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怎么算？”
这个问题，傅蔑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是问：“我的规矩你应该听说过吧？”
唐娇颔首，靳墨忱和她说过，傅蔑以神医的身份出手帮人治病都是收取对方三成资产做诊金。
这三成诊金，收的还不止是患者本人的资产。
就以靳奶奶为例，她病了，靳墨忱特意为其求来神医出手。
神医要的这三成诊金，就是靳墨忱和靳奶奶加起来的的净资产的百分之三十。
说句狮子大开口，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靳墨忱早在让人寻找傅蔑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是对“外人”的收取标准。
如今，唐娇出面请傅蔑为靳奶奶治病，报酬未必就会一成不变。
傅蔑一看唐娇明了的表情，愉悦地轻笑出声，“娇娇还是这么了解哥哥。”
言罢，他开始正儿八经地算起了账来：“原本我要收取的三成报酬，就只有靳墨忱和靳老夫人，而今多了一个你，还需要收取你的三成资产。”
好家伙，超级加倍！
傅蔑轻咳一声，转而又道：“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你的一部分资产，真要你要钱，无异于左口袋换右口袋，为了不多此一举的做亏本生意，我决定给你打个骨折。”
唐娇挑眉：“骨折？”
“我在海城接了一桩生意，危险系数很高……”傅蔑简单说明了他接的生意有多危险，“我之前说我在境外火拼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境外势力和这桩生意牵扯甚广，我需要一个帮手。”
“如果你答应帮我，我免费帮老太太治疗。”
唐娇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傅蔑见状，又补充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以百分之五十的酬金聘请你来协助我完成任务。”
“这个条件听起来是挺诱人的，不过……”
傅蔑压根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又指出了至关重要的好处：“我要是执意收取你和靳墨忱的三成资产，那我手里的流动资金就够启动我的初级计划了。
反之，你既可以留在我身边监督我，又能白嫖我从而拉低我的进度，何乐而不为？”
唐娇打了个响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理由拒绝。”
傅蔑勾唇，举起盛着猩红酒液的高脚杯，“合作愉快。”
唐娇举起喝了半杯的饮料，和他碰了杯。
……
傅蔑的贵，贵在效率高，效果好。
和唐娇说好第二天给靳奶奶检查，一大早就把老太太接了过去。
当天，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靳奶奶的病之所以难治，是因为她早些年体内残留的余毒过多导致。
多种毒性在体内残留，相互制衡的同时，悄然对身体造成损害。
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因此很难找到能够对症下药的医生。
好在，傅蔑能治。
确定他有办法之后，靳墨忱松了口气，对傅蔑道：“有劳傅先生了。”
傅蔑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先别急着谢我，我帮老太太治病也是有条件的。”
靳墨忱了然道：“我名下所有资产总额已经清算出来了，随时可以划分出其中的百分之三十作为诊金。”
傅蔑啧了声，上下打量着他，“娇娇没告诉你吗？我这次收的诊金不是你百分之三十的资产。”
靳墨忱下意识蹙了下眉，用凝重地口吻问道：“她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傅蔑直言：“她答应替我潜入美杜莎当卧底。”
靳墨忱闻言大惊，“什么？”
美杜莎本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傅蔑提出的美杜莎则是某个犯罪组织，后者的存在极其凶险，牵涉出的命案不止一桩，还有无数罪行被淹没在黑暗中。
靳墨忱之所以会出现在海城，除了到海城寻找神医替靳奶奶治病，以及避开靳家那些琐事之外，便是想要挖掘出美杜莎在海城的据点。
傅蔑见他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唇角勾出一抹邪笑，语调却是漫步尽心：“潜入美杜莎的凶险程度无异于去送死。”
靳墨忱眉峰皱紧，语气沉了沉：“你究竟想做什么？”
唐娇曾说过，傅蔑是与她相依为命过的哥哥。
既如此，他又为什么非要唐娇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