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神之地坎瑞亚
"所以你们聊的怎么样?"戴因看着眼前的人带着翅膀飞来飞去,属实有点羡慕。
"我们?"空有点不解。
"就是和风神了。"戴因斯雷布说道。
"你知道?"
"猜的。"
"那你怎么不去和我们一起,说不定,有不少好东西给你呢。"
"我就是知道才不去的,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神明。"戴因斯雷布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啊。"
不知为什么,气氛突然沉寂了不少。
"所以这个叫风之翼的东西,是谁发明的。"戴因有些好奇。
"听温迪说,是一个冒险家,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有点担心没办法驾驭所以推广的比较少吧。"空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就很少看到蒙德城里有人用这个。
"明明是你这个自带驱动可上可下好吧。"风起吐槽道,"蒙德当时管控的那么严估计都禁飞了吧。"
"所以在你们国家没有这个嘛?"
"貌似还真的没有。"戴因斯雷布说道,"御风而行,不错的想法啊。"
"所以我们离璃月多远了啊。"
"前面就是了啊。"戴因斯雷布不得不摇头,"我可得全程走路啊喂,为什么你一个飞的这么急。"
"啊,这个嘛。"空说道,"想妹妹了。"
就这样,两人携手跨过了万水千山。(为什么写出来的时候感觉那么...呢)
只可惜虽然景致各有不同,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大同小异。
"所以,我的妹妹到底在什么地方嘛。"空有点不确定了,"不会是遗落在别的世界了吧,这七国可是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啊。"
"其实还有一国。"戴因斯雷布说道。"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分。"
"这个世界,不就七个国家嘛?"
"在七神体系建立之前,一群不信仰神明的人聚集在一起,组成了这个无神的国度。那就是我所在的国家坎瑞亚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吧。"
空于是跟着戴因进入了地下,来到了这里。
"没想到你还是个官嘞。"空看着不少人对戴因很是尊敬,于是说道。
"只是希望能给这个国家带来些什么吧。"
"走吧,我带你见坎瑞亚的王。"
在空看来,七神虽然性格各异,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好的只是这无神的国度,王就显得异常的庄严。
空向国王说明了来意,却没成想在殿堂之上...遇见了自己的妹妹。
"原来是公主的哥哥嘛。"
这显然有限荒谬,但是木已成舟,他只得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陌生的神明将他们分开后,自己的妹妹就降临到了这里,用异界的见识帮助这里的人,于是就这样封为了公主之衔。
"这里的人民都很好,质朴善良,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安定的生活。"空曾经在日记中这样写到,"尽管在有些方面不知为什么与七国相比差距甚远,但总觉得就个人而言还不算太坏。"
"不过近来这里有些浮躁,连风起都有些坐不住了。"
"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愿我是错的吧。"
不义之罚(一)
蒙德,自那次羽球节过后,回归了了一如既往的轻松和愉悦。
天使酒馆,澹台问月却有点惆怅。
"没想到,他已经恢复了不少。"
在风神面前释放那股令人焦躁和炎热的沉闷气息,显然不是凡间手段。
"既然他已经能够出手,恐怕那件事即将开始了吧。"
"不过,你还是输给我了。"
澹台问月躺在床上,但是手中却掌握漫天星辰。
"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呀。"
天空岛
"看来那日在蒙德,效果还算不错。"一股股烈焰凭空出现,最后逐渐升腾,滚烫的热气之中逐渐幻化出天理的样貌。
"这样看起来就差不多了。"
随后"天理"的掌心轻轻一握,七股不同颜色的亮光便纷纷下界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了。"
过不了很久,七神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大殿之上。
"今日的她,似乎有点不一样。"
"确实。"摩拉克斯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眉头紧锁。
"可那澹台听那酒鬼说在不是在蒙德养伤嘛?"
难不成,这两者真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了哥哥!"澹台问月听了钟离的心声估计都会气的从床上跳起来了。
"今天来召集诸位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探讨一下有关坎瑞亚王国,各位如何看待呢?"
"天理"一边把玩着自己新获得的力量,一边在天空上俯视七位魔神。
"虽然说,他们不敬仙神,但总体上看还算是好人吧。"巴巴托斯没搞明白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根据自己的想法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就普遍理性而言,确实。"
"所以,你们觉得这坎瑞亚还算可以?","天理"环视一圈,七神神情各异,但都不作回应,一时间整个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好吧。","天理"慢慢走下台子,缓缓说道,"我身为天理的维系者,自然知道的多一些,你们也知道这个世界生生不息,天地相克相生。"
"但是,坎瑞亚对于科技的渴求,是大量的汲取地脉深渊的力量为根源和代价的。"
"这就导致为了维系天地均衡,不得不滋生更多的力量来维系平衡。"说到这里,"天理"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再任其发展下去,整个世界,将面临崩溃的边缘,我自然也无法维系一切,你我都不能幸免。"
xiaoshuting.info
"我也不是没有提醒坎瑞亚国王,神使降临他们也当成耳旁风,认为我们是害怕他们将利用深渊之力威胁仙神,所以不让他们发展。"
"但他们不晓得,即使是深渊源源不断的力量,也是天理在维持。"
"我不忍心看到他们死于此,便只好一边纵容他们发展,一边继续说明,没成想这一切来的太快,已经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
"是我的失职。"说到这"天理"怜悯的留下了一滴眼泪。
他偷偷看向七神,有的人为之动容,但也有人一言不发。
"天理维系者之心,日月可鉴,但是要是让我们同去,岂不是坐实了我们残害人民,担心他们超越吾等的表现了么?"草神聪慧,于是开始发问道。
不义之罚(二)
"咳咳。","天理"咳嗽了一番然后回答道,"今日让汝等前来,并非直接与之交战。我虽贵为天理的维系者,却不能事无巨细,我需要下去仔细观察一番,看看在地下能否寻得一丝挽回之法。如果实在不可为,那只能....。"
说到这,整个神殿不禁有一股感伤的气氛。
"所以你们只需要待在左右,防止不必要的动乱即可。","天理"言道,"毕竟你们也清楚他们的危险程度。"
"一旦开战,大家则务必全力以赴,以免有后人...再受此荼毒,我不想再次粘上...生灵的鲜血了。"
"善。"
"诸位,签订合约吧。"
就这样,七神与"天理"签署了密约。
"那么,出发吧。"
"天理"带着七神向坎瑞亚冲去。
"没想到,只是一点气氛和话术便能如此,不愧是天理啊。"
"这样一来,那个人就无力回天了吧。"
"众叛亲离的感觉,到最后,赢的人,只能是我!"
