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渡河遇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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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壮言道:“我现在就担心一点,一旦我军沿喀喇河北上,倘若万一遇到匈奴人咋办会不会被发现破绽”
霍震决然说道:“兵贵神速,不可再犹豫了,以我看来,匈奴地域辽阔,本就人烟稀少,加之喀喇河凶险,沿岸必然荒凉,不会轻易有匈奴人出现,传令下去,全军换装匈奴兵服,立刻出发”
虎贲军狂飙奔驰两天两夜,前方出现了一片森林,远望虽然乌压压一片茂盛,近前细看,果然不及汉朝境内森林阴森恐怖。百度MM,更多好看。
霍震一声令下:“停止前进,全军稍许歇息,就在此处准备渡河”
霍震带领各营都统至河边查看,果然是河岸陡峭、水流湍急,水面约莫有百步之宽阔,所幸的是两岸均有零散一些低矮却还算是粗壮的树木。
霍震大喜:“齐头并进、争取时间,传令铁备营立刻开挖河岸修建道路,先锋标即刻沿河岸攀爬下去,想办法渡河,哪个兵士敢第一个先行渡过河去,立刻擢升骑尉”
铁备营兵士立刻挥舞铁铲铁镐,热火朝天的挖掘河岸修建道路,李虎亲自带着先锋标攀爬下河岸,支架起神矶巨弩,瞄准好对岸的一颗粗壮树木,嗖的一声,一杆长枪拖拽着绳索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扎在了树木上,兵士们迅速的将绳索这端栓牢固定在树木上。
一个体态轻盈矫健的兵士自告奋勇:“都尉大人,我先行渡过河去”
李虎叮嘱道:“去吧,千万小心”
那兵士立刻双手抓牢绳索,小心翼翼的跳入水中,慢慢的前行几步试了试水深,还好能露出脖子来,于是他一步步的往河中间挪动,随着河中间的水流越来越急,他逐渐的开始站立不稳,整个人也开始摇摆不定,河岸上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尽皆捏了一把汗。百度MM,更多好看。
突然,那兵士猛然的栽倒了水流之中,一下子没了人影
岸上众人大惊失色,兵士们迅速的拖拽起绳索,但最后拽上来的只是一杆长枪,下水的兵士壮烈殉国了
霍震神色凝重,看来是水流湍急,裹挟绳索力量巨大,扎在树木上的长枪不堪重负而脱落了,现实远比预想的残酷,这种办法看来是过不了河的
李虎大吼一声:“神矶巨弩重新发射”
霍震一声大喝:“你没看此法行不通嘛,岂不是让兄弟们白白的去送死”
李虎大吼:“我特么偏就不信这个邪了这回我亲自下水”
霍震大声喝道:“你特么休要鲁莽,你体大身重,岂不是更容易让长枪脱落,你这是去找死啊”
李虎不服气的吼道:“死又何惧,难不成就不过河了嘛”
霍震喝道:“暂停过河,再商议对策”
各营都统聚集在一起,个个皆愁眉不展。
霍震面色忧郁的言道:“看来我等设想的不够周全,这河水竟然如此的湍急烦请众兄弟各抒己见,看如何过得了这大河”
众兄弟面面相觑,尽皆哑口无言,这一时之间,谁也是束手无策。
郭横突然说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烦劳众兄弟相商合计一下”
霍震大喜:“你有啥好办法都特么啥时候了,你咋还咬文嚼字穷特么讲究啥,赶快说出来”
郭横笑了笑:“我只是有个初步想法,也不敢确定是否可行还烦劳众兄弟们相商合计一下,我的想法砍伐树木打造一个木排,再想办法渡过河去。”
霍震大怒:“你特么只是屁股上受伤,难道这脑袋也受伤了就这弯曲腌的树木,勉强打造个木排,人在上面能站稳嘛,咋特么渡河就算我等兄弟们不怕死,这河水如此的湍急,放个木排下去还不一下子冲走了”
郭横笑道:“霍将军莫急,我是这样子设想的,打造一个木排,一人可匍匐在上抱紧,用一根长绳索拖拽着木排顺流而下,我想那木排总有机会冲到对岸,上面的人就可以趁势一跃而上,不就大功告成了嘛”
霍震若有所思:“你这个办法听起来似是有些道理”
王壮言道:“道理虽然如此,但毕竟河水过于湍急,能不能冲到对岸可不敢确定”
霍震决然说道:“军情紧急,也只能试一试了,眼下这怕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我想即使木排能顺流而下至对岸,恐也不会直接靠在岸边,这木排上之人必须身手矫健,或许才可以一跃成功”
郭横斩钉截铁的说道:“还是我来吧,普通兵士未必可以一跃成功,岂不是又折煞我大军士气”
霍震连连摇头:“你特么就别逞能了,你屁股还没有好利索,怎可前去冒险还是由我亲自去吧”
众兄弟赶紧纷纷劝阻:“这可万万不可,将军乃大军统帅,岂能以身冒险”
霍震怦的一瞪眼:“你们乱哄哄的叫魂呢我特么又不是去送死,除了我和郭骑尉,你等哪个会飞檐走壁这郭骑尉屁股上受伤,也只能我亲自出马了,你等如此阻拦,难不成不过河撤退回去嘛如果我特么命不好死球了,就有王都尉统帅虎贲军,继续进剿”
王壮立刻反对:“霍将军万一闪失,凭我等兄弟这能耐,如何能统帅虎贲军完成剿灭匈奴的大任此番就算撤退回返,再从长计议,我等兄弟们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将军以身冒险”
众兄弟纷纷附和
霍震大怒:“尔等是要抗命不尊嘛”
王壮大声吼:“就算抗命不尊,我等也绝不会任由霍将军前去以身冒险就算你一意孤行,我看谁敢去给你拖拽木排”
霍震雷霆暴怒:“你特么这傻大黑粗的家伙,又特么犯犟驴脾气了不是”
郭横大声喊道:“霍将军莫要再争了,我等兄弟们决死也不可能让你以身冒险,我屁股上一点小伤何足挂齿岂能耽搁我飞身一跃霍将军若执意不同意我前去,我立刻自己抱一根木头前去一试”
众兄弟皆目视郭横,热泪盈眶,无语。
霍震哽咽道:“郭骑尉忠勇可嘉,此去一定要万分小心”
郭横笑道:“霍将军和众兄弟莫要担心,凭我的功夫,飞身一跃跳上河岸,岂不是易如反掌你等如此的伤痛模样,难不成是巴着我郭横壮烈殉国嘛”
94飞渡喀喇河
霍震一声令下:“立刻砍伐树木打造木排!”
没一会功夫,兵士们七手八脚打造了一个疙瘩不平的木排,然后拖拽到水里。
郭横飞身一跃跳到木排上,然后匍匐在上抱紧木头。
霍震亲自指挥:“兄弟们仔细拖拽好木排,但凡不测立刻将郭骑尉拖拽上岸,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众兵士拖拽着绳索一点点的放松,木排慢慢的顺流而下,霍震亲自带着各营都统,在河岸边跟随注视着郭横的一举一动,一根绳索放完,郭横的木排虽然漂浮到了河中间,可离对岸依然遥不可及!
郭横趴着大声的喊:“放绳索,再放绳索!”
岸边拖拽绳索的众兵士立刻七手八脚的又连接上了一根绳索,但木排虽然越漂越远,可就是不往对岸靠拢,郭横着急的趴在木排上,伸出一只手拼命的划水,依然是无济于事。
霍震和众兄弟在岸边急的是捶胸顿足,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横在徒劳挣扎,而无可奈何。
王壮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道:“这河水中间过于湍急,看来木排根本靠拢不到对岸,不如将郭骑尉拖拽上来,然后在木排上连接一根硕长的木棍,我等齐心协力,借助水的浮力慢慢的一点点推搡木棍,或许可以将木排推至对岸?”
霍震大喜:“不妨一试,立刻将郭骑尉拖拽上岸!”
众兵士奋力的将郭横的木排拖拽到岸边,郭横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他飞身一跃跳到岸上,尴尬的骂道:“我操特么,累死老子了,看来这办法不行?”
霍震安慰道:“你别着急,先歇息一会,王都尉想此了一个好办法,或许可行?”
郭横听了王壮的想法,疑虑说道:“这河流确实湍急超出我等预想,怕是硕长的木棍会被冲走?再说了上哪弄如此硕长的一根木棍?”
王壮言道:“现在只有一试,以我看砍伐挑选些许笔直粗壮的树木,用绳索绑缚连接成一个结实的硕长木棍,一端拴牢在木排上,绳索拖拽牢靠缓慢的一点点松放,众兵士抱紧木棍随着木排的流动一点点的松放木棍,两边须配合默契,均要节奏紧凑,哪一边都不可松弛,这样木排和木棍应该都不会被冲走,木排或许就能被一点点的推到对岸?”
霍震点点头:“王都尉这大脑袋就是聪明,这办法不错!”
兵士们立刻砍伐树木,挑选出些许比较笔直、粗细均匀的木棍,然后用绳索结实绑缚,连接好了一根硕长的木棍,然后牢牢的固定在木排之上。
霍震亲自指挥,拖拽绳索的兵士一点点的松放,众多兵士分列木棍两旁,排成两队紧紧的抱住木棍,随着木排的节奏一点点的松放木棍,两边通力协作,奇迹还真的是出现了,木排虽然是顺流而下,都还是斜着、缓慢的被一点点推向了对岸!
霍震眼瞅着木排一点点的靠拢向对岸,乐的合不拢嘴,扯开嗓子不停的喊叫:“兄弟们,使劲的推!”
郭横趴在木排上,眼望一点点的逼近了河岸,兴奋异常,因为河边的水流毕竟没有河中间湍急,他干脆一双手支撑在木排上,撅着屁股,双腿收拢使劲的蹬着木头,随时准备一跃而起,木排离岸边越来越近,约莫只有十来步之遥,却突然停止不前了,只是在原地飘荡。
如果郭横屁股上没有受伤,这十来步距离他奋力一跳不在话下,可无奈他屁股上还隐隐疼痛,他信心不足,万一跳不过去,自己殒命河中死不足惜,但大军如何渡河呢?还是再近一点安全稳妥。
郭横扭回头大声喊叫:“兄弟们,再使劲推一下,我就能跳了!”
霍震自然也注意到木排停止不前了,他大吼一声:“怎么回事?兄弟们,再使劲的推!”
王壮仔细观察了一下无奈说道:“霍将军,这不是兄弟们不卖力,看他们累的怕实在是力不从心了,木棍过于硕长,在激流中阻力太大,推不动了啊?”
霍震大喝一声:“这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岂能半途而废?换一批兄弟们继续使劲的推!”
刚才那批兵士被依次换下,上来了一批生力军,霍震大吼一声:“一二三,兄弟们使劲推!”
这批兵士齐声呐喊:“一二三!”
咔嚓!
粗壮的木棍突然在岸边折断了,兵士们哗啦倒下一大片,前面的两个兵士差一点栽进水里,被后面倒地的兵士眼疾手快的拖拽住了!
郭横正眼巴巴的看着木排又一点点的开始逼近了河岸,随时准备一跃而起,不曾想突然木排剧烈的晃动,他大吃一惊,迅即的回头一看,河岸上的兵士倒了一大片,他立刻明白肯定是木棍折断了?
机不可失!他顾不得多想,蹭一下飞身跃起跳向了对岸,无奈就差那么一点,他没有能利索的跳上河岸,扑通一声跌入了泥沼之中......?
这边霍震眼见郭横一跃而起,顿时眉开眼笑,但等了好久却不见郭横起身,旋即怦的一下脸色阴沉,他想都不敢想,莫非郭横跌入了水中......?
郭横飞身一跃的瞬间,立刻感觉,坏了!估计这一跳是上不了岸了?他本能的迅即往前一扑,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在了泥沼中,摔的他是头晕目眩,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费力的挣扎着爬出了泥沼,浑身上下都是泥水,总算还能睁开眼。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赶紧找了一棵粗壮的树木,拴牢固定好绳索,一边挥手致意,一边隔河大声呐喊:“可以过河了!”
虎贲军一片沸腾、欢呼雀跃!
李虎自告奋勇:“我的坐骑乃西域的汗血宝马,历经狩猎处乱不惊,我先行渡过,给兄弟们探路!”
