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婚前
即使业不配位，我也不会将你让出去。
我只会看着你，清黛，你也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等赐婚后，就没人能拆散我们了。
“我们永不分离。”
“嗯。”
分离后的焦钰不仅没有失落，甚至亢奋的有些失常。
望着远去马车的背影，许久后才起身回去。
“该准备了……”
翌日
陆湘找了借口甩脱想要跟自己去逛街的威曦秀、华千二人，偷偷摸摸的去见了焦钰。
他今日见面时果然穿了锦衣卫的衣服，铠甲看起来是皮革与金属拼接，底色的底色，上披着的胸甲护臂金光闪耀，边边是鲜艳的红色。
焦钰高大健壮的身体将这一身完美的撑了起来，看起来格外英武霸气。
金色头盔下是被压的有些凌乱的额发跟俊秀的脸，一双凤眼柔情似水，高挺的鼻，轻抿的薄唇嫣红。
“怎么样？”
焦钰有些不自信的问，在少女如炬的目光中偏了偏脸，并不直视她。
“很好看！”
陆湘激动的眼泪都快成嘴巴里流出来了，快步扑了过去。
“那就好，虽然我将盔甲穿上了，不过实际上平日巡逻并不用穿着这一身。”焦钰伸手接住了她，还注意的轻轻用手护着了她的头免得磕到，含笑的说。
“平日里通常都是穿另一身黑衣，下次给你看看。”
注意到陆湘花痴表现的焦钰很高兴，并且举一反三的想要给她看看自己穿其他的衣服，更主要是想看她在露出这样的表情。
欢喜又仰慕的小样子。
“好啊好啊！”陆湘迫不及待的答应了，扒着他的盔甲高兴的蹭了蹭。
之后几日陆湘也像这样偷偷摸摸的跟焦钰见面，一直到一封圣旨下来，就在焦钰叙职当天。
由一位陆湘熟悉的白脸太监带来的赐婚圣旨，对象是陆湘跟焦钰。
“赐婚，好啊，还是锦衣卫巡检使，好啊！！”李叔看起来已经高兴疯了，他之前因为陆湘没有着落的婚事愁的连食欲都没有了。
现在一听着赐婚圣旨下来，整个人欣喜若狂。
“是好啊，一定是个好伙子。”李婶也很高兴，摸着陆湘的头眉飞色舞。
陆湘歪了歪头，感觉这情形跟她想象中不一样，但是爹娘不反对甚至很高兴她跟焦钰的婚事，这也是好事，所以她笑了笑捧场的说:“确实是好事。”
李婶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湘。
“怎么了？”
“你娘还以为你要像之前一样说一堆推脱的话。”李叔没好气的说。
“怎么会呢嘿嘿。”陆湘娇憨的笑了两声，试图敷衍过去。
“现在看来这门婚事你是乐意的，那就好。”李婶也不计较，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娘也就放心了。”
“嗯。”陆湘笑着抱住了她，得到了安抚的轻拍。
“咱家女儿终于能嫁出去咯。”
“你爹他还以为你要去当姑子呢，天天嘀咕着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真好啊，真好。”
“娘！”
“好好好，娘不说了。”
“之前挑挑捡捡的不是你，现在还不能说了？”
“孩他爹！”
“好好好，我不说了。”
“嘿嘿。”陆湘望着敢怒不敢言的李叔偷偷笑了两声，狭促又甜蜜。
在赐婚的圣旨下来以后，关于婚事的事情一切都在李叔李婶手中操办。
其中陆君应该也有派人来插手帮忙，不过其中内幕跟具体陆湘就不知道了。
因为她作为即将成婚的新娘子被严禁出门跟瞎搞其他事情，婚事的筹备虽然有些事情有问她的意愿准备，却没有让她插手的余地。
她在学习该如何当一位妻子。
陆湘之前虽然也学过社交人情往来跟礼仪等，但因为不用心，都只是学了个半吊子。
现在新娘培训不仅要重新学之前那些，还有学如何管理一大家长，如何管理奴仆跟家中财产，比如手下的铺子庄园等。
这些通通都不是容易学的事情，陆湘忙的头晕眼花，都是囫囵吞枣生背硬套，硬塞下去的知识，之后能不能活用就不知道了。
期间威曦秀跟华千都来访过，皆是不舍的哽咽。
之前还想要陆湘跟焦钰在一起的华千此刻又依依不舍了，甚至说出了:“不想清黛嫁人，我们一起过一辈子的。”的爆炸性发言，惹得威曦秀也闹了起来。
好在二人皆是说说而已，陆湘轻松的就安抚了下来。
其他友人，如杨脂绮来了信庆贺，师兄跟颜回等亦是如此。
除了幕元，他的信没有祝贺，反而满篇都是撬墙角，通篇读下来只有一个意思。
【如果你不喜欢现在这任驸马了，随时联系小爷我。】
陆湘叹了口气，提笔给他回了封信。
【谢绝好意，我会幸福的。】
而后中规中矩的回了其他的贺信。
为时两个月的准备，整整两个月陆湘都被看的很严，一直到最后几天都没有出去过，更别私底下见焦钰了。
只在最开始商议婚事时，在李叔李婶同意下，见过一面。
陆湘日思夜想，掰着手指头数着日期，在纸上记下一切。
一直到最后几日，更是期待中带着激动害怕。
在成婚的最后一日。
陆湘被陆君接进了宫中，见到了黑眼圈浓重的兄长。
“哥哥！？”
陆湘一脸意外的望着他的黑眼圈。
陆君轻咳了一声说:“这几日休息不太好。”
