得我有点迫不及待,我需要尽快的了解我的队伍,因为我是一个敬业的马球教练。

    “程兄!”

    “王兄,昨夜可好?”

    “什么意思?”

    “王兄昨夜可曾尽夫德,让嫂夫人满意?”

    “………我想我需要于程爷爷探讨一下球队的领队问题,其中有些事项我需要向程爷爷汇报一下”

    “……….小弟知错了!久闻王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在下略备薄酒一杯,还请王兄赏光。”

    “既然如此,前方带路!”

    “去哪?”程初茫然。

    “去程府熟悉一下队伍,我想熟悉一下马球规则”我是个讲效率的人。

    “今天?王兄未免太着急了,我今日来,是想请王兄于我去曲江游玩。且看这秋高气爽,景色贻人,正直游湖之季。”

    “那马球队呢?什么时候开始正式训练?”我觉得程初作为领队,可以下课了。

    “昨日赛事激烈,有几名队员受伤,今日不适合训练,再过个四五天才行”程初毫无职业道德的嘴脸展露无疑。

    “今日不能进行训练不等于不能总结经验啊?昨日新败,你应该组织大家总结一下经验,讨论一下战术,回放个录象什么的………”

    “我们唐朝没那玩意,回放个屁!游湖到底去不去?”程初性子比较象他爷爷。

    “咱俩老爷们去游湖?会被别人误解,”我解释道。

    “去时是咱俩,到那人就多了,王兄不会没去过吧?”

    “忘记了,既然游湖,我且告知夫人一声”我比较老实。

    “别,慢!王兄且说是与我前去商量马球事宜,不能说去游湖!切记!切忌!”程初严肃道。

    “哦~”我依计行事,颖批准,并允许我在外面吃晚饭。我大惭。

    这年代,男子出行多为骑马(有钱买马的),而王家以武立家,马术尤为重要。我病好后,也刻意锻炼,骑术取得长足进展。已经达到人马合一,天人合一,的慢跑境界。

    官道上车马簇簇,再加上今日我与程初穿戴的讲究,不便疾驰,到也显得颇为惬意。

    曲江是长安八景之一(以后七景都会在本书中出现),在唐朝是著名的风景区。上自皇室贵族、达官显宦,下至市民士、才子佳人,都经常到曲江池游宴享乐。每年三月三、七月十五、九月九重阳节,曲江池热闹非凡。碧波荡漾的湖面,笙歌画船,轻歌曼舞。殿阁起伏的池畔,红男绿女欢声笑语。特别是每逢科举发榜,朝延都要在此隆重宴请新及第的进士、长安城内居民也都观赏。宴罢,亲自送进士骑马游街,并赴雁塔登高题名,意得志遂。

    曲江池两岸楼台起伏、宫殿林立绿树环绕水色明媚每当新科进土及第、总要在洫江赐宴新科进士在这里乘兴作乐放杯至盘上放盘于曲流上盘随水转,轻漂漫泛转至谁前。谁就执杯畅饮遂成一时盛事“曲江流饮”由此得名。此浪漫别致的餐饮方式被东瀛倭人崇尚至今,所谓的回转瘦尸就是剽窃“曲江流饮”的创意。

    路上与程初在地摊上猛“喋”两晚凉粉,充当早餐后,终于赶到了传说中的曲江。

    “程兄,王兄,我等以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位翩翩美男带头和我俩打招呼。

    这几位都熟人,在我生病时候都带着不菲的礼物探望过我,我也一一的把礼回到,一来一往,也算熟人了。

    美男是通国公的长孙,崔彰,崔世仁。身后5位也是各路公侯的不肖子孙,看来往的人流被我们几人分开的样子,就能感受到这些人平日里也都名声昭彰。

    “王兄,观您气色红润,想必是我那九百九十九年的人参起了作用了”其中一位顶着众人鄙视的眼光跳出来与我打招呼。

    “公羊兄厚爱,王修在此谢过了。”我忙行礼道。

    “哈哈,今日王兄,程兄迟到了,定要罚酒三杯,各位兄台,大家登船游湖,今日定要尽兴!”说罢,崔彰将食指搭在口中,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哨,姿势潇洒优美,伴随着湖畔徐徐微风,一艘画舫渐渐*岸。