霍震点点头:“那就烦劳李都尉了,你定要万分小心!我大军五千兵马全部过河,恐不是一时半会,你带领先锋标若顺利过河,即刻马不停蹄的先行探路,王都尉率领铁备营紧随,负责开辟道路,我自率领其余兄弟们殿后!”
李虎答应一声,一手抓紧绳索,一手勒紧马缰,然后慢慢的驱马下水,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前行,居然平安的渡河到了对岸。
有了李虎的成功,虎贲军士气大振,先锋标兄弟紧接着一个个学着李虎的样子,均安全的渡河而过,然后迅速的在对岸又拴牢固定了一批绳索,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始渡河。
95兄弟苦中乐
霍震一声令下:“这进入了森林之中,就相对安全了,兄弟们不分昼夜的连续奔波劳碌,就在此处好好的歇息一下,养精蓄锐后再一鼓作气前行。”
李虎吼道:“奔波劳碌算个啥?只是此番进剿以来,已经连续多日啃食匈奴人的牛羊肉,吃的我特么都想吐了,眼下咱就把随身携带的匈奴干粮煮了,好歹吃上一顿饱饭再说。”
霍震笑道:“你这巨无霸大汉,名曰李虎,名副其实的一只猛虎巨兽,天天的吃肉不是正合了你的胃口嘛?”
李虎骂道:“我特么虽然长的巨大,咋说也是个汉人,这匈奴狗杂种真是特么冥顽不化的野人,缴获他们制作的牛羊肉烟熏火燎的只是大半熟,吃上一两顿还凑合,顿顿吃谁特么的肚子受的了啊,要不是急行军风风火火的忘了肚子疼啊,老子怕是早特么找个茅坑起不起来了?”
几个都统也是随声附和:“谁说不是啊,我等这几日皆是如此,匈奴人的牛羊肉咱汉人吃不惯,吃上一两顿勉强还行,这顿顿的吃还真特么消化不良,再说眼下已经是春夏之交,这牛羊肉随身携带着都特么叟的有臭味了,更是难以下咽了,趁着眼下歇息的机会,咱就生火做饭,熬煮一些匈奴人的青稞炒面来吃,好让兄弟们吃饱喝足才能养精蓄锐啊?”
霍震笑骂道:“你等个个长的虎背熊腰,原来都特么是草包饭桶啊?我打小在山中牧羊,何曾日日能吃的饱饭?也是经常的射猎一些飞禽走兽,烟熏火燎了来吃,你们看我,这匈奴人的牛羊肉吃的棒儿香,谁让你们缺乏锻炼呢?”
李虎怦的一瞪眼:“谁特么能想到现在得吃这玩意啊,要早知道就早锻炼了?我等要是有你的能耐,不也是个个都当上了将军嘛?”
霍震瞪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巨无霸,空长了凛凛一躯,自己肚子不争气挤兑我干嘛?尔等一干子大老爷们,咋都特么跟一群小娘们一样娇嫩?让你们是来打仗杀匈奴狗杂种的,又不是让你们来吃喝玩乐的,都特么一群饿死鬼托生的?我原本打算兄弟们休息一会就立刻出发,就你们特么婆婆妈妈的烦事多?既然你等饿的都受不了了,那就传令下去,立刻生火做饭,吃饱喝足了立刻赶路!”
王壮赶紧说道:“绝不可生活做饭!此处虽然是森林,但匈奴地域辽阔、并无连绵不绝的高山阻挡,我等人生地不熟,数千大军生火做饭,必滚滚烟雾缭绕于空中,一旦不慎被匈奴人发觉,他们岂能不生疑?”
霍震点点头:“王都尉所言极是,看来只能让兄弟们再煎熬下去了,我等再坚持一两日,等摧毁了匈奴王廷,兄弟们再尽情的饱餐吧?传令下去,将随身携带的匈奴奶酒倒掉,皮囊中尽皆装满了河水,以备路上饮用,眼下兄弟们只能干吃一些青稞炒面,喝点河水解渴吧!”
李虎吼道:“看来也只能特么这样子再将就了?等攻取了匈奴左贤王的王廷,我特么第一个先抓住匈奴左贤王的老婆,让她亲自下厨做饭,给咱兄弟们做一顿大餐,好好的饱餐一顿!”
玄武笑道:“你这傻大黑粗的家伙,现在就惦记上匈奴左贤王的老婆了?你倒是想吃她做的饭,可她是王爷的老婆,相当于咱汉人皇上的妃子皇后,她会特么做饭嘛?再说了那匈奴左贤王肯定是妻妾成群,怕到时候你特么看的眼花缭乱,也不知道该挑选哪个给你做饭了吧?”
众兄弟哈哈大笑!
李虎羞恼道:“你特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特么惦记他老婆了?豺狼妻妾必毒如蛇蝎,白特么送给我都不要?他既然妻妾成群,我一股脑都抓来,刀架在她们脖子上,哪个不会做饭立刻一刀砍杀,我让她们好吃懒做?”
霍震笑道:“都别特么说笑取闹瞎耽误功夫了,赶紧的吃饱喝足了,立刻出发!李都尉此番肩负探路重任,你可一定要务必小心,别特么装老虎不成,反被真老虎吃了?”
李虎一撇嘴:“霍将军尽管放心,倘若遇到真老虎,我把它一撕两半!”
玄武嬉笑道:“我等兄弟知道你的能耐,遇上个公老虎,你特么肯定会一撕两半,倘若遇到一只母老虎,只怕你会割舍不得,反被那母老虎勾引的神魂颠倒,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跟着它私奔了,抛舍了我等兄弟啊?”
李虎大怒:“你再特么胡说八道,我特么揍扁了你!”
霍震喝道:“都特么给我少说两句,没人当你们是哑巴?想打架等攻取了匈奴左贤王王廷,你们俩尽管打去,玄武你特么立刻给我闭嘴,李都尉此去是要徒步而行,不要再惹他生气,惹他好好的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好上路啊。”
李虎怦的一瞪眼:“霍将军,你这话还没有玄武的话中听呢,我咋听起来恁特么别扭?咋跟要送我上断头台一样呢?”
霍震笑道:“我又不会咬文嚼字,你要是嫌不好听呢就甭听,正好赶紧腾出你的大嘴来啃炒面吧。”
众兄弟一把一把的啃着炒面,不时有人噎的咳嗽,李虎食量大吃的急,更是噎的咳嗽不止,满眼流泪。
玄武嬉笑道:“李都尉,你特么慢点吃,别打仗是英雄好汉,反倒被炒面噎死了,惹得天下人耻笑?你可就吃不到匈奴左贤王老婆做的饭了?”
李虎噎的只顾着大口喝水,也顾不上跟他斗嘴了。
折腾了大半天,李虎总算是吃饱喝足了,站起来骂道:“他奶奶的,炒面没有吃几口,倒是喝水喝饱了,我的赶紧出发,别待会儿一泡尿又没力气了。”
为了稳妥起见,李虎带着先锋标兵士立刻出发、徒步而行,大军随后拉开距离、缓慢前行。
这匈奴地域的森林虽然不算茂密,但却是荆棘丛生,时不时的从其间穿行,不是扎着手脸就是扯挂衣服,弄的人心烦意乱。
李虎一边走一边学着老虎咆哮,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猛兽,只是偶尔看到野兔奔逃穿梭,李虎自言自语,看来我等兄弟们是杞人忧天了,这匈奴人穷的发疯,森林里也是贫瘠的可怜,哪有什么猛兽出没?
突然有兵士惊呼:“都尉大人,前方发现了一只猛虎!”
李虎大吃一惊,他奶奶的,老子正特么庆幸没有猛兽出没呢,咋就从天而降了一只猛虎,真特么是跟老子做对,你特么自己找死,可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96离奇死亡绝境
李虎一声令下:“立刻张弓搭箭准备!”
先锋标兵士皆迅即的张弓搭箭、严阵以待,但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丝毫动静。
李虎低声喝道:“你等可看仔细了,真的是一只猛虎嘛?”
有兵士回答:“前方树木下真的是躺着一只猛虎,李都尉如若不信,你自己看一看?”
李虎把脑袋从虎皮里钻出来,使劲的睁大眼睛、定睛细看,前方不远处的树荫里果然躺着一只斑斓猛虎,似是趴在地上酣然入睡?
他奶奶的,狗日的猛兽倒特么挺悠哉啊?搁往常依照老子的脾气,定然将这不开眼的家伙一箭射翻,然后再一刀刀的剥了它的皮带回去缝个虎皮大衣孝敬我老娘?可眼下军情紧急,老子特么也顾不得跟它纠缠了,万一射它不死,再惹了它,怕它会伤害了后面的兄弟们?我特么再咆哮两声,看能不能将它吓走?
李虎可劲的吼着嗓子,学着老虎咆哮了数声,但前方树荫下的那只猛虎依然纹丝不动!
李虎纳闷了,这么大的动静,这畜生安能纹丝不动,莫不成特么是一只死老虎?
他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往前爬行了几步,仔细观察,那只猛虎似是真的死了?
李虎壮起胆子又爬行了几步,这下看的清楚了,那畜生分明的就是一只死老虎,已经是身躯瘦弱干瘪,身上还带着几只箭,看来是早已经被人射死了?
从老虎身上的箭只来看,定然是被乱箭射死的,是什么人既然聚众狩猎,又抛舍了老虎不取呢?真特么是奇诡之事,这怕是只有豪门权贵才会这样狩猎玩乐吧?难道匈奴贵族经常到这森林中狩猎玩乐?果真如此的话,更应该加倍的谨慎小心了,看来此地离匈奴的王廷不会太远了?
李虎站起身,回头捏着嗓子喊道:“这是一只死老虎,估计是快到了匈奴王廷了,兄弟们切莫大声喧哗,务必要小心谨慎,全体散开前进!”
没一会,有兵士惊呼:“禀报都尉大人,这不是一只死老虎,是一个死人!”
李虎大惊失色,我那个亲娘哎,是人装扮的李虎?他怦的一哆嗦,此地好不诡谲,自己也是身穿虎皮的假老虎,可不要步其后尘命丧黄泉吧?
他疾奔到死老虎跟前,老虎皮已经腐烂不堪,露出一双人脚的骨头,令人不寒而栗!
真特么邪门了!咋会有人装扮成老虎死在这里呢?
李虎正在惊疑,又有兵士来报:“禀报都尉大人,前方不远处又发现一个装扮成豹子的死人!”
啥?还有死人!李虎赶紧飞奔过去,果然又是一个死亡的人兽,不过这个装扮成豹子的人兽似是死亡不久,尸体腐烂、明显的被飞禽走兽啄食的千疮百孔。
又有兵士惊慌失措的飞奔来报:“禀报都尉大人,又发现一个装扮成老虎模样的死人!”
李虎带着兵士四处查看,竟然连续发现了几十具人兽的尸骨,尽皆装扮成虎豹模样,每一个人兽都是被乱箭射中,看样子死亡时间有长有短,一个个都是惨不忍睹、令人骨悚然!
李虎如此凶猛的巨无霸,此刻也是一阵阵哆嗦,他奶奶的,这简直特么就是一个人间地狱,莫不成是阎王爷把阴曹地府从地下搬迁至此了嘛?
突然,前方隐隐的传来了喊杀声?
李虎吼道:“你等立刻后撤埋伏,千万不要暴露,待我前去查探!”
众兵士迅速后撤隐藏起来,李虎穿好虎皮,悄悄的往前查看。
他顺着动静往左侧前行,约莫走了有四五里路,突然一只猛虎从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窜了出来,他赶紧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的草丛里,这一看吓的他瞠目结舌!这竟然又是一个人装扮的老虎,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兽!
这人兽在地上翻滚爬行,看来他这只假老虎是受伤了?肯定是有人在追杀他,他怎么会装扮成人兽呢?谁又会追杀他呢?
李虎正在惊疑,就听一阵乱喊乱叫:“他受伤了,跑不动了!”
“哈哈哈,你特么跑啊?咋不跑了,快起来跑啊,小爷们还没有玩够呢?”
李虎赶紧瞪大眼睛细看,树林中竟然窜出了一群匈奴人,一个个张牙舞爪、手舞足蹈的从后面追到了人兽的跟前,然后围拢住在地上翻滚嚎叫的人兽,一个个哈哈大笑不亦乐乎。
李虎猛然间一下子明白了,怦的一下怒火中烧,这帮狗日的匈奴狗杂种,这是将活人装扮成猛兽,然后他们追逐射杀,玩狩猎的游戏取乐呢?真是可怜了这人兽了!
