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大汉战神 中
readx;陀罗河一战汉军众志成城一举击溃罗马军十万,不仅使得对方再也无力发起大规模的反击也一举建立了大汉在西南亚一代的赫赫威名,赢得了巨大的利益!但在之后人们最感兴趣的还不是战役的指挥和影响或是其他什么,而是此战使得汉军之中的一位战将真正成熟了,自此之后他东征西讨无一败绩,建立了东方战神的无敌威名!
这个人不是刘毅,此时的郎生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且九五之尊岂能轻上战场?所谓父业承,燕王刘桓接过了刘毅执掌大汉天下的雄心壮志,而次鲁王刘信则将父亲无敌于天下的威名传承下来,东方战神只是域外各国对他的敬称,“武圣”是汉人对他的最高褒扬!
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之中武圣这个称号是属于关羽的,他的武勇,他的忠义以及为将之能足以配得上如此声名,但十年前扬州建业城下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正是刘信给了这个名震天下的大汉名将一个终结,激战五回合整整一天的时间,虬龙炼戟施展出的无影击终于挤破了关云长傲视天下的青龙八斩,后者最后!
二十年前的虎牢关,刘毅凭3借与吕布的惊世一战奠定了他日后风云第一将的天大名声,而在二十年之后的建邺城下,刘信则历经苦战击败了除父亲外之上排名最高的绝代神将,父二人的轨迹何曾相似?但每当有人以此夸耀刘信却总言:“昔年父皇与吕奉先皆在盛年,关将军虽是武勇盖世但终究年岁已大,其人武艺之精湛绝不在当世任一人下,此战时运之用甚于武勇,众人不可再提!”
对于战至最后的关羽张飞二人无论刘信还是刘毅都给与了大的尊重,他们的这份武勇和兄弟间也将永存天地之间。但这并不代表刘信心头没有遗憾,尝自叹自己未能与盛年之时的关张或是吕布一较长短,如今天下四海平定,他空有一身武勇却再难寻一抗手之辈,此岂非武人一生最大的遗憾?壮志雄心仍在却没有了发挥的场所!
可能上天也不忍见刘信的一身武勇再无发挥之时,鲜卑之战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当然击败鲜卑人并不能让刘信满足,第一勇者拓跋宇虽然也相当了得但和关张这样的熊虎之将万人敌相比就差了许多了。陀罗河一战刘信亲自向西总指挥徐晃献策,自己千近卫铁骑诱敌以为大局,徐晃终究奶大将之才,思虑再同意了鲁王的请求!
假如你去问那些被汉军俘获的罗马将士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谁,回答多半只有一个,“天降神将”!这个称呼是将他们的意思翻译过来,所指的正是刘信!千近卫铁骑,八万敌军骑兵,怎么看这都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可刘信硬是用他惊天地泣鬼神的勇武创造了奇迹,单人击杀敌军两千有余,其中更有罗马著名的勇士十七人,没有一个人能在他面前走过个回合,“天神下凡”,这是敌军统帅伯蒂奇在看了刘信冲杀之后面色苍白留下的语句,战后立刻也传了出来。以至于之后在西南亚一带刘信的勇名立刻超越了聂离成了武勇的代名词!
而此战之后在刘信的亲随账下还多出了一支人的外籍步军军团,鲁王将之称为斯巴达勇士团!当时刘信对这些人的勇武悍不畏死很是看重,他们在数万汉军的包围之中依旧,如何劝降皆无效果,勇士死在战场上是无限的光荣,这个回到掷地有声!
“鲁王下马与之步战,四面军士皆不得上前助阵,一个时辰鲁王将对方尽数败在手下却不杀一人,众狄见此神威方衷心降服……”这是北汉书中关于刘信的记载!原本这些斯巴达战士是要战到最后一刻的,但刘信的表现却让他们看到了战神临世的奇迹,能够为伟大的战神效力更是每一位勇士的荣光,他的武勇足以让日月不能闪耀光辉!
经此一战鲁王刘信的勇名达到了他从军以来的顶点,不知多少被汉军俘获却不肯降服的罗马战士在见到刘信之时却都是心悦诚服,刘信在战场之上的表现早已征服了这些勇士!当然除了武勇之外刘信作为战将的指挥能力也得到了充足的验证,无论是北征鲜卑还是此次远征他的发挥都绝对能称得上上佳,看看华雄严纲樊稠高顺等军中宿将对他言听计从就可见一斑,军中可不是光凭身份就能说话管用的地方,正是刘信一次次近乎完美的表现才得到了这些老将们的认可,只不过他的武勇发挥过灿烂夺目一时间掩饰了他在指挥上的才能。
“信儿武勇过人并不足喜,惟其统军之能云深感欣然,盖能继陛下之志与十足,论及军中之事,众将皆不能过也!”这是常山王赵云在与鲜卑交战之时写给天的亲笔书信,军中无人不知常山王的公允,用如此赞赏的语气来描述一位年轻将领实在是绝无仅有!
陀罗河一战之后徐晃史慈高顺张燕等大将也无不对鲁王的武勇和统军之能交口称赞,许之为汉军第一战将!刘信对此自是谦虚不已,他不求虚名,只求在两军阵前纵横驰骋,会尽天下英雄方才不负平生之志!这样的一位将领又是鲁王之尊,身边自然云集了一众年轻将领,郝昭邓艾徐质赵统甘平,大汉之后在战场上的无尽荣光正是从他们的手中展现出来,刘毅的声威也尽由刘信所延续!
正所谓英雄自有用武之地,陀罗河一战刘信赢得天大名声,但这还只是他军事生涯战无不胜的开端,而如果将鲁王平生的战绩划上一条曲线,那么这条曲线的顶点无疑会出现在大汉安平二年,也就是刘桓登基之后的第二年,欧洲莱茵河边再书写下属于战神的传奇!
外传 大汉战神 下
大汉安平二年公元二百二十九年四月,征西大元帅鲁王刘信率领马步军十三万到达的莱茵河流域,在这一片富饶的平原之上他将要面对十七国的联军近三十万人,其中包括强大的罗马帝国。与陀罗河战役不同此时汉军算得上是孤军深入,遥远的征程也让精锐的战士们相当的疲惫,这样的疲惫并不单单来源于身体,更多则是内心,但欣慰的是士气并未因此低落,因为带领他们的是心目中的大汉战神!
说起这一次远征的行程还要归功于几乎将足迹踏遍了亚欧大陆的汉朝商人们,和海路一样他们在陆地上也有着极大的探索精神,经由如今的俄罗斯到罗马尼亚一带被他们走出了一条通商之路,其范围和影响绝不在名彻后世的丝绸之路之下!而由于缺乏军队的保护此时欧洲多半还在蛮荒时代,商人们遭受了颇为巨大的损失和伤亡,因此向本国朝廷求援派出军队便成了他们所有人最为有效的选择。
远征贵霜之后的三年,刘毅放下了挑在肩头的重担让太子刘桓提前继位,改元安平,后称烈帝,自己的江山注定要有人继承才能将汉帝国的荣光尽可能的延续下去,此事宜早不宜迟。刘桓继位之后刘毅为太上皇,更多的是对儿子加以引导和建议,比之父亲刘桓在勤政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人才的兴盛大汉在他统治下更为强大。
刘毅的出现改变了商人的地位,随着时间的发展和对大汉强大做出的巨大贡献他们在政治权利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似赵家、糜家、甄家等皆有人在朝中位居高位,正是这些人形成的合力加上王朝的积累越来越为充足才让刘桓下定了决心进行这次远征,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可以让刘信远离最高权力的核心。
陀罗河一战之后,西南亚一带汉帝国还有过几次著名的战役,无一不是大胜而归,而指挥作战之人都是鲁王刘信,无论在军中还是民间他都有着几乎不下与兄长的声威,尤其是在军中大汉战神是所有战士崇拜的目标。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兄弟之间感情极深,可刘桓对这个纵横无敌的弟弟还是有着一丝忌惮的!就算刘信本人并无此心,但他手下却并非无人有此志,对此鲁王表现的很是坚决,吾之父兄皆乃大汉明主,似吾只求纵横疆场察敌决胜,再有敢言便是犯上作乱!
因此此次远征在刘信看来也是表明心迹的一种方法,他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存在的,假如没有战斗他根本就提不起劲来,此时一举二得他又岂能不甘之如饴?大汉安平初年六月十三,天子拜鲁王为征西大元帅,统领马步军十三万余人誓师西征,再为帝国开疆僻壤!
经过统一大汉的战斗之后刘毅进行了一系列的裁军,经过战乱的汉帝国应该以休养生息为主,其时有将近五十万士卒得以回归故土,他们为大汉的稳定发展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到了安平初年大汉的人口突破七千万,常年在编的军队则有九十万之数,其中的二十万属于甘宁的飞虎军,剩下的除了战事之外则都要军屯以自给自足!
士卒们可以衣锦还乡,但像龙骧军、虎卫军、北平军、辽东军这一个个在平定天下包括之后东征西扩南征北战之中建立无数功勋的一支支劲旅番号是不会变得。一代新人换旧人,随着虎将们的老去,各军统领也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当年跟随开元皇帝打下这片锦绣河山的老将们此时已经有人相继离世,最早的要算平南将军文丑。
身为铁骑营重骑营统领,无论是统军还是勇武,文工横在将星如云的汉军之中也是声名显赫,开元皇帝登基他被封为平南将军巴县候!汉开元初年二月病逝,时年五十八岁,太上皇刘毅,安平帝刘桓尽皆亲往吊丧,使之身后无比荣光,刘桓更加之为勇烈候,其子文元继平南将军之位,并升任铁骑军重骑营统领,轶比三千石!
文远字太安,乃文丑次子,时年三十一岁,他能够接任重骑营统领之位可不是单单靠着父亲声名和天子垂怜,十三岁从军自白马营底层士卒做起,历任伍长、什长、军候、校尉、偏将军等,历经多次大战建功无数方能一步步的走上白马营副统领之位。刘毅多次为其夸耀战功,并称其勇不在工横之下,其谋尚要胜之。恰逢原统领亦是父亲至交颜良卸任,文元便顺理成章的登上了这只大汉强军的统领之位。
此次远征文元总领重骑营、白马营、西凉营骑兵各一万五千为骑军总指挥随同鲁王刘信远征,亦是刘信最为信重的战将之一。到得与西欧各国交手铁骑军将士冲征无敌奋勇拼杀更是建立奇功。
跟随鲁王刘信远征的年轻将领肯定不止文元一人,当朝吏部尚书钟繇之子钟会,常山王赵云之子赵统、靖海王甘宁之子甘定、平西将军严纲之子严普,包括开元皇帝首徒郝昭在内无数年轻俊杰都投身与此,亦在激烈的厮杀之中将属于自己家族的荣光继续下去。
即使有着充足的准备和经验丰富的向导,这条远征之路刘信也走的颇为艰辛,倒不是有多强大的敌人与路阻挡,而是变幻的自然条件和地理因素在不断阻碍着远征军的前进,非战斗减员在所难免,到得远征军抵达东欧边缘开始行以战养战方法之时,出征时的将士们已经有六千之数倒在了行程之中,后鲁王还专门记述了此行的艰苦。
不过一旦碰见敌人,开始了战斗,这些来自万里之外的大汉精兵强将们便立刻恢复了高昂的斗志和强大的战力,进攻之中犹如摧古拉朽,而远征军每到一地都会有大汉道教的信徒们沿途传教,说起来这还是开元皇帝的策略,其中亦有刘信岳父张鲁的很大功劳,战争亦是文化的一种传播,而后者比之前者更能去征服一个民族!