第十九章 偶遇

    众纨绔上在画舫上饮酒玩乐,不时有人或诗兴大发,淫诗一首,或酒劲大作,引项高歌,弄的狼吠四起,四周游舫闻声掉头。

    年轻人就这个样子,风景好不好到在其次,关键是气氛。同样都出身豪门,家教严厉,在家里长时间被管教压迫,出门当然要发泄一下。画舫上除乐两名船夫,并无歌女舞姬,反倒毫无拘束,开怀畅饮。

    我早已融入其中,正于九百九十九年人参兄勾肩搭背,热情探讨长安各名媛绯闻隐私,谈笑间,美酒灰飞烟灭,两人均有相间恨晚之意。至于曲江这人造风景区,无非亭台楼阁,鲜花绿地,倒也无心欣赏,众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饮酒发泄,八卦艳情,鬼哭狼嚎之中,场面火暴混乱,两梢公惊恐万分。

    不远处,一艘装饰华丽高雅的画舫在秋风中徐徐前行,舫中藤床上一名衣着素淡典雅,气质雍容高贵的年轻妇人横卧其中,正饶有兴致的观望着这群无聊之士。

    “刚刚高歌的那人是谁?”年轻妇人垂询道。

    “回公主,刚刚那人是通国公崔将军的孙子,崔彰崔世人。”身旁侍女躬身答道。

    “远看到也风姿绰约,只是这歌声….这歌声不太好评价,”妇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在船头作诗的这位是?”

    “回公主,这位是卢公程老将军的长孙,程初程德昭。”侍女躬身道。

    “果然有程家门风!就连这嗓门语调,都颇有金戈之色,宛若将士阵前角力,兵刃撞击摩擦,令本宫心惊肉跳。”说罢颦然一笑,如同秋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

    “子豪兄,今日你我兄弟欢聚,或吟或唱,唯有子豪兄在此不动声色。久闻子豪兄诗画双绝,不如依景傍色,作诗一首,以添情趣,也好让我与诸位见识见识。”崔彰见我只顾饮酒攀谈,于是上前活跃气氛。

    “啊~诗画双绝,不敢当,不敢当!小弟我前日大病,诗画之技早已忘却。世人兄盛情难却,不若在下舞刀助兴,众位意下如何?”唐诗宋词我到也背了不少,依景来上几首也不难,不过我不太想闹出动静,于是我准备表演一套我拿手的降魔刀法。

    “好!”“好哦!”众人起哄

    “既然如此,小弟献丑了!”我站在船头,朝众人一拱手,撩起长衫前摆,往腰上贬好,抽刀一式“疾风烈火”起手,抬首道:“我这套降魔刀法乃失忆后悟得,共八八四十六式,耍起来刀在人在,精尽人亡!众位闪开了!”

    我大喝一声,刀式展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闷棍,消失,背刺,剔骨,砍,肾击,消失,背刺,砍,撒石灰,背刺………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目光呆滞,程初心道:看来此人刀法已得我爷爷真传,大有超越之势!

    “这人是谁?他在干什么?”不远处画舫内得妇人问道。

    “回公主,此人便是因失忆而传边长安的王修王子豪。他现在似乎在表演刀法,但其招数套路极为深奥,小婢不敢妄言。”侍女躬身回答。

    “哦,想起来了,他就是王修啊。九花玉露就是他配制的,听说他还有个才情绝佳的夫人,……”

    “是,正是此人。”侍女道。

    “有意思,传我的话,请那边众俊杰来我舫中作客。”

    “是!”

    正要准备给想像中的对手致命一击时,两艘画舫已经比肩而行了。

    “兰陵公主邀请众位来我舫中同游”一魁梧侍卫抱拳高声道。

    “耶!”众人兴高采烈,忙吩咐梢公停*,急不可耐。

    程初冒死打断我的必杀击:“别抽风了!赶紧随我去公主那边。”

    侮辱我可以,但侮辱我的刀法绝对不行!我怒从心起,“公主很吊吗?”

    程初也不看我的臭脸,一把将我拽住,硬是把我弄了过去。这小子劲还真大啊,我觉得如果空手的话,我可能打不过他。

    “见过公主”众人齐道,我在其中。

    “今日游湖,偶遇众位我大唐才俊,随冒昧邀请,还望众位赏光。”兰陵公主仍横卧在藤塌上,神色倦怠,声音悦耳。

    “不敢不敢,我等能得公主邀请,荣幸之至。”崔美男上前谄媚:“在下崔彰在此谢过公主赏识”风度偏偏的躬身一揖。

    “在下程初见过公主,观公主雍容雅致,天香国色…………,今日能与公主一肪同游………….,我程初………幸甚!”程初毫不在意众人鄙视、鄙夷的目光,一脸神往。

    贱男!我心里唾骂程初,也上前表示并自我介绍了一番。

    兰陵公主是李世民第二十女,十四岁时下嫁于窦家。5年后,其夫窦XX染病而亡,现如今已守寡8年,芳龄三九。

    唐朝多产刁蛮公主,且多前卫开放,放荡不羁之辈,朝中大臣对于皇家的赐婚唯恐避之不及,凡有男嗣,纷纷提早婚配,防范于未然。兰陵公主虽无恶名,但守寡多年,不禁有些暧昧传闻。其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与别的公主大不相同。