就听一个匈奴人大笑道:“这家伙今个表现的不错,跑的特么贼快,既然让我等玩的高兴,就不要再折磨他了,让他死球了算了?”
另一个匈奴人手举弯月刀哈哈大笑:“既然殿下可怜他,这次就让我来剁了他!”
他拿刀在人兽的身上来回晃荡,狞笑着说道:“殿下,你这次想看什么玩法?是要我一刀一刀的把他大卸八块呢,还是一刀一刀的剐了他的皮肉呢?”
一群匈奴人哈哈大笑,就听为首的那个匈奴人笑道:“你想咋玩法,随你的便,只要别一刀杀了他就行,我可是要听他一声声叫唤,看他一滴滴血流干!”
就听地上翻滚的人兽哀嚎乞求:“殿下,你饶了我吧,你不是说谁跑的了就饶了谁嘛?”
匈奴殿下狂笑不止:“饶了你?你跑的出我的手掌心嘛,你特么不还是被小爷抓住了?你特么求我也没用,小爷可是有言在先,谁跑的了才能饶谁不死,谁特么让你没有跑掉呢?”
李虎听的真切,那人兽分明就是个汉人?狗日的匈奴狗杂种,竟然如此的残忍,活生生的拿汉人装扮人生狩猎玩乐?老子特么宰了这帮狗杂种!
李虎正要一跃而起冲过去,转念一想,这帮狗杂种来路不明,森林中又错综复杂,倘若不能将其全歼,万一跑掉一个就会暴露大军的行踪?可眼前这个可怜的汉人又不能不救,怎么办?
李虎急中生智,听这帮狗杂种们的口气,这人兽绝不止一个,自己正好身穿虎皮,不妨冲出去引开这帮匈奴狗杂种,后面的汉军兵士不就可以救了这个汉人嘛?
97鬼魅奇遇
李虎嗖的一下冲了出去,朝着左翼狂奔而去!
匈奴人立刻发现了他,一个匈奴兵士大声狂叫:“殿下,还有一个活的!”
匈奴殿下狂笑道:“好玩耶!竟然还有一个活的,都特么愣着干嘛,赶快给我追啊,谁一箭射中,重赏!”
一群匈奴兵士哗啦一下子,争先恐后的追了过去,一边大吼大叫的追,一边拉弓放箭,李虎迈开大步,慌不择路的一直狂奔,箭只在身体周围嗖嗖的呼啸,射的荆棘杂草纷纷折断,幸运的是李虎并没有受伤,他两条大长腿飞一般的速度,一群匈奴人哪能追得上,箭只在身后逐渐的越来越远。wap.kan
李虎本事再大,也不是铁打的,终于跑的精疲力尽,浑身汗如雨下,他感觉已经是完全抛开了匈奴人,两条腿再也跑不动了,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上气不接下气,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破膛爆炸了?
他歇息了一会,精神有所恢复,破口大骂:“狗日的匈奴狗杂种,老子要不是怕暴露了大军的行踪,就尔等一群鼠辈,敢把老子追的如此狼狈不堪嘛?老子早特么把你们这群狗杂种一个个剁成肉酱!”
此时他才发觉,天色黄昏,周围一片阴暗,他抬头仔细观察,发觉此处竟然是一条峡谷,阴森诡谲十分的恐怖!自己光顾着慌不择路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更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当务之急是赶快折返回去跟先锋标的兄弟们会合!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但昏暗中他竟然不记得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了,如此阴森诡异的峡谷,他一下子也辨别不出东西南北了,虽然他以往经常在山里中狩猎,但那是追着猎物跑,猎物一般都有自己的活动规律,有迹可循,可眼下自己竟然是被当成了猎物穷追猛打,早特么懵了不说,现在又是天黑了,自己如何辨别出来时侯的路途呢?
这一歇虽然精神好多了,肚子却开始咕咕叫了,但无论如何必须要尽快的折返回去找到先锋标的兄弟们,李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只能抹黑朝身后的方向前行。
李虎摸索着走了一阵子,依然没有清晰的感觉,闷热、急躁让他狂躁不安,他顺手折断了一根树枝,操在了手中不停的狂打乱舞,但发泄了一通后,他还是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垂头丧气、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突然不远处传来的动静,他仄耳细听,好像是有人在敲打树枝?
李虎大喜过望,凭他的经验断定,这动静绝对是人的动静,一般的野兽绝不可能有这样子的敲打动作?而且从敲打的声音判断,估计只是一个人?老子正特么无计可施呢,管他是人还是鬼,待我过去捉住了他,既然这家伙能在这里出没,何愁他不识的路径?
李虎顺着声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一个黑影正手举一根木棍在树枝上敲打,他正专心致志,并没有发现李虎已经摸到了跟前,李虎呼的一个饿虎扑食,将他扑倒在地,一手咔嚓一下卡在他脖子上,恶狠狠的吼道:“你是什么人,赶快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假话,老子立刻拧断了你的脖子!”
大出李虎的意料,这家伙不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是兴高采烈的喊叫道:“兄弟啊,你也逃出来啊?”
李虎怦的一愣:“听你口音像是汉人?”
那人高兴的说道:“我当然跟你一样是汉人了,兄弟啊,你也能逃出来,这下子我可算是有伴了。”
李虎莫名其妙:“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依旧兴冲冲的说道:“兄弟啊,你肯定是刚逃出来吧?是不是吓傻了吧?你这家伙好大的力气,赶快把我松开啊,我脖子都快被你掐断了?”
既然他也是汉人,李虎自然放松了警惕,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那人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并没有再跟李虎说话,而是摸索着从地上捡起野果子递给李虎:“兄弟啊,你肯定饿了吧,赶快吃几个野果子充充饥?”
李虎也确实饥渴难耐,也不客气,抓起了野果子就吃。
那人嘿嘿一笑:“兄弟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虎此刻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肯定是一个从匈奴人的追杀中逃出来的人兽,他定然是看自己身穿虎皮,把自己也当成一个人兽了?但现在危机重重,自己还须小心谨慎!
李虎淡淡一笑:“还能怎么逃出来?被匈奴人一个劲的穷追不舍,我就一个劲的狂跑,就跑到这里来了,你也是被匈奴人追杀逃跑出来的嘛?”
那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大腿上挨了一箭,总算是逃了出来,自己找了一些草药敷上伤口,好歹是没有死,就隐藏在了这峡谷里,白天不敢出来,只能晚上出来找点野果充饥,就这样子煎熬了半个月了。”
李虎问道:“你是怎么被匈奴人抓来的,又为何当了匈奴人的人兽?”
那人哽咽道:“我是去年冬天匈奴人屠杀朔方城的时候被他们抓来的,他们挑选人兽的时候说,只要谁能跑掉,就赦放了谁回汉朝,谁曾想他们根本就是骗人的,只是拿人兽狩猎玩乐,跟我一批的人兽估计是都死了,我算是侥幸捡了一条命,兄弟啊,这往后咱俩就相依为命了!”
李虎试探的问道:“那你怎么不想办法逃出去啊?”
那人唉声叹气后,小声的哭啼:“这茫茫森林我一个人怎么逃出去?就算是逃出去,还不是被匈奴人抓获?还不如躲藏在这里得过且过,好歹算是能活一天算一天,这往后咱俩作伴,咱就想办法逃出去,然后再想办法逃回汉朝,这大半年来我度日如年、苦苦的煎熬,就是为了保全一条性命,等待机会逃回汉朝,也不知道我的家人现在咋样了?”
李虎心如刀绞,真该千刀万剐的匈奴狗杂种,把我汉人同胞害的家破人亡,居然还把他们当成人兽狩猎玩乐,看老子不把你们一个个剁成肉酱?
那人拿手擦了擦眼泪,呜咽着问道:“兄弟啊,你是如何被匈奴人抓来的?”
98马勇献妙计
李虎涕不成声:“让你受苦了,我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
那人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兄弟啊,咱往后生死未卜,只有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吧?能不能逃回汉朝还不知道呢?我恨不得把匈奴人一个个千刀万剐、剥皮剔骨,可咱现在如何报仇雪恨呢?”
李虎呵呵一笑:“你尽管放心,我天朝虎贲军已经突破了喀喇河,穿越森林、就据此不远,就是来突袭这匈奴左贤王王廷的,我是虎贲军先锋营都统李虎,因为装扮成老虎前来探路,才被狗日的匈奴狗杂种当成了人兽,本来这一群匈奴人我杀之不过是踩死一群蚂蚁耳!但为了能顺利的突袭匈奴的王廷,不暴露虎贲军的行踪,我才把匈奴人引开的,没曾想我这一路狂奔,竟然在这里迷路了。看13”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李虎嚎啕大哭:“都统大人啊,我总算是见到了亲人了!”
李虎赶紧扶他起来,劝道:“你莫要如此,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队伍,然后再进攻匈奴王廷,如若迟延耽搁,倘若被匈奴人发现就麻烦了。”
那人立刻停止嚎哭、决然说道:“都尉大人尽管放心,我已经在此地踅转了半月有余,如果大人答应我参加虎贲军去剿杀匈奴人,我定能带都尉大人找到队伍!”
李虎蹭的一下跳起来:“好,我答应你,咱即刻就出发!”
两个人抹黑前行,一边走一边说话。看。、
李虎问道:“看样子你也是条汉子,不知道尊姓大名?如何会被匈奴人抓获呢?”
那人说道:“说来惭愧啊,我姓马,单名一个勇字,本是山东青州人氏,因在乡里与人斗殴打伤了对方,被定罪全家发配到了朔方,在朔方城里以打铁为生,也算是有一身的武艺,去年冬天匈奴人血洗朔方城,我也是连续拼杀了好几个匈奴兵士,无奈后来寡不敌众,才被狗日的匈奴人抓了俘虏。”
李虎疑惑的问道:“既然你有一身的武艺,又敢力杀匈奴兵士,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给匈奴人当人兽玩乐呢?”
马勇叹了口气:“我恨不得把匈奴人一个个千刀万剐,又岂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人兽?我只是想保全一条性命,好将来有机会能再予妻儿团聚,所以才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一开始给匈奴当做苦力修建城堡,后来那匈奴左贤王的小王子看中了我的身手,就抓了我当人兽,我也是想趁机逃脱,只好屈辱当了人兽,第一次狩猎的时候,我就逃脱了匈奴的追杀,躲藏在此处峡谷里了。”
李虎赶紧问道:“你是说匈奴人修建了城堡?”
马勇言道:“是啊,匈奴人把从朔方抓来的汉人都做了苦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修建起了城堡,现在他们的王廷都在城堡里了。”
李虎禁不住惊呼:“坏了,如此一来,我虎贲军攻城怕是不利了?”
马勇说道:“李都尉莫要担心,我虽不才,也多少识得几个字,打铁之余也胡乱阅读过几本兵书,本想着在朔方城从军好立功赎罪,无奈妻子担心战场厮杀太过于危险,死活不让我从军,也是我意志软弱,故才没有随心所愿。
我大言不惭自认为对兵法有一知半解,我认为匈奴左贤王老谋深算,估计是看出了我汉朝大军必然会大举反攻,所以他就急不可耐的修建了王廷城堡,那城堡防守严密,任何人出入必须要有令牌,强攻根本不可能,如若想攻破其城堡,眼下倒是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李虎大喜:“烦请马壮士速速讲来,有何妙计良策?”
马勇振振有词:“人有高低之分,其志也有长短区别,匈奴左贤王虽然老谋深算、诡诈奸猾,但备受他溺爱的小儿子却是纨绔浪荡,不去带兵打仗不喜拜将当官,却一向只知声色犬马,据说自他长大成人之后,每年夏天都会带着兵士常驻这森林边缘地带狩猎玩乐,两年来已经猎绝了这附近森林里的飞禽走兽。
匈奴左贤王过分的溺爱与他,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为了他的安全,又严令他不准进入森林深处,这家伙于是别出心裁,想出了一个惨无人道的狩猎游戏,拿一些汉人俘虏装扮人兽狩猎玩乐,都尉刚巧被那帮家伙撞上,说明他们极有可能还驻扎在林中,只要出其不意的剿灭了这帮匈奴人,就能拿到令牌混入城堡!”
