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石酒吧
系统坏了大不了可以重装，马宏涛的损失可是实实在在的。
今年下半年职称评定，他还指望着靠优盘里面那篇得意之作，为自己晋级正高助力，现在全完了。
吕先觉安慰着神情沮丧的马宏涛，“老马，想开点！这种软件的破坏力超乎我们想像，谁能预料到是这样呢！”
几个老师现在也缓过神，除了对马宏涛遭受的损失表示同情，又是一阵议论。
“真是霸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回去我要好好思考一下，反向推导这个软件作者的思路！”
……
一凡歉意的看着马宏涛，当时也是有些意气用事，没有在反击之前提醒他。
“我在网盘上还保留有一个副本，我一定要研究明白这个攻击软件的所有机理！”
这马宏涛也太认死理了，话一出口把一凡吓了一跳，他马上劝阻道：“马老师，千万别这样！据我所知，这个软件的破坏作用有很多种。威力比今天我们见到的还要大！”
马宏涛抬头盯着一凡，苦笑不已，“一凡老师对这个软件了解的很透彻呀！找个机会，我可要向你请教讨请教！”
这句牢骚之言虽然有些刺耳，一凡也没在意，他大度的说：“我对这种相似的攻击软件时研究过，也写了一点心得体会。既然马老师有意研究，那我明天就带过来给你参考一下！”
马宏涛一扫颓丧，难掩喜悦之色。
既然一凡对这个攻击软件如此了解，那他的“心得体会”必定极有技术含量。
如果以此为题，再“借鉴”一凡的资料，写一篇成色上佳的论文绝非难事，在重点核心期刊上发表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下半年晋升正高十拿九稳。
马宏涛心里的小九九在场的连老师都心知肚明，觉得一凡就是个傻瓜，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拱手让人。
一时间对马宏涛的同情与怜悯转化为了羡慕、嫉妒、恨。
这边的王主任与郑教授私语交流片刻，然后对一凡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今晚回去加个班，辛苦一下。对集训方案再作个细化，明天与你挑选的学生见个面，集训就正式开始。”
对一凡的质疑在这场较量中烟消云散，连郑教授在走之前都郑重的邀请一凡参加他的一个重点课题，把一众老师眼馋的呲牙咧嘴。
在谢绝了波哥开车想送的好意后，心事重重的一凡低着头慢腾腾的向校门口挪动，身后有人喊他都没有听到。
新生蓝球赛下周开幕，作为蓝球宝贝的肖麦要在开幕式上进行表演，在与几个女生训练完回家时，正好看到了一凡。
“一凡老师，这么晚才回家呀！”肖麦从后面把一凡拍了一下，笑嘻嘻的问道。
站在一凡身后的肖麦和几个女生穿着短裙，夕阳洒在这些青春女孩身上，真是赏心悦目。
听说肖麦在开幕式上有表演，一凡忍不住把肖麦上下打量着。
肖麦转了一圈，还踢了个高抬腿，向一凡得意的说道：“还可以吧！别忘了到时候捧场哟！”
漂亮女孩天生就是有这种魔力，简简单单就把一凡心里的疑惑暂时驱散了，一凡笑着答应肖麦，到时候一定前去。
不过当一凡看到校门口缓缓驶来的那辆黑色慕尚，心里一沉，与肖麦打了招呼匆匆离去。
晚上，一凡按主任要求对集训方案又进行了补充细化。
当做完这些，已经快十点了，他仰躺在宽厚柔软的电脑椅上，琢磨着马宏涛今天攻击他的那个软件。
那个软件一开始攻击，一凡就觉得有些熟悉。
再一细看，心里就“DUANG”了一下，这特么不是我写的软件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明就里的马宏涛还以为得了个宝，却不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这个攻击软件是一凡在大三完成的，当时对里面的功能并不是很满意，就把源代码给了大朱和小帅让他们测试，反馈一下意见。
大朱和小帅是不可能泄露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好泄露者把后门还留着，里面的一些功能也进行了删减，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铃声在深夜显得十分刺耳，打断了深思中的一凡，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地号。
“你好！”一凡按下接听键，向对方打个招呼。
“一凡老师，还没睡觉呢，在干吗呢。”电话里传来肖麦的声音。
一凡坐起身来，把电话压在耳边想要听清楚一些，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没睡呢，正在备课。”一凡扯了一个谎话。
初次相见时的蜜蜂形象又在一凡脑中翩翩起舞。
“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凡对自己龌龊的联想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对面好像很吵的样子，肖麦没有听清楚，大声地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问你有什么事吗？”一凡应付了一句。
“今天黑石酒吧做活动，邀请你过来一起玩。”
难怪听起来闹哄哄的说话这么费劲，果然够嗨的。
“这都几点了，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一凡矜持了一下。
要是在上学的年月，有美女相邀的这种好事他就是半夜也会翻墙出去玩个痛快的。
“什么？你说什么。”对方完全听不到。
一凡只好大声说：“太晚了，我不去啦。”
听筒里轰天轰地的声音几乎要把手机震破，什么也听不到。
不一会短信来了。“相请不如偶遇，东门大街黑石酒吧。打的来，的士司机都知道。”
美女再三相邀，再推辞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凡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临走还不忘喝口水漱漱嘴巴，清清一嘴的烟味。
等一凡来到黑石酒吧，活动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一群人在酒吧大厅里，随着大屏幕下主持人的喊麦，兴奋地跟着音乐节奏蹦跳。
刚走入酒吧，站在人群外围的肖麦上来挽住了一凡的胳膊，拉着他往人群中走去。
此时主持人正用高亢的声调吼着：“跳舞的朋友别睡觉，跟上音乐摇一摇！舞池里的型男淑女，酷仔辣妹们，让我感觉你们的热情所在！尖叫起来……”
全场顿时一片尖叫乱吼，声音几乎盖过了音乐。
一凡被肖麦拽着进入其中，“马上有抽奖活动，他们会先把我们拍摄下来，随机选中的会在大屏幕上显示。”
肖麦几乎是抱着一凡的脑袋对着耳朵说完的。
好奇妙的感觉，像飞一样的感觉。热气呵在耳朵里，痒痒的好舒服。一凡感觉不到现在的酷热，他只想细细地感受着美女带给他的热——大热。
夜的感觉是奇妙的，在这种环境下，一凡牵着肖麦轻轻舞着。黑暗中五彩的灯光映在肖麦脸上，使肖麦的脸显得那么的精致，那么的妩媚。
而肖麦看向他时，那种灯光下朦胧的美无以言表，所谓灯下看美人也就是这样吧！
“在场的所有朋友，一起来做好准备。现在，收好你的情绪，由这首歌开始暴发出来。拍拍手，跟我节拍一起来，拍拍你的双手，跟着节奏一起来。”
一台摄像机悬在长长的吊臂上，开始在全场缓缓扫动。
“雷迪森减特们，歪而糠兔黑石酒吧的盛夏魔力酒会。”
主持人指着摄像机吼着。“今天晚上我要用低音炮炸掉你仅存的羞涩，我要用这台摄像机看到你的独特光彩。抛下你的伪装，跟我一起嗨起来。”
肖麦拉着一凡大声喊：“跳起来，要不就拍不到我们啦。”
当摄像机从他们头上划过时过，肖麦拉扯着一凡兴奋地跳动。“我要中奖！”
一凡心中一动，想中奖？那太容易了，他不能让肖麦失望。
一凡对肖麦说：“稍等，去下洗手间。”
“快去，马上要开奖啦。”
一凡找到一个服务生问清楚卫生间所在，加紧了步伐，顺便扫了一眼墙上贴着的WIFI名称和密码。
进入卫生间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一凡立即拿出手机，连接上酒吧WIFI，记下获得的酒吧网络信息。
现在的手机，基本电脑能干的事手机也可以只是手机接口少了一点，屏幕小了一点。
手机作为控制端，可以使用SSH、VNC等连接其他设备如远程服务器等，只要网络可达，就能继承其他设备的所有功能。
在手机的远程终端上，一凡发送指令，扫描漏洞、提权、获得root权限，一气呵成。
在酒吧电脑上搜索到外面摄像机刚才拍摄的视频。
打开视频，估算了一下拍摄到他们的大概时间位置，然后移动播放进度条慢慢播放定位到他们影像出现的时间，他和肖麦是在1分17秒23被拍下的。
一凡默念着时间，对抽奖程序的随机值进行了修改。
当一凡再次被肖麦挽着时，抽奖已经开始了，大屏幕上快速地闪着不同的头像。
“恭喜你中奖！”一凡低头在肖麦耳边说。
肖麦吃惊地看着他：“什么啊，都还没……”
一凡晃晃手指打断了肖麦的话，用手指指大屏幕。
“信则有，看着吧，你今晚就是幸运女神！”
肖麦抬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大屏幕上晃动的人像，紧紧捏住一凡的手都有些潮湿了。
唉！小女生就爱这些玩意，哥满足你。
“啊——”
看到大屏幕上自己和一凡定格的瞬间，肖麦叫起来，跳起来，转过来搂着一凡的脖子开心地跳着，“我们中奖了，好棒啊。”
一凡随着肖麦的跳动，胸前被一次次撞击，撞得一凡充血的厉害。
站在台上的主持人邀请他们这两个幸运儿上台领奖，一凡被肖麦拉着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跨上楼梯向DJ台上走去。
充血让一凡脑子处于发懵的状态，上楼梯时一不留神踏空了，失去平衡的身体一个侧翻向下倒去。
第17章 突发事件
“我C！”
一凡从地上爬起来，掉在桌子下面的手机正在拼命的响着，老板椅还在滴溜地打转。
好梦由来最易醒啊！坐在地上感叹着拿起手机，看是哪个衰仔扰了他的美梦。
“有屁快放！”一凡没好气地对着电话那一头的波哥抱怨着。
“小子，一大早吃火药啦？这么大火气。哟，是不是在梦中和小倩正在厮混哪？”一凡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刚刚早上七点。
想着梦中那一跤摔得够呛，都是波哥小子的电话给闹的，后面说不定还有更精彩的情节，可惜却在这紧要关头醒了。
“什么事，一大早就打电话，不能上班再说。”
“还不是比赛集训的事，主任和教务处的周主任，还有前几届参加比赛的培训老师、领队一起讨论你的集训方案，你还不早点到，你觉得让领导等你合适吗？”波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的集训方案还需要讨论？
被扰了美梦的一凡恼火了，王主任和教务处的周主任看看集训方案就行了，还要找那几个手下败将来一起讨论，这些人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心里难道没点逼数！
不满归不满，一凡到底不敢马虎，胡乱在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身稍正式点衣服，背上包往学校赶去。
上班不到三个月，一凡就搬出了学生宿舍，在城西的碧水云天有了自己的住处。
这样他上下班就不得不和其他上班族一起挤公交车。
夏天的余威尚未散去，公交车上又挤又热，一凡被下车的人流挤到后门处，他靠在后门的扶手上吃着在路上买的鸡蛋煎饼，喝着豆浆，想着觐见上司时的措辞应对。
“哎哟，看着点，没长眼啊，你看把我衣服上弄的。”一凡嘴里咬着刚撕扯下来的一块饼子，张大眼看着对方，对方埋头用纸巾擦拭着沾上油渍的衣领，嘴里不停地埋怨着。
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一凡嘴里叼着的饼子，厌恶地撇撇嘴说：“几千块啊，这可是名牌，要干洗的！”一凡急忙把嘴里的饼子捏在手里，连忙说：“对不起啊！人太多，我也不是故意的！”
“啊哟。”一个急刹车，女人猛的扑向高出她一个头的一凡，脸完全贴在一凡手中的饼子上。
女人还没来得把脸从一凡手中的饼子移开，又是一个急刹车，我的个天皇老爷，一凡把眼睛睁到了极限。
