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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给天道打工全文阅读

作者:黯夜魔导师     无限之给天道打工txt下载     无限之给天道打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吸引初中生女生靠什么?

    “喂,快看,那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吧?”

    “当街秀恩爱啊,现在的孩子还真是......”

    “这就是青春啊!”

    一开始还保持着清明的食蜂操祈很快就沉浸在了无边的快感之中。几乎与异性从未有过亲密接触的食蜂操祈被这触电般的感觉很快就消磨了理性,随着本能渴求起来。

    但是杨曦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用力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固定的同时,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源源不断的力量顺着唾液一起被食蜂操祈大口大口的吞下。

    “食蜂同学,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苦,记得要接受,不能有丝毫抵触!”

    仅仅才分开说一句话的时间,食蜂操祈就已经无法忍受的主动凑上来。虽然吻技非常青涩,但十分大胆而且疯狂。

    失算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理智的她情欲这么简单的就被挑了起来,希望她还没有忘记要做的事情。

    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随着力量的灌入,哪怕杨曦已经很好的控制了度,食蜂操祈依旧感受到了一股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撑爆的感觉。

    那种撕裂般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毕竟抛开那level 5级别的精神力,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作为容器的身体所能容纳的力量实在是太少了!

    皱了下眉,就这么点力量就结束,实在是让杨曦不甘心。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好,半吊子是绝对不允许的!

    强迫症又犯了的杨曦无视了食蜂操祈痛苦的表情,输入的力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啊~!”

    小声叫了出来,但是她的嘴很快又被杨曦堵上,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然而,动情的食蜂操祈发出的这些痛苦的呻吟反而充满了桃色气息。就连一旁的御坂美琴也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躲起来才好。

    但是她又怕,怕自己如果离远了,这两人会做出更加不堪入目的行为。至少。亲眼看着,若是发现他们一旦有不检点的行为,自己就能立刻阻止。

    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食蜂操祈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她睁开眼,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将她的嘴放开,杨曦喘了一口粗气,“想不想改变自己的未来?如果想的话,那就接受!接受我给你的一切!”

    “粗鲁的进入我的体内,擅自把我填满。还说着要我接受的话。老师,你真霸道!呐,把我弄疼了,能温柔点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想要我温柔点?当然没问题,不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

    “嗯,我知道,我会接受你的一切的,来吧,进入我的体内吧,我还要更多、更多!”

    听着这两人的话,御坂美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难为情了!就算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也依旧非常不好意思,更何况因为两人当街拥吻,引起了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尤其是一些上学途中停下来的学生,更是三个两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红着脸小声讨论着什么。不时还发出一些诡异的笑声。

    好在因为身体的替换,那些穿着学生制服的“学生”一个个都顶着一张与身份不相符的脸,否则御坂美琴真连站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了。

    经过大约十多分钟的努力,食蜂操祈终于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承受到极限了。

    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结束了加护的过程。

    手软脚软的食蜂操祈察觉到四周的情况后,脸一红。金色的眼瞳中发出犹如少女漫画中的星光,四周的围观群众顿时面无表情的散开了。仔细察觉就会发现,这些人的眼中出现了和食蜂操祈眼中同样的星星状光芒。

    “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老师,您的加护让我的能力迈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阶段,让我对能力的运用更加的得心应手,不必拘泥于计算公式,真是太神奇了!”

    立刻发现了自身状况的食蜂操祈一脸兴奋的说道。

    “哼,就算力量变得再强,你也只是个玩弄人心的魔女!”

    “啊拉啊拉,美琴这是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啊!而且,干嘛叫我的名字!我可不记得和你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对于这个金发少女,御坂美琴抓狂的喊叫了起来。

    “啊拉,我们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不是吗?只是叫名字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美琴也得到了老师的加护吧......”

    食蜂操祈的最后一句话让御坂美琴彻底熄火了,她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美琴前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

    “谁,谁是你的前辈啊,你别乱说话呀!”

    看到这两人还准备继续斗下去,杨曦拍了拍手打断了她们。

    “好了好了,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受到魔法的影响,都去上课去!”

    岂料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居然同时摇头道:“不去!”

    “呃~为什么?”

    “因为看不顺眼!”

    也是,当身边的人灵魂不变、记忆不变,但是相貌、声音全都乱了套,偏偏他们还不自知,依旧过着以往的生活,这让作为知情人士的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如何能够接受?

    “不管这种乱七八糟的魔法到底是谁发动的!我们有必要还世界一个清白!”

    想到自己之前的窘迫,食蜂操祈就恨得牙直痒痒。

    曾经穿越过的御坂美琴在冷静下来后,虽然大概知道这次的事件是如何产生的,也知道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解决,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觉得,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你们想多管闲事?”

    “老师!这怎么叫做多管闲事呢?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日常生活!”

    “就是就是,这个喜欢玩弄人心的魔女总算是说了句让我赞同的话,我们不能明知道世界出现了危机却还什么都不做。”

    看着这两个原本还好像是死对头,现在却同气连枝的初中生少女,杨曦就颇为烦恼的揉了揉头发。

    “好吧好吧,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们的。但是啊,你们知道这个魔法是在什么地方发动的吗?知道发动魔法的人又是谁,又以什么目的发动的吗?对手是谁又知道吗?”

    被几个问题问得当场愣住的两位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杨曦身上。

    “唉~行了,我带你们去,不过,现在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请假。我可不想在回来后还背上诱拐常盘台两个level 5的罪名!”

    “呵呵。”

    两位少女轻轻笑了起来。

    常盘台中学——

    老师请假和学生请假的负责人并不相同。

    就在杨曦找常盘台的校长请假的时候,并肩而行的两位level 5有说有笑的谈了起来。

    能够让她们俩如此轻松谈话的话题,无疑只有某位不良老师了。

    “美琴,你是怎么和老师认识的呢?似乎,老师并不是学园都市的人,但是你好像最近也没有离开过学园都市吧。”

    学园都市为了保护机密情报不外泄,并且防范学生被来自各方的间谍绑架,因此极力避免让学生离开学园都市。想要获得外出许可,除了要在三张申请书上签名之外,还得在血液里注射微小的发信器,并且要有保证人。

    可以说,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食蜂操祈可不相信御坂美琴拥有能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学园都市的本事。

    “这件事情嘛,说起来挺玄幻的,连我自己都有些无法想象,而且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其中还涉及到杨曦的一些隐私,所以也就不方便透露,有时间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反正以你的手段,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问题简直就是小儿科!”

    “美琴,你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哟!”

    “谁酸溜溜的啊,你的错觉啦!倒是你,我真的无法相信你居然会和他发展的这么快。”

    “嘛~确实挺快的,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难以置信呢。起初,杨曦老师给我的感觉只是神秘,让我产生了一些好奇罢了,但也仅止于此。可是,谁让你这位经常和我作对的宿敌和他走得那么近呢?为了打击你的意志,从他下手对我来说无疑是最方便的手段。只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食蜂操祈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无奈。

    “呵呵,你没想到的是那家伙居然无视了你的能力吧!”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我对老师越来越好奇,从一开始因为你才接触他,变成因为想要了解他而接触他。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是感到不可思议。他浑身充满了神秘的魔力,深深吸引着我。尤其是,在他身边,我居然异常的轻松,不用担心时刻担心有人对我有不轨企图,更不用随时提防着什么。那种感觉,非常奇妙!我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安全感...吗?”

    喃喃低语的美琴对此表示深深的赞同。

第十一章 天使坠落

    请假什么的,有杨曦在,一切都没问题,就算带着两个level 5离开学园都市也可以通过正当的手段。

    只是,在离开了学园都市后,杨曦反而迷茫了。

    因为御坂美琴曾经穿越过的原因,这个世界的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么,他脑中所知道的那些“剧情”真的还能够作为依靠吗?

    摇摇头,将脑中杂乱的想法抛开,杨曦开始闭上眼,集中精神感知这个大型魔法的源头。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注意到的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连忙凑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找到了吗?”

    “老师,发现了什么?”

    “嗯,目标已经找到了,我们过去吧。”

    拦了一辆车坐上去,来到没什么人的后座,食蜂操祈率先挨着杨曦坐下,好奇的问道:“老师,您知道这个犹如‘角色扮演’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吗?”

    “是天使坠落。”

    “天...使?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使?神的使者?”

    “嗯。”杨曦点点头。

    “可是天使坠落为什么会造成人们‘表’‘里’的交换呢?”

    “简单的来说,‘角色交换’并不是‘天使坠落’的主要目的,不过是发动时的副作用罢了。”

    “副作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这一刻,食蜂操祈化身好奇小宝宝,充分发挥了十万个问什么的精神,俨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杨曦反问道:“你知道卡巴拉之树理论吗?”

    见食蜂操祈摇摇头,张开嘴似乎又准备询问,杨曦干脆直接说道:“其实这个魔法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这个魔法产生的效果命名的而已。‘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关系到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树’的概念。”

    “什么是生命之树?”

    “所谓的生命之树。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身分阶级表。将神、天使、人类的灵魂分成金字塔状的十个等级,就是依照‘神权至上主义’所画出来的图。说得白话一点,这张图的意思就是‘人类的领域只有这里到这里,再上去就是神的领域。绝对不能侵犯’。人类跟天使的数量都是早已决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状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会被降格变成人。因为每一个区域都已经客满了。”

    “原来如此。”不用杨曦继续解释,食蜂操祈就已经懂了,“这个魔法的效果应该就是将上位的天使强制降格拉到下位,而人的领域就好比是一杯装满水的杯子,这时如果再滴下一滴‘天使’,所以就完全错乱了?!”

    “没错。”

    “可是...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呢,明明太空梭都已经可以冲破大气层了。也没看见什么天国啊。”

    想要让从小就接受科学教育的食蜂操祈一下子转变观念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的神经够粗大,接受了杨曦的那套魔法理论,也不是没有抵触的。

    “理由很简单,‘天国’或‘地狱’的‘上’、‘下’关系与高度无关。举个例子来说好了。人类的眼睛无法看到红外线,人类的耳朵无法听到高频率的声音,这个你应该了解吧?所谓的‘高’、‘低’指的就是这样的意思,人类‘能够感觉到的范围’以上或以下。太高感觉不到,太低也感觉不到。所以就算神来到了普通人身旁,如果不刻意现身的话,一般人也察觉不到。”

    看到食蜂操祈和侧耳倾听的御坂美琴都认可的点着头。杨曦微微一笑,“但是当物体受到红外线照射的时候会发热,玻璃受到高频率声音的影响会开始震动。这就是所谓的天谴或奇迹。所以乍看之下完全没有接触点的‘天国’,有时也会对‘人界’造成影响,当然也有可能发生相反的情况。在佛教、基督教等崇拜偶像的宗教中,所谓的神力或天使之力。其实就在我们的周围环境之中哦。”

    “嗯?这是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来说好了,教会的屋顶不是一定会有十字架吗?这些十字架都具有特别的力量。但是这些十字架,难道就是当初处死圣人所使用的各各他十字架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教会屋顶的十字架都是假货,但是假货也可以拥有力量。只要形状与用途类似,就可以获得真货的一小部分力量。这就是偶像崇拜的基本原理。”

    简单来说。“铁剑”+“光之魔法”就变成了“光之魔法剑”。

    “这种‘偶像崇拜’法则,也适用于所谓的天使。只要使用一些特别技巧,就可以将‘天使之力’附在某些物品上。例如在剑柄刻上‘天使的雕像’,就可以让剑刀拥有‘天使’的力量。在守护的魔法阵中刻入‘天使之名’,就可以获得‘天使’的防御之力...当然,代用品所能获得的力量是非常微弱的。纯天然百分之百的天使降临人间,那是只在旧约圣经中才发生过的事......这些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下,那就是‘天使是存在的’。”

    解释到这里,杨曦做出最后总结:“总之‘天使坠落’就是一种将天使从上位阶强制拉到下位阶的魔法,而这个结果会对涵盖十位阶的四界——也就是原形世界、创造世界、形成世界及物质世界都造成影响。”

    “我明白了,这就像一场‘大风吹’游戏,一旦游戏开始,‘椅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人’会完全改变。但是在这场游戏里,并不是所有参加的人最后都有椅子坐。唯一一个没有椅子坐的人,就会被挤到天上——去坐原本天使坐的那个椅子。”

    “基本上就是你所说的那样。不过天使坠落的后果可不仅仅只是一场闹剧,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造成世界毁灭。”

    “什么?!老师您说‘天使坠落’会造成世界毁灭?!”

    食蜂操祈震惊了,她用力抓着杨曦的手臂显然非常紧张。

    “嗯,别忘了,就算是让你们和别人交换身体也不愿意,更何况是原本上位的天使被拉到了下位?如果无法通过正当手段解决问题的话,那么那个想要重新返回上位的天使唯一的方法就是打乱这个世界的次序,重新进行一次排位。”

    “打乱...世界的次序?”

    “就是毁灭世界啦,世界不复存在,重归混沌,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再来。”

    听到这里,食蜂操祈已经完全无语了,“问题这么严重,老师您刚才还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您的神经到底有多么的粗大啊!”

    杨曦翻了个白眼儿,“我刚才有说过吧,这件事情会有专业人士去处理。别把人类想得太简单啊,一个被强行拉到下位的天使而已,能够发挥出来的能力有限,如果人类中的顶级强者聚集起来,还是能够对付得了的。所以,你们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担心,怕死的人太多太多,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

    “老师...您的想法也太消极了啊......”

    就连美琴也忍不住吐槽,“如果所有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这个世界都不知道毁灭多少回了!”

    “就是,老师,既然您对这个魔法如此了解,应该知道该怎么破解吧?”

    “嗯~当然知道,要不然我带你们出来干什么?”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杨曦挠挠头,“如你们所见,‘天使坠落’是个世界规模的大魔法。只靠一个魔法师独力执行,负担太大。所以犯人应该建立起结界或魔法阵之类的‘仪式现场’。因此,破坏这个魔法的方法有两个,一、杀掉施术者;二、毁掉‘仪式现场’。”

    “老师,拜托您拿出点干劲!”

    “急什么,这个魔法才刚刚发动,还没施展完毕呢。那个天使应该也在寻找破解魔法的方法,只要再完全发动之后将其破除,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所谓的危机也会立刻解除。”

    “可是时间根本无法确定啊,老师!要是一不小心,那个天使可能还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区区一个打落凡间的天使罢了,就交给你们俩对付啦。”

    摆摆手,杨曦说着毫无责任的话。

    “什么?!你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身子齐齐一晃,差点儿摔倒。

    “那是当然的喽,要不然我带着你们俩出来干嘛?美琴、操祈,你们都接受了我的加护,拥有了与神战斗的实力,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让你们练练手,增加一些战斗经验。否则,我离开后会不放心的。”

    “......”