"看来一切都要开始了。"
"天理"首先悄悄潜入坎瑞亚,再次劝说坎瑞亚的国王,未果。
"那不就是把我们困在此地的神嘛?"空一脸疑惑的看着"天理"离开。
"可是,她好像不记得我们了。"荧说道。"也就是说,失忆了。"
"听起来,很可怜啊。"
"所以请您尽快停下来,不然会获得上天的惩罚。""天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而正如他所料,人的欲望和贪念会屏蔽人的理智。
不付出的一味索取,岂是可能?
"请贵使回去吧,这不可能。"
"所谓开采地脉毁灭世界,不过是你们担惊受怕的危言耸听罢了。"
然而一切却并非完全按着剧本走,空和荧便站了出来替这位神明说着好话。
然而却只是招惹国王莫名的厌恶和反感。
"这两个小家伙挺有意思,奈何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呢。"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天理"隐秘的赶往地脉深处,汲取了一番。
"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要做正事了。"
"天理"点点头,朝着七神走去。
"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态度。","天理"清冷的说道,"现在已有不得我们了。"
"地脉的确紊乱不堪,纯度精度也胜过往昔。"
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在乎真相。而神,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真的要对这万千子民惨遭战火之灾嘛?"
"非我不仁,实乃不能。","天理"说道,"难道诸君,有何良策教我?"
的确没有,手脚都长在人的手上,估计禁锢坎瑞亚不让其汲取地脉,恐怕还不如杀了他们来的干脆。
人总是向往自由之地,束缚手脚,估摸与死亡无异,似乎还徒增屈辱。
况且禁止一切的话,岂不是说地脉式微,七国岂不是也要被...降下此等惩罚?
"好吧。"
七神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一场针对坎瑞亚的屠杀,开始了。
不义之罚(三)
就这样,几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坎瑞亚的上空。
紧接着,漆黑的暗红色锁链迅速的抢占了这片土地的上空,一圈,两圈。
"湮灭这世上的一切罪恶吧!!!!"
于是转瞬间无尽的黑红的方块开始泯灭和吞噬这片土地。
坎瑞亚的国王也没想到,与神使这最后一次的谈话,竟成了对战的宣言。
这片一直被神注视着的土地,最终也被神降下惩罚。
"敌袭!敌袭!"
坎瑞亚王国也做出了迅速的反应,不少炼金造物倾泻而出,耕地机开始工作,地脉之力被不断索取。
一道道屏障毅然伫立。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狂风骤然的加剧,龙卷风的雏形一瞬间就形成,卷起天空倾泻的暴雨,如同子弹一样朝着海面砸下!
七神运用七种元素力协作加持,原本绚丽令人敬仰的七色光芒,如今却在掠夺人的生命,令人心悸。
整个坎瑞亚都开始摇晃起来,似乎如同水上的浮萍,随时都会沉没海底。
天上地下,已然无处遁逃。
这下可真是封死了所有的退路,穷途末路。
坎瑞亚宫殿,已经布满了战火,此时的空和荧,正在准备逃亡的路上。
"尊敬的殿下,还是赶快撤离吧。"
一位侍从迫不及待的带着眼前两位,"国王已然殒命,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偷偷的潜入上面,然后再肆机复仇便好。"
然而眼前这两位金发的兄妹显然不为所动,大有与这片王国共存亡的气魄。
戴因深知这对兄妹的性格,也对其大为赞赏,虽然他深知一切都是注定的,但看在一起旅行的时光,那位金发少年内心的坚毅,不禁颇为感慨。
"但这并不是徒劳牺牲的理由,两位殿下。"
"我原本以为,我们本是同道中人的,戴因。"空的眼神突然让人感觉变得陌生。
"所以!你就告诉我,我贵为这里的变革者,一国储君,要先逃跑,丢下这成千上万的人在这里,**那些前来侵略的神明决定这里的命运吗!?"
空激动的上前扯着眼前戴因的衣领,被其撤退宣言一下子引爆了出来!
"你现在让我丢下这么多人逃跑?你在和我开玩笑么?呵呵。之前我们并肩走来,直到今天,你所体现的一切善良责任和同情心,都是为我为这个国家安心的虚伪做作的表演吗?"
