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危机四伏
“到了。”
周经纪人说道。
聊得起劲的众女以及百无聊赖的周牧看去。
不愧是旅游大城，远远看去，一边高楼林立，科技感十足，另一边却是古色古香，雕梁画栋。
“太美丽了！安陵。”苏流萤不禁夸道。
在图片上看过，可当亲眼看到，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震撼。
“三十六朝古都，不美丽哪个皇帝不迁都？”林清寒比较淡定。
“哇塞。”蔡思颖小嘴微张，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乍听林清寒这么一说，惊呆了。
柳月眉和蓝精灵也比较淡定，只是看，不发表意见。
“嗯，确实，毕竟有着世界最古城之称，由那些鳞次栉比的寺庙就可见一斑……大都市就不去了，我们直接进古城区。”苏流萤道。
“好。”
十分钟后，房车停放在了固定的停车厂后，众人从东城门进入古城区。
古城区很大，能逛的地方很多，如果走路，周牧和蓝精灵以及蔡思颖周经纪人四位练过的倒是能应付，其余三位就难了。
是以，一行七人坐上了景区观光车。
“先去最近的金光寺吧，今天运气不佳，去拜拜，说不定就转运了。”七人中最为热衷游玩的苏流萤建议道。
其余人没意见。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金光寺一百级台阶之下。
众女下车先行迈步，周牧付钱。
师父一路上没说话，这会儿挑了挑眉，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小伙子。”
周牧笑笑没回应，付完钱追上众女。
师父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缅怀之色。
当年他也玩得这么开，有了女友还跟好几个女的玩网恋，可惜有次跟其中一个见面时被女友发现了，从此只能老老实实。
不对，这么对比，他比这年轻人差远了，人家都一起来了，看起来还很和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师傅正感慨，听人说话。
“师傅，去动物园吗？”
“去，上车。”
感慨结束，该赚钱养家了。
车子走远，另一边周牧七人也慢慢走到了金光寺大门前。
作为最近的寺庙，金光寺的客人络绎不绝，上香都要排队。
“你们去吧，我不信这玩意儿。”周牧看着一堆人，连凑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蓝精灵也跟着道：“我也不信。”
林清寒瞄了眼蓝精灵，然后拉着柳月眉和蔡思颖一起进去，苏流萤也进去了。
周牧，蓝精灵和她的经纪人走到一旁等着。
蓝精灵这时给经纪人使了个眼色。
周经纪人顿时走远了些。
周牧正纳闷，就看到蓝精灵靠过来，小声道：“我知道你能力的副作用是什么了！”
周牧也懒得打哑谜了，直接问：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难道你不惊慌吗？你的副作用虽然相对不危险，但是如果被她们知道，哼哼，她们怕是会离你而去吧？”
“就这？且不说你说出去她们会不会信，再者我除了跟林清寒，跟其他人都没过界，甚至没搞暧昧，她们信了你的话离开了又如何？”
周牧很是淡定。
为了避免被刀，他可是没去撩过林清寒之外的女人，不，连林清寒都没撩，大家各取所需，不注重这点细节。
“还有，你也算是因为我的副作用来的，你要是觉得这样有问题，你也离开吧。”
“……”
蓝精灵傻眼，这不是她想的剧本啊。
“好吧，算你狠！”蓝精灵放弃用这个威胁，转而忿忿不平道：“但是为什么你的副作用这么温柔？我的副作用又那么凶狠？”
“很简单啊，我只是修改别人底线，你却是预知未来，一对比就知道哪一个厉害了。”周牧翻了个白眼：“能力越强，副作用越强不是很合理吗？”
他要是能预知未来，不去买彩票？
不对，副作用太危险，可能刚买到彩票就被车撞。
只能说，福祸相依。
“哼，你的能力可不弱，我的预知既然告诉我在你身边很安全，一定有着某种原因的。”蓝精灵分析道。
“你的预知不靠谱好吗？刚出门那会儿不就差点死掉？”周牧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有多厉害，或者说，这个能力在这个世界也厉害不起来。
在这里，吃喝不愁和吃喝不愁只有一念之间。
“你说这个恰恰证明我的预知没错好吧，不然那种情况只有我，我能怎么办？”蓝精灵反问。
“嗯……”周牧摸着下巴。
这么一说，确实。
也许可以跳车，但运气不好直接摔死。
“所以不要小瞧自己的能力，可能是你还没将能力开发出来。”蓝精灵道。
“免了，我可不想天天遇见老同学。”周牧摇头。
“呵，有时候不是你想不用就不用的，刚才的事情像个意外，但也可以是死神的安排。本该不会出事，为什么又出事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这样的事故恐怕未来不会少。”蓝精灵幽幽道。
“你别吓唬我……”周牧心头一跳。
“不过我待在你身边还是感觉安全的，只能说结局未变，但过程，可能有些曲折。”蓝精灵此时像个哲学家。
周牧嘴角抽搐。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让我后悔把你留在身边！”
“但现在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了，哪怕你对我使用了能力，我的预知还是会让我清醒的，对你摊牌是为了加一层保险罢了。”蓝精灵拍拍周牧肩膀：“认命吧，欧尼酱~”
“……”周牧拳头有些痒。
“欧尼酱要是觉得吃亏，我可以补偿你哦。”蓝精灵捧着自己的小脸，疯狂眨眼。
周牧面露嫌弃，说道：
“你的预知最好没错，不然要是威胁到我自身，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打晕，然后逃之夭夭的。”
蓝精灵正色起来：
“安啦，我的预知要是会出错，我现在就不是以人的形态站在你面前了，而是幽灵。”
“最好如此。”
“一定如此……”
蓝精灵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寺庙内嘈杂起来，对视一眼。
周牧嘴角再次抽搐。
“这就是你的‘一定’？”
蓝精灵摇头。
“我没收到感知，没有危险。”
“先进去看看。”
叫上周经纪人，三人一同跑进寺庙内，只见之前井然有序的队伍围城一圈，而圈内，蔡思颖将一个瘦高青年压在地上。
从周围七嘴八舌的声讨中，可以了解事情大概。
蔡思颖发现这个青年想摸其中一个女游客的臀部，眼尖的她看到，就立即将其逮住。
然而，被压到的青年还在大喊。
“我冤枉啊！”
第三十二章 与你有缘
“我冤枉啊！”
青年大喊着，然后开始申辩。
“我没有想非礼别人，头皮有些痒，然后只是抬了抬手想挠，结果被这小姑凉不分青红皂白就按住了，我现在感觉我的手要断了，麻烦哪位帮我报警，我要告这小姑凉殴打我！”
“嘿，恶人先告状是吧？我明明看到你是伸手朝着那人摸去的！我看你是嫌不痛。”蔡思颖气得加大了力度。
青年顿时杀猪般地叫起来。
“哎哟！断手了！杀人了！”
“讲不过就动手，哪有这种道理，她一定是心虚，而且，说我摸了那人，我摸了谁？你指出来，让她跟我对峙！”
蔡思颖扫视人群。
在她身后的林清寒和苏流萤跟着看去，最后，目光在一个丰腴的女人身上停下。
丰腴女人尴尬一笑：“问题是我没感觉到被摸……”
蔡思颖和林清寒三女尴尬了。
是啊，没被摸，而且是背对着，怎么作证？
“你们有谁看到他动作吗？”林清寒问着周围人。
周围人尽数摇头。
“没有没有。”
“没注意。”
“拜佛心要诚，就只关注佛像了。”
“在看手机。”
有些人没好意思说的是，他们关注的是林清寒和苏流萤，根本没看那丰腴女人。
丰腴女人身材好，但没她们二人好看啊。
总之，没有人证，而寺庙内也没有监控。
这下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哼，我就说我是被冤枉的，这小姑娘一定围脖看多了，以为男的做什么都是非礼吧，我要是手上拿着个手机，会不是说我偷拍？哎，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青年男子一脸沉痛。
“呸，我明明看到你就有那动作！”蔡思颖手上又用了些力气。
“嘶！”青年又痛了一分，哀嚎着道：“看，她又动手了，说不过就动手，想屈打成招，前一秒是人心不古，这一秒是封见残余！这小姑娘谁家的，没救了！”
“你！”
蔡思颖气结。
青年又道：“诶，你们听她口音，是外地的，外地人欺负我一个本地人，你们为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屈辱吗？你们这样会给他们这些外地人造成我们本地人好欺负的印象！”
青年从刚才周围人的话听出，本地人占大多数。
“喂，你乱说什么。”蔡思颖被青年这一套连招整不会了。
周围人听得有道理，把目光集中向蔡思颖。
“小姑凉，这小伙子说的对，没证据就放开他吧，你这样扣着她也不对，要是真把他手弄折了，你就算是见义勇为也过了。”
“对啊，何况也没摸到不是？”
“小妹妹，你放开，然后给他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对对，早点结束，我们好拜佛，这事闹的……”
一些人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
蔡思颖满脸不服。
她明明看到了他的行为，明明是出手制止了反而成了不占理的那一份。
蔡思颖有些无助，看向林清寒和苏流萤。
林清寒皱眉思索。
没有证据，即使报警确实也可能理亏。
苏流萤没经历这阵仗，也在想办法，但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到。
青年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说话：“哼，道歉也没用，我要报警，我要赔偿！”
蔡思颖咬牙切齿。
林清寒和苏流萤目光都不善。
她们虽然也没有见到青年动手的画面，但与蔡思颖相处下来，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啊。
外围，周牧全程看完，只能说。
一方道德有待降低，一方道德有待提高。
“怎么办？报警？”蓝精灵开口小声询问。
周牧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哦？”蓝精灵挑眉，她大概知道周牧要干嘛了。
周牧思绪浮动。
如果最后吃亏的是蔡思颖，他怕蔡思颖内心的某种坚持崩塌。
而且蔡思颖近乎是被林清寒拉来的，要是让她受委屈了，他也过意不去。
副作用什么的先不管了！
亲手折断自己立的flag后，周牧不再说废话，借着身高优势，看向被蔡思颖压住双手匍匐在地的青年男子，内心想着想要调出的底线内容。
下一刻，果然如他所想，对应红字出现。
【道德水准：流氓——常人（可修改）】
周牧嘴角上翘。
经过上次那个货车司机事件，他知道自己调动能力无需有个引子，而且过后回想，他当时是想着需要的底线，就出现了相应的。
这一次，算是试验。
念头回落，周牧发动修改能力。
红字出现变化。
【道德水准：善人——圣母】
改动后，周牧再度看向青年。
青年叫嚣报警的话语一顿，瞳孔涣散了片刻后再恢复正常。
人群中更多的人再劝蔡思颖放手了。
青年突然大喊：“我认罪！是我一是鬼迷心窍，想伸手去摸人家，然后被逮住，各位，报警抓了我吧！”
说到最后，青年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我有罪！”青年呜咽道：“我罪该万死！”
人群安静了下来，看着青年，神色莫名。
蔡思颖三女也是如此。
众人只有一个念头。
“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一声“阿弥陀佛”响起。
三个不知道何时何地冒出来的和尚排开人群而来，为首老和尚看着青年模样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念完，老和尚看向众人，正色询问道：“刚来，请问各位施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围在一起？这位青年施主怎么被压着？”
有热心群众立即上前跟老和尚解释了全部过程。
老和尚听完，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道：
“这是佛祖点化了这位施主，让他幡然悔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众人震惊。
“是这样吗？”
虔诚者更虔诚，看着玩的人心中惊疑。
说假嘛，这青年变化又太大。
老和尚点头：“就是如此。”
老和尚看向蔡思颖：“小施主，可以放开他了。”
“哦哦。”蔡思颖有些拿捏不准。
林清寒眼睛眯了眯。
青年的这种突然转变，有些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苏流萤把蔡思颖拉过来，对她竖起大拇指。
这边，老和尚对着青年道：“施主与我佛有缘，不若就此削发为僧，从此青灯长伴，为被你冒犯的施主日日念经祈福，一赎今日之罪？”
青年立刻爬起来，跪坐在老和尚面前，诚挚道：“我愿意。”
蔡思颖觉得这不对，但想了想，让这家伙当和尚比送去派出所警告一番来得实在。
围观者们也没说什么，只觉得玄乎乎的。
“各位施主继续上香，我们带着这位施主回去剃度了。”
“师父慢走。”
众人欢送。
老和尚对着众人笑了一圈，忽然又回头。
众人疑惑，只听老和尚伸手：“诶，边上那位白衣施主，我看你也与我佛有缘！不若……”
众人连忙看去，接着听到一句。
“靠！”
再接着，他们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白色T恤男人转身就往下跑，一眨眼就只余一个白点。
老和尚摇头。
“看来时候未到。”
