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上钩的鱼
如果直接用抢,绝对少不得一场混战。
要是引来官府的人,那夜修澜就可以趁机脱身,这不是豹头想要的。
再说引起大家的反感,以后怎么开门做生意?
反正其他人赢的银子也不多,豹头挥手:“把其他人扔出去,澜爷还是先留下玩玩吧!”
夜修澜懒洋洋转身,脸上笑容漫不经心,嘴角含着三分嘲讽:“怎么,输得不够惨,还要来?”
扫了眼小二的那一包银子,夜修澜目露不屑,才多少银子,好歹是个赌坊,怎生如此小气?
你们独眼大爷可是十分大方的,五千两银子都不眨一下眼睛。
独眼……给的时候,我心也在滴血,还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大家面面相觑,虽然还想跟夜修澜赢点,可小命要紧,犹豫下,还是陆陆续续离开了赌坊。
偌大的赌坊,瞬间空旷起来,显得有些寂寥,豹头挥手,十来个壮汉把夜修澜和小二围在里面,看样子,人是走不了的。
豹头掌控了场面,面露得意,语气暗含威胁:“还是请澜爷坐下吧!”
“还要玩?”夜修澜拉开椅子重新坐下:“你们还有银子吗?赊账,也可以,按照你们的利息算就是!”
豹头一匕首扎进桌子:“这一次,我们换个玩法,赌手!”
要是一般人,见这阵势,怕是早就跪地求饶,可夜修澜是谁,岂会怕几个赌徒,活动手腕,举起自己的手亮亮:“我的手,可是金贵的很,你一条命,都比不上我一个手指头,怎么赌?”
这段时间,夜修澜一直在帮白流鱼保养手,顺便也保养了一下自己的手,五指修长,洁白无瑕,在光下,透着玉色光泽,简直是人间极品。
对比豹头一身蜡黄腱子肉,的确是美手如玉,毫无可比性!
关键是白指挥挺喜欢这双手,看一次羡慕一次,所以夜修澜更加要保护好这双手。
虽然不知道夜修澜一个大男人,因为一只手臭屁什么,豹头还是被夜修澜的鄙视的语气气的不轻,他一个人,还比不上一个小白脸的手,可笑至极。
“你这是要找死!”豹头一踹椅子,椅子撞在柱子上,四分五裂,着实吓人。
小二抱着银子缩了缩:“财神爷,这可要怎么办?”
这么多银子,要给,他真心舍不得的!
哪怕银子不是他的!
夜修澜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点力气,炫耀什么,要是白指挥一脚,断的就是柱子,甚至是房子。
夜修澜大爷一般坐下,态度比豹头还嚣张:“谁找死还不一定,爷只要银子,别拿其他的搪塞爷,要是赌坊没银子,那就滚蛋,小爷可不是吓大的!”
小二吞吞口水,难怪那位夫人一定要找个能打架的来,看来是对自己夫君的毒舌深有体会。
冲着这一句话,豹头不想动手都憋不住!
果然,豹头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额头青筋暴起,也不想什么赢回来,直接动粗:“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出老千,给老子抓住他!”
出老千?赌坊比的不就是出老千,愿赌服输,有什么好嚷嚷的。
这副嘴脸,真是给赌坊丢人。
周围的人围拢,显然是抢回银钱,顺道打劫夜修澜手中原本的银子。
小二望着悠闲的像是喝茶的夜修澜,小声说道:“财神爷,咱……咱们是不是得跑啊?”
赌坊关着门,巡逻的衙役也进不来,不会真的要打一架吧!
夜修澜淡定的坐着:“午饭没吃,跑不动!”
小二……
你牛!
楼上的狗子小声问看戏看的过瘾的独眼:“老……老大,豹……豹头会不会,打……打死夜修澜?”
独眼扶着栏杆,得意一笑:“放心,豹头有分寸,不会把人打死,等夜修澜被扔出去,身无分文,我们这些恩人才好出场,到时候他会求着我卖儿子!”
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狗子立马竖起大拇指:“还……还是老……老大英明!”
“可……要是夜公子觉得赌场的银子,根……根本赢不到,改……改过自新,不进赌场怎么办!”
果然,听到这话,独眼脸色一变,狗子立马扇自己嘴巴:“不……不是,老……老大,我瞎……瞎说的,你别……别在意,您老高……高瞻远瞩,一定比,比小的想的周全!”
独眼摆摆手,觉得狗子提醒了他,大家来赌坊,无疑就是来赢钱,要是赢不了,还被打一顿,长久不说,短时间肯定不去赌坊。
他现在等不起!
独眼眯着眼睛打量下面的夜修澜,光看行头,就知道和他们这些泥里面打滚的人不一样,没有吃过苦,没受过伤:“不,狗子这一回,你有点道理!”
要是这一顿真把夜修澜打醒,让他痛改前非,媳妇孩子炕头热。
到时候孩子拐不到,那就麻烦了,他可是跟舵主拍胸脯保证,这次一定要成功的。
独眼想通,来了句高深的:“赢了,才会放心下次输!”
狗子瞪大眼睛,满脸崇拜,就差鼓掌:“老……老大,你什么……什么时候,这……这么有学问了?”
独眼还呵呵笑:“爷以前也是个斯文人!”
“老……老大说的都……都对,豹……豹头手艺不行,您……您出手,必定能赢……赢得盆满钵满!”
瞬间,独眼想到一个好主意,双手背在后面,边下楼边说:“豹头,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豹头没想到这时候独眼会阻拦,赌坊的规矩,他不是不知道。
独眼扔过钱袋子:“损失算我账上,夜公子可是我朋友,在你这玩的尽兴,下次才会来!”
虽然赌坊是豹头负责,但独眼在主子面前更得脸,要是因为夜修澜撕破脸皮,不值得。
何况人家已经补上了银子!
这口气,豹头只能忍着:“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下不为例!”
独眼拱拱手:“多谢借道!”
夜修澜将一切收入眼底,没想独眼地位挺高,居然能使唤动半个赌坊!
想来,这些年也没少帮豹头拉人过来!
独眼笑容满面上前,似乎他们之前不存在任何龌龊:“夜公子,误会一场,我到金凤酒楼摆上一桌,给你赔罪!”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多好!
因着离魂香,夜修澜也乐的装傻:“这还差不多,以后这破场子,请本少爷,本少爷都不来!”
夜修澜抬头,屋顶上是人滑落的声音,伴随着杀气消失的,是他熟悉的火灵力。
白指挥,果然舍不得他!
白流鱼收脚,灵力打偏了一点,居然让人跑了,真是失策。
抱着两个孩子落到屋顶,瓦片上有东西反光,是武器。
捡起对方遗落的飞镖,白流鱼望了眼对面门窗紧闭的青楼。
杀夜修澜的人,是一路跟踪,还是临时起意?
如果是一路跟踪,她不可能觉察不到,临时起意的话,那就是看到了夜修澜。
能用这种高手来击杀夜修澜,对方背景一定不简单。
金凤酒楼到赌坊,没有客栈,那极有可能是留宿青楼的人,早上看到了夜修澜,所以临时起意。
见下面的夜修澜已经和独眼走出赌坊,白流鱼收好飞镖,一路跟着,然后先一步进入金凤酒楼。
第92章 套话成功
独眼认定夜修澜中了离魂香,不记得那天石桥发生的事情,脸皮厚的很:“夜公子,今日祝你旗开得胜,这一顿我请,不要跟我客气!”
说话间,颇为豪气!
夜修澜点了一桌子菜,可惜食欲不太能提起来,有时候,白指挥真的很能下饭。
“那就多谢!”
思绪飘远,夜修澜有些意兴阑珊,给自己到了杯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无敌真是寂寞啊!”
就赢了一回,是怎么发出这样的感叹的。
独眼见夜修澜依旧沉迷赌博,还这般膨胀,顿时来劲,想来设局也会容易些:“夜公子,这是不尽兴?
夜修澜叹气,摇晃着酒杯,没有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独眼瞬间脑补出一场戏,笑容谄媚::“是不是总归心里痒痒,就像是美人看得着,摸不着一般?”
美人?
夜修澜掀掀眼皮,盯着白玉杯,他的美人看得着,也摸得着,不过摸得时候要理由要冠冕堂皇,否则会挨揍!
以为猜中夜修澜心思,独眼立马出主意:“不如这样,我们咱们玩点别的!”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夜修澜意兴阑珊:“我可不再去那什么赌坊,堂堂赌坊居然输不起,简直是丢人现眼!”
似乎勾起了夜修澜的怨气,神情十分不悦:“明明技不如人,还耍赖!最可恨的居然还想杀本少爷,不自量力!”
只要有气,那就能说的动,独眼附和道:“是,是,说的太对,是豹头不对!”
独眼想要给夜修澜倒酒,被夜修澜拦住,这上好的佳酿,可别染上独眼的味道,那样太煞风景。
说道酒,想起答应白指挥的葡萄酒,想着要尽快了结这里的事情,才有时间酿酒,否则太过匆忙,味道不纯。
独眼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主意:“夜公子不是没尽兴,不如这样,明天我做东,就在这金凤酒楼,我们再痛痛快快赌一场,届时我们那位金小公子也会来,也可以趁机拉进关系,岂不快哉!”
独眼也不是傻子,就想挖空夜修澜的几个银子。
银子没了,儿子自然也要卖。
鱼儿上钩,夜修澜并没有太大的激动,似乎不太相信:“真的,他会来?”
看来温逐风的宣传做的不错,独眼果然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金凤酒楼,还拉了金胖子下水。
独眼拍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我说的能有假?”
酒过三巡,夜修澜双眼略微迷离,言语间,已经有几分醉意:“那就好!”
独眼一见,得意万分,小样,还能逃出夜的手掌心?
趁着夜修澜迷糊的时候,提出要求:“夜公子,你家那两位公子?”
果然不死心,不过正中下怀,夜修澜不在意挥挥手:“人就在酒楼,要是你们赢了,他们就是赌资!”
得到满意答案,独眼拿起大碗,碰了碰夜修澜的酒杯:“好,夜公子爽快,来,敬我们夜公子一碗!”
酒过三巡,独眼脑子已经有些迷糊,原本应该醉的睁不开眼睛的夜修澜眼内瞳孔颜色逐渐变深,摄人魂魄。
夜修澜坐直身体:“独眼,本名什么?”
独眼机械扭头:“周大憨,不霸气,所以我弄了个眼罩子,遮住一只眼睛,取名独眼,那以后,很多人都怕我,都不敢欺负我!”
夜修澜悠闲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沿着酒杯边缘滑动,没有漏出一滴:“第一个卖掉的孩子,是谁的?”
独眼的话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恨意和狠意,这才是笑呵呵的面具下真实的面目:“谁的,哈哈,自然是那一对狗男女的,谁让他们成天打我骂我,明明也是我爹,却骂我是野种,所以我把他和别的女人生的贱人给卖了!”
第一次就卖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真够狠心手辣!
旁边的狗子看的目瞪口呆,撞上夜修澜的目光,遍体生寒,立马合上嘴巴,捂住耳朵。
“被抓走的孩子在哪?”
独眼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孩子弄来了都是交给舵主的,我们谁都不知道!”
分工明确,完全不交叉,端了一部分,也不影响全局,这舵主,的确是布局的高手。
“这小子是人吗?”旁边房间内偷听的温逐风目瞪口呆,这桃花醉虽然是低度灵酒,可后劲十足,一般人一玉壶下肚就会醉。
独眼酒量还好,一坛下肚,开始跟夜修澜称兄道弟,两坛子下肚,老娘都卖,如今更是夜修澜问什么,答什么,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唯独夜修澜不动如山,脸上没有丝毫醉意,明明他喝的比夜修澜只多不少。
夜修澜望着桌上终于醉死过去的独眼,嫌弃的起身,跟狗子说道:“送独眼回去,我们明天再约!”
狗子心里一咯噔,主子的朋友好可怕,比温公子他们可怕多了,狗子连忙去扶独眼:“好……好的,夜……夜公子!”
“老……老大,醒……醒”
“别嚷嚷,老子揍死你!”
第93章 木头鱼
留下主仆两人拉扯,夜修澜扫了眼墙壁,既然全程偷听了,也没有必要再说一遍,直接出了房间,散散酒味,准备去找白流鱼。
偷听的房间内,肚子上的辣意消失后,云安若酒瘾上来,正在大饱口福,评价夜修澜:“不像是经常喝酒的,酒量倒是不小!”