"呵呵,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难道我就是那种临阵脱逃之人嘛?这里的一切都将成为人间炼狱。现在的逃离,是唯一的机会。"
戴因心里想着,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打开了这一扇通往上面的逃生的通道。
"快走吧。"
面对众神的宣泄,坎瑞亚,人力显得如此的渺小。"
回头望去,一台台耕地机随之倒地,坎瑞亚所汲取的深渊之力在元素力的对比下渺小的可怜。无数的人在一次次攻势中倒下,又要更多的人在下一次攻势中拿起长枪。勇士们的血肉化作了大地的肥料。
空看了看四周的断壁残垣,不禁泪如雨下。
不义之罚(四)
理智在告诉空,这里的确完了,我们必须要活着,肩负世间的使命,带着这份民众的期望,向神明复仇。
这时应该赶快离开。
他看着身边濒临崩溃的妹妹,又看了看后不断为这个国家流血的人们,以及,手无寸铁,正在被神明屠戮的不知一切的百姓们。
在理智和某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之间挣扎。
理智和心里的坚持,该如何选择?
不知死而死,是为无知。
他深知自己只是能从独特的眼光帮助坎瑞亚发展,但是到了此时,自己却缺乏这种与神抗争的力量。
正如戴因和侍卫所说,一切的牺牲,将会是徒劳。
正在他正准备踏入那道裂缝之中,一只竖着黄金瞳孔的黑猫,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现在就要放弃了嘛,空。"风起灵巧的跳到了空的面前。"现在,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啊。"
随后一个响指,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住了。
"你,想要力量嘛?"
"嗯。"
在空看来,这完全是风起在勾引他,犹如一个魔鬼催促着交易,然而他却不得不接受。
不过好在,风起的许愿不是浮士德,无需任何的代价。
或许,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实现愿望。
"我需要力量。"
"那么,愿望达成!"
空抬起手虚握。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力量,并不是幻想。"风起在一旁指导着。"这个世界不会给你你无法驾驭的能力。"
"无论是元素力,还是地脉,最重要的是,感受到使用者的愿望和意志力。"
"越具体化,意志力越强,能力,也就越强。"
"现在,让世界,感受到你的意志吧!"
空的右手缓缓握紧,他突然抬头看向天空,一把不知名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凝聚在他的右手里。
"那么,使用愉快。"风起化作细尘,消失在空的眼前。
此时的时间,似乎又不受影响的开始流逝了。
"哥哥,还不走吗?"
荧看着戴因已经消失在隧道之中,而空却还坚定的伫立在一旁。
"荧,你相信哥哥吗。"空抬头望向天空上的诸神,眼光坚定。
"我相信。"
"那就好。"空朝着荧甜美一笑,随后,奋力一推,将荧送进裂缝之中,随后裂缝缓缓的关闭。
"哥哥!"
荧快速反应张开手,却只是拽到了一小丝衣线。
"哥哥。"
"这孩子从小就反应快啊。"空笑了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放心吧,我也蛮相信我自己的。"
一点银光闪烁,一股股躁动的力量似乎在地上不断的复苏,随后丝丝缕缕的缠绕在长剑左近。
随后他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忍不住诸神带给这个国家的灾祸,低声的嘶吼:
"你们!去死吧!"
他将长剑狠狠的下劈,圆形的气浪从空身周环绕升腾吹起他白色的衣摆!
脚尖开始悬浮离地,空手中持着长剑,身后带着闪耀的双翅。
一如当年。
这里的力量取决使用者的内心?
那就让我看看,此刻我的内心,究竟有多强!
不义之罚(五)
在他手握如此能力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这里的英雄。
但他也无法放任,出现如此的情况,自己竟漠然处之,坐视不管。
他自然准备尽力,带领这群子民离开。
既然风起所言,这个世界的力量,来源于人心。
既然神明能做得到,那他没有理由,比他们更弱,更何况,有这么多坎瑞亚子民的心声。
"那想必,这股力量可以强到那种地步!"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天空。
所有神明全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他身上升起。
"那是...什么。"雷神巴尔开口道。
随后,诸神停下了双手,坎瑞亚的众人,也抬头看向天空。
"好像是...是王子殿下!"
"我们还没有被放弃。"
然而回应这一切的确是突兀的音爆声!
"咔嚓..."
金黄色的护盾在碰撞的瞬间碎裂。
"嗯?"
来不及思考太多,首当其冲的雷神本能的躲闪,然而依旧被剑气所伤。
原本烙印着暗金花纹的衣摆蔓延拉长,伪装断裂。
"去!"
谁能想到,所谓的极速的一击只是虚晃一枪,致命一击往往在不经意间。
!!!
来不及多想的巴尔下意识的挥舞手中的薙剑。
"切。"
巴尔再次睁眼,岩神的护盾再次包裹全身。
"谢谢。"
"嗯。"摩拉克斯点头回应,众神不得不正视这一突变的因素。
灰尘散去,众神这才发觉,竟是位熟悉的故人。
"空!?"
空霍然抬起的双眼,仿佛是对众神诧异的回应,强烈的黑光在他瞳孔中凝聚成更深的黑暗,黑暗似乎宛如实质化的物质,弥漫整个天空。
"这就是我之前所熟悉的七神吗?"空淡漠的看着前面的尘世七执政。"没想到你们竟会做出如此毁人之举,真不知道你们的眷属和子民,会作何感想呢。"
嘲讽的声音弥漫在每位神明的心中,似乎在拷问他们的内心。
地面上枯黄的野草,人们的哭嚎和呐喊声,往日注视着一切生灵的神明,此刻正在认真的聆听。
"我们,似乎真的错了?"