    大家对于黄花闺女公主如避蛇蝎,但对于妩媚,温柔偶有绯闻的寡妇熟女公主则趋之若鹜,形同发春。

    兰陵公主算不上美女,和颖与二女一样,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仅仅以相貌而言的话,与现代那些化妆品代言人相去甚远。但她身上那种皇家仅有的气质,端庄而又风情万重的神色,丰腴却不显臃肿的体态让我的目光流连忘返,难以克制。

    雄性生物是很奇怪的,刚刚还快活融洽的气氛消失了。在与公主的交流中,或明或暗的标榜自己,贬低别人,人人都如同发了情的种马、种猪、种驴………….….而我竟然也在其中。我刚刚喝了不少酒,所以这种行为并不羞耻,我为自己找借口。

    “子豪”公主中止了同某位贱男的对话,目光转向了我,她辈分比我高,年龄比我大,叫我表字很正常。“刚刚你舞刀尚未尽兴,就被本宫打扰,现在能否继续呢?”

    “公主,子豪兄刀法虽精妙,但刀剑无眼,这画舫空间狭小,要是伤到殿下,我兄弟不好交代,不若我们饮酒猜枚,负者或作诗作赋,或抚琴高歌,公主意下如何?”崔彰见公主注意我,马上跳出来搞破坏。

    衣冠禽兽!我恨的牙痒痒,兰陵公主也用目光询问我,是否答应。我看出她眼神中的满足与欣慰,她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几个小男生为她争风的感觉让她惬意满足。

    成熟女人的风情于魅力是势不可挡的,大家虽然心知肚明,却也自相残杀的心甘情愿,这也许就是佛家所说的大无畏精神的极至吧。

    其实我觉得男人这样并不丢人,如果我一张冷脸,摆明一幅:我已经看出来你的鬼心眼,你休想让我为你争风吃醋,我是不会满足你这个有伤风化,不知廉耻的变态寡妇的样子,就会被同来的兄弟们唾骂,就会让公主伤心,而我也会觉得自己长出了尾巴和棕黄色的体毛,并不需要在穿衣服,跳到树上摘果子吃。

    于是我点点头:“世人兄言之有理,但小弟病后失忆,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如果猜枚不利,能不能想个其他的惩罚办法?”

    “不行!绝对不行!”众人均露出无耻的嘴脸。

    “呵呵,既然大家都不同意子豪取巧,那就按照世人说的来吧。子豪,你要为难,一会本宫替你求个情,如何?”公主妩媚笑容正恶毒的鼓励我,看来她也很想看我出丑的样子。

    “公主好意,子豪心领了,一会还望公主手下留情,子豪先谢过了。”

    “呵呵…呵,一会大家都不许欺负子豪,如今象子豪这种老实人可实在不多了。”公主这话立即使我笼罩在一片恶毒的目光中,并伴随有掰手指与磨牙的声音。

    望着这群刚刚还称兄道弟,如今却面目狰狞的人渣,我有一种无力感。我想回家。

第二十章 移花接木

    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游戏开始了。虽然解释的粗鲁了一点,但确实符合当时的场景。

    秋天的日头威猛而不失温存,秋风抚起的微波在与阳光的交融下泛出层层金鳞,远处无尽的荷叶覆盖在湖面,犹如少妇成熟的胴体上那薄薄的绿沙,没有想要掩盖,只是刻意衬托。亭台的倒影微微晃动着,如同几件精美的首饰,让午后的曲江明艳照人。

    我的心情也和湖水一般荡漾,因为轮到我了,猜枚。

    猜枚也便罢了,但是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刚刚已经被灌了好几壶酒,神经也被酒精刺激的亢奋。你说要不要命?