李虎哈哈大笑:“天助我也!今日幸的遇到马壮士,我虎贲军必然能马到成功,我必禀报霍将军,给马壮士邀功请赏!”
马勇呵呵笑道:“李都尉此言羞煞我也!能帮助我天朝大军剿灭匈奴,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也是为我报仇雪恨、一雪前耻,我岂敢再贪恋丝毫功劳?今后一定在都尉麾下尽心尽力,为国效力!”
虽然在林中蜿蜒曲折、艰难摸索,深夜时分,马勇还是带着李虎找到了先锋标,先锋标弟兄谨尊李虎之命不敢远离,却还是三五成群、四散开来在附近着李虎的踪迹,有兵士发现了两个人的身影,立刻悄悄的将两个人包围,正欲动手,李虎低声喝道:“你们特么看仔细了,是我!”
兵士们大喜过望,七嘴八舌的叫嚷:“李都尉,我等兄弟还以为你壮烈殉国了呢?”
李虎笑骂道:“一群特么乌鸦嘴,净特么说丧气话,难不成你等盼着老子死球呢?就那么几个匈奴狗杂种,能耐我何?”
一兵士笑道:“都尉大人哪里话,我等是焦急万分,故才口无遮拦、出言不逊,都尉大人这一去迟迟不回,我等犹如天崩地裂啊?”
李虎呵呵笑道:“这位兄弟倒挺会说话,多谢兄弟们的挂念了。”
那兵士继续笑问:“都尉莫不成把那帮匈奴人都杀了,还抓了一个俘虏回来?”
李虎骂道:“刚还表扬你会说话呢,咋特么脑袋瓜子不开窍呢?那帮匈奴来历不明,我敢轻易动手嘛?一旦暴露了大军行踪,如何是好?要不然我能被他们追杀的跑了这么久才回来嘛,要不是我跑的快,老子差一点被狗日的匈奴狗杂种一箭射翻,刚才是跑的迷路了,幸亏遇到这个马壮士才将我送了回来。”
99布下天罗地网
李虎突然想起来:“我离开时,被匈奴人追杀的那个汉人呢?你等把他救了没有?”
一兵士沮丧应道:“待匈奴人远离,我和两个两个兄弟前去救他,可惜他受伤过于严重已经昏迷不醒,我们呼叫他醒来,当他得知我们是汉军的时候,高兴的拼命伸出手扯拽住我等,眼泪哗哗的流,却是一个劲的傻笑,但他根本就不会开口说话了,后来就瞪着大眼含着泪水,一脸笑容的死去了,我等也是无能为力救他性命啊。”
李虎大怒,厉声吼道:“狗日的匈奴狗杂种,无辜残杀我汉人同胞,真特么该千刀万剐,先锋标立刻集结,由马壮士带路,前去剿灭了这帮狗杂种!”
先锋标集结完毕,李虎低沉的吼道:“据马壮士分析判断,那帮狗杂种的匈奴人就驻扎在前面不远处,我等摸黑悄悄的前进,以防惊动了匈奴人,此番突袭一定要万分小心谨慎,绝不能让一个匈奴人逃脱,如若有一个逃脱前去通风报信,我大军此番进剿就有可能失败,立刻出发!”
马勇疑惑的问道:“都尉大人,我等就这二三十个人前去嘛?那帮匈奴可是大概有二百人啊?”
李虎厉声道:“马壮士尽管放心,我先锋标弟兄个个以一当十,杀这帮狗杂种易如反掌!”
马勇忧虑说道:“都尉大人,我倒不是担心兄弟们的战斗力,只是此去突袭事关重大,一点都马虎不得,那帮匈奴虽然区区二百人,可都是那匈奴王子精挑细选的亲信兵士,不但一个个骁勇善战,而且都是死忠之士,他们为了保护匈奴王子,定然会奋不顾身,我等只有这二三十个兄弟,急切之下一时间恐难以取胜,倘若万一有匈奴兵士逃脱,前去匈奴王廷通风报信,我等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混入匈奴王廷的!”
李虎思虑一下点点头:“马壮士言之有理,我只是担心后续部队眼下不知道跟进到何处,再折返回去寻找他们,恐耽误了剿灭这帮匈奴狗杂种的时机?”
马勇说道:“都尉大人,此去一战关乎我大军进剿匈奴王廷的成败,绝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据我分析判断,那匈奴王子沉湎声色犬马,你能从他们的追杀中逃脱,那匈奴王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就是说他不可能轻易的放弃,我估计他暂且不会撤退,我等宁可延迟杀灭他们,也要确保万无一失,我比较熟悉此地的林中情况,还是由我折返回去寻找后续部队?”
李虎点点头:“那就烦劳马壮士前去了,但如若你孤身前去,后续跟进的铁备营统领王壮都尉是个谨慎之人,你贸然出现,他定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与你,若是派兵士与你同去,怕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清楚,影响王都尉的决策,还是咱俩一块前去吧!”
马勇说道:“这夜间在林中行走艰难,李都尉又是刚刚疲于奔命、大难不死,我只是担心李都尉过于劳累?”
李虎呵呵一笑:“你无须再多言,老子特么金刚铁石之躯,这点劳累算个球毛?”
铁备营因为承担披荆斩棘、修通道路,所以行动相对迟缓,落后距离遥远,二人摸黑前行,几乎一路上是摸爬滚打,终于赶到了铁备营驻地。
王壮听了二人说完,决然说道:“此事重大,我等不可擅作主张,霍将军就在后面不远处,我等应立刻前去禀报,请霍将军定夺如何处置方为上策!”
三个人即刻出发,果然没多远就来到了虎贲军营地。
霍震听过,斩钉截铁的吩咐:“天助我也!此等剿灭匈奴王廷的绝佳机会,一刻不可迟误!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和李都尉统帅先锋营立刻徒步出发,前去包围那帮匈奴狗杂种,给他撒下天罗地网,让他一个也别想插翅难逃!王都尉统帅后军须一刻不停的连夜开辟道路,紧随其后跟进,黎明破晓时分我等在前方会合,然后马不停蹄、一鼓作气的进剿匈奴王廷!”
虎贲先锋营立刻全体出发,在林中摸黑前进,约莫两个时辰后,前方的林中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几个帐篷。
霍震一声令下:“两翼前进,大迂回包抄,这回都特么给我记住了,别光顾着杀的痛快都特么杀光了,留着几个当诱饵,才能骗开匈奴人的城门!”
马勇赶紧进言:“霍将军,恐怕是一个活口不能留?”
霍震喝道:“都特么杀光了,没有诱饵,我等如何骗开匈奴人的城门?”
李虎低沉的喝道:“马壮士休要多言,此等军机大事,马壮士切莫自顾着个人恩怨、报仇雪恨了,应该以军机大事为重,霍将军跟前你也敢胡言乱语?”
马勇赶紧陪笑道:“李都尉误会我了,至此紧要关头,我安敢自顾个人恩怨?霍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匈奴小王子虽然顽劣、残暴,但其秉性暴烈,十分的凶猛,他手下的兵士都是精挑细选的死忠亲信,个个骁勇善战,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如若抓了他们当俘虏,即使有人愿意投降,我也担心怕是其会使诈,如若将军心慈手软留他们性命,万一不慎逃脱我等恐将前功尽弃?”
霍震言道:“马壮士言之有理,只是若将他们尽皆杀掉,谁来给我等带路骗开匈奴王廷的城门?我等尽皆不会匈奴语言,倘若贸然闯入,被匈奴哨兵问起来如何回答,一旦被匈奴人识破岂不危险?”
马勇信心十足的说道:“据我分析判断,即使我等抓了匈奴俘虏,他们也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带着我等去骗开城门,万一他们使诈佯装投降,到了城门口突然反水,一切都悔之晚矣!我被匈奴掳掠至此也已大半年,略通一些匈奴语言,据我所知,这匈奴左贤王老谋深算,极其的狡诈,他制定了死规矩,任何人出入王廷都皆以令牌通行,为了万无一失,此战绝不能留下一个匈奴活口,由我带路前去骗开城门。”
霍震沉默片刻说道:“马壮士所言极是,就依你之言!既然这帮匈奴人凶悍残暴,如若我等现在强攻,夜黑不清,极难将他们迅速的一网打尽,倘若有漏网之鱼拼死抵抗,恐会伤及兄弟们性命,再说这匈奴帐篷里万一还有我汉人幸存,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绝不可误伤了他们性命!
眼下看这夜色、已黎明破晓不远,兄弟们长途跋涉也已疲惫不堪,传令下去,先围而不攻,只待黎明破晓立刻开始进攻,还是要留下几个活口,仔细审问一下,或许对打探匈奴内部情况有用?这次抓俘虏的事就交由李都尉亲自负责,这次你可一定要遵命执行!”