    看到御坂美琴保持了沉默,本来还想问杨曦为什么要离开的食蜂操祈也沉默了。

    从杨曦刚才开始说的那些听起来越来越离谱的话,她已经意识到杨曦的层次和她们之间的差距。

    神来到了普通人面前,如果不主动现身的话是无法发现的。

    老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十二章 魔法师间谍

    就在今天早上,一个目的不明,名叫“天使坠落”的超级魔法发动了。

    范围笼罩整个地球,全世界除了极少部分的人之外,他们的外表和内在都发生了转变,偏偏他们本人还没有任何察觉。

    如果不是有老师在的话,或许...我也是毫无所知的其中一员。

    汽车上,看着窗外那些形形色色古里古怪,怎么看怎么违和的街道上的行人,食蜂操祈就暗暗叹了一口气。

    经过数个小时的车程,大家来到了海边。

    远远望去,仿佛与天相连的大海总算是让心情恢复了些许。伴随着夏日阳光的海风吹在身上暖暖的,真有种想要好好睡上一觉的冲动。

    “老师,我们来海边干什么?难道说...老师想要看我穿泳衣的样子吗?”

    用手戳着下巴,食蜂操祈脸上露出可爱的表情。

    “哼,我看是你想要在海边玩耍吧!别忘了,我们出来是有目的的!”

    “欸~御坂同学真无趣,会找不到男朋友的哟!”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谁找不到男朋友啊!像我这么天生丽质的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找不到男朋友呢!”

    “盯~~”

    “......别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看啊,你这个乳牛!”

    看到冤家似的两人又闹起来了,杨曦再一次捂额叹息。他都不知道这一天叹气多少回了,再这样下去,都快成中年大叔了啊!

    吵吵闹闹的两人跟着杨曦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前面有人了,终于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毕竟在外人面前,这两人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咦~他是?”

    在看到那个貌似是家人一起玩沙滩排球的刺猬头男生后,御坂美琴明显愣了一下。

    “上条当麻?”

    听到了远处过来的三个“游客”叫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其中玩耍的一个中年大叔对刺猬头少年说道:“当麻,你朋友来了啊。那爸爸和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去和他们一起玩吧。”

    “嗯~哦......”

    在这几个无关人士离开后,用手肘碰了碰御坂美琴,食蜂操祈半闭着一只眼小声问道:“你熟人?”

    “呃~算是吧。”

    在穿越之前美琴曾经与上条当麻有过几次交集。因为穿越到杨曦的世界得知自己世界的未来走向,回到学园都市后就下意识的避开了对方。

    “哪个...你们是?”

    刺猬头少年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杨曦三人显然很是迷茫。

    此时的上条当麻由于之前伤了脑子导致记忆丧失,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认识御坂美琴,更别提初来乍到的杨曦和几乎从不半夜随便瞎逛的食蜂操祈了。(御坂美琴就是半夜瞎逛的时候被小混混找茬然后认识上条当麻的)

    走上前,食蜂操祈仔细感受了一下,她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似普普通通,但身上却围绕着一种非常不和谐的气氛,仿佛是一切灾厄的源头,顿时皱了皱眉头。

    “难道你就是施展‘天使坠落’的犯人?”

    “什么天使坠落?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有错不错的说法?而且......”

    “呜喵——!阿上!终于找到你啦!”

    食蜂操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打断了。若要问哪里怪,首先这说话声简直像猫叫一样嗲声嗲气的,再者。听嗓音不是女人,是个男的。

    大家应声回头看去,一个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男人跑过来。

    “土...土御门?”

    被上条当麻叫出名字的少年手臂特别长,垂下来几乎可以碰到膝盖。留着像刺蚂一样的金色短发,身上穿着花衬衫及短裤,没穿内衣。脸上戴着淡蓝色的太阳眼镜,脖子上挂着金色锁链。看起简直像个“落魄拳击手转行的黑道保镖”。

    “等...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跑到学园都市‘外面’来的?该不会连舞夏也来了吧?”

    “别随便叫我妹妹的名字,还叫得那么亲热......算了,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阿上,我问你,在你眼中我还是‘土御门元春’吧?”

    上条当麻有些听不懂土御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连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也面面相觑,决定先看看情况。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现在的重点是你为什么会在学园都市‘外面’——”

    “这么看来...不。应该不可能啊......”土御门独自喃喃自语,接着对上条说道:“算了,也罢。阿上,总之你快逃吧!这里很危险!为什么危险?因为怒气冲天的大姐头马上就要追杀过来了!”

    “什么?大姐头?追杀过来?喂喂,该不会又要发生什么怪事了吧?”

    “别问了。听你邻居的话准没错!”

    听到这里,被无视的两人终于忍受不住了。

    “喂喂,等等,自顾自说也要有个限度啊!”

    “哎呀~~”直到这时,土御门元春才仿佛注意到杨曦三人,视线从刚才开始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的杨曦身上直接略过,停留在两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身上后,他夸张的怪叫一声,“哇呀呀,原来是常盘台中学的两位level 5大小姐到了,一下子没认出来,真是抱歉了!”

    “什么?你是说她们是超能力者?”

    上条当麻惊呆了。

    终于被注意到身份的两位少女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没想到你这个看起来很老土的大叔挺有眼光的嘛,居然能将我们认出来。”

    “呵呵,我不仅认出你们了,我还认出站在你们身后的这位是你们常盘台中学最近才上任的二年级班主任老师。我说的对吗?杨曦老师。”

    淡蓝色的太阳镜反射出来的太阳光变成了诡异的颜色。大家都能感受到土御门元春在杨曦面前似乎有些紧张。

    啪啪啪~~

    鼓起了掌,杨曦终于不再故作深沉。

    “真不愧是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派到学园都市的精英魔法师,没想到你的情报掌握的蛮快的。”

    “没什么,这不过是作为间谍的一些基本素质罢了。”

    “等...等一下......你说他是魔法师?”

    上条当麻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邻居土御门元春。土御门则露出了奸笑。

    “是啊。”

    坦率的点点头,“你以为学园都市里面都没有魔法师?刚好相反。学园都市可是教会世界的敌人,有一两个深入敌境的间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除了我之外,似乎另外还有好几个吧。”

    “可是......”

    土御门说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可是平凡日常生活中的土御门竟然会说出这种“有道理”的话。光是这点就让上条感到极度不寻常。

    “我为什么可以来到学园都市‘外面’,你不觉得奇怪吗?事实上我在十三个小时以前,还跟大姐头一起在英国的温莎堡里呢。当然,我没写过申请书,血液中也没注射纳米机器。我用的是特殊的走后门技巧。”

    其实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听着也觉得挺玄幻的,如果不是杨曦提前对她们进行了小科普,恐怕还无法相信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魔法师的存在。更加没想到,魔法师还混进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

    即使从本人口中听到这些话,上条依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在上条眼中,土御门元春就只是个“日常生活中的宿舍邻居”而已。为了想要受女生欢迎而故意打扮得像个流氓。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舞夏随便得个夏季感冒,他就会慌张地跑到上条房间来询问应该如何处理。总之就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平凡人,跟魔法那种异常世界的东西应该丝毫扯不上关系。

    所以上条下意识地在脑中寻找着否定的借口。

    “等,等等!你也受过学园都市的课程训练不是吗?我以前听说过,超能力者是不能使用魔法的!所以——”

    “没错。所以为了潜入敌方阵地。我土御门被迫放弃了魔法以及最高阶阴阳博士的称号呢。但结果我只换来了完全派不上用场的等级0能力,真是亏大了!”宿舍邻居笑了笑:“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些间谍为了取得他人信任,可以隐姓埋名五十年呢!这么一点牺牲就承受不了的话,那就太天真了点。”

    “可是你......”上条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看着上条充满惊讶的表情,土御门微微露出自嘲的笑容说道:“没错。这就是土御门的真正身份。将学园都市的一举一动向英国清教通报的窃听器。简单的来说就是间谍啦。”

    “喂,魔法师,你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御坂美琴那滥好人的个性还是忍不住替对方担心。毕竟,间谍这种存在一旦被发现,都不会有好下场。

    “真是谢谢御坂小姐的关心。不过没关系,反正早就被上层发现了,他们只是没采取行动而已。我现在的状况等于是在他们的手掌心耍猴戏。到现在都没有遭殃,表示我所掌握的情报还不至于让他们需要立即杀人灭口吧......的确,就算知道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的真相。我们也无法与他们对抗。毕竟只是个工作,我可不想赔上性命。该是暂时撤退的时候了,再深入追查下去会有危险。光靠我们根本无法对亚雷斯塔造成伤害。真的,学园都市的黑暗面可不是好对付的。”

    听了他的话,亲身体会过学园都市黑暗的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都沉默了。

第十三章 圣人神裂火织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魔法师,你过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解决‘天使坠落’吧?”

    “呃~确实如此,难不成你们也是?没想到这次的魔法居然连科学侧的人也惊动了啊!”

    摸了摸下巴,土御门元春再次露出招牌似的奸笑。

    “没错,‘天使坠落’造成的影响以及危害大致我们已经清楚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才从学园都市里出来。本来,由你们魔法师搞出来的事情,也应该让你们魔法师自行解决,但是本小姐特地前来出手相助,你们不应该说一些感谢的话吗?”

    “那还真是感谢了!”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犹如孔雀般的金发少女,土御门元春嬉皮笑脸的道了声谢。

    其中的诚意真的很难让人琢磨,不过食蜂操祈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这声感谢的话,只是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

    当然,话是这样说,不过土御门元春不认为来自学园都市的这三人可以帮到什么忙。毕竟这次的事件涉及到更高次元的天使,不是人多就能想出办法的。土御门元春也不是看不起level 5,只是超电磁炮和心理掌控能起到什么作用?换成一方通行和未元物质还差不多。

    “终于找到你了,上条当麻......!”

    就在这时,一股充满了恨意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

    土御门元春用力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自己提前赶来的目的呢。

    大家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径自走来的是一名女孩,身高以女性来说算是颇高,至少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黑色长发绑成的马尾垂到腰际之间。身材姣好,皮肤白得像个公主,但却完全没有给人一种娇柔、软弱的感觉。

    她的上半身穿着短袖的白色t恤,多余的下摆绑在腰问,露出了肚脐。下半身穿着破旧的牛仔裤。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只裤管被齐根切除,露出整条雪白的大腿。脚上穿着西部片中牛仔所穿的长统靴,腰间除了束紧裤子的皮带之外。另外还斜斜挂了一条极粗的皮带,就好像西部片中专门用来插手枪的那种皮带。

    但是插在皮带上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把日本刀。而且是把长度至少超过两公尺的特制日本刀。跟黑色长发绑成的马尾互相搭配起来,宛如是个古装剧里的女武士。

    此时,这位看起来就像一名幕末剑客的少女,狠狠瞪着上条当麻。

    少女满脸愤怒之色,更让人觉得危险的是,她的右手从刚刚就一直跟刀柄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上条当麻!我知道你就是这个角色替换魔法——‘天使坠落’的始作俑者!在我数到三之前,立刻把魔法解除!”

    带着日本刀的少女,以等不及数到三就想把上条砍成两半的气势冲到上条的眼前。上条慌了起来。看见一个满脸愤怒的人拿着刀子靠过来。任谁都会感到恐惧。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吓到他了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上条当麻手足无措,土御门元春闪身躲开的时候,杨曦上前拦住了这名气势汹汹的少女。

    “你是?”

    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少女侧着头疑惑的看着杨曦。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曦,目前在学园都市的常盘台中学教书。这位上条当麻同学虽然不是我校学生,但作为一名老师,我有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学园都市的人吗?你有那个能力吗?!”

    眼神变得凶厉起来,少女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你误会了。我不是学园都市的人,仅仅只是以一名老师的身份保护学生而已。况且,作为英国清教特殊部队‘必要之恶教会’所属、伦敦排名前十的魔法师,‘天草式十字凄教’前女教皇,世界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的神裂火织小姐,有必要为难一个level 0的普通学生吗?”

    听到眼前这个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高中生的老师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份道出来。神裂火织双目一凛,“普通学生?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的话,那我有必要考虑将‘魔法禁书目录’交给他保管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神裂小姐,搞清楚,是茵蒂克丝选择了上条同学。而不是你们选择了上条同学。如果不是这位上条当麻同学拼了命的帮助茵蒂克丝,你们直到现在还傻乎乎的忍受着痛苦每年都要以恶人的身份出现去删除她的记忆!”

    “你......”

    神裂火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同样普普通通的少年居然对自己等人的事情如此清楚,简直就好像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他都亲眼看到过似的。

    御坂美琴当然知道杨曦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她也一样。只是,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好吧,对于这位上条同学的帮助,我确实深表谢意。但是...你们学园都市的人也是来调查‘天使坠落’的事情吧?那就更不应该包庇他了!”

    “你从什么地方得出结论‘天使坠落’是上条同学搞的鬼?”

    “根据调查结果,这场‘角色交换现象’是以上条当麻为中心扩散到全世界的。但是,位于中心点的他却又丝毫没受影响......”

    就好像在全世界散播电脑病毒的黑客,也不会让自己的电脑中毒一样。

    “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被当成犯人了吗?”

    神裂火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哎~似乎你对我们上条同学不是很了解呢。且不说他这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根本不可能施展出如此庞大、复杂的魔法,单单以他右手的特性,也直接成为了最最不可能的人。”

    “右手?”

    回忆起之前与上条当麻的战斗,神裂火织这才想起他的右手的古怪。

    “我的...右手......”

    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上条当麻也知道自己的右手非常的特别,能够让异能或者魔法之类的无效。

    其实今天早上发生的异变他当然也察觉到了。

    自己的妈妈变成了身材娇小的茵蒂克丝,而茵蒂克丝却变成了有着蓝色头发的自己的男性损友。

    直到杨曦等人过来之前,他一直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这只右手的话,他也无法避免。

    “对了,上条当麻,你是怎么离开学园都市了的?”

    听到御坂美琴提问,上条当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这个...该怎么说呢...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啦。”

    见他不想说,美琴也没再问。

    “上条当麻,你的右手有着不论善恶,让一切异能之力消失的特异能力。它虽然无意识间会将‘神明的庇佑’、‘命运的红线’之类微弱的‘异能之力’消除,给你的日常生活带来不幸,但同时也保护着你不受任何异能之力的伤害。换而言之,你可以理解为,你平时的小不幸积累起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一次性爆发换来巨大的幸运让你避过灾厄。而你的右手最出色的部分就是将不幸变成自己的力量!”

    “那~这是好事?”

    “当然啦!平时走一点小霉运就能让你在必死的危机中死里逃生,像你这种仅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就勇往直前的人,经常会面临一般人一生都遇不到几回的灾难,如果不是这只右手平时帮你积累‘人品’,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不过,话说回来,正是因为你如此活跃,所以这只右手的力量也一起活跃了起来。总而言之,你就老老实实的接受平时的不幸吧,毕竟这只右手会伴你一生。除非,你把它切掉!”