提起此次远征,莱茵河战役就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刘信的声名传遍世界千百年后仍为后人时常提起此战之功不可没,大汉安平二年七月十六,莱茵河东岸的平原上两支庞大的军队已经列好阵型遥遥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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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网上浏览了很多书友们对狼三的评论,总体来说三分天下,一是说结尾潦草,二是说前面的进度太快,三就是有时候过于啰嗦。其实当时狼三的结尾笔者自己也很遗憾,现在来补偿吧,会分为两个部分,前传黄巾之战和续传赤壁之战,两三天更新一次,算是弥补一下缺憾吧。
英雄露颖在今朝
刘毅借赵忠之势谋了个平丘县尉的官职,上任之后一边扫除匪患安定地方,一边苦练精兵等待消息,黄巾起义天下大乱,却也是一干英雄一展所长之机,如今汉末多了刘朗生,绝不会错过扬名之时。
这一日刘毅正在堂中与甘宁赵云研究阵法心得,忽然有士卒来报,说是洛阳之处有赵海书信前来,刘毅闻之当即面现喜色,按时间来算黄巾起义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汉末消息蔽塞尚未传至平丘罢了。如今赵海此信一来,便定是给自己传递消息的。
“大哥闻此信状甚快哉,却不知何事如此?”赵云一旁问道。
“二弟三弟可曾记毅提及那太平[猪_猪_岛]小说WWUZhuDACOm道之事?如今赵匡胤有书信到来必是为此,你我建功立业的时机至矣!”刘毅边走边言,脚下并无一刻放松,甘赵二人闻言亦是心喜,对于大哥的判断他们从不怀疑。
“我靠,赵匡胤你搞什么?这是包裹哪里信件。”赵海送来的乃是布帛包的好好的一方锦盒,刘毅见了不由心中暗道,可当他打开锦盒看见内中之物后却心中又将赵海好好的称赞了一番,也不枉自己交了这个朋友。原来除了黄巾起义的消息之外,内中还有一份汉军平叛的形势图,这等若给了他一双眼睛,岂有不大喜之礼。
“兴霸子龙速速整军,准备粮草,你我明日便往左中郎将那里去。”将地图展开放在木架之上,刘毅只是稍稍一看便定下了自己的目的地,随即便对甘宁赵云言道,其中竟无半点间隔。
“诺,大哥,明明右中郎将皇甫嵩离我等更近,为何舍近求远?”甘赵二人先是出言领命,随即甘宁颇为不解的问道,大汉以皇甫嵩、卢植、朱隽三人为将率兵平叛,皇甫嵩在冀州,卢植则在兖州,怎么看去左中郎将那里都是绕圈子,却不知大哥为何如此定夺。
“哦,卢中郎乃我大汉名将,必有值得我等兄弟效法之处,再言兖州之处的蛾贼亦多与冀州,你我要建立功名自然往贼势强处去。”刘毅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兴霸这才释然而去,大哥说的是,以他们兄弟怎么能避强趋弱?当是要击败强敌方不负男儿之志。
“荀文若,郭奉孝、戏之才,程仲德,等着我啊,少爷来了。”甘赵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刘毅盯着地图上的某一处便是一阵自言自语,说起那些名字还充满了感情,这也幸亏是帐中就剩下了朗生一人,要是被人听见他如此呼唤男人姓名怕是要疑其有龙阳之癖!
吸引刘毅的哪里是什么大汉名将卢植,更不是黄巾军的多寡之数,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地名,颍川!这里可是大汉人才最盛的地方,王佐之才荀文若,鬼才郭嘉,想想这些名字就让朗生激动不已,就算远一些绕一些又算什么呢?只当本县多耗费一点军资训练行军了。
第二日刘毅安排了县中的一切又派人往上党家中送了信便尽起手下人马往兖州而去,这一次出征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营的一千六百士卒,加上赵云的四百骑军,刘毅可谓是所有家当带上了。
行军之中无太多可叙,倒是青龙营队长祁老六问了甘宁一句,荀彧是谁?郭嘉是谁?那戏志才程仲德又是谁,怎么主公深夜在梦中还呼唤这些人的姓名?兴霸一时无言以对,又跑去问了赵云,子龙一阵思考之后也没想出来到底在何时见过这些人,最后亦只能作罢。
军行多日,这一日到了兖州地界,立刻就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到处是一片荒凉,残垣断壁,远处村庄之中根本难见一丝炊烟,内中还多有残缺不全的腐尸令人不忍目视,难怪曹孟德有诗曰:“生民百遗一,千里无鸡鸣”,当真是道尽了当时的惨况。
刘毅肯定没有曹操的那种诗兴和文采,进入兖州地界之后他的行军是非常谨慎的,往往天耳之人都要骑上快马往四周探出十五里,“飞羽”亦在天上高高盘旋,赵海的地图只能作为参考,差了两个月的时间要还是按图索骥却与刻舟求剑何异?这可是自己来到此世的真正第一仗,朗生是绝对不允许因为他的疏忽而导致有失的。
前面三十里乃是青县,原本的地图上这里是有一千汉军驻守的,可朗生在此处却令全军警戒,放慢速度前进,从飞羽的飞翔姿态中他已经看出了一些信息。果然不久之后便有探马来报,前方一队汉军败兵和百姓裹挟一处飞奔而来,看样子青县是定被攻占了。
再过片刻刘毅和士卒们已经可以看见一大堆百姓之中夹杂着丢盔弃甲的败兵迎面而来,而在他们后方十余里处则是烟尘四起,显然是黄巾军追杀而至,那些百姓多有老弱妇孺,观二者的速度倘若自己不来想必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就会被赶上,到时又是人间惨剧。
“哪里的军士,且与我站住。”看着那帮汉军的样子刘毅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何人的手下,如此不堪一击?顾忌百姓他的声音并没有放的太大,谁知那些败兵竟像是没看见他一般继续奔逃。
“他娘的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我家将军问话你们也敢不答?说,哪里来的,为何败退?”刘毅刚想发喊下面前方的伍长张十八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脚就踹翻了一个逃兵,踩住他的胸前恶狠狠的问道,身后士卒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奔逃的败兵就被放倒了五六十人,此时他们早就视刘毅为主,这些家伙敢不答主家的话如何能忍。
“我们是青县守军,敌军数万攻城我等受不住啊,将军饶命,他们追来了,将军饶命啊。”此时那被张十八踹倒的士卒方才言道,耳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面现恐惧之色,高声大呼饶命。
“十八,放他去吧,把我的金狼旗打出来,不要管这些怂兵,我就不信那黄巾还有三头六臂?兄弟们,建功立业便在此时,随我上!”刘毅不是想放过这些败兵,只是敌人越来越近容不得他再做纠缠,须得提前布好阵型迎敌才是,当下也是高声喊道。
“建功立业,建功立业。”此时所有士卒都高声大喊,连甘宁赵云都不例外,此乃第一仗,必要取胜,那里张十八更是擎出了一杆两丈大旗,一时间风吹旗动,上面那只金色狼头熠熠生辉威风凛凛!
声威恰似天神降
远处已然见到黄巾军的身影,刘毅不再理会那些残兵败将率领麾下士卒便迎了上去,那败兵说的倒也不错,对面漫山遍野而来的真有万玉之众,他们追击之下不断呼喝却也是生死颇状,一时间朗生心跳加快了起来,当然不是害怕,而是这种万余人的场面还是头回得见,战阵厮杀绝非小打小闹的剿匪可比,眼前才是真正的战场。
两千人对上万余黄巾军,敌众我寡是跑不掉的了,可士卒们一见刘毅丝毫不惧的奋勇而上,甘宁赵云二人不甘其后,加上主将高喝之中的豪迈之意,一个个血往上涌豪情顿起,那齐声喊杀之声响彻天际,竟是不在对方万余人的呼喝之下,甚至在气势上还有反压对手之意。
原本以少敌多刘毅心头多少有些忐忑,今日算是碰上的,也容不得他循序渐进,但到了近前却是心中安定许多!对面黄巾军人数虽众却无堂堂之阵,更多是衣衫褴褛甲胄不全之辈,那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锄头粪扒都出来了。当日诸葛先生有言“兵不经练,百不当一,习而练之,以一当百。”自己精炼的两千士卒岂能惧之?
两军对阵这气势之处本就是此消彼涨,那些黄巾军原本是追击汉军败兵自然酣畅淋漓,可见了这一队法度森严,盔明甲亮又是极具声势的汉军与之前♂截然不同,已经有不少人心中惴惴了,似乎起事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汉军的软弱无力,如此精锐尚是头回得见。呼喝之声不但弱了下去,脚步也慢了起来,绝不做第一个冲前之人。
刘毅深知对垒两军阵前气势的重要,见对方微露怯意便一摆大戟口中高喝:“前军长舌,后军锋矢,列阵迎敌!”他的一声大喝犹如狼王之啸,不但己方士卒听得真切迅速摆出阵型便是数百步之外的黄巾军亦是清清楚楚,在这一点上朗生绝对是天赋异禀,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自己若是全力以赴,不知比“喝断当阳_水倒流”的张飞如何。
看见对方冲杀之中还能说停就停并无比娴熟迅速的列出堂堂之阵,黄巾军士卒眼中更有畏惧之意了,对手的沉稳隐隐之间便露出一股肃杀的气质,此时虽不闻喊杀之声但那沉静却更令人心颤。
“子龙引重骑布阵准备冲杀,兴霸压住阵脚,待为兄去斩将立威!”见对方阵型散乱刘毅对二位兄弟交代一声也不等二人回应便纵马冲了上去,甘赵二人一边按兄长之意行事却也颇为无语,亏了平常大哥还不停交代自己主将不可亲临险地,可到了战场却什么都忘了,但他们纵是有心却也快不过刘毅胯下那匹重金求来的追风驹!
“上党刘毅在此!尔等蛾贼,可敢出阵一战?”到得离敌军军阵百步刘毅勒住马头又是一声全力大喝声震四方,这提升士气之举莫过于斗将,如今自己的马战可与两位兄弟分庭抗礼,对着甘宁还能稍稍占些上风,黄巾之中又岂有能如甘赵之人?
霎那间黄巾军士卒恰如耳边响了一个惊雷,心中更为惊惧,这绝不是夸张,当年朗生身在虞山为狼王之啸可令漫山宿鸟惊飞,百兽张皇,如今用在这战场之上亦是尽显其威风。一时间敌阵竟是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方有一将纵马而出,缓缓行至距刘毅三十步便一紧缰绳。
“上党刘毅,无名之辈,某乃大贤良师账下飞天夜叉何曼是也,今日便要斩你这黄口小儿的头颅。”此人一身披挂,须发皆张,身躯健硕倒也有些威风,不过他的大喝之声与刘毅相比却是远远不如了。
“哈哈哈哈,斩我头颅?狂妄,何曼,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与我拿命来!”刘毅闻言扬天一阵大笑,你个死龙套还挺张狂,自己的音量以后再和燕人张飞相比不迟,今日却要借此人和他一较武艺,那书上不是说吗,张翼德只用一招就送了这飞天夜叉上路,自己初战也不能弱了名头,话音尚且未落,刘毅一拍坐下战马便飞奔而上。
刘毅这匹追风驹快就快在起步,何曼只觉敌将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人已经到了眼前,那匹矫健战马一声长嘶竟是人立而起,随后寒光闪闪的大戟带着猛烈的风声便直接砸向自己的面门。此时方才暗暗心惊,能将戟这样的兵器舞出如此猛恶的声势,此人的力量要大到如何程度?但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得双臂较劲举起长矛相迎。
两般兵器交接之下只闻咔哒一声,何曼的长矛根本受不住刘毅血龙吞天戟上蕴含的恐怖力量竟是居中而断,而那大戟余势不减便砸在了飞天夜叉的头顶之上。刘毅的血龙戟通体寒铁打造,重达九十三斤,加上他天生神力又是借了马匹的冲势何止千斤之巨?如此的出手便是赵云甘宁都不会硬接,当先避来势,合该飞天夜叉命犯北斗!
