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同居？（求票票）
“完了···”
洗手间，林宛瑜愁眉苦脸。
刚才怼秋雅的确很爽，但后果同样严重————自己的工作丢了。
最要命的是，本来身上还有点钱，前两天也因为找到工作，请室友们吃肯德基花光了。
现在的自己，除了一些几十万的首饰外，一无所有。
“先问菲菲借点钱吧！”
打定主意，林宛瑜从洗手间走出来，迎面碰上了两个手挽手结伴上厕所的中年贵妇。
林宛瑜：！！！
林宛瑜：(つ﹏⊂)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宛瑜！？”
向伊曼一把拽住她的单马尾：“被我逮到了吧，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林宛瑜拼命挣扎：“这位阿姨，您认错人啦，我不是什么宛瑜！”
一旁的宁玉蓉：“···”
这姑娘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向伊曼冷笑：“装，再跟我装？把你妈当傻子吗？”
“妈咪轻点，我真不是你女儿！”
蒋州从2号大厅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之前还霸气十足的大小姐林宛瑜，像被揪住后颈皮的小奶狗，可怜巴巴地道歉：“妈咪，我不敢了···”
“儿子，快过来！”
宁玉蓉赶紧招手。
林宛瑜看到蒋州，还想挣扎，被亲妈一拽马尾就老实了。
向伊曼满面笑容：
“小州，给你介绍一下啊，这就是宛瑜，又漂亮又乖巧···老实点！哈哈，你们年轻人应该有话聊，多亲近亲近···来，你牵一会儿。”
蒋州看着递到手边的马尾辫，心情复杂。
这阿姨能处，有闺女她是真送啊！
林宛瑜就这样被押送回1号大厅，在看到林作栋的时候彻底蔫了，低着头捏着衣角一言不发。
“解释一下吧。”
林作栋喝了一口红酒，淡淡说道。
“我就是不想嫁给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林宛瑜小小声说道，偷偷观察着林作栋的反应。
“所以你就一声不吭的逃跑？”林作栋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还甩掉了所有保镖，想一辈子不回家？”
林宛瑜不敢说话。
大眼睛蓄满泪水，垂着小脑袋吸着鼻子。
从小到大，只要她这么做，林作栋立马没辙。
果然，林作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欧耶！爹地最好了！”
林宛瑜欢呼雀跃，搂着林作栋蹦蹦跳跳。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另一边。
蒋州一家三口也在窃窃私语。
“儿子，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宁玉蓉捶了一下蒋州的胸口：“使出你的力气和手段，媳妇就到手了！”
“妈，我们才刚见面，不合适吧？”
蒋州苦笑道。
“什么刚见面，你们小时候玩的可好了，青梅竹马！”宁玉蓉反驳道。
“再青梅竹马，十几年没见面，也跟陌生人没区别啊。”蒋州很无奈。
“那多好啊，天降青梅，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这个调调吗？”宁玉蓉一脸姨母笑。
不等蒋州说话，蒋仕超接口：“不说话就是默认，我现在就去找老林商量一下，现在就把婚期定下来！”
蒋州：“？？？”
张了张嘴。
“你不用说话，我懂，剩下都交给我们两个吧！”
······
“订婚？我不要！”
林宛瑜瞪大眼睛：“我才23岁，这么着急干嘛！”
“再过七年就该奔三了，再说二十七年就半百了，你说着急不着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跑了！”林宛瑜声音大，向伊曼声音比她还大。
“爱情公寓里好多三十岁不结婚的姐妹！”
“你还住公寓？还是这种一听就不正经的地方，马上搬出来！”
“我不，我第一个月房租都交上了！”
“一点小钱，咱不要了。”
林宛瑜纠缠不过向伊曼，又不敢跑，急的又要掉眼泪。
林作栋安慰道：“行了，也别太逼孩子了，孩子爱住，就让她住呗。”
“可是···”
“爹地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啦！”林宛瑜幸福地投进林作栋的怀抱。
“当然了，爹地最疼你了。”林作栋摸着她的小脑袋：“既然你不愿意搬出来，那就让小州搬进去，两全其美。”
林宛瑜：“？？？”
“哦~原来宛瑜是这个意思。”向伊曼恍然大悟：“宛瑜，妈咪错怪你了，属实是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
林宛瑜：我不是！我没有！
正好，蒋仕超和宁玉蓉也拉着蒋州走了过来。
双方家长展开亲切对话，选择性忽视年轻人的看法，将蒋州搬家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期间，蒋州刚要说话，被四个家长用恐怖的眼神威慑，硬生生咽了下去。
······
当天夜里，蒋州就回爱森公寓收拾行李，自家四个艺人还有后期团队都来帮忙。
“老板，您要搬走了吗？”
陈沫有些不舍。
“是啊，搬到爱情公寓去。”蒋州道：“至于这件屋子，以后工作室有新人让他搬进来。”
“爱情公寓？”唐诗晴疑惑：“有这个地方吗？”
“诗晴姐，这你都不知道？爱情公寓就在咱们隔壁，只不过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前两天才改的。”
裴佳佳如数家珍，有些憧憬道：“据说那里特别浪漫，全都是帅哥美女···哎哟！”
脑袋又挨了徐若文一记爆栗。
“文哥你干嘛又打我？”
徐若文淡淡道：“这里，也都是帅哥美女。”
众人：“···”
目瞪口呆。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蒋州失笑：“这还是第一次听若文夸奖人。”
“是啊，把我吓了一跳。”
“这不是我认识的徐若文！”
“我出息啦！文哥夸我是美女！”
这么一打岔，原本伤感的氛围消失殆尽，众人热火朝天地给蒋州把东西打包好，明天提包就能走。
等到忙活完，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爱森公寓的最后一晚，蒋州是在沙发上度过的。
第六十二章、入住爱情公寓
“一、二、三···three、two、one。”
爱情公寓，3602号套房。吕子乔愁眉苦脸地数着钞票，陈美嘉抚摸着怀中玩偶的脑袋。
“别数了，还能多出来一张不成？”
“陈美嘉，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下星期可就要交房租了！”
吕子乔气急，把三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摔。
“急什么，本小姐有钱！”
陈美嘉薅开玩偶的脑袋，从里面抓出一把硬币。
哗啦啦！
硬币全都倒在桌子上，有一枚还崩到了吕子乔脸上。
陈美嘉得意洋洋：“前段时间的全民健身，本小姐一共赚了九十八块巨款，区区房租不在话下。”
“陈美嘉，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吕子乔扶额：“咱们两个人住四人间，就算房租减半水电全免，算下来每人也要交一人份的钱，你这点连零头都不够！”
“那咱们怎么办呀，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陈美嘉哭丧着脸，她一个又没钱又爱玩的无业游民，哪来的钱交房租？
“目下，只有一个办法。”吕子乔手掌在空中划拉一刀：“找一个冤大头合租，然后狠狠宰他一笔！”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
陈美嘉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曾老师，陆展博？”
“美嘉，以后展博就住在这里。”曾小贤说道。
陈美嘉奇怪道：“欸？那展博你原来的房间呢？”
陆展博挠挠脑袋：“哦，我们老板搬来了，说要住我那间。”
“你们老板！”
吕子乔大惊：“蒋州？”
“对啊。”
呼啦！
陈美嘉率先消失在房间中，吕子乔也随即冲了出去。
······
3601号套间。
林宛瑜噘着嘴坐在沙发上，俏脸上写满了宝宝不开森。
一想到未来要和自己这个“未婚夫”朝夕相处，她就好想逃。
偏偏胡一菲在旁边用力晃她的肩膀，激动道：“宛瑜！你男朋友竟然是蒋州！这是什么霸总剧情！”
林宛瑜连忙解释：“其实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害，房租减半水电全免都办理了，这会儿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胡懂王上线，没人比我更懂感情。
林宛瑜叹了口气，塔罗牌失效了，自己根本没有交到好运！
房间里。
蒋州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包括床单被罩、洗漱用品等等。
文件都放在办公室里，蒋州没有私下加班的爱好。
稍微特殊一点的是一把吉他，这是蒋州刚买的，原木颜色很是漂亮。
《不想长大》和《卡路里》两首歌的录制经历告诉他，如果不学音乐，一辈子都还原不出自己真正想要的味道。
只靠哼哼，能哼哼出花来吗？
————人家夏洛还弹得一手好吉他呢！
反正有董周和韩宇两个现成的老师，白嫖不香吗？
正收拾着，外面一阵乱糟糟的，还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谁啊？”
蒋州推门而出，还不等说话，两道人影冲到自己面前，攥住了两只手。
吕子乔和陈美嘉一人抓住一只，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
“蒋哥，我叫吕小布，你收了我吧，挑选美女、组织派对、主持庆典，我什么都能干！”
“吕子乔你滚一边去！蒋葛格~您还是考虑考虑我吧，您看我长得这么可爱，和咱们《青春101》天造地设对吧？要不你把我吸收进去，改名《青春102》吧～”
“呕！陈美嘉你不要脸！”
“吕子乔你有资格说我？”
两人卖力的推销着自己，顺便损着对方，场面一度混乱。
“干什么干什么，当着我街道办事处下属公寓住户委员会副主席的面拉拉扯扯、骚扰新住户，成何体统？”
曾小贤挺身而出，拽开两人之后脸色瞬间堆满笑容：
“蒋先生，您还是考虑考虑我吧————您看我的形象、我的个人能力，分明是当电视主持人的料，留在电台多么暴殄天物？”
“狡猾的曾老师！”
“放开那个男人！”
吕子乔和陈美嘉气得大叫，鄙视着这种吃独食的卑鄙行径。
被吵得心烦，蒋州表情一沉：
“闭嘴！”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蒋州面无表情地盯着曾小贤，曾小贤讪讪一笑，松开自己的手。
目光移向吕子乔和陈美嘉，两人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哐当！
房间门关闭。
众人面面相觑。
“宛瑜，你男人好帅啊。”胡一菲压低声音激动道：“太有男子气概了，刚刚那眼神，要是能分给展博一半就好了！”
林宛瑜撇撇嘴：“切，一般般啦————不对菲菲，他不是我男人！”
屋内。
蒋州收拾完行李，躺在床上休息。
他当然希望能和公寓的人处好关系，但前提是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则。
有些人，绝对不能惯着，一次也不行。
尤其是对吕子乔和陈美嘉，这两个人就是两个惹祸精，沾上就得吃大亏。
吕子乔不用说了。
诓张伟的钱办慈善晚会。
诓曾小贤的钱办party
经营酒吧，还把曾小贤的酒吧股份给浪没了。
最可恨的是，倒霉的张伟甚至因为他而错过了婚礼。
而陈美嘉，一盒墨水毁掉了大学生们的考试成绩，不赶紧补救，竟然胡编乱造。
蒋州理解，这都是原剧产生笑点的必要冲突。
但这并不代表，蒋州希望自己成为提供笑料的倒霉蛋。
这两个人想进自己的团队，门都没有！
倒是曾小贤，本身能力还不错，下次碰到他领导的时候提点一句也就是了。
······
从这一天开始，蒋州就在爱情公寓住了下来。
每天七点起床，吃胡一菲从楼下买来的早点，然后和陆展博一起出门。
他去工作室开发网站，自己去西虹市电视台录制节目。
中午在食堂解决午饭，晚上六点多回家。