    说到这里,杨曦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差点儿忘了说,就算你切掉右手,或许右手的能力也会转移到你的左手、左脚、右脚等其他的器官上,要慎重哟!”

    “别用这种我一定会切自己的手的语气来说话啊,就算一直都会伴随着不幸,我也不会舍弃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的!”

    “喂喂,你们不觉得你们跑题了吗?现在是讨论‘天使坠落’的事情啊!”

    “嘛~我这不是给上条同学洗清嫌疑吗?顺便指点一下在人生道路上有些迷茫的羔羊罢了。好了,言归正传,这次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其实,我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

    “什么?!你知道?!”

    听了杨曦的话,神裂火织立刻就不淡定了,她用力抓住杨曦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虽说做着粗暴的行为,但是却面无表情又以极度平坦的语调说道:

    “在‘天使坠落’的不完全影响下,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和别人发生交换,但我现在的外表是一个名叫史提尔.马格努斯的男人的样子。没错,在旁人眼中,我现在是身高超过两公尺,有一头红色长发的高大男人。只要我走进洗手间或更衣室,就会有人打电话报警。坐电车会被误以为是变态。对,我吓到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全世界都在对我挑衅。”

第十四章 震撼的消息

    原来人类的喜怒哀乐不见得要靠表情及说话的语气来表达。如此平坦的声音、如此不带感情的表情,竟然会这么可怕。

    看着被神裂火织抓住的杨曦,即使没有亲身体会,仅仅只是旁观大家都冷汗直流。

    可以确定,这位神裂火织小姐此时一定非常愤怒。

    “难道说...这次的事情就是你做的?不要狡辩了,其实犯人就是你吧?老实说出来,我不会生气的。天使被魔法师掌控,这种事情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件。你知道做这种事有多危险?我受够了,我想立刻解决这件事。你知道被路人当成‘娘娘腔的高大英国男人’是件多痛苦的事吗?”

    “那个...我体会你的心情,不过还是要请你先冷静下来......能,别摇了吗?”

    不带丝毫表情的神裂火织以超乎寻常的力道抓着杨曦前后摇晃,那超快的频率把他的头都晃晕了。

    “如果你还想知道犯人是谁,就给我停下来!”

    原本还在用力摇晃着杨曦的神裂双手瞬间僵硬了下来。

    “真的不是你?”

    “为什么一定非要是我啊!”

    “可是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你会清楚犯人的事情呢?通常情况下,不是只有亲自做过的人才了解吗?”

    “嘛~你这样想也没错,但你也可以理解为我的超能力是预知未来。”

    “预知未来?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知道剧情也算是“预知未来”吧。想到这里,杨曦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没错,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千奇百怪,就算出现了有预知能力的人也不足为奇。而且,你们魔法师不是也有预言术之类的魔法吗?”

    “......嗯,好吧,算你说得有理。既然你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么知道犯人也不足为奇。说吧。犯人是谁?”

    “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注意到自己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像杯子里的冰块轻轻溶解。神裂微微皱眉,露出一丝闲扰的表情。

    “抱歉,刚才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没关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在神裂火织松开自己后,轻轻咳嗽一下,杨曦回头看了被刚才神裂火织吓得不自觉拉开距离的上条当麻一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的神裂火织立刻将武士刀拔了出来,“果然是你吗?上条当麻。”

    神裂火织的语气相当平和,但是上条当麻却吓得脊背发凉,“等...等一下。我根本就没有魔法的相关知识!”

    “没错,但你身边有魔法禁书目录。是了,就算你本身无法施展魔法,也可以利用茵蒂克丝来实现你的邪恶目的。”

    被充满了杀意的视线盯着,上条当麻仿佛看到了三途河的船夫在向自己招手。连忙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杨曦。在他看来,只有这位老师才是最可靠的。哪怕这位老师看起来年龄和自己差不多......

    “咳,神裂小姐,刚才我们已经把上条同学的嫌疑洗刷了,所以你就放过他吧。”

    “那我问你犯人是谁,你为什么看着他?”

    偏着头,神裂火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想到她这种性格的女人居然也能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心中暗自惊讶的杨曦并没有表现出来,以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犯人虽然不是上条同学,却与上条同学有关,所以我才会看他。”

    “和我有关?”

    刺猬头少年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他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在了自己身上。

    “没错,准确的说。犯人是你的父亲上条刀夜。”

    “什么?!我父亲?不可能!他根本不懂任何魔法!”

    虽说此时的上条当麻因为记忆丧失,对自己的双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源自本能的性格立刻否定了杨曦的话。

    “没错,你的父亲不懂魔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随心所欲就造成了一场世界性的灾难。准确的说,‘天使坠落’是因为你父亲的无心之失造成的。”

    “无心之失?等等老师,这又是怎么回事?”

    食蜂操祈终于无法保持旁观的态度。

    “简而言之,就是巧合。”

    “巧合?”

    这下不仅是食蜂操祈,就连神裂火织、土御门元春和上条当麻也惊讶的说出了声,而御坂美琴则是以佩服的神情注视着杨曦。

    “没错,就是巧合。上条同学,你的父亲是不是平时很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却都与神话有关的物品?”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今天早上他还准备给我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护身符呢。”

    “这就对了,你父亲的那些收藏品中或多或少掺杂着一些魔力,当大量聚集在一起彼此影响就会产生连锁反应。若是摆放的方位符合了某种规律的话,就会自然的形成一个魔法阵。我这么说的话,你能理解吗?”

    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上条当麻点了点头,“理解是能理解,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到底是要怎样的摆放才能形成这么大规模的魔法啊!这是不是太巧了?!”

    “对啊,就是这么巧,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的头一回。所以说,上条同学,你的父亲可以载入史实了。”

    纵使杨曦解释的足够清楚,其他人也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次的事件给大家带来的麻烦可是有不小,心里正憋了一股恶气呢。好不容易可以得知犯人是谁了,却不料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怎么可以接受!

    “行了,你们也别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如果不相信的话,去上条同学家里看一看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顺便也可以把问题彻底解决掉。”

    “解决?怎么解决?”上条当麻傻乎乎的提问。

    “还用说吗?要么杀了你的父亲,要么把你家炸飞,二选一呀!”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由很简单,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你父亲也成了魔法的发动者,魔法仪式举行的地方则是在你家。想要阻止正在发动的魔法,只有两种办法,其一就是解决掉魔法发动者。其二就是破坏仪式现场。”

    “...老师,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只要破坏仪式现场的话,把家里的摆设打乱不就行了?用不着把我家给炸飞吧?!”

    看着愁眉苦脸的上条当麻,杨曦翻了个白眼,“天真,你以为魔法的发动就那么简单的可以破坏?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你家已经充满了魔力,就好像是个火药桶,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爆炸。挪动摆设?你去动一下试试。我保证无处宣泄的暴动魔力连你一起炸飞!”

    见其他几个魔法师都没反驳的样子,上条当麻就知道杨曦没有忽悠自己,更加郁闷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摆出一副苦瓜脸。房子毁了无所谓,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大不了。我陪你一栋新房子!”

    说着,杨曦就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刷刷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了上条当麻,“先拿着,不够我再加!”

    看着那一连串的0仔细数了下,上条当麻完全没想到杨曦直接丢出一亿日元的支票。长这么大,这还是他头一回手握如此重款。本来嘛,遇到这种事情。就算别人强拆了他家,他也没理由阻止,搞不好还要亲自动手。现在有了补偿,内心不平衡也消失了。倒不如说,他反而有些愧疚。

    “老...老师,这钱。我不能收......!”

    虽然很是挣扎,但上条当麻还是说了出来。

    “行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反正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如果你觉得受之有愧,权当是遇到了自然灾害社会给你们的捐款吧。不过先提醒你一句。以你那种动不动就丢东西的倒霉体质,这张支票还是早点交给你的父亲保管比较妥当,否则,你就只能望天长叹了。”

    “呃.......”

    双手举着支票的上条当麻见杨曦完全没有收回的意思,都有些手软了的他只能缩回去。不过,在听了杨曦的提醒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紧张的看着手中的支票,仿佛只要离开了视线支票就会长翅膀飞走一样。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杨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紧张,丢了大不了我再给你写一张。”

    尴尬的笑了笑,虽说如此,但上条当麻的视线还是时不时瞟向手中的支票。

    将支票拿在手中,感觉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有些坐立不安的上条当麻决定现在就把它交给自己的父亲保管。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张支票的来历该如何解释呢?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毕竟自己的父亲是普通人,哪怕这次无心之失造成了重大事件,卷进魔法师的世界也有些不妥。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话,你就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老师,到底是怎样的大忙才能得到这么大一笔钱啊!”

    “我在学园都市有个研究所,专门研究人体基因。成功开发出来的这个项目可以让人类在现有的基础上更一步进化,因为不方便透露,所以这笔钱也算是封口费,你就这么给你父亲解释吧,他会接受的。”

    “哦,知道了,那我就去了。”

    除了转身离去的上条当麻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单纯的借口之外,其他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杨曦。

第十五章 又来一个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土御门元春不好意思提问,倒是神裂火织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仿佛她和杨曦不是今天才刚认识的陌生人,而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看了眼露出无奈表情的土御门元春一眼,杨曦的眼神中传达着“她平时就是这样?”的意思。

    领悟到的土御门元春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不好意思,请见谅”的样子。

    点点头,杨曦表示自己明白了。

    “没错,我已经掌握了这种改变人体基因的技术,不过我不会公布出来的。更不会让这种技术影响现在的世界。”

    “你很危险。”

    得出这个结论的神裂火织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曦,“你要如何让我相信?”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杨曦毫不示弱的看着神裂火织的眼睛,“你真有趣,我拥有什么样的能力,掌握着什么样的技术和你有关系吗?况且,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

    “当然有关系,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教会,甚至对整个世界的格局都有着巨大影响。作为‘必要之恶教会’的成员,我有必要对你进行制裁!”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事实。”

    见两人剑拔弩张,似乎就要生死之斗的样子,有着双重身份的土御门元春和老好人性格的御坂美琴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

    “大姐头,你太紧张了哦。这位杨曦老师的研究成果到底是不是他说的那么厉害还不一定呢!”

    “杨曦,人家是女孩子,稍微忍让一下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原本涌上心头就快爆发的怒气再各自的劝说下稍微有些熄灭,岂料不甘作为背景的食蜂操祈捂着嘴轻笑道:“啊拉,这位间谍先生的话真有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的研究呢?还是觉得我们在说谎?”

    “喂,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美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却被食蜂操祈无视了。

    “呵呵,我并没有小看你们的意思哦,只是学园都市的‘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都在我的情报之中。据我所知,都以失败而告终了呢!而且。受害人貌似还是这位御坂小姐吧......”

    看着土御门元春的那张奸笑的脸,御坂美琴的脸色渐渐变暗。黑历史不仅被挖出来,还被当众说穿,简直就是在伤口上直接撒了一把盐!

    虽说土御门元春并非是要伤害御坂美琴,只是想说明学园都市所掌握的技术并不是那么高超,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御坂美琴心里也不好受。

    “魔法师,别以为你知道了一些学园都市的情报就以为掌握了一切。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确实,在学园都市中,仅仅只是level 0的区区在下是不如level 5的心理掌控知道得多啊,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就在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的时候。一个轻松中带着解脱的声音搀和了进来。

    “哇,你们在说什么呢,讨论的这么激烈!”

    刺猬头少年微笑着从远处走过来。

    “没什么,只是一些学术方面的事情罢了。怎么样?”

    “嗯,我已经跟用老师刚才教我的说法解释过了。他听了果然表示理解。啊,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解决问题了。走吧,大家,我给你们带路!”

    神清气爽的上条当麻回海边旅馆换衣服,食蜂操祈捂着嘴笑了起来,“恐怕上条同学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如此开心的带着别人拆自己房子的人了。”

    “呵呵。阿上待会儿说不定还会亲自动手呢!”土御门元春也“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也幸好上条当麻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吐槽,否则还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家拆掉啊!

    现在有了补偿,哭不出来,难道还不许笑了?

    杨曦等人都不知道的是,一百五十公尺外的阴暗沙滩上。不知何时开始,潜伏着一个红衣修女。

    年纪大约十三岁,金色长发微微呈现波浪状,白皙的肌肤宛如皎洁的月光。

    少女的容貌虽然可爱,但服饰却非常诡异。她身上只穿着修道服底下的衬衣。外头罩着一件披风。所谓的衬衣其实就跟连身型的内衣没什么两样,将少女的娇美身材曲线展露无遗。而且少女的全身上下还缠绕着黑色皮条及铁片,看起来似乎还能当作拘束衣。

    脖子上套着极粗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缰绳。腰间的皮带上插满了铁钳子、铁鎚、l形钉拔及锯子等道具。

    这些道具绝非木匠工具。都是专门用来扯断人肉、削割人骨及切断人体的魔女审判专用拷问道具。仔细一看,这些道具都经过细微改造,与一般木匠工具略有不同。

    身上挂满拷问道具的少女,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杨曦等人。偶尔将视线望向进入房子的上条当麻,更多的时候则是集中在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两人身上。

    似乎这两人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各位,我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再次出来时,原本只穿着一条泳裤的上条当麻换上了平时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

    “等等,你跟我们走了,茵蒂克丝怎么办?”

    “没,没关系的!”

    一想到那个原本萌萌的小萝莉变成了身材高大的男高中生,不仅如此,还用那张死党的脸对自己撒娇发嗲,上条当麻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们不用担心,看,她和我妹妹现在玩的多开心。我们动作快一点的话,大概晚上就能搞定。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交给我的家人照顾没问题的。”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再加上因为之前的一些原因,神裂火织与茵蒂克丝暂时处于绝交状态,也不方便去当面交流,于是勉强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上条当麻突然愣住了。

    一个少女...准确的说,他只看到一道红影闪过,甚至还来不及眨眼睛之前,脖子就被链锯的锯齿抵住了。

    一动不动的上条当麻甚至连咽口水都不敢,生怕自己有轻微举动引起对方的误解,一个不小心让自己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别说门外汉上条,就连站在极近距离的土御门及神裂也来不及阻止。上条脖子上的皮肤可以感觉到冰凉的触感。

    在少女行动的刹那,杨曦倒是感应到了,只是她没有任何杀气,于是也就没有多管闲事。

    察觉到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都警惕的摆出了对敌架势,认出这个少女的神裂火织连忙解释道:“大家先别冲动,她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难道朋友之间就是这样打招呼的?!”

