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裴二黑
从京城出来,裴芩一路策马狂奔,满腔自由豪荡的感觉,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新鲜自由的,心旷神怡到感觉能飘起来。
刚得知能出来时,她心里迫切不已,真的从那座金色牢笼里出来,她反倒不那么急了。那个戳货,就那么信沈颂鸣那个不靠谱,跑到江南去找她!?
看她头也不回的策马急急离开,萧雍眼眶发红,睁着眼看着她毫不留恋的离开,越来越远,心仿佛被剥离了一样,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不,这一年就是他的!而现在,他没有废后,她永远都是他的皇后!看着她渐渐走远,看不见,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裴芩离了京,顺着路一直南下,离京城越远,她心里越安定,也不着急了。眼看前面就到了原阳县,虽然有些变化,但大多是熟悉的地方,想到她现在已经是已故的人,她回到自己的身体,连名字都不能叫,又想到几个小萝卜,不禁感慨万千。
去看看吧!就远远看上一看。
太平镇这个时候很是太平,繁华。因为裴芩这个天策上将,还出了裴文东这个状元,娶了个皇家的郡主,方留明也是朝廷命官,方留阳也在军中,在原阳县坐堂的县令都偏重太平镇。
所有从裴芩手中出来的东西和吃食,都被打上了她的名号,甚至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也打着裴芩的名号,裴家的名号。
一路走过去,没有一个人认出裴芩,只是看她气质气势隐隐非凡,多看几眼,招呼吆喝叫卖,谁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天策上将裴将军。
裴芩边走边笑,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几个萝卜本都不在家,但最近到裴芩的忌日,所有都赶了回来,只方留阳他们军规严,已经提前走,裴芫,裴茜和方留明,裴文东和希芸郡主几个带着孩子还在家里逗留。
希芸抱着不满一岁的儿子出来,身后跟着个丫鬟和婆子拎着篮子,到街上买菜。
街上的摊贩并不惊讶,主动笑着招呼,甚至逗弄她怀里的小娃儿。
希芸看谁的青菜新鲜,就指了让后面的婆子挑了买。走了半条街,不大会篮子就已经装满了。
裴文东从对面快步过来,直接越过裴芩,朝希芸娘俩过去,“你咋又出来买菜了?伤风不是刚好?”说着抱过儿子。
希芸笑笑,“二姐和三姐她们都快走了,我正好想了俩新菜,还是从长姐的想法里来的呢!我先买了菜做个试试,明儿个都回来,正好一块吃饭。也是该走了!”
听她这么说,裴文东没再怪她,“那买好了没?给我拎着。”
希芸郡主出身高贵,能下厨做饭已经不易,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可能让她拎着菜篮子,直接退到后面。
“走吧!先回家!”希芸笑道。
裴文东应声,察觉到裴芩一直看他们的视线,回过头看。
裴芩的脸早变了,挺拔高挑的身姿,英气精致的面容,半长的头发随意的高高绾起,干脆利落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洒脱优雅,清透睿智的凤眸闪着光,笑的仿佛欣慰又云淡风轻后的释然。
裴文东看着她,心里莫名悸动了下。他能和希芸共结连理也是历经不少种种,长姐虽不在她的威名还在,长姐夫还在,他不是没有诱惑,可他说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希芸很好,他现在也很确定爱她,和当初对谢怡完全不同。也更不可能会对别的女子心动。可前面的这个人……
希芸看他神情,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看到裴芩忍不住眼神亮了亮,闪过一抹赞叹。好个飒爽英姿精美绝伦的女人!
裴芩已经看到裴文东异样的神情,又看了眼希芸,从容的收回目光,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裴文东一直看着她走远,还在看。
希芸扯了扯他,“是不是很漂亮?”