众人也渐渐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大佬室友的存在，从一开始的拘谨，逐渐变得熟络。
————当然，除了林宛瑜。
蒋州也没多管。
又不是自己非要娶她的，爱成不成，顺其自然就好了。
相比于林宛瑜，他更关心的是陆展博。
这天晚上，在工作室加班的陆展博给蒋州打了一个电话。
“老板，我们成功了！”
第六十三章、海舟娱乐APP
【海舟娱乐APP正式上线，快来体验！】
【《青春101》登陆海舟APP，首场直播将于下午三点钟开始！】
【加入我们，加入练习生少女的成长！】
【海舟娱乐，年轻人的选择方式！】
翌日，铺天盖地的广告席卷了各大平台。
海舟娱乐，这个陌生的名字，也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为人们所熟知。
“卧槽，《青春101》终于能播了！”
“而且还是直播，等同于现场看！”
“我刚才查了一下，这个海舟娱乐的法人代表是蒋州。”
“在我一个月几千工资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创娱乐平台了···差距大到羡慕不起来了。”
“我刚才下载登录了，里面有《青春101》往期视频，不说了，我要去恶补了！”
借着《青春101》一个月攒下来的热度，海舟APP一炮而红！
······
西虹市电视台，后台。
练习生们人手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地检查，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刚才蒋导说了，这次的节目直播和以前不一样，没有后期的剪辑，相当于把真实的自己曝光在观众面前。
到底是翻车，还是吸粉无数，全在此一搏。
唐诗晴拿着一张吸油纸，轻轻贴在陈沫的鼻尖上，陈沫仰着小脑袋，任凭唐诗晴给她处理。
裴佳佳正揽着徐若文传授经验。
“文哥，等下你上台的时候，表情不仅要冷，而且还要霸气————对对对，就是这种看垃圾的目光，现在的地球人最爱这口。
又忘了昂，挑起别人下巴的时候眼睛要眯起来，带点霸道总裁范儿···文哥你别这样看我，是老板嘱咐我教你的。”
当初签下徐若文的时候，蒋州看中的就是她的斩女能力。
只不过她空守宝山，却不知道如何最大利用，于是蒋州派了老司姬裴佳佳出马。
恶补了小半个月，成效显著。
在她们四个一旁，黄时雨自己坐在座位上。
自从和老东家闹掰了之后，昔日姐妹情深的队友也不理她了，原本的资源也断掉了。
甚至自己好不容易因《卡路里》积攒起来的人气，也因为没有官方运营而逐渐跌落。
“愁死了···”
练习生们各怀心思，悲欢并不相通。
而同一时间的导演室，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数据一切正常，服务器稳定！”
“弹幕功能和点赞功能也正常！”
“咱们的APP已经有百万访问量了，而且还在持续增加！”
电脑前，几个年轻人报告道。
这些都是陆展博招揽的人才，比如清华社团认识的师弟、一同准备过麻省理工入学考试的同学。
放在外面，是很多大公司都要争抢的香饽饽。
这些人冲着陆展博这块招牌来到了蒋州工作室，雄心勃勃想要搭上这一艘创业的大船。
————当然，创业归创业，他们的日子可不苦，蒋州对于人才的待遇是从不吝惜的，他们的工资待遇足以让绝大多数华夏人眼热。
距离预定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开启直播！”
呼啦啦！
随着蒋州的命令，人潮在一瞬间涌进直播间，因为数量过于大，直播间甚至出现了卡顿现象。
“填上窟窿！”
陆展博喊道，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移动，从蒋州的视角来看，他的目光中充斥着兴奋。
这个铁憨憨，在摸到电脑的时候，身上一派宗师气度。
卡顿仅仅五秒钟就被消灭，观众们甚至没反应过来。
“导师进场！所有练习生进场！”
蒋州一边喊着，一边大踏步向着舞台走去。
······
爱情公寓。
“快快快，一菲姐、宛瑜，要开始了！”
陈美嘉咋咋呼呼地摆好薯片饼干快乐水，轻车熟路地打开3601室的电视机，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宛瑜，你怎么不看？”胡一菲奇怪道。
林宛瑜刷着求职网：“菲菲你们先看吧，我还得找工作呢。”
“害，吕子乔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咱们先看，晚上再找工作不迟！”
咸鱼陈美嘉拉着林宛瑜一起摆烂。
林宛瑜无奈，也放下了自己的手机。
正好，直播画面中，蒋州走到了舞台中央。
“曾小贤的梦想就是上一次电视，这要是让他看到了得羡慕死。”
胡一菲说道。
陈美嘉一脸坏笑：“哟～一菲姐突然提起曾老师，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林宛瑜也一下来了兴趣，八卦的看着胡一菲。
胡一菲恼羞成怒：“怎么可能！我才没有！谁会喜欢那个贱人曾？”
林宛瑜一本正经道：“菲菲，正视现实吧，我昨天用塔罗牌给你算过了，你未来有桃花运，肯定就是曾老师。”
胡一菲反唇相讥：“宛瑜，我记得你也给自己算了一卦，显示你也有桃花运哦。”
林宛瑜一下子就蔫了，小声嘟囔道：“有时候也会不准啦…”
恋爱，还是看别人的最有意思。
林宛瑜看着直播中光彩夺目的蒋州，美眸微动。
然后狠狠摇了摇小脑袋，默念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林宛瑜向往的是自由，美色于我如浮云！
……
演播厅舞台，练习生们坐在金字塔座位上，蒋州和四位导师站在她们面前。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华夏首档大型原创类女团养成节目————《青春101》直播现场，我是导演蒋州！”
练习生们鼓掌欢呼，直播间弹幕也骤然增多。
“每日一遍，蒋导好帅！”
“这么近的镜头爱了爱了，给摄影师加鸡腿！”
“蒋导不考虑在镜头下常驻吗？真的很养眼诶。”
观众们的弹幕，已经连接呈现到舞台对面的大屏幕上，蒋州能清楚的看到。
“感谢大家的喜欢，不过这个舞台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我身后这些为了女团梦想不断拼搏的练习生们的，今后，她们的成长将与大家密不可分。
我知道，很多朋友可能会不解，我们明明没有在现场，怎样支持我喜欢的选手？”
停顿了一下，蒋州观察着直播的反应。
“接下来，我就要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们海舟娱乐APP！
今后，这里就是大家并肩作战的大本营！”
第六十四章、全新赛制
“包括《青春101》在内，今后我们推出的所有综艺类节目，都会在海舟APP首发，你们可以选择观看剪辑版录播，也可以跟随我们录制的脚步，观看现场直播！”
镜头给了蒋州一个特写。
蒋州拿出手机，打开软件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各位请看，点击这个图标进入直播，有十台摄像机视角可供选择。”
屏幕前的观众，下意识跟随蒋州的教程操作起来。
“卧槽，真的！”
“想全景就全景，想近景就近景，爽啊！”
“嘿嘿，我要全程看若文姐姐~”
蒋州微微一笑，继续介绍道：“今天是公测第一天，所以APP上的所有功能都免费使用。”
“？？？？？”
“今天免费？以后就是以后要钱咯！”
“艹！搞了半天，还不是要钱，鬼的青年新选择！”
“大伙散了吧，蒋州本质上就是个圈钱的商人，别被他骗了！”
自古以来，人类对“钱”这个字是最敏感的。
就像现在，蒋州一提起这件事，有心人立马跳了出来，在直播间带着节奏。
练习生座位上。
唐诗晴看着满屏的谩骂，有些担心：“老板太着急了···这个时候提钱，不是刺激白嫖党吗？”
“放心，老板肯定没问题的！”
陈沫对蒋州信心十足。
在她心里，就没有什么是蒋州解决不了的事情。
唐诗晴刚想说什么，徐若文指着大屏幕：“你们看。”
众人看去，原来，就在她们说话的功夫，公屏上的弹幕被不知名的力量清洗了一轮。
“我就说吧，老板总是有办法的！”陈沫兴高采烈。
导演室。
“小黑子，露出鸡脚了吧？”
陆展博呵呵一笑，迅速将那些带头的揪出来送一套禁言套餐。
舞台上，蒋州也看到了这些弹幕，这些反应都在他的预案之中，自然有应对方法。
“想必各位已经发现了，1~5号摄像机，是设置在舞台上的。为了更好的提高用户体验，这五台摄像机支持VR直播，真正的让人身临其境。”
哗啦！
弹幕一下子炸了开来。
“我没听错吧，VR直播？”
“这得多爽啊···”
“难怪要钱了，毕竟是这么高级的东西。”
“MMP，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但家里特么没有VR眼镜！”
“有VR眼镜的炫耀一下，效果超赞！”
“我以前在厕所戴着VR眼镜冲过，爽爆了！”
“楼上狠人。”
在前世，VR直播就是一门新兴的娱乐方式。
这一世更是闻所未闻，刚被提出来就点燃全场热情。
因为耗资巨大，且技术要求比较高，绝大多数节目组并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当财大气粗的蒋州，碰上了能力点满的陆展博，各种奇奇怪怪、超出预料的东西出现了。
【星空VR】：支持蒋导创新之举！我们星空VR决定现场抽取100位幸运儿赠送1台VR眼镜！
【花火VR】：VR娱乐YYDS，小花火们准备好，大礼要来咯！
【火山VR】：···
蒋州一句话，炸出了不少VR眼镜官方，纷纷在弹幕上表示可以抽奖。
————只不过下一秒就被删除了。
看着满屏的“？”号，蒋州解释道：“平台今天是内测状态，所有账号都是游客账号，为了保证大家的财产安全，我们进行删评处理。”
“没毛病！”
“我感觉做得挺对，万一刚才是骗人的呢？”
“就是，两个火箭游艇都不给刷，哪有这么垃圾的官方？”
“他好贴心，我哭死！”
······
首都。
星空VR总部，总裁办公室。
“什么贴心？分明就是没给广告费，不想被咱们占了便宜！”
中年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在普通观众看来很暖心的行为，在他眼里，就差把“广告位招租”五个大字写到脸上了。
“小张，跟蒋州工作室联系一下，就说咱们星空VR有兴趣跟他合作，最好能出一个独家联名款！”
钱，肯定是要赚的。
既然不能白嫖，那还是合作吧。
不只是他，全国各大VR品牌全都躁动了起来，摩拳擦掌想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
······
“更多功能，还请朋友们自主探索。”
蒋州微微一笑，目光从手机移向练习生们的身上。
“各位练习生请听好，接下来的话，关系着你的排名、晋级乃至淘汰与否，我只说一次，请仔细听好。”
练习生们下意识正襟危坐。
“靠！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这节目还会淘汰？”
“不要啦！每个小姐姐我都好爱！”
没人关心现在的弹幕，练习生们都紧张地看着蒋州。
“海舟APP新开设了应援投票通道，节目组每周都会统计练习生们的各项数据并进行排名，前十名会得到封推宣传————至于后十名，很遗憾，你们将会被替换。
节目组专门为你们开启了一个板块，可以将你们的日常、精彩现场分享上去，自主经营，从而获得更多的粉丝。请注意，每部手机每天只能给一位选手投票，如果想要刷票，很遗憾，你们打错了主意。”
众女脸色一变。
被替换？
那些平时就没什么存在感的F班成员，有几个甚至当场就红了眼眶。A班、B班也有些人表情不太自然。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比如说黄时雨，努力想跟其他人一样做出紧张的表情，但那抹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好耶！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另外，关于补位问题，欢迎每一个有女团梦的女孩们加入《青春101》，实名注册海舟APP，便可申请为候选练习生，点赞量最高者即可获得替换资格！”
又是一颗重磅炸弹。
只不过这次为之疯狂的，是全网的主播、UP主，以及一直不温不火的小明星。
她们目光灼热的看着屏幕上的舞台。
————这地方，老娘上定了！
与此同时，各大娱乐公司办公室，无数杯子、烟灰缸惨遭毒手。