说完，老和尚走了。
林清寒苏流萤几女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跑的那个，是周牧。
第三十三章 众女相
林清寒一行人最后在路边找到了周牧，一见他就想起方才他撒丫子跑的样子。
“老同学，你单身不是没道理的，原来是佛缘深厚。”苏流萤打趣道。
“什么佛缘深厚，那老和尚忽悠人的，刚才你们弄得那么大动静，也不见他们出来维护秩序，一见情况发生变化就出来扯什么度化，搞宣传罢了，之后这些游客往外一说，来金光寺拜佛的人会更多，他们的香火钱也少不了。”周牧摇头，语带不屑。
若不是自己的修改能力，他都信了，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刚才那个家伙的态度转变太快了，很玄乎。”苏流萤本来也不是迷信之人，但今天的这个事，不好说。
“托罢了。”周牧还是很不屑：“看他们那对话，文绉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古代呢，一看就是剧本，只是你们刚好碰到，参演了而已。”
“不会吧？”蔡思颖插话道。
如果是剧本，那只有她在卖力咯？浪费了情绪？
“就是这样滴。”周牧过去揉揉蔡思颖脑袋：“你还小，不知道世间险恶。”
“呸！”蔡思颖躲开，然后瞪着周牧：“不许揉我脑袋，会长不高！”
“长高？这你倒是可以去多上香，求佛祖帮忙，期待一下幻想，现实是没救了。”周牧摇头。
“诅咒我是吧！看打！”蔡思颖捏起拳头打去。
周牧左闪右避。
“我说的是事实，但其实你不用担心啊，我的乖侄女儿，小有小的好处。”
蓝精灵一听，也加入了战场。
“你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下子混合双打起来，周牧却还是能避开她们的攻击。
林清寒，苏流萤和柳月眉看得啧啧称奇。
“林姐，我怎么看，他们仨像都是练过电视里的那种武功似的？”苏流萤问道。
林清寒哂笑：“花架子罢了，跟耍猴戏似的。”
“哈，也是，这世界怎么可能有武功吗？”苏流萤低头笑笑。
想她小时候看电视那些大侠们飞檐走壁，行侠仗义，也想仗剑走天涯，等到稍微懂事一点，就知道当初的想法又多幼稚了。
但即使如此，小时候对潇洒和自由的向往倒是一直延续至今。
苏流萤对着越跑越远的三人喊：“你们不要再打了！该去下一个景点了。”
“好嘞！”三人回应，停止动作。
周牧双手插兜，一脸轻松，蓝精灵和蔡思颖额头见汗，呼吸微重。
“欧尼酱的体力真好呢？怎么锻炼的啊？”蓝精灵纯属好奇。
她可是从小练习剑道，这样也打不到周牧就算了，可是体力也比不过，就很奇怪。
“对啊，看你细皮嫩肉的，手上也没有什么肌肉，怎么这么强？”蔡思颖也纳闷。
她同样是从小在父亲的督促下努力锻炼，对付刚才那样的青年轻轻松松，可这都打不锅周牧。
周牧神色一束。
“被你们发现了，其实我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经常与女魔头切磋三百回合，是以已经非常之强，你们这种，我能打十个！”
“……”
两女齐齐给了周牧一个白眼，转身朝着林清寒众女走去。
周牧哈哈一笑，也走了过去。
他还真会武术，当然，倒没有多高的身手，打正常的成年大汉，能打十个差不多。
而所谓武术，也不是什么祖传，而是当初大学去养老院做义工时，他负责照顾的那位大爷会，大爷看他顺眼就教给了他。
这武术主要是强身健体用的，打架也没啥招式，更修不出什么内劲。
但这也够用了，练一下武术，跑跑步，周牧才得以加班频次多而不猝死。
收回思绪，周牧又想起刚才使用能力之后的遭遇。
那个老和尚突然对他说“与佛有缘”就离谱，那么多人不挑，就对着自己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能力的副作用所知。
“不过还好，是与佛有缘，要是个女的冒出来更麻烦。”
主要是老和尚也没有追，只能当做这次的事情不大，副作用也就不算强。
“算了，不想了，能不用最好就是了。”
周牧抛开杂念，加快了脚步。
很快，众人汇合，一同朝着下一个景点，猴儿山。
这里可是有着白颊长臂猿，对，就那个长得像毒液的。
猴儿山距离金光寺不算远，十几分钟的路程，众人也就没叫车，顺着路慢悠悠地走着。
几女在前，周牧在后，目光都慵懒起来，看看天空，看看山与树木。
走着走着，柳月眉又慢了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与周牧并肩而行。
周牧假装没注意，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
柳月眉偷瞄着周牧，没见他说什么，心底松了口气。
“许久没有与牧哥同行了呢。”
柳月眉此时的脑海已经没有了黄色废料，也没有太大的奢求，只是……
“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就这么走着，便让她很开心了。
前面嬉闹，后面，岁月静好。
苏流萤回头看了眼，心中讶异了一番，悄悄靠近林清寒。
“林姐，他们……”
林清寒早就注意到了。
“走个路而已，别想太多。”
“哈，看来林姐拿捏周牧拿捏得很稳。”
林清寒乜了眼苏流萤。
这妮子是不是忘了她们两人的身份？
不过反正也不需要多记得就是了。
“说什么拿捏，我和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他爱干嘛干嘛。”
“嘻，那为什么我每次邀请周牧来喝咖啡，你都要跟着，难道不是怕……？”
苏流萤没把话说全。
“我是怕他欺负你罢了。”林清寒眯眼：“你可是他的初恋，虽然是暗恋，但是暗恋更为深刻，我怎么会放心他跟你在一起，要是她起了歹心，对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和你父母交待？”
“呃，林姐逗我呢，他看我就没有那种意思，喜不喜欢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苏流萤可不信这话：“他也不像会欺负人的。”
“哈，不信他暗恋过你就算，但他欺负人可狠了，有时候我满身乌青。”林清寒嘴角上翘，悄悄扒开一点衣领给苏流萤看。
“啊？他有暴力倾向，平时看不出来啊。”苏流萤捂嘴，她确实看到了乌紫色的印记。
“嗯，很暴力！”林清寒严肃道，下一刻却是话音一转：“能把人折藤散架那种。”
苏流萤一愣，随后红了脸。
这再听不懂，她不是阅历有问题，而是智商有问题了。
“林姐我跟你说正经的！”苏流萤嗔怪道。
“我也很正经，你是不是想歪了？”林清寒歪头：“没想到啊没想到，苏大小姐居然是这么污的吗？”
“林姐你也恶人先告状是吧！”苏流萤羞恼。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的！”
“你你你……”
二女打闹起来。
蔡思颖问旁边的蓝精灵。
“我怎么听不太懂她们说的啥？”
两女声音够小，但是她们听力也够好。
蓝精灵耸耸肩：“人家也听不懂捏。”
“哼，不过有一点应该没错，周牧胁迫了林姐！我要解救她！”蔡思颖捏紧了拳头，小声嘀咕。
蓝精灵暗自摇头。
中二病还是别谈恋爱了。
第三十四章 觉悟
在安陵古城游览了一天，五点左右，众人启程回盛城。
回到盛城后，众人一起吃了顿饭便各自散去，最后只剩林清寒和周牧。
周牧还没开口，林清寒就先道：“你自己回去吧，我累了，回我自己的别墅去了。”
周牧脑门上冒出一串问号：“？？？”
他盯着林清寒眼睛，试图看出林清寒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
这些日子，她即使回别墅也是叫上他一起的啊。
可惜，林清寒面色平淡，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怎么了？”周牧索性问：“身体不舒服？”
林清寒反而笑了，道：“周牧啊周牧，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别忘了我们的关系，首先不是夫妻，其次不是情侣，大家只是各取所需，老实说，我和你待腻了，想自己待会儿。”
“腻了？”周牧品味着这个词。
他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只有累了常有。
让他累得半死的人说她腻了。
他有点不信。
“你真的腻了？”周牧靠近林清寒，二者呼吸可闻。
林清寒退后一步：“请你自重，周先生！”
周牧嘴角一扯，伸手要去摸林清寒额头，想看她是不是突然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谁知手还没伸到就被林清寒打开。
“再动手我报警了。”林清寒寒声说完，迈着步子越过周牧，走到路边打车。
很快一辆车停下，林清寒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周牧全程发懵。
什么情况？
周牧发懵了半天，只得认可林清寒说的话。
“她可能真的腻了吧，不过明明我都没腻……”
周牧嘀咕，有些幽怨，同时脑海里闪过与林清寒相处的这些日子。
细想的话，还是能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她由主动变为被动，再由看管森严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面的事情不谈，就游玩时，按她以前，是不会放任他和某某单独待着的。
“腻了就腻了吧……”
周牧意外是意外，但心底没有多伤心。
毕竟，他们的关系到现在也挺意外了，他甚至都没对她使用修改能力。
“现在，只是又回到更以前的起点罢了。”
周牧再次单身了。
“今晚也累了，明天再想未来的事情吧。”
周牧打了个车，回到出租屋。
蓝精灵一向开着门观察着对门的周牧家，此刻看到周牧独自回来，眼睛一亮，急匆匆走过来拦住要关门的周牧。
“小林呢？怎么不见？”
“她回她的别墅了，没事我关门睡觉了，我今天也走累了。”周牧的门已经关了大半，只是被蓝精灵的半个身子挡住。
“哦？你们吵架了？”蓝精灵眼神闪了闪。
“没有，我们如胶似漆，现在只是因为玩累了再进行剧烈运动会有危险，而我们一在一起就要打扑克，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分开睡觉为妙。”周牧张口就来。
就算之后再也不和林清寒打扑克，他对蓝精灵也不会有兴趣的。
“切，你以为我会信？哼哼，今天我就发现了，她对我们的敌意没了，本来以为她只是游玩心情好，现在看来……她是腻了对吧！啧啧，人说七年之羊，这都没到七个月……”蓝精灵看向周牧：“欧尼酱，我想去你屋里坐坐。”
“想都别想。”周牧一把按向蓝精灵额头。
蓝精灵却早已察觉，直接弯腰钻进周牧的客厅。
周牧嘴角一抽，必然是蓝精灵预知到了他的动作。
“拜托你不要用特殊能力了好吗？！”
他们住得这么近，他容易被牵连啊。
“安啦，这点小事问题不大。”蓝精灵往沙发上一躺，侧身对着周牧勾勾手，又拍拍身前空出的位置：“欧尼酱，站着不累吗？你过来坐啊。”
周牧眼皮狂跳，把门虚掩，而后走向蓝精灵。
“你真的为了安全感什么都不在乎了？”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珍惜生命，为了生命安全，我别的都可以失去。”
“这么说你很勇嘛，也很有觉悟。”
周牧坐在蓝精灵躺的沙发上，然后伸出右手食指点在蓝精灵超短裤外裸露的光洁大腿上。
蓝精灵顿时一激灵，下意识往前踢腿。
周牧起身闪过，抱着手臂嘲讽道：
“呵，你的觉悟看来没有你抬的腿高。”
“这个，是你太突然了嘛，导致我的腿条件反射了。”蓝精灵脸红红道：“我现在有准备了。”
“算了，我看你根本没觉悟。”周牧摇头：“有觉悟的人现在已经去我的床上躺好了，而不是沙发上。”
蓝精灵闻言，立刻起身往周牧卧室跑去，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眼睛一闭，身子微微颤抖。
“来吧！”蓝精灵说着，都没注意自己的话带着颤音。
周牧看得直摇头。
嘴上的强大都是假的，看那反应就知道蓝精灵是个菜鸟。
换做林清寒在这儿，已经清洁溜溜地钻进被窝了，而不是穿着衣服躺在被窝上。
“嗨，人都腻了还想她干啥。”
周牧又摇了摇头。
以前林清寒那种妻管严的模样真让他有点当真了，可林清寒刚才打手的一巴掌把他打醒。
说好的渣男，结果一直吊在一棵树上。
修罗场什么的，只要不是脚踏多条船不就行了吗？
这个腻了，重新找一个不就好了？
提高了一下思想觉悟，周牧看向卧室，故意大声道：“我进来咯！”
正奇怪没动静了的蓝精灵一听，回应：“来吧！”
周牧走近卧室，靠近蓝精灵。
蓝精灵紧闭着眼，但是那眼睫毛晃动着，眼珠乱转着，似想要让眼皮打开。
周牧嘴角上翘，附身，而后一手伸向蓝精灵脖子，一手伸向蓝精灵腿弯。
蓝精灵捏紧拳头，身体紧绷，像是极力忍耐着不反抗。
终于，周牧手完全放在了蓝精灵的脖子和腿弯下，然后……
周牧抱起蓝精灵冲出卧室，冲出客厅，用脚打开虚掩大门，再将蓝精灵往外扔去。
蓝精灵察觉不对，睁开眼睛，下一刻感觉身子进入一个怀抱，而入目的周牧把门砰的关上，接着传来门反锁的声音。
蓝精灵愣了愣，而后恼羞成怒。
但下一刻周牧的话更是让她出离了愤怒。
“多长几年再来吧，吃惯大鱼大肉的我真不吃豆芽菜，就这样，我睡了。”
蓝精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是忽然泄了气，把头埋在周经纪人胸前嘤嘤哭了起来。
她气不过。
周经纪人抚摸着蓝精灵的头，安慰道：“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
屋内，周牧已经进入梦乡。
第三十五章 缺憾之所以为缺憾
周牧一觉睡到九点，然后起床洗漱，出门。
门刚打开，周牧就看见了蓝精灵。
一身青春套装，拖鞋，碎花短裤与及碎花短衣，加一件半透明白色外套，总之，大半白花花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
当然，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把短衣高高撑起的不可描述部位。