"是谁,在蛊惑动摇,吾等之心。"
一到清冽的女声使得众神在彷徨中苏醒。
"踏,踏..."
"天理"一身白衣在虚空之中缓缓降落。
一发发来自地下的炮弹朝着众神的方向宣泄。
在众神停手之机,依然有不少的人,敢于挑衅天上的神明。
"真是聒噪啊。"
一道道规则之力加于其身,偌大的炮弹转瞬之间便消散于天地之间。
"天理"缓缓拿出密约,然后说到,"人的愿望和祈求,自然不应该忽视。"
"但是!",天理微微一抬手,无数方块如同陨星密密麻麻的砸向坎瑞亚,也砸在每个人的内心之中。
"违背原则,欲求毁灭的期望,并不包含在内!"
"你们不会希望,让这个世界,变成炼狱吧?"
"那到时候,你们的国家,只会比现在,更加凄惨。"
"而你们,也一样无力!"
不义之罚(终)
在不平等的信息差面前,七神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天理"的一面之词。
众神的眼神再次坚定。
"这完全是在扯淡!"
空一时间幻化成七道虚影从他身周盘旋而起。
本体缓缓张开双手,撑起一道屏障。
而另外的虚影,则是面对"天理"与众神的威压。
他抬起沸腾的黑眸,他声音改变,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肆意炽热,狰狞森然的冷漠开口:
"你们...拦不住我!"
此时的他**汲取地下的力量。
"昔日使我兄妹分离的神明,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天理"听了这话有点不太明白,但转眼间恢复了原本的神情。
"还有你们呢。"
"轰隆!"
"喂喂喂...骗人的吧,这种强度而且没有元素的痕迹..."草神盯着眼前昔日的少年。
"完全是深渊和他自身的力量。"
狂暴的气息从他身后的一排扩散张开的暗色光环中传出。
"全力抵御!"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呢....?
诸神黄昏,似乎就是这样吧。
无数的能量束散射而出。众神的防御被瞬间撕裂。
"天理"看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
草神被直接这股黑暗的能量消融。
雷神的伤口被侵蚀。
众神皆有损伤。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体力不支,从天空之中缓缓坠落。
他尽力了。
空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开手...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希望大家能趁乱逃出去吧。"
"也不知道我的屑妹妹怎么样了。"
"看来,我还是不应该太相信我自己啊。"
然而在他坠落的半途,一股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自己的耳畔,像是一声叹息。
他略微挣扎了一下视线,眼前的景象骤然调换。
他睁开依旧沸腾不息的双眸,微微安静的仰头,看向这片他就在几秒前还注视的夜空。
"作为魔神,我当然还会提供一些售后服务。"
一道模糊的黑影,挂着,金黄色的眼眸。
"炼金术的第一原则是等价交换。"
"这一次,是不是换的太多了呢。"
古国的战火依旧,好在诸神已然无心再战。
但,"天理"依旧贯彻了自己"神"的职责和意志。
伟大的古国被降下了不义的惩罚
漆黑的的深渊张开了巨口,本就斑驳的土地,被一片黑暗所吞没。
随后一片炽热的光芒闪耀,原本成为深渊养料的众生,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只不过,变成了...怪物。
统治地下世界坎瑞亚王国的黑日王朝覆亡,灾难突破了古国城墙在大陆上散布开来。在天地间留下伤痕累累...战火飘熄,余烬落定。
本应该相互漠视的神与坎瑞亚的子民,自此全然割裂。
尽管,在这片大地的规则降下的时候,所谓神和人,就已经注定站在一起了。
"接下来,将会是什么样子,我还很期待呢。"
"想必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那么,把力量收回了吧。"
"未来的路,只有他自己选择了。"
天理与命运
坎瑞亚的覆灭在七神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同样也成了与天理之间的一根刺。
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关系,变得似乎更加剑拔弩张。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立刻转换成任何行动,而是一片沉默。
这背后不乏各国的思索,同时,也包含着一个重要的原因。
坎瑞亚的灾祸和诅咒似乎已经影响到了地上的七国之中。
炼金术士黄金的炼金造物,深渊的使徒和法师以及丘丘人,也纷纷涌入七国的国土。
本就愁容满面的众神,为了处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然是搁置了有关天理的想法。
蒙德,天使的馈赠。
"话说,她醒了吗?"
这是巴巴托斯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或许也是唯一的疑惑。
毕竟,如果澹台问月就是天理的话,......
他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一个帮他建立自由的人,为什么一时间变得残暴如斯,夺走如此多人的自由和安宁。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如此做想吧。
不过想想自己或许是获得这一八卦信息的一手资料,不干正事的巴巴托斯竟然还笑出声来。
"没准有一天某个老头子会追着问我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能嘛。"
"阿嚏!"远在璃月的摩拉克斯打了个喷嚏。
"帝君!"
"无碍。"摩拉克斯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着关于未来走向的事宜。
巴巴托斯自然不知道这么灵验,他依旧担心着眼前的事情。
不过,还真是有点担心啊,万一。
万一是最坏的情况,自己该如果自处呢?