“混蛋！蒋州这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
“赶快召开会议，研究一下该怎么对付这个损招！”
第六十五章、野蛮发展的工作室
娱乐公司骂蒋州不是没有道理的。
常规的选秀节目，说白了就是公司财力和影响力的对比，票可以刷、人气可以买。只要钱多，就算给观众喂翔也不碍事，可操作性极大。
现在可好，所有投票流程都必须在劳什子【海舟娱乐APP】上进行，一台手机每天只能投一张票！
有不信邪的，尝试进行破解。
结果相当惨烈，所有虚拟账号全部被封禁，连游客身份也被剥夺了。
“可恶的蒋州！一个只认钱的貔貅！”
一位老板骂道：“胃口太大了，难道他要把我们买热搜的钱也吃进自己肚子里吗？”
“这不是扰乱市场秩序吗？”
“不行，不能只让他占便宜，必须得吐出点好处来才行！”
······
“干杯！”
几个酒杯碰撞在一起，倒映出年轻人们的笑容。
“展博你变成土豪了，竟然请我们来这么好的地方吃饭！”陈美嘉吃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最近太穷，她生活紧巴巴的，哪里吃得起这么好的东西？
“嘿嘿，我老板给我发了一大笔奖金，奖励我超额完成任务。”陆展博开心地笑着。
“多少钱？”吕子乔好奇。
“五万块！”陆展博比出五根手指，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胡一菲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可以啊老弟，算上基础工资，你一个月马上就十万工资了！”
“诶嘿嘿嘿···”陆展博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被这个数字再次震惊。
年仅23岁，月入十万！
“我两年也赚不了这么多啊···”吕子乔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要是蒋哥能带带我就好了，对了，蒋哥和曾老师今天晚上都没来？”
“哦，老板说他还有工作，要晚点来。曾老师去电台录节目了。”
另一侧，林宛瑜心不在焉地吃着，手里还翻看着手机。
“还在找工作呢？”胡一菲看了一眼。
“别提了，现在的面试题目特别变态！”林宛瑜气鼓鼓地说道：“有道题，问如果蒋州跟你爸爸打起来了，你帮谁？”
胡一菲嘴角一抽：“这么巧？就非得是蒋州打你爸爸？”
林宛瑜无奈：“我怎么知道，看到题目的时候我人都傻了。”
“那你是怎么答的？”陆展博好奇道。
“我说蒋州不敢打我爸爸，他们回我你以为你爸是谁，然后就把我拉黑了。”
众人：“emmmmmm”
有一说一，他们感觉林宛瑜答案没啥毛病···
“宛瑜，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有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当豪门阔太不香吗，或者进他的工作室也不错啊，为什么非要自己找工作？”
陈美嘉想不明白。
要是把她放在林宛瑜的位置上，她早就在“陈太”、“蒋夫人”的称呼中迷失自我了。
“才不要！我林宛瑜就算饿死，从爱情公寓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进他的工作室！”
······
同一时间，工作室。
蒋州疲惫地倚靠在座椅上，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发出咯嘣咯嘣的爆豆响声。
录制了一下午节目，还不等吃口热乎饭，那些VR公司就来来电话了。
跟这些老油子扯东扯西打哑谜，着实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情。
不过结果还好，蒋州和其中两家信誉不错的公司初步确定了合作意向，就等那边来人，双方正式签订协议了。
最讨厌的其实是那些娱乐公司的人。
以前吃尽了红利，现在看蒋州创建新风口，一个个都要伸手拿现成蛋糕吃。
让自己照顾艺人这种，还算稍微要点脸的了。
有的上来就谈情面，没头没脑说一大堆，末了图穷匕见，说想投资换一点股份···
我可去TM的吧！
海舟娱乐APP，蒋州连王多鱼的投资都没要，就为了把这个聚宝盆牢牢掌控在手中，你们哪来这么大脸？
结果可想而知，双方闹得不欢而散。
“笃笃笃。”
“进来。”
小文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夹：“蒋总，这是我拟的岗位招聘名单，您过目一下。。”
蒋州点头，从她手中接过文件夹。
工作室现在是开荒阶段，人才缺口巨大。
需求量最大的是产品运营师，眼下市场千变万化，靠蒋州前世的经验和目光，能保证在大方向上不出错，但细微之处必须有这些专业人士操纵。
还有人力资源部门，蒋州工作室现在规模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散兵游勇，一些绩效考核、轮岗调动是很有必要的。
“可以。”
蒋州刚要签名，小文提醒道：“后面还有。”
掀开一页，果然还有一行附加的小字。
“艺人化妆师、造型师和助理···”
“这是张琴申请的，咱们海舟APP不是开通自主运营了吗，所以她们就想着找一个专业人士辅助手下的艺人。”
小文解释道。
蒋州点头。
这段时间工作太忙，的确没怎么关注自家四个艺人，一些该有的配置也是时候补齐了。
“可以，今天就把招聘信息放出去吧，尽快将缺失的岗位补齐。”
“明白！”
小文刚要出去，蒋州又把她叫住了：“张琴那个，你把款项拨过去，让她以个人名义去找。”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
艺人助理这种小职位，没必要让蒋州再花心思亲自面试，直接交给张琴自己办就好了。
······
晚上八点。
陆展博的庆功宴接近尾声，大家酒足饭饱谈天说地。
“菲菲！菲菲你看！这个工作怎么样？”
林宛瑜刚刷新了求职网页面，一个招聘信息让她眼前一亮。
“我看看。”胡一菲凑过头来：“‘四朵金花’女团诚招艺人助理，工资面谈，择优录取，听起来不错啊！”
“重要的是她们没有那些变态问题！”林宛瑜兴高采烈：“我今天晚上就把简历发过去，以后我就是艺人助理啦！”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不管是化妆，还是造型，她保证自己能轻松拿捏。
众人看着信心满满的林宛瑜，都由衷祝贺。
只有陆展博眼神有点迷茫。
四朵金花，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
他也跟着其他人一起恭喜：“宛瑜，你好厉害！”
第六十六章、白天不懂夜的黑
【海舟娱乐APP】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安装次数就达到了恐怖的42万次，一跃成为各大应用商城飙升榜第一名。
这个数据，在前世也只有某音、某手能办得到。
面对刷榜的质疑，蒋州无辜地两手一摊，我不知道啊，人在家中坐，数据天上来。
飞速增长的下载量，意味着超高的日活。
昨天还在庆祝幸福生活已经来临的陆展博，今天就忙的焦头烂额。
“过！”
“这个也过！”
“这个美颜开的，还是地球人吗，pass掉！”
“嘶~这照片，伤风败俗，pass！必须pass！”
从昨天蒋州宣布补位规则开始，无数主播的申请报告就堆满了APP后台。
专业的审核人员还没有到位，陆展博团队，还有负责后期的何兵团队都被拉过来当审核。
嘴上一万个不情愿，表示这些动不动就露点的马叉虫会污染他们的眼睛，到最后还不是审核的很带劲？
蒋州没有参与审核，他正忙着接待客户。
两家VR眼镜公司的人效率都很快，昨天才确定了合作意向，今天签合同的代表就坐飞机来西虹市了。
“预祝项目大获成功，合作愉快！”
在一片掌声中，合同顺利签订，对方笑得合不拢嘴，执意要邀请蒋州潇洒一晚。
蒋州没拒绝，只是说道：“还是我来安排吧，你们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
“蒋总，怎么能让您来安排呢？”
“而且，您这次可说错了，我们虽然没来过西虹市，但有人来过啊！”
一个代表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在西虹市有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他可是个玩咖，安排的妥妥的，保证晚上玩的开心！”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蒋州也乐得轻松。
······
入夜。
蒋州一行人来到了【白天不懂夜的黑KTV】，这是一家位于西虹市东区的娱乐场所，此前蒋州根本没听说过。
工作室这边，除了蒋州以外，陆展博作为技术对接的代表也跟了过来，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这新奇的场所。
“老吕，我们已经来了，好好好。”
那位代表打了个电话，笑道：“蒋总，我老同学已经安排好包厢了，已经出来接咱们了。”
就在这说话的档口，一个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老王！贵客来了没···卧槽！？蒋哥？展博？”
陆展博震惊地指着他：“子乔，你怎么会在这里？”
“子乔？他不是叫吕小布吗？”姓王的职员疑惑道：“你们认识吗？”
“啊哈哈，那个，以前叫吕小布，现在改名字了。”吕子乔很快反应过来，干笑着解释。
同时给蒋州和陆展博一个求助的眼神。
这货···
蒋州知道他社交能力强，但能强到混进自己的场子，还是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见过。”
轻飘飘的一句话，几个原本狐疑的代表顿时喜笑颜开。
“哈哈哈，看来我们跟蒋总真的很有缘分，快快，里面请！”
······
同一时间，爱情公寓。
“菲菲我回来啦！”林宛瑜开开心心的进门：“呀，美嘉也在？”
“今天展博跟子乔都不在家，这么大的房子只有美嘉自己，她害怕，想要跟咱们睡一晚。”胡一菲解释道。
“宛瑜，你们能不能收留我？”陈美嘉看上去可可怜怜的。
“当然可以，晚上咱们两个一起睡。”林宛瑜大方道。
“这样不好吧，咱们要是一起睡，蒋哥他睡哪儿？”陈美嘉坏笑。
“他今天晚上也不回···哎呀美嘉你说什么呢！”林宛瑜俏脸通红：“我们一人一个屋！”
“哎呀我懂得，年轻人脸皮薄···哈哈哈别挠，我错了我错了！”
陈美嘉被林宛瑜按在身下上下其手，各处软肋全部沦陷，笑成了一坨软泥。
可惜了，今天公寓没有男生在，这个香艳的场景白白便宜了胡一菲。
“不要了，我投降···”
陈美嘉趴在沙发上呢喃着，捂住自己像山火一样焚烧的小脸，被欺负过的部位传来的感觉，让她时不时痉挛抽搐一下。
林宛瑜哼了一声，让你乱说！
“面试结束了？看你的样子表现不错嘛。”
看爽了的胡一菲总算想起来了正事。
一提这个，林宛瑜就来劲了。
“那是，我跟你们说，我今天真的超级幸运！四个艺人是我以前见过的！而且她们对我都超级好！”
“所以说你通过了？”
“当然，我给她们展示了一下我的化妆技术，当场就签合同了，当当当当！”
林宛瑜从包包里拿出合同。
胡一菲是大学教授，合同也是经常见的。
“工作期限至少一年？还有违约金？宛瑜，你这合同未免太苛刻了吧！”
林宛瑜满不在乎：“哎呀菲菲，这你就不懂了吧，明星合同都是这样的，只要我不随便离职，违约金就到不了我头上。”
“万一你要离职呢？”陈美嘉插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林宛瑜不是那种随便放弃的人！”
······
白天不懂夜的黑KTV，至尊包厢。
《卡路里》动感的旋律回响着，VR眼镜代表们也是豁出去了，三四十岁的年纪，硬是学少女们蹦蹦跳跳，场面太美让人不敢看。
在这之前，他们唱的是《不想长大》。
蒋州唯有的两首女团歌，他们来之前就反复练习，就等着这一刻。
看着在霓虹灯下噔亮的秃顶，蒋州笑不出来，这就是生活，可以逼迫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干任何事情，包括扮小丑。
气氛担当吕子乔看场面热度已经炒起来了，振臂一呼：“美女美酒配歌神，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来唱有什么意思！”
“对！”
“美女！我要美女！”
酒精上头的众人轰然答应，喊得最响的就是陆展博。
吕子乔拍拍手，包厢门打开，几个穿着暴露、身姿姣好的KTV公主走了进来，娴熟的找寻自己的目标。