“噗”!的一声似乎是寒瓜扔在了地上,何曼的一颗六阳魁首竟被刘毅一戟砸的稀烂,红白之物漫天飞舞,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不光如此,他坐下战马亦是承受不了这一股巨力被压的四蹄伏地!那无头身躯摇摇晃晃了几下之后便跌落尘埃!
飞天夜叉平素在黄巾军中颇有勇名,谁也想不到他出马仅仅一合就是这般可怕的下场,那敌将如此英勇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一时间黄巾阵中人人噤若寒蝉,看了这一幕还有谁敢上前与刘毅交手?而朗生手下士卒亦是被刚才的场景所震撼,平日里虽是知道刘甘赵三人具是勇武过人,也见过他们交手的精彩,但还是与此时实战相去甚远的,一时间两军阵前都是一片寂静无声,场面变得十分诡异。
就是刘毅自己都有些发愣,这个什么飞天夜叉也太弱了吧,一招都接不下来,看来他这首战也至少不输给燕人张翼德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见眼前黄巾军皆是一脸惊惧暗道恰是时机,当下血龙戟直指天际又是一声高喝“杀”!身后的士卒闻听这也醒觉,自家将军果然有鬼神之勇,有他在便是万余黄巾又有何惧?
但见青龙朱雀二营先是一分,赵云带着两百重骑首先冲杀而上,随后步卒和轻骑在甘宁的率领之下更是喊杀震天的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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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法如神刀光寒
刘毅初上战阵面对黄巾战将“飞天夜叉”何曼,只是一戟便将对方的脑袋拍的犹如西瓜,黄巾士卒见此一幕无不心生畏惧,朗生窥得战机率领麾下便冲杀而上,他自己自是冲在了最前方!记得战前还在心中不断叮嘱要小心谨慎不可轻易范险,可这一到了战场之上却似乎忘到九霄云外了。
对面的汉军这么一冲杀黄巾士卒也算是醒悟过来,他们最近碰到的多是一触即溃的郡国士卒,那里见过这等如狼似虎的大汉精兵,更有犹如天神下凡般的那员战将为首,很多人心中都生出了退却的念头。
当然还是有一些黄巾军在张弓搭箭准备对付快速接近之中的刘毅的,可朗生是何等眼力?看得真切左手持戟右手则在挥出,虽是没有任何在弓箭上的天赋,但刘毅这首石弹可不是盖得,五十步之内说打你的左眼就不会打到有眼,一时间十数名刚准备射箭的黄巾士卒面上中弹,鲜血飞溅的同时伴随惨叫仰天而倒。
“敌将会妖法,兄弟们撤啊。”刘毅出手飞快,离得稍远一些的黄巾士卒根本看不见石弹飞行的轨迹,只能见那将右手连挥数十步之外的同袍就都是接连惨叫倒下,这不是妖法还是什么?张角在太平道传教之时可没少借重过所谓的神仙之法,士卒对此亦是深信不疑。
也不知是谁发的这声喊,却成了那些心中本就畏惧的士卒们掉头就跑的理由,敌军那员战将也太过可怖了,不但一招杀了何将军还会妖法,自己就是再英勇又岂能与之相抗?恰在此时刘毅马快已经冲到了敌军阵中,血龙吞天戟横扫千军将十几名黄巾士卒扫的鲜血狂喷,身躯在空中飞行一丈方才落地,这一下还不是妖法?一时间几乎是人人转向抱头鼠窜,此时便是有心想要与汉军一战也再稳不住阵脚。
面对黄巾军的溃逃刘毅一时都有点下不去手的意思了,对面不少看上去都是衣衫褴褛的平民,恐怕很多都是刚刚放下锄头就加入到这场起义之中,战场之上不容任何留情,方才敌众我寡之下朗生不会考虑这么多,可现在敌军是一溃千里两军对阵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有着后世见识的他有些犹豫亦是常理,只得找那些有衣甲的下手。
很显然除了刘毅之外甘宁赵云以及那两千士卒可不会对败逃的黄巾军有任何的怜悯,一时间天空之下黄巾士卒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尤其是赵云手下的两百重骑,纵横奔突无人可当,将骑军对步军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刘毅一边冲杀一边也在仔细观察,他平素最喜骑兵,更是精研其战法阵型,这战阵首战可是难得的经验。
到了这个地步此战的结果已然不可扭转,只是看刘毅可以取得多大的战果了,而对于那些士卒而言首战大胜也是一次信心的提升,面对正规战的紧张和对黄巾军实力的无知随着这一仗便尽数消解,他们心中形成的那种心理优势还将在日后的战斗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一戟挥出将前方奔逃中的那名黄巾将领挑下马来刘毅不由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为将者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不管自己在后世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可到了这个时代就要遵循这里的守则!战场上永远是胜者为王,他需要用狼王的心态去面对眼前的一切,除了自己和伙伴就只有敌人,既然是敌人扑上去、撕碎他就是唯一的选择。
不知不觉之中刘毅率军对黄巾军的追击已然有十数里,大胜的兴奋使得每一个士卒都忘记了疲劳,即或有的新兵对于初次杀人会有些不适,可在这样的场面下他们的适应速度也是飞快的。此一战过后他们就不再是军营新丁,与之前相比亦是质的飞跃。
“兄弟们再加把劲,随我夺取县城。”眼看追杀之间前方青县县城已然在望,说是县城其实在刘毅眼中也就是个城寨,根本没有城墙,乱石垒砌的墙壁也不过丈余之高,接着眼下黄巾军的败势和己方的士气高涨夺取此处有着很大的把握,他又怎能放过眼前的战机?
刘毅一言身后士卒自然是轰然应诺,敌军太弱又被将军的神勇吓破了胆,他们根本没有遭遇什么抵抗还没杀得痛快了。
冲杀之间朗生眼见那墙壁之上有着一银甲之人正在调度士卒,心中一动立刻去百宝囊中取飞石,所谓擒贼先擒王,杀了此人就是对守军士气最大的打击。可这一次却探了个空,想是方才扔的开心现在已是弹药告罄了,没了石弹要是让刘毅射这两百步外的敌将无异天方夜谭,怕是把距离再缩短个四倍他也做不到。
自己不行还有两位兄弟啊,甘宁赵云可具是箭法高手,不过还没等他出言,赵云胯下的战马陡然加速奔着县城便去,极速奔行之中只见子龙将白龙亮银枪往得胜钩上一挂,猿臂轻舒鹊画弓已然拿在手中,狼牙箭搭上便是弓开如满月箭去若流星!当真是将军神射,这边方才听得弓弦作响,那边城头上的银甲之人已然面门中箭仰天就倒。
“三弟神箭,杀!”主将一倒城头立刻混乱起来,刘毅狂声叫好便奋力而上,身后士卒也是人人争先,方才赵云在极速奔行之时放枪、取弓,张弓搭箭一系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漂亮之至,看得刘毅是羡慕之极,什么时候自己能有三弟这一手箭法该多好啊?
此时冲在最前乃是一名身着黄衫黑甲手持大刀之将,正是甘宁!兴霸见大哥斩杀敌将,三弟射落敌首怎甘落后,奔着城门便去,那城头尚在混乱之中纵有零星羽箭又岂能伤得了他?眼看将将到了寨门兴霸双臂较力,紫鲛断浪刀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直劈木门,两边士卒但闻“喀拉拉”一声巨响,那扇大门竟然被甘宁一刀劈的木屑横飞往后就到扬起数尺尘烟,而兴霸犹自不休,纵马便冲杀而入!
当日刘毅在徐刚庄中曾以紫鲛断浪刀一刀断墙看得大匠目眩神摇,如今甘宁在战场上再奋神威,威势之强犹在百炼山庄之上!( )
阴差阳错恶名扬
甘宁一刀劈开青县城门,刘毅赵云随后杀上,那城中黄巾虽在城门之处有着百余士卒却那堪这三人一阵大杀?但见血龙戟,亮银枪、断浪刀如同三条恶龙一般在空中翻飞,带起一蓬蓬的血雨洒向两旁,观者无不魂为之夺,与汉军交战数月却也从未见过勇武如斯之辈!这城门一失刘毅的千余精兵杀入其内,将城中黄巾彻底赶了出去。…,
夺下青县刘毅下令不再追击,毕竟周围敌情不明,飞羽在天只可观人马之动,静态的却未必能查,他们今日已然获得一场大胜,此时谨慎一些亦是应当。原本朗生心中对那些死在自己血龙戟下的黄巾士卒还有些不忍之心,可在看见城中广场上死尸遍地,多有妇女衣衫不整一片狼藉的景象之后不由也是怒从心起!这可不是与异族交锋的战场,对自己的同袍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此畜生实是该杀!
刘毅治军极严,麾下士卒在平丘向来与民秋毫无犯,在他们打开一坐宅院将被黄巾军关押其中的数百名百姓放出之时那些人是尽皆来到刘毅面前跪倒,以谢将军救命之恩,朗生见状不免好言宽慰一番,随即命人送些食水与他们好生安顿!原本还想在城中找些粮食,毕竟自己的军资也是有限的,岂知黄巾过后这青县犹如被蝗虫肆掠过一般。正在感叹之间却是有人来报,城外来了一队汉军士卒,青龙营伍长张十八和他们动上了手,现在玄武营也上去了。
朗生闻报心中一惊,这张十八就是个愣种,难道是今天杀得开心连自己人也不认了,当下急忙上马与甘宁赵云二人来到城外,只见那一队汉军约有五千之数,皆是衣甲鲜明气度凝练,与方才的黄巾军不可同日而语,当是大汉精锐。而此时自己麾下数十名士卒正和对方打在一处,地上还躺了几十个,看起来却都是对方的装束。
“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反了你们了,来啊,给我放箭。”刘毅还没来得及开声,对方阵前却来了一个黑盔黑甲之将,见了场中形势竟是迳自让身后弓箭手张弓搭箭,而瞄准的正是张十八等人。
“放你娘的屁,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动少爷的人?”这一下可激起了朗生的怒火,原本还想上去赔个不是毕竟都是同僚而且张十八他们明显占了便宜,可此人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下令放箭,这让他如何能忍,一声大喝的同时手中石弹出手正中那将的马匹,那马儿吃痛灰溜溜的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此人猝不及防竟然被掀翻在马下。
“谁敢放箭便如此旗。”刘毅出手的同时赵云在马上亦是张弓搭箭,一手三箭射出竟将对方的三面军旗齐齐射落,也是大喝出声。
“娘的就凭你们也是大汉士卒?打不过就放箭啊?什么东西,今天少爷就在这,有本事你们冲我来。”刘毅纵马而上挡在张十八等人身前大喝道,他这一上不要紧,士卒们见将军暴露在对方弓箭之前哗啦一下全都拥了上来又把刘毅挡住,对方见状也具各举起了兵刃。
“都给我住手,你们想要火并不成?混账!”此时却是一个宽宏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来人四十几岁年纪顶盔贯甲胯下一匹黑鬃马,面容方正,颔下之须随风而动看上去极具威严,这句话语音虽是肯定不如刘毅但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内,看来是久居上位之人。
“卢中郎,末将张平参见卢中郎。”那被掀翻在马下之将此时也站起身来,狠狠的看了一眼刘毅之后却是上前单膝跪倒参见。
“卢中郎?这便是右中郎将卢植?嗯,大汉名将确是气度不凡。”见那人身后十数骑跟了上来手中旗帜上偌大一个卢字,刘毅知道来人便是大汉名将卢植了,的确气度不凡,据说此人还有名士之风,亦是自己要投奔之人,当下也下了战马来到卢中郎马前一躬身。
“平丘县尉刘毅刘朗生见讨贼榜文尽起县中勇士为国效力,闻听卢中郎在此处杀敌特来相投!”这一下声音响亮是满军皆闻。
“刘毅刘朗生?莫非上党张寓之举孝廉者?”卢植闻言微微一愣,回忆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言道,这个人他倒是有些印象,据说在上党城中乃是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家里与上党太守张扬有旧才为他举了孝廉,更和宦臣相通款曲,原本心中是极为不屑的。可如今观眼前这将身长八尺有余,英挺雄壮,此时征袍未脱衣甲不屑满身的鲜血尚在,一股雄浑的气势跃然而出,怎么会是个纨绔子弟?