    不管怎么说,上条当麻也是自己的熟人,御坂美琴无法忍受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受到威胁。

    被她这么一说,神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愣了一下后,她决定先给大家相互介绍一下。

    “她是俄罗斯成教‘annihilatus(歼灭白书)’的一员,名字是米夏.克洛伊洁芙。”

    神裂的话中夹带着神秘的外文,英语成绩非常糟糕的上条听不太懂。土御门从他迷惑的眼神中理解他的困惑,解释道:“如果说英国清教擅长的是‘狩猎魔女’,那俄罗斯成教擅长的就是‘狩猎幽灵’。举凡彷徨鬼火、隐身幽鬼、怀孕女灵等......各种‘不该存在的东西’都在他们的狩猎范围。”

    听到别人在讨论自己的事情,红色修女依然丝毫没有反应,还是保持着危险的姿势。

    上条望着手握锯子的米夏.克洛伊洁芙。从长长的刘海缝隙中,可以看见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在她瞳孔中的感情比锯子还要冰冷得多。

    米夏以机械般的平坦声音说道:“问题一,施展‘天使坠落’的人是你吗?”

    听到她的问题,上条当麻真是无语望苍天。就在刚才,差一点被神裂火织如此对待了,没想到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自己还是免不了受到如此待遇,真是不幸啊!

    不过比起感情丰富的神裂火织,明显这个沟通方面有着严重问题的少女要更加危险。

    “......不是。”

    “问题二,你有办法证明吗?”

    米夏说着似乎从一开始就预设好的问题。或许她早就预期上条可能会说谎吧。

    “我没有证据。但我对魔法根本完全不懂。”

    米夏微微把头歪向一边,似乎在表达内心的狐疑。

    神裂叹了一口气,“站在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立场,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接着,神裂开始向米夏说明。上条完全没有魔法知识,不可能引发“天使坠落”。而且超能力者如果使用魔法,对身体的负担相当大,但上条的身上看不到受损的现象。上条没有受到“天使坠落”的影响,完全是因为他的右手能力“幻想杀手”的关系。在这个能力下,任何异能之力只要一经触摸,就会归于无形。

    尤其是,“天使坠落”真正的“施法者”已经找到了,他们正要去解决问题。

第十六章 失误

    “问题三,既然犯人已经找到,为何不直接杀了对方,这样不是更快捷吗?”

    听到“杀”这个字,大家都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少女对杀人什么的一点抵触也没有,那平淡的语气,仿佛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上条当麻心中微微感到愤怒,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父亲,而且这次的事情也是无心之失,用得着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吗?!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命还被别人握在手中,当麻真恨不得给这个长相可爱的少女一拳,让她好好清醒一下,顺便教教她什么叫做尊重生命。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之,在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情况之前,那个人不能杀。所以,我们正准备去举行魔法的现场将仪式破坏掉,这样虽然多花一点时间,但也能达成目的,不是吗?”

    在杨曦的解释下,米夏缓缓将武器收了起来,用行动表示了认同。

    “总之,既然我们的目标相同,就一起行动吧。”

    这个团队中,已经因为各自立场的关系隐隐出现了一些不和谐因素,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同属魔法侧的同伴,神裂火织打算把她也拉进队伍以壮声势。

    毕竟就人数而言,他们那边是压倒性的不利,现在多了一个米夏.克洛伊洁芙,神裂火织心中也多了一些底气。

    单纯的御坂美琴倒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想法,不过食蜂操祈却在第一时间看了出来,感到有趣的笑了笑。

    只是,米夏似乎有些不领情,“问题四,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反过来问你,你擅长狩猎人类吗?虽说我们想要解除魔法,但也说不定会遇上想要趁此机会浑水摸鱼的不轨之徒,你身上这些道具。是伦敦处刑塔有名的拷问道具吧?我们本地人反而不用这种东西,普通斧头还是比金斧、银斧实用。”神裂滔滔不绝地说道:“你们俄罗斯成教擅长的应该是‘除灵’吧?‘狩猎人类’并不是你们的强项,而我们英国清数在这方面却有一日之长,有我们在旁边参与意见。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坏事。”

    “......好答案。感谢你的提问。”

    米夏对着神裂伸出她的小手。神裂一时之间愣了一下,接着才理解到她想握手,于是微微一笑,伸手与她交握。

    这么快就建立统一战线了,没看出来,神裂火织居然在说服人方面也挺有一手的。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队伍重整旗鼓,刚要踏上旅途,随之,又停了下来。

    “那个......我家在什么地方来着?”

    摸着后脑勺问出这句话的上条当麻把大家雷得外焦内嫩。

    由于他丧失了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里。恰好,这时候海边旅馆的老板女儿打开了电视,电视中的一则新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下面报道紧急新闻,我们现在有了火野神作逃狱的最新消息!火野目前逃进了神奈川县的一间民宅内,警方的机动部队已经赶往现场将民宅重重包围!位于现场的...听得到吗?位于现场的记者钉宫......”

    在场所有人都紧盯着电视。就连距离稍远的米夏.克洛伊洁芙也安静地探过头来看着画面。

    画面切换了。

    一个随处可见的平凡住宅街道景象。两旁排列着两层楼高的预建式住宅。原本安静的街道如今聚集了看热闹的民众、阻挡民众的警察,以及全身穿得宛如要上战场打仗的机动部队,整个闹哄哄的。但警察跟机动部队的成员都变成了老爷爷跟幼稚园儿童,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一个看起来像菜贩的男人手里握着麦克风说道:“各位观众,就如您所看见的,所有一般民众包含我们记者在内,都被阻挡在距离火野神作所占据的民宅尚有六百公尺远的外面。周围这些民众似乎都是接到了避难劝告的居民。根据可靠消息指出。火野神作逃进民宅内后就把窗帘及遮雨窗全都拉上,外面的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不知道民宅中的状况。由于无法判断是否有人质,也不知道火野神作手上有什么武器,所以机动部队似乎也不敢贸然进行攻坚......啊,有状况发生了。一辆汽车开进了管制区域,那是警方的谈判人员吗?”

    画面一换。变成了从直升机上拍摄的鸟瞰图。画面中的红色屋顶,应该就是火野神作所占据的民宅。

    “白痴......”看到这里,上条当麻不禁骂出了口。

    把直升机开到民宅上空,会对火野神作造成不必要的刺激,而且火野很有可能也在看电视。幸好现在还是扩大影像。如果照出整个周边的鸟瞰图,等于是将机动部队的布署状态告诉了火野。

    “......咦?”

    突然间,这个画面让当麻有种奇妙的感觉。但是接着画面又很不自然地被拉回了摄影棚内,或许是受到制止了吧。报道新闻的播音员手足无措地念着新闻稿,内容是火野所犯下的罪状及提醒周围居民绝对不要外出。

    “怎么了?”

    上条当麻的反应有些奇怪,引起了食蜂操祈的注意。

    “那个,刚刚的空中影像让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一下子被所有人用视线盯着,上条当麻畏缩了起来。

    “啊...不是啦...那个...可能是我看错了...而且就算是真的......”

    “快说,别拖拖拉拉。”

    “嗯...我妈她的兴趣是飞行伞......啊,飞行伞也有很多种类,有一种是用马达的。我也不太懂,总之就是坐在看起来像秋千的飞行伞上,背着巨大的螺旋桨在天空飞。我住院的时候她曾经带了一堆照片给我看,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一些在我家附近的空中拍的......”

    “空中照片?那又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神裂突然理解了。

    上条当麻点点头说道:“那个红色屋顶我总觉得很眼熟......在我家附近的空中照片上常常看到。”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失忆的上条当麻以上厕所为借口,回想着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空中影像,以附有卫星定位机能的手机输入座标查询大致上的位置。

    幸好在刚刚看到的空拍影像中,拍摄到一所大型的购物中心。这个大型购物中心主要分布在九州区域,神奈川县内只有一家,所以上条一下子就掌握到位置了。

    但是毕竟手机的卫星定位地图中,是看不到民宅姓氏的。

    上条只能确定大致的方位,接下来只好往骚动的中心点搜索过去。

    确定位置之后,上条走出厕所,来到沙滩上。无视那些在浅滩玩耍的人,上条往稍远处的大阳伞底下走去。真是太不谨慎了,装了行李的包包全部都被搁在这里。上条带着些许的罪恶感找出父亲的钱包,从里面取出老家的钥匙后回到了旅馆。

    “洗手了吗?好吧,其实我想问你家到底在什么地方?”

    “嗯,坐车大约要花二十分钟。最简单的方法是坐计程车过去。”

    “哦。”

    表示了解了的神裂点点头,把他刚才说忘了自己家在什么地方的事情当成他在开玩笑。

    “咦?”土御门以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那在计程车来以前,看来我只好躲起来了。要是被史提尔模样的旅店老板看见就糗大了。”

    话刚说完,土御门便以忍者般的动作离开了旅馆。

    顺便一提,“天使坠落”发动的时候,土御门元春和神裂火织当时刚好在温莎堡里面,温莎堡拥有城塞等级的保护结界,防御力绝对不在白色的“移动教会”之下。除了他们之外,待在西敏寺及南华克大教堂最深处的人也都没事。“距离”跟“结界”的双重保护下,让他们逃过了一劫。但绝大部分的魔法师都中了“天使坠落”的“毒”,只有极少数人察觉到异常。

    即使如此,他们俩也依然没有完全逃离“天使坠落”的控制,土御门在其他人眼中一样已经被“替换”了。成了刚惹出花边新闻的偶像明星,属于人人喊打的角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避着一般人比较好。

    而神裂火织,则是一个有着一头红色头发身材高大的英国男子,让她难受到抓狂。

    上条愣了片刻,接着便取出手机叫了一台计程车。挂断电话后的上条心想:“对了,计程车钱谁要付啊?我可不想付哩!可是如果用猜举决定,我一定会输的......”

    即使有了杨曦给的一张一亿日元的支票,过惯了拮据生活的上条同学也依旧有些小家子气。

    看穿他内心想法的食蜂操祈捂着嘴轻笑了起来,“放心吧,这里还有一位大款老师在呢,出租车的钱不用你来操心。不过,上条同学,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

    “呃~什么事情?”

    对着这位似乎能看穿人心的金发美少女,上条当麻保持着相当恭敬的态度。

    “一台计程车...我们这些人能装下吗?”

    上条当麻愣住了。

第十七章 真是太巧了

    杨曦一行就是三人,神裂火织、土御门元春,加上上条当麻自己,已经是六个人了。

    还有个米夏.克洛伊洁芙,无论怎么塞,一辆计程车也是装不下的。

    在食蜂操祈的提醒下,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上条当麻这才连忙打电话又叫了辆计程车。

    毕竟食蜂操祈不算,御坂美琴和米夏.克洛伊洁芙身材是非常娇小的。几个女生稍微挤一下,坐一辆计程车的后座完全没问题。

    这样,一辆坐三人,一辆坐四人,两辆计程车刚刚好。

    “米夏,你在看什么?”

    临行前,上厕所的上厕所,补充水分的补充水分,各自都散开活动去了。还站在原地的就只有杨曦和米夏.克洛伊洁芙。

    察觉到这个少女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杨曦摸摸自己的脸好奇问道。

    “问题一,为什么你会给我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奇特?”

    难道这孩子察觉到了?不可能吧,我明明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非常完美了......

    米夏这种问题式的说话方式很适合用来进行情报交换,但不适合用来聊天。一问一答,反而有种在审讯的感觉。不习惯这种气氛的杨曦打开次元空间,顺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零食。

    “要吃吗?”

    对于杨曦的好意,米夏完全不为所动。

    “问题二,根据你的问题判断,这应该是一种食物?”

    “虽然没什么营养,不过打打牙祭也挺不错的。”

    将薯片的包装袋拆开,杨曦率先拿出一些放进自己嘴里,随后递给她。

    看到递在面前的打开了的包装袋,米夏的手静静地动了起来。她用手指捏着包装袋的一角,完全没有碰触到杨曦的手。而且动作非常见外,就好像是便利商店店员要将零钱递给客人的模样。

    即便有了试吃的人。米夏依旧小心谨慎的拿出一小片先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微微伸出舌头,用舌尖前段轻舔了一下表面。

    确认没毒后,这才放心的将其放进嘴里。

    看到她这样。杨曦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

    似乎从没吃过薯片,米夏保持着呆立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嚼了起来,虽然很浅,但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着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大口大口吃着薯片的米夏,杨曦露出了非常温柔的表情。

    神裂火织时刻提防着有不轨之徒利用被拉下界的天使的力量作恶,却不知道替换的天使就在眼前。

    没错,在大家眼中出现的米夏.克洛伊洁芙正是那个倒霉的天使。

    因为“天使坠落”魔法的影响,再加上她自身的隐瞒,其他人无法察觉,但又如何瞒得过凝结神格的杨曦?即使他的力量绝大部分被封。对神性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

    目前看来,如果情况一切顺利的话,她很快就会重新回到“天堂”。不过杨曦总有种事情没这么顺利的感觉,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他没有丝毫察觉。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一会,计程车来了,杨曦等人坐上车。司机因为“角色替换”的关系,握着方向盘的是个女高中生,她表示杨曦等人要去的地方由于警方已经将道路封锁了,计程车只能开到途中。

    大家都表示没关系。

    神裂的刀子有将近两公尺长,在狭窄的车内从后座一直顶到了前座的前端。司机的表情显得颇为困扰。但毕竟是把日本刀,根本不敢有半句怨言。

    四人在距离围观民众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

    在下车的时候,司机看见了土御门的脸。

    “你是偶像明星一一吧?我女儿很喜欢你呢!”说着,司机开心地拿出记事本,土御门面带微笑地在上面签了一个大大的名字。

    计程车开走了。如果电视上的情报没错,现场周围的包围网大到足足有半径六百公尺。

    “话说回来。半径六百公尺的大包围网会不会太夸张了?为什么要设定这种会让警方人力不足的大范围?把半径缩小一点不是很好吗?”

    对于上条当麻的这个疑问,杨曦的回答很简单,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

    “应该是因为上层已经下达开枪许可了吧?这么做是为了确保民众不会被流弹打到。”

    不过,就算是银行强盗的劫持占据事件,警方应该也不至于进行如此大规模的道路封锁。想必在警方的预期中。今天的事件可能不是开一两枪就能解决,或许将演变为枪械及爆裂物齐出的大规模混战。如此高度层级的警戒状态,只有在欧美的爆裂物处理事件中实施过,在日本可以说是头一遭。更何况犯人只有一个人,或许对警方来说,火野神作是相当特殊的犯罪者吧。

    杨曦知道,这个让日本警方大张旗鼓围剿的犯罪分子不过是个人格分裂的神经病,因为“天使坠落”的影响,让他的表里人格进行了互换,这才做出惨绝人寰的变态杀人案。

    就在他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神裂及土御门则自顾自地开始讨论起来。

    “嗯,电视台的直升机也不见了,应该是受到警方的警告了吧。”

    “地上那些媒体记者们也都被道路封锁给挡在外面。那些像豺狼一样的家伙竟然会乖乖听话,真是太奇怪了。或许是被某高层施压了吧?”