最抢手的是蒋州，三四个妹子都想靠过去，推推搡搡反倒谁都靠近不了。
“你们这些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又是一个人走了进来。
吕子乔介绍道：“各位，这位便是这家KTV的老板，她···”
“噗！！！”
蒋州一口水喷了出去，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老板。
众人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惊恐？
第六十七章、呵呵，男人
“哎哟~您没呛到吧？”
老板摇曳着自己磨盘一样的大屁股，就要贴上来帮蒋州擦嘴。
“求豆麻袋，你别过来！”蒋州赶紧后撤。
众人都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歌声也没有了，谁都不敢说话。
“哦，我明白了。”
那位老板捋了捋自己的发丝，苦涩一笑：“蒋总应该看出来了，我以前是个男人，只不过后来做了手术，变成了这个样子···”
“噗！”
这次喷水的是陆展博，看着眼前波浪长发、红色高跟鞋的妩媚女人，眼前一黑，三观被狠狠冲击了。
男、男人变女人？
吕子乔叹了一口气：“蒋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孟老板也是这样，咱们要尊重他们的选择。”
尊重？
但凡换个人，蒋州就尊重了。
可眼前这位是谁？
孟特！
不，现在应该叫孟特娇！
《夏洛特烦恼》中公认的几大艾滋源之一！
“展博，我们走！”
生命威胁下，蒋州不敢多留，招呼陆展博就走，几人挽留也没留住。
几个代表赶紧跟上去，骂道：“奶奶滴，派这么个人妖败坏兴致！”
“老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走走走，这辈子都不来了！”
说实话，美艳的孟特娇还是挺让他们动心的，得知是男人之后也小小兴奋了一下。
不过蒋州都走人了，他们当然要站在同一战线上，故意打开门骂的山响，让前面的蒋州听到。
包厢里。
吕子乔摊手：“孟姐，这可不关我的事。”
“姐知道，姐习惯了。”孟特娇翘着腿，尖尖的红色美甲在黑丝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倒是小布你，什么时候愿意陪姐姐玩玩？”
吕子乔身躯一震，干笑道：“孟姐说笑了，我一直把您当亲姐姐，乱那啥的事咱不能干···我先走了！”
转身跑路。
晚一步，他都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他吕子乔是风流，但不是饥不择食！要不是能赚点外快，他才不愿意来这个人妖色鬼这里！
······
“蒋总！蒋总！”
代表们气喘吁吁，终于赶上了蒋州，一上来就道歉：“对不起蒋总，让您受惊了，我们马上再安排下一场！”
“不用了。”
蒋州拒绝，代表们表情一下子焦急起来。
看着他们紧张兮兮又不敢说话的样子，蒋州没有为难他们：“合同都签完了，今后好好合作，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是是，您说的对。”
“蒋总，我送您和陆先生回去？”
“哎哟陆先生您怎么吐了，我这里有矿泉水，快漱漱口。”
这时，吕子乔也追了出来，迎接他的就是代表们的怒视。
这该死的老同学，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吕子乔也不敢看他们，赔着笑走到蒋州跟前。
“先等下！”
蒋州警惕地看着他：“你没跟这里的老板那啥吧？”
吕子乔一愣，随即叫起撞天屈：“蒋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承认我花心了点，但找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小姐，更没有人妖！”
那倒也是。
原作中，吕子乔就更享受攻略女孩的过程，而不是最后那一哆嗦。
“你怎么来的？”
“开曾老师的车来的，蒋哥我送你们回去？”
“好，展博我们走。”
吐得腿都软了的陆展博，被吕子乔架到车上，蒋州跟代表们客套了两句，汽车向爱情公寓驶去。
······
KTV包厢。
孟特娇独自品尝着没喝完的美酒。
“吱呀~”
包厢门被推开。
“袁华哥！”
“袁哥来了！”
“袁哥，孟姐在里面呢！”
小姐们打完招呼，很识趣地走人，只留下袁华和孟特娇。
“听说今天有人砸你的场子？”袁华坐下来问道。
“害···不算砸，就是嫌弃我，不愿意留下来而已。”孟特娇冷冷一笑：“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见到漂亮的就跟疯狗一样，哪管旧人的死活？”
“孟特娇，有事说事，别瞎扯。”
袁华表情不太自然。
“我瞎扯？”孟特娇一把将酒杯摔碎：“你变了！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孟特娇！”
袁华脸色大变：“嘘嘘嘘，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哟，敢做不敢当？”孟特娇酒精上了头，斥道：“当年你被秋雅那个死女人甩了，是谁一直陪在你身边？是我！现在秋雅回来了，你又巴巴的上去当舔狗，袁华，你可真是个男人！”
啪！
袁华甩了她一个耳光。
“闭嘴！”
“你敢打我？”孟特娇难以置信，袁华擦擦自己的手，丢下一句话：“给你长长记性。”
“行！你长行市了！”
看着袁华离开的背影，孟特娇牙都要咬碎了。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怒容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个疯狂的眼神。
“没关系，你随便打我，反正你已经中招了，就连秋雅这个贱女人也···嘿嘿嘿，哈哈哈哈！”
孟特娇歇斯底里的笑，在不远处麦克风的放大下，震得整间屋子都嗡嗡响。
“孟姐，夏洛哥来了，喝醉了耍酒疯呢！”
一位小姐怯怯地敲门。
“是吗？”
孟特娇笑容诡异地起身：“今天我亲自接待他。”
······
回去的车上。
电台正播放着曾小贤的节目。
“今天的《你的月亮我的心》就到这里，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我们下期再会。”
“都这么晚了？连曾老师都下班了。”
陆展博大吐一场，又被晚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嗯，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老板你放心，保证不影响工作！”
蒋州和陆展博你一言我一语，吕子乔听得很是羡慕。
他的文凭不高，加上性子比较奔放，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今天这一场，原本应该有一笔不错的提成的，可惜了···
“子乔。”蒋州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根本不是你的老同学是不是？”
吕子乔坦白：“对，以前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蒋州满意点头：“很好，非常好。”
吕子乔一头问号，什么很好？
第六十八章、单调的生活（求票票）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想跟我一起干？”
见蒋州突然提起这茬，吕子乔兴奋道：“蒋哥，您要招我进工作室吗？”
“不是。”
“那您的意思是···”
“当过接待员吗？”蒋州问道，吕子乔迟疑了一下：“这种工作不应该是女人来干吗？”
蒋州纠正道：“是接待员，不是前台接待员。工作很简单，负责招待那些和工作室签合同的客户。”
随着工作室的发展，客户和应酬也会随之增多。
大客户还好，可更多的是那些签小合同的小职员，全部由蒋州接待，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
吕子乔，爱情公寓首席社交牛逼症，没有他混不进去的团体。
别的不说，就今晚的表现来看，以后接待那些代表、职员，绝对游刃有余。
显然，吕子乔也想明白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是什么神仙工作，陪人喝酒唱歌也能赚钱！
“一个月四千元工资，工作当天会电话通知，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明天就可以上岗！”
吕子乔赶紧应下，生怕蒋州改了主意。
虽然工资只有陆展博基础工资的十分之一，但只有晚班轻松自在。
白天再接点人体试验的工作，一个月下来房租+吃饭+泡妞足够了。
嘎嘎嘎，我吕小布策马奔腾的时候到了！
······
工作定下来以后，吕子乔的嘴甜的发腻，老板老板喊个不停，旁边的陆展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公寓楼下的时候，他还专门绕过来想给蒋州开车门。
“停停停，再这样工作就没了啊！”
蒋州也是被他的黏糊劲整的浑身不自在。
“嘿嘿···”吕子乔笑的像二傻子，和展博一起回3602了。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钟。
蒋州肚子有点饿，和陆展博那个上了酒桌就只知道闷头吃的家伙不一样，蒋州聊得多吃得少。
再被孟特娇这么一吓，现在肚子空空如也。
打开壁橱，找到几包泡面，蒋州打算煮点宵夜吃。
水刚烧开，就听见“吱呀”的轻轻开门声，穿着睡衣的陈美嘉和林宛瑜探出小脑袋。
“蒋哥？这么晚了还没睡？”陈美嘉惊讶道。
“刚回来。”蒋州指指桌子：“一起吃点？”
“好呀好呀！”
陈美嘉眉开眼笑地答应，强拽着扭捏的林宛瑜跑了出来。
人一多，泡面肯定是不行了。
好在冰箱里还有不少菜，干脆取出来做一顿小火锅。
凌晨的公寓厨房，黄色的小夜灯亮着，小电锅咕嘟着泡泡，饥饿的年轻人等待着即将出锅的美味。
“差不多了。”
蒋州话音刚落，陈美嘉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片肥牛卷。
“呼！呼！好烫，但是好好次！宛瑜你也尝尝！”
林宛瑜犹豫了一下，还能没能抵挡香味的诱惑。
嗯，就吃一块，主要是想证明美嘉是错的。
唔~好好吃，再来一块，这次绝对是最后一块！
火锅这种食物，最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身上一发汗，话自然而然多了起来。
“你找到工作了？”蒋州惊讶地看着林宛瑜：“什么工作？”
“不告诉你。”林宛瑜哼哼两声。
“我知道我知道，宛瑜当女团助理去啦！”陈美嘉举手抢答。
“女团助理？”蒋州哈哈一笑：“可以啊，说不定以后得落到我手里。”
“不可能！”林宛瑜用力摇着小脑袋。
虽然她嘴上否认，但被蒋州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毛毛的，不会真这么巧吧···不可能，那天面试的时候根本没见到蒋州！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自我安慰之后，她放心地吃起火锅。
“我吃不下啦！”林宛瑜一脸满足。
陈美嘉还不如她，捂着肚子撑得直哼哼。
“吃完了就把锅刷了，我睡觉去了。”
“不是吧蒋哥，你就眼看着我们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刷锅洗碗？”陈美嘉吃的太饱，动都不想动一下。
————回应她的是蒋州的关门声。
而林宛瑜已经开始收拾起来了。
陈美嘉楞了一下。
这老夫老妻的既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
众所周知，蒋州的生活单调且枯燥。
就是每天被一大帮人簇拥着上班打卡，然后欣赏一下一百零一位长腿练习生们的辣舞，时不时操纵镜头来个特写。
两个字形容：无聊。
瞅瞅人家王多鱼，前两天球赛，和大翔队的一群糙汉一起挥洒汗水，在球场上被恒太队血虐，最后全员挂彩勇夺第二。
这才是男人的浪漫！
“蒋导，补位选手来了。”工作人员报告道。
今天是一周一度的“淘汰日”，海舟APP热度最后十名成员将惨遭清退。
由其他人气高的成员上位。
“走！”
蒋州拿着手卡，走上舞台。
全场灯光汇聚在他的身上，镜头从每一个练习生们的脸上扫过，忠实地将她们的表情记录下来。