要是正真比一场,云安若还真没把握喝赢夜修澜。
一群人中,唯独陶管心思在正事上面,转头吩咐:“刚才独眼提到的地方,安排人守着,还有,今天赌坊刺杀夜修澜的事情,好好查查!”
这个节骨眼上,独眼不会派人杀夜修澜,也就是还有第三方的介入!
陶管问追出去的温逐风:“看清楚什么人没?”
“不要问我!”温逐风现在已经怀疑人生,人家抱着两儿子,他还是没有追上,等赶到的时候,白流鱼已经在屋顶跟着夜修澜往回走!
云安若吐槽:“真没用!”
“你肚子不痛了?”温逐风更着脖子:来啊,相互伤害啊!
这幼稚的两人,陶管不打算管,回去衙门,继续安排事情。
房间内的白流鱼单手支着下巴,盯着桌上的飞镖,是三角形,角极为锋利,做工精良,打磨光滑,虽然比不上水伯手艺,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东西。
听到房间外面的脚步声,白流鱼微微侧头,夜修澜正好推开房门,对上白流鱼的目光,大概是无聊,昳丽的芙蓉面上,透着几分懒洋洋,像是暖日下,不想动弹的凤尾鱼,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夜修澜嘴角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在等我?”
声音染上醉意,如发酵后的老酒,沁人心脾。
身上散发的淡淡酒香混合着草木的香味,朦胧,微醉!
夜修澜眉眼蒙上一层水意,阵阵涟漪回荡,洗去了平时的锐利和狡黠,干净澄澈,犹如湖水。
风起,带动一室春意。
白流鱼点头,喝酒后的夜修澜似乎有些不一样,收敛了锋芒,更加平易近人:“嗯,独眼走了?”
刚想跟夜修澜讨论飞镖的事情,随着夜修澜走进,酒味越来越浓,白流鱼动动鼻子:“你这是泡酒坛子里了?”
夜修澜没有隐瞒:“独眼能喝点,套了点话!”
原本利用催眠术,也可以套话,不过借助酒精,套话更容易,没那么伤神。
夜修澜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还好独眼的臭味已经散去:“讨厌?”
白流鱼摇头,诚实回答:“还好!”
夜修澜身上独有的草木气掩盖了一部分酒味,并不难闻。
夜修澜俯身,双眼灿若繁星,修长手指在白流鱼不点而朱的唇上点点:“我酿的酒,比刚才的好喝,以后我请你喝!”
总感觉唇上的手指热度惊人,白流鱼微微后撤,离开调皮捣蛋的手指,摸摸夜修澜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
他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好东西自然是要共享的,白流鱼质问夜修澜:“你不请我喝,还想请谁喝?”
夜修澜微凉的额头,蹭蹭白流鱼手心,空出来的手指,伸手勾起白流鱼胸前的青丝,不断缠绕,黑白交错,格外艳丽:“只请你喝,其余,谁也不请!
“不过白指挥,我以前很少酿酒,也不太做饭!”
白流鱼警惕,夜修澜这是觉得她家务干少了,要造反吗?
“你不是要让我做饭吧,我只会烧烤!”
你们要是不怕拉肚子,她做饭也可以的,就是有点费锅!
因为可能会炸厨房!
夜修澜禁锢手中柔顺丝滑的青丝,似乎要抓住什么一般。
染上酒意的气息,惑人心神,更不用说夜修澜特意压低了声音,尾音似乎带着钩子,撩人心魄,宛如在倾述情话一般:“以前做饭,我就觉得麻烦,你在旁边,似乎可以当成享受,流鱼,你明白吗?”
白流鱼永远抓不住重点:“行,我天天当烧火丫头!”
还是不明白啊!
夜修澜微微松开手指,看着青丝一丝丝从手中溜走,恨铁不成钢:“白流鱼,你聪明的时候,堪比狐狸,怎么脑袋不灵光的时候,就堪比池塘的呆鱼呢!”
白流鱼鼓着腮帮子瞪夜修澜,十分不服气:“夜修澜好好说话!”
不准借醉人身攻击!
夜修澜的手,重新回到水润的樱唇上面,来回轻轻滑动,丝滑的触感,让人痴迷:“白流鱼,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吃我做的饭的!”
现在嫌弃她吃白食是不是有些晚?
白流鱼立即拉挡箭牌:“陶管和温逐风也吃了!”
虽然他们给了银子的!
夜修澜脸上笑容扩大,深邃无边的双眸侵略十足,像是荒野上终于找到猎物的猛兽,不死不休。
第94章 费银子的方法
陌生情愫蔓延开,白流鱼突然有些怂,收回手,眼神发虚:“我去看看他们写作业!”
逃离的瞬间,脖颈却被夜修澜轻轻捏住,后退无路。
温热在敏感的肌肤蔓延开,让白流鱼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淡粉,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想逃?”夜修澜笑容可掬,可那双犹如深渊的鹰眼中,野性十足,轻语道:“我今天喝的有点多,似乎醉了,酒壮怂人胆是不是?”
望着夜修澜瞳孔中映着的小小的自己,白流鱼暗觉不妙,夜修澜的俊脸已经压下来,在彼此薄唇来个亲密接触的前一瞬间,白流鱼慌乱的侧偏开。
夜修澜的唇失去了准度,落在白流鱼腮帮上,柔软香甜的触觉虽然不错,可白流鱼的躲避行为,让夜大顾问心中怒火直烧,张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在白流鱼嫩豆腐一般的脸上啃了一口。
白流鱼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旖旎心思全没,夜修澜什么酒品,喝醉了变成狗吗?
像是知道咬痛了白流鱼一般,夜修澜松开牙齿,唇在玉面上轻轻滑动,轻吻着牙印,如同羽毛拂过,让人悸动。
一打棍子一个枣是吧,她又不是熊孩子,白流鱼彻底炸毛,手起刀落,劈晕了啃自己的酒鬼。
环抱着夜修澜高大的身躯,白流鱼终没舍得让人跌落地上。
听到动静抬头,夜星辰从字帖中抬头:“阿娘?”
爹娘嬉闹,两兄弟已经见惯不惯,主要是白流鱼第一次动手,有些好奇。
白流鱼调整一下情绪,安抚孩子:“没事,你阿爹喝多了”
说完白流鱼,打横抱起夜修澜,标准公主抱,想哗啦一下把人扔床上!
摔坏其他地方还好,要是手坏了,没人做饭麻烦,白流鱼只好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望着那刀削一般的俊美面庞,白流鱼终于没舍得一口报复回去,只在夜修澜脸上戳了戳。
那驾驶,似乎要把人脸皮戳破,结果,手一抬起来,夜修澜脸上一点红印子都没,果然还是心软。
门外传来敲门声,温逐风跟陶管吐槽:“夜修澜也太不靠谱吧,明知我们等着消息,他半天不出来!”
陶管无奈:“人家成亲了!”
作为夫君,总要先告知一下夫人安好,免得人家提心吊胆!
“成亲了不起啊!”
温逐风抱臂,就知道在他们这些单身面前秀恩爱,也不收敛点。
白流鱼打开门,瞄了两人一眼,显然火气还没消:“没什么了不起!”
脸上的牙印,分外鲜明。
偏偏温逐风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大惊小怪到道:“你被狗咬了!”
夜修澜这酒品未免太差,喝点酒乱咬人,以后可不能跟他喝酒!
白流鱼拿出面巾,慢条斯理戴上:“等狗醒了,你可以问问,青楼是你家的吧!”
温逐风打开扇子,笑容不怀好意:“是啊,我刚买的,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的美人可温柔,绝对不像狗,不会咬人!”
美人是想去看,不过蒙着脸,估计人家看她的更多,再说还有正事,白流鱼活动手腕:“我过去的时候,有人偷袭夜修澜,有可能是夜宿青楼的人,发现了他,临时起意!”
“夜夫人也觉得是第三方的人?”这点倒是和陶管想的不谋而合:“不知夜兄可有什么仇家?”
太多,数不过来!
不过到了暗杀地步的,梧桐县应该是没有的。
来梧桐县后,夜修澜不是赌钱就是逛逛青楼,不至于结下死仇。
白流鱼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不清楚!”
温逐风好奇打量白流鱼:“你吃什么长大的,赌坊离这里可不近,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觉察到有人要杀夜修澜的?”
吃饭长大的,白流鱼翻了一个白眼:“按道理,你是风系,等级比我高,更能觉察到才是!”
温逐风扇子一收,大声反驳:“屁,我兄长都觉察不到!”
那是你们学艺不精,这点要是做不到,风系怎么把风,保证众人休息时候的安全:“小声点,一百两,我教你!”
温逐风和云安若感同身受,被人怀疑专业性,真的打脸,关键是人家非专业的,真的能做到!
不过要钱的性子,倒是和夜修澜如出一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掉钱眼里面。
陶管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好奇:“夜夫人能觉察到方圆三里的动静?”
如今能动用的灵力,还是太少,白流鱼摇头:“做不到,专注一处还是可以的!”
等灵力再上升一个档次,应该问题不大!
见白流鱼面色不似作假,陶管有些意动:“夜夫人可否教教陶某,陶某虽然是异类,但察觉人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
并强调一句:“银子不会少!”
见面开始,陶管并没有展现他的灵力,白流鱼也没特别探查,如今一了解:“你是精神系?”
精神系也伪装的这么无害,真是难得!
精神系擅长控制,如夜修澜的催眠,精神系一个响指都能搞定。
除此之外,精神系修炼到一定级别,是可以操控外物攻击的。
温逐风第一次听说:“什么系?”
这里没精神系一说,又是一个代沟。
犹豫精神系前期,没有什么特别表现,加上整个星炎,百年也出不了几个,基本没有修炼的功法,所以精神系的概念,土著人是没有的。
白流鱼换了种说法:“空灵根的确特殊,异类倒是算不上!”
空灵根十分奇特,初期并没特殊的属性,后期会根据人的性格,体质,演变成一些稀有灵根,比如精神系,空间系等等。
科普的事情,白流鱼不打算做,赚银子要紧:“很简单,你先专注一条直线的十米外,然后是两条线,最后形成圆,不断扩大就行!”
陶管按照白流鱼的说法做,没一会,满头大汗,靠温逐风的扶持,才没腿软摔地上:“这样做,灵力消耗快,一会就会无力为继!”
白流鱼竖起手指,绯色的灵力缠绕在手指周围,原本弱小的灵力会瞬间消失,却滞留在空中,经久不息。
陶管若有所思:“所以安若肚子才会痛那么久!”
第95章 新的敌人
大多数人以为灵力有限,所以灵力舍不得用。
刚开始,白流鱼也这么认为,不过后来她无意发现,灵力跟身体差不多,越用越灵活,回复也会越快。
从那以后,只要条件允许,白流鱼就会运用自己的灵力做事,久而久之,同样的灵力,她能用出人家三倍的效果,灵力恢复,也不用人家一半时间。
有银子进账的时候,白流鱼还是个很合格的夫子:“平常不要总吝啬你的灵力,使劲用。如果它融入日常生活中,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循环,不会枯竭那么快!”
“多锻炼吧,温室里面的花朵!”
陶管和温逐风……谁是花朵!
不过比起眼前的花朵做的事情,他们的确显得更为柔弱!
关门前,白流鱼准备离开前再次提醒:“两百两啊,不要赖账!”
温逐风不想给银子,夜修澜他们一家四口白吃白喝,已经用了他不少银子,何况因为明天的事情,金凤酒楼几乎被征用,根本不会招待其他客人,也就是没有其他进项:“凭什么,我又没有要学!”
“再说几句话就两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这对夫妻,真是一个德行。
白流鱼抬抬眼皮:“一字千金,没听说过?”
找不了夜顾问出气,只能让你们受罪,白流鱼说的理直气壮:“凭你刚才没有捂住耳朵!”
温逐风……我还没说你声音太大,污了我耳朵!
陶管如有所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银子,白流鱼再次强调:“记得给钱!”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些东西,靠的是悟性。
同样的话,温逐风学到的,绝对没有陶管多,说不动假以时日,温逐风连干架都要输给陶管。
所以千万不要轻易得罪那些学霸,他们举一反三,说不定哪天就跑前头去了。
只出不进,温逐风特别委屈,问白流鱼:“彻查青楼客人,你是不是也要给银子!”
