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符文之父的预言
“大燕府和大齐府？”
李兴脸上神色变幻，低低念叨了一句。
能使用这种特有专利的元气纹路模板的机构，只有两府官方符文研究院。
自战争结束以来，因为资源紧缺，五大府之间大大小小的争端不断。特别是与大齐府，就差没撕开脸皮正面交战了。
但即使内部竞争再激烈，五大府官方在面对外敌天妖明朝时，却都会放弃私怨共抗外敌。
这种半敌半友的关系，至今都维持着。
大齐府与天妖明朝仇怨极大，应该不至于会暗中勾结天妖，专门针对林靖。
“或许....这凝血针只是天妖的人从黑市得来，与大燕府或大齐府的官方没有关系。”
“毕竟官方跟天妖勾结的话，随时都可能引起民愤，立即改朝换代都有可能！”
郑彦川猜测道。
“别胡乱猜测，这事我会向上级如实报告，至于怎么处理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李兴沉声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把秦四的同伙都抓获。”
他说着转过头，望向林靖道：
“林靖，你就先在这坐一会，等下一轮比赛再下去吧。”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欲言又止。
天妖这一次行动失败，接下来很可能还会继续偷袭。李兴本想说会安排的人暗中保护林靖，让他安心即可。
但转念一想，知道这这不是长久之计。
况且林靖身为武者，就必须在拼杀历练中成长。
如果每时每刻都有人保护的话，没有了武者应有的警惕性和危机感，就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变强。
“最好的方法，是在林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留下一个护身宝物。”
“嗯....这个护身宝物，问问凌城主吧。”
李兴寻思片刻，很快有了较为完美的解决方案。
能够抵挡天妖偷袭的护身宝物的价值肯定不低，李兴现在正是攒功勋准备晋级的重要阶段，肯定是不可能自掏腰包的。
不过林靖这次抓获了一名天妖，这凝血针也算是战利品，应该能价值不少功勋。
用来兑换个护身宝物应该绰绰有余。
....
又嘱咐了几句，李兴带着手下悄悄离开。
审讯秦四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在会馆内瓮中捉鳖，应该能有不少收获。
而郑彦川作为一名符文师，并不擅长实战行动，因此也留在了擂台会馆顶层。
“林靖，听说你是唐校长的徒弟？”
郑彦川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不过言行举止间却并没有架子，眼神发亮望向林靖主动开口。对于林靖这个横空出世的天才，他早有耳闻，早就想见一见这家伙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了。
“是的。”林靖点头。
“哈哈，之前唐校长在中央符文学院开讲座，我也曾经去听过一个月课，算是他的记名弟子了。”
郑彦川头发乱糟糟的跟海草差不多，衣着打扮也很随便，一双眼却明亮得很。
“郑先生对符文的研究，肯定很深吧。”
林靖寒暄了一句。
“研究和动手能力嘛，只能算一般般。不过要是论对于符文知识的博闻强记，在大周府符文界也算是有数的。”
郑彦川倒也不谦虚，对于林靖也没必要隐瞒。
“哦？”
林靖眼睛一亮，想起之前在备战室中听到选手关于孙振宁大师的议论。
他对这种空前绝后的奇人也很感兴趣，有些兴奋问道：
“刚才也听李叔叔说了，郑先生是符文的百科传书。郑先生，你能给我说说符文之父孙振宁大师的事吗？”
“孙振宁大师？”
郑彦川爽朗一笑，显然来了兴致，语速也不自觉加快：“当然可以，孙大师可是我的偶像。”
他顿了顿，思索该从哪说起，沉吟片刻才接着道：
“网上能查到的我就不多说了，挑一些新奇的说吧。”
郑彦川脸色一整，正色道：“修行之道万万千，可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修炼的根本都不外乎是吞吐元气，淬炼己身，强大自己。”
“而千百年来，人族都只注重元气的利用。”
“精神力虽然早就有记载发现，但这种力量太过虚无缥缈，在炼神境之前提升艰难无比，要想利用也找不到合适的途径。”
“因此自古以来，人族都完全忽视了精神力这种力量。”
“直到孙大师的出世，才让精神力这种被埋没无数岁月的力量大放异彩。”
郑彦川眼神灼灼，眼见林靖听到这没有多大反应，急忙补充一句道：
“你是在这个年代长大，从小已经习惯了精神力的妙用，自然觉得没什么。可你设想一下，远古人族知道世间有火，可根本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
“直到有一天，人族中出现了一位智者以树木接火、存火，并且借助火来烧烤生肉、取暖、开荒....”