“就算政务繁忙也要好好休息啊！累垮了身体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沉默着、笑着叹了口气。
“哥哥！”
“好，我知道了。”
“哥哥今日找我是什么事情啊？”
“没事，只是湘湘临出嫁了，有点舍不得。”他此刻坦诚的惊人。
陆湘见到他脸上有着极其寂寞的神情，清冷的眉眼跟眼下的青黛，看起来憔悴极了。
“没事的，我就算嫁人了也还是哥哥的湘湘啊！”
少女的笑容如春花般烂漫，又如融化冬雪的暖阳。
依旧是我的……吗？
“嗯。”
穿着玄黑色龙袍的皇帝脸上挂了笑，伸手摸摸眼前少女的头。
“那焦钰要是敢辜负湘湘，我一定叫他付出代价。”
连同之前的所有一切算！
“他不会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婚
早早的陆湘便醒了，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床顶，有些困想要睡，又不敢沉沉睡去，便睡了醒、醒了睡。
最后干脆掐了自己一下，驱散睡意以后睁着眼睛发呆。
掀开帘子的金罗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被惊了一惊。
“小姐，该起了。”
“好。”
陆湘干脆利落的起来了，望望外面，仍是灰蒙蒙的一片，晨时的雾气沉沉的笼罩着，星星的光芒也变的细小了许多。
只有那一弯接近垂下的明月依旧散发着盈盈的辉光，穿透白色的雾，撒下月光照亮窗台。
“今日可是没什么时候能吃东西，小姐多吃些吧。”
陆湘洗漱后急匆匆吃过早膳，吃的又快又急，即使早上胃口不好，但尽力将胃塞满。
用过早膳已是旭日东升。
少女除下单薄的寝衣，一身冰肌玉骨藏于红色的嫁衣之下，金色的绣线在裙摆上熠熠生辉，胸前的牡丹与凤凰金红蓝三种颜色相交，即使这样艳丽的颜色却不显的庸俗，衬的露出的一点点颈脖如白玉般惹眼。
玉带束起纤腰，挽出一个盈盈一握的弧度。
满头乌发细细梳理，梳起一个妇人发髻，带上凤冠，缨络垂旒，金丝掐边绕出展翅的凤鸟，碧蓝色的宝石被橄榄绿的珠翠围绕。
凤冠下白净的小脸清丽脱俗，轻轻描黛眉，眉间花钿颜色鲜丽，落在额上就如雪地上落下的红梅，惊心动魄的艳绝。
未施胭脂就已粉扑扑的脸颊就像桃花那透着白的粉色，在扑上一层羞煞春花。
口脂涂抹细细涂抹，檀口轻启，呼出一口气，萦绕着阵阵幽香。
“小姐，在吃个鸡蛋？”
“吃不下了。”陆湘苦着脸，摸了摸肚子，感觉撑得慌。
“那奴婢带着吧。”金罗也不勉强。
“……哎呀，快把盖头盖上，时辰快到了。”迈步轻巧进来的李婶满脸喜意，她今天穿的也很喜庆。
“不是还没来嘛，这个凤冠好重啊。”陆湘随口抱怨，伸手去扶。
“压的我脖子都矮了一截。”
“这么漂亮的凤冠呢，就你还抱怨。”李婶快步过来制止，拍开她的手。
“小心弄乱了，别碰。”
“我真是您女儿嘛，都不心疼一下我的脖子的。”
陆湘委委屈屈的抱怨了一句。
“就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才管你。”李婶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管不了你咯。”
“嫁去夫家后勤快些，别落人话头，湘湘你是公主，别人都怕你，又有陛下给你撑腰，可是过日子不是靠权势过的。”
她又忍不住的叮嘱了起来，絮絮叨叨的。
“他们也不敢惹你，圆滑一点，给点面子，相安无事的最好，别傻乎乎的得罪人。”
“知道啦——”
李婶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
“夫人，驸马来了！”门被敲了敲，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
“驸马来了。”李婶闭上嘴站了起来，急匆匆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盖上盖头。”
陆湘也被那一句话吓的心怦怦跳，蒙上盖头眼前一片红，微低头只能看见盖过脚尖的红裙，还有放在膝盖上的手，细而白皙，指甲染了好看的红色。
轻合双手，少女听着外面的喧闹声音还有乐器声，感觉过去了许久，也感觉好吵。
其中最吵的是自己无法抑制的心跳声。
不知道等候了多久，陆湘听见金罗的声音。
“小姐，该上花轿了。”
陆湘穿着嫁衣被牵着站起身，迈步小步小步的走，打开房门，越过门槛，光线忽然一亮，耳边的乐器声更加响了。
被扶着小心翼翼上了花轿，而后花轿动了，陆湘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掀开盖头，只安静的坐着，脚尖轻轻碾着地面。
紧张到口干舌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很久，久到陆湘感觉自己都有点困，被牵着下马车时外面一如既往的嘈杂。