    只有拼了,事实上,我亦是酒桌上猜枚的一流高手,所以我脸上还带着笑。

    迎面看去,在几个反目背叛的朋友中,有一美妇盈盈而立,蓝陵公主。

    公主亦对我笑,那笑容温柔而妩媚,象初嫁的少妇面对暮色中归家的丈夫。

    她静静的等待着,眼神透出一丝怜悯,但这并不重要。

    每一个画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甘情愿地受她摆布。

    于是她笑地更甜了。

    她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手里握着棋子的猜枚方式?

    我道:好象听说过。

    她道:那你有没有手?

    我道:好象有。

    她道:这就够了。

    我道:这就够了?

    她道:我正好有这种棋子,你正好有手。

    我仰天大笑,她抚口而笑。这确实是最好地猜枚方式之一。

    突然,她的笑声停了下来。

    我动了,她不动。

    手,一只手,一只握成拳头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动,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她道:你很强。但可惜遇见了我。

    她叹了口气,突然笑了,没有男人能够抵挡这样妩媚的笑容,除非他是个瞎子,我当然不是。

    她道:单!

    我道:你这么有把握?

    她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化拳为掌,掌心里三枚棋子。

    她道:你输了。

    我道:我输了。

    她道:想知道原因吗?

    我道:输,没有理由。

    她道:我给你五颗棋子,你手里三枚,还剩几枚?

    我道:两枚

    她指指桌上剩下的棋子:为何将剩下的棋子放在桌上?

    我道:……………………………………………………

    (我承认我比较无聊,大家如不喜欢我就将上面的换掉。我这几天在看《九月鹰飞》,顺便缅怀一下古龙大大)

    “子豪输了,可要本宫与各位通融一下?”蓝陵公主笑容依然妩媚。

    “多谢公主美意,王修既然加入游戏,自当遵守游戏规则。”我环顾四周,不怀好意的眼神比比皆是,包括程初。

    我知道他们的想法,整倒我后,再拉一人继续,这个游戏只能有一个幸存者。蓝陵公主想看到这种结局,而我们也乐意虐待自己,这始终是雄性的悲哀。大自然的法规,多么奇妙。

    站在船头,曲江秀美之姿尽收眼底。清风带起我的衣襟,猎猎作响,而我该怎么糊弄呢?

    画舫停留在湖中,微风吹着画舫徐徐掉头,大雁塔庄严的雄姿闯入眼帘,有了!我打一响指:“埋单!”

    众人:………………

    我继续道:“众位,我有了!”

    众人:………………

    “宝轮金地压人寰,独坐苍冥启玉关。

    北岭风烟开魏阙,南轩气象镇商山。

    灞陵车马垂杨里,京国城池落照间。

    暂放尘心游物外,六街钟鼓又催还。”(剽窃许攸的题雁塔)

    今日嗓子很争气,没有在变调的时候有公鸭声,很完美。

    中国队在世界杯决赛加时赛中一球点杀荷兰。众人就是这种表情。

    不解,不信,不敢确定,不可思议。

    “还让不让人活了?都说过失意不能作诗,为什么要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崔彰懊恼自言道。

    “好诗,好诗。”大家在蓝陵公主的带领下,掌声响起来。

    “子豪兄,漂亮!”程初毫不掩盖对我的钦佩之色。

    “如此以来,日后怕没有人敢在雁塔下卖弄了,今日之聚怕是要散了。子豪兄好文采,小弟佩服!”恢复心情的崔彰长揖及地,尽显关中子弟的豁达。

    此时公主已经亲笔将诗作纪录,正深情的望着我,等我署名。

    “我错了!”我转过身来,给众人长长一揖。

    众人不解。

    “我不应该一时意气用事。这首诗并非我所作,我只是用来充数的。”我面无惭色的说道。

    啊!众人皆惊。

    蓝陵公主执笔望我:“子豪无须自责,今日我等能闻此大作,亦沾子豪之福。只是此诗作者,子豪能否告知于我等,本宫也好在诗作下署名作题。”

    “是极是极,知此作者之大名,亦为我等之幸。”众人和声。

    “这个……这个说起来不好意思,此诗乃日前内子所作。”我嫁祸于颖,反正已经有一次了,我轻车熟路。

    啊…………………众人难以置信。

    “呵呵,想不到我大唐出此才女,竟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诗作,当为我辈之楷模!”蓝陵公主欣喜异常,“不知尊夫人名讳,也好叫本宫署名,以便流传。”

    “王陈氏,字学颖。”这下好了,我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

    “子豪兄好福气,竟然能娶得如此才女为妻,羡煞旁人。”崔彰毫无羡慕之色的恭维道。

    众人皆吐羡慕之词,竟无一人有羡慕之情,令我大没面子。

    “子豪兄真的很可怜,家中有如此之妻,平日怎能昂首挺胸?”陪同甲小声和陪同乙嘀咕。

    “对,这等女子只能远观,不可亵玩。我如娶此妻,定然会以死相拒!”陪同乙神情悲壮,一脸同情。

    “哎~你们不知,这王家的礼数和我等大不相同,子豪在家要守夫德,事事皆禀报其夫人做主,今日啊…………….”程初终于缓过劲来,用破锣嗓子传别人闲话,难道不知道要用低音的吗?

