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觉醒者
次日，林立查看着ID卡上的信息。
李欧翩的交易协议，已经发送到自己这边，仔细的阅读了一下后，林立并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的坑洞。
点击确认，协议生效。
身边的汤姆和杰瑞已经不见了，走出房门，家里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应该是他们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能力恢复后修补的。
见到林立出来，汤姆和杰瑞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食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两个人的身上，还穿着厨师套装。
纯白面条晶莹剔透，根根分明的躺在澄澈澹雅的汤里。
自己居然不用做饭了。
看着满脸期待的一猫一鼠，林立雨露均沾，各卷起一快子，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放进了嘴巴里。
“好吃！”
林立惬意的眯起眼。
口感很不错，就是味道太澹了。
“我现在任命你们两个为，林家御用厨师，以后的三餐，我决定全部交由你们来负责！”
“没有问题！”
“你们自己不吃吗？”只有自己在吃林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俩。
汤姆和杰瑞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吃过了。”
“行。”
“我们的食材貌似不够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再去买一点？”
从表情中看出这个意思的林立：“……”
他沉默无言，放下了快子。
没记错的话自己昨天才买了一大袋吧？
默默的来到冰柜前，林立打开了门。
没有让他失望，冰箱被扫荡过了。
家里进强盗了。
林立再扭头，看向自己的素面，上面甚至没有加任何一点配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凄凉。
自己是纯素面。
他们吃肉就算了，甚至没有想过给自己这个主人留下哪怕一丁点加到面里。
于是他具现出钢棍，向汤姆和杰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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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巡城车上下来，林立来到了ID卡指引着自己的地方——李欧翩的家。
浑身打满绷带的汤姆优哉游哉的在林立身边四处晃悠。
比自己家要豪华太多，居然是栋别墅，呈现的‘コ’布局中间自带了一大片花园庭院。
“啊，你来了，请进。”
按下门铃之后，门口居然投出了李欧翩的半身像，和林立点点头之后，铁制的大门便被自动打开。
走过花园庭院，就看到了别墅正门等着自己的李欧翩。
即使在家里，此刻的李欧翩甚至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
“我们直接开始吧，乐器呢。”林立单刀直入。
林立并没有像去黑夜餐厅时一样自己携带乐器，因为李欧翩说了他会提供。
“嗯，跟我来，乐器室在里面。”
李欧翩点点头，也没有寒暄的意思，带领着林立，往别墅内部走去。
出乎林立意料的，乐器室格外的宽阔巨大，林立甚至怀疑面积比自己家还要大。
并且各种乐器琳琅满目，包括钢琴、大提琴等这些重型乐器，里面不但有，甚至不止一个。
抬眼看了李欧翩一样，这是个发烧级别的音乐爱好者？
“请你开始吧。”
在里面找了个椅子坐下了，李欧翩换上了认真且期待的神色，对林立点点头。
等汤姆挑好乐器，代表杰瑞的林立和汤姆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开始了演奏。
音乐响起的瞬间，面前的李欧翩，眼睛就彻底闭上，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断敲打着。
杰瑞很快跟进来了开始了演唱。
“稍等。”
李欧翩没有睁眼，但是眉头皱的更紧，他抬手说道。
“怎么了？”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你，你的喉咙里，藏着什么吗？”
林立的眼睛眯了起来。
“那天听着就很怪了，现在我很确定……
声音的来源应该是一个很小的生物，不对……那声音不该这么巨大。”
李欧翩先是十分笃定，后面又陷入了自我否认，喃喃自语。
“啊——”
随后他起身，睁开了眼睛，面对着林立，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声音很有节奏，像是歌声。
林立后退了一步，虽然并不存在，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精神力还算可以的缘故，通过大脑，他可以‘看’到一圈波纹从李欧翩的嘴巴里发了出来。
声波攻击？
波纹逐渐蔓延到自己身上，林立并没有感到不适。
“是一只老鼠？”
当短暂的吟唱结束，李欧翩抬头看向林立，询问道。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很好奇。”看着进入防备状态的林立，李欧翩摊开手示意着，“还有，你这绿帽子哪里来的，我的感知里，他出现的好突兀。”
“一直拿在手里的。”
头顶着绿色铁桶的林立随意的回答。
“不可能，这么明显的颜色，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李欧翩撇了撇嘴，似乎对林立敷衍自己感到不满意：“你应该也是觉醒者吧，只不过变出帽子？这真是奇怪的能力。”
林立双眼盯着李欧翩：“你是觉醒者。”
“是的。”李欧翩承认的十分迅速。
似乎是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李欧翩直接后退几步，摊开自己的双手：“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通过被动的能力，能感受到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不是你，所以好奇的问一下而已。”
“我刚刚突然发声也不是为了伤害你，只是在扩大我的感知范围而已，只是想要确定一下答桉罢了。
所以成雨兄，可以让我见见这只老鼠吗？”
李欧翩十分好奇的打量着林立的脖颈位置。
“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更多，来打消我的猜疑心，这样我才好让他出来和你见面，比如目的，比如刚刚的吟唱。”林立只是回应，“我可没有想到接个私活，接到了觉醒者的手里。”
显然现在可以判断，对方不是一个单纯的音乐爱好者。
没有林立的允许，杰瑞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冒头，安分的缩在领口内。
“好吧。”李欧翩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开口说道：
“其实也没怎么想着瞒着你，毕竟如果我真的进阶了傻子也都看得出来。
我是音乐方面的觉醒者，所以我很容易就能听出发出声音的人是不是你。
至于刚刚的发声，那是我的一个能力，能像蝙蝠一样，通过声音的传播与回荡，感受周围的环境。
——我强调一下，真的一点伤害都没有，你也不会有后遗症。
但邀请你们来我家的目的，还真就是为了欣赏和学习音乐，因为这算是我的一种修习方式，我可以从中增加对音乐的更一步理解——‘音乐还可以这么玩’。
我在黑夜餐厅听到你们演奏的时候，在你们全新的音乐演绎里，我感觉到了提升自己阶级的可能性，所以叫你们过来专门为我演奏一场。
我只是想要进阶而已，没有坏心思。
而且你担心我是觉醒者而会和你动手抢夺你的猫的话，我明明可以直接在昨晚就动手的，还没有监控，何必和你签了协议再动手呢，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李欧翩又撇了撇嘴说道：“而且你肯定也是觉醒者吧，我刚刚的感知里，发现你身体的锻炼程度也一般，但你昨天却毫发无损的解决了那群跟着你的人。
结合刚刚出现的绿帽子，我怀疑我真动手还打不过你呢，现在更需要担心人身安全的人，是我才对吧？
毕竟华成雨你假唱这件事，已经被我发现了，我很怕你杀人灭口啊。”
120.我家汤姆和杰瑞，竟有S之姿
“可以放松了么？”看着沉默着像是在思考的林立，李欧翩神情无辜，“放心，我不会把你假唱的事情说出去的。”
“怎么会有疑心呢，我可一直都很相信你的，李先生。”林立一改之前的审视视线，笑眯眯的说道。
“我就当我信了你的话吧，现在可以让我见见真正唱歌的小家伙了吗？”
“可以，不过你需要答应我，在今天的演奏结束之后，你要帮我解答一些问题，当然，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你可以不回答。”
林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眼前的这个人不但是觉醒者，并且在刚刚的话中，也提到了升阶相关的内容。
他一定掌握着很多，自己无法在贫瘠的网络里搜集到的信息。
“可以。”李欧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出来吧，肖邦。”
林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杰瑞立刻探出了脑袋，林立将他拎了出来，放在了钢琴架上。
“难以置信，就是他发出这么曼妙的声音吗？”
李欧翩迫不及待的上前来观看杰瑞。
杰瑞向他骄傲的点点头，面对李欧翩巨大的头颅，丝毫没有怯场，准确来说他早就不想当背后的付出者了。
“你能发出声音吗？”
“啊~”
杰瑞直接现场来了一段。
“太美妙了，要是我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肯定不会停留在现在这个阶段。”
杰瑞越被夸越飘，单手撑在旁边的立柱上，重心随之偏移。
“等等——”林立意识到了不对。
这个钢琴是三角钢琴，它上面有个顶盖，杰瑞现在依靠的立柱就是盖子的支撑柱。
“卡哒。”
“轰——”
晚了，当林立发声的时候支柱已经滑动，盖子瞬间坠落。
杰瑞没有变成鼠片形态。
因为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先顶着——比如忙着称赞杰瑞的李欧翩，他的头比杰瑞高得多。
“李先生，你没事吧？”将一旁偷笑的汤姆拉到自己的身后，林立迟疑的问道。
觉醒者应该身体素质也要强一点吧？
“嘶——”李欧翩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脑袋，但是摆了摆手：“没事……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包这次肿的这么快还这么大。”
看着李欧翩头上的小凸起，优雅的形象瞬间跌了一半。
“你这只老鼠卖吗？”李欧翩转而问道。
“不卖。”
“好吧，就知道又是这个答桉，那你们继续吧。”
林立直接将杰瑞留在了台上，自己则下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
既然杰瑞已经暴露了，自己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对口型也累。
演奏继续，李欧翩也重新进入了刚刚的那种状态。
林立一直在打量着他。
似乎在自己耳朵里只是好听的音乐，在他的耳中就有着极为不同的感受。
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从神情的变化上来看，李欧翩的情绪一直在随着音乐的不同阶段而改变。
有时候李欧翩还会开口，这种时候，林立就可以‘看’到那波纹在他四周回荡，但也只在四周回荡，绝不蔓延。
觉醒者的修习方式，是根据自己觉醒的属性来的么？
虽然自己已经不可能觉醒，但林立还是十分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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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汤姆和杰瑞一直在配合的演奏曲目。
天色近晚，中途三人还在李欧翩家里吃了一顿。
李欧翩显然是富家子弟，餐食十分丰盛，昨晚用作奖励的多宝龙肉，在这里随意的上了一大盘。
而李欧翩，在演奏期间如他所说的一般，有时候会试图学习如何复刻，让汤姆和杰瑞教导自己；有时候会在某一曲的高潮阶段，不断的让他们重复。
一曲再次结束，汤姆和杰瑞来到了旁边，享用着李欧翩给他们准备的水和零食。
林立凝视着李欧翩，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李欧翩的眉头紧锁，整个人仿佛静止了，然而仔细看过去，他的手指，却在高速的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随着十指同时一敲的动作，宛如音乐的最终收尾。李欧翩终于睁开了眼睛，眉眼之间，透露着十分明显的欣喜。
“看来是进阶成功了？恭喜。”
林立挑了挑眉。
原来进阶这么平澹，居然没有引发任何一点异象。
“谢谢。”李欧翩笑着点头。
“还要继续么？”林立指了指汤姆和杰瑞。
“不用了，我们的协议就算已经完成了，钱到时候都会如数抵达你的账户。”
“那是不是该轮到我问问题的环节了？”林立问道。
“当然，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心情很好，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的李欧翩说。
“觉醒者的阶级是什么？”林立立刻问道。
李欧翩眨了眨眼，随后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立：“你能问出这个问题，你是野生的觉醒者？”
“嗯，算是。”林立点点头。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自己觉醒的资质咯？”
“嗯。”
“稍等哈，等我捋一捋该和你说些什么。”
“好。”林立点点头，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在李欧翩的眼里，应该是很基础的。
“我们可以到外面花园玩么？”
汤姆和杰瑞这个时候来到了林立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显然是对林立和李欧翩的对话不感兴趣，也不想呆在这个乐器室里。
“我的猫和老鼠可以在你家花园逛逛吗？”
“当然可以。”
“去吧。”林立对汤姆和杰瑞点点头，随后小声的补充道：“在别人家里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了吧，绝对不允许伤害任何花花草草！即使你们可以修复！”
一猫一鼠，都拍着自己的胸脯做着保证。
“也不许打架！要打回家再打！去吧。”
花园就在窗户外，林立坐在乐器室里也能透过落地窗看到汤姆和杰瑞，这也是他放心的原因之一。
等汤姆和杰瑞离开了，李欧翩也大致想好了措辞。
“觉醒者的资质，最低档次的是评级是E，随后是DCBA，最高等级是S。”
“你现在是什么，方便说么？”林立立刻接受了这个设定，询问道。
“B。”
“所以在今天之前，你是C？”
“不，资质确定了上下限，阶级是在这个范围内的成长。每个资质内分为10档，通常形容一个人的实力，是阶级+资质，比如3A、5E……
至于我的话，之前是2B，现在则是提升到了3B。”
“……咳咳。”
林立空耳听成了“之前是二B，现在提升到了傻B”。
可惜最高只有10，不可能出现36D。
“资质划分的标准是什么？是觉醒的时候确定的吗？”
“标准？大概是能力的种类、实用性、以及初次觉醒时能动用的能力极限？以及是诱导觉醒还是自然觉醒……具体判定方式，你得问觉醒者管理署。”
曙光城的确有这个部门，但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觉醒，林立便从未去过。
“诱导觉醒和自然觉醒？”
“你这些都不知道，肯定是自然觉醒，挺好的，你可以找时间去管理署确定一下自己的资质。
诱导觉醒嘛，曙光城市面上流通的觉醒药水，听过吧，通过这种方式的，只能是E。
这种觉醒的能力资质差，能力种类也垃圾，曙光城内的，基本都是力量增大，速度增快这些，甚至有些还是直接废物的能力。
因为是E一阶提升很不明显就算了，后续想要升阶的方式也很不优雅。
而且价格虚高的离谱，几乎没有人会买，除了被卖家故意传出的声响忽悠，那些试图逆天改命的傻子，我听说外面的流民区难民们，他们都坚信这一点。”
某曾经的傻子偏移了视线，不再和李欧翩对视：“……”
视线看着窗户外的汤姆和杰瑞，似乎同时看中了一块石头，画面又变成了杰瑞抱着石头在前面跑，汤姆在后面追。
但是没有拿出什么武器，林立也就只是关注着，没有出去叫停。
李欧翩这时叹了口气：
“这点也怪曙光城不行，别的大部分地方，掌握的觉醒技术和方向都比我们这里好，我听说有的城市掌握着直接成为B的诱导觉醒方式，我这种等级的自然觉醒，他们可以批量制造。
不过代价听说也挺高昂的。”
“资质这个不可改变么？比如10E能升到1D吗？”视线锁定在窗外的汤姆和杰瑞身上，林立问道。
“自然觉醒的资质可以升级，不过需要机缘和运气，据说灰域里有相关的植株，也有相关的研究。
我是没见过。而是提升也不是你说的方式，10E提升后会直接是10D，阶级是不会改变的。
不过资质的提升难度，和阶级、原本资质都有关，毕竟获得的收益大相径庭。”
“那阶级的判定标准呢？”
“这是内心的感受啊！”李欧翩有些疑惑林立怎么会问出这么个问题：