算了,没什么好纠结的。即便如此,那就随它去吧,**就好了。
巴巴托斯心一横,眼睛一闭,踏进了那个令他畏惧一时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一如往常一般。
少女的紧闭着双眸,洁白的服饰上,衬托着惊人的穿透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没有任何走动过的痕迹。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过,总感觉和出发之前,有所不同啊。"
"再说,若真是天理,瞒过去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是睡觉要紧啊。"
毕竟空这小子的那一击,实在是让人损耗不少。
巴巴托斯化作一缕清风回到了风起之地,陷入了沉睡。
"呼哧。"屏住呼吸太久,屋中的白衣吐出一口淤血来。
"这简直是,太乱来了。"
"不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早知道就不趟这趟浑水好了。"
"但这或许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样的伤口,已经无法让人有什么动作了,但愿接下来不会出什么未知的乱子才好。"
澹台问月眼前一黑,随后便昏倒在地了。
"只能说,不愧是你选择的人吗?"
澹台问月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个推门的声音,随后听到这句,他挣扎着站起,却也无能为力。
一股无法抵挡的睡意让他无法感知一切,随后他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此时若是澹台问月在此,便一定会很惊讶,因为他会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飘在半空之中而进门之人,正是命运之女神。
"你该不会..."
融合与苏醒
"在你看来,我就一直是自私无情的存在吧。"
"我一直从未想过灭绝一切,所谓的上古大劫也不过是它作祟罢了。"
"如今,新的契机已经到来,我想我的使命,也走到了尽头。"
"真希望能看到那家伙所说的人治的到来。"
在命运女神看来这原本无情的竟在其眼之中看到一丝希冀。
"可是,这没有必要吧。"命运女神似乎知道天理所为,即便是再恨,在这一刻,她也留下了感动的泪花。
"如果我还在,它就会一直躲着。"一声无奈的叹息过后,从澹台问月的身体之中,喷涌出暗红色的光亮,随后不断涌入伤口处,随后不断洗刷着其体内的血肉。
"今后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
随着力量逐渐的流逝,澹台问月的身体,也随之下落。
眼眸之中,饱含着泪滴。
"力量的流逝而已,不必搞得如此生离死别吧..."
她深情的望着这片土地,随后再也不见。
房间内再次恢复安静的气氛,一席白衣卧倒在床上,温柔,幽静。
这一卧,便是几百年的岁月。
澹台问月体内的力量均衡稳定,伤口也愈合如初。
然而这几百年的时光,却不是平平淡淡。
炼金造物的降临,杜林命丧古国,染血的骑士,炎之魔女和所谓的猎人......
坎瑞亚和深渊依旧在古老的传说中被人提及。
古国的魔物与七国一如以往,经过多年的损耗进入了一种莫名的平和状态,并且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势力。
七神似乎意识到了某种契机,心照不宣。
"这些年,真的是..."澹台问月从床上缓缓坐起,"不知为何感觉到颇为愧疚。"
或许是因为知道结局却没法改变吧。
"亦或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失去了一些东西。
"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好像,那股危险的气息消失了。"
澹台问月站起身子,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窗子。
"久违的空气呀。"
玻璃窗上映照着一位绝美的女子,半金半白色的头发上有一个两边弯弯的发夹。
"怎么感觉...自己一点男性的气息都没有了。"
"该不会..."
澹台问月现在十分茫然,百年一梦,他失去了男性最重要的东西,陪伴他两世数千年的,就这样没了,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不会被,她给带走了吧。"
"岂可修!"
"当当当。"在澹台问月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头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澹台问月说着。
"没想到...连声音也变了..."澹台问月内心不由得想骂人。
"唔?"眼前出现一位萌萌的红发少年。
"姐姐您的饭。"
"放在桌子上就好。"澹台问月看着这个萌萌的红头发小孩,感官上还觉得不赖。
"大姐姐你醒了。"
"嗯,是啊。"澹台问月叹了口气。
"你终于舍得醒来了吗?"命运之女神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到了澹台问月身上的诸般变化。
"没想到...当年的事一语成谶了呢!妹妹。"
"滚啊!!"
第二人格!?
"那真是...恭喜姐姐醒来了。"端来食物的少年不知道眼前的两个女人在发什么神经,或许是一种特殊的表达友情的方式。
不过这么久才醒,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是,想必的确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听别人的秘密总归是不好。孩子说了句祝福语之后摇了摇头,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那孩子蛮可爱的,不是吗?"
"嗯。"澹台问月看了看孩子腰间红色的...
"什么时候...某个老阿姨的神之眼发的这么随意了。"
"这你就要好好感谢人家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了好吧,简直是世世代代的说。"
"话说,这地方本来就是咱家的吧。"澹台问月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胳臂肘子往外拐的某神。"所以说...这小子,不会是,少年迪**吧..."
"所以,他的名字是?"
"迪**,迪**莱艮芬德。"
"果然吧..."她扶了下头,"可爱,所以说,养成计划get?"
"哦对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叫凯亚的小家伙,也很幽默风趣,我想你会很喜欢现在这里的氛围。"
"好家伙,你这是...集齐了嘛?"
"所以迪**和琴是不是娃娃亲,倒是可以偷偷吃瓜了。"
"喂,想什么呢。"命运女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却混然未觉,反倒傻笑起来。
"抱歉。"澹台问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所以这几百年,这里的生意似乎一如既往吧。"
"你有什么想法嘛?"
"想法倒是有,不过我现在想先听听,这些年的变化。"
于是命运女神坐下来静静地讲述着。
"一觉醒来出现这么多事情,真是不知所措啊。"澹台问月听着眼前的人说了几百年的故事。
"麒麟呐?"