    蓝陵公主仔细倾听几个八卦之王的谈论,显然对我兴趣大增。

    我已经无奈了,这群人对近在咫尺的我毫不避讳,大肆传播渲染以至无中生有我的种种传闻,令我大感恼火,难道他们把我当成神龛里的关二哥么?

二十一章 无语

    看着那帮人,我选择了沉默。

    蓝陵公主看起来还不想放过我,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没有第二个选择,于是我选择了听话。

    公主横卧在藤床上,手里仍然拿着她抄写的诗句。我坐到旁边的竹椅上,面无表情。

    “子豪好修养啊。”公主朝我这边挪了挪,温热的体香袭来,令我无动于衷。看来她没有狐臭,我无聊的想。

    “公主说笑了,我是无可奈何啊!其实我很想用鞋底子抽他们的嘴,可是我又怕打不过。”那帮贱人仍旧陶醉在八卦阵中,加上饮酒过量,已不可自拔。传闻的对象已经转移了,现在的主角好像是一个姓刘的什么人,也是怕老婆的那种。看来他们已经忘记我与公主的存在了。

    “呵呵,子豪真的想用鞋子打人?”公主好像从来没听过这种话,掩嘴发笑。

    “那是自然。虽然还没有尝试过,但有一种想去尝试的冲动。”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这说明我在女性跟前很真诚。

    “我也想试试呢。想想被打的人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呵呵呵。”公主放下了架子,小女人样子,很撩人。

    “诗赋的好坏是否能衡量一个人有无才能的标准呢?或者代表的更多?”对于这点我保留看法。

    “也许是这样,至少现在的风气是这样。”公主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那其他呢?其他就忽略了么?一个有名的诗人,如果作风败坏,道德沦丧怎么办?难道还是去追捧他?赞扬他?让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我觉得这个话题是应该讨论一下。

    蓝领公主皱着柳眉沉思了一刻,才说道:“才能卓绝的人,是很注重道德修养地。你刚刚说的情况似乎不多。”

    “不多不代表没有,人性的贪婪会让很多美好的事物变质。诗赋好只能说明这个人有这方面地专长,就象一个农民能够种出更多更好的粮食一样,只是专长。只是现在流行吟诗作赋,所以能得到更多的回报而已。”我打了个比喻。我觉得跟前这个女人很平和,和她说出来比较没有压力。

    “这个比较很有意思,传出去你会成为士人的公敌。农民始终是农民,庄稼种的再好也不能和士人比较。”公主优雅的抻了个懒腰,很女人。

    “是农民太多了么?物以稀为贵么?士人不吃粮食么?”我其实不想表达什么意思,繁荣年代就是这个样子,我就是想抬杠。饱暖思淫欲,饿肚子的时候谁有闲工夫去搞那个玩意?也仅仅是玩意而已。

    “可能是这个道理,也许子豪说的对,但是风气是这样。我们不用考虑这些,有时候什么也不想反而很开心呢。”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她那副倦怠的模样。

    “也是,这个话题很没趣,我不应该拉出来说。”我检讨了一下自己,又道:“不喜欢吟诗作赋的人也有很多人才,只不过被社会风气遮盖了而已。”

    公主用手撑着圆圆的脸颊,“比方呢?”悠悠的问道。

    “比方说程老国公,年轻时东征西讨,建功无数。还有跟随太宗皇帝打江山的许多老前辈,他们都是难得的人才。”我胡乱举例子。

    “是啊,那些才是英雄才俊。也许子豪说的对,我们都已经变质了。”公主话里透着苦涩,听的我心里酸酸的。

    “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有才干的人,只是我们没有去发现而已。”看来是酒喝多了,我突然变成了哲学家。

    “打个比方。”公主动了动,眼神很明亮。

    “比方说德昭兄,他就很强壮,孔武有力,武艺深得程家真传。他还带领马球队,虽然成绩一般,但是很受球迷欢迎啊。”我觉得我是在夸程初。

    “还有呢?”