    土御门这么说着,并将歪掉的蓝色墨镜重新戴好。看来他还挺怕这些他嘴里说的媒体记者。

    “什么意思?”

    “很简单,那些人害怕警方用点二二口径的子弹,将犯人的脑袋轰爆的瞬间被摄影机拍到。政客可是比偶像明星更重视形象的职业,利害关系很复杂的。”

    神裂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看着远方的禁止进入区域。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杀人犯的时候,我们该去上条家里把魔法仪式破坏掉。”

    “这个我们也知道,只是你也看到了,警方的包围圈这么大。而且除了警察的重重包围外,还有一大堆围观群众呢,我们该如何才能到上条家?”

    “该不会是要钻下水道吧?”

    上条当麻出了个馊主意,但立即被土御门否定了。

    “警察应该也考虑到火野可能会利用下水道逃走。嗯。好吧,总之先朝你家前进再说。”

    看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话的好朋友,上条当麻愣了下,“怎么前进?”

    “怎么前进?难道你忘了她吗?!”

    在土御门元春的提醒下,上条当麻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两个level 5级别的超能力者呢!尤其是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长相甜美的食蜂操祈大小姐。她的能力,完全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而诞生的!

    甜甜一笑,食蜂操祈从杨曦身后走了出来。她优雅的从随身携带的提包中拿出一个遥控器,俏皮的眨了眨眼,在眼角比划横v字手势。

    “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轻轻一按。犹如指挥棒一般的遥控器便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波长。

    在这股不可视的波动影响下,那些警察、围观群众纷纷愣住了,犹如提线木偶般表情呆滞,神色木然的转过身,让出了一条宽敞大道。

    “这么方便?!”

    上条当麻的惊叹让食蜂操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切。你的能力也只能在这方面逞强。”

    毫无疑问,不论何时,御坂美琴都对食蜂操祈的能力看不顺眼,哪怕这次确实因为她而帮了大忙......

    火药味一下子就变得浓烈起来。见这两人又要吵架,杨曦连忙站在两人中间隔开了她们的视线。

    “好了好了,操祈的能力虽然帮了我们大忙,但是别忘了四周还有用来监视的电子设备呢。这里的状况如果被别人警方发现了,很有可能误以为我们是那个杀人犯的帮凶。所以,美琴,轮到你出手了。”

    “嗯,放心的交给我吧!”

    有了表现的机会,御坂美琴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只见一道电光闪过。四周的电子仪器纷纷冒出了一阵黑烟。

    “ok,搞定!”

    看到原本应该很困难的事情就这么轻松的得到了解决,一时间,上条当麻回忆起玩游戏时开作弊器的那种感觉。

    没错,现在就仿佛一些电动游戏——在恐怖分子占据的建筑物中躲躲藏藏前进的间谍游戏、在满是守卫的日式建筑中闯荡的立体忍者动作游戏等。

    上条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正在看这些游戏的最短破关纪录。

    在绝对的实力下,一切都是纸老虎,警方的包围圈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好在食蜂操祈只是简单的暂时控制了那些人的思维,当大家离开后,在食蜂操祈的指令下回到原来位置的他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当自己刚才愣了一下神罢了。

    越过半径六百公尺的警方包围网之后,有好一阵子看不到半个人影。但是继续往前走,就看见一些身穿装甲服、手拿透明盾牌的人物。这些就是机动部队的成员。不过里面有些人被“替换”成了老爷爷老奶奶,所以看起来实在有点不太可靠。

    当然,这并不值得引起大家的注意。

    真正让他们停下脚步的原因是因为,机动部队包围杀人犯的那栋房子门牌上赫然挂着“上条”两个字!

    “不会这么巧吧?”

第十八章 神裂自白

    “哎呀呀,这下似乎有些难办了呢。”

    得知这样的结果,土御门元春扶了扶眼镜怪笑起来,“你说,如果我们被警方发现的话,会不会被认为是来协助变态杀人犯火野神作的帮凶?”

    “大概吧~现在看来,想要在不惊动警方的情况下破坏魔法仪式现场的话,只有用魔法干涉他们的意识让机动队员们睡着或昏迷。只是,这个方法会造成无线电通讯无人回应,外面的警察可能会因此察觉到不对劲。”

    说到这里,神裂顿了一下。她在头脑中思考着接下来的发言内容。

    “不如使用转移判断力的魔法如何?”

    上条完全听不懂,米夏则是默默地看着神裂。

    “简单来说,就是让机动队员把‘其他民宅’当成是‘上条当麻的家’。这样一来不管‘上条当麻的家’发生什么事,机动队员都会回报‘没有异常’。”

    唰!一阵风啸之声。

    神裂的身边出现数条极细的钢丝。如果不是反射了太阳光,肉眼绝对无法看见。

    “禁丝结界——源自于东南亚一带的护家之神召唤阵。”

    “土御门,你怎么可以在观众面前透露我手法的底细?”神裂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要对所有机动队员发挥效果——照这个规模看来,至少要结起一张半径一百公尺的蜘蛛巢。作业时间大约要花二十分钟,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收到——”

    土御门用手指抚摸蓝色墨镜的镜框,轻描淡写地回答。

    “还有,上条当麻,你别碰这些线。禁丝结界是种利用丝线画出的三次元魔法阵,用以取代画在地面的二次元魔法阵。丝线是结界的核心要素,如果被你的右手碰到,魔法可能会解除。”

    “我知道啦。我再笨也不会想去碰这些可能会把手指轻易切断的钢丝。不久前才刚被切断右手而已,我可不想马上又四肢分家。就算我再怎么‘不幸’,也不至于这么可怜吧?”

    突然间,神裂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咦?不过阿上啊,三泽塾战中手被切掉,应该算‘不幸中的大幸’?”

    土御门跟上条都没有察觉神裂脸上的细微变化。

    “有谁手被切断还会高兴?那个该死的恋童癖炼金术师,遇到那种人已经是我的‘不幸’了。”

    喀!神裂把鞋跟一转,背对着上条。

    上条略感背脊发寒,不禁望向神裂的背影。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类似身体感觉到危险时的反射动作。

    神裂的背影不带任何感情。

    “怎......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神裂火织生气了。虽然有些莫名起码......

    “没什么。”

    毫无感情的回答后,神裂前往张设禁丝结界。临走之际,完全没有回头,更加没有与大家打招呼的意思。

    一般城市跟学园都市不同的地方在于马路上有电线杆,而这刚好可以用来当作架设广范围隐形丝线的“支点”。神裂火织利用电线杆与丝线,从距离机动队员稍远的地方开始建立起一座半径一百公尺的巨大三次元魔法阵。藉由这个结界所产生的特殊波长魔力,让机动队员的判断力产生误差。

    “唉~我去帮忙。”

    留下这句话,杨曦跟在神裂火织的身后追了过去。

    “欸~老师......”

    看到食蜂操祈也想追过去,御坂美琴连忙拉住她。

    “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像个牛皮糖一样。会惹人讨厌的!”

    “啊拉,御坂同学,难道你就不担心老师被那个冷面女勾走吗?”

    “这...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以那家伙的手段,只怕那个女魔法师反过来搭上自己。”

    “哎呀呀。没想到御坂同学对老师这么有信心呢。”

    见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御坂美琴脸一红,“啰嗦!你不觉得你太关心他了吗?!”

    “呵呵,老师都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情。人家关心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食蜂操祈那副娇羞的模样看得土御门元春和上条当麻食指大动。尤其是土御门,更是好奇的问道:“哦~‘那样’的事情,到底是哪样?”

    想到了什么的上条当麻脸一红。露出了害羞的模样。

    “难不成,食蜂小姐和老师他......”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瞎猜了行不行!”

    被暴走的美琴用警告的视线盯着,察觉到危险的两人猛地咽下一口口水的,讪笑着后退了几步。

    “你在生气?是因为上条同学的那句‘不幸’吧?”

    听了追上来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杨曦的话,神裂火织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我不该把气出在他身上。”

    理性虽然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某种非理性的情绪让神裂不想再继续待在那里。

    神裂对于“不幸”这样的字眼,有种不好的回忆。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听到这个字眼。

    害怕尘封的记忆再度被打开,神裂选择不断奔跑。加快速度、增强力量、提高集中力。藉由专注的作业,让注意力从那最让自己害怕的事情上移开。

    她此时的心境杨曦完全理解。

    “你在逃避吗?你觉得逃避有用吗?”

    突然停下脚步,神裂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杨曦。

    “逃避?啊,是啊!我是在逃避,那又如何?你既然能够预知未来,那么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面对!”

    杨曦摇摇头,“未来是不断发生改变的,我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个人的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何去面对,又能否面对,只有你自己去尝试过才会知道答案。在此之前,神也无法断言。”

    “神...吗?别动不动就把神拿来说事,你又不是神,你怎么知道神的威能。”

    “好吧,我差点儿忘了,你不仅是魔法师,还是信奉教会的神职者呢。”

    由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杨曦...先生,你信神吗?”

    过了好一会儿,神裂火织突然问道。

    “......”

    不等杨曦回答,她继续说道:“我不信。”

    “或许,我曾经信过......知道吗?其实所谓的魔法师,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都是一群小孩子...手中握着刀...而且是曾经被世界背叛,边哭边发抖的小孩子。”

    “心中有愿望却无法实现、曾经向神祈祷却没有得到回应——失去了方向的人们,最后只能投身魔法这个超级后门。”

    神裂叹了一口气。

    “所谓的魔法师——特别是在十九世纪末建立起基础的‘近代魔法师’。都会将自己的愿望刻在自己的灵魂上。这就是所谓的‘魔法名’。把自己学魔法的理由,或是自己愿意舍弃人生去追求的唯一梦想,以拉丁语刻在心中。例如我是salvere000,而土御门则是fallere825。后面的数字是为了怕有人使用的单字重复。这一点你应该理解吧。”

    杨曦不知道该如何接过话题,只知道神裂火织内心积累的压力很大,非常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现在发泄出来。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组织’这种字眼没有多大意义。我们只是刚好目的相同,所以才聚集在一起。不管是我还是土御门,只要组织成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阻碍。都随时可以背叛......不过,因为茵蒂克丝的关系,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看样子神裂火织也稍微有所察觉,英国清教有利用魔法**目将她束缚的意思。但是察觉到又如何?除非彻底抛弃心中的那份感情,否则明知如此还是会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杨曦先生,虽然你是学园都市的一员,不过看得出来,你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拥有预知未来能力而且实力强大的你也不可能到现在也默默无名了。之前对你有些敌视是我不对,还希望你不要在意。另外......”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要我照顾一下茵蒂克丝吧?”

    “...嗯。”

    被一口道出内心的想法,神裂火织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同时紧张中带着期待望着杨曦。

    “唉~很抱歉,你的这个请求,恕我无法接受。”

    “......”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一点你从始至终都搞错了,我并非学园都市的人,就算是亚雷斯塔那家伙也无法要求我什么。”

    “那你......”

    “我目前确实在学园都市当老师,也从亚雷斯塔那里要了一个研究所用于基因研究,不过我这么做都只是为了帮助我的一个朋友。要不了多久,恐怕我就会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

    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脸,神裂火织鬼使神差的问道:“是那个茶色短发的女孩子吧?”

    “诶~哦,嗯。没错,是她。”

    “我就说嘛,那个金发的女孩子完全不像是需要你照顾的样子。”

    “......”

    你猜的确实没错,但我只说是朋友,你是凭什么只把目标锁定在这两个人身上?莫非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女人的第六感

    上条当麻望着神裂火织和杨曦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眼前只有一大片宽广、空洞而寂静的住宅街。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神裂的背影看起来不太开心。上条心想,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了什么伤害她“专家”信条的话?

    土御门看见上条露出些许不安的表情,微微一笑。

    “啊,大姐头应该是因为听到‘不幸’这个字眼,才会心情不高兴吧?”

    “不幸?上条的不幸都已经变成口头禅了吧?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双手抱胸的御坂美琴理所当然的说道,全然不顾一旁的刺猬头少年那副苦逼的表情。

    “嗯,对阿上来说,‘不幸’这个字眼确实已经变成口头禅了。但事实上,神裂大姐头其实也为自己的‘不幸’感到相当苦恼。”

    “不幸?那个女人?完全没看出来!”

    土御门的话食蜂操祈第一个表示不信。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大姐头那种情况,应该称之为幸运,只是她无法原谅自己的这种‘幸运’。”

    “‘幸运’会让人苦恼?”

    上条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土御门点了点头说道:“日本有种名为‘天草式’的神秘基督教组织,神裂大姐头在出生前就被指定为这个组织的领导者‘女教皇’。而且她还是被神赐予‘圣痕’的‘圣人’之一,据说这种人全世界找不到二十个呢。”

    土御门脸上带着笑容。但是他现在的笑容,跟平常那种轻浮的笑容不同。

    “她拥有即使不用努力也可以获得成功的才能,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位居群众中心点的人望。每天都在生连她自己都意料不到的惊喜。就算遭到暗杀,她也可以侥幸存活。子弹会毫无理由地射偏,就算炸弹在身边爆炸,也可以奇迹似地毫无伤。”土御门的语气宛如在唱着催眠曲:“——所以神裂大姐头无法原谅自己的‘幸运’。不,应该说她在诅咒着自己的‘厄运’。”

    “......什么啊。这种事情需要烦恼吗?”

    对于终日为“不幸”所苦的上条当麻来说,这简直是令人羡慕的状况。倒是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谁知道呢,或许实际体会过才知道个中滋味吧。”

    土御门脸上带着笑容。

    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不过,阿上啊,当个‘幸运’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假如抽奖箱中只有一支中奖签,一定都是自己抽到。这意思不是代表自己周围的人,永远抽不到中奖签吗?”

    “......这......”

    “她一生下来就获得了‘女教皇’的地位,但其他原本想当‘敦皇’的人们,因而无法实现梦想。她拥有不必努力也可以获得成功的才能,但其他原本拼了命努力的人们因此而绝望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位居群众中心点的人望。但其他原本在中心点的人因此而被挤到外面去。她的愿望都会实现,她一天到晚遇到连自己都意料不到的惊喜,但背后也有人无法实现任何愿望,只能选择放弃一切希望。她被人暗杀也可以毫无理由地存活下来,但弱者们都为了保护她而死在她眼前。为了替她挡下子弹,为了替她抵御爆炸冲击,许多仰慕她的人因此牺牲了生命。”

    “......”