他可怜的早餐被女人的脸挤的稀烂，在第二次刹车时，被挤爆出来的豆浆星星点点也洒在女人的头发上。
当女人抬起头来时，一凡咬着嘴唇没敢笑出声，这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如花呀！
“真是对不起！”看着女人头发上的东西和一张沾满了饼碴子的脸，一凡感到十分抱歉。
在这个众目睽睽之下，女人指着一凡，“你，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凡用手想把她头上的那些东西拿掉，女人打开了一凡的手，吼道：“拿开你的脏手。”
看看自己的手，确实油腻腻的够脏，女人没有说错。
女人打开包拿出湿纸巾开始打理自己的糟糕形象，对于女人任何时候形象是都是重要的！
一凡觉得这虽然不全是自己的责任，但毕竟是自己的早餐让对方搞成这样的。他对女人说：“真的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众人呵呵笑了起来。
“谁要你负责？你要负什么责？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话的？”一串质问让一凡愣了，这话说的，我哪里说错了吗？
一凡不知怎么应对了，对于这种中年女性，他的应对经验不足，只有站在那里看着，等待女人提出解决方案。
车又到了一站，不幸再次光临，如潮的下车人.流把他们从车门口挤了下去。等想再次上车时，车门已经关上丢下他们一溜烟跑了。
在站台上，略感尴尬的一凡看着那个还在打理头发的女人，转头四处望望，看到不远处一个挂着“皇朝发艺”招牌的门前，一群小男生、小女生正站在门前随着音乐喊口号，做早操。
“嗯，那个……”一凡用手给女人指了指，然后说：“这一大早的，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看，要不到那里把头发洗一下吧。”
女人看了看，点点头。于是两人就向“皇朝发艺”走去。
一大早，店员就看到这种奇事，很爽快地答应提前营业。
女人去洗头发，一凡坐在大厅里肚子咕咕叫着。看看时间，如果现在走还能在上班前出现在主任面前，但目前的情形怕是不可能了。
“王主任，我今天早上出了点状况，可能晚些过去。那个新老师的教学反馈我也看过了，我这边没问题。”在洗头发的女人躺在那里打着电话。
一凡脑袋炸开了，不会这么巧吧。随即就安慰自己买，对，是巧合，绝对是，世界这么大，不可能这么巧！
虽然自我安慰着，但心怀忐忑的一凡还是隔着一个拐角，侧耳屏气听着下文。
“对，就是你们系的那个……”
“是叫苟一凡吧！对，对，听那个班的学委说课上的还不错，名牌大学的就是不一样，看来有潜力。这次高校对抗赛也由他带队，应该能拿到好成绩。我看呀！好好培养，可以接你这个老主任的班了。”
一凡想死，这什么世界，不是说世界很大吗？
脑子里否决了无数个解决方案，一凡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面对当前的局面。
照此情形，这女人等下肯定和他没完，按时觐见系主任也肯定是不可能了，深深叹口气一筹莫展地坐在那是发呆。
低头把手机在手里转着，想着自己纵使一身好武艺在这时候尤如牛陷泥潭有劲也使不上。
“到了没？”热心的波哥发来了信息。
一凡低声回了电话，简要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面压抑的笑声等一凡说完就变成了哈哈大笑。
“笑你妹啊，哥啊，给弟弟我支个招呗。”求人矮三分，一凡现在可不敢得罪这个救命草。
“稍等，马上。”
得到波哥的承诺，一凡悬着的心总算稍微平复了一些。
第19章 极品往事1
头发已经打理完毕，发型师还一个劲的夸她的发质好，易打理。但是衣服上的油渍，却没办法处理，这让注意形象的周主任有些心烦。
波哥这时对一个店员招招手，“麻烦把我放在前台的手袋拿来一下。”
接过店员递来的提袋，波哥对周主任说：“先将就下，救个急。”
周主任看看提袋上的LOGO，掩饰着心情接过提袋。
波哥解释说：“今天我相亲，这个是我姐坚持说要送给人家的见面礼。虽然你周主任看不上，救个急也是可以的。”
不等周主任表态，波哥接着说，“主任，你看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把头发拾掇拾掇，再把换下衣服，等下坐我车。”
一凡付了帐，等着周主任出来后迎上说：“周主任，给我吧，洗好后我给你送去。”
周主任把装衣服的袋子递给一凡向波哥的车走去，一凡抢前一步替周主任打开车门。
一路上，周主任与波哥畅快地聊着，一凡也接不上话，只听到滿耳朵的我们老林这怎么样，我们老林那怎么样……
波哥等到周主任终于停下她那滔滔不绝的自吹自擂，波哥赶紧向周主任介绍了一凡。
当知道一凡就是她刚才提到新老师，还是这次高校网络对抗赛的培训老师，感到意外的周主任回头把一凡看了看。
看了看时间，周主任对波哥说：“朱秘书，时间来不及了，我等下还有个教学统筹会，你们系的那个讨论会我就不参加。你回去对王主任说一声，集训方案讨论完，把定稿送过来备案就行了，反正也就是走个形式！”
波哥还想着在讨论会上让她对一凡的能力有个具体的了解，顺便化解今天的这个误会，看来他是落空了。
车到学校，两人送瘟神一样把周主任恭送到校行政楼门厅。目送着那个踩着咯咯作响高跟鞋扭着腰走远的身影，一凡与波哥都松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系里，波哥一头就扎进了厕所，过了好半天才满脸轻松地走出来。
一凡让波哥先回办公室，他要赶紧去见主任。
波哥双手放到肚子上，缓慢地画着圈，看着一凡幽幽一句：“你以为主任啥事没有，天天坐办公室品茶看报玩扫雷啊，主任忙着呢。
指指行政楼方向，波哥说道：“现在主任正在开会，这会一开就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了。你啊，能放主任鸽子的咱们系你是头一个！能当面整治那个娘们的你也是头一个，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都是大手笔。”
周主任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卡他转正的事，一凡倒是没放在心上，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外面有大把的公司虚位以待。只是觉得如果不在这次网络对抗赛上拿个第一名，有些辜负王主任。
一边的波哥还以为沉默的一凡担心周主任会给他穿上小鞋，用肩膀把一凡撞了一下说：“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别特么在这里装郁闷了，搞得跟个怨妇似的。到办公室去，哥给你泡杯茉莉花茶压压惊，你给我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不管一凡愿不愿意，搭着一凡的肩膀，就向办公室走去，嘴里还在感叹：“真TM解气，小娘们也有被整的时候啊。可惜了我那一套衣服，肉包子打狗喽。”
波哥品着茶杯，听着一凡说道事情的开始、发展、高潮、尾声。
转椅随着丰满身躯的扭动发出吱吱的声响。
等一凡说完了，波哥也笑够了，他说：“林校长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个破事，倒是那小女人周主任要小心点。今天的事还是要尽量做到让她满意，否则以她的德性，难说呀。”
波哥的意思是咱们先把周主任的衣服送干洗店搞定，尽快送还给她。当然免不了要说鬼话哄哄她。
波哥说着话把杯子放下，双手向后伸交叉垫在脑后，挺着肚子伸展着身体。
“你今天是点背，遇到这个娘们。唉，原来都是林校长开车带她一起上下班，不巧林校长前些天出差了。这娘们可能小家子气又犯了，坐什么公交车，又正好撞上你个塄头青，冥冥中天注定啊。”
“你对周主任有成见，怎么一口一个娘们？”一凡问道。
“不是我对她有成见，而是那娘们做事太不地道，稍微上班早几年的人都知道，她也算是我们学校的极品了。”
女人在一起那叫八卦，男人在一起那叫交流。
双方愉快地就周主任的前世今生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并就感兴趣的问题交换了意见。
这次与波哥的交流让他对周主任有了更深的认识——这娘们真是极品。
这个周主任是本校的留校生，之所以能在这所知名高校扎根，还真是离不开那个林校长的助力。
话说林校长那时还只是校中文系的老师。不到四十的年龄就已经成为本校最年轻的教授，学科带头人，骨干教师，确实有些才华。
在林校长的课堂上，被他个人魅力征服的女生不在少数，这里面就包括现在的周主任。而她能在众多女生中能脱颖而出，不仅是因为长的漂亮身材好，而是很有心机的投林校长所好。
她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到林校长对宋词醉心其中，就也开始下功夫苦研宋词，并经常找机会与林校长探讨。
这种探讨先是在教室的课间时间，再到办公室，有时候还找机会追到家里去。
文学研究讲究的是一个情境，最佳场所当然还是小河边，绿树下。
在一年多的研习宋词中，这个漂亮女生对宋词的理解很有独到之处，模仿温庭筠的词体写出来的词也是婉约温情，林校长一时把她引为知己。
慢慢的，两人心有灵犀地成了红颜知己，再后来就两情相悦到更加坦率真诚地研究宋词了，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可惜这位后来的周主任可不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是要拿林校长当跳板，她想要留校。
已经从系主任升为副校长的林校长可不干，为一个毫无背景的女生运作留校事宜，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里面大有文章。
第20章 极品往事2
周主任这时候可不在是那个“醉心“宋词的小姑娘，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精心安排，发生的太多事情让主动权已经不在林校长手里。
作为一个交换，周主任如愿留校，想开的林校长很贴心的把她安排在自己主管的重要部门——教务处。
在早请示晚汇报中，周主任通过一次又一次地故伎重演，成功上位成了教务处一把手。
如果就此收手也就罢了，可她的胃口真是好的不像话，那吃相也就更难看了，周主任又有了要鸠占鹊巢想法。
此时的林校长夫人因为身体不好在家休养，对他们的关系也有所耳闻，两个女人还当面发生了几次激烈冲突。
有次趁着老婆去复诊，两人在忙着研究宋词时被回家的老婆堵在房间里。
大夏天的，林校长的老婆关了房间的电闸，又叫了几个邻居朋友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房间没有了电，空调电扇都没办法用了，大气不敢出的林校长和周主任躲在房间里热得够呛，此时两人只能感叹“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了。
经此一事林校长老婆气得直接爆了血管进入重症监护。
这下两人更是越发不可收拾，尽享“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
无力回天的林校长夫人在病床上对林校长一再说：“有我在一天，她就别想进这个门。”
话虽豪气，可是时间却在年轻的周主任这边。
一年半后，周主任赢了，她正式入住成为林校长夫人。
“都说女人是老虎，这娘们真够狠啊！”一凡听完不禁感概万千。
“错，男人因为爱，女人才是老虎。她？配吗！”波哥纠正了一下观点。
这时一凡想起要感谢波哥今天的救驾有功：“你把今天中午相亲的礼物送人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狗屁相亲。”波哥打断了一凡的话，“咱们是好哥们，你的事我能不上心？再说了这也是主任下达的任务，在公在私，这都是你哥哥我应该做的。”
这个小小的插曲先告一段落，一凡让波哥把他昨晚精心细化的集训文案交给王主任，他还要赶着去上十点钟的课。
对于上课，一凡挺期待的，他开始喜欢上老师这个职业，在这个舞台上他可以获得另一种认可，当然也因为昨晚的那个梦，他还有那不为人道的小期待。
铃声响起时，一凡精神抖擞地踏进教室。
在这个教室里，他能体会到学生们的青春气息，也能回味到自己的学生时光。