    “还有世人兄”

    “他有什么才能呢?”公主微笑道,看来她很喜欢这个话题。

    “世人兄很英俊!”我本来想用美丽来形容,觉的不妥。

    “英俊么?呵呵呵呵~~~也算!”看来公主放我一马。“你呢?子豪不说说自己么?”

    “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也是人才,于是道:“我很诚实,我很坦诚的对待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尊重我的妻子,但我今天欺骗她了一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撤到这个事情上,一定是该死的宫廷玉液酒!

    “哦?”公主突然变成了脸上彩喷着太极图案的南朝鲜球迷,“快说说,我要听实话。”

    “也没什么,我早上出来的时候说是要去德昭德马球队看看。”我是老实人。

    “那你晚上回去怎么说?继续欺骗吗?”

    “我回去老实的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套用她的诗作,以及上了公主的画舫。”这是我的本意,不说也不行了,明天王陈学颖的大名要震动长安了。

    “哦?为什么要强调是上了我的船呢?”公主笑意古怪。

    “没什么,实话实说。这是事实。”我想掩饰一下尴尬。

    “是子豪自己有什么想法吧?我的船和别人的有不同么?”我觉的她在调戏我。船,容易令人听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字,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没什么不同,完全一样!我口误,我错了,我回去说没有上过公主您的船。”我急死忙活的解释,我的颜色象赤兔马,可是赤兔马不会游泳,我想上岸。

    “子豪很害羞呢,你不是说对家人和朋友要坦诚么?怎么还想着欺骗呢?心虚了么?”我觉得公主圆圆的脸蛋上长出了长长尖尖的嘴,狐狸精么?

    “殿下,小人不敢了,您放我一马吧!”我有点崩溃。

    “呵呵呵呵!好了,好了,今日放过你。等过几天子豪夫人名动长安的时候,我要亲自去拜访她。”公主眼神往四下扫了扫,轻轻的凑近我,悄声道:“我去拜访的时候,你要在哦。”

    我大窘,五官可能已经错位了。

    看到我的样子,公主忍不住娇笑起来。

    听到公主的笑声,那帮人渣终于把注意力集中过来了,一脸迷惑的看着我俩。

    “今日能与众位才俊放舟共饮,本宫甚喜,实不忍分别。只是天色不早,不忍家人惦挂,今日只能作罢。来日方长,他日若有机会,本宫再邀众位共聚。”公主叫过侍女,吩咐掉头*岸。

    太好了,我终于解脱了。

    辞别公主与众人渣,我归心似箭,借着酒力,一路疾驰。喝酒的人一般都喜欢超速驾驶。

    王府,卧房。

    “夫人,我今天被程初骗了。”我委屈的说。

    颖脸色一变,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要紧么?”

    “今日他邀我去马球队,可是走着走着,怎么就到曲江了。夫人知道我失忆后根本不认路,我被他拐骗了!”我气愤的说道。

    “然后呢?”颖很着急。

    “然后他就把我拉上画舫,开始和几个相识的朋友给我灌酒,把我喝的晕忽忽”我一脸委屈。

    “相公好可怜。”颖怜爱的摸摸我的额头“然后他们把相公怎么样了?”

    “这时候我们遇见蓝陵公主的画舫,被公主邀请了,我当时迷迷糊糊,被他们架到公主的画舫上。”我很无辜的眼神,看着颖的鼻梁。

    “这帮人搞什么?为什么要欺负相公呢?”颖追问。

    “在公主的画舫上,他们说要猜枚,输的人必须吟诗一首,我当时神智不清,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我声音里透着辛酸。

    “啊!可怜的相公,你被他们算计了。他们欺你失忆,想让相公出丑。这帮无情无义之辈!”颖咬牙切齿道,转而眼神温柔的看着我,轻声道:“相公受委屈了。”眼中充满柔情。

    “颖…………”我情谊绵绵的望着颖的鼻梁,没有胆量直视她的双眼“当时我猜枚输掉了,在公主面前,我无能为力。”我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双眼。

    “相公!”颖一把抱住我,试图安慰我那受伤的心灵。

    “当时我绝望,我无助,我孤独……但是老天并没有抛弃我,冥冥之中,我深爱的妻子出现了。”