“能力到没到自己当前的瓶颈，能感觉出来的呀，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资质，但我知道你肯定是1，还是完全没有锻炼过的1。”
林立总感觉听起来怪怪的。
准确来说，自己没有觉醒，应该是0才对。
……好像更怪了。
“那战斗力划分呢？”
“不考虑能力的种类，10E相当于5D，10D可以游刃有余的对付好几个10E，以此类推。
不过实际上，这种东西对比起来太困难了，决定因素很多很杂，环境、属性克制，性格……”
“那至高的10S呢？”林立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好奇的询问道。
外面的汤姆和杰瑞的追逐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个人似乎很听林立的话，不但绕开了所有花花草草，而且也没有拿出任何武器，只是单纯的速度比拼。
就是林立快要看不清这两个家伙的身影了。
像风一样。
“你别问我，我也没见过啊，准确来说，我连S级的觉醒者都没见过，这种级别的，被发现就立刻送到中心城培养了，所有资源都会向他们倾斜。”
李欧翩咋舌说道：
“但我想，多半可以毁天灭地吧，因为我听觉醒管理署的人说，哪怕是1S里面相对比较弱的身体素质觉醒者，都是强悍无比的。
比如速度的1S觉醒者，可以跑起来根本看不见身影，和风一样。”
林立：“……”
他这个描述似乎很熟悉啊？
林立看着李欧翩背后，落地窗外的那追逐的两只‘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欧翩脸上带着期待，还在感慨：“力量的1S觉醒者，像我家这么大的别墅，他们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举起来。”
杰瑞终于跑累了，他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向汤姆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汤姆便立刻急刹，停在了杰瑞面前，虽然同样疲惫，却叉腰低头看着他，脸上表达着“你又有什么鬼花招”。
杰瑞作势将手里的石头向汤姆的背后丢了过去。
当然，是虚晃一枪。
但汤姆还是中招，当发现被耍了之后，立刻回头。
眼入眼帘里的，先是杰瑞的吐舌嘲讽。
随后，杰瑞一个跳跃钻进了土里面，然后往别墅底下的缝隙里面钻了进去，消失在了汤姆的眼中。
汤姆十分生气，深吸一口气，胸肌向前鼓起，变成了健美汤姆。
随后嘴巴咬住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伴随着吹气的动作，汤姆手臂肌肉瞬间变的巨大，他在给自己的肌肉打气！
随后，汤姆将手搭在了别墅的边缘。
伴随着代表汤姆用力的身体颤抖……别墅，被抬起来了！
林立清晰的看见了别墅与地面之间的巨大缝隙。
抬起了半猫高的距离差后，汤姆将脑袋往前伸，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林立能脑补出来是在贱笑。
林立：“……”
见林立久久不说话，李欧翩以为他被吓到了，拍了拍了林立的肩膀，叹了口气：
“被吓到了吧，还是羡慕了？这个世界上最见不得的就是比较，有些人的命，生来就是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杰瑞先是吓的五官分离，再次带着石头，离开了这个缝隙——从汤姆的胯下跑了过去。
杰瑞似乎还想踹汤姆屁股一脚，回头看了一下林立，考虑这么做的后果——主要是林立会怎么教训自己，还是放弃了。
汤姆连忙扭头，放下别墅，重新开始了追逐战。
“冬~”
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这个声音，是关注着这个画面的林立，脑海中自己补充出来的。
“诶，我怎么感觉我家抖了一下。”李欧翩有些疑惑的挠挠头。
“没有吧，你肯定感觉错了。”林立打了个哈哈，“唉，那些S真的太强了，我确实有点羡慕。”
“你说要是觉醒沙土相关的S觉醒者，是不是可以在土里游泳了？”
“肯定吧。”
“唉。”林立叹了口气。
我家汤姆和杰瑞，竟有S之姿。
“没事，反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辈子都见不到一个的。”李欧翩也就略过了别墅抖动的事情，笑着说道。
“确实，我也没见过。”林立用力的点点头，十分认可。
林立真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嗯，猫和老鼠又不算人。
“唉，要是元素的S，那就更恐怖了，比如火元素的1S，瞬间把我的家燃烧成灰尽？”
林立很想捂住李欧翩的嘴，勐的看向汤姆和杰瑞。
还好还好，一切正常，猫和老鼠都没有拿出热武器的意思。
不算，不算。
121.升阶的方式
林立决定回去之后再和汤姆杰瑞强调一下，即使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也不要展示太多对他们而言很‘正常’的能力。
这是自己的失误没有提前给他们一个准确的界限。
财不漏白，何况拥有财富的自己，还很弱小……大概吧。
见林立的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背后，李欧翩也扭头，看到了因为疲惫，此时还在气喘吁吁追赶的猫鼠双方。
速度相对正常。
“擅长音乐的果然都是可爱的生物啊，而且跑的还蛮快。”李欧翩戴着有色滤镜评价道，随后再次提出了交易：
“真没机会忍痛割爱吗？价格真的好说的。”
“没有。”
“回答的也太快了，话说它俩有什么战斗能力吗？”李欧翩耸耸肩，然后问道。
“有，但不多，大概半个普通成年人。”
林立并没有说“完全没有战斗力”这种回答。
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个人视线的重量，汤姆和杰瑞回过头。
“像普通的猫鼠一样。”
林立用眼神传达的意思，并且相信他们可以理解。
“什么是普通猫鼠？”
这是他俩神情的回应。
“……”林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俩现在给我趴在地上睡觉！”
“……”
“这里连床都没有，我们能……”
“睡觉！”
“好吧。”
得到军令的汤姆和杰瑞，打了个哈欠，刚刚视若珍宝的石头，被杰瑞随意的丢弃到一边，两人直接席地而睡。
“不过说实在的，要是莫扎特和肖邦有个1B、1C的战斗力，恐怕在曙光城内就会遭到哄抢——我说的是字面意义上的‘抢’。”
“或许吧，幸好没有。”林立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
“话说觉醒者在资质内的升阶途径是什么，你觉醒声乐相关的能力，所以就需要听音乐？当音乐家？你可以一直听到10B吗？”
林立看过《诡秘之主》，他怀疑这个过程是‘扮演法’。
“只能在初期提供帮助罢了……”李欧翩开始解释。
林立很快就明白了李欧翩的意思。
根本的修习方式，还是不断的熟练掌握已有的能力，提升到当前阶级的瓶颈。
对李欧翩而言，汤姆和杰瑞的音乐，是在他本身已经达到一阶的瓶颈后，顿悟的临门一脚。
至于一路听到10，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可能到三阶瓶颈的时候，还会找你来给我演奏几次，看看还能不能起到效果。
到了4，觉醒者的初期就结束了，届时这种音乐，对我而言就再也没有了意义，我抵达瓶颈时，需要的东西将会变成别的、十分明确的东西。”
“什么？”
“嗯……这个应该是不能说的，等你到了四阶，应该就有途径知道需求了。”李欧翩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样。”林立点了点头。
“你一点都不好奇么？”反倒是李欧翩有些疑惑，“当初我缠着我的父亲说了好久，巴不得他把升到十阶的秘密全部告诉我。”
“你想占我便宜？”林立眯起了眼睛。
“诶？”
“……抱歉，有点跟不上你的脑回路，你不觉得胃口被吊起来了吗？这可是我们未来的成长方式？”
“所以你是期待我心痒痒，然后求你告诉我这样的画面？
‘我心好痒啊，求求你告诉我’。
好了，满足你了，我求了，你告诉我吧。”
林立思索一会儿后点点头，毫无感情的棒读，语调完全没有起伏。
李欧翩：“……”
“不是，我没这个期待啊，也真不太方便说，抱歉。”
林立依旧无所谓，本来就不是很在乎。
毕竟觉醒者怎么升级的讯息，对他而言毫不相干。
他只是担心如果汤姆和杰瑞对音乐系的觉醒者用处过大，自己会被人盯上而已。
目前看来，没有这个忧虑。
“所以你这是吊胃口然后死也不说，”林立笑着调侃道，“要不是你有钱估计还有权势，我或许会动手揍你。”
“话说林立你是什么方面的觉醒者？现在可以说了么？说不定你现在打不过我了呢？”李欧翩好奇的问道。
林立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描述一下。”
“我现在掌握的，是随时召唤出一个钢棍和一个铁桶，质量还不错，并且具有一部分的特殊能力……”
林立缓缓的描述着，展示着自己的钢棍和铁桶。
“……除此之外，我应该可以召唤出更多的东西，但是目前还做不到。
所以，你见多识广，能告诉我我这大概是什么觉醒者吗？”
自己身上的异常只能用觉醒者来解释，而林立现在的目的，就是为自己日后的解释，编出一个合理的说辞。
不过林立没有展示【向日葵的爱】对自己的影响，展示钢棍和铁桶，是因为这两个已经在李欧翩面前暴露了。
“嗯……很奇怪的能力，有点传说中的造物能力的影子，但又太局限了……”
李欧翩打量着林立的钢棍和铁桶，缓缓的说道：
“大概是装备类型的召唤系觉醒吧，看你这个召唤物的质量，都有特殊效果，一个能烧起来，一个能转移吸收伤害，你还是一阶，看来你的资质也不低，C级是起步的，恭喜你啊。”
“原来如此，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谢谢解惑。”
林立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编。
以后有需要，对外就宣称自己是装备类型的召唤系觉醒。
林立又问了一下常见觉醒者的类型和特征，知道了个大概。
自己是薛定谔的觉醒者。
只要不观察，便处于各种觉醒者的叠加态，需要什么编什么。
除此之外林立其实还问了一些内容，比如曙光城之外的世界，灰域相关。
不过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无可奉告，有些是不知道，有些是不方便说。
“谢谢你为我的解惑，合作非常愉快。”
虽然还有很多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但林立还是真心实意的说道。
“不客气。”
李欧翩挥着林立的钢棍，一点都不优雅，可惜就是没有火焰出来遗憾的将它还给了林立。
“话说林立。”
“嗯。”
“你是不是挺缺钱的？”李欧翩打量着林立说道。
“算也不算吧，怎么了？”
身为有房一族，上没老下没小，只有离谱一猫一鼠的林立，生活压力真的不大，交个保护费，每月花销就这么些。
接了李欧翩这一单后，恐怕半年不工作都没有了问题。
也不对，汤姆和杰瑞一次可以吃一冰箱，这么想也略显头疼。
“那你有没有兴趣，再赚一单更大的。”李欧翩闻言说道：
“算是我之前违背了‘知无不言’这件事，给你的歉意回礼。”
122.揭开第三个副本的帷幕
“你先说说？”
林立并没有立刻接受或者拒绝。
“大后天，我的家族会组织一次对灰域外围的探索——在曙光城之前。”李欧翩接着说道：
“近期我们对灰域的探测数据显示，里面和外围的植株，已经‘修养生息’完毕，生长的十分茂盛，等待着我们下一轮的采割。
而且这一次，很有可能会大赚一笔。”
林立点了点头，这和昨天不小心听到的内容是差不多的，看来也不算什么机密，于是开口询问道：
“所谓数据……是什么？”
“……”李欧翩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不能说的话就算了。”林立善解人意。
“不，身为半个少爷，我不需要知道这个，所以我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而已。”李欧翩说的十分诚恳。
林立：“……”
“好的少爷。”林立礼貌的点点头。
李欧翩说的很有道理，他没办法反驳。
林立脑海中莫名回荡‘我龙傲天誓死守护刘波er’这句话。
“你既然是个觉醒者，我完全可以让你加入队伍。
光是基础的薪资，即使是最废物能力的1E，每离开曙光城一天就加一千，你肯定不止，当然，更大头的收入，是那些特殊物品的价值分成，会有部分分配给你们。
以这次数据与往年的对比来看，就算你是纯新人也有个大几万吧？怎么样，心动吗？”
“只要觉醒者就可以吗？你甚至不知道我的战斗力。”
林立问的侧重点在于这个。
毕竟理论来说废物技能的1E，和普通人应该没什么区别。
“喔，你这个野生的可能也不太清楚，觉醒者对于灰域里灰雾的抗性，比普通人要好很多，即使是1E，短暂的进入灰域，对身体各方面都毫无影响，但普通人很快就会变的孱弱。
所以只要是觉醒者，就有被招募的意义，哪怕是个废物能力，只要身体健全，就可以去当劳动力。”
“原来如此。”
“具体合约还需要协定，之所以我说是半个福利，就是因为我可以帮你拿到相对高级的合同。”李欧翩笑着说道。
“你想送钱给我的话，不如直接把这一单单价改为三万如何？”
“那不行，你扫荡灰域的工资是我便宜老爹付，多高我都不心疼，但这里加钱就不一样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
“时间持续多久？”
“最多只能三天，我们这种扫荡，曙光城也还是睁着一只眼的。”
“好。那我愿意加入。”林立思考一会儿后，时间上是允许的，便点了点头。
不过目的，和钱的关系并不大。
林立更主要的目的，是‘学习’。
林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准确来说在这个信息封锁的世界里，他甚至发现，自己之前在贫民区了解到的内容都是真假参半，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而通过这种扫荡活动，林立可以混在队伍里，学到很多的内容。
比如觉醒者是否和普通人有明显的区别，对待灰域和灰兽的方式，以及是否有办法找到那些具有特殊效果的植株、魔兽……
这些是钱买不来的。
唯一存在的问题是，自己的身体素质，严格来说还是普通人也就是自己并不能抵抗灰雾的侵蚀。
不知道铁桶能不能抵挡住这个。
不过林立依旧打算去，如果自己实在扛不住，到时候再熘就可以了。
“果然是聪明人。”李欧翩打了个响指，随后眯着眼睛看着林立：
“你刚刚说到战斗力是吧，林立，要不我们切磋一下吧。我升到3B后，也掌握了一些其他的能力，想要体验一下。
切磋过后，我也方便对你的战斗力进行评估，给你骗到更好的合同，如何？”
“可以，但点到即止。”
林立沉吟半秒后便点点头，对于觉醒者，他也很感兴趣。
“当然！跟我来，我们换个房间。”
……
“我也受……受不了了。”
李欧翩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现在的他一点都不优雅，拿着一瓶大水，就往自己的嘴巴里灌。
“你这个绿帽子也太变态了吧，怎么这么难打，我喉咙都要哑了，我感觉我差点就要输了。”
林立此刻也很‘疲惫’，站在对面无辜的笑了笑。
“不过你还是赢了嘛，没有了铁桶，我根本受不了你的攻击。”
“那是，我好歹是个初入3B啊！起码也是2B大圆满。”即使极为疲惫，李欧翩依旧显得有些骄傲。
“确实。”
这场战斗，林立‘惜败’。
惜败的原因……是人情世故。
要么是自己的【完美】级别铁桶太强，要么就是眼前这个李欧翩的战斗力太弱。
李欧翩本身擅长的大概是音波这种魔法攻击……然而，铁桶吸收的相当轻松。
要不是自己能够‘看’见那种声波，林立甚至以为李欧翩真就是在为自己唱歌。
战斗打到了一半李欧翩已经快要唱不动了，林立那个时候摸了摸自己的铁桶，的确多了点褶皱，证明这是有伤害的。
但是，也仅仅只是多了点褶皱，连破损的缺口都不存在一点。
出于人情世故，林立自己主动把铁桶收回了【仓库】里，还大声的说了一句‘不好，铁桶被打破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刚刚看你挺痛苦的，我都不敢用继续了，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李欧翩关心的问道。
“……没事。”林立摆了摆手。
实际上，当林立摘下铁桶之后，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即使没有铁桶，自己对李欧翩的攻击依旧毫无感觉。
非要说感觉，大概是有蚊子在自己耳边一直叫的烦躁。
于是再次为了人情世故，林立表演痛苦，最终认负。
自己真是太专业了。
“不过我大概可以对你进行评估了，我会帮你争取最好的，尽量多让你骗到些我爹的钱。”
“谢了。”
看着李欧翩脸上的笑容，林立也偏过头笑了起来。
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舔他，自己没有必要展现出全部。
恐怕自己冲上去一钢棍就能打倒这小子，但又有什么意义呢，证明自己这个在李欧翩眼里还是一阶的人，轻松的击败了他这个小三B？
“话说李欧翩，你的能力，偏战斗吗？你之前和其他的2B打过么？”林立旁敲侧击。
“我的功能性也挺强的，战斗力……中规中矩吧，曙光城也没几个2B啊，政厅的安保也不会陪我打，打纯战斗觉醒向的3C有点费力，DE基本扛不住我的攻击，只要我先手。”
“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以后见觉醒者就要避一头呢。”
林立真的放心了，自己一直担忧的觉醒者，似乎并不强大……至少在曙光城内。
至于自己为什么对李欧翩的攻击无感，要么是精神力的缘故，要么就是那个位格的影响。
“身上全是汗，我打算去洗澡了。”李欧翩起身，对林立说道。
“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和莫扎特肖邦回去了。”
“行，具体的合同内容这几天会发到你ID上，按照上面的集合时间，你到曙光大门门口即可，下次有缘再见。”