"回去看甘雨了。"
她也的确应该看看啊。
"啊呀。"澹台问月撑了个懒腰,"已经聊了这么久了,不如出门。"
"嗯。"
月色照在清冷的石板路上,倒是颇显宁静,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开口。
"内个?"
"嗯?"
"她,走了,对吧。"命运女神似乎依旧有所挂怀,尽管几百年过去,但对于神来说,似乎只是眨眼间。
"她...是谁呀?"澹台问月不太明白眼前的女人突然在说什么胡话。尽管他有一些猜测,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个好时机。
"我的确有时候会被莫名其妙的附身一般,像是****?"
"这么说来,我那个人格还挺np。"
"所以,这个她,不会就是那个夺走它致命物件的那个人吧。"
"我自己...搞我自己?!"
停止了胡思乱想,澹台问月只是抬头说道,"安心,不会彻底走的。"
"嗯。"
"总有一天,我相信会再次重逢。"
"而且那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怎么说?"
"只是看星象而已啦!"澹台问月半哄半骗道,"占星术可是有必要的修行课程,我建议你也学习一下。"
"信你个鬼!"
"所以,你刚刚打算怎么搞生意呢?"
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啊,前一秒你还在担心,后一秒你就问我的规划了。
你这是,和我另一个人格的阴谋嘛?!
让利?
"那恐怕你会失望了。"澹台问月咧嘴一笑,"我可并没有打算有什么大动作。"
"哈?人家可是养了你那么久,你可倒好,转头就吃干抹净了。"
"明明是你自己想给自己谋***。"澹台问月指着远处的酒吧,"你看这普通的夜晚就有这么多人,我再怎么做都是锦上添花吧。"
"果然,这就是凡人的治理嘛。"
"什么叫...凡人..."澹台问月有点无奈,"明明大家都是平凡的人啊。"
"走吧,回去吧。"澹台问月从高处跃下,"正好,我看看这里的酒有没有变味道。"
"老板好,要一杯蒲公英酒...诶?"
"您,您好。"一个颇为稚嫩的声音说道。
澹台问月这才认真的抬头看去,"原来是你吖,谢谢你送的午饭,很美味。"
"不必客气,其实并不是我做的了。"迪**一边娴熟的调酒一边回应道。
"话说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嘛?"
"毕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迟早要学会的。"
"更何况我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士,为蒙德我也愿意为大家服务。"
"诚惠1000摩拉。"说着迪**便拿出来了自己的作品,青色透明,冰晶剔透。
"好酒。"澹台问月喝了一口,"还是当年的味道啊。"
"呐。"澹台问月递过去摩拉。迪**刚准备收下。
"等一下。"
只见门外一位红头发的男士慢慢走了进来。
"这可是..."
"咳咳。"一旁的命运女神率先开口了,"这一位就是现在的莱艮芬德家主,克利普斯·莱艮芬德。"
"这位才是主要的那位了。"
近百年来,莱艮芬德家族与命运女神交往繁多,但大家都知道这位貌美的女子,只不过是两者合作的话事人,然而谁也不知道这背后的boss,竟会是倒在自家房间的白衣女子。
"合作是合作,但是现在是我私自买一杯蒲公英酒而已,买东西付摩拉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确实如此。"克利普斯示意迪**收好钱。"那我们进屋再聊吧。"
"迪**,你也来吧。"澹台问月说道。
"这..."
"你儿子是真的优秀,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怕是了不得啦。"
"那是,哈哈哈。"
迪**听到了这般夸赞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所以,他早晚都会知道这些的,与其让他一直好奇查探,不如直言如何。"
克利普斯有点困惑,不过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也同意了。
"所以这次来是有什么变故嘛。"莱艮芬德家主直言道。
"这些年来,承蒙莱艮芬德家族的照顾,十分感激。"
"伙伴之间互相帮助,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
"所以我决定我们只要两分好了。"
"诶?"
"其实这么多年发展,这座酒馆已经技术已然成熟,只是营销手段上欠缺而已,通过你们的开发调酒技术也在趋于完善,我们所给予的功用也在变小。"
澹台问月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再加之你们照顾我如此之长久,我想这是你们应得的。"
很好的...人?
"不过我或许还会在这里继续呆一阵子,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有什么技术上或者其他方面的需求也可以尽管提出,互相帮助嘛。"
"暂时还...没有。"
"那就是这些事情了。"澹台问月笑了笑说道,"这是我想的一些点子,就给你们啦。"
莱艮芬德父子听了这么多好处之后,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让利如此...所谓的只是感恩,以及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在意。
"没准...这真是个....好人?"
迪**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克利普斯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在自己父亲把家族的产业交给自己的那一天。
"这就是我们家族产业的秘密所在了。"
一个红发中年摸了摸一位年轻青年的头慈祥地说道。
"虽然你没有神之眼,但我想这或许是风神的指引吧。让我很早的把我们家族的秘密告诉你。"
"天使的馈赠其实并非独自属于我们。"
"这里的一切,包括酒馆和酿酒的技术,其实是来自于一个神秘的人。通过我们祖上的留存笔记记载,那是一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克利普斯颇为震惊,毕竟这么大的蒙德酒业他一直以为是莱艮芬德家族的祖产。
"所以这个很好就是指...她总喜欢送股份?"
"..."