有句台词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此时也适用。
“如何？”捕捉到周牧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傲人之物，蓝精灵问询。
周牧自然地收回目光。
他还真不是被吸引了，而是被惊呆了。
“不怎么样，现在的你，要么是垫具人，要么是人造人，不管是哪种……”周牧关门，摇头走开：“还不如以前。”
蓝精灵脸垮了下来，嘴巴瘪着，鼻子耸动。
她的背后，周经纪人过来，把蓝精灵身体扭过来，抱在怀里。
……
周牧已经开始跑步，但还没跑一圈，就接到了苏流萤的电话，说请他喝咖啡。
周牧顿住，心思活络起来。
要不，弥补一下大学的遗憾？
她只是要自由，但他可以改一改……
成功更好。
就算失败了，修改能力之后的副作用又会提供一个新的机会不是？
“姑且试试！”
周牧跑回出租屋，换了件休闲服便开车朝着苏流萤的咖啡店走去。
到达目的地停好车，周牧走进咖啡厅。
阳光洒落的一角，穿着一件淡黄色长裙的苏流萤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听到开门声，她抬头，露出被阳光染色的笑颜：“来了。”
“嗯。”周牧顿了下，才回应，走向苏流萤。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梦回大学图书馆的感觉。
那时候，他只是单纯觉得苏流萤长得漂亮，但也仅此而已。
直到某天他去图书馆借阅书籍，看到透窗阳光下看书的她。
那画面，他很难用多诗意的文字来形容，只知道，他当时心跳慢了半拍。
他第一次知道，何为春心萌动。
“我脸上有花？”苏流萤出声。
“没有，只是觉得老同学你也快奔三了，竟然还给我强烈的少女感。”周牧夸赞道。
“哼，和林姐吵架了就开始撩拨我了？渣男本性暴露无疑。”苏流萤笑骂。
“才发现，我老渣男了啊。”周牧大大方方承认说着，转而问道：“清寒说我和她吵架了？”
“倒没有明说，但是只有你一个人来，就已经说明了点什么了，以往你们可是形影不离。”苏流萤正色起来：“怎么说呢，虽然我觉得你们这关系挺复杂，但林姐现在气色好多了，脾气也好多了，说明她是很喜欢你的，你不要辜负她。”
“就算有时候脾气不好，你也要包容她一些，男子汉怎么能没有包容心呢。”
周牧笑笑。
“你还知道我们关系复杂，难道一拍两散你不是感觉更好些，她可是你的嫂子。”
“别提这个了……”苏流萤神色怪异起来。
“怎么了？”周牧问。
苏流萤叹了口气：“哎！只能说，人类的爱是没有边界的。剩下的就不多说了，你打个电话跟林姐说，让她也来喝咖啡吧。”
“要打你打，我不打。”周牧摇头。
在和林清寒的关系中，他一直是被动的那一方，现在也不想主动了。
而且，人家都腻了，他凑上去又有什么用，热脸贴冷屁股罢了。
“你的性子还有些没变，至少不主动这点是没变的，当初课堂上老师提问，就没见你主动起来过。”苏流萤好笑地看着周牧。
“哦？苏大小姐这么关注我？”周牧战术后仰：“该不会你……”
“呸，我才没有喜欢你！只是最近和你相处久了，以往关于你的记忆慢慢复苏罢了，虽然以前你很低调，但是嘛，长相这点让你没法彻底低调，不然也不会经常不主动也会被提问了。”苏流萤回忆起那段时光，就忍不住想笑。
那时觉得周牧这人有趣，后来出国，有趣的更多了就慢慢忘记。
昨晚梦回这段时光，也算记忆复苏了。
至于为什么会梦到。
都怪林清寒跟她说了句多余的话。
“你说的有道理，颜值不允许我低调。”周牧故意撩了下撩不起的短发。
“噗~臭美！”苏流萤笑骂，但很快收敛神色：“我先告诉你，就算你跟林姐闹掰了，我都不会跟你有什么发展的。我崇尚自由，对于恋爱什么的，结婚什么的，都没兴趣。”
以往周牧不会这样，现在让她察觉到了点什么，再联想林清寒说周牧曾暗恋他，很难不让她多想。
“是吗？”周牧不动声色调用能力。
苏流萤头上红字显现。
【人生格局：坐如云——行如风（可修改）】
坐如云，即使坐着也像云一样，只受风的影响？
行又如风……
周牧暗暗摇头。
苏流萤的人生上下限都是自由。
这时，苏流萤话音再度响起。
“当然，我可是风云一样的美少女！”
“虽然但是，风云都是男的，哪怕有云师妹这一戏称。”周牧插科打诨道。
“你这……跟你说动，你扯西。”苏流萤翻了个白眼：“我打电话。”
苏流萤摸出手机打电话。
周牧看着她头顶。
心里犹豫了。
如果把苏流萤的人生格局改了，是不是就像是把一只鸟囚禁在牢笼中呢？
换个比喻，这强扭的瓜……
周牧按下犹豫。
它解渴。
周牧发动修改能力。
【人生格局：如云随风——如风伴云】
周牧给苏流萤的人生格局加了个后缀。
一个人的自由变为两个人的自由。
那边，苏流萤打完电话，直摇头。
“看来你们吵得厉害，怎么说她都不来。”
“不来就不来呗，免得尴尬。”
周牧浑不在意，把话题放在苏流萤身上。
“苏同学，你这前半生，都没有喜欢的男性吗？”
苏流萤警惕地瞪了周牧一眼。
“都说别打我的注意，不然朋友都没得做了。”
“别急吗，我只是好奇，而且你不是说人类的爱是没有边界的吗？也就是说，爱也是自由的，如果我说我爱你，你就变得不自由了？表达是我的自由，接受与否才是你的自由。”
“嗯，有道理，那我接着你的如果，我不爱你。”
“我很受伤，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呢，风要吹动了什么，人们才知道她来了，云不动，在哪待着会腻歪，需要风吹动才能游荡。”
“你说你如风云，风云可不是一体，不是很矛盾吗？你当云时需要风，你当风时需要云。”
周牧说完，看着苏流萤。
“我可以当风，也可以当云。”
苏流萤定住，像是在思考周牧的话。
周牧淡定地望着苏流萤的头上红字。
【人生格局：如云随风——如风伴云】
但很快他不淡定了。
红字竟然自主发生了变化，回归到修改之前！
【人生格局：坐如云——行如风】
苏流萤的思考也有了结果。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拒绝。”苏流萤严肃道：“我的自由如风云，但不止是风云。”
周牧轻轻叹了口气。
“好的。”
连能力都无法深刻影响的自由意志，他也只能作罢。
果然，遗憾之所以为遗憾，就是没法弥补的。
周牧把视线下移，看到苏流萤脸色不太好，大概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
“老同学啊，你说请我喝咖啡，我都坐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咖啡呢？”
“我这就去泡。”苏流萤面色轻松了些，起身泡咖啡。
临了回头问：“多加糖吗？”
周牧回道：“当然。”
苏流萤展颜一笑：“那好。”
周牧喝咖啡一直要多加糖，直到完全消弭苦味为止。
咖啡喝完，周牧离开了咖啡屋，望着人来人往的道路，竟然迷茫了起来。
“该去哪呢？”
嗡~
手机振动。
周牧一看是陌生号码，怀着疑问接通。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李诗语，古川酒店520房间。”
第三十六章 看看你的
“我，李诗语，古川酒店520房间。”
电话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牧嘴角抽搐，回了一句。
“滚！”
骂完就挂断电话。
“丫的，忘了刚才使用能力了，但拜托你这副作用靠谱一些好吗？”
内心暗骂一句，周牧翻出通话记录就要把李诗语的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谁知一条短信弹出来。
【你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忽然一阵风吹到脸上，让他一激灵。
神经病吧！
周牧收回骂副作用的话，这副作用他丫的是真的给力！
周牧不敢赌是不是李诗语在骗她，万一人真跳了，他得被盘问一番就算了，怕是晚上要做噩梦。
“看来我的道德还有待下降。”
刚才对苏流萤使用能力算是下降了一点，但还不够。
渣男怎么能这么受人摆布！
想罢，周牧回短信。
【来了来了。】
回完打个车就往古川酒店去。
急匆匆来到古川酒店，周牧敲响520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让他告别了二十八年的处男之身，可惜回忆总的并不美好。
很快门打开，而后一只手把他拉进去，不由分说，把门一关。
不由分说，一具柔软的躯体像蛇一样攀了上来。
是李诗语，她穿得怎样？
一个字。
少。
她现在状态怎么样？
还是一个字。
烧。
周牧打量李诗语全身完毕，鉴定为安然无恙，遂一把将李诗语推开，并呵斥道：
“麻烦你自重，李小姐！”
“哼，自重，我本来还算自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李诗语看着这张阔别已久的帅脸，咽了下口水，又舔了舔嘴唇。
“跟我有什么关系？”周牧气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甩的她。
“怎么没关系，我遇见你之前虽然也谈过朋友，也那啥过，但是感觉也就那样，可跟你那啥之后，有什么东西变了。”李诗语气愤地诉说自己近况。
周牧听了大半天，简单总结。
他打开了她的某道闸门，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是找不到跟他在一起时的感觉了。
越追逐越空虚。
于是想到关闸还需开闸人，就来找他了。
周牧听得无语。
“所以，都是你的问题！”李诗语红着脸说完，又想贴上来。
李诗语这状态，你说她是在愤怒，但看起来更像是在发电，把她自己给烧糊涂了。
周牧一手按住李诗语的脑袋，让她无法越雷池半步。
“别在我面前发电！”
是，因为两连受挫，他有点点火大，但吃过大鱼大肉，谁还吃糠咽菜啊。
这还是不知道被多少只臭脚踩过的老坛酸菜。
“怎么，你嫌弃我了？明明是你的错！”李诗语愤愤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周牧懒得和李诗语作口舌之争，调动出修改能力。
李诗语头上出现红字。
【空度：深坑——深渊（可修改）】
“啧，我挖的坑有点大。”周牧暗里调侃一番，发动能力。
红字变化。
【空度：针孔——笔盖】
“如果这都不行，那我也没招了。”周牧静静看着李诗语的变化。
方才还一脸激动的李诗语顿时呆愣当场，眼里的某种东西散去，然后变得清明。
李诗语在周牧面前完成了欲到纯的转变。
“成了。”
周牧挑眉，放开按住李诗语额头的手，而后道：
“正如你所言，我已经跟你两清了，以后别再联系我了，再见。”
周牧说完，转身离去。
周牧离开古川酒店就打车朝着林清寒的别墅而去。
他的火很大。
……
二十分钟后，周牧走到林清寒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
听到声音，正在做瑜伽的林清寒一愣。
她这个地方平时不会有人来。
林清寒起身到门边透过监控看向门口。
“周牧？”
林清寒打开门，放周牧进来后询问：
“你来做什么？”
“你觉得呢？”
周牧看着林清寒。
一声黑色的瑜伽套装将林清寒的身体勾勒成了完美的S型，给他很大的冲击。
“呵，才一天就坚持不住了？”林清寒看出周牧眼中有火，但没有放在心上。
他还不懂周牧。
从心。
她不动，他会动？
林清寒转身自顾自去做瑜伽，抽空道：
“你不是去和苏流萤喝咖啡了？怎么，这种时候还没撩她？”
“撩不动。”周牧直言。
“嗤！撩不动就来找我了？你撩我，你有那个能耐吗？”林清寒嗤笑。
“我不是来撩你的。”周牧搬来椅子坐到林清寒的瑜伽垫一米开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清寒动作。
林清寒压完腿了，然后把自己放置在紫色的瑜伽球上，滚动起来。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头朝下的林清寒歪头问。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周牧道。
“……”林清寒给了个白眼：“无聊，你还没看腻？我都看腻你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腻了很正常。”周牧耸耸肩：“反倒你这一身我还真没看过。”
“那你就看吧。”林清寒不再理会周牧，认真做起了瑜伽。
做着做着，动作有些僵硬。
“收收视线。”林清寒停止动作，回头瞪着周牧道。
这家伙的视线看在身上像是带着火似的，让她被看的地方都热起来了。
“看看都不行？”周牧撇嘴。
“现在不行了。”林清寒道。
“我偏要看呢？”周牧耍起了无奈。
“那我让你看不成。”林清寒找来剪刀，剪了条黑布带子蒙住周牧眼睛。
周牧没有反抗，任由她施为。
林清寒这下觉得舒服了，继续做瑜伽。
忽然听到椅子挪动，疑惑看去。
只见周牧已经坐到了瑜伽垫边缘。
“你这是干嘛？”
“看不见，听总可以了吧？”
“……”
林清寒嘴角扯了扯，找来耳塞把周牧耳朵赌上。
本以为这样周牧就消停了，谁知做完一组动作后瞥见周牧鼻翼耸动。
林清寒呼吸一窒，随后急促起来。
好吧，她来劲了。
林清寒走到新的瑜伽垫前，开始新一轮锻炼。
……
咖啡店内。
送走周牧之后没多久，苏流萤渐渐发觉自己不太对。
她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感冒了？”
苏流萤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摸了一空。
“？？？”
苏流萤抬手，发现自己竟然没了手！
苏流萤惊慌起来，打量自身，骇然发现不仅手，她什么都没了！
苏流萤急急忙忙跑去后屋照镜子，又发现自己像是在飘着。
等来到镜子前一招。
她无形无影。
苏流萤抬手，差点吹翻镜子。
苏流萤恍然。
她变成了一阵风……
第三十七章 苏流萤的奇妙见闻
苏流萤朝着窗子飘去，然后试着从那人过不去的窗子缝隙一钻。
她轻松地钻出去了。
“我真成风了！”
苏流萤心中大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成为风对崇尚自由的她再好不过了。