“新娘子下来啦！！”
“驸马跟公主来了！快看！”
“看不出来啊，焦……”
大声嚷嚷的、窃窃私语的，即使被盖头遮挡住，陆湘也能想象有多少人围观着自己，就在这时，金罗松开了手，一个陌生的手抓住了她。
宽厚又温热，还带了点汗。
她低下头望着相牵的手，看见了红色的袖口。
是焦钰。
“新郎牵新娘啦！”
“真是天生一对啊。”
“焦钰真是好福气，娶了位如此受宠的公主。”
人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可陆湘只听清楚了旁边人的声音，他说:“走吧。”
“好。”
陆湘轻轻念了一声，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一步一步的迈进，走的沉稳又安心，所有的紧张在双手紧扣之时都变的淡泊，视线被遮挡的不安消散，陆湘笑着一步步往前。
“花？”
眼前可见的一点点看见不断有花瓣撒落，迈步踩上去，柔软的花瓣被踏在脚下，铺就的这条花路五彩缤纷，可却无法窥见全貌。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惊叹，陆湘感觉眼眶有些热。
他将我的话放在了心上，可惜我能没看见。
“到了。”
陆湘倚言停了下来，突然一阵喧闹声，还有极其响亮的乐声奏响，并且越来越近，她有些好奇动了动脑袋，仔细的听着声音，分辨着发生了什么。
“陛下来了！”
“是陛下。”
“公主真是受宠啊。”
“焦……”
哥哥？
“无事，别慌。”陆湘感觉到焦钰另一只手踏上了自己的背影。
“是陛下，该行礼了，小心点。”
“好。”
陆湘刚行了个半礼，就被扶了起来，那是不属于焦钰的另外一双手。
“起来吧。”沉而郎丽的青年声音，很熟悉的声音。
是哥哥！
“焦卿可要好好的待朕的湘儿，若是辜负她，朕绝不饶你。”陆君吐出语气冰凉的威胁话语。
“臣下绝不会。”
陆湘听到身旁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的，他不会的，哥哥，所以放心吧。
阿钰，我相信你。
“那就开始拜堂吧。”
陆湘感觉扶着自己的另外一双手松开了，而焦钰抓住了自己的手，紧紧的扣住。
尖细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结局
郑重的三拜完，陆湘感觉自己的脚就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轻飘飘。
“送入洞房！”
被金罗牵着远离了喧闹的地方，陆湘感觉自己的耳朵却还是隐隐有声音在回荡。
“都出去。”陆湘听到金罗这样说“小……夫人这有我伺候就好了。”
“是。”
“是。”
“小姐，没人了。”陆湘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还有金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如释重负的将盖头掀开。
“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陆湘长呼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凤冠。
“这个还不能摘，小……夫人。”金罗说话间有一个诡异的停顿。
“小夫人是什么称呼啦，哈哈哈。”陆湘忍不住的笑了笑。
“喊小姐喊习惯了，总感觉小姐尚未出嫁，还不能适应。”金罗也笑了笑。“之后很快会习惯的。”
“小姐要吃些糕点吗？或者我让厨房煮些其他的？”
“不用麻烦了，我吃点糕点填填肚子吧。”陆湘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以后陆湘就开始犯困，坐在床上望着屏风头一点一点的，最后为了不弄乱头发，选择去桌上趴一会。
带焦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敬酒的人群，心跳如鼓擂，急切的快步的走向后院，让伺候的丫鬟全部下去，紧张的推开门走进婚房看见的就是如此一幕。
新娘子沉静的枕着手臂在桌上入睡，凤冠靠着桌案上，而仅露出的半张脸，在烛火摇曳下美得惊心动魄。
就像祈求已久的花瓣轻轻落在手心，又像喜爱的猫咪蜷缩在自己脚步。
焦钰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他轻轻的弯下腰，贴的极近的望着自己新娘的睡脸，呼吸急促。
他红着脸颊望了一会，然后轻轻的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止。
“唔……”
脸上痒痒的，陆湘伸手挠了挠，然后忽然被惊醒的睁开了眼睛。
不能挠，要不然妆会花的！
“诶？”