100嬉抓匈奴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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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问道:“马壮士,此地距离匈奴王廷有多远”
马勇回答:“此地是森林边缘地带,距离匈奴王廷约莫四五十里。百度MM,更多好看。”
霍震言道:“距离算是比较安全,传令先锋标前出十里放出警戒哨,其余兵士就地歇息”
翌日黎明破晓,霍震一声令下:“立刻开始进攻休要大喊大叫,李都尉务必记住抓几个活口,马壮士负责寻找有无幸存的汉人,其余匈奴人格杀勿论”
李虎迫不及待的一声低沉闷吼:“给我杀”
他立刻一马当先的手舞环首刀冲了出去,虎贲先锋营从四面八方,哗啦啦齐头并进,迅速的压缩包围圈
及至包围了匈奴人的帐篷,里面的匈奴兵士依然鼾声如雷,帐篷外清晰可闻,汉军兵士呼啦一下子冲进了帐篷中,争先恐后的举刀就砍,刀光闪烁间鲜血喷溅,匈奴兵士一个个哀嚎惨叫,根本没有明白是咋回事,就一个个的扑腾挣扎几下,死了
有没来得及挨上刀的一跃而起,睁眼一看皆是身穿匈奴兵服的人在挥刀屠杀,有嘴快的凄厉的惨叫:“尔等是什么人”
有汉军兵士故意嘿嘿一笑:“狗杂种们,让你们死个明白,爷爷们是汉军。”
匈奴兵士惊的目瞪口呆,还没等叫出声来,明晃晃的环首刀呼的一下,咔嚓脑门儿被一劈两半,鲜血淋漓中扑通栽倒在地。
李虎眼见四个大帐篷呈四角状,中间包围着一个帐篷,心里头寻思中间的帐篷必是匈奴王子,于是径自直奔过去,一刀挑开帐篷,呼的一下冲了进去。百度MM,更多好看。
帐篷内一个光着膀子,身材高大粗壮,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听到动静反应迅速,蹭的一跃而起,厉声吼道:“大胆刺客,安敢刺杀本王”
李虎一听,操你奶奶,果真是匈奴王子老子正好抓了你审问,总比抓个普通兵士有用反正抓你老子也是探囊取物,何不逗你玩一玩
李虎呵呵一笑:“本王我看你特么是笨蛋汪汪叫的狗杂种吧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老子特么是刺客嘛”
匈奴王子撇了一眼李虎手中明晃晃的环首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估计自己也不是这个巨无霸的对手,于是陪笑道:“既然你能在我的追杀中逃脱,的确是一条身手不凡的好汉,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对你既往不咎,如果你愿意可留在我亲兵营效力,这个条件总可以了吧”
李虎明白了,这狗杂种一定是看自己身穿虎皮,把自己当做了逃脱掉的人兽前来报仇雪恨了他呼的一挥手中的环首刀,冷笑道:“你这个狗杂种,是不是狗眼也特么瞎了你难道不认得老子手中的刀嘛”
匈奴王子忍气吞声的陪笑道:“这刀我自然认得,不知道好汉从何得来好汉是汉人,想必拿这汉人的刀得心应手是吧既然好汉喜欢,如果你现在放我一马,我可挑选能工巧匠仿造这刀给你锻造一把纯金的如何”
李虎禁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厮呆头呆脑的也是可笑,你特么莫不成是聋子嘛,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嘛还在这卖弄你的口舌”
匈奴王子尴尬的笑道:“许是好汉的突然出现,惊扰了我的兵士们,如果好汉放下手中刀,我即刻喝退他们,免的他们误伤了好汉”
李虎厉声骂道:“好你个狗杂种,死到临头了还特么敢变着法子威胁老子你的兵士早特么一个个都去见阎王了,老子告诉你,老子特么是大汉帝国虎贲军的先锋营都统,是来捣毁你狗日的王廷的”
匈奴王子大惊失色,却强装镇定一脸陪笑道:“好汉休要说笑,汉军怎么可能从天而降好汉就莫要取笑我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让你当大将军如何”
李虎又是哈哈大笑:“狗杂种们的大将军算个屁老子要的是你的狗命”
他怦的一下把刀架在匈奴王子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特么少废话,老子不想再给你扯蛋了,既然你不想死,老子就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跟我去见我们的霍将军”
他押着匈奴王子走出了帐篷,匈奴王子一看到处是黑压压的匈奴兵士,突然厉声喝道:“尔等到底是哪个部队的,竟然敢聚众造访不成本王在此,尔等速速缴械投降,可免尔等一死”
李虎咣当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恶狠狠的骂道:“你狗日的真特么是笨蛋啊这是我汉军化装成了匈奴兵士,你特么一天到晚的光知道背地里害人玩乐,老鼠扛枪窝里横是吧就特么没有见过一点世面嘛,你狗日的听不出来汉人的口音嘛”
匈奴王子慢慢耷拉下脑袋不再吭声。
李虎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乖乖的走,再特么大呼小叫瞎咋乎,老子一刀剁了你”
李虎押着匈奴王子来到了霍震跟前,高兴的叫道:“霍将军,给你抓了一只汪汪叫的大笨狗来”
霍震打量了匈奴王子一眼,赶紧故意陪笑道:“看将军气宇轩昂,肯定就是王子殿下吧如若殿下愿意配合,我不但保殿下安然无恙,还可保殿下继续荣华富贵”
匈奴王子似是仍不死心:“你到底是谁既然知道我是王子殿下,安敢如此无理”
霍震笑道:“末将乃是大汉帝国虎贲军统帅虎贲中郎将,霍震是也。”
匈奴王子冷笑一声:“你是汉军真特么是笑话,难不成汉军是长了翅膀飞来的我看你定然是个汉军降将,趁我不备意欲图谋不轨吧如果你现在立刻放了我,我可既往不咎”
李虎厉声骂道:“霍将军,我可是遵照你的命令,把俘虏给你押来了,这下你总算是明白了,啥特么匈奴王子殿下,就是特么茅坑里的一块臭石头,你给他磨嘴斗牙的客气个屁干脆让我一刀把他剁了算了”
霍震自然是考虑先礼后兵,看这匈奴王子能不能招供一些有用的东西于是怦的一瞪眼:“你休要胡说八道,安能如此对待王子殿下既然王子殿下不信,可令兵士换上汉军兵服让殿下过目。”
几个兵士立刻脱掉匈奴兵服,换上了鲜红的汉军兵服。
匈奴王子一看顿时垂头丧气,片刻之后垂死挣扎的咆哮:“我特么还是不信,汉军是如何来的”
霍震呵呵一笑:“王子殿下如若还是不信,就应该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一看,这么多的兵士虽然皆身穿匈奴兵服,却是一个个手握环首刀,肩背精制弓囊、柳叶箭,你们匈奴军队有如此的装备嘛”
101争抢单挑决斗
匈奴王子大模大样,冷笑道:“汉人狡诈防不胜防,我曾力劝父王,切勿接受汉人归降,可惜父王就是不听我言,今日反水之祸乃我父王咎由自取,我也怪不得别人,你等不过千人之众,悉数投降我大匈奴有何不可?你等既然投降,无非贪图的不过是自己的荣华富贵?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尔等现在幡然醒悟立刻停止反水,我绝对既往不咎,否则即使你等杀了我又有何用,你等不过区区千人之众,我大匈奴何止千军万马,一旦我大军得知你等反水,必然迅速前来进剿,尔等岂不是一群蝼蚁?定然会被我匈奴大军碾压的粉身碎骨!”
霍震大怒:“你这厮井底之蛙、冥顽不化,个别汉军降将无非不过是个人恩怨,才恬不知耻、铤而走险投降了匈奴,你何曾见过如此之众的汉军兵士投降?我本意好心待你,你却狂妄自大、鼠目寸光,竟然敢如此诋毁我汉军兵士?匈奴人夜郎自大,不过是逞一时之恶偷鸡摸狗的侵扰我汉朝边疆,一旦我大军大举反攻,匈奴人土地贫瘠、地广人稀,有何实力跟我大汉帝国一决高下?尔等岂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你一介腌臢匹夫、井底之蛙,只知声色犬马,焉知我堂堂汉军之厉害?尔等匈奴人自以为是,比葫芦画瓢跟我汉人学习用兵之道,就算你们如何努力,天资愚钝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就敢特么恬不知耻的臭显摆?我实话告诉你,你父王玩的诱敌深入之计,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岂能瞒的了我大军?
我大军不过是将计就计,佯装上当而进军你部落腹地,我自统帅虎贲军千里奔袭、飞渡喀喇河,穿越森林,即刻就会直捣尔等王廷,如若你肯配合我军,我可下令优待你王室部族,你若是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待我大军两面夹攻之时,必将你部落夷为平地、片甲不留!”
匈奴王子居然嗤之以鼻:“就你们汉军那熊样不堪一击,还特么千里奔袭、飞渡喀喇河?你特么骗鬼呢?我大匈奴人个个皆乃日月精华投胎转世,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尔等汉人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蝼蚁鼠辈,猪狗不如的东西,安敢在我面前放肆?尔等若是有种,敢不敢跟我单挑一较高下?”
霍震哈哈大笑:“我汉军雄兵百万、人才济济,普天之下谁敢与之争锋?原本不想将你们赶尽杀绝,只不过是我汉人心慈手软,可怜你们一贫如洗,没想到尔等狗杂种竟然得寸进尺,居然敢无辜残害我汉人百姓?恶有恶报,今番我汉军雄兵百万,前来进剿你们,必将你们赶尽杀绝!
可怜你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大言不惭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若单挑杀你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耳!既然你不愿意投降,我也不想再跟你废话,我后续大军马上就会赶到,我没那闲功夫搭理你,我就带着你前去杀伐王廷,让你好好的体会一下,我堂堂汉军是如何杀你匈奴人片甲不留的,看你们匈奴狗杂种是如何做刀下之鬼的?也好让你临死前开一开眼界、明白一点,别特么死了还是一个可怜的糊涂蛋?”
李虎一声大吼:“此等冥顽不化的匈奴狗杂种,将军何须心慈手软留他性命?我堂堂虎贲军何须仰仗他投降招供,凡负隅顽抗者即应立刻斩杀!趁王都尉大军未到,就让我与他一较高下,一来给兄弟们取个乐消遣一下,看一看我是如何杀狗玩的,二来也让这狗杂种心服口服,临死之前掂一掂他自个有几斤几两?”
霍震禁不住又是哈哈大笑:“如此也好,众兄弟们奔波劳累,也好趁此机会乐呵一下,不过你这大蛮牛太过于心狠手辣,切莫一刀杀了他扫了众兄弟们的雅兴?你可要细嚼慢咽,尽情的玩耍与他,让众兄弟们好好的开一开眼逗一逗乐!”
李虎大嘴一撇:“霍将军尽管放心,我今个一定好好的戏耍他一番,就当杀鸡给猴看了?”
霍震笑骂道:“你特么不会说话就少说,杀鸡给猴看是好话嘛?你就甭特么卖弄口舌了,我等众兄弟等着看你耍猴玩呢?”
李虎怦的在匈奴王子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骂道:“你特么就等死吧,给他一把刀,老子今个就好好的陪你玩一玩,看你这狗杂种到底有何能耐?”
一兵士扔到地上一把匈奴的弯月刀,匈奴王子弯腰捡起,居然真的拉开了架势。
汉军兵士纷纷围拢、欢呼雀跃:“看李都尉杀狗玩喽!”
李虎哈哈大笑:“兄弟们看仔细了,今个我就让兄弟们好好的开一开眼,看我是如何杀狗玩的?”
他正要动手,就听马勇一声大吼:“李都尉且慢动手!”
李虎回头瞪他一眼:“你特么瞎咋乎啥?”
霍震问道:“你可曾发现有幸存的汉人?”
马勇大声说道:“禀报将军,我在四周仔细过了,没有发现有汉人幸存者!恳请李都尉把这个狗杂种交与我来对付,我要给死去的苦难兄弟们报仇雪恨!”
李虎犹豫道:“你?如若你斗不过这厮,岂不是让众兄弟们扫兴?”
马勇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恳请李都尉高抬贵手,给我一个替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我忍辱负重甘作人兽,无不是想苟且偷生与妻儿团聚,此番我大军前来,将士们一个个英勇无畏,实乃令我羞愧难当、而茅塞顿开,大丈夫者不思保家卫国,岂能苟且偷生辱没了我堂堂的天朝名声,而让匈奴狗杂种小觑?
这匈奴王子作恶多端、凶狠残暴,无辜残害我许多死难的兄弟,今个我一定要亲自宰杀了他,洗刷我身上的耻辱,给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如若我斗不过他,让兄弟们扫兴,我在此先给兄弟们谢罪了?我汉人堂堂正正,绝不做卑鄙小人,如若我斗他不过,万望兄弟们不要出手相救,我死之后,只求将军和都尉大人莫要让我死不瞑目,恳请让人捎话给我妻儿,就说我是上阵杀敌而亡的?”
汉军众兵士鸦雀无声,李虎也默默无言。
霍震潸然泪下:“好,我就答应马壮士!”
102以暴制暴
马勇挥刀上前,一声大喝:“狗杂种,你可还认的我嘛?”
匈奴王子撇了一眼他身上破烂不堪的兽皮,不屑的冷笑道:“你不过是我豢养的一个人兽,一条供我玩乐的汉狗,我还以为你特么早死了呢?没想到你大难不死、阴魂不散啊,一条狗居然也敢在我跟前张牙舞爪,还口口声声的大言不惭,还想特么杀了本王报仇雪恨?你这个天生的贱骨头,一个摇尾乞怜的狗杂种,就凭你也想杀的了本王嘛?既然你自不量力的非要找死,本王立刻成全了你!”
马勇大怒,声嘶力竭的骂道:“好你个恬不知耻的狗杂种,我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无不是为了跟妻儿团聚,你以为我真的是怕你嘛?我汉人以慈悲为怀,才让你狗眼看人低!我之懦弱辱没了我堂堂天朝名声,我乃大汉帝国千古罪人也!今我大军杀到,才使得我幡然醒悟,善良之人懦弱忍辱,只能让豺狼更加的嚣张跋扈,今个我定要让你睁大狗眼好好的看一看,我之汉人士可杀不可辱!你死期已到,拿命来吧!”
匈奴王子狞笑道:“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振振有词枉讲道义,真特么是天大的笑话!本王杀汉狗无数,还怕多杀你一个?待我将你碎尸万段,也好解我心头之恨!”
马勇大吼一声,挥刀砍了过去!
匈奴王子立刻挥刀迎了上来,怦的一声脆响,两把刀撞击在了一起,匈奴王子果然势大力沉,马勇被震的倒退了几步,手中刀嗖的一下弹开,差一点就脱手而飞!
匈奴王子哈哈大笑:“一介蝼蚁,自不量力!”
李虎急的嗷嗷叫:“我说马壮士,你特么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的话就赶快下来,换我上去一刀剁了他,别特么在那丢人现眼惹狗杂种笑话?”
马勇大吃一惊,顾不上搭话,看来此贼力大无穷,不可硬拼?若是与其一招一式的拼杀,怕是难以取胜?我观此贼一向色厉内荏,看似气势汹汹实则贪生怕死,若想取胜必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子今个就是死了,也要跟他鱼死网破,绝不再苟且偷生,让这狗杂种耻笑!
他咬牙切齿的一声大吼,发疯一样挥刀猛砍了过去!
匈奴王子狞笑道:“呦呵,你特么这是野狗发疯了?你特么如此的不堪一击,却非要不自量力自己找死,休怪大爷我心狠手辣了?”
有了刚才的试探性接触,他根本就没有把马勇放在眼里,呼的一刀直劈过来,意欲再羞辱马勇一回,马勇却是不躲不避,依旧硬生生的挥刀迎了上去,两把刀相碰,又是怦的一声脆响,马勇一个趔趄摇摇晃晃,匈奴王子呼的一个飞踹正中他胸膛,马勇一下子被踹的飞了起来,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到在了地上。
围观的汉军兵士一片唏嘘哗然!