而且，这风还是无形的。
苏流萤正准备畅游天地，刚刚飞过咖啡屋高度时看到了周牧，忽然恶作剧心起，飘到周牧面前对着他的脸吹了口气。
风吹到周牧脸上，让他一激灵。
“嘻嘻，有趣有趣。”
苏流萤被周牧的表现逗笑了。
她还要再对周牧恶作剧，却见他打车走了。
“哼，想逃？”
苏流萤决定追上去吓唬吓唬周牧，谁让这家伙今天让她差点失去位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
苏流萤一路追着周牧来到古川酒店。
然后她听到了令她脸红心跳的事情，接着又看到了周牧奇怪的行为……不，准确来说，是周牧按住头的那个女人的态度变化。
很突然的转变。
给她的既视感十分强烈。
忽然，苏流萤脑海里电光一闪，一些画面串联起来。
司机，青年……
“难道……”
以前苏流萤不会多想，但此刻幻化成风的她，已经明悟。
周牧比他更早拥有某种能力。
“得再看看。”
眼看周牧撂下一句话就离开，苏流萤便跟着他身后来到了林清寒的别墅内。
听到关于自己的事还害羞了下，但接下来周牧和林清寒两人的对话与及行为让她看得津津有味。
这跟平日里见到的情侣相处方式不太一样。
看着看着，谁知画风大变。
苏流萤也明白为什么与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了。
因为这是收费内容！！！
苏流萤看了眼收费画面就逃也似地飞离了林清寒的别墅。
苏流萤一下子飞到高空，俯瞰下方。
高楼如树，人如蝼蚁。
刚才还蹦蹦跳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苏流萤开始在盛城高空游览起来。
上可攀高楼，下可踏水行。
与飞鸟同行，兴趣一来就对着飞鸟吹阵风。
与树叶同落，在树叶落地前将其高高吹起。
苏流萤玩疯了。
以往游览一天都不能游遍的盛城，她花了半天就游遍，游得肚子都饿了。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变回来了？”回到咖啡屋的苏流萤对镜自照，看不出脸面的她已经傻眼。
她试过，变成风之后根本没法吃东西，无论是水还是别的什么，一往嘴里倒就被吹飞得到处都是。
她试着内心回想自己人的模样，也试着默念变回来，甚至大喊变回来，全都无用。
“我不会以后一直都这样吧？”苏流萤的脸垮了下来。
她会被饿死的。
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饿死之后会不会变回来，要是死了也变不回来。
苏流萤一个激灵。
苏流萤突然想到周牧。
“他对自己的能力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他一定有办法吧？”
“可是，他现在……结束了吗？”
苏流萤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找周牧。
苏流萤穿过窗户，朝着林清寒的别墅飞去。
老远的，她就看到了周牧的身影。
周牧正一个人走在林清寒别墅外的大路上。
“呼，没人，正好找他。”
苏流萤飞到周牧面前，呼喊道：“周牧周牧，我是苏流萤，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恢复人形。”
苏流萤看到周牧停顿，疑惑地看了眼前方，随后听他道：“什么东西嗡嗡嗡的？风不是这么叫的吧？蜜蜂也不见。”
“他听不懂我说话？！”苏流萤内心焦急起来，眼看周牧继续走，连忙挡在周牧面前。
谁知周牧直接从她身体穿过，而后发出一声惊疑。
“嗯？”
苏流萤见周牧后退到自己身旁，伸手摸了摸。
“这有风？风还是停顿的？”
苏流萤心中一喜。
他发现不对劲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苏流萤人差点晕了。
只见周牧试探出她的位置之后，在她身体里来回穿梭，玩得不亦乐乎。
她甚至已经脑补出一个画面。
诶，我出去了。
诶，我又进来了！
“……”
苏流萤无语了一番，飞离周牧，跑到林清寒别墅找到纸笔，写上字后，回来追上挠头继续前进的周牧。
苏流萤在周牧面前停下，然后把写好字的纸亮了出来。
【我是苏流萤，你看见这张漂浮着的纸也不要害怕，因为我现在变成风正拿着它。】
【这不是你的幻觉，我就在这里。】
【我知道你有某种能力，我现在也有了，就是变成了风。】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我变不会人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变回来？】
周牧皱着眉头看完字，又看了看前方。
他已经相信苏流萤真的变成风了。
这种恶作剧人类可做不来。
“你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我可以试着帮你，但要是失败了，我就没辙了。”周牧慎重道。
他目前只知道两个特殊能力者，一个是失联的店老板战友，一个是蓝精灵，他们包括他，能力都算是一种外力，而苏流萤这个像是内力，直接从内部改变那种。
简单来说，他们有了能力还是人，可苏流萤已经不是人了。
如果她自己变不回来，可能永远也变不回来。
因为这可能是苏流萤能力的副作用。
而他所说的尝试，是看看能不能用修改能力改变这种状态。
【你试试吧，我也只能指望你了。】
纸上有了新字。
周牧点头，然后询问：“你是想变回正常人还是保持这个风的状态？”
【明知故问，当然是变回人。】
回答不重要，周牧只是在寻找使用能力的契机，他问完之后，发动能力，随即便见眼前空白之上出现一串红字。
【状态：人——风（可修改）】
这个状态可以理解，毕竟单纯的风也没有意识，苏流萤这个状态，按漫威的取名发，她应该叫做风女，半人半风。
“修改。”
周牧在脑海里编辑苏流萤的状态，去掉上限，改变下限。
【状态：正常人】
随着红字改变，苏流萤在周牧的眼前从头开始变回人样。
三秒左右，苏流萤完全变回了人。
苏流萤脚踏实地后，打量自身，还是变成风前的完整模样，衣服也是。
“我变回来了！”
苏流萤欣喜得跳起来。
“还好成……”
周牧话还没有说完，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中，身体往前扑倒。
“诶周牧！”
苏流萤一把抱住，而后急忙联系林清寒。
第三十八章 本质
“唔。”
周牧轻哼一声，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让他知道自己又来到了自己不想来的地方。
“醒了？感觉怎么样？”
焦急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张柔美的脸闯入眼眶。
苏流萤。
“感觉已经好了。”已经有过一次昏迷经验的周牧回道，然后爬起身。
苏流萤贴心地帮他把枕头垫高。
周牧鼻翼轻振。
有股香味闯入他的鼻腔，像是栀子花香。
为了避免出丑，周牧扭头看向窗外。
一抹斜阳挂在远处的山头，把光秃秃没有云层点缀的天边染成无趣的淡黄色。
“我昏迷多久了？”周牧问。
“三天。”苏流萤答。
苏流萤观察着周牧脸色，见他精神不错，也觉得是没什么问题了。
“你要吃点什么吗？苹果，还是梨子，或者，牛奶？”
周牧闻声回头，瞥见地上摆满了水果和饮品。
可能是一个人买的，也可能是很多人买的。
“不用，没什么饥饿感……”周牧看向苏流萤：“你呢，最近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变回人之后，我这些天都没再变成风了。”苏流萤也看了看天边：“体验一次也足够了。”
周牧察觉到苏流萤的语气之中还是有着些许遗憾感的。
也是，一个喜爱自由的人，怎么会拒绝变成风的诱惑呢？
周牧心念一动，使用能力调出苏流萤的状态。
苏流萤头顶红字出现。
【状态：正常人——风女（可修改）】
周牧眼睛微眯。
他记得自己把下限去掉了。
只能说，不愧是喜欢自由的女人，真是难以改变。
停止能力使用，周牧对着苏流萤道：“你还是可以变成风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触发，嗯，你第一次是怎么变的？”
“我也没弄清楚，稀里糊涂就变了，就在你走出咖啡屋没多久。”苏流萤回忆当时情景，脑海还是一阵迷糊。
“……”周牧下意识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使用能力修改苏流萤的人生格局时激发了她的能力。
说起来，他是气急之下才触发的能力。
两者都是受到刺激。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激发你的能力？”周牧试探性问道。
他可以再对苏流萤的人生格局修改试一试，当然，其实也可以直接修改状态。
但周牧怕自己刚醒又昏迷了，昏迷之后要是苏流萤出了问题他还没办法帮忙。
所以还是修改人生格局比较靠谱些。
苏流萤一听，警惕地看着周牧：“你先跟我说说你的能力是什么，让我变回人我是不了解，但我是知道你可以改变别人的心态，或者思想之类的吧。你想改变我的什么？”
“对啊，我都忘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那时太紧急，周牧都忘了这茬。
苏流萤开口：“当然是我……”
苏流萤突然闭口不言，脸颊微微泛起红晕，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才道：“当然是猜的，我变成风出来就看见你，突然好奇你要去什么地方，就跟着你，然后就看到你让一个女人改变了态度，再联想到上次那个司机啊，那个被你侄女制止的家伙，他们也是突然变化，就猜你的能力是这样的。”
周牧听着，眼睛再度眯起。
“你一直在跟踪我？”
“没有没有，我只跟踪你到林姐家，之后我就离开了。”苏流萤连连摆手，脸上红晕更甚了。
周牧盯着苏流萤。
苏流萤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
周牧就这么看着苏流萤脸颊的红晕如红墨水滴落在她白如宣纸的整个面部上，很快晕染开来，转瞬连耳根子都染红了。
周牧一时有些看呆。
他这一看，让苏流萤绷不住了，柳眉倒竖，生气道：“你再看我跟林姐告状了啊！”
“咳。”周牧收回目光：“我没有再看你，只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咱们回归正题。”
“那个呢，我的能力确实可以修改别人的心态之类的，所以我打算用能力修改一下你的意志，或者说你的人生格局，你不是说你想风云那般自由吗？我可以修改这一点，然后以此触发你的意志反抗，或许这可以顺道激发你的能力。”周牧一口气说完。
“修改成什么？”苏流萤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红晕尽去，特意询问道。
“改得不那么自由。”周牧隐晦说道。
“具体些。”苏流萤追问。
“呃，就说你想不想触发能力嘛。”周牧不说了。
苏流萤突然想到那天周牧的告白，结合他那像是经验之谈的话语，恍然大悟，盯着周牧：“你……是不是之前修改过我的这个人生格局？”
“呃……”周牧看向天花板。
苏流萤猛然起身，气不打一出来。
“好啊，周牧，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通过能力来让我当你女朋友！”
“呃，过了。关于这件事，我确实做得不对，但我只是让你的自由可以分享给另一个人，可没有强制把你改成我女朋友这种。”周牧为自己辩解了下。
“那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真是……”苏流萤很生气。
她一想都是很自主的，但竟然差点被人左右。
“对不起。”周牧道歉道。
有什么事最丢脸，莫过于干的荒唐事被人知道。
而觉得丢脸，说明他的道德还有下降空间。
“或许当我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疚，我就能利用好我的能力，从而走上真正的人生巅峰了。”周牧这般想着。
苏流萤嘴巴张了张，呆了半晌才道：“算了，就当是功过相抵了，说来也是你让我体验了一下风的感觉，不过，不许对我再使用能力了。”
“哪怕可以帮你再次体验风的感觉？”周牧小声道。
“是的，鬼知道你会改变些什么，要是成功了怎么办？”苏流萤瞪了周牧一眼。
“好吧，由你决定。”周牧不再说什么。
苏流萤重新坐下。
病房内有些沉默。
周牧想了想，道：“你还是有变风的可能的，但怎么变，只有你自己摸索了，而我主要是想告诉你，不要随便使用这个能力。”
“能力是有副作用的。”
“你变成风之后没法变回来就可能是你这能力的副作用。”
苏流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周牧也不再多言，按下呼叫按钮叫来医生。
检查一番后，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便离开了医院。
路上，想到修改苏流萤状态的效果，周牧尝试调动能力，随即一路遇到的人身上冒出各种各样的状态。
寿命长短。
力量大小。
速度快慢。
而这些，均可以修改。
周牧确定了，他的能力发展了出了新的用法。
不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修改上下限的能力。
第三十九章 酒吧测试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又晕倒了？”
别墅。
林清寒质问着出院的周牧。
而除了他们两人，苏流萤，蓝精灵和周经纪人，柳月眉和蔡思颖都在。
安陵市的七人再次汇集一堂。
“别跟我说加班啥的，你现在可不加班了。”林清寒抱着手臂，将周牧的话语堵在了嘴里。
苏流萤有点坐立不安。
她当初是撒谎说不知道周牧为什么就晕倒了。
关于变风这档子事她下意识就想着隐瞒。
周牧倒是很淡定，胡诌道：
“那天一晚上没睡好，然后去找你，再然后嘛，一紧一松都太过而导致晕倒。”