裴文东回神,回头就想跟她解释,“不是的!她……像……我说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就绝不会食言。就是觉的她……”他也说不上来,但他绝不可能对一个刚见一眼的女子就心动。
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希芸斜着他,还是轻哼一声,前面走去。
两人历经长姐丧事,经过这一年,正是感情发热的时候,裴文东怕她误会,忙抱着儿子追上去解释。
他解释了半天,希芸也突然反应过来,“你说,那个人像不像……长姐!?”
裴文东一下子就惊了。
沈颂鸣虽然没有说,但墨珩之前说过,裴芩不是她们的亲长姐,所以裴文东和裴芫,裴茜都大概知道裴芩的来历,而裴芩去世之后,墨珩快速离京,沈颂鸣也在很快的时间之内离开京城,裴文东越想越怀疑。长姐能借尸还魂成她们的长姐,那是不是也能还魂到别人的身上?
想通这个,裴文东慌忙就往外跑。
希芸叫住他,“你现在哪还找得到,还不快派人访查!也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别太冒失了,又惹出了事!”
“对……对……我去叫人!”裴文东有些无措慌忙的赶紧找人。
只是众人把整个太平镇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裴芩已经抄小路南下了。既然已经换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看一眼也就算了,没必要再牵扯。她要去找那个戳货!顶着那么一张脸满世界的转悠,这都一年了,指不定给她惹出多少事来!
一直走了一个多月,裴芩来到丽江边上,看着潮乎乎的空气,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她会这个时候到这种潮乎乎的地方来?
只听说消息在这边,裴芩在丽江边转了两天,都没找见人,不由的暗骂娘。不会没找到,又换下一站了吧!?
看着又阴沉下来的天,墨珩也觉的没有希望了。芩儿她不会喜欢这种连绵阴雨天!一时兴趣还有可能看看,但他都已经在这找了六七天了,芩儿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抬头又看看天,朝人群中望了会,哪一个都不是他的芩儿,忍住失望,又重新打起希望,前往下一站。江南找完了,他下一站就再去漠北。大漠落日圆,她喜欢那样快意驰骋的感觉!
九儿和喜儿听说要去下一个地方也知道在丽江不可能找到娘亲了,不过这边的小吃俩人都很是喜欢。
“我们再多吃一回再走吧!反正看爹又发呆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灵魂归位。”九儿拉着妹妹。
喜儿看看爹,又看看路边的小吃摊,咽了下口水,“好!”
“就知道你个小吃货!”九儿说着,跟那个又入定了的爹喊一声,就带着喜儿下到小吃摊了。
一旁的红衣女子已经盯着江边的游魂半天了,她之前就搭过话,被九儿顶了。现在看到九儿和喜儿离开,立马就赶过来,“公子?”
墨珩完全没有听到。
“公子!?公子!?”杜明月提高声音。
一旁的丫鬟看自家再次收到冷怠,忍不住伸手推了下墨珩,“这位公子,是不是耳背了?”
墨珩回头,看向推他的丫鬟。
杜明月脸色微红笑容明艳的靠近一步,“公子!天快下雨了,这地方不遮雨,不如请公子移步船上……避避雨!?”
听是搭讪,墨珩眸光顿时阴冷幽暗,瞥她一眼,“还想要脸,退避三舍。”
杜明月脸上一红,“公子!我只是好心提醒公子一声,并未有任何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墨珩眼神也不再给一个。
旁边的丫鬟看自家小姐又被拂了面子,不禁怒道,“你这个人简直不知道一点好歹!我们小姐一片好心,叫你践踏!”
另一个丫鬟也应和着。
墨珩不想多理会,起身就准备走。
两个丫鬟一看他走了自家小姐着急了,忙上来伸手拦住。
“呦呦呦!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调戏良家妇男呢?”一声调笑突兀的传来。
杜明月难看着脸转头,一看说话的人,顿时眯了眯眼,“我与公子早前就相识,这位……姑娘!?”
裴芩相貌精致英气,又高梳着发髻,不像妇人又不像姑娘家,不伦不类的。她不在意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转向一旁的某人,“是说我多管闲事,还是说我横插一脚?”