学生无论如何调皮，这都是他们的年龄使然，跟他们在一起，一凡如鱼得水，心情舒畅。
站上讲台，看着学生们，他不自主地搜寻到肖麦。
那个美好的梦如春风吹皱了水面，他心里很渴望看到真实的肖麦。
肖麦也没让他失望，正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和其他学生一样等待他开始上课。
虽然装作不经意间，一凡已经把肖麦的形象扫描进了大脑。
长发衬着光洁的瓜子脸，白白的手臂伸出，细长的手指翘起兰花指把垂下的头发拨到耳后。无意中的撩发动作，也实实在在地撩了一凡的心，心中的荡漾一波波地散开，挠着一凡痒痒的。
在黑板上写下今天要讲的章节后，一凡开始上课。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经过反思，他找到吸引学生的办法，尽量不用太书本化的语言，以日常为例引入知识，中间再穿插几个计算机方面的笑话巩固一下知识点，一节课下来却也让学生听的很有兴致。
“老师，你说这网络到底安全吗？好像一个细微的点上考虑不周就有可能造成大问题。”
这个问题让一凡很开心，这说明学生能用学到的知识思考现实中和问题了。
在下课前，留了一刻钟时间，一凡决定干掉学生们的手机，借此回复学生关于网络安全的问题。
“同学们，上课时手机为什么不关机呢？关机好啊，一可以保持上课安静，二可以节省电量，三可以不被我黑。”一凡走下讲台在教室里的走道上边走边说。
话未说完教室就开始热闹起来，“老师，是不是真的呀！只听说过电脑中毒，手机也可以吗？”
“老师，我可是装有杀毒APP，还有安全管家啊。”
一凡转完一圈重新站在讲台上，他举着自己的手机说：“是不是真的，试试就知道了！”一凡的话引来学生们的一片嘘声。
偷眼看看肖麦，肖麦迎着目光也向他举起手机揺了揺，红红的嘴巴向上翘起来冲他浅浅一笑。
嘿嘿，注意啦，老狼要来吃小绵羊喽。
对来自相同底层的安卓、苹果手机，一凡也是很有研究的，必竟移动设备的使用频率已经超过电脑了，他也要与时俱进的。
随着入侵指令的发出，学生手机响起了不同的关机声。
看着自己的手机毫无先兆的忽然之间就出现关机画面，然后黑屏，教室里又喧闹起来。
一凡任由他们交流着彼此的震惊，直到学生们慢慢平静下来。
这个过程就是要让这些小白们从看到的现象来认识网络安全的重要性，这样才能激发他们对知识学习的渴望。
“现在我再帮你们开机。”
随着一阵阵嗡嗡的开机震动，学生们拿在手中的手机屏幕纷纷亮起。
学生们被眼睛看到的情景搞懵了，这怎么回事，自己的手机被别人玩于股掌之间，这亲身体验才认识到网络不能有可怕的一面，这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的情绪正好达到一凡的预期，他还要把学生们从震惊中拉出来，开始自己的知识传递。
“你们的一凡哥哥又让你们的手机复活了。开森吧！”
学生们虽然被折服，但还是向一凡发出一片嘘声。
好棒的氛围，一凡在心里叹道，学生能友好地发出嘘声，至少他们不在心里抗拒你，可能已经是把你当朋友了。
“当我在过道中转了一圈时，已经收集了你们的手机物理地址，它的专业术语是MAC地址，这个我们之前已经讲到过。
我向你们手机发出的伪装指令，强制系统调用，执行关机事件代码，手机无法分辨这个指令的真伪，就只能不折不扣地忠实执行了，这是它容易被攻击的明显弱点。我能让你们的手机在关机的情况下再次开机，大家想想原因是什么？有一点可以明确。”一凡停顿了一下看向学生们。
无助的小白们捧着手机看向讲台上那个玩弄了他们手机两次的家伙，等他说出要明确什么。
“可以明确的是，我绝对没有念咒语，菠萝菠萝蜜。”
“吁……”嘘声一片，也夹杂着笑声。
学生的主动思考远比老师讲N遍都强，踊跃的回答使这个教室里的气氛异常活跃，这让站在外面的每次主任很满意的背着手轻轻走开。
“和关机一样发送伪装指令啊！”
“关机怎么接收指令呢？”一凡继续引导着学生的思维。
……
“如果你关机了，又设置了闹钟，手机会到时间响起吗？”
“会！”
“OK啦，手机关机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就像睡死了一样，它还有一部分是处于运转状态的。这下明白原因了？”
当一凡讲完时把目光瞄向肖麦，肖麦把手机捏在手里立起、放倒，一遍遍重复这个动作，另一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但是那直直的目光却钉在一凡身上。
当肖麦注意到一凡正在看着她，马上调皮的笑了笑，接着把头偏向旁边，皱了皱眉毛又缓缓低下来看向课桌。
一凡多少有些失望，他看出了肖麦的敷衍，还有些不自然。
第21章 河东狮吼
上完课，波哥几乎算准了时间发过来了语音。
“下午两点半召开集训方案讨论会，记得准时，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另外那娘们的衣服我也叫洗衣店的来取走了，票据在你办公桌上压着，记得中午去取。”
下午的集训方案讨论会还是在系部会议室，今天的气氛要比昨天好了许多。
实训室里的战斗经过昨天和今天的发酵，不仅在信息系传遍了，连外系也知道一个刚上班的年轻人一凡把马宏涛打的满地找牙。
马宏涛是谁，不仅是信息系网络安全方面的第一人，还兼任学校网络中心的副主任，据说在今年的中层干部调整时，马宏涛可能还要再进一步，成为信息系主管教学副主任。如果今年职称评定时再晋级为正高，那就是如日中天，风光无限了。
这么厉害的牛人却被刚上班一年的人给当成拖把按在地上拖地，一凡的名字也第一次在学校被传播开，在这个教职工达到近两千人的学校，能让多数人主记住名字是一件困难的事，一凡做到了。
更让人眼热的是还被校学术委员会的郑教授邀请参与他的课题组，谁不知道能进课题组那意味着名利双收，以后评职称还是步入中层管理岗位，那都是重要的砝码，是多数老师穷十年之力也未必能得到的。
因为这个缘故，几个参与讨论集训方案的老师在会上也没勇气提什么意见和建议，即使有也是希望以一凡的集训方案为蓝本，再稍加调整编印成册，作为系里的实训教案。
总之就是一致夸赞一凡的集训方案全面详细，有针对性，紧扣实战有操作性，对这次有一凡老师带队参加比赛拿到好名次，他们信心十足。
一场讨论会变成了表扬会，王主任也觉得无趣，早早的就宣布会议结束，让一凡去实训室与参加培训的学生见个面。
等老师们走后，主任叫住了一凡，“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件事是你出名我长脸。比赛的事还是要用心做好，老师们的那些溢美之词听听也就算了，可别当真。“
王主任知道一凡性情内向，待人以诚，在这个多性情少心机的年龄，怕他被老师的几句话给说飘了。
一凡连忙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主任放心！”
王主任想到教务处的周主任那边还要应付一下，为这事他出面就有些唐突了，只能让一凡亲自去解决。
他担心一凡年轻，行事少谨慎。再次叮嘱道：“朱秘书向我汇报过了，周主任那边你还是借还衣服给这事划上一个圆满句号。昨天实训室的事她也应该有所耳闻，这点小事还不至于为难你。”
一凡点头向王主任表示感谢，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实训室里几个学生正聚在一起说话，话题明显就是昨天下午一凡与马宏涛PK的事。
一凡走进来后，几个学生马上闭上嘴，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
斜坐在桌子上，一凡看了看面前的学生，翘着嘴角笑着，“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问那些问题吗？”
没人回答，昨天连主任和郑教授那些人都有些质疑的，让学生怎么回答。
“反应，思维，这些是最基本的要求，恭喜你们达到了。”
“老师，接下来我们学什么？“一个学生问道。
“不急，给你们几天时间把这几台电脑上的系统的运行机制熟悉一下。”
接着一凡询问了学生已经掌握的知识，对这些学生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凡花了整个下午给这些学生操作演示并讲解几种操作系统内部运作机理，提高他们对服务器的感性认识。
在稍作休息后，又继续操作讲解扫描器和监听软件的使用方法和原理。
“好了，你们现在自己玩吧。以后每天下课就主动过来自己玩，下周我要考核一下了。”
一凡扭扭酸酸的脖子丢下学生离开了实训室，波哥整整一天都泡在行政楼开新生统筹安排会，所以他乐得清静无人打扰。
翻看了一下教材后面的内容，就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构思着教学设计，选取什么样的合适案例，时间不觉间快到了下班时间。
趁着午休时间，他照着小票上面的地址去干洗店拿了周主任的衣物。现在这个时点刚刚好，拎上装衣服的袋子，一凡向教务处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训斥声。
“怎么搞的？这新生都快军训结束了，你们的数据还没上传！”
接着就是“啪啪”两声，一凡仔细分辨传来的声音。
不会是打嘴巴子吧，有这么夸张吗？一凡暗自庆幸自己的脸蛋是幸运的。
接着又是一阵咆哮，“今天不能成功上传新生数据，谁都别走，加班。”
接着又是“啪啪”两声。
这次一凡听清楚了，绷着的心也舒缓了不少，是书一类的东西拍打桌子发出的声音。
还以为下班前人少，把东西可以交给周主任就走。真是点背，找了这么个时间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闪开。”
愤怒的周主任瞪了一凡一眼，踩着高跟鞋“咯咯”向卫生间走去。
“小心地滑，摔不死你。”
想到那娘们的语气，那眼神，再看着摇动的背影，一凡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一凡转头向教务处办公室里看了看，里面有四个人，这时候都围在一台电脑前指着屏幕说着什么。
看到那些人焦虑的眼神，一凡知道，等那个周主任再次回来时，她的愤怒绝对不会随一泡尿冲走的。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种情形还是先走为妙，另择一个风和日丽的时候过来送还衣服。
“咯咯”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听来就像是索命的小鬼跟在后面，快步如飞的一凡却还没走到楼梯口。
“那个，那谁。站住，回来。”
准备再次加速的一凡犹豫了一下，没有停止脚步，没名没姓的，谁知道这娘们在喊谁！
“叫你呢！没听到吗？”
一凡脸皮狰狞的抖了一下，还从来没被人这般无礼的呼来唤去，他胸口发闷，一转身迎面走了过去。
“你老母的，老子一脚踢不死你。”
第22章 还能把你吃了
走到周主任面前，一凡把手中装衣服的袋子提起，递到周主任面前。
“周主任，你好。我是来给你送还衣服的。”
周主任手一指，“先放那里。”
“你用手接一下会死啊。”看到周主任的德性，一凡在心里暗骂着。
庙小妖风大，与这种货色真是没必要较真。一凡强压怒火，把手袋放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
“周主任，我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转过身，当背对着周主任时，一凡张着口型没有发出声音，“老娘们，总有一天老子让你知道……”
“谁让你走啦，回来。”
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响着——“回来，回来……”
一凡脑补了他各种胖揍这个女人的画面一番后，又走回到周主任面前。
“周主任，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专业不是搞电脑的吗，来，帮我们把一些问题给解决了。”
不等一凡说话，自个儿就先走进办公室了。
“让开，一点事都做不成。”
赶走了围在旁边的三人，周主任对坐在电脑前的小姑娘说，“这是信息系新来的苟老师，你把现在的情况给苟老师说说。”
小姑娘像找个救命稻草一样，详细地向一凡描述现在他们遇到的问题。
旁边的三个人也眼巴巴的看着，寄希望一凡能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