“嘁，我信你个鬼！”林清寒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反正已经没事了，说是庆祝我出院，你这怎么开始审犯人一样审我了？”周牧将话题转移。
“你……算了，你说的对，那么各位，举杯庆祝周牧出院。”林清寒端起装满啤酒的酒杯。
饭菜都是让餐馆送来了的。
“恭喜出院！”众女齐喊。
周牧也举杯：“谢谢。”
杯子相碰后，各自喝酒。
吃完饭，又各自散去。
最后又只剩下周牧和林清寒。
周牧拔腿要离开。
林清寒叫住。
“你要去哪里啊？”
“呃，回我那里。”
周牧挠头。
上次完事儿他直接被赶走了，还以为林清寒确实腻歪了，除了那啥时，其他时刻都不想多待。
现在叫住他……
“不急，现在没人了，你给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林清寒把周牧拉回了，把门反锁。
此时此刻，竟然有些恰如彼时彼刻。
“真没发什么，就是累晕过去了。”周牧摊手解释道。
林清寒给了个白眼。
“你的体力我还不清楚？骗骗别人还差不多。”林清寒坐着，翘起二郎腿：“说吧，真实情况是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上就是如此。”周牧耍无奈道。
“你不说，今天别想出这个门。”林清寒威胁道。
周牧歪头。
“当然，你只能干坐着。”林清寒补充道。
“你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周牧挑眉。
林清寒换了边腿：“不，我只是简单的命令。”
周牧轻笑：“我已经不同往日了，你觉得我会乖乖坐着？”
林清寒也笑了：“怎么，睡一觉把你心中的雄狮睡醒了？”
林清寒知道周牧那次请假之后发生了些变化，但其实不算大。
他的胆子大了些，但不够大。
“你说对了，病床一觉睡醒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周牧念起诗来。
“噗~”林清寒没憋住笑：“睡没睡醒不知道，幽默细胞倒是多了些。”
“……”周牧眯眼，起身走向林清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清寒收敛笑容，挑衅地看向周牧，勾勾手指。
周牧抓住林清寒手指，再进一步抓住林清寒的手往前一带，将林清寒拉到怀里，而后道：“今天，看看是谁出不来门。”
……
两小时后，周牧嘴里叼着烟，一脸轻松地离开了林清寒的别墅。
出院时已经是黄昏，而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
周牧要开始自己的能力试验了。
修改道德底线这类的没啥意思，修改状态什么的更让他来劲，也让他胆子更大了些。
所谓，能力越强，胆子越大。
周牧拿手机搜索附近最近的酒吧，然后朝着酒吧而去。
先找酒吧的人试着玩玩。
十多分钟后，周牧来到一个名字叫做“凉风有信”的酒吧，点了杯酒，看着蹦迪的人们。
周牧心念一动，使用能力，而后蹦迪人群各种各样的状态浮现于他们头顶。
其中有不少相同的，比如来此目的基本都是找刺激。
哈，这个也不需要能力就能探知。
周牧目光扫视人群，寻找合适的目标。
他很快找到了一个。
那是出现在一个纹了只豹子头在右臂上的壮硕男子头上的红字。
【吃块豆腐：摸摸腰——摸摸臀（可修改）】
周牧并不是要修改这个男子的什么，而是他想要吃豆腐的对象。
男子前面是一个在手臂上纹了黑桃A的杂色发女人。
她的面上嫌恶与恐惧交杂。
头上红字。
【恐惧心理：想避——想逃（可修改）】
已经害怕到想逃离这里了，但男子的身躯让她不敢仓皇逃窜，只能摆动着身体几次三番避开男子的咸猪手。
周牧嘴角上翘。
“就是你了。”
周牧没有立即修改女子的恐惧心理，而是对比了两人的力量。
壮硕男子：【力量：230磅——300磅（可修改）】
黑桃女子：【力量：60磅——80磅（可修改）】
“啧，这相差有点大。”
周牧内心吐槽一下，然后把两者力量调换。
壮硕男子：【力量：60磅——80磅】
黑桃女子：【力量：230磅——300磅】
这时，男子的手大胆地放在了女子的臀部。
周牧立刻修改女子的恐惧心理。
【恐惧心理：直面恐惧——打败恐惧】
女子眼神一凝，转身抬手对着比她高了两个脑袋的男子脸上扇去。
“啪！”
一道耳光声响彻迪厅，而壮硕男子被这一巴掌扇歪到一边，撞到了三四个人。
迪厅为之一静，众人尽皆呆滞地望着扇耳光的女人。
被扇的男子脑袋嗡嗡作响，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中生出莫大的羞辱感，爬起身来，捏起拳头朝着女人冲去。
“揍你丫的！”
呆愣的人群轰然散开。
女子此时心中无畏无惧，也捏起拳头。
砰！
一大一小两拳相碰。
女子纹丝不动，男子被打退了三四步。
“这……”
人群中惊疑声此起彼伏。
这不科学的一幕实在令他们匪夷所思，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居然被一个也就多了二两肉的女人打退了？
而一拳之威给了女人信息，想着之前的屈辱，她双手握拳冲向壮硕男子。
男人接连受挫，竟然不敢还手，扒开人群，飞快跑离了酒吧。
女人还要追。
周牧却是把修改的内容改了回来。
随后，女人脚步一顿，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的手在抖。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勇气对人挥拳。
但，她现在，感觉很爽！
女子回到吧台点了一杯酒，往嘴里灌去，一口气喝完。
爽到飞起。
她转身要回吧台，忽然捕捉到一道目光，循着看去，眼睛一亮。
“帅哥，喝一杯？”
“……”
周牧摇头：“谢了，我已经喝够了。”
周牧把酒杯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酒喝完，点点头离开。
刚走几步，又听一个女人道：
“帅哥，一起蹦迪去？”
还没结束，又有声音响起。
“酒店，约吗？”
看着好像突然发现他是绝世美男，纷纷作出暧昧邀请的女人们，周牧脸色一变。
丫的，副作用虽迟但到！
周牧找准空荡，一如前面男子，飞快地逃离了酒吧。
还是换个人少的地方测试。
第四十章 借个火
周牧逃离酒吧走了几步，忽然察觉到隐晦的视线，扭头看去，见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如果不是那点星火，还真不好注意到。
周牧看不清那人脸貌，但想到了某种可能。
周牧装作过路，特意从男子所在角落经过，余光一瞥，勉强看清了那人脸貌。
“果然。”
周牧验证了心中猜测。
蹲着抽烟的正是方才在酒吧被打跑的那个壮硕男子。
对方蹲在这里，想要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周牧加快了脚步，在另一个可以观察男子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要先看看这家伙是打算再来一次单打独斗，还是摇人了。
前者他倒是不担心，因为他没有修正男子的力量。
后者……
他就大发慈悲，帮助来人们提高道德水平。
周牧这一蹲，就顿了十分钟，而后背后老远就能听到引擎轰鸣的声音，又过了不到一分钟，五辆摩托车跑车停在男子的位置，接着车上下来五男五女。
一个二个头发颜色扎眼不说，造型也不忍直视，而身上衣物嘛，只能说相当时尚。
“暴走族？”周牧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年头还有这种玩意儿？
不过这家伙还叫了女的来，还算讲武德，当然武德有，道德低下。
周牧看着他们把车停好，一起走入了壮硕男子藏身的黑暗中，然后黑暗中亮起点点火光。
周牧还特意数了数。
十一点红光。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周牧感慨一番，从黑暗中走出，再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然后来到十一人的藏身处。
在十一人疑惑的眼神中，周牧伸手：“哪位兄弟借个火？”
周牧在明处，他们能看清他的脸。
壮硕男子待要开口让周牧滚，他们中就有个女的站起来走向周牧。
走出来的女人还算有点姿色，就是妆容过于浓，而头上扎堆的五颜六色麻花辫又让人倒胃口。
女人对着周牧抛媚眼道：“没带火机，用烟点可以不？”
她身后，载她来的男人看不过去了，也走了出来。
是个蓝毛，长得有点像鸡哥。
“我有火机。”蓝毛掏出火机，但没有递给周牧：“不过你要求我，我才会借给你。”
周牧：“……”
周牧怀疑蓝毛此刻觉得自己很霸气。
看了眼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忽然觉得能理解。
大概是中二还没毕业。
周牧无视蓝毛，转向被打扰一脸不爽的麻花辫：“这位小姐，借烟点个火？”
麻花辫一脸欣喜靠过来，媚眼如丝地抬起头：“快点哦，不然没火了。”
周牧低头，嘴里的烟靠近……
蓝毛看得眼睛都快要爆裂开来，猛然冲向周牧一把退去。
周牧余光一直注意着，果断后退闪避。
蓝毛扑空，在麻花辫的惊呼中，回身捏拳就往周牧脸上招呼。
周牧低头躲过，再退开两步。
“好帅！”麻花辫惊叹。
两次攻击失败，有点泄气的蓝毛瞬间满怒，红着眼睛再度冲向周牧。
周牧闪避技能点满，任蓝毛各种攻击都没碰到一点衣袖，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优雅！”麻花辫又叹。
周牧回以一笑。
麻花辫双手捂住胸口，脸上红云漫布。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麻花板眼里闪着小星星。
啪嗒啪嗒。
杂乱的脚步声打破粉色的氛围，壮硕男子带着剩余八人走出黑暗角落。
“好玩吗？”壮硕男子看着周牧。
突然被十双眼睛看着，饶是常人，还真会被他们吓到。
周牧面色平静地摇摇头：“没意思，你们这是做什么，拍老掉牙的黑邦戏？”
壮硕男子冷笑一声：“是的，但差个群员，你要当吗？”
周牧还是摇头：“说了没兴趣。”
壮硕男子面露狠色：“这可由不得你了……上！”
壮硕男子喊完，退至身后八人身后。
八人冲向周牧。
周牧一动不动。
麻花板捂住了嘴。
蓝毛露出得意的笑。
这个小白脸被吓得腿软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而距离又本就不远，是以三秒后，八人冲到了周牧面前，然后……齐齐掏出了火机。
啪嗒！
八簇火苗冒出。
“大哥，给你点烟！”
八人齐喊。
“！！！”
旁观的麻花辫蓝毛和壮硕男人都惊呆了。
“你们在干嘛？打他啊！”蓝毛最先反应过来，呼喊道。
周牧看了他一眼。
蓝毛也走到周牧身边，掏出火机点火。
“？？？”
麻花辫和壮硕男子头上问号很多，看着摇曳九簇火苗，心中不由发毛。
他们不会是中邪了吧！
但很快他们就没这感觉了。
一秒钟后。
周牧看着面前的十一簇火苗，犹豫着要用谁的火。
这时，背后有灯光射来，同时响起一声大喝。
“你们聚在那里干什么！”
周牧闻声回头，眯眼看清来人后，嘴里的眼啪嗒掉在地上。
迅速靠近这里的来人也看清了周牧。
“周牧？”李依李看了看周牧，又看了看围成扇形，低着头举着火机的十一个非主流，脑袋上也生出了很多问号：“你在拍戏？”
“咳，没有，跟他们闹着玩。”周牧转向十一人：“那个，谢谢你们配合，没事了，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是，大哥！”十一人齐声说着，上车。
李依李问号太多，都懒得理会他们了，任由他们离开，走近周牧。
“大哥？”李依李绕圈打量着周牧：“混哪条道啊？”
周牧重新拿出一支烟，自个儿点上，吞云吐雾一番后，道：“成华大道。”
李依李：“……”
李依李白了周牧一眼，抢过周牧嘴里叼着的烟，摁灭：“不知道在女性面前抽烟不礼貌吗？”
“呃，发你一只？”周牧挑眉。
结果又得一记白眼。
“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溜达什么？你成街溜子了？”李依李询问道。
“没有的事，就是去酒吧喝了杯，刚要回家，看到那群人在玩游戏，觉得有趣就加入了。”周牧开始胡说八道。
“最好是这样，我希望下次听你这么说不是在监狱，少跟他们玩，你多大的人了。”李依李撩了下头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呃，不用。”周牧看了眼李依李的警服：“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不然你们为什么能在这里玩游戏呢？”李依李又问：“说吧，你家在哪？不然我就把你带队里去了。”
“呃，真不用，我打个车就行。”周牧连连摆手。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偶遇，不过是副作用在默默搞鬼罢了。
周牧可不想与李依李发展什么。
李依李不说话了，盯着周牧看，一副不把他送回家不罢休的样子。
一时间，连空气都沉默。
第四十一章 灵车
沉默中，周牧对李依李使用能力，随即看到她头上的红字。
【接近意图：相恋——结婚（可修改）】
“啊这……”周牧差点认为自己是个完美男人，或者是个貌若潘安，帅过吴彦祖的超级靓仔了。
但细想，想要跟他结婚的也就柳月眉和面前的李依李，也不算离谱。
不过，许久不见，甚至他都不记得的高中同桌突然要跟他结婚，除了副作用的影响，还能是什么，难道人家本来就喜欢他，还为他守身如玉至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暗自摇头甩去心中的荒唐想法，周牧发动修改能力。
【接近意图：相见——怀恋】
相见不如怀恋吧。
修改结束，周牧对着李依李道：“老同学，你慢慢忙吧，我先走了。”
也不管李依李会如何回应，周牧转身就走。
李依李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要说点什么，又好像想不起来，就那么看着周牧消失在街角。
李依李忽然感觉，她好像永远失去了点什么。