你自己的地盘,盘查一下,相当给自己多一层保护,你要的哪门子银子?
再说,这是公务,你要银子,问你的县令要!
白指挥一向被人当吉祥物貔貅,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只进不出!
温逐风气的差点背过去,这么厚的脸皮,是怎么练出来的,还是姑娘家吗?
一时半会,夜修澜也不可能出来和他们商量明天的事情,陶管说道:“青楼查到消息,我们会通知夜夫人,我让楼下备醒酒汤,希望夜兄能早点醒来!”
早点醒来是不可能的,白流鱼知道自己手劲,被吓得有些厉害,所以下手重了点,所以夜修澜脖子都是肿的。
白流鱼点点头:“多谢,不过就算醉死,夜修澜也不会耽误正事,县令大可放心!”
想到夜修澜周全的性子,陶管释然:“是陶某多虑,陶某衙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夜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逐风便是!”
温逐风瞪大眼睛,指着自己:“吩咐?我又不是他家小厮!”
你们这么明目张胆欺负我,好意思吗?
白流鱼还颇为同意的点点头,吃大户,自然是要找土豪,哪里会找陶管这样要别人养的穷光蛋。
陶管拱手,带着人离开,温逐风指着自己,半晌没说话话。
你们两人是完全忽视他是吧!
更过分的在后面,白流鱼丝毫不客气交代:“五菜一汤,大分量,该吃晚饭了!”
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温逐风被气笑,一个个,当他好欺负,想到青楼,顿时笑的不怀好意,扇子一开,风流十足:“趁着你家那位没醒,要不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这话对一个已婚夫人来说,十分不友好,白流鱼上下打量温逐风,温逐风立马抱住自己:“你别乱看啊!”
夜修澜要是知道,估计会剁了他,虽然夜修澜打不过他,可温逐风对他还是颇有忌惮。
白流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确定去青楼是占人家便宜,不是人家占你便宜?”
白流鱼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把温逐风关在门外。
望着关紧的门,温逐风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占我便宜?”
温逐风摸摸自己的脸,想着自己完美的身体,回忆那一群往身上扑各色美人,眼睛似乎都冒着绿光:“不是吧,真被占了便宜,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以后我去,也要收银子!”
温逐风啪的打开扇子,自顾潇洒的下楼:“小爷可是很贵的!”
西街拐角酒楼的天字号房间,一个华服男子临窗而立,面容清瘦,五官还算可以,唯独一双眼睛,长成下拉眼,阴气十足,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人!
后面地上跪着的人,便之前刺杀夜修澜失败的侍卫:“琛少爷,夜修澜还活着,是小的失手!”
听到这个结果,夜修琛目光阴冷,转身就给了侍卫一脚。
侍卫生生受着,哼都不敢哼。
同在夜家,同为嫡子,夜修澜的资源可是好的让人嫉妒,哪怕和他们一样一事无成,还是活的比他们滋润太多。
这些情绪日积月累,终于在夜修澜父母出事的时候爆发,设了一个局,把夜修澜赶出了夜家。
还以为夜修澜在这穷乡僻野,没有家族尤其是他蛮横的爹娘护着,早已堕落成乞丐,没想人家虽然衣着一般,可精神抖擞,不见半点颓废之色。
气势比当年当纨绔更胜一筹!
不是一筹,是天壤之别!
只要想到这个,夜修琛就更恨。
昨天享乐一个的夜修琛从青楼醒来,打开窗的时候,刚好见到夜修澜去赌坊,见夜修澜依旧活的滋润,夜修琛当即气的失去理智,离开青楼前交代了侍卫几句,所以才有了刺杀一幕。
没想到这境地,夜修澜还能有人护着,逃过一劫:“还打听到什么?”
侍卫一一回答:“夜修澜经常出入赌场,已经输光了所有田产,只不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突然手里有了银子,赎回了田地!”
侍卫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打听到,夜修澜似乎约了人在金凤酒楼开赌局,对方是个独眼!”
“赌局?”说道这个,夜修琛想起同来的兄弟:“夜修炳人呢?”
“炳爷应该还在赌坊!”
夜修琛嗤之以鼻:“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烂泥扶不上墙,明天安排一下,让夜修炳也去,无论如何都要让夜修澜输得倾家荡产,最好是用他儿子抵债的地步!”
侍卫一时间没太明白:“儿子?”
夜修琛眼里淬满了毒,宛如竖起来,随时要喷射毒液的毒蛇一般,想要人命:“他儿子可是有木系灵根的,斩草除根!”
木系有可能会成为种植师,要是真的让夜修澜儿子成为种植师,然后复仇,是个大麻烦。
“是,少爷!”
侍卫再次消失,为下次任务做准备。
这一切,白流鱼全然不知,还在感叹金凤酒楼速度挺快,白流鱼点的餐,没多久就上齐全了。
很为了表示自己比夜修澜大方,温逐风都让伙计用大盆装的,比脸还大的那种盆。
不过正和母子几人的意!
菜摆好,母子三人围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发现多出的空碗,母子三人动作整齐的放下筷子,托着下巴叹气。
夜小小晃荡着小腿,望着床上熟睡的人:“阿娘,阿爹什么时候才能醒?大白天睡觉,羞羞!”
毫无负罪感的白流鱼还附和:“说的对!”
想着下次弄晕,要吃完饭后弄晕,否则会饿肚子。
三人企图用意念唤醒沉睡的夜修澜,可惜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夜小小肚子传来咕噜声,显然饿的有些厉害。
人类的珍宝怎么能饿着,白流鱼拿出两只空碗,把菜分拣一部分出来留给夜修澜,对着兄弟两说道:“你们先吃吧!”
没想兄弟两人一同摇头,要等夜修澜醒来,哪怕夜小小还盯着肉流口水,在哥哥的注视下,也只好委屈的闭着嘴巴。
白流鱼拿来几碟瓜子,母子三人磕着瓜子,动作统一的吐着瓜子皮,懒洋洋的盯着床上的人。
兴许是三人的怨念太过强烈,床上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夜修澜感觉脖子的异样,伸手一摸,果然肿了,还没给他上药!
白指挥下手真狠!
不过他那口也不轻,要不是有夫妻这层关系,自己估计靠近都没希望,更别说非礼人后,还有睡床的待遇,怕是被扔出几百米。
揉着微微酸痛的脖子,夜修澜望着白流鱼的目光,颇为幽怨。
见人醒来,夜小小眼中爆发一阵亮光,急哄哄的叫着:“阿爹,吃饭了,阿爹!”
一边说,还不断地拍着旁边空着的凳子,猴急的很。
“等我?”夜修澜面上从容,目光掠过白流鱼脸上的印子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
这印子,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
白流鱼笑的那个意味深长:“是啊,等夜顾问喝醒酒汤!”
要是再发酒疯,就扔窗户外面去算了!
夜修澜简单洗漱后,在母子三人身边坐下,兄弟两不在管这一对父母,开始吃饭。
夜修澜夹了一个排骨给白流鱼,温和道歉:“抱歉,喝的有点多!”
不过下次我还敢!
白流鱼呵呵一笑,还下次?
到时候你就不是睡床上,可能会睡大街!
奈何某人太知道怎么安抚一条鱼,轻声问道:“等天气好转,回去我们翻新一下房子,准备过年,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吗?”
果然一说买东西,白流鱼注意力立马分散,脱口而出:“买床!”
“要大的!”
金凤酒楼的房间,不知为何,也就一张床,白流鱼憋的难受,能吃饱的状态下,就这么点追求!
第96章 逛街遇事情
夜修澜夹菜手一顿,笑的越发温柔:“没问题!”
白指挥一天天就想着分床睡,天下哪有这种好事,上船容易,下船难,这个道理不懂?
白流鱼疑惑,这么爽快,难道赢了不少银子?
小二抱回来的那一包,白流鱼没看到,夜修澜的银票,白流鱼也没看,导致夜修澜的私房钱,白流鱼一概不知。
夜修澜又给白流鱼贴心的盛了一碗汤,床可以买,至于床怎么分配,到时候谁睡那边,还有待商榷!
毕竟孩子大了,要学会独立,总跟父母睡一起,太过娇生惯养,不利于日后成长!
为了自己方便,夜顾问也是什么借口都想的出来!
白流鱼吃着肉,喝着汤,还记着脸上的那一口:“哼哼!”
别以为这样献殷勤,我就会原谅你咬我!
买了床就原谅!
还要买大的,横滚竖滚都没问题的那种!
夜修澜尝了尝素菜,虽然灵力稍微浓郁些,但口感比不上他种的人清爽:“上午去赌坊看我了?”
差点把这事忘记了,白流鱼拿出飞镖递给夜修澜:“有人想杀你!”
带着孩子,白流鱼不敢冒险,没有追到人!
独眼暂时不会动他,其他人,夜修澜回忆,并没有得罪什么!
飞镖做工精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夜修澜端详片刻,一个想法形成:“会不会是夜家?”
都发配到梧桐县这角落里面,夜家还派人杀人?并且还是好几年后,有些解释不通吧!
难道是夜修澜成为种植师的事情,传到了夜家,拦了某些人的路?
可夜家到这里有段距离,消息这么灵通?
夜家好歹也算是大家族,没有为一个废弃子弟花费这般精力吧!除非夜修澜身上还有其他秘密,夜修澜思索片刻:“可能偶然遇到,并非一开始就在监视!”
所以杀手才出现的那么突然!
要是夜修澜重生,按照原本的轨迹,这一家人已经消散,的确不用夜家人费心。
如今出现转机,一家人越过越好,所以有些人急了?
听完白流鱼的讲述,见她说青楼的时候,眼睛闪过亮光,夜修澜似笑非笑:“想去逛逛?”
“可以?”
说实话,白流鱼还挺好奇青楼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里面的美人都长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个个才华横溢,歌舞信手捏来?
盯着白流鱼片刻,夜修澜一盆冷水泼过去:“不可以,我怕被人占便宜!”
这话挺有道理,但不是你去,是我去,白流鱼立马安排的明明白白:“你可以在家带孩子!”
趁机培养一下父子感情!
夜修澜不松口:“你觉得我会答应?”
去那里的多是好色之徒,喝了点酒,便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主,白流鱼容貌如此出色,哪怕是般面瘫,人家也只会觉得无辜好欺负,怕是会有不少不长眼睛的往前凑。
白流鱼表示不怕,谁敢乱看,拳头伺候,里面的人应该打不过她!
见人如此执着,夜修澜掀掀眼皮,问道:“你确定要去?然后被人追着问脸怎么了?”
是我不好看,还是我的饭菜不香,非要去青楼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眼看一场猎奇,就要戛然而止!白流鱼都忘记脸上的伤是谁所为,努力为自己争取:“我可以遮住脸!”
连闷气都来不及生,夜修澜继续夹菜:“乖,我比他们好看,里面都是些满脑肥肠的,声色犬马的废物,不值得去!”
白流鱼嘴角抽搐,我怀疑你内涵温逐风!
夜修澜交代:“好好休息,明天才是重头戏!”
白流鱼刚要反驳,说观赏一下青楼,也不耽误她休息。
“想吃夹生饭?”夜修澜一句话,白流鱼偃旗息鼓,美人和美食,她选择了美食!
可惜了,古代一大特色就此生生错过!
美梦泡汤,白流鱼只好收敛心思,专心吃饭。
见白流鱼少有萎靡,夜修澜心里痒痒,又想逗逗,发出邀请:“明天要不要一起赌一把?”
你是认真的,孩子在这呢!
夜修澜压低声音,继续诱惑白流鱼:“我可以教你!”
有这样的好事?
天降馅饼,白流鱼怕被砸,总觉得夜修澜图谋不轨,顿时全身警惕:“你想干嘛?”
想干嘛?自然是想要打你一顿,有主的人,居然还想着青楼!
不过夜修澜隐藏的不错,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点点白流鱼桃花样的唇瓣:“肉末沾到了嘴角。”
被咬出阴影的白流鱼连忙躲开,自己豪气用手一抹开,盯着夜修澜,以防意外:“你酒已经醒来了吧?”