“你……你少多管闲事!”丫鬟怒视着她。
裴芩回头朝她笑了下,“我不管闲事,我想插一脚!”又冲墨珩吹流氓哨,甩着钱袋子,“大爷看你长得凑合,怎么样?给大爷乐一个,少不了你的好处!”死戳货!害她找一路,差点就错过去了!
竟是碰上了公然调戏,墨珩登时大怒,直接运气抬手,“找死!”
看他直接出手,裴芩喝喊一声,立马摆出撤退的姿势,“有话好说,谁出手谁是狗!”她现在可没一点功力,让他一掌拍过来,她可以直接歇菜了!
墨珩看她那熟悉的姿势,还有那神态架势,只有他的芩儿会,立马紧盯过来。
“呦!舍得正眼瞧我了?让老子找你这么久,你是再找一年,还是换个地图再找找?”裴芩斜着他哼道。
找一年……换个地图……这些话,还有眼前这个,看一眼就让他莫名心颤的人,墨珩眼神直直的盯着她,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叫什么?”
杜明月看他反应激烈,沉了脸,“公子!?”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裴二黑!”裴芩翻了翻眼。
不是没有打着裴芩的名号来找他的,墨珩都是一眼看穿,但眼前这个‘裴二黑’,他盯着她打量,一张陌生的英气脸庞,却是哪哪都让他心颤,抓着她胳膊的手也忍不住轻颤,又忍不住靠近一步,几乎贴着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天王盖地虎?”
她曾经说过,如果她要是死了,墨珩去找她,就靠这个暗号接头。
裴芩心里卧槽一声,她只是玩似的说过一次,他也搬出来,怒瞪着他,“你是二百五!”
是她!?真的是她!?他的芩儿……回来了?墨珩全身血脉逆流般,上来死死抱住她。
“戳货你干什么!?”裴芩看到他时,也是心里震动翻涌了半天,可这大清白日,还众目睽睽,她就算再不要脸,也不能全不讲啊!
杜明月已经瞪眼,包括旁边的丫鬟,“光天化日的,你们竟然……”
裴芩推了下根本挣不开,眼看马上她就可以不要脸了,伸手照着他腰间的软肉拧上去。
熟悉的地方传来熟悉痛感,墨珩完全顾不得旁人,甚至周遭的一切,只想狠狠的拥紧她!一把抱起,直接飞身掠去。
一阵轰声,夹杂着九儿和喜儿明显带着凄惨的喊爹声。
裴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看着飞速掠后的街景,把头扎进他怀里。她的个脸,可以不用要了!
番外:我不是狐狸精
“芩儿?”墨珩颤着手,捧着她的脸,死死的凝着她。
看他两眼深凝迫切,裴芩心里也忍不住颤动不已,肯定的点头应他,“是!”
墨珩不信,多少次他似梦似醒,都看到她回来了,又叫她,“芩儿!?”
“是!是我!”裴芩再次肯定。
墨珩忍不住两眼发红,抓着她生怕再像之前一样,从他眼前消失,“芩儿……芩儿……”
“嗯!嗯!是我!我回来了!”裴芩应他。
墨珩把她的脸又摸了一遍,“我是不是又在做梦?芩儿!我的芩儿!”
“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裴芩伸手抚掉他脸上的泪,拉着他吻上他的唇。
冰凉,僵硬,带着轻颤。裴芩心中紧缩。她死了,给了他希望,却让他不停的寻找,一次次无望煎熬。主动撬开他的唇齿,侵入他口中,深深的吻他。
墨珩愣了半晌,颤抖着抱紧她,疯狂的回吻她,长舌侵掠,疯狂的掠夺汲取,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吃进肚子里。
唇上的温度越来越热,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裴芩连推了几次都推不开他,只能伸手拧。
墨珩回神,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她,等她喘上几口气,再次吻上去。
反反复复,若不换气,他片刻都不想停歇。
芩儿!是他的芩儿!