直播间里，弹幕飞快涌动。
“明明知道结果了，为啥我现在还这么紧张？”
“唉，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她们一哭，我就想笑。”
“黑幕！绝对是黑幕！小薇姐姐这么完美，怎么可能排名这么低？”
“多少钱一条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呗！”
蒋州拿着手卡，沉默了十秒钟，目光在几个练习生之间徘徊。
练习生直接破防了，哭的舞台妆都花了。
“作为《青春101》的导演，我一路见证你们走到现在，说实话，我舍不得你们任何人离开。
但你们的离开，是为了下一次的王者归来，加油，争取下周回到这个舞台！”
场面话说完，重头戏来了。
“隆重介绍一下，本次成功上位的补位选手，她们是————
斗鲨游戏区主播周淑芬！
哔哩哔哩UP主酸梨大王组合！
主演网络剧《好吃不过饺子》中嫂子一角的···
柯基娱乐练习生···
歌手···”
十位补位选手，三位网红，一位演员、一位歌手，剩下的都是各大公司的练习生。
其余几位暂且不论，这个大名鼎鼎的周姐，目光好像不太老实呢。
第六十九章、压迫感直接拉满！
正如蒋州所想，周姐来到《青春101》，跟劳什子“女团梦”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只是来整活的。
弹幕区，周姐的粉丝也和其他观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好的一天从看到周姐结束。”
“你一票，我一票，周姐转身就出道！”
“听说周姐以前是女团出身？”
“不是吧，哪个哥们这么重口，阻冲之都冲的起来？”
蒋州也看到了弹幕。
来我这里整活？
你以为我会没准备？
————哑巴新娘，来我蒋某人这里就把嘴闭上吧！
“兄弟萌，我周···”周姐刚要整活，就被五道目光锁定。
韩虹：(ー`′ー)
黄梦真：一一✧
董周：(艹皿艹)
韩宇：(▼ヘ▼#)
除此之外，还有皮笑肉不笑的蒋州，压迫感直接拉满。
她后半段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众所周知，娱乐圈存在鄙视链，网红<偶像<演员/歌手
虽然，像周姐这种体量的网红，已经实现了阶级跨越————但老话说得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她对面的人更恐怖！
就算是被夏洛打压多年，名气最低的董周，拥有的铁粉量也不是周姐能比的。
被五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周姐阿巴阿巴，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周淑芬选手，请自我介绍吧。”蒋州核善地看着她。
“啊，内个大家好，我叫周淑芬，是一名主播，很高兴认识大家。”
“？？？”
“已经结束嘞！”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周姐的风格啊，她哪怕在台上喊句卧槽人真TM多呢···”
“这么细的声线，不！这不是周姐！”
粉丝表示无法接受，蒋州根本不理会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示意酸梨大王自我介绍。
相比于周姐，不管是阿酸还是梨大王都相当腼腆。
和前世纵横阿B的尬舞区一姐不同，这一世的两人发展较晚，并没有什么名气。
能站在这个舞台上，纯属是因为【海舟娱乐APP】也是刚刚创建，大家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完成新旧成员之间的交替后，是新成员表演节目。
周姐以前好歹是混过女团的，一个舞蹈跳得有模有样。
“多漂亮的姑娘，可惜长了一张嘴。”
“身材多好的姑娘，可惜长了一张嘴。”
“舞蹈多好的姑娘，可惜长了一张嘴。”
弹幕哗啦啦，从周姐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这些弹幕。
平时看也就算了，当着导师和导演的面，周淑芬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韩虹评价道：“虽然尽力夹着，但不难听出她原本的声线比较粗。”
“表情管理上也差一点。”黄梦真补充：“太夸张太崩坏了，像是要打人。”
董周也说道：“有几个地方没有卡上点。”
“最重要的是，她的舞蹈动作太生疏，几年没正经跳过了？”韩宇一脸质疑。
周淑芬破防了，自己辣么大一个主播，被导师轮番轰炸，面子碎一地。
最关键的是···她竟无言以对，有言也不敢对。
“所以说，导师团给出的评分是？”蒋州问道。
“D班。”
“恭喜练习生周淑芬，升入D班，说说你现在的感受？”
面对蒋州递过来的话筒，周姐笑的比哭的都难看：“我特么···特、特别开心，希望以后和大家好好相处。”
在周姐怀疑人生的时候，酸梨大王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大家好，今天我们给大家带来的节目是————《黄皮外星人》！”
腼腆的介绍，放肆的舞蹈。
一曲下来，把所有人都给干沉默了。
“三分天真，气氛错愕。”
“不懂就问，这是外星人吗？”
“这项艺术对人类来说还为时过早。”
“我原本以为周姐就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勇猛，这是谁的部将？”
“完了，我有心理阴影了，今晚噩梦预定。”
导师们也沉默不语，见多识广如他们，也万万想不到跳舞还能这么跳！
舞蹈动作一看就科班出身，非常专业，身体柔软的像没骨头。
感染力更是不用说，他们张大的嘴巴就是最好的说明。
可这么多优点集结起来，产生的作品怎么就这么非人类呢？
纠结好长时间，导师团给出了B班的评分，阿酸和梨大王高兴的蹦蹦跳跳，像是油锅上暴走的蚂蚱。
······
主持完新人入队仪式后，蒋州重新回到了导演室。
录制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录制了相当于一期节目的素材。
“蒋总。”
小文匆匆走进导演室：“您看这个。”
蒋州接过她递来的手机，上面是一张宣传海报。
【奔向C位，迈向成功，她们无所畏惧！凌晨三点半的灯光、漏风的出租屋，这些是她们的伤痕，但也是她们的荣誉，练习生就像寒冬腊梅一样···】
看的蒋州尴尬癌都犯了。
“你别告诉我，这是广告策划想出来的文案，不然我一定会开除他们的。”蒋州认真道。
“您看右下角。”小文提醒道。
“《女团向前冲》？”
草书字体很难辨认，不过蒋州的注意力并不在上面。
他更关心的是————
“抄袭还是模仿？”
“高仿。”小文说道：“而且已经通过审核了。”
说实话，蒋州知道肯定有人模仿，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因为王多鱼遗产的缘故，《青春101》还没有开始展现它强大的吸金能力，按理说就算有模仿者，也应该观望一下才对。
“《女团向前冲》，由长乐传媒、爱多传媒、闪光娱乐等公司联手打造，这些公司有一个共同点···”
蒋州了然：“都是我们曾经拒绝过的公司。”
当时，蒋州豪掷千金，吸引了全国娱乐公司的目光，为了最大程度吸引流量，低体量的公司蒋州直接排除。
没想到，这些人上不了节目，竟然暗戳戳搞了一个高仿版。
“练习生资料拿到了没有？”
“在这里。”
小文又翻出一个页面，上面是《女团向前冲》的练习生名单。
蒋州扫了一眼，心里就有底了。
就这种档次，还挑战不了《青春101》的地位。
小文建议道：“我们可以派法务部门交涉。”
“不用。”
蒋州微微一笑。
袁华曾经说过，欲让人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养肥了再杀，这样杀鸡儆猴的效果才能最大化！
第七十章、一月之期已到
长乐传媒，会议室，长方形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
秘书给每个人端上了茶水，以她的层次根本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领导，会因为一个年轻人聚集在一起。
“刚刚拿到的数据，我们的围脖热度排行第一，超过了《青春101》，讨论度持续增加。”
“虽然有些负面言论，不过我们的水军很快就把他们处理了。”
“花少泽、秦祁也已经更新动态，官宣将与我们《女团向前冲》联动。”
“《女团向前冲》的搜索量增长幅度超过《青春101》！”
“这波优势在我！”
“《青春101》拿什么跟我们争？”
“蒋州辛辛苦苦一个月，最后还不是要给我们做嫁衣？”
一项项数据被罗列出来，会议室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昔日主动上门求合作，却被无情拒之门外，现在一月之期已到，正是我等讨回面子的时刻！
众人想到蒋州这厮被啪啪打脸的样子，激动的鼻尖都在冒着油光。
“这次，我们《女团向前冲》能够力压《青春101》，全都是仰仗各位的帮助，我鲁洪春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抱拳道。
众人轰然响应。
“鲁总说的哪里话，长乐传媒和爱多传媒向来是兄弟公司！”
“都是鲁总艺高人胆大，用女团对付女团！佩服、佩服！”
“赚钱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是想给那个年轻人上一课。”
全场热热闹闹，只有角落一个男人沉默不语。
鲁洪春瞥了他一眼：“老汪，大喜的日子沉着脸干什么？”
“鲁总，我感觉不太对劲，太顺了。”
汪阳憋了好久，也顾不得众人的面子了。
“蒋州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但是这次却没跟我们争榜，更没有雇水军攻击我们，太不正常了。”
马上有一个人应道：“汪副总，你还不知道吗，蒋州的金主王多鱼破产了，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还有这事？”汪阳愣了一下，他刚出差回来，还真不清楚这件事。
“王多鱼前一阵子搞那脂肪险，二十亿一分没剩，我还听说，这脂肪险就是当初蒋州怂恿他干的！”
“哈哈哈，王多鱼现在杀了蒋州的心都有了吧！”
“你们可别忘了，蒋州本质上就是个败家子，当初他亲妈的公司都能败干净，更别说王多鱼一个外人了。”
汪阳终于放心了，原来是自己多虑了，蒋州其实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货色罢了。
鲁洪春笑道：“其实要我说，蒋州就是个傻子，《青春101》这么大的基本盘，接代言、搞应援什么挣不到钱？偏偏被他浪费了。我们就不一样了，虽然前期投入多一点，但最多两个月就能回本，蒋州的热度也会被我们吸干净！
到时候，这小子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
此时此刻，他们口中的败家子蒋州，正在和大怨种王多鱼在电话里相谈甚欢。
“兄弟，我没钱了！一分钱也没有了！”
王多鱼的话配上他亢奋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神经病。
“明天，就明天，一个月就到了，咱们兄弟就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不用担心钱多的花不完了，爽！”
王多鱼忘情地喊着，电话被他震得嗡嗡响。
挂掉电话，蒋州轻轻敲击着桌面。
明天吗···
“小文，通知一下，开会！”
十分钟后，工作室高管齐聚办公室。
“都坐。”
蒋州示意他们坐下：“我宣布一下，我们工作室已经成功度过了第一阶段，即将跨入第二阶段！”
此话一出，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如果说第一阶段是播种、是积累的话，那么第二阶段就是丰收！是敛财！
“分配一下任务！”
“陆展博，你和你的团队负责构建打赏应援平台，并与威信和致富宝完成对接，能不能做到？”
“能！”
陆展博扯着嗓子喊道。
“何兵！”
“在！”
“你和你的后期团队，先放下手头工作，优先将特效动画制作完毕！”
“没问题！”
“夏红丽！你和你的财务团队，负责监管筛查，确保每一笔资金流水有据可查！”
“保证完成任务！”
“潘家华！你们负责寻找筛选适合的广告和通告，在精不在多，我相信你的眼光！”
“蒋总您放心！”