    随着土御门元春的开口,气氛越来越沉重。

    “如果神裂大姐头是大坏蛋,她根本不需要烦恼。但偏偏她就是无法原谅自己独占‘幸运’。正因为她相当重视身边的人。所以才无法原谅自己这种为周围带来‘不幸’的‘幸运’人生。”

    土御门叹了一口气,他仰望着遥远的天空,继续说道:“最后,神裂大姐头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想再看到身边这些因为她的关系而变得‘不幸’的人们。即使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依然笑着跟她说:能够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作为听众的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神裂隶属于英国清敦,这表示她脱离了天草式这个组织。即使一生下来就获得崇高地位,受到众人仰慕,但为了阻止这些相信她的人们继续“不幸”下去。她选择了放弃一切地位。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她只能压抑住想跟他们在一起的心情,自己选择了孤独。

    结果。能够陪在她身边的——

    只有像必要之恶教会这样强大,不会被“幸运”或“不幸”牵着鼻子走的特殊集团。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上条很后悔让神裂再度想起这些事情。很后悔在她面前,若无其事地笑着谈论自己的“不幸”。

    这时土御门看着上条,开朗地笑了。

    “不过,阿上不必在意这件事啦,是神裂大姐头自己要想到这些的。自己被自己的内心创伤搞得心情不好,关别人什么事?”土御门挥挥手说道:“她是在闹小孩脾气,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虽然土御门笑着如此告诉上条,但上条的忧郁心情却没有获得舒缓。

    沉默了片刻。

    住宅街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偶而传来几声被遗留在家中的狗儿吠叫声,听起来好似半夜的狗吠声。此外,就是从极远处传来的电车声音。

    隔了一会儿,上条在毫无人烟的住宅街道上左右看了看。

    “话说回来,他们怎么这么慢?该不会是被警察现了吧?”

    “不可能有那种状况。那位杨曦老师实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大姐头即使是被战车中队逮到,也有能力正面突破。不过大姐头虽然是伦敦前十强的魔法师,但她的法术向来并不严谨。张设结界并不是她擅长的事情,或许是因此而花了比较多时间吧。”

    “......对了,我到现在都还不太习惯当你是个‘魔法师’呢。这么说来,你的职业也是神父,也会穿修道服啰?”

    “卧底刑警是不用穿制服的。神父的工作我不熟,虽然有圣经但是沾满了灰尘。我的魔法理论基础也不是卡巴拉,而是综合了道教与日本文化的阴阳道”

    “......阴阳道......好有日本文化气息啊。”

    对魔法师的话题很感兴趣的食蜂操祈也忍不住插话了。

    “是啊,不过卡巴拉跟阴阳道其实挺多相似处呢。例如象征五大元素的记号,东西方都一样是五芒星。此外东西方都会为每一种属性决定颜色与方位,张设魔法阵的时候都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设置守护神,不过在西方称为四大天使,在东方则称为四大式神。”

    “喔...”对上条当麻来说这些都是未知世界的东西,只是随口敷衍。

    同样没见识过这些的食蜂操祈倒是惊讶的喊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这些并不是偶然。将阴阳道集大成的是平安时代的安倍晴明,那个时代到处充斥着从丝路传过来的外来物,根据我个人的看法,阴阳道应该有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就连阴阳道的源头经典‘金乌玉兔集’也是从中国大6流传过来的。如果你们谁有兴趣的话,可以拜托**目录从她脑袋里找这本书出来看。”

    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茵蒂克丝脑中装着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她就是一本活的魔法**目录!

    如果是其他魔法师的话,土御门元春或许会提防着从**目录那里得到的魔法知识做坏事,但是这几位其中一个本身拒绝一切“幻想事物”,另外两个还是大名鼎鼎的能力者。

    因为异能和魔法无法协调的关系,作为能力者使用魔法是会伤及本身的,身为间谍拥有双重身份的土御门元春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

    “他们回来了。”

    就在几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原本默默吃着薯片,仿佛透明人的米夏突然抬起了头。

    只感到一阵劲风刮过,杨曦和神裂火织两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看到神裂的表情又恢复了平常,上条当麻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禁丝结界已经动。包围着上条家的机动部队,如今已经把三百公尺外的空屋当成了‘上条家’,开始转移包围网。”

    “好吧,那我们现在可以上没人看管的阿上家叨扰一番了。”

    土御门若无其事地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上条当麻路过神裂火织身边时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口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跟着走了。

    米夏在杨曦和神裂火织之间看了看,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后也随之离开,倒是让这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师,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吗?”

    此时,食蜂操祈也面带微笑的凑了上来,只是她的笑容为什么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难道是我的错觉?

    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开,杨曦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你们俩之间的气氛太好了,是不是刚才趁我们不在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一刻,杨曦真想说,女人的第六感都这么厉害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隐藏在暗中的敌人

    写着“上条”的姓氏名牌,被贴在水泥围墙尽头的门口处——跟邮筒及门钤摆在一起。

    杨曦等人躲在“上条家”对面民宅的矮树墙后面窥探。

    看起来非常平凡的一幢两层楼预建式木造建筑。但是这么炎热的夏天中午,所有窗户却都被关上了遮雨窗并拉上厚重窗帘,光这一点就极为不对劲。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本来应该多少会感到有一点怀念的上条,如今看见眼前这幢充满邪气的房子,却只会联想到家庭暴力或是少女监禁案之类的悲惨事件。

    而事实上,这样的感觉也不能说不对。

    在这间拒绝太阳光的宅邸中,的确正隐藏着一个以恶魔崇拜为理由,将二十八个人残杀献祭,并且逃狱而出的死刑犯。

    神裂从矮树墙后面往二楼那个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偷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如何?我们要不要在外面直接把房子拆了?”

    毕竟躲在里面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一起葬送的话,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上条当麻却有些不赞同。

    “这样有些不好吧?再怎么说,火野也应该交给警方去处理,至少要给那些被无辜杀害的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交代?我觉得这个变态杀人狂死亡的消息就是给那些死者家属最好的交代。像这种毫无理由残害生命的人,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的必要。”

    杨曦的声音平静,而且冷漠的吓人。上条当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老师,您不觉得这样做的话,我们和火野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和活在世界上的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等上条当麻回答,杨曦继续说道:“有的人很伟大,因为他做了对世界、对他人十分有贡献的事情,而有的人很渺小。一天到晚只想着自己,只想着怎么去占别人的便宜。但是啊,不管是过着怎样的生活方式的人,都是在这个天地间苦苦挣扎的人。都是或被逼无奈、或心甘情愿过着自己的人生的人。”

    将手放在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上条当麻肩上,杨曦用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他的双眼。

    “上条,你要记住,人不论是过上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的结果,都与自己的选择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面对同样的一件事情,需要怎么去做,不同的人也有着不同的选择。”

    “所以老师。您选择了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法吗?”

    面对上条当麻的反问,杨曦点点头,“没错,既能破坏魔法仪式,又能为名除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可是...可是啊老师,我......”

    “我知道,你的性格是属于横冲直撞的那种,即使面对无法敌对的存在也会站出来堂堂正正一决胜负。所以,你不是个好人。严格来说,你是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同时又是个伪善主义者。一方面将自己置于大义的高度,以正义为旗帜,挥舞着名为道德的大棒,另一方面只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会去考虑后果。你这样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称得上是善行,但是反过来考虑......”

    深吸一口气。杨曦得出最后结论,“你是个自私鬼!”

    “我......”

    几乎被贬得一无是处的上条当麻蹭蹭后退两步,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但是在他的内心却有种深切的认同感。

    因为无论是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他第一考虑到的都不是与正义是否有关。而是自己的心情。看到不爽的事情就上,从不会管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别人带来影响,也没考虑一时冲动的后果。

    这样真的是善吗?

    只是很偶然的被别人这样认为罢了。

    “老师...或许你说得对,我从来最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想法...但...但是...这样不对...吗?”

    “不~这个答案只会在你自己的心中出现,别人永远也知道不了。做人,其实不用考虑那么多,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吗?”

    哭着一张脸,上条当麻都快哭起来。

    “可是老师,您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我丧失了做人的信心了......”

    “怎么?才这几句话就让你受不了了?!”

    见到上条当麻点点头,杨曦感到有些好笑。

    “行了,振作起来。人自私不对吗?至少我认为,如果人不自私的话,就不再是人了。就拿你身边的这位神裂小姐来说吧,她一直以来的烦恼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自寻烦恼,甚至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突然见烈火焚烧到自己身上,措手不及的神裂火织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然而,杨曦完全无视了她的表情,自顾自说道。

    “英国清教所属修女,茵蒂克丝拥有完全记忆能力,是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法书的魔道书图书馆,教会为了完全控制她,曾以确保大脑容量为理由,每年都要删除一次记忆。而这位神裂小姐,就是傻乎乎的两个执行者之一,这件事情作为当事人的你应该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本来这没什么,可是在误会解除后,这位神裂小姐却以自身的愧疚而觉得无颜面对对方选择绝交!”

    神裂火织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白皙变得通红,随后逐渐转黑,现在都已经变成了酱紫,可谓精彩万分。而她本身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大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杨曦白了她一眼反问道:“别不服气,误会解除你不应该给她当面解释清楚吗?就算你内心有着深深的愧疚,觉得自己伤害了她而不知道如何面对,可是...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吧?你有对茵蒂克丝说过吗?你知道她的想法吗?还是因为你担心她得知真相后讨厌你,所以才会选择逃避?你从头到尾,都有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过吗?”

    没有!

    杨曦的眼神仿佛无言的怒斥,让原本气愤异常的神裂火织心头一震,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这,就是自私!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明明是在考虑自己的事情,却非要冠以是在为别人好的名义而求一个心安理得。似乎只要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遮羞布,就能改变事情的本质......所以说,上条同学,你根本不用为自己的自私而担心。要知道,神裂小姐可是圣人,连圣人亦是如此,你这一介普通高中生不觉得有些多虑吗?”

    “对啊,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虽然杨曦之前的一番话让上条当麻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人性中自私的一面,但经过比较之后,顿时豁然开朗。

    老师果然说的很有道理,人本自私,圣人都这样,自己这个普通人就甭瞎操心了。

    搞了半天,感情自己变成了教育别人的反面教材。

    看到上条当麻大彻大悟的时候,神裂火织也领悟到了这点。

    虽说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有借此机会开导自己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不爽......不过奇怪的是,并不讨厌他呢。

    “好了,神裂大姐头,你们讨论人生哲理这么长时间,决定好了吗?到底是直接毁了还是把火野擒下后再继续?”

    我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为什么要问我?

    不满的白了土御门元春一眼,神裂火织指了指杨曦,“问他吧!”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杨曦耸耸肩,“我虽然知道我很帅,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视线的焦点,但你们这样的眼神依旧让我压力山大。”

    “切~”神裂火织不屑撇嘴。

    “臭美!”御坂美琴脸红偏头。

    “呵呵,自恋!”食蜂操祈捂嘴轻笑。

    米夏继续当她的透明人,恨不得将存在感完全消除。

    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则是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

    虽然女生们都说着这样的话,但作为男生的这两位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毕竟他们之间相识的时间也不长,还没随便到乱开玩笑的程度。

    什么?你说那些女生为什么可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男生在女生面前耍宝,不就是为了逗女生开心?

    好吧,最关键的一点是,土御门元春和上条当麻这两位都不得不承认,这货长得确实比自己好看,如果稍微打扮一下,都能客串大美女了!

    “好了,我觉得我们在决定该如何去做之前,还是把现在的麻烦处理好吧。”

    “麻烦?什么麻烦?”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神裂的魔法结界被破坏了。而那些原本因为魔法影响而出现判断错误的别动队员已经朝我们包围了过来。”

    什么?!!!

    闭上眼睛仔细感知,突然睁开眼的神裂火织面色凝重的看着杨曦,“居然能够在我无法感知的情况下破坏我所布下的结界,遇到高手了!”

    “嗯~看来,事情还真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无语望天的杨曦总算可以确认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自己所熟知剧情的《魔禁世界》。

第二十一章 两个问题

    “队长,我们刚才接到的情报,上面的人说这次的犯罪分子不仅穷凶极恶,听说还有来自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协助,是真的吗?”

    一个看起来明显就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新兵蛋子胆战心惊的对平时比较照顾自己的队长小声问道。

    “闭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任务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小心泄露踪迹!”

    “我,我知道。可是队长,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做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当初你入队的时候,我不是问过你有做好这种觉悟的吗?!”

    队长眼中的失望深深刺伤了新兵蛋子,他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不是在担心自己,我是在担心您啊!队长,这是您最后一次出任务,做完这次的任务后您就能退休回家了。可是这一次我们会面对能力者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不如...您就在后方指挥就行了。”

    “呵呵,我才四十,还没到需要你小子来担心的时候!好了,别说话了。根据上面的指示,我们已经到了指定地点,小心点!”

    “放心吧队长,您平时训练时教我的我都还记在脑子里呢!”

    “你小子!”

    笑骂了一句,队长握拳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后,一脸严肃的注视着视线中的那栋房子。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其实队长心里又何尝不是没有底?只是他是队长,如果连他也迷茫的话,更不用说手底下的这帮兄弟了。

    不过在和那个新来的小菜鸟说了几句话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就算是能力者又如何?照样也是人!只要是人的话,那么......

    紧了紧手中的枪,队长心神大定。

    ......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们似乎被当做是犯罪分子的同伙了。”

    “怎么办?老师?”

    隐隐间。杨曦成了这个临时团队的首领,一出现解决不了的问题,大家都会条件反射的看向他,等着他出主意。

    “呃~不过是一群普通人而已。别忘了操祈还在呢,处理这种情况她可是最拿手的了。”

    “是啊,我们差点儿都忘了,这里还有个心理掌控的超能力者呢。那就拜托你了,食蜂小姐!”

    土御门元春的摆了个poss,惹来众人的一阵白眼。

    虽说被包围了,但是这里除了上条当麻算半个普通人之外,谁没有应付的办法?因此大家一点儿紧张感也没有。

    “我倒是挺好奇的,究竟是谁发现了我们的介入,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个位置的。”

    “嗯。确实如此。从他们的包围来看,我们的位置似乎在对方的掌控之中。难道...被监视了?”

    “......没。我可以肯定,没有人用魔法或者超能力之类的监视我们。”

    闭上眼仔细感知的神裂火织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

    “呵,你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东西,一个一直在我们头顶的东西。”食蜂操祈俏皮一笑。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卫星啦!”一甩留海,御坂美琴有些无语的看着神裂火织。

    “卫...卫星?!”

    “喂,你该不会连卫星也没听过吧?”

    被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那种看古代人的视线伤着了,一向冷着脸的神裂火织俏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卫...不就是卫星嘛!这,这个有谁不知道,我还知道人类登上月亮了呢!”

    “拜托。登月的消息已经是老黄历了,这个就没什么可提的。”

    “好了操祈,把那些别动队员都控制住吧,看能不能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好嘞,老师,就交给我吧!”