    “啊?谁出现了?”颖脸色难看。

    “就是你啊!我最最深爱的颖突然在我心中出现了!你给了我勇气,给了我力量,还……还给我作了首诗。”我想抽我自己两下,我觉得我简直是日本人。

    “我给你作诗了么?”颖喃喃道,抱着我的姿势变成依*在我身上,情意绵绵抬头注视着我。

    “你作了,你当时象九天的仙子,体态婀娜。你还象救赎世间苍生的女神,你的出现拯救了我。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的声音,是那么柔美,那么动听:宝轮金地压人寰,独坐苍冥启玉关。北岭风烟开魏阙,南轩气象镇商山。灞陵车马垂杨里,京国城池落照间。”吟罢,我闭上双眼,一身陶醉。

    颖听醉在其中,夫妻俩,她依*着我,我半搂着她,静静的坐在床头。

    “颖,我念出这诗以后,你想不到他们的样子,真好笑,他们全都傻眼了。”

    “哼!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作弄我相公!我的相公好有才华啊。”颖把小脸挤到我的大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好舒服。

    “不!不是我!”我坚决道:“是夫人您在帮助我,你我夫妻心心相印,才能如此默契!”

    “相公…….妾身好幸福。”

    “所以我不敢将夫人冥冥之中帮我的诗作据为己有!”

    “那……?”颖呢喃着问。

    “于是词严意正的告诉他们,这首诗的作者就是我的夫人!是我夫人的大作!”我理直气壮。

    “啊!”颖跳将起来,一脸惊讶。

二十二章 蛊惑

    尽管有千百个不愿意,但颖还是接受了。毕竟她不能跳出去大喊自己的相公是个骗子。尽管我是骗子,身为骗子夫人的她也会极力的维护我,令我愧疚。

    短短几日里,王陈学颖大名在长安城已经是家喻户晓,其大作在贵族、士子中大相传抄,轰动一时,并在学术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初唐时期,文人多用古诗体,即借乐府旧题所写的诗歌,大凡诗题中凡出现“歌”“行”“吟”“引”“弄”“操”“曲”等字样的都该属于古体诗,如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古体诗也叫古诗,古风。古体诗不受格律的限制,每首诗句子可多可少,少则两句,多则几十句,几百句。每句字数不定,四言、五言、六言、七言乃至参差不齐的杂言都有。

    而我嫁祸与颖的《题雁塔》乃是新诗体成熟盛行时期的名作,前后近一百七十的差异。

    近体诗也叫今体诗,是相对于古体诗而言的格律诗。近体诗发端于齐梁,成熟于唐代。它包括绝句、律诗、排律。绝句共四句,每句五字的叫五绝,每句七字的叫七绝,二四句押韵,首句可入韵,也可不入韵,没有对仗要求。律诗共八句,每句五字的叫五律,每句七字的叫七律,偶数句押韵,首句可入韵,也可不入韵。律诗每两句为一联,分别称为首联、颔联、颈联、尾联,颔联和颈联必须对仗。排律十句以上,像律诗一样,除首尾两联外,中间各联都对仗,押韵也和律诗一样。近体诗用字还要讲究平仄,有“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说法。

    虽然此时新诗体已很完善,但相对名作不多,此时的唐初四杰或在襁褓之中,或仍未形成胚胎,忽现此大作,怎能不令众学术泰斗目惊口呆,更何况作者竟然是一名女性。

    纯白胡子老爷爷手中捧着《题雁塔》一遍遍的默念着,颤抖着,老泪纵横。对一花白胡子爷爷颤声道:“这真的是出自一妇人之手?”

    花白胡子爷爷长叹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痛苦的摇了摇头,神色凄凉,令人望之心酸。

    “观此作,豪放而不失细腻,借物抒情,却又气度恢弘,当世之绝作!我等纵横文坛数十年,却不如一女流,可悲,可叹啊!”白胡子爷爷激动万分。

    花白胡子爷爷不言语,伤心欲绝,唉声叹气。

    “宗师风范,开创先河,定会流传于千古!如此佳作,竟出女子之手,我辈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我竟能多年自封诗字双绝,可笑,可笑啊!”