……
周牧走到大路上，没有打车，继续随意走着，回想自己当初获得能力的目标，再想想至今所得，都觉得有点丢超能人士的脸。
当初说要大赚特赚，最后也只是涨了点工资，从林清寒那里薅了点羊毛，其余时间都是在跟不同女人拉拉扯扯。
“周牧啊周牧，你怎么能如此堕落？”
周牧决定把自己丢弃的目标重新捡起来，步子都不知不觉加快了，忽然对面射出一道强光。
周牧急忙闭眼，接着听到了轰鸣的引擎声。
周牧以手遮掩，看去，只见前方一辆宝马朝着他冲了过来，速度飞快。
周牧脸色一变，往左边奔跑而去。
右边是大路，而左边是围墙。
车子很快就到两米之外，察觉周牧动作还调整了下方向。
周牧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围墙边，而后往围墙上攀爬。
周牧刚刚爬山围墙，宝马车也撞了过来，似乎要将墙连带他一起撞飞。
周牧没时间计算这道围墙能否承受宝马一幢，他双腿下蹲蓄力，在宝马车撞到墙的前一秒往后一个后空翻。
周牧双脚方离开围墙，宝马车便撞上了围墙。
砰！
宝马车直接将围墙撞了个大洞，载着掉落的转头一起往前冲进废弃土地里，变成一块废铁。
周牧则稳稳落在地上，看着宝马车，神情凝重。
刚才后空翻的途中他看了眼驾驶位置上。
里面根本没有司机，甚至没有车钥匙……
“灵车？”
周牧嘀咕，忽然又看到几道灯光，回神望去，大路上突然那些停着的车辆齐齐为他亮灯。
灯光刺眼看不清，但少说也有七八辆。
嗡嗡嗡！
车子们齐齐发动，并诡异地瞬间从静止到超速行驶。
它们的目标，都是他。
“淦！”
周牧再次朝着围墙跑去，爬上围墙，然后全力奔跑起来。
车子像是有人操控那般，开始前后夹击。
“丫的，我这是犯了天条，还是得罪了死神？”
心里吐槽一句，周牧加快奔跑的速度，一冲好几米。
然而，两个轮子的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
砰！
周牧前路被一脸红色奥迪撞断，与此同时后面两辆路虎撞来欲断他的后路。
周牧故技重施，又一个后空翻。
不远处，像是预料到他会来这一招的四辆大众朝着他的落点急速驶来。
如果周牧就这么自由落体，那他将落地成盒。
半空中的周牧心电急转，忽然灵机一动。
周牧在空中以迅雷不及之势掏出手机，并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脑袋。
“能力发动！”周牧心中默念。
下一刻，周牧看到手机中的自己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红字。
周牧迅速筛选了一个，并修改
【躯体强度：比肩神明的钢铁之躯】
修改结束，周牧落地。
车子如约而至。
四道重叠但相同的巨响发出。
砰！
接着烟尘弥漫，碎屑纷飞。
完好的车子瞬间变成一堆破烂，险些将闭眼防备伤到眼睛的周牧埋在其中，但也将周牧脑袋以下部位淹没。
待尘埃落地，周牧睁开眼睛打量自身。
好吧，看不到神明。
周牧感受了下身体。
没有疼痛感！
周牧嘴角不由翘起。
他真有了钢铁之躯，这下就算是泥头车来了，他也无所畏惧。
“再来啊！”周牧对着还亮着灯，宛如在虎视眈眈看着他的车子们叫嚣道。
谁知车子瞬间熄灯，连引擎声也瞬间沉寂。
“这是结束了吗？”
周牧疑问方起就听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
“周牧，你没事吧？！我这就来救你！”
周牧闻声，抬眼看去，发现李依李担忧地看着她这边，且匆匆朝着他走来。
周牧连忙大声喊：“等等，你先别过来！”
李依李止步。
周牧挣扎着想要抽出身来，动了下才想起自己只有钢铁之躯，力量并没有丝毫变大。
周牧奋力将拿着手机的手抽出来。
手机是不能用了，但屏幕碎片可以当镜子用用。
周牧将手机屏幕碎片对着自己，修改了力量上下限，这才得以将埋没自己身体的车子挪开，脱身走到大路上。
周牧警惕地望着四周。
待没看到又有灵车亮灯，周牧这才放松下来，慢慢走向李依李。
在这过程中，他猜测，方才是有什么人想要弄死他，但是不想被别人看到，在李依李出现的那一刻就停手了。
虽然漏洞很多。
但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这么大动静，居然只惊动李依李一个人就很奇怪。
周牧来到李依李面前，神色肃穆道：“如果我说，刚才是在拍戏，你信吗？”
李依李沉默无言。
无语了一番，李依李上下打量着周牧，见他衣服都没有破口，心中松了口气，随后看着周牧的眼睛，道：“我信。”
“？？？”周牧歪头。
这么好骗？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不然你老在外面演戏，怪吓人的。”李依李道。
“呃，好吧，麻烦你了。”
周牧这次没有拒绝。
想杀他的幕后黑手说是顾忌李依李也好，是怕被人知道也好，跟着她大概暂时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那走，我车停在刚才你过来的路上。”李依李道。
“好。”
一分钟后，周牧和李依李安全地上了车，然后朝着周牧的出租屋而去。
一路上没再遇见什么灵车。
安全抵达出租屋，看见蓝精灵的房门开着，蓝精灵也在客厅坐着，周牧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这里没有危险，如果有，蓝精灵已经来抱住他的大腿了。
李依李送完人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周牧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但她一路上什么也没问也是一种信号。
不管信不信，她都不会说出去。
目送李依李远去，周牧走进了蓝精灵的客厅。
蓝精灵一直观察着周牧，见他带来一个女人恼怒了下，见他送走又觉奇怪。
等周牧进来，蓝精灵斜睨着周牧：“真是少见呢，欧尼酱居然会来我这里。”
周牧不想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我刚才被一堆灵车袭击了……”
周牧尽量以简短的话语叙述了整个事件。
蓝精灵的眉头皱起。
“你的遭遇有点像我之前的遭遇，难道我的副作用转移到你身上了？”
“这能转移？你在逗我吧！”
周牧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如果是这样……
周牧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喂喂，我只是猜测！”蓝精灵炸毛：“你别对我使用能力哈！真是那样，你对我使用能力也没用啊。”
“试试才知道。”周牧语气也不善了。
他说过，如果威胁到生命安全，就会远离蓝精灵。
如果不是他脑子够灵光，刚才不得被撞瘪？
“等等，等等！还有一种可能。”蓝精灵语速飞快道：“假设我们的能力是意外之物，而神明大人不想让我们拥有这等能力，又不好亲自下场，就耍小手段来迫害我们，让我们这些意外消失，但你的能力太强，小手段奈何不了你，是以，神明大人就亲自出手了！”
周牧嘴角抽了抽：“你继续编，我听着。”
蓝精灵深吸一口气，道：“特殊能力都出现了，我这个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啊。”
周牧翻着白眼：“神是什么概念？按传说来看，祂一个念头我就没了。真有神出手，我还能在这和你说话？”
“可能这个神不是很强……”蓝精灵声音越来越小。
“你还不如说有另一个特殊能力者想害我。”周牧摇头，说出自己的猜测。
神明弱了还叫神明？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蓝精灵点头。
“那你的副作用转移也是有可能的咯？”周牧眯眼。
“……”蓝精灵顿时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牧。
周牧看得好笑。
摇摇头，周牧转身：“算了，这事估计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
周牧离开蓝精灵客厅，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走到镜子前，再次发动能力。
钢铁之躯还在，力量也在。
周牧看向其他各类数值，忽然瞥见其中一项。
【命格：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可修改）】
周牧眯细了眼睛，心中一动。
“修改！”
【命格：无病无灾——长生不死】
周牧满意地看着，下一刻意识又是一黑……
第四十二章 新世界
“唔……”
周牧轻哼一声，而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天花板让他一愣。
这不是他出租屋那个有着霉斑的天花板，也不是医院那白得渗人的天花板。
十分陌生。
周牧撑起身子，打量起所在房间。
比他的卧室大了很多，也豪华了很多，像一间总统套房里的卧室。
周牧挠头。
“这谁家？”
周牧满怀疑问起身，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只得拉开窗帘看向窗外，这一看，他就被惊呆了。
目之所及，都是高楼大厦，这就算了，他还看到有人在飞，有人在荡蛛丝，还有人在九十度的墙壁上向下行走如履平地……
“我靠，我这是穿越了吧！”周牧揉搓了下眼睛。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惊呼声，房门把手转动，接着一道纤瘦身影跑进来。
周牧回身见是蓝精灵，再次惊呼：“你也穿越了？！”
蓝精灵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欧尼酱，中二病人设不吃香了哦！我们没有穿越，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不就是穿越？”周牧也翻了个白眼，然后道：“说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吧，我现在疑问多到脑子都装不下了。”
“可以，不过欧尼酱你不饿吗？要不先吃点东西？”蓝精灵问。
周牧摸摸肚子，摇头：“没什么饥饿感。”
“好，那咱们到客厅里说吧。”蓝精灵转身走出周牧卧室。
周牧紧随其后出去，发现客厅更豪华。
“这……你现在的家？”周牧问。
“我们的家，我，欧尼酱，还有苏姐姐的家。”蓝精灵道。
“嗯？？？”周牧疑问又多了一个。
蓝精灵给周牧泡了杯茶后，又给自己泡了杯，才道：“我从你昏迷开始说起吧。”
“那天你从我那里回到你的出租屋后，我到第二天大早上也没见你出门，还以为你又遭遇你说的灵车之类事件了，就和经纪人一起踹开你的房门，进到你房间找你，结果发现你倒在洗漱台前，人事不知。”
“你的昏迷我们也见识过，就没太当回事，就把你送到医院打点滴，免得你饿死。”
“谁知道三天过去了，你也没见苏醒。”
“为此，我还请了不少名医来给你看病，但都说你只是太累，在睡觉。”
“我们就只有等了，这一等，等到圣诞节都到了，然而还是没见你醒来。”
“就在我们一大群人内心焦急，为治你想办法时，有个大叔突然到来……”
蓝精灵停止说话，喝了口茶。
蓝精灵接着道：“他说你只是精神力耗尽了，然后在这个世界自行恢复会花很长的时间，要想尽快恢复，只有去另一个世界。”
听到这里，周牧端起茶水喝了口。
“大叔说，他本来也是这个世界的人，后来被带去了另一个世界，如今回来，是带我们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离开的。”
“他还说，我们也知道能力会有副作用，但这个副作用其实是世界意志对我们这类人群的排斥。”
“这是一方和谐的世界，不需要特殊能力者，我们的存在对于这方世界就是毒瘤，会导致秩序混乱。为了清除我们，世界意志就会给我们进行一些致命的安排，以巧合的方式弄死我们，让我们耗尽精神力醒不来也是一种。”
“而只要离开这里，这种副作用自然就会消失……大叔也没说错，刚到这里第二天，你就醒来了。”
“再之后，他说让我们等几天，等他和同伴们找到我们所处的405号平行世界的所有特殊能力者，就会把我们一起带到另一个世界。”
“最后嘛，元旦那天，我们被带到一处大山，然后被一个强大的空间能力者带着从那里转移到了这方新的世界。”
“他们把这里叫做超能界，从其他世界带来的所有特殊能力者生存的世界，本身也是只有特殊能力者存在的世界。”
蓝精灵的叙述到此为止，她看向周牧：“现在是提问时间，欧尼酱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知道的我都会解答，不知道等我联系那位大叔，他会回答。”
周牧立刻便问：“林清寒呢？你都没提到她。”
蓝精灵组织了一番语言，道：“正如我们那方世界会排斥特殊能力者，这方世界又会排斥普通人，所以她们来不了。但其实这种排斥也是一种保护不是吗？不然小林她们这些普通人来这种世界，不是容易有生命危险吗？”
“这方世界虽然也和谐，但是能力强大的人想要做点什么，根本难以阻止。虽然我还没有见识那些强大的人干坏事，但见识到从一个星球转移到另一个星球的能力后，我觉得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说简单点，这是一方弱肉强食的世界，不适合普通人生存。”
“即使是我们，也得变强才行。”
周牧沉默。
他后悔自己不该强行修改自己的命格上限而导致精神力耗尽昏迷的，不然等到蓝精灵口中的大叔到来，知道这方世界的事情，他可以试着将林清寒……还有那些想跟着自己走的女人们的状态改一改，让她们也有特殊能力，不就可以一同到达这个世界了吗？
周牧心里一阵阵懊悔。
睡了一觉，世界变了，经常在一起的女人也不在身边了。
“如果不想在这里待了，可以回去吗？”周牧问。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一年之后，他们去接人时，可以同去。不过还得把特殊能力消除，不然回去就是去作死的。”蓝精灵说完，补充道：“那位大叔这么说的。”