匈奴王子哈哈大笑,嗖嗖两大步窜了过去,弯腰挥刀就砍向马勇的脖颈!
马勇躺着不动,突然抬手举刀怦的一刺,没等他的弯月刀挨到自己的脖颈,硕长的环首刀噗嗤一下扎在了他的大腿上,匈奴王子嗷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然后搂着大腿嗷嗷的哭叫,不停的翻滚。
汉军兵士呼啦一下欢呼雀跃,纷纷喊叫:“好,好!”
马勇一跃而起,怦的举刀,怒目而视匈奴王子,厉声喝道:“狗杂种,你特么服不服?”
匈奴王子哭喊着:“你,你特么使诈?”
马勇哈哈大笑:“好你个匈奴狗杂种,死到临头了还特么嘴硬不服气?你狗日的纨绔浪荡,只会依仗人多势众欺凌残害别人,你特么有屁真本事?打仗靠的就是兵不厌诈、真刀真枪,谁赢了谁生,谁输了谁死,你个狗杂种愚笨痴呆,只知粗鲁蛮横,岂能不死?老子就是要让你死个明白,凭你们匈奴人的榆木疙瘩脑袋,还想跟我大汉帝国一较高下,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老子话已说完,你特么就去死吧!”
马勇挥刀就砍,匈奴王子突然来了个大反转,哇哇大哭:“壮士饶命啊,我投降!”
汉军兵士尽皆一愣,随即哄堂大笑:“原来这狗杂种是个外强中干的软骨头,干咋乎了半天,啄木鸟嘴硬骨头软,怂草包一个啊,这死到临头就要投降了?”
马勇也是一愣,嗤之以鼻的冷笑道:“你这狗杂种,老子原来特么是睁眼瞎,高看你了啊?早特么知道你这么软骨头,老子早就找机会杀了你狗日的了?”
霍震一声大喝:“马壮士切莫动手,既然他已经投降了,就留他性命仔细审问!”
还别说这匈奴王子真特么不含糊,为了自己保命,什么都交代了。
霍震禁不住擦了一把冷汗:“这狗日的赵章邯,真特么是汉人的败类,如此的阴险狡诈,居然在千谷川埋伏了十三万兵马?幸亏小爷聪明绝顶,千里突袭至此,否则真特么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虎趴着他耳朵上悄悄的问:“这匈奴王子如何处理,如若留着他恐是个隐患累赘?”
霍震冷冷一笑:“此等软骨头的狗杂种,身为王子竟然罔顾国家利益,连自己的亲爹都能出卖,我岂会留他性命?倘若心慈手软留他,此等小人日后必是祸害,就将他交与马壮士去处置吧!”
李虎呵呵一乐:“霍将军不愧为统帅,如此处置,高明之举!”
马勇脱了自己身上的破烂兽皮,扔在地上,怒目而视匈奴王子,呵呵笑道:“你穿上这衣服!”
匈奴王子惊疑道:“你这是干嘛?”
马勇冷笑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你若是穿上这兽皮装扮成人兽,能逃脱掉,我就饶你不死,任由你自去。”
匈奴王子几乎是摇尾乞怜的哀求:“我既已投降招供,你们岂能言而无信?”
马勇厉声喝道:“你若是不答应,立刻将你一劈两半!”
匈奴王子无奈,只好哆哆嗦嗦的穿上破烂兽皮,然后狼狈不堪,一瘸一拐、慌不择路的就跑,惹得汉军兵士在后面哄堂大笑!
李虎疑虑道:“万一这家伙真特么逃脱了咋办?”
霍震哈哈大笑:“你这大蛮牛就是脑瓜子笨,他一瘸一拐的能逃脱掉嘛?马壮士既然在此地逗留了半个月,早已经熟悉周围环境,他能让那狗杂种逃脱掉嘛?”
果然没一会,马勇就提着匈奴王子的人头返回,他把那人头挂在树枝上,然后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哭喊:“死难的兄弟们,我给你们报仇雪恨了,我大汉帝国虎贲军已经千里奔袭,前来杀灭匈奴王廷,定会将匈奴狗杂种们碎尸万段,你们可以含笑九泉了!”
围观的汉军兵士无不动容、潸然泪下!
103敌情突变
朝阳喷薄,森林中霞光映照,迷媚万象。
清凉的气息中,兵士们沉浸在懒散的状态之中,三五成群的聚集一起谈天说地。
霍震心急火燎,一声大喝:“先锋标即刻前去打探,王都尉为何迟迟未到?”
先锋标正欲出发,有兵士大喊:“骑兵部队来了!”
霍震赶忙疾步迎了过去,一见王壮劈头就问:“何故如此耽搁?”
王壮笑道:“沿途好几道沟壑,马匹不易通行,皆须铁备营修葺劈路,马刀营兵士们又皆是个个一人照看两匹战马,队伍庞庸纷杂,故迟缓耽搁了。”
霍震一声令下:“军情紧急刻不容缓,立刻调郭横的长枪队前来集结!”
稍许,郭横带着三百长枪队纷纷骑马而来。
霍震大声喝道:“长枪队武功高强,当堪重用,此番做为突击队前去攻克匈奴左贤王王廷城门,为了不被匈奴人发现破绽,全体换上匈奴人的弯月刀,皆左臂缠绕红布条,以防厮杀起来误伤自己人,突击队由我亲自统帅,李都尉和郭骑尉一并前去,王都尉统帅后军前出森林边缘等待命令,也皆左臂缠绕红布条,如若突击队得手,大军立刻大举攻击入城!”
长枪队到达森林边缘,眼前已然是一片开阔地带。
霍震问道:“此地距离匈奴王廷约莫多远?”
马勇回答:“最多二三十里。”
霍震点点头:“距离不算太远,有利于大军奔袭,传令下去,每隔两百步留下一个兵士原地不动,一旦突击队得手,立刻挥舞令旗,如此大军可不耽误时间,可迅即出击!”
长枪队裹挟起一股旋风狂飙突进,不足半个时辰,远望匈奴王廷的城墙隐约可见。
突然有兵士大喊:“禀报将军,右翼发现几个匈奴骑兵!”
霍震一惊,赶紧一声令下:“停止前进!”
马疾旋风戛然而止,霍震勒马停下,极目远眺,眼见右翼远处奔腾起一股灰尘,约莫有四五个匈奴骑兵径直飞奔,似是去向王廷城门。
霍震自言自语:“看那几个匈奴狗杂种疾马奔驰,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李虎大吼一声:“管他娘的什么事,要不我迎上前去截杀了他们?”
霍震喝道:“休要鲁莽,如此一来岂不是会引起守城的匈奴人怀疑?我等且缓慢而行,待仔细观察动静,看那几个匈奴人后面还有没有匈奴大部队,切莫不要跟这几个匈奴骑兵正面接触,以免被他们近距离发现了破绽!”
那几个匈奴骑兵马不停蹄,根本就不屑一顾霍震的长枪队,直奔城门而去。
霍震一声令下:“看样子这几个匈奴人并没有怀疑我等?保持警惕、继续前进!”
长枪队到达城门不远处,霍震一看,这城墙虽然没有汉人修筑的城墙高大雄伟,倒是清一色巨石构建,样子十分的坚固,城墙下挖掘有壕沟,城门口有一个巨大的吊桥,刚才那几个匈奴骑兵进去后,城墙上的匈奴兵士正在一点点的拉拽起吊桥。
马勇立刻大喊一声:“且慢拉起吊桥,我等有要紧事进城!”
但出乎意料的是,城墙上的匈奴兵士根本不予理会,依旧是嘎吱嘎吱的奋力拉拽起吊桥。
马勇急了,一声大吼:“尔等耳朵聋了嘛,快快放下吊桥,我等是王子殿下属下!”
一个似是匈奴头目立于城墙上,大声喊道:“兄弟们对不起了,刚刚王爷派人传令,说是前方有汉朝大军来犯,但他们却是明摆着故意迟缓不前,王爷大军正在张网以待他们进入埋伏圈,汉人狡诈、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王爷怕他们会分兵偷袭我部落后方,为了确保王廷万无一失,所以王爷下了死命令,任何人只准出不准进!”
霍震的脑袋轰的一下,我操特么!这狗日的匈奴左贤王真特么是老谋深算,莫非他已经猜透了我军的行踪?事不宜迟,必须要赶快想办法攻克城门,否则怕是后患无穷?
马勇亦是瞠目结舌,呆望着霍震一筹莫展?
霍震一声大喝:“你傻愣着干嘛,继续喊叫!”
马勇故意扯开嗓子,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等真特么胆大妄为,敢阻拦王子殿下嘛?”
城墙上的匈奴头目笑容可掬的喊道:“兄弟们,真的是对不起了,这王爷死命令,我等安敢不从?如若你等怕王子殿下责怪,可让王子殿下亲自前来,我等向王子殿下展示王爷的手令!”
马勇大声喝道:“尔等安敢如此无礼?王子殿下连日狩猎劳累,在林中营帐中歇息,特差遣我等回来再挑选押运一批汉人,你等若是耽搁了王子殿下的差事,吃罪的起嘛?”
匈奴头目依然只是陪笑:“兄弟们请转告王子殿下,我等有几个脑袋安敢为难王子殿下?只是王爷下了死命令,我等也是无可奈何,王爷已抽调左都帅大人统帅一万轻骑,从千谷川折返回来拱卫王廷,预计明日一早大军即可到达,等明日一早左都帅大军到达后,我等请示过左都帅大人之后,再去迎接你等返回王廷如何?”
霍震大惊失色,据匈奴王子交代,匈奴王城内有五千兵马,倘若其左都帅统帅一万大军折回,兵力三倍于我虎贲军,我虎贲军不要说大获全胜,还有可能遭到匈奴里外夹攻?
他当机立断:“立刻传令,命王都尉速速统帅大军疾驰而来,强攻匈奴王城!”
沿途哨探立刻一个个串连挥舞令旗,王壮正等的急不可耐,眼见令旗挥舞,立刻一声大吼:“出击!”
虎贲军浩浩荡荡疾马奔驰,震荡的天地间瑟瑟发抖!
王壮飞马赶到霍震跟前,惊诧问道:“霍将军,缘何没进的城中,却令大军前来?”
霍震骂道:“匈奴左贤王诡诈,可能已经觉察到我军偷袭,他已经派人抢先一步封锁了城门,并从千谷川抽调匈奴左都帅统帅了一万大军折回拱卫王廷,有可能明日一早就会到达,看来我军只能强攻了,必须是速战速决攻克匈奴王廷,然后再据城而守,击溃匈奴左都帅!”
王壮闻言也是大惊失色:“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说话间,后续大军陆续疾驰而来。
匈奴城墙上一片嘈杂,守城的匈奴守备飞奔到城墙上,眼见城外黑压压的匈奴兵士,大声的吼道:“尔等是哪个部队的?如何从森林方向过来?”
霍震一声令下:“事已至此,也甭想特么痛痛快快的玩猫捉老鼠了,立刻准备强攻!”
104石头计破城
王壮赶紧阻止:“将军且慢,我军轻装疾进而来,未曾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这坚固石城如何强攻?不如我大军暂且退回森林,待天黑之后再绕道回来,冒充匈奴左都帅的兵马已到,或许可以兵不血刃的骗开城门?”
霍震连连摇头:“不可!你以为匈奴人都是傻瓜啊?匈奴左贤王既然已经派人前来传达了命令严防死守,我五千大军已经突兀而至,匈奴人岂能不怀疑?我等又突然离去,如待到晚上再前来冒充匈奴左都帅,一旦被匈奴人怀疑,定然是冒充不成,那时候再强攻,匈奴人肯定已经提前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我军必然会久攻不下?
倘若拖延过久,待到匈奴左都帅大军赶到,我军岂不是处于里外夹攻的危险境地?不如趁眼下他们还是疏于防范,立刻开始强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已观察好了,这壕沟初建并没有放水,立刻挑选百十名铁备营勇士,从吊桥下突袭过去,以铁铲铁镐砸开匈奴人的城门!”
王壮言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强攻了?我立刻安排!”
准备完毕,霍震大吼一声:“进攻!”