    “此女子曾有一下阕流传,我等竟然毫无知觉,实在是大意了。想不到今日能出此大作,令我等汗颜。我,哎!”花白爷爷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长安,某士子集会处。

    装裱好《题雁塔》高高挂于厅堂之上,众士人有摇头背诵之,有低头抄作之,有一见倾心之,有磨牙擦掌之……

    一文士端坐于众人前,洋洋得意,“众位,大家都观瞻好了?”听声音是九百九十九年人参兄。

    “那在下就要收起来了。”说罢起身将条幅摘下来,小心翼翼卷好,装进一个狭长的红木匣子里。

    “开眼了吧?什么叫诗?这才叫诗!”高姿态的环顾了一下众人。

    “兄台,不知王陈学颖是…….女子吗?”一位士子想确定一下。

    “屁话!男的有俩姓么?什么话!”九九九兄唾沫飞溅。

    “兄台,您与这位大家是什么关系?”另一位士子问。

    “说来话长。”九兄点了点桌面,茶水立刻送到,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才女是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好友……”眼神中柔情无限。

    “啊!”众人惋惜,惊叹,不解,难过。

    “啊什么啊?”九兄不喜欢自己说话时候被人打断,“王修王子豪的夫人!”

    “哦~”众人庆幸。

    “哪日我与蓝陵公主会与曲江………”九兄一脸神往。

    “啊!”众人嫉妒,羡慕,幽怨,愤恨。

    “啊什么啊?还有没有点教养?”九兄生气了“其间还有子豪兄,德昭兄,世人兄……。”

    “兄台,您说话一气说完成不?别老叫大家误会,弄的我们一惊一乍,讲故事也得敬业是不?”一位不满的仁兄提意见。

    “就是!”众人附和。

    “说什么呐?什么叫讲故事?这是事实!刚刚你们没看见啊?公主殿下的墨宝!昨个我才从公主殿下那借来的!”看众人已屈服于自己的气势,“算了,不和你们这帮少见多怪之辈一般见识。”

    “是,您别和我们一帮见识,您说您的。”一人出来打圆场。

    “刚我说哪了?”九兄一生气就忘事。

    “您说到于公主幽会啊!”忙有人提醒。

    “去!没个正经,我们是聚会!”九兄对这个倒不在意,“那日幽会…聚会啊,实在是文坛盛事啊!我们几位才俊共聚………你们神往吧?”

    “往!神往之至!”众人点头。

    “于是啊…………………然后啊………………所以啊……………后来啊…………………最后啊…………”

    九兄滔滔不绝,众人点头不止。

    王府,后宅。

    “相公!”颖撒娇带抱怨。

    “夫人………”我没想到弄出这么大动静,一大早家里就来了六张请帖。看来颖这几天要忙活了。

    “妾身该怎么办?”颖焦急道。

    “请你就去呗!夫人不是也喜欢这种聚会吗?”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妾身觉得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毕竟妾身是冒名顶替,心里觉得不舒服。”颖眉头紧锁。

    “夫人,你看着我”我深情的说,转身摆了一个某西服广告的POSS。

    虽然做夫妻时间不短了,可是每当这个时候,颖还是那么害羞。

    “颖,你爱我么?”我努力使我的声调充满那传说中的磁性。

    “…….恩”颖不好意思的小声回答。

    “我也爱你!爱的很深。”我心中情意荡漾。

    “相公…”颖就是这样,她对这样的话毫无免疫力。

    “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都是属于我深爱的妻子。颖,我是属于你的,一切都是。”我习惯了,我已经不感到恶心了。

    颖已经有点摇晃了,我忙把她拉到我怀里,让她*好。

    “我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包括诗。”我循循善诱。

    “诗也是我的?”颖有点混乱。

    “肯定是你的,以后凡是我做的诗全你的!”我斩钉截铁道。

    “那有点不合情理吧?”

    “什么不合情理?你我夫妻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就是情理!至于那些邀请,夫人愿意去则去,不想去也罢,但一定不要和为夫再分什么你我了,为夫心里听着难过。”

    “恩”颖点点头。

    “现在跟着我说,《题雁塔》是我作的。”

    “《题雁塔》是你作的。”颖还没有适应。

    “错!是我!不是你!”

    “是你啊!”

    …………………………

    “《题雁塔》是我作的”

    “《题雁塔》是我作的”颖终于开窍了。

    “好,一直重复,直到渴了为止!”我趁火打劫,不趁热打铁。

    “《题雁塔》是我作的……………”颖进入自我催眠,我终于放心了,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一时辰后,“颖,那些聚会你决定参加了么?”我问道

    “去!怎么不去,我相公的诗就是我的诗,这么有面子的事情,怎么能不去!”颖已经觉得理所当然了。

    “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为夫为夫人您自豪!”

    “相公……”颖正要说话,被进来的二女打断了。

    程初来了,在前庭等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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