“正是小子,想不到卢大人亦知我名。”刘毅一听倒是挺开心,看来本少爷的名气还很大,却再也想不到是恶名在外,其实这倒也怪不了他,只能说那刘龙不是个东西,那些百姓哪里知道刘家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刘大少爷举孝廉哪一个不在背后骂上几句。
“张平,方才为何争斗?”卢植刚对刘毅稍稍改观却见他一脸亲近的样子不由又是有些鄙夷,少拿对付宦臣那一套来对付自己,当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问张平,却让刘大少云里雾里。
“回中郎,方才两方士卒忽然争斗极烈,末将正在调解却不料这刘毅暗箭伤人……”张平说着还摸了摸屁股,这下摔得还挺重。
“回中郎,这哪是什么调解,他上来就喊放箭,末,我也是迫不得已。”见卢植的眼光向自己看来,刘毅高声说道,本来想自称末将,可他也不是什么将军啊,只得换上了寻常称呼。
“呦,你还有理啦?我说刘毅你带没带过兵啊?你看看刚才打的那样,你那些兵一个个不要命似的,我不喊放箭他们会停?射杀同僚可是死罪,你当张某是什么,刚才我的兄弟们也在那里,你还以为人人有那小子一手漂亮的箭法啊?卢中郎,这小子箭法真厉害,一手三箭射落我三面旗帜,好汉啊。”张平一听声音也大了起来,不过说道最后称赞赵云却是言出由衷,丝毫没有记恨他射落自己的旗帜。
“那我也是一时情急……”这一回轮到刘大少发愣了,对方说的没错啊,射杀同僚可是大罪,刚才的情况也一定要用些特殊手段才能镇住场子!而张平一句你没带过兵啊更让刘毅有些老脸微红。
“同僚之间打就打吧,可你这些兵是下死手啊,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对同袍的出手吗?”还没等刘毅说完张平又是愤愤不平的言道。
刘毅闻言向地上一看,几十名张平手下的士卒是鼻青脸肿,有几个还捂着下身呼痛,这一下更没话说了,张十八你个愣种,打自己人你倒是留些手啊,还有你甘兴霸,这些步行短打可都是你教的,什么偷桃插眼挖鼻子怎么阴怎么来,这下好,没打到敌人却用在自己身上了!哎,这错了还得认啊。刘毅腹诽了一番之后心思已定,男儿丈夫错了便认就是,当下就要上前出言。
不负大汉精锐名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张十八他们下手的确太狠,而且自己的人根本没有吃亏,这个张平还被他摔了一跤,刘毅可不想弄的一入军营就成了众矢之的,说不得也要在卢中郎面前说几句软和的了。/xshuotxt/
“子宁,这是做什么呢?练兵啊?”此时却有七八员全身披挂的将领到了卢植身边,看见这副场景那个身形最为魁梧之将问道。
“一战数千黄巾还夺了青县县城,子宁你不过五千人马,干得好啊。”另一面白微须之人则对张平笑道,眼前的战绩相当不错了。
“去去去,我这事儿还没说清楚了,仗应该是这小子带兵打的,我张平从来不抢人的功劳。卢中郎,刚才就是他打的最凶,够狠,是个好兵啊!”张平颇为不满的说了两人一句又向卢植说起了张十八,后者听见提起他双眼一瞪,但张平的语气却是急转直下夸赞起来。他虽然来得迟也看到了最后的交手,那帮小子可是真阴,尤其是那个骨瘦如柴的,最后一脚踹在杨俊的下身看得他都是浑身一颤,唯有这张十八,那是堂堂正正硬碰硬的放倒了两个自己营中最强的士卒。
“过来,给本中郎报上姓名。”闻听张平说起这一仗是眼前的气势不凡的年轻人率众打的,众将眼中都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他手下比起张平更少还能打出如此战果,果然是个能征惯战的。卢植心中亦是一般,只不过不愿被刘毅套了亲近,便把张十八喊来身边问道。
“张十八,将军麾下青龙营伍长,啊~咦?”张十八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卢植面前大声言道,话刚说完却被刘毅飞起一脚踢在股上,这小子竟然连军礼都给忘了,这不是给自己丢人吗?当然朗生心中担心的还是卢植会因此重罚张十八,那无论如何都要护住。
“将军?张十八,你如此看着他为何?”卢植的眼光先是看向刘毅,随即又对张十八问道,那一声啊是呼痛,刘毅这一脚看起来可不轻,但之后他却是以一种很疑惑的目光看着刘毅,不禁令众人奇怪。
“哦,我刚才在想怎么一点都不疼了?不像平常练兵的时候。”张十八_摸了摸屁股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
“咳~咳。”此言一出刘毅的脸立刻苦了下来,这个浑人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旁边的那些将领先是一愕随即都是忍俊不禁,这小子还挺会作弊的,卢植一时也没有撑住,急忙以拳掩口咳嗽了几声。
“平时疼吗?”卢中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当然疼,不过我家将军还是脚下留情的,他那一脚要是用上全力碗口粗的树都能踢折了,人腿还不踢断啊?”张十八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很是认真的言道,他们是亲眼见过刘毅如何断树的。
“看来这纨绔子弟是真的有些勇武。”卢植相信眼前这个浑人不会作假,刘毅看上去也是极具气势,但却多了不少的圆滑。当下微微点了点头又再对张十八问道:“这些黄巾军和青县城都是你们打的?”
“那可不,不过我们兄弟都是占了三位将军的光……”张十八_老老实实的将这一仗的经过和卢植说了一遍,刘毅一旁听了心中暗道你还在这儿将军将军的,看来以后绝不能让十八多说话,否则一点秘密都没有了,不过虽然没有官职称称将军也不算太过分,张宝还“天公将军”了,这卢中郎不会是如此小气的人吧。
“哦,朗生你一招就砸碎了何曼的头颅,还连人带马砸倒?”赵云的箭法和甘宁力劈城门虽是极为不凡但总能理解,而刘毅的出手就是张十八所言卢植也不敢轻信,自己从军数十年还未见过此等事情,何曼是好惹的吗?在黄巾军中也是有名的武将,阵上交手自己麾下还真没几个能胜过他,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能如此轻松?
“这个,毅自幼练武,这力气是大了一些,不过那什么飞天夜叉也太不经打了。”刘毅闻言据实答道,他真的还没过瘾了。不过此言落在那些将领耳中却是颇有些卖弄的意思了,一招还连人带马?哪里有如此的事情,看起来这个大个子的浑说不得也是装出来的。
“朗生使的是何种兵器?”卢植心道这还叫力气大了一点,那再大你不比马援还厉害?当下出言相问自然是问在了点子上。
“拿我血龙戟来。”刘毅也不多说,当下微一招手便有士卒将他的血龙戟送来,最后的一段戟尾都拖在地上拉出一道深痕。
“这戟重几何?”看见这一幕众人脸上不信的神情渐渐淡去了,看那士卒吃力的样子此戟绝对不轻,且是通体精铁打造寒光闪闪绝非凡品,此时戟上还有凝结的血迹未曾擦拭,卢植不由问道。
“回中郎,此戟乃我刘家传家之物,重九十三斤十四两。”刘毅很是轻松的接过了血龙戟答道,当时知道重量的时候他还颇为自负,想青龙偃月刀不过八十二斤,恶来的双铁戟八十斤,自己还没碰到关云长与典公毅不知武艺到底如何,但这重量已然胜过了他们。
“九十三斤十四两?”“我来试试。”卢植吃了一惊,军中将领手中武器超过四十斤的就算惊人了,这可不是你拿的起来就算的,千军万马之中还要挥洒自如体力的消耗极为巨大!此时刚才第一个出言与张平说话的魁梧将领走了过来,看着刘毅说道。
“请。”刘毅并没有拒绝,直接把血龙戟递了过去。
那将接过耍了几下,抖了几个戟花,随即便将其立直言道:“果真有九十三斤,刘毅你好大的力气啊,难怪能有如此战果。
“将军客气了,观你出手也能举重若轻。”刘毅笑道,军中果然多是豪爽之辈,一旦你有真才实学就能赢得别人的额尊重。
“呵呵,算了吧,你这家伙要给我用在战阵上,最多一炷香就要累垮了,好小子,以后中郎帐下力气最大之人就是你了。”魁梧战将豪爽的一笑言道,众将此时也具各信服,此人姓古名琮,原本就是营中力气最大之人,他都如此说了此事再无可置疑之处。
“朗生,我且问你,此战你战果如何,自身损伤又如何?”身为上司岂能不喜勇猛的属下?卢植此时出言语气已经有所转变了,至少刘毅不是个来赚取名声的纨绔子弟,否则也不会有如此战果。
“回中郎,末将击溃敌军借势夺取县城便在城中安民布防,尚且来不及点算战果。”刘毅微一躬身答道,这个末将很是顺溜。
“嗯,居安思危,不错,给汝一炷香,立刻去点算自身损伤,此举亦不在安民布防之下。”卢植闻言心中暗暗点头,大胜之后还能如此,这小子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因此最后亦有提点之意。
“诺,末将马上清点,全军集合!”刘毅闻言点头称是,卢中郎说的一点不假,大战过后身为战将自该掌握手中的实力,才能决定接下来的战略,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周全。说道这里朗生是吐气开声一声大喝,听得周围众将都是暗暗心惊,谁还不知这刘朗生武艺若何,这把子声音可是雄壮无比。
让他们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随着朗生一声令下,城中城外的士卒都开始列队,就连躺在地上的都挣扎着在同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在卢植面前排出了整整齐齐的五个方正,铁骑营在中,四营分列四周,士卒人人眼观鼻鼻观心寂静无声!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算未能亲见刚才那一仗可此时这些士卒的训练有素已经证明了一切,除了经验之外他们已经具备了所有大汉精锐该有的素质!刘毅刘朗生,这小子可不寻常。
假如说刘毅麾下士卒的队列看得众将心中佩服的话再看见他们的装备就真的要流口水了,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啊,看看那些步卒的甲胄和兵刃,再看看位于最中那威风凛凛的四百骑兵,难怪能有今日如此战果,这得花多少钱啊?卢植见了则是对刘毅更加欣赏,个人的勇武还在其次,这练兵用兵才是为将者必须具备的素质。
“报数。”刘毅来到全军队列之前又是一声高喝,紧接着五个方阵都传来了极为整齐有序的声音,除了铁骑营之外其它四营几乎是一同开始一同结束,连速率都保持的极为均衡!要知道刘毅在他起家基本的身上可是花下去无数的心血,甘宁收缴来的钱财,刘度行商的大半,甚至连祖父刘宇的家产都往里贴了不知多少,才有今日的威势。
“报,青龙营五百二十七人尽数到齐,报,白虎营……”随着报数的结束每营的营首都来到朗生面前施礼大声喊道,显得干脆利落,而那个结果却令卢植和众将更加吃惊,如此大战刘毅麾下竟然无一阵亡!即使这些黄巾军是乌合之众能取得如此战果亦可称辉煌了。
兴霸阵前施英勇