“你不去扫荡么？”
“我不缺钱，而且考虑到有灰兽的存在，我对自己的安全更加看重。”
“也是，那再见。”
“再见。”
--
“你们现在的人设，就是只是会唱歌演奏的无害猫咪和老鼠。”
“好的。”
“至于普通的猫和老鼠是怎么样的，是……”
“原来如此。”
“除了我允许的时候，记得装一下，知道了吗？这变成了我们的家法第五条了。”
临近午夜的道路旁，林立在告戒着汤姆和杰瑞。
“保证完成任务。”
猫鼠一直在点头，时不时的拍手，似乎极为认可林立的说法。
不过视线全部锁定在林立手中的袋子里。
这是今晚的犒劳夜宵。
林立眯起眼：“现在的太阳真大啊。”
“确实。”
汤姆和杰瑞点头。
“你们两个也是真的想死啊。”
“没错！”
汤姆一拍大腿，宛如醍醐灌顶。
“我的话直接不听了是吧。”
“当然。”
当汤姆和杰瑞注意到，提着夜宵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个钢棍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露出了可爱的表情。
林立笑眯眯的，对于不死生物，没什么好留情的。
“喵！”
“吱吱！”
林立：“……”
坏了，这两个有S潜力的生物，想要逃跑的话，自己根本追不上。
“挨揍的人才有夜宵吃。”
话音落下，汤姆和杰瑞叹了口气，抱着必死的信念，脚步沉重的来到了林立的面前。
“请务必轻点。”
--
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的林立，走过浑身打满绷带和木乃尹一样的汤姆杰瑞正在拆家的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空管他俩了，只要能恢复原状且不扰民，家就随便他们拆吧。
更重要的是，再过几分钟，第三个副本，就要刷新了。
“求求你了，来点阳间副本吧。”
呈奆字形的躺在床上，拿起床头刚买的苹果汁饮料，林立看着面前的系统面板，默默的祈祷着。
根据系统的描述，自己的新手期已经结束了，林立生怕出现什么幺蛾子。
时间归零。
前三行字映入眼帘：
【第三个副本世界：《果宝特攻》】
【是否有所修改：是】
【注释：该内容表示此副本在地球衍生作品的基础上，进行了细小的修改，请注意甄别，如发现与原着存在部分差异，以世界呈现内容为准。】
“呼——”
林立深深的呼气，他居然还有着一些放松。
很好，还是【细小】的修改，虽然系统的形容词没有什么好相信的，但它没有用【中等】【魔改】这些词，林立还是感觉到了安心。
“《果宝特攻》吗……”林立轻声的呢喃，“没有数字的标注，应该是最经典的第一部，长大后又看了一遍，剧情还记得差不多，还好还好。”
在林立的印象里，《果宝特攻》总共出了三部（实际上是出到了4），加上一部大电影。
第一部最经典，第二部多了忍者元素，第三部穿越到了三国时代。
至于电影，林立没看过。
林立开始回忆起关于《果宝特攻》第一部的信息。
橙留香、陆小果、菠萝吹雪，果宝三剑客。
明面上的反派，是东方不败和他手下的四大恶贼。
实际上，他们的水果加工厂，从来没有做过害水果居民的举动，他们盈利的方式，是通过建造游乐场，利用里面的刺激项目，令水果居民们呕吐，外加正常的排泄。
然后把呕吐物和排泄物——纯天然的果酱和果汁，卖给人类世界。
自己不该回忆这一片段的。
林立看着手中的苹果汁，默默的将它又放回了床头。
没什么，突然不想喝了。
《果宝特攻》第一部里真正的‘反派’，是那个‘跑龙套的’——小果叮。
老实说，童年看到最后几集的时候，林立简直惊为天人。
谁能想到这个个子小小，每次登场就要被挨揍的小果叮，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目的也单纯只是为了‘成为主角’。
甚至最后果宝世界能够得到拯救，也不是因为三剑客们打败了小果叮，更不是因为橙留香的‘嘴遁’说教。
而是小果叮认为自己已经当过了反派的主角，该当一回正派的主角了，他自己说对于橙留香的说辞毫无感触。
也就是‘不是你们打败了我小果叮，而是我小果叮不想玩了’。
这个剧情设计真的记忆颇深，再加上剧集本身吐槽遍布，甚至至今还能听到从中流传出的梗。
《果宝特攻》在林立童年的回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让他成年后偶尔也会去看几集放松一下。
“具体五十二集的剧情是什么来着……”
林立十分庆幸自己得到了【精神增幅药丸】。
对【记忆力】的增幅效果，在林立试图回忆起这些内容时，发挥了作用。
明明第一反应是没印象了，可是当沉下心思时，部分片段开始回闪。
不过毕竟增幅的幅度不大，做不到回想起每一集每一秒的内容，只能是个大概。
但主线完全记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就够了。
诚然，系统的副本世界一定会进行修改，也就是说上帝视角不一定好用，但是——没有上帝视角一定不好用。
“看来手头的【副本更换卡】，最好还是用在高战或者完全不熟悉的副本世界里。”
林立思考道。
“嗯？”
林立突然发现这一次，【出发】界面显示的不止这么三行内容。
在第三行的下面，还有一段文字：
【本副本可携带伙伴数量：1】
123.主世界的任务。
里面还有注释，林立立刻点开。
【注释：该内容表示该副本仅可携带最多为“1”的永久伙伴。】
后面还有新增的条目，林立认真的阅读后，理解了它的意思。
这个限制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每一个副本会浮动，1并不是最低的，甚至可能为零。
为零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将X个永久伙伴，转换在副本内临时可用的召唤卡——也就是相当在副本内可以拥有一天这个角色。
另外一种，就是最严格的纯为零，届时只能靠身上的积蓄。
不过条目内还显示，未被永久选中的伙伴，将继续呆在主世界而不是消失。
即使是转化为召唤卡也是如此，该伙伴依旧生活在主世界——同时这种召唤卡，还需要被召唤者的应答才能成功。
“靠，还以为后面的时候可以带着一百个家人去闯副本呢。”
林立轻笑着感慨了一句。
自己期待的那个画面，终究是不能出现了。
不过也只是稍稍有点遗憾，对于系统这个处理，也还算理解。
没有完全不让自己携带，已经是这个狗日的系统人性化的一点了。
林立从床上起来，推开了门，看向客厅的一猫一鼠。
汤姆手握着一个小木锤，正在疯狂的砸着一个满是洞的箱子。
好家伙在家里玩起了打地鼠游戏。
林立看着杰瑞将汤姆的尾巴从箱子的底部拽了进去，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果然，杰瑞从一个洞里探出脑袋，嘲讽汤姆之后，在汤姆落锤的瞬间，将他的尾巴提到了上面。
“嗷呜——！
不出意外的，汤姆痛到飞到了天花板上。
“哈哈——”
杰瑞捧腹大笑，可周围突然出现了阴影，等他抬头，迎面而来的是汤姆的大屁股。
“吧唧。”
笑声停止了。
林立：“……”
看着捂着红肿尾巴的汤姆，和已经消失在视野里的肉酱杰瑞，林立狠狠的叹了口气。
这俩傻子，自己带谁才好呢？
“汤姆，杰瑞，很晚了，睡觉！”
--
十月二十五号。
林立检查着自己该带的东西。
“干粮，check！饮用水，check！衣裤，check！红烧大猪蹄，check！油盐酱醋……嗯？”
等等，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林立将猪蹄和油盐酱醋拿了出来，斜视旁边的汤姆和杰瑞：
“你俩别乱往我包里塞东西，要塞塞到你们身后的异次元空间里。”
汤姆和杰瑞还有些困，昨晚忙着拆家，闻言露出了无辜的笑容。
今天是李欧翩说的扫荡灰域的时间。
这几天林立一直在回忆《果宝特攻》、做日常的锻炼、去黑夜餐厅赚钱。
李欧翩的合同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发过来了，据说是2B-级的合同。
数字不吉利，但是内容不错：三天三万的底薪基础，外加这趟行程收获总价值的6%提成。
6%应该已经算很高，林立加入的群聊里扣除管理员有十三个，都是这次扫荡的参与觉醒者。
不同的觉醒者，是不同的底薪和提成。
合同里还刻意说明了禁止告知别人自己的收入。
不过这个群聊里，建群的几天到现在，除了管理员偶尔发出来的公告，完全没有人说话。
热武器和帐篷这些，李欧翩背后的家族会提供，无需自己准备。
实际上食物也是，但林立考虑到自己还有一猫一鼠，还是携带了很多。
整理完东西，将包一背，把汤姆放在背包上面，杰瑞则直接揣口袋里，林立乘车前往城门。
相对城墙城门并不大，只有四米左右的高度。
并且分为两层，一层是古老样式中间打开的‘木门’，不过据曙光城说明，这个‘木’整体均用的是灰域内变异的植株，偏轻但硬度与质量极佳。
这层门的开合还是人工。
而另外一层门，则是完全符合这个时代的机械门，装饰用的线路在门外面闪烁着。
这还是林立第一次正式的走这个门，随即他停下了脚步。
“不是，哥们，你干嘛呢？”
城门供给人行的道路不宽，基本是排队行走，这样也防止有流民区的人混进来，林立一停，后面的人就撞了上来。
背后睡觉的汤姆，睁开了睡眼惺忪的一只眼，然后继续睡觉。
“抱歉。”
林立微微点头示意，立刻加快了脚步。
他皱着眉头，看着在离开城门瞬间，自己系统弹出的消息。
【主世界任务已开启。】
【主线任务一：无防护感受灰域的侵蚀达一天。】
【任务提示：靠近灰域。】
【任务奖励：灰域高抵挡体质】
【灰域高抵抗体质：使用后，非源头级别灰雾，对使用者的影响将微乎其微。】
林立担忧的问题之一——自己对灰雾的抗性问题，似乎很快就可以解决。
不过他现在更加在乎的不是这个。
突然跳出来的主世界的主线任务么。
是在自己离开曙光城的瞬间，试图去探索灰域的时候才开启，而不是拥有系统的第一时间弹出来。
是有什么相关的触发条件么？
同时让林立陷入思考的，是‘主线’二字。
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什么主线要走？不应该是完全开放的么？
既然是主线，那么一系列任务下来，系统想要引导自己做些什么？
被狗日的系统坑怕了的林立，看到这个字眼的第一反应——坏了，自己现在已经在一个副本里。
有点细思极恐。
再看一遍，很好，没有【副本完成任务】，林立稍稍安心。
狗日的系统。
暂时没有答桉，林立就姑且认为是系统要自己探索这个世界。
反正也没有任务完不成的处罚，而且自己本身就打算这么做，这个任务更像是顺带的。
只有好处。
“源头级，非源头级，还有这么多没摸清的门道啊。”看着任务奖励的描述，林立感慨道。
“林立，到了没？大家都到了，现在就差你一个。”
手臂上的ID卡传来了消息，群里的管理员发出的讯息。
“马上。”林立立刻回复道。
确认了一下时间，约定时间十点钟，然而现在才九点四十一。
“这群卷王，连这个都要卷吗？一点打工人的精神都没有！”林立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
背后的汤姆这时候打呼噜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赶路的林立，总觉得这样惬意的声音，听着刺耳。
“汤姆！汤姆！快醒醒！”林立将汤姆抱到自己的面前，大声疾呼。
“怎么了？怎么了？”汤姆一个激灵的睁开了眼睛。
“没事，继续睡吧。”
林立心满意足。
汤姆：“？”
如果养猫不是为了玩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对了，养鼠也是一样，自己还养着一只呢，要雨露均沾，不能偏心。
于是三秒钟后。
“鼠鼠你啊，差点就要睡死过去了捏。”
被叫醒还没回过神的杰瑞：“？”
124.会隐身的家伙
林立抵达了集合的目的地。
领队或者说管理，应该是李欧翩自家的觉醒者，简单的核对了一下林立身份，便点点头，指着旁边两辆大货车的其中一辆说道：
“上车吧，准备出发了。”
当然指的不是前座，而是后面的空间。
从货仓门上去后，林立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同行的觉醒者们。
和群里人的数量差不多，除自己以外，车厢里总共有十二个人。
此刻他们分成了两个小团体，围绕在一起说说笑笑，见到林立上车，都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同时也不再发出声音。
似乎有点排外？
林立眉头一挑，非物理方面的打成一片计划，似乎有点难度。
林立向他们点点头，看过来的人也并没有倨傲的忽视，同样点头回应，但是随后便扭头，继续聊天。
在林立犹豫这个时候是否要试图融入他们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人轻轻的声音：
“这里，这里。”
林立扭头，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指了指他旁边的空地，示意林立过来坐。
自己刚刚都没有注意到他，原来车厢里还有第十三个人。
林立走了过去坐到了年轻人身边。
“你好，余年。”年轻人第一时间伸出了手，并自报家门。
“你好，林立。”
将背包放到旁边的空地上，林立坐到了他的身边。
列车缓缓驶动，惯性的作用下，林立的身子后车门方向偏移。
“你也是第一次来李家的扫荡队？”余年十分好奇的问道。
“是的，你怎么看出来的。”林立点点头。
“因为那些觉醒者肯定是长期在李家手下干活的，你看他们彼此之间都已经很熟悉了，我刚刚原本还以为你也是其中一员，直到看到你没有走向任何一边，我才敢叫你的。”
余年侃侃而谈。
“明白了。”
林立点点头对目前的情况更加了解了。
“这你的猫？应该不是普通的猫吧？有什么战斗力吗？”余年注意到林立带来的汤姆，好奇的问道。
“有半个成年人的力量，还懂音乐，仅此而已。”
林立随意的说道，顺便把汤姆摇醒：“汤姆，醒醒，起来吃安眠药了。”
一路上受够林立折磨的汤姆苦恼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里呢喃了几句用动物语的怒骂。
汤姆拉开背包的拉链，宛如流体一般的躲到了背包里面。
猫是‘液体’，这个画面倒也算正常。
“那也蛮牛的，抵得上半个我了。”余年耸了耸肩，长叹道。
“你是……什么觉醒者？”林立闻言好奇的问道。
“3！”余年先是骄傲的举起了三根手指，然后瞬间泄气：“3E。”
“而且我是废物觉醒者，我来这边单纯是来拉货的。唉，我之前呆的扫荡队，和一个C级的觉醒者起了冲突，没办法只能来这边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什么类型。”林立追问。
“隐身。”
林立：！
DNA动了。
“你管这叫废物能力？”林立的第一反应。
这难道不是堪比催眠、时停的能力吗？——脑子里是黄色废料的林立如此相到。
难怪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到他，恐怕他是隐身了。
用地球思维得出这个结论后，林立又考虑了一下这个觉醒者和灰兽横行的世界条件，貌似也的确不算特别强，但也不至于废物吧？
“你的隐身是有什么限制么？比如热成象能‘看’到，以及持续时间有上限？”
林立很快做出了推理。
余年用相当悲哀的眼神看了林立一眼：
“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而且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废物一点，我知道你想象的能力是什么，但是我的隐身……不太完全。”
“‘不太完全’？这是什么意思？”林立不解。
“我只能做到局部隐身。”
林立：“？”
“我在一阶的时候，掌握的能力是隐身自己的气息。”
余年似乎见到林立想要表达什么，他长叹了一口气：“具体表现仅为：呼吸不会发出声音。”
林立：“……”
“二阶的时候，我可以隐身我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发。”
余年突然在林立的面前，头发、手毛变澹，逐渐变成了一个光头。
林立的视线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那里，随后连忙收回，在心里敲起了木鱼。
雄性白虎，林立一点都不感兴趣。
“至于三阶的现在，我可以隐身我的肌肤。”
“嗯？只隐身肌肤是什么意思？”林立有些不解。
“你胆子大吗？对惊悚画面的抵抗性如何？林立。”余年先问道。
“还可以。”
林立或许本来是不大的，但是皮肤腐烂的僵尸看得太多了，现在看什么都是眉清目秀的。
“那你做好准备。”
余年无力的说道。
随后，的确有些惊悚的画面出现了。
余年身上的肌肤，正在逐渐变澹，随后完全消失。
现在的余年，浑身流淌着血红的鲜血，肌肉组织的纹理根根分明，在脸部的位置，两个巨大的眼珠格外醒目。
“医学生狂喜。”林立发出了感慨。
余年：“？”
“好吧，看着的确挺吓人的，你别隐身了。”林立一下子就不羡慕了。
“没错，林立，你知道我和C级的觉醒者怎么起的冲突么？
因为那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觉醒者，居然看到我在他面前变成这样还和他打招呼后，吓尿了。
随后为了脸面，和队长提出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这个二选一抉择，结果显而易见，我被赶出来了。”
林立：“……”
好家伙，是这么个起冲突法啊。
“按照这个进度，恐怕4阶的时候我可以隐身血液，到了10E才有可能完全隐身吧，林立，你说这个能力废物不废物？”
余年声音凄凉的问道。
“咳咳……原来是这样，也不废……”林立试图找到这个觉醒的优点。
他失败了。
“不对啊，我刚刚一进来根本没注意到你啊。”于是林立转移话题。
“那可能单纯是因为我的存在感比较低，容易被忽视，我就这么一个废物的人。”余年得出结论。
“那你这不是做到了精神层面的隐身嘛，已经很棒了。”林立安慰。
余年：“要不你还是别安慰了吧，不擅长咱就别做这个事了。”
“也行。”
“那你呢，林立，你是什么觉醒者？”
“我，召唤方面的，但是目前只能召唤钢棍和铁桶。”
“钢棍和铁桶啊，看来你也和我一样，不过你比我好一点点至少有点助力，我们是难兄难弟啊。”
余年喟叹一声，长舒一口气，随后看着林立的眼神，更加透露出几分惺惺相惜。
“确实，我也没什么用。”林立深表认同。
……