每个人都领到了任务，他们内心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看过去，蒋州沉声道：“我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这一次事办成了，每人发一大笔奖金！”
这把火添得很妙。
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的他们，一旦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爆发出来的能量将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
“小文，你留一下。”
蒋州单独留住了小文。
“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蒋总您说。”
“你帮我关注一下，在网上有没有那种非常活跃，关注度非常高的个人账号，比如哔哩哔哩UP主，或者围脖粉丝量比较大的纯路人。”
“纯路人？”小文疑惑道：“如果要关注度高，直接找明星就好了。”
“不，一定要纯路人。”
蒋州强调道：“最好是那种粉丝粘性强、不畏强权、谁红怼谁的类型，整理一份名单给我。”
“好的。”
虽然不明白蒋州要干什么，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小文忠实的执行这项任务。
蒋州的这番操作，前世的人一定非常清楚。
营销号！
水军的进阶版，更不易被发现，也更难应对。
在流量时代的今天，谁能占据舆论，谁就能占据有利地位，舆论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事情本身的对错。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蒋州发现，这个世界处理舆论的方式，仅限于水军洗地。
蝗虫过境一样，好的言论点赞，坏的言论举报谩骂，甚至威胁恐吓，非常低效且原始。
因为凡是冲过两年浪的网民，都对水军深恶痛绝，天然反感。
以至于很多时候，勤勤恳恳的水军反倒成了明星的猪队友。
营销号就不一样了。
“纯路人”是他们接地气的证据，“刚正不阿”是他们的标签。
他们不轻易出手，但每次出手，都能掀起腥风血雨。
蒋州计划养上这么一支营销号，以便于未来抢占先机！
第七十一章、王多鱼的终极考验？
蒋州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顺顺利利的等到明天，但一个人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蒋先生，久仰，鄙人姓金。”
金先生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接过小文递给他的茶水。
“谢谢。”
放下手杖，优雅地用茶盖轻轻拨动着茶叶。
蒋州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了，基本上和王多鱼身边的所有人都混熟了，唯一例外的就是这个神出鬼没的金先生。
“不知道金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蒋州微笑道。
“蒋总，明人不说暗话，我正是为了王多鱼而来的。”金先生放下茶杯，眼神逐渐犀利：“至于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猜到了。”
“你是说多鱼破产吧。”蒋州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也很震惊，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脂肪险都是你提出来的，你能料不到现在的局面？”
蒋州叫屈：“我当时以为脂肪险能大赚一笔，谁成想竟然赔了这么多钱。”
金先生死死盯着蒋州，想要看出什么异样。
蒋州坦然和他对视。
“这样最好···”金先生缓缓点头，表情也缓和下来。
想了想，开口问道：“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在蒋先生眼中，金钱和感情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感情。”
蒋州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如果是很多钱，比如三百亿？”
“问就是感情！金先生，你出去打听打听，试问西虹市谁不知道我蒋州重义轻财？”
金先生不置可否的笑笑，继续问道：“那就蒋先生看来，王多鱼会怎么选择？”
蒋州内心一震。
他好像明白金先生为什么而来了···
“三百亿，足以让人忘却世间所有的烦恼，没有人会因为看似廉价的感情而放弃这笔巨款。”金先生微笑道：“但我希望，王多鱼就是这么一个例外————蒋总，你想跟我一起见证一下吗？”
······
西虹市郊区，一号别墅。
王多鱼满面笑容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把自己的行李往外搬。
“多鱼不会神经错乱了吧。”不远处，庄强小声说道：“打从破产那时候开始，他的精神就不正常。”
呼啦！
大聪明打开折扇摇了摇：“王总受的打击太大了，这可是二十亿啊。”
“咱们不能干看着，上次不是分红了一亿吗，先拿出来应应急！”
面对庄强的提议，大聪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庄强，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为什么要拿这一亿打水漂？”
“可多鱼是我们兄弟啊！”
“是你的，不是我的。”大聪明冷冷一笑：“我给王多鱼赚了十个亿，已经仁至义尽了，往后他怎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面对庄强不可置信地眼神，大聪明自信一笑：“庄强，要不你跟我干吧，我的能力你也见到了，出山以来还没出差错过。”
“放屁！”
庄强指着大门：“你变了，你不再是小学那个单纯的大聪明了，滚！”
“滚就滚！”大聪明硬气地喊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一下！”
“现在后悔了？晚···”
“烂尾楼是我们两个一起买的，把我的五千万给我！”
两人的争执，全都被王多鱼看在眼里。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继承三百亿的财产。
相对于三百亿来说，和大聪明的这点情谊不值一提。
轰走大聪明之后，庄强本来想安慰一下王多鱼，但看他满面诡异的笑容，叹了一口气。
“多鱼，你先冷静一下吧，兄弟还在。”
他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王多鱼一个人。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庄强还没有回来，王多鱼感觉不对劲了，正要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弹出了一个视频通话申请。
屏幕上，一个戴着绿头鱼头套的矮胖壮汉，桀桀怪笑道：“王多鱼，你不是喜欢炫富吗？来看看你的朋友们！”
镜头一转，王多鱼瞳孔瞬间缩小。
“蒋州！夏竹！庄强！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干什么。”壮汉狰狞道：“拿一千万过来赎人！如果你不来，或者警察来了，他们的命就没了！”
王多鱼都急哭了：“我特么都破产了，哪来的一千万？”
“呵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你一分钱都没剩下！按照我的地址，一个小时之内把钱送到！否则…”
镜头再次偏移，柳建南的长脸出现在镜头之中。
“王总！救命啊王总！”
“去你娘的！”
“啊————！”柳建南被鱼头人一脚踹下去，惨叫声随着闷响声戛然而止。
“王多鱼，这下信了吧，识相的就乖乖把钱交出来！”
······
同一时间。
“难怪多鱼拼了命也要花钱，原来是二爷给他的考验。”
庄强恍然大悟，这么一来，王多鱼种种超乎常理的做法也解释的通了。
“是的，王多鱼成功花出了10亿，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他二爷留给他的终极考验。”
金先生微微一笑。
“终极考验？”庄强满脸问号。
“多鱼只有放弃那三百亿来救我们，他才能真正继承这三百亿。”蒋州开口道。
“不愧是蒋总，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金先生夸赞道。
庄强人都傻了，看看蒋州，再看看金先生，大脑一片凌乱。
为自己这些人，放弃三百亿？
掏心窝子的说，自己决定把五千万还给王多鱼的时候，内心都在抽痛。
如果是三百亿，他十有八九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哪有这样的变态考验！就算王多鱼有点喜欢我，但他肯定更喜欢三百亿！”夏竹也在一边嚷。
没人搭理她。
说真的，在场三个“人质”，她更像是来凑数的。
“金钱是冰冷的，而人心是温暖的。”想到二爷，金先生的目光温柔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王多鱼尝试给金先生打电话，要求他网开一面，被金先生当场驳斥回去。
“时间到。”
看了一眼时间，金先生有些失望：“看来我高估了他，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走···”
话音未落，一个带着哭腔的骂声响起。
“杀千刀的王八蛋！拿着这些钱给我滚蛋！”
这个声音是···
“多鱼！”
第七十二章、待宰的猪羊
王多鱼的哭相很搞笑，脸上的褶子堆积在一起，像是一朵盛放的菊花。
但没有一个人嘲笑他。
“多鱼···”庄强抹了一把眼泪：“好兄弟！”
金先生一脸欣慰地看着，夏竹早就哭的泣不成声。
蒋州也一样，知道结局归知道结局，但真看到有一个人，为了感情可以放弃三百亿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为之感动。
“蒋州！庄强！夏竹！我TM救你们来了！”
王多鱼哭嚎道：“你们真TM蠢！这么大的人竟然TM让人绑架！你们TM知道老子为你们放弃多少吗？以后你们TM不养着我，我TM见你们一次不认识你们一次！”
他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完全没发现众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夏竹刚要开口，被庄强拦住。
蒋州默默后退一步，掏出手机对准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多鱼。
金先生完全没有阻止，乐乐呵呵地看着这帮年轻人。等到王多鱼哭累了，没力气喊了之后，才不慌不忙道：“王多鱼，恭喜过关。”
正在蓄力的王多鱼：“？？？”
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满满当当的人，王多鱼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什么意思？”
“兄弟，恭喜过关没听到吗？”庄强兴奋地蹦到王多鱼跟前，被王多鱼一把薅住脖子，沙包大的拳头就呼了上去：
“让你TM骗我！让你们TM看我笑话！”
王多鱼情绪激动之下，手上有点没轻没重，庄强被打的嗷嗷叫。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蒋州要后撤了。
金先生轻轻鼓掌：“金钱和人性的抉择，是你二爷留给你的终极考验————你，通过了。”
······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
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
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过一年