小姑娘说完情况，一凡就坐在电脑前仔细的查找问题出在哪里。
从软件设置到数据内容，在本地数据看不出来有什么错误，他就联接到上传服务器进行排查比对。
经过与服务端对比，他找出问题了——本地的几个数据类型与服务器上的类型不匹配。
上传时服务器那头检测到类型不一致，就直接提示数据错误，中止了上传操作，连一个温馨的错误说明都没有，难怪这些人一头雾水。
一凡抬头看了看，包括周主任，四个人都严肃地看着他，那眼神中有焦虑有期待。
把本地几个错误的数据类型进行了更正，然后看着小姑娘一笑，小声说，“搞定。”
听到这两个字，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眼睛绽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站起身的一凡引导着众人的目光，他决定为那几个可怜的倒霉蛋开脱一下责任。
“我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个数据比较复杂，文件也比较大。
刚才的网速不稳定，加上这几天集中上传的学校也比较多，多种原因造成上传失败。
我把数据优化了一下，重启电脑后再上传试试，应该没问题了。”
周主任快步走到电脑前，拿着鼠标就点击了重启。
旁边的小姑娘像躲避瘟神般赶快退到靠窗的位置，站在那里都不敢动。
等再次进入系统，周主任亲自操作上传，当系统返回“上传成功”的信息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周主任起身对一凡说：“今天你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然后又用手指着他的手下忿忿喝着：“天天让你们提高业务水平，都当耳边风。”
一凡懒得理她，赶紧说：“那个……，周主任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等周主任说话，就快步走出这个压抑的办公室。
站在行政楼下，一凡长出一口气。
今天算是领教了这娘们的厉害，宋词的豪放与婉约与周主任格格不入，那个研究宋词的林校长在家天天对着这个河东狮，不知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了，可怜呀！
想得出神的一凡听到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苟老师，今天谢谢你啦。”
一凡转身看到周主任理着被风吹散的头发，满脸笑容地冲她笑着，笑语嫣然，就像换了一个人。
旁边一个谢顶的精瘦男人夹着一个公文包站在身边，这应该就是那个喜爱宋词的林校长。
“斯文败类，你也是文化人？”一凡笑着看着面前的林校长，心里一万头长脖子的动物在飞奔。
周主任指了下一凡对林校长说：“老林，这是信息系新来的苟老师。今天多亏他才没耽误上传数据。”
林校长向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凡也挤着笑脸说：“林校长你好。”
行着注目礼，目送这一对神仙美眷上了车。
直到车屁股喷着一股白气向校门驶去，一凡才搓搓脸把挤出来的笑容抹平。
“得瑟，什么玩意。”
一凡打了个激灵，他实在无法把河东狮与“含羞整翠鬟，得意频相顾”联系到一起。
不管怎么说，这事算是了结了，周主任这种人以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实训室给学生讲解网络渗透的完整流程和应该注意的细节，一波哥把他拉了出来。
“衣服送过去没有？”
“送了，昨天下午就送过去了。”
波哥捏着胖胖的下巴略有所思。
“奇了特么地怪了，今天我刚到，教务处就打电话让你过去。”
“又过去，那地方我真不想去第二次。”想着昨天的情景，一凡就头痛。
“既然不为衣服的事，还有啥事呢？”波哥也觉得奇怪。
“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还能把你吃了。”
一凡让参与集训的学生好好研究他刚才所讲的内容，然后一万个不情愿地再次来到教务处。
周主任坐在电脑旁正在埋头折腾，看到站在门口敲门的一凡脸上就挂上了笑容。
“你昨天跑可真快！”
一凡无语的笑笑，还不是想尽快离你这娘们远点。
周主任起身打开旁边的公文柜，在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了一凡。
“这是你的实习期业务评定，教务处已经盖章了，回头让你们主任签字交人事处存档吧。”
一凡看了看，上面的表格中的评定一栏“优”、“良”占了多数，还有一个“中”评定，下面的评语字太多就没细看。
“这是综合学生、系部、督导反馈作出的评定，小伙子不错啊。”
心情大好的一凡看着眼前不断夸赞自己的周主任。
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讨厌，再细看也很顺眼，必竟才三十多，正是女人花枝招展的时光。
周主任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一凡坐下。
主宾落座，一凡端正地坐着，看这个周主任到底要说些什么。
第23章 周主任的套路
周主任低头用手敲了敲脑门开始了她的发言，“昨天你看到的，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泼妇？”
对于周主任的直白，一凡还是很赞赏的，也在心里为这个娘们有自知之明点了个赞。
“也是为了工作嘛。”不管心里怎么想，一凡还是在表面搞个敷衍拍马。
周主任继续说着，“几千号新生信息要上传，谁都耽误不起啊。”
说完指指外间。
“工作态度决定一切，工作能马虎吗？不吼他们，就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
这几句话让一凡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先入为主，对面前的周主任有成见。
一凡刚要张嘴，周主任又指指外间的办公室，“他们的业务水平很影响工作。你昨天给他们开脱责任，我看不出来吗？但是他们的能力、水平在那里摆着，就是不求上进！”
周主任看出了一凡的尴尬，把话题切换了一下。
“不说这些了，今天我找你来有两件事，一是把考核表给你。”
一凡知道，麻烦来了，第一件只是一个引子，第二件事才是今天叫他来的重点。
周主任低头用手摩挲着胳膊，好像正在组织后面的措词。
一凡的眼神也随之跟了过去，看了一眼周主任细润光滑的胳膊马上把眼光收了回来。
周主任想了想说：“这一件算是私事也算是公事。”
私事也是公事？我和你有这么深的交情吗？我凭什么给你办！
心里这么想，一凡还是安静的闭着嘴巴，等待周主任说说倒底是什么事既是私事还能当公事办。
上班也有一年了，官场上的作风一凡也是见识过的。
这领导说个话，向来不会那么直白。
他要像讲故事一样。首先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明白，让你知道做这件事非你莫属。
不干还不行！
夸张点说就是你不干，水会倒流，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所以必须干，没得选。
套路啊！
周主任开始给一凡玩套路了。
“学工处这些天主要负责新生工作，忙的转不开身。我们教务处接手学工的活只是临时的，我们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凡也在心里说，是哟，我还奇怪怎么学生信息不是由学工负责吗，怎么教务处代办了。
“你对办公软件，比如电子表格熟悉吗？”
一凡知道绕完了就要开始贴进主题了。
“还行吧。”
“那你能不能给我们写些函数公式。”
“干什么用呢。”一凡问了一句。
周主任给一凡作了简短的说明。
教务处有大量教学相关的数据要处理，有很多都是重复性的，特别浪费时间，影响工作效率。
教务处的那些人员只会些基本操作，稍稍复杂的就用手工填写的笨办法，十分影响工作。
周主任希望他能针对这些工作编写些函数，让工作简单化，他的手下只要填写数据就行了，结果自动获得。
“这算我私人请你帮忙，所以算私事。大家这也是为了学校，当然也算公事。”
一凡面前的这个女人满脸笑容地期待着他的答复。
一凡看了一眼把目光转向别处，“这眼神，真是……！这种骨子里放射的光芒也只有这种女人才有吧。”
“我没问题，只是我要向系主任请示一下。”一凡把自己的主任顶了上来，希望王主任能帮他回绝此事。
周主任很高兴一凡能答应下来。
“不用你请示，我这给你们系主任打个电话，这两天就借调教务处帮忙。”
周主任笑着起身打着电话，伴随着“咯咯”的高跟鞋声，在一凡面前晃来晃去。
挂了电话，周主任向一凡作了个V字手势。
这倒出乎一凡的意料，感觉怪怪的，她的手下看到这个手势是会吐呢还是会哭呢。
“好了，这两天你就在我这里办公。”
最后周主任还强调一下，这些都是计入他的工作量的，不仅有报酬，还对年终绩效考核也有好处。
周主任招呼一凡在电脑上看看教务处的日常业务数据，并打开一个个文档给他讲解这些数据要怎么处理汇总。
一凡看着数据信息，综合周主任的功能要求，在纸上一一记录下来。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数据分析，功能分类，一凡把数据处理分成了六大功能模块。
之后一凡细细的给周主任讲解模块的功能说明。
“啪。”周主任一拍桌子，“不愧是你们系主任的宝贝，果然厉害，这就是我想要的。”
专心作着功能讲解的一凡被这一惊一乍搞的很是无奈。
“这娘们怎么这么闹腾，吓死你小爷我了。”
一凡整理下心情开始投入工作。
依照模块划分，他要先做些前期准备工作。
周主任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旁边，然后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文件。
在一凡抬头舒缓有些酸痛的脖子时，看到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周主任正翘着二郎腿。
还别说，这女人的腿长得还真好看。
一凡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顺便偷眼欣赏欣赏解解乏。
曲线，完美的曲线，上下两条优美的曲线把修长笔直勾画的淋漓尽致。
一凡心里感慨着。
可惜了，这么一双美腿却属于这个讨人厌的女人。
放下茶杯，一凡又继续埋头编写函数公式。
键盘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偶尔的停顿是一凡正拧眉思考，然后又是键盘的响声。
“休息一下吧，工作也不是一天能做完的。”不知什么时候，周主任已经站在一凡的身侧。
一凡也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在这里怎么休息？和你聊天，除了工作真没啥和你聊的。
要是不说话又挺尴尬的，还是继续工作吧。
“没事，我不累。”一凡盯着屏幕说。
周主任也就没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可能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就弯着腰靠近了些。
这个动作稍微影响了正在工作的一凡。
周主任作为一个职业女性，并没有太多施粉喷香。
一凡还是能闻到旁边散发过来的气息，女人独有的淡淡温香气息。
稍微定定神，一凡又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第24章 热情过度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对于一凡这个编程高手来说，相比他编写的武器级的黑软，这点事情没太多挑战性。
一个模块搞定后，经过修改添加生成第二，第三个模块……
如果不是心中讨厌这个周主任，一凡差点就一鼓作气，开发出一套自动化数据处理系统出来了。
“搞定。”
一凡举起双手，活动一下发酸的胳膊。
伸出的左手狠狠地蹭在了一堆柔软上，一凡立马反应过来。
他一个侧身看到周主任还在旁边站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