裴芩也想他,被萧雍禁锢在宫里,她纵然千般手段,都出不来。明知道他就在外面,明知道他会疯狂的满世界找她,她却只能在心里想。
一只小手扯开他的衣裳,墨珩紧拥着她一下子就火了,两眼直接光火燎原,转瞬间,直接撕光她所有的衣裳。
“唔……混…蛋……”裴芩伸手拍他。
墨珩不容拒绝的把她锁在身下,狠狠的吻住她。
裴芩知道会涝,可没想到会涝那么厉害。要是稍微有那么点脑子,她绝不主动招惹他!
捅了马蜂窝一样,他整个人都疯了,只有一个动作,疯狂的要她!要她!要她!
“芩儿!”
“芩儿……”
“芩儿!”
裴芩觉的她已经快死了,榨干榨净不算,连一点渣渣都不放过。
“芩儿……芩儿……”
又来了!裴芩抬了抬快要报废的手,无力的朝他脸上拍了下,“禽兽!老娘就算没死,也会被你折腾死的!”
墨珩堵住她的嘴,不许她说那个字。
裴芩掐着他,有气无力,“给我留口气……”两眼一黑,就昏沉睡去。
可失而复得的疯狂完全燃爆了墨珩的血液,只想要她!是他的!不管前世也好,今生也好,都是他的!都是属于他的!
不过总算理智没有完全丧失,裴芩在非人的折磨一天一夜之后,见到了哭成泪人两个闺女。
九儿和喜儿进了屋来,看着爹怀中的女人,都紧盯着她,瞅着她。
裴芩不知道跟两个小萝卜说了她们可会信,又怎么说她现在完全变了个人,就捅了捅抱着她不撒手的某人,示意他说。这禽兽把她从街上掠来的,他自己去解释!
“这是你娘!”墨珩只瞥了眼两个闺女,继续凝着怀里的人儿。他的芩儿原本的模样,每一分都镶嵌进他的心里。
裴芩嘴角抽了抽,这种算个啥解释?有个啥用?
下一刻,九儿嗷一声就扑上来,“娘!娘!”
喜儿一听娘,哇的一声也哭起来。
裴芩:……
一手抱着一个,裴芩一边眼眶红了,一边心里又骂。这个戳货这一年是咋教的闺女!?又咋跟俩小萝卜说的啊!?
九儿哭了一场,抽泣着拉着她,“娘!娘!你是不是再也不回天上了?再也不会扔下我们了?”
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
裴芩搂紧俩闺女,哑声道,“对!再也不会了!”
“已经够了!”墨珩两眼盯着,把两个闺女扯开扔出去,再次攥紧怀里的人。
裴芩默默的黑下脸。
九儿和喜儿也嚎叫不止,喊着要娘。
但墨珩全都无视,时时刻刻霸占着裴芩,即使夜里睡着,也会突然惊醒,看到怀中的人儿还在,这才微微放下心。
裴芩知道他的恐慌和害怕,也理解他的黏糊和霸道,可能不能不要那么欲火旺盛?
怀疑她是假的,要她!梦中惊醒,要她!盯着她看久了,还是要她!
他夜里惊醒,就得把她折腾到醒!
鉴于裴芩的强烈抗议,和她的身体状况,墨珩不再屡施兽行。
裴芩也终于有精力多疼疼两个宝贝闺女。
但很快天伦之乐就在某人的强压暴戾之下被辗轧了。
喜儿还不愿意,“娘!我要跟娘睡!”
九儿眼尖耳朵也尖,拉着妹妹赶紧的撤退了,“娘自求多福吧!咱们先去吃零食!”雍舅舅竟然暗中喜欢娘,还偷偷摸摸的把娘藏起来。不但囚禁了娘,还娶了娘做皇后!在逃皇后!这下娘完蛋了!