“你能想象到，这位智者对于人族的进步有多重大的贡献么？”
林靖呆滞一瞬，很配合的露出激动神色，用力一点头，赞叹道：
“这位智者实在太伟大了！”
郑彦川闻言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笑容，似乎对林靖的反应很满意，这才接着说道：
“嗯，精神力也是同样的道理。孙大师就是第一个观想精神之灯，并且发现原火能够点亮精神之灯的智者。”
“要想做到这一步，是需要常人难以想象的智慧和勇气的。”
“不过真正匪夷所思的是，孙大师点亮精神之灯后，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内，就创造出惑妖笛这件符文妖兵来。”
“第一件符文妖兵就是巅峰，是公认最强大最恐怖的符文妖兵，并且至今都没有第二个符文师能复制。”
“孙大师制造出惑妖笛后，休息了几年，又开始着手制作第二件妖兵龙吟枪。”
林靖听到这‘龙吟枪’这三个字，登时身体一震。
之前凌城主曾经说过，这龙吟枪就收藏在周府军的神兵塔内塔里面。等这次海选结束，就可以凭借英雄勋章进入神兵塔，说不定有机会降伏这一柄神兵。
“大师就是大师，孙振宁先生在铸造龙吟枪时，又一再创造了奇迹。”
郑彦川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全是仰慕。
“什么奇迹？”
林靖急问。
“第一个奇迹在于，蛟龙之骨坚硬无比。就算是封王强者出尽全力，也只能将其强行折断，而不可能将其铸造成兵器。”
“偏偏孙大师就做到了，并且还很做得完美，这至今都是个未解之谜，没人能明白是什么原理。”
“第二个奇迹是，龙吟枪是第一柄，也是唯一一柄同时具有元气天赋和精神力天赋的符文妖兵。当然了，龙吟枪铸造到大半，马上就要完成的时候，孙大师突然停下这项工作。”
“转而去研究阵法去了，很快又在阵法领域取得了惊人的成绩。其中一个预言是关于根之阵纹的，最近好像被大秦府的智者发现了。”
“根之阵纹虚无缥缈，这本该在数十年内都无人能证实是否存在的，没想到这么快被人发现了。”
郑彦川说到这眼睛愈发明亮。
林靖听到这心头一动，嘴巴张了张，好奇问道：
“郑先生，你说龙吟枪同时具有两种天赋，那分别是什么天赋？还有龙吟枪完成大半是怎么回事？”
郑彦川微微摇头道：
“龙吟枪桀骜不驯，自出世以来就没人能真正驾驭，所以没人能知道它的天赋技是什么。”
“并且龙吟枪是一件半成品，底子已经打好，元气天赋的符文纹路也已经镌刻完毕，而精神力天赋却只有小半，需要后人补齐。”
“不过在孙大师去世后，五大府最顶尖的符文师都尝试过了。”
“所有人的精神之火都烘烤不了龙骨，分离不出阴阳元气粒子。就算是有孙大师解读出来的符文分解图纸，也没办法补齐剩余的符文。”
“一代神兵，现在也只能放在神兵塔里面吃灰了。”
郑彦川叹了口气，显然大是惋惜。
“烘烤不了龙骨，应该是精神之火的等级还不够吧？有蛟龙精血可以炼化，我的精神力可以持续提升，再加上遗迹洞府里面的原火....”