    食蜂操祈的能力简直就像是万金油一样的存在。凡是涉及精神层次的都能掌控。

    记忆读心、与远距离对象念话、思考消除、意志增幅、思考重现、感情移植......连人格改写也可以轻松做到,更别提在掌控的同时在脑子提取一部分记忆了。

    仅一瞬间,那些或多或少带着迷茫与恐惧的别动队员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们的上层为了安他们的心,根本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但是这群炮灰也并不是什么作用也没有。

    就在食蜂操祈读取队长记忆的时候,一股与她同等级强度的精神力强行干涉。并传达了一个意思。

    收到那道意念的的食蜂操祈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

    “......我刚才遇到了一个level 5的精神系能力者......”

    “什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学园都市中不是只有七个level 5的超能力者吗?而其中你是唯一的精神系能力者啊。”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同样不知道学园都市还有第二个精神系超能力者的存在。不过......”

    不过什么?

    不等御坂美琴问出来,杨曦替食蜂操祈说道:“如果这个精神系超能力者不是学园都市的人呢?”

    “难道...别的地方也有类似学园都市的存在吗?”

    神裂火织震惊了,仅仅出现一个学园都市就已经成了魔法侧的头等大敌,若是再加一个,那......

    “不,类似学园都市的组织在这个世界应该不存在,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达到学园都市的这种规模。否则,不可能隐藏到现在。”

    听了土御门元春的话,杨曦沉默了。

    或许,对手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过,这个猜测还是要与对方接触后才能清楚。

    “操祈,那个精神系超能力者和你接触后有留下什么消息吗?”

    “呃...嗯。他说魔法禁书目录在他们手中,如果我们把‘天使坠落’的魔法仪式破坏的话...后果自负。”

    “什么?!难道我父亲母亲还有茵蒂克丝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上条当麻差点儿暴走了。

    一把抓住想要转身跑开的刺猬头少年,杨曦大声喝道:“上条当麻!你给我冷静一点!”

    “老师!我的父母。还有我的表妹和茵蒂克丝都在对方手中!你叫我怎么冷静!”

    “那你这么冲出去又能怎么样?!你知道对手是谁吗?拥有怎样的能力吗?你知道见到对方后要做什么吗?!更重要的是,你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吗?!冲冲冲,你除了一个劲儿的横冲直撞之外,能不能稍微用点脑子!”

    被一顿臭骂清醒了一些头脑的上条当麻无力的蹲在地上,“抱歉......”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杨曦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现在在对方的监视之中,只要我们这里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们是不会对人质下手的。现在的情况,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先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吧。只是有些可惜了......”

    说着,杨曦的视线放在了食蜂操祈身上。如果对方没有精神系超能力者的话,只要有她在,完全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毕竟精神系能力者的变态之处在于,即使是面对同等级的强者。只要不是在能力上克制自己,都能完全控制对方。

    完全控制,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只要食蜂操祈愿意,实力强大的level 5超能力者会成为她最忠实的拥护者。

    甚至连生死都能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且这个数量是...几千!

    察觉到杨曦的目光,食蜂操祈吐了吐舌头,“抱歉了老师,这次我可能帮不了你。”

    “不。你能帮到我们。对方的那个精神系超能力者还需要你来牵制。如果没有你,或许还没找到他们,我们自己人就先打起来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杨曦和御坂美琴这样可以免疫精神控制的。到时候,若是没有人来牵制,那乐子可就大了。

    “老师,这一点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在食蜂操祈拍着胸部立下保证后。吃光了薯片的米夏抬头看着杨曦。

    “问题一,不破坏魔法仪式现场了吗?明明已经近在眼前。”

    虽然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但大家都能感受到其中的不甘。

    也是,近在眼前呢。但是很可惜......

    “嗯,原因你也知道。所以我们现在不得不听他们的安排。”

    “问题二,如果我要强行破坏魔法仪式,你会阻止我?”

    这个问题杨曦没有回答,他只是非常温柔的注视着米夏,缓缓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抚摸着。就犹如慈父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的那种感觉。

    在被杨曦用这种眼神看了一会儿后,米夏终于忍不住别开了脸。

    “好吧,这个问题当我没问过。换一个问题,我可以把施展‘天使坠落’魔法的施法者杀了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杨曦淡然一笑,“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没问题。”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米夏老实点了点头。而大家虽然惊讶杨曦为何之前说不能杀,现在又能杀了,但经过之前的相处培养出来的莫名信任让大家选择了沉默,就连上条当麻也一样。

第二十二章 被修改的记忆

    乘坐计程车,大家再次来到海边旅馆。

    担心着自己家人的上条当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率先跑了过去。

    “咦?哥哥,你跑到哪里去了!”

    一进海边旅馆,就看见外表替换的表妹正趴在电风扇前面,舔着冰棒看电视。

    “呼~还好没事。”

    松了一口气的上条当麻还没来得及询问其他人的位置,完全没有起身意思的表妹就趴在地板上鼓着脸说道:“哥哥!你突然不见人影,跑哪儿去了?大家都很担心呢!”

    “诶~我不是跟老爸说过,我临时有事要回去一趟的吗?怎么突然......难道他忘了?没理由啊......”

    听了表妹的话,上条当麻疑惑的偏着头。

    “对了!爸呢?他们在哪里?!”

    “应该在海边吧......我也不知道确实的位置......大家都分头去找你了......啊,我可不是在偷懒喔,我是负责连络的人。哥哥,你还是跟大家道个歉比较好,真的......”

    “嗯...”上条点了点头。

    上条刀夜走在被夕阳染红的海滩上,他的脸上已经显露疲累之色,全身汗水淋漓。为了找出失踪的上条,他一直四处奔跑。即使已经精疲力竭,他依然不允许自己休息。拖着疲累的双脚,走在沙滩上。

    看起来根本不像个魔法师。

    “......爸。”

    上条向着刀夜呼喊。

    刀夜那疲累已极的表情在转过头来的瞬间,变成了安心、欣喜的表情。

    完全是一个平凡人的表情。

    一个终于找到迷路孩子的平凡父亲的表情。

    “当麻!”

    上条刀夜花了五秒钟,才勉强挤出愤怒的脸孔。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要出去干嘛不跟我们说一声?你妈也很担心你呢!你不是说你得了夏季热病,想在民宿里休息吗?现在已经好了吗?有没有哪里会痛?会不会想吐?”

    但是不到一秒钟,愤怒的责备已经变成了对上条的关心。

    那是当然的。

    刀夜并不是因为讨厌上条才生气的。

    父亲都是因为担心小孩才会生气。

    一旁,听到这些话的人都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甚至连杨曦也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阿上不是和他父亲通知过吗?为什么会这样?”土御门扶了扶眼镜,显然有些惊疑不定。

    “确实,这种别扭感。仿佛有什么人在刻意扭曲什么。”

    神裂火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杨曦、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

    “操祈,你来检查一下。”

    “ok,交给我吧。”

    当食蜂操祈用精神控制入侵上条刀夜的精神后。原本还轻松的笑脸渐渐消失了。

    “不好,上条同学父亲的记忆已经被修改过了。看样子,隐藏在暗中的那个精神系超能力者确实与他们接触过了呢。”

    “既然如此,我们先确认其他人的安全再作打算。”

    因为这件事情牵连到了上条当麻的家人,他们不好直接插手,所以只能暂时让当麻自己去解决。

    神裂火织倒是想要去安慰他,不过被杨曦拉住了,摇摇头,“我们始终是外人。走吧,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嗯...我知道了。”

    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父亲。上条当麻咬紧了牙关。

    早在杨曦告诉他上条刀夜就是引发“天使坠落”的犯人时,上条当麻就有很多话想要说,只是在杨曦说明这次的事情只是他的无心之失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现在......

    如果可以,上条真的不想逼问刀夜。上条真的不想问刀夜。引发“天使坠落”的元凶是不是你。上条只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跟着刀夜回到旅馆,像之前一样快乐聊天。

    但是上条做不到。

    “天使坠落”事件非得解决不可。

    就算要跟刀夜为敌,就算要阻挠刀夜的梦想,就算要被自己的父亲憎恨,就算以后再也不能跟刀夜像家人一样聊天,也没有关系。

    上条已经决定了。

    一定要救上条刀夜。

    上条不知道刀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上条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踏入这个血腥的魔法世界。上条很了解什么是魔法师,上条知道那些人有多么可怕。他非常担心自己的父亲受到无数魔法师的追杀。

    从刚才开始,米夏就一直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意,上条当麻知道,那是杀意,只是被杨曦老师暂时抑制住了罢了。

    尤其是在返回时老师最后说的那句话。更是让上条当麻浑身发冷。

    所以,“天使坠落”一定要解除。

    “......为什么?”

    上条开口了。

    非常小心翼翼,不要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不要让自己哭出来。

    看见上条这个模样,刀夜也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你要踏进魔法的世界?你不是正常世界的人吗?为什么你要碰触那些无聊的魔法?你到底在干什么。混蛋老爸!”

    听到上条这么说,刀夜的笑容僵住了。

    “你在...说什么啊...当麻...现在的重点是......”

    “别再装蒜了!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去干那种魔法师才会干的勾当!”

    像断了线一般,刀夜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那不是一个魔法师察觉到危险时的表情。那是一个父亲被儿子发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时的表情。

    “在我回答之前,先让我问一个问题。当麻,你不用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只想问你,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会痛?”

    在天空与大海所形成的双重夕阳下,宛如正在燃烧的橘色世界中,刀夜向上条问道。

    在这种时候还问出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让上条不禁颇感愕然。

    到了这个节骨眼。刀夜竟然还在关心上条的身体。

    完全就像个父亲。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事了吧?”

    上条刀夜安心地微微吐了一口气。

    “好吧,该从哪一点开始说呢?”

    上条沉默不语。

    完全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不可能想得到该说些什么。但上条没有移开视线。一次也没有将视线从自己的父亲身上栘开。

    刀夜的脸就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失去了表情。

    在上条看来。眼前的男人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我自己也觉得......想要用那样的方法来实现愿望,是件很愚蠢的事。”

    刀夜终于开始说明。

    “对了,当麻。你在幼稚园毕业后马上就被送进学园都市,所以你可能不记得了。”刀夜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忆。

    “你还记得你跟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怎么称呼你吗?”

    上条皱起了眉头。

    丧失记忆的上条,连今年七月发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刀夜一句话到了喉头,却又缩了回去,顿了一会才又把它吐出来。

    “瘟神。”刀夜用几乎想咬舌自尽的沮丧表情说道。

    身为父亲,竟然必须对亲生儿子说出这件事实,他露出了懊悔欲绝的表情。

    “你知道吗。当麻。你确实是个打从出世就非常‘不幸’的人。所以大家才会这么叫你。你知道吗,当麻?那可不只是小孩子之间毫无恶意的恶作剧。”

    刀夜紧紧咬牙说道:“就连大人也这么叫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因为你就是个‘不幸’的人,所以才得到这样的称号。”

    上条不禁屏住呼吸。

    刀夜的脸上看不见表情。

    看不见快乐。看不见开心,什么都看不见。

    “待在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不幸’。相信那种谣言的小孩子们,一看见你就向你丢石头。大人们也不会阻止他们。看见你身上的伤他们不但不同情,反而嘲笑你。好似在向小孩子们催促,为什么不再让你伤得更重一点。”

    刀夜面无表情地说着,上条完全读不出来他的感情。

    或许,刀夜是故意不显露出表情吧。其实在他的面具之后。是一股强大得几乎无法压抑的激动情感。这股情绪绝对不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展露。或许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的决心。

    “远离当麻,就可以远离‘不幸’。相信那种谣言的小孩子们全都离你远远的。甚至连大人们也相信了。你还记得吗,当麻?甚至有一次,你还被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追赶,被他用菜刀砍了一刀。后来电视台的人听到传闻,还说什么要录制灵异节目。擅自公布了你的照片,还把你形容得像妖怪一样。”

    被染成橙色的世界,仿佛正在燃烧火焰的地狱。

    站在火焰中的这个男人,只能选择摆出一副不带任何情感的冰冷表情。

    “我会把你送进学园都市,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因为我害怕。但我怕的不是什么‘幸运’或‘不幸’。我怕的是那些相信你会带来‘不幸’的人们,毫不怀疑地施加在你身上的种种暴力行为。”

    刀夜完全不带表情地开始痛哭:“我好害怕。我怕那些迷信有一天会真的害死你。所以,我才把你送进一个完全没有迷信的世界。”

    因此,刀夜亲手斩断了亲人之间的羁绊。

    只要能够守住自己的孩子,就算没办法一起生活也没关系。

    父亲的话让上条当麻内心一颤,眼眶渐渐湿润了......

第二十三章 被困,米夏的杀意

    “其他人找到了没有?”

    散开的众人重新聚在一起后,见大家面色凝重的样子,杨曦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没有。”

    神裂火织摇摇头,“除了刚才遇到的那个上条当麻的妹妹之外,就连旅店的老板和他女儿也不见了!而且,刚才我发现,我们被结界困住了......”

    “困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御坂美琴有些焦急的问道。

    “刚刚,因为在四周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所以我就稍微朝外面走远了一点,谁知......无论我向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之前的位置。”

    “回到之前的位置?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跟我来。”

    在神裂火织的带领下,杨曦等人来到了海边旅馆后不远处的公路旁。她捡起一颗石子朝公路上一丢,原本应该落在公路上的石子居然在空中荡起一道道涟漪,消失不见的下一刻,又迅速飞了回来,就仿佛马路的另一旁有人丢石头过来一样。

    见到这样的情况,御坂美琴不信邪的凝聚出一道雷霆之枪朝着前方投掷过去。

    岂料,就在即将飞跃公路上空时,雷霆之枪也发生了刚才的石子相同的事情。

    看着原速返回的雷霆之枪,御坂美琴愤恨的一把接过,再次加大了力道投掷出去,但仿佛对面还有个御坂美琴和她做着相同的事情。

    一杆雷霆之枪就这么不断的投来投去,而且威力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但是这个结界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看到这里,大家顿时都明白了,这个结界想要用蛮力破解是不行的。

    “行了,美琴。”

    将雷霆之枪一把拍散,杨曦抓住了执拗的还想继续的御坂美琴的手。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沉默一下,杨曦皱着眉说道:“对方有人质在手。我们又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看来只有尽管其变。”

    “嗯,目前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杨曦的观点,这时,站在杨曦身边的米夏冷冷地叹了一口气。

    “解答一,自己找到答案,锁定目标,只剩下证明答案的正确性......私人看法一,真是无聊的答案。”

    说完,她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海边跑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米夏身影,土御门元春大喝一声:“不好。那家伙想要去杀了阿上的父亲!”

    “土御门,我们追上去阻止她!”

    “知道了,大姐头!”

    当神裂火织和土御门元春两人也迅速离开后,御坂美琴有些惊疑的凑到杨曦耳旁,浑然不知这样的行为已经亲密过头了。

    “呐。你说,上条当麻的父亲真的是‘天使坠落’的始作俑者吗?”