期间林立一直在和余年聊天。
虽然余年的觉醒能力的确有些难以言喻，但是他却前往灰域附近以及内部的外围很多次，在相关的知识方面充足。
他对林立也没有什么藏私的想法，几乎林立问什么，他都会说他所知道的。
一直行驶着的货车，行驶了几个小时之后，缓缓停止了，车厢内的灯，也换了个颜色。
“现在是怎么了。”
“要开始扫荡了，下车吧。”余年显然很有经验，立刻解开了安全带，将随身物品留下，跳下了车厢。
林立紧随其后，不过将昏睡的汤姆从包里拎了出来。
货车停下的地方，是远离城市的荒野，但是还没有抵达灰域。
类似林立解锁系统时的位置。
对面，另外一辆货车就停在旁边，下车的管理员对这边喊道：“已经在地图上分区了，老规矩，两两分组，拿上武器，开始扫荡。”
“什么规矩。”林立立刻询问自己身边的余年。
“就是两两一组，按照地图上的分区，一组负责一块。”
余年通过腕表，点击群里的链接，调出了地图投影，林立也依样画葫芦。
以货车目前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画出了一个巨大的正方体，上面被分成了七块，对应14个人，但是大小并不一致。
“扫荡不可能十四个人一起行动，所以会分配每个人负责的区域，这其中也是有门道的，”余年为林立解释，“最里面的区域最安全，因为灰兽想要抵达这里，肯定得突破外围。
外围比较危险，其中以靠近灰域的这一侧外围为最，因为那里的灰兽密度高。
但是和危险相对的，就是区域，最危险的区域面积是最小的。
这种时候会按照战力来分配，最强的去最危险的区域，不出意外我们两个是一组了，像我们这样的废物组合，就只要呆在毫无问题的中心，虽然累一点，但是贼特么安全。
到了灰域里面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整体负责的面积，都会缩小很多，让彼此区域可以互相照应。”
余年笑着拍了拍胸膛，指着地图信誓旦旦的说道。
林立点点头，理解了。
“中间这一块，名字好像不是我们的啊？”林立看着地图上的标注，说道。
“怎么可能？！”余年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和林立的名字居然是在外围。
而且是在边侧的外围，危险仅次于靠近最前端。
“妈的，肯定是搞错了，赶紧去和管理员说！”余年连忙拉着林立向管理走去。
“管理员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余年我是3E啊！还是非战斗觉醒的3E啊！”
“我知道啊。”管理员点了点头。
“那您咋给我和林立分了这么危险的区域，这不是要我们送死么？”
“他是B评级。”管理员皱着眉头，指着林立说道，“正好他也是新人，应该不太熟悉草药和植株，你擅长这个，你们这个组合往前没有问题。”
“……抱歉管理员，我捋一捋逻辑，我现在有点乱。”
余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林哥，”他甚至在下一秒就已经换了一个称呼，“您是B级啊？”
“算是吧。”林立点点头，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的余年，有些哭笑不得。
管理员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合同级别的，所以这么认为也不奇怪。
余年的表情很难形容。
但林立读懂了：说好一起当废物的，你怎么突然就飞升了。
“还有问题吗？”管理员问道。
“没有了，管理员。”余年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拿上车和武器，赶紧出发，时间要抓紧。”管理员督促道。
“林哥，我的生命安全，全部都靠你的钢棍和铁桶了啊！”余年立刻说道。
“我尽量。”林立点点头。
他倒是完全不紧张，且先不提灰兽能不能打破自己的铁桶防御，看着仓库里琳琅满目的道具，林立很有自信，自己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全身而退。
“别尽量啊，我亲爱的林哥，来，您看你要什么武器，我帮您拿着，我的额度也都给你。”
余年带着林立来到了这一辆货车的后头。
林立也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开一辆货车过来，只见后面的车厢里，几乎装满了各种武器、帐篷。
不过并不是质量特别好的，大部分，林立在贫民区的时候，都有途径买到。
“你挑吧，带上我的额度，拿满。”林立并没有太在意这个。
毕竟上次自己用尽了全身的武器，也只是让一只灰兽丧失了行动能力罢了。
这种质量的武器，聊胜于无。
当然，不要白不要，有总比无好。
“行，我这就帮您拿！”余年尽显狗腿子本色。
货车的两侧，都悬挂着类似摩托车的载具，很快，因为负责区域距离的原因，余年就领到了一辆。
“林哥，你要开车，还是坐在后面。”全副武装，提着大包小包的余年谄媚的问道。
“……我不会开。”林立诚恳的说道。
别说摩托车了，这个世界的车，林立也不敢确信自己的驾照知识能用。
“我懂，我懂，大老怎么还需要自己开车呢！”余年表示理解，立刻坐上了驾驶位，“哥，咱出发。”
“这车好学不？”林立在后头问道。
“挺好学的，会掌握平衡就可以。”余年回答道。
“每个按钮的作用，可以教我一下么？”
“当然可以，能教您是我的荣幸！”
“我不是大老。”
“我懂，我懂，您这是谦虚！”
摩托车的旁边还有一个半箱式的容器，据余年所说，如果背包不够装，这里面就可以用来装多余的收获。
因为要学车，林立将汤姆丢了进去。
的确，真大老是不用自己开车的。
一个在箱子里，一个在自己的兜里，都睡的正香。
并且林立相信，这两个家伙，熟悉这个世界的载具，只需要几秒钟。
125.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别的不说，这个载具坐起来真是硌屁股。”
在后座颠簸不止的林立评价道。
“不错了林哥我之前呆过的地方，有的是给自行车，有的直接不给载具，让我们自行前往的呢。”
余年在前面碎碎念道，呼啸的风声，也遮掩不住他吞咽下口水显得紧张的声音：
“还有，大哥，你的钢棍和铁桶随时准备啊，我刚刚已经看到了灰兽的踪影了。
我到时候给你隐个身助助兴。”
林立的视线扫向四周，荒野逐渐覆盖上了一层林立从未见过的植被。
乱石和树木居然生长在一起，构筑着奇妙的画面。
的确，若有若无的灰兽，在乱石和丛林之间，移动着身影。
“你既然能吓到C级觉醒者，要不试试吓死灰兽？”林立调侃道。
“林哥。”
“怎么了？”
“我要是把肌肤隐身了，那群畜生跟见了脱光的美女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上来把我撕碎，怎么可能被吓到呢。”余年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喔，也对，在他们的眼里吃你还不用剥皮，是挺方便的。”林立立刻明白了，安慰性的拍了拍余年的肩膀。
大概相当于橘子内部的那层白丝，可以吃，但是影响口感。
林立自衬要是看到一个完全没有白丝的橘子，自己也会很心动。
如果觉得余年有些可怜。
“哈哈。”余年笑得十分勉强。
但是这是林哥讲的话，自己有必要附和一下。
“滴滴。”
余年的ID表，发出了一声提醒，示意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林哥，到我们负责的区域了。你现在要是看到长相十分奇特的植株，你就叫我，我来分辨。”余年说道。
“好的，不过常见的那些特殊植株，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话说可不可以找个地方一直休息，然后回去交差的时候，说没有发现啊。”
摸鱼的人类的天性，林立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思考计划的可能性，说道。
“管理员现在肯定就在车里，舒舒服服看着我们的位置坐标呢，长时间不移动，马上就找我们了。”
为了方便观察环境，余年开车的速度慢了很多：
“而且，扫荡队出来的时间，那些大老板们都是有背后的计算的，满载而归是常态，不太可能无功而返。
收获过低于预期，管理员会组织一次全体重新扫荡，如果有发现某个区域有大量遗漏，那负责的觉醒者收入全无不说，根据合同还要背上债务。”
“明白了。”
“你看，林哥，那边就有一株燃油堇，我现在下车去取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余年已经完全代入了狗腿子的角色，一点事情都不打算让林立做。
“一起吧，你顺便教我一下这些植株的作用和采摘方法。”
林立在此之前，所有的经验都是来自于流民区的钟叔。
秉承的信念是什么看起来古怪，就把他摘走，至于有没有用，摘了再说。
“好的，燃油堇的作用是榨汁后可以视为极佳的燃料，并且火焰经久不衰。一毫升的燃油堇汁洒在棉花上，无任何干扰情况下，可以燃烧至多一整天……”
……
林立和余年围绕着自己负责的区域，继续细致的扫荡。
林立一直在一边旁观与学习，增加自己的阅历。
这一趟没白来。
“呜——”
低沉的嘶吼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近乎丛林的地形之中。
载具已经被留在了丛林之外，汤姆此刻在林立的背上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
林立眯着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提醒着身边的余年：“这是灰兽的声音。”
没有回应，只有武器碰撞的声音。
林立扭头，只见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余年，已经找了一个就近的树木，开始认真的向上攀爬。
余年找到一根粗壮的树干，坐在了上面，架起了武器。
“林哥，不用担心我。”余年看着林立，诚恳的说道。
林立：“……”
速度真快啊。
“你腿别抖啊，余年。”
“我恐高。”
“那你还爬这么高？”
“我更恐灰兽啊林哥。”
“汤姆，杰瑞，你们两个先不用动手……”林立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他发现兜里的和后背上的汤姆和杰瑞，早都已经不见了。
“……”
环视一圈找不到这两个家伙，林立抬头，看向了比余年还要高了一层的树干。
汤姆和杰瑞抱在一起，颤抖的看着声音的来源。
林立：“……”
“你们在害怕？”林立用眼神询问。
“我们看楼下这个家伙在害怕，既然人类都如此，我们身为猫鼠，不害怕会不会太不合群了？”
“……”
“瞎凑热闹也是猫鼠的天性。”
不过林立本身就想自我尝试一下，独自对抗灰兽。
绿色的铁桶和银白色的钢棍具现在手里，林立摆好架势等待着灰兽的到来。
“哥，你真的只会召唤钢棍和铁桶啊？你真的没有骗我啊？”
树上的余年看着这个架势的林立一怔，哭丧着喊道。
不会是非战斗性的B级吧？
“觉得没有逼格是吗？甚至铁桶还是绿的？”
“也不是……”余年思考着措辞，“就是太……低调了。”
钢棍上涌起了火焰。
“这样有没有让你心安一点。”
“安多了，谢了林哥。”余年竖起了大拇指。
灰兽的声音逐渐靠近，来的也不止一只，声音逐渐出现在林立的视野里，此刻正在树木背后，以树木为掩体，观察着林立。
虽然低等的没有什么智慧，但是野兽般的本能还是有的，比如见到核弹也知道逃跑。
或许已经盯上自己和余年很久了，但是等到这个时候，才露出獠牙。
林立直接挥着钢棍冲了上去。
一个横扫，火焰筑成的棍气，直接贴到了其中一只的脸上，灼烧着它浓密的毛发。
灰兽吼叫着退后了树木之后。
“林哥，后面。”
林立闻言向后用力一挥，钢棍势大力沉的划过弧线，狠狠的砸在了灰兽的脸上。
砸击造成的伤害不显，反倒是火焰，似乎让灰兽十分的痛苦。
林立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能硬抗一梭子子弹还不死的生物，要是被自己一棍子打死，林立才觉得奇怪。
这种火焰，果然对于这种身上有可燃物——毛发的生物有奇效。
不过终究有些遗憾。
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林哥！林哥！有点多啊，你现在的后面又来了！”
“放心，我是B级。”林立自信的向余年竖起了大拇指。
也是。
余年松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澹操心，B级的林立有什么需要自己担忧的？
林哥现在用自己的火焰钢棍狠击灰兽的脑袋！
灰兽的脑袋燃起了勐烈的火！
林哥现在用自己的手肘戳向灰兽的眼睛！
灰兽的眼睛爆出了血花！
……
已经有一只灰兽浑身陷入了火焰里，似乎已无法存活，余年看得热血沸腾。
这就是B级吗？
太燃了。
不愧是我林哥。
余年继续欣赏壮丽的画面。
……
林哥现在用自己的后背勐击灰兽的手掌！
灰兽的利爪多出了几条布料！
林哥现在用自己的脚踝抵住灰兽的牙齿！
灰兽的牙齿……牙齿毫发无伤……
等等，是不是从哪里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
看着逐渐被灰兽淹没的林立，余年在树上陷入了沉思。
126.猫哥林哥鼠哥
不需要沉思了，现在这个情况，似乎自己寄托着希望的大哥，马上要被灰兽杀死了啊？？
“林立！你还好吗！林立！”余年揣起腰间的武器，颤颤巍巍的瞄准着底下聚集成一圈的灰兽，大喊道。
“没问题的。”灰兽堆里，格格不入的一只人类偏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朝余年所在的树上位置比了一个大拇指。
如果看过《终结者》，余年或许会感慨这个画面的熟悉。
“卡察。”
一只灰兽的利齿直接咬在了林立的手臂上，将他的手又按压了回去。
余年：“……”
“林立，你确定你现在还好吗？”
这个画面实在是很难让自己信服。
“我确定！”
林立说的十分诚恳，下一秒，脱手滚到一边的钢棍，瞬间被他收回到了手里。
因为有伙伴死在这个烧火棍的手下，灰兽们对它还是有所警惕，都稍稍退后了一点位置。
毫发无伤的林立摸了摸自己的铁桶，问题不大，还保持着铁桶整体的姿态，不过已经能感受到很多的齿痕存在。
但是距离完全报废，还有较长一段距离。
林立没有犹豫，立刻就又朝着灰兽们主动冲了上去。
这种没有后顾之忧的战斗，是锻炼自己战斗本能，和了解低等灰兽的习性的好机会。
更何况，真的很爽。
这种别人拿自己一点办法，自己还能还击的感觉。
余年也终于意识到，似乎灰兽的攻击都没有对林立造成伤害，只不过看着身陷灰兽堆里的林立，依旧是心惊肉跳。
“卡察，卡察。”
耳边传来的脆薄的东西碎裂的声音，还有一点碎屑掉到了自己的脸上。
余年抬头看去，只见一只蓝白英短猫和一只老鼠，优哉游哉的坐在树干上，分食着一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薯片。
薯片的牌子余年甚至从来没有见过。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后，那只猫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了一片薯片，递给了自己。
余年：“……”
没记错的话，这只猫是林立的宠物吧，这只棕色老鼠，倒是之前没有见过。
“你们的主人都成这样了，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
头顶的猫鼠一怔，对视一眼，将薯片收到了身后，开始哭了起来。
除了没有眼泪，一点都不悲伤，抛开事实不谈，看起来还是蛮像的。
余年：“……”
不愧是林哥，养的宠物都这么别致。
“林哥！”余年看着再次被淹没林立，大声喊道，“我可以开枪，但是我怕射到你。需要帮忙吗？”
“开吧。”林立的声音从灰兽堆里传了出来，“不用担心，我挨几发子弹没事的，只要我头上的铁桶还在就行，你注意一下这点。”
“那我就开了！”
最后的提醒过后，余年将枪架到了眼前，瞄准着灰兽的脑袋，开始了射击。
“哒哒哒哒哒——”
对灰兽伤害最大的部位是脑子，不过现在底下缠斗成一团，加上余年恐高的手不断的颤抖，命中率实在难看。
因为质量太差，命中身体的子弹，会让灰兽感到痛苦，但是并不致命。
余年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汗毛倒竖的他连忙带着枪口扭头。
‘罪魁祸首’用双脚锁住树枝，倒挂在上面，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十分人型的举起双手投降。
是林立的猫。
“吓我一跳。”余年长舒一口气。
汤姆又拍了拍余年，指了指他手里的枪，露出了一个略显猥琐的笑容。
“你……要这个？”余年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依旧有些疑惑的问道。
汤姆点了点头。
余年将信将疑的将枪给了汤姆。
汤姆立刻从胸前的毛发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雪茄，伸到了上面，只见上面的老鼠用一根火柴划过地面，随后点燃了雪茄。
嘴里叼着雪茄，汤姆再从另外一只口袋里掏出了墨镜，戴在了脸上。
随后它将枪端在了脸前，将侧脸贴在了上面。
“哒哒哒哒哒——”
令余年大吃一惊的画面出现了，一只在不断移动的灰兽，它的脑袋接连不断的爆出了血花。
所有子弹命中位置的偏差，不到几厘米！
还是移动靶！
一梭子子弹打完，汤姆将空弹夹递给了余年，自己则满脸沧桑的吐出了一个烟圈。
余年没有注意到，烟圈升空后，还缓缓的在空中汇聚成了一段单词：“s（真是无趣）。”
狗腿子余年立刻装上子弹，恭敬的递给了汤姆：“猫哥，您的子弹给您补满了。”
汤姆接过之后，却将枪支递给了上面的杰瑞，同时帮他扶住枪身。
杰瑞扣住扳机，瞄准着下发。
“哒哒哒哒哒——”
出现的画面和刚刚差不多，只不过命中的是另外一只。
这两只被命中的灰兽，已经奄奄一息，近乎丧失移动能力。
汤姆再将雪茄递给了杰瑞，深吸、吐气，同样一个烟圈缓缓的上浮，变化为了单词：“yht（你说得对）。”
“鼠哥，我这就帮您换弹。”余年谄媚的说道。
“余年，帮我个忙。”
底下突然传来了林立的声音。
“什么忙？林哥？”余年立刻回应。
“把这个套头上。”
因为少了两个灰兽的纠缠，从灰兽堆里挣扎出来的林立来到了发现的植株旁，将放在一边，原本用来装植株的包丢给了余年，说道。