此时虽然还不知斩杀敌军具体数量,可看这青县城外满地的尸体怕亦有数千,破敌万余拿下县城,所部竟然无一伤亡这在战争之中简直就是奇迹,不过刘毅知道其中的巧合实在太多,一来此战根本未有真正的交手他们一直处在追击的位置,拿下青县更是没有经过攻城,自己这第一仗的运气有些逆天了,不过如此出场也算是光彩夺目。+◆頂+◆点+◆小+◆说,
“有受伤的没有。”刘毅继续大声问道。
此时场面沉寂了片刻,士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身上的血迹多半都是敌人的,有的受了一些擦伤却哪里好意思在这个场合提起,片刻之后方才有一个声音犹犹豫豫的言道:“报,小人脚崴了。”
“脚崴了?怎么崴的?”刘毅问道,他军中是有医者存在的,战时伤情只要不影响行动便算不得什么伤,这脚崴了倒算其列,回答之人名为祁老六,在白虎营一众士卒之中绝对是身手超群。
“刚才追那些黄巾军跑的快了,被尸体绊了一下。”祁老六听刘毅发问,胸膛一挺大声说道,只是怎么听起来话中都少了底气。
此言一出,卢植身后众将人人面带笑容,更有的笑出声来,这个伤倒是受的奇怪之至,至于张平手下士卒更有很多忍不住笑的,可留意麾下这两千士卒却还是人人沉静。练兵之时就有严格的要求,队列之中禁止言谈,说笑就更不允许,否则鞭打三十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情景看在卢植眼中不由微微点头,刘毅练兵亦有独到之处。
“回中郎,末将手下除了一名士卒奋勇追击敌军受伤之外无一伤亡。”刘毅以最为标准的姿势来到卢植面前大声言道,有什么好笑的?脚崴了就不是受伤吗?一个士卒追击敌军能把脚都追崴了得有多大的士气啊,容易嘛?不过祁老六这个家伙还真丢人,但那是关起门来的事情,对外的时候刘毅绝对是不会并贬低自己的士卒的。
“好,刘毅你此战大涨我军威风,本中郎定会酌情与赏,张十八你过来,刚才为何与同袍冲突?”卢植一个好字脱口而出,随即却是向张十八招了招手,他对这个憨厚的士卒印象极好,且能问出点东西来。而身在队列之中的张十八则是看了刘毅一眼见他点头之后方才出列一路小跑到了卢植面前,对他刘毅也懒得使什么眼色了,白费!
“刚才我们一帮兄弟在收拾战场,他们来了就割人头,这不是明抢吗?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哪里能忍?将军说的,只要有道理,天王老子也敢拉下马来。”张十八_老实实的说道,还不忘炫耀一下将军平日里的教诲,却把一旁的刘毅听的白眼直翻,这也太实诚了。
“哦,朗生平时都是如此说的?”卢植听了也不置可否却是对刘毅问道。
“呃,是,毅自小就没被人欺负过,此番上战场就更要如此。”刘毅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手下做的没错,有责任也该自己担。
“张将军,这张十八说的可对?”刘毅此时的语气虽是还有些纨绔的气度可看在卢植眼中已经顺眼了不少,当下又问张平。
“回中郎,末将治军不严,方才实是不知,这帮小子的确该打,让他们长长记性,倒是有些对不住了。”张平向来是一个直爽之人,方才手下也对他说了此事,好好的抢别人战功就是无理,关键还没抢到,够丢人的了,闻言也是立刻答道,最后还对刘毅抱了抱拳。
“张将军客气了,将军气度毅佩服,你放心,回去我就收拾他们,对自己人下手还能这么狠?我那军中还有医者药物,回头让他们给兄弟们送去。”刘毅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张平若是强硬他绝不会有一丝示弱,但对方如此光明磊落他就要投桃报李,说完还狠狠的看了一眼张十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看了也不免一缩脖子。
“朗生你起义军之前就是县尉之职,如今到了军中当有个军职,今日便暂授你扬武校尉,甘赵二人可暂为军司马,今日首战大胜,你全军士卒没人赐酒两壶,钱二百五!”卢植见状心中欣然,稍稍沉吟之后方才言道,以刘毅的官职当个校尉恰如其分,其实以他今日的表现和身后的背景给个偏将也不过分,但军中是最讲资历的所在。
“谢中郎赏。”刘毅心道你这赏钱也太那什么了吧,但此时绝不能与上官讨价还价,总算自己和两位兄弟也算有个职位了,校尉?先干着吧,以后奋勇杀敌还愁升级无门?立刻躬身大声喊道,身后士卒见他如此都是齐声发喊,一时间千人一声声势极壮。
“不过,同僚私斗军法不容,有功该赏,有过亦要罚,此次朗生与子宁都有治军不严之处,自该惩之,刘毅,张平!”等众人发喊之后卢植却是话锋一转言道,最后呼刘毅张平之名亦是语气一正。
“末将在。”刘毅和张平对视一眼皆是来到卢植面前施礼。
“便罚你二人……”“报,中郎,前方大队黄巾人马来袭。”正说到此间却是闻听远方一阵隆隆之声,这里都是沙场宿将,知道那是大队人马开进的表现,而从扬起的尘烟亦可知来敌绝不在少数,果然立刻就有一小校快步奔来单膝跪倒在卢植面前言道。
“来的好,朗生你领本部士卒在左,子宁在右,布阵迎敌,宣方可快马回营调军前来。”卢植这一行只有张宁的五千士卒随行,而远处的尘烟黄巾军当有两三万之众,此时撤定是不及,迎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此时他当机立断丝毫不拖泥带水也让刘毅心中佩服。
当下汉军便在这青县城外布下阵势待敌,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出现的黑压压一片黄巾军卢植却对刘毅笑道:“方才听张十八所言朗生一招斩何曼勇武过人,不过我与众将都未曾亲见,如今敌军来袭不知朗生还敢斩将夺旗否?”
“有何不敢,只要中郎让毅出击,必不让中郎失望。”远处黄巾虽众但阵型并不严谨,有铁骑在手即使混战刘毅亦是不惧,再说还有卢植的安排,因此听他发问,当即奋然道。
“好,就命你上前讨阵杀敌,或建立战功此罚可免,否则二罪并至。”见刘毅一脸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的样子卢植心中欢喜,终究是要在两军阵前才能看出他的详细,此时一言既出身边众将亦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耳闻哪若目见,他们也想一见刘毅的勇武之处。
“大哥,此次乃我等出战,大哥已然斩杀了何曼,小弟这手痒的紧,请让小弟出征。”“大哥,云亦是此意。”刘毅也不多言拿起血龙戟纵马上前,甘宁和赵云也左右跟了上去,之后还有张十八举起那一面金狼旗随行,兴霸子龙早就憋不住了,此时立刻请战道。
“这……也好,那我们说好了,兴霸先上,随后就是子龙,为兄排在最后。”刘毅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有功也该大家立,以甘宁与赵云的武艺黄巾军中能够找出威胁他们的人吗?
说话之间对面的黄巾军已经压了上来,甘宁则是兴奋的一派战马就冲了上去,“尔等贼军,可有敢与江东甘兴霸一战者?”这说起音量甘宁比刘毅也只收差了少许,此时全力而为是声震四野。
“中郎,传言皆道那上党刘毅纨绔不堪,靠结交宦臣方能混个一官半职,如今看来怕是传言有所不实之处,你看他在千军万马之前犹能沉静自若,麾下士卒亦是如此精锐,哪个纨绔有这等本事?”此时后阵一员偏将见状便对卢植言道。
“嗯,明方此言有理,据闻上党刘家亦是皇室宗亲颇有家世,说不得那结交宦臣也是家中所为。”卢植点头言道。
“什么甘兴霸,无名之辈,某乃飞天神虎赵和是也。”黄巾阵中一将飞马而出来到甘宁面前长枪点指言道,倒也是颇具气势。
“飞天?甘某今日就叫你下地。”闻听说话刘毅甘宁都是一乐,怎么这些黄巾战将都是一个德性?当下也不多说,挥起紫鲛断浪刀便直取赵和,那敌将虽然也颇有些武艺却哪里能敌兴霸之勇,战不三合就被甘宁窥见空档紫鲛断浪刀一个上挑将他的长枪高高挑在空中胸前门户大开身躯晃荡,此时甘宁陡然一个极速前冲,臂弯带住赵和的颈项竟是硬生生将他从战马上拖了下来,随即右臂猛一发力,可怜赵和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已经被甘宁夹断了颈骨,真正下地去了。
此时黄巾军中另一战将与赵和交好,见他危急便赶来相救,却是晚了一步,甘宁见猎心喜挥刀再上,交马不过数合又是单臂较劲将那将直从马上拎了过来,随即重重摔在场间,那将七窍流血眼见不活。
身后汉军虽还未见刘毅出手,刻着黑甲黄衫大汉竟是勇武如斯,一时间汉军之中叫好之声连成一片,黄巾军则是士气低迷,江东甘兴霸的大名借此一战便在军中传言开来。
银枪龙戟并生辉
黄巾军来袭,甘宁在阵前大展威风,夹死一将摔死一将威风八面,看得后阵卢植不断点头,有如此勇武之战将乃大汉之福也,其周围众将亦是心中佩服,今番来投的刘毅兄弟皆是豪杰之士也。△,
朗生对此倒是毫不惊奇,自己二弟可是江东双虎之一,黄巾军中哪里有可敌他之将,看甘宁耀武扬威他却是对赵云笑道:“三弟,你二哥也是个阵上疯,怎么样,把你忘了吧。”
赵云闻言没有接话,心道大哥你还不是一样,看来以后这战功还得自己抢啊,有这两个兄长在怕是慢了一点都不行。
“来来来,此二人太弱,汝等可以同上。”甘宁此时犹在阵前大声喝道,刚才斩杀二将并没有花掉多少力气,可说是意犹未尽。
黄巾阵中也有血性之人,虽见甘宁勇武过人但如此言语也太视他们如无物了,当下便有三将纵马而出直奔兴霸而来,汉军众将原也有意出马相助,不过刘毅兄弟皆在阵前,想来不会令甘宁吃亏,因此便静观其变,谁知甘宁见到三员敌将一起前来竟然是拨转马头便退,难道此人是银样蜡枪头还会畏敌怯阵?众将不由一时心头疑惑。
“三弟,别说哥哥不记得你,这三个是你的了。”甘宁的一声大喝解释了所有人心头的疑惑,见他说的轻松无比又是心中暗暗佩服,这兄弟三人在千军万马之前亦如闲庭信步一般,当真英雄了得。
“多谢二哥,小弟来了。”赵云闻言立刻兴奋起来,一摆亮银枪,催动胯下白马便冲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在给二哥道谢,原本刘毅还想冲上帮忙,见此情形亦只能勒住马头,兴霸还挺会做人情的。
“某乃常山赵子龙也,贼将受死!”赵云冲上前去又是一声大喝,随即那杆银枪舞动便如泼水一般洒向三员敌将,日光照耀之下只见万点银光分外耀目,枪头反射的阳光竟令得黄巾众将难以睁眼,只得各自展开兵刃守紧门户。只听的场内“叮叮叮叮……”一连串的响声连成一片,左右二将身躯巨震而退,中间那将一声惨叫栽下马来,心口处和胸腹之间竟有七八道伤口喷出鲜血,可见赵云出枪之快。
“百鸟朝凤,这是百鸟朝凤枪。”众将之中有一一样使枪之人见了眼前场景沉吟片刻之后如梦呓一般的说出了这一枪的名字,当年机缘巧合他曾经见过枪王童渊的绝招,可惜老人家说他资质不够不能得枪中精髓拒绝了他拜师的请求,不由得就引为生平恨事,没想到今日在战阵之上还能见到这夺目的百鸟朝凤枪,威力竟不在当日之下。
“百鸟朝凤枪?这赵子龙莫非是枪王童渊老人家的亲传弟子?难怪如此厉害。”其余众将闻言亦不由交头接耳,童老之名在大汉武者之中可谓如雷贯耳,看赵云出手便知道这一枪的威力名不虚传!