“只要能得到龙吟枪，以后我自己肯定也能把符文补足。”
林靖暗暗寻思着，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郑先生，孙大师突然转去研究阵法，究竟是什么原因？”林靖又好奇问道。
“嗯....这个众说纷纭，并没有定论。”
郑彦川笑了笑道：
“不过最为可信的说法是，孙大师在铸造龙吟枪的过程中，发现了群英坛古阵石的不平凡之处，被上面的玄妙莫测的阵纹奥秘所吸引。”
“你应该明白，对于孙大师这样专心做了一辈子研究的学者来说，只要有兴趣有热情，就会不顾一切去投身其中。”
“铸造到一半的龙吟枪也被他抛下不管，全副身心研究阵法，直到逝世。”
林靖点头认同。
他在第一次接触武道，第一次修行疯魔棍法时，也被那种酣畅淋漓的爽快感觉所震撼。
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直到现在，依旧无比沉迷于武道修炼，对于其余闲杂事务都自然而然失去了兴趣。
“我听说孙大师武道实力不弱，应该很长寿才对的，又怎会英年早逝呢？”
想起刚才备战室内选手们的议论，林靖忍不住问道。
郑彦川收起了笑容，以郑重的语气缓缓道：
“这是个未解之谜。按理说孙大师正当年盛，实力又强，不可能....”
“嗯，不过当日孙大师陨落的信息，是五大府的最强者共同确认，然后宣布的。并且葬礼当日无数人亲眼看到孙大师入殓，就葬在中岳城的千岳山。”
“官方的说法是一直在调查，但至今都没结果。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猜测孙大师是天妖暗害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林靖愣了一下，问道：“就葬在中岳城？”
“不错，孙先生从小是孤儿，后来被中岳城的一户人家收留，陨落后自然是落叶归根葬在中岳城。”
郑彦川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神秘笑容，压低嗓音道：
“孙大师这种奇人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其实在他老人家陨落前一个星期，还发布了一篇很悲观绝望的文章。”
“那篇文章预言，世界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内，会进入资源大爆炸的黄金时代。”
“到时，天地间的元气会比现在浓郁无数倍，各种现在看起来无比珍贵的修炼资源，像超品元气晶石这些，将会遍地都是。到时就算再废物的人，都能用资源去堆修为，跟填鸭子一样填成武者。”
林靖听到这心头一跳：
李叔叔之前说过，最近元气暴动不断，持续时间和规模都是史无前例，并且在结束之后会有储量空前巨大的矿脉出世。
这么说来，孙大师的预言岂不是马上要应验了？
况且有资源出世，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为什么在郑彦川说这个预言悲观绝望？
一瞬间有太多疑问在脑海掠过，林靖张了张嘴巴，忍住没问出口。
继续认真倾听着，接下来的内容很可能是巨大转折。
郑彦川低声继续道：
“这预言前面的内容本是好事。可是后面又说，妖族在入侵人族这些年，早已暗中在人境各处动了手脚。”
“可能是布置了阵法，也可能是种下了妖术诅咒。”
“目的是要把我们人族强者所有的突破道路都锁死，还有把即将爆炸性涌现的资源都掠夺走。”
“并且预言还提到妖族的手段高明得超乎想象。别说是破解，以我们人族现在的能力，就连看都看不到。”
“人族前进的道路被彻底锁死，以后会一直走下坡路。此消彼长，妖族通过掠夺得到了那些资源后，整体实力将会快速飞升。”
“到时双边平衡肯定会倍打破，就算有世界防线守护这最后一重依仗，也会倍彻底瓦解。”
“预言最后的结论是，用不了一百年，人族将会彻底灭亡。”
林靖听到最后身体一震，脸色顿时变了。
所有突破道路都锁死？妖族真有这么恐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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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海选夺冠
“队长，已成功抓获五名妖人。只是这些都是小喽啰，并没有找到真正策划抽取林靖精血的妖人。”
这时有手下报告。
“嗯。”
李兴皱了皱眉。
天妖间的联络极为隐蔽，这些底层的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上头是谁。
这也是妖人难以斩草除根的关键因素。
“姚正泽呢，他还能继续参赛吗？”李兴转而问道。
经过刚才的盘查，还有林靖的口供，确认姚正泽与天妖并无关系。只是在天妖秘术的蛊惑下，失去自主意识。
“他的意识受到冲击太大，至少要沉睡三天以上才能清醒。”
“好吧，那你们继续审讯那五名妖人，看还有没有新的线索。”
李兴吩咐了一句。
等手下都离开后，这才拿出那枚凝血针，低声自语：“嗯，潜在的危险还没消除，看来要尽快找凌城主兑换一件护身宝物了。”
....