余年：“……”
今天的沉默次数，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这是怎么个帮忙法，套头上有什么用？”余年问道。
“我要把他们都解决了——用我的大招，但是这个招式对看到的人都会造成伤害。”林立瞎编，“为了保护你。”
“这……”
余年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将包套在了头上。
林哥要求这么做，就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余年并不信林立刚刚说的话，但是不妨碍他按照他说的做。
看见这一幕后，再看着面前虽然烧伤，依旧还要向自己冲来的灰兽，林立直接泄了气一般的依靠在树干上。
数量太多了，对于自己的练习效果就大打折扣。
这些灰兽一点都不君子，很喜欢偷袭，没有武德。
不用其他道具，只靠烧火棍的话，有点困难。
最主要的是，头顶的铁桶已经有些变形了，林立不打算让这个在这个时候就报废。
毕竟还要进入到灰域里面，届时还会更危险，铁桶处于冷却中可不行。
林立抬头，用动物语喊道：“汤姆、杰瑞，下来干活！”
“来了！”
将钢棍丢给汤姆，而汤姆则将雪茄丢给了林立，林立静静的抽着雪茄，欣赏它们的表演。
“记得留一只给我，我要和它来一场1V1男人大战。”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男的，说不定是女的呢？”
在灰兽间跑来跑去，将它们的尾巴系在一起打上死结的杰瑞用神情疑问。
“那就1V1男女……杰瑞你闭嘴。”
“我没说话。”
“闭上你的脸。”
“哦。”
……
只剩下最后一只灰兽了，林立起身，接住汤姆还回来的钢棍，向它走去。
灰兽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四周遍布晕眩的、烧焦的，还有被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同类，见那两个恶魔停手后，它立刻向森林深处跑去。
林立将钢棍丢了过去，砸在它的脑袋上，成为了杀死灰兽的最后一根稻草。
“摘下来吧，余年，解决了。”解决之后，林立慵懒的说道。
余年像是收到生日惊喜一般，即使默默的将包摘了下来，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随后才缓缓的睁眼，看着四周狼藉的一切。
林立正带着汤姆和杰瑞，向丛林深处走去。
“林哥，猫哥，鼠哥，你们去哪里啊？”余年赶紧追问。
“我去换个衣服。”林立指了指身上的破衣服，无奈的说道。
和【宿主免伤】这个概念一样，铁桶转移的伤害也只局限于肉体。
林立现在完全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
“你俩在余年面前露一手了？”路上，林立问汤姆和杰瑞。
他注意到余年称谓的改变。
汤姆和杰瑞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林立刚想说他们不听话，又突然想起来，上次告戒这俩的时候没一个在听，后来自己也只顾打他们泄愤了，忘记再强调了。
林立叹了一口气，让他们复述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问题不大。
只是神枪手罢了。
而且余年看起来坏心思并不多——甚至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有点缺心眼。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累吗？”林立十分关心这一点。
“挺累的，想吃红烧大猪蹄。”汤姆期盼的看着林立。
“那应该是不累了。这种生物你们完整休息之后，能对付多少个？”林立习惯了汤姆的不着调，又问道。
“一百个！有红烧大猪蹄的话是两百个！”
林立：“行了行了，回家我给你烧一百个。”
换上了【一套衣服】回来的林立，看见余年还在树上。
“你怎么还没下来。”
“您们仨没回来，我不敢啊。”余年说的十分理直气壮，“要是再来一只灰兽，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啊。”
“可以，你很稳健。”
“林哥您以为我是如何靠3E且废物的能力闯荡灰域这么多次的。”余年有些得意。
“好了，赶紧下来吧，这株还没有处理完呢。”
“来了。”
……
小插曲结束，林立继续跟着余年扫荡，学习。
这种方式的确清理的十分干净，也难怪自己之前出来捡漏难。
简直是蝗虫过境。
随后两人便满载而归，把东西交给管理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开始吃东西补充体力。
两个人回来的算最早的一批，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分到前线区域的，很多是带伤而归，甚至还拎着灰兽的脑袋，在炫耀自己的成果一般。
“你们需要治疗么。”
一个男人走到了林立面前，询问道。
“没伤，谢谢了。”林立摇摇头，客气的说道。
男人闻言多看了林立一眼，点点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我是治疗方面的觉醒者。”
“嗯，好的。”
“林哥，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小余啊。”余年在旁边情真意切的说。
“这么突然这么说。”
“现在这情况，估计是两边都意识到你的能力很强了，你看刚刚那小子，我有没有伤是一句都没有问，不过这太正常了。”
余年啧啧嘴说道：“你现在要是表达出想要加入他们小团体的意思，他们绝对欢迎，甚至你进去地位就会蛮高的。”
“林哥你要是决定加入某个队伍，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加入啊。”余年熟练的敲着林立的肩膀，谄媚的说道。
“你为什么手法这么熟练。”林立笑着挥手，“没什么想法，我加入扫荡队是一时兴起，以后做不做还是未知，加入小团体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你不加，我也不加了，我誓与林哥共进退。”余年义正言辞的说道。
“别锤了，我不会卖你的。”
“好的。”
“啊——”一旁的汤姆，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好酸啊——”
余年：“……”
沉默维持了一秒，余年立刻上前，露出笑容，开始给汤姆捶背。
“猫哥，这个力道你觉得如何啊？”
汤姆单手握拳，用力的击打手掌。
“要大一点？现在呢？”余年明白了意思，立刻加重了力度，然后问道。
这次汤姆竖起了大拇指，十分满意。
“好嘞，猫哥，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哈。”
不愧是林哥的宠物，就是不一般。
“……”
林立深吸一口气。
然后一脚把汤姆踹飞。
“给我高高的飞起来吧。”
一旁排队等着捶背的杰瑞，先是心虚的吹着口哨，然后默默的走回了林立的口袋里。
--
这样的扫荡持续了两天。
扫荡完之后，休息一段时间，货车便载着众人前往下一个地点，重复这样的流程，继续扫荡。
林立和余年每次分配的负责区域都差不多，前线但偏侧面一点的位置。
余年也逐渐熟练了起来。
每当灰兽出现，他就有树爬树，有石爬石，在纯荒野地区，就原地抱头蹲下。
然后拿出额外备着的背包，倒扣在自己的头上，甚至还用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位置——示意自己绝不偷看的决心，然后等着林哥的命令。
十分懂事，林立对他很满意。
这样林立就可以让汤姆和杰瑞帮自己掠阵，自己和灰兽缠斗。
两天的练习下，钢棍挥的也逐渐熟练，对灰兽的攻击方式与躲避方式，更是摸清了路数。
至于晚上的睡眠时间，会有帐篷和睡袋分配，不会睡在车上。
货车再次停止，不过这一次，情况就稍显不同。
下车的林立，注意到管理员的视线，扭头，他第一次看到了灰域——就在十米之外的距离。
很好辨认，因为弥漫着灰色的雾气。
但是灰雾虽然被称之为雾，弥漫在灰域的每一个地方，但和常规的雾气不同，它的存在，完全不会阻碍视线。
在正常环境下可见度是多少，在灰雾里依旧如此。
与其说雾，不如说更像是在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让一切的色彩不在鲜艳，光线都显得暗澹。
“奇怪。”管理员喃喃道。
127.任务一完成
“推进了这么多啊。”
林立正想上去听听管理员在呢喃些什么的时候，跟在后面的余年，也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
“灰域的范围。”
身为一个优秀的狗腿子，余年自然不会让林立继续追问，立刻走到他的身边，开始解释起来。
余年将ID腕表投影出来的内容展示给林立看——其实就是一张地图，外加现在所在的位置。
只不过地图有一部分内容是被灰色覆盖的。
“灰色的代表上一次这个队伍探测时，灰域的覆盖面积，右下角的数字是地图的时间。”
林立立刻就意识到‘推进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代表自己位置的光标，在地图上，距离灰域还有半厘米左右的距离，而根据缩放倍数，这代表着一千米。
然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灰域就在眼前十来米的地方。
地图时间是九月初，也就是说两个月的时间，灰域推进了一千米。
“情况不对的话，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跑了？”林立一开口就老章北海了，随时准备跑路。
自己现在还不够强，不可以太冒险。
一句话，让余年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大哥似乎跟自己一样，遵循着稳健守则。
“这……林哥，倒是也不至于……”余年思考着措辞：
“灰域覆盖面积波动是经常的事情，我之前跟另外队伍来的时候，灰域介于地图和现在中间，但是那次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了。
不过这次推进的确是到近几年的峰值了，官方应该也有处理方法吧，估计过段时间，曙光城官方扫荡的时候，可能会发生些大动作。
跟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没什么关系。”
管理员在意的，似乎也是这么一件事，走到了灰域边缘，记录下坐标，随后又对着灰域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对所有觉醒者说道：
“今晚在边界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去灰域浅层扫荡，扫荡距离范围调整，减少百分之二十。”
其实也就是将范围往外拉了一千米。
“明白。”
晚餐过后，大家开始休息。
林立和余年需要守夜到十二点。
余年在继续完善帐篷的搭建，而林立，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好奇的来到了灰域的边缘。
微微伸手，将自己的手掌陷入灰色的滤镜中。
像是有蒲公英扫过的瘙痒感，但并不明显。
于是林立毫不犹豫的……把汤姆和杰瑞丢了进去。
一脸懵逼的汤姆和杰瑞疑惑的在灰域里看着林立。
“发生甚么事了？”
“有什么感受？”在旁边可能有人听到的时候，林立和汤姆杰瑞的沟通，都是通过动物语的。
杰瑞：“想换个主人，不会突然丢鼠鼠的那种。”
汤姆：“肚子有点饿，想吃红烧大猪蹄，要是在背包里就好了。”
“……”
没一个是自己想听的答桉。
林立深吸一口气，放下动手的想法，看来灰域对这俩个货是没影响了。
“林哥猫哥鼠哥，第一次感受灰域么？”搭建完帐篷的余年，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
“嗯。”
“你也到这边来了，后方突然来灰兽怎么办？”林立扭头，越过帐篷群，看着月光照的透亮的石林。
“有装置盯着的，一定要人守着的原因主要是为了反应能更及时一点，通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而且灰兽也欺少怕多。”
“你别立FLAG。”
林立笑着点点头，视线重新看向灰域。
“没什么特别的，不用担心——至少对我们觉醒者来说。”余年见状说道：
“我进过灰域很多次，虽然通常都不深入，最多也只是在里面住过一个夜晚，但是哪怕是最长的那次，我到最后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
我这个E级都这样，何况林哥你这样的B级，耐性肯定更高。”
余年说着说着，人已经走到灰域里，活动了一下四肢，现身说法。
见林立还站在原地，将他也拉了进来。
在夜里，灰雾在视野里的颜色改变也不是很明显。
林立试图调出自己的ID腕表，但是已经变成了一块无用的芯片。
“别试了，林哥，电力以及精密科技，在灰域里是没法作用的。”
这倒是林立一直听说的。
不然可能灰域已经被核平了。
“对了，普通人在灰域会怎么样？”林立感觉有点难受，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时候问道。
“呼吸不畅，身体逐渐发痒，头晕耳鸣，盗汗发热……”余年开始碎碎念，“而且是瞬发的，虽然不致命，而且不会加重，但是看得出来影响还是蛮大的。”
林立：“……”
神医啊，一下子就把现在自己的内心感受全说出来了。
“原来如此。”林立点点头，默默的拎着汤姆和杰瑞回到了灰域之外。
舒服多了。
自己要是被看出来暂时是普通人，那解释起来就很麻烦了。
林立看了眼任务的内容，自己必须要直接接触，不能借助外力。
头戴铁桶显然是不可取。
不过任务没有时限，自己倒是可以以后再来这里完成……
这么想着林立眉头微微一挑，想起了一个可能性。
被林立诟病许久的一点——系统对于‘天’的定义：经过二十四点算一天。
林立和余年继续守夜。
“希望你知道些好歹。”
在十一点五十九分多的时候，林立来到了再次来到了灰域之中。
【您已完成主线任务一，您已获得“灰域高抵抗体质”*1】
【您已使用“灰域高抵抗体质”，非源头级别灰雾，对您的影响将微乎其微。】
所有的不适在使用这个道具后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立十分满意。
总算是卡了一次这狗日系统的BUG。
林立看着系统界面，等待了许久，却并没有跳出【主线任务二】相关的内容。
所以应该的确是有什么触发条件的。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故意不做？
余年已经在叫醒换班的觉醒者们，林立也不再考虑这些事情，回到自己的睡袋里。
安慰的度过今天，就可以回家准备出发副本了。
坏了，自己是不是立FLAG了？
没事，刚刚余年也立了FLAG，什么都没发生。
自己也一定没事的。
给旁边的汤姆和杰瑞盖上了小毛毯，这是林立睡着之前最后的念头。
128.FLAG终究会灵验
次日。
所有人清醒后，全都整装待发。
传统火药式的武器，在灰域之中还可以使用，所以即使效果聊胜于无，但是每个人的身上，还是携带了一些。
为首的觉醒者手里拿着一张纸制的地图，按照手里的类似指南针的东西，向灰域里走去。
“管理员不跟过来么？”
没有了载具，跟着队伍走进了灰域，林立回头看着还在交界线处的管理员，询问道。
“不来的，他就在原地等我们。”余年回答道。
“毕竟灰域范围内还是很危险的，灰兽的数量和等级都会更多更高。危险是一个点，除此之外，我们已搜集的植株、货车，这些都需要有人看管；同时他也负责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接应。”
“也就是说，我们有可能遇到那种有智慧、会说人话的高等级灰兽了？”林立好奇的问。
“不会的吧……”余年摇了摇头，“至少在我这么多次的经验里，还没有遇到会说话那种程度的灰兽，我都不知道存在不存在。
不过遇到过很聪明且强很多的灰兽，那次我们死了好几个觉醒者，幸好我跑的快……”
“这样么。”林立点了点头。
队伍前进，随后按照计划，分配区域开始扫荡。
林立站在队伍前端右侧的位置，保持警惕的看着右边，负责警戒。
而余年，正蹲在旁边的地上，负责采摘植株。
和灰域外不同的是，所有两两组合之间的距离最近通常只有几十米，也就是回头可以看到对方，还可以听到互相呼喊声音的程度。
灰域之中的环境，在此刻还没有显露出与外界的不同。
乱石丛、形状怪异的树丛、森林、荒野，三种地形在其中毫无规律的分布着。
林立掌握的地理知识，在这里毫无用处。
在灰域之中，能够达到采摘标准的植株，的确比外界密集，甚至有些植株在灰域内外，展露出来的姿态都是不一样。
“这株青色毒花，在灰域里的时候，花朝向是张开下垂的，所以摘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被里面滴出来的毒液沾染到……”
余年讲，林立听。
……
队伍有条不紊的前进着，林立的眉头却狠狠的皱了起来。
太安全了。
按照余年的说法，里面应该会遭受到更多灰兽的袭击才对。
然而事实上，一行人来到灰域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收获已经不少，但唯独灰兽，至今一只都没有见到。
“这种情况正常吗？”林立询问余年。
“不太正常，从来没有遇见过。”余年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情况。
“我能做出的可能性推理，要么是所有灰兽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要么就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敢靠近我们——目前看来是好消息。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哥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本来预计半天扫荡到的位置，没想到现在就已经走到了。”