周牧皱眉，扪心自问，自己会舍弃这个能力吗？
如果只是修改底线，他可能还会舍弃，但是修改上下限这种能力他能轻易舍弃？
不对，他为什么要舍弃？
周牧拿出没电黑屏的手机，照向自己，调出自己的命格。
【命格：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可修改）】
“没成功？”周牧迷糊了，他可是记得改成功了，不然也不至于昏迷。
“等等，之前就用了好几次能力，所谓的精神力就已经濒临枯竭了，而再度使用能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么说也行得通。”
周牧暗自甩头。
不管过去如何，就如蓝精灵所言。
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变强，不然都未必活得到回去时。
他的变强需要加强自己的精神力，然后在一年之后能随心所欲对别人的任意上下限进行修改而不至于耗尽精神力。
蓝精灵见周牧又是沉默，又是皱眉，还以为他十分想念林清寒，迫切要回去，撇着嘴道：“实际我们是离开的前一天才知道不能带普通人到这里来的，而在此之前，我问过小林她们要不要来，她们都拒绝了，她们舍弃不了家人。”
“也就是说，你在她们眼里并没有家人重要……”
周牧闻言，抬头看向蓝精灵。
“我说的是实话！”蓝精灵虽然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道德，但周牧这只想着她人，对于她和苏流萤都没过问的模样，让她吃味又生气。
懂不懂珍惜眼前人啊！
周牧察觉到了蓝精灵的小情绪，把自己的想法先压下，笑着伸手摸了摸蓝精灵的头，道：“就算是这样，我以后回去会亲自问一遍的……倒是你，离开家人也很不舍吧？”
“哼！我倒没有。我父母一向很忙，而且兄弟姐妹很多，少我一个不少，他们能为我的离去掉一滴眼泪就算成功。”蓝精灵享受地主动蹭了蹭周牧的手掌。
“好吧，那，那方世界的事咱们先不管，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来吧！”周牧神情坚定道。
作为三人中年纪最大，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要保护好她们。
“嗯嗯。”蓝精灵点头。
“对了，苏流萤呢？出去逛新世界了？”周牧问。
“哎，她虽然被探查出是特殊能力者，但只能算半个，就是那种没法随意使用能力的人，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就容易发烧。”蓝精灵叹气道：“她现在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高烧不退……”
“我去看看。”周牧道。
旋即，蓝精灵带着周牧来到苏流萤的房间。
苏流萤躺在病床上，眉头紧蹙，脸也红彤彤的。
周牧使用能力调出苏流萤状态。
【状态：正常人——风女（可修改）】
“修改。”周牧暗道。
随后红字变化。
【状态：风女】
下一刻，周牧和蓝精灵就感觉到本来无风的房间开始刮起一阵阵清风。
蓝精灵疑惑地看向周牧。
苏流萤处于发烧了好久了都没什么反应，周牧一进来就出现了变化，傻子都知道周牧一定做了什么。
但蓝精灵此刻没问，她又看向苏流萤。
苏流萤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紧蹙的眉头放松下来，眼皮微微振动。
下一秒，苏流萤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周牧微笑着问。
“原来是你醒了。”苏流萤也笑了笑。
蓝精灵又撇了撇嘴。
她是不是在的不是时候？
瞥到她表情，周牧又摸了摸蓝精灵的头。
“以后，我们三个要互相扶持着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了。”
第四十三章 宇宙的尽头是打工
晚些时候，蓝精灵口中的大叔来了。
四十多岁的样子，西装革履，留着寸头，双目炯炯有神。
大叔一进门就热情地握住周牧的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周先生，我叫赵武。”
“你好，周牧。”周牧回应，感受着握手对象的手中的茧，心头猜测着眼前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我们到那边坐着谈吧。”周牧一握便放手，指着沙发道。
“好。”赵武点头：“打扰了。”
蓝精灵把门关上。
随后，周牧三人，及赵武围坐在茶几旁。
“周先生，我想蓝小姐已经跟你说了这里的大概情况了吧？”赵武看向周牧。
周牧点头：“是的，从盛城到这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感谢你们带我来这里，不然我说不定永远也醒不来了。”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特殊能力者帮助特殊能力者嘛，而且，我们还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座城市的老乡，更应该互相帮助。”赵武摆手，示意不用在意。
“至少也要说声谢谢……赵先生……”周牧刚要问点什么就被打断。
“不用见外，我比你们年长，托大一些，你们叫我赵哥就好。”赵武道。
“好的，赵哥……我想问，如何提升你说的精神力？”周牧也不客气了。
与其浪费时间在称呼这种小事上，不如多问点变强的方法。
他的能力全都依靠精神力，只要精神力强大了，他就强大了。
“你的适应能力很强，刚来就想着变强，我有点欣慰。”赵武笑了笑，随后解答道：“要想提高精神力，如你先前那般也可以，将精神力耗尽，然后等到恢复时就会有所增长……当然，这是在没有危险的地方才可以这么做……”
“我们之前在的那个世界算是没有危险的了，不然你恢复那段时间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里这么危险？”周牧皱着眉头。
“哈，这里也不算危险，只是有时候会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乱来，运气不好会被殃及到，所以大家基本都会保持警惕心，不会让自己的精神力耗尽，免得死都不知道自己死了。”赵武解释道，说到那些家伙时，脸上满是无奈。
“这样啊……我想这里是有着别的增强精神力的方法吧？”周牧不信这里的人都不想着变强的，一直被人踩在脚下。
“当然有，我自己知道的就有很多。”赵武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是精神药剂，可以直接增强人的精神力，效果因人而异，没什么副作用，但是只能对人起作用一次。”
“404平行世界的丧尸晶核，这个世界的丧尸是因为精神长久压抑而变的，这时他们的精神会被压缩成一个晶核，可以帮助人提升精神力，能一直起作用。但是嘛，副作用是会让使用者也变得压抑，虽不至于让使用者变成丧尸，可压抑久了终究会爆发……最后就是变成破坏狂。”
“第三是……”
赵武一连说了十多个可以提升精神力的东西，但是不是一次性就是副作用极大，有的甚至用了会产生新的人格，还有被取代的风险之类的。
“最后一种。”赵武说道：“修炼精神力的功法，有烂大街的基础冥想术，有千金难求的的特殊精神力修炼功法，举个例子，特殊到可以将精神力修炼出电的，看一眼人都会麻。”
“那么，这种功法在哪里可以买到呢？”周牧迫不及待地问。
“特殊的那种想买也买不到，基础的那个，随便一个商店都可以买到，只需要一百超能币……哦，忘了说了，超能币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购买力嘛你们自己探索，面值倒是和我们那个国家的货币差不多，一元，五元，一百这些。”赵武道。
说完又说道：“另外，这里是免费给你们住的，但是水电费和吃的东西，我们只免费提供一个月的，之后可就要收钱了。”
周牧三人：“……”
无语归无语，但是他们都知道能免费提供住宿已经算仁慈了。
只能说，货币这玩意儿，在哪都是必需品。
“哈，你们不用担心，这个世界只比我们那儿小一点，但是人口总的也就三亿，只要不是太废材，找工作是毫不费力的。”赵武笑着安慰道。
“才三亿？”周牧惊讶得张大嘴巴。
要是他们之前那个世界人这么少，他至于有了能力后只是想加工资，要双休，缩短工作时间吗？
“这还是我们不停去别的世界带人回来，才能维持这个人数，不然还会更少。”赵武摇头。
“啊，为什么？难道太闲，所以没人想生孩子来累自己？”蓝精灵忍不住问道。
“你们……没发生点什么？”这次轮到赵武惊讶了。
“咳咳，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周牧解释道。
“小周啊，你要珍惜你的朋友啊，当初明明可以每个人一套房的，她们却选择要了三室一厅的，说你们一起的，我都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呢。”赵武对着周牧道。
“呃，怎么想都不可能三个人是那种关系吧。”周牧嘴角抽了抽。
“哈，我都忘了……”赵武拍了拍额头：“我的世界观已经不同于你们了，在这里，强者可以拥有一切，别说两个女人，就是二十个也不奇怪。”
周牧三人：“……”
周牧沉默之后，就是皱眉。
赵武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道：“放心，一般情况，强者也不会强求什么，很多都是为了寻求保护才依附强者的。当然，自己就是强者才能不受制于人。”
“嗯。”周牧三人点头。
“差点又忘了说什么，我询问你们关系，就是想说，我们这类人生孩子的概率非常之小，而且生出来的大多都是普通人，所以很多人不会选择生孩子的……因而这里的人数基本不会自然增加。”赵武道。
周牧三人点头表示懂了。
周牧想了想，回到之前话题，问道：“赵哥，你能跟我说说这里的工作性质吗？”
赵武点头：“可以……其实工作和我们那里的没什么区别，服务员啊，售货员啊……等等都一样，区别就是大家都是用特殊能力来工作的。”
“就餐厅的服务员而言，如果你的能力是触手，那么你一个人就可以端很多盘子，而不用来回跑。”
“售货员，有些人有着魅惑能力，可以诱导人多多买东西。”
周牧三人再次无语。
这些工作听起来也好卷的样子。
“对了，小周，你的能力是修改他人底线是吧？”赵武突然道。
“是的。”周牧寻思应该是蓝精灵或者苏流萤说的，但是这点暴露也没什么，只要能力的本质没暴露就好。
“那你愿意加入我们405平行世界，也就是我们来的那个世界的管理组吗？”赵武询问道。
“啊？”周牧有点猝不及防。
“事情是这样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是一个世界来的人，所以我们带来的平行世界中的人，总有邪恶的，也就是道德水平低下，甚至都没有道德的，我们需要你的能力帮他们提高道德水平。”赵武说道：“暂定月薪一千，如果你的能力比我们想要的更强，工资可以加。”
一千是高还是低？
周牧不知道，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里的物价之后再说。
“容我考虑几天可以吗？”周牧道。
“可以，两天时间够吧？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哈哈，我也不告诉你多的，来到新世界，就先去探索一番吧。”赵武道。
“谢谢赵哥理解。”周牧诚挚感谢道：“等我赚到钱请你吃饭。”
赵武能解答他们这么多问题，不谢说不过去。
“好，我等着。”赵武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有事情打我电话，蓝小姐知道的。”
“那个赵哥，我和苏姐姐可以加入你们的管理小组吗？”蓝精灵这时道。
赵武摇摇头：“很遗憾，风能力者我们小组有两个了，预知未来的，我们小组也有了……当然，如果你们以后变得足够强大了，不用你们说，我们会主动邀请你们的。”
“好吧……”蓝精灵有些沮丧。
想她在原世界几乎算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阶层，来到这里找第一份工作就碰壁了。
“哈哈哈，不用沮丧，年轻就是资本，加油吧，各位！”
赵武笑着离开了，对于苏流萤的状态并没有问什么。
不能完全使用能力者的能力者中也有能很快适应这方世界的，不足为奇。
目送赵武离开，周牧三人坐回沙发上消化着从赵武那里得知的消息。
消化玩了，蓝精灵叹了口气。
“哎，想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明星，在家里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来到这个世界却要去打工……”
“哈哈，我也不好受，这里并没有我们那自由。”苏流萤笑了笑，笑容里多少有些苦涩。
她一时不知道能变成风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没事，我养你们。”周牧有着能力的底气，又加上开局就有份工作等着他，倒没什么难受的。
“好啊好啊，欧尼酱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冒昧如花！”蓝精灵高兴起来。
苏流萤翻了个白眼：“蓝妹妹啊，这样可不好，女孩子自己没有经济来源，可是会被拿捏的。”
“没事，我愿意被拿捏，甚至期待着！”蓝精灵闭上眼睛：“来吧，欧尼酱，你尽情拿捏我！”
咚！
“哎哟！”蓝精灵捂着额头，看向给了她一脑瓜崩的周牧：“欧尼酱你干嘛弹我啊~”
“你这思想不可取，我就算赚钱来，主要也是让你增强实力，不是让你来躺平任嘲的。”周牧严肃道：“在这里，钱不是为了享受，是为了变强。”
“哦。”蓝精灵看周牧身前，也严肃起来。
不管在哪，抱紧周牧大腿不会错，至少她的能力到现在都没有告知待在周牧身边会有危险。
“赚钱的事情先放下，我们先去外面逛逛，看看这个世界吧……”
“嗯。”