主会场上，林靖在看清楚赵昌峰的三板斧后，轻松找到了弱点。全程压制对手，很快一棍将他的战刀打飞，取得胜利。
接下来的比赛没有意外，林靖一路过关斩将，没有意外的取得连胜。
而另一名最受瞩目的选手姜斌，也是气势如虹，全部在三招内解决战斗。
比赛节奏很快，在下午五点不到，终于快要迎来了海选赛的最终决赛--林靖对上姜斌！
这也是所有人最关心的一场对决。
两人的巅峰对决，还未开战便在全场观众中掀起极高的讨论度，沸沸扬扬。
而这时的备战室内，此刻也热闹得很。
光头锃亮的汪志辰在刚才的比赛中被姜斌的盾牌轰得鼻青脸肿，这时正气势汹汹走进来。
“这不是刚才很嚣张那个汪爷吗，怎么被揍成猪头了？”
“人才呀兄弟，这都被你认出来了！啧啧啧，这鼻青脸肿的，恐怕他爹妈现在看到都不认识了吧？”
“哈哈，下午还没开始比赛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家伙会被揍得很惨，没想到真成猪头了。”
“.....”
备战室内，众人嘻嘻哈哈，一脸的戏谑。
上一届新秀榜前三，现在竟然连海选都出不去！
活该！
刚才不是嚣张得没边吗？
汪志辰裂开的嘴角一抽，登时有血迸出，恼火道：“刚才大意而已，再打一次看我不把姜斌的龟壳打爆！”
“切！”
“输了还死皮赖脸，真够无耻的。”
“....”
备战室内的空气更加快活了。
姜斌却没在意这些，双眼定定望向林靖笑了笑道：“林靖，兜来转去，没想到第一个有机会击败你，拿到悬赏的竟然是我。”
接连将排名二三的柳飞云和汪志辰挑翻，他自认还是有机会击败林靖的。
当然，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毕竟林靖刚才偷袭裁判得手，这的确有些古怪，不得不防。
刚快步走进来，一张脸已经肿成猪头的汪志辰忽然大笑：
“哈哈，这垃圾也敢出言挑衅？如果这不是单败淘汰制，让我上也随便干翻姜斌这老乌龟。”
姜斌的脸色瞬间涨红，冷笑道：
“姓汪的，只要你有胆量，随时能挑战我。不过别说我不提醒你，如果不敌最好认输，否则没了小命，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汪志辰大大咧咧笑道：“放心，打不过嘛....那当然要认输了！”
“嘘！”
备战室内嘘声一片。
说得那么坦然，也不怕丢人。
就连前一刻还气在头上的姜斌都差点笑出声。
汪志辰却依旧在喋喋不休：
“姜斌你是仓北城出来的吧？那旮旯地方出来的人，太穷，缺功勋，这很正常！不过你要想靠打败林靖拿功勋，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林靖倒也平静，扫了汪志辰一眼，并未出声。
知道这家伙只是在煽风点火，未必是真的看好自己。
姜斌的脸色却愈发阴沉，冷笑道：
“汪志辰，等我今天打完这场比赛，明天再去青铜台会一会你！你有胆量的话，尽管过来！”
这家伙实在太猖狂！
看来今天还是出手太轻了！
....