虎贲军铁备营百十名勇士呼啦一下排列整齐,手举盾牌、携带铁铲铁镐,迅速的推进,然后依次从吊桥后面跳下了壕沟。
城墙上的匈奴守备大喊大叫了半天,城外也无人回应,却突然发现百十名盾牌手纷纷跳下了壕沟,立刻大声嚎叫:“他们要攻城了,立刻放箭!”
城墙上立刻箭如雨下,铁备营顿时受阻!
霍震一声大吼:“先锋营全部压上,放箭压制住匈奴人!”
先锋营立刻列队整齐,井然有序的一排排朝城墙上放箭,由于汉军的柳叶箭射程远超匈奴箭只,密不透风的箭雨立刻压制的匈奴兵士不敢在城墙上露头!
匈奴守备声嘶力竭的嚎叫:“抛木头、泼火油,给我放火烧死他们!”
短暂的空隙里,几个铁备营勇士趁机翻越上了壕沟,城墙上的匈奴兵士匍匐在垛墙之后,纷纷的抛下杂七杂八的木头,几个汉军兵士顷刻间被砸到在地,后面的汉军兵士只好躲藏在吊桥下不能动弹。
匈奴兵士紧接着哗哗的泼下火油,扔下火把,城门口瞬间烧起了熊熊大火!
霍震大吃一惊,匈奴人还真特么防守严密?他大吼一声:“立刻撤退!”
铁备营匆忙撤退了回来,竟然一下子折损了几个兄弟。
霍震大怒:“停止进攻,再图良策,破城之时给我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马勇进前谨慎言道:“霍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霍震大喜:“我一时间心急如焚,倒是忽视了马壮士,马壮士熟悉匈奴王城,定有妙计,尽可讲来?”
马勇振振有词言道:“匈奴王城所用石料均采自北侧十余里之外的一个山岗,眼下据说有三千被抓来的汉人在此开采石料,匈奴人想以此用来构筑王廷宫殿,如果汉人劳工得知我汉军前来,一定会倾力相助,我军可留一部分监视城门,余部可协同三千汉人劳工搬运石块,这匈奴王城不过三丈高,不消时日就可以石块堆砌成坡,我军就可沿路攻入匈奴城墙上?”
霍震大喜过望:“马壮士此计绝妙,王都尉认为如何?”
王壮点点头:“我认为可行,只要数千人个个背一块石头过来,定然可以铺出一条路来,就算匈奴人抛下火油来,也难以将石头烧毁!”
霍震一声令下:“王都尉和李都尉统帅先锋营在此营警戒城门,再派出先锋标往南前出二十里封锁道路,不准一个匈奴人前来王城,以防会泄露我军攻城的消息,倘若匈奴人胆敢出城交战,我军正好跟他决一死战!我亲自统帅余部前去采石场,动员那三千汉人劳工!”
马勇带路,霍震率领三千兵马飞驰到了采石场,果然有大片的汉人在此劳做。
几个采石场监守的匈奴兵士赶紧迎了上来,为首的一个头目点头哈腰的笑道:“不知将军驾到,有何吩咐?”
霍震一声大喝:“我受王爷之令前来训话,速速让所有的兄弟们集合!”
一个匈奴兵士赶紧吹响了号角,三五成群的匈奴兵士从四面八方陆续汇集过来,大约二三百人列队整齐。
为首的匈奴头目大声喊道:“禀报将军,所有兄弟集结完毕!”
霍震呵呵一笑,一挥手喝道:“杀!”
二三百个匈奴兵士还没有明白咋回事,一片哀嚎惨叫声不断,被砍杀了个干净。
马勇跃马奔驰到汉人中间,声嘶力竭的大吼:“汉人兄弟们听着,你们当中定然有人识得我吧?我是马勇!我大汉帝国虎贲中郎将霍震霍将军,统帅虎贲军化装成匈奴人,千里奔袭,已经包围了匈奴王城,现在急需石块攻城,霍将军亲自率兵前来解救大家,他已经下令悉数斩杀了采石场的匈奴兵士,现在是我们为大汉帝国效力的时候到了,请兄弟们每人背一块石头,立刻赶往匈奴王城!”
三千汉人劳工欢声雷动,立刻一个个背起石头,争先恐后的奔跑起来。
这采石场已经开采好的石块堆积成一座座小山,而且一块块琢雕的平整光滑,每块大小整齐,约莫百十来斤,一个男子背起来毫不费力。
虎贲军兵士一个个跳下战马,扛起一块石头后再爬上战马,飞奔而去!
匈奴兵士在城墙上眼看大批汉军迅即北去,一个头目惊呼道:“将军,大事不好,城外叛军定然是去了采石场,那里的二三百兄弟性命危矣?我等要不要前去相救?”
匈奴守备厉声喝道:“你特么睁眼瞎啊,还看不出来嘛,这数千兵马从森林方向过来,哪是什么叛军?森林之中有我匈奴部队嘛?这定然是汉军突破了喀喇河,穿越森林而来,我王子殿下定然已经是被汉军所害,然后汉军佯装王子殿下部属前来骗取城门?
他们计谋没有得逞,定然是去采石场解救那三千汉人劳工,以图壮大他们的实力,我等若是前去相救,看这汉军来势汹汹不下数千兵马,再加上三千汉人劳工,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务之急是坚守城门,等待左都帅大人的大军到来!”
那匈奴头目无奈的说道:“莫不成这汉军真的能从天而降?如若我等不去相救,那三百兄弟咋办?”
匈奴守备仰天长叹:“天意如此,他们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等身负保护王城重任,切不可因小失大,倘若王城有失,我左贤王部落就灰飞烟灭了!”
105长枪队血战突击
虎贲军兵士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策马返回,咚咚的把一块块石头撂在地上。
城墙上的匈奴兵士纷纷的七嘴八舌:“这汉军弄石头来到底要干嘛呢?”
匈奴守备厉声喝道:“汉军狡诈、诡计多端,不管他们要干嘛,肯定是要想办法攻城,都别特么看热闹了,赶快加紧备战,如若汉军攻城,我等誓与城共存亡!”
霍震从马背上扔下石头,乐的合不拢嘴:“狗日的匈奴狗杂种们,我看你们就好笑,啥特么都跟我们汉人学,哪一样都是画虎反类犬,我们汉人就是尔等老祖宗,你们能学的完嘛?这好不容易学着修筑个城堡,倒是画地为牢,把你们自个圈在里面动弹不得,狗杂种们,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霍震笑完,一声令下:“盾牌手密集防守,弓箭手严阵以待,只要匈奴人敢探头,立刻乱箭射杀,铁备营即刻开始垒石筑路!”
铁备营咣当咣当一动手,眨眼间就垒起了丈八宽的一片石头,城墙上的匈奴兵士终于明白了,一片惊呼:“汉军是在垒石筑路,定然是想踩着石头路攻城?”
匈奴兵士一片惊惧时,汉人劳工有腿长跑的快的,风风火火的扛着石头也奔跑到城下,虽然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却个个都是喜气洋洋,他们本来就是被强迫的工匠,自然是驾轻就熟,一个个的自己就扛着石头直接垒了上去。
匈奴守备仰天长叹:“这可真是应了汉人的那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没想到这汉人劳工替我们修筑了城墙,如今反倒是帮助汉军要来攻杀我们了?立刻放箭,阻止汉军垒石筑路,绝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那城墙上射箭必须的立于垛口,自然形成了兵力分散,哪有密集队形的汉军乱箭齐发威力大?匈奴兵士一个个的刚趴在城墙的垛口,早已经严阵以待的汉军弓箭手立刻乱箭齐发,匈奴兵士纷纷中箭倒下,其余的则赶紧躲藏了起来。
霍震真所谓是开怀大笑:“如此愚笨的狗杂种,真特么是榆木疙瘩脑袋,你们不是想学我们汉人修筑城堡嘛?小爷就给你来一个关门打狗,让尔等好好的见识一下我们汉人的厉害!”
众人拾柴火焰高!数千人川流不息、车轮大战,轮番不停的垒石筑路,没一会功夫,就迅速的修筑起了一条下宽上窄的石头坡路,虽然越来越高坡度越陡,工程进度也越来越慢,但毕竟还是继续不停的延伸,一点点的逼近了匈奴王城的城墙,已经来到了壕沟边......。
匈奴守备真特么是急眼了,疯狗一样声嘶力竭的咆哮:“赶快抛木头泼火油,绝不能让汉军跨过壕沟!”
匈奴兵士躲藏与剁墙后,又是纷纷的抛出了杂七杂八的木头。
霍震冷笑道:“狗杂种们,真特么是老鼠钻洞走死路,又特么开始故伎重演了,这壕沟岂是那城门洞?尔等往壕沟里抛木头,不正好帮助了我添堵壕沟嘛?”
他一声大吼:“兄弟们,休要再垒石筑路,尽皆将石头扔到壕沟内堆砌起来!”
汉军兵士立刻川流不息的沿着已经修筑的坡路上去,将一块块石头抛下了壕沟,瞬间就将匈奴兵士抛出的木头埋葬的不见了踪影……。
匈奴守备气急败坏的嚎叫:“点火烧!”
匈奴兵士源源不断的泼出了火油扔出了火把,火苗刚烧起来,迅即的被石头砸灭,弥漫起一片浓烟滚滚。
两边力拼的正酣,有兵士突然大喊:“禀报将军,石头快用尽了!”
霍震大吼:“立刻到采石场重新搬运石头!”
郭横高声喊道:“将军,如若再去采石场重新搬运石头,来回折返耽误时间,况兄弟们劳累多时,怕都已是精疲力尽,倘若迟延耽搁,怕是匈奴人又会趁机使出歹毒奸计,我看眼下这缺口已不足两丈宽,趁匈奴人现在惊慌失措之际,我可带领长枪队飞跃到城墙上,与他们展开厮杀,后续部队可趁机攀爬而上?”
霍震撇了一眼他:“这么宽的缺口,你还有伤在身,有把握嘛?即使你飞的过去,长枪队个个都行嘛?如若过去的人太少,怕是杯水车薪,反遭不测?”
郭横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我军攻城绝不可迟延,倘若与匈奴人一直纠缠,恐生意外?我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我长枪队兄弟个个武功不凡,即使有个别飞奔不过去,眼下这壕沟已经填满了石头,距离也不过两丈之深,掉下去也定然无恙,刻不容缓之际,只能拼死一战了!”
霍震怦的一瞪眼:“好,长枪队立刻强攻!”
郭横身先士卒,一手高举长枪,飞奔上了斜坡,呼的一跃,身轻如燕的立于了剁墙上,他迅即一声大吼,举枪直此垛墙下的一个匈奴兵士,那匈奴兵士眼见一个黑影飞来,猝不及防惊吓的瞠目结舌,还没有明白过来咋回事,一道闪电般的寒光直逼胸膛,他嗷呜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郭横顺势猛的一挑,那匈奴兵士呼的一下浑身血淋淋的飞起,惨叫着飞了出去,周围的匈奴兵士目瞪口呆之后幡然醒悟,纷纷狂叫着挥刀扑向了郭横。
郭横又是大吼一声,刷的举枪就刺!
嗖!嗖!嗖!
长枪队兵士一个个接着飞跃了过来!
匈奴守备厉声嚎叫:“封锁垛口,堵死汉军!”
匈奴兵士立刻拼命的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垛口,汉军立刻乱箭齐发,匈奴兵士虽然一个个被射翻,但生死存亡之际,他们依然前赴后继的堵住了汉军进攻的垛口,纷纷挥舞弯月刀乱劈乱砍,两个飞跃过来的汉军兵士立足未稳,就被乱刀砍倒惨死。
郭横和几个飞跃过来的兄弟奋力拼杀,无奈城墙上的匈奴兵士人多势众,他们被团团包围,几个人虽然武功不凡,长枪挥舞不停,一个个匈奴兵士被刺翻倒地,但匈奴兵士依旧源源不断的扑了上来。
后面的长枪队兵士吸取了教训,两个人并列拼力的飞身一跃,不再是脚踩垛墙借力,两个人干脆直接整个人奋力的往垛墙内扑,手举长枪呼的砸了下去!
但遗憾的是,两个人并没有突击成功,还是殒命在了匈奴兵士的乱刀之下。
107火线弯刀营
虽然匈奴守军顽强抵抗,怎敌得过霍震统帅的大汉虎贲军?加上复仇心切的五千汉人劳工虽然打仗没有章法,却是一个个舍生忘死、奋不顾身,激烈的拼杀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匈奴守军全军覆没。
霍震一声令下:“兵士们歇息休整,传令各营都统立刻前来城门楼,商议下一步行动!”