周主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看着一凡指指电脑。
“做完了？”
一凡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的效率真高。来给我演示一下。”周主任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搭在椅背上站在旁边。
在一凡操作演示时，偶尔周主任会提些问题，看得出她是很满意的。
“这里的数据范围是不是给的小了些。”周主任指着屏幕问。
“应该没问题，我对照你们的以往数据了，不会超标。”
“不能绝对，这个数据量最好还是给大一些，必竟教学工作有个高峰低谷的。”
“改多大。”一凡转过来询问周主任。
周主任也盯着一凡，她一时也没想清楚具体该给多大的范围。
一凡躲开了与周主任的对望，“要不我给这里设置个自定选项，以后视情况你们自己修改就行了。”
周主任点头说：“你做好我看看。”
当一凡把这个功能模块写完，又操作演示了一遍，转头说：“你看，这样就很方便了。”
迎接一凡的是火辣辣的眼光，把一凡搞的脑子短路片刻。
“真特么见鬼了，这是要……干什么？”
他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这次眼睛比在公交车上瞪的还要大。
周主任靠的更近了一些，轻轻的说，“谢谢。”
吐气如兰，声音细软，口干的一凡咽了一下口水。
女人的本钱不光是脸蛋，大腿，还有腔调。这些东西决定了一个女人的美貌是能亡国还是只值几张钞票。抛开周主任的行事作风，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他不能否认心里的感觉。
周主任嘴角微微上翘盯着木木的一凡，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年轻真好！”。
躲开周主任的目光，一凡僵硬的转过头看看门口，还好没人看到，长出一口气后，把椅子转到一边站起来说：“周主任，事情做完了，我就先回系里了。”
周主任略有失望的点点头，“好吧，下午你休息半天，明天上午来给他们培训一下。”
受到惊吓的一凡走到门口时又被周主任叫住。
周主任从办公桌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手袋，递给一凡。
看上面的LOGO，一凡认出这是上次波哥给周主任的那个装衣服的袋子。
“那件我就留下了，这件是新买的，帮我还给朱秘书，代我谢谢他。”
一凡拿过手袋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来！”
刚才还温婉如玉，现在又恢复了本性，这周主任是不是人格分裂患者！
听到身后的声音，一凡的手都已经捏成了硬硬的拳头，牙齿也咬的“咯噔”一响。
上学到上班，只有这个周主任有这种口气，太嚣张、太跋扈了，太过份了！
一凡要不是想到王主任的叮嘱早就爆发了。
周主任等到一凡回到她面前，小声的说：“给你透露个消息，我家老林正在起草一份文件，是关于干部队伍年轻化的，今年下半年就要施行。”
看到一凡没听明白，周主任继续说道：“实训室的事我也听说了，你的能力明显是强过马宏涛的，他今年已经是三十四岁了，正好卡在干部年轻化的边线上。信息系只有一个副主任的名额，你只要在今年的高校网络技能对抗赛上拿到名次，把他挤下去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好好把握！”
当不当主任，一凡并没有兴趣，也没看在眼里。
不过周主任这一席话也算是出于一片好心，一凡只好客套的向周主任表示了感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周主任的热情明显过了头，她好像特别想让一凡当上信息系的副主任。
周主任告诉一凡，她准备轮流对各个系部进行一次办公系统的培训，免得每次都报上来一堆不合要求的资料，那她的教务处什么事就别干了。
而这个培训就交给一凡来做，按学校的规定，只要人数达到一定规模，这种培训就属于校级教研，不比那些花钱发表水货论文的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一凡在心里“呵呵”了。
再三表示了感谢后，一凡确认周主任再没有后话，这才离开了教务处。
在长廊尽头刚拐向楼梯，后面有个鬼魅一样的声音幽幽地喊着。
“宁——采——臣”
不用说，身后这鬼魅的家伙就是波哥。
波哥嘻哈着用手搭在一凡肩膀上，在一凡耳边说：“宁采臣，黑山老妖对你不错啊。”
“你怎么无处不在？”
波哥看着一凡，肥胖的嘴巴裂开了诡异地笑。
“还不是看你大半天都没音信，哥哥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被那娘们给吃了。”
波哥拍拍胸脯，好像也受到惊吓一样，“老子刚走到门口，我地个乖乖，你哥哥我一个转身就闪开了。”
说完揉着腰，又扭了扭身体，“这么敏捷的动作，差点没把腰闪了。”
一凡看着坏笑的波哥，“你都看见了？”
波哥手揉着腰点着头。
“哥好像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了，是不是？”
波哥捏着下巴打量着一凡，说：“满脸的胶原蛋白，不会是那娘们看上你了吧，小心无福消受哟。”
一凡心里那个烦，掏出一支烟点上闷着抽起来。
波哥扇了扇飘过来的烟雾，说：“要不哥打电话报警吧，这特么是那个什么骚扰啊。”
“扯淡吧你。”
一凡把手袋扔给波哥，不再理叨叨没完的波哥。
那几个学生还在实训室，他要看看给他们布置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离对抗赛开始的时间也就三周左右，他要抓紧时间了。
第25章 美女有约
走进实训室，一凡看到那六个学生挤在一台电脑前嘻嘻哈哈的，不知在搞什么鬼。
悄悄的走了过去，只听一个学生说道：“一凡老师的技术真不是盖的，我用他的方法轻而易举的就进了系服务器。比马教授上课讲的方法方便多了！”
“别说了，快找几个女生的资料看看！”
这些个学生呀，一凡摇摇头，刚要喝斥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学生信息表，竟然是肖麦的。
登记照上的肖麦留着齐耳的短发，刘海下弯弯的大眼睛好像正看着他，微翘的嘴角也好像正冲着他微笑。
“咦，我说丰小辉，你咋知道肖麦是我心中的女神！”
丰小辉眼不斜，“徐锐，你没搞错吧！你的女神？这可是咱信息系所有男生的女神。”
指指肖麦的登记照，丰小辉对徐锐说：“女大十八变，照片上还是一片青涩，现在可出脱的成熟漂亮多了。”
“可不，听说体育系的袁轩辕扬言，肖麦他一定要追到手！”
“就那个肌肉型的呆鹅，能说这种话，可见脸皮有多厚！”一边的李晓露出了鄙夷之色。
正在评头论足之间，电脑毫无征兆的黑屏了，等再次重启，桌面换了，屏幕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句话——朽木不可雕，学点皮毛就只能干些没出息的事
一凡反应过来，被入侵了，而且全程观摩了学生们的一举一动。
电话铃声响起，学生们才发现一凡站在他们后面。
还是那个号码，一凡接通电话的同时打开扬声器。
实训室里飘荡着懒洋洋的声音，“这就是你教的学生？我都替你脸红，你现在应该认真考虑是不是还要参加比赛。”
看了看自己的学生，一凡反问道：“为什么不参加？我的学生是朽木，那你的学生就是玉石了！让你看看朽木击烂玉石的场面，一定让你终身难忘。”
“呵，呵呵！”
“你的笑声说实话很难听！”
“那你觉得怎样才好听？”
“哭！”
“呵，呵呵！”对方挂断了电话！
学生呆呆的坐在电脑边，神情古怪，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对方不仅侵入了，还把电话打了过来羞辱一番。
“好玩吧！这就是网络的魅力所在！”
一凡把手按在丰小辉和李晓的肩膀上，说：“相信我，一周后，咱们也黑了他们的计算机，也把电话打过去，取笑他的学生。”
“这可能吗？”丰小辉没有底气的问着。
李晓、徐锐和另几个学生也看着一凡。
“有什么不可能！这对抗赛，咱们不能傻乎乎的眼睛就盯在技术上，听说过社会工程学吗？这把利器用好了可是技术的倍增器。好玩的很呀！到那时候你们才能体会四两拨千金的另一个含义。”
“那现在就开始呗！”六个学生同时开口，就像5.1音箱，很有立体感。
“走都不会还想跑！”一凡甩手在丰小辉的头上拍了一下，“刚才入侵系部的服务器，你们清除掉痕迹没有？要清除哪几个地方，怎么清除，还记得吗？”
一凡把六个学生的脑袋依次拍打着说：“stupid、foolish，今天回去把渗透、提权、撤退的详细流程写五十遍，背熟，明天我要检查！”
等学生们完成清理工作，一凡对数据包抓取、分析进行了演示讲解。
计算机屏幕上显示了繁杂的信息，一凡一条条的给学生讲解这些信息的含义，以及从这些信息中怎么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告诉学生：“如果这个数据包是刚才侵入并打来电话的那个家伙，那么通过数据包可以分析出对方的ip，还能知道对方进行了什么操作，取走了什么东西，这也是通常是用来找到黑客的一种方式。”
贪多嚼不烂，一凡让学生在网络上随意抓了几个数据包，各自进行分析，然后把结果记录下来，等待他明天验证。
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人满为患。
一凡好不容易挤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还没找到一个落脚点，电话响了。
想到可能是那个无聊挑战者的电话，一凡看都没看就直接挂了。
没多久，电话又打来了。
反复几次，实在无法忍受的一凡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一凡发作，听筒里传出肖麦的声音，“一凡老师，怎么老是挂我的电话，你说的大餐呢？不是想赖帐吧！”
“大餐！”
一凡脑子一闪，想起了他要请肖麦的承诺，这些天一忙把这事忘一干净。
“怎么可能忘记。我是怕影响你学习，打算周末时请你不是更好。”
“你以为是高中啊，大学了，时间一大把。”
“那你定时间、地点，想好了告诉我。”
一凡想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人家都主动了你还装个什么劲，今天不就很好吗。
“今天吧！”肖麦说出了一凡没有说出的话。
“好。”收起手机一凡就向后门挤去，伸长脖子等车到站。
到站的公交车刚把门打开，一凡就冲了下去，然后又定定的站住了。
一凡一拍脑袋，慌个什么劲呢，地方都没定下来就把电话挂了。
“喂，小麦穗，你准备定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过去。”一凡翻出刚才打过来的电话，又打了回去。
“哈哈，我以为你能黑入我们的手机，还能黑入我的脑子里，能知道我想要到哪里去？哈哈。”肖麦取笑着一凡急急忙忙就挂了电话。
“车上人多太挤，听不清。”一凡掩饰自己的失态。
“东门大街的爱琴海音乐沙龙，八点我们门口见。”
又是东门大街，只是换了一个场景。
这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梦要成真？
下班的高峰期，整个城市都被车屁股上的刹车灯映的红红的，一凡的脸也是红红润润的。
堵车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当站在爱琴海音乐沙龙门口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他无聊地在门口边走来走去，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满怀期待的不确定肖麦会从哪边出现。
看着一对对缠绵在一起的情侣从身边走过，一凡想像着那是他和肖麦，梦中的那些难忘情境又出来开始挠着他的心肝肺。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在云中时隐时现，像肖麦笑弯的眼睛偷偷看着这个百无聊赖的家伙。
已经不记得把地上的地砖数了多少遍了，极其无聊的一凡把路人丢的一个纸团盘到脚下，挑起纸团，推出，弹起，抽射，纸团飞入远处的一个垃圾桶。
旁边经过的一个女孩捂着嘴巴偷笑着走开了。