明明双眼清明,可怎么看,夜顾问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觉得不太安全,白流鱼还把凳子稍微往旁边移了移。
可桌子总共才多大,掩耳盗铃的移开,也在夜修澜一手能够着的地方。
真奇怪,明明夜修澜经不住她一拳头,自己为何要躲?
目光在夜修澜脖侧停留片刻,那一道红印还在,还是忍着点比较好,不能让孩子没了爹。
见白流鱼心思百转,唯独没生气这项,夜修澜那一双深邃的眼中,流光溢彩,寻思着下次,自己是不是能更过分点?
夜修澜目光从白流鱼脸颊,滑落到殷红水润的唇上,流连不去!
白流鱼寒毛竖起,总觉得夜顾问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这些日子是不是要离开的远点!
殊不知,这开关就是自己心软打开的!
见好就收,夜修澜一贯如此,次次踩着白流鱼底线横跳,如今开始顺毛:“吃饭,晚上带你们出去逛逛!”
闷了一天的两兄弟瞬间来劲,夜小小赶忙问道:“阿娘,那我们能吃上次吃的红果子吗?”
“亮晶晶的,一个串着一个的!”
名字记不住,形容的倒是挺贴切!
夜星辰记忆力比自家弟弟好太多,教导自己弟弟:“那是糖葫芦!”
糖葫芦红艳艳,亮晶晶,的确惹人喜爱,但是里面山楂,咬一口,酸的倒牙,白流鱼也就尝了一个味,感觉自己被电视欺骗了,明明人家都吃的津津有味。
没想如今两兄弟居然惦记上了糖葫芦,难道不是电视误导,是她和糖葫芦气场不和?
糖葫芦不值几个钱,解解馋没什么问题,白流鱼立马答应两个孩子:“没问题!不过大晚上的,只能吃一串!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好!”
饭后,夫妻两人一人抱一个孩子,来到梧桐镇的大街上,年关将近,街上还是有不少人买年货。
只是大家脚步匆忙,几乎不见小孩子身影,看来大家对人贩子都有了深刻认知,十分忌惮。
两人容貌不俗,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还有好心人劝夫妻两不要带孩子出来,早点回家睡觉。
夫妻两人一一礼貌道谢。
“糖葫芦!”
“好吃的糖葫芦,又甜又香甜!”
逛了这么久,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夜小小拉着白流鱼衣服大喊:“阿娘,糖葫芦,糖葫芦!”
“行,大爷来两串!”白流鱼刚说完,目光一冷,拉着大爷推到一边,大爷没站稳,糖葫芦散了一地。
地上,已经落了一把飞镖,大爷要是没躲开,估计要被射一个对穿。
夜修澜扔了碎银给大爷:“我们买下,先走吧!”
大爷连忙作揖,拿着银子跑的老远。
一次不中,飞镖再次飞来,被火灵力定在空中,随即,飞镖被火灵力缠着,掉转方向,快的看不清速度。
一声闷声后,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顶跌落,倒地不起,正是之前袭击夜修澜的人。
白流鱼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收拾对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入,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好久不见啊,六弟!”
来人正是策划袭击夜修澜的人夜修琛,夜修琛虽然是庶子,可与夜家嫡子老四交好,说是走狗也不为过,所以在夜家,也算是混的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夜修琛青色华服上佩戴着白玉玉佩,外面披着带毛的大麾,白流鱼觉得不打劫他都对不起自己。
夜修澜对此嗤之以鼻:“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只小狗!”
两人在夜家就不对付,如今隔着刺杀的事情,早就没亲情可言,仇人还差不多。
夜修琛双目猩红,没想夜修澜如今一介布衣,还敢跟他叫板:“夜修澜,如今你不过是蝼蚁,要是跪地求饶,少爷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要是只嚷嚷几句,白流鱼只当是放屁,可夜修琛不光要杀夜修澜,居然还把目光落到夜星辰身上想要斩草除根。
“这儿子倒是细皮嫩肉”夜修琛话刚完,啪,被白流鱼种入了地里面,准备上前的两个侍卫,被白流鱼一脚踢晕,昏死过去。
白流鱼刚要伸手搜黑衣人身上的飞镖,却被夜修澜拉住:“你想干什么?”
你相公在这,别摸错了人。
白流鱼嫌弃:“别说的这么猥琐行不行?”
又不是什么美人,摸什么摸,搜身还差不多!
夜修澜挑眉,那也不准,两个儿子已经让他不爽,其他人有多远滚多远:“审案是县令大人的事情,不要抢活!”
第97章 坑货朋友
好好的逛街,被人破坏殆尽,找人贩子的事情迫在眉睫,不好节外生枝,只能把夜修琛一行人送去衙门。
陶管没想这刺杀的人如此沉不住气,白天失败了,晚上,又开始动手。
还是夜家的人!
难道是夜修澜的事情传回去了?
还没等陶管想出个所以然,夜修琛已经扯着嗓门嚷嚷:“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地方小小县令,哪个见他不是低头哈腰,居然敢羁押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就不怕乌纱帽不保?
看见过横的,没看见找死的,温逐风一脚踹过去,夜修琛在地上缩成一团,还夸张的拍拍裤脚:“是吗,难道你是哪个皇子?”
老子还没显摆家里,你臭屁什么劲,不知道在外靠自己?
难怪白流鱼喜欢用拳头亲自揍人,的确很爽!
夜修琛捂着肚子,狠话不要钱的往外放:“一群蝼蚁,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我可是夜家少爷,区区县令得罪我,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夜修澜骂人都不带脏字,他兄弟长得丑不说,声音还难听,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夜家少爷?”温逐风惊慌失措的用扇子拍拍胸脯,夸张喊道:“真的,我好怕,快来人保护我!”
浮夸表演后,温逐风扔了个白眼给夜修琛,赤裸裸的羞辱。
怕夜修琛被温逐风气得失常,白流鱼抓紧问话:“为什么要杀夜修澜?”
白流鱼带着面纱,夜修琛一时间还没有认出人,还以为是夜修澜哪个相好的,毕竟夜修澜对白流鱼有多嫌弃,他们都知道。
虽然看不清白流鱼面容,看轮廓也知道这人长相不素,越发嫉恨夜修澜一穷二白,还有人相陪。
夜修琛小眼睛折射出恶毒的光芒:“庸脂俗粉,有你说话的份?”
庸脂俗粉?
白流鱼挑眉,她不要脸的吗,明明是小仙女好不好,有眼无珠!
夜修澜让两个孩子捂住眼睛,毕竟白流鱼的结界隔绝了声音,没有隔绝视线,一个水球堵住了夜修琛的嘴巴,水没有太大攻击力,可是足够憋死一个修为不高,挣脱不开的低级星师。。
这空隙,夜修澜还不忘侧头安抚白流鱼:“你是最好看的小仙女!”
白·小仙女·流鱼得意,脸皮堪比城墙,颇为同意的点头:“那是!”
温逐风和陶管……
这两个根本就是来刺激我们孤家寡人的,这没良心。
水中,夜修琛不断掐自己脖子,想要阻止水流灌入,险些掐死自己。
毕竟还要问话,夜修澜也不好真的把人弄死,手一挥,水团消失,夜修琛肚子大了一圈,狂咳嗽不止。
明明刚吃了苦头,夜修琛依旧嘴贱的很:“夜修澜,你有本事休了白流鱼那个黄脸婆,另结新欢啊!”
“你不敢吧,也是,你细皮嫩肉,一直靠女人养……”
“啪”夜修琛飞出去,脸印在墙上,还停留了半秒,鼻梁传来清脆骨折,叮咚,门牙掉了两个在地上,来回转了两圈才停下。
“你才是黄脸婆,你全家都是黄脸婆”白流鱼收回拳头,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她是无敌美少女,黄脸婆什么的,太过分了!
这下你变成平板脸,以后没资格说别人丑!
像青蛙一样趴在墙上的夜修琛缓缓滑落地面,已经发不出声音。
温逐风拿着扇子挡住自己的嘴巴,心中暗道好险好险,果然是女人就会介意别人说他丑,幸亏之前他是背后说的。
夜修琛狗嘴吐不出象牙,夜修澜意兴阑珊:“看来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那就麻烦县令大人收押!”
陶管头疼,说得轻巧,好歹是夜家的人,你扔下麻烦就走,作为朋友,合适吗?
抱着孩子,还要带着夫人逛逛夜市的夜顾问表示,十分合适!
朋友什么的,不就是拿来坑的吗?
夫妻二人走的潇洒,陶管只好挥挥手,让人把人带下去,如今人贩子的事情重要,夜家的事情,以后处理吧,他也没心情处理这些琐碎事情。
陶管嘱咐下面的人:“一定不能让人跑了,不行,就喂迷药!”
下面的人顿了好久才消化这话:“是,大人”
不过望着夜修琛的惨样,不喂迷药,一时半会,不,两三天,也不一定能醒来。
衙门的书房内,只剩下温逐风和陶管两人。
温逐风用扇子拍拍自己手心,像是才想起一般:“我是不是忘记说,夜家来的是两兄弟,还有个老八夜修炳,听里面的姑娘说,身上带着股阴冷,一看就不好相与,还特别好赌,跟着夜修琛转了一圈,就拉了几人去酒楼,赌了一晚上!”
陶管拆穿温逐风不太高明的伪装:“你故意的吧!”
什么不记得,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说!
温逐风故作严肃摆手:“我是这样的人吗?忘了而已,还听说这个老八年纪不大,却好赌成性,这次年关被送来梧桐镇收账,也是为了躲一些事情!”
赌徒多好,有银子坑。
陶管皱眉,不太赞同:“你要他参加赌局?”
夜家搅和进来,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一想到里面还有一个金家,算了,债多不愁。
如今他们是夜修澜盟友,迟早要对上夜家,先一步收拾几个跳蚤,也不影响大局。
温逐风笑的不怀好意:“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这么坏?只是不小心透露了消息而已,顺便开了盘!”
“夜修澜赔率居然是一比十!”
以前夜修澜为何总是输钱,温逐风不知道,可是如今的夜修澜,绝对不会轻易输,起码不会在白流鱼面前输!
男人嘛,都要面子的!
温逐风正在为自己的聪明得意,陶管凉凉开口,浇灭一大半火焰:“是吗?夜修澜输的钱都是你的,而且,为了我们的目标,夜修澜也该输!”
“什么!”温逐风跳起来,小丑居然是自己:“完了!”
“你怎么不早说!”
温逐风哀嚎着,风一样的跑出去,不知道现在收盘还来不来得及!
陶管重新拿起信件:你自己思虑不周,还怪别人!
第98章 不一样的借钱方式
被夜修琛搅了兴致,一家人也没什么心思逛街,再说小孩要早睡早起,该早点睡觉。
白流鱼担心道,如今他们势单力薄,可扛不起太多摧残:“夜家会有大部队找来吗?”
夜修澜十分镇定:“夜家,明年应该是要换家主,这个时间,没人管我们这些小人物,暂时也不会管夜修琛!”
夜修琛被派来这里,怕也是某些人为了打发麻烦。
一年时间还长,白流鱼掰着指头算,他们还有时间准备,一年以后,她战斗力提升,抗住一个夜家应该问题不大。
不得不说白指挥天真了,夜修澜的明年,不一定是明年年尾。
翌日清晨,金凤酒楼开大赌局的消息传出去,酒楼一楼大堂,人满为患。
酒楼中间,摆着一张梨木长桌,,一共十个位置,周围用红绸隔开,形成了一段空地。
红绸外面,摆满了凳子,据说,收一两银子一个位置,不得不说,尽管这么贵,还是卖出去不少,没有位置的人,都站着看激情不减。
昨晚飞速赶过去,也没来得及撤盘的温逐风,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夜修澜他们的客房,哀怨地盯着一家吃早餐都毫不客气的四口人。
夜小小咬着肉包,把煎蛋的碗拿过来,护在怀里。
温逐风气得脸都发绿,指头戳着夜小小额头:“小鬼,这是我的酒楼,你是吃的我的东西!”
夜小小眨眨眼,不太确定,扭头问自家哥哥。
温逐风这话也就糊弄一下夜小小,糊弄小人精夜星辰,还差点火候,夜星辰慢条斯理回答:“阿娘说这是公费出行,我们还是吃的自己的!”
公费?
陶管自己都养不起自己,公费个鬼,每次记账,从来不还,他都记累了。
可还是记着,要是哪天陶管发财了,说不定会换呢!