“三弟你至于吗?杀鸡用牛刀啊。”“就是,用得着吗?浪费啊。”这里众将在为赵云的高超枪法赞叹不已,那边甘宁和刘毅却是一唱一和的言道,在他们眼中,对付眼前的黄巾战将还用得上百鸟朝凤枪?看来三弟亦是憋得好生辛苦,等到出手的机会便是全力而为!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有些紧张,威力远不如平时对练,否则哪里还有活口?
听了两位兄长之言赵云也有些俊面发红,刚才那一枪确是由于紧张导致力道不足,要是老师在这里肯定会是一阵狠批,不过战阵之上也容不得多想,骏马立刻前冲,那条枪犹如银蛇一般再取二将心窝。两人本能的就要举起兵刃格挡,可挡住的却只是白龙亮银枪的虚影,亡魂大冒之下只觉心窝之处一阵剧痛,子龙的银枪已然收回手中。
“大哥,该你了。”见二将的尸身栽落尘埃,子龙虽也是意犹未尽但二哥能对他相让,自己却也不能吃独食,当下拨马便回口中喊道。
“好三弟,好枪法,上党刘朗生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刘毅心中一乐纵马上前,与赵云交错而过的时候不忘夸赞两句,随后来到阵前更是霹雳般的一声大喝,闻听此声黄巾军的阵脚都略略松动。
“汉军之中何时多了这三员战将?”这一次黄巾军的主将乃是渠帅江潮,之前与卢植麾下亦有过交手,却从未见过今日阵上这兄弟三人,只见他们一个比一个勇猛,谈笑之间自己麾下战将便死伤枕藉,不由得对身边众人问道,此时闻听刘毅巨喝却再无人敢上了。
“渠帅,此三人定是新近到汉军之中的战将,以前并无得闻。”江潮身边一将言道,看向刘毅的目光中已是带上了畏惧之色。
“上党刘朗生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刘毅喝声再度响起,前方的黄巾士卒很多都产生了错觉,感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黄巾诸将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于上前一战,那个黄衫的白袍的已然勇猛如斯,如今这上党刘毅这般声威,上去岂不是与找死无异?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为何故?”刘毅见无人敢于上前应战,对方士卒眼中皆有怯意,不由得心中畅快,一时间自己似乎变成了当阳长板桥之前的燕人张翼德,脱口而出便是其时明言,他的血龙吞天戟点指敌阵,寒光闪闪的戟头被阳光一照是万丈金光,耀目之极。
“啊!”此时黄巾军士卒被那阵亮光晃得双目难睁,耳中却是传来一声惊呼,竟是有人再受不住刘毅的威势掉头便跑,他身边诸人见状亦是紧随其后,黄巾军阵脚更是松动起来,刘毅见状血龙戟指向天际,口中高声喊杀,甘赵二人并那两千余士卒立刻就往上冲,丝毫不顾及对面阵中的数万黄巾,而刘毅更是忘了该由卢植发号施令!
“传令全军,突袭敌军中路,杀!”刘毅看得出的战机身为沙场宿将的卢中郎又怎会看不到,此时他也不会去计较刘朗生的胆大妄为越殂代疱了,两军对阵战机绝不容错过,当下下令也是斩钉截铁,当然眼前敌军势大汉军援军未至终是兵力不足,因此便冲一点下手。
“杀!”刚才见到甘宁赵云二人杀敌加上刘毅的威势已经让汉军众将与士卒血脉贲张,如今得中郎下令便各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杀向敌军,且全军兵锋所指正是敌军那面显然之极的大氅所在!
“二弟三弟,盯着那金盔金甲之人。”刘毅一戟将一名敌将挑落马下,随即大声对甘赵二人言道,被汉军这么一冲,黄巾军原本就松动的阵脚更为混乱,刘甘赵三人冲入敌阵,刀枪戟齐出更是虎入羊群,但凡三人过处莫不是鲜血飞溅伏尸遍地,所谓擒贼先擒王,刘毅此时心中所想和卢植不谋而合,三人朝着金盔金甲的江潮便杀了过去。
一开始还有些黄巾军中不怕死的军将敢于上前迎接三人,可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分毫,三般兵器挥舞之间是沾着就死挨着也伤,尤其是刘毅的血龙戟,往往挥击之下就能带起数具黄巾士卒的身体,更显威力十足,如此一来哪有人再敢上前阻拦三人。
江潮胯下乃是一匹黄骠马,很是神骏速度飞快,便连刘毅胯下坐骑也难赶上,朗生见再让他跑下去必定追之不及,当下手就往百宝囊中探去,要以飞石克敌,不过还没等他发石甘宁的喊声却是先到了:“大哥不可,小弟看上那匹好马了。”
这边赵云亦是张弓搭箭一箭便射在江潮后肩,不过此人马上身躯摇晃了几下竟是强忍伤势继续策马而逃,眼看就要被他逃脱,却忽然闻得一声高亢的狼嚎之音,黄骠马闻之腿脚稍软速度便有些放缓,江潮身边的其余战将更有两人被胯下坐骑掀翻在地拖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原来发喊之人正是刘毅,许久不用几乎忘了这一门绝技。
“多谢大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甘宁纵马便上,而后竟与马上一个翻身落在地面,就这么飞步赶了上去,同时两只手戟飞出正中江潮后心,黄巾渠帅张口喷出鲜血眼前一黑,接下来更是后颈一痛栽下马来,得刘毅狼嚎缓得那么一缓,赵云的狼牙箭便立了功劳。
兴霸久在江湖之中练有轻身之术,三百步内绝不输于奔马,瞬间两个飞跃上去已经到了江潮身后,紫鲛断浪刀寒光一闪一颗人头便冲天而起,待得那人头下落被它一把抓住发髻,同时左手也拉住了黄骠马的马缰。那马扬起四蹄就要奔逃却被甘宁全身发劲紧紧拉住!这一刻兴霸全身筋肉虬结,暴起的肌肉竟然将身上的黄衫也尽数撑破!
“贼将已杀,跪地者生。”见兴霸取得敌帅首级,刘毅与万军之中高声大喝,如此混乱场面之下依旧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士卒耳中,汉军闻之是士气大振,而黄巾士卒则多有依言跪地请降者。
阵上方察短何在
渠帅江潮为甘宁所斩,黄巾军顿时群龙无首,此时汉军大帐之中的援军又是到达,上前便是一阵狠杀,便只见横尸数里哀鸿遍野!但在此时刘毅倒是停止了手中血龙戟的挥舞,坐与马上眼光只是看向四处战场却是不再奔袭。汉军众将一心杀敌建功并没有太过注意,即使偶尔有人得见不过以为刚才一阵冲杀太耗体力此时需要歇息罢了。
“三弟,这可是一匹好马,以后冲阵又多了一件利器了,说起来那渠帅还是你射杀,给你了。”甘宁赵云二人向来以大哥马首是瞻,见他停下厮杀便也不再冲阵,反正此时汉军胜势已然不可动摇。兴霸抓着黄骠马的马缰说话之后就要塞到赵云的手中,他们三兄弟感情极笃,兴霸心中也知道若论马战的本领三弟的确要稍在自己之上。
“那不行,江潮的人头可是二哥你砍的,小弟不能坐享其成,走,去看看大哥在做什么?”子龙闻言连连摆手,三兄弟之中以自己最为年幼,自该以两位兄长为先,说完害怕兴霸纠缠便去了刘毅处。
“二弟三弟,好好看看大汉战将与那些士卒如何厮杀,我可取长补短与日常操练之中。”刘毅听见两人前来便出言道,但眼光依旧紧紧盯着战阵之上面上一派认真之色。对他而言身入军营讨伐黄巾除了积累足够的资本之外亦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三军统帅丰富的实战经验和战术理论是不可或缺的,刘毅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军事天才,更不信所谓的主角光坏,一切要靠自己努力。
“大哥说的是,原该如此!”首战得胜又是如此大胜,却在刘毅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得意之情,有的只是认真细致的观察,这让甘宁赵云二人很是心中佩服,自己这个山林结义的大哥向来是言行一致的,当下二人也是仔细观察起来,卢植的指挥是确有独到之处的。
“没有什么特别勇武惊人之辈,看来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名将当不会在此间,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一边观察刘毅心中也在转着念头,除了左中郎将卢植之外那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的主人他还没有任何的发现,要知道黄巾之战也是一干英雄初展所长的机遇,江东猛虎,桃园兄弟,绝代枭雄,对他们刘毅心中还是有所期待的。
不过眼下他最为注意的还是大战之中汉军的战阵厮杀,他们三兄弟在平丘为麾下士卒精心打造的小型战阵还是极具威力的,五人或是十人共同进退配合娴熟,在眼下的战局之中自己麾下发挥出的战力绝不在卢植的大汉精锐之下,论起杀伤还犹有过之。不过刘毅心中更知道真正的原因,除了装备精良之外便是因为眼前的对手太弱了。
就看张平所部士卒的表现,即使在追击战之中他们的整体队形也保持的十分完整,这和平常的艰苦操练是分不开的,假设此时敌军援军前来进行反冲击,张平就可以立刻变阵加以迎击!而自己麾下与之相比在整体上就会显得很是松散,假如对手不是这些乌合之众,更非眼前摧枯拉朽的顺风仗,碰见张平这样的对手他们说不定就要吃亏。
初始上阵便取得大胜固然振奋人心但刘毅心中却并不庆幸,一支军队想要成为百战雄狮光会打顺风仗是绝对不够的,逆风战,苦战、混战甚至是烂仗都要会打才能横行天下,眼下他刘朗生还差的远了,当然其中也不乏客官因素,似这般动辄数万人的厮杀场面平时操练是永远不可能模拟出来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去学。
这场混战打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汉军追杀三十里方才满载而归,便在这回军之时刘毅麾下的阵型较之其他汉军精锐就要更显松散之处,也许他们斩杀的敌人要多于对方,这一点从士卒们肩膀上挂着的人头就可以看的出来,但很明显的是大战的取胜让他们放松了心情!亦是缺乏经验的表现,没有回到军营之前绝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方才在观察之时刘毅一直是面沉如水,自己花了无数心血打造的精锐真正到了战场之上却还有如此多的缺陷,战争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此时他真的应该要庆幸对手的弱小了,他还有时间去改正自己的缺点,慢慢的在这场战争中打造出真正的百战雄狮。
面对自己凯旋而归的士卒们,刘毅当即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有缺点也好,缺经验也罢那都是自己为将的责任,与士卒无关,他们浴血拼杀建立战功当然要笑脸相迎,至于回去之后该怎么做那就是自家关上门之后的事情了,眼下他最应该的就是为他们夸耀战功。
“好了好了,回去喝酒。”到了士卒之中刘毅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施礼,随即便加入了大家的队列,不时拍拍这个,打打那个夸赞几句,而被他拍打的士卒也会立刻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这个时代的人无论你如何去爱兵如子却总不免会有一些上下之分,可刘毅绝没有这个问题,后世的心态让他可以非常平等的去对待自己的士卒,而那种发自内心的看待也是可以感受到的,那种感觉相当的良好。
“怎么啦祁老六,右脚又崴了?”看着祁老六被两个士卒驾着行来刘毅上前笑问道,看他们身上的血迹也知道厮杀的激烈。
“将军,没崴脚,我杀了十八个敌军,最后被他们在小腿上砍了一刀。”祁老六见刘毅前来急忙战正身体,右腿吃痛他单腿站立亦是极为稳定,此时言语之中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
“十八个?你小子行啊,我看看。”刘毅笑着点头随即便很是自然的蹲下身来查看起祁老六的伤口来,包扎的相当严密,一看就是专业手法,普通士卒可不行,定是出自军中医官朱力之手。
“一点小伤那里值得将军相看,朱医官早就打理好了,不碍事。”见刘毅在自己面前蹲下祁老六是一脸的惶恐之色,急忙言道。
“呵呵,朱医官的手法就是精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老子现在是校尉,杨武校尉,以后谁也不要再叫将军,省得丢人,听见了吗?”刘毅先是称赞了一下朱力的手法,便大声对周围的士卒说道。
“诺,将军!”听了刘毅之言,士卒们是千众一声答道,即使是身在担架上的伤兵也不例外,平常在训练之中就是这样,将军平时可以与你言谈不计甚至还能说一些荤段子,但一旦他下令面前是粪坑都得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此处便是军令如山令行禁止!