顿感无趣的一凡抬头看向远处，一块硕大的户外广告屏正在播放广告，
看着广告屏，一凡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寻找IP，扫描端口，下马，提权，控制电脑，让大屏幕上显示肖麦的名字。
这时肖麦甜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凡老师。”
已经划开手机锁屏的一凡收起手机，压下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第26章 愉快的晚餐
转身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去，穿着小翻领白衬衫的肖麦已经站在面前了。
脖子上的项链挂着一粒金色麦穗吊坠，天蓝色短裙下一双白色板鞋显出纤细优美的长腿，展现着青春女孩的独特魅力。
“我回家了一趟，让你久等了。”
“没多久，就用手机看了两条新闻你就来了。”说话间趁机咽了下口水。
肖麦两手交织在一起亭亭地看着一凡说：“我们进去吧。”
门童把高大的大门拉开，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上了二楼，拐了个弯在一个靠窗的台前停下来，服务生拉开椅子请肖麦入座，一凡在对面坐了下来。
整个环境光线稍暗，每个桌上立着一个三头的银质欧式烛台，长长的蜡烛散发着温馨浪漫的烛光，悠扬的音乐轻轻的在空中飘扬。
“肖小姐，今天……”
肖麦指指一凡对服务生说，“今天我哥哥请客，他作主。”
对面桌的男人不顾面前女伴的醋意闻声看了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美女拥有这么有吸引力的声音，这让一凡喜悦与不满同时涌了上来。
一开始就迷茫在肖麦的声音气息里，没有注意到服务生把厚重的菜谱递过来，还是肖麦喊了声，“一凡哥哥。”提醒着正在出神的一凡。
看着服务生恭敬地站立在旁边，一凡只好硬着头皮翻看着。
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应该点些什么才能显出有品味的样子。
他以往的点菜方式可是简单明了的，“老板娘，一份回锅牛肉、一份麻婆豆腐，三十个串子，再拿两瓶啤酒，搞快点。”
一凡看了看肖麦，把菜谱转了个方向推了过去。
“今天我请你，你随意，点你喜欢的爱吃的。”
服务生半躬着身体说：“肖小姐，要不要尝试一下我们的新菜品呢？”
“好的，你按我的习惯再搭配一下就行了。”
肖麦做主帮一凡也点了些菜品，然后看向一凡问道：“喝点酒吗？”
一凡瞪眼看向肖麦，“小姑娘喝什么酒呀。”
肖麦撇嘴一笑，“你说随我喜欢的，怎么啦，要反悔？”
一凡无奈地苦笑点点头，刚要对服务生说：“两瓶啤酒。”又硬生生地把话吞了下去。
在这种地方点啤酒不把人笑死，也要把自己给囧死了。
“好吧，你今天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请了。”一凡把球踢了回去，并很为自己的机智得意。
“红酒吧。”肖麦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看着一凡说道。
服务生一句“稍等”转身离去。
两个人隔着烛火互相望着，肖麦长长的睫毛下含着一汪春水的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在烛光下闪动着摄魄的光芒。
一凡都有些不敢直视了，只好把目光移开来避免自己的失态。
服务生推着小车过来，把桌子收拾一番，摆放好菜品，斟好红酒，说句“慢用。”
吃饭间，一凡看着肖麦，“有个问题我要问一问了。”
“说吧，只要别说你没带钱就行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肖麦放下手里的刀叉，揩揩嘴巴，“还说，你知道你第一次上课的表现让我们班的女生怎么说吗？”
肖麦的话让一凡停了下来，望着肖麦。
“怎么说？”
“好……“拉长了音就是没下文了。
“说说我听听，不到位的地方我可以改改。”
“说你好可爱。“肖麦快速地说完就吃吃地笑了。
“可爱！要不要送给你们当宠物养啊。”
一凡没好气的说，他这个年龄，这么好的本钱，高大帅气才是，怎么是可爱呢。
肖麦摆着手，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么个大宠物我们可没地儿放，我们女生的宠物都是洋娃娃，放床头的。“
嘿嘿，我也可以的，一凡在心里邪恶了一下。
“跟你说话真费劲，说吧，我的手机号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一凡的好奇心被吊的高高的。
肖麦拿起红酒向一凡示意，一凡只好也拿起酒杯与肖麦碰了一下，喝了口继续等着下文。
看着一凡期待的样子，肖麦又忍不住抿抿嘴巴笑了，她把身体前倾靠近桌台，把胸前挤得鼔鼓的。
“再不说，你今天就可能要吃霸王餐了。”一凡转动着酒杯说道，作了一个起身的动作。
“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
一凡看着肖麦的嘴巴等着这个调皮的小麦穗给出答案。
肖麦喝过酒的嘴唇在酒水的润泽下红艳如血，说话时洁白的牙齿和里面的小舌头不停地挑逗着一凡的视觉神经。
他很舒服地享受与面前美女的聊天。
”你呀，还记得吗？第一节课刚下课就跑出去了，手机放在讲台上也没拿，我就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一下呗。“
”就这么简单？“
”嗯！“
”我设的有密码，你怎么能打开？“
肖麦翘起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Z字，“不就是这个，我看到你的手势了。”
女人太可怕，这都看出来了，以后得换个复杂点的。
此时，音乐进行了一个切换，是吉它的独奏，很慢很幽。
“好听吗？”
一凡点点头，“很优美的曲子，什么名字？”
“FORYOU!”
“FORYOU！这曲子真的不错，回头我在手机上也下载了听听。“
有美酒，有美食，还有这么个赏心悦目的可人相对相伴，悦耳的音乐也来助兴，这个夜晚真美妙。
肖麦笑了起来。
“哪里不对吗？”
“FORYOU！为你点的。“肖麦笑着强调了一下不是曲名。
靠，这么简单的英文竟然都没想到，一凡尴尬地笑笑。
“那曲名是什么？”
“不告诉你，你自己找吧，找到告诉我。”肖麦又俏皮的卖起了关子。
不就是一首曲子吗，对我来说分分钟小意思，一凡释然地举起酒杯。
“来，小麦穗，干杯。FORYOU，FORME，为我们的重逢。”
“干杯！”
放下酒杯，看着对面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他，幽暗中被烛光映照的脸蛋娇艳无伦。
一凡恍惚了，觉得这就像梦！
第27章 春天在哪里
聊着天喝着酒，时间慢慢在身边滑过，一凡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还是尽快送肖麦回家休息不要耽误第二天上课，于是起身去买单。
到了前台，把银行卡递给收银员并报了台号，在接过收银员递来的刷卡小票签字确认时，一凡发现不对劲。
“怎么金额是零？”
一凡很奇怪在问。
“先生，你持卡的银行和我们是签约的，你是持卡行的金卡VIP，首单是免费的。”
我是VIP?我怎么不知道，一凡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VIP，原来感觉是这么爽。
我怎么就成了VIP了，一凡把银行卡放入包中，在往回走时顺便打开手机登入手机银行查看究竟。
“我的天！”一凡暗暗惊叹一声，屏幕上显示的一串长长的数字把他吓了一跳。
这都是拜老狐狸所赐，这家伙一凡即便再不喜欢，但是跟他在网络这个江湖闯荡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行动参与了多少一凡已经不记得了，而这些行动的报酬也陆陆续续进入到这张小小的卡片上。
与钱包中那张可怜的工资卡相比，唉！没法比了。
查看了金额后，一凡打开邮件APP，给一个联系人发了条信息。
在与肖麦走出大门时，一凡说，“时间不早了，我打的送你回家吧。”
“走坐公交车去，赶快，去坐末班车。”肖麦催促一凡。
“坐公交干吗？打的不是更方便。”一凡很奇怪这么个大小姐还要求坐公交。
“我一直就喜欢坐公交的，陪我坐一次吧！”
架不过肖麦的央求，于是一凡和肖麦气喘吁吁地跑到公交站台，与晚归的人一起等着末班车。
“还好，再晚点就坐不上了。”肖麦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庆幸的说。
好不容易跟随大队人马挤上末班车，车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一凡凭着身高优势总算抓住了车顶上的拉手环，肖麦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只能用手抓住一凡的衣服保持平衡。
车晃晃悠悠的在路上穿行，不时的来一个拐弯，摇晃的让肖麦实在没办法只好搂住了一凡，一凡也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帮她保持平衡。
“还有多久下车？”一凡看被挤的可怜兮兮的肖麦问道。
“终点站。”
找罪受吧不是，一凡清楚记得在车站看车站牌时，他们上车的那一站的站名后还列着长长的一串站名。
还好，随着一站站停停走走，上车的人少了，下车的多了，筋疲力尽地站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找了空位坐了下来。
肖麦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头靠在窗户的玻璃上，看着外面快速后退的灯光昏昏欲睡。
“如果打的，现在你都已经躺在舒服的床上睡着了，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乐子，累了吧。”
肖麦靠着车窗无力地嗯了一声，颠簸的车厢让肖麦的脑袋瓜子不停地磕碰着玻璃窗。
“来，靠我肩膀上睡一会，到了我喊你。”
肖麦昏沉沉地靠了过来，是啊，宽厚的肩膀虽然比不上家里柔软的枕头，但总比冷冰冰的玻璃强吧。
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肖麦，一凡两脚用力撑着，控制着身体的摆动幅度用来抵抗车身带来的晃动。
真特么累啊，但是心不累，还很愉悦。
这个晚上没有梦中那样亲密的接触，却有真实的温馨。
肖麦很舒服地靠在一凡的肩上，细细发丝随着车的晃动轻挠着一凡。
这是什么？是儿时伙伴多年后的相聚，还是我一凡的春天已经来了？
想着想着，就轻轻地转动脖子，低头看向偎依在身边的这个春天的使者。
这难道真是春天的使者？一凡不禁地轻轻哼起了儿歌“春天在哪里”。
随着刹车声，车到站了，司机大哥转头向车上仅有的两人喝道：“别睡了，终点站到了。”
一凡轻轻拍拍肖麦，“到站了。”
肖麦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外面，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被一凡扶下车。
举头四处望望，一凡除了看到在路灯下长长的马路，就只剩下路边的景观绿化带中点缀的点点灯光了。
这就是荒山野岭啊，一凡看看身边的肖麦，难不成遇到小倩啦，要把他勾走？
打消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一凡揺了摇没睡醒的肖麦。
“怎么走啊，你家在哪里啊。是不是坐错车了。”
垂着头的肖麦没说话，只是无力地举起手，指了指上方。
“天上，我靠，真的是天使。”
一凡抬头一看，一个硕大的招牌高高地立在头顶上——“天使之城”，下面还有行小字“前方八公里”。
这，这是什么鬼，还这么远。
一凡的头都大了，八公里对他来说小意思，可旁边的肖麦绝对是走不了的。
看着疲倦的肖麦，一凡一咬牙。
“来，我背你。”
迷迷糊糊的肖麦竟然清晰地听到了，一下就倒向一凡刚弯下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
一凡开始了艰苦的八公里负重前行。