这么复杂的关系,温逐风懒得费唇舌解释,人家大吃大喝,没道理他看着。
这可是他温逐风的地盘,扭头对着外面大喊:“给我来碗牛肉面,只要牛肉不要面!”
“大碗的!”
输人不能输阵!
在夜修澜家输给这两小鬼就算了,在自己地盘还能输不成?
夜小小吃着鸡蛋,好奇的问:“哥哥,只要牛肉不要面的牛肉面好吃吗?”
难得这么长,这么拗口的句子,他小小年纪还念顺了口。
一早上吃一碗牛肉,那得多腻味,夜星辰教导自己弟弟:“不要吃那些奇怪的东西,好好吃鸡蛋!”
“哦”
夜星辰继续诓自己弟弟:“多吃点青菜,吃了青菜力气变大!”
外面人声鼎沸,加上温逐风一早起来垂头丧气,白流鱼预感不怎么好:“你请了很多人来赌这一局?”
温逐风不说话,沉默代表默认!
白流鱼真想剖开温逐风脑袋看看,闹得人尽皆知,怎么套路独眼,控制局面的输赢?
这不是给夜大顾问增加游戏难度吗?
出不了气,白流鱼踩温逐风痛脚:“你知道是你出钱吧!”
真是不怕神仙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尽拖后腿。
要是来的人多,输赢不好控制外,作为庄家的温逐风,这种大赌局,温逐风可能输得倾家荡产,何况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温逐风合掌朝着夜修澜拜拜,目光前所未有的诚恳,比他去庙里拜佛的时候还真诚:“所以夜修澜你一定要赢,我还开了赌盘的,你的赔率一赔二十了啊!”
“兄弟,你一定要赢啊!”
温逐风欲哭无泪,想了一夜都没想到破解的办法,他不想输得只剩下裤衩,然后被迫回家继承家业,一定会被大哥打死的。
听到赔率,白流鱼顿时什么任务都不记得,抓着温逐风肩膀摇晃:“真一赔二十,真的假的?”
夜修澜见此,默默落下兴奋过头的白流鱼,顺带擦擦她的手,不要乱抓别人,脏!
脏?
要是平时,温逐风一定会想干架,如今只了无生趣的点点头。
比起穷鬼,脏算什么!
太好了!白流鱼双眼发亮,拉拉夜修澜衣袖,急切说道:“夜顾问,借点银子给我使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千万不可能错过,变成富婆的绝佳机会啊,感谢老天爷!
夜修澜还没来得及答应,白流鱼自说自话:“不是,那是我们的钱,温逐风,借点银子给我们!”
我们的这三个字,让夜修澜十分满意,也没阻止白流鱼借钱。
温逐风一脸渴望的望着白流鱼,像是见到救世主一般,虔诚万分:“你想……拉低赔率?”
“你真是菩萨转世!”
菩萨才不管赌博,而且谁要拉低赔率,白流鱼跟谁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
没有回答温逐风弱智的问题,白流鱼伸出五个手指头晃啊晃:“五千两!”
五千两,一个零头都算不上,怎么拉低赔率?
“你也要赌一把?”温逐风后知后觉,扭头瞪夜修澜,你不管管你媳妇!
夜修澜一脸淡然:“用菜抵!”
温逐风不舍的拿出最后一点银票,递给白流鱼,放佛割肉一般:“不用菜,我要是输得倾家荡产,抵你家一年伙食费!”
凄惨的样子,放佛不是借银子,而是上断头台。
夜修澜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给两个孩子做饭,那是责任,喂饱白流鱼,那是自己乐意,温逐风蹭什么热闹?
两个电灯泡不够,还要来第三个?
夜修澜毫不留情的拒绝:“你在开玩笑!”
没他的份,还想借钱?
温逐风硬气回答:“那我不借!”他要去白吃白喝!
要吃霸王餐!
白流鱼笑容满面的活动拳头,讨价还价:“一个月!”
一个月?你怎么不去抢,皇宫御厨都没你家的这么贵!
周身传来极强的压迫感,温逐风一时间居然没有挣脱开,难道是他最近太松懈,灵力运转不济?
白流鱼笑的跟流氓地痞一般,拳头握地咯吱响:“我觉得你还是答应比较好!”
免得受皮肉之苦!
想到云安若的惨样,温逐风;觉得识时务比较好,他绝对不是怂:“我要点菜!”
“地瓜要不要?”白流鱼冷哼,开什么玩笑,她都没混到点菜的地步好不好!
凭什么让温逐风抢先!
夜修澜把荷包递给白流鱼,里面是他们全部家当:“用假名!”
“好呢!”白流鱼最后问温逐风一次,温逐风咬牙,这对夫妻能仁慈一次吗?
为了过年不喝西北风,温逐风只能委屈咬答应:“行,一个月就一个月!”
第99章 准备开局
白流鱼揣着巨款,来到赌盘前面,赔率已经涨到一赔二十一。
压夜修澜的人,寥寥无几,零星就那么几人。
一个精瘦的男人跑过来:“我压夜修澜,十两!”
“要不,再压五两,就靠他娶媳妇了!”
“夜修澜,你居然压他,那个倒霉鬼我知道啊,哈哈,就没赢过!”
“是啊是啊,居然还有人压他!”
“你们知道什么,他昨天大杀四方,豹头都输给了他!”
“有病吧你,豹头怎么可能输!”
“就是就是!”
精瘦男子争得面红耳赤,一人也说不过:“跟你们说不清!”
白班。流鱼掏出全部票票,豪气干云:“七千两,全压夜修澜!”
果然大家一脸的你是白痴吧!
呼声最高的,除了独眼,还有一个人,夜修炳。
“我可听说了,这位夜公子从无败绩!”
“是啊,我也听说了,昨天悦来赌一夜,那位公子可赢了不少!”
夜修炳,也是夜修澜的堂兄弟吧!
温逐风那个棒槌,知情不报,让他吃一个月的酸萝卜!
夜修炳还有心情参加赌局,是不知夜修琛进了大牢?
怀着一肚子疑问,白流鱼回到酒楼,选手已经陆续进场,独眼除了带那位金庞公子,还带了一个面生的人,旁边伺候的,依旧是狗子。
之后进来的是一脸阴郁,像是别人欠他八百万的夜修炳,步履虚浮,两个大大黑眼圈,是经常熬夜的人。
从来不正眼瞧人,像是所有人都矮他一等一般。
这长相,尖嘴猴腮的,比夜修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夜修澜那般俊美夺眼,兄弟跟他比,云泥之别,怕不是捡的吧!
后面进来的人,白流鱼都不认识,怕都是梧桐县的有钱人。
见人回来,桌边的夜修澜放下茶杯:“压了?”
楼下的人,夜修澜看都没看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的赌局。
“全压了!”
都不带犹豫的!
白流鱼举起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夜顾问,我们的第一桶金,我们明年的豪宅,鸡鸭牛羊,就全在压在你身上了!”
所以你一定要赢啊!
难得见白流鱼如此孩子气,夜修澜抱臂,整暇以待,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诚意呢?”
白流鱼抱起两个儿子,无比真诚,就差把夜修澜供起来:“以后端茶送水,随传随到!”
夜小小一听有肉,兴奋瞪大眼睛,附和白流鱼:“随传随到!”
哪怕他根本不是随传随到是啥!
夜修澜如今在白流鱼眼中,就是活动的金山,十四万两啊,到这里的第一笔巨款,以后躺平人生的第一桶金。
所以一定要把人伺候舒服,这可是财神爷。
夜修澜得寸进尺,指着脸颊点点:“幸运之吻!”
“明白”白流鱼举高儿子,让夜星辰砸吧一口后,又让夜小小砸吧一口,响亮的整个屋子都能听见。
夜星辰还有些害羞,小脸通红,捏着手指,不好意思看夜修澜,夜小小咯咯大笑,觉得好玩,又自己凑过误,糊自家阿爹一脸口水,自豪无比。
夜修澜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夜小小留下的口水。
果然他就不能指望白流鱼开窍。
擦完脸,夜修澜伸手钳住白流鱼下巴,在白流鱼的牙印上面,怜惜一般落下一吻,宛如鹅毛拂过,撩人心魄。
见白流鱼一脸呆傻,夜修澜稍稍退开点距离,点点白流鱼秀气直挺的鼻子,调侃道:“果然,我还是喜欢自己主动!”
说完,满意起身,奔赴自己的战场,给白流鱼赢点银子,圆她当地主婆婆的梦想。
白流鱼后知后觉,好久才回神,问两个儿子:“你们阿爹是不是非礼我了?”
夜星辰总觉得非礼这个词用在夜修澜身上,有些不合适:“阿爹说是幸运之吻!”
“嗯,幸运之吻!”夜小小也一口印在白流鱼脸上,随即哈哈大笑,一个人也玩的开心。
“一嘴巴口水,小心以后你媳妇不要你!”白流鱼放下孩子,拿出帕子擦了擦。
见夜星辰一脸渴望,白流鱼在夜星辰和夜小小一人额头亲一口,抱着人出了房门:“好了,出去看你们阿爹大杀四方!”
楼下,圆桌外围全是人,伸长脖子望着里面。
“阿爹一定会赢吗?”夜星辰担心望着一楼大厅,中间已经隔离出一块地方,大家逐渐落座,夜修澜刚好在他们对面。
论坑人,谁比得上夜修澜,白流鱼把孩子放在凳子上,信心十足:“那是必须的,谁都会输,你爹不会!”
二楼如今不接待新客,原本住在金凤酒楼的人也没几个,所以二楼还算是清净的。
每个方向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茶点,供大家品尝欣赏。
白流鱼自信语气,让夜星辰安心不少,可周围传来的目光,让他十分抗拒,尤其是夜修炳目光,让夜星辰十分不舒服。
白流鱼伸手摸摸夜星辰的头,驱散他的不安,恶狠狠瞪过去,对着夜修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兄弟两都有毛病吧,长得丑,还喜欢吓唬小孩子。
白流鱼的威胁,夜修炳自然不放在眼中,只是没想在穷乡僻壤,还有如此水灵的孩子。
轮廓和夜修澜五分相似的孩子,六七岁的样子,年纪对的上,想来就是当初夜修澜那个测出有木灵根的儿子。
那个虎头虎头的小子,难道是当初白流鱼怀的那一个?
至于旁边带着面纱的女人,身材妙曼,露出的一双眼睛,秋水盈盈,看不清容貌,也知道是个美人。
不过应该不是白流鱼,白流鱼作为庶女,性子唯唯诺诺,没有胆子挑衅他夜修炳!
夜修澜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没了白流鱼,居然还有女人一心一意给他带儿子。
至于蒙面的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夜修炳也不急于一时知道,他赢了夜修澜,让他成为穷光蛋,自然有法子得知一切。
对于夜修炳充满恶意的目光,白流鱼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做什么,等赌局结束,一定要给个深刻教训,让夜修炳兄弟再也不敢打儿子主意。
主角还没进场,下面已经开始激烈讨论今天谁会夺冠,一时间热闹无比。
第100章 亲友团
夜小小好奇的四处张望:“阿娘,他们在干什么,这么多人,是要吃肉吗?”
这可比吃肉烧钱多了,可也不好跟小孩子说赌博。
白流鱼把孩子放在胸前的凳子上,面向夜修澜,撑着下巴忽悠道:“玩游戏吧!”
“哦”这游戏不烤肉,也不打架,夜小小没什么兴趣,拿着夜魄在手中把玩。
可是拔了半天,夜魄纹丝不动,一如当初。
白流鱼怕孩子误伤自己,所以用灵力封刀,夜小小使出吃奶的劲,都拔不出来的。
担心两个孩子坐着无聊,白流鱼招手,要了茶点心和瓜子,顺道把夜修澜最近做好的魔方给了两兄弟玩,他们玩过小魔方,不用教,自己就可以玩大魔方,不过需要更长时间拼凑。
温逐风一屁股在白流鱼旁边凳子上,他要的没有面的牛肉面还没来,安排掌柜去做了庄家,上来拿着小二刚送来的云糕片充饥。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温逐风望着下面的悠闲的夜修澜,他可是压了大半家当在里面:“真的不会输?”
白流鱼没有正面回答:“温公子家财万贯,不至于吧!”