如果是在一小时之前，现场所有人都会认为姜斌必胜。
毕竟姜斌之前的成绩实在太过耀眼，接连将上一届新秀榜排名二三的天才接连挑翻。就算是姚正泽，对上他也不一定能赢。
可是在见识过林靖袭击裁判的雷霆一击后，这一战的胜负，就没人能看得准了。
强强对抗，胜负难料，自然是引得万众期待。
伴随着主持人宣布林靖对战姜斌的比赛正式开始，林靖和姜斌相继登场，现场的尖叫声欢呼声汇聚，差点震得耳朵都聋了。
“林靖林靖你最棒，林靖林靖你最强！”
“林靖！”
“姜斌无敌！”
口号声震天，现场沉闷了许久的气氛再度推高到巅峰。
“林靖，你是最强的！”
肖建等白云武校的学员，更是在站起来奋力呼喊。
走到这一步，林靖能拿到出线名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接下来他们都只期待能看到一场真正精彩的比赛。
这时，12个巨大的擂台已经再次合并，拼接成的全新擂台都要比足球场都大许多了。
现场数万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的两人身上。
“林靖，我知道你肯定隐藏有底牌。所以这一战，我一出手就会全力以赴！”
姜斌微微弓着身，一手持盾一手执鞭，还未开战已经蓄势待发，眼神灼灼盯着林靖沉声道。
“好！”
林靖眼神一亮，注意力都放在对方手中的精神力妖兵上。刚才他早已想过应对之策，这时正好可以验证是否有效。
“开始！”
裁判一声呼喝。
姜斌立即迈前一步，左手盾推出，木之势灌注其中，通体黝黑的厚重盾牌微微泛着绿光。
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城墙守护在身前。
“嗖！”
右手鞭也同时如闪电般甩出，到得中途迅速有枝叶长出，闪烁凛冽寒光的八片叶片瞬间飞起，环绕悬浮半空。
每一片叶子中央居然都裂开一个大口，散发的气息都能媲美纳元境巅峰的武者。组成一个大阵，撕裂空气的声响居然如同怪兽嘶吼！
“吼吼吼吼！”
如同一群妖兽，以十杀阵的阵势向着林靖包抄而来，巨大的擂台响起了剧烈的嘶吼轰鸣。
“这精神力妖兵的气势，比起之前又强了许多。”
“嗯，这是用吞灵树妖炼制的妖兵，发出的嘶吼居然是能冲击意识的。”
林靖心中一动。
按照之前的观察，姜斌能够操控八片叶子已经很勉强，现在竟然还能发出精神力冲击，显然是借助了妖兵的力量。
吞灵树妖的嘶吼生成一道道声波气浪，渗透处处。
即使有无形气墙的保护，也有不少声波渗透出来。四周观众席上的群众，隔了几百米距离，依旧感觉有焦雷般的轰鸣在耳边炸响。
没习过武的普通人，个个被吓得脸色煞白冷汗渗出。
而像肖建、邓闻等学员，也都被吓了一跳，耳膜极为难受。
“姜斌这妖兵也太变态了吧？”
“配合妖兵能组成十杀阵，本来就足够可怕了，现在竟然还能发动精神力冲击！”
“糟了，林靖恐怕要输！”
精神力妖兵的确太罕见，不少武者都惊骇于其威力。
林靖持棍立于擂台上，一动不动。
默默酝酿情绪片刻，识海内的精神力陡然奔涌而出。如树木根须一般，受林靖意念的牵引穿透空气，直接渗透入吞灵树妖的叶片中。
精神力激发开来后，外界的时间流逝也仿佛在减缓。
“嗯，可以尝试用精神力驭兽的法门，夺取这妖兵的控制权。”
林靖早已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在分支探查法的观察下，叶片内的所有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林靖能清晰‘看’到，叶片上的脉络中有精神力游走。
“要夺取妖兵的控制权，似乎并不困难。”
林靖平静一笑。
....