"我打死你个逆子!"想必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会这么说吧。
不过...既然如此,的确是还让人很愧疚啊。
"好吧。"
澹台问月准备好了契约,前往西风骑士团签字去了。
"父亲..."迪**虽然已经猜测出来,但还是问道。"这位是?"
"..."克利普斯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本来就是给她们酒店打工的人罢了。"
"嗯?"
"我当时被告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震惊。"
"走吧,去骑士团。"
澹台问月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如果知道的话,想必会大发雷霆吧。
"我明明就是单纯为了感谢嘛,顺便八卦一下,加个主线。怎么把我想成了个傻子。劳资不差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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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澹台问月时常出现在莱艮芬德家族的范围之内。
"所以,义兄就这样相信父亲的...emmm言辞?"
"毕竟千百年来,也没见出什么岔子,我思来想去我们家也没什么值得觊觎的东西。"
"这也是问题所在。"一个蓝发的少年说道。
"或许,那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并不在乎钱财的人呢?"一旁的金发女孩说到。
"不如我们..."
就这样,澹台问月每次出门,后面都会有几个小跟班。
"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澹台问月看着后方的小团队,不禁扶额叹气。
"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良民啊,大大的良民!"
"且算了...没必要和他们过不去,童心还是要守护的。"
"我可真是个好人。"
澹台问月没有理会跟在自己后面的跟班们,反倒是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的店铺走去。
养...乌龟?
“店家,我能问一下刚刚那个人,都买了点什么嘛。”
“原来是迪卢克少爷啊,那位女士买了...”
“我只不过是买了一些菜和几个小宠物而已。”澹台问月突然出现在三个人的后面,拿着纸袋子把买的东西显示出来。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蒙德城对人的隐私如此的漠视...”澹台问月叹了口气,“店家就这么轻易的把我的隐私透露给他们了。”
“他们可是...”
“我们只是觉得,蒙德城出现一个神秘的人...很是好奇而已。”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好了嘛。”澹台问月说道,“有些事情,就是因为沟通不善,导致了灾祸。”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回去吧。”澹台问月收回了那抹回忆的神色。“马上就要下雨了,几位被浇到就不好了。”
“下雨?”三人看了看天空,一片晴朗,很难看到有一丝阴霾。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啊...”
“根本不太可能吧。”
“好奇怪的人...”
“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继续在这好了,我要回去躲雨咯。”澹台问月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凯亚递给迪卢克一个眼神。
“那好吧,那我们可以一起跟过去交流沟通一番嘛?”
“自然可以。”澹台问月说道,“我和你讲我做菜可是棒的一批,隔壁灶神都不一定比我强。”
“嗯嗯。”三个人表面上很是承认,但心里想的什么,就不知道了。
不过一行人走着走着,天气便便的越来越昏暗。
“好像,真的要下雨了。”
三人再次看向再头前走的女子,眼神不禁有点莫名。
不过澹台问月却面色如常,似乎这次预测只是区区小事。
澹台问月带着三人走到酒馆的后身一个石砖面前。将手一挥,只见一个朴实的木门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请进吧。”澹台问月引导几人进入到了一个类似店铺的地方。
“有间...”
“有意思的地方。”三人看到了眼前琳琅满目的物品有些目不暇接。
“千万不要乱碰我的这些藏品,有的东西会有危险哦。”澹台问月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姐姐,这个乌龟是...”
“叫我问月就好,我们年龄其实相仿的,没必要太拘谨。”澹台问月没看几人继续在台前翻找东西。“乌龟是一种很不错的美食,我很推荐。”
“可是...很可爱吧。是要直接将它...”
“要不,我们把这些拿回去养?”
“嗯,也有道理。”澹台问月说道,“那你们便拿回去养吧,这乌龟养起来也别有趣味,还能养养你们急躁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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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
“若我真是个能力卓绝的魔头,我想你们几个的下场,会和这个乌龟类似了吧。”
“...”
“本来想补一补的。”澹台问月也倍感可惜。
“所以你们看我可是个大好人好吧。”澹台问月一边端过饭菜一边说道。
“好香。”
“怎么感觉,警惕心放下一大半的错觉。”
“毕竟正如她说,如果想下手的话,可能...”
做菜与磨损
“毕竟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干,抓住你们几个小屁孩的胃岂不是手到擒来。”澹台问月心里想着,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
仅仅放入了些许调料,整个房间都铺满了说不清的香气。
“啪!”
澹台问月一拍桌案,五花缭乱的食材在空中摇曳。
“唰唰唰”她抽出刀,丝的,片的,块的,沫的几乎瞬间码的整整齐齐。
“大功告成。”
别看这澹台问月乐在其中,但是坐在厅内的三小只就听的不对味了。
“这位...这是干嘛呢。”
“有一种,在厨房里嘛打架的感觉。”
“不会一会吃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几人想想不禁一阵发麻。
“要不,我去看看,帮帮忙吧。”琴思索了半天最终下定决心,迈入了厨房。
然而映入眼帘的完全不是她所想象的锅碗瓢盆通通砸碎的美妙场景。
而是一副绝美的花卷。
一位貌美的女子使着一柄优美的剑术,犹如蝴蝶穿花,将食材均匀的切割匀称,随后轻轻一抖,一股恰到好处的剑气将食材一个不落的放入准备好的浓汤之中。
“嘿,有事吗,这位小姐。”看着眼前看呆的琴,澹台问月晃了晃眼前的手让前者呆滞的眼神清醒了不少。
“没什么。”琴有点脸红,“只是想看看这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还有,叫我琴就好。”
本以为眼前这位是个烧的一手好厨房的绝世高手,没成想...