好歹是奸商,这点银子也输不起?
没有面的牛肉面,终于来了,大概是心情太过糟糕,温逐风居然不跟夜小小抬杠,让拿了两只小碗,给两兄弟夹了半碗牛肉,让他们当零食吃。
牛肉是酱肉,偶尔吃两片,还好,光吃当早餐,味道重,有些腻,温逐风只能要了一碗没有牛肉的牛肉素面。
弄得夜小小两兄弟,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
温逐风来气,就要抢碗里的牛肉:“不吃还回来!”
夜小小眼疾手快的护住自己的碗,见温逐风目光落到自己哥哥的碗上,立马把另外一只碗也护住。
“我们的!”
小气什么,温逐风对着夜小小翻了一个白眼,他有一大碗,吃不完的那种。
吃着牛肉等着面,温逐风想到很快就要喝西北风,悲从心来:“这是私房钱,私房钱懂不懂!”
他要是身无分文,牛肉面都吃不上的时候,就得回家,如今家里为了继承人位置,闹得正凶,他可不想回去被大哥嫌弃。
私房钱?
私房钱还包括酒楼和青楼的吗?
白流鱼想把瓜子壳扔温逐风脑袋上,年纪轻轻,这么多私房钱会学坏,还是他们这种拖家带口的,给他吃掉一点比较好,省得他钱多的花不完。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温逐风已经放弃挣扎:“我不管,我要是成了穷光蛋,过年就去你家蹭吃蹭喝!”
过年都不回家?
白流鱼也没深问,毕竟问了也帮不上忙:“过年记得准备红包,大点,小了我们不要!”
温逐风……
这种话,不好说出来的吧!
白流鱼望着坐定的九人:“怎么还不开始?”
报名的是十人,温逐风回想名单:“还少一个,张玉!”
“张玉?”白流鱼望着进来的三人,水伯,张屠夫和玉娘!
这也是来凑热闹的?
玉娘还是女扮男装!
等等,张玉不会是玉娘吧?
果然玉娘坐在最后一个位置,坐下之前还冲着白流鱼这边,小小的挥手打招呼。
真是意外惊喜。
人满!赌局开始。
每人五千两银子筹码,相互对赌最先输完五千两银子的五人退场,剩下的五人再赌,然后分出胜负。
这样庄家倒是不用赔什么银子,只要担任裁判角色。
选择的办法,也是最简单的双色子赌大小,赌点数,每个上面,都有赔率。
白流鱼扫了眼,掌柜给的赔率一到二十倍不等,大家有四十八种选择,这种数学概率题,她不想学,所以专心嗑瓜子。
消失一天的云安若再次出现,也在桌子旁边坐下,扫了眼白流鱼:“你一点都不担心?”
脑子中,还在运转的,还是水系异变冰系的可行办法,他实验了好些药剂,还是失败了。
白流鱼一一扫过下面的人,人群中,好些深藏不露的家伙:“你应该担心温公子!”
输得又不是她的银子!
冰系研究遇到阻碍,云安若心气不顺,标准的我不快乐,你们也要憋着:“除了夜修澜,其余人都有家世背景,你是想等他输了,一脚踹了他,另攀高枝吗?”
高枝?
跟夜修澜比起来,谁能算是高枝?他就是高枝本枝。
白流鱼施舍一般的看了眼云安若:“高枝要是你就算了!”
医术不行,脑子还不怎么好!赤裸裸嫌弃。
“你……”云安若觉得白流鱼简直是人才,总能气的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云安若这么快恢复,白流鱼功不可没,温逐风不想看两人这时候掐架:“骂不赢,打不赢,还是看戏吧!”
“我买大”玉娘出手,那个财大气粗,一百两都不当银子扔。
白流鱼瞪大眼睛,原来这姑娘这么有钱啊,那以后必须做朋友啊!
原本还以为需要点时间分出胜负,一炷香,已经淘汰第一人,五千两就这么没了,赌博害人。
接着第二人,第三人离开。
不用须臾,只剩下胜出的五人。
独眼,金庞,夜修琛,玉娘和夜修澜。
五人混战,玉娘最先输光筹码离场:“我认输!”
说完,玉娘直接上楼,留下水伯和张屠夫在下面继续观看。
白流鱼挥挥手,玉娘径直过来,一把抱起夜小小,拿了糖果给兄弟两,又从袖袋掏出两个兔子玉佩一人一个。
比起玉佩,夜小小更喜欢糖果:“甜,谢谢姐姐!”
玉娘被夜小小萌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亲一口:“乖!”
白流鱼倒了茶给玉娘:“你们怎么来了?”
玉娘喝了口茶,戳戳夜小小肉感十足的脸,心满意足:“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叫我?”
感情这几位都是亲友团啊,白流鱼不好意思把大家卷来:“谢谢啊!”
玉娘粲然一笑,得到消息,怕夜修澜被坑,所以坐车来镇上,水伯说他也没客,跟着来看看。
依照目前情况而言,他们都小看了夜修澜,那样场面,他游刃有余:“下面都是些老赌鬼,老千一个比一个顺溜,好在你相公也不弱,不用太担心!”
夸奖夜顾问,她也深感荣幸是怎么回事?
白流鱼露出明晃晃的八颗牙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豪:“谢谢,改天请你们吃大餐!”
第101章 三对一
玉娘顺着白流鱼的目光,见她眼光不错的盯着夜修澜,以为她十分担心:“银子不够的话,我那还有一些!”
剩下的四人赌局,是不限赌资的,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估价出来,都能赌。
白流鱼微微一笑:“那感情好,去买夜修澜赢!”
听到有赌局的时候,玉娘就让张屠夫买了一万两:“我之前买了点,现在赔率到了二十五,需要我拉平吗?”
“需要!”
“不需要!”
温逐风和白流鱼异口同声。
“姑奶奶,求求你拉平吧!”温逐风十分不要脸的哀求着,输得都是他的钱,赔的也是他的钱。
真的是土豪啊,玉娘应该是家财万贯,否则也不会轻易开这个口。
白流鱼摇摇头:“不用,你买点就好,赚个零花钱!”
拉平了还怎么赚钱!
“行,听你的”玉娘话一完,温逐风望着银子哗啦啦从眼前飘走,心情再次跌入低谷。
玉娘眼中的银子,估计是石头:“我另外给你也买点,四人局要是开始,该封盘不收银子了!”
下面才是真正的较量。
“真的,太好了!”有土豪朋友就是爽,白流鱼举起手指头,心情雀跃:“一千两?”
玉娘不在意回答:“三千吧,给孩子买新衣服!”
白流鱼高兴恨不得亲玉娘一口,对着下面的夜修澜疯狂比划:夜大顾问,我们后半生躺赢的生活,就靠你了!
夜修澜微微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白流鱼从来没觉得夜大顾问这么顺眼过!
夜修炳一双眼睛盯在夜修澜身上,见他还有心情和自己相好的调情,眼中的恶意掩饰不住:“既然是不封顶局,不如压点别的东西!”
不得不说,哪怕是生在世家,夜修炳都是他们嫉妒的存在,家室,父母不说,长相灵力,都是一等一。
哪怕后来被迫娶了白流鱼,生的儿子也是带着木系灵力的未来的种植师星师。
如今跌落成泥,还有机会跟他坐在同一个赌局上,夜修炳就无比憎恨命运不公:“命局,夜修澜,敢不敢?”
他如今生活美满,赌什么命,夜修炳这是脑子进水了吧!
夜修澜直白回答,眼神都没给一个:“不敢!你要是没银子输,趁早离场!”
见夜修炳要发作,独眼赶紧和稀泥:“是啊,夜公子说的对,大家都是图个乐子,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比较好!”
夜修澜要是死了,他找谁要孩子去,要死也等交了孩子死,梧桐村,他可不想去第二次。
独眼正想着怎么把夜修炳这个碍事的踢出去,金庞这时候也发话:“裁判留着没用,我们自己来玩!”
金庞从掌柜手中拿过色子,大肥手摇了摇:“赌大小!”
“自己来!”
赌场上的东西,白流鱼不太懂:“自己摇大小?”
金庞这是要增加游戏难度?
玉娘点点头,这里面,金庞明明没有出什么老千,可是每次都能赢,似乎是有赌神附体,很难对付。
“不错,他们用的是六色色子,这不光是对听力,对手腕力度和技术,都有极高要求!”
作为星师,听力本就异于常人,加上夜修澜擅长分析,选个点数,倒不是难事,可摇色子,他以前玩过没?
白指挥表示担心。
夜修澜单手支着下巴,表示白指挥担心的有道理,薄唇微启,吐气如兰:“没玩过!”
白指挥心碎一地,想着以后悲催生活,耷拉着头:“儿子们,我们以后可能要喝西北风!”
还在执着拔刀的夜小小:“西北风是什么,好喝吗?”
对好了两面魔方的夜星辰,安慰自己亲娘:“阿娘,没事,我养你,我已经会种萝卜了!”
然后种白菜,种花生,一定可以养好娘亲。
小小年纪,这么有孝心,玉娘羡慕不已,摸摸夜星辰严肃小脸,感叹道:“好可爱!”
虽然夜星辰是小暖男,但白流鱼眼前飘过一家人坐在西北风里面,啃着萝卜的场景,好不凄惨!还是心有戚戚然。
金庞摆明要欺负夜修澜:“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三个摇,你一个人猜,如何?”
这提议,除了夜修澜,其余两人自然是正中下怀,夜修炳虽然不喜欢金庞,但对夜修澜的憎恶,已经让他压下了这点讨厌,答应金庞提议:“我觉得这法子不错!”
独眼连连附和,银子谁赢了小事,逼得夜修澜必须卖儿子才是正事:“夜兄,我也觉得不错,不如就按照这法子来!”
摆明要三对一!
第102章 反败为胜
云安若作恶的因子再次冒出,给白流鱼出馊主意:“你下去阻止,还来得及,否则真的跟着一无所有!”
温逐风最后挽救自己的银子,也一起怂恿白流鱼:“我也觉得有道理,你要不下去?”
虽然两人各怀心思,但话也有道理,玉娘说道:“他们要三个对付一个,本就不公平,阻止也没问题的!”
“先看看!”夜修澜不说停止,白流鱼是不会阻止的,不论结果如何。
云安若越发觉得暴躁:“不怕输得倾家荡产,西北风可不好喝?”
只要不是末世,白指挥表示扛得住:“有人陪着,自然也不难喝!”
虽说她爱财,没银子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怕什么!
只要他们是夫妻一日,她和夜修澜自然夫妻一体,他做的任何决定,她都会一起承担。
云安若望着白流鱼不似作假的脸,突然觉得这番试探索然无味,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那股颓然,再次萦绕在身上。
大的是指望不上,温逐风转头跟夜小小聊天:“小小,你爹会输吗?”
夜小小瞪温逐风,眼神奶凶奶凶:“我阿爹才不会输!”
思考片刻后的夜修澜,居然答应了一对三,大家都就觉得他脑袋应该是糊涂了,唯独白流鱼神色平静,放佛夜修澜不过是做了个稀松平常的决定。
“那就开始吧!”金庞颇为满意夜修澜的识趣,指着夜修炳:“条件我出的,你先来摇色子。”
夜修炳拿起色盅,左摇摇,右晃晃,最后定手:“下注吧!”
“大”夜修澜扔了银子过去,夜修炳打开,满脸得意:“一二三,你输了!”
“我来”独眼同样摇起色子,夜修澜依旧下的大,赢了一把。
最后到金庞是是豹子,两个二,夜修澜还是输。
三盘下来,夜修澜赢一输二,整体来说,是输了的。
夜修澜神色微微不解,随即有些疑惑,接着就是不信邪,赌徒想来如此,越输越赌。
“再来”十盘下来,夜修澜已经输得只剩在最后的一千两。
夜修炳满目嘲讽,指着夜修澜面前可怜兮兮的一点银子:“怎么办,你现在的筹码可是不够和我们三人赌,也就够一个,不赌了?”
夜修澜似乎被激怒,把银子拍到夜修炳面前:“赌,为什么不赌,我就不信我赢不回来!”
“赌双四豹子!”
豹子双翻,猜中点数,十番。
温逐风差点弹起来,这时候还来个大的:“喂,你家的那位是不是疯了?”