“林靖想做什么？难道他要等十杀阵都布置好了，再破阵？”
“不可能吧，完全被包围住的话，林靖插翅难逃呀！”
“这也太托大了！”
“也不一定，看林靖刚才偷袭裁判的雷霆一击，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底牌没出。况且你没看到么，林靖完全没受到这些精神力冲击的影响。”
看到林靖异乎寻常的举动，许多武者都困惑得很，议论纷纷。
“这林靖，到底有什么企图？”
姜斌脸色微变。
他第一时间也明白到，林靖精神力已经觉醒，并且还不弱。
“杀！”
包抄之势已成，姜斌压下所有顾虑，一声低吼。
吞灵树妖同时嘶吼，攻势铺天盖地！
“这林靖想干什么？一动不动，难道是打算直接认输？”
“这么近距离，恐怕想躲开都很困难了吧？”
观众席中，响起一阵喧嚣。
“林靖，快出手呀！”
肖建急得脸都红了，嘶声大喊。
白云武校的上千学员都焦急无比，大声呼喊。
“噗噗噗噗！”
细不可闻的声响传出。
疯狂扑出的吞灵树妖脉络内，一道道精神力被轰击溃散，然后被林靖的精神力取而代之。
擂台上寒光闪烁。
“嗯？”
下一刻，姜斌难以置信的瞪圆双眼，因为他清晰感觉到彻底失去了吞灵树妖的掌控。
紧跟着他感觉到后背一凉。
回头看去。
他看到吞灵树妖的叶片就悬停在他脊背位置，已经刺入寸许，有鲜血溢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姜斌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一脸呆滞、恐惧，喃喃自语着。
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明明已经胜券在握。
可是眨眼之间，自己的妖兵就被对方控制住，反过来攻击自己。更不可思议的是，妖兵在林靖的操控下，速度瞬间暴涨了大截！
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若不是林靖手下留情，只这一瞬间已经被分尸无数块。
一旁，全身关注比赛，随时准备上前援救林靖的裁判也彻底愣住。他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无声！
震撼！
观众席上，数万观众都彻底看蒙了。
万众期待的决赛，他们原本都以为这会是一场激烈持久的精彩大战。
可是现在，居然三秒不到就结束了？
也太快了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他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斌的妖兵，怎么会反噬主人了？”
“我他么也不知道啊，卧槽，这到底是怎么情况！？”
“是精神力....林靖的精神力远在姜斌之上！”
“肯定错不了！”
容纳数万人的巨大会馆，在短暂的沉默后，彻底喧嚣沸腾了！许多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爆粗口。
太诡异！
太不可思议了！
“赢了，哈哈，林靖居然赢了？”
“威武！无敌！”
“林靖，你果然是最强的！”
白云武校的上千学员，一个个都激动得蹦了起来，疯狂呼喊嘶吼着。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海选的难度比正赛都要难太多！能够在海选夺冠，接下来在全府新秀赛也肯定能夺冠！
冰心树！
传说中的千年冰心树！
马上就是我们白云武校的了！
这些无数次因为资源匮乏而苦恼，甚至绝望的学员们，在这一刻都沸腾了。
这些学员们在武校拼命苦练，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在22岁前成为武者。但实在太过艰难，他们许多人本来都已经准备放弃的了。
在升级为实验武校后，所有学员的功勋本来已经翻倍，再加上冰心树的催化。
从前遥不可及的梦想，此刻却是触手可及。
这让学员们怎么能不激动？
怎么能不疯狂？
“林靖万岁！”
“林靖万岁！”
“哈哈哈，我们这下要发了！”
各种议论欢呼声音轰然一片。
这种疯狂激动的气氛迅速蔓延开去，现场无数观众也同样欢呼起来。
“林靖，你太强了！”
“赢了，林靖又赢了！”
“无敌！”
这一刻，就连主席台上的一种高层都有些激动了。
在看到林靖袭击裁判的一幕，他们都知道林靖的精神力很恐怖，也早预料到比赛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动容了。
他们比谁都清楚，十七岁能有这样的精神力，是有多恐怖！
连智能推荐都没有，没信心写下去了。
以前就算裸奔，也有收藏增长的。
可是现在起点改版，裸奔是真的裸奔。
看不到任何希望。
此书无限期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