飓风过岗,暴风过境。
裴芩只剩下半口气。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想起来,就要狠狠折腾她一回。
看着她承宠后水漾胭脂般媚色春情的脸庞,墨珩轻轻摩挲,她从不怀疑她的忠贞,“即便没有,即便你当真跟了别人,我也绝对会抢过来!你既然是我墨珩的女人,就永远都是!生生世世都休想摆脱我!”
裴芩咬牙切齿的再次解释她是打架斗殴运动过度,才没了那层膜,“老娘两辈子都从来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
墨珩扬起嘴角看着她,张嘴又在她身上咬一口。
武功就别想了,连体婴儿一样的某人时时刻刻盯着,就连上茅房都一起。没了功力的裴芩,本就横不过他,现在更是横不过。
不过很快她就搬了救兵来。
她过来了,总要给沈颂鸣捎带个信儿,好歹他也算是出力了,总不能一直还找她找下去。还有她的银子,可都在他那!就算隐居,那也是要花钱的!
墨珩虽然一直在外找她,但手底下的人却没少,她这边偷着搬救兵,那边他接到消息,直接给掐灭了。沈颂鸣认识她,现在虽然和纪秉初在一起,但他心里还爱着他的芩儿!看到熟悉的她,肯定会生出邪念!
当断立断,墨珩当即就拾掇了带着裴芩和两个闺女撤退。
不过沈颂鸣也不是吃素的,在他身边也安排了人。墨瞎子他是不担心,来个母老虎把他叼走他都不会担心,他担心两个小萝卜,让他那样半死不活的爹带着,满世界的找娘,指不定要受多少,也是派了几个人保护。
这边裴芩和墨珩汇合,那边他就收到了消息,急急的赶过来。
墨珩躲,他就追!反正他钱已经多的花不完,闲工夫多!
一路追追躲躲,半年后,沈颂鸣才算堵住墨珩的道儿。
对裴芩,沈颂鸣丝毫不陌生,看着她熟悉的模样,一阵恍惚,“裴芩……”
看他快步上来,墨珩直接冷着脸挡在前面,“有话说话!有屁放屁!芩儿她刚怀了身孕,对人过敏,你离远点!”
“卧槽!你滚开!”沈颂鸣听的直接怒了,上来就扒开他。
墨珩哪里让他得手。
纪秉初看他出手,虽然不想帮忙,还是上来出手。
他们俩一打起来,沈颂鸣立马就冲到裴芩跟前,“真是你!”
“如假包换!原汁原味!”裴芩拍了拍自己。
深吸口气,沈颂鸣压下心中的翻涌,“抱一个!”说着上来抱住她。
裴芩笑了笑,大方的拍拍他。
下一刻,墨珩已经冲过来,一把拉过裴芩到自己怀里,另一手已经把沈颂鸣扔了出去。
纪秉初没有他速度快,来不及接,俩人都摔了个惨。
裴芩遮住眼,对身上黏着的男人已经彻底无语了。
沈颂鸣爬起来,怒指着墨珩,“你个死瞎子!老子跟你没完!你不让老子接近,老子让你不得安生!不信我们走着瞧!”
墨珩才不怕他的威胁,完全不管,心里眼里只有他的芩儿!闺女都靠边站!
很快又到了裴将军的忌日,整个大楚,举国同哀。
但众百姓在墓地和九天圣母神将庙都没有看到墨珩这个夫婿出面,就有人愤慨不满起来。各种流言猜测,说男人喜新厌旧,更何况裴将军已经亡故,早把裴将军忘到脑后了。
又有消息传,裴将军的两个闺女有后娘了。
发誓此生唯裴将军一个的男人,却被别的女人灌了**汤。
一时间,骂声四起。全国上下都在骂墨珩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无德无义!骂他对裴将军的誓言是放狗屁!骂那个迷惑住他的女人是狐狸精。
“狐狸精?”裴芩指着自己问。
看着孕中更加明艳妖冶的模样,墨珩按住她的后脑,吻上她娇艳的唇,“不管什么精,都是我的!”