“呵……”刘毅一听那齐整无比的将军之声心道我这话等于白说了,平时里早已形成了习惯哪里能说改就改,他自己首先没撑住笑了出来,士卒见状还不笑成一片?这个景象吸引了不少汉军同袍的目光,在他们眼中这些新来的士卒除了英勇之外那种气氛也极为融洽。
“来来来,骑我的马,别溜溜咧咧的,上去。”祁老六的伤势还是颇重的,仅有的担架他也让给了麾下士卒,刘毅便牵过自己的追风驹让他骑乘,祁老六哪里肯骑,说不得又要让朗生训斥一顿。
“将军,老六杀了十八个就有马骑?我这杀了二十三个了,二虎也有二十一个。”此时才赶到近前的张十八见状有些不乐意了,大声喊道,他和身边的王二虎身上挂了一圈敌军人头,显得极为狰狞。
“什么二十一个,明明是二十四个,其中三个被骑兵兄弟踩烂了。”骨瘦如柴的王二虎很不服气的道,他在军中被称为瘦猴,可要是因此而小看他就大错特错了,这下子下手既狠又刁钻,阴招更是不断,可以说是甘宁的得意弟子,刚才看的张平都是牙咬咬的。
“你们两个小子嚷嚷什么呢?谁叫你们手脚慢来迟了,人家祁老六脚崴了还杀了十八个你们有什么好争的?刚才下手那么重老子还没收拾你们了。”刘毅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言道。
此时张十八和王二虎不敢再言语了,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他们不怕将军军棍,以后更是该打还要打!不过若是再去庖厨营喂猪又或者清理全军的排泄物那可受不了,现在还是老实一些吧。
“二十三个,二十一个,有种!看在你们杀敌的份上,就不收拾你们了,晚上再多给你们一坛。”刘毅这才笑道,而张十八王二虎闻言压力尽去之后又是雀跃起来。
远处的卢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一般而言他是不会赞成将领和士卒太过亲密的,这样会没有上下之分,但在刘毅身上他却说不出什么,刚才面对数万的黄巾刘毅一声喊,这些士卒愣也不愣就往上冲,根本不管是不是敌众我寡,此时亦更见朗生在士卒之中的威信,虽然还稍稍欠缺一些经验,但其言行已然隐隐具备了名将的素质了。
雕弓相赠善射将
鼓舞夸奖了一番自己手下的士卒,刘毅又挨个去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伤兵,这个习惯自今日开始也贯穿了他整个军事生涯,无论战后是如何的疲劳,有着多少事情要做都从不间断。而甘宁刚刚夺来的黄骠马上坐的则是一个满脸疲倦之色的年青人,他的身上是打造的十分精致的半身锁叶甲,既轻便又坚韧,吸引了很多汉军士卒的目光,这样的铠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且刘毅麾下看他的眼神都有尊敬。
“二统领让我下来吧,那边兄弟还需要照顾了。”年青人对着走在他前面的甘宁言道,语气之中竟然有些哀求,刚才甘宁让他上马他坚持不愿,最后兴霸也懒得说了,直接就将他扛上了黄骠马。
“大哥和我都看过了,兄弟们;猪;猪;岛;小说+没什么大事,倒是朱医官你可要好好休息,你看你这小脸白的,以后碰到这种阵仗可不要跟着往上冲,千军万马之间没人敢担保护得住你的。”甘宁头也不回的言道,马上的年青人正是刘毅军中医官朱力,刚才为了救治伤员很是忙碌。
“二统领此言差矣,朱某入军中亦是军中一员,将军下令全军杀敌岂能落后,再言这段时日锻炼下来我也不差了。”马上的年青人颇为不服的说道,加入军中这三个月他也都是和士卒们一起操练的。
“不差,嗯,的确不差,不过你的命可比我们精贵,是不是兄弟们。”甘宁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笑着说道,还不忘问周围的士卒。
“是。”所有的士卒齐声回答,刚才朱力的表现是看在眼里的,几十名受伤的同袍朱医官的手法那叫一个快,难怪将军器重。
“哈哈哈,那是我的疏忽,张十八王二虎,以后但凡遇见战阵,你们两个小子给我不离朱医官左右,务必保护他的周全。”此时却是刘毅大声说道,而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士卒,小龙如今只有十四岁,原本在平丘乞讨,快要冻死之际被它救了性命,平时还会晚些杂耍很受士卒们欢迎,此战他也击杀了两名敌军而受伤。
“诺。”张十八王二虎闻言条件反射一般的昂首高声应诺。
“答应的倒挺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保护周全吗?”背着小龙丝毫不会影响刘毅的行动,无论体力耐力狼王身躯皆是坚强无比。
“这……”二人闻言挠了挠头,他们还真的不会解释其中含义。
“就是说你们两个小子哪怕身上被人对穿了十八个窟窿,打的就剩一颗光球了,也要保证朱医官不少一根毛,要是稍有闪失,老子回来就收拾你们。”刘毅大声笑道,自己“请”来的医官可大有效用。
“哈哈哈哈哈哈。”听闻将军的话,士卒中哄笑之声连成一片,张十八和王二虎也是如此,不知为何他们就是喜欢听刘毅的粗言,尤其是在战时,刘毅要是一骂娘兄弟们嗷嗷叫的就往上冲。
“刘校尉,刘校尉。”此时一骑从后面赶了上来口中不停呼唤刘毅,朗生回头一看却正是张平,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焦急的神色。
“张将军唤刘某何事?”虽然之前二人麾下有过冲突,但刘毅对张平的爽直还是十分欣赏的,况且他还想要向这个沙场宿将多取取经了,正琢磨着怎么跟人家服个软没想到他却主动找上来了。
“刘校尉,我军中一位兄弟中了敌人的狼牙箭,那地方拔不好就是性命攸关,刚才在阵上见这位兄弟手法不凡,请刘校尉相助救我那位兄弟一救。”张平闻言先是有些犹豫,随即言语却是毫不停顿。
“都是同袍,份内之事,救人要紧,朱医官辛苦一趟吧。”刘毅闻言先是看了一眼朱力,见他点头方才很是诚恳的说道。
“多谢刘校尉不计前嫌,只要我那兄弟性命无碍张某亲自到你营中给兄弟们请罪。”张平微微一愕,倒是没想到刘毅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不由感激,刚才的冲突说到底也是他们有错在先。
“走,去看看,二弟来背着小龙,张将军你是前辈,以后唤毅表字即可,既是同袍何必如此生疏。”朱力已然下马走了过来,刘毅把背上的小龙交给甘宁之后口中说话已是往张平军中而去。
“朗生说的是,老张早生了几年,以后就托大喊你声老弟。”张平也是立刻带着刘毅朱力往受伤士卒那边去,今天刘毅在战阵上的表现让他很是佩服,如此豪杰之士他也想结交一番,加上刚才的事情对刘毅的印象就更好了,男人丈夫不打不相识的多了去了。
这朱力就是上党城名医周秦的得意弟子,对于外伤治疗尤其擅长,原本他是不愿意从军的,可经不住刘大少爷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加上报酬又颇为丰厚,这才假如刘毅军中。他也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军营之中三月一待便和士卒们都打成一片关系很是融洽。敌军那狼牙箭带着倒刺射中的又是腿上大动脉,换做旁人很难下手,但朱力银针医刀双管齐下便是迎刃而解,得到了张平军中一片欢呼之声。
“来来来上我的马,你们两个扶好了,兄弟你真有本事。”见朱力拔箭之后的面色有些苍白,张平急忙亲自上前将他扶上马,更派了两名士卒在旁照顾,这才回头对刘毅一躬:“多谢朗生,老张欠你个人情,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吩咐,老哥我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我有同袍之义谈什么人情,以后日子还长着了,我那营中还有不少伤药,等会给你送过来。”刘毅见张平能为一普通士卒如此,也是条血性汉子,当下便更是客气。
“说的是,说的是,不过朗生你和你那两个兄弟可是好武艺啊,老张在军中十余年还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了。”张平呵呵一笑,随即又赞叹起来,而听了将军的话他麾下士卒也是一脸的认可,军中似刘毅这般武勇不凡有素性豪爽之人是很容易赢得大家的好感的。
“说起武艺刘某可不及我那两个兄弟,不过老兄你也很厉害啊,刚才我都看见了,麾下儿郎们各个都是好汉!兄弟们,刚才有些误会刘某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以后都是同袍一起奋力杀敌才是。”刘毅出言将张平与手下士卒夸赞一番之后便做了个罗揖圈。
“好了,刚才还说张某,朗生你是好样的,对我的脾气,你那些儿郎也是好样的,一个个如狼似虎,我大汉精锐就该如此。”没等刘毅施完礼张平已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臂弯言道,刘毅麾下的战力今天有眼睛的就能看到,两千余人敢冲数万敌军,少一点胆量也不成。
“哥哥说的是,你我也用不着这样客气,我那些儿郎不缺胆气,但和哥哥你的麾下相比还是嫩啊,还要请多多指点。”刘毅点头言道,随即便开始实施他在心中已经盘算了很久的计划了。
“放心,有什么你尽管问,保证知无不言。”张平拍了拍胸脯。
之后回营的路上刘毅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学生,不断对张平提着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后者的确是知无不言解释的颇为详尽,只见每次张将军说话之后刘校尉就是连连点头,面上的神情亦是认真无比。
片刻之后到了汉军大营,卢植命士卒们先行回营休整,却将众将留在了操场之上,卢中郎负手来到那面白虎旗下,转身言道。
“扬武校尉麾下司马甘宁甘兴霸上前听赏。”卢植第一个出言喊的就是甘宁,不过以兴霸的变现也足够当得起此战首功了。