前世，蒋州很喜欢毛巨星这首《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但事实证明，这首歌是不太准确的，至少对于王多鱼来说是这样。
他在继承这些家产之后，第一时间就购买了订了机票，说要去环游世界。
至于那三百亿财产，一部分拿出来交给庄强和夏竹打理，另一部分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会，主攻教育和医疗。
值得一提的是，市长蒋仕超全程躺赢。
没资金改造城中村？
捐！
市周边乡村教师工资难发？
捐！
基础医疗普及难实施？
捐！
养老院涵盖面积小？
捐！
而且人家王多鱼说了，他和蒋州是兄弟，蒋仕超是兄弟的爸爸，那就是我爸爸。我就相信我爸，其他人别碰我的钱！
各级官员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蒋仕超真他娘走运。
据说当天，无数官二代的屁股和七匹狼亲密接吻。
就连蒋仕超自己，都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的晕晕乎乎，要不是王多鱼一口一个蒋叔叔，他都想搂着亲两口了！
送别了王多鱼，蒋州的生活也步入正轨。
工作室各部门全力运转，首当其冲的就是陆展博，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隔好远都能看到他的黑眼圈。
何兵的后期团队也是如此，随便打开一个人的电脑，都能找到一堆画好又废弃的稿子。
相比之下，蒋州这个老板竟然是最清闲的一个，能做的也就是及时发加班费，晚上再加个宵夜什么的。
还是那句话，不怕低，单怕比。
才几天时间，整个写字楼的上班族都知道十楼工作室的老板是个绝世大好人，竟然搞有偿加班！
老板们恨死蒋州了。
MMP，这逼哄抬物价！
······
磨刀霍霍向猪羊，形容的就是蒋州工作室的状态。而猪羊，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他们甚至在为自己增长的肥膘而沾沾自喜。
西虹市电视台。
安排练习生们去准备歌曲，导师们跟着蒋州走进会议室。
“其实真没必要看，我之前已经研究过了。”蒋州看着一脸认真的四人，哭笑不得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老韩既然拿了这份钱，就得对得起这份工作！”
韩虹认真道。
其余三人也是一样的态度。
他们刚刚得知，自家的综艺竟然被抄袭了。
这还了得？干他啊！
于是拉着蒋州，打算一群人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工作人员开启显示屏，连接《女团向前冲》的直播间。
“各位观众老爷们大家好，欢迎来到由三头鹿奶粉独家冠名播出的《女团向前冲》，直播间的观众老爷们，用你们的点赞和礼物，欢迎练习生闪亮登场！”
直播间弹幕滚滚，在线人数很快破万，各种礼物也是送个不停。
统一锥子脸白幼瘦的练习生们，在镜头下蛇一样扭动自己的身体。
时不时S蹲、抖熊、一字马————关键是，练习生们没有安全裤。
弹幕老哥们看的津津有味。
“说来说去，还是国产区最对我的口味。”
“看《女团向前冲》废纸，四百抽的一天就用完。”
“就是长得没《青春101》那边好看。”
“瞎！再好看，吃不到肚子里也没用，还是这边刺激！”
“就怕哪一天直播间给封了···”
韩虹皱着眉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叉这么高动作还这么大，观众全看内裤去了，谁看跳舞？”
“不过，这打赏还真多。”韩宇看着满屏的动态，啧啧称奇。
蒋州道：“他们没有搭建自己的平台，所获得的收益，要被平台收去一半。”
如果对方也有一个类似海舟的平台，蒋州或许还会重视一下，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对手。
而现在？
“他们的路走歪了，试图复刻出一个《青春101》，但抄袭都不会抄，最终的成品不伦不类。”
蒋州说道：“综艺最重要的中心主题，他们没有，甚至没有基本的逻辑，单纯的认为女团就是唱歌跳舞，这不叫综艺，充其量叫做大型网红。
现在，我们的付费项目还没有上线，才让他们有片刻的繁荣，等到上线之后···”
蒋州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杀鸡儆猴我要，你们积攒的付费群体我也要！
第七十三章、过肥年
很快，又是一周过去。
《女团向前冲》的热度再度上涨，日活翻了整整一倍，全渠道都是他们投放的广告。
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野心勃勃准备挥刀子在《青春101》上割肉吃。
“要我说，《青春101》这个所谓的华夏第一女团，是时候让位了。”
“蒋州就是个辣鸡，强行给观众喂翔！”
“《女团向前冲》绝了，每个小姐姐都好好看！”
一大群水军，攻陷了以围脖为首的各大网络平台，各种拉扯、踩一捧一。
别说，就连从来不看女团的路人，也忍不住点击进去看个究竟。
面对着这样密集的炮火，《青春101》官方以及蒋州工作室却从来没有出面回应过，似乎是默认了现实。
小黑子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没了王多鱼的钱，蒋州就是个废物！”
长乐传媒，鲁洪春满意地看着一边倒的评论区，笑得合不拢嘴。
“蒋州翻不了身了，再给我加大投资，我要一次性把他干掉！”
······
同一时间，蒋州办公室。
小文把电脑安置好，点击连通，屏幕上就出现一个聊天界面。
蒋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麦克风，坐在办公桌后，对着屏幕挥了挥手：“各位，听得见吗？”
“听得见。”
“能听见！”
“听得很清楚。”
众人纷纷回应，蒋州点点头笑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前段时间，蒋州嘱托小文去物色人选，他要组建一支营销号队伍。
而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小文这段时间的成果。
“跟大家连线的目的，大家已经很清楚了，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蒋州微笑道。
没人说话，众人疯狂摇头。
意见？
哪还有什么意见！原本只是喜欢在网上冲冲浪发个吐槽视频，哪里会想过会被正经工作室看上？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说说待遇，一百万粉丝以上，一条动态支付1000元，五十万以上600元，二十万以上300元。工作室会派专业人士指导账号运营，至于动态获得的收益，同样属于你们的报酬。”
很多人会觉得，百万粉丝一条动态才一千？打发叫花子呢？
可现实情况是，不同的百万粉捞金能力天差地别，个人账号根本不赚钱，尤其是这些发吐槽视频的，资金来源几乎全靠浏览量。
没有广告收入、没有打赏、也没有直播，还动不动就被举报，时不时就被追回视频收益。
就像虚胖的人，多走两步小腿就打哆嗦。
“蒋总，我加入！”
“我也加入！”
“还有我还有我！”
众人争先恐后地喊着，生怕晚一步蒋州不要了，耳机被震得刺啦刺啦响。
“那好，现在我就给你们布置第一个任务。”蒋州微微一笑，目光说不出的核善：“《女团向前冲》养的够肥了，是时候过个好年了。”
······
刘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男朋友，喜欢抱着零食桶窝在床上看综艺吃瓜刷小视频。
“又是这个《女团向前冲》，烦死了！”
刘琪烦躁的往下一翻，下一个视频依旧是《女团向前冲》
最近，自己常用的那几个网站上冒出很多一级小号，铺天盖地的给《女团向前冲》打广告。
一开始她还没在意，但大数据似乎误会了她，一个劲儿地给她推送，能把人烦死。
正当她要点踩的时候，一句话让她停下了动作。
“铁汁们大家好，今天我们来聊聊最近很火的综艺《女团向前冲》”
不是随处可见的语音包，更没有一听就反胃的烂大街BGM，以她多年冲浪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水军。
“首先说明，我是一个纯路人，不偏向任何一方。不信的话可以看看我以往的吐槽视频，话不多说，我们正式开始。
《女团向前冲》是我见过最能营销、最尴尬的综艺，理由如下···”
一条条理由列出来，每一条都说在了刘琪的心里，把她想骂但是骂不出来的话统统说了出来。
无数弹幕，诉说着和她一样的心情。
“最近都快被《女团向前冲》整吐了，明明烂得流脓，一群水军还硬在那洗！”
“我单方面宣布，作者就是我的娱乐圈嘴替，把我想说的全说了。”
“终于碰到了一个勇士，没说的，点赞转发支持！”
刘琪也被整的热血沸腾，打开评论区就和闻风而来的《女团向前冲》水军战斗了起来。
“我真的会笑，水军骂别人是水军？”
“当我没脑子吗？视频作者明明就是个人号，和你们能一样？”
“一群小黑子，快别给你们家烂综艺招黑了！”
······
长乐传媒。
心情大好的鲁洪春正和秘书妖精打架，头发灰白的他，体悟着古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感觉。
“鲁总、鲁总，不好了！”
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公关部经理砰的一下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鲁总，网上···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
“有屁快放！”鲁洪春郁闷道。
“鲁总，网上舆论变了，全都是骂咱们的！”
“什么！？”鲁洪春质问道：“咱们的水军呢？为什么不用！”
“用了，可水军越多，骂咱们的就越多。”公关部经理哭丧着脸说道。
太难了。
不用水军吧，眼看着人家抽你嘴巴子，可一用水军，嘴巴子抽的更疼。
鲁洪春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接过手机一看，上面的一条条评论让他眼前发黑。
“怎么、怎么会这样？舆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公关部经理嘴唇动了一下，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在他看来，今天的后果是他们自找的。
内容像坨翔，仅靠水军控评得来的好评，就像堵住洪水的土坝，只需要轻轻几铲子，就能让整个大坝土崩瓦解。
可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
鲁洪春如果听的话，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鲁总！鲁总不好了！”
又是一个人冲了进来：“蒋州工作室发新动态了，【海舟APP】更新完成，允许注册个人账号了！”
鲁洪春人麻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第七十四章、第二轮淘汰赛
周日，网络浏览量巅峰时刻。
西虹市电视台，中央录制大厅，《青春101》第二次淘汰赛准备开始。
后台，大部分练习生挤在大休息室里，或是在补妆，或是在温习着歌词、舞蹈动作，或是在偷看别人的准备情况，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少数几个练习生，可以拥有自己的小房间，更加私密安静。
一个房间里。
“这会不会太露了？”陈沫有些不自在地拽拽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的小吊带，纤细的腰肢露在外面，配上宽松的破洞牛仔裤，甜辣休闲。
“别拽！拉下来就没那味儿了！”
林宛瑜赶紧阻止她的动作。
吊带不能没有露腰，就像3D区不能没有蒂法，这可是这类衣服的精华所在。
“可是宛瑜姐···”
陈沫苦着小脸，她总感觉凉飕飕的，动作大一点都能崩开。
“放心啦，这衣服可是我亲自给你选的，保证甜死所有人！”林宛瑜信心满满。
“就是嘛，咱们好歹还有安全裤，不比隔壁《女团向前冲》强多了？”
裴佳佳穿着一件阿基蕾拉风格的红裙，正有滋有味舔着一根棒棒糖。
“不许吃，容易胖！”
林宛瑜一把抢了过来。