看着灰白色的马路延伸在无尽的黑暗中，一凡提了提气，唱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里……”
歌声在空旷静寂的夜色中响起，也给疲惫的身体注入了能量。
终于走到小区门口，小区保安很认真负责的核查一番，然后用电瓶巡逻车把他们送到目的地。
伏在一凡背上睡了一会的肖麦精神好了很多，她婉拒了一凡送到门口的想法，独自向家门口走去。
一凡站在马路对面目送肖麦进入后，仍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到对面小楼的一个房间灯光亮起，又熄灭。
看着一凡，这个小保安从衣着打扮，认为这就是个想玩D丝追富家女的勾当。他用手电在电瓶车上敲了两下，催促起来，“走吧！这都下一点了。”
在树木参天的小路上返回时，歪坐在电瓶车上的一凡闭目养神，借机恢复一下体力。
手机发出“叮咚”的短信提示声。
肖麦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的催眠曲。”
手机上面的短信让一凡笑了起来，疲乏的身体也感觉好多了。
保安把一凡送到小区门口，“咣当”一声关了门，又倒在岗亭里的行军床上玩起了游戏，旁边的对讲机这时响了。
“问问主控室哪个混蛋在值班，好几个业主投诉大半夜的怎么把小区的背景音乐开了。”
保安慌张地打开门冲出去，小区里四处响着音乐，这音乐他也很熟悉，也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第28章社会工程学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
听到音乐响起，一凡收起手机，默默一句：“小麦穗，晚安。”
一个大喷嚏在寂静的晚上特别响亮，惊动了树上的一只栖鸟，扑扇着翅膀飞入夜空。
揉揉鼻子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一凡感觉到午夜的凉气已经让身着衬衣的他有些吃不消了。
现在要考虑用什么方法可以最快回到家，一凡打开手机看看附近能不能叫到车，地图上显示最近的也是靠近市区，一凡自嘲一句：“难忘的一晚。”
点上一支烟安慰着有些冷的身体，徒步往市区走去，陪伴他的是被路灯拉的长长的身影和蛐蛐的叫声。
走到刚才下车的地方，一凡站在公交站台上，抱着试试的心态约了一辆离他最近的出租车。
“四环外？250不还价，我要放空车去接你，油费都不够。”
“好，我在公交终点站等你。”
又冷又困的一凡痛快地答应了。
靠在公交站台的柱子上等车来，一凡想着一句话：“FORYOU！”，回味无穷。
看着头顶上的月亮想了半晌，一凡摇了摇脑袋，怎么会这么快，不真实啊。
他有些拿不准这个肖麦倒底再搞什么。
他虽然对自己很自信，但还没自信到相隔十多年的人会在几天时间内就对他有了感情。
烦，不想了，至少这个晚上是很开心的。
一辆黑色的轿车亮着刺眼的车灯急速冲了过来，在一凡面前停下。
车窗落下，开车的人问：“一凡？”
“是。”没想到啊，的士还有这么高档的。
“你让我一顿好找，上车吧。”
一凡坐入车中，舒服地躺在后座上。
“师傅，打车软件上不是只显示手机号吗，怎么也可以显示名字啦？”
“师傅？你见过穿着这么光鲜亮丽又帅气的师傅吗？”开车人调侃一句。
一凡听懵了，没搞清状况。
“是肖麦那个丫头片子，半夜把我叫醒，非要我找到你送你回家。”
“哦。那麻烦你了。”一凡不好意思地说。
“应该说麻烦你才是，我们家肖麦今天喝了些酒，还让你这个老师给送回来。这地方白天打车都困难何况是晚上，送你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一凡很不好意思，他看着前排的后脑勺，担心会问肖麦跟谁在一起喝酒。
还好对方并没有提喝酒的事，只是把手往后一伸递了一个保温杯，“肖麦让我给你带的。”
接过后一凡喝了几口杯中的热茶，热水下肚像一股真气打通了一凡的任督二脉，全身舒畅无比，身暖心也暖了。
“肖麦这丫头不省心，老师今天让你费心了。”
“没什么，那你是……”一凡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就是这个人来接的肖麦，忍不住问起对方的身份。
“我是他表哥，前些天刚从国外回来，这丫头马上就把我当佣人使唤上了。”对方简短的作了个自我介绍，一凡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天南地北地闲聊一通，车到了一凡的小区门口。
下车道谢后，目送飞驰而去的车子，一凡赶紧往家赶，今天真的很累。
洗完刚躺下电话又不依不饶地响了。
“你这人咋回事，我跑过去你人在哪儿呢？玩儿是吧。”愤怒的的士司机打来了电话。
一凡已经不想说话了，睡觉是最重要的，累成狗了都。
“车费250，给你300，马上转给你，OK。”
转完帐扔下手机重重倒在床上，甜蜜的梦乡我来了。
新的一天在小区树丛中鸟儿的叫声中开始了，红的像蛋黄一样的太阳刚刚爬出半个身体。
上午教务处的小姑娘给一凡打电话说，这些天要落实新生课表，检查各院系新生教学安排，还要开展“上好第一节课”活动，一凡的培训就往后推几天。
一凡很高兴不用去教务处，那正好继续他的培训工作。
今天一凡准备给学生讲讲技术之外的问题，顺便了解一下其他学校的比赛准备情况。
参加集训的学生得到了系部的特批，除专业课外，其他时间他们是可以一直待在实训室的。
当一凡走进实训室时，六个学生已经在等着他了。
在看完了罚学生抄写的五十遍渗透流程后，一凡又核对了学生们数据包分析的结果。
“想知道你们比赛的对手是谁吗？有没有兴趣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凡漫不经心的问着，手里已经拨通了电话。
在学生的注视下，一凡开始与电话另一头的人聊了起来。
“你好，张老师！我是大赛组会委的小刘，我现在与你核对一下你们学校报上来的名单。
对，六个学生的信息。班级、姓名，还有QQ号、手机号都报一下，我这边作个核对。”
听着电话，一凡拿着笔快速的在纸上写着。
“谢谢张老师，麻烦你了，祝你工作愉快！”
放下电话，一凡从抄写的手机号里挑了一个打了过去。
“是张明峰同学？我是大赛组会委的刘老师。对，就是今年的高校网络技能对抗赛。
今年的赛程是一对一对抗，没有初选了，这一点我们发过去的补充文件你和你的同学们知道了吗？”
……
“好的！祝你们在这次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再见！”
一凡把A4纸上写好的东西递给了丰小辉他们。
“看看，这就是西京科技大学他们现在培训的内容和进度。
从情况来看，西京科技大学这次准备的时间比我们长，也很充分，但是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丰小辉和徐锐对视一眼，问道：“什么？”
“不了解对手。这无异于闭门造车。必败！”
一凡这么自信，让丰小辉不禁对他老师刚才的做为有了兴趣。
“老师，你怎么会有把握能从电话里获得这些信息？你就不怕他们给你的是假消息！”
“假消息！”一凡摇摇头，“你想多了！我把电话打过去，首先自报家门，对方就已经先入为主了。
再说了，我问的信息也并是什么秘密，人家怎么可能说假话。
取得信任，在看似无用的信息中发现价值，这就是社会工程学的魅力所在！”
第29章 取得信任
一凡把A4纸敲打着，说：“今天我讲的内容，就是要让你们，把西京科技大学参赛学生进行一次彻底的摸底，把他们每个人的专长、爱好、性格掌握清楚。
只有了解对手，才能找到他的行为特点，推算出对手思维上的惯性。这个惯性不仅影响他日常生活的举止，也会在这次对抗赛中体现出来。”
嘿嘿一笑，一凡说道：“敌明我暗，知己知彼，不赢都难。”
“比如说……”丰小辉脑袋瓜子灵活，求知欲很强，期待一凡能给他一个具体的说明。
“比如说，我们知道某个学校的参赛学生，他性格偏谨慎，那他在比赛时必定会拿出他所有学过的技术，把自己服务器的安全设置做的尽量滴水不漏。
对于这样的对手，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对他进行全面了解，知道他擅长什么，在比赛时担当什么角色。然后就……”
说完，一凡把学生们扫了一眼，等待学生们接上他的话。
“然后就找到针对他的合适办法！”徐锐说道。
“对！”丰小辉说道：“谨慎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那他会多多少少有点……神经质！咱们就对他的谨慎多下点工夫！”
“下什么工夫呀！白费力气！”一凡指着丰小辉的头说：“一个好的社会工程人员，要学会避实就虚。
打个比方，我原来当过机房管理员，学校规定除了上课外，机房其他时间门是锁着的，这看起来很安全。
但是如果有个人冒充系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五分钟后，有几个售后人员来，让我把503机房打开。我难道会拒绝吗？”
经一凡点拨，丰小辉马上反应过来，“对呀，这不就是木桶理论嘛！一只水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它最短的那块木板，咱们可以直接忽略掉这个性格偏谨慎的，从他的同学身上找弱点，也就不用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
“有点开窍了！一凡满意的点点头，“许多人都说，关掉了的计算机才是安全的计算机，但这是错误的，找个借口让人去打开它就是了。”
实训室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说了这么多，是该让学生们实操演练一下。
有了亲身感受，再加以指正和引导，这些学生思维活跃，具有发散性强的特点。
一凡相信，这六个学生不仅能把社会工程学用在套取信息上，也能在不久的技能对抗赛中，利用这项技术之外的手段，找出对手的漏洞，打败他们。
把丰小辉和徐锐等人召集在身边，一凡拿出了此次对抗赛的比赛文件，翻到最后的参赛学院通讯录。
这次参加对抗赛的院校总共有六十九所，根据以往的参赛经历，一凡排除掉那些跑龙套重在参与的学校，再排除实力不忍直视的学校，到最后只留下了十四个参赛学校。
在这十四个参赛学校中，一凡选择了手下败将，南海理工大学这个千年老二，作为学生练习社会工程学的目标。
接着开始一步步带着学生们制定针对南海理工大学的社工方案。
首先从已知的联系人领队吕先禾，打算通过他获得指导老师的电话，然后再通过指导老师获得参赛的学生信息。
再通过学生，套取他们的训练情况。
针对这三个不同目标的身份，又讨论确定了以什么身分，借口和语气与他们交谈。
定下社工方案后，一凡说：“他们三个是独立的个体，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问题是独立的，不涉及任何的隐私信息，而我们把得到的信息组合在一起，就得到了我们想要的。
记住，在交谈开始时用私人问题或工作问题，来测试对方的配合程度，也就是看能否取得对方的信任，并且懂得把关健信息藏在无关紧要的信息中。”
话刚说完，徐锐就拿出电话，照着通讯录的电话号码，准备开始他的社会工程学了。
“就这样打过去？”一凡问准备按下拨号键的徐锐。
“老师，我已经想好怎么说了。没问题。”
丰小辉也在旁边说：“老师，徐锐的嘴巴油着呢，就让他试试吧！”
摇着头，一凡问徐锐，“如果对方的手机能显示电话归属地，举办地在上京，你的号码却是另一个城市，你怎么解释？
你要这样直接打过去，首先在信任这第一个环节就可能失败，后面的任何问题，稍有不惧，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怎么办？”徐锐放下手机。
“用网络电话，现在使用网络电话APP打电话很普遍，就是对方有疑问，也能很好的搪塞过去。”
一凡说这话时，心里有些惶恐，希望他教给学生的这些东西都用在正途上，否则那不就是教唆犯罪了？
下载好软件，徐锐又把写在纸上的社工方案好好看了看，拨通了南海理工大学领队吕先禾的电话。
“慢着！”一凡又一次阻止了徐锐。
“做二十个俯卧撑！”
徐锐拿着电话直接就傻了眼！不明白一凡是什么意思。
“让你做，你就做！楞着干嘛。”丰小辉把徐锐推了一下。
徐锐回头把丰小辉瞪了一眼，要死要活的憋红了脸做了十五个俯卧撑，就再也无力做下去了。
丰小辉笑嘻嘻的把徐锐扶了起来，“加强锻炼呀，像你这样，以后可怎么过！”
“去你的！”徐锐甩开丰小辉的手，气喘吁吁的拿起电话，拨通电话，打开了免提。