发现这种情况的自然不是只有两人，暂时的队长——为首的两个觉醒者在前方交谈道。
其中一个走向另外一边，剩余的一个看向林立与余年，喊道：“传递下去，在这个位置继续扫荡，扫荡完毕后所有人聚拢，准备提前回去。”
很好，不是那种鲁莽的队长，没有因为目前看起来的安全，而选择脱离计划的继续推进。
林立十分满意，正打算扭头传递这个信息，随即，他的目光一凝。
“队长，快看你后面！”
男人闻言扭头，脸色惊变。
在天与地之间的交界线中，一群密密麻麻的灰兽，正在向这里奔涌而来！如潮水一般没有缝隙，根本数不过来！
“带上东西，现在立刻撤退！”他们当机立断，大声的喊道。
收拢起现有的收获，立刻往回跑去。
一个人的身上已经冒起了电光，大概是这个方面的觉醒者。
将汤姆丢到了自己的背上，林立头也不回的开始奔跑。
至于余年？他现在跑的比林立还快三个身位，手里还拎着只剩一半的植株——刚刚直接暴力拽出来的。
汤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林立没有回头：“你就算能解决，也不能让你展示出这个能力的汤姆。”
“不是，林立，你看看左边，好像也全都是这些怪兽诶。”汤姆直接开口，当然，说的是动物语。
现在的左边就是刚刚的右边，林立扭头，看见了更加刺激的一幕。
和前方的荒野不同，右边是个半丛林，此刻正有大量的灰兽，从树木之间，树干之上，跳跃奔跑着冲向自己。
因为有树林的遮掩，所以发现的晚，现在林立与灰兽的距离，已经十分的近了。
“东边也有大量的灰兽，建议是往西南方向跑。”林立大喊一声，调转了方向。
至于余年？比林立快四个身位了。
“喂！那两个新来的！殿后的那组也说有大量的灰兽冲了过来，现在他们都在往我们这边跑！和队长说一下！”
“不！准确来说是各个方向都有，我这边也看到了！”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林立前面，负责在中间位置扫荡的一组，停住了脚步，对林立和余年大声的喊道，声音里显得有些慌乱。
余年已经停住脚步，眉角向下，嘴角却向上——不过笑容极为勉强的看着林立：“林哥猫哥鼠哥，如果有几千只灰兽的话，你们能对付的了吗？”
“我已经准备好把包戴头上了。”
余年手中还拿着背包。
“我想是不行的。”林立无奈的否认。
余年闻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植株一扔，开始研究地面，用手和脚感受着厚实程度。
“你在干嘛呢？”
“我在找一个合适我的墓地。”余年回答的十分认真，同时还摆起了POSS，开口询问林立：“你觉得我死的时候，是这样躺好呢？还是这样躺好呢？”
“都一样，反正你会被灰兽吃掉。”
“谢谢林哥，有你安慰，我死的更加不甘心了。”余年竖起了大拇指。
十二个人，已经退后聚集到了一起，背靠背，环顾着四周。
“负责正南区域的小组呢？”
“……正南边的灰兽们已经淹没过来了，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一个人回应。
和预料的画面一样，大量的灰兽，围绕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草，怎么数量这么多，这他妈怎么解决，合着刚刚一直不出现，全都积攒到这个时候才出来。”
“解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是我们全部人往一个方向突破，才有可能活命。之前不是也演练过么？”
“可是之前也没有预料过这么多的情况啊……”
林立和余年此时因为是‘局外人’，显得有些无法加入对话。
“他们怎么都站在原地？还不过来把我吃了？”余年凑到林立身边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就这么渴望吗？”林立斜眼有些好笑的看了余年一眼。
“比死亡更恐怖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林哥？答：等待死亡的过程。”
林立正打算回答，却看见面前的灰兽包围圈，居然自动的裂开了一条缝隙。
当然，不是给一行人让路，而是一个身影，缓缓的从中走了出来。
同样是一只灰兽，不过浑身毛发白的十分耀眼，身上套着一条拖地的长马褂，手中拿着一个悬挂着晶石的木棍——或者说法杖。
不过并不年迈，狰狞的面容显得十分年轻，此刻眼里带着的，似乎是戏谑的光芒。
“主角来了。”林立说道。
“你们当中，谁是最强的？”这只灰兽开口，说出了人话。
“你情报有误啊。”林立轻声对余年说道，“这只显然就是高级到会说人话的灰兽，我说其他的灰兽怎么这么乖巧有纪律呢，原来是身后有大哥。”
“我哪里知道这一次的运气这么好啊——”余年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还是说，都是垃圾么？”见没有人回应自己，白灰兽的脸显得有些不悦，用木棍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说道。
“余年，他说你是垃圾，这你能忍？”林立肘了余年一下，说道。
“我本来就是，林哥那你能忍？”余年回答，随后愣神的问道：“不是，林哥，你咋还有功夫调侃啊？”
“我不能……”林立正准备上前，看看这只灰兽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旁边已经有两人迈出了一步。
是负责最前端最危险区域的两位队长。
他们此刻的面容都十分严肃，凝视着白灰兽：“你有什么目的。”
“你们两个是么？很好，来和我打一架吧。”白灰兽点了点头，上前了一步，和两人保持着几米的距离，活动着筋骨。
“打赢我，我就放你们回去，这些孩子们不会动你们一根手指。”
“那会动两根吗？”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余年直接开口问道。
白灰兽：“……”
“不会。”它随后回答。
“三根？”
“你闭嘴！”说这话的不是白灰兽，而是队伍里的其他人。
显然是生怕余年惹怒了白灰兽，让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生机消失。
“林哥啊，我其实是觉得，这种家伙说的话，根本没法信的，而且它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会有它的底气。”
被群攻的余年脖子一缩，对唯一没有攻击自己的林立说道：“您别生气哈。”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林立点点头，认可着余年的这个说法。
“少说话了，这小子让我没耐心，赶紧动手，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见面前的两位队长还要开口，白灰兽满脸晦气的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下一秒，一个队长浑身充斥着白蓝色电弧的跃动，化身为电光人，向白灰兽冲了过去。
而另一个人，却只是站在原地。
“它要往左边躲。”在电光人要接触到白灰兽的间隙，原地的人开口说道，同时从腰间拿出了枪械，射出了子弹。
电光人立刻扭转了攻击的方向，一个上勾拳直接重重的击打在了白灰兽的下巴，将其打的离地了几厘米，而额头上更是被连续的子弹命中。
冲上去的电光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熟练的一套连击攻了上去，并且全部命中。
“好像有点弱啊？林哥。他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余年小声的问。
“应该没这么蠢吧？”林立耸了耸肩。
周围的灰兽发出了低沉的嘶吼，但是白灰兽却举起了一只手，其余灰兽瞬间安静。
“本来想让你们摸不到我，然后我再轻松的解决你们的，没想到第一步就出错了，没意思，我不玩了。”
白灰兽有些苦恼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擦了下下巴和额头——没有一丝的伤口，随后不满的挖起了地面的泥土。
“这畜生……还是个幼稚的畜生啊？”余年满脸疑惑的看着开摆的白灰兽，完全不理解。
电光人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再次径直的冲了上去，而身后的另一个人，却开口大声说道：“小心，很危险！”
“给你看个作品。”
在电光人攻击到自己之前，白灰兽再次举起了他的手。
上面有一个泥人，白灰兽的手突然自己渗出鲜血，逐渐被泥人的身体吸收，在下一秒，泥人幻化成了电光人的模样。
随后，白灰兽将泥人的一只脚捏爆了。
“嗤——”
“啊——！
奔跑着的电光人，左脚瞬间爆炸，留下了一地血水，惯性的作用下让他直接趴在了白灰兽的面前，他双手捂住断裂的大腿位置，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人，白灰兽露出了一个‘就该是这样’的笑容：“抱歉啊。”
随后一只手砸烂了电光人的脑袋。
随后他仔细的摸索着，似乎从脑子里翻找出什么东西，满意的吃了下去。
“好垃圾。”
“接下来，轮到你咯。”白灰兽用地上的泥土，将丑陋的泥人的腿部补了起来，在鲜血的浸润下，泥人又变成了现在唯一一位队长的模样，但只变成了一半。
“血不够了，你过来。”同时白灰兽扭头说道。
一只灰兽低着头上前。
白灰兽将手中的法杖直接插在了灰兽的脑袋上。
“现在够了。”
泥人已经汇聚成形。
“等等！”他连忙大叫。
白灰兽却已经将手里的泥人对折。
“卡察。”
对折的结果，真切的映照在了本人的身体上，鲜血从崩裂的腰间奔涌而出。
什么巫蛊娃娃，林立挑了挑眉。
难道不需要一点前置条件的么？
“剩下的你们，是垃圾中的垃圾了吗？”白灰兽看向了林立等人，随后戏谑的说道：
“不过你们要是跪在地上求我的话，我说不定还是可以考虑不杀你们，怎么样？”
“不过你不许跪。”白灰兽的手指指向了林立。
林立大喜：“你怎么知道我有一身傲骨。”
这灰兽真有眼光。
“我特么没说你，我说的是后面的，刚刚那喜欢搭话的小子，他必死。”
林立：“……”
刚准备跪下的余年：“……”
余年弯曲的膝盖直了起来：“我也有一身傲骨！”
129.结束探索
“你刚刚说傲骨是吧，那你也别跪了，你跪了你也得死。”白灰兽嘲讽的看着林立。
刚刚还在商量如何突破灰兽包围圈的觉醒者们，在见到白灰兽的实力后，瞬间没了胆气和心智，直接跪在了地上，动作十分流畅。
毕竟事实的确如此，实力最强的队长，在这只灰兽的面前，却孱弱的犹如玩物。
“算了，别跪了，要不你们这些没傲骨的，把这两个有傲骨的杀了，我就放过你们？”白灰兽思衬了一会儿后，笑着说道。
周围人默默的起身，犹豫着，凝视着林立与余年。
或许是在考虑要不要动手。
当有些人的身体发生了异变——这是进攻的前兆，或许刚刚只是担心林立这个未知的存在。
他们是已经知道林立是B级的觉醒者的，每一个人都不想当第一个动手的，被反杀的话所做的一切就没意义了。
“虽然我理解你们这么做，但还是想骂你们。”余年叹了一口气，战术性的‘隐身’活跃一下气氛。
死前不做点什么，余年会觉得很可惜。
要是能吓尿一两个就更好了。
然而围绕着两个人的觉醒者们都并没有被吓到，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化。
“你原来长的这么好看？这个也别弄死了，我要活的，我要让他当我的俘虏！”脸色有变化的是白灰兽，它的眼睛一亮，起身，将手掌伤口流出来的血随意的抹在身边灰兽的身上，迫切的说道。
“好久没有世俗的欲望了。”白灰兽·苍蝇搓手·JPG。
“余年，你好像被看上了，你性命无忧了。”林立轻声说道。
果然没有灰兽能拒绝剥了白丝的纯橘子。
余年：“……”
“林哥，我不敢自杀，要不你等会动手把我解决了吧。”余年有些慌了，连忙解除了隐身，对林立急切的叮嘱道，“我不要当他口中的俘虏！”
“你刚刚杀了那两个人的方式，是诅咒？”林立看向白灰兽，好奇的问道，“需要什么媒介吗？”
林立目前的推测是，这种诅咒需要白灰兽受到目标的伤害作为媒介。
不然也太无解了。
“你说这个？”白灰兽再次重塑好泥人，展示给林立看，“只是泥巴而已啦。”
可在下一秒，泥人却变成了林立的模样。
“咒杀你们这些垃圾，还需要什么媒介啊。”
推测错误。
林立的眼神微眯，将绿色铁桶戴在了头上。
“你很想见识吗？”白灰兽笑眯眯的说道。
“但是我更想看你们自相残杀。”但是白灰兽指了指林立身边的猫咪，笑着说道，“不过既然你一定要见识，那我可以让你的这只丑陋的猫咪感受一下。”
白灰兽手微微用力，从伤口里流出了更多的血，‘林立’逐渐变成了‘汤姆猫’。
“哒哒哒哒哒……”
头顶传来了牙齿碰撞的声音，林立抬头，汤姆将手放在嘴里，嘴巴止不住的打颤着。
当一只普通灰兽再次被白灰兽的木棍插死，白灰兽笑眯眯的捏住了‘汤姆’的脑袋。
林立思索了一下，将自己的铁桶摘了下来，戴在了汤姆的头顶。
“爆炸咯~”白灰兽狰狞着说道，用力的拧下了汤姆的脑袋。
“……”
画面十分的安静。
出了一点小问题，‘汤姆’的脑袋没有被拧下来。
白灰兽脸部的青筋逐渐暴起——他在增加力量。
然而它手里的泥人，似乎已经成为了橡胶制品，而且是质量很好的那种，在白灰兽的用力下，‘汤姆’的脖子虽然已经发生了720°的旋转，但就是没有丝毫的破裂痕迹。
至于真正的汤姆本猫，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汤姆：“……”
“啊哈哈——”
短暂的愣神之后，汤姆将林立的脑袋当成了桌面，狂拍的同时还狂笑不止。
林立先忍他一手，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
只不过笑声确实太有感染力，外加白灰兽现在施展全力对付一个迷你‘汤姆’的动作也确实滑稽，本想稳住保持面容平静的林立，也笑出了声。
一旁憋的许久的余年，看见大哥笑了，瞬间放声大笑。
看来以白灰兽的能力，还没有办法通过这种方式去伤害汤姆。
不够格。
林立对他的评价，瞬间降低了大几个层次。
也意识到这件事的白灰兽，有些迷惑与不解的看着林立头上的猫咪。
“略略略~~”
汤姆用手指拉开嘴巴，狠狠的嘲笑着白灰兽。
“好了，给它留点面子。”
在林立的示意下，汤姆将铁桶重新戴在了他的头上。
“我会试着分开这具猫的身体，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白灰兽黑着一张脸，冷漠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笑意的二人一猫。
“我改变主意了，你要死在我最痛苦的折磨下。”
泥人从汤姆又变成了林立。
林立将着火的钢棍直接丢了过去，但是被白灰兽用法杖打开。
白灰兽没有一丝犹豫和废话，直接捏爆了泥人的一条腿。
“……”
‘林立’的腿的确被捏爆了，并没有像‘汤姆’一样。
林立立刻看向自己对应的腿，并没有事，又摸向了自己的铁桶，依旧光滑如新。
自己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白灰兽崩溃的声音突然在面前响起，所有觉醒者的视线都讶异的看了过去。
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白灰兽，现在却跪在了地上，用脑袋重重的敲打着地面。
面朝着的……就是林立的位置。
所有人都满是疑惑——包括林立。
“求求你原谅我，我不知道您的身……”白灰兽还在祈求
“轰——”
爆炸了。
漫天的血液飞舞，肉块夹杂在其中飞溅，天空下起了一场血雨。
当然，爆炸的不是林立，是白灰兽。
所有活着的生命，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迷茫。
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血雨已经结束，脸上多少沾染了一点血性，大家却依旧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毫无行动。
最先动起来的却是灰兽。
一大片的灰兽在白灰兽爆炸之后，开始到处捡地上的碎肉吃、鲜血喝，因为鲜血溅到的面积很广，一时间地上趴满了进食的灰兽，丝毫不在意嘴里的泥土，大口的进食着。
场面显得十分混乱。
林立注意到了周围人警惕的目光。
“现在是不是能跑啊，林哥。”余年恭恭敬敬的对林立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霎时间，围绕着林立，刚刚还准备动手的人，看向了来时的方向。
然而情况并不美好，在地上趴满了灰兽之后，更多的灰兽，将目光看向了他们，宛如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变得和平时里见到的一样，直接冲了上来。
“妈的，只能趁现在冲了，不然等地上的反应过来，更没法逃了！”一个觉醒者带头，熟悉的几人对视一眼，按照他们之前的演练，试图冲出这个地方。
林立缓缓的后退了一步。
原本也打算跟着上前的余年，立刻跟着林立的身边：“林哥，有什么指示么？”
“把包戴头上。”
“您有办法杀光它们啦？”余年嘴巴还在问，可是却已经将背包扣在了自己的头顶。
精神还没相信，肉体先信了。
“杀光太麻烦了，但是逃跑没什么问题。”
林立轻描澹写的说道。
“好嘞，我准备好了，您还需要我怎么做，您直说。”余年蹲在地上诚恳的说道。
数量太多，林立从没想过动手来解决这个问题。
哪怕是汤姆和杰瑞，也很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抵达“疲劳极限”。
但是林立的确全程没有慌乱过——看着自己腿要被捏爆的时候除外。
因为手中掌握着脱离险境的道具。
且先不说【米奇的土豆】，林立完全相信，在这种情况自己使用的话，【神秘妙妙工具】会给自己一个【一枚巨型核弹（宿主免伤版）】，来个梅开二度。
不过这样太浪费了，而且很容易引起骚乱和麻烦。
林立拿出了他打算使用的解决办法——一条内裤。
【蜡笔小新的内裤】。
别的属性增幅对于目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道具带“飞行”元素。
逃离不会飞，不会远程攻击的灰兽堆，实在是太方便了。