“宛瑜姐，我觉得既然这棒棒糖本身是凉的，那就说明它根本没有热量，没有热量又怎么会发胖呢？”裴佳佳振振有词。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相处几天，林宛瑜已经摸清楚这丫头的脾气，本着脸不给她任何胡搅蛮缠的机会。
“我作为你们的形象助理，身材管理是我的职责之一，这种容易发胖的甜品绝对不能吃！”
陈沫在旁边小声嘀咕：“老板就不这样说，他还会给我们带小零食呢。”
“那是你们老板错了，下次见面我会跟她说。”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宛瑜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哪都好，就是嘴太馋。”唐诗晴笑道。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连衣裙，和陈沫的颜色很像，少了几分可爱，多了一抹温柔。
简简单单的穿搭，却把她的气质整个衬托出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林宛瑜能顺利打入她们内部的原因，专业能力MAX！
“要是你们两个能像若文这样自律，我也就放心了。”
林宛瑜叹了一口气，走到徐若文身后。
将一条细长的银色项链系到她的脖子上，绕到前面打量了一下。
“完美！”
林宛瑜满意道。
她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很轻松也很养眼。
脑海中不由想起那天跟胡一菲的对话，轻哼一声：“这么好的工作，傻子才辞职呢！”
唯一的缺点就是，蒋州在这里当导演，碰到了肯定很尴尬。
不过问题不大，他又不是自己所在女团的老板，只要自己机灵一点，轻轻松松苟到节目结束！
······
导演室。
“设备正常！”
“数据正常，运行稳定！”
“注册人数超过二十万了，还在增加！”
“已经有五万人开通会员！”
陆展博团队实时监控着数据，短时间内大量用户的冲击，很有可能会让整个网站崩溃掉。
最出名的例子，莫过于高考查分，运气不好，一下午可能也刷新不出来。
不过陆展博能力够强，蒋州又舍得砸钱，运行一切正常。
蒋州看了一眼时间，直播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我去后台看看，你们盯紧一点，今天一定不能出差错，明白吗？”
“明白！”
众人轰然答应。
蒋州向着后台走去，一路上，工作人员都是小跑着工作。
“蒋导您来啦！”
“蒋导您看我这么穿好看吗？”
“蒋导您指点一下我唱歌好吗？”
“刚刚规则我没听清欸，您能再给我说一遍吗？”
大休息室的练习生们看到蒋州，一点也不矜持地围了上来。
她们心里很清楚，被分到这里，今后不是当炮灰就是当背景板，还不如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傍上蒋州。
有小休息室的就好多了。
客客气气跟蒋州打招呼，明确一下流程，蒋州同样微笑应答。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周淑芬。
“周姐，今天的直播很重要，我感觉你有必要···”蒋州还没说完，周姐就兴奋地打断：“我知道我知道！要淘汰很多人是吧？”
“是，不过···”
“太好了！”
她可太知道了，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的那种！
自从脑门一热，来到《青春101》这个贼窝以来，她就没一天舒坦过。
节目组不允许私自开直播、没有专业游戏设备，只能上传小视频，而且还指定上传到【海舟APP】上。
周姐空虚啊！
想提前离开吧，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随便离开要赔一大笔钱。
向斗鲨官方反应吧，好家伙那一通和稀泥了，屁股肉眼可见歪到蒋州那里去了。
她用自己不太聪明的大脑反复计算，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想要离开这鬼地方，就必须要在淘汰赛中输掉。
“你知道就好。”
蒋州点点头，看周姐一副懂王的样子，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推开另一间休息室的大门，蒋州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阿酸和梨大王，正以两种截然不同、但同样离谱的姿势弯曲着身体。
“蒋导！”
看到蒋州，两人赶紧起身。
奇行种一样的姿势，看的蒋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躺着就好，别扭到腰了。”
“蒋导您放心！这种程度刚刚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她们感动的不行，蒋州是第一个赏识她们才华的人，不仅给自己一个单独的休息室，还担心自己有没有扭到腰···
他真的，我哭死！
······
“甜辣风不需要很复杂的发型，一个高马尾就足够了。”
林宛瑜正在给陈沫整理着发型，将头发打散，重新聚拢梳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陈沫的发量很多，发质也很好，乌黑柔顺的头发，摸起来手感好到爆。
“宛瑜姐，你别撸啦！”
陈沫有理由怀疑，林宛瑜不是在给自己梳头发，而是在撸狗狗。
其余人都满脸笑容的看着，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第七十五章、他是你们老板！？
“谁呀？”
“我。”
“是老板！”裴佳佳跑去开门，蒋州走进休息室，眼前一亮：“今天穿的很漂亮啊。”
普通人穿衣都是适应衣服的风格，而今天女孩们的衣服，却衬托出她们本身的气质。
“嘻嘻，都是宛瑜姐厉害···宛瑜姐，你怎么蹲地上了，身体不舒服吗？”
从蒋州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猝不及防的林宛瑜就地一蹲，期望蒋州不会发现。
她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她赌输了。
陈沫关心的话语，却让林宛瑜忍不住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尴尬了！真是太尴尬了！
“呃，这是？”林宛瑜这么大一个活人，蒋州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老板，这是我们的助理林宛瑜，宛瑜姐，这是我们导演，也是我们老板，你还是第一次见吧！”陈沫热情地介绍。
林宛瑜：“！！！”
怎么回事？她们老板不是那个叫张琴的女人吗？
不只是她吃惊，蒋州也没料到眼前的情况。
林宛瑜当助理这事儿蒋州知道，但他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巧，她竟然会跑到自己的手下。
“林小姐，你好。”
“···你好。”林宛瑜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羞耻的想要原地爆炸。
蒋州走后，林宛瑜还在原地脚趾抠地。
陈沫惊奇地看着她，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没想到宛瑜姐平时大大方方的，见到老板却这么害羞，头都抬不起来了。
“嘻嘻，宛瑜姐是不是看我们老板帅才这么不好意思？”
裴佳佳揶揄道。
“才没有！”林宛瑜不想说话。
“这有什么丢脸的，喜欢老板很正常啊！”
裴佳佳掰着手指头：“有颜有才，家财万贯，性格又特别好。”
“对对对！”
陈沫响应道：“老板对我们可好了，以前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还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是吗？”
“当然！”为了让林宛瑜体会到蒋州的好处，陈沫卖力地夸奖。
把蒋州日常生活中如何照顾她们，如何像大哥哥一样亚萨西，如何温暖少女的心扉，添油加醋抖搂的干干净净。
老板知道了，一定会夸奖我哒！
······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练习生们来到舞台，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坐在两侧的塑料椅上。
蒋州带着四位导师从另外一侧登台，站在她们的对面。
直播间开启，提前等待的人们潮水一样涌入，无数礼物特效在屏幕上飞舞。
“终于不是游客账号了！”
“先打赏一波，提提账号等级！”
“这特效用心了，感觉比其他直播网站都精美。”
“VR直播果然爽，尤其是前五号机位的舞台视角，感觉自己都性转成了小姐姐呢~”
【海舟APP】的礼物特效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清一色的“舟”，从一开始的小木筏，一直到最后的宇宙飞船，应有尽有。
路人从不缺土豪，《青春101》免费放映一个月，现在终于迎来了粉丝们的报复性补偿。
瞥了一眼大显示屏上的特效，蒋州重新看向练习生们。
“《青春101》的练习生们，恭喜你们进入第二轮淘汰赛，现在由我来宣布比赛规则。”
蒋州指向金字塔宝座：“想必你们也发现了，座位变少了，只剩下了51张。”
51张座位=51个名额。
这次要淘汰五十个人？
不对，还有补位选手···那这次淘汰赛岂不是要淘汰一半的选手！？
直播间也因为蒋州的话沸腾了。
“卧槽，玩这么大？”
“我一进来就看到蒋州说要淘汰一半人！”
“刺激！”
蒋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往后的淘汰赛，都会按照这样的比例，层层淘汰，你们的去留，就取决于你们在淘汰赛上的表现、导师的评价，以及占比最大的：粉丝应援力。”
郑元方在后台，指挥镜头从练习生们的脸上一一闪过。
不安、紧张、甚至泪流满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屏幕上。
观众们心疼坏了，要不是应援通道没有打开，他们现在就想冲了！
“练习生，祝你们好运，淘汰赛正式开始！”
韩虹作为导师代表，接替蒋州主持接下来的比拼环节，蒋州则回到了导演室。
“怎么样？”
“哇哈哈哈，蒋总，咱们发财了！”
陆展博兴奋地指着屏幕：“这才开场十分钟，交易额就突破五百万，而且涨势完全没有衰退！”
十分钟！
五百万！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不用跟网站分一半！
最重要的是，这才刚刚开始，还没到应援环节呢！
蒋州看着电脑屏幕，上面一条神似二元一次方程的曲线，越涨越快————这是要一场回本的节奏？
场上，第一组选手已经上台了。
她们跳的是一首***团舞，一个练习生左脚绊右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身旁的队友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整个队伍的舞蹈动作都垮了。
“玩这套？”
玩女团的心眼多，这一点蒋州向来很清楚。
而目的是什么，也不言而喻。
“好心疼！抱抱小姐姐~”
“这得崴脚了吧，节目组的医疗保障是干什么吃的，赶紧上担架啊！”
“小姐姐不哭，这不是你的错！”
直播间里，全都是心疼练习生的发言。
舞蹈结束，这妹子眼泪汪汪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
队友们能说什么？只能说没关系，我们还是好姐妹。
心里怎么骂，骂的多难听，那就不知道了。
这练习生似乎表演上了瘾，冲着镜头抹了把眼泪：“老师，能不能把我淘汰，留下我的队友，不然我太愧···”
“好。”
韩虹干净利落地答应：“李瑄淘汰，其余人晋级。”
众人：“？？？”
李瑄被韩虹的操作给整不会了，张着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我特么只是客气客气，宁怎么还当真了？
“熟悉我老韩的应该都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玩心机、耍手段的人，尤其是把这种手段用在自己队友身上！”
韩虹冷冷说道：“你觉得我眼睛瞎吗？”
舞台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