在响铃了几声后，对方接通了。
“喂，是……是……吕……老师吗？”
徐锐努力想让自己的语调平顺些，但那十几个俯卧撑让他忍不住一直在大口喘气，根本无法调匀气息。
“你是……”
一凡快速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到徐锐的面前。
徐锐扫了一眼，说道：“我……我是本届网络……对抗赛的……后……后勤支持，我叫……”
“你慢点说！”对方听到了徐锐说话时不停的在大喘气，好像很累的样子，贴心的让他不要急。
一凡向徐锐举起了大拇指，在纸上写着——“取得信任，成功在望！”
第30章 同学少年时
一凡的表扬，让徐锐面有得意之色，信心也就更足了。
“谢谢！谢谢吕老师的体谅。”
徐锐趁机大口的呼吸着，平复了一会儿，说道：“是这样的，我刚从比赛预定的酒店回来，有些信息我要再向你核实一下。你也知道，上京这里会议一直很多，酒店紧张，预定的事很不方便。”
“上京嘛！又是旅游城市，又是商业中心城市，这是很正常的。”对徐锐的话表示肯定后，吕先禾问徐锐具体要了解哪方面的信息。
“我这里只有领队的电话，你能不能把这次比赛的指导老师和学生的电话给我一份，如果有什么变动，我好第一时间直接通知到他们。因为……因为……”
后面的“因为”并不是徐锐喘不上气，而是他们制定的社工策略。
“好的，没问题！”吕先禾已经认为徐锐就是大赛组委会的一名后勤小兵，而且是个忙得要死的小兵。
“不过，我只有指导老师刘天华的电话，学生的电话你问他吧！”
随后，吕先禾把指导老师的电话报了出来。
“多谢吕老师！祝你工作顺利！”
挂了电话，徐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长叹了一声，“好紧张！”
得到电话，丰小辉抢在徐锐的前面打了过去。
有了徐锐之前的表演，丰小辉也很轻松的取得了指导老师刘天华的信任。
丰小辉不仅得到了学生的手机号，还与刘天华老师聊了聊上京的几个旅游胜地的攻略，穿插其中，丰小辉知道了对方参赛的学生让刘天华很不满意，他担心在LINUX系统项目上的对抗中，这些学生胜算不大。
刘天华告诉丰小辉，本来他还想趁这次比赛的机会，去和在上京的几个老同学到翠云山庄小住两天，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的学生最在行的是WINDOWS服务器，他不得不抓住一切时间，补一补LINUX系统上的短板，死马当活马医吧！
“有你这么负责的老师，我想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也希望你来上京后玩得愉快！”
双方热情的话别后，丰小辉开心的转了一圈，心里为自己的表现打了满分。
徐锐抬腿在得意忘形的丰小辉屁股上踢了一下，“可以呀，小辉。”
丰小辉倒还算清醒，他拿着通话时一凡不停在纸上写的东西，在手里晃了晃说：“这算什么，还不是咱们的老师指导有方，我才能这么顺利得到信息。这都是一凡老师的功劳。”
一直站在边上未吭声的李晓问道：“小辉，听你和刘天华老师聊的那么带劲，对上京的旅游胜地如数家珍，简直可以当导游了。”
“唉，幸亏我大舅在上京，我每个暑假都过去玩，要不我可聊不下去了。不过，这次参加完比赛，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当当导游。”丰小辉说这话时，仿佛比赛已经结束，自己也拿到了第一名，到了该放松的时候。
一凡也很高兴丰小辉的表现，他站起来把手按在丰小辉的肩膀上，对在场的学生鼓励着说道：“看到社会工程学的威力了吧！等徐锐、李晓你们再与南海理工的参赛学生勾通勾通，确认无误，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把他们归为次要目标了。”
接下来，一凡对徐锐、丰小辉刚才的社会工程学的应用进行了总结，然后告诉他们：“社会工程学的实施过程是十分复杂的，包括一系列的步骤和精心的策划，并且同时应具备一定的就操作技巧和透彻的背景知识。
在这一点上，丰小辉的丰富经历就给他帮了一个大忙。所以，做事之前，还是要结合自身的条件，制定一个切实具有操作性的策略，这样才能顺利的完成社工活动。”
再又一次强调谈话方法技巧和注意事项后，一凡让丰小辉、李晓等人先一对一的练习了一阵，然后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开始以不同的身份给南海理工的参赛学生打电话。
在学生们打电话的时候，一凡在旁边听着，他刚开始还有些担心这些学生会临场发挥失常，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因为已经有了前几次的示范，再加上充分练习，丰小辉等人进行的很顺利。
毕竟都是同龄人，共同话题也不少，按着事先练习时反复修订的措辞，过了十几分钟，南海理工的学生情况已经摆在了一凡的面前。
剩下的时间，一凡就与学生们分析得到的信息。
结果就是对方今年的准备确实不充分，南海理工的学生也对LINUX系统头痛不已，特别是对服务器的配置更是感觉时间不够用，更无从谈起在LINUX系统上进行攻击与安全防范方面的训练了。
综合来看，南海理工这次恐怕连千年老二也没什么指望了。
一凡手握成拳，在桌子上捶了两下，“今年组织参与奖，非南海理工莫属了！”
丰小辉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琢磨出一凡的意思，他们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挤眉弄眼的闹了起来。
信息系每次参加比赛，都灰头土脸的抱个“组织参与奖”，作为信息的学生，他们也知道。
如果他们在今年能拿到名次，或者不小心得了一等奖，那整个信息系还不像过年一样，他们的英雄事迹载入校史也定然是必须的。
“YY够了没？能有点出息行吧！”
嘴上这么说，其实一凡很羡慕这些无忧无虑，一点事就开心快乐的年轻人，在他们身上，他能看到当初的自己。
虽然他并不比丰小辉他们年长几岁，但过去的青葱时光已经停留在记忆中，永远也回不去了。
“闹够了就把我定下来的其他几所学校搞定，后面咱们的培训任务还很繁重。”
出了实训室，一凡站在教学楼后面的柳堤边，丰小辉他们勾起了他的回忆。
作为曾经的黄金组合，大朱和他同届，自从毕业前就没了人影，小帅今年毕业，应该也上班了。
自从他离校，这两人却与他断了联系，再也没有音讯。
第31章 无心之举
正在一凡想的出神，李晓跑了过来，告诉一凡出事了。
回到实训室，张鹏红着脸正结结巴巴的说着“台词”，其他几个学生围在他身边，贴在张鹏的手机上听。
见到一凡进来，紧张的张鹏向一凡投来求助的目光。
不用说，张鹏的社工行动失败了。
一凡二话不说，直接拿过张鹏的电话挂掉了。
“试图以更多的谎言掩盖谎言，只会越描越黑，又不是面对面，露馅了就结束，说那么多干么？”
张鹏明显是心理素质方面出了问题，导致了他被对方识破了。
人之初，性本善。不是每个人都天生会满嘴跑火车的。
在安慰了沮丧的张鹏后，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上午的培训到此结束。
一凡让丰小辉他们下午继续对剩余的几所学校进行社工行动，他还有事就不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要自乱阵脚，要学着自己解决。
就在回实训室的路上，一凡收到一个短信，是波哥发来的。
短信中，波哥让一凡暂时放下手头工作，挤出半天时间，很紧急。
来到波哥的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两份外卖。
看到一凡，波哥打开外卖，让一凡坐下边吃边说。
“上午，系里开了一拖三会，研究讨论干部队伍年轻化，拟定我们系副主任的人选。”
一凡有些奇怪，听周主任说这个干部队伍化的方案是她家老林负责的，下半年才会出台，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波哥用筷子点着一凡说，“土羊！那方案只是走个形式，其实事先就已经有了人选，林校长的方案就是按各部门上报的名单量体裁衣。你以为呢！”
一凡撇撇嘴，他以为的当然与波哥所说的大相径庭。
“就这事？还说紧急，还要我挤出半天时间，把学生丢在实训室里？”
波哥眯着眼，很有深度的把一凡看来看去，然后又摇摇头，好像是否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
“一两句话能解决的，我也不会打扰你的培训工作了，这可是主任让我办的。你也知道，有些事，有些话，他作为系主任是不方便的。”
草草吃完外卖，波哥向一凡讲述起了这个紧急的事情。
上午校人事群发了干部队伍年轻化的先期准备工作的指导意见。
要求各行政、教学部门以三十五岁为线，研究生学历以上，业务能力强的可以放宽到本科学历，向人事部门推荐人选。
由于信息系主管教学的副主任候凯正在作为访问学者在外，系主任王邦辉就召集另外两个副职开了一个会，讨论人选，这一拖三的会议就变成了一拖二。
主管教学的副主任候凯回来后就要升任产学研一把手，信息系就有了一个副主任的空缺。
马宏涛在前两年就已经作为副主任的最佳人选进行培养，再加上他还是网络中心的挂名副主任，这次的上报人选他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争议。
而一凡则是系主任王邦辉亲自提议的，考虑的是为信息系的人才梯队建设，虽然学历只是个本科，但上次在实训室打得马宏涛毫无还手之力，这事信息系里谁个不知道，那实力也是明摆着的。
况且一凡还是郑教授国家级课题组成员，自己手里还有四五个国际认证的证书，这些证书整个信息系也没有几个人有，就是有也没有一凡的多。
所以，当王邦辉提名一凡时，也没人反对。
就是个别人心里有想法，也不会说出来。
能坐在中层副职的位置上，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既然主任一把手都开口了，自己利益没什么损失，又何必说些得罪人的话，和把稀泥，也是处世的哲学。
会议最后定下来的人选就是马宏涛和一凡，但是在上报时，马宏涛的名字排在了一凡的前面。
王邦辉当然想让一凡坐上信息系主管教学的副主任之位，至少等他退休后，以他对一凡的观察了解，这个年轻人会依他的教学理念带领信息系更好的发展。
比那个总想着写论文，攒资历，捞名声拼命往上爬，对业务能力并不热心的马宏涛要强很多。
名单是报上去了，但在这涉及利益的事上，表面是走程序，背地里还不是刀光剑影，小动作不断。
王邦辉很想替一凡使把力，就在他闭门盘算着的时候，教务处周主任打来了电话。
在电话里，周主任说告诉王邦辉，一凡上次给教务处做的EXCEL自动处理模块今天发挥了大作用。
十七个教学单位上报的数据，光是打包数据就有几十个文件，数百兆，原来要四五天才能整理完上报，这次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有了图文并茂的结果。
今天是新生第一天上课，也是学校首次开展“上好第一堂课”活动，全校上下都很重视。
教务处这么快就有了统计分析结果，这让管教学的林校长很意外。
不仅如此，当校、系两级教学督导组的老家伙们手里拿着教务处提供的报告，也是惊讶不已。
上面既有文字结论，又有质量直方图，偏差分析表，甚至还有一个根据数据和教学指导文件的比对，自动生成的PDCA建议图示。
不用像以往那样费力的看文字，一张图就替代几页文字说明了问题，寥寥数语，简单明了，简直让他们大开眼界。
老家伙们还以为教务处今年请了管理学院的数据分析或管理学方面的老师帮忙完成的。
当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信息系新来的一名老师之手，嘴巴就有些合不拢了，当听说一凡在校期间还得过高校网络对抗赛的三届第一名，这群老教育工作者就对一凡来了兴趣。
这专业能力强是正常的，但是质量直方图和偏差分析、PDCA可是管理学方面的东西，如果知道个皮毛那倒说的过去，可是能把数据通过直方图展示出来，对数据进行偏差分析得出结论，再给出PDCA建议，这就显得不简单了。
对于人才他们是重视的，这个一凡他们也有所耳闻，好像前些天学校风传，网络安全方面的专家马宏涛就是被这个叫一凡的搞得灰头土脸，很没面子。
督导组里可是各方面的老专家、老教授，他们要见见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