“好了,快回去坐着吧,安心呆着便好秦小姐。”澹台问月轻轻推着琴往厨房外走。“哪有让客人动手做饭的道理呢?”
“情况怎么样?”等到澹台问月回到厨房,某位比较焦急的红发少年便发出来疑问。
一旁的蓝发虽然嘴上不说,但满脸上都是,我很在意。
琴只好把她看到的情景原封不动的讲了一番。
“看起来,这位姐姐是个高手。迪卢克此言一出,整个气氛突然凝重了不少。
“这也不一定,可能只是剑术卓绝,且兵刃锋利而已,光看这些并不足以做出准确的判断。”
“说起她用的兵刃...”琴突然想起,“她做菜竟然不是用菜刀,而是一柄雪白的单手剑。”
“雪白的...剑?”几人翻阅了自己仅有的知识储备,只有一把长剑符合预期。
不过那把剑,怎么可能嘛。
自从狮牙骑士被神灵感召,那柄名为风鹰剑的神器已然渺无痕迹。(就普遍理性而言,刚抽出来的风鹰剑是白色的。)
三人似乎同时想到了,随后莞尔一笑,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这位姐姐虽然神秘,但似乎的确没有敌意,至少,直觉告诉我还不赖。”
不多时,菜已然做好了。
澹台问月做了一些穿越之前的家常菜,同时也包括了不少蒙德本地的菜肴。
“这些就不介绍了,主要是剩下的几样。”
“这个嘛,是东坡肉,是上等的清泉五花肉。”
“这道叫宫保鸡丁,是用的璃月的绝云椒椒和一些野鹤肉制成,当然辅以一些糖和松果。”
......
三人听着这些不是本地菜肴的介绍,也颇具趣味,澹台问月也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烹调知识做着一些解释。
说起来也很奇怪,自己是怎么事无巨细的把这些都能记下来的,澹台问月一边回答一边思索着,即便是前世的记忆也统统存有,证明磨损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出现,一方面这的确算得上是好事,另一方面也确是疑云重重。
不过能用就好。澹台问月本就是个摸鱼的性子,便不再理会这些。
既然如此,叫声姐姐听听?
“感觉姐姐很有学识广博,令人钦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一觉醒来咋就没了呢!
“先吃饭吧。”澹台问月冷漠又生硬的回复到,“一会菜要凉了。”
“说起来我不知你们适不适应这种合餐,所以分餐和合餐都准备好了。”
“所以您是璃月人?”不知哪里惹怒了眼前这位女人,所以三位的语气变得客气了不少。
“刚刚情绪不对是我的问题,不必如此。”澹台问月也意识到刚刚的回答太过冷硬,“我勉强算半个吧。”澹台问月笑了笑。
“这些菜看似都有璃月的风格。”迪卢克说道。
“当然也都很好吃。”凯亚也笑嘻嘻的在一旁补充。
“说起这些菜嘛...”澹台问月想到自己来到此方世界已然数千余载,虽然自己算不得上是一个念家之人,但总会有一些思念和回忆在那里。
话说这都几千年过去了,不知道这那里的世界会不会是进入更高端的时代了,会是那种高楼林立,飞船漫天,或是有什么其他物种的兴起?
她又回想起几千年前和璃月人一起制作菜肴的日子。
还有那个名为马科修斯的灶神。
腊肉窝窝头倒是可以接受,辣肉窝窝头明明是不可能的嘛!这东西洪水泛滥边走边吃会伤胃!
然而这一切只是当做一个念想罢了,人这一辈子,不能活在回忆之中。
三人看着澹台问月脸色的寂寥又略显一些孤独,也不禁莫名。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还好眼前的三位,是不错的倾诉对象。
“失礼了。”澹台问月看了看眼前的三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想想而已。”澹台问月又是不争气的一笑。“现在,眼前的饭菜,更加重要呢。”
不知道是这一番看似装可怜的真情流露发挥了作用,还是三人良心发现澹台问月真的是个好人,总之就这样,三人有了自己的判断。
“有我们,在身边,不要感到寂寞和悲伤,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嗯嗯。”
怎么感觉,搞得在劝我不要自杀的既视感啊。澹台问月在心里摇了摇头。
不过还是应下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算是朋友咯?”
“自然。”
“我澹台问月就是你们的姐姐咯?”
“嗯嗯。”
“那,叫声姐姐听听?”澹台问月突然恶趣味的调戏起了身边的三人。
“问月...姐。”
“诶,既然叫了一声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澹台问月拍了拍手,“等吃完了饭,在店里挑一样东西拿去。”
“怎么,看起来兴致不高嘛。”
兴致不高是必然的,毕竟这三位都是贵族,见过的用过的可以说是比较顶级的一类,对于一般事物自然是瞧不太上。
尽管他们脑袋一热认得这个便宜姐姐看起来着装布料倒是不错,但是也并非什么遥不可及之物。
“完全没有的事,这不是觉得第一次见面姐姐就请我们吃饭,还送礼物,怪不好意思嘛。”凯亚连忙摆了摆手。“这些吃的能打包带走就行。”
迪卢克看了眼身旁的义弟。
“说出去的话自然是要兑现的。这就是契约了。”澹台问月说道,“难道你还想让神明惩罚我嘛?”
迪卢克肉眼可见的摇摇头,众人三人这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