稍许,各营都统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陆续到齐,一见面互相高兴的寒暄:“这一仗杀的真特么痛快!”
霍震面带微笑,目视王壮问道:“那匈奴左贤王的王室眷属安排的怎么样?”
王壮笑道:“粗略统计了一下,男女老幼大约两千人均已俘虏,看管的妥当!”
霍震点点头:“王室眷属须谨慎看管,对我军后续作战大有益处。”
李虎大嘴一撇:“留这些人何用?不如杀个痛快!”
霍震喝道:“你这大蛮牛就知道杀,他们不过是妇孺老幼,杀之何益?留着他们性命,匈奴左贤王必有所顾忌,匈奴大军就不敢轻举妄动,这叫瓦解敌人军心士气,挟持匈奴人的战斗意志,倘若杀了他们,匈奴人必然拼死报仇雪恨,岂不是徒增我军伤亡?
王壮点点头:“霍将军言之有理,这王室眷属皆妇孺老幼,何罪之有?我汉军乃仁义之师,怎能跟匈奴军队一样行虎狼之恶行,屠杀无辜?倘若杀了他们,更会激起匈奴军队的仇恨,必然会和我军拼死对抗,对我军日后剿灭匈奴极为不利!”
霍震喝道:“此事无须再议,兄弟们赶紧相商合计一下,下一步如何行动?”
李虎心直口快:“还哩嗦商量啥?现在已经占领了这匈奴王城,就按霍将军原来的想法,咱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先将匈奴左都帅的一万兵马诱骗入城,然后一举包围歼灭,再跟卫将军两面夹攻,彻底的击垮匈奴左贤王部落!”
霍震若有所思:“现在看来,诱敌深入进入城中一举围歼,似有不妥?这匈奴王城构筑的不够完善,防守起来太过于吃力,匈奴左都帅定然不是无能之辈,万一他不上当不入城,而是采取围而不攻,我军倘若被困在城中,卫将军孤军奋战岂不危险?就算匈奴左都帅上当入城,想要一举歼灭怕非易事?”
李虎不屑说道:“匈奴左都帅不过一万兵马,就算我军此番大战有些许伤亡,加上我数千汉人劳工,兵力跟他也不差上下,凭匈奴人如此的战斗力,怕他个球?我军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大获全胜!”
霍震摇摇头:“李都尉不愧名将之后,这战术眼光独到、有勇有谋,能瞬间抓住战机一举突破敌人城门,确实可敬可佩,只是此番大战,我隐隐感觉,这匈奴王城的守军战斗力一般,绝非匈奴的主力精锐野战部队,恐是那匈奴左贤王一开始过于疏忽大意,根本不会料想我军能千里奔袭至其王城?
所以匈奴左贤王将其主力精锐尽皆集中埋伏于千谷川,妄想一举包围歼灭我主力大军,他只是在王城留下了五千偏师?虽然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毋庸置疑,那匈奴正规部队的战斗力确实彪悍,如果是兵力旗鼓相当,我汉军以前大多是处于劣势,所以皇上才倾力打造了我们这三万精锐骑兵,我军现在身负皇上厚望和大汉子民的热切期望,所以更应该谨慎行事!”
王壮言道:“我赞成霍将军的看法,匈奴左都帅应该是大将,定然不会是无能之辈,万一他识破了我们,他肯定会围而不攻,然后派人通知匈奴左贤王,匈奴主力部队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倾巢出动,前去包围剿灭卫将军?即使匈奴左都帅上当入城,他统帅的一万兵马尽皆匈奴精锐,而我军虽然看起来兵力与其旗鼓相当,但数千汉人劳工兄弟若遭遇匈奴正规军,怕是极难抵挡的住?”
郭横笑道:“王都尉怕是过于谨慎了?我军手中俘虏了匈奴王室眷属两千人,那匈奴左都帅能不投鼠忌器吗?我谅他也不敢跟我军交战?说不定会乖乖的投降呢?”
玄欢、玄武也随声附和:“对啊,他要是不投降,咱就一个个的杀掉那王室眷属,逼他就范?”
霍震摇摇头:“我军此番进剿事关重大,匈奴人绝非傻瓜,必然清楚此番大战关乎其部落生死存亡,我等怎能把希望寄托在匈奴人身上?那匈奴左都帅既是大将,绝不会不懂孰轻孰重,他岂能不知我虎贲军千里奔袭的目的?他必然会分析形势,拿卫将军的三万大军做堵住,势必会孤注一掷将我等围困城中,然后通报匈奴左贤王,匈奴主力部队就会突然出击包围了卫将军,我等能以匈奴王室眷属两千人去赌卫将军的三万大军嘛?”
李虎点点头:“霍将军如此一说,我等茅塞顿开,那依霍将军之见呢?”
霍震决然说道:“我军千里奔袭,讲求的就是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以我之见,我军绝不能画地为牢被匈奴人围困,一旦我军被匈奴人围困,就会失去主动,我虎贲军和卫将军的三万大军就会被匈奴人分隔包围,我军必须主动出击,趁匈奴人尚未发现王城丢陷,出其不意的歼灭匈奴左都帅的一万兵马,然后从匈奴主力部队的后翼发动猛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和卫将军两面夹攻,才能出其不意的击垮匈奴的主力部队!”
王壮言道:“我赞同霍将军的看法,不过我有个建议,马勇此番立功不小,他有勇有谋,不但熟悉匈奴人的情况,看样子在汉人劳工中有很高的威信,此时用人之际,不妨将数千汉人临时组建一个后备营,任命马勇为临时都统,可迅速的增加我军的实力。”
霍震大喜:“王都尉这个办法不错,不过我认为后备营这名字不妥,此番汉人劳工一个个奋勇争先,体现了极强的战斗力,后备营这名字太弱,怕有点折损他们的士气,反正他们要以缴获的匈奴弯月刀来装备,干脆就叫弯刀营吧?”
众兄弟纷纷表示赞同。
霍震一声令下:“即刻传令马勇前来商讨军机!”
108主动出击诱敌深入
马勇赶到,霍震亲自给他谈了组建弯刀营的计划。
马勇呵呵一笑:“多谢霍将军栽培,我是定然日后要跟随霍将军麾下了,定要不惜生死保家卫国,只是这弯刀营临时都统我却是不乐意,等这仗一打完,弯刀营势必解散,我不就成光杆都统了嘛?”
霍震哈哈大笑:“马壮士快人快语,我就喜欢直爽之人,你就放心吧,我虎贲军提拔人才向来是不拘一格,只看重本事大小,绝不看资历深浅,李都尉也是在虎贲军前出云中郡之时,才刚刚加入,这才几日光景不就因为英勇善战、功勋卓著,擢升都尉之职了嘛?只要你能统帅好弯刀营屡见功勋,此番大战是个很好的磨砺,待此番进剿大获全胜,弯刀营兵士有愿意回家的就回,愿意参加虎贲军的即可留下,组建一个镖骑营由你统领!”
马勇兴高采烈:“我一定统帅好弯刀营,绝不辜负霍将军的厚望!”
霍震微笑道:“请马都统来,众兄弟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你对匈奴内部情况比较熟悉,以你看来,我军是坚守城池以逸待劳呢,还是主动出击?”
马勇沉思片刻后说道:“以我看来,我军不易坚守,因为我军长途奔袭,毕竟兵力有限,意在速战速决,匈奴人自然也清楚我军此番的目的,倘若坚守城池,一旦被匈奴人围困,何谈出其不意、两面夹攻?定然会被匈奴人分隔包围,匈奴主力大军数倍与我,我军恐不能轻易取胜?”
霍震点点头:“马都统言之有理,以你之见,我军该如何主动出击?”
马勇言道:“匈奴左都帅既然已经直奔王城而来,我军迟早要与其遭遇,必须先想办法找到匈奴左都帅,一举将其部歼灭,解除我军的后顾之忧,然后再从背后出其不意的突袭匈奴主力部队,一旦我大军形成两面夹攻,匈奴主力必然阵脚大乱,而我军有两千匈奴王室眷属要挟,匈奴主力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我军大获全胜绝对有把握!”
玄武疑问道:“倘若匈奴人不拿王室眷属两千人当回事呢?”
马勇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匈奴人即使再凶残,料必不会不顾及两千王室眷属的死活?就算他们不顾及,我军突然两面夹攻,他们必然惊慌失措,一时半会定然难以摸清楚我军的底细,只要我军奋力一搏,未尝不可取胜?”
霍震点点头:“马都统所言极是,以我估计,这匈奴左贤王主力部队未必有十万之众,他们很可能是虚张声势,否则不可能只在王廷留下五千偏师?匈奴人虽然狡诈,在千谷川埋伏下了重兵,但千谷川顾名思义,肯定不利于十几万大军展开,匈奴人极难将我军从容反包围?
这几日来,料必太尉王恢大人统帅的十万步兵大军已经进至喀喇河畔,一旦我军对匈奴主力两面夹攻,王太尉的援军定然会疾驰增援,就算我军不能在千谷川速战速决,只要拼力脱住匈奴主力部队,待王太尉大军一到,必然瓦解匈奴部队的士气,我军就可一鼓作气、大获全胜!”
李虎嘟囔道:“听霍将军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毕竟都是假设,千谷川地形如何,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匈奴主力毕竟十余万之众,倘若我军两面夹攻后不能速战速决、轻易取胜,就算王太尉的援军疾驰增援,他们毕竟是步兵,行动迟缓,一旦我军万一被匈奴主力部队合围,怕我军难以坚持到援军到来?”
霍震笑道:“李都尉向来都是胆大包天,怎么反倒瞻前顾后了?这打仗哪有不冒险的,就是要在万分险恶中觅得取胜良机,打的就是心惊肉跳,比的就是勇气魄力,狭路相逢勇者胜!”
李虎不屑的哼一声道:“霍将军小觑我了,我哪是贪生怕死,计较个人安危得失?我只是担心万一两面夹攻不成,我三万大军岂不危险?”
马勇信心十足的言道:“以我看来,眼下的情势也只能依照霍将军之言了?李都尉尽可放心,那千谷川我曾经路过,是通往匈奴王廷的必经之路,确实是沟壑纵横交错,虽然是有利于埋伏,但匈奴主力十余万兵马绝不可能集中在一起,他们即使埋伏于此,也是分兵隐藏,不利于一下子集结,只要我军出其不意、突然袭击,他们定然是稀里糊涂摸不清底细。”
霍震喝道:“富贵险中求,打仗也是同样的道理,为了彻底剿灭匈奴,我等冒险是值得的,匈奴人绝不会坐着不动,让我等轻松潇洒取胜的,我等必须抱定唯有一死的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主动出击的方案就这样定下了,兄弟们还是赶紧商讨一下,看如何主动出击,歼灭匈奴左都帅所部?”
李虎大声说道:“既然霍将军心意已决,那还在这啰哩啰嗦的商量啥?这匈奴地形图上标记的分明,千谷川通往匈奴王廷只有一条官道,匈奴人暂且又不知道我军已经占领了他们王城,我军就沿着官道迎上前去,截杀匈奴左都帅将其一网打尽,不就行了?”
王壮忧虑道:“如此一来两军正面冲突厮杀,依照我军现有的实力,怕是未必能胜?还是应该智取为上?”
李虎笑道:“王都尉想的天真,打仗靠的就是真刀真枪的拼杀,那匈奴人都是一群三岁小孩啊,让你弄几块肉吃就能哄骗了智取?”
马勇说道:“我倒有一计,这官道上有一处峡谷,我军可先行埋伏两侧,可利用汉人劳工诱敌深入,将匈奴左都帅所部诱使进埋伏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将其一网打尽!”
霍震喝道:“你特么这是什么妙计?我汉人劳工兄弟本来就深受匈奴人欺压、备受苦难,怎可让他们再以身冒险?”
马勇笑道:“霍将军莫要见怪,我此计并没有什么危险,只须挑选数百名会骑马的兄弟,让他们连夜往南疾马飞奔,只要被匈奴人一发现就立刻策马返回,匈奴人必定会认为汉人劳工作乱逃跑,为了确保其王廷安全,他们必然会毫无顾忌、马不停蹄的追赶,自然就会轻易的进入我军的埋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