“闭嘴”白流鱼五指微微张开,周围灵力开始流转,零星灵力慢慢飞向楼下大厅。
夜修炳按住盅盖子:“你钱不够!”
“这有”玉娘扔下钱袋子给张屠夫,张屠夫拿出银票给了夜修澜,里面一万两。
夜修澜把银票排在桌子上,恢复之前的嚣张:“银子够了,可以开始吧,怎么,不敢吗?要不要本少帮你!”
挑衅的语气瞬间让夜修炳瞬间想起以前被夜修澜欺负的日子,火气直冒:“其实,我不介意你赌命的!”
没想夜修澜这么好命,父母死了,还有不相干的女人给他银子。
等输光了这些钱,看夜修澜还能拿出什么来赌。
见夜修澜手指不安轮动,是强装镇定,夜修炳笑了,松开手:“要不你开!”
用自己的手葬送自己,岂不是最好玩。
“我开?”夜修澜微微一笑,惑人心魄,连夜修炳都有片刻失神,暗恨老天爷偏爱夜修澜这个废物。
夜修澜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盅上面:“可以”
盅一打开,两个色子叠在一起,上面的温逐风猛然站起来:“上面是四!”
接着兴奋大喊:“夜修澜,下面一个!”恨不得自己下去把上面那一个拿下来。
夜修炳见到四,也没什么特别神色,镇定的等着下面的一个数字,想来是要在黎明前,彻底击碎夜修澜的希望。
从希望到绝望,表情才最美!
夜修澜拿起上面的色子,下面赫然也是四:“果然,老天爷还是偏爱我的!”
说完还得意的拿着色子对楼上的白流鱼挥挥手!
似乎在说,看,我赢了!
夜修炳死死盯着桌面,双眼似乎要突出来:“不可能!”
下面明明是一,怎么会变成四!
第103章 两人对赌
这一战失利,夜修炳满身戾气的回望,人群中的侍卫一脸冷汗,也不知为何刚才灵力就不能控制色子了,不光如此,周身灵力被封印,什么也做不了。
回去,夜修炳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隔这么远,夜修炳也不好发作,只能闷气的坐下来,吃下这个哑巴亏。
白流鱼手掌微微收拢,用力一弹,听到轻微的彻底灵力消散的声音,才松口气。
对方估是经常干这事,稍微不注意,还没觉察到。
白流鱼是搜查了两遍,才锁定人,把人废了。
白流鱼打了个手势:夜大顾问,人家有高手暗中相帮,你悠着点。
夜修澜挑眉,我不也有高手坐镇吗?
说什么大实话!热血上头的白流鱼义气的比了个没问题手势,让夜修澜大胆上。
温逐风激动的在上面呐喊助威:“夜修澜好样的,加油,弄死他们!”
简直是迷弟本弟!
夜修炳脸色阴霾的盯着盅:“这一把你开的!”
夜修澜挑眉,薄唇勾勒出不屑的笑容:“不是你让开的吗?不算?”
想耍赖,这位小兄弟,大庭广众之下呢,想什么呢!
“再来”夜修炳双眼通红,完全陷入赌局里面去:“一万两一局,这里是五万两!”
言下之意,要跟夜修澜连续赌五局,真是有钱人!
“这位公子”独眼刚要说什么,被旁边金胖子开口打断:“让他先!”
其余两人没有意见,夜修澜也懒得多费心思,反正都要收拾的:“小心点,风水轮流转,现在到了我家!”
夜修炳重新拿起色子猛摇,啪压在桌面上:“这次,我开!”
夜修澜耸耸肩,似乎对于随开,完全不在意一般,依旧压的是豹子,不过这次是两个二。
夜修炳冷笑不已,想来这次赢定了,一打开,再次让他失望,居然真的是两个二。
夜修炳眼神狠厉回望,角落的侍卫畏畏缩缩,心虚的不敢对视,他灵力无法运用,无法帮忙。
明目张胆的请求外援作弊,不太好吧!
夜修澜手指微动:“这位……公子,你在看什么?”
怕露出破绽,夜修炳只能威慑侍卫快点处理,便扭回了头。
楼上的白流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人家倒是想回答,可惜一时半会大幅度动不了,话也说不出,灵力就更别想动用。
背后捣鬼的解决了一个,剩下就是独眼和胖子的人。
独眼的人还好说,灵力一般,夜修澜自己能搞定,关键是那胖子背后的人,要花点力气。
楼上的温逐风乐疯了,放佛看到流失的银子不断回归:“哈哈,夜修澜,你这不当赌神太浪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夜小小仰头,也没打扰他阿娘:“玉姐姐,赌神是什么?”
一听孩子发问,玉娘瞪了眼温逐风,不能带坏孩子,玉娘换了一个说法:“就是,就是玩游戏很厉害的人!”
一听厉害,夜小小顿时身子前倾:“那我以后也要当赌神!”
夜星辰把魔方放到一边,他的年纪,已经知道赌不是好事,教育弟弟:“不准当!”
夜小小瘪嘴,玉娘以为他要哭,连忙拿糕点哄他,没想夜小小只低沉了片刻:“好吧!”
夜星辰拍拍旁边凳子,对夜小小说道:“你坐到凳子上,玉姐姐身体不好,抱你那么久,已经累了!”
“哦”夜小小麻利的坐在哥哥旁边,跟玉娘道谢:“谢谢玉姐姐!”
“没事!”玉娘越发喜爱这两个孩子,眼里的母性光辉都要溢出来,越看,越想生一个。
喝了药,她身体感觉已经有好转,说不定真的会有孩子。
“赢了?”温逐风揉揉眼睛,不敢置信望着下面的赌盘,夜修澜一连赢五把,完全反转了?
夜小小一脸得意:“那是,我阿爹最厉害!”
楼上一片欢呼,楼下剑拔弩张,夜修炳双眼猩红,双手支撑在桌上,死死盯着对面的夜修澜,拳头紧握:“再来!”
再来?
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夜修澜想要速战速决:“和谁赌,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还有银子吗?你要是坏了你叔的好事,你说,他会不会弄个死你?”
夜修炳的亲叔,便是这一届家主最为有力的继承者,因为怕这个惹事的侄子拖后腿,才把人扔来梧桐县收账的。
要是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捅娄子,别说亲侄子,亲儿子他都不会放过。
要是其他人,夜修炳可以不在意,但是叔叔,夜修炳十分忌惮,一时间陷入沉默。
“是啊,这位公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改日啊!”独眼怕夜修炳送再多的银子给夜修澜,让夜修澜资本越来越多,那么他们对赌需要的银子,也会要的更多。
后面侍卫传音给夜修炳:“少爷,以后有机会的!”
想不到给自己开脱的理由,夜修炳不甘心的愤怒离场。
场上,只剩下三人,独眼笑眯眯看着夜修澜:“夜兄弟,我们来走一个?”
一圈圈走下来,金胖子嫌弃慢,把独眼挤开:“让开,婆婆妈妈,你退出,夜修澜,我们对赌!”
正中下怀,夜修澜也不想耗费太多时间:“我倒是不介意!”
独眼在金庞的威胁下,只能妥协,把自己的银子给了金庞,灰暗的退场,在一边观战。
金凤酒楼的赌局进行的如火如荼,陶管这边,根据夜修澜和白流鱼问出的信息,已经展开调查。
一个黑影落地,跟陶管汇报:“大人,根据您给的消息,码头,菜市场,甚至是酒楼,都有人被带走,不知去向,多是水系!”
“但是最近一个月内,还没查到带走的人!”
早期带走的人,多是没有家室的人,没查到什么有用消息。
事到如今,陶管已经很沉得住气,停笔问道:“船的事情查的如何?”
事情太过复杂,衙门的人信不过,陶管不得已动用了家族暗卫。
黑衣人一一回答:“来往梧桐县登记的船只并不多,除了金家,还有吴家和雪家,最近三个月内,只有雪家的船只来过,年关前报备的大船,还没有!”
“破庙那边呢?”
“暂时没有动静!”
大概是孩子已经被转移走,所以破庙据点没有动用。
“盯紧这两个地方!”陶管看看桌上的漏斗,算算时间,也快进入尾声:“酒楼赌局如何了?”
黑衣人都有些佩服夜修澜,一对三还能破局:“夜公子已经赢了夜修炳,独眼退出,如今是夜公子和金庞两人对决!”
“他想赢?”陶管眉头稍稍隆起,不过夜修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会输!
黑衣人抬头:“夜公子赢对少爷计划有影响吗?”
想着要是有影响,是不是要知会夜公子一声。
陶管双手交握,很快明白了夜修澜的打算:“没什么影响,不对,应该是有利,人家狗急跳墙,比我们狗急跳墙的好!”
夜修澜打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即便是跌落尘埃,依旧生性高傲,怎会让几个跳梁小丑骑在他头上。
陶管思索片刻后,吩咐影卫:“这样一来,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不过夜修澜他们面临的危险更多,务必要保护好他们!”
“是,少爷”黑衣人起身,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交代:“那位夜夫人,似乎发现了属下!”
虽然对于白流鱼的实力有些了解,陶管还是十分惊讶:“你和无影都被发现了?”
影卫是陶管专门训练出来,为家族完成各种情报收集和护卫工作,鲜少有失败的时候。
刚派出去,就暴露了?
虽然有些难为情,黑衣人还是坦白:“应该是!”
打打不过,藏藏不住,真是憋屈!
那两人,本就不是凡人,是自己小看了他们,陶管挥挥手,也没把人撤下来:“无妨,远远跟着!”
白流鱼带着两个孩子,还是小心为上,多几个人保护,也算是多一层保障,孩子,不能出任何意外。
否则无法跟夜修澜夫妻交代,自己良心也过不去!
第104章 终于赢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夜修澜居然是一匹黑马,能够杀到最后。
要是夜修澜最后赢了,他们银子可就全部打水漂!
“夜修澜到底是什么人?”
一路斩五官六将,光凭借运气,可做不到。
“我就说了夜修澜是黑马,他可是赢了豹头的高手!”
“那天在赌坊,我亲眼看到的,我跟了三把,赢了五十两!”
“真的,假的,你怎么不早说!”
“哈哈,我还算聪明,虽然压了独眼,但也买了冷门!”
“可惜现在闭盘了”
随着时间推移,夜修澜个金庞势均力敌,输赢对半开。
夜修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死胖子好对付,可他身后的人,灵力深不可测,连绵不绝,已经连续影响他了好几次。
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一道隐形灵力扩散开。
“咳咳!”夜修澜一个躲闪不及,被灵力攻击,嘴角逐渐溢出鲜血。
金庞肥胖的脸上,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挤得脸上纵横交错,油腻无比:“时间太久,你都急出血了,一把定输赢,如何?”
夜修澜擦拭嘴角的血渍,笑容邪魅的点点头,危险,魅惑,望着楼上那娇小的身影,感觉到了一股热浪,才压制住体内翻滚的戾气。
原本还打算技巧性撕开人家灵力包裹的白流鱼缓缓站起来,望着夜修澜眼角的血渍,杀气毕露。
原本人家布局,她拆局,没想过暴力对撕,没想人家居然按捺不住,出手打伤夜修澜。
想比暴力是吧!
白流鱼双手交握,灵力暴涨,桌上的糕点碟子不停抖动,连茶水都洒了出来。
夜星辰有些不安:“阿娘!”
白流鱼收敛了部分的灵力,安抚夜星辰:“没事,再玩会!”
温逐风拿了一片云糕塞进夜星辰和夜小小嘴巴,不要打扰你们娘发挥。
要不是白流鱼爆发,他还真没觉察到有人控局。
打赌就打赌,灵力控局就控局,伤人就过分了!
不过这如大海一般汹涌浩瀚的灵力,真是让人压抑,甚至有些窒息。
温逐风百思不得其解,白流鱼这样的等级,怎么会有如此凶悍的灵力的?
身上包裹着一层层近乎透明火焰的白流鱼,直直望着楼下金庞后面的花白胡子侍卫:“你不该攻击他的!”
好好活着,不好吗!
一声尖锐的凤鸣,霸气十足,淡红色的火焰凝结成两只火鸟,拖着长长的羽翼,一左一右,铺天盖地。
两只火鸟汇合,撞向侍卫。
侍卫的灵力被火鸟燃烧成碎片,再也无法控制场面,闷哼一声,刚要倒地,水伯一把把人扶住,肩靠肩,像是兄弟两在聊天。
周围的人摸摸额头:“刚才是不是有点凉嗖嗖的感觉?”