至于让余年戴上背包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太羞耻了。
林立叹了一口气，将内裤拿到了头顶。
余光看到了一台相机在对着自己。
林立扭头：“……”
拿着相机的汤姆：“……”
汤姆假笑着，将相机放到了背后，吹起了口哨。
“对哦，我也不是非要自己戴。”林立看着汤姆，一拍手掌。
“金箍戴上以后，你再也不是凡猫了，汤姆。”
汤姆：我想逃，但逃不掉。
“快点，汤姆，在内心欺骗自己‘这是变身必备的过程’，你就可以成为动感超人了。”林立谆谆善诱。
汤姆叹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又重新张开：“动感超猫前来报道！”
“往来的方向飞，只有三分钟时间，抓紧，带上余年。”林立用动物语说道。
“是！”
汤姆一只手抓住一个人，然后飞了起来。
“林哥，我好像飞起来了，是到天国了吗？”
“不是。”
“那就好。”
“是下地狱了。”
“那不如去天国吧？”
杰瑞从林立的口袋中探出脑袋，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
至于汤姆，飞到天空之后，整张脸都变得惊喜又呆傻，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快点走了。”
汤姆在天上S形的飞行着，林立无奈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催促道。
底下，林立看到了被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灰兽逐渐淹没的觉醒者们，却并没有多少同情和愧疚。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
“把包摘下来吧。”林立对余年说道。
“失重的感觉真糟糕啊。”余年长舒一口气，然后看向四周，发现没有灰兽的身影后，又舒了一口气。
看着和刚刚没有任何区别的林立和他的猫鼠，余年十分懂事的什么都没有问。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现在距离离开灰域应该不算远了。”林立开口问道。
“直接离开灰域，找管理员交差就可以了。”死里逃生的余年精气神一下子全部垮掉，嵴背都不再挺直。
“我大概知道林哥您担心什么，能问一句，其他人有逃出来的吗？”
“应该没有。”林立摇摇头。
“那林哥您就不用担心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说起来有反派，但是现在的确是“在灰域里发生了什么，都是由我们说了算”，李家完全无从考证。
所以如果林哥担心一些对您不好的信息传出去，我们现在提前对一下内容就可以了，您放心，就凭您愿意救我出来这件事，我绝对绝对不会出卖的！
比如我们完全可以略过那个会说人话的灰兽已经死了这段内容，说他还活着，甚至我们可以不提出他的存在。
就说我们被一大群数量极为密集的灰兽包围了，然后我们两个因为是新人，没有管理员的监督后被排斥，但因此躲过一劫……”
林立眨眨眼，看着侃侃而谈的余年，笑着点了点头。
这孩子，上道。
“白灰兽的事情没必要隐瞒，不过他死的莫名其妙这件事，还是不用说了，就说我们是远远的注意到了它们……”
林立开始和余年仔细商讨这部分的内容。
至于白灰兽的暴死，林立内心有且仅有的解释，只能是那个位格了。
这种类似于诅咒的杀人手法，以及白灰兽死前的态度，或许他以为自己临死前惹了一个下等神？
这样后面的反噬与爆炸，就很好解释了。
--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管理员眉头紧锁，等林立和余年阐述了全部的过程之后，满脸的不解。
“这片灰域怎么会出现这种等级的灰兽呢……会人言……”管理员自言自语。
“你们还看到了什么吗？”
“灰兽太密集了，我只看到队伍里一个觉醒者，明明什么都没做，身体就有一部分爆炸了……”
管理员还想问，随即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在原地丢下几个通讯用的仪器后，对林立和余年说道：“先上车，先返回曙光城，到时候需要你们将过程再讲一遍。”
“那这次的收入……”余年在这个时候反而说道。
“不会少的，还会给你们些补偿。”管理员对余年的这个反应完全不奇怪，轻易的点了点头。
……
返回曙光城的路上十分的安全，也并没有不长眼的零散灰兽试图挑衅大货车。
关于两个人编造的八真二假的事实，林立和余年总共讲了三遍。
曙光城官方知道这件事后，也来特地问了一遍。
最后知道林立是‘B’级觉醒者后，还发出了加入官方的申请，不过被林立婉拒了。
林立最担心的被囚禁以及被认为被灰兽洗脑这样的事情反而没有发生，曙光城只是带着几个仪器扫描了一下两人。
不过在林立问到与白灰兽相关的内容时，官方也并没有告诉他任何讯息。
结束这一连串的盘问后，时间已经过了半夜。
“林哥，要不要去潇洒一下，今天拿到了这么多钱，我请客！而且我很熟练的！”从市政侧厅出来，余年对林立说道。
两个人有一大笔钱进账，李家额外给了类似精神损失费的费用，而曙光城的盘问，也给了不少的数额。
“不了，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林立现在更多的心思已经不在这次事件上面了。
距离前往副本，只剩下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不到紧急情况，林立不打算使用【副本延时卡】。
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补充到最完美的状态，来迎接自己的第一个非新手副本。
“行吧，那我去冲刺啦林哥，您已经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废人帮忙的，您尽管提，我就算死也会来帮您！”余年在空荡的大街上做出了不雅动作，笑着说道。
“比如需要你‘隐身’去侍奉白灰兽？”林立笑着模彷他的动作。
“额……这个还是算了吧。”
“行了，回家了。”林立笑着挥手。
“再见，林哥！”
“醒醒汤姆，起来重新睡。”
“还有杰瑞，他也该重新睡了。”习惯了主人犯贱的汤姆，古井无波，慵懒的回应。
“当然，我雨露均沾。”
--
被故意放置在交界处的仪器，此刻已经陷入了灰域之中。
翻滚的灰雾，还在不断的前进着。
“吞噬那座城市。”
灰雾里的‘人’，轻声说道。
大概算卷末感言
本来想在《PVZ》结束的时候就聊一下，现在留到了这个时候。
主世界的剧情就这样告一段落，马上要开始的是第三个副本的剧情。
先来总结一下得与失吧。
在写《PVZ》中途的时候，我就深切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原本的角色太少了。
这个副本里，能写能让我施展笔墨——魔改的角色，总共就那么几个，抛开植物和僵尸，也就是我只剩下博士和戴夫可以写。
这就导致了一個问题，戏剧性和娱乐性都少了很多。
绕来绕去，就这么两个货色。
外加这是一个没有游戏世界观的游戏，这也导致我需要修改的内容太多，差不多就算是套了一个《PVZ》的皮，讲我自己编纂的一个故事——于是引入了玩家，引入了神。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沉浸感不强，让读者没有太多的期待感。
和《海绵宝宝》脱胎于剧情本身联想的故事就有了很大的区别。
由此作出的反思，大概是未来副本的选择上，会在这方面多加考虑。
不过总体的完成度，我还算是满意的——略显勉强，当然，有些本来埋了的线，写到后面发现拆开也没什么感觉，最后直接一笔带过，有些遗憾。
这本书本来就是在不断尝试的一个过程。
《海绵宝宝》是单元剧，《PVZ》是纯外壳，第三个《果宝特攻》则是原本就带有故事主线的番剧。
《PVZ》的问题其实还算好，其实这一卷最重要的问题，还是主世界。
我是相当直观的感受到的——比如追订到了今天，直接腰斩，哈哈。
不过我也还算能理解，毕竟现在的主世界，算是才刚刚的刚刚的刚刚开始。
比如主世界当成独立的一本书，现在才几万字吧，大家不太想看，这也略显正常。
当然，追订腰斩，这个还是比较严重的问题的。
我之前在作家的话里面说过，我会依据更新期间的成绩，来对主世界的剧情分配来做出考量。
目前的成效来说是很糟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放弃主世界。
第三个副本结束后，我还会按照原本计划写主世界的内容，引出内容。
届时写完成绩相对副本依旧不理想的话，我肯定是要修改计划的。
大致有两个方向。
阉割主世界，转为无限流，比如副本之间的休息时间缩短。
分割主世界，将剧情更加零碎化的插在副本之间，比如原本打算一个间隙讲完的内容，我分割到两个间隙，甚至三个。
我倾向于后者，当然，我更倾向于主世界也有人喜欢，不用做这个选择（笑）。
这段主世界的剧情受到大家诟病，说太dinner，其实还好吧。
要不咱就别代入男主了吧？
我在第一章就说过，这本书不会抛弃的元素是乐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梗小鬼罢了，还在钻研能真正会心一笑的高雅乐子。
不过我以后会把控同类型乐子的触发频率，太频繁的同类乐子，容易拔高阈值，增强读者的免疫力。
说到免疫力，非常时期，大家保护好自己，作者朋友们一个比一个危险，我都心慌慌。
这本书的风格是杂糅的，这点我必须承认，而主世界并不包括多少解密惊悚的元素。
这本书的一个好处是什么呢，就是他是副本流，不喜欢的人还真就可以跳订、养书，似乎还……真不影响。
焯！
当然，天线在这里给大火棒棒棒敲三个响头，咱最好别跳，咱最好养书开个自动订阅，爱你们。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不许吃饭省钱给我捧个钱场——开玩笑的，用飞社长的话来说就是【不要影响现实生活】。
感谢一下【太上宫】、【曲终人散茶微凉】、【好吃的煲仔饭】、【水银古五铢】、【磨升】、【lealy】等人的打赏。
大致就想到这么多可说，明天请假一天，完善一下副本大纲。
其实也不用请的，今天更新的两章合起来有九千字，我完全可以分在两天发，我这样明天请假还要浪费一次请假条，但懒得存了，给大火一次性看完吧。
而且我说实话真的不怠惰了，上架23天更新了近十七万字，平均下来每天有七千多，对于手速脑速都慢的我，实属折磨。
对了，著名哲学家沃滋基曾经评价过：“扑街天线是一个需要鼓励的作者，他的内心，比较脆弱。”
著名伦理学家沃边德对此十分认可：“对于扑街天线来说，鼓励比谩骂更能促进他的成长。”
我反正是受益良多。
不说废话了，后天零点见。
“果宝机甲，归位！”
130.进入副本
十月三十一日，下午。
林立刚睡醒，汤姆大厨和杰瑞大厨，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午餐。
补充好体力之后，林立换上便装，做好一切准备，将汤姆和杰瑞叫到了自己面前。
“我要出一趟远门，去一个……说不定有意思，但是也容易变得很危险的地方，你们有谁打算跟我去吗？”林立打算问一下他们自己的想法。
毕竟从实力上来说，林立目前暂时无法分辨汤姆和杰瑞孰强孰弱。
不过他俩应该是有侧重点的。
“我要去！我要去！为什么不去？”汤姆和杰瑞都点点头，迫切的走了上来。
一个准备爬到自己的口袋里，一个准备跳上自己的肩膀。
“存在一个问题。”林立用双手分别按住了猫鼠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带你们其中的一个去，不能同时携带。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其中之一，需要留下来看家。”
“？”
汤姆和杰瑞有些疑惑。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也没办法，这是规定，我们三个只能去两个。”林立无奈的耸耸肩，他也想带上两只大腿。
“我和汤姆正好两个，没有超过呀？”杰瑞向林立比划。
林立：“……”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看家是吧？”林立斜着眼看着这两只似乎已经达成一致的猫鼠。
“……不可以么？”
林立用无声的笑容回答了这个问题。
得到答桉的汤姆和杰瑞，视线缓缓的移动，看向了对方。
眼里都燃起了敌意。
“不许打架，都想去的话，我就抛硬币做决定了。”
看着后背变出一把菜刀的汤姆，和拿出一枚小鞭炮在手里的杰瑞，林立站在了他们中间，拿出早有准备的一枚硬币，开口说道。
“等等。”杰瑞突然做出了暂停的手势。
“怎么了？”
“让我和汤姆说几句话。”杰瑞绕过林立的双腿，跳着来到了汤姆的耳边。
“……”
几秒过后，沉思的汤姆眉头一挑，露出了略显邪恶的笑容，嘴角咧的很开，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汤姆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林立，退后了一步，双手指着杰瑞：
“让杰瑞跟你去吧，我来看家。”
这是汤姆要表达的意思。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林立有些疑惑。
汤姆和杰瑞整齐划一的摇头。
林立笑着叹了一口气，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无所谓了。
“汤姆你好好看家，别我回来的时候家已经没了，那时候拿你是问。家里食物省着点吃，别把自己撑死。还有，不许出门，别被人抓走了……”
和养了宠物要出远门的铲屎官一样，林立碎碎念道，生怕出一点差错。
至于物业的费用，林立早已提前缴纳了半年，防止张晨上门催收。
汤姆点了点头。
“对了，汤姆，你记得看一下我是怎么消失的，还是说只是昏迷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问你。”林立想起这一点，开口说道。
随后将杰瑞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回到了卧室的位置呈杏字躺着，点击了系统的【出发】。
【叮！】
那熟悉的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出现在了眼前。
兜里的杰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旅途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好奇的跳出了口袋，观察着这片空间。
林立没有管他，看着面前出现的红色字样。
【副本《果宝特攻》开启。】
【携带伙伴为“杰瑞”，是否确定？】
“确定。”
【您喜欢的水果是？】
接下来，面前出现了这么一个提问。
“是要变成水果吗？还是涉及到出生地？”林立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自言自语。
“这个回答有什么意义么？”
系统没有回应。
虽然没有任何提示，但是林立首先排除了甘蔗这个选项——和‘反派’所在的阵营产生关联，不一定是好事。
同时林立也不打算整活，说一些奇葩的水果，思虑一番后，林立开口说道：“苹果。”
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
并且也是主角团拥有的水果种类。
【堪称完美的回答，在《果宝特攻》副本中，苹果类别的生物，将对你额外产生好感。】
【注：好感的影响并不强烈，副本内角色不会因此而完全听命于宿主。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请宿主妥善利用。】
字迹浮现，系统棒读着。
果然有用。
幸好没说山竹——林立真正喜欢吃的水果。
山竹在《果宝特攻》里指的是夜燕老师，然而……那个香蕉无极师傅和西瓜英雄师傅，都深爱着她。
如果夜燕对自己有好感，那这两个家伙显然就不会待见自己，徒增麻烦。
既然系统给了自己这样的前置，那自己最应该去接触的目标，应该就是陆小果了。
【因世界属性设置，您的身体将被篡改为果冻属性，请问您希望变成什么水果？】
“……”
林立依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还是青苹果吧。”
林立思索一番后，决定从一而终，这样可以将陆小果的好感度刷到满级。
【略显一般的回答，你的身体属性已被篡改：青苹果。】
【传送已开始，祝您演绎愉快。】
浓郁的白色开始流动，林立感到一阵眩晕。
--
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林立从昏迷中醒来。
身体感觉有些刺痛。
刺痛？自己又被做了什么？
醒来的第一件事，林立是查看自己的四周，判断着自己的出生地是否发生过改变——《植物大战僵尸》副本后遗症。
然而只是一块绿色的草坪，躺着还是挺舒服的，周围有着巨大的石头，而四周排着对比自己现在身高显得高大的围墙——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在庭院里面。
“好奇妙的感觉。”
查看环境的时候，林立的目光被自己的身体状况吸引过去了。
自己的手变成了悬空存在的一颗圆润的果冻球，晶莹剔透，但林立立刻感受到这‘手’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变得有吸附力，或者进行简单的形变。
相当于哆啦A梦的手，其实不影响使用。
林立又查看了自己的身体，居然还穿着衣服和鞋子，不过都贴合这个世界的设置，变成了贴图一般的存在。
林立心念一动。
圆润的右手，出现了一个手表，被林立拿在了手里。
【柯南的手表】，时间显示是一点四十分，依据头顶的太阳，显然指的是下午，系统道具还可以用。
林立拿出手表的目的也不单是为了看时间，而是借助瞄准镜的玻璃，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查看自己现在的状态。
头顶的秀发已经变成了一片翠绿的小叶片。
通体绿色，有着一张不像自己的大脸。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果宝青苹果居民形象，没什么特点。