陆湘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焦钰被吓到了。
“你怎么……怎么金罗没喊我啊！”
“我让丫鬟通通都下去了。”焦钰看着她受惊的样子笑了出来，“还困吗？饿不饿？”
“之前吃了好多糕点，不饿，就是有点困。”
“那去睡觉吧？”
“诶？”
陆湘睁大眼睛望着逐渐靠近自己的青年，一脸慌张的被抱了起来，失重感让她伸手抱住了焦钰的脖子。
知道之后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少女脸轰的红了起来，红艳艳的就像番茄，脑袋里全部是前世看过的番剧跟前不久娘亲塞给自己的小薄本的内容，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焦钰也紧张万分，手上抱着的少女轻飘飘的、软乎乎的又小小个的，却又仿佛重若千钧，让他手都颤抖了起来。
去床的那两步很快就到了，陆湘在床帘放下的那一刻，望着脸通红的焦钰，也红着脸，想要将头上的凤冠卸了下来。
“诶等等，流程还没走呢！”
“什么流程？”
“盖头是要由新郎掀开的，我在你来之前就自己就掀开了。”
“还有合卺酒呢！”
陆湘鼓起了脸，哼了一声有点不满。
“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可不能略过。”
“知道了，那重新来一遍好不好？”
焦钰红着脸，表现的却游刃有余，下床前手还不安分的撩过陆湘的脸，“坐在这等我。”
他掀开床帘下了床，但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托着的盘上放着酒壶跟两个小杯子，金色的秤杆和红色盖头。
陆湘伸手去接着红盖头，扶了扶凤冠，然后才把盖头披上，眼前的视线顿时变得狭窄。
焦钰抓着金色秤杆的手有些软，喉咙干渴，他抿了抿嘴，伸手以秤杆去揭盖头。
烛火摇曳下光线昏暗，轻轻展露出的脸就像盛开的粉色海棠花，此刻华丽的凤冠下白皙的小脸艳丽的惊人。
摄人心魄的就像成精的花妖。
焦钰看见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沉静的看着自己，然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笑中带怯，她喊:“夫君。”
心脏不争气的狂跳着，焦钰声音沙哑低低的说:“再喊一遍。”
“夫君。”
低低的声音，语调柔软的就像此刻身下压着的被子。
“哎。”焦钰也缓缓的笑了，唇边的酒窝浅浅的，双眼闪着兴奋的神色。
“娘子。”
“刚刚撒的花你没有看到吧，想再看一次吗？不过这一次只能我来撒了。”
“想看！”
“跟我来。”
陆湘头上还顶着没有完全掀开的红盖头，就被拉着出了房间，院中空无一人，看样子是被焦钰赶出去了。
“等等我。”
陆湘看着焦钰快步跑了出去，然后又很快的拿着两篮花瓣回来。
“只剩下这么多了。”
“没事的。”陆湘眯眼笑了笑，拿出手帕伸手过去给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而后就被抓住了手，焦钰望着她的双眸，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满足的得到娇嗔的一眼。
“好了，来看花雨。”
说实话，焦钰撒的花雨并没有陆湘想象中的美，但却又很美，眼前的一切因为心里的甜蜜而美好。
“很好看。”她毫不违心的夸奖，伸手抱过去，得到一个紧紧的反抱。
“喜欢就好。”焦钰笑着低下头亲亲她，温柔而缱绻。
“回屋罢。”
翌日
腰酸背痛的陆湘比平日起床时间晚了些，象征性的去见过焦钰的父母，而后就是平常又不平常的甜蜜日常。
在陆湘告知焦钰自己的笔名跟马甲以后，看到了满脸震惊的他。
焦钰恍惚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让他深受震撼的事情，而后接踵而来的就是他不要钱的夸奖，夸的陆湘羞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新婚没过几日，一封圣旨下来，陆湘被封为第一位女官。
“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长安公主……”
陆湘怀揣着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圣旨，得知自己将为第一位女官去上朝的她欣喜激动又有些胆怯。
她知道。
这将是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人生的里程碑。
也将是历史的一个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