“凉嗖嗖?不是热吗?”
“是好像有点!”
“可能是太紧张了!”
“也有可能!”
大家没太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盯着赌盘,里面的金庞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夜修澜对着白流鱼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白流鱼一挥手,一个隐形结界笼罩在夜修澜周围,才缓缓坐下,逐渐平息体内地戾气。
温逐风拍拍自己心口,那天白流鱼没一掌拍死云安若,真的已经手下留情。
相似的年纪,同为攻击系,他灵力似乎只有白流鱼一半,他以前是怎么自信白流鱼级别比他低的!
场内灵力低的人,除了觉得有点热,根本没觉察到异样,只有高手级别的人,才发觉了一场灵力的搏斗,不,应该说是碾压。
好生霸道的火灵力,要是对上,怕是不死也会重伤,那些蠢蠢欲动,意图干扰赌局的人,纷纷收手,暂时安静的待着。
场中唯一镇定自若的,只有夜修澜,没有那恼人的灵力干扰,加上白流鱼不自觉流露出的紧张,让他心情甚是愉悦:“金公子不是要一把定输赢吗?”
夜修澜桌前,如今银票一大堆:“不过我如今筹码比你多,一把,说不过去吧!”
金庞一点不在乎,伸手问独眼要银票:“加上独眼的!”
独眼虽然委屈,不过瞄了瞄楼上两个孩子,最后还是妥协的递上银票,只要再忍忍,等人离开,又是他的天下。
如今筹码对等,夜修澜拿过色子试了试:“那就差不多,既然是一对一,不如我们各自摇各自的,谁点大,谁赢,如何!”
金庞就差说你这是自寻死路,一个从来没有摇过色子的人,居然敢自己摇色子定输赢。
“那就成全你!”金庞肥手握住盅盒,里面色子哗啦响,夜修澜没有动手,直到金庞把盅放在桌面压住,夜修澜才随意晃了两下。
温逐风不敢置信:“夜修澜在开玩笑吧!”
谁摇色子这么随意的,他到底会不会啊!这小子知道多少人的身家压在他身上吗?
下面的人也纷纷炸开了锅底,觉得夜修澜如此儿戏,一定输光了。
“夜修澜,你到底会不会?”
“是啊,是啊!”
“你不是压的独眼吗?激动什么?”
“那我不能换个人支持?”
“那你支持错了人!”
“哎,看来是成了定局,我的银子!”
中间的金庞哈哈大笑,身上的肉不停颤抖,似乎地面都在震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夜修澜,你找死!”
夜修澜不置可否,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游刃有余。
金庞稳操胜券:“你先开!”
夜修澜不在意地打开,一个三,一个四,新手摇出这样的结果,不意外。
“果然如此!”
“哎,这样就结束了,果然夜修澜运气用尽了!”
“完了,完了”温逐风抱紧夜小小,用力哀嚎:“我要喝西北风了,小小,你以后要养哥哥我,要养我!”
夜小小使劲推温逐风脸,不让他贴着自己:“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才没你那么没用!”
夜星辰望着下面的萎靡的人群:“阿娘,阿爹会赢吗?”
白流鱼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赌盘上,而是盯着后面的人群,尽管如此,她对夜修澜依旧信心满满:“会!”
强悍的灵力再次散开,金庞的两个侍卫,全被禁锢,动不了分毫,剩下的,白流鱼放心交给了夜修澜。
沉浸在喜悦中的金庞,终于笑够了,伸手去掀开盅,可能是太激动,盅碰到了色子,两个原本叠在一起的色子,上面那一颗滚了下来,不停地转动。
下面一个是五,也就是只要不是一点,金庞都会赢。
温逐风抱起夜小小,死死盯着下面:“菩萨保佑是一!”
温逐风求拜漫天神佛,只要是一,过年他就添一百两香油钱。
“一,一”
“一”
“不是一”
“不是一”
两股声音对峙,数百眼睛盯着小小的色子。
金庞握拳:“不要一!”
数股力量同时飞向桌面,全被一道结界挡开,谁也不能再干涉色子的转动。
色子慢慢停下来,众人屏住呼吸,再二一中间摇摆,最后,啪一声,妥妥的一。
温逐风举着夜小小上下抛动,兴奋的转圈圈,快活的发疯:“啊,赢了,老子发财了,发财了!”
二十五倍,白花花的银子可以堆成小山。
温逐风豪气干云:“小鬼,你们以后的肉哥哥都包了!”
“以后想吃什么,都跟哥哥说!”
吃肉就要认哥哥的话,夜小小还是拒绝的:“我哥哥才没你这么丑!”
第105章 后遗症
金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晃了三晃,好在温逐风桌子够结实,是上好的梨木,一般的桌子,怕是要散架。
“不可能”金庞恨不得捏碎色子,小眼睛恨恨的瞪着夜修澜:“你玩我!”
夜修澜站起来,拉了拉变得褶皱的衣服:“金公子,愿赌服输,玩不起,下次就不要找我玩!”
论毒舌,夜修澜输过谁!
“不对,我本来就没找你玩,独眼,这么小气的人,以后别带来玩!”
独眼……
不要拉他下水!
偏偏夜修澜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煽风点火:“今天谢谢你,我玩的很尽兴!”
独眼很憋屈,后面色子都没摸,自己还输了几万两,如今还要得罪金庞。
金庞双眼赤红:“你找死!”
金庞带的护卫还挺多,白流鱼废了三个,还有三个,这是有多怕死,才能带这么多人在身边。
“杀了他”
金庞一下令,侍卫上前,就要对夜修澜动手,旁边黑影一闪,拦在侍卫前面,张屠夫抬手,一拳把侍卫打到了柱子上。
楼上白流鱼见此,终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夜修澜身边,并肩而立,盯着对面的金庞,目光不善。
夜修澜伸手拉住白流鱼,安慰人,不急于一时,好戏在后头。
可是白流鱼气就是不怎么顺,就想弄死那死胖子。
张屠夫收回拳头,走到夜修澜身边,煞气一开,大家似乎闻到了血腥味,这是沾染了无数鲜血后才凝结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怕也是个煞神!
双方剑拔弩张,温逐风摇着扇子,声音在楼上响起,目光挑衅:“怎么,输不起?”
金庞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哪能如此轻易收场:“给我杀了他们!”
“是吗?”温逐风落到金庞对面,悠闲的摇着扇子:“想要砸我的场子?”
“他们怕你金家,我温家可不怕,怎么想要开战?”
独眼连忙拉住金庞,这里可不是他们地盘,当然,他也不知这是温逐风地盘,要是知道,也不会选金凤酒楼:“公子,来日方长!”
这要得罪夜修澜,他一气之下带孩子回了梧桐村,孩子就别想了!
再说,因为这点小事,得罪温家,金庞有金家顶着没事,他可受不住,毕竟金庞年前会走,温逐风可不一定会走。
“金公子,孩子!”独眼小声说道,暴怒的金庞在抽风箱般的喘气后。
听到孩子两个字,终于冷静了一点,冷冷看了眼夜修澜,甩开独眼,带人离开。
独眼走前还在和稀泥:“夜公子,恭喜啊,下次玩!”
这一次计划失败,必须尽快安排下一次,否则夜修澜要是回了梧桐村,事情会难办许多。
尤其是现在孩子也在镇上,机会难得。
不过夜修澜赌术突飞猛进,赢光他的银子,让他卖孩子,怕是不行了,需要另外想个法子。
夜修澜掀掀眼皮,也没拒绝独眼的提议,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没他,我就去!”
他自然是指的金庞,嫌弃之意,丝毫不掩饰。
独眼倒是能屈能伸,满口答应:“行,等我消息啊!”
独眼离开,这一句,算是结束了,温逐风财大气粗:“每人十两,散了散了,今天小爷要包场!”
算着进账的银子,温逐风乐的都找不着北,夜修澜这财神爷,自己要好好供起来啊,这一栋酒楼又来了!
温逐风还没清完场,白流鱼已经带着夜修澜飞身上二楼,落到云安若面前,意思很明显,看病治伤。
云安若放下手中杯子,似笑非笑:“你不是不信我医术吗?”
对于不识相的人,白流鱼实在没有好脾气,一拳下去,桌子成了粉末:“会了吗?”
周围噤如寒蝉,这位小娘子,力气真不小!
云安若坐着就是不动!
夜修澜原本想要享受一下白流鱼关心,没想白指挥脾气暴躁不少。
拉起白流鱼的手,见白皙的拳头上面有些红印子,顿时有些后悔:“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别忘了,这种伤,他会的,不一定比我多!”
拿出膏药给白流鱼擦拭,小心揉开,恍若对待珍宝。
“真的?”白流鱼一直很自责没保护好夜修澜,对于拳头上点的一点印子,倒是不太在意。
夜修澜痛惜的吹吹小拳头,早知道白流鱼会这样生气,他就不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下次不要弄伤自己!”
白流鱼感觉夜修澜灵力流转没有障碍,也懒得求助云安若:“那我扶你去休息,星辰,带着弟弟进来!”
“好”夜星辰麻利牵过弟弟,跟玉娘挥挥手,跟在父母身边。
玉娘也起身告辞,不耽误一家人休息:“流鱼,你们先休息,我们在隔壁,有事叫我!”
玉娘的情分,白流鱼记在心里:“谢谢你们!”
至于水伯,刚才已经随着人流离开,以后回梧桐村再道谢便是。
见白流鱼扶着夜修澜进房,夜修澜还将一半体重压在白流鱼身上,云安若对此嗤之以鼻,就会装!
温逐风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茶:“你刚才怎么回事,看一下又不是不给银子!”
要是真打起来,白流鱼那样子,能拆了金凤酒楼,他可不想刚赢了一座酒楼,又没了一座酒楼。
云安若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蠢!”
一口血而已,木灵力多运行几周,什么事都没有,也就夜修澜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装柔弱,偏偏白流鱼那个蠢货还当真!
嫌弃中,云安若内心闪过一丝羡慕,让自己生生掐灭,恢复了那个浪荡公子的样子!
温逐风听到这一句,瞬间理解白流鱼的做法,他现在也想拍死云安若这混蛋。
自从那件事后,这小子已经不会说人话,真的该好好收拾一顿。
懒得管云安若的温逐风对小二招手:“给夜修澜他们送一桌菜进去,多肉!”
“是,温公子!”
白流鱼小心翼翼的扶着人坐下,仿若人家是个易碎品:“真的没事?要不我带你去医馆?”
云安若没用,但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是可以找别人看看的。
上次那个大兄弟家里不就是开医馆的吗?
还送了蘑菇,比云安若有礼貌!
夜修澜配合的坐下,还在装柔弱:“很担心我?”
心里却乐开花,这伤倒是受的十分值得。
白流鱼恨不得剁了金庞,要不是有任务在,刚才她就动手了,居然在她眼皮底下伤人:“废话!”
还惦记着等会把人收拾一顿。
舍不得白流鱼一直如此担心,夜修澜压压白流鱼眉心,试图抹平她的担忧:“那你守着我,我灵力运转几周,给自己疗伤!”
“好”白流鱼答应的干脆,还顺道把自己卖了:“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定保护好你。
他们是搭档夫妻,夜修澜做的已经做的远超他本该做的那一部分,但她却没有保护好他!
是她失职!
这时候,夜修澜还不忘提要求:“签字画押!”
偏偏夜小小突然机灵了一次,飞速拿来东西:“阿娘,阿爹,笔和纸!”
白流鱼……
无奈之下,只好签字画押,把自己卖了!
夜修澜嘴角上翘收好纸条,贴身放着,还得寸进尺指指自己脸颊:“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白流鱼紧张不已:“你不会脑袋也出事了吧!”
夜修澜勾勾手指,果然这种事,还是他自己主动比较好,要不然等白指挥开窍,要到猴年马月。
白流鱼不解的低头,夜修澜在白流鱼脸上印下一吻:“好了,原谅你了,守着我,我要调息!”
夜修澜盘腿坐下,体内灵力运转,身上一层淡淡的光幕,点点绿色星光,生机勃勃。
“哦”坐在旁边凳子上的白流鱼后知后觉,感觉夜顾问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这是不是结婚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