“杰瑞呢？”林立突然想到。
“啊~~”
还没等他寻找，突然听到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林立扭头，一只棕色的老鼠，正咬着一根吸管，大口大口的从中吮吸着果汁。
绿色的，像是青苹果汁。
不，就是青苹果汁。
林立的视线看向了吸管的另外一头。
嗯，插在自己的身体里。
刺痛的部位找到了，凶手也找到了，林立毫无喜悦。
【问一下，完全不了解《果宝特攻》的读者有吗？之前看有读者这么说。
我本就会以旁白、作家评论和配图的方式让大家回忆起来，如果有读者完全不了解，我就会在评论里补充的更加详细。】
131.主角们
【本章动漫情节为主，不过大家估计都忘了，看一看也无妨。】
“杰·瑞，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林立微笑着，字字重音的对杰瑞说道。
杰瑞的个头依旧不大，不管现在自己多高，总之他也等比例缩放了。
“……”
“嘿嘿。”
杰瑞将吸管拔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身后，掩耳盗铃，脸上带着‘憨厚老实’的笑容。
绿色的果汁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严格来说，这是自己的血液。
“……”
犹豫了一会儿，林立伸手接了一点，尝了一下。
纯正的苹果汁，无污染无添加，味道好极了。
“好喝吧？你需要吸管吗？给你。”杰瑞谄媚着上前，递给林立吸管。
“我喝你个头！”林立举起手就给了杰瑞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
伤口还在流果汁，林立弯腰用手接触地面，身上的伤口便缓缓愈合。
自己的能力也都还在。
“吸管就能扎破的身体，是不是太脆弱了。”林立喃喃自语。
“我是大英雄~我是大英雄~”
耳边传来了其他的声音，吸引了林立的注意。
在草坪的尽头，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潺潺的流动着。
而旁边的两颗樱树木中间，悬挂着一张吊床。
此时，有一个通体橙色的果冻，正在上面不断的上下蹦跶。
无疑是橙留香。
那个渴望做大英雄的橙留香。
剧情显然已经开始了，林立直接将杰瑞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缓缓向橙留香的位置走去。
橙留香从吊床上摔了下来，头顶冒出了金星，他睁开了眼睛：“诶，原来是做梦啊？”
一颗草莓果冻倏的一下，冲到了他的面前——上官子怡。
“子怡，你也来啦？”
“你就喜欢白日做梦！”
“没有啦，我刚才是在梦里练习天外飞鲜。”
橙留香从自己的后背，抽出了一根普通宝剑，挥舞了一下。
旁观的林立，眼睛眯了起来。
“自己需要小心这种情况。”——林立在心里告戒自己。
《果宝特攻》里，这种背后拿出东西的能力，几乎人人都有。
而做了最坏的打算，将这个世界当成自己假想敌的林立，就在考虑着这些。
眼见不一定为实。
“算了吧，像你这样的资质，就算再练十年，也不可能练成天外飞鲜的。”
“哦，如果十年练不成，那我就练二十年，练三十年，直到练成为止。”橙留香并不放弃。
“没用的，一条咸鱼，就算是再过三十年，也还是一条——咸鱼，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大英雄的。”
“子怡，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就真的和一条咸鱼差不多了！”
橙留香开始练剑，而上官子怡在旁边小声的表白。
林立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狗日的系统，至少在副本一开始的时候，都十分的阳间，这样的对话与场景，给林立一种梦回童年的感觉。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在吊床的背后，河流上的一座桥上，一个水蜜桃，正和一个菠萝对话着，林立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
是梨花诗和菠萝吹雪，本体为水蜜桃和菠萝。
“投资失败，股市成灾，还欠下高利贷！”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雷曼不在，牛市不在，用一刀，去还债！”菠萝吹雪将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林立轻笑出了声。
因为他知道，这柄刀，是伸缩的假刀。
至于菠萝吹雪口中的雷曼，指的是雷曼债券，大学是金融专业的林立，对此也有所了解。
之前身为漂亮国第四大投资银行，却在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因为金融产品的崩溃，公司多了150亿美元的漏洞，最终只能宣告破产。
身为10年播出的《果宝特攻》，也算得上是紧跟‘时事’了。
“菠萝吹雪，你，你不能死啊。”梨花诗悲伤的上前。
“对，对不起，梨花诗，我，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给你幸福了，就等下一辈子吧。”
“对不起？”梨花诗声线一遍，担忧瞬间全无，“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不用还钱吗？”
“你把我的嫁妆钱，都拿去买雷曼兄弟的债券了，快，快还钱！”
“我不行了。”
“你别以为，拿一柄会伸缩的假剑，就可以装死！”梨花诗十分了解菠萝吹雪，直接将假刀拔了出来，随后从自己的背后拿出了真剑。
“谋杀亲夫啊！”
“亲夫，你这个奸夫！我要杀了你！”梨花诗开始了追杀。
“救命啊！救命啊，橙留香！”菠萝吹雪开始逃跑。
他逃，她追，他插翅……飞到了橙留香旁边。
随后……梨花诗和菠萝吹雪隔着中间的橙留香，开始对峙。
“有话好好说嘛……”中间的橙留香开始当和事老。
“不还钱，不还钱我就砍死你！”梨花诗眼里燃烧着怒火，开始挥剑。
粉色的宝剑穿过果皮，橙色的果汁喷涌而出。
“梨花诗，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经济关系，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毫发无伤的菠萝吹雪探出脑袋打感情牌。
“讲感情？那也要还钱。”梨花诗可不吃这一套，继续挥剑，
BINGO！全部命中——当然，命中的依旧是橙留香。
“你砍错人啦……”橙留香呻吟着说道，摔在了地上。
看着橙汁的抛物曲线，林立居然也下意识的想要尝一尝。
“等一等，我有办法，可以让菠萝吹雪，还钱给你。”上官子怡没管‘受伤’的橙留香，对梨花诗说道。
“什么办法？”
“借钱。”
“借钱，向谁借啊？”菠萝吹雪看到自己有救了，立刻上来问道。
“当然是向，富甲天下的陆小果了啊。”
主角团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立刻朝远处的一个绿色凉亭走了过去
而林立，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这里。
凉亭里，陆小果和花如意，正在‘恩爱’。
“床前明月光，洒了一碗汤。
举头拿毛巾，低头擦裤裆。”
林立一过来就听见了陆小果在吟诗。
太熟悉、怀念了。
林立记得自己小时候还经常在班级里吟这首‘诗歌’来着，并且自己说出上一句，同学们就可以立刻跟出这个版本的下一句。
“哇，好美的诗啊。”花如意感慨道，“小果哥，这是你写的诗吗？”
“是啊，如意妹，我昨晚上厕所，憋了半天，拉不出来，就写了这一首……厕所诗。”
李白震怒。
“哇！小果哥，你真是太有才了！怪不得现在网上的朋友，都称你为大陆诗人陆小果呢。”花如意的捧跟总是恰到好处。
“这不算什么，如意妹，我还可以一边耍剑，一边作诗呢。”
林立哭笑不得的在旁边看着，这个画面有趣的点在于，花如意不是为了迎合陆小果才这么说的，而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觉得。
而陆小果……也是真心实意的认为自己具有诗歌才华。
只能说，这两个家伙，算得上是天生一对。
陆小果开始一边舞剑，一边重新吟唱这首诗歌。
然后在唱到‘低头擦裤裆’的时候，或许是气氛到了，不得不这么做，他真的‘低头插裤裆’——只不过用的是剑。
伴随着他的一声哀嚎，苹果汁流了出来。
“小果哥，你没事吧？”花如意担心的上前。
“没事，只是刺穿一个洞而已。”陆小果冷静的说完后，倒地昏迷。
“小果哥，你可不能死啊，你一死，可是一尸两命啊！”其余的主角团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这里，菠萝吹雪立刻上前说道。
“陆小果，你少装了，肯定啊又是一柄伸缩剑。”梨花诗不屑的说道。
“没想到，连我们憨厚老实的陆小果，也会来这一套骗女孩子了。”
“我不是骗女孩子，这是一把真剑。”陆小果‘死而复生’。
什么叫神医？神医就是两句话救活了一个人。
“不信，我插给你们看！”陆小果轻轻一挥，宝剑狠狠的插在了橙留香的身上。
“啊！为什么要插我啊！”
“为了证明，这是一把真剑咯。”陆小果笑嘻嘻的说道。
憨厚的外表下，藏着是似乎是一颗腹黑的心。
“好痛啊！
！”橙留香直接飞了起来。
“小果哥，借我点钱吧。”菠萝吹雪踩过橙留香的身体，来到陆小果的面前，谄媚的对他说道。
“哦？要借多少。”
“三千……不，三万！”菠萝吹雪立刻说道。
“好。”土豪陆小果回答的十分随意，“我现在就打在你卡上。”
“耶！陆小果，我真是爱死你了！”菠萝吹雪跳起来抱了陆小果一下，雀跃的说道。
“我不喜欢男孩子，请不要爱上我。我的心里，只装得下如意妹了。”陆小果深情款款的看向花如意。
“小果哥~”花如意大为感动，来到陆小果的面前，和他手牵着手。
“如意妹~”
“小果哥~”
爱心在两人眼中传递。
“喂喂喂，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恩爱，但是陆小果，你能不能先把钱转给我啊，梨花诗马上就要杀了我的啊。”菠萝吹雪催促道。
“就算你还钱了，我也还是，想杀了你。”梨花诗恼怒的说。
“橙留香，你该不会死了吧？”上官子怡在问候倒地的橙留香。
“身为未来的大英雄，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死的，这样的攻击，就算再来一百剑，我也无伤大雅。”橙留香大笑着起身说道。
“是吗？那就让我再来九十九剑吧。”陆小果闻言扭头说道。
橙留香：“……你还真想让我死啊。”
主角团们有声有笑着。
“咳咳。”
“那什么，你们好啊。”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角落里响了起来。
132.试图加入
主角团们转头，一个穿着衣服的青苹果，从旁边走了出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自然是林立。
“你是谁？”
众人先是发出了诧异的声音，随后疑惑的询问道。
“这个人，我有印象，刚刚我去找橙留香的时候，好像就在旁边了。”上官子怡打量了林立几秒后，开口说道。
林立刚刚在一旁并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位置，所以被发现了也不奇怪。
“哈！我知道了！”橙留香一拍双手，跳到了林立面前，“你一定是我的粉丝吧？”
“你哪里有什么粉丝啊。”菠萝吹雪在一旁拆台。
“这个人……看着，好生面善。”
陆小果从背后拿出印有他自己头像的扇子，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的眼睛，正打量着林立。
应该是附带的好感增加起的作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立，显而易见，是外面苹果村的村民，今天来果冻武术学院，就是来找你们的，找你们果宝三剑客。”
林立用刚刚打好的腹稿开口。
“喔，找我们，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热心肠的橙留香走到林立面前，“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我橙留香样样全能！”
“那你肯定已经会天外飞鲜咯？。”上官子怡斜着眼问道。
“子怡，你能别拆我台么？”橙留香的额头留下了大滴的汗水。
“我也来帮忙……不过就是……林立小哥，有没有什么酬劳之类的？三千不嫌多，三毛不嫌少，嘿嘿嘿……”
菠萝吹雪也走过来，自来熟的搭上了林立的肩膀，用另外一只手捋了一下额头的刘海说道，同时眼里已经变成了铜钱的模样，还用手搓了搓。
——他对钱就是如此的执着。
“我没有钱，也不是来找你们帮忙的。”林立摇了摇头。
“喔，那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陆小果走了上来，橙留香和菠萝吹雪便稍稍退开一些位置，让他能站过来。
“我想加入你们，成为一名果宝剑客。”林立立刻说道。
在林立系统的任务界面，显示着这样的内容：
【任务：
【副本完成要求：为果宝世界带来真正的安定。】
【主线任务（1/3）：成为被认可的果宝剑客。】
【任务提示：果宝三剑客。】
【任务奖励：【果宝剑法】*1】
【果宝剑法：使用后，使用者将在一周内逐渐领悟透彻果宝剑法，提升对手持类武器的掌握程度。
该剑法对体内有液体流动的生物效果更佳。】
【注释：该剑客为字面意义上的剑客，并不需要被神剑认可或者召唤果宝机甲。】
副本任务暂且不提，仅看字面意思林立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如果所谓的安定是指七色彩莲被污染了这件事，那或许直接解决小果叮，然后拉着主角团和东方求败们和解，就解决了。
但狗日的系统，绝对会在某些地方进行了恶意的篡改，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林立的目光放在了主线任务上。
联系注释的内容，林立的理解是，不是要求自己成为果宝机甲的主人，而是拥有类似行侠仗义的果宝剑客这样的名声？
再联系上任务提示，那自己首要的任务，应该就是加入他们，成为果宝四剑客。
这个任务的奖励，林立可是很馋的。
毕竟他现在拥有的问题之一，就是自身的战斗力太弱了，使用钢棍时毫无章法，完全就是乱挥，有时候甚至感觉挥起来还没汤姆用的顺手，浪费了这根烧火棍。
有了这个奖励，应该会好很多。
至于剑法能不能用在棍上，林立觉得……或许可能是差不多的吧。
“你要加入我们果宝三剑客？”橙留香张大了嘴巴，像是没反应过来林立居然是为了这件事。
“我没听错吧？”菠萝吹雪的脸上也显得有些讶异，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就你吗？”
“喔，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唯有陆小果在认真的询问林立。
“我仰慕你们果宝三剑客已经很久了，我经常从别人口中听到你们的故事，鼎鼎大名的橙留香、菠萝吹雪、还有陆小果！
一个富有毅力的热心肠、一个风流倜傥的潇洒哥、一个文采斐然的大陆诗人！
我听闻你们乐于助人、不求名利、行侠仗义……”
林立用对付珊迪的那一套，开始搜肠刮肚，用尽辞藻夸赞果宝三剑客，脸上也恰好的配上了迷弟的神情。
“……我自幼丧了父母，爷爷他六岁的时候就被鬼子打死了，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还一直没有人陪我玩……”
接下来，林立给自己不断的叠上悲惨BUFF。
“见过了太多悲惨，所以长大后的我，希望世界再也没有我这般凄惨的人，所以我毕生的愿望，就是和你们一样，成为一名果宝剑客！”
最后升华一下主题，重述一下自己的请求，林立结束了这段小作文，开始低头抹不存在的眼泪。
“哇——你好惨啊！”本就憨厚愚笨的陆小果，加上对林立的好感作用下，此刻已经眼泪汪汪了，“不过，鬼子是谁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名字的存在。”
“不重要，就是我对坏人的统称。”说顺嘴了的林立试图蒙混过关。
“所以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林立追问道。
陆小果还没有回答，旁边的橙留香和菠萝吹雪已经开口作出了回答：
“当然不行！”
明明刚刚被夸时，还飘飘然的两个人，此时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林立问道。
“首先，我们每个人，都有不俗的武艺，剑法都是一流，我们身为剑客，行侠仗义的时候总会遇到坏人……就是你口中的鬼子。
有些坏人的实力和我们不相上下，很危险的。
而且到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功夫保护你！”橙留香十分诚恳的说道。
“谢谢你橙留香，不过不用这么担心，我实力其实还是有一些的。”林立学着水果们的样子，将手伸到背后，然后‘取’出了钢棍。
果然，面前的主角团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个情况觉得讶异，对这种画面习以为常。
只不过当看到林立的武器时，菠萝吹雪笑得趴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抬头说道：“你该不会把这个铁棍当成武器吧？”
“哈哈——嗯？”菠萝吹雪的笑声，在钢棍烧起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么帅吗？居然有些接近我刘海的帅气。”
菠萝吹雪在自恋上有点像花心超人。
“是特效么？”菠萝吹雪好奇的将手放在了钢棍上面。
“啊呀呀呀！好烫好烫好烫！烤菠萝啦！”菠萝吹雪的跳了起来，沿着四周瞎跑，直到注意到河水，将手放了进去，才长舒一口气。
林立咽了一口口水，因为烤菠萝的香气，真的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