第四十四章 一切皆可能的世界
周牧三人锁上门后，便乘上电梯离开了所在大厦，然后朝着路牌指示的商业中心走去。
路上还遇到不少其他人，他们也是去往商场。
这些人估计也是从他们的世界来的，但说到底世界那么大，就算是老乡也是全都是陌生人，是以周牧三人没有攀谈的心思。
人们基本都是三五成群的一起走，偶尔有些落单的。
他们这个组合还引来不少注目，不过并没有引来什么觊觎蓝精灵和苏流萤美色的富二代，老瑟批啥的。
一路无言，周牧三人左顾右盼，十分钟后进入商业中心。
此时商业中心十分热闹，人流如织，各个商店门口，店内都聚集了很多人。
“看起来与我们那的商业中心也没什么区别啊……”蓝精灵扫视商业中心一圈，看到的也就是餐馆，服装店，首饰店，网咖啊，电影院啊这些他们那个世界就有的。
“说不定内有乾坤呢，不然至于围着这么多人？”苏流萤道。
“哈，人都喜欢凑热闹，可能他们看到一些人聚集，好奇之下也跟着聚集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聚集在一起干嘛。”蓝精灵持续吐槽。
“好吐槽。”周牧赞了声，看着人头攒动的店铺，摇摇头:“我们看有没有人少一些的商店吧，这情况根本看不清内部。”
“嗯。”
三人继续朝着商业中心另一头走去。
随着他们的深入，人确实少了很多，而他们也得以看清了这些店里的门道。
正如赵武所言，物品可能没什么区别，但服务员就与上个世界差别很大。
至少周牧能看清店内的几个店铺，售货员，服务员之类的长相都很绝，比之他身边二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男性，也基本都是大帅哥。
“这是原住民吗？难道这个世界的原住民都是帅哥美女？他们才是精灵吧!”蓝精灵又忍不住吐槽了。
异世界故事里，精灵都是美人。
“谁知道呢，也可能是这些店为了吸引顾客精挑细选的员工。”苏流萤猜测道。
“可这也太密集了。”蓝精灵不太认同这个猜测。
周牧没有说话，他看见远处有一家医院。
极目望去，勉强看清招牌上的字。
【超能美容院】
【还在为相貌丑陋备受歧视而感到苦恼吗？】
【还在因为身体过于肥胖被人辱骂为正宗大飞猪吗？】
【还在为身材稍稍矮小就被人说是侏.儒吗？】
【来超能美容院，我们可以帮你解决这一切烦恼。】
【没有后遗症，不会有雷同，我们只会把你的缺点优化亿点点!】
“emmm……”
周牧大概有些懂这里的店员基本都是帅哥美女了。
“别管这个了，随便选一家店进去看看……”周牧道。
“那家怎么样？”蓝精灵指了指左手边，名为“海蓝之家”的服装店。
从橱窗看，那些衣服都很好看。
“可以。”周牧和苏流萤都没意见。
一行三人走进客人不过七八个的海蓝之家服装店。
一进去，一个美女导购员就迎了上来，笑眯眯道:“你们好，请问要买衣服还是护甲？”
“？”
三人一脸疑惑，随后明白之前那些店会围着很多人，还真是内有乾坤啊。
“护甲在哪？”周牧看了店内一圈，只见普通的衣服。
“护甲在地下一层。”导购员道。
“哦，带我们去看看。”周牧道。
“好的，这边请。”导购员带三人来到电梯前。
随后一行四人坐上电梯，之后导购员开始和周牧三人闲谈起来。
“三位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们呢。”
“是的。”周牧点头。
“哈哈，我也是外来人呢，不过我来这里三年了。”导购员询问道:“你们来的这一年，世界有什么大变化吗？”
“基本没什么变化，很和平。”周牧回道。
“嗨，那挺没意思的，以为能听到点老家的大新闻呢。”
“……”周牧三人额头见汗。
你想要什么大新闻？好的还是坏的？
“话说三位是来自哪个地方？”导购员又问。
“盛城。”
“哎呀，这是真老乡啊，我也盛城的。”导购员兴奋地与三人握手。
之后导购员自我介绍了一番，说她叫刘一菲，家住……总之热情地与周牧三人聊了很多关于盛城的事。
足足聊了五六分钟，这电梯才停了下来。
“哈哈，得亏遇到老乡，不然在电梯里又得绞尽脑汁想话题。”刘一菲导购员笑着领周牧三人走进宽敞的大厅。
大厅内陈列着所谓的护甲。
小到像是细小金链子链接而成的内衣裤，大到武装到牙齿的泛起金属光泽的黑盔甲。
“需要我一一介绍吗？”刘一菲笑问。
“不用了，我们认识字的。”周牧笑着拒绝。
刘一菲松了口气:“哈，感谢，这下我能偷懒了。”
周牧三人逛起货架来，目光在一件件夸张的护甲上浏览着。
可以防偷袭的刺猬软甲，上面还涂了毒，可以顺着攻击者的武器，手等让攻击者感染致死病毒。
能抵挡精神攻击的头盔。
防火的。
防电的。
刀枪不入的。
而价格嘛。
周牧三人看了一圈，最便宜的一个保护眼睛不受强光的护目镜就要五百超能币。
最贵的是一个全身都能保护到，防火防电等都能防的盔甲。
五百万超能币。
“那个刘姐，请问这个真的什么都防得住？”周牧指着最贵的那套盔甲问。
“可以，但是嘛，只防得住s级特殊能力者以下的攻击，到了s级就防不住了。”刘一菲说道，接着又道:“我猜你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能力等级，虽然以后你们找工作时，都会培训这点，但看在同乡的份上，我提前给你们科普一下吧。”
“特殊能力者共十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D，C，B，A，S，SS，SSS，半神，神，超神。”
“光说等级你们没什么概念，那我详细说说。”
“D级，假设是风能力者，那他只能招来一阵清风，除了给人当风扇，没什么用途。”
“C级，还是风……但这次他能聚风成水果刀长度的刀刃，让风如刀锋利。”
“B级，风能把人吹上天，变成刀就是三十米的大刀。”
“A级，五十米大刀，风能卷起车子。”
“S级，龙卷风摧毁停车场，对人就是绞肉机。”
“SS级，那就是台风级别，其中佼佼者能轻松破坏一个小县城。”
“SSS级，可以不费吹飞之力摧毁一座大城市。”
“半神，可灭一个国家。”
“神级，可毁灭一个星球。”
“超神，纵横宇宙的霸主，打起来，银河都能给你打干涸了。”
“另外说一声，世界一共410个，超神级别的也不过十个。”
“嘶!”
蓝精灵和苏流萤听着刘一菲的诉说，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特殊能力者竟能恐怖如斯!
周牧神色平静，内心的那种野望再次复苏，甚至比之以前更甚亿倍。
多多赚钱算什么大志向!纵横宇宙才是!
最后，三人什么也没有买，刘一菲也表示理解，甚至还说有机会一起吃饭。
离开海蓝之家，三人又继续逛了一些店，大概了解了物价。
普通衣食廉价，几块到上百。
而那些能保护自身生命安全的护甲，能提高身体素质的食物，成百上千，过万也比比皆是。
总结下来，如果想当个超能世界的普通人，那么轻轻松松就能衣食无忧，而如果有大志向，还需多加努力。
周牧三人还去了趟这里的人才市场，大多数工作的工资都不怎么高，特殊点的月薪一千到三千，普遍都是月薪五六百。
有月薪超过一万的，但要求很高，而这种工作被称为星球旷工，即到别的世界采集特殊物质，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待基本的都了解清楚，周牧决定加入赵武所说的管理组了。
工资不算高，但胜在安全。
周牧有着星辰大海的野望，但得先悄悄变强……
第四十五章 能力等级测试
翌日，得到肯定回复的赵武敲响了周牧的房门。
周牧也不拖拉，简单对蓝精灵和苏流萤交代一番，便跟着赵武朝着管理者小组所在的管理者中心而去。
管理者中心在这个405平行之城的最中心。
为了方便交流与管理，每一个平行世界对应一座城市，当然，会有别的城市（别的世界）的人来做生意，定居的。
405平行世界人口众多，相应的特殊能力者也多，就说这次来的就有三万多特殊能力者。
综合下来，这座城市也是这方世界的大城市之一。
从公寓开车都开了三十多分钟，赵武才带着周牧进入405平行之城的最高建筑——管理者中心大厦。
赵武却是没有带着周牧往上去，而是先去了地下。
他要带周牧先去测试一下他的能力等级。
“到了。”
三分钟后，赵武带着周牧来到一座科技感满满的大厅。
里面有着不少工作人员在了，他们各司其职，做着各种实验。
“这边……”赵武引导周牧来到一个仪器之前，道:“这是精神力测试仪，只要对着它释放精神力，他就可以测试出你的精神力等级。”
“不过鉴于你还现在还不会释放精神力，需要戴上它。”
“额，这能带？”
周牧看着粉红色，满是沟壑，插着各种导管的，像得不能再像大脑的测量仪器，即使他经历过生死危机，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当然。哈哈，只是外表恶心而已，带着其实也就那样。”赵武拍拍周牧肩膀。
“这样啊……”为了保险起见，周牧使用能力探查了下赵武对自己的恶意值。
很快红字出现。
【恶意值:零——负七十（可修改）】
好吧，不仅没有恶意，还比较友善。
周牧能力发动很快，也就几秒间。
得知赵武没有恶意，他就伸手去拿起那个大脑样式的仪器，忍住恶心戴在了头上。
周牧视野一黑，接着感觉到有吸盘一样的东西贴在了额头和太阳穴之上，然后一股微弱的电流传了过来。
周牧意识突然明亮。
他发觉自己来到一个空旷的土地之上。
还没等到他看清周围，忽见面前土地上冒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对方一见他就捏着拳头冲了过来。
还没搞清状况的周牧闪身躲过这一击，谁知对方不依不饶。
周牧只得边躲边思考，最后得出结论。
他可能进入了精神力的世界，此刻的自己就是精神力所化，而对方是那个机器用来测试他的精神力强度的。
想到这里，也不管对不对，周牧挥拳对着不知第几度袭来的盗版自己，测试对练打去。
啪!
周牧一拳将对方打成了泡影。
但很快地面又冒出来一个。
周牧主动出击，一拳打去。
对方一拳还来。
砰!
两拳对撞，周牧后退了两步。
“原来如此，根据我的强度提升了对练的等级。”周牧分析着，拳头上的力量加大。
周牧再次打碎一个对练。
下一秒，又一个对练出现。
周牧握拳蓄力，这次他要使出全力。
对练悍然冲来。
周牧一拳打去。
啪!
两拳对上，阻力只有一点，下一刻对练破碎。
新的对练出现，挥拳打来。
周牧全力挥拳对去。
砰!
周牧被新对练一拳打飞，于半空中破碎。
周牧视野再度一黑。
“好了，测试结束，可以把仪器取下来了。”
周牧听到赵武这么说，摘下了大脑头套，感受了下，没有消耗感。
“赵哥，我的精神力在什么等级？”周牧询问道。
“A级，很不错，能在一年之内就有这个等级，你的潜力巨大啊，我们捡到宝了。”赵武笑嘻了。
“A级……多吗？”周牧也不知道自己这等级在这三亿人口里算什么水平。
“全世界也就一百多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新来者就有这个等级的，目前你们这一批加上你也就七个。”赵武做着手势。
周目露出喜色:“看来我也算天才了!嗨，以前在原世界可谓庸人，现在也过了把天才的瘾。”
以前他真没有多出色，就学习能力而言，他做题多是依靠死记硬背，而不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不过表面高兴，周牧暗里还是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自己能修改身体强度到比肩神明的钢铁之躯，想来也是个半神了，谁知才A级。
现在来看，当初能修改成功，要么是原世界的神明不强，要么是自己的修改的“比肩神明”只是一个噱头，而身体强度也就钢铁强度。
后者比较有可能。
这也让周牧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明智的。
他现在还不够强，得苟着发育!
测试结束后，赵武就带着周牧到地上一层签了合同。
作为A级，底薪五千超能币。
后续如果参加额外业务，比如跟着去原世界接人，还会加钱。
关于底薪这点，周牧没有使用能力修改什么，毕竟这是规定的工资，改了就太显眼了。
办理好劳务合同，赵武就又带着周牧来到了地下，而后打开了一扇门。
门之后是幽深的走廊。
走廊两侧是牢房。
门牌从D1D2这样一直往内延伸。
延伸到多远……反正周牧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里面关着的都是道德低下，甚至没有道德的特殊能力者，有些甚至是杀人如麻的罪犯。”赵武解释道。
“额，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杀了？”周牧下意识问道。
他问的是杀人如麻的那种。
“哈哈，小周啊，特殊能力者有三亿多，你可能觉得很多，但这是几百个世界聚拢而来的，而每个世界的人口都是加起来有多少亿？反正非常之多，而就这么多世界，这么多人，才出现这么点特殊能力者，杀掉……说难听点，太浪费了。”赵武幽幽说道:“把他们关着，总有为了自由会改过自新的，加入我们就能增强我们一点力量。”
“这里又是新世界……新上加新，过往如云烟……”
“……”周牧沉默。
他怎么感觉赵武的道德底线也不是很高。
不过想想，这本就是个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道德底线算个什么。
让他来，与其说是想提高关着的这些人的道德底线，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变得听话一点。
“哈哈，小周，你刚来还不适应不理解，等你待久了，你就会理解的……”赵武来到D1号牢房，指了指门上贴着的铭牌:“上面写着他们的能力，事迹，危险程度，注意事项等等……”
“我待会儿有其他事要处理，陪你处理几个人，我就得离开了，到时你自己处理他们了，要注意一些。”
“对了，精神力等级也是迷糊的，就算同为D级也有着差异，你要估摸着自己修改的次数，别把自己搞昏迷了。”
“好的赵哥。”
周牧点点头走到第一个牢房前，看向第一个犯人的铭牌。
【姓名:何振】
【能力:隔空取物（能无视阻碍，偷盗一米范围内，重量不超过两百克的物件）。】
【罪名:经常偷取女性贴身衣物，屡教不改。】
“……”
周牧险些没绷住。
这能力是你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