    伴随着少女气息的话语传入耳中,杨曦抑制住内心的悸动,微微偏过头去:“或许是,或许不是...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充满了未知性的真实世界,可不是你我所看过的动漫小说。明白吗?”

    “嗯,你的意思我懂。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上条当麻的父亲真的是‘天使坠落’的施法者,你会选择杀了他吗?”

    “会!”

    杨曦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眼中的冷漠一闪即逝,“‘天使坠落’若真是上条刀夜所为,那么。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咦~为什么?明明你之前也说了可以不杀的话,是不会杀他的,毕竟......”

    “无心之失吗?可是美琴,你别忘了,情况已经和我们所知道的不同了。或许。上条刀夜已经不再单纯是上条刀夜了。”

    “喂,你们两个小声嘀咕些什么呢?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人家知道的?”

    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从食蜂操祈的眼中杨曦和御坂美琴还是能看出她很不高兴。

    “操祈,有些事情也是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不过还要你再耐心等一会儿。”

    “好...好吧,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再多等一段时间......”

    看到食蜂操祈被杨曦抚摸着头,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御坂美琴就气愤的冷哼一声,扭头走开。

    沙滩上,紧紧拥在一起放声痛哭的父子俩被突然踏在沙上的脚步声打断。

    上条拾起了脸。

    “......米夏.克洛伊洁芙!”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这个完全无处藏身的沙滩上,突然站着一名身穿红色衬衣,外面罩着红色披风的少女。看见这个全身到处都缠着黑色皮带,脖子上甚至套着项圈的金发少女,刀夜不禁露出疑问的眼神。

    对于上条的呼喊,米夏完全没有回应。

    少女只是默默地看着刀夜。

    双方的距离大约一百公尺。上条上午刚遇到时的状况,不禁背脊冻结。一百公尺的距离,对米夏来说根本不算“距离”。

    但是上条依然相信大家可以沟通。依然如此相信着。他轻描淡写地往前踏出一步,挡在刀夜前面,开口说道:“等一下,米夏。情况不太对劲。我爸确实是没有被别人‘替换’,但是他也没有察觉周围的人被‘替换’了。这表示他也受了‘天使坠落’的影响。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上条的喉咙冻结了。

    全身颤抖。

    从米夏.克洛伊洁芙那娇小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向外喷出。上条的两只脚被钉在地面,胃袋感受到沉重压力,呼吸紊乱,心跳急促,脑袋深处感觉到一阵一阵像火花一般的疼痛感,思考完全停止。

    难道米夏全身的毛细孔都喷出了毒瓦斯?当然不是。米夏什么都没有做。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光是站在那边就让上条的全身动弹不得。

    杀气。

    光靠杀气,就让上条宛如变成了石头。

    轰然发出的压迫感传到上条身上,让他感觉周围的重力宛如增加了十倍。

    慢慢地,米夏举起纤细的手,伸向腰际的皮带。她抽出了l形钉拔。看着那顽钝而不锐利的尖端,上条可以感觉到刀夜在背后吓得忘了呼吸。没错,粗劣钝重的尖端,看起来反而比尖锐的刀子还可怕。

    “等一下...米夏...听我说!”

    上条依然尝试想要与米夏沟通,但米夏完全没有回应。

    一阵风吹过,米夏的刘海开始摇曳,

    刘海后面那对目光如电的瞳孔,已经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米夏的眼睛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人类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睛,不可能有那种遮蔽了所有心理现象,看起来只像两颗玻璃珠或水晶的眼球。

    米夏.克洛伊洁芙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只是将l形钉拔伸向一旁,用着宛如监视镜头的双眼望着上条。

    全身发麻。

    上条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眼前这个被红色衬衣及披风包裹住的娇小少女,看起来已经不像人类。仿佛披了人皮的某种东西。

    米夏慢慢地、慢慢地将l形钉拔举起,仿佛像握着木刀的姿势。

    我有办法一边闪避攻击,一边保护父亲吗?

    上条当麻的身体在发抖,手掌心流满了恶心的汗水。

    但是,绝对不能退后。

    将颤抖的右手紧紧握拳。突然间,从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神裂的怒吼声。

    “让开!上条当麻!”

    一阵风啸之声响起。

    有道看不见的斩击划过上条与米夏之间,卷起一面由沙所形成的墙壁。握着钉拔正打算要出击的米夏一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就在这时,神裂在两人中间的空地现身。

    充满杀气的神裂身边,还站着不知何时也回来的土御门。

    刀夜看见土御门,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天使坠落’的影响,在刀夜眼里的土御门是个刚惹出丑闻的偶像明星。

    但是,没有时间跟他解释这些误会。

    上条虽然吃了一惊,却依然一直盯着态度古怪的米夏。

    “喂,土御门!她是怎么了?”

    “嘿,仔细想一想,实在不对劲!”土御门狰狞地笑着说道:“我们本来认为其他宗派的人当然不会告诉我们真名,因此也没有过问,但现在仔细一想,她无论如何不应该自称米夏。那时候我们实在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

    “米夏这个名字......”神裂谨慎地瞪着米夏说道:“在俄罗斯是男人的名字。用这个名字来当作假名,实在不合理。”

    米夏本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将钉拔尖端的方向从刀夜移到神裂身上。

    “什么?”

    “我们向俄罗斯成教询问的结果,他们那边只有一位名叫莎夏.克洛伊洁芙的女性。想必她在被‘替换’前,就是那位莎夏吧。”

    上条看着米夏。

    没错,在“天使坠落”的影响下,她也应该跟某个人替换了。但问题是,如此一来克洛伊洁芙体内的这名少女到底是谁?

    更多的疑惑缠绕在上条当麻的心头。

第二十四章 神的旨意

    “能够当男人也能够当女人的人物确实是存在的,阿上。他们没有性别,在神话中总是维持中性或兼具两性特征。对他们来说,‘名字’等于是神创造出他们的‘目的’,因此他们是不能跟别人交换‘名字’的。”

    听了土御门的话,上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忘了吗,阿上。这个大魔法的名称是什么?”

    一瞬间,米夏用力张大了双眼。

    轰!一阵天摇地动般的轰隆声响起。

    原本被染成橙色的夕照天空,在一瞬间变成了星光闪烁的夜空。

    “什么......!”

    上条不禁抬头仰望天空。刀夜的呼吸冻结了。

    黑夜。简直像是关掉电灯一样,夕阳傍晚突然变成了漆黑夜晚。不祥的白色巨大满月高挂在头顶上。太奇怪了,再怎么说,依今天的月龄也应该是弦月才对。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不出来吗?她把傍晚变成夜晚了。”

    神裂说得轻描淡写,但上条惊讶得哑口无言。

    把傍晚变成夜晚。用说的当然容易,但那代表的是眼前这个人,可以自由操纵天体中地球跟太阳的相对位置。不,连月亮的盈亏也改变了,表示或许连月亮及其他行星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控制天体。

    或许这种能力的可怕无法让人有切身体会,但其实这是一种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举个例子来说好了,地球的地轴只要偏了十度,地球上就会有四分之一的动植物灭亡。而如果停止地球自转,世界就会在一瞬间毁灭。站在地球上的人都感觉不出来,其实地球正以超过时速一六六六公里的可怕速度在旋转。如果自转突然停止,就好像突然紧急煞车一样,可怕的惯性力会把地球表面的所有地壳全部掀翻。

    这也就是说,

    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米夏心中产生一个念头,世界就会走向终点。

    “等......等一下!魔法能够做到这么可怕的事?”

    “人类当然做不到。”

    神裂以锐利而冰冷,宛如刀锋一般的声音说道。

    “为了强化自身属性而呼唤‘夜晚’。而且将月亮放在主轴位置。嗯,原来如此,我懂了。水的象征、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护者、后方的加护者。在旧约圣经中以火雨摧毁堕落城市蛾摩拉,在新约中将神子受孕之事告知圣母。”

    这时候,上条才终于想到。

    那个巨大魔法的名称。

    “天使坠落”

    既然会叫这个名字,自然代表有某种东西落入凡间。

    “......你的名字是‘神之力’,随侍于神之左侧的双翼大天使,对吧?”

    “裂神”者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得到“侍神”者的回应。

    宛如看不见的壳正在碎裂,看不见的皮正在褪去。

    “那个东西”完全觉醒了。

    天使没有任何动作。

    神裂挡在上条及刀夜前面。伸手握住腰间的日本刀。

    “天使的力量是没有善恶之分的。按照神的指示拯救凡人,就会被推崇为天使。坠落到污秽的地上,就会变成可怕的恶魔。”神裂以诅咒般的声音说道:“跟旧约神话中的描述一模一样。你那么想回到天上的位置吗?‘神之力’!”

    上条哑口无言地看着米夏——不,天使“神之力”。或许她想要阻止“天使坠落”的理由,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单纯。

    “天使坠落”是让天使掉到人界的魔法。

    被打下来的天使。当然会想要回到原本所在的地方。

    “神之力”什么话都没有说。

    已经不需要语言了。她将l形钉拔高高举起,宛如点燃了残杀的导火线。

    上条感到一阵寒意,好似心脏被打入一根冰柱。

    头顶的月亮变得更白、更亮了。就好像以摄影镜头逼近太阳时一样,耀眼的月体周围产生一道光轮。

    光轮以满月为中心点,瞬间向外扩张,最后消失在夜空边缘的水平线上。光轮的内侧出现各式各样的发光线条,宛如是各种复杂的记号。

    魔法阵。

    而且这个魔法阵不止是体积巨大而已。仔细一看。构成线条的每一个光点都是另一个魔法阵。就好像遨游于海洋中的鱼群、爬行于陆地上的蚂蚁行列一般,几十亿个魔法阵整齐地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景象......)

    上条看着夜空中闪耀的光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空中的星光看起来“脆弱”而“虚幻”,其实都是一种错觉。越远的东西看起来越小——这种远近法的道理相信小学生也懂。就算是住在日本的人,应该也看过自卫队或是驻日美军的战斗机在天空飞的景象。每个人都看过飞机在天上飞所制造出来的飞机云,但有几个人看过喷射引擎所喷出来的火焰颜色?

    就是这么回事。

    战斗机喷射引擎所放出来的光。在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就看不见了。至于同温层中可见的人工光线,大概只剩下载着卫星的火箭喷射光而已。

    即使是对魔法完全不了解的上条,也体会得出来。

    这些魔法阵非同小可。

    上条可以感觉得出来,身体的内部在发抖。

    抬头望着夜空的神裂,脸颊上也浮现了一颗汗珠。

    “你是认真的吗?‘神之力’!为了杀一个人。你打算施展旧约神话中的魔法?难不成你想摧毁这个世界?”

    神裂的语气及说出来的话实在太过惊人。

    上条不禁慌忙询问:

    “什么?喂,那个天使到底打算做什么......?”

    “那是过去曾经将一个堕落文明完全消灭的火箭豪雨。如果那种魔法发动了,人类的历史就得划下句点。”

    事情严重性超越了理解能力,上条反而没办法有所体会。

    但是“火”跟“豪雨”这些字眼深深地打入上条的心中。

    (火雨?会掉下来?难道...天空这些光...这几十亿颗跟载满燃料的火箭没什么两样的光点...全都会落到地面!?)

    上条全身僵硬地看着夜空。以最简单的联想,就把这几十亿的光点都当作瞄准地球的飞弹喷射光好了,如果这些飞弹全部都落到地球上,这已经超越所谓地毯式轰炸所能形容的程度了,全世界的人类就算每个人分配一颗,恐怕都还绰绰有余。

    攻击范围有多广,上条不清楚。可能是一个城市,可能是一个国家。如果看得到“夜空”的地方都在范围之内,那么半个地球都会化为焦土。

    看神裂的表情,似乎心脏随时都会停止。

    “没有神的命令,天使应该不能杀人的,你连这一点都忘了吗,‘神之力’!根据新约记载,‘最后审判’中将被审判的灵魂数量是早已决定的。随便杀人将对审判造成影响,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你自己告诉我们人类的!”

    这些话,上条确实也曾听土御门说过。

    世界末日之后,神会来到人间,决定每一个人该去天堂或地狱。既然这样的结果是早已决定的事情,天使胡乱杀人将会导致结果产生误差。

    先撇开宗教观念不谈,就逻辑上这是一种时间矛盾的问题。本来不该死的人如果被杀了,他的孩子也将不会出生。这样一来,他的孙子、他的子子孙孙全都不会出生。这就是为什么能够操纵时空的人,将成为能够完全掌握历史的至尊者。跳脱“人类历史”的天使,也同样拥有改变“人类未来”的力量。

    对于神裂那恳求不要杀人的悲痛呼唤,“神之力”缓缓张开了嘴。

    “神,已经作出了可以杀人的指示。”

    神裂火织愣住了,而上条当麻微微一愣后,满脸狰狞的大声质问:“什么?!神不是慈爱众生的吗?允许随便残杀人类,这样算哪门子的神?!”

    天使完全没有任何回应,没有愤怒没有疯狂,没有嘲讽没有耻笑,没有罪恶感。

    一动也不动。

    看在眼里,上条不禁背脊发麻。跟这个天使“神之力”应该已经无法用言语沟通了。自从发生了“天使坠落”之后,或许她就已经像是一辆脱轨的火车。

    眼前的天使心中只剩下一行指令,那就是“回到天上”。

    她已经无法思考是否会为世界带来什么影响。

    她只想着要让自己回到正确的位置。

    就好像器官移植手术一样,如果移植了一个不适合的器官,身体就会产生排斥反应,即使明知道这么做会带来死亡。

    上条咬牙切齿地看着头顶。

    只要是属于“异能之力”,即使是神的奇迹,上条也可以用右手加以抹除。但是,魔法阵的位置实在太远了。就连战斗机也飞不到同温层的高度。

    所以,上条转头瞪着“神之力”。

    想要阻止那些魔法阵,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倒施法者。跟“天使坠落”一样,既然魔法还没完成,就有可能制止施法者发动魔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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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给天道打工介绍:
无限,又见无限。同样是无限,给主神打工有给天道打工来得舒坦吗?
主神只是个超级智能程序的大光球,天道则是有点腹黑、调皮的小萝莉,虽说这只萝莉身轻体柔就是无法推倒,看起来也养眼啊,那萌萌的可爱声音也要比主神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声音要好听得多!
暑假中无聊等着开学的杨曦好运之下得天道亲睐,表示可以实现他一个愿望,不过作为代价,他必须给天道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付出才有回报,这是天道规则。
因为某人的贪心,愿望无限延长,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完成一件天道给他的任务。
哎~打工就打工吧,反正没想过做老板的杨曦以后也是要给别人打工为生的。况且和天道契约福利多多,虽然偶尔会遇到一些小小的危险,却要比往死里逼的主神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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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给天道打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限之给天道打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限之给天道打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