“末将在。”兴霸闻言奋然而出来到中郎面前拱手为礼。
“甘宁阵斩敌将,又是取得敌军主帅江潮首级,是为此战首功之人,赏黄金十两,美酒十瓮,那黄骠马也与你,还望兴霸今后再立战功。”卢植高声言道显得中气十足,看着眼前的甘宁亦是心中欢喜。
“多谢中郎,末将日后定当再立新功。”兴霸闻言单膝跪地言道,黄金他不是太感兴趣,黄骠马和美酒十瓮才是遂了他的心愿。
“扬武校尉麾下司马赵云赵子龙上前听赏!”卢植又再喊道。
“末将在。”白袍银甲雄壮非凡的赵云闻言亦是越众而出。
“观子龙方才阵上所施枪法,莫非是童老的真传?”看了看眼前的赵云,卢植一笑问道,童渊在大汉武人之中可是名气非凡。
“不肖弟子,不敢言恩师之名。”赵云拱手言道。
“呵呵,子龙今日之英勇有目共睹,不愧名师高徒,赏黄金五两美酒十瓮,之前有张将军之言,后有本中郎亲眼所见,果然是箭法如神,这把宝雕弓乃是天子亲赐之物,与我这里只是蒙尘,不如赠与子龙杀敌建功!”卢植微微一笑又再言道,说道最后竟是命人取来自己的宝雕弓相赠赵云,如此强弓也只有这般箭法者方能相得益彰。
滚刀肉与顺杆爬
见卢中郎以天子赏赐的铁胎宝雕弓相赠一新来之将,众将不免心中羡慕,不过方才赵云在战阵之上的表现也可以称得上夺目,出手三箭箭出旗断更是神乎其技,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张平是从不虚言的,况且这还是枪王童渊的弟子,也难怪卢中郎对他高看一等。
首功甘宁,其次是赵云,刘毅很正常的认为接下来应该会轮到自己了,几两黄金也不少了,可以分给手下士卒。不过卢植之后叫了五六员战将却始终不提朗生的名字,刘毅见状倒也不急,反正甘宁赵云都得到了奖赏,兄弟三人首战打出了名气,自己不必太计较了。
“扬武校尉刘毅刘朗生。”就在刘毅已然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卢植却脱口而出喊出了他的名字,张平还笑着在身后推了他一把。
“末将在。”刘毅昂首阔步来到卢中郎面前施礼之后高声应道。
“军营之中军法天大,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刘毅斩杀何曼拿下青县本中郎已然赐你为校尉军职,但方才汝手下士卒与同僚私斗,虽是情有可原却是下手过重,念汝方才阵上厮杀有功便从轻处之,今夜张将军营门的岗哨就交由你亲身前去了。”卢植微笑言道,眼前的刘毅加以雕琢可为良将之才,现在自己就要来熬一熬他。
“诺,多谢中郎。”听见中郎的言语众将有的是不禁莞尔,方才刘毅昂首阔步气宇轩昂的是去领赏的,岂知如此?倒是张平有些为朗生报不平,一副想要说项的意思,不过刘毅却是躬身领之,言语之中还颇有欣然之意,不要说众将就是发令者卢中郎都有些意外,他是不希望刘毅一开始的路就走的太顺,那样对他将来的发展没有好处。
“中郎,方才之事张某麾下有错在先,挨打也是应该,就算刘校尉的手下下手重了,他们违背军法也跑不了,如此就让张某领受,晚间愿与刘校尉一道巡营立岗。”张平此时上前一步正色言道,众将是熟悉了他的这种耿直,那边甘宁赵云对此人亦是大增好感。
“嗯,张将军之言是也,今夜便是你和刘校尉了。”卢植言道。
“呵呵,能和张兄一道,受罚也是个乐子。”刘毅闻言微微一笑低声在张平耳边说道,方才他心里想的就是要和对方请教混战之中保持完整队形的经验,因此卢植对他的惩罚却无异于一种奖赏了。
“等会儿晚间庆功宴记得多收几条牛腿,咱们兄弟晚上可不能饿肚子。”张平亦是一笑小声说道,两人此时却似多年好友一般。
“兄长放心,包在小弟身上,我这炙烤牛腿的手段可是一流。”刘毅拍了拍胸脯,这还真不是吹,当年在山林之中朗生最为拿手的就是烧烤,上次相救蔡琰主仆时佳人对他这门手艺可是极为称道的。
“咳……诸将暂且回营整军,今晚酉正与营中大场庆功!”二人之言虽是小声但卢植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俩小子拿军法处罚当什么?当然此时他是不会发作的,咳嗽一声之后便下令道。
“诺。”众将闻言皆是领命,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驻地整军。
卢植给刘毅兄弟安排的营寨位于大寨西侧,原本是另一军的驻地,如此却是驰援青州去了,倒用不着他们费多少的功夫,安排好了伤兵们的住处刘毅便登上了自己寨中的那座高台观望整个汉军大寨,行军打仗这安营扎寨可是一门很大的学问,此时正好观摩。
“大哥,我看那卢中郎也忒小气了一些,那么点小事也要抓着不放。”对于卢植让刘毅晚间去做巡营立岗兴霸心中颇为不乐意,大哥初上战阵就立下如此功劳,前方之事也错不在己方,何须如此。
“哎~卢中郎说的是,军法之中最讲赏罚分明,此处你我兄弟以后也要身体力行之。方才与黄巾军厮杀之时我等麾下整个阵型的稳固便不如其余诸位将军手下,我正想就此向张将军请益了。”刘毅闻言摆了摆手言道,他是十分清楚自己加入讨伐黄巾的汉军的目的的。
“大哥,依我看这汉军诸将之中亦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大哥如此是否为过?”甘宁又再问道,至少今日一战没有汉军战将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身为一方之首久了,兴霸心头自有一阵傲气。
“二弟切不可如此作想,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吾等兄弟首战大胜其实与黄巾的羸弱不无干系,二位兄弟战阵上也曾得见,那就是一帮刚放下锄头的农夫,没有军列不通阵法根本不可以军视之,二弟三弟再想想,倘若今日我们的对手是任何一支同袍麾下的精锐怕就算是得胜亦是惨胜,个人再如何勇武也只是百人之敌,我们兄弟可都是要做万人之敌的,须得精通战阵,善晓兵法才行。”刘毅正色言道,颇有点语重心长的心思,现在就是他们兄弟蛰伏学习的时候。
“二哥,大哥所言有理,我等自当听之。”一旁赵云听得目光连闪,不由由衷出言道,这段时日他与刘毅相处的更多,二人日间练兵晚间便是熟读兵书战策,确是进益良多,况且今天战阵之处与大哥描述的确是无二,他们兄弟同生共死不需要去在意什么言语。
“呵呵,子龙你长见识了,不错,大哥,小弟知道了,不过该如何行之还望大哥细言之。”甘宁微微一笑怕了拍赵云的肩膀一副欣然之状,却把刘毅看得暗暗好笑,之后才是面色一正对刘毅言道。
“自明日起你我兄弟三人便要遍观营中同袍操练之详细,更要多多与之结交,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诸将论武勇定是不及二位贤弟多矣,可久在军中又岂能没有两手绝活?你我三人兄弟一体,任何一人学会了便可教给其余二人,等到我们学个通透方可有为将之姿!三弟,我看卢中郎对你青睐有加,此人乃我大汉名将纵横疆场数十年,腹中所学定是极多,你可要多多请教才是。”在两位兄弟面前刘毅是从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的,说道最后更还开起了赵云的玩笑。
“哈哈哈哈,大哥说的是,我三弟武艺高强又是俊美如玉,更是师出名门,这卢中郎倒算是颇有眼光了,似大哥与甘某一个纨绔一个贼首便远远不如了,三弟你还要好生把握才是。”甘宁闻言亦是一阵大笑言道,在他和刘毅而言偶尔欺负一下三弟也是一种乐事。
“二位兄长却总是拿小弟玩笑。”赵云闻言一阵苦笑,论道这嘴皮子功夫他真的不是刘毅和甘宁的对手,当下竟是干脆转身不理。
“兴霸你客气了,你那可是号称公道大王,与民间声誉好的很了,大哥我这名声可不好听,你我兄弟却是以子龙为最,人长的……哎子龙,子龙,把梯子留下。”穿越今世刘毅觉得自己也算是一副好皮囊,不过和赵云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当下配合着甘宁说道,岂止刚说了一半却是不见子龙身影,却原来赵云知道自己说不过二人已然悄悄下了高台,还顺走了竹梯,亦只有与两位兄长之间赵云才会有如此表现。
“三弟,三弟……”兴霸亦是喊道,这高台可足足有三丈之高,没有梯子一般人难以上下的,赵云闻言却只是不理,别人下不来两位兄长岂会如此,在他而言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抗争了。
到了晚上的庆功宴上刘毅甘宁可是大出风头,两人整晚都是酒坛不离手,穿梭在整个宴席之间,朗生找的是似张平这般的汉军诸将,兴霸的目标则是其手下校尉司马等等。华夏自古很多人情都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刘毅的酒量更是绝非常人可比!至于甘宁,那就是非人类的酒量,朗生常言二弟若是稍稍放开,他喝的酒够别人洗澡了。
刘毅的交际能力非比寻常,甘宁也是一派江湖大豪的气度,加上素性豪迈洒脱一般人很难拒绝他们的敬酒,况且今日在战场上二人的表现已经让汉军一众军将眼前一亮,晚间这场酒更是酣畅淋漓!在很多汉军将领眼中,这个新来的刘毅刘朗生就是个滚刀肉的性格,吃软不吃硬,犯起楞来是谁也不理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人确有真实本领,因此也是颇为接纳,当然在今后他们还会体会到刘毅的另一个特色,那便是“顺杆爬”,被他缠上的将领不拿出点真东西是过不了关的。
至于子龙,还真的依照大哥所言找上了卢中郎,一为谢过中郎的赠弓之德二来也是多多向其请教,相比于二位兄长赵云就是另外一种风格了,为人方正,谦恭知礼,很是让卢中郎心中欣赏,对他的一些问题也给与了详细的解答,让子龙亦是获益良多。
晚宴的在于甘宁以一对十和十名校尉赌酒,引来了所有士卒的关注,气氛一时热烈无比,结果嘛不用多说,以后的庆功宴上再也无人敢与兴霸论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